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性恋(1v1 h)》 看不出来吗?被强奸了。 祁言把的车停在C区的181号上,放任手指的香烟燃出浮缭的味道,加重了密闭空间内的浪糜味道。 “嘶…” 趴在腿上的人牙齿撩到冠状沟,祁言不悦地皱了皱眉,把烟星按在了夏沨的胸上,绽出殷红的蕊。夏沨没吭气,讨好地舔弄祁言嚣张的东西。 祁言没得到想要的反应,一手把夏沨的颈按在玻璃窗前,强行把东西塞进去,夏沨嘴唇咬出血珠,除了身下黏腻的拍合没发出一点声音。 祁言生气了,夏沨不想哄他。 祁言撞得深而凶狠,夏沨胸口上被烫出的痕迹被祁言咬干净,早就疼麻了。 夏沨被弄得意识涣散,想着是呆在车上睡一夜还是祁言完事以后大发慈悲能叫个车送她回去,没留意祁言手上多了块手机。 “晴,嗯,知道。” 个狗东西可真。 “啊……” 祁言接着电话一手伸下去扣她,在吃着他的东西之后把手指塞进去,夏沨疼得抽气。 晴,沉晴是他夫人的名字。 “怎么了?” “猫叫。” 夏沨投降,她塌下腰,忍着疼痛讨好而缓慢地动,想让这场并不愉快的性事赶紧结束。祁言的手从下体捏到她的口唇,二指不留情面地扩开她的口腔,边跟沉晴讲马上到家边发狠操她。 操你妈祁言,夏沨窄小的脸被祁言的婚戒硌得生疼,被顶得眼睛泛白还给他源源不断地流着水。 夏沨不知哪来的胆子,从祁言那借力狠咬了他一口,看谁比谁更狗,祁言发疯似的把她钉在后座上,按住操了一个多小时才射在她体内。 “滚出去。” 夏沨就这么从后座里被扔出来了,射完就拔,精混着血在大腿上流了一片,祁言你他妈可真不是人。我谢谢你祁言,还没忘了把你撕碎的衣服扔下来。 安临的黄金片区人流寥寂,车位常是空荡的,夏沨随便把衣服裹在身上,光脚倚在柱子上,她得缓缓。 该死,这破地方八百年都不见得能有人来,夏沨看了看黑屏的手机,认命地想明天新闻的头条大约是“都苑惊现被性侵而死的女尸”,也行,都苑雷打不降的房价终于有点冲击。 夏沨沉着眼睛要睡下去的时候,一辆她曾经坐过无数次的车停在她面前。 “曲天枢。”夏沨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驾驶位的人压根没听见。 夏沨把手里的手机砸了出去,人从车上下来了。 “我说你有病……夏沨?” 曲天枢永远干净得像海风一样,当然,从外表来说。 “你怎么了?”曲一帆没忘从车上捞下来一件外套给夏沨披上。 看吧,是个人都比祁言有良心。 “看不出来吗,被强奸了。”夏沨借着曲天枢的手想站起来,双腿又不受控制地下落。 跪得时间太长了,夏沨觉得她迟早有一天死在祁言手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送我回家。”曲天枢那个脑子里没长回路的纯情少男已经开始输入市人民医院的导航了。 “你不检查?” “不用,有数,不是一次两次了。”夏沨说。 曲天枢没再搭腔。 夏沨躺在曲天枢的车上睡着了,到曲天枢把她放到床上,她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半夜,夏沨发烧了,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迷迷糊糊地把电话拨给了祁言,没人接。 夏沨往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你可真是病得不轻。夏沨把公寓的门打开,拨了120之后才放心地晕过去。失去意识之前夏沨还在骂自己,夏沨,你有个逼数。 -- “完成作业”也没有很痛苦 沉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桌子上是杯浓苦的咖啡,沉晴拿起来饮了一口,表情始终淡淡的。见丈夫回来她放下手中的资料,走到门口将祁言的外衣收好。 “今天回来好晚。” “嗯,学生找我定选题。”祁言面不改色地答道。 祁言没问沉晴为什么晚上喝咖啡,反正她总这样,他默不作声地回到书房,习惯性地坐在电脑桌前处理文件,他讨厌被人打断,于是在看到夏沨电话的一瞬间皱着眉头按断。 尤其不喜欢被女人打断。 一直到深夜,祁言才拧了拧眉头打算去洗澡睡觉,他有不严重的性瘾,在激烈的性事结束之后会更容易集中精力,更何况夏沨的味道很合他胃口。 近期有一个重要的交流会,学院要他出席,所以对夏沨的手段狠了一些,祁言浴巾裹住下身,想着她的身体竟然又莫名窝了股火,他打开手机找夏沨泄欲,但没有打通。车里的消解不够,但他既然有夏沨这个工具,所以觉得自渎麻烦,给夏沨的卡上过了五万块,聪明人该懂事,夏沨会明白的。 夏沨再聪明也不可能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配合祁言,她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昏迷之前还在想着明天逃课后将要面临的惩罚。 祁言通常五点钟起床晨跑,六点钟吃早餐,七点钟准时进入工作状态。 作为祁言的太太,沉晴有着和他如出一辙的作息时间,只不过祁言能睡着,沉晴却一夜未眠。沉晴将熨烫好的西装递给祁言:“昨天又在书房工作到很晚么?” “嗯。” “注意身体。” “好。” 早课安排在八点钟,位于主校区3号教学楼,祁言带着设备走入教室。个别踩点的同学很容易与祁言撞上,礼貌弯一下腰称一句老师就往座位上逃。 祁言从不点名,上课也从来不管课堂纪律。最开始教务处总是含沙射影地说某些老师的课堂纪律差劲,不收手机,不管逃课,但他们请来祁言又花了些功夫,谁都知道祁言是校长的新宠,又不敢得罪他,索性就这样过去了。 抓课堂纪律还不如去祁言的车上抓人,教务处负责的老师可能会更惊喜。 教务处管不住,不好闹得校长脸面不好看。不能砸招牌就只好给祁言送人情,既然祁言不管,那查课的任务就落到了学生部门的头上,所以祁言的课每节必查。 夏沨嫌正常课程走得太慢,课程多半能逃就逃,得知这门课每节必查,在背后骂祁言的时候刚好被祁言抓个正着,夏沨面不改色地叫了句老师,遛到了空空如也的第一排坐下。 在多媒体仪器的遮掩下,她边叫老师边摸向了祁言的西装裤。她眼光不错,是很大。 第二节课,她假借对课程的问题顺走了祁言的pencil,当天晚上,这支pencil就放在了她的身体里,然后她心情愉悦地将照片发到了祁言的邮箱。 “笔我借了,想要的话,用你的东西来换。” 祁言在课程作业的分类中看到的就是这张图。 深灰的床单上浇了一片液体,柔嫩的穴口含着的笔身沾满水渍,半断不断的淫丝被一只透着粉的手指牵起。 完成度很高的作业。 -- 中干不中用的前男友是个—— 课程过半,理论讲到了晦涩的地方,有学生抱着整页的公式来问问题,祁言留得晚了些,正赶上查课结束。 学生组织收好查课的条子,在教室右边的座位上记录。 “差几个人,1班的杨明,3班的夏沨,还有……” “好的我懂了,谢谢老师。” 祁言点了点头,关闭连接在电脑上的设备回科教楼。夏沨居然没来上课。 如果夏沨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那只能说明她还不够理性。祁言的手敲打在手机屏幕上,思考是否要再次联系夏沨,他认为昨天银行卡的进账已经足够道歉,他从来不会在没得到回应的情况下主动联系别人,所以他在思考是否要结束这一段关系。 不理性的性伴侣会给他的生活带来麻烦,他没有精力照顾夏沨的情绪。 但他想到昨晚睡前未纾解的欲望,他发现还想跟夏沨再上一次床。祁言犹豫了一分钟,然后做出了判断。 他还是更喜欢不会给他添麻烦的伴侣。 祁言找到通讯录上夏沨的名字,正准备拨过去就接到了夏沨的电话,时间卡得刚刚好。 “我生病了,手机被你扔出来的时候摔坏了。” “知道了。” 夏沨给了他一个缺席的解释。 “苹果吃不吃……” 电话那头隐隐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然后电话挂断,祁言的手机屏幕回到夏沨联系方式的详细界面。 性瘾并不会影响他的日常生活,无非是让他的思维没那么活跃而已,对于祁言来说,没那么活跃已经能解决普通人面临的百分之两百的麻烦,在他并不专心的情况下。 “今天爸妈要来,记得回来吃饭。” 沉晴很少约束他的个人时间,应付父母几乎是唯一的例外。 今晚他本来计划要和夏沨一起度过的,性瘾再不影响日常生活也是瘾。他并不想知道夏沨是否健康,而是想操她。 曲天枢削了一半苹果给夏沨,自己开始啃另一半,“给家里人报平安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夏沨看曲天枢吊儿郎当地坐在旁边,少爷搬了一个星期的口粮在病房里,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好啊,滚吧。” “不是我说你夏沨,怎么还是这么无情,用完了就把人一脚踢开。” “如果你说的是上次,很抱歉,那也要能用才行。” 曲天枢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还是觉得不能自取其辱,默认了。 说起来他就憋屈,长相身材家世他一样不差,初高中也没少跟狐朋狗友膜拜各位德艺双馨的老师们,好不容易费尽心机地把夏沨追到手,奶大屁股翘,小腰一揽上去就让人心猿意马,结果把人拐到床上了,他歇了。 夏沨当场撂脸穿裤子走人,曲天枢都没好意思拦。 开始他以为是头一回紧张没经验,想着哄哄夏沨,再给他一次机会,没哄回来,夏沨说什么也不听,他后边交女朋友也好还是夜店包几个活好的小姐也好,都没能让他一展雄风。 夏沨看见曲天枢把苹果撂在盘子上,啃出几个整齐的牙印在空气中迅速氧化变成黄色。 “你死不死,把这一半给我吃了,别放我这碍眼。” 曲天枢哼哼唧唧地捞起来啃完了。他要是敢扔,夏沨就敢把他阳痿的事说得满大街都知道。 “还没治好?” “你这不明知故问吗?治好了就哥这尺寸,不得先让你爽爽。” 说起这个曲天枢就更悲催了,爹妈给他生了个18+,但没什么用。 “你真的不是喜欢男人?” “不是,哥们铁直。” 不对,夏沨这是套他话。他还真怀疑过,到最后找了个技艺娴熟的鸭来试,但没用,还是一样,连个头都没翘起来。 “反正我喜欢女的,当时喜欢你喜欢成什么样你不知道?”曲天枢一脸不值钱的样子,“你还好意思说我,就你昨天那德行,我寻思你让人轮了呢,怎么能折腾成这样。” “闺房情趣,你不懂。”夏沨呛他。 曲天枢炸了,他就不该再伸手,多贱得慌。 “我想吃蟹粉小笼,学校门口那家。” “好咧老佛爷等着。” 接完茬曲天枢反应过来,干脆利落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嘴比脑子快,他怎么还这么怕夏沨?打完他就后悔了,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打疼了?”夏沨问他。 “昂!下手狠了,快给我呼呼。”曲天枢自然地把脑袋凑过去。 夏沨刚要动手把这膈应人的玩意打出去,曲天枢一下就弹了起来,“想不到吧,我早知道你要打我。” 贱不贱这人。夏沨无语。 “行了,你好好睡一觉,我去给你买蟹粉小笼。” 曲天枢跳出病房外夏沨才觉得世界安静了,夏沨闭上眼睛,但没睡着。 -- Phone勾引测试 夏沨屈了屈膝盖,想侧躺一会,刚一动就疼得厉害。祁言个狗东西,说做就做,她阴道还是干的就硬生生捅进来,东西又大,没有前戏就直冲进来,疼得她浑身发抖,进不来就扯开她腿强上。 做到最后夏沨都快忘了,她开始生气是为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祁言非要她在外面租一间房子,她不愿意。祁言也真是有病,给她发个消息半个钟不到就能操上,夜店公主都没有她有敬业精神。昨天祁言就甩给她一句话,租个房子,夏沨本来就不愿意,又在车上挨了一顿。 可她还是得哄着祁言,因为祁言不会哄她。可能今天这个电话晚打一会,祁言就把她踹了找另一个。他口味刁不代表找不到,只要尽心勾引,他总会上钩的,就像他开始和自己的关系一样。 微信消息震了震,是哥哥。 “小妹,你还好吗?哥哥很想你。” 夏沨回复。 “还好,上课呢哥,晚上给你打回去。” 提起上课夏沨就烦,本身学院查课还好,少一次出勤记录也不会被记过,但是夏沨摊上一个奇葩的辅导员,但凡被抓到缺勤就告知家长,这一告家长就很麻烦。 五万块……夏沨倒是真想把五万块扔在辅导员桌子上,看能不能免了通知家长。 还是现实一点吧。夏沨想。 她打开了常用的那个网站,往购物车里添了些一套只有几根绳裹住身体的情趣内衣,祁言急了什么都撕,换这种吧,省事。当然,邮寄地址还是祁言的家。 祁言都不担心这些包裹会不会被他老婆发现,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反正她看上的也不是祁言老婆,算局外人。不过……也不全是局外人,不可否认,祁言在跟妻子通话的时候埋在她身体里撞,她差点夹不住,喷得他座椅上都是。 夏沨看着未接电话的记录,咬着唇笑了笑,她打开摄像头对准自己,给祁言播了个视频。反正祁言有本事,在科教楼搞了套单独的办公室,面积大得令人发指。不过,可能公开场合他会更兴奋,也说不定。 好在曲天枢有钱,给她搞了个高级病房住着,夏沨手指一下一下敲在脸颊上,咬着嘴唇等祁言接通。 电脑桌面上的文件都处理干净以后,祁言将它打包发给了技术组,四十三分钟,比他预料的时间长出三分钟,大脑运算稍慢算是他性瘾没有彻底被满足的后遗症。 祁言看到屏幕下角的视频电话,不觉想到了车上夏沨留下的那股味道。夏沨只有一种情况会给他打视频,他按下接听键,屏幕上出现夏沨含着指尖舔弄的嘴唇。 屏幕中的手指很漂亮,但是太细,指尖描摹着唇线向内探去,还没启开齿舌尖就迎了上来,打着圈缠着,湿透了才慢慢勾上去舔弄。啧啧水声从扬声器里传出,勾出淫靡的线,又被一张红唇全部吞进去,手指进到口腔里搅弄,她弄得很深,一定抵到了舌根,但还是不够深。 祁言眼睛眯了眯,下腹的欲望轻易就被她挑弄起来,座椅从桌前滑动开来,祁言向后微躺着身体,却没有自慰的意思。 视频里的人显然听到了他调椅背的声音,喉口缩了一下,涎水从唇角流出,从纤细的下巴向下蜿蜒,引到因躺卧而更加明显的肩窝,亮晶晶的,在透粉的皮肤上勾他。 祁言的呼吸加重,眼神侵了欲色,他听见夏沨捣弄得急了,喉腔发出本能向外挤出异物的声响,通常这种声音是夏沨伏在他身下的时候发出的。皙白的手指缓缓地向外抽离,指节都被舔弄成桃色,饱蘸着津液,被粉红的小舌裹住挽留。 用指尖抠挖嘴巴也能骚成这样。 “嗯……啊……祁言……你进来了喔。” 叫床的声源在手机的收音口旁边,传到祁言这里带了些酥麻的电流声。 夏沨听到祁言拉开裤链的声音,心满意足地关闭视频通话。 她擦了擦手指,闭上眼睛。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 有孩子吗?有一个女儿。 曲天枢回来的时候在门口叫了夏沨两声,没人应,曲天枢以为她身体状况不好,怕她再晕过去,走上前去瞧了瞧她。呼吸平稳,嘴唇也晶艳艳的,原来只是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地收了门,防止夏沨被吵醒了咬他,准备在外边找个地把打包回来的小笼包吃掉。想了想又觉得有点憋屈,他一个少爷干的怎么净是伺候人的活。 算了,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位姑奶奶,他也习惯了。 曲天枢溜到走廊的时候没看路,迎面撞上一个穿大褂的医生,少爷脾气当场就收不住。 “我说你长没长……”眼睛。 收住了。是个美人。 “不好意思医生,我家里人生病了有点着急,您没伤着吧。” “没事。” 云轻,名字好听,就是冷了点,不像他的菜。 曲天枢侧身让位,“不好意思,云医生再见。” 他开着他那骚包无比的车跑到了传熙酒店,嗯……他自家开的,比较安全,他得找个地弄清楚夏沨到底干嘛了。 曲天枢当然也不是什么半吊子,半职业黑客,避开警察捯饬个小区的监控还是可以的。夏沨刻意把话揭过去不想让他知道,那他还真得犯这个贱把人揪出来。 毕竟也是自己住的地方,曲天枢熟门熟路地找到捡到夏沨的那块区域,150-250号之间,过道……嘿,成了。 夏沨被扔出来的车牌号是CA……,这辆车有点眼熟,他好像在哪见过,车里走出来的男人也有点眼熟。 曲天枢打开小区的住户名单,那个车位的登记名字是……祁言? 苍了天了,夏沨不声不响的,给他玩这么大。 曲天枢倒不是祁言的学生,计算机和商科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但曲天枢他老爹是。之前他爹到国外进修的时候去上过祁言的课,听说祁言被聘到曲天枢就读的学校任教还专门去拜访过。 这事儿……夏沨怎么想的? 祁言是被夏沨捏到什么把柄了,能把夏沨搞到医院里来,那是做爱吗!那他妈叫上刑! 曲天枢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嘴贫加八卦,总觉得不多掌握点信息都对不起他的专业。于是曲天枢跟他爹曲峰打了个电话。 “爸,你上次去拜访祁言,他怎么突然打算回国了?” “臭小子,怎么了,想听你老子的转到商科来了?” “有点吧。”他才不想呢,又不是没钱花。 他爹没告诉他,给他含糊过去了,说回家再说。 曲天枢不知道,现下他老爹正跟祁言在一块喝茶。 “我儿子,这么大了没个正型,说起来他还是你们学校的学生,等下次祁教授有空我可以带过来见一见。”曲天枢接电话回来,笑着和祁言寒暄。 “好。”祁言答。 “祁教授有孩子吗?下回可以带过来一起吃个饭。”曲峰问。 祁言抬手唤服务生过来,将茶室的熏香灭了,他不太喜欢这个味道,他想了想,说: “有一个女儿。” 没答应,也没拒绝。祁言拈了杯清口的茶,继续听曲峰跟他聊小辈的事情,想借几句应付晚上的家宴。 沉晴将父母接回家里,跟父母解释祁言的工作忙,但晚上一定能赶回来吃饭。 “晴晴,都这么久了,你跟祁言就不想要个孩子?”母亲问她。 沉晴泡茶的动作一僵,热水从杯沿溢了出来,从茶盘的镂空处流下,好在她背对着父母,没被他们察觉出异样。 “我们工作都忙,哪有时间呀。”沉晴熟练地答道。 好在她现在上了妆。 -- 麻烦你自己解决一下喔,祁教授。 窗外的天色像被抽走了精气,逐渐暗沉下去,很快又换上另一番颜色粉墨登场。 夏沨再醒过来时城市已经灯火通明,桌子上的小笼包已经凉透了,蟹粉的鲜香变得有点发腥。夏沨愁眉苦脸地看了看它,最后还是屈服了,带到食堂吞下了几只。 “爸,妈,先别等他了,咱们先吃吧。”沉晴看着父母的脸色,明白他们已经生气了。 “先生回来了。”阿姨冲里间喊了一声。 沉父阴阳怪气地说:“还知道回来。” 沉母从桌下踢了他一脚,沉父不情愿地看着祁言的身影,却也没再说什么。 “先生,有个快递放到书房了。” “嗯,多谢。” 祁言净手后走进餐厅:“爸,妈。” “坐下吧,坐下吃饭。”沉母打圆场。 一顿饭下来桌上的气氛一直拧着,沉母一直找话题,想方设法地想引到孩子上头,沉晴应和着点头,口脂却抿得越来越浅淡。 “晴晴,你脸色怎么看起来那么差。” “妈,我没事,不用担心。”沉晴说。 她想站起身来续一口茶水,压制住腹中的恶心,但头突然疼了起来,刚一站就跌回了椅子上。 “晴晴,晴晴……” 沉父沉母和祁言在急诊科室外等检查结果,骂人解决不了事情,沉父为女儿的身体担忧,也没顾上再埋怨祁言。 医生从房间内走出,沉父沉母迎上去。 “病人怀孕了,妊娠两个月,但她身体状态不太好,需要住院留观一周,现在她醒了,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怀孕,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祁言站在旁边陪着沉父沉母,等他们把情况问完。 “她没事吧医生?”沉家父母问。 “暂时没什么危险,具体还要看观察的情况,病人需要充足的休息,一定要少熬夜。”医生说。 “好的,谢谢医生。” 沉晴的眼睛微微启开,被白炽灯的强光晃了一下,亮得有些眼晕,母亲抓着她的手,轻轻摩挲她的掌背。 “晴晴手怎么这么凉。”沉母心疼地说。 “不碍事的,妈,我常年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晴晴你醒了,”沉母站起来,想瞧瞧沉晴还有哪里不舒服,看见沉晴状态好多了才问:“傻孩子,你怎么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 原来她怀孕了啊。沉晴想。 “一时疏忽,忘记了。”沉晴说。 沉母看着女儿,无可奈何地说:“祁言也是,你们俩就没一个上心的。” “祁言人呢?”沉父问。 “哦,回家拿些晴晴要用的东西。” 沉晴的病房向上两层,七楼,夏沨在窗口坐着填数独,8个标准数独组成的连体数独,不受影响的话她应该能在十二分钟内填完,但是她有点分神。 因为那几只冷掉的小笼有点难吃。 不过夏沨很快又集中了精神,因为今天有能让她更愉悦的事情。 抱歉了祁言,今天还是得你自己解决一下。 夏沨拿着笔在pad上推演,将碍事的长发拢了起来,露出白皙的颈子,红粉点点,狗咬的。 背后的门被打开,入目的景色就是夏沨纤薄的背,再向上探,低挽的乌发漏了一缕,缠在优美的颈线上,吻着一处刚结痂的血痕。 夏沨填错了一个数,后面几步都推错了,得从第四排重新算,“曲天枢你老实坐那,别烦我。” 门扣咔哒一声,骨节分明的手向上一抬。 “进来就进来反锁什么?”夏沨想把这少爷打出去。 手臂从后背绕过来,不容反抗地环过腰背,探向夏沨柔颤的胸乳揉捏,露出来的手腕上带着清晰的牙口。 夏沨认识,她咬的…… 艹,怎么是他。 祁言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疼,你轻点。”夏沨皱眉,不行,她得先把这个数改完。 夏沨的外衣被扯开,上半身都是还没消掉的性爱痕迹,乳尖上格外明显,祁言喜欢咬胸,不是亲,就是用牙尖启着一点一点慢慢咬。 祁言下手更重了,薄唇从她耳根开始咬,夏沨的笔要握不住。 可是祁言从来不会上门找她,夏沨以为还是和从前一样,她会收到祁言的“通知”,然后她自动打包上门,再被他扔出来。但今天祁言犯了哪门子狗病? 夏沨的电容笔掉在了地板上,原因是祁言咬上了他烫的那一处伤口,烟灰嵌在肉里清理的时候就很麻烦,刚结好一层肉色的薄痂又被他咬出血了。 被祁言拦腰圈起来,夏沨顺从地环上他的脖子,将透着红的一点向祁言身上撞,血珠擦在祁言的衬衣上,夏沨双腿夹着祁言的腰,向下蹭他鼓起来的西裤,然后顺势将祁言推到床上。 她知道祁言不喜欢这样,祁言更喜欢有足够掌控欲的性爱,惯常处于支配位。夏沨讨好地用舌头将衬衫上的血迹晕得更湿,舔在祁言绷起的胸肌上打着圈全部勾湿,游移到最上面,舌头将扣子一粒一粒地舔开。 手压在祁言的小腹,身子向下,用牙齿撬开祁言的拉链,隔着深色的内裤慢慢坐上去磨。 祁言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将她背对着,反压在身下,夏沨卡在祁言的腿间没办法再为所欲为,夏沨动了动手腕,咬着唇勾向祁言的腰带,“用这个。” 黑色的皮带扣在夏沨的腕子上,一紧就勒出一道白印。 宽松的衣服被祁言扒到膝盖以下,挂在夏沨纤细的小腿处,如果祁言再用心一点,就会发现夏沨没穿内裤。 祁言的手探到夏沨私处,水都浸到了腿根,夏沨挺翘的臀中间小小一条窄缝,仿佛无声的邀请。 夏沨难耐地转过脖颈,含着水的眼睛望向祁言,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又被祁言掐着后颈按回柔软的床被里,祁言的手指向深处捻,夏沨猛地绷直腰背,眼泪混着呻吟砸在床上,只能闷出若有若无的呜呜声,被枕头吞吃干净。 手腕被死死地按在后腰上,夏沨仰颈,口唇湿热,想接吻。 祁言把夏沨的头发扯起来,伏着身子压下去,夏沨樱唇轻颤。 “我今天吃了蟹。” 顶在她穴口的硕大龟头向内钻去,几乎要刺开夏沨的身体,夏沨难受地含了一下,性器撑开内壁的软肉,祁言却将东西抽走了。 他从夏沨身上退出来,人模狗样地离开了。 皮带还绑在夏沨手上。 祁言对海鲜过敏,对一切沾边的东西敬而远之。 即使夏沨不是用下面吃的。 不过夏沨还送了他一点礼物,她在被绑住双手之前把她湿透的内裤塞到了祁言的外套里,至于他什么时候发现……就是他的事情了。 -- “干”是个动词 朱幸收拾着沉晴的一些贴身衣物,心里盼着太太千万别出什么事。她在祁太太家做事已经有几年了,一直都是沉晴自己,平时也就做饭打扫卫生,管一些家里的琐事。沉晴这个人很好说话,没什么事,所以朱幸的工作在同行里算得上轻松,自己也庆幸找了一个好主家。 几个月前沉晴告诉她祁先生要回国,说先生可能有点烟瘾问她介不介意,但祁先生其实没怎么在家待着,也没在家里抽过烟。祁先生脸上从不吊颜色,待人不说热情,但也十分客气有礼,怎么看和太太都很相配。 朱幸也是真担心沉晴的身体,觉得好人么就该有好报。 她记得沉晴还有一套总穿的真丝睡衣来着,可是怎么没在这?朱幸在衣柜里面找了找,摸到了一角柔软顺滑的料子,压在下头了,朱幸使了点劲才拽出来。 看着手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朱幸吓了一跳,这上头怎么还有血迹?还有那些黏在衣服上的白色斑块,这怎么看着那么像那东西?朱幸听到开门声,慌张地将睡衣塞回了原位。 祁言从医院回来,刚打开门阿姨就从里间慌张迎了上来。 朱幸正犹豫要不要告诉祁言衣服的事,可他和太太是夫妻,万一是祁言弄的……她这会才看到祁言衣服上也染了污渍,有点像血,又不大像。 “祁先生,你这衣服……” “没事,我自己处理。”祁言说。 从声音里不像遇见什么事的样子,朱幸问道:“先生,需要的衣服已经收拾好了,太太不要紧吧。” “她怀孕了。” 看着祁言回书房,朱幸站在原地想了想,觉得那件衣服的事还是沉晴自己解决的好。她将收拾好的东西放在置物架上,简单收拾了一下卫生就回家了。 祁言找出换洗的衣服,刚准备把脏衣服扔掉就看到西装口袋鼓鼓囊囊的。他被夏沨气疯了,一直没穿,从医院带到车里,又从车里带回家,没留意被人塞了东西。 伸手拿出来,是夏沨喷了水的内裤。想着夏沨被他捆在床上的放浪样子,祁言好不容易压下的邪火重新被勾起来。 从他回国养了夏沨开始他就从来没自慰过,·在夏沨身上总有一百种比自慰更能让他恢复精力的办法,但他现在不那么需要敏锐的思考能力,他只想泄欲。 祁言握着夏沨的东西,欲火越烧越旺。 他在想他不该将夏沨绑起来的,这样他还可以命令夏沨对着他高潮。 “祁老师,记得拆快递。” 夏沨的消息,谁给她解开的皮带。 很好。 夏沨脸上笑嘻嘻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发完了信息。还好曲天枢回来了及时给她解开,不然她这样子被医院里的人看见真该报警了。 “姑奶奶,你这架势还是同一个人吧,那姓祁的?” “你知道了,本来没想让你知道来着,动作挺快。”夏沨说。 曲天枢狐疑地凑过来:“你欠裸贷了?” 夏沨锤了他一下:“有你这个阔少用得着我借裸贷。” “那你这么勤赶着上工,挂牌的都没你敬业,你到底……” 曲天枢音高都拔高了一个八度,半句话又被夏沨噎在了嘴里。 “我问你啊。”夏沨正色道。 “干什么?”曲天枢觉得夏沨有点吓人,通常夏沨开始正经就是最不正经的开始。 “你刚才有没有点,别样的反应。”夏沨边问边往曲天枢下三路来回打量。 “你丫有病吧!” 曲天枢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被夏沨给气死,扭头往门口跑去,他一定是闲出毛病来了才跟这现眼。 “那看来是真没救了。” 夏沨冲着曲天枢离开的方向喊。 夏沨觉着怎么着也得说句话送送他,客套客套。他俩表达谢意的方式就是看谁比较损,一般情况下是夏沨单方面殴打他。因为曲天枢阳痿,夏沨没这毛病。 把人送走夏沨才又打开手机,也不知道祁言现在在干嘛? 当然,干是个动词。 -- 做数独,做爱 当然,夏沨拨的还是视频,不然她找祁言还能干什么。惹急了不好好哄哄,老男人还不得撕了她,她可不想那么早就结束和祁言的关系。 夏沨觉得之前她在祁言面前表现得有点太听话,予取予求可不是个好习惯,既然祁言习惯了,那也到了她作妖的时候了。祁言自制力再强,忍过一次两次,总不会突然改走禁欲路线。 仔细想想她确实有点贪图祁言,贪图祁言长得好看,器大活好,足够聪明,夏沨觉得哪一样看起来都很色情,哪一样也都比喜欢更纯粹。 夏沨在快递里还加了个男性自慰器,现在祁言应该已经拿到了吧。 祁教授,可不要太心急啊。 视频接得很快,光的,看来祁教授脱得也很快。 夏沨盯着屏幕里祁言的胸肌,觉得自己今天舔的还不够用力,印子居然已经淡了。 把手机的位置固定好,夏沨用祁言的皮带横向勒住胸前的两个点,拢着乳肉往胸前拉,然后咬着唇扣在乳沟前,多余的部分反着塞到乳沟里,三指宽的皮带只留出一点黑色的边。 “祁老师,憋得难受吗?”夏沨明知故问,语气里都是桃色,湿黏的调子勾得心痒。 祁言冷色的眸子扫在屏幕上,盯着夏沨自己揉弄自己,皮带没入深乳,剩一截在平坦的小腹上晃。夏沨的手绕她的乳半圈都环不过来,根本握不住,乳肉从皮带和她手指的缝隙里溢出来,夏沨喘得很急,声音猫一样,带着钩子勾着祁言去触她的乳。 指节穿过皮带按上一点殷红,弄一下夏沨就叫一声,爽得眼睛里蒙了清雾,凝成红豆大小的珠子,从那张充满欲色的脸上滑下来,没入深深的乳沟里。 夏沨手上握了一根粗长的阴茎,放在双乳前面,伸着舌头向下够,舌尖堪堪碰到那东西的头。祁言欲念深重,手掌按向自己的囊袋揉弄,指尖慢慢爬到顶端,触到夏沨舔弄的马眼处,湿的,但一定没有夏沨的舌头湿,手指也不够软。夏沨带着潮气的呼吸仿佛就蹭在他的腿根,从下往上,将每一寸经络都用涎液浸湿。 然后,把勃起的头部含进嘴巴里,紧紧裹住,舌尖绕着龟头向里吸,祁言一捣就会烂熟出汁。 “呜……” 夏沨的呜咽声就响在祁言身下。 “啊……嗯……祁老师东西好棒……呃啊……” 夏沨手重了些,轻轻把阴茎拔出来就快速地插进去,龟头几乎顶压在了喉腔。祁言的手在阴茎上撸动,不管不顾地顶开夏沨的舌腔,将她顶出泪来,只能抬起一双水做的眼睛湿漉漉望着他,讨好地承受,祁言按住夏沨的头狠狠地撞进去,操开她软滑的腔口。 手上的阴茎从口中滑到乳沟下方,皮带上亮津津的,像祁言射出来没被夏沨吞吃干净的精液在乳上化开。 深色的皮带,乳却是粉的,透了血渍的伤口是红的,祁言的性器抵在夏沨一对丰乳下,被夏沨柔白的手捉着,慢慢讨好地抚弄着,填向双乳中间空虚的渊。 “祁老师……夏沨这里好痒怎么办……嗯……祁老师的肉棒插进来是不是就不痒了……” 夏沨带着手中的阴茎在下方蹭,吞进去一点,又用手带着吐出来,反反复复,她手中的性器不是他的尺寸,祁言的东西比买的size捅得要更深。 屏幕里夏沨向乳沟里捅了几次,就是不肯埋进去,祁言看得呼吸乱了调子,只想痛快地捅进那处几乎被磨红了的乳里,乳肉裹着他的性器弹压,能将他的柱身弄得更爽。 “插进去。”祁言抚着腿间的性器命令道。 夏沨微蹙着眉,双手扶着东西把乳往东西上送,手里的阴茎将胸抵得变形,又被挤出来,夏沨带着水汽发出叫声:“呜……祁老师好大呀,夏沨好疼,插不进去……” 祁言手里的阴茎又涨了一圈,顶部不满足地吐着水,祁言撸动的动作加快,只想拉住夏沨的身体埋在那对不听话的乳里。 “祁老师,你用力呀,夏沨好想吃老师的肉棒,老师可不可以给夏沨吃呀……啊,老师好坏……这道题夏沨做不出来,做不出来老师就不给夏沨吃肉棒……呜……” 夏沨咬着嘴巴喘给祁言听。 在这之前她已经把数独的题目发给了祁言,她想看祁言边自慰边解题。 “祁老师,第七排第五个数是什么呀?” 祁言看着夏沨握着阴茎,龟头再一次埋进去,祁言手上的力道加重,裹着龟头揉捏:“7。” “啊……竟然进去了呢……” 夏沨握着柱身,腰肢晃得上上下下,夹着埋在乳沟里的阴茎吞吃。 “老师好棒……嗯……第三排……哈……啊” 夏沨看着祁言抿着唇,他前额的头发沾湿了一些,略有些不听话的凌乱,修长的手指握在嚣张的性器上撸动,腹肌紧紧绷起,那根东西像是已经撞在了她的下颌上,她一低头就能舔到。夏沨身下的穴一开一合,颤颤巍巍地吐着水。 “5……嗯……” 夏沨喘得急,抖颤的乳肉被撞击得更猛烈。祁言听出来她高潮一次,没忍住发出喘息。 “1,4,9。” 听祁言依次报完,夏沨的手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性器,带着它缓冲急撞,将乳沟内磨出红印,小穴内没什么东西堵着,汩出一小股性液溅在腿间。夏沨迷蒙着眼睛看向祁言,他手上的动作加快,充血的肌肉隆着,平日不显的两点都高翘着,硕大的阴茎吐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液,祁言的唇还是抿着的,好看的眉皱起,是一具被情欲浸透的身体。 祁言不太爱叫床,但夏沨听见了,很低。像精液一样,是泄出来的。 “祁老师,”夏沨给祁言看刚喷过的小穴,还陷在高潮的余韵里,红肿着,瑟瑟地抖着,“祁老师好坏,都射进去了,小穴都被老师操红了。” 祁言咬牙,夏沨个妖精。 “上面的呢?吃干净了吗?”祁言问。 夏沨顺从地把埋在胸口的阴茎抽出来,身体又是一抖,解开胸上捆缚的皮带,乳肉几乎是弹着出来的,两团,然后一点一点从皮带扣开始舔过去,最后张开口给祁言检查:“吃干净了呢……夏沨整个身体里都是老师的味道,呜……都怪老师,射得到处都是。” 祁言的性器还勃着,胸腹上都是他自己射的精液,夏沨再一次证明了,她的确是个能让他爽到的人,不管用什么办法…… 但祁言讨厌被掌控。 __ 夏沨:祁教授您射精的时候不是挺爽的吗? 曲天枢来打个酱油:射精到底是有多爽啊我也想知道…… -- 洛丽塔 完事以后夏沨才想起来,她忘记问祁言为什么在医院了。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祁言绝对不会为了操她专程赶来。 不过没关系,夏沨其实也不怎么关心。 夏沨把住院的单子拍给了他们导员,这样应该就不会因为缺课往家里打电话了。 不过和祁言的这码事大概还没完,祁言好像不是喜欢“吃亏”的人,虽然某种程度上也不算吃亏,算得上福利,但祁言可能并不这么认为。 夏沨翻来覆去地想了想,觉得想这些也没用,反正自己爽到了,后果……后果就再说吧,祁言总不会杀人灭口。 第二天一大早曲天枢来看她,正好被夏沨抓来当劳力送她回学校。 “我说你是真赶着上班啊这朝九晚九的,一看祁言就是从国外回来的,不懂国内劳动法。”曲天枢在车上跟夏沨逗贫。 “你知道挺多啊。” “我爸,我爸认识他。” 曲天枢不住校,对校内宿舍区不熟悉,车开得七扭八拐的。 “你知道他有老婆孩子吗?”曲天枢问。 “知道啊。”夏沨答。 知道有老婆,孩子这事她没问,她不操心这个。 “前面左转上坡。”夏沨说。 “夏沨,你可真是……”曲天枢觉得说什么都不好,夏沨知道他也就不多嘴了,他艰难地给车转了个大弯:“你怎么不搬出去住,在宿舍‘上班’不方便吧。” “不想搬。”夏沨说。 “那什么,你要是不乐意记得吱声,总觉得他那个搞法挺吓人的,不是什么正经路子。” 正经路子她还不招呢。夏沨拿起包准备下车。 “知道了大少爷,停这就行了,谢谢啊。” 曲天枢周到地起来给夏沨开车门,对女士的绅士礼节还是不能少。他刚一下车,就看见女生宿舍楼里蹦出来一个盛装小萝莉,穿着一个大裙子,这种服饰风格好像应该叫洛丽塔。头发是金色小卷,白得跟洋娃娃似的,曲天枢定睛一看,觉得世界有点太小了。 我靠,这不是那个医生……叫什么云轻来的! 小萝莉蹦蹦跳跳的,带着手杖朝着曲天枢的方向跑过来。曲天枢刚要动手遮脸,寻思云轻要变身揍他,结果听见她甜甜地喊了一句“夏沨学姐”。 完了。曲天枢心想,她还和夏沨认识。可是在医院不就撞了一小下,他也道歉了,不至于真打他吧。 “云瑶,你这是……” “哦,附近有个漫展,我去当签售嘉宾。” 嗯?云瑶? 曲天枢走到夏沨旁边看着云瑶:“不好意思啊学妹,冒昧问一下,云轻是你?” “云轻是我姐姐,你认识她呀,我俩长得很像,好多人分不出来。”云瑶说。 没有,很好分,只要你俩一说话,甜味的就是你,冷冰冰的是你姐。曲天枢心说。 曲天枢温和有礼地笑了笑:“不算认识,就是觉得长得像差点认错,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那学姐我就先走啦~” 云瑶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可太甜了。曲天枢看着云瑶走远的影子,这完全就是我的菜嘛!她也太可爱了吧! “少祸害人。”夏沨看着曲天枢心猿意马的样子就知道他脑子里冒什么主意。 “喜欢可爱的女孩子怎么能叫祸害人呢!”曲天枢回怼,“云瑶是你直系学妹吗?最近有什么漫展啊?” “我怎么知道。”夏沨快被花痴少爷惹毛了,“少爷,你是玩电脑的,你知道有个东西叫度娘吧。” 夏沨还得给她哥打电话,昨晚忘记打了,她哥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夏沨在忙……忙着听祁教授答疑,兴奋过头就给忘了。 “不要随便招人家。”夏沨指着曲天枢说了句。 “知道了知道了。”曲天枢说。 我想招不也有心无力吗! 不过夏沨今天居然没拿这事损他,曲天枢觉得有点不自在。 曲天枢看夏沨消失在门口,立马约了个造型师给他整一个二次元造型,漫展他还是得去的。 -- 情趣内衣 夏沨回到宿舍,打开手机才发现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昨晚忘记充电了,曲天枢来接她又没用上手机,才看见,夏沨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在中间看见了导员的电话,剩下的都是她的哥哥夏杰打来的。 夏杰又给她打了过来。 “喂,哥。” “你怎么住院了不告诉我,还骗我说在上课。” “我怕你们担心。” “我昨天都急疯了,我找不到你,就报警了。” ……果然。 “我没事,我下次不会了,就是晕了一下,低血糖,没什么大事。”夏沨说。 “你下次记得告诉我你在哪,不要让我担心。” “知道了。” 夏沨应付完夏杰还得赶去找导员,她没告诉夏杰导员的电话,所以夏杰先报的警,警察找的导员,好在她事先跟导员说了在医院的事,所以导员也没为难她,简单解释了几句就过去了。 明天下午还有一节祁言的课,但夏沨实在没力气折腾新礼物送给他了。夏沨找出一张画纸,把画架撑起来开始画画,边画边想这学期发生的事情。 祁言来这两个月的时候,夏沨就如愿滚上了他的床,比她预想的速度其实慢了很多,她以为祁言一下子就会上钩的,也准备上钩了就撤的…… 嗯……毕竟男人大部分都挺贱的,不上白不上的话,祁言好像没有理由拒绝她,但夏沨看错了,祁言不接受,不过也默认她的勾引。 第一次课夏沨就动了心思,那些骂他的话当然也是故意说的。两个月比夏沨预计的时间久了点,老男人没那么好钓,最开始那份作业没有收到任何批改意见。 于是夏沨就开始摸祁言的喜好,喜欢纯的还是骚的,喜欢什么花活,喜欢什么样的叫床声,研究了半个月,夏沨把自己折腾得每天不是流水就是流血,终于在月底成功让祁言硬了起来。 虽然那是个偶然。 那次夏沨用乳夹,在宿舍又不敢出声,拽下来的时候把自己的乳头弄伤了,胸口上也被划了一下,留下一条鲜红的印子,夏沨很少下手那么狠,可见祁言真是快把她逼急了。 不过也确实证明他俩注定有这么一段孽缘,伤就伤吧,夏沨也认了。 意外发生的第二天,夏沨如约去祁言办公室勾引他。 她进去之后熟练地将门反锁,然后把大衣脱掉,露出一圈带着兔毛的情趣内衣。 下午两点半,祁言一般都在处理工作,夏沨没课的时候都过来踩点,以前祁言就这么盯着她,她脱光了祁言还是一样的眼神,甚至视若无睹地处理屏幕上大量的数据,夏沨不知道那是什么,就是觉得祁言这副德行还蛮性感的。 虽然看不懂祁言在干什么,但她觉得她都穿成这样了,祁言不勃起简直就是有毛病。当然,她能确定的是祁言一定不阳痿,她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阳痿? 曲天枢是个例外,夏沨那会还小,眼瞎。 她跪坐在地毯上,把后背上毛绒绒的尾球从祁言的皮鞋开始向上蹭,然后整个人跨坐在祁言的腿上,手掌裹住西裤上鼓囊囊的一团,就这祁言都能透过她,手指灵活地打在键盘上给别人发邮件。 说实话夏沨那会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又看了祁言一眼,觉得还是好看,舍不下。 夏沨咬咬嘴唇,敛着睫毛一颤。 再试试吧。 -- 这么想挨操? 夏沨凑近一点,想拆掉祁言的领带,被祁言拦住了,于是她侧着颈子趴在他胸前,隔着西服蹭自己的胸,红唇沾到他脖颈上吻,想吻到他那张好看的唇上,但被他偏开了。 就在夏沨以为今天又可以宣布失败的时候,她买的内衣突然崩开了,两团就这么压在祁言的西服上。夏沨本来没在意,因为以前夏沨也这么做过,结果穴口都湿成一片,水都洇暗了祁言的衣服祁言也没上她。 蹭开的内衣半挂在夏沨胸上,露出一点青青紫紫的痕迹,乳头上像还有弥散着些血腥气,夏沨坐在祁言身上,双腿都磨得发抖,小穴也是泞成一片,坐着不太好整理。 夏沨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想着穿衣服走人,结果没能走成。 她被祁言强势地按着腰坐下来,下身正隔着衣料蹭在了他勃起的性器上,夏沨看祁言的样子,脸上还是正经的,但手死死扣在她的腰上,性器狠狠地擦过阴蒂。夏沨就这样高潮了,祁言裤子都没脱,她被蹭了蹭小穴就丢盔弃甲,有点过于丢人了。 不过最后那天也没做,祁言看着她高潮之后泄出淫液,全喷在他那一团上。祁言不动声色地把夏沨从身上扔下去,当着夏沨的面换了身衣服。 不过祁言的眼睛好像压了一下,夏沨看见后还觉得她好像被骂了,祁言骂她全身上下只有嘴上活最好,其余的都很不争气。 祁言盯着夏沨的眼神好像是在挑衅。 其实夏沨自己也觉得,明明是来勾引人的,但每次都先败下阵来,把自己弄得身娇体软的,然后再灰溜溜地走出去。 不过夏沨认为面对祁言这种男人就像玩游戏,一把就通关没意思,从头到尾没进展停在原地也没意思,就得她现在吃不到,但稍微蹦一下能够着,给她一种能得到的错觉才最刺激。 夏沨看着祁言的裸体有点心猿意马,起立的性器在修长匀称的腿间,比她摸到的感觉还要再大一号,夏沨的小穴在地毯上又有了反应,沾湿了一小块。 但这次结果一样,祁言又没碰她,夏沨觉得祁言有点像雪山上看起来冷冰冰的狐狸,属于关起门来闷着骚那一挂的。 她终于摸到一点祁言的喜好,祁言喜欢粗暴一些的,带有虐待意味的性。 怪有意思的。 那天之后夏沨再去找祁言,多数时候祁言并不动手,不摸她,也不亲她,就看着夏沨一点一点玩自己。不过夏沨凑上去吃祁言豆腐祁言也没再推拒,全身上下就脸和裤子下头夏沨没舔过。 夏沨其实也不着急,鱼要是上钩太快也没什么意思,她还挺享受这种慢慢磨着祁言的感觉,不行就把祁言当成免费的自慰器,从视觉观感上来说比秒潮刺激,就是不知道用起来怎么样。 两个月,祁言不操她,东西硬得顶起来还是没什么动作,像是对她没什么意思,但祁言又不拒绝她,除了那次掐着她的腰让她坐着磨逼,也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师德真好啊祁老师。 也不知道被她挑起来的火祁言私下里是怎么压下去的,如果是有固定的性伴侣,埋在别人身体里射精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她的身体,这感觉还真是……有够变态的。 听说男人的精液是凉的,夏沨还没吃过,不过她想应该很快就能吃到了。 就这么想着想着,夏沨在纸上描的那一方影子已经完成了,墨色触到柔软的纸张上,勾出一个男人的背。正面应该是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盯着她,像是轻易窥透了她所有的心思,却又不在乎。 夏沨随手将画拆下来,晾干以后塞到她存画的柜子里。 不过昨天祁老师的表现……眼神好像不太一样,夏沨逗了他三次,终于勾出一点外泄的情绪,但是祁老师好像没用她送给他的东西啊,怪浪费的。 —— 祁言:下次带你玩明的。 夏沨:……祁老师您注意点师德吧。 -- 师德测试 又到了祁言的课,夏沨抱着一摞资料摆在桌子上,坐在第一排。 第一排的宝座通常是没人坐的,离老师太近,压迫感太强,也不能溜号玩手机,所以不存在有人跟她争的情况。 “夏沨你疯了你坐这。”同学面带惊讶问她。 夏沨坦然编了个谎:“没有,上节课我不是没来么,被祁老师知道了,惩罚。” 是惩罚,不过不是这种惩罚,在夏沨自己安排的剧情里,是她要遵从主人的命令,带着跳蛋来上课。 当然了,跳蛋是静音的那种,她可不想惹来全班同学的注意,否则主人会认为他的小母狗在蓄意勾引别人。 夏沨觉得这个剧情很好,就是得看主人配不配合。 同学听完夏沨胡扯,也没质疑祁言是不是会管学生死活的人,听了个理由就表示知道了,留夏沨自己坐在第一排。 祁言向来踩点到,夏沨猜,大概他并不喜欢教课。 上课铃响,祁言才踏入教室,看见夏沨坐在第一排也当没看见,准备好设备就开始讲课,好像昨晚隔着屏幕操夏沨的另有其人。 其实祁言精英范还挺浓的,没什么太多的书卷气,尤其是体会过他床上的喜好之后,夏沨连大家评价他的温和有礼这一点都不敢苟同。 温和,拿鞭子抽穴叫温和?让她叫床的时候祁言有不有礼她不知道,反正夏沨回回想骂娘。 压根就是畜生行径。 夏沨本着尊师重道的基本礼貌,觉得还是得好好对待老师,比如说,想方设法提高一下他讲课的专注程度。 抱的那一摞资料里藏了个微型摄像机,夏沨把手机屏幕调成摄像机的拍到的画面,摄像机对准自己裙子下边,然后把手机默默贴到桌子前面,让祁言一抬头就有最佳视线。 “十八章,欧债危机……” 祁言讲话速度并不算快,夏沨打开课件记笔记,等着看他什么时候抬头。 主要是他刚开始讲课,夏沨就算现在想打断也不太合适,就把开关先关了。夏沨暂时想起自己的本职身份还是名学生,就托着腮听祁言讲课。 祁言上课的时候不板书,就抱着电脑和pad来上课,在APP上勾画的字迹偏锋利,英文的话不是花体,更像是中世纪羽毛笔下流泻出的手稿,很流畅,美学价值颇高。中文偏好写繁体,夏沨能看出来祁言的笔法,但觉得应该很少有人会像他这么练。 应该习过张旭和柳公权的贴,狂草飘逸的程度视心情而定,欲求不满的时候更指张旭,平时规整一些。 字迹可能改变一下有点容易,夏沨也能做到,但顿笔的习惯不太好改,所以夏沨更觉得他奇怪,这两个风格往祁言手上一落,根骨竟然变得瘦硬起来,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反正夏沨自己写不出来。 夏沨画画还凑合,美术史修得略有些稀松二五眼,只有书法篆刻上知道得还清楚些,她对字迹的审美向来很挑,觉得篆隶楷行草哪个形体都跟祁言不挨着。 可又觉得祁言的手漂亮,一笔字也漂亮。 这大概是夏沨除了想跟祁言上床之外最好奇的事情,只不过到现在她还没搞明白。 祁言在性之外几乎没给过夏沨触及他私人领域的机会,就连性事夏沨还是得一步一步试探着行动,祁言通常就是逮住她猛操,夏沨只有上下流水的份。 夏沨总以为知道了祁言落笔的节奏就能了解他这个人,可是他收缓不定,夏沨有点抓不住他。 愣了愣神居然过去大半节课,夏沨扫了眼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就下课了,于是夏沨从今天的课件里随便扫了几眼,准备从中挑出来一个问题打断祁言。 —— 夏沨: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祁言伸手:你湿了。 -- 祁老师带你下课做爱 “老师我有问题,负外部性的财政政策有几种方法可以解决呢?”夏沨举手。 祁言的眼睛扫过来,夏沨小穴难耐地含了一下,然后她打开了跳蛋的开关,。 从祁言的视角来看,夏沨那块手机屏幕上正在给他做一场性直播,很漂亮的阴道口,含了一颗饱胀欲望的跳蛋,巧的是他居然还是现场的当事人。他能看见夏沨向桌子下伸出的手,屏幕里透着水渍,夏沨背对着所有人,只对他一个人露出满脸春潮。 “你觉得呢?”祁言反问她。 祁言声音偏低,带磁,身体里的东西都被他的声音蛊惑,在夏沨体内冲撞。 夏沨想了想,手指咬在嘴唇上,“嗯,根据丁伯根原则,一个工具只能解决一个目标。” “嗯?” 祁言的意思是,所以呢? 所以祁教授你现在应该想想,我是该忙着高潮还是忙着给你一个答案。 夏沨很敏感,在祁言面前更加敏感,她可不信祁言没看到她汁水横流的样子。 “所以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要看目的是什么。” 这话还真是万能句式。 “这个问题课间给你解答,我们继续上课。”祁言说。 通常祁言不会介意别人课堂上打断他,但在课堂上勾引他的后果,夏沨还没试过。 夏沨就一直含着等到下课,祁言时不时会向下看一眼,夏沨知道他一定看见了。 下课的时候,反正周围都开始吵起来什么都听不见,夏沨把开关推到了最大。 祁言朝她的方向走过来,但显然有另一位男生走过来也想问问题,祁言扫了一眼夏沨还没收回去的手机,正在直播一场喷泉实验。祁言眼神一收,提前走到第一排,把吐着水的香艳画面盖在了西裤下。 不想让别人看见吗祁老师。夏沨想。 祁言在前面解释问题,夏沨趴在桌子上,双腿迭在一起,身体绷着微微颤抖,她总不能潮吹到椅子上,大腿上全都浇得湿淋淋的,但她这个动作把跳蛋推得更深了些。 那人什么时候能问完啊…… 夏沨觉得嘴唇都快被她咬破了,那男生才说一句谢谢老师离开了教室。 好消息是,今天是周五,这节课结束之后学生全都作鸟兽散,一窝蜂全离开了,教室里只留下她和祁言两个。 坏消息是,祁言把她的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夏沨抬起头,被祁言掐住脖子吻上来,窒息感和刚过去的小高潮一同索取着她的身体,祁言吻得很深,根本不给她呼吸的机会,她有点发晕。 “唔……祁老师别这么着急呀,你就不怕有人看到。”夏沨眼睛都红了,满脸潮色地看着祁言。 祁言掐着夏沨的脖子将她带了起来,淫水从大腿缓缓流下,祁言把手向夏沨裙子底下伸,然后将埋在夏沨身体里的跳蛋拽了出来。 夏沨小穴一缩,浇了祁言一手的水。 “你带着它来上课也没怕被人看到。”祁言把浸满水渍的跳蛋塞到夏沨的乳沟里。 夏沨把祁言扯过来,舌头勾着他的耳朵打圈,勾出银丝:“只给你看。” 刚说完夏沨整个人就被祁言的手固定住,大手在她的胸乳上揉捏,崩开了白色衬衫的扣子。夏沨今天穿的衣服很学生气,白色的衬衫裹住丰乳,下身掐腰的百褶短裙。 揉开了胸前的几粒扣,弹出来两团软白,夏沨挺着前胸往祁言身上送。 然后祁言就把夏沨隔着课桌捞了起来,紧贴在他身上,让夏沨坐在课桌上,更方便他揉奶。 夏沨难耐地寻祁言的拉链,摸到那根烫人的阴茎后就不管不顾地向阴道里塞,还没塞进去夏沨就皱起了眉头,祁言的尺寸对她来说可不怎么友好。 “呃……啊……” 祁言将阴茎顶了进去。 夏沨的指甲抓在祁言的手臂上,祁言东西大,向来顶得很深,不会循序渐进,夏沨的G点浅,每回的性爱刚开始就很要命。 可是夏沨很喜欢。 夏沨喜欢一切能让她失控和着迷的东西。 —— 祁言:懂了吗? 夏沨:我问的是什么来着? 嗯嗯嗯对……啊……就那里 -- 做爱新地点 “主人……嗯……”夏沨翘着乳尖,渴望祁言那双手更大力地揉弄。 祁言不由分说地掰开夏沨的腿,使夏沨的膝盖挂在他的手臂上,大开大合地操弄:“谁让你带着它来上课的……嗯?” 门还没关,夏沨被顶得意识涣散,腿根揉出红痕,饱浸着水裹着祁言的性器,巨硕一次次尽根没入,夏沨禁不住地向后逃,被祁言拉着腿插进去,在那一点上死命地磨,非要夏沨连连高潮才甘心。 大掌在发情的阴蒂上狠狠抽过,夏沨疼得嘶声尖叫,蜜水一股股地从体内流出,撞得耻骨大开,小穴暴露在空气中,被祁言粗长的性器贯穿。 “哈啊……”夏沨后仰着脖颈,被祁言压上来按着操弄,手臂死死地勾住祁言的身体才能保持稳定,祁言大掌裹住她的臀肉,夏沨的穴道温热的穴拼命收紧,爽到极点,“主人……我不敢了……呜……” 性器在紧裹着它的温床上抽插,在教室里拍出淫靡的声响,红肿的穴口被一次次砸出白色的泡沫,凝成珠泪,泄在祁言的身上,好像怀里的人越操越紧。 越操越热的穴吮吸着他的龟头,夏沨漂亮的胸在他眼下晃出乳波,樱红的唇微张着呻吟,细碎的淫词浪语悉数浇在他的理智上。 这是一场原始欲望和理性的较量,夏沨在逼着他失控。 祁言皱着眉喘息,嵌入眼眸的颜色被欲念侵蚀殆尽,祁言单手抱着夏沨,将她纤细的腰肢固定在腰腹前,仅凭原始的律动操干,夏沨的叫声越来越小,只能从喉间挤出咛声。 “不是喜欢吃么。”祁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沨。 夏沨的两只手臂使不上力,挂不住正在凶狠侵入她的身躯,逐渐向后倾去,上半身落在后排桌子上,棱角和身下的疼痛砸得她失控地流泪。 摆得大开的长腿被祁言捞起架在肩膀上,全身只有椅背凸起的窄条和性器的两个着力点,祁言撞击的动作越发迅速,又急又深,夏沨的宫口直接被顶开,被迫容纳着祁言的性器。 祁言浑身的肌肉隆起,手臂上的青筋和性事几乎同步跳动,死死嵌住夏沨本能逃离的身体,眼睛定在交合的一点上,看性器从夏沨体内进进出出,拔出的时候夏沨穴口几乎被撑得透明,绞着他的东西挽留,推进去湿热紧窄,穴壁上每一寸皮肤都被撑开,挤进去就有一汪热涌的泉浇在柱头上。 “嗯……会吸……” 祁言低沉的声音同夏沨的呻吟声重合在一起,拿着跳蛋压在夏沨被他掴肿的阴蒂上,身下的夏沨猛地一颤,惊恐地望着他逃离。 “不……不要……啊……” 夏沨颤抖着回拢双膝,企图逃过祁言的动作,但是在祁言的力量面前根本毫无作用,双腿开到一个难以置信的程度,祁言将跳蛋按在阴蒂上下压着摩擦,性器猛地向深处顶。 强烈的刺激将夏沨的神经线悉数掐断,阴道本能地瑟缩着抽紧,将埋在体内的每一处青筋都用穴肉含着,性液全都堆在腔口,不停地泌出更多。 祁言额间的血管涨得异常明显,如果夏沨还能分神看他一眼,就会知道祁言失控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下身被裹缚的快感逐渐将祁言吞没,他单手将夏沨的腰按在桌子上,看到夏沨艰难地仰着头,像失水挣扎的鱼,眼泪和汗水将一缕一缕的黑发浸湿,灯光下纯得无暇,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然后祁言按住跳蛋,拇指拨弄到夏沨的尿道口合掌掐住。 夏沨被按住的腰如虾子一样拱起,被祁言控着按回原位,失禁的快感将夏沨推向深渊,夏沨失声尖叫,哭出声来,眼前雾白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阴道和尿道不断收缩,企图吞回一切从她身体里流出的东西。 “啊啊……呃啊……祁言……” 但并没有用,夏沨什么都裹不住,水线从身体迸向祁言的腹肌,将他严肃端穆的西装冲得透湿,祁言冲撞的速度越来越快,每拔出来一下夏沨就颤抖着泄出一股清液。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祁言的腰腹挂着水迹抽插,夏沨的肉穴只剩下本能的快感,一下一下地吸,祁言扣着夏沨软成一片的身体,猛地刺入宫口,被夏沨含着绞弄,祁言深色的眼睛盯着这具身体,腰腹绷紧,大量的精液射入那方暖腔里。 脚步声更加接近门口,祁言还在射精,夏沨的身子被冲得颤栗,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祁言将湿漉漉的性器拔出来,浓白的精液从夏沨的穴口一股一股地流出,沾到腿根上流向股沟。 祁言将夏沨抱到座位上,外衣反盖在她青青紫紫的上身,背对着来人掩住夏沨的身体。 门口传出声音,来人轻扣了三下门板。 “祁教授,您怎么还在,我们教学楼要关门了。” 祁言的阴茎涨着,埋在深色的西裤中,一大团带着欲色的精液沾在外侧,夏沨的裙子全部被浸湿,带着祁言和她的体液,一滴、一滴地从凳子上向下滴。 “这位同学有很多问题要请教。” 来人并未催促,提醒了一下就准备离开。 夏沨只听见有人,但是没有足够的脑子让她思考当前的状况,她站起来靠近祁言,想窝在祁言怀里讨一个吻,她将头靠在祁言胸前,小猫一样轻轻磨蹭。 来人消失在视线中,祁言听到楼梯间传来响动,楼层重新归于安静。 祁言将夏沨打横抱起,看着怀里潮红未退的一张小脸,嘴角餮足地发出轻微呼吸声,两只手臂顺从地搭在他的脖颈上,带着潮气的指腹蹭到皮肤上,传出并不令人厌烦的痒意。 夏沨梦呓般的嗓音掺了糖,在祁言抱着她下楼的时候淌在空气里。 “好喜欢你,祁老师。” 身下含不住的精液顺着大腿,沾了祁言满身,就连横在她腿窝的手掌都浸湿了。祁言脚步顿了顿,接着迈开长腿从楼梯上稳步走下去。 夏沨闭着的双眼上嵌了两只颤抖的蝶羽,尾根尽湿,像是从蛹中挣扎出来展翅的模样。她往祁言的胸膛上窝了窝,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意识逐渐下沉,忘了说完剩下半句。 “好喜欢祁老师的肉棒喔。” ———— 夏沨:教授,不要误解我的意思。 祁言:有区别吗? -- 事后 祁言的车空间很大,内装比车本身还要贵,夏沨以前怀疑祁言是为了在车里做爱方便所以才搞这么豪华的内装,总是暗地里骂祁言。 但她现在在里面躺着睡觉还挺舒服,真香定律…… 车内到处都是欢爱的味道,祁言坐在驾驶位看着蜷缩在后排的夏沨,手臂交迭着枕在头下面,上衣和百褶裙的惨状可以让他判断性事的激烈程度,以及自己失控的程度。 毫无疑问,夏沨的相貌身材无一不是上品,就连阴道也是,会吸、水多,活也好,操弄起来的快感独一无二。 没来由的,祁言很想抽烟。他烟瘾不重,但有时候又觉得烟草是他需要的物品,像性一样,祁言的手在方向盘上有规律地点着,始终都没把烟点燃。 半小时后,夏沨缓缓睁开眼睛,祁言从前排扔过来没电的跳蛋,正好打在她腿上。 “你的东西。” 夏沨拿起来对祁言说:“主人对我今天的表现还满意吗?有时候玩具也是很好用的喔。” 她对她浪费的那笔钱念念不忘,虽然不是她的钱。 “我不需要。”祁言说。 没评价她今天表现怎么样。夏沨心想。 一次的话,祁言今天够么? 夏沨试探着从后面环过祁言的胸肌挑逗,被祁言捏住手腕拦住了。 “祁教授,用不用帮你口出来。” “不用。” 祁言拔出来的时候是没有完全泄欲,但他现在不想做。莫名的,他有点烦躁,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强烈的情绪波动,这点烦躁使他不太舒服。 “去哪里呀?”夏沨觉得祁言今天有点奇怪。 车已经上了高架,通常祁言是不会管做完之后她的死活的。 “做衣服,吃饭。”祁言回答。 “喔。” 做衣服……祁言到底是有什么毛病,现在带她去做衣服。 车停在市区外的一家成衣店,装修古色古香的,摆件也很精致,风水算得很好,主家应该是很有品味的人。据夏沨目测,摆件都是贵得令人咂舌的真品,台面下方的展柜里一对螭龙玉璧,成色比京三环玉石店镇门面的那对还好。 祁言开口:“给她做几件衣服。” “好的祁先生,大概什么风格的呢?” 身穿旗袍的女人泡了杯茶递给夏沨。 “随意。” 祁言这是什么算盘?夏沨心想。 是助性还是别的用途? 看起来祁言是这家的熟客,而且这里的人看到她现在这幅样子都没什么反应,也许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夏沨以为她会看到琳琅满目的情色内衣,甚至连微微有些抗拒的胶衣都脑补好了,结果看到的衣服严实得都堪称保守。 夏沨更奇怪了。祁言什么意思? “夏小姐,你看你有没有中意的款式呢?或者说有什么偏好?”女人问她。 偏好……床上的偏好么? “没有。”夏沨回答。 正常遇到没有要求的客人才是最难缠的客人,但女人脸色如常,挑出几件成衣给夏沨展示。 都很好看,也都很适合夏沨。 夏沨打量着这家店,但还是决定把疑问埋起来自己消化,她可不想让祁言知道她的好奇心,夏沨随手指了两件。 夏沨出来的时候祁言已经又换好一身西服,还是深色的。 “夏小姐今天先穿这一件成衣,等衣服做好了再给夏小姐送货上门,您看怎么样呢?” 这话问的是祁言,祁言看着夏沨无所谓的模样,开口道:“问她。” 夏沨知趣地说:“好。” 不过,祁言之前有说她姓什么吗? 到车上不一会夏沨就又睡着了,这次祁言跟她一起坐在后排,司机是从那家店里找来的,看起来也是祁言的熟人,对祁言的态度很恭敬。 夏沨的头挨着窗户,有些硬,好在祁言的车减震效果不错,还能忍受。 可能由于消耗过大,夏沨睡得很死,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是趴在祁言的腿上睡的。祁言闭着眼睛,腰背还是挺直的,好像也睡着了。 -- daddy好色喔 这家餐厅在市区很有名,夏沨以前来过几次,当然,每次都不用她付钱。 礼宾小姐带着祁言走进VIP厅,夏沨跟在后面,看着祁言走在前面西装革履的身影有些发怔。 祁言到底发什么神经? “祁教授!” 厅内有人热心招待祁言,夏沨顺势坐到祁言旁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祁教授,这就是你女儿吧。” 夏沨微微皱眉,听见祁言低低“嗯”了一声。 什么情况? “我儿子去拿酒了,从家里带的两瓶红酒,拍卖场上拿下来的,今天我可是下了血本了。”招待祁言的人说道。 然后门口他口中的儿子出现了,傻儿子站在夏沨对面和她面面相觑,眼神转来转去打了八百架,一时谁都没能开口说话。 傻儿子他爸亲切地喊儿子坐下,笑眯眯地看着祁言和夏沨:“天枢,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祁教授和他女儿。” 曲天枢当场石化,神他妈的祁言的女儿!祁言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一个女儿! 曲天枢艰难开口,打嗓子眼里挤出一句问候:“祁教授。” 然后曲峰接话:“祁教授,你女儿芳名是——” “夏沨。” 曲峰还念了念,祁夏沨…… 曲天枢傻了。 “我儿子曲天枢,二十了。”曲峰拍了拍曲天枢的肩膀。 夏沨心说我知道。 “千金多大了?”像是了解祁言不爱说话的性格,曲峰自来熟地接着问。 艹,祁言怎么可能知道她多大,祁言八成只记得她的胸多大……夏沨只能在祁言开口之前接住:“十八。” 夏沨上学跳着上来的,比曲天枢还小。 曲天枢心情复杂,他知道夏沨多大……他本来吃的就是萝莉这一口,当时觉得年级里竟然有比他还小的人,长得又好看,谁能想到夏沨根本不是萝莉这一挂的…… 祁言不动声色。 饭桌上,曲峰不断地给夏沨和曲天枢找共同话题,愣是想把他俩凑在一起聊。 从小学、初中到高中,夏沨都跟曲天枢都在一个班,曲峰从来没参加过家长会,却像是对曲天枢的学生时代极为了解,各种细节编得信手拈来,要是夏沨不知道,真以为他是个面面俱到的好父亲。 曲峰说一句夏沨就默默把事实补齐,比如说曲天枢高中逃课,不是曲峰口中的去打篮球,曲天枢是带着她去看演唱会,夏沨不想去,被曲天枢拽着到了现场,曲天枢全程追星嗨得跟卷毛猩猩似的,夏沨负责给他递充电宝让他给偶像拍照…… 再比如说曲天枢参加竞赛,不是为了拿奖,而是因为能在出省竞赛的时候,偷摸溜到夏沨房间准备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当然,也是那次发现了自己阳痿的惨痛事实。 “哎,这么聊起来俩小孩还挺有缘的,夏沨这会在哪读书啊?”曲峰问,还为了拉近关系自以为是地去掉了夏沨的姓。 有缘,可不有缘吗,比你这个亲爹都有缘。夏沨心说。 祁言终于说话了,回答夏沨大学的名称。 巧了,一个桌上都是一个大学的,曲峰之前是那个大学毕业生,曲天枢和夏沨现在就读,祁言目前在那执教。 “年少有成啊,巧了不是,我儿子也在那个学校。” 曲天枢听得满脑子问号,只能闷头喝酒。苍了天了,他爹在这裹的什么乱到底,报到都是曲天枢亲自去夏沨去报到完才回自己学院的……他爹信息也太滞后了。 “要不这样祁教授,以后让他俩多约着出去玩一玩,年轻人之间也有话题可聊。” 曲天枢愣了愣,没敢抬头看夏沨,他怕他当场乐出声来。 夏沨转头装作害羞的样子看着祁言,黏糊糊地启唇撒娇:“爸爸。” 祁言坦然回视:“可以。” 对面的曲天枢疯了。 “爸,”曲天枢先喊了一声曲峰,显然有点喝高了,然后对着祁言,“还有夏沨爸爸,我敬你们一杯。” 赶紧的,这地球怎么还不爆炸,曲天枢想。 夏沨爸爸平静地抿了一口红酒。 当女儿的夏沨看着祁言的动作,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起伏,夏沨咬咬嘴唇,心想,daddy好色喔。 -- 孕期偷腥 曲终人散,这场合本来不太需要喝酒,但曲天枢还是把自己灌得半醉,还他妈是用红酒……他实在是不想看见他爹一口一个贵千金称呼夏沨,祁言凭啥跟他老爹一个辈分! “我俩要回学校,爸,找个代驾。”曲天枢说。 曲峰看他这德行有点来气,喝他:“规矩点。” 曲天枢彻底放飞自我:“哎呀,爸爸爸爸好爸爸。” ……夏沨满脸黑线。什么狗德行,夏沨强烈怀疑曲天枢在内涵她,要不就是在讽刺祁言。 车里摇摇晃晃,夏沨时刻提防着曲天枢一个不小心吐在她身上,随时随地想把曲少爷扔出去,只见曲天枢傻乎乎地对曲峰和祁言挥手道别之后,飞快拉上车窗变脸。 “姓祁的玩挺花啊,亲老婆怀胎不管,跑到外面瞎当爹。” “你干嘛装醉。”夏沨问。 曲天枢揉揉鼻子:“恶心恶心他。” 算了吧,夏沨想,来之前刚在便宜女儿身体里内射一次,要是祁言能被曲天枢恶心到也就不是他了。 曲天枢挂着夏沨手臂摸了摸,夏沨浑身起鸡皮疙瘩:“你干嘛?” “这衣服,料子挺好摸的。”曲天枢解释了一句,不过手感还有点熟悉,但他想不太起来了,索性回到“爸爸”这个话题:“姓祁的为什么把你带来,还骗我爸说你是他女儿?” 看曲天枢红着一张俊脸凑过来,夏沨把他推开:“我怎么知道。” “我想追云瑶。”曲天枢突然正色道。 “你话题跳得也太快了吧。” “真的。” “……”夏沨还没开口,就听见曲天枢声音闷闷的,他哭了。 “可是我他妈怎么就阳痿啊!”曲天枢拽着夏沨哭哭唧唧,挺大一男人哭得梨花带雨。 前面代驾的老哥面露不忍地向后视镜瞟了一眼。 “少爷醒醒,我不想当妈。”没道理哄这么大一个便宜儿子。 曲天枢哭抽了。 夏沨伸手过去揉了揉狗毛。 “哎也不一定,你要不开诚布公地找小姑娘谈谈,别上床之后再歇菜,人家要是真不介意,反正现在那么多玩具,总有办法的。”夏沨眯着眼睛瞧他:“反正你看上的是人,也不是想做对吧。” 曲天枢眼泪汪汪地看着夏沨,闷声点了点头。夏沨看他这动静,觉得傻儿子可能栽进去了。 “上次我不是去漫展找她嘛,我哪知道签售还要买VIP的票,当时黄牛手里都没票了,然后我穿着怪盗基德那身衣服傻站了一下午,她看见了,就招招手让我过去。上哪去找这么人美心善的小仙女啊!” 曲天枢一激动开始拍大腿,“啪”一声。 拍疼了…… 又开始嚎丧。 夏沨看着他晃着手腕的模样,显得略有些傻。沉声道:“要不你还是别祸害我学妹了……” “你怎么这样,你刚才还鼓励我来着!”曲天枢抗议。 看你可怜,嘴欠,说早了。 “我是不是有点不是东西。”曲天枢问。 “有点吧……重点也不是跟我说是跟云瑶说啊,我又不是当事人!”夏沨想揍他。 曲天枢揉揉鼻子:“你不是当过当事人嘛。” 代驾大叔表情更精彩了,还是年轻人会玩。 “不想滚下去就闭嘴。”夏沨说。 你阳痿怎么还阳痿出道理来了! “我要是直接跟她说,她会不会以为我是变态。”曲天枢不死不休。 夏沨没脾气,质疑地盯着他:“你不是吗少爷?” “我?我不算吧,照着祁言还差点。”曲天枢睁大眼睛指着自己说。 “倒也是。”夏沨承认,祁言才是真变态。 夏沨总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事被她忽略了,啊对,曲天枢说,祁言老婆怀孕了,两个月,效率还挺高啊老男人。 怪不得要跑出来偷腥了。 -- 男公关 先生太太这几天白天都不回来,朱幸自己打扫了一下卫生,扔垃圾的时候她简单做一下分类,找到了一些让她很臊得慌的东西。 丁字裤、未拆封的男用自慰器…… 朱幸有老公孩子,性生活也正常,对略微开放的房事也很能理解。 可是……这好像不是太太的东西。 朱幸跟着沉晴也做了好几年,对沉晴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沉晴一向端庄,眉目间都是秀外慧中的娴静模样,这些……包括那个被撕碎的睡衣都不是她的风格。 难道祁先生有了外遇?可是祁先生才刚回国,情妇总不能是从国外带回来的。 朱幸战战兢兢,觉得祁先生一回来,所有平静的生活都被打破了,但她还是选择像上次一样,把话都憋在心里,不是该她操心的事情她绝不多嘴,她只是想挣点钱养家糊口而已。 把垃圾扔掉,朱幸离开祁家,接上辅导班的儿子回家。但她在路上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夏杰。 小区的正下方,祁言从车库上楼,查了查沉晴最近的行踪,长指在额头上揉按。 她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夏沨跟着几个朋友到“70”酒吧闲晃,分别点了几个肤白貌美的帅哥坐台,只要钱给够,除了上床随便揩油,比祁言听话。其实钱给够也有荤素不忌的,但是动作起来就得换个地方了。 练得还行的一个帅哥凑到夏沨跟前,顿时眼前一亮。毕竟像这么靓的客人很少见,他少不得心猿意马一番,赚钱还不吃亏,让他觉得当鸭也当得很有水平。 夏沨拍掉他凑上来的手,冷冰冰地朝里坐了坐。 在这呆得久了心里怎么想不重要,帅哥看见自己遭嫌弃也面色如常地堆着笑。仗着青春洋溢的俊俏脸蛋他钓了不少富婆,最明白他们这行,服务意识很重要,不能砸了招牌。 夏沨看着同伴对一个正太型的男人上下其手,正太从她同伴丁玲玲的胸前抬起头来冲夏沨抛了个媚眼,夏沨忍了忍,到底没把手里的饮料泼出去。夏沨满脸黑气,就差挂个“生人勿进男人别来沾边”的牌在身上了。 有点无聊啊这,没朋友说得那么活色生香,远不如祁言有意思。 心念一动,夏沨决定把他亲爱的daddy叫过来,祁言那个级别,指不定能在这混开了当个头牌。 夏沨叫住那个勾引她的型男,颇为嫌弃地把大腿凑上去,然后跟朋友把小正太也借过来,手拉着手按向自己的胸口,正太害羞一笑,喊了她一声姐姐,夏沨做出一副迷乱的样子,朋友拿着她的手机咔嚓一声。 照片如愿地发到了祁言的手机里。 彼时祁言正在泡澡,看见夏沨身上两个不同男人的手,一个手指埋入乳沟,另一个从裙子里向内探,而夏沨本人仰着头,嘴唇微张,粉色的小舌在唇边轻轻舔着。 祁言咬了咬牙。 夏沨愉快地把两个经验丰富的男公关推给朋友,撂下一句“今天我请”就去柜台结账。小正太依依不舍,拉住夏沨裙摆,“姐姐别走嘛”,夏沨面色冷淡地把小正太的手扒拉下来,轻声道,“姐姐不走,乖啦”。 然后夏沨就近找了个药店,用酒精把自己里里外外地擦了一遍,然后又走进了夜场重新挂台,等她点的男公关过来。 -- 教授一夜多少钱 祁言捏紧手中的杯子,镜面上水雾环绕,洁白的毛巾横抹开一道,映出的却是夏沨的脸。 想到沉晴的遭遇,祁言穿上衣服,下楼取车。 台上几个身材较好的男女正在热舞,外场稍冷清一点的地方,夏沨艳色的欲望呈现灯红酒绿的霓虹状,掌心托一口小巧的酒杯,浓郁得液体像要洒将出来,柔柔颤颤地裹着杯壁绕一圈,又稳稳地归回了平面。 目光找寻到那个肌肉喷张的男人,祁言一把扯开他伏在女孩腰肢上乱窜的手,身体掀起来祁言才敛了怒气。 “认错人了。”她不是夏沨。 祁言留下一句话,抬腿要走,被扫了兴致的男人却不愿意这样放过他,同那个没长开的正太一起拦了祁言的道,祁言皱了皱眉,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块头稍大的男人伸手,想按住祁言的肩膀,但祁言身高略高一些,侧着身子躲开了。祁言觉得,还是这么算了,他现在不想出手教训不值当的人。 但男人有些恼了,不识好歹地捞起台面上剩下半瓶的威士忌朝祁言的头上招呼。 下一秒,祁言伸手从后一拽,把男人过肩摔在了地上,砰一声,酒水全浇在了男人头上。 夏沨在远处看着祁言的动作笑出了声,祁教授打架还挺帅的嘛。 糟了,被发现了。 接到祁言的目光,夏沨心虚地拿起酒杯,朝着祁言的方向敬了一口。 夏沨两腿交迭,斜向祁言坐着,细腰只勾出一捻,等着一双大掌附上来掐。男人被祁言一吓,登时有些萎了,小正太慌忙逃向后台,也许是去叫人了。 祁言看也不看,单手伸向夏沨,掐住夏沨的下巴,夏沨贴上去,刚想伸手安抚,就被祁言的唇舌覆了上来。 动静这么大吗祁教授。夏沨觉得祁言有些反常,如果是平时,他也许根本就不会过来。今天又是打架又是找她,会给她一种……唔……突然变得重要了的错觉。 祁言皱眉,夏沨身上全都是酒味,很不好闻。 夏沨被放开的时候觉得差点就窒息了,舌头被祁言卷在口中,只有承受的份,夏沨被吻得七荤八素,现在就想扒了祁言的衣服,看到祁言冷情的脸色夏沨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口解释身上的味道:“只是换了个香水啦祁教授。” 是换了,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差点没熏死她自己。 夏沨递过去一杯酒,她的杯子,祁言没接。 手不安分地在祁言身上画圈:“你怎么来啦祁教授。” 又不说话。 不说话可以做点别的。夏沨手隔着西服向里伸,抚上手感颇佳的胸肌,也许是因为刚才打了架,祁言这会肌肉比平时要涨一些,满满当当地鼓在衬衣里,捏起来还是硬的。 “祁教授还在生气?”夏沨问。 祁言由着夏沨动作,他想知道那男人是谁,又是怎么联系到的夏沨,在周围呆了多久……夏沨在他身上浑然不觉地点着火,像是醉了三分,有点上脸,祁言将夏沨掩在身下,边回应边给朱迪发送了“70”的坐标。 “祁老师下海挂牌么?我包养你。”夏沨被摸得晕晕乎乎,呵着气朝祁言耳边撩拨,手上非常不老实地摸了摸祁言的耳垂。 -- 照顾“生意” 大洋彼岸,一直和祁言联系的朱迪发现他敬爱的祁教授正在一家夜场里“工作”,服务对象是一名年轻的黑发女性,朱迪叹了口气。 这个死鬼,大陆上性行为同意年龄是多少来着? 朱迪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然后飞速收拾东西,撇下一句“等我一会啊宝贝们”走出了工作室的大门,留下上一秒还在看朱迪翘着兰花指跟他们保证这种神油非常管用的客户们面面相觑。 一抹浓郁得夏威夷风情坐上一辆骚包无比的粉色保时捷上,一脚油门风驰电掣地滚回了家,把他亲爱的母亲从“晨昏定省”中请了出来。 张春花女士异常愤怒,指着朱迪的名字就要跳脚:“你个不孝子你!” 朱迪眼疾手快地抱起扫帚,把祁言的脸怼到了张春花女士眼前。 张春花女士眯起眼睛:“他这是在哪?” 朱迪:“风月场所。” 张春花女士两眼一黑:“他受什么刺激了?”然后逮住她亲儿子朱迪的脸掐了一把,“还是你给他下药了?” “我没有。”朱迪满脸委屈。 张春花女士仔细看了看,觉得祁言好像是唐僧进了盘丝洞,身上还趴着一个女妖精准备吸他阳气,越看越觉得祁教授像在出卖色相。 “我们用不用去照顾一下他的生意?”张春花女士真诚地关切道:“他离开我们就过得这么潦倒了吗?可怜的孩子,三十几岁了还要出卖色相下海做生意……” 朱迪面色复杂:“应该不用吧,妈你快别说了,我怕我们被祁教授暗杀。” 张春花女士快步走向最里间的神龛,冲着神像进了三炷香,双手合十开始做法:“救苦救难横刀立马的关老爷,请您保佑祁教授逃脱这欲海情天!” 朱迪:“???” “妈?” “别打扰我念经。” “妈?” “对关老爷尊敬一点。” “张春花女士!” “小兔崽子你干什么!”张春花怒目而视。 “你今天拜的是财神爷。”朱迪委屈道。 …… 打开右边另一个壁橱,横刀立马的关二爷静静看着这一切。 说时迟那时快,张春花女士把财神爷香炉里的香拔出来敬给关二爷,虔诚地拜了三下:“关老爷莫怪,都是我儿有眼不识泰山。” 朱迪:“???” 朱迪权当没生过这个妈。 张春花女士是个神仙人物,当时因为一些原因把她接出来,还怕她适应不了海外生活,没成想张春花女士适应能力堪比小强,没多久就和小镇上的人打成一片。 虽然这个打一开始是个动词…… 张春花女士平生只信两个人,关公和财神爷,平日爱好是给关公和财神爷换上各种东北口味的碎花裙子,边听二手玫瑰边念经,集齐了关二爷和财神各式各样的216个手办摆了一墙。 住在西欧,每天和本土宗教打架,靠着东北嗓门强力输出,和神父坐而论道一举成名,搞成了西欧小镇上有名的神棍。 于是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每天排着队烧香觐见,边嚎二手玫瑰边三跪九叩,关二爷业务从身体健康江湖道义扩展到娶妻生娃火化升天,一条龙服务,从出生到送走安排得明明白白。 朱迪看着张春花女士在关二爷面前念叨祁言,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祁言回趟国怎么就突然玩得这么花了?不过按照朱迪对于情势的敏锐度,他飞快地做好了处理一切后续的准备,只求祁言不要把事情给他搞得太麻烦。 —— 朱迪:好哇祁言,你在下海,我在陪我妈说相声。 -- 被下药了 祁言眸子浅淡,一眼望去只能窥见薄情的心肝。 到底是多喝了点酒,才撩拨几下夏沨自己就先撑不住向下倒去,这酒好像有点不太对,所以她没发现祁言现在的表情阴沉,也没发现他私底下做的小动作。 “祁教授,抱我起来。”夏沨伸出手冲着祁言撒娇。 祁言眯了眯眼睛,他自然也看出来了,酒有问题,正常情况下夏沨不敢。祁言咬牙站在卡座旁边,眼睛一直在夏沨脸上梭巡,想要从中看出什么来,最后他抬了抬脚,还是把夏沨从桌子底下捞了起来,刚要往前走,就被一群人拦下了。 “不许走。”带头的那个男人叼着烟围上来:“要么你留下,要么她留下,选一个。” 前面的正是刚才受了祁言一顿气的那个男人,祁言抱着夏沨,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让开。”祁言嗓子沉下来。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带头的那个冲上来动手。 祁言把夏沨放在卡座上,拉住冲上来的那只手一拧,咔一声脆响。带头的男人冷汗直流,他这只手生生竟被拧断了。看到周围剩下还有几个人,依然不识好歹地围在旁边,祁言对很多事情耐性都不好,腕上的表带弹开,弹出半截刀片,祁言将抓住的那只手腕生切了下去。 鲜血溅了一地,有人当场被吓尿了裤子。 祁言擦了擦手,抱起夏沨离开了。 朱迪从监控里看到这人都要炸了,登时忙得天昏地暗,疯狂轰炸祁言:“祖宗!你知道这善后有多麻烦吗!!!” “哦。” “那谢谢。” 朱迪看见祁言的回复更生气了。 不过,祁言从前好像不是这样的来着。 朱迪边跟别人打电话交代边看着祁言抱着的女孩,一时陷入了沉思。直觉告诉他,这女孩可能有点特别,朱迪决定去查查她。 窝在祁言怀里的夏沨难受起来,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她很难受。之前的朋友,就是带她来那个丁玲玲,她说这里很刺激,夏沨开始没放在心上,现在她想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个刺激法。 夏沨不断往祁言身上蹭:“祁教授,我被下药了。” 祁言不回答,夏沨猜他应该是生气了,老男人阴晴不定的。 “怎么办,好难受,去警局还是去医院?”夏沨穿的吊带,漂亮的胸口敞着,从祁言的方向看,还能看到他之前咬过的痕迹。 夏沨哪里都不想去,她现在欲火焚身,只想找个地方让祁言操她。 又是熟悉的场景,夏沨再一次被祁言扔进车里,夏沨连疼都没感觉,现在被身体里的空虚感烧着,只想祁言那根东西重重地捅进来,手指拼命地逗着祁言的身体,但祁言的衣服怎么扯都扯不开,夏沨又使不上力。 祁言看夏沨作死,手指按在方向盘上不理她。 他刚查到沉晴之前去过那家夜场,跟沉晴搭讪的就是那个剃头的男人,结果晚上就看见夏沨抓着他的手塞到大腿底下。他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突然冒了一股邪火,车都没熄就跑到场子里找人。 到了夜场又看见那男人压在女人身体下边,他以为是夏沨!结果夏沨作死都快作出花来了,还有心喝酒来勾引他。 祁言本想转头就走,把不知死活的夏沨自己扔在这,结果就发现她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很好,居然被下了药……自己还不知道。 祁言不想管夏沨,看夏沨自己难受地蹭来蹭去,黑色的裙子被她玩到腰上挂着,大腿也开着,单根手指推进去就在那喘。 一路上车开得心烦意乱,一气之下,祁言把人带回了家。 夏沨身子软得一滩水似的,早就已经神智不清了,要是她知道,爬也得爬回学校,说什么也不能凭着祁言造,但晚了。 祁言把她拽起来的时候攥得狠了,在她腕子上留下一圈青紫的痕迹,打了镣铐的狗一样。平时夏沨多少也得哼唧几句,这回一点声都没出,祁言以为是下手太重了,结果夏沨这个没良心的居然凑上来要亲他。 一把将凑上来的女人推开,祁言的眉依旧没打开。 怎么就把人都带回这里来了。 祁言皱着眉头抽烟,烟燃得很凶,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生这么大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多管闲事,沉晴的事情他大可以以后去查,就该把不知死活的夏沨扔在夜场。 浓厚的黑色下星点的烟就没灭过,祁言觉得很烦。 -- 挨操新地点×3 手上还沾了血,祁言回到浴室把自己洗了一遍。出来后闻着夏沨满身的酒气,又把夏沨塞进了浴室里,夏沨拦着他不让他出去,拿光裸的身体压上来。 祁言更烦了。 夏沨浑身透着股粉,原来的酒气都蒸尽了似的,水雾里都是她身上那股甜香,祁言被她勾起来,手上压按着那处红豆,像是要把珠子在指尖碾碎了,砸成粉末随着呼吸一并吞吃下去。 手底下的人被按疼了,狗叫一声,祁言没耐性了,一把将人扔在浴缸里,按着夏沨从后头捅了进去。 夏沨双手扒着滑腻的瓷砖,膝盖顶在浴缸里生疼,不满地把祁言往身外推,又觉得里面又热又痒,被祁言操得极舒服,企图晃着腰减一点力。 祁言把夏沨的裙子掀到胳膊上,把夏沨的手绑起来按着操,顶着夏沨的腰不让她动,死命地朝一点上顶,夏沨整个人被按在浴缸里,被按得狠了呛了几口水,腿根被操得生疼,过了那股子欢爱的劲就只剩下疼了,她蹙着眉想从祁言身下逃开。 水温从热变凉,从身体外随着抽插挤到身体里面去,不如阴道内分泌的液体润滑,格外紧涩,夏沨吃痛,膝盖骨头擦着浴缸,操得往前又被祁言拉回来,疼得夏沨直抽气。 她被弄得狠了,也是吃了药,胆子比之前大了些,从呻吟里卷出一句:“祁言你他妈……啊……啊……” 艹,听见她骂,祁言把她的头按了下去,夏沨在水里剧烈地挣扎着,前头后头,所有的孔全被堵着,祁言一股一股地向她穴里出精,夏沨彻底晕过去之前,觉得死也就是这味了。 夏沨醒的时候是被操醒的,天色已经大白,祁言按着她操了一夜,夏沨身上已经不能看了,膝盖高肿着,脖颈、胸、手臂、大腿全是青紫的淤血,夏沨的手被解开了,她忍着疼向下一摸,阴唇都肿得生疼。 她确实醒了,药劲也过了,也知道她这会作死作大发了,祁言给她两天好脸色看她就敢上天,忘了祁言不是人。 祁言在她身体里埋着,从后边箍紧了磨,夏沨看见祁言的手臂上也是抓挠的痕迹,生气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没敢真下口,顶多算是舔了一下,祁言嚣张的东西又涨起来,射了进去,夏沨被冲得脑子发麻。 按了按肚子,夏沨觉得下头像是被精液和水盛满了似的,张了张口,声音也是哑的,夏沨知道这次理亏,向后边扭头,见祁言欲念深重地看着她。 “祁老师,我错了。”夏沨认怂,装乖哄着祁言。 祁言有时候吃这一套,有时候不吃,看他心情,夏沨有点疼麻了,只能拿气声喊,振动的空气泼在祁言被舔过的地方,挠人心肝。 夏沨真疼,上次这个感觉还是第一次和祁言上床的时候,可能又得因为黄体破裂去医院。 祁言拔出来,精水里带了些血丝,从阴道里淌出来,床单湿了大片,夏沨两腿都合不拢,叫疼的力气都没了。祁言上手一摸,才发现夏沨体温不对头。 昨晚窗帘没拉,早晨的阳光透进来,扫在祁言的皮相上,他又恢复成目下无尘的样子,夏沨多贪了两眼,然后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祁言这才打开手机,听筒里传来朱迪快骂娘的声音。 “我说祁言。” 朱迪刚喊出祁言的大名就被张春花女士拧了耳朵:“没大没小的叫谁呢?” “错了错了错了,”朱迪喘了口气,“祁教授,您老忙什么呢一夜不接电话。跟您报告一声,事故现场和监控都清过了,不会有麻烦。” “知道了。”祁言答。 “等等别挂,那女孩谁啊,身材太辣了也,教授你……” 祁言把电话扣了。 -- 记得给钱—— 因为性事把自己做进医院不是头一回,夏沨也熟门熟路了。 再睁眼她以为祁言又不在,祁言只管床上的事,鸡巴拔出来以后的事跟他没关系,但夏沨在病房看见了他,然后目光一转,又看见了两位女警。 祁言在就已经够意外的了,怎么还有警察? 夏沨头有点疼,直觉告诉她,丁玲玲恐怕出事了。 “丁玲玲死了,这个人,认识吗?” 警察把照片给夏沨看,夏沨扫了一眼,是开始招夏沨的那个男人,被祁言按着剁了手那个。 “不认识,昨晚第一次见。”夏沨如实说。 “他手上有一些违禁品,丁玲玲的体内检测出了‘神仙水’,过来问一下你的情况。” 自己的情况医生应该已经告诉了警察,夏沨摇了摇头:“我有点头疼,记不太清了。” “身上怎么弄的?” “男朋友。”夏沨说。 祁言人模狗样地站在旁边,跟尊菩萨似的,眉毛都没抬一下。 警察跟祁言道谢,说谢谢他配合调查,然后就走了。夏沨喝了口水,觉得肺里好像还呛着浴缸里的水似的,禁不住咳了两声。 夏沨叫住祁言:“男朋友?” 祁言不答。 她把水咽下去觑着祁言:“怎么回事?” “你朋友遇害,你配合调查。”祁言说。 “我说你怎么回事?”夏沨是想问,祁言怎么把自己撇得那么干净的。 案子没有祁言参与正常,但夏沨随便编的谎话警察怎么就信了,也不追问。夜场虽然有一定隐私性,但是真遇到执法也不至于压着监控不给,她那会虽然意识不太清楚,但总归还能想起一点零星的画面。 夏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记忆有点模糊,但祁言废了一个人的手,这总归是事实吧…… 眼睛挂在祁言手上的伤痕上,夏沨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卡通的创口贴,卷起祁言的衬衣“啪叽”一下贴了上去。 夏沨坦然接过祁言投过来的眼神,好像是在骂她有病,不过也没撕下来,老男人蛮口是心非的。 刚开始接近祁言的时候,夏沨以为祁言就是个稍有些本领的海归而已,可能在国外被仇家盯上,所以仇家找到他们来干掉祁言。 但从昨天晚上祁言的表现来看,他也不是什么普通教授,刀子说下就下,这风格还有点诡异的熟悉感。 夏沨脑子还疼得很,不过也没影响她算计,也没影响她接着对祁言动手动脚,借着上药的机会窥探祁言这具身体。 做爱做了快两个月,夏沨并不是第一次打量祁言躯体上的特征。 肌肉含量很高,但祁言不是那么爱泡健身房的人。 明明职业是教师,但手上除了握笔造成的茧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痕迹,手型很漂亮,但手指和掌心的风霜有点多,对于教师来说显得有些粗糙。 从昨晚的打斗中粗略判断,格斗能力似乎也很强。 夏沨眨着眼睛看向祁言:“看不出来,祁教授很能打嘛。” 手机恰好在此刻响起,祁言的手指划过屏幕。 “嗯,在医院,好。” “原来祁教授不是送我来医院,是来看祁太太的。”夏沨在祁言伤口上用力捏了一下,然后收回给他上药的手,“怎么样,孩子健康吗?” 祁言捏住夏沨下颌:“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夏沨手腕拦上去,想让自己别被祁言挟制得那么狼狈,但祁言并没有难为她,主动松开了手。 “记得给钱祁教授。”夏沨露出一个对金主的正常表情,笑着把祁言送走。 祁言离开之后的五分钟,夏沨又收到五万块。 -- 任务、上司、吃醋 又一分钟以后,夏沨心情就不是那么美丽了,她收到了上司的消息,问她准备什么时候了结祁言。 夏沨皱起眉头。她发现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想起上司了,她喜欢聪明人,祁言是继上司之后第二个让她产生性冲动的男人。但实际上夏沨并没有接触过上司本人,在夏沨的世界里,上司只能算纸片,所以严格来说,祁言才是第一个。 而且她对祁言越来越好奇,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之前,夏沨还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委托人着急了?”夏沨回给上司。 “再给你一个月。” 依然冷酷,不多言,是夏沨熟悉的腔调没错,但她现在有那么点舍不得杀掉祁言。 医院的大厅里,祁言的手机上多了一张临时卡片,边打字边上楼,继续履行作为丈夫的义务。 病房彻底归于静寂,留下夏沨自己,安静的环境有助于她重新梳理任务。 有人雇佣夏沨所在的组织干掉祁言,这件事本身并不存在疑点,但是夏沨对这个委托人的态度有些不理解。 开始时这个委托并没有明确规定,到底在什么期限内对祁言下手,在他们这行,不规定期限就已经很令人怀疑,可到今天,委托人好像又突然变得着急起来…… 如果委托人早知道祁言将来的威胁,那解决的时间不是越早越好吗?即便是需要恰当的时机,也应该是在某个特殊事件发生之后,最近祁言身边的特殊事件……除了夏沨的接近,大概就只有他老婆怀孕这件事。 如果祁言老婆怀孕是他现在死亡的原因,那委托人是谁?夏沨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那孩子是委托人的。一顶绿帽子要闹到杀人的地步,好像又没有必要。 “为什么是现在?”夏沨还是没忍住,向上司提出了疑问。 这次上司那边回复得有点慢。 “你以前可不会问这种问题。不要以为被目标上过几次,就忘记了你是谁。” 夏沨抬了抬眼。 好吧,他什么都知道,还很不留情面。 看到上司的回答夏沨并不意外,他向来都是这个态度,可是……以前上司也不会对她执行任务的细节做干涉,跟祁言上床的事情,上司是怎么知道的呢? 而且上司一开始派遣她执行这个任务她就不情愿,暗杀一个教授,这样没挑战的活她才没兴趣,要不是上司非逼着她接她才不干呢。 上司一般也不会指定非得是谁去接某个任务,一切以解决问题为先,A市适合出手的人并不是只有夏沨,曲天枢也可以,为什么是她接手呢? 所以,在最开始,夏沨开始勾引祁言只是想看看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上司非要让她出手,过程中起了些征服欲,夏沨不明白,祁言为什么不跟她上床呢?他不是毫无反应,也不是对婚姻保持忠诚的那类人,为什么不呢? 后来夏沨如愿以偿,觉得这么快解决掉祁言并不能令她更愉悦,在不违反她职业道德的情况下,就一直玩到了现在。 四个月间,祁言最近才表现出一些异常,委托人就改变了意愿。 那就对不起了喔,祁教授,毕竟金主爸爸发话了。 虽然你东西真的很大。 夏沨回复上司:“好的。” “不过,你是吃醋了吗?”夏沨补了一句。 上司没回。 -- 不该有的熟悉 夏沨捏着手机,有些莫名的烦躁。 本来想以最后一次做爱的名义约祁言,但是她发现主动权好像不在她这里,祁言可能不会搭理她的邀请。 夏沨托腮想着祁言的死法,门口传来规律的敲门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夏沨的视野里。 夏沨知道曲天枢开始为什么会认错人了,因为云轻跟云瑶长得的确很像,连她都恍惚了一下。云轻俯下身来,轻轻地捏住夏沨的手腕上药,以为夏沨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女生,一直不敢使劲,可是夏沨眼睛都没眨一下。 “家暴的话最好还是早些了断。”云轻干脆地说。 “喔,好的。”夏沨向她投去一个笑:“谢谢云医生。” 云轻的手机此时响了,一只可爱的比熊在屏幕上招手,这个时间应该还没到上班的点,所以云轻的手机没静音,语音设置的自动播放,然后云瑶甜美的声音从中传出来。 “姐姐,我今天和男朋友去吃饭,晚上不用等我喔~” 云轻温柔地笑了笑,把手机揣进了衣兜里。她耐心地给夏沨上好药,拿着药品准备离开,夏沨叫住了云轻。 “云医生,云瑶是我师妹,很可爱喔。另外,小狗也很可爱。” “谢谢,是瑶瑶养的。” 有人喜欢小猫,有人喜欢小狗,夏沨其实无所谓,看上的全喜欢,看不上的就全是垃圾。 喜欢小动物的人是把它们带回家,起个名字,驯养它们,让它们听见名字就屁颠屁颠地赶过来,好吃好喝地供着,出门跟朋友提一句,我们家那只如何如何。夏沨不一样,夏沨喜欢的话会装作亲和的模样,把它骗回家,然后再亲手掐死它。 夏沨翘着指尖点在被祁言捏过的下颌,指腹轻轻揉了揉,又骂了两句祁言,在他的死法上又添了几笔,准备到时候一起还回来。 祁言这样的人,杀了还真是有点可惜呢,但应该会很有趣。 不过,云瑶既然有了男朋友,那曲天枢…… 聊天软件上还有几个红点。哦,曲天枢昨晚给她发消息她没看见。曲天枢说,云瑶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这一点夏沨倒是没有想到,她随手回过去: 恭喜! 曲天枢发了一个娇羞的表情包……夏沨想抬手给曲天枢一拳,你小子到底在娇羞什么啊! 夏沨把在“70”发生的事情简单跟曲天枢一说,但是没收到曲天枢的调查结果,夏沨有些奇怪,曲天枢不是一向都以效率着称吗?怎么这会不行了? 过了一会,夏沨准备自己动手的时候,曲天枢回了她两个字: 在……忙…… 这傻儿子在关键时刻也靠不住,夏沨不去管他,继续对比祁言周围的暗线。 夏沨第一次发现祁言身边存在异常,其实还是在勾引他那会……有人为他清扫“现场”,不是家政那种程度的清扫,甚至专业到,消除祁言之外的所有生物痕迹。 办公室、医院、教学楼……任何一个地方在夏沨“做”完以后都有这么一次清除,就连phone sex那次都没放过。 夏沨可不认为祁言是这么具有公德心的人。 夏沨在观察这中间的联系,“70”的事情处理起来要比简单“清扫”麻烦得多,也能有不少相对有用的线索。 看着越来越多的信息浮上水面,夏沨的眉头深深锁了起来。 这风格,怎么有点像自己人? 难道还有别人也雇佣了组织做事……黑吃黑啊。夏沨想看一看组织内是否有相关的委托信息,但没能成功。要么她等级不够,要么就是这条线被人切断了,不想让别人知道。 夏沨抿起嘴唇,找出纸笔,简单勾出祁言那张脸。 你比我想象得还要有趣呢,祁教授。 -- 谁完蛋了 苦大仇深的朱迪正在跟国内警方躲猫猫,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关二爷边上的张春花女士开始跟朱迪八卦:“那女孩是谁啊,包养祁言的那个。” 朱迪刚清静了半分钟,处理完祁言的烂摊子只想躺下睡觉。所以他只是简单扫了一下祁言的交际圈子,知道夏沨是祁言大学的学生,他困得两眼发黑,眼下不想跟张春花女士掰扯祁言的客户情况。 如果他没有判断错误,前两次祁言喊他收拾各种荒唐事后现场,女主角也是夏沨。 “他学生。”朱迪疲惫地说。 “漂亮吗?”张春花问。 “这个是重点么这个。”朱迪奇怪地看着他老娘,心想,您成天教育我的道德观呢?怎么面对祁言就全他妈放鸽子了? 张春花女士低头冥想了一会,喊了几句救苦救难的关二爷,忏悔了大概一分多钟,然后正色面对朱迪:“太重点了,所以到底漂亮吗?” 朱迪歇菜了。 “张春花。”朱迪正色道。 “叫你老娘干什么?”张春花横眉冷对。 “当年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祁言那孙……是祁言那个狗……”朱迪怂了,他骂不出口,“所以我是您充话费送来的吧!” “说什么屁话,想当年那是……” “得,我去给您亲儿子处理烂摊子去了。”朱迪把花孔雀的外套往身上一披,困意彻底被张春花女士消磨干净,只能任劳任怨地接着干活。 又叨叨那些个陈年往事,朱迪自己能倒着用法语背下来。不就是他那个不争气的老爹差点把他们家害得家破人亡,完了祁言把他们母子俩救了出来这事么。 朱迪看着新收到的消息,然后转给了祁言:“哥,那人也死了。” 昨晚纠缠祁言的那个男人,在跟丁玲玲发生关系以后被人抹了脖子,第二天被赶海的渔民发现,晾在海滩上,开始还以为是行为艺术,后来有人大着胆子走近才发现人都凉透了。 祁言看着手机,按照沉晴父母的要求,到病房陪了会沉晴,随后就离开了医院,似乎忘记了病床上躺着的夏沨。 朱迪把那个男人的资料和相关照片发给了祁言。 重七,受雇于夏杰。 在四个月前,也就是祁言刚刚回国的时候开始活动,不出意外的话,沉晴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手笔。 一刀毙命,从手法上看好像是夏杰出的手。速度这么快,看来是城郊那家成衣店有人给他报信了。 祁言看着手里的资料,脸色依然平静。现在出手的话,不觉得太晚了吗? 不惜把夏沨送出来作为棋子,夏杰这个哥哥,当得可真是称职。 祁言当然清楚夏沨是谁,也知道她真正的任务是什么,毕竟下杀手的命令正是他亲手交给夏沨的,但他没想到,夏沨会选择这种方式接近他。 病房内的夏沨还在部署杀掉祁言的计划,但她突然觉得很烦。好几个小时,她都没能敲定祁言最后的死亡方式,反而越追溯越往前,越往前越…… 夏沨觉得她有点完蛋。 -- 起风了但不要唱 收到杀死祁言的命令时祁言还没回国,所以最开始夏沨也没打算用这种方式,她有一万种杀死别人而不伤害自己的方法,没有必要利用身体达到接近祁言的目的。 更何况当时对于祁言的介绍只是一个教授,夏沨扫一眼周围的教授群体,一个个都是秃头大肚的中年男人,保养略好的也能看到被岁月和学术折磨的痕迹,夏沨全无欲望。 所以对于祁言……除了上司给予夏沨的这份好奇心,夏沨完全是见色起意。 现在真正让夏沨犹豫的是祁言的字,她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就像那家成衣店的装饰一样,带给她莫名的熟悉感,但是她记忆中毫无印象。 留下祁言不光因为金主并没有明确要求,还为了拖延时间,她想知道祁言身上的秘密,以及这秘密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当然,夏沨不否认祁言的性能力。如果祁言肯下手轻一点,让她不那么疼的话,夏沨其实很享受这个过程。 可是丁玲玲为什么会死呢?她不就是一个胸大无脑来寻欢作乐的人么,怎么突然就死了呢?最多,在她身边做一下夏杰的内应,那结局也不该严重到这个地步。 夏沨想,也许和那个短发的男人有关,夏沨开始寻找他的踪迹,可是令她意外的是……那个男人也死了。 事情好像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式越走越远了。 夏沨调出海边那组照片,海浪咬在略浮肿的伤口上,衣料的边角因日晒而析出小颗盐粒。 一刀毙命,伤口贯得极深,直入心脏,夏杰完美地继承了他们父亲夏正雄的杀人技巧,青出于蓝。 夏沨换了身黑色的皮衣,包裹住紧窄的腰,把恐惧和挣扎藏进一片浓黑里,打开窗户,俯身一跃,猫一样,灵巧地从医院离开,前往夏正雄的墓地。 她需要平复心情,通过不断确认夏正雄的死亡来保持理智。 暗夜中,一个黑影看着她消失在视野里,却没有再跟上去,他燃着烟,看着烟雾缱绻在渐远的曼妙身躯周围,然后消散。目光再放远,下探,满地星光璀璨,生生不息。 城市里裹着成千上万个角落,寂静和暴躁同时点燃,互有交错,维持着这方车水马龙的平衡,男人指节微掸,烟灰抖落,无边的灰色在缝隙中流淌,比光亮更亘远绵长。 青萍之末,这缕未曾熄灭的灰色烟丝从医院蔓延,渡到了另一个男人身上。 一点微弱的火星拂过,原野上的枯草暴烈地舞着透红的火舌,秀气上挑的眼神中怒火燎原,绷起的青筋比屋内暴戾发泄后的狼藉更甚。 重七,那个疯狗,他竟然敢对夏沨动手! 从收到丁玲玲传的图片开始,夏杰就没有真正冷静下来过。 重七凭什么以为他能接近夏沨?谁给他的胆子! 甚至录下丁玲玲意识不清到被虐杀的视频给他看,借此威胁,说这就是夏沨的下场……夏杰绝对不会允许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伤害夏沨!绝不! 他一时冲动,当晚对重七动手,这件事做得满是破绽。 处理完重七后头疼欲裂,夏杰清理重七的手机时才发现,重七威胁他的底气里竟然有祁言的影子…… 那张照片!重七偷拍的那张照片里……祁言为什么会抱着夏沨离开? 恐惧重新占领了夏杰的意识,他颤抖着拿起手机,准备对夏沨发出警告,不要和祁言走得太近。 最后又放下,看着手机屏幕熄灭,重新窝回柔软安全的黑暗里。 -- 好正常的接吻啊-不敢相信 “晴晴,来,把这汤喝一下。”沉母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走到沉晴面前。 本来站着的祁言被沉晴的母亲撞了一下,于是伸出手:“我来。” 语气冷淡,远谈不上温柔,最起码不是照顾怀孕妻子的态度。 沉晴却有些怕,脊背僵着挺直,想躲开,但是不得不张口。她发觉她从来没有真正看透过这个丈夫,尽管他们已经结婚近十年。 最近她住院,迫于父母压力,不得不跟祁言长时间相处,这让她更加惶恐不安。 如果被祁言发现她和那个人的联系…… “怎么了,手这么凉?”祁言握住沉晴的手,视线却没有对上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 沉晴着急把颤抖的手收回,扣在床沿上:“没……没什么。” “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沉晴如坠冰窖。 沉父沉母对祁言的话却很满意。 直到祁言以有事要忙为理由离开,沉晴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她的手放在仍然平坦的小腹上,企图从那个还未形成的心跳中获得一丝安慰。 楼层上下走动大概两分钟,祁言经过一场令人烦躁的表演之后推开了夏沨的门。 今天阳光很好,夏沨穿着纯白的睡袍,泡泡袖随着手臂的摆动鼓起,像是天使的翅膀。听见门口传出的声响,夏沨回头,微微翘起的唇从黑发雪肤中透出来,满载着新鲜的欲望。 她不是天使,是诞生的维纳斯,天生饱胀着引诱的欲望,无意识的。 祁言很少见夏沨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以往总是先看到她的身体,再蔓延到永远含着情潮的脸,在祁言的印象里,即使夏沨素着脸也总是鲜艳的,很少有脱离欲望的画面出现。 夏沨扫了祁言一眼,然后回头接着画画,拿着铅笔专心地定比例,随口问了一句:“祁太太不好吗?” 祁言没说话,走到夏沨床上坐下。 从窗户上隐隐绰绰的影子中,夏沨看到祁言坐在她床边,中筒靴随意地搭在地板上,显得祁言的比例更好看了。 夏沨没有停下画画的动作,接着说:“现在恐怕不行,伤口没好,医生说要节制,麻烦祁教授忍一忍喔。” 病房虽然很大,但是颜色只有蓝白两种,有些单调,夏沨住在这里给祁言一种违和感,这里压不住她,夏沨的存在感很强,不像沉晴,不管在哪里都能忽略掉。 床头柜很空,除了一台电脑什么也不剩,祁言觉得那里似乎可以摆一束花。 如果祁言打开柜子上的电脑,就会看到夏沨和上司杀死他的任务,但是夏沨并不担心,因为祁言对她的事情毫无兴趣。 不过令夏沨觉得奇怪的是,祁言躺在她这里睡着了。 夏沨把画架搬到床前,重新起稿,按照脑海中的印象,摹了幅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只不过把海面上那个漂亮的大贝壳里的维纳斯换成了祁言。 当然,还是裸体、金色长卷发,性特征是男性,很漂亮。 刚收笔祁言就醒了,夏沨轻轻叹气,祁言从来不会给人舒适轻松的感觉,哪怕刚睡醒也不会,他像是时刻保持清醒的鹰。 夏沨白色的睡袍上沾了不少颜料,她看了眼画架,又看了看祁言,明明是同一张脸,怎么醒来和睡着的感觉差异那么大,夏沨叹了口气,就该画猛禽转人,画什么美神。但她还是把画架扭转过来给祁言看: “祁教授蛮漂亮的嘛。” 这话是真的,祁教授硬件上虽然很猛男,但夏沨觉得他那张脸很漂亮,骨骼更接近于北欧,正面的鼻梁光影很好抓,长了一双不那么西化的含情眼,眼睛又比东方人更浅一些,呈淡淡的棕灰色。 夏沨画祁言的时候会放上一些他不太有的表情,比如睁大眼睛之类的,无辜起来蛮像小狗,没那么冷,怪可爱的。 祁言捏起夏沨搭在画架上的手,就着她手上的笔刷向下指,夏沨走到旁边附身看向画架,喔,她给“维纳斯”的脸上加了小雀斑。 还来得及没解释,夏沨就被祁言捞起来压到了身下,沾着颜料的手还被祁言捏在手里,睡袍上没干的颜料花花绿绿的,全都贴到了祁言的西服上。 祁言这狗东西的洁癖什么时候治好的? “你压疼我了。”夏沨说。 祁言的手指抚摸上夏沨的脸,按住她鼻梁上一点棕红色的颜料,抹成了一小道,横在夏沨脸上。 可是很痒哎。 夏沨忍不住眨眨眼睛,祁言温热的指腹在她脸上留下的触感很强烈,夏沨喉口紧张地下压,习惯性地用舌压住下唇抿了一下,然后画笔从手中掉落,在纯色的床单上画出存在感极强的一道印。 夏沨看着祁言的脸,双手勾住了祁言的脖子。 “接吻吧,祁老师。” 湿热的吻落下来,祁言的手深入夏沨发间,撬开她的口,舌尖从舌下探入搅弄,夏沨不得不张口承受祁言的索取,颈子本能地仰上去,微微喘息,濡湿的舌颤抖着绕上去,又被祁言咬住舌尖抵。 夏沨会做爱,但不怎么会接吻,她还没学会怎么在舌尖被人含住的时候呼吸,她的眼角熏出一滴泪,被祁言的指尖轻轻抹去。 停下来的时候夏沨眼前雾气一片,睁开眼睛,略有些迷茫地定焦,眼前的祁言像水汽弥漫的海面上降临的美神,唇上是被她亵渎的欲色。 夏沨将祁言向侧面推,斜着窝在他肩膀上,忍不住抬眼向上看,用五颜六色的手捏住祁言的下巴,又吻在那双唇上。 只触碰了一下就迅速分开。 随后祁言起身,找人整理衣装和病房,夏沨抱着换好的柔软睡袍,蜷在被子里,牙齿咬着下唇发呆。 门被不温柔地带上,夏沨换了口气。 呼,还好,祁言走了。 -- 一窝狗男人 略纯情的一晚之后,夏沨在医院安心养了两天,觉得单纯跟祁言接吻似乎比跟他做爱难多了,杀掉他也是,但通常情况下,夏沨不会觉得杀人是很难的事情。 那个叫重七的男人,他的死处理得太干净了,夏沨能得到确定信息只有夏杰而已。 重七的死亡就这样被无声无息地被抹杀了两次,两伙人。 至于第二次具体牵扯到哪一方,这范围太大,夏沨暂时没有定论。 夏沨揉了揉过多负荷的头部,刚有点困意就收到了夏杰的消息:“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没跟谁啊,我自己。”夏沨偷换了夏杰的概念,眼下病房里就她一个,也算实话。 最近夏杰对她的控制欲明显加强,难道他又犯病了?夏沨很奇怪。因为她自觉最近没做什么招惹他的事,反正做了的他也不知道,身边的男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反常。 “你现在的老师,是不是有个姓祁的?离他远一点。” 夏沨眯了眯眼睛,不太明白夏杰的意思。这件事难道和祁言也有关系? 怎么哪都有你啊祁教授…… 这话从表面上解读,有叁种可能,第一,夏杰知道祁言是夏沨的老师,而且对这个现实情况很不满意;第二,夏杰知道她和祁言的婚外情;第叁,夏杰知道她的真实任务,也就是要杀掉祁言。 凭借夏沨对夏杰的判断,这句提醒大概只能代表他和祁言认识,关系匪浅,夏杰或许并不了解后两种情况。 夏沨浑身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随后强压着,逼迫自己镇定下来,如果夏杰知道另外两种情况的话,夏沨现在就不只是收到一条短信了。 夏杰会把她撕碎了喂狗。 但夏杰的态度太反常,像是在暗示她远离祁言,而且夏杰很慌张,很害怕。 夏沨脑子里逐渐蹦出来关键词,有仇,委托人……夏沨咬着牙,手指又附上额头,不会这么狗血吧。 和上司的交谈还停留在他吃没吃醋这个话题上,组织内不会透露任何关于委托方的私密信息,夏沨的指甲扣在按键上,最终还是按下了发送键。 “这个任务的委托人是我哥哥对吗?” 夏沨本来是想找曲天枢,看他能不能黑进组织的系统看一下,但是一旦被上司发现,后果就比较严重,她和曲天枢可能会被上司除名,再暗杀。 所以她决定还是直接一点,探探上司的口风。 一出神,夏沨的眼睛被床头摆放的精美花束吸引了注意力,这是谁买的花?肯定不是曲天枢,曲天枢送花她见识过,999朵起步,是跟他清淡的外表截然不同的土豪风格,毫无审美可言。 床头这一束像是哪个高定店花艺师的作品,好看里透着人民币的气味。 夏沨低头一扫屏幕。 “嗯” 上司竟然回了? 夏沨有点害怕:“自动回复?” “不是” 夏沨更害怕了,上司瞎发什么神经?怎么这么轻易就透底了? 夏沨心痒,这个贱不犯不行,于是她又打了一条: “你谈恋爱了?” 上司不回了。 夏沨边思考边起身向外走,祁言是个聪明人,如果他和夏杰有仇,恰好又知道夏沨的身份,那问题就来了,祁言为什么跟她做爱? 她自以为是的蓄意勾引……难道正好落入了什么圈套吗?所以祁言对她不是性冲动? 夏沨闭起眼睛摇了摇头,为什么这种时候她最关心的是这个,这不正常,怎么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疯了。 手起刀落,夏沨把那束花拆掉,剪了一截茎,用一个透明的瓶子装起来,她没拆掉上面的微型摄像头。夏沨只是把从墓地里刨出来的骨灰洒了一些在水里当肥料,然后看着些许灰质沾在瓶壁上挣扎。 然后接着联系夏杰: “为什么?” 这是夏杰第一次没有及时回答她。 夏宅,二层的一间书房里,夏杰盯着屏幕上的亮光,嘴角向下,挂满了暴戾和恐惧,他无比愤怒地将桌子上的所有物品全都砸在地上,碎裂的屏幕依然幽幽地,闪出荧绿色的光芒。 —— 夏沨:你们这群狗男人是不是都有毛病啊,都不回人信息的! -- 医院奇遇一 还没来得及整理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夏沨就在楼下大厅见到了熟人。 曲天枢?他怎么在医院? 边上蹦着一个大耳朵兔子,夏沨看清了,那是云瑶。 因为做爱来医院的次数多了,夏沨第一反应就是曲天枢个狗儿子把云瑶怎么了,但看情况不太对,云瑶好好的,曲天枢不太好。 那句“在忙”很可疑诶。 夏沨给曲天枢发了条消息。 “你非礼人家被人打了?” “云瑶真好心,还把你送进来。” 曲天枢朝着四周望了望,看见了夏沨,然后很不争气地脸红了…… 云瑶去楼下交钱,曲天枢低头打字。 “我他妈被人上了!” 夏沨: “???” “谁?” 曲天枢不答了,但夏沨觉得她猜出来了,谁心虚谁交钱。 夏沨:“尊重祝福!” 不过曲天枢嘴欠,又跟夏沨聊开了。 曲天枢:“不过我没病,性向也是女,就是XP不太一样,还挺爽的其实。” 夏沨:“谢谢了,闭嘴吧你!我不想知道那么多细节!” 没人跟曲天枢分享这宝贵的第一次,曲天枢自己觉得有点无聊,他看着蹦蹦跳跳的云瑶还觉得有点不真实,然后开始回味。 经过一段时间的友好相处,他和云瑶终于走到了床上……呃,虽然角色和他之前想象的画面有所出入。 简单来说,当他看见云瑶从华丽的蕾丝裙撑下掏出工具的时候他吓了一跳,然后面对云瑶的美色屈服了,顺从地被推倒在地毯上。 XP在可爱面前不值一提! 而且对曲天枢来说,天生条件决定了他在性上好像并没有什么选择权…… 云瑶开始之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再然后,曲天枢在疼过之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因为爽,云瑶拿着那东西从后面捅进去的时候,他第一次和别人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起立了。 可能云瑶也是新手,下手没轻没重的,他第一次射得很快。 云瑶好像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拿了个什么东西给他堵住了不让他射精,曲天枢觉得差点死了。 但他不知道怎么让云瑶爽,不知道云瑶是不是需要插入,但是他做不到,他好像没办法在不被云瑶操的情况下硬起来……这有点尴尬。 云瑶一直堵着口不让他出精,曲天枢身体后面被干得黏腻一片,到最后他有些记不得,但他记得他哭了,求云瑶慢点,云瑶没应。 他偷偷看了一眼云瑶,云瑶认真干他的样子也很美,那个表情,应该也是爽的吧。但他没什么时间思考这些,因为他有点受不住,他敞着腿的姿势太久,下边那个小洞泛出热辣的疼。 本来他还想抓一下云瑶垂下来的兔耳,但是没得逞,他有求云瑶慢一点的,还喊了瑶瑶,但是云瑶的手依然牢牢地抓在小环上,把手靠在唇边,告诉他,“不可以喔”。 反正折腾到最后,就到医院来了。 曲天枢觉得他和夏沨的友谊又将更进一步,彼此在医院治疗性福的伤口。 —— 夏沨:你看看你那个不值钱的样子。 曲天枢:嘿嘿,瑶瑶。 云瑶:嘤,瑶瑶不知道。 (你小子,你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 云瑶是想玩控射play,结果曲天枢在这件事上特别傻白甜,以为云瑶照顾他情绪让他显得威猛一点。 谈恋爱还得是你啊曲天枢,要不怎么你有老婆呢。 -- 螺蛳粉和摄像头 做了一些常规性的检查之后,曲天枢就兴奋地溜上来陪夏沨说话,看来没什么大事,伤得甚至还不如夏沨重。 于是夏沨又骂了几句祁言。 “云瑶呢?”夏沨问他。 夏沨觉得曲天枢这个恋爱脑应该无时无刻不想跟云瑶贴贴,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最近一个什么游戏找她cos一个剧情里的人物,去搭场景拍摄了。” 曲天枢不客气地拿了个橘子坐那吃,头发没做造型,服帖地顺在脑袋上,穿了一身运动服,整个人舒服得像只猫,倒是缓解了一点夏沨最近的紧张感。 这几天在上司、夏杰和祁言叁方之间兜兜转转,夏沨整个人都快分裂了。 曲天枢贱嗖嗖地分了一半给夏沨:“我叫了个外卖,等会一块吃饭吧。” 夏沨狐疑地看过去,觉得曲天枢不会那么好心。 “你叫的什么?” “螺蛳粉……” “要死,你怎么不在你病房吃。”夏沨吃橘子的手停下来,虚打了曲天枢一下。 “大小姐你讲点道理,你住的这间就是我们家的ok?”曲天枢向后躲,差点没撞到床沿上,“前台那护士小姐姐可能认出你来,就直接给你办了入住,也没通知我。不过你怎么这么快又住进来了?不是你被人发现,然后祁言老婆雇人把你打了吧。” 夏沨忍住打人的冲动:“我谢谢你啊,盼我点好吧少爷。” 但是这次住院是祁言带她来的,好像不是曲天枢说的那样,祁言对标的权利应该是曲峰,不是曲天枢,原来曲峰给到祁言的便利这么广。 曲天枢也觉得奇怪,因为他在夏沨面前转移话题,而且居然成功了。夏沨忽视了等会要在她这吃螺蛳粉的问题,yep!果然谈恋爱可以让人运气变好。 “那就是祁言了?”曲天枢决定继续转移。 夏沨没搭理他。 “我靠,那你还不收手,为了个狗男人多不值当的。” 曲天枢站起来撩开夏沨的袖子,胳膊上倒没什么伤,就是关节还有些肿,好像也还行,没有他想象得那么黄。 先检查胳膊,夏沨猜到曲少爷的初夜大概是哪个体位了…… “你不是男的?” “狗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亲。”曲天枢瞥到夏沨床头柜上的花,“这谁的审美,也太小气了,送花怎么着不得把这个房间铺满。” …… 之前高中的时候,夏沨没少带曲天枢逛各大艺术展,曲天枢对着雕塑量某部位的大小,对着埃及面具说黄金铺得不够豪,评价“蒙娜丽莎”是灰头土脸,对一堆金元宝两眼放光。 “你爹喂给你的人民币怎么不长半个艺术细胞在你身上?”夏沨跟曲天枢斗嘴总有些上头,可能也快疯了。 “啊,外卖到了。” 夏沨这才想起来,她忘了曲天枢这厮要在这吃螺蛳粉。 “出去吃,不准带进来,不然我就把你中学时期那点破事出个画册卖出去,第一个收到的就是云瑶。” 曲天枢能屈能伸:“算你狠。” 不过曲天枢手上小动作多,总磕磕绊绊的,一不留神折断了一头淡粉色的玫瑰,准备趁夏沨不注意偷偷塞回去的时候发现了隐秘的黑点。 曲天枢背对花束,冲着夏沨做口型: “摄像头。” 夏沨眨眨眼睛。 曲天枢: “你知道?” 夏沨默认。 曲天枢装作没发现,把掉下来的玫瑰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走到夏沨旁边推着她出门:“走吧大小姐,我加了双倍的酸笋和鸭掌,陪!我!吃!饭!” 走出房门以后曲天枢才正经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夏沨自己也想知道答案,但她不打算告诉曲天枢花是祁言放的。从实质上来说,目前她和祁言并没有肉体外的其他关系,夏沨从来没表现出来过杀意,祁言对她有这么明显的戒备心很可能是因为夏杰。 “没什么事,可能是当叁要被正主抓了吧。”夏沨说。 “哦,”曲天枢将信将疑,但再不走他的饭可能要凉,“粉吃不吃?” “……吃。” 曲天枢眉开眼笑地搭着夏沨的肩膀定了个包间。 —— 假设有良心的夏沨偶尔也会在乎别人的感受,比如说。 夏沨:你这么不把我当外人云瑶没意见? 曲天枢狂吃,吃累了歇歇回答她:没有啊。 云瑶笑笑:咱们XP不是一个系统的夏沨学姐。 曲天枢:嘿,瑶瑶。 夏沨云瑶:吃你的吧! -- 去世的嫂子被她三了 安临市多雾重风大,昨天天气却很好,到下午阳光还是暖的,一直透过窗口洒到床沿上,把屋子里照得暖洋洋的,甚至到晚上被子都是温软的,所以夏沨很少见地睡得很踏实,梦里没有那叁个令人讨厌的男人。 夏沨心情转好,决定去楼下走走,希望不要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最近老天给她劈了太多雷,惊喜一个接着一个,她可没想刚成年就这么刺激。 医院后边建了一个小型公园供病人活动,曲天枢昨天告诉她,祁太太喜欢下午的时候去公园走走。 人工湖里投放了两只黑天鹅,不少人围着它拍来拍去,这让夏沨想起来小时候,夏正雄带回来那些女人的时候也喜欢给她们拍照,四五个机位,每个缝隙都不放过,然后再挑出格外漂亮的售卖。 呵,什么都逃不了网红经济。 那两只鹅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扑棱着翅膀从水面上飞起来,一群人吓得哄散,夏沨的目光没随着天鹅跳开,还停在原来的位置上,于是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张格外温婉的脸。 夏沨心口一跳,在那张垂下的脸抬起来之前躲到了广告牌后面。 那是她已经去世的嫂子。 夏沨绝对不会看错,坐在长椅上微微出神的那张脸,思考的时候会把手指放在耳垂上捏两下,那神态明明就是苏然。 她为什么还活着?她不是在很早之前就被夏杰扔到海里了吗?苏然旁边那对夫妇又是谁? 苏然的神态显得有些不安,右手放在小腹上抚摸。 难道她怀孕了? 夏沨一句熟悉的营业指令打断了曲天枢蜜里调油的恋爱进程。 “帮我去查个人。” 曲天枢脸上挂着笑,胳膊上挂着云瑶,单手打字回复,“谁?” 夏沨把在草坪上拍的照片发了过去。 过了一会收到曲天枢的回复: “她啊,这不用查,祁言他老婆嘛。怎么了大小姐,你这是想小叁上位了么?” 夏沨隐在广告牌后怔了许久,下唇上施了力,牙尖顶破唇上的皮肤也没察觉,直到舌尖泛出鲜血的腥气她才回神。 为什么她已经过世的嫂子会成为祁言的妻子? 所以怀孕的祁太太竟然是苏然? 夏沨准备来“偶遇”一下祁太太可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如果不是顾忌旁人的脸色,夏沨很想拍拍自己的脸,确认她是不是还没从那场亲吻中醒过来! 等等,所以这是夏杰要杀祁言的原因吗?因为他被人戴了绿帽子? 夏沨愣了,信息再一次重合起来,现在她真的很想走到苏然面前,然后问一句“how are you”。 这世界疯了吧,夏沨摇摇脑袋,老天怎么不再打个雷干脆劈死她! “她的信息发我一下?”夏沨给曲天枢回信。 一份齐全的附件很快出现在夏沨的手机上,紧接着还有一条: “你来真的?” 夏沨回:“别闹。” 要是不安抚曲天枢一下,凭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不定都脑补出什么来了。 夏沨打开沉晴的资料,她和祁言结婚的时间在十年之前,但是苏然和夏杰才结婚五年,在叁年之前就已经去世。 苏然和夏杰认识的时间应该在六年前,相识一年后结婚,夏杰那时候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夏正雄也活着,所以夏杰整个人还没那么疯。 就是从夏正雄去世之后,夏杰逐渐失控,仿佛一夜之间,夏正雄身上所有的恶劣因子全转移到夏杰身上,再接着就逼死了苏然。 夏沨以前经常担心夏正雄会死而复生,常做噩梦,但是又告诉自己那不可能,因为夏正雄是她亲手杀死的。 一开始夏正雄只是强迫夏杰和夏沨观看他的游戏,并不强求他们参与,后来夏杰性征成熟,夏正雄就把他们兄妹分开,从那个时候开始,夏沨就知道哥哥不再是观众,也成为了游戏的一份子。 她不想等到被动参与游戏的一天,所以只好把目光对准按开始键的夏正雄,亲手结束游戏。 这过程并不难,夏正雄很傲慢,支配别人的时间久了以后就越发自负。夏杰去国外做一个短期的交换,游戏时间夏正雄会把别墅清空,只留下玩家和“NPC”,当然,还包括作为观众的夏沨。 那天她放学回家,还穿着校服,夏正雄打开房间的门请她观看游戏效果,他那天服用了一些助性的药物,过程中,他拉起女儿的手准备教她“操作”。 夏沨伪装成因为紧张而颤抖的样子,假意配合,手指捏紧裙摆,夏正雄格外兴奋,然后夏沨从裙摆中抽出一把军刀,斜着插入了夏正雄的心脏,中间没有丝毫的犹豫。 好在由于药物效果,那时候房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清醒的,全都沉迷在桃色欲望里,红色深一点,浅一点,在色欲面前不值一提。 为了避免被夏杰发现,叁天后,夏正雄就化成了一盒骨灰。 这件事夏杰并不知道,夏沨不敢让他知道,因为现在夏杰成为了新的玩家。 也许是顾虑血缘,也许是共同被“教育”的经历让他难以启齿,总之,夏杰一直没有拉夏沨入局的打算。夏正雄死亡以后,夏杰除了继承他的财富,还继承了他游戏玩家的身份,夏宅依然是同样的运行机制。 而对于夏正雄死亡的原因,夏沨给夏杰的理由是,爸爸嗑药嗑嗨了,夏杰没有怀疑。 夏沨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地处理掉夏正雄,是因为夏正雄本来就不是她杀掉的第一个人,小的时候夏沨对夏正雄的游戏很害怕,保持着本能的抵制,所以她需要寻求外界的保护,那时候上司找到了她。 组织是一个能让人快速成长的地方,很多人害怕它,像曲天枢一样,因为好奇而渴望,也对组织保持绝对的畏惧和服从。 夏沨和他不同,她天生属于组织。 夏正雄死之后家里平静了很久,久到夏沨以为,夏宅一直都会处在欲望和金钱的浇灌中的时候,夏沨在表面静谧美好的夏宅看到了慌张出逃的苏然。 这个女人终于要选择逃跑了吗? 夏沨能想到这个女人面对的丈夫是一只见不得光的吸血鬼,但夏沨却并不打算救她,夏沨想看看,吸血鬼会因为与人类的结合而发生变异吗? 很遗憾,结果是没有,夏杰毫不留情地把苏然抓住,然后从飞机上扔进了海里。 夏沨没有想到的是,苏然消失在海面下叁年之后,竟然又和她站在了同一片阳光下。 -- 祁言,你也不过如此。 “你在干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喧闹的公园中并不明显,但夏沨还是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朝着广告牌倒去,被一只熟悉的手不温柔地按回了原位。 抬眼一看,祁言人模狗样站在她面前。夏沨不想被祁言窥出端倪,于是轻轻眯起眼睛打量面前的人。 他今天穿了浅色的西服和设计感颇重的风衣,显得没往常那么沉,衬得他整个人更年轻了,如果忽略掉祁言素来冷硬的表情,大概只像个比她长几级的研究生学长。 色相把夏沨从记忆中拉回一点,重新回到小叁的位置上。 夏沨不意外在这里看见祁言,毕竟沉晴是他正牌太太。 祁言很高,近一米九,压迫感十足,作为未来杀死他的凶手,夏沨莫名生出一些恐惧,像是被看透了。 夏沨突然觉得,在祁言面前,她不一定能完美地掩饰住情绪,所以她打算再贯彻一下小叁的身份。 “在找祁太太。”夏沨借力,撑起身子压向祁言,踮起脚尖,手指去够祁言的脸调戏他,“看祁太太有没有我漂亮。” 祁言垂着目看她,睫毛很长,脸是冷的,但瞳仁被睫毛挡住光影,很有一副深情相,出口的却是浪荡词。 “结果呢?” 夏沨识趣地凑上去:“祁太太很美,但我猜,老师你可能更喜欢我。” 不然她也不会被做到医院里来,看来你平时是很欲求不满,苏然满足不了你么。夏沨暗讽,动作却诚实地继续攀附。 个子高就是这一点不好,夏沨没办法把唇送上去,只能扯过他的领带,贴近,然后环住腰,从手感极佳的臀部向上,一直探到祁言的腰窝。 风衣宽大而挺括,更显得祁言不泯然众人,格外拔群,也能遮住夏沨所有不老实的动作。 夏沨趴在祁言的胸口喘息着开口:“祁太太只要往这边转头,就会看到她的先生抱着另一个女人,她应该会很惊喜吧。” 祁言的大掌扣在纤细的腰身上,宽松的衣服被指痕收紧,如果能看到的话,大概更显得夏沨曲线玲珑,可惜。 祁言捏起夏沨的下巴:“怎么,等不及了。” 西服的衣料阻碍不了身上隐约传来的触感,夏沨的红唇抿出一抹真实的笑,手臂前移,抬头对上那双琉璃色的眼睛,看清底色之后深情相全无,夏沨的手向下一探。 “哪有,家花哪有野花香,你不要误会。”夏沨乖巧地笑了笑,然后对顶着她身体的硬物继续评价,“祁言,你最近很容易硬诶。” 夏沨踮着脚从祁言肩膀上向上勾手,视野中却偶然撞出两个人。夏沨眼底伪装的笑意终于变实,谢谢你们救命,快演不下去了! 曲天枢和云瑶往这个方向走来,夏沨猜,曲天枢应该还是为夏沨主动要沉晴的信息担心……担心她真的想上位,所以带着云瑶劝她不要犯傻。 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谢天谢地这个时间来了, 夏沨及时撤回身体,也收回对祁言没出口的下半句。 是不是祁太太在旁边让他格外兴奋。 从夏沨的反应判断,大概是熟人。祁言不动声色地抽身,抬腿离开。 夏沨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差点什么,于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祁言补了条信息,为他刚才的反应做了完美的收尾。 “还好你今天穿的是风衣。” 手机在风衣中震动了几下,祁言并没有拿出来看。 他本来是受沉晴父母邀约履行丈夫的义务,为什么停在广告版前面呢? 是啊,为什么呢? 夏沨看不透祁言的所作所为,她和祁言在某些时候都是被欲望支配的人,但欲望,不该是那样的。 分开以后,云瑶和曲天枢很有默契地没有对祁言产生疑问. 云瑶能看出夏沨对祁言没到上位那种地步,夏沨好像并不在意这个。 曲天枢是怕夏沨揍他。 “怎么样?看这样子是要出院了,都检查好了吗?”夏沨缓了口气,故作随意地问道。 曲天枢脸上一阵红,云瑶倒是十分镇定。 “都检查好啦!” 云瑶说着过来牵夏沨的手,把痛包里的化妆镜拿起来给夏沨看,夏沨才看见她唇上有一个小小的破口,散着一丝未凝固的血意。 所以刚才祁言是因为这个? 以前遍体鳞伤才能勾起他的性欲,现在只要唇上一点就够了吗? 夏沨毫无芥蒂地接过云瑶递过来的口红,铺开一点胭色遮掩了一下,然后笑着挽起云瑶的手臂向前走,准备和曲天枢一起办理出院。 那两只黑天鹅不知怎么又飞了回来,栖在石板路面上,周围的人还没来得及围上来,所以这一幕显得有几分野趣。 云瑶举起粉红色的手机冲夏沨甜甜一笑:“夏沨学姐,你想去拍张照吗?” “好呀。” 曲天枢任劳任怨地当一个称职的工具人:“你俩可以和天鹅摆一样的姿势,脸对着脸贴贴,很好看的,信我!” 云瑶笑得很可爱,镜头感很好,夏沨也没拒绝,照着云瑶的姿势复制了一遍。 因为那些令夏沨恐惧的记忆被打断的感觉很美妙,也因为见到可爱的云瑶和曲天枢心情变得很好,还因为某些人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取悦到了她。 夏沨和云瑶侧脸贴在一起,眼睛若有若无地散焦,定格在不远处的风衣上。 祁言,你也不过如此。 —— 夏沨:还以为你有多能忍?不过如此。 祁言咬牙:你最好一直是这个评价。 夏沨: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 祁言:你最好是。 -- 受害者天然是同盟 房间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夏沨没有上楼,直接同曲天枢和云瑶回了学校。 云瑶在手机上把图片在几个软件滚了一圈,两个人镜头感都不错,没怎么P,加了点不是很诈骗的滤镜拿给夏沨看:“学姐,我能把这几张照片发平台吗?” “可以啊,发吧。”夏沨摸了把云瑶的刘海笑着回答。 曲天枢向后探头:“怎么还占人便宜呢你,这是我女朋友,摸你那不守男德的老男人去。” “帮我揍他。”夏沨对云瑶说。 云瑶甜甜一笑:“好的学姐。” 曲天枢没脾气,认命地继续当好工具人的角色。 真是甜啊,像小天使一样,相处起来也很舒服。 夏沨看着云瑶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眼底什么都没藏,很好看。云轻是个好姐姐,她把云瑶保护得很好。 云瑶低着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应该是在想合适的文案。夏沨收回眼神,隔着窗外的绿化带向远处看,乔木的叶片因为缺水而卷曲,不死不活地挂在灰褐色的枝干上。 临近期末考,倒是没什么课,但夏杰既然警告了她不要和祁言走太近,大概也知道她没在学校,居然能忍住不犯病管教她。 夏沨不知道夏杰最近在忙什么,有一茬没一茬的,祁言的出现就让他那么紧张? 但两边的突破口都不好找,祁言和夏杰都不好对付,得找个理由让他俩打起来。 要是把祁言领回家说是她新找的男朋友,加上苏然这层关系,夏沨怀疑这个刺激太大,夏杰能把夏宅给点了,这不行。 丁玲玲被冒出来的重七意外杀死,夏沨也没办法以合适的渠道“卖”给他一些事,倒是有些棘手。 如果夏沨没记错的话,曲天枢他父亲曲峰和云瑶的父亲云鹤应该是竞争对手,前几年地产行业还行的时候,经常为了拿地标争得死去活来,夏杰没少坐收渔利。 近几年房市下行,地产爆雷,曲峰恰好在新规出台之前将资金撤走,转向国外的风投,上市之后股市大涨,倒是避免了这一波损失,现在握着几个海外的高科技企业的高比例股权,势头正盛。 夏杰和云鹤的钱有一部分套在地产行业,短时间内不能变现,所以现在抱团取暖,转过头来一起针对曲峰,云鹤本来和夏正雄就是一丘之貉,当然也能和夏杰交流经验,从云鹤下手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如就把云鹤当成礼物送给云轻和云瑶,想必她们都会很高兴。 编辑好文案的云瑶把这几张照片po到了主页上,咻一声提示音过后将手机息屏,把从姐姐那里拿到文件交给夏沨,她差点忘了。 “这是姐姐带给学姐的,学姐好像跟姐姐比跟我还熟呢。” 夏沨想着事情,一时愣了一下。 看夏沨没接住话,曲天枢拖腔拿调地开始打岔,“和学姐坐在一个车里,姐姐知道了不会揍我吧。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学姐~” 曲天枢模仿的是云瑶说话的调调,但云瑶是甜,曲天枢大概只能占傻,不知道这奇葩打哪学的,云瑶一点没有的绿茶味倒是演得很足。 云瑶和夏沨同时开口:“闭嘴。” 接着夏沨从云瑶的手中接过文件,对曲天枢补上一句:“我是真的会打你。” 如果没猜错的话,手里的文件应该是沉晴的就医资料,云轻看到祁言以后判断出她可能需要这个。 “谢谢你和你姐姐,我确实和云轻认识的时间长一些。”夏沨说。 只是没见过而已。 也怪不得云瑶能被好好地保护起来,原来她和云轻长着几乎一样的脸。 当时寻求保护的不只有夏沨自己,还有云轻,同样是血缘关系,她和夏杰基本不会主动考虑对方死活,但云轻和云瑶不一样,她们会相互保护。 只不过云轻没有遇到组织,所以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保护妹妹。在云鹤的面前,云轻既是她自己,也是云瑶。 在医院的确是第一次见,但夏沨和云轻的交流在认识云瑶之前,云轻曾经试探着联系夏沨,以受害者的身份探求夏正雄的死因,夏沨如实告知,也戳穿了云轻的身份。 没有太多的疑虑和反复确认,受害者天然结成同盟。 “那学姐以后来我们家玩,我和姐姐都很欢迎你。”云瑶说。 夏沨刚要答,曲天枢就开口说道:“那我呢我呢,姐姐对我印象可能咳……有点不怎么好。” 曲天枢想起来第一次见云轻的时候,貌似没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分。 “没关系的,姐姐很疼我的。” 云轻对她真的很好很好,她都知道的。 “你要是对云瑶不好,云轻可能会杀了你。”夏沨说。 她不是在开玩笑。 “不会的。”曲天枢正色道。 安静了一小会,曲天枢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我永远不会对瑶瑶不好。” 曲天枢正经起来信服力蛮强,夏沨觉得这个印象分可以让他赚回来。 夏沨跟上司联系,只不过这次是以雇主的身份。 “任务要求:暗杀云鹤,两次,第一次假,第二次真。第一次越快越好。” “执行人:曲天枢。” “成吗?” 夏沨收到的是上司肯定的答复。 “不要让我失望。”上司又多给她一句。 夏沨知道上司是指祁言的任务。 “好。”夏沨给的也是肯定的答复。 “任务成功之后,我一定要见到你,然后把你从你女朋友那抢回来。” 没有回答。 然后夏沨跑去祁言那边再作一遍:“伤口已经好了喔。想你啦。” 附的照片是局部,只截了她微微翘起来的嘴巴,一点深色的伤口,欲语还休。 也没有回答。 但夏沨不在乎,反正她爽了。 祁言撑在桌子前,面对着夏沨以他为蓝本私设的维纳斯,她的个人风格太强,即使是图画也烧灼人心,再一秒,她发过来一张嫣红的唇,微张着,勾人撕咬。 口舌发干,祁言像重新进入了不成熟的口欲期。那层歇下的野火重燃上来,从他选择拿回这张画开始,平稳而坚固的城防变得岌岌可危,火焰中建立起了新的秩序。 他看着被吞噬的坚硬砖墙,却并不打算阻止,只是看着它越来越轻,带着星点的火飘在上空,又以灰烬的形式落回它原来的位置。 祁言平静地感知着一切。 原来夏沨靠近他的过程是打破平静,又重新建立平静。 即便她本人和平静并没有什么关系。 —— 祁言:我又要被绿了? 上司表示有点期待又有点不期待,害怕中带着点兴奋,兴奋中透露着害怕,总之心情颇为复杂。 夏沨:都是姐的过客。 -- 你们别这样我害怕 美貌果然是流量密码,云瑶那篇在短短一小时就破了千转。 有几个熟悉的网友评论: @1:没有人能拒绝和美女贴贴!两个人都好好看啊不知道把目光放在哪张绝世的脸上啊啊啊! @2:弱弱问一句,这是可以嗑的吗?甜妹和冷艳美女how pay! @3:给太太递笔,饿饿,饭饭! 云瑶回复:是学姐啦。但还是要告诉大家一声,我谈恋爱啦,就是拍照的工具人小哥哥喔,改天带他和大家认识一下~ @4:没事,这不妨碍我做梦同时和两个美女贴贴! @5:莫名更香了是怎么回事! @5下的回复:你最好反思一下你自己! 这条很快登上了本地热门榜,正巧,夏杰手下的一个MCN公司的经纪想签云瑶,把这条发给了他的上级,然后辗转到了夏杰的手里。 屏幕外一张略显苍白的脸,略挑的眼睛半压着,嘴角微微向下,俊美,但透着一股邪气。 说不定云瑶可以代替丁玲玲的位置,就是不知道云鹤对他宝贝女儿的训练成果怎么样。 重七嗑药上头,差点坏了他的事,这是第一个破绽;事关夏沨,夏杰多少有点关心则乱,动手处理重七,这是第二个破绽。祁言是个很危险很敏锐的人,所以不能再冒其他的险。 “云鹤,见一面吧,老地方。” 夏杰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夏沨,夏沨只能呆在他的身边。 那个组织应该也快开始行动了,祁言的死期将至,很快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桌子上的玻璃杯被阳光一打,反射出无比绚烂的色彩,让他想起来漂亮的女人。门外一身黛色的身影款款走来,她脸上的颜色很淡,眼圈有些泛青,折损了三分美貌。 “你来了,苏然。”夏杰把杯子推给苏然,示意她坐下。 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女人差点没反应过来,她优雅地放下小巧的手包,把其中的一个透明袋子递给夏杰,然后她轻吐了一口气,拿着杯子慢慢坐下:“好久不见。” 袋子里是一根头发,祁言的头发。 苏然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微热的液体由喉口滑至腹腔,紧张感稍缓:“这件事之后,我就可以回到你身边了对吗?” “你想离开我吗?”夏杰漠不经心地问道。 离开吗…… 从遇见夏杰开始苏然从来没有过这个念头,直到……苏然手指攥在腰间的褶皱上,忍着不去抚摸腹部,她不想承认女性具有莫名其妙的本能,屈从于一些低级的激素作用,从而做出一些愚蠢的决定,但是孩子的出现的确令她动摇过一瞬间。 夏杰也好,祁言也好,都不会容许这个孩子的存在,子宫是她的,使用权不是。 不过最好不要在夏杰面前表露太多真实的想法,即便苏然是真的爱他。 “我为什么要离开?”苏然反问。 “我杀了重七。”夏杰平静地说。 苏然并不意外,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重七在接触她时用了下作的手段,夏杰不会放过他,只是苏然没想到那么快,毕竟她还留着那件褴褛的衣服,就是为了激发夏杰的怒气,让他知道她曾经受过的侮辱,明白她的付出,借此博得怜悯和同情。 对了,家里除了她还有朱幸。 “杀了也好。”苏然说。 夏杰的唇提上来一些,伪装成温暖无害的样子说:“那就好,还以为你会心疼。” 我为什么会心疼……苏然面如金纸,腹部传来刺痛,杯子里仅剩半杯的液体依然透着光亮,影影灼灼。 苏然伸手捂住腹部,忍着疼痛,看着夏杰那张俊美的脸,三年,她想念了夏杰三年,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也好,至少不用她自己下手。 苏然窈窕的身影逐渐不稳,她强撑着走到夏杰身边:“送我去医院。” 夏杰的手轻轻抚摸在苏然浸满冷汗的额发上,然后抽出胸前的手帕,温柔地拭去苏然的泪:“然然,要等一等,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 下腹像是被绞碎了,苏然靠在夏杰身边,浑身颤抖。 “不过你不用担心,家庭医生很快会过来,我不会让你有事。” 夏杰说完,唤着“然然”,转身抱着苏然纤细的腰身摩挲,然后吻住苏然因为疼痛咬紧的嘴唇,温柔而有技巧地撬开,深入。 苏然的眉头舒展,又重新皱起,黛色的衣裙上洇出血色,苏然恐惧地靠在夏杰身上,听见夏杰的安抚。 “然然,不要害怕。” 夏杰温和地抱着苏然,直到苏然因为疼痛而晕倒他才让医生为她诊治,他轻轻吻了一下苏然的额头,看着她逐渐平静下来。他能把沉晴变成苏然,就绝对不会让她再有做回沉晴的机会。 同样的玻璃杯,里面的液体换成了颜色更加鬼魅的酒水,夏杰加了两块冰,餮足地让酒精融入身体,舒服得令人陶醉。 夏杰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这院子里的每一棵树,繁茂、凋零,苏然也同它们一样,枯荣生死都只能由他来决定。 —— :快跑! 苏然疑惑:为什么要跑? 在一群变态中瑟瑟发抖的曲天枢:你们别这样我害怕。 -- 我们仍未知道那花的名字 晚上的时候,夏沨看着手边的小台灯微微翘起嘴巴,看什么都不是很顺眼,因为她忘记把花带回来了。 祁言这个人总是这样,即便是带着目的送礼也能送到她的口味里。前后订了几次花,后来的那一束主花是几支带点紫调的白色月季,不知道叫什么,但夏沨很喜欢。 一只手在夏沨眼前晃了晃,是室友。 “怎么了你,也为祁教授的作业发愁吗?” 祁言这几天还好意思布置作业?什么狗德行。 夏沨看着室友愁眉苦脸,小脸皱成了一团,然后认真附和道:“是啊,你怎么做的?” 事实上夏沨根本不知道作业是什么,打算不动声色地白嫖。 “我拿给你看。” 拿到题目和基本思路以后夏沨眉毛一挑,觉得祁言多少有点不管学生死活了,这看着像博士研究课题的模型,夏沨在他论文里见过。 “不过还好祁教授说不用急着交,好像他有个研讨会要准备。” 研讨会么,夏沨心思一动,爆点够大,拿来杀他或许是个不错的时机。 “对啊,”夏沨把笔记本合上递给室友,“谢谢啦。” 寝室里打游戏和煲电话粥的声音此起彼伏,夏沨抱着作案工具溜到画室里,顶层又敲敲打打地在装修,夏沨懒得出校门,干脆撬开了祁言办公室的大门,在他的办公桌上部署杀掉他的计划。 大洋彼岸,朱迪在祁言的办公室被侵入的一瞬间就收到了警报,然后发现打着哈欠坐在祁言位置上的,正是祁言桃色情事的主人公,跟以前一样,很惊艳嘛,然后朱迪随手把数据实时传送给了祁言。 朱迪很有打工人的良好自觉,以讨好老板为第一要务,找了一个格外赏心悦目的角度,不得不承认,祁言眼光一绝。 夏沨纤细的手指夹住祁言桌台上的钢笔,习惯性地在指节上来回转动,另一只手握着鼠标,蓝盈盈的屏幕上光标有规律地敲击。 画面拉近,朱迪推了一把骚粉色的眼镜,嘴巴微微张大皱起了眉头,因为画面上显示的内容没有想象中那么有料。 这妹子大费周章跑到祁言办公室就是为了玩扫雷么? 鼠标咔哒咔哒,灵巧的手指扣出悦耳的声响,夏沨在做决定,连续十局高难度扫雷,如果能在十分钟内完成,她就考虑重新做决定。 时间刚好卡在十分钟,游戏完成。 夏沨看着这不多不少的时间叹了口气,这好比是她扔了个硬币,以正反定结局,结果最后硬币竖起来了,像人生对她竖起了中指…… 看着几乎空荡荡的桌台,夏沨突然又烦躁起来,并且决定收回这台桌子方便做爱的高度评价。因为她又在想那束花,她觉得应该再订一束后放在这里,方便她现在数花瓣,单数就执行任务,双数就冒着危险放祁言一马。 但这里没有花,也就剥夺了她选择的权利。 夏沨打开网页,在地图上输入了那家成衣店的地址,一些信息弹出来。 不得不说,祁言这里的网速比她们寝室里那个破网快多了,连接外网也没有限制。夏沨随手打开知名的人文艺术网站,挑了一对身材好的,点击播放,当做背景音。 夏沨眼睛、脑子和手可以各忙各的,她纯粹是想让自己放松下来,用正常的性爱视频作对比,用来给她和祁言略有些畸形的sex纠偏。 观看了大概五秒,夏沨把视频小窗播放,然后接着干活,夏沨对视频的评价是,看着挺色情的,但是还不够色情。 照着这台电脑的主人差点。 朱迪也是这个评价,毕竟祁言和夏沨的现场他也看过……他虽然是个gay,但是除去性之外的欣赏能力并没有设限,做爱和性别有关,美和性别无关,漂亮姑娘和漂亮男人一样吸引人。 在祁言刚回国的时候,夏沨第一次入镜时他就给过祁言建议,问能不能把俩人的片段剪出来,放在收费网站上挣外快,这么高质量的视频肯定一炮而红,搞不好比主业都能挣。 不过被祁言一个眼神否了。 但是不妨碍朱迪接着嘴欠。 “祁教授的金丝雀似乎很想你嘛,你确定不用做点什么制止一下?” “不用。” 祁言回复很快,或许代表他也在看监控,看来很关心嘛。 “很宠她嘛。” “你要是没事干可以和你的伴侣们继续开淫pa。” “错了大哥。”朱迪很快认怂。 朱迪伸手关掉了对话框,上次他去淫pa被张春花逮个正着,一群人遛着鸟被她拿着扫帚追了两条街,润滑液从别墅门口淌到乡村俱乐部。 这经历太黑暗了,祁言够狠。 小窗上的男女喘息逐渐加重,经典的男上女下位,女方手臂扣在床沿上,双腿蜷起,勾住男人蜜色的腰臀,男方深入,抽出,速度逐渐加快,女方浪叫一声,古铜色的手臂压住女方双腿,把颜色略深的性器抽出,一股一股地射出,挂在女方小腹到胸乳上,被两双手缓慢抹开,乳白色的精液晕在女方的奶尖上。 然后是近景镜头,女方把沾着精液的手指吮入口中,眼神迷蒙。 夏沨扫了一眼时长,然后点击关闭。 没有内射呀,好没意思。 她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不是什么私密的信息,任何一个能上网的地方都能查到。 成衣店四个月前做了一次产权变更,现在的持有者是曲天枢。 怪不得上次吃饭曲天枢拽着她的衣角一脸困惑地摸了好久,这少爷的脑子是离家出走了么? 在熄灭屏幕之前夏沨看到了祁言的私人邮箱,还在登录的状态,不用输密码,夏沨点开,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订阅和隐私,所有的已读邮件基本都做好了整理分类,然后删除。 滚轮下滑,就在夏沨以为不会有什么惊喜出现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头像,是她自己的邮箱,内容是第一次的“作业”。 喔,竟然留下来了。 夏沨心情很好,因为她忘记带的花有人已经送给她了,超乎寻常的美丽。 但美丽总是短暂的。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又是上司,他最近很闲吗? “周末吧,黄道吉日,送人上路比较喜庆。”夏沨回。 祁言的研讨会在周末,C市的话,哪怕做手脚也不会那么快被察觉。 “你最近怎么三天两头找我,不用跟女朋友做爱的吗?” 夏沨按照习惯补了一句,也习惯了上司不回答她的性骚扰。反正两个人都没礼貌,礼尚往来得很公平。 -- 解锁新地点×4 “祁老师,那家店的衣服很好看,什么时候再去呀?” “做几套情侣的好不好?” “那家店接情趣内衣的业务吗?” 今天吗?祁言看着夏沨不断弹出来的消息,指节扣在手机屏幕上敲打。 刚好,今天也许有一场好戏看。祁言答应。 没一会,夏沨就如愿以偿地爬上了祁言的车,风衣和祁言那天穿的一个牌子,区别是她里面真空。 成衣店装饰换了一些,但走的还是古朴风,以不招摇的淡色调为主,看着蛮顺眼,也烧钱,但不是曲天枢喜好的那种奢华感。 夏沨跟着祁言走到里间的长廊上,从进门开始都没碰见什么人,像是被刻意清空了一样,边道上没有路灯,雕花的窗棂透着淡淡的月光,青色的石板上浅铺了一层银色,走起来像玩跳格子的游戏。 再绕过一个弯,到里面一间,祁言在前面推开门,夏沨拽住祁言的衣角跟着进去。很大的一间屋子,纵深目测的话可能得有十几米,墙面上都是做好的衣服,夏沨上前一看,都是她的尺码。 这么短的时间应该做不出来吧。 夏沨伸手拿了一件旗袍朝试衣间走去,祁言饶有兴趣地看着,不像是想做的样子。 一分钟之后,祁言听到了夏沨叫他。 “祁老师,盘扣解不开了,帮帮忙。” 祁言走过去,心想,一分钟,她怕是还没脱衣服。 靠近试衣间的地方多摆了几个精致的的纹银香囊,下摆缀着几颗铃铛,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夏沨从门内探出半个头,珠帘下新妆透影,随后她一把将门口的祁言扯了进来。夏沨不喜欢若隐若现的影子,要看就看全貌。 祁言这个人做爱插进来的时候不管不顾,前戏都懒得做,这时候又瞎讲什么礼貌? 夏沨是没脱衣服,还裹着风衣没动,祁言看见后并没有恼,打量着夏沨把风衣敞开,一片春光。 夏沨的手伸到他的西裤中,握起昂扬的阴茎上下撸动,祁言不语,却把夏沨堵在墙面上,面对面抱起来,拉链声响,性器直接弹在夏沨穴口,比他本人要诚实。 没有前戏,直接进去就是湿润的,一入到底,夏沨小声尖叫。 夏沨的手挂在祁言脖子上,贴紧:“祁言,我最近要回家,你轻一点呀。” 很好。 祁言单手抱着夏沨,看她不得不勾把重心全放在他身上,修长的双腿紧密地缠上来,温热的穴因为体位收紧,祁言顶上去,内里的软肉压在顶端吐水,祁言眉头紧绷,手上用力揉捏臀肉。 被顶得太深,夏沨抬腰舒缓,却无意识地把东西又吞进去一截,一下顶在宫口,粗长的阴茎还在向里近,夏沨的双臂攀附着祁言的身体浪叫出声。 “祁老师你好会啊……呃啊……” 软白的胸乳一团,蹭在祁言完整的衣料上,扣子带着微微的凉意擦在奶尖上,夏沨不得不拉出一些距离,但因为身下的悬空更加刺激,一时进退两难。 夏沨后仰着头,红色的舌尖从嘴唇上难耐地研过,留一抹清亮的水渍,下一秒,祁言粗重的呼吸缠上来,把红珠拆入口中舔吮,侧边的尖牙故意剐蹭着柔软的舌,夏沨敏感地深含,热流涌出,身下撞击越发深重。 灼热的性器埋在穴内不断冲撞,湿滑的体液顺着腿根下行,夏沨轻颤着迎来高潮,却听见门外有其他人的动静,夏沨睁大眼睛。 “朱幸,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是夏杰的声音! 夏沨小穴猛地收紧,细碎的颤抖将性器和爱液全都向内里吞去,夏沨将祁言的身体下拉,分开的唇舌主动缠上去,堵住她抑制不住的呻吟。 不能……绝对不能发出声音。 祁言掐着夏沨的腰,越来越快地上顶,然后突然抽出,把夏沨翻过来放在高脚凳上,她从窗口正好可以看到夏杰和朱幸。夏沨逃似的,带着向下,穴口流出的液体滴在地面上,被祁言按回原位,换上手指堵了进去。 夏沨咬紧牙关,忍受着内壁不断咬合的快感,祁言并不打算放过她,指节弯在颤抖的哪一点上,夏沨的手掌按在雕花的窗上,身下泞湿一片,几近崩溃。 沁着雾气的目光向外探,夏杰的影子印在竹林下,对面站着一个女人。 “不要忘了你儿子还在我手里。” 夏沨咽出呜声,因为快感而泄出的泪顺着下颌滑落。 身后的男人靠上来,故意咬着她的后颈,湿热的口腔裹在一小节骨骼上舔吸,撑开的小穴吞吃着祁言的三根手指,撑到了极致。夏沨颤得几乎要站不住,为了避免叫出声来,夏沨捉住祁言一只手,从最上方的指节开始,慢慢喂进口中。 深入,堵住所有即将外放的情潮。 一直吞到指根,任何声音都变成了呜咽,温软的舌尖缠上一处硬物,微凉的金属感,是祁言的婚戒。 夏沨松口,换了另外两根吞入。 身后好像传来一声抑住的呼吸声,都什么时候了祁言还有心思笑? “呜……” 被他用手操潮吹了。 夏沨回头看着祁言,被祁言勒住腰抱下来,挤着臀缝重新撞进去,夏沨喉口一松,惊声被祁言的大掌捂住,差一点,祁言伏在夏沨耳边,带着热气的气音在耳边炸开: “想让你哥哥看到你这个样子吗?” 夏沨呼吸一滞,祁言猛地顶到最里面,宫口被顶开一个小口,凶兽一样不留情面地撞进去。 双乳被祁言握在手中大力地揉捏,宫交的刺激感太强烈,夏沨被操得眼睛眯起来,微微上抬,眼前满是银色的月光,摇晃出水面上的点点星光。 夏沨仰颈大口喘息,被祁言从后方掐住了脖颈,破开的小口承受着大股冲击,随着交合的动作流入她身体的最深处,祁言压上来,把夏沨的双手按在一处,使她的臀部不得不高高翘起。 大股的精液射入,失禁的快感潮水一样袭来,夏沨抱进来的旗袍泥泞不堪。 窗口处传出女人尖叫的声音,很快重回寂静。 夏沨向前撤出身体,祁言拉住她又埋了一会,等她安分下来才抽出阴茎,分离时带出丰量水液,夏沨穴孔处抽出后仍是小小圆口,精液从中缓慢流出,沾到阴唇的中缝上,瑟缩着一开一合,仿若渴欲的亲吻。 濒死一回,夏沨身体软下来,手臂逐渐撑不住向下倒去,祁言将夏沨反揽过来,允许夏沨在性爱之后靠在他怀里休息。 窗台上的光亮下放,跃在祁言线条分明的脸上,夏沨喘息着抬眼,被一片冰冷的月光接住了。 -- 珠珠play(h) 窗内外的两场战事都未结束,夏杰在折磨人方面的耐力不容小觑,夏沨见识过,也有几次是受害者。 但她现在不是了。 不能发出声音,但依然有很多表达快感的方式。夏沨用手从祁言身上一寸寸摹下来,是一具体脂率极低极具美感的躯体,即使不谈欲望,也是一幅很好的素材。 “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儿子?” 女人因恐惧而颤抖的声音传进来,这声音夏沨不熟。 枯败的枝叶被踩过,石板上又传来鞋尖的踢踏声,一个男人,脚步稳健,可能并不年轻。 “夏杰,你找我来这里,不会是为了看你打人吧。” 哦?这人夏沨认识,是云鹤,她给曲天枢刷好感度的任务。 不满意夏沨的分神,祁言掐了她脖子一下。夏沨回神,看着祁言打量着她身上的痕迹,眼神清白得只问风月,夏沨才不信,她要验证一个答案,她想知道花语。 祁言最近态度突然变好是找到了利用她的价值么?狗东西的算盘一天都没停过。 夏沨本来做好的发型早就散了,一缕缠在祁言的领带夹上,扯得有些疼。 “祁老师帮帮忙。”夏沨小小声说。 祁言伸手把领带夹拆了,动作很利落,夏沨嘴唇一抿。 算欠他一次。 “外套。”夏沨指了指祁言的西服,刚才她的风衣被扯坏了,这个温度未着寸缕还是有点冷。 衣服很大,穿在祁言身上不显,夏沨一套,直接盖到大腿中间,修长的腿在深色的外套里晃。夏沨摸到刚才的凳子站上去,从窗口向外看夏杰在干什么。 “我求求你,让我见见我儿子……” 那个女人跪在夏杰面前恳求,夏杰手上握着一把多功能军方用刀,尖刺在女人的脖颈上比划。 “我真的不知道太太怀孕的事情。” 太太?祁言家的人?所以夏杰连苏然也不信么? 夏沨咬牙轻嘶一声,因为下体正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 “等一会。”夏沨弯腰捉住他的手,企图阻止。 下一秒那东西就插了进去。 操,是一串类似金属材质的圆球,他从哪拿出来的? 夏沨吞了一半,冰凉的触感从柔嫩的穴口直击大脑皮层,夏沨的脚背绷起,整个人从凳子上栽到了祁言怀里,下落的瞬间,一整颗全部推入,球体外牵着纤细的链条磨在窄小的穴口,压住几乎透明的边缘摩擦,刃一样割开她的身体。 带着对异物的排斥和颤抖,夏沨的指甲死死地掐在祁言身上,但是她并没有变得更兴奋,金属的凉意令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是真的有点害怕。 第二颗小球已经抵在她的穴口,夏沨贴到祁言的身体上,努力控制着音调,小舌缠上祁言的耳尖:“祁老师,这个……不行,进不去的。” 不属于人体触感的小球令她想到覆盖着细小鳞片的冷血动物,不行…… “不行。” 祁言给到的是否定的答复。 “呃……啊……”‘ 第二颗吞进去一小半,穴口完全被撑起来,祁言的手指蹭到阴唇上,在冰凉的恐惧面前唤起一丝炙热。 “闭嘴。” 祁言的指腹粗粝磨过轻颤的红豆,夏沨睁大眼睛,泪水从眼眶中大颗滑下,随着越来越促急的呼吸砸到地板上,后腰被祁言钳制,第二颗球体将穴口撑成几乎透明的膜,被祁言的手慢慢压入。 腰腹猛地前顶,屈成美丽的弧线,惊心动魄,夏沨如渴水的鱼一样摸索住祁言的手,然后五指交叉,用力地握在一起。 “疼……” 祁言的身体压下来,第三颗小球推挤在阴唇上,研到了涨红的阴蒂,夏沨的长腿交迭在一起,意识逐渐被剥离。手臂被祁言压在耳侧,温热的呼吸扫过鼻尖,继而覆到了那双因无措而张开的唇上,却没有落下去。 浅色的瞳盯在颤抖的红意一张一合,小而尖利的牙齿合着轻薄的皮肤,一用力就会刺穿,咬破,流出鲜甜的血液。 施暴的人换成两个,女人的声音撕心裂肺,云鹤和夏杰谈笑风生。 “所以你需要我哪个女儿去接近夏沨?” “你分不清吗?” “长得那么像,谁能分清呢……” 他们在说什么? 该死,什么都没听清。 内壁将含入的小球挤得更深,凌乱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夏沨紧得难以想象,体内异物感很重,不是很舒服的体验,第三颗夏沨挣扎得很厉害。 砰一声枪响打破静谧和热望。 下跪的女人的额头猛然砸在地上,脚步声逐渐远离,重归寂静。 夏沨皱眉喘息:“祁老师……我疼……” 犹豫。祁言会因为她的话犹豫。 然后祁言突然扯出即将挤入的小球,吞进去的两颗滚过穴口,拉扯出一个小小的美丽的包裹状凸起,覆盖得堪称完美,穴口轻吐,球上挂着新鲜的汁液。 要命的疼痛引起了应激反应,夏沨的指节全部屈起来,掐在祁言手背的骨骼上,疼痛带出的声响憋在喉腔险些溢出,被祁言用扯出来的球堵住。 阴茎从下方刺入,含着金属球的内壁偏凉,所有的褶皱全部被撑开,带着微寒将阴茎严密包裹,三颗小球在夏沨的口中搅弄,大颗大颗的眼泪洇湿发际,纤薄的小腹上顶出阴茎的痕迹。 夏沨失声痛哭,呜呜声全部咽在细线和球体之间。 她被一只手捏住下颌,拇指盖在她的下唇上,然后一个吻落下来,轻如蝉翼,一触即分。 夏沨张口,想用气声跟祁言说最后一句,但是口腔内没有多余的空间供她支配。 夏沨想知道原因,迫切地想知道原因。 祁言,你为什么偷亲我。 你对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很过分,没有必要偷亲我。 你在害怕什么? 祁言在夏沨眼神空白之前抱起了她,将她扶在上位,阴道窄得难以想象,爽得他几乎忍不住要发出呻吟,他暴戾地揉弄着夏沨的臀部,一次又一次尽根贯入,完全回归成兽类的欲望,任凭本能支配。 他眼里的世界跟别人不同,计算机跑出大规模的字符,微小的错误和异常在他的视觉感官中自觉标红,所有正常规律里不和谐的数组会变成不断闪光的标点,用一种很突兀的方式提醒。 他第一次在一个人类的身上看到那种闪光。 他听见夏沨说她疼。 他想去安抚,想起每一次吻上去夏沨都会流很多水,可是他不会。 接吻他会,用吻处理异常他不会。 夏沨的手还和他握在一起,祁言想抽回来,但被夏沨死死地牵着,合得很紧。 口唇中吐出小球,拉出透明的丝线,睫毛羽一样覆盖在动人的眼波上,祁言知道那里是怎样的风景。 意识细碎得断断续续,夏沨在祁言的脸上看到了茫然的神色,那张完美的脸和雕塑重合。原来祁言的眼睛并不是始终如一的,冰冷只是因为,雕塑的手法是凹陷的空镂。 因为是空的,所以才不变。 但现在不是。 所以祁老师,我赢了。 —— :相信它是甜宠了吗?(星星眼 夏沨:你跟我说这是甜宠?那道具怎么不用在祁言身上? 祁言默默飘过。 夏沨:当我没说。 -- 虽然孩子不是你的,但老婆是你的呀。 两人再出来时女人的血迹已经干透了,夏沨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也能猜出来,她口中的儿子早就被夏杰解决了。 “祁教授,这是你们家的人吗?”夏沨知道今天她可以放肆享受特权,大胆地窝在祁言怀里不肯下来。 “阿姨。”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她是我哥派来的人的?” 夏沨也不是傻子,虽然来这里是她自己的提议,但是发生这么巧合的事情,很可能是祁言将计就计,打第一次带她去成衣店就算到今日也说不定。 “三年前。” 三年前啊,那是苏然刚刚恢复沉晴身份的时候。 之所以说恢复是因为,苏然根本就是假身份,是夏杰创造出来的一个人。 祁言对夏杰的动向了解得那么多,也许早就知道夏杰要杀他,但是他应该并不清楚夏沨是组织中的人,只是因为夏杰妹妹的身份对她保持合理的怀疑和利用。 手机又响起来,在外套里,现在夏沨穿着,夏沨随手一滑,电话接通。 “祁言,你在哪里,晴晴的孩子没了。” 夏沨眼睛一抬,这么快,夏杰醋劲很大嘛。 不好意思了祁太太,你老公现在跟我在一起。 “知道了。”祁言答,电话挂断。 “这么淡定吗祁教授,难不成孩子不是你的?” 不是祁言的,也不是夏杰的,看来苏然这几年open很多。 “没事,虽然孩子不是你的,但老婆是你的。”夏沨乐得看到祁言接连被绿,趁他现在心情好不多说两句夏沨能憋死。 祁言不知道什么狗表情,但夏沨觉得她好像被骂了,不过这么一想,沉晴也未必是他老婆,苏然可是她嫂子。 “换上。”祁言从外面挑了一套衣服,连带内衣裤一起扔在了夏沨怀里。 夏沨当着祁言的面穿上,小裤是常规白色款。想不到祁言这么能干,骨子里居然还是喜欢纯的,也不太对,祁言自己的衣服内衣好像都是黑色,一看欲望就很重,绝对不是喜欢纯的。 哦,可能是想看她穿纯的。 早说嘛祁老师,好这一口她可以回归白莲花,从头到脚都纯洁无暇,祁言把她压在身体下面她就装无辜,握着性器问祁言为什么会这么大,怎么吃得进去呢。 糟了,夏沨发现自己想得确实有点多,很危险。 被YY的对象对此毫不知情,那不是祁言准备的。 他任凭夏沨侵蚀他的领地,但也不会“体贴”到那份上。 “祁老师是更喜欢丁字还是这种?”夏沨随意问道。 祁言一股邪火冒出来,他又想弄了。 夏沨把衣服穿好,裹紧,现在不给操,但她做好了打算,下次见他穿丁字。 “对了,祁教授,我请了假,周末一起去C市陪你参加讲座,当你的助手。” 床是要上,但组织那边也要尽力。 祁言阴晴不定,居然答了一句“好”。 夏沨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什么时候的飞机,我要订票吗?” “私人飞机。” 夏沨咂舌,知道祁言不差钱,但去趟C市而已就是私人飞机也太夸张了,她得劫把财,夏沨鼓着嘴巴道: “我要加钱,做一次10万块。” C市行程将近,祁言想知道夏沨的抉择,或者更面对他自己的内心一点,他不想让夏沨的选择让他失望,找出一张副卡扔给夏沨,“没有密码。” 夏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在祁言面前,她现在可以放肆到什么程度了。 她踮起脚把唇送上去,轻轻撅起来闭眼睛:“Kiss Goodbye.” 被无视了。 祁言扔下她走人。 切,你明明就很想亲。送上来的不要,非要偷偷亲。 神经。 祁言到医院之前被朱迪进行了电话轰炸。 “你怎么不早说你发现了朱幸,还他妈就在你家里,要是让张春花知道她非得撕了我。” “你老婆怎么回事,怎么又怀孕又流产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不对啊,你老婆怀孕应该跟你也没多大关系,你也不是那种头上带不得绿的人,什么情况啊?” “你到底去哪鬼混了,张春花提着刀追过来了,大哥救命啊。” “还是上回那个么,怎么还过起蜜里调油的生活来了,你变了,你没发现你有点色令智昏么大哥!” 下一条祁言没听清,因为张春花在暴打朱迪,听筒里都是朱迪吱哇乱叫的声音。 —— 夏沨:不对,老婆也不是你的。 朱迪:大哥你在么大哥,忙什么大哥回个信大哥,张春花要把我打死了。 祁言:一个两个的怎么话都这么多? :您要不反思一下自己。 -- 你俩玩我吧 朱迪被张春花拿着扫帚追,到底还是被她逮到了,手机猝不及防地从手中滑落,砸到了地板上,发出清亮的一声。 张春花拿扫帚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突然跌坐在地上。那张脸!这个女人和夏正雄是什么关系? 她都西出阳关了……可故人怎么到哪都阴魂不散。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像一下子老了几岁:“陪在祁言身边的这个女孩,你说她姓什么?” 朱迪也吓坏了,将张春花扶到椅子上:“姓夏啊,怎么了?” 夏。 “你知道她是谁吗?” “祁言的学生啊。” “她是夏正雄的女儿。” 夏正雄!那个害得他们家破人亡,还把祁言拉入局,让他九死一生的夏正雄? 朱迪整个人都快傻了。祁言疯了。疯了才会跟夏家的人纠缠不清。 朱迪慌忙给祁言发消息:“你知道夏沨是谁么?她是夏杰的妹妹。” 祁言:“哦。” 朱迪:“你知道?” 祁言:“知道。” 朱迪:“大哥你没事吧?” 祁言:“我有分寸。” 朱迪炸了,你他娘的有个屁的分寸!你这纯纯作死好吧! 祁言小时候,夏正雄险些把祁言炸死,阴差阳错,那场爆炸才没要了祁言的命。祁流云身亡,祁家所有人都丧生在宅子里,祁言九死一生隐遁国外,顺道救了同样被夏正雄追杀的他和张春花。 夏沨这个人出现在祁言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 祁言疯了! 再一细查,祁言家里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沉晴消失过几年,空白的那几年里朱迪没有找到她的任何痕迹,回来之后家里就请了朱幸,朱幸曾经协助过夏正雄对祁流云下杀手,也是当年那些事情的推动者。 和仇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祁言也真是没谁了。 张春花拉着朱迪摇晃:“祁言最近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朱迪人都被晃晕了,磕磕巴巴地稳住着急上火的张春花:“他回国之后没多久,沉晴就怀孕了,昨天意外流产。中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哦 ,对了,有一个小混混和祁言产生过冲突,当晚就被夏杰干掉了,应该是怕祁言查到些什么,所以先下手为强。” 张春花对着寥寥无几的信息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疑点,祁言回国大张旗鼓,夏杰不可能毫无动作,倒是沉晴怀孕有些出乎意料,祁言对沉晴似乎并没有兴趣,不然也不会一直分居在国外呆着,应该没什么感情基础,但既然是夫妻,怀孕也能理解,但这么快就流产…… 大概不是祁言的孩子。 “那你们那个破组织呢?有没有什么异常?”张春花觉得可能真是关心则乱,她见到夏家的人先慌了阵脚,祁言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朱迪挥了挥手,笃定地说:“怎么可能,组织是祁言一手控制的,不可能有异常。” “那还好,还好。”张春花刚想放下心来,转念又想到了夏沨,“他对夏家的人很特别吗?” 朱迪不敢隐瞒:“有点吧,年轻漂亮,祁言偶尔纵容也能理解,但妈你得对祁言有信心,他那样一看就不是恋爱脑。” 嘴上这么说,朱迪还是很诚实地把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发给了祁言,而且又人工播报了一遍。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大哥你要稳住。” 没过多久,朱迪就发现了祁言一笔一笔的转账记录,之前没想查,现在一看都是打给夏沨的,大概两个月前开始,小几百万已经被造出去了。数目虽然不算什么,但对象是夏沨。 “大哥,你这频率也太高了!” 更让朱迪崩溃的是,他发现周末祁言还要带夏沨出差,半点谨慎的心思都没有。 “?” “What are you doing?” —— ooc的祁言:别管,别烦。问就是二次发育把恋爱脑补回来了。 夏沨:勿cue,放心。@朱迪,别想太多,开始就是想保持纯洁的肉体关系,然后玩够了就一刀嘎了他。 朱迪瑟瑟发抖:这他妈还放心,你俩玩我吧。 夏沨祁言:是呢。 -- 让我来看看是谁掉马了 夏沨挑了一条Blumarine的秀款,腰侧和后背镂空,胸前是浅蓝色的蝴蝶翅膀,从胸骨中缝展翼至削薄的两肩。 裙子露肤度一高就格外打眼,夏沨没化太重的眼妆,只淡淡扫了一层偏裸色的眼影,衬得本来就偏红的唇色格外鲜艳。 没涂口红,更方便接吻,但不方便给祁言脸上盖戳,各有利弊。 下身夏沨选的是黑色的漆皮长靴,超高跟,方便搭祁言的身高,哪怕累一点她也不打算脱,觉得视觉效果更刺激。 结账刷的祁言给她的副卡,男人给的钱花掉才是物尽其用。 夏沨对镜,满意地抿抿唇,编辑了一条消息发给上司,然后关掉手机扔进手包,拎起来出门,鞋跟在地砖上却没打出恼人的声响,灵巧得像只豹猫。 信息的接收者看到的是“开始行动”的字样,他脸上带了一丝近乎于玩味的笑意,将桌上的香槟一饮而尽。 夏沨收到祁言发送的定位,地址竟然在成衣店的附近。夏沨揉了揉嘴角,觉得祁言好像故意的一样,他就那么想对夏杰暴露自己的行踪么? 这里又是一块新的地皮,夏沨没从祁言的产业里查到这里的踪迹,没堵车,她还早到了一刻钟。她最开始还以为祁言会把飞机停在哪一栋大楼顶层,然后装X又骚包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接上她一起走,谁知道祁言居然临时起意,选了这么一个僻静的地方。 祁言已经在等她,似是嫌她走得太慢了,所以一把将人捞起来抱着走,夏沨顺势搭上祁言脖子,纤细的指交握,触感温热。 “几天不见,祁教授脾气见好。”夏沨往祁言耳朵上吹气,也不管前面臊得脸通红的机长。 机长脖子红了一圈,战战兢兢问道:“祁先生,现在走么?” “嗯。” 夏沨被祁言放在座位上,目光左右观望:“飞机上有酒么?” “哪种?”祁言问她。 夏沨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香槟吧,黑钻有吗?” 她之前送上司就送过几瓶黑钻,也不知道上司喝没喝。 黑钻,倒是会挑。祁言想。 祁言低了一下眼,一位曼妙的法国女郎就带着托盘迎了上来。 夏沨眼前一亮,就知道上司不会不管! “祁教授眼光很好嘛。”夏沨接过托盘放在桌子上,与女郎行贴面礼。 这位萝拉小姐是她在执行某一次任务时的搭档,最擅长温柔刀。 夏沨忙着和萝拉套近乎,没注意到萝拉对着祁言略微畏惧而垂下的眼眸。正是因为这样,萝拉也没发现夏沨慌乱了一瞬的神情。 萝拉轻拍了一下夏沨的背,夏沨知道,萝拉真的是上司派来配合她行动的。 夏沨有些发愁,她该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让祁言从组织的视线里暂时消失呢?上司总是在该帮忙的时候袖手,在不该插手的时候良心发现。 饮过一口酒,夏沨觉得这味道有点熟悉,上司总不至于把送他的酒拿出来给萝拉执行任务吧……上司不会做出这么没品的事。 巧合么?祁言也拍了那一批黑钻?还是在试探?难道祁言有别的渠道了解到上司这一层么? 不对,夏沨送香槟的时候属于献媚和勾引,保密工作做得绝佳,除非上司自己宣扬,否则别人没有可能了解内情。 夏沨晃着酒杯琢磨,祁言隔着中道坐在对面,面前摊开有关论坛的相关资料,夏沨偶尔偷瞄一眼,看不出他有什么外溢的心思。 其实还有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 上司和祁言,压根就是同一个人。 夏沨起身走到祁言面前,鞋跟从他的双膝中间踩入,捏着祁言冷淡的脸,一口吻了上去,将醇厚的酒香渡进祁言口中。 然后狠狠咬了一口。 “你敢玩我?” “你敢杀我?” —— 萝拉:我不在我不在我不在我不在,为什么这种修罗场要让我在! 朱迪:对不住啊,看你长得好看,想喊你过来保护祁言来的…… -- 你们怎么又开始演了啊 夏沨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银光乍现,快而狠的力道直逼祁言脖颈,夏沨手腕一翻,反手将刀尖挑在祁言下巴上。 “怎么不躲?”夏沨对上祁言眼睛,挑衅地问道。 祁言二指夹住匕身,淡定地移开,然后环抱的手臂用力,将夏沨整个人拉下来,大腿抵开夏沨的裙摆,欺身上去:“你杀不了我。” “我总有办法杀了你。”夏沨不甘示弱。 “你杀人的本事还是我教的,夏沨,你凭什么以为你能杀我?” 祁言的指从夏沨的下颌移到脖颈,带起酥酥麻麻的痒意,夏沨纤细的脖子紧绷着抬起,中部凹陷出漂亮的小窝,祁言靠近,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濡湿的舌尖舔压过动脉,像危险的蛇信,夏沨被激得发抖。 “因为……啊!” 手上的匕首被祁言卸下,夏沨的手被祁言捏住,一齐扣在身后。 祁言目光一抬,对吓得不轻的萝拉轻喝:“滚进去。” 夏沨看着萝拉利落地走到前舱关好门,将空间留给他们施展。 足尖向上一抬,酒杯应势而落,洇湿了昂贵的地毯,酒香弥漫在整个机舱里,越发显得气氛暧昧起来。 夏沨深吸一口气,带出锁骨处流畅的凹陷,纤细的吊带被祁言用手挑断,瞬间跳出白皙的乳,被蝶翅纹理包裹得有些印痕,祁言的牙齿顺着那些痕迹一寸一寸咬下去。 夏沨咬牙切齿:“因为你动心了。” 身上啃咬的人突然抬起头来,视线全然对上,琉璃色的眼眸显得热烈而急切,纤长的上下睫毛卷曲的曲线很漂亮,像真诚的小狗,是夏沨画里的风景。 夏沨突然很想伸手碰到祁言的睫毛上,但是手指被祁言捏住动不了,于是她微微凑近,下巴触在祁言头发上轻声说:“好乖。” 果然是puppy。 祁言的唇上晶晶亮亮的,带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凑得很近。继续上一个话题:“为什么动心了还要杀我?” 夏沨一时语塞,祁言这人好像有点不守武德,还很不讲道理,这是要杀人谈判的姿势么这个?呸,不要脸,装可怜。 “反正我一定要杀了你。”夏沨扭头不去看祁言。 夏沨自己看不到,她现在满脸羞得通红,又急又气,偏偏又什么都做不了,让人很想亲一口。 “怎么跳这么快?”祁言的指腹放在夏沨动脉上吻住,贴在夏沨的耳尖说道。 夏沨没好奇地转过头看祁言,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没好气地说:“你被人抓成这样你试试。” 没成想祁言真就双手收力放开了她,然后随意向座位后仰:“好啊,你来。” 夏沨多少有点发懵,对这样的祁言很不适应,伸手祁言眼前晃了晃,然后疑惑地说:“祁言?” “嗯?” “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 祁言斟酌了一下,“不足以拿性命做赌注。” 夏沨快崩溃了,伸手把肩带随便打了个结,将粉白的乳肉重新拢回吊带里:“你真的是祁言吗?” 夏沨的手其实压不住溢出的乳,纤细的指缝间殷红的一点格外明显,祁言对入目的风景十分满意,几乎要后悔刚才“你来”的决定。 不过这句话夏沨问得很巧妙,对祁言来说有双关的含义,他并不打算在此时回答。 “你认为呢?”祁言回避。 “祁教授,”夏沨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件事待会再说,现在是我的场。” -- 我要炸了 祁言的姿态很配合,高大的身躯陷在椅座里,锋芒尽敛,像是顺毛的雄狮,夏沨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在祁言的视线里。 从手包里拿出延伸到小臂的黑色手套,夏沨不急不慢地穿戴上,然后俯下身来调整祁言的椅背,将胸前风景送到祁言目下,又在调整好之后撤离。 椅背的倾角调至45度,夏沨用两根黑色蕾丝缎带将祁言的双手绑在后背,只是随意打了个结,夏沨知道他有挣脱的能力。 能挣脱又不可挣脱才是最折磨人的。 夏沨趴在祁言膝盖上,轻轻碰了一下祁言埋在西裤中半挺的性器,轻笑着说:“祁教授,挣脱的话那游戏就结束了喔,我再拿起来的话,就是地上那把刀了。” 夏沨抬起纤长的腿,然后鞋跟轻跨,目光落在祁言鼓鼓囊囊的裆部,慢慢放了上去,尖巧的鞋跟蹭在拉链上,不上不下地压在上面。 “祁教授怎么不出声?” 夏沨想听见祁言叫。 “想让我失控,这样可不够。” 声音依然低沉醇厚,呼吸也没有乱掉的痕迹。 夏沨敛目,从手包里继续拿出工具,黑色的皮质编绳,如果系在哪里的话,应该会很可观。 想到这里,夏沨伸手扣住祁言腰带,再次俯身下去。 祁言被固定好的腰腹一动,偷到夏沨侧脸吻了一下。 夏沨手指微动,在祁言腰腹处抽了一鞭,祁言倒是没什么反应,但夏沨脸红得要滴血。 祁言为什么又不按常理出牌?为什么又要玩偷亲这一招? “时间到了。”祁言掩住笑意,用正常的语气和升压对夏沨说。 “什么时间到了?”夏沨茫然,脸上红意更深。 祁言双手揽住夏沨,然后将上方的伞包拉下来往夏沨怀里一塞,亲昵地助她穿戴好。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窗外一片陌生的霞光,太阳的这个角度!这压根不是C市方向,从飞行时间和大致方位来算,现在下方或许是D港,并不在大陆境内。 外侧逼近的飞行器械倒是有些眼熟,夏沨皱眉盯着祁言,眼中怒火燃起。 该死,她竟然把夏杰给忘了! 临行前经过成衣店,夏杰不可能没收到消息,想不到他竟然铤而走险,选择在空中动手。 祁言更可恶,他早算好夏杰会有所动作,所以一直在骗她,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夏沨怒火中烧,脸色红了又白,看着祁言带着笑意的脸越发生气。 “注意力集中一点,夏杰可等不及让飞机迫降。”祁言善意提醒。 “你还好意思提醒我 ?”夏沨没好气地答:“要点脸吧祁教授。” “乖,听话。”祁言的语调近乎温和。 祁言不是想利用夏沨做什么,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看看夏沨是否真的会对他下手,仅此而已。 “你刚才是在哄我?”夏沨问。 “不明显吗?” 飞机行驶的轨迹逐渐偏航,调转直下,迅速躲避夏杰的攻击,驾驶员技术不错,但夏杰找来的人也并非毫无对策,从侧翼斜向上逼近,巨大的摆开始振动,几乎能听到金属剐蹭的声音。 祁言将夏沨抱在怀里,手表显示出现在所在的经纬度,正处在合适的跳伞地点。 D港周围的附属岛屿众多,朱迪只要不是废物,总能在他们活不下去之前将他们带出去,祁言揽着夏沨,瞄准合适的时机从底舱纵身下跃。 祁言好他妈疯。 夏沨看着祁言打开舱门的时候惊了一瞬,她本以为她平时行事就够荒唐,想不到祁言比她还疯,跳飞机这种事情说干就干。 急速下坠的风声扰得他们什么也听不清,但夏杰派来的人显然也没想到会面对这样的局面。 领空的事情他们跟D港提前交涉过,但到了陆地上他们并没有权利做出过分的行为,面对越来越小的身影,攻击的频调终于停歇了下来。 夏杰在控制台前愤怒地将带着的耳机砸在地上,因为他刚才得知消息,云鹤死了。 -- 狗男人 估计了一下地面的距离,夏沨和祁言几乎同时开伞,两个人训练成果相当,对于落地速度和位置的把握相当精准,稳妥地落在了标定的位置。 夏沨对祁言这种腹黑又狡猾的人半点信任也没有,摘下束缚的伞带之后,马上准备进入战斗状态,今天说什么她也得跟祁言打一场。 上司在组织内虽然很神秘,但还是存有部分初代传言,1v1格斗0败绩。巧合的是,夏沨从进入组织以来也是0败绩。本来夏沨很想和上司争个输赢,但现在的夏沨只想单纯地发泄,最好能揍祁言一顿。 狗东西太可恶了。 一边说动心一般谋划,夏沨整个人要气炸了。 但是夏沨没能得逞,因为她刚才一伸手几乎就明白了她打不过的事实,祁言掌风凌厉,是夏沨见所未见的力道和速度,飞快挡住了她下劈的手刃,然后反手占了一把便宜。 ……是人吗!夏沨更生气了。 祁言拽住夏沨的手,然后就着尚未完全脱离的伞面,将夏沨整个人绑在了棕榈树上。 夏沨气急败坏,被祁言激得几乎要哭出来,哪有祁言这样的? “你讲不讲道理?”夏沨委屈地说。 祁言倒是不卑不亢,平静地答:“你要杀我,你就很讲道理么?” “是你让我去杀你的。”夏沨回击,艳色的眸子里满是怒火。 “你可以拒绝。” “我拒绝了你不会杀我?” “会。” 夏沨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祁言这张嘴。 “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人长嘴就是为了说话的,不说话怎么哄你?” 夏沨一怔,越发觉得祁言没品:“你就是这样哄我的?” “不然你肯听我说话?” 夏沨被噎得语塞,认真想了想,她的确不会。 她只想打他一顿。 “那好吧,你把我放下来。”夏沨选择暂时休战。 祁言站起身来,深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有些发烫,随着蹲下解开夏沨束缚的动作蹭在夏沨皮肤上,有些暖意,还有点扎手。 “狗毛。”夏沨忍不住发泄道。 祁言将阔大的伞面铺在地上,然后把夏沨扔了上去:“我是怕打伤你。” “你做爱的时候怎么不怕弄伤我?畜生都做了现在想做人?”夏沨现在依旧没什么好气,揉着腕子冷声说。 “抱歉。”祁言说。 夏沨眉毛一挑:“以后不会了?” “不保证。” 就知道,个狗东西。 海风顺着浪一层一层地拍上来,巨大的棕榈树下遮阴效果极佳,如果忽略祁言这个人的话,甚至有几分惬意。 夏沨将长发松下来,顺着风的方向自然吹开,发稍带着一些弯折的痕迹,平添了几分慵懒气息。夏沨指尖从上到下将头发顺开、打散,纤细的手臂线条摆动出自然的美感,尖尖的下巴锋利地翘着,指向祁言的方向。 祁言不是在看,他分明在用眼神扒开夏沨的衣服。 祁言视界的特殊性也影响到了他的审美,他很少像现在这样单纯地被躯体吸引,因为对于刺激的阈值过高,所以他喜欢用一些特别的痕迹调动性欲,从而满足上瘾的欲望。 可是现在他觉得有些渴。 “过来。”祁言看着夏沨说。 夏沨才不想过去,她还没消气,不保证不会掐死祁言,于是离得更远一些:“凭什么?” “我想要你。” 夏沨对祁言的坦诚很吃惊。也不对,祁言的反应又很正常,他以前也是想要就要,不会矫饰,也不会隐忍,但绝不会对她说出“我想要你”这种话。 心率渐渐逼上来,和着海风的韵脚,一下一下跳在夏沨的鼓膜上。夏沨觉得很乱,有点招架不住。 她知道跟祁言做爱是快乐的,跟祁言周旋也很有乐趣,坦诚地说,她也有点喜欢祁言,但她不确定,跟祁言走到相互喜欢的这一步是不是还是令人愉悦的。 的确,她想留祁言一条命,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她杀人可以不问原因,救人也不一定要追问得那么明白。 但祁言似乎要逼她给一个答案。 夏沨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更不知道怎么给,她就是很生气,被骗了很生气,勾引祁言的时候祁言不专心也很生气。 可祁言又愿意哄她,夏沨又有点开心。 夏沨转过身,看着祁言那张脸,心跳得擂鼓一般,总觉得还没从天上下来,像踩在云上,毛毛的,软软的。 夏沨咬着唇思考,咬出一片水渍,然后对祁言说:“不许插进来,让我高潮,做得到就给你。” 他能做到。夏沨明知道。 -- 烈火情人 面对夏沨的挑衅,祁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地走到夏沨面前,一手扣住夏沨的腰,一手探向夏沨裙底。 “你说的。” 夏沨只看着祁言,却没有应声,默默看着祁言蹲下,她从没有过这个视角,更没见到过祁言处在下位。 祁言的脸在阳光下显得很白,线条却更锋利,卷起的睫羽垂下,翘起外缘一点棕色的边,像是火星撕咬过的纸缘。光线若明若暗,火舌侵吞,焰火过后,纯白的纸张留下凉透的黑边,轻拍下去,或许能抖落灰黑的烬。 亮色却从那汪琉璃中亮起,毫不掩饰真诚的欲,直直地观察着夏沨的反应。 夏沨好似被火舌咬到了,隐秘的水源从体内顶出绵密气泡,被包裹严密的布料吸吮干净,却令人觉得更渴。 祁言认真地拂过小丘,指尖熟悉的湿润感传来,祁言默不作声,但包裹住,揉弄了几下,夏沨反握住他的手微微喘息。夏沨摆明了给他台阶下,他也没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他是真的打算好好哄夏沨。 手指后移,挑出一根纤细的绳。 又是丁字。 柔软的紧身裙被大掌推至腰间,褶皱迭起,露出圆润挺翘的臀部,祁言忍不住伸手揉捏,听夏沨的声音糅在海风中,变了调子,如软绵的糖一样喂在他的耳朵里。 夏沨的呻吟原来是甜的。 祁言没有正常的性体验,在目的性和欲望的驱动下也能获得快感,但和现在不一样。夏沨樱色的唇因为动情微微张开,下唇上带着被她咬出来的晶亮,前侧的头发有些被汗水打湿,眼尾的红意晕开。 将丁字裤褪在大腿中间,细绳上勒出恰好的肉感,祁言将掌心裹在夏沨腿上捏了两下,白皙的腿肉上压出青白,放开后印出五指的红痕,长发在流畅的肩颈线条上晃动,随着祁言的动作柔软地拍在夏沨的背上,叫人眼焦心热。 祁言在夏沨腿上吸咬,指尖由腿根移至泌着汁液的肉缝,曲起中指在瑟缩的小口处向里探,只入了半个指节就被温热吸纳,他知道之前不做前戏直接进入的时候夏沨为什么叫得那么大声了。 但是他刚想递进去就被一只小手制止了,夏沨湿漉漉的眼睛皱起来:“不许插入。” 祁言笑笑,好脾气地收回。 “嗯……” 夏沨呻吟出声。祁言手指离开的一瞬,令她热胀的穴肉全都收紧,却什么都绞弄不到,身下越发空虚起来。 没被撑开的穴口闭合,阴唇和阴蒂却全都鼓胀起来,从小口中流出清液。 祁言看着指尖上晶莹的液体有些出神,喉结微动。夏沨一呻吟他就想把人按在身下,按照以前的方式插进去动作,但是不行,他在哄人。 “不进去。”祁言认真回答。 然后将指尖重新按回穴口,浅压下去,将指节全部浸湿,银丝顺着修长的指洇满指缝。 “好多水。” 夏沨被祁言在穴口入得快受不住,觉得祁言这样不如直接顶进来,好过她现在受折磨:“要做就做,别说骚话。” “是真的。”祁言说。 ……真的就真的,你话真的好多。 祁言真就秉承了蹭蹭不进去的原则,一直在阴道口折腾她,还固定住夏沨的腰不让她自己来,夏沨眼下都快崩溃了。 祁言将沾满水渍的手放在阴蒂,二指夹起用骨节并拢在一起弄,祁言手劲很巧,顶端肿起的一点被恰到好处地研磨过。 夏沨的腰猛地向后弯折,呻吟出声。 艹……夏沨闭着眼睛大口喘息,刚才那一下差点死了。 手掌逐渐脱力,夏沨的手腕被祁言攥在手心里,拦住了她站不住的身形。 “你喜欢?”祁言的声音低下来。 夏沨快受不了了。 “你能不能别再说了……啊……” 狗定西又给她来了一下,比刚才压得更狠。 祁言认真起来的时候夏沨也不抱希望能拦住他,但是祁言手掌下是她的身体,夏沨不想这么快就妥协。 动作慢下来,甚至带了几分温柔意味,被抚弄的感觉很妙,舒服得只想溢出声音来,夏沨手指忍不住插入祁言的头发。 祁言并没有温柔多久,另一只手抚上涨起来的阴蒂顶端,夹着弄的同时用粗粝的指腹拨蹭,像打开了某处开关,刮一下夏沨就会叫一声。 穴口的水流得很凶,肉缝随着祁言的动作不断被新的液体一遍一遍打湿,整片景色变得更加漂亮,祁言忍不住在穴口掴了一下,指尖快速摩擦过指缝中的那一点。 夏沨惊叫一声。 阴蒂被挤压的涩痛和粗粝的指腹传来的快感传来,夏沨五指分开,手腕悬在祁言发间轻颤,阴蒂的刺激带起一股电流,又热又烫,骤然击中神经线,身下不受控地喷出一股热烫液体。 祁言下颌被热流沾湿,手上的力道松开,捉住夏沨的手,抬起头来,压下夏沨拱起的腰,强迫夏沨低头同他对视。 薄唇上泛出晶亮的光,祁言伸舌舔过,夏沨视线刚巧捕捉到了这一幕。 她想和祁言做爱了,想要祁言那根东西插进来。 “祁言。”夏沨软着声音说道。 “嗯?” “操死我。”夏沨伸手去够祁言的裤子,但是被祁言拉住手阻止了。 夏沨疑惑地歪着脑袋,身下一片淋漓,流着水看祁言。 “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 夏沨整个人被祁言推起来,托着臀部靠在棕榈树上,然后祁言将夏沨的手臂固定,架着夏沨双腿上抬,双唇覆上陷在高潮余韵中的穴口,舔吃掉穴口的爱液。 口舌有力地在娇软的孔洞舔弄,舌尖几次正抵到穴口又偏开,夏沨难受得逼出眼泪,双腿无力地大敞着,纤细的腰腹不断地绷起,企图缓解身下敏感的触感。 但是没有用。 夏沨无处借力,只想让祁言的舌头钻进来,或者随便塞进来什么东西都可以,穴孔的空虚感越来越甚,大颗大颗的珠子砸下来,落在祁言的脖颈上。 祁言并没打算这么轻易饶过她,锋利的齿钳起一点点皮肉,一路咬至肿透的阴蒂,在最上方整颗含住,舌尖抵住漫着清液的顶端压碾、含吸、拨弄。 夏沨浪叫出声,含混不清的呻吟飘荡在无人的荒岛上,海天和鸣。 吸吮的声音也砸在一起,祁言使坏,在长久的吮吸之下感觉到夏沨濒临失控,却逐渐停止了动作,唇舌离开夏沨身体,欣赏高肿的阴蒂失控颤抖。 原来夏沨是这样的,原来夏沨的身体是这样的。 祁言用拇指轻轻抚过颤动不停的阴蒂,擦上去就沾上一点喷出来的液体,一下一下,温暖地留过他的掌心,随后祁言再次压上去,像是将尖利的牙齿嵌入顶端,舌尖由中缝下方向上舔,合到与阴蒂一处,压紧。 夏沨蹙着眉哭,呻吟声不断,肺腔像是突然被挤了一下,眼前一空,瑟缩着泄身,这次的高潮太烈,一下抽走了她大半的力气。 被固定的手臂突然被解开,祁言将夏沨抱在怀里,坚硬的性器插入正在喷水的身体,埋在湿软紧致的阴道中向深处探,夏沨颤抖着抱住祁言肩膀,因为快感堆积的眼泪连成一片,熏红的桃色晕至眼睑,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祁言单手抱着夏沨操弄,另一只手捉住夏沨哭得不成样子的脸吻了上去。 渴望许久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操在满是淫水的穴道,被重重包裹,所有的软肉都媚着贴近,交合处挤弄的液体砸成白沫,夏沨还在随着祁言冲撞的动作一小股一小股地喷着水。 热而紧的窄穴越捣越缠上来,水分做了充分的润滑,祁言的阴茎被包裹得严密,只想朝着更深的地方入,忍不住地喘出声音,被富有技巧的吻全部送进夏沨的唇里。 被顶弄得几乎失去神智,夏沨同祁言口唇分开,双手勾住祁言的脖子,埋在他肌肉隆起的肩膀上边哭边咬,祁言的腰腹动得更加猛烈。 夏沨泪眼汪汪地狠咬一口,她不想认输,但是这样下去真的会被操烂,闷声闷气地说:“缓缓……” “嗯?” 祁言又顶到了那方软肉,夏沨本能夹得更紧。 …… 夏沨爽得轻声呵气,胸口的带子不知什么时候蹭断了,大半雪白映出来,贴在祁言的衣服上蹭得通红,与衣料的纹理留下的痕迹相称,像一副绝艳的红梅图,最上方的嫣红吐着蕊,磨在祁言衣料下隆起的胸肌上。 抱操的动作顶得太深,夏沨平时含着祁言东西就已经很要命,更别说现在。 龟头数次顶开腔口继续向里,宫交的深度几乎要劈开她的身体,身体的着力点只有交合的部分,夏沨略一动腰就将阴茎吃得更深,逃也似的抱着祁言的脖子上抬臀部,又被祁言不容置喙地全按下去,一次比一次深。 夏沨本来被惹生气,觉得差不多要被哄好了,但是再被操下去她觉得她又要炸了。于是夏沨用手轻轻拍了拍祁言肩膀。 “祁言……啊……啊……” 祁言真就停下来等她说话。 这么个姿势不上不下的,夏沨更难受了,但她先开的头,只能忍着说道:“你什么时候能射……” …… 祁言不想跟夏沨说话,但也没动。 …… 夏沨有点受不住,小猫爪子一样挠祁言的背脊:“动一动呀……” 埋在夏沨体内的性器跳了跳,夏沨刚才拧着的腰被掐住,祁言猛地向上顶,将整根全部送进去,大开大合地操着,每次都保持着同样的深度,捣弄得却越来越快。 祁言皱着眉,含住那方不老实的唇,与身下同频插入搅弄,扣紧夏沨的腰射了进去。 夏沨被精液冲得发抖,宫口开合,深含着祁言,又被祁言压着往里进。 喘息声掩住了夏沨的心跳,夏沨半眯着眼睛,趴在祁言肩上,执着地抚过他艳晶晶的唇,轻声笑了出来。 夏沨喘个不停,满足地说:“老师好棒,好喜欢。” -- 狗东西突然纯爱 涛声环绕在岛屿的沿岸,随着大海的呼吸起伏在夏沨的耳畔,她把脸埋在祁言的颈窝里,身体依然兴奋而敏感。 夏沨的手紧抓着祁言的衬衫不放,双腿扣在祁言的腰腹上,靠祁言的手臂托住臀部才能保持不掉下去,祁言每动一下都令夏沨的穴内更加肿胀不堪。 “你……你别动……”夏沨皱眉说道,语调娇柔,声嗓洇出性爱之后的哑意。 祁言将东西抽出,分离时的声响令夏沨耳尖变得更加灼热,穴孔瑟缩着将白浊排出,从饱满的阴唇蹭到祁言的衣服上,祁言没说话,但轻轻在夏沨额间覆了一个吻,轻柔得像羽毛。 祁言抱着夏沨简单清理,夏沨脸上的红潮一直没褪。 夏沨觉得祁言像变了个人,以前他不会在性事上安抚她的情绪,不会迁就她,不会在结束之后给她没有欲望的亲吻。 满足以后抽身而退才是他们习惯的相处方式。 比起利用,夏沨好像更难接受祁言变化的真正原因,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在逃避。 够东西只做不爱挺好的,干什么没来由的,偏做这些来扰她的心? 不管是杀人灭口还是一别两宽,都比现在的场面更让她无措。 夏沨不敢承认。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 “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祁言拆开紧急救援袋,铺开一层帆布,把夏沨放在上面,认真对夏沨说。 夏沨知道该问什么,所以出口的话也只能是该问,而非想问,可她不确定现在想问的是不是该问。 接过祁言递来的淡水,夏沨抿了几口,然后开口道:“云鹤死了是不是?” “对,我在起飞之前下达的命令,这样夏杰自顾不暇,就不会冲动行事。”祁言回答。 “这是你算好的?” “是。” “可是这不合逻辑,不管你离不离开A市,都有办法解决云鹤。从现在的结果看,你和我困在岛上,但夏杰并没有太大的损失。所以,你并不不是一定要杀他?” “我为什么要杀他?”祁言反问。 “因为他要杀你。”夏沨利落对答。 祁言没否认,但也没有表示认同。 良久,祁言才坐在夏沨旁边,淡着语气说道:“不是每一个要杀我的人我都要杀。” 狗东西意有所指,分明是在内涵夏沨自己,明目张胆地调情。 夏沨不去接茬,逐渐冷静下来。 按照组织的行事常识,仅夏杰要杀祁言这一条,就足以令祁言快速作出反击的决定,但是祁言好像并不在乎。 那夏杰呢?他为什么要杀祁言?将沉晴变成苏然之后又送回祁言身边,这场杀局似乎已经布置了很久。苏然不是原因,而是结果。那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夏杰?”夏沨接着问道。 “很久之前。”祁言说。 夏沨咬牙,这个答案说了跟没说没什么区别。 祁言没想吊着夏沨,补充道:“在我很小的时候。” 祁言很小的时候?夏沨狐疑地打量祁言,虽然祁言看上去年纪很轻,但身份信息上也有三十几岁,祁言小时候夏杰似乎还没出生吧…… “你多大了?” “27。” “所以你不是祁言?” 祁言右臂撑在膝盖上,歪着头打量夏沨:“你可以这么理解。” “你是谁?”夏沨追问。 “不记得了,祁言这个身份跟了我太久,所以你也可以把我当成祁言。” 夏沨拧开净化后的淡水,又为身体补充了些许水分,无所谓地说:“你没必要把什么都告诉我,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话?” 祁言突然玩味地靠过来,夏沨接水的手一顿,洒了一些出来。 夏沨抹干手背的湿痕,坦然回视:“是假话吗?” 祁言撤回身体,整个人从夏沨背后绕过去,将下巴搁在夏沨的肩上,闷闷开口:“真话。” 声音很低,从肩膀传来的震动顺着血流循环回心脏,然后瓣膜鼓动,再次泵到全身,夏沨觉得指尖似乎都是麻的。 -- 荒岛男女 祁言坦诚得可怕,夏沨却生出几分想逃的心思。 她本来只对男欢女爱中的欢爱感兴趣,不想求那么清楚和高贵的东西当牵绊,所以跟祁言两个人,渣男贱女一拍即合,蛮合拍,可是祁言这狗东西说变就变。 以前怕祁言是因为祁言城府太深,她看不透,现在祁言突然要把自己扒个精光站在她面前,她竟然也不适应。 夏沨啊,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夏沨暗骂自己。 转过身看看祁言,这会倒是又装起来了,一脸高深莫测的鬼模样,也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夏沨手上扣着衣料上的装饰,打海面上放眼远望,才发现天色已隐隐沉了下来。 夏沨越想越生气,她一大早收拾好出来,飞机上呆了可能有两个小时,祁言这是折腾她折腾了多久? 夏沨伸手戳戳祁言手臂,没好气地说:“你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祁言盘算的就是这个。 按理说朱迪该到了,就算某些场合不便露面,但衣服都穿好了,人也该出现了,但他怎么还没来? 看祁言并没回答,夏沨猜计划里可能出了什么岔子。 “祁言,你选的这破地该不是真是荒岛吧……” 祁言站起身来,略有些不自然地答:“是。” …… 夏沨忍住打人的冲动,想伸手把祁言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她都快冻死了。 祁言先一步把衣服递给了她。 夏沨没说什么,伸手接过穿上,然后往退潮的方向走去,刚才那些救援的物资里似乎没什么吃的,她得去填饱肚子。 夏沨突然想起他们总不能露天在这呆一晚上,潮气这么重,非得生病不可,那包里似乎有扎帐篷的支架,夏沨绕回去又重新看了一遍,拿起材料拍了拍祁言的腿:“你来扎帐篷吧。” 祁言没接,低头看她,“我不会。” 夏沨狐疑地看着祁言:“你组织里头号交椅,不会扎帐篷?那些野外训练你都没参加过吗?” “没有。” “我靠。”夏沨觉得祁言是在诓她。 “能打就可以不用去,我没去过。” …… 凡尔赛是会气死人的。从祁言那张冰冷的嘴里说出来伤害直接超级加倍。 夏沨压下脾气,“那你去抓些鱼蟹之类的,现在退潮,环岛一圈石头很多,应该挺好抓的。” 祁言大言不惭:“我过敏。” …… 夏沨抽出来钢架枝条的手顿了一下,一截短枝瞄准了祁言的大腿根,被祁言精准地闪开了。 “你不能吃,生抓也过敏吗?”夏沨问。 “嗯。”祁言答。 “那咱俩是准备饿死在这是吗?”夏沨语调阴恻恻的,她第一次发现祁言这么没用。 “你可以去。” “你怎么好意思?我一个弱女子。”夏沨回嘴。 祁言本人并没有照顾女人的觉悟,“没什么不好意思。” “你还真是软饭硬吃。”夏沨边说边干活,帐篷的材料被风鼓出声响,被夏沨当祁言的头给按了下去。 手上一用劲,一个完整的钢架就被撑起来了,找了几块重的石头压在四角固定,夏沨瞥了一眼站在边上津津有味看她动作的祁言,抱着包把他挤开。 “起开,碍什么事。” 祁言长腿一迈,居然听话地滚开了。 …… 什么狗东西。夏沨暗暗骂道。 收拾完,夏沨认命地捡了树枝,预备去近海的地方逮一些活物来吃,至于祁言那个干啥啥不行的狗男人,就让他饿死算了。 祁言捏着望远镜,看夏沨怒气冲冲爬上爬下的影子,纤细笔直的腿退了长靴,在他镜头里晃,祁言独自窝在帐篷里笑了出来。夏沨在他身边好像总是在生气,对她差也生气,对她好也生气,但好像都没有今天气得厉害。 不管是夏沨还是他自己,都很少有把情绪外放到这个地步的时候,祁言看着格外新鲜,想再多贪几眼。 不一会,夏沨装满情趣用品的包里就塞了几只虾蟹和鲍鱼,右手的树枝上还钩了一条未死透鳗鱼。 将东西扔下,夏沨也没进帐篷,蹲在外头朝祁言喊:“祁少爷,生火会吗?” 祁言闻到腥气皱了皱眉,从救援包里拿了瓶高浓度的伏特加,敞开口拿了出去,“会。” “你让我生火?”祁言问道。 夏沨无语地看他一眼:“那不然呢?我问你这句是跟你闲聊天吗?” 祁言也不恼,几只干爽的木柴撑出三脚架,开始往上喂火。 海风斜打过来,夏沨揉了揉冻红的鼻尖,这才闻到酒精的味道,她开始还以为祁言拿着的瓶子里是净化后的水。 “为什么你的包裹里还有酒?不对,为什么你的救援包里会装着酒这种东西啊!”夏沨觉得祁言的脑回路似乎有问题。 事实上这是朱迪的习惯,空投下来的。 祁言生了火靠在旁边,把酒瓶扔给夏沨。 夏沨简单拿酒把海鲜洗了洗,然后架在火上烤,很快香味飘出来,夏沨伸手扯了一块龙虾的肉。 还不错,虽然没有佐料,但海水里自带腌制,倒是比加工后的海鲜更鲜甜。 “你真的过敏?”夏沨饿得有些厉害,两腮都塞着虾肉,脸都鼓了起来。 祁言想伸手捏一把来着,但是为了形象还是忍住了,他可不想在夏沨面前满身起疹子。 “真的。” “那你一开始就把这个告诉我,不怕我拿海鲜害你?” 夏沨从勾引祁言没多久就知道了这个弱点,祁言并没有瞒她,要是沉晴和夏杰也知道,那要削弱祁言的战斗力岂不是太容易了点。 这话到有点把祁言问住了。 他拿软肋试夏沨来着,但夏沨没咬钩,只利用这个吊着他的性欲,别的什么都没干。 “那你怎么不害?”祁言反问。 吃饱喝足之后难免有所松懈,夏沨一天下来只吃了一顿,那伏特加又有点上头,夏沨没留心竟然出口了实话:“还能因为什么……不舍得呗。” 说着又把蟹子的壳扒了,专心取出蟹腮来。 祁言听这话听了眼热,觉得很不该留在岛上等夏沨去捞什么海货吃。 篝火堆上方现出轰鸣盘旋的机械声,夏沨挑干净,把螃蟹壳刚放进嘴里,就看到一架骚包的粉色飞机,从舱内悬下一条发光的醒目横幅,一圈粉色的花围一圈,在尾部缀着祁言两个大字…… 不知道在哪挂了一个大喇叭,聒噪地嚎出一句话: 祁老板你放心,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快出来吧! 夏沨嘎嘣一下,咬破了螃蟹的壳。 这他妈是哪里来的奇葩? 祁言淡定地拿出手帕,盖在夏沨手上,一手拽住了她,然后拿起强光手电冲着上方亮了几下。 朱迪穿着腰间挖空的粉色西服,内搭纯黑的网袜状紧身衣从飞机上走了下来。 看见祁言,俏生生地小跑过去,张口甜甜地喊了一句:“哥!” 祁言转身,错开了朱迪热烈的拥抱。 “朱迪,你来晚了。”祁言冷冰冰地答。 夏沨瞠目结舌,朱迪……如果她没被天雷滚滚给创死,那眼前这个雌雄不变的粉色生物,就是传说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面杀手Z。 曲天枢一度在她面前背诵这位Z的光辉事迹,一度奉为职业生涯的楷模。 冷面……杀手……Z…… 夏沨神志不清地被祁言捞起来抱上了飞机。 -- 娇花教授 夏沨从朱迪的奇葩装束中缓过神来,发现祁言的手上起了一片小红疹。 “你过敏真这么严重,碰一下都不行啊。”夏沨想一把将祁言的手撬过来仔细看看,但还是住了手。 看着祁言脸好像还有点红,夏沨仔细回忆了一下,祁言好像没喝伏特加,全给她用来消毒了,没道理会脸红。 “这位……猛男,医用的橡胶手套有吗?”夏沨打了个响指同朱迪说。 朱迪听了夏沨的称呼笑出八颗牙齿,利落地拿过来一盒,但没动手探祁言额头,他不敢,祁言会打人。即使在祁言最虚弱的时候,朱迪也被祁言拧断过手臂。 夏沨拿酒精消了毒,认真地清洗过指缝才戴上手套,又喷了一遍酒精,才带着微微的凉气触上祁言的额头。 好像是有点热。 祁言想伸手把夏沨的手拦下来,被夏沨按下去了。 “祁教授干啥啥不行,没想到还是朵娇花。”夏沨故意酸祁言。 朱迪在一旁站着,觉得他好像有点多余,但本着打工人的职业操守,怎么能轻易不管老板死活。朱迪抠了半栋房子出来,还是碍事地问道:“我祁哥怎么了?” 夏沨一身海鲜的腥气,朱迪不至于闻不到。 所以祁言过敏这事连朱迪也不知道? “着凉了。”夏沨说 “那我去找找有没有药和降温贴。”朱迪扭头去了前舱。 祁言一副大尾巴狼的模样。 夏沨看着祁言透了薄粉的脸色,觉得有点陌生,显得他很好欺负的样子,挑衅道:“你不告诉别人,是不是就想让我照顾你?” “被你看出来了。”祁言承认。 “那你还是自生自灭算了。”夏沨把酒精往桌子上一拍。 她才不甘心轻易被祁言拿捏。 “你就不担心夏杰被我杀了?”祁言问道。 “被杀了是他自己没本事,和我担不担心有什么关系?” 夏杰的死活夏沨才不关心,夏杰虽然没伤害过她,但也不像亲哥哥的模样,夏沨不会没事找事,瞎往自己头上套亲缘的枷锁。 “对了,夏杰为什么要杀你?” 朱迪端着大包小包的药片和一次性工具走过来,接过了夏沨的问题:“这事有点说来话长。” 夏沨和祁言同时开口:“挑重点。” …… “你们俩知道我废了多大力气才从张春花女士手底下逃出来!两个没良心的。” 夏沨打断:“这名字有点耳熟,张春花是谁?” “王铁柱你有印象吗?”朱迪问。 王铁柱……你们起名字也太一脉相承了吧。 不过,夏正雄当年干的那些污糟事里面,好像是跟王铁柱进行过一些合作,曲峰是不愿意趟浑水,王铁柱和夏正雄臭味相投,最后下场貌似挺惨的。 “这俩人是我爸妈,当时夏正雄和王铁柱合谋夺祁家产业,把祁言家给炸了,夏杰知道祁言没死,怕祁言报复,沉晴是第一步,但我哥对她不感冒,夏杰又知道祁言回国的消息,所以才雇组织杀祁言。” 夏沨面色上不显,继续听朱迪说话。 可是祁言压根不是祁言啊……转脸一看,祁言竟然闭着眼睛睡着了。话说祁言跟祁家也没关系,干嘛不卖夏杰个好,抽身而退呢? 想着想着,飞机逐渐减速,在海边上悬停,夏沨问朱迪:“这是哪?” “渔排,这地方近,有我们的医生,带我哥看病,然后晚上可以吃点海鲜。”朱迪说。 夏沨看着祁言难受的模样差点乐出声。 带祁言吃海鲜,你怕是觉得他死得不够快。 夏沨拆出来一个卡通兔子的降温贴,啪一下按在了祁言脑门上。 -- 你俩收敛点 从上往下看,渔排在海面上连成一片,像是精密的电子元件,几尾渔船从巨大的板面上入水,摆出的水波成串挨在一起,如银白的电流通过,整片庄子一下活了起来。 在海上讨生活的族群聚集成现代化的村落,随着飞机的下沉,高斯模糊的灯光变得泾渭分明起来,倒像是一个初具规模的港口,在偌大的海面上生生不息。 舱内暗弱的灯光渐渐亮起,夏沨看祁言脑门上贴的卡通兔,准备伸手叫醒祁言。刚站起来,微卷的长发蹭到了祁言的手背,夏沨就对上了一双泛红的眼。 “娇花醒了?”夏沨老实坐了回去,装作淡定地问道。 “嗯。” 夏沨刚才仔细收拾过一遍,把味道和污渍都清了干净,大概不会让这朵娇花的情况更严重。夏沨把新的衬衣搭在椅背上,伸手去解祁言的扣子。 夏沨利落地扒开上衣,才发现祁言身上几乎所有的皮肤都泛着红,她悄悄靠近说:“怎么会这样?” 祁言都没入口,就看了看,跟她的手接触了一下,竟然能搞成这副模样。 “应激,碰到也会这样。”祁言烧起来的温度没退,连带着嗓音都有些沉。 应激……怪不得上次跟他说之后才一脸难看地离开。夏沨将祁言的衬衣角从西裤中拉扯出来:“要是真吃了会怎么样?” “窒息。” 两个人说话声音很小,在密闭的舱室中听起来不像谈论正经事,倒像是在偷情。 前舱传来窸窣的动静,朱迪挂着有些晕了的眼线走出来,看两个人暧昧的动作睁大了眼睛,祁言把夏沨按在了他怀里,遮住不正常的肤色,耳朵刚好贴近胸膛。 “你俩注意点,快下飞机了。”朱迪单闭着眼睛往回蹦。 夏沨两只手臂交迭向肩膀,按在祁言发热的皮肤上,连耳侧散下来的头发都传来温热的气息,从耳廓上压下来。夏沨撑出一小块距离,抬头看着祁言泛红的眼睛。 “心跳太快了。” “过敏反应。” “哦。” 夏沨伸手去拿衬衣,被祁言一把拉了回去:“再抱一会。” “要不要这么腻歪啊祁娇花,不要仗着你现在是病人。”夏沨想拍开祁言的手,被按住了爪子。 朱迪先是在前舱故意闹出了些动静,才出声提醒道:“咳咳……你俩稍微收敛点,张春花已经杀过来了,你们自求多福,我落地就得跑了。” 他跑出来这一趟要是被张春花逮住,难免不会来揪他的耳朵骂,到时候自己那些桃红绿柳的事情一个也逃不掉。但在张春花眼里,祁言比亲儿子亲多了,撒娇讨饶总能糊弄过去。 ……等会。朱迪掐了自己一把,他怎么会冒出来祁言撒娇讨饶的念头,简直疯了。 “那什么,底下有人接你们,等会我就先跑了。”朱迪从前舱出来,把祁言落在上一架飞机上的手机递给他:“还有这个,沉家的电话,打了一天,又来了。” 祁言划开屏幕。 “祁言,你去哪里了,晴晴刚流产没多久你就这样一天又一天找不见人,你到底什么意思?” 夏沨眼角下弯,她都快忘了,祁言这个人还得处理家务事。 祁言抬了抬嗓,恢复正常的语调:“孩子的事情,你们不如去问问沉晴。” “你什么意思?”沉母说。 夏沨把衬衣扔到祁言怀里,故意嗲着嗓递过去:“祁教授别……那儿不行……嗯……好棒……” 朱迪看得双眼发直,然后对着夏沨举了一下大拇指,用口型赞道:真有你的。 果真,听筒里急了:“祁言,你在干什么?” 夏沨又开口:“啊……祁教授,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呜教授好厉害……” “你混账!” 听语气,沉母的脸色应该会很精彩。 电话挂断,夏沨才老实下来。 朱迪满脸佩服,对夏沨说:“不愧是你。” “祁老师教得好。”夏沨回答,眼神却缠在祁言身上。 祁言的状态比刚才好一些,剩眼角还带点红意,一点颜色全泼在夏沨身上,他好像很该应一句,但他好像并不会调情。 皮肤被夏沨的手带着降温的冰袋经了一遍,祁言的应激反应消下去,燥气却更甚,看了看夏沨故意压在腹肌上的手,祁言想了想,说:“那我再接再厉。” 夏沨伸手狠按了一下。 朱迪不敢说话。他只觉得这破飞机落个地怎么这么费劲,简直度秒如年。 在朱迪的祈祷声中,飞机终于落地,祁言的衬衣封上了最后一颗扣子,朱迪逃似的,屁滚尿流地驾着一架摩托艇跑了。 祁言伸开手放在夏沨身前,夏沨眉毛一挑,却没立刻把手递上去,反倒向后退了一步:“你要干嘛?” 夏沨倒是好奇了起来,张春花到底什么人,能让Z怕成这样? 祁言又跟了一步,手还悬在夏沨身前,嗓音又沉了下来:“演场戏。” 夏沨半信半疑,越发好奇张春花何许人也,轻轻把手搭了上去。 边走边嘟囔道:“还牵着手走过去,有必要这么腻歪么……” “她救过我,”祁言顿了顿,捉住夏沨闪躲的眼神,“也救过你。” “什么时候?朱迪不是说张春花女士还对我喊打喊杀来的……”夏沨越想越觉得不对,突然停下来,“这理由不是你为了占我便宜现编的?” “你猜。”祁言神色不显。 “不对,我为什么要配合你?”夏沨才反应过来,想从祁言手里抽回手,但人已经被祁言拉着往前走了。 夏沨想着祁言的话念了一路,没想明白祁言的意思,并没放在心上,但是祁言刚跟沉家闹翻,那他图沉家的东西应该已经拿到了。 也不知道沉晴会不会再成为她的嫂嫂。 正想着,一个手拿青龙偃月刀的女士冲出来,刀锋直指祁言和夏沨十指相扣的手,夏沨被祁言圈腰来灵巧一闪,堪堪躲过。 这位女士扶了扶额上带的笼巾,怒气冲冲地打量着夏沨。 “干妈。” 祁言揽着夏沨开口。 夏沨听见祁言的称呼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她巡着记忆,对王铁柱和张春花这俩人的印象清晰了一些。拿手肘敲了祁言腹部一下,然后迎上张春花挥过来的刀背,小臂横档,从下方探出头来,缓缓开口:“干妈。” —— 夏沨:收敛是什么东西? 祁言:没听说过。 -- 风情的男人和不解风情的女人 张春花一听这俩称呼懵了半晌,一时没太听明白夏沨是跟祁言玩言情小说见家长那一套还是在开玩笑,但总归手上挑空的刀尖收回,将一柄长刀背在了身后。 顺着打量过去,夏沨被祁言抓着手揽在怀里,两人面色都无波无澜,闪躲的动作更是如出一辙,真是好一对奸夫……露水鸳鸯。 “你,”张春花指尖翘成标准兰花状,朝夏沨一指,“你不要胡乱开口,我当不起。” 夏沨没急着解释,因为这层关系还是含着一层冤孽。 那会夏沨还很小,夏正雄拉拢王铁柱的时候曾经把她寄养在王家一小段时间,王家太太不太管事,为了套关系,夏正雄就让夏沨当王家的干女儿,一直到夏正雄计谋得逞,夏沨都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张春花一面,夏沨还以为她也死了。 夏正雄和王铁柱利用起妻儿来倒是一丘之貉,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什么都做,张春花和夏沨自己都没有决定权。看张春花的反应,原来这事她也不知道。 要不是当时王家非得拜什么关二爷实在太奇葩,夏沨也不见得一定能记得这事。 但这会夏沨有点拿捏不准,她不知道张春花对于他们家和她那个丈夫是什么态度,要是张春花把王铁柱放在心上,那她和张春花一定不能和平相处。到时候和祁言来一个混合双打,搞不好夏沨也得找辆摩托艇跑路。 但祁言怎么回事?他就差在脸上刻出鳏寡孤独四个大字了,哪里蹦出来的干妈? 夏沨细观祁言神色,面对张春花远谈不上恭敬和爱戴,但应该确实是把张春花当成长辈来看的,这俩人到底怎么认识的? 看祁言走过来,张春花一把将祁言从夏沨手里抢了过来。 隔着夏沨。张春华鬼鬼祟祟地问道:“你怎么回事,我以为你不是性冷淡就是同性恋,还指着你和我儿子凑一对呢?怎么一个没看住就找了夏家,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张春花这套动作根本起不到任何隔音效果,全被夏沨听见了。 夏沨觉得这事有些惊悚,祁言那个狗德行,上床像吃人,到底哪里像性冷淡啊,这误会简直大了。 只听见张春花又说:“夏家的人长得都妖里妖气的,你别是被下什么蛊了,改天找关二爷给你做场法事。” 听到这夏沨走过去横插一杠:“当年王家认我当干女儿也拜了关二爷的。” 张春花的刀掉到地上,砰一声,把露天的筏板砸出一个浅窝,脸上一副塌天的模样。 张春花崩溃地说:“造孽,王铁柱你不得好死。” 看来张春花对王家态度不怎么样。夏沨想。 这场热闹还没唱完,渔排边上就炸出一颗惊雷,祁言眼疾手快,把夏沨掩在身下。 夏沨从缝隙中见到了已经死去的云鹤,紧接着,曲天枢从水雾中探出来,砸开的水花迸溅在所有人脸上,夏沨明智地把头往祁言怀里一埋,躲过了这场水暴。 祁言不知从哪里唤出两个人来,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张春花带离了灾难现场。 夏沨觉得有点不对劲,祁言好像又设了个天大的圈套。云鹤的生死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夏杰以为云鹤已经死了,祁言为了拖住夏杰什么呢?又从沉家拿到了什么呢? 夏沨抬头,看着祁言英俊深邃的脸,五官丝毫不受水迹影响,反倒更像镀上了柔光蒙版的油画,眼窝嵌着两尾湿漉漉的睫毛,绽开则是两汪淡棕色的琥珀,水光潋滟。 她想起来她曾经画过一版维纳斯,从水雾弥漫的蚌壳里孕育出来,跟现在很像。 “难道夏杰在猜忌你的身份?”夏沨问道。 祁言鼻尖上落下一滴水,伸手将夏沨的头发拢在耳后:“你想起来了吗?” 从曲天枢追赶的方向上又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人鱼状的腰线下方撑着巨大的白色裙摆,几乎乘着冲浪板在飞。 夏沨冲着身影挥挥手,跳着吸引裙摆主人的注意力,喊道:“瑶瑶。” 想起什么不重要,她是想告诉云瑶,她旁边这个人很能打。 —— 夏沨一心搞事业 祁言一心谈恋爱 所谓天作之合。 -- 安全词 祁言没吭声,也不打算出手解决云鹤,他一把捞起夏沨,抬腿向改良的船型屋走去。 夏沨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卸了架子,她挣脱不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并对刚才还是娇花一朵的祁言表示鄙视。不过看祁言重新回归到冷峻的脸,她觉得她似乎闯祸了,但糟糕的是,她不知道她闯了什么祸。 于是她打算曲线救国。 夏沨接上被祁言忽略的上一个话题,把矛头重新对准沉家:“祁太太要紧吗?” 祁言关上了房门,将夏沨扔到了床上。 “这话你应该问你哥哥。” “可她是你太太。” 夏沨觉得他们这场悖德小曲似乎唱不完了…… 祁言站在床边,看夏沨不紧不慢地转移话题,她似乎忘了他有性瘾这件事。 不过祁言并没有急着欺身上去,他需要在性开始之前宣泄一下情绪。 “脱衣服。”祁言开口。 夏沨对祁言的阴晴不定更为熟悉一些,应对也更自如,她熟练地接过祁言的话:“以前也不走这个程序,怎么越来越麻烦。哦,以前不想看,现在想看了?” 祁言又不说话,夏沨只当她猜对了。 脱到剩两件,夏沨住了手,无辜地问:“还脱吗?” “随你。” “哦,那就到这吧。”夏沨跪坐在床上,头发散下来,双手交迭放在大腿上,好奇地扫了祁言一眼,“你以前犯病也随时随地发情吗?祁太太不是个很开放的人。” 夏杰训人堪比训犬师,苏然在夏杰身边呆了三年,应该很有归属感才对,不会轻易背叛主人。怀孕是意外,苏然可能会疼一场,但不见得一定会难过。 “安全词。” 祁言不搭她的话,反倒让她选安全词。 夏沨咬着口腔内的软肉,抬头作死,“沉晴?” 不把祁言气阳痿夏沨就不打算收手。 抬起的颈子还没放下就被祁言掐住,然后施力、收紧,夏沨逐渐感受到窒息感,憋得满脸涨红,小舌都无意识地伸出口腔。夏沨从稀薄的空气中挤出“沉晴”两个字,祁言慢慢松开了手。 “会了?” 夏沨低头轻咳,被挤压过的喉腔总是泛着痒意,眼泪都被掐出来,夏沨将手放在脖颈上轻轻揉动着缓解,喘息着看向罪魁祸首,越看越觉得他变态。 祁言他是真的能接受拿这个名字做安全词!夏沨可不想濒死的时候喊出来的是沉晴的名字。 夏沨老实改口:“等等,我换一个,还有个问题,能问吗?” 祁言没拒绝,那就是答应了。 “你为什么选我?” 夏沨这个问题相当模糊,根本说不清是几个问题。当年进入组织为什么选她?归国后执行任务为什么选她?现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又为什么选她? “哪一次?”祁言反问。 这次倒是轮到夏沨纠结了。她不知道她更想知道哪个的答案。 但总归都是关于她自己。 祁言垂目,像是在看她,也像是在思考,倒真不显得有多色情,但夏沨觉得他这幅样子很迷人,想做。不管是什么方式,总归是想和祁言做。 “算了,不用安全词,你来吧。”夏沨伸手,把手腕自觉地扣在一起,在桌角衔着黑色皮绳系在了腕子上,跪在祁言身下。 祁言却低下头来吻她。 他们之间的性很少会从接吻开始,夏沨有些迷恋祁言的特许温柔。 祁言挑开夏沨身下的束缚,长指送了一颗冰块进去,夏沨被激得咬住了祁言嘴巴,一时分不清是谁在施虐。 冰凉的块状在热穴里,很快就化出一层水迹,从塞住冰块的里端顺着甬道流出,冰透的液体像是生了爪牙,啃咬着穴内收缩的皮肉,明明是冰凉的,夏沨却觉得那处从没有过的烫,似乎灼到了脚尖。 夏沨跪着的双膝发软,差点倒下去,她后悔给出祁言温柔的评价了。 又一颗。祁言的指节很长,能将它推得很深,第一颗显然留了余地,第二颗砸进去,将化开薄层的第一颗挤入得更深,触到了夏沨的G点。 夏沨的手被祁言挂在悬索上,宽大的掌蒙住夏沨的脸,夏沨视觉被剥夺,口唇生出渴意,却只尝到了咬破祁言口唇留下的血腥气。 娇嫩的敏感点被冰块厮磨,夏沨神智都随着冰块一齐化在了身下,冰凉靠在一点上不断散着寒意,紧贴着,水越化越多。 祁言又往里顶了一颗冰块,夏沨腰无助地向前顶。祁言的手掌松开,重新拿了一颗吻在她小腹上,冰块游移到肚脐,停了一瞬,接着重新下移,顺着耻骨下滑,触到饱胀的阴唇上停住,向阴蒂处按。 夏沨的眉头微皱在一起,觉得体内含住的冰块像磁铁一样,带起的磁吸从阴蒂到阴道内部,没有一处能从相互呼应的磁场中逃过。两处总共压了四颗冰块,夏沨身体里含了三颗,已经逼近极限。 冰这东西怎么会叫人分不清冷热……夏沨想呻吟,又仿佛有口冰堵在喉口,丝毫叫不出声,眼泪却越激越凶,倒像是被烫下来的。 冰块激起了夏沨的情欲,却实在很冷,寒气挤在身体最深处,像是连灵魂都冻透了。夏沨的神智在欲海灼烧,但冰寒的冷气又在阻止她生理上的高潮,她像是高高地被抛起来,却又无从落下。 夏沨叫不出声,身下也淌不出水,被折腾得一口气吊在喉咙里。祁言的长指从冰块侧方强行深入,夏沨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祁言并不温柔地将夏沨体内的冰块挖出,手指在窄小的穴内与冰块一齐蠕动,夏沨觉得要疯了。 现下夏沨身体上并没有那么敏感,没察觉出最开始的一块还留在体内。 祁言粗长的阴茎进入,夏沨终于发出了一点声响,像被人从生死关头一下拽回人间。 插进来的时候夏沨听见了祁言的轻喘,穴内水分居多,冰寒没那么快散,现下有些涩意,绞住了便不松开,过紧了些,倒有些难受。 夏沨嫣红的唇齿吐出旖旎春色:“别动,一会……一会就好。” 热度很快将寒气驱散,夏沨体内的春潮混合冰块的水分,交合处渐渐湿滑起来,祁言不喜欢九浅一深的把戏,他每次都是抽出,再死死地楔入,次次砸得夏沨失声乱叫。 那小块冰还没全化尽,随着祁言一次次顶入,夏沨能慢慢感知到它的撞击,一下比一下更清晰,夏沨知道祁言刚才进来时为什么喘了。 祁言热烫的身体迎上一抹寒意,又燎原一样烧过去,性器带着火热砸向夏沨内里,顶端被一小汪冰激出了性液,夏沨穴内是全无意识地收拢,毫无缝隙地包裹着舔吸。 祁言将夏沨的腰拢得更近,力气极大,像是要把她揉碎在怀里,祁言的呼吸声拍在夏沨混盲的耳边,夏沨听见祁言在说话,祁言在叫她的名字。 —— 祁言:你可以拿我的名字做安全词。 夏沨:你怎么不拿我的名字做安全词? 祁言: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 你有本事偷男人 A市医院,沉父脸色阴沉地看着沉晴,沉母作势要拦,却又莫名住了手,一起转身面对沉晴。 “晴晴,你糊涂,你是不是又去见他了?” 沉晴默不作声,看起来无悲无喜,全然没有之前沉家乖女儿的形象。 “既然祁言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跟他过日子?你想毁了沉家吗?”沉父疾言厉色,丝毫不顾及女儿感受。 父亲的话像是往平静的水面上扔了一颗石子,病床上的沉晴突然换了一方神色看向父母的脸。 “如果我不做沉晴,是不是就能不管沉家的一切。” 沉母伸手打了沉晴一巴掌,后又错愕地抚上女儿渐红的脸,重复地说道歉的话。 沉晴对沉母的做法似是已经麻木了。 没有人关心沉晴这个人,她从出生开始就背上沉家小姐的名号,附属的身份是沉父的女儿,她娴静而优雅的表象也是沉家需要,没有人关心沉晴的人格底色是不是真的这样。 她不能拒绝出席任何需要沉小姐交际的场合,不能推阻任何一杯需要沉小姐饮下的酒,也不能违抗沉家决定的婚姻。 等到她长大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已经长成了沉晴的雕版,具有一切被控制的特质,乃至就算接触到自我的权利意识也不会对现在的情况产生不满,她的自我觉醒过,又被沉晴的需要亲手扼杀。 在父母眼中她被夏杰蛊惑甚至折磨的几年时间里,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快乐。 沉晴没有捂住被打的脸,她还是惯性地接受沉晴的一切,没有夏杰在身边,她不可能真正脱离沉晴的模具。她与夏杰不是施暴者和受害人的关系,而是一种近乎于双生的给养系统。 “晴晴,你知不知道,我们唯一能牵制祁言的证据已经没有了,我们只能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你的身上,现在你毁了这一切,你毁了这一切你知不知道!” “可是祁言不是傻子,你们凭什么以为他真的会在一场名存实亡的婚姻里留下什么?” 沉母愣了一瞬,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恐怖的现实,她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着问道:“你说……你说名存实亡,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 沉父沟壑纵横的脸变得苍白无比,“你怎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如果让你们知道,我承受着沉家的宠爱,却没能达到沉家的目的,你们会怎么对我呢?晴晴不敢……晴晴对不起沉家。” 沉晴哭了。 眼泪是沉晴身上的机械装置,在违背沉家利益的时候由强烈的负罪感触发,她控制不了,她需要夏杰的帮助,她需要苏然。 沉晴拿起枕头下方的通讯器,她需要找到夏杰来救她,立刻! 病房里的争吵惊动了门外的医护人员,一位面色柔和的女医生敲响了病房的门,沉父沉母顿时安静下来,伪装成沉家叁口融洽的平衡里。 沉晴抠着手中的通讯器,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她无比恶心。 “病人脸色不好,请二位暂避,我需要给病人做一下简单的检查。”医务人员柔声道。 沉父沉母焦灼地退了出去。 医生走到沉晴的面前,半蹲着,沉晴看到了医生身上挂着的胸牌,云轻。 云轻的手伸到枕头下方,扣住沉晴即将按下按钮的手,然后握住沉晴的手,替沉晴按了下去。 沉晴不可置信地看着医生,但又缓缓闭上了眼睛,终究是做了她真正要做的事,她没有疑问。 很快,夏杰就出现在这间病房里,夏杰检查了一下沉晴的状态,然后面对站在病床旁的医生开口:“你做得很好,云轻小姐。” 医生冲着夏杰眨了眨眼睛,然后明媚地笑了笑:“夏杰先生,你认错人了喔,我是瑶瑶。” 然后收起记录本,离开了这间病房。 与此同时,远方的港口天色大白,夏沨被一阵砸门声吵醒。 夏沨在祁言怀里没听太清,正准备穿衣服起来凑热闹,顺便看看曲天枢和云瑶怎么样了,结果被祁言拦住腰按了回去:“不用管。” “我听听她说的是什么。” 祁言不知从哪把门口的监控摄像调了出来,床边正对的电子屏幕上映出张春花拍门的身影。 夏沨听清了…… 张春花边砸门边喊:“开门啊,开门啊,你有本事偷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 夏沨:她说我偷人? 祁言:你没有? -- 领导夹菜我转桌 夏沨没了睡意,抱着枕头坐起来,祁言倒没拦着,就是侧躺着玩她的头发,发尾被他圈在手里,毛毛的,去刺夏沨的背,夏沨觉得他无聊,但想想自己想看热闹也不算什么很有追求的德行,也就没拦着祁言这幼稚的行为。 灯一开,夏沨才打量起身上的痕迹,皮肤上青青紫紫的都是痕迹,吸的咬的,还有腕子上蹭出来的血淤,被折腾的时候不觉着,刚才披衣服的时候手腕从袖筒里钻出来,皮肤上被绳子刷出来的肉皮滚成小圈毛刺,划过衣料的时候刺刺的疼,夏沨压下去的恼火重新浮上来。 “你下手能不能轻点?”夏沨一错身位,把头发从祁言手里拽了出来。 祁言保持侧躺着打量她的姿势,一动也没动,倒像压着笑,说道:“夜里你可没喊停。” “祁言你讲点道理,就跟我说了算似的。”夏沨咬牙,想把抱着的枕头砸祁言脸上。 “不算。” 听完这句欠揍的回答,夏沨飞快地把枕头按在了祁言脸上,然后裹着袍子,光脚跳着去把门打开了,倒是让门口大喊的张春花猝不及防起来,被夏沨一身的情爱痕迹晃了眼,一时竟也忘了骂。 再进居室,祁言已经人模狗样地坐在那了,衣领子都是齐整的,一点褶皱也没有。 张春花见到祁言倒是不骂了,只盯着夏沨电光火石地扫。 夏沨不怕张春花,就是觉得祁言身边有这么个人物挺好玩的,夏沨想看戏,但祁言话都说不了几句,单独相处除了挨操也捞不着什么好处。 “救苦救难的关二爷,这鬼丫头到底给祁言灌了什么迷魂汤!” 夏沨看张春花神神叨叨地念咒,越发觉得祁言坐在那像唐僧,妖孽变的唐僧。 “夏正雄是夏沨杀的。”祁言淡色道。 张春花念咒的脸一僵,成串子的咒一下全砸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看夏沨,又看看祁言。 祁言补充道:“当年你我都没做到的事情,她做到了。” 夏沨本来就没把看起来有深仇大恨的张春花放在心上,看张春花并没有什么要和她交流的意思,更是懒得开口,倒是看祁言解释很新鲜,还是为旁人解释。 “她为什么对夏正雄下手?而且她才多大?”张春花一脸“你少为了小狐狸精诓我”的表情。 夏沨不正经地搭腔:“祁言爬上我的床的时候我刚十八。” 事实上祁言没上过她的床,祁言的床她倒是爬了很多次。 张春花嘴角抽了抽,觉得很应该骂一句畜生,又讪讪收回了,只能追回第一个问题:“夏正雄对亲生女儿也下手?” 祁言其实并不知晓各种内情,夏沨并未放下心防,当然也不会对他提起。但他猜夏正雄不是在饲养猎物,而是在培养猎手,但夏沨不愿意成为猎手,或者说,夏沨不愿意成为跟夏正雄相似的猎手。 从一开始,祁言就看出夏沨对性的欲望并不猎奇,她对夏正雄那一套没兴趣。夏沨只是凭借本能驱使,更像是出于好玩心理,通过别人探索自己的身体能令她获得快感。对于祁言来说,他可以在和夏沨的性中占据绝对的主导位,但祁言猜,对夏沨来说,他的存在也可以仅仅作为一个工具。 夏正雄那种强控制和绝对服从的性不是夏沨追求的对象,她会选择的猎物不会是毫无还手之力的交配机器,看透之后,祁言倒是有些庆幸夏沨的口味。 夏沨也不知祁言在想什么,觉得是时候了,就正面回答了张春华的疑问:“那你还真是高看夏正雄了,他还不敢乱伦,他要后继有人,就不能完全扼杀我们的意志,可这样的话,他就不能对我们产生他追求的那种性冲动。” 张春花脸色越来越难看,整个人几乎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即使隔着一定距离,夏沨也能看出张春花的双眼聚焦开始出现困难。 果然,被她诈出来了。怪不得张春花对夏正雄杀心这么重,原来是曾经进过夏正雄的那间屋子。她又那么恨王铁柱,想必王铁柱也是帮凶。 夏沨随手勾起角落的花瓶,砸出碎裂的声响,张春花缓缓回神,含着几分呆相问夏沨:“那你为什么杀了他?” “他要掌控我,我反抗,子女和父母的斗争要么各退一步,要么摧毁一部分再重建,我和他都想彻底摧毁对方,我心狠,没给他机会,所以我赢了。” 张春花张了张口,对这个荒唐的现实有些无力接受,她本来想骂大逆不道,但又找不到立场,想因为夏沨替她报仇而拥抱夏沨,但对于父子伦常的反叛令她的惯性理念无所适从。 即使夏正雄是个人渣,但夏沨为人子女,总该有基本的道德枷锁,哪怕被压迫,以子弑父终究……令人害怕。如果王铁柱有机会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动手杀掉他,在她和王铁柱的婚姻关系里,她是被压迫的一方,但她不会以妻子的身份推翻一切,像推翻暴政一样拔出刀剑她做不到。 但是诡异的是,她敢对夏正雄拔剑,甚至敢把刀锋指向他女儿的头颅,即使夏沨同这段仇怨没有直接关联。张春花越想越害怕,她不敢推翻夫妻亲子,以至于名正言顺地将仇恨过渡到推翻了亲子关系的夏沨身上。她一边受着传统父母妻子观念带给她的苦楚,又默认父债子偿这种“理所当然”的轮回,愚蠢得有些可笑了。 而夏沨本人正坐在她面前,甚至刚才还将她从被统治的状态里救了出来。 门外突然闯进两道熟悉身影,这没礼貌的架势有点眼熟,夏沨一看,走在前面的推门的曲天枢身上挂了不少彩,云瑶的裙摆上也沾满血迹,但云鹤没回来。 曲天枢看见夏沨,眼神一亮,不客气地坐在夏沨旁边,示意他已经快累死了。倒是跟在后面,白纱上大朵大朵血色的云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亲昵地与夏沨打招呼。 那天隔得远,夏沨凭裙子认人,或许认错了。夏沨反应过来,想着应该到祁言说话的时候了。 “欢迎加入组织,云轻。” 曲天枢从开始就没被云轻唬住,要是自己女朋友都认不出来他都不好意思呆在这,但他没想到云轻居然跟他抢任务,而他居然没能抢过。 “我已经杀了云鹤,亲手割破了他的颈动脉。” 夏沨挽着云轻坐下,却不声不响地打量着祁言。 这狗东西算得一清二楚,到底是什么时候算计上自己的?从医院里?但是是哪一次呢? 张春花还在地上没完全缓过神来,被夏沨一瓶子敲回六分神智,缓慢地运转锈住的脑子,眼下已清明八九分了。她昨天看到一身白色纱裙的时候还以为是新娘,离得实在太远,又没看清是谁,想不到竟然是云鹤家的女儿。 怎么,云鹤家的姑娘也杀了她父亲么?这群人怎么都这么敢?简直疯到一起去了。怎么她自己无论如何都疯不到这种地步呢?张春花想到前尘,竟隐隐有些恨起自身来。 曲天枢本来靠着夏沨坐着,吊儿郎当地戳夏沨给他倒水喝,还奇怪夏沨为什么没打他一顿,真就好脾气地给他倒了,喝完了才开始琢磨祁言这出轨男的话。 欢迎加入,他以为他是谁……操,曲天枢心里一凉,靠在夏沨身上的姿态以一种机器状的僵硬扭回原位。 欢迎……加入…… 曲天枢立正站好,冲着祁言试探性地憋出俩字:“头儿……” —— 曲峰:天枢来,这是你祁叔。 夏沨:介绍一下,祁言,我没过世的爸爸。你口中的老男人、狗渣男和变态狂。 曲天枢:瑶瑶救命!!! -- 兄妹 夏杰阴沉着一张脸,目光盯着寄来的大件包裹,巨大的泡沫箱封成的保鲜包装,但夏杰还是能从缝隙中闻出浓重的血腥气。 云鹤,想不到云鹤竟然这么没用!夏杰明明提醒过他,甚至出手帮云鹤逃过一劫,想不到还是被祁言轻易解决了。 祁言明明消失了那么多年,他突然回国到底是为了什么? 身边传出来窸窣声,夏杰阴骘的表情没摘净就向后看,发现沉晴已经起身了,正捂住鼻子干呕。 沉晴小心翼翼地拽住他的小指握住,轻声问:“这是什么东西?好重的腥气。” “夏沨寄回来的海货吧。”夏杰答。 夏杰从周围叫了两个人把东西拿出去,随便丢在了一个冷库里。 “我给你的东西可能没有用,祁言太谨慎了,我一直没有机会近身,那次他身边竟然没人跟着,现在想想,可能是故意的。”沉晴接着说。 这件事夏杰其实已经知道了,不然他也不会想这么快杀掉祁言。 看夏杰一直没松下眉头,沉晴接着说:“祁言自小离家,一直呆在国外,即使是我父母对他的印象都不怎么深了,不能凭借外貌断定他的身份。之前……如果不是我父母逼迫,我根本不会等这么多年,还好遇见了你。再后来祁言说要回来,你才把我从你身边赶走,结果他也一直没回来,直到几个月前,这太突然了,我也许伪装不好,有什么破绽被他看出来了。” 破绽……呵,夏杰眉毛又皱了起来,恐怕祁言说要回来就是个圈套。 当时夏正雄暗害祁家,生怕漏了祁言,专门派了一拨人去国外杀他,在那之后,祁言也很长时间没有音讯,本以为一切都在夏正雄的筹划里,但没过多久就传回了祁言还活着的消息。 好在祁言没表现出对夏正雄的怀疑,也不想从国外回来,夏正雄觉得大势已定,一个祁言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就此收手。 但夏杰留了个心眼,觉得如果祁言还活着,迟早是个祸害,夏杰没想留下他,但如果活下来的这个人不是祁言,那他们之间或许还有的商量。 光在A市黑吃黑也没意思,祁言在海外混得风生水起,夏杰也想分一杯羹。 所以祁言第一次放出消息要回国时,夏杰就找到了沉晴,但不知出了什么岔子,祁言竟然没有如约出现,直到这次,夏杰才真正见到祁言的真面目。 夏杰手里握着祁言父亲的尸骨,只要能拿到祁言的生物组织就能确认身份,但夏杰怎么也没想到,这竟然是祁言的计谋。 祁言故意卖给沉晴破绽,就只为了把他手里隐藏的筹码找出来毁掉。这样一来,夏杰就再也没办法确认祁言的身份,不管祁言是真是假,夏杰都只能对他动手。 夏杰倒是不怪沉晴,他自己都没看出来的事情怪沉晴也没什么用。他只是想不通,夏沨为什么跟祁言纠缠在一起,夏沨会有危险吗?她会死吗? 夏杰不想让夏沨死,毕竟夏沨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不用担心夏沨,我觉得祁言未必会杀她。”沉晴轻声说。 沉晴虽然很怕祁言,也不知晓祁言和夏沨之间的内情,但总觉得是夏沨的话,总是会不一样的。她对夏沨的印象还留在几年前,那会夏杰就对夏沨行踪管得很严,但夏沨总有办法钻空子,还诓着她一起骗她哥哥,沉晴总是拿她没有办法。 沉晴的手冰凉,轻轻揉在夏杰太阳穴的位置,一直都是温声软语,倒是平复了几分夏杰的焦躁和不安。 “希望小时候学的那些东西够她保命。” 夏杰戾气未全褪,这句话出来又别扭又透露着不经意的担心,沉晴尽力放柔了手,想让夏杰静下来睡一觉,觉得夏杰这样,总这么大的气实在太伤身体。 海上的夏沨才不晓得兄嫂为她担心,半点没把亲哥放在心上,张春花不好意思出来,祁言把曲天枢派给她当小弟,没有外人在,夏沨正热火朝天地使唤他抄作业。 祁言冷不丁走过来,吓了夏沨一跳,于是心虚地拉着祁言扯东扯西。 祁言脸色骤然冷峻起来,“我布置的作业你也敢找人代写?” “不是你这门。”夏沨脸不红心不跳地骗。 随即低下头来暗想,这老狐狸也太精了。 祁言把夏沨扛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将人从船屋架到了轮渡上,看着船屋逐渐远离,夏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祁言吻得七荤八素。 夏沨舒服得阖上眼睛,挑弄着祁言问他:“祁老师,最近瘾怎么这么大?” —— 夏杰:妹妹撑住。 曲天枢:你妹妹已经做压寨夫人了……还欺压小弟 -- 不知红妆是少年 祁言将人压在游轮边的栅栏上,逼得夏沨的腰向下塌,有种即将翻进海里的错觉。 “夏沨,你不能让我等得太久。”祁言居高临下地推着夏沨的腰向下按,他很享受夏沨拽住他的本能,但这种本能在夏沨身上并不常见。 夏沨肢体上的恐惧并没有蔓延到内心,她装作听不懂,讥诮地说:“等?祁言,你讲点道理,咱们两个的肉体关系结束还不到24小时。” 谁跟她谈这个。祁言手上的力道又往下放了一寸。 头发擦着浪划过,吓得夏沨尖叫出声。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祁言抑着怒气说。 声音几乎是随着一层一层的浪打在夏沨身上,听得人心凉。但夏沨从来就是不识抬举的人,她才不惯着祁言这种臭屁毛病,嘴硬道:“是人说的就听得懂,鬼知道你在狗叫什么。” 祁言额上的青筋绷起来,显然已经快被夏沨气疯了。他不满意夏沨对他的态度。他设好棋盘,执黑棋落下一子,但夏沨不跟,像是对这局棋全然没有兴趣。本来祁言只在乎输赢,但他现在对夏沨漠视的态度感到很恼火,又无所适从。 “你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祁言突然松开按住夏沨的手,任凭夏沨站在他面前挑衅。 夏沨按住被卡主的腰轻轻揉着,眼神也是凶巴巴的,狮子一样瞪着祁言:“祁言你脑子有病吧,好好的瞎作什么?” “我带你去个地方。”祁言说。 “废话,不然你还用得着把我拐到渡轮上来,显你有钱吗?”夏沨没好气地说。 自从祁言开始像人一点之后就越来越奇怪,之前总是阴,还好揣测一些,现在倒变得阴晴不定,夏沨时常搞不懂祁言的动机。 如果真的起了心思想泡她,那就好好泡,砸钱色诱哪个都可以,夏沨都吃,但现在跟变脸似的,把夏沨折腾得难受。 “你怎么不问去哪?”祁言问。 祁言别扭就别扭在夏沨什么都不问,好像都无所谓。 “你没长嘴吗?我问不问的碍着你说了。”夏沨扯了扯衣服,她现在看见祁言就生气,想去渡轮里面看看,边说边朝里走。 “我头疼。”祁言拽住夏沨的手将人扯了回来,从后面圈住夏沨,把夏沨整个人绕在怀里。 “跟我有……” 什么关系。 夏沨察觉到祁言不太正常的语气后收回了后半句,从祁言胳膊下钻出来,转身,正着抱上去,踮起脚,捧着祁言的脑袋盖了个戳。 “你这也太高了。”夏沨险些没亲到,抱怨道。 祁言弯了弯腰。夏沨又来了一下,亲的实实在在的,然后拽着祁言往轮渡里边走。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地又好了起来。 “讨女孩子欢心不要总看霸总文学,那套不适合你。”夏沨边走边说。 …… “没看。” 哦,这样,那就是承认想讨她欢心了。夏沨张扬地笑着,也不避讳祁言脸色,祁言看见她笑大概也就明白这是句套话。祁言对她态度虽然变了,但是毕竟不是傻子。 “第一次谈恋爱吧。”夏沨得寸进尺。 祁言不吭声了。 夏沨笑笑,也不在意,但她这个人天生就不会适可而止。 走进硕大的船舱,这里间的摆设倒是令夏沨逗祁言的心思散了六七分。桌椅齐全,每一台桌面都很大,笔墨纸砚摆得很齐整,正前方的黑板上是花体英文,“The Turing test”字样。 这场面有些熟悉,但夏沨想不太起来了。 夏沨奇怪地问:“祁言,你是师生play还没玩够吗?而且提出黑板上这个问题的人下场可不怎么好。” 祁言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把夏沨抱到了右边第二排靠窗的位子上。 夏沨不明就里,台面上是徽墨和端砚,宣纸她判断不出,笔应该是北毫,看起来倒都是她用惯的。 一般情况下男人带女人去游轮,又准备了一个大场面,通常不是要表白确定关系就是要坦白以往情史用来求原谅,祁言不像是会做第一种事情的人,但第二种好像也谈不上,祁言跟她交代什么情史呢,也犯不上。 夏沨疑惑地看着祁言沉静下来的脸色,想不通祁言这样做的动机。夏杰和沉晴本来要对付祁言,很显然没有成功,那现在他们应该已经乱成了一团,再挑出点新的事端也不是不可能,祁言还有心思在这跟她风花雪月。 “你是要跟我讲你的前尘往事白月光吗?”夏沨随口一问。 “也算是,”祁言坐在夏沨旁边,朝着窗户的方向指了指,“你看那。” 夏沨抬眼,“什么都没有啊。” “现在呢?”祁言接着问。 “有小孩子在跳的声音,但窗口还是空的。” “继续看。” 夏沨耐着性子看,窗口处出现了一把非洲拉丝菊,然后一张小脸探出来,很漂亮的五官,长得不像任人爱抚的洋娃娃,眉眼精致得近乎失真,一看就很不好相与。 那分明是夏沨自己的脸。 画面还在继续,窗口处的小夏沨掐着拉丝菊的手在窗边挥动,贴在窗户上,碎丝一样柔软,扭曲得像是梵高的画。 正前方空白的光影里出现了几个碑帖里的字,久远得甚至有些卡顿的机械声从黑板的方向传出: “你们看见了什么?” 所谓图灵测试。 显然是问碑帖,夏沨也能猜到底下这群人都答复了些什么。没有人会傻到给人类做图灵测试,如果没有区分必要的话,但如果当时恰好需要一批听话的机器呢? “写下来。”那机械音又命令道。 笔墨沙沙。 又有几个问题冒出来,测试结果应该很符合实验者的意图,但夏沨听见她坐的这个位置上传出稚嫩而小声的三个字,在铺开的纸张中被湮灭,像是只给她一个人听的。 “向日葵。” “向日葵。” “向日葵。” 夏沨在脑海中检索,图灵……图灵班……她好像确实爬过窗户,而且在窗口下看到过一个披着淡金色卷发的漂亮女孩子,由于异常出众的美色,在她年幼的记忆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惊为天人。 积弱的声音与现实的声音重合,祁言捉住夏沨尚显迷茫的脸,夏沨睁大眼睛回视,祁言的头发像是被拉丝菊渡上了光,渐渐柔成淡金色。 然后夏沨才慢了视觉一拍,听到了祁言对她说的话。 “白月光。” —— 死变态男主(no)女装大佬男主(yes) 夏沨:出柜是不会出柜的,我只是喜欢漂亮姐姐。祁教授,再扮一次呗。 祁言:…… 夏沨被打了。打在哪不让说…… -- 下不为例 祁言的声音很轻,但夏沨还是觉得耳朵被音浪烫到了。她想起来之前在医院里信手涂过一张油画,接着祁言就开始给她送花,即便那花里还加了摄像头。夏沨还以为是相互试探,原来不是吗? 夏正雄这帮人折腾人的点子好像无穷无尽,图灵班算是他们设定的一个斯金纳箱,企图获得输入指令到程序控制的“机器”,当时的夏沨看里面的人就像看猴子。 图灵班的人都很聪明,这种聪明是根据博学多才判断的,就跟过年的时候喊孩子表演节目,表演得好就获得一个聪明名号的原理一样。这群猴子会的东西很多,德智音体美全面发展,除了不知道自己是猴子以外简直没什么缺点。 夏正雄对掌控特有的偏好给夏沨的影响很大,她从小就喜欢反抗,脾气压得像个弹簧,压上去一团棉花都得弹上来。 隔着窗户去看的时候,她觉得那群猴子很可怜。 原来祁言曾经也是图灵班的一员吗?夏沨没想到,她注视着这个男人的第一个眼神竟然是带着怜悯的。 夏沨伸手揉了揉耳朵,企图驱散祁言带来的热,她不太想承认她现在心跳得有点快。 “你是被送到祁家的那一批,对吗?”夏沨不想被祁言看出来,低着头问道。 祁言平静答是。 “在针对祁家的行动里,你非但没有服从,反而是阴差阳错地逃了出来,”夏沨从道廊上倒了杯酒饮下去,接着指尖点了点杯壁,然后对祁言说:“不对,或许你遇到了真正的祁言,那时候夏正雄以为祁言在国外,但他应该偷偷溜了回来,然后你代替了他。” “是他想拿我替代他,逃亡的过程中他发现我的真实性别,想要拿我做他的替死鬼。但他没想到,祁家早找到组织的人保护他,所以阴差阳错,成为替死鬼的我反而活下来了。” 祁言说这些的时候好像不是在谈论他自己,像是在讲一段无关紧要的故事,五官偏欧化的脸上没现出什么情绪。夏沨慵懒地站在祁言右手边,却总是在祁言的眼神探过来的时候偏开目光,低头去看手里的酒杯。 灯光很亮,偏橙色的的液体在流光溢彩,挂在杯壁上的酒珠顺着杯沿下落,在接触到水面的一刻被吞吃干净。 “所以你从夏杰和沉晴那里拿走的是祁言身份的证明了?” “是,但这其实并不重要,我是不是真的祁言也不重要。”祁言终于站起来夺过夏沨的酒,使得夏沨的眼睛聚焦在该聚焦的地方。 夏沨能理解祁言说的话,夏杰拿出的证据证明祁言的身份又怎么样呢?祁言大可以说夏杰的证据是假的。祁言是否是祁言取决于周围的人更相信谁,所谓亲缘关系其实已经不再重要。 那祁言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又是海岛又是过敏,包括他们现在站在这艘渡轮上,同行人就只有夏沨一个……夏沨觉得自己还太小,肉体关系可以迷恋,但情感关系太复杂,她还需要时间来消化祁言只是想找个没人干扰的地方跟她谈情说爱这个事实。 “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很幼稚吗?”夏沨问道,目光依然没放在祁言身上。 祁言借夏沨刚才的杯子渡了口酒,这酒是朱迪准备的,好像并不烈,还是甜的,这证明夏沨现在的脑袋很清楚。 祁言认真地回答:“我从来没有幼稚过。” 这话在夏沨耳朵里有点别的意思,在应该幼稚的年纪,祁言也没有幼稚过。怪怪的,听起来很可怜,夏沨喝着酒,觉得祁言有点湿漉漉的。夏沨忍不住开始自省,她这种缺心少肝的人为什么总觉得眼前的人很可怜。 “也是,”夏沨老实站好,直视祁言的眼睛,说道:“毕竟智商很高的祁教授小时候连拉丝菊和向日葵都分不清。” 祁言笑了。 其实祁言笑起来并不会像常人一样,眼睛变得弯弯的,睫毛也全部垂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祁言笑得很淡,眉毛和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明显变化,但夏沨就是知道祁言在笑,看起来很安心的样子。 夏沨有点后悔,后悔当初为了接近祁言变得这么了解他,如果她看不懂的话,或许心肠就不会莫名其妙变得软软的。 “十八岁是一个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的年纪。”祁言突然说。 夏沨斗嘴是本能,向来嘴比脑子快,张口接道:“你是在说二十七岁不行?还是说你老了?” 说完才发现她被祁言牵着走了,祁言引着她走了这么多步,到最后还要她承认一切都是自愿的。 “我只是想让你别想太多。” 好了,现在夏沨还觉得祁言这人不仅心思深,而且某种程度上相当白莲花。 “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夏沨眼睛钩子似的在祁言胸前扫,“你不许动,让我一次,要叫我主人,听懂了吗?” 祁言摊开手,将桌面清干净,然后带着夏沨的腰倒下去。 “下不为例。” 酒也洒了一地,是甜的。 -- 占有 夏沨被祁言带这一下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拽着祁言的领带,单手点在祁言下巴上,使得祁言的头微微仰起,夏沨把头发挂在耳后,叼了一下祁言的领带,含混着说:“什么酒啊这么烈,祁言这就是你不讲武德了。” 祁言将夏沨的腰压下来,也不管夏沨手里将领带收得越来越紧,依然捞起桌边的酒灌了一口,强横地吻上去,等夏沨手里的力道渐松之后又错开脖颈,贴近笑着问夏沨:“烈吗?” 夏沨压了下口水,她觉得祁言对酒的评价像是插在她身体里问她爽不爽,即使这些连前戏都不能算。 她和祁言衣装完好,彼此却都像做了一场。 夏沨把领带解开,在祁言脖子上绕了一圈,看着觉得不太对劲,又解开,绑在了祁言的眼睛上,一条宽的黑色缎面从鼻梁上压下去,艳色的眉眼被抑住,从轮廓也能看出这张英俊的脸很好亲。 夏沨将打的结固定好,单手插入祁言的头发,“记得闭眼睛,祁教授。” 说着拿起酒杯从祁言眼睛上倒下去。 酒是冰的,应激后的祁言抬了下颈子,被夏沨按了下去,手指掐开祁言的衣扣,筋肉都绷成手感极好的形状。夏沨从祁言额上吻过,隔着领带舔上去,觉得不过瘾,舌尖伸进那条缎带压下的皮肤里,仿佛能尝到祁言微动的眼珠。 “你最好能做到底。”祁言突然开口,仰着颈子,一副英俊的风流相。 除了眼睛,夏沨没有给祁言其他的束缚,如果他想阻止的话随时都可以,但他没有。 “试试看嘛。” 夏沨才不管结果是什么,反正先做先爽,她总不会吃亏的。 手掌贴着皮肉向下,由胸到腰,没入皮带下方,前伸到裤链,但不是用手解开,是用舌头。 夏沨拽住祁言的手警告:“不要动喔。” 手指握上去,性器自然地弹出来,当然已经硬了。夏沨拿指腹蹭了一下前端,祁言的手从背后搭上来,从夏沨后腰慢慢前握,但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这时候夏沨也不怎么想管。 夏沨两手合住,握着祁言的阴茎揉弄,动作有些生涩,她不常做,祁言一般也不太需要这样,都是直接性交。夏沨不太清楚手里的性器应该是什么反应,凭着感觉在弄,从柱身压紧,然后到前端的时候用拇指压一下。 祁言也不吭声,除了手里握着的东西,夏沨很难通过其他表象判断祁言的反应,也许是她看错了,祁言仰角的下颌好像绷得蛮紧。 其实祁言好说话的时候也挺乖的,夺回主动权只是反手握住她再压回去这样简单,对祁言来说轻而易举。 夏沨向后退,俯身下去,从顶端吮湿,然后舌尖滚过阴茎的经络裹下去舔弄,祁言放在她腰上的手顺到了头上,拇指揉着夏沨的头发,轻轻的。 夏沨觉得祁言可能很需要按她一下,因为根本吞不进去,祁言不强迫她的话,她会被本能的干呕逼退。夏沨也不介意,对于一切能激发快感的事她一向无所谓,但祁言只是揉她的头发。 撑起身体,夏沨带着祁言的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扶着微湿的阴茎在穴口夹着腿磨,蹭到小口时故意偏开一点,用阴唇夹住,能听到祁言不稳的闷声。 其实手心的温度跟勃起的阴茎温度差不多,甚至手心还要更热一点,夏沨体会得可能不太明显,但她还是觉得阴茎好像有些变化,而她自己的身体也变得更加敏感,穴口时不时的收缩挤出微白的液体,蹭在祁言的东西上。 祁言的小腹浮出热汗,人鱼线随着呼吸乍隐乍现,肌群绷起的节律开始紊乱,夏沨用轻颤的手抚过的时候,好像带着祁言的呼吸也跟着颤,夏沨抬头,看见祁言的脖颈上已经绷起青筋。 夏沨想要听见祁言的声音,说什么都好,于是抬起臀部,将阴茎顶在穴口上,裹一下又放开,掐着侧腰忍住不落下去,轻声问祁言:“祁教授,要吗?” 祁言的手就握在夏沨腰上,他只要轻轻向下压就能顶在夏沨身体里,但他像是在挣扎和权衡,舌尖裹了一下紧抿的唇。 夏沨听见了,祁言没有回答问题,只是叫了她的名字,夏沨两个字从祁言唇边滚了几遭。 夏沨看着祁言逐渐变得更性感的脖颈,额间的头发有些凌乱,被领带的深色压抑住的眉眼或许是皱着的。夏沨觉得自己选择蒙起祁言的眼睛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如果看着祁言,她一定撑不到这时候。 掌控有时候也挺累的,她不是祁言,做不到全然发泄。 夏沨慢慢坐下去,难耐地吞吃了一部分,这场几乎由她主导的性事里,她可以分外明显地感知到穴口被撑成什么程度,从一个三角的小口括成圆柱状,紧紧地箍在祁言的性器上,手里握着的部分不能再进入半分就已经到了极限。 想听祁言叫床还没听见,她自己先叫出了声,由于是自己控制的,叫的声音不是很大,像叫春的猫。 对于夏沨来说,到这个程度已经逼近极限,但眼下恰是将祁言不上不下地吊在了半空,想动。 因为夏沨需要适应时间,她一直没动,就这么含着,祁言舌侧咬得死紧,手上忍不住揉捏夏沨的腰催促。 “等……等一下……”夏沨嘶着气音道。 祁言听着夏沨阻止的话停了手。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脆弱过,刚进入组织的时候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不觉得,被人拿刀尖抵住心脏也不觉得,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开始呈现出人类脆弱的一面,而且不介意对眼前的人袒露脆弱。 “夏沨。”祁言眼睛被蒙着,体感所有的触觉都翻倍迭加。 夏沨还在适应身体里的感觉,以至于双腿跪得有些僵硬,控不住地下落,哼着声答:“嗯?” 祁言的手控上去,从后背挑开夏沨的衣服,大腿碰了一下夏沨,夏沨忍不住落下去,将性器又往里推了几分。 祁言眼前一片黑暗,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埋在夏沨体内,祁言闭着眼睛,在黑暗中对夏沨说:“我害怕。” 害怕?夏沨被这一下逼退神智,哼唧了两声,想说害怕是什么体验,跟她理想中的性爱评价不一样啊。 如果夏沨现在选择低头而不是遵循本能在快感袭来时抬起头,就会如愿地看到祁言手臂上完全起来的青筋攀附在隆起的肌肉上,也能看到祁言翘开的唇代表他在失控地喘息,却没有发出该有的声音。 情欲之外,夏沨还在想祁言害怕什么,好像祁言身上总是有她好奇的事情,解决一件还有一件,总也没有尽头似的。硬要说的话,到现在,夏沨也说不清究竟是对人还是对事。 算了。 夏沨趴下去,吻在祁言嘴边啄了一下,“太累了,你来。” 祁言就这样带着夏沨坐起来,性器越入越深,直入到内里,夏沨双手紧紧搂住祁言,因为突然刺激而紧缩的甬道将性器全吞进去。 祁言的手擦过夏沨的侧脸,抱着夏沨弄,将夏沨拥在胸前,任凭夏沨的头发缠在身前。 到那根东西顶进来,夏沨才觉得是在跟祁言做,祁言在性上永远是暂时迁就,内里总是有暴虐的成分在,夏沨倒没有真的想去改变。 累加的快感迭起来能把夏沨逼疯,她只知道眼前跟她做爱的人是祁言。 不是别人,是从图灵班生出来,在组织里长大,最后出现在她眼前的祁言。 祁教授,如果你十八岁的话,我想正常追女孩的套路是送朵玫瑰附赠一个法式深吻,可惜你年纪大了…… 不过没关系,谁让我十八岁呢。我的那份让给你。 夏沨双手捉住祁言的脸,带下来,将唇印了上去。 -- 如清风可告知 祁言这艘轮渡四面散光,只做了中间一个很大的豪华舱口,昨天没有人想起来关窗,四点钟不到天色就亮了起来。 夏沨扯着被子往下滑,把自己整个人全包进被子里。 事实上祁言刚放她睡觉,夏沨现在状态乏力得很,有点光透进来就更烦了。过了一会,隔着眼皮的环境暗下来,夏沨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微眯着睁开眼睛,才发现窗边的帘布都扯紧了。 祁言明知故问:“你不困了?” 夏沨半张脸蒙在被子里说:“去哪?” “回A市。” “哦。” 夏沨以为祁言回答完了,换了个方向准备继续睡,又听见祁言说:“夏杰又找了一个祁言。” “什么?”夏沨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睡觉。” “不用把事情都告诉我。”夏沨琢磨过来祁言什么意思,不禁觉得有点好笑。祁言到底是从哪学的社交技巧,怎么显得怪里怪气的,回A市就回去,不用跟她解释,没有睡觉重要。 夏沨撂下这一句,倒头就睡着了,剩下祁言清醒着坐在旁边。 轮渡带起湿咸的海水的腥气,再稳定的钢架骨骼也挡不住水的浮力,站在甲板上和地上总是不一样的,这让祁言想起来被带离A市的时候,也是这么漂在海上,那是祁言被抢来A市之后第一次离开,不是出于自愿。 他那时还不是祁言,真正的祁言是祁流云同法国妓女的孩子,祁流云没有结婚,那个女人也没能活下来,祁言也一直呆在法国。 至于他,当时被救济组织扮演成女孩子登台演出,遇上祁流云跟别人火拼,被拉过去当人质威胁警方,就这样,他留在了A市,又作为“人工智能”的实验品进入图灵班。 成为实验品之后,他的待遇比之前好上很多,但他不敢吃东西,他知道长大意味着性别的分化,而一旦被别人知道他骗过了祁流云,他很可能会失去性命。好在他的头发是真的,金色的长卷发,和夏沨画的那幅画很像。 但他不能完全依靠不吃东西控制身体的生长,他迟早会被发现,不知道第二天还有没有命活。 转折发生在祁流云和夏正雄争夺A市地盘,祁夏两家走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祁流云走到穷途末路的时候总想保他儿子一条命,所以祁流云打算送出一部分图灵班里同祁言身形相近的人转移视线,性别要求当然是男性。 迫于形势,祁流云在他挑明性别后并没有杀了他。 他知道那是他唯一的机会,从一个死期奔赴另一个死期,他想要活下来。 他得以恢复性别,将长发剪掉染成黑色,因为真正的祁言的发色是黑色,但因为掺有外国血统的原因五官偏欧化,阴差阳错,他反而成了最适合当替死鬼的那个。 也是在这段漂流中,他救了一同逃亡的朱迪和张春花,他忘了为什么会出手,也许是怕他们死了之后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所以拉拢两个朋友。 不过祁流云和他都没想到到,他真的能在九死一生后活着见到祁言,然后迅速取而代之。 到达目的地之后,他和朱迪暂时分开,也多亏了祁流云的安排,他取代祁言的身份并没有多困难,祁言具体的长相特征被祁流云刻意做过模糊处理,所以在组织找上门来的时候,祁言顺水推舟,迅速将他以祁言的身份推了出去,。 但组织里的人不会介意哪一个是真的,他们需要的是祁言的身份,组织中一个眼睑处带着疤痕的人扔出来两把刀,让他和祁言站起来打,谁赢了谁就可以活下来。 他赢了。 进入组织之后,活下来的每一次机会都伴有这样一场蚕食,他又不得不拼命地吃东西,以躲过近在咫尺的杀戮。人类最基本的生理欲望被他压抑,又被强制唤起。 他从为了活下去而绝食到为了活下去而进食,整个过程却没有体会出任何不适,他早已能迅速习惯所有“生存技能”,对他来说,活下去比克服本能要困难得多。 也许是在图灵班的训练真的起了作用,他开始有意使用手腕瓦解组织的势力,他一个人站在组织中心,在脸上有刀疤的那个人手里得到了夏沨求助的消息。 他只知道夏沨是夏正雄的女儿,夏正雄是和祁流云的争斗中胜出的那个。但这几乎是他和正常的世界仅剩的交织的部分。于是他偷偷操控了那人的设备,将夏沨留下的信息记录下来偷偷回复,但他那时候还不知道夏沨是将他从图灵测试中拯救出来的向日葵。 他保持着和夏沨的联系,用在组织中的搏杀中练出来的杀人技巧再去教夏沨,直到他收到夏正雄去世的消息。 夏沨胆子很大,很吵,有很多问题,总是逾距,但他一直觉得,如果他将夏沨抹杀掉的话,他就会一直留在海上,永无止境地漂在组织里。 但他也没办法对夏沨产生好感,留着夏沨更像是留着一个警示符号。 不久之后,他也迎来了在组织的最后一场搏杀,他结束了刀疤的性命,成为组织的头目。 夏沨曾经问过他,组织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城市警察,还是系统外的执法者? 已经成为祁言的他的回答是,他们只是藐视法律、收钱办事的一群亡命之徒,不要在他们身上安放任何价值,他们没有任何价值,这样愚蠢的问题,以后不要再问。 对于他来说,组织的意义可能就只是联系夏沨的途径,他想不出他需要组织的其他原因。 沉晴和祁言的婚姻是遗留产物,之前的祁言一直没有回国,又不透露自己的行踪,本来以为沉家会不了了之,但沉家没有,而且态度有些奇怪。于是他放出回国的消息,想看看沉家在打什么算盘,但没想到惊动的人是夏杰。 夏杰将沉晴带走,但观望后祁言又没有回国,所以沉晴又被放回了沉家。 直到夏杰不知出于什么渠道,找到组织暗杀他。刚好,明面上成为经济司副司长的他收到了A市借调的邀请。他动身前往A市,顺便在名单里勾选出夏沨,接手暗杀他的任务。 他本来打算利用这一切彻底解决夏杰和沉晴,他的真实身份被揭开虽然翻不了天,但总会带来些麻烦。 比如祁言的脸虽然欧化,但直到他替代祁言的时候身高都很不像正常男人,祁言的社交圈子都被他清理过,但如果有个别漏网之鱼,他的确没办法解释身高增长的问题。 在这个过程中他摸清了夏杰和沉家的底细,他们的确没有掌握新的证据,只是保留着最朴素的样本而已,是祁流云的尸骨以及图灵班那群孩子的部分记录。 夏沨又是一个意外。她不按常理出牌,偏偏对他用温柔刀。他开始拒绝,后来真的被引诱,他尝试着放纵本能,尝试接受,本能带给他的……或许并不总是痛苦的。 这种关系保持下去也很好,如果他没见到那幅画。 他没办法形容他见到那副画但夏沨又什么都不知情的那一刻他想的是什么,但不是害怕,也没有恐惧,他的本能告诉他,夏沨知道这件事或许不会伤害他。他只是在回忆,回忆见过他长发的人还有哪些。 从年龄判断,夏沨究竟是不是那束向日葵。 他从夏沨的画里看到了很多他自己,夏沨画了很多画,他每一张都翻过,然后他看到了夏沨小时候的画,她那时还不会画速写,笔触幼稚得像是变形的漫画,画里是他被关在窗子里的样子。 像,也不是很像。 他好像找到了源头,就像夏沨也只是夏沨。 夏沨半睡半醒,看见祁言隐在暗处的身形,咕哝着问:“你在干嘛,你不困吗祁言?” 声音很小,嗓音有些纵欲过后的性感。 久远的神思被夏沨的声音叫回原位,祁言竟然被夏沨轻微的抱怨安慰到了,像个十足的受虐狂。 祁言缓慢地走上来,在夏沨身侧躺下,在夏沨鼻尖上点了轻柔的一个吻。 到A市还有很远,他是有些困了。 -- 史密斯夫妇 夏沨睡得很好,自从夏正雄去世以后,她的睡眠一直没有什么问题。但醒来就要面临睡前留下的问题,夏杰到底在搞什么鬼? 再过几个小时,云轻和曲天枢会比他们先抵达A市,张春花也踏上了追杀朱迪的路程,各自可能会遇上些小麻烦,但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不过曲天枢竟然从来没有把云轻和云瑶混淆过,这件事夏沨还是挺佩服他的,云鹤在云轻的刻意伪装下都分不出来,难怪他能追到云瑶。 夏沨只是睁开了眼睛,并没有着急起身,她发现祁言居然还没醒。 以前祁言从不留宿,也不留她过夜,之后的几次例外又睡得比她晚,醒得比她早,所以夏沨没有祁言睡觉的印象,她甚至以为祁言是一台机器,不需要睡眠。 夏沨轻轻地把手拿出来,想盖在祁言的睫毛上量一量,但她只稍微一动,祁言就睁开了眼睛,本能地嵌住了夏沨的手腕。 “疼。”夏沨嗔了一声。 祁言眼底的防备渐渐隐退,但没有松开夏沨的手,反而往身前带了带。 夏沨试着将手从祁言手里抽出来,并没有得逞,于是保持着这个姿势问道:“祁言,你是不是不喜欢海?” “还好。” 其实祁言觉得无所谓,他没什么喜恶的分别。 “我挺喜欢的。”夏沨说。 祁言知道。 “那我还想再多玩几天,不想这么快回学校。”夏沨觉得祁言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好。” 现在夏沨确定,祁言真的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夏沨坐起身来,冲着祁言伸出手:“手机拿来。” 祁言递给了夏沨自己的手机。 夏沨接过来看了一眼,人脸识别打开的。夏沨想,也行吧,然后拨通了夏杰的号码。 “哥,你干了什么,祁言要把我扔到海里喂鱼,你快救救我。” 电话对面的人没说话,显然没想到祁言这么没品。 祁言也没想到。 不过很快,他就起身找了一台电脑打开,在教务系统中挂了停课通知,另外登录了夏沨的账号请了两周假。 等祁言关闭电脑的时候正好看到夏沨朝他走过来,拿起桌上的新鲜草莓塞进了嘴巴里,边吃边拿了一颗给他。 “看,这不就解决了,还可以再玩几天。”夏沨说。 夏杰和她父亲不太一样,兄妹之间感情虽然不深,但夏杰没有恶劣到不顾她的性命,夏杰将那个还没来得及冒出来的“假”祁言按了回去,同意不再找祁言的麻烦。虽然夏沨也知道,夏杰这只是权宜之计,但生活太安稳了没什么意思,她和祁言都不太习惯,夏杰时不时捣场乱也可以当做课余游戏。 祁言接过草莓,然后打开电脑,将界面转向夏沨说:“是两周。” 夏沨将堆成的草莓塔整个搬到身前,看着祁言说:“好甜。” 没等祁言回答,夏沨就接着说:“我说的是你,祁教授。” 说着夏沨捞起了祁言的手臂,从衣帽架上选了身西服让祁言换上,她挑了一个细吊带的黑色裙子,在渡轮的最上方找好位置拍了张照,然后传给了云瑶,并且让云瑶传给夏杰一份,作为夏沨被祁言要挟的证据。 夏沨收到云瑶修好的照片已经到了晚餐的时候,夏沨和祁言分坐在长方形的餐桌两边,夏沨把照片投到了屏幕上给祁言看,夏沨笑着拿起酒杯敬祁言:“你为了引我哥现身送了曲天枢一个店面,我从我哥那拿了一个,但是登记在我名下,跟你没什么关系。” 夏沨拿的是那家MCN公司,她在平台上开了一个新号,po的第一张照片就是这张合照,配文是: Mr Smith amp; Mrs Smith 一声清脆的敲杯声后,夏沨落入了祁言怀里,杯子里的酒一滴都没洒。 旅程还没开始,祁言就开始喜欢大海了。 -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