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奔跑的少年》 含笑奔跑的少年 第1章 李含笑赶到家的时候刚过五点。他松了口气,本来今天已经做好了挨顿打的准备出门的,幸好事儿办得还算顺利,比叶致湫早一步进家门。他赶紧脱下身上被汗湿的T恤和牛仔裤藏在柜子后面,换上叶致湫给他买的睡衣。然后想了想,又把睡裤脱下来,褪掉了内裤。 叶致湫禁止他在家穿内裤,好方便随时随地操他。这是李含笑最后一条内裤,其他的都被叶致湫发疯的时候撕烂了,现在已经和他的t恤牛仔裤一并被列入重点保护对象。要是这最后的沧海遗珠也被撕坏,那个死变态可不会好心给他买一条,巴不得他整天不穿衣服才好呢。他还不想光着屁股出门,丢不起那人。 往上拉了拉总往下掉领子的宽口睡衣,他来到厨房准备做饭。叶致湫一般六点左右到家,不回来的话会提前给他打电话通知,所以得在他到家之前做好饭。其实他根本不会做饭,他一个男的,进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连煤气罐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拧,能烧开水就不错了,但叶致湫却执意要吃他的饭。 刚开始李含笑别说做饭了,没把饭盖他脸上就不错了,被按着往装满水的洗碗池里呛了几次水就老实了。濒死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他整个人蜷缩在挣扎的到处都是水迹的地板上,差点被淹死的窒息感尚在,不住的往外淌着生理泪水,还时不时的干呕,饶是如此,叶致湫也没打算放过他,按着他的脖子就在那儿狠狠干了他,干完还不算,硬拉着腿脚发软的李含笑起来做饭。从那以后才算老实,每天按时按点给他做饭,再不敢怠慢。 不过叶致湫大概也不指望他能做出多好吃的饭菜来,李含笑又懒又滑,为了膈应他连着煮了一星期的西红柿鸡蛋面,他自己都快吃吐了,叶致湫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往肚里咽,看得李含笑脸直抽搐。要不怎么说变态就是变态呢,不光脑子有病,连味觉都和正常人不一样。 李含笑往锅里打了一个鸡蛋,越想越他妈窝囊,老子一个一米八三大个儿的男人,你让我干这,还他妈要被干?他气愤把鸡蛋壳扔锅里,然后拿铲子玩命捣,像是要把锅戳出个窟窿来一样,鸡蛋和捣碎的蛋壳糊成一团,黏在锅底,就跟他的人生一样,散发出焦糊的味道。 片刻后,李含笑像只泄了气的皮球,颓然的把铲子扔到洗碗池,然后将锅内的鸡蛋悉数倒进垃圾桶。他的人生早就是一坨屎了,既然那个死变态不嫌臭的话,那就这么熏着他呗,反正被谁操不是操呢。李含笑想笑,只是嘴角却像坠了千斤坠,怎么也提不起来。 到底是又重新做了饭,他坐在桌前看看表,已经6点半了。叶致湫向来很准时,像个机器人一样不论什么事都安排的丝毫不差,对他也是如此。李含笑拿起根筷子戳了戳跟前糊成一坨的面条,就算等会儿叶致湫回来也不给他重做,刷锅太麻烦了,就让他吃这个,嫌糊就自己定外卖去。正这么想着,门开了,叶致湫回来了。 李含笑几乎是本能的站了起来,因为叶致湫表情太恐怖,有点像武侠剧里边男主角要和杀父仇人决一死战时的表情,他觉得叶致湫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八成是今天出去的事儿败露了,不过他怎么知道的呢?李含笑有点费解,不过他也没多惊讶,叶致湫已经变态到了一种境界,对他的监管就跟狱警看管嫌犯那样儿,连拉个屎都得提前报备,更别提这种超出他控制范围之内的事儿。嗨,谁让他没事儿找刺激呢。 他离开了桌子站到一旁,等会儿叶致湫可能会拿椅子抡他,得躲远点,省得砸到桌子。这餐桌是玻璃制品,等会儿砸碎了还得他自己打扫,碎玻璃渣子太难清理了,它会钻进每一个看不见的缝隙里,有时候你稍不注意漏下一两片,过两天说不定就会蹦出来,狠狠地刮一道血口子。他对这方面挺有经验的。 李含笑想得入神,没留神叶致湫已经来到了身边,等他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阴冷的眸子,明明冷的像个冰窟窿,里边却又烧着火。 叶致湫也没跟他废话,一脚踹到他肚子上,李含笑被这一脚踢得眼前有点发黑,往后退了好几步,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叶致湫是特种兵出身,入伍之前就练过散打,在部队又学了格斗术,这一脚当真是没留情,李含笑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冷汗跟被雨淋似的顺着下巴往下淌,一开始还没那么疼,等身体反应过来后,尖锐的疼痛便伴着呼吸在他体内肆虐。他觉得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叶致湫扯住他的头发生生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李含笑疼的整张脸都有点扭曲,叶致湫抬手给了他两巴掌,青白的脸颊霎时泛起红痕,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怜了。他揪住李含笑的头发往卧室走,李含笑脑子发蒙,捂着肚子脚步蹒跚的跟着。来到床前,叶致湫松了手,李含笑应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叶致湫抬脚就往他腰上踹,让你睡了?跪好。 李含笑真没力气起来跪着了,以前也不是没被踹过,只不过没像今天这么疼,看来叶致湫真挺生气的。肚子里翻江倒海,像有人拿了个电钻机从里边往外钻,他躺在地上,努力调整呼吸,试图减弱一呼一吸间带动腹部的疼痛。 叶致湫耐着性子等了会,见他不动,又是一脚过去,直踢在李含笑额头上,这一脚踢得他猛一往后仰,后脑勺撞在床头柜上,光洁的额头登时青了一大片,耳边嗡嗡作响。 李含笑在心里把他切成了一百多块,然后又挨个剁碎,把他的骨头磨成粉撒进了化粪池,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来,努力挺直背跪好,双手紧紧捂着肚子。 叶致湫没追究他的跪姿,拖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是你自己全部说出来,还是由我来说? 李含笑浑身一抖,半晌,终于咬着牙开了口,声如蚊呐:我今天,看我妹去了。还去了我弟学校一趟,他跟我说学校要开家长会,我去不了,我就提前去,去了解一下情况。话说的断断续续的,虽然声音不大但总归是说出来了,他突然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左不过是挨顿打呗,出门前他就预料到了,反正都快成了习惯,有能耐直接打死他得了。 他跪在砧板上等候发落。叶致湫听到和他所知相差无几的答案,满意的点点头。换了个坐姿继续问,那我今天为什么打你? 李含笑还是低着头,事实上他已经快听不清叶致湫在问什么了,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叶致湫翘着的二郎腿,眼前是一圈圈的黑色斑点,脑子里也懵懵的,肚子里的电钻此刻换成了挖掘机,搅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了位。晕乎乎的有点想睡觉。 现在晕倒太亏了,已经受了这么大罪了,干脆让叶致湫一气儿发泄完,省得之后又给他理由修理自己。李含笑强打起精神,我不该,没经过你同意就出门,更不该在没你允许下见弟妹。 叶致湫提着嘴角冷笑一声,这不是什么都知道吗,那就是说,你是明知故犯咯? 李含笑打了个抖,叶致湫给他定罪了。明知故犯的后果很严重,比任何错都严重。叶致湫是个控制狂,他绝不允许自己做出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之外的事儿来。想到这里,李含笑的腿都有点抖。 记得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李含笑基本上天天挨打,要单纯挨打也就算了,咬咬牙也能挺过去。可叶致湫每天换着花样玩他,这是最让他受不了的。李含笑天生的拧种,他一个直男,让人按着操,这简直比割他肉还难受。反抗最激烈的那段时间,也是叶致湫手段最血腥的时候。仅仅只是因为李含笑掀了桌子踹翻了沙发,还试图冲到门口逃跑,便被叶致湫绑在卫生间的浴缸里整整三天。这三天他滴水未进,除了挨操就是在冷硬的浴缸里躺着,当他求着叶致湫操他的时候,也确实是到了极限。他甚至都感觉不到腰的存在了。 这样的经历他绝对不想再来一遍,李含笑终于抬起头,嘴唇被吓得完全没了血色。他往前跪着蹭了两步,一头扎进叶致湫的腿间,我错了,我不敢了,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 叶致湫还是那副冷然的样子,揪住李含笑的头发让他直视自己。叶致湫斜着眼打量了他一眼,不期然看到隐藏在恐惧背后的倔强和不屑。这个人呐,你哪怕把他全身骨头都踩碎了,几天不到又都长好了,不用指望能完全驯服他,这是一匹狼,刻在骨血里的东西是不会改的,所以隔几天就得把他骨头全打碎一遍,即便是驯化不了他,至少也能震慑住他。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就是喜欢挨打。 李含笑轻微的摇摇头,叶致湫没让他开口继续说,你说说,我这次该怎么惩罚你? 李含笑反应挺快,立刻道,你操我吧,想怎么操都可以。 叶致湫却乐了,你倒挺聪明,这是惩罚吗?你说说看我哪天不操你?李含笑无语了,他几乎是要脱口而出你爱怎么地怎么地吧,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行。他把脑袋往叶致湫身上蹭了蹭,哥,你操我吧,我喜欢你操我。 第2章 叶致湫终究还是没操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宣判:半年内,你不用再见你弟妹了。 李含笑一时有些愣住。 他从来都是个硬骨头。被叶致湫圈养的头两年基本是一星期住一次院,拳打脚踢都是小意思。 他不怕挨打,唯一的软肋就是他的弟弟妹妹。 他摇着头,拉住起身准备离开的叶致湫,跪在地上驯服的抬头望:哥,哥我求求你,你打我吧,真的你打我吧,别这样,这这太狠了。小妹一个月看不到我都会难过的,她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太敏感了,真的哥,我求求你,求求你行吗? 叶致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置可否。 李含笑跪在地上,把睡衣胡乱扯掉,然后转身伏下,屁股高高翘起,露出那个紧闭的穴眼。转头卑微的祈求:哥,你操我吧,我求你操我。 叶致湫总算没走,重新坐回沙发上。他踢掉拖鞋,脚趾摩梭着干燥的穴口:这么干,怎么操啊? 李含笑赶紧摇头,生怕他又要离开,两根手指伸进嘴里用唾液润滑。因着动作太快,插的急,细长的手指一下捅进喉咙口,差点干呕出声。 两根手指一齐捅入穴口,毫不怜惜的破开甬道朝深处探去,紧贴在一起的嫩肉强硬分开,被粗糙的手指摩擦着。李含笑腿根打颤,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叶致湫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看似轻松,但鼓起的腿间昭示了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冷静。等到李含笑那边手指增加到了三根,叶致湫也早已经忍受不住。他解开裤链,掏出家伙,坐上来,我看看你的诚意。 李含笑赶忙从地上爬起坐到叶致湫身上,用手扶住那根大茄子,找准洞眼开始往下坐。 太疼了,刚刚只是粗略的润滑了一下,根本没有扩张开,现在李含笑是完全凭着蛮力把它吞吃进去。可越是这样,就越吃不到头一样,李含笑忍不住往后看了看,还有一小半没进去,他却已经觉得快把肚子顶穿了。 等到连根没入之后,李含笑有种被从下而上贯穿了的感觉。他摸了摸肚子,整齐排列着的腹肌上竟被顶出了一个包,看着有些惊悚。 叶致湫的东西跟他人一样,又粗又长,光是埋在里面一动不动存在感就已经很强烈了,这要真操起来李含笑觉得胃有点发酸。 等了许久不见他动,叶致湫不耐的顶了顶,李含笑一咬牙,死就死吧,又不是第一回 挨操了。 他两手撑住叶致湫的肩膀,开始缓慢的动起来,一上一下的挺着腰。无奈叶致湫的茄子实在太大,一动就跟针扎似得那么疼,他动一下歇两下,不光慢,还磨洋工一般,一点效率都没有,惹得叶致湫心烦气躁。 他揪住李含笑的头发一把从身上扯了下来摔在地上,挺着大棒子就站了起来:你没诚意。说罢转身又要走。 李含笑气得直捶地,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把叶致湫按在沙发上,然后就跟壮士就义那样儿,一脸悲壮的坐了上去。 从下午7点,一直到晚上10点多,李含笑屁眼就没闲着。叶致湫就像他妈个公狗,把他翻过来覆过去的操。身上还带着伤,被踢到的肚子活剜一样那么疼,到最后连痛觉都不那么明朗了,睁着眼睛眼前却一阵阵的发黑,直到彻底晕死过去。 最后终究是叶致湫宽宏大量,由半年的刑期改为三个月。 要照李含笑以前那脾气这指定不行,你他妈差点没把老子操死在床上到最后就他妈减了三个月?他肯定不干。可现在的李含笑却知道,这已经是叶致湫格外开恩了。 那应该是一年之前,有次他带着弟妹坐火车一路逃到了河北最偏远的一个小镇,刚落脚没两天就给逮回去了。 那是叶致湫打他最狠的一次。肋骨断了一根,鼻血把前胸染了个通红。两只眼睛肿的几乎睁不开。李含笑一开始还能硬撑着跟他过两招,可招呼来招呼去,最后除了在叶致湫脸上捶了一拳导致对方更疯之外,再没碰到一下。最后李含笑像条死狗一样满脸带血的趴在地上,冲着正在喘粗气叶致湫比了个中指,含糊不清的呲笑:累死你个狗崽种。 叶致湫也阴恻恻的笑,然后拿着棒球棍把李含笑的腿给打折了。 那次他在医院呆了两个月,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拉住一挺白净小护士的手,顶着一张猪头邪魅一笑:妹子,有什么好药全给哥招呼上来,就这点滴,不行,你得给我打进口的。止痛片要吃就吃最贵的,低于一万块钱一片的不用给我拿上来,忒低档,知道吗。反正有人给报销,不用才不用。 就因为这一次手贱嘴贱,当天晚上叶致湫掰断了他三根手指头,然后在病床上上了他。剧烈晃动下吊针的针头回流淤血,最后整个扎穿手背,点滴液顺着被扎穿的皮肤滴滴答答的淌满了半张床。 李含笑又多赖了俩星期才出院。 出院后李含笑对叶致湫说的头一句话是:我还会再跑的。 他说:你只要打不死我,我就还是会跑,你要不想让我跑,现在就弄死我,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关住我。 叶致湫没打他,摸摸他刺刺的脑袋,然后按在桌子上把他给操了。 办完之后叶致湫用手铐把他反手铐上,强迫他跪在地上,然后让一个男人把弟妹带了进来。 他从抽屉里拿出两管毒品和注射器。 叶致湫近乎残忍的问他:打你没用,你还会跑的,是吗?那你弟妹呢,也没用吗。 李含笑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男人动作,透明的液体被吸入注射器中,往空中挤了两下,落在李含笑脸上。 仿佛被烫到一般,他有些癫狂的摇着头,膝行到叶致湫身边胡乱的求着饶。断断续续的说着再也不跑了,错了之类的话。叶致湫冷然的看着他不说,他便拿脸颊蹭叶致湫的腿间,妄图让对方硬起来,操他一顿兴许就能放过他弟妹。金属拉链在他脸上蹭出来几道血印子,叶致湫硬了,可没操他。 一把揪住他的头发逼迫他转过头去,然后冷淡的施令,男人揪住弟弟的小臂开始注射。 李含笑眼球充血,顾不上被拽住的头发拼命摇头。他几乎不会说话了,胸腔剧烈震动,气流从喉咙口挤压着,发出嗬嗬的气音。眼睁睁的看着那管毒品被一滴不剩的注射斤他弟细瘦的胳膊里,沿着血管一路疯狂奔涌,在那个小小的身体里扩散。 他可以挨打,可以被操,可以放弃自己的篮球梦,可以像条狗一样趴在男人胯下卖力的舔,叶致湫可以随意破坏他的身体,把他一个男人的尊严完全踩在脚底,但唯独,他的弟妹不能受一丝一毫的痛楚。 注射完毕,男人拿出另一管走向他妹妹。李含笑几乎疯了,铁质的手铐剐剜着手腕,硬生生的挣脱出来,血淋淋的挂着一层皮。 恋耽美 含笑奔跑的少年(2) 叶致湫没拉住,他像只暴怒的狮子,咆哮着冲向拿着注射器的男人。 被鲜血染红的拳头一拳接着一拳砸在男人脸上,刚被强行掰断的手指还未完全愈合又遭重创,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见。 李含笑充耳不闻,只是赤红着一双眼挥舞拳头。直到叶致湫把他挟住反手按到地上,他依旧像失去知觉一样砸在地面上,雪白的瓷砖被染上血污。他好歹是体育生出身,一米八三大个子,在这种情况下叶致湫险些没按住他。 那只是普通的兴奋剂,再有一次,就是真正的毒药。 李含笑猛然扭头看向他,眼球上布满血丝,一眨不眨的瞪着他。 叶致湫叹了口气:我说真的。 话音刚落,李含笑像刚被从水里打捞上来的溺水者,脱力的趴在地板上,也顾不上弟妹撕心裂肺的哭叫,就那么昏死过去。 闹了这么一出,李含笑老实了至少两个星期。那期间甭提多听话了,让口就给口,摆什么姿势,叫什么床,全凭叶致湫一句话的事。叶致湫只要稍一皱眉他便极为紧张的看着他,然后更卖力的动作,生怕一个不注意对方就要拿着针管给弟妹扎针。 叶致湫也并非铁石心肠,看他这么可怜,也承诺了,只要他不再跑,那他就不会动他弟妹。谁承想这话刚一出,李含笑第二天就又恢复了从前那个桀骜不驯的样子,叶致湫也无奈了,这辈子也不用想着驯化他了,这人毕竟是头狼,要想像只狗一样对着自己摇尾巴是不可能的了,那索性就捏住他的喉咙,把他一辈子锁在身边,倒也不错。 每天少挨一次打,都要说声对不起。 不定时更新,人多就更,人少就坑。 第3章 其实李含笑篮球打的并不好。 他首先身高就不够格,校队里最矮的那个1米87,最高的将近两米。 所以他对叶致湫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挺适合打球的。 叶致湫当然不记得他这句话,事实上他起初对于李含笑印象并不是很深。 李含笑大二上学期就休学了。 他白天跑同城快递,晚上在酒吧打工。 李亨达自杀之后,韩紫英没过几天也跟着李亨达一块去了。旁人都说夫妻俩感情好,好比是梁山伯和祝英台。 李含笑在灵堂烧着纸,听完这句话险些吐碳盆里。这俩人一个畏罪自杀,一个毒吸嗨了猝死,可别侮辱人家梁祝了。 如果非要类比,那他俩就是王八和绿豆,活着的时候相互祸害,死了也谁都不放过谁。 其实李含笑挺高兴的。韩紫英和李亨达活着的时候就没尽过做父母的责任,现如今一块死了,最大的两个拖油瓶就走了。 韩紫英和李亨达留给他的遗产,是两个弟妹,几百万的债务,和一副好皮相。 李含笑长得挺帅,眉毛粗黑,鼻梁高挺,眼睛亮亮的,牙齿洁白而整齐,笑起来有两个尖尖的小虎牙,看起来狡黠又真诚。 李含笑看过韩紫英年轻时的照片,他的确是遗传韩紫英比较多。韩紫英在少数神智比较清醒的情况下也提到过当初她有多么貌美,追她的人从长城头能排到长城尾云云。 李含笑对这些压根不感兴趣,韩紫英叼着烟,陶醉在过去的风光里,像具裹着人皮的骷髅。 得不到回应的话,韩紫英会立刻陷入疯癫。她眼睛冒着红光,掐住李含笑的脖子问:你觉得我不美吗?啊?我美不美?说啊!我美不美? 李含笑总是会在心里默默地想,如果当初那些人看到你如今的模样,只怕能把长城给掘了。 李含笑那时候在夜店上班,这工作是他室友何飞给他找的。工资挺高,生意好了一个月能赚到一万多,再加上小费,七七八八的能到小两万。 李含笑一开始不打算打这份工,太闹腾,里边的人都疯疯癫癫的,不正常,但夜店老板似乎很是中意他这幅好皮囊,给他开了特权,准许他十点才过来。 小弟和小妹五点放学,同城快递是6点下班,门卫是个挺不错的大爷,放学后总是会让弟妹在学校的小保安亭里做作业,李含笑6点半接了弟妹,匆忙睡一两个小时觉,接着去夜店赶第二场班,这种连轴转的生活,虽是累点,但终归是有了盼头,而不是无底洞似得黑暗,一直往下掉,总也望不到头。 李含笑这天格外倒霉,先是一女的喝醉了耍酒疯,非要跟他跳探戈,吐了他一后背,刚换好衣服到包厢送酒,又被一老变态摸了屁股。 李含笑忍了再忍,差点把手心掐出血来,才没有把酒瓶砸在面前这个死同性恋头上。 后悔,是这世上最丑陋的徒劳无功。 人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重蹈覆辙。李含笑即使对此嗤之以鼻,也忍不住会想,如果当初他没有因为心情烦躁,选择从后门出来到那条小巷顺气,那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李含笑从后门出来时踢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差点没叫出来。 一个人趴在地上,后脑瓜子给人开了瓢,正哗哗往外渗血。李含笑运了运气这一片儿其实一直挺乱的,几十口子人抄刀子轮棍子打架斗殴的事也不是没有,可真碰见这么一回还挺吓人的,更何况这人眼看就没气儿了。 他翻出那人手机打了个120,顺手把对方手表撸了下来。 怎么说自己也算他的救命恩人前提是他能活下来,拿块手表而已,不过分。 李含笑对表没什么研究,说实话,别说表了,就连大街上见天儿跑的汽车他都不认识几辆。李亨达和韩紫英没死的时候,他全部的生活是上学打工照顾弟妹;他俩死了之后,他的生活就是还债打工照顾弟妹。什么游戏,名牌,鞋子,手表,汽车,那都是电视里的东西。 而他家,没有电视。 如果李含笑家里唯一的那台电视没有被债主搬走的话,那他说不定就能知道,趴在地上的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奢侈品。这就是一行走的大金条。可惜李含笑不认识,所以他把那支全球限量版的,五百多万的手表和从那人身上扒拉下来的戒指项链一块打包卖了两万块钱,还觉得自己可会讲价了。 所以怎么说呢,就是吃了没见识和没出息的亏。 都说穷玩车,富玩表。能戴的起五百多万手表的人,无论是谁都不是他能够招惹的。李含笑怎么想,这买卖都不划算。这手表在他这里呆了拢共不到三天,最后只卖了两万来块钱,连打折促销的零头都不够,那支手表辗转又回到了原主人手里不说,李含笑为此也付出了代价他像被圈养的狗一样被人按住操了三年,就因为这他妈的倒霉手表。 每次想到这里,李含笑都恨不能抽自己几巴掌。最后他得出结论,自己活该。 没想到吧我又改了一下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 第4章 叶致湫干完就走了,李含笑半夜又被活活疼醒了。 他又晕又饿,晚饭没吃不说,还被灌了一肚子狗尿。肚子疼得厉害,约摸是被叶致湫那两脚踢的。他挣扎着走到厨房下了碗面,龇牙咧嘴的吃了下去。 晚上又被疼醒了两回,最后实在受不住了,扒着床头倒腾半天,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被他藏起来的止疼片。 现在李含笑吃这玩意儿跟嚼口香糖似得,以前挨揍的时候,被打断腿打断手那都算轻的。 他跟叶致湫对打的样子很潇洒,但单方面诶捶的时候却很狼狈。 叶致湫对他从不留手,有时候下手没个轻重,揍得狠了,李含笑就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在床上翻过来倒过去的折腾,给叶致湫烦的不行。他本来睡眠就浅,索性就买了几盒止疼片泡在水里给他灌下去。 李含笑也委屈的不行,嫌吵你别打我啊,许你打不许人疼,你自己变态还拉着别人跟你一样变态吗,傻逼玩意儿。 不过心里骂归骂,总归是不敢说出声来。李含笑简直觉得止疼片是最伟大的发明。 他看起来挺硬气,其实特别怕疼,娇气得很。有时候叶致湫都没使劲呢,他就吱吱歪歪的喊疼,甚至被操的狠了也要吃上几片。 照这个吃法,不疼死也得毒死,叶致湫后来就不许他再吃了,全顺着窗户一马溜扔了出去。 还好李含笑自己偷偷藏了几盒。 就着安眠药吃了两片,疼痛感总算消散了些,他蒙住被子倒头就睡,一觉就到了第二天下午。睁开眼一看,坏了,快6点了,还没做饭。 李含笑觉得自己被打皮实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下边被叶致湫捅了个对穿,一动就跟割肉似得豁心的疼。算了,不做饭了,一顿不吃能饿死他不成?最多就是挨顿打呗,他李含笑还怕这个? 结果躺到了晚上八点多,叶致湫还没回来。这倒是破天荒头一遭。 李含笑从床上坐起来,一挠头,还是决定起来做饭,他饿了。 肚子隐约还是有点疼,不过没那么剧烈了。 走到厨房,刚下好方便面,那边门响了。李含笑心里寻思他倒挺会赶时机,得,再下一碗吧。 又下了一个人的量,李含笑端着面走到客厅,李含笑却愣了。 来人不是叶致湫。 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高中生背着双肩包在沙发上坐着,一双球鞋横七竖八得甩在门口。光着的两只脚搭在茶几上,正专心致志的打游戏。 李含笑把碗往桌子一扔,语气不善的问:诶!你谁啊,怎么进来? 那小孩拿眉毛瞟他一眼,没搭理他。继续捣鼓手机。李含笑怒了,走过去提起后衣服领子给他提溜了起来。那小孩手机也不玩了,诶诶的叫着,从李含笑手里抢救下自己的校服外套。 熊孩子衣服皱着一身校服,猛的推开他。李含笑被他推的往后一趔趄,站定后,那小孩抱着膀子打量他一阵,然后露出两个小酒窝,笑得无比狡黠:你就是我哥养的那只兔子。 李含笑照头就给了他一巴掌:你他妈会不会说话,你才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 小孩抱着头嗷嗷的叫:你敢打我!你不是兔子是什么?你看你那脖子,还不承认!我要告诉我哥,你居然敢打我?! 李含笑怒极反笑,拿着拖鞋就往他身上招呼,揍的那孩子满地乱蹿。 他被人当母狗骑了三年多,头一回这么扬眉吐气,一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憋了三年的气总算找到了一个出口。这倒霉孩子自己嘴贱,撞上来了,这能怪他吗?啊? 那死孩子仍不服输,被李含笑压在地上捂着头,口中却还瓮声瓮气的叫骂,什么兔子啦,二尾子啦,什么难听骂什么。给李含笑气的,脱了另一只鞋又要打,却被一只手拽住了胳膊。 李含笑打了个寒颤,转头对上叶致湫黑洞般的眸子。 我来了 上一章修改了一下,建议先看上一章 笑笑今天扬眉吐气了惹 第5章 李含笑心虚的松开手,从小孩身上爬下来。 叶致湫还没说话,他赶紧跑到厨房又下了碗面条,放了得有半斤盐,把碗筷摆在那孩子脸前。 李含笑坐下说:这哪来的狗崽子啊,一上来就人身攻击我,你弟弟? 叶致湫嗯了一声,闷声吃饭。 小孩抱着膀子斜着眼瞅他。 李含笑比了个手刀,作势要打他。两个人用眼神疯狂攻击对方,你来我往,战况激烈。 叶致湫那碗面条很快见了底。他擦擦嘴:从今天开始,知寒就住这儿了。他今年升高三,你照顾好他。 李含笑一听这话立马拍桌子。我操你妈你真把老子当保姆了? 叶致湫看都没看他,对叶知寒道:这段时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我每天都会回来,如果做错事,马上给我滚回家。 叶知寒本来还想反驳,看着李含笑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瞬间就改了主意,嬉皮笑脸的跟他哥耍腻:没问题哥,我肯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只要你让这兔子啥都听我的,明年我给你考个清华回来。 李含笑又拍桌:我操你妈?你说谁兔子? 小孩也拍桌子:就说你呢!死兔子,二椅子,略略略略略略。 李含笑被他激的怒气直冲天灵盖,握拳就要打,叶致湫抬脚给他膝盖来了一下,疼得差点没当场跪地上。 你不用在这儿说大话,你这成绩考个专科都费劲。我给你报了三门补习班。我告诉你,你没有复读的机会,明年考不上二本线,就给我滚到部队去。 李含笑看出来了,叶致湫的专制不是针对他一个人的。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控制狂。连带着看这倒霉孩子都觉得有点可怜了。 那孩子丧眉耷眼的坐下,往嘴里扒拉两口面条,齁得他差点没把矿泉水桶整个吞进去。可把李含笑乐坏了。 叶致湫把他的碗和小孩的碗换了下,手指在桌上扣了扣:今天你给我全吃光。 李含笑笑不出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李含笑睡得正熟,那傻逼孩子就在门外边扯着嗓子嚎,吵着要吃饭。 李含笑开门直接给了他一脚:你他妈脑子有病啊?一大早嚎什么嚎? 叶知寒比他更横:你还知道这房子隔音不好啊,你昨天晚上差点没把房顶给叫下来!你听听你那嗓子,跟个破锣一样。 李含笑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昨天叶致湫发疯,把他翻过来调过去的操了个透。 最后李含笑梗着腰瘫在床上。 他晚饭就吃了碗毒面条,半夜渴得扒坑,奈何叶致湫两条胳膊像两条铁链,把他紧紧锁在怀里。李含笑一动不敢动,生怕把他吵醒再来一轮,就这么难受了一整晚没睡,直到叶致湫出门之后才捞着眯楞一小会儿,结果一大早就被这个死孩子一嗓子嚎醒了。 李含笑指着他你了半天没你出什么东西,最后还是撑着腰下楼给小皇帝做饭去了。 结果他这边费劲吧啦下好面条了,人扒拉了两口就把筷子给扔了,难吃,不吃了,趿拉着鞋上学去了。 李含笑想,得亏李颜璟和李颜妃听话,都是好孩子,要是给惯成了这个熊样,他还不如把他俩卖到非洲去。 晚上叶致湫回来,叶知寒可怜巴巴的跑到他哥面前:哥,你可算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你养的兔子不给我饭吃。 叶致湫抬眼看李含笑 李含笑:? 不是他妈你嫌难吃不吃了吗? 叶知寒噘着嘴:早饭哪有吃面条的?我正在长身体!那玩意儿能有营养吗? 然后转头看着叶致湫接着道:而且他晚饭也做面条,哥,哪有一日三餐拿面条当饭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吃面条了! 李含笑受不了了,你有病?你妈没教育过你不要浪费粮食?面条不当饭吃当什么?你妈的裤腰带? 听到这话,叶知寒猛然转头,眼神怨毒的看着李含笑。 正待说话,叶致湫却抢先一步,叶知寒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 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往李含笑身上砸去,正砸在他眼眶上。 李含笑登时血流如瀑,烟灰缸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小坑,醉了半个角。他疼的狂飙泪水和鼻涕,捂着头蹲在地上。 叶知寒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是要叫救护车还是找急救箱,毕竟看那个流血量,保不齐得去医院缝针。刚拿起手机准备拨号,叶致湫走到李含笑身边,抬脚就踢,叶知寒彻底愣住了。 叶狗日常发疯,问题不大。 第6章 金字塔下的地下室 恋耽美 含笑奔跑的少年(3) 叶知寒向来是知道他哥脾气的。 他一路吃着竹板炒肉长大的,从小到大没少挨踢,最狠得一次是他14岁生日那天偷偷开了他哥的路虎,喝了点酒把一女的哈士奇给撞死了。 说实话叶知寒都不敢回想,那天叶致湫拿了跟警棍把他打得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青的青紫的紫,第二天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这还不算,叶致湫把他限量版的鞋子衣服,值钱的玩意儿全卖了,分毛不剩的赔给狗主人。等狗埋了之后,叶致湫把他带到狗墓前跪了整整一夜。 打那以后,别说路虎了,奇瑞QQ他都没敢碰一下。 叶知寒的父亲叶鸿渊是军区的军长,中将级别,行事作风最为雷厉风行。他哥哥更是青出于蓝,把叶鸿渊从样貌举止到脾气秉性全都继承了个彻底。他军校毕业后在特战部队呆了四年,25岁的时候就被提拔为部队最顶级的武装部队利刃队队长。 一个家里耸立着两座大山,今天被这个提溜过来训一顿,明天被那个拉过去踢一脚。 叶家有两棵参天大树,他觉得自己就是活在大树下那颗不见天日的小草。五岁之前,由于叶鸿渊刚升了军长,没时间照看他,叶知寒一直生活在姥姥家,后来姥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叶鸿渊在军队上日渐稳定了下来,叶知寒便被接回了本家。 叶知寒自打回到叶家后就没过过一天自由的日子。彼时叶致湫还没入伍,叶鸿渊基本每天都不在家。终于熬到叶致湫入伍,叶鸿渊的工作又逐步进入正轨,权利慢慢回拢,虽然每天都忙到很晚,但到底是每天都回家的。他的童年被叶致湫管教,少年时每天在叶鸿渊眼皮子底下战战兢兢,叶知寒想,除非他能搬出本家,否则这辈子和自由俩字无缘了。 叶知寒原以为,在叶家他就是金字塔最底层,食物链最末端。可没想到的是,原来金字塔还有地下室,食物链也可以打死结,解不开的那种。 他本意只是想跟叶致湫告状,说李含笑苛待自己,好趁机提出回姥姥家生活。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叶致湫会发这么大的火。 其实叶知寒没觉得这次的计划能奏效。他哥从小就教育他戒奢以俭,叶致湫最看不上他挑三拣四叽叽喳喳的臭毛病,之前因为他不喜欢吃西蓝花,便推说保姆做饭不好吃,叶致湫连着让那保姆做了一个月的西蓝花炒西蓝花,导致他一段时间内看到路边长得像西蓝花的绿植都想吐。 他无非就是想搞点麻烦,实在不行他宁愿回本家,相比起叶鸿渊,其实他更害怕他哥。 室内没多大声响,只听见叶致湫粗重的喘息和踹到身上的闷响。李含笑蜷缩在地上捂着脸躲避,可也没叫一声,疼的狠了才泄露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地上全是被摩擦的血印子,跟凶杀现场似的。 叶知寒回过神来,赶紧跑过去拉架。叶致湫此刻已经打红了眼,拉架的时候有好几脚都踹在他身上,疼的他当时就叫唤出来。 叶致湫一米九三大个,两个叶知寒都不定能拉得住他,白白挨了几脚,后果是叶致湫被彻底激怒了。 叶致湫扯着李含笑的头发站起来往楼上走,血滴滴答答的淌了一路。 叶知寒捂着被踢到的肋骨一瘸一拐的坐到沙发上。他卷起裤腿一看,小腿上半个巴掌大小的淤青,短短的几分钟就肿起来了。 原来他哥之前打他,一直都留着手呢。他打了个抖,抬眼看向楼上卧室,有冷汗从额上滴落。 第7章 胃病? 叶知寒一直躲在卧室听墙角。 他哥和李含笑进屋一个多小时了,期间医生来了一趟,呆了不到二十分钟便离开了。叶致湫和李含笑都没出来。 他在房门上开了一个小缝。主卧开始一点动静都没有,半夜开始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而后变成叫声。叫声越来越大,最后变为惨叫,直至后半夜那个嘶哑的声音才慢慢静下来。 叶知寒一夜没睡。 凌晨五点多,他听到主卧卧室传来动静,想是叶致湫出门了。 他悄悄溜进主卧,李含笑惨白着脸深陷在柔软的床铺上,眼角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右边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地上堆着沾血的消毒棉和床单。 叶知寒夺门而出。 中午十二点多,李含笑还没醒,叶知寒端着热过三遍的米粥叫醒了他。 李含笑睁眼看到叶知寒,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继续闭眼睡觉。叶知寒在他床边踟蹰不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端着碗半天憋出对不起仨字来。说完立刻看向李含笑,见李含笑还是闭着眼,好像死过去一样,他立刻撅起嘴:我都给你道歉了! 吼出这一嗓子,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理了似的,把碗往床头柜上一放,坐到床边开始跟李含笑掰扯:这根本不能怪我,谁让你没事骂我妈了!你我都不敢在我面前提我妈,你居然敢当我哥面骂她。 他伸头瞅瞅李含笑,扣了扣手继续道:我妈是因为生我难产去世了。小时候,我同学说我有爹生没娘养,要不是有老师拦着,我哥差点把他打死。 我家里没有一样我妈生前的东西,甚至连张照片都没有,小时候我想看看我妈长什么样子,问我哥要照片,我哥说他全烧了。我估计他是怕睹物思人,看到我妈照片会伤心。我哥虽然嘴上不说,我觉得他应该特别想妈妈。 闻言,李含笑终于睁开了眼,问:那这么说来,你哥应该把你打死。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你害死了你妈。因为前夜用嗓过度,声音讴哑啁唽,极为难听。 叶知寒脸红了又白,看着李含笑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猛然起身,气冲冲的走了。 李含笑懒得搭理他。不管叶知寒是不是真心想道歉,他因为对方挨了一顿毒打这件事已成定局。除非叶知寒愿意让他原模原样的打回来,他李含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倒也勉强可以考虑原谅他。 挣扎着起身端起那碗稠了吧唧的米粥吃个干净。他饿了,把肚子填饱才是正道。 李含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睁开眼时窗外月亮也醒了。期间叶知寒来过两次,见他睡得正沉便离开了。 李含笑捂着肚子下了床,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昨天那几脚都踹到后背上了,可肚子从昨晚上就开始隐隐作痛,到现在不光没缓解反倒有加重的趋势。 别是胃给打出什么好歹来了吧,李含笑有点后怕,抽空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这个叶知寒嘴上知道错了,一整天连顿饭都不知道做,倒是没忘记中午给他自己订了份外卖。 他艰难的扶着扶手下楼,昨天被殴打的血迹斑驳的糊在楼梯上,已经氧化成了暗红色,一路延伸到客厅。地板上被砸坏的烟灰缸和破裂的地板相拥而眠,而叶知寒却伸着腿在沙发上打游戏。 李含笑气都气不起来了。 算了,能指望他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干嘛呢,不添乱就是好的了。 挪到厨房,能吃的东西屈指可数,他是真的不想再吃西红柿鸡蛋面了,可冰箱里除了鸡蛋就是西红柿,就是不知道冻了几个月的饺子馅,他拿出来化了冻,想着弄个肉酱面也行。 谁知道肉下了锅,刚翻了两三下,胃里就翻江倒海似的恶心。 李含笑甚至都来不及跑到厕所去,趴到洗碗池那儿哇哇就吐。 第8章 放假 李含笑吐得昏天黑日,他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到最后只呕出了些酸水。 叶知寒躲在门后偷看,没敢上前。吐得这么厉害,他寻思别是被他哥打的,又一想这其中缘由,未免有些心虚。 李含笑就差把胆汁给吐出来了,接了杯水漱口。叶知寒这才殷切的上前抽了几张纸给他擦嘴。李含笑吐成这样,看到他们老叶家的人就烦,没理他,拿袖子一抹嘴走了。 站回灶前,肉在锅里滋滋的响,已经闻到糊味儿了。李含笑又有点想吐,一扭头却看叶知寒又趴到沙发上玩手机去了,给他气得头顶直冒烟,合着这二少真把自己当保姆了。 他围裙一摘,走到叶知寒身旁一抬下巴:你打电话叫外卖吧,我不想做饭了。 叶知寒对着他猛点了两下头,他始终是有点心虚的,甚至对李含笑有那么点惟命是从的意思。 李含笑抱着肚子蜷在沙发上,抬头看了看表,已经8点了,叶致湫还没回来。 往常这个时候,叶致湫早就到家。在部队上下班时间一向很稳定,这个人又自律到变态,烟酒不沾也就算了,他甚至连普遍意义上的狐朋狗友都没有,几乎很少见他出去鬼混,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回家三点一线的生活。 李含笑觉得他之所以这么变态,完全是被压抑出来的。 他趴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盘算,想着等叶致湫回来得让他拉自己去趟医院,因为他自己没钱,最后等来了叶致湫的电话晚上不回家。 李含笑强忍住笑意挂掉电话,差点没从沙发上蹦起来。他顿时觉得肚子不疼了,也不犯恶心了,浑身都来劲了。 叶知寒无语的看着他:你有必要吗?我哥只是一晚上不回来,又不是这辈子都不回来了,你这高兴的好像我哥死外边了。 李含笑没搭理他,心说你懂个屁,那劳改犯法定节假日还有假期呢,还不容许给他放天假吗。 再者说了,叶致湫一天不回来他就能松快一天,两天不回来自己就能歇个双休,当然得高兴了。难不成他还得天天盼着叶致湫回来拱他?多贱呐。 结果他当天晚上还是被猪拱了。 李含笑正睡得迷迷怔怔,恍惚感觉有人拿湿乎乎的舌头舔他的嘴,李含笑甩甩头,企图将那条滑腻的舌头甩出去。谁知那人却紧追不放,紧紧缠绕着李含笑的下唇吮吸,甚至破开了他的嘴唇,舔舐那颗小虎牙。 李含笑想都没想张开嘴就咬,耳边立时传来一声闷哼。 他费力的睁开一只眼睛,叶致湫正绷着嘴瞪他。 翻了个身,李含笑继续睡,个傻逼,大半夜不睡觉玩迷奸,早晚得烂几把。 叶致湫却不让他睡,一翻身跨坐在李含笑身上,一只手捉住他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去解睡衣扣子。 李含笑闭着眼睛问:你不是不回来了吗? 彼时叶致湫正俯着身子吃他的乳头,含糊不清得道:要出任务,回来取行李。 说话间牙齿不慎咬到那粒小小的奶头,激的李含笑一哆嗦,而后睁开眼睛,努力调整面部表情。 叶致湫见他不说话,抬起头来看着他。 李含笑憋笑憋得嘴角直抽搐,叶之湫有些无语的说:想笑就笑。 李含笑咬住下嘴唇,装模作样的关切道: 啊?怎么突然就要出任务?那得去几天啊?去哪里? 叶致湫没说话,把他裤子扒了,手顺着胸口一路来到腿间,抓起李含笑软趴趴的小鸡吧捏了捏。 李含笑别扭的动了动,说:你不是要拿行李吗?我去给你收拾吧。 说罢就要起身,被叶致湫按住肩膀推回去。眼神幽暗的看着他,里头好像燃着火。 李含笑被他盯的毛毛的,心里寻思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早死晚死都是个死,还不如让他早点折腾完了赶紧收拾收拾打车滚。 当下便也不再扭捏,甚至自己褪掉了裤子,而后环住叶之湫的脖子亲了上去。 他不是第一次主动这么干了,其实他也没那么宁折不弯,甚至大多数,在叶之湫心情好,他也没犯倔劲儿的时候,在床上都是他主动。 李含笑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性向是打娘胎里就定了的,从幼儿园就开始谈小女朋友,他长得又高又帅,从小到大不乏追求者,甚至曾经还和校花有过那么一段暧昧不清的感情。 所以他对着叶之湫,是不可能有性冲动的。 之所以会主动求操,原因无他,李含笑单纯就是想少受点罪。 由叶之湫主导的性事从来没有温柔可言,他其实技术很好,有那么几次甚至没用药就把李含笑给操尿了。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只会横冲直撞,自己爽过就完事。而这种时候,李含笑是没有丝毫快感的。 不过他并不需要什么快感,那会让他觉得恶心。 他只是不想那么疼。 李含笑是个贱骨头,疼和爽,他宁愿选择疼。 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选项,就是不那么爽,也不那么疼。 李含笑翻了个身把叶之湫按在身下,隔着裤子拿脸蹭了蹭他鼓起的裆部,感受到迷彩服粗糙的布料下那一团火热,还是有点想吐。 他伸手解开颇有重量的腰带扣,将那根价格不菲的皮带随手扔下床,低头卖力干起口活来。 他用下唇轻轻摩挲着顶端烫热的蘑菇头,刺激着顶端略微张合着的小孔,吞咽着深入到喉咙深处,在吐出时用舌头划着圈。 无奈叶之湫的鸟太大,没办法全含进去。叶之湫觉得他有点消极怠工,拽着他的头发开始自己动,每一下都戳到最深处,给李含笑刺激的直干呕,直到李含笑觉得自己的喉管都要被戳穿的时候,叶之湫才终于射到了他胃里。 第9章 李含笑趴在床边干呕。 他的嗓子被鸡巴戳的又疼又痒,胃里还一阵阵翻腾出精液的味道,呛得他眼泪流了满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可叶之湫却不是有什么怜悯之心的人,他一伸手拽住李含笑的头发,逼他把头仰起来面对自己。 李含笑猝不及防被拉起来,吃痛的皱着眉,伸手要够,叶之湫却拉着他前往浴室。 李含笑登时就怒了:你他妈没洗呢就往我嘴里捅? 叶之湫没吱声,伸手把李含笑欲脱不脱的睡衣扒了,拿起连接着浴缸的灌肠器,然后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趴下。 李含笑不情不愿的撑着浴缸跪了下来,叶致湫拿了罐润滑剂在他肛口随便抹了抹,拿起灌肠器就往里捅。 李含笑被冰凉的器具激得一哆嗦,下意识就往前趴,叶致湫一巴掌抽在他屁股上:别动。 他没敢再动,只能忍着不适放松后面,方便灌肠器往里进。 叶之湫直接把开关拧开到最大,李含笑抖着腿被强烈的水流冲刷着内壁,他咬牙忍耐着,看着腹部逐渐涨满、鼓起。紧实排列的腹肌被充盈的水球撑开,略微晃一下腰便会猛烈的晃动。 李含笑紧咬住下唇,一手撑在浴缸边缘,另一只手托着肚子,开始难受地呻吟。他甚至觉得水随时都可以从嘴里呕出来,可叶之湫仍然没停。 直到他的肚子涨成一个吓人的弧度,大到仿佛怀了六七个月的胎,叶之湫才终于恩赐般的收了手。他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个肛塞,在手上颠了颠,然后插进李含笑的肛门。 呃呃,啊 李含笑仰起头,难耐地喘着粗气。叶之湫扯住他的头发逼迫他站起身,然后扶着他躺进浴缸。 他托着肚子艰难地抬腿,哪怕动一下都觉得痛苦不堪,满肚子里的水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晃动。他仰躺在浴缸里,迫于姿势腹中的灌肠液被挤压得更甚,唯有撑着腰把腿张得大开才能略微好受些。 他咬着牙暗自支撑,叶致湫却没管他难受与否,伸手握住他胯间萎靡的性器。李含笑一哆嗦,睁开眼睛,叶致湫侧身伏在浴缸边缘,正好整以暇的摆弄他的鸟儿。 他被灌了一肚子水,腹部鼓胀,连呼吸都会压迫到肚子,而此刻最紧要的物什被旁人漫不经心得把玩。偏生叶之湫长年握枪,虽然手指细长,却在长年的训练中磨出了厚重的茧子,李含笑很快就在他手心里支棱起来。 叶之湫握着李含笑精神抖擞的鸟儿。李含笑个子高,小鸟儿个头也不小,勃起后的尺寸更是颇为可观。可这东西大是大,却没什么机会使用,所以还是粉嫩嫩的一根。 叶之湫翻来覆去的在手心里掂量,摩挲,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仿佛那不是一根几把,而是尊珍贵的玉如意。他低下头亲了亲粉嫩嫩的小蘑菇头,然后舔了舔,再然后整个含进了口中。 恋耽美 含笑奔跑的少年(4) 李含笑又是一抖。 其实叶之湫从前也不去没为他口交过,只是次数屈指可数。别说口交,就连他自己手淫也是不被允许的,他更多时候是被操到射出来。 李含笑有些紧张的看着叶之湫动作,却抵不过猛烈的快感,脚趾蜷缩着抵住浴缸壁,舒爽的感觉直冲头顶,可腹胀的存在感也极为强烈,他塌腰想要躲避温暖湿润的唇舌,腹部却遭到挤压,复又挺腰,却正好被对方将整个性器全部纳入口中,前段敏感的蘑菇头被包裹在烫热的喉管里,爽的李含笑头皮发麻。 最后麻着腰射出来的时候,李含笑觉得眼前都冒白光了。实在是太可怕了,这种被快感挟持,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实在是可怕。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睁睁看着叶之湫把他射出来的东西吐在滚圆的肚皮上,粘稠的白色液体顺着高耸的腹部滑落,李含笑觉得他又有点想吐。 可叶之湫却觉得很有意思,他拘了一捧水洗净李含笑的肚子,饶有兴趣的说道:你现在好像被我操怀孕了。 李含笑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这种床笫之间无聊的情话猛然一听,还真的怪恶心的。 现下他只觉腹内排山倒海,脑子里全是想要排泄的欲望,多忍一秒都难。 他闭着眼睛难耐得呻吟,曲起的腿上下摩擦,可这并不能使他缓解来自腹部的鼓胀感,这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实在是到了极限。 叶之湫并非看不出来对方的痛苦,或许他生来便是个变态,这种不堪一击的脆弱非但没有唤起他丝毫的怜悯,反而使他欲望高涨。他近乎痴迷的看着李含笑痛苦的表情,抚摸着对方鼓起的肚皮,将脸凑过去轻轻的蹭了两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被撑开的腹肌纹理。 直到李含笑抖得快散了架,叶之湫才大发慈悲的准许他排泄。当温热的液体奔涌而出的时候,李含笑眼泪都流出来了。 当鼓胀感逐渐消失,李含笑突然觉得腹部有些钝痛,虽并不锐利,但也难以忽略。 不过李含笑没放在心上。他低头瞅了一眼叶之湫膨胀的欲望,此刻别说他肚子疼,哪怕他窜稀了恐怕也会被按着做完。 后来叶之湫又给他灌了两次,到最后李含笑快晕过去才总算放过了他。 他昏昏沉沉的被叶之湫掐住脖子回到床上,抖着手用被子覆上因连续灌肠而冰凉的身体,下一秒又被粗暴的扯开。 叶之湫伏在他身上,掰开他修长的双腿一把推到李含笑肩膀上,露出隐秘的臀缝。那个红艳的穴口被过度灌肠折磨得可怜兮兮,正急促的张合着。没有太大阻力,叶之湫的两根手指插了进去,李含笑只觉得有点不适,并没有多痛。 他抱着自己的双腿,把脸埋在臂弯里,穴内进出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了四根,他觉得很不舒服。 叶之湫并没有着急操进去,哪怕他的东西已经硬得发烫。他没那么好心给李含笑扩张,此刻他更像是在玩弄,他用手指轻轻刮擦烫热紧致的内壁,粗厚的茧子被湿软的穴肉包裹着、吮吸着,伴随着每次的插入抽出李含笑都会跟着细细得抖,他一时不想抽出去。 玩弄了不知多久,李含笑感到手指退了出去,一个圆圆的东西抵住了后面,他吸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 叶之湫没着急进去,他拽着李含笑的头发把他的头摆正,头低下垫了两个枕头,简短得命令道:看着。 这是叶之湫的恶趣味,他操李含笑的时候总是正面居多,每次都会要求李含笑低头看着两个人连接的地方,并且不许他闭上眼睛。 李含笑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可怖的肉器破开鲜红的小口,边缘被撑得几近透明,直到整个没入,粗大的肉刃整个消失在他们连接的位置。 李含笑急促得喘着气。 实在是太大了,仅是全根没入他便已经有些吃不消,存在感极为强烈,等稍后动起来无疑又是场酷刑。 叶之湫没给他多少时间适应,他抬手看了看表,还有两个小时可以操,得争分夺秒了。 他稍一动腰,李含笑呜呜叫了两声,叶之湫抬抬嘴角,这就吃不住了,等会儿别又晕了。 李含笑没心思跟他拌嘴,他全身心都集中到身下那个吞噬了怪物的穴口上。 叶之湫先是轻缓得捅了两下,然后便是疾风骤雨得抽插。 像是要把李含笑捅穿一样,他每一下都进入的极深,操得极狠,李含笑先时还能忍住不发出动静,到后来实在耐不住,竟似哭腔。 啊啊!叶之湫叶之湫你慢点,我受不住叶之湫 他看着自己的肠肉随着每一次的抽出被带出来一截,又随着粗暴的插入裹挟着肉棒进入,他摇着头避开不敢再看,被一只手扯住头发,逼迫他看着自己红糜的肛口被破开,布满青筋的粗大肉刃进进出出,沾满了莹亮得液体。 呃啊啊,慢慢一点,别操得那么快,就慢一点 许是李含笑的叫声有催情的效果,叶之湫反而愈操愈猛,胯间的囊袋拍打着李含笑紧实的臀肉,啪啪作响。 他矮下身,含住李含笑的舌头,把对方所有的呻吟堵在唇舌之间,下边的动作丝毫未减。李含笑呜呜的哭叫,甩着头躲避叶之湫的亲吻,他抬手给了他两巴掌,打得李含笑懵住,脸颊登时红了起来。 不过总算老实了,叶之湫低头舔舐他的嘴唇,李含笑不敢再躲,哆哆嗦嗦的张开嘴,用湿乎乎的眼睛看着叶之湫,像一头被雨淋湿的小豹子。 上边的嘴被他亲的又红又肿,下边的嘴含着个大家伙被一刻不停的鞭笞,叶之湫不错眼珠的看着李含笑痛苦的表情,腰部越发使劲。 操了不知多久,叶之湫的欲望没那么急切,他开始调整姿势,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直到他发现李含笑猛然一抖,小鸟儿颤颤巍巍的开始起立,他笑了。 帮俺挑挑错字,写完一遍就不想回过头看第二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0章 李含笑本来在默默忍着痛,叶之湫的东西太大,他操得又急,每一下都钻心的疼。 直到叶之湫突然调整了姿势,不再没头没脑的狠操,而是找各种角度,突然蹭到他身体内部某一个略微凸起的地方,然后酥麻的感觉从那一点极速扩散到全身。 他抬头,看着叶之湫晦暗不明的眼神,意识到对方想要干什么之后,嘴唇开始泛白 他拼命摇着头:不不不,不行不行!挣扎着想从叶之湫身下逃开。 可他向来没有拒绝的权利,叶之湫用一只手按住他的腹部,把他固定在身下,李含笑觉得内脏都要被他挤出来,疼得眼泪狂飙。 他伸手推拒,被叶之湫捉住手腕按在身侧,然后对着那一点开始猛烈的攻击。 被疯狂摩擦前列腺的快感实在是太强烈,后面被磨的很疼,却又无可奈何的爽得头皮发麻。 他很快迎来了一波高潮,粉色的小鸟颤抖着吐着精,这种失控的快感让他害怕的发抖。李含笑几乎被叶致湫对折成两半,他无助的抱着双腿,手摸到叶致湫肩膀上,乞求他能快点射精,好放过自己。 叶致湫当然不可能那么快就射,他现在正热血上头,对着那个地方闷头狠草,李含笑甚至还没完全软下来就又挺立起来。 李含笑被火棍捅着,疼得要死,却迫于生理反应无可奈何的硬了,这种不被自己掌控的欲望实在是太令人窒息,他恨得使劲捶了捶床,然后果断伸手握住自己耸立着的阴茎,反手就要往下掰。 叶致湫毕竟是军人,反应比李含笑快得多,他在李含笑伸手的时候就有所戒备,在李含笑动作之前就捏住了他的手腕。 你一定得找不痛快是吗? 这是今晚叶致湫操了他这么久说得第一句话,李含笑被他铁钳一般的手指捏着腕子,下身又痛又爽,只觉得身在地狱,哪里听得到他说什么。 叶致湫也没再啰嗦,扭头抽出裤子上的皮带,把李含笑的两只手绑在一起,掐住李含笑的脖子狠操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含笑迷迷怔怔,只觉得下半身被磨得要起火,鸡巴被射空了,但仍然哆哆嗦嗦的硬着。蘑菇头因过度射精变得通红,穴口除了痛没有任何感觉,每次进出都如同刀割,而叶致湫每一下激烈的动作都会让他本就痛苦不堪的鸡巴备受折磨。 李含笑觉得自己快死了,而叶致湫仿佛依然没有要射的打算。 又动了大约百来下,李含笑几乎发不出声音了,叶致湫也总算射精。 他挺身进到那个柔软甬道的最深处,将精液尽数释放到李含笑的身体里。 李含笑被微凉的液体激得一抖,睁开红肿的眼睛。叶致湫射完直接拔出了鸡巴,发出清晰的啵的一声,李含笑又是一抖。 他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他感觉到身体内处有东西在缓缓往外流,穴口被撑得略微洞开,凉嗖嗖的,此刻也无暇顾及。他太累了,宁愿明天拉一天肚子,也实在无法起身去清理一下。 可叶致湫显然觉得就这么放过他太亏了,他一手拉着李含笑被绑着的双手,另一只手拽着他的头发,强迫李含笑做起来。李含笑被扯得生疼,立刻清醒了。他抬眼一看,靠,手被皮带磨破了,针扎似得疼,头发也在叶致湫手里,妈的,迟早被他拽秃了不可。 他哑着嗓子:还来啊哥,我快不行了,浑身都疼,别来了行不行啊? 说话的时候闭着眼睛,显然知道是徒劳的,没抱多大希望。 叶致湫也没让他失望他压根就无视了李含笑的请求,拍拍他的屁股让他跪好,然后扶着李含笑的腰又插了进去。 有错字我不管,你们自己猜着看哈哈哈哈。另外笑笑是个狠人,估计小叶子不拦着就成李公公了。 第11章 昏过去了 这一下插得太猛,李含笑疼得眼前发黑。 太疼了,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剧痛,比被扇巴掌被脚踹还疼。 李含笑痛呼出声,被叶致湫一巴掌抽到屁股蛋子上,爆满青筋的坚硬物体在身体内部进进出出,反复磨砺着柔软的肠肉。不给他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他疼得眼泪直流,后面被粗暴插入的感觉无限放大,他甚至觉得有根烧红的铁棍在捣。 他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紧紧咬住枕头的一角减缓来自身体的痛感,可这无疑是无用功。 哥,轻点操吧求求你了哥,真疼,真的好疼好疼,呃呃呃啊 真疼还是假疼,叶致湫不怎么在乎。看着他仰着脖子叫痛,叶致湫性欲更盛,他往后抻了抻李含笑的腰,膝盖又往前蹭了蹭,以便更深的挺进李含笑的后穴。 李含笑龇牙咧嘴,被叶致湫操得前仰后合,两只手臂支撑不住,上半身趴伏在床上。 叶致湫也顺势伏在他身上,胯下动作减缓,他双手环住李含笑的前胸,低头含住他露出的后颈温柔的舔舐。 李含笑猛一哆嗦,想转头去看却被后面的人按住。 不怪李含笑好奇,实在是叶致湫在性事上从来没有如此温柔过。他挣扎着甩甩头,这太别扭了,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人。 叶致湫却仍不放他,舔得他后颈滋滋作响,李含笑未能挣脱,索性就随他去了。 等了许久,叶致湫终于玩腻了这种温存的游戏,胯下发力又紧促的顶弄起来,李含笑一时不察惊叫出声,随即立刻紧咬下唇,防止自己呻吟出声。 可下身遭受猛烈的攻击,饶是李含笑意志如何坚定,也受不住浪潮般扑面而来的汹涌情欲。李含笑怕极了这种感觉,死命挣扎着往前爬去。 叶致湫并未施以阻拦,反而松开了环抱着对方的双臂,任李含笑抖着腿往前爬。只是他爬一步,叶致湫便紧跟一步,直至爬到床头,扒着床头立起身来。 爬到此处,李含笑惊觉自己进无可进,退无可退,竟把自己逼到了两难的境地。正踟蹰着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身后紧紧相连的叶致湫却有了动作。 他用手使力掰开李含笑的双腿,逼迫他双腿大开,然后用双腿抵住李含笑的腿根,迫使他继续往前挪,直至李含笑双腿腹部胸部都紧贴床头,没有一丝缝隙。 这个姿势让李含笑的双腿被迫横开,疼的他登时眼泪狂流,他惨叫一声,挣扎着要逃,却被叶致湫紧紧压在墙上。 太疼了,李含笑觉得自己腿上的那两根筋快要直接断掉,痛感直冲脑门,甚至好像牵扯到了头部,连脑袋都隐隐作痛,一抽一抽的。 可他并不知道,更可怕的酷刑还在后面。 他紧贴在墙上,和墙没有一丝缝隙,和叶致湫也没有,这致使叶致湫在他体内深入到了一个可怕的深度,李含笑只顾着腿上的痛觉,暂未发现,等那种直冲头顶的锐利疼痛暂缓,他才发现自己体内的异常,害怕的连手都在抖。 李含笑太害怕了。叶致湫的东西本来就大得很,平时单纯的体式都让他备受折磨,而今这种极其深入的体式,竟让李含笑生出一种要被他破开身体,从后而前整个贯穿的错觉。 只是这么想着,李含笑都觉得嗓子噎得慌。不会真给他捅到嗓子眼儿了吧? 叶致湫当然没有捅到他的嗓子眼儿,不过是因为他全身贴紧墙壁,呼吸略为不畅而已。但是李含笑害怕了,害怕让他开始变得脆弱且懦弱,他哀哀的求情,说愿意让叶致湫随便操,甚至自慰给他看也可以这本是李含笑的大忌,他宁愿挨打也不愿意在叶致湫面前玩弄自己的身体。 但是叶致湫没打算放过他。他找到了更好的玩法。 叶致湫握住李含笑的脖子迫使他往后仰着头,近乎痴迷的欣赏李含笑此刻脆弱的深情。 既脆弱,又绝望,和当时给他弟妹注射毒品的时候一样漂亮。 没留给他太多适应的时间,叶致湫摆动劲瘦有力的腰部,借着被墙壁牢牢抵住的力,毫无保留的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 李含笑极其崩溃,竟痛哭出声。 疼,我好疼,呜我真的好疼,啊!呜呜求求你,到底怎样才可以 叶致湫不为所动,抽动的速度不减,操得李含笑一耸一耸,胸前的点点蹭在墙壁上,被粗糙的壁布反复摩擦,他抬手捂住胸口,觉得这个动作特别傻逼,又放下手。 叶致湫看他如此,低低的笑了两声,将他手臂反剪在身后,更把他往墙上压。 李含笑抽噎着淌泪,胸口两个奶尖被壁布反复磋磨,下半身被牢牢钉在粗长的肉纫上,低头看去,腹部竟随着叶致湫的进出被顶出了一个包,薄薄的腹肌仿佛要覆不住这可怕的胸器,随时都能捅开肠子,撕裂腹肌,破腹而出。 想到这里,李含笑两眼一翻,终于昏死过去。 都不知道开站了嘿嘿,今天突然想着点进来看看才知道!然后就是不许骂我!骂我我就不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第12章 打架 李含笑直到日上三竿才醒,彼时叶致湫早已离开。他舒服的伸了伸腰,结果下半身一动哪儿都疼,屁股后面还黏黏的。 操!李含笑怒骂一句。这傻逼叶致湫,只管操不管收拾。 叶致湫临走前说去出任务,短期内估计回不来。 李含笑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期间叶致湫打了三个电话,李含笑都看到了,但是他一个都没接,举着手机看向窗外,等着铃声自动挂掉。 从这以后叶致便湫再也没有打来过。李含笑还挺高兴。 在床上挺了一天尸,李含笑觉得下边没那么难受了,他一个挺身蹦起来,下楼找吃的去了。 恋耽美 含笑奔跑的少年(5) 他在客厅的桌子上摸到一张卡,卡上贴着6位数密码,一看就是叶致湫留给他的。李含笑更高兴了,又回到卧室套上外套,睡裤也没换就往屋外冲。 他打算出门吃顿好的。 叶致湫在家的时候那真是一分钱都不给他,天天下了班带着菜回家。一开始那花样还挺多,这肉那肉的,时不时还买点大龙虾小螃蟹。后来见李含笑光做西红柿鸡蛋面,就天天往家批发西红柿鸡蛋和面条,李含笑现在闻着味儿就想吐。 李含笑先跑到银行自助取款机查了查,居然有3万多!可把他开心坏了。 现在手头上有钱了,他揣着兜左摇右晃。 穷人乍富,以前爸妈没死的时候,能让他把学糊弄上下来就不错了,后来半工办学自己能挣点了,又想着给弟妹买点好吃好穿的,吃个汉堡都算挥霍了。这下白来一张卡,卡里还有这么多钱,心里就想着吃点以前不舍得吃的,结果好家伙一进商场啥都没吃过,在商场晃了一圈又一圈,晃得保安都起了疑心,一直在他后边盯梢。 这家店瞧瞧那家店看看,都没吃过也没见过,看着招牌花里胡哨的,好像都还挺讲究。人家店员看他站门口光吧嗒嘴也不往里进,好心递给他一张菜单,这给李含笑吓得,操了,一个菜赶他两天的伙食,真他妈的坑。最后一摆头,决定还是去吃拉面。 拉面馆里不能刷卡,老板娘跑隔壁移动营业厅借了个pos机,潇洒的刷完卡,李含笑也没理邻桌那几个叽叽喳喳笑话他的小姑娘,揣着兜又走了。 路上路过一家汽修厂,大门口立着一个非常醒目的招牌,上面贴着张招聘信息。 李含笑在门口研究半天,动了心思。 他寻思确实该找个班上上,毕竟连学都退了,没有文凭的话好歹也得学门手艺,等叶致湫以后玩腻了,好有个活路能傍身。 其实叶致湫倒也没限制他找工作,但是每次干不了几天就得进医院,哪个老板也受不了整天请假的员工,久而久之他也就再没上班了。 结果他穿着睡衣就进去面试了。他之前没干过这行,啥也不会,一问三不知。开始人家老板不想要他。老板搭眼一瞧,那身睡衣比他店里修车师傅一个月工资还值钱,这估计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出来体验生活来了,干不了几天就得叫苦连天。 老板委婉的表示:不要人。 李含笑于是跟他谈条件前三个月他可以不要工资但是得包吃饭,三个月后每月1500不管饭,每月一天休班。 老板一听这话,觉得还挺诚心。又看了看李含笑,心想那睡衣兴许是假货,你看那油点子崩的,估计刚吃完拉面,上面还有颗葱花。那有钱人普遍都挺讲究,不能这么邋遢。 于是便应了下来,让李含笑第二天就来上班。 李含笑觉得挺好。 第二天他兴致勃勃的入了职。叶致湫不在,没人折腾他,李含笑鲜有的睡了个好觉。 他兴致高涨,看到什么都想学,吩咐他什么都去干。老板本来对他还持有怀疑的态度,看他这么勤快也觉得小伙子不错,彻底打消了顾虑。 下午店里没什么人,李含笑请了会假去药店买药。他最近老感觉胃不舒服,什么都吃不下去,还总想吐。 他之前有过急性胃炎,再加之这两天入秋,天气渐冷,李含笑觉得可能是受凉了。 刚掏出叶致湫临走前给他发的银行卡准备付款,手机却突然有个陌生号码打来,李含笑犹豫了一会儿,本来不想接,转念一想万一是小弟的班主任呢。接通之后,确实是班主任打来的,不过是叶知寒的。 叶知寒的班主任在电话里说,叶知寒在学校跟同学打架,把同学头打的呼呼淌血。 叶知寒打从他哥走后就基本上没着过家,李含笑也懒得管他。叶致湫临走前有特意吩咐过要好好伺候叶二少爷,不过他从早到晚都逮不住二少人影,这么就不能怪他了。 李含笑听见了电话那头二少爷的声音,叶知寒好像说要自己跟李含笑说,果然班主任把电话给了叶知寒。 叶知寒鬼鬼祟祟的捂着电话,压低嗓子用气音说:李含笑,你等会儿冒充我哥来趟我学校,我跟人打架了! 李含笑说:关我屁事,不去。 叶知寒在那头急得快哭了,求他一定过去,不然老师会打电话给我爸,我爸知道了我哥也会知道,那我肯定会死的!呃啊我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李含笑转念一想,要让叶致湫知道了,他肯定也会知道他光顾着工作没管他弟的事儿了,到时候又给他逮住借口收拾自己。他翻了个白眼,只能过去。 到了学校,李含笑一眼就看到背着手站在教室外面的叶知寒。走近一看,嚯,这叶二少爷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一只眼睛全黑了,胸口糊的全是鼻血,嘴角也破了,头发乱的像鸡窝。 李含笑差点没憋住笑。 二少看到李含笑,立刻冲过来委委屈屈的喊哥,李含笑有点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问被他开瓢的那小孩呢。 叶知寒说在医务室包扎呢,他说:操,其实陈睿涵伤的不重,就头皮破了点口子,还没我血流的多呢。而且我都没怎么动手,他自己一头扎垃圾桶去了,里边恰好有个碎掉的杯子,其实挨打的一直都是我! 李含笑无语的问:感情你是受害者,那你让老子来干嘛? 叶知寒义愤填膺的气氛瞬间熄了,他支支吾吾的说:因因为我先动的手 李含笑伸手给他一巴掌,逼崽子,真特娘的窝囊,自己先挑事儿被人打的像个猪头,现在有脸说这话? 叶知寒噘着嘴,他骂我妈,还骂我。 李含笑又想打他,骂你能掉几斤肉?又打不过人家,不会放了学多找几个人群殴他? 老师早到了,在边上听了一会儿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赶紧出声打断李含笑:你就是叶知寒家长?你过来一下吧,对方家长也在。 李含笑不情不愿的跟着老师走,他压根就不会处理这种事,小弟小妹一个比一个乖,从来没让他操过心,哪像叶知寒这死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老师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一路上净训他了,说做家长的一点也不上心,这么大的事监护人也不过来,就让个小孩儿来处理。李含笑还想辩驳两句,又怕说漏嘴,于是干脆缄口不言,生挨骂,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待会儿怎么揍叶知寒。 一路跟老师过去,进了学校的一座谈室。有个男人正坐在对着门的位置上玩手机。那男人看起来非常年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老师介绍说这就是脑袋开瓢那孩子的堂叔。 那男人冲他点了点头,对老师说要单独谈谈。 目送老师把门带好,男人换了两腿交盘的方向,好整以暇的靠在沙发上,问:叶致湫去哪儿了? 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副cp攻出场了哇哇哇,以后我的小叶子就没人骂了嘿嘿(没错他就是被我抓来给我的小叶子挡枪的( ) 第13章 狗男人扎堆 一听这话,李含笑突然就觉得有点绝处逢生的意味。 他本来就不想淌这个浑水,之所以来这儿也是怕叶致湫怪他没照顾好他弟弟,回来找他兴师问罪。既然对方和叶致湫认识,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那什么,我是叶致湫的,朋,呃,朋友。对,他最近不是出任务吗,没空来,就让我来帮忙看看。你看你们俩也认识,虽然你们家小孩儿把叶知寒打的挺惨的,但是小孩儿嘛,正是叛逆的时候,叶知寒也说原谅你侄子了,我看他也反正也没大事,要不就就算了? 那男人笑了我是认识叶致湫,不过我倒从来都不知道,叶致湫喜欢和自己养的小猫做朋友 你说什么?李含笑堆笑的脸立时就耷拉下来。他有些不可置信,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竟然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恶意。 叶致湫养了只爱挠人的猫,我们都知道。不过叶致湫小气,从来不肯带出来给我们玩玩。 男人玩味的看着李含笑:叶致湫技术怎么样?他这么阴森,想必在床上也没什么花样,不如玩腻了来找我,如果不舍得叶致湫,我们三个一起也可以,这是我名片,记得打我电话。 李含笑拿起烟灰缸就往他头上拍,被男人一闪身躲过,长腿一弯横扫下去,李含笑不设防,被他别住双腿按在地上。 李含笑挣扎,眼睛被怒气冲的通红,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死命挣扎。 那男人抓握住李含笑的双手,用胳膊紧紧压制住他,腿则曲起抵在李含笑腹部,断绝了他任何的反抗。李含笑双手双脚被制,腹部被压得剧痛。 叶致湫他打不过,眼前这个不知名的男人他也打不过,他以前在超市做兼职,饮料几箱几箱往里搬,也不是没有力气。可现在怎么感觉是个人都能轻松把他放倒呢?他又气又急,嘴唇都白了。 男人猥亵的舔了李含笑因为愤怒而发红的眼角,李含笑竟张嘴要咬,男人笑果然是只小猫。 说罢站起身,李含笑想打他,却被腹痛折磨的难以起身。男人整理好略微凌乱的衣服,睥睨的看着他,说我们改天再玩。跨过他便走了。 李含笑气的要死,躺在地上直运气。果然,叶致湫的朋友都跟叶致湫一路货色,一群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种猪。 叶知寒赶过来的时候惊了一下,赶紧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李含笑看他就来气,肚子还痛得厉害,也不起来,就在地上坐着,狠狠踹了他好几脚。 叶知寒自知所有的事都因他而起,也没敢叫唤,捂着腿后退我刚才看见他走了我就进来了。怎么躺地上了,你俩在屋干嘛了? 不提还好,这一提李含笑火又上来了,瞪他一眼:还他妈不都是因为你? 然后又问,这人认识你哥,你认识他吗? 叶知寒点点头,说:这个人叫陈则是,他跟我哥不对付,我哥死烦他。 李含笑一锤桌子,他娘的傻逼叶致湫,每次倒霉都是因为他。 老师进来吓一跳,说怎么在地上坐着。陈先生回去了,说有事跟他助手对接。 李含笑这才看到,从老师身后进来个男人。 那男人非常高挑,可能比李含笑都高,男人对身高这方面都有点敏感。他从地上爬起来,还往上挺了挺胸。 那男人虽高,但却极其的瘦,一双腿长的能马上去走t台。他穿了一身墨色西服,腰背挺直,配上高挑的个子显得非常利落。他眉峰若山,眉毛如利刃般斜插入鬓,配上高挺笔直的鼻梁,整张脸如刀刻般,极为锋利,一双柔和的眼睛将这份锋利生生打了个折。 他的眼睛很大,似鹿眼一般,圆溜溜的,眼尾处却突然上翘,凭空多了几分媚。眼下卧着一对饱满而柔软的卧蚕,水盈盈的,像会说话。他唇色很淡,厚薄相宜的嘴唇略勾着,整洁的牙齿若隐若现。 这本应是极为禁欲的长相,却因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和莹亮的嘴唇徒增几分欲色。 李含笑甩甩头,被叶致湫操傻了,居然觉得一个比自己还高的大男人媚。操! 那男人在李含笑面前站定,自我介绍道:李先生您好,我是陈先生的助理韩颂。先生稍后有个会,不得不先走一步,接下来的事情由我和您对接。 李含笑怔愣的看着韩颂,他继续说道:陈先生的意思是,孩子之间有些小打小闹在所难免,既然两个孩子伤得都不重,陈睿涵也愿意谅解,不如我们便和解。 陈睿涵是个又胖又壮的小胖墩,才刚高三,个子快赶上李含笑了,他斜着眼睛,说:虽然是叶知寒先动的手,但是只要他老老实实跟我道个歉,我也就不追究了。 叶知寒眉头一竖,你踏马想得美!老子嗷,你干嘛踹我! 赶紧他娘的给老子道歉,操,连累我跟你在这儿磨叽,你要不想私了我打电话给你哥让你哥回来替你处理。 叶知寒老实了,撇着嘴委委屈屈不情不愿的跟对面死孩子道了歉。 韩颂见状,挺客气的跟他告了别,带着小胖墩走了。 李含笑虽然很烦陈则是,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韩颂从头到尾都很客气,李含笑也不好意思跟人甩脸子。再说他烦的是陈则是,韩颂虽然说是陈则是的下属,可也不兴连坐,李含笑也客客气气对他摆摆手。 都猜错了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会让你们轻易猜到 第14章 韩颂 叶知寒打那起就天天回他哥这儿住了,李含笑倒不觉得有什么,他俩平时除了互喷也没别的,好在二少虽然娇气了点,倒还算好伺候,没事还能一块打打游戏。 叶知寒这孩子虽然烦人,但是胜在游戏打得不错。 李含笑以前没玩过游戏,最近有点上瘾,天天拉着叶知寒玩游戏。 但其实叶知寒不怎么爱跟他玩,他打游戏太烂了,他俩根本不是一个段位,叶知寒为此专门申请了一个小号陪练,还是把把都输。一看战绩,叶知寒16/5,李含笑0/21。 叶知寒越来越鬼火冒,又输了一把之后把手机一扔:不玩了,你可真菜,气死我了。 李含笑哪能轻易放过他: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不带我玩我回来告诉你哥你跟别人打架的事儿,看你哥不揍死你。 叶知寒蹦起来:操!你可真阴险!你可真是个小人!你还打小报告? 李含笑可乐坏了,原来这叶知寒这么怕他哥,这孩子咋一点心眼儿都不长,本来就想吓唬吓唬他而已,没想到真给自己唬住了。 叶知寒怒气冲冲的坐下:要不你玩妲己吧,那个好玩一点。 李含笑这可不干:不,妲己是女孩儿玩的,我还是玩李白,帅。 你玩屁呢?你自己数数上把被野怪打死了几次?我用脚都比你玩得好! 李含笑被嘲讽的也挺烦,你再说我就跟你哥说你打架!。这话说完自己也觉得挺不要脸的。 在李含笑第18次被人A死之后他忍不了了。 叶知寒纳了闷了,怎么就能菜成这样,故意让人头都捡不着,伸头一看好家伙,8级了还没升级大招,技能全朝着空气扔,生怕误伤一个人。 叶知寒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来超度的?你不敢杀生是吗。 李含笑急赤白脸的也挺尴尬:怎么了,我又没玩过,我还没找到诀窍,你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玩的啊。 叶知寒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是原始人啊?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那再说了那新手教程你怎么过的?不是都教你了吗? 李含笑还真没见过猪跑。 这手机是李含笑跟念经似的和叶致湫念叨了好几次才申请下来。李含笑以前没用过智能机,一是手机太贵,二是话费太贵,连微信都是最近刚注册的。他以前是用按键手机,只能上QQ,但据说现在老师布置作业都兴直接发在微信群里,虽然他也没有小弟老师的微信,也没加群。 刚买来智能手机那会儿,李含笑整天捧着手机玩,夸张到上床的时候,叶致湫在底下忙活,李含笑举着玩开心消消乐。给叶致湫气得差点没顺着窗户给他扔出去。 手机上新奇的事物太多了,都是他以前没见过的。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爸爸心血来潮给他买了一个万花筒,他奉若珍宝般玩了一下午。他喜欢那个新奇的,从未接触过的小小天空,他看到的天从来都是昏暗的,而小小的万花筒却绚烂的开放着鲜艳的花,虽然后来因为没刷碗被歇斯底里的妈妈踩坏扔掉了。 恋耽美 含笑奔跑的少年(6) 很难想象,如今这个世界,居然还有像他这样没用过智能手机的人。他像一个外来者,即便身处这个世界,却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李含笑也不吱声,就闷头打游戏,脚底下堆放着这些天来的外卖盒子。 叶知寒对手机可有研究了,前几天给他微信上绑定了手机卡,也不知怎么捣鼓的,李含笑就能用手机买饭了。 这可给他爽飞了。 这两个家伙那是相当的懒,这两天饭也不做,冰箱里叶致湫临走前那个食材都快长毛了,就天天订外卖吃。 李含笑还好一点,作为家里的老大,父母健在时和孤儿没区别,后来彻底变成孤儿后,所有养家还债照顾弟妹的担子就都落在他身上了。别的倒都还好,他就是不爱做饭。所以最近就天天叫外卖吃。 门铃响了,李含笑拾起地上的外卖盒往外走,一手接外卖一手递垃圾。这招是叶知寒教给他的,给外卖小哥点跑腿费人家都可愿意帮忙了。 李含笑提着外卖去餐厅,一打开外卖盒子,也不知道是外卖坏了还是怎么回事,把他熏得直想吐。 叶知寒噘着嘴:被你弄得一点食欲都没了,你是不是孕吐啊,吃啥都吐,真恶心。 李含笑一巴掌呼他后脑瓜子上:你他妈才孕吐,滚你妈的! 这天下午,厂里没客人,老板去医院伺候丈母娘,他师傅趁机提前溜了,留李含笑自己看店。 李含笑坐在大厅打游戏,他现在技术比之前进步了,一局能收几个人头,战事正酣,从门外缓缓开进来一辆车。 李含笑不懂车,但是他也能分辨出豪车和普通车的区别。 得好几十万,李含笑默默得想。 车上下来一个人,李含笑定睛一看,居然是韩颂。 笑笑的胃什么时候才能好 第15章 我不是演员 他走到车库,韩颂也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微笑:这么巧啊,李先生。 韩颂一看就比李含笑大,被这么称呼感觉很不习惯,他略显局促的说:你别这么客气,你喊我李含笑就行。 好啊,含笑。不过,你在这里做什么?修车?还是工作。 我在这儿上班呢。 李含笑挠挠头,伸手指指车:车怎么了? 前段时间左边车灯坏了,今天办事正好路过,没想到这么巧,居然碰到你。 啊,但是我师傅出去了,我刚来没多久,也不会修啊。 韩颂略一沉吟,便说:那我把车放这儿,等你师傅回来再修吧。这车坏了有段时间了,司机最近休年假,一直没来得及修,正好你在这里工作,也不怕给我缺工减料。 他拿起手机:不如我加你微信?车修好了,你可以微信告诉我,我派人来取。 加了微信,他又问:附近好打车吗?我等会儿还要赶回公司。 李含笑说不好打,这个时间段可堵了,出租车都不爱这个点往这来,嫌慢,也拉不着客人。 啊这样啊。没关系,我叫人来接。说着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李含笑却一拍手:你公司离这儿远吗?这么堵,就算有人来接你也不大好走,要不我送你? 然后又赶紧补充:呃但是我骑电瓶车来的,呃,可能有点硌 韩颂却非常感激: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不过不会耽误你工作吧? 李含笑摆摆手:没事没事,我这已经到下班的点儿了,你等我一会儿,我把门锁了我们就走! 韩颂公司离李含笑的厂子不算远,李含笑一路上嘴没停过,问这问那的,韩颂很有涵养,有问必答。他西装革履的坐在电瓶车后座,画面还挺诡异。 李含笑指着叶致湫的公寓:离我住的地方还挺近,我就住这儿。 从韩颂公司离开以后,他没直接回去,跑到小弟校门口转了转。 小弟的学校是叶致湫给安排的,是个私立学校,据说特别难进,但是对叶致湫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是个寄宿学校,这个点儿小学生都放学了,只有初高中的孩子们正三三两两的结伴去食堂吃饭。他伸着头在校门口站了会儿才离开。 他对李亨达和韩紫英没什么感情。他从小在这两个人的谩骂和殴打中夹缝生存,没体会过什么家的温暖,直到后来小弟和小妹出生。 韩紫英压根就没打算生下李颜憬和李颜妃,原因显而易见,就连李含笑她都觉得累赘,更别说再有两个拖油瓶了。这两个孩子是意外怀孕的产物,是理性被扼杀的存在,但是她没有打胎的钱。 李颜憬和李颜妃是双胞胎,但由于亲妈怀孕的时候烟酒不禁,他俩生下来的时候早产,李颜妃先天不足,差点就死了。 生产的时候李亨达没来,李含笑是最先看到两个孩子的,他扒在保温箱外边往里瞅,觉得弟弟妹妹皱皱巴巴,又黑又瘦,活像两个猴子,但是看着看着,又觉得可爱。 这是他第一次鲜活的感受到亲人的意义。对于他来说,与其说是弟妹,其实更像是儿女。 李含笑那年15岁,刚升高中。在别的孩子算计着如何跟父母要钱买一双昂贵的球鞋时,他已经为了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儿奔波。 他从没觉得养活弟妹有多辛苦,旁人不会懂得,经受了15年寒冬的人,生命中乍然有了寄托,这是一件暖和到让人心都发颤的事。 李含笑不会忘记,在那些难捱的深冬,他抱着两个柔软又脆弱的小家伙,相互依偎着,那些看似无尽的深夜,也终于不再那么长,好像永远不会天明。 回到住处已经快8点了。久违的重新拥有了自由,李含笑觉得太早回家亏得慌,哪怕蹲马路牙子上看路人都挺有意思。 第二天来到厂里,李含笑见师傅正蹲在韩颂的车跟前儿发愁。他三蹦两跳跑到师傅跟前儿:师傅,昨天你不在我接的活,咋样,好弄吗? 他师傅扭头斜眼瞅他:你这家伙 你知道这是什么车你就接? 李含笑不懂:啊?我不认识啊,没见过,这什么车? 他师傅一摆头:这他妈可是迈巴赫! 李含笑还是不懂:迈巴赫什么车?贵吗?得好几十万吧? 师傅觉得他没救了:还好几十万,这一个车轱辘就得好几十万!咱厂里都没这种零件,得现进,得几天才能到货,你跟人家说一句,别耽误事儿。 今天厂里忙得厉害,回去晚了。一进门,叶知寒呲着牙在沙发上愤怒的看着他。李含笑没理他,径直回屋换衣服去了。 叶知寒像个跟屁虫,在他屁股后边絮絮叨叨: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给你发信息也不回,电话你也不接,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你都不管我! 李含笑纳了闷了:这他妈订外卖还是你教给我的,你自己不会订? 叶知寒噘嘴:我又没钱,昨天买了个皮肤,这个月零花钱用完了! 啊?李含笑惊诧,你一个月多少零花钱? 500啊,这还是我上了高中以后的,初中就200。 李含笑不可置信:500你花这么快!这个月才刚过去10天!你怎么这么能花钱? 叶知寒更加不可置信:500块钱还叫多?我同学微信和他爸绑定到一块的,他一个月最少花10万! 李含笑认定他在扒瞎,不理他。连吃了好几天外卖,就算不是自己的钱也贼心疼,他撸开袖子,打算自己整饭吃。 叶知寒看他拿出挂面,吧砸吧砸嘴,没多说话。他也吃够外卖了,而且今天上课老师没事儿跟他们掰扯,说现在好多小餐馆都是用地沟油,那地沟油都是拿泔水提炼出来的,给他整得老想吐了。 吃过饭,李含笑歪沙发上,瘾又上来了,掏出手机,timi刚响起来,叶知寒就撒丫子跑了。 李含笑朝他紧闭的房门白楞了一眼,不带我玩我自己没有手?切。 结果刚一上线就有人邀请他,定睛一看这不是韩颂吗!虽然没见过韩颂几面,但是李含笑对他的印象就是沉稳,低调,特别有气质。李含笑觉得男人要么像他自己一样帅,要么就跟韩颂一样贼有范儿,那才叫男人,才叫帅。 结果韩颂那游戏打的还不如他,他俩跟对面配合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一局打下来,对面直给他们发谢谢,把队友气得,开语音说他俩是演员。李含笑不懂为什么叫他演员,他也开语音,说他是修车的,队友说他神经病。 李含笑还是不信那是韩颂,李含笑下意识的就觉得,韩颂是那种干什么都特别牛逼的人。说不定是韩颂的儿子替他打的?看他年龄应该也三十好几了,肯定成家了。 结果韩颂也开语音,说他是上班族,不是演员,不过工作和娱乐圈有点交集,队友于是说他臆想症,让他俩神经病就不要出来打游戏。 回到房间准备,李含笑没着急开局,跟他说起车的事儿。韩颂表示没关系,说那是公司的车,还有备用的,不着急。 刚准备点匹配,韩颂那边却传来一声玻璃落地的声音,李含笑刚要问怎么了,韩颂却匆匆下线了。 我们寒寒一个月才500块钱 第16章 李含笑正哼哧哼哧钻车底下拆排气管,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平时基本没人给他打电话,知道他手机号的人拢共就没几个,还净是些混球,他没着急接,拆完排气管掏出手机一看,是韩颂给他打的微信电话。 李含笑挺稀奇,那天晚上韩颂匆匆下线以后,李含笑也退了游戏,从微信上问他怎么回事,问了三遍,韩颂一个也没回。 李含笑打回去,那边很快接通了。 含笑,在忙吗?韩颂声音有点嘶哑,有种不一样的味道。 啊李含笑听他哑着嗓子叫含笑,明明没有任何情绪的两个字,却叫得他浑身刺挠,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这份羞涩来得毫无缘由,他轻咳一声:对不起啊,刚才修车呢,没听到。怎么了? 是这样的,有个事想麻烦一下你。我车里有个U盘,里面有着急用的文件,马上就要开会,现在让同事去取也来不及,能不能麻烦含笑跑一趟,帮我送过来。不过如果太麻烦的话也没关系,我把会往后推一推。 李含笑想了想,本来韩颂的车也没别的毛病,就是换个车灯的事儿,是自己瞎揽活,让他多等了好几天,白耽误人家工夫,现下手头上的活都不着急,没多考虑便同意了,说不用,我这会儿没活,等会儿就给你送过去。 他坐上副驾驶,拉开抽屉翻找。u盘没找到,倒是找着四五盒避孕套和一个刺激兴奋的小瓶子,还有两个一看就不正经的小夹子。 他认识那玩意儿,有时候叶致湫会给他用这个。 他摸摸鼻子,臊得脸通红。韩颂看起来挺正经一人,没想到居然在车上放这东西。 终于在抽屉最底层找到了一个蓝色的u盘,李含笑跟师傅请了个假,蹬上小电瓶车就往韩颂公司赶。 走到前台,小姑娘看他满身净是汽油,嫌弃的瞪他。等电梯的时候都离他半丈远。李含笑气得不清,低头一看确实挺脏的,来的时候衣服没换,他也没那种自己特别脏的意识,只记得韩颂说挺着急的。 思来想去自己着实没理,于是转身去爬楼梯。 哼哧哼哧爬到15层,给李含笑后悔得直跺脚。韩颂办公室20多层,挨着爬上去非得给他累瘫不行,他坐在楼梯上,累得直喘气,歇了两分钟,楼下传来楼梯间开门的声音。 他没当回事儿,站起来掸掸灰打算继续往上爬,从下方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声音,间或还夹杂着几声暧昧的闷哼和唇舌相撞的水声。 李含笑腾一下脸就红透了。 这,大白天就内个?也太内个了吧! 他猫着腰准备悄咪咪离开,楼下却传来一声暴呵,然后便是人应声倒地的声音。 这怎么亲着亲着打起来了?李含笑停下,不知道这闲事儿管还是不管,正犹豫间,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声哀求:我求求你,我等会儿还有会,不要在这里好不好,我们回办公室,或者去车上啊!好痛 李含笑眼眶猛然睁大。 那好像是韩颂的声音。 他有些迟疑的迈上楼梯,那人已经不说话了,只能听见有人在用力踢踹,声声入肉,间或闪过几声闷哼,踹了几脚之后,皮带扣的金属碰撞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李含笑扭身就向下走。又突然想起什么,摸起墙边立着的一个拖把。 只见一个男人侧躺在地上,纯黑的西装布满灰尘和脚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肩胛突出,瑟瑟的发着抖。他双手捂住腰,极其痛苦的紧闭上双眼,却仍然配合的挺起腰让身材高大的施暴者褪自己的衣服。 那个人蹲在地上,粗暴的拉扯对方的皮带,试图将皮带整个抽出。虽然背对着自己,却仍然能看出整个人极为不耐。 而地上躺着的男人,赫然就是韩颂。 李含笑此刻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往头顶冲。他操起拖把杆就往下冲,重重的一下直接砸在那个禽兽的后脑瓜上。 那男人显然被这一下砸懵了,眼前一黑,竟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勉力抬起头,想看清楚这个背后偷袭的小人是谁,结果头还没抬起来,又一闷棍砸下来,他拼尽全力把头往旁边一歪,那一棍直直的落在肩头。 这一歪,让李含笑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竟然是他妈的陈则是!好家伙,新仇旧账一起算,这小子总算落自己手里了。 李含笑又照着他的后背来了一下,余光瞥见韩颂挣扎着要起身,他举起棍子,准备再给陈则是疏通疏通天灵盖,右臂却猛然受力,一个不妨被人狠狠推了一下,天翻地覆间,他只能看到韩颂呆愣的举着手,然后快速的从楼梯上滚落。 后脑勺磕在楼梯拐角的墙壁上,李含笑觉得全身生疼,可更为锐利的痛感是从腹部传来的。他察觉到腿根有温热的液体溢出,然后头一歪,不省人事了。 叶子要回来啦! 第17章 再撑开眼睛,入目是白惨惨的天花板,然后是叶致湫的脸。 李含笑翻了个白眼。 叶致湫见他醒了,叫来医生看了看,医生神神秘秘的跟他说,暂时无大碍,但是得注意修养,经常复查。叶致湫点点头没说话,医生便识相的离开了。 李含笑想坐起来,撑着床往上蹿,腹部传来尖锐的痛感,脸瞬间白了。叶致湫走过来把他按床上,然后盯着李含笑使劲看。 李含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妈的摔个楼梯把瘟神摔回来了。 被叶致湫盯的烦,他整个人缩到被子里,把头盖住,结果叶致湫蛮横的把被子掀开,然后又赶紧给他掖好被角。 李含笑看他神神叨叨的,你看什么?我脸上有钱? 叶致湫还是阴着脸,也不说话,就只看着李含笑。 李含笑给他盯的有点心虚,又想起来自己挂了他三个电话的事儿,指不定这家伙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收拾自己呢。 他扣扣被子上的缝针,扣扣竖条纹的病服,吸了吸鼻子,看了看天花板,绞尽脑汁去搜刮肚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两墨,想找一个比较平和的心境讨好一下叶致湫,最后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赖赖的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语气里的失望毫不掩饰。 恋耽美 含笑奔跑的少年(7) 叶致湫淡淡的说:训练结束了。平静的语调听不出情绪。 哦。李含笑理所当然的想,叶致湫当然不可能因为他回来。 对了!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摔坏了。我晕之前记得我拉血了李含笑努力回忆,该不会 我蛋摔碎了!说罢就掀开被要脱裤子,叶致湫把他按住了。 你肚子里长了个瘤子。 啊? 但是现在不能动手术。 啊? 医生说肿瘤还没成熟,现在动手术会大出血,要等它长大,让它自然脱落。 啊?李含笑极为震惊:还有这种瘤子? 这到底是什么疑难杂症,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那我会不会死啊?万一它长不大怎么办?万一它不自然脱落呢?这是什么瘤子?要等多久才能长大?我以后还能打球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叶致湫一个也没回答,他叫来医生,医生云里雾里跟他解释了一通,李含笑到底也没明白自己到底得了啥病,就知道自己肚里长个瘤子,还不能割。 医生临走之前吓唬他:可不能再做什么剧烈运动了,你肚子里的,呃瘤子,经过这一摔有点不太稳定。万一再摔一次,可就保不住了呃,我是说,那就得,就得提前手术。但是刚才跟你说了嘛,提前动手术,额,出血,大出血 李含笑将信将疑的看着医生,总觉得对方在扒瞎,但是作为医生,李含笑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骗自己。想问的问题最终一个也没问出来,眼看着欲言又止的医生顶着一脑门儿汗走出去。 在医院呆了几天,做了好多检查,总算可以出院。 而最后一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叶致湫去办出院手续,刚出门,陈则是插着兜慢悠悠晃进来,额头上煞有其事的包了一块纱布。 李含笑本来坐靠在床上看电视,看见他来立刻警觉的坐直。 笑笑,身体怎么样了,我刚出院,才有机会来看你。 李含笑没说话,从他进门就开始瞪他,陈则是却当没看见,他提着嘴角,在病房里巡视一圈,然后转头看李含笑。 看着李含笑那种,被侵入境地的小狼崽一样的表情陈则是觉得心情大好。他从善如流的坐在沙发上,然后用那种让李含笑浑身难受的声调说:笑笑,你不关心一下我吗?你弄得我好疼啊。 李含笑拳头硬了。 他左右寻摸扫帚拖把,想再给他头上来几下。 你别装模作样了,我根本没抡你头上。你可真能装! 陈则是哈哈笑了,他放下交叠的二郎腿,身体前倾,双手交握在膝上,还是那副轻佻的表情:那是你对我手下留情了,我真的好感动啊,笑笑。 放屁,要不是你躲得快,我早把你开瓢了。 陈则是拍拍手:宝宝,你好厉害,什么时候再和我打一次,我的棍子也很硬。 李含笑被他喊的气不打一处来,简直想一脚蹬他脸上。但是叶致湫临走前给他下了死命令,说他要是敢离开床半步,就让他三天下不来床。 李含笑像被孙悟空圈住的唐僧,不敢越界半步,但是外边那个妖精太气人了,不能对他进行武力攻击,语言攻击也骂不过他,这家伙压根不要脸。 李含笑气得直哼哼:你他妈到底干嘛来了?我那天怎么没把你这个禽兽打死。我跟你说,要不是你那个助理背后耍阴招,你今天都得下葬了。 提起韩颂,李含笑就更来气。他和韩颂,那就是典型的东郭先生与狼、农妇与蛇、狗与吕洞宾。他真是不明白韩颂到底是怎么想的,当时他看得到韩颂的动作,只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韩颂会把自己推下去,明明他是在帮他。 背后耍阴招的,不光是我的助理吧,笑笑。陈则是玩味的看着李含笑,李含笑把眼珠子斜到旁边。他是背后偷袭,不过因为对方是陈则是,所以这也不算偷袭,顶多算策略。 于是他把眼珠子斜回来,刚想说话,陈则是却如梦方醒:说起来,我今天确实是来跟你道歉的。 他朝病房外喊道:进来。声音低沉,表情冷漠,完全没有和李含笑对话时那副看似 李含笑不明所以的看向门口,韩颂一瘸一拐的扶着门走进来。 他面色惨白,原本红艳水润的嘴唇此刻没有丝毫血色。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好像站都站不住。 李含笑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虽然他害自己住院,但是看他现在这幅样子,李含笑简直要怀疑被推下楼梯的到底是韩颂还是他。 他不知道要跟韩颂说什么,于是低下头又开始扣床单。 陈则是却站了起来。他走到韩颂身边,一脚踢上韩颂的膝窝。 韩颂髌骨重重着地,直挺挺跪下,膝盖落在地板上,发出闷闷的响声。但由于太过虚弱,没平衡住身体,竟猛的向前栽。头磕在病床上,和冰冷的铁栏杆相撞,发出刺耳的响声,李含笑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哆嗦。 韩颂没穿西装,只穿了件白衬衫,李含笑清晰的看到有血迹从洁白的衬衫下洇出。 陈则是在韩颂身边蹲下,拽着刘海强迫他抬头:我的狗推了你,他是来道歉的。 李含笑瞪大了眼睛。 李笑子真的好粗鄙,无语了 第18章 叶致湫拿着出院证明回来,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韩颂跪在李含笑病床前,正一下一下的给他磕头。 光洁的额头砸在敦实的地板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被鲜血糊了整张脸,韩颂却恍然不觉,状似疯癫,边磕边含糊的说对不起。李含笑则在他旁边哆哆嗦嗦的试图把他拉起来,显然已经被吓得不轻。 陈则是依旧坐在沙发上。他翘着二郎腿,左手握拳撑在耳侧,看似悠闲,眼神却极其阴冷。 叶致湫走近,提着李含笑的肩领子把他拽到一旁。李含笑缩着脖子抬眼瞅叶致湫,支支吾吾的不敢出声。 叶致湫像扔小鸡崽子一样把他扔病床上,然后一把拉起在地上机械一样重复磕头的韩颂,走向陈则是。 他没说话,陈则是略略歪头,看着叶致湫笑。 叶致湫这个人,陈则是不太能摸清。他太过喜乐不形于色,就连自己从小和他一起长到大,有时候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就像现在这样。 致湫,你回来啦。他起身,想和叶致湫拥抱一下,但是叶致湫没动,略带嫌弃的看着他。 陈则是无谓的耸耸肩。他一把扯过韩颂,推倒在地板上,抬脚踩上韩颂额头:我的人把笑笑打伤了,是来跟你道歉的,你可以随意处置,那么 他歪头,看向李含笑,你的人把我脑袋开瓢了,这笔账怎么算呢? 没什么好算的。叶致湫还是面无表情,他也不是第一次给人开瓢了。 李含笑把头缩进被子里。 他妈的叶致湫可真能记仇,去年拿菜板把他脑袋砸开花那事儿还记着呢。 陈则是却不吃他那套:三年前就听说你收了只小猫,性子烈得狠。怎么,这么多年了,爪子还没被你磨平? 李含笑龇牙咧嘴的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 陈则是冲他笑笑,抬脚往外走,路过叶致湫身边时停下,拍拍他的肩膀道:城北有块地我中意很久,规划局的刘局长跟你爸关系不错,谢了。 哦,对了。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转身看着韩颂道:别把他弄坏了,我三天后来接他,你知道是什么事。 李含笑坐在病床上,捏着被角嗯嗯啊啊的说不出话来。 叶致湫没理他,打电话叫来个医生把韩颂弄走了。 叶致湫关上门,走回床前,李含笑正在解病服扣子。医生说了,他肚子里的瘤子要注意,他不想挨打,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用身体取悦叶致湫。在叶致湫面前,他除了身体没有任何筹码。 见他走进,李含笑一下子蹦起来,搂住叶致湫的脖子对着嘴亲了上去。 李含笑接吻技术实在不咋滴,没多久就被攻城夺地,被叶致湫抢占了主动权。 叶致湫扶着他的脑袋,把他亲的五迷三道,另一只手钻进李含笑松垮垮的裤子,抓住小笑笑揉捏起来。 李含笑使劲往后弓着腰,想逃开,叶致湫没给他机会,手绕道后面,捏住屁股蛋子使劲搓。 像认命了一样,李含笑松开紧搂着对方脖子的双手,将手指插进唇舌相交的口中,叶致湫察觉到手指的侵入,立刻松开李含笑的舌头,缠上那根修长的手指。李含笑捏住叶致湫的舌头磨蹭了一下便立刻抽出,探向身后,他主动放松肛口,手指伸进去缓慢扩张。 察觉到他的动作,叶致湫也紧追上李含笑的手指,纠缠了企图共同进入。李含笑慌了,想要往外抽离,却被叶致湫强硬的捉住手指往里捅。 缺少润滑的后穴不可避免的泛上痛感,还好李含笑已经习惯了。他趴在洁白的床单上,一只手伸向后面,和叶致湫的手指共同抽插着小小的穴眼儿,肛肉翻卷,红的仿佛要滴血。 叶致湫的眼睛和那处一样红。他欲望高涨,跨间的兄弟涨大到了极致。李含笑一丝不挂的趴在床单上呻吟,叫得他心都乱了。 李含笑有点奇怪,往后看了他一眼,却见叶致湫像看他以前出任务遇到的抢劫犯那样看自己的屁股,给他下的一哆嗦。 叶致湫抬头看像他的脸,他绷着嘴,伸手在李含笑屁股上重重的抽了一巴掌,把李含笑打的嗷一嗓子叫了出来,然后走了。 李含笑简直想骂死这个大傻逼。 第19章 这傻逼叶致湫,说好了办出院证明,结果自己倒跑了。他走得利索,可李含笑没忘,这里还有个韩颂。 一想到韩颂,李含笑就挠头。 他实在不明白韩颂到底在想什么。昨天今天的场景他都亲眼看到了,韩颂和陈则是的关系不一般,但是却极端扭曲。 李含笑觉得这个形容极恰当。他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跟自己和叶致湫有点像,但又完全不像。 李含笑气哼哼的想,就拿他和叶致湫来打比方。如果那天挨揍的人是他李含笑,若真是有人拿着棍子往叶致湫头上抡,那这个人要么是他自己,要么就是他的再世恩人。别说把人推下去,他得把那人供桌上,当祖宗那么天天拜。 李含笑走到韩颂床前,床上的人气息奄奄,一张脸惨白如纸,深陷在白色的床单里,明明那么高的个子,躺下后却仿佛没有存在感,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多大的起伏。 李含笑把手探到他鼻子底下,在喘气。 明明被推下去的是他,怎么自己活蹦乱跳,韩颂反倒半死不活。 他摸摸鼻子,正好赶上医生查房,赶紧跑过去询问情况。 这医生看起来三十来岁,有些秃顶,个子不算高。他戴着眼镜,斜着眼睛探究的看向李含笑,显得有点猥琐。 李含笑自从被叶致湫操过就对男人这种生物特别敏感,被这医生盯得鬼火冒,大声道:看什么,你。 那医生被他骤高的嗓门吓一跳,他清清嗓子,往上推了推眼镜,问道:你是患者什么人? 朋友吧干嘛? 你朋友是做什么的?你赶紧报警吧,你看他身上那些伤,都没怎么处理,有些地方还感染了。 李含笑听得眉头紧锁,突然想起韩颂下跪时洇出衬衫的斑驳血迹。 什么伤? 医生啧一声,不好说,患者拒绝回答,我们想报警他也拦住了。诶,你不是他朋友吗?你一点都不知道?是不是仇家?追债的?现在是法治社会,要不到账也不能这么打人呐,这简直就是黑社会嘛! 医生还想说些什么,又想起主任前些天找他谈话让他少管病人闲事,到底是欲言又止,离开了病房。 李含笑坐在床头,看着韩颂陷入沉思,最终还是掀开被子,解开对方不合身的病服,入目便是横七竖八被包扎过的伤口。而交错的纯白纱布间,一些陈年旧疤爬在苍白的胸膛上,新伤叠着旧伤,全部清晰可见。 李含笑抖着手欲给他扣扣子,手却不听使唤,反倒越理越开,正值此时,韩颂悠悠转醒,迷迷愣愣的半眯着眼看着李含笑,显得有些呆滞。 李含笑没料到对方突然醒来,手还在人家胸前捣鼓,韩颂敞着怀,低头看向李含笑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突然强撑着坐起身,开始解扣子。 李含笑不知道他此番意欲何为,一时怔愣。韩颂自顾自将上身衣扣全部解开,伸手便要去解李含笑的。 李含笑一个猛子蹦离床,拢住胸前衣物,满脸皆是不可置信。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举着手同样不知所措的韩颂,你你干嘛?! 莫不是把脑袋烧坏了,难不成这韩颂也想操他?真是淫从胆边生,这人都病成死鸡了还想着这档子事儿,呸!下贱! 李含笑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韩颂艰难的喘气,已然羞耻到了极点,几欲昏死过去。他强撑着苦笑:陈总让我给你赔罪。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你要以为李含笑也对自己这幅破败的身躯感兴趣,他犹如一根厚刺卡住喉口,余下的话竟是一句也说不出,绝望的咬紧牙关,被羞耻冲刷,眼前阵阵发黑。 李含笑不知道他以为什么,想起来陈则是临走前说的话,自己确实误会了韩颂。但是哪有人赔罪上来解扣子的。 他往后退了退,吸吸鼻子,眼睛左瞧右看得,也不敢把目光放在大喇喇敞着奶的韩颂身上。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你和那个陈则是呃,你们有什么误会吗?还是我误会了什么?要不然他干嘛把自己推下去。 韩颂细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身体靠在床头上,轻声道:李先生,之前对不起了,无论如何,错的都是我,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他自嘲一笑,把目光转向地板:以后都不必管我,我不配。 什么?李含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他看到韩颂被欺负,顺手救了他,怎么扯到配不配上头去了。 没什么。他摇摇头,终究,我只有这幅身体了。 他抬头看着李含笑,笑得卧蚕弯弯鼓鼓,甚是可爱,他说:通常,我只有这一个筹码。你要是不嫌弃,打我骂我,给你做狗,怎么都可以,只要你能解气就好。 李含笑总算明白他刚才解自己扣子是为啥了,把他惊得瞬间起一身鸡皮疙瘩。他抬起手,指着韩颂: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什么东西,实在不能忍受这么扭曲的价值观,把门一甩忙不迭跑走了。 呜呜呜颂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