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 第1章 01 不速之客 关于我和迟川言在一起这件事,非要说的话也不算没讲头。 我认识他那时候已经上了高中。很明媚的一个早上,我那个非常戏剧化的妈泪汪汪的跟我说,宝宝你知道吗?你迟阿姨离婚了。 我正吃着大油条,听完了只回我妈:别叫我宝宝。 谁在意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叔叔阿姨?她自顾自接着说,她不容易呀,紧接着叙述了一系列他们姐妹情深,如何参与了对方人生的故事。我没细听,也不甚在意,但这还没完,我妈紧接着又说已经邀请他们母子俩来家住一阵儿,陪着散散心之类。我听完快气死了,大油条噎得够呛,说:咱家才多大点儿?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呢,来俩人多不方便啊? 挤一挤嘛,辛元,你和迟阿姨的儿子差不多大,说不定还能当好朋友呢。 她陷入了一些美好的幻想,但好朋友个狗,谁缺好朋友,我一大把小弟呢,还差这一个?还没见着迟川言,我已经把他归到连小弟都不配做的范围里了。这名儿一听,川言,什么玩意儿,酸不溜丢,想就知道是个穿校服的小眼镜,谁要跟他做朋友? 拉低我档次。 迟川言跟我想的几乎一模一样了,戴个眼镜,穿着校服,但是看着不土,我把它归到气质上,有点小高贵。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他妈离婚的时候分了好大一笔钱,迟川言随手扔在洗手池边上的表,已经是万把块的了。 我要是早知道,肯定对你特别好。时过境迁,我已经学会什么叫做能屈能伸,扒在浴室玻璃门上看他吹头发,说,帮你拎包,帮你写作业。 虚伪,迟川言翻身上床,语气平静,你学习那么差,谁给谁写? 那我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别计较了。我往他怀里拱,这两年不知道这死小子吃了什么好东西,还真是国外的月亮比较圆,给他照出一身腱子肉。 他往边上挪,嫌我没洗澡,随即上脚踹我,非常过分。我躺在床根装了一阵死,他还人模狗样的扒拉一本经济学的书,我翻过,很没意思,上头都是汉字,我一句都看不懂。 疼啊。 知道疼就赶紧去洗澡,臭毛病多得很。 我今天门都没出,洗什么澡啊! 你抽烟了,迟川言从书页里露出半只眼,很冷地,别以为我不知道。 早上抽一根现在还能闻着,狗鼻子。我脱了大裤衩子丢他,真准,刚好落他头顶上,他斯文的眼镜顺着鼻梁滑到鼻尖上。 辛元! 让你嫌我。 我洗澡很快,这是我勤俭节水所致,但迟川言老怀疑我洗不干净。头发短得都要露青皮了,有什么好洗的?谁跟他似的,那么臭美,总一根一根捯饬那破发型。 欸。 我站那晾鸟,迟川言突然就摸进来,一点也不觉得冒犯:洗完了? 怎么,还要检查? 嗯。 斯文但不讲道理,他猛就往我屁缝里塞指头,很不怜香惜玉。他倒好意思阴阳怪气:不是洗完了吗? 你他妈嘶,别动!你也没说要、要那个啊! 我拿胳膊肘猛捣他肚皮,迟川言还跟堵墙一样纹丝不动,说话慢条斯理,好像在吃我豆腐的不是他。 你看起来蛮想要的。迟川言熟练地从架子上拿下一系列做下流事情要用的东西,在手心挤了一大坨润滑剂,啪就糊在我后头,换了话题:戒指呢? 凉啊!我扭两下就放弃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么,怕丢,搁抽屉里了。 戴着,迟川言开始吮我的喉结,再怎么克制还是能听到他的喘息,又说,丢了再买。 嗯!那还能老买啊!别带了嘛。我有点儿来感觉,也半推半就去了床上,抱着那个平时不让碰的金贵脑袋往胸口上按,来。 豪门媳妇不好当呢,谁当谁知道。 让你戴就戴。迟川言把他手上那个大钻戒怼到我乳头上划拉,也就他想得出来这一招,淫糜且变态,戴上。 知道了别弄了死变态! 是老公。 我是你爹。 迟川言圈住我的鸡巴慢慢收紧,眼眸低垂,很难推测他的心理活动。我没什么,只是快吓死了,在命根子断掉之前自救,喊了很多遍屈辱的老公。 演霸总戏一样。我帮他说台词:要我坐上去自己动吗? 迟川言躺平了,就剩个鸡巴站着:你说的。 自作自受。我不吹牛地说,我活特别烂,迟川言还真跟看戏似的不帮人,又拿起那本破书来看,还翻页,非常不尊重人。我一巴掌就给他扇掉:不干滚蛋。 干啊,他托住我的屁股,貌似很贴心的,我看你好像还没准备好,想给你点空间。 你就非让我心里不痛快!我从他身上下来,不干了! 真的? 真的!澡白洗了,还要再把里头弄干净,真会折腾人。我刚打开水龙头,厚脸皮的就又走进来,说:你想在这儿干啊。 滚。 我当过校园小霸王诶,他有些小瞧我。可迟川言好像很拿我没办法一样,握住我的鸡巴打了一会儿,我就动摇了,靠着他的胸口,身体和心灵都慢慢软下去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不生气了宝宝,老公给你干得舒舒服服的。 第2章 02 原形毕露 当年的我足够天真,不知道迟川言是这么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没少给他甩脸色。 他和他妈来那天,我和几个小兄弟去网吧打游戏了,回家很晚,他们娘俩从出租车上下来,大包小包,显得颇为狼狈。当时我预感就特不好,后退了几步,试图躲开他们。但迟川言很没眼力见儿地步步逼近当然还可能是因为天太黑了,他没有看到我身上的王者之气,客气地问我,同学你好,这里是兴隆花园吗? 你就是迟芸的儿子? 迟川言显然对我直呼他母亲大名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是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说,是。 跟我来吧。 我虽然在外头混蛋,但是我爱我妈,不能给她丢脸,面子功夫还要做。手上拎了两个行李箱往楼道里走,迟芸就夸我,辛元,大孩子了,懂事,有力气啊。 迟川言绝对在背后骂我,但他那个好学生样,不出三天肯定任我拿捏。我被夸得也有点飘了,开始瞎谦虚,说,哎还行吧,这点小活不算什么。 进了屋,迟芸咣当一下把手里的行李箱撂下了,抱着我妈开始哭,非常夸张。我都看呆了,但是瞥一眼迟川言,他却冷静得多,把几个箱子在门口排好了问我,我睡哪儿? 我看着那哭成一团的人,心酸和无言掺杂在一起,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我扭过头跟迟川言说,上我屋吧。 要不说我妈能耐呢,家里要来两个陌生人这种事不说,把我屋悄悄改造了也不说。一个白天的功夫,我拼的那堆乐高都不知道叫她放哪去了,变成一个地铺。我当场就想冲出去跟我妈吵架,怎么能这样呢?一回头看着迟川言的冷脸,偏给我吓得一哆嗦。 你怎么不出声啊!我骂他。 你让我跟着你的。 算你说得对。我把书包一甩就躺上了床,说,你睡地上。 他没多说话,把行李箱在墙角打开,从里面往外拿睡衣,问:洗手间在哪? 你,怎么能跟没事儿人似的。我按捺不住这个好奇,反正第一印象已经不好了,也不差多给他添点堵,你爸妈离婚了欸,你听你妈和我妈哭的! 早该离了。迟川言没有跟我促膝长谈的意思,又问我一遍:洗手间在哪? 哎呀,聊聊嘛。我也是贱的,越这样越想聊,上去扒拉他的胳膊,我也没爸,咱俩怎么也算同病相怜别小气啦。 他斜我一眼,我怕他不信,说:我爸离家出走了,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真是没想到。 迟川言老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辛元,我是为了我妈才会来这里的。我看你也瞧不上我,我也一样,你当我是室友就好。等我妈恢复差不多了就会走,不用假惺惺做朋友。 操!我这么给脸,居然还拿起腔调了。我真恨是在家里,不然早一脚踹上去了! 宝宝,你跟言言怎么样?我妈捏个嗓子进来,哭得都不俊了,你怎么让言言睡地上,懂不懂礼貌? 他自己要睡的,我让他上来,他还不要。 他肯定也不敢揭穿我,他要是敢瞎说,我就跟我妈揭穿他虚伪的真面目。 言言,你去床上睡吧,宝宝能吃苦的,睡地板没事,你让他睡。 我妈拉着迟川言到床上坐着,很柔和地:你们好好的,早点休息,我陪陪你迟阿姨。 我妈出去了,屋里陷入非常诡异的宁静,我和迟川言好像一对父母之命下的无爱夫妻,被硬拉到一张床上要求同房。我浑身刺挠地难受,迟川言看着我似笑非笑,轻佻极了,学着我妈叫我的语气:宝宝? 怎么了!我是我妈的宝宝有什么问题!老娘们儿真烦人,私下说说就算了,在外人面前还不知道收敛,我反唇相讥,怎么了,言言? 不怎么,宝宝。 你找打!我扒着肩膀把迟川言摁倒床垫里,他身上真香,香得我有点昏头了,精致男孩真不一样。我看着他玻璃镜片下头的眼睛,手上一松,被他翻身压住了。 很不对劲,感觉迟川言下一秒就要非礼我了。可他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小镜片后面透露出猥亵的目光。 半晌过去,他没多做什么就出去洗澡了,临走还不忘调戏我,说:早点睡,宝宝。 第3章 03 热血高校 校霸一般是怎么来的呢,大概参考一下类似情节的电影电视剧,归根结底就一句话:干架,谁最能打谁是老大。 但我是不一样的,我和上个校霸和平交接,时间是在我第一学年的第二学期的一个周六,四月十七号,校史称四一七巨变。 具体情节很有些荒诞,但我和上个老大约定好了谁也不往外宣扬,所以众人皆知的版本是这样:我为爱单挑百战百胜的前任老大夏彰,AKA大牙因为打架掉了两颗大门牙,现在嘴里的那两颗是假的在学校后头的阴暗小巷,我俩打得昏天黑地,他断了腿我吐了血,我打得他跪地求饶屁滚尿流,最终一颗新星冉冉升起,我就成了这个学校实力超群的小霸王。 但事实完全不是那样。 因为我还是有点魅力,有点小英俊。想当年在幼儿园,我也是男生女生争着拉小手排排坐的人物所以,坐在我前桌的女生喜欢我,但,大牙喜欢我前桌的女生,我莫名其妙就成为了他的情敌。 优秀的人到哪里都会被盯上。 这件事就这么让他知道了,放话让我去单挑,传话的人绘声绘色地露着两颗大门牙跟我模仿:敢不来?别想在这混了! 是不是无妄之灾?我压根就不喜欢那女孩儿,我甚至都不喜欢女孩儿!我是学习不好,但不意味着我就会打架,世界上也有学习又差又不会打架的废物啊。 于是单挑那天,我狠狠心,拿攒下来的零花钱买了两条中华。 真对上乌泱一群人,我还是哆嗦。但大牙非常和善,和善得吓人,他搭我的肩,说,来,辛元是吧?咱单独聊聊。 到了那个陋巷,我就差跪下了,什么好听说什么:大哥我错了,我真不喜欢他,我帮你追她,烟孝敬您怂包什么样我什么样。 大牙一点看不出来校霸的架子,像个大班长一样搀我起来:辛元同学你这是干什么,来来来,快起来,咋俩真就聊聊。 我不知所措。 大牙从内兜掏出自己的烟,颤抖着点上,望向远方:我不能再打架了,再打大哥会杀了我的。 接下来的近半个小时,我一直承受着大牙怨妇般的言语输出。 但大牙这人太啰嗦了,一句话总结,就是他大哥从国外回来了,知道他在学校不学习光打架,给他狠狠教训了一顿。 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搞我的,他一根烟没吸两口,都让他自己抖掉了,就、不行了,你看我这腰,他突然就扒了裤子,露出半个屁蛋给我看,上头净是一条条的鞭痕和红红的巴掌印,不行了,我再也不打了,他说我再打就把我这一嘴牙都打掉。是真的,他从小就这么狠,你别不相信,他真的能干出来! 咱这样,也没管我消没消化完,大牙开始自己出主意,一会儿我嚎两声,你再踹我一脚,踹狠点,我出去就说我打输了,让他们推你当老大,行不行? 他立马站定了让我踹,我哪敢啊?大牙骂了句脏话,眼睛一闭,自己拿腰往边上的水泥柱撞真狠,撞完都弹出去了,不愧是当老大的人! 听着叫唤,那群小弟都冲进来了。牙哥一抬手,说:我输了,愿赌服输。从今以后,咱七中,就是他辛元的天下! 要我说那群小兄弟智商也不高,大牙台词那么烂,居然真信。他们一群高的矮的头发剃掉半边的男孩儿跟大牙演了一阵兄弟情深,我也插不上嘴,正想溜,突然那群高的矮的头发剃掉半边的男孩儿就在我跟前站了一排,鞠躬道:大哥! 从那些人的缝隙里头,我看着大牙跟我比了个大拇指,一溜跑了。 后来夏彰AKA大牙就转学了,校园里只剩下我一人的传说,还越传越邪乎,什么一道惊雷劈中了大牙,他觉得是上天的旨意就把校霸的位置让给了我。要不说学生时代是傻逼的孕育期,这也有人信,还问我大牙是不是真的被雷劈了,我说傻逼快滚。 就是这样。前段时间辗转听闻大牙和他大哥在街上激吻被老同学看到了,也不知道真假,只觉得牙哥也挺深不可测。 话说回来,我一开始还挺不想坐那位置,毕竟枪打出头鸟,别人来挑战我怎么办,我是真不会打架。但上了那位子才知道有多舒服,逃课有人打掩护都不算什么大事,天天吃吃喝喝不要钱,还老有人给我表白!虽然说不喜欢那些小姑娘,但虚荣心给我满足到了,走起路来头都抬高两个度。在学校是一路绿灯畅行无阻,在网吧打游戏也 辛元。 迟川言突然就在我后头站着了,烟雾缭绕里头看不清脸。 操!刚开局就被打断,左右两个小弟蹭地站起来,我也跟着站起来,全都没他高,无端端气势就矮了一截。 干嘛! 昨晚上我就发现了,迟川言压根不怕我在外头响当当的名号,还让他知道了我在家就是个宝宝,现在我就怕他抖落出来,坏我惬意人生。但无论如何不能在小弟面前失了威严,我扶着椅背给迟川言使眼色,希望他别砸我场子。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2) 回去吃饭了,咱俩的妈在家里包饺子,让我出来买调料,还有葱,顺便找找你。 多么朴实的一段话,朴实得和我的霸气身份格格不入。我装个凶样:让她们等着! 晚了饺子就不好吃了。他突然伸手拽我,拎鸡崽子似的,另只手拿了我的书包,说:走了。 哎! 这人怎么这样! 我被拖出黑网吧,留下两个不明所以的小弟面面相觑,没了老大的指挥,都不知道是追还是不追。 有毛病啊!真以为我不敢打你?走出去一段,我上牙狠咬了迟川言的手腕子。 他松开手,说:你打不过我。 咱试试? 来。迟川言不含糊,脱掉校服,露出里面的白T。小风一吹,那个身体轮廓落在我眼里,我立刻判断出来和他打架是下策。 你是家里的客人,我不跟你计较。 不计后果是莽夫作为,我不是莽夫,所以不跟他打架。 你知道市场在哪里嘛,我带你去? 他把衣服捡起来穿上,脸上顶着一个坏心眼的笑,说:那带路吧,宝宝。 第4章 04 道貌岸然 我是服软了,但不代表我心里就服气。尤其是看见了迟川言钱包里那一小沓红票子之后,我仇富的小火苗一下子窜到头顶上来了。我拿肩膀撞了他一下,说:我要吃芒果,给我买。 在我自个儿的印象里,这句话我说得很霸气。但据另一位当事人说,是你在撒娇。 你就是在撒娇,迟川言吃完耳朵又吃嘴巴,弄了我一脸口水味儿,不容置喙,我看得出来。 撒你妈的娇!你就是、慢哎,淫者见淫!从浴室搞回床上,迟川言从后头把他那根玩意儿喂进来,撞得啪啪响。他做起来老凶不拉叽的,又疼又舒服,因为爽到了,搞得我也不好意思骂他。 他个罪魁祸首还毫无自觉,使劲掰我屁股。迟川言明明也激动得跟什么似的,声音倒听着挺懒散:怎么说? 你是不是第一眼 看到我!就被迷住了? 他继续保持语调的懒散,但慢慢把罪恶的双手伸向了我引以为傲的翘臀。 又打我!还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他想什么了,色欲熏心就是。撒气撒够了,迟川言俯下身来贴着我的背,梆梆撞得更猛。我给弄得有点跪不住,淌着汗往下滑,他就一条胳膊捞了我,全然按着自己舒服的节奏来。 累了! 我感觉迟川言活儿不算特别好,但每次先丢盔卸甲的都不是他。他还挺好意思,跟多了解我似的,说我射精前屁眼都夹得特别紧,小屁蛋就是尖叫按钮,打两下就累啊累地喊,其实还没舒服够。我真懒得说他,一天天好像多瞧不上我一样,喝上点酒,还不是就知道抱着我一遍遍叫宝宝。 迟川言拿糙手撸我的嫩鸡巴,没两下就射了。他以前就拿这个污蔑我,还说我射这么早肯定没法当1,勉为其难只能他来当。他把那些黏臊的水在我肚皮上抹开,似笑非笑地吸气,我听了怪没面子:你笑,笑个狗屁笑! 笑你可爱。他啃我一边的蝴蝶骨,又干了好一会儿。大大小小的高潮叠着来,我慢慢陷进软床里。言语都失掉了,夜色如水,我和他好像两条深海的游鱼,只有彼此能感觉到最切近的吐息。 今天不错。迟川言跟大会领导似的,做完了还来个总结发言。紧接着又捧起那本该死的经济学书,很沉浸地读起来。 我怀疑他就是在装样子,目的是给穿小鞋。 你还没答我呢,我有样学样,握住他还很有生机的鸡巴,是不是第一次见就被我迷住了? 迟川言又不说话,但书半天也没翻一页。 不回答就是默认。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高中那会我屁股就好翘了。你哟,道貌岸然。 迟川言把书放下,又摸上来。我再次预感不好:该不会还要干吧? 干嘛,我哪句说错了呀!我躲到床脚去,他就跟着我摸到床脚。拿左脚蹬就攥左脚,拿右脚蹬就握右脚,咔一下给我把腿撑开,挺着就要进:错的多了。 那我给你道歉? 适时服软是智慧,我很有这种智慧。 晚了。迟川言拿鼻子蹭我,拿嘴唇和牙齿磨我,我心痒痒。 再做一次也可以啦。 第5章 05 欲盖弥彰 我俩的和平持续了蛮长一段时间,大概三天。和平结束的原因也很简单:最后一个芒果也被我吃掉了。 哎,再去给我买点。迟川言伏在小书桌上做作业,我就靠在边上拿脚趾掐他腿肚子。他妈和我妈挽着手出门散步了,我稍微解放了一点天性,把他当小弟那么指使。 可迟川言连个眼白都不给,从裤兜里掏出钱包丢我:自己去买。 墨色钱夹砸在我肚皮上,边缘露出一点不整齐的百元钞票红痕。这一瞬间,一种微妙的低贱感包裹了我,怎么说呢,就跟那种主人兴致来了就逗弄逗弄,兴致走了就拿钱打发的小宠物的感觉,差不多。 而我发泄不满的方式就是站起来掀他作业,夸嚓一下撕了草稿纸要不说我机灵呢,草稿纸废了就废了,又能示威,又不耽误他当好学生,谁有我机灵? 我说你去给我买呢! 草稿纸片片落下来,有些掉在迟川言精心打理的发型上,非常滑稽。可他纹丝不动地捏着笔杆,屋内的气压瞬间低下去,有些山雨欲来的滋味。 我可能真的闹过他的底线了,但老大怎么能拉下脸来道歉呢?老大永远不会犯错!我盯着他头顶上的一片碎纸,支撑着那点非常需要台阶下的志气。 怎么还不说话啦! 你知道这题我做了多久吗? 迟川言仰起头,面无表情。这回我是比他高了,可压迫感不减反增。 我退了两步:那,谁让你不听我的! 他不屑极了:也是。反正你也不读书,还指望你明白呢。 我知道自己已经把他惹恼了,但是,他怎么能这样呢?我都不凶的,跟电影里面那些动不动砍手指的老大比,我多温柔啊! 迟川言重新拿出一张白纸做验算。我太委屈了,但他可不知道我这种不读书小孩的委屈,直到我把纸屑捡起来再走出房间,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提着好多吃的回家,每一步都走得好沉重:忘了拿迟川言的钱包了!我真不是吝啬,但明明可以不花自己的钱!这样跟有抵价券却忘了用有什么分别? 缺心眼! 进家门的时候,散步那俩人也已经坐在沙发上聊天了。我妈瞥见了我,说: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看言言同学学习辛苦,给他买好吃的去了。 迟川言刚好从屋里走出来,听到了装作没听到,目不斜视地进了浴室。 宝宝,你俩吵架了? 没有,谁知道他!我冲着关上的门狠瞪了一眼,没想到的是迟芸很是歉疚,真诚地对我说:对不起啊辛元,言言性格就是这样,不大好相处 没有!我可受不起他妈的道歉,到底是谁在耍无赖,我又不是不清楚,没事我俩很好,真的,您别操心! 然后我就做了一件现在想起来,都感到无比后悔的事情。 宝宝,迟川言意犹未尽地抚弄我射精后软趴趴的阴茎,黏草稿纸?你怎么想的? 同居之后他有点解放天性的味道。以前他只是坏心眼,现在不光坏心眼,还不要脸。 我没力气和他的抗衡,羞愤和委屈一并上头:你那么凶! 你太好欺负了,迟川言好像还在回味那种感觉,那么小一点,在桌子前面坐着拼碎纸,要哭不哭 我没哭!胡说八道!我最多最多,有一点点抽噎,但是哭,绝对没有,你字写得那么小,还那么乱,我看得眼睛累才 怪我?迟川言让我面对面坐他腿上,抽了纸给我擦鼻涕,左边,来。 哼当然怪你!笑狗屁,我真没哭! 好了,迟川言把鼻涕纸丢进垃圾桶,回身抱我,手指在已经肿起来的屁股上揉,你说没哭就没哭吧。 什么叫我说,嗯,就是没哭! 好,你没哭。他搓着我的红脸蛋,揉面团似的,饿没饿,给你切个芒果? 吃屁! 再给你煮包面?加芝士。 芝士,要加两片。 第6章 06 同床共枕 草稿纸事件后,迟川言对我的态度有了不算非常明显、但已经算重大进步的一些改变。比如我一伸手就知道给钱包,晚上睡觉也不跟我抢,自觉睡到地铺上。好几次我都感觉自己是欺人太甚了,可要让他上床来睡就怪腔怪调,说:一起吗? 什么一起?你睡床,我睡地啊。 那算了。迟川言翻身背对我,把眼罩戴上。 男孩们成熟的时间真不一样,况且我真没想到迟川言能看上我。我还是一脑袋扎在菜市场里找大芒果的程度,他就已经想着怎么动手动脚了。我还特没脑子:床这么小,一块不得把你挤下去啊。 不能。 那你来吧,睡不好别赖我。 我刚掀开被,迟川言就挤了上来。那小床宽也就一米二,睡两个半大小伙子怎么可能舒服。我坐起来,想从他身上翻过去:我说了睡不开,你真有毛病。 刚迈一条腿,迟川言一下拦腰给我摁回床上。他上我下,我心跳骤然加快:干嘛! 睡觉。迟川言腾一只手关了灯,整个小屋就陷入纯粹的夜色了。我试探地挣了两下,越挣他抱地越紧,我后怕地想,幸亏前几次没跟他干仗,不然肯定被打上医院。作为欺软怕硬的代表人物,我非常乖地往墙根那边缩了缩,给迟大哥腾地方。 乱动什么?迟川言的嘴唇就贴着我的耳朵,我被湿湿暖暖的口息吹得心口都烫,说话断断续续:我这,给您多留点空,睡得舒服点呢。 不用。迟川言抱着我往里拱了两下,我没他那么精致,还弄一整套的睡衣,平时都只穿一条小裤衩。这一下下地蹭怎么都别扭,无端就特害羞现在想也不算无端,都给我强行压床上了,不知道能不能算他非礼。但身为一个男人,谁先露怯就谁输,尤其是高中男生,没什么都不能没了面子。所以我就转过身跟他面对面,一条腿在他腰上缠着:可别说我没提醒你,我睡觉可不老实了。 迟川言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反击,僵硬的人从我变成他。我还忧心自己是不是玩大了,思考要不要把腿撤回来,迟川言先一步开灯下了床。我被突然的灯光刺得睁不开眼,皱着眉问:又干嘛啊? 上厕所。 迟川言真的去了特别久,久到我都怀疑他是有痔疮,在厕所痛苦地拉臭屎。回来之后他又不上床了,钻到地铺里。我被他的反复无常弄地头晕:你怎么,啊不上来? 他顿一下,有点咬牙切齿:不用了。 神经病。我咕哝一句,很快就迷糊地睡死。暧昧流淌的夜里,我好像感觉到他又摸上我的腰,嘴唇贴了脖颈,柔润地呼吸。 那时候你肯定是去厕所打飞机了。 我吃得小肚鼓鼓,打了一个大嗝。迟川言把碗筷收走:粗俗。 我粗俗?刚刚在床上,以及以前很多次在床上说屁股抬高点和夹得真紧或者反复要我说舒服和好想你的可不是别人! 我有时候真烦他假正经的样。 唉,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 宝宝,迟川言洗了碗,手上还滴着水就来捏我的奶,你怎么还不老实? 冰凉的手指四处乱摸,我条件反射地打颤,说:好凉!不能再弄了! 你想弄。 迟川言把那个弄咬得很紧,好像也是在咬我。他耍流氓老特有理有据,要驳斥都找不到缺口。我试图打感情牌,撒撒娇什么的,他挺吃这一套。 别啊,再弄屎都不敢拉了! 知道了,不干了。迟川言扒掉我刚穿上没多久的夏威夷风情花内裤,反正你刚刚提到打飞机了,就打个给我看看吧。 第7章 07 羊入虎口 我是想不到迟川言还有看人打飞机的嗜好,自然这也印证了我之前的判断:他变态。 也不知道他洗手没有,过来就甩了甩我的小兄弟,道:来。 你也不阳痿啊,怎么喜欢看人打飞机? 屁话多。 他掰过下巴和我接吻。我喜欢和他亲嘴儿,每次我都很陶醉,想必他也一样。只是迟川言太爱乱摸了,边摸还在喘息里夹杂诸如硬了没或者想要了吗的下流语句,我在怎么想要也没那么想要了。 我抗议了好几次都没效,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只能默默忍受他的言语霸凌。 一股方便面味儿。迟川言从桌上摸来水杯,漱口。 那别亲。趁他溜号我就跑了,钻回被窝里躺着。 迟川言前后脚跟进来躺我边上,摆个臭脸,好像我真对不起他了。 我只好哄他:别弄了,我真累,想睡嘛。 我说完就拉灯拿后背对他,他安静了一阵,还是贴上来,说:那就先欠着吧。 同床共枕那一次之后,迟川言就老厚着脸皮要跟我睡一个床。不让他一块就半夜摸上来,早上起床还要嫌我踹他了,得揉揉。我只能找借口,他大概是喜欢看我这种徒劳无功的挣扎,总也玩不腻。 我那时候应该算口是心非了。现在想很容易理解,我喜欢男的,迟川言又刚好是个男的,长得也不难看,还老给我买芒果吃呢都不用我自己花钱不多想都有点难。 你这也没事儿啊,迟川言又玩这一招,我盯着他漫上来一点耻毛的下腹看,结实,有点性感,你不要看我好欺负,我是让着你呢。 鼻尖都快贴上了,我真挺害臊。都是男人,谁不想要一点儿值得尖叫的肌肉呢?我这辈子大概是没这种机会了,但摸两下感受感受总是可以的吧。 他肯定会同意的。 最后一次啊,我给你揉揉。 摸着紧实且有弹性的腹部肌肉,迟川言那张表情变化极少的脸蛋都可爱起来了,这个就叫身材加分吧。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3) 你这咋练的,不是还天天要学习么,怎么还有空锻炼?我陶醉了,居然主动去摸迟川言的肌肉,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没脑子怪不得学习不好,这都互相联系着呢。 但迟川言居然也没觉得我是变态也没揍我,只能说明他比我还变态。 你摸够没。 马上,我盯上那两块胸肌,你这里是女人那种软的还是硬的啊。 辛元,你可以下去了。 我应该感觉到他这几个字里头即将爆炸的情绪,但我还有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自信。 别小气,就摸一下。怕他反悔,我张开爪子,快速地捏了好多好多下。 那个触感怎么说呢,因为我也没摸过女人的,但是感觉上应该是比女人的更紧实一些,但也没想象的硬 辛元! 他提溜小鸡仔那么把我提溜起来,胸上还残留着我弄上去的两片红色的晕痕。他眼眶一圈的怒意和起伏的胸口总算让我反应过来了 我怎么这么流氓呀但是他真好看我怔怔地想。 迟川言箍住我的肩一齐摔回窄床上,肉贴着肉,刚刚揉搓过的胸肌正对着我的嘴唇。他没说话,我也开不了口。 我不自然地吸了两口气,迟川言愈发剧烈的心跳打在我脸上。我张嘴有一点艰难,说的话也不过大脑了:你身上怎么香香的。 你找事儿,他的声音微微颤着,搂得更紧了些,有些急切,我得摸回来。 摸呗!谁躲谁孙子。 他摸我,我也摸他。他好像也不太会摸,就是瞎搓,搓地我好紧张,特别小声地叫了,不是故意的。我也记不清他亲没亲我了,反正我的嘴唇和牙齿都不老实,光喘气了,最后在他很值得品尝的胸肌上留了很大一个牙印。 辛元,你才变态,他的手指头已经伸到我内裤里,摸我,还咬我。 你先不要脸。 说不清的,我好高兴,又觉到很羞耻。我给自己催眠是他力气太大了我挣不开,打不过,才让他捏过屁股,又捏了胸,什么便宜都给他占了! 如果不是他妈来敲门叫我们吃早饭,我不知道我俩会玩到哪一步。 迟川言比我先一步穿戴好自己,语调轻快:赶紧起床,晚上回来再玩。 第8章 08 头文字D 玩这个个字让我一整天心神不宁,听上去怎么都有股狎昵的味道。从迟川言嘴里说出来就更有那味儿了,配上头都不回的背影,我在学校思考了一整天这个问题,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他没拿我当回事儿。 不是吗?正儿八经的,那个,就是喜欢的话,能那么轻浮吗?我又不是那么随便的男生! 我生他气了,但他并不知道。我在这独自演苦情戏,他却在晚饭的桌上得体地跟我母亲寒暄。 听芸说,这次月考你又是前三?我妈给迟川言盛鱼汤,转过头来嫌我,宝宝真是,天天一个屋睡着,你就不能跟人家学学? 我的妈,你要是知道他私下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晕过去啊? 我怎么了,我也很好啊! 不知道其他人的爹妈是不是也爱在别人家面前贬损自家孩子,反正我妈干起这事来不遗余力:哪儿好?你说你上次考了多少名? 你就知道说学习! 我妈说上瘾了,那你倒是也说说自己有什么好?袜子不洗,房间也不知道收拾,懒得要命,也不知道将来哪个姑娘这么倒霉 我,我结巴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我心眼好! 迟川言噗地笑出来。 我妈也跟着白眼我:闭嘴吃饭吧你。 闭着嘴怎么吃啊?我才不跟我妈吵架,这事儿说到底怪谁,还不是迟川言! 我在桌子下边狠踩了迟川言的脚。他很有定力,面不改色,却空出一只手插到我大腿缝里。蛇一样,柔的,却霸道有力,害得我整个右半边都麻酥酥的。 有恃无恐的角色转变真快,从前是我,现在是他。再想到他说玩的那些话,我气不过,撂了筷子:吃饱了! 不吃晚上别喊饿! 不吃不吃呗! 我到楼下小花园坐着,几个幼儿园小孩儿在骑自行车,四个轮的。我学过骑自行车,就是学不会,老摔跤。 我看着他们迅疾如风的身姿,想,我不会真是个废物吧? 哥哥这有十块钱,你这车给我骑会行不行? 小孩儿拿了我的钱,牵着旁边小女孩的手就去买雪糕了。我心中无限悲怆:你们两小无猜,我呢,家里只有一个伪君子! 四个轮的车好骑,就是我个太大了,缩着不怎么像样。没多久我就能环小区一周,脚蹬得飞快。我还没在可怜的胜利余韵里沉醉两分钟,迟川言揣兜从单元门里走出来,嚓地把我快乐小情绪劈碎了。 干嘛呢。 我专注在骑车上,就不理他。 但他走的速度跟我骑车差不多快,还甩不掉。我不信,我四个轮还比不上你两条腿? 我这不是四轮车,是四个小风火轮! 小心! 我必须说,我不是没看着那辆车,是以为按我的能力可以在它撞到我之前飞驰过去。事实不太如人意,要不是迟川言给我拽下来,我已经和那辆小自行车一起粉身碎骨了。 干嘛你! 按理说,迟川言已经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以身相许都不过分。但我就不按理说,我按情绪说:我车骑得好好的,你给我弄坏了! 你讲理吗? 讲你妈! 他没听见一样,瞎摸:蹭着哪儿没有? 不准摸! 哥哥,我的车呢? 我们还拉扯着,牵着小女孩的小男孩回来了,一副人生赢家的模样。也是,有车有妹,哪有不骄傲的理由呢? 那也是在我毁了他的车之前。 我还在遣词造句,迟川言已经打开熟悉的墨色钱夹:哥哥不小心弄坏了,这些给你够不够? 那车绝对不值这么些钱,我知道的,这又不是什么高端小区,六七百就是天价了。我一把给他撒钱的手拽回来,点了七张出去:给你,哥哥给你道歉,对不起。 现在好了,人家有钱有妹,还是人生赢家。 一对小璧人蹦跳着走了,迟川言又嗤笑一声,把剩下的一小摞递给我,说:拿着。 你笑个狗屁! 挺过日子,他又甩了两下那叠钱,发出清脆的金钱刷刷声,拿着吧,我本来也不怎么花。 他这时候看起来无比诚挚,我又信了。鬼使神差,我把那几张一百块塞到了口袋里。 反正小弟们也不是没孝敬过我,我拿他一点也不算什么吧? 天黑下来,嬉闹的花园静下来。我俩在开起鲜花的小窄道上走着,气氛诡异的和谐起来了。 你优点挺多的。迟川言突然说。 你现在就说,说不出十个来就是狗。 屁股大,腰也细,腿也细 我操你妈!我单方面和他扭打起来,如果有人路过会觉得这是猴在爬树,你不要脸,你断子绝孙! 我还没说完呐。 他用好大力气摆正我的脸,强硬地吻下来。 晚风,夜空,流动的云,不甚浓烈的花香,柔软的唇舌,水清的眼珠,缠绕的呼吸是这个吻留给我的印象。 舌头很软,嘴唇也软,但不太会接吻。他也在喘,还装着游刃有余,几个了?声音好听,容易害羞,还 滚!你他妈以为我觉不出来,你就是想和我玩一玩! 我死死地咬着那个玩,要把他皮肉咬穿。 不滚,他说,我不是在跟你玩。还差几个啊?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喜欢我,你很有眼光。 狗才喜欢你! 我也喜欢狗。 你说这是表白可以,挑衅也行。我搞不清楚,这到底算什么啊? 行不行?他问。 什么啊? 装傻啊你,他不平静了,说,你不想和我吗?我也是第一次你也别太为难我了,行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变态傻逼喜欢我! 行不行?他好像着急了,眉头皱起来,在小道上来回地踱。 催什么,我得考虑考虑嘛。我推开他,上楼的脚步极其轻快,你是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我啊?我、可得好好挑挑呢。 第9章 09 还有谁?迟川言一股杀气,语速都快了很多,谁啊我见过吗,跟你在网吧打游戏的? 什么谁? 两个妈都睡了,他才冒出胆子来质问我,怂蛋。 他一口咬在我肩膀上:哪有人喜欢你,是你那些不像样的小弟吗? 疼!怕叫我妈听着,我把那点哀鸣的声音降低,你别咬! 赶紧说,你唬我是吧。 他嘴上说着软话,手可不这么干,伸到前胸上开始非礼。他挑着那一小粒捻,我没尝过荤腥,几乎是立刻喘上了,痒,想掐死他,也想让他弄得快一点 我迷迷糊糊地往他手上凑,迷迷糊糊地想,我说的难道不是考虑考虑吗,怎么还凶巴巴的啊。 别人能给你摸爽吗?他把膝盖抵过来,想不想做? 我好难堪,几小时前他才跟我表白呢,这会儿我却扛不住攻势要从他了。 嗯你,啊! 我全部男性尊严所系的一整套家伙就都掌握在他手里了。我恐惧,我怕说错一句话,他就要捏爆我的蛋。 迟啊,哈啊、你不弄我了,好不好?我求得很卑微,却心口不一地不断把胸脯和阴茎往他手里送。这下他得意了,笑道:我觉得不行。 你都硬了,不打出来对身体不好。 可是,啊!我掉进他的思维逻辑里面,我,嗯,让我自己来 不行。 他动得越来越快,水声怎么这么大,是因为晚上太安静了吗不会被听到吧? 我不是没自己打过手枪,但别人打能一样吗?就算射得快也是因为有人捣乱,对吧?有人受了惊吓都能尿裤子,我只是射得快一点,已经很不错了,对吧? 迟川言把满手的精液和水都抹在我肚皮上,做精油护肤似的,围着圆圆一颗的小肚脐转:舒服没有? 我没理他。 舒服没有?他不满我的回应,用指甲在我胸口来回地搔。 啊!我蹬他,你别乱动了! 你被我摸射了。迟川言的鼻尖点在我脖颈上,有点凉,但呼出的气体都是滚烫的。他又说:喜欢吗? 我说什么,喜欢吗?给他由头再打一次? 宝宝害羞啦。迟川言把我看个底儿透,意犹未尽地拿嘴唇拱我,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 第10章 10 你别冲动啊、我可以叫的,我嗓门很大! 我是没挨过鸡巴的小处男,但小黄片谁没看过?一个个男孩儿被肏得哇哇叫,肉红的脂穴把鸡巴吃进去吐出来,肉颤腿颤,浪得要掀房顶。 我的口味也比较清淡。但值得一提的是,我倒很早就分清了影视作品和现实的差距,来源就是我的那些小弟。 我们那片全是普通家庭,知根知底,能吹牛的资本有限,我还算谦和的,他们可好吹,吹不出家财万贯,只能吹自己给自己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搞得多么欲仙欲死,下不来床。我有阵还真以为这帮男的都特雄风高昂,整得我有点艳羡。直到有天我的小弟之一菜狗捂着屁眼岔着腿来打游戏,我还以为他得了痔疮,他却说:约了个大学生,差点死了。 菜狗或许是因为敬我是大哥,还不避嫌,什么细节都分享。秒射,嫌丢人就用别的小玩具捅我,裂了。他哑着嗓子,男人,一个都不能信!他鸡巴那么大,我还以为 我当时和菜狗就男性的自尊进行了一番颇为深刻的对谈,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除了我俩,天底下没一个好男人。所以彼时迟川言意图更进一步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自己趴在住院部,对小弟们说我只是得了痔疮的模样。 冲动了会怎么样。他趁人之危,我没回过劲儿来就拿裆撞我,一下下,我鼻子都碰了墙,一层墙灰。 我叫我妈还有你妈! 他不为所动:你叫。 他真坏! 我给自己做了一阵心里建设,卧薪尝胆卧薪尝胆,在迟川言越来越急的揉搓里慢慢把印着海绵宝宝的内裤脱了,手放在两瓣不够丰腴的肉上,轻轻掰开一点,小心翼翼地讲条件:你,只能,只能很轻很轻地插一次而且!万一把我弄到医院去了,得你拿钱 财迷,他悠闲地掏出自己那根,握着,在我不谙人事的小菊花上浅浅地戳,宝宝还有什么要求? 我,呜 我好害怕,脑子里一团糟,眼泪不受控制地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早就说过我胆小,更何况这么大一件事,我能不哭吗? 或许是我的哭相太过凄惨,迟川言停了手上的动作。我妈以前就说我每次哭都跟死了亲妈似的她倒不避讳,什么都说。 我脑瓜子没转那么快,还以为是自己不够主动,给他惹恼了,更拼命往那根尺寸吓人的阴茎上凑:你,呜呜,弄吧 迟川言的喘息和灼热逐渐沉静。开了床头灯,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手呼噜掉脸上爬虫泪。他一脸烦躁地掀开被子,捡起丢在床尾的小内裤给我套:不哭了。 我没懂他这一串操作,动也不敢动。 他根本不会照顾人,鼻涕都给我擦到嘴角上了。 我不知道你这么他隔着一步远给我理被子,沉默好久,最后叹息,说,你睡吧。 我躲在被子里,听他开门关门的声音,心也跟着抖了一下。 他下楼去了。 怎么会这样啊?我又不是,嗯,完全不愿意那不是第一次吗! 学习好又怎么样,一样是个大笨蛋。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4) 我在床上滚了800圈,起床的时候还在合理化自己的言行:晚上这么冷,一个未成年人到处乱跑,还是家里的客人,不出去找找,很不合适吧? 但我没想到这么好找,就在我骑过四轮车,和他接过吻的小花园里头。一棵半死不活的老槐树,他靠着,我猜他是在抽烟,因为有火光一点点,闪闪的。 好学生怎么也抽烟? 迟川言似乎没预料到我会找他,一时哑口,烟头碾灭在树干上。 他不太自然:干嘛? 找你啊。 对话又进行不下去了。他有些明显的失落模样,侧面露出的小半张脸挺忧郁:不喜欢吗。 啊? 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他似乎深思熟虑过,如果是的话。 如果是什么?就要走,要放弃啦? 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跟个傻子一样啊! 辛元 我打他了,我不遗余力地打他了。他可太乖了,就站在那边让我打。 你怎么这么容易放弃啊!我不就,不就是没马上答应吗!我、我要是不喜欢,我让你摸我啊!我还让你亲我了,我不是挺高兴的吗,你眼睛瞎啦! 辛 我紧张嘛你凭什么那么凶!没有人这么凶我的!我在学校是老大啊,操,你怎么可以凶老大! 我用他据说价值三千七百九十九块的T恤擤鼻涕,老那么凶!你会不会哄 他又亲我了。我惊异于他与我差异过大的呼吸温度以及不怎么好尝的烟臭味,还分神想,鼻涕不会粘到我衣服上吧,这个就叫自作自受吧。 我想说如果是的话,他用重音接过话头,盯着我眼睛,我就再想想办法追你。 我完了。 我死了。 我的脸都丢光了! 干什么说话大喘气,差点就吓死了! 他意犹未尽地用拇指搓我涨红的嘴唇,这会也没人,另一只就堂皇地掏我的裤裆:我试试,这是不是也委屈哭啦。 我没答应你摸! 我才想起来不能扰邻,音量逐字下沉。最后用行动代替怒吼,用长虎牙那半边呀啃他的胳膊。他嘶地一声,却仍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宝宝。 干嘛? 迟川言半拖半拉地往家拽我。晚上真凉,我也没空嫌什么鼻涕不鼻涕,怎么紧怎么贴住他。我明明已经很困,拼命睁也只张开一条缝,我看得不太清楚他的眉眼,但的确在这条缝隙里,看见了我喜欢的那种温柔笑意。 没事,睡吧。 第11章 11 你,嗯、到底还要摸多久啦 我在凶他没错,但落到他迟川言眼里也是撒娇。我懂,情人眼里出西施,斥责都是关切,操你妈也能听成我爱你。 迟川言已经进化了,不再仅满足于手掌对皮肤的接触,前两天早上我醒过来被舔到醒的时候,他还没打理的脑袋整个搔在我鼻子上,痒得想我想流鼻涕,他不管我的死活,牙齿和舌头一齐上阵,搞得胸口湿软得很不像样。我吓得踹他,但是又也不是真心不想。 不是我装,我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纯情小处男,哪经得住哦。 但奶肿了是千真万确。我晚上洗澡前,插腰对镜端详了七分钟,回忆:似乎我的胸部没有发育得这么好吧。 那么罪魁祸首就剩一个了。 那会儿迟川言表面上是在做作业,另只手搭在我身上,自在地滑来滑去,也不知道他怎么还能做下去题。那手分明没使多大力气,我就是没胆子挪开,只能硬着头皮再说一遍:真的不能再拧人了,我很认真跟你说! 真的吗?他一副刚从学术世界里回到现实的表情,放下笔扒我衣服,我看一眼。 然后就被看光了,我很不忿。迟川言已经不担心我到他屁滚尿流,但是也不能任由他如此嚣张,威胁我的江湖地位。我在学校怎么也是说一不二的老大,我说要香蕉牛奶,就没人敢给我买草莓的。虽然我被迫坐到他身上去了,但还是保持一个严厉的态度:你不准抽烟了。 我发现了迟川言的抽烟陋习之后,他就不再避着我,我回家晚的时候,常看他在小区的犄角旮旯里抽烟。但腻乎的时候都是烟臭味,可不好闻。我没一上来就训他是因为我觉得老大都是要有些气度,不能方方面面都管。但迟川言好像没从我的眼神里读出讯号,变本加厉,两三天就抽掉一包。 虽然我是离经叛道的校园小霸王,我也没有嗜烟嗜酒一类的陋习,霸王界的一股清流。 为什么? 不好闻,不喜欢。我躲着他,说,你让我闻着烟味,就不准跟我亲嘴。 那我刷了牙再亲。 你不听话啦?我说,那你别摸我,我要去打游戏。 不在家陪我吗? 我都好几天没去那脏网吧了!一到点儿就屁股冒火地往家蹿,就为了陪迟川言写作业,害得小弟们都以为我从良了,当着我的面窃窃私语说七中要变天。 变个狗头,我还是得适时出现一下巩固我的江湖地位。 但是不能让迟川言知道,到时候蹬鼻子上脸。我说:不是,就想回归一下家庭。 家庭? 又揪我的小辫子!烦死了,今天我非去那破网吧一趟不可! 不去了,他赶快把我抓住了,说,宝宝真可爱。 我当然!有人捧我我就上头,我抓住这个吹牛的机会,我小时候更招人喜欢呢,你是没见过。多少小男孩小女孩为了跟我邻座争破大打出手 都有谁啊? 他把我唯一的小裤衩也脱了,光溜溜给他抱着,听我说着,放一只手在鸡巴上揉搓。我舒服得有点飘了,斜脑袋打瞌睡,说:唔,那哪能记得啊,幼儿园了嘶干嘛使劲儿啊你疼! 天旋地转一瞬间,我已经被他摁到床上,扇了两下屁股。他的喜怒无常我才适应了没多久,小声地:干嘛啦。 干你。 他真脱裤子了。我虽是小处男但也见过一些影视剧里的鸡和现实生活中一些小弟的鸡,都没有这根来得让我恐惧。大都算次要的,主要是他的主人实在太凶了,我真怕他一不小心就给我捅出个好歹来。 我往前爬一爬,他往后扯一扯,我终于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四轮车事件之后他不再提做爱的事情,说是要给我空间和心里准备。我在心里夸完他骂他:我都说那么直接了,你又开始当君子了? 腿夹紧点。 他的阴茎安稳地插入我的腿缝里,在我皮肉上擦得生疼,即便只是划过后穴,我也会战栗。他捞了我的腰给我打,粗声粗气地:我没射,你也不准射。 我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哭了,我没这么爱哭的。他老用洞察一切的语气跟我说,说我其实很浪荡,这一刻我有点明白了,就算是他压根没插进来,压根只是一次互相抚慰的打飞机,我也有种心脏爆炸的满足,以及 你为什么,啊不插? 我明明没有不想要嘛! 遗憾且庆幸的是我声音大不过破床的吱歪,他没听着,在我的腿缝里射精了。我和他的子孙后代混了一片,粘稠地一大滩糊在床单上。 我还没从情绪里出来,迟川言已经拿纸开始擦了,说:棒。 我只会哭着瞎哼哼。 他仅从一个字就判断出我的情绪:弄疼了? 嗯。 他又在腿根那一片舔起来,我好痒,蹬他:你好不要脸! 你也没说不喜欢。他舔完下边又来吃我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我纠正他这个错误的顺序,就听着他说,不抽了就是,听你的。 哼。 我暂时忘掉他不肯上我的恶臭行为,奖励他亲亲嘴,说:算你听话。 第12章 12 菜狗翘着二郎腿吃我的香葱味小饼干,说:你朋友这个情况,我也没面对过啊。 你别吃了,饼干还我。 我是把菜狗当恋爱大师来看的。我的小弟里头只会打架的二愣子占了一大半,菜狗已经属于脑子较为灵光的一派了。后来我和他们熟悉了越只有一种感觉,大牙怎么带的他们,良将难得,我甚至有预感,这个混乱的校园帮派就算去偷电瓶车,也能被狗追着逃跑。 别,我说真的。我处过的男朋友,就不存在不愿意上我的状况啊。就算是我俩吵架了,给他哄两天也就好了,菜狗一脸无辜地说欠揍话,你那朋友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倒贴人家啊。 你胡说八道!我抢走他的小饼干倒嘴里,喷着渣子训他,我,我那朋友是阳光小美女!他能倒贴,狗男人眼睛都瞎了! 凶什么又不是说你! 那你他妈也不能这么说我朋友! 知道了,哎哟,不然你就让你朋友主动点吧,行不行?菜狗又拆了一包肉干来吃,怕我抢了,塞得腮帮子鼓高高的。又说:阳光小美女也不能老端着啊,追不上,阳光小美女也得哭! 终于终于,菜狗说了句人话。我操,原来是这样,性福需要争取不能等待,再等成了老屁股怎么办! 迟川言,你等着阳光小美女的攻击吧。 你今天很不对劲。 我妈和他妈还姐妹情深没个完了,居然约了要一块来个什么深度欧洲几国游,一去就是大半个月。我再不抓住机会就是思想有问题,晚上一块吃外卖的时候就抛了一阵媚眼,可能是练习还不到位,他看了一眼就问我是不是脸抽筋了,是不是睡觉着了风,一会儿拿热水好好敷一下。 差七分钟十一点,迟川言终于做完作业我很有分寸的,再怎么着也不能耽误正经男孩读书。他去洗澡我就在后头跟着,直到他站定了,用一种你小崽子想干嘛我还不知道的眼神看我,说:干嘛? 洗澡啊。 我也要洗。 一起。 你可想好了,家里没大人,迟川言挺放肆地亲起来,渐渐意乱情迷,一会儿我再干坏事呢? 那,你就干呗我大胆地去抓他的胯部,说。 男高中生的鸡巴到底有多硬呢?我就在这天见识了。我家浴室算小的,淋浴间关上门就已经不怎么能伸开手脚,更何况我率先一步蹲下,握了他的鸡巴。 辛元迟川言一遍遍呢喃我名字。 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我。我第一次口交,所有性爱知识都是从小黄片和色情擦边球的三流杂志上学的,所以基本等于什么都不知道。我跪的当下还挺怯,真对上了也好了,想,且不说我活儿到底好不好,就拿出我愿意给他口这一点来讲,都是他的福气呢。 迟川言这根屌和他本人如出一辙。之前我只在我的小破台灯下朦胧地瞧过几眼,没有仔细观察过。现在浴室暖光开得这么强,想不看清都难:漂亮,有分量,从耻毛里突出来,坠着,等我做些什么。 迟川言曾经把我漂亮的阴茎形容为小笔筒。圆圆矮矮。说像小炮弹也可以,后劲儿不行,一上来就炸。 来而不往不是我的风格,为了报复这个笔筒和小炮弹之仇,我也得必须羞辱一下他。我说:你像桶装薯片。 嗯? 最小桶那种,我两口就能吃完呢。 迟川言沉默了一阵,即便在浴室这么暖的地方也有种大事不妙的脊背发凉。我紧张且讨好地亲吻了他两口,舔一口上头的骚味儿,说:我开玩笑呢,你是不是当真啦? 对啊。迟川言突然猛顶起来,撞进我的喉眼,说,别说大话,我要看看你两口能不能吃完。 第13章 13 我差点就呕了。 口交这种行为不知道是由谁肇始,我真觉得第一个使用嘴巴来盛放阴茎的灵长类动物居心叵测。我不行,我难受,我后悔了,我应该让迟川言来受这个苦。 难受了?迟川言还挺照顾人的那样,不然算了吧。 算什么算,他这么一说好像就他贴心,显得我特别不行。说得好听,算了算了,还不是口是心非地一个劲顶? 我反思自己,是不是还没体会到这类性行为的乐趣?我调整一下心态和呼吸,抱着一种严谨治学的态度绕着鸡巴转转舌头,却立马戳中了他的哪一个兴奋点,深深地喘息过后也不装作贴心温和了,梆梆要把我撞到脑壳开花。 我不是夸张。本来我还蹲着因为觉得跪实在有辱我的尊严,结果直接一个脚滑被顶到四脚朝天人仰马翻,牙没收好,牙齿也直截磕在他充满昂扬斗志的鸡巴上。 他骂脏话:操。 我心跳都不跳了:该不会给他弄坏了吧?万一他要我负责,这下半辈子的性生活都要玩完了! 你没事吧?不然,不然算了今天,反正我也不该,哎呀,我本来也不会嘛,就当是没发生 我瞅着他晦暗不明的神色钻他咯吱窝下头溜,很不灵活地撞到置物架,被我妈掺了水的洗发乳也摔到地上。 我盯着那个两下滚到我脚趾上的瓷实塑料瓶,突然感到很灰心,很挫败,很瞧不起自己。瓶身有点反光,我拿脚趾拨拉一下,还是映着我的脸一个虚有其名,一无是处的小霸王。 我在干什么呀? 砸到哪里了? 迟川言发现我的表情,也冷静了一些,蹲下去检查我的脚。我从来不承认我嫉妒过他:拿钱不当钱,学习又好,天知道我每天多想偷他钱包。 但是后来我一伸手他就给我钱,这个嫉妒也跟着消了。 我不想做了。 我把脚趾蜷起来不给他摸。他这么好,我这么不好,他居然还对我好,真是脑子不好。 他倒还以为我是因为口交不顺利在懊恼,说:没关系,不舔了。 用宝宝的屁股吧。 指头就揉进来了。我眼泪特别不争气地掉,幸亏淋浴还开着一点,不然都掩饰不好。他只当我是疼,还有害羞,一直细细地在耳朵边上哄:我也不会慢慢的,不舒服你就说,好不好? 你对我这么好,会遭报应的。我说。 他笑:什么报应啊? 就,一直被我坑钱花。 那还不好吗?他突然在肠壁上某个地方按了一下,陌生的快感击得我没工夫多超上岸,心跳频率也快得不正常。跪倒之前却被掰着脸蛋亲了,听他说,这很好。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5) 我那时候说,不想做,不是因为我差点把你鸡巴咬掉了,早上我醒了,一歪头,刚好看着浴室的门没关,就看着里头因为激情做爱撞掉的洗发水讲,我是觉得我没出息了。 迟川言带着刚睡醒的懵懂:啊? 就是,我就是没出息嘛。不像你我问他,你看上我什么了啊?不会就是贪图我的美色吧,你好肤浅。我是稀里糊涂答应你的,但你应该不是这种糊涂蛋吧? 他抓重点:你稀里糊涂答应跟我在一起? 不是 我好像是说错话了。 辛元,不要说这种让人不开心的话。 他压迫感极强地撑到我身上咬,带着要吃人的劲儿。我现在知道他连名带姓叫人就不是好事儿,赶紧配合他:对,我错了,我再说就自己扇自己嘴巴子。 那倒不用。我才知道你原来这么多心事,有点没想到。他拿鸡巴堵我嘴巴,说,重新哄哄我吧,宝宝。 第14章 14 我嘴欠,大嘴巴给自己把脸抽烂。随便想想得了,还非要说啊说。以前菜狗就说我太直当然不是性取向的那种直想啥说啥,说谎也一眼就看出来。 我错了行不。我说。 我才没错,这不是实话嘛。但现下脱身的唯一办法是表现得好一点让他赶紧射,不然嘴都给干坏。我现在也爱漂亮了,丑丑的可不行。 腰再软一点,屁股晃得凶一点,呜咽的声音再柔一点。 你当然错了,迟川言的声音里铺着惬意的底色,逗我。 我知道我也口不应心地湿掉了。 想这些没用的你最近太好过了。 嗯 拉长尾音再配合点娇靡的啜泣,迟川言就抓着我脑袋上上下下开耸,也没空再在精神上折磨我。我太了解他,吃软不吃硬,有矛盾千万不能对着吵,认错就行,哭就行,一直哭到他惭愧,还要反过来买点好吃的哄人。 但我不常哭的,老哭丢人。 呜呜。 但总有一些特殊情况。我发誓此刻淌的每一滴泪都是生理性的,都反胃呕吐过吧,都知道这样多少都会掉几滴泪珠子吧?他干那么大劲儿,喉咙眼快戳烂了,还一股子臊味儿,我利用一下这两滴眼泪不过分,对吧? 呜,啊 我抓着他的手来回扯,抬头叫他看我掉的金豆子。我更加确认他就是爱看我哭,爱看我被他干哭,以此来满足他的占有欲和虚荣心。他又往里砰砰撞,我张不开眼睛,眼冒金星之际听着他说:宝宝头抬起来,我要射脸上。 臭流氓。 老生常谈,我没跟他硬刚,稍微有点智慧的人就不会那么做。我毕恭毕敬地和他调换位置,眼看着他翕张的马眼在几下快速的撸动中喷出精液,糊了我一脸。 我闭眼了,他粗粗的喘和我装着细细的呻吟搅和在一块儿,想就知道他肯定爽死了,因为我就是这么迷人。 我拿指头给眼窝蹭干净了,睁一个眯缝的眼:可以了吧! 他蹭蹭我的嘴唇,俯下来亲,嘬得响亮:哭了? 没有。 生我气? 哼。 没良心,迟川言给我拧一个毛巾擦脸,脸皮都搓掉,起来,给你弄点饭吃。 我不是很常回忆起被插入的感觉。如果用字数来表示,那就是涨,满和疼疼疼疼疼。 疼啊! 我趴在床上给他插,因为迟川言说这样不会那么难受,我才傻乎乎地跟条小狗似的把屁股撅这么高。 那估计是我脏话飚得最猛的一次。迟川言好言好语地说忍一下,再忍一小下,好像在鼓励一个正生产的孕妇,再来,看到宝宝的头了之类的。生理决定我这辈子是没办法体会生产的痛,但我挨插可不是一锤子买卖,那是真实的一辈子。 操!迟你是狗!发情狗!把你的臭屌弄出去,老子不干了忍你妈!再不拔、我就切了你,你的狗鸡巴喂鱼! 什么鱼啊? 就大鲨鱼吧! 我竟然真的认真回答他的问题,真是脑子有问题。 他都笑出声来了:咱这儿,哪还有大鲨鱼啊? 哈啊,水族馆里头!啊有!嗯,你慢点 他笑得更开心,安抚地抚摸我的脊背:宝宝真棒。 湿淋淋黏糊糊冰冰凉的润滑剂又用掉一瓶,轱辘到书桌下边。我没那么难受了,跟扑棱蛾子那么伸手到后头找安全感,小心地问:有没有裂啊? 没有,宝宝的屁股特别能装。 迟川言说不清楚话,两三字一顿,就知道他也激动得紧。叫他慢还真慢的要死,绣花也没有这样的。我刚刚都被他指头弄小小舒服了一次,这都换成大屌了还不能大大舒服一次吗? 他不动就我动。我自己晃,夹住肉根凭感觉上下左右探索自己的敏感点。据迟川言供述,我的风骚属性就是由此彻底暴露的。 辛元! 你动嘛,我好难受,我搓了搓孤独很久的乳头,瘙痒加倍,别欺负人了 真的 有谁见过我姥姥踩缝纫机吗?一双小脚咔哒咔哒飞快在翻板上动,针眼就全部扎实攮进任人宰割的布料里。我当时只以为自己就是操作台上可怜巴巴的小丝绒,迟川言就是咔哒咔哒踩机子的老裁缝。 啊啊啊!也别这么! 你让我快。 我我我! 嗯 啊我居然能发出这种绵长且淫靡的叫声。但实在是爽,操,比那小指头好个一百倍!怎么形容呢?谁他妈还有空想形容,有空形容那就没真的爽到,脑子都塞满了,谁没性生活谁才想! 啊,啊嗯就干那,别偷懒你! 我怎么敢? 迟川言灼热的体温从那根阴茎传到我的肠道,我的体内,蒸掉我本就没多少的理智和总端着的骄矜。他濡湿的舌头乱舔,又说:宝宝好厉害。 想跟宝宝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第15章 15 从开苞始,就一直有两种趋向相反的力量撕扯着我。穿紧身皮裤扛大刀的小天使说,你还得堕落到什么程度才算完,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做爱;另一边穿情趣内衣挥小皮鞭的小恶魔说,你没爽到吗,想那么多干什么? 但思考这个问题的时机总是在做完爱之后,大家通常称为贤者时间的那一段。这个时候迟川言自觉担当上老妈子角色,擦汗擦泪擦精,顺便抱抱。我非常不忿:同样是做爱,凭什么人家啥也不耽误,该学学该考考,我就下不去床? 我还没思考到天赋那一方面就听着迟川言手机响了,铃声是是我在做爱到浓时嘶吼的我杀了你,我觉得有点诡异,但是迟川言却表现得很喜欢。 谁啊? 下床不认人,他不理我自个跑阳台接,还把门关了。我就在那看他的背影,刚忙活完的汗还没消,夜色朦朦,衬得他特别伟岸,像超级英雄,比如没变色的绿巨人。 我还没套着十层滤镜欣赏陶醉完,枕头底下我自个儿的手机也叮叮当当响了。 宝宝,干什么呢? 我心虚着:准备睡啦怎么,玩得开心吗? 开心,给宝宝买了好多礼物呢,我妈在那头笑两声,突然放低声音,芸说,这回言言没考好,好像从前三掉到快第十名去了。你知道吗?是不是家里没大人,没人监督,学习不自觉了?如果这样我们就提前回去 我心里轰一声,阳台上的帅哥都看不清了。我可真他妈行,自己垃圾就算了,还带着个前途无量的一块,要住垃圾堆里。 宝宝? 嗯?我一生气,被子都蹬掉地上,我也不清楚。但是他偶尔发挥失常,也有可能吧? 那好像最差也是七八名的样子,这次都十几名去了。 宝宝,你在家多关心关心他啊。别老给他甩脸色了,行不行?妈妈知道你是好孩子,什么都明白。 然后我妈就把电话挂了,迟川言也从阳台走回屋里,脸上还挂着一些淡淡的笑:一直看我干什么,意犹未尽? 放你狗屁! 那干嘛不盖被子,不是光屁股给我看吗? 他披了被子爬上来,压我身上,真沉。我紧紧捂住屁股:不给你插了! 那给谁插? 不讲理。但按理讲我也没有生气的资格,我应该感到羞愧,立即和迟川言结束不健康的关系,再把他从我房间轰出去。 或者我自己滚出去。 但我就是很生气,气我自己。但总不能自己打自己吧?能挨打的就只有旁边这个男的了,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咬上他准备搂我的胳膊,他嘶一声:犯什么病? 烦人你! 他就笑:闹着玩的,睡觉。 我不跟你一起睡!我从他身上翻到地上,一路滚进很久无人居住的地铺,期间还压到几张没来得及收拾的纸巾上,晚安! 顺脚把灯关了。 怎么了? 他摸黑下来,热乎乎贴着我,揉我的肚脐。那个圆圆的小孔好像气球撒气口,他随便点了两下,我就委委屈屈地要哭了。 你别老跟我一块儿了,我抓着他放在我肚脐上的指尖弹,我要把你带坏了。 他就沉默,过会儿,搂更紧了,说:不关你的事。 那赖谁?他这么机灵的男的,半天也没编出个像样的借口。 不准抱我,我扒他手指,压着嗓子想哭,不给,不给你你抱 你说一场考试算什么呢?现在想明明什么都算不得,可那时候脑子里没什么别的念头,只想着一个栋梁之才要被我的小屁股毁了,伤心得心碎了。我扭得特别使劲儿,后来好像踹到他鸡巴了,才从那里逃脱。 我去我妈房间睡了,你,嗯,就好好休息吧。 我三点多才睡着,他估计也没好过到哪里去。睡前我还迷糊记着是自己睡的,可醒来第一眼居然还是先看到迟川言讨人喜欢的俊脸。 还早,再睡会儿。他还是要抱我。 坏孩子的影响多么巨大,整得一个十七八的大小伙子都不会自己睡觉了。我僵硬地让他抱着装睡,却听到他洞悉一切的声音:装睡呢? 我不理他,他还接着说:我说不赖你是真的。我以为我能同时做好的:读书还有你。 妈的,这会儿不哭还是人吗? 宝宝伤心啦。迟川言给我擤鼻涕,我下次一定考好,不哭了,啊? 搞反了吧?谁要他下保证,神经病! 他啵一口擦干净的面颊,讲:睡不着就起来。 是,让他抱着丢人现眼还不如赶紧爬起来。我跑回屋里穿衣服,看着桌上摊着的英语书回头问:这页单词都背过了吗? 他一愣:差不多吧。 那你,我有点为自己的急智而激动,你今天背不过这一页,晚上回来就不准亲我。 那现在还能亲吗? 只能亲一下。 还有什么要求? 那就,你考到第三之前,都不准,那个我。 他又明知故问:哪个啊? 操你妈,考不了第三不跟你做爱! 那我要是考第一呢? 我故意拿话激他:谁知道你能不能考到呢,净吹牛逼。 别说没用的。 有行了吧! 烦人精。 说话算数,他去换鞋,早上吃牛肉馅饼可以? 还要甜豆浆。 行,他把早上的一份亲亲拿走了,说,你洗个脸去,老大可没有肿眼睛的。 第16章 16 然后他就真的每天学习到很晚。我故意从他后背绕过去瞅习题集,花花绿绿一片晃得我不禁肃然起敬。我自然不懂这些凌乱的符号到底对他考第一有何增益,反正我的考试小技巧是,甭管那题会不会做,横竖都要给写到无处下笔。 由此我推理,他应该是在认真学习。 这种苦学精神一直持续到周末。迟川言背个包去学校上自习,说我祸国殃民,在家学不进去,老想干我屁眼子。 我让他赶紧滚,他说亲一口就滚。 我还没答应他就来揉我脸蛋,晃个金猪存钱罐似的,头晕。刚要骂,他已经伸进舌头来吸,菇滋菇滋吃口水吮舌头,手往衣服里头摸。 你别瞎摸! 他已经知道摸哪儿我最有感觉了,老动手动脚。还是他鸡贼,仅把插入一项定义为做爱,亲亲摸摸都不算在里面。我隐隐觉得他说得不对,但又没想到是哪里不对。 他搓一把我半勃的鸡巴,志得意满地:走了。 他走得痛快,我呢,活该挨顿白嫖啦? 好像也算不上白嫖。但我的感觉就是被嫖了,这个家现在我说了算,所以我就是被嫖了。 鸡巴半睡半醒地瘫在我手掌上,我把上头的水擦了再抖一抖,跟我的性器官推心置腹地聊天:你也觉得他奇奇怪怪的,是吧? 床上惯会哄人,下了床就拿人寻开心。那,你都把我弄出感觉了,多用三五分钟给我打出来能怎么样,差这一会儿就考不了前三啦? 我对着自己干净的阴茎陷入深沉的思考。没错,万一他还是没法考好怎么办?目前我是他身边唯一的变量,如果下次还是成绩没有起色,他妈把他带走也不是没可能。 靠,那不就异地了! 你命苦啊。 我把已经在思考期间耷拉下脑袋的阴茎塞回裤裆摆摆好,更专注地把脑力聚集到如何拥有稳定的性生活上。四天前我夸下海口,他考不回前三就不做爱,但下次周测是六天之后。这么算,我将十天都无法拥有畅快的前列腺高潮。何况我现在是什么年纪,十七八,鸡巴最硬的时候,看个亲嘴儿的戏都能意淫到床上的一整套。更别说带色儿的那些,更不敢看,倒不是因为多想挨里头那根屌,只是遗憾,曾有一根顶天好屌放在我面前,但我没有珍惜。 即便如此种种诸多阻碍摆在面前,我也没有悄悄打过飞机。迟川言没要求我要跟他一样禁欲,但我还是这么做了。这是一种同甘共苦的责任感,他掉下去的那几个名次,我就用以身作则的方式来还。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6) 我已经有了当贤内助的潜质,虽然我当下还没意识到。我盘腿坐在沙发上苦想:性生活,我离你到底还有有多远? 还没想出头绪,手机叮一声,我拿起来看。 【晚上想吃什么,等我结束买回去。】 【芒果在厨房地上。】 【川菜行不行?】 【我忘了,你这两天便秘。不然还吃点清淡的吧,炖菜可以?】 真他娘完蛋。鸡零狗碎的事儿是个要考第一的人该操心的吗?我窝着火拨回去:怎么那么多废话,好好做你的狗屁题不行吗! 所以你晚上想吃什么? 对啊。 我突然灵感泉涌,问他:家里还有钱吗? 你抽屉里还有二百,他疑惑,你不用自己出去买,我顺道捎回去。 瞎几把操心,我点子太绝了,在心里给自己安排了一场烟花盛放的颁奖礼,今天哥就给你露一手,尝尝哥做的菜! 今天双更了 第17章 17 我真不该吹那个牛逼。我只是很单纯地想,不就做饭么?我都已经不会学习了,总不能连个饭都不会做吧?我怀着这种大无畏的心态从菜市场拎了一大堆材料回家,肉啊鱼啊,要不是资金有限,我能给迟川言整个佛跳墙。 嘻嘻。 我用脚想都知道,你都已经不会学习了,那能做好饭吗? 迟川言卸下书包,咣一下搁下手里两个巨大的外卖盒,说:锅烧穿了吗? 我挡在厨房门口: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啊。 实话都难听。 迟川言还是没完,一股贱味:干嘛不让我进去,见不得人? 然后我们就在门口干了一仗不是喜闻乐见的那一种,就是纯粹的干仗,打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或者说潜意识里就觉得他能让着我,能打赢,我就打了。 啃他脖子!咬得他叫!我一展雄风,我一雪前耻! 行,哎你赢了,松口吧? 我腿还夹着他:你道歉。 我也没说哎,行,我错了。 我俩盘腿面对面坐在厨房的瓷砖地上,好像武侠小说里头双修打坐的武林中人。迟川言昂贵的卫衣袖口蹭了一道瞩目的灰,就是刚扭打的时候,蹭到的锅底灰。 是,我把锅烧穿了,怎么地吧? 迟川言盯着那碗大个洞的铁锅,沉思了一会儿,讲:怎么能烧成这样? 是啊!我就什么都不会! 还笑,还有脸嘲讽人?我还不是为了给你弄点爱心晚餐吗?我刚还被开水烫了,还叫热油崩了,我说什么了,你倒好,敢阴阳怪气地教训我了! 我从迟川言侧边半爬着要出去,他就来搂我身子,问:没烫到哪里? 用你管。 我都道歉了,迟川言又开始手上不老实,这摸那摸,摸我小细腰,惯会占便宜,买了你爱吃的,川菜,毛血旺,果汁鲜榨的,去吃吧,嗯? 不吃,呸你贱不贱,别嗯别摸了! 去吃饭。 嗯我吃! 真不是我没骨气,我顾全大局,这要真叫他摸起火了,一晚上他都不用学习了,光干我就完了,是不是这个道理?我抓住那个空档,嗖从他怀里溜到座位上:你知道我便秘怎么还买川菜?不怀好意,想让我得痔疮! 你想多了,那菜你只能吃两口,迟川言爬起来打开外卖包装,把香菇油菜推到我面前,你吃这个。 虐待我。他不管我这边的眼神,咔咔往自己嘴里送毛肚和鸭血。我他妈就吃个小油菜,大米饭,谁受得了? 我在桌子底下踹他:哎,给我拿点纸。 他搁下筷子去找纸,我筷子还没够到一片午餐肉,就听他一副万事了然的,慢悠悠的声音:你拉不出屎可别嗷嗷叫唤。 谁稀罕啊!我怎么,我也有头有脸一人物,能就光让他这么拿捏我吗?那必然是不能。我正对着他往嘴里送滴着红油的大肉片儿:我就吃了,怎么着? 吃下巴上了。我嘴里东西刚咽下去,就被他按着后脑擦嘴巴,擦得我都要吐。我捣他:你等会儿! 真不嫌味儿,他就这么凑过来亲我。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辣的缘故,他嘴巴好烫,舌头也好烫,口水里都裹着密匝匝的火。他好会亲,我晕乎乎地想,他前头该不会谈过201个对象吧?或者,后脑勺真的长眼睛了? 别生气了,也别吃了,他掐我脸蛋晃晃,先听我的,宝宝。 哼。 一会儿再给你切点芒果吃。 好啦。 做人还是要大度一些呀。 来了来了 第18章 18 笔都带好了吗? 嗯。 状态怎么样?困吗?喝不喝个咖啡? 不用。 做题仔细点,别粗心。放松,加油,我相信你! 我说你,迟川言终于听不下去我立场古怪的叮嘱,抢了我手里的属于他的大书包,你今天也考试啊,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多少也看了点书吧? 当然没有啊,老大还学习,说出去让人笑话。 迟川言眼也挺大的,怎么还能问出这种有眼无珠的话来?我学习,我都不知道今天周几,我还学习?学个狗屁。 那怎么行?他好像真的为我担心那样,看着我脏书包里两根也不知道还出不出水的签字笔,就不学了?再不学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不学习。你学就是了,还管上我啦?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越看我心里越毛,那感觉不是要打我,就是要操我。但还好最后也没发生什么,他就背着大书包逮我出门了,拎小鸡似的毫无人权。在同行的一段路上迟川言还拧着眉毛,我看了心烦,烦了一阵又心软,试探猜他的心思:你别愁了,考不好回来一样做,行吧。 我也太贴心了。按预想他应该特别高兴,可他却神色复杂地看我,旋即又看天:我又不是 又不是什么呢?我现在也会想起那个画面。他想说的大概率是是我又不是只想做爱,但我无法求证,也考虑到面子问题的闭好嘴巴不去问他是否在十几岁的时候,他就在想着一辈子或者更缥缈的永远。在无法见面的那些日子里我同样无法不想他,迟川言,腿长,因此走路也比一般人要快,比同龄人更成熟一些。眼镜片后边是的眼也不似一般高中生,好像要穿过我装出来的洒脱不羁,看穿我的一切。 我却没有看透过他。直至今日我仍总会想个特幼稚的问题,是不是他在看我的时候,仍把我当成宝宝一个真正的小孩。 这些都是我过了多年才有的一些顾念,十七八岁的时候我自然不懂这些。那天清晨初阳的光和他的侧脸,捏着我肩膀的手掌,我被他送到乱哄哄的教室里。他在门口跟我说:好好考。 该好好考的是你吧。但还是那句话,我没那个胆。尤其是他今儿看着这么不对劲,我怕他在外头就家暴我,难看。 我在两平米的桌椅板凳之间开始漫长的人生消耗。说到消磨考试时间,我是有一套。如果说单纯睡觉未免太乏味,我还是会装模作样写两个题,用上点方法。比如第一题选C下边连着的就从ABD里头挑一个,以此类推,也是要做上一段时间。以至于监考老师看到我奋笔疾书做推理的样子,还以为我在搞什么玄学。语文的话我怎么也会把试卷填满,数学在每个大题前面写个解,英语我就把作文的横线写满HELLO。如此操作一番再睡觉,才更有充实的满足感。 但是今天不一样,我今天得考虑考虑怎么跟迟川言做爱。我环顾四周这些专注在ABCD上的青春期男男女女,有多少已经体会过性爱的美好了呢?或者说这一屋子三十个人,会不会有人到三十还是处男处女?我很少进行这种要用到脑子的思考,尤其是哲学意味如此浓厚的问题,很快就累了。我趴在桌子上想,都这么爱学习,还真的很难说。 我快睡着的时候又想,关我屁事呢,是不是处男处女,能不能享受性生活又关我什么事儿呢? 不如睡觉。 做对一个肏你一下,迟川言把淌水的大鸡巴凑在我臀眼上,手掌危险地在臀瓣上游弋,做错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我不行 我居然比想象中的更渴望性爱。我跟迟川言求饶,我比想象的更会这一招,摸着那个水润挺翘鸡巴,夸张地晃动可能会让他产生性冲动的肉屁股讲:你先肏肏完,肏完再说啊! 他居然真的打我,我居然那么天真,以为他会舍不得。我哭着往前爬,可他那么有凶,那么有力气,我逃不脱了,光屁股给他打,给他摸。 啊! 不要打,我做啊! 眼前雾蒙蒙的,我看不清纸上那些字,狠命搓眼睛,搓到我眼珠都好像要掉出来。我好难过,不是因为屁蛋上那些火辣的疼,好像是因为别的什么,汹涌地,我的眼前下起一场暴雨,万物都沾湿了。 我在这些水雾中听到迟川言的声音。他离我这么近,却像在天边那样,一声比一声遥远。 你在想什么? 你想过将来吗? 你的将来里,有没有我? 睡懵了? 迟川言把我从书桌上拽起来。我好没力气,不知道眼前的男孩儿是真的还是假的,腿好软,才一站起来就坐到地板上,冰凉的。 几个小弟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不敢向前。自从迟川言把我从网吧带回家开始,他们对迟川言比对我还要尊敬,因为这个我还跟小老弟们训话了,让他们搞搞清楚谁才是老大。 看你压的,额头上是五线谱吧。教室里人都走光了,就剩我一个睡得昏沉的傻瓜坐在地上。迟川言揉我额头上压出来的几道杠,说:这么累吗? 烂梦。 我仰头看他的俊脸胡言乱语:你好帅啊。 睡傻了? 滚。 我难得一见的伤春悲秋被他搅和完了,醒了醒神站起来,在前头走得飞快。迟川言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闭嘴在后头跟着。我走到家门口停下来,迟川言就撞到我身上我怀疑他是故意的,他趁势揽我腰:怎么了? 没带钥匙。 我的破包里头只有两只签字笔,一只没水一支只有个底。他倒更像这个家的主人,带着奸夫淫妇的腌臜味儿拖我进了大铁门,咔嚓关上,说:考完了。 嗯。 一只手熟练地摸进我裤裆,爱抚我所有受不了的地方,水声儿没一会儿就开始响。我带着气给他的一脚也是软的,他不躲,从后头咬我耳朵,好像在咀嚼一块橡皮糖,但又不吞下,只是亵玩。我拐他肚子:还没出分呢。 我有点没心情。 放心,我肯定没问题他那色鬼面目慢慢显出来,校服的松紧裤腰勒到膝盖上,我想跑都不好跑。下头凉飕飕,阴茎叫他揉得半硬,天旋地转地,他给我从地上搬到床上,脱了眼镜爬上来。 他亲我的眼角:放心吧,没问题的。 第19章 19 事实证明男高中生在察觉别人情绪方面并不敏感,尤其是在性欲上头的时候。他发出一串挺恶心人的出溜出溜的动静,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吃我嘴巴。 想死我了,迟川言用那种色情片里色老头的声音讲话,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啃得我下嘴唇疼,我有点想踹他,然后就真的踹了。他过于放松警惕,真叫我踹地上去了。 你搞什么今天。迟川言有点挂脸,校服裤子撑起来的一大坨存在感特别强地扎着我眼睛。他在两步远的地方站着,脚底下是我们俩的那些破衣烂衫:问你话呢。 被他一训,我感觉自己又有点太矫情,对不大起这么个一天到晚伏低做小的学霸,就说:没事儿,来吧。 真是。他两脚把裤子蹬了蹿上来,在大腿内侧用力搓了搓,说,有事儿就说,别这样。 没事。 我混着一点说不清的愧疚感给迟川言扒裤子,那根东西一下子弹到我脸上,和那股骚味道一起。他一到想占我大便宜的时候就很温柔,两只手托着我的脸蛋说,宝宝乖,舔舔。 我能不给他舔吗,都那样了。我都多久没干这事儿了,有点生疏,再加上今天迟川言跟磕了春药似的,我真怕他给我喉咙捅烂,到时候上医院解释不清楚。 唔 行,也不是真的在征求我意见。那根东西直直往里冲,他的手从脸颊转移到耳垂上,和下身动作不一样地,温柔地捏着那两小朵软肉讲,宝宝,舒服,好棒。 他射在我嘴里好多,抽出来还粘连着一串,垂到床单和地板上。我刚要抬起头看他,迟川言先一步蹲下来,很没风度地把我的脸搓地乱七八糟:哭什么,弄疼了? 没有。 那是为什么? 没哭! 显然是刚刚肏完嘴耐心多了些,迟川言没急着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压我在床上非要弄个明白那样,问了一遍又一遍:到底哭什么? 我没哭!我不该跟他发脾气的,他做错什么了?但我就是有种被冒犯了的感觉,冲他泻火:你还干不干?不干我就,就 就什么?他抱地很紧,我跑不了。 我没就出来。我在他面前并无任何筹码,可能除了一点喜欢,我们并没有过多的联结。我甚至开始怀疑迟川言会说喜欢,其实也只是在目前情况下派遣欲望的最优解。 就,我被他摸乳头和舔脖子的动作弄得更烦了,挣了两下,我就先去尿个尿! 他就在后头跟着我去尿尿。俩男的赤身裸体地去厕所尿尿,想也知道接下来是干啥。他那把尿的手刚搁上来我就尿不出来了,我说你放手,我尿不出来。 那就射出来。 我俩用一种很诡异的姿势在马桶前边做爱,他软了又硬的鸡巴在我腿缝上抽插,手上给我打着飞机,一点儿不耽搁自己爽。我扶着马桶盖,叫得病歪歪:我要,就要 要尿,还是要射?他使着坏问,手指蹭过那些沟壑和筋络,越打越快。 腿缝和他的手掌都黏答答的,他不像样,我也是,我更是。他掰过我的脑袋又亲,粗粗地喃,宝宝,宝宝。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7) 我就忘了是第多少次地嫌自己不争气,又往下掉泪了。 臣来迟了这几个字我已经说倦了 就在这给大家磕个头吧(kuang) 第20章 20 如果要我评价迟川言在床上的表现,那的确是没什么可挑的,起码情绪照顾特别到位。我反思,可能也是被他惯的毛病,一不如意我就踹他,深了浅了咬得疼了,我就踹他。可他不会恼,捉了我的脚,或者箍紧我的腰就挠痒痒,非常下三路的招数,弄得我在一种将到不到的搞笑氛围里没法高潮。为此我唾弃过他非常多次,他的回答也都一样:知道了,下回不这样。但到了下回 你说,迟川言的阴茎故意在我屁缝里磨,浅浅进去一半又滑出来,今天怎么回事? 他居然还用手堵着我的马眼撸。太贱了,他就是故意折磨我。我不知道我抽抽搭搭鼻涕扭扭的模样怎么还能让他硬得起来,反正我怎么扭都逃不开那个性欲勃发的胸口,只好头抵在上面,小声求他:我想要,我想射 他眼神里一下子多些野兽的凶光,好响亮地抽我屁股,讲:撒娇也没用。 我又想说淫者见淫,这是我会的为数不多的几个高级词语。但一想到我们的确在淫,这话也就没了立场。 我就不想让他知道我这么没出息,居然在担心我俩会不会分手的问题,叫他知道了,不得冷嘲热讽死我?我心一横,想,能叫他骑我头上?大丈夫能屈能伸。于是我挺直一点脊背,眨巴我梨花带雨的纯真大眼,凑到他嘴唇边上说:我真的特别想要老公? 沉默很不合时宜地出现了。随着时间流逝,我逐渐感觉到蔓延开来的尴尬和僵硬起来的怀抱。除了恼羞成怒我也没别的办法,我吼他:不干拉倒!老子! 他迟川言突然把那根大鸡巴塞进来,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屁眼里头那玩意儿前所未有地充满强烈的存在感,我整个一截肠肉都是麻的,涨的,可他一点儿时间都没留就开始动,他也淌水我也淌水,不知道在激动什么,他凶极了,肛口一圈的嫩肉跟着阴茎的节奏一直传递到我的脑神经,最后化成最没出息的淫叫,落到迟川言耳朵里。 哈啊,啊。 他狠亲我一口,又捏着我屁股不放,说,再叫一遍。 我怕他听完了干死我,又怕他听不到干死我。他喘得很急,胸膛贴下来的时候能感受到那里头爆炸的心跳。我忍着眼泪和自怨自艾的委屈遂了他的愿,又叫:老公 好棒,你好棒 迟川言的汗滴到我身上,浸到被单里。我两只脚在他手上擎着,扯开开的,只要我稍微往下瞥一眼,就能看到我自己的脂穴和那根阴茎多么契合,在每次它要抽出去的关头拼命地吸吮挽留。 我给自己撸,爽得鸡皮疙瘩都消不下去。 我,哈啊、我就要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迟川言说,汗和泪把我眼睛蒙上了,我看不太清。 不急,一起。他把我手拨开,换了他自己的上去。我被他磨地要疯,一个劲儿往外蹦那俩字:老公,老公,呃,哼嗯让我射 他把我腰托到悬空,一下下撞在我早就汁水淋漓的屁股上。我两只手臂垂着,一点力气没有,像迟川言的小玩具那样,在每一次撞击之后嗯嗯啊啊地给反应,听他说:宝宝,一起。 我的阴茎在这些动作下边夸张地甩,骚味儿的水甩得到处都是。我鼻子里嘴里都是那味道,屁股里最喜欢的地方由着他捣,捣得我乱叫:哈啊!我,嗯 他一个深顶,我就知道他射里头了。我已经叫他插射了,浑浊白白的液体星星点点地乱滴乱淌。他却不急着拔出来,硬要再埋一会儿,特不舍得那样:宝宝,喜欢吗? 我怕他再弄我,说:喜欢。 他就很满足地亲我,喘了会儿,意犹未尽地就着我俩身上的不明液体在我乳头上画圈,说:你不想说就算了,谁没有几个秘密呢。 但是,他又说,老公很好,以后多叫。 你得寸进尺不要脸。 我又要哭,我烦死我自己了。 不要也没关系,他一副要再次提枪上阵的架势坐起来,宝宝再来。 第21章 21 虽然有各种现在看颇为可笑的忧虑,但那的确是好日子。现在来想,四舍五入,这不就是提前体验婚后生活?在同龄人还在学海挣扎的时候,我已经当上了吃穿不愁的蛀虫,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也是遥遥领先过的。 我妈她们要回来那天,我拉着迟川言在家大扫除。之前我就说我是孝子人设,这点还是继续维持,不能叫他们回来看着俩大男的在家邋里邋遢。一开始我只把这当成面子工程,直到我在沙发底下扫出三团卫生纸和一个用过的套,打扫卫生的意义就立马变味儿了。 我用扫帚边边挑着那个脏东西,你干嘛乱扔啊! 情到浓时 操你妈! 一个休息日搞成了大家来找茬。我心里气儿不顺,迟川言居然还要去擦玻璃,我踹他:那有什么好擦的。 你之前射上头了,他就欺负我的本事,万一有味儿呢? 特别振振有词,真的一样。知道那种感觉吧?班里学习最好的同学说这题答案是二分之根三,你就不敢写三分之根五。我也一样,他这样一说,我真就立刻觉得空气里充满骚味儿。地板拖三遍,沙发套床单全部拆下来丢到洗衣机里再晾到阳台上,鼓起风了,刷拉拉,沉闷地响。 是不是还有味儿?我怎么感觉还有味儿啊。我老觉得哪儿还飘着骚味儿。 我闻闻。他闻着闻着就闻到我身上,就你自己身上的味儿。 放你的屁。 话这么说,但好学生定律还是驱使我钻到浴室里搓了三遍澡。我出来,靠,他跟个爷似的靠在沙发边上看本破书,道:弄好了? 差不多。我比划加说,没味儿了吧? 逗你的。 我就操啊逼的很脏地骂了他一通。他满不在乎地:发现就发现,能怎么的? 我知道他有底气说这句话,优等生,不差钱;但我不一样,坏小孩,穷光蛋,天上地下,哪能放到一起比,哪能也说发现就发现? 他讲:害怕了? 我没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大家都明白。 老大这点胆子? 我上不来话噎他,吃个大闷亏。但是他说得对,老大老大,胆子得大。但是我也么胆子大到哪里去,只好咬他,怕留印子还不敢使劲儿,结果变成瞎拱。我瞎拱,他就瞎摸,摸啊摸的,又有点要干上的架势。 不能做! 就摸摸。他很懂分寸地,很轻地嘬。接吻接得那么认真,像在做试卷的最后一道数学题。 我没心情。我到衣橱前面找内裤。 穿那蓝条的,显你屁股翘。 操,冷不丁就开始说那种不着调的话,也不管别人心情怎么样。我当然没理他,但最后还是穿了那条蓝条的。 不用怕。这满屋,全是你嚯嚯的两桶洗衣液的味道。他还阴阳我,突然又调转话头,就算发现了,有我呢。 少吹牛。 我很没底气,迟川言要是听不出来就不配当学霸。我不回头看他,他也不过来戳穿我,说:真的呢。大不了我们私奔吧?你换个地方当老大。我就去替考吧?可不少赚。 没什么好担心的。信我吧,放心,宝。 家里不再适合宣泄情欲,我们就开发了些别的场所。楼顶天台本是晾被子的地方,鸠占鹊巢,成了我俩偷情的地角。那地方开阔,清凉,除了那长条凳有点硌人,其他的都可称得上完美。垂坠的夜色最好,把我们做的所谓坏事都掩了,再随意地送上一点儿不恼人的风,把汗珠也全部吹掉。 嗯! 自从我上次被长凳硌出淤痕,迟川言每次都要把他盖的那床被子拿上来垫着。我嫌不方便,也好像觉得他嫌我不够男子气概一样,老大不愿意,他就一直说什么有我有我的,也不好反驳。但这么一小床薄被子又能管多大用?我也没说出来,就好像你不能嫌别人送的礼不值钱,没有礼貌。 不行了真的啊!别顶了,你说,就嗯,嗯!就做一次! 我自制力有限,见不得你光屁股。他亲我,马上结束,马上。 我们会在屋顶上稍坐一会儿,约等于一个缓冲buff。靠在一块儿,在屋顶,看星星,这种事儿一点儿不适合我,我实在不够浪漫,感觉实在太恶心了。 但是是和迟川言在一起的,这种的恶心度就稍微下降了零点三五个百分点。 迟川言。一起看星星的浪漫时光没有持续很久,我叫他。 嗯? 他腰背突然挺得很直,可能跟我很少这么平静地叫他大名有一定联系。我盯着他即便在夜色里也很亮的眼睛,好一会儿,说:你要不要教我学习? 他没应我,我猜要么是吓的,要么是惊的,要么是以为我被鬼上身了。 不愿意算了,我回 我其实走不稳,腿还软,脚还没碰到地板就被拉回去,听他说:怎么想的? 你管呢! 我没管,我高兴。他非常响亮地亲我,说,我答应了。 不敢相信我上次更新是三周前 时间过得也太快了吧! 第22章 22 我说要学习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呢?的确是;但学不进去这件事,也是真的。 其实也不能全赖我。我和学习的关系,就跟我和我爸的关系差不多不知道,不认识,总之就是很陌生。第一天我说我要学习,就拿着剩半拉的破本和不知道还有没有墨水的笔。迟川言看我的表情好像是吃了隔夜屎,说:你书呢? 你不是有吗? 你得有你自己的。 小气死了。 迟川言就从单词开始给我补。补一补,他突然吸一口气,好像下定什么决心,把书一合,说:我给你倒杯水。 我不渴。 多喝水身体好。 你是不是在搞讽刺。 没有,我看你学得辛苦。 我心里一股邪火到底也没发出来,乖乖喝了两大杯水之后迟川言才坐下,顿了好一会儿,他搓搓膝盖,又说:芒果吃吗? 我中午吃了,现在不想吃。我摊开本子,刚那三个单词咋读来着?我忘了你再给我念一下。 不着急,那,你看,他突然一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表情,说,你看你这本儿也太破了,咱出去走走我给你买两本新的。 我不去!他来拉我,我好大力气甩开,说,你嫌我笨、后悔了就直说! 绝对没有,宝。我没给你规划好呢,我们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别太紧张了,或者你想用别的方式放松也行。 我不,我没心情。 实话说,我大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是老虎我就是小猫,都是猫科,那也是不一样。我说叫他教我学习,我自己都害臊,杀鸡用牛刀。 但是我也没别的办法。我怕迟川言笑我,已经在学校偷偷开始学习了。人家有心眼儿的好学生,都在在学校假装不会不学,回家挑灯夜战;我就在学校偷偷学习,从abandon开始学单词。还把我那些小弟吓一大跳,以为我也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编排我,反正老在那窃窃私语。对我也更不尊敬了,几个新来的小混混,对我老上下打量,爱答不理的,非常没有礼貌。 但我也没教训他们,不是我打不过,是因为我有气量。但这下倒好,小弟面前的威严也没有了,也没给成迟川言一个惊喜。他看我不说话,柔声细气地说些屁话安慰我,什么慢慢来,不要着急,一步一步来之类的。我越听越恼火,当然还是气自己的成分比较多,瞎说一通:慢你妈的慢!我慢慢了,你还能等我吗! 等。 你是不是在偷笑,得意死了吧。 没有。 我都听到了,臭男人不要脸! 我发现每次我俩打架,最后都会慢慢发展成抱在一块啃以及亲,我负责啃,他负责亲。亲完了他还要点评,选秀节目评委似的:你长肉了。 嫌我胖? 我是说摸着舒服。他整整衣服站起来,颇为认真地说,我小看你了,跟你道歉,对不起。 是很容易让人动容的语气。我哪敢看他眼睛?只说:我才没生气。我可大度啦,谁像你似的。 多跟我说点儿这种话,我晚上不用睡觉都教你。你想想是不是特别合算? 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肢体冲突加上学习造成的困倦,我躺在床上,理所当然地眼睛要闭上。迟川言推我:别睡,不是要读书?起来我给你列好计划了,偷懒不行。 我没偷懒,我真是 话说半截,他把课本塞到我手里,说:这个单元的单词全部背过,背不完我就干你,咱俩谁也别想睡觉。 效率太高了! 第23章 23 我可能是天生带着热衷幻想的因子,还以为自己真能一步登天。但试想,拥有了一个这样强力的辅助,要不飘也有一点难。 只是我在很大程度上忽略了很多先天条件的决定性作用,好比你让幼儿园小孩儿去研究相对论,爱因斯坦在世都无计可施理解程度达不到。当然,我不排除有天才小孩儿就是绝世神童,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不是天才高中生。 我好像真不是学习的料。 迟川言越来越频繁地露出吃了隔夜屎的表情。不是特别明显,但是我总能发觉:眉头一皱,那是发现事情不对劲;手一扶额,是闻着味儿了;嘴里一声嘶,是真的尝着味儿了。 别这么说。 不然我去学门手艺吧。 学啥? 挖掘机,拖拉机。 你会把自己埋起来吗? 不能吧,我自己开,还能自己埋了自己吗?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8) 房间里陷入和谐且诡异的沉默。我是因为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迟川言是因为没想到我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半晌,他说:昨天要你抄的那三遍《蜀道难》抄完了吗? 嗯。 我把我的破本递给他。他瞥一眼,还没看到内容,说:怎么不用我给你买的? 顺手了。 其实是谎话。我用我熟练的网上冲浪技巧得知,那一本笔记本就要188块数倒吉利,可是也太他妈贵了。我的世界长存着的文具不会超过十块钱价值体系受到了强烈冲击,就差把这些玩意儿锁到保险柜里。 当然我并没有保险柜。 同时,我轰然意识到我的世界已经不再单纯,是和迟川言的交融在一起的了。也不知道迟川言有没有被我的小家子气传染到,要是有,那也够倒霉的。 他接过去,好像是接受了我的这个说法。我盯着他盯着我笔记本的模样,感觉他的思绪越飘越远,脑袋也放空,我终于去踹他一脚,说:有问题就说。 他才回神:宝宝,你觉得蜀道难吗? 啊?应该挺难吧。 我觉得蜀道没你难。他把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虚虚的,不怎么实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独特? 他指着我的狗爬字儿和课本对上,话说得稀烂:照着抄怎么还能错这么多? 我才反应过那独特不是什么好词儿,虽然的确是我抄的时候快睡着了,是我的错没错,可还是委屈得厉害:你给我,我重新抄。 一会儿吧。吃个桃,今天才送到的,应该好吃。 我两手托着硕大的桃在怀里啃,好像动物园里接受游客投喂的小毛猴。迟川言从后头抱我,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拍我被他喂鼓鼓的小肚皮,说:没关系,宝宝。 他又安慰我。大甜桃都啃不下了,汁水顺着胳膊一路淌下去,黏住我们皮肤交接的地方。他顺着我的手掌,把那些甜蜜的汁液都吸到他的口里头,热热的,湿湿的,又来吻我。他的嘴就和我的嘴一样,都是饱溢的蜜桃味的了。 你好恶心。我推他,我要洗手。 一会儿洗。他手解我的裤带,摸进去,说,给宝宝摸摸。 有点短。后边儿剧情进展就快了 第24章 24 我的成绩始终没有太大起色,以至于迟川言开始怀疑自己的教学水平。我逐渐回家越来越晚,不为别的,就想让迟川言自己学会儿自己的习。老用那么个宰牛刀来宰我,过不了多久也要变钝,近墨者黑,近我者傻,是差不多的一个道理。 我回家的时候快要十一点,刚进门就被我妈地拉进厕所。那里面热闷闷的,肯定是迟川言刚在洗过澡,他用的沐浴露最香最骚包,我熟悉得很。 干啥?我打开通风,老旧的抽吸声嗡嗡的,我脑瓜子也跟着嗡嗡。 我妈拉着我,话说得很小声:你跟迟川言,怎么了? 操。 怎么了? 我尽量没有露出表演痕迹,回忆我的身上到底有没有被他弄出什么奇怪的印记。我们那么小心,小心得像一对要不起孩子还要享受性生活的贫贱夫妻,但一不小心,我还是被搞大了肚子 我看你们,不大对付啊。 哈? 最近回来这么晚,在躲他?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我妈这种单纯程度和观察能力,我真一点也不意外我娘俩会被我的贱爹抛弃。我心里放松了:那没有。我就,和同学多玩了会儿。 哦,那是我想多了。还以为 别以为了,这屋好热,还有事没有?我刚出完一阵冷汗,浑身难受,妈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再没啥啦。宝宝,我知道外人来住你不舒服,辛苦你了。 不辛苦。要辛苦也是迟川言个倒霉催的辛苦,这个辛苦真不应该跟我说。 不过他们也住不了多久啦。我妈自己说自己的,你阿姨情绪差不多恢复了。前两天跟我说,她在找房子了。 刚落回去的心又提上来。我妈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起落那么大的话,如果盯着我的脸看,她肯定会觉得我精神有问题。她自顾地说完了,又拍拍我的肩膀:你快洗吧,我就出去了。 我坐在马桶上思考了一阵。幸亏我说的是要洗澡,要是说要拉屎,我妈肯定会怀疑我有些难以启齿的生理疾病。 我这一通思考啥也没思出来,主要还是因为我啥也说了不算。事情会这样发展我一点也不意外,客人,总归是不能长久地住下去的。 又不是亲人。 我未免也想太久远,叫迟川言知道了又要阴阳怪气地来干我。可偏偏就是他的声音在磨砂玻璃后边响起来了,说:辛元,你在里头生孩子吗? 滚你话说一半我想到家里还有别人,你有事儿? 大事儿,放水。 洗澡呢。 你还怕我看? 我知道他在家人面前说话不会是那个意思,可是我只能理解成那种色情的意思,并且作为非常对付的一对好兄弟,只能放他进来。 厕所很小,又热,是需要我侧身他才能到马桶边的那种狭窄。我才侧过去,他的胸膛就贴上来,用那种做爱的时候会用的酥麻麻语气说:说悄悄话了? 尿你的尿。 我没尿,来看你的。痔疮了? 是不是痔疮,你还不知道?我呛他。 迟川言挺没想到我会这么回他,他眨眨眼睛:那你让我检查检查。 我就要跟他打起来,浴室里这么滑,很难说谁会赢。谁知道更给他好操作,一点不留情地,勾勾脚就把我带倒了扒裤子,捏着屁股蛋,欠揍又认真地说:估计没啥问题。 我妈说,你们最近要走了。 他手掌的动作从抓揉转到轻抚,我趴在他腿上,像犯错要挨打的小孩儿。这个场景怎么都不算疗愈人心,甚至很诡异,可我就是觉得没那么焦虑了。 没事儿。 喔。我含混地答。 我跟你说啊,我想我扭一扭,跟他对上脸,我想,能跟你上一个城市的学校,好不好? 我不会说要上一个学校,我笨,又不傻。 好啊。 过了好久,他这样说。 或许是浴室水汽太重,气温太高;也或许是剖白心绪这件事本事太让人害羞了,我才没有发现他回答的时候,没有望向我的眼睛。 二更了,上一章没看的先看上一章 第25章 近期恢复更新(是真的) 谁能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喔?这就一年啦??? 我把前面所有的章节都比较细致地修改了一遍,在关心宝宝的朋友们可以随便翻翻! 无以为报,只能把键盘敲出火星子来了(明天再说吧今天太累了祝大家做个好梦晚安下了886) 第26章 25 我失眠了,没想到我也会失眠。 哎,咱搞呗,搞一次少一次。我拱了拱迟川言,但他似乎没心情,抱着胳膊转到另一边。 那就只能我来安慰他:舍不得我?你也别太伤心了,我可以去找你的嘛。 他肩膀颤了颤,大概是被我的倾情付出打动了。我乘胜追击,说:真不想搞啊?我帮你舔舔,我今天这么好你可别不识抬举。 他好像不习惯我这样好,颇冷淡地说:你就想着搞。 怎么阴阳怪气的,说好话还不给好脸色了。什么叫就想着搞,难听不难听,我说,想让你高兴呢,别不识好歹。 你就当我是不识好歹吧。 他好像是跟我示威,撂下这句话就滚到地铺上去了,给我气要命。我这么柔声细气还给我甩脸,是觉得我就不心烦吗? 你直说得了、不想跟我去一个地方上学是吧,啊? 我只能这么想了,就是说完这个之后他才开始不对劲的:你不愿意直说就是了!反正我也就随口说的,反正、我他妈也考不上大学!我以后就蹲咱学校门口收保护费!一想到有个社会渣滓要缠着你就烦死了吧! 他深呼吸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都显得格外清晰。我等着他回答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在他回答之前我就咻地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因为我又哭了,但我不想让迟川言知道我哭了,这样显得我很爱他很舍不得他,没他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宝 不准叫!恶心,不准叫!我隔着一层棉被凶他,真恶心,谁是你的宝宝! 我 我本来也就是想、就和你玩一玩的,我胆子也大了,什么话都瞎说出来,我就是只想搞、还有你的钱我就是这种人,你不愿意搞就滚你妈的滚吧! 他终于不再开腔,我却没有觉得爽快。几乎是在说完的当下我就后悔起来:为什么要说呢,明明都不是那样想的。 只是怕输了。但到底在比什么呢?如果有人问我,我也没办法准确地回答出来。 我度过了一段很是难捱的时间,说是度日如年也不过分,上网吧打游戏以及被小弟前簇后拥都显得异常乏味。每天不挨到我妈给我打电话绝不回家,但等我回了家也只剩下迟川言还醒着,没事儿人坐在书桌前面,做我看不懂的题。 凭什么他好好的,真不甘心!我一边打游戏一边愤恨地想。 宝宝,今天早点回家来好不好?我妈今天电话来得早,去你迟阿姨新家吃饭。 他们今天就搬吗? 对呀今天上午就小迟没跟你说吗?我妈忧虑地,我就说你们吵架了,哪里不对付?你们能有什么隔夜仇呀,都是好孩子 我妈又絮叨了一堆朋友之间不要太介怀之类的话,我没什么心思听,只觉得吵,最后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说:知道了,我会回去的。 我不是没想到不告而别的结局。但真的发生了,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他居然没跟我说,他居然不跟我说! 我捏着手机,喜欢的、不舍的、难过的、委屈的情绪涌到咽喉,涌到鼻腔,只差一点点就要漫上眼眶。我努力忍着,我还在一群小弟中间,不能丢了颜面。 辛哥没事儿吧,谁惹你眼睛都气红了?咱几个去收拾他!挂了电话,小弟撸起袖子这样问我跟我久了没架打,他们总蠢蠢欲动的。 我?我能有什么事儿。我说。 不过就是失恋嘛。 说到做到了吧 o(〃'▽'〃)o 第27章 26 恢复单身的第三个小时,我再次见到了没心肝的前男友。那时他刚从前门进来没错,他的新家是独门独栋小别墅,有前院后院,前门后门。 怎么才回来,迟芸刚泡了茶给我们喝,没记住路? 从听到他的脚步声开始,我就全身僵硬,脖子也不会动了。但是耳朵怎么能关掉呢?我还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好像走得很累一样,声音懒洋洋:顺路买点水果。 卖水果的怎么顺路,另一头呢!你就是还没记住路迟芸嗔怪着,走过去接他手里的东西,芒果?给辛元买是不是,你早说呀,我已经买过了! 我差点把茶杯捏碎。这叫什么意思,扮演一个好同学、好朋友、好的前任对象吗? 恶心! 我自己想吃。 欲盖弥彰。迟川言肯定看我了,我可以感受到他一闪而过的目光。出于礼貌我应该说谢谢,但我还是不想理他,原因也很简单,我没他那么豁达体贴又大方。 迟川言一个人上楼回房间去了,迟芸才悄悄跟我说什么别人家的八卦一样,完全不顾忌那是他的宝贝儿子:辛元,他就那个脾气,他就是特地给你买的他芒果过敏呢。 我怎么又不知道? 他,你看他好像很优秀似的,其实性格跟其他小孩比,有点孤僻,没什么朋友的,迟芸拉过我的手说,阿姨不问你们为什么闹矛盾了,如果不是什么大事,能不能不跟他计较了?阿姨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迟芸说得非常诚挚,一下子就衬托出我是个小肚鸡肠的卑鄙小人,听得我很不好受。但阿姨,你要是知道你的好儿子和我是曾经是一起睡觉的好朋友,会不会直接晕过去啊? 我妈也帮上腔了:对呀芸,我今天在电话里还跟宝宝说呢,让他别那么小心眼,言言对你多好,是不是? 我不得已在两个妈的挤眉弄眼中,端了一个巨大的水果拼盘上楼找迟川言去了。从芒果过敏这一消息开始我的头脑里反复浮现他对我好的那些场景,比如在天台上用小被子把我包起来,又比如一不小心买多了的零食,还有很多稚嫩、强硬的温柔,我都没有仔细领会过。 我的心坠胀着,我的脚步也一样。但是我在走后一个台阶摔倒真不能全赖我走神,谁知道最后一阶比其他的高那么多呀! 大房子也没什么好的,净让人受伤! 还弄得好像是我为了引起他注意,故意的一样。 笨的跟猪一样。 迟川言看到了也不知道来扶我一下,就靠着门框翘着脚看我笑话,原来他早就走出来等着看我出洋相。这时候我就算摔断了腿也要站起来呛他:我怎么笨了,水果都好好的,一颗葡萄都没掉! 还不笨,掉了又怎么样,你扶一下旁边不就撞不到了吗?他轻蔑地,还能走路吗,是不是瘸了? 你管不着!刚刚我就不该念他的好,又是我想多了,这个傻逼男的根本就坏得要命,我说,小少爷,赶快吃你的水果吧,没什么吩咐我就先下去了! 有,他身手敏捷,趁我战斗力下降为所欲为,连拖带拽地把我往屋里带,说,我的房间你还没参观,进来看看吧。 #宝宝今天出洋相了吗# 第28章 27 我不看! 我趁他关门挣脱了,但出又出不去,只好蜷起来在地上打滚,想来必定极不雅观,像猴。他冷冷地看我把房间搞得尘土飞扬,说:你擦地板呢。 我要出去,你嘶操!我操你个大傻逼赶紧把你爹扶起来!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9) 膝盖破皮的位置结实地撞到书架的边缘,倒霉透了。他终于肯动弹了,一边把我拽起来一边讥诮:自作自受。 我乐意! 迟川言一言不发地看着龇牙咧嘴灰头土脸的我,把果盘塞过来,说:坐着吃你的,别乱动。 我好像听话听习惯了,啃了一口软桃,说:反正我要下去。 他好像失去了劝导的耐心,埋头在橱柜里翻着什么,说:想再摔第三跤从楼梯上滚下去?随便你。 气死我算了。幸亏椅子上有滚轮,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会利用工具,我用好的那条腿蹭蹭滑到了门口,刚开一个门缝就被迟川言眼疾手快地关上了,听他压着火,说:恨我恨成这样? 你不也一样,想摔死我。 我怎么就一样了?我天天天天晚上不睡觉等你回来,你倒好,回来一句话也不跟我说;我今天,还走大老远的路去给你买吃的!你呢,说的都叫什么话,难听不难听?我对你好你就眼瞎你看不见,见着我就跑,屁都不放一个,辛元,我对你还要怎么好,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有点狠心吗? 他第一次像这样冲我发火,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都算沉着内敛的类型,也就是他妈口中的孤僻。 我很不好过,因为他好像说得有点对,但是他避重就轻,他逃避责任,实际上根本不对,我才不狠心,我难受得都打不进游戏了,校园小霸王都做得不舒服了,这也能说我是狠心吗? 我狠心!我狠心?腿上出的一点血缓慢地顺腿淌下去,我顾不上,抬起脚就踹,你凭什么、我、明明 我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骂他。 行了,上不来话就等会儿再骂,他闭上眼叹了一口气,好像认输了,说,我不该乱说。别乱动了,继续吃你的水果吧。 我感觉怪怪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才好。 酒精涂到伤口上,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痛。我恶狠狠地吃掉了那个软桃,不是因为我恨迟川言,是因为我怕他看出来我怕疼,觉得娇气,再落把柄到他手上。 疼? 疼个屁! 他乜斜着眼睛,道:那就好。 他熟练地在膝盖绕了一圈纱布,连我这么迟钝的人都觉得有些太小题大做了。没等我问,他就抢先说:膝盖不容易好,这样能控制着你不要乱动。 我将信将疑地吃了一颗葡萄。 他处理好了,坐到床上跟我面对面,说:你继续吧。 什么? 不是骂我呢吗?接着骂吧。 我干嘛要听他的?我噎他:我不,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有良心。 行。 我不知道还呆在他房间干嘛,一整个果盘都要被我一个人吃完了。我胃里饱饱的,刚刚生的一肚子气都被挤走了,现在出奇地宁静,可能跟他给我包扎伤口这件事也有一定联系。我此刻看着迟川言欠揍的脸都不那么想揍了,说:算了。 什么算了? 不知道,就是算了,我盯着盘子里剩下的一块菠萝,有点涩,也不想再吃了,喏,这些你拿去吃,我已经吃不下了。 他不接茬也不接盘子,我不敢妄动,因为这个盘子看起来好像挺贵,我打碎了就更不合算了。他望完了我去望窗外,紧接着在屋里踱来踱去,弄得我紧张,试探着抻起脖子跟他说:怎么了嘛,我都说了算了! 他最终在我面前蹲下来,说:辛元,我们不置气了行吗?是我的错,对不起,你赶紧给我个台阶下,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 吃穿烟哄老婆大法独家放送 第29章 28 要不是腿不好,我早就蹦起来一溜儿蹿到前院去了。这是什么啊,我一瞬间手足无措极了可能是我没被这样喜欢过,承受不了这种浓郁的爱意。 一直到现在,迟川言还会时不时阴阳怪气地说我是就仗着不能把你怎么样无法无天。 你、你干嘛啦就这么喜欢我啊?我想缓解一下气氛,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实际上因为紧张手指已经嵌进了坐垫里,你真奇怪,害得我现在特别紧张。 瞎紧张什么,我还能把你怎么样吗?他往后撤了两步,很快又露出无语的表情,而且你这都叫什么问题,我不喜欢还能在这求你吗?辛元你的理解能力真的不行。 他又明里暗里嫌弃我。喜欢就说好话嘛,最后非要跟着一句不好听的,弄得人心情不好。我摸一摸包扎得可以在上面绣一幅清明上河图的膝盖,说:你不要嫌弃我了。 他哽了一下,说:不是嫌弃。 嫌弃不嫌弃的,气氛还是冷了下来,我的思维有些乱,他也不再说别的什么,像机器人似的走了个来回,我看得头疼,才想起来虽然他目的不纯,但我一开始进这个房间的目的是参观。 我指着旁边:那个门后面是什么? 他才回过神来,说:衣帽间。 你的衣服还有自己的房间呢,我酸溜溜的,你推我过去,我要看。 座椅发挥了轮椅的效用,我很惬意,享受这种老态龙钟的快乐。我暗暗地想,他的房间可真大,居然要走好多步才能到他衣服的房间呢。 我知道他骚包,但着实没想到他有这么多长得差不多的衣服和色彩斑斓五光十色稀奇古怪的球鞋。 你真臭美。我说。 你有喜欢的就挑。 谁要穿你的臭衣服。 鞋也行,你能穿。 我不穿,你脚臭。 他再次哽住:我好像脚不臭吧。 你自己又闻不到。 在他陷入自己到底是不是臭脚的旋涡之时,我也逛够了这个招人恨的衣帽间,我怕再看下去会仇富。我也阴阳怪气地捣他:我参观完了,你的房间真一般,也没什么好玩的。 我真的脚臭吗? 怎么还沉浸在这种无聊的问题里?我讥讽他:你接受不了自己脚臭吗?你该不会觉得自己完美得不得了吧? 没有,他逆来顺受得很,为难地说,那我以后勤洗脚吧。 神经病,什么跟什么,讲卫生懂礼貌呢?他现在这个样儿还不如跟我不说人话。我看他这个臊眉耷眼的样字,是舍不得太为难他的,我这么浅尝辄止这么好,由此可见迟川言说的我无法无天一类的话都不成立,他也不是特别了解我。 我要尿尿去,你扶着我。 幸亏穿的是校服裤子,不然要他给我掏鸡巴能尴尬死。但是他不给我掏鸡巴气氛也够怪了,单手操作导致我尿完了裤子提得歪歪扭扭,他看不过眼,说:扶着墙,我帮你弄弄。 你说话好色情。 我说话没问题,是你思维的问题。 我又有问题了? 干嘛,我给你台阶下你还不乐意! 乐意,他麻利地给我整理好裤子,拍拍,给挺好,谢谢你。 宝宝:我这么会给台阶,不去盖房子都可惜了 第30章 29 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擦伤,放着不管四五天也就好了。怪只怪迟川言非要包扎得那么夸张,还小心得像照顾一个临盆孕妇似的,扶我从楼上下来吃完饭,才导致迟芸和我妈大呼小叫大惊小怪,我妈甚至夸张地掏出手机说,宝宝,要不要叫救护车? 妈,我就绊了一下。我无奈地说。 这几天尽量不要运动就可以,迟川言吃着晚饭,似不经心地说,不然今天让辛元先住这儿,那么远,天又黑,要是再受伤了,麻烦。 对,让辛元住这儿,反正明天是周末。迟芸巴不得我在这呆着,也跟着帮腔。 就这样我和我妈都在这栋优雅小别墅暂住了下来,我和他住一屋,我妈和他妈住一屋。迟川言在我考虑怎么上楼的时候黏上来,小声地说:怎么不叫我? 叫你干嘛? 扶你上去。 我又不是下肢瘫痪,我说,你这点小心思,当我看不穿。 你也不能这么说,不想住你就直说,你怎么没说?你没说不愿意,所以我们这得叫通奸。 什么东西,你注意点不要瞎说。 宝宝呀,很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啊! 我妈的声音远远传过来,我立刻惊出一身汗,迟川言也装起兄友弟恭,搀着我回到楼上。我坐到床边,心有余悸地问:你说,我妈听到我们聊的了吗? 不会的,这儿隔音好着呢,他关好门,说,一会儿你使劲叫,她们也不会听到。 我知道他想干我,就是这么巧,我也有些想念这种纯粹肉体运动的畅快感觉。所以我很识趣地没有拒绝他说要帮我洗澡的请求,我说可以,但是不要在浴室里就干,好闷好不舒服,我们这种高贵的男孩都得上了又大又软的大床上才可以做爱。 之前在你那小破房间也没少干,他一边打泡沫一边说,现在出来这么多要求。 那是条件所迫。我说,偷偷瞧了好几遍那个大浴缸。真可惜今天把膝盖摔坏了不能泡水,我都没有用过浴缸,也没有在浴缸里打过炮呢。 等你好了就泡。他说。 你不要妄自揣测我的心思,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我偷看的眼神好像没那么明显吧?我硬着头皮,说,就算看破了也不能说,你要给我留面子。 他说知道了,心情很好地拿阴茎在我的腿缝中间蹭蹭,他已经忍不住了,色情狂。 这么长时间你没自己打过吗?我问。他说没那心情,但前几天看到我睡着了,就很想把鸡巴捅进我嘴里。 想了一次就不敢了,他灼热的吐息喷在我的脖颈上,黏糊糊的,怕你恨我。 他好像很委屈,我恍惚觉得他是在跟我撒娇。我极不适应,又有些小小的得意,说:你也好意思说好意思说我只想搞,明明你 对,我错了,他转过脸来亲我,你特别好,宝宝。 唔 我被他一声宝宝叫得浑身燥热,我好迷恋这种感觉,疯狂的、不合理的、禁忌的爱以及性。从这个角度来说,迟川言和我都一样叛逆,错得离谱。我泪眼朦胧地看他,他也用相似的眼神望向我,雾气氤氲,眼波中净是爱欲的流转,他紧密地贴住了我,轻轻地说,好了吗? 无论问的是洗好了吗还是准备好了吗,都没有太大差别,我特别好,好得不得了,他问我什么好不好,答案都会是好。 喜欢你,他说,和你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好幸福。 第31章 30 如果人的一生中一定有几次印象深刻酣畅淋漓的性爱,今夜可以算上一次。我无法细致地描述整个过程,但正如耳熟能详的国民rap曲《我的滑板鞋》中所唱的那样,时间会给我答案,时间也给了我答案,也即从这一刻开始,以至到后来的很长一段见不到他的时间里,我都常常回忆起这段时光。 真、是最后一次喔?我伤到的腿被他高高抬起来,大开的角度弄得我下边儿凉飕飕,很让人羞怯,弄完就睡了! 嗯。 唔 虽然已经做过了好几次,但插入的触感还是格外清晰,并且愈发难以忍受。我曾经跟迟川言探讨过一个问题,就是在插入次数足够多的情况下,肛门以内的皮肤到底会长老茧还是越来越薄越来越敏感。他当时沉思了一下,说,宝宝,除了我,不要问别人这种问题,我是觉得蛮可爱的,但其他人可能会觉得你有点傻逼。 哼嗯 难受就抓着我,宝宝,他知道我喜欢摸他梆梆硬的肚皮,也靠近了,让我搭上去挠,不是说了可以叫吗?怎么不叫。 我本来也不爱叫,我跟那些电影里演的可不一样,虽然现实原因是我仍然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俩家长辈的面浪的太过分有些区别但总之差不多这个意思,我肚子痛,你再来亲我一下,快点。 他喜欢我提骄矜的要求,满足我的同时,他的内心大概更满足。把我的舌头含住吮吸的时候,我不得不改抓他的手臂揉胸太用力了,本来也没有多少肉,没搞头,他还怪珍惜的,回回都搞得一片红。 别揉了又没有我躲着他的嘴唇,像一只正在躲避主人热络寒暄的猫咪。 有,比以前有,都是我的功劳。 我很别扭,羞于承认他每次动我的奶头或舔或咬或掐或揉,我都很有感觉,希望他可以再多给一些。他喜欢把这两个豆儿吃得水光淋漓,鲜红饱满,然后突然停下来,等我受不了,求他说再继续。 他很会在正人君子和无耻流氓的身份之间来回切换,君子的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我不讲理太过分,而一旦露出无耻流氓的一面,我只会后悔当初没有趁他逆来顺受下狠手给他两个耳光。 但是这种卑鄙无耻下流的言语在性爱过程中充满奇效,仅对我个人来说。我无意识收紧了肛口,这就是迟川言所说的爱的讯号,终于被他揪住我了的小辫子,可不就要得寸进尺起来?他调笑:宝宝喜欢啦? 嗯 嗯不是嗯,是嗯哼哼哼。当成肯定也可以,否定也行,撒娇也好,埋怨也行,总之就是一些爱欲驱使下比较黏腻、说不清具体意义的叹词,迟川言爱听这些,觉得这样显得他很厉害,对我很好。于是他像许多自信的男孩一样问我:还有的射吗? 然后自言自语:你怎么射得跟窜稀了一样。 且不说这个画面感多么强烈,就冲这句话我就该再补他俩耳刮子,扫兴,真是扫性。他看我嘴撅起来了,马上开始说好听的:说着玩的宝宝,别生气。 他好像怕我反悔,蓄着力气,快速在我屁股里射进去最后一发,我和我的小弟弟软趴趴,出了一身水儿。 我们又开始接吻,好像是一种本能,本能地索取爱,拥有爱,享用爱。我爱看他的眼睛,里面是丰沛的水光和笑意,属只于这个年纪的少年。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10) 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我肯定更喜欢你,宝宝,他又成讨人厌的自信男孩了,跟我攀比,我肯定更喜欢你。 第32章 31 到这里,我们高中阶段比较温馨曲折且值得一提的恋爱故事已经大体结束,最后无法避免落入俗套的,还是我们的命运,也即是要面对巨大的关隘,考试。我虽然我跟以前比正经了一些,洗心革面了大概72.3%,但是讲真的,要弥合我和普通学生之间的差距尚且很难实现,就更不用说和迟川言之间的了。 下晚自习的时间也调整到了九点半,连我的几个小弟都开始装模作样,九点才从教室里逃出来去上网,幽默加倍,滑稽至极。我作为老大自然更夸张,生生捱到十点半,保安都上楼来撵人的程度。你说我真的一直在专注的学习,也不尽然,主要还是因为那个死爱学习的待到十点半,我想趁着人都散尽,多跟他说两句话,给他昏暗无光的学习生涯送一点温暖罢了。 我真是个贴心的恋人。 昏暗无光?那是你,他把单词书放进书包里,说,学习挺有意思的,仅次于跟你做爱。 趁着四下无人瞎说八道,胆大包天,大放厥词。我说:我们还在学校,你不要满嘴污言秽语。 他背起书包来:你今天学得怎么样? 也不要扫兴好吧! 他眯起眼睛看我,寒光从小眼镜片后面透出来,十分奸诈。我厉害不过三句话,嘴上嚷嚷怎么了怎么了瞪我干什么小眼镜,心里还是挺怕他,往后躲,贴在门框上。他很使劲地,像搂好兄弟一样搭我的肩,往外走着,说:辛元,我怎么说什么都不对啊。 因为你是故意的! 校门口还有成片接孩子的家长,我们穿过那些人的时候,他还那样搂着我,一直走到他家的车前。他家远一点,迟芸,或者他家的司机会来接他。 不仅他的衣服有一个比我房间还大的房间,他家竟然还有司机,得知这件事情的我再次掉下了晶莹的泪珠。 今天去我家住吧,他站在车门口问我,快考试了,我妈天天在家弄稀奇古怪的补品,你来替我吃了。 为什么,我又不是垃圾桶。我呛他,而且我妈会担心我的。 他细细地替我回忆着:不会的,你忘了,上星期你住我家的时候,你妈还高兴坏了,说终于不用一大早起来给你做早饭。 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我能高兴吗?我说:你怎么还攻击我妈啊! 这不是实话么,他好气地劝我,你想,妈妈白天还要上班,早上那么早还要起来给你做饭,多辛苦。不如去我家住,床大,还舒服。 你妈就不用上班啦! 不用。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妈去上过班? 我傻在原地,这不就是皇帝用金锄头锄地的故事么。他的理由和条件都太过无懈可击了,见我发呆他还会乘胜追击:其实是我想你,最近晚上都睡不好,光想你了。你陪我吧,好吧? 我其实软硬都吃,都不讨厌,只是他给我软的时候,我屈服得更快一点。我看他眼底下的一片乌青这个阶段哪个学生不缺觉啊?我也缺,但肯定没他缺,因为我上课还能补。 我环顾四周之后悄悄说:光睡觉,不做爱,我就去。 上车吧你,说得我像禽兽。 他打开门把我往里塞。本来就是,你说第一有意思的事是我斜眼瞥见车上穿着制服的司机,吓出一身汗来,改口道,第一有意思的事是学习!你爱学习! 是,我太爱学习了,怎么这么爱学习?也不知道损我还是夸我,他也坐定了,说,走吧叔,今天不用送辛元了,都去我家。 贴心宝,护舒宝 第33章 32 即使到了最后的几十天,我还是隔三差五去他家住,他实在会找理由,花样翻新地编。睡不好是最常见的,还有就是什么做噩梦,心慌。就好像宫廷剧里那些争宠的妃子,想皇上了就捂着心口说自己发梦魇。 迟芸不管快考试了还有个外人天天往她家钻,还热烈地欢迎我,买一堆好吃的给我挑。在她看来,我是拯救他儿子于社会边缘的恩人。我拐弯抹角地说过,我总来是不是打搅咱们大学霸的学习了?迟芸大手一挥,说,没事辛元,千万别这么想,不要有心理负担,言言他这成绩也没那么重要。 我懂了,金子不会因为粪土儿改变性质,他出路多得很。只是没考虑到这一席话对我幼小的心灵来说,又是一个皇帝用金锄头锄地的打击罢了。 他回到家也会再学一会儿,迟芸还特地给我也支了个桌子,正坐在他对面。他的桌面上净是书,还有好多纯英文的,我说他装逼,他就会猛地抢走,然后让我赶紧去看自己的书。第二天我再去看的时候,那摞花花绿绿的英文的书啊单页的,全都被他塞到了不知道什么别的地方去了。 真是,装逼还怕人说么。 说来有些像炫耀了,连我这个扶不上墙的分数都上去了几十当然,这跟我起点太低也有一定关系。我妈得知这个喜讯之后恨不得直接让我在迟川言家里扎根,边跟迟芸客套边说,哎呀,你们小迟真好,要是个姑娘就更好了,我肯定说他当我儿媳妇! 不是姑娘也可以当儿媳妇的,只是你能不能受得了哦,我亲爱的妈妈。 想什么,不是看书吗?他在桌子底下踢我。 看着呢,我在思考,你不要打扰我。 你那叫发呆。 你看我,不也是走神吗。 我是学累了,休整一下。 我笔一扔:你学习好,都是你的道理。 像这样无聊的拌嘴也是常事,他做不出来题的时候我也会哄哄他,提出一些我认为可能的猜想来帮助他排除错误答案,总的来说我们是互帮互助共同进步积极向上的模范地下情侣关系。 我们还会在睡前聊个五分钟,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然后看他对我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我确定,他说自己失眠肯定有大量的说谎成分,因为常常出现我去洗个澡回来他已经昏睡的事件。幸亏如他所说的,床大,我小心翼翼上去的时候不会惊醒他,小心翼翼亲他的时候也不会惊醒他,甚至在床上放嘹亮的屁也不会惊醒他。 觉这么好,装什么失眠。 他睡着之后我就开始浮想联翩。考完试之后会怎么样,如果他碰到了一些更好的人怎么办,如果他妈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甩给我500万之后我该先买房还是再讹她500万。 终究这些只是我的幻想。我最后想明白了,我没那个胆量去再讹500万,所以我应该会赶紧买套房,现在房价涨得这么快。 因为我总是想这么多,所以早上也总起不来。迟川言扬言再不起来就脱裤子干我,我觉得他应该干不出来,但又很担心万一的概率真的干我怎么办,只能忙不迭地爬起来,吃他妈准备的满桌子早餐。 妈,不用天天弄这么多。迟川言坐下,说。 我帮腔:对呀阿姨,早上起来吃不了这么多东西,多浪费。 不浪费,迟芸笑着给我们盛鱼汤,吃不了的话,做饭那朱阿姨会带回去喂小狗,她家四只狗呢。 我确定迟川言奇特的脑回路和语言也是遗传了他妈的,只不过他给发扬光大了。 但不管怎么说,托他的福,我也美美地吃了好多顿过于丰盛的早餐。比如,大早上起来桌上一盆红烧肉谁见过,一大盆红烧肉旁边是刚煎好的牛排,中西结合得很好,只是这大清早谁也吃不了。 但是我觉得如果拿去喂狗实在太浪费了,所以硬是吃了很多,导致我便秘便得很难受,蹲厕所的时候我愤恨地想,干嘛跟狗较劲?真是不值得。 出来的时候迟川言就在门口,吓我一跳。我说:你要上厕所的话,你家这么多厕所随便挑一个去上就好啦!蹲这儿吓我。 还有一个周,他说,还有一个周就考试了,你竟然在厕所里磨蹭了17 分钟。 我便秘啊!你在这数时间,不也是浪费了17分钟! 我利用这段时间背单词了。 这个可以叫无理取闹了吧?我没理他,回桌子前看书去了。我就不提醒他我拉的屎有多臭,臭死他。 我翻了一页书,想,啊,只有一个周了。 第34章 33 我根本没有迟川言想的那么笨,真的,我可以证明。 六月初,天气仍凉爽着,好像萧瑟的那些深秋。为了遮盖地中海,两侧头发长到可以梳双马尾的班主任告诫我们,不要为了考试刻意改变自己的日常生活状态,我作为老大自然要起带头作用,就顺理成章,一周七天有四天要住到迟川言家去。迟芸也保持着她的料理水平准确说是安排料理的水平,把任何一顿可以在家吃的餐食都搞得包罗万象,海纳百川,世界大同。鉴于我对粮食的尊重以及土包子心态,我的进食缺乏节制,并因此爆了好几颗痘,星星点点,好像那个天上的星。迟川言看了说,辛元,你就馋成这样? 也吃不了几天了,给你吃心疼了啊?我为了通便吃了两根香蕉,微微感到一些便意,你不要跟我搭讪了,我要去大便,大不出来我就把你那份饭一块吃掉。 迟川言又说我不讲理,没逻辑,最后劝我别再吃了。 他懂什么,我这叫及时行乐,live happy die young。 考试当天的学校操场停了好几辆大巴车,送我们去不同的考场。这天还是像我说的,没有落叶也显得萧瑟,呜呜地刮风,看上去不怎么吉利。我想在出发之前再看迟川言一眼,就像留恋人间的死鬼。双马尾班主任在前头扯着嗓子叫我们集合,我还不想走这校服真是该死,如果迟川言穿的是自己的那些骚包T恤和短裤,我肯定一眼就能找到他! 在找我。 他老神出鬼没,我强烈怀疑他是为了看我为了找他着急上火而故意躲在某个地方看我笑话。 他说的不是问句,他很肯定,我是在找他。我说他爱装逼,但是这次装得好,装了个大的。他神奇的出现和不容置喙的语气都帅极了,连蓝白条校服都挡不住这个大逼。 这逼就得他装,装得好。 嗯。 我妈非要打扮打扮再送我,不然早来了,他解释说,安慰地捏住我两边的肩膀,紧张了?不像你呢。 当然没有,等你等的烦了,在想你来了怎么收拾你。 他张开手:这么一会儿来得及收拾吗?考完了再收拾也行,也跑不了。 说的好听。 谁知道,你会不会跑。我说,余光瞥见双马尾正迈着大步向我走来只能速战速决,赶紧抱一抱。 我记得他怀抱的感觉,虽然是和我相差无几的青年,已经足够坚定可靠,像个老爷们儿不是在太阳底下晾肚皮的那种,是你会很相信他,想赖住他,跟他说自己很委屈的那一种。 你今天怎么主动成这样,他这么说,但心里得意着呢,不怕宝宝,我保佑你。 我很喜欢你的,而且,我、我也不傻,你不可以瞧不起我。 这怎么叫瞧不起?祝福你这是,他推我一把,说,快走吧,双马尾来抓你了。 我被班主任逮上往后拖,他力气真大,他如果现在跟我干仗,我立刻就把老大的位置让给他。 迟川言被几个蹭好运的学生围起来祝祷,场景怪异,好像某些仪式,被围起来转了两个圈,同时也离我越来越远。我们隔着人群遥遥相望,因此我特意把手举得很高,挥了又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因为围着他的人实在太多了,好像大考前学校的孔子像。 我真的不笨,你很快就知道了。 聪明贴心宝尝试证明自己+1 第35章 34 我终于要扬眉吐气了。 我唯一惊讶的是,穿着五十二中校服的一个小眼镜在我走出考场时,从后面追上来拍我肩膀,扭扭捏捏地说,同学,看你写得行云流水,特别潇洒,是不是考的很好啊? 我被当成学霸了,我也有这一天! 我停下脚步,轻巧中带着一点做作,说,啊呀同学,我也就是随便写写,反正都不难,对吧? 这么大个逼我还能留给别人装? 我都这么讨人嫌了他还不依不饶跟上来说些有的没的,什么一看就知道上学霸、肯定在学校很有人气之类的,我才终于反应过来他是贪图我的美色,怎么回事,我真就这么魅力无边?或者说是我命里犯小眼镜劫,一个不够就给我加倍。 烦得不行,我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冲着他的脸咳嗽了三声,大声讲说抱歉啊同学,我对眼镜过敏! 我妈来校门口接我。我说不用来,她非要来,还要和迟芸一起来。我妈一看到我就咋咋呼呼,隔着马路就喊,宝宝,妈妈在这里呀! 幸亏人多,这一条马路上得有七八百个宝宝,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宝宝。我趟过人流来到我妈身边,说:说了不用来我自己又不是回不去。 一起去庆祝呢,她说,辛苦了宝宝,今天妈妈和迟阿姨请客,请你们吃好的 可是我想回家睡觉,我好累,妈妈。 我表现得很乖巧,乖巧中透露着脆弱,脆弱中饱含哀伤,演技到达一个小巅峰。我妈和她妈都上钩了,争先恐后地说行呀好呀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那就先回家好好休息吧! 我和迟川言坐在后座,他比我出来得早一点,坐在内侧。我讲礼貌地冲他微笑,把书包甩给他,趁着我妈和他妈还没上车,说,刚刚有个小眼镜跟我搭讪,还以为我是学霸。 可能是被我气质熏陶的。他这么说,真不要脸。 路途有些远,迟芸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接送上下学的时候还好,今天不知道是兴奋了还是什么原因,我还以为坐的是跑跑卡丁车破解版。我被颠得不太舒服,可能也跟我最近吃太好有关系,迟川言净顾着自己开心,生死未卜了还问:去我家睡? 我抓着车门摇头:不去,我要回家睡觉,你妈也答应了。 他贼心不死:在我家也能睡。 说了不去你能别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吗,我犯着生理性恶心,你怎么不干脆直接在车上扒裤子,给咱们的妈开开眼界。 又来了,我是那意思吗,说话这么难听,幸亏车上放的音乐声音够大,迟川言也皱起眉头来,跟受气小媳妇一样靠着另一边车窗去了,回,你回吧你。 我们闹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扪心自问应该不完全怪我,至少有十三分之一应该怪迟芸的车技。下车的时候我脚步虚浮,就好像那个纵欲过度。迟芸忧心地摇下车窗,说,辛元呀,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阿姨今天开车开太快了啊? 这不是自己心里有数嘛!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11) 没有,就是累了,累的,我说,我走了阿姨再见我太想睡觉了以后多联系明后天再一起吃饭! 我瘫倒在自己的小床上,真爽啊,不比迟川言那个奢华大床差。我一时也没法睡着,胃里还在泛着微波,就想起特别多事情。比如迟川言第一次进到我房间来跟我阴阳怪气,然后被他发现我只是一个胆子很小的宝宝,再到后来掏钱赔小孩的破自行车,堆积如山的芒果,以及穿插于其中年轻的、特别容易让人当真的恋人絮语。 真好呀,我想,迟川言这个人,真是我的运气。 第36章 35 我冷落他了,故意的,信息不回电话没接,我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也耐不住性子,第二天傍晚就撵到家里来,门砸得忒响,说要跟我谈谈。我妈吓一大跳,把我拉到一边,说:宝宝,你跟迟川言借了多少钱? 反正在我妈眼里肯定是我犯下了滔天大罪。我还用管他借钱吗,他原话说都是共同财产,让我随便花,口气狂妄,其实就是几百块钱。想到这里我觉得拿人手短,还是得讲理,不让人进家门是有点过分了。所以我给迟川言开了门,他看到我妈拿着一叠钞票在饭桌那里一张张清点,非常错愕,也不生气了,小声问我:借高利贷的打上门了吗?缺多少你说我想想办法。 反正在迟川言眼里我家就不能发生什么好事儿。就算我说我中彩票了,他也会毫不迟疑地跟我说那是电信诈骗。 迫不得已,我给他拉到房间里解释了一下这个不美丽的误会,他松了一口气,很快又不高兴了,回到主题:所以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是觉得上学寂寞难耐拿我打发时间现在准备进入新生活就把我一脚踢开?辛元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说:你这,我在家睡觉,你敲门我才醒。 你游戏在线是我眼瞎了? 代练那是。 转账记录给我看看。 我觉得你现在有点咄咄逼人了。 你先无情无义。 想睡觉就是无情无义? 你也没睡啊! 动静再大点我妈就要冲进来塞钱了,我让他小点声,他还蹬鼻子上脸,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怕什么你怕,现在就去告诉她我们在谈恋爱! 你发疯?觉得自己坦荡得不得了,什么都不怕是吧! 你这意思是我哪里不坦荡,哪里骗你了?他开始抠字眼了,说,你讲讲我有一个字对不起你! 你要出国跟我放过一个屁吗! 他的力气倏忽之间就松了,拿一种很不可思议很复杂的表情看着我,耍小聪明被拆穿的小孩也不过是这种样子。我能读出他此刻想说的话你他妈怎么知道的?很不合时宜地,我觉得好笑,他现在真像一个蓄满力的跳一跳小棋子,还没来得及起飞就被班主任呼了一个耳刮子。 但是我没笑,好笑并不一定非要笑,就像吵架也不一定非要大喊大叫。我从他的手掌里挣脱了,尽量轻快地:没想到吧,我聪明着呢。 我早就知道了,你非要叫我去你新家住那段时间就知道了。你这就叫轻敌懂吗?你破绽太多了!你藏起来的、奇奇怪怪的英语书,还有你妈说,高考分没那么重要 而且!而且,我知道的,要去国外上学,得好早就开始准备吧?还要考一个满分只有10分还是9分的英语那就说明,你本来也没打算告诉我。所以,就是说,嗯我觉得嗓子里涩得厉害,你应该也是认定,毕业就要分开的。 他调整了好一会儿呼吸,最后还是能听出来一点慌张:不是,宝 别,你别那么叫我了,我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了,但还缺心眼儿地加油添醋,你现在叫我宝反正那么叫我,我感觉有一点恶心。 我不叫,但是你让我说两句,行不行啊?真虚假,刚刚还要拉着我去出柜,现在一下子变样了,对我特别小心,把纸巾盒塞到我怀里,说,我不碰你,你先擦脸,别哭,哭丑了。 你放屁!我哭也好看! 其实我以为自己没哭的,但是一摸还真的有泪,没出息鬼。 我是觉得 你觉得、我好不容易开始学习了,万一你再说、再说你要出国了,你不跟我好了,我要闹,要发神经,要死要活,我预判他的回答,你觉得我是两岁的小朋友?爸爸妈妈要出门上班,我就会在家把嗓子都哭坏吗? 可是你现在就在哭。 屁!屁!我都不会骂人了,屁啊屁,好像叫术后病人排气,我现在是因为、呃,气死我了,等一下因为你先凶,我才哭的,而且,我也没想哭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流眼泪了! 他终于知道哄着我玩在这种情况下无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组织好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蹲下来,慢慢地说:你说的都对了,要出国,瞒着你,怕影响你读书,都对了,真厉害,真聪明。 你说你想跟我去一个地方上学,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害怕了,怕我说实话,你就不跟我在一起了。他把我掉的一根睫毛轻轻拿掉,说,我没你这么聪明,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 我现在跟你道歉可以吗?对不起,我把宝辛元你当小朋友了,小瞧你了,他把我的脑袋扶正,认认真真地说,你看你哭成这样,应该也挺舍不得我。辛元,对不起,别提分手,继续跟我谈恋爱吧。 宝宝:偶系小小预言家 第37章 36 你打算什么时候理我? 想吃自助么,上次你撑到吐我一身那家,我好不容易订上的。 我们没有当时就解决这次矛盾,因为我妈突然推门而入,问迟川言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迟川言吓得弹出去,我也弹出去,好像两块条形磁铁的s极。我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妈关于怎么哭了的疑问,迟川言在背后给我解围,说,没考好,伤心难过呢。 真机灵哟。撒谎技术炉火纯青,不是大骗子还能是什么! 我认为这是件好事,因为我现在还能记起那天的场景,很哀伤,很忧郁,很戏剧,在这种环境下的他很诚挚,很深情,如果继续下去,我就会被浓郁的情感氛围冲昏头脑,然后什么都答应。 因为我就是那种很容易被冲昏头脑,然后稀里糊涂说好行都可以的人。 我不去。我回复他的信息。 去吧。 我吃过饭了。 他的电话即刻打进来:才四点半你就吃过饭了?你怎么也骗人呢。 开口是沙哑的,居然有点性感。但是我立场坚定:我就吃了,我爱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我说真的,钱我都付了,不去人家也不退,他清清嗓子,鼻音浓重地,你不愿意跟我一起,不坐一桌就是了。 我可耻地心动了。真不是因为我馋,是他太执着,我不忍心。可是如果我真的去了,不就是赤裸裸地占人小便宜么?他好像看透了,不用见面也把我看得很透,继续劝我:呃就当是我强迫你去的,你压根不想去,我非逼你去的,别想了,过十分钟你下楼来,赶快起来洗个脸。 你逼我去的。 对,我逼你去的。 我快速洗了一把脸,这些天我过得很混沌,这大概是些失恋的症状。我费力用水压了压前额一搓不太听话的头发,但是它们还是倔犟地不肯低头。 我放弃得很快:算了,就见个他,打扮什么打扮。 显然迟川言跟我想法有异,收拾得人模人样。他本来就爱打扮,我和他走在一块,就好像网上那些奶奶养的狗和妈妈养的狗,弄得人总不好意思抬头。 来了。他说。 嗯。 要见你一面不容易。 你不要一边叫我来,一边阴阳怪气。 他被我噎得没上来话,一个人默默走在两步远的前方。我没觉得解气,反而生出一点心酸,好像是我在故意难为他。就像他之前给我道歉,我也跟现在一样,不觉得痛快,只觉得是自己做错了,才让两个人都难堪。 我好像就是没办法理所当然地享用爱意。 一直到了店里,他才转过头来,低低地说:别再吃那么多了,一会儿又要吐。 知道了,你好烦不准再笑我,我也不是故意吐的! 迟川言竟然真的说话算数地坐到了隔壁桌。我看他吃着自己盘子里那一点点东西,像没人管的孤寡老人,我咬着牙跟自己说别看了吃完赶紧走,却总也忍不住一直瞟向他的位置,越看越觉得他可怜,需要我的安慰。 你好,拼个桌行么? 这家店一向生意好,端着两盘昂贵海鲜的男人走过来,从气质到穿着。一看就是精打细算那一类,不知道怎么会来这种餐厅。他看我在发愣,继续说:没位子了,我们两个人,拼个桌行么? 我心不在焉给他们挪了地方,他和另一个高壮的男人在我对面坐下来。那个壮的用平淡的语气说惊人的话:老婆,你拿这么多,吃得了吗? 不管我多在意迟川言这个孤寡老人,这么一声老婆传到我耳朵里,我也没办法不分一点心出来,听听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玩意儿。 在外面你瞎几把叫什么,吃你的东西,他瞄一眼对方的盘子,说,你拿水果?这能吃回本来吗? 不是啊老婆,我这是给你拿的,你吃那么多肉会腻,也要稍微吃一点水果,我贴心吧?那个壮的说,也喝一点酒好不好啊老婆,你明天不上班,喝一点没关系的。 蒋菏你再提一次喝酒的事情我就把你嘴缝上。 怎么了嘛,明明你也很开心 我的确很想知道他们喝了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余光瞥见迟川言的头颅慢慢低下去,就要栽倒盘子里 我从来没有这样懊恼过自己的愚钝。 我托起迟川言发烫的脸庞,他似乎清醒了一点,也好像仍在梦中,说:吃好了?我送你回家。 壮汉和他老婆的酒后事件该不会写在《娇娇屁》里了吧? 第38章 37 夜里的急诊比夜市热闹,排队的人比想的多得多。几个醉汉袒着肚皮,坐在地上骂骂咧咧,迟川言挂在我身上吐了一回,都是酸水儿。 我没事儿。他擦了擦嘴,说。 那我走呗?我耸着肩膀要把他从我身上甩下去,让你逞能,怎么不逞死你?老实点不然我我真的会走。 他竟然还能笑出来,鼻尖蹭得人痒:知道了,今天都听你的。 要点脸吧你。我惊恐极了,该不会烧傻了吧? 你好凶。 别恶心我。 迟川言要挂的水有三瓶,两大一小,打完怎么也要凌晨了。医院的白色被褥拥着他,只露出一张小脸儿,眼镜也摘了,竟然有股稚嫩的幼态,像小朋友,也会因为打针把头扭到一边。 喝水?我问。 喝。他说。 迟川言喝了半杯温水,没多久又嚷嚷要上厕所,憋不住了。我才坐下两分钟,他就是存心折腾我。我问你真的想尿吗,他顶着红彤彤的脸蛋儿说真的,我说好,你要是尿不出来我绝对把你屎打出来。 我也有被你把尿的一天。厕所门一关,他靠着我,说。 挺光荣? 没有,感叹而已,他说,你帮我拿出来吧。 你自己有手。 有,但是没力气。 别演戏。 没演。 他像在逗我,又很像真的。我就烦这个,他只要敢把一件事重复两遍,我就会开始相信他,同时怀疑自己,不管他说的东西多荒谬。从这一点来说,我信他信得有点盲目了。他要是跟我说男人真的能生孩子,我就会怀疑是不是又有了什么科学新发现,是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 真正的把尿环节迟川言没让我参与,他说怕万一硬了,我真的把他打出屎来。最后我参与的环节只有提裤子扣扣子,他老无赖地压着我,说:我难受。 生病都难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生病。 我不知道,你再这么多话我现在就走。 他重新躺回床上,本来营造出的一点和谐也被他亲手破坏掉。我借口买饭溜了出来,实际上也吃不下什么,后知后觉地责备自己对他的关心不够:可以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察觉的 我根本就舍不得,他说的对。 我在外面徘徊到醉汉都走了,最后去买了一份小米粥。他盯着地板: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要不要吃?还热乎的。 我没有不让你走。 我问你吃不吃。 辛元,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谈恋爱了吗?我不是跟你谈着玩的,我说好多好多遍了,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很厉害的,你什么都知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是普通的,我不知道你的喜欢,和我们普通人的喜欢是不是一样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开口问你、不只是出国你可能是有自己的打算,你都安排很好了,我不敢问,我怕你的安排里面没有我。万一真的没有,我要怎么办呢? 知道来知道去,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迟川言好像听懂了,他望我的样子很痴呆,刚刚的咄咄逼人也被傻气取代:不知道、我,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你不准道歉了,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把小米粥端起来才发现手在抖,也特别后悔刚才说了那么多显得很不聪明的话,就只好用大声来掩饰,你到底要不要吃! 迟川言一颤:吃。 吃传言:我当时害怕极了 第39章 38 他这次的感冒貌似蛮严重,虽然跟我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要承担一定责任。 打完吊针已经要到十二点,他额头的温度下去一些,可能是因为生病,迟川言不比以前强势和嘴贱,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刚才喊他喊得他不敢轻举妄动。拔了针,他坐在床边非常缓慢地穿鞋,真不懂他为什么大夏天还要穿短靴,我就没见过他这么臭美的男人。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12) 我来。 他犟:我自己又不是穿不上。 别耽误我回家。我不爱做这些鸡零狗碎的事,但是真做起来也像模像样,非常贤惠。我要搀他起来往外走,他又叽歪开了,不用不用,我说现在你就听我的,把嘴闭上能不能明白? 于是迟川言酒把嘴闭上,回想起来这可以列入我人生中的高光时刻之一,但是这也能列入高光时刻,也显得人生有些失败。 迟芸是要睡美容觉的,这个点她早就敷上很多保养品进入深睡眠。孩子夜不归宿也不找,不知道说她对孩子有信心还是心大。 分明是很正当的理由晚归,一踏入家门的瞬间我们俩还是变得蹑手蹑脚,很有默契。 你要回去吗?很晚了。 说着,他很邋遢地吸了一下鼻涕,补充:挺远的。 嗯,你吃完药就走。 迟川言有多扯,竟然说自己咽不下去这么大的药片,为了达到目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我一阵头晕,这种冲击这不亚于你告诉我白雪公主有口臭,灰姑娘有脚气,长发公主多长发里全是虱子。我一边让他张嘴一边说你要编理由也编一个像样一点的,你咽不下去,你咽不下去你平时怎么吃下去饭的啊? 真的啊辛元,你不信问我妈。 王后的安眠自然不能打扰,我只能拿个把药片儿碾成小块儿给他咽下去,他苦得眉头紧皱,我看得也眉头紧皱,小孩儿感冒也没你这么多事儿,我说,还要喝点水吗? 嗯。 迟川言喝了大半杯水之后还是要吐不吐,我怕他吐到我身上,只能伸长胳膊,拿着垃圾桶围着他转悠。幸好只是干呕,但呕完了没消停多久又说饿,我让他睡,他说肚子空得睡不着。 你不要逮着机会就使劲使唤我。我说。 真的,他无精打采地扯着被子,难受。 刚才在车上我就跟我妈说了,今天晚上住你这儿。我本来不想说的,现在赶紧睡,我也很累。 他噤声许久,露出一点不情愿,就像我误会了他的邪恶用心,说:饿也不是假的,我晚上就吃了两口。 识相你就赶紧睡。 他喔喔地答应了,又问:你睡哪里? 地上,我说,现在轮到我到你家来打地铺了。 我们可以 不可以,传染给我怎么办? 迟川言唠叨基因太强,我烦他也不是没有道理。折腾来折腾去,终于到了关灯的步骤,我说过晚安没两分钟,他又开始叫我:辛元,睡了吗? 我没理他。 宝宝,真的睡了? 我还是没理他。说了不准叫我宝宝,结果趁我睡着了开始偷偷叫。 一阵轻微的噪声过后,我感觉得到,他自身独有的气息贴到了我的脸前。他装模作样地整理过被子,我便感受到了熟悉的、温热的皮肤相接。 他偷亲我!死变态偷亲我! 他点邪恶用心实现了,慢吞吞回到床上,很快就均匀呼吸起来,睡得非常香甜。 他倒是舒坦了,我呢? 为什么搞得这么纯情?我心里气鼓鼓的小气球,竟简简单单地被这一个小小的吻,啵地扎破了。 吃传言玩赖,宝宝溃不成军! 第40章 39 都怪他突然亲我,给我亲失眠了。这么说来,我也够纯情的。 迟川言偏偏是个作息健康的,或者说他不像我一样需要这么多睡眠。我迷迷糊糊终于要睡着了,他却过来拿脚扒拉我,把我失眠的一肚子火给点了。 我在地上蹬腿打滚发泄:你不要弄我我还要睡的啊! 去床上睡呗,反正我起来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比昨天好一点,但也没有那么好,还是一股锈铁门味儿。加上脸色还是倦的,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又呆又丑。我快速收回目光,说:你先把鞋穿上。 他穿着拖鞋去而复返,执着地劝我去床上睡。我都不知道一个大小伙子睡一夜地板是这么不得了的一件事,还要他反反复复地来劝我。我想起他在我家睡地板的日夜,感觉到一丝惭愧,说:体温计呢? 他挪着步子从床头柜摸了递给我,就算是病了也不至于这么迟钝,我说:你倒是量,难道我是要给自己量体温吗? 应该是因为还没清醒,迟川言夹着胳膊的样子看上去很不聪明,在面面相觑的尴尬中他先开启了话题:你笑什么啊。 我笑了吗? 笑了。 因为我乐观。 熟悉的想骂不能骂表情又一次出现在迟川言的脸上,这也侧面说明他清醒了,也说明我的陪护很有效用,毕竟除了我,谁还能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暂时忘记疾病的痛苦呢? 他碰了一回钉子还继续搭讪:睡得好吗? 太会找话题了。但是我也不能说因为你吧唧亲我这一口一晚上都没睡着,只能说论起睡地板还是你比较有经验。 昨天就说了让你上来睡。 我不。 我发现直接的拒绝比拐弯抹角找理由好用多了,一下子就噎得他再次露出想骂不能骂的表情。他张了好几次嘴,最后仰头往床上一趟:懒得跟你抬杠。 你乱动体温计会掉的不省心,我爬起来要看看,迟川言还躲来躲去演起戏来,让我别管自己一个人也死不了,反客为主的精髓全让他抓住了。 不要乱动了太阳没出来的清晨还是有一点凉,他身上暖烘烘的,床上也暖烘烘的,好舒服。 我有点不想爬起来。 三十七度多一点,他拍拍我的屁股,退烧了。 我好像一头狗熊一样压在他胸口,刚才嚣张的气焰都收起来,看也没胆子看他,说:但是药还是要吃的。 还是要承认,他最懂我,就算还病着又呆又丑也是一样。他把大功臣体温计放到一边,手臂锁住我,说:吃,一会儿吃。 我假模假式地挣扎了一下,假模假式地问:干嘛。 你不是困吗?再睡一会儿。 那你松手。 不用,就这么睡。 我睡不着,他更睡不着,我也知道他肯定睡不着,但是我作为一个有一定分量的大小伙子也很担心把他压坏,于是问:你不难受吗? 好像都好了。 你这就有点太假了。 以后应该多生病。 哪种病,阳痿啊? 你试试痿不痿。 我不试,你传染感冒给我。 通过精液吗? 你变脸的速度有点太快了。 那也是取决于你的脸色,他说,你先说阳痿的。 我反正吵不赢:烦死了,随便你啦。 速报:迟妃施媚重回宝宝身边! 第41章 40 对于一对刚刚和好的情侣来说,不打炮是不太可能的。 咱们去开房,辛元,咱开房去吧,好吧? 他把开房两个字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好像开房睡一觉是真正的情侣必经的仪式,在家做就不行一样。我说干嘛那么麻烦,他很执着地说你懂什么,情侣就得到外面去开房。 我不懂这叫什么道理,但很偶尔的,能在他身上发现这种无伤大雅的固执,也属于一种另类的可爱。 走吧吃饭?急什么我还能让你吃不上饭? 连具体的房间陈设也没看清,几乎是到了房间门口就急不可耐地吻到一起,房卡也掉了,半天摸不起来。他的掌心还烫,我觉得是感冒还没好,跌跌撞撞进了房间,我推了推他,说:我拿了你的药,吃了药再不准咬人! 水声啧啧地,他语调低沉:一会儿,一会儿肯定吃。 他身上也烫。舌头含着热气横冲直撞。熟悉的、让人战栗的感觉重新回来了,这不仅仅来自于即将做爱、或者是做爱这件事本身,形容它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我也不会说出一些大道理来佐证我的观点,但是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睁了又闭,里面波光粼粼。 我不太专心地想,互相着迷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是我多虑了,一点小感冒还不至于影响迟川言的发挥。他恶狠狠地说今天肯定弄死我,什么几把话,听得我都出戏了,又不是拍电影,怎么还蹦出这种台词来。我笑得很不显眼,但他还是发现了,觉得被我笑没面子,亲完一嘴还要接着亲,涎水乱流,就是不要看到我笑。 你记不记得,宝宝,以前你很怕我,他用蛮力让我趴下去,现在是怎么回事? 怎么啦,笑也不让笑! 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一句也挺土的。但是想起来他以前瞪眼扒皮要收拾我的样子,我想了想最好还是不要笑,所以稍稍想了一些伤心的事,控制好口气和表情,说:那我现在不笑了,收拾我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啊。 他不让我乱动,骑在我身上翻床头架子上的套子,说:现在知道说好听的,之前你就差骑到我头上拉屎了。 你不要这么夸张,现在难道不是你骑在我身上吗?我说,怎么又要带套了,在家都不带,现在瞎讲究。 体谅你也不行,就是跟我对着干,他不找了,大巴掌呼呼落到屁股上,痛倒不痛,却很响,马上让你穿不了裤子,等着你就光屁股回家,让所有人看看你长了一个多么欠干的屁股。 嘶你、我就,告诉所有人,你是喜欢打人屁股的变态! 你也差不多,喜欢挨我的打。 他让我自己揉后面,揉开了就干。我趴着,很笨拙地戳了半天,他就在后面看我的笑话。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现在我的姿势肯定很像一只池塘边的大蛤蟆。 还没好吗?他听起来已经不耐烦了。 嫌慢你来。 我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让他来。他的指头一来就不规矩,我被他弄得腰有点软了,似乎前面也开始要滴答出一点东西来。我说:不然,你就直接来? 这就跪不住了,我再搞一会儿,你是不是就射了?他得意的,你不光喜欢挨人打,而且只用后面就能射。谁更变态? 这也比?我认真想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很有逻辑性的答案:还是你,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 怪我啊? 什么破话题都能聊这么久,他变态我变态,都变态就行了呗!没话找话,拖拖拉拉。 你硬没硬。 怎么了? 我回头一看,他那肉红翘翘的一根,昂首挺胸,耀武扬威的,等着来收拾我。迟川言一脸再不发泄就会憋坏的模样,还不紧不慢的。 磨磨唧唧,你躺下,快点,我说,不准乱动,今天我要在上面。 宝宝霸气宣言:今天我要在上面! 第42章 41 说了要在上面就一定要在上面,好不好的也要在上面,这就叫做尊严。 宝宝,不行的话你还是躺下 不行!我又不是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奇了怪了,我难道真的不行吗,我觉得我挺行的!但是迟川言那根梆梆硬的鸡巴,怎么就老滑到旁边去啊? 太长时间没做生疏了,他紧紧掐着我的腰,说,一脸很怕我把他鸡巴坐断的样子,你还是躺着吧,你行不行我还不知道吗,给我个机会,让我行一回。 他哄人还是挺在行的。躺着就躺着,他抱过来的时候我摸到他身上有好多汗,感冒还没好利索,还光着膀子,我一顿说他才答应把衣服穿上。最后就变得奇奇怪怪,他穿得整整齐齐,只有我赤条条的,大剌剌地挨干。 再让他把衣服脱了显得我有点多事了。迟川言倒是很兴奋,摸过来舔过去,含着一边的乳头吃了好久,吃得一边又水又大,我让他不要光吃一边,他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煞有介事地说下顿再吃另一边。 所以我有时候也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很痛快地干了两回,衣服也湿了一片。虽然我比他还要没力气,还是能连拖带拽地让他把衣服脱了,到被窝里躺好。他舒舒服服躺好了嘴也不停,警告说不准把射进去的东西自己抠出来,夹不紧的话,赔酒店的清洗费就让我自己掏。 我有点体会到他非要千里迢迢地跑出来开房的缘由是什么了,就是折腾我。 或者你求求我,这个钱就我拿。 我去厕所弄,我说,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不是,是我给你的。 迟川言窃笑一声,居然也没拦着我。我想他今天可真是一只病猫,走进厕所坐到马桶上一抬头,居然毫无阻碍地看到了他奸诈的笑脸。 我居然可以粗心大意到忽略这个房间拥有一个全透明浴室这件事情。 迟川言我操你妈!操你妈你有病!我操!操! 怎么啦?他笑得非常猥亵,不要激动,你一激动,鸡巴都跟着抖。 我扯过一边的浴巾围起来,随即陷入两难:正对着外面,就要跟他四目相对;背对着他,等于给他看现场直播。我还在一边骂他一边思考,他慢悠悠地说:挡着干嘛,我又不是没看过,我还帮你抠过呢。 你不要仗着身体不舒服就觉得我不敢打你。 啊,生病!我差点忘了:感冒药在我外套的口袋里,你赶紧吃了! 他很油腻地说:宝宝,你真好。 对啊,你忘恩负义,我说,吃你的药,不准看我。 他磨磨蹭蹭爬起来:你越这样,我越想跟你说话。 你欠骂。 是,你欠干,我欠骂。 不可理喻。 吃两颗药,迟川言摇头晃脑地喝了一整瓶水。他回过头来,我还在姿态不雅蹲在下水道旁边,让屁股里的精液排出去。为了保全颜面,我非常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迟川言捂着脸站了一会儿,欲盖弥彰,好像我不知道他在偷笑一样。没过半分钟,他走过来靠在玻璃门上,说:宝宝,我好像又行了。 我不行! 你刚刚还说男人不能说不行。说着,他打开没有任何保护隐私作用的玻璃门,宝宝,你肯定行。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13)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里落下来,迅速蒸腾的热气将我们环绕。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不管我行不行,他都要行一行。 那么我还不如说自己行,这样我还能死得更有尊严一点。 我行了,我立下豪言壮语,你弄呗,一会儿我要是求你,我就是孙子。 第一届男人到底行不行大赛在玻璃浴室拉开帷幕 第43章 42 真心话,做人少吹一点牛,人生道路会宽阔很多。 爷爷,咱今天就到这儿行不行啊,我说,孙子我累了,明天坐不下了。 他在后面呼一巴掌下来,结结实实,非常响亮。 别瞎叫,叫痿了。 爷爷爷爷爷爷爷爷! 显然,迟川言发现我这张臭嘴会把他叫得没有兴致,所以选择堵住我的嘴。手指头伸到嘴里来了,搅合,咕叽咕叽,还要训我:再叫就拿你的袜子堵。 太屈辱了,我长这么大,屈辱都是迟川言给我的! 虽然他站在我身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一动弹,我就觉得他要去找臭袜子了。生活所迫,我只能软下来,扭一扭,舔一舔,再让他抱一抱,这事儿才能了。 他就吃这一套,但又很不甘心自己就被这一套打发了,傻乎乎气了半天,最后乱七八糟地在我身上乱咬乱一通,恨恨地说少发骚。 男人哟,都是男人,谁不懂谁一样。 温热的水流淅淅地从头顶洒下,经过印在透明墙面上的手掌,失掉了原本的声音,纹路变得柔和下去。暖色的灯光,玻璃的墙面,把这一切都映得太清晰了,我不敢把头抬起来,不是不想看他,是不敢看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变成这个样子的,很,很不像我,既不霸气,也不漂亮让转过去扶着墙,就扶着了,让屁股抬高一点,就把腰塌下去 宝宝,别闭着眼,他咬我耳朵,你看看我,不爱看的话,就看看你自己,好看死了。 我不要我、我没得射了,屁股好痛,我说,我摸索着拉住他的手,让他摸摸那个快干坏的后穴,再摸摸前面软塌塌、只会淌水的阴茎,又真诚地说了一遍,摸到没有?硬不起来了,没有东西射了! 你怎么敢让我摸? 他咬牙切齿起来,塞在里面的那一根骤然变得凶狠。本来就双腿颤颤,脚底打滑的时候,迟川言凭着蛮力捞着,手臂死死横在腰腹上,不任由我滑下去。 但最后还是变得像两只不体面的小狗,跪在湿水淋淋的浴室里忘我地交媾。 庆幸感冒药还是发挥了一点效用,迟川言行了两次以后,说累,说困,才放过我一塌糊涂地屁股,草草擦了擦身上,要去继续睡着。但是他头发都还没干,怎么能就这么睡呢?我们一个病号,一个屁股开花的半残废有气无力地争执了一会儿,他妥协地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我勉强跪在一摞浴巾上,帮他吹他那几根金贵的头发。 你乱摸,更不要想去睡了。我浑身痒痒,扭来扭去躲他耍流氓的手。 他好像没听见一样,说:小鸡巴可爱。 不要乱说小,我很敏感的。 嗯,很敏感。 你再动一下,我就用这个吹风机给你脑袋敲一个窟窿。 看出来是真的累了,没顾上稍微整理一下发型,迟川言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残局,倒在床倒另一头的时候,后知后觉地想,怎么就这么和好了呢,我应该让他发一些毒誓,说一些狠话,再敢骗我就烂鸡巴之类的。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否了:就算他是骗我的,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的。 所以还是不要烂鸡巴好了。 第44章 43 之后的故事变得很平凡,我逐渐知道迟川言已经收到了一个很有名的学校的offer,从前我只在新闻里听主持人讲过的那种,他说的时候很平静,我却感觉很奇妙,想,是迟川言让我和陌生的远方产生了奇异的联结。 当然我也为社会做出了一些贡献,其中最突出的是改造了我们曾经威名赫赫声名远播的校园帮派。虽然从我上位开始就日渐疲敝,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江湖上还有一定地位。跟着的那几个年级低一些的,还盼望着我下台之后拥立新君,重新树立我们学校的威名。 是这样的,我想好了,咱下一个头儿呢 几十双饿狼般的眼睛盯着我。毕业典礼那天,我被他们簇拥到厕所旁,非要求一个结果。我到现在也很不解,他们为什么要在厕所旁边扎堆,害得好多尿急却胆小的人上不成厕所。 下学期,你们开学考试谁考得最好,谁就是头儿。 他们一脸你唬傻子的表情看着我。 真的!大牙亲口跟我说的。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时大牙怎么跟你们说的? 反正现在谁也见不到大牙,据传,是被他大哥改造成功,跟着出国了。 他们齐刷刷低下了头,可能是回忆起了从前的美好时光,眼眶有些湿润。我有点愧疚于利用了他们的真情,但是想到这是在拯救失足少年,那点愧疚也就不算什么了。 大牙说了,希望你们走正途。我添油加醋,他选我当你们的头儿,说这些话,还不明白么? 就这样,曾经被奉为传奇的校园小霸王群体,硬生生被推向了学习小组的不归路。就冲这一点,学校都应该给我发个优秀毕业生。 但我也没有那么虚荣。真正让我的双马尾俏老师震惊的并不是这一件事,而是真的有学校收了我,不是骗钱的野鸡大学,而是真的能录进学信网,好好学能拿到毕业证的那种。 辛元,老师知道的,你很有潜力,你是一个优秀的学生。他的手微微颤抖,去了新学校,好好学习,好吗?千万别再当什么老大了,你不是那块料。 我站在原地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一句好话。 典礼只持续了一个上午,路过公告栏的时候我看到上面好大一张迟川言的脸,穿着校服,带着小眼镜,梳着自以为非常帅气的小油头。 这才是真正的优秀毕业生哦。 真能装,呸呸。 他什么也没干,就又被我骂了。但是我不像骗了我的小弟们那样愧疚,因为他确实欠骂。 虽然如此,这么大一张脸,不合照一张显得有些可惜了吧? 人走得差不多了我才把手机掏出来。只可惜装逼犯的脸实在被打印得太大一张了, 怎么也很难放到一个框里,调整了半天角度也不行。 就算只是一张照片,也这么会给人找麻烦! 你站远点不就行了吗? 好,真好,又给抓个现行。 找你半天,迟川言走过来,大活人天天跟你在一起,你在这跟一张破照片玩儿。 我乐意,你给我拍。 我把手机塞给他,屁颠颠跑回原位,伸出两根手指塞到他照片里的鼻孔下面。迟川言嗤笑一声:你几岁了啊。 废什么话,拍好了给我看看。 我伸手去抢,他却很灵巧地躲过了我的袭击,把手机塞到了一名路过的幸运儿手里 同学,帮我俩拍一张,谢谢。 这是一个难以复制的美好的、难忘的瞬间。 风也好,云也好,甚至连树上我最讨厌的叫唤个不停的蝉,也好得不得了 发什么呆,迟川言按了按我的肩膀,赶紧笑一个,现在好像我绑架你了一样。 看这里啊,三,二,一再来一张同学你看一下,怎么样? 我接过手机,看也没来得及看就晕乎乎地一直点头,说:好,特别好。 高中到这边差不多就结束了,预计50章内能完结! 第45章 44 他出发的那一天我和他妈都去送他。我本来觉得去送他不太合适,人家母子俩是母子情深,我混进去显得很不伦不类,万一我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哭了之类,那就是在世界各地旅客的面前出柜。我说完自己的理由之后,迟川言只是淡淡地哦了一下,我以为他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实际上不是这么回事,问他东西都准备好没有,就说不知道、不用管。 变幼稚也是恋爱的症状,所以我最后只能答应和他妈一起去送他。 不想去就不去,我可没有逼你。 真的吗?那我不去了。 他狠狠剜了我一眼,好恋爱脑的男人! 机场很大,人很多,很机械,很匆忙。在其中时,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焦躁。不过是几个月而已,我这么对迟川言说的,也这么跟我自己说的真的到了这样的时刻,还是调整得不太好。 迟芸拉着他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我慢慢退后了一些,给母子情深腾地方。他往我的方向看了两眼,一看我我就紧张,要躲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 迟芸抹了抹眼睛,冲我招招手让我过去,叫我们聊。我被这样的气氛弄得也翻涌起一些复杂的情绪,手心湿湿的,总出汗,擦也擦不完。 我小动作很多地问他:你妈说什么啦? 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家里,他说,就那些。 喔你怎么不哭啊?你妈都哭了。 必须哭吗?他补充,我要是哭了,现在她就会跟我说这书咱不读了。 哪有这么夸张。 你才夸张,别抠了,衣服快抠烂了,他抓过我的手握着,有点冰。 空调太凉了,我把手抽出来,你妈在呢。 我看着呢,现在她在照镜子补妆。 我们拉着手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他让我别再出风头去当什么校霸,我不是这块料。我说那是我的人格魅力我其实很厉害,他说我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 你忘了,我现在知道这些成语是什么意思,我说,你骂我。 只是怕你对自己产生错误的认知。 我赶快打断他嘴贱的话,说:你现在应该有点想上厕所吧? 嗯? 你想上,我说,你跟你妈说你想上厕所,快点。 我们没公德地在小小的隔间里啃了一会儿,我的体温在嘴唇接触的时刻开始慢慢回升,但这只是附加作用,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心灵慰藉。 一开始我的确没想太多,但眼看着把他亲硬了,我也会害怕真的要这么刺激在这种地方干,让五湖四海都听听我怎么叫床。 我觉得,啊,亲一下就算了 他一脸要吃了我:你想我怎么办? 你自己想办法。 他自己又在隔间里呆了好久,久到我担心他误机,他才慢悠悠地走出来,狠狠地朝着我的屁股扇两扇,说:你故意的? 怎么啦,有本事你别硬。 他对我的言语攻击已经免疫,整理了一下发型,说:没事儿的话,叫你妈常去看看我妈,她总一个人呆着,我不放心。 不敢相信你也能说出这么有人味的话。 还有你,你才最让人操心。他说,少出风头,好好照顾自己 我不想要一个湿漉漉的结尾,因为我已经把自己塑造的很潇洒了,说出了就应该做到。但是我忍得不太好,又开始抠衣服了。 他掐我的脸:好了,我去跟我妈说你拉肚子,你收拾好了再出去。 你就会假话。 下一句是真的,他凑得极近,说,一直喜欢我,不要喜欢上别人。 第46章 45 大学这几年如果从头到尾捋一遍也没什么必要,无非就是相聚少,别离多,发生的事情也都那样,机械重复:通视频,打嘴炮,他说一些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听了几回之后再听我就有些愣神了,反正就是一些学习上的事,他成绩特别好之类,很难让人意外,我也只好顺势夸夸他。谁知道迟川言越讲越上瘾,说得人犯困,我的解决方式是告诉他赶快把裤子脱了看看鸡巴。 还是看鸡巴比较有意思。 他适时地闭好嘴,把自己半硬的阴茎掏出来慢慢撸动:你就耍心眼吧。 你训我我现在就挂断。 我真的想要想得快疯了。不爱学习的小伙子,总要在某个地方挥洒汗水:球场,健身房,网吧,以及对我来说唯一有可行性的,床上。 我训你什么了,娇气,他拿着手机躺回床上,语调懒懒的,宝宝,给我看看,不看,射不出来。 我听着像撒娇,真害臊,还不知道谁娇气,总要啊要的。 宝宝,别动手机,看不清了,他上来一股黏糊的劲儿,从前可不会这样,手机放好,都脱了吧。 你给我道歉我才脱。 错了宝宝,不该训你,他把手机摄像头转到下面去,黑乎乎全是噪点,也给我看看你的吧。 你这样,又看不清,全是马赛克,我说,看你,还不如去看黄片,都不高清。 屏幕又回到他的大脸上,说:但是可以跟你互动,宝宝。 不是第一次这样要求,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给他看。面对面也不会这样羞怯,我很不想从屏幕里看到自己沉迷情欲而放浪的姿态,不想看,不能直视自己的这一面却因为目视了这种赤裸的姿态而加倍兴奋起来。 吃不到奶,也摸不到鸡巴,宝宝,迟川言死盯着这边,说吃不到、摸不到,眼神却是说着要把人奸污操透,宝宝,看看小屁眼好不好?你摸摸,摸里面,摸给我看。 一想让我做这些过分的事情,就会一遍一遍叫人宝宝。好像一句咒语,多读几遍,就能顺心如意了。 他也确实顺心如意了,眼看着我用自己的手指奸自己的洞,却又很不得法,这样那样得搞了一桶,没有爽到,还搞出一身汗。 宝宝,是我在摸你呢。我再用力一点,再深一点好不好?他的声音变得近了,好像躺在我身边了,光摸后面就能摸到你射真厉害,宝宝。 轻柔地像是表扬我做对了一道特别难的数学题。我想着是迟川言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又想了歪招,是他哄着骗着我把手绑了,让他用手,用阴茎,用别的什么东西,把我一次次送上高潮:呃嗯这么弄,很快就会去! 好像是咒语带来的魔力,宝宝来宝宝去,宝宝就颤巍巍地高潮,射了一地。 宝宝射了,我也射了。 我看他大腿间溅射出来的精液,居然很想舔一舔。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14) 坠入爱河真的很危险,会产生很多不可思议的想法! 想亲亲你,宝宝,他说,你真好。 好好就好在听你的话呗!我回过神来擦身上也擦地板,你不是说,论文还没写完吗,你回去写你的作业吧! 怎么不看我? 看你讨厌,又不是真的干,没意思。 马上放假,十七天,他凑过来一张大脸,极快地算出一个数来,等我回去了,按一天三顿的量来做好不好,宝宝? 迟川言,脸皮厚,二尺的针戳不透 第47章 46 我可以用一种全新的观点来宽慰自己的内心:如果觉得等待一个人难熬,那么至少说明彼此之间还存在爱意。以中年夫妻为例,一个个恨不得家里那位出差俩礼拜再加十五天也别回来。 当然,我这么说有些武断了,世界上或许也存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中年夫妻呢。 我在学校旁边租了一居室,原因很多,一是寝室里复读过三年的老大哥呼噜非常嘹亮,嘹亮到我怀疑他之所以会复读三年还跟我上一个破学校是因为大半精力都花到半夜的高音练习上;二是要跟迟川言通视频看鸡巴,总不能每次都躲在厕所里,让其他人无坑可蹲,无屎可拉。 最主要的是迟川言会在那几个时间对不上的假期,来小小的住一下。 我到了。 到什么?我还在上一节催眠的公共课,脑子反应得很慢。自从我洗心革面不理江湖风雨,做过最叛逆的事就是上课睡觉了。 他随即发来一张手提一整袋外卖盒的照片:你的猪窝。 唔你没说、今天要来 热烈到难以骤然承受的亲吻混合进粗重的喘息,爱意的表达转化成赤裸的情欲。我都不记得自己用了多大力气去咬他,是埋怨,又有点高兴,咬得他破皮流血,上嘴唇也肿得鼓起来。他好像报复我,扩洞的时候也毛毛躁躁,一点都不留情。 疼!我眼泪和鼻涕一直流,你心眼真小! 他用好笑的丰唇来亲我:心急了,我慢点就是。 慢下来反而不解渴。快也不行,慢也不行,我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娇气。我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到别的地方,盯着他紧身的白T恤,想,真是一个骚男人,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两颗那么大的奶。 你又把这里练大了吗?我指着他两块大胸肌。 没注意,但是练了。 脱了看看。 我也体会了一把霸道总裁的感觉。然后他就脱了,T恤的领口小,还卡了他脖子,拔了好一会儿,我不帮他,整个过程就非常好笑,装逼打个大趔趄。但他真厉害,脸好看,身上也好看,该有的都有,让人很自惭形秽,感觉自己像超市里整齐码放的全鸡。 过来,我试试手感。 手感没试多久就试上了口感。果然手感好,口感也不差。迟川言被我舔得脸色有点奇怪,我说:怎么啦,就许你啃我,不准我啃你? 没有,你喜欢就好。 令人思念的饱胀感从耻骨开始蔓延上来,我有很多理由可以找出来跟他吵上一架,叫他不要那么疯:姿势不舒服、身上冷、没东西可射,但是我也没有说,因为我觉得迟川言有时候也很需要这种无伤大雅的纵容。 好爽和要死了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盘旋,小房间里蔓延开一股精液的腥气。他摸就随他摸了,饿,累,口渴,我睡了又醒,嘴里干巴巴的,外面的天全黑了,迟川言却还是精神不错地问我:想吃什么? 汉堡,可乐,要加很多冰。 不健康。 偶尔吃一下嘛! 偶尔?你的外卖垃圾我今天才扔。 你翻人垃圾! 我买什么你吃什么。 迟川言爬起来穿那件领口很紧的白T恤,我企图用真诚来打动他,说:但是我真的很想喝可乐。 明天再喝。 今天就喝啦老公! 他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系了好久的鞋带,又把地上一团团的卫生纸捡起来,最后好像真的拗不过我一样,叹着气说:今天就算了,下一次你必须听我的。 知道了老公,谢谢老公! 闭嘴躺着吧。 老公比真诚管用多了,嘿嘿。 迟川言:我也不想让他喝可乐,但是他叫我老公诶 第48章 47 大杯冰可乐真好喝。 我们头对头凑在茶几边上吃了一顿肯德基,我冲着迟川言的脸打了很长的一个可乐嗝,他一巴掌拍在我嘴上,让我的臭嘴离他远点。 刚刚你还在亲。 嗯,所以遭报应了,他一舔嘴唇上还没结痂的伤口,转头就挑我的刺,你不是饿吗,一个汉堡吃半小时,怎么这么磨叽? 没事找事,急什操你、你真那么急自己去厕所打飞机! 他不听我说这些,又开始脱那件领口很紧的白T恤,我真的不能理解,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一只不小心钻进塑料袋却找不到出口的狗。我看到这种狂乱的疯狗状态也有点慌,于是尝试循序渐进地安抚他的情绪: 别、我操,再吃一个鸡翅行吧? 最后,真的最后,我再吃两根薯条。 你看看袋子里还有没有番茄酱,这个挤不出来了。 得让我消化消化吧?会吐的,顶吐了怎么办、吐床上!没地方睡了。 迟川言抱着胳膊看我演戏,在我假意站起来做伸展运动的时候,他终于表现出耐性告罄的放弃状态,站起来,说:算了。 我还在想这到底算不算生气以及如果真的生气了我到底占不占理,他已经把白T恤团一团抓在手里,说:我睡了,垃圾放着我明天收。 这就显得我很不是个东西。闹着玩的嘛,这么容易当真。等我装模作样地结束伸展运动,蹑手蹑脚走进乌漆麻黑的房间里,迟川言就像等着我来一样,大动作地卷着被子翻了个身,缩到床铺的另一边了。 你这样我没有被子盖。 非要我先跟他搭话了,才肯甩出一截被子来给我盖。我上去拱拱他:哎,真的要睡吗? 嗯。 别嘛,你再陪我玩一会啦。 不。 但、但是,卖弄风情实在不是我的强项,但我还是一狠心抓住他的手,用比他孱弱许多的身子在他后背来回地蹭,下面、想要你帮我摸摸 我为谈恋爱真的付出太多! 辛元你,他咬着牙,你他妈跟哪儿学的发骚? 没有、什么学,没有,就想老公摸 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臊得不敢睁眼。三分假七分真,现在的情欲不是简单的撸一发就能解决得了了。只是在两个人中间浅浅地几次触碰,阴茎就完全立了起来,戳在迟川言的手心里,他不置可否的,撸了两下却很快停下来,说:宝宝,现在是你想做。 嗯?嗯 爽完了可不准边哭边骂我。 没骂,不骂! 宝宝,你说的,他说,去把套子拿来。 距离上一次并没有过去太久,被遗忘的疼痛和饱胀感卷土重来,我有点后悔表现得那么迫不及待了,让迟川言觉得我离开他连个飞机都不能自己打。我忍着高潮之后的无力感,十分贤惠地帮他摘掉上一个射满的套子,换上新的,说:老公,屁股酸了再做一次就睡觉,好不好? 好,那老公就坚持久一点再射。 重新插入后,他真的在竭力控制自己射精的欲望。本来也不是今天的第一次,这样时快时慢磨人得插,我怕弄脏了床,给自己也套着套子:不太合适,被阴茎里滴滴答答的液体坠得直要掉下去。 老公,套子要掉了会、会弄脏了床 老公洗床单。 不要,好麻烦、我,我做完就要睡! 真是的,迟川言放弃了后入的姿势,让泪水涟涟的我跟他面对面,说,都流到你肚皮上,我给你擦,可以了吧? 说他贴心,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印象中这好像当天不是最后一次,我迷糊地有些忘记了,反正最后还是换了床单,完全不是他信誓旦旦的最后一次。 宝宝醒了? 没有,好累 都是我在动,你好意思累,他说,你睡吧,我去把你尿脏的床单洗一下。 第49章 48 你放屁我没尿! 不丢人的宝宝。 我肯定没尿,要是尿了我肯定会记得! 可乐喝那么多,尿也很正常。 我没有! 拿来我闻闻。 已经丢到洗衣机里了。 所以我到底有没有尿,现在也是一个谜题。我觉得肯定没有,迟川言就是趁着我不省人事胡说八道,借着这一点来打压我的嚣张气焰。 现在几点? 九点四十,他说,你还要上课吧?赶紧起来。 老公 我不可能去替你点名。 老公!我扒着他的大腿,蹭蹭,老公,我现在真的爬不起来,你知道,我很脆弱。 不去。 中午我去买吃的回来。 没必要。 等回来我再帮老公舔舔。 我更喜欢操屁股。 那就操屁股! 你的意思我不去上这个课,就没屁股操了? 也不是这么说 那我为什么要去? 迟川言! 我去,他一副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教室发我。 不要穿你那个紧身T恤了,替课的首要原则是低调,我叮嘱他,坐后排,会答到就可以了。 这么不放心你自己去。 老公! 求他点事真费劲。 我一直睡到他上完课回来,吃了一顿狗都不吃的饭:健身餐。福兮祸之所倚,肯德基吃过,健身餐就来了。 意料之中地,吃过饭又开始打炮。回想这些短暂的假期,几乎没有过什么牵手逛街吃饭看电影的回忆,都是睡睡醒醒,醒醒挨操。除了有点费身子,一切都很好。以至于我终于抽出一点时间亲自去上课的时候,几个同班同学大惊小怪地问我怎么看起来这么虚,难道是去吸毒了? 我享受青春的肉体和爱情的滋润去了! 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一直这样做,今天我去上课,同学都说我现在看起来面黄肌瘦,我把书包一丢,说,除了打炮,也做点别的事情吧? 比如呢? 看电影啊之类的。 因为是一时兴起,只能挑到午夜的场。电影的具体内容我早就忘了,应该是个烂片,如果说好看的,我肯定会记得。同一场的另一对情侣接吻得十分忘情,我恍惚中以为这是在他们家客厅,而我我们俩是不会看眼色的客人。我拉着迟川言从影院里出来透气,迟川言请我吃了一个巧克力甜筒,问:还回去吗? 不要,我怕看到不该看的。 夜深了,气温下降了一点,迟川言自然地抓过我的手,放进他的口袋里。他问我:现在干什么? 还是回去打炮好了。 里里外外折腾了一顿,最后还是拐回做爱这条大道上。迟川言拐到便利店里挑套子,我在零食那一区拿了好多迟川言瞧不起的垃圾食品,最后一起放到收银台上。 吃这么多? 吃怎么了,反正也要跟你一起做运动消耗掉。 把迟川言说到上不来话,我做到了。 把我搞到从床上往地上爬,从地上往门口爬最后保证再也不胡说八道,迟川言做到了。 虽然是这样,我还有点不服气:可是我,呃,也不完全是胡说八道 有力气顶嘴,迟川言拉着我坐到他身上,说,宝宝来动。 不要、屁股里面烂了,特别痛了! 真的? 真的! 迟川言真的很怕我痛死似的,把我从爱欲的泥流里解救出来,嫌我不争气,轻轻搓起那个被操得湿乎乎一圈的洞口。我躺在他胸口上,身上乱糟糟地这痛那痛,心里却与之不符的感到一阵短暂的安定和幸福。 我悄悄戳一戳他的奶,说:老公,爱你喔。 宝宝:打嘴炮真爽,下次我还敢 第50章 49 最后一件值得一提,但我不是很想提的事情,要从临近毕业的六月开始说起。我居然已经和迟川言谈了四五年的恋爱,真是有点毛骨悚然。我时常会想起如果迟芸如果不离婚,或者迟芸离婚之后没有大张旗鼓地搬到我家来住,现在我估计应该就是一个徘徊在社会边缘的小祸害。我在通视频的时候把这个观点讲给迟川言听,他并没有对于我指指点点他妈的婚姻而表现出不满,只是似不经意地敲着键盘,说,不可能的。 大预言家,知道我本性善良啰? 就是不可能,宝宝,他说,你跟我在一起,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你逻辑有问题。你妈不离婚,你就不会到我家来住,我们就不会谈恋爱啊。 你这么肯定? 迟川言斜眼瞟我,留下一声嗤笑。 我已经习惯他冷不丁的冷嘲热讽,所以没有再计较,也开始继续研究我自己被第7次打回来的论文。这样斗嘴之后默默无言各做各的时候也不少,他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也很不错,让我觉得我们不像隔着昼夜千万里。 宝宝,跟你说件事。 我很怕有人拿跟你说件事当对话的开头,总给人很不妙的预感,尤其迟川言还是这样严肃地说。但是要毕业了的大人不能怕这些,我佯装着轻松:干嘛,你在外面搞大女孩肚子了。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15) 只能搞大你的肚子,他一顿,说,我得到一个很不错的工作机会 我脑袋嗡嗡地响起来。他后面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清楚,只看到他手机屏幕里的嘴唇一张一合,想,我才是大预言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在国外找到一个赚大钱的好工作,一去不返,有去无回了。 宝宝,他说,在听吗? 真的吗?你、你有前科,你都不告诉我你要出国,现在、现在你又要说,再工作吗?你怎么让我相信你呀? 不是宝宝,不要激动,哭什么、你,听我说 他脸上竟然挂着一丝笑意,笑个狗屁,看到我这么离不开他得意死啦?我说:老子爱哭就哭的,死男人你、你还笑,笑你妈你爱回来不回来! 宝宝 你是不是要说,就做两年啊?两年之后再两年呢?你现在、遇到一个不错的工作机会,再然后,遇到一个不错的人呢?你知道我都是用什么心情等你的吗?你以为只有你深情、只有你付出了特别多吗?随便你吧,我也不想逼你回来,本来,我也不算什么你要是能过得好,我也就 辛元,大宝贝,知道了,知道你特别爱我了,很感动,迟川言把手机从桌子边缘放到自己面前,撑着脸,但是宝宝,你听清我说什么了吗? 你就看我的笑话!我说,就说你要在那边工作,不回来了呗!我怎么没听清,这个不是你的借口! 我再说一遍,你不要自己在脑子里写小说,他一字一顿,有一个不错的工作机会,谈得差不多了,应该能成。 就 别插话。你说对一半吧,总公司的确是在这边,但国内有分公司,工作的地方当然也我说不回去了吗?是想告诉你年薪很高,很会赚钱,你可以躺平了,他往椅背上一靠,其实我的最终目标也不只是这样。自己当老板才好这样你就是老板娘,你也神气是不是? 人生中最丢脸的事件第一名就在我愚蠢的表白中诞生了。 我透过指缝看屏幕里的他,眼睛圆圆的,亮亮的,是少女漫画里让人无数次心动的模样。 他爱我,他是我的。 不丢人,手放下来吧辛元,他说,爱你,宝宝。 宝宝:再见咯地球上关心我的人们我先去火星上住300年 第51章 50 我不意外迟川言会在回国后迫不及待地提出同居,因为我知道我虽然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七零八落,但还是这么有魅力,他很喜欢我。 本以为我妈和他妈会横亘在我俩之间的两道关隘。我设想了很多坦白的场景,还考虑要不要提前叫一辆救护车放在家楼下,避免二者之一因为受不了这种打击而晕厥。 为此我将近一周没有睡好觉。迟川言不要脸地说反正睡不着,不如来做爱。我痛斥他这种自私自利的观点,然后跟他简单做了两次。但最后还是睡不着,只好躲到阳台上去抽烟我唯一的陋习就是这个时候养成的,除此之外,我可以说是一个没有陋习的完美男人。 但真正的场景和我想的根本不一样。我妈平静地点点头,他妈也平静地点点头,我妈甚至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水,说:芸,你尝这茶叶有股怪味。 这根本不重要吧! 我们早就猜到了,在眼皮子底下谈恋爱还猜不到,就不配当妈了吧。她和迟芸对望一眼,对吧? 我从进门腿就是软的,更没胆子问她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如果她们听到过我喊那些要死了不行了,我现在就从饭店二楼跳下去。 虽然两个妈在我的叙述里面都只扮演边缘人的角色,但是她们经历了怎样的辛苦我同样不会忘记。 我一直在心里感激她们。 这顿饭后半截的记忆已经只剩下破碎的片段,据迟川言供述,我们的妈妈们以还要打麻将为由,在中段就已经离场,剩下喝了两杯啤酒就开始撒酒疯的我和一个第一次见到我发酒疯的迟川言。 老公,老公,妈妈是不是都同意啦?是不是我们要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我哭得挂上两行清澈的鼻涕,用迟川言价值三九九九元的衣服来擦。他抱我也不是推开也不是,说:是啊我们先回家。 不回家,回家干什么,我不想写作业!老公你亲我,亲完大声说爱我。 宝宝,在外面呢。 你不说?你不爱我! 爱你。 你不亲我!你不爱我! 类似这样的对话持续了一整个晚上,折腾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迟川言给我用冷水洗了把脸,我才慢慢清醒过来。他问我:醒了? 嗯? 想在饭店就给你的,谁知道你突然发疯,酒量这么差他说,幸好现在也不迟手给我。 什么?我好累不要帮你打飞机啊死变态! 冰冰凉的金属环套到了无名指上。他有点长舒一口气,说:看看,钻很闪。 我看不太懂这种珠宝的价值,反正好像还蛮大一颗,应该是贵的东西。我盯着那颗确实很闪的钻石,吭吭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感人的台词,说:你心机好重,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显得我人很坏。 我知道你很好。他说。 你的呢?我给你戴。 我接过同样款式的戒指,认真地钻研一番,说:我为什么觉得你的这个钻比我的大? 不要煞风景,宝宝,他说,赶快带上我现在好想和你做爱。 交合的感觉很美妙,他咕哝到我名字、不知道多少遍地说爱你的时候更是。我想不到一个更好的时刻来做回忆的结尾,如果让迟川言来讲,应该也是这样。 所有的回忆到这边结束,下一章完结 第52章 51(正文完) 你为什么要打扮这么久,我说了快点、快点,你到底有什么可打扮的!堵在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里,应该不会有人心情愉快。我坐在副驾驶,说,出门的时候就六点了,八点之前能到吗?我妈又要阴阳怪气了,宝宝大忙人了,顾不上来看妈咯! 不会吧宝宝。 会的迟川言,我手一揣,看向窗外,你又气我,你老气我!说了你也不改,你气死我了! 宝宝 看路,不要跟我讲话! 迟川言爱美我没有意见,毕竟我本人也会在各种款式的格子衬衫里犹豫不决。但耽误我吃饭,那就是罪大恶极! 到家已经是夜宵时间,一到节假日就会这样,所以我才一直催他早点出发。因为我的脸色阴沉,我妈居然就没有说酸溜溜的话。我不道德地想这也是个好办法,下次迟到,我就装生气。 饿了吧宝宝?来吃吧。 晚餐的气氛有些微妙,迟川言聊了一些工作的事,投资的事,还有一些国际形势,一股中年男子味。我妈哦哦哦地附和他,但毕竟母子连心,我猜我妈至多听懂了个三分之一。 我猛吃两大碗饭,吃完倒在沙发上刷手机。迟川言有些兴致缺缺,坐我旁边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好像他真的多怕我一样。 真的很会在长辈面前演戏!心机男。 宝宝,今天整理房间你知道我找到什么吗?我还以为丢了,我妈从樟木箱子里抱出很有年代感的两大本相册,说,你小时候哟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 现在不可爱吗?我问。 也很可爱。迟川言见缝插针地说。 少来这一套。 我妈自说自话:你们两个的合影,这里也有。 我终于燃起一点兴趣:怎么可能,我们高中才认识的! 我就说你为什么学习不好,记性这么差,我妈把那一张照片抽出来,甩到我手里,自己看! 我真的很难接受这个冲击性的事实,指着照片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孩,说:妈,你是说这个黑猴吗? 什么黑猴,你忘啦?怪不得学习一直不好那时候芸工作忙,到处出差,小迟嘛也在你们小学读了一个月? 我操。 二年级,有钱的插班生! 你说名字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是会记得他一掷千金请全班同学一人一块巧克力的惊人行径。连着请了一个星期,人气一度要超过因外形俊美而走红于学校的我。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请不起了,人气断崖式下跌,甚至出现了把书包丢进厕所的霸凌事件。 对,你想起来啦?我妈露出欣慰的表情,然后你就把小迟领回家来,说要当好朋友呢。 好朋友 你还记得当时说的什么吗?笑死人,我妈转头向一直默默无言的迟川言,小迟,你记得吧? 今天开始,这个人就是我来罩。 我妈乐不可支:对对,辛元,你小小年纪,口气不小,想当小霸王呢! 今天开始,这个人就是我来罩!小小的教室里,我拉着黑猴子的手霸气宣布,谁敢欺负他,我就不跟他玩,谁都不跟他玩! 放学路上,小黑猴小心翼翼地问我:我真的不会再丢书包了吗? 不会的,有我在呢。 宝宝累了吗?迟川言连我的眼睛都不看,径直向外走,说,累了,咱们就回去吧。 迟川言一路都没说什么话,我摸不准他现在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也不敢造次。等车停进了地下车库,他还没有下车的意思。他不下车,我也不敢贸然下去。我攥着安全带,说:不上去吗? 他不接茬:宝宝,你有没有在笑我? 笑你什么? 你觉得离谱也可以我心里一直有你。 那不是很好吗!我干嘛要笑!我差一点就失态了,他怎么可以面无表情地说出这种让人心动的话啊。我声音不自觉大起来,质问他:那、你有没有生我的气? 他终于肯看我了,说:为什么生气? 我把你忘了 以前的事情都不重要,他说,反正我们现在在一起。 我的鼻子眼睛都酸溜溜,有一点难堪,:你干嘛这样说话,好像就你爱我,我不爱你一样! 好了 他的吻轻轻落下来,说:刚刚还生我的气,现在就哭起来了? 你惹我哭! 我只是说真心话给你听。 你可以闭嘴了,不准再惹我哭,我差不多整理好情绪,说,我要上去了,你老实一点。 不着急,他大力拉住我,重新扣好我的安全带,说,咱们是不是还没有在车上做过? 你一定要在刚刚那些感人的话后面立刻做这件事吗? 你也喜欢的。 他今天都这么恳切了,我、我当然应该对他好一些啊。 灯光昏暗,空间狭小,我自然地闭上眼睛。迟川言嘴唇柔软的触感开始无规律地落在各种隐秘的地方,在理性还能占领高地的最后一刻,我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再多爱他一点点。 宝宝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揽上他的脖子,说,要做就专心一点啦。 这是今天的二更!上一章还没有看的先看上一章 第53章 番外一大牙的场合1+2 01 如果夏彰AKA大牙垂垂老矣,躺在病床上回想自己的一生,会承认自己犯过最严重的错误是小瞧了自己的继兄。 叫什么,俞冬? 彼时夏彰不过刚刚十岁出头,就已经具备了叱咤校园的特质,可以把比自己高一截的男生按在沙坑里打到求饶却继续挥拳。他对这个将在自己人生中扮演重要角色的继兄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信誓旦旦地跟母亲说:放心吧妈妈,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听这个名字他就不可能打过我。 小彰,去了新家不可以打架。 妈妈!年纪尚小的夏彰并不服气,我不出手,会有人欺负你! 这是他从底层生存空间中总结出来的小小生存智慧,执拗地要给母亲撑腰。 没人欺负我们,以后都不会,母亲说,一会儿见到了人家,要叫哥哥。能不能做到? 不要! 夏彰! 最后夏彰还是屈服了,他决定先悄悄答应,然后去给这个不知道这个叫鱼冻还是俞冬的家伙一个下马威,不能让他看轻了自己和妈妈。 初次见面的场景很和谐,夏彰第一次见到了的俞冬。和母亲结婚的男人他早见过了,算得上温和儒雅,但这个叫俞冬的家伙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夏彰彬彬有礼地对他说哥哥好,眼前的高个子少年也只是眼高于顶地,淡淡回了一声嗯。 好像是他夏彰上赶着巴结他一样! 在新家的第一晚夏彰睡不着,思来想去,他做了一个违背母训的决定:去跟俞冬好好聊一聊。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在这个又大又绕到新家里找到俞冬的房间。站在俞冬的房间正中央,他霸气地质问:今天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 俞冬比夏彰大不少,褪去稚气,已经有少年模样。他对于这个小男孩的深夜来访并不太吃惊,要让他情绪波动本就不是容易事。他反问:今天怎么了? 你瞧不起我和我妈妈吗?这种一开始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他见多了,于是他继续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不是吃素的,你要是今天不给我道歉,我就给你好看! 本来俞冬对新来的女人和男孩都没有兴趣,只听父亲好像说过小男孩有点小脾气,叮嘱他要多包容一些。他草草应付着答应了,因为他本身也不在乎,没兴趣,自我封闭。多来两个人也无妨,他想:不过就是两团新鲜的空气。 可是小团的空气今天要跟他宣战,竟然燃起了他的一丝兴趣。 你要跟我打架? 我们最好不要走到那一步,夏彰说着与年龄不符的江湖气息台词,你现在道歉,以后也本本分分,我可以不计较。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16) 俞冬头脑空白一秒钟。十分罕见的,他被这个小男孩逗得有些忍俊不禁。 他也没预料到自己没控制好表情,真的露出隐隐笑意。夏彰本就矮他一截,在这种霸气台词之后竟然没有得到尊重,反而被这样羞辱,他怒不可遏,冲上前去抱紧俞冬的大腿狠狠咬下一口,下最后通牒: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这个机会我不要了,还真的有点疼,俞冬想,你可以试试看。 02 夏彰之所以在以往几乎没有败绩,是因为他在用豁出命去的状态战斗,早早失去安身之所的两颗大门牙就是铁证。跟他一般大,或者比他大的男孩,起码知道没必要背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去制服一个小孩,加上夏彰确实不知道在哪里学了一些三脚猫功夫,所以基本上都会敬而远之。时间长了,夏彰真就成了片区一霸。 他能在后来当上七中老大,也是这个原因。与他同期竞争的几个男生觉得在老大和生命之间,更宝贵的是自己的生命,所以甘愿把这个位子让给他。 这么说的话,夏彰也的确有做老大的天赋。 夏彰在这一晚吃了败仗。他在俞冬眼里见到了和同类的、却更甚于他的一种气质:无所畏惧,也不在乎 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别人。 出于这个缘故,夏彰缓慢地从心底滋生出恐惧。因为恐惧而失手,攻击不到要害,反而让对方捉住了弱点,只轻轻一勾,就被掐住了喉管。 松、手,咳、夏彰抓住俞冬的手,不能呼吸了,眼前这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越来越模糊,我、你赢、你 俞冬当然没打算杀掉眼前的无知无畏的男孩,只是好奇他能做到什么程度。他松开手,看着涕泗横流,浑身无力等夏彰,问:继续吗? 不、咳 夏彰没想到俞冬在打架上比他更有一套,也比他更疯。 我败下阵来的夏彰倒在地板上,没想好下一句台词,他没想到自己会输。 你和你妈我都不会欺负,我也没兴趣,俞冬穿好拖鞋,坐回书桌前,留给他背影,回去睡觉吧。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说,我也不会说。 自己只是一个被愚弄的小男生,夏彰想,这个新哥哥深不可测。 夏彰很少表现出温驯,疯惯了,也不知道什么叫温驯。在漫长的同居生涯里,他逐渐在这个家、这个人面前表现得温和、顺从,可俞冬也并不会因为这种近似于讨好的行为多跟他说一句话,或者多做些什么。 夏彰搞不清楚,自己是已经被俞冬驯服,还是渴望俞冬将他驯服。 夏彰第二次鼓起勇气跟俞冬搭话,是在俞冬决定出国之后。俞冬太有主意了,不需要商量,不需要意见,只需要认同。在全家还算和谐的对谈过后,父母艰难地说尊重你的决定,夏彰却罕见地再次失眠,鬼使神差地,他第二次鼓起勇气敲响了俞冬的房门 哥,夏彰已经很习惯叫他哥,哥,你说真的吗?你不打算回来的吗? 他问得谨小慎微。俞冬还是跟从前一样不甚在意:你是不同意我去吗? 不是、没有,哥的决定我都支持,他说,我、我就想问,哥走了,还会不会回来的? 我不知道,也跟你没有关系,准备睡了的夏彰表现出一丝不耐烦,抬起头来跟他对视,还有别的问题吗? 对上眼神,夏彰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慌慌张张地:没有了、哥,哥平平安安,我就放心 俞冬在心里轻声嗤笑,眼神也转到开,说:没问题就出去。 在关上门的刹那,夏彰终于鼓起勇气,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抖得太厉害,说:哥,我会很想你啊! 内含一定量bdsm元素,不适者请勿服用 第54章 大牙的场合3 俞冬只会在年节打电话来,夏彰一边抱着些微的希望,有一天这个人会再次从大门走进来;同时他又现实地认为这是妄想,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个人。即便夏彰真的又在校园里当上了小霸王,他还是很孤独,讨好他的,讨厌他的,他都不在意,只是想这个哥哥,想啊想。 他会给俞冬发讯息,次数不多,他不敢,怕俞冬嫌他烦;他也不敢完全断了联系,他怕俞冬真的把他忘记。 俞冬很少在社交平台上发什么日常内容,有也是学术的链接,他看不懂。但夏彰还是尽力地去读,好像这样就能离俞冬更近一点似的。 他知道自己有一点病态了。 于是夏彰开始尝试做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比如试着去追求女生。喜不喜欢女生,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听几个小弟在自己耳边说某某漂亮,某某似乎也对他有意思,才指使小弟写了一封狗屁不通的情书,大摇大摆地堵住了人家,学着三流青春偶像剧装酷,说:拿着,等你回复。 也许真的又了一个对象,就不会那么想哥了呢?他盯着跟俞冬的那个聊天对话框,想。 【哥,我可能要和一个女生恋爱了】 他这么跟俞冬汇报,怎么说也是新鲜的话题,可能对方会有兴趣。他们聊天的内容几乎都是夏彰自己单方面的汇报:去了什么地方,放假了,开学了,游戏打到了第几名,净是些想也知道俞冬根本不在乎的话题。运气好的话,隔上几天,就能收到一通回复。 ? 出乎预料的,这次俞冬很快回复了他。尽管只是一个标点,夏彰也觉得是意外之喜。他握着手机遣词造句很久,修修改改好多遍,郑重地发送:现在还不知道结果,人家还没有答应。 好。 夏彰不明白这个好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思来想去,找新的话题:哥,今天学校考试,我没去考。 然后就没等到第三通的回复。夏彰失望地把手机丢到一边,又觉得自己蠢:到底在期待什么呀? 人家又不在乎。 过了一段日子,本以为会顺顺利利的恋爱却没有如同他预料的那样发展,漂亮女生羞答答地拒绝了他,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对不起。 夏彰不能接受俞冬以外的人给他屈辱,有些失控地问到了那个男孩的名字:辛元,辛元是吧? 他气极了,立刻叫小弟去传话:辛元,是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后面! 好久没打架了,夏彰有些跃跃欲试,拉着小弟练了一下午,其实是自己单方面的拳打脚踢。回家路上的夏彰还在想,不能让哥知道自己这么没用,女孩子也追不到,一定要漂漂亮亮地把事情办妥才好! 打开大门,偌大的客厅里竟然出现了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是做梦吗? 哥呃! 什么寒暄的开场也没有,夏彰甚至来不及瞧一眼这个多年未见的人,已经被俞冬结实的一脚踹倒在地上。不明所以的夏彰正要爬起来,一只脚却踏在了他背上,力道虽不大,但足以让夏彰只能保持跪地俯身的姿势,艰难地,又一遍呼喊:哥? 跪好。 心跳逐渐平稳,夏彰静下来,谨小慎微地保持卑微地样子。俞冬居高临下地审视眼前的少年:抽高了个子,手脚都纤长,蜷在一起的时候有点可怜的模样;但在自己眼前唯唯诺诺,却还和从前一样。 心情终于愉快了一些。俞冬没有深究其中的原因也仍没有停止拷问,慢条斯理:问什么,你答什么。 嗯夏彰并不认为这是折辱,反而从心底慢慢萌生出喜悦,身体轻微扭动,道,好、好,听哥的 俞冬看不惯,脚上使力:少发骚。 夏彰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面红气喘,背上的一只脚也像搔到了他哪一处的敏感带,不断调整着姿势渴望更多。他闷哼出声,也不会说别的话,只会一遍遍地叫,像受了很多委屈的小狗:嗯,哥 下面,下面好像有点奇怪 俞冬抬脚一踹,夏彰在受力瞬间撞上桌角。可怜的少年蜷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小声喃了两句我错了,俞冬才大发慈悲地回应他:回来跪好。 夏彰回到原位,怯怯地问这样可以吗?他不敢做幅度太大的动作,怕俞冬看出古怪。高高在上的人不急于发问,反而开始绕着他悠闲踱起步子来。 睡过了吗? 俞冬的问题很直接又很跳跃,夏彰只说他可能要谈恋爱,俞冬直接一步问到有没有睡。夏彰快速地在头脑里组织好了答案,可说出来的话还是结结巴巴:没、没有,人家没有答应我。 为什么? 她喜欢别人了 但是你喜欢她。 不,没有,我、我也不知道,夏彰出了好多汗,我好像,也不喜欢她 不喜欢,但是要和人家谈恋爱。俞冬的语气足够轻蔑,紧接着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说,过来。 夏彰忙不迭地遵从命令。他心里猜测着接下来的问题,是不是刚刚又说错了什么话,就听到那个声音下了第二个命令:头抬起来。 近乡情怯,夏彰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很艰难地才调动了全身的力量,望向这张让他没有办法保持理智的脸。 夏彰设想过很多个重逢的场景,意外的,日常的,戏剧的,唯独没想过是今天这样。但是只有一点是和设想并无差别:在看到他的这一刻,先前所有小小的委屈,不安,很多很多想说的话都不算什么了了。 俞冬利落地卡住他的脖子,道:你能让女人高潮吗? 哈啊 不会说话了?俞冬察觉出古怪,向下一望,终于嗤笑出声,要高潮了吗? 被发现了。夏彰绝望地想,都完蛋了。 他的脸上净是绯红的痴态。收到讯息之后的不快消褪了大半,俞冬悠然地靠回沙发上,道:打出来吧。 第55章 大牙的场合4 哥,他语调哀哀,遮遮掩掩,我错了,我不敢了。 我只是让你打出来。 俞冬的眼神还是很淡,音调也不是戏谑或是玩味的,就像是在跟夏彰说他的衣服上粘了灰尘,要把它拂去那么平常。夏彰眼轻轻抓着自己下面鼓鼓的、透出湿润的一包,很没骨气地问:哥、我听你的话你可不可以,在家多住几天啊? 谈条件?俞冬微微皱起头,你非要这么扫兴? 夏彰喃喃着说不是不是,怪自己胡说乱讲话,一边忙不迭地脱裤子露出蓄势待发的阴茎,握着,向前挪了两步,说:哥,不要生我的气啊。 尽管只露出了小腹至膝盖的位置,但由于挺立在耻毛中的性器过于显眼,所以情色的意味渲染了浓重的情色意味这件事并非像俞冬话语中讲到的,仅仅是拂去衣角上的灰尘那么简单。 夏彰不是肤色白皙的类型,但由于日常各种类型的运动,身上也覆着一层漂亮的肌肉纹理。腿根上还有些瘀伤,他自己也不记得是哪次打架的时候搞的了,夏彰按一按半个手掌那么大的伤痕,不太好意思地用粗糙的手掌挡着,慢慢环住性器的根部,前端就迫不及待地流出更多的液体,让俞冬知道他的兴奋不是绝不是一个巧合。 俞冬没有让他停,他哥不是跟他开玩笑的。 哼嗯夏彰不是故意让俞冬听到自己别扭的呻吟,他真的控制不了。 搓揉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咬着嘴唇很轻地叫,他直觉以为俞冬可能不喜欢扭扭捏捏的举动,要表现得更像一个勇敢的男子汉。 啊 在轻慢的呻吟里,夏彰把精液喷在了地板和桌角上,刚刚发泄过的阴茎上也还在滴滴答答。他不知道俞冬有没有在看,头低低的不敢动,还沉浸在高潮后的酥软里,:哥我好了。 酥酥的声音像带了钩子。俞冬都不知道这个便宜弟弟这么会耍花招。 他抬起头来看还恭顺地跪在地板上青年。只是打了个飞机,绯红的面色自不必多说,还歪歪斜斜地像是随时要倒下,连头都不抬起来。从他把脚踏到这个人背上开始就是这一副欠收拾的模样,还好意思隔三差五跟他说无聊的话,什么又打架了、又赢了谁,俞冬想,怎么赢的,好像真的多想他似的。 俞冬有些烦躁,懒得看地上眼神一直跟着他的男孩,极冷淡地站起来向楼上走,道:自己收拾干净。 哥!夏彰慌张地喊。 干什么? 夏彰按着拇指的一个关节,紧张地问:是、是我表现得不好吗? 俞冬靠在楼梯上想有没有必要回答这个的问题。没他还没理清思绪,夏彰又补上一句:我下次会表现得很好!哥不急着走,好不好啊? 青年的声音很嘹亮,已经不像从前那么稚嫩,但是俞冬还是立刻将这张脸和从前那个无知无畏,要来和他打一架的小男生联系在一起了:爱恨都写在脸上的、无知,却又有超越一般的勇敢。 我会很想你。俞冬突然想起这个弟弟在离家前一夜跟他讲的话。现在,他有些相信了。 大牙:只要偶够大声,哥就会相信偶爱他了( == )m 第56章 大牙的场合5 夏彰在这天晚上再次习惯性失眠。和从前差不多,哪一天俞冬多看了他一眼,或是跟他多说了两句话,他就会心脏砰砰乱跳,附加影响就是睡不好,然后第二天不去学校。 因此夏彰这天早晨也就顺理成章地没有去学校。揉一揉眼睛的后续是自然地路过他哥哥的房门,多年来的习惯如此,总要探查一下俞冬在不在家。昨天就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夏彰一晚上心里都惴惴,害怕这种美好的同居生活是昙花一现。 夏彰把耳朵贴上门探听,没动静,就立刻紧张了起来。再趴到门缝上去瞧,也不见人影。他顿时变得很委屈,脸蛋也皱起来:告诉我要走能怎么样?又不会真的拦着,已经不是小朋友了! 不对,小朋友的时候也没有拦着他啊! 好讨厌。 他推开房门走进去。这是夏彰头一次做这么大胆的事,心里还有些怯。在书桌上摸一摸,衣架上翻一翻,赶快收回手,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到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上。 夏彰进这个房间的次数不多,但就好像别人手里的糖果会更甜一样,夏彰偏偏就觉得俞冬的床看起来更软。他做贼一样用指尖按按,进而发展到用两个手掌去测试软硬度,最后一屁股坐下去 我好叛逆哦。 他嗅着枕头上俞冬留下的味道,把整个脸都埋进去。有一些薄泪很迅速地渗入布料之中,他便立刻觉得这是一种玷污,把泪收住。但欲望比之泪腺要难以控制得多至少对夏彰来说是这样这种真实的、近在眼前的诱惑,根本用不着纠结,这是他必然会掉进去的陷阱。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17) 他不敢弄脏了这张床,手伸到宽松的睡裤里面去,幅度很小地撸动。可是一想到自己正在谁的房间里、躺在谁的床上,就又变得难以自持,绵软的呻吟也从嘴角流泻出来,他扭着身体,把床单弄得一团糟,又很快地回想起昨天俞冬踏在他背上、说他骚的那些话,便难以再理智地让在哥哥的床上自慰这件事显得不那么像个变态疯子的行径,干脆不在继续遮掩,大大方方把憋坏的阴茎掏出来,蹭在床上 你在干什么? 啊! 一个激灵,夏彰喷在了俞冬的床上。腥气的精液粘连着他颤抖的床单和性器,他不抬头都知道进来的是谁 他居然没走! 太好了,他居然没走。 哥,我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切,心里的小人已经雀跃地跳起舞来。他慌张地想套上裤子,却听到俞冬在他背后关上了房门,说:你还敢穿衣服。 夏彰的手在半空中冻住了。圆圆的屁股正对着来人,他想到了从前根本不敢想的事情。 干脆都脱了,俞冬说,反正你也没有羞耻心吧? 俞冬的声音由远及近,在停到他身后的同时,一个脆生生的巴掌也落在了夏彰的屁股上。 嗯哥,我错了!夏彰下意识地求饶。 还可以,再继续? 啪! 继续。俞冬道。 嗯我错了,我不敢了! 啪! 我错了! 屁股火辣辣地烧着,夏彰浑身战栗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错了。他不清楚下一巴掌又要落在哪里,也看不到俞冬到底是什么动作,什么表情,却兴奋地快要死掉了。 不是在做梦吧?夏彰想。 俞冬只觉得这小子的屁股太惹眼了。 缺少阳光照射的白、却结实,晃悠悠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这玩意儿多欠收拾。他带着一丝不知何处而来的恼怒和十足十地本能去教训他,夏彰竟然连表面上的反抗都懒得再做,心甘情愿地承受享受起来。 俞冬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耍了。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夏彰傻乎乎地转过满着鼻涕和眼泪的脸,说:哥,你继续,你消气我、我不怕疼。 牙:哥哥太疼我了怎么办? 第57章 大牙的场合6 夏彰把最后一点意志力用在控制射精上。 听到傻弟弟的请求之后俞冬并没有恼怒消失的感受,又在心里暗暗骂了很多句。夏彰说完心里话,又重新摆好那个任人宰割的姿势,微微分开的双腿从股间望过去,能看到那一根白白长那么大、却随随便便一摆弄,就能高潮到不能自持的东西。 又要射了吗? 嗯、还没、快要夏彰晃动身体,水丝粘连使得他感觉不太舒服,哥继续,就会射了。 要求这么多? 不是!他急着解释,身体也跟着做出讨好的弧度,哥不想我射的话,我也可以忍住的。 俞冬这才感到舒畅了一点,他并不讨厌夏彰有时候显露出这种小小的善解人意。他出了一口气,道:这是你自己说的。 嗯! 不准射,可股间早就湿得一塌糊涂了。 俞冬没再继续原先的招数,夏彰听到一些空气被划破开的唰唰声,下一秒这种听起来就惊心的声音,就由这一根看起来威力并不惊人的小皮鞭和他的皮肤碰触在一起发出了。 嗯! 瞬间的痛感是惊人的,他忍不住瑟缩,再在意志力的催促下很快恢复到原先的姿态。夏彰从来都不怕痛,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喜欢上这种感觉,喜欢得要疯掉了,他好后悔跟哥哥说,说他会听话,会忍住 哥他拼命忍着哭泣和射精的欲望,讨好地去蹭蹭俞冬的裤脚,哥、现在可不可以射? 软乎乎湿漉漉的脸蛋蹭在俞冬的小腿上。他心里产生了一些新鲜的、柔软的感觉,却还是不可侵犯一般后退一步,在后背再补一鞭:我说过可以动了吗? 嗯!没有我不动了,我会忍着,哥! 夏彰的身体已经被勾画得足够情色,足够漂亮。本来就不是孱弱的身形,没有大到吓人的肌肉块儿,也够得上健硕的边缘。湿润的背脊是画布,叠加的红痕或急或缓地落下,夏彰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很迷人的,迷到连俞冬也有些头昏脑胀,在点点啜泣的背景音里,恩赦一般、近乎柔情地说可以了。 嗯?哥,哥啊、啊 头脑混沌的夏彰终于体力不支地瘫倒,眼神迷蒙,有泪珠的加持,俞冬没办法继续苛责他为什么不跪好。他瞥了一眼夏彰一塌糊涂的下体,说:这么能射,女朋友可要小心一些。 夏彰找回一丝清醒,仰起头很认真地:没有女朋友,哥,我不要女朋友! 不要? 不要女朋友! 那你要什么? 我、我要哥! 太赤裸了从内到外,各种意义上太赤裸了。 沉默持续了很久。没有进一步的指令,夏彰他也不敢乱动,腿间糊着一团精液,别扭地侧躺着。他微微扬起头来,顺着裤管向上望,猜测着他哥到底是怎样的表情,会不会吓到,会不会觉得恶心 却先一步看到俞冬已然隆起的裤裆。 哥!他惊叫。 是因为我吗? 俞冬察觉到自己失态:叫什么? 没有、哥,那个,这样那样已经做了好多事,夏彰竟然这时候还能害羞起来,脸蛋红扑扑,问,哥,我可不可以舔? 嗯? 我想舔,哥,夏彰胆量很大地吻过他的胯间,还羞赧至极地说,我想、让哥也舒服。 第58章 大牙的场合7 变得胆怯或者勇敢,是表达爱的两个极端。 夏彰在这两极之间摆动,现在指针指向了勇敢的一端。俞冬本身没有出手制止夏彰解扣子和拉链的行为,无疑给了他很多的信心。但夏彰根本没有口交的经验,虽然嘴上说着要他哥舒服,但是自己有没有让人舒服的能力,仍然是个未知数。 哥,我第一次啊,第一次给人、给人舔。夏彰扶着他哥微微勃起的阴茎,不太有底气地说。 你想说什么? 夏彰微微抬头,但也只敢看道俞冬的下巴,好像真的那么害羞一样:哥教我好不好,哥教我。 胆怯和勇敢竟然很和谐地集中在了夏彰身上。但换句话说,其实他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算到勇敢的范围内,这种羞怯,也是经过包装的勇敢罢了。 嘴张大。 再大。 啊 俞冬将食指伸进弟弟格外柔软潮湿的口腔里,在内壁轻轻搔动。在细小的指尖刺激下,夏彰下意识地用舌尖去交缠这个外来物,将俞冬的指节舔得一片濡湿。 呃、唔夏彰乖乖配合着这个赤裸的性暗示。 口腔内的手指增加到两根,略显笨拙的舌头也成了俞冬的玩物。红润的舌头在指缝间的空隙里翻卷,打开了新世界的夏彰好像患上舌根僵硬的病症,也不懂怎么配合才是好的,被剥夺了声音的当下,他只能用不同音调的呜声来表达自己的无措。 可以称得上是甜蜜的折磨持续了一段时间,口腔也像成了敏感带,夏彰惊恐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病了:挨踹会硬、挨打也硬,现在只是玩了玩舌头,下半身又有点不对劲了 呜呜夏彰含住俞冬两根湿淋淋的手指,眼眶泛泪,怪腔怪调地,哥、我现在变得好奇怪 又怎么了? 流水了,下面,他挺一挺糟糕的下体给俞冬看,哥一碰我,我就这样一直流、一直射,总想射哥,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俞冬慢慢捏住了吐出惊人语句的舌头,居高临下地,欠管教,欠收拾,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也玩得那么开心。骚得没边儿了,还有脸问怎么回事? 夏彰流出好多生理性的眼泪,好像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但没办法说出一个不字来。在俞冬面前,他抛弃了一切无用的事物:尊严,羞耻心,以及包装自己用的所有谎言。 勃发的阴茎毫无预兆地朝着他的口腔直入,夏彰接纳这个巨大的东西都耗费了十足的精力,让他哥舒服更是玩笑话了。俞冬还记得要教他,当然也是为了他自己,说:喉咙打开。 唔、呃 夏彰做得不好,但俞冬再怎么怪罪他也于事无补。既然他不抗拒、甚至很喜欢粗暴的性爱,那么俞冬做得粗鲁一些也未尝不可,本来,他的本性也不是柔善的那一种。俞冬托好夏彰的后脑,将之前各种磨磨蹭蹭的教学、对话都省略掉,直接用无预警的深挺让夏彰知道自己之前说的话是多么无知的发言。 好,好厉害 压迫感和窒息感狠狠刺激了夏彰的神经,他觉得就要死掉了。 这样死掉的话,好像也不赖呢。 俞冬射在夏彰的嘴巴里,也沾在夏彰天真又呆滞的脸上。夏彰闻到这股精液的味道,不需要命令,就可以很顺从地把这些东西都吃光。 哥,他气还没喘匀,软趴趴靠着俞冬的小腿,谢谢哥教我,我下次一定表现好。 偶买噶怎么越写越长好糗哦(慧慈音调 第59章 大牙的场合8 对于夏彰来说,口爆的后遗症是即便认真地做好了清洗,也漱了口,换了衣服,还是隐约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精液的气味。体力的消耗让他倒头睡到天全黑,并且在这期间做了很多和俞冬有关的梦:一扇扇门推开去,都没有这个人的踪影;抑或是终于找到了这个人,却有了另外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匍伏在他脚下,完全取代了他。 他患得患失的症状更加严重了。 因为白天的剧烈运动,条件已经不允许他穿上衣,睡觉也是勉强趴着,更别说穿内裤了。但思来想去总不能在家里全裸,于是勉强套上一条大短裤,歪歪扭扭地向俞冬的房间走。 哥! 他在走廊上遇到端着茶水要回房间的俞冬。俞冬扫了他一眼,并不多问什么,默许了他的跟屁虫行为,直让他亦步亦趋跟着走到房间的阳台,险些撞翻俞冬手里的茶才慌慌张张的停下。 凉风习习,夏夜是再好不过的了。 啊 坐。 俞冬很是自在地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茶杯中溢出香气和丝丝缕缕的烟雾。夏彰很想坐,但要踏实地坐下对现在的他来说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俞冬看穿了这一点,又说:转过去扶着。 松垮的裤腰被俞冬扒到臀肉以下,在清晨受了许多折磨的屁股再次暴露出来。夏彰叫出了声,然后马上闭上了嘴,他可不想让他哥觉得自己一点苦都吃不得。 才握过热茶的宽大手掌现在正覆在他一边红肿的屁股上。那只手似乎是想表达温柔抚慰,但只要夏彰认真去感受,就能察觉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温情:手掌在他的皮肤上反复摩挲,又骤然拉高,再落下 啪! 响亮的撞击声和夏彰的惊叫一起把短暂的和平打破。夏彰想要不要干脆把裤子脱掉让俞冬打得更顺手一点,但这个时候他哥已经收回了手,靠回椅子上,问:疼吗? 不会!他甚至又像俞冬的方向靠了靠,这次我好好表现,哥。 发什么骚,俞冬道,裤子穿好。 哦、哦好。 挨了训的俞夏彰耷拉脑袋站着,俨然犯错误被抓包的小朋友。俞冬也沉默了很久,一直到茶水冷掉,热气也消散,他才提问:你怎么想? 什么、什么想? 我在问你。 夏彰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好好回答问题的人,这次也会是一样。 我,他手指缠在一块,这个问题不知怎的就为难到想哭,眼前也真的渐渐模糊起来,我不知道、哥,我不知道怎么说。刚刚我做,做好多梦一直在找哥,找你,嗯找不到,我好害怕。找到了,好不容易找到的!你居然抱别人啊,还摸他的头!我不要我不要,哥,我还能表现得好,你不要摸别人啊,也不要对其他人好我要哥、我说过的,哥,你能不能就对我好? 是足够引得人心烦的啜泣声,不是逻辑清晰条理分明的完美答案,但对于俞冬来说,这不是一道难解的习题。他心里轻快了一些,数日里压抑的负面情绪随着吐息缓缓融进夏夜,再跟自己的倒霉弟弟招招手,道:过来。 哥,我答得不好,我不知道怎么说。夏彰将乱糟糟的脑袋靠在俞冬的膝盖上,像一条很乖的小狗,蹭了一下,我再想一想,想好了再说。 不用了。 他已经全部知晓。 第60章 大牙的场合9 俞冬对夏彰说完解决好自己的事情之后,就用眼神示意他从自己眼前消失,留得夏彰自己在走廊上苦苦思索自己到底有什么必须解决的事情。想了老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又非常怂包地推开他哥的房门,问:是什么事情啊? 俞冬对他的去而复返好像并不意外,乜斜着眼睛,道:看来那个破老大,你当得还挺开心的。 夏彰胸中警铃大作,赶快讲没有没有,一边没有一边后退,最后一溜儿跑回自己的房间去想办法了。 收到了明确的指令,事情就好办得多了。这个他哥瞧不上的老大,说实在的,夏彰他自己也没有多稀罕,不过是闲着也没事做,打发时间罢了。心理上没什么要割舍的,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趴在床上想,那一个个小弟轴得很,怎样才能顺理成章地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别人,是一道难题。 假装输给谁吗?他自己是货真价实打上来的,也没有突然没事找事开始找小弟打架的理由。 他想起自己下一个约架的对象,叫辛元的,脑袋闪过一道灵光,打心底里开始祈祷他就是自己的那一根救命稻草 讲真的,如果辛元不是个大怂蛋,事情可能还会推进得更顺利一点。约的地方隐蔽在小巷里,只要辛元敢出手,他就敢假摔。谁知道这个男孩儿除了长得稍微白一点之外一无是处,甚至还拿了两条烟往他手里塞让夏彰饶他一命。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18) 没办法,夏彰只能换一招,用苦口婆心的劝说来让他相信自己是受了家人的胁迫才改邪归正。但其实夏彰说辞并不完美,甚至漏洞百出前后矛盾,一会儿说我哥会打死我,一会儿说我哥是为了我好,一会儿甚至说我不能没有我哥。 辛元一直处于半痴呆状态,夏彰也不知道这个男的到底听进去多少。既然如此,那么只能对自己狠一点。他心一横,想,不就是受点伤么,这点小苦,还是吃得 啊!他向一根水泥柱上撞去,紧接着很夸张地仰天长啸。 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最后的基本达到了夏彰自己预想,他也就停止了在心里辱骂辛元。不知怎的,这两天跟俞冬待在一起的时间一长,夏彰展露在外的暴躁性情好像已经变得格外柔顺,在让他去做打架之类的事,他自己也提不起兴趣来了。 他格外兴奋地回家去,用跑的。在路上,他急匆匆地发消息给俞冬汇报进度:哥,我都搞好了! 没有收到回复没关系,但去了房间也不见人的踪影,就开始让他隐隐不安起来。鼓起勇气打了两个电话,依旧只有忙音。夏彰尽量保持乐观,但心里的预感依然不太好,夏他心里清楚,不管这几天他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到头来俞冬还是自由的,他想走想留,想去哪里,都不是他夏彰能改变的。 夏彰很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于是坐到了前院的草坪上面。这天的日头很大,晒得他睁不开眼。他想起来一个很适合形容现在的自己的词,大概是叫什么丧家之犬。 干什么呢。 俞冬从前门走进来,从他身上跨过去房门,道:又去打架了? 哥太渴了,他声音连都沙哑。 不进来我就关门了。 他赶忙跟着爬进房门,但依旧打不起精神。俞冬若无其事地换鞋、倒水喝,说: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 巨大的失落来得毫无缘由,按理说,他这个时刻应该怀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感,但是实际当然并非如此。正因为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才没察觉到俞冬已经靠近了他,蹲下去,说:头抬起来。 夏彰懵懂地听从俞冬的指令,等他回过神,一条皮质颈圈已经在他脖颈上戴好。 什么啊? 去照镜子。俞冬拍了拍他的脸蛋。 夏彰的腿有点麻,走进浴室的姿态也不利索。他撑着洗手池,终于看清了挂在颈环上的,小小铭牌。 一个手写印刻的、飞舞的冬。 前两天定的,你应该会喜欢这种东西,俞冬的声音远远的,怎么样? 嗯 夏彰讲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呐喊:哥,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章鱼99不88 tag刷起来 第61章 大牙的场合10 我好像变得贪心了,哥。 夏彰用指腹紧捏住温热触感的金属铭牌,再次回头望着俞冬的方向。这种感觉和距离过于熟悉,他产生时空错乱之感:多少次他只敢隔着长长的走廊和围墙目送俞冬的背影,再谨小慎微地推敲词句,在手机上发送短短两句话,再在无望的等待中度过很多天。 现在这样,还不能够满足吗? 看这么久?俞冬走进浴室来,站在夏彰一步远的身后,道,不满意吗? 哥,抱一下好不好? 在谦卑地请求,却没等到俞冬同意或者拒绝,立刻回身搂住了俞冬的腰。这是最叛逆最大胆的事了,夏彰将耳朵贴在俞冬的胸口上,想:我现在心跳得好快啊,哥,你能不能感觉到? 当然,等不到俞冬好好地感受,他已经拉住夏彰的衣领将人放倒。短暂的叛逆期结束,夏彰仰在地面上,因为短暂的窒息而涨红脸颊。他想起第一次属于他们的正面交锋就是由此终止,望着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一张脸,酸涩的苦味积聚起来,囤积在他的眼眶。 他躲开俞冬直视的眼神,把颈圈调整好,揉了揉眼睛: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以后不敢了,哥。 委屈?俞冬正面踩住夏彰的下体,还有什么不满意? 夏彰唾弃着自己无法自持的性欲,又在同时迎合着俞冬玩弄的角度张开双腿。越痛苦就越想要,他把铭牌捏在手心里,好像这样就能真的懂得对方:没有 俞冬逐渐看清弟弟裆部已经渗出来的一片深色,心里不满,用得力气更大:很爽? 啊嗯! 疼痛逐渐压过快意,夏彰的身体呈现出哀求的柔软姿态,却还是没有直接躲开,疼了,哥、刚才啊,刚才爽,现在疼、好疼,会不会踩坏了? 怕坏?本来也是派不上用场的东西。 俞冬用鞋尖挑开了他运动裤的边缘,那只脚悬在半空,夏彰不敢再说坏不坏的话,他怕他哥真的会这样不留情地一脚踩下来。他想,是自己的不识抬举弄得俞冬不高兴了,于是想了办法来讨好:哥,今天让我再舔一次,今天我会做好的不要生气了。 倒是很会一边惹人生气,一边讨好。 夏彰看着俞冬收回了脚,知道这是同意的讯号。他赶忙跪起来,膝盖压在瓷砖上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在永远失去和短暂拥有的抉择里选择了后者他从来都优柔寡断,做不到恩断义绝。 不能用手。 俞冬第二次用阴茎擦过他的脸颊,这时夏彰才知道俞冬在用这种方式愚弄他。他努力把嘴巴张得再大一些,舌头再努力伸出来一点,眼巴巴盯着吃不到的阴茎,道:哥,我想吃。 现在不是在给你吃吗? 这种称得上幼稚的把戏俞冬好像玩不腻,一直到夏彰半张脸都沾染上了水渍才停下来,叫夏彰落寞很久的嘴巴含进去。 深点。 夏彰的努力从他的汗珠中就能窥见一二,他太听话了,也可以说是太笨,背在身后的双手一点也不敢动,要维持本身的姿势已经很困难,更何况还要完成一场令俞冬满意的口交。他呜咽着,装下这根东西就很难,更不必说吞 唔! 俞冬放弃了夏彰能做好口交这件事的妄想,与其让这个弟弟自己摸索,还不如自己强硬一点来。更何况,他根本就知道夏彰,完全沉迷于这种痛苦的欢愉中。 他还需要多了解夏彰呢?这么好懂的、害羞的、要时时刻刻把自己放在眼睛里的男孩儿,他还没有见过第二个。 俞冬很早就承认自己不适合承受过于沉重的感情,更不必说拥有任何意义上的对象。但这个弟弟实在特殊,不是身份上,或是距离上的特殊,他超出一般人很多的倔强、稚拙和勇敢俞冬全都感受得到。 如果可以应该很有意思。 这是失控的想法。他认为自己总有一天真的会伤害到他。 所以如果硬给离开套上一个爱的名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俞冬认为,自己的感情并不那么高贵,值得用一个爱来形容它。 但占有欲却说不了谎。他盯着夏彰红彤彤的舌头和嘴唇,猛地给他一个没入整根性器的深喉 他想,这次是自己投降了。 今天吃清淡的 第62章 大牙的场合11 哥,你看我什么?夏彰被抓住衣领吊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半跪不跪,没办法继续舔,我可以啊,再让我试一次好不好? 夏彰有点像被捉住了翅膀的小鸡,俞冬还是只觉得他聒噪,讲来讲去,都还是在重复相同的意思。但他也不是白看那两片湿润的嘴唇却足够诱人,这种艳丽的色泽不适合出现在这样一张喜欢装酷的脸上。 但是犯傻求饶,倒很是这种风格。 嗯? 夏彰下意识地在俞冬接近的瞬间闭上眼睛微微向后躲。这是纯生理的,如果俞冬对他的表现不满意,要施加什么惩罚,夏彰本来也不会有什么怨言。但这个举动却显而易见地招致了俞冬的不满,他便要压迫着已经极度乖巧的弟弟,吐息也喷到夏彰脸上,说:躲什么? 不小心的,哥。 夏彰闭眼闭得好紧,睫毛就在俞冬的眼前颤。俞冬从来没对这个弟弟做过什么外貌上的评价,眼睛大不大,鼻子高不高,身材好不好所有的这些,都没有一个特别来得重要。 怕我吗? 不是怕,不怕哥啊,夏彰前半句说的很顺,后半句就犹犹豫豫,我只怕哥你、你讨厌我 我讨厌你? 俞冬重复着夏彰讲的最后一句话,用另一只手抓夏彰的项圈:你觉得我为什么送你这个? 夏彰品味着俞冬话中的意思,谨小慎微地说:嗯,因为好看,我很喜欢。 听不懂问题? 俞冬当然不会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直接抓住夏彰的下体,痛得夏彰跌在地上。他哀哀的可怜,但蹬腿都不敢踹到俞冬身上:我不知道哥,你告诉我,啊!哥告诉我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还记得你昨天说了什么? 说的那么多,谁记得啊?下体又痛又爽,夏彰看着他哥那张很近的脸,也不知道什么招数、说什么话才有用,长长的睫毛忽闪地扫过他说:说了什么?哥,说太多了你说哪一句? 俞冬手上的力道用得加重,耐住性子:你要什么? 嗯?我要、要 裤子已经褪到脚踝,但现在还不是可以意乱情迷的时候。俞冬拿膝盖顶住夏彰的阴茎,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它碾进地板里:想不起来? 俞冬扬了扬下巴。夏彰从这些举动里感受到攥住心脏的危险,他记不起来自己说的话,但是想要的东西,一直都没有变过。 哥!想起来了,我要哥,嗯! 俞冬的手摸进了薄薄的T恤,找到凸起的乳粒,指尖轻轻抠挠:我倒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这样想。 真的,嗯,因为新奇的刺激,夏彰的性器在俞冬膝盖上蹭得更积极,淫糜的水渍染湿一片,刚刚太紧张了。 俞冬没说什么,狠狠掐了一把夏彰的胸脯肉泄愤。那不是特意练出来展示的身材,竟然也有出奇柔韧的触感。夏彰吃痛地叫,讨好地又拱起一点不够摸的乳肉到俞冬手里:哥不生气,继续,啊! 少来。好像是我故意折磨你一样,你自己想爽。 嗯 T恤下摆被塞进了夏彰的嘴巴里,他老老实实咬紧。刚才凶猛地一掐已经给左边的一团染成艳红,但俞冬没有立刻去疼惜另一半的意思,仍然悠闲、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左半边玩,时不时还给夏彰泛滥地下体一点刺激,在马眼上绕圈夏彰知道这种被吊在空中的感觉才是俞冬施加的真正的处罚。 哥,口水已经打湿了衣服,他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两句话,另一边,哥 什么另一边? 胸,乳、乳头夏彰的羞耻已经到了顶,扭着身子,用右边胸脯去碰俞冬,眼皮抬起又垂下,说,另一边,能不能也摸? 想射吗? 有一点点。 踩两脚就硬,打屁股就湿,俞冬松手,只是玩乳头,你能不能射? 我不知道 试试,俞冬站起来整理衣衫,自己摸,我很想看看。 更这么早会不会没人看啊? 第63章 大牙的场合12 难为情是什么意思,夏彰早就把这个词抛诸脑后了。 胸口漫的一片汗珠,夏彰觉得是浴室狭小的缘故。他瞥见俞冬的衬衣也透露出些微的汗水印迹,无用地贴心起来:哥是不是热? 专心做你自己的事情。 吃了瘪的夏彰喔喔应了两声,眼神飘到俞冬脚边的瓷砖上。也不知道是俞冬这一训把他的性欲训回去了,还是对夏彰来说要仅仅靠乳头高潮太过苛求,他始终都没办法像俞冬期望的那样射出来,甚至阴茎也有慢慢软下去的趋势。俞冬等得实在扫兴,说:你不行? 我行,我可以行! 越是紧张越做不好,紧张不能射精,爽才能。眼看着两颗脆弱的乳珠已经在夏彰的指尖充血肿大成了好大一颗,俞冬的兴致也不在真的折辱到见血,心里骂着夏彰不中用,却还是蹲下去问可怜巴巴的弟弟:我帮你? 不用!我行! 这时候反而轴起来了,夏彰挺着胸继续折磨两团乳肉,腿也夹起来,一根性器在他自娱自乐的玩弄中左右摇摆。俞冬无言地冲着夏彰的阴茎扇了一掌,惊得夏彰睁开眼睛叫出声,也后知后觉服软:哥、帮我吧,哥帮帮我 又要帮,俞冬得了趣,不善良地捏着夏彰下边的那一根,要怎么帮? 不打我的鸡、鸡巴,夏彰讲得嘴软,身体却贴上俞冬的裤管,就,让我蹭一下 总也没办法高潮的夏彰变得大胆,从小腹到阴茎的一段来来回回地在俞冬的脚腕上似有似无地碰触。他还记着说好话讨人欢心:谢谢,谢谢哥哥。 俞冬好脾气地任由他蹭:谢什么? 哥对我好! 再漫长的时间也显得短暂,夏彰在地板上扭动的样子实在谈不上优雅动人,但他对特别的人会有特别的看法,他认为现在的夏彰竟然有着足够迷人的性感。 再过来点。 嗯哦。 他快射了,思路不太清晰,靠近,还要怎么近,已经贴在一起了不是吗?夏彰揣测着俞冬的意思,将头靠过去,倚在俞冬的膝盖上,问: 嗯,太近了吗? 可以再近一点。 啊、啊唔! 这不属于奖励或者处罚,只是一个人的私心罢了。 俞冬吻上近在咫尺的嘴唇。他起意已久,算计来算计去,自己想要的竟然和普通恋人并无差别。 他挺高兴俞冬不擅长接吻,只会伸长脖子配合自己的动作。他抓着颈圈让夏彰动弹不得,一条舌头搅得谁的呼吸都乱了,俞冬也罕见地手指微颤,大拇指按着夏彰的嘴角,喘息许久,但好像怕被挣扎不停的夏彰看穿:你不愿意? 恋耽美 宝宝小说-宝宝匿名咸鱼(19) 不是,我刚刚舔过,嘴巴里面,不干净,他红着眼睛,好像是他自己害得俞冬也不干净了,我漱口,重新 这么迷自己的傻子,找不出第二个了。 俞冬轻声叫他闭嘴,再次把他絮叨没完的嘴巴堵上。夏彰识趣地不再挣扎,昂着头给俞冬亲,眼睛闭上又睁开,企图多发现一点与众不同的感情。 接吻是接吻诶,哥主动的! 他的喜气从眼角流露出来,连俞冬都要被这样的气息感染,眉眼里带上淡淡的笑意。 夏彰在低低到呻吟中射到地板上,自己玩自己还弄得这样狼狈,屋里都是腥气。他不顾廉耻地整个趴到俞冬怀里,不顾一切那样说:哥,你走掉的话我该怎么办? 开工了 第64章 大牙的场合13 一直在想这件事? 俞冬干脆抱他到自己怀里坐着,如果不是在浴室里,这种亲密的举动会看起来非常温馨。高兴不过两分钟,夏彰很快在心事被戳穿的状态下开始伤春悲秋,抓着颈圈和俞冬的衣服不撒手,张了嘴半天都没蹦出什么词儿,最后说:我忍不住不想。我想要的太多哥,对不起。 你想要的多?算不上,俞冬托了一把他湿透的屁股,亏得他在这种状态下还说得出这种有人性的话,你算不上。 如果要等到夏彰完全理解话的意思再进行下一步才是真的在难为人,俞冬拿手指夹着夏彰红彤彤的舌头咕叽咕叽地搅出声音来,就这样的一件事情也足够让他晕头转向,以至于手脚被这样那样的摆弄也不以为意,挪动了位置也不知道,他眼睛里就装着俞冬的一张脸,才不管自己现在丢不丢脸,是不是情色,会不会难堪 看前面。 唔! 柔软的乳肉被狠拧了一把,夏彰的目光才从俞冬的身上抽离,按照指示看前面。他眼前朦胧着,只觉得有个朦胧的影子在前方,本能的想缩回俞冬的怀里。谁知自己的四肢已经被俞冬固定着,完全没办法像自己希望的那样躲起来。他转过头去望俞冬,唯唯诺诺地讲:哥,我害怕。 怕什么?俞冬强硬地说,就是你自己,你不敢看? 是的了,夏彰的前面是半面墙的全身镜,不能更清晰的,映照出这一刻他放浪的身姿。 哥! 夏彰在第一秒惊惶失措地想逃跑,但在绝对的力量和气场的压制下,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不可能逃得掉。求,只能是求,他不肯看前面,艰难地讲:哥,不看好不好? 你说呢? 反问就是答案。俞冬看得倒是饶有兴味,还以为弟弟已经完全抛弃了廉耻,没想到还能清纯地不敢看自己蹭两下就能射的身体。他用一只手摆正夏彰的脸,说:想让我生气,你就一直闭着眼睛。 一股无形的威压牵制住了他。怎么回事呢,俞冬看到自己什么样子都可以,丢再多丢脸也没关系,但要自己看着自己沉迷的痴态,心里却有千万个难关。 哥他舔舔俞冬的脖颈,最后一次哀声求。 我也可以现在就走。 不要! 恐惧感牢牢攫住了他。他喃喃地讲了好多遍不要,忍着一股眼泪向镜子中看。不过半米的距离,把他整个人都装下了,他强迫自己看着,看着自己身上大小形状不一的红痕、刚刚玩了半天肿起来的乳头、湿润的下体,还有自己的脸:自己脆弱的,无助的双眼。 看了,哥,我看完了 怎么样? 俞冬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 什么怎么样? 你现在是什么样? 所有的话都是俞冬贴在他的耳边讲的,夏彰强忍的一股性冲动好像快要抑制不住,他说:很,很 又要硬? 俞冬看到镜子里夏彰潮红的面色和挺立的乳头就知道这个弟弟又要开始兴奋,刚刚还贞洁成什么样,现在又立马骚上了。 他说:你真是没完没了。 嗯,哥夏彰蠢蠢欲动地要上来蹭他。 我说了,让你看前面。 一下下的,俞冬拧他拧地一点不留情。我错了对不起喊得多响亮都是假的,微微翘着的小乳头还喜欢的很,夏彰迎着俞冬的动作给他玩,他不敢不看镜子里:就是这样,这样很好 哥,夏彰嘴巴也要闭不上,我要死了,呃啊! 死?爽死的吧? 嗯!他的头脑只能组织简单的词句,屁股顶着俞冬的裤裆发骚,被哥搞、搞得爽死了 操。俞冬想,如果就这么让他爽得去了,真是便宜了他。 谁顶不住了 哦 原来是我 第65章 大牙的场合14 番外完 这是第几个? 俞冬将用过的套子整齐地摆在夏彰颤抖的后背上,那几只完成了各自使命的小气球兜着的东西原本是要射进夏彰屁股里去的,只因为在上楼梯的过程中,夏彰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求他,求着让自己先射一次,这才惹得俞冬带着惩戒的意味改变了方案,在这张小床上不停的折辱他。 夏彰跪太久了。即便是在床上,他也感到有些体力不支,两条腿向下滑。明明在浴室里的时候已经摸到了高潮的边缘,俞冬偏偏一桶冷水浇下来一桶倒不至于,但花洒的水柱也够他受的了。 没经过允许就要高潮的行为惹得他哥生气,夏彰就老老实实地在湿淋淋的状态下被赶着上了二楼。因为低头爬行的姿势看不到俞冬的位置,他好几次停下来试图确认俞冬还在身边,俞冬不知道这些,不耐烦了从后面踢上一脚,他才踏实地往卧室的方向去。 夏彰觉得自己贱透了。 非要停下来? 他不想惹人心烦,胡编乱造:哥,我想先射一次。 这种娇气的要求俞冬答也懒得答,在扩张的过程中也拉着夏彰的手指向里面去。这穴比鸡巴还会勾人,连两个人的手指吸得那么紧,喊着要烂要裂,还不是一样舒服得出汗出水,最后傻乎乎地湿了肚皮。 夏彰把头死埋在被褥里。俞冬薅他起来:干什么,闷死算谁的? 俞冬忍得不比他轻松,昨天晚上还想着这个屁股撸了一次,憋一肚子邪火,看到夏彰的电话也不想接。现在操穴已经是唾手可得的事情,他慢悠悠地将阴茎往里顶,夏彰连呼吸都忘了,几根指头跟纯粹体积的压迫比起来是小打小闹,他动不了,说不上说高兴还是害怕,憋着一口气叫:哥、哥! 好痛,但是好满足。 这种反应在俞冬这里勉强合格。他不急于提升速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吊着人的胃口玩,夏彰屁股上昨天挨了打的痕迹也变得混杂了一点青紫。他按住一处瘀伤,问:疼吗? 这样的庞然大物塞在自己的身体里,他才不在意这些小小的皮外伤,说:哥的鸡巴撑着,里面,里面才痛。 痛就不操了。 要操,要操啊,他说,喜欢哥操我。 俞冬自认不是纵欲的类型,但面对当下的情况他却有些失控地挺起腰往夏彰的穴里猛插,引得还没适应好的弟弟尖叫起来。他只能看着夏彰的后背,但也觉得这样好极了背部的线条,惹人心生怜爱的腰臀,完全跟随他的节奏摇晃,整个人都染上淡淡的粉红。他的抽打也没有因此停下,阴茎在红艳的穴眼里进出,他问:还是很痛吗? 不痛,哥呃很爽,哥操得我好爽 你是谁的? 哥!是哥一个人的! 俞冬心理满足地完成了第一次射精。用过的套子兜着精液,他把它摆在夏彰漂亮的脊背上。 累了?他慢条斯理地揉着操开的小洞。 只有,有一点点。 太不可思议了,冲刺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床上。 现在就累,还是太早。 所以,俞冬重复一开始的问题,这是第几个? 夏彰他哪有这个本事在接连不断的高潮里分出神来数数到底用掉了几个套,他情愿是俞冬直接射到他的屁股里,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凭什么都装到那个破避孕套里,白白丢掉? 记不住了,哥,对不起。 要玩他的话花样还多的是,软绵绵服贴的脾性真的太好,俞冬抚摸他两条抖个不停的大腿,说:受不了了? 能啊,能的,夏彰很会逞强,撅着屁股给俞冬看,哥再来操我,我我还很可以。 俞冬压着夏彰的肩膀在床上躺下。夏彰心里不安,说:真的哥,我可以! 闭嘴吧,俞冬说,听话。 夏彰被一个听话搅得心里悸动。他悄悄侧了一点身子,凝视着自己俞冬的脸。 俞冬冷不丁的:你说你是我的。 嗯! 无论问几次都是这样的答案。他盯着天花板,说:你也是疯子。 也吗? 俞冬不动,继续说:这很公平。你是我的我也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嗯? 听不懂?俞冬也不意外夏彰此刻的错愕,说,如果换成你的逻辑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听得明白吗?俞冬重复,我是你的。 夏彰终于听明白了这一句大白话,他不敢相信,几乎要抽搐起来:是我的,是我的。 对,是你的。 没有比确信无疑的拥有更好的事情。夏彰哭得难看,问:所以,哥还会走掉吗? 会带你一起走。 俞冬容许了夏彰很逾越地抱着他哭了三分钟这件事情,哭完了的夏彰好像缺水的金鱼,嘴巴一张一合却讲不出话,要猜这个人的心事倒也不难,他板起脸:有话就说。 我 想亲我?他实在受不了现在的扭捏,说。 嗯,嗯。 夏彰努力点头,也同时控制着自己,千万不要在这时候流出大鼻涕来。 行啊,他竟然有些想笑,第二次容许了夏彰的逾越,说,这一次听你的。 无奖竞猜:到底用了几个小雨伞? 番外到这里就结束了,99不88 还有几个想写的梗可能写成小段的放微博吧,也可能不会写,因为很懒 哦其实还有想写一个吃传言视角的宝宝 先不夸口什么时候能写完了,随缘吧 第66章 情人节番外 宝宝今天好像很想灌醉我。 他的酒量大概是一瓶半啤酒的样子,但是从第三杯开始就不停跑厕所。这个小酒馆儿人很多,有的人已经在厕所吐了。他尿了两趟,第三趟回来是一脸没有排泄的表情,跟我说想回家了。 可是还有两道菜没上,我也不是故意逗他,有你爱吃的烤羊排。 宝宝在食欲和排泄的欲望里选择了食欲,他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有惊人的意志力。天黑下去了,羊排终于烤好,他抓着我的胳膊走得很艰难,半茫不茫地说:我要尿出来了! 我让他去路边解决一下。结果他义正严辞地说不行,他有素质。 一下子显得我层次很低。紧接着又问我,你怎么没喝醉啊?我现在好像有点头晕了。 啤酒的话,我大概是一箱半。 宝宝踢我屁股,踢不了那么高,只踢到小腿。我抓住那只脚,说少动手动脚。 但是我压了一下他的肚子,膀胱按摩,别憋坏了。 进电梯到时候就盯着面板上的数字,出了电梯就狂奔。结果没有带钥匙,还不是要乖乖等我来开门。 你快一点啊! 这么急就直接尿裤子上。我边开门边说。 宝宝在厕所泄洪,我才把打包回来的菜摆好,他穿着内裤就要来飞踢我,说我不要脸,喜欢看人尿裤子。 结果他又叫了两箱啤酒的外卖,我说没必要,他说有必要。 必要的结果是他喝不过我,抱着马桶叫老公,脸上一片红。我说你干嘛非要灌我?他说,上次他跟几个朋友说,之前我喝多了一直抱着他叫宝宝,都没有人相信,今天就要拍一点证据去。 幼稚不幼稚? 我们来资源置换,我说,咱们床上谈谈。 床上会谈的过程很顺利,双方都获得了满意的结果。宝宝大概是被操醒几分,有气无力地说,你把羊排拿来,我啃啃。 结果他竟然拿那么长一根大骨头敲我后脑勺。不疼虽然不疼,但我告诉他这是违约行为,你刚刚付出的那么多都白费了。 啊?他说,刚刚你也没说啊? 但是你打我。 你不是也操我了吗! 我又没说你可以打我。 你打回来。 我不是你,我没那么狠心。我说。 宝宝陷入不仁不义的道德漩涡里。最后他说,不然你再操一操? 现在不想操了。 别嘛,你来,他爬过来跟我搞诱惑,我给你吃奶。 不吃。 让你吃就吃! 我勉为其难吃了一下,我插进去的时候他又叫得很夸张,又说:你说你说你最爱谁? 他迷迷糊糊去摸手机,也不知道能不能拍到他想要的画面。我抢过他的手机来拍,说:宝宝? 嗯拍到没有啊?你再说一遍,最爱谁? 爱你。 最后还是宝宝先睡着了,我简单回味了一下手机里刚刚拍下来的短片,宝宝很好看,很上镜,声音也好,皮肤也好。 就是外人不适合看到罢了。 这下我倒是很期待了:明天宝宝看到这短短两分三十秒的影片,会再拿什么资源跟我置换呢? 真是傻唷。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