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杯珍珠奶茶》 重复一样的日子 -0-我死了!这玩笑不好笑。 好烦,公车里手握紧垂掛握环,身体跟着公车起步停车摇摇摆摆终于到站下车,忍住一股在肚中的酸气不能吐出口,车窗外街景转移到住家附近的站牌,按下车铃钮亮起小红光,前贴对方后脚刷卡下车,终于脱离拥挤地空间,路灯打亮街道,这是他毕业后开始上班最不习惯的日常,没有办法的事机车坏掉要修理暂时转乘捷运及公车上下班,身不由己。 单单一趟回家之路真得好累,转开插进钥匙孔的钥匙打开屋门。稀松平常不过。 家里没有开灯暗成一片,这样也好,他疲惫摊坐在客厅沙发上头向后倒在沙发椅背上,双手大力揉向脸,真得好累,什么时候能够好好休息,回头是岸不在当社畜为别人工作。 可是,他的钱还没有存到够开店本金,拥有一家饮料店自己当老闆,大学期间在饮料店里打工看透机会是给准备好的人,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点点里面的app还差多少钱就能完成他的梦想第一步。 叮~外送平台app跳出外送接单讯息,要不要接下来他心里多少在挣扎犹豫,手却很诚实滑开察看里面的条件,怎么跟上一笔是同一个地址,按下接受换上平台的制服,这下想起机车送修,还好距离不是多远骑脚踏车当作是运动,他心里安慰着自己为了未来要多加努力。 「你好,我要取餐。」 同区游走外送员聚集在这一家店前等待取餐,他停妥脚踏车下班后找人聊天一吐上班受的鸟气,却紧闭起嘴防止衝出阵阵慾望,手上的订单号差一号就到他了。 「少年,对看好来?里外都有对。」 摊位后顾现场又忙外送单打包的咸酥鸡老闆娘出声招呼,下一位外送员机车停在店门骑楼前,老闆娘双手没有停下来拿杯水的时间,更别说拿下口罩喝口水双手忙碌地打包下一号。 利用等待时间在外送群组里喷废话,耳听老闆娘高喊着号码上前取餐,隔壁少数24小时营业的饮料店同样是外送伙伴们一致认同宵夜热门取餐点,心想真得好巧不同家店却出现同一个取餐号码,这样机率有多低。 心想要是去买张乐透也许有那么一丝机会拉近他开一家店的距离,咸酥鸡老闆娘将东西打包好放在柜台上,他些许恍神拿起客户的点餐欲回头向老闆娘打招呼一声,可能是她在忙没有听到,蔡宗翰提起热食袋熟练地往外送箱里固定好,踏上脚踏车踏板起步往目的地前进,晚风吹散上班时受得鸟气,完成订单更能接近他开店目的一步。 回到家蔡宗翰将脚踏车停妥在屋内一角,家里亮灯是他女友上小夜班回来是吗?怎么没有打电话叫他去接她下班,这要好好说说她。一个女孩子晚上独自走很危险。 蔡宗翰在客厅沙发找到他的女友,见女友紧抱他下班后脱下来的白衬衫,脸上的泪痕看来是哭到睡着,他坐在沙发边用手摸着她的脸轻轻地懊恼话语说道。 「我知道我工作很忙没有挪出时间陪你,相信我一定能给你更好的未来。」 蔡宗翰起身将客厅的灯关上,拿出居家服进浴室里洗去一身汗水,隐约传来他的手机讯息提示音,他相信女友不会去翻看他的手机,心想应该是平台外送订单讯息要不要接,他洗好澡走了出来查看内容,怎么是送达同一个地址却不同的餐点,不能一次点好来吗?有钱赚接还是不接?! 蔡宗翰轻松地坐在客厅地板上静静陪着熟睡的女友林夏芬,头发微湿用毛巾盖着胡乱抓乾几下,滑开几个人私下聚集的群组上传这一个地址都在深夜时间送餐,提问是做什么职业类别。 蔡宗翰手指往回滑到前面一大串未读讯息,他死了!怎么可能他人明明就好好的,这玩笑不好笑。 在手机上按下问候家人文字话语,发出传送。 群组里开始大惊小怪说是不是第七天回家了~~~ 什么回家他没有死好吗?胡乱说话,手指快速在手机介面上字串相连想想又删掉吓吓他们也蛮好玩。 -1-同一个地址 蔡宗翰抱怨起第几天他的机车还是没有修好,下班挤公车单一趟回到家就快累死,手指按下墙面电灯开关瘫坐在沙发上拉下领带解开束缚,这样地日子随着手机记帐数字增加,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一天天在进步,这个订单讯息怎么又在同一时间发出还同一个地址,同样店家同样的品项。 「有钱真好??。」 蔡宗翰手指按下接单后,简单冲个澡换上外送平台制服,留下便条纸给上小夜班的林夏芬,出去接单回来会带清粥小菜一起吃,好久没有坐下来聊聊天说说话。蔡宗翰关上大门转上钥匙声响,拿起背包式外送箱脚踏车牵出屋外,骑上道路往领餐点去。 咸酥鸡摊柜顾现场的老闆娘忙到没有更多力气招呼,脸色相当地臭,外送员站远一段距离没有皮皮地聊天练疯话,做人识相点,蔡宗翰听到老闆娘在喊外送号码,隔壁饮料店同样的号码,这么得巧一连几天都发生一模一样的事,他不敢多话拿出手机确定好餐点号码整个提走,放进外送背包里跨上脚踏车往送餐的地址,才刚起步,平台讯息发送同一个地址多出隔壁饮料店订单,他今天太幸运连忙抢下接单,饮料店太神叫号做好等着他拿,他今天真是幸运点着13杯手摇饮品项确定好从柜檯上拿走,放进脚踏车后侧加上的掛袋里,固定好及保冷效果稳定下来,这一趟他相当开心奔向同一个地址。 「你好,你的餐点。」 蔡宗翰站在社区铁门前发出讯息,不久一个身穿白色棉质背心深蓝色短裤夹脚拖一头乱发阿宅男人拿着手机出来,应该是在找他取餐。 「这里,少年人???。」 蔡宗翰视线透过警卫室穿堂落在社区中庭一个阿伯吆喝声,要他进来。 「一下子警卫不会管。」 既然对方这么说蔡宗翰提起保冷掛袋和背包式外送箱,乱发男人刚好取完餐打开门,他就顺势进入大厅内穿堂到社区中庭,一群穿着同款吊嘎短裤的阿伯们在等宵夜。 「确定餐点??。」 「没错,没错??。」 其中一位阿伯打开绑紧外包装满满油炸物分装袋和数量相符的手摇饮,嘴里嘟囔囊说起话。 「没有见过你,刚来欧?」 「不常跑这一带住宅区,机车送修改用脚踏车范围缩小。」 蔡宗翰确定平台讯息传来取件完成,这一笔交易让他的开店可能更进一步。 「安内欧~要是相看打声招呼。」 阿伯简单话家常几句,眼见夜班警卫找监视器拍不到地方哈两口烟,交代蔡宗翰跟在警卫后面走出去就好,给个方便这社区都是熟人。 蔡宗翰顺势跟在警卫后面出去,绕绕这附近住户的生活型态及店面的类型,这一带空店面不少附近也有学校不知道补习班多不多,这样有固定消费客群比较稳定,牵起脚踏车回到屋内点开的亮灯,他真是忘了买清粥小菜,客厅沙发上找到抱着他换下上班时白衬衫衣服因思念而哭泣的女友。 「我一定能给你幸福要等我。」 一天一天地重复循环只有看见手机存款累积数字,他觉得他活着。 -- 杂事一堆 -2-是不是搞错?! 公车里人挤人有够烦,蔡宗翰心中盘算机车行报价又怕修不好,挤公车转乘上下班还要一段时间,前方的车流开始慢速流动,机车机动性远比轿车好,公车终于通过发生事故的现场,一台直行车被左转车追撞在右侧门鈑金凹陷,庆幸两位车主全身上下没有受伤还有力气面对面叫骂,叫嚣要警察过来处理事故,车子就停在路上成为最大障碍物。 两位大爷现在是下班时段车流量最大。 蔡宗翰无力提着自助餐打包便当回到家,按下墙面上的电灯开关,林夏芬留下一张便条纸告知他今天调班改上小夜班,这样就能排连休和他在连续假期到外县市过夜约会,这件事反而让他开心不起来碎嘴。 「能不能不要变来变去,我都决定好要跑外送,住宿也取消。」 这件事让他不是很开心,林夏芬对人就是太好什么事都答应才回头跟他说,打开便当食不知味填饱肚子,边滑着手机行程表及预算表,又要修正出游少赚的跑单及填补计画支出的部分。女人有够烦。 蔡宗翰疑惑不解怎么还没有订单出现,他注意手机时间来到11点宵夜正热闹的时候,也好早点睡身体受不了长期这样操,简单收拾拿起衣服进浴室洗澡。 蔡宗翰自嘲他是怎么回事难得休息担心没有单进来。 「天生劳碌命啊。」 开门的声音出现一定是林夏芬回来,不对,她不是说要上小夜班,怎么会这时间回来?! 林夏芬接到一通紧急电话,刚放下的提包和外出鞋回到身上,握着钥匙的手慌乱将门上锁直奔出去。 街口转角一台机车在轿车车底卡死,林夏芬在急诊室服务见多人来来去去,她主动向在场处理的员警表示职业后,脚步虚浮的走向白布旁,请在场员警掀开一角,一个失去上半脸露出脑髓全溢出,掉落眼球被车轮碾爆液体渗透车轮胎纹,鑑识小组用蓝色的搁架将这惨状与外界好奇眼光隔离,进行拍照蒐证。 现场处理员警们有制度分工对肇事者进行酒测,死者头壳锐利地切面需要科学来解答谜题,切面太乾净散落的脑浆搅和马路上的尘泥,拼图缺上一角永远不完美。 「意外,还是?」 其中之一的员警向鑑识组提问,一看就有问题切痕太漂亮,附近搜索没有可疑的兇器和以往的交通事故现场太诡异。 「怎么看,人为有可能吗?」 监识组没有收集齐证据及存有潜在可能性,只能摇头不好当场下定论,一旁变形遭撞的机车拉出车底盘躺在马路旁边等待拖吊车运走,员警做好纪录后将车子移动让车流量疏通,他们要拉那台变形的机车做鑑定。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林夏芬站在路边失魂望向救护车连鸣笛都没有,只闪着警示灯将人抬上摊架往医院的太平间暂放确定身分后,通知家属来领,她无助失魂的按下手机里的号码,她要怎么说出口,她慌了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能一直哭,一直哭,让一旁女员警不知道怎么让她安定情绪下来,女警只能轻拍她的背接过电话将事情描述一边。 蔡宗翰洗好澡出来听到订单讯息声响起,毛巾擦乾头发犹豫接还是不接,按下接单自嘲说道。 「爱钱连命都不要。」 蔡宗翰边换上外送服,另一手滑动内容查看又是同一个地址自言自语抱怨几句。 「机车什么时候修好。」 蔡宗翰单肩掛上外送背包检查确定有塞入冷冻库冷冻如硬石的保冷剂,订单上面显示13杯手摇饮。决定要催促机车行才行,一直挤公车他迟早会疯。 蔡宗翰接近越来越熟悉地街景,咸酥鸡摊掛上临时有事公休。 「难怪今天没有咸酥鸡的单。」 店门前选好停车空间架好脚踏车,一台没有鸣笛的救护车闪着警示灯在车道上行驶,城市里日常的一个画面。 一旁刚抵达对打平台外送员休息停下来喝杯手摇饮,手摇饮料店老闆招呼着单还在做要等一下。 蔡宗翰眼前订单应该出餐,怎么没有看到打包饮料袋,只剩下老闆一人在顾店,交情颇熟老闆和对打平台外送员间聊中透露出男员工临时和女友去约会,找不到人只好跟自家老婆先顶着,他让老婆回家哄孩子睡觉,累归累日子是两个人在过。 「好了??。」 手摇饮料店老闆一声下拿出两个纸箱和一袋装满奶茶外带口绑得相当扎实,他们上前去清点数量,对方外送员熟练点起纸箱里杯数,确定后搬上机车外送箱。 蔡宗翰将13杯手摇饮放进有保冷剂背包里,时间来到12点多,附近大学就读租屋学生跑出来买宵夜见到咸酥鸡掛上临时公休牌子转向买手摇饮料店填饱肚子。手摇饮料店老闆顾前顾后忙着。 蔡宗翰心想自己以后开了手摇饮料店要注意员工请假问题,要开到这么晚附近大学生晚上会夜游或出来找食物吃,要好好分析潜在客群属性及出没时间才行。固定好外送背包往送餐点前进。 「来了。」 社区阿伯这次坐在大楼外的花圃石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抽着烟,等人送手摇饮过来。 「还以为你不接。」 阿伯接下并清点数量没有错,相当地满意蔡宗翰服务。 「咸酥鸡摊临时公休,我还以为没有单。」 蔡宗翰间聊几句,让他的社畜生活有些那么不一样,简单道别后,这次回程记住要买清粥小菜等女友下班一起吃,聊聊天说说话也好。 蔡宗翰手提温热地清粥小菜塑胶袋,手指按下墙面上的电灯开关,林夏芬怎么抱着他换下的衣服哭到睡着,想必是女友太想他,他也是,放下清粥小菜滑开手机上面累计的数字,再差一点他的目标就要完成第一阶段了。 「我答应要给你幸福。」 蔡宗翰坐在沙发上轻摸林夏芬脸上的泪痕,亲口说出他的承诺。不知道她听不听得到,蔡宗翰嘴巴靠近她的耳朵重新说一次。 「我答应要给你幸福。」 -3-骗子 林夏芬对蔡宗翰的控诉他是个大骗子,他骗了我,说好要连假出去玩,说好要存钱开店自己当老闆现在丢下她一个人。 林夏芬下班回到家收到员警的通知他在外送过程发生车祸,连忙赶过去的路上一直希望是小车祸没有事,没有事,员警的语气保留许多事,长年在急诊室里看透不说尽话语背后的事,拜託不要成真,不要成真,一到现场地面上盖着的白布,人在现场双膝一软低头啜泣头发垂盖失魂的面孔,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到院前死亡。 「骗子,你这个骗子??。」 女警上前拉起林夏芬的手臂,发现林夏芬双脚发软移动她到旁边坐着休息,轻声询问后,知道是在急诊室工作的护理师,刚上完小夜班好不容易调班两人可以在连假时到外地住宿出游。 员警们整理好现场及随行救护车到医院,让女警派车送林夏芬回家休息,他们再联络家属过来处理,车祸发生原因要在鑑定釐清,头盖骨乾净削断一分为二,眼睛和脑袋内组织全不见这样的状态不适合给一般民眾看到,太惨了。 「有什么想法。」 员警私下聊起手起手落划在脖子上,头骨的切面像是用工地的电锯切除平整,车祸现场一瞬间怎么发生,匪夷所思不经想要问看看专业地鑑识小组。 「还不清楚,要将机车的零件找回来验血跡反应才知道。」 鑑识小组人员心中有些假设,但真实会由科学证据来说话。 「捡不回来?!」 马路上的血跡,脑髓液及四轮车轮下的眼球液全都搅浑一起验才知道。 拖吊车人员在警察要求保全证据下,请来拖吊货车将整台轿车吊起放置固定拖吊车的车体货架里面,夜风里隐约传来一丝丝腥臭味,让当场作业人员闻到强忍住反胃的衝动。 按照民俗仪式,家属进行招魂动作。 道士身穿着红色道袍,让家属手握番,长长竹竿上有着白布及招魂者的照片及姓名,手持三清铃嘴里念念有词将魂魄收回,道士掌中规律摇响铃声怎么请都请不到,有这种怪事让人不解,还是决定结束仪式。 「他有什么心愿吗?」道士转向家属问道。 「他说要多存钱开一家自己的手摇饮料店??自己做老闆。」 蔡宗翰的母亲哭红了眼,眼神看向儿子的林夏芬,她要怎么向儿子女友交代。 「你这个不孝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蔡妈妈不要骂宗翰了,让他好好走吧。」 林夏芬原本站在后方上前安慰男友的妈妈,突如其来的意外没有人不伤心,只能等待车祸原因将后续问题处理好来。 「宗翰的东西,我??我会整理好来。」 「是我儿子对不起你,我将你当作是未进门的媳妇看待,如果可以的话??。」 「蔡妈妈现在先别说这些,我需要好好想想??。」 林夏芬的心会痛,她失去爱人看到宗翰家人想起来就痛,她的心不是铁做的是肉做会痛,很痛,很痛。 「妈,不要耽误人家的青春。」 蔡宗翰的弟弟劝母亲不要再说,后续事情由他和爸爸处理,无缘的大嫂不该被绑在伤痛里。 「给我个时间会过去拿,你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蔡宗翰忍住悲伤说道。 林夏芬脸上厚重的黑眼圈长期排班及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处理,这些要感谢她对哥哥的付出。 「让我好好送宗翰一程,可以吗?」林夏芬不想心中留下遗憾问道。 「嘛厚。」 蔡爸爸点头答应这件事,视林夏芬为大儿子宗翰未进门的媳妇不该现在一脚将人踢开太不通情理。 「谁也不愿意遇到这种事,遇到就好好处理过日子。」 蔡爸爸说完,坚定话语背后是转头用手背抹去男儿泪,大儿子怎么死成这副模样,死得太惨了。事情为什么要发生在这一个老实努力工作有梦想的年轻人身上,上天太不公平。 「有够衰小。」 收魂者目睹现场经过和前来的上司七爷八爷抱怨几句,这下城隍爷要是怪罪下来,他可担不起。 「(魂魄)走到逗位去?」七爷要下属不要生气劝告说道。 「(魂魄)时间还没有到衝出来是算在我头顶?」 「肉体破成安内,难还阳??。」 八爷清楚下属收魂者在气什么事,三魂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七魄碎裂成这样他们要玩拼图都难拼回去。 「(魂魄)连地府都去不成了。」收魂者连续一连串三字经五字经国骂出口。 「衝三小,没脑是安那看(魂魄)善恶功德??。」 七爷和八爷互相默契跟随一口口叹气,收回多少算多少。 「(魂魄)亲密的人身上找看看。」七爷提醒下属说道。 「只好安内。」 收魂者和七爷八爷核对生死簿,这场车祸是自撞后轿车驾驶身亡,现在命大躺在医院里只有胸骨骨折,这个冒失鬼明明阳寿未尽撞上这场车祸成了替死鬼。 「先找到再说。」八爷感叹再次提醒下属脾气收一点说道。 -- 怪事特别多 -4-机车行 又是平凡的一天,蔡宗翰加班晚下班没有挤上满是人的公车,就是班距拉长错过要等一段时间有些不耐烦,去买杯手摇饮料怕跑走,坐下来安心吃个饭空档更是没有,机车什么时候能修好,坐在公车座位上手机显示时间来到11点13分,道路两旁店面机车行都拉下铁门,公车司机准备要收班,他的肚子好饿,街道上巡逻车开始驻点盘查。 永远的好邻居随时招牌点亮招呼清醒的人,蔡宗翰踏进便利商店里门铃配合深夜不扰他人清梦,改成在员工休息室或是仓库响声,大夜班员工头探出来看,嘴边嚼动应该是在休息吃饭,他肚子真得很饿想要找人聊天吃饭,不想要吃这种冷食復热的微波食品,手机外送平台讯息准时出现订单,心想要不要去阿伯哪里间聊天? 蔡宗翰心动变行动放下手边食物,脚步急急忙忙回到家脱下上班的白衬衫西装服,换上轻便服及推出脚踏车,差点忘记按下同意接单,轻快地心情出发去赚这笔外送费。 咸酥鸡摊怎么不见老闆娘在打包,换成另个男人臭脸一个他自己对好外送订单后直接拿走,他个人点的鸡排还有一些炸物包成一袋顺手拿走,再去隔壁手摇饮料店,奇怪,今天换这家有事临时休息,也对老闆说过家里有小孩确实有些不方便,夜猫子出来找食物往咸酥鸡摊聚集过来,他要急着送餐才行,这区几个长跑单今天怎么没有跑,蔡宗翰有些迟疑要点开群组来看,时间提醒他拖太久了踩上脚踏车车板往送餐目的地前进。 「今天卡晚!」 阿伯坐在花圃抽了几根菸成正比烦躁指数,口气不太爽的问话,收下咸酥鸡清点怎么多出一包来?! 「下班还没吃饭想找人聊天。」 蔡宗翰停妥脚踏车嘴边交代多出是他的晚餐,脚踏车放置安全处上锁。 「督下班?」 这社区里住不少上班族,加班很晚下班更是不少,夜班警卫打开大门让夜风吹进穿堂到达中庭,开啟电风扇吹散白天残留冷气。 阿伯顺势领蔡宗翰走进穿堂经过警卫室,往常一样坐在中庭设置户外椅上面吃起来,不一会住户走了出来。 「聊聊就认识??。」 「今天真可惜没有饮料??。」 「手摇饮料店今天临时公休。」 蔡宗翰眼前全是穿着吊喀拖鞋居家放松阿伯类型,不顾形象大口咬满鸡排多汁美味。 「家里不准吃!」 「少年人准备自己爱吃,那理我们这些老人。」 「蕃薯小时候吃到怕,现在人说要减肥吃地瓜最好??受不了。」 口嫌体正,还是一条吃一条梅甘薯条,蔡宗翰有个疑问眼神环看四周环境问道。 「这里吃住户不会抗议噪音吗?」 「现在都装什么气窗,我们又能多大声??!」 「他不懂,最近新来的。」 阿伯两指间夹着条状甜不辣往嘴里送,一脸蔡宗翰太嫩什么都不懂就闯进来。 「太吵管理员会过来巡??。」 其中一人的阿伯指向警卫室位置,监视器发出亮光。 「不要太晚回去,大门关起来管理员就要准备睡觉。」不忘提醒蔡宗翰说道。 时鐘指向快要深夜1点阿伯催促蔡宗翰这个年轻人离开。 「上班身体要顾。」 「为什么要订13杯手摇饮?」 蔡宗翰点着现场的人不到杯数数量。 「爱喝不行是不是,管到这么多。」 阿伯将蔡宗翰赶在管理员关门上锁前离开,送他离开前千万的叮嚀说道。 「回去时要小心。」 蔡宗翰想想多久没有和爸爸妈妈弟弟一起吃饭,工作赚钱是要开家自己的店做主,拿出手机确定数字累计再一下下,他就能完成第一阶段了。 对了,机车送到哪里修,蔡宗翰脚踏车停在路灯下滑开手机才想到现在是深夜,机车行都关门,脚重新踏起脚踏车踏板,车轮转动带领特别不一样心情往有人等的家前去,顺道去买林夏芬爱吃的清粥小菜。 -5-轨跡 车祸现场员警找到轿车亡者的手机,幸运没有被车轮碾过,市面上号称耐撞保护壳膜起了绝佳作用,员警手指点开外送平台的app幸运是手机萤幕还未达上锁时间,交给熟悉高科技的年轻员警改萤幕密码暂时先用来查手机主人的身分好联络家属过来处理后事。 外送平台社群组员经过路段,一则则互相报平安的讯息跳出,员警顺手拦下一个外送员询问怎么看上一笔订单,也许有人认得这一台帐号的主人。 外送员一见app内上一笔订单,有感而发说道。 「要问看看跑晚上的人,这些店都是下午到深夜营业,现在不是开店做生意时间。」 头顶上太阳发威热气直飆。 员警不排除持有手机者平日时间是正职上班族,下班后跑外送兼职。 「抢钱抢成这样,连命都没了。」 点开app这一个月跑单下来的数字,感叹啊。 员警想到什么事再问看看外送员的机车会给那个机车行师傅修,有那么一丝机会撞上认识的人,拖吊场派来第二台小货卡将变形的机车吊起放在货台上,零散的碎件捡起来收进盒子里等待鑑定结果。 员警寻着外送员的提示找到常去维修机车行询问,个个摇头没有见过可是一看到变形的机车欲言又止翻看手机照片沾满黑色机油的手指按压放大萤幕,却又收手怕弄脏。 「直接说,没关係。」员警手指缩放萤幕的大小给师傅看。 「改过的车~~~~啊是~有出过车祸的可能。」 师傅忍不住良心苛责,说出口一些焊接痕跡明眼人看到是非法改成合法,心中的揣测掀起波澜衝出口话尾却转为保留几分。 「少年人改?啊是?????就就不好说~~~」 「要去监理站找验车的。」 员警心中充满叹气,抓不完简直就是拿命在赌。 「这里断裂,车轮圆盘变形是割到什么?」 机车师傅看得好奇多问几句话,要变形这样是撞到石头?!轮胎内圈整个脱离相当少见。 员警反倒觉得是一道曙光,手指点着脑袋格点点。 「破西瓜。」 员警些许透露车祸内容鼓励师傅推测,将看到眉角说出来。 晚上时段咸酥鸡摊生意更加忙碌让老闆娘没有喝口水的机会,员警到来不防倒吸一口气急忙问道。 「太吵,还是油烟味让邻居住户打电话报警!」 「不是,来问有看过这个外送员没,长跑这这个段。」 「有啊,昨天也有来。」 「昨天?!」员警听得心脏紧缩一下,下意识揣测问出口。 「老闆娘你有阴阳眼?」 「为什么要这样问?」老闆娘没有正式回应有还是没有,转移话题的撇开焦点。 「做生意就没营,没有美国时间跟你们聊天。」 「不是,老闆娘伊三天前出车祸。」 员警急忙解释他们是来调监视画面确定外送员的身影及长相,等待鑑识组验dna确定身分花费更多时间。 咸酥鸡摊老闆娘沉默后,从围裙前口袋里拿出手机叫唤在家休息等换班儿子过来,调出店内的监视器画面给警察将他们请走,决定临时店休一天。 越晚咸酥鸡摊的生意越好,外送员一个个聚集在人行道上滑着手机杀时间等待出餐,员警当然抓紧机会问话。 「这一间咸酥鸡摊送餐那一段时间最多人?」 「问这要这干嘛!」 「这个帐号看过吗?」员警二话不说直接切入重点。 「他白天在上班,休假要陪女友,有时有,有时没有,怎么?」 外送员见过几次这个人,各自跑单目的地不一样,见过几次面没有深入聊天。 「帮你问看看在哪一区常跑,不离住家或是公司太远。」 群组里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不解的浮出水面。 「将人叫来???。」 「他说他在加班,今天没做。」 外送员将群组转贴图打开上面的大头照确定是他亲眼见过的外送员人脸,放大蔡宗翰大头照。 「就是他对吧!」 员警从脚冷颤到头顶,上面的时间正是今天这个时候,死者的手机还躺在证据袋里怎么能传讯息到群组里。 「多久没有看到他?」 「没看到,他在加班??。」 外送员听到取餐叫号声,手机画面向老闆娘对号码及餐点品项数量,老闆娘有话要说的指指员警窃窃私语。 「他三天前车出车祸,怎么人能加班?」 外送员提着大包小包走过来跟员警再次确定问道。手上热气腾腾咸酥鸡打包进外送箱里,抓紧短暂时间问话。 「我们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 学弟员警拿到外送员传输过来群组截图及发话时间,要回警局里调查才能确定是不是有人用网路版在回应,网路版登入进去同样能发话出来。 「这种揣测玩笑很恶劣。」 外送员眼神恶狠狠瞪着找常他们碴的员警,安全帽戴好直奔进车阵里将人甩开。 学弟员警吃惊比吃到车灰还要惊悚。 「学长~~~~我们先去城隍爷哪里拜拜比较好。」 员警两人一组巡逻中途绕道去拜拜求心安。 -6-机车 蔡宗翰终于在机车行打烊之前抵达,他记错家机车行吗?怎么没有看到他的机车在店内摆放,还是修好放在仓库不佔位置。 「少年要找什么?」 敞开机车行深处柜檯后白色吊喀手拿着扇子扇风的阿伯起身探头说话,加大声量让呆头呆脑蔡宗翰找寻声音的头定位注意。 「这里??。」 蔡宗翰注视在店外洗手台满手肥皂黑色泡沫修机车师傅,两张脸互相比对几分神似应该是父子的样子。 「我的机车坏了,请拖吊车帮忙拖走不知道有没有送过来这里维修?」 「什么车种?」 阿伯边走边扇蒲扇纳凉,指向翘脚用板凳让蔡宗翰坐下来聊天。 「进来坐。」 蔡宗翰婉拒阿伯邀约他还想要去买个清粥小菜和下班的林夏芬一起吃饭,拿出手机里拍下来机车照片及车牌。 「呜没?」 「要问我儿子才知道,可能要到白天上班问拖车拖到哪一家去修??放几天保管费要先去缴。」 「我??可能没有去缴就一直放在拖车场,谢谢提醒。」 蔡宗翰真是笨啊,机车根本就没有领出来怎么修,只能等到白天或是直接买一台新的机车代步,他的梦想基金减少一些,心疼。 「现在准备关门,你上班有时间吗?」 白色吊喀的机车行阿伯热情多问几句家常话,真麻烦,提醒眼前做事冒失的蔡宗翰。 「这要快去领,放越久钱越多。」 机车行小老闆关上骑楼的招牌灯,偏偏这时柜台市话机响起,1手拿起话筒贴向耳朵另一手在簿子上抄写。 「找时间??。」 蔡宗翰只好向机车行阿伯道别,往下一个明亮清粥小菜招牌敞开店面,绕了点远路勉强赶上捷运转乘末班车公车回到家。手上的餐点挑选外带盒装,几个大学生情侣合伙一桌吃热闹气氛,蔡宗翰想想他还蛮喜欢那群阿伯,拿出手机查看时间快要接近11点要赶紧回家等女友下班一起吃宵夜。 公车上补习下课厚重背包的学子,坐在公车双人位置背包直接甩放在隔壁位置上,手滑着手机带着耳机,这就是平日的景象,一个紧急煞车让人往前倒蔡宗翰透过车窗望出去,车辆没打方向灯从外车道切进来,吓得要停靠站司机重踩煞车,手上的清粥小菜好险没事。 蔡宗翰回到家,手指按下墙面的电灯开关,今天怎么灯不会亮,他该不会忘了缴电费拿出手机的手电筒模式查看电箱正常,冰箱上面留下的便条纸证实,他真得没有缴电费等復电时间,他不想要摸黑吃饭去找林夏芬给她惊喜,可恶,他的机车还没有从保管场领出来修理。 他到底在干嘛??。 蔡宗翰手机里最新创一个社群,点点几个字发出,代步脚踏车和刚买的清粥小菜去找那群老大哥求救。 「我们今天没有点餐,怎么自己上门?」 阿伯三人成群聚站在人行道花圃抽烟,眼看停下来蔡宗翰年轻人身上的白衬衫西装裤和拖鞋。 「刚下班?」 蔡宗翰将刚才遇到的事说一遍??。 「妹子比我们这些老头好~」拿出香菸请这位年轻人。 「哈~舒服,女友不喜欢我抽烟,多久没有抽了,全为省下香菸钱。」 身为年轻人代表蔡宗翰努力加班和兼职抢钱目的全跟这群阿伯们说,尤其是公司无理取闹的女主管。 「改天是我辞掉公司。」 阿伯们听得笑笑嘴边吐出烟~~。 「警察出来巡,有够麻烦。」 一群阿伯视线看向远方警车闪眼标志灯,几个大男人聚集说话聊天总要上前盘查一番。 「找人麻烦。」 蔡宗翰滑看手机时间该回去,不让女友林夏芬下班回家找不到人,她会担心。 「谢谢,你们请得烟。」脚踏上回程。 蔡宗翰回到家前,去趟转角便利商店缴电费向后手摸不着西装裤口袋里的皮夹,脸开始发绿直衝回家里,拜託女友先回来还有是忘了锁门钱包钥匙放在矮柜上忘了拿,蔡宗翰一踏进屋里发现在矮柜上的钥匙和皮夹他松了一口气,客厅里的暖光檯灯照沙发上睡觉女友背影,等到他累了睡着了,蔡宗翰坐在沙发边弯身在她耳边说道。 「我会给你幸福,我保证。」 -- 13杯手摇饮料 -7-13杯手摇饮 手摇饮料店里网路连线触控式萤幕,连续几天在深夜11点多出现订13杯手摇饮,这附近的夜猫子真不少,顾店的饮料店老闆急忙不乱双手来来回回标准流程製作手摇饮,摇到手腕痛手臂要给推拿师推拿才行,推出季节性饮品品项眾多备料多需要煮料更多,一个人真得忙不过来。 「来取餐。」外送员出示手机上面的订单。 「刚做放着怎么??没做???!」 老闆忙得团团转见标籤机出口还掛着一排串白底黑字标籤,真得没有做好来。脸上尷尬笑了,请外送员试喝新上市的手摇饮品项。 「不好意思等我一下,人手不太够。」 外送员坐在机车上滑开手机看哪里还有单能顺路接,员警深夜巡逻到这里来,眼神不太友善看着他们,自然口气好不到哪里去。 「什么事?」 「还记得问关于帐号的事吗?」 学弟员警提起胆子说出口,尤其越接近七月半更加小心说话。 「他的身分经过家属指认确实死亡,你们群组有没有人知道他的帐号密码网路登录?」 「那要问他的女友,怎么会问我们?」 外送员收起惊讶的表情,洩露出真得死亡的不可思议事情,拿出手机转到社群里询问有没有人在。 叮咚,叮咚的声响换来是找不到人,或者有没有人知道他的网路帐号,大概知道是在哪一区的大楼上班公司其他细节就不得而知。 「有车牌号码就能去监理站调。」 外送员对于妨碍他赚钱的员警感到相当不耐烦,手摇饮料店的老闆怎么只有一个人在忙,手脚俐落点不要浪费他时间,口气加重些衝向做事手摇饮料店老闆。 「老闆怎么没有多请人?」 「约会,员工跟着妹子走。」 手摇饮料店老闆弯腰从柜子下拿出垫在杯下的黑色塑胶杯垫数着数量塞进纸箱里,另一袋放进一杯杯手摇饮,外面一层塑胶袋绑带绑紧来。 「老婆要自己找,不会天上掉下来。」 见外送员搬运出餐饮料进外送箱固定后骑车离开,学弟员警决定拿出手机翻拍监视器画面向手摇饮料店老闆询问。 「什么时候见过这一个外送员?」 「没什么印象??可能不是做长期。」 手摇饮料店老闆看完没有印象,后面煮滚珍珠桶发出计时器警报声。 「我需要休睏。」这样做下去身体受不了,网路连线的标籤机吐出一连串标籤,越晚生意越好。 「学长毛毛的~~~~。」 学弟员警耳朵是听到标籤机打单声音就是没有看到白底黑字的标籤,加上手摇饮料店老闆转身进去后面煮珍珠没空理他们。 「没事。」 学长员警按照往常巡逻路线,心里还是多绕一下到城隍爷的庙里拜拜,到底是哪里出问题,时间怎么会对不上。 「白天去一趟监理站??。」 学长员警决定去看看监理所,只能等鑑识组的报告出来。 -8-查案 站在人来人往加护病房内全身上下黑色长袍收魂者就是要找到蔡宗翰破碎的魂魄,苦恼地这要怎么查。 「他是多久没有和女人上床??。」 正在说风凉话的正是同样黑色袍服的收魂者,手臂搭在明显烦躁收魂者肩上,两人个性保有些许人性存在,等时间尽该上路之人好通知他们上司七爷八爷来收。 烦躁型收魂者目标不是躺在床上插着呼吸器将死之人,而是在护理站忙碌写病歷的白衣天使林夏芬,蔡宗翰的魄要是残留在女体内还可以辨识,两人没有发生性关係怎么找。 「闪~~。」进度一直延迟,烦躁将吊郎噹同事推走,他已经够烦。 「一个个找比较快??。」 看在同为收魂者共同做事的面子上可以出力,眼前几个白衣天使很快就读完记忆。 烦躁型收魂者当然知道抓住散落的七魄顺势找到魂,他又不是白痴不知道找记忆,问题在没用啊??。 「说正经,怎么会错这么离谱??。」 该死没死,不该死惨死,一点还阳机会都没有。 「大概是发毒誓,失约或是说谎要被车撞。」 烦躁型收魂者手在白衣天使林夏芬耳边脑侧捞出一些情人之间的誓言。 「不要诅咒不得好死??疯子。」 「自找。」 说风凉话收魂者拉拉衣服,时间差不多该正经工作,一本正经模样站在病床前手探进病人额头拉出一生的记忆黑带确定出生时辰在最尾巴按上黑色墨汁刷黑。 病床旁生理监视器发出警告声响,护理站护理师和值班医生进行现场抢救,最终回归平静。 「引来了??。」 收魂者等不到上司七爷八爷,灵魂味道引来吃灵魂为食的兽灵聚合体,严重被虐待而死心有不甘要报復人类的动物灵,聚集成巨大怨灵体等待死后将人的灵魂吃下肚纠缠不得好过,灵魂被怨气聚集兽灵群体啃咬,如同屠夫一刀刀分割兽灵的身体一样。 空气震动嘶嘶地破碎声,生理监视器萤幕时为黑幕状态,在场收魂者只能待在一旁不能驱赶怨气冲天的怨兽灵,天地自有其道不得违背。 巨大怨兽灵嘶吼勾出利抓上带起一丝白缕,细看兽爪全是细小动物灵撕裂牙嘴紧咬白缕丝带用力拔河撕裂将魂拉出来,一道风吹将怨灵往后退去七爷八爷赶到了。 「缺一隻脚??。」 八爷为亡者上手銬脚銬保住形体好拖上路,厚重木质刑具垂掛在地面上拖行,发出特殊的频率引来地面下无数手将新鲜灵魂往拉下去。 一路受苦拖行走黄泉路直到地府大门,还有一段大距离。 「死没有比较好过活??。」 七爷打开生死簿和下属核对盖手印。 「那个还阳的有下文吗?」 「乱发誓??。」 烦躁型收魂者打开掌心收集的话语,男声对女声说:「下一次,下一次一定会记得约定,要不然被车撞不得好死??。」 「剩下的阳寿只能放在女人身上,这是一种折磨。」 八爷在生死簿上点笔准备记点,却被七爷手上扇子盖住生死簿。 「让城隍爷决定,再不行还有阎王爷,该死没有死是偷了谁的阳寿要查清楚来。」 八爷感叹现在世面信仰纷杂抢地盘,翻开原定该死亡驾驶躺在病床上。 「有钱能使鬼推磨,真不是假的。」 烦躁型收魂者将连续调查结果报告给上司们知道。 「七魄同样找不到??。」 「这就怪了!」 七爷和八爷对这件事更是不解,七魄一向都残留在肉体怎么会不见。 「核?!」 「大胆猜测是镰刀鼬生孩子需要营养丰富的食物。」 烦躁型收魂者推敲这件事,根本没有多大的把握。 「收齐碎魂给城隍爷审??。」 七爷表示知道这件事,凡人蔡宗翰的命,谁叫年轻人铁齿胡乱发誓造就这个运势。 「下属斗胆请教,没有魄如何牵引魂?」 「这样确实难办,难办??。」 -9-证据 机车改装法规需要到监理站验车,加上车龄老旧二手车或是重大事故引擎修復等因素,欲求合法上路更要回监理站重新验车,汽机车辆打滑发生交通事故胎纹深度不足更为常见。 两人一组员警得警车到达监理站表明来意后,点阅该机车牌照的验车记录,发生过重大事故老旧车体改装,超过法定的程序年限,还骑在马路上大街小巷的乱鑽简直就是拿自己和别人的命开玩笑。 学弟员警抄下前后任行照驾驶人姓名及经手的机车行名称,出事车辆就往外地送要不是监理所现在全区连线要查根本大海捞针一样。前任行照驾驶人透过警用系统查清楚来。 两人相互搭档员警一连几天下来相当疲惫不堪,平时的勤务和内勤都要做。 「不轻松。」 学长员警查到现在一点搞不清楚重要动机是什么,生活单纯没有不良嗜好及复杂交友圈。 「公司同事对他的评价待人不错,平台的外送员和他交谈不深,只知道他一放假就跑单,以为是欠债还是有经济压力,年薪条件上来说是不错有些想不通。」 开车的学弟员警就目前调查的资料来看,女友在医院工作经济稳定,两人同居感情稳定没有大手笔的花费及债务,老旧能代步的机车。 「却抢钱抢这么兇!」 「结婚,可能需要用到钱??。」 坐在副驾驶座学长员警话才有说完,副驾驶座的车门被右侧闯红灯的车辆超速撞上,车体受到撞击在路面反转一圈停下来。 「卡在有拜拜。」 资深经验累积肾上腺素急难发挥超人反应手紧拉车门上手环学长员警回神,警力呼叫支援,拉开安全带将吓到无神学弟员警叫醒来。 「请在多派救护车支援。」眼看在十字路口,防止后车高速追撞。 当救护车到达现场将在驾驶座骨折学弟员警送上担架,拉上车门发动鸣笛声响起时,一台小货左转撞上救护车左后侧发出巨响,让当场在处理事故的交警本能跳开相当错愕,怎么一连两台车发生事故。 「驾驶昏过去。」 即时反应交警将小货卡上驾驶拉下来,初步研判疲劳驾驶,警力支援加派拖吊车拖离车辆让马路能顺利通行。 收魂者在十字路口中央捕捉到镰刀鼬出没的跡象,马路上没有煞车痕,完全是直线衝撞上去,小货卡内后照镜吊起行车平安符出现一刀割痕,收魂者更加确定是镰刀鼬所为。不经怀疑是否受到指使所为。抓出轨跡详读??。 拖吊车抵达现场进行拖吊,收魂者意外在拖吊车轮上捕捉到菜宗翰破碎的魂,心念机车的意念残留下来。 闻到新鲜灵魂味道聚集现场的怨兽灵体,怎么能放过一丝人的灵魂,吓得留在现场的三个人的灵魂恍神呆滞原地不动,怨兽体正要一口咬下却被不同保护所弹开,学弟员警身上的制服,小货卡驾驶胸口护身符烙印,最一开始衝撞警车导致车头撞凹轿车司机平安无事,全因自动导航驾驶系统啟动来不及反应改手动直接撞上,打开安全气囊人平安无事保有清楚意识。 怨兽灵体眯起狭长眼防备看向收魂者蹲低前肢攻击姿势,再多一步往前飞扑咬住在现场处理的副驾座学长员警灵魂。 「事情发生的太快??。」交警一句话道尽天人永隔,行鞠躬礼送走同袍。 赶到现场的七爷八爷差点来不急将灵魂从怨兽灵体嘴里救出,城隍爷点名庇佑,怎么会出这种差错。 「怎么错得这么离谱!」 收魂者将留在现场轨跡交给两位上司,他要去追原案蔡宗翰的碎魂跟随将要远行拖吊车离开。 拖吊场一处放置扭曲变形机车龙头握把上,如他所料一魂碎片相当薄弱,收魂者手採集碎魂握紧读取化成文字记录在身上皮纹在黑袍下守密。 蔡宗翰相当地不甘愿怨念,太沉重了。 -- 阴阳两隔 -10-世间没有道理 那个死女人,蔡宗翰怨气冲天将人当作什么低等生物在看的眼神,彷彿他连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怀疑他的高学歷是混出来,明明就是她过分要求将事情复杂化。 「做错,修改错误还有怎么样,为什么要一直重复提都道歉了。」 蔡宗翰和开完会的男同事提起在开会时被洗脸的事。 「这种没人要,才在羡慕嫉妒恨。」 「誒,太大声??。」 蔡宗翰男性同事提醒情绪激动的他,好言相劝的说道。不要落入口舌自找麻烦。 不就一件小事,不时提出来被叮满头包,重复提起不放过他一样。 「就领死薪水,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鐘,被当鐘敲一天。」 男同事拍拍蔡宗翰的肩膀让他好过点。 「凭什么认为自己是对的?!」蔡宗翰情绪一上来绕不开衝出口。 「凭她在最后收尾了。」 男同事将现实说出口,他们确实将事情搞砸,蔡宗翰口中的死女人不知道动什么手脚结案了 「女人天生就是乖乖让男人疼就好,干嘛出来抢饭碗??。」 蔡宗翰这一点真得无法接受,女人生育养育下一代是生理构造上天决定好的事,违背天理天地不容。 「有奶干嘛不用??。」 「仇女啊??。」 「我很绅士好吗!」 蔡宗翰紧捏着单手压抑另一隻急于挥拳爆发的手,冒出手臂上的青筋压抑愤怒。 「对付这种眼睛长在头顶将人看扁的不要让我抓到把柄。」 「让她知道女人就该在家里待着??。」 这些话男同事只是在嘴巴说说,现实要回到位置上当个社畜製造產能。 「你们去哪里!」 两人回到位置上时,男性同事们通风报信要他们低头下来听最新的八卦。 「她主动提辞职,就在开完会后向主管提。」 蔡宗翰听到消息这真是一整天下来最好的消息,耳朵继续接收还有什么好消息让呆板的生活好过一些。 「你过来一趟??。」 蔡宗翰眼见主管亲自叫他进会议室一趟开心地整理好领带,眼睛不时向男同事打暗号等会儿出来会跟他们说,满脸笑意地坐进会议室的椅子上。 「你也知道职场人最难就是人际关係处理??。」主管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是??。」 蔡宗翰等待下一个句关于他的好消息,死女人空出来的缺由他上位补,他年资够,同期同事之间处得相当不错机会很大。 「你做了什么想必不需要我来提醒???。」 主管将资讯部调阅的网路流向情色网页,放在蔡宗翰的面前。 「女性同事们出现一些声音,收敛一些不要坏了自己的前程。」 男同事之间开开小黄色的笑话,尤其是针对那个女人更是不在话下,蔡宗翰收到条列式匿名投诉内容,能怎么办??。 「我会注意??。」当一天鐘被和尚敲一天,话还是要问出口。 「她呢?」 「谁?」主管有些不解哪个特定人物,需要蔡宗翰更明确指向何人。 「开完会说要离职的人???。」 「被挽留???!」主管一脸很不情愿却还是说出口下一句。 「你觉得硬脾气的人会接受吗?」 主管脸上扬起的笑容,说明他对她也相当感冒。 「所以,真得???。」 曾宗翰听到消息相当开心,开会时被洗脸乌云散去。 「别开心的太早,你的问题被呈到上级去,只要再发生一次我可保不住。」 「不会,只要那个看我不顺眼的女人不在保证收敛,收敛。」 蔡宗翰亲口保证这件事,不会再发生全是要那个女人知道有些事只有男人和男人之间才懂的做事方式及默契。 女同事们眼里看他怎么样都无所谓,蔡宗翰心情相当好向男性同事们说明她离职是确定的事,将主管给的警告全放在脑后。 蔡宗翰下班后到地下停车场牵机车戴上安全帽,嘴里哼着歌,手在安全帽扣环鉤上看向后照镜,今天的他特别的帅。 收魂者知道要找谁了????。 -11-第十三杯珍珠奶茶 蔡宗翰记不起来他的机车在哪个拖吊场保管他完全没有记忆了,附近就那几个打电话问清楚来应该很快。他的手机呢?左摸右模,不会吧??弄丢自己的手机,好好想想他去了社区,钱包钥匙都在家里矮柜上忘了拿,他到底没有拿手机出门。蔡宗翰直接去社区一趟看阿伯有没有捡到。 「少年,怎么大热天出门??。」」 机车行敞开吹起工业用电风扇,看电视翘腿纳凉机车行阿伯,急忙上前招呼蔡宗翰。 「有没有捡到手机?」 「手机,你有拿吗?我好像没有看过。」 机车行阿伯用蒲扇拍拍脑袋回想,灵光一闪想起什么事说道。 「对了,机车帮你问到在哪个拖吊场保管,现在手机不见你真害。」 蔡宗翰到底该笑还是该哭,知道拖车保管场在哪里却没有手机导航不知道怎么过去。 「不知道掉到哪里去,有没有好心人捡到送警局。」 能怎么办只好报警求助。 「不要去找警察,我帮你想办法??。」 机车航阿伯语气有些事不好说尽。 「不是有什么gps电视都有在演,还是打通你的手机试看看?」 机车行阿伯让蔡宗翰进来使用柜檯后话机拨打他自己手机号码,一直都没有人接,等到最后一刻被接起。 「派出所,你好。」 蔡宗翰安心下来记住是哪一家派出所,正要说话机车行阿伯将市话机掛断。 「会不会是诈骗集团?」机车行阿伯突然神秘兮兮地说道,讲起年轻时吃过几次警察的亏。 机车行阿伯看向从外面回来的儿子,蔡宗翰连忙向阿伯道别不用再想下去,他要快去领回手机和机车维修才行。 「蔡宗翰??。」 蔡宗翰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回头查看,不自觉主动应声。「我是???。」 收魂者收集其二灵魂碎片血刻印在皮肤下,使收魂者全身剧痛缩起跪地及时一把黑伞阴影救了他。收魂者抬头望向撑起黑伞的女人,他放心下来。 正中午大太阳时间怕晒黑的美白人士全身上下皮肤紧密,撑起遮阳伞出没社区穿堂,收闔的阳伞掛在手臂上不接触地面。 「代收的13杯手摇饮。」 警卫室管理员提醒订餐住户,清点餐点送到齐。不意外管理员收到几杯,曾好奇询问过为什么要一次买这么多杯。 买十送一,买200送促销优惠,警卫室管理员轮几次班相当见怪不怪收下几杯放在冰箱凉凉喝。 「起来??。」 在大厅吹冷气看报纸的社区阿伯叫醒蔡宗翰,拿出饮料请客。 「我怎么在这里?」 蔡宗翰怎么坐在社区大厅沙发上吹冷气,他想起来这里就是那个讨人厌女人住的社区,果然那个女人在信箱柜前收信,被他外送遇过几次偷拍下来她的丑闻。 「对你的怨很深。」 收魂者望向女人的侧脸低声轻语的说话。 蔡宗翰见猎心喜终于抓到她私生活交友杂乱,手在裤口袋后面摸找就是找不到手机。 「我的手机掉了,要去警察局???。」 「掛号。」警卫室管理员再次提醒住户,一箱包裹送达。 住户直接签收后包裹连开都不开,双手抱起包裹撕下个资部分转脚往子母垃圾车内丢。 「有够难相处。」 社区阿伯看得碎嘴几句,旁边看傻的少年人提醒回神。 「认识啊???」 「你说说看有人是这样做人,那一个包裹是公司欢送她聚集大家的心意,我上班一定要跟大家说她多糟糕。」 收魂者搞懂手去捞回包裹,他真得不愿意去开这个包裹光是触摸很痛,硬着头皮就包裹打开后,翻找一件件离职话语卡片,撕碎卡片筑巢產下新生镰刀鼬的雌鼬嘶牙咧嘴威吓,这里全是新鲜怨气是镰刀鼬母子需要营养的好地方。 收魂者双手轻摸着雌鼬安抚下来,一阵凉风穿破中庭灌穿厚重玻璃门。 「冷静,冷静。」 雄性镰刀鼬挥动双臂,他安抚一家人下来。 「有好吃??。」 社区阿伯拿出珍珠奶茶放在小动物这一家人三口前,也许是见到食物安定下来。 「动物是一条性命,怎么可以冷血成这样!」 蔡宗翰聚集向前察看,语气愤愤不平说道。 镰刀鼬一家三口舔食珍珠奶茶窝聚纸箱里休息,收魂者手挥向多话的曾宗翰碎魂重新化成血色文字留在皮肤上被袍服盖住。 「他散成这样?!」 社区阿伯看懂前后发生的事,只见不发一语的收魂者抱起纸箱,时间没到收魂者不收他也走不了哪里,只能等无止尽的等。 「他来过几次?」收魂者不免开口问向地缚灵-蔡宗翰口中阿伯。 「五次,还是六次?」阿伯手指掐算送餐趟数老实回答。 「他的魄!」害怕的指向纸箱里的小动物现在温驯,凶起来自己也怕被吃掉。 「吃掉了。」收魂者点头证实地缚灵阿伯的猜测,需要更多的讯息。 「有听到什么吗?」 社区阿伯将这几次和蔡宗翰聊天的事全说出来,这关係到他累积功德多多益善。 「那么是他自己惹上身,要还阳都难。」 收魂者听完只要在预期的地方找到最后一魂,证实一切都是蔡宗翰自找。 「人鬼殊途,阴阳两界。」 阿伯反过来劝收魂者一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12-环环相扣 学弟员警从医院里病床上醒来,护理师脸上的口罩遮住半张脸,却能透过弯角的眼尾辨识出她的惊讶和喜悦,乾枯无声的嘴喃喃发出声音。 「我还活着?」记忆是在执勤巡逻被车拦腰撞上是学长保住他一命。 「学长呢?」 轮班林夏芬护理师连忙按下通知铃请住院医生过来一趟,病患醒过来渡过最危险的时期。 「学长呢?」 学弟员警头四处探索附近病床怎么都没有找到爱骂人的学长,同袍下班一身便衣来到一般病房会客。 「任务结束。」话终究说出口。 「怎么发生??。」 学弟员警记得学长当时平安无事,怎么会???。 「你好好静养,意外车祸交给别人处理。」 同袍将当天这个学弟送上救护车发生第二次车辆追撞的事,手势加以辅助还原现场事故。 「发生这么奇怪的事?!」 学弟员警及在场下班同袍很少将案件中断不继续查下去,牵扯到冥冥定数由不得他们。 「有同仁接到打给该手机显示市用电话,经过鑑识组及清查机车行后,变造改装二手车贩卖造成重大死亡主因。」 警方决定结案。 学弟员警预计出院后回到岗位听从长官命令调往内勤,静待休养早日回到工作岗位上。 蔡宗翰的女友林夏芬药车上配药时,听到员警们讨论话语,心想是在调查男友蔡宗翰意外车祸的原因,改车,宗翰不像是会改车的人,怎么回事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收魂者再次踏进生死交关混浊医院里,吊郎噹收魂者同事坐在医院摆设长椅上滑起人间使用智慧型手机,直接将手上的纸箱塞给他。降下一句话。 「要不要养?」 「现在很少见。」 收起智慧修手机的收魂者打开纸箱见一家三口的镰刀鼬,看来新生镰刀鼬刚出生没有多久。好小,好可爱。 雌鼬护卫新生儿最兇的时候,养起来的好处是怨兽灵体怕牠们,镰刀鼬切碎怨兽灵体当食物吃下肚,连忙开心收下来养。 「蛮厉害找到两个碎魂,怎么又回来这里?」 黑色袍服下飘散一股血气藏都藏不住。 「在她身上。」 收魂者指向白衣护理师林夏芬,手穿过林夏芬的后背捏紧心脏位置硬扯出一条红色缎带怨恨,她整个人往后倒失去意识吓坏医院里目击地所有人。 quot;老子娶你是看得起你,还开条件才要嫁,累死老子你什么也得不到。quot; 雄性镰刀鼬嗅闻灵魂味道,冷气房里刮起冷风一颗鲜红地核勾在镰刀上献给雌鼬。 「她和他又是什么关係?」 吊郎噹收魂者这下无法连起来三人关係,蔡宗翰头被消掉一半跟女友林夏芬有关,那又跟躺在病床上应死的男人却没有死是怎么回事?! 「七爷,八爷。」 林夏芬的三魂飘向车祸骨折享用单人房,躺在病床上滑手机打游戏的男人,双手用力紧掐着他脖子不放,男人手脚抽蓄挣扎却没有帮法按下呼叫器,准备要打扫地清洁阿姨上前按下通知铃,让护理站的人进房间救援。 开敞地病房门徘徊医院的地怨兽体嗅得气味,丝丝震吼冷不防一口咬下床上男人的头饱餐一顿,快步急逝在七爷八爷及镰刀鼬赶到前离开。 「这下都对了。」七爷对现在的因果现象相当满意说道。 「时机未到。」八爷将缺了头四肢摊在病床上的灵魂手脚上銬,找不到地府方向受尽折磨。 收魂者单手掌心紧握鲜红缎带缠住一个跳动心脏,却一股爆衝力量染上鲜红怨丝割破黑色袍袖,白衣天使林夏芬经过医院紧急抢救后宣告不治,林夏芬的灵魂暂收进七爷的扇子里。 「去见城隍爷。」 「天地自有其道。」 七爷八爷手势轻柔摸着许久不见镰刀鼬一家三口,交代下属好好养,这里的怨气份量相当充足饿不到这小傢伙们。 -- 破案(完) -13-男女情爱纠葛 两位收魂者准备个舒适窝让镰刀鼬一家三口住,提起篮子跟随七爷八爷踏入城隍庙,一旁呆站失神身穿员警制服灵魂站在大殿一角。 烦躁型收魂者脱下黑袍下聚集两种碎魂融合缠绕手臂上紧抓的鲜红怨丝缎,捏出一个男人的形体蔡宗翰出现。 「你没事??。」林夏芬一眼见到蔡宗翰开心欲要上前跟男友说些话。 「给我滚,见到有钱人就贴上去,有够贱,要不是我外送时亲眼所见,真得不相信别人口中所说的话。」 蔡宗翰一脸嫌恶推离女友林夏芬远点,口气恶劣不顾过往情份掷出恶言。 「我也是被他骗,你听我说,我真得是被骗,原谅我好不好??。」 「看你外表一副乖乖模样,时间管理不错~~~。」 「你还有脸说我,你答应的事有几次做到??。」 「我这样卖命赚钱不是让你去找别的男人,用老子的,花老子的。」 「你那点钱,那购够买房子,我都没有嫌弃你没房子,没车子,嫁给你生了孩子,还有没有能力养活一家人都是问题,最后还不是全丢给我,我不工作怎么行??。」 「钱,钱,钱,你到底是爱钱,还是爱会有钱的男人,不一定是我对吧??」 「你还敢说,就是你做不到给足我安全感,约定好的事那一次做到,你只会说说真得做到有几次,蛤~你说啊??。」 「我说过多少次会给你幸福,你一直疑神疑鬼我有什么办法??。」 「幸福,拿出来啊??,拿出来证明啊??。」 「你就是这样说都说不听???。」 城隍爷坐在案桌后面,翻看生死簿纪录及眼前大吵大闹一来一往责怪对方不是的情侣,胡闹发誓赔上性命还在闹,挥挥手要收魂者将镰刀鼬一家三口呈上来,真得好久没有在看到这些小傢伙们。 「哪里找到~~~?」 城隍爷开口说话气压,压得情侣两人灵魂发抖肩膀明显剧烈发抖,想要抬头重量更是押往地面。 「我没有脚,我真得死了?!」蔡宗翰这下反应过来,硬转动脖子看清楚身在何处。 「全是他的错,我是信错人???。」林夏芬反到先为自己喊冤说道。 城隍爷眼神低沉心中自有定数,手起毛笔落下生死簿实写判决,将情侣晾在一边跟可爱小傢伙们玩玩。 「拖下去。」 「判生判死也要有为自己辩解时间。」曾宗翰天不怕地不怕雄气衝脑对准城隍爷说话。 「我的阳寿未尽,这错误是你们造成要赔偿我。」 收魂者牵引大殿一角呆站学长员警往殿外走,留下七爷和八爷牵引一男一女及处理蔡宗翰的收魂者。 「我欠你?赔偿你?人间那一套搬来这里不好使。」 城隍爷慢慢1字字说出口,气压压得一男一女灵魂扣上垂重处罚,撕裂后三魂皆找回来值得嘉奖。 「都是他的错,为什么我要跟着受罚。」 林夏芬怨懟曾宗翰一句话,身上多掛上一条枷锁铁鍊缠绕。 「给她看??。」城隍爷指示收魂者。 收魂者在她面前站定后,掌心画过空气凝结里发出婴儿的哭泣声。 「你这个贱女人,连孩子都有装什么清纯。」 「你养得起吗,养得起吗!」 「我是孩子的爸,怎么没有说擅自拿掉,你这个自私的女人不得好死。」 蔡宗翰林夏芬1字一句每说恶言相向掛在两人身上的罪孽铁锁负重更多,逞一时口舌之快,付出的代价死了都不知悔改,命在长都是种浪费。 「想想你这么放浪孩子还不一定是我的,我要负什么责戴绿帽子老子可不愿意??。」 「你不得好死,就是你这副模样,老娘可以找得更好的??。」 「我看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你自己心里知道,还要赖在我身上,噁心??。」 「你才是我见过最噁心最没有担当的男人??。」 婴儿的哭声在一男一女争吵声中削弱,七爷八爷淡定注视渐渐被罪孽铁鍊綑住原地动弹不得化成怨灵两人。 「没有投胎的可能。」八爷感叹说道,眼看连地府前黄泉路都到不了。 收魂者双手温柔地抱起婴儿轻拍让祂不再害怕哭泣,不再听到可怕地声音,低头向城隍爷请求让他送这个孩子一程。 「请让我亲自送他进地府。」 城隍爷点头准了。 -14-破案 学弟员警坐上轮椅请同仁将他推到学长的灵前,他的命能保下来是学长的功劳。弯腰鞠躬致上他最诚心致意。 「请给我机会代替学长好好对你们尽孝道。」学弟员警低头鞠躬向学长年迈的双亲说道。 「这一切都是命,心内在在。」 时间早晚问题,捡到就是福,失去就???当初选得。 蔡宗翰案子在自己手上学弟员警有种使命感一定完成对得起学长教诲,现在多出两条人命简直就是被无形所牵引。坐在办公位置上察看资料,女友林夏芬工作急诊护理师排大小夜因外送牵起和男友蔡宗翰情缘。 手摇饮料店,咸酥鸡摊和机车行到底有什么关係??。 学弟员警拿出证物袋里蔡宗翰手机点开app内容察看外送平台订单连几天都是数量13杯手摇饮,目的地全是同一个地点有时白天有时深夜十一时左右,桌上型萤幕操作滑鼠连结到连锁饮料店官网促销确实吻合优惠期。 「什么关係?」自言自语的回应。 想不懂,学弟员警的手却有意识点开附近地图标示蔡宗翰住家地址和正职公司,女友林夏芬上班医院及外送目的地地址,两人手机发送范围,惊喊出口。 「中了。」 什么中了,其他人同事好奇上前来看串起三人纠葛,动机明确指向。 「感情纠纷。」 和蔡宗翰对撞轿车车主住家地址同为外送目的地社区,林夏芬手机发送范围重叠在同一个社区过,男友蔡宗翰更不用说到社区目的是外送餐点,蔡宗翰和林夏芬手机讯号重叠却不是在住家位置吊诡。 「女方林夏芬工作场所中风死亡疑似过劳现象??。」 「没时间睡累成这样??。」 「时间管理大师。」 「这样大小夜班表排下来根本没时间睡觉,疲劳工作。」 同仁们眼看就差一点就能破案,使命感灌满精力衝刺终点的爆发力团结合作,调阅路口及社区附近巡逻程车记录器画面。 「这个放大看一下。」 其中有人喊停,要求放大,放大再放大。 「拍到了~~~~!」 员警巡逻时行车记录画面里,一个没有脸上半部只有下巴的男子站在社区大楼外人行道路灯下,没有脚。 「是外送同一个社区地址???。」 「好毛~~~~!」 同一天街口的监视器画面拍到轿车车主和林夏芬过度亲密举动,无疑说明关係不一般。 「真是如此~~~~。」 路口超速监视系统输入车号,轿车车主将车子开出社区地下室停车场出口后,沿路先到手摇饮料店买饮料再到医院,时间推算班表是林夏芬上班之前。 「医院班表有调动是吗!」 「将报告写写结案,意外抓到地下改车厂。」空气中飘出学长的口吻交代学弟员警。 「写完后,记得上香跟他报告,让他安心。」 副座提醒同仁们要好好做一个了结,心中不要留下遗憾。 学弟员警完成报告归档结案,他有好多话上香时想要跟学长说,找一天下班专程来到城隍爷庙诚心向城隍爷回报,他破案了。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