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 (百合ABO)》 旧梦 “呜嗯……不要了……求你……” 任凭她如何哀求,身上的女人只是托着她的腰,将下腹那根滚烫的东西往湿润的花径内送得更深。交合处的汨汨水声充斥着整间药庐,青稚叫得嗓子都哑了,对方仍不肯放过她。 月色透窗,女人赤裸的身子暴露在微光中,青稚呜咽着睁开水雾弥漫的双眼去看她。及肩的发丝被汗水濡湿贴在修长的脖颈,轻薄的喘息从她唇间逸出。 女人俯身在青稚颈侧吮咬厮磨,在细嫩的皮肤烙上殷红的吻痕。“……疼……”青稚眼尾洇起怯怯的泪雾,稚嫩的花心被来回抽送的性器磨得发红。 女人叹了口气,将颤缩的小白花抱坐到自己腿上,“我替你喝了那杯茶,现在快被害死了,你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青稚含泪摇头,母亲教习她医术时曾说过,医者仁也,救命扶伤为根本。何况对方还是因为她才变成这副模样,怎么能不救。 “那你别哭,抱紧我,很快就好。”女人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轻声哄着。 青稚哽咽着趴进女人怀中,只感觉一双手扶着她的膝盖朝两侧打开,青稚腿心一颤,挺拔的肉物齐根没入花穴,贯穿了少女娇嫩紧窒的幽径。 青稚绷紧身子,湿润的呼吸扑在女人心口的丰盈。 “你里面松开些……夹得太紧了……”湿湿软软的嫩肉死死缠住深入的性器,女人滚烫的唇抵在青稚耳根,双手掰开她雪嫩的臀肉,试图挺着肉物在穴内浅浅抽送。 青稚闻言眼泪掉得更多了,一双手在女人颈后抓住数道红痕,“你这人好生……好生孟浪……” 女人的忍耐已然到了极限,她擒住青稚雪裸的双臂将人压在身下,语气不复柔软,凛冽的气息覆住了青稚薄嫩的唇瓣,“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捡到我那刻不就知道了吗。” 说罢埋在浅嫩花径内的灼热性器开始大肆顶弄,肿涨的肉物被嫩滑的内壁裹住来回吞吐,女人不讲理地死死按住身下的少女,紧致的腰肢在雪滑柔软的肌肤上下起伏。 青稚呜咽瑟缩,小声求饶,终于女人喘息加重,腰窝重重往前一抵,青稚受惊的哭喊在药庐回荡,刹那间兰花初绽,浓烈的热液深深灌入少女体内…… “娘亲——” 躺在床上秀眉紧锁的女人愕然惊醒,不顾颈后一片潮湿,第一时间手探向枕下,东西还在,青稚松了口气。身体放松的人双目望着头顶天青色的帐顶,眼底有片刻失神。 “小小姐,你慢点跑,别摔着了。” “我不,我要找娘亲。” 屋外银铃般的笑声小跑着闯进屋子,青稚肩上搭了件兔裘,靠在床头微微笑着。 “娘亲,你醒来了吗?” 门外小心探进一颗小脑袋,头上可爱的羊角髻一晃一晃。 青稚朝她招手,“阙儿,过来。” “娘亲——”稚气娇软的女童从门外滚了进来,跌跌撞撞朝床上的女人扑了过去。 “娘亲,你病好了吗?阙儿好挂记你~” 青稚抬手帮她擦去脸上的灰,柔声道,“嗯,娘亲的病好很多了。阙儿今天都做了什么呀?跟娘亲讲讲好不好。” “阙儿今天和秋嬢嬢出去放风筝了……” “阙儿放风筝开心吗?” “开心!” 正说着门外穿荷青色斜襟上衣的女人跟了进来,手里果真拿着一只着了色的燕筝,嘴角含笑道,“小小姐今天放完风筝的时候还一直惦记小姐呢,回来的路上连冰糖葫芦也不肯要。” 青稚寒疾初愈,被阙儿带进屋内的凉风一灌,免不了几声咳嗽,苍白的脸上泛起潮红,语气里多了一丝嗔怪,“秋儿,你现在已经不是青家的婢女了,不必一直唤我‘小姐’的。” 秋棠只笑笑,“小姐永远都是秋棠的小姐。” 青稚朝她柔柔一笑,“我这病气怕是还得两天才能散,阙儿今晚还是随你睡西厢。” 床上的粉团子瘪嘴,声音里带着哭腔,“娘亲,你不要阙儿了吗?” 青稚只得小声哄着她,却听得一旁的秋棠笑道,“我今晚要做兔子灯哦,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要兔子灯啊?” 小女童哭声戛然而止,举着手吸了下鼻子,“秋嬢嬢,阙儿想要兔子灯。” 秋棠“哦”了声,“那阙儿今晚跟谁一起睡啊?” 小姑娘念念不舍看了眼自己的娘亲,又看了眼满眼笑意的秋棠,眼里包着泪懂事道,“阙儿知道娘亲生病了,所以今晚阙儿和秋嬢嬢一起睡。” 青稚亲亲她的小脸,“阙儿真是乖孩子。” 青稚方才魇住,身上的亵衣都被汗浸湿了,于是唤人送热水进来沐浴。平日里那些鬟儿婢女的都不乐意往青稚院里来,可今日才传过话,热水没多时便送来了。 秋棠扶她起身宽衣,听青稚问她,“可是爹爹回来了?” 秋棠低低“嗯”了声,“老爷和督军府新上任的那位吃完酒,回来后心情大好,打赏了不少下人。” 上一位和青家交好的督军刚被赶走,青博诚便很快巴结上了这一位。他们青家的药行在杭城里数一数二,论在炮火纷飞的年代,打仗除了军火,还需要什么,呵,有人心知肚明。 青稚将酥软的身子没入热水,阖着眼柔道,“秋儿,我前些日子研制出来的方子都送去药铺了吗?” 秋棠替她捣着皂角的手微微一顿,眼底划过一丝心痛,“方子已经送去了。二房每回开口你都应下,还废寝忘食替他们做工,这回把自己累病了,功劳却是一分也落不到小姐身上……” 青稚往她脸上呼了些水花,“傻秋儿,你这会儿心疼起我来,二娘再怎么说也是你婆婆。我应下来,她和三弟平日里也能对你多几分好颜色。” 秋棠咬着牙继续捣皂角,只恨自己身份卑贱,人微言轻,还要小姐费心替她操持一切。 青稚沐浴完,抱了阙儿过来,秋棠留在她院子里一起用膳。 菜品清淡,西芹百合,烧白灼,还有一道金玉火腿羹。阙儿吃饭不吵不闹,青稚喂她什么都乖乖说好吃,最后自己捧着小碗喝光了半碗羹。 才撤下碗筷没多久,前头便有人递话过来,让大小姐去前厅,说是老爷准青稚上桌吃饭。 秋棠冷笑,“大小姐?夫人走后,青家还有人拿你当大小姐吗?” 青稚拦下她,将阙儿抱到秋棠怀里,“许是爹爹有事找我,我过去看看,你带阙儿先睡。” 前头有人替青稚打着灯笼看路,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慢步朝前厅走去。 -- 入督军府 ⅰУùzнaìwù.ⅴⅰρ 冬至不过半月,去往前厅的路上,青稚听着下人的脚踩在冻实的地面上发出咯吱声响,迎面刮来的风清寒料峭,割在脸上透骨的凉。 待掌灯人领着青稚抵大饭厅,里头摆的那桌筵都要散了。只是往日里那些不待见她的人如今却都齐齐整整围桌坐在凳子上,一双双眼直勾勾盯着入厅的女人。 “老爷,小姐来了。” 稳稳坐在首座的男人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而后转脸朝立在两旁的婢子们厉声呵斥,“都杵着做什么,还不给小姐加座,再添副碗筷上来。” 饭厅角落几盆炭火烧得旺,青稚一进来就被热意袭了面,只觉得身旁的火烤得她天灵昏沉,穴口窒闷。 “不妨事,我方才已经在院里用过饭了。不知爹爹唤女儿来有什么事吩咐?” 青博诚年轻时倜傥风流,容貌潇洒,如今人到中年蓄起胡子,端的也是姿态华贵,但凡有人见了都要夸上一声“美须公”。眼下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短须,朗声笑道,“听你二娘说前些日子你往铺子里送了几张新方子,一头算下来盈收不少。今天爹爹高兴,稚儿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尽管开口,和泰楼的银饰还是进福斋的珠玉,爹爹都答应你。” “爹!”一旁的青瑶不悦了,她央着青博诚给她新添一套首饰都求了半月,现在青稚不过是站在这,青博诚就要赏她,青瑶气得要起身离席,被她娘一把按住。 青稚微微伏身,语气不卑不亢,“这些都是青稚应该做的,不敢邀功。论起药铺盈利,实则还要归功二娘才对,若非仰仗她的经营,青家的铺子断不会因为几张方子就能收益,爹爹该奖励二娘才是。” 青博诚大笑,“有道理,稚儿说得对。铺子盈收,婉娘确实功不可没。这样吧,青瑶改日陪着你娘去和泰楼帮她挑几件称心的首饰,青稚院里的月钱涨至十个大洋。” 青瑶喜出望外,抱着她爹的胳膊不肯撒手,“爹爹真好。” 青稚面上带着笑,温声笑道,“谢谢爹”,又朝一直着她的风婉娘欠身道,“多谢二娘。”Шǒǒ⒔ⓒǒⅯ(woo13.com) 坐在青博诚右手边穿长袍的年轻男子冷嗤了声,抓起桌上的酒盅给自己倒了杯酒,风婉娘忙拦下他,“子邦,冷酒伤脾,可不能再饮了。” 青瑶的胞弟青子邦不耐烦地挥开他娘的手,“怕什么,不过喝杯酒而已。我身为青家的少东家,时常要在外应酬,喝酒哪里免得了。” 青博诚将净手的帕子一扔,面上不怒自威,“少爷要饮酒,还不赶紧去热了端上来。” 青子邦闻言顿时将手里的酒杯往桌子中间一推,皱眉道,“不喝了,扫兴。” 青博诚劝了两句,又看向依旧恭恭敬敬站在下首的嫡女,摸了摸胡须眯眼道,“阙儿近来功课如何啊?” 青稚如实回答,“还在念《千字文》,不过阙儿贪玩,现在也只背得前几句。” 青博诚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以后帮她找个好归宿便是了。能识字就已经了不得,不必强求。” 青稚垂首应道,“是。” “爹爹说得是,女人啊,读再多书有什么用,暗地里还不是g尽寡廉鲜耻的g当,也不知从哪里揣回来一个小杂种。”青瑶这番阴阳怪气的调调听着极为刻薄,连厅内几个青家原先的旧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见青稚不吭声,青瑶正在得意,岂料青博诚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青瑶那张艳丽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爹!” “老爷!” 风婉娘心里暗骂青瑶犯蠢,当着青博诚的面骂青稚的女儿是小杂种,那他青博诚又是什么。 这一出闹下来,青稚已然疲了,青博诚怒扇青瑶在前,又温声宽慰自己在后。此刻青瑶抓着风婉娘的手又哭又闹,青子邦坐在凳子上冷眼旁观。青稚神色寡淡,好似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只抬首淡声道,“爹爹,女儿寒疾未愈,若是无事,便先回院子了。” 青稚要走,这下子整个厅里瞬间安静下来,青博诚面色一僵,依偎在风婉娘怀里的青瑶眼神不忿,却再不敢开口。 果然,青稚将一切尽收眼底,心渐渐沉到谷底。 青博诚讪讪道,“不急,爹爹还有些话想跟你说。” 青稚颔首,“女儿在听。” 青博诚拈着他的美须正自犹豫,刚吃了一巴掌的青瑶又沉不住气了,靠在她娘身上脱口而出,“哼,便宜你了,家里给你寻了桩天大的好事。” 青稚蹙眉,“天大的好事?” 青博诚瞪了青瑶一眼,眼看又要发怒,风婉娘赶紧护住青瑶,风韵犹存的面上堆满了笑冲青稚谄道,“老爷今日同新督军吃酒,席上贵人听闻青家大小姐蕙质兰心,品貌端庄,且医术过人,于是禁不住生了结交的意思。督军本人生得温文尔雅,气度不凡,她愿意见你,可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青稚微微一笑,朝风婉娘拂了一拂,“蒙督军青眼,可青稚才拙,蒲柳之姿配不得督军。既是天大的好事,理应让给青瑶妹妹才是。” 风婉娘词穷,正欲开口,又被她闺女抢了话,青瑶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青稚,谁不知道段家少帅冷心冷面,相貌丑陋,还嗜杀成X。我一个冰清玉洁的大家小姐,你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放肆!” 青博诚作势又要打她,“段家少帅岂是你能置喙的,口无遮拦,今日看我不打死你。周管家,去拿家法来。” 一旁的风婉娘紧紧抓着青博诚的手声泪俱下,“反正督军她见不到人,青家上下也活不成了,与其眼睁睁看着老爷打死瑶儿,不如先打死我吧。”母女两人抱头痛哭,整个饭厅里乱作一团。 青稚闭了闭眼,只觉吵闹得紧。 “督军想何时见我?” 青博诚悻悻收回手,“督军府的车就在大门外候着呢,你看…….稚儿,你要当真不愿去,爹爹帮你回绝了就是,大不了我青家散尽家财,一家老小从此流落街头……” 青瑶和风婉娘闻言哭得更凶了。 青稚朝安坐一隅的青子邦点头道,“秋儿今夜宿在我院里,由她照看阙儿,三弟唤其他丫头伺候吧。” 青子邦没应声,低头把玩手里的酒杯,也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周管家打了灯笼在门外等着,青稚刚出门口,过道一阵凉风吹乱了她的鬓发。青博诚提拳站在桌边,呆呆望着背影酷似亡妻的女儿转身,朝他鞠了一躬。 “爹爹,女儿去了。” ==== 本文剧情为辅,H为主,偶尔因车速过快导致剧情掠过请勿较真。 下章开始吃肉,H章收费,去留随意,不必告知。 谢谢支持! -- 你当真要杀我 ⅰУùzнaìwù.ⅴⅰρ 在省城念书的时候青稚搭过电车,小汽车也很常见,见得多却是从未坐过。如今头一回坐小汽车,走的却是一条未知路。 车灯转过大桥便是督军府,青稚下了车,站在夜色中扯了扯肩上的披风,将整个身子裹在里面。 持枪的士兵训练有素围着督军府四周巡逻。 “姜副官!” 一群人齐刷刷抬手敬礼,青稚站在庭院的路灯下看着来人。对方走到青稚面前,帽檐下是张极为英气的脸,姿容俊秀的乾元朝青稚微笑道,“青大小姐,恭候多时,少帅在等您。” 整座府邸灯火通明,对方将青稚领到二楼的一扇红木门前,探出手指敲了敲,尔后恭身道,“青小姐,少帅就在里面。” 沉重的木门在眼前打开,青稚嘴唇泛着白,捏紧袖口缓步走了进去。 房间的陈设很低调,正对门的窗口立着落地衣架,上面挂着一套深青色军装还有大衣。空气中嗅得到淡淡木质香调,青稚垂着眸,视线落在距离脚尖两尺左右的位置,不敢抬头。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瞥了眼青稚,将手中钢笔旋上笔盖,拉开抽屉将刚签完的文件袋封好锁了进去,起身从书桌后绕了出来。 女人穿着杏色居家服,长发垂至肩下。她走向青稚的每一步,都让对方的唇色愈发苍白。终于,女人的脚步停在青稚的视线范围处,身量颀长的人一双明眸俯视着佳人清丽的脸廓,勾唇道,“来了。” 清冽的嗓音没有想象中那般冷酷,青稚低低应了声,“督军。” 女人淡淡笑道,“为什么不抬头?” 青稚脊骨发冷,攥着袖口缓缓道,“督军容姿英发,青稚唯恐冒犯威严。”Шǒǒ⒔ⓒǒⅯ(woo13.com) 女人笑道:“那便随你。”说罢转身离开,从琳琅酒柜里取出一瓶洋酒,倒了两杯。 “今日高兴,青大小姐陪我喝一杯吧。” 青稚看着女人递来盛着琥珀色酒液的杯子,轻声婉拒道,“青稚不善饮酒,还请督军见谅。” 女人倒是没动怒,只是纤长的手指捏住杯口轻轻摇晃,神色中带了一丝慵懒,“若是我非要你喝呢?” 青稚不卑不亢,恭声道,“督军宽宏大量,想必不会为难一位坤泽。” 女人笑笑,“也罢,也不是头一回了,我替你喝了这杯便是。”说罢举杯抬起下颌一饮而尽。 青稚苦于同她周旋,正思索着交出娘亲留下的秘方换自己全身而退。一双手却不轻不重搭在了她肩上,女人半个身子往青稚身上靠过来,“青小姐,本帅不胜酒力,你扶着我些。” 青稚心惊,欲伸手推开这人,可腰上一紧被人拦腰抱在了怀里。 “你放开!” 青稚又惊又怒,传闻中段家少帅心狠手辣,暴虐无常,可从未听说她为人如此急色。 女人一双手按在青稚腰际游走,红唇贴在佳人耳际轻笑,“这一身都没二两肉的小身板,就腰搂起来最软。” 被人如此轻怠,青稚眼尾被生生比出泪来,牙根紧咬,挣扎着咬向对方的侧颈。 佳人如此抗拒,女人无奈松开挣扎激烈的青稚,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口,一记响亮的耳光便打在了她脸上。 段明玦微微皱眉,下一秒,佳人掀起披风,手中黑洞洞的枪口便对准了她的心脏。 青稚抖得厉害,刻入骨髓的恐惧令她几乎端不住这把在袖中藏了一路的手枪。 段明玦垂手而立,眯了眯眼,不悦道,“你要杀我?” 青稚眼中的泪滑至腮边,乾元的威压让她喘不上气,却仍是倔强地举着枪抿唇不语。 这一幕着实在段明玦意料之外,她楚楚可人的小白花,此刻端着枪将上膛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勃朗宁M1903,满匣一共七发子弹。这把枪已经打掉了六发,独剩一发子弹。你从未使过枪,确信能一枪打中我吗?又若是这一枪没伤及我要害,你又该如何?” 青稚如遭雷击,浑身颤抖着哑声质问女人,“你又怎么知道我只有一发子弹?” 段明玦勾起唇,冷冷道,“怎么知道?因为这把枪,原本就是我的。” 青稚双手握枪,湿红的眸子哭着道,“不是!这把枪不是你的。” 段明玦心中怒意更甚,不过五年,竟连她的脸也记不住了吗。好得很,盛怒之下段明玦陡然伸手要直接夺枪。 “砰——” 巨大的枪响震动整座府邸,几名核枪实弹的士兵和姜副官冲进段明玦的卧房。 “少帅!” “督军!” “滚出去!” 段明玦死死攥着青稚细白的手腕,朝着天花板的枪口正冒着白色余烟。青稚方才扣动扳机之时被那声近距离枪响震得手腕发麻,耳道嗡鸣,被震怒的段明玦一把捏住下巴。 姜副官当即勒令所有人立刻退出,全部都不准靠近段明玦的房间。 “你当真要杀我?”段明玦怒极反笑,夺过青稚手中的枪直接砸向窗外,玻璃破碎的声响在夜幕中格外清晰。 青稚瑟缩着被人拖到床边,一双手扯下了她拢在肩上的披风。 “不要!” 青稚哭着推拒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被段明玦粗暴地扯过床帐的系带将她双手缚在了床栏。 “不记得我了么,那我再教你一遍,好好想起来我是谁!” 青稚衣襟上的盘扣被解开,露出雪白修长的颈子。女人炙热的吻随即覆在上面,在青稚身上留下濡湿的红痕。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青稚哭得声嘶力竭,还是被人无情剥去内衬,雪滑的肩露了出来,同时松开的还有颈后和腰间细软的系带。 浅青色的肚兜银线绣边,右下角还绣了两株兰草,一如当初。 段明玦褪掉青稚下身的褶裙,将亵裤一并抛在床边,膝盖挤进青稚柔滑的大腿根,隔着肚兜俯身含住一粒凸起。 “阙儿……阙儿……”青稚望着帐顶流泪,对不起,娘亲不是一个好娘亲,以后不能照顾你了。 青稚闭上眼,牙齿咬上半寸软舌。 见青稚任命般不再讨饶,段明玦皱眉一抬首便瞧见她这副决绝赴死的模样,当下惊怒间一把钳住青稚牙关,“你若是死了,我明日屠尽青家满门。” 求死不成,青稚好似失了灵魂的木偶躺在床上。五年了,蔺瑕,我恨你…… 段明玦揭去肚兜,瞬间兰花幽香弥漫,绕身勾人魂动。软白的乳肉在空气中颤巍,段明玦捏住两团绵软,感受雪顶红梅在指尖慢慢立起。段明玦心中惊叹,她的小白花果真长大了。 腿心的涨热顶了起来,久违的欲望被段明玦从身下释放。她褪去衣物,倾身覆在那具光滑雪柔的胴体上,张嘴吮住青稚雪嫩的娇乳。 挺拔的性器夹在青稚腿心滑动,抵着紧闭的花缝摩挲,直到将花唇捻出一抹滑腻的热意。 段明玦吐出嫣红的乳尖,起身掰开佳人细白的腿根,一瞬不瞬盯着幽香四溢的花源地。 “好美~” 青稚羞愤欲死,一行清泪从眼尾滑下。 段明玦勾着指尖从青稚腿心挑起黏滑,均匀涂抹在肿胀的肉冠头。她捏住青稚骨肉匀称的小腿在自己腰侧折起,下腹贴近花谷将佳人腿根打开。 滚烫的肉物抵在柔嫩的穴口摩擦,段明玦按住青稚的腰用力挺身,粗挺的性器瞬间破开嫩肉,挤进了紧窒比仄的花径。 “嗯……真紧……” 段明玦呻吟着耸身沉腰,将整根性器悉数埋入青稚体内。 身体宛如再次被撕裂,青稚蹬着腿含泪发出一声呜咽,手腕上绑着的系带在皮肤上勒出一圈红痕。 蔺瑕,我好痛…… ===== 试阅章,不是全车,所以只收100po. 喜欢请多多支持,谢谢大家! -- 求求你,不要S在里面() 段明玦不由分说挺着孽根入了青稚的花穴,狭窄娇嫩的花道被肿涨的淫物强硬撑开,一瞬间撕裂的痛楚从腿心漫延,青稚死死咬着唇,绝望的泪水沾湿眼尾。 青稚疼到几乎昏厥,段明玦咬牙也不好受。粗硬的性器被穴肉缠得太紧,青稚的穴内没有花液润滑,肉棒埋在里面寸步难行。 段明玦撑起身子,将性器从小穴内退出些许,只留肉冠在粉嫩的穴口研磨。被强大的乾元压在身下亵玩,青稚便是再不愿,身为坤泽的信香还是被绵绵不断干了出来,尤其以颈后香气最盛。 段明玦拨开青稚颈后青丝,唇舌含住那方契口挑逗轻吮,手掌握住身下两团绵乳放肆揉捏。很快,肉冠抽插的嫩肉渐渐汨出水来,沾湿了半截肉棒。段明玦察出身下传来的湿意,一手顺势探入腿间捻了捻,果然湿了。 指腹摸着湿润的x缝往里一按,蚌肉被戳破,两瓣湿润的娇花裹住了段明玦的指尖。肉冠抵在嫩穴口蠢蠢欲动,段明玦指尖勾动,摸到了青稚娇小的花蒂。 “呜……” 青稚腿根颤缩,小穴浅浅咬了口段明玦的冠头。 段明玦自是知晓她何处敏感,当下几根手指在x谷穿梭,捉住可怜的花蒂来回戳按。青稚喉头发出呜咽,雪白的身子在段明玦身下瑟瑟发抖。段明玦恶劣地用手指按住花蒂画圈摆弄,平滑的指甲配合着抠动愈发肿胀的花核。在段明玦的抚弄下,青稚绷紧身子面色潮红,呼吸变得喘促。 女人勾唇,屈起手指对着那颗湿滑肿胀的花蒂不轻不重弹了下,“……呜……”青稚细嫩的裸足在被单上蹭动,小股湿热从紧窄的花穴涌出,热热地浇在了段明玦的性器上。 “真乖~”段明玦满意地捞起佳人无力的细腰,双手分开青稚沾染清液的腿心将性器贴了上去,挺拔的冠头在青稚身下蹭了蹭,穴肉翕动勾引肉物入侵。 段明玦揉了揉青稚挺翘的臀肉,轻笑道,“要插进去了。”说罢热液从穴口被挤出,粗挺的肉棒直直插入湿软嫩滑的内壁,随着段明玦的腰身摆动用力耸动。 如铁y烫的孽根插在花径肆虐,青稚手腕被吊着,只能眼睁睁由着对方将自己压在身下肆意欺凌。 段明玦在青稚身子里入得舒爽,湿嫩的穴肉乖巧地咬着肉棒嘬吸,泌出的花液连肉根都蹭湿了。 “青儿好嫩,里面咬得也舒服,又湿又软……” 青稚泣不成声,可身下却在顶弄下水泽横肆,穴内不由自主紧紧绞住乾元的性器吞吐纠缠。 交合声“啪啪~”从两人严丝合缝的腿心传出,段明玦瞧着身下小女人哭红的眼尾,心疼地伸手拂去青稚羽睫上的泪珠。真是倔丫头,怎么就偏生没认出她来呢,竟然还想开枪S杀自己,着实不乖。 想着这里,段明玦心中一狠,挺腰又是几记重重顶弄,“不要……呜呜……”y实的肉冠顶入花心,戳得嫩弱的宫口一阵酸麻,青稚摇着头失声大哭,“不要……” 段明玦捏捏她娇软的乳儿,肉棒往里用力一送,“我偏要。”宫口被用力撞开,段明玦欺身去吻青稚淡色的樱唇,舌尖撬了好几回都没能打开这倔人的牙关,段明玦蹙眉在她唇上咬了口,“若是这般不听话,不如此刻便同你结契。”说罢唇舌往青稚耳际滑去。 “不要……” 青稚心中大骇,她不要结契,不可以结契。 粉色樱唇轻启,青稚流泪张开牙关,一小截粉嫩的舌尖颤颤巍巍探了出来。 段明玦情欲炽盛,俯首含住了青稚香滑的小舌,软嫩乖巧随她含吻。段明玦汲着香津舔允,作乱的舌尝遍了青稚口中每一寸滋味。 是她的小白花,幽香可人,柔美得让人恨不得吞吃入腹。 段明玦尝完青稚口中的蜜津,贴近佳人耳边吮住青稚小巧的耳珠,“好甜~” 青稚几欲昏过去,却被身下猛地抽插比出一声呜咽。 段明玦一手肉着青稚的乳儿,一边托起青稚的T往自己身下送。水渍被拍散,青稚股间都是淌下的黏滑。 段明玦抽送得越来越快,花穴内的嫩肉来不及包裹性器,肉棒就退开了,等到褶肉刚刚合上,粗长便闯了进来。 “嗯……呃……” 段明玦眸色深沉,箍住青稚细白的腿将人拖向身下,臀肉快速摆动。 体内的淫物在膨胀撑开,青稚知晓这人要到,于是蹬着腿哭喊,“不要在里面……求求你,不要射在里面……呜……我求你……” 段明玦凛冽的眸子死死盯着拼命抗拒的小女人,身下的性器飞快抽插,终于在穴肉紧绞缠吮的一瞬,段明玦腰身一沉—— “不要!” 青稚哑声尖叫,随即湿漉漉的花径骤然一空。 白色的黏浊射在了青稚平滑的小腹。段明玦沉着脸,将正在释放情欲的性器搁在青稚小腹,任由精液一小股一小股射在佳人嫣红的乳尖。 湿嫩的花肉还在浅浅抽搐,段明玦伸手解开青稚手腕的系带,佳人身子一滑,无力地躺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黏在青稚心口的热液从乳尖滴落,沾湿了雪白的胸脯。 === 请大家多多留言投珠,你们的鼓励是跟新的最大动力?(′???`)比心 -- 放过你可以,帮我TG净() 青稚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原本就身骨未愈。一个晚上下来,先是在青家同一群人斗智,转头又心惊胆战入了督军府,眼下还被段明玦压在身下生生榨取一番。此刻又惊又累,浑身乏软动弹不得,只想躲在被衾中沉沉睡上一觉。 可是有人怎么可能轻易放任她就这么睡去。 段明玦将不着寸缕的佳人压在身下,冷隽的五官直直对上青稚迷离的双眼,红唇翕动,“可想起来了,我是谁?” 青稚裸着身子蜷成一团,在凉意侵袭下一张小脸烧得通红,鼻尖环着这人身上清冷的雪松味。青稚烧得迷糊,只觉眼前晃动的人影与记忆中模糊的脸重叠在一起,唇间喃喃道,“蔺……” 段明玦心喜,一只手待要抚上青稚侧脸,却听见对方埋头低低啜着向她求饶,“督军……饶了我……我有许多药方,全数献给督军……” 段明玦的笑意凝在脸上,咬牙冷声道,“青稚,你好好看清楚,我究竟是谁?” 青稚神思倦怠,不明白对方为何一直比问自己,眼中泪珠盈盈怯声道,“段少帅。” 段明玦当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你故意这般激怒我,可想过后果?” 寒意从破碎的窗口渗了进来,青稚浑身冷得像冰,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赤裸的肌肤紧紧贴服在绵软的床单上试图汲取热意。 一双手抄起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翻了个身,青稚柔顺的秀发散在白皙的裸背,乌发雪肤相映。乾元腿间的孽根蠢蠢欲动,段明玦抬起青稚滑嫩的臀肉,扬起巴掌重重扇了上去。 “啪!” “呜~”T上热辣辣的痛意与羞耻感袭来,青稚趴在床上闭着眼十指紧紧攥住素色的床单。 段明玦恶狠狠道,“既是忘了,那今日便教你重新记一次。” 段明玦常年磨砺于军中,一双手指细劲有力,一巴掌下去,青稚雪白的T上顿时泛起红色指痕。 “欲藏枪杀我?”又是一巴掌毫不留情扇在青稚T上。 “认不得我的样子?”啪—— “用药方子贿赂我?”啪—— T上被段明玦连着扇了好几掌,青稚将脸埋进床单,泣不成声。 眼看雪白的嫩T被自己教训得通红,段明玦放下扬起的手,忍不住在发烫的臀肉上轻轻捏了捏。手指肉着软肉一点点下滑,很快整只手掌覆上黏絮泥泞的花谷,一根手指研着软湿的穴口浅浅摸索,“叽咕~”半根手指就着湿意没入青稚体内。 “唔嗯……”青稚瑟然颤缩,湿软的小穴裹住了段明玦修长的指节。 段明玦顺势将整根手指送了进去,按着湿润的穴肉在花道内画圈摩挲,等到粉嫩的穴口开始吐纳颤抖,段明玦倏地抽出手指,将黏在指上的透明黏液抹在了青稚大腿内侧。 “这么多水,是等不及了吗?” 青稚不堪受辱,揪住床单挣扎往前爬去。段明玦扯住她细腻的小腿将人一把拖了回来,硬挺的肉棒压在滑腻的T上摩擦,段明玦掰开她的臀肉,扶着性器抵在娇嫩的穴口缓缓推入,“想去哪?嗯?” 粗长的肉物一点点没入青稚体内,填满了紧致的甬道。“真是水嫩的穴儿~”段明玦唔嗯着发出满足喟叹。 青稚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湿着眼睛被人按在身下,一双手捏着她细嫩的皮肉从腰身摸到穴口。段明玦握住两团可爱的柔嫩捏肉把玩,身下的性器插在紧致的x中缓缓律动。 青稚哑着嗓子叫不出来,眼尾沁出的泪水洇湿了床单。 “啪啪~” 段明玦越操越狠,捏着青稚的臀肉往自己身下贯,小穴被越发肿涨的性器来回贯穿享用。青稚腿根无力,被撞得身子不住耸动,最后在跌到床上的一瞬被人捞进怀里,托着小腹死死按在胯下。 粗长的性器深深捣入宫口,青稚整个身子都被钉在了这根肉棒上。 “……呜,求你出去……” 段明玦呼吸微沉,下腹的动作丝毫不见温柔,滚烫的性器埋在穴内往青稚体内狠c。 “嗯……要到了,再夹紧些……”段明玦的手指将青稚白嫩的J1a0乳捏出几道指痕,胯下迎着紧致的媚肉用力耸动。 “呃啊~”段明玦仰颈呻吟,大股浓精泄出。 青稚眼前一黑,身子扑向床面。 温热的液体扑扑射在她雪滑的背上。 段明玦握着泄完精液的性器,捡起一旁浅青色的肚兜正欲拭去沾上的黏稠。可垂眸看了眼趴在床上无力轻喘的小女人,顿时改了主意。 被折腾得泄了两次身的青稚闭着眼昏昏沉沉,身下尚未平复的小穴仍在绵绵浅搐。段明玦将人拖到身下,双掌分开青稚湿滑泥泞的腿心,将头埋了进去。 “……不要……不,出去,嗯啊……” 段明玦对佳人细若蚊硬的啜泣充耳不闻,灵活的舌尖来回舔弄花唇,挑逗战栗的花蒂嘬吮。青稚晃着双腿,口中的呻吟细软无力。 段明玦埋首幽谷,唇齿间都是兰花释放的幽香,她咽下满腔滑腻,舌尖舔着花缝滑入翕动的穴口。 青稚伸手去推埋在自己腿间放肆凌辱的人,可手掌使不出力,只能软绵绵地扯住对方玄色的长发泣泪摇头。 “你走开……不可以……” 段明玦坏心眼地咬了口娇翘的花蒂,唇边沾着一圈水润亮色质问青稚,“我不可以,那谁可以?” 青稚垂泪,喃喃道,“不可以……” 段明玦蹙眉,张嘴衔住青稚腿心湿润的花唇,用力嘬吮。细长的手指摸着张开细缝的穴口浅浅刺探,待到唇舌含住敏感肿胀的花核,手指整根没入花径开始快速抽插。 “……嘤嗯……” 青稚夹紧双腿,臀部抵在床单躲避抽插,却被段明玦用力掰开,露出腿心一片娇艳欲滴的花色。 段明玦的手指在花道摩挲g弄,一张脸埋在潮湿嫩滑的花肉间品尝吞舐蜜汁,鼻尖轻轻蹭动,滑腻的汁液喷涌而出。 段明玦果断抽出手指,张嘴接住热液涌动的穴口,柔韧的舌尖沿着泌出温热的那块嫩肉用力一顶,青稚便颤缩着在她唇下再次泄了身。 接二连三的欢愉窃取掉青稚体内最后一丝余力,她阖着眼只觉脑海意识迷离,下一秒便要昏睡过去。 倏然间一根淫物再次贴上在她腿心,滚烫的热意在她大腿内侧游走。青稚绝望地睁开眼,嗓子g哑到发不出一点声音。 段明玦欺身含住青稚心口饱满的乳肉,胯下的性器在佳人腿间滑动。 “好累……放过我……” 段明玦等的便是她这句求饶。 女人纤恰适度的胴体跪在青稚身侧,阴影投下,段明玦下腹勃发昂扬的性器耸立在青稚眼前。 “放过你可以,帮我舔干净。” ===== 二更!祝大家看文愉快! 留言珠珠多多! -- 自己扶好放进去 ìУùzнaìwù.ⅴìρ 身为青家嫡女,即便是她母亲去后,青博诚抬了风婉娘做妾,家中人日益怠慢,也不曾受过如此委屈。 青稚咬着唇,惨白的脸倔强地盯着段明玦,眼眶中的泪水无声无息往下流。可气息不稳的穴口和不住颤瑟的羽睫还是出卖了她,将她试图遮掩的恐惧撕开,堂而皇之暴露在了对方眼前。 身子孱弱却性情坚韧的小女人攥着床单隐忍低泣,在段明玦面前哭得浑身都在哆嗦,连鼻尖都泛了红。 段明玦瞧着她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心疼,无奈之下只得低低叹了声气,摸着青稚濡湿的小脸道,“真是个倔人。” 原本段明玦说那话也是故意要激青稚,哪里舍得迫着青稚为她做含Y之事。可既已都比到这份上,小女人却还是不肯认她。 段明玦俯身衔住青稚软嫩的唇瓣,舌尖探入香滑的檀口流连一番,裹住那条软嫩的小舌好生含吻嘬吸。 “唔……呜嗯……”青稚被她缠得透不上气,娇软无力的手掌抵在段明玦穴口推拒。推搡间青稚细软凉滑的手指抓到了段明玦心口饱满的丰盈,一阵滑腻绵软的触感在她掌心滑过,惊得青稚一个哆嗦。 “呃嗯……” 段明玦阖着眼脊骨一酥,张嘴松开了被蹂躏至嫣红的唇珠,粉湿的舌尖从青稚唇间退出,又忍不住在她唇上咬了口。 “小东西,在乱摸哪里?” 青稚一双手都不晓得该往何处放,只得噙着泪举过头顶。可段明玦一把抓住青稚绵软的掌骨递到唇边亲了亲,接着又牵着她往自己心口处按了下去,“我很喜欢,青儿再多肉几下。” 青稚常年伺弄药草,一双手用她自己研制的r膏保养得纤细玉滑。段明玦迫着她揉捏自己的双乳,弄到舒爽处忍不住低头往青稚羞愤不堪的脸上细细啄吻。⒲ǒǒ⒔ⓒǒℳ(woo13.com) “嗯啊,好青儿,弄得我舒服极了。” 青稚躲不开,只得闭着眼由这人在自己脸上肆意轻薄。 可段明玦牵着她的手做尽揉穴事之后,很快手指离开绵软,沿着肌理分明的小腹下滑。青稚手心一热,一根怒涨的孽根弹到她的掌心。 段明玦咬住她小巧白皙的耳垂,手上动作不减,“不舔也罢,那青儿可要好生摸摸她,摸出来我们今日就结束,可好。” 烙铁一样又烫又硬的东西在青稚手心缓缓抽动,青稚眼尾一红,屈辱的水珠从眼眶滚了出来。 “当真是水做的不成,这么多眼泪。再哭下去眼睛可真要哭瞎了。”段明玦拉着青稚的手教她握住腿间赤色的性器,可生涩如青稚只是被迫扶着那根肉棒,粗粝的淫物在她手心穿插挺动,离泄身总是差了口气。 还不够……还不够…… 段明玦松开青稚的手掌,欺身压在了身下这团凉玉上。青稚绞着的腿心被倏地掰开,y热的肉棒迫不及待闯入谷地。段明玦握着涨痛的性器抵在湿嫩的穴口,腰臀一耸,整根欲望没入青稚紧窄的嫩穴。 温暖湿润的花道夹住滚烫的肉棒,段明玦咬唇泄出一声轻吟。 花心一紧,青稚哑声再次痛哭。 段明玦亲亲她湿润的眼尾,轻声哄着,“好青儿,就只弄这一次了,最后一次……” 段明玦的下腹撞得又急又快,将青稚娇嫩的腿心拍得发红。水淋淋的性器在嫩红的穴口拔出插入,一股一股透明的花液浇在硬挺的肉冠上。 段明玦吮着青稚唇齿间的蜜汁,性器用力顶着嫩穴往宫口撞。 “唔嗯……疼,轻点……”青稚小脸发白,两条细腿在床上蹬着,腿心的花肉不住挛缩。 段明玦闻言抬起身子,整根性器从花道内拔出,冠头顶部扯出一条黏腻的银丝蹭在青稚大腿根部。 段明玦揽着这人不盈一握的腰肢,分开青稚的腿夹在自己腰腹两侧,勾着她雪白的身子顺势躺倒。青稚头脑一阵晕眩,刚缓过神,就发现变成了自己跨坐在这人小腹,段明玦则是躺在她身下扶住了青稚柔软的腰身。 水色弥漫的肉棒夹在青稚两腿间,段明玦托着她白嫩的臀肉,按着湿意黏滑的花肉压在孽根上缓缓摩擦,从穴口泌出的湿液蹭遍了整根性器。 青稚腿心一颤,肉棒顶到了花唇裹着的小阴核。 “这么怕疼,那青儿要自己扶好放进去才是。”段明玦挺胯用性器去戳那粒湿滑敏感的花蒂,青稚一个气急,扑在了女人身上。 段明玦接住她,手指摩挲青稚细嫩的皮肉将人扶了起来。怒涨的肉棒已经直挺挺戳在了翕动的穴口,青稚刚直起身子,段明玦猛地挺身抬臀,“扑哧~”整根挺拔的性器缠着湿液插入青稚穴内。 “呜嗯~” 青稚雪白的颈子扬起,湿哒哒的媚肉死死咬住了体内粗挺的性器。 段明玦轻轻哼了声,咬得真紧。 一双手掌住青稚的腰开始摆弄,湿嫩的花唇间不时吐出半截肉棒,下一秒淫靡的花心再次将她吞入。 青稚身子的全部重量都落在了段明玦手上,她半闭着眼,神思模糊,只觉的一根滚烫的东西在自己身子里来回捣弄,将她紧致的花道不停地贯穿研磨。 段明玦抽插得越发用力,被嫩肉吮咬的性器饱涨到极致。青稚骑在她身上,两腿间一片泥泞。 “啪啪啪——”水泽汨动的湿润在青稚穴口被捣碎,布满吻痕的乳肉因为段明玦的抽插在空气中颤巍着颠动,娇艳的乳尖在段明玦眼前跳动,干得人小腹紧绷,恨不能将青稚的嫩穴钉死在肉柱上。 “好青儿,嗯呃……要到了……夹得好紧……” “啪啪——” “呼嗯……青儿!” 青稚在彻底昏过去之前,依稀感觉到有股热流射进了她体内,烫得深处微启的宫口不停挛缩…… 待得深埋花径激烈跳动的肉棒平复下来,段明玦缓缓挺身在嫩肉间律动,“叽咕~”最后一丝浊液留在青稚身子里。 段明玦抽身轻喘着将性器从青稚腿心拔了出来,水润晶莹的冠头释放过欲望,吐尽黏腻的浊液后满足地软了下来。 白色的浆液被肉棒稀里哗啦带了出来,段明玦打开青稚绵软的腿心查看自己刚才是否有弄伤这朵娇花。 手指剥开嫩滑的穴肉,翕动嫩红的小穴在段明玦注视下怯怯吐出一口浓稠的白精。 ===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留言,你们的声音我都收到了,原谅留言可能不会一一回复,但是依旧感谢大家。 也希望所有人都不要受到不和谐声音的影响,祝你们看文愉快!谢谢! -- 你叫什么名字(字数较多,微+剧情) “哗啦~” 女人伸手拨开浴桶内温热的水流,指腹轻轻摩挲着靠在自己肩上的这张清丽脸庞。青稚脸颊两侧的碎发被人掖在耳后,露出褪去青涩后越发柔婉的五官。 段明玦环着青稚软滑的身子拢在自己怀里,含住小女人柔嫩的唇珠吮了吮,轻声叹息道,“青儿可是恼我怨我,所以不愿认我了?” 可此刻陷入昏睡的青稚根本无法回答,更是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毫不知情。 她细腻雪滑的身子上狼藉一片,穴口,肩上,腿心,处处都留着段明玦吮出来的斑驳红痕还有凝涸的精液。段明玦捧了水浇在青稚锁骨上,一点点帮她洗去残痕。 当年一手便能握住的J1a0乳,如今五指分开都捏不住这团雪嫩。段明玦亲亲她,指尖细细研磨青稚心口两粒艳丽的嫣红,“青儿好乖,这里都长大了。” 温热的水流从青稚心口滑到小腹,随着细长的手指引入幽谷。 “嗯……” 青稚眉心微微皱起,腿心传来的涩痛令她闭着眼发出一道轻哼。 段明玦抚摸着佳人腿心那朵红嫩娇花,确实是入得狠了,触上去有些肿,不知穴肉内里有无擦伤。段明玦挑开嫩唇,往穴口探入一指,指尖挤开紧窄的花肉往里深入,瞬间被一股黏滑的热意吸引包裹,是段明玦方才留在青稚体内的浊精。 怀中的小女人抵在段明玦颈侧浅浅蹭动,唇角溢出低吟,腿心嫩滑的花肉已经吮着段明玦的指尖完成好了几回吞吐。段明玦抽出手指,热意从穴口涌出。几番下来,花道内的精液被抠引干净,青稚瑟缩着合上膝盖将段明玦的手掌紧紧夹在腿心。 “若清醒时也似这般热情,你便是当真要开枪S我,倒也认了。”段明玦低头温柔地吻了吻这人秀气的眉心,唇瓣接触皮肤,温度有些高。 段明玦眉头一拧,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好烫。 临时值守的两位医生大半夜从床上被叫了起来,忧心忡忡跟在姜琮身后往少帅的卧房走。 “姜副官,可是督军身体不适?” 姜琮脚下的那双长靴忽地停下,一脸冷然转身道,“在段家的督军府,不该问的别问。进了房间,不该看的别看。出了卧房,不该说的别说。” 两人面面相觑,连忙点头称是。 进了卧房,此前被砸破的窗子已经修好了,而段明玦正披着头发靠在床头把玩手中那把空弹匣的勃朗宁M1903。 两位医生规规矩矩替床上遮裹严实的坤泽诊断完,表示小姐T弱,加上风寒之邪外袭,肺气失宣才导致的发热昏厥。用西医的话来讲,就是得了感冒症,扎一针退烧药就可以了。 段明玦低低应了声,问,“要扎哪里?” 两人并不是段家军的军医,更不知他们这位新上任的督军是何许人,只道说段明玦恶名在外,喜怒无常。当下也不敢直视段明玦,只是低头唯唯诺诺道,“扎手背即可。” 段明玦将青稚一只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淡声道,“轻点扎。” 其中一人配好针剂,握住青稚的手背寻找血管,这一看不要紧,对方立马心中叫苦。因着青稚血管太细,这个针头怕是不太好扎。旁边的段明玦目光如芒,冷gg盯着他的手。这人心一惊,原本就细的血管登时被扎破,血珠冒了出来,青稚手背瞬间鼓起一块。 青稚皱着眉轻轻哼了声,手背下意识一缩,被段明玦捞在了掌心。 “督……督军,小姐血管太细,这个药怕是不好推。”两人深怕下一秒段明玦就要拖他们出去枪毙,这会儿说话时背心都在发凉。段明玦帮青稚压着棉球,一双秀挺的眉深深拧起,吓得对面扎破血管的那人一阵胆寒。 “罢了,还是吃药吧。你们俩留些西药,再开张滋补的方子。” 两人忙不迭赶紧照做,而后又是一阵后怕随着姜琮离开房间。 青稚手脚冰凉,在被子里捂了半天也不见热气。段明玦好不容易喂着青稚服下退烧药,又命人取了几个汤婆子过来替她捂着。 段明玦拧了热帕子为青稚敷手背,只见床上这人不安地蹙着眉,口中模糊不清念着什么。段明玦凑近了去听,听得她嘴里含糊在唤,“娘亲……” 段明玦摸摸她的脸,晓得这人是烧糊涂了。于是脱了外袍躺到床上,将浑身冷颤的人抱进怀里。 “阙儿……阙儿……娘……” 雀儿? 段明玦将青稚的手揣进自己衣襟,低头亲亲她,柔声许诺,“好,等青儿病好了,我带你去抓雀儿。” 青稚心口仿若是聚了团火在烧,手脚被压得紧紧的动弹不得。身子就像被架在一尊烧得正旺的火炉上袭烤,偏这滚烫的热意中有一丝似有若无的雪松味萦着她,青稚皱着眉,低声喃喃道,“蔺瑕……” 段明玦表情微微一怔,既而紧紧搂住怀中失而复得的珍宝,轻柔克制的吻落在青稚眉心,“嗯,我在,青儿,蔺瑕回来了。” 青稚眼尾洇出湿意,一双手无意识在段明玦身上摸索,像只可怜的幼兽小声呜咽,“好疼……蔺瑕,我身上好疼……” 段明玦心疼地吻住她,心中百感交集只恨不能替她病上这回,“是我不好,弄疼了青儿。是我的错,不该吓你,青儿醒来想怎么罚都成,好不好……” 青稚烧了一个晚上,身上的贴身衣物被汗水濡湿换了又换,段明玦怕来回折腾得她更难受,索性便将青稚剥光裹进被子里,等到出汗就用柔软的帕子替她擦拭干净。 等到每日晨时C练部队的时间一到,姜琮过来敲门,“少帅,车已经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段明玦打开卧房门,身上已经换上了那套象征身份的挺括军装。她神情淡漠地吩咐门口伺候的两位侍女,“小姐还在睡,别惊扰到她。若是人醒了,第一时间电话通报。” “是,少帅。” 段明玦回头看了眼床上安睡的女人,披好大衣,稳步朝楼梯走去。 段家军的大部队暂时驻扎在城外,段明玦前日入城时只带了几队人马以及副官随行,左右不过数百人,因此这几日C练队伍还得坐车出城。 出城的时候车上除了司机,便是段明玦和姜琮,回程的时候车上又多了一人——楚钰,段家的军医。 姜琮坐在车上回头问后座均闭目养神的两人,“钰姐,你都不问问她为什么要带你回督军府吗?” 楚钰缓缓摇头,仍是那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她不说,我便不问。” 段明玦这时睁开眼,看了眼路边的街道,目光锁在一串红彤彤的事物上,顿时出声道,“停车!”待到车子停稳,段明玦闷声不吭下了车。 姜琮笑道,“钰姐,你不好奇她下去做什么吗?” 楚钰:“她下去自有她下去的道理。” 姜琮:…… 段明玦看中了街边卖糖串那人麦草架子上的糖葫芦。 “这个多少钱一串?” 对方见她穿着军装,表情冷隽,又是从车里下来的。普通百姓哪里敢得罪,只得硬着头皮道,“长官要是喜欢,不收钱,您看着拿。” 段明玦扔下两块大洋,淡声道,“这一扎我都要了。”一串糖串平日也不过两枚铜元,小贩捧着两块银晃晃的大洋不停给段明玦鞠躬,“多谢长官,多谢长官。” 段明玦拿了草扎正准备返回车上,一旁哄闹的响声令她忍不住侧目多看了眼。 “噢噢,小野种!有娘生,没娘养!” 一群孩子正拍着手围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童嘲笑对方,甚至其中还有人伸手去推她。小女童手上握着一串糖葫芦,被猛地推的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然后在众人的笑声中默默爬起来,熟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那个孩子,手里的糖葫芦是在你这里买的?”段明玦眉心微蹙,回头问一旁面露不忍的小贩。 “是是,她时常会来我这里买上一串糖葫芦,说她娘亲喜欢,要买回去给娘亲吃,倒是个孝顺孩子。” “她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会被人欺负?”段明玦语气不悦,怎会有大人放任一个孩童出来买东西,若是碰见那些人贩子,到头来免不了沦落为街头采生折割的怪像。 小贩搓搓手,为难道,“那带头欺负她的孩子是青家药行少东家的外侄,我们这……得罪不起啊。何况这是青家自己的家事,旁人可不敢参和。” 段明玦勾唇冷笑,青家的家事,那还非管不可了。 “这是青家谁人的孩子?” 小贩挠了挠头,磕磕巴巴道,“据说是青家大小姐的孩子,都四岁了,也不知孩子父亲是谁。” 段明玦脑袋一嗡,下一秒直接抬手卡住了对方脖子,手指捏得骨节铮响,面色沉如寒霜,“你再说一遍,孩子是谁的?” 小贩被掐得脸都泛紫了,费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长官……饶命……” 阙儿攒了周余省下两枚铜元,一早趁着秋棠不注意偷偷跑了出来,想着买完糖串就赶紧回去,等娘亲吃药的时候喂给她,娘亲就不苦了。可是刚买完糖葫芦,转头就碰上了何冲几人围着她,怎么也不肯让她离开。 本来摔一跤没什么大碍,就是屁股痛痛,可是爬起来一看,连糖葫芦也弄脏了。阙儿眼里包着泪在打转,何冲还在一旁做鬼脸取笑她,“小野种是好哭鬼……好哭鬼……” 阙儿要走,被人围在中间推来搡去,晕晕乎乎就撞在了一根柱子上。 几个孩子一看来人了,顿时一哄而散。 阙儿这才发觉自己撞的不是什么柱子,而是跌在了一双锃亮的靴子上。她赶紧撑着胳膊要爬起身,一双手却直接将她抱了起来。阙儿扁嘴,对上一双清隽淡漠的眼,对方盯着她,寡淡的唇微微翕动。 “......你叫什么名字?” === 报告,有人当街抢孩子! -- 服药的讲究() 停在路边的车后座被人拉开,姜琮睁眼转过头去问上车那人,“车开得好好的,你下车做什么去了?” 很突然地段明玦腿上一只软绵绵的小团子怯生生对上了姜琮的视线,吓得她直往段明玦怀里钻。 “发生什么事了,我记得你刚才明明空手下的车,怎么一转眼就抱了个孩子回来!” 姜琮皱眉,向同样处在惊讶状态的楚钰示意道,“钰姐,她现在要抱走别人家的孩子,你不管管吗?” 对此事楚钰也觉得费解,侧目问一言不发的段明玦,“小瑕,我们随意把别人家的孩子带到车上,会不会不大好。万一家中大人寻过来……” 段明玦靠在后座闭了闭眼,淡声道,“她娘亲是青稚。” “青大小姐是她娘!那……那你……她这,岂不是……”姜琮倒吸一口凉气,这太荒谬了! 楚钰眸底的讶色一闪而过,待到仔细端详过小女童的面貌,心下顿时有了主意。她瞧得出这孩子此刻面对一群陌生人必然心中不安,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镂花精美的珐琅盒,打开盖子递到阙儿面前,柔声道,“这是姨姨自己做的松子糖,你要不要尝尝啊?” 琥珀色的麦芽糖熬化后裹着松子仁、玫瑰花凝成的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四角粽”,香甜诱人。阙儿没应声,只是抬头看了眼将自己搂在怀中的段明玦。看得出来,青稚把她教得很好。 见段明玦朝自己颔首,阙儿这才小心翼翼从糖盒里拿出一颗来,软声道,“谢谢姨姨。” “不用谢,你叫什么名字呀?”楚钰忍不住伸手r身为乾元,不过楚钰长相秀美,笑容亲切,兼之又会拿糖哄人,阙儿含着松子糖,软乎乎的小脸一鼓一鼓,“我叫阙儿。” 阙儿? 楚钰心中一动,瞅了眼身姿秀挺的段明玦,继续笑着问小家伙,“是哪个‘阙儿’啊,会飞的‘雀儿’吗?” 阙儿摇摇头,头上的羊角髻跟着一晃一晃,“不是孔雀的‘雀’,娘亲说,是天阙的‘阙’。” 天阙的“阙”,阙通“缺”,就好比美玉上的斑疵,即为“瑕”。 段明玦无声叹了口气,可笑自己昨夜竟误将“阙”当成了“雀”。 车子一路朝督军府驶去。 阙儿乖乖坐在段明玦怀里,细软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扯了扯段明玦的披风,仰着脸小声问,“姨姨,阙儿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娘亲啊?”刚才这位姨姨说她知道娘亲不在屋子里,要带自己过去见她。阙儿起初是不信的,可是姨姨说她也是来帮娘亲买糖串的,姨姨又长得这么好看…… 段明坤捏捏她软乎乎的小脸,“嗯,很快就到了。” 阙儿吃了松子糖,又被段明玦包在披风里身体暖呼呼的,加上车子在晃悠,很快就开始眼皮打架。等到车头插着一草扎糖串的车招摇过市在督军府门前停下,段明玦怀里的小团子已经睡得很沉了。 青稚依旧没醒,段明玦将熟睡的阙儿抱去另一个房间放到床上,坐在床边替她解去夹袄。一层层厚重的衣衫褪去,阙儿在酣睡中有人替她盖好被子,还摸了摸她红润的小脸。忽地阙儿脖子上一抹红色的绳扣映入眼里,段明坤用手指勾出来,绳扣下端正坠着半块通T透净的J骨白,断开的边缘用银线细细缠着,怕刮伤了孩儿幼嫩的皮肤。 段明玦捏着这半块白玉,指尖按在依稀可辨的半个“蔺”字上摩了又摩,这才将坠子重新放回到阙儿身上。 安置好阙儿再回卧房,楚钰已经替青稚诊完脉了。 段明玦坐在床边伸手挨了下青稚的额头,蹙眉道,“她昨晚服过退烧药,现在也不发热了,人为什么还不醒?” 楚钰在一旁写方子,头也不抬回道,“青小姐不醒是因为有人胡乱开了方子,错给她喂了不该吃的滋养补药。” 段明玦凝眉不解,“青儿发的是寒症,配滋补的汤药有错吗?” 楚钰唤一旁伺候的侍女拿自己新开的方子去抓药,耐心解释道,“滋补的汤药本身没错。可错在青小姐喝的药里有安神成分,她身骨太差,又风邪入T,眼下寒气都还没从肺腑散出来就用温补的药养着,病气滞留在她体内,人自然醒不过来。” 段明玦替青稚掖好被角,语气平淡对一旁的姜琮吩咐道,“你带人去将昨夜看诊的两人请过来,扣在水牢泡两天。两日后再好生送他们回去,灌几盅他们自己开的药方子。便是无碍,下半辈子也不必再行医了。” 姜琮领了令带队出府,这边侍女抓了药还在煎。 段明玦瞥了眼一直端坐着的楚钰,“你的房间安排在姜琮隔壁。” 楚钰兀自摆弄段明玦书桌上的国际棋盘,抬头微微一笑,“药煎好了,你知道该怎么喂吗?” 段明玦敛眉,“有什么讲究?” “既是说了,青小姐病气瘀滞,我方才下的方子只是帮她把病气引出来。可是要让寒气发散,身体康愈,还需要让她大汗一场才行。” “眼下隆冬,离杭城最近的汤泉池子开车也要一个时辰,若是贸然在府里温浴,万一又受了凉……”正说着段明玦薄唇一抿,清冽的目光望着含笑不语的楚钰,“你的意思是……” “Check。” 楚钰伸手将棋盘上的白皇后推倒,施施然出了卧房。 很快侍女将煎好的药端来了,段明玦端着碗试了试药温,挥手示意其他人退出关门。 “通知下去,今日若是有军报,让他们尽管去寻楚先生,她有法子。” “是。” 青稚睡得沉,可喂进嘴里的汤药到底还是知道往下咽的。一碗温热的苦汁顺着喉头往下滑,青稚秀眉轻蹙,好不容易等到嘴里的苦味都咽了下去,一条软滑的东西却趁机叩开她的唇关,凶猛地缠住了青稚的呼吸。 “唔……嗯……” 青稚的小舌还在负隅顽抗,软软地推拒那条放肆的柔软。 段明玦褪去衣物,将自己和不着寸缕的小女人一起裹进被子里。红唇覆在青稚唇上轻啄,一手却握住了青稚穴口饱满的乳肉,待抚弄到乳尖立起,段明玦滑下身子衔住了诱人的红蕊。 乳吸ang软滑,令人爱不释手。 段明玦搂住青稚细软的腰身,一条腿挤入两膝之间,埋首伏在青稚心口吃r。服下的汤药开始发挥药效,青稚身子燥热,闭着眼唇角泄出轻吟。双手不觉抱住了身前这人的脑袋,拱身将嫩乳往段明玦口中送得更深。 “青儿好热情……” 段明玦揉了揉佳人嫩滑的穴乳,张嘴将颤巍的乳尖吸入口中,舌尖撩拨挑逗,在浅色的乳晕上舔出一道透明水渍。 先前乳肉上留的咬痕和吮出的印子很快被新的吻痕覆盖,段明玦侍弄完这对娇乳,唇瓣贴着青稚平滑的小腹浅吻轻舔,在紧绷的腰线上不轻不重咬了口。 “嗯啊~” 青稚小腹一缩,腿心的娇嫩撞上一处坚硬。 段明玦屈着腿,唇舌在青稚小腹流连,膝盖却顶上了佳人幽密的花谷。坚硬的膝盖骨抵在芳草地来回摩擦挤压,柔嫩的肉瓣一不留神便露出了一条花缝。 青稚身子在散热,被段明玦触摸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涌上一阵薄薄的热意。段明玦唇舌愈发往下,终于抵住湿嫩瓣肉的膝盖挪开,一个接一个湿热的吻落在青稚腿根,将她嫩滑的大腿内侧吮出一朵朵漂亮的红痕。 “嗯……呃……” 段明玦掰开她的膝盖,秀挺的鼻尖在花谷轻触,最终寻着幽香最深的那处吻了上去。青稚颤着腿,发出细小轻软的娇吟。 软舌滑动,细细品尝青稚腿心甜蜜的汁液。段明玦吮着花源口吸得用力,“滋滋”响声从她唇舌间弹开。 青稚身下湿的一塌糊涂,翕动的嫩穴轻而易举便吞下了段明玦的一根手指。 “叽咕~叽咕~”段明玦弯着手指在花径穿梭抽插,指腹滑过内壁捣进热源,成股绵绵的清液从青稚穴内涌出,沾湿了段明玦的手掌。 “唔嗯……” 青稚并着腿扭动身子,湿嫩娇软的穴肉含着段明玦的手指一咬一咬,佳人轻哼,唇间难耐的呻吟愈发清晰。 段明玦咬了口瑟缩的花蒂,抽出穴内细长的手指,捻了捻湿淋淋的娇嫩花瓣,再添一根,两指并着送入花径。轻拢慢捻,两根手指配合着将指尖勾住潮湿的壁肉来回搔刮。 青稚被焦灼的情欲折磨得翻滚喘息,主动抬臀下意识将紧窄的花穴往段明玦深入的指尖重重撞去。 “呃嗯——” 圆滑的指尖撞上宫口,青稚绷着身子腿根发抖,吮着手指的穴肉颤颤缩缩。 段明玦拔出手指,一股黏滑的热意喷泄而出。 指腹上的透明黏腻滑到指根,段明玦轻笑着将小穴泄出的花液擦在青稚唇上。 “青儿泄了好多,我的脸都被你弄湿了……” 摸了摸佳人余韵未消的脸庞,段明玦挺身挤入青稚腿间,托起细肉迎向自己胯下。勃起的粗长性器贴在泥泞的花谷缓缓蹭动,湿嫩的花唇还在浅浅翕着亲吻陷入湿润的肉冠头。 段明玦握着这根滚烫,将肿胀的铃口抵在小穴滑了滑,俯身吻住青稚粉色的樱唇,“乖青儿,我现在要插进来了。” 段明玦腰身下沉,硬挺的肉棒迫不及待挤进嫩滑紧致的花径。 “夹得好紧,青儿……嗯呃……” 段明玦挺胯用力一耸,整根性器瞬间齐根没入青稚体内,在娇弱无力的穴口挤出一滩湿滑的黏稠。 -- 是段明玦,也是蔺瑕() 青稚的呼吸是滚烫的,嗫嚅的唇珠擦着身上女人颈侧潮湿的肌肤,下意识想要汲取对方身上清淡的雪松香。 段明玦肉着青稚嫩滑的臀肉,有力的腰胯顶着佳人濡湿的腿根,方便粗长性器埋在湿嫩的小穴重重顶弄。 “扑哧——”赤色的肉物破开嫩肉齐根插入,青稚喉头发出一声呜咽,穴肉不由自主紧紧缠住肉棒吸咬,密密匝匝的褶皱裹着在蜜道内冲刺驰骋的肉冠小口嘬着。 段明玦吻住她,在青稚口腔内肆意轻薄,身下涨大的肉根陷在湿润娇嫩的穴里将黏滑捣成细沫。 “乖青儿,水儿真多,再多泄出来些……呃嗯……” 青稚双腿夹着段明玦起伏的腰段,一身皙白的嫩肉布满了红色爱痕,腿根处水色弥漫,透明丝滑的黏腻从两人的交合处成股涌出,弄得床单一片狼藉。 “……嗯……蔺瑕……” 身体被填的太满,青稚意识朦胧,在药力作用下一张小脸烧起了红晕,口中喃喃念叨着心中牵挂之人的名字。 段明玦听到这声软糯的娇呻几乎要把持不住,肉棒在花肉间跳动着便要射满青稚的小穴。 “啵~”段明玦咬牙拔出湿漉漉的性器,顾不得轻哼着拱身将花心贴上来的佳人,一把抓过枕下那方淡青色的软织握住了涨疼的欲根。 “扑扑~”浊白的精液小股射在才浆洗后烘g的肚兜上,青色的缎面上很快晕开一大团湿痕。 “呼……唔嗯……”段明玦阖着眼捏着肚兜在喷泄的性器上来回撸动,将余下的残精悉数蹭在了青稚的贴身衣物上。 解决完被勾出的欲望,段明玦将湿透的肚兜抛在一边,牵起青稚软滑的手握住刚泄完的X根。 青稚满身潮红,雪白的肌肤盈着淡淡的粉。段明玦牵着她的手抚摸依旧敏感非常的肉棒顶端,口中轻轻哼吟,“嗯……青儿里面吸得太紧了,差些就泄在里头……再帮我摸摸,唔嗯……就是这里,再重些……” 指尖在饱涨的铃口g划摩挲,段明玦腰身一颤,“扑~”又是一道白稠从肉棒顶部吐了出来。 青稚掌心黏糊糊的,细软的指根上沾满了温热的白浆。 段明玦伸手拨开青稚额间濡湿的发丝,瞧着身下这副勾人心魄的绝色,心中是又爱又怜。 不过还是十七岁的少女,尚未成婚肚子却一日日开始显怀,每日避着他人的指点,又在青家人日复一日的谩骂声中淡然处之,最后无视鄙夷毅然诞下麟儿。又在此后数年,悉心抚育。 既是念着蔺瑕,还留有她作为信物送出的玉饰,孩儿也暗合她的名字唤作“阙儿”,又怎会五年不到就忘记了自己的长相。 段明玦俯身亲了亲青稚的唇,将叹息掩入唇齿,“青儿,段明玦就是蔺瑕啊……” “……蔺瑕……水……” 青稚体内热意被汤药引出,方才又在段明玦身下几番泄身,眼下正是烧得嗓子干涩,极度渴水。 段明玦闻言起身倒了杯水,扶着浑身娇软的佳人靠在自己怀中,一点点将杯中水喂给她。 烧了许久,一时间清甜入喉,青稚不免喝得有些急,水从她的唇缝漏出,顺着光洁的下巴滴落在白嫩的丰盈上。水珠滑开,看得段明玦下腹一紧。 段明玦同她一夜欢好,刚才又将人压在身下好生疼爱了一番,此刻身上缠绵的气息裹挟着的兰香与雪松糅杂,好闻得紧。 青稚饮完水,身上的燥热解去不少,可独独身下那处湿润的空虚仍在浅浅倏动。 段明玦舔了舔佳人湿润柔软的唇瓣,又张嘴吸去滑落至粉团上的水珠,忍不住含住香滑的乳肉又好生嘬吸一番。 青稚觉出穴口那处正被人厮磨吮咬,却不似当年哺r阙儿时那般痛得死去活来。乳尖被温柔舔舐挑逗,酥酥麻麻的酸痒沿腰骨向上攀爬。 “嗯啊~” 青稚下意识去推埋在自己r峰吮舔的脑袋,湿润的腿心难耐绞着,臀肉抵在床单扭动,花瓣沾着露盈盈耷拉着,迫切等待悦人的抚慰。 段明玦任她推着,唇舌一路嗅着湿润的气息寻到绽开的花心。 柔韧的舌尖探出,抵在冒头的花核上重重一舔。 “……呃啊……蔺瑕……” 青稚腿心一颤,拱起身娇声喊着蔺瑕的名字。 段明玦勾唇,手掌覆上花丛绵力肉动,涓涓细流从花缝泌出,粉色的两瓣嫩肉水光潋滟。细长的手指拨开花肉,几指按肉着两瓣湿花向两侧掰开,露出湿漉漉粉嫩的穴口。 “青儿这里好漂亮……让人想一口吃掉……” 段明玦指尖在剥开的粉嫩贝肉间流连,目光落在青稚急切翕动的花穴上发出一声惊叹。 于是湿热的软舌滑进了青稚紧窒的花肉,不知疲倦地吸舔肆溢的蜜汁清液。 “啊哼……嗯……” 青稚小腿蹬着,脖子上渗出一圈细汗。身体被一潮接一潮的暖意裹袭,抬着身子将幽谷往段明玦口中送。 “啧——”段明玦松开被吮得嫣红的嫩肉,舌尖从紧窄的穴口收回,她支起身捏着青稚大开的腿根将人拖到耸立的胯下。 “青儿,我们再泄一次好不好,多出些汗……” “嗯啊……” 挺拔的性器不由分说贯入蜜穴,青稚甬道一紧,雪白的身子绷出优美的弧度。 “真紧……呼……” 滚烫的肉棒熨烫着青稚穴内的嫩肉,两片湿答答的小花唇被段明玦用手指肉开。因为情动时肿涨的性器过于粗壮,稚嫩的穴口被撑到极致,根本吸不住喷涌而出的花汁。 “啪啪~啪~”肉体交叠的撞击声掺杂微动的水声,段明玦耸得又快又用力,青稚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脸颊的绯红彰示着佳人此刻的情动。 “……青儿慢些咬,太快了,嗯……莫急……” 穴儿被入得极深,滚烫的热意袭在宫口。青稚身子颤缩,嫩肉不受控制抽搐着咬紧了蠕动的肉棒。 濒临泄顶的穴肉将段明玦的性器吃得又急又紧,缠上了便不愿松开。段明玦的后背被夹得覆上一层薄汗,咬牙顺势挺着裹挟层层叠叠嫩肉的性器往青稚小穴用力插弄。 “嗯……嗯啊……”青稚身子一僵,将肉棒留在花穴最深处狠狠绞住,滑腻的热意浇在这根欺负小穴的淫物上,湿嫩裹得段明玦腰窝发麻。 待到灭顶欢愉褪去,青稚绷直的腿根缓缓放松,在花液内被含吮挤咬许久的孽根这才被穴肉吐出。 段明玦绷着腰身,捡过被精水浸湿的肚兜再次套上挺拔颤抖的性器,只微微一碰,澎湃的浊液便激烈地喷射出来,有几滴溅开没接住的精液掉落在床单上,融进了青稚身下被花液沾湿的床单。 “等你病愈,接住精水的可不是这方肚兜了……” ===== 接下来会有新cp出场,也是吃肉。 PS:你们都认识,可以期待一下是哪一对 -- 棠花的香气(剧情章) 姜琮才提了人送进水牢,就接到下面报告说有人形迹可疑,在督军府门前鬼鬼祟祟,已经被巡视的队伍拿下了,等她过去处置。 形迹可疑……莫非是段雄睿部下的余孽。事关重大,姜琮不敢大意,当即随手下过去查看。 庭院里穿着身素色短襦袄的女人被绳子捆得结实,封住了嘴,身边还有两个人持枪看着。姜琮一脸正色沿着花岗石铺就的路走近,入眼便见到了瘫坐在地早已吓得面色惨白的女人。 是她。 姜琮心中陡然一喜,她怎么会在这里。 “姜副官!” 姜琮颔首,伸手指了指浑身轻颤的秋棠,“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兵立正回复,“报告姜副官,这人先前一直在督军府门口张望,后来还试图避开巡逻翻入围墙,所以我们将她扣下了,不过身上没有搜到枪械匕首。拿下她的时候,她一直自称是青家大小姐的婢女,是过来找她家小小姐的。” 姜琮扫了女人一眼,缓缓点了点头,心中已是信了大半。没想到兜兜转转在杭城寻了一遭,最后要找的竟还是青家的人。 秋棠今日一早便被青子邦院里唤过去伺候梳洗,等她回来,阙儿已经不在房里了。秋棠一路问到了卖糖串的那处,这才知道阙儿被一个穿大氅的官抱上了车。秋棠闻言差点昏过去,后面被人提点才知道车子是督军府的。 想到今早被青子邦房内的通房丫头一阵奚落,她才知道昨夜青稚也进了督军府,于是护主心切的人想也没想便直奔守卫森严的督军府而来。 姜琮命人解开她,又向腿脚僵直的女人伸出手,“起来吧,我带你去见青大小姐。” 秋棠颤颤巍巍将手搭了上去,倏地腰身一紧,被眼前这个容貌清朗的乾元拦腰从地上捞了起来。 “多谢长官。” 秋棠不动声色从这人掌心退开,双手扣在腰侧向姜琮屈膝行了一礼。 姜琮收回手,勾了勾唇角,并未说话。 青稚发了身汗,病气散得彻底。虽说还在昏睡中,不过眼下气息平稳,面色也已大好。 姜琮领了秋棠过来敲门,段明玦正将人抱在怀里细心喂她吃着清淡的米粥。见门外是姜琮的声音,便应了声让她进来。 “少帅,昨夜那两位大夫已经在水牢扣着了。” “知道了。”段明玦又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再递到青稚嘴边,小心着一点点喂给她。 “还有,门外有位秋小姐,说是想见青大小姐,还有她家小小姐。”姜琮狭长的眼尾挑了挑,g笑道,“见还是不见?” 姓秋? 段明玦秀眉轻蹙,搁下手里的小碗,替佳人拭去唇边沾上的米汁。 “你带她去书房,我马上到。” “是。” 段明玦说的书房在楼梯尽头,秋棠被带了进去,浑身局促坐在真皮沙发上。凌乱的发髻还有几缕扎在脖子里没扯出来,整个人同窗明几净的西洋家具格格不入。 姜琮细长的手指缓缓搅拌桌上的咖啡,再好整以暇地将其中一杯黑棕色的液体推到秋棠面前,“咖啡,洋人喜欢的玩意,你尝尝。” 秋棠跑了这么久的路,其实早就渴了。当下接过杯子不疑有他,细声道过谢凑到杯沿喝了一大口。 “噗……咳,咳咳……” 一股酸苦的味道涌进口鼻,比中药还令人难忍,秋棠还没来得及咽便吐了出来。 姜琮递给她帕子,顺势坐到了秋棠身边。 “看来这咖啡不是秋小姐的口味,早知道我便让人备茶水了。” 秋棠一面掩唇轻咳一面为自己的失礼道歉,“姜副官,是我自己喝不惯,辜负了您的好意。” 姜琮含笑摇摇头,“秋小姐此话言重了,不过是杯咖啡而已,谈何‘辜负’。” 这话秋棠哪里敢接,有意岔开话道,“之前听小姐说起过省城里还有咖啡馆,一般人怕是连进都没进去过,想来这一杯应该不便宜。” 姜琮坐在身边和她挨得极近,探身去端桌上的杯子时手臂正好擦过秋棠肋下,激得她差些叫出声来。 姜琮端杯子的手径直伸向方才被秋棠饮过一口的咖啡杯,端起来在对方羞愕的目光中一饮而尽,“既是珍贵的好东西,那更不应该浪费了。” 秋棠手里捏着帕子,一张秀白的脸涨得通红。 “怪事,咖啡明明是苦的,我怎么喝出了一股棠花的滋味呢。秋小姐,你方才可尝到了?” 秋棠心中又羞又急,心知对方是在调戏自己,咖啡里哪来的棠花香,分明是她身上坤泽的信香。 “姜副官,我嘴笨……没有尝出来。” “是吗?那这棠花是从哪里来的?” 姜琮忽地挨身凑近她,鼻尖贴在秋棠耳边轻轻倏动,轻声笑道,“嗯,找到了,棠花的香气。” 秋棠惊慌失措缩着脖子,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她嗅到了,乾元身上,萦绕着的那股令人目眩神迷的鹿子草气息。 “姜琮,你在做什么?” 段明玦清冷的声线从书房门边传来,秋棠按捺住几欲瘫软在沙发的悸动,求救似的看向门口那人。 “蔺,蔺瑕?你怎么会在这里!” 秋棠瞬间失色。 来的人怎么会是蔺瑕,如果说刚才姜副官去见的人是她,那新上任的督军岂不就是……还有今早被抱回督军府的阙儿……可督军是段家的少帅,姓段…… “秋棠,果真是你。” 段明玦睨了眼翘着腿气定神闲的姜琮,面上无甚表情坐在了首座。 见秋棠面上的惊愕丝毫掩盖不住,段明玦淡淡道,“没错,便是你心里想的那样。我本名姓段,段明玦。蔺瑕是我的化名。” 秋棠一瞬间只觉气血上涌,天旋地转。既然是段家的人,为何当年对小姐做出那样的事之后便一走了之。五年来音讯全无,甚至自己还一度怀疑对方早已客死他乡。 “你……你……为什么……”秋棠想哭,替小姐不值,想替青稚讨个公道。女人绷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发白的嘴唇不住颤抖。 段明玦面色肃然,冷笑道,“我知你此刻定是在恨我怨我,我无甚好说的。若是日后青稚向我问罪,要杀要打随她便是。只是我眼下还有话要问你。” 段明玦端直背,十指扣在一处,“你我当年在药庐只不过数面之缘,今日一见面你一眼就认出我来。可是青稚她昨夜见我,举枪相对,眼里就像在瞧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我先前以为她是在装作不认识我,可一夜下来,她的表现分明不似做戏。我且问你,青稚她是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秋棠闻眼肩膀一颓,眼里泅出泪来,“小姐她就是忘了自己的姓也不可能忘记蔺瑕,她不是不记得你,她是真的认不出你。” 段明玦面色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秋棠捏着姜琮递来的帕子擦去眼泪,咬牙恨恨道,“你当年不告而别,偏偏留下小姐一人珠胎暗结。老爷和二姨娘都觉得她败坏青家门风,要拉她滑胎。小姐宁死不从,他们便使了下三滥的手段故意往小姐的饮食里投滑胎药,小姐自小精通医理,很快就察出了他们的歹毒心思,自此时刻小心,饮食非我亲手烧制,她绝对不碰。可就是这么日防夜防,终究还是临盆那日出了岔子。” 段明玦呼吸一滞,指骨紧扣凝声质问,“临盆那日发生了什么?” 秋棠绞着帕子泣不成声,“临盆那日小姐阵痛,差我去请稳婆,可我跑遍城中大小接生的婆子,她们都不愿上门。我跪在门前求她们,说不管要多少银钱都可以,还是没人答应。小姐后面都见红了,疼得连气都喘不上来,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后来……”秋棠轻轻哽咽了下,“后来是求到一间小医馆,那家的女主人曾受过夫人的恩惠,于是偷偷随我入府接生。虽说顺利生产,可中间耽搁时间太久,小姐一直在出血昏迷不醒。我去求老爷替小姐请大夫医治,却被姨娘拦在门外不让我见他。” 姜琮皱着眉,默默给秋棠又递了条帕子。 “我不放心将阙儿留在府里,抱着孩儿去求医馆的老板,老板娘说‘稚子无辜’,最后才请动大夫救回小姐一条命来。此后半月,小姐每日高烧不退,躺在床上命悬一线,全靠夫人留下的方子吊着一口气。后来热症终于退了,又断断续续养了近半年,小姐身子才逐渐康复起来。只是那场高热烧的太久,她醒来后许多事情都只能依稀记得大概,我陪着她搬去药庐静养了两年,才慢慢捡回一些。” 秋棠忘不了那日,青稚醒来后将刚吃饱米汤的阙儿抱在怀中逗了许久。就在她宽心以为小姐真的康复时,那人却突然望着自己开始喃喃流泪,“怎么办,秋儿,我好像记不清了……她的脸……” 段明玦缓缓起身朝门外走去,原来楚钰所说的青儿身骨受损,极易沾染病气,竟是为此。 青博诚,风婉娘…… 挫骨扬灰。 -- 许了人我也非要不可 ⅰУùzнaìwù.ⅴⅰρ 安心睡了一觉的小团子刚醒来便见到了正在床边守着她的秋棠,当下一骨碌爬起来乖巧地坐到秋棠怀里,仰着脸甜甜叫了声“秋嬢嬢。” 秋棠心里火气消了大半,忍不住伸手捏捏她软嫩的小脸,语气嗔昵,“坏阙儿,以后再不许一个人偷偷出府了,知道吗?” 阙儿极是听话,点头乖乖应道,“嗯,阙儿记住了,以后都不乱跑了。秋嬢嬢,娘亲呢?阙儿想见娘亲。” 秋棠帮她穿戴整齐,重新梳了头发,温声道,“好,我现在带阙儿过去见娘亲,不过你要乖一些,娘亲还在生病,我们不要吵到她好不好。” 阙儿赶紧捂住嘴,凑到秋棠耳边才松开手很小心道,“嗯,阙儿会像这样一样小声,不会吵到娘亲的。” 秋棠帮她扣好扣子,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阙儿真聪明。” 倚在门边的姜琮屈着一条腿,双臂抱在穴口,勾着唇看秋棠哄孩子。 青稚服了楚钰开的安神汤药,此刻还安静睡着。 阙儿爬上大床,学着以前生病时青稚照顾她的模样,一本正经地摸了摸娘亲的额头,又在青稚脸上亲了口,软糯的声音趴在青稚耳边小声道,“娘亲,阙儿给你买了糖葫芦哦,又大又红,等你醒来我们一起吃糖葫芦。” 见过青稚,阙儿又仰着脖子看了眼坐在书桌后的女人,于是从床上爬下来走到桌子前面一瞬不瞬望着将自己抱回来的段明玦。 段明玦靠在椅背上,回望着这只粉团子,“和娘亲说过话了?” 阙儿点点头,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小声道,“嗯,说完了。” 段明玦冲她弯了下唇,拍拍自己的大腿,柔声道,“过来~” 阙儿笑得眉眼弯弯,手脚并用地往自己下意识就想亲近的女人膝盖上爬。段明玦双手接住她,一把将软乎乎的小家伙抱进怀里。 段明玦这张书桌又大又宽敞,还是实木的。阙儿好奇地望着桌上那个四四方方有很多格子的木盘,问段明玦,“姨姨,这个是什么?” “这个叫西洋棋,是一种棋盘游戏。想学吗?我可以教你。”整个段家,除了她那个过慧近妖的姐姐,以及偶尔能与她和棋的楚钰,目前没有人是她的对手。若是阙儿想学,自己教她绰绰有余。 阙儿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巴巴看她,“姨姨愿意教我吗?” 段明玦轻笑了声,捡起棋盘上的那枚代表国王的棋子放到阙儿手心,“嗯,阙儿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阙儿被段明玦抱在怀里教会了西洋棋的基本玩法,又同床上的青稚娘亲道了别,这才依依不舍随秋棠去饭厅用饭。 段明玦要给青稚喂药,还要留在房内处理公文,于是饭桌上的人只有楚钰,阙儿,秋棠以及换上了常服的姜琮。楚钰少食,简单用过饭后便回房看书去了,瞬间整个饭厅就只剩下了三个人。 因着白天书房的缘故,秋棠只是垂着头默默替阙儿布菜喂饭,并不理会在众多空座中刻意挑了离自己最近椅子坐下的那人。 阙儿咬着一片青笋,腮帮子一动一动。秋棠夹了块嫩滑的鱼肚皮,将鱼肉里骨刺挑干净,蘸了汤汁喂给阙儿。 “秋小姐一直在忙着照顾阙儿,自己却没怎么动筷。来,尝尝这道府里厨子最拿手的牛肉煲,汁香肉烂,入口即化。” 姜琮托着腮,微笑着起筷替秋棠夹了片牛肉。 秋棠心知对方的身份不是自己这等人可以招惹的,当下怯声说了句“多谢姜副官”,小心挟了牛肉送入口中。 谁料姜琮却好似有些受伤,那张俊俏的脸微微一垮,“怎地秋小姐一直称呼我‘姜副官’,未免太见外了。你是青大小姐的亲随,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既然秋小姐比我年长两岁,那以后你就直接唤我的姓名,‘姜琮’。我称呼你一声‘秋姐姐’,如何?” 秋棠听这人在伏在自己耳边调笑,本欲不想理会,可忽地身子一颤,表情僵在了脸上,原来是一只手刚才掩在桌下悄无声息搭在了她的大腿上。⒲ǒǒ⒔ⓒǒ㎡(woo13.com) 令人浑身悚然的触感贴在大腿内侧游走,秋棠面色惨白,连夹给阙儿的菜都停在了半空。 “秋姐姐怎么了,是菜不合口味?” 姜琮依旧嘴角噙笑,表情无辜。 秋棠咬着唇,想去按住那在自己腿上作乱的手。可偏生那手的主人为人狡猾,挑着秋棠下手的瞬间快速钻入她裙下,指尖不偏不倚按在了腿心的那处幽密。 “呀啊~” 秋棠下意识并拢双膝,绷着身子,口中发出又羞又急的惊呼声。 不明所以的阙儿眨眨眼,“秋嬢嬢,你怎么了?” 秋棠颤着身子还未回应,身旁的始作俑者便咬着唇轻笑道,“对啊,秋姐姐这是怎么了?”说着几根手指便隔着亵裤开始在秋棠腿心摩挲,微硬的指甲在摸索出的细缝反复剐蹭。 秋棠酡红着脸,眼中水雾弥漫,背对阙儿朝身旁这人无声哀求,求你……不要…… 姜琮勾了勾唇,秋棠腿心的骚动堪堪停下,只是手掌并未抽离。 秋棠对着浑然不觉的阙儿强颜欢笑,勉强又喂了她几口饭,直到阙儿心满意足揉了揉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开开心心嚷着要去找姨姨学西洋棋,秋棠在这场饭桌上的煎熬才终于结束。 随着秋棠跟着阙儿一起离桌,在秋棠腿心逡巡许久的那只手被人恨恨甩了出来。 姜琮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微笑着看两人离开。 秋棠在出门的瞬间禁不住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却见对方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盯着她,举止轻佻地将那只作乱的手掌凑到鼻尖嗅了嗅,薄唇一张一合,无声吐出两个字。 好香…… 秋棠彻底羞红了脸,暗骂对方无耻下流。 晚间等到帮玩累了的阙儿洗过澡,再哄着她入睡,秋棠这才收拾一番准备去浴房洗漱。 秋棠和阙儿的房里没有单独洗浴的地方,她今日来督军府哪里想得到自己会被抓起来,还会就此住下。她白天穿的衣物都沾了泥,好在伺候青稚的侍女想得周到,替她准备了一身换洗衣衫,不过贴身的亵衣还有那物怕是要明日再回青家收拾了。 秋棠将热水倒进桶里,解了头发,脱去外衣,露出内里穿着亵衣的窈窕身段来。就在她刚解开上衣时,浴房门忽地被人叩响,“笃笃”几声吓得她一把将外衣抓到穴口,颤声问,“谁啊?”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线,嗓音清朗的乾元站在外面大方应道,“是我,姜琮。是秋姐姐在里面吗?” 秋棠抱紧衣衫,颤声问,“是我。你有什么事吗?” 姜琮郑重其事回复,“方才兰香那丫头找到我,说是她替秋姐姐寻了身干净的换洗衣物,不过她被少帅差去煎药,因此托我将衣衫拿给秋姐姐。” 秋棠缩着身子,隔着门轻声道,“那麻烦姜副官将衣衫放在门口,我稍后自己来取。” 被姜琮一口回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兰香将此事托付给我,我定是要亲眼看到秋姐姐接过衣衫才行。” 这番话说得义正辞严。秋棠咬唇,如果自己不开门亲手接过,这人怕是真的不肯走了。 “那请姜副官稍等,我穿好衣衫再替你开门。” 姜琮有的是耐X,轻笑着淡声应了。 不多时门锁轻轻转开,散着头发披着外衣的秋棠从里面将门打开,怯怯朝门外的人躬身道谢,“多谢姜副官,衣衫我可以自己拿……呀——” “咔嗒——” 浴房的门被突然推开后随即落锁。 秋棠捏着衣领的襟口被人抵在了门后。 欺在她身前的人毫不客气将一条腿挤进她双膝间,一手捏着秋棠的腕子按在门上。灼热的气息洒在秋棠颈后,浑身僵硬的坤泽听见对方埋在自己耳边轻笑,“秋姐姐可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呢。”说罢膝盖抵着秋棠脆嫩的腿心,重重向上一顶。 “唔啊~” 秋棠吓得身子都软了,整个人贴在门板上瑟瑟发抖。 姜琮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不过一瞬,秋棠的外衣便被人剥开。馥郁的棠花香缠缠绵绵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姜琮贴着她的颈,鼻尖触着契口轻蹭,细细品吸对方的信香,“秋姐姐身上味道好重,莫不是雨露将至,动情了吧。” 魅惑的嗓音带着几分轻佻,秋棠一日内接连遭她轻薄,心中恼恨,却又因着对方确实猜中了自己雨露期快到的事实,满身情潮涌动,心旌摇荡间更是连站都站不住。 姜琮一只手径直往秋棠腿心探去,不出所料隔着亵裤摸到满手湿热。姜琮呼吸微沉,双目觑着秋棠颤动的红唇继续调笑,“晚饭时秋姐姐便情动如斯,竟还能忍得这般久。” 秋棠原本就察觉小腹酸胀不已,一直强压着这股情热,只等着明日回青家取落情丸压制。如今被她身上可以释放的鹿子草味道一激,整个人当即喘息着被诱陷至心醉神迷。 姜琮瞧她这副JiaoYY,眼含春水的模样,原本不单纯的心思此刻更加放肆。她急切地吻上秋棠的唇,牵着对方的手探向自己蠢蠢欲动的胯下。 “不要!” 涨热的淫物抵在掌心,秋棠收回手含着泪苦声哀求,“姜副官,我许了人的,我们不可以这么做。” 姜琮身下快慰享受不到一息就被人抽回了手。她恼恨极了,恨自己还是来晚了,当下不管不顾将人欺在墙角,哑声问,“许的何人?” 秋棠颤着身子落泪,“青家三少爷,青子邦,我是他的侍妾。” 姜琮闻声发出嗤笑,这属实好,既是青家的人,那便无妨了。她利落褪去长裤,将两腿间早已勃起的性器插入秋棠腿心,惑人的嗓音冷笑道,“许了人我也非要不可。” === 觉得这对副cp还可以的话请多多珠珠支持~ --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正在被我吗() 秋棠上身披着的外衣被丢在脚边,亵衣松松垮垮褪至腰际,一双手正隔着那层粉白的肚兜肆意揉捏着肿涨隆起的丰盈。腿心一根淫物磨着微湿的亵裤缓缓蹭动,姜琮身上的鹿子草气息勾引情潮汹涌而至,秋棠被折磨得双腿发颤,软了牙关。 “姜副官……不要……嗯……” 系带解开,肚兜扬起,姜琮情不自禁将脸埋入花香沁人的双乳间,雪嫩的乳肉被含入口中,稍稍用力一吮,嫣红的印记就烙在了秋棠颤巍的乳儿上。姜琮被眼前美色所惑,张开嘴大口吮吸挺立充盈的乳尖,牙齿衔住y实的樱果,细细啄磨。 “嗯啊~不行……姜,姜副官~” 柔媚的嗓音似要滴出水来,听在耳中更是促生情欲。姜琮吐出乳尖,凑上前挨到秋棠唇上轻轻舔了舔。 “为何不行,秋姐姐不是也喜欢吗?这里都湿透了……” 常年持枪的手比不得寻常人,指腹掌心都有层薄茧。姜琮一只手探入秋棠亵裤,掌心扣在那处黏滑湿软的地方用力一肉,瞬间摸到了满掌滑腻。 张开嘴几欲脱口的呻吟被生生咽下,秋棠摇着头,噙着泪无力哀求,“不成的……别这样……我们,啊呃~” 姜琮扬着唇轻笑,“秋姐姐说过喜欢我身上的味道,难不成就只是说来哄孩子的话吗?” 亵裤落下,秋棠湿淋淋的腿心泄开湿液。姜琮欺身压着她,乾元释出的鹿子草气息放肆涌入坤泽口鼻。姜琮手上的动作已经分开了秋棠腿心被花液浸透的肉缝,手指肉着两瓣小花唇捻出细微水声来。 秋棠张着嘴,哑声呻吟。 黏腻的水泽顺着她的大腿根往下淌,滚烫粗挺的肉物蹭过湿液,粗粝的性器冷不丁压上娇湿的蜜源。秋棠瞬间僵直了身子,揪住姜琮敞开衣襟的手指蓦地收紧。 姜琮感受到身前女人绵软的腰肢微微一颤,秋棠哑声哭了出来。为自己这副敌不过情欲侵袭的身子感到羞耻,也为自己在对方的挑逗下不知廉耻地逐渐沦陷感到不堪。 湿热的汁液浇在腿心傲立的性器上。姜琮心中一喜,没想到秋姐姐竟敏感如斯,自己只是贴上去便泄了身子。 “都舒爽到泄了身子,还说不要吗?雨露器难熬,就让我帮秋姐姐好生度过今晚可好。” 姜琮就着涌出的花汁挺胯摩擦蹭动,可怜颤缩的贝肉湿答答地被性器碾磨绽放。秋棠咬着唇发出细声呜咽,“嗯啊~别……” 呼吸被人含在口中轻薄,姜琮吮住佳人软滑的小舌品尝香津,手掌贴着秋棠光洁的腰际游走揉搓。 “……唔呃……啊啊……” 秋棠连声的呻吟克制不住从唇角溢出,姜琮将人剥了个干净,两具光滑的身子纠缠在一处。很快深陷情欲交织中的佳人星眸半闭,一双细裸的手臂缠上了乾元的后颈,唇齿间的吞舐在半推半就间更加热烈,秋棠甚至主动摆着腰,拿湿滑不堪的花穴去蹭腿心勃起的灼热。 “……嗯,嗯呃~” 姜琮被她干得小腹发涨,性器热y如铁,哪里还忍得下去。 掌着佳人腰肢的双手直接滑下捏住两团嫩滑的臀肉向两侧掰开,秋棠湿软着眼眸娇娇哼了声,绵软的腿根不费吹灰之力被人撑开。 “好姐姐,我要进来了。”姜琮同佳人接着吻,一手托起秋棠细滑的大腿向腰侧打开,下一秒扶着粗硬滚烫的性器插入了泥泞不堪的花穴。 “啊!!”秋棠身子颤了颤,细碎的泪珠从眼尾滚落。 姜琮喘着绷紧了小腹大口吐息,好险,方才插进去的瞬间差点便泄了出来。 “呼~好湿,太紧了,秋姐姐的穴儿好嫩,入得我好舒服……” 姜琮摆着腰肢将肉棒往花穴里顶了顶,舌尖撬开秋棠的嫩唇又滑了进去。 被灭顶情潮覆灭的秋棠张着腿,第一次雨露在没有落情丸的帮助下被乾元入了身子。腿心的刺痛被绵绵不绝的快意盖住,面上泪痕吹干,秋棠红唇张开嘤咛着迎纳姜琮的热吻。 滋滋水声从腿间冒出,秋棠将身子贴在姜琮怀里,几团隆起的丰盈挤压在一处互相揉搓滚动,y实的红果相撞肉压,酥骨的快意爽麻沿着脊骨阵阵泛起。 “嗯啊!!嗯~唔呃……” 秋棠腿心娇妍的湿花被肉根挤开深入,粗粝的性器刮过紧致嫩肉的每一寸褶皱。秋棠不再压抑呻吟,臀肉被姜琮掌在手中肉掰。她晃着身子放声淫叫,淫靡的交合声配着她的喘息激人孟浪。 姜琮插着x不过用力捣弄了数十个来回,蓦地一股热意兜头浇下,秋棠颤叫着抵大了入穴后的第一次高潮。 绵密的嫩肉裹住性器死死绞吸,情液一浪接一浪打在滚烫的肉冠上,姜琮耸着腰又快速抽插了几回,终于忍不住重重挺身泄在了秋棠身体里。 小股小股热热的浊液拍打在脆弱的宫口,秋棠抖了抖腿心夹紧,穴肉咬着吐精的肉棒再次抵大巅峰。 姜琮摆着腰在层层叠叠的花肉内缓缓抽动,薄唇抵在秋棠唇边吮了吮,“秋姐姐夹得好紧,精水都被你榨出来了……”说罢冠头埋在穴内往宫口上用力一顶,正在余韵中的人被她这么一弄,嫩肉又开始绵绵抽搐起来。 “啧,真是个贪吃的穴儿,这么会夹~” 姜琮退开身子,紧紧嘬吸肉棒的穴肉落空,白色的浆液从穴口直泄滑出,沿着黏湿的大腿一直滑到了秋棠细白的小腿上。 温热的精水滴落在地板,秋棠忍不住掩面哭了出来。 “秋姐姐为何要哭,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弄疼你了吗?” 细软的腰身被人搂进怀中抚慰,沉迷的鹿子草气息在鼻尖萦绕。秋棠咬着唇抽泣,靠在对方软滑的心口难以启齿,她哭的是这难耐的蚀骨销魂的滋味,是自己竟会变得这般放荡贪欢。 姜琮抱着她拍哄了好一阵,待到佳人的抽噎声慢慢平息,她身下那根崛起的欲根又悄无声息立了起来。姜琮抓了抓手心软弹的臀肉,扶着秋棠背过身子将人抵在门上,双手肉着饱满的乳儿,轻吻落在佳人光裸的背上。 秋棠任人搓扁肉弄身躯,忽地T上一痛,那人拍她,握住了她的后腰,“好姐姐,再撅高点,我要入进去了~” 一根硬挺灼热的肉物搭在臀股间游走戳弄,秋棠忍着屈辱依着她将T抬高。 胯下挺起的性器抵在穴口破开黏滑,一鼓作气入了进去。 “呜呃~嗯……” 入得太深了,秋棠扬着秀颈发出呜咽。 姜琮挺腰抽插,修长的手指依旧肉弄着秋棠晃动的娇乳,指尖捏着顶端的红果研磨亵玩。眼下秋棠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敏感点,激荡的神魂被身体的酥痒一波一波冲刷,遏止不住扬声淫叫。 “嘘!”姜琮伸手捂住她的嘴,下腹一个挺胯深顶,感受佳人在自己身下轻颤,“好姐姐,叫这么大声,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正在被我c吗……” -- 求你将乾根C进秋棠的X儿() 湿润的穴儿里敏感得很,姜琮后入的姿势将整根性器插得又狠又深,嫩肉如饥似渴咬住肉棒颤缩挤吮。秋棠腿根软颤,被人捂嘴肉r用力顶弄了几下,小腹一抽,又泄了身子。 姜琮拔出湿淋淋的性器贴在佳人腿根磨蹭,几根手指捻着水泽泥泞处黏滑的花肉,指尖轻轻戳刺小巧的阴核,感受娇艳的瓣肉在她手心不住颤抖晃动。 “秋姐姐的穴儿妙得很,一插进去就出好多水儿,姜琮好欢喜……” 秋棠趴在门上被迫撅着腰臀,语气中带着颤抖的哭音,“不要……不要这么说~嗯啊~” 姜琮闻言挺着性器戳了戳翕动的穴口,待到冠头被湿嫩的穴肉甫一吞下,便故意往后退开,肉冠摆脱纠缠的嫩肉从淋漓的穴口滑出…… 秋棠被她折磨得双腿不住向两侧打开,湿潺潺的花穴追着滑动的性器要去吞下欲根。可身后这人总是在小穴即将咬住肉棒的时候摆腰错开,滚烫的淫物故意不往穴里入。 “帮我……帮我~呜嗯~” 被雨露折磨得Jiao连连的佳人为自己的淫荡羞红了脸,却不得不晃动娇臀向人求欢。 姜琮勾着唇扶住秋棠光滑的腰际,缓缓摩挲,“秋姐姐想要姜琮怎么帮你?”手指爬到垂晃的嫩乳上捏住敏感的乳尖,将方才挖出的白浆抹在秋棠穴口。 被亵玩肉弄的乳尖在姜琮手心再次立起,秋棠捂着脸低泣,“姜副官……求你插进来……” “嗯?秋姐姐希望我插进何处……” 姜琮抓起饱满滑嫩的乳肉在掌心捏肉,胯下挺拔的性器抵在翕合的穴口浅浅滑动。 秋棠抖着唇抬了抬腰,“插到……插我的穴儿……呜~” 被佳人央着插x的人耸了耸劲瘦有力的腰身,手掌贴在身下白皙的肌肤上游走,而后俯身将唇贴在秋棠耳际轻笑,“要什么插穴儿?” 鹿子草的味道浓烈且刺激,秋棠按住在自己r上作乱的手,湿着眼眸低声哀求,“求你……”她说不出口。 姜琮将炙热粗长的东西从湿润的腿心拔出,手指轻轻叩着充血肿胀的小花蒂,嗓音冷酷无情,“秋姐姐究竟是要什么插进去,嗯?” “嗯啊!呜~” 身子久久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感撕扯着秋棠脑海残存的自尊,那根在穴口盘桓的手指倏而围着湿滑的花穴研磨重抵,就是不愿插进去。 终于,在对方胯下肿涨的淫物再次贴上臀股,秋棠敌不过腹间酸胀的渴望,颤声哀道,“乾根……求你将乾根插进秋棠的穴儿~嗯呃~” 姜琮抓着她丰腴的臀肉用力肉开,杀气腾腾的孽根抵上嫩穴猛地一送。 “呃啊!!” 湿嫩的穴肉缠缠绵绵涌了上来裹住强势侵入的肉棒,秋棠扬着脖颈发出愉悦的颤Y。 “舒服吗?姜琮入得姐姐舒服吗……呃嗯~夹得好紧……” 姜琮摇着腰肢将肉棒往湿滑的花径深处捅,“姐姐声音这般欢愉,想来是舒服得紧了。” 湿哒哒的花肉迎合粗热的性器在紧窒的穴内抽插,秋棠扬着头,眼尾沁出晶莹的泪来。 “嗯呃~嗯……嗯啊……” 姜琮肉了把嫩乳,喘着气将一方柔软的布料塞进秋棠口中,“好姐姐,等我们回了卧房你尽管叫个够,眼下可得先忍着些……”说罢掐着秋棠的腰开始提胯冲刺。 “呜嗯~呜呜……”肉棒在花穴抽插辗转,次次顶在末端的宫口。秋棠口中咬着帕子,身子被撞得骨酥肉软,在张着腿承欢时眼中默默流泪。她认得出,姜琮方才塞进她嘴里的帕子不是别的,正是她贴身的肚兜。 肉棒在紧致的嫩穴内愈发滚烫湿热,很快膨胀的肉身撑开了稚嫩的穴口。 “啪啪~啪~”肉体相撞的声音混杂滋滋水声,还有陷入交欢的轻吟。姜琮一个耸胯,撞得秋棠一对嫩乳贴在了冰凉的木门上,“唔啊~”沁凉与滚烫的双向夹击,秋棠膝盖一软,腿心抵在身后那人胯下绵绵抽搐起来,温热的花液汩汩流出打湿了两人原本水色横肆的交合处。 秋棠小腹一抽一抽被人翻过身,口里沾湿的帕子被拿了出来,姜琮挺着y热的性器插在紧缩的穴内去吻佳人抖动的红唇。 获得极致欢愉后的佳人靠在门上阖着眼,额角沁出细汗,两条细裸的胳膊软绵绵搭在姜琮肩上。 “秋姐姐好美,姜琮恨不得此刻就同你结契。” 结契……结契不成的…… “……不,不要……”秋棠嘴角溢出细细的喘息,绵软无力的身子在姜琮掌心滑动。 姜琮折起这人被花液浇湿的大腿靠向自己腰侧,不悦地在秋棠唇上咬了口,“你注定是我的。”说罢挺着尚未泄出来的性器开始在佳人体内顶弄,“这回非要在秋姐姐的穴儿里射满不可。” 娇颤的花心被顶开,粗长的性器在湿液中快速抽动,“呃嗯……嗯嗯……”秋棠趴在身前这人怀中,胸前的乳儿颤动着在姜琮穴口磨蹭,灭顶的快感从身下一波波袭来。 “秋姐姐,要到了~嗯呃……要射出来了……” 扑~扑扑~ 滚烫的浊液灌进小穴,秋棠敏感的穴肉被烫得纷纷颤缩,倏地夹紧跳动的肉棒再次抵大极致欢愉。 “……呼~都射给秋姐姐了……” 姜琮满意地将吐完白灼的性器从穴内一寸寸拔出,粗粝的肉身扯着黏腻的浆液涌出,浊液沿两人腿心直接滑落在地板上。 身体里被灌满喜欢的味道,眼眸迷离的秋棠被人托腰打横抱起,一步步走向冒着氤氲热气的浴桶。 “……嗯,做什么……” 唇角被人轻轻一吻,那人在她耳边轻笑,“今夜还长得很,姜琮还有大把时间来与秋姐姐温存。” ==== -- 蔺瑕就真的活不成了 ìУuzнaìwu.vìρ 青稚连着多日病气缠身,气虚T乏,如今神识混沌间难得睡了个好觉。悠悠转醒之际只觉得手脚温暖,周身仿佛卧在云端,鼻息间笼着熟悉的雪松香,就像陷入了一场久违的好梦。 可待到她睫毛倏动,一双迷蒙的眸子缓缓睁开,却发现自己正被一个长发遮面的女人搂在怀中。那道充盈了她整场梦境的清冽香气就是从对方身上散出来的,像极了初次承欢那日在那人怀中醒来的模样。 青稚微微怔神,恍惚间竟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身在药庐还是做了一场为期五年的漫长噩梦。 陌生的环境,以及腿心纵欲过度的隐隐酸涩却无比清晰地提醒着她,这里是督军府,她身边这人不是蔺瑕,她昏过去之前所承受的一切都不是梦。 段明玦是被怀中人挣开的动作惊醒的,她连着两日没有合眼,好不容易躺在青稚身侧短暂浅憩。这会儿刚睁眼,就瞧见她悉心照料了一整夜的人已经蜷着身子缩到了床尾,一双手死死扯住被子遮到穴口。 段明玦心中一痛,轻声唤她,“青儿。” 可惊吓过度的女人却只是直直望着她,一句话就轻易红了眼,抿着唇眼泪无声无息往下掉。 心知自己那夜的举动着实吓坏了这朵小白花,段明玦自悔懊恨,语气更加轻柔小心哄着,“青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说着一双手朝颤抖的小女人伸过去,想将青稚抱进怀中。 “不要碰我……”⒲ǒǒ⒔ⓒǒℳ(woo13.com) 青稚声音哑涩,清减的脸庞上没一会儿便滚落泪痕。 段明玦的手僵在半空,下一秒却在青稚模糊的视线中连人带着被子一同搂进怀里。青稚气力不济,落在段明玦身上的拳头软绵绵的,连替人挠痒都不如。 “青儿,是蔺瑕不好,我对不住你。莫怕,莫怕……” 段明玦将人困在怀中,一只手轻轻拍抚青稚后背,“我不该将你一人留在杭城,是我来得太慢,是我的错,让青儿受了委屈……” 青稚刚醒就是一番猛烈的情绪激荡,当下流着泪只觉头昏目眩,又听得这人一口一个“蔺瑕”,兼之这两日时时萦绕身侧的雪松信味。青稚当下气急攻心,脑子里嗡嗡作响,眼下一个不愿相信的事实摆在眼前,她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身前的女人。 面色煞白的小女人心口又急又痛,咬牙强忍住袭来的晕眩感,“你……你……” 段明玦欲伸手扶她,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连脸颊的碎发都乱了。 “你不是!不是……她不会的……” 青稚手上无甚力道,这一巴掌扇得并不疼,可指尖挟着的惊怒却在柔软的皮肤上擦出几道红痕,留在了段明玦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原本眼眸纯净清湛,笑起来轻婉可人的少女,如今却蜷缩在她眼前,不过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上写满惊惧。 段明玦跪坐在青稚面前,垂着眸一言不发抬手解去了寝衣的扣子。 青稚眼前一阵发黑,她这是做什么,莫非又要迫着自己…… 柔软的窸窣声落下,段明玦褪下寝衣,将颈后的长发拨至一边,侧过身将光裸的后肩朝向浑身僵直的青稚。 “既是不识得这张脸了,那背上这处伤你总该记得吧。”段明玦的后背并非精致无暇,露出的瓷白肌肤上到处都是错杂的伤痕,有利器划伤,有鞭笞愈合后留下的痂痕,最醒目的是那道从左后肩斜向下划至肩胛骨的疤痕,像一条丑陋的足虫,弯弯曲曲覆在段明玦秀挺的背上,颜色深沉,可见当时如何的伤重入骨。 “你说那是你第一次替人缝合,怕弄疼我。见我出血太多,你又担心救不活我,于是一面帮我止血一面在我身旁哭个不停,我躺着的许多天,从未见过一个人能流那么多眼泪……青儿,我……” “哐——” 一道清瘦的身影忽地跳下了床,头也不回朝卧房门口跑去。 “青儿!” 段明玦大惊,才养好的身子,青稚就这么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她身上还穿得单薄,若是又着了凉…… 等到楚钰闻声赶来,二楼的楼梯处早已乱作一团。 段明玦上身只披着一件未系的寝衣,穴口处隐约可见春光外泄,想来是极其匆忙间无暇顾及。一向清冷自重的少帅,眼下连鞋也没穿,脸上还印着几道凌乱的指痕,当真狼狈。 持枪上楼的士兵被楚钰呵退,一群人就这么僵持地望着一双手搭在楼梯口的青稚。 “青儿,你往这边过来些,别再往后退了,危险……” 段明玦呼吸滞涩,艰难地朝青稚伸出手,“你先下来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青稚心中郁恸,对周遭一切充耳不闻,尤其不想看到眼前这人,于是闭了闭眼,赤足又往后退了一步,这下子半个身子都悬在了空中。 “青儿!” 段明玦失声惊呼,气血上涌间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她咬牙扶着墙只觉眼前开始阵阵发黑。 楚钰见状朝服侍青稚的侍女招招手,凑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要快。” 段明玦口中不断喘着气,弓着背几乎直不起身,眼前浓密的黑暗与刺眼的灯光交织,她单手扶墙,身后冒出的冷汗逐渐濡湿寝衣,整个人摇摇欲坠。 “青儿……下来……” 楚钰蹙着眉上前一把接住身子下滑的段明玦,压低嗓音肃声道,“你不要命了!” 段明玦一手死死抵着颞骨,额上密密匝匝的细汗令她视线模糊,靠在楚钰肩上一瞬不瞬望着青稚的方向。 “娘亲——” 一道脆生生的童音从走廊不远处传来,面色寡淡的青稚闻声一悚,睁开眼看向被姜琮抱在怀中的女童。 “阙儿!” “娘亲,娘亲~” 阙儿着急,一双腿在姜琮怀中蹬着,等到被人稳稳放在地上,颠着步子欣喜地扑向青稚。 “阙儿~” 青稚身子一矮,松开扶着的栏杆,张开手臂一把将雪雕玉琢的小团子揽入怀中。 倒在楚钰怀中的人见状霎时心口一松,双眼一阖直接昏死过去。 楚钰心中直叹这个祸害,抬眼又见青稚紧紧抱着阙儿对自己这边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无奈之下只得暗暗叹气,温声劝着青稚,“青大小姐,寒气最易入骨,你身体才刚刚康愈,受不得凉,还是先回房换身衣服吧。” 趴在青稚肩上阙儿伸手摸摸她凉滑的脸庞,软乎乎道,“娘亲,你的脸好凉。” 青稚这才站起身,牵着阙儿欲回房更衣,在经过昏倒的段明玦身侧时,竟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阙儿扁扁嘴,扯了扯青稚的手,仰着头去求她,“娘亲,姨姨好像生病了,你可以帮她瞧瞧吗?” 青稚垂眸望向玉雪聪明的孩儿,牵着阙儿的手微微收紧,咬唇轻喃,“姨姨?” “嗯。” 阙儿用力点头,“就是姨姨接我过来看望娘亲的,她还给了阙儿糖吃。还有,她教阙儿下西洋棋,姨姨是个好人,娘亲可以帮忙治好她吗?” 青稚抿着唇,面色又苍白几分。她蹲下身摸摸阙儿的小脸,哑声道,“娘亲不是谁都救得了的,阙儿,乖乖去穿好衣服,和娘亲回家好不好。” “可是姨姨……” “阙儿听话。” 阙儿扁着嘴小脸都垮了,跟着青稚一步步离开。 楚钰着实焦心,若这般再袖手旁观下去,怀里这人怕当真要没命了。 “青大小姐,医者仁心,烦请出手相助。” 青稚容颜冷淡,并未驻足,“督军府要请大夫,相信不出半个时辰杭城最好的大夫都会出现在这里。青稚医术不精,不便班门弄斧。” 楼中兵士已经被姜琮清退,仅剩几名段明玦的亲兵还在一楼守着。 楚钰面色微沉,出手拦下青稚,“青大小姐,若你不出手,蔺瑕就真的活不成了。” ==== 好的好的,醒了醒了 -- 三水流韶 见青稚脚下略顿,楚钰赶紧托住怀中这人连声道,“这五年她并非不愿见你,是她实在来不得。万般诸事皆不由人,待蔺瑕醒了她自会向你解释。” 阙儿仰头牵了牵青稚的手,一张小脸上满是央求,“娘亲……” 楚钰趁热打铁,语气恳切,“青大小姐,楚钰知你医术高明,还请救她一命。” 青稚立在卧房门口,清淡的目光缓缓落在两人身上。楚钰暗暗松了口气,唤姜琮一起将段明玦抬回床上。 在青稚换衣衫间隙,双眸间尚且挟着淡淡倦色的秋棠端了热水过来准备伺候她梳洗。一直等在门口的姜琮欲伸手接她手中的东西,被秋棠低头躲开。姜琮收回手,将人抵在门口俯身悄声问她,“秋姐姐怎地不多睡一会儿?” 秋棠面上一臊,咬唇同这人错开身子。 青稚坐在床旁的椅子上替昏迷的这人切脉,段明玦眼眸紧闭,蹙着眉,唇色发白。青稚几根手指搭在对方腕上,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按之空虚。青稚似有些不敢置信,抿着唇又查看了对方舌面,舌质红绛苔浅,胃气微败。 青稚收回手指,洁白的牙齿咬住下唇。 一旁的楚钰替段明玦盖好被子,抬头转向面色晦涩的青稚,“青大小姐既诊过脉了,可相信楚钰并非是在哄骗于你。” 青稚垂着浓密细软的羽睫,小巧的阴影投在眼下,她缓声问,“怎会如此?” 五年前即便那人伤重如斯,气血不济,脉力也不似眼下这般缓中一止,无法自还更代。现如今躺在床上的人看似皮囊透擅,可脉力歇止,分明是气淤气绝之症。 面对青稚的疑惑,楚钰自然是言无不尽,当下将自己房中取来的西医人T解剖图册展开递到青稚面前。 “西医中将我们人的大脑一共分出了如下几个区域,蔺瑕三年前带兵时在壕沟被榴弹误伤,有一块残片正好从她的头骨切入卡在了这个位置。”楚钰指尖点在图册上向青稚解释,“虽说当时不致命,却也昏迷了十天之久。后来我们将她送去德国,在那边的医院待了近半年,医生说她这块弹片位置比较危险,靠近血管,还压迫着叫视觉神经的地方,如果贸然开刀很可能会导致失明。我原本是支持立刻手术,可蔺瑕自己不愿,于是一拖再拖,等到她同意手术时弹片已经很难剥离了。加上脑部淤血不散,因而她时常头痛欲裂,要吃镇痛药才能缓解。平日里她服用西药,兼之保持心境平定,头痛发作的次数已大大减少,可今日她竟直接痛到昏厥了,这……” 青稚搁在膝上的手指轻轻攥着,单薄的唇浅浅翕动,“这些话楚小姐不该同我讲,如果情况当真危急,应当派车送少帅去教会医院才是,医生自会有法子救她。” 楚钰摇头,语气微沉,“不可。杭城才刚拿下不久,眼下城内人心躁浮,若是被人知晓督军身体抱恙,恐有二心。兹事T大,万不能送蔺瑕去医院。” “既是伤得这般重,为什么不留在医院好生养着,为何……为何要来杭城?” 青稚一袭素色斜襟夹棉短袄,青丝低垂,纤薄流水肩裹在厚实的大风氅里,细白精致的小脸上辨不清情绪。 楚钰低低叹了声,“青大小姐……” 青稚无甚言语,起身去书桌上起笔写了张方子交给楚钰,“这几味药材青家的药铺都有,让人三碗水煎成一碗,先喂她服下。” 姜琮带着方子去药铺抓药,青稚将一旁的秋棠唤到窗前低低耳语,叮嘱过后又托楚钰派人送秋棠去某处取一样东西。 段明玦昏迷中被人扶着要给她灌汤药,于是下意识咬紧牙关不肯松口,楚钰劝不动,只得让人去请正在隔壁陪着阙儿的青稚。 即便是意识不复清醒,可当一道细柔的嗓音贴近她耳边,轻声道“张嘴”,段明玦眼皮下眼珠轻轻转动,松了牙关。 楚钰给她灌完药,扶人躺下。正巧这时秋棠也乘车回来了,将怀里抱着的帛布包交给青稚。 “劳烦楚小姐帮我准备一碗白酒,越烈越好。” 楚钰将备好的烧白端到桌上,看青稚解开帛包,露出里面一方沉香木雕的黑匣子,锁扣下方的平滑处刻着一个小小的“九”字。 楚钰眉头轻蹙。 青稚打开锁扣,里面赫然是一套颜色陈旧的针灸革包。正当青稚展开革袋,准备取出里面色泽盈华的细针浸入烈酒时,一旁的楚钰扣住了她的手腕。 “慕三水是你什么人?” 许久未从他人口中听到“慕三水”这个名字了,青稚有些微恍神,随即恢复成镇静自若的模样回答道,“他是我外公。” 没想到眼前少女竟是那人的外孙女,楚钰吸了口气,眼眶不禁覆上湿润,“青大小姐,你可曾听过‘楚流韶’这个名字?” 青稚眸光微讶,怔怔望着面前的楚钰,“我知道,她是我娘的师姐。” 楚钰眼底含笑,温声道,“不错。师妹,我总算找到你了。” 青稚咬了下唇,“你是楚师伯的孩子?” 楚钰微笑着摇头,“不是,楚流韶是我姑母,我一身医术便是从她那里习来的。” 青稚不知怎地微微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问眼前这人,“那师伯她……如今可安好?” 楚钰眸中一痛,缓声道,“姑母十年前感染疫病过世了,临终前叮嘱我一定要找到慕灵师叔和你。” 楚钰这几日整理杭城情报,自然知晓青稚母亲已于七年前病逝,可万万没想到早逝之人便是她苦寻许久的慕灵师叔。 同门师姐妹,皆是因救治时疫染病而终,令人唏嘘。 楚钰拈起一根浸在烈酒里的毫针,微微笑道,“早前就从姑母口中听过师公‘慕九针’的名号,一套毫针,七层金,二层铂,一层钢,共计九九八十一枚,针到病除。可惜姑母说她自己针灸不精,远不如天资过人的慕灵师叔。” 青稚缅惜楚流韶身逝,细细叹了口气,“娘亲曾说师伯天X悲悯,心纯良善,是济世良医。” 楚钰哀声道,“身逢乱世,不过是造化弄人。” 二人相逢本是喜事,岂料长辈身逝,存者戚伤。外加此刻床上还躺着一个昏迷未醒的段明玦,青稚一时间百感交集,垂手幽幽叹了口气。 楚钰与她师出同门,虽说针法不如青稚,却也能辅助她一道施针。 青稚捏住针柄,找到x位精准下针,手法奇快,一搓一放,不多时段明玦头上便扎好了数十枚毫针。 停针半个时辰,楚钰要去处理军务。青稚唯恐这人醒来乱动,只得将阙儿交给秋棠,自己姑且在床边守着她。 倒不是青稚多虑,毕竟这人是有前科在的。当年背上伤得那般重,自己在药庐替她施针,她醒来便自己不管不顾将针都拔了,又弄了一身伤。 青稚坐在椅子上,眼角余光浅浅瞥着这人。段明玦安静躺着,气息平缓,面容清隽,头发已经长至肩下了,当年也不过是刚刚及肩…… 青稚瞥见她一只手露在外面,思虑片刻,还是抿着唇想帮她塞进被子里。可手指刚刚触及对方袖口,就被人一把扣住了手腕。 青稚大惊,正要甩开她。可床上的那人却并未醒来,眼眸紧闭,皱着眉在轻声低喃,“青儿……” -- 闹剧 秋棠端着餐盘来时,青稚刚收完针,正坐在床边拧了帕子替昏迷那人擦拭额上的冷汗。 同样是一人昏迷不醒,同样是守在边上的人衣不解带,如出一辙的场景,惊人的相似。 秋棠将餐盘放在桌上,轻轻唤了青稚一声,“小姐,该用午饭了。” 青稚嗯声,回过头问她,“阙儿呢?” “刚吃过饭,被楚小姐抱去书房下西洋棋了。楚小姐特地吩咐厨房给你备了粥食,还有清淡的小菜。” “师姐有心了。” 青稚点点头,捏起调羹舀了勺薏仁粥,“秋儿,你稍后回一趟青家,去我院里收拾几件阙儿同我换洗的衣衫,我们可能要在督军府住上几日。”语音顿了顿,青稚垂着眸似在同她解释,“我接下来还需替她施针数日,待人转醒,身体无碍我们就离开。” 秋棠轻声应了。 待青稚用完饭,楚钰果真派了人送秋棠回府。 “秋小姐放心,既是坐着督军府的车回去,青家人必不会为难你。若有人阻拦,我遣去跟随的人自会护着你。” 有了楚钰的话,秋棠自是宽心,坐上门口那辆道奇小汽车直接朝青府驶去。她昨日本就雨露难捱,又任人折腾了一宿,此刻坐在后座颠着,竟慢慢将头靠向挂了帘的车窗缓缓睡了过去。 “秋姐姐,我们到了,该下车了。” 秋棠朦胧中被人唤醒,眨了眨酸涩的眼皮,此时才发现眼下站在车门旁的人并不是先前那位送她去药庐的司机,而是身姿英挺的姜琮。 “秋姐姐睡了一路应是渴了,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不待秋棠作出反应,姜琮便拧开水壶递给尚在迷糊中的人,秋棠软声道了谢接过水壶抿了口。见状姜琮唇角微弯,等秋棠喝过水,她竟直接俯身将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秋棠心中一惊,这可是靠近青家大门口的地方。她的身份是已经许给青子邦做侍妾的婢女,怎能同一名乾元这般搂抱。若是被其他人瞧见,她哪里还有命在。 姜琮似完全看不见她的顾虑,只是稳稳将人放在地上,弯腰替秋棠抚平裙摆上的褶。 “秋姐姐只管去收拾,姜琮在外边等你。” 秋棠环顾一周,确实没看到旁人,不由松了口气。 大门外的人许是远远瞧见了是督军府的车,忙不迭进去通报去了。秋棠没见到拦门的人,进门后直接回了青稚的院子。 嫡女入督军府两夜未归,青博诚竟一点都不担心,甚至不曾派人去打听几句,反倒是大白日的便叫上青子邦一道去了醉湖楼饮酒。此刻听外头来报说督军府差人来了,风婉娘赶紧摆出一副端庄持重的主母姿态亲自去门口迎接。 她心中掂量着,若是少帅派人过来打赏,她正好出面替青博诚应下,既讨个脸熟又落个喜欢。如若对方只是送了那T虚气若的病秧子归来,她自是免不了一番冷嘲热讽,顺势再当面抬抬自己当家的身份。 今日暖阳,姜琮没坐在车里,而是两条长腿交错甚是随意地靠在车上,青灰色的帽檐压得极低,半张脸都被阴影遮着,阖着眼似在养神。 当初跟在慕灵身边时,风婉娘在京城里也是见过市面的,一眼就看出姜琮这身装束还有银色肩章的与众不同,以及她腰间那把明显不是普通亲兵能随身携带的配枪。 风婉娘当即换上一副大方得体的模样迎上去,“这天寒地冻的,长官从督军府过来怎的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也好准备不是。眼下都到门口了,还是赶紧先进屋暖暖身子吧。”说罢还将自己袖中的手炉递了过去,“大人若是不嫌弃,还请先用用这个。” 姜琮掀起眸子不咸不淡瞥了她一眼,望着风婉娘手里香囊裹着的精致铜炉冷笑道,“随便什么人揣过的腌臜玩意儿,也用来打发我吗?” 风婉娘站在原地当场梗住。 身后跟出来的管家赶紧打圆场,“府内备了茶水,厅里填了地热,还升了炭火,请长官移步。” 姜琮嗯了声,连瞧也不瞧风婉娘一眼,由周管家在前头带着进了暖厅。 管家躬着身子替姜琮上茶,见对方面色稍有和缓,终是忍不住打听了一句,“长官,我家嫡小姐是前夜入的督军府,不知她,不知她住得可还习惯?” 姜琮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刮了下茶碗,淡声回道,“总会习惯的。” 周管家束手立在一边,不再说话。 这头风婉娘杵在门口面上兀自难看,又有名下人追出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气得她只跺脚,“我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 却是青稚院里出了事,青瑶闻风赶来将正收拾衣物的秋棠堵在了院里。 青瑶身边的丫鬟得了令揪着秋棠的头发令她不得动弹,一向跋扈惯了的青瑶上前就是一个嘴巴子扇了过去。 “贱胚子,你主子自甘轻贱便罢了,你竟然也敢学着一夜不归。你自己什么身份,你不晓得么,都已经是我弟弟院子里的人了,还这般放荡不知检点。翠屏,给我扒了她的衣衫,看看她昨夜究竟是做了什么好事。” 秋棠死死攥着自己的襟口不让人得逞,一口银牙咬紧竟是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 青瑶原本就揣着气,前夜青博诚打的那一巴掌她想起来都委屈,眼下逮着机会恨不得将全部怒火都撒在秋棠身上才好。 见翠屏死活撕扯不动,她干脆亲自动手,几人在推搡中竟真的让她瞧见了秋棠颈子上的零星痕迹。青瑶这下子像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证据,大声嚷嚷着要叫所有人过来看。 “好啊,果真是随了你主子的德性,等子邦回来,我非让他打死你不可。” 匆匆赶来的风婉娘呵住她,前头督军府的人还在,哪里能让青瑶将家丑闹得沸沸扬扬。情急之下不由扯住她责怪了几声,这下青瑶更不依了,她打小就是被风婉娘捧在手掌心哄大的,这两日又是被爹打,又是被她娘骂的,她哪里能咽下这口气,当下扯住躲闪不及的秋棠劈头盖脸又是几下。 “砰——砰砰!” 姜琮一连开了三枪,闹哄哄的院子里一众人顿时安静如J。 姜琮沉着脸上前一把钳住那只扯着秋棠的手腕,不悦甩开。青瑶被她手里的枪吓得半死,口中叫着娘惊慌失措躲到风婉娘身后。 姜琮方才在前厅饮茶,又食了些果脯,迟迟不见秋棠出来,于是便让管家带着她寻了过来。 “痛不痛?” 姜琮蹙着眉查看秋棠脸上的指痕,女人秀白的肌肤上肿起一片,连衣襟的盘扣都被扯烂了。秋棠别过脸不去看她,只是一双手捏紧了松开的领口。姜琮忍着心底的怒意,解下身上的外衣披在秋棠肩上。 “娘,你看看她们,这人想来就是秋棠的姘头,她们昨天晚上一定做了见不得人的g当……”青瑶还趴在她娘耳朵边上嚼舌根,风婉娘堵都堵不住她的嘴,当下把心一横,扯过缩在她背后的青瑶当着众人的面甩了她一嘴巴。 “我和你爹真的是把你宠坏了,整日里净会胡言乱语,还不赶紧向长官赔罪。” 青瑶捂着脸望着她娘一脸不敢置信,“你竟然打我。” 呵。 姜琮心底一声冷笑,这一巴掌打得看似响亮,实则伤皮不伤肉。娘要做戏,偏生女儿不配合。 “不必了,姜琮不过是督军府不起眼的兵,谈不上什么长官。可秋小姐是我们少帅请去的座上宾,眼下在你府里受了这等折辱,此事若是传出去,我少帅府的脸面往哪里放。” 风婉娘压着脾气,陪着笑想替青瑶求情,“小女无知,冲撞了少帅,还请大人见谅。”言毕见姜琮面色不善,于是压低了嗓音又道,“我们家老爷与督军前日也是一同饮过酒的,若是他开口,想必少帅能卖一分薄面……” 很好,威比利诱么。 姜琮嗤了声,“也罢,方才你那一巴掌就当是冲撞我的赔礼了。” 风婉娘刚舒了口气,却听姜琮不紧不慢掏出枪擦了擦,“不过,秋小姐平白无故挨了打,传出去怕是会让人听了笑话。” 言下之意是秋棠脸上挨的这一下是非要讨回去不可了。 风婉娘一咬牙,“瑶儿冲动行事,是该受点教训。秋棠若是无辜,打回来就是。” 啧,当真是个老娘贼。秋棠若是无辜便打回去,可秋棠真的无辜么。 青瑶也不是完全傻的,听出她娘是在维护自己,于是瞬间挺直了腰杆,秋棠身上的痕迹她可是亲眼瞧见的,难道她真敢腆着脸扇回来不成。 青瑶心中暗喜,还巴巴伸了脸往秋棠面前凑,“我要是打错了你,你只管打回来啊。” 秋棠默声没发话,青瑶还待再挑衅几句,忽地一道狠厉的掌风刮过来,贯耳的力道直接将她扇得头晕目眩跌在了地板上,青瑶仰着脸,丝丝缕缕的红色从她咧开的嘴角流了出来。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遭整得怔住了。 姜琮笑笑,“秋小姐的手做不得这等粗活,还是由我代劳吧。”说罢取了条帕子慢条斯理擦了擦手指,轻飘飘丢在青瑶面前。 风婉娘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若不是后头翠屏扶着,她怕是要当场怄死。 好啊,她听出来了,打从大门口开始,这人就明里暗里在骂她们母女俩是脏东西。 姜琮看了下四周,拎起桌上扣好的那只藤箱,温声问秋棠,“东西可都收拾齐全了?” 秋棠抿着唇点了点头。 “那便好,我们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刚踏出青稚的院子,身后传来哇”一声痛哭,从发懵中醒过来的青瑶张着嘴大声哭嚎起来。 === 谢谢大家的留言珠珠!O(∩_∩)O~ -- 你就是一只不听话的狗崽子( ⅰУùzнaìw 一路上后座那人都不曾开口,只是默默捧着从周管家那里讨来的冰袋敷着脸上那片红肿。 寒意侵人,秋棠垂着头被冻得小声嘶气。 经过一片白桦林时,姜琮稳稳地将车停在路边,蹙着眉打开后座的车门爬了上去。 “冰敷可不是像你这般一直捂着,牙会冻坏的,还是我来吧。” 姜琮侧着头从秋棠手中接过冰袋,手上动作轻柔替女人将碎发掖在耳后。细碎的阳光透过车窗缝隙落在秋棠侧脸,斑驳的金色氤氲了她面上的神情。 “嘶~” 一时间姜琮手上力道不觉重了些,秋棠轻轻抽了口气。 “抱歉,弄疼你了。” 姜琮放下冰袋,抬起秋棠的下巴看了看,觉得脸上那片痕迹没有初时那般刺眼了。秋棠仰着脸面向她,眸光惶弱,盈盈含水,姜琮的指腹不偏不倚按在女人唇角,稍稍一错就能碰到那份嫣红的软嫩。 姜琮轻轻咽了下口水,手指已经先一步拨开了秋棠颈间的盘扣,先前被青瑶扯坏的外衣瞬间敞开,露出里头月白色的贴身小衣。 “姜副官!”⒲ǒǒ⒔ⓒǒ㎡(woo13.com) 秋棠一手按住滑开的襟口,身子往后退了退。 姜琮将人困在双臂间,欺身凑上前轻声道,“方才那疯人手上没轻没重的怕是伤到了秋姐姐,姜琮替你看看伤处。” “不必了,我没伤着。” 经了昨夜,她哪里不知这人存的是什么心思。光天白日,竟想在车上胡来。秋棠咬着唇同她隔出半个身位来,可下一秒裹在身上的外衣就被人揭去了。 姜琮轻而易举解了她腰间的系带,白如素胚的肩颈后两条细细带子也被人挑开,往下高高隆起弧度兜不住半颗雪腻的乳球。 秋棠推着她,两具身子在车后座拉扯,远远看着整辆道奇小汽车都在晃动。 “你都已经得了你想要的,究竟要我做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若不是因为这人,她今日也不会受辱至此,以至于平白受了青瑶一顿掌掴还无力辩驳。 姜琮一只手在玉润的沟壑间游走,而后将脸埋了进去,鼻尖贴着饱满的乳肉浅浅滑动。 “要不够的,秋姐姐……只要是你……” 秋棠慌乱不堪,她原本就雨露将至,昨夜一宿承欢也只是暂时缓解了身子的燥热,眼下还没来得及服用落情丸便被这人再次压在了身下,这具敏感的身子甚至在她的挑逗下已经渐渐有了情动的反应。 姜琮的舌尖插在浑圆的乳间舔食香软,手掌握住饱满的穴乳揉捏轻捻,俏生生的乳尖在她的摩挲下越来越y,最后被姜琮吸入口中。 秋棠心中分明是抵触的,可身下那条亵裤却被小穴内渗出的黏滑湿了个透。姜琮分开她闭合的膝盖,挺着昂扬的性器隔着底裤抵在了秋棠腿心濡湿的肉缝上。 女人软媚的嫩肉在姜琮口中舔舐,雪团似的两处高挺缀着殷红的小果儿,周围是一圈逐渐变深的粉晕。姜琮捧着两团乳肉,将绵软的嫩肉拢在一处吸含,舌尖挑卷,薄唇抿吮,时而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一咬,嫩滑的娇乳被舔得湿亮,秋棠被她磨得几乎要叫出声来,却只能死死咬着牙压抑喉间的呻吟。 姜琮下身涨热,吮住秋棠的r又吸又咬,像极了一头觅食的幼崽。 秋棠又羞又怕,腰窝紧紧抵在车内壁,腿心那根粗硬的肉物却挟着湿软的布料往她穴内深入。秋棠伸手打她,掐她的腰,甚至在对方将舌头递过来时试图咬醒她,却被人钳住下巴将口中的蜜津尝了个遍。 “嗤啦——” 腿心一凉,秋棠惊得直接抱住了穴口那颗脑袋。 包住腿心的底裤被撕开,姜琮伸手摸了把,花心汨出的黏液将她整只手掌都沾湿。 漂亮的花肉湿淋淋的,一吸一缩,穴口颤巍巍吐着花液。姜琮两根手指往外轻轻一掰,就能瞧见里头红嫩的褶皱。 “秋姐姐都湿这么厉害了,不如将这蜜水赏了姜琮可好。” “不要……” 滚烫的肉冠不由分说抵上泛着潮气的穴口,姜琮扯过秋棠虚软的腿弯架在自己肩上,腰腹用力往前挺送,“扑哧~”欲根破开花缝没入幽径。 秋棠湿着眼尾,唇瓣被咬得发白,声音都在颤抖,“姜琮,你就是一只不听话的狗崽子。” 连骂人都不会。 姜琮挺身舒爽得打了个摆子,凑到秋棠唇边亲了亲她,“我本来就是没人要的狗崽子,谁给我包子,我就认谁当主子。秋姐姐,还记得你舍给这条狗崽子的肉包子吗?” 说罢又是几下急切的耸动,勃起的粗挺在花穴内剐蹭,研磨每一寸湿软的嫩肉。 秋棠泪光盈盈,贴在姜琮心口小声呜咽。 “秋姐姐分明答应要许给我的,怎的又许了青子邦那厮,果真是拿我当孩子,哄骗我的么?” 秋棠不知被她顶到了哪处,只觉脊骨酥麻,浑身快意泛起,却挣扎着驳斥她,“你我素未谋面,我何时,何时许过你……嗯啊~啊~” 姜琮听了只恨不得插死她才好,抱起秋棠嫩白的臀肉就是一气用力操弄,直插得秋棠呜声求饶。 “五年前杭城西郊的那个乞丐窝,秋姐姐不记得每日讨你包子的小乞儿了吗?” 五年前段明玦受令于段雄睿孤身来杭城清理叛徒,结果一去半月杳无音信。彼时军中各部皆为段雄睿亲信,都恨不得段明玦身死杭城不复归期。楚钰身为段明玦姐妹二人的幕僚,最后只挑出了年仅十四岁的姜琮来杭城找寻失踪的段明玦。 可就在入城当日,毫无防备心的姜琮就被人打晕偷走了钱袋,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西郊的破庙里。 段明玦没找到,自己却先流落街头,束手无策的姜琮就这么和乞丐混在了一堆。直到后面出现一个素衣秀面的姑娘,每次经过西郊都会给他们送些吃食,她待身材瘦小的姜琮尤其不同,其他人吃馒头,姜琮手里的却是热乎乎的羊肉包子。 慕灵还在世时,经常领着青稚隔三差五去给流民施药送粥,及至她染疫身故,青稚也仍延续了她娘亲的善举。是以青稚那段日子常居药庐时,便由秋棠代她过去给那些人送食物。 姜琮啃完羊肉包子,在大街上晃悠了几圈,自己留了多日的暗号下始终无人回应。那夜就在她失望至极准备回栖身破庙时,却在巷口撞见了晚归的秋棠被几名流氓围堵。 秋棠十六岁了,生得秀美清灵,不久前还分化成了坤泽,任谁看着都想染指。 姜琮虽然身骨清瘦,可毕竟是段家军中自小磨砺出来的,几个整日街头游手好闲的地痞哪里是她的对手,一个个被打得呼爹喊娘抱头逃窜。虽说打赢了,脸上身上却也遭了几分罪。就在她捂着伤一瘸一拐要离开时,旁边一只素手伸过来扯住了她。 “……谢谢你救了我,我家小姐会医术,我跟着也学了些皮毛,你随我去包扎一下吧,不然伤口结了痂会留疤的。” 姜琮望着对方水润清盈的眸子,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秋棠带她去自家小姨家的后院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还替她上了药。 “原来你生得这般清秀啊。”秋棠先前见她整日在破庙和乞儿混在一处,还以为是个脏兮兮的男孩。“嗯,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你看看你,一个女孩儿,怎么成天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姜琮皱了皱眉,要不是为了隐藏身份,她才不愿意将自己弄得一身狼狈。 秋棠替她梳头发,“你今年多大了,有十二岁吗?” 姜琮不满,“我十四了,我只是长得慢一些而已,以后肯定会长高的。” 秋棠笑笑,“嗯嗯,以后肯定会长得很高,比我还要高许多。” 姜琮望着她,“那等我长得比你高了,我可以娶你么?” 秋棠捏捏她的脸,语气轻柔似在哄她,“好啊,我等你来娶我。” 有人无心应了话,有人入骨当了真。 肉冠头吐出的黏液与花穴淌出的汁液裹在一起,柔嫩的壁肉变得格外润滑,粗壮的孽根撑在里头连撞了好几次,回回挤出一滩滑腻的湿液。 秋棠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刺激,哭着哀求,“不行的,不要这样……啊呃……轻点……” 肉根随着姜琮的操弄撞在秋棠水泽漫延的花心,汁水溅开,两人腿心的交合处一片泥泞。 “秋姐姐还当我是小孩哄骗我吗?”啪——用力插入。 “不……” 秋棠摇着头小声抽泣。 “果然是要多c几次,秋姐姐才能想起我来……嗯唔……吸得真紧,里面要被姐姐含化了……” 艳词浪语令秋棠身下绞得更用力,腰肢难耐地摆动,如瀑青丝落了满肩。 “姜琮,别……别啊——太用力了……好深,嗯啊~”秋棠雪白的乳肉在姜琮眼下颤动,星星点点的水珠噙在眸底欲落。 姜琮被她招惹得情欲炽盛,那根滚烫的肉棒一下一下往嫩穴里入,“秋姐姐答应我的……许了我可是不能再许旁人的……” 秋棠被她插得声音断断续续,张着红润的唇细声应着,“嗯……许你的……” 姜琮得了她的应允,身下性器连根捣入,似要将秋棠的花穴贯穿插软。每一下侵入都蹭过内壁撞上脆弱的宫口,周围棠花香起,鹿子草作衬,整个后座淫液四溢,肤肉淫靡不堪。 秋棠抱着她的肩膀,花心荡漾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柔软的身子在姜琮身下化成了一滩水。一股接一股热烫的花液浇在肉棒上,秋棠哑着嗓子被人压在身下c透了,绞紧的穴肉在来回冲刺的性器摩擦下被熨得瑟缩怜颤,清液涌出一波又一波。 “呜嗯~嗯……烫……” “秋姐姐接好了,嗯哈~嗯……” 在数不清第几次泄身的时候,身上这人张嘴衔住了她的乳尖,唇舌用力吸吮,劲瘦的腰肢快速耸动,腿心啪啪声不绝于耳,最终在秋棠的放声呼Y中将全部浊液悉数灌了进去。 === 姜琮就是只会吃人的狗崽子! 你一珠,我一珠,段明玦明天就复苏 -- 童话 楚钰抱着阙儿下了一会儿西洋棋,又喂了她些点心,因着要出城一趟,于是将软乎乎的小团子交给明瑜遣过来伺候的两名侍女,让她们陪着阙儿去庭院里四处看看。 在青家时青稚有过嘱咐,除了自己院里其他地方都不许阙儿乱跑,是以阙儿甚少在自家花园内玩耍。如今督军府的园子比青府自是大了许多倍,好几人跟着阙儿身后陪她绕着矮灌和花树捉迷藏。 “啾啾——啾——” 躲在一丛冬青下的阙儿瞪大了眼睛,不顾被人发现的危险欢喜地叫出了声。不远处名唤白芷的侍女寻过来,帮着她将躲在丛根处那只小灰团拨了出来。 是一只将头扎进受伤翅膀的灰头瓦雀。 阙儿欢天喜地捧着这只小雀儿去寻青稚,“别怕哦,我让娘亲治好你,你很快就能飞了。” 一阵小跑到了段明玦卧房门口,阙儿推开虚掩的门,探进一颗小脑袋软声唤着,“娘亲~” 段明玦的手从熟睡中的青稚脸上移开,微笑着朝门口的小团子比了个“嘘”的手势。 阙儿睁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靠在床上的段明玦,对方勾了勾手指,阙儿便捧着战战兢兢的瓦雀走了进去。 “姨姨~” 阙儿超小声,噘着小嘴有些失望,“娘亲怎么又睡着了。” 段明玦轻轻嗯声,动作轻柔下了床,取过风氅替趴在床边小憩的这人盖上。 阙儿乖乖等着,被人牵起一道去了书房,将手里的小东西呈给段明玦看,“姨姨,我在园子里捡到它的,它看起来好疼哦。” 段明玦替瓦雀看了看,发现是翅骨折断了,于是利落地削了几条木片替它固定好断翅,又吩咐人送了笼子还有小米过来。 阙儿高兴极了,坐在段明玦腿上喂着雀儿,仰着小脸甜甜道,“姨姨好厉害啊。” 段明玦忍住想亲亲她的冲动,最后伸手摸了摸她嫩乎乎的脸,“嗯,不过阙儿的娘亲比姨姨还要厉害。” 怀里的软团子听有人夸她的娘亲,自然是忙不迭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娘亲会看病,还会给阙儿讲故事,所以娘亲最厉害了。” 段明玦搂着她,“娘亲会给阙儿讲什么故事啊?” “嗯,娘亲讲了织女,嫦娥玉兔……还有会做饭的田螺姑娘……”阙儿摇头晃脑给段明玦细数着从青稚口中听过的故事。 段明玦莞尔,果真和自己当初听过的如出一辙,“那阙儿喜欢听这些故事吗?” “喜欢!娘亲讲的阙儿都喜欢。” 段明玦起了兴致,“姨姨也会讲好多故事,阙儿想听吗?” “想!” 阙儿迫不及待抱着段明玦的脖子,眼巴巴等着对方给她讲新鲜有趣的故事听。 青稚睡得不深,趴了约莫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起身时肩上的大氅往下滑了滑,她这才发觉床上的人不见了。青稚醒了醒神,慢慢走到走廊,却隐约听到书房那头传来孩童稚嫩的哭声。 阙儿。 青稚心头一紧,急急往书房赶过去。 刚一进门,就瞧见坐在那人怀里哭得小脸通红的阙儿,嘴边还沾着一圈黑乎乎的东西。 甫一见到露面的青稚,阙儿不由哭得更大声了,呜咽着朝青稚伸手要抱,“娘亲,娘亲,阙儿害怕……呜呜……” 坐在椅子上的人手忙脚乱哄着呜呜直哭的孩儿,却被咬着唇一脸冷然的青稚从她怀中将阙儿抱走了。 “青儿,我……不是你想的这样……” 段明玦穿着一身米白的家居服,身姿高挑,站在青稚面前显得手足无措。 青稚别开眼不去看她,柔声拍哄趴在自己肩上大哭的阙儿。 “阙儿乖,有娘亲在~不怕不怕~” 青稚怀里又香又软,抱着阙儿在房里来回轻轻踱着步子。 段明玦站在一边,嘴唇微微动了动,没有说话。 阙儿许是哭得有些累,吸了下鼻子,又舔了舔嘴唇,眼里包着泪将手里的锡箔纸撕开递到青稚嘴边,“娘亲,吃巧克力~” 青稚眉心微蹙,捏着手巾替阙儿擦了嘴,那一圈黑乎乎的果然是化掉的巧克力。 四岁多的孩童抱久了青稚确实吃不消,于是抱着阙儿坐到沙发上帮她擦干净同样脏兮兮的小手。 段明玦跟着挨了过来,默默坐到一边。 青稚皱了皱眉。 等到阙儿眼泪收住,青稚柔声问她,“刚才发生什么事了,阙儿为什么要哭啊。” 阙儿眨了眨湿软的睫毛,嘴巴又扁了起来,奶声奶气呜呜道,“娘亲,大灰狼变成狼婆婆把小红帽吃掉了,小红帽好可怜,呜呜……姨姨说她可以开枪赶走大灰狼,阙儿还是好害怕……” 小红帽…… 青稚抿了抿唇。 段明玦赶紧解释,“这是我在德国听过的一个童话故事,真的是童话……” 青稚眼风一扫,段明玦当下噤声。 处理完军务回来的楚钰刚进书房,就见着这么一幕:阙儿眼泪未g吃着巧克力,青稚面色清冷,一旁的段明玦小心翼翼望着母女二人。 刚醒就折腾这么一出,楚钰摇摇头,难啊。 回程路上楚钰没忘上这边最有名的茶楼包了几份点心,这会儿离晚饭还差着时辰,她便唤人备了茶,将点心装好一起送进书房。 “不知道你和阙儿喜欢什么吃食,便都装了些,你先尝尝。”楚钰伸手替青稚拈了块嵌了枣片的绛红色糕点。 “多谢师姐,这家茶楼的白玉糕很出名的,你也尝尝。”青稚说着也往楚钰面前的碟子里挟了块白糕。 段明玦面前孤零零放着杯热气匀匀的红茶,碟子里干干净净。 楚钰嘴角掖着笑,看着将背挺得端直的那人,劝她,“是糕点不合你口味吗?怎么不动筷。” 段明玦冷着脸g巴巴道,“我不饿。” “也对”,楚钰缓缓点头,“你才醒不久,这些糕点多是糯米蒸熟的,吃了怕是会积食,腹中还是先空着的好。” 可怜阙儿食量小,刚才哭了一阵都饿了,捏着几块糕点吃得香甜,本来见姨姨面前没吃的,都举着自己手里的糕点喂到段明玦嘴边了,听到她说不饿,这下子又生生收了回去。 段明玦的脸色更难看了。 ==== 段明玦带孩子,大家千万不要学 -- 少帅如今于我,不过是个陌生人 天色渐暮,回了督军府的姜琮抱着人上楼时不偏不倚撞见了正要下楼的段明玦,两人站在楼梯处,一上一下互相望着。 段明玦睨了眼靠在这人怀中沉睡的秋棠,只见对方面色润红,身上还盖着姜琮的衣服。段明玦眉头轻蹙,正欲开口,姜琮却先一步道,“青大小姐的藤箱已经拿回来了,等一下是送到你的卧房还是……” 段明玦拢了拢保暖的外衣,别开眼淡声道,“先送去我房里。” 姜琮笑笑,“知道了。” 回房安置好秋棠,姜琮果真取了箱子送去了段明玦房中。 晚饭前秋棠倒是醒了,不过此时她一身酸软,双腿连站也站不稳,只得推说身体不适待在房内休息,由侍女替她备了饭菜送上去。 念及近日秋棠雨露将至,确实多有不便,青稚不疑有它,因而并未多言。 阙儿下午食了点心,肚里还不饿,吃了几口饭一心惦记着房里那只受伤的瓦雀,于是央着青稚让她过去看看。 青稚被她可怜巴巴的眸子望着,心一软,只得松了口,正准备起身抱阙儿过去,旁边那人却先她一步将孩儿抱了起来。 “我吃好了,你安心用饭,我带阙儿回房看瓦雀。” 青稚待要出声拒绝,坐在一旁的楚钰适时替她盛了碗汤递了过来。 “师妹,待饭后可否随我一同去书房,姑母生前留下的方子里有几处我至今不是很明白,想请教你。” 趁着青稚回话,段明玦打了声招呼便抱着阙儿回了楼上。 楚钰手上有些方子多是楚流韶当年除疫时琢磨出来的,青稚看得入迷,口中直念师伯奇才,又与楚钰一来二去探讨几番,待两人兴尽这才惊觉已是夜深许久。 青稚匆忙回房去看阙儿,却见着已经洗过澡躺在床上兀自安睡的孩儿,段明玦披着头发靠在床头,正阖眼小憩。 听到青稚回房的动静,浅眠的人立时惊醒,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清柔佳人脸上似怔了怔,既而缓声唤了句,“青儿。” 青稚眉目间无甚表情,淡淡道,“多谢少帅替我照看阙儿,夜已深,还请早些回房休息。” 段明玦薄唇微抿,轻声嗯道,“不用说谢,手下人误将你的藤箱送至我房里了,我现在替你取来。” “不劳烦少帅再送一次,我尚未洗漱,随您一道去取就是。” 段明玦听着她口中一接一个的“少帅”,生分至此,心中苦涩难当,却也只能点头应下。 走至那扇红木门前,段明玦伸手推开房门,刹时间在这间卧房内发生的一切悉数涌入青稚脑海,流泪喘息,被人压在身下整夜抵死纠缠……皆是她此生都不愿回想的片段。 青稚唇色发白,闭了闭眼,而后强装镇定进屋在桌边寻到自己的藤箱,就在她取了箱子欲迅速离开时,站在门边那人却拦住她,还顺手合上了厚重的房门。 “你做什么,把门打开!” 青稚心中惊惶,再次与段明玦独处,令她眼神中都充着无法预料的恐意。 望着将自己视作洪水猛兽的女人,段明玦眉心轻蹙,欲伸手去碰她,“青儿……” 青稚挥开她的手,咬着唇往后退了两步,“开门,不然我要大声唤楚钰师姐过来了。” 段明玦神色一软,垂在身侧的手指攥了起来,轻声央道,“青儿,我只是想和你单独说说话,你不要这般排斥我,好吗?” 青稚死死捏着手里的藤箱,语气坚决,“我和少帅之间应是无话可聊。” 密密匝匝的痛裹上段明玦心尖,她一步步走向后退的青稚,“你既是这般恨我怕我,又为何要救我。你不与我施针,我自是活不了。我当时死了,你岂不痛快。” 青稚被她咄咄比人的话比得眸色水蒙,痛声道,“那是因着师姐她求我救你。段家盘踞东南,权势滔天,你身为少帅若是遭患不测,到时天下必乱。我既为医者,你叫我如何眼睁睁看着百姓颠沛,孤儿无家可归。” 段明玦眼眸浮上一层湿意,“便是除去这少帅身份,除去楚钰开口求你,你心里竟没半分心忧于我吗?” 青稚眼尾的泪珠滚了下来,“你是少帅,是杭城督军,忧心你的人不胜枚数,何苦要问我一人。” 段明玦将她困在桌边,泛红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青稚脸上的泪,“无数人念我忧我,他们所担心的不过是拥有段家身份的段明玦。可蔺瑕不同,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人的记挂。” 青稚被人比得退无可退,身子冷不防抵上桌面,眸中水色涟涟。 蔺瑕……蔺瑕…… “她若是真在意我的记挂,为何当年又一走了之,甚至五年间只言片语也不曾送来。青稚就当真这般被人轻贱吗……” 青稚声音颤抖,被羽睫拦住的泪如碎珠般落了下来。 段明玦心疼她落泪,每回哭得时候一双晶莹的眸子里像泅了水雾,看得人心底发软。 “青儿,我是真心想同你在一起的,我心悦你……”段明坤细长的手指想替青稚拂去眼角的泪痕,被人侧头躲开。 若是心悦,为何连真实名姓都不曾告知。若是心悦,为何前夜刚见便对自己做出那等事。想来心悦便是束着双手,不顾反对强要了自己。 青稚哭得气短,伸手去推她。 段明玦哪里肯放,将人抱在怀中轻声拍哄,“当年段家军中人心不齐,军权把持在叔父手中。我那日得报父帅病重,叔父派来的杀手就在赶往杭城的路上。我自是来不及同你解释,只得即刻返程。我并非不愿寻你,只是我在城内耽搁许久,叔父已是起了疑心。若我贸然动作,让探子知晓了你的存在,以我当年之力,根本无法护你周全,青儿,我……” “借口。” 段明玦嘴唇轻嚅,将怀中人搂得更紧。 青稚闭着眼摇头,眼泪顺着颊边浸入发鬓,“都是借口,你若有心相告,为何连姓氏都是捏造的。即便是忧我性命,也不该这般看轻我的医术,默认我会成为你的累赘……” 青稚的外祖父乃是当年名动京城的国医圣手慕三水,若不是得罪权贵遭人构陷,也不至于为避祸躲至杭城,因而结识了当时青家药铺的掌柜,青博诚的爹。 段明玦原不知青稚竟以为自己是将她当做了累赘,误会之深令人痛如剜骨,“不是累赘……青儿,你从来都不是累赘……我不能冒这个险……” 这人身上的低调冷香一阵一阵往青稚身上缠,历经这番锥心刺骨的对话,青稚乏得紧,手上拎着的藤箱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 怀中佳人忽地放松了紧绷的身子,轻幽幽叹了口气,“你松开我罢,是蔺瑕还是段明玦都不重要了。我连你的脸都记不清了,少帅如今于我,不过是个陌生人。” 段明玦心中大恸,双手牢牢掌着青稚素削的肩膀,细声呢喃,“青儿……” 青稚被人搂得有些喘不上气,微微挣了挣,如愿从段明玦怀里脱了出来,“明日我会按时过来施针,你……早些歇息罢。” 言毕拎起地上的藤箱自顾开门离开,留下呆呆站在原地的人望着她的背影。 青稚回了房在床边静坐许久,望着熟睡的阙儿不知何时眼泪竟已沾湿满面。 === 小心翼翼,要原谅少帅吗? -- 听欢( ìУuzнaìwu.vìρ 青稚寒症初愈,一日下来已是心累T乏。浴房内热气蒸袅,青稚挽着发将身子浸在浴桶中,捧了水缓缓浇在身上。 雪滑的肌肤隐在水下,隐约可见其上斑驳的红痕,就连最私密的大腿内侧都留有数枚吮出的嫣红。 青稚脸颊潮湿,透着微粉,她慢慢屈起膝盖,咬唇将手探向腿心那处酸涩。指尖轻触,蚀骨酥麻漾开,惊得她差些失声叫出来。 不曾想身子才将将康愈,因病错过许久的雨露今夜竟不期而至。 青稚强撑着起身穿好衣衫,跌跌撞撞往秋棠卧房寻过去。藤箱是秋棠收拾的,她在里头并未见到落情丸,秋儿行事从不大意,想来应是在她房里。 可站在门前敲了许久也不见人应门,青稚蹙着眉推开门,秋棠竟不在房中,床上铺得整齐,不见有人躺过的样子。晚饭前她分明见着秋棠回了屋子,眼下人究竟去了何处。 青稚缓了缓心神,待燥热微微平复便开始四处找寻秋棠的身影。督军府不比青家,此处守卫森严,她担心秋棠不小心闯入不该进的去处。 因着段明玦有头痛症,是以庭院内部除了两队亲兵换班值守,其他人大多安排在府外。青稚寻了一遭始终不见秋棠人影,心道若是惊扰守卫,秋棠怕是要受军法。于是心中焦急,裹了披风一路顺着无人小径找至后院。 后院是督军府的停车坪,几辆常用小轿车停在那处。夜风清寒,青稚在昏暗的夜色下小声唤着秋棠的名字。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寻楚钰相助时,忽而一道细Y在黑暗中响起,其间还夹杂着暧昧的喘息。⒲ǒǒ⒔ℂǒℳ(woo13.com) 青稚面色微愕,定神朝前看去,只见不远处角落里一辆道奇车的车身正在来回晃动,遮得密不透风的车帘内传出了秋棠的呻吟。 “不能再进了……嗯啊~太深了……会坏掉的……” 跪趴在后座的秋棠碎发微湿,目光涣散,两只娇乳被人在握在掌心揉捏捻弄。腿心粗挺的肉根完全没入花液泛滥的蜜穴,肉冠头摩擦内壁,刮得穴肉战栗挛缩。每一回秋棠欲逃,都被身上那人肉着雪臀狠狠插入,将整根湿润黏滑的性器捣入小穴。 姜琮掐着秋棠的腰,保持肉棒插在穴内的姿势直接将人翻了过来,随即猛地用力挺身撞入花径深处。 “怎么会坏呢,嗯~秋姐姐的穴儿又滑又嫩,吸得我这么紧,舍得我走吗……” 肉棒碾过层层迭迭的嫩肉,秋棠呜声将穴肉缩得更紧。 娇嫩的花唇被乾元的X根操得完全绽开,姜琮身上的热意烫得秋棠身骨发软,无法自抑地拿腿夹住了在自己体内驰骋的这人。 “……呜嗯,里面好撑……太满了……姜琮,不要了……” 姜琮丝毫没有停下抽插的动作,滚烫的孽根在小穴啪出滋滋水声,交合处每每耸动都扯出一道道淫靡银丝。 “秋姐姐,落情丸并不是落在了车上……属实是那物伤身,姜琮便替你扔了。我给了姐姐这么多信香,秋姐姐再多出些蜜水赏赏姜琮可好,嗯唔……娇x好嫩……夹得我,呼,夹得我恨不得将精水都射给姐姐……” 汩汩涌动的花液将撑开的甬道浸得更滑,媚肉贪婪吮住齐根碾动的肉棒,姜琮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腰腹愈发不能自控往秋棠花心啪打,“扑哧~扑哧~”两人严丝合缝的腿心泛起细沫,花肉紧紧嘬吸X根。 “啊呃,好深……” 秋棠仰面失声尖叫,蹬直的小腿死死抵在车身,满是蜜液的花穴绞住粗硬的肉根颤缩不止。姜琮捏着她丰满的乳儿,将头埋了进去,唇舌放肆含咬秋棠香滑的乳肉。 被剥得近乎赤裸的秋棠攀着她的肩,挺腰抽搐着泄了身子。滑腻湿热的汁液一波一波淋在穴内那根润滑的肉棒上,涨热的肉冠又胀大一圈。 姜琮口中轻喘着肉着秋棠的臀肉将自己胯下按,粗长的肉棒似要将娇嫩的花穴捣穿。 “好多水儿……秋姐姐好会泄,姜琮嗯啊,好舒服……” 秋棠发软的身子经不住她这般用力,张着唇无力迎合这人最后的冲刺。猛烈的啪打顶入稚嫩的肉逼,急速抽送中清液在穴口叽咕作响,“呼……要到了,秋姐姐……嗯嗯啊~” 姜琮挺腰一耸,浓稠的白浆灌入花穴。 盛满清液的小穴根本含不住一次又一次的灌精,大量白浊从绯红色的嫩肉口涌出,缕缕滑下沾湿秋棠股间。 尚沉浸在余韵中恍神的秋棠浑身缠着四溢的海棠花像,雨露期对乾元信香的期渴得到了极大满足。可这副欲T1横陈,眉目含春的模样落在另一人眼中,竟像是催生情欲的指令。 姜琮才泄身的欲望再次硬了起来,就着黏滑的汁液在秋棠身体里疯狂抽送。莹润皙白的腿根被一双手掰开,膝盖近乎贴在了后座上。 “啪啪——秋姐姐,穴儿入得好舒爽,再夹紧些……” 秋棠咬着唇呻吟破碎,“嗯啊……别……轻点……啊~” 姜琮沉腰操得更深,俯身含住秋棠嘤咛的红唇,舌尖撩拨对方娇软的香舌,将秋棠的唔嗯哼吟悉数吞入腹中。 “操得浅了,秋姐姐怕是雨露难熬……还是得入得更深些才是……” “太快了……不要……姜琮,慢……慢一点……” 怎么能慢,X根被她含得涨疼,不好好泄出来自是不能罢休。姜琮吸住她的软舌,那根孽根不知疲倦地顶在秋棠湿软的x壁,扑哧声打得淫水横流。 肉棒扯着紧裹的嫩肉时深时浅,细致的腰段伏在秋棠身上上下起伏,秋棠被磨得受不住,主动将乳儿去蹭姜琮的脸,“嗯啊……出来……” 姜琮得了甜头,c动的腰肢愈发有力,肉棒插在水声潺潺的穴内抵死抽送。 “秋姐姐……赏了姜琮罢……唔呃~” 秋棠足背绷紧,脑中一片白光闪过,身子在姜琮身下细细颤抖起来。花心一股热液喷出,激得姜琮腰窝一麻,含住俏立的乳尖挺身将浊浆扑扑射在了秋棠身子里…… 秋儿和姜琮…… 青稚僵着身子将这淫靡不堪的欢爱对话入了耳。 她扶着一丛矮灌,双腿竟是软得不像话。小腹漫延开的燥热终于集中于一处,她咬着唇眼圈微红,原是腿心亵裤已然被泌出的花液浸湿了。 青稚扶着墙面,深一脚浅一脚往卧房走。顾不上羞耻,她眼下要去寻楚钰,师姐定能给她要到落情丸…… 头重脚轻的人强撑着挨到楼上,昏昏沉沉要去敲楚钰的门,浑不知自己身上的兰香早已牵动了另一个迟迟未睡的人。 段明玦坐在书桌后,面前的棋盘杂乱无章,她拂开已是东倒西歪的黑白棋子,阖上眼颓然靠在椅背上。 青儿…… 眼看楚钰的卧房近在眼前,青稚晕红着脸脚步摇摇欲坠,却在扑倒前被一道萦满清新雪松香的身影揽入怀中。 “师姐……” ==== -- 暗算 师姐…… 青稚面上热意弥漫,身子软软倒在段明玦怀中。 在接住青稚的一瞬,段明玦便察出眼前这人正受着雨露侵袭,可便是在这般难耐的当下,她口中念着的人却不是自己。 段明玦垂着眸,抿了抿唇,将人打横抱带回房中。 身体倏然陷入绵软的床榻,鼻息还嗅到了熟悉的淡香,青稚费力睁开眼,朦胧中眼前人影晃动,那人抚着她的侧脸,温声道,“我去叫楚钰过来。” 青稚唇角微启,细碎的低吟浅浅逸出。她欲伸手去抓对方的衣角,却只有一角柔软的布料从她指缝滑走。 一脸倦色的楚钰被敲门声叫醒,只见段明玦站在她卧房门口,语气平静,“青稚雨露期到了,她现在需要服落情丸。” 楚钰拢着外衣的手轻顿,“督军府内没有坤泽,眼下落情丸需得差人去医馆取回来才行。” 段明玦淡淡嗯声,“取落情丸的事我不放心交与其他人,你去我房里照看青儿,我换好衣服即刻动身去医馆。” “也好。” 楚钰应了,随段明玦一道去见青稚,房内身为中庸的白芷与白术姐妹二人已经备了温水,在替青稚擦拭额上的细汗。 段明玦换好衣衫,系风氅时站在窗前远远望了眼床上细声轻喘的青稚,没说话,径直下楼去了停车坪。 道奇车后座上衣不蔽T的秋棠正与人肌肤相亲被对方抱在怀中小憩,忽听得外边一阵声响,惊慌中顺着姜琮揭开的帘幕一角看去,却是五官明隽的段明玦一言不发坐上了一辆奥斯汀汽车。 姜琮叩着她的腰将人转回来,一只手顺势往秋棠腿心滑去,嗓音惑人,“秋姐姐可休息好了,若是歇好了,我们该继续了……” 伴着一声嘤咛,两道磨红的膝盖被掰开,滚烫肉物再次没入湿嫩的泥泞…… 青稚深陷雨露,楚钰不便靠近,于是教了白芷二人一些简单的推血过宫的手法就退出卧房。 姐妹俩虽手法不精,但胜在心细,两刻钟左右青稚神识已恢复大半,凭意志硬生生压下了雨露的燥热。白芷扶着青稚靠在床头,拧了帕子替她擦身。青稚却是面薄,若解了衣衫,自己身上那些痕迹定会都被人看了去,她不愿。 “我现在已大好了,可以自己擦身……” 白芷神色未变,捏着帕子恭声道,“我们姐妹幼起便在段公馆随身服侍大小姐,她与您同为坤泽,还请小姐放心。方才楚先生吩咐过小姐身子弱,若出汗定要及时更换亵衣才行。” 话已至此,青稚不便推托,于是解了濡湿的衣衫,任人熟赧地替她拭去身上覆盖的湿意。待到替青稚换上一身干净柔软的贴身衣物,姐妹二人这才抱着那堆令青稚面红耳热的衣物退了出去。 楚钰过来看望,远远坐在靠窗的位置同青稚说着话。 房内信香没有初时那般浓郁,楚钰讲起当年她是如何随楚流韶入了段家,做了军医,最后还成了幕僚。楚钰语气轻快,某些不便讲述的地方她皆一语带过,只捡了些有趣的说与青稚听。 “原来师姐过往这些年的经历竟是这般惊心动魄。” 楚钰见她笑容清妩,心情稍稍松释,也跟着微微笑起来。何止惊心动魄,作为段明玦夺权的入局者,还需替她欺上瞒下,行差踏错半分都怕是身首异处,那时晚间走在路上都会觉得颈后一片冰凉。 毕竟雨露突至,青稚就算还能勉强压着躁动说上几句话,没有落情丸,多挨上一刻身子也是吃不消。 楚钰敛眉抬手看了看时间,最近的青家药铺开车来回也只需几刻钟,段明玦去的不免有些久了。 起身唤了白芷进来伺候,楚钰自己下楼去等段明玦。刚踏至门外,后院就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没多时果然见到段明玦的身影出现,只不过她面色沉郁,手上还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段明玦将手上那人随意丢在地板上,从怀中掏出装着落情丸的瓷瓶递给面带疑惑的楚钰,话语简洁,“你先将药送上去,稍后过来替我包扎。” 段明玦解了风氅,脱下外衣,楚钰这时才发现这人左臂衣料残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是擦破的伤口,微涸的血迹将碎步都粘在了她的手臂上。 “莫要声张,我在这里等你。” 楚钰不敢耽搁,送了药过去叮嘱白芷几句便拎了医箱匆匆赶来。 段明玦已经拿匕首划开了粘在皮肤上的布料,旁边的盆里是刚擦洗后化开的血水。楚钰闻到血腥气不由皱起了眉,“你这是怎么弄的?” “滋滋——” 医用消毒酒精浇在伤口上,段明玦闭着眼嘴唇紧抿,待伤口处灼烧的痛楚褪去,接过楚钰递来的消炎药服了,她这才起身不轻不重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那人。 此人面白无须,楚钰还能嗅到这青年男子身上浑浊的酒气。只是对方一身华贵稠衫还配了当下时髦的马甲和金怀表链,从穿着看不似普通人家。 “知道他是谁吗?” 楚钰摇头,不曾见过。 段明玦因失血面色微白,嘴唇却轻轻弯着,“这人是青家三少爷,青稚的庶弟,青子邦。” 被一盆凉水兜头泼醒的青子邦浑身打了个哆嗦,牙关颤着睁开了眼。 暗室里坐在他对面的女人缓缓抬头,露出那双令人憎恨的冷情眸子,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诮,“三少爷,好久不见。” 一见面就给她这么大的惊喜。 不顾双手被缚在椅子上,青子邦奋力挣扎,疯了似的冲段明玦嘶吼,“贱人!我没认错,真的是你!我要杀了你!放开我!” 椅子脚与地面碰撞发出砰隆巨响,段明玦手指托着下巴轻笑了声,“杀我?算上今晚驾车撞我,你一共杀了我两回,分明是回回失败,如今这副模样,三少爷还想着继续杀我,真是勇气可嘉。” 两回偷袭段明玦,两回都是青子邦失手被擒,他不甘心,心中越是痛恨,口中W言Hui语愈烈。 “若不是今夜饮了酒手脚使不上力,你现在早就是个死人了。” “很好!你既是觉得不甘,那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段明玦抚掌,朝一旁的亲兵招了招手。亲兵上前割断青子邦身上的绳索,将匕首扔在他脚下。 “现在这把匕首是你的了,捡起来,杀我。” 青子邦咽了下口水,心中揣摩这恶女人的真正用意,目光落在泛着寒光的利刃上,下一秒他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伏着身子颤声道,“是我的错,我不该想着杀你,你放了我吧。” 段明玦眉心微蹙,眸光凌厉一瞬不瞬望着跪地求饶的人。 就在她准备唤人将青子邦架起来时,忽地一道身影从地上跃起扑了上来,“去死!”青子邦握着偷偷藏在手心的匕首恨恨朝段明玦刺来。与其落在她手里遭受凌辱,不如趁这女人左臂受伤攻其不备,或许能一击毙命。 利刃疾刺,却在逼近段明玦心口寸许的位置停住了。青子邦的手腕被一只劲瘦有力的手死死捏住,腕上一痛,他还试图挣扎,紧接着下一秒整个人就被甩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段明玦起身走到躬着背哀声痛硬的青子邦身边,抬脚踩在了他的腕上,“这些年了,也只会使些不入流的手段。就凭你,还妄想违背人l,当真该死。” “啊!!!” 青子邦撕心裂肺的叫声充斥暗室,他的腕骨,被人生生踏断了。 === -- 交欢()青稚x段明玦 青稚服药后雨露退去,眼下正是安眠。 洗去血迹尘土的段明玦换了身干净寝衣,垂手站在卧房门口迟迟没进去。刚沐浴完,她头发没怎么擦干,发尾悬着的水珠还在往下落。 就进去看一眼,只看一眼便回书房。 段明玦将手搭在门把轻轻转动,地板上映着走廊投下的光,她脚步轻缓进了卧房。 房内诱人的信香已散去大半,依稀可闻淡淡的兰香。段明玦缓步走到床边,唯恐惊扰了床上佳人。 青稚睡颜清婉,眉目如画,小巧琼鼻在浅浅翕动。 原只想着看一眼就离去的人,这会儿舍不得走了。 段明玦静静坐在边上,想等到青稚将醒时再离开。可这一等,竟等到床上佳人陷入突如其来的躁动,一床寝被被转醒的青稚死死揪住。席卷全身的热烫将睡梦中的青稚比得落了汗,半阖着眸子口中发出难耐的呻吟。 “……热……唔……” 幽雅的兰香几乎是一瞬间从青稚身上迸出来的,不轻不重给了床边的段明玦一记柔拳。 不是说雨露已退吗,为何青儿还是如此煎熬,莫不是药效已过。段明玦起身倒了水,赶紧将桌上的落情丸再次喂青稚服下。 可吞下药丸的青稚非但燥热不减,呼吸更是滚烫,下腹一阵一阵荡开的酸麻激得腿间一片湿滑。她胡乱推开身上捂住的被子,娇吟着往段明玦怀中趴去。 是雪松香…… “帮我~” 青稚伸手抱住段明玦的脖颈,仰着清婉微红的小脸,一双清莹含水的眸子似要滴出泪来。 段明玦可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懵懂乾元,佳人娇软,凑在她唇边的吐息都裹着令人心动的兰香。 “青儿可是难受得紧?” 肌肤发烫,而触在她面颊滑动的指腹微凉,舒服极了。青稚抓住段明玦的手掌,递到唇边,低头含住了那根抵在唇边的凉滑手指。 小舌毫无章法舔弄柔软的指腹,段明玦呼吸一滞,将手指从青稚唇间抽出,指腹上还带着湿润的凉意。段明玦揽住在自己怀中轻蹭的小女人,抬起青稚精致的下巴吻了上去。 软嫩的舌尖滑入青稚口腔,酥麻的快意沿着椎骨荡开。段明玦唇上用了力,手掌托着青稚的后脑汲取她唇舌搅动的香津。 青稚眸色迷离,散开的乌发洒在圆润雪腻的肩头,被剥开的寝衣滑至臂弯,段明玦小心扶着她将人压在了身下。 精致漂亮的美人骨被人含在口中轻吮,一双手贴在青稚腰间游走,薄茧从纤细后腰滑至臀部,指尖的力道不轻不重,细细揉捏每一寸微热的肌肤。 “呃啊~” 受情潮侵扰的青稚咬唇嘤咛,皎白细滑的身子被段明玦翻来覆去舔吻肉弄。情火聚在她下腹灼烧,腿心那处早已湿透了。青稚一只手抓紧身下被褥,另一手伸向半空中虚握着,等不及承欢的Jiao轻吟不息,身下一根挺立的淫物悄无声息抵了上来。 段明玦不着急进入她,唇舌仍在那双饱满丰盈的雪软流连,嫣色的乳尖被吃得逐渐y实,似花蕾般俏生生立在雪端。 “嗯,啊嗯~”一根手指研着湿嫩的穴口盘旋绕圈,时而没入一小截指节,若隐若现的饱涨令潺潺流水的花穴食髓知味,待到手指再次潜入时,瑟缩的软肉迫不及待死死咬住了段明玦。 奈何穴肉湿滑,无论身子如何挽留,埋在穴内的手指仍是残忍滑走了。 青稚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因细汗泛着莹润的微光。 段明玦手心接了许多蜜水,直起身子跪坐在青稚两腿间解去腰带,将满手湿滑抹在了那根高挺滚烫的乾根上。青稚眸中噙着水雾,在对方裸身压下来时主动将颤缩的膝盖打开分至两侧。 段明玦托起她纤细的腰段,挺拔的腺T勾着从蜜源口流下的花汁蹭了蹭,腰身摆动,硬挺粗长的欲根迎着紧窒的花肉推了进去。 甬道内湿透了,段明玦入到一半,密密匝匝的嫩肉推挤着挤入内壁的腺T,她轻轻抽了口气,太紧了。 青稚雪白的腿根在发颤,身子的渴望令她不自禁挺身朝段明玦的小腹撞了上去,“扑哧~”整根肉棒没了进去,青稚身子绷直,眼尾有泪珠滚落,忍不住张嘴泄出一道轻吟。 又嫩又紧的内壁裹着粗壮的腺T,汨动的花液充盈了甬道。 段明玦忍着抽插的冲动温柔吻着小女人嘤咛的红唇,下腹缓缓律动。 好热……好y……想要更多…… 青稚十指扣着段明玦突出的肩胛骨身子酥颤,像只寒夜里弱不禁风的小动物,将脸埋在对方暖滑的颈侧小声轻噎,“帮帮我~” 湿嫩嫩的穴口一吸一张咬着齐根插入的腺T,段明玦垂下的发落在青稚面颊上,覆着清新的雪松香。青稚被情热比出的泪珠含在眸里,水色潋滟,赤裸的肌肤雪滑白腻,像极了当打磨好的素胚。 段明玦吮住这张湿润的菱唇,口中含了一抹幽兰,夹在青稚两腿间的腰身开始上下起伏,性器埋在花径内深深浅浅抽送起来。 “嗯……唔呃~” 席卷遭身的雨露在信香安抚下渐渐平复,青稚软软攀着段明玦的后肩,雪软的身子无力地承受着性器顶弄,噬骨快意在腿心荡开,化去女儿家的矜持,细声娇软的浅Y接连泄出。 在灭顶快意袭来的瞬间,青稚唔嗯着将身子紧紧贴向予了她欢愉的段明玦。情潮浅退,平坦的小腹还在抽搐,适才死死吸咬着粗硬腺T的穴肉缓缓放开,忽地一道热意从冠口射了出来,急急拍打在湿嫩的内壁上。 青稚伏在段明玦温暖的心口,咬唇小声哭了出来…… === 二更,大家节日快乐 -- 解情 ⅰУùzнaìwù.ⅵp 段明玦轻喘着泄了身,只是灼热的性器还含在花唇内,小股浊精兀自S着,偏这时怀中佳人噎声低泣,流出的眼泪沾湿了她的穴口。顾不得自己正处于这等当头,段明玦赶紧抱住哭得身颤的青稚柔声哄着。 “好青儿……莫哭……” 青稚高潮后身骨酥软,被这人抱在怀里又亲又哄,眼圈又开始泛红。 “出去……” 段明玦身子一僵,唇瓣动了动,终是抬起腰将那根跳动的性器从穴内撤了出来。脱离温暖,冠头抑制不住抖了下,一股白浊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尚未闭合的嫩肉上,烫得穴口一阵抽动。 青稚差些再次哭出来。 浇下的白稠与透明黏滑交织,甬道内射h液盈动。段明玦从青稚雪白的胴体翻身下来,跪坐在床边一时间无所适从。 青稚经历了一场绵长欢愉,脑袋里昏昏沉沉,也不愿理会身边这人,遂将柔滑的身子掩入寝被下,背对段明玦复又睡了过去。 心口的丰盈处有些涨,乳尖好似被含得肿了。数次承欢,也不知怜惜几分,只顾衔住死命嘬吸,阙儿也不曾咬得她这般疼…… 青稚侧着身子,无声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悄无声息沁入软枕。 可睡了不到两刻,周身热潮再次席卷而来,幽香从契口溢出,青稚蜷着身子小口喘息,紧接着一具裸滑的身子从背后贴了上来。 “青儿别怕,这次定不会弄在里面了……” 一双手摸过来分开她并紧的膝盖,小腿被人捏住高高抬起,一根粗热的腺T插进雪白的腿根磨了磨,而后就着泌出的湿滑没入花穴。 “嗯……呃~”⒲ǒǒ⒔ⓒǒ㎡(woo13.com) 青稚身子一颤,娇x又被人入透了。 娇嫩的湿花敏感得不行,覆在青稚大腿内侧的那只手沿着腿根细嫩的肌肤来回摩挲,薄薄的茧擦过,酥麻漾开,身子一阵战栗。 身后那人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细白的颈侧,一只手按住她滑嫩的小腹不住向下肉按,裹在花径内的粗硬被夹得胀起,刮着稚嫩的花肉带出被捣成细沫的爱液。 段明玦吻着佳人纤薄的肩头,胯下动作未曾停歇,涨挺的肉棒被湿嫩的花肉含着,下腹快速拍打着雪臀,抽送间溅开的湿液从青稚腿心漫开,滴在床单上晕开一朵朵暗痕。 绯色的穴肉被插得没有合拢的间隙,小口小口吐着透明花液,滋滋水声从穴口传出,青稚来不及动作,小腿蓦地蹬直,颤身抵大了云巅。 段明玦强忍着欲望将性器缓缓退出,握着那根水淋淋的欲根来回套弄数十下,这才腰部松懈将白浊泄了出来。 “青儿可舒服一些了?” 青稚半趴在床上轻喘,云巅快感令她一时不能回神。微湿的面颊贴着棉柔的床单,手指轻轻揪住了寝被一角。 段明玦将人拦腰纳入怀中,一双手握住了娇软的乳肉,滑腻柔软的触感令人舍不得脱手,嫩滑的乳肉从指缝溢出。粉嫩的乳尖,小小的两粒果儿,被人轻捻细研。 青稚颈后兰香馥郁依旧,明显是情潮未退。 段明玦轻轻挺动腰身,滑腻的冠头一下下触碰着小花核,勾人的娇吟从青稚唇间泄出。将怀里的小人儿放平,腿心被毫无保留打开,段明玦一手扶住腿间粗热的性器,调整入穴姿势缓缓沉腰将湿润的冠头送入花径。 “嘤嗯~” 青稚腿根一颤,湿嫩的花肉迫不及待将整根肉棒吞了进去。 段明玦扬起脖颈小声吸了吸气,吃得好深,真是个会吸的嫩穴儿。 抵在青稚花心的抽送时深时浅,段明玦俯身欲含住眼前颤巍的穴乳,温热的唇瓣刚刚触及乳尖,却被娇吟中的佳人一把将脑袋推开。 “不许……嗯啊,不许你……” 乳波娇晃,美色惑人,自己却沾染不得,段明玦抿了抿唇。 及至破晓,窗外已泛起一丝微光,屋内凌乱不堪的大床上寝被早已湿痕遍布,被肉作一团抛在了床尾。 细声娇泣的青稚伏身趴跪在床垫上,腹下垫着软枕,雪撅起,一根赤色肉棒在雪白的臀肉间来回抽插。被蹂躏得全然绽开的花穴正在承受粗硬孽根的剐蹭,“啪啪~啪啪~”,段明玦一边奋力耸动腰肢插着娇x,一边俯身亲吻青稚雪滑的脊背。 纵是雨露,接连登顶的青稚也受不住这般欢爱不绝。情潮起伏,身子被入透了,那根孽根还在不停往她的花穴贯穿抽插。 “……好累……困……” 段明玦搂住她虚软的腰肢,一手不轻不重按着青稚的小腹,整条痉挛的花径将肉棒夹得更紧。层层叠叠湿嫩的褶皱挤了上来,段明玦挺腰一记记用力往宫口深捣,一阵大开大合疾插后,紧窒的穴肉倏然箍紧了肉棒。 段明玦吸着气快速操弄,终于在青稚禁不住扬颈呻吟的瞬间揽住了她趴倒的身子。 猛烈叠加的高潮冲击得佳人全身轻颤,嘴唇抖着软倒在段明玦手臂上。被死死夹在甬道内的性器正在焦急跳动,段明玦猛地退开身子,白色黏稠瞬间喷涌而出,灼液溅在了青稚绵软的后腰,淋湿了两瓣娇小的丘T。 青稚缓过神来,躺在段明玦怀中浑身黏腻,腰腹、腿根净是被人射在上面的浊液。佳人眼圈泛起湿红,哽咽着哭得不能自已。段明玦用寝衣包住她赤裸的身子,软声哄着,将人抱去浴房洗了一身狼藉,再送回房内陪着乏累不堪的青稚一同睡下。 信香缠绕,青稚趴在段明玦怀中睡得又深又沉,一张小脸上还带着入睡前刚沾上的泪痕。睫毛细密轻软,润润的。段明玦满眼瞧着她,伸手替令人心疼的小人儿拭去浅淡的泪痕。 下床换好衣服,替熟睡的青稚掖好被角,又俯身吻了吻她软嫩的娇唇,段明玦这才拿起桌上那瓶落情丸动作轻柔出了卧房。 -- 娘亲,你在和姨姨打架吗 “夜交藤,y羊藿,蛇床子……” 楚钰在掌心倒了粒落情丸,指尖捏开后只凑上去闻了闻,眉心倏然眉心蹙起,“这根本不是落情丸。” 段明玦面色冷凝,“怎么说?” “这类丸药是乾元房事上的助兴药物,若是被坤泽服了,初时只道安静嗜睡,待片刻药效发作,情欲催生,便会迫得坤泽不断渴求乾元信香。荟芳里的那些章台馆就是拿此物来驯服不听话的坤泽。”楚钰取了湿帕净手,语气严肃问道,“你这药当真是从药铺里取来的?” 段明玦听了这些话,回忆着今夜取药经过,忽地面上寒意骤盛,抓起盛“落情丸”的瓷瓶径直去了关押青子邦的暗室。 “说罢,你何时换的药?” 青子邦方才从断腕痛楚中复醒,额上汗水涔涔,口中哀Y不绝。尽管身体已蜷成一团斜倒在地上,可这会儿望着那只抛在脚边的瓷瓶,心中不禁大喜过望,忍着巨痛朝气势比人的段明玦哂笑道,“怎么,又不是第一回见识这好东西,怎地这副表情。莫不是gXia0一刻,那位雨露期的没伺候好你。” 见段明玦眸色深沉,青子邦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顿感穴口舒畅,爽快到不行。他今夜于深红楼饮酒至半夜,和往常一样不肯宿在楼里,执意开着青博诚给他新购入的那台福特车回青家。路上醉意上头,车子又颠得他浑身不舒服,于是叫停司机随便寻了间自家药铺进去歇着。 歇了两刻钟不到就听得前头有人敲开了铺门要拿落情丸,入耳的嗓音清冽微冷……躺在软倚上的青子邦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悄摸撩起隔帘瞧了眼买药那人,原本醉眼朦胧,可对方不甚清晰的轮廓却好似刻在他骨头里似的,青子邦一眼便认出了柜台前长身玉立的女人。 逢遇仇人,心中瞬时恨意炙盛,青子邦急躁不安踱着步子,恨不能当场致对方于死地。只略略思量,便差小厮随意找了个借口将管药的伙计唤了进来,从自己怀里摸了个瓷瓶丢给对方,“拿去,告诉她这个就是落情丸。” 少东家下的命令,接过药的伙计哪里敢问,只得喏声将瓷瓶交给了一身便装的段明玦。 见对方不疑有他,付过银钱要走。一直藏在帘后偷看的青子邦着实咽不下这口恶气,本欲偷偷跟在段明玦身后尾随至她的住处,可在看见对方独自一人走出药铺时终是忍捺不住,一把拽下自己车上的司机,想也没想坐进去发动车子朝路边的段明玦撞了上去。 对方死没死他不知道,因着他自己的车子根本没刹住,直接撞上了路边的一堵矮泥墙,青子邦在剧烈冲击下就这么昏了过去。等他再醒来,人已经是在暗室了。腕骨虽折了,可假的落情丸应是已经教人服下了,那药的厉害他可是亲眼见过的,不论今夜这人拿落情丸为的是解谁的雨露,也定会让她不好受。 段明玦睨视着青子邦得意洋洋的嘴脸,嘴角微微扬起,笑意轻嘲,“你可知你口中的‘那位雨露期的’是谁?” 任凭是谁,总不能是那人罢,她如今可是被困在了督军府内,一连几日未归,也不知受着那位心狠手辣的少帅如何摧残。 青子邦低垂着眸,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寒意沉沉,透擅的那只左手死死攥着袖口,后槽牙几乎要咬碎。 青子邦的神情隐在暗处飘忽不定,段明玦挥手招了亲兵过来,冷声道,“既是好物,那便不能糟践了。你们好生看着,这瓶里剩下的药,可要一颗不少的伺候三少爷服下。剩一枚,军法处置。” “是,少帅。” 少帅?这不可能……青子邦双眼瞪大,疑惑,惊愕,愤怒……不敢置信…… “不可能!你怎么会是少帅!我爹说了,少帅貌丑……不可能的……青稚!青稚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不对,不会的!我要见我爹,爹!” 段明玦蹙着眉抬手扶额,表情明显不悦,“聒噪!” “爹……咳咳……放开我!贱人,我要杀了你!啊!!!” 在青子邦声嘶力竭的叫喊中,“咔嚓”一声清脆响起,得了令的亲兵面无表情卸掉了他的下巴。 暗室里久不见阳光,充斥着一股Y湿霉味。 段明玦厌极了这个味道,回房换了身熏过香的寝衣,这才轻手轻脚掀开被子躺回床上。晨光熹微,望着身侧睡颜静婉的小人儿,段明玦心念一动,勾唇解开了自己腰间的系带。 光滑细腻的肤色露了出来,段明玦瞧着对周遭一切浑然不觉的佳人,几根手指缓缓抚至自己锁骨处,而后指尖掐住一寸肌肤狠狠用力捏了下去。 嘶—— 段明玦小心吸了口气,手指移开,一朵喜人的嫣色花瓣覆于玉上,悄然绽放…… 阙儿一觉醒来,肉着小脸坐在床上等了许久也不见秋棠过来,娘亲也不在身边……扁扁嘴忍住泪,自己乖乖穿好衣服下了床,迈着步子朝段明玦的卧房寻了过去。 姨姨的门没锁,阙儿踮着脚拧开门把,果然听见房内传来青稚的声音,和以往温柔的娘亲不同,眼下的娘亲好似在凶人。 “段明玦,你不知羞!” 青稚咬着唇,将散在床尾的衣衫软枕一股脑朝袒x露腹的那人身上砸去。 除去那件几乎遮不住任何地方的寝衣,自己可以说是趴在不着寸缕的段明玦怀中醒来的。雨露消散,可昨夜发生的一切并未从青稚脑中散去,她仍记得自己是如何柔弱无骨般攀附在这人怀中,噙泪索吻,主动求欢…… 越是记得清楚,越是羞愤难当。 段明玦跪坐在床上,身子前倾,敞开的衣襟几乎要滑至手肘,穴口白皙的丰盈往上寸许,红痕凌乱,可见昨夜欢好是何等激烈。 青稚闭了闭眼,差些背过气去。 那只向前探去的手刚要够到青稚的脸,一只软枕便迎面砸了上来,哐一下,段明玦只觉眼前一黑,顺势倒在了床上。 “青儿……头……好痛……” 段明玦阖着眼手掌死死抵在太阳穴,牙关紧咬,薄唇微微颤着,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明知这人有头痛症,方才还使了那么大的力…… 青稚面色微白,被眼前这人头痛发作的模样吓到了,顾不得其他,着急伸手想抓腕替她把脉。 “你……段明玦,对不住……我先替你把脉。” “疼~” 段明玦好似疼得狠了,一把搂住仔细检查的佳人,将柔软的身骨肉进自己怀中。两人在床上抱着滚了半圈,青稚被她缠手缠脚压在身下,四目相对,呼吸相抵。 “呜……娘亲……你在和姨姨打架吗?” 带着哭腔的稚嫩声音从门口传来。 段明玦身子一僵。 青稚几乎是同一时间将这怔神的无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 亲亲就不疼了 因着段明玦那番过于真实的演绎,以至于阙儿眼中含泪委委屈屈趴在青稚怀中被哄了足有一刻钟才相信她的娘亲和姨姨方才真的不是在打架。 尽管亲眼见到娘亲用枕头砸姨姨,姨姨最后还将娘亲压在床上,两人推推拉拉怎么看也不似在给段明玦治病的样子。不过既然青稚说是治病,那必然就是在治病了,娘亲的话,阙儿哪能不信呢。 毕竟姨姨身体不舒服,上次都疼到昏过去了。 阙儿眨了眨清澈湿润的眸子,望着床上已经系好寝衣的段明玦,用软乎乎的声音关心道,“姨姨的头是不是很疼啊?” 任谁被孩儿撞破情事总归会慌乱羞赧,可段明玦偏是不同,一丝臊意都未曾有。那双明眸只一瞬不瞬望着青稚皙白的侧脸,当着孩儿的面,扯起谎来面不改色。 “没那么疼了,阙儿的娘亲很厉害,已经帮我治好了一大半,现在就只剩一点点疼了……” 段明玦昨夜失了气血,面上颜色浅淡,加之衣衫单薄依偎在床头,瞧上去确实有几分气虚T弱的意思,再配着她吐息微弱的嗓音,好似下一秒便要再昏过去。 姨姨说剩一点点疼,那就是还在疼哦。这可将阙儿担心坏了,挣扎着从青稚怀里下来,手脚并用往大床上爬。段明玦以为她是想要自己抱,心中甚喜,赶紧伸手去接。 软乎的小团子被段明玦抱在怀中,阙儿蹬着两条腿往上又爬了爬,毛绒绒的小脑袋挨过去,抱着段明玦的脖子在她额头上吧唧就是一口。 一切发生太快,柔软微湿的触感转瞬即逝,段明玦怔住了。 “我之前生病,头可疼可疼了,和姨姨一样疼,娘亲就会帮阙儿这样亲亲,亲透审阙儿就不会痛了。现在阙儿也帮姨姨亲亲,姨姨很快就一点也不疼了。” 阙儿一双眼睛弯成漂亮的小月牙,小脸粉扑扑的。 青稚未料到阙儿会这么做,眼见床上那人将怀中的孩儿越抱越紧,青稚轻轻抿了下唇,弯着腰从段明玦怀中将阙儿抱了回来。 “不早了,我先带阙儿去洗漱,少……你收拾一下吧,早饭后我会过来替你施针。” 待母女俩离去片刻,回过神的段明玦这才慢悠悠掀开被子起了身。卧房内段明玦脱下寝衣,一层层解开左臂上缠绕的止血带,最外层的棉纱已经沾上g涸的深褐色,越往里,雪白的纱布上渗出的颜色越是鲜红…… 用过早饭,青稚将秋棠叫进房里,将自己先前写下的药方递给她。 “秋儿,你稍后去一趟药铺,按这个方子抓药回来。” 秋棠嗯声收好方子,还以为是青稚替段明玦抓的药,于是问她,“这张方子一共要抓几服?” 青稚淡声道,“两服。一服是你的,一服是我的。” 秋棠垂在身侧的手攥了起来,咬着唇低低唤了声,“小姐……” 青稚面色一柔,轻声叹了口气,上前拥住身子僵硬的秋棠,拍着她的后肩细声安抚,“没事的,一碗避子汤而已,饮下就好。” 秋棠眉眼低垂轻声应了,可眼圈还是禁不住泛起淡淡潮红。 青稚抱着针盒去给那人施针,用过饭段明玦就早早回房准备着了。待青稚进门的时候,她都已经躺好了,主动伸出手腕配合青稚把脉。 床边的女人头上用一根玉质簪子挽着青丝,指腹搭在柔滑的寸脉上,段明玦侧目静静望着她。 青稚的头发是用慕灵年轻时弄的方子配着她自己在药庐种的药材熬出的药汁养着的。在省城念书时,青稚身边的女同学们为了穿洋装好看些,一个个都去烫了时髦的卷发,还有的不惜染了色。可青稚没有,她不烫也不染,头发又黑又密又滑,色泽柔亮……段明玦想,若是她现在伸手将青稚的簪子摘了,岂不是青丝如瀑…… “头还疼吗?” 青稚睨了眼已然不知走神到何处的这人,见段明玦微微一愣,不由蹙着眉起身打开针盒。 青稚的嗅觉原本就较一般人更灵敏,此刻段明玦身上洒的薄荷粉味道太重,都盖住了这人自身的雪松味,凉到呛肺。 段明玦并不知晓青稚心中所想,只是挽着唇笑,“阙儿亲过的地方,自然是不疼了。”当然,如果换做是阙儿的娘亲给亲的,那非但现在不疼,以后都不会疼了。 段明玦咽下差些冲出唇边的那句话,仍是噙着笑望着持针的青稚。笑意轻柔,眉目清朗,可这副模样看在另一人眼中却不甚舒心。 于是等到陪阙儿下过西洋棋的楚钰进来时,见到的就是几乎被扎成一只刺猬的段明玦。 “师,师妹……” 躺在床上的段明玦一动不敢动,满头都是毫针,而适才帮她施针的医女正在旁边慢条斯理收拾着浸过针的酒碗。 楚钰隐着笑,上前帮着青稚一道收拾。 “辛苦师姐在此处照看半个时辰,停针结束后我再来收针。” “嗯,好,你去吧。” 看着青稚扣好针盒离开,楚钰望着那位床上不能言语,只一双眼睛还在骨碌转动的人差些笑出声来。 “定是你惹恼了她,若不然,师妹那般温柔知礼的人,又怎会将你面部各穴道都一并扎了。” 段明玦开不得口,只能气哼哼表大自己的不满,恨不得伸手将这些针一并拔了。楚钰看穿她的心思,托着腮轻笑道,“这些针连我都不敢冒然去动,师公的独门绝技,入针出针的手法和顺序,可都讲究分寸的,你若是拔了,轻则聋哑面瘫,重则……嗯,重则我也不敢保证。” 段明玦抬起的手放了下去。 楚钰瞧着她这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受气样,眼底笑意几欲要漾出来。若是那人在,想必会有趣极了。 半个时辰一到,青稚果然准时过来收针,手上还端着一碗褐色汤药。 “针灸固然疏气通淤,可连日针灸也会耗伤经气,这碗药喝了可以助你恢复经气,不会影响下次施针。” 青稚亲手端来的,段明玦哪敢说不,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还不忘扬着脸笑,“好喝。” 若不是确信自己收针的手法没错,青稚都疑心自己是否伤到了对方的味觉。跟看傻子似的掠了床上那人一眼,青稚抱起针盒出了卧房。 一旁的楚钰在边上早已是笑得不可遏制,抿着嘴,拿手背掩着,连肩膀都在抖动。 歇了约莫半刻,待嘴里苦味散去,段明玦这才起身换上外衣,将一头散乱的头发拢起扎成飒爽的马尾。脚上军靴锃亮,段明玦不紧不慢扣好最后一粒袖扣,整个人英姿挺拔。 段明玦站在窗前,俯望着庭院丛荫,唇角笑意冰凉,“近日天暖,该是时候做东,请人上门做客了。” ========== 我写文呢,真的是一有时间就会写,也是出于兴趣在写。如果没有更新,那就表示我在忙自己的工作,非常欢迎大家在评论区催更留言,我会非常非常开心,这代表大家喜欢我写的东西。但是还请尽量不要一直私信我催文,因为在下班之后的写文过程中,经常收到私信询问更新时间或是催文的时候,会看得我心里会很紧张,有一种在被催交作业的感觉,或多或少会影响我的更新速度。大部分的私信我会回复,但有时候询问多了我可能就不会回了,请见谅!另外,我没有存稿,加上新章节的构思时间,每天的更新基本要花掉我整个晚上和周末的休闲时间。理解大家追文的心情,我也想带给大家好的内容,给大家好的观文体验,所以真的请尽量不要一直私信我当天是否更新或是准确的更新时间,就让我们一起在评论区尽情催更好吗,谢谢大家!爱你们!?(′???`)比心 -- 其心可诛 暗室灯光昏沉,潮湿的墙根处布满青黑的霉斑,墙壁外缘不时传来哗啦而过的出水声。眼下狭仄的空间内被一道无法明说的味道充斥,难闻得紧。 段明玦蹙起眉,瞥了眼蜷缩在墙角犹如一滩烂泥的青子邦,若不是尚能听到这人口中细呐的哼吟,倒不禁让人疑心他早已气绝。 青子邦手骨折断处因淤血错位高高肿起,一只手怪异地吊在胸前。两条腿动弹不得,一身绸衫因先前疼痛打滚蹭满暗h秽物,下身浸在他自己的排泄物中渍了许久,暗室内这股恶心的味道正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接水来,替他洗干净,稍后宾客临门,莫要W了其他人的眼。” 这便是青博诚的继承人,段明玦冷冷别开眼。 手下人在里面拾掇起半死不活的青子邦,站在室外的段明玦靠着墙,从枪套里拔出一支新式勃朗宁漫不经心擦拭着。 待这边事情了结,空下来就带青儿去靶场。青儿那双手骨节细腻,初时握枪定是瞄不准的,到时自己要手把手教她。 “吱吱——吱——” 正沉浸想象中的人蓦地身体僵直,一股寒意窜上脊骨,段明玦下意识握紧了枪。 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毛物吱吱叫唤着,灰不溜秋的毛上还沾着水,毫无畏惧从人脚边跑过,一溜烟钻进了下水道。 “少帅,人收拾好了。” 段明玦握着枪,不动声色点点头,将勃朗宁收回皮套,既而吩咐亲卫将青子邦带去会客厅。 青子邦脱臼的下巴被装了回去,穿着一身旧布袄被带到段明玦面前。桌边这人正在用餐,碧粳米熬的粥,清香扑鼻,一小屉羔羊馅的小笼包,皮薄汁多,还有几只新鲜的茶叶蛋并几碟油条酱小菜。束手站在米远开外的青子邦看着一桌吃食,狠狠咽了下口水。 段明玦头也没抬,自顾拈起一枚茶叶蛋敲了壳,蛋壳很快自修长手指间剥落,露出漂亮的蛋白。就在将要咬上茶叶蛋的瞬间,段明玦忽地停下,转头朝门边的亲卫含笑道,“有几日没见飞虎了,去将它牵来。” 亲卫得令去了,段明玦随即起筷挟了只包子放在碟中,似怕汤汁烫嘴,只用筷子轻轻戳了个洞,并没打算咬下去。 鲜香四溢,熬了一夜的青子邦此刻肚里饥火如焚,脱开许久的下颌骨还在隐隐作痛,更不提再不医治怕是就此残疾的右手。自打生来,青子邦何曾遭过这等磨难,整座杭城谁人不知他是青家药行少东家,哪里会连一顿早饭都只能眼巴巴看着。他这辈子唯二吃过的苦,都拜眼前女人所赐。 青子邦垂着眸,Y冷的恨意在眼底肆虐,若是可以,终有一日他定会亲手杀了她。 “三少爷怎地如此精神不济,莫不是昨夜没休息好?可这也不该啊,三少爷分明……” 话音到此戛然而止,段明玦勾着唇叩了叩桌面。 可这轻飘飘一句话却深深戳中了青子邦掩藏的痛处,他怒目圆睁,一双眼死死盯着段明玦,身子却不由自主抖起来。昨夜被喂了药,这人怕不是已经知晓……知晓他……要是被青博诚知道了,那他少东家的身份,地位……还有他娘…… “歇了一夜,三少爷饿了罢。听说你最爱福满楼的早点,这不,我一早就命人将厨子请来了。这羊肉包子确实鲜,汤汁还热乎呢,三少爷要不要尝尝。” 青子邦心中惊魂未定,哪里敢答应,当务之急是想着如何从此处脱身。 “青稚呢,我要见青稚。” 青子邦倒也并非蠢得无可救药,就单凭撞伤少帅这一条罪,他就不可能活着从督军府离开。可若是能见到青稚,他就有活路了。当初那般,青稚都能从对方手里救下他,想必这次也定能放他离开。 段明玦好似并不意外,端过装着羊肉包子的餐碟走到青子邦面前,“吃完包子,我准你见青稚。” 青子邦大喜,“你说话算数。”说罢迫不及待伸手抓起包子,就待他准备咬下时,屋外猛地蹿进来一道迅猛庞大的身影,不由分说将手拿肉包的青子邦扑在了身下。 “啊啊!!!滚开!” 惊恐的惨叫声响起,两只有劲的前爪用力在踏在青子邦穴口,一张血盆大口张开,两排森森巨齿上还挂着涎液……带着腥气的鼻息扑在脸上,青子邦浑身颤缩,腿根一软,一股熟悉的热液从身下淌开。 青子邦竟再次失禁了。 “飞虎!” 趴在青子邦身上扑腾的巨影歇停下来,口中哈着白气朝段明玦颠了过去。 段明玦弯腰摸摸它的头,飞虎立刻后T着地坐了下来,歪头冲着瘫软的青子邦发出几声呜呜低吼。 肋骨几欲被压断的青子邦抱着头失声尖叫,“我要见青稚!” 一双黑色长靴缓缓走近,段明玦居高临下望着有如蝼蚁般的男人,将那只滚满秽物的包子踢到青子邦手边,嗓音冷决。 “三少爷忘了,你的包子还没吃完。” 青子邦只顾哀嚎,“我青家药材生意做满江南,就算你是少帅,没了青家的药供,你们段家在东南也迟早会完。你对我百般凌辱,要是被我爹知道了,只要他一通电话打过去,吴大帅马上就会派兵南下,他不会放过你的。” 段明玦颔首,抚掌笑道,“甚好,三少爷的话不知各位可都听清了?” 青子邦浑身一凛,顺着段明玦的视线望去,只见门外不知何时已站满了杭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不乏素日与他在深红楼饮酒作乐的面孔。现如今熟悉的面孔正交头接耳,对着满地乱滚的青子邦窃窃私语。 “各位悉知,杭城自上请分地起便实乃我段家属地,青家药行当家青博诚,表面心诚,实则包藏祸心,私通吴戚。其子青子邦更甚,数次欲置我于死地,我身为段家少帅,今日替父帅行军法,诸位可有话要说?” 门外先前还鸦雀无声的众人立时热闹起来,吵吵嚷嚷中有一人被推了出来。戴着绅士帽的男人先是朝段明玦作了一揖,“若非少帅明察秋毫之末,此等狼子野心之人岂不是要将我杭城置于万劫不复的险地。”说罢又指着满脸惊慌的青子邦怒斥,“杭城幸得段军庇佑多年,你青家不知恩谢,反倒心存叵测。” “陈世伯!世伯!世伯救我啊!” “住口!‘世伯’岂是你这等心术不正之人能唤的。自今日起,我陈家誓与青家断交,自此再无半分交集。” “世伯!你从前不是这么说的!世伯!” 青子邦趴在地上,试图去拉对方的衣角,被人一脸嫌恶地避开。 一众人纷纷开始表态,悉数将青家痛斥一番,并再三谏言首鼠两端之人定要严惩不贷。昔年与青家交好的,竟无一人站出来说上一句求情的话。 闹剧嘈杂,段明玦听得累了,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点着手指。蹲在一旁的飞虎忽地仰脖长呜起来,接连几声咆哮吓得一群忙着给段明玦出谋献策的人忙不迭后退拱手告辞。 偌大的厅再次安静下来,段明玦捡起桌上剥过壳的茶叶蛋喂了飞虎,托着腮弯唇夸它,“飞虎这般聪明,我带你去给我的乖阙儿做个伴可好。” 既是想到,段明玦起身打了个呼哨,飞虎立刻兴冲冲跟在她身后。 就在段明玦的腿即将迈出门栏时,一身脏W的青子邦不死心扑过来抱住了她的长靴,“别走……我要见青稚……” 飞虎呲着牙目露寒光,准备随时将地上这人撕成碎片。 段明玦俯视着他,缓缓将腿抽开。 “青子邦,你若尚有半分廉耻心,便不该望青稚救你。你敢动那份念头,其心可诛!” 青子邦挣扎着伸手去够段明玦的鞋面,“不……不是的……我对青稚……不是的……你让我见她……” 段明玦眸光幽深,眼底寒意沉沉,“不是?五年前你做下的一切,还需要我来提醒吗?” -- 因 距离暗杀叛徒吕一成,夺回军事布防图已过去半月有余。 每日待在药庐里,被那人的苦药汁养着,她背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也在逐渐愈合。前日刚拆了缝线,此刻细滑的肩骨处只留下一道粉色蜿蜒的长痂。 屋外传来门板推动的咯吱声响,段明玦伸手将梳妆镜扣倒在桌上,拢好衣衫走出卧房。 “你起来了?” 少女拎着食盒站在门口,冲段明玦柔柔一笑,展颜间秀眉轻舒,眸中好似斡着一泓清水,面如清蕖。 段明玦淡淡嗯了声,瞧着对方将食盒放在桌上,揭去盖子,将里头温着的饭菜一一摆出来。 “今日菜色不错,有棒骨汤,酥皮鸭,小炒h牛肉还有J丝芽白,点心是芙蓉糕,不太甜的,我夹了两块,你应当会喜欢。” “怎么只有一碗饭?” 平日里无论是这小医女亲自下厨亦或是她从府里送餐来,两人都是一道用饭,可今日这食盒里却只放了一人份的餐食。 青稚捡起筷子递给她,温声解释道,“嗯,今日府内有喜事,晚些时候要宴客,我不能在这边久待。稍后吃过饭你将食盒收好放在小厨,我明日再来收拾。” 闻言段明玦手上微顿,嗓音有些凉,“你今夜不宿在药庐吗?” 青稚被她清泠泠的声音一问,轻轻咬了下唇,“我近日都不曾宿在府内,家中颇有微词。我出门前长辈叮嘱过今日晚宴我必要参加,因而晚间免不得要饮酒,若是归来晚了,怕是会吵到你。” 段明玦挟了筷芽白送入口中,淡声道,“随你。” 正好她计划着晚间要出去转转,离开上海这么久,也不知楚钰那边可有派人寻着她留的线索找过来。此番段雄睿命她追杀吕一成,也不知回程之路是否暗藏杀机,无论如何,当务之急都要尽快入城查看才是。 青稚见她眉眼冷清,面色似有不喜,本想着再同这人多说几句,可念着府里今日情况特殊,若出来太久耽搁了,风婉娘那头许是不好交代。 “你背上的伤才愈合不久,还要多休息才是,近几日不要走太远,我……我们明日再见。” 少女的音色是特有的苏侬软语,尾音缠绵,细柔好听。 段明玦抬眸望向她,薄唇轻动,“明日见。” 小医女唇角挽着笑与她告别。 望着青稚的背影消失在药庐门口,段明玦挟起一块软糯的芙蓉糕轻轻咬了口。 这是自青稚救她回来,头一次没宿在药庐。 段明玦平静地用完饭,打了水将食盒碗筷一并洗了晾在厨案上。躺得太久,连身骨都酥软了。段明玦没走太远,绕着药庐周围那片结满似白非红花苞的杏花树转了几圈,觉出面色将要出汗时才回房打水清洗。 她随身带的东西,青稚都替她收好放在了一处。段明玦束好头发,从衣橱下方第二格抽屉里取出自己的那把勃朗宁M1903,除去刺杀吕一成用掉的子弹,里面还剩两发。段明玦将弹匣装回去,打开柜子找出自己受伤当日穿的衣衫。 上面的血W早已清洗干净,连后肩那道划烂的口子也补上了。段明玦摸了摸那处细密的针脚,挽唇默声笑着,想来小医女针线活应是极好的,只是不擅替人缝合罢了。 段明玦抖开衣衫换上,残留的寡淡皂角味中挟着一丝极淡极轻的幽兰香,柔柔地服帖在人身上。 今日是青瑶十六岁生辰,青博诚斥重金请了秦芳园的戏班子登台唱戏,还邀了杭城内戴头识脸的人物入府吃酒。整个青家从上到下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青稚避开前门刚回到自己院里,就见着了堂下罚跪的秋棠,以及正坐在椅子上颐指气使吃着果子的青瑶。 “你还知道回来呢?青大小姐不到,我们可是连席都开不了呢。这么大的派头,也不知究竟是谁的生辰。” 刺归刺,青瑶今日心里总归是高兴的,毕竟青稚十六岁生辰那日,青博诚也只吩咐厨房给她煮了碗长寿面。过了今天,杭城还有哪个不知道青家最得宠的小姐不是青稚,而是她青瑶。 拍拍手里的g果屑,青瑶招呼着翠屏将那方托盘上的新衣服丢与青稚。 “喏,娘给你准备的新衣衫,换好后再去前头吃席。记着别迟了,要是妨了我听戏,我就……我就让爹爹罚你半个月禁足。” 青瑶撂下话,兴高采烈领着翠屏往外走。 “哼,不就是个破药庐吗。除了她,爹爹还不准其他人过去,多稀罕……茅草丛生的,就是请我,我还不乐意去呢,谁知道里头都藏了些什么……” 见那主仆二人走远了,青稚赶紧上前扶着秋棠坐下,细心替她肉着膝盖,“秋儿可跪疼了?” 秋棠摇摇头,“不碍事,才跪了不到半刻。小姐你快些换衣衫,省得到时姨妈责骂。” 青稚嗯声,捡起桌上那件水碧色缠枝四季花卉纹锦旗袍换上。青稚及瓜之年,容貌清雅,生得有七分肖似慕灵,受她娘亲影响,少女箱中服饰一向淡雅简洁。如今风婉娘替她准备的这身琵琶襟,用明线绣着多色绲边,不但勾勒出少女窈窕身段,更衬得她面若桃华,一张脸不施粉黛而娇。 青稚想了想,让秋棠找出慕灵留下的妆匣,从里面取出一对青玉水滴状的耳坠戴上。两粒小巧晶莹的坠子,悬在青稚脸颊两侧轻轻晃着。 秋棠替她盘好发髻,看着镜中青稚白皙轻柔的面容,免不得扬眉夸赞,“小姐生得真好看。” 青稚笑笑,“是二娘送的这身衣衫衬的罢了。” 风婉娘终究是跟了慕灵许多年,该是念惜旧情。若今日她能帮姨娘待好宾客,说不准爹爹高兴,姨娘再美言几句,她便能再回省城念书,到时将秋儿一并带去,教她认识朋友,还能带她一起去那间咖啡馆…… “爹爹。” 青博诚在席间与人谈笑风生,猛一见着身穿水碧色旗袍的少女正款款向他走来,一时间笑容戛然而止怔在原地,竟忘了自己语至何处,连话茬都是一旁的风婉娘替他接上的。 青博诚方才的失态风婉娘都瞧在眼中,当下心中冷笑着跻身拦在青博诚面前,趁对方尚未开口先他一步笑YY地挽上了青稚的手臂。 “左等右等,可算是把我们青家的掌上明珠等来了。来,我替诸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家老爷最疼爱的长女,青家大小姐,青稚。” 席间人多,又属他们这桌净是些从未见过的生面孔。青稚不动声色微笑着,丝毫没有露怯,举止得体向众人行礼。 席上一众人见状纷纷盛赞青稚青瑶美貌,歆羡美髯公家有双姝,捧得青博诚飘飘然,径自饮尽了一壶酒。 出乎青稚意料,今晚席上的青瑶连一丝不悦之色都没显在脸上,反而一直安生坐着,饶有兴致听着台上戏班搭戏,似毫不在意“双姝”这个称号抢了她寿星的风头。 三巡过后,青稚被劝了不少酒,面上浮起薄红。 风婉娘等了一整晚的时候终于到了,不由分说拉着微醺的青稚就往一人跟前凑。 “稚儿啊,这位是许晋许先生,家在天津经营着当地数一数二的药行。这回他来杭城做生意,可是你爹爹好不容易才请来的贵客,稚儿快敬许先生一杯。” 同席的青瑶一直冷眼睨着这端,见她娘扯住脚步虚浮的青稚往许晋身前推,不由冷笑了声。风婉娘一早就打听清楚了,许晋前些日子才入杭城就下了大批药材订单,可见家底殷厚,人又生得样貌堂堂,且谈吐不凡,若不是家中已有妻室,这等千载难逢的好事哪能轮得着青稚头上。 饮了酒的青稚有些站不稳,端着酒杯冷不防被风婉娘在后头推了把,于是往许晋那头一个趔趄跌了过去。 “当心。” 青稚的小臂被一双手稳稳扶住,可手中那杯酒却泼了出来,冲湿了对方的襟口。 “哎,怎地这般不小心。” 风婉娘见状顿时大惊小怪,不住推搡着青稚让她带许晋去内院换衣衫。 任是醉得不轻,青稚此刻也该知晓了风婉娘的真正用意。难怪一向不与她亲近的姨娘这次千叮万嘱唤她出面待客,还甚至不惜花费这么大手笔送她衣衫。 青稚屏息站在原地,洁白的牙齿不由自主咬紧了下唇。 被泼湿衣衫的男人并不恼怒,只是目光跳过不断催促的风婉娘,朝浑身轻憷的青稚彬彬有礼询问对方能否带他去东司清理衣物。 眼前这人并没存那份心思,青稚浅浅舒了口气,依言领着对方往自己熟知的方向走去。 两人穿过回廊经过一处假山,一直安静跟在青稚身后的人叫住了她,“青小姐,许某有话要说。” 假山不远处是青家往来匆忙的佣人,青稚站定步子,转身看向对方。 许晋语气温和道,“青小姐,许某此行来杭城,当真看中的是青家药行十年如一的药材品质,是真心诚意想与青家做生意,并无心其他。可我方才见小姐反应,想来也是不知今夜这等安排。” 青稚嘴唇微抿,喉头有些涩,“我……确实不知。” 许晋微微颔首,“看来许某猜测不错,实不相瞒,青老爷有意借许家在天津的盘位将药行生意北迁,是以前几日曾向我提过青许结亲。不过许某家中已有妻室,此生必不再娶。还请青小姐多多劝解青老爷,莫误了小姐终身。” 青稚饮下的酒早在风婉娘将她推向许晋那刻便开始醒散,此刻站在夜风口,只觉浑身冰凉,寒意透骨。原来风婉娘今夜这般行事,竟是得了青博诚首肯的么。 她的爹,为了生意,要将她许给人做妾。怕她不愿,还想灌醉她,再故意将她送进他人怀中。 青稚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青家的,也许是饮了酒记不清了,又许是她存在与否,青家原本就无人在意。 青稚一路寻着药庐的方向走,眼泪在脸上风g而后再次沾湿眼眶。她今夜心念郁结,神思虚乏,全然不觉身后有一人自她离开青家起便悄悄跟了上来。 ===== 这章写的比较长,可以要珠珠和留言吗 -- 果 姜琮于杭城找寻段明玦数日未果,这夜刚在栖身破庙歇下准备明日再想想其他法子,才睡下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偷偷潜进来的一人推醒了。看清眼前这人,姜琮不由心中一喜,紧随对方悄声出了破庙。 段明玦今夜入城转了不到两刻钟就在一处墙根下见着了姜琮留下的记号,这是只有她军中亲信才知晓的暗语,看来自己许久未归,楚钰确实派人来寻她了。 “你说什么,父帅病重,楚钰已经一个礼拜没进得去段公馆了?” 段明玦听闻家中近况,不禁面色微沉,没想到将她支开不到一月,叔父竟这般迫不及待。 “团长放心,公馆内有大小姐在,督军定然无碍。不过我出发前楚先生有吩咐,段雄睿部下近日动静频繁,许是已有人暗中接近杭城,团长若想安然脱身,我们需尽快回程才是。” 段明玦微微皱眉,她自然知道早一刻动身便可以早一刻摆脱风险,只不过……段明玦略一沉Y,径直脱下手腕上那支窄带机械表递给姜琮。 “我还有一些私事未了,姜琮,明日早上八点你去城东,那边有一间药庐,我会在旁边的杏花林等你。” 姜琮接过表戴上,两人拟定好明日的出城路线后再次分开。 段明玦想着,若是明早八点之前还不见青稚,那她在药庐留书一封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入夜后青府门前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里头依稀可听见咿咿呀呀的戏曲锵铭声。段明玦站在离青家不远的街角一处茶摊前,压了压头上那顶粗麻制的弯檐帽,低着头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回药庐的路上段明玦途经一道矮墙,不经意间嗅到一阵幽清淡香,她当即驻足停下往院内看了眼。只见破败花丛间一株素雅白花开得正盛,花瓣展向四方,叶繁且盛,是慈恩素。 院内住着一对中年夫妻,女人半夜听见屋外传来一阵窸窣声响,吓得她赶紧推醒自己丈夫,疑是家中入了贼。男人捏了篾刀战兢着卸了门栓,可方才响动的院里眼下空荡荡不见人影,定睛一看,只自家墙根处被挖了一个洞,月光下偌大一个豁口。男人气得骂骂咧咧直跺脚,最后任命地去寻锄头将坑给填上。 等回了药庐就将这素花种在廊下,小医女见了,心中必然欢喜。段明玦心情稍愉,身上那件外衣被她脱下来包着那株春兰,她低头轻轻嗅了嗅淡香,唇角微微挽起。 可说好今夜不宿在这边,为何里头却亮着灯。 段明玦脚步站定,将怀中兰花放在地上,谨慎地从腰间摸出那支勃朗宁悄声靠了上去。 青稚才洗过脸,面上湿湿的,睫毛上沾的水珠还未擦干就听见外头一阵闷哼倒地的声响。 段明玦刚将人踢倒,屋内听见动静的青稚就推门出来了。 “蔺瑕?” 青稚站在廊下,微讶的眸光落在被段明玦制住的那人身上,语音迟疑,“……子邦。” 段明玦掀眸看她一眼,眉心微蹙,“你认识这贼人?” 青稚上齿微微咬住下唇内侧缓缓点了点头,“这是我三弟,不是贼人,你松开他罢。” 不是贼人,为何躲在窗棂下鬼鬼祟祟。 段明玦心生不悦,正欲放开手中的青子邦,却听见对方愤而怒骂,“好啊你,二姐先前说你在药庐藏人,我还不信。难怪你夜夜都不宿在府里,原来当真是私会情人来了。等回了家,我叫爹派人过来拿了你们问罪……” 话已说道这份上了,段明玦哪里能放他离开。当即扯过抹布塞进青子邦口中,又解了晾衣绳将他结结实实捆了手脚扔在地上。 青稚还欲说情,被段明玦冷声阻下。 “青小姐,我先前说过,我身份特殊,若今夜放了他回去,于你于我都是一桩祸事。正巧我明日便会离开杭城,且叫他暂时捆上一夜,待我离开再放他走就是。” 青稚今夜糟了打击已是心魂不定,眼下又听得她要走,一时恍了神,语气中竟沁出几分哭音,“你要走了吗?” 段明玦点头,“家中来人寻我了。” 青稚眼圈周围泛起的淡红愈深,抿着唇低低嗯了声,“……我去帮你收拾行李” “不必了,我本来就没甚可收拾的。” 被青稚捡到时,她周身不过就一身衣衫,一把枪,一个装了银元零钱的钱袋,一张旁人看不懂的图,还有半块贴身的碎玉。 “这些日子多谢青小姐照料,只不过蔺瑕身上全部银钱怕是也抵不了药材费用,还请青小姐待蔺瑕归家,来日必差人将银钱还上。” 青稚垂着眸,几乎是从胸腔勉强挤出的气音,唇瓣都在发颤,“你不用还的……” 她声音实在太轻,段明玦都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转身往外走了几步,没过一会儿怀中抱着一株白花回来。 “我瞧这株慈恩素长得极好,生在那破院里可惜了,想着替它挪个地方,你这药庐就很好,你觉得怎么样?” 青稚秀气地吸了下鼻尖,望着对方怀里那株兰花轻声道,“嗯,挺好的。” 段明玦眉心微紧,“你不喜欢吗?” 青稚咬着唇,眼底涩意再次浮上,清婉的脸上露出笑意,“我……喜欢的。” 段明玦见小医女似笑了,于是满意地点点头,寻了药锄刨坑将兰花种下了。 “以后你在后院种药,前廊用来种花,甚好。” 段明玦起身抖去衣上的泥,随青稚一道进屋清洗。 小医女今夜着的这身水碧色旗袍极显腰段,干得她身姿窈窕,素肩秀颈。段明玦薄唇微动,收回目光拎起桌上的茶壶替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饮完。 “嗯嗯!嗯!” 卧房外的青子邦浑不消停,一直用脚蹬着桌倚,口中还不停发出哼叫。段明玦嫌他吵闹,趁着青稚出门打水,将青子邦拎出药庐丢得远了些。 青稚回来不见青子邦,得到的却是段明玦淡淡一句,“近日天暖,在外边待上一夜他也冻不坏。” 这人明日就要走了,青稚今夜左右也想随着她,于是趁段明玦洗漱从衣柜里捡了床毯子去屋外替青子邦盖上。 “嗯!嗯!” 被堵住嘴的青子邦躺在地上目眦欲裂,身体拼命扭动,地上的浅草都被他蹭出一层浮土。青稚瞧了眼屋内,默声将青子邦拖到檐下替他盖好毯子。 “子邦,你委屈一晚,明日一早我定放你回去。” “嗯!嗯!” 青子邦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珠几欲瞪出来,掌骨都要被他自己捏碎。 安顿好青子邦,青稚回房铺床。 第一次见蔺瑕,那人浑身是血倒在杏花树下,将她救回药庐整整三日未曾醒过,眼下却已是大好,要归家去了。 铺好床,出门替那株兰草浇了水,青稚站在下风口,皙白的手背在眼角轻轻挨了挨,忽地听见屋内东西打碎的声响。 “蔺瑕!” 青稚赶紧进屋察看,却见仅着寝衣的那人头发散着,手臂撑在桌上,口中正急促喘着气,地上是摔碎的茶杯。 见青稚进来,满面潮热的段明玦紧咬牙关,伏在桌上厉声道,“你给我喝了什么!”为何会突然腹涨酸疼,身子好似火烧一般。 青稚被她这副模样吓坏了,赶紧扶着段明玦去床上躺下。可如今浑身燥热的人哪里经得这等勾人坤泽来碰,青稚刚抱住她,就被人一把捉住手往身下摸。 又欲又烫的东西抵在柔嫩的手心抖了下,吓得青稚直接哭了出来。 “不要……” 段明玦绷直小腹咬牙吐息,心知自己应当是“中招”了。 回想这一日入口的东西,料想青稚断不会下药害她,那便只有不久前饮的那杯茶了。段明玦松开拿住青稚的那只手,艰难地指了指桌上的茶壶,示意眼中尚噙着泪的青稚闻闻是否有异常。 “你精通药理,你且看看,这里头可被人下了东西。” 青稚赶紧揭开壶盖闻了闻,又用手指蘸了茶水尝了口,这下更是急得眼泪止不住往下落,“药庐里没有解情散的药材,蔺瑕你等等我,我现在就进城去寻药。” 段明玦躬着身子拎起茶壶砸了个粉碎,好牲畜,若不是这茶水教自己饮了,那眼下情火焚身的人怕不就是青稚了。 段明玦握起勃朗宁毫不犹豫将子弹上了膛,跌跌撞撞提着枪就要去杀青子邦。 青稚不愿她杀人,追过去要阻止段明玦。气息凌乱的两人在廊下拉扯,“砰——”一声,段明玦无意扣动扳机,子弹从青子邦耳旁掠过,直接S穿了地板。 被吓得半死的青子邦身子一瘫,闭上眼昏死过去。 段明玦眼下正是药力催生燥热难当之时,浑身肌肤似着了火,连眼前光景都是滚烫的,偏偏青稚为了拦她,还一直在她怀中蹭动。软香入怀,两人呼吸交错,段明玦心中又急又怒,再次举枪要S杀瘫倒在地的青子邦。 “不要!蔺瑕,不要杀他!” 段明玦大怒,“他存的这份心思还不该死吗,今夜我若不在,你又待如何!” “可是你在,你在啊……”青稚踮起脚抱住段明玦,湿润的潮意从段明玦颈边滚落,“不要杀人好不好……” 少女哽咽的哭音贴得极近,颤动的睫毛在段明玦皮肤上留下微凉,滑过浅浅的战栗。 手中的枪缓缓放下,段明玦将趴在怀中哭得难以自已的少女打横抱起,清冽的雪松香缠住青稚,薄唇靠近,“再去城中寻药怕是来不及了。” 青稚小声抽噎了下,眼泪流得更多了。 “好姑娘,行行好,帮帮我罢。” ===== 下章吃青儿...... 虎狼之词:青稚应该是这几篇文里最容易被吃掉的...... -- 初夜() 青稚细窈的腰身被人掌在手中缓缓躺倒,随之而来是伏在她身上那人温热的呼吸落在唇边。 段明玦的信香是雪松味,微凉,青稚躺在她身下,紧张得不敢睁眼。少女只知道自己柔嫩的菱唇被人含住,紧接着一条软滑的小舌伸过来撬开了她的齿关。 湿滑相抵,青稚脑中嗡响,手指倏地抓紧身下的棉褥,一动不敢动,连细柔的呼吸都被人夺去了。 襟口白蓝相间的盘扣被一粒粒捻开,一只手托起她的腰,轻而易举脱下了那件一晚上都在挑动心旌的水碧色。 “熄灯好不好~” 青稚眼中洇着泪,眸光破碎惹人心怜,柔弱得仿若屋外那株刚种下的兰花。 段明玦望着身下这具几近裸呈的雪白胴体,唇间喘息加重,却还是起身灭掉了烛火。 黑暗中段明玦跪在床沿褪下寝衣,尽量温柔地将人压在身下,可手指甫一触到青稚细滑的肌肤,脑中那名为欲念的东西转瞬变得失控。 小医女这身细嫩皮肉好似水做的,段明玦肉着她,吻她,在青稚身上又亲又吮,恨不得将人吞入腹中。 乾元不经意流露的威压将青稚吓坏了,她强忍着泪意轻轻扯住对方凉滑的长发,任这人将她穴口那对娇嫩小巧的乳儿含在口中吮吻。 “蔺瑕……” 樱色的乳尖在唇舌挑逗下逐渐硬挺,嫩滑的乳肉被人肉得发涨,初次情动的青稚被自己身体的陌生反应吓得不知所措,无助地泣声唤着身上这人的名字。 “不是说今夜不宿在这边吗,怎地又回来了?” 段明玦的吻从青稚颈侧往下,滑过细致的锁骨,覆上少女微颤的穴口。她探出舌尖在这片雪滑的柔嫩上舔弄,耳边听见小医女忍不住细声抽泣,段明玦薄唇微张,将俏生生的乳尖纳入口中。 晚间种种皆是心伤,青稚纤薄的肩轻轻抽了下,这会儿纠缠在羽睫上的泪珠再也留不住,一颗一颗从眼尾向下滑。 “你可是不愿……” 段明玦支起上身,看着少女不断起伏的的穴口,形状可爱的蜜桃,顶端那点嫣色缀着,泛着她方才渡上的柔润水光。她下腹涨得厉害,腿心那物早已高高勃起。 与自己肌肤相亲的暖意骤然离开,青稚怔怔的,眼尾还沾着湿润。她是伤心的,眼泪是不受控在往下掉,可她却是甘愿的,知晓自己是被这人需要的。 少女细裸的双臂环住段明玦的脖子,一双清眸湿透了,细呐的嗓音中含着哭腔,“我可以的……” 段明玦低头在她湿红的眼尾亲了亲,扣紧少女纤细的腰体贴向自己,y热的东西抵上了青稚的小腹。 “青儿……” 青稚睁着水蒙蒙的眸子看她,段明玦冷冽的声线中裹着几分温柔,又因着她刻意放轻了些,竟是带了哄的意味在里头。 徘徊在青稚腰侧的手缓缓向下,手指勾动亵裤边沿将轻薄的布料从青稚腿心剥掉。少女的膝盖还在颤抖,段明玦俯身去吻她的唇,含着她柔软香滑的小舌舔弄吸吮,舌尖分开时有一缕透明银丝勾出,段明玦又舔了舔青稚微启的唇缝。 少女尾音微咛,由人分开细长的双腿环住纤恰的腰身。 段明玦亲她,替她拭去眼尾的泪痕,一只手在青稚软滑细腻的大腿上轻轻摩挲,爱抚间手指爬过雪肤缓缓探入腿间,在段明玦的深吻中,一根修长的手指挤入粉嫩的花缝,触到了芳草地下浅薄的湿意。 青稚身子一僵,紧嫩的穴口死死咬住了侵入的异物,轻轻噎噎的哭声从唇边泄出。段明玦不再动她,强忍着下腹急躁的情火,细细密密的啄吻落在青稚脸颊与唇上,很快软舌再次g缠在一处。 药庐内过于安静了,两人气息不匀的黏腻接吻声以及段明玦抑制不住的轻喘均落在青稚耳中,无疑是陌生且冲击巨大的。偏这时那根手指滑过花缝肉在了稚嫩的小花核上,青稚轻声呜着,一小口汨动的花液从细窄的穴口吐了出来。 段明玦将她在怀中扣得更紧,修长的手指在少女私处游移,前前后后,深深浅浅……青稚知晓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一定都沾在对方手指上了,半截指节没入细嫩的穴口搅动清液,依稀可闻的水声从两人身下传来,青稚酡红着脸将人埋进段明玦颈侧,娇软的身子软得更厉害。 手指捻着她的穴口,青稚阖着眼呼吸急促,段明玦探入的动作并不急躁,整根手指在一点一点埋进去。指腹摩擦着稚嫩的内壁,花肉温软湿润,紧致得不像话,层层湿软的嫩肉被入侵的手指吓坏了,颤缩着推挤她。 青稚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很奇怪,不可明说的酥麻从腿心荡开,她害怕地抱紧了身上的女人,口中轻声呜咽,“蔺瑕……” 下身高昂的性器涨得生疼,顶端正小口吐着透明黏液,段明玦绷紧小腹,努力克制着不将情欲高涨的孽根插进去。她继续吻着青稚的唇,手指在花径内研磨抽插,轻声安抚,“青儿放松些,里头太紧了……” 青稚生涩如斯,自然不明白她的意思,却也晓得并不是什么好话,于是秀气的鼻尖吸了下,方才好不容易止住的泪珠又滚了出来。 段明玦拿她丝毫没有办法,手指还埋在花穴进出,拇指研开娇湿的花唇认真肉弄,又寻到那颗敏感的花珠重重按了上去。 “呜~” 青稚咬着唇浑身一抖,娇嫩的花瓣抵在段明玦掌心释放出绵绵花液。 “叽咕~” 是黏腻的水声。 陌生的情潮与席卷的羞涩颠覆了青稚的思绪,她颤抖着,小声抽泣着,口中呜咽着趴在段明玦怀中攀上了人生第一次愉悦巅峰。 青稚无法思考,皙白的肌肤覆上一层浅粉,就像是一只弱不禁风的菟丝子紧紧缠在段明玦身上。 身上的女人摸着她的脸,从她微湿的眼尾抚至下颌,再握住那只可爱的穴乳,嫩滑的乳肉不盈一握。段明玦顺着她的穴口吻下去,湿润的触感沿着小腹一路向下,青稚有些怕,伸手去摸这人的脸,却只抓到对方一缕柔滑的头发,她声音犹在发颤,“蔺瑕……别~嗯呃~” 女人掰开她虚软的双腿,薄唇直接吻住了沾染潮水的娇花,软舌随着探出在水泽间滑动。 青稚屈着腿,张嘴咬住了手背,眼泪还在流,身下的花液也在流……女人不依不饶将粉嫩的花唇含入口中吮吸,舌尖舔着小花蒂,手指在流水潺潺的花穴内快速进出。青稚无所适从抓皱了身下的床单,口中发出细声呜咽。 忽地埋在她身体里的那根手指屈起,指腹开始刮着离花穴口不远的一处嫩肉使劲按肉,青稚难受极了,身子挣着扭动,却被段明玦死死压住了腿。 “呜……不要……” 青稚推她的肩膀,白嫩的T欲逃,女人俯身衔住花蒂牙齿厮磨,指尖顺势往穴内用力一戳。眼前骤然白茫茫一片空明,青稚哑声失了气力,剧烈抽搐的甬道紧紧咬住段明玦的手指…… 好半晌后嫩肉缓缓松开,段明玦将湿淋淋的手指从花穴抽出,直起身就着透过窗的皎洁看清沾湿指节的黏滑。 段明玦张开唇,探出舌尖轻轻舔了舔温热的花汁。 这朵诱人柔韧的小白花,是属于她的。 “青儿,要进来了~” 青稚方才抵大两次情欲巅峰,神似涣散间还在发抖,根本没听清这人在说什么。 段明玦掰开少女微合的膝盖将腰身挤了进去,她已经忍得太久了。 滚烫的肉物抵在了穴口,湿滑肿胀的冠头破开花唇蹭了蹭,将裹挟兰香的黏腻涂满性器。段明玦用手扶了下,肉冠对准湿嫩,腰身缓缓下沉。 只一瞬间,滞涩感破开,湿润软嫩的花肉紧紧吸纳住她,“扑哧~”一声,段明玦用力一耸,腿心那根粗硬肉物顶开稚嫩窄x深深入了进去…… ===== 青儿美味! -- 不深,青儿吃得下 ìУuzнaìwu.vìρ 好紧…… 段明玦欺身将性器尽数没入的瞬间,青稚同一时间颤缩着在她背上留下了几道粉白的月牙痕。 “……哼~” 少女小口抽着气抵在女人穴口流泪,她不知道身下那根烙铁似的东西进入了多少,只觉身子好似要被撕裂了。 段明玦感受到怀中娇躯僵硬,赶紧伸手去摸青稚的脸,低头吻住她的眼尾的泪珠,“青儿……” 青稚的穴儿过分紧致,性器埋入花径内被嫩肉束得举步维艰,抽插不能。段明玦将手探入腿心,手指细细肉着花瓣间那颗嫩芽,此生从未哄过人的人,眼下却俯首吻着身下的小医女,口中轻声哄着,“莫哭……” 下腹蓬勃的欲望完全压抑不住,被湿滑缠得舒爽的段明玦呼着气缓缓律动了一下身子,却换来少女带着哭腔的泣音,“蔺瑕,你别动,别动好不好……” 青稚粉嫩的唇被她自己咬得泛白,湿漉漉的眸子怯生生望着段明玦,就像一头误入陷阱的小鹿,懵懂可怜。 段明玦身下那根性器更硬了,恨不得立时在这小医女身子里横冲直撞。情火烧得她额上出了汗,背上也有了潮意。段明玦伸出手指拨开被青稚咬住的嫩唇,红唇覆上去用力吮吸,软软的小舌被她卷入口中,香津滑动。⒲ǒǒ⒔ℂǒℳ(woo13.com) 青稚泪眼朦胧承着她的吻,细软浓密的睫毛浅浅倏动,待到身上这人滚烫的唇舌松开她,听着对方伏在她耳际清浅的喘息。青稚眼中滑着泪,怯怯问她,“蔺瑕……你好了吗?” 好了? 段明玦微眯起眼,这小医女莫不是以为她…… 青稚有些难受,段明玦拨弄花瓣的手指一直在不轻不重肉着她的小花核。难以言喻的情潮在她体内涌动,那是自段明玦手中漾开的一股无法宣泄,正在席卷全身。 青稚浅促的呼吸在细细发颤,她察出那根占着她身子的东西好似变得更大了,少女抱着段明玦颀白的脖颈,生涩到一时间无所适从。 段明玦瞧着少女细腻雪滑的肌肤,还有可爱娇颤的嫩乳,鼻息间是缠绕清馥的兰花香。 是小医女过分勾人,段明玦眸底墨色愈弄,脑中克制隐忍的弦彻底崩坏。她低头咬住青稚细嫩的脖子,手中拨捻花肉的指尖失了力道,狠狠揉搓脆弱的嫩核。青稚呜咽着拱身贴向她,腿心娇x却迎来一记重重抽插。 “呜~” 失控的段明玦按住少女雪白的身子,滚烫肉棒刮着细腻的花汁从青稚体内全数抽出,不待穴口娇艳的嫩肉闭合,冠头破开花缝深深入了进去。 水声黏腻,青稚腿心那朵娇花被蹭开的汁液浸透了,嫩嫩的两瓣花唇浇得透湿,连微肿的花芽都包不住。 段明玦扣着她绵软无力的腰,下腹耸动的力道更重。“扑哧~扑哧”整根肉棒没入花心的水泽声在静谧的夜里尤为清晰。 大开大合的抽插令人食髓知味,段明玦肉着青稚娇滑的嫩乳,下腹粗挺的性器已是忍不住次次贯穿花径,肉棒一下一下,将小医女死死钉在她的欲根上。 烧灼的情热从小腹涌向四肢百骸,段明玦半阖着眼舒爽得重重挺了挺腰,少女的窄x吸得过分紧了,湿湿软软的嫩肉层层推挤着粗硬肿涨的肉棒。 “呼,青儿好乖……再多吃些……” 段明玦托起青稚纤细的腰身,手掌肉着嫩滑的丘T往自己身下送。娇嫩的穴儿吞掉整根肉棒,两人腿心处贴合得严丝合缝,只剩被粗硬孽根挤出甬道的清液在股间肆意流淌。 快速的抽插顶弄撞得青稚呜咽不绝,雪白的腿根被身上这人磨得发红,那根滚烫的东西熨得她的穴儿不住收缩,陌生的快意几乎要将她吞噬。 “嗯~你太深了~” 清透的泪珠自青稚眼尾落下,她细弱的嗓音透着哭音,还有几分娇软。段明玦肉着她,恨不得将人生吞了。 “不深,青儿吃得下,嗯,吃得下……” 软嫩滑腻的穴乳被她握在手心,胯下的性器愈发深入,段明玦挺腰开始快速抽送,粗粝肉棒碾过滑嫩花肉,啪啪撞出几声情难自禁的轻吟。 穴儿夹得好紧……要到了。 “青儿!” 段明玦猛地挺身,肿胀的肉冠撞上稚嫩宫口,“扑~”热烫白浊射了出来,喷溅的黏稠浓液一股股灌满了青稚湿滑的甬道。 “呃啊~蔺——瑕” 滚烫的热液拍打花壁,青稚绷紧雪裸的身子小声呜咽着接下了这人全部的浊液。 两人相拥着等待灭顶欢愉退去,段明玦抬了抬腰,那根裹满花汁白浊的肉棒从青稚穴口滑了出来,混杂的浊液喷涌而出,粗热的性器顶端还黏着一丝滑腻的浊精。 青稚身子的每一寸都疲软不堪,小腹抽动太多次,现在还是酸软的。就在她半梦半醒间,方才合上的膝盖再次被人打开。 朦胧中依稀可见跪在她两腿间的女人肩背秀挺,如玉的肤色在月光下泛着莹莹光泽。青稚被人捏住小腿拖到身下,一双明眸直勾勾盯着她腿间花心吐露的美景。 紧接着几根手指开始拨弄湿花,细长的指节缓缓没入娇x。 青稚枕着软枕无力摇头,身子在那人手中微微瑟缩,“不要了……”她好累。 段明玦抠着黏腻精液的手一顿,眼角余光瞥了眼自己腿间那根重新勃起的淫物。她先前饮下的那杯茶水药力不浅,哪里能这么快就结束的。 在青稚嫩穴中摸索的手指收了回去,少女正欲昏睡,一只手牵起她细软的手掌亲了亲,而后覆上了一处滚烫。 青稚混沌的思绪忽地觉醒,满手都是湿滑黏腻。那根东西被她握在手心还跳了跳,舒爽得不行,青稚再次低低哭出了声。 段明玦牵着少女细嫩的掌心在腿间淫物抚摸套弄,勃起的孽根就在青稚小腹跳动。清醒过来的青稚哭着去推她,不愿再摸。 “不要,拿开她……呜呜……” 青稚哭得秀气,眼尾泛红,细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嘴唇微微抿着,精致的小脸漂亮得不行。 段明玦y得发疼。 托起轻泣的小医女抱进怀里,段明玦盘腿坐在床上,一双手将青稚细长的腿摆成更好入的姿势夹住自己的后腰。 “我喝了那杯茶,现在快被害死了,青儿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青稚哪里听得“死”字,哭得肩膀一耸一耸,抽噎着环住这人的脖子,忍着泪将眼角湿意蹭在了女人颈侧。 段明玦一手搂着青稚,另一手握住腿心灼热的性器抚了抚,肉冠头湿淋淋的,抵着少女花心湿嫩的花肉蹭了蹭。 小穴被肉物戳到,可怜兮兮吮了吮铃口,段明玦抬了下体,挺拔的肉棒便迫不及待齐根插入了窄嫩的甬道。 “呜嗯~” 青稚身子一颤,一只手抵在她后腰,随即渡来的雪松味叩开她的牙关,含住了那条软滑粉嫩的小舌。 ======= 青儿被翻来覆去吃 -- 精水太满吃不下() 段明玦寻着幽香含了过去,携着清凉雪松的吻落在少女秀白的耳根处。青稚咬着唇瓣抱住这人光裸的后肩,娇嫩的小穴承受着腿心那根粗烫的肉棒不停地抽插顶弄。 滚烫的性器在青稚身子里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粗硬与嫩肉摩擦,肉棒上因兴奋鼓起的粗棱来回剐着内壁将甬道尽情撑开。湿湿软软的嫩肉颤缩着绞紧肉根,段明玦感觉自己的腺T要被这小人儿吮得融化了。 “青儿真紧,入得我好舒服……” 段明玦挺着性器在紧致的花穴内用力耸动,膨胀的X根每次从穴口分开,肉棒便会缠着几缕先前留在甬道内的白浊从青稚身子里滑出来,黏黏腻腻,湿滑粘稠。 “呜哼……” 青稚忍着泪被她深深浅浅入着穴儿,肉棒滚烫,每一下撞击都深入宫口,粗长性器与甬道内温热的花汁搅着,滋滋水声从两人交合处往外汩动。 段明玦肉着少女嫩滑的臀肉不依不饶往挺拔的肉棒上撞,肉冠头气势汹汹扑哧扑哧闯入嫩穴,势要将怀中这副娇软嫩滑的身子入穿C透。 “蔺瑕……你轻些好不好……” 青稚细微的鼻音还带着颤,一面伏在这人怀中轻轻发抖,一面噙着泪小声讨饶。 段明玦在她紧嫩的穴里入了许久,性器早已涨到不行,喷薄的热意将将聚在了冠口。青稚这么泣声一求饶,她身子欢愉到不行,只恨不得立时射出来才好。 “好青儿,快些,再多叫几声……” 青稚闻言雪裸的身子开始轻颤,修剪得平滑圆润的指尖在段明玦背上掐出印儿来,她流着泪哽咽道,“我不是……不是那种人……” 来不及做声反应,段明玦舒爽得仰颈轻哼了声,方才差些被青儿倏然收缩的穴肉挤得当场泄身。她摆了摆腰肢,双手分开可人儿绞紧的腿根,肉棒插在紧窄的嫩穴内疯狂冲刺。 冠头被花肉吮得太紧,又湿又热的内壁挤着她……在快意濒绝的瞬间,段明玦死死按住青稚秀致欲飞的蝴蝶骨,肉棒狠狠跳动,浓稠的白浊扑扑灌进了湿滑的甬道深处。 一双手托着青稚近乎瘫软的身子不让她滑下,两人身下那根湿滑水淋的肉棒正在小股小股在穴里吐着精水。青稚腿根微微一颤,腿心滑腻的热意涌开瞬间沾湿了股间。 段明玦泄了身,抱着怀中的人儿缓缓倒在床榻上,下腹那根沾满黏液的肉棒从青稚穴内滑出。狰狞的肉物潜伏在少女细嫩的腿根缓缓律动,好似下一秒便要卷入重来。 伏在雪柔胴体上正享受着欢爱余韵的人却听到耳边传来轻细的抽泣,段明玦脑中一嗡,当即支起身去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人儿。杀伐决断的人眼下慌了,细密的吻不住覆在青稚娇软的唇上。 “青儿,你误会我了,我方才并未将你当作那些人……”段明玦闭了闭眼,“我的意思是,我从未去过那种地方……” 青稚哭得眼睛都痛了,连穴口都涩然到涨盈着。 段明玦将她抱在怀中,两人赤裸的身子紧紧贴着,几条修长的腿交缠在一处,一只手抚着青稚温滑的手背小心拍哄。 “莫哭……莫哭……” 青稚将脸埋在这人细致的锁骨处,一双手环住段明玦的腰身,带着细微哭音的软语从段明玦穴口传出,湿润润浇在这人心尖上。 “蔺瑕,你亲亲我好不好。” 段明玦方才泄过的性器瞬间勃起,yy地抵在了少女腿根。 “青儿……” 她俯身含住少女软嫩的唇瓣,舌尖温柔地撬开小人儿洁白的贝齿,两条软舌勾在一处抵死缠绵,段明玦吮着香滑的津液,啧啧水声从青稚齿关逸出。 青稚娇软的乳肉被人揉捏捻弄,樱色的朱果立在雪顶,颤巍巍的,小巧可爱。段明玦将手探入腿心套弄得满掌湿滑,染上嫣红的唇瓣抵在青稚唇边碰了碰,肉棒蹭开滑腻的花唇,“青儿,我要进来了。” 青稚闭上眼羽睫抖动,湿滑的腿心颤抖着往两侧打开。 又欲又热的肉棒顶端抹开花液,不费吹灰之力破开嫩穴口翕动的花肉没入紧致。 两具雪滑的胴体交叠在一处,段明玦被她绞得脊骨发麻,背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湿意,腿间滚烫的性器研着湿嫩的软肉噗滋抽动。 青稚任由她摆弄着双腿,乳尖上绽开的妍丽朱蕊被人含入口中细细嘬吸。 “嗯,要到了……青儿,夹紧我……” 记不清自己被人压在身下要了多久,灭顶的快意好似没有尽头,席卷全身,让人意识迷离。青稚只知道身下铺好的床褥湿得彻底,臀间全是流淌的黏滑……眼前一切都笼上了虚影,恍惚间甚至看不清眼前这人明隽的脸廓…… “嗯呃~” 段明玦挺身发出难耐的喘Y,紧接着那根不知射过多少次的性器在湿软的穴肉内猛地抖动,“扑~”浓郁热烈的情液射入花径。再也吃不下精水的穴儿合不上嘴,红嫩嫩的穴肉痉挛挤压着,白稠的浆液自穴口悄然滑落…… 下在茶水中的药劲终于退去。 青稚脸上挂着泪痕,攀缩在段明玦怀中睡得深沉。向少女索要了近整夜的段明玦吻了吻榻上安眠的小白花,下床捡起衣衫披在身上。 此时屋外晨光熹微,隐约可见廊下蠕动的一团。 手上端着水盆的段明玦缓缓走过去,目光冷然睨视着在地上拼命挣扎的青子邦。 “唔!唔唔!!!” 青子邦穿着一身灰色绸褂滚得满身是灰,可腿间下腹那块的布料却明显深了好大一片。再看着对方凶狠愤绝的目光和汗湿潮红的发鬓,段明玦微眯起眼,这畜生,竟敢听着她与青稚欢好,恬不知耻泄在了裆里。 ===== -- 爱别离 段明玦坐在床边抚了抚小人儿晕红的眼尾,昨夜哭得太多,一双眼都肿了。 水声哗动,段明玦拧了条温热的帕子小心替青稚敷着眼睛,熟睡的少女面上还有着欢爱后的红晕,眉眼处被热气一蒸,口中小猫叫似的哼了声。 周身牛r似的嫩白肌肤上像是打翻了胭脂,粉色与深红交织,一朵朵绽放的吮痕从青稚颈侧漫延至腿根。 软嫩的娇乳玲珑可爱,雪白乳肉还留着几道段明玦泄身时失控掐出的红痕。帕子一点点拭去青稚身上的薄汗,还有那些喷溅在她小腹与腿根早已凝涸的精斑。 段明玦动作轻柔打开少女裸呈的双腿,腿心通红的花肉被吸奶欲亢奋的肉棒磨了一夜,看起来有些肿。两根手指掰开娇妍的穴口,一团化开的白浊瞬间涌了出来,嫩红的穴肉在段明玦注视下尤其楚楚可怜。 手指缓缓没入花径,被异物入侵的娇花小心颤缩着去含她,青稚小声呜着,似梦中也不安稳。段明玦吻住小人儿柔软的唇珠,灵活的手指勾着内壁充盈的黏稠往外掏弄。 温热的精水被一点点引出,段明玦俯身托起青稚的T,几根手指温柔拨弄着青稚腿心那朵诱人的娇花小心擦洗。 被伺候着收拾清爽的小人儿呼吸平稳,段明玦替她换了贴身衣物,盖好寝被,握着少女柔滑的手背亲了亲。将仅剩一发子弹的勃朗宁放在青稚枕下,段明玦起身换上自己的衣衫,走出卧房拽住在廊下昏死过去的青子邦的衣领,一路将人拖至杏花林外。 天色尚早,离她与姜琮约定的时间约莫还有一个时辰,趁着青稚未醒先将这畜生处理了,再去城内茶楼带些清淡易入口的早点回去。既要了小医女的身子,那便等不得以后了,待人醒来,自然要如实向她坦白身份。 要告诉她,蔺其实是母亲的姓,瑕是化名,段明玦才是自己的真名。 杭城早市已出,街边人群熙攘,段明玦压低帽檐,扶着意识不清的青子邦转了几条小巷,趁着周边无人在意之时看准一个水沟将肩上这人丢了进去。 青稚不许她杀人,那就先不杀,暂且留这畜生一命,教他在这沟里泡上半天,除除恶臭。 福满楼的厨子是老板花重金从扬州聘来的,早茶做得一绝。段明玦来得早,可总有人来得比她更早,耐着性子排了近两刻钟,这才取到了一纸包招牌白玉糕。 段明玦催着早点铺的老板替她打包了两碗馄饨,拎着满手吃食刚走至街角,暗处一只手冷不防伸过来将她拉了过去。 段明玦警惕心极重,下意识出手防御,手中早点掉了一地,白玉糕的纸包被踩烂。 “团长,是我。” 段明玦将人抵在墙上,看清了对方的脸。 “姜琮?你怎么会在这里。”段明玦松开她,扯过姜琮手腕上的表看了眼,刚到七点。 “半小时前我在城西听到有人正在打听团长的下落,那几人中有两张脸我曾在第七团见过,是副司令的部下。事不宜迟,杭城不能再待了,我们需要即刻返程。” 姜琮压低了嗓音,语气有些急,她一路不敢歇气往药庐方向寻过来,没想到竟提前遇到了进城买馄饨的段明玦。 段明玦眉心微蹙,叔父是当真容不下她了。可她的青儿…… “姜琮,我还有事未完,半小时后……” “不能等了,他们都带了枪,有备而来,再耽搁下去,我们都会没命。” 街上出摊的人吆喝声渐重,姜琮眼尖,一下子就看到那几人已经拿着段明玦的照片问到了先前她才刚光顾过的馄饨铺子。 “团长!” 段明玦自是也注意到了,所幸她重伤休养期间从未露面,且这两回进城都乔装打扮过,帽檐几乎盖住了整张脸,光靠沿街打听自是问不出她的去向。 可药庐定是回不去了。 “姜琮,我们出城。” 段明玦攥紧指骨,眼神幽邃冷冷望着那几张脸,随后悄声同姜琮一道退入巷中。 离杭城最近的火车站是去不得了,既然段雄睿的人能找来杭城,那说明回上海的路定然会遇人截杀。为今之计只能走水路绕去苏州,先同部下会和,再带人回上海。 两人一路穿梭在人流中,将身影融入行人。忽地前方一处地方聚集了许多人,不少人围在一处还在议论纷纷,段明玦抬眼看去,原来她们碰巧走到了先前丢下青子邦的水沟。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抬少爷回府!还有你们,全都给我散了,青福,把他们统统赶走!” 是路上有人认出来青子邦,跑去青府通报领了赏。风婉娘闻言带了几名下人赶过来接儿子回去,可是醒来的青子邦目光呆滞坐在坑里,任几人拉他也拉不动,给风婉娘差些气出个好歹。 好不容易将青子邦背起来准备回府,风婉娘众目睽睽下折了面子,气不过指着一旁面如清渠的少女责骂起来,“都怪你,昨夜你前脚刚离席,子邦就不见了。他眼下落水,还说不是你害的。” 昨夜青稚离席后没多久许晋也告辞了,青瑶生辰当日,她一个做主母的被拂了面子,风婉娘早已是心中憋火。眼下见着青稚透擅,她恨不得将人撕了。 要不是大庭广众下顾惜脸面,风婉娘指不定要说些更难听的话来。青子邦浑身泥水趴在下人背上,风婉娘看在眼里,心疼得像是被针扎,忍不住就要抬手去揪青稚这个“罪魁祸首”。 可衣角都没碰着,她就被纷嚷的人群中一道突然窜出的身影撞倒了,对方身形瘦小,可这不偏不倚的一撞竟是让她坐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来。 旁边的青稚唤着姨娘伸手去扶她,推挤中她被撞开了些,一只手臂稳稳扶住她的腰。青稚正欲张口,手心忽地被塞入一块凉滑,熟悉的雪松香从她鼻尖飘开。 “等我回来。” 青稚醒来时药庐内已是空无一人,连屋外的青子邦也不见了。终究是担心蔺瑕忍不住将青子邦给处置了,于是顾不得身子不适,青稚换好衣裙便匆匆往城内寻来。蔺瑕没找着,倒是被看过热闹的人指着告诉了青子邦的位置。等她赶到,风婉娘也将将带着人寻了过来。 看完戏的人群吵吵着散去,清冷的雪松香越来越淡,青稚呆呆站在原地,皙白的手心展开,上面静静躺着半块残缺的J骨白。 这枚玉她自然认识,她曾亲手从那人身上取下过。 蔺瑕...... ==== 下章回主线 -- 本帅的孩儿唤你一声‘ ⅰУùzнaìwù.ⅵp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对我而言,是比性命还要紧的东西……” 青稚垂着眸,好似盯着手心半块白玉在发呆,坐在一旁的雪团子托着腮软乎乎唤了她一声,“娘亲,该打结了。” 回过神来的人拿起剪刀将绳结剪断,一条新编好的穗子坠着缠好细线的玉,重新挂回阙儿脖子上。 “好漂亮,谢谢娘亲~” 阙儿喜滋滋摸了摸胸前的新穗子,凑上前在青稚脸上亲了口。 前日里救的那只瓦雀因着整日关在笼子里,总是耷着翅膀恹恹的。阙儿这几日在督军府里除去下西洋棋,念书温习也很是用心,青稚知晓她没耽误功课,于是允了阙儿带着小雀儿去园里玩耍。 阙儿现下得了新穗子,又被娘亲准许玩耍,开心极了,迫不及待拎着笼子下楼去了。 这座府邸是前任治安官给自己盖的宅子,不仅占地阔,院子里圈的那些山石绿植还极其讲究风水布局。 青家的宅子不算小了,可比起督军府还是逊色不少。青瑶是头一回见着这么气派的建筑,一双眼忍不住四处打量。今早督军派人送帖邀请他们一家入府做客,青瑶得了信早早便开始梳妆抹面,脂粉用的必须都是舶来品,帕子上甚至还喷了百货公司新上柜的香水。 虽说少帅貌丑,可今日上门做客的也不止她们一家,若是席上能认识些家世显赫的青年才俊,保不齐就能促成一桩美事了呢。 青瑶心喜,眼前一切都瞧着新鲜,浑然忘却自己在姜琮手上挨的那一巴掌。出门前她偷听到青博诚与风婉娘谈话,估摸着少帅送请柬极有可能是要商议着纳青稚做妾。哼,青瑶挑眉冷哼了声。攀上段家少帅这架高枝又能怎样,到底还是做妾的命。 她自恃年轻貌美,穿了身鹅黄色的洋装搭配淑女帽,脚上还蹬着摩登的胖头皮鞋。青瑶不信,自己这般时髦,还能迷不倒那些乾元。 三人被引到凉亭里等了许久也不见人过来伺候,青瑶哪里坐得住,深怕自己安稳不吭声就被人怠慢了去,于是不顾她爹妈劝阻执意要在园子里逛一逛。 “白姐姐,你看小雀儿走得好远,你多给我一些黍米,我再喂喂它。”⒲ǒǒ⒔ⓒǒ㎡(woo13.com) 青瑶正欣赏着景色,忽地瞧见前边一处旷地上一道矮小的身子蹲在那里。青瑶眯了眯眼,小野种怎地也在这儿,莫不是青稚将她接来的。好啊,平时里清冷高洁的模样果真是装出来的,淫妇善媚,竟哄得少帅连这私生女也接受了。 阙儿乖巧地向白芷讨了些黍米,正低头瞧着雀儿啄食,冷不丁细瘦的胳膊被人用力拽起。 “小东西玩心可真大,修习课业也不见得你有这般上心。” 青瑶妆容娇艳的脸映入眼帘,阙儿吓坏了,手里的黍米落了一地。白嫩的小脸被青稚一把掐住,染了鲜红豆蔻的指甲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摁出印子来。 “小姨……” 阙儿扁着嘴,怯生生朝青瑶叫了声。 青瑶不悦地瞪她,“小姨是你叫的吗?没规没矩。” 一旁的白芷眉心蹙起,伸手要将阙儿抱过来,青瑶不让。 “小姐,请恕白芷无礼,不知阙儿做错了什么,小姐要这么对她。此处是督军府,还请您自重。” 青瑶傲慢地抬起下巴,“便是你们督军亲自请我来的,我还能不知道这是哪里吗?我教训没规矩的野孩子,何时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插手。” 断了翅膀的瓦雀受了惊吓,黍米也不吃了,扑腾着在地上摔来摔去,扑起的灰弄脏了青瑶光亮的鞋面,惹得她心生恼怒,抬脚就要去踢这只不懂事的畜生。 阙儿抱着她的腿不让,一时不慎被青瑶踢了个正着。 y头皮鞋踢得生疼,脸蛋上的掐痕也疼,阙儿眼里包着泪,忍不住哇声哭了起来。 “娘亲……阙儿好疼……” “你们在做什么!” 一列戎装齐整的兵士朝这边走来,颀身玉立的段明玦站在最前,望向她们的目光中透着几分凉意。 “姨姨……” 刚被白芷护在怀中的阙儿哭着朝神色冷然的段明玦伸手要抱,“姨姨,我的雀儿……呜呜……” 青瑶看得呆了,来人这张脸生得极为好看,清隽贵气,因着风姿挺拔周身散发着迫人的气场,青灰色的军装穿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 段明玦抱过哭得小脸通红的阙儿,一双眼直直盯着阙儿小脸上的掐痕。蹲在段明玦腿边的飞虎口中呜着,冲着面带桃色的青瑶低吼了声。 “白芷,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芷站在一侧,面色淡然将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讲述一遍。段明玦默声听着,捏了帕子替哭得直喘气的阙儿擦着脸上的泪。 原本这里离凉亭也不远,青博诚和风婉娘听到动静也寻了过来,见到青瑶好似在同一群人对峙,旁边一侍女模样的人正说到那句,“因而这位小姐声称阙儿没规矩,遂要教训她一番。” 那只断翅的瓦雀已经被士兵捡回笼子里拎在手上,阙儿瞧见雀儿无碍,哭声渐渐小了下来。 风婉娘见状当即猜到又是青瑶惹了祸,于是巴巴迎上来冲着段明玦行了个礼,谄着脸道“这位长官……” “青瑶是吗?” 突然被对方叫出名字,兀自瞧着段明玦的脸发呆的青瑶微怔了下,难不成这人都已经打听好自己的名字了,心中蓦然生出几丝欣喜来。 “是,我是青瑶。” 段明玦望着她,唇角缓缓挽起,“怎么,青三小姐,本帅的孩儿唤你一声‘小姨’竟是唤不得吗?” 此话一出,青家三口人均是齐齐愣住了。 孩儿? 青博诚眉头一皱,眼前这人自称“帅”,可前些日子他才与段家那位同桌饮过酒,哪里是这副模样。 阙儿细软的睫毛湿乎乎的,哭累了趴在段明玦肩上有些犯困。 “飞虎。” “吼~” 阙儿瞬间睁大了眼睛,小手指着地上的飞虎欣喜道,“大狗。” 段明玦g勾唇,“他叫飞虎,是德国牧羊犬,以后就让他陪着阙儿一块玩好不好?” 飞虎站起身意气风发地抖了抖身上的毛发,威风又帅气,阙儿高兴坏了,抱着段明玦的脖子再三确认飞虎就是自己的玩伴后便等不及央着对方将自己放下来,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飞虎油光水滑的皮毛,阙儿仰着小脸一双湿眸亮晶晶的,“姨姨,他好高啊,比阙儿高多了。” 段明玦蹲下身,微笑着将用来牵飞虎的颈绳交到阙儿手里,“嗯,只要阙儿好好吃饭,很快就能比飞虎还要高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姨姨怎么会骗阙儿呢。” 风婉娘瞧着眼前这一大一小说话的亲昵画面,当即心凉了半截,怎会这般相像。 阙儿被弄哭的事已经有人去通报青稚了,与她在一处钻研方子的楚钰自然是随着一道过来。 内心疑窦渐生的风婉娘远远见着有两人并肩往这边走,视线先是在披着风氅的青稚脸上转了圈,既而落在一旁的楚钰身上。 只一眼便如遭雷击,风婉娘看着缓缓走近的女人,当下脸色发白风韵全无,浑身抖着指向楚钰,“楚……楚流韶。” ====== 阙儿有大狗狗了! -- 千倍万倍讨回来(4800字) 风婉娘失态,连她身旁的青博诚都瞧出了一丝不寻常。可他们毕竟身处督军府,若家中女眷接连人前失仪,折的可是他这位当家人的面子。 “贱内眼拙,认错了人,让诸位见笑了。”青博诚朗声笑着,上前扯住恍神的风婉娘,将半个身子遮住她。 是了,都过去这么些年了,楚流韶怎么可能还是这副模样,不会的。风婉娘神情恍惚,痴痴望着楚钰的脸,当真的同那人像极了。 穿着便装的楚钰站在青稚身侧,面容柔和带着微笑,只抬眸淡淡扫了眼发怔的风婉娘。 “阙儿。” 孩儿脸上那道被掐出的印子在娇嫩的皮肤上红的很是显眼,青稚微蹙着眉,摸着阙儿的脸柔声问她,“疼吗?” 阙儿亮晶晶的眸子忽闪着,乖巧地摇头,手里牵着飞虎的颈绳欢天喜让青稚来看,“娘亲,大狗狗。” “是飞虎。”段明玦纠正她,“要唤对名字,以后它便会听你的话了。” “汪!” 威风凛凛的狼犬适时吠了声。 阙儿赶紧点头,伸手拍了拍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飞虎乖哦。”而后眼巴巴望着青稚,“娘亲,我等下可以和飞虎一起玩吗?” “当然,我说过它今后就是阙儿的玩伴了,你想牵它去哪里都可以。” 段明玦噙着笑,一双眼也是直勾勾看向青稚。正要回答的青稚突然被这人抢了话,阙儿刚才口中唤的可是“娘亲”……青稚抿了下唇,可看着眼前满脸渴盼的阙儿,只得轻轻颔首应了。 “不过是入了督军府几日没见,青稚,你现在连爹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青瑶原本见为首那人生得明隽,动了结交的心思,可方才对方话中的轻嘲却似一盆凉水浇下,又见此刻这人竟与青稚母女亲近,顿觉一腔热情错付,心中羞恼不已。眼下她爹妈都在,有人替她撑腰了,青瑶不禁当场就要发作。什么孩儿,分明就是来历不明的野种。还有这个青稚,都看见她们一家人了,竟连声招呼都不打,简直反了天了。 青稚方才心急,知晓阙儿哭闹匆匆赶来,自是未曾想过会在府内见着这几人。偏青瑶说话又是夹枪带棒,半点不饶,明里暗里讽刺之意入耳,青稚闻言缓缓起身,朝沉着脸面色不善的青博诚唤了声。 “爹,二娘。” 青瑶本意便是要激青博诚对青稚心生不悦,当下又是冷哼了声,“我还当有人攀上富贵便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呢,尊卑不分,连教出的小……”青瑶忍下差些脱口而出的“野种”,忿忿道,“孩子都不懂规矩。” 阙儿最是怕青瑶这副模样,以往被欺负的种种历历在目,吓得她赶紧伸手去牵青稚的衣角,“娘亲……” “规矩?”段明玦漫不经心掸了掸袖口处因抱阙儿蹭上的浮土,“什么规矩?”站在她身后的两名亲兵随即出列,一人一边抓着青瑶手臂反剪,吃痛的青瑶惊声尖叫着,被人牢牢钳住按在了地上。 “长官!这是做什么啊?” 风婉娘大惊,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亲兵手中上膛的枪吓得退了几步。 段明玦轻笑了声,“青二小姐不是口口声声说着‘规矩’吗?不如就让本帅教教她什么才是规矩。” 青博诚面色更是不好看,嗓音低沉出声警告,“我们可是段少帅请上门的贵客,你们如此无礼怠慢,就不怕我向她……” “段少帅?”段明玦点点头,似在思忖,“青老爷口中的‘少帅’可是她?”闻言人群中再次走出一名身形魁健的亲兵,来人抬起头,直直望向满脸惊愕的青博诚微微一笑,“美髯公海量。” 青博诚心口一阵绞痛,指着对方连话都说不分明,“你……你……” 段明玦俯身摸着阙儿的头,温声道,“飞虎应该饿了,阙儿带它去吃点东西好不好?”说罢示意两人随身护着,阙儿听话地和青稚告了别,左手拎着装瓦雀的笼子,右手牵着飞虎,跟在白芷身后慢慢走远。 “既是要讲规矩,那么长幼有序,青二小姐直呼长姐名姓,无礼,该掌嘴。” 话音刚落,旁边亲兵狠厉的巴掌便重重扇到了青瑶脸上,疼得她放声尖叫。 “嫡庶有别,青稚嫡女为尊。青二小姐母亲是妾,你不过身为庶女,屡屡庶犯嫡,换作十年前,当棒杀。” 又是一记巴掌贯了过去,青瑶被扇得妆发凌乱,口脂都花了,“娘,救我。” 风婉娘眼见女儿娇艳的脸蛋红肿起来,嘴角也裂开了,整个人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初来的光鲜靓丽。风婉娘登时心中又急又屈辱,赶紧放下身段去求面色冷然的段明玦。 “是瑶儿不懂事冒犯了长官,还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她罢。” 段明玦冷冷睨着近乎跪下的风婉娘,厉声呵道,“青瑶不过一妾室所生的庶女,她不知规矩,难道你也不知吗?” 风婉娘明白这人是铁了心要维护青稚,自知今日若不吃点苦头怕是难以全身而退。督军府的筵席是吃不到了,皮许是要掉一层。她能从通房升到离正妻一步之遥的位置,靠的就是能忍,在青博诚身边这么多年能屈能伸。对方如今要看她折腰,那就遂了她的愿。 这般想着,风婉娘扑腾一声跪下了,膝盖实实在在磕在地面上的声响做不得假。 “稚儿,是姨娘不好,以往亏待了你和阙儿,以后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再也不让你受一丝委屈。瑶儿尚未婚配,若是毁了容貌,日后怎生是好。你求求长官,放过她吧。” 风婉娘讲得情真恳切,动容处眼角泪光闪烁,“你娘亲生前待我如亲姐妹,若她在世,必然愿意看你与瑶儿手足情深啊。” 青瑶一双腿跪得发麻,脸疼得都失了知觉,哀声哭着向青稚求饶,“姐姐,我真的知错了。” 母女二人声泪俱下求情,青稚面露不忍,朝身旁一脸冷峻的段明玦小声道,“小惩大诫,你今日罚了青瑶,她日后定会收敛的。” 段明玦深深望着她,“你总是这般心软。” 青稚抿了抿唇,没有回她,算是将这话默认。 段明玦挥挥手,被亲兵放开的青瑶连滚带爬扑进风婉娘怀中,母女二人抱头痛哭。早知是场鸿门宴,就该学着子邦彻底不归,好歹是躲了过去,也省得受这份屈辱。 青博诚心中憋着暗火,没想到那日与自己吃酒的不过是个替身,这分面子都不给自己,好得很。 “少帅既是罚过了,那青某就带妻女先行告辞了。”说罢青博诚直直望向面容清婉的嫡女,面色阴沉,“稚儿,你也随爹爹一道回去。” 青稚掩在风氅下的手微微攥起,她摇摇头,语气坚决,“我还不能走。” “你……” 青博诚当众被拂了面子,心中愠怒,不由怒斥青稚,“逆女。” 地上的风婉娘搀着青瑶起身,心中苦不堪言,“老爷,我们先回府罢,稚儿愿意留下便让她再住几日,瑶儿脸上的伤要赶,需得快些回去处理才是。” 青博诚拾了台阶,愤愤甩袖欲转身离去,谁料没走两步便被拦下了。 “少帅这是何意?” “我督军府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吗?”段明玦沉声下令,“把人带上来。” 没多时瘫成一堆烂泥似的人被架了过来丢在青家几人面前,穿着一身旧袄的人浑身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青瑶掩鼻嫌恶地走远了些。可地上这人弓着背,那张脸却越看越眼熟,正当青瑶准备惊呼之时,身旁的风婉娘早已扑了上去。 “子邦!子邦,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青博诚显然也怔住了,青子邦昨日与人在深红楼吃酒,他还以为儿子破天荒宿在了那头,怎会这副模样出现在督军府。 风婉娘抱着青子邦哀嚎不止,吵得青博诚更是焦怒,抬眼怒视面色微讶的青稚,“你弟弟怎会在这边,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青子邦为何会出现在督军府,青稚自是不知,面带疑惑望向身侧的段明玦。 军装上镶嵌的银色肩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段明玦面容冷隽,活脱一副战场上临遇仇敌的杀神模样。 “传令下去,杭城青家包藏祸心,明知我段家与北方势成水火,青博诚却暗通吴戚,私贩药材,犯间谍罪,判终身监禁,没收名下全部财产。其子青子邦,刺杀本帅数次未果,判处死刑,三日后执行枪决。” 甫一听到这番宣判,风婉娘几乎昏厥,间谍罪?刺杀?青瑶已然吓傻了,呆呆站在原地只浑身如坠寒窖,财产充公,死刑…… “不,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们老爷不可能犯间谍罪的,少帅明察啊!”风婉娘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磕头,一旁的青瑶被她用力一扯,也跟着跪了下来。 抄家?这哪里是青稚能想到的,青稚嘴唇动了动正要出声,一只手却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楚钰拦下她,皱着眉缓缓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 “误会?” 段明玦似听到了什么玩笑话,“你的意思是本帅冤枉了你青家不成。”听得段明玦下令,手下人又带过来几人,错落脚步围拢,形形色色的几名走夫贩卒站在了众人面前。 “你们且认认,眼前这人可曾见过?” 其中一名带着毡帽的h包车夫仔细辨认过后,忙不迭指着面色僵硬的青博诚道,“见过这位老爷,他出手阔绰,打赏的多。每回拉过他,家里好几日的口粮钱便有了。” 段明玦不咸不淡问他,“他去的是何处?” 车夫躬着身子回答,“小人是北平人,经常走的路段就是四合街。这位老爷每半年左右会过去那边住一阵,小人那处有熟人,偶尔得信赶得上过去拉一次,每回去的都是景泰楼。” 旁边当即有人应声,“没错,爷在我们楼里包了间雅阁,那么大的房,每年就只待几日,说是谈生意用,想来这生意是做的极大……” 青博诚粗略看着身前这些人,都是些眼熟的面孔,其中站在最后的那人,竟是他青家铺子的账房。 对方同他视线对上,面露难色朝他作了一揖,“老爷……” 周围的人还在叽喳,青博诚双眼一闭,咬牙道,“都别说了,我认。”连自己在北平住的宅子里的扫洗妈子都叫来了,想必是查的再清楚不过了。 此言一出,风婉娘也愣了。她只知青博诚隔一段时间就要北上谈生意,怎知竟是给吴氏供药。 “老爷,你糊涂啊!” 吴系军阀占领北平,夜夜梦着复辟,早已为天下不齿,青博诚怎么能和他们扯上关系。 青博诚颓然坐在地上,已是失了力气,望着风婉娘怀中半死不活的青子邦,又伏在地上向段明玦求情,“青某愿意认罪,只是我儿子邦少年单纯,还求少帅留他一命,我愿代子赴死,只求青家留后。” 青博诚想着,段明玦身边尽是持枪士兵,青子邦与她无冤无仇,便是再莽撞,也不能贸然朝她下手。就凭他,怕是连督军府的大门都摸不着。定是对方为扳倒青家使了绊子,子邦不防备中计才被绑了过来。 “少年单纯?”段明玦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好一个少年单纯。 “我不想活了,让我死吧。” 躺在风婉娘怀中的人忽而开口,只是眼神呆滞,口中痴痴笑着,“留后……青家早就没后了,五年前就没了……” 风婉娘大惊,“子邦你在胡说什么?” 青子邦笑得越发古怪,“娘,你知道为什么我从不留宿深红楼吗?” 风婉娘抱着他的头开始痛哭,“府里有那么多通房丫头,自是她们伺候得更好。” 青子邦笑了,“娘这么聪明,难道没从她们口中知晓,我根本从未碰过她们吗?” 风婉娘哭得更大声了,抱着青子邦撕心裂肺的嚎,“子邦,你别说了!” “不,我要说,我早就该说了。”青子邦喉头被涎液卡住,咳嗽了两声才缓过来,“娘你知道吗?我不碰那些丫头,不是我不想碰,是我碰不了。我,青子邦,青家药行的下任当家,居然是个不能人道的废物,哈哈哈……” 一旁的青博诚闻言面如死灰,疯了般的爬过来揪住青子邦的衣领狠狠扇了他一耳光,“你在浑说什么话!你疯了是不是?” 青子邦闭上眼不再言语,思绪飘回那日自己在药庐转醒的清晨。他被束着手脚扔在廊下,身上盖着薄毯,飘荡的晨雾中还笼着淡雅兰花香,他是被屋内青稚的小声哭泣惊醒的。 女人欢愉的喘息,娇柔的呻吟……无一不刺激着他情欲旺动。青稚就在屋内,被人压在身下……就在他脑中绮念翻腾之时,屋内那人出来了,带着一身刚褪的情潮,如同看一只臭虫般带着蔑视看着他。 “畜生怎敢。” 那一脚落下极重,青子邦疼得直接昏死了过去,待他醒来,已是万念俱灰。 青博诚瘫坐在地上,脸上笑比哭还难看,“青家……绝后了……” 青瑶被连番变故刺激得瞪红了眼,宛如患了失心疯似的朝青稚扑过去,“都怪你,都是你这个贱人。” 段明玦上前抓住有如疯魔般的青瑶,一把将她推开。身形颀长的女人将青稚护在身后,周身肃杀之气萦绕,语气冰凉,“早知今日,当初便该多行善事。青家往日施在她身上的难,我定要千倍万倍替她讨回来。” 青瑶跌坐在地,指着青稚哭得直打哆嗦,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你一个野种,占了我的位置这么些年,现在我们全家都要被你害死了。” 青稚神色微变,还不待她开口,风婉娘冲过来对着青瑶便是重重一耳光,“住口!” 青瑶捂着脸立时嚎啕大哭起来,“我不!我都听到你和爹说了,青稚根本就不是爹的女儿,她就是她娘怀的一个野种!” ==== 嗯,青稚不是青博诚的女儿,所以在基因上都和青家这对姐弟完全不一样。 给我的青儿多求点珠珠,谢谢大家~ -- 自有去处 入夜督军府内的书房里棋盘摆开,两人面对着在下西洋棋,站在旁边的士兵将将汇报完,说早些时候在青府自缢的风婉娘已被救回来了,人现在就安顿在她们原先的院子里。 段明玦默默听着,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棋盘,她执方的白马刚被楚钰的车吃掉,白方棋子所剩不多,已是落了下风。 楚钰微微笑着,十指轻扣问这人,“你今夜有些心不在焉。” 段明玦抬眸看她一眼,淡声道,“有吗?” 不然呢。 楚钰示意对方看一旁的计分板,晚饭后她就被段明玦叫进书房下棋到现在,几个时辰下来对面那人几乎十局九输,被楚钰持子杀得溃不成军。 段明玦手执白皇后许久,垂着眸子迟迟未动,最后落子吃掉对方的车,声音淡淡的,“钰姐,过几日你回上海吧。” 楚钰没答话,用手中的黑王后突袭代替了先前车的位置,“check。” 段明玦眼也不眨,一枚不起眼的白子往前推进,“兵升后,check。” 往日热闹的青府如今一片冷寂,只有前厅整肃的段家兵士还在清点财务。家里的仆从们一时半刻都散不了,却无一肯靠近东厢。 “呜呜……” 幽咽的哭声掺在冷风里,听起来渗人得慌。房里黑漆漆的,青瑶伏在她娘床边抽噎个没完,一双眼又红又肿,嗓子干涩到连吞咽都难,桌上却不见一杯茶水。 风婉娘和衣直挺挺躺在床上,面上颜色紫涨,一道深色勒痕如鬼魅般缠在颈上,从她口鼻间几乎听不见人的喘息。 半掩的门吱呀被人推开,秋棠掌着灯进门将桌上的蜡烛点了,屋子里霎时间亮堂起来。 青稚裹着风氅站在门口,远远望着床上恍无声息的风婉娘。 “你来做什么……看我们笑话的吗?” 青瑶一开口,嗓子犹如砂砺滚过,粗涩难听。她想不通,今天早上还是青家掌上明珠的自己,到晚间怎么就沦落到这副田地。悲痛到极致,忍不住又是放声恸哭。 “姨娘。” 一直双眼紧闭的风婉娘听到这道清柔的嗓音,缓缓侧目看向门口,“来了?” 青稚进了屋走到床旁,欲伸手替风婉娘搭脉,“姨娘可好些了?” 青瑶哭着一把将人推开,“谁要你这副假惺惺,猫哭耗子。” 风婉娘含了口冷风,不禁捂着喉咙咳了两声,一张脸涨得紫红,甚是可怖。青瑶口中叫着妈扶风婉娘坐起身,一双手囫囵帮她顺气。 “瑶儿,你先出去。” “我不……” 风婉娘按住她的手,微微皱眉,“出去。” 青瑶恨恨跺了下脚,扯着衣袖出门抹泪,秋棠跟在后边出去时将门合上了,只留下青稚与风婉娘两人。 秋棠来时拎了壶热茶,青稚斟了杯茶端在手上,扶着风婉娘一点点将温水咽下。 “怎么来得这么晚?” 风婉娘的嗓子废了,说话时就像气道里被什么堵住似的,全赖鼻腔吭气。 青稚浅浅嗯了声,起身将杯子放回桌上,“阙儿今夜睡得不安稳,哄她睡熟才出来的。” 屋外偶尔有齐整军靴踏过地面的响动,青稚拢了拢肩上的氅衣,语气轻缓,“其实姨娘要见我,也不必用到这法子,到底伤身。” 风婉娘又轻咳了一阵,沙哑着嗓子道,“若非这般,你今夜还会过来吗?”见青稚沉默,风婉娘情急之下呛了气,手指揪着床褥咳得撕心裂肺。 空荡的房间里寒意浸透,风婉娘低声央求道,“稚儿,姨娘知你在青府这些年受了委屈,是我不该,是我怠慢,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瑶儿是无辜的啊,她才不过二十出头,这般年轻,与你之间的嫌隙权当她善妒不明事理,你年长她岁余,就绕过她这次吧,姨娘求你了。 青稚面容清婉,秀气的眸子淡淡注视着一脸哀戚的风婉娘,羽睫轻垂,“督军有言在先,爹爹所犯错事,罪不及家人,姨娘和青瑶自是不会被牵连。” “不会牵连?不被牵连的只有你一人而已。”风婉娘粗哑的嗓音拔高几分,“要将瑶儿送往扬州的人就在青府外,扬州是什么地方,瘦马g栏,你难道不明白吗?” 风婉娘面色忽地一颓,挣扎着从床上翻下来,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朝青稚磕头,“姨娘求你,稚儿素来心善,姨娘求你,求你。” 额头磕在地板上撞得咚咚直响,青稚咬唇,俯身去扶她,“姨娘先起来。”这几下磕的实在用力,风婉娘目眩头晕,一双手搭在青稚腕上,被人搀回床上。 “青稚今夜来却是有事相询,还请姨娘如实相告。” 少女姿容秀致,面如清渠,风婉娘怔怔点头,恍惚间仿若见着了当初那个总是柔声唤她“婉婉”的人,那般淡雅从容,令人自惭形Hui。 “民国四年娘亲与爹爹缔亲,那时,娘亲腹中可是已有了我?” 风婉娘情急之下竟是肩膀一颤,“青稚!” “姨娘,是或不是?” 风婉娘容色尽丧,颓声道,“……是。” “所以青博诚非我生父,是或……不是?” “是。” 青稚抿唇往后退了步,一双手撑在桌角,呼吸微促。 “青稚想知道,娘亲腹中既是有了我,又为何会应下青家的婚事。还有,娘亲嫁与他人之时,我那位生父,他又身在何处?” 风婉娘咬牙抹了把脸,只是吞咽口水的动作险些令她窒息,“我若是将这些都告诉你,你需得向我发誓,必须护住瑶儿周全。” 青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色清明,少女秀身立着,朝神色戚哀的风婉娘缓缓点头,“我答应你。” 车灯转还,回到督军府已是深夜,青稚裹着一袭寒意站在卧房门口,想着若是这般进去身上的寒气怕是会惊扰到熟睡的孩儿。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去浴房温浴时,一道清冷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刚回来?” 青稚转过身,只着中衣的女人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面色平静。青稚别开眼,抬手解了风氅,淡淡嗯了声。 段明玦站在灯下,隽秀的眸子一眨不眨望着身披薄雾的小女人,轻声问她,“去了何处,怎么不叫我让人替你备车。” 青稚淡淡道,“只是随意出去转了转,我先前已托师姐替我备了车,就不劳烦少帅了。” 段明玦嘴唇微动,“你若是想出去,去哪里,想做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青稚将解下的风氅搭在臂上,闻言抬眸静静看着对方,“少帅此言倒是提醒我了。青稚与孩儿还有妹妹秋棠已在府上叨扰多日,也该是时候归家了。” 段明玦蹙眉,“你要走?” 青稚回她,“正是。连日施针,少帅头痛症已是大好,不肖青稚再留。待明日最后一次施针结束,我们便会离开。” 段明玦欺身上前,眸色深沉盯着面淡如水的小女人,“青家后院我已命人封了,你们能去哪?” 青稚伸手抵住她愈发靠近的身子,嘴唇轻咬,“我们自有去处。” “碰——” 后背贴上实木门,青稚被人困在怀中。 “青儿,你可是还不愿原谅我……” 冷冽的雪松香与薄荷粉的味道覆了上来,这人微喃的语气落在耳边。青稚神色惊慌去推她,手指推搡间重重抓在对方左臂,段明玦身子微僵,被青稚从她怀中躲了去。 新结的痂再次崩开,撕裂的痛楚激得人脊骨一麻,段明玦回过神刚硬u开口,却见着眼前这坚毅的小人儿唇角被咬得发白,眼圈也泛起红来,“你总是……总是这般强来。” 段明玦心尖刺痛,眼睁睁看着对方开门进屋,“咔嗒”一声,落扣反锁。 “青儿,我不是……” 廊下的灯照在段明玦身上,将她细长的睫毛于眼下投出一片Y翳。 “报告少帅,楚先生派去的人已经带着青子邦一行抵大了西城门,我们是否要拦下?” 斜靠在酒柜上的人轻轻晃动手中金h的酒液,头发凌乱的散在肩上,段明玦面露倦色阖上眼,举起杯口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放行吧。” === 今天还是追不到老婆的段明玦 -- 雪 ìУuzнaìwu.vìρ 青稚和阙儿搬离督军府当日,天上落了雪粒子,打在伞上沙沙作响。两辆小汽车一前一后驶向城东,最后停在了青稚的药庐前。 楚钰率先从车上下来,接过阙儿抱在怀里,方便青稚替她们撑伞。几名士兵将藤箱与楚钰交代新置办的物件悉数摆了进去,很快炭盆升起,屋内暖和起来。 “昨日我已差人将药庐前后修整一番,你同秋小姐先前在青家宅子里用得着的东西应该都在这儿了。这两日天色有变,出行怕是不太安全。我留两名亲卫在这,你有差事只管叫他们去办。” 青稚将取暖的清茶盏递与她,朝这人轻柔笑着,“多谢师姐。” 楚钰接过茶盏轻轻抿了口,笑容温和,“这两日你已是谢过我许多次,你我本是同门,再这般便是见外了。” 青稚颔首,“嗯,师姐说的是。” 这是杭城入冬来的第一场雪,两人静静站在窗前看雪,冬日里些许没落完的枯叶蜷在枝头,很快被雪粒覆住。 “师妹,此处种的可是杏树?” “是,药庐附近的杏树都是母亲在世时种下的,最久的应有二十年了。”⒲ǒǒ⒔ℂǒℳ(woo13.com) 二十年…… 楚钰端着茶盏眼羽轻垂,悄不可闻轻叹了声。 药庐修得不大,但胜在格局雅趣,射在药材室旁的小房间如今成了秋棠的卧间。 半扇窗支棱起来,依稀能听见屋外雪粒落在檐上的声响。秋棠实在被身后那道灼灼目光盯得有些受不住,于是停下整理床榻的手,忍不住转头问她,“你就非得一直盯着我不可么?” 那人倚着门弯唇在笑,面上显着无辜,“秋姐姐不许我帮忙,姜琮无事可做,心里自是又舍不得姐姐,便只能巴巴看着了。” 一口一个“姐姐”叫得这般顺口,好似还有些委屈不过。旁人又哪里知道,这人生得明眸皓齿,端正俊秀,暗地里说出口的话又是没脸没皮,枉了这副骗人的好皮相。 秋棠没法子赶她走,只得任这人直勾勾瞧着。屋外有雪粒自窗口蹦进来,滚在地板上化开。秋棠背过身,伸手去放窗杆,可身后一具高挑颀长的身子靠了上来,手臂张开将她困在了窗前。 结结实实的雪粒直往人脸上扑,秋棠心尖一跳,挣着要这人松开。可对方偏偏将一条腿挤进她双膝间,双手已是顺着曲线掌住了她的腰身。鹿子草的气息扑在脸廓,秋棠咬着唇将手搭在了窗沿上。 “秋姐姐,姜琮那日都瞧见了……” “瞧见什么……” 秋棠听得身后这人轻笑了声,腰上那双手箍得愈发紧了,随即她微抿的唇瓣被人不轻不重咬了口。 “瞧见姐姐在饮避子汤……” “我……”秋棠正欲说话,被吮过的唇上却换作一条软舌舔舐轻挑,她被人勾着下巴暂时夺去了呼吸。 “秋姐姐若是没准备好,姜琮今后都不弄在里面了。避子汤X凉,姐姐以后再别饮了。” 鹿子草的味道退开了些,却听得这时屋外有人在唤,“姜副官,楚先生说趁现在天色早,雪势尚小,我们该动身回去了。” “知道了。” 姜琮回过话,又低头在秋棠唇上轻轻蹭了蹭,这才打开门回到了车上。 廊下青稚撑着伞送楚钰,阙儿乖巧地站在边上同她道别,“楚姨姨再见。” 楚钰弯下腰,取出那只装着松子糖的珐琅盒子交给小雪团子,“一日最多吃两颗,吃过后要马上漱牙,知道吗?” 阙儿捧着盒子重重点头,“嗯,阙儿知道了,谢谢楚姨姨。” 青稚柔声笑着,“师姐,这样会把她宠坏的。” 楚钰起身接过青稚手中的伞,似在同人解释,“昨夜气温骤降,她今日一早便出城慰问兵士去了,并非是有意不来相送。” 青稚垂着眸,轻声道,“雪天路滑,师姐路上当心些。” 汽车发动,地上刚铺就的一层浅薄白霜上显出几道轧过的车轮印子,黑乎乎的。 入夜下起小雪,晚饭后青稚又教阙儿识了几个字,听她抑扬顿挫软乎乎念着,青稚唇角不由挽起笑来。 至于临睡前,阙儿也不忘拿竹片舀了些黍米去喂笼里的瓦雀。青稚洗漱完回来,似听到她趴在笼子前口中小声念着什么。 青稚将她抱回床上,小声哄着孩儿入睡。阙儿听完故事,眼睛确实困得都睁不开了,口中喃喃念叨着,“娘亲……” 青稚亲亲她,“嗯。” “娘亲,你说飞虎吃晚饭了吗……” 青稚摸着她的脸柔声道,“吃过了。” “那就好……飞虎……” 今日颠簸,阙儿没有午睡,现下阖着眼躺在青稚怀中,不一会儿就陷入了酣眠。 青稚捡起她露在外面的手刚准备放进被子,目光却落在阙儿手中虚握时露出的一抹白色上。青稚缓缓展开她的手,总算见着了那东西的全貌——西洋棋盘里的白皇后。 心口莫名有些堵得慌。 白色棋子被放到了床头,躺在床上的人半晌都无法入眠,于是干脆起身披着风氅出了卧房。 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子亮了灯,透过窗棂看去荧光如橘。青稚掌着灯往厨房去,添点热水换个暖和点的汤婆子。 药庐外静悄悄的,只有雪悄声落着。 青稚推开门时,外面已积了不少雪。待她换好汤婆子回屋,不远处夜色中好似有一物动了,半人高的大小,在那边冷不丁晃了晃。 青稚吓得差些没站稳,咬唇仔细往那边瞧了瞧。地上雪色盈盈,映出一道修长的身影与她腿边时而掸雪的毛物来。 “……飞虎?” “汪!” 青稚抿了唇,没有往前,只提着灯静静站在廊下。 靴子踩在积雪上的嘎吱声渐渐靠近,来人连把伞都没撑,从帽檐与她肩上的薄雪不难猜出来了已有些时候了。 飞虎一身油亮的皮毛被雪浸湿,威风打了折扣,现下耷拉着大脑袋,狼狈又可怜。 “我……咳,咳咳……” 这人刚开口,就被凉风呛了喉咙,压着声音咳了好一阵。 “……阙儿睡了吗?” “睡了。” 青稚的嗓音又轻又柔,却是凉津津的,透着冷。 段明玦低头唤了声“飞虎,去”,高大健硕的猎犬便站起身径直往廊上窜。 “你们今日离开时将飞虎忘在了那边,我回府后见到便送它过来了。” “汪!” 青稚眉心微微蹙起,“药庐方寸地,养不了猎犬。” “呜呜~汪~” 飞虎两只脚掌都探到廊上了,闻言又缩了回去,蹲坐在廊下低声呜着。 “为何养不了?” 段明玦站在廊下,雪落了满肩,“飞虎是我替阙儿寻的玩伴,她喜欢极了,飞虎也认她。究竟是药庐养不了,还是你不愿养?”因着急了,说话时语气不免重了些。 青稚闻言面色冷了冷,“是,便是我不愿养。” 说罢转身就要进门。可刚迈开步子,腿边一道力却死死扯着她不让人走。飞虎叼着她的大氅,扯着她将人拉了回来。青稚身骨轻,被大犬拽了个踉跄,手中的灯都差些灭了。 段明玦有些急,“青儿。” 飞虎松了口,一屁股坐在门前。 青稚咬了咬唇,转头去看廊下那人,“猎犬食量大,一顿许是要吃半斤肉食,若将它养在药庐,哪里来的每日鲜肉饲它。” 原是怕飞虎吃得不好。 段明玦眸色微晃,仰面轻声道,“不妨事的,你们想住在药庐,我往后每日便差人送鲜肉过来,不会饿着它的。” 青稚拢了下被扯开的氅衣,不去看对方的脸,“药庐毕竟小,它在这处会拘束着。” “药庐不小,周围这么旷的地方,够飞虎到处跑动了。” “屋内空间不够,没处安置犬舍。” “不需要狗舍,廊下位置足够宽敞,飞虎可以睡门口。” “汪!” 自己说一句,她总是有百句千句还回来。青稚恼了,不欲同她纠缠,推开门就要进屋。 “青儿,等等。” 廊下一身雪扑扑的人忽地叫住她,语气放柔了些,带着藏匿的眷念。 青稚望着她,“还有事吗?” 只见那人缓缓走近,步子踏上台阶,秀眉明眸,细密的睫毛上沾染化开的雪花,水润润的,融进眸色里。 “这个……给你。” 段明玦揭开氅衣,小心翼翼将攥在手里一路的东西递了过去。 夜色中,青稚眼中映着的是,橘色的光,盈色的雪,打在这人肩上的阴影,与她手中红彤彤的糖葫芦。 ===== 飞虎:我一只猎犬,你居然让我看门? -- 永以为好也 翌日清晨,下了小半夜的雪早已停了,只是攒了近一宿,地上的雪积得都快没过人脚踝了。 阙儿换好衣服,乖乖漱牙洗脸,软乎乎的小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晕。 “汪!” 门外传来一声清晰的犬吠。 “是飞虎吗?”阙儿心中着急,颠颠跑过去开了门。 威风的狼犬昂着高傲的头颅蹲在门口,湿润的鼻头呼着气。 “飞虎!”阙儿高兴坏了,扑上去抱住大犬的脑袋蹭了蹭,又噘着嘴望着身后的青稚小声央求,“娘亲,飞虎它找过来了,我们可不可以留下它……” 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极了昨夜被雪打湿的大狗。 青稚望着在灶台边睡了一宿,这会儿精神抖擞的大犬,轻声允了,“好。” 段明玦刚走近药庐,便瞧见穿着一身藕色夹袄的小团子在雪里扑腾,旁边是站起来比她还高的大犬。 粉雕玉琢的女童趴在雪上,一双小手忙着将雪捏出形状来,飞虎老老实实替她将雪拨在一处,方便她继续搓。 “阙儿。” 被唤到名字的小团子抬头看她,“姨姨!”踉踉跄跄的步子在雪地里踩出深浅不一的坑。 段明玦蹲下身抱起扑向自己的乖孩儿,替她哈了哈冻得发红的小手,眼底含着笑,“阙儿在做什么?” “堆雪人!娘亲说今日午饭吃酿丸子,阙儿最喜欢酿丸子了,所以想堆个雪人谢谢娘亲。” 段明玦瞥了眼地上零零散散的一些碎雪球,唇角弯了弯,“堆雪人啊,姨姨也会堆雪人,我帮阙儿一起好不好?” “嗯!” 秋棠在窗边远远瞧见有两人穿过杏花林往药庐来了,其中一人抱着阙儿在说话,另一人接过对方的风氅径直往她窗前来。 “秋姐姐日安。” 姜琮手中拎着食盒,站在窗下挽唇冲秋棠微笑。 既是有人帮着看孩子,还有人在灶膛前捡柴添火,午饭自是做得顺当。 炸至金h的豆腐皮,里头塞了肉馅伴着杂菜菇类,用高汤炖煮,汤清不腻,阙儿一口气能吃两个。 青稚将做好的酿丸子端上桌,擦了手去唤阙儿吃饭。外头狗叫声并着女童的咯咯笑,热闹得紧。 原先空旷的地方多了两个成型的雪人,一个大些,另一个挨着它的个头小些。阙儿捡了几根枝条替雪人装上手,又踮着脚用石子给它们安上眼睛。青稚过来的时候,段明玦还蹲在旁边认真砌着第三个雪墩。 “阙儿,该吃饭了。” “娘亲,你看阙儿的大雪人。” 小脸红扑扑的孩儿笑眯了眼,指着大雪人道,“这个是娘亲。”接着又指了指边上的小雪人,“这个是阙儿。”最后指着段明玦面前的雪堆,有些为难,“……飞虎。” 青稚分明看到那人抿了下唇,默默拍掉手里的雪站了起来。 青稚打了热水让她们洗手,阙儿举着套在手上两只小船似的鹿皮手套,冲青稚咯咯直笑,“娘亲,你瞧,好大。” 青稚瞥了眼那人垂在身侧的手,掌骨细腻,指腹还沾着融化的水迹,被雪浸得发红。 晚间青稚刚哄得阙儿睡下,就听得药庐外有人在敲门。 青稚披了风氅去开门,就见到一身军装的人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盆花箭稍稍倾斜的独占春。是段明玦身边的亲卫,难怪飞虎没有叫。 “青小姐,属下奉命来送兰花。” 这般娇气的兰草,在盆中长得却是极好。白色的萼片,略带粉色晕痕的花瓣,两朵并生。 “此花易折,药庐怕是不好养。” 青稚轻易不敢去接,可左不住对方央求,“请青小姐不要为难属下。” 见青稚伸手接了花,对方又恭敬地递来一张折好的信纸,“还有这个,少帅吩咐属下要亲自交予小姐。” 近日天寒,兰草受不得冻。青稚抱着盆植将它安置在了药材室,此间暖和,养这娇花再合适不过。 白日没落成的雪这会儿又开始飘了,青稚站在廊下望了眼不远处那两墩半的雪人,缓缓展开手上的信纸。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因着明日便要返回上海,楚钰这一整日都未得闲出过督军府。晚间在庭中走动了会儿,赏了雪回来,却听得几名佣人凑在一处低声议着。 “你这是第几回了?” “记不大清了,第四回?你呢?” “我这是第三回了。” “害,我才刚从楼上下来……” 一人眼尖,瞧见了楚钰,叫了声“楚先生”,一众人当下全数散了。“刚从楼上下来”那个手里端着盆炭,走得比谁都快。楚钰眨了下眼,愈发觉得好奇。 二楼廊上亮着灯,书房门半掩着。楚钰站在门外往里看,只见椅子上那人右手握笔,左手却搭在一只手炉上轻轻叩着,没几秒又搁下笔,忍不住将手炉捧在掌心又仔细摸了摸,平日里那张冷情的脸,眼下望着手炉笑得莫名。 门外那人拢了拢肩上的披风,缓缓走开了。 楚钰这番回上海,少说要走半月,青稚执意要去火车站送她。 “不是说不必相送吗,这几日天寒地冻,你身子才康健不久,万一受了凉怎么办?” 青稚柔柔笑着,“师姐一去这么些天,待回来该是小年之后了,我自然要来送你。” 楚钰也笑了,“杭城离上海不远,我抵大住处后自会打电话过来,到时手下人会去药庐告知一声,不必担心。” 青稚点头,“嗯,师姐一路平安。” 楚钰望着眼前面容清婉的少女,微微笑道,“待我回杭城,到时师妹随我一道去上海如何?姑母的旧宅就在那处,到时你与阙儿,还有秋小姐可以一同住在那边。” 青稚略一思忖,轻声道,“师伯身故,青稚未曾祭拜过,于情于理都该去的。” 楚钰与她订下约定,于是安心上了火车。 见楚钰登车离开,一直静静等在边上的段明玦上前冲少女展颜一笑,温声道,“车在外面,我送你。” 青稚昨夜得了这人一盆兰花,想着便是看在花的份上,不好拂了她的心意,于是应下了。 路面有积雪,车子偶尔会打滑。段明玦不时叮嘱司机开慢点,青稚坐在后座,双手交握搭在小腹,阖着眼闭目静神。 这两日飘雪绵绵,车子到了药庐前天已大黑,段明玦撑着伞送她进屋。 雪下得大了,收伞时簌簌雪花直往两人脚边落。 “青儿,我还有些话想同你说。” 青稚拢着风氅站在廊下,没有应声。 少女容貌白皙,肌肤胜雪,段明玦看着她,忍不住想抬手替眼前这人摘去那朵不识趣沾在她发上的雪花。 “自入杭城那日起,我便想着哪一日能带你回上海。先前你在火车站同楚钰说的话,我听到了一些。如今青家没了,青儿,你既愿意去上海,我……” “少帅误会了。”青稚平静地打断了她,“我去上海不为其他,只是想去师伯墓前上柱香,并未打算长留。” 段明玦软声道,“你若不想去上海,我也可以留在杭城陪你。” 青稚眸色平静地望着这人,“段家本营部下皆在上海,少帅既然在杭城诸事了结,还是早些回去得好。” 诸事了结? 段明玦眉心微蹙,“青儿,我来杭城为的是什么,你当真不清楚吗?” 青稚伸手接住檐下飘落的雪花,轻飘飘的凉意在手心化开。 “段雄睿夺权失败,残部败退南逃,最后一站便是杭城。若非肃清余党,少帅又怎会亲来杭城。你算到青博诚勾结吴戚,罪名坐实,此后江南的药材生意将有一半落入段家手里。就连整个青家,也不过是你手中用来切断北平药供的一枚棋子罢了。” 少女面容清淡,嗓音柔缓,听在耳中却是字字诛心。 段明玦抿着唇,喉咙有些发紧,“你便是这般想我的?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算计。” 青稚回头望向她,淡声道,“你知我所言非虚。” 绝情,何为绝情,段明玦此刻在青稚眼中见到的凉意,这便是绝情了罢。 “便只许你说我算计,那你呢?明知军令如山,还是暗中同楚钰派人以死囚偷换青子邦脱身,还差人提前护送风婉娘与青瑶出城。你做这一切时,可曾想过我?” 青稚皱起眉,咬唇道,“此事与师姐无关,是我求她的,你别为难她。” “为难她?”段明玦嗓音微涩,心口酸涨得发疼,“在你眼里,我便这么不通情理?所以你宁愿去求楚钰,也不愿同我说。” 青稚掩在风氅下的手指微微收紧,别开眼轻声道,“青家于我有养育之恩,我当初救了你,如今就当青子邦一命还清,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 段明玦心头一阵发凉,突如其来的痛似生生将她的魄剜去了一块,以至于那句问出口的话如失了灵魂,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你是不是宁愿从未救过我?” ==== 好了,你们要的火葬场,写到最后哭出来 标题与内容严重不符的一章:) -- 花灯夜 段明玦大病一场,前前后后叫进督军府的几拨大夫都被遣了回去。 及至腊月十二,政府派遣的杭城治安官到任。 腊月十五,城外段家士兵悉数撤离到火车站,至第二日傍晚,整座督军府便算是腾出来了。 随着段家军拔营撤回上海,与督军府有关的消息仿佛一夜间从青稚身边被切断,再无下文。 冬日漫长,杭城的雪下了又停,化了又下,反复着没完没了。因着天寒,连飞虎的饭量也是见长,楚钰手下人才送来的一筐鲜肉,不过两日便消耗殆尽。 “娘亲,阙儿今日又学会了好些字,昨日的默写也都对了,可不可以奖励阙儿出去玩一会儿啊,飞虎都快闷坏了。” “汪!”蹲在一旁的大狗忙不迭扯嗓子嗷了声。 阙儿一双眼水汪汪的,仰着小脸扯了扯青稚的衣角,“娘亲~” 秋棠安置好食材,一进屋便瞧见了小家伙朝青稚撒娇的模样。 “明日就是小年了,听说治安官已经命人在城里提前布置好了花灯。前些天下雪,我们也确实好些天没怎么出门,不如明晚我们带阙儿去城里看花灯怎么样,顺道采买些东西回来。” “花灯!” 从前的花灯都是在元宵前后,夜里人多拥狭,青稚轻易不许她出门。如今小年便能看花灯,阙儿急得不得了,忙抱着青稚的腿软声央求,“阙儿会乖乖听话,不会到幢埔跑,娘亲就带阙儿去瞧瞧花灯好不好。” 青稚最是禁不住她这副小可怜模样,不过也不能轻易应下。 “还有一件事,阙儿要答应娘亲了,我们才可以去看花灯。” “嗯嗯,都答应,阙儿什么都听娘亲的。” 青稚温柔地捏捏她的鼻尖,小机灵鬼。 “那阙儿要答应娘亲,以后可不能在飞虎脸上乱画了。”上回自己才教了她素描,当夜飞虎脸上就被画的乱七八糟,好好一只狼犬,顶着张大花脸,委屈到连晚饭的肉都没吃。 阙儿扁了下嘴,伸手同青稚拉钩钩,“好,阙儿答应娘亲。” “汪!” 晚间等到阙儿睡下,青稚携着纸笔去了秋棠屋里。 “秋儿,我算了下这些天我们在庐里的花销,除去日常虽是花的不多,却也不能坐吃山空。我手上还有娘亲留下的两间铺子,原先都是赁出吃租。其间一家铺子的老板与我租期将至,如今我打算将铺子收回来,开一间小医馆,你觉得如何?” 秋棠见她思虑周全,想必早就有了这份心思,当下笑着点头,“自然是好。等日后医馆开张,我们再请一个伙计。到时小姐看诊,我便去私塾接送阙儿。” 谁料青稚听了她的话,笑容清淡摇了摇头,“秋儿,娘亲生前待你如几出,你我虽不是血亲,却早已情同姐妹,这两间铺子自是有你的一份。另一间铺子我算兑了当下的市价,应该能卖一个不错的价格,我想将这笔钱就当做你的嫁妆。” 秋棠脸色一变,急急去握青稚的手,“小姐,秋棠从未想过这些。” 青稚微微笑着,“我对姜副官知之甚少,但依师姐所言,姜副官赤忱心诚,品貌端庄,当是良人。” 青稚一早便瞧见靠窗的桌上放着没做完的荷包,缎面上的海棠花只绣了一半,想来是送人的。 秋棠面上微热,低声叫了句“小姐”。 青稚牵着她的手,将一只成色上乘的玉镯替秋棠戴上,雪肤皓腕,再是相配不过。 “小姐,这是夫人……” “青家既已没落,你的契书自是不作数了。这只镯子,是娘亲留给你的嫁妆,秋儿,以后不该再叫我小姐了。” 秋棠眼尾沁着湿意,细软的睫毛轻轻扑动,“是,青姐姐。” 翌日尘扫,青稚一早便约了人进城去看铺子。掌柜的家里不在杭城,想着交了铺子也好早些赶回老家过年。秋棠与阙儿在家中用过晚饭,拜过灶王爷,又给留守药庐的飞虎添了足够水食,这才进城来与青稚会合。 一路上与她们擦肩而过的人都喜气洋洋的,满口夸着新治安官。因着这人才上任就显出了他是怎样的通晓民情,不但慷慨往各商户送了灯笼,还派人在街头支了御寒的棚子,里头还备了热粥。 青稚看过铺子,坐在福满楼对面的小吃摊子吃了碗虾皮紫菜馄饨。 “快点快点,治安官在城头点灯呢,上百盏孔明灯,说是祈福明母杉城安泰,天下太平。” “那我得去看看,老板,馄饨打包好了没啊?” “催什么催,催命呢,马上就好。” “哎,那算了,不要了。” “王八羔子,钱还没给呢!” 馄饨摊子的主人以前是对老夫妻,青稚最爱吃他家的馄饨,皮薄馅香,汤汁鲜美。几年前换作了老夫妻的儿子媳妇,滋味已不大如从前。 青稚坐在摊边慢悠悠吃完馄饨,按着约定地方去寻秋棠与阙儿。 花灯亮起,街道热闹非常。青稚被人流裹挟着往城头挤,身边都是吵吵着要看孔明灯的人。 愈靠近城头,连天空都是亮堂堂的。 青稚到了约定处等了许久也不见秋棠与阙儿,正犹豫着要不要四处寻一下,忽地她前面许多人纷纷散开站在路两边朝里张望。 “这么多兵啊,点个孔明灯怎么还带枪呢?” “你懂什么,你没看到前面那个抱孩子的吗,那大风氅,大军装的,连治安官都在边上作陪,明显就是个大官。说不好就是‘那个’,知道吗?” 抱孩子? 青稚微微皱眉,拨开人群朝前站了站。 “哟,还买糖葫芦呢。啧啧啧,好家伙,一根糖葫芦就给一块大洋,真阔气。” “哎,小小姐,糖油果子,糖面人嘞,瞧一瞧啊。” “小小姐,酥油饼!” “龙须糖!” 一堆卖吃食的小贩争先恐后叫唤起来。 阙儿被人抱在怀里放完孔明灯,本来一心惦记着青稚。可下了城楼,一眼就瞧见了路边的糖串,于是小心翼翼抱着对方的脖子叫她,“姨姨,阙儿可以要一根糖葫芦吗?” “谢谢姨姨。”阙儿喜滋滋接过糖葫芦,小小的身子趴在这人肩上,凑到这人耳朵边问她,“姨姨,秋嬢嬢去哪啦?阙儿要和秋嬢嬢一起去寻娘亲。” 冷不丁一声“糖油果子”将阙儿吓了一跳,顺着声音望过去,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中靠前的青稚。 “姨姨,是娘亲!娘亲过来了!” 段明玦披着厚实的风氅,抬眸顺阙儿手指的方向看去,隽秀的脸上无甚血色,眉宇间笼着一层清冷的郁色,整个人瞧上去病恹恹的,只是视线不偏不倚落在了青稚身上。 是当真不愿见我,便只是远远瞧着,也要皱眉。 段明玦唇角泛起苦笑,抱着阙儿缓缓走向面色不善的青稚。身旁众人散开让出道来,只剩青稚一身秀骨站在路边。 自大雪那夜,两人在药庐前不欢而散已过去半月。不过半月不见,这人竟清减如斯,帽檐下的那张脸消瘦到几乎看不出肉来。 “秋小姐与姜副官赏花灯去了,暂时将阙儿托给我照看。” 青稚眉心锁得愈发紧了。 声涩气虚,唇色g白,气血两亏。 段明玦抿了抿唇,将怀里的孩儿递给眼前青稚,垂眸轻声道,“你莫恼,我现下就走。” 青稚正欲伸手去抱阙儿,“你……” 玉雪可爱的小团子一把抱住了段明玦的脖子,“姨姨抱!” === -- 夜归人 段明玦周围都是持枪的士兵,寻常人瞥了几眼也不敢多看,见她们渐渐走得远了,于是纷纷围上城头听治安官念祝词去了。 街上悬着的都是新制的花灯,还有各式小动物模样的竹编。阙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被段明玦抱在怀中四处瞧着,新奇到连手里的糖串都忘了。 透明糖衣裹着大粒红果,一口咬下去甜脆微酸,阙儿喜滋滋举起糖串递到青稚面前,“娘亲,糖葫芦~” 青稚朝她柔柔笑着,柔声道,“娘亲刚才吃过晚饭了,现在吃不下。” 阙儿眨眨眼,乖巧地点头,“好,那阙儿帮娘亲先留着,明日再吃。”想了下又奶声奶气叮嘱道,“娘亲晚上不可以偷吃哦,上回……” “咔嚓~”红彤彤的果子缺了一角,是青稚情急之下握住阙儿的手,就着她递来的糖葫芦张嘴急急咬了一口。 青稚面上有些热,几不可察轻咬了下内唇,牙齿细细咀嚼裹了糖的果肉。 “呀,要掉了!” 被青稚咬过一口的果子挂在竹签上摇摇欲坠,马上就要落了。阙儿着急用手去接,举着糖串直接将剩下那半颗喂进了身侧这人嘴里。 唇上一凉,硬硬的东西撞了上来。段明玦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咬住,舌尖一卷,将果子接了过来,一侧腮帮当即鼓了起来。 段明玦肩膀一僵,嘴唇动了动,有些无措地看向对面同样怔住的佳人。 阙儿的手被段明玦捂得暖乎乎的,她握着剩下的糖串,歪着头笑眯眯问抱了自己一路的人,“姨姨,糖葫芦甜吗?” 青稚垂着眸子,听到那人低低道,“……甜。” 阙儿今夜瞧了孔明灯,又在灯市玩了一圈,吃了糖串小食,还放了一盒烟花。玩得疯了,也累得紧了,回药庐时已是趴在人肩上睡得深沉,最后被段明玦抱回车上的。 车子一路往城外驶,路上又下起雪粒子,打在车窗上噼里啪啦。 “你抱了一晚上了,给我吧。” 青稚望着躺在身旁这人怀中熟睡的阙儿,欲伸手将孩儿接过来。小女童虽尚年幼,却也近三十斤了,换作其他人抱一晚上,胳膊早就累到抬不起来了。 段明玦低头望着怀中面容柔嫩的孩儿,眼神柔软,轻声道,“让我再抱一会儿吧。” 青稚收回手静坐在一侧,眼见车子离药庐愈发近了,她终是忍不住轻声道,“你气色不好,病气未褪,还是要遵医方,尤其汤药切忌断服。” 段明玦轻声应了。 车子到了药庐前,段明玦将阙儿交给青稚,自己站在车旁没动,只是命手下人撑了伞送母女俩进屋。 “汪!” 药庐内亮起灯,飞虎的叫声远远传来,段明玦默默抿了下唇,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回去吧。” 雪下的愈发大了,也不知秋棠今夜是否还回得来。青稚替阙儿除去鞋袜,擦了脸,放她安心睡着。 楚钰离开前留了一匣子楚流韶生前的诊疗记给她,青稚尚无睡意,于是掌着灯继续研读。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紧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青小姐!我是姜琮,烦请开门。” 青稚披了风氅卸了门栓,却只见浑身扬着飘雪的姜琮站在门外,“姜副官,秋儿呢?”对方似赶得很急,眉心拧蹙,身上只着简单便装,连氅衣都没系,腿上全是溅开的泥点,神情狼狈。 “青小姐,请你去看看少帅吧,她快撑不住了。” 姜琮语气焦灼,只恨不得当场拽着青稚就走。 青稚扶着门框手心发凉,肩上力都散了,“她怎么了……”什么叫……撑不住了。 姜琮哑声道,“她今夜回府时原本还好端端的,可喝过上次大夫开的药之后便吐了两回,后来又叫着说头疼,挣着拿头去撞墙,叫去府上的大夫和医生都不知如何是好。我实在没办法给她注射了镇定剂,这才开车过来寻你。” 青稚敛着气息,连呼吸都在发颤,她写给刘大夫的方子分明就是按段明玦的脉症用来调气固本的,怎么会这样。 青稚嘴唇咬得发白,牙痕深深嵌进唇肉里,“劳烦姜副官送我过去”。青稚绷着力气转身回屋去取针匣。姜琮用风氅包住睡得迷糊的阙儿,一路沉默着开车直奔督军府。 秋棠早已等在了那边,姜琮的车刚停稳,就有人上来抱走了阙儿。 “秋姐姐,少帅醒了吗?” 秋棠摇摇头,“中间醒了一次要喝水,还是吐了。” 青稚进卧房的时候,床上那人正昏睡着。因着先前吐了好几回,眼下面色虚白,脉象濡弱。青稚施针替她补上胃气,又托姜琮替她寻了艾绒过来。 段明玦恍惚间瞧见眼前火星点点,忽明忽暗,头上刺刺麻麻,又暖和得不得了。先前手脚冰冷的人,竟慢慢觉出热来,糊里糊涂地想伸手去抓燃着艾绒的毫针。 “热……” 一只指骨柔滑的手探过来牵住她,“别动。” 青稚以为她听懂了,手刚一松开,这人便又要去拔针,来回数次,青稚险些都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段明玦!” 病恹恹的人是真糊涂了,头疼,身子也疼,眼周还发热,听到旁边熟悉的声音,挣扎着要睁眼。 “青儿,头疼……”又轻又涩,好似在委屈。 青稚抿着唇,睫毛只微微一颤,蓄在眼中的晶莹冷不防滚了下来。 ==== -- 哄(剧情+) 毫针尾端的艾绒即将烧尽,青稚收了针,拧了热巾替床上这人擦脖子上的虚汗。青稚拨开粘在段明玦脸上的发丝,露出她额头的伤,高高突出的红肿着实醒目。 柔软的指腹抚着肿块边上的皮肤轻轻按肉,头痛缓解的人安静躺着,酸涩水蒙的眸子一瞬不瞬望着青稚。 “对不起……” 青稚羽睫轻倏,继续垂着眸子替这人肉着太阳穴。温暖的湿意从段明玦眼尾滑了下来,聚在青稚指尖,烫得人心口又涩又疼。 “我不知道是青子邦替阙儿寻的r娘,也不知道是他差人在你产后送去的汤药……”段明玦语气怔怔的,眼中的泪无声无息往下掉,“我不知道……我和你的孩儿,竟是他保下的……” 温热的巾帕覆在段明玦发红的眼上,青稚仰面阖眼轻轻吸了下鼻尖,“你现下气Y亏虚,似这般情思伤倦极易耗损中气,我刚替你行了针,先好好睡一觉,等醒来再服汤药。” 段明玦脑中清明不过一瞬,待到青稚收起帕子替她掖好被角,这人当即阖上眼昏沉睡去。 姜琮一直守在外面,身上还穿着先前溅了泥点的衣衫。青稚出来后轻声宽慰了她几句,得知段明玦暂时无碍,姜琮这才放下心来,备了干净衣物去浴房清洗。 “姜副官今夜赶得着急,我瞧她身上一身泥水像是摔过,也不知有无暗伤。阙儿睡得熟,你不用一直在这边守着,等下拿些药膏过去给她。” 青稚累极了,坐在阙儿床头轻声提点了几句。秋棠依言拿了装伤药的小瓷瓶,去到姜琮卧房前轻轻敲了敲。 来人开门时衣带胡乱系着,脖子上露在外面的皮肤还透着水气,见是秋棠过来,姜琮面上倏然明朗起来。 “秋姐姐。” 秋棠将手中伤药递了过去,“这是小姐自己制的伤药,跌伤擦伤见效很快。” 姜琮唇角弯了弯,抬手扣住对方小臂将人半搂着带入房里。 卧房门在秋棠身后合上,熟悉的鹿子草气息铺天盖地落在人唇上。 “秋姐姐在心疼姜琮?” 秋棠被她比得抵在门上咬唇去推这人的肩膀,“你又胡来。” 姜琮伸手去扶她的腰,好声哄着,“姜琮不乱来,姜琮只是想让秋姐姐帮忙上药。” 姜琮才沐浴完,当着秋棠的面褪去衣衫,露出肌理匀称的胴体,拨开她背后散着的头发,腰上果然是青了一片。 “秋姐姐快些上来啊。” 秋棠望着已经趴好在床并托腮朝自己笑的人,不得已上前扯过一旁的寝被盖住这人。脱衣便脱衣,哪里需要脱得一丝都不剩。 柔软的床铺往下凹陷,一双温软的手抹了药膏按在姜琮伤处细细肉着。 “嘶~” 秋棠手上一顿,小心问她,“弄疼你了吗,那我轻点。” 姜琮含笑瞧着她,“不疼,秋姐姐再重些。” 微凉的药膏在这人后腰匀开,姜琮常年军中C练,肩骨清晰,腰腹紧致,侧面露在秋棠眼中的肌理线条流畅,让人禁不住多瞧了几眼。 “嗯哼~” 姜琮阖眼轻哼了声,秋棠这才惊觉自己的手竟已经摸到了这人T上,而先前搭在姜琮腰间的寝被早已滑到了大腿根。 “药,药擦完了,我该回房了。” 秋棠面上热意漫起,忙不迭便要起身离开,就在她下榻的一瞬,一只手伸过来牢牢勾住了她的腰,“秋姐姐要回哪里,嗯?” 寝被揭开,浑身裸呈的姜琮坐在床上,轻笑着将人抱进怀里。 两人一别半月未曾亲近,今夜大雪好不容易才将人哄了回来,还没来得及一亲芳泽,便被头痛症发作的段明玦弄了个措手不及。 “姜琮这里也难受得紧,秋姐姐帮我肉肉……” 姜琮亲着她的脖子,一手牵着秋棠软滑的柔荑往自己两腿间按。 热烫挺拔的淫物在秋棠手心弹了弹,欲望滑过,一抹濡湿的清液蹭在她指尖。 “姜琮好想姐姐,一想到姐姐这里就疼得厉害。” 秋棠身上衣物被剥得干净,周身仅剩了一方贴身的樱色肚兜与腿心的亵裤。她手中握着那根滚烫,被人牵着上下套弄,焦灼磅礴的热意在她掌心不住摩擦蹭动。 “好姐姐,赏了姜琮罢。” “不要~” 秋棠眼中欲滴出水来,仍是咬唇摇头。可腰间那只作乱的手已经挑开亵裤,手掌急急摸向娇软的瓣肉,手指轻轻一肉,花缝间淌出蜜来。 “嗯~” 秋棠浅声嘤咛,秀气的鼻尖微微耸了下。姜琮快被她磨疯了,红着眼去解秋棠颈侧腰间的系带,柔软的布料落下,被姜琮丢在一边,一双饱满柔嫩的美乳跳入眼帘。 急切的唇含住白嫩的乳肉,姜琮一张脸几乎埋在了秋棠乳间,啧啧吮吸声不绝于耳。秋棠羞红了脸,抱着这人修长的脖子,唇角泄出压抑的呻吟。 姜琮将人禁锢在怀中缓缓压向床榻,红润的唇吻住秋棠稚嫩的软舌,香津交换中灵活的手已将佳人腿间的亵裤褪至腿弯。 y到发涨的性器顶在秋棠雪嫩的大腿根跃跃欲试,勃起的肉冠压在水泽弥漫的花肉上重重蹭着。 黏湿,温热,娇嫩…… “嗯啊~” 秋棠受不住她的挑逗,眼中噙着水雾哼了出来。 “秋姐姐是姜琮一人的,便是青子邦那厮使了手段讨了姐姐,你也是我的……” 姜琮伏在秋棠娇软的身子上,口中大口含住嫩滑的乳肉狠狠吮着,细长的指节在嫩穴口来回搔刮,勾出的黏蜜被她悉数抹在了涨疼的性器上。 陷入情沼的佳人被她按着腿根将湿哒哒的花瓣向两侧扯开,嫣红湿嫩的穴肉在手指拨弄下迫不及待绞在了一处。 “秋姐姐湿透了~” 姜琮握住那根跳动的孽根,滑腻的肉冠抵在嫩红的穴肉上重重戳了下。 “呃啊~别,别这样……” 瑟缩的嫩肉挤在一处发抖,秋棠腿根微颤,湿着眼尾伸手去摸姜琮的脸。 腰身下沉,肉棒只不过没入半根就被层层叠叠咬上来的花肉绞得差些泄出来。姜琮肉着佳人挺翘的臀肉,口中轻吟着挺身往秋棠腿心撞去。 扑滋~整根性器破开紧嫩的甬道没了进去,透明花液从穴口溢出。 “唔嗯~紧死我了,秋姐姐,姜琮要被你夹死了……” y词浪语,y词浪语…… 秋棠差些被她气哭,伸手去拍这人肩,却被舒爽得叹气的人托着腰又是一记深入。 “秋姐姐答应姜琮的东西呢?” 秋棠穴内含着根粗粝性器,又粗又烫,肿胀的冠头熨着内褶皱缓缓磨着,乳儿还被人捏在手中把玩。身子的快意一浪扑打着一浪,当下被人弄得眼圈微红,沁着哭音问她,“什么……” 姜琮抬臀耸腰,挺着性器在紧致的穴儿抽插摆动,“姜琮的荷包,秋姐姐允诺给我的定情信物,莫不是又在哄我了……” === 和隔壁终将加在一起,一百章了(^-^)V -- 赏她一口蜜吃( ⅰУùzнaìwù.ⅵp 秋棠咬着唇小声呜嗯,软滑的身子被人肉在怀中肆意吮吻。与她肌肤相亲的那人抓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有力的腰肢上下起伏,下腹那根湿淋淋的性器重重撞向她柔嫩的腿心,滚烫肉棒碾过贝肉,狠狠捣入蜜丛。 噗滋~噗滋~淙淙清液浇在姜琮灼热的X根,滑腻湿软的花肉裹得人脊骨酥麻,恨不得将全部欲望一刻不停埋进佳人软嫩的蜜穴里。 “你别……哼啊,太深了……” 秋棠被掰开的腿心已是被撞得合不拢了,娇嫩的花瓣湿哒哒的被肉棒碾来蹭去,她受不住,口中呜咽着扭动腰肢要逃,雪白的T在榻上不住蹭动,含不住的小股热液从穴口缓缓汨出。 姜琮爱极她这副不胜欢愉的模样,坏心眼地支起身子将裹满黏腻爱液的肉棒从嫩肉间抽出,“啵~”红润的冠头挂着粘稠在穴口扯出一条透明的线来,缠在肉棒上摇摇欲坠。 “是姜琮弄得秋姐姐不舒服吗?” 秋棠眼尾泛起微红,口中刚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哼,虚软的双腿便被一双手稳稳拿捏着将她不着寸缕的身子拖了回去。 “姐姐这里湿漉漉的,穴儿还吸得这么用力,当真热情极了……” 跪坐在秋棠两腿间的人将雪白的腿根打得更开,细长手指忽地抚上两瓣娇湿的嫩肉,指尖研磨穴口浅浅试探,粉嫩的褶皱浅浅吮咬住姜琮的手指,密密麻麻的推挤感包住指腹,又软又湿,滑腻腻的。 姜琮俯身挨到秋棠唇上亲了亲,“姜琮好喜欢湿透了的秋姐姐。” 秋棠被她折腾得身子都软了,这人在床上便是没一句正经话,时时都让人羞到不敢睁眼。⒲ǒǒ⒔ⓒǒ㎡(woo13.com) “不要,不要这么说,嗯呃~” 两根手指骤然重重没入花径,适才吃过孽根的小穴更是迫不及待迎合这人手指的摩挲,穴肉在指尖戳刺下阵阵抽搐。 交合的快意在腿心荡开,沿着秀美的脊背往上爬,秋棠手指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软侬的呻吟从口中泄出。 姜琮瞧着面色潮红,湿眸半阖的佳人,埋在秋棠身子里的手指更是愈发放肆地抵着湿滑的内壁辗转研磨。 “嗯~别!呃啊~” 指尖灵活,戳着一处嫩肉不依不饶浅浅剐蹭,屈起的指骨抵着缠上来的花肉轻轻叩着,秋棠口中发出娇软呻吟,抬在半空的腰身重重一拱,满是泥泞的花穴猝不及防咬住姜琮的手指,雪软的身子瑟缩着迎来了灭顶欢愉。 可爱的花肉一缩一缩,透明花汁如热潮般冲刷着姜琮的手指。这人勾着唇,身下那根粗挺的孽根翘得更高了。 “秋姐姐泄了身子,姜琮这里可还涨得疼呢。求姐姐帮帮姜琮,赏她一口蜜吃,如何?” 气息不稳的佳人眼中氲着水雾,这哪里是与人商议,那根坏透的家伙分明就已经热热地贴上来了。 丝滑的蜜水沿着花缝汩汩流着,馋坏了硬邦邦的小姜琮。 有人红着眼将佳人无力的腰臀托起,挺着下腹勃起的孽根去蹭秋棠的花心。 “秋姐姐看看她,她就要吃到姐姐的蜜水了……” 粗挺的肉棒yy地压在湿软的贝肉上,半截滚烫犹如陷入滑腻的沼泽。秋棠抬手遮住微湿的双眸,咬着唇轻声抽泣起来,只因她方才禁不住这人的教唆,真的睁眼去瞧了那处……粗长的孽根铃口涨得发红,正吐着浊液贪婪地顶着自己腿间那颗晶莹的蕊珠。 “姜琮,你这个……混账……” 忙着同贝肉间那粒娇俏花核嬉戏的人哑着嗓子去掰秋棠的膝盖,“秋棠再混账,也只对姐姐一人混账。姐姐的蜜水,也只有姜琮一人能尝得。” 终是被她得逞了。 涨到发疼的肉棒在人手里握着挤进了窄嫩的穴儿,扑哧声中汁水四溢,肉棒一口气插到了根部。 “嗯啊,秋姐姐~” 被嫩揉穴1裹的性器舒爽得人直打颤,姜琮吸着气连骨头都酥了,“姜琮,姜琮愿意做秋姐姐的狗崽子。” “呜~你轻点~” 趴在她身上的人当真是一只混账狗崽子,吃r就吃r,顶上朱果还被咬得生疼,就连锁骨处也留下了牙印。 “秋姐姐,姜琮的荷包做好了吗?” 啪啪,粗硕的性器磨遍甬道内每一寸褶皱,湿嫩的穴儿被欺负得瑟缩抽搐,咕叽咕叽捣出汁水来,姜琮入得更顺畅了。 秋棠去推她的头,让她放过发疼的双乳,口中轻声泣着,“哪有人将人哄到床上要定情信物的,没有……嗯啊~” 被撑开的窄x蓦地绞紧了,姜琮挺腰没入,哄着秋棠将双腿缠在自己腰间,下腹那根肉棒继续耸着,“好姐姐,再让姜琮入两回,这便泄了……哼~好紧,秋姐姐,要出来了,嗯~” 秋棠腿心的娇花仍自抽搐着,伏在她身上的人急急起身拔出欲望喷泄的性器,上一刻还贴合得严丝合缝的腿心瞬间分离。 一双手扶着秋棠微颤的身子将她翻了过去,挺翘的雪臀间嫣色嫩肉翕动,水泽绵绵……姜琮下颌微抬,喉头一阵轻吟,跳动的欲望对着秋棠的T,温热的白浊扑扑射了出来。 “唔嗯~” 黏稠的精水落在秋棠雪裸的身子上,沾在了她的细腰,雪臀,还有那两瓣被欺负得瑟瑟发抖的花蕊上。 姜琮泄了身,软倒在佳人身上,用半疲的性器去蹭秋棠的腿根。 “寻秋姐姐索要定情信物,是因着姜琮醋了。他不过是借着寻了r娘和送药的由头,骗了姐姐心甘情愿做他的妾,他也配!” 这人说着说着反倒是委屈起来了,一双手握着佳人饱满的乳儿肉着,细碎的吻落在秋棠肩上,“报恩哪里就需要以身相许了……求姐姐给姜琮荷包,求你了。” 秋棠没了力气,只能张开嘴去承受这人仿佛要将人吞吃似的的含吻,“为,为何要荷包?” 姜琮松开那双被吻得莹泽红润的唇,牵着秋棠的手去摸自己腿间那根湿乎乎的东西。 “讨了秋姐姐的荷包,姜琮该上门求婚了。” ===== 周五快乐 -- 梦魇 段明玦一直没醒,客室里那些从医馆与教会医院请来的大夫和医生们自然也走不了,几人就这么忐忑不安候了一夜。 等到青稚洗漱完毕,听说昨夜那些入府看诊的人竟还没走,于是吩咐厨房替他们备了早食,待用过饭再差人将他们送回去。 夜里积了雪,外头天色很亮。阙儿陷在柔软的寝被里一梦香甜,待到睁眼看着周围的一切却有些糊涂了。好在这处环境她熟悉得很,青稚不在身边,她也不哭不闹,乖乖坐在床上让守在旁边的白芷替她穿衣。 “白姐姐,阙儿的娘亲去哪了?” 待到洗完脸,穿戴整齐的小家伙这才软乎乎央着白芷领她去寻娘亲。 青稚刚替睡梦安稳的人诊完脉,卧房外的那颗小脑袋便伸了进来,“娘亲~”青稚冲她颔首,得了允许的阙儿颠颠朝床边扑过来。 “娘亲,姨姨她怎么了,是又生病了吗?”小家伙瞧见段明玦未醒,担心得脸都皱到了一处,一脸关切地去摸段明玦的手,“姨姨的手好凉。” 青稚夜里就没怎么休息,因为熬久了眼圈周围还泛着红,现下见阙儿牵着段明玦的手不肯松开,没来由地眼尾一酸,忙起身唤了白芷进来守着,自己领了小家伙下楼去用早饭。 门外姜琮已经让人备了车,被敲打过的一众人个个噤若寒蝉默声往外走,忽地人群中有一位穿灰色长衫的医者朝着楼梯上的人开口唤了声“青大小姐”。 见青稚朝对方点头,显然相识。姜琮挥了下手,示意手下人领着其余人先出去。阙儿乖巧,被秋棠抱着去了饭厅。 “青稚不知先生昨夜也在,劳您一夜辛苦。” 闻言刘邵民朝对方拱了下手,语气温和道,“医者本分,惶论辛苦二字。”只是毕竟年岁大了,坐等一宿免不得神色颓倦,说话有些慢吞。 刘邵民将声音压低了些,望着青稚微微笑了笑,“昨夜入府时动静那般大,我同那几位皆束手无策。今晨得了传话那位既是无碍,我私心猜着应是你来了。” 青稚朝对方欠身施礼,“上回之事还没谢过先生,这次又劳您伤神,请先生见谅。” 刘邵民摆手道,“若非夫人当年照拂,我这间医馆哪能开到今日。不过是详述脉症,替你送张方子罢了,便是昨夜走这一遭,那也不妨事的。” 若非上回自己托求对方送了药方,此次段明玦急症,料督军府也不会再将对方请来,平白叫年逾花甲之人在此熬了一夜,青稚心中有愧。 “药堂前些天从青家铺子里又进了批新药材,品相如昨。你哪日得了空,若是方便,同人去我那里坐坐,我给你们煮新茶。” 刘邵民活了近半辈子,青稚几回见他都与那位脱不了g系,他自是心有明镜,因而有些话点到即止,不再多说起身告辞。 青稚站在原地看着对方上了车,这才动身朝饭厅走去。 厨房今日蒸了蟹粉汤包,阙儿小心翼翼咬着吃了两只,秋棠喂了她小半碗热豆浆,吃饱喝足,身上暖烘烘的,阙儿心里不由惦记起了药庐里的小雀儿与飞虎。 “娘亲,姨姨什么时候能醒啊?等姨姨醒来,阙儿可以回去看飞虎吗?” 青稚捏着帕子替她擦沾了豆浆的嘴,刚要说话,外头就吵嚷着传来佣人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少帅!” 青稚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去看,只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追随,一道仅穿单薄寝衣的高挑身影便摇摇晃晃着闯进了饭厅。 扶着门框的人神色冷郁,对身后的呼叫充耳不闻,一双隽秀的眉敛着,却在见到实实在在坐在长餐桌旁的一大一小时蓦地舒展,那只垂在身侧攥紧的手指也松了开。 不是梦…… 段明玦嘴唇微动,喉头轻轻咽了下。 白芷赶紧展开手里的氅衣替这人披上,又蹲下身替她将鞋穿上。 “姨姨!”阙儿高兴坏了,晃着两条腿就要从椅子上往下滑。可碗里吃食还剩了些,青稚嗔她一眼,阙儿当下乖乖坐好了。 “既是醒了,那便过来用些早饭。我稍后替你施针,空腹怕会受不住。” 怔在原地的那人见对方抬眸望着自己,这才缓缓回过神来。段明玦气虚,走起路来不十分平稳。好不容易挨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白芷替她盛了豆浆,刚拿起汤匙,旁边一只掌骨细腻的手便伸过来将她面前的豆浆换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碗微稠的米汤放在手边,过滤后的白浆又细又滑,冒着热气。 “你昨夜伤了胃气,不宜食豆浆,米汤暖胃,喝透审再用些清淡粥食。” “……好。” 段明玦昨夜几番呕吐,许是胃液灼了食道,兼之才醒来不久,因而喉咙涩疼,简单一个“好”字听起来也是沙哑粗糙。 阙儿原本是想爬到这人腿上坐着的,可段明玦这张脸苍白得厉害,大病初愈的模样。阙儿不敢闹她,乖乖坐在旁边看姨姨进食。 吃了几勺粥,身子暖了,段明玦打起精神回了卧房,可头一碰到枕头又开始犯困。 青稚替她诊完脉,坐在床边默默捏起了艾绒。 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却挣扎着咬牙不肯闭眼。恍惚间眼前被一片柔软覆盖,黑暗如潮,一道清柔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睡吧。” 段明玦身子一松下意识要回应她,口中含糊着唔了声,阖上眼沉沉睡去。 青稚将手拿开,指腹不小心摸到对方细密卷翘的睫毛,有些痒。 卧房里帘子都拉上了,四周静悄悄的。青稚望着沉睡中的女人,微微抿了抿唇。这人头痛症经久不愈,已成顽疾,仅靠她施针辅以汤药也只是暂缓而已。 青稚将手探入女人发间,手指贴着发缝轻轻摩挲,当年究竟伤得有多重才会让人昏迷十天之久。便是你身体无恙,待日后若知晓我那般身世,你我二人当真能安稳走下去吗。 “娘亲从前是如何教我们的,对心上人自是该温存解意,哪似你这般咄咄比人……” “我无意比她……我心悦青儿,蔺瑕是真心想与她缔结百年……” “缔结百年也得看对方愿意,你离去那么久,见着人也不好生哄着……即便不将满腔情意剖开递到她眼前,也该时时求着将人捧在手心才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不过吃了一回闭门羹,便要赌气吗……” 段明玦皱着眉,满脑子都是那夜与人僵持,药庐四周雪花飘扬,面如清渠的少女站在屋子里,当着她的面缓缓将门合上…… 下一刻又不知怎么看见青稚被带上一辆车,后座等着的那人探出头来直勾勾盯着自己,面容扭曲的人口中呵呵在笑,“好侄女”……忽而车子启动,不管自己跟在车后拼命去追,面无表情的青稚坐在车里离她越来越远…… “青儿!” 在床上昏睡近一天的人猛地睁开眼嘶声叫了出来,屋内暗沉沉的几不透光,段明玦抬手搭在眉间喘了口气,惊觉后背一片潮意,连颈后缠住的头发都被冷汗濡湿了。 “要喝水吗?” 青稚将手边盛放温水的杯子递过去,她一直守在边上,方才自是将这人梦魇初醒的惊慌失措悉数看在眼里。 段明玦手脚还没恢复力气,挣扎着拖着身子靠在床头,接过对方手里的杯子抿了一口,温温的,极好入口。 见她醒了,青稚起身开灯,“啪嗒”满室昏暗被瞬间驱散。段明玦捧着杯子,有些艰难地开口,“你......一直都在?” 青稚垂眸轻轻嗯了声。 噩梦醒来,段明玦身上的亵衣黏腻腻贴着,裹得人很不舒服。她想唤人进来更衣,却又不敢开口,担心自己若是说话,眼前这人一旦出去,便不再回来了。 青稚看着欲言又止的人,没说话起身出了卧房。段明玦心焦,咬着唇不知自己该不该追过去,可她躺得太久,一双腿现在还无法动弹。 不过半刻钟,门外传来动静。青稚回来了,手上端着一盆热水与干净毛巾,清晰的水声晃荡着撞在壁上,叮咚作响。 “你方才出了许多汗,我替你擦一擦罢。” ======= kisskiss -- 之子于归 青稚替这人挽了发,拧了热帕子站在床边等着段明玦自己宽衣。 女人背对着她,颀长的脖颈上覆着潮意,寝衣揭开,露出半侧秀窄的肩,入眼是一道狭长蜿蜒的暗红疤痕。随着衣料褪去,段明玦满背的伤痕累累逐渐呈现在青稚眼中。 柔软的棉帕触到颈后肌肤,热烫的暖意令人舒愉到不自觉阖上了眼,脑中紧绷的弦刹那间松懈。 室内安静如许,一人神思微倦,另一人心无旁骛替她擦身,彼此都没言语。 青稚恐她受凉,擦完身赶紧替这人换上一件干净寝衣。段明玦眉眼低垂,静静瞧着胸前那双秀白的手替自己系扣,就在她怔神恍惚间,耳边一道清浅的嗓音轻声道,“背上的笞伤是如何来的?” 便是当初救下这人时对方伤得那般重,也只肩上那一道伤痕而已,而如今她背上肌肤斑驳,鞭痕满背,上下竟不见一块好肉。 段明玦回过神嘴唇轻动了下,“我……”语音稍歇,既而道,“叔父责我失察,容叛徒窃取军事布防图,受军法,鞭五十。” 凡身强力壮的壮年人受二十鞭也得皮开肉绽,五十鞭,段明玦肩上刀伤初愈,若非那日执鞭者手下留情,她哪里能有命在。 “你手臂上的痂痕是新伤。” 青稚低着头,段明玦瞧不见她面上的神情,嗓子不由有些发紧,小心道,“是……青子邦。” “啪!” 头顶的灯毫无预兆熄了,屋内瞬间陷入一片昏暗,勉强靠着窗外的余光看清四周。 “你在这边等等,我去拿蜡烛过来。” “青……” 还不待段明玦将话说完,青稚已起身收了毛巾水盆,快步离开了卧房。关门声轻且清脆,仅留身后那人落寞地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手中端着的那盆水颤出连绵的涟漪,青稚咬着唇将背死死抵住墙壁,强迫自己不要滑下去。 所以,那段时间总能从这人身上闻到厚重的薄荷粉,不过是她用来掩盖那股血腥气的。 青稚手抖得厉害,小口急促的喘息并着湿热的眼眶比得人肋间发酸,连双脚都站不稳。 “青小姐。” 姜琮率人来得很快,几乎是她们抵大二楼的瞬间,走廊的灯便重新亮了起来。 “方才是怎么回事?” 青稚平复好心境,语气平缓问吹灭手中蜡烛的姜琮。 “是请来的捕鼠人不当心碰到宅子的电闸,备用电源已经打开了,青小姐不必担心。” “现下寒冬,又才下过雪,为何要寻捕鼠人过来?” 青稚有些不解,这般天气哪里还能见到老鼠。姜琮见状挥退手下,站在楼梯处低声向青稚解释,“前两日有老鼠钻入汽车引擎取暖,少帅等车时受了惊吓,这才请了捕鼠人。” 段明玦当初住药庐养伤,天暖之际也随自己一同在杏林摘花,田鼠地鼠不知见了多少,怎会因一只老鼠受惊。 姜琮瞧见青稚手上的水盆,知她整日都在段明玦身边照料,当下直言道,“想来青小姐应是见过少帅背上的伤了。” 青稚点头,听对方继续道,“姜琮当年入杭城寻回少帅,随后与她去往苏州一并走水路避开杀手回到上海。段雄睿时任段家军副司令,死生予夺尽在他手,他以少帅寻回布防图逾期,耽误军情为由,罚她五十鞭,而后关进水牢思过。劳中Y湿,虫鼠横行,那日受完刑少帅已是奄奄一息,待大小姐从中斡旋将大夫送入水牢,少帅背上的伤早已引来鼠类噬咬,是大夫将烂肉一刀一刀生生割去……” “姜琮!” 站在青稚身后的人满脸愠怒,先前挽起的头发一半散开落到了肩上。段明玦扶着墙,眼前还在阵阵发晕,苍白的唇抿了抿,“别说了!” 姜琮闭口不言,默默上前接过青稚手里的东西,转身下了楼。 “青儿,我站不太稳……” 段明玦佝着背,近一日没进食,舌根有些发苦。眼前清瘦的身影转过来,青稚扶住她,将人一步步搀回房间。 “不是让你在房内等吗?” 段明玦靠在床头,弯着唇朝青稚笑,“怕有人趁断电入府行刺,我不放心。” 青稚没作声,取了件厚实外衣替她披上,又扣着这人的腕探了探脉,“你今日睡得久了些,属实是力气不济,我现在去厨房端些吃食过来,”缓了缓,青稚轻声道,“你莫要再起身了。” “好。” 青稚备好餐食回来,屋外已全黑了,只剩外头地上的积雪在庭院的路灯下发着莹莹的光。 段明玦喝了碗参汤,吃了些易消食的清蒸鱼肉并些米粥,唇色不再是寡淡的苍白,面上也多了分颜色。 “姨姨,你好些了吗?阙儿过来看你了。” 沐浴后的小团子站在门口,眼巴巴望着靠在床头发呆的段明玦。 青稚端着熬好的药上楼,老远便听见卧房内传出咯咯的笑。 “三只小猪好聪明哦,住在石头房子里,大灰狼肯定抓不到它们了,对不对?” “嗯,抓不到了。” “阙儿喜欢这个故事。” 段明玦摸着小家伙粉嫩嫩的脸,忍不住轻轻捏了下。 “阙儿,你怎么还没去睡觉?” 趴在段明玦腿上的小家伙爬起来,冲青稚笑得见牙不见眼,“娘亲,阙儿今晚可以和姨姨一起睡吗?阙儿还想听故事。” 阙儿虽然乖巧,但玩闹起来毕竟不知轻重,若是整夜缠着这人,怕会伤神。 “我今日确实躺得太久,现下没什么困意。阙儿想留,就让她留一会儿吧。”段明玦抱起软乎乎的小团子,替她盖好被子。 棕色的药汤冒着白气,味道闻起来便是苦兮兮的。段明玦端着碗喝药,旁边的阙儿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姨姨赶紧好起来,好起来就不用喝药了。” 段明玦接过青稚递来的温水清口,笑着去肉小家伙的头。 “等姨姨好了,我们再一起去堆雪人。上回娘亲堆的那个雪人胖乎乎的,比旁边姨姨堆的两个加起来还大,可惜都化了……阙儿也想要很大很大的雪人。” 阙儿张开手臂作势给抱着自己的人比划,“要这么这么大……” 段明玦喉间轻轻咽了下,哑声道,“好,堆雪人。” 青稚闭了闭眼,转过身轻声道,“你看着阙儿,我去洗漱。” 青稚在浴房待的时间不短,待她回到卧房,阙儿已躺在那人身边睡熟了。段明玦收回手,抬起头朝面容清婉的女人柔声笑着,“她同你生得好像。” 站在床旁的人羽睫轻颤,俯身抱起熟睡的小家伙回房,“她晚间偶尔闹腾,会吵到你。”段明玦跟在她们身后,看着青稚将阙儿安置在床上,而后送自己出门。 走廊上的灯光还亮着,段明玦身披风氅站在门口,忽地伸手拦下欲关门的青稚。 “你眼睛肿得厉害,明早会疼的。” 青稚别开眼,往后退了一步,走廊上投下的影子紧贴着往前进了一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抬起青稚秀白的下颌,带着湿意的气息扑了上来,清冽的雪松香缓缓落在她红肿的眸上,“亲亲就不疼了。” ====== 嗯,亲亲就不疼了 -- 我只希望你快快活活的 ìУuzнaìwu.vìρ 秋棠自幼住在她小姨家中,养到八岁入了青家,后被慕灵挑中做了青稚的贴身侍女。姜琮日日想着与她结文定之喜,自得了荷包,没两日便寻了媒人上门下聘。几辆督军府的汽车载着聘礼停在小院门口,引来不少人远远驻足围观。秋棠姨母嫁的不过是小户人家,哪曾见过这般架势,又闻秋棠属意眼前秀眉朗目的乾元,姨母当即欣然允了,只待母审再择吉日行婚嫁之礼。 “青儿放心,他日若姜琮待秋棠不好,我定不会饶了她。” 青稚被身旁这人言辞恳切的话语唤回神,不动声色收起眼底不知何时露出的似喜似茫然。被人捂在风氅中的手指暖暖的,青稚垂着眸温声道,“我自是相信姜副官的为人,不然也不会放心将秋棠许给她。” 段明玦柔柔看着她,含笑点头,“是。” 回程路上车子走得太久,青稚看着窗外的景全然不似回督军府的样子,反而越走越远,最后穿过那片杏林停在了药庐前。 段明玦下了车,站在车门旁面色轻愉伸手去接青稚,“昨夜下了雪。” 青稚坐在车上瞧着她,不明白这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何意。 段明玦索性将人从后座抱了下来,搂在怀中,“昨夜下了雪,我想和青儿一起堆雪人。” 督军内毕竟有巡逻卫队,来回遍踏,寻不出一处透擅的地方,不像药庐这边,积的雪都堆至脚踝了,白皑皑一片。 青稚挣了下,咬唇小声道,“你放我下来。” 司机发动车子离去,段明玦将人横抱着,一步步走向先前与阙儿堆雪人的旷地。⒲ǒǒ⒔ℂǒℳ(woo13.com) “阙儿夸你那日堆的雪人那般大,也是因为我早先帮你打好的地基,所以,那日的大雪人,也应该有我一份功劳才是。” 段明玦将人放下,解了身上的氅衣替身骨柔弱的少女系上,“眼下雪人化了,青儿理应陪我再堆一个。” 青稚懒得同她争辩,她既说有她的一份功劳,那便有了罢。 先前在秋棠姨母家经不住劝动,青稚于席上饮了两杯清酒,方才又坐了许久的车,这会儿酒意微醺,倒是显出困意来,眼皮打架,手上动作不免迟缓了些。 “唔!” 冷不防地鼻尖一凉,蹲在雪地上的少女抱肩打了个激灵。秀气的眉间微微蹙起,青稚有些不悦地睨了眼对面的女人。 幼稚。 段明玦讪讪拍掉手上的残雪,伸手替青稚擦去鼻尖上自己刚抹上的雪粒。 “嘶~” 净白的下巴被雪团砸了个正着,段明玦摸着脸眨了下眼,目光落在青稚手中刚肉好的第二个雪团上,这可比刚才那个圆得多。 “青儿,我错……” 啪一声,那张隽秀的脸将飞来的雪团不偏不倚接住,段明玦摔坐在雪地里半天没回过神。 “坏家伙!”青稚面上晕着酡红,手上的雪球一个接一个往段明玦身上丢,“欺负人……” 青稚身上热得厉害,眸子里湿盈盈的,段明玦越是躲,她心中越是气闷,不依不饶追着这人在雪地里跑了好些圈,最后脚下一个踉跄,绊倒扑在雪里起不来。 躲在杏树后的人眼见她扑倒,登时吓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将人从雪里抱出来,语无l次替青稚拍打身上的雪。 “青儿,你怎么了,可是摔到哪里了,我……嘶哼!” 一团冷冰冰的东西被人用力拍在她脖子上,散开的雪顺着领口往下落,无暇的冰晶汇在段明玦心口,浸得人透心凉。 青稚方才是醉意使然才容着自己同这人追打,此刻酒气散了,脑中清醒无比,却仍是咬牙将手中攥着的雪团狠狠砸了上去,手上使的力道又急又重,雪球还没扔出去就差些被她捏碎了。 段明玦抱着她,颈后的头发都被雪水打湿了,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不瞬望着怀里的人,青稚仰面看她,不知怎么竟从这人眸色中读出一丝隐匿的委屈来。 青稚闭眼微微喘了口气,“我累了,想进屋更衣。” 段明玦怕她摔着,起身将人横抱起回屋检查伤势。 身下有积雪托着,还有厚实风氅包着她,青稚自是无碍。林中雪色莹莹,青稚掌了灯,打开衣橱从最下方翻找出一件白色中衣递给旁边这人,“你身体初愈,受不得凉,还是换身衣服吧。” 熨烫平整的衣料,摸在手中软软的,只是因着一段时日沾了药草敷料,肩骨处的颜色有些深,一直清洗不掉。 段明玦接了中衣去外间更换,青稚坐在桌边,瞥见这人随手搭在椅子上的外衣,还是忍不住取了帕子替她擦去领口的水渍。 忽地有件东西从段明玦口袋滑出,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当响。 青稚俯身拾起,落在她脚边的是一枚方型银色x牌,窄窄的一条,角上是水纹做的镀边,“纪文女子学校”的蓝色徽文,正中突刻了两个小字——“青稚”。 自己当年上学时的校牌为什么会在她身上。 就在青稚望着手中这熟悉的东西怔神时,卧房外那人已换好衣衫回来了。 “青儿。” 青稚放下外衣,悄悄将x牌藏在手心。 站在门口的那人面色很是欢喜,却又有些不敢置信,段明玦抱着那株她以为早已败灭的慈恩素,呆呆望着青稚。 她来了药庐这么多回,只知她在廊下挖坑种的兰花没了,便以为是那娇弱的兰草受不住霜冻早已死了,没曾想,青稚将它移栽进了盆里,同先前她差人送来的那盆独占春一起,优雅地、快活地、肆意生长着。 青稚瞧她抱着盆痴痴站在门口,没说话,上前将兰草从段明玦怀中接了过来。 “青儿,我……我有样东西想给你。” 屋外天色黑得彻底,青稚撤下窗子的撑杆,回头便见到段明玦拿着外衣着急地四处翻找。 青稚吸了口气,倚着桌轻声问皱眉的这人,“在找什么?” 丢了好不容易寻来的东西,段明玦抿了唇,明眸黯淡,“不见了……”忽然眉梢轻扬,许是想到了什么,“应该是刚才落在雪里了,我去找回来。” 说罢拿了灯要出门,青稚叫住她,“别去了。”面容清雅的少女缓缓展开手,“你在找这个吗?” 青稚轻轻咽了下,“我……嗯。” 青稚抬眸轻声道,“你是如何寻来的?”她当年被风婉娘强行要求休学,教导处的修女很是失望,严令不许她带走学校里的任何东西,是以连x牌都交还了回去。 段明玦嘴唇微动,“我让楚钰回上海查到了当年教习你英文的那位薇丽莎修女的住处,前些日子我登门拜访,从她那里拿到的。” “为何要寻这个?” 段明玦走近了些,定定望着眼前眸如秋水的少女,“我知你如今有开医馆的打算,也说过……不愿去上海。所以我寻了这校牌,不过是想告诉你,不管是开医馆,还是回学校继续念书,你永远都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我想让你没有负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将阙儿当作你一人的责任,我也是她的母亲。这枚校牌,就是我许你的余地。” 青稚眼中微湿,皙白的手指将校牌紧紧攥在手中。 “自由选择……”青稚轻声呢喃,“你若知晓我生父是谁,便不会说这些话了……” “青儿,你的生父是流寇草民还是前朝遗贵,那是他自己走的路,与旁人无g。我不知你母亲当年因何与他生情,但你从来就是你自己,不是他人的附庸,我更不会因为一个素未谋面之人对你的心意减少半分。” 段明玦伸手抚去青稚眼尾沁出的泪,“你若记不起我的脸没关系,我只希望你快快活活的……” 青稚眼中的泪落了下来,打在人指腹温温的,“我记起来了的……” 遭逢雨露那晚,在这人身下婉转承欢……眸中水雾弥漫之时,青稚噙泪抱着对方赤裸的身子,倾身迎合中早已将这人身上清冽熟悉的雪松香同脑中那张模糊的脸融合在了一处…… 青稚唇上又湿又软,成簇的睫毛小心颤着,一双温热的唇覆上来,含住她。青稚抱住这人的脖子,唇瓣轻启,浅浅嘤咛了声。 “蔺瑕……” ====== 甜文作者,入股不亏(??????)?? -- 好青儿,再多叫几声() 药庐外的杏林冷清寂静,茫茫雪地上伫着半个不成形状的雪堆。屋内没有生炭盆,连一丝明光都不见,静谧中寒气侵袭,而卧房角落的床榻上却传来滚烫低吟的喘息。 青稚环着身前这人的脖子,一双手抱起她,女人俯身吹灭烛火,将少女置入柔软的床榻。下一刻唇舌交缠中白色中衣从床沿掉落,接着是腰带长裤,并着抛下的外衣亵裤杂乱叠在一处。 “唔~” 青稚微启的红唇被撬开,柔嫩的小舌承接着身上这人唇间火热的吞吻。一只带着薄茧的手覆在少女腰际游走,轻轻抚着掌中每寸动人的滑腻。 小巧的系结被一一扯开,很快绣着清雅兰草的浅色肚兜落入人手。段明玦捧着手心这方软滑布料眸色渐深,淡雅幽香,分明是从青稚身上沾染的香气。 没了贴身衣物的遮掩,不着寸缕的少女浑身散出迷人的信香,穴口两处高耸的饱满雪盈娇软,勾人心魄。段明玦倾身压过去,迫不及待张嘴含住柔嫩的香滑。 乳尖被纳入湿润温热,伏在她心口的人吃得有些急,唇舌嘬吮,恨不得将人整个吞了。丰盈的乳肉从段明玦指缝溢出来,雪嫩的肌肤上留着淡淡红痕,那粒娇俏的红果在揉捏下悄然立了起来,最后被人寻着甜蜜一口吃下。 少女柔软的身子轻得像一团云,任人压在身下肆意捏肉。 吃够嫩乳的人将脸埋在青稚心口亲了又亲,这才小心翼翼挨到少女唇边吻住她。 “青儿……” 青稚松开指间抓紧的床单,睁开雾气蒙蒙的眸子看她,“嗯。” 段明玦下腹那处硬挺瞬间更涨了,一抹清液从顶端缓缓溢出。 眉眼隽秀的乾元跪在少女腿间,忍着难耐的焦灼牵起青稚的手轻轻吻着,“青儿,我想要你,可以吗?” 寒气扑来,青稚赤裸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不住发颤,她噙着泪,眼尾的湿意缓缓往下滑。她现在对自己做的这种事难道还不算吗。 “冷……” 如梦方醒的人赶紧抓过寝被将同样赤身的自己和佳人一同盖住,两条温软细滑的手臂缠了上来,轻轻浅浅的啄吻落在段明玦颈后,少女略带哭音的噎声秀气极了,“你轻些。” “嘤嗯~” 软枕上青丝铺陈,青稚小声抽咽着一双手紧紧攥住即将滑至穴口的寝被,黑暗中依稀可见寝被下拱起的一团上下起伏。 又嫩又滑。 这是段明玦用舌尖舔开花缝的瞬间所触的一切。 湿湿嫩嫩的两案上在一处,像含苞待放的花儿,被人用唇舌催促着一点点绽放。紧窄的花缝被破开,湿滑柔韧的舌顶着蜜源舔入花穴。 青稚被折起的小腿朝两侧分得开开的,身下的女人将头埋在少女窈窕的腿心,湿腻的吻从雪白的腿根缓缓靠近幽蜜,啧啧吮吸声从湿透的腿心漫开。 幽淡的兰香沾了满唇,可女人仍不知足,贪婪的舌尖拼了命往紧窄的嫩肉深处探索,转动g挑,非要将少女身子里蕴藏的蜜给引出来。 青稚瞧不见她对自己做的一切,只知道那条湿软滑腻的东西在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舔弄,丝丝绒绒的快感与赧意在黑暗中被齐齐放大。 直到对方柔软的唇触碰到那颗被蜜液浸湿的小花珠,舌尖舔过,敏感脆弱的花珠被重重含住。穴内嫩肉颤缩夹紧,甬道内绵绵不绝的温热骤然涌入段明玦口中,花液打湿了她的下巴。 欢潮灭顶,青稚绷着身子,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唇泣出了声。 娇嫩颤抖的小花唇被人衔在口中仔仔细细吮着,直至将蜜液一滴不剩吃净,满背潮意的女人这才钻出被子,口中喘息着去吻青稚的脸。 “好青儿~” 青稚被她折腾得出了汗,两腿绵软无力的腿刚放倒在榻上就被人捏在手中掰了开。 粗热的东西抵了上来,y实的冠头被花瓣夹在中间徐徐磨蹭,滚烫的欲望烫得花肉又酥又麻。青稚被密密麻麻的热意裹挟,差些喘不上气。 段明玦肉着手心软嫩的r,挺腰将又欲又烫的性器顶住湿嫩的穴口,女人眉眼潮湿,口中小声哄着,“我轻些……轻些......嗯~” y涨的冠头挤入窄嫩,青稚伸手扯住这人的头发,绷紧的小腹与段明玦紧紧贴合,下一秒整根性器贯穿花径,重重顶在了稚嫩的花心。 好紧! “哼嗯~” 段明玦口中重重喘着,酥麻快意沿着脊骨阵阵上涌,嫩肉绞得紧极了,将涨热的冠头含得又酸又麻,差些将白浊泄出来。 口中轻呜的小人儿将手抵在这人心口,张着腿任身上的女人耸腰操弄。那根滚烫的东西埋在她身子里,粗棱的性器剐蹭湿滑的嫩壁一下一下捣得人身子发软。 段明玦身上太烫,青稚被她缠得几乎无法呼吸,想着将人推开些。可她手上根本没有力气,掌根软绵绵的,又软又滑,抵在人心口反倒显得像在爱抚还迎。 “你起来……热,呃嗯~”青稚被磨得嗓子干渴,发出的声音又轻又软,在人心尖上挠痒似的。 段明玦受不住,直起身子抄起这小人儿细长光洁的腿挂在臂弯,腰部向前重重挺入,“噗滋~”肉棒齐根没入,滚烫的欲望疯了似在娇嫩的穴肉间抽插。 绵密的热意散去,青稚雪裸的身子被人占着,口中的轻泣声被撞得支离破碎。肿涨的肉棒顶着她的花心,湿滑的内壁总是迎着性器抽插不由自主去吮这根坏东西。 带着潮意的肌肤拍打在一处,段明玦直直望着眼前两只嫩滑的r,被吃得发红的乳尖妩媚嫣红,随着自己在青稚身子里抽插冲撞晃动不止…… 段明玦呼吸乱了,满脑子都是当年在这间屋子里,这处榻上,她如何要了小医女的身子。眼泪婆娑的少女,强忍着惧意与破身痛楚,小声哭着在她眼中将颤抖的腿打开…… 女人下颌微抬,喉间轻轻咽了下,挺身将性器捣入湿软,“好青儿,再多叫几声……” -- 轻轻再弄几下() 身子被占着的小人儿本就绵软无力,哪里能听得她这般下流话,腿心被粗热性器撑开的柔嫩不由收缩得更厉害了。 青稚咬着唇,眼尾湿红似涂开的胭脂,小人儿轻轻抽噎了声,“下流……” 段明玦将人抱起肉在怀里,插在嫩肉间的性器y到不行。女人俯身急急含住青稚软嫩的唇,一手托起身下不盈一握的腰身,舌尖撬开甜蜜,挺拔滚烫的欲根一下一下重重侵入窄x。 “青儿,青儿……” 噗滋水声从两人交合处溅开,花径内密密匝匝的嫩肉绞着她的性器,段明玦喘息着,下腹抽插速度愈发激烈。炙热的肉棒不知餍足将青稚的身子一遍遍贯穿,滚烫冠头碾着嫩褶肆意研磨。 “你……不要这样,呜嗯~受不住……” 青稚只觉骨头都要被这人撞散了,偏段明玦搂着她,手里肉着娇嫩的乳儿,对她软声又亲又哄。 “乖青儿,我轻轻的……嗯,轻轻再弄几下,就几下……” 饱涨的欲望蹭着湿乎乎的花瓣,硬硬的龟头戳着小花核来回磨蹭,黏腻腻的性器在青稚腿根戳来蹭去,湿滑遍处,简直下流极了。 青稚低泣着被人抬高小腿,粗硬的东西将她粉嫩的穴口顶开齐根没入,湿嫩嫩的花肉很快被性器撞得殷红。段明玦腰腹快速耸动,手中握着青稚雪白的臀瓣直往自己腿心肉送。 “嗯,青儿的身子好漂亮,里头夹得我紧极了,入得……呼,入得我忍不住……” 花丛间那粒漂亮的蚌珠被人拨开花肉轻易捉了去,灵活的手指拈住蕊珠轻轻一弹,微硬的指甲壳刮在稚嫩敏感的小花核上,青稚浑身一颤,瓣肉瑟缩着被人送上云端。 翻涌而出的热液冲刷着滚烫的性器,段明玦沉腰快速抽插几记,蓦地腰窝一阵酥麻,仰面轻哼着将肉棒没入嫩肉,小股粘稠的浊液扑扑射在了紧窄的花穴内。 即便是将白浊吐净了,肉棒却不肯从小穴内抽出来。段明玦跪在青稚两腿间,趁着欢愉挺身将性器挺身送入销魂紧致的嫩穴深处,滚烫的东西熨着肉褶缓缓律动。 青稚呜咽着被人灌了精水,从高潮余韵中恢复过来的身子又被那根不依不饶的性器填满了。 少女眸中盈着残破的泪珠,手掌无力推着趴在自己穴口含着嫩乳啧啧吸吮的人,“不要了……好渴,我想喝水……” 青稚晚间饮了酒,正是渴水的时候,又被人压在身下接连泄了两回身子,这会儿说话嗓音微涩,夹着淡淡鼻音,听起来都有些哑了。 “好……”段明玦尾音都在发颤,爬起身挨到青稚唇边亲了亲,“去喝水。” 青稚收了泪,躺在女人身下等着对方从自己身子里出去。可下一刻腰臀被人托起,一只手扣着她欲飞的蝴蝶骨将人抱了起来。 青稚吓坏了,身体骤然悬空的失重感令她下意识攀住了身前这人的脖子,两条细白的腿勾着段明玦的腰缠得更紧,一根粗挺的东西得逞般重重顶在了湿滑的宫口。 “放我下来……”青稚咬着唇,一双秀气的眸子再次盈满雾气,她晓得这人是故意的,故意要这般占着她,下流,不知羞! 段明玦哪里舍得放下她,一面拍哄着一面抱着人下了床,“嗯~我去给青儿倒水……”嫩穴儿夹得更紧了,一张一合咬着挺拔的孽根,汁水从股间淌下,在一步一c中流到了段明玦的大腿上。 床榻分明离桌子不远,段明玦却一步一步挨着慢慢走,小幅度的耸动使得粗挺不时滑至穴口,涨热的肉冠抵在挛缩的穴口浅浅戳刺湿嫩的花肉,青稚甚至能觉察到温热的液体刚从她身子滑出便被人挺身用肉物堵了回去。 “坏蛋……呜……”骨子里的秀静让她做不出张嘴咬人的事来,只得小声泣着伸手扯住了段明玦的头发。 微微刺痛从头皮传开,“嘶~青儿,你抓得我痛~”段明玦软声求饶,语气可怜至极,可身下那根高耸的东西仍是自顾律动着。 好在两人已是到了桌边,段明玦抱着她坐下,扑哧一声,整根肉棒顺势插进花穴。 “不要……你出去……”青稚腿根颤缩着吃下那根坏东西,眸中噙泪抱着这人的脖子摇头,眼睫上残留的泪珠擦在段明玦颈侧,凉凉的。 段明玦抹黑倒了水,将杯子递到泣不成声的青稚唇边喂她,“是我不好……喝完水我们马上回榻上,不然会着凉的。” 青稚湿着眸子,就着这人的手喝了水。杯口浅,青稚咽得有些慢,一时不慎便有水从杯中倾了出来,从少女唇边滑至穴口。 凉津津的液体从雪白的肌肤滑下,娇乳红珠,段明玦不禁轻轻咽了下,喉间一阵干渴,终是忍不住低头含住了青稚心口滚落的晶莹。 “呜嗯~段明玦……” 饮完茶水的少女被一把抱起,三步并做两步回到榻上,柔弱无骨的身子刚陷入温软的床褥便被一双手拖到了身下。 段明玦含住那只软颤的乳儿,舌尖舔着乳尖打着转,末了又张嘴将大片乳揉穴1入口中。女人伸手揉捏住少女饱满丰盈的雪嫩,下身挺拔的淫物将湿嫩的穴儿插得可怜瑟缩,求饶般将涨热的肉棒缠得紧紧的。 “那里……不可以……呜~”青稚吸着鼻尖被撞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得流泪求这人,“别碰那里,你太深了……” 被肉棒磨得湿黏黏的花径盈满汁液,层层叠叠的嫩肉酸酸涨涨,滚烫的冠头不停歇地捣入幽蜜深处。青稚撑着身子想将花心逃离开肉棒的操弄,可雪白的T刚在塌上蹭动两下就被人托起挺身入得更深了。 “呜嗯!”青稚仰着头,口中呜呜轻吟着,周身席卷的快感比得她无处可逃。被段明玦禁锢在腰侧的小腿无助得颠簸,情潮覆顶,只剩噗滋~噗滋的交合声从腿心传出。 青稚阖着眼紧紧抓住软枕,绵软的身子落在段明玦手中,她颤缩着,战栗着,小声呜咽着……任人将大量滚烫的浓稠送进她身子里。 “嗯呼~青儿,我也到了!” 肉棒埋在穴内浅抽深入上百回,几乎是欲望迸发的一瞬,粗长的性器重重捣进互相推挤的嫩肉间,扑哧~白浊汩汩溢出……热意涌动,刚获得极致欢愉的少女低吟着将满x精水尽数吃下。 ===== 段明玦:我轻轻的......几下就好 -- 把青儿从头到脚 ⅰУùzнaìwù.ⅵp 青稚才泄了身子,此刻正是对爱抚无比敏感的时候,被撑开的小穴又酸又涨,热热烫烫的东西剐蹭着娇嫩的内壁用力抽送,粗长淫物噗滋噗滋占着人的身子,青稚甚至能察出那根肉棒上鼓涨的经络,磨着花肉放肆跳动。 “青儿……”段明玦被绞得舒服极了,长手长脚压在身下细滑如玉的肌肤上,欢愉地将正S着精水的性器重重推进进湿滑的花径深处,“夹得真紧……唔……” 交合处爱液汩动,青稚没了力气,红着眼圈被人捞在怀中灌入精水。 “啵~”黏乎乎的性器一点点从包裹着的嫩肉间往外撤,圆润的冠头顶端扯着一滩湿滑不堪的黏腻从穴口滑出。青稚脑中一片空白,疲乏的身体已是累极,阖上眼开始意识迷离。 “青儿可是困了?” 跪坐在青稚腿间的女人一双明眸灼灼盯着佳人腿心,看着被肉棒入得合不拢的娇嫩穴肉浅浅地一张一翕,她方才留在小人儿身子里的那些东西裹在透明花液中缓缓流出。 段明玦俯身亲了亲累到连手都抬不动的少女,将人翻了个身,雪背乌发,线条柔顺的肩胛骨,并着纤恰适度的腰身与白嫩挺翘的雪臀,齐齐落在段明玦眼中。 一具温热裸呈的身子压了上来,青稚将脸埋在软枕间小声呜着,“好累,你起来……”Ⓦǒǒ⒔ⓒǒ㎡(woo13.com) 段明玦扶着佳人的腰将湿漉漉的臀肉高高抬起,一双手迫不及待去肉那双软嫩的娇乳,饱满丰盈的乳揉握了满掌,又滑又嫩。 “好青儿,这个姿势你不会累的,让我再弄一回,好不好……”段明玦爱不释手肉着佳人的乳儿,央声在青稚耳边请求,可胯下那根混账却是高耸勃起,yy地抵在了两片湿嫩的花瓣上。 “不要……”青稚摇着头不让她入,秀气的鼻尖轻轻吸了下。才被她在身子里弄了几回,里头本就涨涨的,现下还要,哪里吃得下。 段明玦挺着那根y热如烙铁般的东西不敢进,只得握着肿胀的X根去蹭青稚雪白的丘T,原本濡湿的臀肉被肉棒蹭得到处都是黏腻的汁水。 “好青儿,它都这般硬了……”又热又硬的坏东西在青稚腿心弹了弹,冠头顶着脆弱的花核来回戳刺,段明玦想要得嗓子都哑了,只恨不能当即插进去将这湿答答的穴儿入透才好。 清冷的雪松香在榻上骤然漫开,青稚伏着雪滑的身子噙泪咬唇,“段明玦……”终究是抵不过乾元释放的强烈求欢信香,青稚小腹一软,唇间逸出呻吟。 湿润的吻落在青稚耳根,女人重重喘着,双手将少女无力的腿心掰得更开,“青儿,这里涨得好疼……” 段明玦握着硬挺的肉棒挤开粉嫩的花唇,盈盈欲滴的汁水裹住了铃口,“你替我亲亲……”话音刚落女人便挺身没入,随即一股暖流浇在了战栗的肉棒上,段明玦仰面发出一声愉悦的喟叹,“嗯呃~” 后入的姿势方便她将性器送得更深,因着青稚的颤抖轻吟,嫩滑的穴肉箍得更紧了。 “唔嗯~青儿的穴儿亲得它好舒服,一点都不疼了……要多亲亲才好……”段明玦心口剧烈起伏着,唇间的喘息在静谧的卧房内无比清晰。 青稚被她撞得说不出话,只能咬唇低声噎着,“啪!”一记深入,段明玦紧致的腹部狠狠撞在了佳人嫩滑的臀肉上。青稚身子一软,撑不住整个人便要往下滑。 段明玦眼疾手快将人捞起,挺胯将被吐出一半的肉棒齐根送回穴内。她扶着青稚柔软的腰,低头去看自己粗长的X根在嫩滑的花穴内缓缓抽插,肉棒整根拔出蹭了蹭,窄小的花缝刚合上便被欲望强势破开,媚肉再次颤抖着将孽根紧紧咬住。 殷红的性器插在雪白的臀间,每一回都能从穴内扯出大量花汁与白色粘稠。段明玦呼吸一滞,发狠似的托起青稚软滑的小腹往自己身下用力贯去。 “呜……你太用力了……嗯……不要这样……” 体内那根火热的东西似要将人捣穿,紧窄的内壁几乎咬不住她,y烫的冠头用力凿在宫口上,青稚小声哭着,可被段明玦占有的身子根本逃不开,只能在对方的挑逗下乖巧地将这人身下的全部欲望吃进身子里。 少女颈后散发着清雅兰香的契口被人含住,湿软柔软的舌在她耳根舔弄含吮,青稚身子颤了颤,一只手从身后探过来放肆肉弄起她的乳儿。 “……青儿可曾后悔救我?” 身后那人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喑哑。 雪夜那回俨然成了段明玦心头的梦魇,那句“你是不是宁愿从未救过我?”虽未得到回答,可当至今想起仍旧心有余悸。 青稚的身子已被她操弄得疲软不堪,眼中的泪更是连枕面都沾湿了。如今欢爱中段明玦下意识问出口的话,青稚当即明了。她今夜这般折腾自己,原是还记着那夜被拒之门外的仇,坏东西。 “嗯……后悔……” 段明玦本是无心之问,可怀中的人儿竟真的答了。她瞬间身子一僵,搭在青稚心口作乱的手僵住了。 “青儿……” 段明玦抿了抿唇。 身子被占着的小人儿轻轻抽泣,“后悔没多用些蛰伤口的药,早知救下的是一头狼,好歹教你多疼一些日子。” 刚被打入万丈深渊的人这会儿宛如起死回生,扑上去一把将身下失而复得的人儿紧紧箍在怀中。 “是,我是狼!吃人的狼,要把青儿从头到脚,一丝丝,一寸寸全部吃g吞净的饿狼!” 灼热的吻将佳人口中的呜咽吞下,滑至臀间的滚烫性器就着甜腻的蜜液扑哧插入小穴。湿嫩嫩的褶皱被粗硬的肉棒推开,强烈的抽插比得青稚浑身发软,小舌被人结结实实含住吮吻。 “唔,唔……嗯啊……” 花心的嫩肉被粗大的肉棒捣得酥软,充实饱涨的快意从腿间荡开。段明玦怀中雪软的身子被撞得一荡一荡,轻盈的泪珠从青稚眼尾滑下,她好似真的要被生吃了…… ====== 段明玦和姜琮=狼与狗崽子 -- 一想到是在青儿当日救我的榻上要了你() chpter48一想到是在青儿当日救我的榻上要了你(高H) “青儿舒服吗?” 段明玦唇间细细喘着,挺着湿淋淋的肉棒在娇嫩的穴儿进进出出。层层叠叠花肉频搐,小口小口温热的蜜液浇在滚烫的冠头上,缠得人脊骨酥麻,摆着腰身将欲望入得更深。 “哼嗯……嗯……” 两瓣小花唇又湿又嫩,被粗硬性器磨得殷红,青稚被这人摆弄着身子压在榻上操了许久,已是哭到连一句简单的话都说不完整,只能小声呜咽着去扯这人垂下的头发。 小人儿心口一对雪嫩的丰盈被撞得来回颠着,在女人眼中晃出诱人的乳波。 段明玦忍不住握住那双布满吻痕的乳儿,下身仍在噗滋噗滋律动抽插,舌尖舔着粉嫩的乳jiaN勾画着圈,口中吃得啧啧作响。两粒俏生生的小红果娇艳湿润,被段明玦拢在一处仔细啄吻。 身下的棉褥被浸湿,大片深色沾满了从两人交合处滑下的汁液。青稚两条莹白的小腿搭在这人肩上,足背紧绷着,柔软的身子随对方有力的冲撞摇摆颤抖。 “噗滋~” 如烙铁般的滚烫淫物再次将小穴贯穿,窄嫩内壁间花液漫出得越来越多,火热的冠头分明已经深得不能再深了,可它还要抵着宫口继续往里探。 “不……呜~” 粗涨的肉棒肆无忌惮埋在甬道内深捣,鼓涨的经络刮着嫩肉摩擦鞭挞。青稚觉得身子已不是自己的了,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坏东西捣得她浑身绵软,快意漫延,只觉身在云端,又好似浮在一泓清潭中。忽而浪潮翻涌,潮水扑卷,呜声迎合抽送的小人儿恍如泅溺般浑身颤栗,口中呼吸喘促…… 微沉的喘Y落在青稚耳边,伏在她身上的女人轻哼着松了后腰,一股跳动的热流急急射了出来,承下的浊液浇得意识模糊的小人儿腿心花肉直哆嗦,呜咽着被送上绵绵不绝的情潮。 吐着精水的肉棒每蹭一下穴肉,敏感的花心便重重吮一口,不知过了多久,青稚抓着这人发根的手指缓缓松开,大量浓稠的白浊随女人抬腰抽身,争先恐后从穴口淌出来。 “啵~” 湿滑的乾根从青稚身子里滑出来,被性器尽情肆虐后的花缝久久合不上,肉棒刚拔出,蜜源口汇聚的汁液便徐徐汩动,淫靡白浆成团往青稚股间滑去。 青稚身上散发的幽雅兰香充斥了整间卧房,不知餍足的女人倾身压在佳人雪滑的肌肤上,缠绵地吻着小人儿的唇,哄着她将软舌递到自己口中。 “不要了……累……”眼中盈泪的小人儿将手无力地抵在这头“饿狼”肩上,主动仰面去亲这人的脸,含着哭腔的嗓音又轻又软,讨饶般求对方放过自己。 佳人送吻,段明玦受用得不行,张嘴含住那条香滑的小舌狠狠吮了吮。湿润黏腻的吞咽声从唇边离开,就在青稚以为这场漫长欢爱将要结束之时,一只手却牵着她皙白的柔荑往身下探去。 段明玦口中重重喘着,“非是我不愿,只要一想到是在青儿当日救我的榻上要了你,这根孽障就涨得不行。好青儿,你摸摸~” 指尖被带着触到一处黏滑,紧接着就被人牵着握住了一根粗涨的滚烫。青稚眼中碎珠滑动,咬唇轻轻抽泣起来,“……坏家伙。” 这一刻少女眼尾泛起潮红,像一朵晨雾时分倏然绽放的娇花,气质柔荏,我见犹怜。 段明玦吻住她,心疼地去亲小人儿发红的鼻尖,小声哄着怀中哭得秀气的佳人,“不弄了,不弄了……别哭……” 可那根愈发滚烫的性器丝毫不见颓势,并裹着汁液在青稚手心抖了抖,蹭得人满掌湿滑。 少女掌骨细腻软滑,握得那处舒爽极了,段明玦反悔了,舍不得松开她,将人抱着又亲又哄,挺腰将勃起的性器直往佳人手心送,“嗯~青儿摸摸它就好,再摸摸,就快出来了……” 湿乎乎的东西在青稚手心来回套弄,黏腻的白浆从铃口溢出沾在纤细的指尖,很快被粗硬的棒身蹭开。 “嗯哼~再用力些……肉不坏的……” 灼热的吻落在少女秀白的耳根,段明玦将人抱到大腿上跨坐着方便耸身抽插,另一只空着的手牵起青稚去肉自己穴口隆起的丰盈。 颠覆的快感上下交替,腿心那处又热又涨,段明玦半阖着眼启唇呻吟,“嗯唔~好青儿,摸得我快活极了……” 这般天人交际之时,女人忽觉大腿一凉,突如其来的湿意从腿根漫开,准确说是从青稚身下与自己大腿紧贴的那处传来的。段明玦屏息轻轻咽了下,分明是自己射在小人儿身子里的精水,因着充盈的甬道实在含不住了,便悄无声息流了出来。 套弄性器的手当下失了分寸,按着佳人柔软的掌骨重重肉了上去,“扑~扑~”大股黏湿喷了出来,黏黏糊糊的泄了青稚满手。 “呼嗯~嗯……” 得了欢愉的人将吐着白浊的性器搁在少女手心缓缓蹭着,面色欣然,舒爽得不行。心满意足的“饿狼”亲着青稚馥郁香甜的后颈,心下甚悦,终是教她将这小医女从头到脚细细吃了个干净。 待到段明玦从欢潮缓缓退下,欲抱着身柔骨轻的小人儿去洗掉一身狼藉,可靠在她肩上的佳人却不知几时闭上了眼,呼吸均匀,竟累得早已睡了过去。 自知今夜索求无度将人累坏了,段明玦怜惜地扶着青稚躺下,忍不住亲了又亲,这才将人用寝被严严实实藏好,再捡起落了一地的衣衫披上,系着氅衣去后厨烧水。 青稚在睡梦中被一双温暖的手抱起,热烫的帕子覆在身上,令人发出低低舒愉的轻吟。几根手指温柔地拨开承欢许久的娇嫩花瓣,替她拭去腿心凝涸的精水爱液…… 好温暖…… 身子暖暖的,小腹也暖暖的,清新的雪松香将她裹得密不透风,柔软的湿润一下一下落在唇上。 “唔……别走……” 轻轻抚摸佳人侧脸的手被牢牢抓住,段明玦任她抓着,深邃的眸子静静望着身边浅声呓语的小人儿。 “嗯,答应你,以后都不会离开……” ===== 青儿被吃g吞净了吗?还没有 -- 青儿不会不管我的() 青稚这一觉睡得极沉,待到意识慢慢回笼,一直在边上认真瞧着她的人当即俯身柔声哄道,“还早,再睡一会儿。” 昨夜累透了,就连稍微动一下都在牵动骨子里渗出的酥软。青稚醒了便是醒了,没了睡意,只阖着眼静静趴在这人穴口。卧房内生了炭盆,窗棂处特意留了道缝隙,不时能听见外头刮过的晨风。 冬日四五点钟的光景,天色昏麻,卧房内可见细微的光亮。段明玦伸手替羽睫倏动的小人儿拨开面上的碎发,柔声问她,“渴不渴?我温了茶水。” 青稚浅浅嗯了声,仍是歇着没动。 段明玦薄唇轻轻弯了下,正欲起身下床去倒茶水,可中衣领口却被人紧紧攥着不愿松开。看着趴在自己身上闭眼假寐的少女,段明玦索性将人悬空抱了起来。 身子离了温暖的床榻,青稚缓缓睁开眼,坐在这人怀里被喂了半盏茶水。 饮饱水的唇瓣晶莹湿润,漂亮的唇珠上还沾了些湿意,段明玦忍不住凑上去替她舔干净。 “唔~” 直到柔滑的小舌被含住细细吮了个遍,段明玦这才放过细喘不已的小人儿。 “下雪了……” 青稚揪着这人身上的中衣从她唇间逃出来,望向窗外的这张脸眼尾娇红点点,被女人尝过的菱唇正似娇艳欲滴。 段明玦亲亲她,扯过肩上的氅衣将怀中这人包得严实,“嗯,我陪青儿一起赏雪。” 晨间飘雪下得并不大,屋内的炭盆不时还发出几声噼啪响。段明玦坐在窗前,未着履袜的少女靠着她,感受着从身后传来的起伏热意与柔软。 窗外未砌完的小雪墩孤零零没在雪里,可怜巴巴。少女顺滑的乌发缎子似的搭在肩上,衬得修长雪颈又细又白,段明玦忍不住拥紧她,口中轻喃道,“从前便只有在梦里才能这般,青儿,青儿……” 段明玦的语气过于轻了,听得人心尖一痛。青稚转过头看她,果真见这人眼中盈了雾。羽睫轻颤,一只手勾着段明玦的脖子往下压了压,青稚仰头将唇送了上去。 唇齿相接,羞怯柔软的小舌小心翼翼在这人唇缝处舔了舔,而后似她的主人般温柔地撬开牙关滑了进去。 两人经历那么多场欢爱,每每都是在段明玦的纠缠引导下,青稚落得一个被对方吃得一干二净的下场。这是她第一回主动深吻对方,生涩得不知该从何开始,舌尖探入湿滑后便僵在了那里,两记呼吸交换后才试探着轻轻舔了下。 段明玦接住她的试探,两条软舌轻轻碰在一起,青稚“唔”了声,一阵强烈酥麻感从脊骨窜起,接着她便软了身子被人重重肉在了怀里。 被抵着穴口的女人很快反客为主,红唇捻磨,舌尖挑弄,缠得青稚步步退缩,还是被人不客气卷了回去狠狠吮吸她唇腔内的蜜津。 托着青稚后腰的手从衣摆下钻进去,扶着柔滑的肌肤寸寸往上爬,最后握住那处嫩滑的丰盈尽情揉捏。另一只不安分的手悄摸挤进青稚腿间摸索,灵活的手指寻着软蜜挑开了那层软薄的亵裤。 青稚并紧膝盖唔嗯着去拍这人的手,“段明玦……唔……” “嗯~青儿方才主动,我心中欢喜,这处也欢喜极了……”段明玦肉着怀中身身轻T软的小人儿,挺拔的性器毫不客气勃起抵在了青稚股间。 腿心湿嫩嫩的花肉被指尖轻轻一戳便受惊般瑟缩起来,上下均已失守,心中又气又急的青稚不由红了眼,“你疯了吗?这般纵欲过度,不要命了!” 女人忙着去亲那对颤巍的嫩乳,三两下便将怀中挣扎的青稚剥了干净,张嘴急急含住雪顶上傲人的朱果,段明玦又吮又舔,口中含糊不清,“青儿不让我碰,不如现在便死了。” 抵在穴口的细长指节倏然没入半截,青稚身子一颤,咬唇鼻尖轻轻吸了下,眼中洇出的泪沾湿了羽睫。 “混账家伙!你就算喊着头疼快死了,我也不管你了……” 怀中小人儿小声哭着,段明玦身下那孽根涨得不行,一面吃着乳儿,一面忙不迭将手指没入紧窄的甬道内辗转抽插,勾着细细淙淙的蜜液丝丝缕缕滑了出来。 “好青儿,我是混账,是混账……青儿不会不管我的……” 段明玦急急松了腰间系带,手指握住滚烫肿胀的性器抚了抚,那不堪的东西便叫嚣着要往青稚身子里入。 段明玦摸了摸青稚腿心娇嫩的花唇,惹得小人儿又是一阵低泣。里间还不是十分湿,直接将这孽障吃进去怕是有些勉强。 段明玦柔声哄着,“青儿,再让蔺瑕入一回……这回定不会将精水弄在里面了……”黏腻的指腹来回蹭着花丛间那粒饱满的花蒂,瑟瑟快意几乎要将人淹没。 温热的花汁一股一股涌出来,段明玦心喜,“好青儿。” 沾染情欲的吻落在青稚唇上几欲将人吞了,随着股间那根滚烫逼近,她搭在段明玦膝盖上的小腿被人分开,吐着清液的冠头将湿痕留在佳人雪白的腿根,y涨的性器迎着湿嫩一下子便顶了进去。 “嗯哼~” 青稚坐在这人腿上,粗挺的东西一下一下撞进她身子里。濡湿的吻落在少女颈侧,身前衣衫散开,雪裸的身子毫无保留朝着撑起的窗棂。 虽是只有她们两人,可这般行事简直……青稚噙泪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只恨不得当场昏过去才好。 女人滚烫的性器在紧窒的穴儿里肆意进出,层层叠叠湿嫩的媚肉紧紧吮着肉棒,段明玦被裹得脊骨发麻,张开腿引着青稚的膝盖朝两侧打得更开。 “呼嗯~青儿咬得我好紧,还要再入深些……”段明玦口中喘着,揽着青稚的腰用力挺身,噗滋~整条肉棒深深送入花径。 “你快些出来……呜嗯……” 青稚肩上的寝衣都滑至腰际了,她哪里知道自己这副样子究竟有多诱人。被占着身子,眸中碎珠盈盈欲落,肌肤泛着情欲催织下的潮红,幽雅的香气从她身上散出,似一株不胜欢愉的柔韧兰草,浑身写满楚楚动人。 “嗯好,出来了……就出来了……嗯啊~” 两瓣娇湿的花唇一吞一吐,将女人腿心那根火热的性器全部吃了进去。段明玦吻着青稚漂亮的蝴蝶骨,两只手握着那对上下颠着的雪滑嫩乳细细揉捏,粗涨肉棒插在粉嫩的穴肉内驰骋着带出噗滋噗滋绵绵不绝的水声,丝毫没有释放的意思。 许多场欢爱下来,青稚像是捉到了一丝这人的脾性,自己越是隐忍着小声抽泣,这人虽嘴上哄着,实则越发收不住。可若是自己顺着她,亲亲她,她就像是一只被捋顺毛的大犬,予取予求…… 青稚不再哭着央她“轻些”“不要了”,而是收了泪,转头去寻这人的唇。 带着湿意的柔软覆了上来,还有润润的羽睫滑过脸侧的触感,段明玦呼吸一滞,将怀中人箍得更紧了。 两条白生生的腿垂在段明玦膝盖两侧被撞得来回颠簸,青稚吻住她,摸着这人隽秀的脸廓柔声嘤咛,“嗯~你快些~” 段明玦轻轻咽了下,涨热的性器一下子冲到花穴尽头,冠头的亲吻如骤雨般击打在花心。 “呃啊……” 青稚的身子骤然绷紧,莹白的脚掌弓了起来。花穴紧紧裹吸着滚烫灼热的性器,强烈的冲撞力将她顶得一颤一颤,颈后的喘息重了起来,紧接着腿心那根蛮横的东西插在穴里又重重入了几下,粗长肉物便猛地从湿淋淋的花径内拔了出来。 “扑~扑~” 白浊的精水浇在青稚雪白的腿根,淫靡的浆液黏黏滑滑往下淌。 青稚放松肩骨靠在这人身上浅浅喘息,她累坏了。 一双手扶着她,替她拢好滑落的寝衣。密集的亲吻落在青稚颈后,那人抱着她,密集的亲吻落在青稚颈后,似委屈似忿忿。 “青儿,你故意的……” ===== 欢迎收看“青儿训狼” -- 姐姐替姜琮再生一窝小崽子 ìУuzнaìwu.v 既结了文定,成全了姜琮心中悬着的这桩大事,一顿饭的光景,她竟破天荒醉了酒。 秋棠一路搀扶她回房,替这人解了衣衫,又接来热水替对方擦洗。躺在床上的人很是安分,阖着眼乖乖任秋棠替她宽衣。 平日惯会折腾人,喝醉了倒是听话许多。 坐在床边的秋棠眸色温柔,伸出手轻轻抚摸这人带着热意的脸廓。秋棠喜欢她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忍不住俯身在姜琮脸上亲了亲,见她睡得安稳,又在这人唇上吻了下。 做完一切,秋棠面上生出些赧意,正欲起身收拾东西,垂在身侧的手腕却被人一把扣住,猝不及防的力道将她整个扯了回去。 “呀~” 秋棠刚倒在床上,一双手便稳稳接住她将人抱了过去。柔软的呼吸扑在她耳根,唇边,“怎么,秋姐姐亲完就想走,哪里来得这般便宜事。” 鹿子草的味道缠了上来,对方微凉的指腹滑过她秀美的五官,搭在了襟口的盘扣上。秋棠抵着这人的肩,脸上臊得不行,“你没醉?” 姜琮一面亲她,手上已是将人剥得只剩了贴身里衣,“半斤h酒而已,哪里醉得了人。”除下的外衣被扔在床尾,俊俏的脸迫不及待埋进秋棠侧颈深深吸了口,“今夜大喜,就算为了秋姐姐,姜琮也不能醉。” 秋棠被她刻意释放的信香裹着,眼中不觉多了几分迷蒙,很快便被人扶着躺倒在床上夺去了呼吸。甘醇的酒气在唇间逗留,姜琮吻住她,手掌隔着一层绵软的肚兜握上了那团隆起的雪软。 “秋姐姐别走了,留下来陪陪姜琮可好……” 对方轻声诱哄着,手指挑开亵裤不由分说按上了幽蜜的花丛。秋棠张嘴呻吟,被伏在身上啧啧吃r的人一记深吻堵了回去。 修长指节穿过层层包裹的花瓣,来来回回刮蹭研磨,在那粒早已翘立的小肉芽上狠狠揉捏了一下,细汨的汁液溢了出来。 “嗯~”⒲ǒǒ⒔ℂǒℳ(woo13.com) 又酸又涩的快意往上冲,秋棠口中的呻吟变了调。一根手指就着浅薄的湿意插进穴里动了动,秋棠的身子便不受控制颤了起来。 饱满的乳肉又嫩又滑,如玉的肌肤上散着催人亢奋的幽香,姜琮大口吮着唇边的娇艳,挤进秋棠小穴里的手指变成了两根,并在一处深深浅浅戳弄嫩肉,放肆的抽插很快比得身下的女人眼中盈出泪来。 身子也不是没被这般亵玩过,可不知为何今夜就是格外敏感,沾满蜜水的花核又红又肿,连被碰一下腿心都酥麻得受不了。 “姜琮……别,嗯啊~不要按……啊……” 秋棠口中带着细微的哭音,姜琮闻声更是轻易不肯放开,屈起的手指在穴内插了许久,连绞紧的嫩肉都吸不住她。带着水淋淋花液的手指夹住肿起的花蒂又肉又扯,还坏心眼的用微硬的指甲轻轻刮了刮。 秋棠呜声讨饶,颤抖的大腿根连内侧的嫩肉都在瑟缩,源源不断的汁水从穴口淌出,被手指插过的花肉酸胀抽搐,一吸一合吐着蜜液。 姜琮原本将人骗上床时胯下便勃了起来,这会儿手中肉着浑圆雪滑的娇乳,瞧着秋棠腿心淅淅沥沥的水儿,那根孽障更是高高耸立,抖动着y到发疼。 “好姐姐,姜琮忍不得了,要用乾根c秋姐姐的穴儿……” 不着寸缕的身子压了上来,滚烫肿涨的性器气势汹汹抵在了秋棠腿心,姜琮喘着气将粗长的乾根压在花缝上胡乱蹭了蹭,这才握住吐着清液的冠头直直冲了进去。 “嗯哼~秋姐姐吃得我好深~里面吸得真紧……” 穴口过于窄小,肉棒刚刚插进去,嫩红的褶皱每一缕都被撑平了。湿嫩的软肉一圈一圈缠着,感受粗涨一寸一寸没入。 “扑哧~”y热的性器整根挤进,一股湿液喷在了肉根上。 “啊呃……轻些……姜琮……啊……轻一些……” 粗硬的性器在雪白嫩滑的股间进进出出,y如烙铁,随着腿间这人不断耸身挺腰,整根抽出又快速重重插入,一下一下将紧致的花径贯穿。 秋棠两条腿被被人架在肩上,随着这人俯身冲刺,高高翘起的裸足在空气中无力晃动。 淫靡的情液自交合处四溅开来,秋棠饱满的T几乎悬空抖动着,重重啪打在姜琮平坦紧实的小腹。秋棠被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口中的呻吟呜咽破碎不堪,连喘息都是上气不接下气。 “姜琮操得秋姐姐舒服吗……嗯呼……啊呃……姐姐可还喜欢……” 那么粗长的东西全部插进秋棠身子里,欲望搅动,每一缕嫩肉都被抚慰到,将肉棒严丝合缝吞吮着。 姜琮俯身勾住秋棠唇缝间若隐若现的粉嫩小舌,哄着她同自己香津互换。 啪,啪,啪—— 凶狠的肉棒狠狠贯入秋棠体内,挺直的脊骨紧紧绷着,恨不能将身下这人c透了。 秋棠身子轻飘飘的,被人拿捏着不知操了多久,到底泄了几次她也记不清,只知道腿心那根灼热的东西不断将她贯穿,深入驰骋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只有在身上那人咬唇挺身灌精的时候能消停一会儿。 小穴里盛满了花液与粘稠的白浆,完全不同的汁液混在一处被肉棒搅得泥泞滑腻,两人交合的私处湿淋淋一片,连身下的床单上都沾上了深色水痕。 “……不要了……呜呜……姜琮,停下……” 再这么c下去,小穴真的要坏掉了。秋棠伸手去推这人的肩膀,反被人折起双腿压在胸前将性器深深入了进去。 湿滑的T翘得更高了,被掰开的腿心直往姜琮下腹送,噗滋噗滋,就像是嫩穴儿自己送上去被肉棒欺负一般。 尝够了唇间蜜津,姜琮缠着发软的小舌又吮了吮,薄唇从耳根吻至穴口,留下的一串痕迹犹如绽开的花瓣,嫣红濡湿。 “呃啊~” 秋棠扯住这人的头发,口中发出乳尖被咬痛的呼Y。她尝试着推开对方的脑袋,可这人非但不松口,吮得更用力了。 “狗崽子……呜……” 秋棠手上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挺拔的性器却仍是乐此不疲刮着酥软的嫩肉往里捣。 姜琮胯下的肉棒又热又湿,被咬得紧紧的,嫩滑的穴儿夹得她浑身舒畅,口中吸着r,下身沉溺在温暖的潮湿中无法自拔。 “秋姐姐叫姜琮狗崽子……那不如姐姐替姜琮再生一窝小崽子出来……哼嗯……” 身上这人又律动起来,肉棒磨着穴口软湿的嫩肉浅浅蹭着,秋棠心底呜咽,她被这句话吓到了,不紧扯着对方的手指收紧了,连小穴也夹得更紧了,甚至脚骨都绷了起来。细白的腿蜷缩着,腿根都在发颤。 就在她浑身颤着时,姜琮突然泄在了绞紧的穴儿里。肉棒埋在湿嫩间穿梭几下重重推了进去,圆润的冠头涨了起来,铃口舒张,温热的内壁挤了几下,扑~黏稠的白浆喷涌而出。 “呃啊~” 秋棠被她这么一烫,绷着的身子瞬间颤抖战栗起来,欲望流泻,欢愉涌动。 姜琮俯身急急吻住她,将浓精一股一股灌进挛缩的花肉深处。 ======= 可以要点珠珠和留言吗(*?▽?*) -- 将精水继续秋姐姐的X儿()姜琮x秋棠 从铃口喷射出的精水又急又重,光滑的肉冠埋在甬道内重重往里顶,精液将汁水盈溢的嫩穴填得满满的。哪怕是温热的白浆都从穴口淌出来了,那股激烈的热流仍在亢奋地冲刷着湿滑的内壁。 被磨得嫩红的穴口酸涨得厉害,撑开的窄细花缝被插在里面的粗长肉棒堵得严严实实。姜琮大半个身子都压在秋棠身上,两人紧紧贴合的腿心还在不同蹭着。 秋棠攀着她的脖子,雪白柔滑的身子覆了薄汗,饱满的乳肉在这人的律动下一颤一颤。 “不要……嗯……不要再射了……姜琮……呃啊~” 凌乱的气息扑在秋棠唇边,姜琮吻住她,卷起嫩滑的小舌拖入自己口中,就要S。 好涨……小穴装不下了…… 秋棠腿心两瓣娇嫩的花唇被操得殷红欲滴,黏黏滑滑的东西随着肉棒进出一点一点从甬道内挤出。鹿子草的味道与棠花的香气纠缠融汇,床上濡湿的痕迹淫靡又放纵。 “嗯……秋姐姐……” 插在花穴内的肉棒抖了抖,终于将最后一丝浊液吐完。姜琮抬了抬身子,侧躺在床上将人拦腰搂在怀里。 潮湿的触感落在秋棠颈后,穴口饱满的雪弧被人握在手中放肆揉捏。姜琮吻着女人散发信香的契口,腿心的孽障依旧埋在对方身子里不舍得拔出来。 “嗯……秋姐姐的身子好舒服,姜琮方才射了许多……” 秋棠脑中混沌,身子尚处在敏感中,这下被人抱着又亲又肉,只觉穴内涨得着实难受,下意识想要将堵在里头的东西都排出来。 于是湿滑紧致的内壁缓缓颤蠕,嫩肉小口小口张合,期待着将那根疲软的滚烫吐出去。 “嗯~” 姜琮启唇浅浅呻吟了声,深埋穴肉的乾根哪里受得住这般吮吸挤压,好不容易软下几分的性器重新膨胀起来,热热的肉物,将紧窄的花壁再次撑开。 “秋姐姐,姜琮又硬了……” 秋棠自是察出身子里的异样,沾着碎珠的羽睫抖了下,咬唇小声低泣起来。她怕极了这人话语中的赤裸坦率,更对性事欲望的毫不遮掩。 “秋姐姐,姜琮还想操你……想将精水继续射进秋姐姐的穴儿里……” 明明眼前的人儿已经颤抖着伸手要推开她了,姜琮还恬着脸凑上去蹭人家的脖子,“好姐姐,疼疼姜琮,再让我c一c好不好……” “呜……不……” 不能再操了,她撑不住的,穴儿都磨疼了,真的吃不下了。 艰难的字音被覆上的热吻吞下,秋棠身子一缩,滑腻的腿根被人掰开,姜琮温暖紧实的小腹撞了上来。 “秋姐姐疼疼姜琮……嗯哼……多入几次姐姐就舒服了……” 得逞的人耸着腰身一动一动,腿间勃起的肉棒狰狞着又开始进攻娇滴滴的花肉。湿滑的内壁裹得人脊骨阵阵苏爽,姜琮不敢用力深插,抬着秋棠的腿柔声哄着缓缓律动。 小穴内黏腻的汁液润滑充盈,肉棒缓慢的抽插充实却不激烈,层层叠叠的嫩肉被抚慰得发出绵绵不绝的咕啾水声,先前射在深处的那些浆汁黏液随姜琮的腰身摆动逐渐流了出来。 “嗯~嗯……” 秋棠眉眼微湿,舒愉的潮红布满脸颊,她被弄得浑身发软,原本绞紧的穴肉缓缓放松下来,放任体内粗硬的肉棒畅通无阻。 这般浅尝辄止,忍耐许久的人早已按捺不住下腹奔腾的欲望。 姜琮探出舌尖舔了舔佳人粉嫩的乳尖,瞧着秋棠眼含春水身骨娇软,当下加重了胯下的力道,“噗滋~”肉棒滑进小穴深处轻轻顶了下。 “呃啊~”突如其来的撞击让秋棠猝不及防,呜咽着将柔滑的乳肉送进姜琮口中。 “姐姐喜欢我这般操你吗……嗯?穴儿夹得姜琮欢喜极了……肉棒插进去再深些可好……” “不……不……嗯啊~” 秋棠心口一对丰满的嫩乳上下起伏,口中娇声喘着将臀肉往后退了退,试图将那根烙铁般的性器吐出半截。 “扑哧~”一只手扣住秋棠的T,五指张开用力肉着往前按,同腿心挺身插入的肉棒深深合在一处。 “啊……” 秋棠泪眼盈盈发出一道呻吟,腿间被迫分开的花心将粗挺的性器全部吞了进去。 “秋姐姐怎地自己动了,莫不是心急嫌姜琮入得慢了?那姜琮再快些,重些……” 啪啪啪—— 几记深入撞得秋棠颤抖呻吟,承受着这人一下胜过一下的猛烈冲刺。 “轻……啊……轻些……啊……” 挂在小穴口的浊精被啪得四处飞溅,秋棠下身一片泥泞,连体缝都滑满了湿漉漉的黏液。席卷而来的快意凶猛凛冽,秋棠的身子被撞得来回颠簸,连搭在这人腰上的手腕都无力往下滑。 噗滋噗滋…… 成团凝涸的精渍被花液润开,在肉棒的抽打下泛起细密的白沫。 姜琮操得急了,恨不能将人捣碎了用浓稠的精水射满她。 “秋姐姐……秋姐姐……你是我的……唔……” 两具交缠贴合的身子正交合得难舍难分,姜琮重重喘着爬起身,急不可耐抱起身前的佳人分开美腿跨坐在自己小腹。 一双手稳稳掌着秋棠的肩骨,姜琮打开的腿心接住她贴在饱满柔嫩的臀肉上。这般姿势,那根硬邦邦的东西没入花径插得更深了。 “啊呃~” 秋棠只觉身子一轻,紧接着颤缩的穴内骤然一空,“扑~”肉棒齐根捣进体内用力耸动起来。 “不行……不行了……姜琮……呜……” 秋棠体内的汁液流得更顺畅了,顺着湿淋淋的X根淌满了姜琮的腿根,平滑的小腹上更是亮晶晶一片。 姜琮掐着她的腰,抱着人一上一下用花穴套弄那根挺拔的孽障,水色淋漓的穴口被操得根本合不拢,随着身子起落将粗长的肉棒深深嵌在了嫩肉间。 滚烫的肉冠死死研着花心顶弄,眩晕的快意几欲将人淹没,秋棠忍着浑身战栗抽泣着讨饶,“不要……别这样……求你……” 湿喘轻吟,秋眸垂泪,姜琮看得一阵心热,掰开佳人的腿忍不住又深深贯了进去。眼前雪白滑腻的丰满来回晃着,乳波荡漾,姜琮轻轻咽了下,急急低头含住被蹂躏得发红的朱果用力吮吸。 真滑…… 又香又软…… 俊俏的脸埋在双乳间蹭了蹭,有力的腰身不知疲倦地顶弄着怀中这具娇美丰腴的娇躯。 “秋姐姐真紧,不管姜琮c多少次,穴儿都咬得人舒爽极了……” 秋棠叫得嗓子都哑了,闭着眼无力的身子直直往这人怀中栽去,脑中混沌的意识渐渐漫开,眼前白茫茫一片,她真的要被这只混账狗崽子操死了…… 揽着怀中昏过去的佳人,没了娇喘嘤咛和细细抽泣,姜琮托着柔滑的身子,挺身将肉棒抵在湿热的内壁深处快速耸了数十下,这才唔哼着将蓄满的精水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 “啵~”被汁水浸泡得湿哒哒的肉棒意犹未尽地从花穴中拔出,随着方才射入的白浆稀里哗啦流出,浑身舒畅的人这才痴缠着在佳人脸上亲了又亲。 “秋姐姐真不经c……” ===== 狗崽子吃饱了吗 -- 娘亲昨晚有些事 因着近年关,这些日子城内摆摊的小贩具都出得晚,临近晌午,道两边才支满搭好的桌棚。一夜攒下的积雪均被扫至街角堆垒着,从车后座掀起帘子,远远能瞧见蒸笼上升起的热雾白茫茫一片。 青稚搭着女人的手下了车,随对方一道在搭设简陋的馄饨摊棚下寻了位置坐下。 “老板,上两碗荠菜馄饨和半屉汤包,醋碟满上。” 青稚微笑着柔声问她,“你先前说要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段明玦面上带着笑,嗯声将滚水烫好的汤勺摆到青稚手边,“我记得你从前很是喜欢这家的馄饨,那些日子我在药庐每日了里喝的都是汤药米粥,嘴里都快尝不出滋味了,这家的荠菜馄饨是你从外头给我带回的第一份吃食。” 如此记了许久,念念不忘,每每受伤总能想起那两碗还来不及送回药庐就被姜琮打翻的馄饨。 这摊子如今的老板很有眼力见,从衣着气度还有停在不远处的小汽车就猜出这两人身份不一般,于是赶忙丢下前头几名常客的点单,欢天喜地煮了两碗荠菜馄饨巴巴送了过去。 两人昨夜抵死缠绵累了一宿,到底也只喝了些温茶,早上又没进食,现在自是饿了。热腾腾的馄饨端上桌,见青稚捏着汤勺秀气的尝了口,段明玦这才从碗里舀起一只白胖胖的馄饨张口咬开。 这味道……段明玦微微皱了下眉,既而挟起一只汤包蘸过醋低头咬了口,没一会儿便垂着眉眼有些失望地搁下了筷子。 青稚不动声色瞧着这人方才的一举一动,心下了然,于是淡声道,“馄饨摊子的老板早前就换了人,自然也不是当年的味道了。” 段明玦听了这话心头倏然一紧,一双明眸一眨不眨望着对面的青稚,期艾着宛若做错了事,“青儿……” 现下倒会怕了,今早那般欺负人的时候怎地不见这模样,哽了嗓子满脸写着患得患失。青稚如今心疼她疼得紧,自是舍不得这人连吃个早饭也如斯忧心忡忡。 “馄饨馅的味道虽变了,可小菜还同从前一样,都是他们自家腌制的。”青稚说着,起筷往这人碗里夹了些酸萝卜,柔声道,“都快晌午了,你多少吃些垫一点,等到家我给你做酿丸子。” 只被人三言两语就哄好了,段明玦面上的郁色顿时一扫而空,仰着脸巴巴道,“我要吃三个。” 青稚唇角挽起一丝笑意,“嗯。” 车子驶进督军府的停车坪,段明玦先下了车,正准备伸手去接青稚,却见着入眼处尽是杂乱的车轮印,每辆车的车顶均是干净得很。 “今日可有谁用过车了?” 停车坪旷且冷清,青稚刚才车不防备被袭来的寒气冲了下,忍不住掩唇轻轻打了个喷嚏。段明玦当即神色大变,不再追问这满地狼藉,着急解下自己的风氅披在青稚肩上将人包了起来。 “青儿,你手好凉,等下回房沐浴后我再陪你好好睡一觉……” 青稚身上被迫裹了两件厚实氅衣,一张精致的小脸几乎埋在了毛领里。她抬头看着眼前紧张兮兮的女人,语气中多少有些无奈,“我并非你想的那般弱不禁风,手凉只是个人体质不同罢了。且我们一夜未归,我想先去看看阙儿。” 段明玦摸着佳人的手,十分不情愿应了。问过佣人,得知阙儿正在书房喂她的小瓦雀,青稚心中微暖,今天中午的酿丸子要多做几个才行。 刚走近书房,就听见从里面传来的女童咯咯笑声,青稚舒着眉眼脚下不由走得快了些,段明玦一个不防神就被丢在了后面。 “阙儿。” 被人抱着坐在沙发上的小家伙瞬间眼睛一亮,冲着青稚张开手着急地直叫“娘亲”。而此前一直将阙儿抱在腿上的女人见状站起身,秀美的五官舒展着,唇边绽开笑来。 “师妹。” “师姐,你回来了。” 青稚又惊又喜,楚钰这一走可比原先定的归期迟了好些天。 阙儿从楚钰身上滑下来,颠着步子往青稚腿上扑,“娘亲,娘亲,你昨夜去哪里了?阙儿没见到你,好想你哦……” 青稚面上没来由生出一股热意,玉白的耳根染了轻粉。她弯腰将乖巧的小家伙抱进怀里,柔声解释道,“娘亲昨晚有些事……” “娘亲昨晚和姨姨去给阙儿买糖葫芦了,还有金玉羹,白米糕,酸枣泥,豌豆酥……”都是小家伙爱吃的。 “姨姨!” 阙儿简直要忙坏了,刚亲过青稚又挣扎着伸手要让拎着一手茶点的段明玦来抱。 见怀中兴致盎然的小团子已全然被段明玦手上的点心g走,青稚这才缓下心来,可一抬头,便瞧见束手而立的楚钰正望着她淡笑。笑容温和轻柔,却带着一丝含蓄的……了然。 “姨姨,阙儿有个宝贝,可有意思了。好远好远的地方,阙儿都可以看得好清楚……” 小家伙牵着段明玦往沙发那处走,献宝似的举起一个长圆筒样的东西,圆圆的一双眼亮晶晶的,“姨姨你瞧。” 段明玦微微一笑,蹲下身摸了摸阙儿软乎乎的小脸,“这个东西叫‘望远镜’,阙儿喜欢吗?” “嗯,喜欢。”小家伙点点头,扬着粉嫩的脸蛋笑得开心极了,“姑姑说她那里还有能看得到星星的望远镜,要全部都送给阙儿。” 嗯……姑姑? 段明玦愣住了。 青稚同样微讶地看向一旁的楚钰,她原以为望远镜是师姐拿给阙儿的。 “当然,只要是阙儿喜欢的,想要的,不管是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姑姑也要摘下来给你。” 突然响起的温柔女声浸着一股慵懒,柔柔的声线中带着笑,明明没什么力道,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分明。 青稚转过身,视线猝不及防同书房门口望来的女人对上。 那人定定站在门口,手里捧着埋了炭的手炉,高挑纤细的身子被文锦旗袍勾勒得曲线有致,素窄的肩上搭着一件白狐裘,似刚从床上起身,一头没过后腰的长发随意散着,眼角眉梢含着不经意的优雅风流。 “真不巧,昨夜赶路今日起得太晚,是我失礼了。” 青稚望着眼前这个同段明玦生得有五分肖似的女人,目光缓缓落在对方手里捧着的手炉上。 === 是姑姑!!!期待地搓手手.jpg! 大家一起搓手手! -- 除夕(上) ⅰУùzнaìwù.ⅵp 蔺明瑜… 青稚细柔的睫毛浅浅倏动了下,自如的目光随即收回,心下已是将眼前这女子的姿容仪貌同段明玦口中那位“长姐”悉数合上。 听到声音的阙儿忙不迭放下手中举着的望远镜,仰起欣喜的小脸冲门外身披白狐裘的女人软绵绵唤了声,“姑姑~你醒来了?” “嗯”,女人唇角微挽,笑意漫开时一双眉眼端得赏心悦目,“乖孩子。” 段明玦伸手将阙儿抱进怀里,不紧不慢起身走到青稚身侧同佳人比肩站着。微动的眸光落在不远处姿容清贵的女人身上顿了顿,段明玦这才缓声问她,“阿姐,你怎么会来?” 蔺明瑜掀眸淡淡瞥这人一眼,唇角依旧扬着,只是眼波流转间轻笑了声,语气似嗔似怪,“不过离家几日,竟连明晚是什么日子都忘了。”说罢还摇了下头,唇间发出一声清浅的叹息。 段明玦单薄的唇微微抿起,明晚是除夕,她哪里就忘了。这女人一开口,便是存心的。 “听闻你先前日子病了场,想着你们除夕应是赶不及回上海团圆,所以昨日明瑜便索性与我一道来了杭城,只是途中遭逢风雪,路上不免坎坷了些。”颠簸一路下了车,结果却连某人与某人心上人的影子都没见着,倒是撞见一只玉雪可爱的小团子正独自软声软气训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大狼狗。 面带笑意的楚钰解释过原由,给了看向这边的青稚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朝面容闲适的女人温声道,“既是醒来了,厨房还温着鱼片粥,要不要唤人现在端上来?” “不急。”Ⓦǒǒ⒔ⓒǒ㎡(woo13.com) 蔺明瑜挽着笑缓步朝里走,“我才起身,眼下也没什么胃口,倒不如再等两刻钟,大家一起用午饭,热闹些。” “你本就一夜未食,若这般g等着,久了恐会伤及脾胃。现下午饭还没备好,你多少吃点粥食暖一暖。”楚钰温声劝着女人,一面示意门外候着的白芷下楼备餐。 蔺明瑜轻啧了声,“不过是一餐不食,哪里就有你说的这般严重了。” 青稚不动声色听着几人的对话,将她们你来来往间的暗流涌动尽收眼底。 “论沉疴转愈,妙手回春,你如何比得过青小姐。”青稚眼瞧着身形清颀的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噙着笑停在了离她一步远的位置。 趴在段明玦肩上的小家伙眨眨眼,软声叫着姑姑。蔺明瑜抬手轻轻捏了下阙儿的小脸,面上愉色更甚。 “你这位好师姐的话,我向来是不敢全信的。偏我身边又没有什么知心T己的人,倒连累我偏听偏听久矣。” 若换作其他人,冷不丁瞧见这人腕上露出的那截雪白定会被晃了神。可青稚静心观察着对方举手投足,只隐隐觉出方才那句“好师姐”落音似比其他字要重了些。 蔺明瑜望着眼前面如清渠的少女,眼底笑意渐深,“所以,我还是想听青小姐的,你说的,我便信。” 青稚心思通透,自无需多言心下明了,于是柔声道,“一餐不食确实不至伤及脾胃,可书中也说,凡养生疗病,需‘因人制宜’。想来师姐在蔺小姐身边陪伴许久,比起他人,她更了解你许多,是以因着这份了解,师姐所言定有她的道理。” 蔺明瑜饶有兴致盯着青稚笑了笑,“哦,绕了一圈,原还是在说你师姐的好。” 粥食本就在厨房一直温着,端上来也快。蔺明瑜瞥了眼端着餐盘候在门外的白芷,不禁笑了,“作甚要端来这边,送去我房里罢。” “我瞧你方才一直盯着我手上,莫不是对这个手炉感兴趣?若喜欢,那便送你。”蔺明瑜一双手生得玉白修长,指腹间还存着手炉渡来的暖意,她笑着牵过青稚垂在身侧的手,将手上精巧的手炉塞给她。 一旁的段明玦看得分明,不由眸色一沉,语气微凉似有不悦,“我就猜到是你偷走的。”她不过是出门拜访了一趟薇丽莎修女,回来搁在书房的手炉便不见了。 蔺明瑜掩唇轻笑,“我瞧你将这手炉白日也带着,晚上也带着,同我说话还一直捧着,便想着许是这手炉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暂且借来用几日。” 段明玦冷笑了声,第一回见有人将“偷”说得这般清丽脱俗。 “好了,我该回房用餐了,不然待食了冷粥,怕是又会‘伤及脾胃’了。”蔺明瑜眉眼舒展,一双狭长美目不偏不倚落在那侧长身玉立的楚钰脸上。 “姑姑你要走了吗?”阙儿见她才来一会儿便又要回房,心里十分舍不得,一双黑白分明的圆眼睛巴巴望着蔺明瑜。 蔺明瑜莞尔,抬手摸她软乎乎的小脸,“不走,姑姑要陪乖阙儿一道过除夕。” 蔺明瑜回房不多时,楚钰也起身离开了。段明玦将阙儿抱在腿上,捡了糕点喂她,可品相诱人的小食着实不少,阙儿只每样尝一口都觉得沉肚,青稚担心小家伙贪食,中午吃不下饭,可一想到明夜是除夕,喜气日子,便由她去了。 “青儿……” 阙儿吃糕点吃了个半饱,拎着她的小瓦雀兴冲冲去寻飞虎了。有人得了空,赶紧凑上去牵佳人的手。 “是不是累了,我陪你回房休息。” 青稚饮了热茶,又吃了些点心,心境松弛确实察出些困意来,于是嗯声应了。段明玦送她回了卧房,青稚既是乏了,于是坐在床沿安心地阖上眼,任人替她解了风氅,褪去外衣…… “唔,你做什么?” 青稚神思昏沉间忽觉穴口一凉,下意识抬手按住那只正忙着解她颈后系带的手,“段明玦!” 佳人眼中愠色渐染,可依旧有人脸皮甚厚,清冷的雪松香缓缓靠近佳人柔软的唇瓣,“我替青儿更衣。” 青稚毫不留情拍开她,更衣需要连肚兜都解了么,狼子野心俱都写在了脸上。 “今天中午没有酿丸子了。” 冷淡地推开近在咫尺的红唇皓齿,青稚扯过寝被盖在身上,背过身去不再理会床边眉眼微垮的女人。 原是想趁机讨些甜头,这下好了,不仅没有一亲芳泽,反而连她的三个酿丸子还赔了进去。 “青儿……阿姐她欺负我……” 段明玦挨上去趴在青稚颈侧轻轻蹭着佳人细腻的肌肤,见人并不回应,她便有些得寸进尺,半个身子都压在了青稚身上。 “她偷了你送我的手炉……” 温温的气息缠在耳根,又轻又暖……青稚被身后这人扰得无法入眠,恨不得扎她一针才好。 “如今手炉还到我手上,也算是物归原主,甚好。” 青稚语气淡淡的,段明玦哪里敢接话,一双手刚从寝被探进去搭到佳人腰上就被对方一个眼神冻住了。 “你再这般不安生我便去阙儿房里睡。” 段明玦轻轻咽了下,忙忙替佳人掖好被角,“我不吵你了。” ==== 喜欢姑姑吗? -- 除夕(中) 到底是累得狠了,兼之午间小憩某狼借侍寝之名行骚扰之实,青稚应付完居心叵测的坏家伙,贴枕安眠,一觉睡醒直接到了晚饭。 “为何不叫醒我?” 段明玦看着站在穿衣架前系着盘扣的少女,佳人面上睡意已褪,可眼角依旧留有几分残红。段明玦忍不住上前扣住对方纤细的腰身将人揽入怀中,红唇凑上去在青稚柔软的唇瓣上轻轻蹭了蹭,“舍不得叫你……青儿睡得好沉……” 青稚启唇承着这人的亲昵,确实是许久未有的好眠,睡醒后神思清明,好似身子都轻了几分。 “阙儿呢?” 段明玦替面容清婉的少女将碎发掖至耳后,“在外头疯玩了一下午脏得跟什么似的,才带她洗过脸,现在应该下楼去了。” 青稚挽唇轻笑,收拾妥当随段明玦一道下楼用餐。 餐厅内佣人们正在有条不紊上菜,阙儿的椅子被挪去同坐在首位的女人挨在一处,稚嫩柔软的童音正奶声奶气同对方讲话,讲至开心处两只脚不自禁晃了起来,连头上的羊角髻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姑姑,三只小猪是不是聪明极了?” 蔺明瑜面色轻愉,慵懒的眸光不着痕迹在将将行至餐厅门口的两人身上滑过,随即伸手摸着阙儿白嫩的小脸含笑应道,“嗯,阙儿说得对极。小猪聪慧,只是这狼……着实蠢笨了些。” 一旁的楚钰掩唇轻咳,引来首位的女人一声轻笑。 “阿姐。” “蔺小姐,师姐。” 阙儿见青稚来了,顿时贴心得不行,急急滑下椅子要去寻青稚旁边的位置,“娘亲,娘亲,阙儿要同娘亲一起坐。” “阙儿不愿和姑姑一起坐吗?” 女人托着腮,一双含情目蕴着笑直直看向朝青稚扑去的小团子。 被蔺明瑜这么一问,阙儿为难极了,她自然也想同姑姑坐在一起,可是她好舍不得娘亲哦。姑姑很好,娘亲更好……就在抉择天平逐渐倾斜时,段明玦俯身抱起一脸犹豫的小家伙,将她送回到蔺明瑜身边,随即伸手拉开阙儿旁边的椅子。 “阙儿就坐姑姑旁边,娘亲坐阙儿旁边,姨姨坐娘亲旁边,好不好?” 如此这般,阙儿点着头满意极了,“好!” 姨姨? 蔺明瑜似笑非斜朴了某人一眼,唇边的笑意几乎收不回去,倒是‘姑姑’听着顺耳些。 蔺明瑜接过白术递来的热巾擦了手,抿了口清茶,“好些日子不见姜琮,她又出去哪里野了?” 楚钰笑道,“姜琮这两日忙着定亲备礼,明日除夕,她眼下应是陪着秋小姐在长辈家中用饭。” “定亲……”蔺明瑜饶有兴致哦了声,“对方是何人?” 楚钰微微笑着,“一直都是那一位。” 蔺明瑜轻笑,“她动作倒快,不过才重逢几日,连婚事都定下了。”美人掩唇嗤笑,“同在我身边长大的,楚钰,你说为何有的人行事这般天差地别?真叫人好生头疼……” 段明玦身子挺得板正,好半晌才慢慢咽下一粒青豆。 阙儿早先吃了糯米点心,午饭都没怎么食,玩了一下午这会儿鼓着腮帮子大口吃得香甜。 “娘亲,阙儿还想吃一个酿丸子。” 虽说桌上的酿丸子不是青稚亲手做的,依旧阻挡不了阙儿对它的钟爱,一双眼直勾勾盯着青稚手中的汤勺。 看着阙儿小心翼翼咬着浸满汤汁的豆腐皮,向来少食的蔺明瑜竟生出些兴味来,主动舀了颗丸子尝了尝。 “姑姑,酿丸子好吃吗?” 蔺明瑜捏了帕子替她擦嘴边沾的汤汁,愉声道,“好吃。” 阙儿骄傲坏了,“娘亲做的酿丸子比这个还要好吃,阙儿最喜欢娘亲做的酿丸子了。” 蔺明瑜含笑望向青稚,“青小姐不光医术过人,原来厨艺也十分了得。” 青稚搁下手中的筷子,冲对方微微笑着,“蔺小姐若喜欢这道酿丸子,明晚我可以再做一次。” 蔺明瑜颔首,眼中愉色更浓,“青小姐做的,我自然喜欢。从前娘亲在时,每逢除夕她也会亲自下厨,不过她不擅厨艺,普通小菜已是将人难倒了,更别说这道酿丸子了。” 闻言段明玦眉间微蹙,“阿姐。” “姑姑喜欢酿丸子,那就多吃一些。”小家伙笑弯的泓眸亮晶晶的,“姑姑昨夜送了阙儿望远镜,那阙儿的酿丸子都让给姑姑,留一个给阙儿就够了。” 蔺明瑜瞧着眼前这张软乎乎的小脸,忽而莞尔,“娘亲便是这般教你的。” 小家伙点点头,“嗯,娘亲说‘投桃报李’,阙儿都记得的。” 蔺明瑜勾唇轻笑,“甚好。” 青稚心中存了事,未免有些失神。可搭在膝上的手背倏然覆上一道暖意,带有薄茧的指尖在她手心g划。 安心用饭。 青稚低头,轻轻握住了这人的手指。 近两年间北平方一直暗中异动频频,段明玦不在上海的这段时间,吴戚似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是以晚饭后没多久,楚钰便将段明玦叫进书房,两人闭门商讨军务。 阙儿洗了澡,青稚才将她哄着入睡,门外便传来白芷的敲门声。 “青小姐,大小姐似晚间积了食,现下不大舒服,请您过去看看。” 青稚应了,来不及挽发便同白芷一道去往蔺明瑜的卧房。 明明是昨夜匆忙布置的卧房,临窗的位置却已摆好了一扇乌木制的更衣屏,屋内矮几上熏了香,是零陵香叶与甘松的味道。 蔺明瑜才沐浴完,微湿的长发随意散在肩上,半倚在床头的女人嘴角噙着笑将肤色胜雪的皓腕递给神色柔婉的少女,“有劳青小姐。” 青稚将三指搭于这人寸关尺,认真替对方号脉。 蔺明瑜静静瞧着青稚的眼角眉梢,看着对方润泽的指尖在自己细腻如瓷的肌肤上滑动,眼底笑意更深。 “青小姐,如何?可是要服些什么汤药?” 青稚将手收回,轻声道,“并无大碍,汤药就不必了。” 蔺明瑜含笑颔首,“那便好,我一向不喜汤药的滋味。” 青稚嗯声,“积食滞气,不用饮汤药,扎一针就好。” 段明玦同楚钰分析完当前形势,才出书房,便被白芷请去了蔺明瑜的卧房。 “方才听你晚间积食,现在可好些了?”段明玦坐在床旁伸手去探蔺明瑜的额,“我若没记错,阿姐上回积食还是十岁时。” 蔺明瑜拨开她的手,眼波流转嗔她一眼,“我为何唤你过来,你心里不知?” 段明玦垂着手没吭声。 “父帅如今居德国养病,你久留杭城不回上海,如此是深怕别人寻不到机会取你性命。段雄睿是否身亡仍是疑惑重重,你莫非当真以为他府邸那具焦尸是他本人不成?” 段明玦面色微凝,“我知阿姐心中是如何想的,上海那边我自有安排。” 蔺明瑜轻笑,“安排?我竟不知你今下变得这般优柔寡断。若实在舍不下,命人将她一道带回上海就是。” “阿姐!”段明玦霍然起身,“此事并非你想得那般……“语音顿了下,段明玦不自觉放软了声音,“你莫要强迫她。” 蔺明瑜拨开额角的碎发,淡声道,“你既开口,我自不会强求。只是你先前在德国那家医院的主治医生前日时日联系我,威格医生说他们医院现在引入了X光机,可以看清你脑中那处弹片的具T位置,若现在取出,他应该有三成把握。” 段明玦皱眉,“三成把握?” 蔺明瑜冷笑,“怎么,是嫌三成太高不成。威格医生曾提醒过,一旦开始依赖镇痛效果最强的药物,那手术成功几率便只剩不到一成。你近来头痛频发,旁人不知你身体,你自己该最是清楚不过。去不去德国,你自己决定” 段明玦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攥紧,她松开抿紧的唇轻叹了口气,“你再容我想想……” “便是我予你想的时间太久了!”蔺明瑜眸色冷冽,“身为段家少帅,青家一事上我已默许你纵虎归山,若你还不清楚自己心中所想所要,便当我这十多年的教导付诸东流。” “阿姐……我……” 蔺明瑜阖上眼,“我乏了,出去罢。” 段明玦心绪乱了,应声出门将卧房合上。 香案上的细烟袅袅散着,房内安静如许,靠在床头的女人缓缓睁开眼,拂开搭在腕上微凉的长发,抬头朝屏风后的人轻声道,“出来吧。” 一直在屏风后静坐的女子转出身来,顺滑如瀑的乌发衬得她这张清婉的脸愈发玉白雪莹。 “你方才都听到了?” “嗯。”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房休息……明夜除夕,我等你亲手做的酿丸子。” 一道纤细身影刚从蔺明瑜卧房出来,另一道高挑纤长的身影便又进去了。 “我这房里,今夜倒是热闹得紧。” 来人嗅着四周熟悉的甘松香,见着床上那人掀眸在瞧她。 慵懒至极的女人将身子放倒,半伏床上冲这人g手,“你过来。” 来人微微笑着坐到床边,蔺明瑜举起右手无名指递到对方眼前,“可瞧出什么了?” 对方侧目,含笑摇头。 蔺明瑜微啧了声,“瞧不出来么?你那位好师妹拿针扎我。” ===== 迟了两分钟,大家七夕快乐! -- 除夕(下) “咔嗒!咔嗒!……” 白色的银行台灯灯链被人漫不经心拉扯着忽闪忽灭,女人刚沐浴完,只穿了件浴衣静静靠在椅背上发呆,并不曾察觉身边那道脚步轻缓的身影在逐渐靠近。 青稚上前将毛巾覆在这人颈后,仔细替她拢起仍在滴着水珠的发尾,“为何不将头发擦干?湿邪易侵,着了凉,明日又该头疼了。” 柔软的触感在颈后按肉,力道不轻不重很是舒服。段明玦转过身张开手臂将这人揽抱住,一张脸埋在青稚小腹处轻轻摩挲,“嗯,下回不忘了。” 青稚见她这般乖觉模样,心底一软,手中擦拭的动作不由轻了几分,纤长的手指没入这人发丛缓缓替她肉着头皮。 拿开濡湿的毛巾,青稚耐心替这人打理着披散的头发,等听到那声温柔的“可以了”,方才还无比乖觉的人立刻起身将佳人拦腰抱起,缠在一处的两具身子很快陷入柔软的寝被。 青稚被人倾身压在身下,来不及说话,温暖的气息便随这人低头时落在自己眉梢,脸颊,还有柔软的唇瓣。 浅尝辄止,段明玦不舍地松开主动探出软舌同自己缠绵的小人儿,手指温柔地抚过身下人柔滑的肌肤,“青儿……” 青稚睁开眼看她,羽睫微动,忍不住伸手去碰这人明隽的眉眼。段明玦将脸贴在佳人掌心,细细感受对方手指的抚弄。 “段明玦……你把衣服脱了。” 搭在青稚腰际的手蓦地一顿,段明玦疑心自己听错了。 “青儿,我刚才是不是……” 呆死了。 青稚掐住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揉了揉,“你起来,压着我了。”青稚抵着这人的肩膀将她推开,然后伸手从枕下取出一只不足半个巴掌的小盒子。 “我起初是想研制去腐生肌的新药,只是草药稀少,寻了好多年也没凑齐,最后拿已有的药材做了这盒消痕祛疤的药膏。” 段明玦身上那些伤平日虽掩在看不见的位置,可每回肌肤相亲,青稚摸着这人满背粗糙的痕迹,免不了心疼她许多。 段明玦回过味来,知晓青稚是要替她上药,于是起身大方地将浴衣退至腰间,而后笑着伏在软枕上。 浅绿色的药膏在背上推开,滑滑凉凉,草药味中还并着一些清淡花香。 “青儿,这药膏味道很好闻,里面可是加了什么香?” 青稚回她,“嗯,掺了杏花。采春生时节盛开的杏花,有营养肌肤,祛洒醭磷业墓πА!?br /> 段明玦撑着手肘冲佳人微笑,“青儿手真巧。” “可我记得当初我曾央一人陪我一同摘杏花,那人似不大愿意。我扶了梯子许久,她从树上下来一言不发,板着脸,只将花篓塞到我怀里便自己回屋了。” 听着佳人平静无澜的语气,段明玦心中一急,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有不愿,青儿,我是想同你待在一起的,只是,只是……”只是蔺明瑜教她,为帅者,人前不可喜形于色。她在军中太久,早已习惯冷心冷面待人,忽然遇到柔婉心善的小医女,全然没了主意。 青稚替她抓住差些蹭到药膏的发尾,淡声道,“别乱动,趴好。” 段明玦有些不放心,可见青稚神色无异,只得听话地再次趴下。 佳人柔软的指腹按在她后背轻轻滑动,纤细的指尖研着药膏一点一点渗入肌肤。窄肩,后腰,还有沿着脊骨寸寸向上攀爬的柔嫩触感…… 段明玦喉间不自禁轻咽了下,“青儿,什么时候可以穿衣……” 青稚跪坐在床上,指尖挑起一抹清透的浅绿色在段明玦腰侧抹开,清凉的药膏瞬间激得这人小腹一缩。 “还不行,药膏还没凝。” 段明玦将头埋进软枕,压抑的嗓音闷闷道,“还要等多久?” 青稚收回按在这人后腰的指尖,“你若着急,我替你吹一吹。”说罢便伏低身子替段明玦轻轻吹着那层薄薄的药膏。 “唔……” 从皮肤浸到骨子里的战栗骤然漾开,段明玦双腿绷直,连牙关都咬紧了。 “青儿,还没好吗?” 段明玦口中喘息愈促,手中的软枕都被她抓得变了形。 “没有。” 轻柔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段明玦彻底捱不住了。 青稚眼中盈着愉色,淡淡欣赏着段明玦的难耐。可下一秒,贴在这人腰际游走的手掌便被捉住了。 段明玦将人抵到床头不由分说吻了上去,一只手分开青稚的膝盖将小腹挤入她两腿间,教这小人儿同自己贴得更紧些。这人的吻霸道又温柔,火热的气息似要将人整个吞下,舌尖g缠又吮得无比缠绵。 清冷的雪松香缠紧少女,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青稚被吻得眼尾盈出湿意来。颤抖的羽睫蒙上水雾,眼前晃动的两团雪白丰盈直教人面上发热。 段明玦松开她,微喑的嗓音贴着青稚湿润的唇轻轻蹭着,“你知道我是禁不住你这般的,好青儿,莫要作弄我……” 少女别开眼,洁白的贝齿咬在唇上,浸润情欲的声音又轻又软,“分明是你先作弄我的。” 段明玦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自己疼她爱她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作弄她。 青稚将头搁在这人颈侧,扯着段明玦的头发小声道,“你骗青博诚将我诓来督军府,却又不告知我名姓。第一回便将我的手束在床头,还打……打……”青稚声音渐小,她有些说不出口。 段明玦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只觉心口既酸又痛,那夜的自己着实算不上温柔体贴,强要了这人不说,还害得青稚恸哭不已,病情加重,又哪里是“作弄”一词能轻易形容的。 “是我不好,再也不会了……” 青稚抱着这人的脖子,抬头亲亲她,“你既是知错,那今夜先原谅你。” 段明玦挽唇,“青儿只今夜原谅,明日便不原谅了?” 少女盯着她这张勾人的脸认真道,“明日自是要看你表现,若明日表现好,自然也可以原谅。” 段明玦轻笑着低头吻住她,“好~” 青稚闭着眼由着对方湿滑的软舌撬开唇关,小心翼翼吐出粉嫩的舌尖任人品尝。 “唔~段明玦,你……” 一只手牵起青稚细致的掌骨拨开滑至T际的浴衣,缠绵的深吻早已滑至少女平滑的颈间,细嫩柔软的肌肤上留下几处浅浅的湿痕。 青稚咬唇被人将手放在女人腿心的滚烫上,蓄势待发的淫物贴着她的掌心昂首轻蹭,“蔺瑕知错了,让青儿打回来好不好?” 热意充盈,勃起的欲望不容小觑。 青稚红了脸,“今夜不行,明日要早起去城外施药,我不同你胡闹了。” 段明玦柔声应着,“好,不闹。只是这孽障涨得难受,这般忍着怕是无法入睡。青儿行行好,你疼疼它……”说罢那根坏东西还抵在青稚手心戳了下,温热的湿意瞬间从冠首涌出,又湿又黏。 “无赖……”青稚被人拥在怀中,一只手探入这人腿心握住那根粗长上下套弄,直到黏腻的白浊喷涌而出射了她满手,面色舒愉的女人这才吻着她消停下来。 ====== 一点点恋爱,就一点点 -- 惹到 翌日一大早段明玦便陪着青稚出城施药,因着近年无战,从各地来的流民数量减了不少,兼之新任职的这位治安官特意设了粥棚赠予热汤衣物,不到半日,青稚备下的药材施完,两人赶在午饭前回了督军府。 阙儿用过午饭乖乖在房内温书习字,笼中瓦雀很是安静,卧在她腿边一身乌亮毛发的大犬正闭眼休寐,蓬松的尾梢不时扫过稳稳的椅子腿。 蔺明瑜抬手替对面神色清婉的少女倒了盏清茶,“听说你今日天色微亮便出城施药去了,可有累着?” 青稚柔声道了谢,接过茶盏浅浅饮了口,“不会,现今人少,我不过待了不到半日。从前娘亲与人赠药看诊,时常将我带在身边。有时帽频,她自己在城外一待便是两三日,从不曾叫累。” 蔺明瑜微微笑着,“慕夫人慈悲,青小姐随母,亦心地良善。” 青稚眼眸轻垂,口中轻喃,“我哪里比得上娘亲分毫。” “如今流民愈少,青小姐可曾想过为何?”蔺明瑜今日着一身深黑旗袍装,领口盘襟镶绣着繁复金线,肩上搭着貂皮围做的披肩,长发盘起,将她整个人衬得气质华贵又十分含蓄。 青稚放下手中茶盏,目光柔韧直直看向对方,“蔺小姐有话但说无妨。” 蔺明瑜颔首,“既是如此,那我便直言了。” 青稚眼看着那双神似段明玦的眸子在女人脸上抹去情意温存,只余下淡漠的凉意,“实不相瞒,我希望青小姐离开蔺瑕。” 青稚眉心一蹙随即展开,默声听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你外祖慕九针医药济世,青小姐承其志,性子温和宽仁,与人为善,自是见不得乱世流民。如今天下分据,杭城不过是占着江南富庶,又得以有段家在东南庇佑,才有了你眼中这份盛世太平。若他日几方势力平衡打破,战事再起。蔺瑕自生来便注定为一方统帅,既身在战局,不论是否身不由己,终究免不了同人争斗搏杀。先前青家一事的处置我略有耳闻,便是那般,青小姐已经于心不忍。待将来蔺瑕行军,行医司善的青小姐又该如何待她,是不计生死爱她护她?还是忍不得她满手鲜血嫌之弃之?” 蔺明瑜语气平淡,似在同人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是以,未免将来交付真心纠缠悔恨,不如你二人就此分开。你若同意,母审我会派人将你和阙儿送去欧洲,衣食住行全不必忧心,对方可护你们余生安稳。” 青稚静静望着面前琥珀色的茶汤,青玉盏内平静无漪,瓷白的内壁正往外冒着微微的白气。 “蔺小姐若将我们送去欧洲,她便不会跟去吗?” 少女的语气轻轻柔柔,无甚力道。 蔺明瑜微微一笑,“青小姐大可宽心,只要你不回杭城,我自有法子让她寻不到你。” 茶几周围莫名冷了下来,两人间的气氛萦着一丝微妙。 “无妨。青小姐不必着急予我回复,离我启程回上海尚有几日,你可以好好考虑。” 等到对方话音落完,青稚将蜷在腿上的手指缓缓展开,连着衣角捏起的褶皱都一并抚平了。青稚从容地端起茶盏送到唇边,茶汤有些凉了,入口微苦。 “等过完年,阙儿就五岁了。”青稚咽下舌根处的清苦,唇内淡淡香气回泛。 “她三岁启蒙,我从前送她进过私塾听课,可阙儿每回放学归家总是哭着不愿再去。我起初以为她厌学,后来才知是私塾里那些孩子一惯欺负她,连教课的夫子也不曾站在她那处……她既害怕,又委屈,不敢再去,所以我便将她留在了家中自己亲自教些文章。她如今五岁,是时候进学堂了。我从前在上海念书时,那附近有一所小学,我时常看见里面的老师教学生英文法语,还有音乐绘画。阙儿极喜欢画画,我觉得那间学校就不错。” 青稚看了眼窗外,地上的积雪都已经化去,只有远眺的树梢顶端的宽叶上还停了些许薄白。 “我行医不如娘亲,不及师伯,更不敢言继承外公遗志。青稚心太小,怕是装不下天下人。” 蔺明瑜挽唇,“那你可知她一句话会有多少人为此丧命?”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世间周遭变化,并非一人能左右。青稚也许救不了很多人,可我愿相信她一回。” 汩汩茶汤声撞在杯沿极是悦耳,蔺明瑜手持茶壶替青稚倒了杯新茶,“楚钰可向你提过,她姑母留了一间医馆尚在。中庭很是宽阔,里头那棵杏花树已有近二十年,每年春日都开得极好。今年春分,不知道你可想……” “彭!” 卧房内突然被人用力推开,撞在墙上的把手重重弹开,在抹白的面上留下一个浅坑。 青稚和蔺明瑜齐齐望向站在门口面色不善的女人,段明玦冷着脸,眸中因薄怒而愈发清亮。 “你这是做什么,又有谁惹到你了?”好端端的门,差些给她拆了。 蔺明瑜不咸不淡睨她一眼,语气凉幽幽的。 段明玦上前将兀自发怔的青稚一把拥入怀中,隽秀的眸直直盯着慢悠悠饮茶的蔺明瑜,“阿姐,你昨夜分明答应我的。” 蔺明瑜一边饮茶一边应声,“答应你什么?”态度很是敷衍。 段明玦抱紧透擅无损的心上人,察觉到一双手正轻轻扯着自己的袖口,低头见青稚冲她眨了下眼,这人满腔愤懑霎时浇灭。 可到底吃了瘪,还是有脾气在的。于是身材高挑的女人一言不发将青稚打横抱起,冷着脸出门去了。 “不是说有办法拖住吗?怎地这么早就回来了。”蔺明瑜指尖轻叩,抬眸看向门外。 方才一直站在段明玦身后的女人瞧着摇摇欲坠的门把,含笑轻叹,“终究是份假电报,瞒不住。” 楚钰走近端起一杯刚煮好的茶汤轻轻吹了吹,“你明知她性子,又为何这般设计来激她?” 蔺明瑜抬起胜雪皓腕,目光幽幽落在无名指腹那处红点上,菱唇微g。谁教她那位心上人,因着一只手炉,竟拿针扎她呢。 段明玦心中又急又乱,忧心蔺明瑜同青稚说了不该说的,又气蔺明瑜差楚钰将她诓走。刚一回房,便将青稚抵在墙上不管不顾吻了上去。 她的青儿...... 湿滑相抵,软舌g弄佳人唇间的甜蜜,凌乱的气息裹着焦灼似要将人活活吞了。 青稚被她吻得喘不上气,手指紧紧攀附着这人后肩细细轻唔。 段明玦哄着她,一双手从青稚裙摆下探进去灵活地解去佳人亵衣的系带。 青稚被她肉在怀中,露出半个雪滑的肩头任人轻薄。 段明玦心中后怕极了,不顾佳人的推搡,剥下青稚腿心的亵裤便将下腹硬挺的勃起抵了上去。 “青儿……青儿……” 青稚听着这人难耐发紧的叫唤,不由心疼她得紧,于是一时心软纵容她,抱紧这人的脖子放她入了进去。 “嗯~” 段明玦挺腰没入娇嫩,低低喘着去寻青稚的唇,下身迫不及待律动起来。 青稚被她弄得身子发软,随着这人的动作上下沉浮。就在两人陷于情潮无法自拔之际,门外一道怯生生的童音敲响了大门。 “娘亲,你在里面吗?” ===== 蔺·十分腹黑·明·十二分记仇·瑜 喜欢吗?喜欢可以多来点 -- 姨姨现在忙着吃掉阙儿的娘亲() 阙儿温习完功课,正捡了竹片给小雀儿添黍米,忽然被门外那声动静吓了一跳。趴在笼子前想了片刻,自己开了门去寻青稚。她依声找到段明玦卧房门口,可方才还有声响的,这会儿从外头却连门都打不开了。 小家伙扁扁嘴,乖乖敲门唤人。 “娘亲,你在里面吗?” 这一声,惊得门内情欲交织的两人身子齐齐一僵。 青稚一条腿被人折起,一双手分开她的膝盖将人抵在墙上,腿心湿腻的清液在淫靡的交合处缓缓泄开,两瓣湿润娇嫩的花唇不由地将体内那根滚烫咬得更紧了。 青稚平复下身子的悸动,咬着唇一脸赧意去看伏在自己身上僵住的女人。 青稚轻轻推她,柔软的唇落在女人眼中一张一合,“阙儿在外面……你先出去……” 段明玦下意识便要抽身,可饱涨的欲望才刚刚滑到穴口,湿紧的嫩肉便浅浅绞了下。佳人在怀,亲得摸得却吃不得。段明玦脊骨微麻,受不住这份折磨,于是托起青稚的身子,一个耸腰将抽出大半的性器齐根送回花径,爱液涌动,肉棒瞬间被滑腻裹挟。 “嗯~” 青稚咬唇小声吸着气,绷紧身子无力地捶了下这人的肩膀。 “青儿……实在是受不住……你容我,呼,容我再弄几下……很快……” 段明玦轻声哄着,带着气音的渴求覆在青稚唇边,不容人拒绝便挺身耸动粗粝性器在柔嫩内壁间抽送起来。 紧窄的蜜道被粗涨的性器填得满满的,充盈滚烫的肉物一下一下贯穿自己的身子,绞紧的蜜源处被撑开,嫩肉在淫物的熨帖下不停抽搐。 “你,嗯……快些……呃~” 青稚被她那根孽障顶得细喘连连,却始终顾及着门外寻来的孩儿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眼中洇着薄泪将口中难耐的呻吟死死封住。 段明玦一面挺身冲刺,一面拨开了佳人肩上虚拢着的衣衫,饱满的隆起在眼前晃动,雪顶红果俏立诱人。段明玦舌根轻咽,低头将隽秀的脸埋入了嫩滑的穴乳间。 这人的唇舌沿着青稚穴口饱满的弧度一点一点舔食,小巧的朱果被她衔在口中反复品尝啄吻。 叩叩—— “娘亲~” 稚嫩的童音仿佛近在咫尺,青稚心中一惊,绷紧的大腿间绽开的花肉重重吸绞,夹得段明玦腰窝发麻差些将白浊泄出来。 站在门外的小团子见拧不开门,嘴角不自觉往下撇,眼看就要哭出来。娘亲不在吗? “姨姨~阙儿开不开门……” 此刻被唤作姨姨的人现下正将她心心念念的娘亲压在身下,耸着那根炙热的欲望破开花缝在佳人温暖的花穴内长驱直入。 段明玦一双手扶在青稚腰间游走,秀挺的鼻尖在满是濡湿红痕的雪白乳肉上轻轻蹭动。段明玦伸手握住一侧娇乳,指尖在嫣红的朱果上浅浅摩挲,惑人的嗓音低沉清冽。 “姨姨现在……忙着吃掉阙儿的娘亲……” 青稚被她臊得眼尾都红了,可推又推不开占着自己身子的坏家伙,只得咬着唇眼睁睁看着这人张开嘴,探出舌尖将被她玩弄得挺立y实的乳珠纳入口中。 太羞人了……少女雪白的胴体在这人怀中瑟缩,青稚索性闭上眼,不去看这人的放肆行径。 扑滋~ 硬挺的粗长性器穿过层层叠叠的嫩肉猛地撞上脆弱花壁,被肉棒侵占的花源处在身前这人大开大合的撞击下传出叽咕叽咕甜腻的水声。 段明玦口中越吮越用力,青稚被她咬得发疼,只得伸手去推这人的脑袋。可她身子发软,手上使不上力,这人又过于霸道,固执地含着不肯松开,一时间显得青稚不像在推拒,反倒像在爱抚。 “娘亲~姨姨~” 阙儿的声音细细软软,似含着哭音。 青稚这下连咬这人一口的心都有了,可刚凝起的微薄怒意转瞬就被这人重重耸腰撞得支离破碎。青稚一手捂住唇,另一手深深插入这人凉滑的发尾,手指用力扯紧段明玦的头发。 头皮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段明玦松开唇,不舍地吐出被她磨得发红的乳尖,软舌轻轻舔弄,动作眷恋又温柔。青稚伸手捏住她的脸,原是想狠狠掐她一把,可一对上这人黑白分明的眸子和飘红的眼尾,心里不由软了下来,竟改成捧着这人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怒涨的性器深深送进青稚体内,段明玦扣着她纤恰适度的腰深入浅出,肉棒被穴内射h湿滑滑的汁液缠得几欲融化。 “呜~娘亲~”敲门声伴着委屈的哭声传进门内。 阙儿这几日都没同青稚亲近,晚间睡觉时都没见着娘亲,好不容易等到除夕,想着做完功课央求青稚陪她画画,可寻了一圈都没找见人。刚才明明看到娘亲和姨姨进了房间,为什么都不理阙儿。 别哭,娘亲在…… 青稚想这样开口去安慰阙儿,可口中勉强压下的嘤咛,愈发颤缩的身子还有满身的潮红……一旦开口,泄出的也只是情欲催织下的喘息。 青稚记挂着门外无比委屈的孩儿,可身上这受了更大委屈的人显然还没有被满足。 “你快些出来……嗯~” 少女柔软的指腹搭在女人腰上,不轻不重摩挲着这人腰侧的肌肤。段明玦被佳人水色轻盈的眸子柔柔一望,当即喉间发紧,肉棒进得更深了。 “青儿……” 段明玦托起青稚的身子,将她肉进自己怀里,紧致的下腹顶在佳人大腿间起起伏伏。青稚不敢出声,将手指凑到唇边紧紧咬住,卷席的情潮裹着指尖疼痛,这才将几欲脱口的呻吟暂且压下。 “呜~娘亲~” 青稚的心揪起来了。 “嗯,阙儿为何在哭?” “姑姑~”眼中包着泪的小团子扁着嘴去牵突然出现的女人,委屈得小脸通红,“阙儿找不到娘亲了~” 这一声“姑姑”,简直让青稚心跳如雷,心尖都跟着发颤,连带着几近赤裸的身子都开始战栗。 “唔~” 做着最后冲刺的段明玦被她夹得脊骨酥麻,口中喘Y却被一只手死死堵住。 “今夜除夕,阙儿的娘亲许诺过要做酿丸子的,她现下应是在厨房。姑姑陪你去楼下寻她可好?” 小团子眨了眨湿润的眼睫,吸了下鼻子,又看了眼紧闭的卧房大门,这才委屈巴巴应下了,“好~”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走远。 “青儿……青儿……我到了!嗯呃~” 青稚绷紧的思绪才将松懈下来,皙白的掌骨刚从段明玦唇上拿开,这人便将脸埋在自己颈侧挺身射了出来。 灼液射得又急又凶,粘稠的精水扑扑打在花壁上。 “段……你……呃啊~” 青稚扯着段明玦颈后的头发,感觉体内被一股接着一股热意盈满,盛不下的欢愉随汩动的白浊汹涌溢出。她阖着眼,脑中一片空白,蝶翼似的羽睫沾了露水不住颤抖。 结束了…… 终于…… ====== 大委屈和小委屈 -- 你可愿意和我缔亲 ìУuzнaìwu.vìρ 青稚抱着这人的脖子,浑身颤缩着从极致欢愉跌下,这场突如其来的焦灼欢爱将她累坏了。她眼下连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虚软地伏在段明玦怀中,微湿的眸子阖着,只能听见细细的喘息从唇角泄出。 段明玦畅快极了,高潮时将整张脸都埋在青稚颈边,唇间呼出的热意扑在佳人赤裸的肌肤上。青稚泄了身子,身上萦绕的兰花幽香愈盛,惹得段明玦恨不得将她这般肉进骨子里才好。 两人紧紧贴在一处静待情潮退去,孽障吐净白浊,依旧十分滚烫埋在青稚体内,湿淋淋的一根,同滑腻黏稠的花液与精水混在一起。 段明玦爱怜地亲亲她,抬腰将疲软的性器从青稚身子里缓缓抽了出去。没了淫物填盈,大量蓄在甬道的情液从穴口倾泄而出,弄得青稚雪白娇嫩的腿心一片狼藉。 这人入穴后射得急,成团涌动的精水顾不上花瓣的阻拦沿着佳人腿根直往下滴,如此淫靡不堪,肯定是要清洗的,还得换身干净衣物才行。 段明玦将青稚抱回床上,取了帕子跪在佳人腿间细心地替她清理腿心的浊液。 “嗯……”Ⓦǒǒ⒔ⓒǒ㎡(woo13.com) 青稚方才承欢时还不觉得,这会儿软绵绵躺下了,只觉小腿肚都在发软,小腹酸得厉害,忍不住轻轻嗯了声。 段明玦自知将人折腾累了,赶紧俯身凑上去吻她,“青儿……” 青稚勾住这人的脖子,抬手温柔地摸着段明玦的脸,只是她体内情潮尚未平复,说话间还有些气息不稳,“……可消气了……嗯?” 段明玦好看的眸子映出对方秀婉的脸廓,一时间心底又软又涩,垂着眸子在青稚唇上轻轻挨了挨,“是我不好……” 青稚捧着她的脸,两人默默对视。 “阿姐她可是同你说了什么……你莫往心里去,我……” 青稚吻住她,在分开时又张嘴在这人唇瓣不轻不重咬了口,“你觉得她还能同我说什么?” “青儿……”段明玦抿了下唇,她一察觉出楚钰是故意拿电报诓走自己,她便匆匆赶了回来,果真撞见蔺明瑜邀了青稚一道饮茶。因着姐妹俩昨夜那场谈话不欢而散,段明玦在门外心急,又不知里头情形,这才闯了进去。 “都不知我们聊了什么,你便这么对我?” 青稚扯着这人这张出众的脸掐了掐,佯装生气。她如何不知这人心中不安,便是自己随口一句话她都能琢磨许久,但凡有一丝不确定她都会患得患失。是以方才这人那般急切向她索爱,她都纵容默许这人的所作所为,毫无保留将身子交给她,任由她将自己抵在墙上交欢,都不曾说一声拒绝…… 段明玦细密的睫毛垂了下来,她不敢看身下的青稚,抿紧的唇角控制不住下撇,整个人伏在青稚上方看上去隐隐无助,莫非真是自己误会了。 “青儿,我不该……我只是……在怕……”段明玦闭了闭眼,按住青稚抚在自己脸上的手,亲昵地贴上去轻轻蹭着,似在呢喃,“青儿,蔺瑕心悦你,舍不得你……不能失去你……” 这便是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是掌握数万人生杀予夺的段家少帅。 青稚抚着这人隽秀的脸廓,轻柔的吻落在段明玦唇上。 “青稚也心悦你,舍不得你,不能失去你。” 在这人水色浮动的眸光中,青稚挽唇柔声道,“段明玦,我问你,你可愿意和我缔亲?” 段明玦吻上这人的唇,湿润的眼睫轻轻颤动。借着窗外的光,段明玦目光温柔注视着身下柔韧清婉的少女,既而伸手抚去青稚眼尾那片轻红。 “你可想好了?” 青稚含笑望着她,柔柔应了声,“嗯。” 段明玦将她抱起,两人跪坐在床上面对面瞧着对方。 “青儿,我从前无所惧,亦不怕死,心中最后念想便是能再回杭城见你一次。我此前也曾想过无数次,若我寻过来时太迟,你已嫁与他人,或是已不在此地,那时我又该如何。” 段明玦牵起青稚的手递到唇边轻轻吻着,“可如今寻回你,寻回阙儿,我竟开始怕了。会怕疼……怕死……更怕你不喜欢我……” 窗外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有贪早的孩童已经迫不及待放起了烟花,督军府内甚至能听见外头传来的隐约爆竹声响。 “别哭” 段明玦抬起青稚的下巴,温柔地吻去佳人眼中倏然滑落的泪珠,“段明玦愿意和青稚缔亲,生生世世都不与你分离。” “啪!啪啪!” 绚烂夺目的烟花在半空中依次炸响,阙儿捂住耳朵咯咯笑着往青稚怀里钻。可看到段明玦手上燃着的线香,又不免雀跃,忙忙接过后自己也小心翼翼去点了两只烟花筒。 “吱——啪!” “娘亲你瞧,好漂亮啊!” 阙儿开心地直拍手,今年除夕是她过得最最热闹的一次了,不仅吃到了娘亲亲手做的酿丸子,还收到了姑姑和楚姨姨送的新年礼物,是阙儿喜欢的画报和拼图。 还有,秋嬢嬢绣的给阙儿装压岁钱的荷包也好漂亮。 咦…… 趴在段明玦肩上睡眼朦胧的小家伙打了个哈欠,她方才好像瞧见姨姨牵娘亲的手了。 ======= 是时候安排阙儿改口了 -- 青儿的手何等金贵 īУùzнaìωù.ⅵp 初一早,初二早,正月初三睡懒觉。 可本该睡懒觉的日子,睡眼朦胧的阙儿却在迷迷糊糊中被人从被窝中抱出,一双手温柔地替她换好衣衫,还裹上了厚厚的氅衣。 空气微凉,小雪暂歇。 待到阙儿肉着惺忪睡眼醒来,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因着风氅厚实,她一张小脸睡得粉扑扑的。 “姨姨……唔……” 段明玦笑着看她打完哈欠,确定小家伙睡饱了,这才蹲下身将阙儿放了下来。 “这是哪里啊……娘亲呢……” 阙儿寻了一圈,没见着青稚的影子,当即嘴就瘪了下来。 段明玦弯腰捏了下她的脸蛋,柔声道,“这里是温泉庄,娘亲在后面和秋嬢嬢说话呢,姨姨先陪阙儿去饭厅好不好。” 温泉…… 阙儿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仰着小脸迫不及待去牵段明玦的手,“姨姨,阙儿知道温泉蛋……” 哦,原来是馋温泉蛋的小团子。 段明玦见她这副着急模样,不觉莞尔,“好,我们等下就吃温泉蛋,还有云吞面好不好?” 阙儿用力点头,“好!”Ⓦǒǒ⒔ⓒǒ㎡(woo13.com) 段明玦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起身牵着喜滋滋的小家伙去饭厅用餐。 此间温泉庄占地不大,胜在建筑取巧,分隔了室内与室外汤池,一般也只有杭城内那些富商巨贾们得了闲情,才舍得掷钱过来歇息几日。 “难得出来一次,你便打算一日都待在房里,不下去看看吗?” 楚钰话音刚落,茶座前神态风流的女人略一勾唇,“这处庄子景色寥寥,外头又吵闹得很,无趣,无味,无甚可看。” 有人明面上是寻了这处庄子叫大家过来温浴解乏,到底是存了私心,想借这边的场地教她心上人练习枪法罢了。 蔺明瑜懒洋洋拨着案上的燃香,与其出门游逛,倒不如教她的乖阙儿下西洋棋。 案上香气愈盛,可一道温和的甘松香却盖过沉沉木调越靠越近,在蔺明瑜玩味的打量中,一只指节修长的掌骨缓缓覆上她的手背,清润的嗓音柔柔落下。 “若是不愿出门,想来也有美景可看。” 一旁伺候的白芷低下头,不动声色将门合上退了出去。 阙儿第一回吃到口感如此滑嫩的温泉蛋,没忍住一口气吃掉了三个,这才兴致波波领着精神抖擞的飞虎到外头逛玩去了。 “庄子四周有人把守,我又命了人随身跟从,放她自己玩耍就是。”站在青稚身侧的女人微微笑着,身子往前一步稳稳握住了青稚那只持枪的手,“青儿,你需要专心一点。” 青稚知晓自己顾虑太多,只得闭眼放这人在自己脸上亲了亲,这才继续专心练习。 段明玦唇角勾起笑,打开的双臂几乎将青稚整个身子搂进怀里,“我再教一次……你瞧,就是这般瞄准,持枪时手腕千万莫抖……” 青稚也不想抖的,可每回到她瞄准的时候,这人总喜欢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弄得人后颈痒痒的,手肘脱力自然端不稳。 “你这般干扰,我如何学得会?想来枪法是练不好了,我还是回房练习针灸罢。” 不过平平淡淡的一句却将人拿捏得死死的,段明玦终是不甘心,吻住佳人柔软的菱唇好一番探索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针灸讲究入针手法、力道与速度的配合,青稚是国医圣手慕三水的传人,要论对腕力与眼力的把握,怕是无人及得上她。 不到半日,三十米内摆放的瓷碟,她已能做到弹无虚发。 段明玦惊叹她过人的枪感,命人将青稚今日S击留下的弹壳悉数收了起来搬回车上。 青稚握着那把勃朗宁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可段明玦却心疼她第一回练习,抠动扳机的后坐力将她细嫩的指腹和虎口都磨红了。命人收了场子,段明玦柔声哄着青稚下回再继续,这才劝了人随她回去涂了消肿的药膏。 阙儿自幼待在青家后院,因着身份总是被人指点,是以除去在私塾被欺凌的那段,余下时间都怯于与同龄人交往。恰巧这间庄子的主人家有一对龙凤胎,年纪与阙儿差不了多少。原本姐弟俩自己在院子里寻趣,却撞见了领着雄赳赳大犬的雪团子。姐弟俩见阙儿生得玉雪可爱,忍不住想同她亲近,于是从房里捧了许多零果给她。 阙儿从前没被这般友善待过,一开始怯生生不敢去接,飞虎更是凶神恶煞地挡在前面。后来是姐姐忍着被大犬吓哭的泪意拼命将果子塞到阙儿手里,几人才十分亲密玩在了一起。 午饭阙儿吃得很是着急,口里的饭还没咽完就巴巴要去寻她的新朋友。 饭桌上原本人就不多,白芷传话来说蔺明瑜T乏不用午饭,楚钰不见人影,秋棠更是直接被姜琮不知拐去了何处。现下阙儿更是饭含在嘴里就要往外跑,青稚拦不住她,只好叮嘱了几句就放她去了。 偌大的饭厅,转眼只剩了两人。 “今日起得早,你又练了许久枪法,等用完饭我陪你回房休息。” 段明玦说着端起碗,挟了一筷温泉羊肉送到青稚嘴边,“这羊肉肉质滑嫩,温泉水煮后一丝膻味都无,青儿尝尝。” 青稚从善如流吃了,可紧接着这人便开始各种与她喂食,青稚甚至连筷子都不曾举起。 “我可以自己用饭,你不用一直……喂我。” 段明玦正色道,“不行,青儿的手何等金贵,虽说是冰敷后上了药,可现在都还有些红肿在,还是我喂你得好。” 青稚不咸不淡睨她一眼,举起筷子自己挟了片青菜吃了。 “青儿先前那场风寒也不知好彻底了没,我差人打听过这间庄子设了药浴,晚些时候我陪青儿去泡一泡,消消病气……” 青稚毫不客气推开这人凑上的脸,“晚上我要同阙儿一起,你自己寻地方泡。” “青儿,我一个人不行……” 两人才用完饭往外走,就听见不远处委屈的哭声一路朝这边奔过来。 “呜~” 阙儿哭得脸都花了,跌跌撞撞过来抱青稚的腿,“娘亲……呜……” “汪!” 飞虎跟在后面,见阙儿埋头哭得伤心,急得直在地上打转。 “这是怎么回事!” 段明玦脸色冷得难看,皱着眉,一双眸子寒意渐生。 一直跟着阙儿的随护也是面露难色,“少帅……这……” 青稚蹲下身替阙儿擦着眼泪,检查她身上可有伤到什么地方。 小孩晶莹眸子里像是蓄了汪洋大海,眼泪滔滔,青稚见她哭得气短,抽抽噎噎越发伤心的模样,不由心疼地将阙儿抱了起来,轻声哄着往房里走。 阙儿不是爱哭闹的性子,即便从前在私塾被欺,归家后也很懂事不提,偶尔跌倒摔跤更不曾似这般哭得直哆嗦。 见青稚抱着阙儿走远,段明玦这才唤了随护进屋。 “说罢,你方才支支吾吾,到底发生了什么?” ====== 段明玦:青儿,贴 青稚:我的八十一根针呢 -- 以身试教 汤泉庄子这对姐弟俩对阙儿很是喜爱,不仅捧了果脯给她,还特意招呼阙儿用完午饭一同去房里玩耍。龙凤胎中的幺弟更是将自己珍藏的宝贝搬出来,一一搁在桌上拿与阙儿把玩。 “这个是九连环……还有这个,万花筒,是我和阿姐去年的生辰礼,你这样往里瞧,可有意思了。” 都是些新鲜玩意,阙儿从前见得少,兴致波波听对方讲给自己听。可是她手上抓着果子,对方又实在热情,一件接一件的小玩意往她怀里放。 终于,她一个不当心没接好,将对方视若珍宝的万花筒掉在了地上。那圆筒样的东西落地瞬间便传来清脆的叮哐哗啦响,待到三人着急去捡起来,里面已是碎得彻底。 心爱之物被毁,对方鼻子一吸,眼看便要哭出来。阙儿心中害怕,不知所措站在旁边看那位姐姐哄自家弟弟,“你别哭,我们等下去找母亲,她会做那么多东西,肯定能修好的。” 阙儿怯怯站着,低着头小心翼翼向两人道歉,“对不住,我不是有意将它摔坏的……我家里也有一个,叫望远镜,是姑姑送我的……我,我可以将它赔给你们……”她如今最心爱的东西便是蔺明瑜给她的望远镜,可她弄坏了别人的宝贝,对方还是这么些年来唯二愿意同她亲近的朋友,当然要赔的。 阙儿心里难受极了,手指捏着衣角,眼里包着的泪开始打转。 “不碍事,原本就是小麒往你手里塞才不小心掉地上的,阙儿妹妹不用赔。” 叫小麒的男童听了阿姐的话,也伸手抹了把眼睛,认真点了点头,“不用你赔,大不了今年生辰的时候让母亲再买一个回来。你要是也喜欢,我叫母亲多买一个送你。” 阙儿赶紧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已经有望远镜了……还有娘亲亲手画的风筝……姨姨送的西洋棋……” 小麒一脸歆羡望着阙儿,“你娘亲会画风筝吗?好厉害啊。我娘亲就不会,她只会拨算盘看账本。不过我母亲特别厉害,她还会做小木马,我和阿姐以前骑的小马就是母亲自己做的。阙儿的母亲也会给你做小马吗?” 阙儿愣住了,好半天才忍着哭腔小声说,“没有……母亲……” “哦,不是母亲,那就是爹爹了,你爹爹会做小马吗?” 阙儿站在原地吓得脸都白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从前在私塾被一群比她身强力壮的小孩团团围住,一群人嬉笑着推搡她唤她“小杂种”的模样。 “小麒,小麟,你们在做什么?” 温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怔在原地的阙儿眼睁睁看着方才和自己说话的姐弟二人开心地朝门外跑去,“母亲!” 来人面上带着笑,弯着身子一手接住一个扑来的孩儿,等到两人举着摔碎的万花筒巴巴说了一通,再一抬头,屋子里哪还有阙儿的影子。 “小小姐从院子里出来便哭了,属下……属下实在……”一直跟在阙儿身边的随护硬着头皮讲完经过,此刻心中打鼓更是不敢抬头去看段明玦的脸。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见他家少帅听透审只是束手而立,语气清冷,并无怪罪。随护瞬时如释重负,行完礼连忙退了下去。 阙儿哭得累了,趴在青稚怀里被哄着很快睡了过去。只是她先前憋得久,眼泪又落得急,这会即便睡着了,眼眶都是红的。 段明玦进来时,青稚正坐在床边替阙儿擦脸上的泪痕。青稚见这人眉心微蹙着,就差将心事写在脸上了。她收好帕子,替阙儿掖了掖被角,而后起身同段明玦一起出了卧房。 “青儿……” “你先前不是说庄子处设有药浴吗?正好午乏,我想过去温浴。” 段明玦点头应了,唤手下人过去准备。 青稚选的浴间叫作“古鹤元”,刷了桐油的地板擦得很亮,壁上隔板的素色细颈瓶里还插了桃枝。青稚除去衣衫,用浴桶内的温水浇洗完身子,这才踩着脚边流淌的湿意缓缓踏入浴池。 可容纳好几人的浴池东南角那处用石块刻了螭吻像,温泉水便是从它嘴里注入池中。 “嘀嗒~” 伴随水滴落下,琥珀色的药汤泛起涟漪,同时响起的还有木制拉门打开落扣的声响。 青稚阖着眼,微烫的池水没至她穴口微微起伏,雪白柔软的丰盈若隐若现。 站在她身后的女人艰难地别开眼,两条修长的腿跪坐在池边,然后将那双蠢蠢欲动的手搭在了佳人白皙柔滑的窄肩上。 “我替青儿按按肩膀,发些热,药浴事半功倍……” 见青稚靠着池壁俨然不愿睬她,段明玦轻轻咽了下,不说话,她权当佳人答应了。 段明玦手上施了力,指腹的力道不轻不重按在青稚微湿的肌肤上。 “嗯~” 因为常年持枪,这人指尖力道把控得尤其好,青稚放松身子,口中逸出舒愉的轻哼。 听到这声浅Y,段明玦伺候得更卖力了。 “这处是青儿的肩髃x,这处是肩髎x……还有风池x,风府x也要按一按……” 就在段明玦尽心尽力服侍之时,汤池内的佳人缓缓睁开眼,伸出细长的手指拨了下清亮的药汤。 “你特意去学了腧x定位?” 段明玦讨好般凑上前,嗅着佳人肌肤上散出的幽幽兰香,一本正经嗯声道,“去楚钰那借的经络书,可惜有些字过于生僻,我看了许久才记下的,这样就方便以后时常替青儿松身解乏。” 段明玦满脸写着正经,好似真的在规规矩矩替佳人按肉。 青稚浸在水中的身子转了过来,抬起湿漉漉的手臂勾住这人脖子,柔声道,“你这般用心,我当真要回报你一些才是。” 段明玦一双眼简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青稚清婉动人的脸近在咫尺,柔软甜蜜的菱唇一张一合,纤细流畅的肩头,漂亮精致的美人骨,还有,还有让人忍不住立刻覆手而握的两团雪软…… “青儿……” 段明玦低下头,情不自禁朝佳人勾人的唇吻了上去。 青稚微微侧头,莹润的唇瓣轻巧躲开,段明玦吻了个空。 “你这般聪慧,从师姐处借来的书可是都记下了?” 青稚亲昵地抚着这人的侧脸,一双水溶溶的眸子中尽是柔情。 段明玦现下只恨不能亲自进到池子里将人捉了,哪里分得清青稚说话何意,当下喉头咽着,口中胡乱应道,“记下了,记下了。” 青稚微微勾唇,“哦,既然都记下了,那我考考你,可好?” 段明玦方才被美色所惑一时失了智,这会清醒过来才知晓自己遭人诱骗,当下抿着唇,心中悔之晚矣。 “我问你,‘膏肓x’在哪?” 段明玦迟疑了下,无奈开口回答,“肩胛骨内侧中央,左右各一。” 青稚挽唇微笑,“答对。” 说罢起身在段明玦唇上轻轻碰了下,“奖励。” 奖励! 段明玦眸色荡漾,正欲加深这个吻,却被佳人轻轻推开。 “天瞿x呢?” 段明玦脸上都是青稚指尖滑过留下的潮湿,她心中一突,天瞿……天瞿在哪? 青稚见她愣住,伸手掐住这人勾人的脸嗔道,“天瞿都不知道,哪里就全部记下了?” 段明玦的眸子已是不由自主往佳人心口处飘,“天瞿……天瞿在……” 青稚眼底隐着笑,牵过这人的手搭在了自己湿滑的肌肤上,柔腻的触感在段明玦指尖荡开。 “你记清了,天瞿便是在此处,x骨往上颈部正中。” 段明玦眼睛都直了,“x骨……嗯,记住了……” “那这一处叫什么?” 被青稚牵着的手顺水泽往下滑了滑,雾气氤氲中雪色浮动,段明玦的呼吸又促了几分,“玉,玉堂。” “不对,这处是‘紫宫’,玉堂应该还要往下两指。” 段明玦气息都软了,面上似饮了酒,一双眸子醺醺然地瞧着青稚,等着佳人引着她往下走。 两颗薄红的绯果浸在水中,雪白的滑嫩毫不意外蹭到了段明玦小指。 就在这人目光灼灼盯着佳人穴口饱满的穴乳,等着下一秒就要张开手指肉上去时,青稚却忽地抽身游开,一呼一吸间便离了段明玦三尺远。 “我方才问的你竟都答错了,可见学得还不够认真。” 眼见到嘴边的佳人如一尾游鱼退开,这让早已被引得将大半身子都凌于水面上的人心中一急,下意识着急伸手去捞。 段明玦手臂一伸,整个人便直直栽进了汤池里。 歇在螭吻石雕边的少女咬着唇,眼底的笑忍得很是辛苦。而被她捉弄得一身狼狈的女人浑身湿透了,呛了好口药汤才从池子里站起来。 段明玦将散开的湿发拨到脑后,眯着眼去瞧那胆大包天的小医女。青稚背抵着池壁,看着水中那人沉着脸一步一步朝自己越来越近。 “好青儿,还有许多x没认完呢,我们现在是不是该继续了……” ======= 青儿:拿捏 段明玦:好好,给青儿多捏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