《溟涨(H)》 哭 我叫周予朗。 他叫叶禹潮。 他跟爸姓,我跟妈姓。 我们是兄妹,表面上我们相差一岁,实际上同年生日,相差十九天,没有血缘的兄妹,我们的关系说不明,理不清。 我们是彼此最亲密的存在,是那种可以在对方的葬礼上描述对方一生的那种存在。 我和他的故事始于高考,结束于高考,又始于高考,现在我把我们的故事讲给你们听。 首先写下的内容应该是属于我高中时期最后的记忆了,也就是说故事到了大结局,按照剧本,我们也该给观众揭晓剧情的结尾是BE还是HE了。 但是过去那么多年,我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个结局。 时间回到2014年6月,此刻,坐在我旁边的男的,是我的朋友,同学,同桌,家人,还有爱人,和我形影不离。 此时是下午两点,高考前的最后一天,也就是2014年6月6日,老师刚刚说完考试注意事项之后就说让我们自习,然后出去了,大多数人都没在看书,都在收拾东西,大家都学不进去,我旁边的这位更甚,躁动的心情已经不能掩盖了。 他的位子靠着窗户,背着光,此刻正靠在椅子上吹着泡泡糖,白色的泡泡被撑到愈发的透明, “噗”的一下破了,粘在他的嘴巴上。 长腿搭在我椅子横撑上,把我的椅子蹬过去,再拉回来,再蹬过去,再拉回来,乐此不疲。 我被弄的有些烦,想朝着他的腿踢过去,但是看到他腿上的石膏时,我又忍住了。 我直接站起来,靠在后面的窗台上看书,班里一片吵闹,没人注意到我们这里的动静。 他目光追随着我的动作,不满的拿走我手上的书,挑着眉对我说:“现在有啥可看的。” 我夺过自己的书,皱着眉头没说话,一般这个时候他会继续犯贱气我,但是这几天他没怎么招惹过我,就算他招惹我,我都视而不见,随他去。 可能是我的行为出乎他的意料,他怔怔的看着我没说话。 “看什么?”我被看的有些烦,把手里的书朝他甩过去问到。 书与身体接触的声音有些大,前面吵闹的人都转过来看我们,他哈哈的笑着把书收着,转身坐正,大家可能以为我们在打闹,没再注意我们,继续干他们自己的事情。 我愤愤的坐在座位上,这时他和气得要喷火的我说了一句想让我直接上手打他的话,他说:“你这状态能考上吗?” 我唰的转过头看向他,眼泪比脾气先一步赶来,我的眼泪簌簌落下。 他被我吓到了,他从小就怕我哭。 想着这段时间受的委屈,情感累积到达爆发点,”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他手足无措的哄着我,让我别哭了,但是他越安慰我,我越想哭,我的哭声越来越大,他慌张的捂住我的嘴,嘴里还不放过我,嫌弃地说:“你能不能不要流鼻涕啊!” 我前桌是我唯一的朋友,林清越,她看我哭的太伤心,转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松开叶禹潮的手,抽泣着说:“太热了,明天肯定不下雨。” 我找的借口是她最不能理解的,不下雨就不下雨呗,还能怎么办。 她和她同桌,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相视表示不懂我的点,转过去继续看书了,而我重新被叶禹潮捂住了嘴巴,哭的更用力了。 这时几位任课老师手牵手走将来,我们是理科班,除了语文和英语之外的学科都是男老师教学,几位老是穿着加油的红色文化衫,脸上挂着平时不多见的慈祥的微笑,开始表演节目。 一个老师拿出按键手机放了一首我想不起来名字的歌曲,几个四十多岁的人在讲台上笨手笨脚的跳起加油操来,惹得底下好几个人默默的哭出声音了。 我的哭声在这个时候一点都不显得突兀了。 我们班主任是一个平头矮个子干瘦的男人,现在回想起来,我只记得他姓徐。 “千军万马过大桥,诸君明日必登高”他当时说了这么一句话倒是让我记得现在,变扭又真挚。 后来我也成为一名人民教师,前年跟了一次高叁成绩不错之后,今年学校让我又跟了一年高叁,前天的最后一课上,我把这句话送给了我的学生们。 话题转回来,后来各科老师大概说了一些加油的话,但我记得大家的语气都有些颤抖,我记得我当时的英语老师哽咽着说了一句“Have a good summer!” 之后还说:“这句话是最简单的祝福,到最后了,就把就简单的祝福送给你们,还有这句最简单的祝福你要是作文不会写的话,就写这句,得个两分没问题的。” 我还记得我当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这句话写在我本子上的考试注意事项旁边来着,但最后140分的卷子上这句话占了多少分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比两分多吧。 ———————————————————— 捉虫ing.....求猪猪!! -- 传运 гōǔzんāíщǔ.cōм 也许是我那天情绪波动很大,回家安静的吃完晚饭就回房间睡下了,一直睡到凌晨五点自然醒。 醒来之后我状态很好,我依稀记得妈妈在我半梦半醒之间让我喝了什么,我醒来的时候没有像往常一样感到口渴,头也不痛,状态非常好。 我起来洗漱的时候,刚好看到妈妈从房间走出来。 走过来问我为什么醒得这么早,抱着我问我不困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等会儿上考场可别犯困了。 那时,我对这个抱着我的,不久前才得知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的感情非常的复杂,有爱有感激有愧疚。 我擦干脸上的水,回抱了她,闻着她身上独有的让我安神的味道说:“睡饱了,不困。” 她亲了一口我的脸说她去做早饭了。 我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瞬间觉得我浑身充满了力量,充斥着我的大脑的悲伤情绪被爱驱赶走,那天我只想着要好好考,什么都不要想,考好了就可以让妈妈开心。 我们家的家庭条件算是小康水平的,我奶奶那边算有钱,我姥姥那边算普通,合起来我们家就成了小康水平,有房有车,房子车子都还不错,从小没吃过什么苦。 比起有钱的奶奶家,我更喜欢姥姥家,书香门第,姥姥是老师,姥爷是医生,舅舅是警察,一家子堂堂正正的,我生在泥潭,向往干净的泉水,所以我希望妈妈的家人也能接纳我,所以我要努力,如果以后我爸妈离婚的话,我一定要跟着妈妈,即使她不要我,我也要赖着她,那天我迎着黎明,脑子里想着这些,满腔热血。 早饭后,爸爸开着车送我和叶禹潮一起去考场。 在我们进考场之前,叮嘱我们不要多想,放下负担,放松考就好,一家人除了我之外都表现得很轻松,只有我在沸腾。 进内场等候时,叶禹潮一直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人少的角落,让我把手里的文件袋夹在腋下,双手举起来掌心对着他,然后他把掌心覆在我的掌心上面。ℛǒǔsёωǔ.ⅽⅽ(rousewu.cc) 我看着他古怪的动作疑惑的问“干嘛?” 他皱着鼻子,像是要从身子里释放出什么给我,这个表情让我想到了他之前伏在我身上射精时的样子。 他发出“滋滋”的中二声音说:“运气,把我的幸运都运给你。” 我嘲笑他的行为幼稚,反问他:“那你呢?” 他插着兜,吊儿郎当的说:“我这成绩就这样呗。” 其实那天天气出奇的凉爽,早上天气预报说那天是阴天,我看着灰色的乌云好像在慢慢褪色的天空,逐渐在心里放下了些什么。 我认真的看着叶禹潮说:“好好考,别让妈失望。” 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广播通知我们进考场。 他站直后抱了抱我说:“去吧,别紧张。” 我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背说:“慢点,小心脚。”没再提考试的事情。 两天的时间过的很快,考完后的那天,爸妈跟楼上的邻居,爸爸的同事,一起出去吃饭了,让我个叶禹潮自己去玩。 我问他去哪儿,他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腿遗憾的说:“要不是我腿上有伤,早就去风驰向南路了。” 我掐了一把他的大腿说:“妈上次说了不准你再骑摩托,小心我跟她告状。” 他看了我一样,一副“谁怕你”的表情实在是太欠揍了,我把他按在沙发上打他。 平时跟他打闹,他总是让着我,于是让我有了一种”我可以制服他“的错觉。 那天我把他按倒之后,他顺势拉着我的手,让我躺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抱着我。 宽大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头发,左手手腕上有一串奶奶给他求的佛珠,我没有。 每次做爱的时候,他都把珠子摘下来放在一边,或者说他摘珠子就表明他想做了。 ———————————————— 捉虫ing……日常求猪猪 -- 清泉(H) яōǔzнāíщǔ.ℂōⅿ 每次做爱的时候,他都把珠子摘下来放在一边,或者说他摘珠子就表明他想做了。 就比如现在,他把珠子摘下来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抱着我坐起来,把我的蓝白色的夏季短袖校服推高,手身后我后背,几乎很顺利的解开我纯白色的内衣扣子,虔诚的看着我的双乳,将他们揉捏成各种形状,两手指捏住顶端揉搓。 酥麻的感觉像是小时候玩打火机内芯被电到的感觉一样,从乳尖蔓延到全身。 我拉开他的手,扯下衣服看向窗外,客厅的窗帘大开着,让我极度缺乏安全感,即使我们是小区最内侧的楼层,旁边是马路,周围也没有其他建筑,我们楼层还算高,完全不存在被看到的危险。 他把我的衣服整理好,将我拦腰抱起来走向他的房间,将我放在床上后,又把穿戴整齐的我脱光,这好像是他什么奇怪的乐趣。 把我包裹的严严实实后又把衣物一件件的从我身上脱下来。 考完试之后天气就放晴了,此刻日落从叶禹潮房间里的窗帘缝隙里溜进来,附着在亲密无间的我们上。 如果非要给外人找个我和叶禹潮是亲兄妹的借口,我觉得可以说我们俩一样白。 我是从小就白,虽然会晒黑,当时白回来的很快,叶禹潮也是。 双唇碰到一起,我们嘴里还留着爸妈走之前一起吃的西瓜的味道,唇齿碰撞咬合缠绕,分开的银丝来不及断掉重新黏合缠绕在一起。ℝǒυsёωυ.čč(rousewu.cc) 他亲着我的锁骨,舔着我的脖子,柔软的黑发擦过我的皮肤,让我留恋又让我难过。 慢慢往下,同时他抱着我坐在他的腿上,他咬着我的乳吮吸的时候,黑色的眼眸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把我一同吸入他的体内,躯体衔接,灵魂相融,这样我们永远都不用分开了。 常年沉溺各种体育运动的他,肌肉紧实,线条分明,手臂很有力量,扶着我的腰,慢慢地把我举起来,亲吻我的小腹,再往下面,芳草萋萋地被他留恋了很久。 他扶着我让我张开腿站直,扶着我的臀部开始吸吮我的阴肉,舌头在外圈画圈,吮吸小核,松开一只手来到我的双腿之间,一根手指进入我的阴道里,他手上还有甩到后结痂的伤口,粗糙的纹理在我最细腻的褶皱里搅合,让我不断颤栗。 视觉刺激和生理的刺激之下,我大腿内侧开始抽搐,我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胡乱的抓着窗帘,但我害怕太用力会把窗帘撤下来,只是使劲的捏着手里的布料。 在达到巅峰时,在潺潺水声中,颤抖着,用尖锐又压抑的哭声说:“不要了。” 他睁着眼睛抬头看着泄出来的我,眼眸清澈如月下清泉,是能将我浑身泥沼洗清的清泉。 我低头看着,欲望与温柔交织的他,执念和爱意灌满我的胸口,俯下身去吻他,我想问他是否永远为我俯首称臣,我猜他会说“愿意” 我坐下来,抚摸他高高翘起的性器,轻轻把他推倒在床上,脱下他的内裤,将弹出来的肉棒含在嘴里。 我当时所有有关性的知识与技巧均来自于叶禹潮的耐心教导。 我用他教我的方法,感受柱体上的青筋在我舌头上跳动,吮吸从龟头渗出来的液体,我皱了皱眉头还不能适应这又咸又涩的味道。 他看我难受,拉我起来不让我继续,舔了一会儿我乳尖拿过抽屉里的避孕套,让我套上去。 虽然实践过几次,当时我还是不太熟练,等我戴好时,叶禹潮已经快忍不住了。 我们用最传统的男上女下的姿势,在他贯穿我的时候,我还是有点不适,他观察我的表情,等我舒展开眉头,亲了亲我后问我:“我动了?” 我“嗯”了一声就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我还不能接受跟他面对面的做爱,他也不会强迫我。 在他律动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开始放映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 真相 高叁最后一学期过年的时候,按照往年的惯例,我们四个人先去奶奶家过年然后初叁再去姥姥家。 跟往年一样,几个叔叔伯伯姑姑带着家属聚在一起,女人们在厨房准备年夜饭,我和叶禹潮跟着哥哥姐姐玩游戏。 晚上大人们开始喝酒,大伯伯和大妈从今天白天准备年夜饭的时候就吵吵闹闹的,他们从我小时候一直吵到我长大,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酒过叁巡后上头的两人开始大吵,内容大致就是大妈说大伯在外面找女人,大伯说那是正常做生意的应酬,听得我很烦,我嘟着嘴看向叶禹潮,企图撒娇让他带我出去玩,现在正好可以去放之前买来的仙女棒。 他看穿我的意思,笑了笑,指了指沙发,让我去把外套穿上,然后他带我出去玩。 我开心的跑过去穿外套的时候听到大伯高着嗓子指着我说:“人家女儿都是从小叁那里抱来养的都在好好过日子,我就跟几个女人喝了点酒你就这么跟我吵,不过离了算了。” 我正好套上衣服一边的袖子,另一只袖子在我手里,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似的,衣服从身上滑落,掉在地上。 我看着大伯伯的嘴一张一合的还说着什么,我听不到了,脑海里满是“我是小叁的女儿,我是从小叁那里抱来的” 我身体不住的先后倒,不知道叶禹潮什么时候走到我旁边接住了先后倒的我,我迷茫的看着不远处坐着的爸妈。 低头缩着肩膀靠在椅子上的爸爸和挺直了被在微微颤抖的妈妈,两人都没有正面看向我,我觉得我应该问点什么,随便什么,一些没有逻辑的为什么,但是我如鲠在喉,完全说不出话来。 扶着我的叶禹潮把衣服重新给我套上跟我说:“走,跟我出去。” 我像是木偶一般,机械的迈着腿,被他拉着手走出去,我思考不了任何东西,我的逻辑进入死循环,事情的前因后果在我的脑子里根本连不成一条线。 北方的雪地很滑,失魂落魄的我好几次差点摔倒都被叶禹潮接住了。 我们走出奶奶家的小区,叶禹潮打了一辆车,我们坐在车上后,我才发现我在抖,我的唇舌已经发麻了,我盯着前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嘴里不断念叨”为什么“”什么意思“。 司机看我神叨叨的,狐疑的看了看旁边的叶禹潮。 叶禹潮没跟师傅解释,直接让师傅开车,师傅也没多问什么。 我被他牵着回到家,进门后我看着冷静自持的他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说:“先坐下,你想听的,我全说给你听。” 我鞋都来不及脱掉就坐到沙发上,等着他开口,他叹了一口气把我鞋子脱下来,然后把我的拖鞋拿来,给我穿上,然后把我的外套脱掉,再把被我踩脏的地脱干净后才做到我身边来。 从外面回来的他手冻得发红。 他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然后把我一直捏成拳的手放在掌心里捂热。 我默默的等着他开口。 他看我一直盯着他,看了看地说:“我能先抱抱你吗?” 然后又无奈的笑了笑说:“怕你等会儿听我说完抱都不给抱。” 我没等他说完就抱住他,紧紧的抱住他,我纵然脑袋混乱,但是我清楚的是我从那时那刻开始,在慢慢失去他。 我们抱了很久,我忍着的眼泪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决堤。 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哭到岔气,他默默的抚着我的背,给我顺气。 等我哭累的时候,我甚至觉得真相并不重要了,我只是不想放开他。 但是为了我在乎的另外一个人,我的妈妈,从小养我长大的妈妈,我想为了她了解真相。 叶禹潮给我用热毛巾擦了擦脸,给我倒了我爱喝的果汁,让我喝完后,告诉了我所有的真相。 我现在的爸妈是家里介绍相亲认识的,婚事也是家里定的,妈妈的家教森严,婚事自己做不了主,爸爸年轻的时候浪荡,门当户对的人家嫌弃他名声不好,最后找了妈妈这个老实人家接盘。 在婚后,妈妈才知道爸爸在外面有个女人,在妈妈怀孕一段时间后,那个女人也怀孕了,并且在妈妈怀孕期间那个女人不断上门来闹,有一次妈妈险些流产。 姥姥那辈对待嫁出去的女儿就像对外外人一样,生死有命,不予理睬,而且还为了家门名声,绝不允许妈妈离婚,何况妈妈那时候还怀孕了。 两个女人,叁家人,就这么一直闹着,日子没个清净,一直到妈妈把叶禹潮生下来后,那个女人也生下了我,但是不幸的是,在生我的时候她大出血,医生提出保大保小的问题时,她让爸爸保了我。 我一直有个不明白的点,我跟叶禹潮的生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11月28日生的,而叶禹潮是11月9日生的。我身份证上面是1996年,而叶禹潮是1995年,生完叶禹潮后妈妈就又怀孕了?小时候还觉得是爸妈过于恩爱,不过一年就有了我,现在想想只是为了遮羞。 在叶禹潮出生后还没满月的时,我就被送到家里来,父亲看着刚生产完的妻子虽说有愧疚,但是觉得俩人本就是硬凑到一起的,她理应接受我的存在。 我冷笑了一声说:“什么叫理应,自私的人。” 叶禹潮捏了捏我的手继续讲下去。 妈妈当然是不接受我来到这个家,那段时间家里只有妈妈还有奶奶请来的月嫂,几个姨妈舅舅也常来,爸爸抱着我去奶奶家住,直到我满半岁的时候才跟着爸爸回到家。 我问叶禹潮,那妈妈最后是怎么接受我回家的? 他说,那次爸妈大吵了一家,妈妈说有我就别让我爸回家,我爸爸也是烦了,说行,那就把我扔了好了。 听到这里我还以为是大人之间的呛舌,怎么会真把我扔了。 结果接下来的内容让我完全陷入冰窖里。 爸爸真的把我给扔了,放在路边的一个椅子上就走了,大夏天的,我咿咿呀呀的在椅子上自娱自乐了很久,直到妈妈不忍心来看我。 后来妈妈跟我说:“你就那么小小的,眼睛亮亮的,一个人玩着手指咿咿呀呀的躺在小被子里,看到我就咧着嘴笑,我把你抱起来,你紧紧抓着我的领口不放,做了妈的,怎么忍心把你就那么扔在外面。” 然后妈妈就把我抱回家了,我的父亲看到我被抱回来的时候还愤怒的质问我妈妈:“你把她抱回来干什么!” 我妈说:“我没你那么狠心,小小的孩子说扔在外面就扔在外面!” 我爸当时还说:“既然是你自己抱回来的,以后就别找我事。” 多么可笑,他就这么把自己归为受害者了。 在我们家,爸妈从我小时候开始没少吵架,从吵架的内容来看,我爸总是把自己归为受害者,“要不是娶了你”这句话我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她永远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全世界都对不起他。 故事继续,后来我慢慢长大,小学的时候一个男人找上门说是我亲爸,要把我抱走,一家人除了我以外都懵了,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我们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一般家里来客人,妈妈总是让叶禹潮带我出去玩,我后来才明白,那样做其实是为了不让我听见别人议论我。 那个男人上门的时候,我妈一如既往的让他带我出去玩。 叶禹潮带我出去之后觉得奇怪,就让我先一个人在楼下玩一会儿,自己上去偷听了大人们的对话。 那个男人不知是在哪里知道了我的存在,执意说我是他的女儿,爸妈还跟他大吵了一家,到后来闹到警局,最后验了DNA,发现我真的是他的女儿。 事情抓马的走向让我越来越懵,也越来越伤心。 我爸当时感觉突然就一身轻松,因为我他这些年觉得对我妈有亏欠,现在我不是他亲身的,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犯过错,脊梁骨都挺直了。 当男人第二次上门的时候,我爸还跟我妈说:“既然不是咱们家的就送走吧。” 我是从小没感受过多少的父爱,他对我总是很生疏,现在我全明白了,原来对我是完全没有爱的。 后来还是我妈极力阻止才把我留下来的。 听完故事的所有,我的眼睛早已哭花,看不清前方。 -- 没必要 我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向眼前的叶禹潮,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他没说话,只是抱住我,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疲惫的啜泣。 我哭的嗓子冒烟,耳朵里也痛,我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仿佛一团柔雾一般吹进我心里,他说:“没必要。” 我到现在都不敢去丈量叶禹潮有多爱我,只是他愿意把一切都给我,在他的法则里,我开心幸福就是好的。 因此他从小就让着我。 我和叶禹潮小时候学的第一首古诗是谢灵运写的《长歌行》。 在别的小孩都从“床前明月光”开始的时候,我们俩在爸妈跟前抢着背诵这首一个字都不认识的古诗。 我是个什么都爱争第一的人,不管用任何方法,我都得是最好的,最棒的,尤其是我要比叶禹潮优秀。为了让我成为第一,叶禹潮当然得让着我! 于是我每次在爸妈要求我们在亲戚面前背诗的时候,我会一把推开万众期待的叶禹潮,大声的开始背诵。 “倏烁夕星流,昱奕朝露团。 粲粲乌有停,泫泫岂暂安。 徂龄速飞电,颓节骛惊湍。 览物起悲绪,顾己识忧端。 朽貌改鲜色,悴容变柔颜。 变改苟催促,容色乌盘桓。 亹亹衰期迫,靡靡壮志阑。 既惭臧孙慨,复愧杨子叹。 寸阴果有逝,尺素竟无观。 幸赊道念戚,且取长歌欢。” 背完之后,伸着脖子等着他们来夸我,但是最后都是只有叶禹潮一个人给我鼓掌。 小学的时候,我体弱多病,学习也就差了,叶禹潮学习很好,总是能考第一,但是从某段时间开始,他变得不爱学习,整天贪玩。 爸妈管不了他就随他去了,反正家里以后不差钱,以后也不怕他饿死。 我们上了初中之后,我弯道超车,我跟叶禹潮在学习上的差距越来越明显,我成为了校园的红人,在学校担任各种职务,社团社长,团员干事,班长,学习委员,小组长,各种大型活动的发言代表。 校外还有各种竞赛,各种奖杯和证书摆满了家里的柜子,忙的晕头转向,但是自己觉得很幸福。 叶禹潮跟我不同,他整天不是在玩就是在打球,不是在打球就是在踢球,小区孩子们举行的各种体育竞赛他一个不落的参加,整天爬上爬下的,后来舅舅开了一家网吧,他整天就去那里混着。 很多次晚上,我都是在学校忙完一堆事情后去网吧找他,叫他回家吃饭。 网吧里第一次见我的人,总是开我和他的玩笑,他总是笑着看我无措的向他们解释我们是兄妹。 每每从别人那里听到:“你们长得不像。”的话时他才有行动。 恶狠狠的说:“关你屁事!”然后牵着我回家。 无数个傍晚,我们走在网吧到家的那条沥青路上,我甩开他的手对他说:“以后晚上自觉回家吃饭,别让我来找你!”然后一个人急急的向前走,留他慢悠悠的看着我的背影走回家。 我当时很烦叶禹潮的这些让人不省心的行为,不喜欢学习不说,还老是让妈妈担心。 我不知道的是,叶禹潮变得不爱学习在于我。 小时候我老是生病,学习不好,后来那个男的找上门后,爸爸总是夜里悄悄跟妈妈说:“你看她病怏怏的,身体,学习哪哪都不如小潮,你不多关心关心自己生的孩子,对别人的孩子这么上心干嘛。” 于是,叶禹潮觉得只要他学习不好,我就不会被送走,后来我也是够争气学习好了,给家里争脸了,自然也不会被送走了,只是那时他对学习也没什么兴趣了,就随心所欲的游玩。 我很讨厌听到别人说我们长得不像之类的话。 小时候姑姑叔叔们逗我哭也总是用“你跟你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长得一点都不像,你是外面捡来的”之类的话来刺激我。 我不知道这样到底能带给达人什么变态的满足感,直到有一次我发着烧哭晕过去一次后,他们就再也不说了。 其实叶禹潮早就知道我不是亲妹妹,那些担心家产的亲戚总是在幼年的他耳边说我的坏话,说我不是亲生的,将来会跟他抢家里的东西。 小小的他在当时会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他们,或者把手里的玩具扔向他们。 他说小孩子听多了也会怀疑,他就去问爸爸,爸爸诚实的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 小小的叶禹潮因为这件事情生了一个星期的病。 他说某天晚上,看到我搂着他睡着,他看着我想着,即使不是亲生的,他也一样会喜欢我。 小时候,玩过家家游戏的时候,叶禹潮老是让我演他老婆,我当时很不爽,气鼓鼓的对他说:“我是你妹妹,不能当你老婆!” 不知道当时有多少句“你又不是我亲妹妹”被他咽回去了。 -- 把你送给我 那天晚上爸爸妈妈也回家了。 我看着默不作声的爸爸和眼眶红肿的妈妈,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对这个把我养大,不在乎我的身份,并且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没有让我受到任何关于身份的羞辱的母亲,充满敬佩与爱,而我恨这个让我成为母亲人生中的耻辱的男人,我的父亲,我恨他。 夜晚我躺在床上,回忆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我跟叶禹潮开始发生关系的那段时间。 2013年11月28日,我满十八岁的生日收到了一份此生难忘的礼物,我的哥哥把我关在房间里,强吻了我。 但是,我吻回去了,因为从两性关系在我青春时期冒出萌芽开始,我喜欢上的人就是我的哥哥,叶禹潮。 我觉得自己不正常,这种病态的爱我极力去克制,但是朝夕的相处,狭窄的圈子,让我逃不开,无法回避自己的感情。 我在学校利用职务之便破坏了他所有的恋爱,但我不会让家里知道,那个时候,老师是我最好的同盟军,我迎合学校的规定,高举在学校期间一切男女关系都是无耻的旗帜,对他和异性的关系斥责辱骂。 其实最无耻的是我,我竟然喜欢我的亲哥哥。 十七岁生日的前几天,我在午休巡查的时候,有一次抓到叶禹潮和小女生在牵手,我将两人带到教务处,教务处老师无奈的让俩人站在过道里,大冬天的虽说教学楼里有暖气,当时那个走廊里有个漏风的玻璃,我不忍心看他受冻,之后破天荒的跟主任求情,让他放过叶禹潮一次。 我按照户口本的年龄到十七岁时,叶禹潮就十八了,成年了。我给叶禹潮准备的成年礼物是一盒避孕套,每天回家,我趁他不在去翻他的抽屉,看那盒避孕套有没有开封,好在我每次去看的时候他都没有开封,我便会安心。 直到我生日那天,我去看的时候被他抓了个现行,我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我被高出我一个头的男生抓着手臂不放,给他一个解释。 我两眼一闭,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咫尺之间,我看着他瞳孔收缩又放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我,这个时候我还感叹他的睫毛真长,下一秒就被他压在门上猛烈的亲吻。 我以为他跟那么多女生暧昧过,吻技肯定是有锻炼到的,没想到在他亲我的时候,我只是感受到了青涩无措。 我胡乱的咬着我的嘴巴,搅着我的舌头,甚至因为憋气,整个脸都通红。 我推开他时,他才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嘲笑他怎么连接吻都不会。 他目光扫视了一圈我的脸,开口说:“太激动了,重来。” 于是,他的唇重新覆在我的唇上,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犹如羽毛拂过一般,我被亲的腿软,他抱着我倒在床上,此时钥匙落锁的时候使我们瞬间清醒,他从床上弹起来把门锁上了。 又觉得不合适,开门走出去。看到爸爸回家放东西,顺便告诉我们那天大姨家有达人们的聚餐,他换个衣服就走。 我在他的房间里,秉着呼吸听他们的对话。 父亲没问我在不在家,只是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叶禹潮重新回到房间里,蹲在我面前,笑眼弯弯的看着我问:“喜欢哥哥吗?” 一向口齿伶俐的我只是呆呆的说:“喜欢。” 因为我觉得我对叶禹潮的爱就是这样的笨拙,简单,又直接,表达的方式亦是如此。 他抱着我的背将我轻轻放在床上,两手撑在我的两侧,手上的青筋因动作而变得清晰。 他久久没有动作,只是叹了一口气,亲了亲我的额头说:“起来吧,哥给你做饭。” 我的十七岁生日,按理来说是十八岁生日,没有蛋糕,鲜花,爸妈,只有叶禹潮。 他给我做了一晚长寿面,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问他有什么事吗,他也不回答。 我想从上帝视角看的话,他一定是想跟我说:“成年快乐。” 但我的年龄在那个时候还是个秘密。 虽说我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着长大的,但是起码的仪式感我觉得应该要有。 我写完作业气呼呼的去找正在打游戏的叶禹潮。 他看我进来,摘下耳机问我怎么了。 我走过去关掉他的游戏,跨坐在他的腿上跟他说:“给我过生日。” 他看了看黑屏的主机和身上的我,结巴的问:“怎,怎么过?” 我想了想,我除了他没什么想要的,然后我钩住他的脖子说:“把你送给我。” -- 今晚可以不是我哥(H) яōǔzнāíщǔ. 我明显感觉他身下的性器跳动了一下。 我晃着双腿,摸着他的耳朵,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他把我拉开对我说:“我是你哥。” 我说:“今晚可以不是。” 我的话像是什么冲破桎梏的咒语,他眼眸一沉,把我放在床上就走向浴室。 我不甘心,我想着我想要的今晚必须得到。 于是我把自己脱干净,也走向浴室。 走进浴室里的时候,我看到紧闭着眼在花洒下撸动性器的叶禹潮,在看到我进来时吓到贴墙站着。 我鼓足勇气走过去,握住他的性器,混着水流毫无章法的撸动,我没控制住力度,好像是把他弄疼了,他嘶的一声,皱着眉头拉开我的手。 浴室里光着身子的我们,不知是谁先抱住了对方,在雾气弥漫的狭窄空间里开始接吻。 他帮我洗干净身体后,用浴巾裹着我,把我抱到卧室里,再用被子裹住我,即使室内有暖气,他还是怕我冷,擦干自己身上的水汽之后,找来吹风机给我吹头。 然后躺下来抱着我睡觉。ℝǒυsёωυ.čč(rousewu.cc) 我在他怀里小声的说:“我还没穿睡衣。” 他说:“先抱一会儿。” 没想到后来两人就这么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家里的座机响了,我们被铃声吵醒,叶禹潮起来接电电话,我睡眼惺忪的坐起来问他是谁。 他握着电话手柄沉默了一会,挂断后跟我说:“是妈,说今晚不回来了。” 当时,客厅的灯是亮着的,房间里的灯是没有开的,他走过来站在明暗交接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直到他直径走过来拉开我身上的被子,取走被我踹在一边的浴巾,双手放在我的胸上开始揉捏。 对于男性第一次触碰我的身体,我感受陌生又害羞,想推开他的手,可是他是叶禹潮这个原因让我停下了动作。 他又一次吻了我,这次是有技巧,但又很急躁。 刚刚他接听电话的时候,听到对面传来某个亲戚的声音:“那么大个姑娘养到现在不容易了,该把人家还回去了……” 那天,我买给他的避孕套终究是用在了我自己身上。 在叶禹潮亲遍我全身之后,他来到我的双腿间的隐蔽区域,慢慢的拉开,他像是在看什么旷世的宝物,一寸寸的抚摸,亲吻,短发扎在我腿上,呼吸的节奏被打乱,我感觉到下身一阵温热,身体里好像涌出了什么。 痛苦与快乐交织,不知是那天的暖气太足还是我身上的人太热,我出了很多的汗。 等我全身融化时,叶禹潮打开那盒避孕套,他的手在颤抖,发尾的汗水滴下来落在我身上,动作太过着急,数个小盒的包装一下散落在我身上。 他伸手从我身上拿走一个,当时他还不知道怎么用避孕套,看了一眼说明书后打开小盒的包装,润滑液在他戴的过程中从他指缝之间流出来,看的我心痒痒。 好不容易等他戴好之后,他又磨蹭了好久,用顶端顶我的小核,我下面的小口,插进去一点又抽出来,动几下问叁遍痛不痛。 我实在受不了他的动作,小声的说:“你能不能快点。” 他抬头嗤笑了一声,就握着性器慢慢的插进来。 整体的过程很温柔,我没有感觉到小说里那种裂开的疼痛。 等他进来后我开始有点痛了,我推了推他说:“别动,等我缓缓。” 他照做,摸着我的头,哼哼唧唧的亲我,呢喃低语让我现在想起来也很心动。 等他动作起来后,我开始痛了,他做的也不痛快,等一次结束后给我洗了澡。 我被他第二次从浴室抱回来后,一直闹着说腰痛,他让我背过他躺着,他在我身后给我揉腰。 等我快睡着的时间,我感觉到他亲了亲我的肩膀,把我拢在怀里,我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我用沙哑的声音说:“叶禹潮下雪了。” 我每年生日都会下雪,我悄悄将这当作一种庆生的仪式感,但这次的仪式感让我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 浪与潮 гōǔzんāíщǔ.cōм 2011年,我们在世界的一片动荡之中考上了高中,那个时候信息流通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电视机都被大人们霸占着看新闻,然后这些新闻就变成他们在茶余饭后,公园角落,聚会宴会上的谈资,那时候也是没想到那些东西后来我会在自己教学的教材上看到。 阿拉伯世界的动荡、日本大地震、欧洲债务危机、本·拉登被击毙、中国南海问题、全球气候灾害、媒体帝国的“窃听丑闻”、挪威的“枪声”和伦敦骚乱、美国主权信用降级、非洲大饥荒等 就在昨天我还在讲一道试卷上关于日本地震的问题,今天坐下来写作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发生在2011年,可能老天也知道我今天要坐下来写一些回忆,提前给我递了素材。 2012年,我记得是很特别的一年,特别在哪里我也记不清,当时提起那年我总是觉得难以忘怀。 姑妈家的姐姐去海南集训,拍了很多海边的照片,我看着这些照片,突然很想去海边。 我曾今不止一次跟叶禹潮说过我先去海边。 他问为什么。 我也回答不上来。 我总觉得大海对我来说总有莫名的吸引力。 又或许是我们名字的浪与潮都跟大海有关,又或许是当时一些不靠谱的塔罗说过我前世生活在亚特兰蒂斯,我对海,对水有莫名的执着,所以我想亲眼去看看大海。 2013年的9月18日,大晚上的睡不着,背单词也不能让我入睡,我想着他,想着我,想着我们,于是在上网搜索“海浪与海潮的区别是什么” 很快有人给我回复了,海浪和海潮:海浪受天气、风力等影响;海潮受月亮影响……潮中有浪,浪不一定是潮。 2014年高叁第二学期的某节语文课上,老师让翻出绿皮的习题册。ℛǒǔsёωǔ.ⅽⅽ(rousewu.cc) “从今天开始我们进入到成语运用板块”语文老师站在我旁边,撑着我的桌子,手上的粉笔灰粘在我的桌子上,我看着她的手发呆。 突然她用手上的册子拍了我一下,让我起来回答她的问题,我对语文毫无兴趣,叶禹潮跟我相反,他最喜欢的科目是语文,每次考试考得最好得也是语文,他把册子递过来,上面写着:得陇望蜀,意思是得到了陇地,又想占有蜀地,比喻贪得无厌。 语文老师问:“这时褒义词还是贬义词?” 我说:“贬义词。” 语文老师说:“先前它是褒义词,后来演变为贬义词的。最早这个成语是出自汉光武帝刘秀,当时刘秀已经收复了中华大地,只有蜀地和陇西尚未收复。‘既得陇,复望蜀’,表达了刘秀远大的志向,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志在更进一步,一统天下。后来《晋书·宣帝纪》,魏武曰:‘人苦无足,既得陇右,复欲得蜀!’可见,曹操把得陇望蜀理解成为了贬义词,意思就是‘贪心不足’。然而,事实证明,曹操理解错了,事儿也办错了,曹操如果当时下定决心乘胜追击,蜀地可定。因为,曹操撤退时,刘备还尚未稳定住蜀地的局势。再等曹操纳过闷儿来,悔之晚矣。自此开始,得陇望蜀,完完全全地被理解成了一个贬义词。” 老师给大家讲解完后,看着我说:“明白了吗?” 我低着头看着我的册子说:“明白了。” 老师说:“坐下吧。” 我坐下之后,看着那一道题,反复琢磨得陇望蜀这个成语,我看了看旁边的叶禹潮仔细思考,这个成语对我来说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呢。 2014年,6月6日下午,我们去看考场,上午还是大晴天,这会儿就变成了阴天。 我问他:“明天会下雨吗?” 他说:“不知道,没关注天气预报。” 在大风把我的头发吹的乱七八糟,我的脸皱成一团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他对我说: “如果明天下雨的话,咱们高考完就在一起吧” 呼呼的大风把他身上宽松的白色短袖拽来拽去,我试图从他的脸上找打“开玩笑”叁个字,但是他的眼神过于炙热,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期盼与忐忑。 2014年6月7日,高考的第一天,是个阴天,还有点闷,老天都不眷顾我我们。 高考的第一天,我看到第一篇语文阅读是有关于悲剧的,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把那道题翻出来了。 原文是这样写的: “悲剧产生于社会的矛盾、两种社会力量的冲突。冲突双方分别代表着真与假、善与恶、新与旧等对立的两极,却总是以代表真、善、新等美好的一方的失败、死亡、毁灭为结局,他们是悲剧的主人公。 因为他们的力量还比较弱小,还无法与强大的旧势力或邪恶力量抗衡,正义的要求不能实现,于是形成了悲剧。古希腊学者亚里士多德指出,悲剧描写了比现实中更美好同时又是“与我们相似的”人物,通过他们的毁灭“引起怜悯和恐惧来使感情得到陶冶”,即产生净化的作用。 然而,悲剧不仅表现冲突与毁灭,而且表现抗争与拼搏,这是悲剧具有审美价值的最根本的原因。鲁迅说过:“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这种毁灭是抗争、拼搏以后的毁灭,抗争与拼搏体现了人的一种精神。古希腊神话中普罗米修斯为了人类从天上盗取火种,触怒了主神宙斯,被锁在高加索山崖上,每日遭神鹰啄食肝脏,但普罗米修斯毫不屈服,最后坠入深渊。罗丹的大理石雕塑《马身人首》中,人臂绝望地扑向一个它所抓不到的目标,而马足则陷于尘土不能自拔,表现出人性与兽性的冲突,象征着灵与肉的斗争,具有强烈的悲剧性。可以说,没有抗争就没有悲剧,冲突、抗争与毁灭是构成悲剧的叁个主要因素。 悲剧的审美价值的载体只能是文学艺术。因为人生有价值的东西、美好事物的毁灭是令人伤悲的,因此现实中的悲剧不能作为直接的审美对象来欣赏,否则人就是泯灭了人性的人了。现实中的悲剧只能激起人的同情、义愤,迫使人采取严肃的伦理态度和实践行动。民主革命时期,在演出歌剧《白毛女》的过程中,曾多次出现扮演地主黄世仁的演员被打甚至险遭枪击的事件,这是人们以实际的道德评价代替了审美活动。现实的悲剧只在客观上具有悲剧的审美性质,它们必须以文学艺术的形式表现出来,才能成为欣赏的对象,美学上所谓的“以悲为美”才能实现。 悲剧成为审美对象只能以文学艺术的形式出现,原因在于它需要建立悲剧事件与人的心理距离。不仅遥远的时间会使过去的现实悲剧的悲惨因素淡化,就是很近的时间间隔也可以使人不陷入现实。这里还有一个空间的间隔,悲剧艺术展现的毕竟是一个人们不熟悉或有点陌生的空间,这就使人们不容易介入其中,而能够客观、超然地看待。当然,在欣赏中审美主体可以“审美地”加入悲剧冲突,体验悲剧客体的巨大和狂暴、悲剧主体的抗争和悲痛,从而感受到强烈的震撼和刺激,获得悲剧感和审美愉悦。 悲剧表现的不是人生的欢乐或全然的幸福,而是悲剧主体对待痛苦和死亡的方式,这是人类社会和人类活动中十分重要、严肃的一面。悲剧在表现对伟大和崇高的人的摧毁的同时,更表现出无法摧毁的人的伟大和崇高。” 这篇阅读,我后来对答案的时候发现叁个选择全都做对了。 按照平时我的语文阅读选择一篇只能对一个,那时的作文我也印象深刻,举得例子是“山羊过独木桥”,我当时想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整张卷子都在书写我的现状还预测了我的未来。 我和叶禹潮算是哪类过桥的人,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想在此之后与他做个了解。 我本来不是很好的语文,但高考的时候突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语文高考竟然考了128分。 其他的我稳定发挥,数学145,英语140,理综255。 总是是一个很吉利的分数,668。 在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和叶禹潮的故事结局肯定是BE,但又觉得我们是最伟大的HE,那篇文章不是说了嘛,悲剧在表现对伟大和崇高的人的摧毁的同时,更表现出无法摧毁的人的伟大和崇高。 -- 戒指 我不想呆在北方,我想去看看南方,因此我报考了一所上海的学校,大学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能想起来的不多,只记得叶禹潮和妈妈送我去学校的火车的硬卧硌得我腰痛,下火车去学校的路上,叶禹潮给我揉了一路。 大学的时候很多人追求过我,我都没答应,我对感情很排斥,因为对方不知叶禹潮,我就不想开始。再加上,我觉得他们能给我的爱都太大众了,一点都不独特,我喜欢独一无二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只有叶禹潮能带给我。 但是很遗憾的是,大学的四年我都没有叶禹潮跟我说过南方的巴掌大的蟑螂,一次都没有去看过海,也没有接到过叶禹潮主动给我打来的电话,我大多数时候过得很孤独。 我讨厌南方,这里的东西真的很容易发霉,连带我对叶禹潮的感情,被闷在南方的潮闷的梅雨季节里,没见过晴天,长出霉斑,最终不得不扔掉。 其实四年来被我扔掉的东西很多,刚去的时候,我很不适应,打开的饼干在夏天过一会儿就会变软,要是没有冰箱根本不能储存食物,我记得好像是2016年的某一天我因为叶禹潮给我寄来的一盒枣糕发霉而哭了一上午。最后我扔掉了那盒枣糕。 四年的学期期间,我没跟家里要过太多的钱,逢年过节的回一趟家,要不是我太想跟叶禹潮做爱了,我可能都不会回去。 还有我太想妈妈了。 大叁的时候我用勤工俭学和闲暇空余赚来的钱给妈妈买了一个大大的金戒指。 我妈有一个金戒指,是和我爸爸结婚时候买的,我嫌弃那个太小了,而且那东西后来还被人说是假的,这一直让我很不爽。 我让工作人员给我包装的好看一点,一个比我妈年轻一点的阿姨,给我打包的时候问我:“小姑娘买给谁的呀。” 我说:“买给我妈。” 她笑着边包装边说:“真好。” 我从她的语气里听到了羡慕,真好,我希望全世界都羡慕我妈。 上大学后拥有了智能手机,开始用微信,那年我发了第一条朋友圈,是我用微信这些以来的第一条朋友圈,用来纪念我对母亲的爱。 我妈看到礼物很高兴,过节串门都戴着,逢人就说是女儿给她买的。脸上洋溢的笑容是我许久未见的。 2017年有一首叫《谁》的歌比较火,我周围的很多人都和你喜欢,但是我依然排斥跟随大流,我刻意没有去听这首歌,直到我看到叶禹潮在朋友圈分享了这首歌,我才第一次听了这首歌,然后这首歌变成了我人生中最爱的歌曲,甚至替代了我爱了很多年的《Almost lover》。 不管什么时候去听,这首歌的每字每句都在写我们,以至于我差点给叶禹潮发信息问他是不是认识歌手,是不是他把我们的故事说出去了,如果得到肯定的回答,我会跟他大闹一场,然后让他想法设法来哄我。 可是,我没有那么做,我只是在音乐软件上下载了这首歌,然后循环了一晚上,其实不止是一晚上,无数个日与夜,在计划写下这篇回忆录的时候在听,甚至在写这篇回忆的时候,我也在听。 我随大流了,叶禹潮,我们也是,浪潮被很多东西用去命名,我们再也不是独一无二了。 有时候,我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试图把我们的故事改成大圆满的结局,我觉得我能找到办法,那些之前埋下的伏笔也许是会有不同的用处。但是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命运的编剧,所以我们的相遇注定是一场悲剧。 —————————————————————————— 不要着急,是HE哈,不会BE的 -- 万古长青 2018年,叶禹潮要结婚了,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很多人通知了我,让我不得不去,先前从不知道这么多人关心独自在外的我。 唯独叶禹潮本人,从头到尾都没跟我说过,我爸妈也是,只是说了你哥要结婚了,但没说让我回去之类的话。 我给自己说,除非他自己来跟我说,他要结婚了,邀请我去参加他的婚礼,要不然我绝对不会去的,结果我还是买好他结婚前一天的机票,一直在机场等他的电话,但是到登机前我都没等到。 出于不浪费机票钱的考虑,我还是坐上了那趟飞机,回了一趟家,但是没住在家里,我跟林清越说过我要回去的事情,我就住在她那里了,她还问我为啥不回家住,现在我们家肯定很热闹。 我沉默不语,与我无关的热闹何必要参合,或者说我还有怨念。 婚礼当天,我纠结了很久穿什么,在一众朴素的颜色当中,我穿了看起来最花哨的一套,但是林清越说我穿的像是要去参加教师资格证的面试。 我说:“恭喜你,回答正确,这套正是我去教资面试的时候穿的。” 正在吃燕麦的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放下手上的碗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我以为她要说什么让我不要难过之类的话,毕竟我回来前说是跟家里吵架了才住她这儿的。 结果,她静静攒着我的手说:“25号借我穿穿。” 一时把我逗笑了,我正色的说:“可以,一天两百。” 她瞪大眼睛期盼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抱着手臂,紧抿着嘴巴,蹙着眉头看来我一会儿说:“打个折。” 我继续逗弄她说:“打不了,你去别家寻吧。” 她扶了扶眼镜,一副言情小说里霸总把妹的情节那样,单手靠墙堵住我的去路说:“女人,注意你现在的身份,你可是吃我的住我的,要是不借给我我就把你。。。。”她手握成拳,举到我面前,突然词穷,找不到惩罚我的办法。 “就把我怎么样?”我掐着腰问她。 “不借算了。”她想不理由,走开继续去吃她的早饭。 我走到婚宴现场就看到我妈忙碌的身影,我有点后悔,我应该早点回来帮忙,我走上前拍了拍她,我转过头,我看她的手上还戴着我给她买的戒指。 她看我先是一喜然后恢复平和,对我说:“来啦。” 我说:“嗯,来晚了。” 她在开一个箱子,手里的刀划拉了好几下都没打开,我接过来说:“我来吧,你去忙别的。” 她执意要自己打开,说:“不用,你先,去看看你爸。” 我说:“好。” 然后向宴会厅内走去,找我爸爸,路上见到几个亲戚家的小孩跟我打招呼,还有几个亲戚问我怎么才来,我笑着搪塞过去。 等我找到我爸的时候,我看到他落寞的一个人坐在一把椅子上,我很久没好好的看过他,以前一头乌黑的头发已经变得花白。 我走过去喊他:“爸爸。” 他斜过肩来看我,我看到少许惊喜,我走到他身边问:“干嘛坐在这儿?” 他哼了一声说:“你妈说不让我喝酒,让我管好自己。”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那当然了,今天可是哥的婚礼哎,不能在你儿媳还有亲家面前丢人。” 他看了看我问:“你高兴吗?” 我说:“高兴啊,就是来的晚了点,不知道他怪不怪我。” 他喃喃的说:“只要你开心他就不会难过。” 我没追问原因,因为我被叫去收份子钱。 跟我一起收钱的另外一个女孩,听说是远方亲戚家的孩子,我不认识,我问她:“这个活之前是谁干?” 她说:“一直都是我们俩啊。”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远处正在看着我的人,对他笑了笑。 许久不见,他变得成熟了许多。他没说话,出去迎宾了。 在这期间我拿出包里的执笔和一个红包信封,塞了一点钱和一张纸条。然后等人少的时候跟旁边的女孩子说:“我出去一下。” 她看了看门口的人对我说:“快点回来。” 我说:“很快。” 于是,我跑向我哥,在他迎接一堆人的混乱时刻,我把红包塞进他的口袋里。 然后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走开了。 我在纸条上留言: 要对嫂子好,要负责,要有担当,要对小孩好,别和爸妈一样总吵架,再好的感情也会吵散的。 然后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下百年好合之类的祝福。 留言的最后,我写道:希望来生不再有缘无份——浪和潮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有来生,但是如果是能以别样的身份遇见叶禹潮,我愿意相信来生。 我在高中的时候逼迫叶禹潮给我写过一封情书,他的文采很好,但我又觉得肉麻,说什么希望我们和两棵常青树一样陪伴彼此,我们的关系可以万古长青。 我曾在偶尔会听听的语文课上听老师解释过这个成语的意思,万古长青:比喻崇高的精神或深厚的友谊永远不会消失。 -- 昼与夜,浪与潮 我毕业之后去了北方偏中部一点的城市当了一名地理老师,叶禹潮大学就跟朋友一起创业,做广告策划,这些年挣了一些钱,2019年跟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公司。 有了前几年人脉和资源的积攒,公司营收还算可以。 19年开始,我跟妈妈视频聊天的时候经常能听到叶禹潮和我嫂子吵架的声音,我问妈妈他们在吵什么,妈妈说无非就是工作和家庭之间的失衡的问题。 我那天想了很久要不要给叶禹潮发个信息。 之后又听说叶禹潮和嫂子搬出去住了,到2019年末,妈妈跟我发信息说:你哥和你嫂子要离婚了。 我有点震惊,我询问原因,我妈说不知道,我点开微信给叶禹潮发信息问他事情的缘由。 他用简短的四个字回答了我的问题,性格不和。 我不明白,我说你们恋爱谈了叁年多,不知道对方啥性格就结婚啊。 他说:“很多事情是结婚后才发现的。” 我的某根神经反复被挑破了,我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嘛。 我没回他,我告诉他我们学校安排我寒假去支教。 他说:“注意安全。” 那时候我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回家过年了,应该蛮久了。 寒假,我跟学校几个年轻的老师一起启程去一个山里教学。 路途艰辛不说,环境还非常的恶劣。 我生活这么多年以来没见过的一些野生小动物在这一次全见着了。 比如某天我的枕头边上有个死掉的黑色地鼠。 我当时吓得魂都没了。 我想打电话给我妈诉苦,可是大雪天,上山的信号塔坏了,没有信号。 我只能写下短信,然后等有信号再发出去。 但接下来,我遭遇了更恐怖的事情,雪崩。 下山的路被堵住了,几个孩子没找到,估计是被埋在雪里了。 我们跟当地的村民一起去找。 没想到遭遇了第二次雪崩,我被埋在了雪里。 在生死存亡时刻,我的手机完全打不开,我想留个遗言都来不及,就这样我冻晕过去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实在医院里,我妈和我哥在我旁边。 我虚弱无力的问:“你们怎么来了。” 我妈欣喜的让我哥去叫医生,根本没人回答我的问题。 等我稍微好一点之后,我妈执意要带我回家。 我小声的反抗:“可我的执教项目还没结束。” 我妈第一次重重的朝我胳膊上打了一巴掌,说:“你要你妈担心死啊!” 我没说话,虽然挨揍了,但是很幸福。 等我出院的时候,刚好到新年,又飘起了雪。 刚出生时,我在一个下雪天被送到这个家里,遇到了爸爸妈妈还有叶禹潮,2020年在二十五的新年第一场雪天,深爱我的和我深爱的人来接我回家。 我回家之后,听说姥姥的身体不太好,爸爸的身体也是有点问题,哥离婚了,家里的氛围死气沉沉的,于是我决定新年之后转到家里这边来工作。 听到我要回家工作的消息后,最开心的人一个是我妈,还有一个是跟我一样当了老师的林清越,她说她身边终于有一个能懂她苦悲的人了。 我转到了林清越的学校,不过我们教不同的年级,我在高中部,她在初中部。 在这一年,我的外婆和我的父亲相继去世。 这两个人让我妈痛苦的人一下从她的世界消失之后,我妈没有感到释然,反倒是越来越郁郁寡欢。 我在暑假跟林清越和叶禹潮商量了一下后,给自己和妈妈报了一个旅行团。 我们游山玩水,本来想带着叶禹潮的,但是他说那会儿有个大单子,他得亲自盯着。 在旅途的过程中,我感觉到我妈在慢慢释然,我很开心,也很幸福。 我问她,当时奶奶家不让我跟爸爸姓,孩子要上户口就得跟你姓,小叁的孩子跟自己姓,会不会很痛苦。 我妈说:“会,我刚开始恨不得一把火把家里烧掉,或者是带着你和小潮去跳楼。我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直到有一天,我把煤气打开,门窗紧闭,然后准备把买来的汽油倒在地上的时候。我看到摇篮里的你和小潮,我下不去手,我抱着你们俩痛哭,你们俩咿咿呀呀的抓住彼此的手,好像是在安慰我,我又想着算了。” “然后打开门窗透气时候,想着要不跳下去算了,当时有一只麻雀来到窗边,我觉得那时我新生的希望,我想如果我不在不会有人好好对你们俩的,算了,我这苦命的一生就这么过吧。” 我抱着她的胳膊说:“想过以后吗?” 她说:“以后,你们俩在我身边就行,更远的还没想过。” 我说:“慢慢想吧,以后你想做的,我和哥哥都帮你实现。” 妈妈到我和叶禹潮六岁时都没有出去工作,后来我们上学之后,她才出去工作,她失去的东西现在时弥补不回来了,只是我希望她的遗憾可以少一些。 ———————————— 捉虫ing -- 大结局:回家 旅游回来之后,有天晚上我去洗照片,叶禹潮给我打来电话,我脑袋里出现大大的问号,从前他从未给我打过电话。 我接起来:“喂?” 他那边很安静,他说:“来一趟省医院。” 不等我问原因就挂断了。 于是我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就出发去省医院。 我看到他在医院门口等着我,一下车我就问:“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他摇了摇头说:“跟我上去见个人。” 我问:“谁?” 他把手插进休闲裤里,脚在地上摩擦了一下说:“你,亲生父亲,没多少时间了。” 然后他带着我去了一个病房,我透过病房玻璃看到一个浑身插着管的男人躺在床上,我床上无菌服进去看他。 他已经说不了话了,我对他毫无感情,但总觉得得对他说点什么,我坐在旁边得椅子上说:“感谢你给我生命,感谢这孽缘让我遇见我妈和我哥,也感谢你当初没有抢走我。” 然后我出去了,我问叶禹潮:“你怎么知道他生病的消息的。” 他说:“我之前有一次陪妈来医院看病的时候遇见他了,他认出妈了,问妈你在哪儿,说他快死了,想见见你,妈说你是她的女儿,她不会让你见他的。” 我抓住了整句话的重点,我问:“妈生什么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不是叶禹潮,你关心一个跟我除了血缘之外没啥关系的人,都不告诉我妈生病了。” 我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异常尖锐。 护士过来让我们小声一点,我们道了歉之后,到外面继续聊。 叶禹潮说:“妈,有点抑郁倾向,还有更年期,思虑过多,神经有些衰弱。” 我问:“怎么治,有没有说去哪儿治比较好,有没有吃药,我怎么没看到她吃药?” 他说:“妈觉得这是她的心病,心病还是要心药医。” 我抱着胳膊靠在白色的墙上,没控制住眼泪,我对叶禹潮说:“要是没有我,妈也不会这么痛苦。” 叶禹潮久违的抱住我说:“上辈人的恩怨不关你事。” 后来,我的亲爸病逝了,让我们叁个人痛苦的人都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些人上辈子的孽缘连累了这辈子的一众人,叁个家庭,两代人的恩怨就此别过了。 是吗?我不知道,因为我和叶禹潮还没做个了解。 我妈问:“这么多年怎么没找个对象?” 我说:“找了怕找个我爸那样的,找到了又怕不是我哥那样的。” 我两个爹都是混账,但我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我妈说:“你哥在你大学的时候,跟我和你爸大吵过一架。” 我转身看向我妈,我从来不知道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我问:“为什么?” 我妈说:“他当时突然说想娶你,你爸大怒打了他一顿,他还是不改口,说你不是我们家亲生的,可以娶的!“ “我当时也极力反对,你爸又跟他说,这个家蒙羞还不够多吗,你要娶你妹妹,传出去我们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他当时死死的瞪着我爸说:“让我们蒙羞的人是你,不是朗朗。” 于是我爸对他大打出手,家里的东西碎了很多。 我和我妈坐在楼门前的椅子上,夕阳西下,看着我洗出来的照片,她又说:“小朗,你喜欢你哥吗?” 我眼眶一下就红了,我不管看她,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妈摸了摸我的头说:“妈妈经过这么多事情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的事情随你们吧,我想回乡下养着,这段时间我总是想念我小时候在乡下的日子,你们把我送走之后,过你们的小日子吧。” 我默默的吸了吸鼻子,摸了摸口袋,找到一张纸巾,我妈站起来说:“我上去做饭了,等会儿喊你哥回家吃饭。” 我“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边的火烧云,心想明天会是个好日子,或者说以后都是。 我去球场上找叶禹潮回家,我的隐形眼镜被我哭掉了。 我高中的时候就近视叁百度了,到年初体检的时候已经接近四百度了。但是我依然能在球场的众人里一眼认出叶禹潮的背影。 我站在球场边朝他挥手,我看他小跑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抬头扭捏的像个小女孩一眼对他说:“妈喊你回家吃饭。” 后面有人在朝我们吹口哨,有人问我是谁啊,我牵起他的手算是对他们做出回答。 路上,我还以没戴眼镜看不清路为理由让叶禹潮背我。 他没问我,那刚刚是怎么走过来的,利落的走到我身前,蹲在我面前抱着我走回家。 回到家里,我到卧室里让他帮我戴隐形眼镜,我自己戴得很慢,但叶禹潮总是能一下就帮我戴上。 顺便跟我讨一个亲亲。 我很喜欢这样得生活,妈妈释怀,我们幸福,一切都变好了。 去年,我跟叶禹潮去领了证,然后领养了一个女儿,小姑娘被遗弃在叶禹潮公司附近,没找到父母只能送去福利院。 我不忍心,就抱回家养了。 林清越问我:“带她去检查了没,万一有病怎么办?” 然后第二天,我和叶禹潮带着她去检查,小家伙很健康,没有病。 因为她一饿就喊“嘟嘟”,我们就给她取了个小名叫:嘟嘟 大名叫叶尔年,跟堂姐家的女儿凑个年字结尾。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希望她平安长大。 6月8日那天我去监考,穿了和当年老师们一样的红色文化衫,叶禹潮开车送我去的,然后送嘟嘟去林清越家。 我在考场外清点所有在此考场的孩子有没有来全,告诉他们不要紧张,要加油,又出于老师的本能,我叮嘱他们平时的那些易错点注意一点,不要再犯了。 看着漫不经心的崽子们,我没在说下去,只是说好好考,别想太多了。 平时喜欢的我几个女生来抱了抱我,说是跟我借运气,我又想起了许多年在内场等待的时候叶禹潮给我送运的幼稚行为。 我憋着笑,效仿他当时的动作,把运气分给这几个女孩子。 行文至此,我的青春好像结束了,但好像又再一次开始,我想将当年班主任对我说的那句变扭但真挚的祝福送给正在经历人生重要阶段的各位:千军万马过大桥,诸君明日必登高! 全文完! —————————————————————————— 尒説+影視:PO1⑧KK.てOM(po18kk.com) -- 番外一:呛水(H) яōǔzнāíщǔ.ℂōⅿ 今年寒假那会儿,高叁没放几天就被抓回来补课了。开学前一天,我躺在嘟嘟的小床旁边哼哼唧唧的跟嘟嘟和叶禹潮抱怨:“我真的不想上班!!” 叶禹潮在厨房给嘟嘟冲奶粉,走过来的时候,一手是嘟嘟的奶粉,另一只手是一盘削皮切好的水果。 他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揉了揉手里的奶瓶,把嘟嘟嘴里咬着的口水巾取下来,大手包裹住嘟嘟的小手,让嘟嘟自己抓着奶瓶喝,等确定嘟嘟抓住在放开。 我莫名被这一幕给萌到了。 嘟嘟喝的急,呛到了,他笑了笑说:“怎么跟你妈一样,这么容易呛到。” 一句话让我从被温馨包围的氛围里抽身,脖子到脸红成一片。 我在床上蛄蛹成一团,把头闷在被子里说:“叶禹潮你给小孩子说什么呢??” 就在前天上午,我下楼梯的时候把脚崴到了,超级痛,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我们楼层的暖气这几天非常的猛,热得我出了一身汗,晚上我想去洗澡,但是我看了看脚踝,一切都是妄想。 然后我让叶禹潮帮我洗澡,我还记得他当时看着我从卧室艰难的单脚跳到客厅后顶了顶腮问我:“确定?” 我看他手抱着头懒散的坐布艺沙发上看着狼狈的我,语气有些着急的说:“确定确定,我要热死了。” 然后他坐起来,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抱着我走到浴室里,让我扶墙站着,然后从外面拿来一个有靠背的椅子,把我的衣服脱后让我受伤的那条腿跪在椅子上,然后事情逐渐朝着不可名状的方向发展。ℝǒυsёωυ.čč(rousewu.cc) 我看了看在我胸前停留太久的双手,对叶禹潮说:“没奶都要被你洗出奶来了。” 此时,我的胸前是沐浴露的泡泡和叶禹潮的覆盖在我胸上的大掌。 他的手能完全抱住我的双乳,视觉上来看算是给我手动升罩杯了。 他给我冲干净后,我的乳头硬得像是小石头粒。 他忍不住低头吸了一口,然后把沐浴露拿来,按压泵对着我的乳头,将一滴冰凉的乳状液体滴在我上面。 然后再换另一边也滴上。 流动的液体从我乳头向下流向我的肚子。 他呼吸变得粗重,低头咬住我的嘴巴说:“朗朗流奶了,哥哥帮你洗掉好不好。” 我对性爱最低的认知是一些活塞运动,而我的上限取决于叶禹潮。 我永远猜不到这个男人在做爱的时候会说出什么,或者是做出什么。 但是没关系,反正结局都是爽翻天。 我被他弄的有些站不住,他就让我坐在椅子上,然后抓着我的两条膝盖,分开的腿,低下头开始给我口。 温热的水流从上面浇下来,身上的水温和身下的男人让我很满意。 我抓着他的头发,舒服的把腿张得越来越大,这个时候就要庆幸一下我奶奶小时候执意让我去学舞,说培养气质,以后好嫁人,虽然她现在不让我和叶禹潮进门。 我的受伤的脚踝碰到冰凉的墙壁,啊的一声瑟缩着仰起脖子的时候鼻腔里进水,酸涩的感觉让我屏住呼吸,水流到我的喉咙里,嗓子一痒,我就被呛到了。 叶禹潮擦了一把脸上的水,起身拍了拍的背给我顺气,然后拿过浴巾给我裹好后抱我出去。 他把我抱到卧室,我之前因为屋里太热了,就把卧室的窗户打开了,这会儿屋里已经冷了很多。 我吹到一股冷风,岔气了,就开始打嗝。 然后叶禹潮把我包进被子里,去把卧室的窗户关上,给鹅鹅鹅直叫的我送来一杯热水。 我当时觉得好尴尬,一直没抬头看他。 他等我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后,用极其隐忍的声音说:“我快要炸了。” 然后那天,我在床上第二次被呛到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好感动,竟然有读者给我打赏了,我之前写完后,觉得自己写的超级不错,当时0评论,0收藏,让我特别失落来着。 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在标题写清楚是空白章节而操作失误的(,这位朋友要是真的点错了,记得联系我给你退钱! 另外希望大家给我一点猪猪,哭哭~~ -- 番外二:感知时间(H) яōǔzнāíщǔ. 番外二:感知时间(H) 我总是通过一些时间差明白时间的飞逝之快之久,比如你现在跟我说十年前是2012而不是以前说的2002,我才会发现自己参与过的那段时间已经成为过去式。 那为什么说2012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一年呢? 首先,我们当时是高一下学期,面临着学业考和文理分班,当时学校会把好学生均匀的分布在每个班里,然后我跟叶禹潮就被分在一个班里,我是前几,他是倒几。 当时,每一个老师都会对我们说一句:“叶禹潮你就不能跟你妹妹学学吗?” “周予朗,你多带带你哥。” 每次家长会的时候,我妈先是沉浸在我被所有老师表演的欢喜之中同时情绪反转到所有老师批评叶禹潮的无奈和愤怒之中。 每次到家的时候,叶禹潮都免不了一次长达叁小时的口头教育。 最后都是以我写完作业饿了休战。 晚上我坐在叶禹潮的床上,看他在电脑前厮杀,偶尔回头跟我挑挑眉。 而我进来是为了监督他学习来着。 “你什么时候写作业?”我看了一样手上的手表问他 “不写。”他一局游戏结束之后点开一些我看不懂的页面,看一些比分之类的数字ℝǒυsёωυ.čč(rousewu.cc) “那我去睡了。”我放下手里的漫画,下床向着门外走去 叶禹潮突然叫住我:“今天你跟刘向东去哪儿了去那么久?” 我回头看他,他还在聚焦在他的游戏上,问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感受到他任何的情绪。 我回答他:“有事。” 他敲了一会儿键盘,就在我转动门把手出去的时候他问:“什么事啊?” 我说:“没什么事,就班主任问我们是不是在早恋。” 他摘掉耳机,两个手肘撑在椅子把手上,静静的看着门口的我说:“明天世界末日哎,今晚要不要一起过。”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假的,我睡了。” 然后走出去,但是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月光透过被寒气冻白的窗户照在我的手臂上的时候,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那我该怎么留住时间。 月亮啊,月亮,你是永恒的吗,如果我不存在了,你还会悬挂在那里吗? 可是月亮没有回答我,它只从从我的手臂上逃走。 我看是叶禹潮进来给我拉上了窗帘,然后坐在我书桌前的椅子上看着我。 我意识有点模糊,困意充斥着我的大脑,我勉强睁开眼睛问他:“怎么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我。 那时,我想让时间停留在那里。 我第一次感知到分秒是如何在钟表上转动,日夜是如何转化,黎明是如何揭开黑暗照亮世界。 我本是要睡着的,可是他的眼神让我每个几个小时就醒过来一次。 那是我高中睡得最不踏实的一晚。 凭良心说,我也害怕世界末日,我害怕失去叶禹潮,而我的潜意识认可了我的恐惧,所以我时常要确定他是否在我身边。 我在迎接黎明时问叶禹潮:“地久天长是多久?” 他说:“比细水长流更久。” 滴水能成泉,泉能成溪流,溪流能成河,河聚集成海,海的尽头是什么? 地的尽头是海,海的尽头优势陆地,所以地久天长应该是最久远的比喻了吧。 我问:“又比它更久远的形容吗。” 他没说话,看着窗外东升的太阳,他站起来,看着侧躺在床上的我说:“东升西落。” 于是,我自那之后,经常能感知到时间的流逝。 比如,叶禹潮过了晚上八点还没回家。 叶禹潮周六一天都不在家。 距离叶禹潮下一次的生日还有298个日落。 在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后的那段时间,简直像是我生命的倒计时,我好像会在不确定的某一刻变得无家可归,被抛弃,没有归属,于是开始算起天明。 而我在上了大学之后,彻底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我用年这个在我生命里最长的时间单位来衡量我们分开的时间。 后来,我们重新在一起,我逐渐将年改为月,然后是周,然后是日,然后是小时,最后甚至到分钟,秒钟。 就比如那个被端来的苹果在嘟嘟喝完奶睡着后的第叁十分钟,我躺在床上被叶禹潮用各种方式投喂。 他用赶紧的手将一块苹果送到我嘴边,然后连同他的手指一并送进我的嘴里。 我在咀嚼苹果的同时,啃咬着他的之间,吞咽的时候会吮吸到他的手指,他说这种感觉像是他在里面被夹一样爽。 他褪下我衣服,然后把那些苹果依次排在身上,他顺着路线吃一个,然后一半送进我的嘴巴里。 苹果的汁水粘在我的身上,尤其是胸前和大腿内侧。 他吃到我大腿上的那几个的时候,我抖动了一下把几颗苹果抖到床上了。 他将嘴里的咽下去后,将那几个重新摆上来,凑过来吻我 混着苹果香的唇齿在我上下两唇之间啃咬。 我感受到舌头的冰凉沿着我唇线的轨迹行走。 他一只手上蒙住我的眼睛,另一只将剩下摆在我的胸前至股沟之间 我伸手数了数,四个。 然后他把一个放到我的穴里,我内里的褶皱还能感受到苹果被切开的边缘。 他让苹果上沾满阴液后拿出来放在我的手里问我:“汁够不够多?” 魅惑的语气让我心头一颤。 我结巴着说:“多。” 然后他拉着我的手把拉起来,放到他嘴边说:“那哥哥就吃进去了。” 四个苹果每一个都是这么被吃掉的。 我再一次感知到时间的漫长。 空气中混杂着苹果的想起和爱液的味道久久不退,窗外由白转黑的天空是对时间最好的解释。 连那天的套套都是苹果味道的,叶禹潮在我身体里冲撞带来的颤抖和高潮时的失神以及他每一次说的“再来一次好不好”又让我迷失了,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被抱去浴室清洗。 以至于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嘟嘟正扶着自己的小床边边看着我,床头柜上的餐盘不见了。 叶禹潮进门的时候带着给嘟嘟充好的奶粉。 此时不想再感知时间了,细水长流也罢,地久天长也罢,只想过好每一个东升西落。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尒説+影視:PO1⑧KK.てOM(po18kk.com) -- 番外三:名字,孩子 番外叁:名字,孩子 我是冬天生下来,夏天才被抱回家,名字是我妈取的,我出生了半年户口都没上过,而且离谱的是听我妈说好像出生证也是抱回家之后办的。 我的生命力真的是非常的顽强了。 我名字中的朗是晴朗的朗,我妈说我在被抱回来之前下了好几天的雨直到我回家的那天才放晴。 我笑着说:“我这出场方式还挺猛的,狂风暴雨的。” 但是这个名字正的是完全猜中了我的命运,我遇到我妈和我哥之后我的生命反复被给予朗朗晴空。 有意见非常搞笑的事情是,小时候,叶禹潮刚学会说话的时候,不会念朗朗,老师叫我“良良” 后来上学了之后,在小学课本上出现的朗字还老师被他念成良。 甚至在作文里,他直到晴朗这两个,但是被老师叫起来读课文的时候老师读成“晴良” 然后从小学到高中他嘴瓢过无数次,到最后直接放弃了,老是叫我良良。 后来因为一部古装剧的主题曲火了,叫《凉凉》,叶禹潮对这首歌的喜欢,可以用痴迷来形容。 这首歌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因为在我高一还是高二有一次去参加数学还是化学竞赛,我本来是可以冲一冲金奖的,当时最后发挥的非常失败,良银奖都没有。 我将这件事情怪罪在叶禹潮头上,因为他那段时间一到下课就哼这首歌,有时候上课走神的时候也哼,在他的带领之下,我们快退休的化学小老头都知道这首歌了,而且怪就怪在他每次都在化学课上走神唱这首歌。 在我眼里一贯平和的老是,某天对在课上对叶禹潮说:“叶禹潮你在哼,我就让你凉凉。” 奇怪的兄妹效应,叶禹潮没凉凉,我凉凉了,我的金奖没有了。 那次是我高中时代为数不多的,因为成绩伤心的一次。 因为就在当时不久前的中秋节,我们一起去奶奶家吃饭,当时家里最大的姐姐要结婚了,达人本来在讨乱她的事情,不知道是谁突然就把话题转到我头上了。 姑姑婶婶问我学校有没有男孩子追,我说有,然后八卦的话题越扯越远。 到最后都聊到我结婚了,我默默的听着,直到我奶奶说:“她能干出啥,大学毕业就让她嫁出去得了。” 我人生第一次跟奶奶顶嘴,我说:“我学习好,我大学之后还要读研读博呢。” 奶奶不屑的说:“有什么用,以后不还得嫁人。” 我还想反驳的时候,我爸瞪过来,让我闭嘴。 于是,“大学毕业就把嫁出去”这件事成为了我心头的一个刺。 我总觉得,我是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于是决定我要好好读书,要更努力才行,所以那次的比赛对我来说异常的重要。 仿佛对我来说变成了,拿不到金奖就要去嫁人。 一下子一些包办婚姻的情节在我脑海里编织了起来。 我越想越害怕,那段时间真的是废寝忘食,最后一无所获,导致我以为我真的要被送去嫁人了。 那几天也没什么胃口,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 直到叶禹潮在房间里公放《凉凉》让我一下就崩溃了。 我哭着甩开他的房门对他说:“都怪你,一天天凉凉,凉凉的,我的金奖没了,我要被奶奶安排去嫁人了。” 然后哇哇大哭,任爸妈叶禹潮叁人怎么哄我都没用,最后是太累了才停下的。 后来上大学的时候,这也成为了我不想回家的理由之一,大学毕业之后更是胆战心惊的度过,不回家不留在上海,找了个叁线城市工作生活。 后来对于凉凉的恐惧消散于我一个叫陈之良的学生。 学习成绩很好,尤其是数理化非常的优秀,他的朋友都叫他阿良,他本人没意见,后来的各种竞赛也没有因为一个称呼而失败的。 最近又提起“凉”这个字是因为嘟嘟打喷嚏的时候都会“啊嚏,阿凉” 我跟叶禹潮最近被这个后缀给逗笑,然后就放出来这些陈年旧时。 我这几天老拿这个事情开他玩笑,导致我自己翻车了。 我之前跟林清越聊到最近娱乐圈的“清朗”的时候说成了“清良”。 我明明脑袋里清楚的知道是哪两个字,但是说出来就变成这样了。 当时林清越还调侃我跟叶禹潮的夫妻默契,我谢谢她。 还有一个关于名字的事情,当时我们给嘟嘟起名字的时候,叶禹潮说让孩子跟我姓,叫周尔年。 我知道他是好心,当时我心内总感觉怪怪的,我的姓是跟着我妈姓的,嘟嘟要是跟着我姓,我妈这辈子好像在没完没了的处在悲痛之中,什么活菩萨人设,我只觉得烦。 我不同意,才跟叶禹潮姓。 我跟叶禹潮经过多方的思考,决定不生孩子,有个嘟嘟就够了。 主要是我的考虑比较多,我们俩这刚从一个户口本上扳回来的关系对邻里朋友来说还是比较尴尬的,我们把嘟嘟抱回来之后,楼下的大妈已经开始编一些潸然泪下的故事了,我不敢想再有第二个,俩孩子还会被怎么议论,还有就是我奶奶现在大部分还觉得我是他们家的闺女,我要给我哥生个孩子,我觉得他们指不定做出一些让我搞不来的事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尒説+影視:PO1⑧KK.てOM(po18kk.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