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狼》 狼与狼小说免费阅读-狼与狼by陆则 第1章 狼与狼 长者是军队优秀的Beta,体力,反应速度,身手都毫不逊色于Alpha。甚至一度被邀请担当新兵的训练官。 青年曾是年长者的学生之一,他的家族让他在军中也有横行无忌的权力,而Alpha天生的优质体格也让他能轻松拿到第一,他不服这个Beta教官,因为在某节搏击课上,年长者将桂冠颁给了失败的对手,并说:一味的依赖自己的优势,不去弥补自己的不足,早晚会被淘汰。 青年何曾受过这样的蔑视,他和年长者打了一架,不论是力气还是身高他都更胜一筹,却被Beta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当肉垫被他坐着。 青年叫嚣着再来一次,年长者用军靴踩着他的手臂,并无恶意的碾了碾,笑了一声,把刻着自己名字的铁牌塞进他兜里:期待你的成长。 青年感到屈辱,等他磨炼好自己,病毒爆发,城市飞快沦陷,成为丧尸的乐园,而数量稀少的AO人种被移到海上,B人种草草接种疫苗,成立陆地救援队。 青年没有再见过年长者,甚至很有可能,昔日不可战胜的教练已经死在丧尸堆里了。 那是人类历史最灰暗的一年,无数B人种的军士牺牲,陆地救援几乎停滞不前,总部被呼叫的次数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消匿于无。 而隔绝病毒的抗生疫苗首次在A人种身上生效,青年怀着微妙的心情,成为了第一批重新踏上陆地的A人种支援队的一员。 冬季丧尸活动被最大限制,他们的救援行动非常顺利,但沿途却鲜少遇见幸存者,最初的B人种救援队甚至一个都没见过。 不,还是见过的,在某个监狱内部的高层里,有四五个穿着救援队服的丧尸,抓挠着铁栏。 青年还是怕的,在寂静无星的夜里,握着铁牌祈祷,那牌子被他钻了个洞,挂在胸前,贴身放着。 开春,他们的队伍被南方的丧尸群冲散,青年死了两个同伴,孤身一人踏上旅程。他搜查路边的所有药店商店和警局,补充必需品,最难的时候,夜里他要把脚放在火堆旁,用灼烧的疼痛来抵抗睡意。 困倦的时候,他就抱着枪出神,想,年长者是否也经历过这些。失去同伴,还要提防随时出来咬他一口的丧尸,饥饿和干渴是随时会降临的死亡镰刀,甚至不能生病。 那时候一定更乱。 青年抱着这样的想法,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城市,他找到了B人种支援队遗留的车,默然擦干净里面黯淡的血迹,开上了路。 他在A城找到了一群藏身百货大楼仓库的幸存者,竟有一百五十多人,领头的人说,人们大多躲在地下或者仓库。 青年联系了总部来转移他们,其中一个年轻的小孩告诉他,他们获得过年长者的帮助,年长者透露过要往B城去的意愿。 那大概是三个月以前。小孩歪着头想。 三个月以前! 青年那一瞬间欣喜若狂,在拿到新的兵器和食物补给后,迫不及待的赶往B城。 但B城没有一个活人。 青年又跌进谷底,甚至几次噩梦,都是年长者跌入丧尸群中,被撕的稀碎。 重返陆地的第五个月,青年在山野里遇到了年长者。 他差点没认出他的教官。 年长者穿着破烂的支援队服,他瘦了许多,皮肤黄赫,结着血痂,正灰头土脸的倒在地上和一个丧尸扭打。他好像一个从未受过训练的普通人,毫无章法的用拳头捶,顶,打碎了丧尸腐烂如朽木的鼻梁,一拳捣烂深绿的脑髓,那些灰色恶臭的液体流满他的手臂,年长者毫不在意,他推开瘫软的尸体,躺在地上喘了一会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双手搬起地上的石头,开始艰难的拆开一只死去的鹿。 青年躲在树后,震惊的看着这一切,手里的枪掉在草丛里,细微的声响惊动了年长者,他猛的回头,瞳孔缩成针芒似的一点,因为瘦,蝴蝶骨的舒张收紧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已经不能算作作战反应,这是野兽的姿态,防备与进攻。 青年试探性的退后一步,年长者扑了过来,青年不敢还手,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年长者习性犹在,伸手就要扼他的喉,青年反手握住年长者的手臂,一招擒拿就把人按在了地上。 从前他决计打不过年长者,但手下的肌肉无力,只是干瘦。 电光火石间青年想到了一个词本能。 不知道什么原因,年长者的记忆和身体都出了问题,他身躯羸弱,进攻却强悍无比,青年索性将他绑在树上。 年长者警惕的蜷缩起四肢,瞳孔始终紧绷着,机械的转动,不停的打量四周。 就像绝境里的狼。 青年面色复杂的打量着年长者,记忆里的强大成了这般面目全非的模样。 他听到年长者肚腹里代表饥饿的声响,青年把死鹿拖过来,问:吃吗? 年长者看着他,抿着唇不吭声。 青年无法,帮他洗干净手上残留的人体组织,处理好鹿肉架在火堆上烤着。 他看到远处有村落,门口晒着不少兽皮,这附近应该有年长者守着的幸存者,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年长者到底怎么了。 青年游走了一圈,确认千米以内没有丧尸后返回,年长者见他回来,飞快的松开咬着绳子的嘴。 青年不由失落,确认年长者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他了。 他把绳子拴在年长者的手腕上,给他吃烤好的肉,年长者别过头,青年无奈,把肉放回简陋的烤架上,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慢慢往后退进树林。 年长者始终盯着他,眼球上全是血丝。 青年不得不先去村子里,可以看出年长者身体状态极差,他怕再僵持下去,年长者撑不住了。 村子里有幸存者居住,他们对于青年的到来并不意外,甚至还主动问他需不需要食物和水,好像经常这样做。 青年藏好枪,假装自己是逃难来的,末日里Alpha大多为保护家人而死,或者趁乱建立自己的独裁王国,像他这般英俊又好说话的很少见,不一会儿就有年轻人围着他叽叽喳喳聊起天来。 当青年问到年长者的情况,周围的人立刻露出一种于心不忍的怜悯,一个圆脸姑娘绞着手指,低声说:这里是首领建立的安全区,山林里人少,除了原住民,丧尸们也爬不上来。 最开始是他带我们几个人逃到这里,但谁知道仓库的下水道里藏着一批丧尸,首领受了伤,他拼死把我们送到这里,然后把枪给了大哥,让我们杀了他。 可谁忍心这样对待救命恩人,我们没有办法,就把首领关在笼子里,但首领没有完成转化,在持续低烧退了以后,他就成了这个样子。 青年皱眉,问:什么样子? 就是,就是现在这个模样。首领记忆有些混乱,一开始他甚至记不住我们,身体也变差了。村里的男人自发的替代他来保护我们,但首领似乎不高兴,如果不让他做些什么,他会变的像丧尸一样狂躁,甚至自残。 但他做了,就会对所有人都很警惕,他要不停的狩猎,到精疲力尽的昏迷过去为止。 可能是疫苗生效了,或者是年长者体内的某种细胞与病毒融合,未感染的代价就是身体机能下降,记忆紊乱,脑电波异常兴奋。 青年想着,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除了这个,就没人阻止他吗? 圆脸姑娘愧疚道也许首领习惯了守护者的身份,如果我们什么都不让他,狂躁之后他就会陷入很低落的状态,有一次差点就把匕首捅进自己肚子了。 青年心情复杂的离开,他回到原地,烤着的肉已经焦黑,年长者手腕血肉模糊,正捧着半生不熟的鹿排骨狼吞虎咽的嚼着。 可以看出他是逃跑未遂,又在烤肉的时候实在耐不住饥饿。 青年一靠近,年长者就停止了进食,他舔干净嘴唇上的血,用刀锋一样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他。 圆脸姑娘的话像团火一样堵在青年胸腔里,烫的他浑身难受,又无处可泄,在他还为一时输赢记恨时,年长者已经担当起守护的责任。 这就是男孩和男人的区别,他看来最重要的事,于年长者而言,只是对不成熟的男孩的一次小小训诫。 他早就被远远甩在后头。 青年微微眯起眼睛,坦然对上年长者的视线。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年长者做过的事,他正在做,年长者未来不能做的事,他能。 男人甚至需要他的保护,那样糟糕的身体,哪能替幸存者再抵抗一波突如其来的丧尸群。 青年想到这里,眼神起了微妙的变化,他有些躁动的踱起步子,像一头年轻健壮的狼,正在围着老狼王打量,计算着如何击败他。 年长者太饥饿了,他不再和青年进行沉默的对峙,重新捧起鹿排嚼咬。 他是最迟钝的BETA,又疯疯癫癫,根本感知不到青年已经变的狂躁的信息素。 青年当然不可能再让他用不停捕猎的方法来消耗体力。 消耗体力的方法有很多。他靠近年长者,握住了那羸弱窄瘦的腰。 年长者急着饱腹,只从鼻腔里发出警告的哼声。 青年撕开他破旧的衣服,就像剥开一层壳,里头可口的嫩肉避无可避的暴露在他眼前。 其实年长者的肤色要比青年深很多,他的身躯并不美好,布满伤痕,手臂和肩背上还残留几个乌青的牙印,甚至还有刀伤枪伤。 末日里,社会法则不复存在,青年也遇到过几回,此时却无法忍受的浑身发起抖来。 他用指尖抚摸着那些伤口,一寸一寸揉开紧绷的肌肉和骨骼,他掰开年长者的双腿,用随身携带的清水洗干净那里。 年长者见他并不抢夺自己的食物,就没有再阻止他,所以青年很轻易的就把手指塞了进去,那里太干涩也太狭窄,却出奇的柔软,就像年长者给人的印象。 青年身上每一处都热了起来,朗姆酒的香气被煮沸,他硬的发痛,在扩张的时候难耐的抵着年长者的后腰耸动磨蹭,以此缓解饱涨的欲望。 青年舔湿自己的手指,他做这个不太熟练,但总归是把里面弄的湿软,他伏在年长者的身上,嗅着暴露在空气里生肉和血的腥味,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把刀,就这样慢慢的插了进去,插进年长者最脆弱柔嫩的地方。 青年捅开那紧紧吸咬着他的地方,心理身理双重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兽一般的喘息,他咬着BETA的后颈,自语般喃喃:放松,放松,不要害怕,交给我。 年长者自然不会给他回应,快感和痛楚对他而言都是同一种麻木,他眼里只有食物,因为他要补充体力,还要继续庇佑幸存者,他大口大口的吞咽,突然一顿,如濒死的鱼一样仰起头,喉间滚着难自抑的呻吟,因为青年顶到他的生殖腔了。 BETA的生殖腔长在深处,并不如O那么容易触碰和打开,但却更脆弱。 青年碾着那隐秘的入口,不停咬着年长者的后颈,这是ALPHA的本能,标记自己的O。但BETA无法被标记,他甚至进不到年长者的生殖腔里,有些愠怒,不由更粗暴的动起来,硕大龟头反复顶撞软肉,年长者蹭破了膝盖,这样密集的快感让他无所适从,只能籍求安慰一般继续咬着鹿排。 吞咽声混着呻吟,好像下头也在卖力的吃一样。喉结颤抖着滚动,年长者颧骨浮红,来不及咬碎的骨头渣刮着喉管,让他低头咳嗽起来。 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托着他的下巴,一面大汗淋漓的继续深入,一面哑着嗓在他耳边低声问询:是不是太干了,要喝点什么吗。 他撤了出去,龟头上还粘着穴里的水,青年在他屁股上蹭干净,把人翻过来,不由分说干进那张嘴里。 年长者突然含住腥咸滚烫的东西,条件反射合齿就咬,被青年眼疾手快的用拇指抵住上颚,他掐着年长者的喉咙,把人重重的按在地上,后脑勺撞着石板发出闷响,青年语气稍促:怎么就跟疯狗一样? 他拧开水壶,兜头浇在年长者的脸上,在他舔水的时候干进窄嫩的喉管,他一下一下挺着腰,感受着柔软的舌,重复一遍:要喝点什么吗。 年长者尝到水,在水里尝到腥味,他分不清其中区别,只一味的吸嘬吮舔,青年顶的更重,几乎是骑在他脸上,囊袋啪啪啪拍击着下巴,操的他口津横流,射出浓精。 年长者一滴不漏的吞干净,他仰躺在水滩里,发梢湿透,双眼发直,像是迷惑,又像是在重新定义眼前深色的性器,他终于说出见面一来第一句话。 喝水。 他盯着青年还没软下去的性器,舔了下被顶的发麻的唇。 AB,世界末日背景 第2章 狼与狼 狼与狼 服从 青年手里拿着水壶,对年长者晃了晃。 年长者咽了口唾沫,习惯性舔舐着齿缝。 感染之后,他从来不喝幸存者给他准备的干净开水,也不吃他们留下的吃食,他警惕着一切,包括他人的善意。 他喉中发出狼一样低沉的声响,像还在观望。 青年抬手喝了一口水,又晃了两下。 年长者坐起来,四肢着地爬过来,张口含住散发着腥气的火热肉具,他还不是很熟练,牙齿磕碰的青年有些痛,被揪着刘海扯起来,青年用食指顶着年长者的上颚,说:牙齿收起来。 年长者便用那双漆黑的眼睛从下至上的望着他,一面笨拙的用嘴唇包裹着牙齿,含着青年舔弄吮吸,舌尖刮过冠沟,抵着马眼小孔卖力吸吮,他毫无技巧,只像喝水一样吞咽,吸的青年头皮发麻,他拔出性器挨过一阵射精的冲动,握着儿臂粗的性器啪啪拍打着年长者的侧脸,把津液粘液蹭在他眼角。 他的朋友曾经驯养过一直野生的美洲豹,那畜生野性难驯,就算朋友给他准备了一片树林,甚至还在树林里养了鹿作为它的食物,那美洲豹也是不理不睬,直到吃了苦头,才乖的像只猫。 只有力量才能驯服力量。 青年深谙这样的道理,Alpha依靠身体和信息素的强悍来压制同类,此时,他也要学着驯服一个野兽一样的Beta。 他再问一遍:喝点什么吗? 年长者喘息着,通红的眼角湿润一片,他蠕动着嘴唇,说:喝水。 青年满意的松开他的刘海,把水壶递给他。 年长者捧着水壶,大口大口的喝起来。青年掰开他的双腿,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反抗,甚至主动挺起腰,带着一丝微妙的,下贱的讨好。 就像母狼讨好狼群的头领,以此换来地位和食物。 他们喘息着在坚硬的岩石上交合,青年磨着生殖腔脆弱的入口,磨的年长者满脸通红,无意识的淌着泪,他无措的张着嘴,甚至发不出声音,他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有这样敏感的地方,他只知道是青年让他变成这样,上下都流着水,合不拢也闭不上。 无法标记和深入的不快在时间上得到了弥补,青年低吼着用精液灌满年长者的肠道,晚霞已经升起来了。 年长者早在第三次高潮射精的时候就晕了过去,他的体力透支,四肢松软的垂下,肌肉因为常年紧绷,睡梦中还机械的抽搐着。 青年撤出他的身体,看着通红股缝慢慢溢出浓白精液,无与伦比的满足。 他没有清理年长者狼藉的下体,存着那么点恶劣的私心,只给他套上了破破烂烂的裤子,然后解开拴在年长者手腕上的绳索。 他们回到村里,幸存者只欣喜于首领又一次平安归来,对这个新来的青年好感更甚。 年长者昏睡了两天,青年用卫星通讯仪给总部发出定位,这是重返陆地计划中第一次发现大规模幸存者,总部非常重视,表示三日之内立即会派遣救援飞机。 通讯的最后,联络员肃然道:上校,您真的没有遇见过Beta人种的支援队吗? 青年回头看了眼房门,说:抱歉,我只在丧尸群里见过Beta制服。 恋耽美 狼与狼小说免费阅读-狼与狼by陆则(2) 对面沉默片刻,说:他们都是烈士。上校,请您保护好幸存者,感谢您的付出。 青年挂断通讯,蹲在门口抽烟。 那是年长者还清醒的时候,在搜集食物的路上搬回来的一大箱,没人在末日里还有抽烟的心情,所以还剩下一包,被青年翻出来,点燃。 他没和总部说年长者的情况,他家族的地位,让他多少能窥到些机密,现在A人种的疫苗,都是在B人种身上试验过千百次才做出来的。 虽然那些都是志愿者,但是把抗体和病毒放在体内厮杀的痛不啻于把人每个细胞都撕成两瓣。 但这只是预防,而不是痊愈,如果年长者知道自己身上变异的病毒能都给全人类带来新的方向,恐怕也是愿意贡献自己的生命去做小白鼠的。 去他妈的狗屁奉献精神。 青年恶狠狠的用脚跟碾灭烟头,转身打算回屋,扭头就看见年长者扒在窗户边上,衣服都来不及穿,裤子上泅湿一大块,是穴里漏出来的精液。 正准备逃。 青年脸色一沉,还没说话,年长者慌不迭的掉下来,发着抖膝行到他面前,微微仰着头张开嘴,做出吮吸的动作,哑声说:我喝,喝水。 他手腕上的伤还没处理,青年低头看着他,突兀的跪了下来,抱住年长者伤痕累累的身体,咬牙忍着泪,但滚烫的泪珠还是一滴一滴砸到年长者的脊背上。 他先是一惊,下意识推开青年反手去摸背上的水渍,蹙眉凑到鼻尖轻嗅,又用舌尖品尝,然后抬头看着坐在地上流泪的青年,露出茫然的表情。 像猛兽能嗅到草叶分泌的汁水,他也闻到悲伤的气息,纵然不太明白,还是本能的靠过去,年长者笨拙又熟练的替他擦拭着眼泪,他经常这样做,每次有新人来的时候,他们大多会先大哭一场,那是劫后重生的喜悦,不像青年这样忍耐。 年长者的语言能力退化的厉害,但这眼泪触到他某根神经,让他也跟着难过起来,像误食了有毒的植物一样疼,他反复念叨着刚学会的两个字,直到青年不再悲泣。 青年是被他逗乐的,从前年长者可不会这么温柔,在军营里,他遇到哭鼻子的小孩,都是连嘲带笑的把人拉到训练场重复练习犯错的地方。 他一手勾着年长者的脖子拉下来,贴上柔软滚烫的唇,年长者有些发烧,但青年不介意,他勾着他的舌头,用牙齿磨着舌尖,扫荡过口腔内每一处软肉,亲的水声不断,才气喘吁吁的分开,他拇指搓揉着年长者湿润的下唇,用手背蹭掉腮边的泪,说:接吻。 年长者胸膛剧烈的起伏,他还不会在接吻里换气,憋的满脸通红,愣愣的说:喝水。 青年又狠狠的吻上去,咬破他的嘴唇,在血腥味里疯狂吮吸舔舐,舌尖卷着血珠刺到脆弱的喉咙,顶的年长者躬身作呕,青年舌尖抵了抵上颚,说:接吻。 年长者抿着唇,在疼痛里学会了一个新词:接吻。 他是强撑着清醒过来的,被青年逮着之后反倒睡的更沉,青年坐在床边给他上药包扎,蹲着看了他半晌,在昏暗的暮光里虔诚的低头吻了吻年长者的前额。 你做的已经够多的,剩下的半条命奉献给我,我把我的命替你奉献给人类。 青年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给冲锋枪换上子弹,他像是从年长者手里接过王冠,担负起保护者的头衔。 青年用两天时间清理了附近残留的丧尸,在救援飞机抵达前锁好门窗,把年长者藏了起来。 所有的幸存者在青年耳提面命下半句没有提B人种支援队,只说是自发组建的避难所,组织知道事实绝非如此,但历经苦难后艰难存活已是不易,没有国家法律的地方发生了多少骇人听闻的事也没必要再提,随行医生们沉默且有序的做完病毒检测后,幸存者们分批登上飞机,去往没有威胁的安全净土。 那个圆脸的姑娘眼中含泪,临走前对着青年大喊:请您,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她口袋里藏着B人种支援队的队徽,是年长者被感染后转交给她保管的,这枚队徽,将代替年长者和他们一起离开满目苍夷的大地。 青年两指并在眉角朝她挥了一下,俊朗的脸上带着笑,晨曦里第一缕日光挥洒下来,在愈来愈高的视野里,青年的手一直没有放下去,他像一座崭新的碑,或者是塔,代替曾经破旧的,风化的塔,顽强的扎根在大地上。 青年要了很多补给药物,带着年长者踏上路途,他们白天行走在旷野里搜寻幸存者,夜晚伴着虫鸣鸟叫,把越野车停在安全的地方,拼命的做爱。 年长者的身体状况很不好,青年为了他的安全,基本上都在田野间耗费时间,他扮起教官的角色,教导年长者吃熟食,清洗身体,说话以及如何睡眠。 有些事他要教很多遍,伴随着疼痛和粗暴的性爱,年长者有时候更像是个野生动物,只有感觉到疼,才长记性。 到后来,青年不会再用消耗体力的方式让年长者入睡,他改用更温柔的方式,温柔的吻,温柔的抚摸,温柔的嗓音,在无数个夜里,像溪流一样汇聚,没顶,年长者在他怀里慢慢沉睡。 这一次他们在某个荒废的警局里遇到了十来个幸存者,青年重火压制着丧尸群,年长者则负责带着幸存者逃离,其中一个小姑娘在奔跑的时候扭伤了脚腕,摔倒在地上,面对即将靠近的丧尸群崩溃大哭,年长者身子一顿,青年立马回枪,愤怒的大吼:不行! 年长者充耳不闻,折身往回跑,一把拽起瘫软的姑娘,几乎是被丧尸揪着头发丝跑出建筑废墟。 众人被赶上一辆大巴,青年用开着越野车的速度在街上拐了几个S,撞飞一群丧尸,一路冲出市区。 他脸色委实臭的厉害,身边还堆着枪支,没人敢吭声,姑娘小声啜泣着,年长者担忧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不停用眼神示意青年别那么凶,青年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临时居住的地方是乡下的一个小学,到了地方,青年碰的踹开门,阴冷的视线扫过众人,指着干净整洁的教室,说:饭堂有吃的,自己做。 说完扭头看着年长者,补了句:你,过来喝水。 就扛着枪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小警察鼓起勇气,跑过来问年长者:他,他是恶霸吗? 年长者哭笑不得,催他们进去:不是,他只是生气而已。这里还有其他的幸存者,一会儿他们会帮你们安顿下来,不要乱跑,我去看看他。 小警察这才放心,说:我会给你们留一份饭的,谢谢你救小希,非常感谢! 他深深的给年长者鞠了一躬,说实话,今天年长者去救叫小希的姑娘,是真的在冒险,如果青年火力来的迟一秒,他们两个人都可能已经被撕碎了。 年长者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说:知道了,去吧。 小警察一走,年长者搓了搓脸,呼出一口气,去宿舍楼找青年。 幸存者们互相见过面,食物的香气慢慢弥散开来,众人都放松不少,聊起天来,一个大妈熟练的翻炒着一大锅土豆,一边和鼻头红红的小希聊天:害,小姑娘别怕,那个年轻人啊就是紧吧着年纪大的,狗护食都没他凶呢!其实他们两个人可好了,你别怕哈!今天人家好歹是豁出命救你,一会儿端饭过去给人家道个谢就是了! 小希靠着男友小警察,抽抽鼻子,小声说是。 等饭好了,她自己顾不得吃,拎着大妈给的保温桶,一个人去宿舍楼找年长者。 她刚走到宿舍楼门口,就听见微弱的男性声音,吓的她立马躲起来,悄悄往里头看。 是年长者和青年在宿舍门口。 他们甚至还没进屋,枪支乱七八糟扔在地上,一把狙击枪竖在地上,乌黑的枪身水线蜿蜒,在地上汇成湿漉漉的一滩。 空气中漂浮着ALPHA浓烈的信息素。 狙击枪插在年长者屁股里,支撑着他半跪的姿势,青年攥着他的刘海,正一下一下把硕大性器往年长者口中捅弄。 小希惊讶的捂住嘴,一时不敢动了。 青年脖子上全是汗,他迷彩服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和结实的胸膛,叼着烟,挺动时小腹肌肉在扣缝里若隐若现,性感的要命。 年长者相较而言就逊色很多,没有肌肉,但还是肩宽腿长,他鼻音黏腻,像是痛苦又像沉迷,被顶的耸动不止,下巴滴滴答答流着口水。 青年用食指抵着他额头推开,年长者抓着他的大腿,凑上去把龟头上的津液舔干净。 青年极快的瞥了眼小希藏身的位置,吐出一口烟雾,说:捅开了吗? 年长者屁股微微颤抖着,他说:捅开了。 一边反手握住狙击枪,慢慢的往外拔。那狙击枪捅开了他在很多场性爱里已经变得柔软多汁的生殖腔,拔出来的时候,穴里挤出一大股黏糊糊的水液。 年长者扔开那把湿漉漉的枪,仰头看着青年。 青年没动,他就讨好的把脸颊贴上青年火热笔直的性器上,说:别生气,我下次不再这么冲动了 青年这才掐灭烟头,提着衣领让他起来,背过身岔开腿,就这么站着插了进去,他进入的很用力,还是那样要把人捅穿的力度,年长者根本站不稳,青年也不换位置,年长者不得不弯下腰,四肢撑着地面,撅高了屁股被Alpha操进生殖腔。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宿舍楼响的厉害,小希满脸通红的跑了。 她支吾着和大妈说年长者还在休息,坐在那儿漫不经心的扒拉着饭菜,有些出神。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青年才和年长者来到饭堂,两人换了衣服,青年脸色没那么差了,和年长者在队伍最末排队。 小希恍惚的抬头,看着青年。 她是打了抑制剂伪装成BETA的OMEGA,因为OMEGA是柔弱而无用的,遇到危险就会第一时间被抛下,她的母亲把最后一支抑制剂给了她,自己被人扔下了不堪负重的货车,在女儿面前被咬的面目全非。 她长的不够好看,还入不了大部分成为小国王的Alpha的眼,但青年不一样啊,他救助这么多人,一定是个心地善良的Alpha,那个年长者没有味道,肯定是个Beta,如果,如果告诉青年她的性别,是不是青年就会保护她,再也不会被抛弃了呢? 小姑娘,你盯着谁呢?年长者的笑脸突然在她面前放大,一把匕首咚的插进小希的饭碗,直接钉死在桌子上。 年长者脸上虽然在笑,眼底却像狼瞳一样微微紧缩,他像是被冒犯领地,正呲牙发出第一次警告。 小希猛然清醒过来,她对着救命恩人没出息的又哭了起来,羞愧的埋下头呜呜咽咽。 年长者满意的收回刀,刚刚一进来他就看见这姑娘一直盯着青年看,那种火热的视线让他非常不爽。 青年看着年长者高领毛衣露出一点斑红狼藉的后颈,嘴角含着不太明显的笑意,搂住了他的腰,在耳边轻声问:还冲出去救人? 年长者抬眼看着他,提起酸软的腿一脚狠狠碾上青年脚背:嗯哼。 未完待续 本篇与双子篇《王与王》皆为藏獒和狼的互动视频所产。 第3章 狼与狼 第二年开春,他们已经陆陆续续送走了上百名幸存者,青年有遇到过自己的同伴,也遇到过同伴的尸体。 有时候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走,几个星期都只能看到半腐烂的,摇摇晃晃的丧尸。 好似天底下就只剩他们两个活人。 但这种颓废没持续很长时间,春天下过几场温和的雨,万物生长,茂盛的杂草和野花治愈了裂痕,在城市的废墟上,郁郁青青,生机勃勃。 幸存者们采了一捧花送给年长者,小孩在他发间插了几朵,年长者微笑着低头让他们摆弄,青年坐在石头上,闲适的擦拭着他的枪。 这是末世后难得的宁静。 这次跟着救援直升飞机来的,还有一个OMEGA。 那是一个白色军装的挺拔青年,年长者蹲在稻谷群后头抽烟,眯着眼睛朝他们看。 OMEGA和青年站在一起,军装皮带勾勒着劲瘦腰身,他看着直升机前的长队,神色冷淡:还没玩够? 青年说:你想联姻,找谁不行? OMEGA有些烦躁的压了下枪柄,说:但凡你的家族有其他任何一位ALPHA,我都不会来找你。如果没有你家族的支持,科学院和所有志愿者做出的牺牲就会全部白费,你知道那些强硬派的态度有多危险! 青年不屑一顾,说:治愈血清还没做出来吗? OMEGA说:还没有任何一个ALPHA愿意主动做试验体恕我冒犯,你们这些该死的,自大的A人种,永远只顾自己的利益。 青年顿了一下,说:谁都在意自己的利益。 再给我半年时间,我会找出解决的办法。 OMEGA只好说:好吧,要么联姻,要么找出一个愿意做实验的ALPHA。就这样,我走了。 所有人走之后,年长者蹬了两下蹲麻的腿,呼出一口烟雾,说:好看啊,从前我就想,我要是官做大了,是不是就能娶个漂亮OMEGA回去。 他话说完,两个人齐齐愣了一下。 青年手都在抖:你想起来了? 年长者皱着眉:想起来什么我以前这么想过吗?你以前认识我? 青年暗道糟,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道:没有,我以前不认识你。 年长者看着他,笃定的说:你在撒谎。 但凡他起了疑心,就要追问到底,青年支吾着,年长者打断他,说:你别想着怎么圆,我有权利知道我的过去吧? 青年偏过头,咬咬牙,到底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年长者听着那些辉煌的过去,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他实在难以想象那样的生活,毕竟在感染后第一次开始记忆,都是无尽的战斗和奔波。 他听着那些家国大义,目色平静,听过就听过了。 从始至终年长者只问过一个问题:你说我以前那么厉害,一手就能撂倒你,现在怎么就不行呢? 青年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你感染了病毒,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除了体质变差,没有其他异变。 年长者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拍拍裤腿去做晚饭。 青年吃的少,他还是有些不安,连着救人都有些魂不守舍,总要朝年长者看几眼才行。 这回在地下车库,遮蔽物少,子弹射近了容易弹到人,青年回头时碎石划破了幸存者的小腿,血腥味引来一大批疯狂的丧尸,伴随着恶臭的腐烂气息和怪物般嘶吼扑来,众人狼狈逃窜,不得已在通气管上匍匐前进,甚至有少数人抱怨如果不是青年的援救,他们根本不用冒这种险。 青年沉默的听着,用伤痕累累的手扫开蛛网碎灰,催促众人加快速度。 年长者小腿一勾,像是不经意把声音最大的男人踢的歪滑,在男人差点就掉下去的时候一把把人拉回来。 他在高强度的奔走救援中练出了一身薄薄肌肉,小臂绷紧时有漂亮的起伏,他朝惊魂未定的男人笑了一下,扭头接着朝前去。 队伍里再也没人敢说话。 逃出来的时候已近夜半,他们不得已在封闭的修车厂落脚,疲惫的幸存者生起火,草草的吃了些东西便上车,相互依偎着入睡。 青年守在火堆旁边,背倚着掉漆的墙,年长者低头替他包扎手上的伤口,这里没有水,各自身上都带着渗血伤痕,是路上刮蹭出来的,不算严重,挂在青年日渐成熟的侧脸上,倒更添男人味。 恋耽美 狼与狼小说免费阅读-狼与狼by陆则(3) 青年看着他,褐色的眼珠被火光渡上一圈暖色,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被年长者狠狠按了一下伤口,年长者抬头,捏着他的下巴吻下脸颊上的伤口,说:今天这事,以前的我做不出来。 青年只觉得悬空的心脏被这句话狠狠砸回胸腔,砰砰跳动,他在这一刻又成了忐忑不安的学生,青年轻轻的嗯了一声,被年长者不轻不重拍了两下脸蛋,两个人又吻到一起去。 今晚的年长者格外主动,他一手卡着青年的颈侧,拇指重重摩挲喉结,青年在侵略和占有并重的抚摸里有一丝窒息的快意。年长者咬着他的嘴唇,膝盖抵着他的大腿熟练的磨蹭,顶弄,他居高临下的给予着,舔舐青年脸颊上的伤口。 喘息都在耳畔呼出热气,年长者一手抵墙,一手撑着青年绷紧小腹,摆动腰胯吞吐硕大性器,生殖腔被操的滋味并不好受,实际上他脚趾都在颤抖,他额上覆着薄汗,微微眯起眼睛,身下一个猛起狠坐,紧热的甬道直接把青年绞射。 这是第一次青年在他前头缴械,年长者笑了一下,些许得意,神色和多年前坐在他背上时一模一样。 青年被他笑撩的心热,还没来得及吻上去,听见不明显的摩擦声,好像有人拖着脚走路。 有丧尸在靠近,只有一个,他默不作声的用手指靠近放在一边的枪支,不打算打扰年长者的兴致。 年长者比他更快,在丧尸从墙角冒头时,头也不偏抬手就是精准爆头,他另一手还握着自己淌水的性器套弄,在尸体倒伏声里粗喘着高潮,用沾着精液的手指托着青年下巴把他视线拉回到自己身上,吮吻着下巴哑声看他:我不喜欢做爱的时候有观众,只看着我就好,嗯? 性感的要命。 青年不知道的是,他有害怕的心情,年长者也有。前几天的那个OMEGA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 如果能找回军功,或许就能帮到他了,年长者烦躁的想。 青年在陆地上又滞留了半年,在拒绝了四次家族的通讯,他头一次主动发出紧急信号。 缘由是他们开着越野车路过城市,青年瞥见外头有穿着实验服的丧尸正走出一栋写字楼。 青年确定从未见过这种丧尸,他设法捉了两个来,表体没有明显伤口,很显然是人为感染。 于是他们决定在这个城市蹲守两天,或许病毒的来历比它的终结要更重要。 他们守了半个月,陆陆续续有十几个丧尸被投放出来,青年小心翼翼的进到楼里,反而空无一人,年长者发现电梯竟然还能运转,两人对视一眼,直接按下了电梯的空白按键。 这么莽的结果就是,电梯门一开,密密麻麻的枪口等候着他们,为首的白大褂BETA拍了拍手,满意的上下打量着青年,说:哇哦,看看这是谁?一个优质ALPHA!X军团的继承人! 青年任由年长者挡在他面前,在对方点出他身份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次栽了,索性直接放下枪,说: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不该用这种方式和我见面。 BETA玩味一笑,眼镜折射出一道冷光,他说:哦?你觉得我们该用什么方式对待一个试验品? 青年冷冷的看着他,被BETA礼貌的请到负十三层,年长者反抗过,很快被随从拧住,看押起来。 两人分离前,青年回头朝年长者递了个眼色,年长者愣了一下,一声不吭的任由他们把自己锁在一间休息室。 BETA显然非常兴奋,他甚至有些手舞足蹈,手上快速转着一根钢笔,哼着歌问:他是你的恋人?一个毫无姿色的BETA? 青年卸了枪,他被按在一张试验台上,手脚缠了三道皮扣:你也是个BETA。 BETA给他接上检测身体状况的贴片,带着隔离手套的冰凉手指让青年难以忍受,他默默的攥着拳,被抽走600ml血液。 BETA翘着嘴角,开始在他琳琅满目的试验台上分析血液,说:别把我和你们这些庸人同论,B人种和O人种不提,上帝赋予了A人种强健的体魄和出色的智商,你们却拿这些馈赠玩流血游戏。嘿,我知道你们的避难所正讨论着要不要直接清除除避难所以外的一切生物达到灭绝病毒的目的。 青年半身发麻,被抽血的手臂白的像瓷,指甲都是苍白的,他尝试屈起手指:军队里有人还在和你联系?是哪派的? BETA目不转睛的趴在显示屏前,说:不愧是优质ALPHA是哪派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需要完成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出色的研究,然后看着你们互相争斗到你是目前为止这一批里体格最棒的!我简直想立刻就开始我的试验! 他某句话自动消音,青年艰难的偏头,环视实验室内镇守四角的四个黑衣保镖,又问:你还抓了我的队友? BETA不再回他的话,他在旋转椅上自顾自的边转边自言自语,手指顶着自己的眼镜,眼球颤抖:可试验需要你身体状况良好,没办法了,只能推迟一天试验,可是我已经得到了关键步骤,只需要一个优质ALPHA来做临床真让人恼火,只好推迟一天了,你们把他带去休息室吧。 保镖过来,解开束缚,把青年带去休息室。 实验室在一个长长的走廊最深处,走廊是由一个一个实验室组成,在其他透明的实验室,青年看到自己几个队友,或躺或坐在实验室,他们脸上有尸斑,皮肤还是正常的颜色,两眼发直,在屋里没头没脑的打着转,隔离室外有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在做记录。 BETA或许因为试验即将成功,话也多起来,他注意到青年的视线,热情的介绍起来:这些是你的队友对吧?非常不幸,由于基因的原因,他们虽然没有转变成丧尸,脑子却坏了,也许你的基因更出色,能和病毒完美结合呢?你看他们一部分还能做算术题呢。 他说着,把自己贴在玻璃上,痴迷的视线宛如看着自己的孩子,青年厌恶的转开视线: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吧,就不怕跑出来咬你一口? BETA摸着玻璃,遗憾的说:不不不,他们是只是残疾而已,你会成为完美的战士体格强壮,不怕死,不会死,保留着神智,听话又勇猛。 青年奇道:你的目的不是治愈病毒? BETA看他一眼,像看一个疯子:治愈?为什么要治愈?这是永生啊! 青年胃中一阵翻腾,他看着低头拨弄手上幼儿算数器的队友,感到恶心。 身后跟随的四个保镖目含警告的看了眼BETA, BETA不耐烦挥挥手,说:所以说你们这些庸人,好了,我知道你们大人怕死,治愈的药也在做。不该对我们的客人太失礼,把他和小情人关在一起享受最后能正常勃起的一晚吧。 青年被搡到年长者怀里,他身上冰凉,一时站不起来,年长者抱住他,愤怒让他浑身颤抖,极力遏制着冲出去撕开所有人喉咙的冲动。 BETA走前不怀好意的补充一句:如果你好好配合,我也愿意尽地主之谊,帮你把你的情人也改造成不死的战士。 玻璃门一关上,年长者重重一拳捣在墙上,极重一声,整个玻璃墙都在颤抖。他呼吸急促,瞳孔微微放大,喉中不自觉发出嘶嘶低喝,手脚抽动,脸色看上去比青年更差。 青年压着他,抬着另一只尚有余力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年长者像蓦然从噩梦中惊醒,他狠狠抱住青年,痛苦的咬着自己的嘴角:对不起,我没控制好自己。 青年被抽了600ml血,虽然没到失血量,还是不好受,他任由年长者抱着自己,没像往常那样管束他,只蜷起自己冰冷的手脚,低声说:教官,我好冷。 年长者紧紧抱着他,想把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他歉疚的道歉:我太没用了,如果我像以前那样,像以前那样,就能救你出来了,对不起,对不起。 青年闭着眼睛,勾住他的腰,说:不用道歉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别让他发现你被感染的事,就在这里等着我,好吗? 年长者握了握手指,又松开,说:好。 BETA说推迟一天,青年就休息了一天,甚至有比例完美的营养餐享用,玻璃门让一切变的透明,一天里实验员来来往往,有新捉到的实验体,有病变的丧尸,那些转变为纯丧尸的被植入一次性监控器,带到陆地放走,这就是他们两人暴露的原因。 青年嚼着鸡胸肉,被监禁的状态没有挫败他,他仍有一双清明的眸子,冷静的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年长者帮他给牛奶插上吸管,他从昨晚开始体温就有些偏高,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因此说话声音略低:你说他的目的是创造有神智,听话的丧尸战士,但为什么还要检测失败品?他做的应该不仅仅是控制病毒,还有别的改变。 青年端起牛奶一气喝光,说:嗯,你说的对。而且那四个保镖只跟着BETA,这里保安不错,一个实验室两个人,够大气,军队里能这么大气的人总共也不过四个。 年长者说:四个打得过吗? 青年看了他一眼,说:打不过。 年长者沉默,说:是因为我,所以打不过吗? 青年抱住他的腰:别瞎想,我又不是神,还能以一当百呢?体温怎么这么高?发烧了? 年长者疲惫的推开他手臂:或许吧,不是什么大事,睡一会儿就好。 青年也不敢冒然让人拿药来,陪着年长者躺了一夜,第二天被带走时年长者体温还是很高。 青年一面担心,一面被按在实验台上。 他这样的优质ALPHA非常难得,所以他短时间内不担心BETA会直接给他注射病毒,但BETA给他注射的其他物质却让他痛苦难耐,那些透明的药剂顺着血管,如出笼的鬣狗啃咬他的全身,很难形容这种痛,好像每个细胞都被撑满撑裂,又好像被撕成两半,不过半日,汗水就在皮革床面汇了一滩。 那几日是年长者最难捱的时间,他高热不退,身上一日比一日难受,也见不到青年,只能隔着层层玻璃看到那个躺在实验台上的人,或痛的蜷身,或痛的大叫,或者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像鬼。 唯一高兴的就是BETA,他的某一项关于基因的研究在青年身上得到证实,在第四日青年各项指标回归正常后,他一刀扎进青年小腿,剥开皮表和肌肉,看着伤口鲜血淋漓的快速愈合,结成浅浅的白色伤痕,他几乎忍不住狠狠亲一口青年的腿。 在数秒的兴奋之下,他又重复了一次,这次直接把青年胫骨打折,全无麻醉的情况下,纵然是青年这样军队出身的人,也扛不住断骨之痛,浑身颤抖,面如金纸。 肌肉和皮上组织再次愈合,但骨头却仍是断裂的模样,BETA脸色立变,他烦躁的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在显示屏前不停打转,口中念念有词,又突然转身,神色狰狞的再次割开小腿皮肉:不是我错了,不是我的错,实验已经见效了不是吗,肯定是你的问题,有哪里不对? 他让骨头断层挨在一起,相接的地方肉眼可见的链接愈合,青年在BETA狂喜的怪叫中头脑昏沉,脸上,鼻尖,手上,全是疼出来的冷汗,他昏厥过去。 年长者趴在玻璃上,他紧紧的贴在玻璃上,贴的脸都快变形,双目赤红,蒙着一层薄薄的灰翳,死死的盯着抖如筛糠的青年,呼出的热气凝成水滴下淌,他脸色通红,脖子上青筋暴突,看守实验室的保镖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去和BETA请示。 BETA本来不耐烦管他死活,他沉浸在试验成功的喜悦中,几乎就要立刻让他们滚出去,但听了几句报告,又放下手,颇有兴趣的顶了下眼镜。 年长者被带过来,他双腿无力,被保镖架着扔在地上,他粗喘着咬着自己的手指,几乎咬到了自己的指骨,在BETA的视线里,猛的抬起头,一字一句艰难的说顺:我很早之前就被感染过但我没有变成丧尸,你放过他,我来做你的试验。你如果,不放,我就杀了他再自杀。 突如其来的更新 第4章 狼与狼 BETA却没像想象中那样欣喜若狂,他甚至皱起眉头:你没有变成丧尸?生成抗体了吗? 年长者现在已经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他粗喘着,浑身触电般不停抽痉,四个保镖把他架上另一张试验台,其中一个立马打开卫星通讯仪和上司通话。 BETA食指点着自己的下巴,很是不满。 保镖打完电话,进来朝BETA说:先生的意思是让你放下手头一切试验,优先做治愈血清。 BETA脸色更差了,他捏着试验台,说:什么意思?你难道没有看到吗?再生系统已经在那个A身上实现了!只需要再给我一点时间,就能做出杀不死的丧尸!现在却要我先做血清?什么意思?嗯? 保镖无动于衷:先生说了,优先做血清,否则就停止供给资源。 BETA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好吧好吧,两边实验同时做可以了吧? 保镖说:这个试验品很珍贵,先生希望你能够依照他的意愿来。A的身份机密度很高,先生想把他接回总部做筹码,另外,这次试验先生要求全程监控,避免你做手脚。 BETA直接掀翻了操作台。 保镖们向他微微欠身,两个为他重新准备全新的工具,两个打开整个房间的四角摄像头,然后把昏迷的青年推到另一个房间,由医护人员处理。 年长者身上烫的厉害,他耳鸣,头又痛的厉害,好像被泡在锅里煮,四肢饱胀,虚弱的仰头呼吸。 BETA点了支烟,脸上带着不耐,直接抽了他800ml的血。 他以为年长者只是生成抗体,抗体是个人体质,无法全民普及,完全是浪费他的时间,但当他开始解析细胞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 显示屏上显示的颗粒纠缠在一起,生着触角的褐色病毒寄生般抱着红细胞,红细胞肉眼可见的被飞快包裹起来,在完全被吞噬后,褐色病毒突然充红,看上去更像一个异变的红细胞。 香掉在地上,灼的皮鞋表层发皱,BETA捧着显示屏做梦般喃喃:他在吞噬病毒? BETA一拍桌子把他放进监测器里! 年长者被放进一个巨大的培养皿一般的石英舟中,身上扎进监测贴片,一缕一缕,像神经触须一般缠绕着他,他坐在底部,被灌入的透明液体托的浮起来,他微微闭着眼睛,赤裸的躯体飘浮在灯光之下,竟有一丝圣洁意味。 先生通过监控器全程看着,在保镖的耳麦里叹息:就像纳西索斯一样。 BETA没有那样的情怀,他坐在显示器前飞快的下达各种指令,数十个进度条跳动着,解析出年长者各个器官及细胞状态。 在细胞和病毒相互吞噬的作用下,年长者的大脑,神经,肌肉飞快增幅,也有因为病毒大幅出现而坏死的器官,然后又被飞快新生的体细胞修复。 BETA看着这场以人类为战场的厮杀,双腿发软,他双手撑着桌子,开始推算新公式,数十个机械手臂运作起来,托着各式各样的药剂飞快旋转。 这样的坏死和重塑持续了很长时间,年长者就像溺水的人一样,在石英舟中挣扎扭动,所有人或主动或被动的等着全人类的英雄诞生,只有一个人会为了英雄所受的痛楚悲悸痛哭。 年长者在断断续续的窒息中恢复了记忆,青年的身影像隔着一层厚厚幕布般看不真切,他抬手虚虚一抓,吐出一连串的气泡,在BETA一管药剂下,失去了知觉。 恋耽美 狼与狼小说免费阅读-狼与狼by陆则(4) BETA稳定了他体内涨幅不定的病毒,他用抑制试验品发疯的法子来处理年长者的情况,开始没日没夜的坐在显示器前工作。 而青年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的BETA伴侣,在看到年长者蜷缩在石英舟中,差点没在玻璃上捶烂自己的手。 防弹玻璃隔层出奇坚固,保镖们冷眼看着青年发疯,把他拖回床上,绑的结结实实。 实验日复一日的正常进行着,青年已经学会了安静,他冷冷的注视着一切,浑身紧绷,最微小的声响也能让他快速回头,精准的找到发声位置。 他和刚在陆地上遇见的年长者一模一样,孤狼似的保护着自己,还要警惕环境。 保镖们一日一换职,这里的所有实验室从内部都不能手动打开,只有保镖腰上的电控开关,而在外面就可以用钥匙打开,总控开关被BETA随身带着,他虽然被明令禁止接触一切除了血清以外的试验,但他还是时不时会用贪婪和遗憾的眼神扫过青年。 青年沮丧的用头撞着玻璃墙,反正没有感染以外更坏的情况了。 他看到保镖时不时会张嘴说话,可能是戴着耳机,能够利用卫星联络,同时又不被国防部查到,他知道的就只有两个,又或许他们口中的先生就是能够动用卫星权限的人。 某天某个实验室突然失控,BETA被保镖们拖到石英舟附近保护起来,电源紧急重启,石英舟的灯最先亮起来,在BETA和保镖的背后,年长者突然睁开眼睛,向青年的方向瞥了一眼,又沉沉睡去。 他的身体被稳定下来,在BETA千百次的试验中,体细胞和病毒处于相对平衡的状态,BETA每天给他注射各种各样的药剂,监测数值来调整血清样本。 变动是另一队ALPHA人种救援队的到来,他们还有三个人,领着几个体格不错的幸存者闯了进来,显然是把这里当作研究病毒的据点。 BETA飞快的收拾了他的资料和一些重要试剂,保镖们则负责护送他从安全通道到达陆地,青年作为重要的试验品,被绑住手臂带着一起跑路,昏迷不醒的年长者草草裹上实验服,趴在保镖背上,一路颠晃着被带向安全通道。 BETA一面拎着包和冷冻箱疾走,一面面色阴沉的咒骂:该死,明明就快好了。 青年瞥了眼他的口袋,昨晚,那个先生应该是非常忙碌,已经不能像试验才开始的那几天全程监控,所以在昨夜没有开启摄像头的时间,他看到BETA取走一管淡绿色的浓缩液体,缝进自己口袋的夹层。 那一定是成功了的血清。 身后枪声渐近,青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年长者搭在保镖肩膀上的手突然收紧,一手勒住他的脖子一手掐住腮帮,猛的一扭直接把人脊椎拧断,同时撑着向前倾倒的尸体跃起半身,一脚踹在另一人的颔角,在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中,反手压制住BETA。 青年很快应和上他的攻击,二人先放倒了和先生有直接联系的四个保镖,在其余人惊疑不定的枪口下,青年扯下染血的耳机,拨通电话,哑声说:先生您好,如果想要你重要的研究员带着血清安然无恙的回去,最好让你的人全部撤走。 BETA闻声忽然疯狂的挣扎起来,他怒吼着:我没有血清! 电话对面鸦雀无声,但青年知道他在听。他直接翻出BETA口袋里的淡绿血清,晃了晃,接着说:可以了吗,我的耐心有限。 电话里笑了一声,那声音他很熟悉:如果血清已经研发成功,那我还有留着你们三个人的必要吗? 青年脸色忽变,BETA放声大笑:你以为这是血清?未免太天真幼稚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替你们做治愈血清!你们这些该死的蚂蝗!吸着其他人种血液生活的烂种!这种病毒就是以A人种基因为原型创造出来的,B和O平白遭受无妄之灾,你们渴求至高的社会地位,还想要永久的生命!你们也配?就该在自己的罪过下变成那副腐烂的模样!都去死吧!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也可能是年长者刚刚清醒,手还不稳,让BETA挣扎着站起来,拿着那管绿色的血清直接在口中嚼碎了咽下去,他在众人惶恐的视线里嗬嗬着倒在地上,神经质般抽痉起来,突然血管爆起,全身肌肉膨胀三倍多,像一块一块石头垒成的巨人,肋骨外扩,最终长成样貌可怖的怪物,眼白外翻,站起来,朝保镖们扑了过去。 眼镜被踩的稀碎。 年长者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被青年一把抱住。 他伏在青年胸口,太阳穴,后颈还有拔出注射头的血洞,在急促的喘息里甚至还有心情笑,他勾着青年外套上的纽扣,说:给我件衣服,看了这么久的裸体,回头我是不是就要失宠了? 青年眼眶泛红,立马脱了自己的外套把他兜头裹住,亲吻着伤处,全然没了通话时的镇定自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年长者摇摇头,从死人身上扒了条裤子穿,又把枪支刀具全敛走,带着青年往回走:他那个是新型病毒血清他在你身上做了试验,能够促进细胞快速分裂达到伤口治愈目的,和病毒一混合,就是打不死的丧尸。 他说两句就要喘,从石英舟出来,年长者还不是很适应正常呼吸:劳驾,你一会儿去看看有没有火箭炮那种类似的也好,能一下把他脑袋直接炸掉。 青年箍着他的腰,神色复杂,低声说:我们走吧,他太危险了,这里怎么可能有大型杀伤武器。 年长者忽然扣住他的后颈拉过来狠狠吻上,一触即分,他说:我不知道这种病毒能不能传染,但这里目前只有我一个人不会被感染,你也不想杀不死的丧尸到处跑吧,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只能发动导弹杀死地表一切生物,地球生态崩坏的罪人就是我们了。所以这事只能我们去做,知道吗? 青年扯着他的手腕,定定的看着他,说:你想起来了。 年长者的心思全在跑出去的BETA,他实在没时间和青年在这个时候说太多,他在试验中断断续续醒过很多次,所以知道那管淡绿血清到底有多恐怖,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年长者好声哄他: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先过去,好吗? 青年退后一步,倔强的像个毛头小子,他担惊受怕了整整一个月,眼睁睁的看着爱人痛苦挣扎,却什么都做不了。现在终于摆脱了那样的境地,年长者却还要头也不回的往危险的地方扎,他强忍着才没掉眼泪:你总是这样,你什么时候能把我放在眼里,你难道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有多害怕失去你。 他哽咽一声,仰头深呼吸,甩甩头,想从突如其来的孩子气里出来。 年长者转过身,没回头看他的眼泪,语气平静:可我只有这个用处,我救不了全世界,你们家族才是真正掌控生死的当权者。 如果能从根源上解决病毒,你也就不会为难的需要和别人联姻。 这是我唯一能保护你,留住你的方法。 年长者说完,直接走进强光处,他双手持枪,悍然向怪物开火。 很多人,他们没有那么高的社会地位,也没有多么强的能力,他们被称为普通人,用着最普通的方法,笨拙的,简陋的,为所爱筑下力所能及的保护墙。 纵然微不足道,也奋不顾身。 BETA手臂隆起,吊车一样挥动着,轻而易举击碎层层叠叠的玻璃房间。他似乎并不着急,尸斑遍布的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他玩一样逗弄着四处奔逃的保镖,用变粗的嗓音嘶吼:跑啊!跑啊!像不像那些被病毒逼的走投无路的普通人?跑啊,你们也跑起来啊,这样才公平啊! 一排子弹扫在他胳膊上,鲜血飞溅,BETA不甚在意的看着血肉模糊的胳膊寸寸愈合,他看着年长者,笑了一声,迎着连绵不断的枪雨走过来:啊,真是感谢你的献身,如果不是你,我也研究不出病毒和体细胞的最佳比例,所以让你最后一个死,如何? 年长者打完一轮,就势在地上捡起一把枪接着朝他开火,那边下来的另一队ALPHA从惊慌失措的状态下调整过来,学着年长者开始朝BETA射击。 虽然感觉不到痛也不会死,BETA也不耐烦那些枪子打的自己千疮百孔,他扭头朝其他人走去,没打算理睬年长者。 年长者索性扔了枪,抓起地上破碎的防弹玻璃,蹲身跃起,扑到BETA壮阔的脊背上,由上至下狠滑一刀,挑断了神经。 BETA轰然倒下,他在短暂的瘫痪中转动眼珠,朝年长者盯着:你看到我的实验过程了,知道我死不了,对吧,为什么还不跑呢? 年长者捡起两块长长的玻璃片,钉在BETA的喉咙和心脏两处,玻璃片几乎刚插进去就被愈合的肌肉卡住,他又拿着枪喂进BETA口中疯狂射击,BETA在反复的疼痛里怒吼一声,抬手掀翻年长者,鲜血淋漓的站了起来。他扭动被打烂了的大半口腔,牙齿和颈骨辟咔直响,新生的肉芽虫一样填满缝隙,BETA扯下身上的碎片,胸口挂着碎肉,狞笑着朝年长者冲了过来。 年长者灵活的带着他在刀刃一样的玻璃废墟里窜梭,玻璃刮掉了BETA的肉,也让年长者受了不少伤。 青年冷静的跑到自己走失的队友身边,领着他们上楼,同时招呼了一声年长者,两人一前一后,带着BETA朝地面上跑。 电力系统失去控制,他们只能走楼梯,灯泡时明时暗,怪物般的吼叫在狭窄幽暗的楼道里回荡,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令人恐惧的头皮发麻。 只有青年还在和队友交流:有手持火箭炮吗,或者微型炸弹? 队友疲于奔命,喘的像牛:早他妈用了,只有几个手雷和微型定位炸弹,你确定能弄死这东西?他他妈的可是研究员,比你还聪明! 青年也火了,扯着他的腰带骂:那就他妈的把手雷给我!我老婆还在溜怪呢!你以为这是打本?!体力没上限啊! 队友一步爬到写字楼第一层,随手捡起一根钢筋,大叫一声:钢筋!干他妈的!小李把车开过来!手雷呢!准备炸boss了啊一会儿注意面向! 人一多,事就好办,青年和队友带着几个普通人,伙同年长者一起用钢筋远程消耗boss战力,只有年长者还在场上飞快移动,他好像不知疲惫似的,溜怪稳的一批。 BETA毕竟是研究员,他也知道自己消耗不动战力,他干脆直接朝普通人伸手,变被动为主动,年长者就不得不主动朝他靠来。 BETA根本不想年长者落在避难所手里,他不希望有治愈血清出世,最好大家一起死的干净。 几次BETA手指都擦着年长者的头皮掠过,年长者撑着办公桌跨过去,不慎踩到半截钢筋,贯穿了整个小腿。 冷汗如瀑下,年长者忍着剧痛蹲身拔出自己的脚,就这么短暂的一顿,BETA的手如影随形,一把扣住了年长者的肩颈。 千钧一发之际青年和队友用钢筋狠狠插在BETA后腰,直接捣碎了腰椎,BETA趴在地上,震起飞灰四溢,他指甲深深插进年长者胸腔,想把人活活捏死在掌心。 一只钢筋贯穿了他的喉咙,胸口,和大腿,带着瓢泼热血狠狠钉在地上,队友直接用枪打断BETA的手腕,把大汗淋漓的年长者拖到车上,年长者肋骨插进肺里,半边眼球被挤压的充血,他挣扎着趴在车窗上,越野车嗡鸣着冲了出去,后视镜里,青年把三颗手雷塞进BETA嘴里,扯掉了拉环。 年长者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和天翻地覆的震动里嘶吼着青年的名字,越野车重重的摔回地面,他吐出一口血,从震开的车门滚下去,连滚带爬的朝废墟里爬去。 身后有人拽着他,有人跑去翻碎石,年长者手指在沥青地上磨破,他的身体没有自愈能力,摔倒在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呕血。 队友把他翻过来做急救,模糊的视线里,他们从写字楼门口的几块碎石下头翻出被炸烂了一条腿的青年。 他们被飞快的抬上车,驰出第二次定位炸弹的波及范围。 半个小时后,队友们返回确认BETA被炸的找不到头,劫后余生,灰扑扑脏兮兮的几个人快乐的抱在一起,而ALPHA队友目瞪口呆的看着青年的腿从无到有完成一次重生。 青年醒过来立马就扑进车里查看年长者的情况,年长者喉中有血,发着高热,鲜血淋漓的发着抖,深色的斑块从衣领蔓延到脸颊,那是和BETA身上如出一辙的尸斑。 青年好似被雷从头劈到尾,他一面让众人后退,一面拉过队友手腕,从他的联络器上拨出特定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对面喂了一声,冷淡的不像一个OMEGA。 青年沉着脸看着车里躺着的年长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说:马上按照定位坐标来接我,情况紧急。 虽然不知道画风怎么从黄色走向正剧,但以上涉及病毒内容纯属胡说八道。 本文原创,如有雷同,喊我去看。 第5章 狼与狼 三个小时后OMEGA抵达战场,而年长者已经被绑起来了,尽管他身上流血不止,处于重度昏迷的状态下,青年仍亲手把他手脚绑上。 OMEGA的父亲就是科学院院长,他一眼就看出了年长者状态不对,三步越过青年,直接拔枪对准年长者的头。 然后这对儿名义上的未婚夫夫扭打在了一起,OMEGA白军装蹭上了泥沙,青年也被压制在车前盖上,英俊脸庞都被挤的变形。 OMEGA擦掉嘴角血迹,纵然他事事拔尖,破例成为军团唯一一个OMEGA领袖,但和ALPHA仍有不可逾越的体力差距。 他有些恼火,为ALPHA的窝囊和犹豫:你叫我来,就是为了一个丧尸跟我打架? 青年粗喘着,他双目充血,全身肌肉紧绷,显然是濒临精神崩溃的界限,他承认自己有些冲动,毕竟谁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爱人被枪指着脑袋,如果他不出手阻止,OMEGA绝对会扣动扳机。 青年平复片刻,说:松开。 OMEGA的近卫抬头看了他一眼,在得到示意后才慢慢松开青年。 青年把脱臼的小臂接回去,他的同伴警惕的挡在车门前,不让OMEGA看到年长者。 青年推开他们,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他一屁股坐在落满浮灰的车垫上,一手扣着年长者的手腕,朝OMEGA说:他是B人种救援队的总指挥,大约一年半以前被感染,但除却肌肉萎缩,体力下降,精神系统紊乱以外未出现丧尸化的病症。 一个月以前我们被一个科学家设陷阱抓捕,他身上做了某种抑制实验,让病毒和体细胞达到均衡状态,受损组织全部恢复。 OMEGA显然一早就注意到年长者身上的尸斑,并不听信他这一套:那么他现在是二次感染?如果是,那么你说他身上有抗体就是无稽之谈,让我怀疑你的可信度。 青年说:确实是二次感染,但这是被科学家进化过的新型病毒。 能够在末世里活的舒服,还能研究病毒的科学家,这代表着什么,OMEGA不可能不明白,所以他沉默了一下,做出了让步:我会给他注射镇定剂,冷冻细胞留以研究。 青年偷偷松了口气,OMEGA又说:但条件是你要跟我结盟,否则以科学院现在处处被限制的地步,你的情人救不救的回来就要另说。 青年答应了他。 OMEGA的近卫结束了录音,同伴们将作为证人被一起遣返总部,年长者被注射了大量的神经镇定剂,为伤口做了紧急包扎后穿上束缚衣,安置在直升机的后仓。 OMEGA和青年最后上去,OMEGA一脚踩在直升机踏板上,想到什么回头要问,青年突然把他压在地上,呼啸的子弹暴雨般从四面八方倾泄过来。 恋耽美 狼与狼小说免费阅读-狼与狼by陆则(5) OMEGA的近卫果断拔高直升机,气流稍稍推偏子弹轨迹,青年护着OMEGA在弹雨中匍匐,金属入肉的声音和浓郁的腥甜味让OMEGA胆战心惊,他身上穿着防弹背心,要起来,被青年死死压制着:别抬头! 眼看青年身上几乎没块好皮,射击的黑衣人有些迟疑,打电话给先生。 先生在电话里冷笑:算了,杀了他麻烦。找机会干掉那个OMEGA,他是老顽固的心头宝贝,他死了,鸽派的结盟就完蛋了。 射击停止了,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藏匿起来,青年和OMEGA躲到一处宅屋里,听着丧尸的咆哮声,青年陷入昏迷,浑身血迹就是最好的标靶,OMEGA低骂一声,把他背起来,从大腿上抽出一把G18,冲了出去。 而此时脱离射程,在空中盘旋的直升飞机中,年长者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周围浮现淡褐色的碎块点,时聚时散,他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像个破烂却仍在运转的机器,慢慢扭头盯住毫无防备把背后留给他的几个ALPHA,张开了嘴。 掉了掉了收藏掉了QAQ 第6章 狼与狼 OMEGA解决了一层楼游荡的丧尸,还有一些追杀他们的黑衣人,鬼知道他到底身上那里能带这么多武器。 他坐在吊窗边抽烟,裤腿上不可避免的沾了些乌黑凝固的血,病毒爆发的第二年,部分丧尸已经由于自然腐化和天气不能自由行动,这种兆头仿佛预示着如果人类不干预,或许过个几年,这些不死不活的东西就会被地球消灭。 但那些潜伏的病毒如果不被消灭,就会朝着人类未知的方向进化,如果仅仅是蜷缩等待,可能多年后人类等到的,就是更恐怖的死亡。 青年被他安置在这个房间的床上,他的身体在愈合,除了体温偏低外没有任何别的状况,OMEGA在等他一个解释。 夜幕降临时,青年醒了过来,他皮肉愈合的很快,一些弹头还留在身体里,他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问:直升机回总部了吗? OMEGA吐出一口烟雾:待机。 青年撑着床榻勉力坐起来:让他们立刻回总部。 OMEGA冷冷的看着他:凭什么?你一句真话也不和我说,叫我听你的? 青年说: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OMEGA把话还给了他:现在该说什么?嗯?说你身体莫名其妙有了自愈能力?或者你瞒了什么没告诉我,才害我们被逼到这种地步?如果我的队友死了,你的队友和你情人一个都活不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把烟头按灭了,房间了只开了一盏小夜灯,OMEGA姣好柔美的侧脸半隐没在昏黄暖光里,眉宇间却是冰冷的杀意。 青年沉默片刻,说:借个刀。 OMEGA挑了一下眉,还是递了个匕首给他。 青年接住匕首,用床单擦干净血迹,反手开始给自己挑残留在体内的子弹,血流出来哼都不哼一声。 他一面处理着伤势,一面和OMEGA简短的交代:那个BETA科学家是先生找的人,你知道现在联络地面军用的卫星只有两个,能够单独动用卫星联络系统的,只有激进派的领军人A,他们在研究如何控制丧尸,那个BETA 在我身上做了细胞生长的试验,在我爱人身上试验出净化血清,同时自己研究出一种绿色血清,似乎能直接让人转变成丧尸,还保有自己的意识,速度,体魄都有大幅度的提升。他似乎对病毒的爆发有一定了解,我们可以单独行动,A还不敢杀我,而我可以保护你去检查BETA遗留的办公楼。 OMEGA拨弄了一下腕表,说:我带着终端,你可以和我描述一下BETA的面目特征,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马上打电话让直升机返航。 青年说了BETA的几个面貌特征:他还戴着眼镜。 OMEGA的终端弹出电子悬浮屏,数十分钟后他通过破译部分保密系统,在被删除的备份中找到了BETA的个人信息,录入的照片中,BETA的面色平和,看上去非常儒雅,丝毫没有他们见到的那种疯狂,并且没有戴眼镜。 OMEGA伸手让青年看:这是一对孪生兄弟,只有弟弟戴眼镜,你看到的到底是哪个。 青年翻了下照片,笃定的说:我见到的是哥哥,这个眼镜应该就是他弟弟的。 OMEGA收回手,说:他弟弟是我们科研院十年前的失踪人员,照你这么说,应该是被A抓去做病毒研究了。 青年清完身上的子弹,开绽的皮肉缓缓愈合,留下泛白疤痕,再过一会儿,疤痕也消失了,他看着OMEGA:现在我的话得到证实,你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OMEGA打开通讯系统,刚抬手,屏幕便出现了请求接通的对话框,青年立刻跳下床,按了同意:出什么事了?! 近卫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长官抱歉,我们被迫降了。 然后是一阵忙音,这次是年长者带着喘的嗓音:不能把我带去总部,我身上有未知的病毒,还有,一年以前,我去过研究病毒的实验楼,因为缺少武器和人手没有进去,你们应该去看一看,坐标是103E,47.5N。 青年忍不住咆哮:你不回去,你是想死在这儿吗?我告诉你!沈灼,你死了老子立马跳进丧尸堆! 年长者虚弱的笑了一声:我知道你死不了,别去受那疼,乖啊。 我可以自焚,烧的灰都不剩,活不了,你马上给我回去,科研院就等着你一个活体样本,你回去,说不定还能活着,好不好,你回去吧。 青年的语气从恶狠狠到虚弱的哀求,几乎是强忍着哽咽,通讯的另一端传来为不可察的叹息声,接着又转回了近卫手里:长官,所以怎么办。 OMEGA看了眼眼眶通红的青年,说:镇定剂呢? 近卫低声说:被他抢走了,现在我们被绑着,ALPHA帮着他呢。 OMEGA又问:他状况如何? 近卫看了一眼半张脸浮现尸斑,半张脸恢复正常的BETA,很难断定他是还活着,或是已经死了,只好说:我不太清楚,还没有失控。 OMEGA思量了片刻,说:没有被跟踪的话就把坐标报给我,我立马与你们汇合。 近卫随即报了个坐标,不算远,OMEGA整理好兵器,看向青年,说:你和我过去,可以选择强制遣送沈上校回去,也可以选择让沈上校与我们同行,如果他的身体情况当真那么糟糕,我想他也不愿意剩下的时间都在冷冻仓度过。 下章完结,HE 第7章 狼与狼 终章 年长者感觉不到躯体上的疼痛,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尽管他身上的尸斑正在逐渐消退,还是与其他人隔开了些距离。 以防万一,镇定剂都被他打碎了,只有一支藏在他自己的上衣口袋,他身上破破烂烂,血迹斑斑,看上去实在狼狈,于是年长者决定在等候汇合前,去找一点蔽体的衣物。 因为OMEGA简短的和近卫传了关于年长者的身份信息,年长者能自己单独行动,他带着一把机械弩进入商场,里面零零散散摇晃着导购员,那些丧尸对他毫无反应,偶尔被声响惊动,也只是疑惑的转了个圈,继续漫无目的的走动起来。年长者自嘲的笑了笑,推着购物车开始扫荡食物。 他推回来了一车零食罐头,甚至几包濒临过期的速热火锅,ALPHA泪流满面,避难所自然也没有这些东西,几个人环成一圈开始进食,年长者弯腰给自己脚腕绑上简陋的镣铐,疲惫的靠在树下休息,夹克捂住了伤口,他动了动麻木的指尖,有一些想念青年。 青年和OMEGA找到了一辆越野车,他们猜到先生不会对青年动手,所以OMEGA平趴在后座,隔绝了一切监视,青年独自驾驶,两个名义上的未婚夫互不搭理。 OMEGA戳着手腕上的终端,他等待着父亲将BETA的详细资料发过来,现在地球上的通讯设备损毁大半,所以接收到资料时,他们已经靠近写字楼的废墟了。 资料显示,BETA的弟弟更早被吸纳进研究病毒的组织,这个组织无国别,却和他们的国家有着密切联系,保密级别非常高,唯一的对接人就是先生。而BETA的弟弟最后一次出现在年长者所说的坐标。 车身忽然一个急转,OMEGA被狠狠甩在车壁上,他低骂了一声,问:什么事? 青年迅速的把车停到隐蔽处,抬头朝外看了眼,说:是先生的人,他们在那些废墟里翻找什么东西是眼镜。 OMEGA皱眉:眼镜? 青年答:那个科学家戴着眼镜,应该是他弟弟的。 OMEGA突然想通其中联系,笃定道:他弟弟一定还活着,我们要在这里牵制住这些人,让沈上校他们去研究所。 OMEGA伸出手,示意青年看终端的显示器,青年飞快的看完这些讯息,他把脸埋在掌心,痛苦的呻吟一声。 OMEGA看着他,说:你该明白对先生来说,我们两个比他们一群人和一架直升飞机更有价值。 青年发着抖,拨通了通讯。 是年长者接的,他沙哑的嗓音在通讯器里有一些失真,青年控制住了颤抖,他说:抱歉沈,我们临时决定分开行动,我和白少将会写字楼这里与先生周旋,为你们争取时间。 他顿了很久,才有勇气把话说完:请沈上校带领好你的队伍,立刻前往坐标点,以找出可能存活在研究所的BETA博士为第一要务,不计代价在二十三个小时内完成任务。该研究所极可能存在治愈血清,你们此次行动肩负着全人类的希望国家将以你们为荣。 年长者笑了一声,他低声说:我也以你为荣,你终于长大了,我很高兴,我很爱你,长官。 OMEGA整理了身上剩下的所有武器,他们要在这里等到先生的人全部上车准备离开时再出手,他和自己的父亲也发起了短暂的通话。 除了先生谁也不知道BETA的弟弟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而且在总部气氛已经达到剑拔弩张的时候,冒昧请求陆地支援不仅会打草惊蛇,以先生的地位和手段,这件事不仅可能轻而易举的带过,更可能成为发落整个科研院的借口,而以他们身上的武器,最多只能争取到二十三个小时,如果二十三个小时后任务失败,只能靠青年的身份去和先生进行明面交涉。 直升机升上半空,年长者俯视着脚下疮痍遍布的大地,裹紧了身上的夹克,开始和后座的三个ALPHA用商场扫来的火机螺丝钉制作简易的炸弹。 他们用了三个小时抵达目的地,研究所的入口被伪装成垃圾排污站,此时站口大开,巨大的金属电梯台暴露在视野里,近卫俯身贴着地面去听,说:地下有风声,如果有电,就说明里面的东西还在运转。 另一个近卫找到了电梯的操作台,按下了运作键。 年长者听到身边的ALPHA轻声说:这个研究所在别的地方一定有单独的发电机和太阳能吸热装置。 随着一声巨大的嗡鸣,电梯台开始缓缓下降,几乎可以听到滑轨久未修理的生锈卡顿的摩擦声,众人各自攥紧了扶手,警惕的扣住扳机,望向脚下未知的黑暗。 当电梯台终于落地,周围的灯一盏一盏亮起,研究所的全貌终于出现在视野当中。 这是一个依附地下污水处理系统而建的地下监狱,一个一个水笼隔绝出一个一个棺材一般的空间,里面困着赤身裸体的丧尸,他们泡在水中的下半身已经烂透了,上半身还抓挠着铁栏,发出沙哑嘶吼。 一个ALPHA捂住嘴,不堪忍受的呕吐起来:他们还穿着囚服 实验品,年长者喃喃道,他拿起枪,率先走过长长的悬桥,警戒室里没有人,近卫用终端破译了系统,监狱的大门敞开,内部总闸的门已经被关上了,进入大门后,只有右侧的银色垂直电梯和左侧进入监狱的总闸门。 近卫调动着手上的终端,说:地下监狱官方资料显示有五层,但系统中显示有八层,为了科学家的安全,博士极有可能在第八层。 说完他启动电梯,红色的按钮亮起来的同时,整个地下空间响起了警告声:警告有异常入侵者试图进入电梯。警告有异常 此时忽然又停了下来,三秒后重新响起:已接到最高指令,禁用电梯,启动监狱所有闸门,释放感染者。禁用电梯,启动监狱所有闸门,释放感染者。闸门将在五秒后全部启动,五,四 年长者抬起手,吼道:后退!后退!回到电梯上去! 所有人都开始往回跑,五层监狱里所有的感染者从闸门中释放出来,原本安静的地下忽然堕落为地狱,千万活死人的嘶吼回荡其中,半腐烂的躯体奔泻而出,几乎是互相挤压着朝他们覆盖而来,如涛浪压顶,子弹呼啸起来,近卫疯狂拍着电梯的控制键,没有任何作用,ALPHA向上望着井口似的天空,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年长者挡在最前面,狭窄的悬梯为他们制造了短暂的喘息机会,他双手执枪,双臂因为持续发射子弹的后座力而抖动,他回头看了一眼电梯滑轨的外附爬梯,说:爬上去!我垫底!我不会再被感染了! 训练有素的近卫们把三个ALPHA夹在队伍中,飞快的朝上攀爬,年长者一手托着之前用来束缚自己的铁索,把自己的腰在爬梯上固定住,一手拿着重枪,把所有爬到这个高度的丧尸全部击落,直到队友全部返回陆地。 年长者的夹克又被扯破,有些伤处重新绽开,淌出鲜血,他们在陆地上喊他,要他回来,年长者摇摇头,解开铁索,任由自己砸回丧尸潮中,他踩着那些无头乱转的活死人,一步一步,头也不回的往深处走。 显然近卫们也看到了丧尸们不会对年长者发起攻击,但任谁都无法想象一个正常人行走在其中的景象,ALPHA沮丧的朝地上砸了一拳:我们得想办法帮帮他。 地下监狱很黑,可能是为了节省电源所以关停了所有设备,年长者只能靠自己的眼睛艰难的在其中分辨道路,周围是没有呼吸的死人,他偶尔会被撞到,或者被指甲和牙齿擦到,更有甚者,还会有半腐烂的活死人的肋骨扎到他。 他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人,也不知道这些丧尸会不会突然攻击他,他听着那些拖拽的脚步声,听着偶尔的水滴声,听着擦肩而过的嘶嘶低吼,在恶臭的黑暗中慢慢前行。 每一层都有银色的电梯,应该是为了方便带实验体下去,但电梯全部被锁住权限,年长者不得不去寻找可能存在的紧急通道,或者是排风管。 他每一层都走过了,黑暗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让人颠倒时间,他强迫着自己记住每一处黑暗的不同,在心中默默计算的分秒。 最终在第五层的总控室找到了和第六层相接的餐饮梯。窄小的一个格子通道,他锁上门,用枪破开金属门,从那个小格子里艰难的滑下去。 第六层有着微弱的光,玻璃隔开的房间和写字楼下面的布置一模一样,微光来自于陈列在走廊最后的石英舟,里面浸泡着各种各样的人,是曾经在此工作的科研人员,石英舟下刻着他们的名字。 机械手臂们还在运作,桌上有着各式各样的试管药剂,就在年长者落地的瞬间,所有的机械手臂如活人一般转了过来,短暂的沉默后,全部挥舞着尖锐的针管朝年长者袭击过来。 恋耽美 狼与狼小说免费阅读-狼与狼by陆则(6) 年长者狼狈的避开了这些机械手臂的攻击,做精微操作的机械不可能互相撞击,所以年长者从走廊的这头逃到了那一头,撞翻了无数的量杯试管,最终救了他的,是来自最高权限的命令。 停止攻击,停止攻击,入侵者为非人类,入侵者为非人类非人类,你是否见过BETA,或者在他手中接受过治疗? 年长者擦了下嘴角的血,冷冷道:你是谁? 机械女声重复道:非人类,你是否见过BETA,或者在他手中接受过治疗? 年长者站起身,说:你确定他那是治疗吗?他在活人身上进行断肢复生试验,活生生折断骨头,这是治疗?! 女生沉默片刻,说:电梯权限已开通,请您在五分钟内乘坐电梯到达第八层核心控制室。 年长者迟疑了一下,走到电梯前,通过指引抵达第八层。 第八层整个都是巨大的控制室,蛋形悬浮器慢慢转了过来,上面坐着一个人,他的身体几乎已经全部腐烂,流出浓稠的尸液,心脏却还在跳动。 他和BETA有着完全相同的面容,他看上去很疲惫,他用瞳孔操控着悬浮器慢慢飘过去,停在年长者面前,说:你不用警惕我你也被感染了吧。 年长者震惊的看着他的身体,一时竟说不出话。 博士眨了下眼睛,说:抱歉,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兄长做出了再生试验,非常抱歉。 年长者没有收枪,他说: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吗? 博士休息了一下,他好似很没力气,说几句话都要等半天:大概是知道的。 年长者才收起枪,说:你要不继续用指令说话。 博士咳出血沫,勉强笑一下:不这些话,我都会录下来,作为呈堂证供,指控那位先生。 我是十年前,被先生从科研院带到这里,进行所谓的生化战士的研究项目,直到三年前,生化战士投入到临床试验,当时其实就已经有些失控了,但是先生拒绝上报,他认为这病毒能够为他称霸世界,直到病毒彻底失控,整个实验室都被感染,我的哥哥被他挟持过来,让我保持着这幅模样活了下来。先生认为这场灾难会结束在我哥哥手里,我哥哥确实非常出色,前不久,先生的人还来过,用哥哥研究出来的再生细胞帮我保住了身体但是先生只给我注射了一半,他应该是觉得哥哥就快研究出了血清,所以想杀了我。 但是我用眼镜上的传讯系统告诉了哥哥,所以,我哥哥现在应该是已经死了吧。 年长者沉默片刻,点了下头。 博士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说:哥哥后来研究的那个血清啊,就是你现在这样,本来我们是打算用那个血清来对付先生,让他自己喝下去的不过现在没关系了,我手上有剩下的一半公式,我会治好你,而你的血,就会成为世界上所有人的解药。 他微微抬头,机械手臂接收到了指令,突然从背后给年长者注入了一管淡绿色的血清,年长者猝不及防,倒在了地上,那种被关在石英舟的痛楚再次席卷了他全身,那些病毒细胞正在飞快的被吞噬,而他的知觉在一点点的恢复,断掉的肋骨,破损的皮肤,都开始鲜活的疼痛起来。 博士也在喘息,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很不好了,但还是继续说道:你的朋友就在电梯台上面吧,这些话我已经广播到入口了,他们会来救你你猜他们会怎么对待你呢?国家又会怎么对待你呢? 他想笑,但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差不多到极限,博士靠在悬浮器上,慢慢闭上眼睛。 他记得十年前第一次走进这里,满怀憧憬,他以为是为了国家掌握一种全新的技术,没想到却成了野心家的利刃,治好年长者,就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报复了。 警告,警告,最高权限官死亡,所有权限开放,十个小时后将启动自毁程序。 鲜红的屏幕在周围交叠弹出,年长者手脚麻痹的趴在地上,他剧烈的喘息着,身体里的细胞互相争夺厮杀,他现在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就算是乘坐银色电梯直接上一层,外面还有丧尸群等着他。 地面上的近卫则直接拨通了OMEGA的通讯,将录音传送过去,青年就地滚到住宅背后躲避子弹,喘息着说:直接向总部请求支援。 OMEGA坐在他旁边,吼道:你疯了吗?!直接让他们知道沈上校身上有血清,他们能活吞了他! 青年冷静的看着他:我会和你联姻,我的家族和你的军队,和你父亲的科研院,我们将会成为这场乱战的最终赢家,而你父亲要做的,就是替我保护好沈灼! 啧。OMEGA直接打开了三个通讯通道,避难所的A区,D区,和科研院广播着博士的录音,A区立刻派出军队向坐标点出发,D区则强制打开通向B区的虹桥,捉拿先生及其部队。 而青年和OMEGA受到的反扑更加疯狂,周围的土地都变的灼热起来。 八个小时后,年长者浑身是汗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踉跄着走向一旁的武器墙,慢腾腾朝电梯口挪去。 青年胳膊和腰腹打着绷带,一身青紫的跃上电梯台,他执意要站在最前面,为爱人清除上陆的阻碍,一具一具的尸体堆叠在闸口,直到累成一扇门,堵住还要向上跑的丧尸,青年走上悬桥,和武装队员一起,用盾牌加固闸口处的封锁,把堵在电梯口的尸体推下水。 当电梯的显示器从8到1时,青年屏住了呼吸。 枪口朝外的年长者和青年对视着,他显然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枪摔在地上,他们在血腥味和满地尸体中,众目睽睽之下,拥吻在一起。 纵然满口鲜血,纵然手指都酸痛,纵然站不稳,他们还是忘我的亲吻着,恨不得将彼此吞咽到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我很爱你,长官。 最后青年和OMEGA的联姻也没成,OMEGA本人强烈反对,以及年长者已经被科研院全权接手,青年的父亲也没有办法,这时候谁去妨碍血清的研制,谁就挨骂。 科研院顶着压力延缓了提取血清的时间,先让年长者身体彻底痊愈,再用最不伤害身体的办法提取血清。 年长者的事迹被青年雇人美化后连登了半个月的报纸,渐渐催促声都小了下去,而先生被捕后其研究所也被曝光不止用死囚做试验,甚至会直接在BETA科学家身上做临床试验,一起落马的还有数个政府要员。同时因为青年的主动支援,其家族在名誉和地位空前提高,青年的父亲也不再反对青年和年长者在一起。 一个月以后血清研发成功,立刻为军队注射后全部投入陆地救援中,并将快速氧化的气体炸弹也投入污染严重的地区,加快丧尸的自然分解。 青年每天都要来实验室隔着玻璃门对年长者献殷勤,白少将称之为捡了条狗吧,随后以妨碍科研院活动的名义强行将之驱逐。 两个月后,青年再次返回陆地,当然,和年长者一起。 年长者的身体还是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他又恢复到当初感染病毒浑身乏力的状态,但是青年也不敢像以前那么胡来。 他们这次在某个支援点落脚,帮助当地军队管理幸存者,青年叼着烟站在门口,他的迷彩服松松垮垮只扣了三个扣子,露着蜜色胸膛和腹肌,裤裆鼓鼓囊囊的一团,朝屋里的年长者吐了口烟雾,说:哥,要特殊服务吗? 年长者抱臂上下将他审视一遍,眯着眼睛抬手,食指点着他结实小腹朝上慢慢勾勒,抬着他下巴。 青年被他撩的心痒胯也痒,就要伸手去抱他,年长者突然后退一步,说:不需要,你去隔壁吧。 说着就要关门,青年大惊失色,挤在门缝里挣扎:哥?哥!让我进来呗! 年长者还是放他进来了,两人滚到床上,青年被皮带绑住了手,年长者半跪在他腰上,气喘吁吁的抬手撩起汗湿的刘海,他手指朝下,摸一把青年覆满薄汗的腹肌,被操开的穴眼滴滴答答流下浓精,顺着青年小腹淌到耻毛。 年长者两根手指夹着青年硬挺的性器狠撸了一把,青年躬身嘶声,他才满意的握住那根滚烫的东西,沉腰坐了上去,一手扶着青年的下巴,低头吻他:换你来。 青年咬着他的嘴唇,猛的挺腰一顶,听着年长者低沉的喘息闷声笑:遵命,长官。 完结,谢谢大家,新年快乐 第8章 狼与狼 OMEGA是院长捡来的孩子。 他的原生家庭是个穷苦的农村夫妇,一直想要一个Alpha,生了许多却养不起,私自找了黑医鉴定,自然是鉴定错了,就把他丢在了一个小车站里。 刚好院长从那里做完一个项目回来,看见Omega抱膝坐在站台上,觉得奇怪,问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Omega那时候才六岁,不哭不闹,仰着小脸,极为冷静道:我爸妈觉得我是个Beta,把我扔了。 他看到院长手里很厚的一个文件包,问道:先生,你需要帮忙拎包吗?我只要十块钱,从这里搭车去城里的路费刚好十块。 院长从没见过这么世故的小孩,忍不住多和他说了几句话:你也可以用这十块钱回家,父母弃养孩子是犯法的。 他们养我不起我,我有三个哥哥一个弟弟。Omega冷静的说道,去城里我还有机会获得一份工作。 院长被他震惊到了,当然,他也不可能放任一个六岁的小孩独自去社会中讨工作,所以他收养了Omega。 刚被丢弃就遇到收养的机会,Omega也是极礼貌的和院长道过谢,在得到呼喊他为父亲的允许之后,才喊了院长一声。 OMEGA十二岁的时候,已经长成了一个精致的小男孩,他比同年人长的更高,也更稳重,事事都很完美,在院长的影响下,已经提前参加高考,成为特招生。 但他从来没什么情绪,像个冷冰冰的,好看的机器,每天准时准点起床,穿戴整齐下楼,给院长一个早安吻后共进早餐,耗时二十分钟,之后给院长打领带,目送院长离开,然后回房间学习功课。 院长找Omega谈过,面对院长的问题,Omega也是轻描淡写的:父亲养育我,我应该回报父亲,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院长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Omega从未见他发怒。 但面对Omega院长却多少有些发愁:我领养你,是希望你像其他普通的孩子一样,快乐的成长,并非是希望你能帮我什么,我希望你能爱自己,可以吗。 Omega不太明白院长这是什么意思,对于一个曾经因为没用而被抛弃的他来说,院长收养他是恩惠,院长可以不索求报酬,但他不能因此心安理得的当一个废人,只有等价交换,才能长长久久。 所以当院长这么要求的时候,他即使不太懂,也点了点头:好的,父亲。 院长没辙,他太看得出来OMEGA在想什么了,但这孩子太倔,否则不会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他询问了科研院中已婚的Omega,得到的答案是多陪陪孩子,于是Omega的室外活动骤然增多,包括陪院长去研究室,陪院长去军方交涉材料,那段时间,院长和他形影不离。 OMEGA学会了如何操作科研院的机器,他已经能够代替院长的助理给他递需要的工具了,但在科研院,他不仅仅能学到这个,甚至还听到了一些传言。 比如科研院和先生的军队不和,甚至被先生公然绑走几位珍贵的研究员。而ALPHA的家族仍旧在观望当中,所以科研院到现在,仍受制于各方势力,院长之所以常常不在家,大多是为了科研院的独立在奔走,那些失踪的研究员的家属还需要他照顾。 OMEGA默默的听着,回去之后就改掉了自己报考意愿,院长常说Omega是个目的性极强的孩子,很多事情都尊重OMEGA自己的意愿,不怎么影响他,所以等院长回来之后,OMEGA的军校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了。 院长没想到OMEGA去了军校,他第一次对着OMEGA皱眉:我不建议你去,军校的资源都是优先供ALPHA使用。况且你是我的孩子,如果不小心被分到先生的军队下,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OMEGA可以意会,他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些年的劳累没有让院长苍老,他仿佛格外受时光的眷顾,仍然是风度翩翩,浅褐色的眼睛里满含担忧。 这时候,OMEGA才意识到,他名义上的父亲,是真实的爱着他,这种感觉很奇妙,因为他从没有把院长当作真正的父亲看待,他无法把这种爱当作对孩子的疼爱。 所以他微微低下了头,不去看院长的眼睛:父亲也是BETA,但您不也成为了科研院的院长,我觉得像你一样,只要做到比ALPHA更优秀,就够了。 当他说BETA的时候,院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他没说什么,只叹气:好吧,如果你坚持,我会帮你的。 院长以前从来不喜欢特权,但他以自己的名义干涉了OMEGA的分班,让他待在了主要以BETA组成的C军团,这是一个相对正直的部队,军司令就是从平民一步一步升上来的。 但也仅限于此,院长和OMEGA不约而同的隐瞒了彼此的关系,让OMEGA受到和别人一样苛刻的训练,OMEGA果真如同他说的那样,做到比ALPHA更优秀,他那艳丽的容貌和强悍的身手在各军团之间扬名,甚至有一些ALPHA说过,如果OMEGA分化成BETA,一定要娶他回家。 这些人都在联合训练的擂台上被OMEGA收拾的很惨。 那天OMEGA摘下用作保护的头盔,撩起汗湿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眼睛漫不经心的朝台下瞥去,正好瞥到了坐在看台上的院长。 院长也看着OMEGA,训练服很好的勾勒出少年的腰,不知道为什么,不管OMEGA怎么训练,都无法像ALPHA那样强壮,站在队友身边,看上去小小的,攻击性却是最强的,他像一把雪亮锋锐的尖刀,出鞘便要一击必杀。 事后他们有短暂的会面,军团是封闭管理,OMEGA已经两年没有见到院长了,他站在台阶上,有些犹豫,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自己为什么犹豫,因为院长已经走上来了。 院长今天换了一身正装,OMEGA很少看到他外大褂以外的衣服,此刻看着,那股遥不可及的感觉被冲淡了许多。 OMEGA十四岁了,已经长到了院长的胸口,他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温温和和的笑着:很厉害,那些ALPHA都比不上你,司令和我说,你是这一辈的佼佼者,是他的骄傲。 OMEGA看着他,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道:那您呢? 院长愣了一下,神色忽然就柔软了起来,他低声道:不论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很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OMEGA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您爱我吗?只有爱才会让人盲目的无条件包容另一个人。 院长握着伞,也看向他的眼睛,在集合的哨声中莞尔一笑:我一直都深爱着你。 OMEGA有些不解:可是我 院长抬手抵住了他的嘴唇:偏爱是不需要理由的,该集合了。 OMEGA无法,奔跑了起来,他频频的回头张望,院长的身影在看台上凝成了一个模糊的黑点,就像一只停栖在这里的鸟,他今天,亦停在了OMEGA心上。 恋耽美 狼与狼小说免费阅读-狼与狼by陆则(7) 很长一段时间OMEGA都无法理解院长的这句话,谈及爱这个字眼他总是恐惧,犹如贫穷的人忽然得到了一笔巨大的财富却不敢随意使用,恐惧着某天就被收了回去。 他这样极端的性格,在十六岁的联合军训上露了短,那一次他被分配去做侦查任务,其他的队友则被委以重任。 他的任务相对轻松且容易拿到满分,能分到这个任务的人都兴高采烈,只有OMEGA觉得自己所得的分数与其他队友拼死拼活换来的分数不平等,这种不对等让他焦虑了起来,即便是埋藏侦查器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那一次负责这个任务的正是年长者,当他考察到OMEGA负责的区域时,深深的蹙起了眉头,他把OMEGA单独叫到面前,责问道:这是很简单的任务,你却只能拿到C,而你成绩单上比这还要难的任务全部都是A+,我有权怀疑你成绩作假。 OMEGA掌心有汗,他知道自己这样不正常,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开解自己,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汗水从额角淌进眼眶,有些涩。 抱歉长官,我只是不擅长 年长者审视着他,现在是深秋,OMEGA却满头大汗:你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报告长官,没有。 的确有部分人会因为一些心理疾病或者生理问题无法完成特定任务,年长者可以理解,但他翻到OMEGA的身体检查报告,上面显示双理良好,他沉吟片刻,道:一个晚上能够调整过来吗?如果明天还是这样,我会考虑取消你今年的考试资格。 OMEGA闭了下眼睛,点点头。 但是第二天他仍然没有做好,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句偏爱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以为这句话能够给他勇气,但实际上反而更让他心慌,最后甚至没能在限定时间内完成考核。 于是院长在驻地医院看到了OMEGA。 OMEGA低头坐在椅子上,侧脸有些苍白。院长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沉默了片刻,走了过去。 OMEGA没想到这件事会惊动院长,立刻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父亲。 没关系,院长拉着他坐了下来,这里只有一张椅子,他让OMEGA坐在他膝盖上,握着他冰冷的手,轻声道:累了吗?要不要睡一会儿?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OMEGA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责骂,院长的手心温热而柔软,覆在他后颈上,将他摁在自己怀里,这样的动作类似于鸵鸟,OMEGA躲在院长怀里,片刻后,毫无意识的开始流泪。 没有人不渴望爱。 这一段插曲很快就过去了,OMEGA的考核最终只拿到了B,这对于一个全优学生而言算得上是一个耻辱,但他看着成绩单上那个鲜红的B,没什么表情,只是开始怀念院长身上淡淡的香气。 那气味很淡很淡,却让人无比安心,他从前为什么就没有闻到过。 联合军训结束后,有一个月的假期。十六岁的少年身体已趋近成熟,会在这段时间完成性别分化,这一个月的假期就是用来给刚刚成熟的ALPHA和OMEGA来度过第一次发情期的,算是一个全国上下统一的假期。 很多人借着这个假期回家待一个,但OMEGA没有,他已经认定自己是BETA,况且他刚刚在院长面前哭过,暂时不是很想回去。 他这个月把自己闷在训练室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天比一天疲惫,头脑昏昏沉沉的,连身体都使不上力气,他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去了医务室一趟。 医务室没有人值班,OMEGA拖着滚烫的身体跌跌撞撞倒在了屏风后面的床上,他毫无征兆的发起高烧,浑身皮肤泛起绯色,喉咙像是有团火在烧,烧的他口干舌燥,他抓紧了自己的衣领,后颈腺体涨的厉害,很痒很痛,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手指垂在地上,汲取着瓷砖的冷意。一股热流直冲下腹,他在这样反常的温度里意识到了什么,颤抖着打开手腕上的终端。 院长很快就赶到,他给司令打了电话,让他派遣两位BETA军官驻守医务室,避免无关人员进入,等他推开门走进去,满室饱和的信息素如同海啸一般扑向了他,像是把甜腻的白砂糖放在大锅里熬干,那甜味争先恐后的往他鼻腔中涌去,差点把他冲到腿软。 他定了定神,捂着鼻子大步上前,一把拉开屏风。 病床上,OMEGA面色潮红的躺在上面,第一次的发情热快把他逼疯了,没有任何关于O人种的常识的他已经脱掉了粘黏的裤子,雪白的大腿架在铁床的围栏上,冰冷的铁多少能镇定他的理智,但这个姿势却让他的下体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院长眼前,他下面已经很湿很软了,半边臀肉上尽是横流的水痕,他崩溃的咬住自己的手指,无助的呜咽着。 父亲 院长脑子里的弦啪一声断掉了。 AO,伪父子避雷,是前文中OMEGA和他父亲的故事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