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曜》 困曜小说sun1998 第1章 角色 安曜,你要扮演一个,最合格的情人角色。 正文 宁明炔出差半个月,回到中垣的别墅时已经是半夜两点。 脱了领带松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一身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公司里的笑面虎总裁难得放松紧绷的神经,捏捏发酸的眉根,无人处流露一点倦态。 炔少,管家适时递上一杯花草茶,不动声色地提醒贵人多忘事的主人:安曜已经卧室等了您大半宿。 宁明炔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上飞机前是打电话给他,让他来别墅等自己的,没想到飞机晚点,一等就快是一整晚。 知道了,我这就上去。 管家不再多言,收掉空了的茶杯悄悄退出房间。 门没锁,依稀有疏漏的灯光流过门缝,宁明炔推门而入,床上昏昏欲睡的男孩听见开门声瞬间惊醒,打着哈欠掀开被子下床,浴袍带子有些松了,露出胸前大片浅粉的皮肤,左边朱红的乳头也隐约可见。安曜迎上去主动伸手要抱,语气里流露一点撒娇的抱怨:您这么晚,再不回来我就要睡着了。 边说边解男人衬衣的纽扣,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宁明炔偏爱用固定的一款古龙水,清淡却留香持久,像他这个人,见一面就很难再忘。脱掉上衣露出精健的肌肉,安曜很有暗示性地舔了舔,双手已经伸进浴袍蹂躏两团臀肉的男人却小小地打了一下他屁股:乖,我还没洗澡。 不洗您也很干净,说话间已经开始解他的皮带扣,几万块一条的皮带被大力一抽,随意丢在铺了地毯的地上,黑色子弹裤包裹沉甸甸的分量,安曜正想蹲下去给他口却被制止:脏,我去洗一洗。 宝贝儿,宁明炔摸进股缝,并不干涩的穴口有些闭合,大概是已经做好清理和扩张,笑意更深,轻轻吻了吻他刚洗的头发:去床上等我。 安曜乖乖应声,躺进被子里脱掉浴袍,一双浅褐的眼瞳乖乖看他。 心下更满意,进浴室随意冲了个澡,不到五分钟就出来。安曜很懂事的接过毛巾帮他擦头发,力度舒适刚好。 扮演一个,最合格的情人角色。 宁明炔是中俄混血,轮廓分明五官端正,像那尊完美的大卫雕像。一米八九的身高让他在男人里占绝对优势,何况现在他处在一个男人最黄金的年龄三十二岁。轻而易举就把只有一米七七的安曜抬起坐在自己大腿上。 每一寸都摸了个透,像是检查自己的所有物,感觉安曜像是瘦了些,但是屁股上的肉一点没少,宁明炔低头咬住已经被自己玩硬的乳头,开始审问身上瘫软的人:是不是瘦了?我不在你没有好好吃饭? 嗯呃吃,吃了安曜所有的性启蒙都来自宁明炔,随意挑拨都能让他的身体溃不成军,不停把胸往男人嘴里送,雪白的乳肉咬出一串牙印:唔宁总,您,您轻一点 啪!浑圆的臀瓣挨了一巴掌:教你的,要怎么叫? 安曜在他怀里扭成最淫靡的姿态,搂着男人脖子主动迎合,是一个被包养的情人该具备的良好修养:叔,叔叔,轻一点 半个月没操你,下面是不是变紧了?宁总上了床就不做人,什么浪话都说得出口:是不是想叔叔狠狠插你的小穴,把它操软操到合不上? 嗯是安曜牵着男人的手放在重新变得湿滑的穴口:想叔叔,想叔叔操安安,把安安操哭。 乖孩子,宁明炔最喜欢他在床上的坦率,不矫揉造作也不故作矜持,翻身半躺在床上,闭着眼一脸放松,拍拍他的脸,安曜随即会意,跪在男人两腿之间,俯下身张嘴含他汹涌的性器。 安曜的口活也是宁明炔一手教会慢慢调教的,最开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跟着他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七岁,现在正好二十。如今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要松就松要紧就紧,怎么玩都配合,骑乘后入不管什么姿势都磨合到两人最舒适的状态,自从身边有了安曜,宁明炔再没包养过别的情人。 实在是这一个就够了。 比如现在,明明含不下自己的东西却还是奋力吞吐,嘴角津液下流,眼角含泪,一脸春色的满足。男人点了根烟靠在床头喘着粗气,偶尔按着头在他嘴里上下浮动,时不时爽得爆了粗口:小浪货,宝贝儿,你真会吸,快把叔叔吸射了。 安曜吐出水润的阴茎,脸蹭了蹭龟头:那叔叔就射在安安嘴里,安安都咽下去。 男人瞬间丢了烟,狠狠把人按在床上,托起腰弯出一个诱人的弧度,抵住湿透的肉穴让他求自己:小骚货,是不是想吃叔叔的鸡巴? 屁股主动抬高了些,安曜带着哭腔恳求他:是要叔叔操安安啊! 紫红一根又粗又大,进进出出插得淫水飞溅,宁明炔的性器不仅热,龟头还带着一点微弯的弧度,刚好顶到安曜的敏感点。每一次抽插都是实打实的深入,安曜很快脱力哭着投降:呜呜呜叔叔,慢,慢一点,太大了,安安受不了 然而宁总憋了快小半个月的火,这一泻就干到天光大亮,幸好明天周六安曜没课。最后宁明炔射出来时安曜几乎已经晕过去,当真如自己所说,看着刚从他身体里拔出来的那根,龟头肉具沾满白色精液,一口一口舔着吞了,水光染满,那张没有半分不适的脸,宁明炔被他的听话和讨好惊讶,略微心软:不用真吃,腥。 唔没事,安曜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和宁明炔睡久了,自发靠近男人的身体:叔叔的东西,不脏。 心底有什么东西流过,舟车劳顿的宁总半抱着人,沾着枕头没多久就陷入熟睡。 安曜等他呼吸完全平稳才悄悄起身去浴室,镜子里的人一身欢好过后的暧昧痕迹,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指印遍布全身,拿抹布打湿水擦掉一身汗和腿间泥泞精斑。不眨眼的看着自己,想牢牢记住现在这个模样。 安曜,这是做一个情人的本分。 你只需要,守住你的本分。 第2章 双生错 有了情,就不是一场钱货两清的交易,先爱上的,一定是输家。 正文 安曜大三,念的是建筑设计,寝室学习氛围很浓厚,四个人都在准备考研,笔尖摩擦试卷习题沙沙作响。书桌上的突然震动打破一室宁静,安曜快步走出寝室,在楼道接起电话。 宁先生? 你在干嘛?今晚有空么?宁明炔坐在老板椅上伸了个懒腰:接你去垅滩吃饭。 楼下深秋浓墨的叶子已经渐渐枯黄,穿堂风吹落树叶,搭在栏杆的左手轻轻接住,捏出一道难以抚平的浅褶:有的,先生。 六点半,在你学校门口见。 好。 结束通话后的宁明炔心情颇好,安曜是跟他最久的情人,不管自己在做什么,状态如何,永远随叫随到,任何时候都会第一时间接他的电话,满足所有要求。有一次宁明炔喝多了,半夜三点多酒醉后拨通安曜的手机,电话很快被接起,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孩立马起身跑出寝室来接他。意识昏沉的男人喝了加料的酒,还没上楼在地下车库里就已经忍不住,扩张潦草,换上粗热肿胀的阳具破身而入,安曜疼得脸色发白全是冷汗,承受着身上人热情喘息的抽插被灌了一肚子精液,后穴里含着男人的东西湿湿嗒嗒扶他上楼,一夜痴缠,第二天安曜有课,安顿好宁明炔后又急匆匆回学校,一夜未眠。 宁总,公司总助一进门就看见自己Boss满面春色,心情颇好:在你晚上和情人风流快活以前,请你把阮见声的合约先定了。 按照之前谈好的合约签,有什么问题吗? 炔少,总助朝他翻了个白眼:阮见声今年拿了影帝,片酬分成和待遇自然想提一些不一样的要求。 让他和他的经纪人谈,宁明炔微不可见地皱眉:我高薪请Vivian做经纪,不是让她回来坐着当吉祥物的。 星光璀璨的垅滩,鳞次节比的高楼大厦张灯结彩,将天空染成灿若星河的斑斓,点点星子怅然失色。今晚的宁总不似平常,安曜敏锐地感觉到他淡淡笑意下的烦躁,刀叉与盘子的碰撞中,低头思索原因。 但是很快原因就自己找上门。 阮见声多方打听,才找到宁明炔的踪迹。 整理衣服,露出一个最自认为最好看、最令无数粉丝疯狂的笑容走向老板,却在看到他对面坐着的人时,笑容戛然而止。 宁总,阮见声笑意温润,眼角却带着一点勾人的媚意,先伸出手表示尊重:这么巧。 嗯,是巧。宁明炔虚晃一握:还没恭喜你斩获影帝。 宁总有心,阮见声对安曜熟视无睹,发出邀请: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请宁总赏脸,一起吃个饭。 下次吧,拉过安曜的手,宁明炔推拒要走:今天我还约了人,有事要做。说完搂着安曜的腰扬长而去,再不看他。 身后的男人退去伪装的温和,像一头被冒犯的兽,紧绷难堪。 嘉裕最顶层的套房,站在阳台俯瞰,仿佛整座城市都在自己脚下,生出一种天之骄子的错觉。 可是安曜没有。 高处不胜寒的风,如脚踏浮云的登高跌重,安曜看着远处忽亮忽闪的灯光发呆,吹开衣摆一角,阮见声的鄙视与不屑在脑海里重合。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 因为他们两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势同水火。 安曜是孤儿,刚生下来就被遗弃,大雪纷飞的冬日被义工拣回福利院,从小破破烂烂衣衫褴褛的长大,院长一定要他好好念书,靠知识改变命运。 十七岁那年考上大学,全国排名前十的重点大学,最好的专业,却因为囊中羞涩差点放弃,抱着要赚钱试一试的想法,去了正在招艺人助理的南嘉传媒。 安曜很幸运,第一个跟的艺人就是当时刚拍完一部电视剧爆红的阮见声,也是在摄影棚,第一次碰上南嘉的老板,当时才二十九的宁明炔。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划,是为了帮阮见声搭上宁总这条大船,却被自己截了胡。 因为宁明炔没有看上阮见声,选择把什么都没有的自己带走了。 这是场明码标价心甘情愿的交易,迈巴赫上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明确问他,愿不愿意。 是他说的愿意。 一个全身加起来只有不到三百块的穷学生,背负着数十万的债务与抬头黑压的未来,与撒旦做了交易,出卖灵魂。 宁明炔出手很大方,安曜不仅还上了这些年在福利院的所有开销,还把福利院的宿舍重新翻修了一遍,至少冬天,弟弟妹妹们不用再手生冻疮抱团取暖。宁总还给他交了四年学费,每个月的生活费同样出手阔绰。 是真心感谢他的,但三年的柔情蜜意肌肤相亲,生出不该有的情愫,放肆生长缠绕,是扼住他的后颈快要窒息殆尽氧气的蜘蛛网。 安曜,你动心了。 有了情,就不是一场钱货两清的交易,先爱上的,一定是输家。 何况他并没资格谈爱,用的是金主的钱,睡的是金主的床,连人都是金主的,那么这颗所谓真心,看起来卑微又好笑。 怎么站在这里?宁明炔在书房开完会出来找人,才发现安曜站在阳台吹风,满手冰凉:进去吧,风大。 好。安曜回过神抱住男人,仰头冲他露出一个甜蜜又羞涩的笑:先生身上暖和,抱着您就不冷了。 边说边往他身上靠,双手搂着脖子,踮起脚吻他的眉:叔叔今天不高兴么? 一点点,宁明炔拦过腰怕他往后一仰摔了,接受着来自小孩的亲昵:阮见声最近有找你麻烦么? 怎么会,安曜低头蹭他古铜色的胸肌,荷尔蒙是催人沉迷的罂粟:有叔叔在,没有人敢找我麻烦。 他出卖身体,还学会了说谎。 你以为你搭上炔少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来自阮见声的践踏如穿耳魔音:你一个没爹没妈的野种,宁总不过是看你可怜心软,才养你几年; 你知道他以前的情人都是什么样的么? 不说是粉丝千万的一线明星,也是时尚圈数一数二的时尚男模; 你有什么?安曜讨厌却不得不承受那样的目光,因为每句话他都无力反驳: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之外,一无所有。 你知道宁总真正的家在哪里吗?阮见声步步紧逼:是一个庄园,无论是嘉裕还是中垣都只是他养情人上床的地方,你猜你躺过的床,有没有别人在那儿和他睡过? 四面八方的冷,连抱住身上律动的男人都不可抵挡。 宁明炔发现今晚的安曜格外热情,比平时还要主动乖顺,两双大长腿汗津顺滑勾着自己的腰,挺着下身吞吃高热硬粗的肉具,黏腻呜咽的呻吟与喘息让他都把持不住,一次比一次深,两颗囊袋拍打在湿腻的屁股发出啪啪的响声,淫水四溅沾湿床单,染出一片水痕。 嗯哈,啊叔叔插得安安好舒服,安曜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留下一个极浅的红印:叔叔好棒,再、再深一点 宁明炔和他接吻堵住这张嘴,一把嗓音像在春水里泡过,受不住这小骚货的勾引,再说就要被他勾射了。 以往的情人,宁明炔从不和他们接吻,只有安曜,这个干净的,一直跟着他的男孩。乖巧顺意,可爱得不得了。 身下的人被操到高潮,肉穴骤然紧缩,将男人夹出一声闷哼,坏心地咬吸胸前高高肿起的乳肉,恨恨地拍他屁股:小骚货,把叔叔鸡巴都要夹断了。 抽出湿漉漉的肉具对着身下被干得像破碎娃娃的小孩打,穴口潺潺流出自己的精液,白皙的股间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安曜微微回神,看着套弄自己阳具的男人,起身爬到他面前,伸出舌尖舔舐白浊,眉宇间的媚态自然流露,粉红的舌头舔了一圈嫩红的唇:叔叔不射进来吗?那我帮叔叔舔出来,射安安嘴里。 宁明炔忍无可忍,掰开他的嘴狠狠插进去,粗壮的阳具在小嘴里挞伐进出,被逼出的眼泪看起来格外可怜,最后射在他嘴里时腥膻的精液浓且呛,没来得及咽下去顺着下巴流到锁骨滴在乳尖,安曜挺起胸抱着男人撒娇:叔叔,像不像被你吸出的奶? 小骚货,宁明炔咬牙切齿,把人抱在身上,两只手指伸进后穴按压:迟早死在你身上。 云歇雨散后,安曜下床弯下腰捡地上散乱的浴袍,屁股里的精液顺着腿根往下流,宁明炔心底生出一种异样的满足,他喜欢安曜浑身都是自己的标记。 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端给宁明炔男人胃不太好,热牛奶喝了以后就不会不舒服。 恋耽美 困曜小说sun1998(2) 宁明炔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他最满意的,就是安曜在这些小事上总是格外贴心,不谄媚,是自然而然记住的关心。 明天有课吗?洗过澡后男人慵懒躺在床头,把小孩抱在怀里。 有一节,安曜揉着他的腰,力度适中:叔叔有什么事吗? 没事,随便问问。 关掉床头小灯,餍足后的男人格外温柔,抱着他睡觉:睡吧,明天送你去上课。 安曜摸索着身下的床铺,脑海里想的是阮见声说的话。 这张床躺过很多人。 他想,我身无长物,那以后他和别人上床时,我就要做他最常想起,床上最乖巧最顺心的那一个。 快了。 黑暗里,一滴泪滚落在枕头上,瞬间消失不见。 安曜,我们学院和E国合作,有一个交换项目,辅导员和蔼地看着他:为期一年,如果在那边的学习优异,你可以直接申请那边的研究生,学费全免。 你考虑考虑,要不要去? 宁明炔一直浅眠,往日睡姿老实的小孩今天却睡得不安稳,他被吵醒了。月光洒在枕边,宁明炔看着这张依旧稚嫩的脸,无端生出一分岁月静好的错觉。 他竟想把安曜一直留在身边。 蹙眉,随即坦然。 那就留在身边好了,安曜这么喜欢他,又这么听话,不会不同意的。 三千字 我死掉了 嘤嘤嘤我感觉自己好变态 第3章 两种打算 就像尝过很好的甜,再难以吃下冰冷的苦。 正文 辅导员办公室门前的走廊,安曜徘徊良久,手里攥着的出国交换申请表快被抓破,敲门的手抬起又收回。 要走的,又放不下。 这段畸形关系的土壤本该贫瘠且干裂,却挣扎长出一朵最纯白烈焰的花苞,但太过弱小,无法抵挡狂风暴雨的侵袭和昼夜不替的黑暗,心血浇注,作唯一养分。 他不能守住情人的本份,就像尝过很好的甜,再难以吃下冰冷的苦。 可是他不能永远留在宁明炔身边,做一个见不了光的万千情人之一,宁明炔会结婚生子,会和别的女人睡一张床,如果他毫无廉耻或许可以自我催眠,但是他有。 讽刺的是他有,不仅有完全未泯灭的廉耻,还有爱,或许以后还有因爱所生的妒。 他不想之后痛苦收场,也想留住最后一点自尊。 手机响了,电话里的声音是大街小巷传遍的影帝:安曜,我这里有一些东西,想给你看看。 我很忙,安曜显得很冷淡:不想看。 你会想的,阮见声摇晃高脚杯里的红酒:你不想知道宁总的家,长什么样子么? 打蛇打七寸,罂粟花的香一步步勾引懵懂的少年,跳入饮鸩止渴的陷阱。 他们约在郊外一个非常清静的咖啡馆,青葱树林环绕,一杯拉布奇诺就是八十块起,虽然安曜并不喜欢阮见声,但不得不承认,青草郁郁里的白色座椅,衬得他面冠如玉。 坐,公众场合的阮见声还是翩翩风度的影帝:喝点什么? 什么都不用,你要说什么? 给他一杯柠檬水,我要一杯美式。 阮见声大量眼前的男孩,比起三年前的稚气与怯懦,如今像只破淤泥而出的莲,看样子是在宁明炔身边过得很好。 一沓照片丢在桌上:看看吧,这才是宁总正大光明的家。 莫斯科的纷飞大雪,壁炉燃烧正旺,大高加索犬在男人脚下乖巧匍匐,忠心护主,铁门紧闭的庄园,一眼只能望见房子的边檐。 你不用质疑照片的真实性,阮见声好心提醒:宁总是中俄混血你是知道的; 他的家族在俄罗斯也是很有名望的,再如何也是钟鸣鼎食,这些都是在外网报道上可以查到的照片; 当然,除了最后一张。 最后一张,庄园的花园里,雪步难行,宁明炔伸手搀扶着差点摔倒的女士,两人对视一笑,绅士又般配。 报道里说那是他的未婚妻,阮见声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看见安曜的脸色越发满意:不日将会完婚。 安曜,你想做第三者吗? 我不信,男孩脸上近乎透明的笑容是最后一点惨烈的掩饰:我要自己去问他。 可以,阮见声拿起外套起身要走:不过提醒你一下,最好不要下午打,因为炔少下午的飞机回俄罗斯见他的未婚妻,商议订婚,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我对你没有恶意,阮见声眼神怜悯,像看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是你抢了我的位置,我只是出于好心和公平,对你说出实情。 安曜坐上公交摇摇晃晃回到学校,蹲在学院门口不停打开,再关上手机。 宁明炔的电话烂熟于心,滚瓜烂熟的号码正着倒着能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 要打吗? 白雪公主吃下苹果是被蒙蔽,毒是不会死人的,会致死的,只有自己不想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阮见声一直很坏,但这件事上没有骗他。 办公室的门还是敲开了。 老师,安曜把申请表和同意书轻轻放在桌上:什么时候可以走? 下个月中旬,辅导员很高兴他能想通:签证什么的,学校会出面协助你办好。 谢谢老师。 留给他的时间,只剩一个月了。 宁明炔出接机口时司机已经等在门来,一起来的还有他父亲好友的小女儿照片上那个漂亮的女郎。 Давно не виделись, брат.(好久不见,哥哥) 说中文,宁明炔摸摸她的头发:你又不是不会。 这里是俄罗斯,塔西娅朝他吐吐舌头:你有多久没说俄语了,是不是都忘了? 叔叔呢? 在你家的酒窖。 边走边开机,无数条微信和电话里,安曜的未接却显得格外明显从来都是宁明炔联系他,安曜从不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立刻回了过去,还是只响两秒就接的迅速:先生? 安安,管家接过行李推在前面:有什么事吗? 没事,说出的话还是妥帖的好听:就是想您了,您手机下午没电了吗? 不是,我在飞机上,熟视无睹塔西娅八卦的目光:我回俄罗斯处理点事,安安乖,叔叔半个月后就回来。 订婚仪式应该非常盛大,要花费半个月之久。 好的,我等您,叔叔再见。 幻想中的星火,还是没有燃起来。 拉开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面藏着一个盒子,拿出来一样一样清理。 宁明炔送他的钢笔、给他的银行卡、两个人出去看电影时存下的票根、还有娃娃机里宁明炔抓给他的娃娃、和一朵干枯的玫瑰。 是情人节在餐厅吃饭时送的,只是经过男人的手递给他,安曜便在心底为自己种了一片玫瑰园。 艳红无边,如荼如血。 还有宁明炔不小心落在他这里的领带,仔细嗅一嗅,味道已经不见了,还剩挥之不去的悸动。 那张银行卡里的钱每个月都定时转款,然而安曜从来都没有用过。 他是学院里成绩最好的佼佼者,大一下学期开始就跟着老师做项目,帮人画设计稿赚钱,现在大三,攒下的钱足以还清宁明炔为他垫付的学费,生活费也是自己有多少花多少。 唯独捐给福利院那笔钱,他还没有攒完。 曾经天真以为,如果还清所有债务,是不是也能求一个平等,然后正大光明说出心意。 应该是等不到了。 关于宁明炔的一切打包封存,再不看他一眼。 手机上唯一一张加密照片是在宁明炔睡着时偷拍的,男人闭着眼,看过无数遍的面容雕刻在他心底,永不褪色腐烂。 删除,确认。 我爱你, 所以祝福你; 我爱你, 所以离开你。 宁明炔的父亲年轻时在中国打拼,对宁母一见钟情,死活要娶人家回俄罗斯。 妈妈,宁总弯下腰拥抱父母:生日快乐。 好孩子,宁母亲亲他的脸颊:怎么不见你带伴侣回来? 哥哥还没找到男朋友呢,塔西娅娇俏一笑:说不定是他没人要。 妈,宁总颇有些无奈:没想到出柜以后还要催婚。 催不催婚和你找男的女的没关系,宁母嗔怪看他一眼:只要你喜欢,直接带回来就可以。 脑海里浮现安曜那张像小鹿一样的眼睛:下次吧,我怕吓到他。 你有对象了?塔西娅惊呼:我的天哪,你不会是拐卖幼男吧! 塔西娅!阿利克夫不满瞪他:不许这样和哥哥说话。 我倒要看看,你不要我,何方神圣能入你的眼。 你会见到的,想起安曜,宁明炔脸上笑意更深:是个很乖的男孩。 两个国度,两种打算。 甜的甜的!大家相信我! 真的是甜的! 呜呜呜呜呜 能写出沉欢的大宝贝!是不可能虐的! 第4章 远走高飞 眉心一吻,轻得悄无声息。 正文 离出国交换倒计时还有十三天。 宁明炔带着父母殷切的期盼回到中国,更惊喜的是安曜早早就在接机口等着他,看见人出来眼睛一亮,如同归家的小鹿,无视周围人的目光跑过去搂着男人的腰撒娇脑袋蹭在男人肩头:叔叔,我好想你。 水晶透明的眼神折射出他的影子。 只有他的影子。 牵着人往出口走,刚上车关上车门扣扣司机座椅,一道挡板隔出前后,下腹火热燃烧的男人把小孩压倒,按住接了一个深切激动的深吻,水声啧啧,呻吟与喘息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边吻边钻进安曜的衣服里,纽扣迸开,大片肌肤白嫩嫩闪痛男人的眼,一口咬下去,全是香甜的可口。 叔叔还在不知死活撩拨他,隔着西裤揉男人胯下已经勃起的巨物:想叔叔操我。 小骚货,身下人衣衫大开,凌乱的呼吸撩拨泛起水雾的眼眸,嘴唇深红,宁明炔不想做人,打算在车上就先办了他:是不是想吃叔叔的精液,想大鸡巴插你? 安曜咬着他耳垂将熄未灭的气音:想,想爸爸操安安的小骚穴。 致命一击。 车里快要落灰的润滑剂终于派上用场,淋淋漓漓挤在腿间,宁明炔的白衬衣解开两颗扣子,但还好好穿在身上,松开皮带脱掉内裤,早已迫不及待的紫红性具狰狞高扬,马眼流出的清液全被安曜吸进嘴里吞咽,乖巧地任人宰割。 车开进嘉裕的地下停车库,司机早已不见踪影。黑色的迈巴赫质量极好,但依旧可见微微摇晃既有韵律的抖动。车库内空无一人,角落的一对情人不知天地,做着最亲密的事。 宁明炔头一次认同小别胜新婚这句话,攀绞在自己腰间的双腿紧紧缠绕,许久未到访的肉穴潮湿滚热,把鸡巴吸得又深又紧几乎要夹断,安曜的两颗乳头被男人吸到肿胀,还挺着胸哼哼唧唧扮作邀请:叔叔,再吸一吸奶头吸得安安好舒服 男人凶狠的肉具操得又凶又狠,每一下都擦过前列腺边缘,安曜忍不住哭出了声,伸出舌头索吻。鸡巴每次抽出都被滚烫的嫩肉牢牢锢紧挽留,宁明炔爽得腰眼发麻,掐着他的腰喘粗气:安安怎么这么紧这么耐操,快把叔叔吸射了; 安安乖,宁明炔俯下身和他接吻:再叫一声。 身前的性器潺潺吐着清水,临门一脚的高潮被男人掐断,安曜两条腿忍不住在空中乱踢:叔叔呜叔叔操深一点 不是这个,宁明炔坏心眼儿地按住铃口不许他射,身下动作放缓:叫爸爸。 啊九十九度的高温只差最后一格达到沸点,仰面溃散理智全无:爸爸 叫爸爸干什么? 要爸爸操安安,小孩委屈极了:小穴要吃爸爸的精液。 狂风暴雨来临席卷海面,用力到想把两个卵蛋一起操进他的身体,安曜受不住这样疯狂的动作,整个人都快散架,搂着宁明炔的脖子哭到快背过气儿去:呜呜呜,爸爸宁,宁叔叔慢一点 小骚货!宁总不知道是生气自己自制力太差还是小东西太撩人:就知道勾引叔叔!叔叔的大鸡巴好不好吃? 幸亏这是迈巴赫,质量过关。等宁明炔把人裹着自己外套从车上抱出来,已经是震晃一个小时以后。安曜满脸通红泪痕未干,累到下车的力气都没有,嘴角残留着不知名白色液体,包在腿间的衣服也被打湿。 两个人在床上关着门滚了两天才算完。 宁总关掉手机,一切事物交给总助和经理处理,彻底做了次亡国昏君。 墨色的窗帘拉上,不知道窗外的世界如何昼夜交替。管家按时送饭绝不上楼打扰,整个家里只有宁明炔和安曜。 两个人都在床上玩得开,男人变态似的不许他穿衣服,只许穿自己的白衬衫,连内裤都不给。一米八九的衣服穿在一米七七的安曜身上着实太大了。布满指痕与咬印的腿根随时随地激发起男人的兽欲,沙发,窗台,餐桌,书房甚至厨房,每个地方都撅着屁股被被宁明炔做到崩溃,边操边哭边求饶,双腿发颤站立不稳,后穴里的精液含不住,一不小心就流到光洁的地板:呜呜叔叔,不行了太多了,安安吃不下 可以的安安,宁明炔伸出手指搅动他的舌头:下面吃不完就用上面这张嘴吃。 第三天,两个人抱成一团整整睡了一天,睁眼时日暮西斜,金晕漫漫,怀里的小孩累坏了,睡得很熟。 宁明炔下楼倒水,三十二岁的男人如狼似虎,幸好自己撑得住。 再上楼时安曜已经醒了,揉揉惺忪的睡眼冲他张手:叔叔抱。 乖,宁明炔轻而易举把人抱起来走向浴室:洗完澡叔叔带你去吃饭。 安曜在浴缸里发呆,手腕子内侧都染上宁明炔的痕迹,身体很疲累,灵魂被撕扯地清醒。 他应该订婚了。 我和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上床了,还一做就是三天。 贴着他摸过的地方,那种炙热似乎久久不散。 安曜,不要一错再错。 恋耽美 困曜小说sun1998(3) 三天的抵死缠绵,你已经很贪心了。 晚饭是在家里吃的,安曜难得提出要求说不想出去,宁明炔爽快答应。 叔叔,安曜给他夹了一块虾仁:学校运动会,学院放一礼拜的假,我们出去玩吧。 好,你想去哪儿? 就江恭市内走一走,想去新开的游乐园。 宁明炔真的带他去了。 旋转木马、跳楼机、海盗船、过山车全都玩儿了个遍。安曜还买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小老虎耳朵拉着要给男人带上,只好无奈顶着那对耳朵逛完整个游乐园。 行程结束在抓娃娃机。 坚持要让宁明炔再抓一个小海豚给他,娃娃从窗口掉出来,安曜捡起抓在手里,抬头给了男人一个很轻的吻。 那晚宁明炔做的很温柔,把安曜抱在身上一下下顶弄,像是躺在柔软细腻的云海,做了一场最美最痛的梦。 安曜照例倒了一杯牛奶,看着他一饮而尽,很快沾着枕头模模糊糊睡着。 宁明炔可能心底某个角落有一点点是属于他的,从不对他设防,所以一点安眠药才会如此轻易得手。 蹲在床头摸摸微微有些扎手的头发,他以前听过,杀伐凌厉的炔少,是如何解决纠缠不休动了心思的情人。所以只有宁明炔睡着的时候,才敢把关在心底那些汹涌的情感释放,如此放肆地看他。 眉心一吻,轻得悄无声息。 最后一次吻你了。 无法爱上别人,也不能再去爱你。 穿好衣服下楼,拿出书包里的银行卡放在鞋柜上,门缝中仿佛看到下一个进入的替代者。 机场,国际航班安检口。 安安,室长摸摸他的头:提前走了,要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知道的,和三个人拥抱道别:室长,我拜托你的东西,记得寄给那个地址。 放心吧。 挥别再见,安曜不敢回头,强迫自己一直一直往前走。 直到飞机开始缓慢滑动他才松开紧握的手,这下,是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安眠药效未过的宁总依旧好睡,全然不知醒来后天各一方的分别。 爱你这回事,还是我不知道的事。 啊啊啊我 带伤工作!今天订书机把自己手给订了呜呜呜呜 这肉炖得!好难! 第5章 心酸成醋 老虎失去热恋自己的玫瑰,却毫不知情为何枯萎。 正文 南嘉传媒作为江恭市标志性建筑,一艘帆船型大楼在寸土寸金的CBD高耸入云。南嘉是个大集团,不止娱乐传媒,酒店地产都有涉猎,这是宁明炔与闵长慕通力合作多年的辉煌。 相比闵长慕这个从军队退役的曾经战士整日不苟言笑的威严,大家都认为还是宁总这样多金帅气的潇洒公子更好说话。 然而笑面虎生起气来,绝不只是让人噤若寒蝉的可怕。 助理哆哆嗦嗦敲开闵长慕的门,一脸快哭了的表情求闵总去救场。 宁总生了大气,暴怒如飓风席卷,重伤一地受害者。 黑色实木的长办公桌上一片狼藉,资料散落一地,宁明炔双眼燃起火光,Vivian可怜兮兮站在桌子前,不敢哭出声地抹泪。 能把业内有女魔头之称的Vivian弄哭,闵长慕觉得他真有本事。 怎么回事?看戏似地揣着手,靠在门边口气慵懒:宁总,拆家呢?装修费付一下先。 捡起地上的一沓文件,全是阮见声的资料:他怎么惹你了? 宁明炔露出要吃人的脸色,压抑满腔怒火:他去找了安曜。 安曜?闵长慕思索半天,恍然大悟:哦~你那个小朋友?就这样? 冲冠眦裂的男人将桌上最后一个烟灰缸砸得粉碎,雷霆万钧而下,后槽牙快被咬碎:安曜不见了! 一夜好眠的宁叔叔醒来后却没见小朋友人影,还以为安曜有课先回了学校。纵欲三天工作积压案牍,等他终于抽身联系小孩,电话破天荒地是关机。 宁明炔有些不安,这不该是在安曜身上会出现的事。第一时间杀到学院,却得知人一个礼拜前已经出国交换,现在应该在大洋彼岸好好学习。 他几乎以为是老师撒谎,或是个不好笑的恶作剧。 然而看到申请文件和材料的那一刻,宁明炔慌了,白纸黑字,在一笔一画的无声嘲笑他的自负。 安曜怎么会走呢?安曜怎么会离开他? 老虎失去热恋自己的玫瑰,却毫不知情为何枯萎。 项目交换是三个月前开始准备的,申请是一个月前提交的,弱不禁风的文件做了替罪羊,承受男人的愤怒与委屈,一地碎片。 那个时候,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就处心积虑地想离开我了么? 直到回到办公室,宁明炔还处在模糊的混沌,机械地对着助手下指令: 去查,这一个月内安曜都和什么人接触过,去了哪些地方? 在去找这所大学的资料,和项目交换的所有内容; 两天之内没有结果,你就滚蛋。 俯瞰整座城市的寂寥高处,是宁总难得失魂落魄的不解与空荡。 他能感受到安曜对自己的崇拜与喜爱,嘴巴会说谎,可喜欢会从身体的每个部位跑出来。那么喜欢他的小孩,有一天用不辞而别的方式划清界限。 小孩子式的行为,幼稚赌气,却十分伤人。 还有一点被羞辱的忿忿,床上叫着好叔叔好爸爸,下了床把老子当垃圾说丢就丢了。 宁叔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首当其冲被殃及的,肯定是背后推波助澜的黑手。 没到两天时间,阮见声约安曜见面的事情完完整整呈现在宁总面前。事儿是阮见声做的,但拿给安曜的照片,是Vivian准备的。 助理看着自己Boss冷酷且残忍的眼神,心底默默给两位画了一座大大的十字架。 前因后果听助理哆哆嗦嗦讲完,闵长慕皱眉,这就有点难办了。 安曜跟了宁明炔快四年,闵长慕心里明镜儿似的透亮,这才不是什么包养,明明就是实打实的谈恋爱。 可不知情的人看来,宁总身边的小孩,只是个受宠的小情儿。 我不想听你哭,也不想和你分析利害,烦躁不堪的男人懒得再看Vivian:第一,你被解雇了,业界不会再有哪个公司要你; 第二,阮见声会被雪藏,拿上影帝不代表可以对我的事横插一脚,屁股还没坐热,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Vivian再不复往日精明能干的形象,崩溃大哭:宁总,是阮见声叫我 我不想听,宁明炔石玉雕刻的五官更显冷漠:狼狈为奸,也不要狗咬狗留下满嘴鸡毛。 闵长慕把所有人都吆喝出去,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好嘛,公司好不容易栽培一棵摇钱树,就你把树根子都一起拔了。 这下怎么办,你的小朋友跑了,最佳损友往伤口狂妄撒盐:叫你浪,这下自己栽自己坑里了吧? 滚蛋,宁明炔想撕了他的嘴:狗嘴吐不出象牙。 炔大少,您是老老实实追妻还是再找一个?偏要嘴贱刺他:包养嘛,这个没了还有下一个? 闵总在炔少杀人前火速逃离。 追吧追吧,安曜看着又软又乖,孤儿长大的孩子,心底主意正得很。 闵长慕打好算盘,要长期免费观看热闹。 地球另一边,E国,下午四点十五分。 刚上完课的安曜一路小跑回到自己和人合租的公寓,边打开电脑查资料边胡乱往嘴里塞了几块面包就当是今天的晚饭。 快半个月了,安曜总算找准生活步调,白天上课查资料学语言泡图书馆,五点去咖啡馆兼职做Waiter,十点回宿舍睡觉。 忙碌但充实,虽然苦了点,却很安心。 只是很想他。 很想那个应该已经结婚的男人。 梦里有宁明炔抱着他高潮时的表情,汹涌的、热烈的、温柔的,都是他,还有睡在他怀里的画面。 雁过无痕,梦醒无声。 拍拍脑袋认真做咖啡,安曜,他已经忘记你了,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要喜欢他。 这是一家华人开在当地的咖啡馆,聘请的大多都是来留学念书的学生,一班三个人,今天和他搭班的是一男一女。 Mu,Do you have time after work?(穆,下班后你有时间吗?) Sorry,I have no time。(抱歉,我没空。) 点咖啡的金发女孩耸耸肩,又是搭讪失败的一天,这个男孩十分英俊,却过于冷酷不懂风情。 穆哥,安曜压低声音悄悄叫他:这个女孩来了一礼拜,都是来约你的。 嗯,穆时海点单动作不停,惜字如金:怎么? 你不喜欢她? 不喜欢,斩钉截铁的回答毫不拖泥带水,表情冷峻却惹起窗户旁一众女孩惊呼却不甚在意:我有爱人。 心下了然,转身继续做咖啡。 店铺打烊时老板会将今天剩下的蛋糕和点心分给几人,安曜看着他接过道谢却并不吃,默默咬着法棍不开口。 两人都住一个方向,大概有十分钟的路程同行。 安曜偷偷打量他以为自己看得隐蔽,却被穆时海当场拆穿,破天荒地开口和他讲话:说吧,你盯着我看一晚上了,想问什么? 咳,咳咳,安曜差点被呛到: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都把心底话写脸上了。 穆哥,安曜踌躇犹豫: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嗯? 你从来都不和我说话,身为孤儿从小敏锐的小孩,察言观色是日久天长锻炼的本能:我以为你很讨厌我。 不是,穆时海裹紧外套,口气温和了一点点:没有意见。 安曜点点头,语气变得轻快:你在哪个学校读书呀? 穆时海说了一个名字,安曜眼神瞬间变得复杂又吃惊那是个顶尖大学,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何况男孩这一身打扮太有迷惑性,就他手上的那块表,他只在宁明炔的卧室抽屉里见过:那你还 还来打工?酷帅深邃的脸庞嘴角泛起一个痞气的微笑,安曜心底暗暗惊跳不怪那群女孩飞蛾扑火死缠烂打,穆时海这张脸,实在是太有吸引力:我和家里闹掰了离家出走,全身加起来除了这个面包,一分钱都没有。 能穷得这么坦然的,安曜还是头一次见:那,那你住哪儿? 租的公寓,不过过几天应该就要睡大街了,穆时海理直气壮:房子到期没钱续。 我怎么还听出一点非常光荣的感觉。 那从小无家可归的孩子感同身受,生出一点同病相怜的同情,开口邀请:那你要不,和我挤挤? 穆时海愣了一秒,婉言拒绝:不了,谢谢你,我可以想办法。 可 我爱人是个男的,眼前的男孩脸上终于有了鲜活的温度,但不是对他:我去你家,他会吃醋的。 你,你是安曜被他的坦白彻底震惊。 是,穆时海大大方方:我是同性恋;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们可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没,没有,安曜磕磕巴巴:我,我也是。 这样,岔路口就在前方几米远,两人快分道扬镳:那我更不能去了,我不会留给他一点点误会不高兴的机会。 哪怕他不在我身边。 再见。 安曜就这样看着,昏暗灯光下,形单影只的骄傲越走越远。 我什么时候,才能够这样坦然。 继续赶路的男孩没有回头,所以不曾察觉,身后远远有辆私家车,一道灼热嫉妒的目光穿过挡风玻璃,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 宁明炔捏得拳头咯咯作响,心里翻腾而起的酸气煎烤着老男人的心,这才多久,就敢跟一个帅男生深夜同路! 小坏蛋!欠操! 哈哈哈想不到吧! 穆时海!!! 宁叔叔加油!妈妈已经为你准备好小皮鞭了! 第6章 抓人 所有不辞而别都是蓄谋已久,就像玫瑰不是一天凋零枯萎。 正文 宁总是典型的,别人家孩子。 天赋优越聪颖的男孩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大,拿了人生第一笔启动资金离开俄罗斯远赴中国后,和闵长慕一起创立南嘉。肯吃苦肯用心,但运气也是成功的必备品,偏偏他全都有。 宁明炔不是一个滥情风流的玩家,很早察觉自己性向且看清圈子里的五花八门,牢牢把标准卡死在肉体与欲望的交缠,一次包养一个的道德恪守,结束才会另寻他欢。 他是个成功的商人,尽职的金主,不谈情不说爱,还是一个最好的床伴与情人。 他没有因为钱财烦心过,出柜也没有和家里闹翻,父母恩爱家庭和睦。 所以太想要但得不到的执着,失去后就太可惜的悲痛,宁明炔体会得太少了。 安曜是守在他身边一回头就能看见的玫瑰,并且只在有他的方向,拼尽全力开给一个人看。 爱他这件事,是安曜最重要的事。 但对三十二年来只做钱货两讫的男人来说,还是一件需要学习的事。 小孩从来没有觉得宁叔叔无情,包养包养,只说包了人养,没说还管养着心。他真的一点不怨恨宁明炔,相反,是发自真心的谢谢他。 谢谢他出手交了四年的学费帮自己有学可上;谢谢他为福利院捐楼修宿舍;谢谢他抓的小海豚和递来的玫瑰。 也谢谢他给了机会,让我瞒着自己爱了他三年。 安曜握着手里的小海豚发呆,走的时候什么都打包留在学校,只有游乐场里男人亲手抓的小海豚,拿进拿出,还是和领带一起收进行李。 我不能想他了,把娃娃塞进床铺,换鞋准备去咖啡馆打工。 现在要想的是好好努力,或许以后还能有一个平等的机会,像穆时海一样坦荡说爱。 老板对新雇佣的两个小孩都很满意,穆时海的脸为他的生意招揽来不少客户,安曜聪明伶俐上手快,让他省了不少心。 抱歉抱歉,安曜踩着点气喘吁吁对着男孩道歉:今天出门玩了。 没事,现在不是很忙。穆时海把做到一半的拿铁还给他:你来吧,我去点单。 压平咖啡粉,打奶泡,拉花,安曜熟能生巧越做越顺,全身心投入到每一杯饮品。 宁明炔坐在角落的视线盲区,看着他的小朋友手上动作不停,和点单的小子一接一递,好像很有默契的熟练,心底划拉出一个巨大的血口,三十多年来没吃过的醋泛起的酸,顷刻之间喷涌而出。 小混蛋,小王八蛋,人走得干干净净,东西也撇得干净,什么都丢给自己。 前台收到寄来的包裹忙不迭地给宁总送上楼,炔大少一打开,一桶冰水给浇了个透心凉银行卡、钥匙、自己的衬衣、古龙水、电影票、照片什么都有。 恋耽美 困曜小说sun1998(4) 还有几片干枯奄息的花瓣。 所有不辞而别都是蓄谋已久,就像玫瑰不是一天凋零枯萎。 温柔乖巧的安曜,该是做了多少次演习,才不至一败涂地地输尽。 老板,宁明炔刻意压低声音找茬儿:咖啡是谁做的?我要的是double shot,你们咖啡店的服务生就是这样不专业的么? 抱歉先生,老板点头致歉:我让他重新给您做一杯? 不,男人胡搅蛮缠,坚持要安曜过来:我要他亲自来找我。 安安,老板无奈叫过小孩:你过来,这杯意式浓缩要的double shot,你是不是弄错了? 做好最后一杯美式急匆匆跑过去,因为紧张额头沁出了汗,鞠躬道歉:先生对不起,我 这就 没关系; 熟悉的声音打断道歉,剩下的话全卡在喉咙,他觉得是自己做了梦在幻听:比起咖啡,是不是更应该为不辞而别道歉? 安安,男人恢复嗓音声音抬高八度,像是要把人拆卸入腹:你真是,胆子大了。 然而宁明炔话还没说完,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孩却夺门而出,仓皇逃离。 !真是胆子大了! 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跨出门狂追,身后还传来男人穿云裂石的怒吼:安曜!你给我站住!! 站住才怪! 速度堪比被逼急后撒腿狂奔的兔子。然而宁明炔人高马大,很快把人追上,拎起他的后领一把逮住:还跑?想跑哪儿去?跑去找你的帅搭档吗?! 宁先生,你放手!安曜挣脱不开禁锢使劲推他:宁明炔! 男人心底又豁开一道大口呼呼灌进冷风 半个月不见,叔叔也不叫了,直呼其名的大呼小叫。 大街上人来人往很快有人围观,宁明炔一把扛起小孩塞进车里,气得粗气直喘:开车! 安曜缩在一旁,不肯让他靠近,眼神也一分不落在男人身上,声音虽然小却坚定:我要回去,你放我下车。 不说话,只有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沉沉看他,像晴空万里被泼上的浓墨。 欠你的学费我还上了,安曜以为他是来算这个账的:在那张银行卡里; 如同被尖锐锋利的刀片一点一点细碎切割残破的血痂,从来刀枪不入的宁总被简单的话语击溃:你给的生活费我也没有用,卡一起放在我寄给你的包裹里面; 你别的东西我也还给你了,安曜别过脸:福利院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安曜,你看着我,宁明炔气到极点反而平静下来:你觉得我追了几千公里,是为了那点钱来的? 我只有那么多,鸡同鸭讲的不解其语:或者给你打个欠条,毕业了还你。 不生气不生气,宁明炔太阳穴突突跳动,难道我在他心里就是个黄世仁地主剥削形象? 安安, 我不是来讨债的, 我是来讨你的。 我今天没有咕咕哦!^o^ 第7章 心意交循 爱你这件事,要怎么才能让你相信,真的是一件重要的事? 正文 宁明炔像个中情局间谍,在安曜租的小公寓旁找了一家最近的酒店,跟着人上课放学好几天,像极了特务出身的老变态。敌情侦查完毕,除了咖啡店那个小子,暂时没有发现别的潜在敌人。 但这一个,已经够三十二岁的老男人痛定思痛摩拳擦掌。那张傲痞的俊脸,肃肃如松下风的锐气,哪怕是二十多的宁明炔也不能一口断言,他一定能和这样的男孩抗衡。 司机一脚油门直接把Boss送到酒店大门,一路上安曜一言不发,更不谈对自己笑一笑,像以前对着他撒娇撒痴的依恋。 心底像打翻潘多拉的魔盒,一切厄运都被放逐,只有希望还牢牢锁在盒子里。 讨我的? 水润的浅睫轻眨,挣脱不开宁明炔修长如玉的手,那是昨夜魂牵梦绕的美梦。 可我有什么值得你来讨的? 行政套房,插卡取电窗帘自动打开,安曜抱着书包坐在沙发上,宁明炔高大的阴影俯瞰笼罩,一步之外,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安安,还是宁明炔低了头:为什么要走? 因为我爱你。 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还是我对你不好,你不高兴了? 你很好,是我,不够好。 和我回去吧?嗯? 不要。 阮见声对你说的话都是假的,我没有和别人在一起,也没有订婚。 你迟早也会和别人订婚的。 面前的小孩如闭口的蚌,油盐不进的拒不配合让宁明炔束手无策。他忽然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憋屈,仿佛从来没有了解过安曜,一直都是安安主动打开世界敞开一切无条件的拥抱自己。 我不懂宁先生的意思,男人的气息无孔不入,潮水淹没堤坝只差最后一道波浪,起身准备离开:按照包养时合约写的那样,双方有一个人不愿意继续,关系自动作废结束; 像推开碍事的石头一样推开他:宁总让一让,我要回去工作了。 宁明炔不仅醋了,还怒了。 一大桶老陈醋哗啦啦泼在心上,缝隙边角流得到处都是,常年练习散打柔术的体格一把将人扛起,书包掉落东西洒了一地,男人狠狠将他摔在床上,没等爬起来手腕子就被扼住,两条使劲扑腾的腿重压之下也动弹不得:宁明炔!你要干什么! 牛仔裤被剥落,隔着白色的内裤屁股挨了好几个巴掌:回去干什么?咖啡店那小子这么好看?安安喜欢他吗?不喜欢叔叔了是因为喜欢他吗? 最后一件衣服也被扒光,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安曜又踢又踹:这是强暴!你变态! 好,身下的小孩皮肤光滑白净,宁明炔压了半个多月的邪火烧上了头,单手扯下领带把安曜两只手牢牢实实绑在一起,上身古铜的腹肌如石如雕: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变态! 又是一巴掌落在白嫩的臀:叫叔叔! 我不!这具身体每一个敏感点都是宁明炔开发探索,羞愧自己难以掩饰的生理反应,只有嘴上逞能:变态老男人! 安曜同学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十分准确地踩在宁叔叔的爆炸点上。 老?男?人?宁明炔气极反笑,居高临下决定身体力行给小孩实践:我就让你看看,今天到底是谁要被老男人操死在床上! 深吻绵长,安曜跟不上他的肺活量结束时就已满脸涨红,眼角沁出一点清泪,宁明炔当真像个变态,从脖颈锁骨开始,每一寸肌肤深咬打下印记。拆开床头的润滑油,倒了一大半在手上和幽闭的穴口,男人一只手往下做着扩张,另一只撸动安曜的性器,嘴里还含着小孩粉嫩的乳肉肆意啃咬吸吮。 心都守不住,身体只能丢盔弃甲的投降。 宁明炔是床上老手,何况铁了心要让安曜舒服,只用手就让他哼哼唧唧香香软软的躺在怀里,不自觉地抱着自己喘息。 舒服吗?安安,宝贝? 不想听他口是心非的回答, 宁明炔撑开他的双腿,俯下身含住他的性器。 安曜大惊,差点扭伤腰;宁 叔叔!别! 这是宁明炔第一次帮人口,生涩且僵硬。 毕竟是包养,哪怕宁总再喜欢,也不会往这方面去想。可那些一点一滴聚沙成塔的小事,才是爱情里最重要的事。 宁明炔在给他口,光是想着这件事,安曜都止不住发抖,没动两下就射在他嘴里。 还看着他把东西全吞下去了。 有点腥,宁总皱眉回味:你是怎么每次都能吃下去的? 以后别咽了,直接吐掉,男人用温柔编织美梦:或者我吃你的。 安曜回神要下床逃跑:你下去!我要回家! 过河拆桥?始乱终弃?双手撑在他肘边,汗水滴落,是性感诱人犯罪的缪斯:安安宝贝,我的床你上了,不是想下就能下的。 被男人捞起腰,穴口一张一合无声邀请,膨胀狰狞的肉具实打实地一点点插进去,安曜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被插入的全部过程,羞得要推开他:我,我不做!你出去! 要做的,宝贝,被高热的肠道夹紧感觉太爽,宁明炔坚定地推到底:安安不想叔叔的鸡巴,不想叔叔操你吗? 不想! 小骗子,架起两条腿大开大合:下面出了那么多水,咬得这么紧还说不想。 嫌我老?肉棒研磨前列腺,擦过敏感点让安曜难以自控地伸手搂住男人,在他耳边发出小猫儿发情含春的叫声:老男人插得你舒服吗? 宝贝,为什么要走?宁总开始审讯身下的小混蛋,抽出又用力撞进,搅散他的理智:不喜欢叔叔吗? 不喜欢,喜欢下腹太酸,安曜委屈得哭出了声:你要结婚了我,我不做第三者 就知道是这样! 翻过身背对自己,解开领带在身后死死扣住十指背手相扣,侵占猎物的交配:叔叔不结婚,要结婚也是和你结。 呜呜呜我不信骗子!老变态! 真的,宁明炔揉着奶头舔掉他的眼泪:不骗你,叔叔喜欢你。 你是喜欢我,但你就是喜欢睡我。 不肯听他带着蜜的砒霜,主动吻上男人的嘴唇,通通堵住。 甜与苦,痛与罚。 我是你众多情人里最贴心最乖巧的那个,你不是喜欢我,你是喜欢那个懂事又撒痴的我。 安曜破釜沉舟,放肆自己沉沦在这场性事。 感受到他的回应宁明炔下身动作更甚,与肉具的磨擦让穴口更加嫩红,一股股浓精全部交代在他身体里,发出餍足的叹息。 两个人赤身裸体交缠相拥,安曜拨开他的手要下床被一把抓回来,男人满脸警觉:你去哪儿? 去浴室清理一下。 我抱你去。 不用字还没出口,已经被他抱在怀里进了浴室。 宁明炔没有做过这种事,动作生疏又忙乱,安曜看他手忙脚乱擦干腿间的浊夜实在忍不住出声:要不还是我来吧,反正以前也是我一个人弄。 那么坦然,却像一把刺,齐刷刷扎进他的心。 不用,喉头微酸:以后做多了就会熟练的。 原本十分钟可以做完的清理,炔大少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浴缸里放满水,安曜站着没动,宁明炔摸了摸水温:不烫的,怎么不进去? 小孩摸不着头脑的反问无端心酸:不是您给自己放的么? 给你放的,宁明炔把人抱进池子里泡着,挤了沐浴露给他洗澡:手劲大了要告诉我。 呆呆傻傻坐在水里,热气氤氲,像不真实的幻觉。 活了三十多年只给自己洗过澡的宁总,边搓泡泡,边品尝心尖上苦到发痛的酸涩。 以前真的以为,他对安曜,已经很好了。 自己草草冲了个战斗澡,又给人裹上浴巾抱回床上,把小孩搂在怀里,关上窗帘准备睡个觉。 别动,毛茸茸的一颗小脑袋按在自己胸膛:安安乖,睡觉。 可 怎么了? 你安曜半天才憋出疑问:你要这样抱着我睡么? 宁明炔挑眉:不行? 不是,就,您以前不是说,睡觉不喜欢有人挨着吗? 宁总啪啪打脸,恨不得穿越回去给自己两耳光:没有,那是之前,以后每天都抱着你睡觉。 安曜闭上眼,掩耳盗铃不看不听。听着宁明炔的心跳数着时间等他睡熟。 呼吸平稳,是睡着了。 悄悄拿开放在腰间的大手,他贪恋怀里的温暖和心安,像馋眼伊甸园里树上的苹果,可树不是他的,果子也不归他所有。 被子掀开刚准备下床,手肘被一阵大力拉回老男人眼神一片清明,根本没睡着!就是装的!钓鱼执法! 声音愠怒又委屈:是打算又偷偷跑掉,把我像垃圾一样丢了? 我没有! 你敢说不是又想一走了之! 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安曜气他颠倒黑白,挣扎锤人胸口:你要结婚的!难道要包养我一辈子做你情人?! 我说了,我没有要结婚! 你迟早会结婚的,惶恐不安太久的脓疮难以再粉饰太平,索性不管不顾一片鲜血淋漓:不是这个也会有下一个; 我不要做第三者,小孩哑着喉咙,泪水打湿眼前一片模糊,难堪地撇过头:或者你可以再找一个喜欢的,我等你找到了再走。 宁明炔看着他的眼泪心痛如绞,听到这些混帐话又恨不得掐死他。 用身体换取金钱是很不堪,眼睫上的泪过于沉重,簌簌抖落:在其中的喜欢也显得很廉价又可笑; 所以我不要喜欢你了,眼泪打湿了男人的胸膛,也浇透了他的心:也请先生让我走得体面; 就当是陪你睡了三年,给我的最后一点怜悯。 把心剖出来给人看,勇敢又莽撞。 安安,宁明炔不停吻掉他脸上的泪,把人抱得更紧:你听我说,我没有觉得你的喜欢很廉价,从来都没有; 我也没有只把你当作一个床伴,或者简单的包养对象; 我说了,我不会结婚,要结也是和你结;宁明炔哭笑不得: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恶劣?怎么舍得作践你,让你做第三者? 之前是我做的不够好才让你误会,你相信我,我也是动了真心的。 不要,安曜拒绝他的亲吻:你不是喜欢我,你是喜欢我又乖又听话; 宝贝,你不乖我会喜欢。 而且是你说过的,安曜拿他说过的话来堵他:男人在床上的话一个标点都不要相信。 ???我什么时候说过? 我和你第一次上床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你靠在床头抽烟,你说永远不要相信上床时候你说的话。 恋耽美 困曜小说sun1998(5) 很好,三十二岁的宁明炔成功对二十九岁的自己起了杀心。 那是我,瞎说的,不作数。 你不是喜欢我,安曜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一遍遍强调:你只是喜欢我乖,但是你可以找到更乖的。 宁明炔头疼不已,他怎么以前没发现小孩这么固执又爱钻牛角尖:宝贝,安安,没有别人了,我不会去找别人; 到你为止,你是最后一个。 乖孩子,宁明炔亲了亲他哭肿的眼睛:先休息,睡醒了我再和你说,好吗? 安曜点头,有人趁机蹬鼻子上脸:那你不可以再偷偷跑掉,有什么事要先和我说,好吗? 含糊其辞的应声,宁总心底苦笑。 还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爱他。 爱你这件事,要怎么才能让你相信,真的是一件重要的事? 爆更四千字 我觉得我要死掉了 快!夸!我! 第8章 从零开始 爱你这件事,我可以从头开始学习。 正文 在宁明炔怀里醒来时,男人还睡得很熟。三天没刮的下巴长出一层扎人的青茬,胡子拉碴的男人却并不邋遢颓废,反而多了一点沧桑的厚重与迷人。安曜背对他,清瘦的后脊靠近心脏跳动。不是没有在他怀里醒来过,轻抚摸索他坚实健硕的臂膀肌肉,怯怯靠在他胸膛,深怕呼吸太重幻灭这一刻的温存。 但宁明炔永远只会看见一个隔着他半掌拳头,勾住自己小手指睡着的乖孩子。 我是贪恋你的玫瑰,但不是温室里的名贵,只是野蛮生长在沙漠。你会被蓬勃鲜嫩的青嫩暂时迷惑,却不会为干枯褪色的我怦然心动,只是有点叹息地怜悯。 可我不要你怜悯。 安安,清醒的慵懒声音低沉暗哑,身后的男人手臂收紧:转过来看我。 一动不动。 哎,好吧,叔叔说话不管用了,宁明炔自食其力,起身换了个面,爬到被子另一边和他面对面:那以后换我将就你,好不好? 安曜把脸埋进枕头:您什么时候走? 去哪? 回国。 那得看你什么时候和我走,宁明炔把人强行挖进自己怀里,给他捏腰。 我不走,安曜还是很坚持:我要在这边念书,念到研究生毕业。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和宁明炔不能继续的原因之一。他不愿意继续呆在男人身边,做一尾无枝无根的菟丝花永远依附着他,没有独立人格的爱情不是一种良好的关系,像畸形崇拜的依附品,生死只交予一人定夺。 他爱宁明炔,但不是躲在他身后一辈子的爱,是想拥有正大光明的相配,与胸有成竹的底气。 然而宁明炔不会为了他放弃事业,而异国恋这样镜花水月的倒影,自己从来没有妄想过。 时间的力量与距离的残酷,往往比想象中更强大。 我要去上课了。按掉手机闹铃,安曜爬起来穿衣服:您早点回去吧。 宁明炔看着他匆忙的动作没再出声,也默默起来收拾。先进浴室洗脸刷牙再出来换衣服。安曜进去时愣住了。 大理石水台上摆着挤好的牙膏,拧好的热毛巾也安安静静向外散发热气。 收拾好了?宁明炔站在门口手揣着兜看他背上书包:那走吧,送你去学校。 愣着干什么?男人牵起他的手打开房门:小笨蛋,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一路安静无话,除了那只被他一直握住不放的手温度越来越滚烫,在出卖安曜此刻的心情。 好好听讲,宁明炔把人送到教学楼下,给了他一个拥抱,外加一个额头吻:中午不许跑,叔叔来接你去吃饭; 你要是再敢跑,宁总瞬间化身变态:我就把你锁在屋子里,再不许出门。 这才像炔少说的话。 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宁明炔才钻进车子,拨通闵长慕的电话:我让你查的人怎么样了? 宁总不是去追妻的么?这么快就看上别的小男孩了?你还别说,这小子可真是帅。 滚蛋,狗嘴吐不出象牙:再胡说八道回国揍死你。让你查就查,查到了么? 哎呀哎呀,你看你,还着急了,闵长慕伸了个懒腰:放心吧,姓穆的那小子不会是你情敌的; 人家心上有人,看着送来的资料,照片上的两个人笑语盈盈,穆时海宠溺地摸着另一个男孩的头,痞气的眼角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只是现在好好一对鸳鸯被拆散了,但情比金坚,没空挖你墙角。 嘟嘟嘟 啧,没良心,闵长慕丢了手机:过河拆桥。 中午宁明炔果然按时守在楼下,安曜没有装看不见,心底的雀跃骗不了人,还是径直走向他:宁叔叔。 安安乖,身边没有司机,宁明炔接过书包单肩背在自己身上:你想吃什么? 我您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想吃的。 我不知道,安曜清透的双眼闪过迷茫:以前都是你带我去哪儿就去哪儿。 现在开始你来想,什么都可以。 那,我想吃中餐,家常的,安曜声音越说越小,头也一点一点低下去:吃了快一个月的汉堡薯条都要吐了 好,宁明炔牵着他往校门走:我们就去吃中餐。 这是安曜做梦都不会梦见的场景。 宁明炔居然会和他坐在一家普普通通的中餐馆,那些家常菜的名字熟练的从他嘴里冒出。 一个宫保鸡丁、红烧茄子、水煮鱼再加一盘沙拉,不要放生菜。 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 我母亲是华国人,宁明炔看一眼就知道他的意思:家里一直都是吃中餐。 我高中和大学是在华国念的,毕业以后就一直留在这里,很少回俄罗斯。安曜舍不得叫他停,宁明炔的一切他都抱有强烈的好奇:安安,我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 大学的生活费一分都没有往家里要,全是自己挣来的; 我也有很穷的时候,创业刚起步身上没钱,和同学一起吃了半个月泡面。 宝贝,宁明炔剔好一块白嫩的鱼肉放进他碗里:我爱你,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差距。 我承认,我对爱人的表达极度匮乏与苍白; 但爱你这件事,我可以从头开始学习; 因为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和大家说一个非常幻灭的事哈哈哈哈 你们要去听爱情买卖 我听了以后 打开新世界大门hhhh 第9章 追妻漫漫 这还是他花了快一个月的朝夕相处才撬开得到的一点点真实。 正文 埃利奥注意这个中国男孩很久了。 那双清澈的眼睛像极了小时候和父母去保护区见到的小鹿。卯足劲想和他搭话,却总是不得其解。朋友都笑话自己,居然对一个不能再普通的中国男孩着了迷。 An,who's that man?(安,那个男人是谁?) 顺着埃利奥的目光眺过窗外往下望,长椅上的长腿男人一身休闲套装,对着电脑认真工作,校园风景如画,他也作了别人的景。 He often comes to you. Is he your uncle or brother?(他经常来找你,是你的叔叔或者哥哥吗?)这是对两个人关系的试探。 安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宁明炔已经在这里待了大半个月,每天雷打不动风雨无阻送他上课接他放学,去咖啡店更是全副武装,大概是穆时海的刺激太大,男人难得注意起自己的形象,不再天天西装革履,也换上了显人年轻的休闲服。 一米八九的男人实在太扎眼,别说那张五官深邃的混血脸,宁明炔高调到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安曜是他的。 宁总也很满意,因为穆时海那小子辞职了,仿佛是被家里人抓回去的。警报解除,终于不用天天像乌眼鸡一样盯着人。 可安曜没办法,因为男人自觉把脸皮升级到大概比城墙拐角加起来还厚的程度,所有的拒绝全被自动无视,还一脸受伤的模样望着他,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老变态,安曜在心里赌气暗骂,就是温水煮青蛙。 偏偏自己还心甘情愿被他煮。 Yes, he is my old uncle.(是的,他是我的,老叔叔。) 楼下认真远程办公的宁总无端风评被害,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I see. Your uncle is handsome and you are goodlooking, too.(我知道了,你叔叔很帅,你也很好看。) 男孩露出一个羞涩的笑:Thank you. 埃利奥看红了脸,转头认真听教授讲课。 炔少,打算什么时候回来?闵长慕看他眉宇展开不少:你的小朋友什么时候和你回家? 再说吧,他不愿意现在回国。想留在这边读书。 啧,学业为主也有道理,那你怎么办?异国? 还没想好,宁明炔难得束手无策:我不能要求他丢掉课程和我回去,我做不出来; 异国 怎么?你有困难?不就是几张机票的事儿,还是你耐不住寂寞? 宁明炔少见地没有骂他:不是我,是安安。 可能我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了解安曜; 他比我预想的还要固执和执着,宁叔叔头疼:温温柔柔,许你亲许你抱,说什么都乖乖的,但只要一提到未来,就把脑袋缩回去,不听不看不应声; 可能从心底就不相信,我能给他未来,现在只是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心情和我耗着,在等我热度耗尽; 现在这样怎么放心一分两地?隔着十万八千里,出点什么风吹草动肯定又把我丢下跑了; 这小坏蛋,宁明炔咬牙切齿:心里早就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 屏幕那头的人还在幸灾乐祸:该,叫你以前不说清楚,挖坑全给自己跳了。 宁总冷酷挂断视频,不想看见那张讨打的脸,掐着时间在大楼门口等小朋友。 人是等到了,可惜是两个安曜身旁还黏着一块金发碧眼的牛皮糖。牛皮糖还恬不知耻地对自家小孩进行荼毒,惹得安曜偶尔一笑。 哗啦啦的声音,是宁叔叔心里又翻起的泼天巨醋。 宝贝,雄性生物与生俱来的占有欲正在熊熊燃烧,宁总接过书包牢牢牵起安曜的手:他是谁? 我同学,Elio. Hello,Elio,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宁明炔把磨得铮亮的杀意藏在扬起的笑容与伸出的手里:Thank you for taking care of An.(谢谢你照顾安安。) Thats my pleasure. An and I have a very good relationship,he said you are his uncle, may I call you the same?(我很乐意照顾他,我们关系很好,安安说你是他的叔叔,我可以一起这样称呼您吗?) 宁明炔听见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安安,你说我是你的谁? 叔叔啊,安曜坦然地让人无从反驳:我不是一直叫你叔叔吗? 很好,果然是不能异地的,才两个月小孩就已经学坏了! 回家路上宁明炔一路脸黑,看着安曜偷偷扬起的嘴角就知道,小混球就是故意的! 偏偏有些小朋友还要火上浇油:叔叔,你在不高兴吗? 没有,男人皮笑肉不笑:没有不高兴。 哦,那就好。 宁总一口老血差点把自己呛死,以前的安曜这时候应该乖乖趴在自己身上叫老公,而不是现在往嘴里边塞薯片边架着手机看《猫和老鼠》! 然而这样的安曜,嘴角粘着薯片碎屑的安曜,歪着头靠在椅背的安曜,才是最真实的他。 宁明炔手扶着方向盘,心底的甜与酸交错横行,这还是他花了快一个月的朝夕相处才撬开得到的一点点真实。 不能再弄丢了。 这段时间宁总都住在酒店,以往都是先把安曜送回公寓再自己回去小孩坚持不肯和他住一起。然而今天男人发了疯,把人送到公寓后还不肯走,非要上门强行做客。 十几平米的客厅,两个小房间作为卧室,厨房卫生间都是公用。安曜紧张地观察他的眼神,害怕从里面看到轻视或不屑。 还是习惯把自己,放得很低。 但宁明炔没有,只是提了几个他觉得更有建设性的问题: 宝贝,你平时出了卧室,是穿着衣服裹得严实的吧? 你们不会一起洗澡吧? 他有梦游的毛病吗?会不会半夜突然打开你房门偷窥? 安曜懒得搭理他,只想快速回到房间藏起没收好的东西宁明炔的领带,还有那只海豚娃娃,还大剌剌的躺在自己床上。 那是他最后一点小小的,不肯说出口的自尊心。 我走了,可我还是,很想你。 宁叔叔追妻独白:每天都想亲手掐死三年前的自己 第10章 结解 我想和你谈恋爱,是那种带你回家见父母的谈恋爱。 正文 十几平方的客厅小到只放一张茶几和一张书桌就塞满,沙发边角磨损,半旧不新的米白抱枕微微发黄,老男人和小朋友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 死活不许宁明炔和自己一起进卧室,坚持要他坐在外面等。 不让我进? 安曜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碎发擦过男人胸前,轻轻嗯了一声。 为什么不让进?紧紧搂着他的腰,清瘦的腰线却并不赢弱,宁总干脆使出杀手锏,在他脖颈边磨蹭:有什么东西是叔叔也不能看的吗? 别动,痒。安曜推开他的头:反正您不能和我进去。 宁明炔有些挫败,安曜再不是以前那个对他予取予求的小孩了。 话说出口就后悔的小孩暗暗收紧手,他得意忘形了,居然这样对宁明炔说话,抱着过一天赚一天想法的心,还是那么担心惹恼男人的耐心,害怕他转身离开。 七宗罪,他犯了贪。 您坐在这等等我,要是有事您就先走。落荒而逃的安曜迅速关上门,倚靠在门上,数着安静在听门外的动静。 恋耽美 困曜小说sun1998(6) 一块木板隔开两颗心,一个在门内怕人走,一个在门外等人留。 我们之间有爱有情有心,唯独没有安全感。 嘭! 是摔门落锁离开的声音。 安曜呆呆坐在床前,拿着领带和海豚眼神溃散,豆大的泪滑落,从云淡风轻到嚎啕大哭,只是几秒钟的事。 酒红色领带在别的男人身上可能显得俗气,但宁明炔却驾驭得很好,贵气公子的风度常常迷了安曜的眼,也乱了他的心。它还那么色气,男人扒光他的衣服,酒红的鲜艳把人捆在床头压着欺负;或是让自己用嘴咬着领带结解开,穿过劲壮腰身的手心烧到滚烫。 越擦眼泪越是止不住,安曜并不是个爱哭鬼,在福利院被比自己大的孩子欺负挨揍时没哭,大冬天手指冻僵长冻疮没哭,捡矿泉水瓶卖钱没哭,差点上不了学也没哭。咬着牙从血泪中长大的小孩武装一身刀枪不入的铠甲,宁叔叔是唯一戳在心窝的软肋。 是我要他走的,安曜扬起下巴,电灯的光晕成一个个模糊的光斑。 我才不要哭,我一定可以忘记他。 嘭! 被吓一跳的小孩回头,眼泪还挂在脸上,留下几道明显的泪痕,傻傻看着自己的门无辜受害被踹出一个大窟窿,宁明炔一脸嫌弃:什么破门,撬锁都打不开,非得暴力拆迁。 门:??怪我咯?? 小笨蛋,哭什么?安曜被他推到在床,床褥松软,身上的男人与他相拥紧贴,一丝一毫的缝隙都被暖意占据:听见关门声,以为我走了? 舍不得我,为什么还赶叔叔走? 眼泪咸苦,宁明炔吻得很仔细,一一被他吞咽:小坏蛋,你不就是盼着我走么?做什么说什么都不信,我真走了你怎么办? 安安,男人抓住他的手放在左胸膛,心脏跳动,眼神赤诚:从两年前开始,我就不想包养你了; 大力抓住想抽开逃离的手,宁明炔吻上他的无名指:我想和你谈恋爱,是那种带你回家见父母的谈恋爱; 对不起,这是真心实意的认错:我很后悔没有一早和你说清楚,是我太理所当然,忘了恋爱关系不能是默认,应该是说出口盖章戳印的偏爱; 身下的小孩红了眼,别过头不看他,眼里又全是男人凑上来的脸。 没有让你有安全感的信任,全是我的问题,而不是我的安安不够好; 宝贝,宁明炔在他眉心一吻:你已经很好了,好到让我觉得,我真是花光所有情感积蓄,才刚好幸运拥有你; 爱你这件事,从来不是小事, 我愿意被你检验,认真学习这件事。 安曜,你不是我包养的情人,鼻头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是我宁明炔往后唯一的爱人。 夺眶而出的液体蹭湿衣领,安曜抱着他,第一次在男人怀里抽噎,像个委屈的孩子,边哭边控诉他的罪行: 你一点都不,不好,每次都让我,一个人,去,去洗澡。 我错了宝贝,宁明炔认罪态度良好:以后都给你洗。 你,你不不给我夹菜,恨恨咬他肩膀:我不要喜欢你了! 好的宝贝,宁总把人抱起来坐在床边,感觉自己罄竹难书,自愿半跪在床边仰视他:以后我抱着你吃,给你喂饭! 你,你也不给我做饭,安曜撅着嘴不肯看他:每次都是我做给你吃,你还不吃完。 学学学,一定学,明天,啊不,等会就找个厨子开始学,学了做给你吃。 还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嘴一瘪,眼神暗落:万一 没有万一!宁叔叔开始上道:我一个都不喜欢,就喜欢你! 炔少跪在床脚又亲又哄,诓他把这些年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完,说一个亲一下说一个亲一下,安小白兔悄无声息,落入敌人天罗地网的陷阱。 这不能算,安曜哭累了,迷迷糊糊快要在男人怀里睡着,喃喃自语:你要重新追追我。 好,掀开被子抱着他滚进被窝:追你。 在熟悉气息里睡着的小孩突然伸出手在床上乱动,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怎么了宝贝,叔叔在呢。 手伸进枕头底下,突然不动了。宁明炔掀开枕头,还是愣住了。 安曜手里紧紧抓着那条酒红色的领带,安心又睡过去。 心底一塌糊涂,除了再把人抱紧些,宁明炔找不到别的办法可以抑制这种感觉。 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我终于登上了站子! 快乐! 第11章 爱程 我想,他是真的要和我,过一辈子。 正文 啪! 躺在沙发上的安曜硬生生憋住弹起的脚步,往嘴里塞了一块儿大白兔奶糖,催眠自己将注意力全集中在电视上追着杰瑞跑的汤姆。 多大点事儿,不要慌张。 这只是宁明炔先生打碎的第六七八九十只碗。 跪在床头下了保证的男人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杀进华人超市买了几大袋食材扣扣扣来敲门,鸡蛋、大米、牛排、芝士、土豆堆满客厅桌子。 宝贝,宁总脸皮贼厚,无视一旁瞪大眼睛牙膏沫快掉到地板的合租室友,挽起袖子准备进厨房:我来给你做饭了。 等宁明炔关上门忙碌的身影映在玻璃上,室友才一脸复杂的看着安曜:这是 我,还没说话先红了脸:男,男朋友。 在国内的时候没看出来你好这口,室友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我上课去了,你们两轻点折腾。 最开始安曜还在一旁怯怯看他,快有天花板高的男人在狭窄的厨房施展不开,菜刀在他手里像个陌生玩具,忍不住开口:先生,要不还是算了? 没关系,宁明炔挽起高定衬衫的袖子:不学会怎么做饭给你吃? 好说歹说才把小孩哄出厨房,安曜临走时还回过头看他一眼,活像一个父亲深深担忧几十年了终于要独立行走的傻儿子,宁总却兴致勃勃,极度自信。 笑话,几个亿的项目都信手拈来,还搞不定锅碗瓢盆这点事儿? 现实狠狠抽了炔大少几个嘴巴子他确实搞不定。 安曜刚坐在沙发上屁股还没热,厨房里就传来噼里啪啦的破碎声。连忙折回去拉开门,正好看着男人和地下的破碗破盘子碎鸡蛋大眼瞪小眼。 宁总:说出来你可能不行,但真的是碗先动的手。 叔叔安曜第一时间查看他的手:要不别学了 不行!宁明炔异常固执:我一定让安安每个愿望都实现! 开玩笑,这已经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这是关乎男人尊严和威信的生死存亡,答应小朋友的事怎么能言而无信让他失望? 安曜再次被男人赶出厨房。 折腾到中午,宁明炔端出来三个盘子。 一个番茄炒蛋,乌漆麻黑;一个酸辣土豆丝,不能叫丝,应该叫条或者块儿;一个煎牛排,香归香,就是糊了。 安曜夹了一块黑糊糊的蛋,尝尝。 齁咸,连忙刨了一大口饭。 再尝了一根土豆棒。 没味,里头还生的。 最后是牛排。 一刀,嗯?切不动? 再一刀,嗯?还是切不动? 咬咬牙使出吃奶的劲,终于切开。 塞进嘴里使劲嚼嚼嚼,有种在吃牛皮的感觉。 好吃吗? 好吃,安曜含泪咽下:叔叔辛苦了。 宁明炔很高兴,夹了一大勺番茄炒蛋,安曜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着他往嘴里送。 然后宁总疯了,差点成为南嘉传媒第一位被自己毒死的总裁。 这也叫好吃?男人吐出嘴里的生化武器:宝贝,你要公平公正。 已经很好了,安曜摸摸头:我第一次做饭还把手切了 叔叔吹吹,宁明炔捂宝贝似的攥着他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亲个遍:以后再不会让安安受伤了。 怕安曜饿着,还是叫司机送的餐让他先吃。 宁明炔夹起一块咕咾肉喂他,安曜嘴巴鼓鼓像只小仓鼠:宝贝你看,这里厨房太小了,你还有个室友,我过来会打扰他。 那放下筷子看着男人,欲言又止:叔叔 所以啊,宁总腹黑狡猾,,又是一块糖醋排骨让他乖乖张嘴:搬出来,和叔叔一起住; 我在你学校附近看上一套公寓,买下来重新装修,可以一直用到你研究生毕业; 两室一厅,还有一个大书房,门口是小花园; 搬出来,和叔叔同居,早上送你去上学,下课了去接你; 起床有早饭,回家有晚饭,洗碗我也包了; 周末带你去看英国的老建筑,宁大灰狼不动声色抛出鲜美的胡萝卜,诱拐单纯的安小白兔:庄园城堡音乐厅老街区; 晚上抱着你睡,给你盖被子捂手暖脚,看他面有动摇,宁总趁机致命一击,揽过人一个窒息深吻,分开时气喘吁吁,音色欲哑:安安宝宝乖; 叔叔想一起床就能看见你。 小白兔晕头转向,稀里糊涂点了头,让大灰狼把自己叼进窝里。 傍晚室友回到公寓,早已人去楼空,唯有桌子上堆着一堆新碗,和一张肆意嚣张的字迹纸条: 我带我媳妇儿先走了,房租已经付过,桌上的碗是赔给你的。 小孩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甩着腿,投影布上是永远抓不到杰瑞的汤姆,桌上是他爱吃的零食和奶糖。和宁明炔同居半个月了,每天摔盘子碎碗的次数在缓慢下降,做出来的饭菜也终于能入口,虽然还算不上好吃,但已经有很大进步,起码不会把人毒死。 三年,安曜终于有了一点,他在拥有宁明炔的感觉。 男人说了要追他,就真的在认真学习这件事。 抄了一份课程表,上课时间背得比当事人还熟练,安曜还在睡梦男人就已经爬起来做早饭,然后捏着鼻子亲亲他把人叫醒:安安,再不起要迟到了。 甚至很俗气的抱着一大束玫瑰等在教学楼下,衣冠楚楚的贵气公子对着他微笑,身后是遍山遍野的红烧云,把一大捧玫瑰花递给他后接过书包,周围传来同学的起哄与尖叫,全是善意的哄笑。 夜晚两个人一起在浴室泡澡,宁明炔把光溜溜的小孩抱在怀里,拿着毛巾一边给他擦背一边和他聊天,聊自己的父母,聊在俄罗斯的冬天有多冷,聊他爸买了头小熊来养喂大,现在是个胖乎乎的大块头。 放假了带你回家看,安德鲁很听话,到时候你可以喂他吃苹果,还可以摸它。 带我回家? 嗯,带你回家。男人给他吹头发:上次回俄罗斯我父母就让下次带着你一起; 揪了揪小孩的脸蛋:但是有些小坏蛋悄悄把我丢下一个人跑了。 不许他翻旧帐,安曜用一个充满情欲的吻岔开话题。 摸着男人臂膀,热情沉醉。 我想,他可能是真的,要和我过一辈子。 第12章 爱与诚 当一个男人崇拜另一个男人,那就不单是喜欢这样肤浅的简单,而是信仰的热忱。 正文 埃利奥终于在一楼的楼梯口堵住了安曜。 从那个男人出现开始,男性生物的直觉就让他感受到了危机感,不止一次的在不同时间见过两个人一起出现,安曜看他的眼神,不止有浓墨赤诚的爱意,还有满心欢喜的崇拜。 当一个男人崇拜另一个男人,那就不单是喜欢这样肤浅的简单,而是信仰的热忱。 An, are you avoiding me?(安安,你在躲着我吗?) Of course not.然而男孩却不敢看他:We are friends,I am just a little busy.(当然没有,我们是朋友,我只是有点忙。) I have to go.(我先走了。) 埃利奥话还没说完,安曜已经飞快溜了。 事实上,他就是故意在躲着埃利奥。 因为不久前某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打着伞来接人的宁叔叔撞见了满腔热情的埃利奥同学邀请安曜同行并提出要送他回家。 老男人醋了。 皮笑肉不笑地抢过人,当晚秋后算账。 安曜小朋友叫哑了一把好嗓子,手脚并用崩溃往床前爬,又被抓过脚腕子扯回来,屁股高高翘起布满咬痕,穴口嫣红泥泞,男人满膛凶器像一把弯刀,剖开高热紧致的肠道直抵最深处,胸前的乳肉上全是星星点点已经干涸的精液,像冬日红梅上的白雪。 呜呜呜叔,叔叔,安安哭的抽噎,夹紧后穴试图讨好男人:叔叔轻一点 轻点怎么把你操爽,上了床的宁明炔就是个老变态:安安是不是很舒服,把叔叔夹得好紧。 舒,舒服满脸潮红,小孩已经习惯在床上对男人予取予求:叔叔插得安安好爽。 男人血气上涌,轻轻抽出肉具又重重顶入,将身下人撞的溃散,揉着两瓣臀肉不肯撒手:小骚货,早晚被你榨干。 俯下身和宝贝接吻,每个气息都在泛酸:那个黄毛小子不安好心,宝贝不可以理他。 呜呜呜好宁明炔不怀好意地顶撞,安曜小腹发酸:太,太深了想,想上厕所 宁大变态腾出手揉他小腹,压着气声蛊惑他:宝贝乖,就这样尿出来。 不要!安曜试图逃跑却被抓回来,男人每一次顶弄都将好研磨擦过前列腺,酸胀酥麻,尿意几乎止不住。 这他妈的,男人越老越变态。 叔叔呜呜呜呜,放,放开我 最后还是尖叫失控着尿了出来,宁明炔也就着这股高潮带来的紧致射在他体内最深处。 不哭不哭,浴室里小孩恨恨打开他的手,鼻尖红肿:宝贝乖。 老变态! 是是是,宁总拿着帕子给他洗澡,浴室雾气缭绕:叔叔是变态。 床都脏了! 一会我去换。 床单也脏了! 恋耽美 困曜小说sun1998(7) 我洗我洗。 我,我都饿了! 我给你做饭,宁总往浴缸里倒精油:煎牛排还是蛋炒饭? 都,都要。 哄好一只贪吃的小白兔,只需要有喂饱他的能力。 安曜累极趴在宁明炔身上,偶尔蹭蹭男人下巴,亲亲他的喉结。光溜溜的两人坦诚相见,身高差让宁大总裁的凶器刚好顶在他的臀口。 混了精油的水让两个人身上都滑滑的,小孩不得不过一会就扑腾一下以免摔进去,磨擦生热,半软不硬的性具又挺成了一杆枪。 叔叔,安曜如同在看一只禽兽:你 别动。男人将他侧抱分开两条腿,粗大的东西在腿间进出:乖,帮叔叔弄出来。 腿侧的东西磨擦得又凶又狠,腿根被磨出一片绯红;疼我,我用嘴给你含。 宁明炔却有些犹豫。 两人说开后他再没让安曜帮自己口过,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品尝出一点羞辱和低微的姿态。 还是舍不得了。 乖,不弄了,男人退出来亲亲他:我去给你做饭,你再泡一泡。 下一秒安曜却拉住他,眼里羞怯与爱意清澈:没,没关系; 想吃叔叔的东西。 张口含住蓬勃硕大的龟头,乖乖跪在浴缸里舔舐,口腔潮热湿软,安曜熟练地吸吮,舌头啜吸抵住马眼,男人爽得呼吸加重,抓住小孩的头叹息:宝贝 小嘴真会吸。 乖,忍一忍,被情欲烧上头:叔叔动一动。 男人在他口间进出,插得太深喉咙传来呕吐感,反而爽了这根东西,安安眼角很快磨出了泪。 因为是宁明炔,所以不觉得羞耻难受。 只想全心全意接受他的一切。 快要射出来时宁明炔摸摸他的脸想退出来,然而却被含得更紧,一个深喉直接让他缴械投降,全部射在安曜嘴里,撤出来后有些洒在脸上,眼睫和嘴角都是白色的精液,迷茫无辜又色情。 宝贝,吐 咕嘟,已经被小孩咽了。 说了不用吃,宁叔叔温柔擦掉脸上的白浊:腥味大,下次吐掉。 安曜撅嘴搂着脖子撒娇:可以吃,是叔叔的东西。 宁明炔心底唾弃自己,可不是我不做人,这他妈谁能做个人! 睡一会宝贝,像只树袋熊把人抱进卧室,捻好背角:我去给你做饭。 厨房里煎牛排的宁总抽空看手机,刚解锁,十多个语音未接来电跳出来全部来自闵长慕。 嗡嗡嗡,又来一个。 喂? 宁明炔!闵长慕的愤怒咆哮穿出听筒:你他妈死床上了是不是!老子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是聋了还是瞎了!啊?你还记得你有个公司是个总裁吗!四个小时!四个小时!你不懂保养自己也心疼心疼你家小孩!你是想一次性把他操死在床上下半辈子打光棍靠手动档发车吗! 很好,闵先生应该是气疯了。 知道了,宁明炔开了扩音手上打着蛋:找我什么事? 之前说的股权转让,我想了想,我不同意! 再见。 你给老子挂一个试试!闵总正色直言:南嘉是我们一起创立的,我不可能吃下你所有股份,所以想了一个折中办法。 什么? 南嘉你可以不再管,我收你一半的股权,剩下的你得留在手里做分红。 宁明炔没有出声。 我知道你的打算,闵长慕苦口婆心劝他:你想安安心心陪小朋友在英国念完研究生; 你也家大业大,等他念完书你再回家继承家产也不是不行; 可明炔,南嘉也是你的心血,我不可能独占,再者要是安曜知道你连公司都不要了就为了陪他念书,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他不会知道,男人盛出黄澄澄的鸡蛋把米饭下锅:一间公司和一个爱人,没有可比性。 我能做出一个南嘉,也能做出第二个; 但是世界上只有一个安安。 行吧,话说到这份上,闵长慕知他决心已定:但是说好了,股份我最多只收一半,不然三分之一。 行。 对了宁总,还有件事你有必要知道一下;扩音器里的男人声音格外欠打:你妈妈给我打电话了; 啪!这是碗碎的声音。 她很好奇,能让他儿子千里迢迢追去英国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小朋友。 所以一个小时前,她和你爸坐上了去英国的飞机; 闵!长!慕! 宁总,好自为之! 很好,宁明炔磨刀霍霍,现在很想顺着网线爬过去掐死他。 乘出鸡蛋饭和牛排,一回头就看见安曜眼睛红红的,站在客厅看他。 安安?什么时候出来的? 你胡闹!男人横抱他进卧室:穿个睡衣就出来,感冒了怎么办! 宁明炔,安曜很少叫他名字:你不要公司了吗? 不是 是因为我吗?小孩红红的眼眶全是自责:你回去吧,我不要你待在这里陪我。 你怎么能不要公司呢?听不进去他的解释:南嘉那么好,怎么能因为我就不要了? 安安,安安!听叔叔说!宁明炔抱紧他:不全是因为你,这是我考虑了很久的事; 你知道的,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回去继承家业是迟早的事; 之前出来单打独斗,一是为了向他们证明我的能力,二是想锻炼自己; 这次回俄罗斯也是为了和他们商量,回去工作; 宝贝,怀里的小孩终于没再发抖:只是因为你我才加快了进程; 这些年闵长慕比我辛苦得多,我说把股份全部给他是知道他不会同意,这样他才会退步接受一半股权; 安安,我说我要认真学习怎么样爱你,不是说着玩或者开一个空头支票; 一个南嘉没了我可以挣,一个安曜没了,我能去哪里找? 那我,你,你要是后悔了 不会后悔,宁明炔亲掉他的眼泪:就当是为了学习怎么爱你交的学费。 宝贝,我们现在不应该担心这个。 那担心什么? 安安,宁总哭笑不得,合着这小孩光听见前面半截话:你要见家长了。 见我那大胡子不着调的爹,和古灵精怪童心不老的妈。 宁叔叔太会了,甜得我嗷嗷叫 第13章 婆婆来了 是我要和你过一辈子,所以不会让任何人来委屈你。 正文 宁总对昨晚告知安曜要见家长的事很后悔。 因为小孩被吓到了,是那种吓到大半夜在他怀里哆哆嗦嗦,一会儿担心会被棒打鸳鸯,一会儿害怕宁父宁母不喜欢自己,瘪着嘴活活自己把自己吓哭。 宁叔叔:求问,我把老婆吓哭了怎么办? 安安,男人亲了又亲哄了又哄:别担心,你这么好,他们会喜欢你的。 安曜蜷缩在他怀里握着他的手:他们知道我以前 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宁明炔捞起人叠自己身上:我和你是正经谈恋爱,一直都是。 骗人。 没骗人,老男人面不改色:我说的实话。 晚安吻落在额头:来宝贝,我们睡觉了。 睡不着,从小没有父母的孩子,不懂得如何与长辈相处:要是我明天说错话了怎么办? 有我呢,不怕。 要是他们不喜欢我,不许我和你一起怎么办? 安安,宁明炔咬住他耳垂:见家长是因为想给你尊重和体面,我是个成年人,他们喜不喜欢你,对我的选择不产生任何影响; 是我要和你过一辈子,所以不会让任何人来委屈你。 乖乖的,别怕,炔少安慰自己的小朋友:叔叔活了三十二年,保护自己的爱人,还是没有困难的。 要是他们做棒打鸳鸯的事,宁总又开始不要脸:我就和你私奔。 安曜面露难色:我觉得不行。 ???为什么? 你吃太多了,安安看着桌上空掉的盘子和碗:我养不起。 小兔子过河拆桥,明明他是吃的他剩的! 叔叔宁明炔托着屁股看他骑在自己身上,解开男人半敞的睡衣:睡不着 那怎么办? 要做,安曜脱掉衣服,嫩白的乳肉奶头粉红:叔叔亲一亲。 宁总翻身压人再次化身变态,这他妈的怎么做人! 小朋友主动献身的后果,就是两个人在床上颠鸾倒凤大半夜,且双双忘记设闹钟,一觉睡到太阳高挂。 因此当宁父宁母杀到公寓时,寒风凛冽,在门口敲了快十分钟的门。 宁少爷顶着满头乱发带着起床气凶神恶煞地打开门,表情狰狞还没转换成功,十分扭曲:妈爸 宁明炔先生,宁母的微笑带着浓浓杀气,手指按得咔咔作响:上次让你妈等十分钟的是我们家的那头熊,之后我追着它跑了三条街,还是警察好心送它回家的; 除非你现在告诉我一个正当理由,不然今天,你这个三十二岁的老男人,依然会被我揍得连狗熊都不如。 宁爸爸对儿子求救的目光视而不见,摸着自己的大胡子缓解尴尬。 妈我错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殷勤接过箱子:昨晚睡得太晚,今天安安不上课,赖了会儿床。 听见儿媳妇的名字,宁妈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欢天喜地进门:哎呀呀,小孩子嘛,多睡会是应该的。 宁明炔:???? Папа, почему вы вдруг появились?(爸,为什么你们突然出现?) 说中文,斯托夫给儿子一个白眼:你妈妈说了,安安听不懂俄语。 宁总:????? 我的乖儿媳妇呢?宁母兴致勃勃打开行李箱:也不知道我带的东西他喜不喜欢? 一样一样拿出来,宁明炔一瞧,差点晕过去。 他妈把他从穿开裆裤到成年的照片全都打包带来,箱子里还有还有一沓一沓的房产证,全是宁明炔这些年买的店铺写字楼和房子。 妈,炔少爷扶住沙发:你是翻了我保险柜吗? 真聪明,不愧是我生的,宁妈妈一脸骄傲:就当是我给安安的彩礼,感谢他愿意委身下嫁我的老儿子。 宁总卒,享年三十二。 你可别说你不愿意,宁母揪他耳朵:安安没有父母,除你之外无依无靠,还被你气得一个人跑到了英国,可怜见儿的,他怎么没把你打死? 嘶嘶嘶,疼,宁总很委屈:我没说不愿意啊,本来就打算带他回去的时候交给他,谁想到你先来了。 兔崽子,对他好点。 知道了。 安曜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听见客厅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踩着拖鞋一身睡衣打着哈欠就这样出了卧室。 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这样见了家长。 瞌睡彻底被吓醒,对着三人磕磕巴巴打招呼:伯伯伯伯父,伯伯伯伯母好 宁母呆滞三秒后麻利抄起沙发上的鸡毛掸子追着宁明炔满屋子打:你个小兔崽子!给老娘不学好,未成年都下手!你个畜生! 妈!妈!成年了!安安成年了!爸!你快拦住她! 放屁!鸡毛满天飞:你以为老娘是吃素长大的! 阿阿阿阿姨,我我我成年了,安曜挡在宁明炔面前:我我我二十了。 啊,这样,宁母丢了武器满脸慈爱拉过孩子小手坐在沙发上:长得小好,长得小可爱。 宁总二次卒,享年三十二。 怎么这么瘦呀,他不给你饭吃? 给,给的。 学习跟得上吗?忙不忙呀? 不,不忙,跟得上。 宁明炔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安曜红了脸:宁叔他对我很好。 不怕不怕,宁妈妈越看越喜欢安曜:要是他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抓他回俄罗斯丢进熊窝。 没,没有,他很好。 那就好,宁母拿出那堆相册,安曜果然眼前一亮:这是明炔从小到大所有的照片,也是他过去三十二年的所有,现在阿姨全都交给你; 安安,以后这王八蛋就是你的了,宁妈妈的手很暖,是安曜没有感受过的温度:阿姨把他交给你,你们好好过日子。 小孩红了眼眶:伯母 别哭,替他擦去眼泪:回头把结婚照拍了,洗出来挂家里。 结,结婚? 对呀,宁妈妈不可置信:难道宁明炔这王八蛋还没和你求婚? 疼疼疼!妈!宁总另一只耳朵也遭了殃:为什么还没求婚!你个王八犊子想始乱终弃?! 我还没来得及你就杀来了!!! 哦,宁母松开手:这还差不多。又拉过安曜,亲亲热热说要给人做饭吃。 老头,宁明炔瞪着一旁高高挂起的宁父:我妈暴力我是知道的,为什么这次这么暴力? 恋耽美 困曜小说sun1998(8) 斯托夫拆开伏特加给自己倒了一满杯:因为你妈妈接了闵的电话,他说你是个负心薄幸的渣男,专门玩弄小孩的感情。 很好,鸡毛掸子应声而断,男人眼里燃起风暴,下次回国一定把闵长慕打晕喂熊! 我 非常心疼宁叔叔 但是并不妨碍 我,笑得大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4章 困曜时 老男人一颗春心荡漾了小十来天,刚上车就不做人。 正文 作为一个曾经花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浪子,斯托夫也曾叱咤情场,如今却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宁母靠的绝不只是一张漂亮的脸蛋,她是彻彻底底的,巾帼不让须眉。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是在赛马场,宁母英姿飒爽,一身漂亮干练的骑马装,一骑绝尘将场上所有男士远远甩在身后,穿过终点,眉梢扬起高傲一笑。 斯托夫先生相信,这个中国女孩就是他下半辈子的归宿。 然而追求没有一如既往的顺利。宁母对大胡子外国人不感兴趣,两分钟听完来意直接拒绝潇洒转身,并在离开前胖揍了另一个来骚扰的男人,现场表演一场精彩的女子防身术。 宁母从小习的是柔术和跆拳道黑带,八段。 所以追个熊什么的,小意思。 夫妇二人在英国住了一礼拜,宁母很高兴,因为安曜实在太讨人喜欢了;宁父也很高兴,因为老婆很高兴,他每天能多偷喝两杯伏特加了;安安也很高兴,因为两位家长对他很好,带给他的东西是宁明炔弥补不了的。 只有炔少不高兴。 不只是因为他突然成了家庭地位最低的生物,由于长辈在,安曜死活都不肯和他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 妈,宁明炔忍不住了,饭桌上探两位董事长口风: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赶我走? 不敢,底下握着安安的手,面上一片诚恳:我怕你再不回去,我们家的熊就饿死了。 阿姨会记得喂的。 你喂它会吃得比较香,宁明炔踹了斯托夫一脚:你说是吧,爸?家里那几瓶你珍藏的伏特加,塔西娅和我说,她爸最近在你的酒窖附近蹲点 亲爱的,斯托夫夹了一块儿糖醋排骨给自己老婆:我也觉得,是时候回去了。 父子俩对上眼神,一定要把菩萨安安稳稳请走。 机场安检口,宁母拉着安曜的手恋恋不舍:好孩子,下次放假回家来,阿姨带你骑熊玩。 熊:??? 小孩乖巧点头:好的,阿姨再见,叔叔再见,一路平安。 目送二人,直到身影完全消失才离开。 老男人一颗春心荡漾了小十来天,刚上车就不做人。 奔驰车身再宽,要装下一个一米九几的男人也实属勉强,把人火速抱到后排,宁明炔开始作乱。 叔唔嘴被男人的热情堵住,宁明炔解开他的裤头握住勃起流水的性器,另一只手脱掉衣服,扣子迸飞几颗,对着乳头又揉又捻,安曜渐渐软了腰身,嘴里除了软糯的呜咽,再说不了拒绝。 车外人潮往来,车内情色春缠。 安安乖,金属扣皮带解开的声音格外清脆色气,拉下内裤蓄势待发的肉具迫不及待跳出,对着小孩嫣红水润的唇:帮叔叔舔一舔。 没有犹豫的,张嘴含住肉棒又吸又吮,跪在皮质的座椅,从两颗囊袋开始舔,青筋蚱结的柱身被粉色的小舌头仔细照顾,仔仔细细吃了一遍男人的东西。安曜几乎被宁明炔剥了个精光,只剩一条白色内裤半挂在腿根,大半个屁股都在他手里,边揉边扩张。 安曜对宁明炔的爱掺杂着坦诚地崇拜,只对他一个人软到言听计从。宁明炔在他嘴里抽插数十下,一个深喉过后没来得及第一时间抽出,一半射在小孩嘴里一半射在脸上。粉嫩的脸蛋糊上一层粘稠的白浊,下意识伸出舌头舔,把男人龟头上的余精也吃了个干净。 叔叔,安曜仰头看他,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宁明炔的倒影:小穴也想吃叔叔的鸡巴。 乖,老变态从车前箱掏出一只新买很久的按摩棒,兔子尾巴造型,插在小孩后面打开震动,又拿领带绑住他性器,全身只盖上自己的外套:回家就给你吃。 从机场到家四十分钟,宁明炔紧赶慢赶,硬是不到半小时就开到家门口。把安曜裹得严严实实抱下车,小朋友鼻头红红咬着唇忍住不叫出声,后穴早已泥泞不堪,又空又痒,在男人怀里扭动:叔叔痒,要叔叔操 宝贝乖,宁明炔把人放在沙发上,进卧室拿出一套衣服,宁老变态筹谋已久,没想好被老娘耽误这么多天,这下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穿上,穿上叔叔就操你。 安曜眼睛红了,是被羞红的因为那是一套改版的女士学生制服,胸前蕾丝透明,裙子也很短,只够刚好盖住屁股,还带了一双白袜。 宝贝,宁明炔蛊惑他:穿了叔叔就用大肉棒插你,插安安的小骚穴。 淫威之下,安曜低了头。 宁叔叔看呆了。 安曜骨架小,穿上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胸前的蕾丝勒出两颗肿大的乳肉,裙子刚好遮住浑圆的屁股,一弯腰就一半臀肉和湿漉漉的穴口,白袜没过脚踝,宁明炔此刻真觉得似乎自己在犯罪,诱拐未成年人上床。 来,安安,宁总让他闭眼:叔叔有个惊喜要给你。说完抱起他往地下室去。 安曜觉得眼前的光线在慢慢流失,直到彻底陷入黑暗,有些害怕抓住男人衣角:叔叔,我们去哪儿? 别怕宝贝,扯过床头的锁链铐住小孩脖颈,咔嚓一声,安曜睁眼了。 叔?叔叔!自己竟然被铐在床上,视线昏沉,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床头看他:为什么铐我! 宁明炔打开床边壁灯,安曜彻底惊呆。 房间装修豪华,陈列整齐各种各样的情趣用具,鞭子、玉势、口枷等等样样俱全,除了一张圆床、一个冰箱和卫生间,再没别的东西。 地下室被这个老变态改成情趣房了! 安安,宁明炔赤身裸体站在床头俯瞰他:怕吗? 不怕。 真的不怕? 不怕,安曜有些委屈的看着他:但是叔叔该提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是准备不要我了。 那叔叔想做什么都可以?宁明炔抽出一根软鞭:安安会生气吗? 不会,安曜爬到床边抱着他,脖颈上的锁链碰撞发出声响:叔叔怎么样都可以,只要是叔叔安安都会喜欢。 心里最后一点忐忑放下,宁明炔上床,按住和他接吻,隔着衣服舔他奶头,掀开裙子抽出按摩棒,将肉具一插到底:叔叔想把安安囚禁在这里关起来操几天,不让你下床,肚子里射满叔叔的精液,下面装不下的就让你上面的嘴吃,安安愿意吗? 啊哈啊愿,愿意性器抽插得又凶又狠,安曜抱着男人,两条穿着白袜的腿在空中乱蹬:叔叔呜呜轻,轻一点 轻点怎么能把你操爽,宁总嘴里说些孟浪话:宝贝,你看你穿成这样,像不像没成年的高中生在被人操? 呜你,啊你变态 一把将裙子撕成两瓣,啪!白皙的屁股出现一个红印:像不像高中生男孩勾引自己父亲上床? 我,我没有! 乖,宁总抓住脚腕在小腿肚吸出一个吻痕:现在就有了。 叫我,安安。 叔叔 屁股蛋子挨了一巴掌:不是这个。 呜呜男人坏心眼儿放慢力道存心磨他,安曜哭得打嗝:爸,爸爸 乖孩子,宁明炔把人翻出来,屁股高高翘起,穴口嫩肉嫣红,一张一合像是主动求操:喜欢爸爸操你吗? 喜,喜欢 小骚穴把爸爸的鸡巴咬这么紧,是不是想吃爸爸的精液? 安曜被他一边操一边说的话臊得没边,前列腺被顶弄研磨,腰随着节奏扭动迎合,意识变得混沌:是安安想吃爸爸的大鸡巴和精液 宁总骂了句脏话,边操他肉穴边打他:宝贝怎么这么骚,这么欠操!公狗腰大力挞干,安曜被操得崩溃,哭着射了一身,弄脏了身上的制服。 宁老变态说到做到,当真困住小孩在地下室过了好几天,房间里从床头滚到床尾。安曜对上他,就是没有底线的无法拒绝,乖乖在男人怀里叫他爸爸,肚子里射满宁明炔的东西,起身换上新的情趣制服,光着腿精液顺着穴口往下流,滴滴答答掉在地板。换上黑丝吊带的胸衣,还找了两个乳夹夹在肿大樱红的奶肉上,下面一条清凉丁字裤,转过身看着赤身裸体躺在床头的男人,手脚并用爬上床坐在宁明炔身上撒娇,要他摸自己胸前的乳夹,扶住粗大肉具抵住穴口:爸爸操我,安安想给爸爸生个宝宝。 宁明炔呼吸瞬间粗重,狠狠顶进去汹涌插弄,听他在自己怀里呜呜呻吟浪叫。 这他妈!怎么当人! 安曜彻底晕过去前听见男人在他身边温柔叹息:安安乖; 你就是叔叔的宝。 当这场荒唐又疯狂的情事结束,安曜重新返回学校上课时,才知道宁明炔早就帮他请过假,教授看见他回来,一脸关心地问候:An, how are your hemorrhoids recovering?(安安,你的痔疮恢复得怎么样了?) 安曜微笑,内心把宁明炔骂了一千八百遍:It has recovered. Thank you for your concern.(已经恢复好了,谢谢您的关心.) 这个老变态!都不知道编个靠谱的理由! 我这个肉 这回真是一滴都没了 第15章 灼耀绵长 安安,我们结婚吧。 正文 日升日落的同居生活快得像一帧帧电影,转眼一学期走了三分之二。一起三年,两个人的相处没有任何不适或者需要磨合的地方,灯影阑珊,情愫辉煌。 每晚睡觉前都要抱在一起说会儿话,大部分时间是宁明炔在讲,怀里的小孩听得很认真。讲自己刚到中国念书时的不适应,考过班里倒数;讲他不靠谱的爹大冬天带他冬泳,差点冻死在河里;讲他爹带着家里的大高加索犬拉雪橇,结果自己摔了个狗啃泥,回家还被宁妈妈揍了一顿。 安曜喜欢听这些,那是他匮乏又贫瘠的童年里没有的光,现在有个人毫不吝啬地愿意和自己分享,满心欢喜,又小心翼翼。 然而今晚,宁明炔一定要他来说。 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我的名字是福利院院长取的,安曜陷入回忆:她姓安,我是她捡回来的,所以和她姓; 宁明炔极有耐心,等他停顿断续。 院长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是个大雪纷飞的冬夜,我差点就冻死在街上; 所以她给我取名字叫曜,是日光照耀的意思; 她说她希望我以后的日子,都要光明温暖,驱散所有的黑和冷; 所以叫我安曜。 其实以前觉得,活着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是院长救了我,我不能放弃她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努力,不能做自己的光,至少做个能照亮前路的蜡烛吧; 直到那天我遇见了您,小孩的眼睛永远透亮清明,满目爱意:第一眼看到您,心里想的就是, 这个人,就是我的光耀。 叔叔,安曜躺在他胸口,头埋进胸膛: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是我的灼灼耀华,日影绵长。 宝贝,低头亲吻发梢:我也一样。 幸好把你追了回来,幸好你给了我机会,幸好我终于学会。 还有一个礼拜就圣诞了,男人岔开话题扭转气氛:想去哪里玩?叔叔带你去。 都可以。 那带你回家,回俄罗斯。 好。 十二月的俄罗斯,鹅毛大雪雪虐风饕已经不足以形容眼前景象,刚下飞机就傻掉的安曜,看着眼前银装素裹的冰雪琉璃,实实在在感叹了一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手套围巾耳罩帽子都不许取,宁总如老妈子一样操心:感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宁父宁母接到儿媳妇要回家的消息,一礼拜前就开始张罗,重新把老儿子的房间打扫,换上最暖和的被子和床单,宁母怕家里的狗吓到安曜,让宁明炔提前寄了几件安安的衣服回家,给狗子熟悉气味。 这导致安曜刚进庄园靠近主屋,三条威风凛凛毛发蓬松的大狗,直冲冲向他重来,吓得一动不敢动。 宁宁宁宁明名字还没交完,三只狗已经冲到面前,乖顺的俯下身,冲安曜骄傲地摇尾巴哈气。 别怕,宁明炔摸了一把最大的那条,牵过小朋友护在身后:他们认识你的气味,和你打招呼呢。 安曜也见识到了那只传说中被宁母追着跑了三条街的熊。 是一只笨笨重重可可爱爱的大棕熊,爱吃苹果和蜂蜜,宁明炔带着他和熊打招呼,拿了块儿蜂蜜放在手上,第一次感受到被熊舔的滋味。 它好听话,安曜摸摸大熊的毛,有些硬硬的扎手:我可以再喂它一个苹果吗? 当然可以,但是宝贝,我们得去吃饭了,等吃过饭我们再回来,好吗? 安曜恋恋不舍和大熊挥手再见。 饭桌上,他还见到了自己的前情敌塔西娅,那个所谓的未婚妻。 安曜你好,塔西娅一口中文流利,最先向他释放善意:我是宁的妹妹。 你好,安曜握住她的手:我是安曜。 我知道你,少女对他俏皮地眨眨眼:宁每次提起你都一脸傻笑。 塔西娅,宁明炔阴测测出现在她身后:握够了没有,放开我老婆的手。 小气鬼,塔西娅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放开:越老越酸的男人。 宁总牵过老婆,使劲在那只手上用力搓,掩盖陌生女人的气味。 她阮见声 恋耽美 困曜小说sun1998(9) 她是我爸爸朋友的女儿,至于阮见声,应该是被封杀了,闵长慕下手一向又准又黑。 别想他们,男人摸摸小孩: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怕安曜吃不惯俄罗斯的东西,今天这桌菜,是宁母亲自下厨掌勺,挑了最肥一块儿松鼠桂鱼在安曜碗里:安安多吃点,吃不惯要和阿姨说。 谢谢伯母,都很好吃。 宁妈妈心花怒放,决心多给儿媳妇开两顿小灶。 妈,我们今天不在家里睡,宁明炔放了碗,找出一堆露营装备背在身上,又带安曜换了衣服:你们早点休息。 去吧,注意安全,别冻着了。 宁明炔驱车上路没说去哪儿,安曜也没问,安安静静坐在副驾,看着窗外一排又一排倒退的树。 只要是跟着他,去哪里都很好。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安曜睡醒时男人已经把帐篷都搭好了。 醒了?宁明炔生了一堆火,火光跳动,点燃男人眉宇的温柔,拉出小孩的手替他哈气取暖坐在火堆旁。 靠着他肩膀,安曜打了一个哈欠:叔叔,我们来看日出吗? 差不多吧。 这是哪里? 明早你就知道了。打开帐篷铺好睡袋:去睡吧,日出的时候我叫你。 你不睡? 我再找点柴火。 听着帐篷里传来熟悉的呼吸声宁明炔才放下心,不枉此他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查航班查天气,这个月也就今晚贝加尔湖的天气会好一些。 宁总撸起袖子,开始锯冰凿球。 尽管他私底下已经练习了很多次,但贝加尔湖的冰比家里的冻得更瓷实,炔大少手冻得通红快失去知觉时才凿好。 月华当空,洁白如练,碎晕悠悠映出手上的纯冰,赫然一块心形的水晶石。宁总费尽千辛万苦才把戒指塞到心的正中间,又添了水将缝隙冻完整,几乎宛若天成。大功告成时日出已经差不多要来了。 安安,宁明炔怕手冻到他,只是把人叫醒:可以起来了。 唔好 本来还是有睡意的,只是一掀开帐篷,眼前一亮,睡意全被浓浓震惊所取代:这是贝加尔湖?! 是,贝加尔湖,喜欢吗? 喜欢,天地之间一片纯白,脚下是透明蜿蜒的冰湖,安曜欢喜地在湖面打转:太漂亮了! 过来把火烤着,日出要来了。 小孩乖乖坐到他身边:好。 不是没有见过日出,看着太阳从漫漫茫茫的天际撕破白雾,云朵从粉到金,一路燃烧蔓延,从天边烧到尽处,瞬间太阳跳出桎梏,金光冲天。 咚。 身边男人单膝跪地,深情肃穆。 安曜,宁明炔很少露出如此严肃又正式的表情,专注的眼神没有一刻从自己脸上离开:遇见你之前,我一直认为爱情是一种危险且不理智的状态,它像一场流感,没有原因毫无征兆,来时气势汹汹,走时悄无声息; 我没有爱过人,不懂如何对一个人好,甚至爱上了也不自知; 但爱你这件事,对我而言从不是小事; 它是一件我要终生学习,并且不断进步的大事。 拿出那颗凿了大半夜的心,手捧着给安曜看:俄罗斯很冷,但是太阳出来了,什么瀚海寒冰都可以被融化; 安安,宁明炔脱下手套把冰放在自己手心等它融化:我们结婚吧。 不管你出生在哪,父母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抛弃你,从今以后,你没有的,我都给你,你有的,我也加倍对你好; 冰化了,戒指躺在手心,宁明炔握着他左手无名指,抬头问他:愿意吗? 哭到哽咽的小孩说不出来,只能疯狂点头。 宁明炔一路推到指根低头亲吻他手背,紧紧把人抱在怀里吻去眼泪: 你不用再做一支小蜡烛; 因为我会一辈子照亮你的前路。 我说了! 双更! 爱不爱你们! 完结了!完结了! 最后一天冲业绩!感谢大家的陪伴! 携手安安和宁叔叔祝大家新年快乐!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