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宠(骨科np)》 001|哥哥性感的身材,是她春色梦境中的肉体 今天是林疏疏的18岁生日,亭亭玉立的少女在法律意义上正式成人。 “18岁意味着什么?” 零点时刻,林疏疏在朋友们生日祝福下发出这样的提问。 “意味着林疏疏你可以改名成林疏,从叁字美女变二字美女。” “意味着你要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所以组长......不如明天你上台演讲吧?” “姐妹,意味着你可以合法色色,这是可以说的吗?” 这个问题缠绕在心头,无解的思绪如同千万颗划过的流星,林疏疏没抓住她想要的那个答案。 乃至于早上林巡进行早晨叫醒服务时,林疏疏坐在他怀里问出了这个问题。 林巡略感好笑地望着怀里的妹妹。手指梳理着女孩凌乱的碎发,漫不经心回答:“对我而言不意味着什么,疏疏,你一直会是我的妹妹。” “可哥哥,我18岁了欸,这或许意味着我应该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你肩膀上的重担可以卸下一小点给我。” “你就是到81岁,我们也不会让这担子碰到你分毫。” “哥哥你真是个盲目的家长......劳烦松手,不要你抱我!” 林巡是一众兄妹里最年长的,自从四年前父母意外离世后,便成了家里话语权最高的大家长。男人今年正式迈入30岁,事业有成,风姿绰约,分明是最有魅力的年华。但清冷的外貌和一丝不苟的行事风格,常常留给旁人冷淡严厉的印象。 就是这样一副冷淡的性子,讲着毫无底线的话语,才会臊得人心痒痒啊。 林疏疏的手指捻过耳朵,果不其然那里正在微微发烫。从林巡怀里跳下,顺势理了理他衬衫上蹭出的褶皱,女孩便穿上拖鞋走向洗漱间。 走进洗漱间,刚晨跑完的林迹正赤裸着上半身在洗手台洗头。 林家人的头发都是细软发质。只有林迹,被水冲洗后的头发,像刺猬的背刺挺立在那儿,连皮肤附属器都昭示着主人的刚硬不好惹。 林疏疏没忍住自己的恶趣味,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胳肢窝,果不其然,那雄性气息浓厚的腋毛也如正主一般刺人。 “林迹同学,生日快乐。” 今天是俩人共同的18岁生日。林迹是林疏疏双卵双胎的哥哥,比她早诞生叁分钟。 俩人的成长轨迹几乎重合,从小学到高中都处在同一所学校。所以林疏疏和叁位哥哥那种地位明确的兄妹相处模式,并未延续到林迹身上。那一声裹了柔情蜜意的“哥哥”,也只有在被欺负到不行的时候,林疏疏才会求饶似的喊出。 “嗯,生日快乐林疏疏。” 林迹完全没计较林疏疏的一举一动,毕竟和她过往杰作相比较属实称不上冒犯。 少年干脆利落抽出毛巾擦拭头发,发尾滴下的水流沿着漂亮的背部肌肉滑落,直至没入股间。 林疏疏饶有兴致注视着水滴的运动轨迹。在其中一滴水即将消失不见时,将整只手贴上少年的腰窝。 水滴被抓住了,同一时刻,少女的手腕也被林迹用力抓住。 “林疏疏,你想干什么?” “如果继续让水滑进去,你的内裤就被打湿了呀。” 真是符合她古怪逻辑的回答,林迹只能失语接受。抓住手腕的力道松懈下来,借力将女孩扯到身旁。 “站好,刷牙。” 从置物架取下抹茶色的电动牙刷,挤好牙膏递给她。这件事林迹做起来再自然不过了。 镜中穿着吊带睡裙的少女和只穿着运动短裤的少年并立,一个认真刷牙,一个认真刮胡子。 “刷完牙出去,我要洗个澡。” “那你记得把衣篓里我的衣服一起拿去洗衣房。” “嗯。” “林迹,你的18岁生日礼物想要什么?和以前一样给你转钱吗?” “差不多,你下午上完课给我发信息,我发你地址,来结账。” “你下午又逃课哦?那我的生日礼物呢......我可以照样许个愿望吗!” “你说。” “林迹你能不能别再去街头打黑球赚钱,我的小小愿望就是这个。” “......大小姐,你管太多了,换一个愿望。” 林迹的烦躁显而易见地在攀升,伸出一只手臂横抱起少女,二话不说把人放在外面,随即锁上了洗漱间的门。 身为体育生的林迹,身高优越超过了187cm,比例匀称,发育良好,身手矫捷,并且在不错的家庭教养下擅长各式各样的运动。 近段时间,家里的一个闲置房间被改造成健身房。大概男高中生的精力是无穷的,林迹每晚回来都会在里面锻练一小时。 宽肩窄腰,随着呼吸振动的胸肌,线条优美的腹肌,凶悍的鲨鱼线……18岁少年,其肌肉的质感和躯体的力度,已经到达惊人的性感高度。 双胞哥哥这具绝佳的身材,是林疏疏春色梦境中的肉体启蒙。 秘果在少女的体内膨胀成熟,一旦哥哥们轻轻触碰,就会喷出一股温热的情愫,从乳房流经下体带来颤栗的快感。 不得不说,腰肢和腹肌紧贴的触感是美妙的。 林疏疏觉得自己拥有的快乐,像夏娃偷吃禁果般隐秘、邪恶。 听着里面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而洗漱间的门没有任何雾气升起,林疏疏转身笑着回房间。 “真是健气呢,四月天就洗冷水澡。” 作者有话说: 四个冤种里最大的和最小的先拉出来遛一遛! 谁能拒绝带着金丝眼镜的爹咪和狗狗眼身材让人嘶哈嘶哈的弟弟呢? -- 002|不想仅仅是他们妹妹的理由是禁忌的、狂 林疏疏的房间,是这栋两层简欧别墅中采光最佳的一间。窗外有着这个小区最风景宜人的后湖。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倾泻下来,当少女洗漱完毕回到房间时,室内看起来如酒店套房一般有序整洁。 窗帘已经用挂绳整齐拢好,床单被子抖落得顺滑无纹,书桌上没来得及收拾的课本和试卷都被分类收纳,还有人贴心地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 林疏疏前一晚制造出来的生活痕迹,都在第二天早上被林巡这个洁癖狂抹去。 十八年来的生活,让林疏疏深深以为自己被安置在真空花园。外界的纷扰动荡和日常的琐碎繁杂,都被守门人挡在花园的大门之外。 他们细致地为花浇水施肥、剪理杂草、打点好花园环境,不允许任何一点风雨进来——即使这朵花已经结束成长期,将会迎来完全形态的绽放,需要亲自去认知这个世界。 林疏疏一直都知道,哥哥们对自己有着一种荒唐且盲目的溺爱,好像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就征服了他们的全世界。 男性的爱通常自私、多情、善于转移。反观哥哥们的这种爱忠诚、单一、永不改变......很难得不是吗?在这般优渥土壤中成长,林疏疏本来就养成了懒散娇气的性子,18岁成人又意味着什么呢?干脆放宽心当个无忧无虑的妹妹不好吗? 林疏疏是个喜爱自我提问的人,一旦提问,她便会寻找答案。从肉体到思想,从里到外,从古至今,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搜寻。 少女站在全身镜前,脱掉睡裙欣赏着自己的裸体。 家族基因为她带来了高挑纤细的身材,浓密的深棕色卷发,以及雪白发光的细腻皮肤。 乳房并不十分丰满,是一口能含入嘴内的蜜桃大小。 腰肢细软,腹部因爱吃甜食堆积了一坨小肉肉。 夏天穿着露脐泳衣下水时,林逢总爱从暗处偷袭,搂过林疏疏的腰,大手可劲儿揉那一团的肚肚肉,一边恬不知耻地说着“疏疏真可爱”。 这样一具美好的肉体,有什么理由不去攀沿着男人的腰部绽放?又有什么理由不在大地上尽情舒展喷洒花汁? 确实有一个理由。这个理由还是禁忌的,狂乱的,可能如暴风雨席卷村庄那样,毁灭人们宁静家园的。 林疏疏清楚知道自己青涩肉体背后匍匐着怎样糟糕的思想。 少女与镜中那双妩媚动人的眼睛对视上,楚楚一笑。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18岁意味着什么?18岁想要什么?18岁要做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慢慢有了雏形。 林疏疏走进衣帽间,校服白衬衫和格子裙都已熨好挂在最外面,直接取下穿戴整齐。 从16岁那年女性自我意识觉醒后,林疏疏就抗拒被内衣紧缚的窒息感,成为了一位无内衣主义者。在正式场合或者上学时便在乳头上粘个乳贴,其余时候胸部都是真空状态。 家里四位哥哥自然都意识到了少女开始不穿内衣。医学专业出身的林逾,科普了是否穿内衣不会影响胸部健康的情况后,大家顺其自然接受了。 一直负责给妹妹采购贴身衣物的林巡也暗自松了口气。 倒不是苦恼尺寸和颜色,出色的眼力和对数据的敏感,让林巡对少女的叁围尺寸了如指掌。 小时候的运动内衣还未给他带来不道德感,可随着少女发育成长,站在商场购买挑选胸罩,总是会让这位道德感极高的男士面露难色。 林巡也无法将这些事假于助理之手。虽说他从不干涉林疏疏的思想,但他像个病态的君王掌控着林疏疏的全部生活。 —————— 不再是迷途小羔羊的林疏疏,扎起长发后心情极佳地背着书包下楼。 一楼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附近酒楼送来的早点。林疏疏的个人口味统一了家庭菜单。正是因为她喜欢一笼一笼的早茶糕点,林巡和附近粤式酒楼定下了长期订单, 林疏疏在楼上磨蹭的工夫,林迹早换好了校服一身清爽地坐在那儿吃上早餐了。林巡穿着黑色围裙在吧台榨果汁,旁边还有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在等咖啡机出液。 “诶?哥哥——啊!哥哥你回来啦——” 林疏疏看到林逾,下楼的步伐立马变得急促。她由衷感受到了喜跃,那种快活的情绪甚至一寸一寸覆盖内心的窟窿, “疏疏,生日快乐。” 林逾神情温柔地走上前,一手接过书包,一手将少女纳入怀中。 “昨晚11点赶到家,寻思着12点第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是大哥不准我上楼吵你。” 林疏疏窝在林逾怀里,两只手环抱着男人精瘦的腰。 同时,熟悉的乌木香钻入鼻尖,经由嗅觉中枢,唤醒了全身游走的微麻感。 “咳咳,那就听大哥的!可是哥哥我好想你,你以前出差从没离开这么久。” 少女抬起头,目光黏在男人鼻梁中间的那颗痣。 说话时,下巴不停地戳着领带。一顿嘟囔,便将热烈思念坦白而出。 “我们家小孩真有那么想我?不是在想要礼物?” 林逾温柔地笑着,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把一张狐狸面具牢牢戴在脸上。 “疏疏快过来吃早餐。林逾你别站在那里,咖啡好了。” 林巡出来发话维持秩序。他在这个家拥有最高话语权。 林疏疏听话地松开手,坐在了林巡拉出来的餐椅上,两侧分别坐着林巡和林逾。这种安全感和幸福感包裹着少女,心情不错到拿出英语单词本摊在桌上,准备边吃早餐边背单词。 林迹已经快速解决完早餐,为了等林疏疏一起上学,只得戴着耳机烦躁地坐在一旁看球赛。 林逾喝着咖啡,在iPad上浏览着医学报刊。 林巡没有看任何电子产品,摄入足够的食物后,就密切关注着林疏疏。在林疏疏咀嚼发呆时,将更多的虾饺夹入她碗中。 林家的早晨就这样开启。今天是林疏疏和林迹的18岁生日,除了收到口头上的祝福,暂时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看着林疏疏把果汁饮尽,林巡抽出一张纸巾轻柔地擦过她嘴角。淡淡嘱咐道:“疏疏,小迹,你们今天下午放学在校门口等林逢。他会开车载你们一起去晚饭餐厅。” “叁哥发生日快乐的时候和我说了,但我放学后有事,让他接林疏疏就好。” “啊,哥哥,我也要和同学去一个地方,说给我准备了惊喜呢。”林疏疏想起今早和林迹在洗漱间的约定,巧妙地绕了个不出错的理由。 林迹这个刺头有太多出入危险场合的前科,封建大家长屡次禁止林疏疏和他出去玩。所以不能让林巡知道兄妹二人是一起行动的。一些话术,不构成撒谎,毕竟林迹也是自己的同学嘛。 “怎么?林逢谈了女朋友后这样不受大家待见。” 林逾看着俩个小家伙不停推搡,笑眯眯开口。 “林逢快大学毕业了终于初尝情愁,对于我们两个孤苦老人来说也是一件喜事。要不让林逢今晚带女朋友一起来吧?” 话音刚落,林逾嘴角那抹捉弄的笑意顿了一下。 不为人知的桌下,林疏疏一只手揪着他大腿内侧的肌肉,是越界且容易点燃焦灼感的距离,距离潜伏着的危险凶器不过几厘米。 男人不抵抗也不退却,笑意盎然和身侧毫无表情的少女对视。 -- 003|哥哥,好难受 ⓢēшēnшu.©oⅿ 兄弟四人各有各的性格和目标,但对花的忠诚与职责是他们一致的精神写照。除了林巡早年出国深造学业,其余人好似脚在S市扎了根,无法朝外面的世界多挪动一步。 林逢在家里排名第叁,今年21岁,就读于S市D大的时尚传播专业。 虽说DNA为兄妹五人带来了相似的精致五官和白皙皮肤,但林逢的脸蛋实在是明艳得过分。 童年时期的林逢就被母亲打扮成女孩,林疏疏一直以为自己有个姐姐。 导致从小到大,林疏疏都是在林逢背后当小跟屁虫。林逢很疼爱妹妹的同时,也没少欺负她、骗她零花钱、骗她帮自己和女同学望风 真的会有男人不知道自己很美吗? 笑话,林逢当然对自己的优势再清楚不过了。 这个性格恶劣的少年在高中时就留起了长发,利用这张漂亮的脸蛋,击溃阻挡在眼前的障碍。 男男女女围绕着他,少年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便在别人胸口燃出个缺口。他狡猾地趁虚而入,大肆掠夺他人内心宝贵的“财物”。 林疏疏略感憋屈地想,林逢上辈子一定是烧杀抢掠的盗贼,这辈子才天然有着道德缺失的无情感。 少女面上一派平静作态,心里狭隘的爱正在制造出排山倒海的动静。яoǔяoǔwǔ8.čom(rourouwu8.com) “林逢快大学毕业了终于初尝情愁,对于我们两个孤苦老人来说也是一件喜事。要不让林逢今晚带女朋友一起来吧?” “没必要,疏疏不喜欢见生人。我会让林逢晚点去接疏疏,小迹自己打车或者坐地铁去餐厅。我相信小迹没问题的对吧?” 林巡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否决了林逾的提议。对最小弟弟的安排,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正式通知。 行程确定无误,林巡打了个电话通知家政阿姨上门收拾残局。 大厅的赫姆勒落地钟正好敲响八点整的乐声。林巡穿上西装外套去车库,准备亲自开车送两个高叁生上学。 门外鸣起叁声喇叭,轿车已经在大门口等待。 林迹穿好鞋拿上篮球便利落出了门。 林疏疏落在后面,同皮鞋的鞋带作斗争。 林逾走了过来,半跪在地上将缠绕一团的鞋带解开,再为女孩寄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疏疏,想要什么都告诉哥哥。我一直是这样教你的吧?” “啊有吗?哥哥真是仁慈大好人。” 少女提不起力气,懒懒地靠在玄关墙上,任由男人起身逼近,终至被他整个身躯压在身下。 “为什么想要解开鞋带不直接告诉我?” “嗯?不准敷衍我,疏疏,你知道的,甚至于你想要举国倾覆,我都是你麾下最得力的走狗。” 林逾一身棕灰调西装,内里白衬衫解开两个扣子,松松垮垮挂着雾霾蓝的领带。他温柔地笑着,用一副正派人士的嘴脸将少女困于自己怀内。 宽大的手掌裹住她其中一只耳朵,再用嘴贴近她另一只耳朵,用绝对真诚的语调,诉说着邪恶的话语。 林疏疏感到一边的脸蛋,正在被男人手腕的Chopard腕表刮蹭,耳朵也被他的气息骚弄得发痒。 而心底千万只阴暗的毛虫,在男人的蛊惑下振翅欲飞。 反正那是林逾——再温柔不过的林逾——林疏疏心想——那个考入医药大学第一时刻对我说——“疏疏,以后你生病都不用害怕,哥哥就是你的医生,再也不会有人能为了你的健康逼迫你做任何事”——只要是林逾——说是我的医生,实则是我的病友的林逾——我多么像个精神病都没关系。 “哥哥,好难受我要你把我的整只耳朵含进嘴里。” 作者有话说: 林疏疏和林逾都清楚 “举国倾覆”指的是将家庭关系搅得天翻地覆 (不涉及zz立场) -- 004|哥哥 ⓢēшēnшu.©oⅿ “哥哥,好难受快帮我止痒!我要你把我的整只耳朵含进嘴里。” “好好好,都听我们疏疏的。” 听到妹妹如此有违常理的要求,林逾竟也宽容应下,属实温柔得恐怖。 少女的耳朵,像一颗晶莹剔透的小水饺,林逾张开嘴将其含入口腔。 男人的牙齿收起锋芒,轻轻抵在柔软的耳背。舌头却是首当其冲的侵略武器,沿着耳廓撩拨进外耳道,发出粘腻的口水声。 折磨人的瘙痒感,没有因为自己的请求而终止,反而奇痒无比,好像非得把什么挠破才觉得痛快。 林疏疏感到愈发难受,十根手指紧紧抓住男人肩膀。 “唔哥哥我不要了——快停下——好难受!” “嗯?够了吗?我们疏疏还有什么想要的吗?都放心告诉哥哥吧。” “我讨厌你这只表,刮得我脸可痛了我要你扔掉它!” “娇气,都听你的。” 男人是如此温柔,始终微笑着应承女孩。手指停下为女孩擦拭耳部的动作,解下那只高奢腕表,毫不迟疑地往玄关柜掷出去。 “说起来,刚刚我讲起林逢新交的女朋友,疏疏好像很不开心。” “哥哥愿意用一切来治愈你的不开心。” “我们疏疏是这么聪明的孩子,这两句话的逻辑你一定心里明镜一样。”яoǔяoǔwǔ8.čom(rourouwu8.com) “嗯?所以疏疏还想要什么?” “我来替你达成。” “放心,就在哥哥耳边小声说。” 林疏疏本以为,她可以抵抗这份蛊惑。 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 林疏疏是个有自己逻辑的女孩。此刻她的意志告诉她,有什么很不对劲。危险!危险! 这个家,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林逾。 这个心细如发的男人,这个温柔恐怖的男人,这个声称考取了“林疏疏内心想法百分百读心术”证书的男人。 危险!危险!林逾表面上是顺从,实则是煽动。是不是他什么都知道了——包括自己那背德的、不符合伦理想象的意图。 林疏疏听到,藏在体内的秘果发出爆破的巨响,血管里的液体流动得急促,她心中的春天已然失控。 “我受不了啦!哥哥,那我就告诉你——如你所愿告诉你!” “我要林逢分手——” “我要你们都只注视着我、只拥有着我——” “你们都是我的——” “你们中的谁要是敢试图离开我,你就去把他们的腿打断——” “哥哥你肯定做得到对吧?” “毕竟哥哥你早就不是什么只握手术刀的良医——” “我想要的——” “你都要帮我实现哦。” 林疏疏一口气将胸腔游走着的绮念喊出,同林逾对视的眼睛亮得惊人。 一番对峙后,林疏疏立刻离开他的怀抱。 背起书包,不如何客气地和林逾挥了挥手,便飞快朝门外等候的轿车跑去。 林逾看着女孩跑远的背影,手指拂过自己的嘴唇,不由晗笑。 “啊,真是个小醋精。” —————————— “你和二哥说了什么?这么慢。” “他说给我发生日大红包。反正没你份,林迹同学。” “?” 林迹被戳到痛点,那双狗狗眼立刻向上扬起,手快速准确抓住少女的马尾向下一扯。 “呜——林迹你这也没什么威力嘛!” “哈,林疏疏我真是要被你的不知天高地厚笑到。” 林疏疏和林迹准备在后座中控台上扳手腕,势必要一较高下。 林巡在前面开车不语,直到俩人双手快相握时,高明地开口道:“小迹,快到你下车的地方了。” 闹局被终止。 车停在附中体育馆后门,林迹认真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方才低调下车。早上晨跑只是他的热身,现在附中地狱模式的体育生晨训要开始了。 接着林巡绕了个圈,把林疏疏送到学校正门。 林疏疏和哥哥认真道别,并且申请到午餐自由权,可以趁机出去打卡学校周边新开的蛋糕店。 下车迈入校门时,林疏疏决定把今天的心情评为美丽。 作者有话说: 今天想魂穿那位家政阿姨,捡起被扔掉价值几十万的手表,就再也不用为没有人给我珠珠而脆弱流泪 -- 005|哥哥只用3.5秒就从一堆礼物中认出了我 后背被人轻拍了一下,林疏疏回头,是一起玩的女同学。 “富婆!生日快乐!” “谢谢你,安町。” “谢啥呢,我也想体会天天坐着迈巴赫来上学的快乐。” “你可以下单网约车,我会让家属接单的。” “林疏疏.....我真的会谢。” 斗嘴的快乐是如此简单,两人挽着手往教室走去。 途中许多认出林疏疏的同学,都会善意地说上一声生日祝福。 靠着出尘的外貌,以及来参加家长会的优质哥哥,林疏疏也算是闻名年级的风云人物。这叁年哥哥们参加家长会的照片,年级里的女生几乎人手一份。 也在另一种程度上,让其他乳臭未干的追求者望而却步。明面上追求她的男生几乎没有,但在哥哥余威未曾照耀到的暗处,可藏着许多暗戳戳的心思和炙热的爱恋。 到了教室,林疏疏走向最后一排自己的座位。 桌子上堆满了五彩包装的礼物。也有不少贺卡,其中一张语出惊人的“疏疏学姐!请跟我交往吧!”将林疏疏的视线吸引住。 少女低着头翻阅卡片,几缕发丝散落在下颌线。好像什么非常有趣的东西逗乐了她。 “啧啧,林疏疏,真可怜,笑成这样又被他们欺负了吧?你应该清楚,只有我才是你的朋友,只有我爱你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怕!你的朋友只有我一个人,我对你这么好!” “......陆语枝,这世上真的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有!林疏疏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啊!真的好喜欢疏疏...快把她给我...好想要...呜呜、不行了,我已经变成没有疏疏就不行的笨蛋了...啊啊——” 林疏疏从礼物中拆开一包巧克力饼干,迅速拿起一块塞进同桌嘴里。 同桌陆语枝是个表演欲旺盛的女演员。演员这个身份,她从日常言行到游戏开黑,都在深深贯彻落实。是林疏疏每日在学校的快乐源泉。 “真好吃,果然是因为清纯男高的心意吗?还想吃一块,啊——” “唔......说起来真巧......每年我都要感慨,林疏疏你和林迹不仅姓氏一样,连生日也一样。” “每年4月11日,大家零花钱都要分成两份买生日礼物,一份给校草,一份给校花。” “唉,这是可以说的吗?在我心中你才是校花啦,真不知道大家怎么都觉得楚欢才是校花。” 林疏疏统计着礼物名单,心不在焉地思考着日后的回礼。在陆语枝的絮絮叨叨中,林迹这个名字突然从耳边划过,随之而来的是早晨独享少年肉体的隐秘快感。 从小到大,林迹都保持着独行侠的风格。没有同学知道他的父母干什么,没有同学知道他的家庭住址。俩人在学校扮演着普通同学关系,更没有同学会想到他和同班级的林疏疏是血浓于水的兄妹关系。 想到这儿,林疏疏从书桌底下找出一张空白的贺卡,快速地在上面写了什么。再抬头看向斜前方林迹的位置,桌上一样堆着满满的礼物,皆是染满少女心思的粉色包装。 “哟,说楚欢,楚欢就到。这柰子这身材呜呜,我流着口水想和美女贴贴。” 陆语枝话音刚落,正处于晨读氛围的班级突然寂静。 楚欢敲了敲教室门,巧笑倩兮地走了进来。她目标明确,直接将怀里的礼物盒放在林迹座位上。 林疏疏看着这一幕,手中的笔飞快转了起来。 —————————————— 第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林迹结束了体育生晨训,从教室后门进来。 林疏疏端坐了一节课,腰酸背痛,起身站在过道舒展。 背后贴上一具冒着热气的鲜活肉体,分明是普通同学,近身的距离却亲昵得过分。 “借过。” 听到那语气淡漠的招呼,林疏疏甚至不打算仰起脑袋和背后的少年对视,便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腾让出狭窄的过道。 许多同学悄悄打量着,等着看林迹来到座位的反应。 林迹只想趴在桌上睡觉,可现在却有这么多障碍物。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视线一移,从众多礼物中捡起一张平平无奇的贺卡,其余礼物都被不留情面地扫进旁边空桌的桌肚。 “天呐,我真的好想知道楚校花送了什么。” “姐妹我也一样!可林迹每年对礼物都很粗暴啊......” “他这个人也很粗暴啊。不知道为什么女生都喜欢他,不过就是长得出类拔萃,打篮球又厉害,脑子也不错吧,一个体育生能进我们纯理科班。” “太不能理解了,美女怎么会都喜欢他这种刺头,听说高一的漂亮小学妹天天下午翘课去看他训练,要我说真不至于如此上头。” “我也无法理解,所以安町你说我和林迹的第叁个孩子叫什么好呢?” 陆语枝和安町你来我往打着嘴仗,林疏疏在一旁心情愉悦地听着。 果然—— 他看到那张贺卡了—— 只用3.5秒就能确定我的字迹吗—— 被那么多人喜爱着的哥哥—— 只看见了我—— 上面可是写着“林迹学长,请跟疏疏宝贝交往吧!”—— 和妹妹谈恋爱,这也没关系吗哥哥—— 啊—— 好想逼他流着热汗,在体育馆的休息室和我贴贴—— 好想在他打完球后,给他递沾了我口红的饮料—— 林迹一定会耷拉着狗狗眼很无奈地看着我吧—— 林疏疏并不想取缔这种狎昵的念头。 所谓狎昵,一指过分亲近而态度轻佻;二指男女淫秽苟合。偏生这二者林疏疏好像都想要。 看到楚欢,林疏疏就想起林逢朋友圈发的那张照片,一个明艳动人的女人挽着美少年的手臂。 人生难称心如意,何妨用上小吊诡?今天十八岁,壮大这份隐晦的快乐吧。 作者有话说: 我愿把我的风格称作“啰嗦老太婆风” 愿意听我这个老太婆唠叨的都是我的好孙女 愿意用珠珠投喂我这个老太婆的都是大孝女 -- 006|林疏疏。希望我们都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在家以外的地方,林疏疏是一个情绪不外露的人。 常人很难透过她平静的外表,想象到她思想的沉疴。 陆语枝和她朝夕相处,坚信自己的同桌是惹人怜爱的白天鹅。 笑起来又乖又甜,丝毫没有大小姐脾气。 待人温柔礼貌,提供良好的情绪价值。 虽然体育课跑步总是娇气地扯着自己后衣摆,但是陆语枝真的很喜欢林疏疏。 叁人约好中午放学去新开的蛋糕店打卡,陆语枝和安町都打算届时送出礼物。 “哇,这人也太多了。” “谁让人家好吃呢,据说他们家招牌抹茶卷可以封神了。” “寿星最喜欢抹茶了,我们冲!” 经过一段时间排队,叁个女孩点单成功坐在店内。 甜品重度爱好者的林疏疏点了叁种蛋糕。 安町调侃她吃不完怎么办,林疏疏咽下一口青提抹茶芝士蛋糕,很自然地说:“我带回学校喂流浪狗。” “拉倒,我们附中只有流浪猫,哪儿来的流浪狗。” “可能那只狗怕生,每次要闻到我的气味才肯出来。”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亮起,备注为小狗emoji的用户发来信息“人呢?”。 林疏疏嘴里喊着一颗青提,舌尖轻轻一碰,就会流淌出酸甜的汁水。 唔,好酸,该去喂小狗了呢。 林疏疏将蛋糕放入打包盒,妥帖收好两位朋友赠送的生日礼物,提前离开了蛋糕店。 少女提着蛋糕和刚买的关东煮,走到教学楼背后的中式回廊。 皮鞋踩过青玉瓷砖,敲出清脆的声响。 坐在石峰上的林迹闻声转过头。 “好饿。” “喏,林迹学长,请你吃午餐。” 林疏疏费力将手上的食物递给林迹,纳闷他是怎么坐上这个五尺多的巨石。 林迹青筋暴唳的手臂撑在石头边缘,嘴里衔着烟,居高临下打量着林疏疏,缓缓吐出了个烟圈。 “你这又是什么新毛病?叫我学长?还有那张贺——” 烟圈裹着林迹的呼吸蔓延到周身,林疏疏能听到自己逐渐吃力的喘气声。 是不是自己对香烟过敏? 林疏疏设想出这个可能性,并果断决定自救。 “林迹学长,你弯腰过来点儿,我就告诉你。” 林迹压根没想要答应,身体却无条件追随着林疏疏的指令行动,温顺地倾向少女。 林疏疏踮起脚,一把夺过他嘴边的香烟,将渐明渐暗的烟蒂在石头上摁灭。 树荫在罩在头顶,林迹的表情晦暗不明。 “见鬼,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我一直清楚知道我在干什么。” “很好,林疏疏。希望我们都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林疏疏的衬衫领子被狠狠提起,位于上方的林迹,以一种别扭、野蛮的姿势咬住她的脖颈。 感觉不到疼痛,即使虎牙在皮肤上不断施力。 林迹发狠时,那种介于成熟男人和青涩少年之间的性感,快要将仰视着他的少女溺毙。 林疏疏双眼亮如星星,仿佛体内每一个溺死的爱欲都在挣扎着浮出河面。 是春天啊......少年肩后无数熟透的果实慌张坠落,砸向地面—— ———————————————— 林迹注视着少女走远,她应该是要回教室午休。 那摆动弧度略大的裙角昭示着她心情十分不错,熟悉林疏疏的人都能看出来。 林迹迅速吃掉关东煮,接着拿出了蛋糕。 “真是大小姐,蛋糕吃两口剩下的就给我。” 少年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却还是不挑剔地吃干净。 收拾好垃圾跳下石峰,手机传来滴滴的信息声。 林迹划开手机,好几个篮球场地的人问他“迹哥,今晚接单不?” 林迹统一回复了“今儿我妹生日,改天。” 还有一条是附近纹身店的老板“确定这个图案了?下午两点见。” 林迹呼出一口浊气,少女脖颈香甜的口感好似仍在齿间旖旎。 “嗯,我现在就从学校过去。” 作者有话说: 是是是,你最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哪条乖狗勾会咬主人脖子? -- 007|我一定要对沾花惹草的哥哥冷漠以待—— 今天周五,明天周末轮休。 恰巧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加大扫除。神经紧绷的高叁生们不免松懈下来,大半个教室的学生都在偷懒。 同桌陆语枝在和人组团打游戏。 林疏疏带着蓝牙耳机,将手机掩在物理试卷下面,不疾不徐做着题,偶尔瞄一眼微信。 体育生通常是下午最后两节文化课不用上,直接去训练。 可林迹连下午第一节文化课都缺席。 这让林疏疏在意得不行。早上分明说好了,林疏疏第叁节下课就去找他。这家伙却发微信说不用来了,让自己直接给他转账2500元。 是因为今天中午的事儿吗—— 林疏疏一只手撑在颈侧。 靠近锁骨的位置,双胞哥哥留下的咬痕被手捂得发烫。 分明以前有更狎昵的接触不是吗——模糊了兄妹界限—— 林疏疏想起有一个晚上,自己好奇地围观林迹在家庭健身房使用蝴蝶机。17岁的少年,每寸肌肉都滚动着凶悍的荷尔蒙。 摸着颤动的胸大肌,少女感到一股热意从喉咙窜到耳根。 情不自禁发问“可以让我咬一口吗?好奇会不会把牙崩掉。” 那时林迹的面色变得很糟糕,但不知为何没有说话拒绝。 于是,林疏疏红着耳根咬了一口他汗津津的胸肌,牙齿没崩,屁股倒是被人掐得通红。 既然大家都不是糊涂人——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那么林迹—— 你到底是与我一齐落入禁忌情事的共犯——还是沉默纵容不伦欲念的帮凶呢—— 灵魂出窍间,林疏疏做完了一张试卷。 试卷下的手机屏幕持续闪亮,五人家族群内,林逢在不停@林疏疏。 林逢:“@林疏 我竟然被疏疏拉黑了” 林逢:“@林疏 乖乖你怎么忍心” 林逢:“@林疏 呜呜呜呜呜” 林逢:“@林疏 哥哥一打开置顶看到红色感叹号心都要碎了” 林逢:“@林疏 一定是我哪里不够好” 林逢:“@林疏 才让我家乖乖讨厌我了” 林逢:“@林疏 对不起对不起 5000字检讨书在写了” 林逢:“@林疏 乖乖是要word还是ppt?” 林逢:“@林疏 尊敬的疏疏公主,请问周末是否愿意赏脸一起去看演唱会呢” 林逢:“@林疏 或者是去迪士尼?我来当公主的板凳,绝不让您累着” 林逢:“@林巡 @林逾 兄弟们,公主生气了怎么哄” 林逢:“@林迹 你在疏疏旁边吗?让她理理我” 林逢:“@林疏 乖乖,我这边下课了” 林逢:“@林疏 D大附近奶茶店的招牌我都买了一杯” 林逢:“@林疏 还有最近很火的点心” 林逢:“@林疏 全放在副驾驶位,你等会儿一开门就能看到” 林逢:“@林疏 疏疏,我在校门口等你” 拉黑林逢,是因为忍不住点开他的朋友圈看那张合影。俊男美女亲密无间,女人豆蔻色的指甲在他外套留下刮痕。 每每想起,一肚子的憋屈和嫉妒扑棱着、试图飞出体内。 林疏疏并不为此感到羞耻。只是这份嫉妒,对其他哥哥可以直接袒露,换成林逢可谓艰难。 这位哥哥有着精灵般的面孔,内心深处却住着一个为迎合自身利益不择手段的强盗。 林疏疏很了解他,所以推测这段恋情多半是男人达成某种目的的手段。 林逢却从未试着了解自己的妹妹,大概因为林疏疏和他毫无利益纠葛。群里发着糖衣炮弹,其实根本不知道林疏疏在气恼什么。 其他哥哥或多或少都了解她的占有欲,一直单身保持着清白的男女关系。 只有林逢——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等会儿看到他绝对要冷漠以待—— 林疏疏这样想着走出校门......在熙熙攘攘的车流中看到熟悉的白色a系奔驰,毫不犹豫打开后门坐了进去。 倏地,闯入目光的是一片艳俗的红色—— “哥......哥哥!” 前座的林逢举着一大束玫瑰花,接着,他虔诚地执起少女的手,低头献上吻手礼。 这男人像歌舞剧里的情场老手,动作浮夸地向少女卖弄着风流。 俗气——非常俗气—— 可这是自己第一次收到玫瑰——富有隐喻的玫瑰—— 好漂亮啊——无论是玫瑰还是哥哥的脸蛋—— 正常情况哥哥会送妹妹玫瑰吗——好想打开搜索引擎—— 我才不要轻易原谅他呢——好想把花砸他脑袋上—— 然后掐着他的脖子——命令他停止沾花惹草行为—— “疏疏,十八岁生日快乐。讨厌我拉黑我也没关系,哥哥永远爱你。” “唔?!好......好的,谢谢哥哥。” “快一周没见到我们疏疏,好想你哦。” “是吗?反正我打算等你下辈子不是我哥了,再把你从黑名单拉出来。” “嗯?不嘛——吃完饭就把哥哥放出来吧?” “我不要。” “我每天早课都是用疏疏朋友圈的照片唤醒大脑。你拉黑我,不让我看你,就是要了我的命。” “骗子,我有你课表,你这学期根本没早课。” “还以为我是你最讨厌的哥哥呢,没想到疏疏还会认真看我的课表。” 林逢笑着拆开吸管,打开了一杯抹茶麻薯递给少女,接着便启动汽车。 林疏疏下巴枕在主驾驶座的后垫,看着他的侧脸。 密闭车厢内盈满奶茶的味道,每呼吸一口,都感觉全身的血管在酿造糖分。 嘁,什么是冷漠以待? 只想黏着哥哥——近一点——再近一点——听他在我耳边说“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比起看神走下神坛陷入爱情 更喜欢看充满人性弱点的人类为爱沦陷 林逢这个角色的爽点在非常后面 微博同名:四恶欲 大家来找我玩呀 有一些我心目中哥哥们的形象和照片 (大家有好东西也务必@我,嘿嘿) -- 番外小彩蛋h|荒诞早晨、彻夜操干、眼罩play 夏日的早上八点,太阳照进室内,亟待吞没黑夜留下的痕迹。 少女浑身赤裸,只戴着一个黑色眼罩,夹在两位哥哥精壮有力的躯体之间。 “哼哼....哥哥......你们全是大骗子!唔......天亮了,快...快出去呀——” 林疏疏能感觉到细碎的阳光化为一根根针、刺痛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双眼却被人恶意地抛弃在黑暗。 “辛苦我们疏疏了。哥哥怎么会骗你呢,才凌晨五点。” 林逾明面上哄着女孩,一副疼惜爱怜的好哥哥模样。背地里却是残忍的刽子手之一,扔在地上的多个避孕套出卖了他。 林逾细心地调整好眼罩的覆盖范围,在少女身后不停地啄吻着她的耳朵,刺激着敏感点,阴茎不留余力地贯穿少女红肿的肉穴。 欲望漫过了他的眼睛,狐狸面具被剥落,背后是一头大肆入侵、势必要干穿雌性子宫的野兽。 “二哥,你这样我进不去...疏疏,你的小骚逼通融通融,让我也进去吧。” 林逢口干舌燥得不行,在正面大口大口吮吸着少女的乳房,仿佛里面储满了鲜甜的蜜桃汁。 漂亮纤细的手握着不相称的粗长肉棒,试图挤进蚌缝。 然而林逾操干的幅度太过跌宕,导致林逢的肉棒屡屡戳到肉唇下的阴蒂。 “嗯啊——太...太刺激——要去了啊啊啊——” 阴蒂经过一夜的摩擦戏弄,勃起了一倍不止,像核桃熟透般裂开了一条缝。林逢不得章法,龟头却总是不经意戳到那条富含神经末梢的缝。 “哥哥...嗯...拜托了...操死我吧...操进子宫里...射得满满的...” 林疏疏嘴巴上说着渴望结合的话语,身体却寻找着其他方向躲避。 那种致命的爽感快要毁了她,她颤栗着想逃开;身下的凶兽却闻言往阴道深处走,槌捣着接近子宫口的嫩肉。 阴蒂和阴道的快感交织袭来,在林疏疏的灵与肉之间搅动。她身为人的思想已被剿灭,只余下浪荡的呻吟和灭顶的高潮。 林逾撩起少女的头发,缱绻地舔过她后背汗水的痕迹。 “小骚宝贝,又喷了...林逢,你可以慢慢进来。” 林逢皱起好看的眉头,快速撕开一袋避孕套,套在滚烫的阴茎上。趁着被扩大的肉穴涌出稠密的汁水,他擦着林逾的那根顶了进去。 “嘶,乖乖...哥哥又不会弄坏你,放松一点。” 长年练舞,给了林逢看似细软实则爆发力无穷的男友腰,他的腰部以刁钻的角度发力,带动卡在穴内的肉棒前后摩擦。 和哥哥妹妹一齐做爱的背德感,让他体内腾升起异样的兴奋。 色欲在他雌雄莫辨的脸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如果林疏疏能看见,或许会对着这张脸再高潮一次。 激烈的性事从昨夜持续到今早,林逾和林逢分别操干了叁次。 阴道处早就传来阵阵麻感。两根阴茎抵入体内时,林疏疏仿佛连呼吸都被截止。 阴道口没有撕裂。两个哥哥虽然重欲得过分,但前戏充沛。俩人连舔带抠了一个多小时的肉穴,磨得林疏疏颤悸着喷出四五股爱液,方才愿意正式插入只要是在进行性事,肉穴就绝对不会缺少润滑,不管是用润滑液还是男人的口水。 俩人一前一后,林逾啃啮着后背,林逢吸嘬着奶头;一个肉棒硬度充足,另一个肉棒前端朝上勾起;流着相同血缘的少女被他们禁锢在中间,几近晕厥地承受两头野兽精力无限的发情。 持续的高潮和八小时的视觉蒙蔽,犹如酷刑,林疏疏被折磨得陷入昏迷梦境。 叮当——楼下大厅的机械摆钟敲响了九点的音乐。 “大哥快回来了。” “我们任务艰巨啊。不仅要把疏疏喂饱,还要收拾干净当作什么没发生。” “呵,射的时候拔出去射,避孕套不能百分百隔绝精子。” 领会了对方的意思,兄弟二人开始生猛凶悍的冲刺。性感的喘息声、以及肉体碰撞的打击声在少女耳边萦绕,可惜她已然彻底昏厥。 终于,缺席已久的快感在叁人的肉体内交换——如此的禁忌、罪恶、且致命。 林逾温柔的笑意重新挂在嘴角,心情极佳地享用着与亲生妹妹共赴高潮的愉悦感。 少女软瘫在自己的胸膛。林逾低下头汲吻着少女失魂流下的口水,再伸出舌头探入她的口腔,将快感的余烬泅渡给自己的爱人。 “我爱你,疏疏。” 爱你潮红扑脸的可爱模样—— 爱你被操弄了一夜的破碎感—— 爱你这么信赖着我们将自己全部托付—— 林逢拔出阴茎,将精液射入避孕套,再灵活打个小结。手拂过少女冒着薄汗的额头,顺带为她取下眼罩。 目光下移,又一次被这个小家伙蛊惑。林逢情深难耐地俯身靠近在林逾胸膛酣睡的林疏疏,恶劣咬住她被艳色晕染的下唇瓣。 “早上好,疏疏宝贝。太阳早就出来了,二哥骗了你,我可没有。记得我爱你。” —————————————— 林疏疏是被瘙痒感闹醒的。整个人一旦开机,通身像是被轮胎碾过。痛感和酸感让女孩立马娇气的迸出泪花。 睁眼一看,林巡正一脸冷淡地扒开自己的阴唇检查小穴。 “哥哥,你在干嘛?!” “操了你几次?” “啊?也...也就叁次或许?哥哥你干嘛凶我!” “两个人都操了?还是胆大得一起操?有没有体内射精?有没有给他们口交?” “哥哥——” “疏疏,我上飞机前有没有叮嘱你,不要贪欲,嗯?” “我才不是那种贪欲的妹妹!拜托拜托,哥哥你相信我吧!” “疏疏的意思是,我不该相信你全身泛着淤青的吻痕和嘶哑的嗓音?” “咳咳...不是哥哥你想的那样——” “为了让疏疏心服口服,我只能严谨地用自己的阴茎插入你的小穴,测量一下松紧程度,得出你的确和林逾林逢贪欲过度的结论。准备好了吗?” “欸?!” 作者有话说: 与正文情节无关,可能是多年后的早晨 (晚上睡觉时梦到的,醒来激情记录,但我好像不会写肉的样子……) -- 008|我身上为什么绽开这朵荒唐的玫瑰? 车往外滩的方向驶去。 林逢播放着的摇滚乐,吵得林疏疏太阳穴作痛。 都不用和林逢商量,林疏疏毫不客气地将音响连上自己的蓝牙,播放网易云的今日推荐。 “嗯?这么不欣赏我的品味?” “那可不,我对哥哥的品味一直不敢恭维。” “我们疏疏意有所指啊.....看来不喜欢这束红玫瑰?” “我也说不清是喜欢还是喜欢,哥哥为什么要送我玫瑰呢?” 少女在后座拨弄着怀里娇艳欲滴的玫瑰,觉得尖刺和红唇不足以概括它——玫瑰有更隐喻的美丽,诗人们用爱焰点燃了玫瑰深处的灵魂,她隐约感到指尖传来灼烧感。 “玫瑰啊,或许仅仅因为它是玫瑰......别担心,玫瑰只是表达我的歉意。真正的礼物,晚餐时会送给我们宝贝的。” 那永远独一无二的—— 永远是玫瑰中的玫瑰—— 热而盲目的玫瑰—— 那不可企及的玫瑰—— 这个解释,让林疏疏联想到博尔赫斯的诗,无端产生浪漫的空想。 林疏疏曾在某个清闲的午后躺在哥哥的床上,林逢就在一旁练小提琴,听着她用僵尸般的口吻读诗。是从他书架搜刮来的《博尔赫斯诗集》。 林逢是兄妹五人中唯一的文科生,有着一整面立体书柜和文学诗集。但据林逢本人所说,他从不读这些诗,都是为了装点金玉其外的形象。毕竟“美少年和诗”听起来就有浩大美感。 林疏疏说不欣赏林逢的品味,绝对是违心的假话。 林逢这叁年深受专业熏陶,风格、品质和趣味的时尚完成度越来越高。林疏疏这个朴素且毫无时尚感的人,总爱钻进他房间,观摩他的衣柜,翻阅他的影集,偷喷他的香水。 而林疏疏每年生日最期待的,就是林逢今年会送给自己什么。他准备的礼物总是漫不经心却满足少女的小小遐思。 因为学业忙碌,上高中后林疏疏没有出去旅游过。她很想很想去看看大海。 去年林疏疏17岁生日,林逢送了Syitren的抹茶色唱片机,和一张他亲手刻录的黑胶唱片。 唱片是蓝色的,上面印有林逢拍摄的海浪。内容是他在海边,录唱的《想去海边》。 林逢微微低哑的嗓音,在海风中哼唱着——那是我一直想要只带你去的海边,让我们互相折磨的时间,怎么再见,等一个自然而然的晴天,我想要带你去海边—— 结尾的间隙,林逢轻声笑了下——浪花撞上礁石的涛声——疏疏,高考完的夏天哥哥带你去看海—— 几天后她看到了林逢的朋友圈。他去海岛是为了完成作业拍摄,还带了许多漂亮的模特朋友。 “想要只带你去海边”是作词人的盼景,不是林逢的。礼物和作业,说不上哪者是出于绝对的真心,好像二者都不过是他顺手增添的利益砝码。 难受劲儿上来了,林疏疏屏住泛酸的呼吸。 “哥哥,我真的很讨厌你。” 好像我只是你的妹妹,特殊不到哪儿去,全身重量加起来也无法压垮你的心—— 林逢把后视镜调到能看到的角度,不禁皱起眉头,和双眼通红的林疏疏对视。 方向盘向右打,林逢将车停在路边。开门绕到后座,半拥着女孩,一抻手不小心触碰到真空的嫩果。他的手也不挪开,还掏出手帕轻轻点拭她的眼角,语气谦卑地哄着。 “哪儿又惹到我们公主陛下了?我道歉,对不起让宝贝不开心。” “今天我十八岁了,你别叫我宝贝,我不是什么迷你幼小的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这样叫了好吗?但这个宝贝是指,疏疏是我的宝贝疙瘩。” 妹妹从小到大特别容易被欺负哭,如果不在哥哥们发现前哄好她,等待林逢的只有问责和杀机。他习以为常地把态度放低,心里平添几分烦躁,想着林疏疏真是应该快点谈恋爱,不然自己怕是要哄她一辈子。 手机铃声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林逢你接到疏疏了吧?” “嗯,我们在路上。” “我们都到餐厅了,就等你和疏疏。” “知道知道,别催。” —————————————— 一抵达目的地,林疏疏就抱着玫瑰开门下车。两腮含着气跟河豚似的,她自己完全意识不到。 落日橙黄色的光线,让少女的背影长出好看的毛边。林逢在车上好笑地看着,快速用手机捕捉这一幕。后来,这张照片代替奥菲莉亚成了林逢的手机锁屏。 “欢迎光临,请问小姐您这边有预定吗?” “有的,好像预定了包厢...姓林。” 门口的招待一听姓林,了然地引着林疏疏往里走。心中感慨这一家子真是男的俊女的俏,那已经坐在包厢的几位男性比来打卡的网红还漂亮几分。 “是林小姐没错吧?祝您生日快乐哈!我们这边有为您准备蛋糕,晚餐后为您送上,您这边意下如何?” “好呀,谢谢你。” “这边请——” 招待推开了包厢门,哥哥们和落日江景融合得像一幅画。 林疏疏攥紧手里的玫瑰,朝男人们走去,她想—— 她不要慈悲—— 长年畸形的爱欲里,存在振聋发聩的力量—— 18岁意味着什么? 答案昭然若揭,意味着她可以去爱—— 爱就是侵占,爱就是毁灭,爱就是杀戮—— 她要像他们的仇人一样,颠覆一切去爱他们、占有他们—— 侮辱了黑暗,也侮辱了不眠之夜—— 当我的肉体静止、灵魂孤寂的时候, 我身上为什么绽开这朵荒唐的玫瑰? 作者有话说: 所有诗意属于博尔赫斯 晚上再更一章! 是谁想要珠珠和评论我不说 -- 番外|林疏疏七岁那年的暑假(1) 每逢暑假,父母会把五兄妹送到外公家。 外公外婆早已退休,住在祖宅。那是一座精致气阔的苏式庭院,改造得非常适宜居住。两位老人博学多闻,有趣得很,恬淡风雅的气度深深浸润影响了兄妹五人。 这漫长的两个月,通常情况下,叁位哥哥上午需要完成课业,下午需要坐在书房练毛笔字,偶尔巴掌还得挨几下训尺。 两个小的就在亭廊玩捉迷藏,没人管,任他俩逍遥。 外公尤其溺爱林疏疏,究其原因孙女的名字是他取的。在医院看到孙女的第一眼,老人就拍案定下了名字——取自《陶庵梦忆》的“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就叫林疏疏。 林疏疏今年七岁,过完这个暑假,就该上小学一年级了。 双胞哥哥林迹当然也要一起。林父林母早早打点好关系,九月就送兄妹二人去S市最好的小学。 林疏疏为此闷闷不乐。林迹倒是飞快接受,和林逾一起活跃地跟着外公去钓鱼。 已经是四年级的林逢,摸了摸妹妹气鼓鼓的小脸蛋,语重心长道:“疏疏,小学就是会吃人的地狱。等你上了一年级,会有一堆小萝卜头扯你的辫子,抓你的公主裙。” 林疏疏不觉得自己会像哥哥描述的那样,被仅仅10cm高的蔬菜萝卜欺负。自己今年已经129cm啦,是幼儿园女生中最高的。 她不喜欢小学,一是因为小学更远要起得更早,她不能睡懒觉;二是因为小学要穿校服系红领巾,她讨厌麻烦。 “疏疏来哥哥这里,怎么辫子又松了。” 林巡坐在书房一侧的血檀椅上,朝妹妹招手。 林巡今年19,就读Z大计算机系。他早就不需要像林逢一样做暑假作业,来书房是为了看着林疏疏。这小家伙,最近好像脚下会凭空冒出石头,走叁步摔一下。 家里一直都是他给妹妹扎辫子,自从他去H市上大学,林疏疏天天披头散发,活像无人打理的野草。 “哼哼,是林迹老拽我辫子。哥哥我想要两条辫子。” “好好好,疏疏别乱动,不然扯疼头发。” 林巡把小女孩抱起来放在腿上,又长又细的手指化为梳齿,穿插在浓密的发间。 林疏疏想要两条辫子,但她只扎着一条皮筋。于是林巡很自然从手腕取下第二条。 他常年如此,左手腕佩戴手表,右手腕套着嫩绿色的发绳。导致进入大学,周围的人都误以为清冷的计算机系系草有了女朋友。 “哥哥好了吗!” “再等一下,我一会儿带疏疏出门买冰淇淋吃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们不要买林迹那份!” “都交给疏疏来决定,要请哪些人吃冰淇淋。” 林逢写着作业,见缝插针道:“疏疏,我也要。可以给我买一个巧克力甜筒和一个草莓甜筒吗?我可以请隔壁徐家姐姐吃。” 林疏疏瘪了瘪嘴,不情不愿道:“好吧,我多买几个。但哥哥你不能只请一个人吃,徐家另外两个姐姐你也要请。” 林巡看着在同一水平线的双马尾,神情淡淡地扶了下眼镜细框,这比今年竞赛取得国奖还让他满意。打算带林疏疏出门买冰淇淋,他实在看不得妹妹郁闷的表情。 林巡牵着女孩的手正准备踏出书房,又折了回来,抽出林逢作业本下面遮掩的答案。 “林逢,好好写作业。” 林逢穿着白色背心,夏日阳光恣意地落在他裸露的雪白肌肤上,沁出薄汗。他摇着蒲扇,透过二楼的窗户,看见林巡一只手举着伞,另一只手臂上坐着林疏疏。 “操,大哥的心偏哪儿去了。” 作者有话说: 写他们五个的流水日常我大概能写1w章 -- 林疏疏七岁那年的暑假(2) ⓢēшēnшu.©oⅿ 正值酷暑,林巡带着林疏疏去生活商场扫荡了一圈,收获一大袋冰棍和冰淇淋。 期间他一直抱着林疏疏,连打开冰柜时都未放下。 林疏疏穿着碎花连衣裙坐在哥哥的手臂上,也就两截粉藕长的手臂环抱着少年脖子。 细心的哥哥还翻折了一下她的裙角,免得走光。 多亏了哥哥180cm的身高,林疏疏视野广阔,能借着虎威看到更多东西。 看到想要的,小手便扯一扯哥哥细软的发尾。 “哥哥!你快看——是宠物机欸!” 林疏疏捕捉到玩具区挂着的紫色小机器,是拓麻歌子叁丽欧电彩屏宠物游戏机。她对价格没有概念,以为这和幼儿园同学们手里拿的9.9元塑料机差不多。 在那个年代,人们的消费观念趋于保守。给小孩买5毛钱的冰淇淋的确没问题,但198元给一个七岁小孩买宠物机,大部分家长的态度都是拒绝。 更何况是领着生活费的大学生。通常男大学生给喜欢女生送礼物,也不过是送几十元的玩偶。 林巡如机械表一般——理智、遵循计算好的轨迹。 可一旦遇到林疏疏,机械表就会宕机、理智的弹簧蹦出、变得毫无规则可言。яoǔяoǔwǔ8.čom(rourouwu8.com) “疏疏喜欢什么颜色?” “紫色的!哥哥可以给我买吗?” “当然。” 于是林疏疏小朋友,不费吹灰之力便收获了令人艳羡的宠物游戏机。 之后上了一年级,同学们看了看自己手里毫无色彩的宠物机,问林疏疏她全彩梦幻的宠物机买了多少钱;林疏疏说不知道,是哥哥买的。 有的同学和家长逛商场看到同款,哭闹着要买,被家长痛骂“别做梦”拖走了。 班级里的人都羡慕林疏疏有很宠她的哥哥。 而林疏疏大方地把自己的游戏机借给所有女同学玩,掳获了女孩们的芳心。 阴差阳错之下,林逢设想的场面并未到来。每当有萝卜头手欠想欺负林疏疏,女同学都会围上来保护她,将男同学反揍一顿。 毕竟这个年纪的女孩发育得比男孩好。这都是后话。 ———————— 林巡抱着妹妹往家胡同走,在街尾遇上了同样满载而归的爷孙叁人。 “哇!爷爷你今天钓了好多鱼——” “是我们家疏疏啊,又哄哥哥给你买冰的。走咯,回家让你奶奶做鱼吃。” 林迹在后面提着垂钓箱,嘴里叼着河边摘的狗尾巴草。 分明每日摄入的养分毫无差别,他却比双胞妹妹高了整整15cm,只比林逢矮了一点。皮肤被晒成小麦色,那野性的神态,让他看起来时而像人,时而像狗。 往旁边站着一看,林迹和林家整体俊秀儒雅的气质格格不入。 空手的林逾便是典型的林家人,脸儿清秀身儿俊,皮肤比他穿的白衬衫还白几分。 他体贴地询问林巡:“大哥你拿着这么多东西,不如疏疏我来抱吧?” 炎日炙烤下,地上的瓦砖冒着热气,俩人都拒绝考虑让林疏疏下地行走的可能性。 林疏疏这个小家伙绝对地效忠于懒惰。一只慵懒的猫都会走动起来,可她甘愿一辈子不下地,从不会像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多动调皮。 而林巡、林逾这两个哥哥,就是她最依赖的坐骑。 “我要哥哥抱——就要林巡哥哥——” 林疏疏不想和林巡分开。林逾她每天都能见到,可林巡—— 七岁的小女孩还不太会数月份和季节,她只知道,哥哥上大学离开了好久—— 久到小区门口的樱花落下,妈妈替她穿上冬装;久到花园里的茉莉盛开,妈妈又替她换上裙子—— “好,我抱疏疏。林逾,这个袋子给你提” 林巡吻了吻林疏疏的后脑勺。 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隐蔽的控制欲、正在被妹妹这份不健康的依赖深深取悦着。 作者有话说: 林巡不穷,穷的只有我 (要是大家给我珠珠,就能实现精准扶贫哦) 微博同名:四恶欲 晚上还有一更!我太喜欢唠唠叨叨说他们的日常了! -- 番外|林疏疏七岁那年的暑假(3) 林逾带着弟弟妹妹坐在花厅,四人吹着回廊风,惬意地嗦着冰。 外婆正在后厨房折菜,看见老头提溜着一桶活鱼进来,立马笑开了花。 “倷,这鱼来得好,刚头疼中午做什么吃好呢。” 外公磨刀准备杀鱼,外婆起锅下油炒菜。 “外婆,我来帮忙。” 林巡跟着进了厨房,帮忙淘米洗菜。叁人一起闲聊。 “林巡,留学的事儿定下了吗?” “嗯,已经申请好了。” “你爸妈怎么说?” “他们没问题。” “要是有难处就跟我们说,爷爷还是能帮上忙的。” “我......担心疏疏知道了会失落,两年回不来...但说不定她上小学交了更多朋友,慢慢就忘了。” 即将孤身一人远渡重洋留学,是林巡计划内的事儿,他理智且积极地去执行。但想到可能会被妹妹遗忘——那股愁绪,马上在少年挺拔的脊梁上划了一刀,使之落寞地弯了下来。 “小巡,你这样说奶奶第一个不赞同。” “我的乖孙女那可是是顶聪慧的,记性更别说了。” “去年暑假,她小裙子被勾烂了,我找出针线帮她补。” “前几天我的丝巾破了,我正愁去哪儿找花针呢,疏疏立马说出了去年针线放在哪个房间哪个柜子。” “她才七岁呢,隔了一年,连东西放哪儿了都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你这个最疼她的哥哥?” 林巡扯了扯嘴角,无奈地笑了笑:“外婆说得对,我们疏疏最聪明了。我要出国留学这件事先瞒着她......” 平常两个老人家也就做个两菜一汤,几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们来了以后,外婆起码要做六样菜。 今儿中午吃毛豆烧鱼,清蒸鱼,蒸蛋羹,清炒上海青,酱汁素什锦,炖鸡汤。 林巡将菜摆上桌,林逾帮衬着摆好碗筷。湖风拂过,蝉鸣明亮,一家人整齐落座。 林逢和林迹胃口很好,吃饭向来不用长辈操心,俩人蝗虫过境般扫荡桌上的肉菜。 而林疏疏贪懒不用筷子,只用汤勺舀蛋羹吃。没过一会儿,林巡剔完刺的鱼肉和林逾剔完骨的鸡肉一齐落入她碗中。 饭后,外婆收拾碗筷准备洗碗,被林巡拦了下来。他和林逾猜拳,林逾输了,被赶去后厨洗碗。 外婆感慨有两个大孙子在家真好,每个暑假反倒让自己清闲不少。 另外两个小子躲在幽暗的石洞,逃不过被身为园林主人的外公抓去午睡的宿命。 林巡自然抱起林疏疏,带她上楼睡午觉。 海棠花样的架子床上,女孩侧卧在少年怀里熟睡,偶尔可爱地砸吧砸吧嘴。 替她扇风纳凉的少年看着她,眼神里像是落入一团棉花——那么轻,那么柔,生怕触之即化。 —————————— 下午,书房成了教室。 外公给每人布置完需要临摹的字帖和作业张数,便沉浸在自己的书画世界里。 “林迹,你是不是又要溜出去?” “嘘,林疏疏你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林疏疏咬着毛笔,看林迹潦草地画完了叁页纸。 看来他又要溜去外面和别人玩—— 自从林迹发现附近有个初中的篮球场对外开放,每天下午都会去看那群放暑假的初中生打球。 他站在篮球框旁边,不声不响地看着。目光专注,像鹰的爪子直钩住运转的球。 打球的人无法忽视这种目光,只得硬着头皮问他要不要一起玩。 于是,这群初中生多了个天赋异禀的队友,林疏疏少了个互相打闹的朋友。 林疏疏嘴上嫌弃林迹,其实最喜欢和林迹一起玩,他俩凑在一起像过年打炮仗似的。林疏疏想安静,就找哥哥;想热闹,就找林迹。 “林迹这小子呢——又给我遛哪去了!他以为他练的是狂草吗?” “等等,林逢也跑了?五张楷书只有第一张是刚写的,其他四张拿昨天的糊弄我——” 外公看着桌上的鬼画符,而皮猴不知所踪,脸都气红了。 林疏疏咬得更欢了,未彻底崭露的稚齿把毛笔杆咬得嘎嘣响。 林逢肯定是拿冰淇淋去找隔壁的徐家叁姐妹了。他仗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蛋和长到肩的头发,在女人堆里无往不胜。 白发斑驳的老妪会朝他招手,拄着拐杖给他讲故事,她们觉得他是最可人的孙辈。风韵犹存的妇女会抱住他,带他回家请吃下午茶,她们觉得他是嗷嗷待哺的奶娃子。年龄相差不大的小女孩们也喜欢他,他漂亮又神气,和外人讲话的嘴像抹了层层迭迭的蜂蜜。 造物主塑造他的灵魂时,一定踩着缝纫机,将魅惑和欺诈作为主布料嵌入他的灵魂里。 七岁的女孩心眼丁点儿大,气得不行。她觉得应该是因为…哥哥拿着自己送的冰淇淋去讨好别的姐姐。作为亲生妹妹,林疏疏可从来没被他如此高规格对待过。 坐在旁边的林逾,动作轻柔地、取出女孩齿间的毛笔,调笑道:“大哥,你快来看。我们家从哪儿冒出一只小河豚。” “我才不是河豚!唔?哥哥,河豚是什么呀?” 于是林巡和林逾在书屋中翻出动物百科全书,带着林疏疏认识动物。再挤出国画颜料,由爷爷教她画工笔河豚。 林疏疏的注意力奇妙地被转移。 带有小情绪而翘起的尾巴,也被温柔的爱意安抚。 两个哥哥陪她度过了快乐的一下午。 —————————————— 深夜,来了一场不礼貌的暴雨。 第二日一早,外婆哼着昆曲走向庭院,准备清扫暴雨的痕迹。 谁知早早有位少年拿着扫把,在那儿不急不慢地扫着残枝落叶。 “嚯,小逾起这么早。” “奶奶早啊。你去忙吧,院子我来扫。” “太上老君保佑,真是祖上冒青烟才有这么懂事优秀的孙子。” 林逾温柔地笑着,仿佛对于这类夸赞羞涩得不知如何回复。 “奶奶,等会儿我们家扫完了,我再去帮隔壁徐家爷爷也扫一扫。” “哈哈哈,你们这群小子都爱往徐家凑,是不是喜欢老徐的鹦鹉?” 徐家只在一墙之隔,当家的老爷闲情逸致得很,饲养了一只会吐人言的灰鹦鹉。 林逾笑了笑,没否认。 之后的大半个暑假,他都习惯早起帮外婆扫地,再去徐家溜达溜达帮帮忙。 这个漫长的夏日假期也平稳度过大半,兄妹五人互相照顾互相陪伴,庭院的生活恬淡且知足。 林疏疏也不再为要上一年级而闷闷不乐。 ——————————————— 终于,离别的时光轻轻到来。 “啊——————” 正在收拾行李的几人,被隔壁传来的尖叫声吓得一个咯噔。 林巡神色冷凝地往徐家跑去,正好和往家跑的林逢撞个满怀。 他美丽上挑的眼睛挂满了一长串的泪珠,柔顺漂亮的长发被恶意剪得参差不齐。 林巡想问清弟弟遭罪的缘由,林逢却用无声的傲慢将他人拒绝在外,把自己锁在房内。 傍晚,徐母压着叁个女儿上门道歉。 外公外婆觉得只是小孩的打闹罢了,不值一提。 林疏疏也觉得这不值一提,她觉得林逢一如既往漂亮,头发压根不影响什么。她很想如实告诉林逢,但林逢并不会为她打开特例的大门。 明天父母就会来接大家回S市。 林巡早早地把林疏疏哄睡,敲开了林逾的房门。 站在门内的翩翩少年接住了夜色,也接住了温柔。 “你教了那鹦鹉什么?” “大哥这么晚还不睡?不过教了它几句咱们的方言。” “林逾,别把你那一套用在自家人身上。” “大哥你在跟我打什么谜语吗?” 林巡比任何人都早发现,林逾那状似温柔的手掌下流着凶残的血液。 证据数不胜数,大人没发现,弟弟妹妹没发现,林巡发现了。 林逾不过是一个刚刚结束中考的16岁少年,却给了林巡一种——撞破瘟疫和病毒肆虐他人身心的恶心感。 林逾笑了笑,不当一回事,温柔而多情地注视着哥哥离去。 他不过是在一个多月前,林逢惹疏疏生气的晚上,和林逢谈了谈心。 “林逢,你觉徐家姐姐怎么样呢?” “啊,一般吧也就。每次写作业我皱皱眉头,她就自以为是地上来帮我。可是离得很近...徐莉莉有狐臭欸。” 林逾用随身带着的mp3录下了这段话。每早去徐家扫地时,兜里揣上一把小米。趁大伙儿没起床,放两回录音就给灰鹦鹉喂一把粮。 虽然徐老爷每次都在林逾面前夸赞灰鹦鹉学人能力一流,但林逾也没多抱希望。 林逾便这样断断续续教了一个多月。没想到惊喜的盒子在今天下午被打开。 徐家叁姐妹和林逢在竹林玩捉迷藏的时候,灰鹦鹉惟妙惟肖地把一整段话表演出来。鹦鹉的头高高昂起,还和林逢的傲慢神情有叁分相像。 林逢讲话的调调很独特,软糯娇俏,非常有辨识度。叁姐妹一听就听出来了,你说这林逢平常在背后是说了她们多少坏话啊,连鹦鹉都学了去。 被自己喜欢的人如此鄙弃,加上少女对自己有狐臭的自卑心理,徐莉莉又哭又嚎。姐妹叁人咽不下这口气,一齐压制住林逢将他头发剪得跟狗啃了似的。 林逾睡前都忍不住拍手惊叹,如此离奇的招儿也能奏效。 “以后暑假,疏疏再也不用担心林逢找徐家姐妹玩了。” “真好,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浓稠的夜色潜入房内和少年的影子共舞,它知道他们是黑暗中的同类。 假期快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前后呼应了 林逢暗示林疏疏会被欺负 但其实林疏疏的真心实意换来了保护 真正被欺负的是林逢这种玩弄人心的家伙 林逾的操作,我亲测有效 我多年前养的小太阳说话的音调阴阳怪气的 和papi酱一模一样!! 因为那时papi酱的视频很火 我天天刷她的视频 林逾还有很多很多脏手段 这个家伙吧,你说他是高智商反社会人格吗,好像也不是…你说他是变态吗,好像也不是…很难形容他…就是温柔又恶心 -- 009|这是一位哑巴骑士 餐厅使用了超高落地窗,全景玻璃让顾客能饱览江景。 包厢内,林巡、林逾的西装外套挂在椅背,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 登上高位,意味着他们收获名利的同时,也需要付出更高昂的精力和心血。 工作了一整日,林疏疏能从他们的笑纹中看出疲惫。 他们分别坐在两侧,中间的主位一如既往空着。林迹则在露台打游戏。 “疏疏,坐这里。” 林巡和林逾同时朝少女招手—— 这个动作贯穿了林疏疏的童年至少年。从婴儿时期踉踉跄跄的学步,到少年时期不知所措的凫水,两个哥哥就在前方一米处望着她、朝她招手。 好像在告诉林疏疏—— 前方一米处的荆棘已为你斩断—— 你可以摔倒,你可以溺水—— 哥哥等着你、守着你、护着你—— 哥哥会稳稳接住你的一切肆意妄为—— “谢谢哥哥,我好爱你们哦。” 林疏疏背对落日坐下来,心情极好地将以前不敢言的爱意抛露出来。这还是十分钟前和林逢现学的。 “大哥发现了吗?我们疏疏越来越狡猾了。” “谁才是最狡猾的人——诶诶?哥哥你是在害羞嘛?” “猜对了,毕竟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疏疏说爱我们。我也爱你。” 林逾捻着她的耳垂说道,动作温柔而满足。 “哥哥你好狡猾!”——这让林疏疏回想起今早耳朵被吃掉的滋味。 “林逾,够了,手放下来。” “好好好,都听大哥的。嗯?哪个小子送的玫瑰?” “是林逢哥哥送的,你非要说他是小子也没错啦。” “林逢对女孩总是用花里胡哨的一套。” 这时招待推开了包厢门,林逢进来了。 “大哥,二哥。” “车停好了?” “停好了,这一片想找个地方停车真是比登天还难。” “嗯,把小迹叫进来。可以上菜了。” 大家长发话了。林迹从露台走回室内,带来一股辣鼻的辛烟味儿。 他和林疏疏中午见到的有点不一样,披上了一件校服外套,狗狗眼布满红血丝,恹恹垂下。 “林迹,你——” 俩人正好对视上,林疏疏很想问林迹下午去了哪儿。但彼此交换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意思是“不要在哥哥面前过多交流”——林疏疏只得按捺住关心。 服务员开始上菜。其中一道是一品天鹅酥,再典型不过的粤菜。寥寥叁块天鹅酥,林巡率先夹了一块给林疏疏。剩余两块夹给了林迹和林逢。 林疏疏打开点评软件,搜索餐厅名,果不其然是赫赫有名的粤菜餐厅。 好开心—— 外人眼中矜贵清冷的男人,每时每刻都在讨好自己—— 拿着一根羽毛,轻轻掸过自己的喜好,照拂每一处的细节—— 十八年以来,林巡都是这样做的—— 而自己,仿佛不知疲倦地,心跳和喜悦永远会被触发—— 林疏疏咬下点心,感受那一小撮甜蜜流至胸脯上方。 “诶!哥哥你还点了河豚鱼?” “嗯,想起疏疏小时候对河豚很好奇。” 林巡很早就打算带妹妹尝个鲜,可直到叁年前,国内禁止食用河豚的政策才被取消。现在只是浅浅品尝,于排布紧密的行程表中,他早已让秘书安排好了航班、食宿、暑假行程,七月要带林疏疏去扬中吃最鲜美的河豚。 在林逾对林疏疏说“我爱你”的时候,林巡只是抿紧了漂亮的嘴唇。涵养、道德以及长子的责任,像布条封住了他的嘴。但他随时准备弯下高贵的脊柱,以跪地的礼仪向妹妹献上全部的忠诚和爱意——这是一位哑巴骑士。 林巡对林疏疏的宠爱是辽阔而从不言语的。幸运地,林疏疏知道,并为此深深颤动。 一家人用餐完毕,林逾正在沏茶。 在旁边哥哥的刻意喂食下,林疏疏比平日都吃得多。 她化成一滩软乎乎的泥巴,黏在林巡后背,嘟囔着“你的宝宝,饱到肚子要爆开了!” 那毫无包裹的乳房,紧紧压在林巡的后背,隆起的波浪形状都能清晰感受。 “疏疏,坐好。我给你揉肚子。” 林巡皱着眉把少女从后背扒下来,精准的大脑却即刻计算出一个数字。令人困扰,她又长大了。 “哼哼......哥哥揉重一点!” “好,这样可以吗?” “大哥你真是太宠疏疏了。拜托,今天小迹也是寿星——干脆开始送礼物吧?小寿星们快打起精神!” 林逢发现身旁的林迹精神状态低迷,和家庭氛围格格不入,于是戏谑地开口。 林迹抬起耷拉的眼皮:“直接给我打钱就行,我不挑。” “说到18岁礼物,这里有合同需要你们看一下。” 林逾笑眯眯地递上两大沓股份继承合同。 作者有话说: 晚点还有一更 宝贝们!!请给我多多评论和投票吧!!我们妹宝18岁晚上十点,到底该敲响哪个哥哥的房门呢?交给姨母们来决定啦!! -- 010|狐狸的舌根下到底压着什么? 林父背后的林氏家族——资本雄厚。在制药、医疗设备、生物科技等行业规模庞大、影响力广泛。 林家现在的当家人是林老,一位绝对的投机资本家。他有叁房妻室,五个子女,林父是直系所出。 何为投机?指唯利是图,逐利性极高,几近到了疯魔的程度。林老叁位妻子的母家皆是对他事业版图有利的家族。 而林父因为违抗父命走向了新时代自由婚姻——娶了阶级不同的艺术家林母,被林老当作弃子。无利可图的子女,于林老而言便是掸一掸便可抛落的尘埃。 林父在毫无助力且群狼环伺的险境中,成为了林氏家族旗下一家制药公司的大股东。 四年前,林父和妻子车祸意外离世后,苍蝇们觊觎这块利益蛋糕的美味嗡嗡乱飞。 那时26岁的林巡正在大洋另一端的硅谷实习,待他风尘仆仆赶回家中,父母的头七已过,他甚至没看到爸爸妈妈最后一眼。是刚大学毕业的林逾和外公外婆打点好丧事。 同时,父母的事业和财产正在被贪婪小人一点一点吞掉,如果不争夺,留给兄妹五人的只有残羹剩饭——这栋别墅、及银行卡中的部分金钱。 四个弟弟妹妹的身份都是学生,只有林巡是迈入社会的大人。可惜,他还未长成一棵真正的良木——他的事业刚起步,不足以对抗那些暗处的小人。 外公做主联系了林老,林老从未见过这几个孙子孙女,轻蔑审视一番后,冷漠拒绝提供帮助。 那段时间是如此混乱,现实的苦境挤压着兄妹五人的生存空间。 林巡和律师四处奔波谈判,直至深夜才回家,本就清瘦的男人消减到只余一具嶙峋的傲骨。 林逾温柔地给大哥掩上被子,第二日和林老见了一面,二人谈判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 大约是在这颗青涩的棋子身上看到了些许希望,林老愿意栽培棋子前施舍点好处。 这位大人物出面修改公司章程,明确规定了股东资格的财产权和身份权是可以继承的。再直接公证,将林父的所有股份交由林逾继承。 这就是权力的强大之处,不需要诉讼,不需要漫长的官司来让法院强制维权。林巡和律师上下打点许久、求路无门的困境,林老吩咐两声就能化解。 林巡是个将责任当作使命的人,可想而知,这些挫败、遗憾和忧伤渲染成大片的阴影,笼罩在他的生命里。 林逾却不同,事态背后的暴力美学将他迷倒,全身嗜血的因子叫嚣着要走上权力的战场。显然,这比拿起手术刀更让他兴奋。 林逾决定不再往医术研究深造,毫不犹豫扎进了新的战役。他笑得越温柔,杀得越狠辣;聪明的头脑和独到的眼光,使得他将制药公司资本累积翻倍。 搭借着林老的关系网,林逾建立了多家只为上层服务的私密医院,以及为制药公司承包了更多新型药物的研究。背后显然不太干净,但黑暗中的潮涌,慢慢推动着林逾游向权力高处。 林逾将公司股份的分红切割成五份,剩下四份分给家人。林巡也借由这份股份在S市建立起自己的计算编程工作室,之后几年乘着时代的东风迅猛发展为大公司。 林逢那份,林逾在他十八岁成年时交付。现在就只剩下两个最小的,终于也迎来了他们的成年之日。 这5%股份能收益的分红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林逾将背后的盈润扩大到惊人的地步,若是公司不出意外,每人能靠这5%的股份分红衣食无忧——这是林逾送给所有家庭成员的礼物。 林疏疏和林迹静默不言,两人也是看了这份合同才第一次知道自家公司资产是如此强大。 毕竟大家长林巡每个月只给他们叁千生活费,于寻常高中生而言的确足够富裕,可真正的富贵人家貌似月销都是以万为单位的。 这是林巡的教育法则,朴素且要让他们知道生活冷暖。 乃至于,林迹吃着各种苦头赚钱攒钱,才能购入自己心心念念的各种篮球鞋和运动器具。 林疏疏表面上和他一样朴素,不买名牌不追求奢侈品,背地里其实是真正令人嫉妒的大小姐生活。 林逾只给林疏疏一个人开通了亲密付,额度是开到最高的每月两万。还要算上每次林疏疏一生气流泪,林逾昏聩无度的转账红包。哪年林逾给林疏疏的生日礼物,是小说里的命名海岛都不让人感到意外。 “这是最棒的生日礼物......谢谢二哥!”果然,钱才是生命之火。直接点亮了这位男高中生的眼神,和他如流浪狗般的生活。 “小迹你喜欢就好。疏疏?不喜欢吗?不会是怪我没用心给你准备惊喜吧?” 这就是断崖式的差别待遇。林迹满足得都要贡献出五岁以后的第一滴眼泪了,林疏疏大小姐还能娇气地嫌弃林逾的礼物不够惊喜。 “唔...谢谢哥哥,可是我用不上呀,我已经有好多钱了。哥哥你的股份占额会不会太少?我这份还是你收着吧?”林疏疏的思想幽暗古怪,性格和行为却被保养得纯粹无暇。 林逾真是要被少女的思考方式逗笑,他也的确真心笑了,酒窝般的笑容温柔极了,比狐狸面具标准式的笑容更拨动人心。 “如果这是我们疏疏想要的,哥哥当然会替你实现。” 林逾纵容地应下,他从不置喙林疏疏的任何选择。男人悠然地品了一口茶,话锋陡然一转—— “林逢,你现在分手,保持未来五年干净的单身生活,我就把这5%的股份再迭加到你名下。” “你看如何?” “快毕业了你要筹办时尚杂志对吧,不用客气,就当是哥哥帮你的事业添砖加瓦了。” “二哥?你在说什么——” 林逢脑袋转得极快,自己预备筹办杂志的计划,从未跟任何人透露过。新交的女朋友是一位27岁的老牌杂志编辑,看来林逾私自调查并推出结论。林逾的意思再好懂不过。但砸钱,并不是在这个浮华圈站稳脚跟的高效手段。更何况这是狐狸恶意吐露出来的舌信子。 林疏疏瞪大了灵动的双眼,林逾给林逢的建议像是大众广庭之下,将少女的小心思层层剥开。 她手已经是惯犯,一旦进入震惊不解的状态,就试图掐住男人大腿的肌肉使之住口。 可这回,手刚潜入桌下,就被男人宽大的手掌裹入掌肚。 林逾不再像早上那般无动于衷,而是一点一点,将每根手指插入少女手指间的缝隙,变成了暧昧的十指紧扣。 骤然间的贴紧,让林疏疏恍惚觉得哥哥握紧的不是手—— 是穿透全身——握紧了体内那颗沉甸甸、挣扎着开花的果实—— 那么黏稠,以至于衍生出不伦的暧昧感—— 今早的一切历历在目—— 林疏疏红着脸和林逾对视,哥哥正温柔地笑着。 好像有点儿渴,他还伸出殷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危险危险——林疏疏危险危险——注意注意—— 狐狸的舌根底下压着秾艳的色情—— 作者有话说: 更刺激的是,餐厅桌子没有餐布 旁边道德洁癖的林巡完全看到了俩人十指紧扣 林巡对林逾的情绪十分复杂 所以他会当作没看到 但他搭在林疏疏椅背的手,正在用力忍耐 像是父亲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被自己的儿子戏弄 忍耐着1+1大于2的折磨和不堪 -- 011|HAREMROSE,宫闱玫瑰,也意为“白月光 宿命般的——随着年龄增长,时间赋予人更杂糅的欲望。兄妹之间的相处方式,早已无法再像儿时那般固化单纯。 空气逐渐绷紧,房间内的五人各怀心事。 林逾面上笑得和气,仿佛是一位百年难遇的大善人。餐桌下的阴影处,他的手牢牢覆盖住少女的柔荑,不间断地把玩。 男人的耐心分了两拨使用,一边等候林逢的答复,一边用拇指揉按着林疏疏手背的籽骨。 林疏疏从筋骨到灵魂都在发酥,不禁分泌出大量口水。天生突出的喉结艰难地滚动,咽下这份被哥哥玩弄的酸楚。 哥哥真的太......太坏了!是被揉碎了吗?我的骨头—— 不然怎么会......这么痒这么酸呢—— 哈...可是我不想逃开,再难受都不想和他分开—— 那干脆不要撒开彼此的手,永远十指紧扣吧—— 可以吗?可以向哥哥许愿吗? 我想要,用羊肠线把我们的两只手缝在一起—— 再吻过歪歪斜斜的针脚—— 若不是下一秒,林逾在大哥的咳嗽声中及时松了手,林疏疏的理智真的会在幻想中彻底消弭。单和哥哥牵手,就让她眼神涣散,两腮飞着潮红。 “二哥,我不接受你的提议。这样一来,就不够好玩了。” 林逢摸着漂亮的下巴,朝林逾眨眨眼,扮演着一个甜蜜的纨绔。 “太可惜。你要知道家人永远是你的后盾,需要帮助时就找我和大哥。” 林逾温润的笑着,对自己的好心好意被拒绝感到可惜。真是太可惜了,林逢。身为哥哥,已经宽容地给了你最优选。 “生日快乐,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成人礼物。快拆开吧——” 林逢拿出两份礼物,一份由复古典雅的绿色棉麻纸包装,系着灰豆色的丝带;另一份则是由简约清新的奶油色日历纸包装,系着红色丝绒带。 这位美丽青年的作风,有着小资情调的精致。礼物都会搭配上贴合他人情趣的包装。倒也不耗费什么心神,他仿佛是上世纪的老式贵族,天生就擅长打点这些社交关系和人情细节。 “谢谢哥哥!” “谢谢叁哥。” 这是林疏疏最期待的环节。将包装纸褪下,两人的礼物竟都是香水。 香水,是一种创造嗅觉记忆的产品。浮动着的香气,飘进鼻腔,直接传导信息至海马体,是人类原始认知层面的通用语言。 少女从未了解过奢侈品牌,沿着手工雕刻的铜牌,勉强辨认出上面的“HAREM ROSE”。 她并不知道,这支香是在致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苏莱曼皇后,一朵饱受娇宠、踩着帝王底线上位的玫瑰。 林逢也不知道,当时自己的灵感被何物迷窍,给18岁的妹妹挑选了一支具有挑逗意味的香水。 林疏疏抽出香水礼盒中的卡片,上面介绍了:这是一支郁郁葱葱但年轻的粉红色玫瑰,充满了空灵之感。基调琥珀、羊绒、香根草;前调大马士革玫瑰;中调木质香。 “哥哥,为什么又是玫瑰?”这让林疏疏感到诧异,她其实对浓烈的花味不怎么感冒。 “嘘——笨蛋疏疏,你把卡片翻过来,看背面。” 林疏疏听话地翻过卡片,上面是林逢隽丽的字迹: “我是盲人,什么都不知道,但我预见到道路不止一条。每一件事物、同时又是无数事物。你是上帝展示在我失明眼睛前的音乐、天穹、宫殿、江河、天使、深沉的玫瑰,隐秘而没有穷期。” “对不起,生日快乐,疏疏。” 林疏疏对诗意并不敏感,她一直缺乏文学细胞。但她对哥哥们的一切都敏感,还有通畅的逻辑。 所以不难从中读出—— 林逢是最无情的骗子—— 他说他不读诗,可这分明是博尔赫斯的诗—— 他说他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可他分明都知道—— 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只有林逢像个bug一样谈恋爱,为什么只有林逢不搭理我的情感诉求—— 现在,他在生日贺卡上轻飘飘地抛给我答案—— 原来......他知道一切;但他有自己要走的道路,于是他选择闭眼不看—— 即使少女身上堆砌了无数美好的意象—— 即使少女是他仅此只有一朵的玫瑰—— 林疏疏面无表情地将卡片撕成两半,纸屑像情绪枯萎的落叶被扔下。 看见此情此景,林巡的眉头蹙起,一下一下轻拍着少女的背。 林逾的笑意则变得意味不明,他看到了卡片的内容、妹妹微红的眼角、以及林逢颤动的睫毛。 林疏疏平淡地站起身,对身侧的林巡说“我不想吃蛋糕了”,其实是委屈得没有胃口,“哥哥,我现在就想回家。”再不回家,18岁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也要被击溃。 “好,我现在打电话让老刘把车开过来。林逾,交给你善后了。” “嗯,大哥你先带疏疏回去吧。” 林巡拿起西装外套罩在少女身上,她只穿了短袖校服,而晚上四月的江风依旧寒冷刺骨。 林疏疏抱住自己,林巡外套上的沉稳气息抱住了她下坠的心情。 本来今晚只是想对每个哥哥说我爱你,再索取四个吻的—— 可为什么不向哥哥学习呢?固执坚持自己的道路,让多少人伤心都没关系—— 更过分一点吧—— 我要身上盈满蛊惑爱的毒——我要哥哥抚摸过我的每一寸肌肤—— 呵,林逢除外—— 林疏疏认真地对林逾说:“哥哥,这束玫瑰扔掉吧。香水替我倒卖一下,钱咱们一人一半。”接着就牵着林巡的手离开。 “啊,果然......我又惹疏疏生气了。”林逢轻笑着,吐出一口烟雾。那软趴趴耷拉下来的长发,出卖了主人低落的心情。 林迹拒绝了他递过来的烟,嗓音有点儿沙哑,“叁哥,你为什么总是惹她?” 少年转动着手里的香水,抽了抽鼻子,对正在肆无忌惮抽着烟的林逾说道“二哥,我这瓶香水你也一齐卖了吧。” 作者有话说: 除了林迹,其他所有人都不会在妹宝面前抽烟 如果认真看那首诗,会发现林逢不是不爱,只是这份爱没战胜他淋漓尽致的人性弱点【林逢已拉进黑名单】 日后妹宝最喜欢当着林逢的面, 和其他哥哥色色亲亲,唯独把林逢排除在外 晚点还有一更 需要尽快决定敲谁的房门了!! 先去夺哪位哥哥的魂舍呢??! (如果是大哥,他很可能第二天一早自己报警抓自己?) -- 012|(微微h) ⓢēшēnшu.©om 老刘是林巡的私人司机,通常下午五点半才正式上班,负责接送老板的夜间应酬。 这份羡煞旁人的上班时间全仰仗于老板爱妹心切。 每个早上林巡都要亲自开车载林疏疏上学。掌控着妹妹的上学路径、下车地点,于他而言是一种轻型享受。 林疏疏看到林巡打开了后车门,一只手臂撑在车蓬顶,正等着自己进去。 “哥哥——” 少女恣意又任性地撕开男人凛然的口子,搂住他的腰,说出令人为难的要求。 “我不想要一人一个座位,我想要你抱着我——” 香甜的气息和暧昧的月色,一齐布下星光荡漾的陷阱。 林巡为难地看着胸前的少女,抵不过她的坚持,率先上了车。 林疏疏紧跟着爬上他的大腿,因为动作过大,有一瞬间短裙扬起,但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及时包住她的臀部,并借力把少女抱上车。 “老刘,直接往家开。嗯?疏疏这样坐会有哪里不舒服吗?” “超级舒服!” 嘿,怎么会不舒服?яoǔяoǔwǔ⒏čom(rourouwu8.com) 披着哥哥的西装,坐着哥哥的大腿,还被哥哥妥帖地纳入怀中—— 神奇!刚刚的难受和委屈通通飞出窗外了—— 老刘平常看到老板文文雅雅的样子,总是有点自惭形秽。林巡一丝不苟的作风给人很强的距离感,老刘向来敬而远之。 可今天透过后视镜,看到清贵的男人紧紧抱住妹妹,少女整个脸都埋入他脖颈,林巡也将脸贴在林疏疏的头皮上。怕磕着她,甚至取下长年不离身的眼镜。老刘突然觉得,老板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车停在大门的阶梯下,老刘冒着汗打开后车门,再根据老板的指导找出正确的钥匙打开了别墅门。 林疏疏在哥哥的怀里睡着了。她像回到母亲的羊水袋,里面的爱意汹涌不绝,是那么的温暖、充盈。 林巡提了提外套,轻松横抱起少女,将她放在一楼自己房间的床上。 林疏疏早在车门打开的一刻苏醒过来,她狡黠地选择假睡。这不,幸运的来到了许久不见的床上。 林疏疏17岁那年,封建大家长新添了一道严苛的禁令——不准林疏疏睡任何哥哥的床,可把林疏疏难受坏了。 要知道她打小就和哥哥们黏在一块,睡觉时身边也一定会有哥哥哄睡。可17岁以后,再也没有哥哥敢收容她。 少女雀跃地在床单上翻滚,沾惹了一身浓郁的冷杉味儿。 关好门进来的林巡恰巧撞见这一幕。 “疏疏,醒了就去洗澡。” “咳咳,好哦。那我先上楼啦!” 注视着少女离去,林巡关上了房门。床单被林疏疏滚出层峦迭嶂的皱褶,而她的衣服上全是外界的细菌神经洁癖让他想把床单换掉。 林巡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选择带着细菌躺倒在床上,于一片寂静中忍受着压抑。 这次依旧是林疏疏这个“细菌”,侵袭他的身心,并大获全胜。 ———————————————— 林疏疏从二楼水雾弥漫的浴室出来,听到楼下的开门声,是叁个哥哥回来了。 她转身回到房间,想到安町今天中午送的礼物,立马翻找出来。拆开包装,盒子里面装着一套完全属于情趣内衣范畴的女仆装。 拜托,安町真的太大胆了吧—— 林疏疏打开手机,翻到安町的信息。 田丁丁:“你不是一直有暗恋的男生吗” 田丁丁:“拜托,你可是林疏疏” 田丁丁:“怎么会有男人拒绝这么可爱的疏疏” 田丁丁:“嘻嘻,疏疏记得扎上双马尾哦” 田丁丁:“穿上这套战衣,大胆攻克他吧” 田丁丁:“呜呜,姐妹也不是非让你色色的意思” 田丁丁:“拍个照,浅钓一下即可哈” 林疏疏放下手机,想到今晚林逢的礼物,感到心跳奋蹄而起。 18岁18岁18岁,林疏疏,你18岁今天—— 不要再攥紧伦理的缰绳了—— 放手吧—— 就这样让一切脱缰—— 脱下睡衣,略微吸气收腹,她有着宛如模特般完美的体型。 少女跪坐在床上玩起了自慰。 先用一根手指探入幽闭的花间,两瓣阴唇紧紧闭着嘴,它们尚未学会张嘴迎客。主人林疏疏也没学这堂课。 她笨拙得不行,手指胡乱搓着白嫩的蚌肉,嘴里哼哼唧唧喊起了哥哥。接着她的脑内闪过无数幅哥哥们肉体的图像,还有偶尔被哥哥们拥抱时,顶在自己屁股底下的硬物。 她的手指偶尔擦过阴蒂,唤起怪异的爽感。 黏液从细窄的泉眼处——小股小股喷射出来,像是担心一下涌出过多,会将青涩的少女淹没。汁水只够解渴其中一小块草地,林疏疏不得不省着点使用。 越摩擦,她便越渴望着—— 渴望那根对肉体造成暴击的巨物,渴望将其种在自己空虚的体内—— 因为体内那颗膨胀的秘果已然沉甸甸,或许会从花朵核心绽放。绽放时一定是空虚的,必须要来上一根东西深入地阻止这份瘙痒。 由林巡亲手收拾的床单,仿佛先被飓风吹过,之后又被雨水淋湿。 唔哥哥嗯啊,得快点找一位哥哥帮忙—— 将湿漉漉的手指在床单上蹭干,林疏疏走向书桌,从笔记本撕下叁页纸,用笔分别写上—— 爹咪、狐狸和小狗。 她闭上眼,随意抽取了一张。 —————————————————— 林迹刚洗完澡,在房间内举着哑铃玩手机。门口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要命,这只会是林疏疏—— 他不得不从衣柜里捡起一件长袖卫衣,裹住仍冒着水汽的上半身。 房门被烦躁打开,他看见了只到自己胸腔的林疏疏。 少女仅仅穿着几片低俗的布料,齐腰的长发扎成双马尾。 她两手忸怩地背在身后,两团蜜桃红扑扑地被胸前丝带挤成一坨。潋滟的红晕占据了脸部,微微抬起头,清水汪汪的凝视着少年。 “林迹学长,生日快乐。我是你的专属女仆疏疏,现在我遇到了一点困难,你可以帮我吗?”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烧山计划。 18岁少女呈现出来的色情,在林迹心中唤起燎原的欲念。 小狗那双狠戾的眼睛,黑得透不进光。 作者有话说: 惊!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幻灭!4月11日晚十点,S市中心发生了一件跌破群众眼球的狗血艳俗事件!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究竟是怎样的呢?尽请收看明天100po币放送的【狼狗男高和蜜桃少女的禁忌情事】 微博同名:四恶欲 放了心目中女仆疏疏的图片 -- 013|少年少女制造出来的色情声响,填满了黑 “我不是什么学长。林疏疏,回你自己的房间。” “还有,你这身伤风败俗的衣服哪儿来的?” “赶紧扔了,趁我没告诉大哥之前。” 看着眼前微张吐气的樱桃唇,林迹燥得不行——操,好烦——是不是吃进肚子里,就没那么碍眼了——林疏疏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他咬紧牙关,像饿犬咬紧了蠢蠢欲动的渴望。 林迹别过眼,准备把门关上,少女却卡在门缝丝毫不退让。 “真的是这样吗?林迹学长——” “我看见了哦,你数学书的18页——” “夹着我写的交往卡片。” “为什么不扔掉?为什么要收藏?” “我们都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所以我干脆点问吧——” “哥哥,你知道你的双胞妹妹想和你交往吗?” 林迹压在门把上的手青筋凸起。从小到大,她总是这样一次次煎熬自己。 “林疏疏,你有病吗?” 听到哥哥气急败坏的责骂,林疏疏的花苞仿佛在作应答,水流得更加欢快。 “就有病!” 少女迷离着双眼,拽住少年卫衣帽的松紧绳,绳子扭曲成一个项圈,逼迫他弯下高大凶猛的身躯。 “唔......但是林迹,我现在好难受啊......” “快帮帮我吧,哥哥。” 林迹本能诠释了一个被驯服野兽的顺从。他松开把手,将门敞开。 没想到少女搂住他的脖颈,大胆借力往上跳;林迹被磨到失去脾气,只得接住女仆裙下不着寸缕的屁股。 少年少女的肉体,在拥抱中蹭出怦然心动的火种。 裙摆堆迭至腰部,赤裸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林疏疏不满足于此,她张开两条纤长的腿,如藤蔓一般缠绕攀附男人的腰肢。“嗯啊——”因她这个动作,骚动的肉穴彻底与运动裤下肿胀的阴茎接壤。 “啊哈——好开心,和梦里梦到的一模一样......” “操......” 林迹开始流汗。眼下这一切,让他骨骼中的欲望开始燃烧。 林疏疏的前言后语,连接起来就是她想挨操了;尤其有病的是,她想让双胞哥哥来操她。 汗渍中的盐分,刺痛了后背的血肉,提醒林迹他下午干了什么——耗时180分钟扎了一个同样有病的刺青。 “你叫我什么?” “嗯啊...哥哥,哥哥——” “好,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我...我想要下面的小穴,尝一尝哥哥的阴茎!” “再叫一遍,林疏疏。” “哥哥,哥哥,哥哥——你帮帮我,以后的每一天我都叫你哥哥。” “哥哥”这个词,是一道天然有效的命令。林迹想——病就病吧,病又有什么错。反正全家都陪着她病。突破所有道德的禁锢,去点亮这一声“哥哥”,也算值当。免得日后林疏疏又开发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称谓。 关上房门,林迹不再克制骨子里渗透的野性。他单手托住少女往床边走,手指不留情地陷进臀肉;紧接着,另一只手撕扯掉廉价的布料。实在看不惯少女套上讨好他人的情趣内衣,即使她是在向自己求欢。 “林疏疏你是白痴吗?” “林迹你说什么?咿呀...你手劲儿太大了!轻点儿——” “你没有点常识?近亲不能相奸。” “你都答应了!唔...手还掐着自己妹妹的屁股就少说这些话了!” “操,你能不能灵光点,没有避孕套我不能插进去。” “诶诶?我不管,那我怎么舒服嘛——” 那件女仆裙被揉成一团,扔进了书桌下的垃圾桶。而林疏疏浑身赤裸,被放在充满少年气息的床上。 林迹当着少女的面,将全身衣物褪下——运动手表也摘下了,他并不想知道和自己的妹妹做爱会消耗多少热量—— 坐在床上的林疏疏,毫无防备的和膨胀的男性器官打了个照面。 “好粗...啊不对,哥哥!我可以量一量有多长吗?” “......” 操,林疏疏怎么这么不懂事——林迹快要控制不住喘息声,她一句撩拨的话语,就能造成令血液倒流的巨大轰动。那根蛰伏的巨兽正式苏醒,林迹随意拨弄两下,便勃起到惊人的尺寸。 少女的脸膛透出靡艳的红,她说不出话了——这就是哥哥的那根肉棒吗——和教科书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这根巨兽表现出蓬勃的生命力——上面蜿蜒的青筋在不停跳动——如果含进嘴里,会像小时候吃过的跳跳糖吗?在舌头上一跳一跳的—— “不关你的事。放心,大小姐,解决你就够了。” 林迹烦躁撩起垂下的头发,与性爱有关的理论知识他没有掌握多少——林疏疏老在说难受,他也不知道难受在哪里——只能像第一次打球一样,观察她肉穴的运动规则,再实践找到进球技巧—— 少女坐在床上,少年伏在床尾,将她柔软的腿折成m字形;少女肉穴早已被爱液打湿,偶尔轻声呻吟喊着哥哥。 林迹伸出关节突出的手指,试探着挠了挠那条幽暗的夹缝——想不通这比胶水还黏糊的水是打哪儿流出来的—— 林迹的神经被眼前这副淫荡的肉体撩激着,抵在床单上的阴茎颤动着想要插入点什么。他将整个头埋进少女高挺着的乳房,像缓解饥渴似的吃下左边的蜜桃—— 林疏疏看到胸间的林迹耳根通红,嗔怪他:“哥哥,你怎么连帮人都不会呀?你要多舔多吃——” 她捏起左右两侧的乳房,把少年英俊高挺的鼻梁夹在中间,娇气地命令道:“现在开始,哥哥你要听我的指挥,不然我就闷死你!”她完全忘了她的哥哥是游泳健将,有着多么惊人的肺活量。 “行,你了不起,你说吧怎么解决。”林迹竭力忽视自己的性欲,只把这当作是一场援助行动。 “哥哥你先躺下!” 林迹耷拉着狗狗眼,顺从地躺在床上;身侧的林疏疏抬起一只腿,跨坐在他虬劲的腰部。察觉到那根火辣粗野的阴茎抵在后背,少女调皮地对着身下的哥哥笑了一下,把手绕到后面握住它——“啊!竟然是这种手感...真讨厌,一只手还握不住。” “操,林疏疏我有没有跟你说——别管这个!”林迹的喘息被掐住了,滚烫的阴茎像是被敷上一巴掌雪泥,冰凉而柔腻。 “哼哼,听我的!不然夹死你 !” 这些动作情景,林疏疏早已在春色盎然的梦境中演练了千百遍。 她坐在林迹的腰部,两只手扒开肉瓣,通过前后磨蹭懵懂的阴蒂制造出快感。接着,林疏疏的两只手柔韧地绕到身后,包裹住林迹的阴茎;一下又一下,在色情扭动腰肢的同时,上下撸动如火烙过的粗壮铁棒。过了一会儿,阴唇的两片叶瓣往外翻,蒂结在中间的果核失魂落魄脱下包皮,吐露出快意的粘液。 “嗯啊啊啊——好舒服......呃啊,哥哥的腹肌有八块,我要让肉穴碾过去啊嗯...每一块我都不要放过——” 林迹两只手无处安放,每次他想抬手捂住聒噪不休的嘴巴,林疏疏就会腾出大拇指摁下那颗硕大的睾丸——分明是全家武力值最高的男性,却被妹妹欺负得手无缚鸡之力——最后他只能压抑地攥紧床单,看着少女一边在自己的腰间坐出浪花,一边浪叫声迭着涛声——仿佛他将被色欲的海浪,推上邪恶的滩涂。 在处子阴茎快登上似有若无的巅峰时,林疏疏倏地松了手,她羞答答地倾身靠近哥哥,吻了吻他的嘴唇,“哥哥,对不起...我好像更难受了,接下来可能要请你帮我吃一吃骚穴~趁你嘴巴没被我弄脏之前,我先尝一口吧!” “嗯?” 少年还浸泡在那股无法喷射的失落感中,完全失去了往常如猎豹般迅捷的反应力。 “嗯啊...毕竟哥哥你都没送我礼物,我可是转了2500元的。”林疏疏香汗淋淋地娇嗔着,膝盖跪在少年腰侧,一点点往上挪,直到肉穴在他的脸部投下阴影——“哼哼,今天收到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小狗好像不知道主动送礼物,那就别怪我自己来收礼物啦!” 话音刚落,附着着蜜汁的花穴堵住了林迹的嘴。 毫无经验便陷入这场艳遇的林迹,理智已经被不伦的快感熔断。 但对于拥有兽性的人类,饥饿让他天赋异禀;林迹不自觉地伸出舌头,卖力舔弄着紧贴唇部的女性器官——林迹脑海里冒出的第一想法——胶水原来是这个味道,微膻,酸中带点甜—— 湿漉漉的舌头一路滑过,几乎没有毛发的阴裂漂亮且口感极佳,和吃果肉没什么差别——舌头最后定格在阴蒂上的小孔——大难临头的快感,林疏疏惊慌地弹起——少年的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凶狠地控制住她泥泞的大腿——不让到嘴的蚌肉飞走—— “嗯...啊——哥哥舔得好棒,简直就像条狗狗——舒服死啦!” 林迹的舌头飞快临摹着阴蒂,偶尔快过了头,戳进濡湿的阴道口。听见林疏疏淫秽的话语——林迹大概意识到了——该加快动作投球了——他的舌头如水蛭一般,格外用力地吸食着阴蒂。 “啊...呜呜——好难受,好像有什么要喷出来了——” 林疏疏颤抖着腰,用力绷紧了大腿内侧;林迹的手掌感受到了她紧张的肌肉,习惯性地揉捏,试图替她纾解,不曾想骨肉的刺激让少女眼眸漫上水雾——她被双胞哥哥彻底送上高潮—— 少女大肆泛滥的潮水,抹得林迹的嘴唇亮晶晶的。他的唇形微薄锋利,像刀片,欲求割伤什么流出鲜美的汁液——平常的刀都是为了杀敌见血,可现在他心甘情愿的刀口舔蜜—— 林迹的喘息和呼气声都闷在喉部。只余下舔舐勾弄时下流的水声、以及少女千娇百媚的叫声。 窗户并未关上,这栋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奇差......少年少女制造出来的色情声响,填满了黑夜中叁位哥哥的耳朵。 -- 014|那根遗失的肋骨,被他以另一种形式重新 房间内,床头灯透出微弱的光亮。 林疏疏坐在少年棱角分明的脸上,享受着高潮的余韵。她不停用溢着汁水的肉穴磨蹭他的唇缝——快让林迹生理窒息的是——穴肉凹陷处时不时卡住他的鼻梁——若是呼吸力度过大,深谙水性的他也会面临溺水的困境。 “哥哥...嗯哈...你被我弄脏了——” “够了,林疏疏你快起来...嘶——” “不行的!总是有哪里还在难受!哥哥,我们要一起齐心解决问题。” 花苞从情欲中汲取养分,糜烂地绽放开来——但是,还不够...林疏疏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够—— 可林迹明显开始烦躁——他英俊的眉宇皱起,手将少女的大腿肉掐得红肿——正在极力摁耐——想拍打自己阴茎的渴望。 林疏疏也有几分气恼,她没达到梦境中那般畅意的田地——林迹执拗得很,死活不愿意给自己吃他的肉棒,上下两张嘴都不给吃,真抠门。 少女只得起身,在少年的旁边躺下。 如往常一般,林疏疏主动越过狎昵的界限。她贴近双胞哥哥的臂弯,“哥哥,抱抱我吧。” 林迹呼出一口气,侧过身把她拖进怀里。 两具美丽的躯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俩人一样的年龄、一样的赤裸、一样的躁动——仿佛被塞回了母亲的子宫膜腔内;两个胎盘,在红色的宇宙内只聆听得到彼此血液流动的声音。他们不像兄妹,更像被宿命打乱扔进同一个母体的情人。 “哥哥,下星期一开始,我会告诉全校你是我的男朋友哦。” 林迹的下巴顶在少女的颅顶,闻着和自己头发一样的味道——“有病?”——他想抽烟了。 “你再骂?”林疏疏干了件一直想干的事——她埋在林迹性感的胸膛上,不客气地咬了一口粉嫩的乳头——“快跟我道歉!” “操,对不起。真的...林疏疏这世界上就没有你不敢的是吧?” “哼哼,等下午我放学了,还要去篮球场给你送水。” “很闲?早点回家刷题吧你。” “不管,你反正学校没人知道你是我的哥哥。大家只会以为你是我的情哥哥——” 林迹的大脑简直要炸裂开来,她真的什么都敢说——大概因为被象牙塔的玻璃罩保护着,她从不顾及外界的目光。想要什么,都敢张口索取——林迹从不觉得自己应该像哥哥们一样惯着她——于是他选择—— “啊!去哪里呀?” 少女被林迹拢成一团抱起;他顺手拿起宽大的浴巾,为俩人赤裸的身体提供遮掩。 “洗澡。你不难受吗?一身的汗。” 林迹掂了掂,49.8kg——他在楼下健身房挺举时,有意无意将重量设置在50kg——今晚抱了林疏疏两次,约等于完成了两次举重。哦...还有那半小时剧烈的呼吸运动。 林疏疏的腿,架在有力的臂弯上晃来晃去;娇俏得很,透露出主人的得意——“不会被哥哥们发现吧?” “你说呢,大小姐。” “我要一起洗,哥哥。” “不。” “拜托了!一起洗吧,男朋友。” “......?” 林迹将二楼洗漱间的门反锁,打开花洒,确保温度适宜;再拉着林疏疏一起站在磅礴的水流之下。 在明亮灯光下,水打湿了少女清雅的容貌和雪白的裸体;少年的喉结滚动,目睹这份无垠的洁净;麦色的肌肤像是被熔浆烫过——当林疏疏一蹦一跳、踩着他的脚背时——他压根无法动弹—— “好奇怪啊,林迹...看着你湿漉漉的样子,我下面也变得湿漉漉的呢——可是为什么你没有勃起?”林疏疏敢保证,她没有欺负狗狗的意思,纯粹出于好奇。 “我不像你那么有病,对双胞亲属有这种欲望。” “可我就是......一直以来,我的所有欲望都是围绕哥哥展开的!林迹你又狡辩!在床上分明——” 林疏疏的嘴被捂住了—— 林迹盯着她—— 气息灼热,危险淋漓——狼在推敲猎物是否有能力逃开追捕的眼神—— “林疏疏,听好了——虽然你总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你要是真想被亲生哥哥操死,就继续这样招惹我——” “我不介意在教室操你,在图书馆操你,在家里房间操你——” “等有一天我们被捉奸,被送进监狱,我也不介意在监狱的床上继续操你——” “啧...你怎么还流口水了。” “听不懂人话吗?这次只是迫不得已帮你,你要是再来整蛊我——” “我就把你钉进我的身体里——” “没跟你开玩笑,准备好做双胞哥哥的新娘吧。” 热水浇过脊梁上的刺青——曾经上帝从男人的脊梁抽出一根肋骨,造成与他血乳交融的夏娃。 这份命运,少年隐隐约约触摸到了——他总觉得脊梁里空荡荡的——偶尔风吹过,会在罅隙荡出回音。 于是十八岁这一天,林迹也决定送给自己一份礼物——那根遗失的肋骨,被他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填满脊梁。 作者有话说: 因为双胞异卵的特殊性 林迹对林疏疏的爱是专一的、忠诚的、非得在沉默中爆发的 林迹以为林疏疏是爱他到无法自拔才敲响今夜的房门 他准备好要奉献同样疯狂、颠倒常规的爱意 小傻子狗狗 根本没意识到,这位罪恶的夏娃是由四个男人的肋骨共同锻造而成 敲门也只是因为妹宝恰好抽签抽到了他 (因为姨母们的助攻投票) -- 015|林迹最后,也只是在自己的掌背烙下一个 “唔...哥...哥哥...” 少女试图说些什么;她的小嘴一张一合,磨蹭着林迹掌心的厚茧。 不妙的触感从掌心传递到心端,惹得人奇痒无比。林迹耳根泛红,随后意识到什么似的,立即松开了手。 “哥哥!监狱里男女是分开看管的吧——” “那...那我们要怎样才能一起做爱呢?” 疾病好像具有传染性,林迹竟然思考起监狱的构造——“男女会在同一个餐厅吃饭吧......操,林疏疏你能不能有点廉耻心?” 林迹烦躁地关掉花洒,撩起滴水的额发;背过身去拿悬挂在外的毛巾。 水滴不紧不慢地,沿着漂亮的背部滑下。 同时,刺青暴露在少女眼前——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这十个字以大胆的水墨笔触勾勒,“林”字和“疏疏”二字尤其浓重。 “欸欸欸!林迹——” “嗯。我今天下午去纹身了,不是故意不回你信息。” 好甜——他知道他这样很像和女朋友报备事项吗——少女心底的蜜罐子被打翻,收获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甜意—— 林疏疏将手轻轻覆盖在少年的后背,那儿还淌着血珠。 好想舔—— “哥哥,你的血会是什么味道呢?我可以尝尝看吗?” 林迹听见了,不躲也不语。常年在他身上制造骚乱的林疏疏明白这便是一种信号。 少女毫不犹疑地从背后抱住林迹,一下一下细吻着泣血的“林”字,——那是吻不化的羁绊——隐忍不发的林迹知道,默默亲吻的林疏疏也知道。 “哥哥,你说我们是不是都有病?” “呵,那也是你占七成,我占叁成。” 他的语气含有虚张声势的烦躁。曾经林疏疏摸不透,还会暗骂林迹狗脾气,每次和自己说两句话就不耐烦—— 可如今这个刺青,就是一个把柄;林疏疏握住了,就足以剖开少年的命脉—— 她剖得差不多了—— 里面都有什么?有少年炽热的、敛藏的、隐忍的爱——林疏疏简直要为认出了风暴而激动如大海。 懒人一旦餍足,就会上纲上线。 “哥哥!我不想走路,大腿好酸哦——” “你是国家一级残废吗?” “有什么关系?哥哥你是国家一级运动员,我们正好相称互补。” “……” 在她的胡搅蛮缠中,林迹再度失声。只得默默擦干少女身上的水痕,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间——完成今夜第叁次50kg举重训练。 林疏疏如愿以偿,被跟哥哥有关的一切簇拥着——躺在哥哥的床上,垫着哥哥的浴巾,玩着哥哥的手机。她解开手机像解开自己手机那般自然,因为兄妹二人的手机密码都是生日——互通的411411。 进入手机桌面,简洁得不行。检查所有app,没有乱七八糟的交友软件。打开最容易藏污纳垢的相册,里边全是篮球录像。打开微信,林迹甚至没加同班同学,置顶第一依旧是林疏疏—— “啊...好幸运...” 林疏疏抵着枕头,每一根神经都因嗅到少年清冽的气味而愉快痉挛。 她无端猜想,今晚抽到的纸条如果不是“小狗”—— 如果是其他哥哥—— 会怎么样呢?这一份狂热的梦幻会被稳稳接住吗? 少女微眯着困顿的双眼。梦境与现实更迭之时,看到一双手向她靠近—— 吹风机轰隆隆响起,林迹按摩着少女的头皮,耐心解开潮湿打结的头发。与他平常表现出来的桀骜特质不符——这是一份日积月累、训练有素的深情。 少女沉溺于头上吹来的阵阵暖风。在即将熟睡时,她想起还没跟林迹说那个秘密的咒语。 她挣扎着,终于扯回意识——“哥哥,我爱你...” 她迷糊糊诉说爱意的样子真的过于可爱—— 林迹不忍多看,用手盖住她的眼睛。 闷蒸许久的爱有点儿无法自控——在无人看见的暗处,少年久违地咧嘴大笑。 “嗯。晚安,林疏疏。” 最后,他也只是在自己的掌背烙下一个晚安吻。 —————————————————— 早上八点。鹪鹩落在小区的灌木丛,一边觅食一边啼叫。 今天周六休息,林巡不提供叫醒服务。林疏疏一觉睡到自然醒。 少女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静静看着天花板,深陷迷云——身上穿着白色睡裙,小穴没有异样感,皮肤上没有吻痕...难道昨晚的那些都是梦? 由于长年出入身临其境的春色梦境,林疏疏一时不敢确认,昨夜的暧昧接触是否真实发生。 她没穿拖鞋,往林迹房间跑去,里面空无一人。她焦急的想要确认什么,翻出书桌下的垃圾桶,同样空无一物—— 林疏疏转身往一楼跑去,餐桌上摆好了S市的传统早点,四个男人正气氛僵凝地吃着早餐。 林巡扶了扶镜框,第一时间捕捉到少女赤裸的玉足;却没像往常那般立刻上前。 “呼...哥哥,你过来一下。” 叁个男人都抬起头望向少女,除了林迹,他仍低头嗦着辣肉拌粉——毕竟林疏疏嘴中的哥哥从不包含他。 林疏疏略微羞恼地加大音量:“林迹,喊你呢——” “啧,有事?” 林迹不耐烦地走到楼梯边,少女借着高度优势,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哥,你的后背痛吗?” “背后叁个家伙的目光快要把我剜了,你说痛不痛?” “噗。” 少女咯咯的笑着,她压根不知道这样子有多娇,多招人疼。 林迹看着她,很想继续隐忍不动;甚至走开,把献殷勤的位置让给其他哥哥——隐忍就是他灵魂的形状。他的所有温柔和溺爱,平日皆隐蔽于阴翳之下——可今天,林迹不想再缄默。 他背过身,微微屈膝,示意少女上来。 “人醒了,脑子没醒吗?地上那么脏你光脚乱跑…快过来,我背你上楼。” “嘻嘻,哥哥真好。” 少女跳了上去,像一只雀跃归巢的倦鸟。 —————————————————————— 林迹回到座位继续吃早餐。 林逢看到了弟弟通红的耳朵,瞬间失去胃口,“我先回工作室。接下来要去B市出外景,可能不回家住。” “注意安全,要帮忙订机票酒店和我联系。”林巡淡淡叮嘱。 “大哥放心。”林逢礼貌微笑,恶意朝向身边的林迹,“小迹好像比昨天更有男人味儿了。” “?” “是不是到了18岁,背着哥哥们做了什么坏事?” “我敢说,叁哥你敢听吗?” “洗耳恭听。” “...叁哥,我们还是直接打一架吧。” “巧了,我也这样想。走吧,开车载你,拳馆里还有以前寄存的拳套。” 两个同族的猛兽伏底身子,随时准备开启厮杀。 它们明明已经坐拥了整个领地,为什么还要赌上所有的尊严去斗争? 是为了争夺食物,还是为了争夺雌性? —————————————————— 最坐得住的二人,目送两位弟弟离开。 林逾看了眼身旁面色冷淡的男人,无奈笑笑,将烟盒里弹出来的烟按回去。 “大哥,你约了我们院的心理医生?” “嗯,约了九点半。” “没必要。已经走到绝路了,你的心根本避无可避。” “我没打算逃避”,林巡捏了捏眉心,一夜未眠对于这个作息规律的男人来说,不亚于慢性谋杀。 “我在寻求解决办法。”必要时,甚至不惜阉割自己那份不堪的欲望。 林逾总是会被哥哥的纯良逗笑。人之所以是人,归根于人们的欲望永远无法被剿灭。 亲生妹妹带来的梦魇于昨晚定格;五人所谓的亲情,更是在十八年岁月中逐渐发生霉变。 林逾多智近妖,少女古怪的欲望他早已勘破,并温柔地全盘接收。既然现在大哥打算拒收这份欲望,身为弟弟自然要为他分忧。 林逾收拾着餐桌的残羹,系上围裙,善解人意地笑道:“那今天,疏疏就交由我来照顾吧。” 作者有话说: 你们随意的喜欢,对我而言都是值得珍惜的厚爱 呜呜呜呜好爱你们 谢谢每一份评论和珠珠 (但是灵感好像不知道被何方神圣抽走了,希望有多多的评论,让我的灵感再一次回归) 接下来会补上100珠的番外彩蛋:林氏老宅的新年餐桌上,所有人忙着勾心斗角,只有妹宝忙着勾引哥哥!以妹妹之名,大行色色之事!饭桌底下的禁忌play! -- 016|嘬下烟嘴时,我可以脑袋放空,想象是在 林逾将蛋糕胚放进烤箱。卷起衣袖正要打发奶油,一坨比手下奶油更加甜腻、绵柔的云团贴靠在后背。 “哥哥,其他人呢?” “大哥有事儿要忙,两个小的约着运动去了。” “只有我们俩在家呀!唔...好饿。” 林逾洗干净手,转身搂抱住少女,“桌上早餐,没有我们疏疏想吃的吗?” 林疏疏钻进男人怀中,寻觅着她想要的食物。“唔...没有——” “小朋友,你确定你没找错方向吗?食物可是在那边。” 体内的饥饿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不是餐桌上的那些食物—— 是哥哥——哥哥身上的香味好诱人——好饿好饿—— “啊!找到了!我想吃这个!” 放心说出来吧——这可是林逾——只要使用“我想要”这个句式,什么都会为我达成的林逾—— “我想要哥哥当我的早餐!” “好好好。可怜了我们疏疏,昨晚没吃饱么?” 林逾笑得那样温柔,毫无道德负担地答应了。 放在少女腰间的手,轻轻掀起睡裙,揉弄着少女的后臀,仿佛兄长本该如此下流地照顾自己的妹妹。 “但是疏疏要先告诉我,你和小迹夜宵吃了什么。” 狐狸叁言两语,便揭露了昨夜那场荒唐的情事。 林疏疏脸胀得通红,咬着嘴唇不言语。 倒不是羞愧于昨夜胡闹的事儿被摊在白日下—— 令她难为情的是——林逾分明只是揉着屁股,距离屁股四寸远的花穴却开始滋滋流水—— 自己真的太色了—— 哥哥只用准备一只手,准备一把盐,准备咸湿暧昧的空气,再轻微的抓一抓,就可以将我腌制出汁—— 她频频呼吸困难,半响才道:“就请林迹吃了肉穴...唔,哥哥...我真的好饿怎么办?” 修长的手滑入蕾丝内裤,怜惜地逗弄小花苞,“林迹太小气了,这样怎么能吃饱呢。”他好像也在为少女感到遗憾,“要是来找我,疏疏想要吃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话音刚落,林逾便抽出了手,仿佛不忍再看见花穴战战兢兢含着泪的可怜样。 “嗯啊...哥哥!” “疏疏小姐,这边早餐需要先点单,才能统一上菜。” “诶?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馋起来小脑袋就不会转了...口唇、阴茎、睾丸,疏疏想吃什么?” “我可以都要嘛!作为回馈,我也请哥哥吃早餐!” “宝贝,太贪吃会撑坏肚子的。” 林逾叹息一声,抱起林疏疏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为疏疏的健康着想,我会酌情减少喂食量。” “毕竟——我可是答应了大哥要好好照顾你。” 林逾开门解锁,把少女放在床上。 她不可避免地看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面积攒着满满的烟头。鼻尖游过一丝硝烟味,林疏疏不大开心。 哥哥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林疏疏完全不知道林逾会抽烟,还抽得那么凶。 她搜肠刮肚回想久远的细节——林逾每次出现在她面前,身上都是药感浓烈的乌木香,指尖也不曾有一丝烟垢——不像林迹,身上总是夹杂着呛人的烟味——所以...是因为昨晚吗? 林逾撑在上方,捕捉到林疏疏探究的目光,她总是被自己的清澈出卖。 清澈的湖底下藏着什么弯弯绕绕,林逾只需瞥上一眼就可以解开。让他心痒难耐的是——林疏疏连弯弯绕绕的欲望都比他人姣洁。 林逾低下头,含了含身下人的唇珠。狡诈的夺利者,要先收取票费,才愿意为困惑的羔羊解答。 “疏疏知道我们一样罪孽深重吗?” “嗯?” 林逾抓住少女的手,引领她前往肉身的禁地。这是位好老师,懂得欲望要循序渐进,他从手淫开始教——他教林疏疏怎么慢慢地将包皮翻开,又轻轻阖上;学生也是好学生,会主动梳理阴茎上的脉络,再全然信赖地埋入男人颈窝。 林逾一边低喘一边笑着:“昨晚疏疏的叫声——嘶...实在是太浪荡了。我只能想象我的左手是你的右手,就像现在这样——不停擦拭枪杆。” “哥哥!不...不可以这样说——” “啊,抱歉抱歉。疏疏摸到了吗?龟头后面一点...是这里,宝贝,冠状沟的位置。” “诶?哥哥...为什么会有个痂呀!” “太想吻疏疏了......我不太记得抽了多少根。因为嘬下烟嘴时,我可以脑袋放空,想象是在吻你。没想到抖烟的时候没注意,烫在枪上了。疏疏也要付一半责任,不许逃。” 林疏疏快要疯了,是谁创造的人类啊?这么坏的心肠,这么歹毒,变着花样来折磨人。 少女愤愤地去咬那性感的锁骨,她离得越近,越浓的黑暗缠上来;以至于她根本没注意前方就是陷阱—— 她是狩猎场上的处女,孱弱、不懂生死存亡的规矩—— 她不知道,她正躺在野兽的胸脯之下、砧板之上;锃亮的獠牙早已亮出,只待猎物迷迷糊糊地撞上来便可剖开进食。 在黏浊的暗中,凶猛的兽根盯着对面的猎物——烘烤得湿漉漉的少女雌穴。 远远地,他们就嗅出了同类的气息。 “疏疏怎么不吭声?嗯?” “再等一下哥哥好不好?马上就不饿了,你想要的都给你吃。” 手中握着的兽具越来越充血肿大,男人的手裹着少女的手,一起淫辱着柱体,慢慢为其勾兑上了一层液态的情欲。 林疏疏胡乱点着头。她想到了哥哥说的,都给自己吃。 一双迷离的媚眼,一些不安分的躁动—— 少女娇蛮地问道:“哥哥,精液会不会缠在我喉咙上,压根咽不下去呀?” 作者有话说: 狐狸和妹宝压根不谈情说爱。 嗅到同类的味道,食欲大开,只想要饱饮情欲。 (不会整根没入!!不然妹宝食髓知味!!会影响学习的!!) 最近灵感不太好,一天看十部叁级片都不管用 五一假期我会努力补偿宝贝们的!!! 想要多多评论!! (阳痿之人怎敢奢求珠珠) -- 017|这场由不 ⓢēшēnшu.©oⅿ 林逾的灵魂从罪恶发端,短短二十七年滋养出延绵不绝的灾难和血腥;本质上和瘟疫没什么差别。 他只将最大的善意和温情留给家人。留给林疏疏的尤其富裕,妹妹是他最亲昵最爱惜的禁果。他甚至献上了一个毫无信仰之人的全部忠诚。 鉴于身份地位,应酬时他出入过太多见不得光的色情场所。里面简直是肉欲的斗兽场,饶是林逾,亲眼看见那群达官显贵的特殊癖好也会眉头一跳。所幸他极擅忍耐,忍耐这些肮脏的感官刺激,忍耐往这群肉虫身上泼硫酸的渴望。 长年目睹极致情欲,却对自身欲望无动于衷,导致林逾的欲望阈值极高。 昨夜亲生妹妹的浪叫并没有让他射出来,是抖落烟灰时,长达叁秒的滚烫促成了欲望的喷射。今早这些可谓小打小闹,他只是纵容着妹妹的索取,并不打算像真正的男人和女人那样去交媾。 “哥哥,精液会不会缠在我喉咙上,压根咽不下去呀?” 可现在,那颗他爱惜得只敢轻轻舔弄的禁果,却主动邀请他降下滂沱大雨,还是用这么挑逗俏皮的话语——这句话无疑让林逾一点一点丧失对罪恶的把控能力。 弄脏她吧,咬碎她吧,吞噬她吧—— 林逾分开俩人藕断丝连的手,胳膊肘撑在少女的肩侧。他在行使最后一次的温柔。яoǔяoǔwǔ⒏čom(rourouwu8.com) “疏疏,真的那么想吃吗?” “真的真的,我会好好吃下去的。” “可这次,你的任何诉求都会失效。后果可能很惨烈,我希望疏疏不要再觉得——只要是哥哥给的,全都是好的。” 完全说中了—— 林疏疏一直觉得,只要是哥哥给的,无论怎样她都会囫囵吞下—— 因为太爱太爱哥哥了,对哥哥的每一分爱意都被揉成了团,一团一团的饥饿—— 她一个人陷入这种孤立无援的饥饿太久了,久到病态,久到发慌—— 其他叁位哥哥根本就不懂这场由不伦之爱引发的饥荒,只有林逾,他一直知道—— 他甚至纵容布施——林疏疏十四岁哭着跟他要初吻,十五岁缠着要他在耳边说情话,十六岁异国旅游要他称呼自己为女朋友,林逾都温柔的答应了。林疏疏不可避免地更依赖他,俩人养成了其他哥哥无法比拟的默契。 林疏疏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上方的林逾,他的语气温柔到人都要化了,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还有刚刚那句话,这一切都像是在预告——光源将一点一点丧失,你将于黑暗中彻底窥见恶兽的肺腑。 是这样吗?哥哥—— 她难以抑制地伸出两根手指,那上面还沾染着雄兽气味。她摸上男人鼻梁上的那颗痣,再蜿蜒下来,拨弄他难得不微笑的嘴唇,手指大胆挑衅着雪白的獠牙。 一看她的小表情,林逾便知道善意的提醒是徒劳。可惜,今天的温柔权利已经售罄。 林逾倏地用牙齿叼起那两根误入迷途的手指,先吃进两厘米,再两厘米,最后叁厘米——少女的两根手指被全部纳入,牢牢抵在野兽殷红的舌根,而林逾在眯着眼享受咽喉被支配的恶心感。 他用舌头推送着两根手指出来,林疏疏已经是一滩散乱的迷津。 少女的大腿抬起,情迷意乱地钩在哥哥的后腰;两只小脚不满足衬衫的触感,索性掘开衬衫,赤裸地踩在男人后腰雪白光滑的肌肤上。 “嗯啊哥哥,我们应该快点快点开动了!” 林逾伏底腰身,温柔含住那张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嘴。当妹妹的舌头撒娇着想要一起共舞时,男人舒卷自如的舌头却像个审判者,无情地鞭笞每一寸嫩肉。 看着妹妹失神张嘴的可怜样,林逾愿意施舍一点中场休息时间。 “嗯?疏疏真是个骚宝宝昨晚也是这样请小迹吃夜宵的吗?” 林逾呼着沉重的热气,密密麻麻啃啮着少女下颌底那一片无人光顾的细肉。 林疏疏被逼着仰起下巴,看着太阳反射在天花板的荧光。 她感到快乐——这个世界此刻有多么光明斑斓,她和哥哥就有多么阴暗糟糕。 “嗯哈林迹才没有亲亲我,他太吝啬了唔第一个玩弄我舌头的人,是哥哥——” “好乖的宝宝。” 林逾状似温柔的夸奖着,嘴唇和舌头继续色情肆虐的审判——林疏疏下颌到脖颈这一区域的皮肉,布满盘曲、交叉的咬印和吻痕。 林逾是个为所欲为的坏家伙,不惧怕这些艳丽的痕迹被他人发现;或许可以猜想,这些都是他想要别人看见的。 林疏疏觉得自己全身的感官都凝聚在那一片,哥哥叼起了侧颈的一团嫩肉,又好像叼起了她全身的肌肉;哥哥牙齿嵌入了锁骨,又好像嵌入了她骨与肉的缝隙;一切感官都被揉进局部,再释放至全身。 审判者的路径已经开拓到了肩袖,冒着热气的口水沿着少女肩颈的弧度滑落。 林逾慢慢抽出一直摩擦阴蒂的手——这双手的每个骨节都具有凌厉的美感,主人的意志调遣着它们进行下流的抠弄动作,以至于这十根手指因运动染上火热的艳色—— 林逾感受到了二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眩晕。无数个日夜,他那邪恶的快乐来源于——他拿起手术刀,解剖人体,沾满鲜血。 可这一切都比不上此刻——他并不握有任何利器,仅仅是握住女人的情欲,剖开紧凑的果实,饮取女人的生命之水,就让他的精巢也感到几分快意——这个难得让他捆不住理智的女人,还是和他有着相似基因、相似血缘、相似骨髓配型的亲妹妹。 男人和林疏疏有六分相像的眉目透出几分疯意和兴奋。他当着妹妹的面,嘬着沾有米浆的指腹。 “好骚的味道——” “宝宝别怕,是夸奖。” “哥哥很喜欢这个味道,喜欢到——” “想用抽空机器对着你的骚逼捅进去,把里面的液体全部抽出来。” “宝宝怎么开心得掉眼泪了?” “嗯?这样掉眼泪也太可爱了吧,我会全部喝掉的。” “哥哥只是想看看疏疏体内,到底蕴含了多少美味。” “怎么可能会欺负我们家疏疏呢” “骚宝宝,快过来亲亲我好吗?” 作者有话说: …… 我服了,我没想这样写的 好像林逾这个人自己弹了出来 大行变态之事 (我真的没想写出这样的情节,可一切好像不受控制,林逾真的是那种温柔和恶心的终极体) 下一章也快写出来了,大家不喜欢变态的千万不要买,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变态(真的真的我是无辜的) -- 018|林逾牢牢钳 ⓢēшēnшu.©om “哥哥亲亲——” “我永远都不会害怕哥哥我最爱哥哥了——” 因饥饿而失去判断力的羔羊,天真地讨好覆盖在自己上方的恶兽。 少女仰起头,眼眸有水雾翻涌。 该笑她脆弱吗?这副娇气的身体只供应了前菜,就啜泣食用者使用刀叉的暴力。可如果你是个观察力惊人的食客,你会注意到她的双手紧紧拽住男人胸前的衬衫,试图拉着他往食欲深处沉沦。她脆弱,但她也贪婪;她贪婪,所以她敢索取。一个敢于索取的少女又怎能冠以脆弱之名? 林逾低笑一声,垂下头去逼吻、含弄她的眼尾;水雾一点一点溢出,打湿了她黑色纤长的睫毛。 “放心,哥哥全身上下都是疏疏的亲亲也只给疏疏。” 林逾显然享用极了——妹妹这副又美又浪的模样。喉结色情地上下滚动,他蹭了蹭少女的鼻子;两人形状相似的嘴唇再一次分不清你我地贴吻在一块。如外科医生般灵敏的手,精准而迅速将俩人的衣服剥落。 林巡、林逾和林逢,从皮肉到骨相都是标准的林家基因。皮肤雪白,骨骼庞大,四肢匀称,肌肉薄而有力。而此时呈现在少女面前的男性躯体,雪白中透着青苍,筋脉性感地沿着肌肉起伏。肌肉密度并不像林迹一般凶獒——但那不停和少女厮磨的腰身,腹部肌肉的线条清晰可见。 当两具同样雪白的肉体贴合在一起,林逾那向来引以为傲的忍耐,也被不堪的欲望漩涡搅碎。男人的唇舌不再满足于审判,而是图谋侵略。яoǔяoǔwǔ⒏čom(rourouwu8.com) 林逾执起少女其中一条手臂,每隔1cm就落下一个炽热的烙印。从指尖开始啃啮,牙齿先嵌进骨与肉的缝隙,接着叼起那片肉,于唇齿间辗转,施暴到尽兴为止。他那双狐狸似的眼睛长而妖,披露出兽性的疯狂——眯着眼痴缠住身下的少女,不愿放过她任何一个呼吸。 赤色洇晕了大片雪白无暇的肌肤。从手指到手臂、乳房到腰腹、后颈到后腰,纵横交织着数不清的红痕。林疏疏的上半身简直找不出任何一块洁净的皮肉——好似无辜的少女承受了一场由兄长亲自施虐的鞭刑。 “不哥哥不要再用嘴巴了——” 少女咿咿呀呀娇吟着,妄想制止哥哥的暴行——但她的两双手被林逾一双手牢牢裹紧,镇压在头顶。 快感和痛感都囤积在她的体内,迫切寻找着出口—— 紧绷的果实里含着大量的水,放荡的、鲜甜的。林疏疏故意扭动着身子,泄出几分果实的芳香,引诱巨兽亲自来采食。她只模糊感受到了滚烫,压根没注意到男人底下那根隐秘发育成何种恐怖模样。 于是,她慌不择路地选择了一个错误出口—— “用那根粗粗的肉棒呜拜托直接插进来吧!哥哥——” “啧,骚宝宝。” 林逾停下用牙齿折磨她的肚脐眼,起身氤氲地吻过她的额发。取下发绳,让少女的满头青丝彻底在床上铺散开来。 “就这么想吃,嗯?” 侵略者忍着摧残花苞的兴奋和渴望,跟逗弄小孩似的,肿胀的阴茎不断戳弄、挑逗着少女。 龟头拨弄开层层迭迭的花唇,研磨着花逼外侧的嫩肉。偶尔一挺腰用力,龟头上那道敏感的长缝便擦着花蒂过去。 阴茎滚烫的肉身放在少女的肚皮上——袒露着自己的不善之意。武器拿出去示威了,这个狐狸便恶劣地利用两颗睾丸夹弄中间的花蒂。 林疏疏一朝下看,就能看见正抵在肚子上冒着热气的阴茎—— 和她以前看到的截然不同—— 这根本不是她以前和林逾视频时看到的那根,她一直以为——哥哥的那根长度虽说有点惊人,但斯斯文文,白中沾点粉嫩,是最温柔不过的模样—— 可如今这根喘着凶气的巨兽,从自己的阴道那部分开始算起,到肚脐眼下方,足足有20厘米。龟头更是硕大得让人担心,会不会要劈开阴道口才能进去—— 要命,这一切是科学的吗—— 哥哥是不是背着自己换了一根东西,他们医院好像还包括各种阴暗的器官移植手术吧—— 眼前威慑力十足的画面,在少女脑内掀起彷徨的巨浪,她控制不住自己往后缩去——看来迷茫的羔羊也仍存有避开危险的本能。 林逾抱住那截试图退潮的柔浪腰肢,毫不费力地把少女拖到身下,用那最凶残的侵略武器和她对峙。 他握着阴茎根部,将黏液都捋至龟头——坏得要死,用龟头在林疏疏的嘴唇上画圈—— “我们疏疏又想出尔反尔吗?” “宝宝现在可以吃了,开心吗?这些可都是你想要的。” “乖,想含进多少就含进多少。” “牙齿不用敛起来,还怕咬坏了哥哥和你算账吗?” 少女的香腮烧着了,她想大口大口呼吸,可鼻间总是隔着一道膜——阻碍她去闻一闻哥哥的性器官究竟是何种味道——她并不具备老手才有的口交技巧——她只是想吃、很想吃、非常想吃、要命的想吃——她不敢一次性提出太多要求,她甚至想吃哥哥的乳头,想吃哥哥的睾丸,如果可以,她也想像哥哥对自己那样咬遍所有哥哥的全身——在他们身上排列出独一无二的烙印——仿佛哥哥们都是自己的俘虏—— 但现在还不可以这么热烈而充满情欲——她该是一只迷茫彷徨的小羔羊,于饥馑中被恶兽哄骗,好奇地含下他的肉棒。 少女眼里又弥漫上一层水雾,她颤着手握住喘着粗气的兽根,下面一点就是哥哥的手——她张开咬肌,将嘴巴张到最大,想一口气吃掉龟头和棒身。 “我们疏疏真是清纯得要人命——” 林逾轻轻撇开她的手,立马将龟头和一部分柱身从她嘴里抽了出来。他从没打算教自己的妹妹口交,即使他知道——少女是那种好奇和大胆并存的淫娃,能被自己肮脏的手段调教成风情万种的模样——但一点都舍不得,就这样逗逗她,看着她被阴茎拍打的可怜模样——林逾的内心都是煎熬的。他糟糕的性癖隐隐被讨好,甚至想要胡乱戳进少女柔软的口腔内作乱;但他同样升起一股暴虐的愤意,有人在欺负自己的妹妹,这个人是谁?是自己,乃至于他有一瞬间想折断那根凌辱少女的性器—— 嘶,自己这辈子,真是会被林疏疏磨出和圣僧一般伟大的忍心—— 温柔的面具黏在狐狸脸上,林逾笑着,把刚刚取下的发绳套在阴茎四分之一处。 “好了,不逗疏疏了。” “刚刚含进去了多少,哥哥一会儿就只插进去多少。” “嗯,大约5厘米足够了,疏疏的G点也就在3厘米处。” “这些足够让我们疏疏很舒服了。” 好讨厌——林疏疏难受地咬着下唇——原本以为能被哥哥糟糕对待,结果还是这样 林逾抱起少女,伸出舌尖挑开她的贝齿,含吮她的下唇。温柔地在两人唇间呢喃:“因为很爱很爱我们宝宝嗯?疏疏明白吗——” 心脏跌进了爱的温床——林疏疏盲目点着头,心里想着自己一定不会告诉哥哥——其实哥哥只要在我耳边说上一百句我爱你,我就可以爽得喷出来—— 林逾结束黏糊的唇间交锋,温柔地分开她的大腿。埋在花间,用舌头挑开层峦迭嶂的阴唇。阴道口早已被蜜液淫秽地濡湿——他舔了上去,丰富的人体知识储备让他攻于内媚。 林疏疏一直以为,阴蒂才是快感的源泉,昨夜她就是教林迹取悦那块地方,才攀上高潮——可现在,林逾一下舔、一下吸、一下咬的唇舌颠覆了她的认知——哥哥在狭窄阴道口的每一下舔弄,都让她情难自已,焦躁地忸怩起腰肢。 当林逾加上几根手指,用不同的角度在洞口浅浅抽插,吝啬的花穴更是颤抖地流出更多汁水——同时流失的还有处女花穴的警惕和高贵,她开始松动防守的阵线,想要更大更热的肉棒进来搅动。 “嗯啊哥哥,哥哥我想要吃——” “看来疏疏做好准备了。” 发绳箍在阴茎后方,血液不流通导致前方的龟头更是肿大。这也算是狐狸留给自己的一丝恶趣味——既然无法整根没入,那就让阴茎上所有活跃的秘密汇集在顶部,去和妹妹的穴肉打招呼吧—— 林逾起身吻了吻少女的额头。一只手锁住两个脚踝,暴力地将少女纤细的长腿并拢,压在她的胸前——淌着蜜的花穴随着这个动作向上翻起,以一种极其糜烂的姿态呈现。 “唔啊——插进来了!” 林逾舔了舔唇,寻找着他大概想要的角度——在妹妹的淫叫声中,将龟头对准花穴,温柔地挺身插入。滚烫、冒着兽欲的头部,极有目的性地在阴道上壁探寻。 “嘶,我们宝宝真是骚得要命。” 林逾握紧那最后一点耐力,将少女的大腿压至更低,花穴也跟着紧凑运动起来。龟头每每插入,粘滑肉糜的花褶就缠上来,扯着龟头往里走去。那根发绳也在好几次拉扯中,差点一同潜入花穴。 林逾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在阴茎出来时,将沾满黏液的发绳往后扯了几厘米——善良又狡猾——他只是想让饿了一早上的妹妹尽快饱腹。 “原来在这里——” “我们疏疏的前列腺可真会藏,非要哥哥在里面搅弄一圈才肯露面。” 林逾的阴茎操进去了一半,滚烫的棒肉摩擦着湿滑的穴肉。顶端的武器杀红了眼,一心研磨着尿道壁那块隆起的葡萄籽——也是能让女性尿失禁、俗称的G点。 “开餐吧,亲爱的。” 林疏疏只感到一层黑暗压了下来,她看不见哥哥,看不见光亮,只有大腿投下来的阴影—— 黑暗淹没了所有花朵,林疏疏的呻吟也被掐死,情欲纷纷回到混沌的心脏——林逾每次狠狠地顶弄一下,林疏疏就能感到分泌物在那块地方聚集,撅起的花穴内有什么开始膨胀——快感的阴云从两人交媾处升起,在阴道内热烈地翻涌起来—— “啊啊——哥哥完完全操到了,好饱呃啊 ——” “乖宝宝,再操十分钟左右,你就可以丢精了。” 林逾把所有喘息闷在喉咙里,俯下腰操干着妹妹顶级美味的穴肉。他的狠力都对准环绕在内壁周围的迷你器官——那里最为鲜美。像葡萄,一串一串隆起,还能榨出内含果糖的丰沛汁水。 他的那根凶兽尝到的快感倒是十分有限,因为还有大片区域裸露在外。摩擦G点更是只分给了龟头一丝丝快意——但林逾甘之如饴——他不像寻常男性那般将脑子寄居在阴茎上。他的欲望不是要盲目进入阴道,而是要将妹妹酝酿成更温柔的葡萄酒——通红、破碎、一尝就醉。 “不不对——哥哥嗯啊太多了——” 林疏疏双眼紧闭,感受着那份快感和酸胀感在花蕊肆虐。她试着去享受、去被哥哥支配,但她生存的本能又在抗拒。 林逾牢牢钳住少女挣扎的双腿,像制服住美人鱼扑棱的尾巴——残忍,毫无人道,虐杀自由,囚禁欲望。 他不停歇地操弄着肉穴上端;一只手将少女的双腿摆弄成他想要的高度,痴缠地在脚底落下细碎的吻。 林疏疏绷紧了脚尖,或者说她绷紧了肉身和灵魂——哥哥在爱着她,浓郁痴迷地爱着她——她能感受到,虽然按照常理来说,哥哥这样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真的他们在相爱着——爱的发疯,爱的果实都要爆炸,爱的白天也要坍塌成黑夜—— “我爱你,疏疏。只爱你,最爱你。” “呃啊啊——” 好痒,痒到她想把心肝挠破——再这样下去,她会被这份痒意折磨至发狂—— 林逾的呼吸也开始急促,发狠的咬过妹妹的每一根脚趾。身下阴茎的硬度直逼巨斧,一下一下凿着红艳艳的花海——不知何时,少女的花穴已经可以用花海来形容,满溢出来的汁水丰沛无垠,漫漫如海。 当粘腻的穴肉开始绷紧,试图把异物吸入深渊时——林逾知道妹妹的性高潮要来了。 他终于松开了手,少女的脚踝早已被禁锢出变态的红痕。 林逾痴迷不已地注视着身下绮丽的少女,一只手揉捏着抖动的乳房,一只手掐住痉挛的阴蒂,用龟头死死嵌入那道愈发膨胀的点。在阴茎即将被潮水涌没的那一刻,他立马收腰拔了出来,收获眼前的美景—— 林疏疏娇淫地尖叫着,美丽的肉体像白浪一样起伏,仿佛每一处隆起的浪花都隐藏着巨大的电流。浪穴更是迎来十八年以来第一次的高潮爆发,从尿道口喷射出淅淅沥沥的精水,溅到哥哥雪白的胸膛。 “我们疏疏太棒了。过来一点,哥哥奖励你。” 林逾刮下一大滩花蜜送入口中,诱骗着吻上林疏疏——津液混杂着色情的潮液,在兄妹的唇舌间缠绕、发酵。 “啊哈好饱哥哥,哥哥,好爱哥哥哦” 仍未到达欲望阈值的恶兽,温柔地啄吻着仍在高潮余韵的少女。林逾轻轻在她耳边喘着气,笑道:“谢谢疏疏的爱,请哥哥喝了这么甜蜜的早茶。” 狐狸终究还是纵容一笑,打开欲望闸门,发泄在妹妹泥泞的股间。 作者有话说: 病友局,真正的病友局 等以后彻底发病他俩就是绝配 林逾和林疏疏的性癖都很糟糕 道德感较强的爹迷和小狗根本无法满足 也就只有林逾和林逢这两个没什么良知的人才能彻底满足妹宝的性欲(3p戏码就是由这两位主导) -- 番外|和狐狸的四个秘密(1) 第一个秘密。 冬天,雪花轻巧玲珑地落下。 深夜灵堂的宾客散尽,花圈和花篮堆满了入口处。 林疏疏用叁张椅子拼成一张小床,并行放在两具水晶棺旁边。 她躺了上去,闭上眼,感觉自己不停往下坠——在父母突如其来的死亡中,在青春期的生长痛中,不停往下坠。下坠是一种被禁止的姿态,但14岁的灵魂无法拒绝这种堕落的快意。 “林疏疏,你发什么神经?” 林迹刚从商店跑回来,就看见这一幕。他焦躁地脱下外套,掸去雪花,再轻轻披盖在少女身上。他不像双胞妹妹,陷于14岁危险现象的脆弱、敏感。少年反倒像坚韧的野草,肆意鲜活,比同龄人更早跨过男孩至少年的分水岭。 “快起来,想睡觉我让二哥送你回家。” 林迹摸了摸林疏疏的额头,一片冰凉。他立马把热水袋塞进少女怀中,是林逾特意嘱咐他买的——林疏疏这副毫无血色的样子,比旁边躺着的父母还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林疏疏的装睡本领属实一流,无论林迹如何动作,她只管拉下眼皮,帮助眼睛关闭整个世界。 是的,她并不想看见这个世界—— 好的坏的,爱的恨的,她都不想看见—— 如果不是没攒够棺材本,她简直想今晚躺进棺材,明天跟随父母一起火化—— 林迹烦躁地把手搓热,一只手揉按着她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拨出电话。 “喂?二哥......” 林逾接到电话,第一时间把指尖夹着的烟摁进茶杯。他温柔地朝侍者招手,接过一杯新酒灌下,计划用酒精味冲散烟草味。清秀通雅的男人披上大衣,游刃有余地同门口碰上的吊唁者交谈,浅浅几句就给人留下家风笃实的印象。 “林逢,别给我惹事。就像现在这样安分地笑着,懂吗? “你怎么突然心情这么差劲......是疏疏那边怎么了吗?” “嗯,好像生病了。你先跟着外公招待一下,晚点我再看看谁守灵。” “二哥你等等——”少年气喘吁吁挤过人群。他的鼻尖冒着热汗,透出些粉色,蛊惑得恰似美本身。 “把这些给疏疏。”林逢将一大袋糖递给林逾——水果糖、巧克力糖、棉花糖、口香糖—— 下午哭孝,跪在身旁的林疏疏眼泪像冰川融化似的川流不息。林逢也不过17岁,猝然到来的苦难同样讨伐着他的内心。但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越痛苦笑得越是美丽。 林逢给林疏疏擦了好几遍眼泪,哄了好几遍;她还是哭,哭到打嗝都不愿意说话。父母离世的苦楚都被冲淡;林逢伸手卡住她的牙齿,不许她再咬自己的下唇。林疏疏倒也不挑,改咬哥哥的手指,哭得越凶,咬得越凶。于这样一片兵荒马乱中,林逢一根手指失去知觉,就换另一根手指塞进她嘴里,不停哄着妹妹。 糖果便是下午承诺要买给她的——殡仪馆这一带荒无人烟,林逢还是傍晚特意搭顺风车,才成功去商场买回来各式各样的糖果——信守承诺并不是他标榜的美德,背信弃义才是他的惯性——但是对于妹妹,林逢答应了她的便会不择手段做到,这辈子无一例外。 林逾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走进灵堂,看到林疏疏的第一眼,便知道她在装睡。 “小迹,去餐厅找林逢。你们俩先回家,明早七点再过来。” 林逾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林疏疏身上,把林迹的外套还给他,顺带拍了拍他的背。 整个灵堂安静到只剩下暖气的运转声,林逾不是一个急于揭穿答案的人。他坐在旁边,可以清晰看到父亲、母亲和妹妹都躺在鲜花丛中,安静得失去人气——极度荒谬的场面。 “疏疏在害怕什么?” 林逾还是开口了,手摩挲着少女的眉眼,想把那上头悬挂着的忧愁采撷下来。 林疏疏依旧保持沉睡。但随着林逾温柔的抚摸,眼尾有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这样静悄悄地哭,是想要哥哥的命吗?” “今天忙着招待,也没注意到我们疏疏哪里不舒服。” “哥哥有哪里没照顾好,劳烦疏疏指正好不好?” “不要哭了,乖疏疏。” “过几天大哥就回来了,疏疏想不想他?” “疏疏总说我是爱算计的狐狸——” “我好好算计了一下,疏疏的未来有我和大哥在呢...” “根本没有什么需要害怕的。” 林疏疏哭了——她坐起身扎进林逾怀里,再也忍不住的哭了。 “哥...哥哥,我们是孤儿了对吗?再也没有爸爸接我上下学,再也没有妈妈给我买漂亮的裙子,关键是...我再也没有爸爸和妈妈了对吗?” 林逾叹了口气,复杂的思绪和一大通哲理随着那声叹息消散。他掀起大衣,把妹妹牢牢护在怀里——他很想让小女孩永远无邪,永远生长在无穷无尽的快乐里——但这是悖论,林疏疏无论如何都要经历人生的所有议题,包括死亡这个议题—— “也就是说...爸爸和妈妈这两个存在,彻底从我的生命中黯淡下去。我再也没办法用我的爸爸妈妈来造句。爸爸和妈妈这两个字眼在我的人生中彻底失效。” “哥哥是哥哥,爸爸是再也不会存在的爸爸,妈妈也是再也不会存在的妈妈。” “我才14岁,我如果能活80岁...” “那我人生中的66年都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大多数人能拥有爸爸妈妈半辈子,我却只能拥有绝望的14年......” “我还没有长大,还有数不清的可能性,这些可能性爸爸妈妈都再也看不到了...无论未来有再多可能性,都有一点已经确定——我是个失去爸爸妈妈的人......” “我少了两份无敌的爱,其他人都有这两份爱,只有我,在那场该死的车祸里永远失去了...” “哥哥,我为什么不害怕呢?” 林疏疏每说出一句话,便是从自己心里撕开一道口子。心腔中由悲伤、绝望和负罪组成的肿瘤扯着她下坠——不停往下坠—— 这一次,林逾没有为她抹去眼泪。有时候并不是不害怕,而是林逾知道,即使害怕难过到流泪并不能改变什么——这便是人生的议题——林逾很想抽烟——他内心的黑越发浓郁、深沉——因为妹妹比他想象中的更善于思辨,此刻面临死亡议题,过分的思辨会带来脆弱,他憎恶让妹妹脆弱难受的一切。 “疏疏,你活到100岁,未来86年里哥哥会给你无数倍的爱。” “我没办法拿生命来跟你发誓,因为我的命早用来为你保驾护航。” “那就拿我未来的财富、地位、婚姻和子女来发誓——” “疏疏,哥哥发誓会给你最好的爱,最多的爱。” “和爸爸妈妈那两份爱不一样,但我会给你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无法拥有的爱。” “即使爱是稀世之物,但你是我的妹妹,永远不用为爱害怕。” 林疏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林逾的每句话都在她的心壤上落下种子—— 是未来那颗秘果的种子——隐秘之爱的种子—— 但现在,她还在下坠—— 她急需喘息,她想要空气,才能握住这命悬一线的自己—— 她在泪水中追寻哥哥的呼吸,找到了,在那个地方—— “哥哥...哥哥,亲亲我。” 林逾连呼吸也呆愣了片刻,得知父母身亡那一刻他也只是叹了口很重的气而已。 但在妹妹察觉之前,林逾便自黑暗中献上了自己的初吻。 泪水、喘息和唇畔,是林疏疏和狐狸的第一个秘密。 作者有话说: 写着写着我哭了,爸爸妈妈的那两份爱好像是一个幸运之人的标配,这两份爱是纯天然的,是偶尔伟大偶尔狭隘的,但很多时候这份爱又让人窒息。可哥哥们的爱,是乌托邦式的绝对沉溺,何为乌托邦?何为沉溺?就是让人死在这份爱里头,人都是笑得醺醺然的。 -- 番外|和狐狸的四个秘密(2) 第二个秘密。 秋天,随处可见的果实。 今天是校运会。林疏疏作为班级方阵举牌人,换上了白衬衫和小黑裙,这身装扮衬得她又纯又美。少女往校医室跑去,一路踩过银杏果的尸体,同时踩过少年们欲盖弥彰的心跳——发出清脆的喀嚓声—— 校医室里里外外围了许多人,把两位真正的男主角埋藏在内。林迹和黄冉,同是初叁体育生。相似的身高,相似的帅气,相似的能力,二人承担了这所初中大部分女同学的爱慕情思。半小时前,男子一百米决赛,相邻赛道的林迹和黄冉,在角逐第一名时意外相撞。 林疏疏当时忙着给广播站递稿,没能及时赶到林迹身边。往常大多数比赛,她都会安静站在终点处,亲眼看着林迹摘下桂冠。在大多数同学蜂拥上前时,林迹会烦躁地躲开人群,朝她走过来。林疏疏会把林迹的手机还给他,顺手递给他一颗糖。分明是家里客厅每天都供有的糖,平常最不稀罕吃的小玩意儿——少年却皱着眉剥开糖纸,把这当作是一颗奖赏而含入嘴内。兄妹的默契交易在暗处快速进行——就跟间谍交接暗号似的,秘密、刺激、不为人知。 “咳咳,抱歉...同学麻烦借过一下。” 林疏疏挤在青春气味浓烈的人群中,艰难地找寻着林迹。显然此刻,少女的爱和咳嗽都无法隐瞒。 一只手破空而来,将狼狈的林疏疏扯出人群。那牢靠的手劲儿,她正想喊出哥哥—— 结果一抬头,少年扯着破烂的嘴角,朝她笑得肆意——是黄冉。林疏疏果断挥开他的手,朝病床那头的林迹走去。 林迹的伤口并不严重,面对这种突发状况他及时冷静地减少受力,只是像惯常摔伤那样摔破了膝盖。但膝盖上裸露的血迹,让林疏疏瞬间红了眼眶——双胞哥哥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和她有着宿命牵连的关系,她几乎是凭着天性和本能去共情。 “哥...咳咳,很痛吗?林迹同学,班主任嘱咐我问一下你的情况。” “没事,让班主任别担心。” “需要帮你叫家长吗?你这个伤势还是回家休养吧。” 林迹还没答上话,林疏疏便直接给二哥发了信息,然后装模作样地说道:“林迹同学,我已经让班主任帮忙联系你的家长了,稍等片刻。” 林疏疏和林迹一直保持着默契,不将兄妹关系透露给任何同学。这是自小养成的习惯,究其原因,二者都是怕麻烦的懒人,不愿被兄妹关系捆绑着比较。例如“为什么你哥哥永远跑步第一,而你却倒数第一”“为什么你妹妹成绩那么好,你却在班级吊车尾”,诸如此类。 “林疏疏,我手机呢?” “糟糕!裙子没口袋,被我放书包里了。书包还在看台...” “啧,你是白痴吗。” 林迹说着就极其自然地扯了扯少女的马尾,把她拉到自己旁边。顺势将一直攥在手心的纸巾递给她,动态视力极佳的林迹,不可能错过她眼尾那一抹红的产生。 黄冉看着二人状似陌生实则亲密的互动,挑起眉,不如何客气地问道:“林疏疏,林迹是你男朋友?” “你有病?” 林疏疏毫不客气地反刺他,如果不是他撞到哥哥这件事大家议论纷纷,林疏疏都不知道这个家伙叫黄冉,是年级风云人物。林疏疏每天早上都会看见他,戴着一耳朵的耳钉,被纪委主任罚在校门口扫地,在风貌问题上屡教不改。林疏疏经过时,桀骜不驯的少年总是故意把落叶往她身边扫。林疏疏出于教养,一直没开口骂人,今天属实忍不下这口怒气——他是不是害怕哥哥拿第一,故意碰瓷撞人。 “啊对对对,我有病。喏,这是我的精神疾病诊断书,你收好。” 黄冉把刚迭好的一个四不像递给她——用校医诊断本上面的纸折的,他想迭爱心,但实在手笨。少年别过头,一拐一拐地往外走去。他不去看少女红通通的脸蛋和眼睛,生怕烧着自己。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林迹同学,我们走吧。老师说你的家长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林迹不让林疏疏掺自己的胳膊,自己一拐一拐地往外走。他喊住前面同样一拐一拐的少年。 “黄冉,下星期我们再比一次。一百米跑步和篮球。” “行,一言为定。谁不来谁是傻逼。” 黄冉没有转身,嚣张地朝后方竖起了一根中指。 林迹在车上等着,林逾陪林疏疏去拿书包。分明病患只有一个,林疏疏非说自己也不舒服,林逾只能笑笑地替她也请个假。 林疏疏牵着林逾的手走在校道上,小嘴巴停不下来地分享一整天的趣事。讲到黄冉这件事的时候,林逾明显笑得更加温柔;他要过那张纸打开看了看,接着便毫不留情地将这颗“心”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林逾完全能理解少年人因为年轻而鲁莽说爱,但也不妨碍他身为林疏疏的兄长——以爱之名,将这青涩懵懂的爱情根茎剪断。 “哥哥,里面真的写了他有什么病吗?” “唉,这位同学的病全怪我们疏疏。” “啊?” 和林巡沉默寡言一刀切的教育方针不同,林逾对妹妹向来秉持着知无不言的原则。遇到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事理,他都会以温润和善的方式告知,交由少女自行甄别。但林逾也会狡猾地有所保留,例如保留一些原汁原味的真情,将其改写为荒唐的恶举。 “怪我们疏疏太可爱,让这位同学得了失心疯。” “啊啊?哥哥!黄冉在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一些低劣的情话而已。” “情话?那这算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说情话呀。” 在下一个无人的转角处,风骨清秀的男人把少女困在墙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间。 林逾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耳朵,循循善诱道:“疏疏,哥哥和你的说的不算情话么?” 渐淡渐轻的秋风吹过,耳朵痒痒的。林疏疏感觉体内那颗由隐秘爱恋积淀而成的果实——正在一下一下摇晃着——谁又比谁狡猾呢? 少女眨了眨眼,两只手臂挂在哥哥的脖子上,踮起脚娇羞地蹭了蹭男人鼻尖。 “哥哥现在说嘛——也和我说一些低劣的情话,让我开开眼!” 林逾低头,回蹭她小巧幼挺的鼻尖。妹妹的这点技俩,没有一分高明。但只要尝到那么一丝甜蜜——这一丝甜蜜来源于十年如一日的“哥哥”——林逾就有足够的理由去投降效忠。 “好好好。我们疏疏初叁学了化学这一科目,那么——” “我爱疏疏。” “像二氧化硅与氢氟酸,我独溶于你。” 校道上落满的银杏果、化学元素和情话,是林疏疏和狐狸的第二个秘密。 作者有话说: 二氧化硅不会溶于一般的酸,只有在碰到氢氟酸时才会有反应生成气体四氟化硅。 就像我只溶于宝贝们!!! 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每看一条评论我就溶化一次!!!生成许多甜蜜的气体!!但因为梯子不稳定,没办法一条一条回复!我爱你们!!也希望通过我乏力疲软的文笔,让兄妹五人的爱在平面宇宙里鲜活长存!(灵感回来了会多多更新的!想要多多的评论拜托了!) -- 番外|和狐狸的四个秘密(3) 第叁个秘密。 林疏疏结束了中考,迎来漫长的暑假。被问到想要什么奖赏,林疏疏的第一想法便是和哥哥们一起去海边度假。奈何林巡忙着工作,林迹忙着打比赛,人根本凑不齐。 大一放暑假的林逢提议去巴巴多斯岛度假,他想去看看时尚偶像蕾哈娜的故乡;这没有说服林疏疏,她这一身懒骨头并不想横跨多国去看海。于是连着好几天,林疏疏午睡刚起床,就会被林逢抱住,强制抓去他房间看《加勒比海盗》;依靠船长的爱恨情仇,林逢成功说服了林疏疏,她愿意去巴巴多斯岛一览加勒比海的风光。 林疏疏点头同意了,那林逾势必会亲自陪同。这就是林逢的目的,复杂的出国流程和签证都可以交给二哥。利用,是林逢从二哥身上学来的美德;现在正是回报一下的时候。 夏天,热风裹着海浪卷过沙滩。 16岁的少女身穿白色泳裙,身材发育得趋近完美。海风太喧嚣了,同样喧嚣的还有觊觎者的目光。林逢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玩世不恭地搂住少女,背后的手轻轻压住她泳装的裙摆。 “哥哥我们说好的哦,先游到那块礁石的人是赢家。” “怎么?宝贝还怕我耍赖?” “那可不——唔...干嘛摸我屁股!哥哥注意禁令,你不可以碰我!” 林疏疏恼得不行,这次旅行之初,她便对林逢下了禁令——不准有身体接触。她伸出一只脚,朝林逢那个方向用力一踢,便往大海跑去。她不敢回头,因为清楚地知道林逢运动神经有多么凶残——卑鄙的少年,常以脆弱美丽的表象,混淆他人的判断。 “哥哥,比赛开始了——” 林疏疏像打了什么快乐激素,扑灭一朵朵浪花,朝大海深处游去。渐渐地,她离陆岸越来越远,脚底踩不到实物,四周也听不到游客的嬉笑声。少女有那么一瞬间慌了心神,她扭过头,背后空无一人。 “林逢——” 脚趾在海水中颤抖,林疏疏竭力控制住恐惧的神经,哽咽着叫出哥哥的名字。 “咳...林逢咳咳...” 一大口海水灌入嘴内,越是呼喊,腥味越是塞满喉咙。 “哥哥...哥哥抱抱我——” 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涛声和粗重的呼吸声。但少女抱有一种隐秘的自信—— 下一秒,林逢突然从背后将她拦腰抱住;再借着海水的浮力,将她托举到背上。林疏疏趴在少年赤裸的后背上,终于能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哥哥,你故意的...故意潜在下面——” “嗯?那宝贝你说,接触禁令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快把我丢下去吧。” “行,马上找个好地方把你丢下去。” 林逢脚下不停踩着水,一只手作桨,一只手托住少女臀部,朝前方的礁石游去。偏生背后的少女不安分,乳房随着波浪一荡一荡,摩擦着林逾的后背。这令他烦躁,再稳靠老练的船夫,也无法抵挡大海这样汹涌的戏弄。 “小心点。”林逢漂浮在蔚蓝的海水中,两只手托着少女的脚,帮助她爬上礁石。 海浪拍打着礁石,泡沫喷溅至少年的脸上,俊俏的眉梢凝上一层霜白。林疏疏坐在礁石上看着这一幕——她第一次意识到,性感原来真的跟性有关——那颗鼓胀的果实流下涎液,为哥哥、为性感、为私欲。 林疏疏将脚踩在林逢的肩膀上,微微施力便可以让他深陷海潮,彻底失去上岸呼吸的权利。她打算以此来拷问不老实的船夫——显而易见,在哥哥静默的纵容下,她忘了接触禁令,忘了二人之间的力量悬殊。 “哥哥,我先碰到礁石。” “是我赢了。” “我们的老规矩,赢了的人可以命令输的人干一件事。” “我命令你,你不可以答应那个女生的告白。” “不可以装傻!就是那个很漂亮的姐姐...高中时经常和你一起回家,现在还跟你考上同一所大学。” 林逢在水里仰起头,笑意灼灼地注视着她——妹妹像童话故事里的女王一样,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任性地下命令——真想拍下来,这副天真又狂傲的模样。 “啊...原来宝贝又偷偷翻我手机了。” “看到那条告白信息了?” “我说怎么天天挑我刺,还不给抱抱。” “疏疏真是我们家小霸王,天天不准我干这干那的。” “按照游戏规则,我只能答应疏疏咯。” 少女高傲地点点头,赏赐了这个假期以来的第一个笑靥。林逢撑着石壁靠近她,伸手掐了掐她的嘴唇,眼里寄存了下一秒便会隐匿的深情。 “捕捉——这半个月以来疏疏给我的第一个笑容。” “我们该回去了,二哥还等着我们呢。” “宝贝,放心跳下来吧——我会接住你的。” 林逢拉着林疏疏走上岸,海水慢慢吃掉一大一小的脚印。远远能看到林逾坐在遮阳伞下翻着杂志。 林逢将半长的卷发捋至脑后。在阳光的渲染下,少年陈列着妖异的美——这让林疏疏感到懊恼,一旦林逢在身边,余光就会被一条缰绳引导着拴在他身上,根本无法偏离分毫。 相牵的手快要松散开来。林疏疏正想要攥紧,林逢却撒开了手。 “那边好像是...昨天和我们一起看海龟的意大利美女。” “二哥!我过去打声招呼——” 林逾对弟弟笑了笑,挥手让他离开。 “疏疏,过来哥哥这里。” 林逾温柔地拍了拍手,唤回失神的少女。 “哥哥...” 林疏疏扑进他的怀里,俩人一起躺倒在沙滩椅。潮湿的泳裙已经被晒干,附着了许多沙砾。林逾一下一下抚摸少女的后背,不动声息地笑着。 “怎么办,我们疏疏又变成小河豚。” “唔...” “嗯?需要我把林逢叫回来吗。” 林疏疏窘迫地扯了扯裙角。她想一定是布料太短促,藏在体内的秘密才会轻易被出卖。 微侧着脸,视线逃逸到打闹的人群中,男男女女的嬉笑声高过浪花。 林逢被面孔各异的女性环绕着,几分钟前和自己错开的手,正微微搭在女人肩后。 林疏疏直起身,坐在林逾的腰间,被海水吻过的长发一绺一绺披在身后。少女无视烈日,固执地盯着那双手。即使紫外线在眼中过曝,灼烧着视网膜,也不曾眨过眼。她懵懵懂懂地看着,身心顿觉疼痛起来。 她尚未打破“妹妹”这个固有身份—— 她耻于嫉妒—— 她只是很想—— 很想砍掉哥哥那双手—— 竟然在别人肩膀留下亵渎的指纹—— 林疏疏转过脸,竭力抑制住体内的顽疾。 林逾躺在长椅上,温柔抚摸着她的后背。任由少女的身体随着情绪起起伏伏,期间几次压到肝脏,他也纵容不语。 “怎样才能让我们疏疏开心起来呢?” “我...我不能说。” “疏疏,哥哥可不记得有教过你懂事这门课。乖,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不需要考虑代价和成本——剩下的我来为你达成。” 少女紧闭双唇,眼尾翘起一抹红。16岁属于完全行为能力人,她已经能根据世俗标准判断出,自己想要的,是一份不道德的爱——是绝对不能轻易吐露的—— 胶着的对视被打破,一位性感的外国女性用英语和二人打招呼。林逾没有按照惯常的礼节起身,依旧躺在妹妹身下,温温柔柔地用外语与之交流。 Elena来自意大利,和四位女性朋友一起来海岛度假。性感和热情在意大利人的血液中占据极高浓度,Elena渴望在这样美丽的海岸寻获一场艳遇。昨天她就注意到了这俩位迷人的亚洲男性,经过她多次审核打量,他们绝对拥有将自己送上快乐顶峰的能力。可惜林逢拒绝了她——今夜共畅酒精海洋后one night stand的邀请。这位看似纤弱,实则拥有性感肌肉的男孩,很困挠地摸了摸头,告诉Elena他晚上要哄妹妹睡觉。他的语气太认真了,一潭清水的眼眸让Elena忘了自己的准则“Never believe in ; a man told you”。原来那位小女孩是他的妹妹,巴巴多斯最美的夜晚就让他耗费在哄小孩睡觉吧。Elena起身走向另外一位风度翩翩的男性,他似乎和林逢的妹妹有点过分亲近。Elena没办法分辨出这叁张亚洲面孔的具有血缘上的相似性。她甚至分辨不出那个小女孩的年龄。于是,Elena摸了摸女孩浓郁纯粹的头发,笑着询问林逾他们是什么关系,介意今晚一起去尝尝巴巴多斯的朗姆酒吗—— 林疏疏险些迷失在外国美女的风情中,那双手一直抚摸着自己的头发,酥酥的,还靠在自己耳边用意大利语说“ti voglio bene”——但对哥哥们超剂量的占有欲令她警觉,产生了一种古老的敌意——Elena在猎艳,想狩猎眼前这位男性,想吃掉自己的哥哥——少女两只腿夹着哥哥的腰腹,暗自用力。 林逾坐起身,把调皮捣蛋的妹妹拥进怀里。他温柔地回绝,说自己无法摄入酒精,并希望Elena不要再触摸女孩的头发。 “Bebsp; this is my lover,my girlfriend.” Elena并不意外得到这个答案,远远看见二人纠缠的肢体她就有所猜测。只是没想到绅士的男性也会有逼人的占有欲。她撒开手,歉意地朝二人笑了笑,并祝这对亚洲情侣有个愉快的夜晚。 林逾抬起她的下巴,轻声询问:“这是疏疏想要的,哥哥没猜错吧?” 林疏疏分不清,是从哪里开始翻涌的。灵魂?还是肉体?她感到海平线沿着脊椎攀升——彻底引发了一场不道德的海啸,她本来会在风口浪尖败下阵来,摔断所有肋骨—— 可是林逾——在海浪的窥探中,将俩人的肉身与灵魂紧贴。 “哥哥,我真的会是你的女朋友吗?” 林逾低头吻过少女的发丝,试图覆盖上面陌生的指印。他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确认17岁的林疏疏会不会想要成为别的什么。他可以把人生中所有珍贵的位置,都留给这个古怪的小家伙,但他最不希望林疏疏坐在“女朋友”那个位置上。 林疏疏不想要回答了,她第一次深刻意识到——林逾说的是真的,这份爱无论是何种形状,都会被哥哥捧在掌心。她蹭了蹭他的脸颊,林逾立马停下啄吻发丝,回过头温柔地和她互蹭鼻子。 不会泄密的海风、被紧紧牵住的手和“女朋友”,是林疏疏和狐狸的第叁个秘密。 作者有话说: 我真是第一唠叨老太婆!!! 谢谢大家的喜欢,近来有些感情状况和身体状况,现在调解好了!希望大家的生活都行驶在正轨上,井井有条开往春天。 -- 番外|和狐狸的四个秘密(4) 第四个秘密。 春夜,书桌上的电子钟显示23:27。林疏疏停下笔,喝了半杯冰水,第八颗荷氏薄荷糖在口腔内融化;二者结合所带来的清凉可以打断困意。 少女埋头刷题。左边刷完的题集已经堆垒成小山丘,右边仅剩下寥寥几张试卷。 现在是高二下学期,一个分数容易拉开差距的阶段。林疏疏选择了回家晚自习,这样失去了学校老师的辅导,但抵达了绝对的安静。她善于在安静中征服难题。 可这个家近来安静过了头。人气稀薄,只剩下她和林迹,还有黑夜中几盏黯淡壁灯。 林巡忙到无法再提供早晨叫醒服务,平日让老刘接送两个小朋友上下学。 偶尔回家也是在深夜,他会先检查一遍家里的生活用品是否缺少,将详细的补货清单发给家政阿姨。 接着来到妹妹的房间,替她归纳试卷。在打了问号的题目旁边,用苍劲有力的字迹标注解题要点。 再绕进衣帽间,果不其然,衣服全部堆成一团。林疏疏还美名其曰节能收纳。打开小灯,林巡扶了扶镜框;无声无响地,开始将衣服各归其位。 结束收拾之后,林巡坐在床边。用目光描摹少女模糊的面容,这样甚至可以令高涨的疲惫低矮下去。男人常年保持高傲弧度的脊背弯了下来,在妹妹额头落下晚安吻。 这份沉默的爱,比月色更加温柔,十年如一日守望着少女酣睡的窗户。 林逾更是忙碌。自开春以来,就没在家里出现过。好几次林疏疏打通视频电话,哥哥周边的背景都是酒店或者会所,想来接电话前正忙着应酬。他低声问了一句,“疏疏,早点睡好吗?”来不及听取妹妹的答复,便又匆忙挂断。 林逢忙着与课业周旋,在大学城附近租了房。广袤的城市空间里,大学和家不再是单一的直线距离。林逢回家需要一小时劳顿的车程。 这半年来,他在家里的房间落了锁。但他没落下和妹妹每周一次的约会。 “约会”是林疏疏给这场会面下的定义,歧义甚至暧昧不明。 每周六下午,林逢会从城市的另一端赶过来接她放学。带她去吃大街小巷的美食,带她去江边吹晚风,带她去看电影买黑胶唱片。 每次见面精心准备的花束、林逢只在正式约会使用的香水、以及永远聚焦在自己身上的镜头,都将暧昧推向顶峰。 谁家哥哥带妹妹出去游玩十指紧扣? 自我认知也染上几分暧昧,林疏疏觉得一身校服的自己,很像偷偷溜出来和大学生男友约会的女高中生。 一不留神,心绪撞上了思念。简直要反噬了她的安静。 即使知道大家都在为生活努力,自己也不能落后—— 但一家人已经半个月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 没有拥抱,没有蹭鼻子,没有安抚—— 她快要承受不住这份思念了—— 少女恹恹地阖上题册,拿出手机,在朋友圈转发了一篇文章。 仅四个哥哥可见。《高考进行时——家长的陪伴,是一种力量》 不出所料,没有回音。 其实,林疏疏有一架天秤。精准计量着四颗心的重量,不允准有任何偏颇。若是有哪一方作了减法,少了那么几分爱意导致天平倾斜,林疏疏便会在自身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去掠夺回来。一种极其贪婪的公正。 显然,近来林逾那一方倒向劣势。 思念依附于深夜的幽暗,四面八方布下密网。林疏疏从抽屉里翻找出一串钥匙,决定要去林逾的房间寻求安慰。 她踢掉拖鞋,光脚迈入漆黑的走廊,生怕被耳朵灵敏的双胞哥哥察觉。 因为林巡设有一项家庭禁令,禁止林疏疏留宿任何哥哥的房间;其后一句“举报有奖”,更是光明正大地将林迹收买成他的走狗。 少女悄悄地经过林迹的卧室。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慢慢走到一楼。 打开房门,主人许久未归,空气中弥漫着霉暗的味道。林疏疏皱了皱鼻头,直往哥哥的床上扑去。 啊......是久违的乌木沉香——她所有的安全感仰赖于此—— 少女侧躺着,以一种抱月而眠的姿势——抱紧林逾的枕头沉沉睡去。 梦里,觥筹交错的宴席。透过熙攘的人群,林疏疏远远看见,林逾一身正统英式西装,温润尔雅地站在那儿。 真神奇,哥哥穿正装的样子她咀嚼了千万次,照旧会怦然心动。 她没见过比林逾穿西装更好看的存在。别人穿定制西装是穿个表象,可林逾是实打实的穿出精髓。家族基因赐予优异的身高,健身造就完美的倒叁角身材,将男人与周围大腹便便的企业家区分开来。 伦敦萨维尔街定制的西装,“英式腰省”的设计完美贴合男人腰线弧度。 林疏疏毫无抵抗之力。每次见到林逾,都会情不自禁走上前拥抱他。 搂住哥哥那紧俏的腰身,像是贴近了死神索命的镰刀。人越临近濒死,越会抗拒而渴慕地用力。 这是两人之间的小默契,她的拥抱越是粗暴、越是令人疼痛,林逾越是享用。 梦境里的画面转场——林逾一只手举着酒杯,另一只手搂抱着女伴。男人察觉到了她的注视,优雅地举杯微笑。 善于观察的林疏疏不会错过,林逾举起的玻璃杯边沿呷有口红印。 梦境边缘荡漾出波纹,少女从梦中惊醒。 打开手机,凌晨叁点。 她毫不犹豫地给林逾打视频电话,第叁次终于被接通。 “疏疏?” 委屈和思念鲠在咽喉;林疏疏艰难地开口:“哥哥...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乖乖别怕,先把所有的灯打开。一会儿再慢慢告诉我噩梦内容。” 这是一通不合时宜的电话,林逾本不该接的。但是“林疏疏”叁个字打乱了他的分寸。 林逾盖住手机摄像头,不让妹妹看见背后淫乐的乱象。他提起西装外套往外走去,路径两侧的魑魅魍魉纷纷挽留——手落在男人的胸膛、胳膊和侧腰。 林逾温柔地推拒,那双桃花眼含着笑意,却带来一种砭人肌骨的冷。他大步跨过交迭的肉体,在经理的带领下来到一处私密清雅的房间。 林逾坐在沙发上呼出一口浊气,挪开手,重新注视着屏幕那端的少女。她听话地打开了灯,蜷着腿坐在床上。 林逾不由失笑:“疏疏是睡在我房间吗?” “嗯,反正你不会介意。” “但是大哥介意,疏疏可要好好贿赂我,不然——” 林疏疏打断了他的戏谑,有着不易察觉的颤音:“我只是...只是真的很想哥哥。” 林逾对此类柔软情绪毫无共情天赋。所幸狐狸这种动物,有着超然的聪颖和高明的骗术。在理解妹妹口中的思念是爱意的另类表现之后,他靠近镜头,露出一双温柔到不行的眼睛。 “对不起,疏疏。最近陪你太少。” “这一点是我没做好,你可以贴个大字报批评哥哥。” “但无论去多远的地方、有多忙碌,我都在分秒不停地想你。” “哥哥给你的,可不只是房门钥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来兜底。” “疏疏可是我们家的最宝贵的存在,哥哥所有事情都优先考虑你的感受,不需要怀疑。” 又来了—— 又在讲这种话—— 每一句都像传销组织布下的陷阱,引诱人犯罪—— 林疏疏安静听着,并不言语。 林逾鼻梁的痣被醺上几分醉意,红通通的;一旦男人提起面部肌肉微笑,那颗痣就有生命力地跳动,仿佛活了过来。 她轻轻触碰手机屏幕,温存而盲目地眷恋着那颗痣—— “我梦到哥哥在参加宴会。” “嗯?” “成人社会的应酬,一定不会缺少逢场作戏的女伴吧。” “宝宝,这样思考是误区。我并不需要通过支配女性来表达身份和地位。” “骗人——虽然盖住了摄像头,但手机会收音。我又不是没长耳朵...我猜哥哥现在就在什么色情会所玩乐吧!” “的确是在不怎么干净的地方。” 梦境和现实重合。林疏疏磨了磨牙齿,不符合妹妹身份地发问道:“哦,那哥哥今晚喝了多少杯酒?和多少女人发生了性关系?” “工作所迫,大概十杯酒。至于性关系,我可以先提醒一下吗?宝贝你还是未成年,不该对这种关系过多好奇。” “谢谢提醒。能直接告诉我吗?哥哥那根东西到底插了多少女人?” “疏疏——我不会做任何让你伤心的事,所以答案是零个。” 柔软和颤音不过是一种粉饰,在林逾的纵容下,爱里脏污的特质被挤压着渗出来。林疏疏面无表情地命令:“那哥哥脱下裤子,我要检查一下你到底干不干净。” 林逾揉了揉太阳穴,这个请求显然比灌酒的客户更磋磨人。但是妹妹的一切他都会照单全收——包括肮脏罪恶的那部分,他从未预留“拒绝”这个选项。 “好,那疏疏要仔细检查,还我一个清白。” 林逾贴心地调整镜头,骨感漂亮的手搭在黄铜皮带扣上,营造出色情的视觉反差。 看着林逾解开皮带,缓慢地从裤子里掏出私密的器物。林疏疏不知拿出什么表情,悄悄地吞咽口水。 真的好干净—— 比所有色情影像中的男性器官都要干净—— 干净到会让人冒出“吃起来一定很美味”的想法—— 尚未勃起的阴茎柔软悬垂,呈现出诱人的颜色。林逾洁身自好得可怕,几乎没受过性刺激,阴茎上极少黑色素沉淀。从某方面来说,的确能从性具上判定他的私生活清白。 林疏疏嘴上咕哝着:“哥哥你有暴露癖吗,这种地方也给亲妹妹看?”手上不知羞耻地截屏保存。 林逾举起手机,让镜头对准自己的脸,单手整理好下面的凌乱。醉意聚在眉间,他凝视少女的眼神温柔而深情,仿佛下一刻就能酿出酒来。 “疏疏,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吗?无论如何,要记住哥哥的话,不要对性器官好奇,更不要产生崇拜。这只是一个器官,并不能左右人的思想。” “胡说,我分明从哥哥的性器官中看到了很可怕的思想。” “嗯?” “一个男人,竟然为了自己的妹妹保持性器官的忠贞,这不可怕吗?” 反正那是林逾—— 对自己无限放任的林逾—— 讲完这句话,林疏疏连晚安都不说,就挂断了视频通话。像个恶棍,讨了好处还要倒打一耙。 羞意后知后觉涌上心头,少女把羞红的脸埋藏在哥哥的被窝里。 第二十五次阅览完那张截图,林疏疏将相片设为私密,终于舍得回归睡眠。 春夜里的视频通话、房间钥匙和性器官,是林疏疏和狐狸的第四个秘密。 作者有话说: 啰嗦老太婆回归! 林逾还是妹宝的性启蒙老师、哲学启蒙老师、糟糕性癖的启蒙老师!以后来个家教老师play一点都不为过吧? -- 019|长兄的心理课 九点二十五分。 程顺安泡了杯茶,在办公室等着接见客户。 身为一位高级心理咨询师,他不喜欢称呼来客为“病患”,更喜欢称呼他们为“客户”。 毕竟来到这所私人医院的客户非富即贵,总有办法得到他们想要的,不算是真正的病患。 九点二十九分。 程顺安见到了林巡。 身为一位机敏的心理咨询师,他从客户跨进门的那一刻就开始分析。 男人通身写满了低调矜贵。灰色的拉夫劳伦衬衫,配上质感满满的西装裤,左手佩戴着江诗丹顿的机械表,右手等等,那是发绳? 程顺安把刚刚定义的“性冷淡”划掉,暂定为“控制欲强”。 九点叁十分。 程顺安开始咨询访问。 随着深入交谈,他几乎要一锤定音,林巡跟林院长不愧为一家人。他们温雅绅士,做事认真,但言行举止毫不掩饰地透露出掌控者的本色。 十点二十分。 程顺安不再引导话题。 林巡独自列举了所有例证,并推导出结论——他不认为妹妹畸形的爱恋是病态的,他自责,觉得是自己无意识地给予了妹妹错误教育。 程顺安不动声色地倾听,想起很久以前瞥到的画面。少女一身家居服,坐在院长办公室的领导椅上。他年轻有为的上司、这家私人医院的院长,半跪在地上,温柔地哄着少女,为她修剪脚趾甲。 程顺安在内心反驳,可不止你一人给了妹妹错误教育。 十点叁十分。 经过一小时的观察,程顺安惊叹于这个男人身居高处,却依旧保持着品性的纯粹。他有着不符合资本家身份的共情能力。在尚未建立稳定咨询关系时,人们通常警惕心理医生,倾向给出摸棱两可的答复。可林巡在逼迫自己完全坦诚,他不想浪费二人的时间。即使剖析家庭的不伦关系让他痛苦,他依旧目光清明、用词精准地给出答复。 这是一个有真正人格魅力的人。程顺安从业多年,与复杂的人性打交道,很少称赞客户。 咨询临近尾声。 程顺安清了清嗓子,从专业角度开始分析:“林先生,令妹对其他家庭成员产生比较禁忌的感情,极大可能是因为你们的入侵式家庭教育。这种过度保护,入侵了人格边界,会让心智尚未成熟的女孩对兄长产生不健康的依赖倾向。” 林逾蹙着眉,并不否认自己的过失, 程顺安继续说道:“小女孩太依赖你们了,根本处理不好其他亲密关系,导致她将这段亲情直接扭转变质。或许可以带她一起来做个心理测试,在这种过度保护中成长,她可能没有发展出健全独立的人格。” 心理咨询师的揣测,让林巡感到不悦。他倾身向前,撑在桌沿的手隐忍地爆出青筋,坚持道:“程医生,我并不认为她有什么心理疾病。恳请你不要在我透露的相关信息中——分析我的妹妹。我强调的是自己精神层面需要治疗。” 程顺安诚恳地点头,心里暗叹:果然是个控制狂。 控制狂,本身就是一种人格缺陷,无可救药的病症。林巡自己略有感触,愿意主动配合治疗,但一涉及那个特殊的存在,就尽显偏执本色。 这位经验丰富的心理咨询师,没有设想过一种可能——不伦的开端,是双向选择,并非兄长单方面失格。林巡的控制欲并不是天然的,而是被人后天栽培的产物。林疏疏也没有在入侵式养育中丧失独立人格,反倒是在这种过度保护中如鱼得水。 程顺安唯一错估的变量,就是林疏疏的复杂性。 十点四十分。 程顺安起身握了握林巡的手,宽慰地说道:“社会学家罗尔斯有一个经典表述;权利优先于善,但善高于权利。” “林先生,我站在一个较为人伦的角度说话——我认为,一切爱请和性行为,只要尊重、自愿、不伤害他人,那就是个人选择问题,不关乎道德判断。” “您的道德感促使您谴责自己,其实您跳出社会规训、以一个理智的角度来看,我们日常依赖的道德感是经不住推敲的。” “反正哪天奶奶来看病,说自己和孙子相爱发生了性关系,我也只能说这不是心理疾病。” “乱伦不是疾病,您害怕面对自己、通过全然掌控他人获得安全感,这才是您病根。” 林巡把车停在榕树下,在驾驶座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搁置在方向盘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他很想判定这位心理咨询师和林逾是一丘之貉,泯灭道德,毫无人性。 但副驾驶座上的笔记本电脑,清晰显示着他调查的数据。 毫无疑问,这是一位享有盛誉且为人正直的医生。 程顺安能被林逾挖走,是因为林逾愿意斥巨资,帮助患有精神疾病的儿童正常生活。他也愿意让程顺安在业余时间开展公益咨询。这对于在私人医院任职的医生来说,是恩赐——赚取高薪的同时,还能实现理想抱负。 树的影子爬上膝盖,那股无力感落进男人的骨髓。 他回想起了父母去世的那段日子,林逾妥善地接过了重任,而他身为长子、长兄,姗姗来迟。 当林巡拂去外套上的雪,小心而温吞地朝数年未见的妹妹伸出手,她的第一反应是躲进林逾怀里。 若不是电话及时响起——林巡或许会被阴影操控着,踩下油门往人群中撞去。 “疏疏?” “唔,哥哥!二哥准备做蛋糕来着,结果发现没有苏打粉了。” “好,我一会儿买回去。” 月亮重新升起,一派的清冷高贵。乌云之下,隐藏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暴虐。 作者有话说: 或多或少,因为父权和宗族文化的影响,林巡和林逾在暗处角逐着绝对掌控者的位置。竞争,但也互相托付。兄弟间的感情也说得上独特。 (尒説+影視:PO1⑧KK.てOM(po18kk.com)) -- 020|这紧张的三分钟搏斗,本质上是一场情感 林母决定怀第叁胎,盼望这是个软乎乎的女儿。 谁成想,生下一个比女孩还漂亮的男孩。 林母自作主张地将孩子往女性形象打扮。待叁年后生下了真正的女孩,林逢就被置于一个微妙的位置。 兄妹五人中,林逢不是最年长的,上面有两个年龄更大的哥哥;也不是最幼小的,下面有一对更年幼的弟妹。 家长容易忽视处于中间位置的孩子,而孩子渴望得到父母的关注。 为什么妈妈的目光总是落在哥哥、弟弟和妹妹的身上? 为什么妈妈会亲手给妹妹扎小辫子,不给我扎小辫子? 明明所有人都夸我是最漂亮的小朋友,为什么爸爸妈妈总是不看我? 这份无意为之的不平等,催发出了林逢灵魂的第一粒种子——抢夺。他想要要抢夺父母的关爱和目光。 可他太稚嫩了,暂且只会“讨好”这一个手段。他主动留着女性化的长发,为了讨好母亲对女儿的幻想。 紧接着,他学会了“表演”。在其他小朋友皮猴乱窜般的年纪,他乖乖坐在母亲旁边,陪她弹钢琴,陪她画油画,陪她洗胶片。让母亲惊喜地以为这是个艺术天才。 林逢慢慢成长为一位拥有艺术家格调的美少年。 林巡常常对着他的脸叹息。试图说些什么,最终却又阖上了嘴唇。 这份美,有作茧自缚的媚俗感。 父母意外离世后,林逢好像终于走出了怪圈。 十七岁的少年像失去桎梏的疯子,投身各类冲击感官的极限运动。脱离了美与艺术,由运动和暴力带来的高度亢奋让他上瘾。 借着十八岁拿到的股份分红,以及林巡的默认放纵,林逢在假期会尝试各种运动,例如跳伞、攀沿、蹦极、潜水、滑野雪。 林逢十九岁那年开始练拳击和散打,某一次带回家的拳套被十六岁的林迹发现了。 林逢顶烦这个弟弟。闷得像个病灶子,想要什么又不说,就会吊着个眼睛看人。 “林迹,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看到你这个眼神我就想揍你一顿。” “带我去拳馆,随便你揍。” 父母曾在林迹小时候,送他去练拳击。不过学了几个月,母亲便把他送去练跆拳道。这位高雅的女士,不太欣赏拳击这种横冲直撞的表达方式。 林逢被他呛得无言,却还是带着麻烦的小鬼去了拳馆。给他办了张卡,并在林迹十六岁生日时送了一副限量销售的拳套。 兄长的影响是可循的,林迹跟着林逢尝试了许多极限运动。还学会了抽烟。他们一样爱抽煊赫门。 这些林疏疏都不知道。男人间的秘密和默契,封锁在女孩看不见的地方。 九点叁十分。 时隔多年,林逢再一次开车载着林迹来到这家私人拳馆。 二人拒绝了馆主递过来的头盔、护齿和护裆。提着自己的拳套,分别占据拳击台的一侧开始热身。 林逢望着对面的少年脱下短袖,后背的刺青从隐晦不明到渐渐清晰。 林逢不会错过少年的刻意——刻意将后背对准自己,刻意脱掉衣服赤裸上半身。 “林迹,你真的没疯吗?” “算是疯了吧。” “我看也是。一回合叁分钟,直接裸打?” “行。” 凶猛的野兽摆出入侵的姿态——少年紧绷着肌肉,脊柱微微拱起,绕步靠近林逢,重心落在前脚随时准备进攻。 步入高中后,他专注球类运动,拳击已经许久未碰。而林逢拳关节厚实的老茧,昭示着他一直在训练。拳击运动需要力量、体格和技巧,林迹清楚自己只占了一个体格优势。 果然,林逢笑了,那是一种无声的傲慢。他甚至没有摆出防守架势。逗狗似的逗弄着林迹,利用稳靠的腰部力量一个后仰,便躲过了林迹的勾拳。 “林迹,你这双眼睛真招人烦。” “哦?我看林疏疏很喜欢。” “是吗——” 林迹在球场上向来是激怒人心的高手。他长了一张帅气但侵略感十足的脸。只要吊着眼梢,勾一勾嘴角,那副嚣张的样子能让任何一位雄性感到尊严被践踏。 此刻加上禁忌的催化剂,两人的交锋变得愈发凶残。 林迹逐渐处于防守的下风,他尽可能让自己回忆起往日训练的步伐,以及林逢的出拳习惯。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是个较显狼狈的门外汉。 “昨晚你就是用这双眼睛,看着疏疏对吗?” 林逢危险又甜蜜地笑着,肌肉攒聚着力量。他腻了,逗弟弟实在没什么乐趣。他不再给林迹格挡的机会——狠辣地出拳,朝少年的眼睛击去。 那穿透力极强的一拳袭来之时,林迹完全是凭借着野兽对危险的天生警觉进行闪躲。 拳头从击中到闪躲的一瞬间,有一个微小的位移,在少年的左眼下方擦出了一道伤口。 一滴又一滴的血咕哝着冒出来。 这紧张的叁分钟搏斗,本质上是一场情感宣泄。 有些疯子,偏要见血才能让体内嚎怒的风暴停息下来。 林迹拥有一种动物性的敏锐。林逢挥出的每一拳都在将激进的情绪反刍给他。 那压根不是哥哥的教育和斥责,是一个雄性的嫉妒和焦躁。 太明显了,明显到林迹也被惹怒。 “小迹太遗憾了,你输了。” “你开心就行。” “懒得送你,我还要赶飞机。你自己回家。” “对了,叁哥。” 林迹挑衅地喊住了林逢,将今早收到的恶意回敬给他:“你最喜欢的穆罕默德·阿里好像说过——” “击倒对手不难,征服自己才是最难的。” “在这方面,哥哥你输得可不要太彻底。” 少年喘着气坐回角落,卸下拳套。打开手机,备注为“女朋友”的家伙发来信息: “男朋友where where?” “快回来吃二哥做的蛋糕!” “我的女仆裙被你扔哪儿了?” “那可是我朋友送的生日礼物” “男朋友滴滴滴” “记得帮我去小区东门的菜鸟驿站拿快递” “我好累不想出门” “取件码发给你了,爱你”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少年用牙齿凌厉地咬住护手带的尾端,单手解开了缠绕的绷带。烦躁地敲击着键盘,回复道: “你是不是拿我手机改了备注” “林疏疏你有点自知之明” “哪儿有什么女朋友” “我只看到烦人精” “半小时后就到家” -- 021|林老师 ⓢēшēnшu.©oⅿ 林逾给林疏疏上了一堂性教育课。 肉体是书写教义的黑板,唇齿是循循善诱的教鞭,性器官是激发兴趣的劝学工具。 林老师的教学成果斐然,交织的红痕构成了最色情的板书。 林疏疏躺在哥哥的怀里喘息。不确定吃与被吃哪个更令她感到餍足。或许二者皆有。她试图求证什么,蹭了蹭林逾的鼻子。 凶残部分随着潮水隐退。林逾如往常一般昏聩,会意低下头,再一次温柔地含吻怀中的少女。他纵容着妹妹吃掉自己,要肉给肉,要水给水。 在老师的接济指导下,林疏疏精通“接吻”这个动作,不再重现昨日唇碰唇的青涩。她的吻和拥抱一般粗鲁。像是在满足什么原始欲力,不停吸吮着林逾的唇肉。 林逾伸出舌尖,舔断唇肉间拉出的银丝,好笑地发问道。 “我们疏疏是还在口欲期吗?” “诶?不排除这个可能。哥哥,我还想要想要亲亲” “宝宝,再亲五分钟就带你去洗澡好吗?” “先亲亲再说!”яoǔяoǔwǔ⒏čom(rourouwu8.com) 小朋友跟黏糊的章鱼没什么两样,手脚并用缠着人,带来一种窒息的幸福。这么多年来,林逾总结出来的应对方法就是“继续宠着”。 卧室有独立卫生间。林逾将少女抱进浴缸,调试好合适的水温,点上香薰,放入牛奶味儿的泡泡浴球。他在旁边的淋浴区快速清洗好自己,穿上浴袍,去二楼给妹妹拿换洗衣物。 林疏疏的衣柜一团糟,林逾没忍住将几件裙子挂好,倏地意识到什么,又把挂好的裙子打乱。他挑出一件长袖睡裙,确保它能遮盖住人体的大部分肌肤。 太可爱了——他不忍心破坏妹妹为某个控制狂布下的圈套。 如果出一份试卷,考察对林疏疏的了解程度,林逾一定是那位立于不败之地的满分考生。 林逾在厨房泡了一杯热抹茶,搭配着手指饼干一起放在托盘上。将食物和手机放在浴缸置物架上,林逾吻了吻少女的额头,便去厨房继续制作今早怠工停施的蛋糕。 林疏疏把下半张脸埋进水里,不让傻气的笑容暴露在空气中。 少女对性、爱情和婚姻的全部幻想,映射在四位兄长身上——起始于青春期,贯穿整个成年期。 现今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快乐像爬墙类植物迅猛地在春天的中心蔓延。 林疏疏吹了吹浮在水面的泡泡,欢快地给林迹发了几条信息。接着将林逢从黑名单中解除出来。 结束泡澡,少女一身清爽地坐在吧台。面前是热腾腾的培根蔬菜燕麦粥,碗沿搭着超大尺寸的汤勺。 所有碳水食物中,林疏疏最喜欢粥,因为不涉及使用筷子和叉子。她的懒惰总是发散在古怪的地方。 而哥哥,连这些小细节都会照顾到、呵护到,甚至可以说是娇惯。 “哥哥,好美味!” “宝宝慢点吃,别烫破嘴皮。” “哥哥过来点儿,我要颁发一个亲亲以示奖励。” “谢谢,有疏疏这样大方的领导真是我的荣幸。 突破那层伦理界限后,林疏疏不再胆怯于索取爱意。她任性揽过哥哥的脖子,迫使林逾从吧台后方走到她跟前。脚丫子不如何客气地闯入男人腿间,贪恋着不道德的热度。 林疏疏想起曾经一个索吻,需要用尽她整个冬天的力气。即使林逾毫无底线地退让,为她开通所有特权。她还是战战兢兢缩在“妹妹”这个身份之下。 “妹妹”这个身份是一层天然保护,同时也是一层天然障碍。 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她终于得以打破重建。 她不仅要是他们的妹妹,还要是他们所能负荷关系的全部总和。 而狐狸,在探进她秘密洞穴的那一刻,就已经暴露了身份。 果不其然,他是欲念同样泛滥的共犯。 于是,兄妹二人在满室的食物香气中接吻,哪管窗外的春天会如何审判。 作者有话说: 姨母们,攻略林逢在非常后面,他不知好歹啊,他非要和妹宝犟啊! 在熬下一章的肉汤,是激烈红烧口味的,彻底吃掉一些尚未反应过来的男高(彻底吃掉后,就会从平平无奇的哥哥变成小狗啦!) -- 022|狗和狼同属犬 ⓢēшēnшu.©om 大厅传来开门声,是林巡回来了。他从厨房经过,只能看见林逾的背影。 少女被死死地罩在男人怀里,两性的体型差凸显得淋漓尽致。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可闻,林疏疏不可避免地产生偷情的慌乱感。她将头往后仰起,试图分开激烈纠缠的舌头。 可林逾温柔面具的背后,藏着一位独裁者;伦理道德无法在他的国度造成恐慌。他微扬下颚,追着少女抬起的下巴,去逼吻已经泛肿的唇肉。 同一时刻,乳房深深陷入男人掌中,被玩弄,被揉捏。斑驳的指印,为这场不道德的情事再添罪证。 “哥哥拜托拜托,不要再亲了。” “嗯?不是我们疏疏一直说亲不够吗? “够了够了!” “长记性了吗?下次还敢不敢这样撞上来要亲亲?” “暂时不敢!至于下次敢不敢,我看情况行事。” 十分钟前,林逾在厨房岛台削着水果,准备用来装饰蛋糕。厨房刀具是找人私家定制的,这是他的习惯,即使是一把小水果刀都需要保持高度锋利。яoǔяoǔwǔ⒏čom(rourouwu8.com) 而林疏疏从背后抱了上来,伸手就去夺那把刀,不知轻重地索取亲吻。 这无疑踩到了林逾的底线——林疏疏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都奉陪谋和,前提是她绝对不能伤害自己。 他预备让林疏疏长长记性,可现在被她软软地盯着,脾气再一次走丢。刻在林逾行事标准里的杀伐果决,碰上林疏疏便会降级为轻拿轻放。 林逾整理好两人的衣冠,拇指揉着少女的唇珠;在擦掉水痕的同时,感叹造物的神奇。妹妹让他领略到唇部器官的深奥哲学——不仅能吐露出让他毫无招架之力的话语,还能唾解他体内暴唳的坚持。 林巡提着购物袋走进厨房。除了小苏打粉,他还采购了其他烹饪食材。 漫长的异国求学生涯,将他的中西餐厨艺打磨得极其优秀。林巡天生对数字敏感,制作餐点会精确到克数的最后一位;精益求精的执行力,使得他可以复刻出教科书式的菜品。 林巡回国后,没在家里烘焙过西点。他将这部分空间留给林逾施展。以至于林疏疏根本不知道,她每次生日或者儿童节收到的——那些精美如艺术品的蛋糕,全部出自林巡之手。 林巡的时间,在行业内有着每小时高达十万美金的报价。昨天林疏疏因为着急回家而错过的蛋糕,是他在私人烘焙房耗费了一下午时间制作而成的。 林巡带着委屈的小家伙回家后,餐厅询问蛋糕怎么处理,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声气,礼貌回复:“劳烦扔掉。” 林疏疏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扔在后街垃圾桶的蛋糕,裱着十八朵玫瑰。 蛋糕和他的制作者一样,因为太擅长隐藏浪漫,屡屡被忽视真实的甜度。 按照时间推算,林巡其实比林逢更早准备好玫瑰,不过是以另一种不张扬的形态。 林逾接过了小苏打粉,笑着和大哥耳语几句,寻问咨询后的感触。林巡摇了摇头,目光轻轻擦过一旁少女的脸颊。 林疏疏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等着即将出炉的抹茶曲奇。她的脸很红,仿佛旁边烤箱里烘烤的不是曲奇,而是她的颊面。 目光是思想的叛徒,任林巡发挥多大的意志力都无法召回。关注林疏疏,并且掌控她的一言一行仿佛是成瘾性行为。 林巡背过身,穿上围裙,将眼镜取下放进裙兜。目光失去具体视力,他开始认真料理午餐食材。 鱼和野菜是今天的主题。现在春季海水偏凉,是鲜鱼最美味的时候。野菜更是季节馈赠,一筷子便可以拈起整个春天。 平日忙于工作,大家分散在各处解决叁餐。其实,兄妹五人的骨子里沿袭了传统观念——叁餐的意义在于家人团聚。 每当周末到来,林巡会准备主食,林逾则会准备甜点和饮品。 脱下强硬的战袍,回归家庭。两位兄长有着超乎常人的耐心,他们以各自的方式为家庭这棵参天大树输送丰沛的养分。 林疏疏、林迹和林逢,只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悠哉地来上几局游戏,过会儿便能享用美食。 林迹抱着两个快递回到家。 “林疏疏,你的快递。” “可以直接拆掉,有一份是买给你的。” “这么好心?” “等等,哥哥你过来点。” 林迹坐在沙发上拆快递,没意识到是在呼叫他本人。春天温度并不高,常人仍穿着长袖长裤,少年却已经是白色背心配灰色运动短裤。 林疏疏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家长,绕到沙发背后。上半身压在少年的后背,快速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愤愤地说道:“林迹,你是什么品种的呆瓜?” “啧,说话就说话,别跟我动手动脚。” “是提醒你——别这么呆,我刚刚在喊你哥哥!” “知道了,你快下去。” 纹身带来的刺痛残留在后背,林疏疏胸前那两坨肉跟主人一样顽劣,好巧不巧压在那片区域。林迹选择性遗忘的记忆,又被这份糟糕的触感唤醒。 “我不,就要黏着。你是对哥哥这个称呼不满意吗,男朋友?” “你能不能别自说自话,让我先拆完快递。” “快递有什么好看的,有本事来看我。” 十八岁的身体拥有蓬勃生命力,每一刻都和时间竞速着生长。林疏疏贴着少年袒露在外的肌肉,抑制不住地想招惹他。 她还是没长记性,沉浸于欺负小狗的一时快乐。忘了狗和狼同属犬科,并不承受平白无故的欺负。 这个族群的野兽报复心极强。忍耐限度透支后,会咧开獠牙,恶意叼着猎物柔软的后颈,让其品尝到什么是真正的欺负,最终只能含泪嗫嚅着求饶。 林迹猛地弯下腰,少女毫无防备地随着前倾。 他那双手,大到足以包裹住一切球类物体,包括妹妹圆滚滚的臀肉。 一个呼吸转换的瞬间,他握着那部分圆润,借力将后背的少女翻转进自己怀里。 “行,我现在就看着你。” “哥哥哥!” 林迹掐着她的下巴,缓慢扫视着什么。 “早上在卫生间,咱俩也只是碰了碰嘴。” “怎么现在肿成这样?” “呵,别演。蛋糕可不烫嘴。” “所以这一上午的时间,你是在跟谁玩亲嘴游戏呢?” “不介意告诉我吧,女朋友。” 少年俯低眼神,带来浓郁强烈的侵略感。 像一只狼犬狩猎归来,一番审视之后,察觉自己的私密领域被他人气味所玷污。 令他情绪糟糕、悬起危险念头的是——循着痕迹可以发现,那股气味有几分熟悉,明显来自同族的兄长。 作者有话说: 亲爱的读者,你可以选择对这个卡肉且无能的作者,做出以下一项行为( ) A.朝她扔你家过期的臭鸡蛋 B.诅咒她测核酸捅鼻子 C.活菩萨转世给她投珠珠 D.“萌萌,站起来!” -- 023|林疏疏早在诅咒和折磨中死了一万次 夏娃吞下禁果后,最先品尝到的滋味是“羞耻”。 林疏疏比之更加罪恶,渴望吞下的禁果不是一个——而是四个,得在罪恶的基础上乘以四。 少女惊奇地发现,自己并不会为此感到羞耻。或许因为无论犯下多么滔天的罪行,家庭伊甸园都不会驱逐她。 林疏疏被林迹控制在怀里,动弹不得。她盯着少年脸上的伤口,咽了咽口水,眼中是让人无法起疑的清澈。 “当然不介意告诉你呀,是被二哥亲肿的。” “招惹我一个还嫌不够是吧? 林迹压抑着音量,还有某些危险的念头。他追问林疏疏的声音很低;若不是每个字眼都清晰地蹦了出来,几乎令人以为是兽类的低吼。 “这个问题——林迹你是在吃醋吗?” “算了...你闭嘴吧。” 林迹松开手,少女的下巴被他掐出红痕。那块皮肤很白,呈现出玉的质感,没有被人为制造出红血丝之前,浮着淡淡的青蓝色脉络。 让林迹久违地想起那对玉麒麟。 双胞兄妹降生时,父亲托人打造了一对翡翠蓝水麒麟,寓意长寿与吉祥。两人一直挂在脖子上。十四岁父母去世后,林疏疏摘下了玉坠;长寿吉祥显然是在放狗屁。 林迹习惯了玉坠的沁凉,不想摘下来。反倒是林疏疏...趁着他睡觉,剪断了红绳,将一对玉麒麟藏了起来。 林迹以前没跟她计较。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腾升起焰气,想把旧账翻出来,好好清算一下。不光被她剥夺了自由,同时还要接受道德的鞭挞、兄长的恫吓和情欲的煎熬。 在拿捏哥哥情绪这方面,林疏疏可谓装载了地震监测系统。林迹不过是垂下眼帘,她便察觉到了余震,立马凑到他眼前轻轻吹气。 “不要生气嘛——” “这里怎么擦破皮了?我给哥哥呼一呼,痛痛飞飞。” “别把口水呼我脸上。” 林迹烦躁地扭过头,又被林疏疏拽住两只耳朵转了回去。少女一呼一吸间全是蛋糕的香甜,他压根拿不出力量去抵抗。只能耷拉着耳朵,由她啄吻破皮的创口。 林疏疏观察了一下局势,两位哥哥忙着烹饪各自的菜品,自己尚有作案空间。 林迹耳尖到耳垂烧出一片血红的火光。她狡猾地将战火转移到腰部,手掀开轻薄的阻碍,描摹着哥哥性感的肌肉线条。 林迹的闷哼被一个又一个吻堵住。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单手就能将身上的麻烦搬走,而不是困在沙发的方寸之地被欺负。 “两位小朋友,洗手吃饭。”林逾在厨房遥遥喊了一声。 力气后知后觉涌上身,林迹蓦地推开少女,动作凶得不行。 “林疏疏,我警告你——没有下次。” “别跟我动手动脚。” “你去找谁都行,反正不要再来找我。” 这场战争没有燃起硝烟,却在少年身上留下了应激创伤。不在肉体,更多是在精神,那里正隐隐隐灼烧。 愤怒的血管扩散到虹膜边缘、颧骨两侧。黑色的眼仁,小麦色的皮肤,哪哪都沾上诱人的果红。 林疏疏又馋蛋糕了,这次是有着浓郁色彩反差的红丝绒巧克力蛋糕。 餐桌上,林巡习惯照顾两个最小的。他先为林疏疏舀了一小碗苋菜鲜鱼汤,再给林迹盛了一大碗马兰头腊肠焖饭;双胞兄妹一个喜欢先喝汤,一个喜欢先吃米饭。 林疏疏有个专门喝汤的青釉碗,是林逢去瓷镇游玩时给她烧制的。精致小巧,花瓣状。她爱不释手,直接宣言每餐都要用这个碗喝汤。 林逢给林迹也烧了一个,粗粝宽大,狗盆状。林迹气笑了,反手就打算扔进垃圾桶。 林疏疏在家族群发了个红包,附言“不辜负哥哥心意的小狗才能领”,手段浅显,却对财迷百试百灵。 林迹没能扔掉这个饭碗,并且还在日后发现,这碗和自己的饭量极其匹配,拿来吃饭格外香甜。 这顿午餐,吃得像一出默剧。林疏疏没同往常一般和林迹拌嘴。哥哥给她夹菜,也没力气说上一声谢谢。 她知道林迹的宣言不是出于正义的立场,完全是出于雄性的嫉妒。却还是被他的气势汹汹吓唬到。 林疏疏善于提问,她问自己,假如兄长们不止她一个妹妹,还有其他叁个。兄长提出想占有四位妹妹,自己能欣然接受吗? 答案必然是不能。这不伦的果子你不要脸面吃一颗就够了,还妄想吃这么多颗。不仅不能,林疏疏还会寻求法律援助,替其他姐妹把兄长告进牢里。 那性别置换一下,哥哥们又怎么能接受自己同时霸占他们四人呢? 林疏疏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曾经单是思考“是否可以爱上兄长”,就耗尽了大脑能提供的所有问号。 禁忌的种子萌芽之时,她曾翻阅过大量相关书籍。纳瓦约人有个诅咒,乱伦者的骨头将会枯槁,令人敬畏的诸神会审判他的灵魂。 十几岁的少女蹲在阳台嚎啕大哭。她合上书,抽泣着丈量自己与死亡的距离。几乎是抱着必死无疑的信念,坠入不被文明宽恕的情网。 林疏疏早在诅咒和折磨中死了一万次,现在追究兄长们能否接受自己的贪念,实在是太迟了。 少女是得寸进尺的典型模范。林迹昨晚的隐忍给了她一寸,林逾今早的纵容又给了她一尺,被哥哥们喂养出不可计量的贪心。 圆桌垫着餐布,隔绝出底下的秘密空间,亦是胡作非为的绝佳场所。 少年的手青筋凸起,明显在忍耐着什么。蚕豆刚夹起便溜走——同时,运动裤下的丰硕,也被一双修长晶莹的玉箸夹住。林迹调整筷子角度,再一次去夹那颗豆子。 哧溜一下,蚕豆滑回盘中。 眼圈被情欲糅出脆弱的红,林迹红着眼,抬头望向对面的林疏疏。她坐在两个哥哥中间,骄矜得不行,仿佛他们叁个才是同一国度。 林迹渴望团聚的温暖,但那阑珊处的灯火总是刺痛他的眼睛。他停下筷子,又一次感到格格不入。这份“格格不入”,促使少年打磨自身的爪牙,过早成为草原上孤僻的只狼。 所幸林疏疏回望的眼神一如既往黏糊,扯回了少年飘渺的安全感。 “林迹,我就说你笨吧,连颗豆子都夹不起来。” “林疏疏...你——” “好好吃饭。小迹把你碗拿过来。” 林巡开口打断二人的对话,有条不紊地将一颗颗蚕豆夹入弟弟碗中。 林疏疏吐了吐舌头,暗处的脚不像明面上一般安分听话。它有自己的想法,想去吃一些更加饱满、更加美味、更加禁忌的籽粒。 林迹屈辱而隐忍地皱着眉。刚想将椅子往后挪一挪,搁置在下体的脚便落了下去。他大口扒拉着碗中的蚕豆,空荡荡的失落感无人认领。 林逾拍了拍少女的腿根。在多人场合,他总是无条件跟大哥站在同一战线。 “疏疏听话,大哥说了要好好吃饭。” “嗯嗯,我在好好吃饭。” “我跟大哥下午去见一位老前辈,你们在家要认真学习。” “老前辈?我认识吗?” “疏疏没见过,不过我猜...十之八九想给大哥做媒。” 林逾支着下巴,单手梳理少女披肩的长发。他笑眯眯地透露出行程,本人也不能确定真心和阴谋的各自占比。 林疏疏担心林逾有女伴,担心林逢谈恋爱,担心林迹泡学妹,都不会担心林巡踏入一段亲密关系,遑论婚姻。 寻常中年男子迫于家庭社会压力,把结婚当作完成指标。但哥哥是机器人,只按照制定好的程序行事。程序里最优先的就是家庭,哥哥最爱这个家,根本没有多余的零件去和别人组建家庭。 “最近很多骗局,我是建议哥哥们暂时别踏入婚恋市场。” 林巡应了一声“好”,将剔芯的枇杷递给林疏疏,她习以为常地张开嘴,却没能吃到黄果子。 男人清清冷冷地举着枇杷。不再像往常一般送入她嘴内。 “哥哥!” 林疏疏今早起床就发现了,哥哥在和她划分界线。好像一旦越界就会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委屈不停往上蹿。 少女挟持住林巡的手,毫不客气地将其拉到嘴边。张口吞下金黄色的果肉。以及后面一截雪泥色的指尖。 -- 024|他是隐忍,不是懦弱 林疏疏咬住那截指尖,抬起眼睛同哥哥对峙。少女的牙齿不锋利,像她本身,有种可爱的钝感。具有冒犯意味的动作由她做出来,不会令人感到刺痛和违和。 林巡被妹妹直勾勾盯着,短短叁十秒内,防线被四面八方探出来的钩子瓦解。无论他如何理智地、机械地抵抗情感和欲望,一旦林疏疏发起攻势,他便只剩下缴械投降这个选择。 “疏疏,这样不卫生。快吐出来。” “那哥哥要亲自喂我吃。” “疏疏喜欢吃吗?外公前几天寄来的,正宗苏州青种枇杷。” “喜欢!甜中带点酸。唔...有核。” 林疏疏用舌头卷出果核,林巡自然地伸手接过。另一侧的林逾递上餐巾纸。他们对妹妹的照顾已经形成了一条完善的流水线。 林巡将果核包在纸内。指尖、掌心都被妹妹的唾沫濡湿。1毫升唾液可以找出8000万个奈瑟氏菌,洁癖深重的林巡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不擦拭,仿佛在刻意等待着名为“林疏疏”的细菌溶入体内。 午餐进行到最后,界限悄悄瓦解。林疏疏抱着林巡的手臂,继续刚刚的相亲话题。 “这位前辈敢给哥哥做媒,介绍的姑娘一定是s市数一数二的优秀。” 少女扰人的小动作不停,两只手揉捏着男人胳膊的肌肉,像是玩弄着手感极佳的解压玩具。 “哥哥,你要是真去相亲了,得热情点。别只会嗯嗯,给人冷得以为在二月呢。转头就拍下你的背影,吐槽今天相亲遇见了冰雕。” 林巡将最后一颗枇杷送入她嘴内,慢条斯理地答道:“放心,不存在这么一位女士。” “为什么?哥哥可是到了成家的年龄。” 林疏疏嚼着果肉,味觉与心情交织。这枇杷分明甜味适中,却带来一股捉摸不透的酸味。 “因为疏疏不开心。恰巧老前辈关系网中97%的适婚女性,我尚有能力拒绝。” “哥哥,这...这个理由也太昏聩啦!” 林疏疏眨了眨眼,更用力地搂紧他的手臂。胸脯紧贴着男人的后背,相接的地方微微发烫。 林迹在餐桌的另一头看着,准备盛汤的碗拿起又放下。没什么稀奇。自他有记忆起,两位兄长比爸爸妈妈更贴合父母的角色,给林疏疏的爱和关怀让人望尘莫及。 类似这一幕的温馨画面不停上演,只不过他们一家叁口是主角,林迹是被排挤至边缘的留白。曾经,林迹站在家人的角度,仅仅是失落于格格不入;偏生昨晚林疏疏......将他扯到了雄性的角度。 少年人的胃口再强大,也无法在妒火中进食。他推开碗,喉咙止不住地冒出痒意,略显烦躁地开口:“我吃饱了,先上楼。” “小迹,这一盘水果你拿着。比赛的事不要有太大压力。”林逾将一盘已剥好的枇杷端到林迹面前,贴心而周到。大哥忙着照顾主凶,他不忘照顾心灰意冷的受害者。 林迹道了声谢。一只手接过盘子,另一只手揣进裤兜,暗暗握紧。他瞟了正在和大哥撒娇的少女一眼,只一眼,告诉自己这没什么稀奇的。 少年转身朝楼上走去,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资格生气。 午餐结束,两位兄长一齐把餐具放进洗碗机,清理厨余垃圾。 林疏疏趴在沙发上拆快递,余光注意到哥哥换上更正式的衣裳。 林巡走进收藏室挑选拜访的礼品。室内的存物年岁悠久,五花八门。有瓷器、药材、茶叶、玉料、古物、画作,都是林父林母收藏的心尖肉。收藏室只有几盏昏暗的灯,耸立着一排又一排高大的红木博古架,简直是为捉迷藏量身定做的场所。 林疏疏和林迹很喜欢在那儿捉迷藏。大概在十岁左右,有次玩闹失了分寸,林疏疏不小心打下一个木盒。木盒没盖稳,一只天然缅甸翡翠镯子跌落在地,“啪”的一声从满月断裂成两截残月。 母亲每晚睡前都会来收藏室清点藏物,他们根本无法隐瞒。林疏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惹妈妈生气,届时可是整个家的地板都要震上一震。 想到这儿,小女孩立刻挂上欲坠不坠的泪滴。林迹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弯腰捡起断裂的玉镯,一边骂着“林疏疏,笨死你算了”,一边牵着她的手走出收藏室。 林迹敲门进来,后面牵着低头不见表情的妹妹,告诉母亲价值百万的镯子被打碎。她吞了好几粒救心丸,尽可能不动怒地询问起因经过。 “这玩意儿是我随便一碰,不小心打碎的,对不起。” 林迹挠了挠头,斜睨一双低垂的狗狗眼,望向叉着手臂的母亲。他真的不擅长说谎。凌乱横岔的头发,配上并不服气的表情,像个刺头,硬生生把认错弄成了反叛宣言。 林迹跪在地毯上,笔直地伸出两只手臂,手心朝上。木尺挥舞下来,这是第五下,男孩不躲也不避地看着掌心微弱的纹路被红痕吞没,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好痛”,而是“幸好不是林疏疏那个娇气包受这份罪”。 接着他又意识到“如果是林疏疏,她会撒娇,妈妈可能不舍得打她”。林迹自嘲地笑了笑,在林母轻声询问“小迹,你真的知道错了吗”的时候,不再说话,只是咬牙忍受。 林疏疏被林逾抱在怀里,心里酸胀胀的。在妈妈数到十的时候,她体内好像有个插头,连接上了双胞哥哥体内的插座。两人的血管与骨肉并联,各个部分承受着相等的痛压。 女孩感到心痛胸痛手痛,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林迹是笨蛋,分明是我——” 林逾在背后捂住她的嘴,将下巴枕在妹妹的头顶,压低嗓音:“小迹不是笨蛋,是男子汉。疏疏不要辜负他的心意。” 那次之后,林疏疏再也没进过收藏室。她牵着林迹的手,在小区找到了一个秘密基地,即使到今天,也只有他们俩知道。如果她有好东西贿赂林迹,他们仍可以在那儿玩一下午的捉迷藏。 林逾在沙发旁坐下,吻了吻林疏疏的脸颊,唤回她出神的思绪。 “疏疏很久没进收藏室,可能不知道。之前装修健身房的时候,我把收藏室一起改造了。木架容易长蛆虫,全部换成了保险柜。” “嗯?” “没事。可以麻烦宝宝帮我扣一下袖子吗?” “当然!哥哥,我希望拥有一个亲亲作为奖励。” “亲亲可不够,再给疏疏追加一个吻。” 林逾温柔笑笑,将少女罩在怀里亲吻。他不向妹妹解释自己的罪行——出于偏心,篡改了父母最满意的收藏室构造。 林巡从收藏室出来时,林疏疏红着脸,手忙脚乱地给林逾别上猫眼石袖扣。 目送哥哥开车离去,林疏疏抱着烘烤好的甜点回到卧室。 她性子懒散,讨厌做额外的无用功。因此目标非常明确,瞧准了哪里就往哪里使劲,对人对事皆是如此。林疏疏快速进入学习状态,高效利用下午的时光。 不知不觉,落日余晖把选项A拖曳出长腿,林疏疏搞怪地用铅笔画出倒影。待她从题册中抬起头,窗外的夕阳已经消失,唯有黑暗在继续加重。 收拾好题册,打开手机,置顶的林巡发来30秒语音,略带歉意地交待道:“疏疏,这边临时安排了晚餐。抱歉,周六的晚上不能陪你一起吃饭。晚点你和小迹出去吃吧,带好钥匙,注意安全,记得找哥哥报销。”林疏疏回复了一个“收到”表情包。 退出聊天框,排在第二的林逾发来几条信息,提示她的安全期即将结束。这份不可言说的亲昵让少女涨红了脸,她回复了叁个感叹号,指尖在屏幕敲出哒哒的打击声。 再往下,刷到了林逢下午叁点发的信息。一张精美的机场自拍,以及一则b市酒店定位信息。林疏疏犹豫了几秒,放弃拉黑,选择保存照片。 傍晚的风有些冷,林迹趴在书桌上听网课。裸露的手臂受了凉,立毛肌开始收缩,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手中转着什么;不是笔,是一根没有点燃的细烟。 林迹戴着耳机,没有察觉到领地将被麻烦入侵。林疏疏轻轻关上门,整个人倚贴着少年的后背,伸手劫走那根烟。 “林疏疏,能不能有点礼貌?”林迹摘下耳机,头都懒得回。 “林迹,能不能尊重一下自己的身体?”少女清了清嗓子,像个孜孜不倦的传道士,讲着林迹最厌烦的条条框框。“吸烟会导致精子退化和阳痿。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女朋友考虑一下吧?” “还有,现在是四月不是八月,倒春寒的季节穿这么少容易感冒。” 林迹不说话,换了支笔继续转。某种程度上,兄妹二人有着相似的多动症。在安静环境里,手部总是处于高度活跃的状态。 林疏疏哼了两下,拥抱住他的后背,用自己的体温一寸一寸吞噬寒意。她的手动个不停。沿着少年崎岖的后背肌肉,摸到一块异常突出的骨头。她试着摩挲,林迹吃痛地咬紧后槽牙。 少女附在他耳边,鼻尖磨蹭着鬓角,用那立于不败之地的腔调说道—— “哥哥,你的身体好性感哦。” “怎么办?” “我好想和你做爱。” 少年在巨大的忍耐中坚守着什么,现在碎了。 林迹放弃抵抗,想当个垂死一搏的疯子。去看看自己封藏多年的骨头、血管和心脏藏着怎样的念头。 他是隐忍,不是懦弱。 是时候让顽劣的胞妹认识到这个事实。 作者有话说: 林迹觉得在林巡、林逾面前,自己没资格生气。因为他们不仅是强大的雄性,更是包容的兄长,为整个家庭付出了许多。林迹沐浴于他们的恩慈成长,很清楚这条生物链的等级压制。可以说,从小到大他都处于清醒自卑的状态。我最爱的少年韧感是什么?少年自卑得要死,却隐忍着心性变强。他可以自卑,可以脆弱,但决不懦弱。像野草,被践踏被低估,但只要一阵风吹过,他会让你看到高昂的头颅。 -- 025|林迹怀疑性爱是少女的阴谋,把他骗进体 乌云浓厚,风刮过玻璃,正在酝酿一场暴雨。 林迹不说话,沉沉地望向窗外。夜色在他眸中经过几重稀释,只余下浓度纯粹的鸦青,这种目光有不可预见的危险。林疏疏看不见,仍磨蹭着林迹后脖颈。一会儿用鼻尖,一会儿用唇瓣,交替撩拨着少年的神经。好像她天生就擅长这些狎昵手段,知道怎么逼疯有血缘关系的男人。 林迹起身关紧窗户,拉上窗帘,不留有偷窥的余地,即使是自然界的狂风和暴雨。 “哥哥,做爱做爱做爱做爱做爱——” “林疏疏你好像个喇叭。别乱嚷嚷。” 林迹靠近少女,将开开合合的上唇下唇一并咬住。这不同寻常的凶残,给林疏疏呛出一声呜咽。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林迹抽出她紧攥的烟,抛进垃圾桶。 少年的耐心即将告罄,无法再去计较力度是否温柔。他将林疏疏拦腰抱起,扔到床上——以一种异常野蛮的力度,甚至能听到床架传来回音。 紧接着,快速脱下两人的衣物和手表。林疏疏并不是疤痕体质,无奈上一场欢爱的掌权者拥有较为变态的口癖。经由八个小时,雪白肌肤上仍有若隐若现的辙痕。 林迹低低地发笑,手指碾过兄长制造出来的痕迹,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此刻,他的心比废墟还要空洞、破烂。 林疏疏感到一丝心慌,略显难耐地想要合拢腿。林迹却用膝盖抵住她的耻骨,在她耳畔撂下狠话。 “阳痿?精子退化?林疏疏,有没有告诉过你别说大话?” “唔...你才没说过呢!好痛...” “偏要我把你操得乱喷,精液射进子宫,然后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你才知错是吧?” 林迹说的粗话不再带有玩笑意味,显露的欲望逐渐演变成凶狠、疯狂的形态。 这些话钻进脑内,林疏疏控制不住地设想,被哥哥操到喷水,被哥哥抵着内射,被哥哥欺负到怀孕——这些罪恶的波涛不停在脑内翻涌,简直都能将她送上颅内高潮。 肉穴悄然撑开一丝缝,似乎想起被操弄的快感,淫水汩汩往外冒。 林迹的追踪能力极佳,那淫露刚冒头,就被他的手指截断。少年先是闻了闻,再嘬了嘬手指,像一头敏锐侦察的野兽。 发现味道和昨晚别无二致,腥甜中带有一股特殊的香气,并无其他雄性的残液。他微眯起一双狗狗眼,不知在满意什么。 “大小姐,还没开始伺候您呢。这骚水怎么就流起来了?” “不...不要叫大小姐!” “嗯?” “哥哥要是愿意叫主人,我会更爽。” “主人?” 窗外响起一声惊雷,林迹喉头滚动了下,将渐渐发烫的脸埋进少女颈侧。他有样学样地对着香颈又舔又咬,试图制造出色情的意象。 然而在林疏疏看来,少年纯情得要命。像条小狗胡乱蹭着自己脖子。那头发扎得人痒痒的,容易联想到狗狗毛。可爱过了头,让她找不到性欲的落脚点。 “哥哥,你行不行呀?实在不行我在上面自己动。” “闭嘴,待会儿你别哭。” 林迹抿紧双唇,还没撞破点燃少女情欲的秘诀,手盲目落在长发、乳房、嘴唇,落在他渴望抚摸的地方。 林疏疏不想比较两位哥哥带来的性爱体验。对于她来说,少年饱含性暗示的目光就是最精妙的技巧——哥哥也在渴望她,这足以点燃她一整个灶膛的情欲。 少女轻轻喘叫着,她被少年炽热的目光缠得晕眩,想把头埋进枕头里,却又不服输。她同林迹总是有着奇怪的竞争心理,分明被他凶狠的眼神盯得发慌,还要轻颤着回视。 他们的手落在对方截然不同的肉体上,雪白的手抚摸着小麦色的肌肉,小麦色的手抚摸着雪白的乳波;兄妹略显青涩地交换缠绵的抚摸和难以启齿的爱。 阴道涌出更丰盈的水液,少女知道蛰伏在暗处的阴茎才是情欲的救星。她抬起小腿,在林迹的胯下游曳;那完全勃起的棒状物火热跳动,拍打着小腿内侧,留下淡淡的水渍。 随着林迹倾身向前捉住她的下巴接吻,藏在暗处的野兽彻底展露全貌。少女对阴茎强烈的渴望和阴茎本身的分量是相称的,少年的生殖器官完全是重量级别,不同于林逾的风雅别致,完全就是色泽晦暗、形状恐怖的恶兽。 我会被操坏吧? 小腿被旁侧的凶物恐吓到抽筋,林疏疏却在少年密不透风的咬吻中流下更多津液。筋骨泛酸也阻挡不了少女肮脏的绮念。 她喊上几句软人骨头的“哥哥”,教唆林迹将手指探入湿软而幽深的河流。林迹眉头紧皱,仅仅进入一根手指,那处穴肉就鼓成羞涩的形状,仿佛再也招待不了其他客人。 他从未体验过如此脆弱的触感,比林疏疏的唇肉还要柔软......少年怕指腹的厚茧弄伤嫩肉,烦躁地想要拔出。 “哥哥,嗯啊哥哥...快插进去,第二根手指——” 林疏疏的要求听得人头疼,可林迹被驯出了奴性,无论何情何景优先考虑服从她的指令。 少年来不及管辖自身破碎的心意和肆虐的毁灭欲,努力回想今天下午观看的教学视频。食指中指并成一个钩,在隐秘的洞穴探寻某处凸起。把拇指分给阴蒂,熟稔地摸到那条细缝,不停来回摩擦。再伸出热气腾腾的舌尖,绕着圈玩弄粉色的乳晕。 林迹向来有着不错的学习能力,又抠又摸又舔的,十分钟后蜜穴便迎来小范围的涨潮。咸湿的潮水溢了出来,顺着林迹那两根手指流向手腕。他把脸从两坨蜜桃肉中抬起,隐忍地压下侵略感十足的目光。 “嗯?舒服吗,主人?” 林迹哑着嗓音,浑不吝地抽出手指,将黏糊糊的汁水尽数抹在腹部肌肉上。 林疏疏的眼睛久久不能移开,看着自己的蜜液让哥哥的腹肌闪耀珍珠般的光泽——她大脑的热度上升,身体却笨重下沉;灵魂着急前往天堂的永乐,肉体却被拖向堕落的深渊。 “好舒服...哼哼听我的...直接操进来...” “听你的?行,可别后悔。” 林迹猛然提起少女的腰肢,迫使两人的下体紧贴。气氛瞬间变得粘稠且不可言说。 窗外响起沙沙的雨声。林迹只手托着少女的后臀,使她身体中段悬空。 少年稍微低下头,轻易便能含弄那对乳蒂。不得不说,他有着野兽般的直觉,凭着本能开发出最适合交配的姿势。雌性的力气已在前戏中耗尽,被这般全然掌控着——她除了被提着腰胯操到声嘶力竭,根本别无选择。 林疏疏又娇气地哼了起来,叁番两次告诉哥哥她不喜欢这样耗力的姿势。 林迹不吭声,叼起她失神的舌尖,凶残地咬吻。那些渴望交融的念头,在二人舌尖以生物电流作为语言传递。 龟头几次擦着外阴破门而入,林迹夹紧腰部,收纳喘息,还是不可避免地心软。 “真进去?” “林迹,你是什么怂蛋?唔啊...我都要难受死啦,快进来——” 指甲在少年胸膛抠出斑驳的红痕,林疏疏发现林迹无论外在看起来多强势,内里都是一只纯情的小狗。还以为他能有多凶呢,结果连“插入”这个动作都做得磕磕绊绊。 她被情欲催逼出力气,腰肢像一把软剑,柔软却颇具杀伤力,借着巧劲撞上前方的性器。甬道以自身饥渴的黏液作为润滑,牢牢吸住滚烫的肉棒。 “操,我服了你。痛不痛?” “唔啊...不痛...一点都不痛,哥哥想要怎么操都可以。” 林迹红着耳尖应了声“嗯”,手臂环住少女的上半身,把她塞进怀里,不想看见那双含着春水的眼睛。 他第一次发现,妹妹最脆弱的部位也能杀人。下体寻找着角度轻轻操弄,阴茎和龟头每每往前劈开一寸,就被铺设好的狭窄关卡欺压得难以自抑。 林迹怀疑性爱是少女的阴谋,把他骗进体内是为了一桩谋杀。插入阴道不足一分钟,他比林疏疏还难受。 少年不自觉地咬紧后槽牙,强忍着初此交媾的亢奋,还有那似有若无的射精感。 这比高强度的篮球比赛更耗费心神,林迹不得不躲开她黏糊糊的索吻,怕失控的激情一不小心弄脏什么。 林迹沉下腰部的力量,掐着节奏去操弄那片特殊的软肉,G点有多深,他的阴茎就只进去了多深,剩余十几厘米沉甸甸的肉棒,磨擦着少女被各种液体浸湿的腿根。 这份自持,对于这个年龄初尝情欲的少年来说,属于奇迹范畴;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再次陷入隐忍的境地。在欺负胞妹这件事上,他简直像个性无能。 “哥哥,你是中午没吃饱吗?操得有气无力的?” “?” 体内渐渐积蓄起怒火,冷酷的猎犬彻底失去善心,打算吃掉主人填饱肚肠。林迹毫不怜惜地拎起那截腰摆,手掌在后面死死掐住臀肉,将性器猛地嵌入少女体内。 闪电的光束穿过窗帘,雨滴以更密集的力度砸入大地,夜幕中传来少女荒芜的哭泣。 肉身在凶狠的操弄中节节断裂,林疏疏哭得找不着音调。张开嘴想要呼救,却被少年堵住嘴强势地施吻,咽喉淤满了雄性的唾液,求饶声都显得黏糊且色情。 “嗯啊...错...错了!哥哥我错了呜呜!” “错?主人怎么会错呢?” 林疏疏哭喊着,眼睛、嘴角、阴道都被欲念摧残出液体。这个半悬空的姿势,使得冲击力全部作用于后臀一侧的阴道壁,恰好是敏感带。大脑皮层并未接收到痛觉信号,反倒是被另一种生物电流激起愉悦感,有说不出的致命快感。 腰部每一次塌陷,都被林迹更用力地拦截追回。他那粗长滚烫的性器不再受困于主人的自制力,得以释放兽性。阴茎整根嵌入柔软的甬道,不停上演罪恶的掠夺。 在少年剧烈的抽插中,穴肉的皱褶都被抻开,操通了一条又湿又热的秘道。林迹不知道那是子宫口,林疏疏知道。她踮起脚尖,两条腿缠上少年的窄腰,信任地交出身体重心,让自己彻底腾空,好让林迹更深更狠地操进子宫口。 少女两条手臂死死缠住林迹后颈,像审判罪人的绞刑架,将他的欲念绞进又吐出。 后腰那根受伤的肋骨,恰好被林疏疏的脚跟踩住。林迹难耐地皱起眉,被迫享受快感与痛感的二重奏。那片性感起伏的背阔肌,因隐忍而内旋成更色情的模样。 林疏疏低下头就能看见,她想去吻,明显吻不到,只能索取赔偿似的在少年的肩膀磨牙。 “哥哥...呜啊...好喜欢好喜欢...” “能不喜欢吗,你看这水流的。抱你起来就是不想弄湿床单,结果现在——” “哼哼,林迹你烦死了。那么怕弄脏床单,等会干脆把精液都射我肚子里!” 这句胆大妄为的话,让林迹全身上下206块骨头都在发麻发痒。他很想抽烟,缓解这种入骨的瘙痒。然而少女的呼吸提醒他,比煊赫门还要令人上瘾的香甜就在此处。 “别咬了,抬头。” “嗯啊...什么抬头,分明是哥哥馋亲亲了...” 他们呼吸着彼此呼吸过的气体,仿佛回到婴儿时期一左一右吮吸着母亲香甜的母乳。现在失去了载体,他们只剩下彼此。对香甜的渴望、在激烈碰撞的唇齿间旖旎。 “林疏疏...除了自己,你最爱谁?” “嗯呼...别掐那里...!最...最爱哥哥了!” “呵,你倒是说清楚,哪个哥哥?” “谁现在操着我,谁就是我最爱的那个哥哥。” “好,那我会一直操你,操到你死的那天。” “那种事...啊...唔...可以一直叫我主人吗?” 林迹发现自己无法反驳,林疏疏确实是他不可违背的存在。同时,也是他生命里最为不幸的爱恨、骨子里不可或缺的注脚。 这十八年就是一场漫长调教,看啊,他被驯得多么轻贱。明知她的爱贪婪易变,却还是红着眼去争夺。 窗外的暴雨渐渐停下。林迹半跪在床上,抱着怀内的少女,肉体相迭的重心全部落在交合处。他发狠撞击着少女的穴肉,那速度过于迅猛,将乳房上下颠簸出柔浪。 林疏疏闭着眼,都能听见湿哒哒的水声。她不想哭,可总有种与灵魂共振的喜跃催生出泪水,她只能一边喘息,一边哭喊着哥哥,爱液和呻吟流满一床。 “哥哥...哥哥...我要到了...拜托拜托!全部射进来——” 作者有话说: 一些小细节:1.咬紧后槽牙多见于长期焦虑精神紧张的人,林迹在难度系数较强的比赛中常常做这个动作。2.林迹和林逾一样,对妹妹永远是怜爱大于性欲,他们很注重前戏,并且不喜欢为了一己私欲整根插入,除非是林疏疏自找的。3.林迹喊主人的口吻,是那种非常欠揍的调戏口吻,但是背后有几分悲伤。他把所有的忠诚和偏爱都给了她,她却把爱分瓜成那么多份,属实不算什么好主人。 -- 026|她还是会着急地问哥哥,自己身上有没有 窗外雨水泛滥,床上春水汹涌。 少女被快感磨钝了理智,毫不掩饰自己的荡漾,在林迹耳边大声淫叫。 “嗯啊...哥哥...好爱哥哥...” “我里面很舒服吧...?唔啊...奖励哥哥,可以全部射进来哦...” 林疏疏沉沦于凶兽所带来的快感;尖锐有力,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它的冲撞下颤悸。视野被铺天盖地的空白占据,她的脚尖抑制不住绷直,花穴裹紧了阴茎,在层层递进的操弄中溅出轻浮的潮水。她满怀期待——期待一场暴雨,彻底淋湿春梦中无法排解的欲望。 里面又紧又暖,简直是一塌糊涂的罪恶。林迹咬紧后槽牙不作声,顺着喷薄的冲力拔出性器,将刚刚结束高潮的少女轻轻放在床上。他没有在性爱中迷失理智,宁可在欲望急停时痿焉,也不愿内射自己的亲生妹妹。 “哥...哥哥?” “乖,等我一下。” 林迹覆盖在林疏疏身体上方,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在阴影处动作。 林疏疏在蒙眼的黑暗中,品味高潮的余韵。哥哥的手掌很大,足以盖住她的半张脸。没人能看见她笑得多么快乐,一种无人可分享只能独自颤栗的快乐。她无法告诉世界,这场性爱,对象、床、天气,恍如十六岁第一场春梦的复刻。 雨声喧哗,林迹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声。蜻蜓点水般的、啄吻少女汗香侵袭的胸脯。腹肌随着下体的喷射急促收缩,精液和爱液混杂在大腿间,那么白,却显得脏污。少年第一次领略到性爱带来的迷醉感,同时,也是第一次主动抱紧了林疏疏。 “林迹同学,恭喜你。” “嗯?” “你结束处子身,正式成人啦!要发表致谢感言吗?” “有病?嘶...别乱咬...行行行,谢谢我的妹妹,谢谢女仆疏疏。” “我不想松开手,想继续抱着你的腰...唔,所以就假装我鼓掌了!” “林疏疏,你懒死算了。” 少年少女在情爱的温暖里徜徉,抱紧彼此的腰际,像是抱紧自己的骨头。 林迹的脾气向来不好,总是铁钉一样让身边人感到吃力。大概因为“哥哥”这个称呼蕴含了不可抗拒的效力,那些烙人的、坚硬的特质在林疏疏面前发生了霉变,变为不可思议的柔软和包容。 就像此刻,少年好脾气的套了件短裤,裸着上身便开始收拾房间。抱起林疏疏扔到不碍事的沙发上,把自己的手机给她玩,全程不奢望某个懒骨头能搭把手。 林迹干脆利索地换好了床单被套,把俩人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刚回到房间就被扑了个满怀。 “哥哥收拾好了吗,我肚子好饿。” “想吃什么?” “想吃便利店的咖喱饭,还有饭团和鲷鱼烧。” “行,走吧。” 晚上八点半,外面的雨变小了。林迹在玄关找到钥匙和伞,拽着林疏疏的手腕往小区外围的便利店走去。 林迹穿着黑色短袖和短裤,十八岁的少年体内可能装载有火炉,微凉的雨夜浑身还冒着热气。林疏疏套了件林迹的黑色卫衣,纯色没有logo,安全感满满,宽大得能遮住屁股。俩人站在一块不像兄妹,反倒像般配的情侣。 “确定不吃点好的?你前几天分享给我的菜馆还没关门。” “累累,不想去。” “什么都没干你就累了?” “哥哥,我这不是被你干了吗。” “...大小姐,注意一下言谈举止。” 林迹失语了片刻,扣紧手腕将少女扯进怀内,防止淋雨。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伞不大,但装得下两个紧贴的人。林疏疏明显心情极佳,穿着雨天专用的洞洞鞋,孩子气的挑着水洼深坑踩。 旁边为她抗伞的林迹遭了殃,泥水糊脏整个小腿。他警告性地捏了捏她手指,却被狡猾的少女趁势十指紧扣。 “啧,撒手。” “不撒,这才是和男朋友牵手的正确方式。你刚刚那样像是在牵犯人。” “我可没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朋友。” “再骂?你再这样说,我今晚和二哥一起睡觉。” “你睡。我正好跟大哥举报,一会儿请你吃东西的钱都赚回来了。” “林迹,你能不能把对钱的抠搜转移到我身上?” “我抠搜地霸占着你,然后呢?专一对你有用吗?” 林迹不带情绪地诘问道,寻常的拌嘴也变得刺耳,晦涩在二人中间蔓延,小区两侧渐暗渐明的路灯眨着眼睛。 林疏疏的脸色明亮不起来,这个问题恰好是她正在思考的疑点。她想松开俩人十指紧扣的手,却被少年用力攥紧。 她向左上方抬头,望着林迹的侧脸——这个动作,脖子需要用到的力度、角度,被写成了一道熟稔的程序。她的身高是个定值,唯一的变量是少年不断攀长的身高体型,答案永远是80以上的心率。 “看路,别看我。” “哦。” 林疏疏转过了头,手上不服气地使着力。林迹心情不畅快,也不想礼让,毫不客气地将力返还给她。少年少女的手越握越紧,像一个拴牢的结,不借用外力便无法拆解。 路上偶有汽车驶过,卷起一地雨水,林疏疏身上干干净净,刻意走在外道的少年却湿了半边身子。 雨落在路道旁的树叶上,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沙沙作响。他们一起走过这条路十几年,起码听了千万次,这沙沙声无疑是老旧的。 林疏疏想,她还是会着急地问哥哥,自己身上有没有掉虫子。 不然为什么心里痒酥酥的? -- 027|谁能想到他俩私下里是对新婚夫妻,甜蜜 便利店开在小区东门,旁边就是快递驿站。寻常的连锁便利店很难在富人区立足,开店两叁个月就面临倒闭的风险,毕竟目标客户不对等。然而,这家名叫“便利店”的便利店,已经在东门开了四年。店主不见踪影,只有更换频繁的店员,和琳琅满目的商品。 这家便利店的进货与众不同,每日更新的便当和小蛋糕都是私家烘烤,林疏疏简直想把这里当作第二个家。她喜欢这种生活气满满的小店。没人管饭时,她就坐在店内的吧台,看着落地窗外那棵老榕树解决晚餐。 这家店哪都好,比较可惜的是店员变换太快。林疏疏牵着林迹的手走进店门,发现收银台的店员不是上星期刚混熟的小刘,换成了一位年轻清秀的女孩。 林迹把滴着水的雨伞放进收纳架,拿了个购物筐,很自然地松开俩人相牵的手,改成揽着少女的腰。他真是怕了林疏疏,在平地上走着都能摔跤。刚进店门时她就打了个趔趄,要不是林迹反应迅速拽了她一把,又该有人委委屈屈落泪,倒打一耙说地板欺负她。 “林疏疏,想什么呢?” “唔...换人了,你没发现吗?” “我两星期没来。你想要什么口味的鲷鱼烧?算了...麻烦帮我把这一排的都装起来。” “嘻嘻,看来男朋友今天重生了,改当大善人。” 女店员目光呆滞地望着二人说笑,迟迟不见动作。 林疏疏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卫衣袖子太长裹住了手,像招财猫,笨手笨脚却也可爱得不行。林迹舔了舔口角处的犬齿,将视线从少女身上挪开,略显烦躁地敲了敲柜台:“可以麻烦你先把这一排鲷鱼烧包起来吗?” “啊啊...没问题!请稍等一下!”女店员被吓了一跳,满脸通红举着夹子,慌张地寻找什么。 林疏疏挑选其他食品,在林迹点头之后才将它们放入购物筐。新店员的窘境不难推测,她善意提醒道:“袋子在微波炉旁边哦。鲷鱼烧、炸串和烤肠都用这个袋子。” “谢谢你!非常抱歉...我第一天上班不太熟悉。”店员带着歉意微笑,将五个不同口味的鲷鱼烧递给林疏疏,却被一只深色性感的大手接过。 店员的脸再次涨红,手忙脚乱地扫好付款码,注视二人离去。远远能听到他们的拌嘴声。 “没有抹茶,先吃什么味儿的?” “唉,不想吃了。” “饭团和咖喱饭呢?” “林迹你好烦,是我肚子吵着你耳朵了吗,老催人吃东西。” “啊对对对。大小姐,敢情刚刚不是你喊饿。” 少年的声音和学校里听到的好像没什么不同,冷冷的,带点沙哑质感。但又有不一样的温柔,他低头和怀内少女讲的每句话都有甩不掉的粘腻。雨幕中,伞全部倾向另一边。 把新的鲷鱼烧放在烤架上,女店员咧嘴笑了起来,拿出手机给好友疯狂刷屏。 “kdl!Kdl!我宣布他们就是最配的!!!” “你知道五班的林疏疏吗!” “什么运气,在便利店兼职的第一天就碰到她!”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都被美傻了!怎么有人随便套个oversize的卫衣都那么好看!” “不是拉踩啊,可是她真的自然绝美,不是我们班楚欢那种连发丝都精心雕刻的美!!” “摊牌了,我承认就是拉踩!你知道林疏疏被谁抱着吗?楚欢日思夜想的那个男的!!” 正在学校晚自习的内宿生好友,被这个骇人听闻的八卦炸了出来,抠了满屏的问号。 “???” 女店员给鲷鱼烧翻了个面,双手颤抖着打字:“姐妹你没懂吗?那个男的,在附中的俗名是校草。我们天天去看他打球,还为他的巧克力腹肌流过口水。” “确定是我们认识的林迹和林疏疏??” “不然呢!绝了绝了!他在学校拽成那样,背地里却给美女当小狗!” “???” “逛便利店的时候,林迹全程不让林疏疏提东西,还占有欲满满搂着腰!他俩对视时的性张力呜呜...话说,体育生一定很能do吧?” “???小王你知道太多了,他们班完全没传出风声,应该在秘密交往吧。” “对!太好磕了呜呜!这个瓜烂死在咱俩肚子里,绝不外传!” 王辛钰心有余悸地调低火力,放下手机开始清点商品。她只是附中平平无奇的高叁生,成绩排名稳定,但家庭条件并不富裕。为了日常的生活费,周末会兼职打工。 这家便利店的面试官是一位很漂亮的女性,知道学生身份后婉拒了她。王辛钰跟她撒了好几此娇,美女无奈打电话请示上层的意思,告知老板有个附中的高叁生想要周末兼职。 结果就是王辛钰成为了这家便利店的兼职店员,并且拥有出乎意料的报酬。她猜这家便利店是哪个富人做的慈善。 今天恰巧碰见学校里的两位风云人物谈恋爱,王辛钰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补充商品。 林迹和林疏疏都是很耀眼的人,整个年级的人都喜欢经过五班。女同学们喜欢看一头炸毛的林迹睡觉,男同学们喜欢看端正挺拔的林疏疏做题。 他们分明同班,甚至很巧合拥有同样的姓氏和生日,但从来没有人觉得这对俊男靓女有暧昧的苗头。因为林疏疏对待异性总是很冷漠,有强烈的距离感。林迹更别说了,孤僻得像个绝缘体。谁能想到他俩私下里是对新婚夫妻,甜蜜拉丝,下一秒能做塌床的那种。 “怎么能这么配——谁懂我今夜嗑生嗑死!” “等等…那楚欢昨天…岂不是当着正牌女友的面送林迹生日礼物?” “啊,搞错了不能放这里...都是绿色的,太容易混淆了。” “看来这家便利店的老板,是真的很喜欢抹茶。” 作者有话说: 【一键切换校园八卦频道】 想看便利店·狗仔·cp粉头子·小王视角吗,我能写五十章! -- 028|不可逆转的遗传性性吸引 保安举着雨伞夜巡,恍惚听到悉悉索索声和小动物的嘤咛。 “奇怪...是野猫么...” 手电筒扫过周围的树丛,一无所获。 僻静的林荫背后,伞挂在灌木丛,少女把少年压在树干上,毫无遮挡地在雨中接吻。为了隐藏身迹,少年斜靠在树干上。凹凸不平的树皮摩擦着后背,给纹身伤疤带来阵阵刺痛。 飞驰的雨水掠过枝叶,滴落在二人头顶。林迹皱起俊气的眉头,承受着怀内少女不讲道理的逼吻。他毫无反抗之力,渡入口中的唾液仿佛夹有某种毒素,轻易击溃肌肉底下积攒的力量。 林迹两耳通红,左手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另一只手想推开林疏疏。右手隐忍地攥成拳头,一会儿又松开,最终选择抓住她的后衣摆。 林疏疏结束这个湿漉漉的吻,趴在少年的胸膛喘着气。 “林迹,说好只吃一口,你的嘴却张那么大——把我最期待的巧克力夹心全吃了!” “逗你玩的...这种甜不拉唧的玩意儿,以为我稀罕?” “不管,你快道歉。” “行行行,我的错,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阴阳怪气的,一看就没长记性。” “啧,那你起来。别老跟我动手动脚。” “就你这样的,以为我稀罕呢?” 林疏疏将这句话返还给林迹,抬头注意到雨水滴入他脖颈。她舔了上去。从喉结到锁骨,雨滴蒸发得无影无踪。小麦色的皮肤被密密麻麻的舔吻烫红,冒出焦糊的气味,飘满了情欲和羞躁。 “哥哥...虽然你吃了我的鲷鱼烧,但我还是好爱你哦。” “林疏疏,你能不能闭嘴?” “不——” 那句“不能”尚未出口,林疏疏就被林迹提起卫衣帽子堵住了嘴。两人再度扎进彼此的鼻息,偷尝唇间的甜蜜,完全沉迷其中。 骨肉相连,他们对彼此的肉体有着天然的渴望和爱慕,是不可逆转的遗传性性吸引。 林迹从未跟人提及,他青春期有色梦境频繁,对一个后腰有痣的女性胴体存在过度的性幻想。直到今夜的欢爱,他多看了一眼那截袅袅细腰。 朦胧的面纱被揭开,同时将严丝合缝的亲情剥离开来,给更久之前落下的欲望生长空间。 那小小的欲望种子是起源于爱情吗? 林迹对“爱”这个字眼嗤之以鼻,从小到大听过林疏疏千万句油嘴滑舌的“爱你”,他以为自己早已免疫。真正听到时,却仍然这般失控;来不及权衡,就掉入林疏疏既定的陷阱。 少年舔了舔唇边的水渍,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口水,总之是甜的,甜得人烦躁。他凶巴巴地威胁道:“林疏疏,你下次再乱说话,就不是鲷鱼烧被吃掉这么简单了。” “唔!你还想吃我的饭团?那是留着明早吃的!” “......” “干嘛?” “操,我真服了你。” 林迹撩了撩自己被雨打湿的额发,臭着脸帮林疏疏戴上卫衣帽子,牵起她的手往家里走去。 “哥哥。” “嗯?” “我爱你。” “林疏疏,刚刚不是说了——” “林迹,我知道哦。或许...我是在告诉你,我也想吃你了?” “闭嘴,别说了。” 林迹拆了根棒棒糖塞进林疏疏嘴里,她立马安静下来,专心吃着嘴里抹茶味儿的糖。 两人牵手走回家已经临近十点,走廊上的壁灯晕开温暖的黄色。显然,两位兄长早已归家。林疏疏出门前为了找鞋,把玄关鞋柜翻得乱糟糟的,现在都被收拾得干净整齐。 脱下洞洞鞋,脚底沾了泥水,林疏疏失去走路的欲望。拍了拍林迹的背,他瞬间会意地弯下身子。 “嘻嘻,爱你。” “快上来,麻烦精。” 林疏疏笑得比含着的糖还甜,刚想跳上少年健壮的后背,就看见林巡往这边走来。 男人眉眼疏淡,用冷清的目光注视着他们。那表情分明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林疏疏就是读出了某种不悦。她立马和林迹分开,保持一定的距离,朝着林巡又乖又娇地喊了声哥哥。 “嗯。小迹你快上楼洗澡,小心不要着凉感冒。” 林迹点了点头,刚想拽着林疏疏一起上楼,林巡淡淡地开口打断:“疏疏,你来我房间洗澡。我帮你拿衣服。” “好的,哥哥。” 林疏疏不禁打了个冷颤,俏皮话说不出口,像被掌控着的仆人,除了回复遵命别无他法。 “冷吗?疏疏过来。” 林巡朝她招了招手,强硬的言行举止,迫使人只能作出服从这个选择,上位者的掌控欲彰显得淋漓尽致。 林疏疏两腿泛软,没穿拖鞋,裸着脚走向站在光影交界处的男人。在与哥哥有关的事情上,她有着神经质般的敏锐。她能感受到林巡很生气,出乎意料的生气。比今早的情绪状态还要危险。 她的一切都被哥哥控制着—— 可是此刻...她好像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 清冷的月光缠绕着违和的霾影,少女已经跃跃欲试——剔除高洁的光辉,让月亮彻底黯淡,成为她一个人的末日。 作者有话说: 一个概念,遗传性性吸引。长期分离的血亲在成年后更容易相互吸引。且血缘关系越近,效果就越明显。 林疏疏和林迹没有长期分离,甚至从小到大活成了彼此的影子。但因为异卵双胞的特殊性,血缘关系近到不可思议,他俩对彼此有着强烈的性吸引力。 其他兄长对妹宝的欲望,更多起源于怜爱/宠爱/溺爱,但林迹和林疏疏之间的欲望,是没有道理的,是被命运野蛮地植入体内的,是打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渴望结合,渴望回到母体两个胎盘相拥的姿态。 (但他俩不会大do特do,小狗太纯情太青涩了,要林逾林逢那两个没有道德底线的家伙才能彻底满足妹宝的性癖) -- 029|她对这股 ⓢēшēnшu.©oⅿ 走廊灯光昏昏欲睡,在叁人身上笼了层阴影。 林巡一身暗纹软缎睡衣,戴着金丝细框眼镜,站在离玄关几米远的过道上。男人身姿修长,五官清俊,将居家服穿出一种冷硬的高级感。 他手臂微微抬起,目光压低透过镜片注视着少女,轻轻开口:“冷吗?疏疏过来。” 这个指令,以及相应的手臂动作,几乎在林疏疏体内形成类似于巴甫洛夫实验的条件反射。她不受控制地朝林巡走去,手却被旁边的少年牢牢攥紧。 “林迹,你快上楼吧。顺便帮我把饭团放进冰箱。” 林疏疏挠了挠少年的掌心,用了点劲儿才把泛红的手抽出来。 少女承认自己的卑劣,她分明比谁都了解嫉妒——如锥子般尖锐,刺入柔软的人体是如此硌硬难耐。可她永远无法洗去对其他兄长的渴望。 林疏疏裸着脚,没走几步便忍不住小跑起来,扑进林巡怀里,将背影留给林迹。 “哥哥——”яoǔяoǔwǔ⒏čom(rourouwu8.com) “地板冷,我抱疏疏去洗澡好不好?” “嗯嗯!对不起今天晚上出门没和哥哥报备。” “没关系。” 林巡抱起林疏疏,让她坐在手臂转折处,沉稳可靠地往自己房间走去。林疏疏搂着他的脖子,把俩人的体温混合在一起,悄悄嗅着哥哥衣领口的清香。 男人把脸偏向一旁,眉头紧蹙。年岁为额间带来裂痕,看起来愈发冷淡的同时,有种勾人的禁欲感。 少女身上的一切都令他感到不适——这种不适感,不是源于生理洁癖;而是妹妹像失控的列车朝着他预定之外的方向驶去,脱离了掌控轨道。卫衣质感粗糙,不似自己亲手采购的衣物那般触感柔软。部分区域还有些许烟味,间接判断出这是林迹的衣服。 林巡克制着情绪,吻了吻妹妹冒着水汽的后脑勺,淡淡地叮嘱道:“雨天不可以这么胡闹,一会儿给你和小迹煮可乐姜茶。” 林疏疏坚定不移地讨厌着姜这种食物。她在兄长怀里变成气鼓鼓的河豚。“哥哥,可以只要可乐不要姜吗?” “不可以,姜能驱寒。” 林巡冷淡回绝,在妹妹身体健康方面一贯维持着家长式的严厉。然而,他的目光在夜晚掩护下,代替手,久久陷落在那两片可爱膨起的脸颊。 进房门前,林巡回头看了眼呆站着的少年,温和地命令道:“小迹,去洗澡。我会把姜茶送上楼。不要熬夜打游戏。” 林迹点了点头,看着房门缓缓阖上,一双有力的狗狗眼迅速变得阴沉。他靠在墙壁上,从裤兜摸出烟盒,捡了根烟点燃。 吐出一口烟雾,视线随它弯曲上升,直至碰到天花板的筒灯,像黄昏般温暖。少年抬起手遮挡住眼睛——太刺眼了,毕竟他早已习惯被人抛弃在浓稠的黑暗。 浴室中弥漫着水蒸气,林疏疏轻哼小曲,独自一人洗着澡。 难得哥哥邀请她进房间,少女克制不住自己的欢喜,挤出比平时多叁倍量的沐浴露,揉搓着弹性的乳房,再沿着身体曲线滑至阴部,让特殊部位被和哥哥相似的味道包裹。 “唔啊哥哥,哥哥的味道” 她对这股香调的主人不怀好意太久,仅仅是使用同款沐浴露,都能滋生不伦的欲念。 林疏疏靠在浴室的墙壁上,指尖勾弄着充血发硬的阴蒂,动作不断加快。 花穴隐隐流出湿热的黏液,她难耐地将双腿合拢成内八字,眼眸有水雾出入,带着可羞的激情回味起两根不同形状的阴茎。 早晚两场欢爱让她食髓知味,不禁学着林逾下流色情的指法,把手指插入汁水糜烂的花苞,在花与情欲的缝隙间不停搅动。 少女闭着眼,在水波荡漾的快感中细细轻喘。淋浴喷头的水流没过嘴唇,她恍惚以为那是哥哥的吻,着急地仰起头追吻,结果被水呛得连连咳嗽。 “疏疏,还好吗?” 门突然被叩响,林巡询问的嗓音冷静而不失从容。 林疏疏把差点脱口的呻吟咽回肚子里。坏心眼地放大咳嗽声,制造出狼狈的声响。手段拙劣,但玻璃门后的身影明显开始急促晃动。 “哥咳咳咳咳哥哥好痛” “疏疏?摔倒了吗?” “哥哥好痛呜呜呜痛死了站不起来了” “疏疏别怕,我马上进来。” 林疏疏关掉花洒,倚靠在墙壁上,用雪白的泡沫覆盖肮脏的企图。一边抠弄湿热的穴肉,一边用委委屈屈的嗓音哭诉着。让人陷入思维陷阱,盲目判定她是再可怜不过的兔子,误踩了捕兽夹向好心人求救。 门外回话的声音一如既往冷静,但是林疏疏太了解自己的兄长了,能分辨出冷静背后粘附的焦急。 少女嘴角流露出似曾相识的微笑,与昨晚敲响林迹的房门时的微笑有几分相似。 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一层一层地剥去月亮灿烂的外壳,让光源一点一点地丧失,黯淡到只足以照亮她一人。像她一层一层地剥去自己灵魂的外衣,看清最深处到底藏着怎样一颗罪恶的果实。 -- 030|比“我爱你” ⓢēшēnшu.©om “疏疏,我进来了。” 林巡礼貌地敲了敲门,数到五秒仍未收到回应,他果断拧下把手,迈入浴室。 水雾爬上镜片,男人摘下眼镜扔到洗手台,眯着眼睛推开隔断玻璃门。 “哥哥” 少女全身赤裸倚靠在墙壁,白花花的泡沫往下滑落,阴唇像花那样绽放成两瓣,中间袒露的花穴滴着水,仿佛亟待肉棒来捣弄,再也无法掩盖不堪的欲望。 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根本不需要演算过程,林巡便能得出结论。 第一次亲眼看见的女性裸体来自亲生妹妹——这无比香艳的一幕像把利剑悬在头顶,令他无法动弹。 林巡的交际圈不像林逾那般混乱。极少私人应酬,从不踏入色情场合,与异性保持着得体的社交距离,身边较为亲近的女性只有生活秘书。男人有着程度较重的洁癖,别人对他来说,无异于流动的病毒和细菌。间接封死了他发展亲密关系的道路,创造出优秀男士保持单身到叁十岁的奇迹。яoǔяoǔwǔ⒏čom(rourouwu8.com) “嗯啊哥哥要抱抱” 林疏疏仰起头,视线痴缠着无动于衷的男人,失去眼镜的修饰,他被岁月精雕细凿的眉眼更显冷峻。最后一丝斯文气也被隐忍不发的怒气辱没,带来大山般无法喘息的压迫感——是林疏疏无数个日夜都想着颠覆的冷淡。 她挺住发软的小腿,拖长软糯的尾调,坦荡地勾引着兄长。 “哥哥为什么不说话也不抱抱我” 花穴咬着手指,少女的眼尾被情欲轧得殷红。身体因竭力控制快感而剧烈颤抖,乳肉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水波。暴露的肌肤布满红痕,像是一幅刚绘制不久的靡丽画作,又像是被破坏的完美现场。 林巡无法正视那片区域——爱护十八年的珍宝,被男人的欲望剐蹭。将目光投向没那么色情的脸蛋,他在夜深人静时常常描摹,早就无法分辨其是否美丽。像人不停临摹一个字,注意力不知不觉地放在一笔一划上,不再认识字这个整体。 尽管怒火将理智挤压变形,林巡仍然拿捏着每个表情的分寸,控制着音量和语气,不让流露出来的情绪伤害到林疏疏。 “疏疏,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哥哥是最好的哥哥,怪——” “疏疏,”林巡打断林疏疏的自述,缓缓靠近赤裸的妹妹,拨开她黏在额间的发丝,“那是什么,让你决定要这样惩罚我?” “不是惩罚只是好爱你,好爱好爱想要哥哥属于我!” “林疏疏,这样是错误的。” 林巡从不喊林疏疏的全名,这是十八年来的第一次。 她知道哥哥的清正死板,引他进浴室时就准备好迎接严厉斥责。可现在,林巡只有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太不公平了,太让人绝望了。即使他说这话时语气轻柔,充满怜爱地抚摸她的侧脸,林疏疏却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 林巡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他皱着眉取下花洒,让热水浇过少女的每寸肌肤。再给浴球打上沐浴露,隔着洗浴用具揉搓那些红痕,仿佛这样可以清洗掉别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污秽。 这些动作饱含爱意,但让林疏疏感到一种耻辱。一滴硕大的眼泪快要滚出眼眶,她不敢看林巡,扯着嘴唇努力撑开笑容:“谁规定的错误和正确?哥哥少在那里假装正义了。我以后会继续这样做,你是嫌我恶心吗?倒是试着把我赶出家门——” 林巡倏地逼近少女,手牢牢掌锢住那截后颈——连半寸皮肤都不愿放过,直至看不到碍眼的红痕。控制着力度将林疏疏的脖颈往后折,看清她含泪的笑,男人那根理智的弦不可避免地被绞断。 这是他唯一的妹妹,也是他根植于心的玫瑰。 十八年前挤破母亲的羊水降落在这个世界上,那么小,那么脆弱,头上附有鲜红的血迹。妹妹这个存在,一开始在林巡这里并不特别。 十二岁的林巡目不转睛地注视这个全新的生命,观察不出她和旁边的林迹有何区别,以至长辈们如此兴奋满意。身为长子,林巡拥有四位弟弟妹妹出生时的记忆。记得他们的模样,记得他们谁喜欢啼哭,谁喜欢咯咯乱笑,甚至记得他们待的保温箱号码。他不过是出于责任帮她换尿裤,帮她的奶粉降温,在闹觉需要人哄睡时一次又一次将她抱起。 可时间终究论证了,玫瑰便是玫瑰。 种子在心间落下时,林巡尚未意识到什么;可随着他的呵护,慢慢长成玫瑰,有了花香,有了尖刺,生动而具体的模样吸引着他人采撷。 玫瑰在男人的胸膛像火一样绽放,他从未起过贪念,所以林巡会在那个早晨这样回复求知欲旺盛的妹妹,你的十八岁对我而言不意味着什么,你会一直是我的妹妹。 林巡只想让她待在纯净的花园里维持最原始的美丽,即使心口砌的墙不停被烧出破洞,他也克制而冷静地将其修缮。一种落后而保守的骑士精神。 然而现在,他的玫瑰一边燃烧,一边啜泣着要离开家园。哪个守园人能在大火与暴雨中无动于衷呢?林巡如仪器般精密执行的部署被打断,他思考后决定暂时投降,为他的玫瑰换取安宁。 情绪在与妹妹紧贴的胸膛挣扎,林巡叹息着唤了一声“林疏疏”,启唇吻上那滴泪珠。再从她难得浑浊的眼神中穿过大半张脸,郑重而庄严地将吻落在嘴唇。 “你做什么都可以。” “包括林迹和林逾的事” “就算是错误的,哥哥也会陪你探寻出解题思路。” “但不可以忘记根本原则。” “家人永远不会放弃彼此,更不会离开。” 林巡贴得很近,睡衣被流经两人的热水打湿,林疏疏能看见他裸露在外的雪白胸膛快速染上红色。寻常梳到脑后的刘海低垂在额间,失去优雅,增添了凌乱的柔软。男人的眉眼比雾气还冷淡,配上轻轻柔柔的哄人语调——这种反差感激活她衰竭的心跳。 比“我爱你”更令她心动的是,神说,伊甸园里没有驱逐,没有放弃。 林疏疏脸红了好一会儿,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后知后觉害羞起来。她被倒逼出羞耻心,推开横在两人中间的花洒,将沐浴露打发出一大团的泡沫,抹在自己身上。 “哥哥,我知道了等等,为什么会知道林迹和林逾?” 少女喉头发紧,艰难地朝上方的男人提问。不止后颈被哥哥手掌裹住,好像连呼吸都被掌控者牢牢握紧。 林疏疏知道这个问题早早铺设好答案,无外乎是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安装监控。但是哥哥语言的漏洞,让她无法拒绝揭开月亮光鲜亮丽表面、窥视阴影面积的机会。大脑和下面的其他肌肉也跟着紧张起来,说不清是源于恐惧还是兴奋。 作者有话说: 繁忙工作告一段落,回头看自己写的东西,觉得连浆糊都算不上,就是坨狗屎吧!(阴暗)(崎岖)(爬行尖叫) -- 031|切下四分之一刀,剖析林巡 人拥有两面性。 林巡朝阳的一面无疑是完美的,克服了人类的劣根性,展现出反人性的高尚、忠诚和自律。从少年时期到青年时期,再到壮年时期,他每一步都是远超旁人的成功;令人佩服也令人心悸——是林疏疏从小到大以崇拜为主题的作文主角。 少女对强者和成功的概念通通来自于兄长,一位太过优秀的兄长通常会让人产生距离感。但是林疏疏无法抗拒与林巡亲近,她的整个童年都被哥哥细腻无声的爱意包裹上一层糖衣。不开心时撅撅小嘴,林巡立马弯腰将她抱起。玩具?零食?口头上的哄劝?这些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东西,林巡呈上的是无边的包容和恒久的疼爱。 直至十八岁的林巡去另一座城市上大学,六岁的林疏疏才开始拥有自理能力,在母亲严厉的目光下学会刷牙洗脸梳头发。离开哥哥,林疏疏不得不开始练习如何使用筷子。孩童无力的手指把筷子握得像岔开的树枝,注重礼仪的母亲轻轻拍打她的手以示警告,丁点儿红痕都没留下,可是这个被哥哥捧在掌心的女孩委屈坏了。 到了晚上,林疏疏躲在客厅,翻着便利贴寻找号码——林巡在上面注释了不同时间段该拨打的电话,怕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不识字,贴心备注了拼音。这个小人精用座机拨通林巡电话,奶声奶气的开始告状。 现在的林疏疏早就不记得俩人具体对话内容,只记得一星期后的周末,邮政投递员骑着摩托车,从绿油油的圆筒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那是她收到的第一个写着自己名字的快递,里面是林巡定做的筷子。那时练习筷还没开始流行,林巡为普通筷子定做了圆环,用一种投机取巧的方式溺爱着妹妹。导致十八岁的林疏疏使用筷子时仍然笨拙生疏,像个外国人。 哥哥光鲜亮丽的爱,斥满了林疏疏人生悠长的光阴段落。 但是人拥有两面性,由人赋能的爱也并非永远灿烂温暖。 林巡背阴的一面是糟糕的。身为成功的年长者,他身上有着违和感。将自身置于高高在上的王座,贬低他人,控制他人,喜欢看到周围人按他的思路生活。洁癖和控制欲,都是内心阴暗处衍生出来的心理疾病。 父母离世将这部分阴暗打造得更加饱满,随着权力把柄的交接,父性和母性的特质一齐注入林巡体内。他像父亲一样沉默寡言,亦像母亲一样柔软细腻,像父母一样天然热衷于操纵自己的孩子,带着一种奇怪的满足感监控家庭成员的一举一动。 不道德的掌控欲渗透进生活,每个角落都有林巡的眼睛。在拥有庞大网络监控手段的掌控者面前,弟妹的一举一动压根无处可藏。他清楚林逾经营的阴私,清楚林逢职业的规划,清楚林迹逃课的动向。对于林疏疏,他更是捧在手心上细细端详,清楚她身上每一条脉络。 善于从亿万条信息流交汇处寻找漏洞的林巡,不会错过少女身上隐秘而不伦的情愫。 这个漏洞曝光于两年前—— 林巡刚刚结束一场耗费心力的会议。他回到办公室,面色平静地摘下眼镜,用一次性除菌镜布反复擦拭镜片。其实上面没有任何污渍,只不过是方才会议上坐在他身旁的资本方抽了根雪茄。吐烟时略显刻意地朝向首席位的林巡,仿佛如此便能羞辱这位孤高傲世的年轻新秀。 林巡身上带有金属般的质感,但他并不是宁折不弯的性格。他需要这第叁轮的融资,来将公司从同类IT产业中脱颖而出,挤入世界大潮的核心圈。即使投资方叁番两次刁难所幸他拥有习惯成自然的克制。 林巡重新戴上眼镜,摁响内部呼叫机,向生活秘书表示自己需要一杯咖啡。即使疲惫压身,男人依旧保持身架笔直,很难从那线条分明的银色西装上找到一丝褶皱。 他坐在电脑前,两手飞快穿梭于键盘,将检阅妹妹的网络记录当作是工作之余的放松。突兀地,捕捉到林疏疏网络搜索词条里有这样的提问:“喜欢上亲生哥哥怎么办”“爱上亲生哥哥是违法的吗”“乱伦是一种疾病吗”“乱伦罪” 林巡精密运转的大脑有那么几秒停止了思考,头一次在十六岁少女身上看到触目惊心的荒谬。他略失风度地扯松领结,压抑住大量的情绪,起身走到玻璃窗前。 窗外栉比的高楼大厦使得人更加沉闷。秘书站在一旁,总觉得眼前这个清俊矜贵的男人,比刚刚会议上密不透风的氛围更让人喘不过气。 下一刻,玻璃窗被砸出蜘蛛网般的碎纹。这施虐性的一拳,蓄满了男人对妹妹禁忌秘密的绝望。 是怎样一种绝望?凌驾于林巡二十八年的所有经历,穿过他冷硬的外壳,蛮横地冲撞他的肉身和灵魂。坠毁时,连惊呼声都被扼杀在喉咙。 “她对哪位兄长产生了不道德的爱情倾向?” “是家庭教育的哪一环节出了问题?” “她搜索这些问题时是在害怕吗?” 林巡每思考一个问题,就像在漫天风沙中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才能迈出艰涩的一步。他不得不放弃思考,选择用回忆来冲淡这份激烈的荒谬。脑内有关林疏疏的一切已经开始席卷成沙尘暴。 咿咿呀呀学林巡说话的林疏疏为了抓住林巡的脚腕,学会爬的林疏疏为了抱住林巡小腿,学会两腿直立行走的林疏疏戒断母乳,只愿意吃林巡投喂的辅食的林疏疏黏着林巡不让他上学,跌跌撞撞追赶还摔倒的林疏疏需要林巡每晚结束课业后,讲故事才能哄睡的林疏疏坐在林巡怀里,被他手把手教着写阿拉伯字母的林疏疏异国七年,林逢错过了她的成长,每逢过年回来出落得愈发精致的林疏疏不想林巡离开,把他身份证藏起来的林疏疏父母意外离世,林巡归国后缩在他怀里泣不成声的林疏疏日渐消沉,但在林巡注视时总会扬起笑脸的林疏疏林巡忙着开拓事业版图,一个人独立自主生活的林疏疏林巡禁止她摄入太多甜食,却为她开了一家卖许多抹茶甜品的便利店,在监控摄像头中开心吃东西的林疏疏总是不收拾东西,丢叁落四,娇惰成性的林疏疏需要林巡每天早上抚摸四五次脸颊,才愿意从梦乡苏醒去上学的林疏疏无论遇上多大挫折,只会抱着林巡手臂喊“哥哥”,沉寂十分钟后说“哥哥,我没事了”的林疏疏 能拿她怎么办呢?她不是程序上的漏洞或者入侵防火墙的病毒,她无法被解决。林疏疏存在于林巡理智的死角,是他愿意违背根本秩序去纵容的妹妹。 骨节嶙峋的手,被主人的暴力反噬出血丝。林巡掏出贴身手帕包扎伤口,温和地叮嘱身后紧咬嘴唇的秘书:“质量太差。我需要你找维修团队对整个公司的玻璃墙窗进行评估,再进行更换维护。” 这个秘密,这份绝望,整整两年,被林巡握住又松开。或许,绝望是源自爱。这种爱异常宏伟壮阔,乃至于滋生一切,也摧毁一切,再塑造一切。 然而现在,林疏疏挑开了这阴暗、悖谬的秘密。 尒説+影視:PO1⑧KK.てOM(po18kk.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