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扰龙》 第一章潜龙村 谯知微来村子里四个月了,还是没有习惯村妇们的生活。 她抱着木盆去河边洗衣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索性只是小径上,拍拍屁股上的泥土便好了。 若是跌到水里,她这只旱鸭子怕是要死在这个穷乡僻壤。 她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两句,对这满盆的脏衣服生出许多怨怼来。衣服脏到是不脏,只是谢玉是个喜净的讲究人,亵衣、亵裤、鞋袜每日一换,中衣和外套也要隔日一换。 他这样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到了这潜龙村,还是改不了他的公子本性。 谢玉,都城人士,都城豪户谢府的长公子,也是谢家老爷唯一的儿子。 谢玉长得像他死得早的亲娘,身量颀长,面如冠玉。一双瑞凤眼,眼珠漆黑,跟点墨似的,眼尾略长,端的是一派雍容气度。 谢老爷对亡妻情深意重,亡妻走后,未续弦也未纳妾。除了生意外,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培养这个宝贝儿子身上了。 谢玉天资过人,三岁能吟诗,六岁能着章,谢老爷也对谢玉寄予了厚望。 谢府豪奢,然则底色依旧只是一介商户,若要再跨个阶级,还需让谢玉走上仕途。 不过以谢玉的天赋和勤勉,考上功名是迟早的事。 谢玉自小锦衣玉食,长得一副好相貌,又饱读诗书,举手投足都是端方气韵。 府里有心机的漂亮丫鬟蠢蠢欲动,时不时在谢玉面前装作丢个手绢,或者在头上多佩两朵艳丽的绢花,希望能引得这位谢府公子的注意。 若能爬上谢玉的床,可不就飞黄腾达了嘛。不过谢玉都视若无睹。这种把戏见得多了,有时还会皱眉绕路,似乎极其厌恶。 见惯了谢玉的冷眼,府里的丫鬟们也都收敛了许多,只是由明面的勾引变成了暗许的芳心。 谢玉二十岁那年,谢老爷在坊间知道了一种叫做“龙阳之癖”的东西。他想到家里那个不让丫鬟近身的独子,顿时冷汗涔涔。 隔天,谢老爷便亲自选了几个模样乖巧,性格又本分的丫鬟塞到了谢玉的房里去。 谢玉脸有愠色,自然对谢老爷的胡乱安排敬谢不敏。然而谢老爷却摆出了作为父辈的强势,谢玉不收便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儿啊,为父不是要逼你怎样,只是你这个年纪,缺一个贴身伺候的人。”谢老爷说得委婉,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一蹴而就,需要一点点矫正,“这些丫头伶俐,又懂事,你读书辛苦,有人照顾你,为父才安心啊。” 谢老爷的脸上露出几条沧桑的皱纹。谢玉拗不过谢老爷,叹了一口气,指了丫鬟里唯一一个素面朝天的——也就是谯知微。 “你留下来吧。”谢玉冷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也极淡漠,似是摊上了一件麻烦事。虽然谢玉只挑了一个,但谢老爷还是带着剩下的丫鬟们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谯知微是被父母十两银子卖到谢府里的。 她家原先是好的,父母都是小商贩,虽不富裕,却也有点积蓄。只是后来她爹染上了赌,债主追到家里的时候,她娘恰巧又怀了个弟弟。 那凶神恶煞的壮汉一把刀架在谯母的脖子上,威胁谯父再不还钱,便要一尸两命。谯父看着自己这个水灵的大女儿,一咬牙,狠心卖去了人牙子那儿。 谯父哭得稀里哗啦,握着谯知微的手,抹泪道:“女儿啊,爹这是迫不得已,你且再等爹一段时间,爹有了钱就把你赎回来。” 这一等就杳无音信。 -- 第二章谢玉 谯知微被谢府从人牙子那儿买了去。 她懒得很,从前在家里也啥活儿都不干,虽被她爹娘天天骂,她也不甚在意。 来了谢府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衣裳都不会洗。可她来谢府是当丫鬟,可不是当小姐的。 谯知微虽然废,但她态度好,见谁总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温和模样,又长得顺眼,一双杏眼看着是极有灵气。 谢府的白胡子老管家怜她身世坎坷,谯知微的年纪又与他家中早夭的小女差不多。 管家心慈,对她颇有照料,遂给她安排了个轻松活计。 那就是每天早上帮谢玉采叶片上的露珠,装在琉璃瓶里,供他每日煎茶。谢玉口味挑剔,只食玄山之禾,不周之粟,喝的茶水原料也要是清晨的露珠。 这份差事虽然需要早起,但是相比其他洗衣帮厨什么的要轻松多了。谯知微每天采集完露珠后,便把装满的琉璃瓶交给谢玉那边派来的小厮手中。 她完成自己的差事后,就喜欢龟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她是识些字的,但文化水平只停留在能够看懂通俗话本的程度。 她空闲时就躲在屋子里看艳情小说,除了饭点从不出门。就这样过了大半年,她连谢府总共有几处院落都不清楚,谢玉的面更是从来没有见过。 每日这般悠闲度日,很适合谯知微这种得过且过的懒人。 她有时候还会庆幸她爹把她卖到了这里,她在家里还要挨骂,但谢府里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条,没有人来理会她这个混吃等死的懒丫鬟。 直到某天,白胡子老管家找上了她,神神秘秘地说:“谢老爷给安排了个好差事,我把你推荐了过去,能不能成就要看你自己的福气了。” 谯知微过去了才知道,谢老爷这是给谢玉找通房呢。吓得她,脸都没洗就过去了。 屋子里整整齐齐站了一排俏丽的丫鬟,个个的相貌都是顶尖的。浓妆淡抹,衣衫轻薄,还有个别心思细腻的在眉心贴了花钿。 丫鬟们恭敬地垂着头,但又忍不住用余光偷偷打量前方仙姿玉容的谢玉,期望自己能够被他挑中。她们是清白身,容貌姣好,又略懂一点诗书,是不愿意一辈子只做个丫鬟的。 根本没拾掇自己的谯知微在里面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她着一身素衣,站在末尾,离谢玉最远的地方。她方才抬头极快地瞟了一眼谢玉,果然是龙凤之姿。只是眼神冷淡,下巴微抬,一看就是高傲之人。 她没有任何攀附的心思。倒不是不爱荣华富贵,而是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谢玉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她这样的丫鬟。所以她垂着头,鬓边的碎发微微遮住半边脸颊,怯懦地站到最不显眼的地方。 但是谢玉偏偏就指了她。 谯知微不知道,谢玉那时是看上了她的沉默、端庄。谢玉无心女色,只是为了应付谢老爷而已,索性就挑了个看起来最本分的。 今天反正他也不会碰这个女人,养在身边除了碍眼些,也就罢了。 后来谢玉才知道,他当初看中的这些品质,没有哪一条是和谯知微沾边的。 -- 第三章偷懒 成为谢玉的贴身侍女后,谯知微发现自己的活计多了起来。以前她只负责采集露水,而现在她不仅要帮谢玉整理床铺、端茶倒水,还要给他洗脏衣。 亏死了,这哪是管家说的什么好活计。谯知微内心发苦。 谢玉并不苛待她,但也仅仅是把她当做一个可供使唤的奴婢。谯知微知道谢玉是个极看重尊卑秩序的人,打心眼里看不上她这种卑贱之人。 在谢玉身边伺候,她总是异常小心,生怕哪一点出了错,就被这位性情高傲的公子赶出府去。不过伺候了一段时间,谯知微发现谢玉本人似乎比她想象中温和许多。 他极寡言,或许是这府中的丫头奴才没人值得他与之交流。他身份高贵,又总是一副冰冷面容,看着极有距离感。 但谢玉修养极好,谯知微从未见过谢玉对着哪个下人发过火。遇到不喜欢的东西,或者下人们的事情没办好,他最多只是冷冷地皱下眉,说:“下不为例。” 唯一一次谢玉的脸色极难看,还是和她有关。 那天谯知微帮谢玉的浴桶打好热水后,就出了院子去。谢玉沐浴时不让人伺候,谯知微也自觉遵守着这个规矩。 她抱着谢玉换下的衣服走出院门时,就有几个俏丽的丫鬟凑了上来。 “知微姐姐,这次该轮到我帮玉公子洗衣了吧。”自从她成为谢玉的“准通房”后,府里的丫鬟们都对她格外客气。 “嗯,一定要洗干净了,等晾晒后你再交予我。”谯知微把那几件衣服交到了面前一个丫鬟的手中,那丫鬟便抱着衣服欢天喜地地跑远了。 谯知微为了偷懒,便把自己每日的洗衣任务偷摸分派了下去。这些丫鬟们个个都是谢玉的爱慕者,把能够洗上谢玉的衣服当成了天大的好事,也正中谯知微的下怀。 她这样干了一段时间后,谢玉似乎并不知情,她便更心安理得地继续偷懒。 自从谯知微让这些丫鬟们雨露均沾之后,她们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亲热,成天“知微姐姐”长“知微姐姐”短地叫着,谯知微听着格外舒心。她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府里的丫鬟个个说话都这么好听呢。 “知微姐姐,你知道玉公子平日里都喜欢看些什么书吗?” “史书类看得比较多,兵法也经常看。”谯知微回忆着谢玉常握在手中的书卷卷封,将他的喜好知无不言。 “知微姐姐,玉公子素来最爱喝什么茶?” “他最爱阳羡,有时也爱喝蒙山茶。”谯知微思索了一下,心中的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你若得空,我日后将替公子采露的活计也交给你,如何?” “知微姐姐,您、您真是太好了!您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小丫鬟露出感恩戴德的激动表情。 谯知微看着眼前这些明媚得如同花儿一般的面孔,突然觉得春色可人。被这些漂亮丫鬟这般捧着,谯知微自然就飘了。 以至于她回院的时候忘记了谢玉的忌讳,一脚踏进了浴堂里。浴堂里水雾袅袅,谯知微想起她看的那些艳情小说,男男、女女、或者男男女女的肢体纠缠,也往往发生在这种氛围暧昧的地方。 那些丫鬟们的欢声笑语似乎还在耳边回荡,谯知微有种穿书之感,心也跟着飘飘然。 她掀开珠帘,发现谢玉已从池中出来,他着一身雪白中衣,黑发如瀑。谢玉倚坐在汉白玉的石墩上,像极了雾中仙人。 -- 第四章玉公子 谯知微突然被唤醒了内里的奴才心,她恭谨又虔诚地提起了挂在檀木架上的锦衣,朝谢玉缓缓走去。 她的声音轻缓低柔:“玉公子,为何不穿上外套,可别着凉。” 谢玉骤然回头,俊眉拧紧,双目里夹着寒冰。他厉声道:“你叫我什么?” 谯知微这才猛然惊醒,她服侍的不是仙人,而是谢玉。谢玉沐浴时是不让婢女踏进浴堂里的。她方才竟恍惚了,居然冒犯了谢玉的忌讳。 更糟糕的是,“玉公子”是那些丫鬟们私下对谢玉的爱称,谯知微听得多了,见着谢玉脱口便出“玉公子”。 这已经不仅仅是属于不敬的范畴了,如此暧昧地称呼主子的名讳,简直别有居心。 谯知微欲哭无泪,亲身践行了祸从口出的道理。 她脑子转得飞快,急忙纠正道:“谢、谢公子,我方才见您迟迟不出,以为您在里面睡了去,怕您忘了时辰生了病,我不放心,才进来看一眼。坏了您的规矩,还望谢公子勿要与我计较。” 伶牙俐齿。 这是谢玉对谯知微的第一反应。 谢玉平日里虽然并没有多么留意过这个贴身婢女,但他知道她是好看的,出挑的那种好看。不然她也不会被他爹挑来塞到他房中。 他当初不耐烦地选了她,看中的就是她唯唯诺诺的气质。她在他眼前都不敢抬起头来,在一众花枝招展的丫鬟里,她显得格外异类。 但谢玉就需要一个本分的、没心机,不会给他惹麻烦的女人,把他爹给糊弄过去。 但谢玉此时却发现谯知微其实有一双媚态横生的杏眼儿。看着你时,含着水光,楚楚可怜,一副很会作妖的样子。她说话利落,声音却有股黏劲儿,显然是张善辩之口。 她竟敢称呼他为“玉公子”,简直不知廉耻。 浴堂里水雾缭绕,她的面庞如出水芙蓉一般,施施然站在那儿,恰似书中的神仙妃子。她的指尖捏着他的外套,谢玉才想起来自己只穿了一身中衣。 在下人面前衣衫不整,谢玉感到浑身都不爽快,眉头越皱越紧。眼前这个女人还用柔媚的目光盯着他,谢玉的心中生出一股被冒犯的怒意。 “出去。”谢玉的表情里透着嫌恶。他清冷的声音让这件热气腾腾的浴堂都结了一层寒冰。 谯知微知道自己犯了错,忙不迭将谢玉的外套挂回檀木架上,连行礼都忘了,便脚步拘谨地离开。 -- 第五章龙性至淫 谯知微从来没在谢玉脸上看见过这样难看的神色,她脚步匆匆地从浴堂里走出来,快步下院子里的台阶时,不小心踢到一枚石子儿。 脚底不稳,她一头磕上旁边的石柱。 柱上有祥瑞神兽的浮雕,凸出的兽喙在她的额头上扎了个口子。谯知微捂住流血的伤口,仍对谢玉方才那冷酷的语调心有余悸。 她暗啐自己就是个奴才命,才这么怕谢玉。 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谢玉至于么。不就叫了他一声“玉公子”么,他可不知道谢府的丫鬟们私下里叫他叫得有多亲昵,多肉麻。他若是知晓了他在丫鬟堆里还有“玉郎”这个称号,可不得气死。 谯知微又突然叹了口气。 难怪这府里的丫鬟们个个都想往上爬,谁不想当个主子呢。主子可以对奴才任意打骂,奴才的一言一行都得仰仗主子。人上人的感觉真好啊。 她坏了谢玉的规矩,谯知微不知道他会不会就这么把自己赶出内院。但这样的结果似乎还不错,这样的话她又可以回到从前的摸鱼生活,而不是像这样只领着一份月例,却同时要干几个人的杂活。 虽然她也偷了一些懒,比如把谢玉的衣服偷偷交给别人洗。 这样一想,便想开了许多。转眼便把今日的糟心事抛到了脑后去。 晚上睡前的时候,谯知微照常看了会儿找人新淘来的话本。这次的话本据说尺度惊人,在话本圈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也颇具争议。 谯知微看遍了男男搞、女女搞,甚至一堆男女换着乱搞,早已百毒不侵。 可当她翻开话本,还是被其中的尺度之大惊到了,因为这里面的内容已经超出了人与人的范畴,而是人兽。 这兽还不是普通的兽,而是龙。 龙,鳞虫之长,德而隐者也,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沉渊。 这般尊贵的瑞兽出现在了低俗的艳情话本里,谯知微心中生出些亵渎神明的畏惧感,但这并不妨碍她看得津津有味。 话本里说:龙性至淫,无所不交。 故事写了一个妙龄渔女,为了采集蚌珠,潜入河底,却招惹了在此修炼的妖龙。妖龙正处在交配期,却因龙族雌性凋零而得不到纾解。 欲火焚身之际,却见一美貌人女,身段优柔,脸若桃花。 妖龙淫性大发,不顾女子的推拒,用布满银鳞的龙尾缠住了女子的双腿,将她拖入巢穴之中。 -- 第六章交配(H) 妖龙急切,已来不及化成人身,便用爪子撕开了女子的下裙,将腹下的灼热性器朝女子那处幽秘的小穴送去。 龙有两根,且俱是硕大雄健,青筋盘桓。女子本是处子,又是肉体凡胎,如何能忍受妖龙将他小臂粗的性器塞入她的身体里。 女子剧烈地挣扎着,可她的力量在妖龙面前实在是微不足道。 妖龙叼着她的颈间皮肉,下身一挺,便把自己的肉茎送入女子的花穴之中。撕裂般的疼痛袭来,女子感觉下面涌出了阴血。她身心俱创,如何能想象自己正被一只妖龙奸淫。 她又气又急,泪珠便不值钱地掉。妖龙常年避世修炼,如何见过这般梨花带雨的美人。 女子的甬道温暖潮湿,潜入深处的龙根被内壁的软肉紧紧吮吸着,比登仙得道还要让畅快。 嗅到了女子下面的一丝血腥味,妖龙快慰地嘶吼一声,其声磅礴,能令潮水倒流。 在女子的低泣中,妖龙前前后后地抽插起来。每一次动作都带着原始的兽性,把女子娇弱的身体摆弄成荡漾的水波。妖龙身负神力,发情期又漫长,便把这女子拘在此处日日供他奸淫。 从早到晚,妖龙的性欲都迟迟不去,必定要将女子的小穴干得红肿外翻,才舍得在女子的穴道里灌入他珍贵的龙精。 龙精乃是妖龙吸取日月之精华储于体内,比之寻常男子的量足足多了数倍。且妖龙初破阳身,龙精更是丰沛浓稠。 他用趾爪紧紧扣住女子的软臀,不让她逃脱。下身猛力一击,撞进最深处的小口里,精关一开,滚烫的浊液便扑哧扑哧地灌进女子窄小的宫口里。连甬道也都溢满。 女子被烫得直哆嗦,龙精有灵,直往女子的胞宫里钻。龙是高级神兽,繁衍的本能自然也是比一般的兽高出了许多。妖龙便这般钳着女子日日灌精,不浪费发情期的每一天。 女子由一开始的恐惧到最后放弃抵抗,妖龙也彻底肏开了女子下面的小穴。他每日轮番灌入最新鲜的龙精,确保雌体能够充分受孕。 甚至夜晚睡觉时也插在女子的小穴里不肯退出来,用粗壮的性器把射进去的精华都堵在女体里。 谯知微躺在床上,握着话本,看得目瞪口呆,又心潮澎湃。 尤其是这话本的结尾还有一幅插画,女子被扣在妖龙的怀里,下身相连,女子似是无法忍受,脸有痛楚之色,可眼尾处又媚意横生。 她牢牢攀在结实的龙躯之上,雪白的脚背微微蜷起。 妖龙的趾爪锁住女子的纤腰,将骇人的肉茎全部埋进她的身体之中。 龙身矫健修长,鳞片闪闪,龙角威风凛凛,一看就是条血统高贵的雄龙。 插画笔触精细,栩栩如生,看得谯知微面红耳赤。她情不自禁地想象,龙的那处这么大,如何能塞入女人的下面去?如果是她的话,会被撑坏吧。 她也不是没有好奇过自己的下面,可她最多也就能伸进两根手指。 只进去两段指节,她就觉得不舒服了,话本里的女人竟能吞下妖龙那根尺寸吓人的孽根,可见这话本里的描述太过夸大。 谯知微翻过最后一页,在末尾上看到一行小字:故事全篇皆是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哎,她看个话本竟还较真了起来,不过是些谵妄之作。 -- 第七章入梦(H) 谯知微当晚就做了个春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话本里的渔女。 她被妖龙捉住,动弹不得。妖龙用尖锐的爪子勾破了她的衣裙,又分开了她的大腿。 妖龙神情轻慢,谯知微却能看见他腰腹下那根狰狞的龙根,果真比她的小臂还粗。 妖龙用鹅卵大的龟头在她的穴口处蹭了蹭,蹭得她下面颤巍巍地直流水。 妖龙轻笑了一声,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她急得脑袋嗡嗡响,也没听清,左不过是些污言秽语。 “这不能进啊,会坏掉呀!”妖龙顶开了花唇,直向花穴的内壁劈入。谯知微疼得直掉眼泪,小腿肚都在抖。 她义愤填膺地控诉着眼前的妖龙,可发出的声音却娇媚至极,甚至带着点儿勾人的颤音。 哪像是责备,更像是欲拒还迎。 “这不是进去了吗?”妖龙用爪子挑着谯知微的下巴,让她看向性器的结合之处。 龙的声音辽远空旷,宛若上古神乐。谯知微一个凡女,如何能抵挡神兽的威严。她顿时悠悠忽忽,心神怊怅。看着自己的下面吞吃了如此壮硕的物什,她的眼神也变得迷蒙起来。 不知怎的,眼前的妖龙开始幻化出人形,似乎是个长发男子的模样。 谯知微还没看清他的脸,忽然就惊醒了。发现不过是一场梦。 她抚了抚胸口,还未从这场荒诞的梦境中缓过神来。主要是这身临其境之感太过逼真,她现在耳边都仿佛有龙灼热的呼吸,下体也有麻麻的胀感。 她把手伸到亵裤里,果然摸到了一手黏腻的滑液。 她懊恼地叫唤了一声,转头发现窗外晨光熹微。这个点儿正是谢玉起床之际,做了个春梦,差点忘了正事,她还得赶紧换好衣服去伺候他洗漱。 她一拍脑门,从床上急急跳下来。三下五除二便换好了外衣,她觉得额头有点疼,走到铜镜前,才想起昨个儿在廊柱上磕了个口子。 伤口有层细细的痂,位置正巧在额心,怎么看都极不雅观。昨天一事,谯知微相信谢玉绝对对自己有了极大的意见,今天若再这么仪容滑稽地去见他,不更显出她对主子的不敬吗? 谯知微虽不怕事,却也不敢主动惹事。 她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从前被她扔到角落的妆奁,吹了吹上面的积灰。她打开了个八百年没用过的妆粉盒子,直把粉往脸上扑。 妆粉虽然廉价,遮盖效果却是极好的。待到额头只能看见个浅浅的印子,谯知微发现铜镜里的自己比棺材里躺了三天的死人还白。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身患绝症,谯知微用小指挑了点儿口脂抹到唇上,又把指尖剩下的拍到脸上去,权当做胭脂用。如此气色便好多了。 谯知微用银盆打好了热水,迈着碎步走进了谢玉的内院里。她轻叩檀门,谢玉便准了她进去。许是刚起的缘故,谢玉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子慵懒。 谢玉已换好了衣衫,锦衣公子,一派萧萧肃肃。谯知微垂首低眉地将银盆搁在架上,将浸湿的脸巾递给了谢玉。 谢玉闻到了她身上的扑鼻香味,冷脸接过了她殷勤递来的脸巾。 谯知微的嘴角含着一抹轻盈的笑意,动作妥帖宛如闺秀。谯知微知道自己昨天得罪了谢玉,故而今天伺候他总带着点讨好的目的。 她昨个儿回去仔细想了想,谢玉其实并不是个难伺候的主子,为了生计,她这份差事还是丢不得的。 她勉强承认自己本质是个奴颜媚骨的下贱胚子。 -- 第八章敲打 谯知微给谢玉束发的时候,总觉得今天的谢玉心情不太好。他的眉间微敛,似有躁郁之色。 谯知微嘴角的微笑有些讪讪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这谢玉总不会还在记她的仇吧。 她手中的动作越发谨慎。谢玉这一头青丝生得好,触感柔顺冰凉,披在肩头时,像诗曲里吟唱的世外仙君。谯知微小心翼翼地替他束好了发,没扯断一根发丝。 谢玉的骨相清朗端正,佩好发冠后,又是意气风发的贵郎。 她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距离极近,谢玉闻见她身上的那股幽香越发浓郁。 她一进门,谢玉就发现她今日抹了粉,涂了脂。肤白如玉,口若含樱,腮边更是一抹红。 美人在骨不在皮,故而浓妆淡抹皆是相宜。谢玉习惯了她一张清透的芙蓉面,却是第一次见她施了粉黛的模样。 丑肯定是不丑的,但是心思不纯,在谢玉眼中就添了几分丑恶。他又想起谢府里雀群似的丫鬟,在他路过时矫揉造作地吟诗唱曲,又或者在他身旁故意落下一朵粉蓝色的手帕。 就差把“勾引”二字写在脸上。 他厌烦无比,想斥责一番,又觉得小题大做。每每只能冷脸离开,装作视若无睹。女儿家的芳心自然是脆弱的,谢玉嫌恶的态度让她们收敛了很多。 但依旧个个在谢玉面前搽脂抹粉,成天在他经过的路线上晃荡,盼自己的容颜哪天便能入了谢玉的眼。 谢玉必定看不上这种女人,自然也看不上效仿这种行为的谯知微。哪怕她是被他爹当作通房塞给他的。 谯知微身上那股香味是脂粉的香味。因为廉价,香料的配比就不够精细,所以香气格外霸道刺鼻。 谢玉用余光扫了眼这个品味庸俗的女人,见她嘴角依旧含着抹温柔笑意,长长的睫毛宛若鸦羽,更显得那双杏子眼顾盼生辉。 谢玉在心里看轻了她,面上却只是一片淡漠,透不出什么情绪。对于这些暗戳戳的心思,谢玉本应和往常一样熟视无睹,可今天不知怎么的,他偏朝着谯知微露了几分刻薄。 “识字么?”谢玉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谯知微一时没反应过来谢玉是在问自己,愣了一愣,才轻声道:“认得几个字,但不多。” 谯知微的识字水平也就能看懂些通俗话本,生僻字也认得几个,还是她在话本里学来的,例如“屄”“朖”“肏”什么的。除此之外,她文化水平堪忧,什么卷经集策是万万看不懂的。 谯知微感觉谢玉貌似轻蔑地笑了一下,他嘴角翘起的弧度转瞬即逝。随即听见他说:“古文云,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可见对于女子来说,高洁的品质和超逸的才情才是最重要的,而非空有一张俗艳的面容。” 谢玉挑眉,冷眼打量着谯知微傅粉施朱的脸。她的皮肤很细腻,脸颊的胭脂也妖娆好看。 谯知微一不小心和谢玉来了个对视,连忙恭顺地点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谢玉在鄙薄她。 她只是奇怪谢玉今天怎的和她说起话来,他从来是不屑与下人们交谈的,尤其是婢女。 “美貌红妆,不过蒙衣漏厕。”眼瞧着谯知微一副走神的模样,谢玉的嗓音清冷至极。 谯知微的脑子却转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谢玉长得丰神俊朗,不也是他口中的美貌红妆吗?他怎么自己说自己是间蒙衣厕所? 谯知微没有意识到谢玉是在讥讽她,因自己的胡乱揣测而不合时宜地弯了弯唇角。 而谢玉眸色愈冷。 -- 第九章对牛弹琴 她微微颔首,笑得俏皮。谢玉这才注意到她的发髻挽得松松垮垮,几缕青丝垂在耳旁,配着她的微笑,十分慵懒妩媚,和他当初看中的“端庄”是一点也不沾边的。 她的领口也是歪的,露出雪白的脖颈,让谢玉想到一种清透的骨瓷。 谢玉起得不算顶早,谯知微自然也有充足的时间拾掇好她自己,再来服侍他。 可她衣冠如此潦草,却有时间涂脂抹粉,每一处看似不经意的细节都在凸显女儿媚态。谢玉很难不怀疑她是刻意为之。 他心生厌恶,吩咐谯知微道:“去把案桌最上层的字帖拿过来。” “是。”谯知微细声细气地应道,转身朝案桌走去。往常她服侍完他洗漱后,谢玉便叫她回了,今日谢玉却有点反常。他往日是绝对不允许她触碰书架或是案桌的。 谢玉是她的衣食父母,谯知微恨不能当回他肚子里的蛔虫。她着实没搞懂谢玉的意思,心中忐忑,故而步伐也有些僵硬。 谢玉坐于檀椅,手里把玩着一只斗彩茶杯。从背后看去,她走路的姿态也是稍显做作的。碎步轻盈,腰肢纤细,谢玉皱眉移开了目光,刻意忽略了她一扭一扭的臀部。 谯知微将那张褚皮纸捧在手心,正要递交与谢玉时,却听见他说:“你把开头那段念出来。” 谯知微这才仔细瞧着手里的皮纸。纸张交结匀紧,纤维致细,一看就是贵纸。墨迹浓而不滞,满纸生香,一闻就是好墨。 所幸这字帖的内容倒不晦涩,谯知微依言读道:“人必其自爱也,而后人爱诸;人必其自敬也,而后人敬诸。” 她的声音韵致醇柔,不适合读些庄重的文字,倒适合唱曲儿。谢玉本想借这句话敲打她一下,望她自尊自爱,恪守本分。可谯知微用她的嗓音念出来时,谢玉又听得烦躁。 谢玉抿唇不语,当谯知微疑惑地看向他时,他才道:“你对此句有何见解?” 谢玉这一问,着实是在为难她。 谯知微草包一个,顶多理解个字面意思,对爱啊敬啊能有什么见解?在她看来,修身养性毫无意义,吃香喝辣才是第一要务。 谯知微头都大了,谢玉怎么还要考核她的文化水平,如今做丫鬟也要有门槛了吗。她装作沉思之状,眼睛却要把这张字帖盯出个洞来。 空气静默了良久。她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糊弄过去。 只见皮纸上的字迹运笔遒劲,切玉通神。哪怕谯知微是个门外汉,也能看出写字之人的功力。 她忽而灵光一现,想了个不出错的回答。谯知微努力控制面部表情,极力挤出她毕生最真诚的笑容,恭维道:“公子这字写得极好。” 然后她发现谢玉的脸好像黑了。 -- 第十章取巧 谢玉没有搭她的茬,一时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氛。 谯知微尴尬地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结果没抓稳手中的字帖,字帖连着卷轴“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谯知微赶紧从地上拾起来,用衣袖擦了擦纸面上沾染的灰尘,又小心翼翼地捏在手中。眉心微蹙,一副闯了祸的可怜样。 她这笨拙模样落入谢玉的眼里,让他突然懊恼自己为何要对牛弹琴。谢玉从来点到为止,遂不耐烦地开口:“罢了,你先下去吧。” “那我马上去给公子采露。” 谯知微如蒙大赦,溜之大吉前还补了一句,“公子的字是真写的好,钦佩得我都想拜您为师呢。” 哪知谯知微无意补充的两句狗腿子发言,只是为了缓和一下她自个儿没文化的尴尬。可落在谢玉耳中,又生了歧义。 她想让他教她写字,想得到美。他怎可能纡尊降贵地去教一个丫鬟写字?况且这丫鬟还别有目的。 谢玉面色冷淡地看着她像匹小马驹一样冲出了房门,背影的腰臀扭得没眼看。她穿一双旧桃色的缎面鞋,步伐轻盈,显得她那双足小巧可爱。 难怪那些粗鄙之语里把不守本分的女人骂作“浪蹄子”。 谢玉心中微哂,拿过那副字帖。她方才紧张,把边角处捏卷了边儿。谢玉用骨节分明的指将她捏皱的地方抚平,指尖却触到一点温热。 是她的指尖残留的体温。 谢玉收回手指,顿时没了整理的心情,将这帖字随意地搁到了一边,任由它边角翻卷。 谯知微出了房门后,回屋取了装露水的琉璃瓶,又急急去了假山旁的花园里。 清晨的水属阴,据说清露是天地之气合成的产物,故而冲出来的茶水芬芳扑鼻,入口回味绵长。 谢玉是风雅之人,可主子的讲究倒是劳累了下人。今天在谢玉的屋子里耽误了一会儿,现下晨雾渐散,花叶上的露珠也随着日头的回温而蒸发殆尽。 谯知微心急火燎地采集了半天,也只堪堪采够小半瓶。这点儿量自然是远远不够的,可谯知微又不能拿着这小半瓶直接去交差。她在谢玉的眼里估计已经是个废物了,可不能再将这般简单的活计搞砸。 谯知微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一向投机取巧的她顿时又想了个好办法。她瞅见四下无人,便持着琉璃瓶悄悄走到府里的一处水井旁。 她将牵绳的桶扔下井去,待桶沉入水里,便使劲转动抽绳的手柄,将装满井水的桶拽了上来。 谢玉的味觉怕是没这么灵敏,就算她用井水替换了露水,他应该也是尝不出来的,所以不用担心被发现。 谯知微给自己喂了颗定心丸,可还是有些做贼心虚。以至于给琉璃瓶盛水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水桶,满满的一桶水泼洒出来,打湿了她的裤脚和鞋袜。 谯知微郁闷至极,幸好她稳稳地握着手中的琉璃瓶,没有将刚装进去的清水打翻,不然真是徒劳一场。 她来不及顾及自己水渍淋漓的裤脚,湿着鞋袜便匆匆回了谢玉的院子。 谯知微像往常一样把琉璃瓶交给谢玉的小厮后,正要回自己的屋里去换一身行头。可这小厮却又把琉璃瓶塞回她手中,还给了她一个煎茶的白瓷铫子。 小厮可怜巴巴地央求她说:“知微姐姐帮我替公子煎一壶茶吧!马厩里有匹马的蹄子化脓了,可那倔马的性子烈得很,愣是不让修蹄的师傅靠近,谁去踢谁,我得先去那边帮把手。” 他一边说,一边挽起了袖子。 “哎,等等!”谯知微还没答应呢,那小厮便急匆匆地往马厩去了,跟阵儿风似的。 谯知微提着那个精致的茶铫,看着地面上被自己的湿鞋踩出来的水印,心里更加郁闷了。 -- 第十一章奉茶 初来谢府的时候,有老妪教过丫鬟们一些基本的侍茶之道。谯知微虽学得马马虎虎,可也不过是把茶水煮开罢了,谯知微觉得这也难不住她。 她把琉璃瓶中的水倒进铫子里,搁风炉上烧开。水沸之后,注入盛好细茶末的骨瓷碗里。谯知微执着茶筅击茶,指绕腕旋,细密的泡沫便渐浮于鲜白的汤面。 眼瞅着差不多了,谯知微便托着那奉茶盘,朝书斋旁的茶亭走去。谢玉人已坐在茶亭,手里握了卷书。他一向是自律之人,纵使这样的空闲时间也罔莫孜孜以勤之。 谯知微走过去的时候,谢玉眼都没抬一下。 谯知微以为谢玉太专注,都没留意到自己。她想提醒谢玉一下自己来了,又怕打扰到他看书,被他怪罪。犹犹豫豫了半天,忽然听见谢玉清冷冷的嗓音:“放我右手边。” “是,公子。”谯知微晌久端着茶盘,手都酸了。谢玉一吩咐,她忙不迭走到谢玉的右侧,将茶盘轻轻放于石桌之上。击茶的时候怕茶汤溅到袖口上,谯知微卷了袖口,如今也还未放下来,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 白得像春雪似的。 谯知微粗枝大叶,没有发现谢玉又皱起了眉头。她放好茶碗后便要离开,哪知转身的一瞬间便被谢玉捉住了手腕。 谢玉的力气大得惊人,谯知微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做什么,怔然看过去时,发现原来是方才奉茶的时候靠得太近,她腰间佩的香囊穗子和谢玉的玉佩勾到了一起。 谯知微的这个香囊还是府里的一个小丫鬟“上供”给她的,因为谯知微曾经让这个丫鬟给谢玉洗过衣裳。那丫鬟得偿所愿,便绣了个香囊讨好谯知微。 这香囊针脚粗糙,里面塞的也是劣质香料。可谯知微看着可爱,也就随手戴在了身上。 然而谢玉身上的玉佩却价值千金。看那剔透的玉质,怕是卖了十个她都买不起。谯知微生怕扯断了玉佩上的绳络,将这宝玉摔了去。 “公子恕罪,我不是有意的,我这就将它解开。” 她一边说,一边紧张兮兮地捏住了这块玉佩,弯了膝,低头分离勾在一起的绳结。 她这个姿势,就像蜷在谢玉的脚边一样。二人离得近,可谯知微忙着解绳,根本没留意到谢玉正低头打量着她。 她似乎有点急,一双柳叶眉微微蹙着,红唇微张,玲珑的鼻尖有点湿润。脸颊旁的红晕透着月季粉,不单是胭脂的功劳,更像是皮肤自带的血色。 谢玉又闻到那股刺鼻粗劣的香气,让他无比烦躁。所幸此时谯知微已经解开了勾在一起的香囊和玉佩。她用葱白的指梳理齐整玉佩上垂下的穗子后,便跟只小鹿一样弹开了。 离了谢玉足足六尺远。 她站远了,谢玉这才注意到她的全貌。她的发髻松垮,袖间轻佻。 更无法入眼的是,她的裤脚和鞋子都是湿的。因为她的鞋和裤都是旧物,褪色得厉害,故而水痕沾上去不太明显。 谢玉的眉头就没松下来过,他鲜衣怒马,重礼修仪,谯知微简直邋遢得不忍直视。况她这邋遢的部位又微妙得很,更像是些不入流的手段。 谯知微心急如焚地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脚都要被鞋袜里的水给泡白了。她现在只想回房换一双鞋袜,再把自己湿漉漉的脚在暖炉下烘一会儿。 如今已过白露,天气将凉,一直湿着脚,可是极容易受凉的。 可是谢玉没叫她退下,她也不敢兀自离开。只是这心里跟火燎似的,便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又松开,忽而又咬上。 时不时又郁郁地看谢玉一眼,眼神极其飘忽。 湿着脚可不好受。谢玉看着她这副站立不安的模样,心里嗤她自作自受。 她自作聪明地弄湿她的鞋袜,又故意在他跟前晃荡,以为他会怜惜她吗?怎么可能。 她越急,谢玉就越淡定,他悠然自得地端起右手旁的茶碗,放在嘴里轻轻抿了一口。 -- 第十二章不打自招 清露凝于草木之上,故而以清露煮的茶水,除了茶末自带的幽香,更有一股淡淡的草清味儿。今天这茶水,色泽是好的,泡也起得不错,然而喝起来却少了那股草清味儿。 谢玉细品了一番,甚至觉得茶的涩味都少了许多,像是被稀释过一般。 谢玉一皱眉,谯知微就暗道不妙。 她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公子,往日替您煎茶的那位小友被叫去马厩帮忙了,所以就换了我来。我茶艺粗陋,还望公子莫要嫌弃。” 往日煎茶的那个小厮熟悉谢玉的习惯,茶末几分碎,茶汤几时沸,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而谯知微并不知晓自个儿的要求,谢玉想着她应当是煮过了头,这清露便失了仙味。 谢玉无意责怪她,见她拘谨地站在前方,细白的手腕上有一丝红痕。谢玉猛然想起方才拽了下她的手腕,那非常有可能是他的指痕。 谢玉觉得手心发烫,心里生出躁意。 谯知微的心理素质不太好,一颗心跳得飞快。 眼瞅着谢玉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冷得吓人,她本就心虚,一时惊惶便把她用井水充数露水的事情和盘托出—— “公子,我错了,我不该偷偷将煮茶的露水换成井水,企图蒙混过关!” “你是否将露水煎过头了?” 二人的声音一并响起。一阵短暂的静默之后,气氛骤然变得诡异。谯知微甚至从谢玉的眼中看到了肃杀之气。 她后悔不迭,一时心里发苦,明明谢玉就没发现茶水的问题,她怎的就不打自招了? “好得很。”谢玉淡淡地说,甚至还执着茶碗又抿了一口,“我道这茶如何少了清涩,原来掺了井水的缘故。”井水甘甜,便坏了茶味。 谢玉神态自若,一双瑞凤眼微微扫来。他瞳仁儿漆黑,宛若烟墨点染,有股说不出的幽微之态。 谯知微忽然忽然明白了谢府里的女人们为何个个都喜爱谢玉的皮相,成日蹲守于道左,目注千翻,跟饿狼似的。 因为谢玉确实好看,难免心为形役。 然而谯知微并不是个为皮囊所惑的人,这世间除了金银,大抵没什么能够叫她痴恋。谢玉虽然语气平静,可他周身那股沉肃之气令谯知微这心里直打鼓。 她偷偷瞧一眼谢玉,他分明是俊眉修目,可谯知微却好似看到了招魂幡上的青面鬼。 她顿时就怂了。 谯知微心里一横,朝着谢玉直直跪下。膝盖磕在地上,着实有点疼,倒也方便了她挤出几滴眼泪。“公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偷懒了,求您不要把我赶出去!” 她打小演技就好,从前在谯家的时候,因为好吃懒做,没少惹她爹娘生气。她爹一鞭子抽过来时,她便哭得楚楚可怜,一张小脸挂满泪珠。她娘就心软了,跑来把她抱在怀里护着,不让她爹打她。 屡试不爽,因而谯知微的眼泪练得已经能说掉就掉。 谢玉冷冷打量着低声啜泣的谯知微。她一双杏眼水光盈盈,沾湿的睫毛在闪着光。豆大的泪珠滑过脸颊,顺着她那小巧的下巴滴到衣襟上,像一朵朵白梨花。 谢玉讨厌看见女人哭,更贴切地说,是讨厌看见一切起伏激烈的情绪。在他看来,易哭易笑的都是心不沉静之人。这般形容,在大事之前,又如何能做到波澜不惊? 况眼前这女人哭起来更邋遢了。脸蛋艳若桃李,轻浮得让人不愿直视。微风吹起她一缕耳畔的发丝,黏在她湿淋淋的脸上,跟瓷人儿上的裂痕似的。 她的衣衫上有泪痕,有水渍,她的裤脚和那双旧鞋简直惨不忍睹。想必她现在也难受得很。 她看起来不像是谢府的上等婢女,倒像是个长在勾栏里的。 -- 第十三章问名 她这样子,恰如他谢玉刁难了她。 谢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她有所企图,为何不提前了解他的喜好?这副模样就来勾引他? 着实挺蠢的。 谢玉不想落个苛待下人的名声。“起来,别跪着。”他眉心微拧,将手中的茶碗重重放到石桌上。 骨瓷与石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声音,茶汤微微晃荡,溅了几滴在桌面上。 谯知微唯唯诺诺地站起身来,可依旧垂着脑袋,一副听从发落的衰样儿。谢玉的声音宛如流水击石:“谢府不曾有过驱逐下人的先例。” 谯知微如闻仙音,双目恢复神采,她脸上还挂着泪,嘴角却噙着抹讨好的笑:“公子仁厚。” 她本想解释一下露水不够的原因——因为早晨在谢玉房里耽误了一会儿,晨露便消散了。可若是这么解释,不仅有狡辩之嫌,还有怪罪谢玉之意,谯知微是万万不敢再开口的。 谯知微的脚都潮得麻木了,可她现在的注意力完全在谢玉身上,再无多余心力去关注她那可怜的鞋袜。 谢玉看向她那双湿透了的鞋,桃红色的缎面沾了水后就没那么鲜亮了。她似乎很不安,脚趾微微动了动。谢玉的视线又落到她的脸上,她轻咬着唇,神态怯怯。 谢玉却一瞬间明白了书里那句“齿编贝,唇激朱”描绘的是何等艳色。 他眸光黯了一黯。半晌,他状若无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父亲把这个丫鬟急急忙忙塞给他,也没告诉过他这丫鬟的来头和名字。她服侍了自己这么久,谢玉和她几乎没说过话,自然也不会放下身段去打听一个贱婢的名字。 如果不是她今日故意搞了这一出,谢玉根本不会把多余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谯知微连忙回道:“公子,我姓谯,名知微。” “谯知微?”谢玉的声音很凉。 人心有所叵测,故知微者宜善藏之。谢玉心想,这名字起得贴切,她确实心思幽微,只是手段太过拙劣。 “对!我娘怀我的时候,我爹想要腹中子不忘他在家里的威严,便给我取名‘知威’,结果我生下来是个女娃娃,便把‘威严’的‘威’换成了‘微弱’的‘微’,意思是让我谨记自己是个不中用的丫头。” 谢玉:…… 谢玉瞥了一眼那碗难以入口的茶水,轻哂:“确实挺不中用的。” 谯知微尴尬地笑了一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莫须有的汗水。不过谢玉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真的要惩罚她的意思,这让她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脚上那黏糊糊的潮意便越发涌了上来。 谢玉扫了眼她的鞋面,狼狈至极。毕竟是个女儿家,让她穿这么久的湿鞋也够敲打她了。谢玉收回视线,沉声道:“你且下去吧,这次便罢了,望你记住今日给你的教训。” 语罢他又执起书卷,没有要再搭理她的意思。 “哎,是。”谯知微迷迷糊糊地退下了,可她没明白谢玉的话是什么意思。谢玉给了她什么教训?他明明没有惩罚她,甚至连句责骂都没有。 谯知微突然觉得谢玉其实挺好的,除了脸有一点臭。 —·—·—·—分割线—·—·—·— 谢谢大家的珠珠和留言!大家有什么问题或者期待都可以给我留言呀,我会回答的。 -- 第十四章赤足 谯知微回了自己的宅院。她的脚已经冷得麻木了,她打了一桶水拎去柴房,准备烧盆热水暖暖脚。然而柴房的阿嬷却说今日交炭的人还没来,昨日剩下的炭不多了,得给主子们备着。 谯知微又想讨些柴木,可柴房里只剩下些秸秆儿。谯知微想了想烧起来的那股烟,呛死人,还落得满身都是灰。她还得把衣裳都洗一遍,想想还是算了。 她坐在院子里的一处石墩上。这个院子住的都是下人,此时晨光正好,大家都忙着干活儿去,院子里只有谯知微还悠闲地坐在这儿。 太阳渐渐露出头,一抹和煦的暖光透过檐角打在谯知微的身上,又在青石板上投出一片阴影。谯知微看四下没什么人,便脱了自己这双湿透的鞋,又摘了沁水的袜,把脚轻轻放在了青石板的苔藓上。 青色的苔藓非常干净,也很柔软。在暖洋洋的阳光照耀下,谯知微才觉得自己这双脚慢慢恢复了知觉。她贪玩,便坐着石墩上,赤脚在苔藓上踩来踩去,像小时候玩泥巴一样。 她的脚本来就白,和碧绿的苔藓衬在一起,跟块儿玉似的。下人们没那么注意男女大防,可不像小姐们那般是不能让外男看见纤足的。 有时下完大雨后,他们这个院子里的下人们还会相约一起踩水玩,当然是得闲的时候。无论是丫鬟还是小厮,皆脱了鞋,挽起裤脚,踩得水花飞溅。谯知微虽然在干活上不中用,但在游戏上还是很在行的。 每次她都是最厉害的那个,小蹄一撅,再一甩,便把水坑里的水全踢到前面那人的身上去。她下脚很有技巧,一朵大水花直接朝人扑过去,前面的人躲都躲不及,谯知微自己还不会被溅到。 趁人没反应过来,谯知微阴险地桀桀笑,又马上跳到另一个水坑旁,开始嚯嚯下一个倒霉蛋。 玩了几次后,大家都知道谯知微是最凶猛的那个了。于是便团结起来针对她,后来她每次都是被泼得最惨的,也是叫得最欢的。 她在下人堆里人缘还不错,尤其是她开通“谢玉之衣共享计划”后,人脉迅速壮大,就连她自己换下的脏衣,都有懂事的小丫鬟顺手帮她洗一洗。 可以说谯知微在谢府过的可是神仙日子。 谯知微在太阳下晒了一会儿后,脚变得暖洋洋的,心情就惬意起来。她眯着眼睛,像只懒猫磨爪一样,用那双肉垫在苔藓上踩得欢快。 一位匆匆路过的小厮见了她这滑稽的模样,仗着和她相熟,便打趣道:“知微姐姐是在练习自己的飞腿功吗,下次踩水的时候不知又有多少倒霉蛋要遭殃了!” “我呸!明明是你们这些玩不起的联合起来针对我一个!每次都是我被淋得最惨好不好!”谯知微柳眉倒竖,声音清脆得像铜铃一般。她拎起一只鞋子,作势要朝那小厮扔过去。 那小厮便哈哈大笑着溜掉了。 谯知微哼了一声,扭了扭脚背,她的脚面在阳光下白得发光。 回廊后的谢玉眼神阴晦地盯着这一幕。 -- 第十五章伯安 伯安刚去了库仓清点一番,这时正要回账房。路过庭院的时候,却发现谯知微坐在檐下。 “知微?”伯安走上前,微微皱眉,“怎么把鞋袜脱了?如今天凉,可当心染了风寒。” “哎,伯安哥哥,我不小心将鞋袜打湿了,现下正在晒太阳呢,暖烘烘的,一点也不冷。”谯知微话虽说得利落,一颗心却咚咚地跳。她在伯安面前总是下意识羞怯,远不如方才在另个小厮面前的泼辣样。 她紧张地缩回了方才还乱晃的脚,把雪白的脚背都藏在裤脚里,只隐约露出几个圆润的脚趾。她绞着手指,有些拘谨地望着一身青衣的伯安。 没错,她暗恋伯安很久了。 伯安是伯管家的儿子。伯管家就是经常照顾她的那个大胡子管家。伯安原先有个妹妹,但是襁褓的时候就夭折了。若活了下来,年岁应当和谯知微是一般大的。 因着这个缘故,伯管家格外关怀谯知微。伯安知道他爹把对亡女的思念移情到了谯知微身上,伯安在知道谯知微的可怜身世后,对她也很是照料。 伯安长了一张容长面孔,五官温润俊秀,嘴角总是含着一抹温和笑意。伯安是管家儿子,除了主子,他在谢府里地位极高。然而伯安总是谦逊有礼,待人和善,府里的下人都喜欢他。 谯知微敢保证,除了自己,绝对还有其他女人也暗恋伯安。长得俊,又温柔,谯知微看伯安哪哪都好,心里便想找个雄性随意拉踩一下,她的脑海里却突然闪过谢玉那张冷冰冰的脸。 虽然谢玉是那些丫鬟们的梦中情人,但在谯知微心里,他可比不上伯安一根手指头。 这大抵算是情人眼里出“潘安”了。 谯知微一开始对伯安其实并没有非分之想。她刚进谢府时,就是个窝囊哭包。伯安对她说:“我曾有一个和你一般岁数的妹妹,可惜她福薄,早早便夭折了,我爹伤心得一夜白头。” 谯知微哽咽着说:“我倒不如也早早翘辫子了,就不用像现在这般被爹娘做个物件儿抛了。” 谯知微那时刚被亲生爹娘卖掉,说不难过是假的。初来到谢府这个陌生之地,每日的眼圈儿都是红的。 她很久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在伯安面前说得这番话有多么不得体,简直就是在给人家的丧亲之痛上撒盐。 她恨不能穿越回去给当初的自己两个大耳刮子,然而伯安那时并没有生气,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伯安递给了她一张干净的旧手帕,笑得温和好看:“你和我们伯家投缘,我见你也亲切,你便把我当哥哥看待,以后在谢府有什么困难就尽管来找我。” 谯知微那时缺爱得紧,伯安的话就像一股清泉涌进枯井里。她用伯安那条暖暖的手帕擦了擦自个儿狼狈的眼泪,糯声糯气地说:“谢谢伯安哥哥”。 伯安笑着点了点头:“谢府是好人家,老爷和公子都是礼义人,以后知微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 伯安身上有股春风化雨的力量,让人安心又信赖。谯知微本也是个在情感上容易依赖他人的软脚虾,也没有跟伯安客气,屁大点事儿都要去麻烦伯安。 若非伯安时常督促她多学些知识,谯知微的文化水平可能会更糟糕。伯安可以说比亲哥还要称职,甚至把珍藏的书屋抵价券都送给了谯知微,可她光顾着去买些艳情话本了。 当然这事是瞒着伯安的。 -- 第十六章戏弄 谯知微与人混熟了就开始厚脸皮,三天两头就去给伯安添麻烦。账房那边的人都知道伯安认了个野生的妹妹,那丫头长得水灵,嘴巴也甜,就是笨手笨脚的。 大家都晓得伯管家父子皆是心慈之人,慢慢也把谯知微的来历知道了个七七八八。账房里的基本是谢府的老人,大多和伯管家一个辈分,比谯知微大个两三轮。 账房里的差事无趣,见着谯知微这个俏丫鬟又来找伯安了,他们也免不了逗弄一番。 “伯安呐,你这哪是认了个妹妹呀,倒像个童养媳似的!”一个账房老先生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他是伯管家的老友,也算得上是伯安的长辈,所以玩笑便开得肆无忌惮了些。 谯知微那时对伯安并没有男女之情,只当他是个亲近的哥哥。此话一听,顿时臊得手足无措,脸蛋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伯伯您可别说这种玩笑话了,我拿知微当亲妹妹看待的,她是女儿家,这种玩笑乱开不得。”伯安瞥了眼一脸不安的谯知微,眸光滞了一下,脸上却依旧挂着谦和的笑,一番话说得很得体。 老先生本也只是在说笑,见伯安态度坦然,遂带着些歉意找补道:“知道知道,伯安一向尊老爱幼,对妹妹也自然也尽心竭力,日后定能为她找个好夫家。” 伯安没有接茬,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其实这个老先生并不是第一个开这种玩笑的人。伯安在谢府里有威望,等闲人不敢当着他的面胡说,却敢对着谯知微说。 她知这些人也只是逗弄她,毕竟谁都不会觉得伯家人能得看上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丫鬟。 谯知微自认坦坦荡荡,便也不放在心上。 可这种玩笑话听得多了,便也渐渐有了绮思。主要伯安本来就是她喜欢的类型。性情温和宽厚,长得也清俊,简直就是完美郎君。他用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盯着你时,仿佛满心满眼都是你。 那些碎嘴的人都说伯安喜欢她,谯知微一开始不以为意,后来也会悄悄琢磨,万一伯安真的喜欢她呢? 伯安对她那么好,明面上说把她当作亲妹妹,可他们确实非亲非故,谯知微换位思考了下,自己绝对不可能像伯安这般掏心掏肺地爱护一个陌生人。 那天晚上,她如是想着,在床上辗转反侧。伯安是男的,她是女的,一个男的为什么对一个女的这么好呢?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一个暧昧的答案。 谯知微喜滋滋地从床上爬起来,点了根蜡烛,半夜照起镜子来。镜子里的人儿精致秀美,鹅蛋脸,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嘴。在谢府的丫鬟里漂亮得出挑,甚至比城里的一些小姐还要漂亮。 而漂亮的人总是容易招惹一些桃色绯闻,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开她和伯安的玩笑。 谯知微想起她娘曾经骂她的话:“你这个懒丫头,也就一张皮相能看,我看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 谯知微的颊边浮上两朵红云。烛火幽幽,她和铜镜里的自己眼神交汇,发现镜中人云娇雨怯,眼神脉脉含情。她哪儿见过这样的自己,简直艳若桃李。 伯安会不会也觉得她很漂亮呢?她一边希望伯安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一边又希望伯安被她的美色迷惑,心里矛盾得不得了。 -- 第十七章叫春 当初伯安借给她擦眼泪的那张手帕,她也没还给他,而是洗干净后偷偷收了起来。谯知微又跳回床上,从枕下掏出那张柔软的手帕,轻轻盖在自己的脸上。 鼻尖有股淡淡的香味,谯知微仿佛又闻到伯安怀里的味道。温暖、和煦,沁人心脾。 往常她心无杂念,只觉得融融暖意;如今她心里有鬼,全身都在瘙痒。伯安的手帕宛如下了蛊,蛊虫钻进了她面上的皮肤,密密麻麻地爬满全身。 她微微哆嗦着,嘴里呼出细细的热气。手帕轻覆于面,恍若伯安干燥温暖的指尖在抚摸她的脸。他的指腹是柔软的,那他的唇呢?是否也一般柔软? 许是带颜色的话本看多了,谯知微竟幻想起那些淫靡的场景来。只不过荒淫的男女主角变成了她和伯安。 伯安拥着她的肩,和往常一般唤她“知微”,她含羞带怯地点点头,伯安的吻便落了下来。伯安的嘴唇轻柔又缠绵,像羽毛,又像潮水。 谯知微躺在床上,双腿直颤,觉得腿心又热又潮。她颤巍巍地夹住了被子,双腿小幅度地蹬来蹬去,棉被上的锦线在腿心磨来磨去。 尽管隔着一层亵裤,谯知微亦能感受到那股粗粝感,就像伯安指腹上的一层薄茧。他在帐房里将算盘拨得清脆响时,花梨木的算珠在他修长的指间跳跃。 而这双手,此时却在她的身下拨弄。 他也拨弄着她身上的算珠——那粒饱满柔嫩的肉核,指骨一挑,一拨,那枚肉核便如熟烂的樱桃般轻轻抖动,滗沥出酒酿般的浓香。 谯知微的腿越蹬越急,雪白的脚背曲起,脚趾痉挛,宛若被琴弦带动的白玉琴身。 “伯安哥哥,轻些,轻些呀!”谯知微的声音恰如露滴牡丹,她的脸庞红意醉人,发丝早已散乱,红唇轻启,全是淫词浪语。 此时午夜已至,谢府里的人都陷入深眠。谯知微被淫欲所缚,满脑子只幻想着伯安。夜色矇昧人心,胆子便大得出奇,竟放声呻吟起来。 “嗯……唔……”她的声音又酥又媚,嗓子如同含了蜜,有股让人羞臊的甜腻之感。谯知微叫得愉悦,又带着些难耐,也不知她究竟是舒爽还是难受,抑或是二者皆有。 谯知微许久没有这般夹过被子了,好久不弄,又有上头之感。马上就要到了,亵裤越来越潮,谯知微喘着气,小腿都要蹬得抽筋。再几下、再几下…… 伯安的笑容越来越邪魅,指尖也越来越放肆,谯知微心里咚咚跳,马上、马上就能泄……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谢玉清冷的嗓音响起,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透。 谢玉挑灯夜读,把手中这卷书看完,发现已是子时。他略有疲倦,却毫无困意。久坐僵劲,适逢夜里空气清新,谢玉遂起身出门,在府中的庭院里闲步起来。 谯知微住的屋子是离花园最近的一间。雕花的木质窗棂,只用一层薄薄的纸糊起来。谢玉清透的声音随着空气的振荡,透过这层窗纸,来到谯知微的耳畔。 跟在谢玉身后的小厮模样憨厚,他不如谢玉耳尖,倒是什么声响也没听见。 小厮将一件外衣披在了谢玉的身上,笑呵呵地说:“公子怕是听岔了吧,府里的人都睡了,哪有什么声音?公子勤勉刻苦,只是这夜里天凉,当心受了风寒。” 谢玉没有说话,一双凤眸在黑漆漆的四周打量起来。 谯知微赶紧从床上滚下来吹灭了蜡烛,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她又气又慌,方才差一点就能爽飞天了,谢玉声音一出,吓得她立马萎了。 角落的别院里方才分明有一丝幽暗烛光,如今却只剩漆黑一片。不过谢玉也没有多在意。 “回吧。”谢玉的嗓音倦意迟迟,他掉转回头,走上来时路。 “哎,好嘞,公子当心看路。”提灯的小厮嘱咐着,“小径花繁叶茂,时不时有夜猫冲撞。” 小厮忽地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公子方才听见的莫不是猫叫吧!如今八月底了,正是猫儿叫春的时节。” “也许吧。”谢玉口吻淡然,没往心里去。 -- 第十八章找她 自从谯知微意识到自己对伯安有了非分之想后,就不怎么往账房跑了。从前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畏人言。而现在心里有了小九九后,就生怕在别人面前露馅儿。 她是个怂人,在亲友面前脸皮厚得很,在喜欢的雄性面前,就跟个鹌鹑一样。伯安已经从“亲友”被划归为“喜欢的人”的行列,谯知微对待伯安的态度也越来越奇怪。 一遇着伯安,她的脸动不动就红,说话开始打结。在伯安的笑容面前,谯知微甚至会同手同脚走路。 真是衰透了。她回忆着自己在伯安面前出的洋相,尴尬得脚趾蜷缩,牙龈发麻。谯知微为了少丢些脸,再次降低了去见伯安的频率。 伯安也渐渐发觉了谯知微的古怪。可他性情内敛,也没表露什么,众人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账房里的人许久没见着谯知微来找伯安,便有人打趣道:“伯安呐,最近怎的没见着知微那丫头来找你?是不是你俩闹矛盾了哩!” “没有的事。”伯安正在记账,闻言眼都不抬一下。他今日的态度有些冷淡,不似往日温和。一盏油灯点在账台上,照得伯安那张俊秀的容长脸晦暗不明。 打趣的人感觉伯安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心里正犯嘀咕呢,下一秒又见伯安脸上露出了众人所熟悉的温和笑容。 “月底账房事情多,她又聒噪,我便嘱咐她少来些,免得耽误了大伙儿的差事。”伯安的声音很清雅,话也说得妥帖。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伯安不让谯知微过来哩!其实账房里的人都蛮喜欢谯知微的,她长得俊俏,性格也活泼可爱,账房的差事沉闷无趣,谯知微来了众人倒是欢喜。 “哎哟,大家伙儿可喜欢知微那丫头哩!哪里能耽误个什么事儿!伯安你可别拘着那丫头啦!” 众人都应声附和着。 “嗯。”伯安的心思都在帐本上,口中的回应极其敷衍。 这周的周记账都弄好后,账房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伯安吹灭了眼前那盏助明的油灯,长眸微敛,有一丝意味不明的幽光闪过。 他从衣衫的口袋里摸出张牛皮纸的抵价券,指尖捏了捏,又放回口袋里。他起身走出了账房。 伯安在下人别院里的一处回廊截住了谯知微。 风姿俊秀的伯安站在面前,谯知微紧张得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搁,她结结巴巴地说:“伯、伯安哥哥,你、你怎么来这儿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伯安笑了笑,眼下有一对饱满漂亮的卧蚕。伯安通常一本正经,少有说些俏皮话的时候,一时间谯知微愣在原地,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见她的脸上又露出了轻微的不安,或者说是抵触,伯安嘴角的笑容凝了一凝。他装作若无其事般摸了摸谯知微毛茸茸的脑袋,道:“好了,不逗你了,我是来把新得的抵价券送给你,你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书。” 伯安牵起谯知微的手,把那张牛皮纸做的券放在了她的手心。 如此二人难免皮肤相触。伯安的大掌温暖干燥,指骨修长好看。谯知微又不免想到她夹被子那晚对伯安的意淫,她的耳边一会儿是算珠拨动的脆响,一会儿又是汁水迸溅的闷声。 谯知微做贼心虚,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伯安如此澄明清澈,谯知微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亵渎人家。 况且她近来知道了这书屋的抵价券是非常难得的东西。一般都是限量发放,有价无市,许多爱读书的人都将这模样精美的抵价券作收藏用,只有她这种脑子空空的冤种才会拿它去换些低俗的艳情话本。 她不仅觊觎伯安的身子,还糟蹋人家的珍藏,谯知微想想都觉得受之有愧。 -- 第十九章差错 “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伯安哥哥。”谯知微推辞道,为避免自己继续胡思乱想,她飞快地把自己的手从伯安温暖的掌心抽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要?”伯安轻轻地问。 谯知微总不能把自己买艳情话本的事情告诉他,她知自己说谎容易露馅,一时又编不出个好理由,只能重复着说:“就是不想要了。” 这话说得有些不知好歹,然而谯知微自己是没有意识到的。她对伯安心怀不轨,心头小鹿撞得厉害,已然没有足够的思绪来斟酌用语。 伯安见她对自己无比回避的模样,眼神中的幽光如青火煌煌。伯安收敛了嘴角的笑容,强硬地扯住了她的手腕。她的腕骨细瘦,皮肤细腻如冷香玉,伯安一触上去,就觉得自己的手心更加燥热了。 谯知微一时没反应过来,伯安就捏开了她的手指,把那枚抵价券塞进她的手心,又将她的手指扣回掌心。 “知微,我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若你不想要,扔了便是。”伯安完成这个动作后,总算松开了她的手。谯知微捏着那枚抵价券,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如此犹豫着,便错过了最好的归还时机。 二人面对面离得极近,伯安身量修美,比她高上许多。谯知微又不敢看他的眼睛,羞窘地垂着头,显得她自个儿更低矮了。 伯安低头看她,她微微缩着肩,露出一段修长细白的颈。他不自在地侧开了目光。 伯安不由得开始回忆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待见自己,好像生怕和他有了什么交集。似乎是那一天,那次账房里有人说谯知微是他家里的童养媳。当时谯知微的表情就惶恐不安,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 伯安没把这当回事儿,可谯知微却一天天地疏远他,从前隔三差五跑的账房,如今她是再也不来了。 她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众人,她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伯安的眸光里闪过一簇火花。关于和谯知微的事,她年岁还小,心性又野,他一开始本打算顺其自然的。随着时间推移,谯知微逐渐对他越来越亲近和依赖,他也不急,只等水到渠成的那天。 哪知谯知微突然就开始躲着他了。 伯安深谋远虑,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他又露出一贯的温雅笑容,伸手将谯知微脸颊旁的一缕碎发别到她的耳后,温柔地说:“知微不用理会账房那些人的胡言乱语,我待你好,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兄长,兄长本就应该关怀自己的妹妹。” 语罢,他还用指尖拨了拨她玉坠似的耳垂。谯知微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烧没了,然而伯安却只是一片坦然地看着她,就像一个在逗弄妹妹的亲切兄长。 伯安亲昵的举动在她的心湖里掀起一片惊涛,然而伯安的话却又让她格外失落。是啊,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只是因为他把她当作了年岁相当的亡妹。 除却这层脆弱的关系,他俩之间什么都没有。伯安温良仁善,愿意爱护她一个素昧平生的野丫头,可她却不能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不仅肆意夺取人家对亡妹的宠爱,还对人家有非分之想。 “谢谢伯安哥哥。”谯知微点了点头,朝伯安挤出一个微笑。她笑得明媚好看,心情却是极度灰暗的。 手中的抵价券被她捏着皱巴巴的,她惨兮兮地想,那就用新一期的艳情话本,来祭奠她镜花水月般的暗恋吧! —·—·—·—·分割线—·—·—·—· 喜欢这篇文的话就请为我投珠珠吧!这样我会更有动力的! -- 第二十章嘴硬 伯安前脚刚走,妙喜就鬼鬼祟祟蹿了出来,从身后拍了拍谯知微的肩,把她给吓了一跳。 “干嘛?妙喜,吓死我了你!” 妙喜同她一般是谢府里的丫鬟,同时也是谢玉的一枚小迷妹。她也就是日后被谯知微排进了“谢玉之衣共享计划”的名单里,还特意绣了个香囊送给谯知微的那一位。 妙喜的性格直爽可爱,谯知微能和她玩到一块儿去。 “知微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伯安啊……”妙喜啧啧嘴,一双洞烛人心的黑眼仁儿在谯知微红艳艳的脸蛋上瞧来瞧去,“我刚都看见了,你俩还摸小手呢。” “谁谁谁谁谁喜欢他了!我、我不不不不不喜欢他!”谯知微努力狡辩一番,可她结巴得连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更何况早已看透一切的妙喜呢。 “喔唷,急了。”妙喜朝着谯知微摊手,话里全是嘲讽,“我就随口一说啰,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伯、伯安只是拿点东西给我而已。”谯知微被勘破心事,浑身都警戒起来,跟只机敏的野猫一样。她嘴硬得很,断断不肯承认自己的少女心事。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很快就恢复镇定。面对着妙喜,可不如面对伯安那般让人手足无措,谯知微张口就来的本事再一次派上了用场。 她装作严肃地叹了一口气,道:“妙喜,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伯安关照我,只是因为他将我认作了他那早夭的亲妹……若是这样纯洁的情谊都被人误会,我和伯安会感到很困扰。” 妙喜竟从谯知微的眼睛里看出了点光风霁月,仿佛刚才和伯安拉拉扯扯的不是她一样。 可她神情不似作假,妙喜一时间也有些困惑,半信半疑地问:“你真的不喜欢伯安吗?” 谯知微摇头。 妙喜不信,又说:“伯安不仅是伯管家的儿子,将来前途无量,况且他姿容俊秀,又独独关照你一人,这样的男人你也不动心吗?” 谯知微想,她何止动心,她简直心驰神往。看小黄书的时候都是代入的伯安那张脸。 可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恰恰是反着来的。谯知微郑重其事地咳嗽了一声,道:“伯安虽好,可珠玉在前,我早已心有所属。” 谯知微正打算杜撰一个死于绝症的青梅竹马,说自己对他念念不忘,将这妙喜给糊弄过去。然而此时却看见妙喜点点头说:“原来你也喜欢谢玉啊。” “啊?”谯知微一时愣住了,嘴巴微张,脑子宕机了两秒。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被这样误会似乎也不错,她就不用再费脑子编一个青梅竹马的虐心故事了。 “啊~啊!对!”谯知微转了一个音,一口承认下来,“没错,我喜欢他。” “难怪你看不上伯安咯……”对于谯知微的话,妙喜似乎并没有感到多么惊讶。妙喜托着自己的下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说,“谢玉,谢玉……这府里的人谁不喜欢玉公子?可玉公子是阳春白雪,哪儿那么容易攀上他呢。” “知微姐姐你这么好看,你若是也喜欢玉公子的话,那我就更没有机会了。”妙喜病恹恹地说。 谯知微听出了一点儿不对味,连忙抓住了妙喜的手,言辞极其恳切:“妙喜怎么能这么说?玉公子是这谢府里的瑰宝,是咱们共同的财产,他不独属于任何一个人,谢府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有份儿。” “玉公子将来的妻子定是与他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而我这样的,连给他做通房都不配。” 谯知微:??? 听着平日里自信开朗的妙喜忽然这般自我贬低,谯知微心里不是滋味,越发觉得男色害人。 “怎么就不配了?!做谢玉的通房是一件很高贵的事情吗?” 谯知微感到匪夷所思,眉毛鼻子都要从脸上飞出去,“莫说你做得,我做得,就连府里看门的那条大黄狗,也一样做得!” 妙喜弱弱地说:“看门的那条大黄狗是公的……” “公的怎么了?公的就不能……”谯知微话到嘴边,才意识到不对,眼珠一瞪,嘶了一口气,“……好像公的确实不行。” -- 第二十一章非谢玉不嫁 “总之——”谯知微拍了拍妙喜的肩,高深地晃着脑袋,说,“你切莫再妄自菲薄,既然咱俩都喜欢谢玉,就更要姐妹齐心,日后咱都做了他的通房,便也能相互照料。” 谯知微话本看得多,入戏也极快,连她自己都恍惚了一瞬,好似她真的爱着谢玉,心心念念做他通房呢。 谯知微继续给妙喜灌鸡汤:“等我二人成了通房姐妹,日日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妙喜有被鼓舞到,一双俏眼儿又恢复了神采。她笑着点点头:“你说得好有道理……知微姐姐有这样的心性,若只嫁个管家儿子,才是真真委屈,也只有玉公子这样的郎君才配得上知微姐姐!” 谯知微直接瞳孔地震,不知这妙喜吹捧谢玉的时候,为何还要拉踩一下她的亲亲伯安。 可她不能崩了人设,只能昧着良心附和道:“那当然!伯安哪里比得上谢玉一根手指头!” 谯知微哪里知道,她最后说的这句话,被去而复返的伯安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中。 那折价券本是两张,伯安方才手快,只塞了一张给谯知微。回到账房后,才发现衣兜里还剩了一张。他想起谯知微面对他时露出的羞涩笑容,心里涌起一阵柔情。 伯安脚步匆匆地返回,却在别院的梁柱后,听见她用清脆的嗓音说他比不上谢玉一根手指头。 同她一起的丫鬟叹道:“知微姐姐对玉公子竟如此一往情深!” 伯安又听见谯知微洋洋得意的声音:“我此生除了谢玉,绝不会嫁给其他任何男人!” 伯安无意偷听,然而谯知微她们的对话却如咒语一般传入他的耳中。巨大的梁柱遮挡了伯安的身影,谯知微也看不见伯安脸上一瞬间的阴沉表情。 谯知微近来对自己的故意疏远在这一刻忽而得到了解释。 伯安在心底嗤笑自己,当初还以为是她听不得账房里的玩笑话。他以为她只是害羞,他还因此而感到甜蜜。 原来是她喜欢上了公子谢玉,自然也就看不上他这个管家儿子。 他在谢府再如何得势,也只是个奴仆,而谢玉是主子,这就是他们之间天堑般的区别。 他将她温水煮青蛙般养着,可他悉心养起来的这只青蛙,却肖想着别的天鹅。 伯安忍不住阴暗地想,也许他平日里对她的关照,对于心悦谢玉的她来说,只是一种负担吧。她指不定觉得自己多麻烦呢,甚至嫌他是她攀高枝儿的碍脚石。 难怪账房里有人说她是他的“童养媳”时,她那么惊慌失措,因为她若坏了清誉,谢玉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呢?即使她确实有一副让人难忘的容颜。 伯安的心越发沁寒,谯知微还在和那个丫鬟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可伯安已经无意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伯安转身就走。 那张精致小巧的折价券被扔在了原地,牛皮纸面被捏得褶皱不堪,像一团被随意丢弃的废纸,滚落在青石板上,沾了泥,染了灰。 —·—·—·—分割线—·—·—·— 谯知微:我此生除了谢玉,绝不会嫁给其他任何男人! 龙:反正我不是人^_^ -- 第二十二章有情 不久后就是谢老爷担心谢玉有龙阳之癖,急着给谢玉塞通房的事情了。 谢府宅邸豪奢,家仆众多。虽只是替谢玉挑些通房,可这通房的模样必定是不能差的,性格也要挑好的,至于念没念过书什么的,谢老爷倒不在意,因为他自己本就是个不通文墨的商贾。 通房不识字也没关系,谢老爷想,反正他儿谢玉腹有诗书,又不是不能教。 可谢老爷整日忙于生意,连府里的丫鬟都认不全,更何谈去了解她们的品性。 于是便把挑人这件差事交给了他最信赖的伯管家。 伯管家是忠仆,自然是依照着谢老爷的要求在府里挑最好的。他执着毫笔在名册上划来划去,却始终不能敲定最后一个名额的人选。 伯管家在谢府里侍奉了这么多年,见了不少大风大浪,很多事情,只是看一眼,便能参透这其中的奥秘。 谢老爷身边的人来了一趟,把老爷的吩咐说与伯管家听。伯安就在一旁,自然也知晓了谢老爷要给谢玉挑通房的事情。 可伯安只专心拨弄着手里的算珠,眉眼隽秀舒展,根根修长的指拨弄着算珠发出有节奏的脆响,宛如深潭里泉水结冰的叮咚声。 伯安好似没听见一般,表情也说不上在意或是不在意。 但若是真的不在意,又怎么会故意展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呢? 伯管家叹了一口气。自己的这个儿子,从来都不会把心事表现出来,他性情内敛圆融,说好听些,是喜怒不形于色,说难听些,就是心机深沉。 伯管家耳聪目明,尽管伯安从未在嘴上说过什么,作为父亲,他将伯安私下里对谯知微的关照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伯安是面热心冷的人,温和有余,而真心不足。 伯管家从未见过伯安从前对哪个姑娘家表现出了这么多的关心和爱护。只能说明这二人有情,至少,伯安对知微有情。 …… 谯知微收了伯安那枚抵价券后,却总是惴惴不安。她本打算又将这抵价券挥霍了事,用最新一期的艳情话本来滋养一下她受伤的心灵。 可她捏着牛皮纸的券边儿,又想起这是伯安曾经捏在手心的。她仿佛又感受到了伯安手心的暖意。她捏着他捏过的地方,二人如同隔着时空心手相连。 谯知微心里甜丝丝的,可她不一会儿便反应过来这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她和伯安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就不要给自己留念想,也不能,仗着别人慷慨,就貔貅般地侵吞伯安的馈赠。 谯知微难得高尚一次,她决定将这枚抵价券物归原主。 她来到账房的时候,其他人都走光了,账房里只有伯管家父子。 黄昏笼罩着这间墨香淋漓的账房,帐台上的一盏油灯随着窗外吹进来的微风而轻轻摇曳着。暖暖的幽光像团薄纱,给这间屋子添了一层朦胧色。 伯安背对着她,谯知微看见他颀长挺拔的背影,他着一件青衣,气质疏朗,怎么看都是谯知微喜欢的模样。 -- 第二十三章飘萍 伯安的面前站着胡子花白的伯管家。谯知微听见伯管家对伯安说:“老爷让我给公子选些品貌端庄的女儿家……这是个好前程,知微是个拔尖儿的孩子,我也疼爱她,不如便也把她的名字添进这名单里?” 伯管家用的是商量的语气,然而伯安却好似漠不关心。谯知微听见他淡漠的声线响起:“父亲只管办好老爷交给您的差事便好,过问我做什么。” “你这孩子……”伯管家小声嘀咕了一句,叹了一口气道,“我当然是希望知微有个好将来的,只是你……若你不愿意,我也可把她留在这边,不送去公子那儿。” 谯知微好似听见伯安笑了一下,然这笑意是极清浅的,因为伯安的声音依旧是透着丝微渺的冷气,恰似碧火冷枯根。 而后便听见伯安说:“父亲这话说得古怪,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谯知微一颗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半边身子都好像坠入泥沼,淤泥把她往下面拖,她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手心里那枚抵价券要被她捏碎了去。 伯安忽地偏过了头,朝着幽暗处的谯知微温润一笑:“不如问问知微自己愿不愿意?若能得公子青眼,必能前途无量。” 伯管家这才发现了垂眸站在角落里的谯知微,他一下下摸着自己的花白胡子,咿呀呀地叫着:“知微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吭一声,不过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伯管家将给谢玉挑通房的事情告诉了她。末了,他补充了一句:“这事儿也不一定能成,最后还是得看公子的意思……不过机会难得,我就想着将这最后一个名额留给你。” 伯安嘴角的笑意不减,依旧摆弄着手里的算盘,他倒不是像在算账,指尖轻拢慢拈,倒像是在拨弄件乐器,极是闲情逸致。 可他们分明在谈论她的终身大事。 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这是一件重要的事,似乎可以非常轻率地决定,反正浮萍无根,飘向哪里都由引水的人说了算。 谯知微一时没有接伯管家的话。她神情郁郁地站在原地,嘴唇嗫嚅了几下,忽而抬起头,对着伯安说:“伯安哥哥,我是来将这枚抵价券还与你的,这是你极珍贵的收藏,我不能再随便收下。” 谯知微摊开了手,她玉雪的掌心里躺了一枚皱巴巴的抵价券。 伯安的视线在她微红的眼眶上扫了一圈,他神色倦懒,启唇道:“我说过了,给你了就是你的,不喜欢扔了便是,反正我这里多得是,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需要时时捧在手心。” 谯知微彻底沉默了。 伯管家没有注意到谯知微明显不对的情绪,见她垂着头,只当她为着谢玉这事害羞呢。 伯安的反应也很正常,他神色自若,只是带了一份倦怠。伯管家忽又怀疑起自己的眼光来,伯安或许对知微其实并没有那个意思? 于是伯管家又问了一遍:“知微考虑一下呗,这种事情有什么害臊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父亲说的对……”伯安又露出一贯的温柔笑容,缓缓道,“知微须得好好斟酌一番,若能做了公子的身边人,往后不仅珠围翠绕,我和父亲亦能沾你两分光。” -- 第二十四章商量 谯知微的心如坠冰窖。 然而慈眉善目的伯管家脸上分明有些期许,谯知微知道,若能做谢玉的通房,对于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丫鬟来说,绝对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 既然是件好事,所有人就都盼着她去,她自己愿不愿意,也就不那么重要。伯安的脸在昏暗的灯火中若明若暗,像极了佛龛中供奉的一尊白瓷观音,嘴角笑容悲悯,内里铁石心肠。 “伯叔一片好意,我怎可拂了去?既然伯安哥哥亦对我有所期许,那我也愿意一试。”谯知微丧气极了,可她的心意不为人知,也只能对着伯家父子说些违心之语。 谯知微想,谢玉眼高于顶,而她身无所长。谢玉无论怎样也是看不上她的,她就当走个过场,去一趟又如何?这样也算是对伯管家有个交代。 此时忽地传来一声脆响,原是伯安将最后一粒算珠拨至原位。他一甩袖,将手中的算盘随意撂在案上,长指微动,抚平了袖口上的褶皱。伯安朝谯知微看过来,眉目越发深远。 她既爱慕谢玉,能有这个机会,应当是极欢喜的。可她偏要故作矜持,说什么他对她有所期许,她就愿意一试。 伯安只觉得嘲讽。他一片真心,被她弃若敝履,她心心念念要攀高枝儿,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又成了他的期许。 尽管心情潮阴,伯安的脸上却维持着从容,嘴角那抹笑容甚至越发勾魂摄魄。“知微花容月貌,此去定能愿望成真,只是你若得了富贵,勿要忘了还有我这位兄长。” “我从前怎么没发现我儿竟是这般嘴贫之人!”伯管家知道伯安在开玩笑,也乐得薅着自己的胡子,呵呵笑起来,“知微莫要听他胡说,这事儿能不能成,其实也说不准。既然全凭天意,知微也别过多思量。” “哎,伯叔说得对。”知微心里酸涩,瞥了一眼从容不迫的伯安,暗叹一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谯知微不是个扭捏的人,在认清伯安对自己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后,干脆放弃幻想。只是呆在这里宛如跳梁小丑,她低着声音道:“那我先回去准备着,倘若公子要……伯叔差人来唤我一声便是。” “行!既然知微也有此意,我就把你的名字添上去,公子选人那天,我再提前知会你。”伯管家了却一桩心事,便挥挥手让知微先回了。 谯知微走后,伯管家瞧见伯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方才伯安盯着谯知微的背影几乎要把人家给看个洞出来,可她刚刚在这里的时候,伯安对她又极冷淡。 伯管家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儿子了,他心思莫测,又不愿多言,伯管家叹了一口气,这种性子真是叫人不知说什么好。 “你若是喜欢知微,又何必说那些话?”伯管家终究忍不住问出来,“她心性单纯,没你那么多弯弯绕绕。公子若真看上了她,有得你后悔的时候!” 伯安面沉如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伯管家看不惯伯安这副嘴脸,又说:“知微是个好孩子,她从前还说要替我养老呢!反正我是盼着知微好的,公子是人中龙凤,对知微来说着实是个顶不错的归宿。” -- 第二十五章股掌 伯管家见伯安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透着股阴险,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看着真是欠打得很,可他说出来的话更欠打:“父亲怕是老糊涂了。” 伯管家立马吹胡子瞪眼,可伯安不为所动,继续缓言道,“父亲在谢府侍奉多年,又不是不清楚公子的秉性。谢玉吟啸风月,清高自赏,最是目无下尘。” 伯安虽然阐述的是事实,可这话说得极难听,谢玉是主子,怎可在背后说些不敬之语?若被有心之人听了墙角,他这管家之位怕是不保。 “我原以为你是个稳重孩子,怎的说话这般不知轻重!”伯管家把手中的笔朝伯安掷了过去,笔尖有墨,在他那身整洁的青衣上留下一道污迹。 伯安却表现得无所谓,他瞥了一眼袖口的墨渍,嘴角的笑容显得极凉薄:“父亲何必动怒,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谢玉孤傲耿介,与人切切分明,寻常女子怎么能入他的眼?更何况知微。” 伯管家一时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原以为伯安谦和沉稳,没想到他言语竟如此刻薄。他这一番话,不仅冒犯了谢玉,对知微更是极尽鄙薄。 “知微是个什么样子,父亲和我都很清楚,说她性情随和,其实不过是懒散使然。她日日得过且过,又不好诗书,如何同谢玉聊到一块儿去?” 伯安弯下腰,捡起那枚被谯知微不慎遗落在地上的抵价券,在手中捏作一团。 “父亲有所不知,为了让知微多学些东西,我送过她许多书券……”伯安嘴角的笑容忽然变得微妙起来,“可她全都换成了些……” 伯安的话戛然而止,其中意味让人捉摸不透。 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关注,或者说是控制欲,伯安几乎每次都向与他熟识的书屋老板嘱咐过,让他留意知微兑了哪些书。 那老板实诚,每次都将知微去书屋的日子和她挑中的书本列成一张表单,定期送与伯安。伯安每次都会打赏那老板些银两,这事儿又简单,那老板不干白不干。 伯安想起知微看的那些话本,全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艳情小说,里面的描写极其露骨,良家闺秀是瞟都不敢瞟一眼的,知微却买了一本又一本,几乎每期都没错过。 知微比伯安想象中更加有趣。 伯管家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脸上有不赞同的神色:“知微的性格活泼讨喜,伯安你怎么这般说她……”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伯安的嗓音轻飘飘的,脸上的神情亦有几许玩味。 “纵使她懒散了些,可这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有时候就讲究一个缘分,你眼中的缺点,有时往往却是其他人眼里的可爱之处……倒是你,伯安,说话刻薄得为父都听不下去!” 伯安安闲自在地笑了下,完全没将伯父的斥责听进耳里。 “她和谢玉这事儿成不了的。”伯安的话掷地有声,他神情闲雅,似乎成竹在胸,“不听话的鸟儿是拘不住的,唯有放她出去淋了雨,撞破了头,她湿着一身羽毛哪儿也去不了时,才会乖乖回巢。” 她在谢玉那儿碰了壁,碎了她的荣华梦,才会明白他的好。待到那时,她就彻底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伯安剑戟森森,自认为对她了如指掌。 -- 第二十六章吹刘海「Рo1⒏red」 可谯知微和谢玉这事儿偏偏就成了。 谢玉选人那天,谯知微为了让谢玉嫌弃自己,脸都没有洗。在一众涂脂抹粉的美人里,谯知微像只灰扑扑的土鳖,连缩着脖子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谢玉却挑中了她这只土鳖。 这事儿既成了,又没成。虽然她成为了谢玉名义上的“准通房”,然而谢玉第一天晚上就告诉她:“我不会碰你,现在不会,日后更不会。你若安分守己,替我演好这场戏,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你若心存妄念,这谢府也必然容不下你。” 谢玉这警告说得直白,谯知微知道,自己若对谢玉存了非分之想,谢玉如此辣手狠心,绝对会将她赶出去,流落街头都是好的,被卖到烟花柳巷去也不是不可能。 她这夜本来战战兢兢,可谢玉的态度却让她心中的大石落了地。谢玉瞧不上她,可又不敢忤逆他爹,就只能把她收在身边,做个吉祥物。 谯知微想,当吉祥物好啊,既不用像从前那般费力干活,又不需要对着谢玉出卖肉体,怎么想都是赚呐!虽然她从前也并没有费力干活,但她如今有了公子通房这一身份后,就可以彻底解放双手。 府里的下人们都对她客客气气,连小厨房每日送来的餐食都和从前不是一个等级。谯知微过起了酒囊饭袋的滋润日子,感觉腰间的肥膘都贴了些许。 她对谢玉几乎感激涕零。 但是地主阶级始终是地主阶级,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剥削的机会。 谯知微成天游手好闲,在谢玉能看得见的地方晃荡,一会儿蹲在院门旁的花坛下数蚂蚁,一会儿又在撩玩内室的珠帘,薅得噼里啪啦地,只为听个脆响。 因为是谢玉的身边人,谯知微不能离主子太远。然而她是被谢老爷强塞给谢玉的,谢玉看到她就烦,她有时跑没影儿,谢玉也懒得管她。 谯知微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很多时候还是会侍奉在侧。不过谢玉性格沉静,读书写字都极专注,也不使唤她,她便像个木头般杵在书房的边儿上,太过无聊,有时便忘了形。 某天,当她无所事事地撅着嘴,吹自己额上的刘海时,谢玉突然“噔”地把手中的毫笔拍在案桌上,冷着脸朝她发作道:“你是没事情做吗?” 谢玉本在练字,写字讲究一个绝虑凝神,如此才能以感为体,心手达情。他本写得上好,突然听见一声“噗”的响,执笔之手一顿,笔尖略歪,这张帖也就废了。 他淡然一瞥,发现角落里的谯知微撅着嘴,眼珠朝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声响应当是她弄出来的。 从前经常有些丫鬟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谢玉不以为意,想着不理她她自己也就作罢了。当他换了一张纸,重新提笔蘸墨时,耳边又传来一声“噗”响。 谢玉微微皱眉,不知她怎的越发来劲。谢玉讨厌没有自知的人,可他又极傲慢,轻易不会给她眼神,便装作没有听见,运笔书写起来。 哪知她搞出来的声响越发肆无忌惮,已然从单音变成了一长串的声。 “噗噗噗噗噗噗——” 跟放屁似的。新写的字帖又废了。 谢玉忍无可忍,一把将手中的毫笔重重拍在桌上,将正玩得上头的谯知微吓了一跳。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 第二十七章观察 谢玉的声音透着冷意:“你若是没有事情做,就去给我煮一壶茶来。” 谯知微放下了撅起的嘴唇,轻声应道:“是,公子。”她瞟见谢玉手边的茶壶分明是满的,然则主子的吩咐怎可随意揣测,她老老实实地提了茶壶去让人煮了壶新的。 当她回来时,刘海上还有一缕发丝是翘着的,看着就贼滑稽。她吹得猛,为了不让刘海贴到额头,嘴里铆足了劲儿,翘起来的发丝一时没法儿复原。 谯知微沾沾自喜地想,就她这肺活量,就算去做个潜水闭气的采蚌女,也必定是行业中的佼佼者。 自从谢玉因为她废了好几张字帖后,觉得谯知微哪里都碍眼。他一开始留意她后,才发现她每天是真的无所事事。 谢玉勤勉,如何看得惯这种懒散行径,因而只要谯知微一闲下来,就吩咐事情给她做。 谯知微慢慢地,不仅要端茶倒水,还要给谢玉挽发洗衣,整理床铺。谢玉起得早,她就要起得更早。 她揉着酸痛的肩颈,心中后悔不迭,她怎的就答应了伯管家来做这劳什子的谢玉通房。她每天要做好多事情,直到她机智地开通了“谢玉之衣共享计划”后,情况才稍微好转些。 自她来了谢玉这边后,就再也没有去过账房找伯安了。哪怕她是个假通房,然而有明面上这层身份,她还是需要避嫌。况且伯安那日的态度让她着实有些难过,谯知微明白自己有多么自作多情。 不过她生性乐观,很快也就想通了。为什么伯安一定要对她有男女之情呢?为什么现在没有,就代表以后没有呢?有的瓜甜不甜,得强扭下来了才知道。 谯知微仔细一琢磨,决定要发挥主观能动性。 她现在替谢玉做事,若能好好侍奉,谢玉必能发现她身上的可取之处。谢玉说过,只要她陪他演好这场戏,他必不会亏待她。说不定谢玉哪天一高兴,就决定要给她配个儿郎呢? 这种桥段谯知微在话本里看过不少,主子把有功劳的丫鬟配给知书达理的管家儿子。色欲熏心,谯知微忽然热血了起来,甚至好好打算了一番。 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干好手中的差事,在谢玉那儿搏个好印象;与此同时,要稳住伯安那边,不可断了二人的“兄妹”往来。感情的事哪能一蹴而就,她需得平流缓进。 …… 屋漏偏逢连夜雨,谯知微想,她今日果真倒霉,不仅被泼翻的水桶湿了鞋袜,又向谢玉自爆以次充好的换水之举。 她赤着一双脚,最是狼狈不堪,偏偏又遇上了伯安。 她许久没见着他了,说不想念是假的,但尴尬也是真的尴尬。伯安只是瞅着她,就令她手脚发软。她把雪白的脚藏在了裤管下,耳垂又飞了一层绯红。 谯知微垂着眸,没能看到伯安眼中的一抹审视意味。刘海乌黑细软,贴在她平滑而光洁的前额上。鼻尖微红,嘴唇干净柔软,没有任何破皮之处。 她的耳垂光洁如玉,透着淡淡的粉,也没有任何啃咬的痕迹。伯安略微失神,才发现自己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停留了过长时间。 种种所见,皆印证了谢玉应当是没有碰过她。尽管早有预料,伯安心里依旧是松了一口气,然而这不妨碍他深感自身的卑劣。 —·—·—·—分割线—·—·—·—· 谢玉有点像那种黑心作坊的老板,boss直聘上挂着的招聘信息是前台闲职,你去了之后才发现行政财务人事司机保洁都是你。 -- 第二十八章墨莲 谯知微的拘谨之态全然落入伯安眼中。他双目幽幽地扫了眼她的玉足,轻轻叹了口气,道:“知微怎么还像个孩童般,能把鞋袜打湿了。你若受了风寒,不就是害我心疼吗?” 伯安这话说得暧昧。谯知微心底酸涩,他堂堂正正,却不知她问心有愧,他的字字关心在她耳里都是绵绵情意。 “伯安哥哥,我说过了,太阳暖着呢,我一点也不冷。”谯知微语速飞快,“伯安哥哥快去忙自己的事吧,不要让我给耽误了。” 她在赶他走,伯安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和谢玉还没怎样呢,如今竟连说句话的功夫都不肯分给他了吗?伯安眸色一暗,眉梢也带了几许冷意。 空气静默了几秒,伯安忽地又露出以往的温和笑容。他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绣工精巧的荷包,上面绣了对交颈鸳鸯。伯安牵起知微的一只手,将这荷包塞入她的手心。 “知微,你的生辰就要到了,我将这备好的生辰礼提前赠予你。”伯安的声音如水一般,浸润在知微的心里。 谯知微早就忘了这件事。从前在谯家时,她爹娘嫌麻烦,从来不给她过生辰。来了谢府时,伯管家问了她的年岁,忽道:“竟与我家小女同年同月生。” 伯安当时站在一旁,朝着她露出善意的微笑。谯知微却不知伯安将她的生辰记在了心中。 谯知微怎么能不感动,以至于她心花怒放地接过了来自伯安的荷包,却忽略了荷包上面的图案分明是两只戏水鸳鸯——这是定情男女才能用的花样。 “谢谢伯安哥哥!我很喜欢!”谯知微恨不能马上将这荷包拆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然而伯安就在眼前,她十分不好意思,于是扭扭捏捏地把荷包揣进了衣兜里。 可这行为在伯安眼里又变了味。 若是真的有她口中说的那般喜欢,又怎么会如此敷衍地放进衣兜里,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两眼呢?生怕被别人发现她收了他的赠礼? 伯安心里千回百转,然而最终也只是朝着谯知微浅浅一笑,道:“账房还有些事,我就不能在这里陪着知微了,你若晒够了太阳,就早些换上鞋袜……” 他还要嘱咐两句,却被知微打断:“我知道了,伯安哥哥,你别担心我,我定是不会让自己冷着的!” 伯安终于走了,谯知微松了一口气,全身也松懈下来。她搞不懂自己为何如此矛盾,见不着伯安的时候就想见他,见到了又巴不得他快些走。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苦吧。 谯知微坐在石墩上扭着腰,一双裸足荡来荡去,似乎要摇曳成游鱼。而回廊后的谢玉将一切尽收眼底。 谢玉将谯知微驱走后,本在茶亭看书,却半个字也读不进去。他脑海中全是谯知微那双湿淋淋的鞋,和她眼角眉梢的一点水泽。她眉眼低垂,耳边的碎发随着微风轻晃,却仿佛挠在他的胸口上。 天气越发凉了,亭里的风都是冷飕飕的。若是穿着一双湿鞋,寒意怕是从脚尖直窜胃里。谢玉好似理解了谯知微方才为何要咬着唇,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他心烦意乱,将书卷反扣在石桌上。却忽然瞥见她站过的地上有一片水渍。沿着她走过的步伐,宛如石面上开出的一朵朵墨莲。 谢玉再也坐不住,振衣而起,走出了茶亭。 他走到回廊时,却发现她赤着脚,同府里各式各样的男人调笑着。她脸上的笑容有多妖冶,行径就有多败坏。 -- 第二十九章赏钱 谯知微掏出兜里的那个缎面荷包,上面绣着的两只野鸭真是灵气十足。谯知微越看越喜欢,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上面的刺绣。 刚想打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却听见鞋履着地的沙沙声,谯知微抬头一看,谢玉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跟前。 她慌慌张张地把荷包收进了衣兜里,看着谢玉一张不辨喜怒的玉面,心里直犯嘀咕。她语气恭敬:“公子怎么来了这里?可是有何吩咐?” 谢玉却突然把手中的一匹绒毯扔到了她踩着苔藓的赤足上,将她的脚盖了个严严实实。绒毯柔软,还带着点谢玉手心里的温度,令谯知微心惊肉跳:“公子,你这是……” “伤风败俗。”谢玉冷睨着她,眼神结了冰碴。 谯知微认得这张绒毯。谢玉讲究,喝茶的时候为避免茶水溅出来,失了仪容,总会在膝上垫一层绒毯。 谢玉用的东西自然是最上等的,如今却盖在她一双臭脚丫子上,谯知微已经在担心谢玉若是让她赔一张,她如何赔得起的问题了。 至于谢玉说她“伤风败俗”,谯知微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一个下人,哪能像公子小姐那般体面呢?谢玉这种人,成天活在礼教的拘束里,才是无趣。 “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你在人前衣冠不整,丢的是我的脸。”谢玉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语气越发严肃起来。 “我只是晒晒太阳而已……” 鞋袜既湿,为何不回房中换一双干净的?可她偏偏在这里赤着脚,和府里的下人们调笑。 谢玉当她在说谎,如今天气渐冷,阳光并无多少暖意,她假借着晒太阳的名义,在这里勾搭来往的男人。谢玉发现眼前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有心计,她不单单想勾引他一人,她是广撒网式的。 是知道自己看不上她,便就调转了目标吗?谢玉不知她究竟是聪明还是蠢笨,这世上的男人大多是些贪图美色的野兽罢了,靠出卖色相勾引来的男人,怎可托付终身? 她只会被人当作廉价的玩物,别人腻了也就舍弃了。 还不如一心一意地来攻略他,至少他德行端正,纵然看不上她的粗鄙,也不是始乱终弃之人。 谯知微不知道谢玉已经从她的品行问题联想到了她未来的悲剧命运,她只觉得谢玉古板迂腐,而且不懂得体谅下人。 “鞋袜湿了,便要把脚烘干了才能换双新的,若我碍了公子的眼,还望公子莫要怪罪。”谯知微觉得谢玉脑子有病,不过她也就只能在心里吐槽一番了,嘴上是万万不敢冒犯的。 谢玉突然又不说话了。他的眼神停留在她丢在一旁的湿鞋上,俗艳的桃粉色,皱巴巴的,又旧又丑。这么丑的一双鞋,却裹着一双白玉似的足。 极不相配。 半晌,谯知微听见谢玉用微漠的声音说:“你去伯管家那里支十两银子,就说是我吩咐的,从我的账里支。你自去采买几双顺眼的鞋,这双就扔了吧。” 十两银子!她被卖进谢府的时候,也就卖了十两银子而已! 谢玉一下子赏她这么多,连眼睛都没眨下。天上突然掉馅饼,谯知微乐颠颠地想,谢玉哪里是神经病,他是舍利子在世。 -- 第三十章试温 自从得了谢玉的好处之后,谯知微日日替谢玉端茶倒水,也就不那么有怨气了,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真诚起来。 谢府是钟鸣鼎食之家,十两银子对谯知微来说是一笔巨款,对谢玉来说却微不足道。他喝的茶,穿的衣,用的笔墨纸砚,哪样不是上等名贵之物? 谯知微端着谢玉每日都要服用的金玉羹进门时,谢玉发现她今天不仅换了双粉蓝色的绣花鞋,耳垂上还多了一对珍珠坠子。 想来他给她的银子除了买鞋之外,还有剩余,她倒也不浪费,学会了弄些饰品来装点她自己。可她日日在他身边守着,打扮给谁看?只能是给他看的。 她倒是又重新回来钻研起他了。 谢玉心里不屑,他如何是贪恋皮囊之人?看来他之前对她的一番敲打是完全没让她听进心里,不过谢玉也没觉得多反感,任她白费心思,反正他也不作理会。 那就随她去吧。谢玉嘴角嘲弄,只是得不到他的回应,可别黯然神伤才好。 其实谢玉猜错了,这对珍珠耳坠不是谯知微买的,而是伯安送的——装在那个绣鸳鸯的荷包里。谯知微喜欢得不行,甚至为了配上这对耳坠,还去裁了一身新衣裳。 谯知微将金玉羹搁到谢玉的眼前,她略低头,饱满的耳垂上,珍珠微微晃动,散发着莹润光泽。谢玉的眼神被这珠子夺去,又从她的耳垂滑到她细白的颈子上。 难怪受父母宠爱的女儿要称作“掌上珍珠”,因为珍珠可爱,让人见着就心生涟漪。 那盏金玉羹放好后,谯知微直起了身子。然而她发现谢玉只是冷冷地打量着自己,根本没有要动手边那盏金玉羹的意思。 金玉羹,其中是一种中药食补。其中的“金”是黄金色的硫磺,“玉”其实是白色的石英,再辅以另外的药材,熬作这一碗汤羹。这是古时候流传下来的方子,据说此羹能令人容光焕发,长生不老。 尽管世人皆知这金玉羹有噱头之嫌,然而长生不老令人何其向往!人知日之高大,光之所照,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逝者如斯夫,减损人之寿长。 因而无人不慕长生之道。 哪怕只为附庸风雅,望族的公子们也大都有“服黄金,吞白玉”的雅好。谢玉也不例外。 谯知微却犯了难。她都把这羹送他手边了,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是不够满意。谢玉这是几个意思呢?总不能真要喂到他嘴里吧,真不愧是谢府的公子哥呀。 谯知微最近刚收了谢玉的好处,吃人嘴短,服务态度是必须要有的。谯知微毫不犹豫地端起了那盏金玉羹,执着调羹顺时针搅了一圈,舀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吹,便将调羹伸到了谢玉的嘴边。 然而谢玉依旧只是冷冷地睨着她。既不张嘴,亦不说话。 她都吹了几下,应该不烫了吧,谢玉的屁事怎么这么多?谯知微疑惑地缩回了手,将调羹放在嘴边,轻轻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她便又舀了一勺,再度放到谢玉的嘴边,微微一笑:“公子,我试过了,这羹已经不烫了,再不喝就放凉了。” 谯知微的父母都是小商贩,粗人不讲究那么多,她是被父母糙养大的,一个勺子,她爹娘吃得,她也吃得。来谢府后,一群丫鬟凑一起喝碗桂花牛乳,也是你一口我一口,并不顾及那么多。 她便理所当然地替谢玉尝了尝温度。又把自己方才用过的勺子伸向了谢玉。 —·—·—·—·分割线—·—·—·—· 金玉羹的成分就跟五石散差不多,用作补肾壮阳,磕完后全身发热,精神狂躁,自我膨胀起来,就觉得可以长生不老 -- 第三十一章共勺 谯知微的手都举酸了,谢玉还是没有要张嘴的意思。 谯知微只得耐心唤一声:“公子……”她全神贯注地看着谢玉,不知自己的一双杏眼里多么流光溢彩。 而谢玉终于张开了他那张檀口,把她递过去的白玉调羹含在了嘴里。 只是她觉得谢玉的眼神有些奇怪,他的瑞凤眼里情绪莫测,瞳仁儿幽深如千夜,眼尾微微挑。谢玉的视线几乎是黏在自己的身上,谯知微感觉自己正在被一条蛇信舔舐,背脊生出寒意。 谢玉吞下了口中的那一勺金玉羹,他的喉结微微滚动,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女人。谯知微看着谢玉微润的薄唇,他含着玉勺,而勺柄却握在她的手中。 谯知微一不小心和谢玉来了个对视,他的眼眸像笔尖滴落的一点墨,在宣纸上晕染出朵墨梅。陷入这样的眼神里,谯知微晕乎乎的,竟然觉得谢玉有点色。 谯知微就这样一勺一勺地喂完了手中这盏金玉羹。谢玉的嘴唇有些湿润,谯知微不知怎么的,有些不敢直视他的脸。许是谢玉的眸光太炽热的缘故,她想。 “既然公子已经喝完了,那我就先退下了。”她微微偏头,收好手中的空盏,便要离去。 却被谢玉突然捉住了手腕。 谢玉看着她耳朵上的珍珠坠子,晃得活泼可爱,把她趁得娇俏无比。其实就算她不施粉黛,不配首饰,谢玉也不得不承认,她每一处都长在他的审美里。 挑人的时候,就算是个假通房,也不可能挑中一个看得不顺眼的。 她今日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用他的勺子,还把她的唇舌含过的玉勺再拿来给他用。 谢玉没想到自己也鬼使神差地含住了她喂来的一勺羹,那勺子还是她方才吃过的。 二人就这样交换了涎水。 谢玉的皮肤烫得吓人,箍着她的腕子,如同烙铁一般。谯知微被谢玉用力一扯,重心不稳,直接向后跌去。 她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身下的热度袭来,她才发现自己坐在了谢玉的腿上。 她心跳如擂,连忙要起身,然而谢玉此时却伸出胳膊把她的腰肢牢牢锁住。谯知微下意识去抠谢玉的手臂,可一接触到他的皮肤,却被烫得缩回手指。 谢玉的大腿很硬,谯知微感觉自己的臀肉和他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头皮发麻,谢玉这时突然用手指捏了下她腰间的软肉,谯知微感觉自己要在他的怀里化成了一滩水。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怎么就坐在谢玉的怀里了?为什么谢玉的手还在摸她的腰? 谯知微的脑子一片空白,不过谢玉接下来的举动让她更混乱了。谢玉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将如玉的下巴搁在了她的颈窝里。 谯知微能感受到谢玉灼热的鼻息扫着她颈上的皮肤。 然后她的耳垂一热,谢玉把她的耳垂连着那枚精致的珍珠一起含在了嘴里。 谯知微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又想起谢玉含着玉勺的模样——他现在也用同样的动作含住了她的耳垂。 谯知微看不见谢玉的脸,却能感觉到他潮热的唇舌。他的双唇很柔软,他的舌头也很湿滑,谯知微的耳朵烧得通红,她几乎要失去了触觉。 谢玉发现了她耳朵上的绯色,包括她的脸颊,也红得像天边的云霞。 谢玉吐出了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轻笑了一下,说:“今天怎么忽然想起来戴一对珍珠耳坠?” 是故意戴给他看的吗? 更露骨的半句,谢玉并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答案昭然若揭。谢玉想,她确实心思不纯,不过也不失可爱。他是不讨厌她的。 既然他爹将她塞了过来,她自己也有这个意图,不如就令她遂心如愿。 谢玉一提到这对珍珠耳坠,谯知微就想起了伯安那张含笑的温润面孔,她被伯安的笑容惑了心神,也就忘记了自己现下正坐在谁的怀里。 她心里甜甜的,忍不住羞涩一笑:“好看吧,这是伯安哥哥送给我的生辰礼。” -- 第三十二章怀中「Рo1⒏red」 然后谯知微的耳垂就感受到了一股尖锐的疼痛。 “啊,啊……嘶,好疼,好疼……” 谢玉的牙齿咬在了她耳垂的软肉上。谯知微疼得嘶嘶抽气,然而谢玉反而变本加厉地用牙齿碾磨她的耳垂,仿佛要把她那一块软嫩的肉给叼下来。 谯知微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正在被秃鹫啄食的小羊羔。她慌乱地挣扎着,屁股在谢玉的腿上扭动着,两双爪子也在身旁胡乱抓挠着。 忽而摁到了一根柱状的硬物,有点弹性,特别烫。 谯知微的手下意识回缩,可她还没弄清楚摸到的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谢玉忽然扣住了她胡乱挥舞的手,把她的手指压在了他的大腿上。 “别乱摸!”谢玉总算松开了他的牙齿,斥了她一句。不过谯知微的处境并没有半分好转。他的唇离她的耳垂只有头发丝儿的距离,隐隐约约地触碰着。 谢玉嘴里呵出来的热气全部喷洒到谯知微的耳廓上,让她耳朵上的细小茸毛都竖了起来。 “公子,你干嘛呀……”谯知微极其不适地偏开了头,嘴里嘟囔着,用的是抱怨的语气。她虽然没有任何实战经历,可她纸面经验是很丰富的,毕竟那么多艳情话本不是白看的。 谯知微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谢玉现在不对劲。 但是不行啊,她是要嫁给伯安的,谢玉、谢玉怎么这样啊。谯知微心里为伯安守身如玉的信念特别强烈,谢玉此时在她眼里,就成了一只品行恶劣的衣冠禽兽。 明明一开始说好只是陪他演戏,如今他居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谢玉只给一份月例,凭什么要她端茶倒水,洗衣铺床,看样子还想让她顺便暖个床。哪有这么作贱人的主子! 谯知微的心里生出一些怒火,也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勇气,一个手肘直接朝着谢玉的胸膛挥去,谢玉没料到她这般凶猛,一时松开了箍在她腰肢上的铁臂。 谯知微顺势从他身上站起来,刚要转身同他面对面对峙,却又被谢玉从身后拽住手腕,拉回了他的身上。 谢玉这次不再是简单地箍着她的腰,而是从她的左腰伸手,整只手臂斜在她的前胸,手掌握住她的右肩头。 他的指节像鹰的指爪一样扣住她,这个姿势非常牢固,谯知微无论如何是摆脱不开了。可她宛如一条蠢笨的胖头鱼,被串在了烤架上,还依旧垂死挣扎。 谢玉那只手臂位置微妙,恰好挤在她双乳的沟隙中央。如今天气虽凉,然而谯知微依旧穿得单薄,她能透过那层薄薄的衣料感受到谢玉的体温。 她的双乳绵软,谢玉的手臂一压,就宛如在棉花上轧了个形状。谢玉自然也感受到了这种奇异的触感,他也明白谯知微为何突然安分起来,坐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因为她只要一动,她那双乳儿就在他的手上蹭,像是极色情的吮吸。 “动啊,怎么不动了?”谢玉的声音又冷又坏,仿佛在报复她方才那一肘,他伸出另一只手在她的腰上重重掐了一下。 谯知微又痒又痛,条件反射地躬身耸肩,然而双乳还卡在谢玉的手臂上,卡得她没法儿动弹。 意识到谢玉在和她调情,谯知微是真的有点急了。她难得保持冷静,尽量用一种若无其事的语气说:“公子方才服了金玉羹,那羹物性燥热,公子难免激奋,容我去给您端碗凉茶来压压火。” 她听见谢玉冷哼了一声,然后她的脖子上突然传来濡湿之感——她意识到谢玉在舔她的脖子。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 第三十三章舔耳 谢玉不单单是舔,他舔两下,还要微微嘬吸一下。他呼出的气息带着烫意,又极清冽,让谯知微觉得又冷又热。 她想象着一只鼻涕虫扒拉在她的脖子上,湿软的触感,在她的皮肤上又舔又吸。谯知微鸡皮疙瘩掉一地,甚至微微颤了一下。谢玉以为她敏感,还在她耳边嗤笑了一声。 他的唇从她的脖子一路来到耳后,那扇晶莹剔透的耳廓,玉雪可爱,透着淡淡的血色。 谢玉就在她的耳后吮吻着,不放过任何一块肌肤。鼻尖充斥着少女的香气,谢玉感觉自己仿佛在含一块乳酪。 耳后的皮肤又薄又敏感,谯知微的耳朵像朵血耳——银耳里的一种,乳清色的耳瓣边缘会有一丝透亮的殷红。 谢玉的嘴唇贴在这朵玲珑血耳上,吮出“啾“啾”的声音,让那层细腻的皮肤潮热如沃土。 谯知微要疯了,她在谢玉的怀里颤抖着,逐渐缩成一个任人宰割的模样。谢玉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放松,或者说是瘫软,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耳涡,发出“嗒哒”的黏腻声响。 谢玉如诱哄一般往她的耳道里吹气,忽而又变了脸,威胁问:“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裸着脚在府里勾搭男人,我必要你好看。” 谯知微哪知道一顶帽子就这么扣过来,她虽然不算是个称职的奴才,然而也不能接受这莫须有的罪名。 她立马为自己正名,声音清脆高亢:“我没有!” “一共勾了几个了?”谢玉完全不搭理她的反驳,只在她的耳边质问着。他的呼吸烫,染得声音也是暖的,谯知微甚至觉得他的声音里氤氲了一丝玩笑意,“是不是见一个,喜欢一个?” 谯知微如何这般被人冤枉过,她对伯安一片忠贞,在谢玉嘴里她却是个见异思迁的烂人,她怎么能忍?! 谯知微气呼呼地吼:“怎么可能?我只喜欢伯安哥哥一个人!” “好啊!果然是和那伯安有一腿!”谢玉的声音骤然冷下来。 谯知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被谢玉套话了。 她们丫鬟圈的小姐妹们个个都是心地单纯的直心肠,平日里有什么说什么,有桂花牛乳一块喝,有矛盾就扯着头发打一架,从不搞些弯弯绕绕。 谯知微哪里知道谢玉是个耍弄心机的,她瞒了那么久的少女心事,没想到却是被谢玉最先知道。她暗恋败露,一时恼羞成怒,可谢玉似乎比她怒意更甚。 谢玉一只手直接撩开了她的衣摆,勾开她的裤带,他那只灵活的大手就伸进了她的绸裤里。 谯知微坐在他的怀里,心急如焚,因为谢玉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亵裤里,贴在了她腿根处的皮肤上。 她时常偷懒,大腿上有些软肉。谢玉捏了捏她腿根处的滑腻脂肉,嘴里轻嗤,一听便是嘲弄。谯知微受不了这刺激,猛地一夹腿,却把谢玉一只泛着热意的手紧紧夹在腿心。 谢玉又贴在她的颈窝里调笑道:“通房丫鬟在主子面前都是穿开裆裤的,你倒好,不仅穿得严严实实,还反把我的手给夹着。” 谯知微哪里听得来这些,她以为谢玉是个极冷傲的人,他在下人眼中的形象也确实是不食人间烟火,怎么跟她说话却像发了春一样。 她又很快意识到谢玉年纪也不小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其他府里的公子少爷,荤都不知开了几轮了,然而谢玉却仿佛还是个童子鸡。 谢玉是极聪慧的人,文章词采华茂,书法铁画银钩,一双玉手,皮宣纸上挥舞得,在女人身下也拨弄得。 他的手指在谯知微细腻的皮肉上游弋着,点燃一簇簇的火花,他很快就无师自通地找到了被两片肥嫩花唇含住的那条细缝。谢玉在春宫图上见过女人身体的构造,却是第一次摸到真的。 一时贪心,用指腹将每一处都摸了一遍,滑嫩如蚌肉,摸了他一手的水儿。谯知微不是没抚慰过自己,可想着摸着自己下面的是谢玉,就牙齿打颤,瑟瑟发抖。 -- 第三十四章生气 谢玉的手不愧是执笔丹青的妙手,指骨修长,皮肉匀称,哪儿处都照顾得到,若是要插进花心的那个小洞里,也必然插得极深。 谢玉先是揉了揉顶上那枚凸起的肉核,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还用指甲刮了刮,便感到怀里的谯知微一个激灵,随后她那一身软肉便更加萎靡。 手心里又是一泡水,湿答答,黏糊糊,和谢玉自渎后的手心一模一样。 谯知微心里害怕,又被道德感束缚着,觉得自己这是背叛了伯安。 可架不住旺盛情潮,谢玉的手指灵活得让人心惊肉跳,他很快就来到那个从未被造访过的穴口,指尖一拨,一戳,就插进去两根指节。 谯知微还没反应过来,谢玉就又往里深入,他的指修长无比,进得极深。谯知微也曾浅浅玩过自己,半个指节就差不多了,谢玉却一上来就要插到底。 指尖的触感柔软地不可思议,谢玉闻到了空气中的一股淡淡的幽香,似乎是她身上的,像雌性勾引雄性的某种动物香。 他的手指在穴道里搅动起来,谯知微又爽又气,一时竟忍不住低低地抽泣着,泪珠子不要钱地掉。 谢玉看不惯她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手指搅弄的力度骤增,湿滑柔嫩的穴里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可比谯知微那细若蚊蚋的抽泣声响亮多了。 这声音淫靡,耳畔又传来谢玉低低的笑,谯知微心里一团乱麻,可越是这般混乱的场景里,理智就越发显现。 她半是呻吟半是恳求地说:“公子放过我吧……嗯……我、我身份低贱,又愚笨,如何……哈啊……如何能将您侍奉得称心满意……府里钦慕您的佳人何其多,我、我着实不配……嗯……” 她自以为这番话说得周全,然而谢玉却偏偏被激怒。 “你是真觉得自己配不上我,还是心里另有所挂,你自己清楚。”谢玉的嗓音冷如冰泉,“少来糊弄我。” 他手腕一转,指节用力,插到了一个让人惊惧的深度。谯知微顿时连嘴里的呻吟都卡住了,同只脱水鱼儿般搁浅在谢玉的怀里。 谢玉偏头,一口咬上了她的耳垂,这一口带着情绪,力度就失了准。谯知微疼得细细抽气,她敢保证绝对被咬沁血了。 然而谢玉眸光幽幽地看了眼她耳垂上的血齿痕,伸出舌头点了点她那个小小的耳洞。 谯知微不知道谢玉又要发什么疯的时候,谢玉突然叼住了她那一甩一甩的珍珠耳坠。 谯知微害怕谢玉给她扯坏了,动都不敢动,可是谢玉却牙齿用力,在光滑的珍珠表面留下了一圈深深的齿痕。 珍珠失了平整的外观,留了疤痕,也就没了价值。谯知微意识到谢玉做了什么的时候,心都在滴血。这可是伯安送给她的礼物,她这么爱惜的东西,却遭谢玉如此摧残。 谯知微这下是真的伤心,眼泪掉得厉害,甚至都忘记了怪罪谢玉这个始作俑者。 谢玉看她哭得难过,方才那股郁闷的心境反而好受了一些,他甚至纡尊降贵地亲了亲她湿漉漉的眼睛,吃掉了她流下来的眼泪。 与此同时,谢玉伸进小穴里的手指也变得温柔起来,轻轻地挑逗、戳弄着,仿佛在安慰她一般。 谯知微可不是会被一巴掌后的甜枣蒙蔽了的人,她咬着嘴唇,心疼地摸着耳边那枚凹凸不平的珍珠,恨恨地控诉道: “我何时得罪了你,谢玉你欺人太甚!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偏偏要毁我心爱之物!纵然我只是个下贱丫鬟,也不能让个冷血主子如此磋磨!” 说这话的时候情绪上头,无所顾忌,可谯知微说完就后悔了。 再怎么说谢玉都是她的主子,她的衣食父母,她后半辈子过得好不好,全凭他决定。若是谢玉给她穿小鞋,她才是哭都没处哭。 她居然敢骂谢玉! 冲动是魔鬼,谯知微后悔不迭,脑子转得飞快,想要说些什么来找补两句。穴里的软肉也六神无主,可怜巴巴地裹吸着谢玉的指。 然而就在这时,谢玉却突然冷笑,迅速抽出了插在她穴里的手指,带出几滴飞溅的蜜液。 箍在她胸上的手臂也松开了。 谯知微立马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向前走了两步,转过身,忍着软掉的一双腿,在他面前直直跪下。 谯知微垂头不敢看他,只畏畏缩缩地说:“公子我知错了!方才是我疯言疯语,你要打要罚我都诚心领受,希望公子恕罪!” 谢玉没有说话,只冷冷审视着她。气氛紧张得不行,谯知微抬头看了一眼谢玉,发现他眉宇凝着寒霜,高挺的鼻尖亦压着积雪。 那一双瑞凤眼深如古井,薄唇微抿,脸上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愠色。 像极了画里的得道仙人,长了一张芝兰无情面。 -- 第三十五章舔干净 谯知微的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腿心还淌着水,仿佛还在留恋谢玉的手指。 谯知微想起自己方才坐在他的怀里,被他的手指玩穴,就觉得荒诞无比,同时也罪恶感十足。 谢玉现下这副风雨欲来的怒容,反而让她安心了些。谢玉是岭上雪,匣中玉,怎么能够对着她做出这么轻佻放荡的举动? 谯知微只想一锤抡向谢玉,再给自己一拳,让二人双双失忆。 谢玉仰着下巴,倨傲地睥睨着跪在身前的谯知微。她的耳垂红红的,下面一对珍珠坠子晃得浪荡,落入谢玉眸中,碍眼极了。 谯知微又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谢玉那双凌厉的眼眸。她的视线停留在谢玉的一双步云履上。缎锦之綦,饰以金线,连以明珠,极尽雅致。 谯知微看着那只墨金色的履鞋尖微挑,忽然来到她的面前,猝不及防踩了一下她的肩。“跪好了。”谢玉沉声命令道。谢玉一脚踩来,谯知微本含胸驼背,如此立马挺直了腰。 谢玉收回了他的脚,谯知微也不敢看自己的新衣服上是否留了个鞋印。不过大抵是没有的,谢玉喜洁,从不踏足污秽之地,鞋底自然干干净净。只是他这动作太过折辱人。 就好像被拒绝后的某种找补,通过凸显自身的高贵,对方的低贱,来找回本就高傲的脸面。 “抬头。”谢玉冷肃的嗓音再次传来,谯知微依言抬头,发现谢玉将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手指清美如玉,指骨尤其修长流畅。只是上面沾满了水泽,透明的液体遍布他的指间,闪着亮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香。 谯知微当然知道上面的液体是什么,一时抿着唇,眼神躲闪。 “舔干净。”谢玉突然把手指戳在了她的唇瓣上,他的声音低沉得吓人,让谯知微想起风雨前的闷热夜晚。 谯知微当然不愿意舔,可谢玉的眼神太可怕了,他说话的语气也和平时不一样,带着很强的压迫感。 谯知微不情不愿地仰起头,把谢玉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她像小鹿喝水一样轻轻舔吸着谢玉的指,樱色小舌不放过每一寸皮肤。她尝到淡淡的腥甜,想到这是自己的东西,心里其实也没有那么有负担。 谢玉的手指有点凉,谯知微的口腔却是极温暖的,她舔着舔着就有种在吃冰棍的感觉。 谢玉的皮肤滑溜溜的,她从来没有舔过别人的皮肤,一时好奇心重,仔仔细细地把每个地方都舔了一遍,连指甲盖都没有放过。 只是她舔净了上面的蜜液,却又给谢玉的手指覆了一层口水,湿得像掬完溪流的掌,水泽流光溢彩。 她仰着头,露出一段细白的脖颈,谢玉就这么抬着手,任由谯知微舔弄。 在谯知微用双唇含住他的中指时,谢玉忽然冷笑了一下,指尖骤然用力,一下子将三根指头都插到她的口腔里。 口腔内壁湿润柔软,舌头也是潮热黏腻的。谢玉压着她的舌尖,抚摸着她最里面的牙齿。谯知微呜呜地叫着,却因为被按着舌头,说不出话来。 谢玉将手指插得深,谯知微含着他的指,咬又不敢咬,合又合不上,嘴角的涎液淅沥沥地流,顺着她的下巴滴到衣服领口上,又从孔隙渗进去。 谢玉玩弄了一会儿她的舌根,谯知微的嘴酸得不行,她感觉有一条触感冰凉的蛇,侵入她的口腔,向她的喉咙里钻去。 在她要窒息的时候,谢玉忽然抽出了他的手指,神情讥讽地俯视着喘息不止的她。 谢玉的手指上留了一点齿痕,这是他方才插得太深,谯知微难受得实在忍不住,用牙齿咬了一下。若说谢玉方才的手指只是潮湿的话,现在便是晶水泛滥了。 谯知微不知道谢玉的手上为什么会沾这么多她的口水,她见谢玉的表情似乎很嫌弃,犹豫了一下,又要上嘴替他舔干净。 -- 第三十六章恼羞成怒 谢玉却掐住了她的下巴,阻止了她的动作。谯知微痴愣愣地看向谢玉,发现他的眼眸幽如冥火,火焰明明该是滚烫烧手的,可谢玉这火只让谯知微心头冷津津。 谢玉把他手指上的唾液全部揩在了谯知微的唇角、下巴,还有耳朵上,把她的脸弄得湿淋淋的。待他手指略干的时候,谯知微就像洗了一把脸,这水还是黏的。 谢玉擦完手指之后,微微曲指,在她滑嫩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谯知微咬着唇,对于谢玉拿她的脸擦手的举动有些不高兴。 然而此时谢玉忽然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这动作带着奚落的味道,就像是恩客在挑选今晚的伎子。 既然要挑,就要挑最懂事的解语花。 因为靠客人养着,所以无论被怎么玩弄,脸上都会露出依赖又讨好的甜笑,而不是屈辱地皱着眉头。 谢玉盯着谯知微那双紧紧蹙起的柳叶眉,又一次在她脸上拍了一下。 这一下的力道就比方才要重些了,有点像某种意味微妙的惩罚,处于让人疼痛的边界上。 然而谯知微是感受不到这股微妙之意的,她只觉得谢玉是个神经病。她给人做奴婢,不仅要干粗活,还要被变态主子无缘无故打巴掌,她心里苦涩得要死。 “滚出去。” 谢玉语气阴寒地说。他又恢复了往日凛如霜雪的尊容,仿佛刚才同她亲昵的根本不是他。 他坐于椅上,一副傲岸之姿,只他袖口上的一团暧昧水渍,与他周身气度格格不入。 谢玉这是放过自己的意思了?她骂了他,他也不追究? “多谢公子,我马上就滚。” 谯知微如获大赦,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在谢玉冰冷的眸光中,朝他感激一笑,乐颠颠地跑走了。 她脸上的笑容简直就是在打谢玉的脸,谯知微不知道,在她走后,谢玉不留神摔了个茶碗。 清脆的裂响声后,茶汤四溅,茶香和空气中的腥味萦绕在一起,有股说不出的香腻。 …… 第二天,谯知微依照往常一般服侍谢玉。可昨日那事一出,谢玉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从一朵高洁不染的雪莲变作一坨臭黑泥,金玉其外,内里全是下流东西。 昨天回去后,她就把那对命途多舛的珍珠耳坠摘了,看着珍珠上面的凶残齿痕,谯知微心如刀绞。 为了避免再次受到谢玉的摧残,她将这对耳坠放进野鸭荷包里,小心翼翼地搁回她的妆匣中。 还是收起来吧。她想。伯安的礼物,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早晨,她蹑手蹑脚地走进了谢玉的屋子,谢玉已经坐在案前,散着一头乌丝,等她给他束发。谢玉回头一瞥她,凤眼清泠泠,倒是什么话都没说。 -- 第三十七章鲛珠 谢玉的眼神停留在她光裸的耳垂上,那对碍眼的珍珠耳坠不知去了哪里。 谯知微替谢玉佩好了发冠后,谢玉微抬下巴,点向案台的一角。 谯知微才发现檀面的案台上搁了枚小小的锦盒。那锦盒是鸡血石质地,盒身刻有夔纹,描了一圈金。 “赏你的。”谢玉波澜不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开看看。” 谯知微疑惑不解地打开了那个精致的锦盒,里面躺了一对异常华美的珍珠耳坠。 那珍珠并非普通的白色蚌珠,而呈现出一种诱人的青铜色,散着孔雀翎羽般的蓝紫光晕,像极了某类古老物种的眼睛。 纵然谯知微是个不识货的乡巴佬,也能认出此物定非凡品。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相信谢玉会突然这么好心,白白赏她个珍奇物件儿。她疑惑地开口:“公子这是……” “昨日弄坏了你那对品相劣质的耳坠,我便赔你一对新的。”谢玉悠悠开口,“免得有些人怀恨在心,保不准再次以下犯上。” 谯知微讪讪地笑着,心想我昨日骂了你,我还怕你怀恨在心呢。她谨慎地捧着这个材质有点像玛瑙的盒子,对谢玉说:“此物贵重,公子,我不能收。” 收了这么值钱的玩意儿,谢玉指不定哪天就管她要回去了。若是她弄丢了,弄坏了,她也就完了。她下半辈子也就只能被卖去勾栏里过活了。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小厮在东城口的地摊上随便买的。” 东城口的地摊上净是便宜货,谢玉此话一说,谯知微心里的负担一下子就没有了。 难怪她瞧这锦盒的材质有些奇怪,有点像玛瑙,又不怎么像,若是东城口的东西,那应该就是花色杂乱的怪石罢了。 这对耳坠看起来也不那么华贵了,那层金属色泽应当是用炭或者墨染了色,之后再铸了层蜂蜡,才这么闪耀。 谯知微越看越觉得这对珍珠凝结了匠人的智慧,和变废为宝的精神。 难怪谢玉这么轻易就给了她。 既然是便宜货,谯知微也就安然收下。甚至为了表现出她对谢玉的感恩之心,她立马就将这对耳坠戴了起来。 “多谢公子,我很喜欢。”谯知微笑得眉眼弯弯,脸似三月桃花。耳垂上的鲛珠轻轻晃着,散发着温媚光泽,仿佛在与她那双杏眼儿逞娇争艳。 谢玉忽然有些明白,那金银珠玉分明饥不可食,寒不可衣,为什么人人都争相追逐? 因为如若将宝物赠与美人相佩,可令宝物熠熠生辉。 谢玉含着冷意的眸光这才温和了些许,只是嘴角的一点轻蔑始终没有消下去。 世不乏奇珍异宝,乏识者耳。伯安一对破珍珠就能令她死心塌地,可见她眼珠子极浅薄,不识得珍宝也不奇怪。 《搜神记》有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绩织,其眼泣,则能出珠。 相传这鲛珠乃是鲛人之泪所化,因而其光泽艳冶诡谲,自然也有价无市。 纵然谢府膏粱锦绣,谢玉也只偶得这一对罢了。与其束之高阁,令明珠蒙尘,不如送给这个粗陋的女人,让她涨涨见识也是好的。 免得有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向她略施小惠,她就目窕心与了。 只不过谯知微的言语里似乎也并没有表露出许多的感激,她的笑容里甚至有些心安理得。谢玉凉凉地看了她两眼,只当肉包子喂了狗。 据说鲛珠名贵,不仅是因其形貌,关于这鲛珠,还有个诞诡的传言:鲛人之珠,可聚气凝神,使之不避汤火。 不过谢玉是求真务实之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听个奇妙也就罢了,他自然是不信的。 -- 第三十八章山猪 谢玉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谯知微有些头皮发麻。谢玉端起一只茶盏,轻抿了一口。 谯知微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到他执着茶杯的手指上,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忆起昨天谢玉在自己的下面搅弄的场景。 她的脸又开始发烧。然而谢玉却没有半分知觉,仿佛已然忘记了昨日的荒唐。 谯知微亦知自个儿是在庸人自扰,他们这种大户人家的主子,怎么会把奴才当人看呢。 她这种丫鬟,在谢玉眼中,也不过是个可以随意亵玩的物件罢了。甚至比不上马厩里的一匹马儿高贵。 因而她也不必有什么羞耻心,只把他当作一棵有特殊要求的摇钱树就行了。 这时小厨房的小厮将熬好的金玉羹端来了门口,谯知微小心翼翼地接过,放在了谢玉的手边。 然而谢玉只一言不发地端详着她,谯知微无奈,只得端起了玉盏,又像昨日一般用勺子喂给他。 谢玉不张嘴,谯知微只能低头先尝了尝,她咽下那口味道奇异的汤羹,只觉得吃了一口泥巴糊糊。她轻声道:“不烫了啊,公子。”边说边又舀了一勺递到谢玉嘴边。 谢玉总算开口,说:“你尝着是什么味道?” 是吃土的味道。不过谯知微可不敢这么说,她腼腆地笑着:“我也就替公子尝个温,倒也没尝出是个什么味道。” 谢玉瞥着她,眼尾上扬,带着点说不清的鄙夷。谯知微心说这谢玉可真难伺候,老是拿鼻孔看人,把气氛搞得很复杂。 她有些不耐烦地举着玉勺,终于,谢玉喝下了她喂过去的那一勺羹。 她又舀了一勺,还未举向谢玉的嘴边,就感觉一只手贴上了她的腰。她低头一看,那只手骨节修美,分明是谢玉的手。 她脑子一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揽着腰,再次跌进了一个泛着冷香的怀抱。 她张嘴要说些什么,谢玉却突然摸上她的后颈,指腹沿着后颈那一片皮肤慢慢向上,揉捏着她的耳朵。谯知微的耳朵像被电击了一样,她抖了两抖,瞬间就在谢玉的怀里软成了一滩水。 “昨天就发现了。”谢玉笑,“你这里很敏感。” “哎,公子,别这样……”谯知微不想和他这样狎昵,嘴里嘟囔着。 可谢玉却突然低下了头,和她鼻尖相贴。谢玉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谯知微直接愣住,然后她的嘴唇就被什么东西含住了。 谢玉啃上了她的唇。果真和他想象中一样柔软,带着一股劣质的、却又让人深陷其中的香气。 在谯知微瞪大的眼眸中,谢玉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牙齿,将含在嘴里的那口金玉羹渡给了她。 谯知微呆呆地张着嘴,吃下了谢玉喂过来的羹。见她乖顺,谢玉奖励似的舔了舔她的唇,又吻了吻她尖尖的嘴角。谯知微有些抵触地闭上了唇,偏头躲开谢玉的吻。 可她本就坐在谢玉的怀里,如何能躲开?只是在他的怀抱中蜷得更可怜罢了。 她像只缩着脑袋的猫,头都要低到谢玉的肋骨处,因而谢玉也只能低着头,把她拢在怀里,才能噙住那片味道香甜的唇瓣。 谢玉把她的唇吸得红红的,像一块樱桃糕。他的声音有些哑:“这次可尝出来是什么味道了?! 谯知微舌根发麻,想着自己不知吃了谢玉多少口水,她就难受得不行。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被他时时狎弄的准备,但谢玉真这样时,她还是觉得不舒服。她都还没有正儿八经地拉过伯安的手,却这样坐在谢玉的怀里被他又亲又摸。 若是她以后嫁给了伯安哥哥,伯安问起来,她要怎么解释?不对,这样下去,她还能嫁给伯安吗? 谯知微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看着谢玉的眼神就带了一丝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厌恶。“没尝出是什么味道。”她的声音黏糊糊的。 谢玉多么敏锐一个人,立马就接收到了来自谯知微的敌意。 他长眉一挑,凤眼生威,鄙薄道:“真是山猪吃不来细糠。” -- 第三十九章香提 谢玉的表情着实凶恶,谯知微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把自己一脚踹地上。她的臀肉紧了紧,却感觉有一根硬物挤在屁股瓣中间,硬生生分开她亲密贴合的两瓣儿嫩尻。 “前人们希求寿比金玉,于是调金露,饮玉屑,便流传下来了这样的雅习。”谢玉捏着她的下巴,轻轻舔去谯知微嘴角沾上的一点金玉羹,难得耐心地为她解释一番。 谢玉的言语里流露出一点讽意,“只是天道回旋,人寿难延,若真有此长生之术,秦皇汉武又怎会久觅不得,终归尘土?” 屁股瓣儿像是被人掰开了一般,谯知微尤其不爽利,便扭腰要从谢玉身上下来,哪里有在听谢玉唠叨了个什么东西。 谢玉暗恼自己为何又在对牛鼓簧,狠狠掐住了她的腰。谢玉的手指像火钳,声音更如火在燎烧:“再乱动就把你扔出去。” 谯知微巴不得谢玉立马把她扔出去。然而谢玉嘴上发狠,却言行不一,他双手交迭,拢在谯知微的胸前。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沉沉地喘着气。 谯知微感觉臀瓣里的那根东西变得更烫了。 谢玉的手伸进了她的亵裤里,在她嫩生生的花唇上摸了几下,便两指一拨,让那粒被含在两瓣软唇里的肉核露了出来。 那粒肉核何曾这般“衣不蔽体”,娇嫩得瑟瑟发抖。谢玉用两根指头掐上了这枚软烂的肉核,时不时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谯知微如同被抽了筋,在谢玉的怀里成了一只软脚虾。 谢玉用指甲抠刮了几下,谯知微哆哆嗦嗦地吐出一泡水,亵裤湿了一小片,谢玉的指尖也没能幸免。 不过谢玉并没有生气,反而像得了雅趣一般,双唇贴在她的脖子上懒洋洋地吮着。 手中的触感异常美妙。 谢玉想起一种晾晒中的香提,薄薄一层皱皮,里边儿肉软爽弹,散发着甜腻的香气,让人不难想象子实坠满枝桠的饱满憨态。一颗咬下去,汁多水长,唇齿留香。 谢玉觉得牙痒,忽然有种把她这枚肉核咬在嘴里的冲动。 先抿一抿,再用舌头勾进嘴里,牙齿一覆合,左右研磨着,她那双眼儿就会比现在还要迷蒙,小洞里又喷一泡水在他的鼻梁上,把他的脸都打湿。 但是谢玉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他一个主子,怎么可能用他高贵的唇舌去吃女人的那处?即便谯知微在他眼里也不像个女人,倒像头蠢猪。 谢玉想着她这不识好歹的模样,指尖的力道就大了些,指甲刮得很,谯知微疼得嘤嘤叫。她一面缩着脑袋,不让谢玉亲她的脖子,一面又在他的胸膛里抖得厉害。 谯知微的内心却还保留了两分清醒,她想,她完了,谢玉不让她动,她这会儿动得厉害,怕是马上就要被丢出去了。可她现下这个样子,发丝凌乱,面颊潮红,裤子上一片水痕,被人瞧见了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可是谢玉并没有履行他方才的威胁,他反而顶了顶大腿,让谯知微更贴近他的怀里。谢玉握着她的两个膝盖,把她变成岔开腿的姿势,谯知微的臀瓣儿咧得更开了,也就把那根物什嵌得更紧。 谯知微能感受到上面的经脉在有节奏地跳动着,就像水底的潜龙苏醒之时,水面的波涛也会晃得汹涌。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她在心里把谢玉咒骂了一百遍,蹬腿要把这东西从自己的屁股瓣里挤出去。 可这时谢玉的手指突然插进了她的小穴里。突如其来的深入让谯知微双腿一软,好不容易抬起来的臀又重新跌下去,把那根气势雄健的柱状物含得更紧。 谯知微听见了一声谢玉的哂笑,仿佛在嘲弄她方才的愚笨姿态。 谢玉在她的颈上又吮又咬,谯知微怒火攻心,又开始口不择言,连带着自己一块儿骂:“公子嫌我是蠢笨山猪,可这山猪肉最是骚臭,公子也下得去口!” 知道她恼了,谢玉也没生气,鼻尖贴在她的耳垂上,装模作样地闻了闻,又舔了两口她的颈上皮,语含笑意:“臭倒是不臭,不过确实有一股骚味儿。” —·—·—·—·分割线—·—·—·—·— 先把这章写好了的发出来 -- 第四十章梦境 说着他指尖用力,在谯知微紧窄的穴里搅动起来。他时不时曲指,抠弄里面那些软嫩的褶皱。 谯知微哪能受这个刺激,又屈辱又快慰,双腿直打颤,夹着谢玉那根东西颠来颠去。 慢慢的,谢玉的喘气声也越来越急促,在她穴里搅弄的手指搅得飞快,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听着就叫人面红耳赤。 谯知微一直在流水,亵裤湿了个彻底,像是尿了裤子。 谢玉就着这个姿势,挺顶着腰腹,用她的两瓣屁股磨着下身那根肉茎。 他平日的精力都用花在诗书上,极少想些腌臢东西,莫说像同龄的公子哥一般寻花问柳,他连手淫的次数都极少。 但自从这个“通房”来了后,谢玉分明对她并未多么留意,可她却日日出现在他的梦中。 梦中的记忆很模糊,可每天早晨醒来,谢玉的亵裤上都是一层湿濡。 谢玉又气又恼,却又不得不赶在她来服侍自己之前换一条干净亵裤,然后偷偷处理掉这条脏污了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避着她,其实他完全可以把这条沾满了遗精的裤子交给她洗,不是吗? 她洗这裤子的时候,难免就要搓弄,上面大片滑腻的乳清色液体就会粘在她的指甲盖上、指缝里,那股腥味儿三天都散不去。 她本来就是他爹塞给他的通房。在一些尊卑更加分明的家宅里,通房都是穿开裆裤的。日日呆在公子的房中,像话本里那些修士养的炉鼎一般,方便随时供主子亵弄。 她是他的所有物,莫说叫她洗一条脏污的裤子,就算他把她的穴里都弄得满是那些东西,她也没辙,除了乖乖接受。 她只能着急不已地杵在原地,上半身的赤色鸳鸯肚兜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乳上布满红红紫紫的吻痕。左边的乳头上甚至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白浊从穴里流出来,从敞开的档口里滑出,一直从她的大腿内侧流到脚踝上。 没有他的吩咐,她不敢随意擦去他弄在里面的东西,她只能眼含水泽地哀求他:“玉公子,全都流到腿上了,能否让我擦一擦?” 而他只会冷酷地吓唬她:“‘玉公子’是你能叫的吗?罚你就这么含着,站角落去面壁思过一整天。” 可被唤作“玉公子”的时候,他明明极其舒心。他就是想要看她难受罢了。 腿间黏糊糊的,双腿也是软的,却不得不夹紧屁股,勉勉强强地站着,杏眼里盛满了委屈。 可站着哪能夹得住,不一会儿又有一缕乳白色的丝绦流在腿间,她慌慌张张地并紧膝盖,以为他没有发现,可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窘迫,都映入他的眼帘。 他在她那布满红痕的屁股上又扇了一下,沉声道:“又没夹住,是不是欠教训?” 她只能软弱无助地哭,因为他每发现她腿心溢出一缕,就要惩罚性地打她一巴掌,她的屁股都被扇肿了,像颗烂熟的、散发着酒味的水蜜桃。 谢玉没有意识到,他利用着她的臀瓣抚慰着自己,已然再次陷入前几夜他那龌龊的梦境中。 那些被他刻意压抑的需求,全都在无所限制的梦境中变得疯狂而扭曲。 可无论再疯狂再扭曲,梦境都是现实的某种投射,暴露了他内心深处滋长的——对她的隐秘渴欲。 —·—·—·—·分割线—·—·—·—· 去甄嬛传剧组借了个赤色鸳鸯肚兜,已征求到孙答应和狂徒二人的同意。 -- 第四十一章进入(H) 被谢玉的指插着穴,又被他掰着屁股替他磨根,如此火辣辣地摩擦着,谯知微感觉自己的臀肉都快被磨破皮了,然而谢玉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二人的裤子也全被谯知微穴里流出来的水染湿了,两层薄薄的绸布,湿透了后就像透明的春卷皮,内里裹着的蔬果清晰可见。 谢玉索性撩开了自己的亵裤,将那根硬得吓人的肉茎放了出来。 谯知微的亵裤也被他退到了腿弯儿,谢玉捧着她的两瓣臀,再次挤压在自己的肉茎上。 这次就是没有任何阻隔的肌肤相贴了,她的臀肉温热柔软,像蒸锅里的豆腐脑,谢玉只想给她劈开。 谢玉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那根胀得难受的阴茎,贴在她汩汩冒水的花缝上前后磨蹭着,谯知微的屁股一缩一缩的,夹着他的根部。 谢玉快慰得太阳穴直跳,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揉着自己的额角。 谢玉的那根肉茎浅浅地在穴口戳弄,谯知微能感受到龟头处软韧的皮肤,圆润饱满,如一块文玩玉卵,只玉是冷的,谢玉却是烫的。 谢玉身下得了趣,面上就要与她亲昵。他轻啄着谯知微后颈的皮肤,谯知微垂着头躲闪,又开始蹬腿,想从他身上爬下去。 谢玉却从身后拽住她的两只胳膊,把它们扣到一起。谢玉就这样从谯知微的背后钳住她的手腕,如同牵着一匹马儿。 谯知微的下身被谢玉那根玉茎蹭得又麻又痒,可手被他拽着,她也只能塌着腰,挺着胸,再仰着脑袋,整个人都弯出一条色情的弧线。 谢玉笑得低沉,用指尖勾勒着她的背脊线,说:“真像个小畜生。” 他说得过分,行为也越来越过分。 粗硬的肉茎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摩擦,龟头挤开两片肥嫩的花唇,轻而易举地在那个幽秘的小洞口外徘徊,挤压着穴口的软肉,似乎蓄势待发。 谯知微意识到了谢玉这是要动真格的意思,但是不行啊!她、她还要嫁给伯安的,怎么能真的让谢玉弄进去呢? 她虽然被他又亲又摸,可这和插进去依旧是两码事! 主要是她不喜欢谢玉啊!若是伯安,她自然是愿意的,但是谢玉不行,她讨厌死谢玉了,怎么愿意交给他,就算谢玉是她的主子也不行。 “不准不准不准……不准你进来……”谯知微焦躁万分,嘴里一连嘟囔着,摆着屁股,明显是拒绝的模样。 谢玉眉目森冷,一只大掌更加用力地捏着她的手腕,在上面留下一道鲜亮的红痕。 谢玉用另只手摸了把谯知微花穴处泛滥的晶水,抹到她微张的嘴唇上,道:“流得我的身上全是你的水,还说不要我进来?” 还没等谯知微反驳,谢玉就对着那个小洞,一挺身,擦着两瓣肉唇,强硬地顶了进去。 “嗯……”谯知微的眼泪忽然就止不住了,倒也不是觉得疼,只是很胀很胀。谢玉长了一张斯文的玉面,下面的性器却如此硕大狰狞。他一挺腰,直接进去了半个头。 谯知微心想着完了,她难过得不行,眼泪一颗颗地掉,鼻子也跟着抽,像鼻头红红的兔子。 从未被人进入过的小穴突然被插进一根巨物,穴口处的皮肤都被撑得透明,像骨瓷杯透亮的杯缘。 谯知微低头看了看,被这恐怖的景象惊呆了,她怎么敢相信,自己下面那条小小的细缝,能被谢玉撑成一个硕大的圆洞,插进去他那条青筋虬结的阳具。 她嘴里发出悲观的呻吟,仿佛天塌下来了,下腹一阵紧绞,包裹着谢玉的穴口也痛苦地蠕动着。“出去,出去啊,我不愿意和你做这个……” -- 第四十二章就这样插会儿(H) 谢玉也很难受。 她下面虽说又湿又滑,却咬得可紧,像个柔韧的皮套子般套着他敏感的头部。这是和自渎完全不同的体验,因为这来自女人的裹吸。 从未被人开辟过的温暖巢穴,被他势如破竹地进入。犹如幽深的地下洞窟里探出的一道光亮,谢玉也得以窥见接下来应该深入的方向。 因为恐惧或者不适应,谢玉能感受到她的小穴在一开一合地翕动着,就像一个贪婪而缠绵的吻。 而谢玉在小穴的亲吻里早已恍惚,差点迷失了自我。 但是她在意识清醒地拒绝他。她说她不愿意和他做这个。 那她要和谁做呢?伯安吗?还是谢府里那些眉目清秀的小厮们? 谢玉心中冷意丛生,她是他的通房,被他亲了嘴,摸了穴的,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居然还肖想着别人?看来他对她还是太过宽容了,叫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谯知微越不情愿,谢玉心里的那把邪火就烧得越旺,可她脸上的眼泪又让谢玉十分焦躁。 最后,他宛如妥协了一般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的耳窝沉沉吹气:“我不全进去,就让我这样插会儿。” 谯知微都要崩溃了。什么叫不全进去,谢玉明明已经进去了,他还能进到哪里去? 难不成他要把他那整根肥硕骇人的东西都插进她的身体里去吗?那她不会被他弄死吗? 谯知微诡异地想到山野间的蛇。蛇性贪婪,即使捕猎到了比它们的身体还要庞大的猎物,也会张大蛇口将其全部吞入腹中。可蛇腹虽有弹性,可这种弹性依旧是有限的。 猎物肿胀的尸体会把蛇的肚皮撑破,先是肌肉撕裂的声音,而后鲜血从艳丽的鳞片里渗出来。 蛇身痛苦地扭曲着,却依旧无法阻止伤口开裂。像一条被慢慢撕开的绢帛,蛇最终因过度贪婪而肠穿肚烂。 谯知微害怕得瑟瑟发抖,因为她感觉她也要被谢玉给撕裂了。 谢玉语罢已经开始浅浅地抽送起来,他那枚硕大圆润的龟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窄紧的穴口,在穴口出的嫩肉上剐蹭,带来一阵酥麻的快感。 这种快感是带着饱胀的,让人无法缓解,更无法逃脱。 谯知微又想起谢玉用手指按压她的舌根的那个时候,她的嘴巴被迫张大,方便任何东西进入她的喉咙。 她没法合拢嘴,口水止不住地流,像个生机勃勃的泉眼,连接着地下暗河的脉搏。 而谢玉也同样用他的肉茎不让她下面的那张嘴合上,他轻易顶开花唇,没入羞掩于花瓣下的花蕊孔中,把小小的孔撑成一个圆洞,箍着他硬挺的性器,任由他逐步开垦。 若要凿井,只抠挖个泉眼是远远不行的,还需向更深处开凿,把层层的沃土都翻掘出来,把那些保护她的软肉,那些褶皱都一一拓平,如此他才能完完全全地插进她的身体里,连接到那条隐秘的河渠。 谢玉只是这样想象着,就觉得身下的肉茎又壮大了一圈。他只插进去了个龟头,余下的棒身都暴露在空气中,像还没来得及沉入深渊的巨龙。 穴口处的皮肤又薄又嫩,谢玉死死地盯着,看他的龟头是如何挤进去,把那圈皮肤撑成鲜嫩的粉色。 穴肉无意识地含吸着他,密密麻麻地覆上来,贴着肿胀的茎头,让谢玉的脊背都在发麻。 他不满足这样颤颤巍巍的吸附,又略收腰,将没入的龟头拔出来,穴里的软肉依依不舍地吮着顶端,又“咕唧”一声涌出些泛着香甜的蜜液,让二人相连的地方更加泥泞。 忽而的空虚让谯知微略微失神,当她以为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谢玉眼眸一转,又再度挺腰,极快地戳弄了进去。 —·—·—·—·分割线—·—·—·—·— 应该还有两更,现在还没写完,零点应该就能发出来 -- 第四十三章浅弄(H) 谢玉如是反复插弄着,只进去个头,其实也算不上激烈。只是谯知微是处子,又对谢玉极抵触,下身紧紧绷着,始终不能放松。 可生理的快感又是实打实的,粗烫的硬物碾磨着她那些敏感的软肉,和她自己好奇时用手指拨弄完全不一样。 谯知微感觉有条蛇在她的身下钻,这蛇粗肥却也灵活,顶端还有个铃口,会轻轻吮吸她的脂肉。 谯知微身体很舒服,心里很难受。谢玉这个伪君子,平日里见他夙兴夜寐,还以为是个不近女色的谪仙人,原来是个蔫坏儿的色胚。 谯知微的屁股在谢玉的腿上不受控制地颠着,想到自己现在正在被谢玉插穴,她心口苦得像淋了层胆汁。 她被谢玉夺了身子,这下还怎么嫁伯安? 身下全是“咕叽咕叽”的插穴声,谢玉一个顶弄,谯知微又忍不住战栗,蜜水滴滴答答地淌着,沿着谢玉插进穴里的龟头一直流到干燥的棒身,让那热气腾腾的鼓胀青筋总算是降了一点温。 看着她不情不愿的表情,谢玉冷哼一声,在她耳边说:“被我插了穴,以后还怎么勾引其他男人?伯安怕是也不会要你了。” 这话着实诛心,谯知微“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耷拉着脑袋,恨恨地抽噎着:“谢玉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下我再也嫁不出去了呜呜呜呜……” 被谯知微骂了,谢玉先是脸一沉,下身一顶,圆头比方才进得稍深一些。 恐怖的刺激感传来,谯知微本来呜咽,被吓得立马咬住了唇。可眼泪珠子还是在不要钱地掉,这副模样滑稽得很。 谢玉被她的窘样儿取悦到了,也就由她骂了。情事纠缠时她牙尖嘴利些,倒也算是情趣,他自己不就是喜欢她身上那股活泼伶俐劲儿吗? 只平日在人前,尤其是他爹面前,还是要教会她恪守礼仪。 “在床上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谢玉揉着她的臀肉,亲了亲她的唇,话里威严十足,“不过府里人多眼杂,你平时还是要唤我‘公子’。” 谯知微并不稀罕谢玉给予她的特权,他入得比方才深一截,她穴里的嫩肉全都严阵以待地挤压在他的顶端,推拒着这根坚硬。 然而嫩肉何其无力,推拒更像是吸附,是勾引,在他的马眼上小口小口地嘬吸,引诱他彻底地进入,把这个幽秘的小穴完完全全地凿开,纳入他一整根又粗又长的肉茎。 谢玉需要何其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继续深入的欲望。他只要掐着她的腰,狠狠一挺身,他就可以直接一撞到底,让她知道男人和女人在力气上有多么大的差距。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把她贯穿,让她胀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哪里还有能耐骂他?她之所以还能这么伶牙俐齿,不过是因为他怜惜她、迁就她罢了。 他谢玉从来没有这么有耐心的对待一个女人,她却如此不识好歹。谢玉脸一冷,手指在她的肉核上重重一掐,同时挺腹,把小半截肉茎都顶进穴里。 痛感和快感一齐袭来,谯知微的嘴里再次发出呜咽,她缩在谢玉的怀里低低喘气,再也没能耐抬着屁股缓释他的入侵。 眼看她老实了一点,谢玉才缓了神情,拨弄了一下她被汗湿的刘海,舔了舔她眼角的泪珠。 他强忍着舒爽,从温暖潮湿的小穴里退出来一点。又是一次吸力极强的磨蹭,谢玉也忍不住在她的颈窝里叹气。 下身的摩擦是相互的,谯知微也跟着半似愉快半似难受地颤抖。 为了挫一挫她方才的锐气,谢玉幽幽地恐吓说:“等明年开了春,我就寻个良家子配给伯安做妻子。伯安一表人才,也只有清白又贤惠的女儿才可相配,被破过身的是万万不行的。” 谯知微又哭了起来,她上头哽咽着,下面的穴儿也一抽一抽地夹着谢玉。 这一次她着实因为谢玉的话心碎了,哭声里没有半分针对谢玉的怨怼,只有纯纯的哀伤了。 —·—·—·—·分割线—·—·—·—· 谢玉:看我棒打鸳鸯 -- 第四十四章射出来(H) 见谯知微哭成了一个泪人,谢玉含着她的耳垂低低地笑,下身戳弄的速度也逐渐加快。 虽然每次都进得浅,但是频率极快,刚从那柔软的穴口退出来,还没等那层层迭迭的媚肉合拢,又重新顶入,把谯知微嘴里的哭声化为一道呻吟。 谢玉一边不歇地插着穴,一边吻着她的后颈皮,在上面吸出樱红色的痕迹,就像给她打上了烙印,她就变为了他的所有物,只属于他一个人。 谯知微露出的半边儿屁股上全是谢玉的指痕,未经人事的穴口也被他磨得又红又肿。 腿心处和亵裤上的汁水湿了干,干了湿。她不知道谢玉弄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水。 她的喉咙都哭哑了,嗓子眼儿又干又涩,穴里也火辣辣的,酸胀得不行。谢玉昂扬的硕物依旧在她的穴里快速插弄着,大半截更粗的部分还留在外面,看着真是可怖极了。 也不知道全部进去的那一天,这个脆弱的小穴吃不吃得下。 因为只是这样浅浅地弄着,穴口都仿佛要撑破了般,那粒被掐得肿肿的肉核已经不能藏身于两片阴唇之中,因为两片花唇已被顶弄得自顾不暇。 如同被暴雨淋透了的花朵,娇弱无力地垂着蜷曲的花瓣,那些花瓣哪里还保护得了中间的花蕊? 装点雅致的屋子里,“嗯嗯啊啊”的声音不绝于耳,其间还穿插着一阵阵的女子低泣和男子的喘息声。 案桌上的镂空香炉里,那条沉香木制成的线香即将燃尽,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肠回百折的香气。 谢玉的喘息声也愈加粗重,腰腹起伏的频率更快。他的腰线看起来精瘦有力,谁也不知道谢玉这般芝兰玉树的君子,也会有如此雄劲之姿。 手指紧紧抓住两瓣臀肉,谢玉的额角冒出青筋,脖子上的喉结也在隐隐滚动。 两枚沉甸甸的囊袋已经蓄满了浓精,在最激烈之时,谢玉咬住了她的耳垂,下身一撞,马眼刮擦着可怜的肉核,分开了两片肥嫩的花唇,龟头没入穴口,一股浓稠自马眼喷薄而出。 下身如同过了电流一样,随即谯知微感受到了一股带着烫意的暖流,喷射进她的穴里。 谯知微从未体验过这种又酥又麻的快感,穴里的蜜水又淅沥沥地分泌出来,和谢玉射进去的浊精混在一起,被他用尚且坚硬的肉茎堵在穴口处,半点溢不出来。 高潮的余韵过后,谯知微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谢玉方才做了什么。她心里一气,眼眶里又是一汪泪水在打转儿。快感过后,便是胀意袭来。 有谢玉卵大的龟头堵着,穴里的浓浆蜜液被都阻滞着,谯知微的穴里有很强的坠感。 她不舒服地夹着穴,却被谢玉掐着肉核威胁:“不想我再弄一次就别夹了。”吓得谯知微双腿发软。 所幸谢玉托着她的臀,从她的穴里慢慢撤了出来。油光水滑的龟头,沾满了乳白色的浆液,像抛了光的玛瑙石。谯知微只是看了一眼,就胆战心惊地避开了目光。 谢玉却挑起了她的下巴,在她红肿的双唇上近乎温柔地吻了吻,说出了谯知微这辈子听过的最道貌岸然的话:“我是言而有信之人,方才答应了你不全插进去,我就只入了个头。” 谯知微被谢玉的厚脸皮气得发抖,可又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况且她还为伯安伤着心呢,一时哭成了个流泪猫猫头。 没了肉茎的堵塞,穴里的蜜液和精水便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谯知微的下半身湿得没眼看。 她拿手心去接,却根本来不及,浊液从穴口流出,糊满了花唇瓣,又流到股沟里,把后穴也沾湿了。还有一些顺着腿根流得大腿内侧全都是,当然,她和谢玉的裤子也不能幸免。 此时炉里的线香恰好燃尽,香灰飘落时,空气中已然不只是沉香木的味道,还混有极其浓郁的腥膻。 哪怕是未曾有过经验的人,也能根据这股肖似石楠花的气味推断出这个屋子里发生了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谢玉整理好自己,又替谯知微穿好了亵裤后,把她重新抱回怀里。谯知微这时已经没哭了,任由谢玉抱着,神情生无可恋,脸上还留有泪痕。 谢玉用手指轻轻拨了拨她耳垂上的鲛珠,又用鼻尖蹭了蹭她潮红的脸蛋,附在她耳边说:“听我的话,以后离府里的其他男人远一点。” 可是伯安哪里是什么“其他男人”,伯安是她最喜欢的人。谯知微躲开谢玉吐在她脸上的呼吸,近乎固执地说:“你凭什么管我?” 然而就在这时,屋子外却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笃笃的叩门声之后,伯安温润的嗓音响起:“公子,您昨日差人来叫我今日巳时将本月的账本送来您屋中,可是有什么事?” 谯知微被吓得魂飞魄散,一时惊恐地看向谢玉,却发现他的瑞凤眼中含有一丝从容笑意,仿佛一切都被他藏机袖中。 若是被伯安知道……谯知微骨寒毛竖,慌慌张张地从谢玉身上跳了下来。 虽然亵裤已经穿好,但是裤子和衣衫上全是大片大片的湿痕,暴露在外的皮肤也布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 更别说,屋子里这股味儿。 谯知微如惊弓之鸟,连忙要从屋子另一面的窗子外钻出去,却被谢玉一把攥住了手腕。谯知微恨意十足地挣扎着,谢玉只嘴角微冷,不为所动。 然后她听见谢玉用极清透的声音道:“进屋再说,伯安。” —·—·—·—·分割线—·—·—·—·— 谢玉是故意的,香炉里的线香就是谢玉用来算时间的,因为他让伯安巳时来找他。 谢玉VS伯安——心机男的巅峰对决! 另外不要小看了伯安,他很阴贼的 -- 第四十五章弄了太久 伯安打开了掩上的房门,一股难以形容的膻腥味儿扑面而来,他瞬间皱紧了眉头。 屋内谢玉端坐于一方桌前,眉目从容,嘴角甚至有一丝餍足的笑容。谯知微垂首站在他的身旁,发髻松散,衣衫虽完好,却尤其凌乱,仿佛是慌慌张张地穿上一般。 谢玉还拽着她一只细瘦的的手腕,谯知微不情不愿地扭着手,似乎有些女儿家的羞臊。 如果这些迹象都只是怀疑的话,那么谯知微颈上的吻痕,以及她耳垂上的咬痕,已经印证了伯安一直以来从未担忧过的坏事,发生了。 伯安握着账本的手指不觉用力,平整的封皮在他的指间变皱。谯知微皮肤白,一点痕迹都非常明显,她颈上的红点,一看就是吮吸出来的,像雪地里的点点红梅。 伯安何其敏锐,他甚至在谢玉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丝指甲划痕——女人挠的痕迹。以及谢玉的神情,神闲气静,怡然自得,仿佛终于将一件觊觎已久的珍宝收入囊中。 所以谢玉——才对着自己,这个同为拍卖场中的争逐者,露出这样挑衅的眼神。想到谢玉今日是故意叫他巳时来此地,就是为了让他看见这一幕,伯安的眸子瞬间变得阴冷。 他温润的容长脸孔覆了层阴霾,定定然朝谢玉看回去,一切较量尽在无言中。伯安的嘴角扯出一个僵冷的弧度,好似在说谁输谁赢,还未有定局。 空气中的硝烟味谯知微自然是闻不出来的,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又忍不住悄悄瞅一眼伯安。他的眉目一如既往的温雅,眸子里诗意流淌,如转丸珠。 只是日中则昃,月盈则食,极致的温和背面,藏着的是极致的冷漠。 谯知微忽然开了窍,为什么伯安对待每个人都可以做到温润而泽,其实只是因为他心性凉薄,任何人在他心中都掀不起波澜罢了。 她怎么敢奢望自己变成那一支掀浪的桨呢? 譬如现在,她分明狼狈不已,伯安不可能不知道谢玉和她做了什么,但是伯安并不在乎,尴尬慌乱的也只有她罢了。伯安是一位心思熨贴的人,从不会让别人陷入窘境。 所以伯安只会视若无睹,把她当作谢玉用来白日宣淫的通房罢了。他不会给她任何眼神。 就像当初伯管家提议把她送进谢玉房中时,伯安也是全然不在意,甚至还打趣了两句,让她苟富贵,勿相忘。 谯知微陷入低落的情绪里,甚至有一个摆烂的想法:要不就此断情绝爱,任命地跟着谢玉好了,虽然需要时不时地出卖一下身体,但至少不用受这相思之苦。 伯安进门后,谢玉一句话也没说,只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伯安手中被捏皱的账本,眼皮懒懒一抬,终于道:“小微,服侍我喝完这盏金玉羹。” 案桌上的金玉羹还剩半盏,方才喂到一半她就被谢玉捉到身上去了。伯安在这里,谯知微不敢造次,逆来顺受地端起了那半盏羹,执着玉勺送进谢玉嘴中。 “这羹冷了,滋味有所减损。”谢玉喝了一勺,口吻极挑剔,“方才弄了太久,下次还得趁热喝。” 谯知微只想把玉盏摔到谢玉脸上去!他怎么能在伯安面前说这种话,什么叫“方才弄了太久”?!羞耻感几乎要将谯知微淹没,然而她却不受控制地去看伯安的反应。 伯安神色无波,只轻轻把账本搁在了案上,道:“既然我已将这月的账本送至,那就先告退了,不打扰公子的兴致。” 语罢他转身就走。谢玉嘴角微露轻讽,也没阻拦他。 —·—·—·—·分割线—·—·—·—· 凌晨应该还会有一更 -- 第四十六章追出去 谯知微明明已经打算要斩断情丝,可在伯安转身离去的一瞬间,她突然感受到一股摧心剖肝的哀痛。 这股痛楚自心口蔓延全身,几乎要让她形神俱灭。 再不挽留,就来不及了。像是中了情蛊一般,谯知微被一股力量牵扯着,迫使她朝着远去的伯安喊道:“伯安哥哥!” 哪知伯安充耳不闻,谯知微心急如焚,将玉盏撂回案上,就提步去追,却被谢玉捏住了手腕。 眼见伯安越走越远,谯知微不顾谢玉饱含威胁的目光,死死挠上谢玉的手背。 她用了狠劲,一挠就是一道血印子,在谢玉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瘆人。然而谢玉不但没有放开她的手腕,反而握得更紧,眼神冷得吓人。 “放开我!”谯知微看见了谢玉手上的印子,心里有点发虚,但嘴上依旧坚持着。 谢玉的手指像毒藤,紧紧地箍着她的手腕,当她以为手腕要被折断的时候,谢玉却突然放开了她的手。 谯知微咬了咬唇,立马朝门外追去。 “伯安哥哥!”谯知微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差点被门槛绊倒。可她根本来不及顾及被扭伤的脚踝,忍着疼痛朝着伯安的背影跑去。 也就没有留意到身后谢玉阴郁的眼神。他冷冷打量着谯知微朝那男人追去的身影,真是好副一往情深的场景。 谢玉的瑞凤眼微阖,一对瞳仁儿里有焦墨之色。薄薄的眼皮盖住瞳仁上缘,如涟纹般延伸至微微翘起的眼尾,显得极雍雅。只是敛眸看人时,又有藏不住的凌傲。 伯安终于在后院的一处偏僻小径边停下了脚步。谯知微气喘吁吁地刹住步子,鼻子差点撞上他的背。 伯安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端量着她。 嘴唇是肿的,艳如三月春桃,一看就是被男人贪婪地吮吸过。衣衫领口歪歪扭扭,露出的颈子上全是点点红痕,伯安几乎可以在脑海里想象谢玉是怎样在她的脖子上亲吻的。 他珍爱到根本舍不得触碰的宝物,却被别的男人留下肮脏的印记。“伯安哥哥……”谯知微不知怎么的,看着伯安淡漠的眼神,心里涌出一股浓浓的委屈。 她想,她确实是爱着伯安的,所以她才这么依赖他,在他看到她不堪的一面时,她感到极度不安,像是一只害怕被丢弃的小狗一样,渴望他的安抚与怜惜。 他应该像初见时那样揉一揉她的脑袋,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收起他以往的温和笑容,神色炯冷地端详着她,仿佛她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知微越来越爱美了。”伯安盯着她耳垂上的鲛珠说道。 谯知微不懂得伯安是什么意思,只唤着:“伯安哥哥。” “知微为何不戴着我送你的那对耳坠呢?”伯安面色古怪地笑了一下,“也是,我送的那一对哪有你现在戴着的这对名贵,又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看的知微……” 说着他伸出手指,捏上了她被谢玉咬得红肿的耳垂。 青铜色的鲛珠色泽华美,在她的耳垂下微晃,衬得她格外娇美。伯安的手指温热,触碰到皮肤的一瞬间,谯知微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望向伯安的眼神越发可怜。 “不、不是……”谯知微想要告诉伯安,她很喜欢他的礼物,她之所以把它收起来,只是为了保护它——因为耳坠上镶的珍珠已经被谢玉咬坏了。 可这难以启齿。 谢玉为什么会咬坏她耳垂上的饰物? 原因暧昧难言,她没法把这种事情告诉伯安。她只能反复为自己辩解,却找不出像样的理由。 -- 第四十七章他碰过你没有 伯安的手指沿着她的耳朵边缘上下抚摸着,这动作格外逾矩,甚至带着一丝色情,可是谯知微的心里焦躁不安,根本没有意识到伯安的举动非常有问题。 她甚至无意识地希望伯安能够多摸摸她。 所以当伯安放下他的手指时,谯知微感到非常的失落。 “知微既然在服侍公子,又追着我做什么?”伯安语气微哂,将谯知微脸颊旁的一缕发丝别到了耳后,“知微撇下公子跑出来,也不怕公子怪罪。” 心悦伯安的事情,谯知微一向三缄其口,甚至就在不久之前,她已经决定要把这份思绪斩个干净。可一见到伯安那双眼眸,她就像被蛊惑了一般,爱意如同潮水般涌来。 此时却再也顾不上那么多,她急急开口:“伯安哥哥,公子只叫我陪他演戏骗过老爷,所以我才去了那儿给他做通房……” 眼见谯知微的鼻尖有一点焦急的汗珠,伯安的眼眸微微一转,紧绷的面部才放松了些许。只他依旧意味不明地说:“哦?只是演戏吗,但是知微把这事告诉我做甚么?” “因为我喜欢你,伯安哥哥,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你……”谯知微知道,说出口就彻底没有矜持可言了,也许她暗藏的心思会受伯安鄙夷,但她现在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不愿意真正给公子做通房的……”谯知微声音微弱。 对于她倾诉衷情的举动,伯安没有表露任何态度。不过他脸上的表情确实比一开始缓和多了,甚至因为有了底气,语气里便带了两分究审—— “公子碰过你没有?” 她身上的痕迹昭然若揭,伯安何其敏锐,不可能看不出来,他这样问,只是为了让谯知微难堪罢了,或者说,让她认识到她的错误。明明说着喜欢他,却又背地里投入谢玉的怀抱。 谯知微一时没有预料到伯安如此露骨的询问,他的一双眼,陡然变得厉鸷,谯知微知道任何谎言都瞒不住他。 可她嘴唇抖动,却回答不出一个字。 “好吧。”伯安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宛若清风明月,谯知微却感受不到任何暖意。伯安接着说,“这样问确实太过笼统,知微也不好回答,那么我分开问,这里,公子碰过没有?” 伯安捏着她的耳垂,用指甲刮了刮上面被谢玉咬出来的齿痕。 谯知微难为情地点了点头,红霞慢慢爬上脸颊,晕染得她面若桃花。 “谢玉是用舔的,还是咬的?”伯安声线冷冷。 “都、都有,舔过也、也咬过。”谯知微不敢撒谎,老老实实地交代着。 伯安掐了一下她的耳垂,谯知微感受到了一点疼痛,却不懂得他的动作明显带着一点惩罚的意味。 伯安的手顺着她的耳后滑到了她细白的脖子上,用指腹轻轻点了点上面的朵朵红梅。 密密麻麻的红痕,非常暧昧、色情,看来留下痕迹的人对她爱不释手呢。 伯安眉眼讥诮,手指来到她的胸口,感受到谯知微明显一颤,伯安的手不由分说落到了她的胸乳上。 隔着一层轻薄的衣衫,绵软的触感自指腹传来。指腹轻轻一压,就是个小小的肉槽。 “这里他碰过没有?” “没有……”谯知微委屈地摇了摇头,却意识到伯安是在问谢玉是否“碰”过,而非是否“舔咬”过。谢玉虽然没有上嘴,可刚才在房中也是又揉又捏,像是在玩弄棉花一样。 她马上改口,又点了点头,“碰、碰过,他就只、只是摸了一下。”哪里只是摸了一下,差点把她的乳儿揉碎。 伯安没有说话,手指在尖端凸起的小点上触了触,仿佛在验证她是否在撒谎。隔着一层衣料,那枚凸起却格外明显,甚至因为衣衫是浅色的,伯安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樱红。 不过他的手指没在上面停留过久,他顺着她的腰际慢慢下滑,下滑……来到了她的腿心。 谯知微咬着唇,眼眸里波光潋滟,伯安的手指来到了女人最隐秘的地方,她方才被谢玉搓磨过,此时双腿又开始发软。 她有种站不住的感觉。 “这里呢?你让没让他插进去?” -- 第四十八章插了多深 “手、手指头进去了。”谯知微含糊其辞地说,甚至连“插”这个字眼,面对着伯安,她都说不出口。 “别的呢?有没有插进去?”伯安可没那么容易就叫她蒙混过关,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口吻很是咄咄逼人。 谯知微抿了抿唇,眼神躲闪,最后还是弱弱地承认道:“嗯……”声音低不可闻。 她以为伯安的审讯会到此为止,却没想伯安直接伸指抵上了她的腿心。 隔着一层湿透的布料,柔软温热的触感赋予指腹之上,伯安感觉自己在摸一块糖糕,还是浇了一层蜂蜜的那种。 特别黏手。因为全是黏糊糊的水。 谯知微感觉自己的腿心又有一泡液体流出来,除了她自己分泌的蜜液,也许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谢玉射在穴里的白浊。伯安的手指轻轻摁了上去,谯知微的眼神就不自觉软下来。 “插了多深?全部都插进去了吗?”伯安的问题简直让谯知微无法招架,他就像在一条条陈述她的罪状,让她知道她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谯知微有些无法面对忽然变得这样可怕的伯安,仿佛从前那个笑容温润的清雅郎君只是他的伪装罢了。 而面具下真实的他,鸷戾且阴冷。 插了多深这个问题,谯知微根本无法回答他,她眼眶里有泪花在打转转,怯怯望着伯安,仿佛在乞求他的原谅—— 怜惜我吧,不要嫌弃我是微贱之身,也不要觉得我是不忠之人。 其实伯安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当他把手指伸进她的亵裤之中时,那一滩乳白色的浊液就给了他答案。 他几乎可以想象,那人是怎样把他的东西纳入她的身体里,再如何抽插、贯穿,然后把这些带着腥味儿的浊精,全部射在她娇嫩的内壁上。 谢玉甚至不舍得帮她清理干净,因为雄性往往非常乐意看到雌性的身体内外布满属于他的标记。 伯安捻了捻指间的一缕精丝,一张容长脸晦暗不明。 “知微嘴里说着喜欢我,却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让公子这么糟蹋你。”伯安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湿淋淋的手指放到谯知微的眼前。 这个举动让谯知微羞窘不已,伯安分明用着关心的语气,可是谯知微觉得他依旧是在谴责。 “谢玉目无余子,也只把你当个可供亵玩的玩意儿罢了……知微,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不弄出来,若是有了身孕该如何?” 伯安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这么伪善的一面,他站在了道德制高点,故意在谯知微面前贬低谢玉,不愿意让她对谢玉生出一丝一毫的好感。 因为她的所有,包括思绪和感情,都是属于他伯安一个人的。 身孕……谯知微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她的所有男女性事上的知识都是从艳情话本里来的,而那些话本,大多夸大不实,甚至淫乱重口,哪里可能教人关于避子这方面的措施呢? 谯知微却不知道,谢玉其实只是一直在穴口戳弄而已,并未射到里面去,因而也就不存在怀有身孕的风险。 谢玉当然晓得这样弄不会出问题,所以就放纵了他的某种阴暗思绪,也未替她全部弄出来,任由他的种子,留在了她肥沃的巢穴里。 —·—·—·—·分割线—·—·—·—· 我要强调一下,现实里的doi一定要做好保护措施,绝对不可以无套!!这是在写小黄文,所以性器官各种夸张,情节里充斥各种高危性行为,请和现实区分开,不要较真,更不能模仿。 晚点还有两更,还在写…… -- 第四十九章跟我回房里 看着谯知微明显变得慌张的神色,伯安又恢复了往常的和煦笑容,甚至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脸,说:“知微总是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白惹得哥哥忧心。” 看着伯安温和的眼神,谯知微心中酸涩,眼泪又要流出来,她低低唤道:“伯安哥哥……” “好啦,知微别哭。”伯安再也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却好似不小心,亲到了她的嘴角。 他亲吻到自己嘴角的一瞬间,谯知微简直寒心酸鼻,她多么希望伯安能够吻上她的唇,像恋人一样抚慰她,而不是只像一个关切的哥哥,克制地碰一碰她的脸颊。 但她知道,伯安对她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他表现出的所有关切,都只出于一个兄长的立场。 包括他方才告诉她关于身孕的常识,也只是怜她无人教养罢了。 她方才已经多么热烈地向伯安表露了喜欢,若是伯安也喜欢她,怎么会对她的告白毫无回应,甚至就像是为了避嫌一般,跳过了这个话题,直接质问她是否被谢玉碰过。 他甚至不相信她对他的痴心。她要怎样才可以证明? 谯知微的眼泪哗哗流,伯安似乎很是无奈,牵起了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温柔地叹了一口气:“哎,这也太不像样子,知微……走吧,跟我回房里,我帮你清理一下。” 伯安的手上全是他方才在她穴上摸出来的黏液,他摸上她的手,她的手心也变得黏腻。 谯知微当然知道伯安口中的“不像样子”指的是什么—— 因为她的裤子上大片大片都是湿的,她方才为了追上伯安,就这么从谢玉的屋子里跑出来了,根本没有顾及那么多。 而这些别有意味的水痕,散发着麝香一样的芳馨。饶是被任何一个人瞧见了,都会招来指指点点。唾弃她是一个多么风流下贱的女人。 …… 谯知微就这么被伯安带回了屋里。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在谯知微看不见的身后,伯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算无遗策的笑容。 哪怕他一开始没有料到谢玉会对她感兴趣又怎样?只要谯知微心里的人是他,哪怕谢玉是身份贵重的谢府公子,又有什么能耐把她从他身边夺走? 只要知微的心里人是他,一直是他,他就能稳操胜券。 谯知微刚来谢府的时候,心里是没有他的,她并不是个开了情窍的姑娘,所以在他向她表露善意之后,她只把他当作一个白捡来的便宜兄长罢了。 她对他怀揣的是单纯的亲情,他却不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时,他就知道,自己在渴望她。 男人对于女人的那种渴望。 可无论他如何向她暗示明示,她也只把他的行为当作是兄长对于妹妹的关怀罢了。 她的心里没有他。 所以,伯安用了一些“东西”,才让她的心里有了他,并且魔怔似的爱着他。 不然伯安怎么会如此放心地把她交到谢玉手上呢?他的本意是让她受些挫折,便再也离不开他。 伯安的唯一疏漏之处,就在于没有料到眼高于顶的谢玉竟然看上了她,并且把爪子伸向了她——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猎物,却招来了另一只雄兽的觊觎。 不过伯安并没有自乱阵脚,他始终相信那些“东西”的诡奇之用。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情相悦,大多是一人的情之所钟,日夜辗转反侧。最后为鬼为魅,操纵如意罢了。 -- 第五十章我帮你含一会儿(700珠加更) 伯安的屋子很整洁,谯知微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来到这里,和伯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还没忘记她来到这里的理由,伯安说他要帮她清理一下。他怎么帮她? 此时伯安提了一桶沸水,倒入盛有冷水的浴桶中。他伸手试了试,水温正好,便走到塌边,来剥谯知微的衣服。 谯知微本拘谨地坐在榻上,想象着这是伯安日日睡觉的地方,她就有些紧张,也有一点隐隐的高兴,因为这里就她来过,除了她,没有人能够知晓伯安的床榻长什么样。 她小心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除了床榻、案台、椅凳,墙边还摆了个高大的博古架,上面搁了一些书,和几个样子古拙的盒匣。 伯安走到眼前,谯知微怯怯收回目光,把注意力放回伯安身上。 “知微,靠我近一些,我帮你解衣裳。” 谯知微对伯安没有任何防备,他叫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所以即使伯安把她剥得精光,谯知微除了有一点害羞之外,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 伯安的手指从她的锁骨一路摸到了乳沟,谯知微感到难为情,小腹微微收缩,胸上的一对乳儿把他的手指紧紧夹住。 伯安的眸光一暗,瞥了眼谯知微,那眼神像是要生啖其肉。 伯安指尖游移,在滑腻的乳肉上轻轻抚摸着,却在雪肤上见到了几块掐痕。 伯安温语道:“知微骗我,不是说公子只是摸了摸这儿吗?怎的会有这样的指痕?” 谎言败露,谯知微慌得要死,磕磕巴巴地找补道:“他、他开始说只是摸一摸,结果他后面就不听我的话了,我让他停下来,他偏又揉又捏,还说些吓人的话,说要吃我的奶水……” 伯安可不想听她分享她和谢玉在床事上的细节,嘴角笑容一沉,掐上了她挺立的乳尖。 被浅粉色的乳晕映衬着,那娇嫩的乳尖宛若花瓣呵护着的蓓蕾。 “这里被谢玉掐过没?” 乳尖过电,谯知微细细喘气,伯安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像潮水把她淹没其中。谯知微下意识就要撒谎:“没、没有……” 可伯安似乎没那么好糊弄,在他笑吟吟地揪着她乳尖的时候,谯知微立马改了口,“就、就掐了几下。” “只掐了几下怎么就肿成这样?”伯安好似疑惑不解,装模作样地在揉捻着那粒蓓蕾。 伯安虽然并没有说任何责难的话语,但是谯知微就是觉得伯安在生气,他每一个举动都让她这心里七上八下。 “痛不痛?”伯安问。 谯知微摇摇头,又听见伯安自顾自地说:“谢玉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只会叫你受罪罢了。” 但是谯知微一点都不痛,谢玉其实并不粗暴,可在伯安嘴里,仿佛谢玉虐待了她似的。 伯安又问了几个让她难以启齿的问题,在谯知微要被伯安的审讯逼疯了的时候,伯安突然叹了一口气,俯身将红肿的乳尖含在了嘴里,用舌头轻轻拨弄着。 他忽然抬眼,唇瓣上隐有水泽,道:“怎么肿成这样……算了,我帮你含一会儿。” 他口齿不清地说完,唇齿又贴了上去。伯安的唇舌非常柔软,动作也很轻柔,他用舌尖把蓓蕾裹在其中,又轻轻卷吸着,就好像在用爱抚帮她消肿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谯知微怎么能不感动,伯安的动作完全出于兄长对于妹妹的安抚。 哪怕他们男女有别,伯安也并不顾及这些繁缛的礼节,一心为她消肿止疼——因为他是真正关心她的。 伯安虽然在吸她的奶,但是没有任何超出亲情的逾矩之处,就像帮人在伤口上吹气,或者郎中治病一样,不包含任何下流的意味。 当然,只有谯知微一个人这样认为。 第五十一章玩弄肉核 待伯安把她的两个乳尖都含得水光透亮的时候,他摸了摸她的乳肉,手掌在圆润的边缘上微微托着,低哑着声音问她:“还疼不疼?” “不疼了,伯安哥哥……”谯知微顺着他的话说,十分善解人意。 “乖……”伯安笑得很温和,甚至奖励似的又在乳尖上轻轻吻了一下,引来谯知微的战栗。他说,“桶里的水快凉了,抱你去洗一洗身子下边儿。” 谯知微顺从地点点头,伯安又摸了摸她的脸。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肩,一只手兜着她的腿,把她轻轻放进浴桶里。 桶里的水温恰好,暖暖的,谯知微的心也跟着晕乎乎的,她想,哪怕现在伯安将她煮了吃掉,她也是不会觉得痛苦的。 浴桶不深,却挺宽敞。伯安把她的小腿抬起来,让她的腿儿勾在浴桶边缘上。重心不稳,谯知微有些慌张地用手撑在背后的桶壁上。 伯安挽起了青色的衣袖,露出一截精瘦的小臂。伯安的皮肤很白,那些青蓝色的经脉尤其明显,像被冷玉封住的蓝色火线,还像…… 谯知微被自己的心中所想吓了一跳,因为她想起了谢玉插进她身体里的那东西。 颜色也是这样的干净,上面的青筋也像这样突起。 那么伯安呢?他的那个东西是否和谢玉长得一样呢?谁会更漂亮,谁又会更丑陋呢? 谯知微意识到自己在比较什么的时候,伯安的手指已经伸进了她的腿间。 他先是摸了摸外面那两片颤悠悠的花唇,像是在熟悉她的敏感度一样。谯知微难为情地向后缩了缩,却被伯安捉着脚踝扯了回去。 “知微躲什么?谢玉摸得,我就摸不得了吗?”伯安的语气有些古怪,可笑容始终凝在脸上,“而且,我还没开始洗呢,知微未免太过敏感了。” 尽管知道伯安只是为了帮自己清理一下被谢玉弄脏的地方,谯知微还是不受控制地感到羞怯。 这是女子最私密的地方,怎能随意敞露在男子面前,又怎能任他人随意抚摸,虽然、虽然伯安是最喜欢的哥哥…… 谯知微又开始眩晕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伯安,她都会有种恍惚之感。 仿佛置身一个迷雾幻境之中,她被渐渐剥离了意识,可又有丝丝缕缕的线牵扯着她的身体,让她宛如木偶般走走停停。 从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清伯安的脸,他专心致志地盯着她翘起来的腿心,温雅的扇形眼皮下,伯安的眼珠其实是浅色的,像是被水洗过的琉璃一样。 和谢玉那种漆黑如墨,给人压迫感的瞳仁不同,伯安的瞳孔非常摄人心魄,让人很容易想起一些阴柔的景致,如碧海潮生,水濯静月,可水至柔至刚,至善至邪。 清澈的水底,往往横生妖孽。 伯安的指节已经挤进了那两片柔腻的花瓣,他一下下地摸着那粒凸出来的肉核。这里方才被谢玉掐肿了,如今还没怎么缓过来,又需得受伯安的摩挲。 他是账房里长大的,一双手最是灵巧,一四棱珠方寸间,潮流顺应指拨弹。 五湖四海都能被他盘算,又如何玩弄不来这一枚柔弱得可怜的肉珠呢? 揉、捏、掐、刮,谯知微在他的手下战栗不止,差点坐不稳,来个人仰马翻。 所幸伯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腰,才没让她喝着她自己的洗澡水。 —·—·—·—·分割线—·—·—·—·— 哇!谢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上编推了好高兴!谢谢读者!谢谢编辑!0点的时候还会有一更,但是加更可能会晚点,因为还没开始写,今天回到家太晚了(哭 第五十二章我再帮你尝一尝 伯安的手指离开了她的腰际,如同不经意间在她的胸乳上蹭了蹭,然后又回到了她的身下。 伯安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了几下那条细细的花缝,便伸指一顶,插出一个小小的洞口。谯知微脸色微变,可怜巴巴地望着笑容矫惑的伯安。 伯安不为所动,手指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深入,不停地问:“这里,他插到这里没有?” 谯知微一开始只是唯唯诺诺地点着头,她越点头,伯安的手指就入得越深。当伯安的指骨顶端被卡得再也进不去的时候,他也在柔软的穴道里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 他只是轻轻地触了触,谯知微的眼眸里就立马变得水光盈盈。她拼命地摇着头,叫唤道:“没有!没有!谢玉没有插得这么深!” 可是伯安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反而指尖用力,狠狠地戳上那块软肉。 谯知微感觉伯安的手就像一根引线,点燃了炸开在她身下的烟花,她在这样迷蒙幻诞的快感中战栗不已,带着蜜味儿的水忘情倾泻,身下又变得黏糊糊的。 而就在这时,伯安迅速在她的穴里搅弄起来。他狠狠地抠弄着柔软的内壁,把那些鲜嫩的褶皱都一一抚过,就像在搓洗别人留下的痕迹一样。 谯知微的脚背曲起又绷直,连小腿都在颤抖,可她的腿被伯安牢牢地扣在桶缘,她根本挣脱不了,她的穴也无法从他的手指间逃离。 浴桶里溅起水花,谯知微突然想起伯安拨弄算珠的时候,也会发出这样金石相扣的脆响,只他现在拨弄的是个人形算盘,还是个会流水的。 伯安抽出手指的时候,谯知微依旧没有任何动弹的力气,她仰倚在桶壁,低低地喘着气,杏眼儿害怕地瞅着伯安。 伯安笑了一下,把水痕淋漓的手指放到谯知微的鼻尖,轻声道:“知微闻一闻,是什么味道?” 谯知微本能地逃避这个问题,她将脑袋扭到一边,脸上泛着潮红。 伯安不以为意,收回手指,放在唇边舔了一口,缓缓道:“甜的。” 谯知微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伯安,感到更害怕了。伯安一开始不是说只是帮她清理一下吗,怎么变成了这样?他怎么能、怎么能吃她穴里流出来的水儿? 伯安疑惑不解地问:“怎么会是甜的呢?是不是谢玉在里面塞了什么?” 谯知微刚要说谢玉怎么可能在里面塞了什么,可伯安完全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他仿佛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再帮你尝一尝。” 然后他便抓着谯知微的两条腿儿,把头埋进了她的腿心。伯安的唇舌覆上来的一瞬间,谯知微的脑子直接嗡嗡作响。 而这时候的感官变得尤其敏锐,她能感受到伯安唇舌的温度,他是怎么含住她的穴口,又怎么裹吸着她的穴肉,像是在吞吸一只生蚝一般。 当伯安将舌头伸进那个小洞开始搅弄的时候,谯知微就像个被喂了醒酒汤的醉汉一样乍然惊醒。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伯安哥哥怎么能把他的舌头伸到她里面去? 伯安怎么能用这么羞人的方法帮她清理被谢玉弄过的小穴? 谯知微疯狂挣扎起来,大腿直接夹住了伯安的脑袋。伯安仿佛更得劲了,掐着她的腰,就着这个姿势更贪婪地舔吸着,把她流出来的水儿都吃到嘴巴里。 当他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谯知微发现伯安的脸上全是亮晶晶的水痕,尤其是他直挺的鼻梁,水渍透亮,宛若冰弦玉柱。 伯安吞下了口中的蜜水,谯知微看见他喉结滚动,她的心也跟着震颤。 第五十三章龙尸蛊(800珠加更) 谯知微魂飞魄散,撅着屁股就从浴桶里蹦了起来,差点就夺门而出,走到门前才想起自己是光溜溜一条。 可她的衣服在伯安那头,她只能缩在浴桶的后面,赤身裸体地和他对峙着。 伯安望着她戒备抵触的神色,一张脸沉了下来。 可过了几十秒,他终究叹口气,像是妥协了一般,伯安走到塌边拿起了方才被他剥了的衣物,走了过去,披到了谯知微的身上。 “先把衣服穿好,免得着凉了。” 谯知微哆哆嗦嗦地系好了衣裤,也不管穿得多么皱巴。她忽然有些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了这间屋子,怎么就被伯安吃了乳儿,舔了穴? 虽然她喜欢伯安,但也不能这样啊!她都被谢玉、被谢玉插过穴儿了,以后就该本分地跟着谢玉,怎么能和伯安做这些事情! 她越琢磨越觉得诡异,又想起她挠了谢玉一爪子时,谢玉那个要吃了她的眼神,谯知微简直又慌又怕,根本来不及看伯安一眼,就推开他慌不择路地跑出了屋子。 直到看不见谯知微的背影,伯安才收回了视线。伯安瞥了眼空荡荡的屋子,眼神沉晦地走过去关上了房门。 伯安锁好门后,从博古架上取下那个漆黑的盒匣。 古籍有载:造蛊之法,以百虫置皿中,俾相啖食,其存者为蛊。 蛊有多种,其中以龙蛊为首。龙为鳞虫之长,传闻其血有摄魂之效,可这龙本为虚构之兽,何尝有人觅到过真正的龙血? 龙蛇形似,故而这用蛇制的蛊,便也附庸着称为“龙蛊”。 龙蛊炼好了还需再喂养,用尸虫喂养的蛊,便称作“龙尸蛊”。 龙尸蛊用作“迷魂”,中蛊之人会逐渐滋生贪恋,喜好色欲。龙尸蛊还能盘驻在中蛊人的梦中,演绎梦境,滋长其男女之欲,令中蛊人日夜痴恋蛊主。 久而久之,中蛊人就会如同被灌了迷魂汤般,再也离不开蛊主。 只是这龙尸蛊极凶,用多了不仅会令蛊主邪气侵身,目暗面皱;滥用此蛊甚至会招致反噬,绝主生籍,减主禄命,令蛊主魂魄犹在却骨枯肉死。 所以伯安每次都只取一点龙尸蛊的涎液。 譬如他送给谯知微擦眼泪的那张手帕,上面就染过龙尸蛊的涎液。 谯知微将手帕放在了枕下,只是这一点点涎液,便令她夜夜受春梦叨扰。 伯安故意赠予她的抵价券,也被她换成了些光怪陆离的艳情话本。 伯安在慢慢喂养她对自己的欲望,不紧不慢地等待着收割成果的那一天。甚至,他在赠送给她的珍珠耳坠里,也藏了一张写有她名字的红纸,那纸也是浸了龙尸蛊的涎液的。 只是这一切都被谢玉坏了事。 谢玉不仅夺了她的身子,还摘了她的耳坠,让本来早已陷入痴恋的她变得犹豫不决,甚至在方才,推开了自己向她伸过去的手。 第五十四章打屁股 伯安取来一枚银针,刺入蛊蝮之中,黑色的血瞬间冒了出来。龙尸蛊感到疼痛,在盒匣中痛苦地扭曲着,像被钉在柱上却无法挣脱的幼龙。 伯安面色无波地取了一管蛊血,既然涎液的效果不够,那就用更烈的血。无论如何,知微都只能是他的。 …… 谯知微步履匆匆地往院子走,途径一方园景的时候,假山后忽地窜出一人捉住了她的手。谯知微吓了一跳,却发现是面色阴沉的谢玉。 “公子怎么在这里?”谯知微看着他手背上那一条鲜红的抓痕,惴惴不安地问。 谢玉怎么能告诉她,他被她气得半死,傲慢的性子让他本不打算再管,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罢了。 可他在屋里坐着,心里堵着一口气,连字都练不下去,索性将笔一搁,挥着衣袖便来抓她了。 至于为什么他要来假山这边找她,自然是因为假山背后往往是男女偷情胜地。 “伯安呢?”谢玉的眼神很凌厉,又把话头对准了她,“敢撇下主子私会情郎,往常怎么看不出你这么有本事?” “不、不是……”谯知微急于辩解,“伯安哥哥不是……不是情郎……” 谢玉眼神微冷,手从后面摸上了她的裤子,贴在她耳边极暧昧地说:“你就这么跑出去,知道自己连裤子都是湿的吗?一股味儿……” 谢玉又开始了,谯知微极其不适地扭头躲开他的吐息,却被谢玉抚着臀瓣把她扣了回来。 谢玉的手指在她的臀沟上抚摸着,谯知微听见他极恶劣地说:“裤子上全是我的精水,还怎么有脸去找别的男人?没见过你这样的……” 谢玉的手指嵌进她的臀缝中,把那层薄薄的裤料也戳了进去,绸裤紧紧贴在臀瓣上,勾勒出一个浑圆的形状,然后谢玉在上面轻轻地扇了下,谯知微的眼圈儿立马就红了。 见她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样子,谢玉更加硬了心肠,一连扇了好几下,臀肉在他的掌下可怜地弹着,却无处可躲。 任谁经过了这里,都会疑惑这假山后面怎么会传来“啪啪啪”的巴掌声。 眼瞧着谯知微不说话,谢玉又冷声问:“伯安呢?你跟他做什么去了?” 谯知微的屁股火辣辣的疼,纵然伯安只是帮她洗了洗穴,谯知微并不是故意要让他舔的,可这些密事哪能告诉谢玉,谢玉知道了不把她的屁股打开花? 谯知微磕磕巴巴地撒谎说:“我追出去时,伯、伯安哥哥早就走没影儿了,我也没、没找着他……” “是么?”谢玉又扇了她一巴掌,似乎在查验她是否在说谎。 谯知微咬着唇点点头,谢玉的态度依旧不可琢磨,他话语里阴阳怪气的,“还伯安哥哥呢,叫得可真亲热,是不是一心想嫁给他?” “公子……”谯知微低低唤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辩解,便被谢玉打断——“都被我插过穴了,还怎么嫁他?” 谢玉刻薄起来无人匹敌,句句往她心上插。“趁早死了这条心。”谢玉捏了捏她的臀肉,语气十分居高临下。 谢玉老拿这事打压她,好像她被他入过穴就成了脏东西似的,谯知微虽然也明白自己想嫁与伯安的美梦应该是已经破碎了,但她倔脾气一上来,就忍不了谢玉这刁难她的语气。 气急攻心,她便又开始口不择言——“被你插过穴了就不能嫁给伯安哥哥吗?伯安哥哥又不会嫌弃我……” 谯知微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伯安面前连个“插”字都开不了口,却能在谢玉面前张口闭口都是插穴。 谯知微想,若是伯安真的嫌弃她,又怎么会帮她含那一对被谢玉掐肿的奶头,还、还吃她的穴…… 谯知微一回忆起伯安从她腿间抬起头来满脸水泽的模样,脑子就开始发晕。 结果被谢玉狠狠一巴掌扇了个清醒。 谯知微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被他扇肿了,谢玉怎么这么凶恶,不仅掐她,还打她,哪像伯安那么温柔,把她捧在手心,含在嘴里。 —·—·—·—·—·分割线—·—·—·—·—· 晚点还有更,还没写完,先把写完的这章发出来 第五十五章还有谁要你 “我若找来个身子清白的富小姐,让伯安从你和她中选一个娶作家妻,你看伯安是选人家,还是选你一个被我插过穴的穷丫鬟?” 谢玉句句毫不留情,谯知微没想到还要被他鄙薄一下身家,一时心酸不已,穷怎么了,就穷,就要吃谢家的米。 谢玉突然俯身,同她鼻尖相触,手掌摸上她红润的脸庞。 二人忽然呼吸相融,谯知微愣在原地,谢玉用拇指拨了拨她耳边的鲛珠,贴着她的唇说:“被我开了苞的,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要你?娶回家了都得把你退回去。” 谢玉说话的时候,二人的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在一起,嘴里呼出的热气在唇瓣上凝成小小的水珠。 谯知微觉得嘴唇有些痒,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却不小心舔到了谢玉的唇。 谢玉的瞳孔变得幽深,他偏了一下头,在谯知微无辜的眼神中,吻上了她的唇瓣。 他不只是简单地吻,他在用舌头舔谯知微的唇,从她的唇角,到她唇中那一枚小小的唇珠,谢玉都没有放过,好似在舔尝一颗糖果,恨不能整颗都含在嘴里。 待谯知微的唇被他舔吮得红亮亮的时候,谢玉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瓣。 他眉宇间有散漫之色,不同于平日的庄重冷傲,谯知微从他的瑞凤眼里看到了一点恣肆纷扬的味道。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很自然地说:“你若日后一心一意跟着我,我便不追究今天的事情。” 谯知微眼睛一斜,看见了谢玉手上那条抓痕,她有点心虚,眼皮眨个不停。 她一时没表态,谢玉的神色又冷下来。她太不识好歹,他何时这么和颜悦色地哄过女人?他又不是非她不可,她倒拿捏起来了。 于是谢玉在她被打肿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记,非常高傲地说:“待我娶了正妻,再将你遣散。正妻必定是与我谢府门当户对的小姐,她若容不下你这小小通房,我也不能叫她伤心。” 谯知微一听,眼神直接亮了起来,笑意盈盈地说:“那我提前祝愿公子和未来夫人早生贵子,只愿公子打发我那天,能多给些银两,让我也讨个吉利,嘿嘿。” 然后她的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谢玉直接把谯知微揪了回去。一路搂搂抱抱的,也没遇见个什么人。 回了谢玉住的住院,院子里的小厮都是有眼色的,见二人纠缠着,也都嬉笑着自觉回避了。 谢玉倒是面色无波,谯知微却臊得厉害,这下她是彻底没有清白可言了。 进了书房,谢玉终于松开了她的衣服后领,把她扔到了一边儿。谯知微才能心疼不已地揉搓着自己被他扇肿的屁股,看着谢玉的眼神是又惧又怕。 谢玉嗤笑一声,扔给了她一件锦缎外衣,道:“把你裤子脱了,屁股上全是水,也不怕着凉。” 谯知微揉着自己的屁股,确实摸到一手湿,也不知道谢玉打她的时候,手上沾了多少。 这些水明明是谢玉弄上去的,谯知微看不惯谢玉那个高洁傲岸的样子,就好像这些水全是从她屁股里流出来的一样。 而且,谢玉叫她在这里脱裤子,她又没有干净的裤子可以换,难不成赤条条裸着吗?谢玉懒懒抬眼,见谯知微磨磨蹭蹭的,不知在扭捏个什么。 再一看书房的大门敞开着,下人们极有眼色,自然是不会在这种时候乱闯的,可她是个初经人事的女郎,害羞也是难免的。 谢玉走两步关上了房门,便再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威胁道:“你自己愣着不动,是等着我来帮你脱吗?” 吓得谯知微手忙脚乱地抽出了裤带,湿裤子直接滑到了地上。 谢玉的目光一瞬间就聚焦到了她身下那一片雪白饱满的阴阜上,谢玉知道,若用手指拨开,里面的肉又是红艳艳的。 他不动声色地端看着,眸光幽幽。 谯知微发现了谢玉不怀好意的视线,立马把他丢给她的那件锦衣围在了腰间,遮住身下的春光,只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踝。 第五十六章毫笔蘸蜜水(900珠加更) “过来。”谢玉的声音有些哑。 他坐在案前,眼尾挑起,兴致勃勃地看着她。谯知微害怕又被他打屁股,犹犹豫豫地,最终还是奴性十足地走了过去。 谢玉很熟练地揽着她的腰,把她抱在了怀里,手掌轻抚了下被她包在腿上的锦衣,道:“还冷不冷?” 谯知微一点也不冷,坐在他的腿上,甚至觉得皮肤烧得慌,于是摇了摇头。 谢玉也没再说话,就这么拥着她,整理着案上的宣纸。 谯知微默默地打量着案上的物件,笔墨纸砚均是齐备的,想着谢玉平日里就是在这张案前读书写字,她觉得挺新奇的。 谢玉低头,自然也发现了她灵动十足的目光。谢玉展平了宣纸,漫不经心地问:“会写字吗?” 谯知微只识得些字,哪里会写,梗着脖子承认道:“不会。” 她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谢玉就发出了嘲笑:“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倒好,两样都不占……字不会写,还脱了裤子坐在主子腿上,哪有半点矜持的品德。” 谯知微简直要被谢玉颠倒黑白的本事气吐血,分明是他强迫着把她拘在怀里,被他形容得像是她故意勾引他一般。 见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怂样,谢玉难得心情愉悦,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颈窝,道:“正好我新得了些紫毫笔,我便教你写几个字。” 兔毫之中,以紫毫最优,有诗云:每岁宣城进笔时,紫毫之价如金贵。谢玉的案上垒了些锦盒,里面全是崭新的紫毫笔。 他取了一支,却发现砚台里的储墨早已干涸。 他心神一漾,另只手伸进她被锦衣裹住的大腿内侧,在她柔软细腻的脂肉上摩挲着,低低地问:“小微,墨干了,怎么办?” 谯知微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反正她也不想学写字,正好如了她的意。 但是谢玉的手指已经来到了她的腿心,用指腹轻轻摁压着她那粒肉核,她忍不住微微一颤,又惹得谢玉轻笑。 “这里怎么又在流水了,小微……很湿,我的手指能感受到。” 在谯知微挣扎的时候,谢玉抽出花缝里的手指,改为握住她的腰,而另只手……执起了一根紫毫笔,向她的身下探去。 谯知微意识到了谢玉要做什么,急得扭来扭去。谢玉诱哄道:“别怕,这紫毫很干净的。” 似是为了叫她放心,谢玉抽出执笔的手,舔了一下紫毫的尖端,再重新伸进她的腿心。 对于如何分开她的两瓣阴唇,谢玉早已熟能生巧。 当谢玉把手中那只紫毫笔插入她湿润的穴里时,谯知微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夸赞这紫毫笔乃是千万毫中拣一毫,因为—— 谢玉手腕微旋,笔杆便带动着毫尖在她的穴道里搅动。小刷子似的笔尖在她的嫩肉上扫弄着,柔韧适中的毫毛让谯知微的穴肉又痒又麻,她的腿根抖个不停,穴里又开始淌水。 谢玉不满足于旋转笔杆,开始试着前后抽插,可这样会使笔尖倒毛,在敏感的穴里扎得慌,谯知微瘫在谢玉的怀里,揪着他的衣服,额头上出着汗,指尖都在泛白。 在她要崩溃的时候,谢玉适时抽出了那根紫毫笔,毫尖已被蜜水浸透,若是垂下来还会滴水。 他执笔在砚台里轻蘸,那些干涸的墨便润湿了些许。 谢玉将笔塞入谯知微无力的手心中,又紧紧握住她的手,控制着她在宣纸上书写起来,锋颖圆韧,是个“白”字。 可一字写完,这紫毫笔便又没了墨。谢玉便将这用过的笔搁置一边,又取了支新的往她腿心探去…… 待将“白玉微瑕”四个字写完之时,已经费了十来只紫毫笔。支支笔尖潮湿,墨痕淋漓。 全是自她的穴里取的蜜水染湿的笔尖。 谢玉松开了谯知微的手,抽出她手心最后一支紫毫笔,放在了宣纸旁。 谢玉的字极遒劲,哪怕是他握着谯知微的手,写出来的字迹亦是撇如剑刃,捺如锋刀。 他似乎极满意,怜惜地吻了吻谯知微汗湿的鼻尖,看着“白玉微瑕”四个字,缓缓道: “君子小过,盖白玉微瑕,虽有美中不足,可天道忌满,人道忌全,白玉里有微微的瑕疵,在我眼里却是恰好。” —·—·—·—·—分割线—·—·—·—·—· 白玉微瑕,玉,微,咳咳 谢玉:给自己和老婆起个cp名,正主美帝认证,速速入股 第五十七章囚龙 谢玉这一天都几乎把她抱在怀里,谯知微合理怀疑他是否有某种奶孩子的癖好。谯知微不高兴地垮起一张脸,谢玉却还要时不时地摸一摸她的耳朵,捏一捏她的腰。 谯知微觉得他应该是没怎么和女人接触过,所以看她哪哪都新奇。 谢玉每天要看很多书,什么经史子集,谯知微多瞅一眼都觉得打脑壳。若非谢玉的手伸进了她的亵衣里,在她的乳儿上抓握着,单凭他那一双始终在书册上的眼睛,谯知微还以为他极专注呢。 在她小鸡啄米(快要睡着)的时候,谢玉忽然把她从怀中抱了下来,他去书架上随意抽了卷风趣些的读本,又重新回了位置上,把谯知微揽在怀中。 “怎么不看方才的史书了?”谯知微打了个哈欠。 “怕你口水滴我书上。”谢玉不留情面地说。谯知微哈哈干笑了两声,却发现谢玉展在案上的读本似乎非常……老旧。纸张黄得像枯叶,上面的墨迹也有些褪色。 谯知微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发现卷中尽是些奇兽神鸟,图文并茂,笔触繁缉瑰丽,然而卷中的奇禽异兽皆形象怪戾,让人陡生阴寒之感。 谢玉似乎见怪不怪,悠闲地翻阅起来。甚至为了让谯知微看得更清楚,用手指把她扭到一旁的下巴转了回来。 谯知微看得很不舒服,语气复杂地问:“这些妖……神兽,是真实存在的么?” “怎么可能……”谢玉轻蔑一笑,“不过是人们对于远古蛮荒的臆想罢了。不过这些古时流传下来的图卷倒也算奇雄艳富,偶尔看看打发时间也是可以的。” 谢玉说是假的,那就是假的。谯知微克服了心里那股怪异之感,便当作猎奇读本看了起来。图绘旁边还有注解,谯知微不觉看得津津有味,甚至看完一页后,还伸出手翻到了下一页。 这一页上却绘着一条龙。确切来说,是一条被困住的龙。 龙躯通体银白,满身覆麟,脊背高耸,盘绕于一根擎天的青铜柱之上。 柱身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铭文,那些描金的铭文非常晦涩,根本无法辨识。 倒是应了那句古话:上古人神杂处,法器之纹饰,有其通天地、达鬼神之机要,今人不识。 仔细看时,才发现龙面狰狞无比,原是龙的四肢被嵌入柱中的白玉锁链紧紧箍住,龙挣脱不开,只能痛苦煎熬地扭动。 囚龙之地水波漫卷,花叶铺陈,本是灵动绮丽之景,却因那扭曲的龙而显得奇诡糜烂。 枯黄的纸张宛若烧尽的寒灰,谯知微瞧见那条修美的龙有一双金色的竖瞳。 被那双金瞳死死地盯着,谯知微忽然觉得心上发冷,此时被白玉锁链拴住的龙好似活了过来,一直在挣扎,怨毒的眸子里淬着伤痛,仿佛在被烈火焚烧。 冰与火交织着,同时在谯知微心口喷薄而出,让她的五脏六腑痉挛不已,让她觉得恐惧,可又分明萌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渴欲。 谢玉发现了谯知微的怔然之态,手伸进了她的亵衣里,在那团绵软的乳球上抓握着,轻轻地问:“怎么了?可是被此兽吓着了?” 谢玉的另只手便要去翻页,可谯知微却用手心按住了谢玉的手背。 —·—·—·—·分割线—·—·—·—·— 晚点还有,正在写嘤嘤嘤 第五十八章交换口水 她的手心出了一些汗,故而有些潮湿。她的手心覆上自己的手背,谢玉感觉自己正在被一条湿润的蛇信舔舐。 他发现他非常迷恋她潮湿的皮肤,总让他想起一些和孕育、和繁衍有关的东西,例如肥沃的土壤、像乳汁一样浓郁的雾气。 他眸色略暗,反握住她的手。 他像压住雌蛇的雄蛇一样,桎梏着她的掌骨,而后又一根根地抚摸着她的手指,摩挲她细腻潮热的皮肤。 谯知微想起谢玉上次抚摸自己腿心的花唇时,也是用的这种摸法。 他大概是属于非常有控制欲的那类人,得到一件珍爱的物器,就要彻彻底底地在物器的表里都留下他的痕迹。 女人也是一样。 待谢玉将谯知微的手摸了个彻底后,他的手指因为皮肤的互相摩挲也变得潮热。 谯知微有些难言地瞅了眼谢玉的眼睛,他那双漆黑的墨瞳里包含着浓重的欲望。 她微微张口,想问他是不是变态,为什么要这样色眯眯地摸她的小手。可她红唇微启,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谢玉的手指就伸进了她的嘴里。 她猝不及防,轻轻咬了下谢玉的手指。 像被冒犯到了的暴躁黄鹂,其实没有多么凶狠的咬合力。谢玉的指节微微一动,就分开了她的牙齿。 谢玉先是抚摸了几遍她的口腭内壁,在她的脸蛋上摁压出如蛇卵般的小小突起。谯知微有些诡异地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河豚。 谢玉看着她嘴角流出的一丝晶莹,眼眸里有一点戏谑。他的指腹顺着皱襞,一下一下地拨弄着她的舌根,谯知微尝到一点清新的咸味,可谢玉的手指还在深入。 他在入侵。他在逐渐吞食她的领域,先是皮肤,然后是喉舌,最后深入脏腑,将她自表及里地侵蚀。 谯知微的下颌很酸,然而谢玉的长指已经试探到了她的咽喉。一股窒息感超她袭来,谯知微有点害怕,不禁泪珠盈睫。 谢玉看了两眼她不值钱的泪珠,这才伸出了他的手指。 “这才哪到哪儿?”谢玉意有所指地说,声音像凄冷的薄雾,“若是不提早适应,日后更受罪。” 不过谯知微的榆木脑袋并没有反应过来谢玉在暗示些什么,她用手背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突然意识到谢玉的手指上应该也沾满了她的口水。 上一次谢玉很凶地命令她把他的手指舔干净,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也让她记住了这个流程。 所以现在,即使谢玉并没有这样的要求,谯知微依旧乖巧地凑去了脑袋,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谢玉指间的水泽。 谢玉看着她那条樱色的小舌在自己的指间舔舐,眼眸里的情绪如同暗涌。 他终究“啧”了一声,抽回了手,谯知微就像一个被夺走糖果的孩童,根本没有意识过来,谢玉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谢玉的舌头一直在蹭谯知微的那条舌头。他甚至含住了她的小舌,不停地裹吸着,让谯知微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谢玉再吃掉她泛滥的涎水。 他吃光了她的水,便又把他嘴里的涎液通过唇舌渡给她。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谯知微的脖子,谯知微有些恐惧,只能乖乖地把谢玉喂过来的涎液尽数吞咽下去。 第五十九章清纯の龙(1000珠加更) 谢玉很满意她的乖顺,贴着她的唇低柔地说:“很乖,我的小微。”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还有意无意地和她的唇瓣碰到一起,谯知微能感受到,他的唇舌还维持着惊人的烫意。 谯知微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有点害羞,她明明还喜欢着伯安哥哥,怎么老和谢玉做一些下流的事情。 谢玉真的很那个,他动不动就要索吻,谯知微现在几乎根据谢玉侧头的角度判定他是不是在要求亲吻。 她也慢慢熟悉了谢玉的手指,譬如她知道,他指甲上的月牙很浅,他的中指尤其修长。 这些潜移默化的影响,已经开始逐渐模糊她的边界。 他还喜欢不顾她意愿地玩弄她的穴,甚至往里面插一些诸如紫毫之类的奇怪东西。但他表现得非常坦然,仿佛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谯知微把这归结于城里人和乡下人的区别。 谢玉摸了摸她的头发。谯知微有些扭捏地坐在他的怀里,像是故意转移注意力一般,又把视线抛回卷册之上。而这个时候,她看着那条栩栩如生的金眸银龙,已经没有了方才那股惊惧之感。 她得以仔细地阅读注解上的小字,然而每个字她似乎都认识,连在一起她便看不懂了—— 禁情割欲,此乃遁天妄行。逆天而行者,天必诛之;缧绁之苦,可解灾厄。 谯知微知道自己在谢玉的眼中反正是个文盲,也就直接问他了:“这是什么意思,公子?” 谢玉的眼神落在她红润饱满的唇上,上面还留有一点水泽。 “常言道,难断无如色欲,易犯唯有邪淫……”谢玉的声音很低,他的眼神黏在谯知微的唇上,倒是和他口中这句话恰恰相符。 谯知微装傻:“听不懂。” “然而在神话传说中,龙却是一种断情绝欲的兽种。如此超然物外,却与天道相悖,若万兽皆如此,天地如何繁衍生息?故而降去天罚,让龙族世世代代都受缧绁之苦。” 谯知微听得目瞪口呆,这怎么和她在话本上看到的版本不一样啊!艳情话本里说的是,龙性至淫,无所不交,淫荡得很呢,原来都是污蔑!人家明明非常清纯。 看见谯知微的神情,谢玉轻轻地笑了:“你是不是同我一样也觉得荒谬?这世上怎会有龙这般玄妙的种族?” 谯知微咂咂嘴,难得聪明了一回,说:“确实,若果真如此,这龙怕也是早早绝种了。” 断情绝欲,还怎么生龙蛋? —·—·—·—·分割线—·—·—·—· 龙:杜绝荡夫羞辱! 缧绁,就是捆绑囚禁,嘶哈嘶哈(逃 第六十章喜食人心 谢玉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谯知微下巴,说:“传闻龙混身是宝,其血能催情迷蛊,其声能走魂摄魄,其肉能滋肝益肾,其心更能使寒灰更燃,枯骨生肉。” “啊……”谯知微听得晕乎乎的,只记住了个滋肝益肾,有些向往,“这龙听起来很补啊,也不知吃起来是个什么味儿。” 谢玉一口咬上她的下巴,用舌头轻舔她的皮肉,含含糊糊地说:“我也不知龙肉是个什么味儿,但我知道知微的肉是滑嫩可口的。” 谢玉这话说得危险,尤其是他又把手指伸进了她空荡荡的下身,轻轻捏了捏她的一片花唇,仿佛在印证他口中的“滑嫩可口”。 谯知微诡异地想起伯安自她腿心抬起头来的那个眼神,他的鼻梁和嘴角都是湿的,浅色的瞳孔里有淡淡的满足之色,好像是吃到了非常美味的东西。 不能再想了。 谢玉发现了她的走神,在她的下巴上留下了一点淡淡的齿痕。谯知微吃痛,总算回过神来,便又继续琢磨着关于龙的问题。 “若龙真有传说中说的这么滋补,那它们绝种的原因应当不是它们自个儿断情绝欲,而是被人吃光了。”谯知微本来也有些饿了,馋虫上脑,“真想尝一尝啊。” 谢玉直接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嘴角冷冷一勾:“你这样的给龙吃还差不多……传闻龙性凶残,酷爱食人,尤其爱食人心,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妇人则是它们最爱的点心。” 谢玉的声音低沉,谯知微有点被吓唬到,脑海里涌现出龙用爪子掏她心脏的场景。利爪刺破她的皮肉,没入她的身体里,挖出一颗尚在跳动的心。而她奄奄一息地躺着,胸前有一个血流不止的大洞。 “不过既然有龙,自然也就有伏龙人,传说伏龙人世代传承,专屠恶龙,使人免受龙族侵害,维持着人间的秩序……”谢玉看见谯知微吓得脸色发白,语气都轻快了些许。 听闻还有伏龙人的存在,谯知微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抚着胸口说:“邪恶必然是不能战胜正义的,这‘伏龙人’为民除害,很是高尚啊!” 谯知微的语气听起来就像刚被伏龙人救了一命,谢玉嘴角轻哂:“反正都是些杜撰的东西,是邪是正,还不是都由编书的人说了算?” “话是这么说,但是爱吃人心的龙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谯知微忽然有些明白她方才看着画卷上的囚龙,为何会有心神俱碎之感,原来这是本能反应。 虽然谢玉反复强调,龙这种凶兽,根本就是虚构的东西,但是谯知微还是再向谢玉确认了一遍:“这吃人的玩意儿真的不存在吗?” 见她一副痴傻模样,谢玉忽然有些明白为何这世上总有些装神弄鬼的骗子存在,因为面对着她这种脑子缺根筋的,不骗一骗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谢玉高深莫测地说:“总之你还是小心点吧,有些东西也说不准的,你……千万别独自一人去到水边。” 吓得谯知微抖了一抖,谢玉恶劣一笑。 —·—·—·—·分割线—·—·—·—· 晚上还有,正在写…… 第六十一章怎么还是肿的 谢玉轻抚谯知微的背脊,像是在安抚她,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谯知微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谢玉是在吓唬她。 她有点生气,偏过头去,不让谢玉摸她。 “怕什么?谯知微,若那龙真要吃你,你又怎么逃得掉?不如就乖乖叫它吃了。” 谢玉的手掌却由她的脊骨一直滑到她的后颈,在她的耳垂上捏了捏,再来到她的前胸。 谢玉解开了她衣衫上的两粒纽扣。谯知微正闭着眼睛生气呢,也没留意到谢玉的举动。等她意识到胸前透风的时候,谢玉已经把她的衣衫从肩膀上剥了下来。 然而腰腹上的那几粒纽扣还牢牢地系着呢,衣衫卡在腰上,一双乳儿却暴露在空气中。谢玉像掬水一样掬着一颗乳球,淡淡道:“若要吃你的心,当是从这儿开始吃。” 谢玉的语气非常正经,可是手上的动作又极为香艳。谯知微烦死谢玉了,皱着眉拂开他的手掌,含胸避开他的抚弄。 然而谢玉的指却趁机在她的胸乳边缘勾挑,拨得她的乳波微微漾。谢玉狎弄的动作特别轻佻,谯知微的整张脸都臊红了。 “耳垂上的珠子在晃,乳儿也在晃,晃得我眼花。”谢玉倒打一耙,揪住了一粒樱红的乳尖,用指腹摩挲着浅浅的乳晕,哑声道,“别晃了。” 谯知微还没来得及申辩,便听见谢玉问:“这儿怎么还是肿的?” 樱红色的乳尖,像某种袖珍的甜香蒲桃,糖分饱胀,果实已经含纳不住沉甸甸的汁水,甜汁仿佛马上就要从薄薄的外皮里涌出。 见她羞着脸不答,出于某种情趣,谢玉又沉着脸逼问了一遍:“主子问你话呢?怎么还这么肿?” 谢玉只是在调情,然而谯知微心跳如擂。为什么还这么肿? 因为之前不仅被谢玉又掐又捏,后来她被伯安带回屋子里后,伯安也含吮了好久。伯安又舔又吸,把她那对小小的乳尖弄得靡艳不堪。 像拔火罐似的。所以,这对饱受摧残的乳尖才肿到现在。 谯知微生怕被谢玉发现半点端倪,欲盖弥彰地发起了脾气,她恶狠狠地吼道:“谢玉你是不是有病!你说为什么是肿的?还不都是你干的,若不是你又揉又掐,我这儿怎么会……” 说到一半,气势又弱了下来。谢玉刁住了她的乳尖,长眸一挑,狠狠咬了一口。 “胆子不小,敢直呼主子的名讳。”谢玉眉毛一挑,并没有生气的意思,毕竟他不久前才准允过谯知微在床上的时候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他也知道自己之前揪那对乳尖的力气。 谢玉用牙齿轻轻地磨着那粒可怜的乳尖,用舌头润湿了外面一圈儿乳晕。谯知微轻轻地抖,谢玉抬头看她,启唇说道:“别委屈了,我明明这么喜欢你。” 谯知微当然不会相信谢玉喜欢她,他只是喜欢她的奶头罢了。这不,谢玉马上就问—— “这里什么时候会有奶水?” 这一问,可把谯知微吓坏了,这这这……她这里怎么会有奶水?奶水不是怀了婴孩的妇人才会有的东西吗?谢玉、谢玉在瞎说些什么呀。 见谯知微一脸羞窘,谢玉更加恶劣地含吸着她的乳尖,发出吮吸的“啾”声,听得人脸红心跳。待将她的一对乳尖都含得鲜红透亮,谢玉的唇齿才离开了那两枚熟透的子实。 他摸了摸她滑腻的乳肉,淡淡道:“若我天天插你的穴,次次插到底,这里很快就会有奶水。” —·—·—·—·分割线—·—·—·—· 加更得晚点,还没写完,再让他们甜两章我就要走剧情了嘿嘿 第六十二章入了半根(H)1100珠加更 谯知微就这样过起了和谢玉厮混的日子。 无论是看书、喝茶还是干什么,谢玉总把她拘在身边。自从他开了次荤,日日便要同她做那事。 他眼眸幽深地捏着她的手,把她捉到怀里,谯知微就知道,他又想插穴了。 谢玉把她抱起来,放在了案桌上。她的裤子早就被扒光了,谢玉的手指都伸进穴里搅了好几轮,屁股缝里都是水。所以她一坐到那迭崭新的宣纸上,蜜水就浸透了纸张。 谢玉看见那些水痕,语气里带着嘲弄:“你可真是费笔又费纸。”他指的是上次她费了他十来支紫毫笔的事情。 他分开她绞在一起的腿,他站在她的面前,把她的两条腿环在腰上。 腿心的艳肉开始翕动,谢玉的身下早已硬挺似铁。他也不再犹豫,解了裤子就扶着肉茎向那穴口里戳弄。 他每次稍微进得深些,谯知微就要哭,那哭声凄厉无比,跟杀鸡一样。所以纵使插了这么多次穴了,最深的时候也就进了半根。 他握着谯知微的膝盖,慢慢深入,圆润的龟头抵开饱满的阴唇,在两片花瓣的裹挟下,没入娇嫩的穴口。 即使做了这么多次,她那小口还是不能适应他的尺寸,穴口边缘被撑得发白,亮晶晶的蜜水流得到处都是,谢玉需要非常强大的意志力,才嫩忍住挺身将她直接贯穿的冲动。 可他即使是这样缓慢的进入,谯知微的表情也越来越难受。她垂着脑袋低声呻吟着,额上的汗水覆在她长长的睫羽上,就像给撒上了一层金粉,扑簌簌地闪着光。 谢玉忍不住俯身亲了一下,而随着俯身这个动作,身下的肉茎进得更深,龟头已经看不见了。 小小的穴口塞入了一根粗壮的柱器,上面盘桓着跳动的筋脉,里面是流动的血液,流淌着对她的旺盛的迷恋。 谢玉慢慢深入,谯知微的穴里又酸又胀,娇嫩的媚肉层层迭迭地挤压着,阻止他的入侵。 可他太过强势,太过坚硬,那些欺软怕硬的穴肉又被顶开,只能柔弱地攀附着他,迎接着他的进入。 谯知微的身下不停地痉挛着,穴口像鱼儿的腮一样在呼吸,一口一口地嘬着谢玉的肉茎。 谢玉忍不住叹气,额上和脖子上的青筋都在颤动,在他冷白的皮肤上,像地脉里涌动的蓝色冰泉。 进到半根的时候,下体的酸胀感几乎将谯知微吞噬,她一边扭着屁股,一边掉眼泪:“不舒服,不舒服……你出去啊。” 可她扭身的这个动作却让二人相连的下身嵌得更紧。她脑子愚钝,一时急得啜泣,看起来真是伤心极了。 她绞得死紧,谢玉也不好受,只得怜惜地吻她的眼泪,可话里却凶恶无比:“你再动,我就全部插进来。” 谯知微马上就怂了,像个鹌鹑一样梗着脖子,连啜泣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眼眸里还是泪汪汪的。 谢玉就入了半根,浅浅地抽插起来。他一插进去,她的小肚子就缩一缩,乳儿也微晃;他一退出来,就看见谯知微脸上有股松懈了的表情。 他看得很不爽,于是一挺身又插进去,谯知微的神情又变得如临大敌。 这样小幅度地弄着,其实不太尽兴,但是谢玉看着她一张潮红的脸,她媚态横生的眼眸,以及她那一对不停晃动的乳儿,他的心情愉悦程度甚至超过了肉体的快感。 怎么会有人,哪处都这么让人喜爱呢。谢玉甚至怀疑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讨他的欢心。他爹怎么偏偏就把她塞给他做通房,为什么他爹这么有眼光。 天色都快暗了,谢玉才释放出来。谯知微已经被弄得恍惚了,谢玉那些带着烫意的浊精射到她穴里的时候,她除了不停地战栗,连个拒绝的字眼都没力气吐出来。 这次入了半根,射得有点深了。 所以谢玉射完后马上就退了出来,纵使那根肉茎还热气腾腾地挺立着,上面沾满了滑腻的黏液,谢玉却没心思顾及自个儿,而是把手指伸进了谯知微的穴里抠弄着,试图把那些糊满内壁的浊精都挖出来。 —·—·—·—·分割线—·—·—·—· 没错,沉犹就是伏龙人,你们还挺会猜的嘛,不过我不会剧透嗷,他可能会和你们想象的不太一样hh 第六十三章一晚上弄你几次(1200珠加更) 他的指甲有些硬,抠弄的力气也大,穴里软嫩的褶皱如何受得了这般搓磨,谯知微咬着唇向后缩,屁股一摆一摆的。 谢玉不由分说给了她的屁股一巴掌,语气稍微严厉:“若是不想做娘亲,就别乱动。” 待他把她下面弄干净,又抱着她一起跨进了浴桶,给二人洗了个澡。等什么都收拾好之后,天色已经漆黑。 谢玉把谯知微抱到了自己的榻上,想搂着她一起睡觉,然而谯知微并不想和他一起睡。倒不是认床的原因,谢玉睡眠浅,晚上时常醒过来,他半夜醒来了也要来烦她。 她明明熟睡着,梦里却有人拿着根棍子一直在抽她,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却发现下身插了个东西。原来是谢玉掰着她的臀从身后又插了进来。 他小幅度地抽送着,却还是把她弄醒了。 腿间糊满了或微微干涸,或新鲜的浊精,不知道谢玉趁着她睡着弄了多少次。谢玉还在浅浅戳弄着,谯知微觉得又酸又胀,却又感受到了一点缠绵的快感。 她有种怨气无处发泄的感觉,脑子可困了,但这个时候又哪里睡得着,也就半晕着脑袋任由他插穴了。 第二天醒来,腿心肿得没眼看,穴口处的精水糊了一层又一层,腥得她脑袋一激灵。 她自己挂着两个黑眼圈,谢玉倒是精神饱满,瑞凤眼清泠泠,一张俊脸可谓神采奕奕。谯知微怕了他了,晚上再也不敢和他睡在一起。 所以今天,她直接拒绝了:“公子,我有些认床,想回自己的屋里歇息。” 谢玉本来不愿意放她离开,可看了看她眼下的一点青,想着反正以后都是要睡在一起的,来日方长,也不差这一时,就把她放走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谯知微回到自己的别院,别提心情多舒畅。想着今晚终于逃过一劫,不用半夜被谢玉插着穴摇醒,总算能够睡个好觉。 可她刚关上房门,还没来得及脱下鞋袜,就被一个坚硬的身躯扑倒在地上。 黑暗的屋子里,他捉着谯知微的手腕,他的腿也压着她的腿,谯知微一点也挣脱不开。被滚烫的身躯压着,谯知微想起话本里看过的一些杀人案,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她正要殊死一搏时,却发现来人有一双色如琉璃的眼珠。像无垠夜空里的一点幽幽荧火,极飘忽,也极魅惑。 谯知微认出了来人是谁,却忽略了那双眼眸里流露着的阴鸷光芒。 “伯安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她看清了是伯安后,心里长吁一口气。吓死了,她还以为是歹人呢。既然是伯安哥哥,那他必然是不会伤害她的。 “这几天晚上你都去哪儿了?”伯安捏着她耳垂上的那颗鲛珠,语气冷淡地质问着。 “这几日我都歇在公子那儿。”谯知微有些疑惑不解,伯安话里的意思好似是他夜夜都潜入她的房间里蹲她一样。不过这怎么可能? 伯安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他伸手摸上了谯知微的脖子,然后收紧手指,将她如花茎般的细颈轻轻握在手中。 致命之处被人挟持的感觉非常不好,即使握住她脖子的人是她最信任的伯安。 “白天弄不够,晚上还要接着弄,是不是?” 伯安的声音温润又清透,嘴角的笑容也极舒展,让谯知微想起忘情倾泻的山雨。因为她有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好预感。 谯知微被伯安这个狰狞的样子吓到了,嘴唇嗫嚅了几下,没有说话。 伯安的质问刻薄又刁钻,她根本难以启齿。不过他确实在某种程度上说中了…… 伯安掐着她的脖子说:“一晚上弄你几次?谢玉晚上是不是还要插着你的穴睡?你睡得着吗?” 伯安打量着谯知微眼下的乌青,语气冰冷得吓人,可他脸上却也挂着微笑,令谯知微有些瘆得慌。 他问的问题越来越可怕,并且随着他收紧手指,她的喉咙处传来了轻微的窒息感。 “伯安哥哥,你干什么……唔!”谯知微话说一半,伯安却忽然把另只手伸进了她的亵裤里,手指毫无预兆地插进了她干涩的小穴里。 伯安直接把手指抵到了最深处,谯知微疼得直皱眉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 伯安低头舔了一口谯知微脸颊上的眼泪,看着她痛苦难忍的表情,笑着说:“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日日夜夜给别的男人插穴?” —·—·—·—·分割线—·—·—·—·— 笑死了,怎么评论区有人给伯安起的绰号是“鹁鹌”啊 龙龙、蟹老板、鹌鹑……什么谯氏农场 沉犹是不是该叫深(沉)海鱿(犹)鱼啊,这样的话我知道伯安为什么只配当男配了,因为三个男主都是水产品,而伯安是陆地上跑的 第六十四章我们不能做这个 “伯安哥哥……”谯知微被伯安这副模样骇着了,呼唤他的声音尖而细。伯安的手指如利刃一般劈进了谯知微的小穴,她的穴,没有任何准备,既干涩又紧致。 而伯安的手指,修长,灵活,坚硬,他很容易就找到那块小小的软肉,他重重地按了下去,谯知微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死死地揪住他的肩,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舒服吗?我的知微。” 伯安又用指甲刮弄起来,那块软肉何其娇嫩,又何其敏感,伯安一下下地抠刮着,而谯知微也跟随着他的节奏不停地颤抖,脸上的表情既愉悦,又痛苦。 紧紧皱起的眉头、秋水盈盈的杏眸,还有脸颊上那一片绯色的云霞。伯安不由想,那些面目模糊的春宫图就应该用她此刻的形象入画,这才是真正的春色无边。 伯安搅弄着手指,把她狭窄的甬道慢慢挤开,他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柔软的内壁,像砂纸打磨着蚌肉。 艳红的蚌肉感到难以忍耐,一股一股地喷着水儿,可哪里也去不了,只能接受着粗糙的爱抚。 待谯知微的整个穴儿都被伯安玩弄得水波荡漾的时候,谯知微已经开始低低地抽泣起来。 她不喜欢这个样子的伯安,伯安在她的心中是干净的、纯洁的,可他却做着和谢玉一样下流的事情。 伯安发现了谯知微脸上的不情愿,他此时完全就是一只危险的伤兽,她任何表示拒绝的言行都可以激怒他,点燃他一直压制于内心的嗜血欲望。 而此时伯安已然维持不了脸上的笑容,他沉着脸问:“就这么不愿意?你就只愿意让谢玉弄是不是?” 谯知微摇摇头,想告诉伯安,他们不能这个样子,虽然她喜欢伯安哥哥,但是谢玉说过,会给伯安找一个身家清白的富小姐做妻子,所以伯安的手指怎么能插进她的小穴里? 即便上一次也插了进来,但是上一次是为了帮她洗身子,现在、现在没有任何理由……纯粹出于男人对于女人的情欲。 谯知微的心上发麻,说不清是害怕,还是一种隐秘的快感。但她拒绝承认内心深处这股让人排斥的欢愉,咬了咬唇,低声说:“伯安哥哥,我们不能做这个的。” 伯安果然把手指抽了出去。 在谯知微长舒一口气时,伯安突然撕开了她的衣服。丝帛裂开的声音非常清脆,谯知微的一双肩头露了出来,然后是一对布满红痕的乳儿——全是谢玉弄上去的痕迹。 伯安看着她乳儿上的痕迹,脑海里突然涌现出谢玉托着她的乳儿啃吻的模样,这么多红红紫紫的吻痕,他一定吮吸得非常用力,他的眼神陶醉而狂浪。 伯安只是想想,就有种想把谯知微掐死的冲动。 口是心非的女人,嘴里说着喜欢他,却日日夜夜和谢府公子纠缠在床上,被谢玉啃乳插穴,被谢玉射得穴里满满浓精。他气得想要狠狠教训她时,她却盯着一张清纯的脸庞,无辜地说: “伯安哥哥,我们不能做这个的。” 伯安想,为什么不能?不仅要做,最好把她弄死在床上,把她身下那个流着蜜水的穴儿插烂,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对着谢玉搔首弄姿。 等谢玉丢掉了她,她就永远只属于他伯安。残破的、被玩坏的女人,只有依附着自己,才能勉强活下去。 —·—·—·—·分割线—·—·—·—· 晚上突然有点事,所以今天只有一更,我明天更四章补上今天的。不是故意卡肉…sorry 第六十五章进去了一个头(H) 伯安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那根凝聚着可怖欲望的肉茎瞬间弹了出来。谯知微已经人事,当然知道伯安眼神中的情欲意味着什么。 他眼神里的温润早已不复存在,缠绵水泽尽数变成了灼热的岩浆,向谯知微喷薄着涌来,把她脆弱的肉体全部吞噬,连魂魄也一同烧个干净。 谯知微本能地感到恐惧,可她只能呜呜地叫唤着,因为伯安的一只大掌已经捂住了她的嘴。 他压在她的身上仿佛有千斤重,他坚硬如铁板的胸膛和她牢牢地贴在一起,把她一对挺翘的绵乳轧成两个瘪下去的包子。 仿佛再使劲一点,就能挤出乳汁。 伯安的腿也压在她的腿上,谯知微的腿心被一个带着热意的菇头顶弄着,菇头上的马眼早已流了许多带着腥味的液体,全部擦在了她的花唇上。 伯安太重了,谯知微嘴巴不能呼吸,胸也被压制得喘不过气,只能靠鼻子深深地吸气。 她的肩颈因此而大幅度地凹下去一块儿,像是即将孵化的蛇卵上面的柔软凹槽。 伯安有一瞬间非常想撕咬她,用尖利的牙齿撕开她薄薄的皮肤,让她身体里的血喷溅出来,她会疼得抽搐不已。 而他,则含住她的伤口,用舌尖慢慢分离她的皮与肉,让她疼得晕过去。 就是要让她疼痛,这样她才能知道背叛他需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伯安曲起膝盖,抵开了她的两条腿,下身肿胀的肉茎无师自通地朝她的穴口挤去。 日日夜夜和谢玉厮混在一起做这事,谯知微的下身已经变得越来越敏感,故而有一根滚烫的东西贴过来时,两瓣肥嫩的花唇已经学会了自动迎接。 伯安的顶端擦过那粒娇嫩肉核时,翕动的马眼又流了一点晶莹的液珠,而伯安的额角也多了一条跳动的经脉。 伯安的眼珠浅亮,然而眼尾覆了一抹沉晦,这是欲望被激起却尚未得到纾解的征象。 伯安的肉冠刮擦着谯知微的阴蒂,那一枚被谢玉捏过掐过,也被伯安含过抿过的小小肉核,却带给谯知微足以牵动全身的酥麻感。 她几乎快要不能呼吸,然而身下却本能地分泌出一泡蜜水。 两片花唇把伯安认作了谢玉,以为他是经常造访此处的常客,热情而羞涩地打开了自己,向贵客展露出那一条香艳的小径。 小径的入口只是一条细缝,只需要稍稍顶弄,它就会变成一个可以收缩的洞口。 两片颤巍巍的花唇好似变成了老鸨手中不住摇动的羽扇,它告诉伯安,只要狠狠地插进去,接下来他就可以尽情享用。 伯安毫不犹豫地挺身,进去了一个头。龟头完全纳入窄小的穴口,撑出一个圆圆的洞。 边缘那一圈嫩肉被撑得发白,让伯安想起鲤鱼的嘴,因为贪吃,而咬住了那一条用来引诱她的红虫,却被钩子扎破喉咙。 钩上有倒刺,扯进她的肉里,任她如何痛哭流涕,也只能洗颈就戮。 伯安进来的一瞬间,谯知微并没有感到疼痛,那股酸胀感更多地来自心里的紧张,以及……如释重负。 好像早已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虽然她一直在拒绝,可内心深处,她居然是有些渴望的。 但这绝对是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伯安感觉自己的下身在被吮吻着,虽然只是进去了一个头,但这种快慰感是难以形容的,如渴时狂饮清泉,冷时沃灌汤中,一直以来深埋于心的欲望,似乎终于有了一个得以宣泄的口子。 伯安需要非常忍耐才能控制住自己破坏掉她的冲动,然而这个时候,谯知微却不知死活地在身下扭来扭去。 她紧密的穴口,像个贪得无厌的貔貅一样嘬吸着他,引诱他直接将她贯穿,让她被牢牢箍在自己的身下,丧失所有自由行动的能力。 —·—·—·—·分割线—·—·—·—· 我划分男主和男配的标准就是戏份,鹁鹌被我认为是男配,只是因为他后期的戏份相比另外三个会少很多,吃肯定是要吃的。四个男人一网打尽是必然的,大家不要急。 第六十六章等会儿再哭 虽然她喜欢着伯安,但是谯知微依旧有些害怕,他太大了,而且,谯知微总觉得伯安有些不太对劲。他褪去了温和的假面,露出了他凶残的、极具破坏欲的真面。 谯知微有些害怕她会受伤。于是她不停地挣扎着,却不知道她的动作只会让伯安更加狂暴。 谯知微想要说些什么,呜呜地叫唤着,伯安以为她要呼救,更加目眦欲裂地捂紧了她的嘴唇。 伯安的手指温暖,指腹有茧,他一只手就几乎可以遮住谯知微的整张脸。她的鼻翼也被盖住,这一次,她真正地感受到了窒息的恐惧。 然而身下的小穴已经被伯安挤进去小半根,她胀得小腿抽动。 因为呼吸不畅,谯知微的小腹也在微微痉挛,伯安俯身压在她身上,她的胸乳都快被他压碎。 要死了…… 谯知微束手无策,脸儿涨得通红,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温热湿润的液体,是杏眼分泌出的乳汁。 伯安的手上沾满了她的眼泪,但他并没有松开捂住她的手,甚至在她的脸颊上覆得更用力。“知微,先别哭……”伯安笑了一下,身下又往内挤了挤,“等会儿再哭。” 身下的肉茎已经劈进去了半根,她穴内又湿又暖,分泌着一股股的黏液,和那些热情大胆的媚肉一起包裹着伯安。 这和伯安自己平时用手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虽然他自渎时脑海里想的也是她,她柔软的手、她温热的嘴唇,但他从来都想象不出她的穴,怎么可以这么精准地含住他的命脉。 谯知微感觉自己的真的马上就要死掉了,她想说话,却发不出来任何声音。情急之下,她只能伸出舌头,小口小口地舔着伯安的掌心。 她哀怨地看着他,湿润的舌头在他的掌心轻轻舔舐,渴望伯安能够怜悯予她一个说话的机会。可她的行为在伯安眼里完全就变成了另一种勾引。 伯安的肉茎还插在她下面那张小口里呢,她被他捅得瑟瑟发抖,可她上面那张小嘴还在不知死活地舔他。 虽是弄巧成拙,伯安却被她这副乖巧妩媚的模样取悦到了,他略一勾唇,就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大掌。 他的掌心有她留下的晶莹涎液,伯安眸光流转,眼神一直在她红润的嘴唇和自己的手心徘徊。 他懒懒一抽手,舔掉了手心上的涎水,然后又伸出手指抵进了她的嘴唇之中,夹住了她的小舌。 下身硬得要爆炸了,进去的半根舒爽如登极乐,而袒露在外的半根犹如置身炼狱。伯安自嘲地想,他果然是怜惜她的,不然也不会为了怕她受不住,而这样不舍得贯穿她。 他腰上慢慢地使劲,进得越深,就有越多的媚肉在阻拦。像是深入一条花繁叶茂的小径,越是隐蔽的深处,越是花团锦簇。 鲜嫩的穴肉,让伯安想起被露水浸染的夹竹桃瓣,婉媚绝伦,一簇簇地拥来,用芳馨诱人细嗅,甚至拈花一尝。然而这种剧毒的花朵,也会害得人的生命宛若疏雨一般零落。 譬如刀刃有蜜,舐之却有割舌之弊。然而恋花之人,早已迷失在轻浮花事里,又如何能做到胜而不伤? 谯知微终于能够大口大口地喘气,脸庞早已红如蜜桃,但她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伯安又把她的心高高提起。 等他进入大半根的时候,穴口已被撑到了极致,甬道里的软肉也都发出了恐惧的尖叫。 谢玉虽然天天弄她,但他从来就没有进入过这么深。他只半根半根地抽插,有时插得快了些,谯知微就哼哼唧唧地嘟囔。 谢玉往往会亲亲她的眼睛,速度就慢了下来。可等她眼泪止住之后,谢玉又悄悄地加快速度,把她搞得呻吟不止。 可即便是如此,谢玉也从来没有进到伯安这个深度。 从未被人撑弄过的软嫩深处,伯安虎视眈眈。 第六十七章全部进去(H) 伯安并不知道谢玉从来没有插过这么深,所以当谯知微伸手推拒他的时候,伯安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那股邪火又蹭蹭蹭地窜了上来。 “伯安哥哥……出去、你出去啊!不能再进来了,好痛……嗯……”谯知微推着压在身上的伯安,她的指尖都在用力,可伯安就像一块铁板,死死地盖在她柔软的身体上。 “谢玉能进去,我就不能进去吗?谢玉日日夜夜插着你睡觉,而我都还没全部插进来,就说受不住了?知微觉得我会相信吗?” “这里……太深了……谢玉、谢玉他没进来过……” 谯知微努力地辩解着,但伯安怎么可能相信。谢玉天天弄她,弄得这么勤,莫说前面这个小穴,怕是后穴也被谢玉玩透了。 伯安只是想一想,就怒火中烧。他一直呵护在手心的珍宝,却做了他人的盘中餐。而现在她竟然也忘了自己到底属于谁? 她咬得紧,又聒噪,所有的一切都是拒绝的表现。伯安的眸子里淬着烈火,嘴唇绷得死紧,搅弄她舌头的手指忍不住用力。 结果他的指甲太硬,或者是她的唇舌太过娇嫩,她的舌头被他划伤了。 谯知微感受到了一点疼痛,虽然这比起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她现在每个部位都极其敏感,包括她的神志。 她清醒地意识到,伯安不顾她的意愿在强迫她,这让她感到一点难过,和一种被掌控的轻松感。她想,她可能是被谢玉虐出毛病了,怎么也变得和他一样变态。 伯安看着指尖上的一点血,眸光深不可测。一张俊秀的容长脸,有几分玑镜照林、山河容纳的洞鉴之感,可他的嘴角又微微勾起,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伯安忍住了身下的急迫之需,咬破了自己的指尖,指尖的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和她的血珠融在一起。别人是结发,他们是结血。 只愿永结鸾俦,共谋鸳蝶。 想到这里,伯安心里的占有欲得到了一些微妙的满足,他甚至颇有兴致地玩弄起了她耳垂上的鲛珠,把二人混在一起的血全部抹在谢玉送给她的东西上,像某种带着破坏性的挑衅。 鲛珠本是青铜雀蓝色,如今染了血意,泛着诡魅的紫色幽光,仿佛要旷千载而流景耀。 谯知微并不知道伯安这些暗戳戳的心思。下体的痛楚一阵一阵地传来,反而在这种紧迫之际,谯知微的脑子变得尤其灵活。 和伯安做这种事,她不是不愿意的,只是她害怕谢玉。 谢玉若是知道了,依他那恐怖的性子,应该会把她浸猪笼吧。谯知微抖了一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怕的原来是这个。 她忽而福至心灵地说:“伯安哥哥,我、我们今天……一定、一定不能让公子知道……不然的话……啊!” 她话还没说完,伯安就整根插了进来。谯知微疼得哭不出声音,灵秀的五官都皱在一起。 原来她的里面这么紧致、这么潮热,这么……舒服。伯安终于进入了这个朝思暮想的甬道里,完完全全地进入,不留下一丝缝隙。 二人的耻骨紧紧相连,就像与生俱来的锁链,把他们生生世世都拴在一起。 他粗壮的肉茎把穴口撑得几乎透明,两片蠢笨的花唇终于意识到这并非往常的那位公子,而是另一个粗暴的客人。 谯知微的小腹微微痉挛,腿心又酸又疼,穴肉已经麻木了,只群龙无首地含吮着伯安那根青筋勃发的肉茎。 他的经脉和甬道内的褶皱嵌在一起,有种奇异的契合,像是古老的卯榫结构。 太深了,谯知微连牙齿都在打颤,又怎么敢相信,一直以来那么温柔的伯安,身下却有着这么丑陋雄壮的性器。 它还全部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里。谯知微感觉自己的小腹都被顶得隆起了形状。 伯安趴在她的身上舒爽地喟叹,享受她带来的裹吸。虽然他并不是第一个占有她的人,但是至少,她现在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往后,她也会只属于他一个人。 谯知微又开始忍不住哭泣,她的哭声哀伤得不行,比寡妇哭坟还要难听。 伯安阴暗地想着,是因为他插进了她的穴,让她觉得她对不起谢玉吗?所以她在为她自己的不忠而伤心落泪? 这个想法让伯安眼神阴郁。 —·—·—·—分割线—·—·—·—· 还有一章可能要等到两点左右了,因为我现在被朋友叫去吃夜宵了(嘻嘻 回来了再写,你们先睡!明天再看!爱你们! 第六十八章玉环(H) 他将他灰暗的心绪全部通过行动释放了出来。谯知微还没适应伯安的尺寸,他就已经开始抽插起来。 谯知微一开始只觉得疼痛,然而也许是因为她已经有过无数次被谢玉肏穴的经验,随着伯安的顶撞,她的身体慢慢分泌出一股一股的蜜水,浸润着被不停刮擦的甬道。 这些自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水,缓解了她穴内的干涩,也让伯安进出得更加通畅。 他的动作逐渐变得大张大合,肿胀的性器整根抽出来,又整根捅进去。 两片饱满的花唇上沾满了泛着甜香的花汁,大剌剌地张开着,就像被暴风骤雨摧残过的花朵,已经无法含苞闭合,挺立的肉核亦六神无主地暴露在空气中。 伯安眼神狰狞地盯着二人下体相连的部分,他一收腰,他那根水淋淋的肉茎就从她的穴道里拔出来。棒身鲜亮,形状健硕,像一根被打磨得非常完美的鸡血石柱雕。 而她的穴,含着他并未完全退出的棒身,因为肉与肉的摩擦,穴口的软肉被扯了一点出来,艳红娇嫩,和她的舌头是一样的颜色。 而穴口的皮肤因为被强力撑开,有些透明泛白,和玉是一样的颜色。 她的穴口,像一个玉环。 伯安奇异地联想到一些关于“玉”的隐喻,例如赠环则还,赠玦则绝,意思是说若赠予对方玉环则意味着我将如期归来,而赠予玉玦则意味着我将与你诀别。 而她把她身下的玉环献给他,赠玉如奉命,意味着视他如命。伯安只是这样想着,就觉得心里格外满足。 “伯安哥哥……慢一点……呜……”谯知微抓挠着伯安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一道道鲜红暧昧的痕迹。 伯安感到皮肤上的刺痛,但他并不反感,这是他们缠绵的见证。 谯知微又在哭了,伯安用指腹擦掉她颊上的泪水,兴致盎然地说:“知微,我不可能慢的,公子怎么插了你的穴,我就要千倍万倍地在你穴里讨要回来。” 一想到这个小穴被谢玉蹂躏过,爱抚过,伯安就又觉得生气。既然如此,就让他来抹去谢玉留下的痕迹。他冲撞的力度越来越重,次次都往最深处的小口顶弄。 谯知微何曾经历过这么激烈的性事,下身颠簸不已。 她本被伯安压在屋子的地板中央,然而伯安一刻不停地撞击着,她也被撞得一寸寸地后退,直到她的脑袋抵在了墙角,再也不能后退半分。 她的身体无处可躲,只能忍受着伯安劲盛的欲望。穴口的蜜水泛滥不堪,还有一些是伯安的肉茎里流出来的,星星点点溅得到处都是。 谯知微已经没有力气呻吟,花穴也已经完全向伯安臣服,甚至在他插进来的一瞬间,还会本能地翕动。她看着伯安色如琉璃的眼睛,脑子又开始发晕。 她又回到那个雾气弥漫的幻境,只是这一次,那些白色的浓雾变成了带着血色的雾,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她发现自己的皮肤上有密密麻麻的针孔,关节脉络全被锢钉,而每一个孔里,都穿着一条细线。 这些丝线牵动着她的身体,控制着她的步伐,让她成为一具悬丝傀儡。 她感到茫然无措,可步伐不可停留,她被牵引着、牵引着,走入那团迷蒙的血雾之中。 以至于在伯安将要射出来的时候,谯知微不仅没有拒绝,反而双臂紧搂住伯安的脖子。 “好喜欢你,伯安哥哥,只喜欢你一个人。”谯知微黏黏糊糊地低语着,差点让伯安没能抑制住精关,直接射进她的身体深处。 可看着她稚嫩而娇媚的脸颊,她全然信任自己的神情,伯安最终还是抽出了自己的性器,把那一股泛着腥味的白浊尽数射在了她圆润的胸乳之上。 伯安恶意地将精水抹遍她的乳儿,直到那对乳儿变得湿润透亮,宛若抹了层甜水的糖糕。 伯安才把自己沾满精水的手指放到了谯知微的嘴边,轻轻诱哄着:“帮我舔干净好吗,知微?” 谯知微甜甜一笑,把伯安的手指含在了嘴里,乖巧地伸出了舌头,细细舔吸着。 伯安摸了摸她的头,笑容如春风般和煦:“真乖。” 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她耳上那对泛着紫光的鲛珠上。龙蛊血果然有用,他如是想着。 第六十九章等着挨打吧(H)1300珠加更 谯知微没想过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白天被谢玉拘在他的房中,晚上回了自己屋,又和伯安偷情。伯安虽然每次都会把她收拾得很干净,几乎没有留下任何除吻痕以外的痕迹。 而这些吻痕,新新旧旧地覆盖在她的皮肤上,谢玉也分不出哪些是他留下的,哪些是伯安留下的。 起初谯知微会觉得愧疚,面对着谢玉时,她觉得对不起他,并暗暗下定决心再不理会伯安。 可一见到伯安,她就像被下了蛊失了智,被他半推半就地拐到床上去。谯知微脑子不怎么好使,也没仔细想过其中的诡异之处,只把这当做自己的见色起意。 度过了一开始的羞愧期,谯知微很快就适应了他们三人这种畸形的关系。她难得琢磨了一下,发现这两个男的好像也不吃亏啊。倒是她,白天被谢玉弄穴,晚上还要被伯安弄。 谢玉那个人下流得很,玩的花样越来越多,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个金铃铛,硬是要塞到她的穴里。 谢玉握着她的膝盖,分开了她的腿,用修长的中指把那颗铃铛抵到了最深的地方。 “夹住了,要是掉了出来,就等着挨打吧。”谢玉冷冷地抬眼,薄薄的眼皮下,瞳仁极黑,一股华贵气。 谢玉口里的挨打自然不是普通的打板子。他之前养的一匹烈马老死了,谢玉就命人拆了马尾做了条精致的马尾鞭。黑玛瑙的把手之下,那马尾又粗又硬,一看就打人极疼。 谯知微某天看到谢玉在把玩这样一条马尾鞭的时候,还好奇地问了他一句:“公子,可是府上有人犯了什么错事,这玩意儿教训人得多疼啊!” 谢玉没回答她,只看着她笑了一下。那笑容转瞬即逝,其中的微妙和暧昧,谯知微自然是没有眼色能够识别出来的。 谢玉非常傲慢,动不动就朝着她摆主子的谱,对于她的一些问题,也不屑于回答,好似她是个究极蠢笨之人。 得亏谯知微本身也没什么自尊心,日日得过且过,也不在乎谢玉对她的冷嘲热讽。 毕竟日日抓着她白日宣淫,把她的穴儿插得通红的,也是他。那个时候他就有人情味多了,爱不释手地抱着她,吃她的嘴巴,把她的口水都吸溜过去。 他的一双瑞凤眼早已被欲望侵蚀,里面全是火热的柔情。他的肉茎在谯知微的穴里耸动着,把谯知微撞得一颠一颠的,像在骑马儿一样。 谢玉渐入佳境,而谯知微的穴都被插肿了。谢玉每次都磨得她钝钝地疼,谯知微知道跟谢玉这种阎王是不能硬碰硬的,所以她每次都哭,哭得稀里哗啦,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当然这只是谯知微设想的效果。她再怎么哭,被谢玉插着穴,反反复复地顶撞着,连声音都是破碎的。 哭得也是断断续续,嗓音微弱,像一只被丢弃的病猫,听在谢玉的耳朵里,只有委屈可怜四个字。 再一看她那张脸,梨花带雨,杏眼微红,含嗔带怨地瞅着他,谢玉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身下被她裹着,谢玉磨蹭着她穴里的软肉,身体上的快感夹杂着心理上的占有欲直冲脑门。 越看她就越喜欢她,当然谢玉是不经常把喜欢挂在嘴边的,他口里从来就没有好听的话,只会嫌弃她。 只有这种情浓之时,趁着她被他插穴插得意识迷糊,谢玉才偶尔抛却一下羞耻感,说些难以启齿的情话。 “小微,我的小微,真可爱。”谢玉把阳具顶到一个极深的地方,然后在谯知微的战栗中,把她拥在怀里,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唇,再亲亲她的眉骨、她的眼睛,以及她俏丽的鼻尖。 程度也仅限于此了。谯知微想的却是,谢玉果然拿她当宠物,因为他的遣词造句和她逗谢府大门口的那只大黄狗时一模一样。大黄,我的大黄,真可爱。 她必须趁现在身子骨强健,多从谢玉那里骗些银子,不然等谢玉日后厌弃她了,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捞着。 所以谢玉发现最近谯知微来找他要银子的次数明显变多了,可她每次也只要一点点,连塞牙缝都不够的。 谢玉懒得每次为了替她支那几块碎银子就劳烦一趟伯管家,索性一次性给了她一个金绣线的锦囊,里面装满了金元宝。 谯知微脸都要笑烂了,嘴角要咧到耳朵根子去。谢玉看着她那个财迷样,想鄙薄她一句“穷酸蛤蟆”,可嘴唇动了动,终究是忍住了。 他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她如玉的脸庞上,她哪里像池塘底的蛤蟆呢,她分明就是一朵开在池塘里的蓝莲花。生动艳丽,灵气逼人,让他根本移不开视线。 —·—·—·—·—分割线—·—·—·—·—· 大家好!从下章我就开始收费了!定价是30po/千字,暂定日更一到两章,珠珠满百会有免费加更(有事会提前请假,不能保证每天都做到日两更) 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留言和珠珠! 我发现我有点自我认知障碍(?),我以为我写的是小清新,但是写出来的男主似乎个个都有大病,我只能说蟹应该是四个里面最正常的一个了,鱿和龙会病得更重。 这篇不会像《月朦胧》那么虐女主,知微除了会在doi的时候受到一些sm的调教手段,和选择逼迫,在人格/意志上不会受到伤害或者虐待;凶残的争斗主要发生在四个雄性的内部,有个别会有事,但不会死,结局he。 我今天细细梳理了一遍我的大纲,这篇应该会干到接近30万字,我总结了一下可能会出现的tag预警:强制性交/病态人格/情感操纵/深度催眠/窒息恐慌/强迫受孕/肉体伤害/自残/创伤、感染描写/疼痛/兽交 我会补充在首页,提醒所有进入的读者。 如果能够接受我的文风,很高兴你能继续支持我!阅读过程中对任何元素感到不适,都请及时离开,不要勉强自己,看黄文的目的是为了快乐,不要让乐事成为负担。 我写不了正常男女的纯爱,我只会写精神病们的狂欢,所以不要对我文中角色的人性抱有任何期待,他们每个人都是毫不掩饰的利己主义者。 写手和读者本来就是双向选择,今天把排雷完善后,往后我不接受任何带有恶意的批评,因为我已经把预警都写清楚了。我会对po18及Уцshцweи.cσm的读者负责,希望上本书时被盗文读者责骂的类似情况不会再出现。 另外就是,我对所有女性都抱有善意,但是由于我个人比较变态,精神状况堪忧(?),受虐倾向尤其严重,我会描写文中的女主受到伤害,并不代表我恨我的女主,其实我最爱、最用心塑造的就是她。我只是一只阴沟里的精神病老鼠,请宽恕我! 第七十章夹着铃铛(H) 谯知微得了谢玉一堆金元宝后,待谢玉如待财神爷一般恭敬。以至于谢玉把她关在屋里,烤着炭盆,只准她穿一条他给她买的开裆裤时,谯知微也没有半点怨言。 有了炭火,屋子里暖洋洋的,就算脱光了也不冷。开裆裤只是羞耻了些,桃粉色的绸料,裆部那里却开了个大洞,把整个雪白饱满的阴阜都显露出来。 谢玉在屋里子看书,一开始只是把她抱在怀里,抱着抱着谢玉的手就开始往她的裤子里面伸,用手指拨开那两瓣阴唇,把长长的指插进她的穴里。 谢玉身下硬得不行,看了看日头,还挺早,抓紧时间抱着她做了一次。他把肉茎从她的穴里拔出来时,也带出了许多淅淅沥沥的精水——全是他方才射进去的。 谢玉本来没想弄进去的,但是她坐在身上的这个姿势,让谢玉进得特别深。谯知微不舒服,一直坐在他的身上摆屁股,可她越乱动,那插在她身体里的物什就嵌得越紧。 谢玉最后要释放出来时,托着她的屁股想要把她撑起来,打算射到体外去,可是谯知微贼难受,塌着腰蹬着腿儿,不让谢玉把她抱起来。 她下面柔软湿滑,紧密地裹吸着他,谢玉根本没来得及退出来,就已经喷薄而出,这次射得特别深,几乎是抵着宫口射出来的。 谢玉看着她穴口一股一股的精水,眼眸晦暗,要不就顺其自然,让她给他生个孩子吧。可谢玉看着她那一张稚嫩的、带着嗔怪的脸庞,她分明也还是一个孩子。 再等等吧,谢玉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急这一时。再等她长大一些,把她养得稍微成熟一点再说。 于是他又把手伸了进去,把他射进去的东西全部抠挖出来,甚至塞进去了一条柔软的丝帕,用丝帕吸了下她穴里的水。 等他拿出那张丝帕时,上面吸饱了水,无论是她的蜜水,还是他的精水。 谢玉为防止没弄干净,又把手指伸进去搅动,许是他的指甲又刮到了她哪块敏感的肉,谯知微一直在那里哼哼唧唧地叫。 她的叫声非常……总之听得谢玉心烦意乱,下身又鼓了起来,他就把那张吸饱水的丝帕塞到了她的嘴里,堵住了那张聒噪的小口。 谯知微含着那条吸满了精水和蜜水的丝帕,尝到那股腥膻味,被臊得眉头直皱,可嘴里包着那一团东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谢玉把她弄干净后,谯知微却不再愿意坐在他身上了。她吵着要下去,谢玉就把她放了下去。 她根本坐不住,穿个开裆裤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勾引着谢玉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停留在她露出的软白花唇上。 谢玉咽了一口唾沫,哑声道:“过来。” 谯知微疑惑地走过去时,两瓣肥嫩的花唇还在微微颤动。 谢玉把她放在了案桌上,分开了她的腿,塞进了那颗金铃铛。塞好之后,谢玉警告她不许掉出来,否则就要挨教训。 谯知微只能夹着腿,扭捏极了。 下面夹着个小铃铛,坐着的话,硌得她的穴肉有些疼;站着的话,她只要一走路,身下的铃铛就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谯知微觉得格外羞耻,尤其是每次铃铛一响,谢玉的眼眸就从书卷上移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谯知微这时才会意识到她自己的处境,她被谢玉换上了条下流的开裆裤,穴里还被塞了个金铃铛,比勾栏里的姑娘还要淫荡。 以前怎么没看出谢玉在这方面这么变态。谯知微特别想要把那颗铃铛取出来,但她不敢,因为有一次她没夹紧,铃铛从蜜水泛滥的穴里滑了出来。 谢玉就取出了那条马尾鞭——她以为这玩意儿是用来教训犯了错的下人,结果这是谢玉专门弄来折磨她的。 他直接一鞭子抽在她白花花的屁股肉上,这种鞭子不会伤到筋骨,甚至不会破皮,但是抽在皮肤上疼得不行。 一鞭子抵谢玉十个巴掌,谢玉只是抽了两鞭子,谯知微就已经疼得瑟瑟发抖。 谢玉揉了揉她红肿的屁股瓣,把她掉出来的那个金铃铛重新塞进了她的穴里,揉着她的阴唇瓣,贴在她的耳边说:“下次再不听话,就不只是抽你屁股了。” 谢玉的手在揉她的小穴,谯知微当然知道若是这个金铃铛再掉出来一次,鞭子会落在哪个地方。 会抽在她的小穴上,一条红红的细痕,把肉核、花唇,以及穴口皮肤都一并覆盖到。这里比屁股还要娇嫩得多,谯知微只是想想,就觉得自己要疼死了。 第七十一章取不出来(H) 受了谢玉一天的折磨,晚上累吁吁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却发现伯安早已沉着一张脸坐在榻上等着她了。 “伯安哥哥……”谯知微特别心虚,因为她现在还穿着那条羞耻的开裆裤,一旦脱下她最外层的这条裤子,就能看到那条粉色开裆裤。 以及,那个铃铛还夹在她的穴里,她一路是躲着人回来的,因为她一走动,铃铛就叮铃铃地响。若是被人撞见,真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她进门的时候,伯安也必然听见她腿心的声响了。他的表情也印证了谯知微的猜测。 伯安看起来并不高兴,容长脸有些阴晦,在烛光里半明半暗,有点像招魂幡上的玉面修罗,总之是极危险的。 谯知微总感觉伯安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明明模样没怎么变,谯知微老觉得伯安脸色发灰,印堂发黑,像是被妖精吸食了精气一般。 可她转念一想,她不就是日日吸食伯安精气的那个女妖精嘛!没有犁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她现在除了经常挂着黑眼圈外,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可是伯安…… 伯安今晚格外狠,把她提溜起来,让她趴在床上,他撕开了她的裤子,直接从后面进入了她。 她的穴里还塞着个铃铛,直接被伯安抵进了甬道深处。铃铛遭受着剧烈的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听在谯知微耳里,却宛如魔咒一般。 铃铛上有镂空的花纹,在穴内的软肉上摩擦着,带来非常剧烈的痛痒。更何况伯安的肉茎还重重地插了进来,铃铛直接卡到了最深处的小口上动弹不得。 可伯安还在次次用力地顶撞,把谯知微的内口软肉,都嵌入铃铛的镂空纹饰中。难以言喻的痛感和快感交织在一起,像浪潮一样朝着谯知微涌来。 伯安从后面抓着她的两个手腕,把她的上半身提溜起来。他每一次进入,都顶得谯知微的腰肢晃荡不已,胸前的两团绵乳也跳个不停。 伯安今天特别粗暴,谯知微合理猜测是谢玉塞进去的这个金铃铛让他生气了,而他,也恶劣地用这颗铃铛来折磨她。 铃铛被嵌在了最深处的小口,即使伯安已经整根退出,而那个铃铛被咬得死紧,就像长在了她的肉里。谯知微的宫口又酸又疼,还带着一丝奇异的让人迷恋的酥麻。 她忽然有些担心,这个铃铛要是弄不出来怎么办,而且这颗铃铛也没有什么链子拴着,又是个圆的,被卡在那么里面,怎么弄出来? 难道她以后要永远夹着这个东西吗? 想到这个可怕的铃铛会成为她身体里的一部分,谯知微就恐慌得不行,下体越绞越紧,终于在伯安深深的一个冲刺中把他夹射了。 滚烫的精水淋满了甬道内壁,铃铛颤个不停,发出急促的响声。 伯安拔出他那根肉茎时,穴口突然失去了含吮的物件,发出宛若拔掉瓶塞的啵响。然后一大股浊精涌了出来,流得谯知微的腿上到处都是。 事实证明,谯知微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因为那颗铃铛紧紧地嵌在最深处,纹丝不动。 高潮过后,身体内的胀痛感就越来越明显,就像一粒沙石进入了蚌肉之中,令蚌饱受折磨。 谯知微痛苦地皱着脸,伯安把她翻了过来,折起了她的腿,手指伸进穴里抠挖那颗铃铛。 可是铃铛卡在最深的地方,伯安的手指都插到了底,也只能触碰到铃铛的表面。甚至因为戳弄,将铃铛抵得更深。 穴里越来越酸,伯安的手指一抵,宫口钝钝地疼。谯知微哭得声音都哑了,她哆哆嗦嗦地抽泣:“伯安哥哥……这个要是弄、弄不出来怎么办啊?我会不会死掉啊……” 相比谯知微的焦虑,伯安显得气定神闲。虽然经过他一番抠弄,那颗铃铛纹丝不动,但是伯安并不能共情到谯知微的恐慌,他甚至非常享受她这种快要坏掉的模样。 敏感的、被恐惧侵蚀的,全身心依附他的柔弱少女,她的穴里还淌着他刚射进去的浓精。 她恐慌的来源是他故意的结果,是他带着恶意把那枚铃铛撞进了她的最深处。 伯安摸了一下谯知微泪痕斑斑的脸蛋,把手指上的精水抹在她尖尖的嘴角上。谯知微的注意力全在身下,因而浑然不觉。 伯安面容名隽,笑容温雅,轻轻地在她耳边吹气:“不会死掉的,只会让你坏掉……到时候谢玉肯定会丢掉你,不过知微不用担心,我会把你捡回来的。” 第七十二章蟒针 伯安取出了一根银针,那银针足有三十来公分,相比一般的针灸针体,显得更加粗长,针尖也更加钝。 伯安将针头部分放在烛火上烤了一下,在谯知微明显带着恐慌的眼神里,轻轻地笑了:“《黄帝内经》里共记载了九种针具,其中粗而长,针刺深者,便称作‘蟒针’。” 伯安的眼眸里映照着烛光,明明是温暖的面容,谯知微却只觉得光青夜寒。伯安用手指轻轻把烤过的针头弯折过来,折成一个钩子的形状。 金属的针体被火焰炙烤过,应当是极烫的,然而伯安的手指就好像没有知觉一样。或者说,这点疼痛根本不足以让他在意。 伯安把手伸进谯知微的大腿中间,抚摸着她大腿内侧的皮肤。上面滑滑的,沾了些从她穴里流出来的东西。 铃铛嵌在宫口,谯知微根本没有力气夹紧双腿,因而她的两条腿被伯安轻易分开。 伯安将手中的银钩伸进了谯知微的穴口内。钩身滚烫,穴肉何其娇嫩,谯知微被刺激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咬得发白,呜呜低泣不止。 伯安摸了一把她的脸,说:“知微别乱动,银针尖锐,划伤你就不好了。” 谯知微感受到那支滚烫的金属向内穴探去,她的甬道急剧收缩,然而宫口处的铃铛紧紧卡着,酸痛感一波波地袭来。 明明这么难受,谯知微却感受到自己的下体一直在流水,就好像她的肉体感到痛苦,精神却格外兴奋…… “针法有分流对峙,有上下纵横,也有直捣针法,就像我现在这样,长驱直入。”伯安的眼眸里带着微微的笑意,仿佛他真的在给她施针去病一样。 针钩越进越深,终于碰到了另一个金属硬物——卡在宫口的金铃铛。 伯安手腕微旋,针钩就卡在了铃铛的镂空花纹之上。他执着银针的另一端慢慢用力,被卡住的铃铛终于被一点点扯出来。 铃铛上有繁复的花纹,刮蹭着敏感的内壁,仿佛在她的穴肉上拓印。 铃音振荡不已,在黑夜里宛若女子的幽怨啼哭。谯知微确实也在哭,但她的声音十分微弱,因为早已耗光了所有的力气。 谯知微的下身水流不止,待伯安完整地勾出那颗金铃铛时,谯知微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尾脱水的鱼。 伯安的指尖捏着那枚湿淋淋的铃铛,眼神却落在谯知微的脸上。谯知微看着他那一双幽澹的浅瞳,就感觉那股奇异的眩晕之感又朝她袭来。 再睁眼时又陷入幻境之中。她低头一看,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连接着削铁如泥的丝线。她被牵引着走进前方的血雾之中,却在雾气最浓郁的地方看见了笑容昳丽的伯安。 他朝她伸出手,仿佛一直在此等待。 血雾蔓延在他的四周,可他轻裘缓带,浑然不觉,似乎他本来就是幻境的主人,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谯知微觉得有些害怕,即使对方是她亲近的伯安,她依旧本能地想要逃离。可丝丝缕缕的细线牵动着她的肢体,她不得不一步步朝他靠近。 当她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时,她头痛欲裂,再次失去了意识,脑海里却有一个呕哑的声音在桀桀地笑:你痴爱着伯安,你永远只属于伯安。 谯知微点点头,跟着脑海里的声音喃喃道:“我痴爱着伯安,我永远只属于伯安。” 再回神时,她还依旧被伯安握着腿,压在案上。伯安摸了摸谯知微的脸,问:“怎么了,知微?刚刚一直在发呆。”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因为他把那颗沾满淫水的金铃铛含在了嘴里。 谯知微看得羞涩不已,心里涌起莫名的、如同被下了降头似的甜蜜。她握住了伯安的手指,乖巧地吻着他根根修长的指骨,用舌头轻轻地舔骨节相连处的小小凹槽。 在伯安深远的眸光中,谯知微把他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又小心地啄吻伯安带着薄茧的掌心。她抬眼柔媚地一笑,嘟囔道:“最喜欢伯安哥哥了。” 耳垂上的鲛珠紫光荧荧,带着血的馨香,和她那张娇美的面颊互相映衬着,像极了壁上影,画中人。 —·—·—·—·分割线—·—·—·—·— 她脑子不清醒的时候都是因为蛊在作用 第七十三章玉势 “很乖……”谯知微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让伯安感到非常愉悦,他摸了摸她的后颈,手指顺着脊椎来到了她的臀瓣,轻轻揉捏着。 谯知微缩在伯安的怀里好奇地眨眼,因为伯安说:“知微这么乖,我应该奖励你一样东西。” 他刚说完,谯知微就感觉穴口处有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了上来。 她的穴刚刚才遭逢了那一根热针的折磨,现下又要经历另一重体验,阴唇瓣可怜兮兮地微颤,穴口又分泌了一点花汁。 伯安的手指微微向前推,那根冰凉的玉势就挤进了软嫩的穴道里。他一寸寸地推进去,直到整根玉势都被她的穴儿吞吃进去。 穴口翕动了一下,便迅速合上了。两瓣阴唇也羞涩闭合。 从外观看,谁也看不出这个羞怯内敛的小穴居然吃了一根玉势在里头。伯安轻轻按压着谯知微的小腹,玉势在甬道内挤弄,刺激得她一下一下地抽气。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把它拿出来,知道吗?” 伯安温柔地伸进一根指头,把早已被纳入的玉势推得更深。下身的酥麻感愈演愈烈,谯知微终于忍不住又泄了一次。 伯安的指尖亦被淋湿,他还在穴口轻拢慢捻,今晚不知道被弄出来了多少次,胀、痛、痒、麻都经历了一次,而谯知微此时已经大汗淋漓,疲惫得快要睁不开眼睛。 “赠玉如奉命,我把这根玉势赠给知微的小穴,意味着我把性命都予了你,知微可莫要负我相思意。” 在将玉势推进一个极深的地方后,伯安终于抽出了他的手指,嘴唇贴在谯知微的耳边说道。 心情和身体上的双重愉悦一同袭来,谯知微再也支撑不下,直接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已是白天,而伯安不知所踪。她怀疑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梦境。 可当她想要从榻上起身时,腿却软得无法站立,她跌回被窝里,腿心有艰涩之感,原来是那根玉势还插在里面。 她的花唇很干净,身上也有一股沐浴后的香气,应当是昨晚伯安替她清理过。但是伯安刻意把这根玉势留在了里面,一整夜,谯知微都含着这个东西睡觉,而她浑然不觉。 谯知微的脸臊得通红,然而想到这是伯安亲手放进去的,她就又觉得甜蜜。伯安哥哥说,赠玉如奉命,她若是把这根玉势拿了出来,不就是坏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么? 谯知微犹犹豫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有取出玉势。她忍着穴内的酸胀,扶着墙,哆哆嗦嗦地起身,好不容易站直了,腿心却在发抖。 当她正对这个局面不知所措的时候,房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先是看到一片衣角,然后是绣了金线的鞋履,最后她看见谢玉一脸倨傲地走了进来。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她听见谢玉用非常慵懒的声音骂她:“恃宠而骄了?如今侍奉主子也敢睡懒觉了。” 谯知微才发现似乎现在太阳已经晒屁股了。她这几天白日被谢玉弄,晚上又被伯安弄,一张嫩穴,日日夜夜都没休息过。 她的皮肤极白,眼下的一点青色就特别明显,让她有种颓艳之感。 一连好几天都被这样插穴,昨天晚上终于受不住晕了过去,陷入深眠,一直睡到了方才。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谯知微忽然紧张起来,她生怕谢玉发生什么端倪。 可是屋子已被伯安收拾整洁,床铺上亦干干净净。经过一晚上的透气,屋子里也没有那股让人羞臊的味道,反而充斥着淡淡的、属于女子居处的暖香。 唯一的破绽,便只有含在腿心的那根玉势罢了。 见谯知微痴愣愣地站在原地,也不回他的话。谢玉想着自己今早没见着她,便马不停蹄地找来,可她呢?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怕是忘了她是他养着的通房。 “过来。”谢玉站在门便,皱起了眉头,声音里有一丝隐秘的恼意。 然而谯知微腿心里夹了个不小的玉势,只是这样站着都费劲了全力,更何况走向谢玉呢?她可能刚迈出一步,就会跌到地上去。 而谢玉也会发现她穴里的东西。 谯知微预感到自己马上就要完蛋了,一双腿儿夹得老紧。 可越是这样掩饰,心里就越紧张,她是身体和精神都很敏感的人,一紧张就牙齿打颤。腿心也逐渐变得潮湿。 她不知在那儿哆嗦个什么劲儿,迟迟不过来。谢玉可没那么有耐心,于是他直接威胁道:“快点过来,如果你不想挨鞭子的话。” —·—·—·—·分割线—·—·—·—·— 今晚要写个报告,加更先搁置一下,我后面会补上的!爱你们! 第七十四章没被我弄够 谯知微一想到被那条马尾鞭抽在屁股瓣上,那火辣辣的痛感,心里就酸得要命。谢玉的瑞凤眼十分威严,仿佛她再不听话,谢玉就要把她的小穴也一起抽肿。 谯知微咬了咬牙,终于狠狠心向前迈出了一步,可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膝盖软得不行,一抬腿就直接跪在了地上。若非她用手撑着,膝盖定是要磕疼的。 等她抬头看时,谢玉已经疾步来到了她的面前。他蹲下身,一只手揽住她的肩,一只手搂着她的腿弯儿,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怎么了?”谢玉的神情很严肃,“可是哪里不舒服?” 谯知微的额头有一层晶莹,略微湿了刘海,眼下有一点青,然而脸颊上却是一片潮红色。谢玉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并不烫。谢玉把她放回榻上,曲起一条腿的膝盖,俯身靠近她。 谢玉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眼眸里有几分探究,让谯知微感到无地自容。她扭着身子想要逃离,然而谢玉却握着她的大腿,不让她离开。他的手向内侧滑去,这让谯知微担心无比。 谢玉低头,看见了她裤子上的一点水泽。他了然一笑,用手指勾开了她的裤子,嘴角略勾起:“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可他把手指伸进去的时候,神色却突然冷了下来。不同于平日的柔软,手指一伸进去,就有层迭堆砌的软肉推拒着他,羞怯地阻挡着他的进入。 谢玉现下摸到一个温暖的玉石状硬物。玉石沁凉,怕是含了一整夜才会被同化成和小穴一样的温度。 谢玉有些气,又觉得有些好笑。他白天随便弄弄她,她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似那穴儿要被他插坏了。他体贴她,每次也没弄得尽兴,她倒好,背着他偷偷玩些淫物,连玉势都往穴里塞。 谢玉对她在男女性事上的接受能力有了改观,看来他还是不能太心软,不然二人都得不了足够的趣味。 谢玉的手指长驱直入,把塞得极深的玉势慢慢抽了出来。这根白色玉势并不粗,但是略长,雕刻得和男人身下那物什一模一样,无论是玉势上的经脉,还是衔接处的冠沟,以及菇盖上的小眼,都栩栩如生。 谢玉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毛病,他发现他非常的不爽,即使是一根没有生命的男根插进了她的穴里,他也有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侵犯的愠怒。 于是他冷冷瞅了一眼沾满蜜水的玉势,便把它随意扔在地上,白玉极脆,落地便断成了两截。谢玉看着断裂的玉势残骸,才觉得心里这口闷气释放了些许。 被谢玉发现了穴里的玉势,还被他拔出来摔了去,想到这是伯安放进来的,谯知微又臊又气。可谢玉的威严摆在那里,她可不敢再对他甩脸子,不然她的屁股就要挨鞭子。 “这么欲求不满?没被我弄够,晚上还要自己玩儿?”谢玉他居然笑了,“你往日不让我插着你的穴睡觉,却有胆子插着根玉势睡……这玉势这么细,能满足你吗?” “公子……”谯知微终究还是好言好语,“我只是、只是……” 她很庆幸谢玉似乎并没有怀疑什么,不过他的质问让人太过难以启齿,谯知微说到一半,也想不出怎么接。不过谢玉本来也就是在臊她,也没指望她能说出个什么。 因为在她晃神之际,谢玉已经褪了自己的裤子,揉了揉她的穴便挤了进去。 足足做了一上午,谢玉才把对于她偷偷玩玉势的怨气全部冲散。而谯知微已经满腿都是掐痕,腿心泥泞得像是雪后的檐角。一团一团全是乳白色的浓精。 她累得不行,又悄悄睡了过去,谢玉摸了摸她恬淡乖巧的脸蛋,心里有异样的满足感。他忽然想到,既然她尚有余力,他为什么不主动替她打造一个玉势呢? 做得和他的肉茎一模一样,定然是要比寻常的玉势粗壮上许多,最好再在茎身刻上他的名字。若他不得空时,便叫这刻有他姓名的玉势塞进她的穴里,替她缓解情欲。 这样的话,她的穴就时时刻刻都被他塞满了,白天塞着他的肉茎,夜里塞着由他的肉茎仿制而成的玉势。 必叫她日日夜夜都不得安生。 第七十五章难受也要适应着 谯知微是个活在当下的人,虽然陷入了一个畸形的关系,同时和伯安、谢玉二人纠缠着,但她除了有些睡不好觉之外,也没什么接受障碍。 哦,还有个问题,就是小穴经常有些肿。 她本来就活得浑浑噩噩,谁都能牵着她的鼻子走。谢玉给了她很多元宝,伯安给了她很多关怀,谯知微非常满足于现状,就等着谢玉年纪越来越大,快些娶个妻子。 谢玉说过,待他娶了妻,为了表示对妻子的尊重,就会将她这个通房遣散了。长期相处下来,谯知微已经知道谢玉绝对不是吝啬之人,所以她的遣散费应当是很可观的。 等谢玉把她逐出去后,她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嫁给伯安哥哥了。伯安也说过,谢玉把她丢掉之后,他会把她捡回去。 人人都惋惜白驹过隙,只有她盼望着铜壶滴漏。 可是有一天,谢玉把她压在腿上弄穴的时候,忽而在她耳边低语道:“小微,给我生个孩子吧。” 谯知微当然不愿意,可她被插穴插得恍惚,脑子一片混沌,张了张口,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谢玉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退出去或是射在浅处,而是扣着她的屁股,抵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谯知微感觉自己的小腹都要被他顶穿了,难受得皱紧眉头,嘴里直哼哼。 然后谢玉就这样射在了她的最深处。一股一股滚烫的浓精,喷射着最深处的小口,排山倒海地朝着被肉茎顶开的宫口里面钻。 谯知微觉得又痛又麻,她的腰不停地摆,腿也嚣张地乱蹬。可谢玉那么深、那么紧地嵌在她的身体里,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甚至因为她的扭动,肉茎被小穴夹得更紧,宫口吃了更多的精水。 谢玉射完精后也没急着退出来,就这么插着把她抱在怀里。浓精被再度苏醒的阳具堵着,也没流出来,只是谯知微的穴里胀得慌罢了。 下面塞着东西,甬道里又全是精水,她不舒服极了,有种要尿又尿不出来的饱胀感。她撅着嘴巴小声埋怨,谢玉也没听清楚她在说个什么,只听见了“难受”二字。 他摸了摸她的肚皮,亲了亲她的耳垂,傲慢的瑞凤眼里露出难得的温柔。 他哄她说:“难受也要适应着,插得深些就受不了了,往后怎么办?我不多替你捅捅,这么窄的穴,怎么生我们的孩子?” 要说谢玉插这么深也只是让她身体难受会儿罢了,可谢玉这一番话吓得她差点心胆俱碎。若是生了个谢玉的孩子,往后还怎么了无牵挂地嫁给伯安? 更何况,生孩子……她下面连含根玉势都撑得慌,怎么能产下一个婴孩? 谯知微忽然恐慌起来,连忙推谢玉的胸膛,想让他把塞入穴里的肉茎拔出去。可是谢玉反而紧紧地拥住她,说:“再多含会儿,把精水堵在里面,容易受孕些。” 谯知微吓得脸色发白。谢玉眼眸幽深地看着她,以为她在顾及另外的东西,他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对她说:“别担心,小微,我会娶你为妻。” 谯知微愣住了,这话比让她生孩子还要让人惊骇。 谯知微虽然蠢,但还是有基本的自知之明的。她好吃懒做,无才无德,可没有能耐做谢玉的妻子。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的古训,谯知微还是明白的。 况且,谢玉的妻室,绝非他自己能够决定。 可以说,谢玉的身上寄托了谢老爷太多的期望,他身上肩负着的是谢府的未来。他可以养通房、养小妾,这些男女事情上,他可以随便胡来,养一个院子的女人都没问题。 但他的妻子不同。正妻不仅仅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个身份,一个最适合家族之间的利益链接的桥梁。 谢老爷无比期望谢玉能够走上仕途,那么他未来的妻子,也必定是从一位家世显赫的官小姐里面挑。 不过,谯知微也没有觉得谢玉是认真的,他身份贵重,她在他眼里也就是个玩物罢了。主子在床上对玩物说的玩笑话,怎么能当真呢。 就像小时候她爹喝醉了,哄她说要给她摘星星摘月亮,还说她是爹爹最疼爱的掌上珍珠,可后来呢?她爹还不是为了十两银子就把她卖了。 谯知微虽然笨,但懂得人情纸薄,也晓得人性狙诈。察见深渊之鱼者不祥,她只需要迷迷糊糊地过完这微贱的一生。 第七十六章永远不会辜负你(1400珠加更) 谢玉第二次和她说要娶她为妻这个事的时候,谯知微已经见怪不怪了。 “公子又哄我玩呢。”谯知微轻飘飘地笑着,和谢玉想象中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她会羞涩、会惊喜,会庄重地应允他说:“好。”或者只是含羞地点头,但绝不是这样轻慢地看着他笑,质疑他的真心。 谢玉的额上有根筋在跳,他眼尾微挑,瞳仁酝酿着浓重的、谯知微看不真切的情绪。他没有再解释什么,也许是出于自傲,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鸡同鸭讲,于是他拍了拍她的屁股,又重新抽插起来。 穴里的精水都快被捣成了泡沫,结束的时候,谢玉又射了一泡浓精在最深处。他退出自己的肉茎之时,迅速地塞了个玉势进去。那玉势是他才命人做好的,和他的尺寸一模一样,上面还有他的名字。 玉势粗壮,把精水牢牢地堵在穴里,一丝半点儿也溢不出来。谢玉把玉势的根部也一同推进了穴里,看着谯知微明艳动人的脸庞,他忽然觉得功名利禄其实又算得了什么?难怪那么多人都情愿沉醉温柔乡。 若她能早些怀上孩子就好了。最好是个女儿,长得和她一样漂亮可爱,他一定会非常疼爱这个女儿。女儿的脑子最好不要像她娘,不然教养起来会非常麻烦。 谯知微并不知道谢玉已经在脑子里计划着如何教养孩子的事情了,她只当他今天兴致高昂,愿意说些好听的话来骗她。 可是,即使知道谢玉是在哄她,她依旧会忍不住高兴。谁不希望自己被他人认真对待呢?这样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自己正在被爱着的错觉。 她的心里甜滋滋的,以至于晚上她回屋后见着了伯安,也忍不住朝着她最爱的哥哥分享:“伯安哥哥,今天公子说要娶我为妻哩!” 她本来就是当笑话一样分享给伯安,想和他一起乐呵一下,然而伯安不仅没有露出任何笑容,眼神反而阴沉得可怕。 伯安把她压在身下,抚摸着她的脸,说:“是么?那知微想做公子的妻子么?” “我当然不想啊伯安哥哥,我、我只想做你的妻子……”谯知微发觉伯安的神情有些不对,马上着急地找补道,“公子只是逗我玩儿罢了,这种话若是被老爷听见了,不把我的腿打折才怪呢。” 伯安突然很鬼魅地笑了:“就算知微腿折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虽然伯安这话是在向她表达喜爱,但谯知微听在耳里,却觉得有些吓人。烛火幽微,谯知微总觉得伯安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虚浮。 他最近似乎瘦了很多,他本是线条柔和的容长脸,如今的眉骨、下颌处出现了些棱角,让他有着不同于往日的阴郁的隽美。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或者说是青灰,谯知微询问他是否是账房的事务太过劳累,以至于心耗气少,形容枯槁。 伯安却摇了摇头,捏了捏她耳垂上的鲛珠。鲛珠上的颜色越来越深,侧而视之色黛,正而视之色紫,瑰异诡谲,光可鉴人,一看就是无价之宝。 伯安的嘴角微微扯动,轻声道:“无论怎样,知微,你都要记得,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只有我,才永远都不会辜负你。” —·—·—·—·分割线—·—·—·—·— 马上就要开启新地图了,下一个男主很快出场 第七十七章照顾一辈子 谢玉承诺娶她为妻这个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就传到了谢老爷的耳朵里。谯知微被扭送进柴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几个身材壮硕的家丁把她推进了那间潮湿的柴房,重重地摔上了门,然后谯知微听见了上锁的声音。 “老爷说,原以为你是个本分的,便把你送到公子身边,没想到你居然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身份!” 脚步声慢慢远去,谯知微抱着膝盖缩在角落。柴房又湿又冷,如今天气寒凉,她便在屁股下垫了一些剩下的枯秸秆,但即便是这种,她也被冻得瑟瑟发抖。 往日在谢玉的房中,她虽衣着单薄,可房中烤着炭火,谢玉的身上也是暖的,他把她抱在怀里,身上的暖意把她包裹起来。 可当她被老爷派人扔进了这间柴房后,她才忽然明白,上好的炭,不是人人都用得起的,谢玉的怀抱,也不是她能够肖想的。 她想辩解一下她绝对没有任何成为妻室的非分之想,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说话,谢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谯知微被谢老爷的人带走后,伯管家在伯安的房里急得团团转。 他狠狠薅了一把自己那花白的胡子,痛心疾首道:“你说这……这算什么事啊!唉!知微这孩子,哪里是什么心存妄念之人?给口饭吃就能乐呵一整天,哪里会觊觎这些!” 伯安正在用一根银针逗弄着盒匣中的蛊虫,最近的蛊血用得有些多了,他投喂下去的尸虫,龙尸蛊也不怎么吃。 可他一拿银针去戳弄,蛊虫就变得尤其暴躁,蛊身激烈地扭动着,虫口处露出尖尖的獠牙,发出威胁般的嘶嘶声。 伯安执着银针,眼都不抬,懒洋洋地说:“知微当然不是这样的人。” “这公子也是糊涂!怎么能向老爷说要娶知微为妻呢,他这、这不是存心害知微吗?!”伯管家连连叹气,忽而又觉得哪里不对,“公子哪像是这般短视之人!” “爹。”伯安忽而喊住了伯管家,他的声音有种空旷感,和伯管家的焦急聒噪明显区分开来,“上次还说我言语刻薄,你自己不也在背后这般编排公子……” “我这是担心知微!”伯管家快要被气定神闲的伯安气死,吹胡子瞪眼道,“虽说谢老爷不会将知微发卖了去,但这公子通房铁定是做不成了,日后留在府里不知会如何遭人白眼呢!” “遭人白眼又如何?总比跟着谢玉做个暖床的玩意儿强。” “你你你!”伯管家随便拿了个茶杯就朝伯安扔了过去,伯安微微侧身就躲开了,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伯安眼睛一瞥,也没什么反应。 伯管家有些老花眼,只看得见伯安在那里拨弄个黑盒子,也不知道在捯饬些什么。 不过伯安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着实把他给气着了,伯管家难得沉着脸道:“我本以为你真心爱护知微,没想到我儿如此无情,看来我当时把知微送去公子那里,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父亲说的是什么话?”伯安终于有了些反应,“知微如今虽不能继续跟着谢玉了,但你和我不也能继续照顾知微吗?只要父亲不嫌弃知微,我照顾她一辈子也不成问题。” 伯管家皱着眉头,听出了伯安话语中的弦外之音。照顾一辈子……兄长哪能照顾妹妹一辈子,伯安的意思是……她本来是公子的通房,这如何使得?! 不是他看不起知微,而是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谢老爷自然是乐得看见这样的局面,只是公子那边……公子定然是不愿意将知微送与他人的。 伯管家这般思虑着,恍然明白了些什么。他指着伯安,哆嗦着嘴唇道:“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最好和你没有关系!” 伯安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银针刺入蛊虫的腹部,说:“有关系又如何,没有关系又如何?” 因为疼痛,龙尸蛊的整根尾部都蜷缩起来,黑色的血自刺伤处慢慢流出,像融化成水的黑玛瑙。蛊虫的两只眼睛阴晦地瞪着伯安,仿佛下一秒就要纵毒蛰,肆猛噬。 谯知微蜷缩着身体坐在柴房的角落,两只眼睛茫然地瞪大。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谢玉说要娶她为妻,本就是他们在床上时的玩笑话罢了,谢老爷怎么就当真了呢? 她无意识地抚摸着耳上的鲛珠,由于她太冷了,手指都是冰凉的,她居然在鲛珠上感受到了一点温热。 明明谢玉只是对她说过那么寥寥几次,也都被她轻飘飘地揭了过去,因为她知道,谢玉在床上的承诺是不作数的。 谢老爷又怎么会知道谢玉说过这样的话呢? —·—·—·—·分割线—·—·—·—· 鹁·告密者·鹌 第七十八章你先歇着 在这种又冷又饿的情况下,谯知微居然思念起了伯安,若是她一开始就没有给谢玉做通房就好了,她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悲惨。 当初若能嫁给伯安……也不知道现在,伯安在做什么呢?若她被赶出了谢府,伯安会不会不舍得她呢? 她并不知道伯安此时与伯管家在屋子里的情状。 伯安取完蛊血后,便再次将装有龙尸蛊的盒匣束之高阁。 伯管家看着伯安手里的黑匣,以为是个蛐蛐儿笼子,便声色俱厉道:“我平时从不管教你,任你养什么蚍蜉蛐蛐儿,但是知微不是你养的宠物,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最受伤害的就是知微?” 见伯安不声不响,伯管家又接着质问道:“你想过没有,如若老爷要责罚知微,知微应该怎么办?知微这样的姑娘,连谢家的两个板子都挨不住!” “父亲真是风趣,说得像是老爷要打折知微的腿一样……”伯安清浅一笑,“不过知微的腿折了也好,这样老爷就更不会让她留在谢玉身边了。” 柴房内。 谯知微忽而想起谢玉赏给自己的那袋金元宝,她万分佩服自己当初的先见之明,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握在手里的钱财才是自己的。 既然自己也家底颇厚,谯知微也没有那么担心被赶出府后的生活,不过那些个金元宝得省着点花,不然她会肉疼,因为每一个都是她累死累活出卖皮肉换来的。 她暗暗盘算着,日后定要去一趟相公馆,找几个干净的男清倌慰藉一下她千疮百孔的心灵。 当她正在幻想日后的幸福生活时,柴房的门却被人从外面用力踢开,来人居然是一脸担忧的谢玉。 此时夜已深,咫尺不可辨,谢玉的手里只握了一盏幽暗的烛台,照得他的脸格外……坚毅。 他是芝眉凤目的长相,烛火映照在他的眼眸中,让谯知微想到古庙里被香火供奉着的神像。 端凝、从容,他总是一副完美皮囊,故而让人不敢信奉。 但他朝她伸出了一只手,脸上出现了她从未见过的热望,他说:“小微,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我们离开谢府,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耳垂上有一丝灼痛传来,谯知微的脑袋又开始眩晕。眼前的谢玉影影绰绰,大片大片的血雾蔓延着,颜色赤得发黑,沾染到皮肤上,便是深可见骨的腐蚀伤。 谯知微害怕极了,可是身上的丝线将她牵引着,一步步地走向血雾的深处。谯知微绝望不已,然而就在这时,谢玉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他长身玉立,面容高傲,对她冷冷一笑,仿佛在嗤笑她的狼狈模样。 谯知微厌恶他的落井下石,可血雾自四面八方侵袭而来,她早已无法逃脱。谢玉却倏忽抱住了她,用身躯将她包裹了起来。 血雾灼烧着谢玉的皮肉,谯知微闻到了焦肉的味道,牵在她身上的丝线也被谢玉激怒,狂躁地扭曲起来,切割着谢玉的皮肤。 谢玉一直在流血,尤其是胸前,几乎血肉模糊。她颤声问他痛不痛,可是谢玉没有说话,他把她牢牢地保护在羽翼之下,让她免受所有的伤害。 待她回过神时,柴房里的她已经把手心放在了谢玉的掌心里。谢玉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嘴角有如释重负的畅快笑容。他说:“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然后他们就这样私奔去了潜龙村。 为了防止被谢府寻到,他们几乎赶了大半个月的路,可到了潜龙村的第二天,谯知微就后悔了。 潜龙村地处荒僻,村子里又人烟稀少,他们只能住在一处被原主人废弃的村屋里。谯知微看着屋子里的蛛网灰尘,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跟着谢玉来这里的意义。 谢玉对她说:“你先歇着,我来收拾吧。”谢玉这句体贴话听得谯知微胆战心惊,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犯了懒病,便坐在院落里的石墩上,看着谢玉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谢玉甚至还在中途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谯知微呆呆地捧着杯子,欣赏起谢玉劳作的样子。他的动作很利落,他是一个很聪慧的人,而聪慧的人无论读书,还是干活,都能展现出能干的一面。 只他是个公子身份,根本不需要干这些下人的活计。 可一旦学起来,依旧是很快的。 第七十九章叫他玉哥哥(H)1500珠加更 他们走得匆忙,除了一些衣物,以及谢玉捎在箱子里的书卷,其他什么都没带。谯知微甚至把那个装满金元宝的袋子落在了屋子里。 她气得半个月都没睡好觉,后面为啥不气了呢,是因为她发现潜龙村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有了金元宝也花不出去。 这里皆是自给自足,偶有卖货的货郎来此,也只是卖些值几个铜板的小物件罢了。 谯知微不知道他们为啥要来这个地方,虽然这里确实是一个隐居的好去处,但谯知微实在想不通谢玉为何要放着好好的谢府公子不当,来这个地方和她吃苦? 谯知微把这归结于吃饱了没事干,因为谢玉身上确实有很浓重的“何不食肉糜”的气息。 他们每天的生活很简单,院子里有口井,不用远去河边挑水,洗浴做饭用水全靠这口井。 一开始谢玉是打算将做饭这个活计也揽下来的,但可能和君子远庖厨的古训有关,谢玉弄出来的饭菜简直比猪食还要难吃。 他们二人痛苦地吃了两顿后,谯知微憋不住说:“公子,要不,日后煮饭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 从此谯知微就变成了一个煮饭婆。她每天都在怀疑自己来这里的意义,她明明可以在谢府吃香喝辣,做个轻松快乐的通房,为什么要跟着谢玉来这个破落地方? 不过自从谢玉来了这里后,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舒展。他每天非常悠然,白天在屋子里看书,喝一杯谯知微给他炒的茶,中午和傍晚吃她做的饭,晚上……晚上也和她睡在一起。 屋里只有一张床,非常方便谢玉抱着她睡觉,也很方便他剥掉她的裤子,插弄她的穴。他日日心情舒畅,晚上插她的穴也格外有精神。 谯知微被谢玉握着脚踝,小腿搭在了他的肩上。这个姿势入得特别深,谯知微被谢玉一寸寸地向后顶着,直到颈背都被顶到墙上,再也后退不了半分。 穴口被摩擦得红艳艳的,花唇又嫩又肿,像被雷雨摧残过的杜鹃花瓣,花心处还在分泌着晶莹的蜜汁。 一根粗壮的肉茎在穴口进进出出,肉茎肿胀赤红,上面盘桓着蜿蜒曲折的经脉,像是即将破土而出的龙蛇。 抽插的力道和速度,犹如杵在臼中舂捣,捣出一团一团细白的泡沫,粘连在二人耻部的毛发上。 谯知微白天要干活,晚上还要受此劳累,早就累厥了过去。即使已经没有了意识,嘴里还是会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尤其是谢玉一个顶撞特别凶狠的时候,谯知微的嘴唇里还会溢出些求饶之语。 她几乎被谢玉顶弄得嵌在墙上,像是刚刚修炼成精的画壁美人,钻出墙时却因脑子太过愚笨,而卡在了墙中。在此苦读的书生发现了被困住的美人,便守着她日日奸淫。 “公子……公子,我不行了……嗯……饶了我吧……”谯知微在睡梦中叫唤着。 谢玉盯着二人相连的下身,他壮硕的肉茎一次次地顶撞到深处,又整根拔出,她的穴肉恋恋不舍地含吮着他,让谢玉的眼神更加阴沉,便不再等待,又一次挺腰,整根都没入穴中。 啪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在这个祥和静谧的村落,显得格外淫靡。谯知微的汗水、蜜水几乎把床单都给湿透了,然而谢玉还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甚至在她求饶之时,谢玉还在次次尽根冲撞,把她颠得头晕目眩。这时谢玉贴在她的耳边,哑着声音问她:“你刚刚叫我什么?” “公、公子……啊!玉、玉哥哥……”她一叫他“公子”,他就又重又深地顶进来,谯知微只好改口,叫他“玉哥哥”。 这是谢玉要求的,自从他知道她唤伯安“伯安哥哥”后,谢玉也要她叫他哥哥,而且为了显得比伯安更加亲密,还要把“谢”这一姓氏去掉,直接称呼他的名。 可谯知微一声声地叫着他“玉哥哥”,起初的几下插弄确实温柔了些,可越到最后,谢玉的动作又变得猛烈起来,甚至她越叫他“玉哥哥”,他就插得越快,越重。 谢玉最后是抵着她的宫口处射出来的。自从他有了让她生个孩子的打算后,就再也没做些避子的措施了。甚至为了不让浓精流出来,他晚上还要插着她温暖的穴睡觉。 起初谯知微老是被他半夜弄醒,不过她很快就习惯了。现在即使是一根重新勃起的肿胀肉茎,满满地插进她的穴里,她也能睡得香甜。 谢玉很想抓着她再弄一次,但是看着她安然的睡颜,终究是忍住了。 便忍着欲望,只埋在她的穴里,温柔地抱着她,亲亲她的脸,强迫自己和她一起睡觉。 第八十章敢跟我甩脸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谯知微觉得下身特别胀,她不舒服地动了动,把她抱在怀里的谢玉也醒了。 谯知微这才发现自己的下身还含着个谢玉的肉根,腿间又湿又黏,叫她一时郁闷至极。 她挣开了谢玉的怀抱,柳眉倒竖,语气颇为凌厉:“公子怎么现下还在榻上,为何不去读书?” 不是谯知微要故意找茬,这些天来,她思虑了很多。 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可不是长久之计,谢玉一时兴起,要和谢府斩断联系,可血浓于水,无论如何他都是谢老爷的儿子,他随时都有退路。 但谯知微不同。她知道若哪天自己被谢玉厌倦了,她就真的要自生自灭了,挖野菜过活都算好的。 她得想个办法把谢玉哄回去,然后主动向老爷承认错误。 谢老爷是个厚道人,说不定看在她将功补过的份上,就打发她去谢府做个浣衣丫鬟,就算老爷依旧要赶她走,应当也是会给些银子的吧。 到时她再在城里学样谋生的手艺,自己养活自己,总比在村子里侍奉谢玉强。现在她不仅日日要洗衣做饭,夜夜还要给他暖床,然而她如此劳累,却连半点月例都没有。 太亏了,亏死了。简直就是奴隶。 谢老爷对谢玉寄予厚望,所以读书一事是绝对不可以落下的。最好在回府的时候,谢玉的学识还能再有一番长进,更能哄得谢老爷高兴。 自从谯知微开始谋划着回府之后,每天都要监督谢玉读书。甚至比在谢府的时候起得还早。 谢玉看书的时候喜欢把她抱在怀里,她也不怎么愿意坐在他腿上了。他的手一摸她的胸,她就冷着一张脸拍开他的手。 最开始,谢玉以为她在逞娇卖俏,笑笑也就过去了。可一天天的过下来,谯知微对于他的亲近越来越不情愿,甩脸子的次数越来越多,晚上想哄着她插会儿穴简直难如登天。 谢玉越想越不对劲,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里用的衾被是棉絮的里子,被套是素布,哪能及谢府的桑蚕锦被?喝茶的杯子是粗瓷,哪里能用上府里的斗彩?吃得也是粗茶淡饭,又如何比得上谢府的八珍玉食? 在谢府的时候,他是身份尊贵的公子,她便对他百依百顺,想怎么弄她的穴就怎么弄,她还会讨好似的叫他“玉公子”,被他折腾得梨花带雨,也不敢说出半个拒绝的字眼。 她身份低贱,他为了给她一个妻室的名分,舍弃了一切同她私奔到这里,可她反而嫌弃起他的潦倒了。 谢玉看着她一张娇艳鲜嫩的脸庞,突然明白有的白眼狼其实是养不熟的。 你看中她漂亮的皮毛,她相中的也不过是你身上可供她嚼食的肉包。当你再没了足够的肉包去喂养她,她便会朝你呲牙咧嘴,很快就会弃你而去。不反咬你一口都算好的。 所以今早当她冷着脸问他为何还不去读书时,他一直以来隐忍着的怒火终于遏制不住了。 他本来在慢慢退出于她穴里裹了一夜的性器,见她面容冷淡,遂嘴角轻嗤,又抓着她的腿,挺腰撞了进去。 也正好纾解一下晨间的欲望。 谯知微不知谢玉为何又突然发起情来,明明昨晚已经弄了一夜。他的眼神很危险,眼尾微扬,嘴唇又薄又锋利,这种长相是极凌厉的,据说也很寡情。 他下身冲撞得又狠又重,即使谯知微疼得掉眼泪,谢玉也没有半分怜惜的意思。 谯知微看着谢玉那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突然非常害怕将来被他抛弃的场面。他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冷漠无情地睥睨着自己,嘴角含一抹嘲弄的笑意。 谢玉弄了大半个时辰,最后抵着宫口射了出来。他抚摸着她柔软的肚皮,想着还是要让她尽快怀上个孩子。于是他射完后也没着急退出来,而是把他的精水牢牢堵在她的穴里。 两个人有了孩子,这或许就能牵绊住她。如此她便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身旁,再不想着从他的视线中逃离。 谢玉的内心总算得了些安顿。他看着她红润的脸颊,用手指捏了捏,又轻弹了下她耳上的鲛珠。谢玉发现这鲛珠的颜色似乎比从前深了一些,呈现出一种非常浓郁的黛紫色,光彩夺目更甚从前。 都说人养玉,珠养人,珠玉同美人,果真是相得益彰。 欲望释放了出来,心情比方才愉悦了不知多少。谢玉俯身抱着她的肩,在她耳边调侃道:“反了你了?现在敢跟我甩脸子?” 谯知微浑身是汗,有些不喜欢谢玉的亲近。她嘴里轻声嘟囔着,把谢玉往外推。 谢玉却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二人的下身也依旧连着。他咬她的耳朵,故意笑着说:“这么不愿意……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第八十一章药石无医 谢玉只是说着玩,却在谯知微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因为她确实日日都思念着伯安,思念得心上发寒,胸口疼痛。每天胸口痛时,都好像在提醒着她该想念伯安了。 谯知微都有些搞不明白究竟是因为思念伯安而胸痛,还是因为胸痛而思念伯安。 或者说她其实并没有多么思念伯安,但一直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牵引着她,让她不得不顺从。 她却不知道,在她和谢玉失踪后不久,伯安就病倒了。 这怪病来得突兀,又格外凶险,令伯安皮肤皲裂,痈疮陷背,短短半个月内,就把他从白齿青眉的俊俏郎君变得不成人样。 伯管家寻遍了郎中,然而所有的郎中都坦言从未见过如此怪疾,无论他们开了多少药方,伯安的状况都越来越差。 到了后来,伯安的面容已经溃烂得不可辨认,腐臭难闻,全身筋骨尽脱,全赖一口浊气支撑。 郎中们摇摇头,表示已是回天乏力,让伯管家尽快准备后事。伯管家如何能放弃爱子,豁出一张老脸求到了谢老爷那里去。 谢老爷本是性情中人,谢玉当初不告而别,谢老爷先是气得要死,还打算把谢玉从族谱上除名。可气劲儿过了,就开始想念了。 他这个儿子哪里都好,从小就没让他操过心,就是固执得很,像他的娘亲。 想到亡妻,谢老爷的内心是又酸又涩,人年纪大了,就格外念旧,也比少壮时宽宏了许多。谢老爷想起自己曾经对妻子许下的承诺,发誓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护孩子一生长乐安康。 可为人父母,哪能不望子成龙,谢老爷最终还是推着谢玉成为了一名白衣秀士,盼他鸿翔鸾起,扶摇直上。 谢老爷发觉自己从未问过谢玉愿不愿意走上仕途,也不知道他每天过得究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 就连他及冠后的通房,也是谢老爷自顾自地塞过去的。 谢老爷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谢玉要想娶那通房丫鬟为妻,那就随他的便吧。自己垂垂老矣,很多东西也不想去争了,只愿安享晚年,儿孙满堂。 可谢玉又去了哪里?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谢老爷怜惜伯管家一片爱子之心,花重金悬赏来了一位据说非常灵验的巫医。那巫医长得鹤发鸡皮,看着有几分仙风道骨。他来了府中后,足足喝了谢老爷两坛陈年好酒,才懒洋洋地答应去看一看病人。 可巫医刚走进伯安的屋子里,众人就见他脸色一变。他掀开伯安身上的被子,只瞧了一眼,就掩鼻而回,表情十分憎恶。 伯管家着急地问他可有医治的法子,然而那巫医却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药石无医!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准备好棺材板儿吧!” 说完后他疾步就要离去,众人再问什么他都缄默不语。 最终还是谢老爷答应再送他十坛佳酿外加一袋金元宝,那巫医才堪堪停下了脚步,摇头晃脑地吟诵了一句庄子:“指穷于为薪,火传也,不知其尽也。” 众人愣在原地,都表示听不懂。 那巫医本想装会儿腔,没想到遇到一群白丁,只能怒气冲冲地再解释一遍:“意思是说,脂烛虽然烧尽了,可火的延续却是没有穷尽的。” 作为容器的肉体消亡了,然而魂魄犹存的情况……也并非没有。 出口是法,多言必造业障。那巫医不愿无故担些因果,甩了甩袖子便大步离去。 之后不出几日,伯安就没了气息,全身溃烂而死。 伯管家伤心不已,日日寝食难安。伯安下葬后,他便靠着整理爱子的遗物以排遣思念。 伯管家想起了以往伯安时常把玩着的一个黑匣,他环顾四周,果然在博古架的最上一层找到了那个漆黑的盒子。 伯管家以为这是伯安用来养蛐蛐儿的,可当他打开这个精致的黑匣时,里面却空无一物。 —·—·—·—·—分割线—·—·—·—·—· 加更会很晚很晚,大家不要等,明天再看 第八十二章沈犹(1600珠加更) 为了让谢玉安心读书,谯知微主动承担起了洗衣的重担。 谢玉不让她过多劳累,但谯知微难得克服了懒病,直接抢了谢玉换下的脏衣就夺门而出。她想,不能因为暂时的偷懒而坏掉她日后长久偷懒的计划。 谢玉洗洁,衣物大多每日一换,要洗的件数多,汲井水太累太慢,谯知微便再次抱着木盆去了河边。 潜龙村旁的这条河也叫做潜龙河。潜龙村人不多,每日却也能瞧见几个村女在河岸边洗衣。谯知微的性子属于自来熟,一来二去地就和几个年纪差不多的搭上了话。 她们告诉她说,这条河之所以叫做潜龙河,是因为老人们说河底有龙宫,宫中有潜龙。 谢玉有时会看会儿周易,谯知微听谢玉说过,天下第一爻就叫做潜龙勿用。 龙,秋时沉渊,春时登天。时机未到,便如龙潜深渊,应藏锋守拙,待机而动。 她不懂得这些寓意,只想着这龙分明威猛无比,为何还要在秋后潜于渊底呢?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抱着木盆,一边神游一边走路,一脚踢到了个土块儿,脚底一滑,差点儿摔到地上去,恰巧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上一提,她才避免了脸着地的悲剧命运。 “当心点儿。”捞住她的是个瘦高男人,男人穿一身鸦色的中袖轻装,衬得身材很利落。他长了个瘦削的尖下巴,深眉入鬓,眼睛也细长上挑,薄薄的一层眼皮,带着点憔悴的瓷白色。 细看他的眼睛,会发现他有一点微弱的下三白,带着些狠冷之色。鼻梁也又细又挺,挺刻薄的长相,但绝对是属于好看的那一挂。 不然谯知微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也不会听见那些女人悄悄谈论他——沉犹,谯知微记得这个名字。 “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谯知微甩开了他的手,沉犹眼眸一抬,双手抱臂于胸前,堵在了她的面前。 方才差点摔一跤,木桶滚到了地上去,谢玉的衣服掉落出来,沾染了泥巴路上的尘土。谯知微想到等会儿搓洗时的麻烦,就觉得脑瓜子嗡嗡响。 “我不会考虑的!”谯知微不耐烦地冲着沉犹说,“你拿五个铜板就想买我耳朵上的这对坠子,你这算盘打得也忒好了,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不会卖给你的!” 至少也得十个铜板。 谯知微郁闷不已,她多想把耳朵上的这对珠子折现,然而这个男人开的价也太低了。 那天她在河边洗衣,听见村里的女人们在说一个叫做沉犹的男人,谯知微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听着好似是个村里长得不错的单身汉。 谯知微对这里的人和事都提不起任何兴趣,她现在一心只想回了谢府,跪在谢老爷面前磕头认错。潜龙村荒僻落后,谯知微多想告诉这些女人,山旮旯里哪会有什么不错的男人。肯定又穷又土。 不过城里的男人也没有多好,比如谢玉,一身的坏毛病,但至少谢玉比较有钱,跟着他还是能看见些前途的。 谯知微越发坚定了要把谢玉哄回去的决心,以至于搓洗衣物的时候都觉得格外有动力。可她实在笨手笨脚,同她一起洗衣的女人早就洗完离开了,只有她还在那里呼哧呼哧地拧衣服上的水。 等她终于把那一桶衣服都洗净又拧干后,谯知微只觉得腰酸背痛。谯知微抱着木桶往回走时,却发现身后的一块大石上蹲了一个年轻男人。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谯知微环顾四周,发现河边只有她一个人。方才河边还有其他女人在洗衣时,这个男人应该还没有来。 他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眼角很尖往内勾,眼尾又是翘起的,毫不掩饰他打量谯知微的目光。半晌,他似乎看够了她,眼神从她的腰上收了回来,极无聊地哼起了曲儿。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谯知微只隐约听见了前两句。 被一个陌生村男毫无礼仪地注视着,他又在哼些难听的调调,谯知微以为自己遇到了脑子有问题的人。一时间心里毛毛的,抱着木桶只想速速离开这个地方。 疾步之前,还眼神复杂地盯了这个男人两眼,好像在嫌弃他的声音粗哑。 “看什么看?你听得懂我唱的是什么吗?” 男人却突然从一人高的岩石上跳了下来,谯知微才发现他长得极高,一只腿的裤脚是挽着的,露出一截肌肉纤匀的小腿,踝骨微微突起,脚下穿了一双挺新的草鞋。 谯知微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一个村里的男人鄙夷文化水平,一时气血上涌,可他这刀子又着实扎在了她最脆弱的地方,她憋红了脸却又讲不出话来。 她只能恨恨瞪他一眼。她宽宏大量,不与这种小男人见识。 谯知微抱着桶抬步就要走,沉犹却忽然开口说:“你腰间的衣裳破了个口子,我刚看见你肚兜了。” —·—·—·—·分割线—·—·—·—·— 写伯管家整理遗物时,我老是想到宜修整理姐姐的遗物 第八十三章肚兜上的野鸭子 谯知微直接把手里的木盆朝他脸上扔了过去,但扔偏了,木盆不仅没有砸中这个流氓,里面刚洗好的衣服反而掉了出来,沾满了泥巴。 “登徒子!不要脸!”谯知微在谢玉面前很怂,那是因为谢玉的态度直接关乎她的生计问题。一个小小村男,谯知微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被冒犯了就直接开骂。 谯知微一边骂,一边低头看自己的腰间,那里果然裂了个口子,像是被路边的枝杈划开的,露出里面桃粉色的肚兜。谯知微方才蹲在河岸洗衣,这口子被掩了去,她也没注意到。 谯知微心疼自己为数不多的衣裳,慌忙用手臂捂着裂口,警惕十足地瞪一眼沉犹。 “我好心提醒你,你不仅骂我,还拿东西砸我,真是不识好歹。”沉犹走到她面前,垂眸端详着她的脸,以及她的耳垂,语含不屑,“颜色俗死了,有什么好看的。” 谯知微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还敢评价一下她的肚兜颜色。谢玉虽然嘴也贱,但绝对没有眼前这个男人这么欠揍。 谯知微真想撸起袖子收拾他一番,可男女力量悬殊,此地又没有旁人,怎么看她都处于下风,只能暂时忍气吞声。她捡起地上的脏衣服塞进盆里,小声嘟囔着:“果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她这句讽刺被沉犹听得一清二楚,他斜斜看了她一眼,眸光森冷,譬如暮色逼人。他嘴角一勾,讥讽道:“你还挺威风……城里来的人上人?” 他用身体挡住了谯知微的道路。这一下靠得近了,谯知微闻见他身上有很清新的皂荚味,看来是个爱干净的男人。只是他的衣服洗得有些旧了,领口处的布料薄得有些透明。 “你是哪个公子少爷的小妾,还是通房?肯定不是夫人,夫人大都端庄,没有你这样的。”沉犹虽然话说的难听,但句句都猜到了点子上。 谯知微隐忍不发之时,沉犹又道:“不好好呆在城里享清福,来潜龙村做什么?莫非是你主家没落了……还是说,你是跟着男人私奔出来的?” “关你屁事!”谯知微恼羞成怒,用肩膀撞上了拦路的沉犹。谯知微用了全力撞上来,然而沉犹只是微微一笑,用长眸乜斜着她,纹丝不动。 “不过看起来,你男人对你也不咋地……日日也没瞧见他出过门,倒是天天看你去河边洗衣。” 沉犹话音刚落,就听见谯知微带着火气的声音:“我乐意!我就愿意给他当奴隶,怎么了?他长得好,会念书,家里还阔绰,我就爱给他洗衣服,你管得着吗?” 谯知微越说越火大,虽然句句都在怼沉犹,但她其实对谢玉也带着些许怨气,她当初从了他,可不是为了来村子里给他当奴隶的。 吃香喝辣的悠闲生活不知何时还能够再享受到,谯知微想想都觉得抑郁。沉犹句句往她心上扎,她也不是个软柿子,回讽道:“总比穷乡僻壤的野汉子好。” 沉犹忽而平静地开口:“至少我的衣服都是我自己洗,不会叫女人帮我洗衣服。” 他看了眼谯知微盆里的男人衣裳,眼神很是不屑,“若是有女人跟着我,我反正不会让她干这些粗活。” 谯知微看了一眼他卷起的裤脚,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说得好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沉犹的视线老是流连在自己的脸上,谯知微何曾被一个外男如此不守礼仪地瞅过,她有种自己被扒光了衣服的羞耻感。谯知微不愿再和他多言,抱着盆绕开了他走。 结果刚走两步,就眼前一黑,头上兜了个黑漆漆的罩子。原来是沉犹把他的黑色短褂脱了下来,扔到了谯知微的头上。 谯知微愤怒地扯下头上的短褂,想要给沉犹扔回去。却听见他低声说:“围你腰上。” 谯知微低头一看,却发现腰间衣裳的口子因为方才和沉犹的推搡而裂得更开,足足有巴掌那么大个豁口,不仅能从侧间看见肚兜的全貌,还能看见一截光溜溜的腰线。 谯知微咬了咬唇,赶紧把短褂围在了腰上,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你的衣裳,下、下次再还你。” 沉犹歪了歪嘴角,状若无意地说:“肚兜上那两只野鸭子挺好看的。” —·—·—·—·分割线—·—·—·—· 那个……今晚估计也是半夜加更,大家别等,我要先吃饭洗澡洗头,再慢慢写,慢慢回评论(龟速 第八十四章找个下家 谯知微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瞬间又冒了出来,她纠正道:“那不是野鸭子,那是鸳鸯!你眼神是不是不好啊!”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从前也把鸳鸯认作过野鸭子,一时间有些烦躁,她怎么也跟个村汉一样没文化。 她一直以为伯安送的那个荷包上绣的是野鸭,最后还是伯安问她怎么不佩送给她的鸳鸯荷包时,她才晓得那两只五彩斑斓的鸟禽是寓意深刻的戏水鸳鸯。 她忽然有些庆幸,还好她当时珍爱那荷包,不舍得日日佩在身上染尘沾灰,若是被谢玉发现她戴了个伯安送的鸳鸯荷包,指不定怎么收拾她呢。 她抿了抿唇,欲盖弥着地揭过话题:“算了,不跟你这种莽汉见识。” 说完之后,又意识到肚兜上的图案哪里是可以和外男谈论的话题,她围紧了腰上的短褂,恨恨咬牙,“臭流氓!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若不是我帮你瞧见了,你露着个肚兜就在村里到处晃,别人见了指不定怎么嘲笑你呢。”沉犹眼皮一抬,眼尾流畅飘逸,下三白又带着点阴冷气。 沉犹走到她面前,身影笼罩了她。他慢慢低头,尖下巴擦过她的脸颊,嘴唇靠近她的耳朵,只有一公分不到的距离。 “这里的男人可不比城里人守规矩,若发现你是个风流的,晚上就摸进你屋子里来了,先把你男人杀了,再……” 他意味深长地停在此处,直起了身子。谯知微打了个寒颤,可一想到家里还有个谢玉,也没那么怕了。 见她神色复杂,沉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双颓冷的眸子都沾染上了狎弄之意。 谯知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沉犹方才是在吓唬她呢!她何时被一个瞧不上的人这般捉弄过,牙齿咬得咯吱响,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沉犹的草鞋上。 她出其不意,在沉犹那只干净的草鞋上留下了一个泥巴色的足印。她胜利一笑,沉犹的神情却陡然变得狠戾,他揪住了想要逃跑的她,笑着说:“你这妇人胆子挺大,还敢踩我?” “踩的就是你这个臭流氓!”谯知微甩开了抓住她胳膊的手,可是沉犹又一把掐住了他的腰。他手长脚长,手指也极修长,扣着她的腰,跟鹰爪抓羊羔似的。 “你抓哪儿呢,快放开!”谯知微没想到他这么粗野,居然跟她动手动脚。 她一吼,沉犹就觉得没趣,遂懒懒放开了她。 谯知微抱着木盆离开时,他没再拦她,只看了一眼她窈窕的背影,用看戏的嗓音哼声道:“给你个忠告,私奔出来的男女,大都没有好下场……还不如趁着年轻,重新找个下家。” 谯知微默默翻了个白眼,脚步都没顿一下。沉犹继续说,“王宝钏的故事听说过吧,以后你也只能去挖野菜。” 谯知微不明白为什么,和这个男人也就见过一面,他字字句句都能戳中谯知微最担心的事情。 她冷哼一声,回头道:“上哪儿找下家?男人都不靠谱!” 沉犹斜眼睥睨着她,眸子里有些促狭的笑意。他懒洋洋地抱着手臂,显出几分吊儿郎当的意味。 “你若是跟着我……就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可不像大户人家的少爷那样,喜欢养一堆通房小妾……”他说,“我也肯定不会让你天天洗衣服,这不比你现在的男人靠谱多了。” 在谯知微发怒之前,沉犹收敛了脸上浪荡的表情,伸手拢了拢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眉骨精致的前额,正色道:“开个玩笑而已,我才看不上你。” —·—·—·—·—分割线—·—·—·—·—· 沉犹:勾引(艾莉表情包 另外就是,拢龙……大家还都蛮机车的欸 第八十五章你姘头吗 谯知微从未如此想要抽死一个人,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个穷光蛋,老娘也看不上你!” 沉犹眸光森寒地瞥了她一眼,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徒侮我安贫乐道之心。” 谯知微总算是抓到了他的把柄,嘴角嘲讽地撇着:“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还是没钱娶媳妇儿,你准备好打一辈子光棍吧!” 她这番话似乎触怒了沉犹,沉犹凶狠地扯住了谯知微的手腕,咧嘴一笑,露出银亮的牙齿:“我要是想娶妻,多的是女人排着队嫁我!” “我呸!”谯知微啐了一嘴,想把手腕从沉犹的掌中挣脱出来,可他握得太紧,谯知微同他拉扯了一番后,还是被他钳制住。但嘴上是没有服输的,“你个臭屁精!我……” “谯知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谢玉的声音忽然响起。谯知微急忙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发现谢玉站在不远处的路口。他大步朝这边走来,脸上的表情尤其肃冷,那双贵气十足的瑞凤眼里迸发着非常戒备的光芒。 像是一尾健壮的雄蛇,在认定的雌蛇身边,又发现了另一尾强壮的雄蛇。谯知微一看到谢玉就犯怂,尤其还是这样面带愠色的谢玉。 她皱紧眉头踢了沉犹一脚,小声催促:“快点放开我!”沉犹才嘴含讽刺地松开了她的手腕。 谢玉本在屋中看书,谯知微抱着木盆说要去河边洗衣。可去了好久也没见着她回来,谢玉有些担忧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便搁下了书卷前来寻她,却在去往河边的路口这里发现了拉拉扯扯的二人。 男人的嘴角含着一抹愉快的笑意,而女人的脸上出现了羞恼的红晕。男人逗弄似的握住女人的手腕,欣赏着她让人喜爱的表情。 落在谢玉眼里,真是一幅刺眼得不行的画面。 谢玉心里的火蹭就冒了出来,他厉声斥问他们在做什么,谯知微仿佛被谢玉吓了一跳,有些做贼心虚地踩了她对面那男人一脚。 沉犹松开谯知微的手腕后,谢玉已经走到二人的旁边,他一把扯过谯知微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沉犹依旧吊儿郎当地笑了笑,下巴指着谢玉,嘴里却问的是谯知微:“这谁?你姘头吗?” 谢玉沉声道:“我是她的夫君。”他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玉面结了寒冰,阴沉沉地提防着沉犹,沉犹甚至在他眼眸里看到了一丝威胁的意思。 “原来是夫君啊!”沉犹点点头,脸上的笑意不减,也没把谢玉的威胁放在眼里,继续说,“我还以为你俩是私奔过来的呢,也是……私奔早被浸猪笼了,哪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 谢玉并不理会来自沉犹的挑衅,他把视线投向了鹌鹑状的谯知微,冷声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你刚刚在这里和他做什么?” 谯知微一时语塞,总不能告诉谢玉这个男人发现了她腰间的破洞,看到了她的肚兜,不仅鄙夷了一下她的审美,还把她肚兜上的鸳鸯认成了野鸭。 然后他们又探讨了一下沉犹娶不娶得到媳妇儿的问题,种种原因之下,他们起了争执。 谯知微敢保证,她要是吐露了和“肚兜”相关的任何一个字眼,谢玉都会把她的屁股抽开花。她扭扭捏捏了半天,也没想好编个什么理由,毕竟谢玉不好糊弄。 “哦,我们刚才在聊个买卖,我想买她耳上的那一对坠子,她出价五个铜板,我说能不能便宜一点,她却不肯再予我些优惠了。讨价还价的时候,她不小心踩了我一脚……” 沉犹正说着,伸出了自己那只被谯知微踩了个泥印的鞋,接着道,“喏,你瞧,这就是她踩的。我这鞋是新买的,就这么让她给毁了,我让她再给我便宜些不过分吧。” 谢玉看不惯沉犹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嘴角冷得吓人:“五个铜板?哼!”谢玉看了一眼谯知微莹白似雪的耳垂,上面的鲛珠紫光莹润,贵气逼人。 “你还不配买她耳上的这对坠子。”谢玉的声音清透里夹杂着尖酸,他揽着谯知微的腰就往回走,却发现她的腰上围了件男人的衣服。 沉犹在这里,谢玉不好发作,只冷着脸,动作粗暴地解开了她腰上的那件短褂。在看到她腰间那道破口子的一瞬间,谢玉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遮挡住了泄露的春光。 谢玉把那件黑色的短褂随手丢在了地上,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沉犹,对谯知微说:“以后别把什么破布都缠在腰上。” 被丢弃在地的短褂沾染了泥浆,已经脏得没眼看。沉犹眸色冷淡地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忽然高声喊了一句:“谯知微!”他记得方才谢玉叫她时,就是叫的这个名字。 谢玉眉头一皱,眼神里有几许凌然。谯知微有些微怔,她明明就没有告诉过这人她的名字,他是怎么知道的? “既然我们没谈拢价格,那你找个时间赔我一双鞋吧。”沉犹抬着下巴,慵懒地说。 第八十六章欠我十个铜板 许是沉犹招惹太过,谢玉停下了脚步。他转身回望,却依旧把谯知微揽在怀里。谢玉垂眸摘下了拇指上的一个金镶玉扳指,掷到了沉犹的身边。 扳指滚了两圈后就停在了草鞋的旁边。谢玉的语气很是不屑一顾:“够买你一辈子的鞋了。”说完后,谢玉眉眼讥诮地扫了一眼沉犹,把谯知微更紧地搂在怀中。 谯知微心在滴血,多想把那个玉扳指捡回来。他们如今日子过得紧巴巴,谢玉还这么“一掷千金”,白白便宜这个粗野村汉。果然是鼎铛玉石的公子,哪里晓得精打细算的道理。 谯知微抬眼看去,沉犹却恰好也在看她。他的眉毛宛若烟墨尽处的一线远峰,眼角和唇角的线条都很尖锐,精致过了头,就显得很有攻击性。 黑色为水,白色为金,黑色的瞳仁略微靠上,就像是被白色侵吞了些许黑色。而黑主吉,白主凶,下多白者恶,绝非省油之灯。 沉犹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带着些许挑逗,随后又收敛了眸中的一点儿玩味,低头扫了眼脚边的玉扳指。 在谢玉的注视下,沉犹嘴角冷冷一勾,一脚就将玉扳指踢进了杂草丛生的土坡下。 那面土坡极陡峭,杂草足足长了半人高,那枚小小的玉扳指一被踢进去,就瞬间没了踪影。 “多谢少爷赏赐。”沉犹笑着说,声音里却没几分诚心,偏还带着讽意。 谯知微扭了一下身子,想要朝土坡奔去。两个败家子,都这么犯病,这让勤俭持家的谯知微忍无可忍。 可谢玉抓住了她,压低声威胁道:“敢去那边你就死定了。”他说完谯知微就收回了脚步。 二人在沉犹的目光中依偎而去,姿态非常亲昵。她被男人搂着腰,明明很不自在但又不得不乖乖贴着男人,多像一个唯夫是从的妻子。 她的眼里,丈夫是天,是地,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现在的丈夫死了,又会继续依靠下一任丈夫。是这样吗? 沉犹的鼻翼里发出一声轻嗤,他低头把周围的碎石子全部踢进了土坡下,似乎有些烦躁。踢完石子后,他又把路边的马尾草全部都踩了一遍。 …… 谯知微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里碰到了这个败家的登徒子,他还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现在缺钱得紧,见他一脸正色不似作伪,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是真心想买我耳上的这对坠子?” 这对坠子是在地摊上买的,谯知微记得谢玉这么说过。谯知微回忆了一下那地儿的物价,这坠子应当只值几个铜板。 既然有冤大头送上了门,那她定要狠敲他一番竹杠,卖上他十个铜板。 沉犹的目光在她玉白的脸颊上停留了好久,才移向了她耳垂上的鲛珠。珠圆玉润这个词,本是用来形容歌声婉转或是词文畅快,却总有人误用来形容女人,因为用珠玉比喻女人,着实贴切。 “你出个价吧,我先看看是否合适。”谯知微的预期价格是十个铜板,但她懂得不能提早暴露底价的道理,打算先摸摸沉犹的底。 “五个铜板。”沉犹话音刚落,谯知微就想拒绝,然而她还没开口,就被沉犹打断,“先别急,听我说完。” 他噼里啪啦地算了起来,“你上次踩了我一脚,上面的泥巴印根本洗不掉,那双鞋是我新买的,十个铜板,你至少得赔我一半吧……还有,我好心借你围在腰上的褂子,被你姘头扔泥浆里了,现在已经穿不了了,那件也是十个铜板买的,由于是旧衣服,我给你折个价,你再赔我五个铜板好了。” 谯知微心一沉,眼睛瞪得老大,移目惊恐看向他。 沉犹被她滑稽的模样逗乐了,嘴角上扬着,说:“所以你现在欠我十个铜板,但是你耳朵上的坠子可以抵掉五个铜板,所以你只需要给我五个铜板就好了,坠子和钱一起拿来吧。” 沉犹朝着谯知微摊开了掌心。他这一只手掌,骨肉非常匀称,是很漂亮的男人手。 谯知微过于惊愕,以至于默认了沉犹方才把谢玉称作是她的姘头,她迫不及待地反驳道:“我姘头哪有把你的褂子扔泥浆里?不过是在地上沾了点泥巴,洗洗还能穿,你怎么好意思让我赔你五个铜板的!” “真穿不了了!”沉犹皱着眉摊手道,“我还以为你们城里来的都是有礼节的文化人,弄坏了别人的东西都会照价赔偿,原来也喜欢欺负我这种老实村民。” “有礼节的文化人”这个形容让谯知微听得顺耳,她以往还从来没这样被人恭维过,一时有些脸热,觉得这个村汉还蛮有境界。 可转头一想,对方分明是在给她戴高帽,想从她这里讹钱呢。她眉头一皱,只觉得这个自诩老实的村汉无比心机,且容她好好与他周旋一番。 —·—·—·—·分割线—·—·—·—· 看文前请先看排雷,np文就别要求女主是贞洁烈妇了,另外就是,我的文,男主控千万别看,会被创亖;女主控酌情看哈哈哈哈 看文就是图开心,生活已经很苦了,就靠着些奶头乐忘却烦恼,看不了就退出,别给彼此添不愉快,带有恶意的评论我会直接删掉。 最后祝大家看文愉快!生活幸福! -- 第八十七章反正我是跟着他的 “你怎么证明那件短褂穿不了了?”谯知微嘴唇嘟起,眼露精明之色。 “你看着我。”沉犹突然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在谯知微的身上。他把他穿在身上的汗衫展示给谯知微看。汗衫薄薄的,洗得发白发旧,下摆处甚至有些透明。 “天气越发冷了,我却只穿这么件薄汗衫,是我脑子有病吗?当然不是,我就那一件短褂,却被你姘头毁了去,现下再没外头的衣服可穿,只能就这么冻着。” 沉犹一边说,一边轻轻贴近谯知微。谯知微感觉自己都被拥在了他的怀里,能感受到他热热的体温。她脸上臊得很,终于发觉了他话语中的不对,一把推开了他,道:“他不是我姘头!” “哦?关我什么事?”沉犹前面一句明明表示与自己毫无关系,却又在后一句问道,“那他是你的谁?你不会是想和他撇清关系,然后从我这里赖账吧。” “他是、他是……”谯知微的嘴唇咬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谢玉虽然说过他把她当作妻子,可二人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地位更是天差地别,夫妻二字说出来,就是叫人笑话的。 所以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闷闷道:“反正我是跟着他的。” 沉犹又突然凑近了她,声音变得和缓:“你这么好啊,无名无份的,也愿意跟着他。”谯知微感觉到一股热气,果然沉犹又贴了过来。他长得高,弯腰凑在她耳边说话的时候,就像把她搂在怀里。 她撇了撇嘴,没有回应他。沉犹用手指拨了拨她耳上的鲛珠,那鲛珠色泽瑰美,和她细白的耳垂倒极相配。 “还天天给他洗衣服……我怎么就找不到像你这么好的女人呢?”他的声音很低,还有意无意地在她的耳窝里吹气。 谯知微忽然被人夸了一通,忽而觉得眼前这个男的也没有那么讨厌了。她好好思索了一番,认真回答了沉犹的问题:“可能是因为你没有他有钱吧。” 谯知微本来没有打击他的意思,但这话说出来,她自己也觉得可能会伤了一个农村少男的自尊心。于是她竭力找补道:“没事,你好好干农活,几年后也能攒个老婆本儿。” 沉犹本在和她黏糊糊地调情,哪知她如此不解风情,还被她损了一番,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不快之感。他直起了身子,冷声道:“那你先把欠我的钱给了吧。” 眼看谯知微露出逃避之色,沉犹火上浇油地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道:“你摸摸这布料有多薄,都是因为你,我才不得不挨冻,你却还想赖账不还。” 谯知微的手碰到了他坚硬平坦的小腹,其实根本不用摸,她就知道这布料有多薄,因为她透过薄薄的布料,可以隐约瞧见他一块块的肌肉。他很瘦,不过是精瘦,每一根骨骼,每一块筋肉,都充满了雄健的力量。 谯知微飞快地收回了手,红着脸骂他:“你干嘛!” “我不干嘛,我想让你还钱。”沉犹的声线又懒又轻。 “我现在没钱,只能先欠着……”谯知微偶尔也是个好面子的人,说起自己的窘迫时,声音越来越微弱。沉犹点点头,道:“原来你没钱啊……又没钱拿,那你跟着那个男的干嘛,真给他当奴隶呀?” 谯知微咬牙切齿地瞪他一眼,沉犹却得寸进尺地笑了,问她说:“你这样的,是不是还要给他暖床?” 谯知微的脸涨得通红,活像个蘸了辣酱的包子。沉犹叹了一口气:“他对你又不好,你图什么呢……” 谯知微因沉犹这句话而低落起来,他说得没错,谢玉确实对她不好。谢玉沉犹碰面后的那天晚上,她差点被谢玉折腾得死在床上。 她的屁股上全是谢玉用马尾鞭抽出来的红痕,一碰就疼得要死。她的胸乳也全被谢玉咬了一遍,连块完好的皮肤都没有。 穴里更不用说了,被他灌满了精水。腿心全是指痕,花唇肿得外翻,上面还有用牙齿啃咬的痕迹。那天晚上,谢玉像发了疯一样,捞着她的腿,把头埋进了她的腿心。 他在花唇上又啃又咬,还用牙齿磨破了被花唇护起来的肉核,还吮出了一点血珠。他用舌头舔走了那点血珠,然后抬起头来攀上她的肩,把他舌尖的那点血喂到谯知微的嘴巴里。 谯知微尝到了自己的血腥味,混着一些其他的味道。他搅弄完了她的舌,才吻着她的嘴唇说:“离其他男的远点儿,下次再被我看到,就不只是流这点儿血了。” —·—·—·—分割线—·—·—·—· 我要先去洗澡洗头,再扫一扫我屋子里的垃圾(已经堆积成山,再慢慢写加更。。(龟速 所以。。。别等。。明天再看。。爱泥萌(逃 -- 第八十八章你不如跟着我 “五个铜板可以先欠着,不过你这对坠子得先抵给我。”沉犹一边说,一边捏上她的耳垂,想把那对鲛珠取下来。结果当他再次触上那颗鲛珠之时,指腹却感受到了腐蚀般的疼痛。 紫色鲛珠上有一道血光闪过,沉犹眉目一凛,收回了手指。他发现,谯知微好像哭了。谯知微没有哭出声,她只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 她哭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沉犹方才的话又扎她心窝子了。对啊,谢玉对她又不好,她跟着他图什么呢。 穷乡僻壤里,没法儿吃香喝辣,她不仅要洗衣做饭,在床上还要受些酷刑,她现在屁股还疼呢。 “你哭什么?”沉犹看着她哭,觉得很有意思,津津有味地盯着她。 谯知微抽抽嗒嗒地说:“我在哭……我悲、悲惨的命运。”为了来这里,不仅忘记带上她那一袋金元宝,还被个村男讹了五个铜板,连带着耳朵上的坠子也要抵出去。 “这有什么好哭的?你顶多算是遇人不淑……重新找个男人,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沉犹懒懒抬着眼睛,眼尾又长又挑,像一片柔忍的柳叶。 谯知微只默默流泪,不愿同沉犹废话。 沉犹用袖口擦了擦谯知微的脸蛋,用两根指头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突然被不认识的男人摸脸,谯知微有些不知所措,警惕地望着他,眼睛有点红,一时忘记了哭泣。 沉犹毫无反应地继续擦拭着她的脸,直到把她脸上的水泽全部擦了干净。而此时他的袖口已经完全被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手指也是湿的。 于是他把另只手伸到了谯知微的眼前,很自然地说:“帮我把这只手的袖口卷起来。” 谯知微咬咬唇,还是伸手帮他卷起了衣袖。他的手臂和手指都非常修长,腕骨也长得好,谯知微把他的袖口卷到小臂上时,看到了他手臂上一条条突起的筋,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有些不自在。 沉犹微微一笑,忽然摸了一下她的脸,说:“像不像夫君下地干活前,让娘子帮他挽袖子。” 他的指腹轻轻刮着她的脸,这个动作和方才的拭泪有很大的区别,因为这一次,是单纯的触碰,男人喜爱女人的那种触碰。 沉犹的话语和动作都暧昧至极,谯知微再迟钝,也能看出来沉犹在调戏她。“你别这样……”她小声拒绝道,“我有男人了。” “听我的,重新找个男人……换一个喜欢你、心疼你,不会叫你天天洗衣服的。”沉犹的手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着,然后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尖,把她的脸抬了起来。 谯知微扭头推开了他的手,嘟囔道:“不想换了,现在这个挺好的。” 由于她偏头的动作,沉犹看到了她衣领下的一点红痕,颜色非常深,一看就是男人用力吮上去的。 沉犹的指尖触上了这点红痕,结果他刚一抚摸上去,谯知微就疼得一缩。沉犹皱了皱眉,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直接扯开了她的衣领。 他发现她今天没穿肚兜。为什么不穿呢?可能是疼得没法穿吧。 因为她的整片胸乳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齿痕,还有几道,暧昧至极的鞭痕。那种不会损伤皮肉,但是会引起强烈疼痛的鞭痕。 很多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都有这种情趣。因为这是某种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烙印。 沉犹方才就是触摸到了一条鞭痕的尾迹,所以谯知微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因为非常疼痛。 还有一条鞭痕,直接覆盖了她左边胸乳上的小小乳尖,像一条红色的裂口。左胸乳的乳尖明显比右边的更肿,乳尖颤巍巍地挺立着,看着十分可怜。 沉犹眸光复杂,鬼使神差地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红肿的乳尖。结果他刚伸出手指,谯知微就在他的鞋上狠狠踩了一脚。 她飞快地拢好了自己的衣服,红晕覆了满脸。她骂得也不怎么有底气:“登徒子!扯女人的衣裳!看女人的胸!臭不要脸!” 沉犹没理会她的责骂,他眉目带着冷意:“疼不疼?他哪里值得你这样对他好?” 谯知微嘴硬道:“不要你管……他为了我,都和家里闹翻了,我肯定是要好好跟着他的。” 沉犹冷笑着说:“那你还不如跟着我,至少我不会跟得了大病似的在女人身上抽鞭子。” 谯知微觉得沉犹故意把这个事情夸大了些,其实谢玉又不是为了故意虐待她而抽她鞭子,他是因为喜欢她才抽她的。 他轻轻地甩动手腕,马尾鞭就落到了她的皮肤上,激起一声脆响。 很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支配的舒适。 谢玉是她的主子,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谯知微知道谢玉是喜欢她的,所以她可以全身心地依赖他,任由他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她和谢玉之间的情趣,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会懂,她也不可能解释给他听。她其实还是愿意跟着谢玉的,只是不愿意呆在村子里罢了。若是能回谢府,日后还是有盼头的。 所以她不可能接受来自这个沉犹的半真半假的示好,她犹犹豫豫地说:“不行,你、你……你太穷了。” -- 第八十九章你还挺大方 “他有钱也是他的钱,又不会花在你身上。”沉犹嘲讽道,“若他真的对你好,你身上怎么会连五个铜板都没有?” 谯知微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自然不会把谢玉给过她一袋金元宝的事情告诉沉犹。她一想起那袋被忘在屋子里的金元宝,心就要碎一次。 谯知微昧着良心说:“我跟着他又不是图他的钱……” “那你为什么嫌我穷?”沉犹抓住了她话语中的漏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若是愿意跟着我,以后我的钱都交给你管。” 谯知微以前哪里遇见过这么直白的人,心想乡下的风气果然就是比城里开放,村里的男人挖别人墙角也这么理直气壮。被这样一个还算好看的男人赤裸裸地追求,谯知微虽然并不心动,但还是有几分羞怯。 她确实很想体验一番管家婆的滋味,应当是极幸福的吧。可她和谢玉在一起,谢玉永远不可能把谢府的钱全部交给她管。她脸庞微红,喃喃道:“你总共就没有几个钱,全给我管也没多少。” “但是我会对你好啊,我不会在你身上甩鞭子,你的衣服以后也由我来洗。我虽然没有你现在的男人那么富裕,但我还是存了一些积蓄的,也够你平时买些胭脂水粉。” 沉犹低头看着她,他的嘴唇几乎要贴在谯知微的额头上。他唇里呼出的热气喷在谯知微的睫羽上,有些痒,让谯知微的眼睛眨个不停。 “你要是答应的话,欠我的五个铜板也不用还了,怎么样?”沉犹伸出手拨了拨谯知微的刘海,用指腹轻轻抚摸她柳叶一样的弯眉。谯知微抿着唇不说话,沉犹得寸进尺地摸了摸她光滑的脸蛋。 他还想捏一捏她耳垂的时候,她耳垂上的鲛珠却忽然震颤起来,珠身上闪耀着一圈圈深紫色的光晕。谯知微并未发觉,而沉犹也适时地收回了手。此时那对鲛珠才平静了下来,色泽也趋于柔和。 谢知微想了很多,虽然她对谢玉有诸多不满,但她也不会轻易地把后半生交给一个才遇上没几天的男人。况且,她连这男人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男人总是花言巧语,而女人往往痴心不悔,所以才有那么多苦命的女人。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一穷二白,除去一张脸能看,他唯一能够做出的承诺也就只有“一辈子对你好”了。然而这只是最廉价的承诺,“对你好”这句话太虚浮,谯知微并不会为此而感动。 “我还是还你钱吧。”谯知微抬头,认真地说,“但我现在没有钱,你得等我跟他回府后,我才能托人转交给你。” 见沉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谯知微连忙解释道:“你不用担心我赖账的问题,做人的基本诚信我还是有的,到时候我还可以多还你一点,还你二十个铜板,怎么样?只不过,我耳上这对坠子,不能给你了。” 谯知微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对耳坠毕竟是谢玉送给她的东西,若是就这么抵出去,谢玉问起来怎么办?而且最近的谢玉太可怕了,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谯知微有些吃不消,可不敢再随意惹他生气。 “你还挺大方的……”沉犹嘴角微哂,眼神有几分阴郁。 谯知微完全没有听出沉犹话语里的阴阳怪气,挠了挠脑袋,笑得憨厚:“是嘛,哈哈,很少有人这么夸我欸!” -- 第九十章我就喜欢你这种类型 沉犹讥笑着瞥了谯知微一眼,她耳垂上的鲛珠紫光流转,很是夺目。沉犹盯着看了一会儿,不知在思虑些什么。 沉犹的目光老是盯着自己的耳垂,谯知微想起谢玉每次亲她的耳垂前,也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这让她有些难为情。 于是她小声呵斥沉犹说:“你别这么色眯眯地盯着我看。” 沉犹本在瞧她耳上的珠子,立马凶神恶煞地回道:“谁看你了!我的眼里只有你欠我的五个铜板!你怎么这么自信啊,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特别好看……”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忽而又低柔下来,他低头,冷厉的眉眼里有几分散漫,像莽莽雪原里吹来的一丝倦响暖风,拂在面上,情意融融。 “我本来就长得挺好看的。”谯知微偏头,躲开了沉犹的吐息,“她们都说我是谢府的丫鬟里长得顶好看的了,拾掇拾掇也像个小姐。” “你还真是个跟人私奔出来的丫鬟呀!”沉犹见她一本正经地夸她自己,面无表情地开损,“难怪这么斤斤计较,身上一股丫鬟气。” 究竟是谁在斤斤计较!谯知微告诉自己不值得和一个乡野里的无知村汉计较,于是忍了又忍,最后才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不想和你说话了,你离我远点!” “不过你确实挺好看的……” 谯知微以为沉犹又要吐出些恶毒的字眼来贬损她,没想到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凑得有多近呢,谯知微不仅能数清楚他的下睫毛,还能看清他略长的眼尾,尾尖像一个锋利的小钩。 “我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沉犹的表情很认真,谯知微竟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诡异的纯真。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就像在点评今年的庄稼收成怎么样,一点也没有考虑过他说这样的话会不会让两人陷入格外暧昧的境地。 谯知微的脸又被绯色浸染,她的嘴唇抿了又抿,红润得像刚熟的樱桃。“你、你以后别说这种话了,我、我之前已经拒绝过你了,你这样让我挺难做的,我男人知道了又要生气。” 谢玉一生气,她就要受些皮肉苦。虽然她也不讨厌,谢玉用那双火热的瑞风眼看着她时,他眼眸里的墨海几乎要把她吞噬。 她陷入这样浓重的深渊中,有些喘不过气,却又有一种被束缚的安心。 每一条鞭痕,都是他赏赐给她的,痛苦又愉慰的印记。 她的嗓音本就有些甜,因为说得吞吞吐吐,唇齿间发出的声音就更加粘糊。 “你少自作多情,你这种类型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沉犹笑了一下,嘴角弯弯的,露出雪亮的牙齿。他用手指勾了一下谯知微的下巴,凑到她面前说,“还是说,你觉得……你在我这里是独一无二的。” 谯知微拨开了沉犹不安分的手指,皱眉道:“你别动手动脚的,我说了多少次了,你别老是这样调戏良家妇女……难怪你讨不到媳妇,谁愿意跟着你这种轻浮的男人。” 沉犹切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他的眼神又恢复了一贯的嘲冷:“你不愿意,多的是女人愿意。” 谯知微嘟囔着说:“那你快去找别的女人啊!”她说完,沉犹就看着她笑,也不说话,谯知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方才的这句话明显带着些歧义,特别像在拈酸吃醋。 “你烦死了!懒得理你!” 她懒得再和他废话,捡起了方才滚落在地上的脏衣,抱着木盆又重新向河边走去,打算再洗一遍。 沉犹被她抛在身后,也没再来继续骚扰她,谯知微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沉犹停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 见谯知微回头看他,他朝她挑逗似的一笑,谯知微又急急忙忙转过身去,扭捏地走着路。忽而听见沉犹的声音响起,他似乎又在吟唱那首调子古怪的小曲。 他的声音很低,有股子颓废虚枉的味道:“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食熊则肥,食蛙则瘦……” 谯知微听不懂他在唱些什么,只当是些呕哑嘲哳的山野之歌。她也不甚在意,沿着弯弯扭扭的泥巴路,又回到了河边。 河岸浣衣的村女们早就走光了,谯知微小心翼翼地蹲在河堤上,发现河水似乎比之前更急了些。 她记得潜龙河水应当是极清澈的,缓慢而温柔的水流,淙淙流过指尖,漂干净衣裳上的污垢。 而现下这潜龙河却仿佛涨了潮一般,狂澜急涌,喷珠溅玉。 河水呈现出一种透明的青黑色,河道宛若一条黑练,向前铺陈而去。 水声呼啸,群山纠纷,然而周围除了河流涌动的声音外,听不见任何鸟鸣或是风声,有种寂寥悲怆之感。 谯知微是个旱鸭子,蹲在岸边,心里有些毛毛的。她脚踩的地儿不是很稳,为了避免失足落入水中,谯知微慢悠悠地抱着盆起身,打算换个下脚地。 可当她一回头,就发现沉犹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瞧着她。 —·—·—·—分割线—·—·—·— 来晚了!私密马赛!和我的基友聊了好多!好喜欢她迷人的思想!呜呜呜 -- 第九十一章喜欢你就跟着你咯 他距离她不过十来丈远,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谯知微陡然发现他不笑时和笑起来时,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他调戏她时往往带着吊儿郎当的笑容,有股谐谑的野生气。 他不笑时,叁白眼的阴冷气就显现出来了,被他盯着,有股积雪没胫之感。 “你有病啊?一直跟着我做什么?”谯知微被沉犹吓了一大跳,差点跌一跤,她横眉怒目地凶他,可沉犹只是略微勾了勾嘴角。 “喜欢你就跟着你咯。”他笑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说。 他嘴里又叼了根不知不知从哪里扯来的狗尾巴草。沉犹百无聊赖地踢着路边的石子儿,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汗衫,仿佛根本不惧严寒。 他脚上的草鞋也十分粗制滥造,可以说,如果不是沉犹的脸和盘条长得好,他完全就是一副潦倒的穷苦样儿, 他的一只裤脚卷到了膝盖上,露出一截肌理流畅的小腿,很有力量,像某种精干却矫健的灵羊。 这样的一条腿,压在她的腿上时,她怕是根本动弹不得吧。 谯知微意识到自己在乱想什么的时候,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她咬咬唇,扭回了脑袋,欲盖弥彰地搓洗着谢玉的衣裳。黑压压的河水在眼前奔流,谯知微看得心神恍惚,有种晕船之感。 “神君何在,太一安有?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沉犹自顾自地哼着歌,谯知微见他无聊到了极点的样子,也没打算理睬他。 还差最后一件衣服就洗完了。谯知微把洗净了的衣服放在一旁,抬了抬脚,十分谨慎地拿手去够木盆。 然而就在这时,腿上有一股刺痛传来,仿佛被什么硬物狠狠击中,谯知微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个什么东西时,脚底就呲溜一滑。 她身体一歪,就向后倒,双手在空中拼命挥舞着,也阻挡不了掉入水中的身躯。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被卷进了水中的漩涡之中,瞬间就消失在了滚滚东去的波涛下。 而从青黑色的水面之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东西沉了进去。 鸟无声而山寂寂,风虽止而浪汹汹,平白有股阴凉之感。 距离河边十丈远的沉犹把玩着手中的几颗石子,嘴角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 他望了一眼与方才一般无二的河面,信步来到谯知微方才跌落的地方。 他轻轻抬脚,就把岸上的木盆和几件一起踢入了水中。仿佛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 “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沉犹转身离去,四下只回荡着他低沉的吟诵声。 -- 第九十二章聚气凝神 “知微,知微……” 是谁?谁在叫她的名字? “知微,醒一醒,不要害怕,睁开眼睛,我就在你的身边……” 为什么?她能听见,伯安哥哥的声音?! 谯知微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的空间里。她脚踩的地方是一片沙砾地,上面有些零星的荇草,在水里微微晃荡。 水里!谯知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方才被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石子儿击中了腿,脚一滑,就跌入了潜龙河中。 那她现在是被淹死了么?可她狠狠一掐大腿,疼得呲牙咧嘴,她看到眼前飘扬的发丝,惊觉自己居然还活着,她为什么能够在水下呼吸?! 正当她惊骇不能自已之时,脑海里又传来了伯安的声音:“知微,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不受伤害……” 谯知微浑身打了个冷颤,水中荒凉冷寂,四周空无一人,连条鱼儿也看不到。谯知微抬头望天,也只有一片深黑,她仿佛跌入了一个幽谧的渊底。 四周辽阔无垠,仿佛根本没有尽头。 谯知微意识到了不对,河底再深,也不应该是这样的,这里宛若一个无边的虚空之境,她的脊背生出凉意,她想起自己曾经在话本上看过类似的剧情。 有时候,一口井、一条河,往往是连接现实与另一个秘境的通道。而现在,她有可能就掉入了这样的秘境之中。 昏黑之中,眼前却出现了一团淡紫色的光晕,这光晕十分柔和,柔和得甚至微弱,但已经足以让她辨清脚下的路,不至于在水底的行走中摔倒。 忽然置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谯知微有些魂不守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光芒是自耳上的坠子发出来的。 这个时候了,谯知微还有闲心庆幸一下,还好没有拿这对坠子去沉犹那儿抵五个铜板,不然她也太亏了。 这分明就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啊,话本上写过这种会发光的夜明珠,这可是被许多皇帝用来装点墓穴,以代膏烛的无价之宝。 谢玉哪能这么好眼光,从地摊上淘来这样的天下至宝。偏还落到了她的手上。 这笔意外之财甚至冲淡了谯知微内心的一些害怕情绪,让她得以平稳心神,思索一下如何才能回去。 “知微、知微……” 脑海里的声音萦绕不去,谯知微怀疑是否是自己太过思念伯安,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我怎么跟个头昏耳鸣的老头子似的!”谯知微自言自语着,抬手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知微,你没有听错,我就在你身边,我在你戴着的坠子里……”她愚钝的动作有些滑稽,伯安的声音带着一点宠溺的笑意。 “啊!”这句话的惊吓程度直接翻倍,谯知微目瞪口呆,嘴唇哆嗦着,“伯安哥哥……你怎么会在我的坠子里?你、你现在不应该在谢府吗?” 谯知微下意识伸手抚摸着耳上的鲛珠,鲛珠非常温暖,像极了和她在床榻上纠缠时,伯安那温暖潮热的皮肤。她的指尖感觉到一点烫意,心里也仿佛被打了个电火花。 “知微不告而别,令我思念成疾……”伯安的声音里夹杂着失落,令谯知微的心里生出无比的歉疚。 “我、我不是故意撇下你走掉的,是因为公、公子他……”谯知微说得结结巴巴,不知道为什么,在伯安面前,她不敢承认自己和谢玉私奔这件事。 “我知道,知微有自己的苦衷。”伯安显得非常善解人意,他的声音像一泓清泉,洗涤着谯知微慌乱的心绪,“不过知微不用担心,现在我们能够永远在一起了。” 伯安的前半句让谯知微听得舒心,后半句就有些吓人了。以至于她都忘记了继续追问伯安为何会在这个坠子里。她眨了眨眼,抿着嘴,没有回应伯安向她表露的情意。 至于伯安为什么会在鲛珠里? 他当初为了迷惑她的心智,让她痴恋上他,取了龙尸蛊的血喝了下去。他再刺破自己的指尖,把指尖血抹到了她日日佩戴的鲛珠上,结为蛊契。 谯知微虽因蛊而对伯安生有好感,然而龙尸蛊的效用终究有限。伯安并没有能够用蛊完全操控住她,不然她也不会跟着谢玉私逃,抛下伯安而去。 -- 第九十三章灯笼栈桥 她和谢玉一同失踪后,伯安忧思过度,整日茶饭不思。 急于找到她,伯安便想催动蛊契再次控制她的心智,操控着她自主归来。谯知微来到潜龙村后,便日日胸痛,就是与此有关。 然而天高地远,用那点蛊血订立的蛊契根本不足以彻底控制她,伯安为了增强蛊契的力量,便生吃了那条龙尸蛊。 然而邪物终究是邪物,魇蛊之术注定绝人生籍,戮人性命。 伯安生啖蛊虫,那条恶蛊怀着怨气而死,伯安也因此遭了反噬,短短时间内就全身溃烂而死。 只是祸福相倚,就像那个巫医暗示的那样,伯安的肉体虽因此而消亡,他的灵魂却机缘巧合地附在了这对鲛珠之上。 传言道,鲛人之珠,可聚气凝神,使之不避汤火。 这句话中的“聚气凝神”一词,其实含了个双关义。 其一呢,是说鲛珠能聚精会神,令人凝息屏气,便可不畏水火——既能火中取栗,亦能水底喘息。 其二呢,便揭示了鲛珠令人不避汤火的原因。需要献祭一条灵魂困于鲛珠之中,鲛珠聚气凝魂后,才能发挥出它奇妙的功用。 只是困囿于鲛珠之中,对于灵魂来说,消耗极大,更何况伯安还用神识与谯知微对话,所以过不了一段时间他就被迫需要休憩。 “伯安哥哥?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伯安哥哥……你还在吗?”谯知微再试图和伯安说话时,便得不到任何回应了。 谯知微只能独自在水底摸索着。 她随便找了一个方向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过了这片沙砾地,眼前出现了一条望不见尽头的栈桥。 栈桥悬浮于一片黑沼之上,桥面为黑檀木铺就,可见幽幽的漆光。 栈桥的两侧挂满了大红色的灯笼,散发着赤色光芒,把这条蜿蜒无尽的栈桥点缀得宛若一条往生之路。 纸糊的灯笼皮,里面竟燃烧着烛火,走近一看,才发现这烛火悬于笼中,凭空燃烧着,底下分明没有脂蜡。 谯知微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这儿分明是水底,怎会有如此诡诞的火焰灯笼在燃烧? 这座栈桥也诡异得很,可周围黑沼遍地,她已没有多的选择,只能小心翼翼地踏上这座看起来并不牢固的栈桥。 当她一踏步上去,身后的沙砾地就迅速陷入泥沼之中,泥沼咕噜噜地冒着泡,散发着酸腐之气,若是不小心陷进去,必定会成为水底的肥料。 她惊恐回头,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退。 栈桥摇晃不已,两侧的灯笼也跟着晃荡,谯知微抓着一根锁链,艰难地前进着。远方漆黑无际,眼前灯烛激越,谯知微倏忽有种阴阳结聚、魂归夜兮之感。 可她只剩下这一条路,只能壮着胆子继续向前走。 此地不见日月,谯知微也不知道时间,她走得腿都快断了,却还没有看到栈桥的尽头。 她想,去他爹的,比她和谢玉做上七天七夜还要劳累,出不去就出不去吧,她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再多走一步她就要死掉了。 于是她直接躺在了栈桥上,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谯知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还在灯笼栈桥上,只是栈桥不再是一望无际,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道巨型的黑色瀑布。 栈桥贯穿于瀑布的最中央,像极了一支蘸入墨海的毫笔。 —·—·—·—分割线—·—·—·—· 既然伯安想要控制知微的精神,那本上帝就让他成为知微的精神力的一部分。。。 一些因果报应。。。 -- 第九十四章古冶涟 谯知微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让她穿过瀑布的时候,生怕被激流冲进悬崖下的泥沼中,故而抓紧锁链,格外谨慎。 然而那些水流将要冲到她身上时,却忽然拐弯而去,就好像她身上有某种屏障,一直在保护着她。谯知微有惊无险地穿过了瀑布,眼前陡然出现一座高耸的崖壁。 岩壁遍布整面空间,因为谯知微根本望不见它的顶端在哪里。或者说,这面崖壁有可能就是这个秘境的边界。岩壁怪石嶙峋,寸草不生,青黑色的石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空隙,像巨型的蜂巢。 崖壁两旁有黑色的瀑流,飞流直下,落进崖底的黑沼之中。谯知微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要晕倒了。她慢慢走到了栈桥的尽头处,踏上崖壁前的一大块平地。 她的两只脚一落在平地上,周围弥漫的雾气就一缕缕地缠绕在她的身边,有一些甚至裹挟在她的指缝间。她感到一阵阵的凄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些雾气仿佛在嘲讽她一般,轻盈地漫卷着,竟把她托在了空中。 谯知微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疾风飕飕而过,她瞬间就被传送到了崖壁前的一座石门旁。石门紧密地嵌在岩壁之中,边缘处丝毫没有雕凿痕迹,一切都像是某种鬼斧神工。 石门上雕刻着直弧交织的夔纹,有一种古拙的神魅,谯知微有些好奇,伸手摸了上去,她一触碰到冰凉的石板,这扇石门就轰隆隆地打开了。 谯知微小心走了进去,而眼前的景象令她舌桥不下。 圆形的汉白玉石台上,矗立着一根直通天际的青铜柱。青铜柱粗壮浑狞,堪比擎天之柱,谯知微的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被束缚在青铜柱上的——龙。 那是一条银白色的雄龙,肢体雄健修长,浑身长满雪亮的鳞片,身躯上分出凶凌的四趾,爪尖锋芒逼人,仿佛能将任何东西撕碎。 眼前的景象和谯知微曾在谢玉的那册书卷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两只龙角张扬有力,似乎是某种高贵血统的象征。龙面阔口怒张,獠牙交错,一双竖瞳金光闪闪,死死地盯着谯知微这个外来的闯入者,谯知微只是远远地被他看着,就有种喘不过气的惊惧感。 银龙目露威胁,却并没有将她撕成碎片,原因很简单。因为龙的四趾被汉白玉的锁链牢牢地扣住,任龙身如何蜷曲挣扎,也根本无济于事。 甚至龙每次挣扎一下,汉白玉锁链上的符文就会隐隐闪出金光,像是被施加了某种强大的法力,这道金光宛若电流一样袭向被困住的龙,让他感受到无与伦比的疼痛。 金眸里流露出怨毒之色,随着龙的挣扎,雪白的鳞片间出现一道道伤口,渗出鲜红的血液,犹如雪地里的点点红梅。 龙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时,闭上眼睛,再无力气翻卷之时,符文上的金光才微微褪去。 谯知微吓得愣在原地,发现青铜柱和锁链上全部刻满了某种古老的铭文,镂空透雕的铭文十分晦涩,谯知微尽管看不懂,却依旧能感受到那股神迹般的厚重感。 就在她愣神之际,盘在柱上的龙却忽然睁眼,垂眸朝她看来。他的眸光陵劲淬砺,让谯知微感到头皮发麻。 谢玉不是说这些玩意儿都是古人们杜撰的吗?为什么,现在会有一条龙这么恶狠狠地盯着她? 谯知微拔腿就跑,可身后的石门不知何时已被关上,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撞不开那扇紧闭的门。她气喘吁吁地转过身,背靠着门,警惕地盯着那条看上去并不温善的银龙。 “过来,雌人。” 龙却忽然张嘴,发出了谯知微能够听懂的声音。 -- 第九十五章龙音 龙的目光非常凌厉,只有上古之兽才会有那么一双金色的竖瞳,凝聚了呼啸而过的千万年岁。 而他的声音、声音……谯知微不知道怎么形容,谢玉曾经教过她一个词叫做南薰北鄙,南薰指的是虞舜时的兴盛之音,而北鄙则是殷纣时的亡国之声。 谯知微却从龙的声音里听出了天道回旋,兴亡更替之感。她这样的凡胎,如何能在神音面前不移心智,她感到一阵恍惚,像是进入了茫茫虚空,伸手不见五指。 “走过来,替我解开锁链。”龙的声音异常旷远。 “是。”谯知微轻声应道,脸上的表情非常从容,已然没了方才的恐慌。 她慢慢地靠近青铜柱,行走的步态非常自然,只是她那双杏眼上结了一层宛若死人般的阴翳,看起来非常古怪。 看着她顺从的样子,龙轻轻抬了抬眼皮,表情有几分不屑。低贱的人族,如何能够蒙受龙音,只需要他微微张口,她就被龙音摄取了心智,乖乖听从他的号令。 只不过……这是个雌人。龙略微侧目,感受到下腹那团邪火燃烧得更旺,他焦躁无比地盘桓在青铜柱上,牵扯着白玉锁链哗啦作响。 锁链上的铭文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焦躁,又开始隐隐闪烁着金光。 锁链噼咔,龙又一次感受到了锥心刺骨的疼痛,残破的鳞片间血痕斑斑,看上去尤其骇人。 龙族为万兽之首,与天地俱禀自然一气之所性,各自为物,其命不为天地所生,故亦不受天地之所庇。 龙族拥有匹敌天地的力量,却依旧不知满足,为了增进修行,竟习得了断情绝欲之法,与乾坤背道而驰。 龙本是不死之兽,可龙族偏执,竟愿意为了获取更高的境界而献祭生命。又因其断情绝欲,千百年来,再无新的龙兽诞生,龙族几乎要因此而灭绝。 天地之间,繁衍生息,绝不可改。天地为之触怒,故降去天罚,将龙族生生世世困于此处,忍受春情之苦。 只是龙族凋敝,到了如今,天地之间也只剩下这一只年轻的龙而已。 这条银龙,也就是古冶涟。他被困于此地多年,日日忍受春情之苦。锁链附有神力,他的力量被束缚住,根本无法挣脱。 他虽知破解之法,然而此地为荒之秘境,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涉足此地。 就在他已经接受这样无尽的困境之时,没想到今日,却来了一个雌人。 谯知微已经走到了青铜柱的跟前,古冶涟的竖瞳里流露出剑戟森森之色。望着谯知微那一双神智迷失的眼眸,他想,很快,他就能离开这个苦寒之地。 “知微,知微,醒一醒……” “知微,不要再过去了……那里危险!” 在虚无的混沌之中,谯知微却听见了伯安的声音。她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龙的面前。龙身庞大矫健,威压扑面而来,谯知微吓得飞快向后跑去。 一边跑,一边心有余悸,她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去到那个地方? 短短时间内,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根本没有任何记忆。 -- 第九十六章四脚蛇 谯知微小心地缩回石门的角落,与银龙遥遥对峙。她竟然能够勘破龙音,不被龙音所惑…… 古冶涟抬起一双竖瞳,幽幽地审视着她,仿佛要用眼神把她的皮给剥下来。 既能勘破龙音,必还藏有别的底牌。 古冶涟有些焦躁,他被锁链所缚,法力也无法施展,而这个雌人能够闯入此地,绝非等闲之辈,若她要对自己不利的话…… 他威胁般地朝她发出一声低啸。 谯知微的头痛得要死,一时又感到神摇魂荡,眼若蒿烟迷离恍惚。 “知微、知微……”还好有伯安在耳边一声声地呼唤她,她才能咬紧牙关,勉强稳住心神。 她意识到眼前这只凶兽的可怕之处,抱着脑袋,哆哆嗦嗦地蜷成一团。 囚龙之地日月不分,并没有时间的概念可言。唯一的出口就是这扇紧闭的石门,可她被困此处,完全找不到出去的法子。 龙吟喧聒,不堪入耳,谯知微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流血了。 还好符文锁链能够压制那条躁动不安的雄龙。一道金光劈过去,银白色的鳞片间布满了渗出的鲜血,古冶涟更加痛苦地吟啸着,吟啸声中还带着点别的意味。 像是某种欲望得不到纾解。 例如在即将破土的幼芽上浇筑一层铜液,把即将孵出小鸡的蛋壳丢进沸水里烹煮。把喉中所有喷薄而出的欲望,都用锁链死死地勒住。 谯知微当然不知道古冶涟在忍受着怎样的春情之苦,她只觉得这条龙凶猛好斗,被锁链捆着也不老实。 一开始她害怕极了,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条龙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被它吃掉。 她不是一个容易焦虑不安的人,相反,她很快就恢复镇定。有时候,脑子愚笨似乎也是一种福气,因为并不会过多思虑。 然而她实在疲累无比,接连不断的行进和始终紧绷的心绪,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倦怠。 当她发现龙无论怎样都无法挣脱锁链之后,她蜷在石门边打了一会儿盹,她本来只想浅浅休憩一下,然而身体太过劳累,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她猛然睁开眼睛,发现龙盘绕于青铜柱上,一双金眸冷冷地打量着她。 平心而论,他的眼睛非常漂亮,像某种珍奇的金石,很容易让人生出掠夺的欲望。他的身体也很修长,鳞片亮丽,趾爪强健,还有那一对骄矜的龙角,一看就价值不菲。 谯知微完全是在从财货的角度来看待这条龙。难怪谢玉说龙全身是宝,谯知微看着他那一身雪白的 鳞片,忍不住想,若能剔一片下来,也应当是极稀罕的玩意儿,说不定能卖好多银子。 况且,谯知微发现,这条龙,除了能够发出声音震慑她之外,似乎没有任何法力。否则他不会用那双眼睛如此警惕地盯着自己。 他每次表现出任何想要攻击的意图,白玉锁链上的符文就若隐若现,发出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金光。这种古老的镇压术法,带有一种险恶的折磨意味。 谯知微意识到这点后,依旧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着龙的方向走了两步。龙俯瞰着她,神情非常蔑视,像是大树在嘲弄一只蚍蜉。 尽管这条龙已经伤痕累累,龙喙旁甚至有一条正在流血的伤口,殷红的鲜血滴落到白玉台上,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 谯知微看着艳红的龙血,不知为什么,胸膛隐隐发热,喉咙莫名干渴,又有了那种魂颠梦倒之感。她好想俯下身子,跪在白玉台上,把那几滴带着香气的龙血舔进口中。 “知微、知微……快醒醒!” 伯安的声音若即若离,像一根丝线一样牵扯着她的神志,谯知微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臆想什么。这也许是某种幻术,她拼命地甩头,更加提防这条邪恶的龙。 谯知微攥紧了拳头,迎上他的目光,试图和他沟通:“你这条四脚蛇……倒还有点本事。” —·—·—·—分割线—·—·—·—· 你们那里冷不冷啊我这里快要冷死了?_? 护膝、热水袋、暖宝宝是我每天必备三件套 -- 第九十七章对我客气点 龙是鳞虫之首,与走地蛇绝非同种兽种,所以谯知微嘴里这句话,对于真龙来说,堪比侮辱。他的眼刀朝她飞来,不一般的凶狠。 “低贱的雌人,休得无礼!若非我身陷缧绁,必将你生吞活剥!” 龙吟席卷而来,然而谯知微已经不像方才那样被轻易迷惑,她咬紧牙关,拼命集中精神,因而除了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头痛外,并没有被夺走心智。 谯知微抱着脑袋退后两步,但终究还是没有认怂。她倔强地抬起头,同样恶狠狠地说:“人是万灵之长,我更是顶天立地的女人,你不过是条畜生!对我客气点!” 谯知微之所以在谢玉面前格外卑微,那是因为谢玉是她的主子,直接决定了她能否吃香喝辣,所以尽管谢玉脾气臭得要死,她也只能好言好语对待着。 而眼前这条龙……纵然可能是什么奇禽异兽,然而也不过是牲畜而已。 谯知微记得谢玉说过,这恶龙不仅喜食人心,尤其偏爱她这种可口的妇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谯知微还是懂得的。 一想到不知有多少女人的性命折在眼前这条金眸银龙的爪子下,谯知微的血液都在沸腾,心中涌起一股悲愤交加的正义感。 反正他也被锁链困住,一时也伤害不了自己。谯知微鼓起了毕生最大的勇气,在地上寻了枚石子儿,朝着柱上的龙扔了过去。 石子儿砸到了龙角之上,虽然只是轻轻磕了一下,然而银龙却如同发了狂一般呼啸起来。龙角似乎是个非常敏感的部位,他目眦欲裂地剜着谯知微,金色的瞳孔里居然泛着赤色。 他张口亮出尖利的獠牙,疯狂扭动身体,细密的鳞片摩擦着青铜柱面沙沙作响,白玉锁链也被牵扯着晃动起来。 符文再次苏醒,夺目的金光环绕着那条暴怒的银龙,在一阵怆痛的嘶吼声后,白玉台几乎要变成一汪血池。 龙鳞翻卷,上面布满了一条条深可见骨的伤痕,滴滴答答地躺着血。 龙气息奄奄地蜷伏在青铜柱的底座,再无任何动弹的精力,除了他的腹部在剧烈地起伏着。 谯知微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根柱状的肉色物什,然而龙尾一卷,便把他的下腹遮盖住,谯知微也没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 “喂!四脚蛇!你知不知道这个破地方怎么出去!”见他丧失了攻击性,谯知微的胆子自然就膨胀了起来,“啧啧,叫你对我不客气,这下好了吧,望你早日流血而死!” 一想到这是头戕害人命的恶龙,谯知微对他就绝无好脸色,甚至发出了恶毒的诅咒。 她本是个和善的人,如今也能赤口毒舌,想必是平日里见多了谢玉沉犹这类人,也学了几分刻薄的本事。 龙首朝她一偏,金眸凌厉如剑,可龙被符文伤得体无完肤,早已外强中瘠,龙喙微张,却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一龙一人就这般对峙着,也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日夜。谯知微在某个时刻忽然意识到,她自从来了这儿后,就从来没有吃过一口饭,可她并没有任何饥饿感。 她环视着这个诡异的囚龙之地,深谙此地绝对有问题。 自从上次被符文重创后,那条银龙似乎受了内伤,一直蜷伏于青铜柱的底座处,闭着眼睛沉沉呼吸,身上的伤口血流不止,也不见丝毫好转。 光阴一点点流逝,谯知微虽然毫发无伤,却也隐隐开始担忧起来。 此地没有昼夜轮转,她只能凭借自身的困意来判断日夜的交替。这段时间来,她每天都在寻找出口,然而除了那扇紧闭的石门,四面皆是铜墙铁壁。 她再怎么镇定也不得不担心起来,她究竟应该如何才能离开这儿?怎么才能回到村子里? 她失踪颇久,谢玉应当是着急坏了。谯知微的脑子痛得很,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她一直出不去怎么办? 他们会不会以为她死了,谢玉不就成了鳏夫? 不过谢玉也应当不是什么深情之人,他说不定哪天就回了谢府,如谢老爷的愿,娶一位贤妻,再考个功名,做一方权臣,那可真是皆大欢喜。 只可怜了她这个倒霉人。 谯知微越想越不甘心,尤其是当她想到她忘记的那一袋金元宝时,她逃离此地的企图就变得越发强烈。 而那条恶龙,似乎就是一个破绽。 虽然他看着虚弱,谯知微依旧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吼道:“四脚蛇!快告诉老娘这个地方怎么出去?” —·—·—·—分割线—·—·—·—· 猛然发现,知微在龙的面前还挺攻的,略有严妻风范 -- 第九十八章你出不去了 龙盘于白玉台面,听见谯知微的话后,先是敛目扫尾,朝她飞去一记冰冷眼刀。见她双眉皱起,神情焦虑,龙似乎抓到了她的把柄。龙口微张,道:“你想从这里出去?” 谯知微现在已经能够不受龙音的影响,她望着白玉台上的那一滩血液,厉声道:“废话!快点告诉我!” “你出不去了。”龙的声音如云如雾,有股飘渺之感,“此地为荒之秘境,为我所生,亦为我所控,唯一的出口只有你身后的那道石门罢了……石门开闭皆听命于我。” “那你快点让这扇门打开!”谯知微不耐烦地说。 “不,我并不想放你出去,雌人。”龙幽幽开口,“身为低贱人族,却敢冒犯于我,我便赐你一死,只不过……是终生困于此地,孤寂而死。” 谯知微有些被吓到了,但还是壮着胆子寻觅着他话中的破绽:“笑话?你说此地受你控制,那你为何还被这白玉锁链困住,还弄得自己伤痕累累……此地分明是世外高人专为镇压你而设!” 谯知微忽地想起谢玉曾提起过“伏龙人”的存在,她双眉一挑,朗声道:“我看你呀,不过是伏龙人的手下败将!” “荒谬!”龙似被激怒,沉声道,“龙为至高种族,天地无所匹敌,伏龙人不过是你们这些贱弱人族臆想出来的东西罢了,怎会有人,能够降伏龙族?” 他的语气充满了鄙夷,以及一种被蝼蚁轻视后的愠怒:“人族力量薄弱,却生性贪婪狡诈,寿元短暂,却妄图长生不老……不过是担雪填井,徒劳无功罢了。” “切,少以为自己多了解人族!又不是人人都想长生不老!譬如我,性情单纯善良,生活知足常乐,从不奢望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谯知微自夸了一番,心想,她唯一喜欢的也只有银子罢了。 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疑问道:“你、若非你能长生不老?” 龙傲慢抬首,纵然伤痕遍布,亦不减其神兽风华。“我与天地同生,自然与天地共死,天地不灭,我亦存焉。” “唔,还挺厉害的嘛。”谯知微轻轻点头。 她轻率的模样再次惹恼了古冶涟,他冷声说:“你就在这里绝望地老去,腐烂生蛆,最终化为白骨……而在我眼里,不过弹指之间罢了。” 眼见着谯知微脸色一白,古冶涟在心里冷嗤,话也说得更有底气:“此地枯寒,我也恰恰缺个玩意儿来打发时间,你就留在这里慢慢等死便是。” 龙悠闲自如地摆着尾巴,银色长尾十分修长漂亮,只是上面沾染了些许血迹。 谯知微见他胸有成竹,应该不是在吓唬自己,他是真的要把她困在这里,耗了她的性命。 虽然内心恐慌,谯知微也没在龙的面前表现出丝毫的软弱,因为她知道自己表现得越害怕,龙就越发得意。 强必寇盗,弱而卑伏,这就是不同族类之间的关系。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谯知微抿紧了唇,没有再回应来自龙的挑衅。 她守着那扇石门,在龙带着嘲弄的目光中,时不时地用胳膊肘尝试着撞开门,或是用膝盖踢上去。不过似乎无济于事,那扇石门纹丝不动。而谯知微的手脚反倒撞得全是淤青。 “没用的,省省力气。”龙不咸不淡地说,一双金眸看上去格外危险,“我令你死在这里,你便不得不死。” -- 第九十九章破解之法 “好哇!”谯知微多次尝试无果,还被一只四脚蛇威胁,一时也生出了些火气。她狠狠踢了一脚石门,怒火中烧道,“那咱们就在这里耗着,看是我先老死,还是你先被锁链上的金光电死!” 踢的力气太大,疼得她呲牙咧嘴。她滑稽的模样惹得古冶涟嗤笑不已,谯知微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又靠着石门席地而坐。 倦意再次袭来,她明白,也许又这么过去了一天。 这地方是个混沌之境,看不见日与月的轮转,也很容易让人忽略掉时间的流逝。一天又一天地过去,而谯知微也不过是困了几宿而已。 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就意识不到自身正在慢慢老去。谯知微有些杞人忧天地想,也许她会一直困在这里,某一日忽然发现自己已经白发苍苍。 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 谯知微缓慢地闭上眼睛,在此之前,她看向了盘踞于青铜底座上的龙。这些天来,他的伤一直没有任何愈合的征兆,银白的龙躯上全是惨不忍睹的伤痕。 龙是一种强大的种族,既然能够与天地同寿,不可能连这点自愈的能力都没有。 白玉锁链上的符文应该是可以压制龙的法力,同时也压制着他们强大的自愈力。 白玉台上的龙血汇聚成了一片血泊,龙就这样盘踞着,任由伤口汩汩地流着血。 他与她说话虽然不减气势,但谯知微觉得他应该也只是强弩之末罢了。 任他是什么上古之兽,也是血肉之躯,流血会疼,流多了会死。不过谯知微对这种喜食人心的兽族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她恨不能手里有把刀,再在龙的身上多戳几个口子出来。 龙血的味道自白玉台蔓延开来,谯知微闻到一股奇异的幽香。 血的香气寂然入鼻,与人的血不同,龙血没有任何令人作呕的腥味,反而有一种清幽之味。 尘气骤灭,妙香圆融。谯知微贪婪地嗅着这股异香,她本就疲困,此时更如堕五里雾中。 她的脑子发昏,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她闭着眼睛,感觉灵魂都要出窍,嘴角挂着一丝恬静的笑容。 古冶涟伤势过重,此时亦十分虚弱。然而春情之苦不减半分,他不仅忍受着伤口的疼痛,还要对抗体内那股浑浊的邪气。 下腹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强忍着那股痒意,只能依靠摆尾来稍稍缓解。 不远处的雌人似乎困得闭上了眼睛,古冶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含笑的面孔,雌人的皮肤非常细腻,像一层薄薄的竹纸。 她的脖颈很纤细,白嫩的一截,再下面被衣领堪堪遮住。 古冶涟眸中的金色越发浓重,喉咙处有股灼烧之感,他低沉地喘气,有种用爪子割开她的冲动。先撕开她的皮肤,看一看她被包裹住的肉躯是否同脖子一般细白。 再用尾巴缠住她的两条腿,让她动弹不得。鳞片可以在她柔软的肌肤上摩挲,一定很舒服。 用爪子掐住她的脖子,可以威胁她,让她用嘴含住自己的龙角,轻轻地舔吸。他还可以…… 古冶涟猛然意识到自己又受了春情的蛊惑,居然在意淫一个低贱的雌人……他一时自恼不已,龙族衰微,也不是饥不择食的理由。 他之所以被困此处多年,是因为当初为了精进修行,便同先辈一样习了断情绝欲之法,结果触怒了天地。龙族本来也是轻欲之兽,交配也不过是为了生息繁衍的任务罢了。 而修行断情绝欲之法,就绝不可以破元阳之身。他被押在此地之时,天地曾降言于他,告诉了他一个破解白玉锁链的法子。 起初他非常不屑,因为此法要成,需满足众多条件,其中一个便是要与雌性交合,破了元阳身。可他修行断情绝欲之术,破了元阳便前功尽弃,古冶涟自然不会行此下策。 他便被一直拘在这里,天地见他冥顽不灵,还给他施了春情之咒,令他无时无刻不在忍受发情期的苦楚。 他是身心顽强之龙,发情期也不是不能靠意志扛过去,只不过难受些罢了。 让人不能忍受的其实是无穷无尽的时间。他若一直不愿意破元阳,天地似乎打算把他永远地囚禁在此处。 那他修行断情绝欲之法的意义何在?他连遨游于天地间的自由都没有。 但他心性坚忍,不愿意就此向天地臣服,只能这样咬钉嚼铁地同天地耗着。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警惕地休憩着,并不知道谯知微已然陷入梦中。 “知微,知微……”伯安哥哥又在呼唤她了。 身处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谯知微很难不对熟悉的人感到想念,更何况是疼爱她、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伯安。 她的眼眶有些发酸,喉咙里也有几分哽咽:“伯安哥哥,我好想念你……” “知微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一直一直陪着你。” 耳垂上的鲛珠散发着柔和的紫光,像极了伯安温暖的笑容。表面上看,荒之秘境里的谯知微虽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其实她陷入了神识之中,她在意识的另一个境界里睁开了双眼,终于看到了面容温润的伯安。 这里秀木葱茏,奇花灼艳。只是雾气飘渺,给人似虚而实之感。伯安穿着一身青衣,长发如瀑,俊逸的容长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和从前没有半分区别。 -- 第一百章交颈 除了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 谯知微有种不好的预感,伯安越是笑容温和,她的心就越酸,一时眼眶微热,落下几滴泪来。她走上前想要摸一摸伯安的眉宇,伯安微微一怔,却也没有阻拦她。 他略微低头,方便她的触碰。她摸上了他的额角,她以为会是温热的皮肤,可手心的触感却如拂水面,没有任何边界,只有柔软的清波,像是在抚摸一抹投身入水的残念。 她感觉眼前的伯安非常轻盈,轻盈得几乎要消散。她不知道她离开谢府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伯安的样子很脆弱……也没有活人的生气。 “伯安哥哥,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她自己也被困笼中,命运未卜,突然与他相遇,有种苦命鸳鸯之感,眼泪哗啦啦地流。 “知微怎么哭了?不用担心我……”伯安想要替她拭泪,可他透明的手指一碰到她的脸颊,就和那些泪珠融为一体。 谯知微轻轻地捧着伯安的手,宛若掬着一抔泉水。她一边流泪,一边亲吻着伯安的每一根指尖。她把他的指头轻轻含在嘴里,上唇贴着他的甲床,下唇贴着他的指腹,用舌尖轻轻地舔。 这是一种非常珍爱的动作,因为伯安的容颜似水无痕,令她不安,她只能怜惜无比地舔他的指尖,再舔他的手心,像一只依恋的雏犬。 伯安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惹得谯知微一边伤心,又一边气恼。她含嗔带怨地剜他一眼,搂上他的脖子,直接把伯安扑倒在地。 地上非常柔软,铺满了嫩绿的叶子和星星点点的野花。 谯知微的动作看似非常粗鲁,其实她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气,她很小心地抬着腰和臀,手臂撑在伯安的耳边,避免自己压到他的身上。 她的袖口因此而扯了上去,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伯安侧头在她的手臂内侧落下一个濡湿的吻,谯知微顿觉心神荡漾,手臂软软的,腕骨在颤抖,有些支撑不住身体。 她的肩支得老高,膝盖分开把伯安的腰夹在中间,腰塌了下去,和他的小腹贴在一起。谯知微的姿势非常扭曲,像一个趴着的虎符。 二人一上一下,视线相接,呼吸相闻。谯知微的头发早就已经乱了,散落的发丝拂在伯安的脸颊上,让伯安有点痒,他忍俊不禁,嘴边展露一个异常柔和的笑容。 他越笑,谯知微的眼泪就越止不住,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些什么,泪珠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落在伯安的脸庞上,就像雨丝滴进深潭里,有几滴泪水甚至滴进了他的眼眸中。 而他除了眨了眨眼之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抵触。 谯知微看着泪花融进他的眼眸里,他那双琉璃瞳孔不复任何偏激之色,只有河流静卧般的深情与纯真。她心里的不安非常深重,咬着唇呜咽出声。 “不要哭了……知微,我不是好好在这里吗?”伯安伸手抚摸了一下她泪湿的脸颊,抚平了她紧皱的眉头,指尖挑逗似的勾勒着她的眼尾。 谯知微一边点头,一边抿紧唇,不让自己发出哭嚎。伯安自上而下地拨弄着她的唇瓣,鼓励她说:“很乖,我的知微,我最喜欢的就是知微了。” 谯知微羞涩地伸舌,舔了一下他的指尖,又飞快地收回舌头,把头偏向了一边,不再让他摸她的唇了。 伯安看见她脸颊上的一抹桃色,闷闷地笑,胸膛轻微地起伏着,二人的小腹贴得更紧。 肚皮那里似是感受到了什么,谯知微脸上的桃色更加熟艳了。 她斜斜看了一眼伯安,眼角眉梢都是春情。伯安仔细抚摸着她的嘴角,把手指伸进她的嘴里,摸上了她的舌,带出一点涎水,他全部抹在她尖尖的下巴上。 然后他把双臂撑在身后,略支起上半身,抬头仰着脸,露出一截优美的下颌线。谯知微不知道伯安为何突然凑她这么近,她睁大眼迷蒙地看着他。 伯安竟舔上了她的下巴。他一下一下舔舐着她下巴尖上的涎水,可这涎水是怎么也舔不净的,见她痴愣,伯安一边笑,一边啄吻她的下巴尖,像是在吃一块剔透的冰糖。 谯知微觉得痒,仰着脸想躲,结果伯安便顺水推舟地从她的下巴吻到她的脖子上。他的吻太轻柔了,恰似一缕水流从下巴滑落,沿着脖颈渗进双乳间的缝隙里消失不见。 谯知微舒服得垂头,伯安趁势与她交颈,把她的后颈皮叼在齿间,二人像极了水中交颈缠绵的两只鸳鸯。 伯安用脖子反复磨蹭着她颈间的皮肤,仿佛要让她的皮肤沾染上他的气味似的。她被打上了他的标记,就意味着她是独属于他伯安一人的,也就不会遭受其他雄性的觊觎。 -- 第一百零一章你说我在干什么(H) 他的皮肤像荡漾的涟漪,谯知微贪恋这种温和的触感,舒服过了头,就深觉瘙痒。 她羞愧地红着脸,大口大口地喘气,满怀期待地看着伯安,却也不表露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伯安假装看不懂她的意思,嘴唇离开她的脖子,却用手指拨开她的衣领,指腹在她的乳肉上打着旋儿。 “知微不喜欢的话,我就不亲你了。”他装得很善解人意。 谯知微浑身都要烧了起来,她含糊道:“没、没有不喜欢……” 她的声音因为羞涩而格外低柔,伯安虽然听得一清二楚,却依旧道:“知微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谯知微吞了口口水,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我很喜欢……” “哦,那就好。”伯安微笑颔首,可他嘴上说得好,却再也没有要继续亲她的意思。他揉捏她乳肉的手也从衣领里伸了出去。他放松了支在身后的手臂,慵慵躺在了地上。 谯知微跪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时有些茫然。怎么和她想象的进展不太一样? 谯知微的皮肤热热的,全是伯安撩拨起来的火,可他把她弄得这么难受后,就这么躺在了地上,也不管她了? 谯知微又气又急,胸前的白兔起伏不定,腿心也湿了个彻底。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感觉穴里也跟着涌了一汪水出来。 亵裤铁定是湿透了,为了防止被伯安发现自己的秘密,谯知微呈跪坐之姿,却翘起了屁股。这个动作特别费力,她的指尖力度不够,不得不换成手肘支撑着身体。 如此一来,就彻底趴在了伯安的身上,她胸前的两团乳儿也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像枕在了水床上。 她侧耳听到了来自伯安胸腔里的笑声,谯知微恼羞成怒,捶了一下伯安的肩,可这轻轻一捶,犹如碎石激浪,谯知微听见伯安痛苦的闷哼声,吓得屁股直接坐在了他的小腹上。 谯知微根本没来得及顾及腿心的那包硬物,只一个劲地抚摸着伯安的肩头,蹙眉哀伤地看着他,口中不住关心道:“痛不痛?伯安哥哥,是不是好痛?对不起,都怪我……” 伯安抓着她的柔荑,笑着摇头说:“不痛的,知微,一点都不痛,倒是其他地方难受得紧……” 说完他意有所指地挺挺腰,谯知微感受到埋伏在她腿间的那根粗大,臊成了个大红脸。 “伯安哥哥,你怎么这样……”谯知微扭捏极了,想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可他握得紧,就像水中漩涡一般把她吞吸其中。 伯安开始缓慢地挺胯,用下身那根柱器在她的腿心前后摩挲着。他一边顶弄,一边伸手解开她的外衣,把她的肚兜背后的绳子也解开了。 但他没解她脖子上的那根绳子,肚兜便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挂在她胸前晃来晃去。上面两只七彩的鸳鸯也跟着晃动,就像活过来了一般。 伯安的手伸了进去,手心抓握住了她温热的乳儿,揪着那粉色的乳尖,把她那团腻肉扯得奇形怪状。 谯知微深觉羞耻,结果伯安更加过分地挺动着下身,一遍遍问她:“我怎样了?知微说说,我怎样了?” 虽然隔着亵裤,谯知微也能感受到他下身的粗壮和灼热。那么烫的东西在她柔软的腿心摩挲着,她的下面淅淅沥沥地流着水。伯安已经解开了她外面那一层裤子,看见了她粉嫩的亵裤。 亵裤本来就薄,沾水之后几乎变成了透明。 伯安眼神微妙地盯着那一大滩水渍,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释放出那一根半透明的灼热物什,次次朝着花唇掩映的穴口中心戳弄,把谯知微戳得面红耳赤。 “知微怎么不说话?知微不如说说,我在干嘛?” 伯安的声音带着笑意,还有隐隐约约的一点邪恶。谯知微心跳如擂,花唇被他顶弄得不住地翕动,小腹一抽一抽,胸前两对乳儿也跟着颤。 她不说话,伯安便变本加厉了,他轻轻扇了一下她柔嫩的奶子,谯知微瞬间就红了眼眶。她咬着唇怎样都不愿意再说话,伯安嘴角一勾,伸手褪下了她和自己的亵裤。 这下二人毫无保留地贴在了一起。伯安握着她的大腿,把自己的肉茎拨到花穴正前方,菇头对准了那个湿润的穴口。 在进去之前,伯安揩了一把她花唇上的蜜水,把湿淋淋的手伸到了谯知微的眼前,让她瞧清楚她有多湿,伯安虽没说话,却用暧昧不明的眼神告诉着她,她究竟有多骚。 谯知微看着伯安那一只修长的手,她的蜜水融在了他的指尖,和他化为一体。 谯知微闭上眼睛想要逃避这样羞耻的画面,然而她刚闭上眼,嘴里就伸了个柔软的东西进来——是伯安的手指。 “尝尝自己是什么味道。” 谯知微不知道伯安的声音是怎么能够做到又清澈,又浑浊,就像他明明光风霁月,却又透着一股泥沼深处的淫邪劲儿。 谯知微轻轻咬着他的手指,伯安怜爱地叹了一口气,下身已经在娇嫩的穴口摩擦多时。菇头慢慢挤进软嫩的窄穴里,媚肉像波涛一样裹挟着他,令他低沉地喘息着。 水越流越多,伯安感觉自己都要被淹没了。灵魂体的精力十分有限,即使是在神识里交流都对他损耗极大,更何况他化为半虚之体,与她灵肉交合。 他感到力不从心,便想要加快进度。 还没等谯知微适应,伯安就咬牙狠狠一撞,直接嵌进了她身体的最深处。谯知微呼吸一滞,差点攀不住伯安的身体。 许久没被扩张过的小穴突然被这般庞然大物贯穿,她被刺激得嘴唇哆嗦,牙齿打颤。 见她意识不太清醒,伯安趁火打劫,诱哄着问她:“知微说说,我现在在干什么?” “伯安哥哥……在、在弄我……呜……”她起初还能口齿清楚,到了后面就已经变成了呜咽,因为伯安已经快速地抽插起来。 因为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所以伯安肏得格外用力,次次尽根没入,一点也不怜惜内心娇嫩的甬道,只恨不能把她捅穿。他的动作太猛烈了,谯知微有些害怕,差点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伯安为避免她伤到自己,把手指伸进了她的嘴里,抵开了她的牙关,让她咬着自己的手。伯安深深一个顶撞,谯知微也在他的指上咬出一个深深的痕迹。 他声音喑哑,气息粗重:“我不是在弄知微,我是在插知微的小穴……知微的小穴好嫩,好多水,插着好舒服。” -- 第一百零二章劈开宫口(H) 谯知微在这样的颠簸中喘息不止,仿佛变成了一片打着旋儿的落叶,荡漾于伏波之上。 水明明被用来承载柔情,却同样有着水滴石穿的力道。花穴像被灌满了水,柔波似乎要把她撑裂。插入下身的那根肉茎仿佛没有实体,可谯知微依旧觉得饱胀。 她想起酒肆里的情状,酒家用漏斗往那细嘴酒囊里灌下缕缕清酒,干瘪的酒囊被撑得鼓鼓的,一层薄薄的羊皮,仿佛马上就要裂开。 她也快要裂开了。 她就这样跪坐于伯安的身上,躺在地上的伯安仅仅依靠挺胯,就能让二人的下身紧紧相连,再撞出犹如水花拍岸的声响。 谯知微的腿根次次和他的囊袋撞在一起,她平日老偷懒,喜欢窝着不动,腿根有一点肉,伯安的两个囊袋把她的软肉扇得绯红。 谯知微的腿心很酸,膝盖也硌得疼,两条腿直打颤。 伯安一个深顶,粗长肉茎直接没入穴口消失不见,而在看不见的甬道内部,蟒蛇已然钻入肥沃的窝巢。 洞口窄紧,却又格外柔韧,像皮套一样将把他紧紧吸附着,俏皮的褶皱深深舔舐着他,仿佛要把他永远留在这里,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伯安一边沉沉喘气,一边加快了抽插的力度。肉茎上的经脉曲起,像是某种隐伏于山脉下的暗河,迸发着呼啸而过的力量。 盘结的青色经脉恶劣地刮蹭着穴内娇弱的褶皱,把那些被媚肉温柔呵护着的每层边褶,都用粗挺的巨物棍仗一遍,把她的敏感和娇嫩都收入囊中。 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谯知微的穴道已经许久没有经受过如此激烈的侵占,最深处的小口被他次次用那根灵巧却粗犷的物什顶弄。 伯安绝非心急之人,相反,他渊谋远略,剑戟森森。若非时间紧迫,他不会这么快就开始开拓着她内里的宫口。 谯知微犹记得伯安将谢玉的金铃铛撞进她宫口的那一次,铃铛被嵌在肉口之中,非常疼,也让人十分害怕。谯知微回忆着伯安那时温柔而鬼魅的神情,一时间下面绞得更紧。 伯安有种被蛇蜕箍住的紧滞感,抽插亦变得困难。 这样二人都不好受,伯安不得不抬起上身,一只手掐着她的腿根,把她的腿向外面掰去,把那条细缝扯成一个玲珑的洞口。他看着花唇上星星点点的浮末,有种想要舔上一口的冲动。 但现在并不是舔的时机,因为下身依旧昂扬着,再不将欲望释放出来,伯安感觉自己就要化为一缕硝烟飘散了。 他伸手揉捏着肿硬可怜的花核,他一捏上去,谯知微的小腹就开始抽动。软软的肚皮,很可爱,伯安将手覆了上去,想象这里有可能孕育着属于他们的婴孩。 只是这样想一想,伯安就觉得更加浑身燥热。他的指尖不觉用力,在谯知微的腿根处留下浅浅的指痕。像是洞穴里的水珠,在石笋上镂刻出的痕迹。 他双目微眯,自袖珍的洞口窥见她红艳艳的穴肉。此刻再无法忍耐,他用玉卵般的龟头对准了蠕动的小口,掐着谯知微的腰,把她往下按去,同时闷哼挺腰,直接整根插了进去。 速度快比收刀入鞘,力道惊人,直接劈开了稚嫩的宫口,嵌进去一个头。 不知是不是身处幻境的缘故,谯知微并没有像上次的宫交一样感到毁天灭地的疼痛。她只是觉得好胀、好胀,宛若喝了两壶茶水,却一天没有排泄出来。 她已经攀不住伯安的肩或是腰,腿上也没有任何力气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她虚弱地坐在伯安的身上,穴口插入一根可怖的肉茎,就像骑在马儿上的游牧女,而她含着的那根深入体内的肉柱把她牢牢固定。 因为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这里,所以吃得极深,像扣紧的卯榫一样,二人的性器没有任何间隙。 而伯安此时依旧还在挺胯,开凿着深处的宫口,那一圈柔软的细肉。伯安已经嵌进去了一个头,于是他游刃有余地控制着顶蹭的方向和角度。 就像在研墨一样,用他身上那根泛着油亮光泽的墨锭,轻慢地研磨着。都说水墨是字之血脉,故而要调停得所。 润以取妍,燥以求险,伯安时而优柔缓慢,时而狂顶乱撞,为的不过是把她那宫口干软,花心处才会流出浓淡适中的蜜水,淋漓喷洒在马眼上,流得整个菇盖都是水,再渗进整条穴道里。 插穴儿这样的乐事其实和书法有殊途同归之处,笔酣墨饱,方能丰筋多力。 -- 第一百零三章是不是我太慢了(H) 然而谯知微害怕这样的激烈,太深了,伯安插得太深了……她并没有觉得疼痛,才更加惊恐。疼痛是万物繁衍生息而习得的某种天赋,亦是某种陷入危险的警醒。 没有痛觉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因为你会分不清危险与安全,野兽正在啃噬你的血肉,而你依旧沉浸在安逸中。 她不停用手去推伯安的小腹,想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她脚趾用力,刚刚抬起一点屁股,却又脱力地跌了回去。好不容易吐出来的一截肉柱,又再次被深深吞进,不留一丝缝隙。 甚至因为跌落,吞吃得更紧,龟头再次闯入软软的宫口里,翕动的马眼宛若啮齿一般在嫩肉上啃噬。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谯知微无望地蜷缩起脚趾,低声呜咽。 伯安边挺腰边笑:“知微哭什么?是不是我太慢了,让知微难受了?我这就快些……” 谯知微都快被他弄死,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下都撞到了宫口里,像是要把她插烂似的。 越进去,她就裹得越紧。他把宫口狠狠凿开了,像个莽夫一般闯了进去,感受她最紧致最亲密的吮吸。 伯安从未如此心满意足,他在这一刻甚至非常庆幸自己变为了半虚之体。 这样激烈又尽兴的宫交,在现实里绝不可能办到,先不论知微是否让他愿意进到那么深的地方,她是否还会这么顺从。 但入得这么深,对于女子来说,必定是沦肌浃髓的疼痛。 她疼得会哀泣连连,浑身痉挛,可她的两只手腕会被伯安死死钳住,扣在她的身后,让她浑身上下哪里都使不上劲,而身下含着的肉茎,是她唯一的枢柄。 她可能会因此而被弄坏,后半生也仅能在床上度过了。伯安想,只有自己才能照顾她,她吃饭仅能靠他一勺勺地喂,她入厕亦须他帮她提着腿儿。 她完全依靠他而活,若没了他,她也只能自生自灭。 这里是神识凝成的幻境,所以他可以把他从前那些阴暗的、偏执的想法全部化为猛烈抽插的力度,把胞宫的入口插得软烂。 激浪翻涌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谯知微目光涣散地盯着在她身下耸动的伯安,感觉他的面容变得越来越透明。 身下的胀感越发像流水灌入,谯知微紧张地抚摸着伯安的皮肤,只摸到一片流淌的柔波。 下身的颠簸感也越来越飘忽,在最后一刹那,她感受到了一注热流的激灌,自伯安的肉茎顶部喷射而出,荡涤着她的宫口。 她羞愤地瞪一眼伯安,可他只是笑着,下一刻却化为清澈透明的点点水滴,蒸腾在整个花木华茂的神境上空。 谯知微不能接受伯安就像这样忽然消散,她焦急地伸手,尝试去抓握四散开来的水珠。 细小的水珠汇聚成浓郁的雾气,将这个神境都笼罩其中。 “知微别担心,我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我很快就会再次出现……”谯知微听见伯安温柔的声音,圆韵宛转,越来越微弱,直至消失不见。 大雾弥漫,然而这些雾气并不让她觉得凄寒。谯知微被包裹在其中,只觉得安心,就像伯安把她抱在怀里。 伯安哥哥很累,所以他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能够凝聚成人形,只能化为渺茫的雾气。谯知微躺在草地上,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一想到她还被伯安哥哥守护着,她就想要放松睡去。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沉郁雄壮的龙吟。 谯知微猛然惊醒,眼前的花木之境瞬间破碎,谯知微发现自己依旧困于恶龙所在的荒之秘境,银龙盘踞着,瞋目厉毒地睥睨着她。 龙的威压太过恐怖,谯知微不由得大口喘气,冷汗涔涔。 她方才在幻境中和伯安交合,此时醒来,可双腿依旧大敞,腿心一片濡湿。她的头发因为方才的扭动而变得散乱,脸颊红扑扑的,红唇微张,杏眼迷蒙不已。 龙虽伤势极重,血流不止,然则感官依旧敏锐,更何况,下腹的那团欲火始终在灼烧。 他受春情之苦煎熬许久,即便他心生厌恶,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留意这个低贱的雌性。 所以当她的腿心一流出带着特殊气味的水泽,他就瞬间嗅到了那股香甜诱人的气味。 他又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尾巴不耐烦地甩来甩去,然而无论怎样也压制不了内心的某种渴欲。 但他绝不可能做出任何自轻自贱之事,所以他厉声呵斥谯知微道:“低贱雌人!别在这里发情!” -- 第一百零四章化为人形 白玉台上流血成渠,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迷神夺意的异香。谯知微悠悠醒来,对于龙的警告充耳不闻。 她舔了舔唇,有一种舔舐鲜血的欲望。她贪婪地望着蜷伏的伤龙,眼神有如实质。 然而龙的威慑力实在太过骇人,被他那一双金瞳盯着,谯知微不敢过多造次。她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腿心,发现果真水痕淋漓。 她有些羞臊,但也仅此而已了。人龙并非同族,哪怕眼前这只应该是雄龙,谯知微在他面前并没有任何男女大防的观念。 她还在回味着方才与伯安的那一场性事,由于方才摸过裤子,手上湿淋淋的,谯知微好奇地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嗅到一股甜腥味。 她的举动完全落入龙的视线里,他似乎无法忍受她毫不避讳的动作,朝着她讥讽道:“恬不知耻!” 龙是忠贞之兽,更是雍雅体面的种族,雌龙大都冷傲高贵,绝对不会在雄性面前做出这种带着勾引性质的举动。 可他明明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金色的瞳孔里有烈火在燃烧。他不停甩动的长尾也昭示着他处于一种极度渴求的状态下。 谯知微没想到自己平日里要被谢玉各种损,现下还要被一头畜生损。 她把手上的蜜液擦在衣摆上,没好气地反驳道:“再盯着我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她以为龙会继续与她针锋相对,可她迟迟没有听到预料中的恶语。她梗着脖子向前望去,才发现白玉台上的龙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也许是伤势过重的原因。银龙浑身都是狰狞的伤口,雪白的鳞片上,血迹斑驳不堪,然则并不减其优美之态。 反而因为伤痕累累,而有一种残破的美感。 看起来就很值钱,尤其是那一对泛着冷光的龙角,弧度流畅,尖端上翘,比什么白玉珊瑚好看多了。 他紧紧闭着眼,看起来格外温顺。谯知微观察了他好一阵,沉沉叹息一声,没想到她有朝一日竟能见到传说中才存在的龙族…… 可这又如何呢?她宁愿没有这样的奇遇,因为她有可能会被困在这里,便再也出不去了。 若世上真有伏龙人就好了。腾云驾雾,上天入地,能够闯入这里救她于水火,顺道斩杀了这条作恶多端的龙。 血的香气越来越浓郁,谯知微混身灼热,呼吸也变得不畅起来,可她仍旧贪婪地深嗅着血的馨香,像是某种沉迷花蜜的狂蜂。 晕厥之前,谯知微模模糊糊地想,莫非这就是龙血的摄魂之效?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慢慢从身体里抽离。 龙就是依靠这个方法蛊惑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趁她们昏迷不醒之时,便用爪子剖开她们柔软的前胸,掏出那一颗红彤彤的心。 而被龙血夺取意识的人,直到心都被挖了,嘴角都还带着安然的笑意,对切肤之痛剜心之苦毫无感知。 直到恶龙桀桀一笑,吞下她们那一颗味道甜美的心,那具缺失了肉心的身体,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 谯知微的眼皮沉得抬不起来,龙血的香气入脑,她眯着眼睛,嘴角挂着一丝享受的微笑。 她如浮云端,骨软筋酥,浑身的皮都要展开了,下身酥酥麻麻的,似乎又流了些东西出来。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昏迷的龙却慢慢睁开了眼睛。 空气中的雌性味道太浓郁了,他耳聪目明,甚至能听见蜜水是怎样从她腿心的穴口里分泌出来,再沾湿她的裤子。 把这里沾染得到处都是甜蜜又邪恶的气味。龙的视力可穿透万物,那层薄薄的裤料根本挡不住他的视线,他将她腿心处两片造型奇怪的肉唇和那个紧密的小缝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喘息越来越快,然而身上的伤口流血不止,非常疼痛。他不仅耳烧脸热,下腹更是滚烫难忍。 他只能用下腹去贴那根冰冷的青铜柱,渴望用青铜的冷硬来冷却那股势不可挡的燥热。 可他一扫尾喘息,钳住四肢的白玉锁链又以为他想要挣脱,符文闪闪,又是一道金光劈在他的脊背上,瞬间割出一条血肉模糊的伤口。 饶是他意志强大,也经受不住朝折暮折,他失血过多本就虚弱,法力也日渐衰微。 古冶涟感到头痛欲裂,竟连龙身也无法维持,庞大修长的银龙慢慢化为一个长发男子。 男子头顶两只银白犄角,银发雪肤,身形颀长。他着一件印有暗纹的纯白曲裾袍,面容如仙似圣。 金眸本凌厉逼人,然而他垂眸之时,又有一分恬静寡欲的气韵。长睫覆在金眸上,宛若积雪压着檐角,有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只是男子身上血迹斑斑,脸上亦有几条伤口,四肢被白玉锁链紧紧地锁住,腕间尽是惨不忍睹的勒痕。 —·—·—·—分割线—·—·—·—· 不知道大家看过爱死机S3E3卫木一那集,我觉得那集很有神交的感觉 -- 第一百零五章霸王硬上弓 谯知微已然昏睡,并不知道自己身下流出的水儿是怎样牵扯着古冶涟的额角隐隐作痛。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屏息凝神,不去闻空气中的香甜气味,也不去想象她腿心汁液泛滥的模样。 他是最高贵的龙族,却被天地困在这个污秽之地,还要受此折辱。古冶涟依靠着怒火来压制难以启齿的欲望,可欲望这种奇怪的东西本就是堵不住的。 越想把它压制住,它就越加野蛮滋生,古冶涟几乎要被下腹的火热燃烧殆尽。 他咬紧牙关,雪白的额上沁着汗珠,俊挺的鼻梁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古冶涟仰头靠在青铜柱上,能看见脖颈上青蓝色的血脉,和不断颤动的喉结。 他一直在喘气,全因下腹的胀痛感,然而被曲裾袍遮掩着,表面上看只会觉得他是因伤口严重而痛苦。 白玉锁链上的符文压制了他的治愈法力,故而鲜血几乎要把纯白的曲裾袍染红。 龙是强大之兽,没有那么容易死去,可是失血过多,也会变得极其虚弱,他现在只能强撑着才能勉强睁开眼睛,他连站起来这个动作都办不到。 龙血漫过白玉台,向四下溢去。血香馥郁,其巫力比任何蛊祝之术都要强盛,睡梦中的谯知微躁动无比,比中了情药还要难受。 她夹紧双腿,口中呻吟着,脸上全是汗珠,已然陷入一场梦魇中。 弹指之间,她却忽而站了起来。 她虽然睁着眼睛,然则眼周一片血红色,像是被某种东西侵蚀了一样。龙血能够放大人的欲望,使之蓬心蒿目,浑然忘我。 谯知微像是被唤醒了某种兽性,赤红双目贪婪地落在古冶涟的脸上,竟有几分苍蝇见血的意味。 腿心痒得不行,蜜水一股股地流着,沾湿了裤子还不够,顺着大腿内侧一直流到了膝头。 谯知微快被这种灼烧感逼疯,心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她需要一个男人,立刻!马上! 她需要一根健硕粗硬的肉茎,塞满她的花穴,把泛滥的蜜水全都舂捣成飞沫。 谯知微朝着不远处的古冶涟走去,她的步伐非常自然,腰肢随之扭动,脸上的神情亦十分安然,除了那一双血红的双眼。 看着雌人迈着妖娆的步伐娉婷而来,古冶涟皱紧了眉头。他恐吓似的朝她飞去眼刀,而谯知微浑然不觉。她的一对杏眼里红光灼灼,像极了檀木栈桥上挂着的鬼火灯笼。 甚至在看到古冶涟金瞳里的戒备后,她反而微微一笑,嘴角上扬的弧度非常从容。比起她平时的做派,她现在更像一个被欲望支配的盲人。 她离得越近,古冶涟就越能闻见她身下那股幽香,蜜水的腥香从七窍潜入他的身体里,令他心烦意乱,故而语气就更加气急败坏:“滚远些!雌人!” 可他话音刚落,谯知微就已经蹲在了他的面前。她仰着头,一手掐住了他光滑如玉的脖子,赤红的双眼里燃着傲慢的火光,她的唇瓣几乎要贴在古冶涟的下巴上。 “我不是警告过你,对我客气点吗?畜生!” 龙血放大了她的欲望,同时也剖开了她乖怂的表面,把她内心深处的邪恶特质全部展现了出来。 栈桥上的灯笼之所以没有脂膏,是因为烛火的燃料是脏腑的污浊之气而已。 谯知微收紧了手指,能感受到眼前这个银发男子的喘息变得更加急促,他咽喉处的硬块被她的手心覆盖住,谯知微能够感受到硬块的颤动。 古冶涟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凌迟,然而谯知微知道他不过是在硬撑罢了,流了这么多血,还被白玉锁链拴着,根本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她的胆子膨胀起来,龙血将她欺软怕硬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她直接坐到了古冶涟的腿上,掐住他脖子的手慢慢上移,捏住了他如玉质的下巴。 “放手!雌人!快从我身上滚下去,不然我马上就杀了你!”古冶涟的下腹已经高高地隆起,而雌人就坐在他的腿上,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以及,羞耻。 谯知微嘴角的狞笑不减,双目里闪着猎猎红光,她的视线像蛇信一样在古冶涟色厉内荏的脸庞上舔舐着。 和金子一样明亮的眼眸,媲美白玉的肌肤,以及比古瓷还要流畅的轮廓,看起来非常值钱,简直诱人至极。 谯知微吞了一口唾沫,眼神落在他头上那一对形状优柔的龙角上,声音里含着点调戏的意思:“你这畜生,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 她一边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拽住了他头上的一只犄角。为了防止他冲撞到自己,谯知微抓握时用了一点力气。龙角坚硬无比,触感温润如同暖玉,谯知微忍不住好奇,摩挲了几下。 此时白玉锁链哗啦响个不停,原是古冶涟忍无可忍,用尽全力挣脱着,可无论他如何挣扎,双手都被紧紧吊在半空中。 反而因为他挣扎的动作,谯知微的手指从龙角的尖端,滑到了龙角的根部。 她用拇指和食指将那只龙角的底根圈住,她的掌心是柔顺的银发,指尖是温润的龙角。越靠近根部,谯知微越能感受到角身的潮热。 “我必要将你千刀万剐!”古冶涟怒目而视,瞳孔璀璨得如同熔化的生金。 他说得咬牙切齿,可浑身却战栗不已。谯知微忽而意识到,龙角可能是什么了不得的命门呢。 因为他的鼻子已经开始流血了。 艳红的血从鼻孔里流出,滑过他微微颤动的嘴唇,再一滴滴地落在谯知微捏着他下巴的那只手上,散发着诱人芳馨。 —·—·—·—·分割线—·—·—·—· 古冶涟:我很高贵! 谯知微:长得是挺值钱的! -- 第一百零六章休想让我舔你 谯知微呵呵地笑了起来,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道:“我知你被锁链困住,如今根本奈何不了我,小小四脚蛇,胆敢在你姑奶奶跟前造次!” 眼见着古冶涟的金瞳里浮现出屈辱之色,谯知微脸上的笑容更加轻浮:“你这四脚蛇,还玩口是心非那一套。” 她暧昧地提臀,几乎坐到了他的大腿根部。二人前胸相贴,她扬起头,鼻尖正好能触碰到他的下巴。 谯知微的双手重新攀上了他的肩,倚靠在他的身上。古冶涟的身上有一股异香,像金子一样让人迷恋。 谯知微把耳朵贴在他的左胸,试图倾听他的心跳,就像在听古董瓷器的磬响,以此来推断它的价格。 可她什么都还没听见,就被古冶涟踢翻了。他曲起一条腿,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谯知微发现他脸色惨白,可鼻血流得更加汹涌。 她被恶念操控,赤红双目里含着怨忿,这条畜生如此不识好歹,着实惹恼了她。谯知微恨恨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又重新坐回了古冶涟的怀里。 而这一次她提高了警惕。为了防止被踢下去,她死死地拽住了他头上的龙角,曲起小腿,夹住了他的腰。这下,无论他如何挣脱,都甩不开她了。 白玉锁链被疯狂地牵扯着,古冶涟的牙齿都快要咬断。下腹的火热在雌人坐到他身上的那一刻烧到了极致,而她还在恶意地用她柔软的下腹摩擦着他腿间凸起的那根柱物。 他嘶哑地喘息着,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能够把她推开,然而下腹翘起的那一根却始终昂扬着,有什么东西将要喷薄而出。发情期从未如此煎熬过,身体上的极度渴求比浪潮更加汹涌。 然而古冶涟却没有忘记,他修的是断情绝欲之道,修此道便绝不能破阳身,不然他几千年的修行就全部付诸东流。他被天地困在这里受的罪,也全部都白受了。 然而现下可由不得他做主,他完全被一个低贱的雌人压制住,而他除了积蓄着满腔怒火,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谯知微双手握着他的角,像骑马一样用股沟磨蹭着他袍下的玉茎。她仰头嘻笑,古冶涟脸上的血流到了下巴尖,滴落在她的鼻梁上。 一时鼻尖芬芳无比,黏腻湿滑。 谯知微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摸到满指的血。她嫌这血脏了她的脸,使劲扯着古冶涟的一只角,逼迫他低头看她。 “恶心死了!快把你滴在我脸上的血舔干净。”谯知微俏声命令道。 古冶涟居高临下地瞪着她,脸颊上有一抹诡异的红。敏感的龙角被她握在手心,如同被人捏住了命脉,下腹的难受程度直接翻倍。 她虽然骑在他身上缓缓摩擦着,可这点抚慰根本不足以浇灭古冶涟的欲火。古冶涟的吐息全喷在她的脸上:“雌人……你欺人太甚!休想让我舔你!” 在龙族的族群内部,只有配偶才会互相舔舐。这是一种表达亲密与责任的动作,甚至比交合还要更加庄重。 龙的一生是漫长的一生,但一生唯一舔的对象,也只有自己的配偶罢了。 谯知微一直在被他拒绝,就连她说话时,这条被她骑在身下的龙还会刻意偏过头去,好似她的呼吸污了他一样。 谯知微在谢府当差,自知身份卑贱,她平日里性情温和,又大大咧咧,被人欺压了也不放在心上。可她现在为恶念所控,自然对龙的轻视敏感得很。 她嘴巴一歪,冷冷嘲讽道:“不过是条畜生,做出这副高攀不起的模样给谁看?” 许是她平日里被谢玉沉犹欺压过头,心里蓄了许多连自己也意识不到的怨气,此刻借着怨念摄魂,倒一同发泄在了古冶涟的身上。 她抓握龙角的手指愈发用力,她伸长脖子,脸蛋和垂首的古冶涟贴在一起。鼻尖碰着鼻尖,嘴唇也隐约触碰着,二人皆是急急喘息,不可避免的呼吸交缠。 谯知微再抬了抬下巴,嘴唇磕上了他的鼻尖。她轻轻地嘬了一下他玉雕似的鼻尖,然后慢慢舔他鼻梁上那道浅浅的伤痕,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你多高贵?舔不得是不是?那我偏就要舔。” 她的舌细小,但是温热柔软。她的舌舔上皮肤的一瞬间,古冶涟的面部都开始轻颤,因为……太舒服了。 很温暖,像被爱意包裹着一般。 兽类都是喜欢互相舔舐和安抚的,这是印刻在本能里的习惯,龙族自然也不例外。 他的全身都在发热,每个毛孔都洋溢着融融暖息,心跳骤然加快。 谯知微当然没有发觉古冶涟被牵动出了什么样的变化,她只看见他的金眸越发沉郁,雪白的长睫宛如扑飞的蝶翅。 他忽然深深看了她一眼,极危险地凑近她,她的嘴唇和他的鼻尖狠狠撞在一起,谯知微一时被撞得舌尖发麻。 —·—·—·—分割线—·—·—·—· 突然想起一个事情,就是这个龙啊,他姓古冶,名涟,古冶是一个复姓 -- 第一百零七章破元阳(H) 鼻梁处忽而有什么湿软的东西贴了上来,谯知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古冶涟在舔她。 古冶涟把她鼻梁上的血全部舔了个干净,可他并没有就此停下来。 他细细舔舐着她的眼角眉梢、她的额心,以及她颧骨处的薄薄绯红。他的唇舌从她柔软的面颊一直舔到了她尖翘的下巴。 龙不仅长得冰清玉洁,龙的舌亦很干净,有一股吞梅嚼雪后的异香,他的舔法很缠绵,但因为太过热切,让谯知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脸上沾满了龙的涎液,谯知微恍然想到谢玉送她的那一袋金元宝,到手的当天,她也把每一个元宝都舔得沾满了她的口水。 虽然古冶涟的涎液带着香气,谯知微依旧嫌弃地笑:“畜生就是畜生,你还挺会舔的。” 雌人的脸庞和古冶涟想象中一样柔软细腻,而他火热的舌亟需得到抚慰。 哪怕她恶语相向,哪怕他心中燃起些背叛种族的自我厌弃之感,但至少舌尖软腻的触感是真实的。 他快被春情之苦逼疯了,就让他稍微沉迷一下,缓释身体上的痛苦。 不,他已经疯了,不然他怎么会纡尊降贵地去舔舐一个微贱至极的雌人。 古冶涟还在做内心的挣扎,谯知微已经不满足这样流于边缘的触碰。 她轻塌下腰,向后坐了些,她的指尖从龙角滑下,在他标俊的脸庞上流连着,在他的前胸点了点,溜进了他的曲裾袍中。 谯知微轻易解开了他的衣衫,也勾掉了他腰上的裤带。她的手伸进他的下腹里,握住了一根滚烫的肉茎。 触感像暖玉,谯知微熟练地从根部抚摸到了顶端,用指腹揉着肉冠,再用指甲轻轻抠弄着菇头上那个翕张的小眼儿。 谯知微摸到满手的粘液,她均匀地涂抹在玉茎的周身,惹得她身下的古冶涟咬紧牙关。 “我以为你多贞烈,结果你下面的玩意儿翘得老高,压都压不下去。” 谯知微的声音像巫咒,古冶涟被咒语束缚着,被她握在手心的肉茎又弹了一下,马眼流出的的清液泛滥成灾。 他清醒了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刚要怒斥谯知微,可谯知微已经褪下了二人的裤子,岔开腿跪在他的身上。 她扶着他的肉茎,对准了她汁液横流的花穴,然后深深地坐了下去。 二人的下身皆是潮湿润滑,故而进去得非常容易。挤进深处的一瞬间,谯知微发出了呻吟,而古冶涟低吼一声,他的声音非常旷远,有种与天地同在的飘渺之感。 太舒服了,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孽根就这样被雌人的小穴含在深处,古冶涟心生绝望,却又有一种尘埃落定之感。 谯知微没有控制好坐下去的力度,龙茎又粗又长,这一下子就顶到了极深的地方。 软烂的穴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陌生的柱体捅开,故而颤巍巍地蠕动,啃咬着那根粗鲁的肉茎。 古冶涟皱紧了眉头,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舒爽,亦或者二者皆有。他的额上全是汗珠,鼻梁上的伤痕还在渗血,看起来非常煎熬。 他的金瞳死死盯着二人的交合处,两片鲜嫩的花唇中,穴口咬得死紧,把他的肉茎箍得动弹不得,好似天生就是来遏制他的。 入了雌人的穴,眼下再无回头路。过往的那些苦寒修行,全部毁于一旦。 龙阳既破,古冶涟心如刀锯,对身上这个笑容妖娆的雌人充满了恨意。 他被困在此处时,天地曾降下预言,道他元阳必破。 他一身反骨,与天地周旋许久,也未曾输其覆雨翻云之手,他诡衔窃辔,苦苦支撑,没想到却栽在了一个雌人的身上。 既然她这么想吃了他,那就让她吃个够。最好把她插坏,让她只剩一具残破身躯,后半生都在招惹他的悔恨中度过。 可他还没动,谯知微就已经开始扭起腰来。她抓着他的角,前后地摇,脸上荡漾着迷离的笑。杏眼荧荧似火,离离乱惑。 她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褪了下去,胸前的白兔也跟着跳动,苦修的龙哪里见过这样淫荡至极的画面。 古冶涟看得眼睛胀痛,却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 第一百零八章被弄得颠来颠去(H) 谯知微只顾自己舒服,故而摇得很慢,尽量让身体里的肉根磨到她最敏感的褶皱。 她的肉穴软嫩温热,媚肉如同长了吸盘,她的每一次晃动都给古冶涟带去极致的酥麻感。 但是不够、不够…… 她的动作太柔和了,对于断情绝欲了千万年的古冶涟来说,她的那点招数根本不能解其饥渴。她脸若桃花,笑意盈盈,显然是得了趣味。 想到自己前功尽弃的修行路,全部毁在了这个女人身上,而她却安逸自如,古冶涟恨不能把她撕碎。 可他的孽根被她吞了进去,他的四肢皆被白玉锁链困住,他只能重重地顶胯,捣得她的穴里汁水飞溅。 他的动作突然变得猛烈起来,肉根急风骤雨般冲刺着花穴,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谯知微若是个处子,必定要被他弄伤。还好她有些经验,懂得抓着他的角来缓释他下身冲撞的力度。 可她一握紧他的角,他瞳孔中的深金色就变得更加浓郁,鼻下的鲜血淌得厉害,如玉的脸庞泛着薄红,看上去比中了情药还要吓人。 他双手被锁在半空,可下腹的力度却分毫不减,在谯知微抓上他的角后,甚至更加狂躁,每一次抽插都是整根拔出,又整根没入,仿佛永不停歇。 谯知微的脸上已经挂不住笑容了,一开始的愉悦感过去,饶她经验丰富,也经不住这样永无休止的原始的律动。 这只雄龙不是在和她交合,而是单方面地侵占她、吞噬她。 她嘴里哼哼唧唧地嚷,要从他身上下去。她好不容易脚面着地,正要蹬腿起身,可古冶涟见机向上狠狠一顶,谯知微的身体又颠了回去。 她双腿脱力,又严严实实地坐在古冶涟的肉茎上,吃了个彻底。 由于下落和上挺的力度汇合在一起,这一下吃得特别深,古冶涟感觉自己撞开了深处的某道秘门,因为谯知微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水花。 她忽然表现出痛苦和柔弱,这让一直凤狂龙躁的古冶涟终于感觉得到了些安慰,她毁了他的修行,本就应该付出代价。 最深处的小口含咬得更紧,古冶涟有种开天辟地的畅快感,他咬紧牙关,更加怨忿地惩罚着身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雌人。 穴里越来越酸,两片花瓣都被磨得殷红,更别提被反复抽插的小穴。 穴口肿得厉害,外缘被撑得宛若透明的鱼唇,明明又胀又酸,可肉茎每次离开小穴时,穴口依旧会恋恋不舍地颤动,似乎在邀请他赶快把自己填满。 白玉台上溢满了古冶涟的鲜血,而谯知微花穴里的蜜水也流得古冶涟的身上到处都是。 几种不同的香气交织着,把荒之秘境点缀成一个血腥又淫荡的魔窟。 这就是阴阳交合的滋味吗……尽管古冶涟厌恶这种兽欲,他也不得不承认,真的很舒服,他找不到更贴切的词语来形容这种快感。 谯知微流了好多好多的水,古冶涟的下腹都覆了层蜜液,泛着暧昧水光。水生万物,滋养世间生灵,更承载着天地厚泽。 《道德经》有曰: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 此处的玄牝之门,又曰众妙之门,指的就是天地正中虚悬的这一穴。雨露生于阴穴,绵绵若存,有泽被众生之功。 随着一波波的高潮袭来,谯知微眼眸中的红色逐渐消退,恢复成一双黑亮瞳仁儿,意识也随之回笼。 当她发现自己居然骑乘在这个畜生的身上与之交合时,简直羞愤欲死。 她想从他身下爬下去,然而肉茎深深地插入了她的身体,她浑身绵软无力,只能像水面的落叶一样晃荡着。 她方才被欲念侵蚀,宛若行尸走肉。对于她自己怎样走到古冶涟面前,怎样强制骑到他的身上,掏出他的肉茎放进自己的穴口,谯知微没有任何记忆。 这就是龙血强大的摄魂之效,伯安用的龙尸蛊和真正的龙血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谯知微四肢酸软,小穴胀痛,不知道被这样插着穴弄了多久。她脑子混沌得不行,闭着眼睛被他肏得颠来倒去,眼皮沉沉地耷着。 也就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蜜水浸润龙根的过程中,古冶涟身上的累累伤痕,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着。 古冶涟的内心到底得了一丝宽慰。他虽失了阳身,到底也取了她的阴精,便还算是扯平。 正如天地所言,他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慢慢恢复,被封住的经脉也有通畅之兆。 然而白玉锁链依旧紧缚于身,古冶涟不由得开始回忆,天地曾告诉他离开荒之秘境的方法,除了破阳身取阴精这一条件外,还需满足另一个条件。 身上的雌人脸蛋通红,双眼迷离,古冶涟再也无法遏制自己的欲望,连续抽插了无数下后,再一次顶进了宫口,把灼热的龙精全数射到了她的身体里。 -- 第一百零九章日后才好给我生蛋(H) 龙精滚烫,且比寻常男人的量要多上数倍。谯知微感觉身下被人灌了熔岩,烫得浑身哆嗦。 悲伤、愤怒、绝望……这些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自古人畜有别,而她居然在被一只牲畜奸淫,还被他射了满穴的精水。 谯知微对外族向来视如寇仇,此时生了些背叛人族的自弃之情,更不知日后应该如何向谢玉交代,说出去应该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居然正在被一只龙插穴。 谢玉只会觉得她得了癔症,可她花穴又确实肿得厉害,谢玉会不会觉得她在外面偷了汉子,又故意扯了龙来糊弄他? 谢玉的鞭子应该会把她的屁股抽烂。谯知微想想,就觉得要疼死了。 可她现在无比地思念谢玉,她嗷呜一声,哭了出来,心想就算被谢玉打死,她也不愿意接受自己正在被龙灌精。 高潮再一次袭来,她在灭顶的快感中战栗不已。她心中的恨意和恐惧达到了顶峰,抬手狠狠扇了古冶涟一巴掌,咬牙切齿道:“淫贱畜生,污我身子!臭不要脸!” 她没什么力气,巴掌是软的,跟抚摸差不多。可她指甲尖,在古冶涟的脸颊上划了条口子。龙精泄出后,他的力量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脸上的口子迅速愈合。 他捉住了谯知微的手腕,她的控诉令他怒火中烧,不禁冷笑道:“分明是你这雌人毁我清白!” 他不过取了些她的阴精,她却得到了龙的精元。 龙的精元是世间罕有的宝贝,这样的大补之物,不仅能够滋养身心,还能精进修行,对于得道升仙大有裨益。而她一介凡人,龙精用在她身上简直就是浪费。 断情绝欲之术也被她全然毁去,古冶涟的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 龙是忠贞之兽,一生只会忠于一个伴侣,古冶涟想到日后要和这个无理取闹的雌人生活在一起,深觉自己吃了大亏。 他法力虽已恢复,可挣脱锁链的另一个条件还未满足。 她从他这里得到了这么多,那她也应该适当付出些什么。 古冶涟的眸子里泛着冷意。虽然已经射了一次,可这么多年积蓄的欲望哪能这么快就得到释放,下身的肉茎刚射完,还没来得及从小穴里退出来,就又肿胀起来。 既然龙阳已破,也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弄一次和弄无数次有什么区别。 古冶涟又开始在穴里抽插起来,甚至因为有了龙精的润滑,他的进出变得更加通畅,因而也加快了速度。 谯知微精疲力竭,不知他这般龙精虎猛,穴里又肿又疼,还被灌了烫精,怎么还经得起他的二轮折腾。 她被插得哀泣连连,肉体上的酸软是一方面,她不能接受的主要还是心里的屈辱,可她一骂他,古冶涟的抽插就变得更加用力,次次抵着宫口开辟,让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这该死的畜生!就知道欺负良家妇女!”谯知微哭号的声音尤其尖利,古冶涟并没有觉得扫兴,反而生了些驯服雌兽的挑战欲。 雄兽到了发情期,就要开始寻找与之交配繁衍的雌兽,而雌兽往往孤高自矜,野性难驯。 雄兽不仅需要向她们展示自己强健的体魄,还需适当地亮出自己的领地与财富,作为求偶的筹码。 交配一开始并不会那么顺利,一些雄兽的发情期非常漫长,又精力旺盛,往往会令雌兽不堪忍受。 雌兽在交合中想要逃跑,而这种行为往往会激怒雄兽,雄兽便叼住雌兽的后颈,骑到她们的身上,压得她们动弹不得,再从后面深深地贯穿,雌兽被迫承受强劲的欲望,发出凄厉的尖叫。 就像谯知微的哭嚎一样。而这除了让古冶涟更加兴奋之外,没有别的任何效用。 古冶涟盯着她被插得一摆一摆的屁股,冷嘲道:“你算是什么良家妇女?又不是处子了……” 古冶涟想到自己的处子之身就这么给了一个早被其他雄性插过穴的雌人,心里极不平衡。 他郁结于心,身下的撞击就更加激烈,不禁生出些攀比之意,让她见识一下真龙的风采,必定是比她从前跟过的雄性要威猛得多,他才是择偶的不二之选。 她穴里被他捣得酥软甜烂,蜜水汩汩地流,流得二人的交合处一片泥泞。 怎么能流这么多水呢?古冶涟不禁阴暗地揣测,她这身子一看就是被人玩透了的,才这么敏感多汁,才被他插了多久,就泛滥成这样。 想到她一开始也会紧致干涩,却被其他雄性日日夜夜抽插浇灌,才调教成了这副饱满成熟的模样,古冶涟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郁火。 穴里含得满满的,肉茎丝毫不怜香惜玉,想到插进穴里的是个畜生的阳具,谯知微心都要碎了,作为华夏女人的意志和品格都要土崩瓦解。 她哽咽道:“连畜、畜生,都能欺负我……呜……” 古冶涟眼睛一眯,冷冷回道:“不是在欺负你,是在插你的穴,插得松软了,再喂小穴吃我的龙精,日后才好给我生蛋。” -- 第一百一十章吸出啾啾声(H) 谯知微被“生蛋”二字吓到了,变成了只软脚虾,向一旁倒去。古冶涟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肩,将她扶正,把滑出去的肉茎又重新塞了回去。 他低下了头,皱眉道:“扶好我的角。”见谯知微一副痴愣,他只能抓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头上,谯知微才能勉强握住。 身下的胀热感随着他的抽插一股股地袭来,加之身体疲惫,谯知微眼仁儿一翻就厥了过去。古冶涟摸摸她潮红的脸,冷笑道:“雌人就是这么不经肏。” 可他偏就挑了个脆弱的雌人作配偶——虽然是她先来招惹他的。 但龙是忠贞之兽,绝不会像人一样见异思迁,既然已经和她做了这事,她就算再不堪,古冶涟也会承认她的配偶身份。 区区雌人,竟能得到龙的认可,真是祖坟冒青烟。古冶涟的视线流连在晕过去的谯知微脸上,鹅蛋小脸,红霞可爱,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感。 古冶涟心里那股不平衡的劲儿又冒了上来,他因她失去了那么多,可得在另些方面找补回来。 所以就算谯知微累晕了过去,他也没停下来,甚至一下下地插得更深,想要把她的宫口破开。 谯知微意识模糊,却还是晓得疼的,在睡梦中哼哼唧唧,扭身躲避着。可她的娇吟只会刺激得古冶涟更加狂暴,金眸沉晦,唇线紧绷,而胯部挺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谯知微倒在了他的身上,趴在他的怀里。她的脸蛋枕在他的颈边,古冶涟一低头,就能触上她那软湿的红唇。 很方便一边亲她一边插穴儿。 他才不会主动去亲她,古冶涟傲慢地想,他只需要把这个小穴肏熟了,再让她给他生个蛋,他繁衍下一代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可看着她闭得紧紧的双眸,唇瓣微微翘起,呵出一点诱人的气息,古冶涟挣扎似的撇开了眼。可过了一会儿,他又再次盯着花瓣似的唇,冷脸伸舌舔了一下。 舔了一下,就有两下、三下…… 最后还是把她的唇都含住,又吮又吸。吸出“啾啾”的声音,拉出一两根银丝,而谯知微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她的嘴唇被他吸得又红又肿。 古冶涟最后在她的唇瓣上又贪婪地舔了几下,才勉强离开了这处红润之地。而身下又有了射意,他没有忍耐,毫不犹豫地喷灌在了穴里。 …… 谯知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背靠在古冶涟的怀中,而身下胀痛无比。她垂眼一看,两片肥肿的花唇下,一根泛着赤色的肉茎插在娇嫩的穴里,场景淫靡得不忍直视。 腿根全是乳白色的精液,仔细看,里面还有一些金丝,这仿佛是龙精的某种特征。 有的精液是刚射出来的,因为非常湿润,还带着腾腾热气;有些可能是昨日留下的,因为已经干涸,形成一块块暧昧的精斑。 太恶心了,她被一只畜生奸晕了过去,醒来时他还插在她的穴里,不知射了多少次。谯知微屈辱地咬唇,却发现嘴唇也疼得厉害,像是被人啃肿了一般,轻轻扯唇就火辣辣地疼。 她晕过去时分明与他面对着面,醒来后怎么就换了个朝向。 谯知微并不知道,那是因为古冶涟食髓知味,肏爽了正面后,哄着她背过身去,又从后面深深地贯穿了她。 她背对着他坐在肉茎上,这个姿势很方便他用肩把她裹在怀里,无论怎么冲撞,她也不会掉下去。 他可以亲她的后颈,用舌头一遍遍地舔,她受不住下身的力度,想要逃跑时,他就一口叼住她的后颈皮,疼得她只会打颤,花穴绞得更紧,让古冶涟发出一阵快慰的低吟。 龙的精力和人是无法相比的,谯知微晕了醒,醒了又晕,可每次醒来,他的肉茎都还插在她的穴里。 也许是有龙精温体的作用,谯知微倒是没有伤着,但尽管如此,下体的肿胀感也并不能轻易忽略。 荒之秘境没有日月,身处此境,不会感到饥饿,也就很难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她不知道这只四脚蛇还要弄她多久,或者说要这样无休止地弄下去,她感觉她还没有被他弄死,就要因屈辱而死了。 -- 第一百一十一章你还有夫君呢(H) 谯知微多么希望正在插她穴的是谢玉,就算他用鞭子把她的屁股抽烂,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至少谢玉是个人。 她始终无法接受自己正在和一头畜生颠鸾倒凤,哪怕他是一头清高的龙。 龙、鸡、狗、猪,在谯知微的心里没有任何分别。被古冶涟插了穴,谯知微的痛苦程度和被一只猪插了穴没有什么两样。 “该死的畜生!待我夫君寻到了这里来,必定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剜了你的心!”谯知微恶狠狠地说,可她气喘吁吁,威胁听着更像是撒娇。 “你还有夫君呢!”古冶涟气极反笑,一想到这个雌人是被谁调教得这般可口,他又有些笑不出来。 既然夺了他的阳身,便是龙的配偶,他是大度的龙,并不在意她的过往。 而她呢,不战战兢兢地侍奉他、讨好他,却想着别的雄性,还恐吓要取他的性命,辱他的龙躯。 等着她的夫君来接她回去……真是笑话!凡人哪里有命来得了这里,就算来了,也只会被他轻易抹杀,成为一缕孤魂。 她太过不自量力,古冶涟又觉得她蠢得可爱,一时放柔了声音,边撞着嫩穴边哄她说:“和我呆在这里不好吗?我与天地同寿,不骞不崩,只要你想……我们生生世世都可以在一起。” “不要!不要!不要!”谯知微边哭边摇头,声音非常凄厉,“我绝对不要和一只畜生绑在一起!你休要辱我品格!呜呜,我要谢玉,好想念谢玉……” 谢玉……就是她念念不忘的夫君么。 谯知微的言语轻易点燃了古冶涟的怒火,他一个深顶,又一次嵌进了宫口,谯知微唯有流泪,甚至发不出哭嚎的声音。 “穴里都是我的龙精,怎么还想着别的雄性,你自己不觉得羞耻吗?还是说,你生性就这般淫荡?”古冶涟是笑着说的,可谯知微能够听出他语气里的重重杀气。 她不停地摇头,而此时穴里又感到一阵烫流的冲击——古冶涟又抵着她的宫口射了出来。 谯知微心生绝望,而古冶涟射完后却依旧不舍得拔出来,硕长阴茎塞在穴中,把满满的龙精都堵在里面。他依恋似的舔了舔她的脖子,道:“你屡屡惹我生气,必要付出代价。” 谯知微根本没懂他话中的深意,厌恶地偏头,躲开他的唇舌。 而此时古冶涟忽而喘息不住,大汗淋漓,他似乎想要抚一抚自己躁郁的胸口,可他忘记了自己的手正被白玉锁链拴住。 他一挣扎,白玉锁链上的符文又隐约生辉,一道金光席卷了他,古冶涟疼得冷汗涔涔。金光袭来的时候,谯知微以为自己也会被连累,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符文有灵,尽管她还坐在古冶涟的怀里,二人的下身紧紧相连,那道金光也只攻击了古冶涟一人而已。 她心有余悸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古冶涟貌似疼晕了过去。 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空中,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鼻下又有鲜血流了出来,血流勾勒得他的玉白下巴非常俊逸,谯知微只在画里见过他这般长相的谪仙。 任他长得再好,也是头性格恶劣的畜生。就算他晕了过去,插在她穴里的那根肉茎还硬挺得很。 谯知微咬紧牙关,双脚撑着地面,忍着花穴的肿痛,缓缓站起身来。 肉茎从紧致的穴里缓缓滑出,菇头脱离穴口的一瞬间,有一声响亮的“啵”,随即花穴口涌出一股一股的金丝浊精。声音和画面的双重冲击,令谯知微面红耳赤。 她小心翼翼地站直了身体,却发现他的肉茎还直直地立着,她又羞又气,心中升起些报复欲,抬腿就要狠狠一踢。 然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被古冶涟一连插着穴弄了数日,连站起来就很艰难,一双腿哪里还有力气。 她抬腿的一瞬间就跌在了古冶涟的身上,脑袋落到了他的腿间,湿淋淋的肉茎擦过她的脸颊,还带了一点浊精到她的嘴角。 她羞恼地抬起脸,而那肉根好似在嘲笑她一般,还略微弹了一下,菇盖圆润饱满,翘起一个非常折磨花穴的弧度。 古冶涟虽失了意识,脸上却有难忍之色,谯知微心想这畜生晕了都不安分,而她的脸还被他胯下这玩意儿打了一棍,她气得双目喷火,握着这根肉茎,想要一口咬上去,最好给他咬断了。 她刚张开嘴,露出尖尖的虎牙,却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巨响。 谯知微猛然转头,发现荒之秘境的石门正在缓缓开启。眼看出去有望,哪里还顾得上这头不省人事的畜生。 她瞬间放开了手里抓握的肉茎,连滚带爬地奔向了敞开的石门。甚至没来得及提好裤子,也无暇顾及从花穴里流出的一股股浓精。 终于、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谯知微喜不自胜,飞快地跨出了石门。 她的衣角消失在石门之后,古冶涟却骤然睁开了双眼。 金瞳幽深至极,嘴边挂着一丝诡秘莫测的笑容。 -- 第一百一十二章十月初一 谯知微再见到谢玉那一双雍容的瑞凤眼时,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狼狈,所以一边哭一边用袖子擦眼角的泪水,连哽咽都是无声的。 她多想告诉谢玉,她是怎样九死一生,才能再次回到这个破败小院里,再次见到他。 她倒霉无比地掉入河中,误闯了囚禁恶龙的秘境,还被那条龙侮辱奸淫。在她绝望之时,也许是天地垂怜她,替她打开了那扇沉重的石门,她才能趁着龙昏迷不醒之际逃了出来。 她冒着落入泥沼的危险,攀爬上了那条灯笼栈道,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境走了好久好久,才穿过了一个透明的结界,重新回到了那条熟悉的潜龙河中。 而河水清澈平缓,不似她掉入河中当天,那么湍急险恶。 借着耳上那一对坠子的避水之效,她从河底浮上岸来。此时已近黄昏,河岸边洗衣的村女早就回了家去,才没有任何人发现谯知微像个水鬼一样从河底钻了出来。 鲛珠避水,故而谯知微的衣裳都是干的。她除了发髻散乱了些,花穴肿了些,一切都和掉下河里那天没有任何区别。 她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她与谢玉的窝,想和他诉说所有的委屈,可她支吾了半天,也没法朝着谢玉把“她和一只龙交媾了”这类话说出口。 她的本能告诉她,她应该瞒着谢玉,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谢玉若是知道了此事,对她绝对没好处。 所以她终究沉默了,只是泪珠子掉个不停。 谢玉那双瑞凤眼里溢满了冷傲,隐约透着包容,或者说是无奈。他叹道:“你又哭什么?今天的衣服怎么洗了这么久?” 不怪谢玉后半句阴阳怪气,他那日见了沉犹后,就对她有些放不下心来。时不时留个心眼子在她身上,怕她被什么乡野村汉拐跑了,可他的骄傲又不允许他做出一些丢面的事。 他若是时时提防着那个村汉,反而显得他谢府公子掉价。他和谯知微来到这村子里,不就是为了和她厮守着过日子吗?他既然选择了她,谢玉觉得自己也许应该给予她些许信任。 他就只能忍着内心的醋意,偶尔酸上谯知微两句,也算是敲打她。可听在谯知微耳里,又是另一种意思了。 她消失了这么多天,谢玉不问她去了哪里,遇见了什么事情,反而问她为什么洗了这么久的衣服? 她在荒之秘境里吃了那么多苦,被一只龙……谯知微先是感到愤怒,而后又被委屈包裹,越发觉得谢玉有病。 “说了不让你洗衣服,你偏抱着盆就跑……你把衣盆洗哪里去了?” 谢玉见她两手空空,打量着她泪湿了的脸颊,本不想说些乱七八糟的酸话,可终究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那个姓沉的男的还有没有来招惹你?你日后见了他就离远点,知道吗?” 谢玉的神态非常自然,谯知微和谢玉在一起了这么久,也知道他虽是个薄情人,但也并非毫无情意。她消失了这么久,他不可能不闻不问,还在这里和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她想到另一种荒谬的可能,一时目眐心骇,背脊窜上股凉意。 她哆嗦着嘴唇问谢玉:“今、今天是几月几?” 谢玉皱了眉头,不知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但还是回了她:“今天是十月初一。” 十月初一!谯知微的手都颤抖起来,不正是她掉入河里的那天吗?! 至于谯知微为什么把这个日子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幼时她爹娘为了生出儿子,总在每年的十月初一这天焚烧纸钱和纸状棉衣,让祖先御寒过冬。 棉衣的材质是籽棉,而籽棉表示“后继有子”。这样的风俗在很多地方都有,谓之“十月一,送寒衣”。 所以十月初一又称为“寒衣节”,而祭祀烧衣这种风俗又常常和鬼神挂钩,故也有人将“寒衣节”称为“鬼节”。 谯知微的爹娘对于生儿子的愿望很迫切,所以每年都会极隆重地祭扫烧献,久而久之,谯知微对这个日子也尤其敏锐。 她清楚地记得,潜龙河水变急变黑的那天、也就是她失足落水的那天,恰恰是十月初一。 -- 第一百一十三章你看看我是谁 谯知微感到难以置信,窜到了谢玉的跟前,在他的书桌上一通乱翻,渴望找出些能够证明时日的佐证。 然而谢玉的桌上只有一篇还未来得及写完的字帖。 字迹一如既往的遒劲,内容是誊抄的《法句经》: 如河驶流,往而不返。人命如是,逝者不还。 是日已过,命亦随减…… 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可她在囚龙之地呆了那么久,为何这里的时间并没有流逝! 谯知微却情不自禁地陷入回忆,她在秘境询问古冶涟是否能够长生不老时,他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他傲慢抬首,眼神轻蔑:“我与天地同生,自然与天地共死,天地不灭,我亦存焉……” 可他并没有说完,略微停顿,后又悠悠补了一句,“知时易,滞时难,但也绝非不可逆转。” 他说这话时语气渺然,宛若天地孕育的一丝苍茫雾气,自由飘散在人间。 谯知微虽然笨,然而直觉是极灵敏的。也许囚龙之地就是一个被天地舍弃的地方,拥有无穷无尽的时间。任里面过去了千万年,而外界的一炷香都还未烧完。 天地将龙困于彼处,令他忍受无尽的缧绁之痛、春情之苦,作为他忤逆天地的惩罚。 所以她掉进河里的那天是十月一,如今逃了出来,日子却依旧停在十月一。所以在谢玉的眼里,她只是出去洗了个衣裳,回来晚了些罢了。 是坏事吗?不是,因为她可以把扰龙一事藏于腹中,只要她不说,谢玉就不会知道在她身上发生的所有荒淫事儿。是好事吗?也并不是,谯知微从未像这样遍体生寒。 未知的奇遇总是让人心生恐惧,尤其是亲身经历了一次时间的停滞。 见她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谢玉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冷肃,问她:“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姓沉的还纠缠着你不放?” 谢玉看了一眼她耳垂上紫光闪耀的鲛珠,那个穷酸村汉竟还想买走他送给她的定情物? 真是算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鲛珠价值连城,等闲人又如何能做到一掷千金以求佳人一笑? 见谯知微沉默不语,谢玉轻缓开口:“叫他有多远滚多远。” 谯知微依旧陷在思虑的漩涡里,看着毫不知情的谢玉,她忽然生了些无法倾诉的痛苦。 她很想得到谢玉的爱护和安慰,可那些发生在她和龙身上的事,却并不能对他诉说。 谢玉像一个疑心病犯了的的夫君,对围绕着娘子的所有异性都敌意满满,当然那些异性也并不清白就是了。 谯知微要被荒诞无力的感觉逼疯了。 “我好像把盆落在河边了,我马上去把它找回来。”她胡乱丢下这一句,就匆匆转身跑出去。 院落的木门被她撞得咯吱响,谢玉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收回了自己方才向她伸出的手掌。 瑞凤眼里含着一丝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阴郁。 谯知微漫无目的地在小路上狂奔着,乡间的小路非常荒僻,谯知微蛮牛似的跑着,借此来抒泄积聚的压力。 她体力不太好,跑了会儿就喘得不行,只能放慢脚步,停停走走,反正潜龙村就这么大,她又不会走丢。 她脑子里装满了事情,也就没留意脚下,也不知道走到了哪个山沟沟里去。 竹林里突然蹿出一个人,把她重重扑倒在地。应当是个男人,肩背宽阔,身型高挑。那人刚压上她,就开始解她裤子。 乡野本就恶人横行。谯知微害怕极了,扯了嗓子就要呼救,然而对方轻声一笑,比她反应更快,大掌捂了上来,谯知微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声。 她闻到对方身上的一点皂荚香气。她又抓又挠,使尽浑身解数挣扎。那人本在解她的裤带,一不留神,竟被她的指甲在颈上划了一道。 他啧了一声,终于表现出了不耐烦,松开了捂她嘴唇的手掌,嗓音很是痞气:“别动了!怎么比贞洁烈妇还凶横呢,你先看看我是谁?” -- 第一百一十四章抠得你哀叫连连(微h) 谯知微定睛一看,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沉犹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 他笑得很凶恶,眼角尖如钩,眼尾扬得恣意。他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手还不安分地往她裤子里伸。 谯知微在谢玉面前憋了又憋的怒火尽数爆发,她一边打沉犹,一边咆哮:“啊啊啊啊!去死!去死!你这个登徒子,就知道欺负我!欺负我很好玩是不是……” 说到最后,她崩溃地哭嚎起来。沉犹用那双三白眼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愁容,用指腹抹了一把她脸上的泪珠,笑:“是啊,好玩极了。” 然后他就挨了谯知微一巴掌。 她红着眼睛,气势有几分凶横,扬起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她看见沉犹脸上那两条明显的指甲印,心里也有些发虚,眼珠子转个不停。 沉犹摸了摸脸,摸到一点湿润,果然是血。 他睥睨着谯知微,嘴角的弧度有点瘆人,谯知微仰视着他,能看见他形状完美的尖下巴,以及一双被眼皮盖了小半的瞳仁。 “你敢打我?”沉犹更加肆无忌惮地掐住了她的肩胛,用上了并不怜惜的力道,这下她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沉犹声音阴冷,继续道,“胆子不小,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打我……” 他粗暴地扯开她的亵裤,露出雪白的大腿。沉犹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向腿根处,含羞闭合的两片花唇。 他皱眉,表情似乎非常嫌弃,但他还是凑近嗅了一下。 看见他的动作,谯知微要羞死了。她还没有从与龙交合的阴影中回过神来,又这么被一个穷酸懒汉脱了裤子闻她私处,她恨不能把压在她身上的沉犹撕碎。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人,有夫君,有城镇版籍,小金库里有金元宝,虽然没带在身边,但日子还有盼头,怎么回回遇上这些个满脑子都是裤裆事儿的禽兽? 她拼命地蹬腿,口不择言地骂:“死禽兽!登徒子!穷酸蛤蟆!不学男德,生性淫荡,难怪你娶不到媳妇儿,又色又穷,谁愿意跟着你?你、你,你生儿子不长几把!” “我的儿子不长几把,也只能怪你生不出好货!” 沉犹这话说得暧昧极了,意思是他的儿子是谯知微给他生的。 沉犹收回了探颈的动作,一只手直接伸进了谯知微不停开合的嘴巴里。 他的指修长有力,一下子探得极深,他表情嘲弄,用中指压住了谯知微的喉口。 谯知微感受到了窒息,一时喘息不止,胸口起伏得宛如潮水波涛。但沉犹压着她的喉咙,她根本说不出话,嘴角的唾液倒是流个不停。 沉犹再度探身,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已有露珠流出的花穴口。他的表情并不急色,反而有几分严肃,还有些讽刺,交杂在一起,所以脸色难看得很。 他冷笑一声,抬起另只手,长指毫不犹豫地抵开两片含羞待放的花唇,抠开紧闭的花缝,直接插到了小穴的深处。 “唔……”他的手指很长,指甲也很硬,一路擦刮着娇嫩的褶皱贯穿到了深处。 谯知微的身体根本没有预料到突如其来的侵犯,被刺激得曲起了腿儿,原本平躺着的身体也往一侧扭去。 沉犹顶起膝盖,把她翻了回来,同时手指往前一捅,最上面的指节被卡在了花穴口,再也进不去半分,说明插到了底。指甲似乎陷入了一团极其绵软的媚肉里。 谯知微的脸色露出了痛苦之色,嘴角的涎液泛滥成灾。她呜呜地叫,然而沉犹的另一只手还在她喉咙里压着,就算她被沉犹掐死在这里,她也无法呼救。 看她反应,应当是碰到宫口了。沉犹作沉思状,手指在那团小套子似的宫口上抠弄着。指甲嵌得可深,沉犹每抠一下,谯知微就要疼得颤抖。 她被牢牢地压制着,任自己造访到她秘密的胞宫,沉犹心里生出些控制的快感。 宫口的肉又嫩又敏感,仿佛指尖过电,沉犹的后脊蹿上一股子酥麻。 他眸色暗了些,下三白就更加阴狠。他就这么抠弄了花宫几十下,谯知微嚎得鼻涕都要飙出来了,牙齿在他手指上也留了些印子。 嘴里和穴里都插着他的手指,谯知微感觉自己被他贯穿了,他仿佛在她身上穿针,在两个针孔连接的地方,用一条丝线串起来,把她牢牢地牵制着。 感觉差不多了,他才把粗鲁的手指从她的花穴里抽出来,同时退出了压住她喉口的手指。 谯知微呛得咳嗽不止,穴里遭了摧残,两片花瓣也颤抖不止,怕极了沉犹那根湿漉漉的中指。 缓过气之后,谯知微又继续骂,但她吃了教训,这次骂得隐晦了些。她阴阳怪气地嘟囔,语气略怂:“登徒子,臭不要脸……摸女人的下面……” 沉犹貌似被她惹生气了,他本来还用手肘支着地面,怕把她给压疼了,她却不识好歹,沉犹便也不在意她的感受了,整具颀长的身躯都覆在了她的身上。 他虽然瘦,再怎样也是个高个子男人,光是骨架就够重了。他严严实实地睡在她身上,谯知微的乳球都被他热乎的胸膛挤扁了。 沉犹贴在她耳边说:“你说得不对,不只是摸了一下,是插到了你那可怜的胞宫里,用手抠得你哀叫连连。” —·—·—·—分割线—·—·—·—· 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好感动!大家也要照顾好自己! -- 第一百一十五章敢和龙族交合的荡妇 谯知微羞红了脸,还要张嘴骂他,沉犹此时却抬起身体,坐在她的腰上,伸舌舔了一下方才在她穴里抠挖过的指尖。 他的指尖上泛着盈盈水光,全是她穴里流的蜜液。他的手指插得极深,蜜液一流出来,就被他卷了些在指上。 他伸舌把上面的水泽全部卷进口中,还略微品咂了一下。 “臭流氓!”画面的冲击力太大,谯知微咬牙切齿地吼他,然而耳朵和脸庞却是绯红色,就像是含春的嫩桃,带着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尝到了指尖水泽的味道,沉犹脸色骤然一变,三白眼阴冷至极,转头骂她:“我是流氓,那你是什么?敢和龙族交合的荡妇?” 谯知微口中的反驳全部噎了回去。沉犹冷笑着打量痴愣的她,嘴角弧度鄙夷,“就这么不怕死?骚得命都不要了?” 他、他怎么会知道……谯知微的嘴唇吓得抖动起来,警惕地望着沉犹,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与戒备。 沉犹出身狩猎世家,沉家世代单传,到了他这一代,便是沉犹继承“伏龙人”之位。 上古之时,天不兼覆,地不周载,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 女娲有神圣之能,为了给天地注入生机,引绳于泥中,甩出的泥点子便化作了人。女娲便将天地囊括的地界交由人族,令其繁衍生息。 然则上古人兽杂处,女娲离去后,恶龙借机为祸人间,入我河曲,伐我涑川。 龙性凶残,为了精进修行,竟屠我族类,食我肉心。 只是因为人为天佑之族,福泽绵长,食其心,可令龙族法力陡增。 龙族的暴行终究是触怒了天地,见自己亲手创造的人族几乎要被龙族虐杀殆尽,女娲心痛不已,便从人族里钦定了一位根骨清奇者,号曰“伏龙人”,给予其斩龙之力,命之维护人族时代安宁。 而这天地第一位伏龙人,便是沉犹的先祖。 然则年湮世远,古道沦亡。时至今日,伏龙人之力早已不如初代那般拔山超海。 所幸龙族凋敝,还为了登峰造极而修行断情绝欲之术,可谓自取灭亡。 加之天地律条相助,天地之间也唯剩一条被困在荒之秘境的真龙罢了。 为何不趁他病,要他命?! 沉犹出身望族,身为这一代的秩序维护者,虽家底丰盈,然则淡泊名利,隐于尘世间,只为完成作为伏龙人的最后任务。 犹记得他爹临死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咳得声嘶力竭:“我儿呀,沉氏一脉受女娲娘娘福荫,家道中兴,无以为报。为父这一生,鞠躬尽瘁,只有一个心愿没有完成……” 沉犹握住沉父之手,眼神坚定:“父亲请说,儿定替你了却心事。” “杀了最后一条龙,还我人间海晏河清。” 语罢,沉父便咳血而去。父亲的手重重垂落,沉犹平静起身,只是下颌线崩得死紧,三白眼里有炯炯辉光。 …… 伏龙人本为凡胎肉体,却因女娲青眼而身负神力。 然而神力岂能轻易由凡人操控,所以伏龙人每催动一次神力,便要遭一次摧心剖肝的反噬,沉氏一族的先辈们全都拖着残躯病体,最终皆因屠龙而死。 包括喋血而去的沉父,也同样如此。 只是居其位,安其职,这就是伏龙人生来的责任。沉氏的家训便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沉犹从家族流传的古籍里得知,荒之秘境的入口在潜龙村的河底。沉父死后,他遍寻天下鲛珠,为入水屠龙而准备。 然而鲛珠为天下至宝,何其难觅,纵使他开出连城之价,也没能觅得珍宝。 他便只身来到了潜龙村,以等待机遇。然而踏破铁鞋无觅处,却在一个随了主子私奔的丫鬟耳上发现了一对泛着紫光的鲛珠。 屠龙之事玄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刻意接近她,只为无声无息地获取她耳上的那一对鲛珠。她性情粗俗泼辣,沉犹逗着她玩,也觉得别有趣味。 他几番趁她不备,想要窃取鲛珠。可她耳上的鲛珠认主,沉犹每次表现出想要夺宝的意思,那对鲛珠就散发着绚烂的紫光。 然而那幽光却有极强的腐蚀性,除了她能随意碰触,沉犹一挨上那珠子,就感受到了蚀骨的疼痛。 他不得不另做打算。 然而十月初一那天,天地熏黄,河水深黑,这是龙离渊而登天的恶兆。 沉犹知道自己并不能再这样等待下去了。恰逢谯知微在河边浣衣,她笨手笨脚,差点摔一跤。 沉犹看着她耳上的鲛珠,眼神一凛,拾起一枚石子儿就弹了过去,打中她虚弱无力的小腿。谯知微只觉得腿一疼,都还没来得及尖叫,就坠入河中。 既然鲛珠认主,沉犹轻蔑一笑,那就派她下去探探路。 -- 第一百一十六章你好自为之 沉犹舔完了指尖的蜜水,道:“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龙的气味?” 谯知微抿唇不语,沉犹变本加厉呵斥她:“只有与龙交合过的妇人,身上才有这股让人作呕的龙腥味!” 他是伏龙人,嗅觉灵敏,对龙的味道更是格外敏感。他送她入水,可不是送她下去与龙欢好的。 她性情胆小,而龙又被玉锁紧缚,按理说她应该不会太过接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沉犹本打算令谯知微去摸索一遍进入荒之秘境的路线,待她返回后便细细盘问。她倒好,居然和龙…… 沉犹面容阴鸷,他往日怎么没发现她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沉犹感到一股没来由的怒火,而这怒火究竟是因她违背人伦与龙交媾,还是什么……也许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沉犹只觉得那火焰燃烧着干柴,溅出火星子,烧在他的皮肤上。 他冷笑一声,伸手抚上谯知微的胸口,感受到她温热的心跳。谯知微以为沉犹又借机占她便宜,偷摸她的胸,于是羞恼着脸蛋,把他的手狠狠甩开。 她这副不识好歹的模样彻底惹恼了沉犹,沉犹的手从她衣领里伸了进去,握上了她绵软的乳球。可他只是重重一掐后,就立马放开。 “你以为我在干什么?”沉犹语气鄙夷,“我是在查验你还有没有心跳。” “臭流氓!”谯知微才不管沉犹在狡辩什么,摸了她的胸就是摸了,还敢不承认。 然而她骂人的声音十分微弱,并没有什么底气,因为沉犹掌握着她不敢告诉谢玉的秘密。 足以令整个人族蒙羞的秘密。 看着一脸阴郁的沉犹,谯知微的心里直打鼓。可他却从她身上缓缓起身,谯知微躺在地上,站着的沉犹就格外有压迫感。 他揉了揉指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道:“龙喜食人心,只因人心对他们的修行大有裨益。你虽安然归来,也还是提防些好,龙生性狡诈,劝你不要怀有侥幸之心。” 谯知微记得谢玉也说过同样的话,龙最爱的点心就是她这种美娇娘的肉心。 她虽然被沉犹的话吓到了,却还是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我、我才不怕呢!” 沉犹神情严肃:“你且告诉我,那龙是何模样?又有何怪诡之处?” 然而谯知微一回忆,就是她抓着古冶涟的角,而古冶涟在她的穴里奋力抽插的模样。哪里还记得其他,她一时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不记得了。” 沉犹看着她艳若桃李的脸蛋,如何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他乜斜着眼睛,视线投向她那饱满胸脯,尖尖眼角挂着讥诮笑意:“鸣铎以声自毁,膏烛以明自煎,你好自为之。” 语罢他转身要走,却被谯知微扯住了一片衣角。 “你说我身上有龙腥味,那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帮我遮住这股味道?那些不好的事情,我不想让我的夫君知道……”谯知微难以启齿,却还是厚着脸皮向沉犹讨要。 既然沉犹能洞悉她身上发生的怪事,那他必然不是寻常人,谯知微这点脑子还是有的。 “你还记得你家中有个夫君啊,你和龙翻云覆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想起家中的夫君?” 沉犹言辞刻薄,可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大题小作,她的夫君又不是他,他在这里醋什么? 沉犹从衣兜里掏了个长条盒子扔给她,道,“此乃我沉氏秘香,可祛邪净体,你点在房中,便可逐渐消退身上的龙腥味。” 谯知微如获至宝地接过,笑得一脸灿烂:“谢谢,您真是世间第一大好人。” 被她称为“好人”,沉犹的内心有股说不出的郁结。他咬咬牙,嗤道:“你房里那位公子可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说完他便傲慢离去。 待沉犹走远后,谯知微脸上的笑容便再也挂不住了。她瘫坐在地面上,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对沉犹方才说过的一些话心有余悸。 左胸的心跳声非常有力,咚、咚、咚……这是生命的源头,也是人族最脆弱的地方。心被挖了,人也就必死无疑。 谯知微后知后觉地回忆起在荒之秘境时,那条银龙也总爱这样抓着她的乳球,她以为他是好色,其实龙可能只是在试探,从哪个地方挖出她的心会比较方便。 谯知微吓得冷汗涔涔,颤着手打开了沉犹丢给她的那个盒子,里面是一根根精致的线香,散发着深缈的幽香,一闻就是非凡之品。 -- 第一百一十七章帮她口(H) 谯知微把香盒揣进了荷包里,趁着天没黑,一口气跑到村口。 村口的货郎正在收摊,谯知微气喘吁吁地摸出了身上唯有的几个铜板,在货郎那里买了一把刀。 放在枕头下,夜里睡觉比较有安全感。万一那恶龙浮上岸来要吃她的心,她还能执刀殊死搏斗一二。 谯知微并没有意识到她这行为何其蠢笨,恶龙若要袭击她,她手里这把短柄尖刀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谯知微走回院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内室里十分安静,谢玉应该是已经睡了。谯知微生怕被谢玉闻见身上的味道,蹑手蹑脚地走进房中,迫不及待地点燃了一根线香,插进香炉里。 幽香袭来,萦绕在整个屋子里,谯知微抬起袖口闻了闻,身上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味道,她才松了口气。 洗漱完后,她拿着那把短柄刀,掀开了床上的帘子,发现谢玉躺在里侧,双眸慵懒地看着她。 “你还没睡啊……”谯知微心里发虚,害怕谢玉发现什么端倪,笑得有些讨好,“我还以为你早就睡了呢。” 谢玉看见了她手上的那把刀,冷冷道:“你是想趁着我熟睡了,谋杀亲夫吗?” 谯知微飞快地把短刀放在了她的那个枕头下,讪讪一笑:“害!听闻村子里最近有盗匪出没,我便去买了把刀来防身用、防身用!哈哈!” “我看你是脑子有病!”谢玉抬眸看她,瑞凤眼流露出一丝鄙夷。 谯知微讨厌极了谢玉拿鼻孔看人的模样,见他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常,心道沉犹果然没有骗她,便也大了胆子回谢玉:“你管我?!” 谢玉悠然一笑,忽而撑起上半身,搂住她的脖子,把她拖到了怀里。 谢玉放大的俊脸突然出现在面前,谯知微有些发怔,谢玉轻轻一笑,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一个柔和的吻。 “你有病我也喜欢。”他眨了眨眼睛,瑞凤眼尾风雅迷人,他的眼神有一股轻佻浪荡的味道。 今晚的谢玉很温柔,就连他剥下她衣服的动作都是极轻缓的。谯知微有点不适应这个样子的谢玉,她总觉得他应该粗暴一些,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的生命都扼在手中。 谢玉近来并不是没有发现谯知微对自己的敷衍,尤其是在她认识了那个沉姓男人后,她三心二意得更加明显。 谢玉是高傲之人,不屑于为了个女人而争风吃醋,失了谢府公子的体面。但心里没有怒火是假的,他只想把她吊起来,在她软嫩的屁股上留下一条条鞭痕——属于他的烙印。 她的身上充满了他的印记,其他男人就不得沾染。 但每次的嫌隙都依靠激烈的床事来填补,谢玉能感受到自己把她推得越来越远。 尽管她迷蒙的泪眼、娇媚的呻吟、以及她伤痕累累的胴体,都如此让他迷恋。 谢玉没有忘记二人是如何目窕心与,又如何相爱。他们身份悬殊,却跨越千难万险走到一起,寻觅到了这个恬和的村子,打算在此长厢厮守。 他应该多给予她一些爱,和包容,让她放下她隐秘于深处的那些自卑和惶恐,全身心地依赖他,把他当作真正可以倚仗的夫君。 他也需要适当地放下一些骄傲和尊严。 谢玉掰开了谯知微的两条腿,谯知微以为她把他身下那玩意儿放进来时,却看见他低下头,凑近了她的腿心。 然后有温热湿滑的东西舔了上来。 谢玉高高在上,谯知微没想到他竟然会愿意用舌头舔她下面。 她害怕被他嫌弃,心里又觉得羞耻,两条腿不停地蹬,其实只是把谢玉的头夹得更紧。 谢玉含住了两片饱满的花唇,把舌头抵进花缝里,撑出一个小小的穴口,然后他一点一点地深入,舔舐着穴里艳红的软肉。 谯知微的角度只能看见谢玉一头黑亮的长发,他是玉面谪仙人,如今也成了流连女人花穴的狂蜂。 谯知微很快就流了很多水,谢玉趁机吮吸,那些蜜水甚至还没来得及流出穴口,就被谢玉全部卷进口中。 他忽然抬头看了一下她,发现她脸上的红霞非常可爱,于是他起了逗弄的心思,把口中的蜜水尽数吞咽了下去。 谯知微看着他泛着水光的嘴唇,和滚动的喉结,一时羞得面红耳赤。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再次被谢玉扑倒。他身下的肉茎早已肿硬不堪,即使谯知微已经被他舔泄了一次,在他把阳具插入穴里的时候,谯知微依旧觉得撑得慌。 他抱着她,侧了个身,捞着她的一条腿,方便肉茎进到最里面去。他抚摸着谯知微软绵的臀瓣,把她往内侧压,让她的花穴吃得更深。 谢玉就用侧卧的姿势轻缓地插弄着,床被摇得微微晃动,一时春情盎然。 谯知微窝在他的胸膛里,感到一阵热意。她的刘海都汗湿了,红唇里吐出微弱的喘息,一看就是被插得厉害了。 谢玉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在她的红唇上辗转流连,把她的唇瓣都吸肿了,才舍得放开她。这个姿势虽然不太尽兴,却能把她拥在怀里,倒也是一种亲密。 谯知微有些受不了谢玉突然变得这么……粘人,几次想要推开他,却都被他抓着肩膀,再次搂进怀中。 线香燃烧着,落下一点香灰,屋内香气缭绕,不仅是线香的味道,还有蜜液的膻香。 不知弄了多久,谢玉终于抵着她的小穴深处射了出来。他射完后并没有急着退出,而是依旧拥着她,在她的五官上亲来亲去,仿佛爱不释手。 谯知微觉得又热又累,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穴里也不知肿成了什么样,羞耻的饱胀感吞没了她。 谢玉的精水被他的肉茎牢牢地堵着,谯知微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思考会不会受孕的问题。 谢玉抚摸着她带着倦色的眉宇,轻轻哄她说:“就这么睡吧,小微。” 谯知微乖巧地依偎在谢玉的怀里,二人便如此相拥而眠,也没管相连的下身是怎样的淫乱不堪。 …… 子夜之时,屏翳收风,川后静波,潜龙村万籁俱寂,每家每户皆已陷入深眠。 被谢玉搂在怀中的谯知微却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面无表情地甩开了谢玉的手臂,利落地站起身来。 谢玉软掉的肉茎从穴里滑出,带出一股股浊精,顺着她的穴口淌在大腿内侧。 谯知微的表情不复一往的羞耻,反而显得异常冷静……甚至冷酷。 她脸庞上的神态非常僵硬,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原本波光潋滟的杏眼上也结了一层极薄的阴翳,看着有几许诡异。 她抽出了枕头下的那把刀,看着睡梦中的谢玉,嘴角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她抚摸了一下锋利的刀尖,然后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谢玉的胸膛。 -- 第一百一十八章剖心 谯知微有过一瞬间的清醒,因为她空洞无神的眼眸里滑下了两行清泪。 刀尖没入皮肉的一瞬间,就有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把谢玉身着的白色亵衣染成红色。然而他并没有醒过来,除了微微皱着眉头,仿佛对胸前的重创没有任何感知。 谯知微看着他俊秀的面容,眼眸恢复了些许清明,她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想要收回执刀的手。 然而操控着她的力量似乎非常强大,她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最终又一次扎进了谢玉的前胸。 悲哀伤及于心,谯知微的脸上泪痕斑斑。她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像是有人锯开了她的天灵盖,用勺子一勺一勺地挖着她的脑髓。 天旋地转之后,谯知微的眼眸又重新变得浑浊,黑色的瞳仁散大,几乎要覆盖整个眼眶,眼周泛着赤色,嘴角又浮现出那抹瘆人的笑容。 她蹲在谢玉的跟前,一刀刀地片开他胸前的皮肉,直到看见白莹肺叶。《中藏经》有载:肺为生气之原始,五脏之华盖。肺管之下,隔膜之上,便是心。 谯知微明明连只鸡都没杀过,此时却能手法娴熟地割断如丝的筋膜,和心外裹着的一层黄脂。她从谢玉的胸里掏出那一颗血淋淋的心时,榻上已经流满了谢玉的血。 谢玉胸前的创口血痕淋漓,他眉头紧皱,面色青灰,四肢惨白僵硬,已然没了活人的气息。 而谯知微手里的那颗心,即使脱离了躯体,却还在微弱地跳动。 谢玉的心是尖圆的,拳头大小,鲜红色,形如连蕊,上面有着蛛网一样的血丝。 很温暖,托在手心,能感受到心的起伏震颤,就像蟾蜍呼吸时,不断翕动的皮肤。这是生命在酝酿和燃烧。 这颗心还在滴血,温热的血从谯知微的指缝里渗出来,一滴滴地落在衾被上,极快地渗了进去,和被子上的团花融为一体。 心是推动鲜血流动的泵,给躯体输送着活力,若是泵被摘了出来,人就必死无疑。 可谯知微并没有多余的思绪,她颊边的泪早已干了,脸上全是方才剖心时被溅上的鲜血。她的睫毛被血糊在了一起,更显得她那双没有眼白的黑瞳格外诡异。 她的双目极度空洞,都说瞳神是魂之精华,精魂受控,自然瞳神不在。 谯知微转身下榻,单手扯掉了身上的肚兜,将谢玉的心草草裹了起来,随手装进了一个素色布袋里。 这种布袋是村里人都爱用的,结实、防水,还便宜,一个铜板就可以在货郎那里买上一捆。 刺绣精美的绸缎荷包也只有城里人才用得起,村子里的人就简朴多了,在腰间挂个这样的小布袋,一般用来装些铜板或是些小物件,赶集的时候也方便。 谯知微将装着心的布袋搁在桌上,悠然地走到了屋外,汲了一桶井水上来。 天寒地凉,井水自然也十分冰冷,然而谯知微仿佛没有知觉一般,用这桶水洗干净了脸上和身上的血迹。 她用一条毛巾擦干了身体上残留的水泽,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她走到案桌前,把沉甸甸的布袋挂在了腰间,然后又去向了梳妆台。 很简陋的梳妆台,只有一面老旧的铜镜而已。梳妆台的旁边垒了几个箱子,是同她私奔时,谢玉捎带的。 谢玉怕她胡思乱想,骗她说里面全是书卷,其实他什么都准备得很齐全。 银子是足够的,可保二人衣食无忧;还有她的身契,谢玉是打算安定后替她销了贱籍,登个良籍;还有一些二人一同完成的字帖,包括那张“白玉微瑕”,和一打有着特殊用途的紫毫笔…… 谯知微甚至在箱子底部翻出了一些胭脂水粉,也是谢玉以为她喜欢,提早给她备好的。 夜晚明明伸手不见五指,谯知微却不点灯烛,就自顾自地照起镜子来。她端坐在镜子前,时不时左右偏头,仿佛在欣赏自己的美貌,嘴角始终挂着笑容。 而漆黑的房间里,也只有她耳上的一对鲛珠在闪烁流光。 谯知微打开粉盒,给自己的脸蛋上铺了一层细粉,她描完眉后,又在脸蛋上抹了层胭脂。口脂用的是大红色,非常浓重艳丽,这是新娘子才会用的颜色。 谯知微的五官本就明丽,鲜红的口脂只会让她更加娇艳动人。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抿唇一笑,还带着几许羞涩,仿佛对镜中的自己非常满意。 这本应是一幅极美的画面,忽略掉她那一双没有眼白的眸子的话。 谯知微欣赏了一会儿镜中的自己,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朝屋外走去。 —·—·—·—·分割线—·—·—·—· 结局he 谢玉不会变成灵魂体 伯安:保安有我一个就够了! -- 第一百一十九章怪梦 沉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他的一只手臂搭在了额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全是那个女人惊恐又懦弱的模样。 她那么怂,那么软弱,除了空有一张漂亮皮囊,几乎算得上一无是处。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沉犹早已参透她色厉内荏的本性。 而龙族何其狠戾狡猾,一旦被盯上,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龙族的对手? 她除了哭就是哭,若是真落入龙的手中,她的下场就是成为龙的玩物,玩腻了后,再成为龙的口粮。 沉犹好不容易进入浅眠,梦里却是她被开膛破肚的模样。 豁口处鲜血直流,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天真之色。她的胸膛里已经空了,那颗心不知所踪,分明是被龙挖了去,可她还在傻笑。 过了许久,她才感受到胸口传来的刺痛,低头一看,心窝那儿不知何时多了个血肉模糊的大洞,汩汩地冒着稠密的血。 她惊恐地伸出手指,可那豁口却怎的都捂不住,她痛得呻吟出声。她胸口的血越流越多,交织在她葱段般的指尖,化成一条黏腻的血河。 “沉犹,谁把我的心挖走了啊……在流血,流了好多血……我好痛,好痛……”她痛得蜷起身子,一边喃喃着问他,眼中鼻中竟也流出血来。 见她惨状,沉犹忍住心中惊骇,蹲在她身前,沉声安慰道:“谯知微,别怕……有我在……我会帮你找回你的心……”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撕掉衣角,先帮她包扎胸前的伤口。 却发现自己手中不知何时,紧攥着一把锃亮带血的夔纹匕首,那刃尖的尺寸与容城心窝处的伤口赫然一致! 沉犹顿觉毛骨悚然。 他想丢开这来历不明的匕首,手却像被手柄处的夔紧紧缠绞住一般,怎么都甩不掉。 那夔纹栩栩如生,可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夔有妖异竖瞳,獠牙尖长,一对雄角威风凛凛。夔哪里会长角,这分明就是五爪龙! 谯知微痛苦地揪住他的衣领,嘴中嚷着:“为什么要挖走我的心,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也是会痛的,沉犹……” 她痛极,沉犹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轻微地颤动,气若游丝地喊出他名字的时候,仿佛用光了所有的力气。 以及怨恨。 她面上血痕淋漓,却依稀可辨一滴清泪自眼眸里滚落,她的眼睫微颤,眼中是无尽的哀戚和不安,足以令沉犹心胆俱裂。 沉犹乍然惊醒。 他自床上坐了起来。梦中的情景太过逼真,他神情焦灼,还有些被梦境中的情绪影响。他也许是太过担心她,才会做这样诡异的梦。 即使他白日里已经给了她秘香,沉犹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和谢玉见过一面,知道她家里那位可不是好惹的,若是被他发现了谯知微身上的那些事,她定要受一番罪。 沉犹想起她胸前那一条条的鞭痕,覆盖在饱满白皙的乳肉上。 尽管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沉犹会觉得这种凌虐非常能够满足男人恶劣的占有欲和破坏欲,他甚至能够理解谢玉从中获得的快感。 但沉犹也能明白,鞭子抽在她身上,会是多么的疼痛,尤其是娇嫩的,连稍微亲一亲,都会泛红的乳肉。 这个该死的女人,害他睡不好觉。沉犹卷了卷被子,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气得磨牙,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色,终究还是换了身衣服,眼含倦怠地走了出去。 还是去看一看吧。 丑时将近,夜寒深重,潜龙村安静得连虫叫声都听不见。沉犹本想溜去她住的院子里瞅一眼,却在田埂上发现了她的身影。 她的身形极窈窕,走起路来屁股一摆一摆的,腰肢也扭得很浪。沉犹就算只瞧见个背影,也能认出她来。 -- 第一百二十章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毕竟沉犹已经在梦里无数次肖想过她,他亲手拨开了她的衣裳,抚摸着她的两瓣臀,把她的屁股瓣亲得黏黏糊糊的。他在梦里这样问她:“我哪点比你那个爱抽鞭子的夫君差?让我也进来,好不好?” 梦中的谯知微抿唇不语,只用一双翦水瞳瞅着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杏眼妩媚动人,有意无意地勾引着他。 手中的臀肉非常软嫩,臀缝间已经有水泽析出,一股蜜香萦绕在鼻尖。她曾经也许是极青涩的,想到是谁把她喂得如此饱满成熟,沉犹的心里有股说不上的烦闷。 “谯知微!”沉犹远远地叫她的名字。他大步朝她走过去,数落她说,“你大半夜不睡觉搁这扮鬼呢?你夫君今天不要你暖床了?” 一听见沉犹的声音,谯知微的步伐就停了下来。可她只是漠然地垂着头,并没有转过身要和沉犹说话的意思。 沉犹气恼无比,走到她的身后,握住了她的肩头,把她转了过来。就在沉犹的手碰到她身体的一瞬间,谯知微那双只有黑瞳仁的眼眸立马变成了黑白分明的模样,只是眼神依旧空洞。 “我在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沉犹抓着她的胳膊,脸色不太好看。他晚上因她而睡不着,本就有些怪她,他忍着疲倦来瞧她,却被她这样忽视,沉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只能用愤怒来掩饰内心的不爽。 “你找我什么事?”谯知微面无表情地问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沉犹,语气听起来要多无情就有多无情。 沉犹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她素来是爱害羞的性格,他臊她几句,她就又羞又气,哪里会这样冷言冷语,显得他像个巴巴舔上去的。 沉犹一时间也冷了眼角,他神情不耐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儿,低声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来看看你。” “哦。”谯知微点了点头,说,“你看完了吧,那我走了。” 沉犹不知道谯知微今天怎么像吃了绝情丹一样,说话冷得跟冰窟窿似的。可她那双杏眼又无比澄澈,沉犹从里面照见神情热切的自己,和她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沉犹的面色沉了下来,三白眼又浮现出一点阴冷色。他弯了弯唇,在谯知微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说:“我这么想你,想得半夜来找你,你就这么敷衍我啊。” 沉犹以为谯知微会羞恼地打他一巴掌,或者直接跑掉,然而她只是用手背揩了揩被他方才亲吻过的地方,十分嫌弃地抹到了她自个儿的衣摆上。 然后她又用那种不辨喜怒的眼神冷冷打量着他。 沉犹骨子里也贱,她越是这副模样,他就越想逗她,最好逗得她破功,哭得泪眼婆娑,可别用这样让人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于是他弯下腰,拨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捧起她的脸蛋,在她的红唇上吮吻起来。 而无论他多么放肆地舔她的唇瓣,甚至抵开了她的牙齿,卷上了她的舌尖,谯知微始终像个木偶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沉犹气不过,直接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他这一口有些用力,直接咬破了皮。沉犹舔掉了唇瓣上的血珠,抱着她的腰,得意洋洋地把头枕在她的颈窝里。 他以为谯知微会呼痛,会捶他的胸膛,如何气势汹汹地叫他放开她,沉犹都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那就是捉住她的两只腕子,别到她的身后,她就动弹不得了。 然而谯知微也只是伸舌舔了舔唇上的伤口,被他抱在怀里,她都没有挣扎。只她那双眸冷到极致,不,用冷来形容也不太贴切,准确地说,是空洞,里面像是没有灵魂。 沉犹突然觉得特别没意思。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子,她在他面前装什么清高呢? 可他一松开谯知微的腰,谯知微转身就要走。沉犹觉得自己可能疯了,这个女人对他不理不睬,他还偏用热脸去贴她冷屁股,不然他也不会再一次拽住她的手腕。 “喂,你还来劲了是吧。”沉犹低沉地笑着,指腹摩挲着她冰凉的手腕,“我这么低声下气地舔你,你正眼都不给我一个。” 谯知微又开始垂着眼睛不说话。沉犹这才发现她腰间挂着一个素色的布袋,村里人赶集都喜欢用这个袋子装些东西。 见她腰间的布袋沉甸甸的,沉犹一把扯开了固定在她腰间的绳结,把那个扎紧了口的布袋夺了过去。 “装的什么东西?是不是你个暖床丫鬟偷偷藏的私房钱?”沉犹一边转身,一边提着布袋佯装要走。在沉犹看不见的背后,谯知微忽然眼露凶恶,一爪挠上了沉犹的手背。 “还给我。”见手背上被她抓出几条痕迹,沉犹气急败坏地瞪她一眼,然而谯知微的眼眸中的凶色已经褪去,她注视着沉犹,神色和声音当真是冷血得很。 “谁稀罕你个穷丫鬟的私房钱。”沉犹今天在她这碰壁多次,心里没有烦闷是假的。他也不知道他今日为何这般宽容,允许她一次次地踩到他头上去。 也许是今晚见她安好,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看着她就觉得欢喜,便也愿意纵容她一二。 又或者是,他当初不顾她的意愿,让她掉进了河里,她虽性命无虞,也总归是遭了一番劫难。 一向心如磐石的沉犹竟然生出了些愧疚之心。愧疚还是怜爱,也许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于是沉犹把布袋又小心翼翼地系回了她的腰间,摸了摸她的脸,笑着说:“都说让你跟着我了,我把我的钱也都交给你管,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谯知微转身就走。 —·—·—·—·分割线—·—·—·—· 抱歉今晚只有一更了,今天是我阳的第五天,我又开始发烧了,要被偏头痛折磨死了?_?我很需要休息一下,谢谢大家的谅解 另外就是—— 谢玉:我没死! -- 第一百二十一章一颗阳心 而这次沉犹没再拦她。 他的眉宇间压着一股隐忍不发的怒意,看向她背影的三白眼里还有着隐隐轻蔑,谯知微的不识好歹似乎让他恼羞成怒了。 可沉犹终究是个好面子的人,她走也就走了,沉犹自然不可能去追。他对她本来也是玩心居多,要说有什么感情,那才是笑话。 沉犹踩碎了路上的几根枯草,嘴唇绷紧,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因而他并没有发现,谯知微还在继续朝着潜龙河的方向前进着,她的走姿非常轻盈,宛如闲庭信步。 又好似即将赴一场盛大的宴会,不然她并不需要如此浓妆艳抹。 沉犹走后,她的整个眼睛又重新被黑色侵蚀,她本就把脸抹得极白,唇瓣描得鲜红,配上两只黑瞳,像极了配冥婚的新娘。 她腰间的布袋随着她的步子在微微晃动,谁也不会知道里面竟然装了一颗人心。 潜龙河水呼啸奔腾,河风卷起谯知微耳边的一缕发丝,轻拂过她的面颊。谯知微靠近河岸,望一眼驶流而去的水浪,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河中。 …… 古冶涟的伤口早已全部愈合,他虽手脚被缚,却不减其王兽风华。 纯白色的曲裾袍,被他穿出了华贵雍雅的气韵。他银白色的发丝披散在背后,露出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 从容绝伦,望若神仙。 他缓缓睁眼,金色竖瞳里有几许慵懒色。也许是某个目的即将达成,古冶涟的神情略带愉悦,仿佛将荒荒地轴与莽莽天枢一并参透。 石门缓缓开启,谯知微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后。她妆绘悲容,然而双目呆滞,像被摄取了神魂,成了一具可供操控的提线木偶罢了。 这个雌人也并非全无用处,她既然得了他的元阳,也必然应该为他奉献些东西。他被困此处多年,离开这里便是他唯一的心愿。 “你回来了,我要的东西呢?”古冶涟抬眸,冷冽目光扫向她,声音威仪十足。 “您要的东西,我已经替您取出来了,古冶涟大人。” 谯知微走到了青铜柱旁,屈膝跪坐在古冶涟的面前。她摘下腰间的素袋,掏出自谢玉胸中取出来的心,恭谨地呈到了古冶涟的面前。 她双手细白,然而那颗心色泽鲜艳,上面还有未凝的血迹,散发着新鲜的香气。 “你做得很好,我的……小傀儡。”古冶涟满意地微笑。他的双手被吊在空中,于是他再一次命令她说,“现在,坐在我的怀里,喂我吃掉这颗心。” “一切都听您的吩咐。”谯知微顺从地回应着,悠悠起身,坐到了他的怀里。 谯知微的眼眸已经开始分出眼白和眼黑,不似方才那般全然漆黑。可她的瞳神失散,眼眸依旧浑浊,这是尚未清醒的表现。 她脸颊俏丽,鼻尖玲珑可爱,嘴唇如花瓣般娇美。古冶涟忽而觉得,她虽然是一个身份低贱的雌人,但也长得还算顺眼。 也许是二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古冶涟下意识地把她归拢为自己人的一方,脆弱的人族配偶,虽然很麻烦,但也并不是不可以接受。 况且,她不是还帮他带来了他想要的东西么?挣脱白玉锁链的两个条件,其一便是与雌性交合,破元阳取阴精;其二便是再食一颗阳心。 古冶涟曾在她口中听闻她在人间有一个夫君,既然他已决定视她为配偶,就要用绝后患,不会再让她和其他的雄性再有瓜葛。 而她夫君的心,也正好物尽其用。能够被龙族所食,也是那男人的造化。 谯知微双腿并拢,侧坐在古冶涟的怀中。 她手捧着那枚拳头大的心,温顺可人地把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中,像极了族群里被雄性的羽翼庇护着的柔弱雌性。 古冶涟的法力已经恢复了很多,他高贵无瑕的金眸只是在谢玉的心上端凝了几秒,也不知他施了什么法术,那颗肉心就慢慢浓缩为指甲盖大小。 谯知微像捏葡萄一样,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了那枚被变小的心,送进了古冶涟微微张开的嘴唇中。古冶涟眸色稍暗,略微低头,含住了她指尖的心。 嘴唇难免就碰到了她的指尖,他还悄无声息地恶意用舌尖勾了下她的指。手指的主人感受到温热的濡湿,轻微地缩了下手指,垂头不语。 古冶涟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头浮上一阵恶作剧般的酥麻快感。 “这次多亏了你……你说,我应该怎么奖赏你?” 他将那颗人心吞进腹中后,更加有了逗弄她的兴致。他用完美如玉的下巴去挑她的尖下巴,逼她仰起脖子,然后他在她的脖子上细致地舔弄起来。 龙的舌头上有些小小的倒刺,谯知微此时虽没恢复神识,知觉却已经恢复,她被舔得又痒又疼,不停地扭脖子躲避,古冶涟便趁机舔上了她的脸颊,弄得她满脸都是龙的涎液。 在兽群里,舔舐是表达信任和喜爱的动作,龙族自然也保留了这样的习性。 -- 第一百二十二章醒来 “知微、知微……” “知微……快醒醒……” 是伯安吗?伯安又在呼唤她了。谯知微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是一个似乎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 梦里她执刀刺进了谢玉的胸膛,她不仅杀死了他,还割开了他的皮肉,分离了他的脏器。她想要阻止这疯狂的行为,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她的灵魂已经泣不成声,她的身体却还在用刀继续剖谢玉胸前的血洞。 谯知微想要疯狂尖叫,可无论她如何挣扎,她的魂灵都像被强大的法术困住了一般,她除了能够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她掏出了谢玉胸膛里那一颗血淋淋的心,而谢玉面如死灰,了无生气。 谯知微看着自己带着那颗心去往了潜龙河,路上碰见了沉犹,她想高声向沉犹呼救,可她被人操控着,她的头疼得要炸开了,依旧没能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她只能寄希望于沉犹发现她的怪异,可沉犹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甚至还借机吻了她的唇,偷占她的便宜,又被冷漠的她气走了。 然后她只身来到荒之秘境,把谢玉的心献给了那条银龙。他依旧保持着人形,像神仙一样的皮囊,却有着厉鬼一样险恶的心肠。 他吃掉了谢玉的心,还让她坐在了她的腿上,方便二人接吻和舔舐。 而简单的接吻和舔舐哪里能够满足开荤不久的雄龙,古冶涟很快就哑着声音命她脱掉衣裳裤子,自己坐到他那根直直挺立的肉茎上。 刚刚吃下了一颗阳心,不久后他的功力就能完全恢复,他便能挣脱锁链,离开这个囚龙之地,带着她恣意遨游于天地间。 也许是心愿既成,古冶涟的心情非常好,兴致也很高昂。 他今天的速度不快,但每一次都插得很深,好像是要洗刷掉她身上曾经被谢玉留下的所有痕迹,重新为她打上属于龙族的烙印。 谯知微本能地握住他的两只修长龙角,嘴里发出细碎呻吟。古冶涟享受着花穴的紧致包裹,金眸里流淌的全是色欲。 他深深地埋入软嫩雌穴中,忽而觉得断情绝欲之术也许确实太过极端了些。 阴阳交合也不失为修行之法,更别说其中有无穷妙处。 古冶涟每次一撞到最里面,谯知微就会咬唇挺胸,像是受不了似的,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古冶涟收了獠牙,趁机叼住她的乳肉。 他在那豆腐似的乳儿上又舔又吸,人族和龙族终归是有极大的差别,雌人没有鳞片覆盖,她的皮肤脆弱、娇嫩,古冶涟一爪子就能将她开膛破肚。 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吃她的乳儿,尽量克制地去舔她的乳尖。 可古冶涟太躁动了,舌头上的倒刺根根竖立,他舔舐的动作也太过贪婪,谯知微的乳尖被他扎得殷红。 谯知微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的肉体在与古冶涟交合,她想,这一定只是一个梦,一个虚假的噩梦罢了,等她醒过来,这些荒淫又荒谬的场景全部都会消失不再。 她如是麻痹着自己,却又不敢真正醒来。如果她醒来之后,发现这并不是梦,那她应该怎么办? 古冶涟把她的乳尖舔弄得红肿后,抬眸看着她笑了笑,他眸色幽深,而她眼神空洞。只有她耳上的一对坠子散发着团团紫色光晕。 古冶涟微微皱眉,似乎察觉了些什么。 “知微……知微……快醒醒……” 伯安呼唤她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可是谯知微并不愿意醒来。她并不能接受谢玉死在她手中的事实,所以她选择沉溺在古冶涟的摄魂术中,用以逃避她的罪恶。 “知微……不要担心,你没有做错什么……但是,这个地方、这条龙,非常危险,知微,你一定要醒过来……” “知微,快逃!” 古冶涟捏上了谯知微耳上的鲛珠,龙指带有神力,他一碰上那对颤动不已的鲛珠,上面的紫光就逐渐黯淡,珠身也变得安静。 谯知微却听见伯安声嘶力竭让她“快逃”,然后便再也听不见伯安的任何声音。 她猛然回神,空洞的杏眼瞬间恢复了神采,她记得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现在,龙还深深地入在她的身体里。 谯知微从未感受到如此的愤怒和绝望。想到谢玉、谢玉……他被挖了心,又流了这么多血,必定是活不成了。她怎么能够受龙蛊惑,而杀死了谢玉?! 谯知微痛恨地盯着古冶涟,眼圈泛着刻毒的赤色,她咬紧牙关,身体凉得发抖,她不愿让自己显露出半分弱势,可她的眼眶中早已蓄满了哀痛的泪水。 -- 第一百二十三章就凭你 “醒了?”古冶涟微微皱眉,似乎没有预料到她会清醒得如此迅速。 不过清醒了又怎么样呢?他已经得到了一颗阳心。谯知微怨恨的神情令他不爽,古冶涟冷声道:“再这样看着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谯知微气得混身发抖,就连声音也在打颤:“卑鄙畜生,就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日我必将你千刀万剐,以报我杀夫之仇!” “就凭你?”古冶涟眼含轻视,倦懒一笑,“别说将我千刀万剐,你连我一根发丝都伤不到……况且……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处境?” 语罢他的胯部重重一顶,嵌入花穴的肉茎抵开了层层迭迭的媚肉,进到了极深的位置。 谯知微被顶得穴口发酸,她松开了他的龙角,差点跌落在一旁,还是古冶涟曲起一条腿撑住了她的后背。 谯知微的内心明明非常哀痛,可她被龙插着穴——这条恶龙是杀死谢玉的凶手,她恨得要死,想到正在被这头龙奸淫,谯知微几乎要呕吐出来。 可她的花穴却不管不顾地迎接着古冶涟的肉茎,并且随着他的抽插一股一股地分泌出蜜水。身心的强烈反差令她备受煎熬,她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却不愿意泄露一点呻吟。 谯知微忽然绞得很紧,这让古冶涟的进出有些艰难,但她的软穴里一直在流水,蜜水让甬道变得湿滑,纵然她裹得紧些,古冶涟也能每每撑开,深入到她紧窄的宫口。 如此反而更有意趣,只是古冶涟不太喜欢她哀毁的表情。他是身份高贵的龙兽,又一心沉醉修行,不受凡尘琐事叨扰,自然也没有人族那百转千回的心绪。 在古冶涟看来,他虽然杀了她从前的夫君,可他不也承认了她的配偶身份吗? 她的夫君由一个弱小的男人,变成了强大的雄龙,她分明是赚了,应该高兴才对,不说要对他毕恭毕敬,至少也该有个笑脸。 古冶涟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因为兽族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弱小的雄性会被强大的雄性杀死,别说交配权,被淘汰的雄性连生存权都没有。 所以他操控谯知微杀死谢玉时并没有任何的愧疚感,因为这本身就是一场争夺雌性的竞争,成王败寇,不死不休。 古冶涟成了最后的赢家,所以理应由他享受他的战利品——雌人温暖的巢穴,由他深深地贯穿这里,再播撒下他的种子,让她孕育出属于他们的生命。 他把她的穴捣得酥软,蜜液从穴口渗了出来,流到二人相连的耻部,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香气。 古冶涟看了一眼腹上的水光,低头贴在她的耳侧说:“你看看你流了多少水……” 谯知微脸色青白,嘴唇不住颤抖,一副被他玷污了的模样。 古冶涟忍不住嘲讽她:“你把刀刺进他胸里时,他是不是也流了这么多血……你说,是他的血流得多,还是你现在的水流得多?” 这话太过恶毒,谯知微疯狂让自己不要去回忆那个噩梦般的场景,可是古冶涟却在她的伤口上一遍遍地撒盐,她闭上眼睛,全是谢玉躺在血泊中的模样。 谢玉俊秀的脸颊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双目微闭,根根分明的睫羽像蝴蝶的翅膀,好似一碰就会扑簌簌地散落。他胸前的大洞深得骇人,全是她用刀一点一点剜出来的。 雪白的亵衣已被染成了血红,一头黑丝泡在血泊里,整个屋子血腥冲天。 谢玉向来体面讲究,何曾这么狼狈过?谯知微怎么敢相信,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 谯知微知道自己不是龙的对手,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也无法替谢玉报仇。她恨恨地看着古冶涟,一字一顿地说:“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什么是报应?”古冶涟傲慢一笑,“报应只是你们凡人用来安慰自己的东西罢了,我命由己出,不由天造,这东西可管不到我的头上。” 可他刚一说完,心口那里就涌起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人徒手撕开了他的心口,再浇上一壶烈酒。 古冶涟的额头上冒出汗珠,他略一检查,发现自己丹田紊乱,原本凝聚好的真气也全然四散。 谯知微同样发现了古冶涟的不对劲,见他不停地喘息,眼含痛苦之色,她立马双手掐住古冶涟的脖子,试图把他掐死。 她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古冶涟,他的金眸凶恶无比:“就凭你这点力气也想杀死我?” 他在说完后就吐出了一口血。心口的痛楚越来越强烈,像是催动了某种咒印,古冶涟如何猜不出谯知微给他吃的那颗人心有问题。 他怒吼一声:“你给我吃了什么?好你个雌人,竟然敢骗我……”鲜血沾染在他白皙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宛若厉鬼。 谯知微根本没听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她看见古冶涟的脸上有银白色的鳞片在闪动,他头上的角也在慢慢变大——他在恢复龙身! 古冶涟无法控制自己陡然变得错乱的法力,金瞳里有烈火焚起,他引颈长啸,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 第一百二十四章寡妇哭坟 不出几秒,他就幻化成了银龙的模样。 龙是上古神兽,盱衡厉色,可令万物生惧。 古冶涟的龙躯因痛苦而摆动,然而他的四肢依旧被白玉锁链困住,金光一道道地劈来,古冶涟的身上又出现了一道道的伤口,瞬间鲜血直流。 谯知微见状要跑,古冶涟却用长尾卷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拖到了身前。龙尾修长有力,古冶涟轻易将她抵在了青铜柱上。 他鼻息火热,金眸烈烈,谯知微如何猜不出来他想做什么。然而龙身如此庞大,谯知微只是想想就觉得自己要痛死了,她自然不愿意,不停地扭身挣扎。 古冶涟怎么会放过她呢?他用一只爪子扼住她的喉咙,牵扯得白玉锁链咔咔作响。 他略一摆尾,就分开了谯知微紧闭的两条腿,在她绝望的哀泣声中,将龙根长驱直入。 谯知微几次想逃,然而古冶涟插入她体内的肉茎却长出了小小的倒刺,勾在她软嫩的内壁,令她又疼又痒。 她难受得蹙起眉头,古冶涟嘴角泛着冷笑,下身一挺,又重新将她贯穿。只是他似乎也并不好受,体内邪火入侵,他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与龙的真身交合,谯知微痛苦得快要死去。下体已经麻木了,连最开始的胀痛都感受不到。 她被一尾银白色的雄龙抵在青铜柱上奸淫着,硕大得令人咋舌的龙根在窄小的花穴里横冲直撞,捣出腥膻的泡沫,粘在一人一龙的耻部。 古冶涟快被体内的火焚之感逼疯,一想到自己是被眼前的雌人陷害,他就更加愤怒,下体冲撞的速度快到极致,力度也丝毫不减。 他要狠狠地惩罚这个阴险的雌人,居然敢利用他对她的信任…… 古冶涟射出来的时候,谯知微已经虚脱了,她闭上眼睛沉沉吁气。 下体被猛然灌入滚烫的浓精,谯知微除了咬了咬牙,都没有力气骂一句。 这次的射精时间很长,龙精由一开始的浓稠逐渐变稀,谯知微感觉到异样,睁眼一看,却发现眼前的古冶涟靠在她的身上,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重新变回了人的模样,嘴角全是他方才吐出来的血。谯知微嫌恶地推开了他,他软掉的肉茎也从她的穴里滑了出去。 浊白带有金丝的龙精从她的穴口溢出,然后她的穴里流出了一缕缕的鲜血。 她自知自己方才是没有受伤的,所以她穴里的血只能是这条龙的。他应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所以在精液射完后,居然射了血。 谯知微并不关心这条龙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她现在满脑子都只想着谢玉,她要马上回去看看他!哪怕他已经死了,她也要守在他的身边! 她揉了揉酸痛的腿,努力站了起来。古冶涟已经不省人事,谯知微便用他沾满血迹的衣袍擦了擦自己腿间的血和精。 他的嘴角一直在流黑血,法力也似乎在飞速流失,因为此处的石门正在缓慢开启——他连控制石门的力量都没有了。 擦净了大腿,古冶涟的袍子上也没剩几处干净地方了,腿根处还是一片狼藉。 谯知微不得已,最后用他银白色的长发擦干净了自己的下身,揩去了花唇上的龙精和龙血。 她提上了裤子,便朝着石门跑了出去。 …… 谯知微回到院子后,迫不及待地来到了谢玉的遗体旁。谢玉的血似乎已经流干了,屋子里的血泊也干涸成了赭褐色的血迹,刺鼻的腥气扑面而来。 谢玉面色发灰,透着沉沉死气。谯知微扑到了他的身上,一边抚摸着他僵冷的脸,一边哀怨地哭泣着。 虽然她平时非常讨厌毒舌刻薄的谢玉,可他现在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再也不会说话了,谯知微发现自己始终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人死之后,念叨的就只有他生前的好了,谯知微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的大洞上,想象自己和从前一样把头枕在他温热的怀里。 她每次一讨巧卖乖,谢玉就会怜惜地摸她的头发,亲她的脸和耳朵。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永远不会回应她了。谯知微的眼眶里又滑下两行泪,想到再也不会有人送她金元宝、教她写字、带她私奔,谯知微的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 从今以后,她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寡妇了。 她直起了身子,一边呜咽着,一边胡乱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泪水。她替谢玉整了一下衣领,抹掉了滴在他面上的眼泪。 由于难以启齿,谯知微从来没有当面给过谢玉“夫君”的名分,也从来没有亲口叫过他一声“夫君”。 谯家村有个旧习俗,死了夫君、又不愿改嫁的寡妇,每年都要在夫君墓前哭一次坟,以表达思念。 谯知微依稀记得那些寡妇们是怎么哭的,于是她有模有样地对着谢玉的遗体哭了起来。 “六月里,闷沉沉,小寡妇实在难做人,隔壁哥哥来借针线唡,伤、伤心的啊,小姑子说我有私情唡,死鬼呀!” 谯知微哭得那叫一个凄厉,这首《小寡妇上坟》共哭了十二月,可她记不得每月的唱词儿了,便从六月又跳到了十月去,哭得也是磕磕巴巴的—— “十月里,小阳春,小寡妇越想越伤、伤心,一天到晚腰累、累断唡,伤心的啊,公婆还骂扫、扫帚星唡,死鬼呀!” 她正哭得带劲,却听见一阵清脆的鼓掌声,把她给吓得破音了。 屏风后面缓缓走出一个身型高挑的男子——他笑容促狭,眼尾飞扬。 正是沉犹。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这里,躲在屏风后窥了多久的戏。 他一边鼓掌,一边打趣说:“你还会这个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意思。” -- 第一百二十五章你总得给我点好处 谯知微面含惊愕,双臂虚虚护住谢玉的尸身,警惕地质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快从我家出去!” “我可不能走。”沉犹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撩起衣摆,在谢玉躺着的塌边坐下。他翘起二郎腿,十分悠闲的模样,凑到谯知微面前说,“我若是走了,谁去揭发你谋杀亲夫的罪行?” 沉犹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谢玉的尸身,指了指谢玉胸前的血洞,缓缓道:“看看这满屋子的血,刀子刺进去可是半分没留情……你夫君平日里这般疼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毒妇,我定去衙门告发你一通,叫官爷们把你抓起来杖毙。” “不,我不是、我不是故意要杀死我夫君的……”谯知微被沉犹的话吓到了,她不停地摇头,神色有些惊恐,她抓住沉犹的胳膊,恳求道,“求你不要去告发我。” 她虽然是被龙摄魂后才有此凶行,然而官府里的人哪里会相信有龙的存在,只会觉得是她蓄意谋杀了丈夫谢玉,还拒不认罪不知悔改,莫说杖毙,钉床都该滚一遭。 沉犹若是充当人证,那她百口莫辩。谯知微本就伤心,一时也有些破罐子破摔,反正谢玉已经死了,她后半辈子也没有依靠了,不如就随谢玉一起去了。 但她一想到还留在谢府的那一袋子金元宝,又有些不甘心,心里又急又慌,两只手死死地抓着沉犹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沉犹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笑意,他装腔作势道:“我也不是非要告发你不可,但你想要我帮你隐瞒罪行,我不就成了你的共犯了么……我可是良民,做不来这种丧良心的事情。” 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胳膊从谯知微手里抽出来,谯知微怕他去报官,连忙又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她几乎贴到了沉犹的身上,沉犹略一低头,发现她的前胸挤在自己的手臂上,沉犹感受到了一点温软,可她自己好像没有察觉。 “求求你了,别去报官,好不好……”谯知微泪眼朦胧地乞求着沉犹,声音微弱可怜。 “想让我包庇你……你总得给我点好处?不然哪有这样的好事!”沉犹拭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摸了摸她柔软的脸蛋,有些暧昧地在她耳垂上吹气。 若是平时,沉犹这样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摸,早被她一爪子挥开了。可现在谯知微这心里慌得很,就没管他这些似有似无的亲昵。 她咬紧牙关,心想那一袋子金元宝也不是不能分些出去。这个穷鬼,不知踩了什么狗屎运,叫他抓住了自己的把柄,白捡大便宜,他这辈子怕是连金元宝都没见过吧! 谯知微肉痛不已:“等我安葬好了我夫君,就回一趟夫家,我还有些钱财,到时候分你几个金元宝。” “几个金元宝就想打发我?这点小钱哪里够封我的嘴?”沉犹笑了笑,用手指轻点她的后颈。 谯知微没想到他这么贪得无厌,可她的软肋被他掐着,她也不得不再次妥协。谯知微酸涩道:“十个,不能再多了。” 谢玉送她那一袋子金元宝总共也就二三十个,分十个给他,差点去了一半,谯知微心疼得牙都咬酸了。没想到沉犹依旧摇了摇头,道:“不够。” “那你还要多少?” 沉犹忽然凑了上来,贴着她的鼻尖,声音略带恐吓:“暖床丫鬟就只晓得在被窝里讨主子欢喜,不清楚官府的刑狱也是应该的。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下,那里可不会因你是个小妇人就心慈手软。” 见谯知微抿唇不语,眉眼含着一丝焦虑,沉犹覆在她耳边继续说:“有罪的女囚在牢里都是要受一番折磨的。罪行轻一点的,要受悬吊刑,你知道什么是‘吊奶头’吗?” 沉犹嘴里毫不避讳地对她说着“奶头”,谯知微有些臊得慌,她把脸别了过去,不想和他谈论这个话题。她撇撇嘴,小声糊弄他说:“不知道。” 可沉犹不依不饶地把她扯了回来,继续吓她:“‘吊奶头’就是把你的两个奶头用细绳拴起来,然后将你悬吊在空中,只让你的脚尖着地。” 谯知微听得后背发凉,沉犹的指腹在她的胸前游移,他隔着衣衫在她的乳肉上轻轻按压,乳尖很快就被刺激得挺立起来。 她未着肚兜,所以胸前的两枚凸起非常明显。 沉犹轻轻揪住一粒,在指尖揉捏着,低低呢喃:“就用这里把你吊起来。” 谯知微吓得一抖,沉犹也适时松开了她的乳尖,他指尖轻捻,还在回味方才手中的触感。 见她还未回神,沉犹就又道:“罪行稍微重一点的,就要受藤刑。藤刑就是在你身上抽鞭子。” 谯知微的神情却没方才惊惧了。 沉犹想起谢玉曾在她身上抽的那些鞭子,心情有些莫名的不爽,语气也变得恶劣:“你可别觉得轻松!这个藤鞭可比你夫君用来抽你的厉害多了,是长满倒刺的毒藤。” 沉犹的手微微扣住她的膝盖,向她的大腿内侧滑去。谯知微不舒服地夹紧双腿,却被沉犹一只手分开。 她面含羞愤,想把他的咸猪手拽出去,沉犹的力气却比她大多了。 隔着裤子,他的指头在她的阴阜上轻轻一勾,裤子便贴紧了肥嫩的阴阜,勾勒出饱满的形状。 谯知微使劲挣扎,沉犹微微一笑:“这就受不了了?行刑的时候可要把你的衣裳裤子都脱光了,把你绑在椅子上,两个人分开你的腿,让你的小穴露出来,行刑人才好在你的穴上抽鞭子。” 由于挨过谢玉的鞭子,所以谯知微对于这个刑罚特别能感同身受。沉犹一说,她几乎就立马感受到了带着倒刺的鞭子抽在嫩穴上的疼痛。 “抽得皮开肉绽之后,在上面淋一层辣椒水,再继续抽……直到把你的小穴抽烂。”沉犹的声音抑扬顿挫,谯知微听得心惊肉跳。 在她还怀有侥幸之心时,便听见沉犹补充道,“据说鞭刑一般就用来惩戒杀了丈夫的女人。” -- 第一百二十六章你就偷着乐吧 谯知微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把我那一袋子金元宝全都给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沉犹陷入了沉思,脸上的表情非常为难。他不说话,谯知微便也屏息不语,等着他的回应。半晌,他才慢悠悠地说:“我是打算把你扭送去官府的……” 谯知微小脸煞白,沉犹下一句却忽然转折:“可我看你实在可怜……” 谯知微的脸蛋一瞬间又恢复血色,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渴望激起他的怜悯之心。沉犹要乐坏了,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这事儿可以替你瞒着,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你说,我都答应你。”谯知微早被沉犹搞崩了心态,现在就是一条砧板上的惊鱼,明明是沉犹在威胁她,她心底却把他认作了恩人。 沉犹点点头,慢条斯理道:“你男人死了,我又正好缺个女人,所以我的条件就是你改嫁给我。你那袋金元宝就算作嫁妆,一起带过来,供日后补贴家用。” “不、不行!”听闻要嫁给这个穷庄稼汉,谯知微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沉犹一记眼刀飞去,打断了她,道:“不过你杀过人,品行不端,我虽不嫌弃你,但也不会纵容你,我娶你过门后,你要把私房钱和嫁妆全部上交给我管。” 谯知微惊愕张嘴:“不、不是,你以前不是说过,若我嫁给了你,你的钱都归我管吗?怎么我还要上交私房钱和嫁妆?” 沉犹阴险一笑:“你搞清楚状况没有啊?以前是因为我喜欢你,在追求你,自然要展现出我的诚意。而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当然是由我说了算。” 看她一脸纠结痛苦,沉犹冷哼一声:“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也没有要逼你的意思,只是……下次见到你可能就是在刑场上了。” 沉犹佯装要走,谯知微连忙扯住他的手,嘴唇微动:“没有说不愿意。” 她的声音很小,显得非常没有底气。沉犹嘴角一勾,停住了步伐,继续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你嫁给我后,就是我的娘子了,作为娘子,自然要侍奉好自己的夫君,所以以后我的衣服都由你洗。” 此话宛若晴天霹雳,谯知微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沉犹却不高兴了,他捏着谯知微的下巴,逼她和他对视,他语含讥诮:“我以前可天天见你帮谢玉洗衣服呢,怎么?乐意给他洗,不乐意给我洗?” 谯知微委屈极了,她从前愿意帮谢玉洗衣服,是为了不耽误他读书,从他手里抢过来的。 她那么忍辱负重,只盼着跟他一同回谢府呢。可现在谢玉都死透了,她的所有计划也都泡汤了。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难道她注定要洗一辈子的衣服吗?这世上吃香喝辣的人那么多,多她一个怎么了?! 她一点也不想嫁给沉犹,可她若不答应沉犹的条件,他就要把她扭送到官府去。 还在谈婚论嫁的阶段,沉犹的算盘珠子就蹦她一脸,她若真的嫁了过去,他肯定是不会待她好的。 难怪沉犹一直娶不到媳妇,村里哪个好姑娘愿意嫁给这种男人? 沉犹咄咄逼人,谯知微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愁得唉声叹气,一时只觉得自己的未来晦暗无光。 便更加思念起谢玉的好。 至少谢玉给她钱花……可是谢玉却被她害死了。谯知微看一眼榻上的尸体,谢玉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如纸。他们阴阳两隔,他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亲密地唤她“小微”了。 她现在被个恶男人欺负,谢玉也没法像从前一样保护她了。 谯知微悲从中来,不知不觉泪水流了满脸。她越哭,沉犹就笑得越开心:“你哭什么呀?能够嫁给我,你应该高兴才对。” 谯知微知道自己逃不过他的掌心,她心里可恨,抽噎着数落沉犹:“你、你这算盘打得真好,不仅坑了我的金元宝,还白得一个洗衣服的丫鬟,你怎么这么坏啊?” 沉犹笑着挑眉,叁白眼里泛着精光:“什么丫鬟?别这么说自己,你是我的娘子,以后还要给我生孩子呢。” 谯知微腿一软,差点晕过去。她咬上嘴唇,又气又怕地看着沉犹,拒绝道:“我不可能给你生孩子!你做梦!” “这可不由你说了算。”沉犹咬住谯知微的耳垂,低声说道,“以后天天都要同床共枕的,怀上是迟早的事。” 沉犹话里的深意令谯知微羞红了脸,可她眼眶里泪光闪烁,似乎很是不情愿。沉犹轻蔑一瞥:“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吃绝户啊?” “你本、本来就是在吃绝户。”谯知微颤着声音顶撞他。 “我偏吃你绝户,你能怎么办?”沉犹用手背擦拭着谯知微脸上的泪水,故意把话说得极恶劣,“好了,别哭了,你一个有劣迹的寡妇,再嫁难如登天,我不嫌弃你,你就偷着乐吧。” -- 第一百二十七章起死人肉白骨(二合一) “哦,对了。”沉犹似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红纸,对着谯知微说,“画个押吧!我信不过你的人品,万一你到时候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他把红纸展示在谯知微面前,谯知微睁大眼睛,发现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例如娘子的私房钱要按月上交;娘子负责手洗夫君每日换下的衣物;不得同陌生男子私交过甚…… 满满一页的条款,都是对她的压榨。谯知微眼前发黑,这红纸上的墨迹干得透彻,可见沉犹早有预谋,不知什么时候就准备好这张不平等条款了。 谯知微惊异于他的黑心肠,沉犹却不知又从哪里掏出了盒印泥,抓着谯知微的大拇指摁了上去,然后在红纸的末尾处摁了个手印。 “如此,我就放心了。”沉犹把印有她指印的红纸迭起来,心满意足地收进怀里,对着谯知微险佞一笑,“既然已经画了押,现在你想后悔也没法子了。” 谯知微心如死灰,被他逼着签了个不平等条约,这下是真的要给他做牛做马一辈子了。 她心里忒苦,忍不住落泪,她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喉咙不停地发出哽咽声,像一只打鸣的公鸡。 “别哭了,哭得难听死了。” 沉犹越嫌弃她,谯知微心里就越委屈,哭得撕心裂肺,根本停不下来。沉犹看得直乐,搂着她的肩,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嘲讽道:“是你亲手杀了他,你再怎么哭,人也活不过来了。” 他只轻轻碰了下她的唇,可她的唇瓣柔软香甜,沉犹一时有些食髓知味,眸光幽幽地睨着她,又朝她再次俯身。 谯知微本来就对谢玉怀有愧疚之心,沉犹的话差点叫她崩溃。自然更不愿在谢玉的遗体前同他亲热。 她讨厌死了这个恶毒的沉犹。她抿唇推他的胸膛,拒绝道:“不要,你走开。” 沉犹拉住她的手腕,强硬地咬上她的唇,不顾她的意愿,把她的唇瓣吮得娇艳欲滴。 见谯知微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沉犹冷着脸起身:“你若是这么不愿意,那我还是去报官吧。” 谯知微吓得一激灵,慌忙扯住他的袖口。沉犹斜着眼睛看她一眼:“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别、别去……你低头……”谯知微满脸愧怍地看一眼谢玉的遗体,沉犹似乎猜到她想做什么,依言低下了脑袋,谯知微在他的嘴唇上飞快印下一吻,小声道,“求你别去报官了。” “哦,色诱我。”沉犹笑着点头,指着谢玉的尸体,说,“你夫君才刚死,你就迫不及待找好了下家,还在他的尸身面前和新人卿卿我我,你好生薄情寡义。” 谯知微急得跺脚,她分明是受他胁迫,他一张嘴却故意颠倒黑白。谯知微气恼无比,但很快就自责起来。其实沉犹说得也没错,她本来就对不住谢玉。 她为什么会任沉犹拿捏,不就是因为她胆小懦弱,犯下这等杀夫之罪,却又不敢去官府那儿自首领罚吗? 此刻她自暴自弃到了极点,沉犹见她愁容惨淡,一双眸子病恹恹,怕是马上就要咬舌自尽了。他眼含讥诮,下巴高傲地抬起,颇有几分贵游子弟的模样。 他忽而站了起来,双手抱臂放于胸前。他身高腿长,冷冷睥睨着你时,十分给人压迫感。尤其是他那一对凶狠的叁白眼,贵气阴寒,如有神煞,必叫观者定神敛气。 他换了副神态,就高不可攀起来,好似方才缠着她亲嘴的不是他一样。或者说,所有的吊儿郎当都不过是用来掩藏冷血而作出的伪装。 他是沉家的人,怎么可能瞧得上一个浅陋的暖床丫鬟? 沉犹不会忘记自己的计划,他算不得磊落之人,当初接近她,就是别有用心,逗弄她,也不过是解解闷儿罢了。 天不可预虑兮,道不可预谋。阴差阳错之下,所有人都被推入局中。 此局错综繁复,变化莫测,不会高瞻远瞩,不懂深谋远虑,又如何能只手遮天? 无论怎么逗她,谯知微就只会一个劲儿地哭,哭完就摆出生无可恋的丧脸。沉犹深觉无趣,漠然道:“谢玉没死。” 谯知微猛然回头,脸上的表情十分惊愕。 沉犹向前踱了几步,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谯知微的下巴。下巴上传来火焰灼烧般的疼痛,谯知微挣扎起来,沉犹便顺势放开了她。 谯知微看见沉犹的指尖果然有一簇蓝色的火焰在燃烧。那火焰形状优柔,给人一种光青夜寒之感。沉犹微一动指,那火焰便消散不见。 谯知微对他指尖的神火并不好奇,她更关心的是谢玉,语气都有几分急切:“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谢玉没死。”沉犹扯唇一笑,忽将一个布袋扔到地上,道,“我觉浅难眠,就想着在田埂上散散步,却刚好遇见了被龙摄魂的你。” 她虽沐浴后更了一身衣,然而沉犹的嗅觉何其灵敏,依旧分辨出了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见谯知微的视线落在了地上的布袋上,沉犹声气不屑:“我早就提醒过你龙喜食人心,切莫心存侥幸,可你还是中了龙的诡计。” 沉犹发现了谯知微挂在腰间的那颗心。他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看来龙已经有所行动。 谯知微面露惭色,沉犹便点到为止,又说:“在发觉你的异样后,我便调包了你腰间的布袋,而我还给你的布袋中,装的是一颗假心——那是我伏龙世家的法宝,若被龙族吃了,可令他们元气大伤。” 只是法宝威力有限,虽能重创龙的身体,却要不了他们的性命。 谯知微反应过来,在荒之秘境时,为何古冶涟吃下谢玉的心不久后就开始吐血,原来他吃下的是被沉犹调包后的法宝。 如果不是古冶涟受了重伤,那扇石门根本不会开启,她便再也逃不出来了,她的心说不定也会被那条龙吃掉。谯知微感到心有余悸,脸都吓白了。 “而那颗真正的心,我已经物归原主,它现在就在谢玉的胸膛里。” 沉犹刚说完,谯知微就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榻上。 她注视着谢玉青灰的面容,心口抽痛,她看向谢玉的前胸,发现胸前被剜出的洞里果然好像填了些东西。原来是沉犹把他的心装了回去。 谯知微不由得生出些感激。 她略带幽怨地看一眼沉犹,因为眼眶里蓄着泪,所以从沉犹的视角看,就觉得她的眼神格外拉丝,就好像在嗔怪他为啥不早点告诉她真相一样。 沉犹冷漠地瞥她一眼,不做任何表态。只是他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谯知微小心翼翼地伏在谢玉的胸前,侧耳听他的心跳。 可谯知微什么也没有听见,更让她觉得不安的,是谢玉冰冷的体温。沉犹虽然说谢玉还活着,但谢玉明明和一个死人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心跳、没有体温,也没有意识…… “你不是说他还活着吗?可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谯知微一脸伤心,可沉犹语气凉薄:“我虽将他的心归于原处,可他不过是个凡人,被你挖走了心,又流了那么多的血,不死才奇怪呢……我用秘法护住了他的心脉,可他也已是半死的状态。” 谯知微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重新被沉犹浇灭,她脱力地跌在地上,心中哀伤不已。 可她有一个预感,一定有办法可以救活谢玉,不然沉犹不会劳心劳力地护住谢玉的心脉,也不会同她废话这么多。 “怎样才可以救他?谢玉要怎样才能活过来?”谯知微的眼神异常坚定,她的嗓音在这个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亮。 沉犹微微一笑,似乎已经等待她的发问许久。 他薄唇轻启,声音里有股让人信服的力量:“龙是上古神兽,故而混身是宝,比血肉更珍贵的是龙的心,据说其心有起死人、肉白骨之效。” 谯知微握紧的拳头在微微颤抖:“我们如何获取龙心?” “你若想救谢玉,就还得再回一趟荒之秘境。”沉犹目光炯炯地盯着谯知微的眼眸,嘴角微哂,“至于怎么取得龙心,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 第一百二十八章这里没有被人弄过 “把你的手伸出来。”沉犹说完,谯知微依言照做,把手心摊在了他的面前。 沉犹将自己的手覆于其上。他的手很大,手指亦很长,难怪可以探得那么深……谯知微想起他那天是怎么扣弄自己的宫口的,眼神有些闪烁。 沉犹睨她一眼,指尖又出现了幽蓝色的火焰,似虚而实,形疏而密,隐有通神之气。 二人掌心相贴,谯知微的手又有了灼烧之感。 沉犹慢慢移动手臂,在谯知微的手心上写了个符咒样的东西,蓝色火焰烧燎着谯知微的手心,现出一个宛若古篆体变形的符号。 谯知微还没看清楚,沉犹便再次覆上她的掌心。 他再度移开手掌时,谯知微的掌心赫然出现了一把崭新的青铜匕首。 匕首上布满了繁复的铭文,双刃呈弧形于近锋处收狭,锋芒逼人,切金断玉也不在话下。 刃气生寒,谯知微的手心也失了温度。沉犹伸手在匕首的手柄处轻轻一点,这把青铜匕首便幻化成了一枚精致的蛇形尾戒,缠绕在谯知微的小指上。 她何曾见过这种术法,一时看呆了眼。冰凉的尾戒就像小蛇咬住了她,谯知微本能地去撸那枚戒指,想要把它摘下来,却被沉犹阻止。 “就这样戴着。”沉犹握着她的手腕,把玩着她细白的手指,轻言慢语,“若你想要使用这把匕首,戒指便能感应到你的想法,它立马就能变匕首的样子。” 谯知微明白沉犹的意思,沉犹把这把匕首给了她,目的是助她剜龙心。 谯知微想起荒之秘境的古冶涟,他张口卷尾,气魄威武,就算化为人形,也有一派王兽的气韵。他抬眼看你时,那双矜傲的金眸让人遍体生寒。 她好不容易趁着古冶涟身负重伤,从水底逃了出来,然而谢玉生死不明,如今只有龙心才能救他。 谯知微想着自己还要去面对那一条暴躁的龙,要设法偷回龙的心,怎么可能不害怕? 她生性怯懦,脑子愚笨,只适合过蛀虫的生活,遇到这种事情,第一反应依旧是逃避。或者说,借助他人的力量。 她可以适当地满足别人的特殊条件,让他去帮她完成一些危险的事情。 谯知微自知不齿,故而说得磕磕巴巴:“你……你能不能……能不能替我去啊……”她越说声音越小,毕竟也没什么底气。 可她还是忍不住幻想,如果沉犹喜欢她的话,应该是愿意替她去救谢玉的。谯知微记得沉犹以前说过,他喜欢的就是她这个类型。 只是他肯定会借机从她身上要些好处,沉犹那么色,无非就是…… 谯知微越想脸越红,可她遇到的男人好像都很喜欢做这事。她现在有了好些经验,只要男人力气轻些,她也能得一番乐趣。 如此想来,她也是不亏的。她下定了决心,便引诱似的贴在了沉犹的身上。 她像条软蛇一样蹭他的前胸,曲起手指,在他温热的掌心画着圆圈儿。她在他的怀里侧着脑袋,似乎很是依恋。 沉犹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但也不为所动。谯知微红着脸庞,使出浑身解数,做出了一个自认为非常妩媚的神情。无非就是笑不露齿,对着沉犹眨眼睛罢了。 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沉犹哪里看不明白。可他嘴角噙着笑,不动声色地观望着她的“勾引”,隔了一会儿才道:“你眼皮抽筋啦?” “你眼皮才抽筋了!”谯知微咬着嘴唇,怨气十足地瞪他一眼,又知道自己这点心思见不得光,所以她的杏眼里还染了几分羞怯。 她这番嗔怪的神情流露,倒比她做作的样子好看多了。不知何时,沉犹的目光已经完全黏在了她的身上。 他忽地想起《陶庵梦忆》里的一段形容:楚生色不甚美,虽绝世佳人无其风韵,楚楚谡谡,其孤意在眉,其深情在睫,其解意在烟视媚行。 眉带孤峭,眼含深情,这张羞涩不自然的面孔,便是烟视媚行的绝妙。 见沉犹老是不表态,谯知微心里有点急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抱住了沉犹的腰。她仰头求他说:“你替我去取龙的心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说到最后,谯知微的声音变得微弱,仿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沉犹挑起谯知微的下巴,说话的气息全部扑到她的脸上,语调也十足的暧昧:“我想要什么都可以答应吗?” 谯知微羞涩地点点头。沉犹轻声一笑,手指放开了她的下巴,顺着她的脖子滑倒了她的前胸,隔着衣料在她的乳肉上轻轻摁了两下,就看到了乳尖处的微微凸起。 沉犹懒懒地瞥她一眼,好似在笑她敏感,或者是笑话她骚。 沉犹的指腹在凸起的乳尖上揉了揉,谯知微就觉得自己的腿软了。她耳朵有些发烫,但是没有阻止沉犹的动作。 因为她现在只想沉犹答应她的要求。 然而沉犹的指尖只在她的乳尖上流连了一会儿,就向着她的身下游走。 他的手轻易钻进她的裤子里。谯知微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插进她的穴里,抠挖她的内壁,所以她夹紧了腿,心里有些慌张。 结果沉犹的指腹却按在了她的后穴上。沉犹用指甲轻轻刮了下后穴口的褶皱,低头贴在她耳边说:“玩你的这里也可以吗?” 谯知微吓得夹紧屁股,神色惊惧不已。沉犹的表情很坦荡,她没搞清楚他究竟是在捉弄她,还是真的有这个想法。 谯知微在一些稍微重口些的图本上见过开后穴的玩法。 毕竟不是用来交合的地方,画中被弄后穴的女子往往神情痛苦。谯知微不大喜欢这种,故而每次看到玩后穴的部分都会直接跳过。 没想到沉犹比她想象中还要变态。 有得必有失的道理谯知微还是懂得的。她想要驱使沉犹帮她办事,就必须要支付相应的代价。 她在心里衡量了一下两边的得失,优柔寡断了半天,还是点点头:“可以!” 语气有几分悲凉决绝。 “这么爽快?”沉犹眉毛一挑,问,“以前是不是被别人弄过这里?谢玉?还是谁?”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后穴口的周围打着转儿,让谯知微心跳如擂。 “没有……”谯知微难以启齿地回道,“这里……没有被人弄过。” “什么?”沉犹假装没有听见,继续问她,“用什么插 弄进去的?玉势,还是男人的阳具?能插进多深?能不能全进去?” 沉犹一连串的发问直接把谯知微臊得说不出话来。 他特别像那种买东西前,一定要把商品的性能都摸得一清二楚的客官,不让自己吃一点亏,为此喋喋不休地向商家求证。 谯知微有些羞恼:“没有!什么都还没有弄进来过。” 沉犹飞快地接道:“哦,那我是第一个插进你后穴里的男人。” 谯知微简直要气晕。明明就还没有,他说得就好像他们二人已经做过了一样。 沉犹太过不要脸,然而谯知微有求于他,也只好任他随意占便宜,只是哀怨地瞟了他一眼。 “不是想让我帮你做事吗?你什么态度啊?”沉犹的手从她腿间抽了出来,他满脸轻蔑,好似方才摸她后穴的不是他一样。 谯知微怯怯地对着手指,欣喜地问:“那、那你答应了吗?” “呵呵,你想得倒美,我才不答应呢。”沉犹高深莫测地笑起来,“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好,以为让我睡一睡,我就能替你出生入死啊?” “那你刚刚问我,后、后面有没有被人那个过……”谯知微气恼无比,不依不饶道。 “哦,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这样的愿意让男人弄到什么地步。”沉犹耍赖的本事可谓炉火纯青,一张嘴随时颠倒黑白,“你不说我又不会逼你。” 谯知微终于明白自己是被沉犹耍了一通,双目喷火地瞪着沉犹:“你不要脸!” “你要脸?刚刚还想和我做交易的是谁?你怎么这么笨啊,后穴也愿意让男人玩?” 沉犹觉得好笑,在她的脸蛋上捏了捏,说:“谢玉是被你害成这样的,我和他无亲无故,为何要冒着危险去救他?我能把青铜匕首借给你就不错了,那可是我沉家的宝物。” 搞了半天,还是要自己去面对那条恶龙,谯知微的胸中好不容易燃烧起希望,这下又直接跌入冰窖。 她气得面红耳赤,又找不出什么攻击沉犹的话语,只恨恨地说:“大骗子,你休想弄、弄我后面!” “谁要弄你的大屁眼子?”沉犹嫌弃地撇嘴,声音却憋不住笑意,“我只对你前面那个小穴感兴趣。” -- 第一百二十九章结契仪式 谯知微骂他:“前面的你也休想弄!” 沉犹冷笑:“我想不想弄可不由你说了算!”谯知微快被沉犹不要脸皮的程度气死了,难得在他面前硬气一回:“你想弄我也不给弄!” 沉犹却忽然狡黠一笑,声音也变了个调子:“哦,那也确实,穴是长你身上的,你若是不愿意让我弄,我也是弄不到的。” 他的语气很是无奈,谯知微愕然发觉自己怎么和他谈论起了他能不能弄自己的穴。这根本就不是可以和他商量的事情! 谯知微懊恼自己老被沉犹牵着鼻子走,脸面都要丢没了。这样可不行,她需得建立起一套抵御措施来对抗他。 可是……当务之急哪里是和他争辩这些,谢玉生命垂危,还等着她去救呢。 谯知微脑子里乱糟糟的,有忧虑,也有恐惧。水底的那条龙法力高强,手段狠毒,谯知微完全不会忘记他的摄魂之术。 他彻底地抽离了她的意识,控制着她的精神,把她变为一具行尸走肉。 也是他操控着她,将那柄尖刀刺进谢玉的胸膛,生生剜出了谢玉的心。 谯知微难以想象谢玉会遭受怎样的痛苦。她时常笨手笨脚的,偶尔也做些针线活,指尖被扎破了都会疼得嗷嗷叫,更何况被活活剜心呢! 谯知微对谢玉怀着满满的愧疚,然而龙的力量何其可怖,她抚摸着小指上的戒指,尾戒冰凉,有一股肃杀之气。她心里一阵阵地发颤,她如何能够得到龙的心? 谯知微挣扎了半天,终是扯住了沉犹的袖口。她声音艰涩:“龙能惑我心智,我如何能同他抗衡?” 沉犹悠然一笑:“你只需凝神静气,心无外物,便可不受他的蛊惑。” 沉犹说得轻巧,去心知、绝耳目岂是等闲之人能够做到的?况是谯知微这等心浮气躁的俗子。 谯知微也听出沉犹是在给她出馊主意,目的只是为了贬损她一番。她深呼吸一口气,摆出一副求人姿态:“你真不愿意替我去挖龙心吗?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不愿意,因为我也怕。”沉犹冷漠极了。 谯知微在心底骂死了他,面上却依旧露着讨好的笑:“你不是伏龙人吗?为民除害是你的任务,若能挖掉龙的心,龙不就死了吗?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全人族都会记得你的英勇!” “你去挖掉龙的心,不仅全人族能记得你的英勇,谢公子也能知道你舍身救他,以后把你从暖床丫鬟扶成个良妾也不是不行。” 沉犹说话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谯知微招架不住他,索性低头不语。沉犹发觉她忽然不说话了,一双长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等她看他一眼,再狠狠怼她。 谯知微始终不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刘海软软地贴在额头上,杏眼微垂,睫毛像折翼的蝶,嘴角不知是不是故意向下撇着,略微有点苦相。 有股让人怜惜的味道。沉犹收敛了脸上的笑,瞅了她两眼,不由自主地伸手拨了下她的刘海。 她的发丝细软贴手,和她这个人一样,任她多么嚣张带刺,其实都只是自我保护的伪装,内里是柔软可欺的。 像河里的贝一样,有着粗鄙坚硬的外壳,里面的肉是娇嫩洁白的。 轻轻地戳,就会疼得瑟缩,若是不小心混入一枚沙粒,就足以让她痛苦不堪,不停地分泌出特殊的黏液,把那粒尖锐的砂石包裹起来。 沉犹拨了拨她的刘海后,便意犹未尽地摸起了她的脸。她的皮肤也是极细腻的,脸上有着可爱的红晕。 很温顺呐,遇到困惑不安的事情,就想着用自己的身体去和男人做交易,怎么看都是招人喜欢却无法让人尊重的样子。 平心而论,她长得虽不是国色天香,但绝对是好看的。沉犹阴暗地揣测着,不然谢玉也不会带着她私逃到潜龙村这处穷山恶水,总不能是真带着当奴隶使唤,应当是有几分感情的。 就连伎子和恩客都是能有感情的,何况是日日夜夜睡在一处的暖床丫鬟呢。沉犹没有意识到自己露出了冷笑。 她身上有一种迷糊的媚气,让人见了就想欺侮她一番,和她有一些风流的交缠。 沉犹想,既然他能吃到她的豆腐,自然会有更加近水楼台的男人,早就将她吃干抹净,里里外外都弄了个透。 反正谢玉此时是个瘫子,她又送到了跟前……这么顺从可爱的样子,为什么不趁机在她身上讨些便宜? 他之前没有骗她,她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沉犹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有些挑逗的意味,他以为谯知微就会这样闷声任他揩油,她却忽然抬起了头,用那双艳色逼人的眸子望着他: “你不愿意替我去水下,那你能不能再给我点法宝,我真的害怕,我又被龙控制……所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让我始终保持清醒?” 沉犹被她眼神中的柔波惊艳,一瞬间有些出神,都没关注她在说些什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谯知微的眼眸里出现了明显的泄气。 她以为又被他拒绝了。可是沉犹已经有了一番新的思量。 他说:“沉氏一脉受女娲庇护,有神咒傍身,自然也就不受龙对神魂的侵扰。神咒是女娲赐予伏龙人的秘宝,不仅能够驱遣幽明,更能令人心无外物,不受任何干扰。” “那你能将神咒给我吗?” 见谯知微一脸渴求地望着自己,沉犹笑道:“神咒在我身上,但也不是不能给你,只是……结契仪式可能会有些古老,我并不认为你能够接受。” 结契仪式……谯知微不由得想起一些戴着饕餮面具的巫师,围着火堆跳来跳去;或者是嘴中念念有词的道士,烧了符纸,把烧尽的灰烬搅进水里,再让人喝下这碗符水。 沉犹口中的仪式,不过就是这些东西。谯知微心想着,再严重一点也不过就是放点她的血,谢玉为她流了那么多血,她为此受一点伤又有何妨呢? 谯知微挽起袖子,脸上出现了大义凛然的神色。她把雪白的胳膊伸到沉犹的面前,示意他拿刀割开自己的腕子放血。沉犹鬼魅一笑,扯着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谯知微有些错愕,沉犹却放下了她卷起的衣袖,贴在她颈边说:“结契仪式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揉了揉她的耳朵。他的指尖避开了那枚紫光逼人的鲛珠,来到了她的后颈。 沉犹捏了捏她的后颈皮,谯知微这里非常敏感,他一捏,她就浑身颤栗,几乎瘫在了他的怀里,靠沉犹搂着才不至于掉到地上去。 沉犹紧紧搂着她的腰,享受着和她的亲昵。谯知微看出沉犹是在捉弄她,红着脸打他的胸,她眉眼娇俏动人,颇有几分打情骂俏的味道。 沉犹低低地笑,搂她更紧。只是纠缠在一起的二人都被彼此吸引了目光,谁都没有发现躺在榻上的谢玉,手指好像微微动了一下,因为皮肤惨白,手背上那条青色的筋格外明显。 谯知微知道,谢玉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手背上的筋绷老高,可是她被沉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根本没有留意到谢玉这一点微弱的反应。 沉犹摸上了谯知微的肚皮,声音有些沙哑:“神咒居人宫腹,你知道我要如何才能把身上的神咒传印予你吗?” 谯知微听得害怕,问:“你不会要将我开膛破肚吧!” 沉犹直接给了她一个脑瓜崩,面无表情道:“我需得将我的阳具送入你的阴道里,渡阳精于你胞宫中,才算阴阳结契。” 他的语气高深莫测,和她就事论事的态度也颇为认真,好似根本不觉得这个结契仪式是多么的荒谬。 谯知微以为沉犹又在耍她,怒道:“你是不是满脑子都只有这些恶心东西?!男人果然都是鸡巴的宿主!” 沉犹冷冷睨她,三白眼看上去骄矜无比:“分明是你苦苦求我,我才将此秘法告诉你。这法子对我身体伤害不小,你不愿意?我更不愿意。” 见谯知微红着脸不说话,沉犹察觉了她的窘迫,故意激她:“你以为我会为了插你那金贵的穴,故意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 第一百三十章要不要结契全在你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沉犹的语气骤然变得严肃,谯知微为自己恶意揣测他人而羞愧,只能矢口否认。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既然想要靠神咒来抵御龙的侵扰,我便将此法告诉了你……要不要结契全在你。”沉犹的声音非常冷漠,这件事情本身就与他无关,谯知微想,他确实没有义务帮助自己。 但他还是愿意帮助她。谯知微心里微涩,还有一点隐晦的甜蜜。沉犹虽然嘴巴很贱,但是他人还是不错的,虽然这个结契仪式让人非常难为情,但是……谯知微咬咬牙,为了谢玉,她豁出去了。 她下定决心,向前走了两步,扯了扯沉犹的衣袖,声音小得听不见:“我愿意相信你,所以……你和我借契吧,结契仪式……无论是什么样的我都可以接受。” 沉犹反扣住谯知微的手,道:“结契仪式一旦开始,中途便不可中断,否则你我性命堪忧。” “肯定是不能中途停下来的。”谯知微晕晕的,随便附和着。 “所以说,就算你不舒服,或者是疼得受不了,也要忍着,因为我会进得很深,才能保证神咒进入你的身体里。” 沉犹很是郑重其事,然而他语中的内容着实令人羞耻。谯知微听得面红耳赤,连连点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沉犹并没有理会她的那些羞涩,反而煞有介事地说:“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又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处子,跟了谢玉那么久,就算……也应该是受得住的。” 谯知微听出了沉犹语气中的一丝怪异,她发现沉犹总是话里话外在贬低她是跟过谢玉的,好似她有了夫君,就脏到了他沉犹一样。 谯知微把沉犹的阴阳怪气归结为单身汉的怨气,长时间讨不到媳妇儿,就会变成沉犹这个样子,憎恨所有成双成对的人,对所有的夫妇都进行无差别攻击。 他这么色,说话又这么下流,谯知微合理怀疑他虽然没有媳妇儿,但是绝对是个酷爱寻欢作乐的,说不定还是勾栏里的常客。谯知微虽然身份低贱,但也绝对看不上沉犹这种男人。 她在心里暗暗鄙视他,语气里也透露出一点不屑:“我不是处子,你难道又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处子吗?村民们安心种地,有了收成,一年到头也是能攒些银两的,而有的人呢?一穷二白,连双布鞋都穿不上,指不定是把银子花在哪儿了呢!” 谯知微里里外外都在讽刺沉犹不老实,就差把“烟花柳巷”四个字说出来了。谯知微自认为看人挺准,沉犹这种一瞧就是私下里玩得很花的。 被自个儿说中后,她以为沉犹会恼羞成怒,或者是干脆一口承认了——毕竟这个世道对男人总是宽容,吃喝瓢赌往往是男人有魅力的表现,尽管这种魅力非常肤浅,然而总会有人会把脏男人当个宝贝。 谯知微才不会惯着沉犹这种脏男人。虽然谢玉脾气坏,爱说教,在床上还很粗暴,又喜欢玩一些奇奇怪怪的助兴道具,尤其喜欢抽她鞭子……但是谯知微的内心深处其实是不讨厌谢玉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半推半就地从了他。 谢玉是谢府唯一的公子,家世好,身份高贵,饱读诗书,富有学识,长得也是芝兰玉树,让人垂涎,所以谢府里那么多丫鬟都喜欢他。 谯知微刚来谢府时,对谢玉其实是怀有一份敬意的,毕竟人人都尊重才貌双全的人。府里那么多人都倾慕着他,不断地向他表达着好感,谯知微以为谢玉会觉得有些许困扰,但不至于被冒犯。 但是谢玉是怎么做的呢?他对所有的心意都视而不见,像一只高高在上的孔雀,冷眼看着所有人向他献殷勤,而他只会傲慢地践踏别人的芳心。 谢玉身份尊贵,眼光高些是应该的,不给那些想要攀高枝的丫鬟们留念想,也是应该的。可是谯知微看着自己要好的姐妹们躲在后院偷偷哭泣,她的心也会跟着酸涩。 她不愿意看到这些如花的姑娘们伤心难过,在这所美丽的宅邸里为人奴婢,一辈子就这般蹉跎过去,容颜和生命都渐渐枯萎。 可她也身如飘萍,她如何能够帮到她们呢?谯知微的心底涌上深深的无奈,以及对未来的恐惧,以至于她第一次对谢玉产生了某种嫉妒的情绪。凭什么? 开天辟地时,未有人民,故女娲捏黄土做成了人。女娲捏累了,就引绳鞭于泥中,甩出的泥点子也变成了人。 故富贵者,黄土人;贫贱者,绳泥人也。 可是,明明大家都是女娲的子民,凭什么有的人豪奢如谢家人,有的人却贫贱如奴婢?谯知微每天每夜都怀着这样的质疑,愤愤不平地入睡,每天早上醒来,都对谢玉多一分不明不白的厌恶。 可是谢玉是他的主子,她除了偷懒,并不敢把不敬写在脸上,她受伯氏父子关照,也知素日里不可胡来,便也老老实实地做个摸鱼丫鬟,把她对谢玉那点矛盾的仇富感压在心底。 她讨厌的其实不是谢玉,而是他高高在上的态度,他不可逾越的身份。谯知微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蠢样儿,她根本没有资格,也不配去厌恶一个算得上荆山之玉的贵族公子。 她以为谢玉是高岭之花,她隔着一层尊卑有别的帘幕看他,总有种雾里看花的不真实感。不过他们本没有交集,谁也不知道谯知微这点暗戳戳的不忿。 直到伯管家说要把她送到谢玉身边。她那时不知为何,苦苦痴恋着伯安,却被伯安不闻不问的态度伤到,为了不践踏伯管家的好意,便答应了去给谢玉做个通房。 反正谢玉是看不上她的,谯知微这样想着,因为她见过太多谢玉冷脸拒绝别人的样子了。不出所料,谢玉面容骄矜地告诉她,只需要她同他演一场戏,骗过谢老爷即可。她长吁一口气,终于不再那么忐忑。 她和谢玉日日相处下来,却对他有了些改观。她发现他虽然为人冷傲,但他寡言少语,不怎么耍主子的威风,也不爱为难奴才。谯知微在他身边当差,一开始当得很是清闲。 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好似入了他的眼。谯知微后来才知道,谢玉是那种,越在意你,就越关注你,也越爱给你挑毛病的人。 因为他把你当作亲密的人,就把要求他自己的那一套也用来要求你。谯知微也看见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也有**和施虐欲,他会压在她的身上,用那双火热的瑞凤眼灼灼地望着她,就像—— 沉犹现在望着她一样。 “我当然是处子。”他嘴角露出讥笑,这仿佛是个什么了不得的筹码,足以让他压过她一头,所以沉犹再次强调了一遍,“我洁身自好,自然和一些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同。” 谯知微刚想反驳她自己并没有像流水那样善变,也没有像杨花那样轻飘,她心里是有人的。可沉犹再次不留情面地嘲弄道:“你说,若是谢玉知道你在荒之秘境与龙**的事,你会不会被他打死?” 谯知微识趣地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忍不住说:“你不告诉他,他就不会知道。” 沉犹说:“那你想我告诉他吗?”沉犹一边说,一边把她扑倒在了地上。他的三白眼很漂亮,眼角尖尖,鼻梁细挺,一副阴冷薄情相。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你,不会让你有被恋慕的暖意,只会有种被毒蛇盯上的心悸感。 “你若是告诉了他,我肯定会被他惩罚的……你忍心看着我被他用鞭子抽吗?”谯知微嘴唇微张,吐出的言语倒是字字泣血。 沉犹如何看不出她是在这博同情,淡淡一笑:“那要看你表现,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就什么都不告诉他,包括我们即将要做的事情。” 语罢他便开始扒谯知微的裤子了。谯知微下意识想要反抗,但是沉犹捉住了她的手,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地吻起来,他在她细白的脖子上留下细碎的红痕。 谯知微嘤咛着侧头,沉犹舔了口她的耳窝,说:“不要乱动,结契仪式已经开始了。”谯知微吓得瑟瑟发抖,但努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抖动。 沉犹被她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笑,解开了她的衣衫,把其中一枚圆润的乳球托在手心,重重地**着。指尖的**细腻柔滑,寻常是想摸也摸不到的,如今她为了救谢玉,倒是自己送上了门来。 沉犹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虽然指尖很快慰,但是心里并没有那么舒畅,就好似始终堵着一口气。因为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她只是为了获取他身上的神咒,入水救她的情郎。 “你为了救他和我做这种事,也不怕他醒来后和他生了嫌隙?” 沉犹其实知道谢玉哪里会和她生嫌隙,谢玉只会把仇恨都记在他这个诱哄者身上,然后把她关在屋子里,再也不让他见到她,而谢玉和她依旧过着和和美美的夫妻生活。 那他现在把神咒给她,究竟是图什么呢?他简直就是在为她和谢玉而白白奉献。 而他唯一获得的,不过现在手中这一副娇嫩的身躯罢了。 既然只有这一次,那就要做个尽兴,就算她疼得泪眼朦胧,他也绝对不会心软。必须让她知道,想从他这里获得好处,她就需要支付相应的代价。 -- 第一百三十一章我为啥要勾引你 沉犹吻她的时候,谯知微的心底都开始发颤。 这是不对的,谯知微的心里有一个声音这样说着,因为他们是在完成结契仪式,所以除去下体的迫不得已的进入,任何亲密的行为都是不应该发生的。 更何况,谢玉还直挺挺地躺在榻上,她却和别的男人在地上接吻——谢玉还曾经勒令她离这个男人远点。 谯知微有一种偷情的羞耻感。夫君亡故的女人,因为不甘寂寞,或者是受歹人逼迫,夫君尸骨未寒,妻子竟在夫君的灵堂上与他人颠鸾倒凤。 谯知微不是没在话本上看过这样的灵堂之交,她彼时看得津津有味,小鹿乱撞。可当她变成了这事的主人公,却没有那种欣喜的刺激感。 虽然谢玉没有意识地躺在不远处,谯知微总感觉他那里凝结着一团浓重的郁气,虽然这必然是她心虚的错觉,但是谯知微总是不太安心。 沉犹早已解开她的衣衫,他抚摸着如雪的酥胸,感受着她柔滑细腻的脂肉。 她在他的指下颤抖着,沉犹能感知到她在紧张,他也知道她为什么紧张。因为谢玉就在不远处,像尊睡佛一样静静守在苟且的二人旁边。 沉犹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他还要为她的紧张添一把火。 “还好他睡着,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沉犹低低地笑,可他分明知道谢玉是有意识的,他只是为了骗一骗谯知微而已,“所以如果等会儿你觉得舒服,或者不舒服,都可以叫出来,反正谢玉也听不见。” 谯知微并不知道沉犹在骗她,反而被他喂了颗定心丸。但是沉犹的表述总让她觉得面热,她支支吾吾地说:“等会儿……你轻一点,我们尽量不要发出别的声音,毕竟是结契仪式,还是肃穆一些才好……啊!” 在她说话的当头,沉犹却一口含上了她浅樱色的乳头。他用舌头卷了几下,像是在含一块冰,期望把她的乳头融在舌尖,再尽数吞入喉中。 含够后,就用上了牙齿,他叼住那枚樱珠,用牙齿轻轻地磨,致密的齿摩擦着柔软的肉,带来过电般的酥麻,以及微微的疼痛。 谯知微下意识叫了出来,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 “嘘,安静一点,这可是你说的。”沉犹抬眼看她,意味深长地说。 谯知微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她的视线根本无法从他的脸颊上挪开,因为……他的眼神里涌动着泥沼一样的情欲。 他的脸部线条非常尖锐,尖尖的眼角,鼻梁也是细挺的,唇峰和唇角都极凌厉。 他的身上并没有寻常庄稼汉的朴实感,也没有被田地收成挟持的愚笨与木讷。 他是呼啸的风,撩起尘沙,毫不留恋地离去。可他的眼里却有一片泥沼,许多花木与动物的尸体,被掩埋在潮湿的泥土里,长出层层腥臭的绿毛,慢慢地发酵,吐出团团浑浊的瘴气。 很危险。缓缓酝酿出的瘴气,却能剧烈地燃烧。火应该是阴冷的,幽蓝色,像冷翠烛,或者是阎王出巡的鬼灯笼,忽隐忽现,随影而动,恣肆于长夜之中。 沉犹飞扬的眼尾挂着漓漓妖气,他笑起来的样子,非常惑人,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算计。 “小声一点叫,你若是现在就叫成这样,等会儿怎么办?” 他的语气透着一点苦恼,臊得谯知微说不出话来,只能闭着眼睛不看他。 “把眼睛睁开,不然我会以为自己在玩一具尸体,哦不,在和一具尸体结契。”沉犹说话一如既往的恶劣,谯知微不由得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骗她,他是真的要把神咒给她,还是说,只是耍弄一下她? 但是沉犹的脾气不太好,谯知微知道,若是她再度向他提出质疑,他一定会生气,甚至甩袖离去,抛下她和慢慢等死的谢玉。 所以她必须要赌一把,她赌沉犹没有骗她,唯有这样,她才可以心甘情愿地交付身体。 她惴惴不安地睁开了眼睛,发现沉犹正埋头在她的乳肉上舔舐着。他仿佛觊觎许久,所以不放过任何一处肌肤,他故意舔吸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幽幽看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男人,仿佛在炫耀什么。 就像争夺配偶的两只雄性,胜利的一方故意当场与雌性交合,用激烈的声响来刺激流血败落的失败方。 谯知微不懂得沉犹那些阴暗的心思,她只觉得他是故意来臊她。她讨厌坏心眼的沉犹,也并不喜欢这样亲密的接触——她的目的是完成结契仪式,而不是和他进行恩爱的亲昵。 沉犹舔遍了她的身体,就像在品尝一块从别人嘴里抢过来的点心,因为不舍得马上吃完,所以要一点一点地舔,慢慢感受她的风味。 他从胸乳一路舔到了小腹,谯知微的心里像是有针在扎一样,她终于无法忍受,遂开口:“可不可以不要舔了,我们只是为了完成结契仪式,不需要这么多繁琐的、也不适合发生在我俩之间的步骤……这些是,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事情。” 说到最后,由于底气不足,她的声音变得很微弱,亦或者是,沉犹慢慢黑下来的脸,让她失了一些勇气。 他冷笑了下,不留情面地说:“怎么?我刚答应给予你神咒,你就开始谈条件了呗!” “不、不是……”谯知微急忙否认,尽量用真诚的语气说,“沉犹,我是真的很感谢你,你知道的,那条龙很危险,所以你能帮我,我打心眼里感激你……只是、只是我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一些环节虽然是不得已,但是无用的步骤是可以省略的,这样不好……” 她表现得越想和他划清界限,沉犹的心中就越烦闷,也不想听她在那里絮絮叨叨。 “闭嘴。” 他的声音很阴沉,谯知微本来还想和他商量一下,见他这副模样,便识趣地沉默了。 她不说话了,可沉犹心里的烦躁感却迟迟退不下去,他报复似的在她的身体上又啃又咬,留下一串串殷红的痕迹。 有时他咬得重了,她的皮肤上会出现一个骇人的齿痕,谯知微疼得皱眉,沉犹才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 “你怎么这么不识趣呢……”沉犹贴着她的脸,语气有些黏糊,好像在和她调情,“你以为,你有什么筹码?也配和我讲条件?” 谯知微咬着唇不说话,沉犹眉头一皱,掐上她的乳尖,厉声道:“说话!” 谯知微被他一凶,心里泛起酸涩的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她狼狈开口:“明明是你刚才叫我闭嘴,我便不说话惹你生气,现在你又要让我说话,你究竟想要怎样嘛!” 她一哭,沉犹就想笑,他亲了一口她泪珠连连的眼眸,愉快地笑着:“我不想怎样,我只想干你……把你的穴儿干烂……第一天见到你,就想把你按在身下插穴,怎么这么骚……敢在男人面前把肚兜露出来。” 沉犹指的是他们见面的第一天,谯知微的衣裳上破了个口子,被他瞧见肚兜的事。衣裳什么时候破的,谯知微自己也不知道,她分明是无意的,沉犹却说她骚。 她一个本本分分的女人,何曾担过这样的罪名,于是立马反驳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你、你腌臢下流。”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沉犹语气飘忽,好似认定了她就是在故意勾引他。谯知微急于辩驳,然而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只能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又没有钱,我为啥要勾引你?” 虽然这可能会打击到沉犹的自尊心,谯知微还是觉得她自身的名誉更重要。她才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看见个长着还不错的男人,就巴巴地贴上去。沉犹未面太看得起他自己。 “所以你跟着谢玉,是为了他的钱么?”沉犹忽而吊诡一笑,诱哄着问,“如果我和他一样有钱,你是不是也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天天给我洗衣做饭,小穴也任由我肏?” 沉犹三句不离插穴,谯知微听得头疼,耳朵红得滴血。 虽然她跟着谢玉有一部分是钱的关系,但她也不仅仅是图他的钱,有的东西哪里是一两句能够说清的,她如何同谢玉搅和到床上去,连她自己都是云里雾里。 她极力敷衍着:“你别说这种话了,这样不好……” “我给你钱,你也天天给我插穴好不好?乖乖地跟着我,也别去管谢玉的死活了……” 沉犹的声音变得极温柔,他那副自信的模样,就好像他是真的很有钱一样。若非谯知微曾经被沉犹坑过好些个铜板,她真要信了他的鬼话。 “不好!”她非常坚定地拒绝了他,而且纠正了一下沉犹的思想,“你不要老是异想天开能成为有钱人,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种地,趁年纪不大,努力攒些老婆本儿,日后总有眼瞎的女人能看上你,也不至于打一辈子光棍儿。” 她话音刚落,沉犹就撕掉了她的裤子,露出赤裸软嫩的阴阜。像某种形状饱满的糯米糍,散发着一股腻人的甜香。 沉犹不知在梦中肖想了多久,在心里模拟了多少次猥亵。 总之他非常熟练地拨开了她两片闭合的花唇,用尖长的手指挑开那一条细细的花缝,长驱直入地插进了深处。 他和上次一样,直接就插进了宫口。上次是闻到她身上有龙的气息,他带着愤怒急于确认,所以他的动作没有一点怜惜。 他非常无情地抠挖着她的宫口,就像用锄头翻弄着土壤,把尖利的锋刃深深地扎进柔软的土壤中,搅弄得天翻地覆。 这次也是一样,他用了些力气,谯知微疼得腰都弓了起来。沉犹的语气有些森冷:“可我就算没钱,你现在不也是乖乖地让我玩穴?” -- 第一百三十二章是你叫我直接进来的 “不是在玩……穴……”谯知微有些难以启齿,慌乱地纠正着,“是结契仪式……是为了把你身上的神咒传递给我。” “哦对,结契仪式……”沉犹低声附和着,一双叁白眼似笑非笑,“可这结契仪式的内容不就是插你的穴吗?你说话遮遮掩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谯知微没想到自己还被沉犹倒损一通,她毕竟是个要脸的人,不像沉犹这样成天把“插穴”挂在嘴边,粗鄙至极,道德沦丧。 谯知微合理猜测沉犹是因为打光棍打久了,所以产生了一些变态心理。所谓越缺乏什么就越在意什么,他心心念念都是裤裆里那点事儿,却又讨不到媳妇儿,所以爱说些污言秽语也不奇怪。 谯知微觉得沉犹尤其可恨,可深挖了一下他的身世——穷得叮当响的庄稼汉,谯知微便只觉得他有些可怜了。他也不过是一个碌碌无为的、满脑子都是生儿子的传统村汉,因为一些奇遇,而获得了某些神秘的能力。 谯知微总觉得沉犹的身上有许多秘密,毕竟他看起来就不是一个老实人。 他说他是伏龙人,谯知微起初是有些怀疑的,因为他看起来和传说中惩奸除恶的英雄形象实在大相径庭。 谯知微当时曾和谢玉聊过关于伏龙人的话题,彼时她对于伏龙人的想象和天师钟馗是差不多的,豹头环眼,铁面虬鬓,总之是长得威风凛凛,驱邪避煞的。 绝对不是沉犹这副阴邪美貌。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伏龙人,倒像是被伏龙人列在斩杀名单上的妖鬼。 不过谯知微也知道有时候是不能以貌取人的,例如谢玉,长得芝兰玉树,却是个喜欢在床上折磨人的;再例如水底的那条龙,面容冰清玉洁,无暇剔透,却是个爱吃人心的魔头。 沉犹的手指在她的宫口里抠挖着,疼得谯知微冷汗直冒,脑子也发昏,好似侵入了一团雪白的雾气,可这根本阻挡不住她此刻活跃的意识,她在脑子里不停地把所有的雄性开始比较。 谢玉、伯安、古冶涟、沉犹……她不知道比较的意义是什么,这些雄性都不是她能琢磨透的,她深知每一个似乎都很危险,她比来比去,也比不出究竟谁更烂。 或者说她其实是最烂的一个,她太懦弱太随波逐流了,所以任何一个稍微强势些的人,但凡他有点坏心眼,都可以把她耍得团团转。 可她也没有办法啊,譬如现在,她不得不为了救谢玉,而用身体去和沉犹交换神咒。 “好软,好嫩……”沉犹一边扣弄着谯知微的宫口,用指甲刮蹭最里面的敏感软肉,一边亲着谯知微的耳朵,他的声音声音有股下流的低沉感,“好喜欢你呀,怎么这么可爱……” 沉犹不止一次说过,她是他喜欢的类型,但是男人的喜欢哪里是可以相信的呢?他们首先追逐的是权势和金银,其次才是女人。 女人只是宠物或者点心,用来释放欲望,以及在男人堆里互相炫耀。玩得开一点的公子哥,还会交换女人,互相分享品尝。 谯知微曾经庆幸过谢玉没有这样的陋习,他只是冷傲了一些,虽然也只是把她当个玩意儿,但至少没有作践她,让她染一身脏病。 谢玉在床上时也常常说喜欢她,谯知微知道谢玉只是随便说说,所以她也就随便听听,从来不会把床上的哄人手段当真。 所以谯知微才不会中沉犹的奸计,沉犹说喜欢她,只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为的是等会儿能骗得她让自己插得深一点,再多弄几次罢了——谢玉不知用过多少次这种手段,谯知微早已看得分明。 沉犹在她眼里只是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谯知微不想听他说些与结契仪式无关的东西,所幸闭上了眼睛。沉犹看见她颊边一点绯红,以及她轻轻颤动的睫羽,以为她在害羞,他的嘴角也跟着上扬。 “睁开眼睛……快点。”沉犹贴在她的耳边,低声命令她,谯知微依旧闭着眼不为所动。沉犹似乎早已猜到她的反应,轻声一笑,低头舔上了她的眼皮。 谯知微感受到了他温热的舌尖,落在自己的眼睛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皮,仿佛要把她的眼珠都剜了去。 沉犹轻轻地舔了一会儿,就换成了吻,他吻着她精致可爱的眼尾,从她如蝶翼般震颤的的睫毛中,感受她的惶恐与羞涩。 谯知微更加不敢睁开眼睛了。沉犹的手指已经从穴的最深处伸了出来,谯知微在心里微微松口气。可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他又开始捏玩她的两片花唇,捋她的唇肉,把她的蜜水都玩了出来,从花穴口分泌出来,沾湿了沉犹的手指。 “怎么这么骚?明明刚刚还在喊疼,现在就流我一手的水。”沉犹把湿淋淋的手指展示到了谯知微的面前,然而她依旧紧闭着眼。沉犹有些不满,另只手摸索到她的腿心,拨开已被揉软的花唇,直接重重地掐上了那枚可怜的花核。 沉犹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嵌进了软嫩的肉核里,他没有控制力道,所以这一掐特别重,谯知微感到非常急剧的疼痛,嘴中忍不住呻吟,眼睛也忽地睁开。 沉犹的视线根本无法从她忽闪忽闪的杏眼里移开,漆黑的瞳仁儿里蓄着泪,是因为疼了。不过她总算睁开眼,见她敢怒不敢言地瞧着自己,沉犹便舔了舔自己湿漉漉的手指,道:“看见了吗?好多水。” 谯知微想到自己身下分泌的花汁都被沉犹悉数舔了去,感到扭捏极了。她一言不发地垂下了头,沉犹却忽而用手指勾住她的下巴,侧头吻上了她的唇。 其实不算是一个吻,或者说,不只是一个吻。因为沉犹含住了她的唇瓣,舌尖抵开了她的牙关,谯知微被迫张开唇,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想推开沉犹的胸膛,可他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 她的手腕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沉犹的舌头和她纠缠到一起,谯知微想要说话,但是她的唇被沉犹含吮着,她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嘴角流出一缕银丝。 沉犹的舌头在她的嘴里肆意搅动,尽管谯知微并不想承认,但她们确确实实是在亲吻,还是非常激烈的、唾液交换的深吻。 谯知微的舌尖尝到一点带着腥味的甜意,她瞬间就意识到这是沉犹从他嘴里渡过来的蜜水——他方才舔过拨弄过花唇的手指,上面沾满了她的蜜液。 谯知微想起来谢玉也经常这么干,这也许是男人骨子里的某种劣根性,他们以此为情趣。 谯知微并不喜欢这样污秽的交换——她穴里的蜜水被二人含在含去,纠缠在唇齿之间,让她觉得亲昵又恶心。 她当初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谢玉这样做,毕竟谢玉是她依附的对象,有的时候她需要委曲求全些。但是沉犹、沉犹……谯知微非常清楚,这个环节绝对是与结契仪式无关的。 她心里涌起不满,谢玉是她的夫君,她都不愿意这么和谢玉亲近呢。她的胸中又涌起些愧疚,于是对沉犹表现得更加抵触。 因为想要说话,她一直在挣扎,沉犹却堵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谯知微觉得气息耗尽,脸儿胀得通红。 沉犹看出她要急死了,偏要和她对着干,含住她的唇,就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沉犹贪婪地吮吸她的唇瓣,把她口中的涎液都舔吸到自己的口中,再慢慢地咽下去。二人的唇角全是晶莹的水液,已然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唾液。 等沉犹把谯知微的唇角和唇峰都细致地吮了一遍后,才意犹未尽地在她的唇瓣上轻咬一口,离开了她早被搓磨得红肿的唇瓣。 谯知微差点被憋死,喘着气说:“能不能不要这样……我的意思是……既然是结契仪式,做好仪式需要做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不应该发生在我俩之间。” 这是谯知微第二次这样拒绝他,沉犹本就不是个良善人,再次听到这种话,脸色冷得冒寒气。他捏住了谯知微的两只手腕,越过了她的头顶,扣在地上,谯知微彻底变成了砧板上的鱼。 她的双腿不知何时已被分开,沉犹伏在她的身上,叁白眼像刀刃一样割在她的皮肤上。他摸了一把她的脸,谯知微便感受到有个灼热的硬物抵在了腿心。 谯知微的花唇已经开始颤栗,不只是因为害怕,还是某种诡异的兴奋。 谯知微以为沉犹会先用菇头蹭她的花唇和肉核,直到他前面的小孔流出一点清液,然后再慢慢地打开她的花穴,一点一点地探进深处,克制地完成这个结契仪式。 可是他一找到那个隐秘的穴口,就鬼魅一笑,用力挺胯,直直地插进了深处。 谯知微的花穴本就是紧绷的,对于沉犹粗鲁的举动,她更是没有任何预料,一时间花穴酸胀无比,还带着一点初为人事的疼痛。 沉犹吻了一下谯知微紧紧皱起的眉头,嘴角的笑意非常愉悦:“是你叫我直接进来的,可不能怪我。” -- 第一百三十三章今天弄得这样深(H) 谯知微侧头不说话,沉犹就又去吻她的唇。她的眼眸中流露着抵触,不停地摆头,躲避沉犹的亲吻。她越不愿意,沉犹就越要强人所难,他掐住她的下巴,把她制住,然后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一边啃她的唇瓣,下身也没有闲着。随着蜜水的分泌,沉犹能够感受到谯知微已经很快适应了他,甬道里湿滑柔嫩,媚肉哆哆嗦嗦地吸吮着他的阳根,仿佛就是为他而生。 谯知微的唇瓣被沉犹啃得宛若烂熟樱桃,轻轻一戳就会流出浆水。沉犹意犹未尽地舔她的唇瓣,也许是他太过激烈,唇瓣上被他啃出了些细小的伤口,因为谯知微感受到了轻微的刺痛。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身下的触感吸引了去。沉犹已经掐着她的腰开始动了,起初更像是试探,因为沉犹的动作很慢,谯知微能感受到圆润硕大的龟头撑开了内壁,向穴道深处钻去。 内里的软肉比蜂腹更加饱满,沉犹的肉茎越向里面深入,穴肉就更羞臊地推搡着,横冲直撞地挤着他的肉根,把他满满地包裹起来。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在含吮着自己,沉犹感到前所未有的酥麻快感。 一切都和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他终于把她按在了身下,肿胀的肉茎塞进了她的穴里,可他在梦中臆想的只是她那个人,她的身体,却并不知道她能给自己带来这样浓烈的欢愉。 沉犹进得越深,谯知微的感知就更加强烈。沉犹的肉茎很粗,谯知微的穴吞吃得有些艰难,还好她有些经验,所以也不至于无法忍受。 她感觉有一条粗肥的蝮蛇钻进了她的穴里,那条蛇有着鹅卵般的脑袋,和粗长的身体,灵活的椎骨上覆满了有力的肌肉。 蝮蛇的鳞片有些粗糙,蛇腹上有着让人胆寒的凸起,这是为了方便前行时增大与地面的摩擦。 蝮蛇在游走时会发出沙沙的声音,这是他碾碎那些枯枝和落叶时发出的声音,沉犹的肉茎在谯知微的穴里摩擦时,也会发出类似的声响。 由于甬道里汁水丰沛,故而阴穴柔滑,沉犹进入得并不艰难。他感觉自己仿佛在开垦雨后的泥土,新鲜的、潮湿的,在晨曦里冒着热气,散发着比膏泽脂香更让人迷恋的腥味。 太舒服了,沉犹没有想到会这么舒服,以至于他的心肠顿时变得柔软,看向谯知微的眼神里都带了几分柔情。然而被一双阴冷色的三白眼用这样怪异的眼神舔舐着,花穴还被三白眼的主人层层破开,谯知微只觉得惊悚。 沉犹还沉浸在春雨和土壤的滋养中,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拨弄她微微汗湿的刘海,她的发梢被春雨漫过,她的眉睫被春雨浸润,她的眼眸也被春雨洗过,不然不会如此清澈透明,纯净得令人沉醉。 待二人的耻骨紧紧贴在一起时,沉犹终于进到了底。菇头明显地感受到了一个皮筋似的小口。 沉犹方才才用手指狠狠扣弄过这里,这是她的宫口,她最隐私、最娇嫩、最不容侵犯的秘境,却被他轻易造访。 沉犹一上来就直接顶到底,谯知微表现出了明显的不适。他太大,宫口处比穴道更加窄紧,也更加敏感。虽然不至于疼痛,但她依旧觉得酸软,小腹那里的坠感异常明显。 蚌肉会分泌质液来包裹进入壳内的粗粝砂石,而谯知微也会分泌透明的蜜液来缓解被沉犹入侵的酸胀。 沉犹感受到了她宫口处又涌出的水,一波波地流在他与之相贴的铃口处,肉茎和甬道几乎已经没有空隙,所以谯知微流出的蜜水被堵在宫口,这并不能缓解她的难受,反而令她感到更加胀满。 她很敏感,被他弄得一直在流水,沉犹的心里有种别样的舒畅,这应该算是一种征服的快感,毕竟没有雄性不愿意看到雌性在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 可他也只是全部进去了,根本就还没有动作,她的反应却如此大。 沉犹的眼神忽然阴沉了下来,因为他不由得想起是谁将她喂养得如此成熟多汁——是她一开始的主子,谢玉,将她一手调教成这个样子,调教成令男人喜欢的模样。 沉犹不自觉地冷笑,她也确实很配合,谢玉在她身上抽鞭子,她自个儿都觉得甜蜜呢。 他只是享受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成果,或者说,他摘取了别人一手培育的甜蜜子实。 她并不是因为他而羞涩动容,她只是被刻意养成了这个搓得圆捏得扁的模样,谁都可以吻到她的唇,捉着她插她的穴——她好像没有什么自尊,所以男人很容易就能玩弄到她。 这个想法令沉犹感到非常非常的不爽,而他绝对不是一个会把郁闷或者是怒火憋在心里的人,他一定要转嫁到别人的身上,而被他插着穴的谯知微,正好就成为了可供沉犹发泄的倒霉蛋。 他一下一下地撞着她的宫口,用了十足的力气。沉犹一上来就这么混账,谯知微根本没有做好准备。 宫口娇嫩,无论是谢玉,还是伯安古冶涟,虽然也喜欢弄得这么深,但好歹也是在穴里抽插了一番,才会撞到里面去。 没有沉犹这种一上来就折磨她的。她感觉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谯知微有一种沉犹正在她身上发泄怒火的错觉。可错觉始终是错觉,谯知微回忆了下,自己并没有得罪他,反而沉犹时时欺压她。 但她有求于他,她需要他身上的神咒,所以她不得不承受他的欲望,他的硕大,和他带给她的疼痛。 尽管宫交很不舒服,但是谯知微一直在忍耐,她有一种苦行僧似的自虐感,是的,她既然选择了用身体从沉犹那里交换好处,她就应该得到惩罚。 谢玉生命垂危,她怎么可以从沉犹的身下获得快乐呢?沉犹的动作应该更重一点,他的手应该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他的肉茎,应该贯穿她的宫口,把她那里弄坏,这样她的心里才能够好受一点。 沉犹并不知道谯知微内心这些悲观低落的想法,他还在为谢玉的近水楼台而郁闷。 所以他冲撞的动作毫不留情,对待宫口的力度甚至算得上鞭笞,谯知微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她甚至流下了一滴泪。 沉犹并没有从她的花穴里退出来,反而再次挤进了宫口。伪善的爱怜令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掉了她眼角的泪。 可他的话语依旧十分恶劣,他说:“是你自己求我给你神咒的,所以你必须吃这个苦头。” 谯知微完全不想和他说话,此时她浑身燥热,面颊潮红,她宛若一条正在被蒸煮的鱼儿,可她的腹中非常胀,就好像怀着无数的鱼卵。因为不久前,这里曾被雄性造访,完成了一次漫长的受精。 谯知微偶尔伶牙俐齿,但在床上的大多时候是沉默的。沉犹想让她疼,让她能够永远记住他带给她的疼痛——因为疼痛比快乐要深刻得多。 沉犹忽而有些理解为什么谢玉喜欢在她身上抽鞭子了,条条绯色的鞭痕,像绳索一样覆盖在她雪白的躯体上,如同把她牢牢地缚在掌心,让她成为只属于自己的存在。 他在这一瞬间也居然有抽她的冲动,也许比鞭痕更深刻的,是伤口,他应该使用借给她的那柄青铜匕首,在她的身体上割开一道道鲜红的口子。 雪白的肌肤被整齐割开,宛若裂帛,随着缕缕鲜血的流出,他能看到她红色的肉,以及银白色的骨殖。 这样深的创口是好不了的,即使愈合了,也会留下一道道丑陋的伤疤,像是雪原上的迤逦长城,每一面城墙上都有着斑斑伤痕。 这些恶劣的想法绝对不能宣之于口,沉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也能有如此强烈的破坏欲,因为就算他狠狠地伤害了她,她也会全盘接受,她除了哀伤地哭泣,一点攻击性也没有。 他急于宣泄内心的恐怖欲望,掐着她的腰,不停地顶胯。而现在不仅仅是撞击宫口了,他每一次抽插都是整根退出,又尽根没入。 这是彻底的交合,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缝隙都不放过,他要让她彻底属于她,所以要在她的里外的肌肤上,都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肉体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同时还伴随着谯知微或痛苦或欢愉的呻吟。花穴已经被撞得软烂,每一次高强度的摩擦,都让红艳艳的花唇更加肿胀。 穴口被磨成了桃花色,撑到了极致,像透明的水母,若是榨干了她体内的水儿,她也会跟着死去。 谯知微想要蜷缩身体,可是沉犹死死地掐住她的腰,把她摆成任人宰割的姿势。二人的下体连在一起,蜜水被捣成了泡沫,糊在了二人结合的器官旁边,像是被热气蒸腾得化开的雪。 随着一次发狠的贯穿,激烈交合的二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喘息,男的低哑,女的尖细,有种诡异的和谐,而二人甚至短暂地遗忘了,屋子里还有第三人的存在。 不过沉犹很快就意识到了谢玉就在一旁,他阴险一笑,故意说得大声:“你以前的男人怕是没有我这么厉害吧!能像我一样次次插到你的宫口里吗?” 谯知微的声音就虚弱多了:“结契仪式……好了么?”可她话音刚落,沉犹又是一记发狠的撞击,把她的呼吸都堵在了喉中,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冷笑了一下,继续着方才的话题:“今天弄得这么深……若是怀了崽怎么办?若是你肚子里有了我的种,谢玉肯定不会要你了,你也只能跟着我了。” -- 第一百三十四章把你里外都玩透(H) “天天给我洗衣服,还要给我生儿育女。”沉犹把头埋在谯知微的颈间,声音里透着微妙的满足,“我不嫌弃你给别人当过暖床丫鬟,但你日后也要给我暖床,小穴天天给我弄,好不好……” 沉犹的话语具有非常恐怖的效果,谯知微忍不住去想象谢玉醒来后的场景,若是他知道她和沉犹做过的事情…… 谯知微无法想象谢玉会有多么生气,他生起气来是很吓人的,他会在床上用更多折磨人的手段,让她吃尽苦头。 再之后呢?谢玉会抛弃她吗?谯知微并没有答案,因为他胸口的刀子就是她捅进去的,谢玉很难不怪罪她。 不过她也并没有多么失落,也许从她同谢玉私奔到这么个地方时,她就已经做好了被厌倦被抛弃的准备。 她会被谢玉丢弃在这个山旮旯里,任由她自生自灭,而他回了谢府后,依旧是一尘不染的贵族公子,在谢老爷的安排下迎娶个大家闺秀,过上红袖添香的日子,以他的勤勉和才识,位极人臣是迟早的事。 若她轻信了沉犹,转而投入他的怀抱,那她日后的日子也必定凄惨。 沉犹一看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主,若是跟了个这么不踏实的男人,她不仅要做饭洗衣,还要日日为口粮发愁——沉犹绝对不是个勤恳种地的庄稼汉,家里必定是没有积蓄的。 就是不知道他爱不爱喝酒,喝了酒又是否会撒酒疯,通过打骂婆娘,来发泄人生的不如意。谯知微想到自己未来的可能性,一时背脊发凉,她是死也不会跟着沉犹这种男人的。 为了压一下沉犹的嚣张气焰,她嘴硬道:“谢玉才不会抛弃我,他是我夫君,会理解我的苦衷……嗯……”说到最后,她的口中又溢出难耐的呻吟,原是沉犹掐着她的花核,又一次顶到了深处。 被软嫩的穴肉吸附着,沉犹从肉茎到腰腹都有过电般的快意,可她说的话却让他的心里不是那么舒爽。 他不舒服了,她也休想舒服,于是他恶狠狠地问:“你有什么苦衷?为了得到我沉家的宝物,就来和我上床么?” “这是结契仪式……”谯知微始终不愿意让过这个话头,纠正道,“结契仪式的必要程序……” “什么狗屁结契仪式,就是在插你的穴……”不知怎的,谯知微划清界限的行为让沉犹十分窝火,他一边抽插着,一边口吐恶语,“插得又深又猛,把你里里外外都玩儿透。” 他忽而又大力地撞击起来,布满青筋的肉茎在窄小的穴里耸动,像是蜕皮后的蝮蛇眷恋旧物,又重新钻进蛇蜕里。 谯知微听见肉体摩擦的声响,以及汁水拍打的声音。沉犹毫不留情,次次都撞进宫口里去,让她的宫颈和小腹都为他而痉挛。 尽管沉犹把她损了一通,但他并不能否认,他俩确实是在进行结契仪式。因为她想要救她的老情人,他才能利用这个仪式,完整地得到她一次。 他们之间本身就是利用和欺骗的关系,也许有一些微妙的暧昧,但她对他是绝对没有爱意的。 沉犹意识到这点后,心里的邪火越烧越旺。身体的快慰和心里的郁闷交织在一起,这种割裂感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谯知微的下体又胀又酸,她发出微弱的呻吟,像游魂在夜里的啜泣。 沉犹其实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过分。她的穴那么娇嫩,哪里能像他现在这样往死里干她。 可她明明那么疼,那么难受,却始终不肯向自己求饶。她对谢玉就这么爱么?就这么死心塌地? 明明谢玉对她也不好,凭什么就能收获她的爱和忠诚? 沉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胸中溢满了某种可以称之为嫉妒的情绪,他只想着要把她的穴干透、干烂,把她里里外外都烙上属于自己的印记,既然她选择了和他做交易,就得忍受他的粗暴和不甘。 谯知微已经在哭了,因为太难受了,穴里一直在流水,她像是一条正在被炙烤的鱼,身体被竹篾贯穿,高温蒸腾出她身体的水分和油脂,她即将因为渴水而死。 下腹的钝痛越来越明显,这是因为沉犹已经把宫口打开了——这下他的深入就更加便利。 谯知微轻轻地抽泣着,每一次鼻尖的翕动,都带动着颈间皮肤的凹陷,像水波的漾动。沉犹的手摸上了她的颈子,感受到她的脉搏跳动。 他想起春雨后的土地,种子在抽芽生根;抑或是飞鸟越过头顶时,一翕一张的翅膀。 这些都是很有生命力的东西。而太生动的美好,往往招致怀揣恶意的人。 沉犹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得不到,那就毁灭好了。 他掐上她的脖颈,指尖使力,温热的皮肤在他的手掌下颤栗,他要拧断她的脖子,就像掐断一截桃枝一样轻松。 谯知微的喉咙被他扼住,她已经感受到了明显的窒息。她脸颊上的红晕像霞云一样,透着被日头闷烧后的瑰色。 沉犹从没发现她的面容是如此纤细柔软,羞杀群花,以至于他耽溺情色,忘记了这不过是具红粉骷髅。 他看谯知微如白骨,谯知微见他如厉鬼。他眼尾尖细比锋刃,三白眼幽魅怵人,谯知微有种即将被他蚕食的恐惧感,她从他疯狂的眼眸里,窥见了肠穿肚烂的自己。 沉犹憎恶她无辜的眼神,明明都是她,掀起男人之间涌流的暗流,她凭什么能够拥有这么清澈的眼眸?好像所有的爱恨都与她无关似的,她只需要静静地站在原地,就有雄性为之厮杀。 沉犹伸手捂住了她的眼,同时加快了下身挺动的速度。至少她现在是属于他的,被他压在身下,任由他肆意贯穿。“这里……更感受到我吗?” 沉犹抚摸着她白花花的肚皮,他按了一下,本就被肉根侵犯的小腹更加坠痛,沉犹的手心里有水泽——是她掉的眼泪。 “好可怜,宫口都被我干开了。”沉犹狠狠地凿着穴里软烂的肉,就像在把樱桃舂捣成酱,榨出带着酒味的甜汁,“是不是很疼?” 他假惺惺地询问着,谯知微以为他是好心,忙不迭呜咽道:“疼……好疼……” 沉犹嘴角一勾,笑:“疼就对了,你越疼,我就越开心,好喜欢你……喜欢你被我干哭的样子。”沉犹太过恶劣,他为了进得更深,甚至抬起了她的一条腿,捞起来挂在了他的腰上,穴口毫无保留地大张。 就着这个姿势,沉犹蓄满全身的力气,把肉茎深深地嵌进宫口。整个龟头都卡了进去,谯知微只觉得又疼又酸,全身都在发抖,小腿在沉犹的后背上蹬来蹬去,更像是某种热烈的邀请。 “谢玉能插得这么深吗?他见过你这个样子吗?”沉犹放开了捂住她眼眸的大掌,贴着她的面颊,舔舐她涟涟的泪水。 他每一句话都在拿他自己和谢玉作比较,谯知微只觉得沉犹有病,却并没有参透他话语里暗含的妒忌心。 谯知微没想到她为了个结契仪式居然要受这样的酷刑,不过沉犹其实并没有骗她,他在开始之前就说过,就算她不舒服,或者是疼得受不了,也要忍着,因为他会进得很深,才能保证神咒进入她的身体里。 可这究竟是为了更好地传递神咒,还是他的私心? 谯知微不得而知,沉犹太危险,谯知微并不想,也并没有能力去弄明白他真实的内心,他个性善良或是邪恶都与她无关,可她不能忍受他老拿谢玉说事。 这是她的生活,她的选择,沉犹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她只是有求于他,又不是将自己卖给了他,她又没有靠他养着,他却常常表现出主子驯奴的姿态。 “关你什么事……”她被他弄得难受死了,知道求他是没用的,还不如刚强些,一时脾气竟也硬了起来。 “怎么不关我事?”沉犹冷笑,“因为现在是你求着我插你的穴……怎么?插得深了些你就不乐意了?这里是只能给夫君弄吗?你也不看看你被我干成了什么样子……” 干得浑身绯红,眼神迷离,嘴角唾液横流,干得花唇合都合不拢。他眼眸中的谯知微就是这个样子。 一看就是被男人玩得狠了。 勾栏里的女人也少有被弄成这样的,就连欲望很劲盛的客人,也不会像沉犹这样,次次往人家的花宫里弄。 这样很容易留种。若是不服用避子汤,万一让花娘怀上了,麻烦也就大了。可是沉犹并不避讳这个,他甚至有个疯狂的想法,若是谢玉醒来后,她却怀了他的孩子…… 沉犹的心底忽而生起些眷恋,他贴着谯知微的唇角说话,语气也分不出真假:“被我干成这样,谢玉以后肯定不要你了,你就跟着我吧……我肯定会对你好的,一直一直养着你,不会扔掉你的。” 谯知微哪里会相信沉犹的鬼话,他方才还在说要她日日洗衣做饭,还给他生儿育女呢。现在又在说要对她好了,一个又穷又花的男人,也就只能用“日后对你好”这句话来哄你了。 好歹谢玉当初还给了她一袋金元宝呢。谯知微哪里不知道沉犹是想骗个女人回去伺候他,她可不会中他的奸计,虽然沉犹的一些话确实很有道理——谢玉日后的确有可能不要她了。 可是谢玉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呢!她得到神咒后,还要去找那条龙,设法挖到他的心。可她哪有本事能够挖到龙的心,她心里有一个极强的预感,她也会变成龙的口粮。 她并没有什么负担,这其实并不算一个非常差劲的结局,至少她能和谢玉一起死掉。 —·—·—·—·分割线—·—·—·—·— 其实沉犹一直在暗戳戳地表白。。。 我这个元旦假期忙得飞起,白天不仅要搬家,晚上还要加班,太痛苦惹( ; _ ; )大家的评论我都没有时间回复,我明天白天有空的时候再慢慢回(也有可能没空(T ^ T) 谢谢大家的兔年祝福!新的一年,大家都要平安快乐!万事顺意! 另外就是,沉犹是一个很复杂的人,但绝对不是好人。。。总之里面所有男的都是各怀心思。。。 -- 第一百三十五章把你的那个弄出去(H) 沉犹并没有错过她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哀色,她侧头流泪的样子看着真是可怜极了,沉犹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有股抒发不出来的暗火,谯知微的眼泪就像酒,泼得那把火越烧越旺。 他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了回来,他双目灼灼地望着她:“我这么喜欢你……你哭什么?” 谯知微不得不直视他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她从里面看到了很多东西,例如深渊沙竭、稠林无木,抑或是一些衰败的、变迁的意象。 她从古冶涟的金眸里看出了长生,沉犹的叁白眼里却是夭殇之色。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古怪的思绪,也许是那次荒之秘境的经历令她亲身经历了一次时间的凝滞,故而现在对于夭寿有着更加深刻的感知。 人之命盘,不过十二宫垣,以干支为经纬,星宿罗布,祸福有定。 人寿促迫,吉凶难避。 那么多人都冀求长生,可骑驴升天的任公子,不过是谵妄的传说;始皇派方士入海求仙,武帝遍祈山川,最后也逃不过化为一滩滞骨的命运。 谢玉素日那么意气风发,仿佛无所不能,可刀子捅进了他的胸口里,他也会变得奄奄一息。 谯知微从没如此悉知光阴之速,人之脆弱。她怔怔地望着沉犹那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心里涌起一些无法言说的哀伤。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他线条凌厉的脸,用指尖勾勒他纤长飘逸的眼尾。 人们都说相由心生,沉犹的心肠,也应当和他的长相一般冷硬。沉犹却被她带着眷恋的动作鼓励到,他发狂一般握着她的大腿,抚摸她丝绸般的机理。 谯知微的腿被他扣住,放在了他的肩上。这个姿势让花穴大剌剌地暴露了出来,红肿的唇瓣透着艳糜的红,就像被雪压了一晚上的红梅,有股子凋零的颓美。 沉犹的肉茎再次迫不及待地挤了进去。谯知微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这个姿势让他进得很深。谯知微忍着酸痛,勾在他肩上的小腿在微微抽搐着,圆润的脚趾蜷紧又松开,松开又蜷紧。 随着沉犹的冲撞,谯知微胸前的乳儿也跟着跳动,宛若受惊白兔,沉犹盯着她晃动的乳波,眼神被两粒红肿的奶头吸引。 他想象着里面流出乳汁的样子,若是她有了身孕,就会流出浓白的、米浆一样的乳汁。 一条条乳白色的湿痕蔓延在她的身上,她惊慌失措地捂住胸乳,却根本捂不住四溢的乳汁。若是她涨了奶,只会更难受,肿硬的乳儿让她又胀又痛,那就只能他来帮她了。 他每天早晚都要帮她吸出来,含住那粒透亮的奶头,用力吮吸,她有一瞬间会疼得呻吟,但随着乳汁被他慢慢吸出来,她的呻吟也会逐渐变得轻松。 怀着这样难堪的幻想,沉犹一下又一下地冲撞着她的花宫。谯知微的腿被沉犹弯折成了一个异常艰难的姿势,她除了认命地受着他的抽插,几乎动弹不得。沉犹忽而按住了她的小腹,下身冲撞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 他冷冽的叁白眼中燃起了某种火焰,像是某种欲望非常迫切地需要释放。谯知微有了好些次经验,已然能够明白他的动作和眼神代表了什么。 她死死地揪住他的手臂,指甲嵌入他的肉中,口里不停地问:“结契仪式好了没?好了没啊?好了就快停下来……” 马上就要到临界点了,沉犹怎么可能停下来。谯知微那张红唇只会拒绝,他越看越觉得不爽,便把手指伸进了她的嘴中,狠狠地压住她的舌根,让她再也吐不出任何拒绝的字眼。 她的口和她的穴都是潮湿而娇嫩的,因为这是身体的内里,撕去蜜桃的外层果皮后,就会出现这样软嫩丰盈的果肉。 谯知微呜呜地叫唤着,口中和花穴都被塞入异物的感觉令她十分不安,她狠狠地咬住了沉犹的指,指甲也在沉犹的手臂上抓出了血痕。 沉犹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无数下飞快的冲刺后,他重重地撞进了她的谯知微的宫口里。而此时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反抗,她的手指已经松开了沉犹的手臂,而她的腿,依旧在沉犹的肩上痉挛着。 一缕血顺着沉犹臂上的抓痕流出,与此同时,谯知微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激流在她的宫口里迸溅——沉犹射在了她的里面。 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怨气,她明明没有准予他这样弄,可他丝毫不顾她的意愿,居然就这么射了进来。 谯知微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可沉犹一只手捏住了她的屁股,把她向着他的方向推,使二人结合的地方更加紧密。“催什么……”他这才懒懒地回答着她的问题,“结契仪式还没完呢……必须让我的阳精全部进到你的宫口里。” 谯知微的宫口又酸又疼,如此被沉犹浇灌了一次,他又堵着不肯退出去,更是胀得难受。她不知道为什么结契仪式需得将他的阳精送入她的身体里,可沉犹的话语,她也不敢不信。 毕竟她现在完全倚仗他的施舍。她很需要借助他的神咒,去抵御那条恶龙。见谯知微又怂成了鹌鹑样,沉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侧头亲吻着谯知微的脚踝,啄她精致的踝骨,低声喃喃:“谯知微,给我生个孩子吧……和我在一起,不要管谢玉的死活了,好不好……” 他老是这样蛊惑自己,谯知微可不会轻易被个坏男人骗去替他生儿育女,她不停地强调:“不好!不好!” 沉犹忽而偏头冷冷一笑:“我还看不上你呢!不过是暖床的交情,如今为了救他,连自个儿的命都愿意搭上,真是蠢笨如猪!” 谯知微哪里不明白荒之秘境是龙潭虎穴,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真的丢下谢玉不管,跟个野男人跑了吧。虽然她并不是一个品德多么高尚的人,但是昧良心的事情还是不太愿做。 如果她因为救谢玉而死掉,也算是死得其所。宫口处已被浓精覆满,既然已经得到了神咒,谯知微便也不那么敬畏沉犹了。 话语也带了些棱角:“不用你管!这是我的事!反正我以后是要跟着谢玉回去过好日子的,我们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许是谯知微过河拆桥的本事激怒了沉犹,抑或是她那句“反正我们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又冒犯了他,沉犹的脸色瞬间阴冷了下来:“利用我?用完了就扔掉是不是?” 虽然他话说得难听,不过谯知微仔细思索了一下,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为了避免日后不必要的纠纷和麻烦,她叹了一口气,道:“沉犹,谢谢你能给我神咒……既然结契仪式已经完成了,那、那你就把你那个……弄出去……” 她说得结结巴巴的,因为沉犹的肉茎还牢牢地塞在她的小穴里,那浊精和蜜水都堵在里面,天知道她的甬道里是多么泥泞不堪。 “好舒服,你的穴里面好软好温暖,我不想出去,再让我插会儿好不好……”沉犹的语气又低柔了下来,他把谯知微的腿从他的肩上放了下来,而他又完全压到了她的身上。 而他完成整个动作时,他的肉茎依旧满满地堵在她的穴里,丝毫没有滑出来。 感受到他又有变硬的趋势,抑或是结契仪式已经完成,谯知微作为有夫之妇,不适合再与他做些无关的纠缠。 沉犹想要同她温存的模样让她有些尴尬,他说话也丝毫不避讳什么,谯知微认为自己有必要同他划清界限。 “你不要这样……”她努力将语气控制得平和而稳重,“我们之前说好了的,既然结契仪式完成了,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 谯知微没有注意到沉犹越来越黑的脸色,她不想太过说教,可是沉犹帮了她,她总有些知恩图报的心肠。 于是苦口婆心地劝道:“日后你若想要讨个媳妇儿踏实过日子,就不要老是满口污言秽语,没有姑娘喜欢你这样的……你若是没钱娶媳妇儿,等我日后回了谢府,就托人把我那袋金元宝送给你,日后要对你的妻子一心一意,可别再去逛勾栏喝花酒了……” 谯知微自认还算厚道,毕竟她向沉犹作出了赠送金元宝的承诺,那可是她全部的家当。她以为会看到沉犹的脸上出现类似喜悦的神色,毕竟种一辈子庄稼也攒不到一袋金元宝。沉犹算是赚翻了。 可是沉犹居然面无表情地启唇道:“你可真大方,愿意把一整袋金元宝都送给我。” 谯知微可听不出他那点儿冷嘲的意思,她甚少被人夸大方,一时间有些自得,便将心里话吐露了出来:“是嘛……我是想着,我反正是跟着谢玉的,他这么有钱,我日后也不缺这一袋金元宝,而你比较穷,又忙着找媳妇儿,这袋金元宝刚好能解你燃眉之急,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谯知微的语气甚至有点炫耀的意思。 沉犹有些不懂,明明他们下身还紧紧相连,他的阳具插在她的穴里,二人的阴精阳精都混在一起,糊满了她的甬道,她怎么有脸说得出这样的话? -- 第一百三十六章他射在里面还是外面(H) “你那破元宝就留着给谢玉备副上好的棺材吧!”沉犹咧嘴一笑,表情讥诮得不行,“万一救不活了,也不至于曝尸荒野。” 谯知微眼神陡变,虽然她心底很赞同沉犹预料的这个结局,但她很厌恶沉犹老是这般落进下石。她难得尖酸起来:“应该备两副,若我死了,还劳烦您将我和我夫君葬在一起。” 也不知哪句话又得罪了沉犹,他在她的胸乳上狠狠掐了一记,恶声恶气道:“若你葬身龙腹中,哪里还用得上棺材?” “那倒也是……”谯知微赞同地点点头,杏眼里有一抹浑然天成的天真之色,“你说得一点没错,纵然我有了神咒,能够不被龙所迷惑,可我哪有什么本事能够夺得他的心?不过是送上门的点心罢了。” 沉犹不喜她这样哀戚的语气,没来由地发起火来:“你是有本事的……你当初如何能从龙的手里活下来,如今就能如何挖掉他的心……” 沉犹阴阳怪气的,谯知微哪里听不出他又在讥讽她与龙媾和的事情。 谯知微总感觉沉犹是一个非常矛盾的男人,明明非常轻视她,却总对她有点儿不明不白的占有欲。谯知微无需搞明白沉犹的内心,毕竟她对沉犹可一点儿也没有兴趣。 她皱眉推他的胸膛,道:“结契仪式完成了,沉犹,你快起开!” 可他不仅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谯知微还感觉他在自己体内的肉茎变得越来越硬,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而沉犹接下来的动作便印证了她的预感——他又揉着她的乳儿,重新在穴里抽插起来。 他刚射过一次,故而穴里全是浊精,随着他的抽插,一股股地流出来,糊得二人的相连处一片淫靡。神咒已然到手,谯知微便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不清了,她的声音透着一股坚决:“沉犹!结契仪式已经完成了!不准你再、再……” “不准我什么?不准我再插你的穴?”沉犹轻蔑地勾着唇角,“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都插了这么多次了,现在你的穴里可都是我的精水呢。”他笑得轻佻,手指在她的穴口处勾了一缕溢出来的精丝,抹到了她的嘴唇上。 “尝尝喜不喜欢。”他把乳白色的精液抹匀在了她的唇瓣上,把她红艳的嘴唇抹得宛若涂了层脂膏一样。他身下动作不停,精水被他的抽插挤了出来,他又屈指在她的腿根勾了缕,揩到她的唇缝上,意思是叫她吃下去。 谯知微哪里愿意吃他的精,一时皱紧了眉头,紧紧闭上了唇,杏眼里还有些嫌弃。沉犹哪管她嫌不嫌弃,直接用指抵开了她的唇瓣,硬是把手指上的精液送进她的口中。 谯知微尝到腥味,想到这粘稠的液体是什么,她就想吐出来,可是沉犹一只手扣着她的颈子,一只手把精液往她嘴里送。他的指探得越发深,把浊白的精往她的舌根处抹,谯知微不受控制,一时吞咽了好多。 沉犹喂够了,便去亲她的唇,二人的唇瓣贴在一起,他也不顾她的唇瓣上全是他的浊精,吻得难舍难分。谯知微的嘴里有他的精水,也有他的口水,心里无比苦涩,好好的结契仪式怎么弄成了这样。 沉犹又把她完完整整地亲了一遍,甚至将她的唇角都舔了又舔。“谯知微,知不知道你什么样子……”沉犹扫一眼谢玉,语气里有轻微的奚落,“完全就是个背着夫君偷情的小荡妇。” 沉犹吐出的热气交缠在她的唇瓣上,谯知微觉得沉犹可能有点大病,他从来不掩饰对她的唾弃,可明明又是他始终纠缠不放。她也学了些牙尖嘴利的本事:“那你是什么?送上门的姘头?” 沉犹挑眉一笑:“嗯,最后还要把你肚子弄大,等你生下来,谢玉才发现孩儿竟不是他的,一气之下就命人把你浸猪笼了,反正你是个贱籍丫鬟,死了也不打紧……” 沉犹看不惯她老是一副谢玉大过天的模样,不过就是被他第一个睡,把心都给了他……情愿挨他的鞭子,被抽得浑身都是红痕,还觉得甜蜜。 也不知和谢玉上床的时候有多听话,怕是被他玩坏了都不介意,现在还甘愿为他以身饲龙。 沉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挑拨离间其实是出于某种隐晦的嫉妒,他只觉得谯知微这女人就是贱得慌,于是逮着机会就戳她心窝。她连谢玉都受得了,他欺负她一下又怎么了? 沉犹喜欢看她被自己气得泪眼汪汪,只会咬着唇恨恨瞪他,可身子又软成了一滩雪棉。他以为她又会生气,甚至会拙劣地还击,可她忽而幽幽开口:“我若是被他浸了猪笼,你不来救我呀?我肚子里不是还怀着你的孩子吗?” 谯知微被绕进了沉犹的瞎话中,竟开始在脑海里想象着那个场景。不得不说,若是她真的怀了别人的孩子,以谢玉那恐怖的尿性,浸猪笼这种事,也不是干不出来。 而沉犹这种传统的农村男人,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个媳妇儿传宗接代,应当是把子嗣看得比命还重要的。 所以谯知微才反问沉犹为何不救她。可这句话听在沉犹的耳里,却又变了味,甚至带着股埋怨的缱绻调调。她哪像这样乖巧地对他撒过娇,他受用得很,好心地在她的花核上揉了两记,感受她更加敏感的裹吸。 沉犹摸了一把二人相连的下体,手指游移到她的小腹上,低声道:“若你怀了我的孩子,我肯定是会救你,还会养着你的,只是你的名声也臭了,怕是再也找不到下家,只能一辈子跟着我了。” “那我的命也忒苦了。”谯知微如实发表了感念。 沉犹轻轻吻了吻她的鼻尖,道:“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跟着我会受苦?” 谯知微心想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她可不相信跟着一个又穷又花的街溜子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可是沉犹的肉茎还插在她穴里呢,这种受制于人的时候,有的话可不兴说,不然遭殃的还是她自己。 “要不这几天就去我家住吧,晚上和我一起睡。”沉犹把脑袋埋在她的颈间,贪恋似的闻她皮肤的香气。他的肉茎也没闲着,在她的穴里浅浅抽插起来,只是动作比方才不知温柔了好多,像在勾引她一样。 耳边响起咕叽咕叽的水声,听得人想入非非。下体酥酥麻麻的,灼热的异物在软嫩甬道里兴风作浪,谯知微的眼神也逐渐软了下来。 沉犹在她的穴里耐心地磨,这种程度对于他来说是不尽兴的,但是谯知微似乎来了感觉,双眼迷蒙,全身的皮肤都透着一层薄粉。 沉犹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里,故意把龟头往她穴里的那个点上轻撞。他每撞到那个点,谯知微都要哼唧两声,越发媚眼如丝,小穴自然也绞得更紧。 像挠之则垂的含羞草,被人抚摸或是玩弄后,只会羞答答地蜷缩起自己的叶片。 不得不说沉犹在床事上很有天赋,只要他想,是很容易让谯知微舒服的。 只是他内里是个暴烈的性子,喜欢酣畅激烈的性事,还热衷于蹂躏她的宫口,一般男女交欢哪会弄得这么深,更何况是沉犹这种摧残式的弄法。谯知微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现下他体贴些,谯知微就能得到乐趣了。他亲她脸颊上的红晕,带着目的哄道:“来和我住好不好?好想天天都这样插你的穴……” 沉溺在他带来的酥软中,谯知微本来脑子一团浆糊,沉犹这话让她整个清醒了。 她这是在做什么?!她准许沉犹把他的那个东西弄进来,不过是为了得到神咒,方便她入水会龙。可现下结契仪式已经完成了,沉犹为什么还在她的身上起伏着,一边亲她,那根东西还在她的身下进出着。 最糟糕的是,她居然觉得很舒服,一时忘乎所以,任由神识飞出窗外了。她现在应该马上跳进潜龙河里,为谢玉争夺寸阴,而非这样赤条条地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羞耻和悔恨几乎将她淹没,谯知微声音都有些发颤:“我要马上去救谢玉了,谁、谁要被你天天晚上插、插着穴睡!” 谯知微听岔了沉犹的话,他只说天天插她的穴,可没说要夜夜插着睡。沉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他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勾勒着她和谢玉的相处模式,已经黏糊到晚上睡觉也难舍难分了么? 一想到她从前是怎样被谢玉抱进怀里,被他开苞后日日夜夜地调教,沉犹就觉得胸里有股闷气。 他俩甚至比想象中还要甜蜜得多,若非谯知微说漏了嘴,沉犹还不知道谢玉每晚要她的穴裹着睡呢。 带着一点恶意,沉犹忍不住询问更多的细节:“以前是不是也天天让谢玉插着穴睡?你怎么这么听话啊,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也不怕被他弄出毛病来。” “没有天天插着睡!”以前谢玉确实喜欢这样,他弄完后也不退出去,一晚上都埋在她的穴里。有时候半夜醒了,那物什若是滑了出去,谢玉又会从她的臀瓣后面重新挤进来,甚至有兴致再做上一两次。 谯知微本来就没怎么睡着,又被他颠醒,明明困极了,却根本没法睡,一晚上受尽折磨。早上起来,谢玉倒是神清气爽,她眼下却挂着青色。 后来她就不愿意和谢玉晚上睡在一起了,做完之后,无论多疲惫,都要回自己的屋子睡。 有时候谢玉是不放她走的,不过一周也就一两个晚上是这样,若是天天这么来,睡不了觉,她早死谢玉床上了。她急于向沉犹澄清,“怎么可能让他天天这样弄……我又不是傻子。” “多久像这样弄一次?” 沉犹一记眼刀飞来,谯知微不敢不说实话,但又不敢说得太具体,支支吾吾道:“反正就是……隔断时间……弄、弄一次。” “他射在里面外面?”沉犹目光凌厉。 “里、里面。”谯知微脸红得滴血,不知沉犹为什么要盘问这种事情。 她回答诚实,可沉犹简直想把她掐死,虽然他自己对待她也并不温柔,但他并不允许她被其他男人更加疯狂地占有。 “真没见过像你这样傻的,给男人随便玩,不过……”沉犹脸色并不好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话锋一转,“被人玩了这么久也没身孕,也不知道是谁有问题。” -- 第一百三十七章操都操过了 谯知微没指望沉犹那张狗嘴里能吐出象牙,她现在已经练就了百毒不侵的本事,面对他的挖苦,只装作没听见。 后来她又被沉犹抓着做了两次,她以结契仪式已经完成为由,不停地拒绝着他的进攻,沉犹只冷冷一笑:“结契仪式完没完成,可不由你说了算!” 谯知微越发觉得沉犹居心不良,甚至只是打着结契仪式的幌子来骗她身子。 可是小腹暖烘烘的,浑身气血丰沛,好似真的是沉犹渡过来的阳精在发挥作用。灵台更是一片清明,谯知微甚至有些心无外物之感。 结束后,沉犹拿帕子擦干净了她泥泞的花穴,用手指在那红肿的花唇上拨弄了两下。谯知微刚要呵斥他,他就适时地收回了手,甚至在谯知微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倒打一耙:“给你穿衣裳呢,乱动什么。” 谯知微翻了个白眼,于是肉核上又挨了一下。沉犹把她腿心那枚肉核摸得都快破皮了才放开她,谯知微杏眼里水盈盈的,这次不敢再顶撞他了。 沉犹喜欢看她犯怂的样子,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谯知微红着脸,倒也忘记了躲开。 究竟是忘记了,还是觉得没必要呢,反正沉犹强迫地亲了她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了。谯知微有些不喜欢沉犹的眼神,那双凌厉阴狠的三白眼,看她的目光,完全就是在赏玩属于自己的所有物。 这种男人看女人的、充满占有欲的目光,谯知微其实并不生疏,她在很多男人身上就见过,譬如伯安、谢玉……甚至是那条让她害怕的龙。 古冶涟在她身体里驰骋的时候,有一瞬间也这样死死地盯着她,因为他是兽,所以谯知微更能感受到他竖瞳中的欲望和贪恋,像漩涡一样把她吸了进去,把她困杀其中,不得超生。 谯知微咬着唇偏头,避开沉犹的注视。咬唇几乎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性动作,这是一种无意识的羞怯,或者——畏缩,逃避。 她的生活过得寡淡无味,与人交往老实本分,她有些不理解自己为何总是招惹到这些不太正常的男人。 她作为一个透明小虾皮,从来没有刻意勾引任何人,却频频被变态盯上,谯知微颇有些烦忧。她想起小时候她娘带她上街,她走得跌跌撞撞,不小心踢翻了路边乞丐的讨饭碗,碗里空空如也,连个铜板也没有。 谯知微她娘急着赶路,叫她别管赶紧走,可她踢翻了别人的碗,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她去扶正了碗,又给那个乞丐道了歉。 她刚说完对不起,那乞丐就抬起头,一张脏兮兮的枯皱老脸上,眼眶里只剩两个疤洞——也不知是被人戳瞎了眼,还是天生就是这样的。 谯知微被这瞎子乞丐吓了一跳,忙往她娘那边跑,又把人家的碗给踢翻了。谯知微有点怕他的相貌,犹犹豫豫地靠近他,又把那翻了的碗给扶正。 那瞎子乞丐却忽而拽住了她的胳膊,声音呕哑:“你这女娃娃还怪有意思的,今年多大了?” “你不是瞎子呀?怎么知道我是女娃娃?”谯知微长大了嘴,声音很是稚嫩。 “我眼睛瞎,但是心不瞎。” 这乞丐笑眯眯的,谯知微就又觉得他面善了,遂跟着笑眯眯地报了自己的生辰。那乞丐听完后神色颇有些古怪,说:“果真是个长寿的命格,可惜是个红艳煞,多情多欲,淫乱比娼。” 这句恰好被谯知微她娘听见,她起了泼妇骂街的气势:“你个死瞎子!胡说八道什么!这样咒个小女娃,我看你才是个漏屎的老兔爷!”被谯母骂了,那乞丐也只是哈哈一笑,谯母赶紧拽着谯知微走了。 却没听见那乞丐的幽幽一叹:“夜夜笙歌,滚滚桃花……一生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谯知微曾经为了发财,也着过封建迷信的道,寄希望于风水玄学。不过当她怎么也发不了财后,她也就不怎么信这玩意儿了。 所有不能让她发财的东西都是糟粕!糟粕!可她望着沉犹那一双眸子,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幼年时那个瞎子乞丐说的话。 她曾在一些江湖骗子的小册子上看过,红艳煞人命局,女命主烂漫不贞,淫奔私约,即便嫁为人妇,也易与夫君之外的旁人有淫欲痴缠。 可不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吗?谯知微一时陷入了极强的心虚中。 当沉犹提着她的肚兜时,谯知微表情扭扭捏捏的,手也不肯抬起来,沉犹冷嗤道:“操都操过了,装模作样给谁看?”说完直接捉着她的腕子,把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给她穿起了肚兜。 沉犹系好了颈上的丝绳后,又去系她背上的绳子。沉犹没给女人穿过肚兜,一时系得有些紧,谯知微只觉得胸部勒得慌,哼声道:“松一点,沉犹,松一点……” 沉犹目之所见是她雪白的背,被肚兜绳子交叉束缚着。绳子是桃红色,很俗艳,但又偏偏很有风情,沉犹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可这并不妨碍他深觉矛盾,就像他始终搞不懂她这个人是怎么能够做到又土又清新。 沉犹想象扒光她的衣服,把她用一根漂亮的绳子绑起来。先用后手缚捆住她的上身,再在两只脚腕的交叉处系捆,引出绳索在腿弯处收紧,把她的大腿和小腿绑在一起。 而后从后背缚住的双手处引出两股绳,越过两边肩膀后在身前拧为一股,再系于脚踝处。 而他在手中绞缠这股绳索,让她的上身和下身不断拉近,像只蜜桃般蜷曲起来。 这种拷问式的捆缚会让她非常痛苦,甚至连脖子都无法动弹,这只脆弱的蝴蝶只能听由他的操纵,收敛起她的蝶翼,慢慢蜷曲身子,最终退化成茧。 成为他掌中的盘玩之物。 或者把她的双臂和双手都捆在头后,这样可以让她的乳儿更加舒展,而无论他如何对她的乳儿进行调教,莫说反抗,她连避让的能力都没有。 他甚至可以再引一条绳,把她的乳儿外缘也绑起来,紧紧地缚住她的胸乳,而她只会哭着求他:“松一点,沉犹,松一点……” 强烈的拘束感和肢体被牵扯的痛苦会让她很快就丧失任何尊严,虽然她本身也缺乏这个东西。沉犹知道这个时候就可以和她谈条件了,一些床上的事情……无论多么过分,她都会答应的。 因为他若不放开她,她的血流就会被绳索堵住,她的肢体也会渐渐坏死,而脖子上缠绕的那一根绳,也会让她死于窒息之中。出于本能地恐惧,她会变得非常非常地乖顺。 沉犹计划着一定要这样和她搞一次,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只是把手伸进她的肚兜里,从后背一直抚摸到了她的前胸。他一下又一下地揉捏着被肚兜勒紧的乳儿,轻轻地笑:“好像确实系得紧了些,都勒扁了……怎么这么软啊。” 谯知微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想把他的手拨开,可沉犹一只手就扣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别在了她的身后。他从后面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指尖在她的奶头上抠刮着,问:“能不能就这样把绑起来?什么衣服都不穿……” 谯知微忍无可忍:“你有病!你是端午的粽子没吃够吗?” 沉犹一边笑,一边别有深意地暗示:“以后再说,反正来日方长。”谯知微恨死沉犹这副尽在掌握的模样,她总有种掉入陷阱的不安之感。沉犹重新帮她系好了肚兜绳子后,便松开了她的腕子。 只是他的手并不老实,隔着一层肚兜衣料,他从外面掐她的奶头,问:“现在呢?还紧不紧?” “不紧了……”她飞快打掉了他的手,声音细弱。可她的奶头早被沉犹掐得挺立起来,肚兜的料子很薄,所以两枚凸起非常显眼。 沉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胸前的点点,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眼睛,道:“摸了你一下而已,就这么有感觉吗?” 谯知微真是一点也招架不住,她红着脸沉默不语的时候,沉犹又替她拢好了外套。他越看她越喜欢,她的眉,她的眼,甚至她脸上的红晕,都非常合他心意。 他在她的唇上又亲了一口,问:“我之前说过的话,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沉犹说了那么多话,谯知微哪里记得他指的是哪一句。 他专注地捧着她的脸,声音非常具有蛊惑性:“放弃他,跟着我。” 又来了。 谯知微心想她才不傻,怎么可能去给他当奴隶。她回答得很坚定:“不可能。” 然后她的奶头又被沉犹狠狠地揪了一把。 可是当沉犹带着她来到潜龙河边时,她却不由自主地表现出了犹豫。日暮昏昏,芦苇枯黄,潜龙河水又掀起了黑浪。谯知微只是站在岸边,心里头就泛起恐慌。 沉犹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向前走,谯知微的步伐迈得极慢,几乎是在被沉犹扯着走。还有一步就能踏进水中时,她几乎整个人都缩在了沉犹的怀里,像一只被淋湿了羽毛的雏鸟,正瑟瑟发抖。 “你不是心心念念要救谢玉吗?那你走吧,从这里跳下去。”沉犹的声音真是冰冷得可怕,谯知微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可是沉犹却一直在把她往外推。 谯知微没有办法,只能紧紧地搂住沉犹的脖子,整个人都吊在他的身上,宛若个对郎君纠缠不休的痴女。 -- 第一百三十八章你屋子里的娇娥调教得好 沉犹将手覆在她的手上,轻抚她柔软的皮肤,然后一根根掰开她无助的手指。谯知微的手从沉犹的脖子上滑了下来,没了抓握,人便斜斜往一旁摔。 她以为要跌跟头的时候,沉犹又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她的胸脯直直撞向他坚硬的胸膛,乳儿都快被挤扁了,她呲牙咧嘴地抬头,看见一截形状夭柔的下巴,和他嘴边的淡淡笑容。 那笑容里有一抹诐邪:“你还不快点跳下去,扒拉着我做什么?” 河岸风大浪急,谯知微颊边的发丝被吹得散乱,她眼神躲闪,却不愿向沉犹吐露她真实的心绪,不过就算她不说话,沉犹也能看出她这是怂了。 他把她散乱的发丝捻在指尖,轻轻别在她的耳后,低头问她:“你是不是害怕呀?” 谯知微可不能任由自己被他嘲笑,嘴硬道:“谁、谁怕了。” “你不怕你说话结巴。”沉犹越发凑近了她,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二人的嘴唇也若有似无地贴在一起。 他呼出的热气仿佛在谯知微的唇上凝成水雾,谯知微急得推他的胸膛,沉犹眼皮一掀,顺势放开了搂她腰的手,谯知微惊呼一声,直直朝后倒。 沉犹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她的胳膊,又重新将她拽入怀里。他抱着她低低地笑,谯知微再迟钝,也能看出沉犹在捉弄她。 她恼羞成怒地踢他一脚,沉犹感觉像被兔子蹬了一下,不痛不痒,轻声警告她:“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 谯知微就不动了。她盯着脚下这条玄浪湍急的潜龙河,眼神里有几许茫然无措。她对自己并没有任何信心,但是出于某种道义,她不得不舍身一搏。心里有个沉重的声音一直在告诉她,一旦她跳了下去,她也绝无活路。 沉犹似笑非笑地瞅着她,表情略玩味,也不知他在琢磨些什么。沉犹摸了一下她的后颈皮,忽然叹了一口气:“你想不想我陪你下去?” “你愿意陪我下去呀?”谯知微的眼眸瞬间恢复了神采,桃花秀脸上杏眸如波,看着真是纯美动人,而美好本身,最容易叫人滋生邪念。 沉犹的眸光幽晦不明,谯知微有种鬼火环绕之感,不过她依旧满怀期待地看着沉犹,甚至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角。 沉犹的唇角微微上翘,他起先没有回答,好似在思量,或者是在盘算。 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谯知微,观望着她逐渐变得焦急的面容。在她欲言又止之时,沉犹悠悠开口:“不愿意,我就是问一问。” 谯知微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沉犹还要耍她,而自己总是对他抱有幻想,回回上他的当。她心里本就萧瑟,一时气得眼泪直掉,连肩膀都在抖。 沉犹拿手背去接她的眼泪,谯知微恶狠狠地在他手背上打了一巴掌。沉犹顺势拽住她的手,语气冷然:“这是你自己的决定。” 他说的是她执意入水的事情。他劝过她多次,让她抛下谢玉,以后和他在一起,然而每每被她拒绝。也许沉犹心里也有点不清不楚的愠怒,她让他不舒服了,她必将遭受来自他更加恶意的捉弄,或者说,被否定后的报复。 沉犹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腕子,谯知微被抓疼了,神情万分苦楚,沉犹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可她的手腕处已经有了些淡淡的指痕。 沉犹盯着她手腕处的痕迹,他发觉自己很想让这些痕迹永远留在她的身上,成为她无法摆脱的痛痒。或者用绳子,把她绑起来。 沉犹的目光明显不怀好意,谯知微将手背到背后,藏起了自己的手腕。 沉犹冷笑一声,随手扯断一根岸边的芦苇,拿在手里细瞧,似乎很是无聊。嘴里的话却是对着谯知微说的:“你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呢?” 他语速缓慢,故而显得慵懒,谯知微听出了一股浓浓的不屑,好似在嘲讽她对谢玉的感情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终究是个怕死之辈。 谯知微再怎么好气性,此时也有了脾气,她较劲似的回道:“去啊,当然要去,你只等我带着龙心归来吧!” 沉犹漫不经心地笑,三白眼里一抹洞鉴之色。他用食指缓缓勾勒着她的下巴尖,嘴角弧度恰似一记轻浮墨笔:“那龙不仅凶恶食人,还是条雄的……你可别被‘吃干抹净’了才好。” 沉犹那句“吃干抹净”显然带着双关义,他眼神中的讥诮实在刺眼,谯知微不甘下风地回:“你倒是提醒了我,那龙再怎么凶残,也不过是条雄的,管他雄的公的男的,都是一个贱德行……我着实是可以利用一番,难保不是我保命的手段。” 谯知微这句话别有深意,连带着把眼前的沉犹也骂了一通。沉犹掐着她的下巴正要张嘴嘲弄,却发现她脸上又挂两行泪,眼尾有点泛红,眼神倒是一如既往的倔强。 沉犹抿紧了唇,捏着她的下巴半晌不说话。谯知微刚放完狠话,就被他看见自己狼狈的哭相,心里气得很,偏头不叫他看自己。沉犹掐着她下颌又给她把脸转过来。 “那你和那些花娘有什么区别?莫非你真是谢玉从勾栏里买回去的?”他比她高多了,谯知微只能仰着脖子看他。她咬紧牙关,像一只惊惧的小鹿,看他的眸子充满了戒备。 空气中一股飞火味儿,谯知微的眼泪滴在沉犹手上,像烛泪般烧燎着他的皮肤,令他心中也泛起点不明不白的楚灼。 沉犹哪里看不出谯知微眸子里的那点儿恨意,他的手指不觉用力,谯知微的下巴都快被他捏碎。 又是一滴泪落在他的手背上。沉犹扫一眼那泪珠,恍然如见雨丝风片,云间月华。 少时他也曾贪恋这般风流景致,像他这样的贵游子弟,家中世代荫封,不必为浮名浮利而虚苦劳神。因而多无学术,又乖张自矜,看不起炎热争逐场。 世交同辈大多声色狗马,聊以慰藉,沉家家风板正,沉犹倒是没染上那些坏毛病。只是沉犹盘腻了金石翰墨那等俗物,便只剩下自然山水堪可入眼。 沉父尚在世时,沉犹亦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闲暇之余,便四处探幽访胜,采撷山川之美。 殊不知旻天无德,良辰易逝,见盛之始,已伏衰之机也。 他沉家就是最好的例子。伏龙人身赋神力,却代代难逃惨死。可怜他父亲一生鞠躬尽瘁,到头来也死得凄寒惨绝。 真应了那句“比干剖心,子胥抉眼,忠之祸也”。 失怙之后,他亦不得不踏上这条他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的凶险道路。 不过这一些很快就要结束了。 眼前的谯知微骨媚声和,她眼泪滚烫,那一瞬间竟融暖了冷蔑的沉犹,致使他浊乱多绪。 他说:“如果你真的不想去,那……” 可他话没说完,谯知微就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一声脆响后,谯知微觉得手心火辣辣的,她以为打不着,没想到这一巴掌打得这么实。沉犹背着光,谯知微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沉犹可不是好惹的,谯知微暗恨自己为何这般冲动。她捏紧了拳头,一时惴惴不安,牙齿都在微微发颤。 沉犹摸了一把自己被她指甲刮花的脸,看见一点血,他冷哼一声,就来抓谯知微的胳膊。 可谯知微比他反应更快,慌乱中纵身一跃,跳进了潜龙河中。黑浪一卷,她便消失不见。 沉犹死死盯着河面上的漩涡,嘴角勾起一抹阴幽笑容,只是眼神冷得瘆人。 沉犹从河边返回了谢玉的住处。他心中不快到了极点,然而罪魁祸首已然入水,他重重踢开门,又摔了两个茶杯,依旧不觉得解气,便仔细打量起谢玉和谯知微的住屋来。 他在一个开着盖的箱子里看见了张字帖,上面写着“白玉微瑕”四个字。他将那字帖抽了出来,只一瞧,便知这四字中的玄机。玉,便是谢玉,微,也就是谯知微了。 这字形体极好,笔迹却不流畅。不应当是熟手之作,也不像是谯知微那个蠢货写得出来的。更像是熟手执着生手,慢慢教着写的。 沉犹的脑海里忽的浮现个谢玉伏案练字,而她在一旁红袖添香的场景。 不对,应当是谢玉捉着她的手,在纸上写下这情意绵绵的四字。谢玉从身后搂着她,她转头与之相视一笑,或者说,她干脆就坐在谢玉的怀里。 谢玉倒是个有情趣的,难怪谯知微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翻肠搅肚地念着他。 沉犹口中轻嗤,抬手便将这字帖撕了。只是撕碎的残片依稀能辨认出原字,沉犹看了两眼,指尖又燃起蓝色火焰,将这残片也烧得干净。 烧完了“白玉微瑕”,心情非但没有变好,甚至更烦躁。沉犹大步走到塌前,见谢玉脸色青灰,分明是大限将至的模样。若非自己用神术吊着他一口气,他的尸体怕都臭了。 沉犹沉沉打量着谢玉,忽而笑道:“谢公子房中的娇娥倒是调教得好,很是可口。” 沉犹知道谢玉是能听得见的,他更加刻意道:“你也不用忧心她的去处,若你殁了,我自会把她接回家中,不叫她无枝可依。” 谢玉眉头紧皱,分明是将他的话全听了进去。沉犹无声冷笑,手中又幻化出一柄刀刃,他此时要杀谢玉可谓易如反掌。 他将刀子扎进谢玉的大腿里,看汩汩的血又冒了出来。沉犹虽扎得狠,然而大腿毕竟不是要害处,除了让谢玉更疼些,也没什么别的意义了。毕竟谢玉能活着,凭的还是沉犹的神力。 沉犹只是在泄愤而已。他左右转动刀柄,让刀刃在谢玉的肉中搅动,直在大腿上钻搅出个血洞。 沉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谢玉,缓声道:“谢公子能否教教我如何调教女人?她在我身下时柔润比水,插.进她蜜/.穴更觉酥软一片,我思来想去,着实是因谢公子教得好。” “只是以前你教她的那些东西,日后就由我来教了。” 沉犹拔出带血的刀刃,随手扔到一边。谢玉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血流不止。反正这里全是血迹,再添些新的,她若有命回来,必然也是发现不了的。 可是……她真能有命回来吗? 沉犹发觉自己给不出答案。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从前的推定一步步进行着,只是人心幽微莫测,千头万绪,总有抓不住的乱情。 沉犹一手促成这个局面,却又难以排遣心中悼灼,见不远处的案上有个白玉酒壶,里面剩了些残酒。 他本想一口饮尽,可看着谢玉,沉犹又觉得碍眼。便把剩下的酒一股脑浇在了谢玉腿上的血洞处。 -- 第一百三十九章你是我的小宝贝 再一次来到荒之秘境,谯知微比前两次要镇定得多。走尽灯笼栈桥,又穿过黑瀑,巨形石门缓缓开启。她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眼前唯有一片荒败。 高耸的青铜柱泛着古拙的青绿色。青铜真正的名字其实是“吉金”,意为“美好而精纯的铜”,这种由红铜炼制的金属,起初会有着如同纯金一样的色泽,在时间流逝里慢慢锈蚀成青色,故而得名“青铜”。 白玉锁链上更是血痕斑斑,盖因那个被锁链困住的男人,他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几乎要流干。 他垂着头,银白色的长发像融化的雪水,自山崖倾泻而下,他纯美无瑕的脸庞让人想起石钟乳,沉积千万年,被困囿于岩洞中,有缘之人才可窥见其中的光怪陆离。 谯知微一步一步地走近古冶涟。她的眼神不敢从他身上挪开,纵然他看上去非常虚弱。古冶涟对她使用了摄魂之术,却被沉犹将计就计,坑了一把,因而遭到了重创。 或许他已经死了?毕竟这条龙本就被白玉锁链上的符咒折磨多时,伏龙人的法宝亦非等闲之物,这条龙折在这里也是情有可原……这是最好不过的了,如此,她挖下龙心,可不费吹灰之力。 谯知微怀着侥幸之心再度靠近。荒之秘境安静得诡异,连一丝水波的声音都听不见。她的绣花鞋踏在地面上,发出一点沙沙声。 忽而又是一阵石门关紧的声音,谯知微抿唇回望,心已凉了一半,再回头时,发现古冶涟抬着一双金眸,漠然打量着她。 她心中惊骇,冷不防叫出声来。古冶涟的嗓音凉比飞雪:“既然逃出去了,又回来干什么?”眼前的雌人伙同他人一同欺瞒于他,害他中了伏龙人的奸计。想到这些,古冶涟就横生恼怒,没想到一个小小雌人也敢算计他。 更何况,这是一个与他交配过,被他用龙精浇灌过,日后更要与他长厢厮守的雌人。 背叛。 对于绝对忠于伴侣的龙族来说,这是一个陌生的词汇,但这并不妨碍古冶涟意识到谯知微背叛了自己。明明互相舔舐的时候,她看起来那么动情,仿佛已经认定自己是唯一的伴侣,没想到转头就和雄人一起来害自己。 古冶涟不得不再一次审视着她纯净无辜的脸庞,这样一个柔弱的雌人,却是个花心又狠毒的。他身为高贵的龙族,愿意承认她的伴侣身份已是天大的恩赐,她却恩将仇报,可见最毒妇人心! 谯知微被那双金眸盯着,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她不会忘记这条龙是多么的诡异狡诈,他用摄魂之术操控着她把刀捅进了谢玉的胸口,挖掉了谢玉的心。她捏紧了拳头,心中全是恨意。 “回来自有回来的道理。”谯知微藏起恨意,变为莞尔一笑,“难道你不想我回来么?” 古冶涟又闻到了自她身上散出的香甜气息。兽比人的嗅觉灵敏太多,他在这浓郁的气味中感到浑身燥热,额上又起了一层薄汗,古冶涟明白,这是因为他的发情期还没有过去。 龙的发情期十分漫长,为了繁衍后代,结为伴侣的龙会在整个发情期间都不间断交配行为,为的就是令雌龙充分受孕,以便产下后代。龙族本就不是多子之兽,后又因龙族惯习断情绝欲之术,使得龙族越来越少。 天地将古冶涟拘在这里,却让他的发情期越来越难捱。 既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顺眼的,就必不可能放过她。被古冶涟那双深金色的眼眸沉沉注视着,谯知微又有了眩晕之感,一时心神飘荡,恍若置身幻境。 龙眸幽深,像泥沼一样拖拽着谯知微的意识,让她再一次深陷摄魂之术。纵然有伯安在耳边一声声地呼唤着她,谯知微也无法控制地迷失了自我。古冶涟施了个小小的法术,让她眼中所见乃为世上的至珍至爱。 古冶涟亦想打探一番她魂牵梦萦之人究竟是谁,是她从前那个夫君,抑或是与她联手坑害自己的伏龙人?谯知微只觉得脑子钝钝地疼,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古冶涟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上笑容妖冶。 耳边传来各种尖锐刺耳的声响,宛若幽魂啜泣、厉鬼尖叫……伯安焦急的呼唤声被掩盖其下,谯知微晕得厉害,闭上眼睛不停捶打着自己的太阳穴,渴望以此来恢复清醒。 此时下巴被人用手指轻轻挑起,一个清冽的嗓音问她:“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谯知微茫然睁开了眼,先是看到一双璀璨的金瞳,那纯净的金色向四周晕染开来,晃得谯知微眼神迷离。 她再度睁开眼时,眼前却出现了一只金灿灿的大元宝。谯知微活了这些年,哪里见过这么大块的金子,垂涎得口水都要滴出来。 她毫不犹豫地摸上了这个金元宝。元宝质地细腻光滑,谯知微贪婪地摩挲着,多想将它占为己有。 只是这么大的金元宝也不知是真是假,谯知微一时有些疑虑,据闻真金的质地较软,谯知微便想要咬上一口鉴鉴真假。 哪知眼前的金元宝跟长了腿似的,谯知微刚把唇凑近它,还没张嘴,它就躲开了。谯知微又得再次凑上去,唇还没贴上,那金元宝很是叛逆,又避开了她的唇齿。 一缕轻盈的清气拂在脸上,那个声音又问了她一遍:“告诉我,我是谁?”下巴好似被人勾着,谯知微觉得有些痒,心想这金元宝还会说话,莫不是个成了精的元宝,应该更加值钱吧! 她心里乐开了花,笑嘻嘻地回道:“你是我的小宝贝,也是我的命根子。”说完,她又爱不释手地摸了上去,牙齿更是跃跃欲试。 古冶涟发出一声低笑。荒之秘境若有其他人,便会发现这样一幅奇异的景象。浑身是血的男人被锁链缚在青铜柱上,一个女人跪在他的身前,细致地抚摸着男子精雕细琢的脸,像是在安慰他,或者是在表达自己绵绵的情意。 女人热情似火地往男子身上贴去,红唇也在男子的颈间徘徊,好似在找一处适合亲吻的皮肉。 她跪得不稳,身子晃晃悠悠,唇时不时地触碰在男子裸露的皮肤上,落下一个个悄无声息的吻。她唇间呵出细细的热气,每一个吻落下时,都让发情期的龙更加躁动。 白玉锁链哗啦作响,是古冶涟又在尝试挣脱。眼前的金元宝总是晃来晃去,为避免它逃跑,谯知微伸手揪住了元宝,却不知自己抓住的是古冶涟头上的角。 “你躲什么呀?”谯知微嘟囔着表达自己的不满,这金元宝怎的还这般叛逆,让她啃一口都不成。 不过她对金子有无限的宽容。这金子真美啊,黄灿灿的金子,快把她的眼睛都闪瞎了,可她怎么就这么高兴呢!难怪有人写了本《钱本草》说:钱,味甘,大热,有毒,便能驻颜,采泽流润。 《钱本草》是模仿《神农本草经》而写的,此文将钱喻为一种“本草药”,历述金钱的药性。话说神农尝百草,却没尝过钱本草是个什么味,谯知微想,那她今日就来尝一尝这金子究竟是什么味道。 她忽而双目灼灼地盯着自己,古冶涟也忍不住垂首回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吻上了自己的唇。谯知微好不容易抓住了这块金元宝,便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起来,想要尝出个味儿。 古冶涟无动于衷,略微低头,任由她在自己的唇上舔舐。她细小的舌湿润而柔软,还带着点暖意。他的唇角紧紧地绷着,谯知微却用舌头打着旋儿舔他的唇角。直到把他的唇也舔得潮湿。 古冶涟的眼神越来越危险,谯知微却依旧作死地舔他的唇瓣。她舔了半天,也没尝出这金子究竟是个什么味儿,有些挫败,也有些无趣,刚要收回舌头的时候,古冶涟就含住了她的唇。 他的舌头和她的搅弄在一起,在她的口中掀起风浪,古冶涟只觉得她的唇舌柔软鲜甜得让人沉醉。他沉浸在这个亲密无间的吻中,下腹的欲火更是难熬。 谯知微没想到这金元宝还会咬人,惊异地瞪大了眼,连自己的唇瓣被人吸肿了都不知道。她沉浸在金子咬人的恍惚中,猛然听见一声厉喝:“蠢货!” 这分明是沉犹骂她的声音。神咒初显,谯知微顿觉灵台方寸一片清明。眼前的景象又开始扭曲,金元宝化为碎片,眼前逐渐出现一双饱含情欲的金眸,和一张玉雕似的面容。 古冶涟沉沉地望着自己,二人的唇齿还在缠绵,谯知微只觉得一阵心悸,幸亏自己向沉犹讨要了神咒,不然又会被龙再次迷惑,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她忍住作呕的欲望,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异常,可她微微颤抖的唇瓣早已暴露了她处在惊慌之中。 二人亲密过一番,古冶涟心里便没有方才那样怪她了。龙虽睚眦必报,对于认定的伴侣却是无比宽容。 既然要长久地生活在一起,总不能日日兵戎相见。人这种卑贱的种族,生性丑恶,见异思迁乃是常态,必不如龙族一样,流淌着忠诚的血脉。 古冶涟只觉得雌人麻烦,可既然自己选择了她,也没法再改了。 只是他依旧不放心,看来日后得更加严格地管束着她,将她身边的雄性一个个清理干净,好让她收些心,这样她才知道她现下真正的伴侣是谁。 可古冶涟依旧忍不住质问:“刚才,你眼中看到的男人,究竟是谁?” 谁能让她变得那么热情主动,眼神中都充斥着迷恋。一想到她刚才的样子,古冶涟就十分暴躁,明明已经夺走了他的元阳,心里念着的却是其他人。 古冶涟的法术能让她看到心中挚爱,然而谯知微心里并没有深爱之人,倒有深爱之物,于是她看见的便是块巨大的金元宝。 古冶涟的眸子里逐渐显露出兽类的凶性,谯知微不由得想起他化为龙身时的利爪,那么尖锐可怖的力量,能将脆弱的人撕成碎片。她又想起躺在床上的谢玉,他心口的血洞一直流着血,让她的心也跟着扯痛。谯知微咬紧牙关,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我眼中看到的,是你。”谯知微委屈地皱起眉头,杏眼里水泽绵绵。她黏黏糊糊地诉说着动人的告白,尽管方式很拙劣,但是糊弄一条从来没有被女人哄过的龙,已经完全够了。 谯知微的双手攀在他的胸膛上,她的手指纤细,小指上的尾戒闪过一丝亮光。她望着古冶涟,眼睛落了一滴泪,她好似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又怯怯地送上自己的唇。 古冶涟知道她在讨好卖乖,虽然十分受用,却没忘记要严加管教:“若你日后再不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来,以前的事情我便既往不……” 他话没说完,便感觉到心口的刺痛,低头一看,心口处插了一柄匕首。刀刃尽入肉中,可见捅刀之人心中之恨,必定是怀着破釜沉舟的决心。龙虽为强大之兽,然而心却也是最脆弱的地方,若是心脏受了重伤,亦会不治身亡。 更何况,捅入他心口的这柄青铜匕首散发着幽幽的蓝光,这分明是伏龙人的东西,能够抑制龙的力量,专为屠龙而制! 摧心剖肝的痛感袭来,古冶涟呕出一口鲜血,目眦欲裂地盯着双手发颤的女人。 她已经害怕得牙齿打颤了,古冶涟却不明白,究竟是什么驱使着她,让她颤抖着双手,不停地转动着青铜手柄,让利刃在他的心口翻搅,一片片剜他的肉。 -- 第一百四十章从前怕你受不住 谯知微发了狠,手上越发用力。她死死地握着青铜匕首,在刀刃上倾注她全部的勇气。 鲜血自被霍开的伤口处滴下,染红了古冶涟身上的白衣。他一口一口地吐着血,那双金眸倒是一点也不曾从谯知微身上移开。 金色的竖瞳,比任何金玉都更加华贵瑰丽,也时时刻刻昭示着,他是一头猛兽的事实。 他吐出的血滴落到谯知微执着匕首的手上,顺着她的手背,一路流到手肘。谯知微闻到一股腻人的香气,若非灵台有神咒相守,此时又必然会被龙血所惑。 古冶涟的目光宛若鸩酒,令谯知微心生恐惧。她咬紧牙关,将插进他胸口的那柄匕首拔了出来,鲜血瞬间喷溅到她的脸上,古冶涟瞳孔微缩,其中蕴含的阴冷令谯知微不寒而栗。 他一句话不说,只用那种憎恨的目光死死剜着她,仿佛这样便能让她也感受到他被穿心的疼痛。 谯知微见他大口大口地吐着血,脸色苍白,额角的青筋仿佛在抽动,她知道他现在必定十分虚弱。锁链上的符文、沉犹的法宝,以及她现下捅进他心口的刀刃,对他几乎构成致命的损伤。 可他的神情……怎么说呢,除开被背叛的憎恶,从他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上,谯知微居然读出了一点萧索,他眉宇间那抹极淡的痛楚被眼中迸发的凶光遮掩了去,时时提醒着谯知微,他是一条食心嗜血的凶兽。 谯知微无法忍受他复杂的眸光,心一横,又将匕首捅进他的伤口中。耳边是刀刃一寸寸没入皮肉的声音,他鲜血淋漓的心口更加惨不忍睹。 不知怎么的,谯知微想到撕开绸扇的声音,或是用剪子剪掉长发的声音……这些声音都代表着某种毁灭,让人心生哀情。 古冶涟感受到浑身的力量都在溃散,他甚至没有挣扎一下,因为他已经连扯动锁链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是勾了下唇,言语讥讽十足:“我真心待你,你却要取我性命。”说完他便重重地咳嗽起来,喉口又再度涌上鲜血。 “若非你残害我夫君在先,我又如何要取你性命?!”谯知微的情绪亦十分激动,话语间已是泪水涟涟。 她跟着谢玉来到潜龙村,却被龙算计,遭此祸事,谢玉至今生命垂危,而她为了获取神咒,又不得不和沉犹一再纠缠…… 她不是个有福之人,过的不是为奴为婢,就是受人胁迫的日子。她自知身份微贱,也不敢有何奢求,稀里糊涂地就上了他人的床榻,他们把她困在身下,让她深陷泥沼,无法自拔。 谯知微以为今天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古冶涟防心甚弱,竟这么简单就让她得了手。 她的心中涌起隐秘的狂喜,不仅仅是谢玉有救了,更多的是……她认为这些雄性也不过如此。 她猛然拽住古冶涟的衣襟,逼迫他低头,咬上了他的角。想到自己时常覆满牙印的乳尖和乳晕,谯知微的牙齿便用了狠力,谯知微想他应该是极疼的,不然也不会发出这样低沉急促的喘息。 一直以来受的欺负,被迫服从的委屈,以及在床上遭逢的那些无法言说的酸楚,都通过她刺向古冶涟心口的每一刀,通通发泄出来。 古冶涟的血喷到她的脸上、脖子上,和挖掉谢玉的心那次不一样,那时她被摄魂之术操控,意识迷蒙,无法这么深刻地感受到血的温热,和血中蕴含的生命力。 古冶涟的金眸逐渐涣散,渐渐地垂了头,显然是昏迷了过去。谯知微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宛如泄愤一般一刀刀扎着他的胸口,心中的愉悦恰似烈火烹油。 古冶涟的胸口处已无一处完好皮肤,深深浅浅布满鲜血直流的豁口,豁口旁挂着残肉,依旧和皮肤连在一起。 手起刀落间,谯知微的眼尾早已一抹赤红,她早已忘了自己是谁,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又是谁。看着四溢的鲜血,糜烂的创口,谯知微身为执刀之人,她只觉得兴奋。 龙血之巫力,不仅在于其迷情之功,更在其惑意之效。谯知微已然被邪念侵噬,陷入疯狂。 她忽而颤着手扔掉了青铜匕首,哆嗦着抱头蹲下,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她感到头痛欲裂,像是有人在用利刃一点一点撬开她的头骨。 她紧闭双眼,冷汗涔涔,再度置身一个虚幻之境。“知微别怕……” 耳边又恍惚响起伯安的声音,她很想回应一下伯安温柔的安慰声,问问伯安哥哥为什么不愿意出现在她的面前。 伯安幻化出一个浅淡的影子,轻声哄她:“知微,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只是我力量微薄,难以现身相见,你不要害怕,跟我……” 伯安的影子拥住了她,他的脸庞也凑了过来,这是要亲吻的姿势。 “哼。”伯安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冷呵打断。来人挥手一斩,指尖幽蓝色的火焰便将伯安的影子烧了个干净。 沉犹收起指尖的神火,三白眼十分阴郁:“谯知微,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看来有了新欢,连谢玉的命也顾不上了呢。” 二人既已结契,神咒便能进入她的神识之中,护她灵台清明。方才沉犹头痛欲裂,便知她在水下遇到了麻烦,他潜入她的神识,却发现了她与一个陌生的男人紧紧相拥,唇瓣几乎要贴在一起。 沉犹如何看不出这个男人阳寿已尽,只余魂魄而已。他二话不说便烧了这缕幽魂,只是他烧的只是抹影子,并未伤其魂魄,反倒让那奸猾小鬼逃了去。 伯安藏匿于鲛珠之中,鲛珠有护魂之障,沉犹再神通广大,也拿他无法。 “不是,他是伯安哥哥,是我的、我的……”谯知微反驳着沉犹口中的“新欢”,可她发现她无法向沉犹介绍伯安的身份,伯安是她的谁呢? 他不是她的亲哥哥,也不是她的夫君,可他们曾经背着谢玉,在床榻上恣意交欢,做尽了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谯知微突然卡壳,沉犹只看她涨红的脸,也能猜出三分。本以为谢玉是她的老情人,没想到她的老情人还不止一个……沉犹有种捉奸在床的恼怒,三白眼更加凌厉,看向谯知微的目光也越发危险。 反正如今是在她的神念之中,若他想要做些什么,也是做得的。 沉犹抬手便幻化出一根绳子,紧紧勒在她的身上,这绳子的绑法很是微妙,谯知微的胸乳被交迭的绳突显了出来。边缘的乳肉被勒住,奶头受了刺激,也跟着挺立起来。 沉犹用指腹揉了揉谯知微的奶头,又狠狠一掐,冷声问道:“我不管他是谁,我只问他操过你没有?” 谯知微愣了一秒,立马否认:“没有!伯安哥哥和我,从来没有……”她知沉犹不好糊弄,心里慌得要死,但是这种情况下只能撒谎否认,否则以沉犹的疯劲,她必定要倒大霉。 沉犹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裤子里。他十分熟练地拨开了谯知微紧闭的两瓣花唇,中指挤开花缝,长驱直入。他抠挖着穴里的软肉,咄咄逼人地质问道:“这里……没被他插进来过?” “没有。”谯知微无法和他那双尖锐的眼眸对视,逃避似的偏了下头,而这个小动作完全落入沉犹的眼中。 他语气讥诮:“撒谎。” 他又伸了两根手指进去,谯知微已经觉得有些胀了,然而她被绳子绑着,没法动弹,只能任由他的手指在花穴中兴风作浪。 “和他认识多久了?不和我交代下么?”沉犹恨不能把她的花穴插坏,让她没了勾引男人的凭借,他的指甲尖锐,擦刮着内壁的嫩肉,带来一波波的痛痒。 “他从前也是在谢府当差的……” 穴里酸痛不已,沉犹太过洞鉴,谯知微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却又听见沉犹一声冷笑:“原来老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谢玉知道吗?” 谯知微拼命摇头,还是不肯承认和伯安的私情,只说:“没有勾搭在一起。”沉犹当然不信,手指探得更深,在宫口浅浅抠刮着,厉声道:“我问你谢玉知不知道你和别人偷情!” 他突然猛力一戳,宫口软肉遭受重击,谯知微疼得哀声低泣,连连求饶道:“不知道!谢玉不知道!” “果然和那人有一腿!”沉犹逼出了实话,表情格外凶狠。他更加无情地蹂躏着花宫,直到谯知微将伯安把铃铛和玉势塞进她花穴的秘事都抖了出来,沉犹才停止了对宫口的折磨。 只是他的脸色更难看了,“我从前怕你受不住,那些助兴的器具一概不用,没想到你这穴早就被人玩遍了去。” 谯知微不喜欢沉犹这样充满攻击性的目光,也讨厌他这样的语气,他好像把她当做了他的所有物,话语里满满都是情欲,可是他们明明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结契仪式,而不得不…… 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沉犹随意就把他的手指插进了她的穴里,熟稔至极。 —·—·—·—·分割线—·—·—·—· 你们太有才了 评论区。。别笑死我。。。 -- 第一百四十一章你就是馋我身子 谯知微以为沉犹会死命地折磨她,然而沉犹只是随意搅弄了几下手指,在谯知微起了感觉时,又忽地抽出了指,带出几丝透明的花液。 谯知微羞恼地望着沉犹,沉犹只是冷睨着她微微翕动的穴口,道:“别忘了正事儿。” 他用沾染着蜜液的指尖在谯知微的眉心一按,她顿觉天旋地转,恍然间看见沉犹嘴角的弧度,影影绰绰的,也看不十分真切。 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依旧处于荒之秘境当中。古冶涟的胸前已无一块好肉,他的双手被吊在半空,头低低地垂着,仿佛是个已被行刑的死囚。 谯知微此刻才算清醒了些,她慌慌张张都捡起方才被她扔在脚下的青铜匕首,再次挪步凑近古冶炼。她从来没有干过这样取人性命的事情,哪怕她此刻是在报仇。她的手抖得厉害,以至于她非常艰难地屏住呼吸,才能继续割开古冶涟胸前的豁口。 “是你先害我们的……我只是拿你的命换谢玉的命罢了,若你的冤魂要索命,就去索沉犹的命吧……” 谯知微一边默念着,一边将手伸进惨不忍睹的豁口里,却从古冶炼的左胸里掏出一颗血淋淋的九窍玲珑心。 《难经》里有讲:心重十二两,有七孔三毛,能盛精汁三合,主藏神。 传闻商纣之时,妲己曾有心痛之疾,每每病发,便口吐鲜血,几近玉碎香残。医士曰惟有玲珑心可治此疾痛。然则朝歌之内,只有丞相比干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纣王色迷心窍,为救妲己,赐比干摘心之祸。 据说圣人才长有七窍玲珑心,此心可通万物,破迷障,重伤者食之,可不药而愈。 而古冶炼却有一颗比七窍更多的九窍玲珑心,谯知微望着心上的九个洞,心道难怪龙心可令枯骨生肉,寒灰更燃。 她捏紧了手中的心,刻意忽略了古冶炼死灰般的面容。心者一身之主,任他是人是兽,心有缺者,岂有生路? 谯知微掏出他的心后,古冶炼面似淡金,更有一丝青气自发际直下印堂。他微阖双目,看着很是安详。他本就生得好,没了那些凶神恶煞的表情,明明是一介妖兽,脸庞竟纯洁得胜过佛子,宛若一朵开在水面的莲花。 倒像是她迫害了他似的!谯知微捏紧了手中的心,如今龙心在手,谢玉便有救了,她得偿所愿,本应高兴才对,心里却没来由地生出凄寒。 这一切都很不真实,那靠烟云供养的龙看似法力无边,无所不能,没了心却也是活不了的。 谯知微不太敢多看他的脸,她害怕他下一秒就睁开眼睛,用那双流金般的瞳孔刻毒地望着她,将她挫骨扬灰。他胸前的血洞已经没有再流血了,许是血已流干,毕竟谯知微的脚下如在蹚水一般。 她踩着血泊,心不在焉地后退着,终是不忍心,又扫了眼古冶涟晦暗的面容。那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已被死气侵蚀了,像极了殉葬用的石俑。 谯知微看着他被锁住的身体慢慢变得僵冷,差点将手中的龙心捏碎。巨大的恐慌感包裹着她,她再也无法呆在这个血腥的荒之秘境里,咬牙便朝石门的方向跑去。 石门本受古冶涟的控制,可他是将死之躯,神力外泄,石门早已无声无息地打开。谯知微一口气跑出了石门,再也没回头看一眼。她双手捧着那颗温热的九窍玲珑心,心还在微弱地跳动着,心的主人却没有抓握到一线生机。 踏上灯笼栈桥的时候,栈桥却忽然激烈地晃动起来,灯笼里的烛火不安地扭动着,烧成细细的扭曲的一条火舌。 锁链哗啦啦地响,除此之外,还有黑沼冒泡的声音。栈桥晃动的幅度太大,谯知微根本无法行走,只能跪在栈桥上,小心地保护着手中的龙心。 霎那间,无尽的栈桥上,所有的灯笼皆腾空而起,朝上空飘去。此处为深不见底的水域,却有着如孔明灯一齐放飞的夜空之状,只是这些鬼火灯笼看着极为不详,好似在悼念着什么,非祈福之物,而是盏盏通往幽冥。 谯知微顿觉自己走的是条黄泉路,她小心翼翼地将龙心收进怀中,看见自己满手的鲜血,终于忍不住开始干呕。因为沾了血的缘故,小指上的蛇形尾戒划过一丝亮光,愈显宝物之色。 她已经忘记自己是怎样走回陆地上的了。只是她从潜龙河里浮上来时,面如土色,双目涣散,犹如失魂之人。沉犹站在河边候她许久,见她这番模样,眉头拧了起来。 沉犹站在河边,他着一身黑衣,一只裤腿挽了起来,另一只又放着,显得非常随性。只是他那一对凛冽的三白眼让任何人不敢对他放松警惕。他皱着眉头看向自己时,好似自个儿变成了被盯上的猎物,谯知微本能地想要逃跑。 他体态修长,又异常精瘦,谯知微想起一种常在芦苇丛中狩猎的鸟禽——渡鸦。黑色的羽毛,机敏的眼神,以及矫健的趾爪和尖喙。他们喜欢腐烂的食物,例如烂熟的饱满果实,流着腥甜的腐败汁水。 谯知微在水中不停地搓手,尽管手上的血迹早已被她洗净,可她总能闻到强烈的甜腥味。这股味道由表及里地染在了她的身上。她又发出一声干呕,更加急促地搓着手心残留的血味,把手都要搓破皮。 沉犹大步走到了她的身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怪异的动作。谯知微不明白为什么她想洗个手沉犹都要妨碍她,她的精神本就紧绷着,一见着他,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齐齐冒上来,绷着的弦直接断掉。 谯知微一边哭,一边把沉犹往外推,她的脸上糊满鼻涕和眼泪,道:“滚开!滚!”可她越骂,沉犹越来搂她,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 谯知微不想让沉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可她似乎在他那里也从来没有什么好形象,想了想便也破罐子破摔了,对着沉犹又骂又打。 沉犹的脸上始终凝着一层寒霜,他搂着她的腰,把她的双手反扣在背后,冷笑道:“你别蹬鼻子上脸。” 二人身上皆是湿透了的,因着他这个姿势,谯知微的胸乳不得不挺起来,她喘着气瞪他,胸前的起伏很明显,湿衣服勾勒出暧昧的曲线,和沉犹嘴角的弧度不谋而合。 沉犹摸了一把她的脸,说:“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又在生什么气?有我神咒相伴,必不叫你身陷险境。” 谯知微猛然回忆起来,她被龙血所扰,邪念侵身之时,正是沉犹潜入她的神识之中,将她唤醒。只是就算在意念的境界里,沉犹也没忘占她便宜。 见她脸上浮现出一抹绯色,沉犹的手指顺着她的腰际滑向腿间。他并不急躁,因为并没有直通幽处,只在她滑腻脂肉上细细摩挲,指尖若有似无地轻点花核,在她耳边呢喃:“怎么是这个表情?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神识近乎于真实,只是二者终究有所区分,譬如我在神识中用指头入过的小穴,就没有现在这般软嫩多汁……”随着他的话语,两根手指已然没入花穴中,浅浅抽插起来。 谯知微瘫软在他的怀抱里,因着衣裤的遮挡,外界难看出男子的手指已然插进了女子的最私密之处。沉犹的手指一向入得深,只是今日他很是温柔,像是要让她得趣儿似的。 他在床上只喜欢折辱她,哪里会这般体贴,必是有所阴谋,谯知微这一秒这般想着,下一秒就果真听见他问:“你什么时候去我那里住?结契那次并不尽兴,我还没有插着你的穴儿睡觉。” 谯知微顿然回神自己现下是在做些什么。她伸手想推开沉犹,只是沉犹早有预判,在她的腰上拧了一把,谯知微疼得嘶嘶抽气,不停地扭着身子挣扎。 她像条滑溜溜的鱼儿,沉犹没控制好力度,手指一顶,插得更深了。指甲在宫口上狠刮了一下,谯知微又变得泪眼朦胧,浑身止不住哆嗦。 只是嘴依旧是硬的:“我的夫君只有谢玉一个,如今我既取回了龙心,我们还是速速回去救他罢,莫要在这里,在这里……” “怎么?你的小穴如今是用手也玩不得了?你这过河拆桥的本领可真了不起,若我真用龙心帮你救活了谢玉,是不是以后就装作不认识我了?” 沉犹将她心里话说了出来,谯知微紧张得无法辩驳,沉犹见状冷嗤一声,手指在穴里越发放肆了起来。穴里的软肉,他哪一处不熟悉,哪一处不是被他的手指摸过、被他的阳根插弄过的,就连宫口,都还被他堵着射过好几次呢。沉犹恶劣地想着,指尖的力度更大了。 谯知微反驳道:“你又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就是馋我身子!” “对呀!我就是馋你身子,我不仅馋你的身子,我还要糟蹋你的身子,夜夜插着你的小穴睡觉,把你弄得下不了床。”沉犹恐吓了一番后,又半真半假地补了句,“正是因为喜欢你,才馋你身子的。” 谯知微对着他的脸,又忽然干呕了一声。 沉犹被她此举激怒,直接入了三根指,直直捅到了底。谯知微的花心又痛又酸,腿早就支撑不住了,全赖沉犹把她抱在怀里。 他冷笑道:“我和你早就不清白了,插穴这种事,和你有了第一次,日后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和第无数次,若你不早些适应,日后吃苦的反正也是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