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狂夏(强取豪夺H)》 第1章杭记小馄饨店 夏抑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休过假了。 在忙完手头上所有的项目后,他有了一个月的休假时间。 因为家族的病史,他每天都吃药,每个月都会复诊。在国内和国外都有不同的主治医生。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由于病情,他记忆时常陷入混乱,整个人变得癫狂和疯魔,导致部分记忆缺失了。 他曾经休学过一年,才彻底调整好。 现在,其实他不太会犯病了。 这个季节,他来到了南城休假。 上个礼拜,他还在别的城市,对于南城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里是他随机选定的城市。 他不喜欢住酒店,所以在南城置业了。 今夜。 夏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忙碌了太久了,一下子停下来,他反而不习惯。 之前,他在别的城市也是如此,不止在南城。 只是来到了南城后,他越发的烦躁,或许他确实不喜欢这里,对这里有排斥感吧。 夏抑想,他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 他起身看了下时间。 才十二点而已。 夏抑群发了微信消息后,半小时内,来了一群朋友。 他们提着各种酒来了。 派对所需的东西,几乎都有了。 来到夏抑住所的,还有一个叫张琉的人。 平日里别人叫张琉,为南城的张公子,因为他家的产业,在南城在有百年的历史。 张琉和夏抑是大学同学,算是老熟人,不过毕业后,张琉就回南城发展了。 许多年都不见了。 凌晨一点时。 张琉饿了,他扫了下桌子上的东西,都是一些烈酒,碳酸饮料,烟和雪茄,还有就是一些坚果。 张琉有胃病,该吃药了,只是他先得找点清淡的东西吃,再吃药。 张公子点开吃了么app,随意扫了扫,都是一些烧烤炸鸡,他翻了翻卖白粥的店,无意间扫到了一家小馄饨店。 这家店,月销量才百来份。 张琉点进去看评论,几乎都是好评。 张琉抬了抬眼,问了那群狐朋狗友,“喂,吃夜宵了,我点小馄饨,你们谁要吃啊?” “大晚上的,你点一些烧烤鸭脖子啊,倒是。” 张琉撇了撇嘴,“真麻烦,要吃烧烤自己去点。” 他胃病,大晚上可吃不了这些,他今晚上连酒都没喝,只是喝了点果汁。 张琉随意凑了单,点了十份小馄饨。 …… 杭记小馄饨店。 杭晚霰准备打烊了。 她见有人下单,这小馄饨一点还是十份,还没有用平台红包,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份大单,尽管她有些累,还是接单了。 如果是一两份,她可能选择退单了。 她一看地址,倒也不远,才一公里多,不过这个小区是别墅区,她之前一次都没送过呢。 她这家小破店,开在小巷子最里面,平时都是老熟客来吃,还有就是老熟客介绍的人来。 这里房租便宜,所以平日里虽然生意少,却也能养活自己。 她深吸了一口气,打气精神,打着了电炉。 水本来就是温热的,所以很快就滚了。 她打包了十份小馄饨后。 装进了保温箱内。 锁上了门后,杭晚霰骑着电动车开往目的地。 张琉听到了门铃声后,打开了门,大半夜的,只见是一个女配送员。 她身形丰满,人也高挑。 她的暗红色马甲,胸前的印花字体写着:杭记小馄饨店。 她带着口罩,头发利索地用一根木簪子盘了起来,眼睛倒是乌溜溜的,露出的半张脸,皮肤很白皙。 张琉有些意外,随意打量了一眼,见她一个女人,提着一大箱子。 张琉转头往屋内喊人,叫人提了馄饨进去。 等人走后,张琉打赏了大红包。 杭晚霰她看到了红包,内心愉悦,心想这单果然没白来。 这个月存钱后,她可以省出一笔钱,买点需要的用品了。 此时的夏抑,正在二楼阳台通电话,在交待好事情后,他挂断了电话。 他看到楼下的外卖员提着箱子,离开了院子。 他对着这个背影打量了几眼,随即下了楼。 -- 第2章被鬼追 楼下的一群人,消遣到现在,有几个肚子也有些饿了。 李宿抱着刚认识的女伴湿吻了一番后,恋恋不舍地走到门口,送走了女伴后,接着他回到了客厅。 李宿扒拉了一下外卖袋子,嫌弃地看了眼:“馄饨没坨吧。” 张琉打开后吃了一口,“还没,大晚上居然是个年轻女的送的,倒是挺快的。” “张琉,你不厚道啊,点这么多份,人家拿得了这么多吗?”李宿损了句。 “我可比你厚道多了,我打赏了好嘛,而且你歧视女性,女的就送不动啦?刻板印象。”张琉眼睛都没抬,光顾着吃。 李宿吃瘪后,撇了撇嘴:“行了,就你小嘴能说,吃你的馄饨吧。” 李宿本身也不是很饿,见张琉那份小馄饨的香味实在是扑鼻,没忍住打开了。 李宿喝了点汤,摇头晃脑赞叹道:“这家汤倒是鲜美,不是白开水冲的,我喝的出来。” “别装美食家了,瞧你一份小馄饨,都能吃出花来。”旁边的张琉白了他眼。 夏抑望着窗口一眼,随即来到了客厅,坐了下来,“给我一份。” 夏抑也想尝尝,他也饿了。 李宿连忙递过去一份,“试试,味道还不错。”他借花献佛。 其他人跳舞的跳舞,和女伴调情的调情。 张琉在服胃药。 张琉旁边的李宿,很快吸溜完了,他很快又拿起了新的一份,继续吸溜。 夏抑边看手机,边吃了一口。 让汤底入口时,他原本皱着眉,瞬间舒展了。 看上去清淡的汤底,却十分浓郁鲜美,搭配的小馄饨也没被抢去风头,舌尖上的味蕾感知到了,淡淡的葱香和胡椒味。 李宿笑眯眯说道:“怎么样,是不错吧。” 夏抑点了点头:“还可以。” 他只觉得张琉随意点的这家夜宵,很合胃口,其他并没有多想。 只是这种鲜美的馄饨,偶尔吃一次就行了。 夏抑随口问了句张琉:“你在哪里点的啊?味道还可以。” “不知道啊,随便点的,我翻翻订单……叫啥,杭记小馄饨店。喏。” 张琉用纸巾擦了擦手后,将手机递了过去,给夏抑瞧了瞧。 夏抑觉得口味不错,记下了这家店的名字。 快天亮的时候,这群人终于嗨不动了,结伴离开了。 夏抑发了个短信,给家政阿姨,说今天来打扫就行了,不用做饭了,他要补觉。 夏抑请的阿姨只需要干一个礼拜,过几天他回去国外度假。 南城对于他来说,乏善可陈。 除了那碗小馄饨吧。 * 这天。 杭晚霰是傍晚接到订单。 还是那个高档的别墅小区,还是那栋别墅,不过这人这次只点了一份馄饨,还有一些凉菜。 杭晚霰看到是匿名信息,是一位夏先生,并没有多想。 她的店开的特别偏僻,这个点平时几乎没什么人点单,所以她叫隔壁邻居看了一下店,自己很快就会回来。 杭晚霰很快打包了食物,放进了保温箱。 这地方她前不久去过,所以这次她用的配送的时间,就更短了。 这次她没有抱着保温箱,因为东西少,就拎着外卖袋子,直接到了门口,她按了响了门铃。 当大门打开的时候。 杭晚霰照常说了句:“您好,您的外……卖……” 这瞬间,她喉咙像是被粘连住了,忽然间就完全开不了口。 -- 第3章被吓得魂飞魄散 夏抑看了她一眼,见她拎着外卖,不打算递过来。 他疑惑地问了句:“我的?” 杭晚霰反应过来后,马上递了过去:“对。” “祝……祝你用餐愉快。” 杭晚霰说完后。 她直接转身一路小跑,中途还不小心被院子里铺的大理石台阶,给绊了一跤,她狼狈地低着头,完全不敢看身后的人。 她骑着电动车,飞快逃离了现场。 站在门口夏抑,望着她的背影,只当她是赶着送下一单。 …… 在终于出了小区门口后,杭晚霰像是怕鬼追一样,一刻都不敢停。 她一口气骑到了马路边的偏僻处,整个人龟缩,躲在绿化带里。 她感觉喘不上气了,便摘下了口罩,才意识到了刚刚自己,幸好戴着口罩! 她拍了拍胸口,察觉到了自己额头的冷汗,都已经滴落下来了。 而自己背后,也早已被冷汗浸湿了。 这人简直比鬼还吓人得多。 她攥着的车把手上,因为手汗,也变得滑腻。 杭晚霰调整了一下情绪,想想刚刚那人的神色似乎没发现,应该没事的。 杭晚霰瞧了后面没人跟上来后,喘息了一下后,深呼吸了几口,戴上了口罩,又迅速骑着电动车,回到了店内。 此时,她马上拉下了卷帘门。 停止了营业。 她开始复盘遇到那人的过程,来保证自己没露出什么马脚。 杭晚霰想着,自己戴着口罩,自己变化非常大,这些年她努力增肥,和锻炼,脸圆润了这么多,不再是以前的瘦竹竿了。 所以,他应该没认出来吧。 对,他不可能认出来的! 而且毕竟都这么多年,可能他应该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吧。 她不容易攒钱到现在,可以在这个地方安顿下来。 她不想再到处躲了。 这些年,只要有他的影响的地方,哪怕是一点点可能性,她都躲得远远的。 就是怕不小心遇到他。 他不是早些年,去了国外治疗吗? 回国后一直在北城发展,两人距离隔了几千公里。 怎么就会在今天遇到了呢? 她一直很怕遇到他,所以最开始,她偶尔关注一些财经金融新闻,和他的社交平台,确定他不会来这里的。 没想到这几年,她掉以轻心了,小日子蒸蒸日上,完全没在关注他了,她几乎快把他给忘记了,也从人生的轨迹中抹除了。 结果就是在今天,她就这般送死一样的,本人忽然撞到他面前了。 她想了想那家伙的手段,又想到自己干的事情多绝情,要是被他发现了,他肯定会报仇,扒了她的皮的! 杭晚霰想起少女时的孱弱,被他一推就按在床上起不来了。 她太害怕那种被压制住的恐怖感觉了。 她现在壮实了,更健康了,力气也更大了,应该没这么容易被压倒了。 只是她想到今天送外卖的时候,那家伙好像又长高了。 他吃了什么药啊,恐怕长到了190的个头了。 她怕自己陷入过去的恐怖回忆了,无限内耗,马上制止了自己的这种行为。 她此刻最应该做什么呢? 对了,别让他再点外卖了。 杭晚霰想到了平台上的店铺,她马上点击了关闭店铺。 这阵子,她都不会营业了。 她想了想,或许她连实体店都别开了。 干脆退租,去外地吧。 只是能逃去哪里呢? 这天晚上,杭晚霰被那人的出现,给差点吓得整个人都魂飞魄散了。 大晚上她根本睡不着。 -- 第4章怪异的地方 夏抑吃完了馄饨后,开始用手机订了机票。 他的另外一位主治医生在那边,半年一次,他必须过去复诊。 只是他想到今天那个外卖员,总觉得有一些怪异。 却又说不出哪里怪异。 或许这也是普通的小插曲。 其实不止是今天,过往的十年里,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很多地方都怪异。 他只当是病情的原因,还有吃了药的原因。 夏抑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如果只是今晚上不吃药,会发生什么呢? 他喝了一点低酒精的鸡尾酒,准备入眠…… * 十八岁的夏抑已经非常挺拔了,个子窜过了一八五。 高考之后。 他和喜欢的对象,去了同一个城市上大学。 两人并不在一所大学,夏抑上的学校,比她的好很多。 或许再一开始,夏抑特别瞧不上这个女人,就像逗弄猫狗一样,给她一点点好处,她都能点头哈腰。 不过,他在她身上获取到了,非常大的情绪价值。 他嫌弃她贫穷,没有眼界,无聊时,平日里就像打扮洋娃娃一样,去打扮她。 这种掌控力,让他十分着迷。 不得不说,像她这种普通的货色,得到了她这个阶级不曾拥有过的东西后,确实变得光鲜了一点。 夏抑在与之共处的日子里,确实愿意对她有些好脸色了。 那时的他,当方面认为,这是她的荣幸。 大概是他的狂妄,不解风情,才让这段感情加速破裂。 意外是某日,从他发病开始,她不离不弃地守侯着。 过年期间,只要他一个电话让她过来,她就赶了过来。 可能是意乱情迷,可能是喝了酒,两人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夏抑感受到了自己的转变,他愿意花心思在她身上了。 他清楚她所有的短板,她需要钱,需要学历,还需要爱和关心。 夏抑只要花一点点很小的心思,就能拿捏住这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一般的女人。 他们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他却愿意每天去接她,和她在一起吃晚饭。 大一的时候,两人就同居。 只是有一次,他们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 夏抑红着眼,怒不可遏地砸了她的手机,“我让你别跟他联系,你听不懂吗?” 她卑微又无奈地解释着:“夏抑,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我说了,我和他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们骗谁?” “不信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她越来越绝望,“如果,你非要这样……这样无理取闹,那我们分手好了。” “就知道你这种人翅膀硬了,会翻脸不认人。” “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想?我跟你沟通不了了!”她眼神里随之透露出几丝厌恶。 夏抑的眼神随之越来越癫狂,他拿起了刀。 “你说什么?”夏抑忍受不了她的背叛。 这句话的伤害,在夏抑心里放大了数千倍。 他准备直接捅自己。 她眼神中露出十分惊恐的表情,迅速抢过他手上的刀,直接一把给扔远了。 “你疯了吗?” 夏抑软了语气,暂时缓解道:“我们不吵架好吗?你答应我好不好,别和他联系了,我给你买项链,戒指,包?你还喜欢什么?我们一会儿出去买。” 她就这样失望地看着他,两人之间,永远无法沟通到一个频道上。 她憋闷到无处发泄,只好妥协地点头了。 他搂住她,亲吻她。 两人随即滚到了沙发上。 夏抑的情欲炽热而癫狂,他抱住她,匆匆忙忙褪下她的内裤,她都没有准备好,他就后入了进去。 这样的性爱让她十分煎熬,像是一场十分痛苦,不平等的交易。 -- 第5章幻觉性疼痛 夏抑一觉醒来,他头疼欲裂。 梦境中的事情,好像是观看了一场电影。 他和那个女人激烈的纠缠,又好像确实发生在他身上。 他不明白梦境中的自己为什么如此癫狂,简直不像是自己。 在梦里,他又是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来观看了这些。 可是他完全不清楚这段记忆怎么会出现了,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他完全没有印象。 难道是没吃药造成的?他还想继续回忆,却头痛欲裂,想要干呕,他痛得几乎要死去了,才起身,服用了药物。 十分钟后,头痛才渐渐退去。 他头上全是冷汗,心想果然不能停药。 大概是十分不美好的记忆,身体才启动保护机制,来忘却这段记忆的。 只是夏抑还是下意识会很好奇。 夏抑颓废的靠在床边,静静喘息着,他爬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 他到底忘记了些什么呢? 他生命中,究竟忘记过多少人和事物? 随着头疼消散后,他忽然感受右肩一阵疼痛。 他脱掉了上衣,裸露的身躯,他的右肩上有一个十分深刻的牙印。 这个牙印已经愈合很久了,可是会偶尔出现幻觉性的疼痛。 他已经不记得怎么来了。 看来南城不是个好地方。 * 同样一夜睡得不踏实的,还有杭晚霰。 她在梦里重复体会到了以前没有尊严的日子,身体居然抗拒到了快要呕吐。 只是梦到都不行。 她捂住了嘴,狂奔去了厕所,直接吐到了马桶里。 杭晚霰一脸疲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真是,难看得很。 她只要一想到夏抑在一公里内。 即便他没认出自己,可她的厌恶感,还是到达了顶点,已经无法忽视了。 她想,她已经无法待在这里了。 过去的恐惧,淹没了她。 杭晚霰失魂落魄地望着屋子,她感到无力和不甘心。 这里很好,在这里待了很久,很安稳。 如果不是昨天的意外,她可能会在这里待到养老。 她好不容易拾回了自尊了,她不愿意再去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了,一刻都不愿意。 她曾经去过很多地方,体会过很多不一样的生活,可是即便这样,还是会想到那么不堪的一年里,所经历的事情。 她应该怎么办呢? 杭晚霰,想到一个地方。 兰城。 那是一座边境小城市。 那里穷困偏僻,是一座工业化不重的城市。 夏抑,应该不会去那里。 杭晚霰怕有什么变化,马上订了机票,最快是下午五点的班机。 她一刻都不敢耽搁,迅速装上了行李,能带走就带走,不能带走的,留给冯溪了。 房东冯溪他是个好人,这些年,帮了她太多了。 他们同为单身适婚的男女,在朝夕相处中,他很尊重她,甚至在她的拒绝后,也没有纠缠,依旧礼貌地保持朋友的界限。 这点让她很舒服。 两人没有更进一步,就是因为她想到了今天的顾虑,她没有伴侣,可以随意地说走就走。 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也不会对任何人亏欠。 也有她会想到更可怕的隐患,如果夏抑发现了,如果万一。 那么,他对谁都不会手软的。 杭晚霰不需要伴侣,更不想牵连无辜的人,毕竟那个人是个真的疯子。 -- 第6章逃离南城 夏抑的行李很简便。 他已经到了大门口,却不见司机踪影。 这时候司机老刘来了通电话:“抱歉啊小夏总,车子追尾了,我现在赶不过来了。我喊我儿子马上赶过来,你看行吗?” 夏抑看了眼手表:“没必要了,我自己叫一辆出租车就行了,你先处理好你的事情吧,我挂了。” 夏抑打了通电话给秘书林瑜卓:“司机来不了,我现在坐出租车去机场,到了那边,我不住老宅,你订酒店吧。” 林瑜卓接到电话后:“好的,夏总。” …… 杭晚霰一身运动装,背着背包和拉着一个行李箱,就出了门。 她望了一眼杭记的招牌,垂下了头。 她将钥匙,压在了门口的花盆底。 她发了一通短信给冯溪:我离开了,有缘再见。 她签的租约是一年一签的,冯溪给她非常大的折扣。可还有半年才到期,而且如果退租,想必还要和冯溪纠缠一些时刻,她耗不起,所以她不打算要剩下的钱了。 她忍不住最后看了一眼杭记小馄饨店。 这四年里,她待在这里她十分快乐和安稳。这次真的要走了。 她打了一辆网约车,去了机场。 今天只要能离开这里,她就安全了。 希望余生,她都不要遇到夏抑了。 今天是工作日,路上没有堵车,这让杭晚霰感到十分顺利。 就这样,千万,千万别出任何的岔子。她内心祷告着。 最终顺利到达机场的时候,她悬着的心,终于也放下了。 以防万一,她将口罩戴着严严实实的。 下了车后,她转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杭,等等我!”他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来者正是冯溪。 冯溪慌忙地开口道:“小杭,你为什么走得这么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冯溪看到了杭晚霰就这么简单发了一句短信,就走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扔下了,即便杭晚霰不能和他一起,可是他每天能看着她,和她说几句话,也是幸福的。 可她走的话,他一个人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她走了的话,他宁愿抛下一切,和她一起走。 冯溪在收到短信后,这一路上十万火急地就赶了过来,当时他看她上了车,他追了有一段距离。 就在这个时候,冯溪遇到一辆出租车,就不管不顾地拦了下来,谁知道车上已经有乘客了。 冯溪当时请求恳切,他让司机和乘客带他一程吧,他说他女朋友要跑路了,追不上,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正好车上的那位乘客,他正好也是来机场的。 他当时对车窗外的冯溪笑了笑,说了句:“那你上来吧,不然你女朋友跑了,我可就罪过了。” 这不就。 车上那个好心的乘客,他答应拼车了。 冯溪在车上,随意和那个乘客聊了几句,不停夸他人帅又好心。 等到了机场后。 冯溪直接下车追上了杭晚霰。 而那个乘客拿着行李下车了,他走到了冯溪的面前,礼貌又淡然地打了声招呼,“还顺利吧,那我先走了。” 冯溪大笑道:“谢谢你啊,我非常顺利呢。” 这个乘客个子非常高,他随意地扫了冯溪和杭晚霰一眼,就离开了。 而杭晚霰抬头看到这人的时候。 她瞳孔一震,整个人头脑发懵,甚至开始耳鸣。 -- 第7章两次都没有认出她 杭晚霰和这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是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引起这人的注意。 “路上当心啊。”冯溪朝着夏抑的背影,招了招手。 夏抑回头朝着冯溪微微颔首,走了。 杭晚霰在原地呆愣了半分钟,直到冯溪晃了晃她的肩膀,她才惊醒。 鬓角的冷汗滴落了下来。 冯溪凑近了看,“你很热吗?” 杭晚霰用纸巾擦了擦冷汗。 这一切仿佛劫后余生。 好在。 好在,夏抑第二次,也没有发现她。 当杭晚霰看到了和冯溪同时下来的乘客是夏抑后,就浑身僵硬,完全不敢吱声了。 她想,为什么夏抑也来机场呢? 为什么这么巧呢? 她宁愿撞见鬼,也不像撞见夏抑。 她手心全是冷汗。 杭晚霰吓得心脏,都快要停顿了。 她怕自己挪动一下, 就会引来夏抑的注视。 而冯溪内心焦灼,他忍不住质问杭晚霰:“所以小杭,你为什么就这么匆匆忙忙走了,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冯溪不太了解杭晚霰的家事,只知道她一个女人,孤苦无依。 过年他也没见她回过老家,她这四年呆在南城,一直是独来独往。 冯溪推测她这次走得匆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杭晚霰不敢说话,不敢摘口罩。 面对冯溪的疑问,她不知道如何解答,其实她也不必解答。 许久,她才转头朝着大厅方向望去,那个人没有再出现了,她稍微松了口气,却依旧不敢松懈。 她察觉到了夏抑似乎没认出她的样子,而且和她擦肩而过,他进了大厅后,他也并没有回头看一眼。 或许他真的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 毕竟十年了,夏抑可能放下了,对吧? 再大的仇恨,他可能都释怀了,有了新的人生了吧? 杭晚霰想到夏抑两次都没有认出她,或许是真的忘记了她这号人?或许是其他原因? 杭晚霰想到,他既然都能放下,那么她也应该努力忘记那段记忆。 错了,错了! 怎么可能! 杭晚霰清楚回忆起夏抑疯病发作的时候,是要拖着她一起去死的。 所以夏抑这种人怎么可能大度,怎么释怀? 不能给自己洗脑了。 杭晚霰只能推测,自己模样变化太大,戴着口罩,所以夏抑没认出来。又或者夏抑失忆了。 杭晚霰不愿意再经历,那样歇斯底里的人生。 她想要忘记那段记忆,现在又不敢忘记了,她怕自己掉以轻心,会死得很惨。 杭晚霰已经不敢坐飞机了,因为她怕万一在飞机上,再遇到夏抑就完了。 她的小心脏,已经经不起第三次折腾了。 冯溪见她不回答,只好说道:“好吧,你不想说也可以,至少告诉我,你去哪里吧?” 而她此刻,只想着离开机场。 杭晚霰回答:“我不走了,我们回去吧。” “啊?”冯溪有些诧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不走了。”杭晚霰复述了一遍。 冯溪以为自己的阻拦起了效果,瞬间眉开眼笑。 “嗯!”他乐滋滋地点了点头。 两人又坐上了出租车,准备打道回府了。 杭晚霰问冯溪:“你刚刚打招呼那人是谁啊?” 冯溪笑了笑答道:“哦,你说夏先生啊。他是正好来机场,他好像是去国外吧。我也没具体问,就是车上随便聊了几句而已。我当时见你走了,就着急随便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他正好也是去机场,就顺路带我了。他是个好心人,如果今天没追上你,你是不是真的走了?” 杭晚霰想到了,既然夏抑没认出她,那么应该没事吧?按照他的性格,如果认出了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他已经离开南城,去了国外,那么意味着这段时间应该不会碰到他了吧? 杭晚霰抱着这样侥幸的心理。 -- 第8章消失的两段记忆 两人回到馄饨店后,杭晚霰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冯溪,“你看你追得那么急,额头上都是汗,喝点水吧。” 冯溪拧开瓶盖喝了半瓶,确实他追得很急。那他不是怕错过杭晚霰嘛。 “小杭,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才突然要走啊。”冯溪挠了挠头皮。 杭晚霰想了想那个人,心有余悸。 “没什么事情,我只是头脑一热想出去逛逛走走,现在又不想出去了。” 冯溪在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不好意思道:“那……那你是为了我留下来的吗?” 杭晚霰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只把你当朋友……”即便今天她不走,过阵子她也要走,她总觉得在南城遇到了夏抑,会造成隐患。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只要你留在这里就行了。” 冯溪知道杭晚霰有心结,不然她一个漂亮的单身女性,为什么拒绝所有的男性? 在南城本地,有过比冯溪更帅更年轻的追求过杭晚霰,她都没有答应。 冯溪只是觉得,住在这附近,每天能看着她也是好的。 不再寻求更进一步的发展了。或许哪天缘分来了,就水到渠成了。 * 国外。 夏抑做完了所有检查后,回到了酒店。 他的病情得到了缓解,只要好好吃药,好好复诊,就没有什么问题。 夏抑还有很长一段的时间休假,他打算整理一下自己缺失的记忆。 他曾经缺失过两段记忆,一段时九岁到十岁的记忆。 一段是,高三毕业后的暑假到大二升学的记忆。 缺失了这两段的记忆,中间分隔了很久。 夏抑认为自己不记得这些,可能是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的机制,经过这些年的治疗和调养,他的病已经好了很多。 近几年他的情绪平稳了很多,已经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了。 他特别想知道九岁到十岁,还有暑假到大学的那两段记忆。 他不是没有询问过周边的人,只是那时候的夏抑性格孤僻霸道,干得混账事情太多了,不确定是哪件混账事造成他失忆的。 这也是让夏抑十分头疼。 夏抑开始怀疑,那天没有服用药物后,梦境里出现的那个女人,或许是曾经真实出现过在他的人生中的,不知道为什么被彻底抹去了。 夏抑很清晰记得自己从前没有交往女朋友,小学到高中都没有。他知道自己不是滥交的人,很抵触亲密关系。 他极度厌恶父母的婚姻,又怎么会去早恋呢? 夏抑睡了一觉后,第二天坐飞机,回到了北城。 初夏的北城,已经有火炉的迹象了。 夏抑找了私家侦探调查自己之前的事情,而且不止请了一个。 只是让他们调查,关于自己失忆的那两个时间段。 夏抑回到北城后,又休息了一个礼拜。 他找到休学前,大一的同班同学。 约他们出来聚餐。 北城的一家高级日料餐厅。 当时班上大概六十多个人,还留在北城,且空来的。大概来了二十多个,其中几个,知道是夏抑攒的局,特地从外地赶了过来。 他们知道夏抑这号人物多难接近,难得一次可以接触的人脉,所以他们还是努力赶了过来。 二十来个人,包厢里坐不了。 还有六七个人,只好坐到了外面。 开场无非事业恭维,大家讲述了一些的近况。 夏抑对这些人,没什么记忆了,就记下了他们在饭桌上给出的讯息。 夏抑开始在饭局上旁敲侧击:“那我以前,有没有因为恋爱耽误过学业啊?”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胖子,他叫李源,他着急抢答:“夏抑,你不是因为身体原因休学的吗?恋爱这回事,我们都没听过。” 李源旁边的女生张玫否认道:“什么没听过啊,夏抑那时候不是和一个外校的女生恋爱吗?” 其他人起哄道:“哦……那夏抑,现在是不是还和嫂子一起呢?” 夏抑只是笑了笑:“我现在单着。” 夏抑扯了几个话题,绕开了。 他低头抿了口酒,原来梦境里那个女人,真的存在过。 不是臆想的。 -- 第9章女朋友和未婚妻 饭局结束后,夏抑叫住张玫,主动送她回家。 张玫很意外。 她上了他这辆库里南后,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夏抑直接开口道:“如果你工作上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助你。只是在这之前,我有些疑问想问你,你刚刚说的,我大学那时候,恋爱的对象是谁?” 张玫感到错愕,她夸张地张开了嘴,她脑中闪过瞬间几幕影视剧渣男拔屌无情的画面。这人莫不是大学女朋友交得太多了?居然大学谈的哪个,都忘记了。 要不要这么离谱? 张玫脸色有点不好看,她虽然需要帮助,可是这种对于感情不认真的纨绔子弟,她也不屑于求。 夏抑像是猜到了,浅浅一笑缓解了尴尬。 他认真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因为病情,丢失了很多记忆。刚刚听你提了一句,所以我想了解一下,那段过往。她好像是我交过为数不多的女朋友,我想知道她是谁,了解一下她的近况而已。” 夏抑语气温柔,恳切真诚。 病情,对啊,病情。 张玫是资深的八卦小组组员,平日经常泡在网上,吃娱乐圈的瓜。 张玫知道一点关于夏抑家族病史的传闻,这点虽然没有求证过。 夏抑的妈妈曾经,进过精神病院,那么夏抑本人可能也…… 再加上张玫联想到夏抑大学休学的情况。 在了解到后,她忽感抱歉地笑了笑。 张玫努力回忆着:“嗯……其实我也不认识你女朋友,我只记得你的女朋友,是外校的。” “当时……当时好像你们在学校附近的商业广场,在一家本帮菜馆吃饭,我和舍友就遇到你和你女朋友。哎……都十多年了,真的记不太清了,我就记得她人很瘦,皮肤很白皙,头发黑黑长长的。至于她姓什么叫什么,我真的记不得了。” 张玫就是见过那么一回,还隔了这么久,只能记起这么多了。 夏抑眼神开始放空,试图在脑中拼凑出那个人的身影,可惜是徒劳。 他说了句:“谢谢。” 等到三天后。 夏抑收到了,私家侦探调查后,发来了邮件。 关于夏抑九岁到十岁那段的历史,由于实在是太过于久远,他们调查,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而高三到大一这段时间,就稍微好调查一点。 他们发过来的资料,可能和具体事实有点出入,但应该大差不差了。 上面显示。 夏抑是高三暑假,从北城飞到了苏城度假的,他在苏城的一家娱乐会所,遇到了一个叫杭晚霰的女服务员。 暑假过后,夏抑回到了北城,那个女服务员也来到了北城,她考上了大学。 在大一的时候,他们同居了一年。 大二的时候,开学没多久,这个叫杭晚霰突然辍学了。 至于辍学的原因,可能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杭晚霰和夏抑的恋情非常低调,在那段日子里,甚至没多少人知道。 而夏抑还在那个时间,和另外一个女人订了婚。 私家侦探只是陈述调查而来的事实,没有下定论说他脚踩两只船。 而夏抑,连自己有女朋友和未婚妻都不知道。 当夏抑点开邮件图片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美艳的女人,她叫方灵萱,曾经是夏抑的未婚妻,也是灵启集团的继承人。 夏抑和方灵萱应该是商业联姻。 在夏抑发病后,两家就取消了联姻。 方灵萱也在六年前结婚生子了,又在三年前离婚了。 而夏抑在触控板往上滑动时,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照片。 他在看到她的照片时,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这是一个瘦弱的女生,她确实如张玫描述的那样,头发很长很黑。她穿着一条浅绿的连衣裙,正笑着对着镜头。 夏抑脑内搜索不到任何和她相关的记忆。 -- 第10章红围巾 许久。 夏抑才合上了电脑,今天晚上他刻意没有吃药。 他一晚上没有睡,而是饮下了一杯伏特加。 夏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仰着头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他的思绪逐渐变得混沌,脑袋越来越晕眩。 他起身,走回了卧室,整个人的脚步变得虚浮。 他一个踉跄,就一头扎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终于。 他脑袋中,刚看到的那张照片,和梦境中那个女生的脸,缓缓重迭在一起。 * 杭晚霰揉了揉太阳穴,她手机打开了网页,搜索了一下夏抑的名字。 她已经很久没有关注他的新闻了。 她浏览了几页,发现关于他最新的新闻很少,几乎都是前几年的。 都是一些什么度假村项目的开业,所被拍摄到的剪彩照片。 照片上的夏抑穿得一丝不苟,西装革履。 她盯着照片中他微笑着的侧脸,这让杭晚霰感觉这人,他真的就是一个斯文败类。 他近几年似乎身体状况不太好,所以鲜少出现在公开场合了。 杭晚霰想到他的家族病史,忽然推测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 或许,或许就是因为他发病了,所以才能忘记掉她了。 而且已经十年了,她模样变化这么大,他认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杭晚霰想到他那时候发病的疯癫模样,整个人眼睛通红,不管不顾准备同归于尽的姿态,她至今还有心有余悸。 可是比起死,她更害怕没尊严,没衣服穿,每天像动物一样,不分场合的…… 不对,那是违背她意识的强迫。 光是想到那些,杭晚霰就开始生理性地反胃。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咬紧了牙齿,继续上网查询他的消息。 她想夏抑的家里人这么疼爱他,这么瞧不上她,肯定不会在夏抑面前,故意提起那段往事的。 所以这对杭晚霰来说,反而是好事。 夏抑这些年,应该被保护的很好吧? 杭晚霰上了另外一个社交平台,搜索他的名字。 她其实害怕看到关于他所有的一切,只要是关于夏抑的,就让她回忆起,那段暗黑不见天日的时光。 也让她厌恶自己,她曾经拖累过无辜的人。 她想到自己亏欠宋暧的,不是靠金钱就可以弥补的。 她不知道,远在兰城的宋暧过得如何,她也没脸面请求他的谅解。 是她自不量力,把他好好一个人搅进局,害了他一生的。 她已经知道夏抑坐飞机去了国外,那就意味着,这几天,是不是她在南城,不会遇到夏抑了吧? 杭晚霰摸到了他的微博。 还是以前的名字,他居然没有改过。 她看了下,他更新微博的频率,一年大概两三条的样子,上次更新还是他和家人一起过年。 她拉了一下时间轴,翻到了他十年前的微博。 她和他那年相处的回忆,被清空了。 杭晚霰舒出一口气。 其实她和他一起的时候,他社交平台几乎没有发过关于她痕迹。 除了一条红围巾。 杭晚霰当时在和他刚同居,他生日快来临的时候,她不知道送什么。 她看了他穿的衣服,戴的手表,全是名牌。 她最后买了优质的羊毛线,给他织了一条暗红色羊毛围巾。 她记得自己织的眼睛红血丝都出来了,为了赶得及他的生日,那时候是真的带着爱意来做这些事情的。 以至于后来,她多后悔这些行为。 当时夏抑收到后很喜欢,还自拍发了一张照片在社交平台上。 那次好像是唯一一次,他公开有女朋友的存在,即便模糊不清,也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安全感。 而杭晚霰和夏抑两人的相遇。 始于苏城的一家会所…… -- 第11章内心极度舒爽 杭晚霰是弃婴,被扔在苏城河边的。 那对来苏城务工的夫妇,在苏城河附近的出租屋诞下了这个女婴。 他们见是个女婴,认为是个累赘,不能传承香火,就扔掉了杭晚霰。 杭晚霰才一个月大的时候,就被杭老头捡了回去,当女儿抚养。 这一养就是十七年。 杭晚霰实际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黑户,是高中的时候,才终于上了户口。 她喊杭老头叫爸爸,实际杭老头比她大四十多岁。 杭老头是个矮小的黧黑的退休老头,年轻的时候是个农民。在退休后,他平时喜欢喝点小酒打打牌,没有其他的爱好,这辈子没有结过婚。 他供着杭晚霰上完了高中。 他平时话少,却对杭晚霰还算负责任,虽然父女俩穷,但是杭晚霰没有收到过欺负,附近邻居对她也很和善。 在她考上大学后,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后,杭老头就去世了。他人走得很意外,很多事情都没有交代。 杭老头这套老破小房产,就默认留给了杭晚霰。 她花了所有积蓄,包括杭老头留下的钱,来操办丧事了。 后来替杭老头注销户口的时候,她还得到了一笔丧葬费,这让杭晚霰暂时不至于没饭吃。 那时候她感觉天要快塌下来了,她完全不懂操持这些,很多事情,都是附近的邻居帮助的。 丧事完了后,杭晚霰陷入了极度的窘迫和拮据。 接下来要上大学的话,她已经没钱了买车票和日用品了,更别提到了北城后的每个月生活费。 她身上的钱只能支撑半个月了。 趁着还有一个多月的暑假,杭晚霰准备多打几份工。 她专门找工资高的工作看。 那时候她才十七岁,她太需要钱了,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工作,风险也会更高。 她趁着暑假,去了娱乐会所做了女服务员。 所以,这也是她磨难的开始,她遇上了那帮纨绔的公子哥。 一个为首叫徐太光的富二代,特别喜欢性骚扰她。 结果,过了几天,来了个夏抑。 夏抑是土生土长的北城人,正好那年他也是高三毕业了,来苏城度假。 而杭晚霰认为。 这个叫夏抑的,就很更为可恨。 她是来打工赚钱的,不是任由他们捉弄的。 她想到自己需要的路费和生活费,她选择忍受。她安慰自己只要熬一下,就能凑够了去北城上学的生活费,就当是提前历练了。 直到那天,她好好端着蛋糕的进包厢,脸就被人摁进了蛋糕里。 捉弄杭晚霰的人,是徐太光。 徐太光经常来娱乐会所打桌球和唱歌,遇到杭晚霰后,追求过几次。 杭晚霰也就拒绝了几次。 徐太光觉得脸上无光,最近这几天就使劲折腾杭晚霰,羞辱过后,给了一两百小费当赔罪。 杭晚霰撑着桌子起来了,她用手抹了抹眼睛。 她镇定自若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此刻。 坐在角落的夏抑,却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往她头上浇。 冰冷的啤酒液,冲刷掉了一部分糊在她脸上的奶油。 杭晚霰忽然小腹一阵胀痛,怕酒液进了眼睛,她眯着眼,五官皱成一团,她不解地看着夏抑。 “不好意思,大冒险输了,我给你补偿。”夏抑他一脸戏谑地看着杭晚霰。 她看他表情,似乎没啥不好意思的。 夏抑从皮夹里翻出一沓现金,“这样可以吗?” 他塞到她的口袋里,又毫无愧疚心地退回到卡座上。 杭晚霰几乎咬碎了牙齿,她想她打不过他们,而且丢了工作的话,到时候生活费就是问题了。 她现在存到的钱,可以让她大学专心学习一年,只要她省点。 或许是杭晚霰去厕所清理时,没忍住,肚子的胀痛,和头痛,来回折磨着她的身体和情绪。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 杭晚霰拿出口袋里那沓厚厚的钱,她紧紧攥着了。 忽然,她有了报复的念头。 在下班后,她乔装打扮,避开摄像头,故意去划花了夏抑和徐太光的车。 当尖锐的钥匙“刺啦刺啦”划过车身的时候,杭晚霰笑了,内心也极度的舒爽。 -- 第12章你不会以为我看上你吧 徐太光这个傻子,他车技太差,还以为自己开车的时候,又不小心剐蹭到的,所以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夏抑很快就知道了杭晚霰干的,他刚来这里,没得罪任何人。 除了,那个会所的被他用啤酒浇头的女服务员。 可是他没有证据,他特地查了监控,确实没有查到。 不得不说,这个女服务员确实很熟悉这里的场地,知道怎么躲开摄像头。 夏抑没有提醒徐太光是谁干的,而是自己直接堵了杭晚霰。 杭晚霰下班,换上了自己衣服,刚从员工通道走出去,就遇到了夏抑。 夏抑一脸戏谑道:“妹妹,至于这样吗?我刚考了驾照,才提的新车,就被你糟了,你说我要是报警的话……” 夏抑拿出了修理的账单,故意在杭晚霰面前晃荡。 杭晚霰瞄了眼上面的数字,镇定自若。她确定自己躲开了摄像头。 夏抑说了句:“你是不是以为摄像头没拍到就行了,但是别的车主装了行车记录仪,你猜其他角度有没有拍到你。 杭晚霰一下子就慌了,可她想到自己蒙着脸,是乔装过的,即便拍到了,也没有正脸。 “你说我要是报警,倒时候查到真的是你,你说该怎么办呢,钱你肯定要赔偿吧。” 杭晚霰脑中闪过账单上的数字,几乎要昏过去了,还是强撑着,死活不承认:“你说什么啊,我不知道。” 说完,她就想绕过夏抑。 夏抑倒也不着急,他说:“你考上了北城的S大吧,你说,要是你在这种会所打工的照片,到时候爆到新生论坛上,你接下来的四年,还会好过吗?” 杭晚霰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抑,解释道:“我是在会所做服务员,端茶递水的,我又没干什么,你发了照片又能如何?” 夏抑这时候脸色沉了下来,带着恶意地笑:“你说我编造点什么,就算是假的,别人是信还是不信呢?” 杭晚霰红了眼睛,神色有点着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夏抑见她这副模样就倒胃口,“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装可怜算什么?” “我没有!”杭晚霰忍住了想哭的冲动。 她小腹一阵胀痛,她本来打算早点回家洗个澡睡一觉的,现在她脸色发白,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她知道自己快完了,得罪人了,她不该这样的,现在的后果,是她承受不了的。 杭晚霰看着夏抑这种丑恶的纨绔子弟嘴脸,想不通,为什么他非要为难她呢? 这群人,怎么这么无聊呢? 杭晚霰忽然丧了气,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应该报复的。 她语气软了些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夏抑忽然弯了下嘴角,心情都变好了:“其实都是小钱,只不过大爷不乐意看你,那副故作傲气的模样。假不假?这样,我也不为难你太久,只要这个暑假你来当我跟班,帮我做事。到时候等开学,我就放过你。一笔勾销。” 杭晚霰抓住了自己领口,警惕地看着夏抑。 夏抑不耐烦皱着眉:“不是吧,你没事吧?你不会以为我会看上你这种干瘪的村姑吧?我眼睛还没瞎,你以为我和徐太光的品味,一样差啊。” 杭晚霰想了想自己的前途,只要能平安度过这个暑假,能去上大学,这点气忍就忍了。 她答应道:“好,是你说的,可别抵赖。” “哼。”夏抑白了她一眼,非常不屑地走了。 杭晚霰回家路上,买了防狼喷雾和警报器,如果夏抑敢在这个过程中,对她动手动脚的话,她一定会阉了他。 哪怕她搭上自己的前途。 她得知赔偿费是那么昂贵之后,如果夏抑真的要计较,她怎么都不够赔偿的。 现在夏抑只是让她做牛做马,做工抵债,来消气。或许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她的骨气已经不值钱了,现实已经把她快要压垮了,如果态度好一点,谄媚一点,可以让她稍微好过一点,她当然愿意。 但是她也有底线,前提是夏抑不能侵犯她。 -- 第13章你太高贵,我不配 杭晚霰数着日子,希望暑假早点结束。 因为她认为夏抑这个人十分之可恶! 夏抑每天都戏耍她,甚至比会所那帮纨绔子弟,还恶劣! 大夏天40摄氏度,他居然让她出去排队买网红奶茶,喝了几口摇着头说太甜了,不够冰,就不喝了,当着她面直接扔进垃圾桶。 她见他糟蹋那么贵的东西,气得胸口疼。 好吧,她有把柄在他手上,她忍! 接着,他大晚上又让她去隔壁城市,买北京烤鸭。 夏抑他不吃香菜,不吃姜蒜葱,却每次外卖故意点,再让她一样样挑出来。 杭晚霰怨气很重地盯着夏抑。 夏抑躺在包厢的沙发上,抱着游戏机,面前播放着电影。他只是瞥了她一眼嘲讽:“怎么,喜欢上我了?不然,怎么总是盯着我看啊?” 呕,她要吐了!!! “你太高贵了,我不配。”杭晚霰嘲讽道。 杭晚霰又给夏抑打上了自恋和毒舌的标签。 夏抑总算喜欢嘲讽她没见识,眼界浅,说她姿色平平还惦记吃天鹅肉。 杭晚霰只是忍着,赔笑脸。 晚上她做梦,都想拿刀捅死夏抑这个贱人。 杭晚霰每次下班到家,都对着床头的那个青蛙玩偶,暴打一顿,幻想这是夏抑。 打完了,她深吸几口气,再去好好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美美睡个觉。 她还要熬过这个暑假,去北城上大学,她要毕业拿到文凭,找到好工作,然后安稳过一生。 杭晚霰希望这辈子都不要遇到夏抑这类人。 对,只要熬过这个这个暑假,她的未来就是光明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坐牢,不想有案底。 维修账单上的金额,她根本赔偿不出来。 她当时太冲动了,根本没想到划一道,对于她来说代价会这么大。 杭晚霰一直等待着,可以熬完那个暑假。 可是厄运一波接着一波。 …… 不知道哪来的人,他们说是杭老头的亲戚,来和杭晚霰争家产,甚至来骚扰她。 之前杭晚霰接过电话,以为是骗子,就骂了几句,挂了电话,还把这人的号码,给拉黑了。 没想到今天,他们找上了门。 杭晚霰下班后,回到了家门口。 她发现两个中年男人堵在这儿,这两人面相凶恶,她家门口,扔了十多个烟头,看上去,他们在这里蹲守了很久了。 她察觉不对劲,马上转头就跑。 其中一个人认出了她,马上吼道:“跑什么?” 这两个中年男人拦住了她,“想跑啊?之前还敢骂我挂我电话,你这个不相干的野种,也配和我们抢房子,真不要脸!呸!” 杭晚霰后退了几步,她心脏狂跳,她意识到自己瘦弱,根本打不过这两个男人。 “房子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关你们什么事!我从来没见过你们,爸爸也没有提过你们,你们凭什么要房子,我就给啊!”此时,杭晚霰手伸进了包里,抓住防狼喷雾。 “操你妈的,找死!”其中一人直接呼起巴掌。 没等他巴掌呼上来,杭晚霰就拿出喷雾,疯狂往两人脸上喷。 趁着两人捂着脸的时候,杭晚霰直接往其他地方跑。 这时候了,她背后又窜出一个人拦住了她。 原来,他们来了三个人。 -- 第14章又有谁记得她呢 杭晚霰又迅速按下了包里的报警器。 “滴嘟滴嘟”的报警声,十分刺耳。 忽然冒出的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眼睛一瞪,“臭婊子,居然还留后手。” 他马上抢过了杭晚霰的包,将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了地上。 闪着红灯的报警器很明显,他一脚踩碎了报警器。 杭晚霰被他们堵住了。 那两人说:“宝根,我们俩眼睛受不住了,先去厕所洗掉这玩意儿了。” 他一张嘴一股子酒味,随意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这里就一个小娘们,我收拾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而另外两个人眼睛火辣辣的,迅速跑去了附近的公共厕所洗眼睛。 杭晚霰无路可退,被这个堵在了角落里。 “你们要干嘛?别做犯法的事情。” 这个人不怀好意地盯着杭晚霰,走过来的时候,身上散发着一阵酒臭味,他酒糟鼻红通通的,还打了一个酒嗝。 他直接伸手扇了她一巴掌,扇得她晕头转向。 “婊子玩意儿,我需要你来和我说道理?今天老子弄死你,都没人敢吱声。”这个男人似乎喝了点酒,这一刻,他扇了一个比自己弱小的女人后,骄傲自豪感油然而生,仿佛以一人之力战胜了千军万马。 往日被人瞧不起被羞辱的自卑感,全都不见了。 杭晚霰瞬间耳鸣,眼冒金星,狼狈地倒在了地上。手掌,膝盖一下子磕到水泥地上,被擦伤了。 她下意识大喊:“救命啊!” 这人又朝着她小腹踹了一脚,“我让你喊!” 杭晚霰脸色惨白,已经痛到哭都哭不出了,她咬着牙,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这个男人臭骂道:“臭婊子,就你这个野种外地人,都不知道是不是妓女生的,随便扔在路边,早该死了的赔钱货,也配和我们抢房子?你要房子就去做鸡,我肯定会光顾你,哈哈哈。” 这是这辈子杭晚霰听到过最难听的话,即便是在娱乐会所,那群纨绔子弟还会装装样子。 他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已经让杭晚霰产生了想杀人的冲动。 为什么她好好生活,总是有这么多人来找麻烦呢? 她不甘心自己被毁了,如果前路已经这么一片黑暗了,她死前也要让这几个畜生不好过。 她死死盯着包里滚落过来的折迭刀,她准备用刀刺死这个畜生。 不然,等另外两个人畜生过来后,她胜算更少了。 到时候就一点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三人,两个是杭老头的亲弟弟,一个是杭老头的表弟。 三人都是混子赌鬼,平日里吃喝嫖赌抽,一直都没有正当职业,他们十多年没和杭老头来往过。 杭老头死后,他们想着这个老家伙无儿无女,财产可不就归他们了吗? 而且他们认为,女的本来就没资格继承家产,更何况是个被领养的野种? 所以,在杭老头死后,他们三人就商议过后,来欺负杭晚霰这个孤女了。 在这个世界上,杭晚霰根本没什么亲人,就算她遭遇什么意外,又有谁记得她呢? -- 第15章这样会出人命的 很快的。 夏抑对这种无聊的捉弄,彻底丧失了兴趣,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北城去赛车呢。 尤其是他看杭晚霰每次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装纯情受虐小白花,他最讨厌这种人设了。 夏抑觉得苏城很无聊,人和物都很无聊。 他买了明天的机票,打算回北城了。 夏抑准备找杭晚霰说清楚,划花他车的事情,接下来就一笔勾销了,可是她怎么都不接电话。 这女人居然敢不接电话?她忘记自己是个跟班了吗?下了班就可以不接电话了吗? 夏抑将游戏机随便一扔,心情很差,想着她运气不好,今天就让他来折腾她最后一次。 夏抑很容易就打听过杭晚霰家的地址,他就开车来找她了。 弄堂太窄了,车子开不进去,他就下车,独自走了进去。 “住的什么破地方啊,蚊子这么多?”夏抑打量着,忍不住嘴里嘀咕着。 弄堂两侧的墙体因为潮湿,而长出了青苔。路灯也因为年久失修,没有起到照明的作用。 这时。 夏抑听到了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而比这更大声的是,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对杭晚霰污言秽语。 杭晚霰则是被打倒在地上。 王宝根还想踹杭晚霰一脚,可腿一软,身体一晃荡,没了准头,压根没踢准。 “你在干什么?” 夏抑凌厉地像一阵风一般,气势汹汹走了过去。 杭晚霰抬起头看到了夏抑,“救我!” 当夏抑看到杭晚霰被扇肿的脸,脑门一热,随即太阳穴抽搐了一下。 夏抑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盯着这个喝醉的男人问道:“谁让你动手的?” 王宝根大着舌头,不怕死地辱骂道:“哟,哪来的小白脸,难道你是嫖过这个婊子啊,这里轮得到你出头吗?滚一边去!” 夏抑没有忍受污言秽语的能力,他直接在地上捡起了砖块,大步走过去,直接朝着那个男人的头,砸了下去,没有一丝迟疑。 夏抑不止朝着王宝根的头部砸下去,还用砖块还对着王宝根的臭嘴砸了几下。 很快,王宝根一嘴都是血,门牙都被砸了下来。 王宝根呜咽哀嚎着,唾液混着血吐了一地,昏死了过去。 “就会打女人吗?畜生玩意儿?最低级的人渣。”夏抑神色阴鸷,像是陷入了魔怔一般,不停地朝着这个男人的头上砸去。 此时从公厕出来的两个男人,听到了动静后,纷纷冲了上来。 “你对宝根做了什么?”那两个男人看到这个小白脸像是杀红了眼,脖子一梗不怕道:“我还不信了,我们两个收拾不了你个小的。” 夏抑原本垂着头,忽然抬了起来:“你们两个也准备找死吗?” 夏抑练过,他不至于连这两个酒囊饭袋都打不过,他高出这两个男人一截。 夏抑一个踢腿,直接把其中一人的鼻子都给踢歪了。 很快,从公厕出来的这两个男人,也倒地了。 这两个男人也被夏抑收拾得满头,都是血。 杭晚霰忍着痛,爬起了身。 杭晚霰见夏抑神情和行为特别不对劲,开始慌张了起来。 那三个人,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血都地上流淌了一地。 杭晚霰硬是爬起来,抱住夏抑,努力呼唤着:“你别打了,别打了,这样会出人命的。” 夏抑癫狂的神色逐渐恢复了一丝平静,他最后踢了一脚那个男人,“畜生。” 杭晚霰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她太害怕了。 现在局面,从一个极端变成了另外一个极端。 她还把夏抑给拖进来了。 此时的夏抑,给了她唯一的安全感。 杭晚霰忍不住抱住夏抑抽泣。 “夏抑……” -- 第16章夏抑的背景 当晚,夏抑和杭晚霰都进了警局。 夏抑的律师紧急从北城飞了过来后,保释了两人出去。 杭晚霰这期间一直扯着夏抑的袖子,脸肿的像个馒头,她十分紧张。 她忍不住问道:“夏抑,我们真的没事了吗?你把他们打成那样,真的不用拘留吗?” 杭晚霰虽然没动手,可是夏抑为了她把人打成那样,他们居然就这样没事了? 夏抑十分不耐烦,也不打算解释:“你别跟着我了,我本来明天要回北城了,现在要延后几天,到时候没人捉弄你了,你应该开心才对。其他的你别管了。” 杭晚霰睁大了眼睛,错愕地看着他:“你要回去了吗?” 夏抑偏过头:“嗯,放心吧,那件事一笔勾销,我不会找你麻烦了。” 夏抑甩开了袖子,对于身上血迹感到厌恶:“我身上很脏,先回去洗澡了,接下来的麻烦事,你找我的律师吧。” 杭晚霰就看这样,看着夏抑走了,她愣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此刻,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来到杭晚霰身边:“你好,杭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我姓吴,接下来你和夏抑的事情,交由我全权处理。” 夏抑让吴律师替杭晚霰解决了房产的问题。 杭晚霰盯着名片上的字出神了。 这人是夏盛集团的法务。 夏盛集团。 杭晚霰从来没想过夏抑的背景这么强大。 强大到有些戏剧化了。 …… 夏抑最后留在苏城的这几天,都在酒店里没有出去过,而吴律师忙着处理这些事情。 吴律师坐在沙发对面。 而夏抑还在和他爸爸通话,传声筒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有病就好好吃药,别跟你那个疯子妈一样,丢人现眼!到时候娱乐版面都是你的丑态,丢我们夏家的脸,这次的事情我帮你压下去,你好自为之!” 接着,电话被挂断了。 夏抑盯着桌面上的药瓶很久。 吴律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了精神病证明,这事就很好解决了,而且我查过那三个老流氓,这三个瘪三多多少少有都点案底,我找到苏城的地头蛇出手,这三个人不敢多说什么。” 夏抑没有说话,只是偏过头,望向了落地窗外,璀璨的夜景。 苏城在这一刻,很美。 * 杭晚霰不知道夏抑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最后这件事结束了,那三个流氓,以后也不会过来抢房产了。 杭晚霰想到夏抑没有计较高昂的维修费,还帮她解决官司的问题,她不知道怎么感谢。 杭晚霰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牛肉和和基围虾,大虾都是她亲自盯着选的,不让菜贩子有换的机会。 她做了卤牛肉和茄汁大虾。又弄了几个凉菜,装进了保温袋。 杭晚霰特地登门,和夏抑致谢了。 夏抑住在当地一家五星级酒店。 杭晚霰在前台等了很久,夏抑才下来。 夏抑见到了杭晚霰抱着一个保温袋子,站在那里。 他不耐烦道:“不是说一笔勾销了吗?你还来找我干嘛?” 杭晚霰凑过去,细声细气地说:“那天你打他们,你没受伤吧?我做了点吃的,不知道你爱吃吗?” 杭晚霰知道自己送什么夏抑都瞧不上,而且她没钱买特别昂贵的东西,她只能做了一顿花费不少心思的饭菜,来感谢夏抑。 夏抑叹了口气,“这里五星酒店,什么吃不到啊,你拿回去吧,我吃不下。” 杭晚霰又凑近了说:“其实五星酒店的饭菜,也不一定好吃,你试试看我做的菜嘛。” “如果觉得好吃,我再做给你吃。” 说完,杭晚霰把保温袋塞到了夏抑的怀里,直接一溜烟跑了。 夏抑看着杭晚霰的背影,寻思这女人的态度明显改变了,她似乎开始有意讨好他。 夏抑本身就对捉弄她,失去了兴趣。她这种谄媚的态度,更让他厌恶。 本来他前几天就应该会到北城的,因为打架的事情,才拖了几天。 看到杭晚霰这副巴结的模样,她不会真的动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打算把? 夏抑将饭盒扔给了前台,“这堆垃圾帮我处理一下。” -- 第17章像竹竿一样 夏抑回到了北城后,杭晚霰还经常发消息给他,她时不时给他朋友圈点赞和评论。 夏抑从来没有回复过。 开学的时候,杭晚霰背着一个背包,拖着一个行李箱,也来到了北城。 她读的专业,正好住宿被分在老校区。 宿舍的情况,不是很好。 她的宿舍是个四人间,可惜两个舍友都不在宿舍住,这两位舍友,在第一天看了宿舍情况后,就没在宿舍住过。 杭晚霰和另外一位舍友刚认识,不是一个专业,所以也不是很熟悉。 她对于北城的一切都很陌生,一个人走去上课,一个人去食堂打饭。 杭晚霰吃饭时,在朋友圈刷到了夏抑发的校园照片。 她评论了句:你在哪个大学。 没想到夏抑居然第一次回复她。 她很快搜索了夏抑在读大学的地址。 半个月后,她制造偶遇,终究在第七天,她遇到了夏抑。 …… 夏抑是一家咖啡馆遇到了杭晚霰的,当时她敲了敲玻璃,夏抑将视线从笔记本上挪开了,一抬头见到杭晚霰。 她穿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咧嘴笑朝着夏抑招手。 夏抑很诧异,没想到会遇到杭晚霰。 她不是在苏城吗? 杭晚霰解释自己考上了北城的大学,还是大一新生。 夏抑没有住在学校,他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公寓,所以每天都是开车来学校的。 下了课,他就在校门口附近找了间咖啡厅打发时间。 杭晚霰点了一杯拿铁,坐到了夏抑身边。 她努力和他搭话。 “真的好巧啊。” 夏抑合上了笔记本,“谁知道。” 两人之间缄默了一会儿。 杭晚霰想着两人毕竟认识,做个普通朋友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她主动找话题:“夏抑,之前……之前谢谢你帮了我,我在北城上学。接下来,我会在这里待上四年,我没什么朋友,没事我可以找你聊聊天吗?” 夏抑抿了口冰美式,看了窗外的马路,反问她:“为什么是我啊,你朋友呢?” 杭晚霰不好意思道:“刚刚开学,暂时还没有认识新朋友,我住的宿舍,正好两个舍友都不来住,另外一个舍友是其他系的,所以我都是一个人去上课的。” “哦。” 夏抑转过头看着杭晚霰,发现她很瘦弱,锁骨很凸,怀疑她有些营养不良,“你很缺钱吗?” “啊?”杭晚霰脑子没转过弯来。 “你真的很瘦,像竹竿一样,你是没钱吃饭吗?” 杭晚霰瞬间脸色难看了起来,“没有,我每天都好好吃饭,食堂的饭菜很好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吃不太胖。” 读高三的时候,她每天学习都很累。暑假她又一直在打工,很久很久,她没有睡过一个懒觉,她还在发育,根本睡不够,又累,又怎么会发胖呢? 她还是解释道:“我不缺钱,我暑假赚的生活费,可以花一个学期没问题,你不用担心。” 夏抑看着杭晚霰,觉得她脑回路有问题,听不懂他话里的内涵吗? “你怎么理解我实在担心的啊?” 夏抑很烦躁,“我要回去了,下次再聊吧。” 夏抑直接搬起笔记本就走了。 杭晚霰握着那杯冰拿铁,垂着头很失落,还有一丝的难堪。 夏抑走了几步,太阳穴抽了抽。 他咬着牙,吐了口气,回过头来问:“你学校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就这样,杭晚霰搭了他顺风车。 一路上,她都很开心。 或许夏抑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对于杭晚霰的靠近,没有当初那么排斥了。 -- 第18章困于深井 夏抑周围不是没有主动追求他的人,只是他难以接受任何亲密的关系。 不止是杭晚霰。 其他人靠近他,他也会不耐烦,他也明白如果不是自己的背景家世,又有谁愿意看他的臭脸? 大概是被某件事触发了开关,加速了夏抑的病情发作。 夏抑每天都绝望地被困在深井之中,狭窄而阴暗,他能够看到头顶的太阳,而深井内壁湿滑,没有着力点,他怎么都爬不上去。 很多人对他说,你这么有钱有地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是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夏抑的痛苦,来自于原生家庭,来自于父亲的冷漠,母亲的疯癫。 来自父母之间的仇恨。 让他这个,父母两人之间联姻的产物,变得愈加痛苦和扭曲。 童年少年时期,夏抑还能通过上学和娱乐消遣逃避。 那时候,夏抑的病症并不明显。 随着夏抑逐渐长大后,家族之间的龌龊,开始逐渐暴露在他面前了。 小时候他不懂,佣人也会牵着他的手,刻意避开这些龌龊的场面。 大概是在高一的某一天,夏抑看到了父亲夏佳闻,带着三个女人上了楼上。 他站在门外,听到浪荡的交媾声,嬉笑声。 母亲唐棠为了报复父亲,随意和司机搞在了一起。再后来,她包养了一个样貌不错的男明星。 随着那个男明星爆红之后,他找了另外一个圈外真爱,结了婚。 唐棠被甩了后,不甘心的她,去了那个男明星的婚礼,播放了自己和那个男明星的做爱视频,还把打下来的胎儿,扔到了那个男明星身上。 在尖叫和辱骂声中,唐棠癫狂地大笑着,嘲笑着,直到笑得眼泪水,都溢出了眼角。 她捂着胸口,弯着腰,笑得像个恶鬼。 终于,得偿所愿,她搞黄了那场婚礼。 这件事被压了下去,而夏抑的母亲唐棠,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场闹剧,还是以各种版本传扬了出去。 两个家族都不肯承认这个女人,能干出这么丢脸的事情。 可是即便这样了,夏抑的父母还是没有离婚,只是分居了。而夏佳闻家里有妻子没妻子,都一样,他可以继续自己的风流生活。 夏家和唐家,两个家族之间捆绑的利益,比想象之中的还要深。 婚姻,对于夏佳闻是获取利益的方式。 ……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夏抑陷进了人生的迷茫期,家族的纷争,和意外发作的精神疾病,已经开始影响他正常的状态了。 上学期间,同学提了一句关于夏抑母亲的八卦,夏抑就发疯似的,将人揍了一顿。 最后,夏佳闻捐了一栋楼,摆平了这件事,才没有处分。 夏抑站在一旁看着校长和班主任谄媚的表情,发觉自己真的很像电视剧演的没出息的纨绔子弟。 学校和教师的神圣感,也在夏抑心中倒塌。 他周围的事物变得黯淡而无聊,人的感知也变得逐渐麻木。 他开始无意识折磨周围的所有人,还尝试了一些刺激的消遣方式。 夏抑一直保持着恶劣戏谑的生活态度,如果说他当初在苏城,只是以无聊的姿态,来捉弄杭晚霰的。 那么在北城,在杭晚霰主动送上来后,让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 第19章不该开始的开始 杭晚霰从那天开始,彻底坠入了深渊了。 可是,她不自知。 她和夏抑在广场附近散步,两人正看着喷泉,各怀心思。 杭晚霰觉得夏抑不捉弄的人时候,也没那么讨厌。 在北城这段孤单苦闷,找不到朋友的期间,夏抑给了她很多陪伴和慰藉。 “你想我一起吗?”夏抑表情有些麻木地说出了口。 “啊?”杭晚霰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侧过头,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夏抑。 夏抑这时候已经进入癫狂烦躁的状态了,只是掩饰得还像个正常人。 他弯起嘴角,温柔道:“我是说,你要和我一起吗?要和我成为情侣吗?要做我的女朋友吗?” 杭晚霰瞳孔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抑,忘记了回答。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夏抑偏过头,冷着脸反问:“你不想?” 杭晚霰连忙摇了摇头,心跳加速,“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很突然,你……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夏抑开始编造,“不知道,可能是第一眼,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 这个回答非常敷衍,可是她信了。 杭晚霰瞬间脸红,“那你喜欢人的方式,太折磨人了。” 她抿了抿嘴,内心忍不住抱怨,暑假那会儿,她可是差点要被气死了。 关于恋爱游戏,在夏抑眼中,可能和赛车一样,是一种打发无聊时间的消遣。 只是他要扮演一个普通女孩的男朋友角色,难度不是很大,也并不刺激。 因为杭晚霰是个很好拿捏的女孩,平时根本不会提过分的要求。 夏抑带着杭晚霰去了北城的一座大厦的旋转餐厅吃饭。 对于杭晚霰来说,她是第一次享用,这么华丽的晚餐。 她勾着夏抑的胳膊,踏进餐厅的时候,头顶明亮的灯光,让她感觉有些晕眩。 杭晚霰透过庞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这座城市的景色,还是三百六十度的。 吃饭期间,夏抑随意打量了杭晚霰几眼。 他终于察觉到,她每次和他约会,都是穿这两套衣服。 而杭晚霰还是继续震惊在,这场独特的约会中,她整个人都变得飘飘然。 她努力品尝,餐厅所上的每一道菜。 大概是金钱和景色的滤镜,上什么,她什么都说好吃,其实她已经被这一切,震惊得屏蔽了味觉了。 随后,夏抑开车带着她去了女装店。 “喜欢什么,你都可以选。” 杭晚霰刚想张口拒绝。 夏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喜欢你打扮漂亮一点。” 杭晚霰在陈列的奢侈品面前,挑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进入了试衣间。 她带着笑容,满意地走了出来。 夏抑抬头瞥了眼她,直说道:“你太瘦了,撑不起这个颜色。” 他站起身说:“试试这条绿色的吧。” 夏抑随手点了一件浅绿色的连衣裙。 杭晚霰很喜欢这条红色裙子,可是夏抑不喜欢,她只好去试衣间脱了下来,换上了这条夏抑选的浅绿色的裙子。 夏抑对着她拍了张照片,“你看,这样是不是好看了点?” 杭晚霰看到屏幕里的自己,擦发现自己穿修身剪裁精致的裙子,会显得身材这么干瘪。 杭晚霰被一口气塞了二十多条裙子,都是夏抑选的。 而唯独杭晚霰喜欢的那条红色裙子,没有被选中。 杭晚霰没办法提着这么多的奢侈品纸袋,回到宿舍,而且太招摇了。 她和夏抑告别后,把纸袋全部扔了垃圾桶。 最后,她在学校的小卖部,买了个编织袋,一股脑把裙子装进了袋子里,扛回了宿舍。 -- 第20章混沌和失控下的性爱 夏抑开始和杭晚霰玩起了恋爱的游戏,他没事就喜欢赠与杭晚霰一些物质。 这些物质对于杭晚霰来说很昂贵。 她努力给自己洗脑,刻意忽视这种差距。 这段时间,杭晚霰成功沉浸在了爱河里,没有了亲情,有了爱情,就不会孤单了。 这种肤浅的幸福,使她从来没察觉到过,夏抑的不上心。 很快。 夏抑又觉得这样的游戏很无聊,而他在无聊中,打发掉了漫长的时间。 他随便找个玩物打发时间,就像对待一只小猫小狗一样。 平日里给她投食,给她买衣服首饰,叫她怎么打扮自己来迎合他的喜好,来获取一些满足感和掌控感。 就这样一个学期,他都在这种无聊的游戏中,消遣了大把时间。 而杭晚霰从一个曾经是底层的娱乐会所女服务员,到如今变得光鲜亮丽了。 她每天的行头,让她的那位舍友都以为,她是一位白富美。 在这段恋爱期间,两人只有过牵手。 还是一种极为生疏将就的牵手。 后期夏抑以讨厌手汗为由拒绝掉了牵手。 杭晚霰每次靠近夏抑,夏抑都微微皱着眉排斥。 杭晚霰大概也明白了,她觉得一切都应该慢慢来,只要能够陪伴在夏抑身边,她就很快乐了。 * 寒假期间,杭晚霰回到了苏城。她没有亲人了,过年吃饭,也是对着杭老头的遗照,敬酒磕头的。 而夏抑依旧待在北城,他被要求回到了夏家老宅拜年。 夏抑内心感叹着,年夜饭吃得那叫一个精彩。 夏抑看了一桌子的亲戚,他们各怀鬼胎。 夏佳闻和自己弟弟夏佳诺出现了一些利益纠纷,他们兄弟阋墙已久,只是在过年的时候,维持短暂的和平。 这阵子过年过节的,夏家每天都暗潮汹涌。 而夏抑的小叔不敢惹夏佳闻,来惹了夏抑。他以为夏抑还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夏抑在走廊遇到了小叔夏佳诺,他没有喊人。 夏佳诺走在夏抑面前,讥笑夏抑和他妈一样,是个神经病。 说完,夏佳诺不屑地撞了一下夏抑的肩膀。 那则惊动丑闻虽然被压下来,但是夏家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掩耳盗铃。 夏抑转过头眼神闪过一丝暴戾。 夏抑开始发病了。 在家族晚宴的时候,他直接掀了饭桌,让谁都吃不了饭。 “抱歉,我是个神经病,我要去吃药了。”夏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的小叔。 夏家的人,也怕疯子捅人不用坐牢,便不敢对夏抑说什么重话。 只是夏抑的三伯母轻声抱怨了句:“大过年的,真扫兴。” 而夏抑受够了这种虚伪,没打招呼,准备直接开车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 北城的冬天,很冷很干燥。 车轮碾过松散的积雪,一路疾驰。 回到家中后,夏抑面对空旷的环境,和热闹的烟花声,开始神情恍惚。 夏抑头痛欲裂,夏佳诺如果没刺激他。 他今天不至于这么早发病。 杭晚霰打了通电话,祝他新年快乐。 夏抑忍不住戏弄她:“有什么可快乐的?” “夏抑,你怎么了?”杭晚霰听出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没怎么了,你说人死了之后,会不会就轻松了。”夏抑语气嘲讽,带着一股厌世的态度。 “嘭嘭嘭……” 夏抑恍惚地望着落地窗外炸开的烟花,它们绚丽而璀璨绽开于夜空中。 他没有吃药,耳鸣越来越严重。面前的烟花,开始变得扭曲。 夏抑挂掉了电话。 杭晚霰打了几通电话,夏抑根本不接。杭晚霰想到夏抑家里一定是出事了,所以才这么不对劲。 夏抑平时没有对她倾诉过任何关于家里的事情,她只是网上搜索过一些,或许并不可信。 可是杭晚霰还是忍不住相信那些传闻。 杭晚霰当即买了最快去北城的机票。 终于在凌晨五点的时候,赶到了夏抑住的公寓的门口。 此时的夏抑,刚刚吃了药,躺在沙发上睡得很迷糊。 他打开门后,之间杭晚霰扑了过来,“夏抑,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想不开了。” 夏抑低下头,看着怀中哭泣的女人,神情迷茫而又不知所措。 他脑子回顾了一些晚上发生的事情,惊叹于她居然这么匆忙买了机票,就过来了。 杭晚霰红着眼睛,抬起头,摸了摸夏抑的脸,检查确认他确实没事。 她质问道:“你昨晚上,为什么说这么吓人的话啊?” 他整个人迷糊不清,可在这时他还是能感受到自己被杭晚霰重视了,又像是带着想要沉沦的报复,他迫切想要找到一种逃避和纾解。 夏抑眼中生出一丝癫狂,他粗暴地拉了杭晚霰进来后,“砰”一声关上了门。 夏抑将她按在墙上,低头用唇印了上去。 杭晚霰挂在手腕上的包,瞬间坠了地。 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 直到她感受到了夏抑闭着眼睛紧紧搂住她的腰,痴迷地吮吸着她的唇瓣,他温热的舌尖试图深入她的口腔,她才惊醒。 她害怕得挣扎了一下。 却马上被夏抑摁住了头。 两人火热的鼻息交斥着。 杭晚霰想着他们是情侣,就尝试着张开唇,与他唇舌交缠,她双手环住他的腰身,迎合他,和他深吻。 两人不知怎么的,就纠缠到了卧室。 夏抑呼吸急促,他也是第一次,这么眷恋一个人的温度。 夏抑将杭晚霰推到在床上。 他双腿跨坐在她身上,继续和她深吻。 他起身脱光了自己的上衣,急迫地想和她肌肤相贴。 “夏抑。”在看到他赤裸的上半身后,杭晚霰红着脸喊他名字。 夏抑已经神志不清了。 杭晚霰被他粗暴地扯着衣服,“夏抑,你慢一点……” 最后,她自己脱了衣服。 两人滚进了被窝里,继续纠缠。 当夏抑摸到杭晚霰小巧的乳房的时候,他埋头下去吮吸她的乳尖。 两具赤裸的身体紧密相贴。 夏抑满足地叹了口气。 杭晚霰感受到了夏抑带来的压迫感,他个子很高,衣服脱掉后,显露出精瘦的肌肉。 此刻天色还是很昏暗,天还没彻底亮。 杭晚霰的视线从他的胸肌瞄到腹肌,接着是人鱼线。 然后是他浓密的阴毛下面,挺立着一根粗壮的阴茎。 杭晚霰开始有些排斥,今天真的要到这一步吗? 像是感受到了杭晚霰的退缩,夏抑压住她的身体,他眼神很迷茫,双手胡乱在她身上摸索。 “你不准走。” 杭晚霰很害怕,忍不住询问:“夏抑,你会做这件事吗?” 夏抑喘息着,在她耳畔说道:“我们做了,不就会了。” 他炽热的手掌在她裸露的身躯上游弋,摸索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两指触碰到了那两片湿滑的软肉,他用手指掰开后,摸到了那颗珍珠。 他揉弄这颗敏感的珍珠。 杭晚霰上半身被他压地死死的,奶子被他胸膛压扁了。她忍不住喘息:“夏抑你把身子挪开点,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夏抑撑起身,他在她面前撸动着青筋盘虬的茎身,硕大的顶端渗出了一丝丝湿滑的粘液,他握住自己性器朝着她的私处进攻。 他掰开她私处的两片蚌肉,用挺立的阴茎去摩擦。 杭晚霰大张着腿,她没想到会这么快来到这步,她以为会更晚一点。 他的龟头缓缓往下移,来到那个她狭小的洞口,他缓缓往里刺探,只进了一截顶端,就把小穴撑开到不可思议的形状。 “夏抑你慢点,我有点疼。” 夏抑腰一挺又插进了半截,他俯下身,继续亲吻她。 他用舌尖模仿性器在她口腔律动,手摸到她软嫩的奶子上揉捏,用手指不停搓揉她的乳尖。 他腰身继续小小幅度挺动着。 缓缓的,杭晚霰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她开始低声呻吟。 夏抑感受到她的小穴里开始渗出一些水液,他用力地整根没入。 他挺动着腰身,用耻骨摩擦她的阴蒂。 杭晚霰根本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她勾住夏抑的脖子,小声啜泣着:“停下来,我难受。” 夏抑没听她的话,而是用唇堵住她的,用粗长的性器,在她紧窄的小穴内来回抽插。 肉体激烈地撞击,“啪啪啪”的淫靡声入耳。 卧室的大床,因为这场激烈的性交,发出“嘎吱嘎吱”的摇晃声。 杭晚霰第一次就体会这么粗暴的性爱,实在有些受不住,她小穴夹着这根粗长的鸡巴抽搐着,穴里漫出了更多丰沛的水液,身下的床单都被染湿了。 天彻底亮了后。 夏抑扣住她腰,嘴唇吮吸她白皙的肩颈,在她体内射出了白浊的体液。 两人终于结束了,这场激烈的性爱。 夏抑的药效起了作用,头脑逐渐变得清醒了。 他看到自己抱着一个女人,做了最亲密的事情。 此刻。 卧室里还弥漫着,淫靡的性交气味。 他感受到了思绪逐渐清晰,也感受到了暂时疲软的性器,还被她湿润温热的小穴给夹着。 他正用一种极端霸道的姿势,将自己的阴茎镶嵌在她的阴道内。 夏抑吐出了一口浊气,松开了被他桎梏住的柔软身体。 这具白皙赤裸的身体上,都是吻痕。 而杭晚霰因为赶飞机和激烈性爱,整个人非常疲劳,闭着眼睡了过去。 他起身拔出自己插在她体内的性器,带出一大片淫液。 她双腿大开着,小穴被肏开了,穴肉有些红肿外翻,穴里流出了两人交合的液体,一些粘稠的精液挂在她的穴口。 夏抑替她盖好了被子,靠在床头,揉了揉太阳穴。 他才想起来,他没有做任何措施,就和杭晚霰发生了关系。 可是他家里根本没有安全套,他之前也不会任何女人做爱。 药效让他越来越清醒,也让他更厌恶自己了。 就这样,夏抑在混沌和失控的状态下,和杭晚霰共渡了一个清晨。 其实夏抑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做爱这个方法是一种不错的纾解方式。 不是杭晚霰也会是其他女人。 他不在乎。 对,他不在乎。 不应该在乎。 直到很久后来,他骗不了自己了,只能是杭晚霰。 不会是其他任何人了。 夏抑体会到自己好不容易,从那口深井里攀爬了出来。 接着,他的头顶又迎来了一轮明媚的烈日。而炽热的日光,快要将他灼烧殆尽。 还好,他在这场狂夏里,找到了一丝清凉的归宿。 这一生,只能是杭晚霰。 -- 第21章在阳台上肏干 清醒之后的局面,令两人十分尴尬。 夏抑趁着她去洗澡的时候,将皱成一团的床单和她换下来的衣服,全都扔进了洗衣机里。 杭晚霰洗完澡后,穿着夏抑的睡衣,当睡裙穿。 夏抑身高个子很高,快接近一米九,当她穿着他的这件睡衣的时候,衣服下摆能盖住屁股。 夏抑他看着洗衣机,发呆许久。 杭晚霰洗完了,他还在站在阳台。 她蹦出来,忽然抱住了他,“你怎么了,傻呆呆看着洗衣机干嘛?” 夏抑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懊恼:“对不起,我没做措施。” 杭晚霰靠在他胸膛上,想到早上的事情,脸色微赧解释道:“没事的,其实我月经不调,一直在吃短效,所以不会怀孕的。” 这句话,让夏抑瞬间松了口气,身体都不至于那么紧绷了。 杭晚霰除了这件睡衣上衣,里面内衣内裤都没穿,她挺翘敏感的乳尖,被夏抑感知到了。 夏抑回抱住她,忍住不喘息。 杭晚霰感受到了他身体散发的燥热。 她刚想头抬头看看他。 夏抑就伸手摸到了她的大腿,接着是臀部。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呢! 杭晚霰一惊,“你干嘛?” 夏抑忍不住了,“我们……我们再试试。” 没等杭晚霰点头。 他粗暴地将她翻过身,按在阳台的玻璃上,以后入的姿势,顶进了她的身体,似乎是她里面的液体还没流干净。 夏抑感受到了润滑,进出地很顺利。 她又气又恼,大白天在阳台,被人看到怎么办? 她扭着身体拒绝,却被夏抑按得死死的。 粗长的阴茎凿开狭窄的阴道,内壁夹得湿热热。 杭晚霰哑着身子喊:“夏抑!不行,我不舒服,别来了,你出去……” 夏抑沉浸在欢愉之中,阴茎在她体内恣意进出。 他扣着她的腰,“啪啪”地顶弄。 杭晚霰软弱无力地呻吟着,任由他索求,她手掌扒着玻璃,看到了身后那张沉溺于情欲的脸。 …… 在发生最亲密的关系后。 杭晚霰经常会在这里留宿。 夏抑像是品尝到了这种滋味后,开始上瘾了。 夏抑让杭晚霰,搬到他所住的公寓。 杭晚霰一开始不同意,她总觉得这么早同居,不太好。 夏抑在她脖颈处吮吸了一下后,将她按在沙发上,接着,他将头钻进她的裙子内,直接扒了她内裤,替她口交。 他湿热的唇舌吮吸着她的阴蒂,灵活的舌尖,舔弄拨动。 杭晚霰第一次尝试到,以这种方式的快乐。 陌生又刺激。 夏抑的气息喷散在她的阴阜,他将双指并拢插进她的小穴里搅弄抽刺,口腔大力吮吸她的阴蒂。 杭晚霰仰躺着看着天花板,双腿大张着喘息,很快她小腹一阵激烈的抽搐,大片大片的水液,喷射了出来。 夏抑从她的裙底钻出来,“过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他眼尾发红,又将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锁骨上,带着迷惑诱人的语调说:“霰霰,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杭晚霰舒服过后,浑身懒洋洋的。 她盯着他这张脸,在这一刻,似乎被蛊惑了,最后点了点头。 -- 第22章对做爱上瘾 杭晚霰搬到了夏抑的公寓,自从和他说过,自己在吃短效的事情后。 夏抑再也没提过措施,他还很沉浸热衷于和她做爱。 这天,夏抑和杭晚霰刚刚看完电影。 两人准备回家。 却因为节假日,两人被堵在了路上。 等到能开车走的时候。 夏抑换了路线,杭晚霰以为夏抑绕远路回家,可是这路,却越来越偏僻了。 “夏抑,我们去哪儿啊?”杭晚霰摸不着头脑。 夏抑却说了句:“不回那里了。” “那我们去哪里啊?”杭晚霰觉得不对劲。 夏抑开进了一片偏僻的树林里。 “我们下车。” “啊?”杭晚霰心中开始恐慌了起来。 夏抑自顾自下车,又打开了车门,将副驾驶上的杭晚霰拽了下来。 杭晚霰被粗暴地推倒在车内后座。 “夏抑,你干嘛?”她十分慌张。 夏抑喘息着,在她脖颈和锁骨之间留恋,“霰霰,一路上我忍了很久了,我忍不住了。” “你别这样。”杭晚霰使了劲推开他,却发现他纹丝不动。 夏抑覆在她身上,用沉重的身躯,死死地压制住了她。 他直接将手伸进她裙底,扯下了内裤。 夏抑吻住她的唇,用力吮吸,熟练地用舌尖勾缠。 他解开皮带,拉下拉链,腰身一挺,就插进了她的小穴。 “唔……”杭晚霰在他肩上锤了几下,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夏抑不管不顾地开始抽动了起来。 渐渐的,车内弥漫着浓厚的情欲的气味。 杭晚霰只能呜咽着,最后半推半就,让夏抑得逞了。 她不明白夏抑为什么这么猴急,晚几个小时到家又能怎么样? 她除了例假的时候,其他时间都没有拒绝过。 为什么他非得在外面弄? 这次车震,让杭晚霰有些恼怒。 完事后,杭晚霰仰躺在后座,胸口起伏着,眼睛有些发红。 夏抑替她整理好裙子后,亲了亲她的眼尾,“别生气了好不好?这样你也很舒服,对不对?” 杭晚霰身子一顿,她坐起身,一心急扯过副驾驶的包包,直接往夏抑头上抡。 却被夏抑一把抓住了,揉了揉她的头,讨好道:“好了,别闹了,明天我带你去购物,到时候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夏抑装得和没事人一样。 杭晚霰憋着口浊气。 * 似乎杭晚霰每次的抵抗和拒绝,都被夏抑当成了情趣。 有次甚至,他长时间插在她身体里,给她喂饭吃。 他把这种大尺度的性爱,当成了乐趣,却没有主动询问过伴侣的意愿。 夏抑晨勃的时候,对着还在沉睡的杭晚霰,扒下她的内裤,在她阴道里挤满了冰凉的润滑液,就插了进来。 杭晚霰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大张着腿,小腿被架在他肩膀上,他正挺动着腰身,在她小穴里来回抽插。 “啪啪啪”的肉体拍击声,持续了很久。 杭晚霰的睡意,因为早晨激烈的性爱,而消散了。 “夏抑你混蛋……” 夏抑却俯下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继续律动。 “嗯,我混蛋。” 他恶意地重重一顶。 夏抑在看到她的粉嫩小穴口粗长的阴茎被撑大后,那副只能呻吟可怜兮兮的模样。 让他的鸡巴更硬了,肏得也更用力了。 杭晚霰反抗过几次,她力气很小,根本不是夏抑的对手,只能被他按在床上后,带进欲海里,无助地呻吟。 雨歇云散后,杭晚霰趴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凌乱地盖住了她半张脸。 她的双腿间一片泥泞,小穴酸胀不适。 可是她真的很累,就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夏抑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抱着她进了浴室,一起洗澡。 他的大掌带着浴液抚摸过她的身体,揉到了她白嫩小巧的奶子。 她无力坐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动作。 夏抑手掌来到她私处,罩住她的阴阜,接着修长的手指,刺进她的小穴里,抠挖他射进去的精液。 “你下面的小嘴,吃了我好多东西。” 夏抑在她耳边,不停说着荤话。 “早上你一说不要,里面就夹得更紧了,水也流得好多。” 他一边替她清洗着私处,一边挑逗她敏感的身体。 -- 第23章病态的关系【Рo1⒏red】 两人洗完澡后,夏抑替杭晚霰擦干净身体,又细心替她穿衣服。 他甚至会替她选适合今天的内衣和裙子,将她装扮好后,然后抱着她,带镜子面前问她:“你看,这样是不是很漂亮?” 杭晚霰看着镜子中的他们,她将视线瞄到了他的脸上,发现他此刻的神情很诡异。 这让杭晚霰心中产生了茫然。 杭晚霰眼睛下面出现了两片青黑,她点了点头:“嗯。” 夏抑抱住她,在她头顶亲吻了一下。 他眼神中带着痴迷和眷恋,越来越明显,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杭晚霰在这段同居过程中,却越来越开始不适,她感觉自己坚持的意志,每次都是被夏抑轻轻松松压制过去了。 甚至,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充气娃娃。 只要夏抑想要,就不分场地时间就要,姿态很强硬。 这让杭晚霰已经生理性想吐了。 她忍着厌恶,可是在某天晚上,杭晚霰终于爆发了。 她特地留了指甲,挠了他的脸,光着身子,就急着跑下了床,将自己锁在了浴室。 夏抑错愕地摸了摸脸上的血印子,指尖上沾染上了血丝,他脸色变得很阴沉。 他也没想到杭晚霰居然生气了,还来真的。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挫败。 夏抑不慌不忙走到浴室外面,商量道:“霰霰,你出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杭晚霰躲在里面,哭出了声:“我不信,每次你都不听我说什么。我拒绝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你到底尊不尊重我?” 夏抑这是第二次见她哭,心情开始转变了,忽然他有些心烦意乱。 “我没有不尊重你啊。”夏抑下意识争辩道。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你为什么非得逼我,我不喜欢这样,我身体不舒服,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呢?我喊停了,夏抑,你把我到底当成了什么?” 夏抑有些慌张,“霰霰,你身体哪里不舒服?你先出来,我们去医院看看。” 杭晚霰张开腿,摸了摸那处,“我那里痛,好像是摩擦过度 ,我不舒服,今晚我不想做。” “好,听你的。”夏抑放软了语气。 他继续保证道:“对不起,我之前没意识到,以后不会了。” 杭晚霰吸了吸鼻子问道:“你保证吗?” “我保证。” 杭晚霰才慢悠悠,打开了浴室的门。 夏抑抱住她,“霰霰,要不你打我?以后别一个人躲着哭了。” 夏抑紧窒的怀抱,让杭晚霰有些难以喘息,她稍微推开了一段距离:“你只要不惹我生气,我就不会躲着你。” 夏抑亲了她额头一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似乎真如夏抑自己保证的那样,他确实改过了。 杭晚霰同意,他才会开始。 两人磨合着,度过了很长的一段热恋期。 是什么时候对调了位置? 是两人交缠的时候,是她给他做饭的时候,记得他生日,送他礼物的时候。 他戴着那条红围巾,如获至宝,拍了照上传到社交网站嘚瑟。 两人交往了一年,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而杭晚霰那时候不懂,这种退让,是在夏抑能妥协的范围内,产生的。 直到后来两人的矛盾大到,谁也无法再退让时。 杭晚霰才彻底死了心的。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 第24章犯了错 夏抑接了一通意外的电话后,就去了他爸那里。 夏抑坐了直达的电梯,到了夏佳闻的办公室。 夏盛集团的大楼一共有八十八层。 夏佳闻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到大半个城市的风景。 夏佳闻转过身来,打量了自己儿子一眼。 “你快二十岁了吧。”夏佳闻也不知道夏抑是吃了什么激素,在青春期每年窜十多厘米。 夏佳闻都需要微微仰着头看着夏抑。 夏抑是整个夏家个子最高的人,发育得非常好。 夏佳闻本以为夏抑初中就会开始乱搞,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在学习上,后来考试还真考到了,北城最好的重点高中之一。 高考也没让他这个父亲,怎么费心思。 不过他们这类人,哪怕学习成绩不好,也多得是其他出路。 夏佳闻抽了口雪茄,眯着眼睛,打量着儿子的长相。 夏抑真的很像那个疯女人。 特别是眉眼,这点也是让夏佳闻厌恶的。 大概夏抑也知道这点,他上大学后,就从家里搬了出去,他和夏佳闻,父子两人平时很疏远。 两人都眼不见心不烦。 “怎么了?”夏抑坐下来,抿了口茶水。 夏抑察觉到了夏佳闻像是打量货物一样的眼神后,不经意地皱了眉。 “方灵萱那个姑娘你认识吧,你们小时候一起玩过,她刚从国外回来,明天你去和她吃顿饭。” 又是这命令的口气,夏抑有些厌烦。 “十多年没见过了,她从国外回来,我为什么要和她吃饭?我和她又不熟。”夏抑白了一眼。 “臭小子,翅膀硬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方家的独生女,现在是灵启唯一的接班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什么,关我什么事?” 夏佳闻不屑道:“哼,当然关你的事,你吃喝用度,一切都是夏家给你的,你当然也要为夏家做点什么吧。这种事情本来也讲究门当户对,你去看一眼吃顿饭,说不定,真看对了眼。” “不去。” “你想清楚再问答我。” 夏佳闻想到一件事,随即提醒道:“还有你小子,大学找了个女大学生同居,你随便玩玩就行了,这种清白人家的姑娘,要是搞大别人肚子,就难缠的很,这种事情,你自己处理干净。” 夏抑听到夏佳闻说这种话,简直想笑。 夏佳闻外面的几个私生子都没处理好,是怎么有脸对着他警告的。 不过。 那顿饭,夏抑为了敷衍,去吃了。 他和方灵萱都知道这意味着是什么,两人都很有礼貌地在面上完成了仪式。过得去,能糊弄各自家中长辈就行。 两人约会的次数,不超过五根手指。 没过多久,夏抑和方灵萱达成了交易。 两人决定订婚了。 大概就是那时候,他做了最错误的决定。 而他没有意识到。 * 杭晚霰今年过年没有回苏城,而是选择和夏抑一起跨年。 她今天不想出去,只想和夏抑在家,好好地吃一顿年夜饭。 去年这个时候,她还是和杭老头的遗照,一起吃饭的。 今年不一样了,她有了伴侣,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她特地做了几道拿手菜,其中卤牛肉和茄汁大虾是最麻烦的,这是她第二次做给夏抑吃。 平时她要上学,住在夏抑家,也是做一些简单的炒菜。 夏抑拿起筷子,尝过后说:“这两道菜怎么已经没见过你做过,很好吃。” 杭晚霰下意识反驳道:“上次在苏城,我不是去酒店给你送过吗?你忘记了啊?” 夏抑低着头,喝了口水掩饰。 他此刻生出一丝懊悔,当初哪怕打开尝一口,也好啊。 他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嗯对,那次也吃到了,很好吃。” “这两道菜很费时间和精力,所以我很少做。而且那时候的基围虾和牛肉,真的涨到了一个很离谱的价格,我自己都舍不得吃。”说完这些后,杭晚霰意识到不对劲。 她记得那时候送过去,夏抑是不耐烦的。 杭晚霰测试道:“对了,那次我还做了糖醋鱼,你喜欢吃吗?” 夏抑放下了筷子,依旧笑着答:“喜欢啊,我上次全都吃光了。” 杭晚霰才意识到,原来那次,夏抑根本没有吃她送的东西。 她转过头,去冰箱拿了瓶水,来掩饰失落。 她想了想,算了。 那件事过去很久了,现在没必要拿来发作,破坏两人的感情。 -- 第25章当他情妇 杭晚霰越到后面越意识到,有些事情即便过去了。 可有些心结,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原本一些没机会暴露的问题和冲突,也随之频频爆发了。 她在这段感情里,变成了最底层的弱者,被践踏。 关于夏抑瞒着杭晚霰,和方灵萱订了婚的事情,终于还是瞒不住了。 其实这种事情,也瞒不住多久的。 虽然是家族安排的,可确是夏抑本人默认的。 是在某次晚饭后,夏抑面对杭晚霰的质问。 他瞄了眼那些新闻照片,居然能坦然,又轻巧地对她解释道:“霰霰,其实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而且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杭晚霰睁大了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辩解。 她只是觉得一切,都太荒唐了。 在恋爱过程中,对伴侣忠诚,是最基本的要求吧。 杭晚霰诧异于夏抑的无耻,还能逻辑自洽。 夏抑被质问,他没有慌乱,没有着急,而是继续冷静地解释:“况且我们家族,都是这样的,我爸和我妈妈结婚也是如此,他们都各自有人的,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 “不瞒你说,我叔叔伯伯,哥哥都是这样的。” “所以,你以后也会这样?”杭晚霰忽然清醒了,她感受到了自己被寒意包裹住了。 明明屋内暖气打得这么足,她还是轻微颤抖了。 夏抑没有正面回答:“霰霰,你不要吃醋,我的心永远在你这里,这点我可以保证。” 杭晚霰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平静。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气到想呐喊,想争吵。 可是当她在听到夏抑无耻的说法后。 她内心忽然有个感受就是,不值得。 这一切都不值得。 或许之前种种,夏抑的自大和专制,早就让她有了预警,未来或许会因为一些事情而爆发。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荒谬的事情。 杭晚霰没有大哭大闹,没有求他别去结婚,也别扔下她。 事实就是她亲生父母都可以扔了她,更何况没血缘的人? 杭晚霰也是走到这步,才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放得下。 她调整好情绪,收回眼中的湿意,继续又耐心地听他说。 夏抑很稀松平常地诉说这些事情。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似乎还在安慰她:“霰霰,没事的,到时候你有了孩子,我也会对他好的,而且你们也会继承财产的。” “我的心是永远向着你的。”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杭晚霰当时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办法平视夏抑。 他为什么用施舍的态度来可怜她?作践她的,就是他本人。 他自说自话安排这一切,连婚姻和婚外情和私生子的计划,都安排好了。 好像精神出轨,身体出轨,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情。 更屈辱荒谬的是,他要她作为出轨对象。 这算什么?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吗? 杭晚霰当然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她在会所的时候,就看多了。 妻子带着娘家人来捉奸的。 丈夫带着私家侦探来逮人的。 同居的这些期间,杭晚霰是期待过以后的,她知道自己的出身改不了,所以一直努力包容,去做一个好伴侣。 她居然天真到了,忽视掉了如天堑般的鸿沟。 他们两个的阶层不一样,想法不一样。 连道德底线都不一样。 她脑子被幸福和爱情糊住了太久了,她嫁不进去夏家。她究竟在瞎期待什么? 夏抑本人的态度,就是以后他会让她当情妇。 夏抑说完这些,看到杭晚霰一言不发,不哭不闹,不谈条件争取,令他有些不安。 他靠过去搂住她,轻轻啄了一下她唇,“别吃醋了,乖点好吗?” 杭晚霰转过头,弯起嘴角对他笑了笑。 夏抑才松了口气。 -- 第26章拉黑所有联系方式 杭晚霰态度柔顺,低眉轻声问:“如果你真的和别的女人结婚了,那我要分手呢?” 夏抑身子一顿,脸色有些不悦。 他伸出掰过她下巴,和她对视。 夏抑额头垂下的发丝,在其脸上投下一片阴翳,语气也变得十分低沉:“不要想这种无聊的问题,除了我,你还能跟谁?” 这样带着威胁控制的口吻。 杭晚霰不是第一次体会了。 “随便说说嘛。”杭晚霰放软了语气。 夏抑紧紧搂住她,无意识掐着她的胳膊,他皱着眉,眼神带着探究,“你不会说真的吧?” 似乎下一秒,她说真的,能被他掐死。 杭晚霰想到了自己的瘦弱,她不打算和夏抑硬碰硬,因为夏抑伸出一只胳膊,就能把她按得死死的。 杭晚霰调整了呼吸,她含情脉脉注视着夏抑:“怎么会呢?我可舍不得离开你。” 说完,她在勾住夏抑的脖子蹭了蹭,好像一只识趣黏人的小宠物。 只是她的眼神望向了别处,闪过几丝坚定的决心。 * 杭晚霰趁着夏抑去上课的时候,她带走了自己的东西,一个中号环保袋就装完了。 她的东西真的很少,大部分都是夏抑买给她的。 夏抑给她买的衣服包包和首饰,她一件都没带走。 杭晚霰当天就搬回宿舍。 她给夏抑发了句:我们分手了,以后别来找我了。 接着。 杭晚霰拔下了sim卡,直接换了张新的。她的社交app上,拉黑了所有夏抑的联系方式。 而夏抑在下课后,看了眼信息后。 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杭晚霰究竟在作什么妖? 昨晚上还好好的,闹这出,毫无预兆。 夏抑没心思上课,直接开车回到了公寓。 他匆忙回了家,却不见她人的身影,下意识去看了看卧室的衣柜的,衣服还在。 他跑进了浴室里,发现她的牙膏牙刷都没了。 她怎么回事?该拿的不拿。 …… 杭晚霰正在宿舍吃着粉丝,隔壁的宿舍的同学,来敲门找她。 这位陌生的女同学问道:“你是杭晚霰?” 杭晚霰点了点头。 这个女生解释道:“楼下有个男同学找你,让我给你捎句话,他会在楼下一直等你。” 杭晚霰跑到阳台去看了看,夏抑正站在楼下。 舍友孙宁叶问了句:“杭晚霰,你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杭晚霰收回了视线:“我单身。” 她根本不打算下去见夏抑。 过了几分钟,又来了另外住在这个层楼的其他同学,来敲门找杭晚霰,说她男朋友在楼下等她。 杭晚霰答应后,关上了门。 自从杭晚霰同居搬出去后,孙宁叶平时就一个人住,她和杭晚霰一起住的时间,算最久的。 孙宁叶忍不住和杭晚霰搭话:“要不你下去看看吧。” 杭晚霰想到夏抑那个性子,披了件外套,就下了楼。 孙宁叶抬眼看了看衣柜门上的海报,“恋爱多没意思啊,还是追赛车手有意思,呜呜,我的宋暧……” 杭晚霰趿着拖鞋,朝着宿舍大门口外走去。 夏抑见她出来后,他急切地迎了上去,怒气冲冲道:“杭晚霰!” 杭晚霰看着门口人来人往的。 她拉着夏抑到了角落,“你怎么来这里了?” 夏抑反握住她的手腕,死死盯住她,质问道:“我要一个解释,你算什么意思?” 杭晚霰不想惹人注意,小声道:“我不是发短信说清楚了吗?我们分手了。” “谁同意了分手了?”夏抑脸色难看得很。 杭晚霰叹了口气。 她抬头看着夏抑,打算速战速决,夏抑是个很自大的人,可能是受不了被分手。 杭晚霰妥协道:“那你可以说,是你甩了我?换个说法我也能接受。” 只要能分手,她不介意被甩。 第27章请你放过我 “现在是谁甩谁的问题吗?为什么要分手?”夏抑完全搞不懂杭晚霰的想法。 夏抑认为有要求可以直接提,犯不着,用拉黑联系方式的这种办法。 夏抑不耐烦道:“杭晚霰,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我知道,我瞒着你订婚那件事,是我不太好,让你没有安全感。” “可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你要是怕没有依靠,明天我把公寓转给你,我名下还有几套房子,你还要什么?我还可以给你买几辆新车。” 杭晚霰大概有一秒迟疑了,可是她意识到了,这是夏抑处理方式的问题。 杭晚霰透过巨大金钱诱惑的背后,看到是他不耐烦的敷衍和对她轻蔑。 很快她反应到了问题所在,他之前对她的尊重,也是他努力维持掩饰来的。 杭晚霰气得想冷笑,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扬不起嘴角。 她心灰意冷。 最终,她语气极为无奈地回答他:“夏抑,我没有要闹,我是真的要跟你分手,我做不了小三的。我也不想让我的孩子做私生子,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和你这种人生孩子。” 她后半句,说得十分无力。 夏抑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疯了吗?” 什么叫他这种人? 他死死拽着她的手,眼中的暴戾逐渐加深。 杭晚霰甩开了他的手,“夏抑,疯了的是我吗?为什么是你做错了事情,辜负了别人,却认为是我在闹,认为我在耍脾气?” “难道我就不能觉得做别人情妇,当小三是一件极度不光彩的事情吗!我也不想让我的孩子做私生子,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没脑子思考吗?” “夏抑亏你说得出口,你把我当什么?当你的情妇,是什么荣耀的事情吗?”她一句句地反问。 夏抑感受到了一丝杭晚霰的伤心。 “我把你当什么?杭晚霰,你真的觉得,我对你不认真吗?”夏抑又努力去握住她的手。 如果他认真对待她的态度,就是用作践的方式,那他还是别对她认真了。 杭晚霰脑子闪过一幕幕,以前对于两人未来的天真憧憬。 她忍不住泪流满面,控诉他:“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家人了,你明知道我这辈子,很想和人组建家庭,光明正大的那种!你给不了我,就请你就放过我!夏抑!” 她吼得撕心裂肺。 夏抑楞在那里几秒。 他嘴里嗫嚅着:“光彩不光彩有这么重要吗?我……”我的父母也有各自的不光彩,不也这么过来的,大家都是…… 可是夏抑没有说出后半句,他望着杭晚霰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当夏抑,听到她说出那句想和人组建家庭话时,就已经懊悔了,心更是惴惴不安。 她这么说的话,原来杭晚霰想和他结婚的,他这样做,等于毁了她的期望。 而此刻的杭晚霰,似乎没有和他开玩笑的意思。 他察觉到了。 夏抑将杭晚霰和其他东西在天平衡量,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这一刻,他清晰意识到了。 既然她要结婚,那她就必须和他夏抑结婚,不会是和其他男人。 夏抑靠近了一步,对她保证道:“霰霰,我去处理我订婚的事情,给你一个交代,你要结婚组建家庭,只能和我,只是你以后,别说分手这种傻话了。” 临走前,他替她擦了擦眼泪。 “滚!”杭晚霰甩开他,转头一路跑回了宿舍。 “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我来找你。”夏抑在她身后喊道。 第28章车手宋暧【Рo1⒏red】 杭晚霰爱过夏抑的。 现在,她的爱已经到此为止。 关于夏抑说的退婚,她根本不信,她不相信自己魅力大到,可以破坏一场商业联姻。 在夏抑处理事务而消失的那几天。 杭晚霰开始从这段感情里彻底抽身,精神和生活上都是。 她开始认识一些新朋友,和舍友去爬山,逛街。加入社团认识了更多校友。 她开始把夏抑剔出生活中。 * 杭晚霰拓宽了社交圈,也是因为她搬回了宿舍,她和孙宁叶的关系也更好了。 这个宿舍是四人间。 实际在杭晚霰同居后,她很少回宿舍,所以平时宿舍里,就舍友孙宁叶一个人住。 孙叶宁平时寂寞惯了,杭晚霰搬回来后,她没事就主动和杭晚霰聊聊天。 杭晚霰对于孙叶宁说的那些话题,几乎都会回应。 而孙宁叶则感觉杭晚霰,是个很温柔有耐心的女生。 虽然两个人是不同院系的,可孙叶宁还是喜欢找杭晚霰,一起出去逛街。 孙宁叶明显感受到了,杭晚霰这次回来后,穿着变得很朴素,大概猜出了一些什么,可她对别人不想提的事情,不会去冒犯,所以她会带着杭晚霰转移注意力,分散失恋的失落。 杭晚霰注意到了孙宁叶的柜子上,贴满了一个男人的海报和小卡片。 杭晚霰不认识那个男人是什么明星,因为她不太看八卦和追星。 她和孙宁叶聊天后才知道。 海报上的,这个男人叫宋暧。 他不是什么娱乐明星,是一位很出名的车手,他去年才签约了夏盛的车队,就锋芒毕露。 今年这个赛季排位,以宋暧的积分,目前在前三。 孙叶宁天天看体育频道,她见杭晚霰很认真地听自己说赛车相关,便一本正经解释道:“这车队分为火星组,和地球组,除了火星组的三支车队,然后就是‘其他’喽。” “火星组的三支车队是:夏盛,流星,艾赛亚。” 杭晚霰听不太懂,只知道孙宁叶痴迷的,是热爱的。 杭晚霰非常捧场地说道:“也太厉害了吧,那么火星组的,成绩都很好吗?” “成绩的话,确实很好。因为火星组车队,背后都是大集团,太壕了,还不是一般的壕,所以一般车队根本比不了,这三支车队的配置,是吊打碾压其他车队的。而宋暧,正好签的是夏盛的车队。” “宋暧其实以前不在这个车队,因为有天赋,是被夏盛的人挖过来的,我以后给你讲,他的名场面,可帅了!” 杭晚霰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当她看着孙宁叶对于热爱的事物,眼睛所散发的光芒,心生羡慕。 孙宁叶看了眼手机,然后捧着脸蛋,露出了痴迷地笑容:“霰霰,我搞到了比赛的门票,杭晚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啊?” 杭晚霰没反应过来:“啊?我去?还是不了吧,我看不懂,让我看车赛,完全是浪费。” 孙宁叶嘟着嘴:“不会浪费的!” 杭晚霰不忍心拒绝,“那门票多少钱啊,我转给你。” 孙宁叶咧嘴笑道:“没几个钱的,是我让你陪我去,怎么会要你钱啊。” …… 两天后。 就这样杭晚霰被孙宁叶拉着,一起去看了赛车排位赛。 孙宁叶买了一束红玫瑰。 “宁宁,为什么买红玫瑰啊?” “因为宋暧的赛车服是红色的,而且红色,有部分代表着胜利,红玫瑰就是红的,不觉得很搭吗?很喜庆吗?” 杭晚霰认同地点了点头。 她也很喜欢红色,之前送给夏抑的围巾,她也下意识选了红色的羊毛来织。 两人提前来到这里,坐到了场馆的座位上。 趁着比赛还没开始。 孙宁叶就和杭晚霰,讲起了宋暧的那段“名场面”。 第29章一战成名 那是去年的夏天。 在北城郊区的一座山附近。 一群彻夜狂欢的年轻人,此刻正在举行一次赛车比赛。 山间弯曲的赛道,是赛车手的赛场,也是他们炫技的舞台。 半空中,几十台无人机上装了摄像头,已经准备好了实时直播。 这次车赛,是北城陆家独子陆晓和知名赛车手宋暧的对决。 说起来宋暧喜欢赛车,是因为在北城的野街长大,野街赛车氛围很浓烈,他耳濡目染,考上驾照后,就一直帮家里开车送货。 至于陆家这个陆晓,则是为了争风吃醋。 宋暧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和陆晓结仇的。 后来打听才知道,是他那次参加一个商业晚会,一个妖娆的二线女明星倒了他一身酒,不小心往他身上靠了一下,第二天娱乐新闻,八卦周刊的版面,就写他们俩一腿,眉来眼去。 而这个二线女明星钱愉,是陆晓的前任。 陆晓这人莫名其妙就闯进俱乐部的贵宾室,说要找宋暧算账。 陆晓破口大吼:“你宋暧是个什么玩意儿?一个开车送货的,不就是当上了赛车手吗,进了个破车队,神气什么?以前还不是个野街送货的小混混,穷鬼也配和老子抢女人,那敢不敢和老子赛一场?” 宋暧被他们起哄上了那个台阶,他要是拒绝,又不知道明天娱乐版面怎么写,更麻烦的是,他进的小车队会被陆晓穿小鞋。 宋暧脸色温和,并没有生气,而是直接答应了。 陆晓平时颇为嚣张,身边的红颜知己不断,这次栽在了钱愉身上,他偷吃被钱愉发现后,钱愉就迅速甩了他。 这次无论他道歉,送多贵重的珠宝和车子房子,钱愉都没有看一眼。 陆晓没想到是这个无情的女人,居然下了他的面子。他再怎么样,都要找回男人的尊严,于是他找到了宋暧这个穷鬼欺负。 陆晓已经打算好了,他有各种办法让宋暧赢不了。让他跟他抢女人! 他还准备了直播的无人机,到时候宋暧作为职业赛车手的身份去丢脸,一定惊动全北城! 而他陆晓,只会让路人觉得他何止有钱,还有实力! 哈哈哈! 光是想到这里,陆晓已经妙不可言了。 …… 其中一个染着红毛二十出头的男子焦急道:“你说,咱们陆哥怎么还不来,我今晚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押了咱陆哥赢。” 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嘲讽道:“我说你可少押点吧,别连老婆本都输没了。” “咱陆哥开的啥车,那穷小子开的啥车,再说了陆哥是那种能输的人吗?” 此时。 一辆深蓝色的超跑,在众人惊艳的眼中出场了。 陆晓开得这款超跑,是夏盛集团出的Larz最新款。 这车,不是在于这款车多贵,而是在于这款超跑是限量的,有钱都买不到。车身材质是轻质金属和碳纤,流畅的车身设计是一直传承下来的经典设计。 而宋暧这边,瞬间则被衬托得黯淡无光了。 宋暧此时所在的车队,还是不入流的小车队,他本人比车队出名。而他的车,配置也很一般,虽然改造过,可根本比不上陆晓开的豪车。 只靠车的配置,他是没有胜算的。 宋暧对于周边的嘲讽和轻蔑,不卑不亢,他是野街出身的穷小子,这种话,他从小听多了,耳朵都起茧了。 他被有钱人当做垫脚石,他习惯了。 只是今晚,谁做谁的垫脚石,还不一定。 当比赛开始时。 他们开始激烈地角逐。 宋暧是靠每次过弯追上一段距离的,直到超出的。 如果换个车技好点的人,宋暧或许觉得还有点难度,可是这个陆晓,实在是太菜了,还要自己亲自上阵,开这么好的车,过弯过得那么随意,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宋暧本以为打败陆晓,应该不是难事。 没想到,陆晓还准备了其他的阴招。 在跑最后一圈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两辆车,挡住了宋暧的去路。 宋暧只要一想超车,就被遭遇别车。 原来,他们不是想让宋暧输,是想让他死…… 道路旁边翻车坠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陆晓打得这个算盘。 宋暧遇到如此明显的黑幕,他没有惊慌。 宋暧转变了方向,此时不选择超车,而是贴着山壁内侧开车。 这时。 跟着宋暧拍摄的的两台无人机,也消失了,宋暧的直播画面,在屏幕上黑屏了。 很多人以为是没信号了。 …… 孙宁叶说到最关键之处,喝了一大口水。 “然后呢?”杭晚霰很好奇,这宋暧到底是怎么赢的。 孙宁叶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说:“宋暧一战成名的是,那次‘刀片超车’的名场面,那两辆车在前面堵着他,你知道吗?他居然把那辆破车离地,倾斜贴着山壁,斜着开过去的,超了车的。” 孙宁叶痴迷地语气说道:“本来那次黑幕,原本宋暧这种没背景的人,大概就只能吃了这个亏了。结果夏盛车队的教练也在那次比赛现场。他本来就想挖宋暧过去,所以那几十辆无人机没拍到,但是被夏盛车队的人,用几辆无人机,给拍到了。” “那次名场面放上了网,宋暧就彻底红了,他还被成功挖到了夏盛的车队。” 第30章我很想你 这次比赛。 宋暧不负众望跑出了最快的圈速,在场的粉丝,都在为他欢呼。 杭晚霰不懂赛车,也跟着喊了几声。 孙宁叶是宋暧后援会的成员,她在比赛结束后,看了几眼群聊。这会儿后援会的粉丝,为了替宋暧庆祝胜利,特地提前订了酒店包厢。 当听到后援会的会长说,今天宋暧也会到场。孙宁叶捧着手机尖叫了起来:“啊啊啊啊,我可以近距离看到宋暧了!” 孙宁叶捧着红玫瑰满脸笑容,一会儿打算亲自送给他。 杭晚霰面对散场的人群,说道:“宁宁,我先回去了吧,毕竟我不是粉丝。” 孙宁叶拉住杭晚霰的手,“有什么关系呢?你今天来看比赛了,也替宋暧加油了,不是吗?路人粉也是粉啊。走!和我一起去吧。” 孙宁叶一手抱着红玫瑰,一手牵着杭晚霰。 两人打车去了酒店。 在到达指定的包厢后,她们发现这里聚集了一群粉丝,女粉的数量稍微比男粉多一点,大家都相处的比较融洽,他们开始介绍自己。 孙宁叶遇到了熟悉的群友,去打了声招呼。 而杭晚霰找了个角落休息。 她安静发着呆,看着地毯。 直到一双白色的男士球鞋映入眼帘,她下意识抬头看去。 那个浓眉大眼的男生,同时也好奇地看着她。 他穿着淡蓝色衬衫,浅色牛仔裤,脸上还有些青涩。 他挠了挠头皮,嘴里感叹:“好多人呀……” 宋暧和正坐在角落的女生,对视了一眼。 她皮肤白皙,一头及腰的黑发,打理得十分柔顺。 她今天穿着淡蓝色裙子,白色球鞋,和他穿的衣服的色系是一样的。 随即,杭晚霰低下头。她认出这个男生是海报上的赛车手。 宋暧以为她是粉丝,刚对她弯起嘴角,她就不搭理他了。 难道她不是粉丝吗?宋暧有些疑惑。 很快,包厢内的其他人发现了宋暧,他们纷纷涌了上来。 宋暧再回过头看向那个角落时,那个女生已经消失了。 杭晚霰对于这么多人,谈论他们热爱的事物,在此刻,格外像个局外人,她完全插不上话。 所以她找了个借口,给孙宁叶发了个信息,说回去休息了。 孙宁叶以为是自己忽视了她,连忙打了通电话给杭晚霰道歉。 杭晚霰说没有的事情,让她玩得开心 。 …… 杭晚霰垂着头,正一个人走回了宿舍,直到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那个人直接搂住她了。 他语气激动:“你走路不看路,要是撞到别的男人怀里,岂不是被人占了便宜?” 夏抑将她搂得紧紧的,离开她的这几天,他快要熬不下去了。 他脸颊消瘦了些。 杭晚霰抬起头,眼神有些恍惚了。夏抑的这种语气,仿佛两人还没分手似的。 “你松手。”杭晚霰挣扎着。 夏抑搂得更紧了,直接道:“我已经退婚了,我不会和其他女人结婚,我这辈子只有你,你别生气了好吗?” 杭晚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夏抑搂着她不松手,在她颈窝蹭了蹭,嗅了嗅她身上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他这几天已经精疲力竭,弄得自己丑态百出。 夏抑在抱住杭晚霰的一刻,就像是抱住了求生的浮木。 他诚恳请求道:“我真的退婚了,霰霰,你知道吗?” “我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请你不要背叛我,不然我会死的……” 第31章浴室交缠 杭晚霰面对如同桎梏一般的拥抱,喘不过气了。 她思绪有些混乱,稍微推开了点,两人的距离。 她依旧有些不信:“你真的退婚了?那……那你父母,会答应吗?” 夏抑握住她的肩膀,眼中有股子近乎疯狂的病态执着,“谁管他们同意不同意,我已经退了。” 他小心翼翼试探着:“霰霰,你还生气吗?” 杭晚霰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杭晚霰背后不受控制地升起一股凉意,她总觉得夏抑消失的这几天,似乎变了样。 他变得更焦虑,更没有安全感。 杭晚霰猜测他退婚的事情,一定闹得很难看,刚想开口问他,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抑却容不得她迟疑,直接一路强硬地拽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坐到副驾驶座上的杭晚霰,本还想继续打探,“夏抑,你……” 夏抑转过身按住她的头,急切地张开唇,吮吸着她的唇瓣,热烈地勾缠。 两人在车内,深吻了很久。 直到杭晚霰喘不过气来,用力锤了他几下, 他才松开了她。 杭晚霰胸口激烈地起伏着,招架不住他的热情。 夏抑却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略微红肿的唇,用手指轻轻拂过,“搬回来吧,别再生气了,好吗?” “我已经解决我们的问题,应该和好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 杭晚霰感觉有些不真实,更多的是哑口无言。 那么,她现在还有借口继续分手吗? 她一时间没找到拒绝的理由,茫然地跟着夏抑回去了。 夏抑一进门就将她按在墙上,啃吻她的脖颈,开始撕扯她的裙子。 杭晚霰眼中闪过恐惧,无助地求饶道:“夏抑,你慢点,我们先去……先去洗个澡好吗?” “好。”夏抑咬着牙,忍住了想要将她拆骨入腹的冲动。 …… 杭晚霰赤裸地站在花洒下,感受着温水正冲刷着身体。 她在梳理今天发生的事情。 对于突如其来的复合,让她很懵。 因为她下了决心和夏抑分手的,完全没想到,夏抑居然会真的去退婚了。 他这样的决定,没有让她欣喜,反而让她更加担忧。 她总感觉这一切没有这么容易的。 她转过身,仰起头,闭着眼睛,将脸颊对着温热的水流。 这时,“嘎吱”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杭晚霰还没转过头,就被夏抑紧紧搂住了身体。 他粗喘着:“霰霰,我忍不住了,这么多天,我快熬不下去了,求你了。” 他语气放低了,可是姿态和行为却十分霸道。 夏抑将身体挤进她双腿间,双手扣着她腰,在她身后恶狠狠一顶,阴茎进入了穴里大半截。 杭晚霰还没准备好。 “啊,不要!”杭晚霰受不了这样的凶猛的姿势,还是在这么突然的情况。 夏抑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哀求,将粗壮的性器,继续插入她狭窄的阴道内。 他手摸索到她的阴蒂揉弄。 随着两具身体的紧密交缠,浴室内的热气越来越炽热了。 夏抑揉着杭晚霰的奶子,指尖灵活地拨弄她的乳尖。 他掰过她的头,和她湿吻唇舌交缠,舌尖灵活地舔过她的口腔内壁,吮吸她口中的涎液。 很快,杭晚霰被挑起了情欲,她呻吟着,小腹不停抽搐。 她感受到了甬道内滑腻的液体,在抽插中越流越多。 夏抑抽插得也更为顺畅。 他带着一丝调皮的恶意,凑到她耳畔说:“霰霰,你下面好湿好热,夹得好紧,水也好多。” 说完,他继续重重一顶。 杭晚霰双手撑着瓷砖,闷哼了一声:“唔,你出去,让不让人好好洗澡了?” 最后。 夏抑抱着软弱无力的杭晚霰,出了浴室。 用厚重的毛巾包裹住她,替她擦干了身体。 绵软的毛巾擦过她流着被内射过的小穴,穴肉轻微翕合了一下。 杭晚霰的肌肤,接触了床单后,刚想挪挪身体,准备睡个觉。 夏抑就拉开她的腿,架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又勃起的肉棍,直直地朝着她的小穴里,肏了进去。 夏抑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夏抑,你停下来。”杭晚霰累得快散架了,忍不住求饶。 夏抑旷了这些天,一次性想补个够。 他揉着她的臀瓣,盯着她被肏开的小穴发狠道:“停不下来了,霰霰今天让我舒服一下,我一会儿……一会儿就给你舔。” 夏抑开始谈条件。 他知道自己每次舔她的穴,她都舒服慵懒地像一只猫咪一样,高潮时,她会绷紧了身体,接着会泄出一大滩的水液,所以他知道她喜欢这样的。 杭晚霰锤了锤床,“夏抑,你混蛋……” 他下腹更用力挺动,肉体的撞击声,也随之更激烈了。 第32章参加晚宴 杭晚霰被夏抑缠着几天。 两人在床上度过了,一段荒唐又淫靡的时光。 清晨。 夏抑退出她的身体后,他往后捋了捋发丝,赤裸着下了床。 他在抽屉内一阵翻动,找到了药瓶,拧开矿泉水瓶盖后,将手里的药物,一把塞进嘴里,吞服了下去。 夏抑穿上了睡袍,系上了腰带后。他整个人靠在墙上,仰着头喘息,眼神有些混浊。 杭晚霰小穴内酸胀,腰腿也十分酸痛。 她迷迷糊糊醒来了,在听到了动静后,她翻了个身,下意识往夏抑那处望去。 这几天。 杭晚霰大概摸到了规律,每天这个时间点,夏抑都会起来吃药。 一开始,她以为他是服用什么维生素或是保健品之类的。 现在她敢肯定,他是在服用药物。 之前夏抑会避开她的视线吃一些药,但那时的频率很低,她问过,夏抑解释说是头痛药。 而现在,夏抑一天吃药的次数明显变多了。 杭晚霰察觉到了,他肯定身体状况出现了问题。 难道是他消失的那几天,身体出现了问题吗?还是说因为退婚压力大,而造成的吗? 所以最近他才焦虑不安? 她勉强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夏抑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夏抑回过神来:“我没事,你先好好睡一觉,我还有事情要忙。” 夏抑现在还不想把发病的事情告诉她。 他去了书房。 杭晚霰感到一阵乏力,身体慢慢滑落到被子里后,闭上眼又入眠了。 * 夏抑在看到了邮件后,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契机。 他打通电话后,去接杭晚霰了。 杭晚霰下课的时候,夏抑来接她,顺道和她说了一件事:“霰霰,明晚我要参加一个晚宴,你和我一起去好吗?” “什么晚宴啊?” “是赛车车队内部的庆功宴,明晚我会出席这个晚宴,所以我想你做我的女伴。”夏抑认为自己很有诚意,毕竟这是公开自己和杭晚霰的好机会。 杭晚霰知道他是夏盛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也知道夏抑是车队的总经理,可她平时不过问他的公事。 没想到今天他会主动提这个,还让她来参与。 夏抑其实也只接手了车队一年的时间而已,这一年内车队的成绩还算过得去,这支车队,只是作为他事业的很小一部分,用来提前练练手的。 夏盛集团大部分重要项目和工程。 此刻的夏抑,是触及不到中心的。 夏抑认为准备去参加,这种偏商务的晚宴,带自己女朋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他毕业后,会和杭晚霰结婚,那么现在介绍大家认识,是个最好的契机。 而杭晚霰垂下了头,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杭晚霰担心自己上不了台面,“我可以不去吗?我从来没参加过这种场合,没有经验。” 夏抑弯起嘴角,摸了摸她的头。 他安慰她:“总有第一次,以后你嫁给我的话。到时候作为夏太太,会出席很多这种场合的,现在开始习惯,不是更好吗?” “而且这次晚宴是车队内部的,都是一些熟人,没什么关系的。” 第33章又不是去偷人 这天傍晚。 杭晚霰被夏抑带去了造型室。 她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商务偏浓的妆,她平时几乎不化妆的,这过程让她甚至开始紧张。 夏抑替她选了一条正式晚礼服的黑色长裙,她就去换上了。 当杭晚霰出来后,发现夏抑也换上了一套黑色西装和皮鞋。 杭晚霰看不出他穿的什么品牌的衣服,只觉得这种剪裁得体的挺括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很优雅。 夏抑本身个子就很高,这身西装,他完全能撑起来,腿被拉得很长。 杭晚霰之前问过夏抑具体有多高,他说暑假那会儿是量186,现在189。 她也很好奇,为什么他都上大学了,还能长高? 杭晚霰即便穿上了高跟鞋,她的头顶,也堪堪到他脖子那儿。 她脑袋冒出一个念头,两人体型和身高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她每次被夏抑欺负,几乎没什么反抗的能力。 如果以后他们结婚,她只能继续被夏抑欺负,还毫无还手之力。 她现在就算每天喝十斤牛奶,想长高都已经没机会了,如果她试着吃胖一点,说不定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撅了吧? 她被他搂着腰,两人站在镜子前。 杭晚霰脑子里不停闪过许多很奇怪的想法。她望着镜子中的两个人,不是觉得多般配,而是察觉到两人总有距离感。 她无意识地开始抗拒,这种肢体接触。 她讨厌这种,被逼着去到自己不喜欢的场所的感觉。 “怎么了,不开心吗?”夏抑松开了她纤细的腰,握住了她的肩膀。 杭晚霰脸摇了摇头,“没有,你知道的,我只是不习惯。” …… 夏抑今天大概率会喝酒,所以他没开车,而是让家里的司机过来。 杭晚霰坐上了这辆车,察觉到这不是夏抑平时开的那辆库里南。 两人来到了车队的俱乐部内,门口还铺了红毯。 夏抑牵着杭晚霰进去了。 杭晚霰走进车队俱乐部门口的时候,望到车队成员表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认出了宋暧。 宋暧的照片和信息排在第一,十分乍眼。 “怎么了?” 杭晚霰马上撇过头,“没怎么,就是随便看看。” 夏抑拉着她进入了宴会厅。 今天是庆功宴,车队的车手,还有工作人员,大部分都带了女伴。 教练看到夏抑后,过来朝他们打了声招呼:“小夏总,今天可算见到你了,欢迎,欢迎。” 教练主动伸出了手。 夏抑回握后,“这个赛季,你们真的很出色,多亏教练你的功劳。” 教练盯着夏抑旁边的杭晚霰,无意地瞄了一眼。 夏抑攥紧了她的手,解释道:“这是我女朋友。” 教练眼睛一瞪,表情略微诧异。这小夏总的未婚妻怎么换人了?上次他还去参加了订婚宴,那时候小夏总身边的女人,还不是这个杭小姐。 他想到金主的私事,他不方便过问和八卦。 教练又主动和杭晚霰握手,表示友好。 杭晚霰轻轻回握了一下,客套地呵呵一笑:“你好,我叫杭晚霰,上次宋暧比赛,我还去看了,他真的很厉害。” 杭晚霰为了找话,下意识把看比赛的那件事说了。 教练笑眯眯道:“原来杭小姐也对赛车了解啊,宋暧是我们车队最受欢迎的车手,这次拉到这么多赞助,也是因为他,哈哈哈。” 随意寒暄了几句后,夏抑带着杭晚霰到了一旁。 “怎么没听过你对赛车感兴趣啊?”夏抑语气里有一丝不愉悦。 杭晚霰小声解释:“不是我对赛车有兴趣,是我的舍友宁宁,她是宋暧的粉丝,所以我陪她一起去看了。其实我对于赛车并不了解的。” 夏抑想到自己喜欢赛车,她居然没关注过,一个男车手的比赛,她居然瞒着自己去偷偷看,好在她的解释,他还算满意。 “紧张什么?你就算真的喜欢什么男明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我会吃醋吗?” 难道你不会吃醋吗?杭晚霰没问出口,刚刚他那个什么眼神,简直要吃人了。 她是去看了比赛,又不是去偷人。 夏抑忽然伸出手,抚上了她的耳垂,替她拨弄了一下垂落下来的碎发。 第34章你和他眉来眼去 杭晚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夏抑瞬间阴沉着脸,他收回了手。 他语气中习惯带着命令:“霰霰你乖一点,在这里等着我。” 杭晚霰就知道自己不该来,夏抑这是在提前培养她当一个挂件。 她想到夏抑和她说的,如果他们结婚,以后还会有更多这样的场合,那意味着是不是要一辈子当他的附属品。 趁着夏抑和人寒暄时,杭晚霰走到了西餐台旁,扫了眼摆列整齐的精致食物上,她随便拿了点东西填肚子。 她板着脸,情绪有点低落,这时候尝什么都味同嚼蜡。 好在,这时候孙宁叶发了条微信过来,和她聊天,让她不会太过于无聊。 杭晚霰拍了下晚宴的情况,给孙宁叶发了过去,渐渐脸上露出了笑容。 宋暧和教练沟通的时候,意外看到杭晚霰的身影,他很快就认出了那天,她也在后援会的聚会上。 好像她也是他的粉丝来着。 宋暧本想过去和自己的粉丝打声招呼,结果被教练拉着过去,先过去聊赞助的事情。 此时的夏抑遇到一些熟人,暂时走不开身。 他的视线时不时就朝着杭晚霰看过去,发现她在角落,正听话地待在原地。她饿了也只是拿了点东西吃,继续坐在原地。他就安心地收回了视线。 杭晚霰在这场晚宴上逐渐感到乏味,这里几乎没她认识的人,她见夏抑还在忙,似乎一时抽不开身回来陪她。 她就起身,一个人随意地到处走了走,她垂着头盯着手机页面,继续和孙宁叶聊天的。 在宿舍吃着麻辣烫的孙宁叶,在看到了杭晚霰发的晚宴照片,表示无比羡慕,放下了筷子,直接打了通语音过来。 “霰霰,呜呜,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参加呢?我想见见宋暧的。” “对不起啊,我忘记这件事了,我也是昨天我男朋友才通知我的,我自己都没准备好。” “啊!你男朋友这么厉害吗?还能带你参加这样的晚宴。我不管,上次后援会聚会,我就只能和宋暧说了两句话,只要到了签名。霰霰要是你遇到了宋暧,你帮我要他的微信,好吗?” “啊?”杭晚霰已经感觉到了尴尬。 “很为难吗?”孙宁叶很丧气。 “我看吧,如果遇到的话,我努力帮你要个微信。” “谢谢啦,爱你。”又聊了几句后,孙宁叶挂掉了语音电话。 杭晚霰走到了空无一人的走廊内,发现这里她很不熟悉,就又回到了宴会厅,她站在一旁,见宋暧终于一个人后。 她找了个机会,主动凑了过去,打了声招呼。 “你好啊宋先生。” 宋暧看到是这个脸熟的女生。 宋暧弯起嘴角,语气也温柔了许多,“我好像见过你,那次后援会的聚会,你也来了对不对?” 他对自己粉丝一律态度都很好,还有耐心。 “嗯,那次我也在。”她没有解释自己不是粉丝的事情。 杭晚霰凑近了悄悄问:“你好,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还有我朋友也是你的粉丝,上次聚会她也来了,她能加你微信吗?” 杭晚霰脸色微赧,总觉得要微信这个方式很唐突。 宋暧笑了笑,随即拿出了手机,“可以啊,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杭晚霰成功加到了宋暧的微信,马上推送给了孙宁叶。 孙宁叶瞬间发了十多个表情,来感谢杭晚霰。 杭晚霰准备去洗手间洗个手,突然被一个人,强硬拽进了角落的楼道里。 杭晚霰穿着高跟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夏抑扶住了杭晚霰, 他眼神有些阴鸷。 他神情带着怀疑,问道:“你刚刚去哪里了?你为什么和他聊天,你不是说不喜欢他吗?” “什么喜欢不喜欢谁的?你指宋暧吗?”杭晚霰被夏抑的质问,搞得一头雾水。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手下意识揉了一下太阳穴,眼神开始涣散。 “是不是,连你也要扔下我?”他问出这句的时候,语气中带着巨大的脆弱。 杭晚霰见他没头没尾又言语混乱,只觉得茫然,她感受到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她不知道夏抑闹哪一出,耐心也逐渐被磨光了,“夏抑你干什么,你又在发什么疯?” 夏抑听到“疯”这个字眼的时候,不自觉皱了下眉,“我就走开一会儿,你就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是当我死了吗?” 她急道:“我……我什么时候,和别人眉来眼去了?” 杭晚霰想解释自己只是帮孙宁叶,问宋暧要了个微信而已,可是她忽然想了明白,她为什么要解释? 他有什么证据? 她刚刚和宋暧聊了两分钟就散了,能有什么奸情? 杭晚霰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你要是看我不顺眼,我就回去了,以后再也不会陪你出席这种场合了,这样对我们都好。” 她撇过头,不愿意搭理他。 “杭晚霰,你在外面甩什么脸子给我看?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是准备和我父亲断绝关系了,现在失了势,可你犯得着,到处勾引男人吗?那个开车的,一年能赚几个钱?” 夏抑说的这些,杭晚霰之前,完全就没听他提过,现在怎么变成她见他失势,提前找下家了。 “夏抑,你脑子有病,你才喜欢勾引男人!宋暧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你别扯他进来,发疯就去别处发!” 第35章停车场 杭晚霰怀疑夏抑脑子坏掉了,完全没有正常逻辑可言了。 她又深吸了一口气:“你既然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你看不惯,就分手。” 杭晚霰甩开他手。 她对于这次复合,知道不会这么顺利的,现在由她来终结不是更好吗? 夏抑察觉到了,这次复合后,他感受不到她的爱意了。 他只是消失了几天,为什么她就转变得这么快? 夏抑咬了下后槽牙,眼神暴戾恣睢,“杭晚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为了一个认识几天的男人,你就这么对我,你知道我为了你放弃了什么吗?” “分手不是更好,你以后再也不用为我放弃什么了,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走不到最后的,这一点我很清楚,你又何必委屈你自己呢,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杭晚霰开始否定这段感情的最初。 她抽身于这段感情,异常决绝。 当她知道夏抑对她隐瞒病情,时不时就发疯,她就知道将来总有天,会忍无可忍的。 她忍受不了夏抑的疑神疑鬼。 “夏抑,这次真的分手,行吗?” 夏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恨不得掐死她,“杭晚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接着,他开始莫名其妙地冷笑。 杭晚霰听着瘆人,后退了几步,“夏抑你应该冷静一点,或许你应该看看医生。” 她转身就走,却被他拉住了手。 夏抑直接半拽半拖着她,去了停车场。 “你干嘛?”杭晚霰完全挣脱不开。 夏抑脸色阴沉,“我们回去,好好解决这件事。你会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的。” 夏抑打了通电话,让司机先回去了,他准备自己开车。 他拽着往杭晚霰往车里扔,她费力想挣脱他束缚。 夏抑今天状态不对劲,杭晚霰担心他会干一些出格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听话,逃什么?” 夏抑按住她的双手,自己也往车子后座挤。他压在她身上,靠力量碾压过去。 “夏抑,我现在不想,你不能这么做!” 他掰开她的腿,刚开始解皮带。 杭晚霰就开始大哭大喊,弄得他心烦意乱。 这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拍车窗。 方才,宋暧看到杭晚霰被一个男人粗暴拽着,他警惕起来,就下意识跟了过来。 果然发现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居然准备在停车场实施强奸。 “你在干什么?” 宋暧直接打开了车门,气愤地拽着夏抑的领子,拉着他出来。 宋暧对着夏抑的脸,用力地给了他一拳。 夏抑还没来得及反应,嘴角就意外地挨了一拳,铁锈味很快蔓延到了舌尖。 他摸了摸嘴角的血渍,“你找死。” 两人打作一团,夏抑发狠不要命一般,拳头使劲往宋暧脸上砸。 “就是你这个小白脸,到处勾引女人,平时开赛车,钓的富婆还不够多吗?” 宋暧挡开了几下,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发疯的男人,有些眼熟,来不及细想。 这个男人说话不止难听,还莫名其妙。 宋暧和夏抑互揍,他忍不住骂道:“禽兽,居然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情?” “禽兽?我做什么事情?” 宋暧的胸口被夏抑踹了一脚,他倒在另外一辆车上,车子瞬间发出警报声。 他捂着胸口问道:“你知道强奸妇女,要判多少年吗?看你一身打扮,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居然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简直畜生。” 夏抑脸上挂了彩,他啐了口,朝着车内喊:“杭晚霰,你下车,你说,我强奸你了吗?” 杭晚霰整个人还在发懵,她很快擦了擦眼泪,整理好了衣服下车。 她看到宋暧被打倒在地,马上跑过去,“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宋暧摇了摇头,反而着急问她:“我没事。你……你没被他得手吧?” 她红着眼眶,对宋暧说:“对不起宋暧,我和我男朋友闹了点矛盾,他没强奸我,让你误会了,你去医院看看,我一会儿给你医药费。” 宋暧疑惑地看了眼杭晚霰,艰难起身,“你别怕,有什么就直说,我现在就报警。” 这时候俱乐部的教练来了,他和保安来到了停车场,见到这个震撼的场面。 教练马上打了和场,劝道:“宋暧,这一切都是误会,这是,这是小夏总,和他的女朋友啊。” “别不懂事啊。”教练在宋暧耳边小声提醒道。 “可是……” “可是什么啊,这里有监控,有保安,轮得到你出头吗?快跟我走。” 教练拉着宋暧离开了停车场。 夏抑摸了摸擦破的额角,在人都走后,他拉过杭晚霰,他平静了下来,像没事人一样,摸了摸她的脸,还安慰她:“别怕。” 他弯下腰,带着血腥味的唇,在她唇瓣啄了一下。 “我们回去解决。” 第36章给她舔 杭晚霰呆呆坐在沙发上。 面对今天的闹剧,她已经没力气和夏抑纠缠了。 她感到乏力:“你到底想怎么样?” 夏抑思绪像是陷阱了泥沼里,走不出来了,他很在意一点。 他语气带着一丝委屈问:“打架的时候,你为什么第一时间去看他?当时我也受伤了。” 他记得明明在这之前,他只是被割伤了手指,她都会心疼很久。 为什么变了?她现在不在乎他了? 他受伤了,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跑去慰问那个男人。 “你别找事了,你又死不了。”杭晚霰懒得理他,敷衍都懒得敷衍。 今晚上停车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杭晚霰忍无可忍了,她连装都不想装了。 夏抑很快调整了状态,他笑了笑,走到她身边,跪坐在地上。 他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她直接撇过头。 她此刻很厌恶他。 夏抑自嘲了一声,靠在她大腿上,搂住她的腰。 他痴笑道:“今天是我不对,你以后别说分手这种话了,好吗?” “夏抑,我是认真……”杭晚霰扭过身子,却感受他越搂越紧。 她挣脱不开后,叹了口气,放弃了。 夏抑自顾自说道:“再等等我,还有两年,我们就可以领证了。我还有其他产业,你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我名下的资产,够我们这辈子花销了,也不用为生活发愁。” “夏抑,你……”杭晚霰怀疑她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夏抑红了眼尾,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后,他摸索到她的大腿。 他撩起她的裙子,头蹭到她双腿间,手扯下她的内裤后,唇舌瞬间贴上了,她湿热的私处。 杭晚霰想不到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有心思。 她十分抗拒地推开他的肩头,可敏感处被他吸得开始浑身瘫软。 她无奈地仰头,盯着天花板,渐渐迷失和沉溺于快感之中。 夏抑鼻尖顶着她的阴蒂磨蹭,舌尖有技巧地舔进她的穴里。 舌头在模仿性器抽插的过程中,他还时不时,用嘴巴吮吸她的阴蒂。 他感受到她的湿滑后,两指并拢挤入她的窄穴里抽刺。 最后杭晚霰松了手,闭上眼睛,随他折腾。 她在情欲中释放了,脖颈绷得直直的,接着大脑一片空白。 夏抑从她腿间抬起头后,去浴室漱了口。 杭晚霰并拢有些酸软的腿,蜷缩在沙发上。 …… 夏抑一直在逃避,只要她开始提这件事,他就打断。 杭晚霰单方面的分手计划,失败了。 接下来几天,她发现自己手机里的所有男性联系方式,都被删除了。 她去质问的时候,他只是说这些人对她不怀好意,留着联系方式也没用。 杭晚霰开始旁敲侧击,提出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让两人好好再思考一下这段感情。 可是夏抑听不得“分开”这两个字,抗拒到甚至会拿刀子威胁她。 他现在开始随时发情,来了兴致就拉着她做爱。 夏抑埋在她身体里,反复亲吻她的后背,“霰霰,你不会扔下我的,对不对?” 杭晚霰趴着,听到这句话后,她闭上了眼睛,直接不回应。 第37章给他教训 杭晚霰被孙宁叶打这通电话,给吵醒了。 孙宁叶看到新闻后,第一时间来找杭晚霰了。她语气里显得十分担忧:“霰霰,你看网上那些八卦新闻了没?你和宋暧是怎么回事?还有晚上说你做那种事情,一定是假的,对不对?” “什么新闻?” “你快去看看,我发给你链接。” 杭晚霰才知道那天晚上在停车场的事情,很快被八卦记者乱写一通了。 杭晚霰结合孙宁叶给她发的新闻,加上她自己搜索了一下,发现那件事已经被歪曲成了,车手宋暧和夏盛集团的少爷夏抑,二男为了一女,争风吃醋。 更让杭晚霰眼前一黑的是,她高三暑假在娱乐会所打工的事情,被捅了出来,把她描述成了性工作者。 杭晚霰手一软手机都握不住了,瞬间砸在了地上。 她久久没有去捡。 夏抑听到了动静,他察觉到了杭晚霰不对劲后,捡起手机看。 他将手机关机了后一扔,“别看这些了,都是瞎写的,我马上去找公关,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你不会觉得难受吗?”杭晚霰盯着他问。 夏抑安抚道:“其实被娱记乱写是常有的事情,你放心,我解决这些事情的。” 可杭晚霰和夏抑不一样,她现在被造谣成最不堪的模样,现在跳进黄河洗不清,她光是看一眼评论都受不了,他们骂得很难听。 她眼眶里泛出泪花,她楞在原地反复问:“他们为什么要乱写?我没有做那些事情,他们为什么……” 夏抑握住杭晚霰的肩膀说:“不要紧的,这不重要,我最清楚了,你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杭晚霰憋着一口气,她忽然崩溃地推开夏抑,“你知道有什么用!现在一盆脏水泼过来,就算我解释也没用了!这造谣的事情一旦流传起来,人们只会记得最初的版本。就算再澄清,也没用了!” “而且我是女的,我不一样!以后没人相信我是清白的!” 夏抑抱住她,“我相信的,我永远相信你,再给我半小时,半小时内,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杭晚霰从来没觉得人生这么黑暗过。 …… 夏抑让人删了帖子,让人赛车俱乐部和夏盛集团的公关迅速发了澄清,事情确实很快平息了下去。 到了晚上的时候,娱乐版面爆出了更大的新闻,这件争风吃醋的八卦,就显得如此不值一提。 杭晚霰不敢去学校了。 她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迷茫望着窗外。 “怎么坐在地板上呢,会凉的。”夏抑在她肩膀上披了一条毯子。 杭晚霰闭上了眼睛,将头埋进了膝盖。 杭晚霰脑子一片浆糊,她不敢出门,也敢碰手机。 而夏抑一直陪伴着她,他甚至开始享受于杭晚霰只能依靠他的这种感觉。 如果这辈子她都不出门,只对着他就好了。 夏抑很清楚,新闻那件事,有人推波助澜。不止是为了给他教训,还有其他目的。 第38章到底阅历浅 杭晚霰本来身材就偏瘦,随着这几日食不下咽,人又消瘦了一圈。 夏抑让夏宅的老妈妈做了荤菜,再让司机专门送过来。 “霰霰,吃点东西吧。”夏抑掀开被子的一角,轻轻戳了戳她的肩膀。 “我不吃。”杭晚霰没好气地把被子一蒙,又睡了过去。 夏抑无奈叹了口气。 “霰霰……那你睡够了,记得起来吃饭。”夏抑体贴地关上了门。 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就停止了。 第二日,夏抑被急忙叫了出去。 杭晚霰一个人在家。 她听到这时候有人按了门铃,她不修边幅,双腿有些酸软地起身去开了门。 一个穿着休闲的中年男子,来到了夏抑家。 他眼神很凌厉,没有自我介绍,反而绕过了杭晚霰,进屋参观。 还没等杭晚霰开口。 这名中年男子就开口:“大学就学会包养女大学生,夏抑倒是会享福啊。” 杭晚霰听到这句话,不适地皱了皱眉,“你是?” “我是夏抑的父亲。”夏佳闻不经意地扫了眼杭晚霰。 …… 杭晚霰给夏佳闻倒了杯水。 “伯父,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夏佳闻见杭晚霰低眉顺眼的,她的模样勉强也算漂亮,就是人太瘦了,夏抑怎么好营养不良这口的。 夏佳闻双手背后,悠哉道:“本来这种小事,不应该我来处理。” 夏佳闻语气中带着无可奈何:“可是夏抑那个小疯子和她妈一样会发疯,他背着我,去把他和小方的婚事给退了。给夏家丢了很大脸,还闹脾气说和我断绝关系,他说要和一个女人结婚,不用靠我,他真是幼稚到,令人匪夷所思。” 夏佳闻嫌弃地摇了摇头。 “夏抑到底阅历浅,经历的女人少,他还是个毛头小子。才二十岁,扯什么结婚不结婚,实在是匪夷所思,他真的是被外面的女人,迷昏了头。” “可是他不跟我结婚,也会和方小姐。”杭晚霰提醒他。 “你应该知道,家族联姻订婚只是一个手段,后面变数会很多,而且你怎么比得上方小姐带给夏家的利益,你应该有自知之明。” 夏佳闻嘲讽道:“前几天他和那个赛车手打架,被娱记拍到了,你之前在娱乐会所当小姐的事情,都被挖出来了。” 杭晚霰解释了一句:“我没有。” 夏佳闻冷哼一声,“有没有的,我也不在意了,只是,杭小姐,真的以为能嫁进夏家吗?” 杭晚霰已经没有嫁给夏抑的心思,只是夏佳闻这种狗眼看人低的高傲姿态,令她不舒服,不愉快。 杭晚霰知道夏佳闻一定希望她和夏抑分手,只要她姿态够恶心,分手这件事,一定会更快促成。 “谁要嫁进夏家?反正我给夏抑当二奶,他也能给我钱花。到时候我给你们老夏家,努力拼个男宝,私生子也有继承权,我就母凭子贵,夏抑这么喜欢我,一定会给我更多补偿。”杭晚霰现在索性破罐破摔了,故意说反话。 夏佳闻阴险地笑了下:“你倒是坦诚,不要脸到匪夷所思,只是你打错了算盘,夏抑的病,你应该很清楚吧。” 杭晚霰忽然直接道:“我要钱,给我钱就走。我会离夏抑远远的,永远不会来纠缠他。” “看来你也知道他发病什么状态。”夏佳闻眼睛微眯,“你无情现实到,到令人匪夷所思。” 杭晚霰真的很讨厌他这副嘴脸,没好气道:“我要钱,很多钱,给我钱,我就走。” 夏佳闻还想说点什么,他被杭晚霰忽然搞这么一出,有些弄不明白了。 “你也知道当情妇,要陪睡陪演戏,很累的。不如现在拿钱跑了。”杭晚霰承认自己有报复和逃避的念头。 她懦弱到不敢去学校了,害怕会有人在她面前说坏话。 她更害怕被夏抑缠一辈子,连正常社交都被剥夺,如果她拿着钱,她可以走很远。 第39章来到西城 杭晚霰趴在桌子上咯咯地笑出声了。 她手中拿着支票,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想到自己即使毕业了,工作十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现在不用工作奋斗,就拿到这么多钱,她应该真的快乐才对。 她安慰自己现在只是辍学离开这里,到时候她还可以去别的地方,安定下来后,到时候找个学校,还可以继续念书的。 有了这些钱,什么夏抑不夏抑的,不重要了对不对? 她早就明白和夏抑根本不可能了。 这次她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了,她再也不想和夏抑扯上任何关系,只想过低调安稳的日子。 最后她看了这里一眼,当天就收拾了行李离开了这里。 她没有和夏抑说一句话,没有告别。 * 杭晚霰来到西城,这是个山清水秀,偏农业化的城市。 物价也低,她租了个干净的民房,还带一个大院子。 除了蚊虫有点多,其实没什么不好的。 她买了一辆全新的自行车,两三天就去附近集市采购生活用品和物资。 她在院子里重了点葱姜蒜,这样做饭就方便很多了。 更多的时候,杭晚霰是在院子里看书。 她一下子脱离了校园生活,十分不习惯,大概是金钱带来的安全感。 让她这几天睡得很香。 对于自己没有和夏抑告别,她心中还是有一丝愧疚。 她想这样也好,这样夏抑认为她贪钱自私,彻底对她失望,才能断得干净。 却也是因为逃离了夏抑的桎梏,让她感到很轻松, 她有多久没这么自在过了? 更重要的是,她认清了现实,她不想嫁给夏抑,不想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 杭晚霰拿着夏佳闻给的这笔钱,在西城暂时住了下来。 杭晚霰这次彻底和夏抑断了联系,她本身朋友也不多,也没有亲戚。 这次她来到西城,没有通知任何人。 她把以前所有的能注销的账号都注销了,手机卡又换了一次。 杭晚霰在西城呆了一个月,这期间没有任何人找上门。 正当她以为自己,可以彻底开始新的生活了。 当她看到宋暧新闻的时候,心凉了半截,宋暧因为和车队发生了利益冲突,和夏盛的车队解约了,面临赔付巨大的违约金。 杭晚霰猜测是不是上次那件事,导致宋暧和车队闹翻了,夏抑会不会故意给宋暧穿小鞋,才闹到了这种地步? 这么一思考,杭晚霰认为夏抑确实是那种人。 杭晚霰想了想,她用新手机号打给了孙宁叶。 孙宁叶此刻正在阳台晒衣服。 “喂?” “是我,宁宁,你最近还好吗?” 孙宁叶忽然焦急了起来:“霰霰,你怎么了,为什么失踪了?我打你电话不接,找不到你人,我好担心。” “我不想呆在北城了,我想等这次风波平息后,在别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那你也不能不来上学啊。那些嘴碎的,让他们说好了,过一阵子,就没人记得这些事情了。” “我已经决定了,我……”杭晚霰还想解释,可是她和夏抑的事情,她说不出口。 夏抑这么偏执,如果她留在北城,就会被继续纠缠,不死不休。 “别提我了,宁宁我想问问宋暧那件事,他为什么和车队解约了?” 孙宁叶重重叹了口气,她放下了衣服,回到了宿舍内。 “他……他没有和我们后援会透露,还是会长去问过了,好像是因为赞助代言的事情,闹得不愉快,所以解约了,现在好像在打官司,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是什么。” “好,我知道了。” “霰霰,你真的要这样吗?” 杭晚霰眼神中闪过片刻的迷茫,随着变得坚定了,她知道自己不放弃离开北城,自己会疯掉,甚至快要活不下去了。 和活下去相比,她认为其他,就显得不重要了。 第40章真的发疯才刚开始 杭晚霰是在院子里,给花浇水的时候,听到了几下敲门声。 “谁啊?” 见没人回应,她以为是那个有点耳背的房东婆婆。 当杭晚霰打开门一看,浑身发凉,脚步都挪不开了。 “好久不见啊,霰霰。”夏抑人也瘦了一圈。 杭晚霰察觉到他的眼神,变得比以前更暴戾阴沉了。 她在门缝中看到是夏抑后,便迅速想关门。 却被夏抑用力推开了门,她力气太小, 连人一起,直接被他推得往后退了几步。 夏抑森然的眼神,像是能射出刀子一般,让杭晚霰不寒而栗。 杭晚霰手足无措,“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夏抑脚步踩进了院子内。 他咬牙切齿,死死盯住杭晚霰,“你宁愿打电话给你那个朋友,都不愿意和我说一句话,走了,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你就没问问这些天,我是怎么找你的吗?” 夏抑阴恻恻的神情,简直想把她吃了。他问道:“杭晚霰,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夏抑在进入院子后,顺带把门栓带上了。 杭晚霰想不到解释,她就是想拿了钱离开夏抑的。还能怎么解释? 夏抑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拽进了屋子里。 杭晚霰开始心慌,她感受了夏抑的怒火。他现在这副模样,很明显不是正常状态,她怀疑他又发病了。 而夏抑恨不得撕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他眼中迸发着寒意和几丝恨意。 他凑近了问她:“杭晚霰,你眼皮子就这么浅吗?那叁百万,是你该拿的吗?” 夏抑被气笑了。 他完全不理解她的做法,真的有必要吗? “你真的很浅薄,鼠目寸光。你留在我身边,叁百万会没有吗?就是叁千万我都给你,叁个亿都可以。可你呢?杭晚霰你居然为了这么点小钱,就作践,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问你,杭晚霰,你就这么廉价吗?我们的感情,就这么廉价吗?”夏抑语气那种蔑视和恨铁不成钢。 她听着,她拿的好像不是叁百万,是叁毛钱。或许对他来说,就是叁毛钱。 杭晚霰极度厌恶夏抑和夏佳闻,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轻蔑态度。 她究竟因为谁,到了如此地步? 她挣扎大吼道:“没错!我眼皮子就是浅,我爱钱爱得要命,你看不惯我,就别来找我啊!松手!” 杭晚霰想让他放开她。 谁知道夏抑手一用力,她的衣服领口“嘶啦”一声,就被扯开了。 她的肩膀,瞬间裸露了出来。 夏抑愤怒地质问她:“你早就想离开我了,是不是?你跟哪个野男人好了?是宋暧吗?听到他解约的消息,你舍得马上暴露踪迹,联系你的朋友了?你把当我什么?” 夏抑太阳穴上的青筋跳了跳。 他开始疑神疑鬼了。 杭晚霰确定他又发病了,他每次发病,说话都没有逻辑。 杭晚霰扯着自己破碎的领口,“你够了没有?我们之间没有第叁个人,根本不关宋暧的事情,我和他都不熟,我和他就见过两次面,你为什么非得把他扯进来?夏抑,你有病就去看病!” “有病?你嫌弃我有病,是不是?”夏抑眼尾开始泛红,他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 杭晚霰知道这句话伤害到了夏抑,随即,她就迅速软了语气:“夏抑,我们好聚好散,可以吗?” 夏抑眼前又开始出现幻觉。 杭晚霰离开的那段时间,他经常做噩梦,梦到她拿着钱和别的男人跑了,在梦里她和别人结婚生子,然后彻底遗忘掉他了。 这是他第几次被抛弃了? “我不会让你和别的男人结婚,除非我死。”夏抑粗暴地拖着杭晚霰进了卧室。 他直接一脚踹开了卧室门。 “你干什么夏抑?”杭晚霰完全听不懂,夏抑嘴里魔怔地念叨着什么。 她只知道,他应该去吃药了。 夏抑粗暴地将她扔到了床上。 他撕开她的衣服。 杭晚霰疯狂挣扎,可是她根本推不开夏抑。她指甲挠了两下夏抑,手就被他拂开了。 夏抑开始耳鸣,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得到杭晚霰,和她融为一体,不管用什么办法。 杭晚霰哭闹着求饶:“你不能这么做,夏抑。” 夏抑现在失去理智的模样,让她十分恐惧。 杭晚霰的手胡乱摸索到了床头柜上的陶瓷杯,她心一狠,直接往夏抑脑门上砸了上去。 “砰”一声闷响。 这一刻,夏抑的耳鸣停止了。 世界也仿佛停止了。 他额头血流如注,鲜红温热的血液,就这么漫过他的眼帘,浸湿他的眼睫。 他的眼前猩红一片。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杭晚霰,渐渐嘴角泛起一个苦涩无比的笑容,“你要杀了我吗?你真的……真的,要对我这么狠吗?” 杭晚霰惊慌失措,她很快把杯子一扔,起身就往外面逃。 夏抑直接掐住她的后颈,将她按在床上。 他疯? 好啊,那他就真正疯给她看。 第41章屈辱的侵犯 杭晚霰被死死地压制住了。 她用尽全力撑起身子,脸都没能离开床单一下。 她只好侧着脸和夏抑对话:“夏抑,你这样做,我会恨你一辈子。” 夏抑松开她的后颈后,扣住她下巴,神情反而越来越癫狂,他嗤笑道:“好啊,那霰霰你一定要记得,记得恨我一辈子,永远别忘记我。” 夏抑的血糊了他半张脸,他没处理。 在杭晚霰看来,此刻的夏抑恐怖又瘆人。她被吓得牙齿都在发抖。 她极度后悔,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夏抑的。 他单手解开衬衫的扣子后,直接覆在她背上,摸索到了她的双腿之间,手指在她敏感处,按揉了几下,她还没彻底湿润。 他就拉下拉链,急切地就挤进去半根性器。 杭晚霰将脸埋在床单里,呜咽出声。 这样屈辱的侵犯,让她忍不住骂出声:“夏抑,你混蛋……” 夏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 他一下又一下有力地挺进她的体内。 她咬着唇,被他的冲撞得呻吟出声。 夏抑被她努力克制的模样,勾得魂都快没了,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叫出声啊,怕什么?” 杭晚霰眼尾沾了泪,恶狠狠地瞥了他一眼。 夏抑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娇嗔。 “霰霰,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很喜欢这样?” 她觉得他真的有病,还有臆想症。 杭晚霰不想搭理他,闭上了眼。 …… 夏抑泄在她体内后,看不到她的脸,有些不安,又将她翻过身。 她惨白着脸,显得很脆弱。 他紧紧地搂住了她,时不时亲了亲她的唇。 夏抑凑近了问:“有什么好哭的?我们做过这么多次,为什么这次不行呢?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哭得时候,夹得我很紧,好在你后面水流的多了……” 杭晚霰震惊地睁开了眼,“不要脸!” 夏抑听到骂声,反而更兴奋了。 他笑了笑,替她擦了擦泪水,“霰霰不要不理我就好。” 杭晚霰厌恶地拂开他的手,“滚开!” 夏抑笑了笑,兴致又上来了,他赤裸的身体又贴了上去,手伸到她的私处,两指并拢插进她被肏得红肿的小穴里。 他扶着再次发硬的鸡巴,又插了进去。 杭晚霰眼中闪过恐惧,她强烈地扭动着身躯挣扎。 “混蛋,滚开,滚开!” 夏抑扣住她的腰,整根没入。 他很快沉浸于情欲中,脸上浮现出痴迷的神色,他摸着两人泥泞的交合处,“霰霰,你里面好湿好热,不过你嘴巴老是这么硬,可不好啊。” 粗长的阴茎插进狭小的窄穴。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更猛烈了。 他每一下都进入地极深,囊袋砸在她阴部磨蹭。 杭晚霰双腿大张着,私处无助地被侵犯着。 她忍住哭泣,勾住他的脖子,张开嘴故意咬住他的肩膀,用力到,几乎咬下他一块肉来。 夏抑只是闷哼了一声,任由她继续咬。 她满嘴的血腥味,她咬得越狠。 而夏抑就在她体内,撞得更厉害。 夏抑凑到她耳畔,继续挑衅:“你继续咬啊。我今晚肏死你,肏得你下不来床。” “你咬我,我也不会痛。” 夏抑像是屏蔽了痛觉一般。 他的脸上,肩膀上,流淌着粘稠的血液。 杭晚霰被浓烈的血腥味给熏得反胃了,最后她受不了松开了嘴,准备吐掉嘴里的血沫。 夏抑却掰过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直接吻了下去,他用力汲取她嘴里血腥的涎液。 他勾过她的舌尖,重重地吮吸。 第42章谁都不能打扰我们【400珠加更】 杭晚霰抗拒地推开他的胸膛。 而夏抑铁了心,要和她在床上纠缠到死。 两具赤裸年轻的肉体,紧密地交缠。 夏抑的硬挺往她身体深处,使劲地钻。 杭晚霰喘息着,最后被折磨得精疲力竭。 做了叁次后,夏抑终于平息了情绪,他眼中逐渐清明。情欲得到了充足的释放,他整个人都平和了很多。 他下床后,用皮带将她双手,捆在了床头。 夏抑宠溺地自顾自对她叮嘱道:“霰霰,我去清理下身上的血,一会儿我就带你走,你可别想着逃。” 杭晚霰无力地耷拉着眼皮,没有回应他。 她已经彻底不认识夏抑了,他居然能上半身糊着这么多血迹,和她做爱,他不嫌埋汰吗? 夏抑明明以前很爱干净的。 现在夏抑发病了,她发现自己和他完全沟通不了。只能等他吃了药,稍微正常点,再提后面的事情。 她私处和小腹都是是夏抑射的精液,被他抹得黏黏糊糊的,像是他故意在她的身上标记,让她沾染上他的气味。 她的乳尖被嘬得红肿了,身上到处都是夏抑啃的吻痕。 她现在光着身体,身上一点都不爽利,甚至没力气挣脱。 她靠在床头,努力思考着,该怎么摆脱这样的局面。 她发丝凌乱地盖住了半张脸。 夏抑去了浴室里,拿着杭晚霰的毛巾,擦掉了身上的血迹。 他侧了侧头,看到了肩膀上血淋淋的牙印。 她这次,咬得是真的狠啊。 换做以前的她,根本不会舍得的。 在夏抑清理的差不多后,他出了浴室。 他在杭晚霰的卧室翻东西,找到了一个急救医药箱,他自己拿绷带,随意裹了下额头,和肩膀。 接着,他披上了衣服后,打了盆温水,替她擦拭了身体。 杭晚霰已经像条死狗一样,仍由夏抑折腾了。 夏抑安慰道:“霰霰,现在洗澡不方便,等去了我那里,我帮你全身都洗一遍。” 杭晚霰眼中出现了惊恐,“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眼中泄露出满足的笑意,“当然是去……去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谁都不能来打扰我们了。” 而杭晚霰,却觉得他笑得十分阴森。 她摇了摇头,“我不去,哪里都不去。夏抑,你去吃药好吗,算我求你了,我们应该来一次正常的沟通。” 夏抑瞬间板起了脸,“我没什么不正常的啊,霰霰,不要说那些,让人不开心的话。” “夏抑……” 夏抑沉着脸,眼神里带着阴冷。 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杭晚霰住了嘴。 “我给你解开,但是你保证不能逃,知道吗?” “嗯。”面对这种局面,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开始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逃跑。 夏抑替她穿好了衣服,“你那点钱,已经退回给他了。以后不拿他钱,嗯?” 杭晚霰像是傀儡一样,一直点头。 “乖。”夏抑摸了摸她的头。 他去了梳妆台上拿了把梳子,替她梳头。 夏抑提起从前:“霰霰,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吗?就像我们刚刚恋爱的那会儿,那样粘着我好吗?我们住一起,你偶尔给我做饭,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我送你去学校上学。” “我们回到从前好吗?” 唯独这句,杭晚霰迟疑了,她无法答应。 怎么回去?回不去了? 第43章她给的极致快乐 杭晚霰刚起身,双腿就止不住地打颤。 夏抑见状,直接将杭晚霰一路抱到了车上。 杭晚霰恨此刻自己住的太偏僻了,居然连个邻居都没能撞见。 她四处张望着,希望看到熟人。 夏抑将她抱到了副驾驶后,凑过去对她叮嘱道:“别想着逃。” 夏抑上了驾驶座后,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了,递给了杭晚霰。 他抚过她的嘴角,“你嘴唇有点干了,喝点水润润吧。” 杭晚霰因为饥饿和劳累,脑子有点转不动了。 她确实口渴,就“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 夏抑为了防止她跳车,特地锁住了车门,他准备带着她行驶,去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 杭晚霰靠在车窗上,想到路上她总有办法求救的,遇到收费站,或是交警,她一定会大声呼喊。 可是当她刚将头,靠在车椅背上的时候,眼皮开始打架。 很快,她进入了深度睡眠。 这一觉她睡得特别沉。 再醒来时,她艰难得睁开眼睛。 她躺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当赤裸的肌肤和床单接触后,她能感受到这种舒服的丝滑和柔软。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光着身体。不过身体被清洁过了,啃伤的地方,还被上过了药膏。 杭晚霰起身看了一圈,这是一栋别墅的二楼,房间里的摆设很简洁。她赤裸走到衣柜里,发现一件衣物都没有。 她去浴室找到了一条浴巾包裹住了身躯,发现窗户都是密封的,根本打不开。屋内用了新风系统来通风。 她烦躁地去到了楼下,找到了大门,快速地跑了过去,握住了门把,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 而夏抑正站在开放式的厨房里,熬着粥。 夏抑穿着家居服,抬眼望着她,对于她的举动,他似乎早就料到了。 “霰霰,你醒了啊?你一定饿了吧,我不太会做饭,你先喝点粥。” 杭晚霰颓败转过身,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走到厨房附近问道:“今天星期几了?” “星期一。”夏抑回答道。 她瞄了眼墙上的钟,她居然睡了快二十个小时,她昨天在车上,一下子就闭了眼,昏睡了过去,她怀疑水里下了药。不然她怎么能睡这么久? “夏抑,你喂了什么东西给我?” 夏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解释道:“放心,这东西我不会喂你第二次的,毕竟伤身体的,我昨天……只是怕你,不肯跟我走。”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憋屈地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杭晚霰垂着头,盯着白得反光的地板,忧愁直叹气。 她语气忍不住厌恶起来:“夏抑,你究竟想怎么样啊?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的衣服呢?” 夏抑看着烧滚的粥,嘴里回道:“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这里,就是以后就是我们住的地方,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不是很好吗?衣服的话,我过几天再给你买新的,反正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穿,也没事的。” “你说的是什么话,不穿衣服,让我天天裸奔吗?” 居然连一条内裤,都不给她留。 夏抑没有接话,而是关掉了火,舀了一碗白粥,离开了料理台,来到她面前。 他吹了几下碗里的粥,坐到她旁边,搂住她的腰摩挲,“霰霰,你别想其他的,这段时间专心和我待在一起,好吗?” 好吗,好吗,她能说不好吗?虽然他喜欢问她问题,可根本不给选择的权利。 杭晚霰已经饿了两眼冒金星,盯着面前这碗散发着诱人米香的白粥。 她接过后,喝了一大口,却依旧怀疑道:“你没下药吧?” “放心喝吧。我说了,那种药对身体不好,我不会用第二次的。”夏抑专注地看着她进食。 杭晚霰怕自己没晕死,就先饿死,只能喝下了这碗粥。 她现在没有通讯工具,没有衣服穿,更没有交通工具。她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且不能惹怒夏抑。 不然他发病的时候,会拿刀子和她同归于尽。 以前,她不是没见识过。 他见碗空了后,去了厨房洗碗。 杭晚霰刚刚思忖了很久,想到夏抑的病,加上现在他提防她这么紧,或许她应该换个方式了。 杭晚霰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后,想到以后逃到别的地方,不能再联系熟人了,不然就会暴露。 杭晚霰起身来到夏抑身边。 她尝试着切换到以前的状态,“夏抑,我说我现在还爱着你,你信吗?” 夏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怔然地望着她,反应过来后,是错愕。 “真的吗?”夏抑瞬间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他面对巨大的惊喜,此刻显得有些不敢相信。 杭晚霰想到做戏做全套。 她踮起脚,摸到他的额头,语气十分心疼:“对不起,我们以后好好的,不再吵架了,我不想伤害你的,真的。” 面对她的柔情,夏抑眼尾稍红,他覆上她的手,忍不住委屈地啜泣:“霰霰,你当时拿东西砸我的时候,我不是不痛的。” 在得到深爱之人,还爱着他的回答后,他对于这件事,可以不计较了。 夏抑僵持这么多天,他紧绷的情绪开始瓦解。 他哽咽道:“当时砸我,我就在想为什么连你,都要这么对我?” “好在,你现在没有扔下我,所以你不会爱上其他人对吗?包括宋暧。” 杭晚霰脑壳一痛,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提宋暧,可是她还是软着语气安慰:“我只爱你,别提无关的人,我以后都不会见他的,我这辈子只爱你,只想和你在一起。” “好,永远和我在一起。”夏抑紧紧地搂住她。 杭晚霰几乎快要窒息了。 夏抑抱着杭晚霰,急切地在沙发上做了一次,直到傍晚,两个人才停下来。 杭晚霰趴在他胸膛上,微阖着眼睛喘息。 夏抑餍足后,搂着她,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白皙的后背,时不时轻抚。 杭晚霰这时候双眼浸满了爱意,趁此,她提出要求:“夏抑,我们结婚吧,虽然你没到年龄,可我们能先去拍结婚照啊。” 她要求道:“你会和我结婚,会办婚礼,会承认我成为你的妻子,对吗?” 杭晚霰撑起身子,期盼地注视着他。 夏抑急切点了点头,“当然,这是肯定的。我们会结婚,会办婚礼,会拍婚纱照。之后,你想去做什么,念书或是旅行,都可以。” 杭晚霰追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呢?” 夏抑弯了弯嘴角,“霰霰,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你是真的想和我结婚吗?” 夏抑此刻疑心非常重。 “你在怀疑什么?我当然想。” 夏抑没松口,“还是过段时间吧,我们才复合在一起,我们现在先在这里,享受一段时间,再说吧。” 杭晚霰掩饰住失落的表情,靠在他胸膛上,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杭晚霰每天晚上都和夏抑做爱,她主动骑在他身上,尝试了以前她害羞从来不敢尝试的体位。 两人沉沦与性爱之中。 杭晚霰费尽全力取悦夏抑,希望他可以早点带她出去。 她尝试开过锁,可楼下的锁是密码锁,没有密码她根本出不去。 这阵子,即便做到这种地步,可夏抑还是没松口。 中午的时候。两人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杭晚霰跪坐在地毯上,主动脱下他的裤子,张开唇含住他的性器。 她以前从来没有试过,她正努力摸索。 可能是她,在这方面实在没经验。 夏抑感觉有些折磨,他忽然按住她的头,粗喘着:“别……别用牙齿。” 杭晚霰用唇舌包裹他硕大的龟头吮吸,双手在他的柱身上滑动。 他粗长的阴茎上,青筋盘虬着,因为被湿热的口腔刺激,青筋还跳动了几下。 杭晚霰伸出舌尖,刻意色情地从根部朝上舔舐,再含住,她媚眼如丝地勾着他的眼神,往她身上聚焦。 她的手照顾到他鼓胀的囊袋上揉搓。 夏抑低声喘息着,他手亢奋不已地按在她后脑勺上。 “霰霰,霰霰……”夏抑痴迷于她给的极致快乐。 最后,他释放在她嘴里。 她没有吐掉,而是咽了下去。 她捡起浴巾围住了赤裸的身躯,去浴室漱了漱口。 第44章绝望的别离-回忆篇END 食物已经消耗得差不多后。 夏抑让人送食物到附近的站点,自己再开车下山去取。 只需十五分钟,就能来回一趟。 这期间,夏抑将杭晚霰锁在卧室内,她哪里也去不了。 杭晚霰内心烦躁焦虑,却每天要装作没事的样子,她无比煎熬。 可夏抑很享受这段两人相处的时光,他以前就不怎么进厨房。 现在他居然开始学习烹饪,为了精进厨艺,他搞了本菜谱研究。 杭晚霰夹起一筷子菜品尝的时候。 对面的夏抑投来了期盼的目光。 杭晚霰察觉到他两根手指,贴了创口贴。 她露出满意的神色后,又点了点了头赞叹:“宝贝,你好厉害啊,第一次做这道菜,就做的这么好吃。” 她放下了筷子后,摸到他手掌,有些心疼道:“是切到手了吗?” 夏抑眼含笑意道:“都是小事,如果你觉得好吃,那你多吃点,以后换我下厨。” 杭晚霰复杂地看着夏抑,之后垂下头,埋头吃饭。 …… 又过了几天,见时机差不多后。 杭晚霰再次以拍婚纱照为借口,让他带着她出去。到时候,她再想办法逃走。 夏抑测试过她几次,她都能滴水不漏地应付过去。 直到他笑得像恶魔一样,拿了一段视频,给她看的时候。 杭晚霰愣住了,她浑身发冷,久久不能言语。即便她面上克制住了,可还是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她手臂因为恐怖和厌恶,起了鸡皮。 视频里,宋暧的手被车轮碾断了,看一眼就知道会粉碎性骨折。 为什么他让她看这段视频? 夏抑神情癫狂地问她:“你不会还喜欢他吧?他现在是废物了,开不了赛车了。” 杭晚霰眨了眨眼睛,她拼命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不然要前功尽弃,要和夏抑同归于尽在这里了。 她指甲刺进掌心里,忍住想要咆哮的欲望,装作嘲讽的模样:“呵,你都说了,他是个废物了,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他?他手断不断,关我什么事,我眼里只有你。别给我看这种无聊的人的视频了。” 夏抑盯住她的眼睛,确认她确实不在乎宋暧后,收回了手机。 * 从此之后,杭晚霰开始做噩梦了,每晚都会,她梦到宋暧被碾碎手掌的场景。 她不明白夏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无辜的人。 杭晚霰在这栋别墅待了半个月,她每天都表现得无比深爱夏抑,演技真到,她自己都快信了。 而夏抑依旧搁置了,杭晚霰想出去拍婚纱照的要求。 杭晚霰没有衣服穿,每天就是和他吃了饭就做爱,做爱完了睡了又继续吃。 她知道不能再耗下去了,不然她早晚自己也变成疯子了。 终于在这天。 杭晚霰生气地质问夏抑:“夏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为什么我提了这么多次结婚,早点去拍婚纱照,你都不带我去?” “夏抑你是不是想敷衍我,让我当你的地下情妇,然后你好找别的女人结婚吧?” 杭晚霰饰演一个被抛弃的女人,悲痛地哭泣,眼泪鼻涕糊得满脸都是。 见她哭得惨烈,他一开始黑着脸,“没有的事情,你不要瞎想。” 而杭晚霰继续痛哭流涕。 夏抑见她怎么哭个没完了,着急解释,服软懊悔道:“好,我们去拍婚纱照,明天就去。霰霰,别哭了,你哭的话,我也会心疼的。” 他捧着她的脸,毫不嫌弃地给她擦泪擦鼻涕。 …… 夏抑今晚上终于拿了一套衣服给杭晚霰。 这套衣服,是偏职业装的丝绸米白衬衫和淡粉雪纺裙,还有一双白色平跟小羊皮鞋。 她这半个月光着身子的日子,真的过够了。 早晨,她起得很早,穿上了衣服后,发现这套衣服十分合身。 可她内心惴惴不安,总担心会发生什么变故。 直到夏抑输入密码后,终于打开大门时,他牵住她的手,走到门外时,她才感觉到了一丝真实。 她听到了鸟叫声。 她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和晒到阳光后,整个人恍惚了几秒。 接着,她露出了笑容。 夏抑望着她脸上渴望的表情,以为她只是心急想去拍婚纱照,他搂住了她。 她靠在夏抑肩膀上,刻意娇嗔道:“夏抑,我爱你。” 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夏抑像是得到了抚慰,安心了许多。他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夏抑开车行驶去往预定的婚纱店。 杭晚霰坐在副驾驶上后,眼光一直瞄在窗外,一路上路过几个路标,她才察觉到,他们还在西城,但是在她不认识的地方。 也是,她当时被迷晕,坐不了飞机高铁,所以夏抑只能在西城本地,找地方囚禁她。 杭晚霰的心脏快跳出来了,她终于马上可以重获自由了。 只要接近市区的时候,看到人的时候,她一定可以获救的。 杭晚霰在看到几个过路人后,笑容越来越灿烂。那是一种即将要脱离掌控的笑容。 夏抑在等红灯的功夫,看到了她的笑容,总觉得快要抓不住她了。也察觉到她坐上副驾驶后,眼神就没在他身上停留过。 夏抑开始不安,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很快他调转了方向。 往市区相反的地方开。 而杭晚霰还沉浸在,即将获得自由的喜悦中。 但过了半小时后,她发现了不对劲,为什么开始远离市区了? “夏抑,你怎么往回开了?”她终于看了眼夏抑。 夏抑心情烦闷,“今天不去了,改天吧。” 杭晚霰被泼了凉水后,脸瞬间垮了。 她感到绝望,如此这次不能离开,她以后还会有机会逃吗? “停车。” 她语气冷漠。 夏抑没有搭理她。 “我叫你停车,夏抑!” 她再也装不下去,再装下去,她也要疯了。 夏抑眼神变得阴沉起来,“怎么装不下去了?心疼你的旧情人,想去找他了?” 杭晚霰想到这阵子的噩梦,她对于宋暧的愧疚。 她不明白为什么夏抑这种人发疯,要拿普通人的人生开玩笑,来作践他们? 杭晚霰红着眼眶,她怒火中烧,她咬着牙,极力保持理智。 此刻,她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一分一秒都不行了。 她呼吸了新鲜空气后,再也无法回到牢笼里去了。 她语气控制不住地变得尖酸刻薄,她知道夏抑害怕什么,痛处又在哪儿。 杭晚霰忍不住咆哮:“是啊,宋暧那么好,阳光正直善良,你为什么要伤害他啊!” “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他,你知不知道他是赛车手?你为什么能够随意毁了他的一生,而丝毫没有愧疚心理呢?” 她带着报复的快感,继续刺激他:“没错,这几天,我就是装的,我跟你上床的时候,我都快要吐了!” “闭嘴!” 夏抑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神色逐渐变得阴狠。这一刻他恨不得掐死她,“杭晚霰,我让你闭嘴,听到没有。” 夏抑红着眼,加快了车速,他嘴里念叨着:“我就知道你还在骗我,杭晚霰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演的很累?不过没关系。接下来,我不会让你得逞了,你再也没机会出来了。” 杭晚霰冷笑着。是啊,她能力微小,夏抑伸出一支胳膊,都能将她按得死死的。 只要他想要强奸她,他就可以强奸她。 更别说他的财力和权力,能怎么折磨她了。 杭晚霰想到前面路段没什么人,现在离市区越来越远了,她要是再不下车,就彻底没机会了。 她一激动,直接拼了命和夏抑抢方向盘。 她抱着,今天要死就一起死了的想法。 夏抑面对杭晚霰狂躁,他吼道:“你不要命了!” “是啊,你之前不也是,不想让我活,准备拿刀子捅我吗?好啊!现在咱们一起死,不是很好吗!” 轿车在宽阔的路段上,忽然失控,一阵刺耳的车身摩擦过山壁,和轮胎刮擦过路面的声音,交织着。 在杭晚霰的努力下,车身“砰”一声巨响,撞到了山壁。 在那一刹那。 夏抑的本能,还是怕她受伤,他下意识扭过反向盘,减少车祸对副驾驶的伤害。 一瞬间玻璃被撞碎。 安全气囊弹了出来。 大概是紧急关头夏抑换了方向,杭晚霰受的伤,反而没那么严重。 她脸上是被玻璃颗粒划破的血痕。 车子终于停下来了。 杭晚霰嘴里咯咯笑着,抬起头继续控诉道:“夏抑,你发疯就发病,有病就看病,为什么要把我也逼成一个疯子,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宋暧又做错了什么?” 杭晚霰仰起头,忍着呕吐的欲望,艰难地解开安全带,使劲推开车门。 她不会救夏抑的。 虽然她满脸都是血,身上也被玻璃划伤了,可是她跳下车的时候,特别开心兴奋。 她对着空旷的山谷呐喊了几声,开始狂笑。 杭晚霰身体摇摇欲坠,她转过身,对着驾驶座受了重伤的夏抑,冷漠地讽刺他:“夏抑你这种人渣,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你在这里等死吧!” “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你最好今天死在这里。” 夏抑感受到了鲜血的流失。 这一刻,他最痛的不是身体受到的伤害,而是杭晚霰那些绝情唾弃他的话。 夏抑撑开沉重的眼皮,眼帘下是晕染开的血红。 他绝望地看着杭晚霰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 她的背影和十岁那年他被抛弃时,母亲的背影重迭。 她们,都抛弃了他。 他绝望伸出手,恳求她:“霰霰,别扔下我,求求你了……” 杭晚霰没有回头。 第45章不像他自己 原本那些被深埋的记忆,只需稍稍地劈开了一小道口子后,就争前恐后地从裂缝里,涌了出来。 愉悦或是痛苦的,难忘或是绝望的,全都在此刻回归了。 夏抑脑内像是被人用数千根钢针扎了似的。 他喝下去的伏特加,也在胃里来回翻滚,让他有了呕吐的冲动。 精神和身体双重的折磨,让他变得思绪,变得越来越清晰。 这次消失的两段记忆,同时回来了。 再睁开眼睛时,夏抑眼前的血红,逐渐消散了。 他的心情转变得平静了。 浮现了一幕幕过去的场景,最深刻的是她决绝而厌恶的眼神。 她说:“每次你碰我,我都想吐,我根本不想和你这种人渣说一句话……” “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第叁者,你为什么不放过宋暧?” “叁百万的价值,不是在于它是叁百万,而是我可以拿着,逃离你。” “夏抑,你应该去死!” …… 即便过去了十年之久,这些话还是如此深刻,如此刺耳。 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夏抑原本平和的眼神,转变得暴戾。 接着,他突然嗤笑了一声。 因为他觉得这两段记忆,都很可笑。 所以之前是因为自己接受不了被人抛弃的事实,才痛苦到选择遗忘的? 十年后的夏抑经历了太多,被锤炼得太多,曾经那些过不去的槛,在他看来就是小事一件。 他认为记忆里的那个夏抑,不像他自己。 曾经那个夏抑脆弱无知,是个恋爱脑至上的蠢货。 十年前,他居然能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夏抑不想承认,可记忆里的那个不争气的脆弱东西,确实是他自己,是他本人。 那两段记忆的缺失,导致他根本没有代入感。 这十年的有太多变化了。 十年的磨练和经历,让夏抑明白比起爱情,亲情,更重要的是权势和利益。 曾经的夏抑追逐爱情,那是因为他目光短浅,以为这种东西,就可以带来幸福。 脆弱到受不了心爱的女人变心,就崩溃绝望。 现在的夏抑,对此嗤之以鼻。 * 杭晚霰在洗了个热水澡后,躺到了床上。 她对于要去兰城的决定,产生了一丝迟疑。 她准备考虑一下,再换个城市,这样不会有任何可能会打扰到宋暧。 她想到前几年的时候,她去过兰城,偷偷探望过宋暧。 那时的他很悠闲自在,在兰城开了一家咖啡厅,当上了老板。 店里还养了一只胖乎乎的柯基犬看门。 宋暧残疾的右手,戴了一只黑色的手套。他那时候已经改成用左手,帮客人冲咖啡了。 杭晚霰十年里,就只探望过宋暧叁回,她不敢和宋暧面对面地道歉。 杭晚霰见他即便被踢出车队,遭遇天价的违约金后的一系列挫折,他也没有垂头丧气,她就松了口气。 她知道那叁百万,比起宋暧的前途,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她只能做这么多了。 她拿起手机查看时间,发现微信突然多了好几条信息推送。 冯溪回去后,在微信上发了很多信息给她。 她只是聊了几句后,就说累了休息了。 翌日。 杭晚霰依旧没有开店。 大概是入了夏后,身体有些燥热,她内心也憋闷着。 她锁了门后,准备去了菜市场买了点绿豆,然后回来煲绿豆沙。 冯溪从对面瞄到了正在锁门的杭晚霰, 迅速跑了过来和她打招呼。 “小杭,你去哪里啊?”他殷勤地问。 “我准备去菜市场。” “这么巧啊,我也去。” 两人并肩走着,冯溪时不时侧过头偷瞄她几眼,他害怕她又会不告而别,所以这几天盯得很紧。 第46章旧物「Рo1⒏red」 两人提着菜再回来时。 他们看到弄堂口,被围得人山人海的。 路边还停着一辆消防车,他们就知道大概是出事了。 “怎么这么多人啊,就走开了一会儿。”冯溪探出了头张望,有些摸不着头脑。 杭晚霰心中不详的预感,非常强烈。 她着急赶了过去。 周围乌泱泱挤着一群人,杭晚霰只好侧着身子,艰难地通过了。 旁边的邻居好奇问她:“小杭,是你的店铺被烧了啊,你是不是没关火啊?下回,可不能这么粗心了。” 杭晚霰额头冒起了冷汗,她用的电炉,不是明火,怎么会发生火灾呢? 她昨天离开时,就检查好了,直到今天,她都没打开过炉子。 跟上来的冯溪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没事的,只是着火了,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你看现在,火也扑灭了,放宽心吧” 杭晚霰垂着头,内心的不安,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焦急地查看身后的人群,见他们各自交头接耳,似乎又没可疑的人。 这会是警告吗? 可是她还是感觉不对劲。 到底会不是会是他呢? …… 北城。 一辆黑色商务轿车内,他手撑着侧脸,透过车窗看到了外面热闹的景象。 北城和南城的区别在于,这里更繁华和忙碌。 每个路人在这个时间点,都是行色匆匆的。 而夏盛集团的大厦,就伫立在他面前。 他以前从来没在这个角度,仰视过这栋大厦。 在驾驶座的林瑜卓察觉到了夏抑的不对劲,可是他没出声。夏抑叫他派人调查的事情,他基本能猜测出一些脉络了。 夏抑和这两段记忆的磨合过程中,产生了巨大的迟疑和怀疑。 两段记忆的恢复,或许是会对他自己的人生,更有把控了。 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他不经意微微皱着眉,有些烦躁。 两人回到办公室后。 林瑜卓开头提醒道:“小夏总,之前调查的资料,我打印下来了,都在这里。” 夏抑拿起翻了翻这迭的资料,这十年里有太多无用的信息。 他随意扫了扫,挑了点重要的信息看。 原来杭晚霰自从那天抛下他后,就短暂回到了北城。 宋暧户头里也多了叁百万手术费。 接着她辗转去了很多城市,每个城市都待不久。 少则几天,多则半年。 最长一段时间,是始于南城,她像是突然累了,停在那座城市,就没有离开过了。 夏抑不屑地讥笑了一声。 她倒是有良心得很呐。 一分钱没给自己留,全给了那个奸夫。 夏抑对于背叛过自己的人,他不会大度到不去计较,哪怕这些恩怨,已经过去了十年。 背弃过他的人,也该为此付出代价。 只是他去南城之前,还有几件事要办。 * 夏抑回到了大学时,他和杭晚霰同居的公寓。 他刚打开门,就被灰尘扑了一脸。 他捂着鼻子,嫌弃地后退了好几步。 夏抑站在走廊,打电话让林瑜卓找清洁工来这里打扫。 在这期间,他去到楼下咖啡厅,坐了一会儿。 打扫完之后,他回到屋内。 这里陈设还是十年前的模样。 虽然开窗通风了,屋内还是有股很重的潮湿霉味。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径自走到卧室,打开了衣柜,翻到了角落的这堆衣物。 还有。 一条被遗忘了十年的红色围巾。 第47章疗养院 北城郊外。 一座私人疗养院。 夏抑进入了,这层专属于他母亲的活动区域。 走廊一整面都是通透的落地窗,视野开阔。 这里空气清新,风景秀丽。说是疗养院,更像是有钱人的度假村。 夏天有泳池,冬天有温泉。 一年四季都有医护人员,陪伴和悉心照顾。 这种无死角的五星级贴心服务,是大部分普通人对亲人都做不到的,可在这里,只需用金钱,就轻而易举地享受到。 夏抑想怪不得他的母亲唐棠,能在这里待得这么久。 夏抑一直往南走,到了露天阳台,面前是个巨大的泳池。 唐棠在泳池对面,正晒着日光浴。 她穿着清凉的泳衣,戴着墨镜,趴在躺椅上休憩。 她旁边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强壮男人,这是她的男护工,他正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 “小刚,用力点啊,难道是我昨天榨干了你吗?你可不能这么没用哦。”唐棠闭着眼和年轻的情人调皮嬉戏。 “姐姐太坏了。”说完,男护工在唐棠丰满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下。 他们母子二人许多年没见面了,没想到居然相遇在这种荒谬的场景下。 夏抑眉头紧皱,走到这二人面前。 这个男护工认识夏抑,他被招聘的时候,见过夏抑,于是他很快识趣地退下了。 唐棠没睁开眼,疑惑道:“小刚,怎么不按了?” 见小情人没有回应,唐棠睁开了眼。 她眼前,是一双极为修长的腿。 摘下墨镜后,唐棠视线往上移去。 她先是错愕,接着脸色转变得不耐烦,她问:“你来干嘛?” 夏抑微微俯下身,“没什么,只是觉得,很久没来探望过你。我这个作为儿子的,似乎有点不孝。我应该早点来的,可没想到,居然每天有人代替我,‘慰问’你。” 夏抑句尾带着嘲讽。 唐棠没好气冷哼一声,偏过头,觉得十分扫兴,“别来阴阳怪气的,只要你不来看我,平时我可开心了呢。” 唐棠虽然年过五十,却保养得不错,尤其待在这里的几年,养得脸色红润。 她远离了夏佳闻和夏抑后,她很少发病了。 她厌恶夏佳闻,也厌恶夏抑。厌恶夏家,厌恶唐家。 这些人害苦了她半辈子了,她没办法不恨。 只要她一看到夏抑,她就回忆起,自己那段如同傀儡般的人生,那些年周围的人,是怎么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她虽然不在乎,但也不喜欢被当成戏看。 唐棠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她不需要虚伪的母慈子孝,她在这座围城内过得愉快,也不想和外面的人打交道。 “就是过年,你也不必来看我。”唐棠不愿意装,言简意赅。 夏抑似笑非笑,答应了:“好,那我,以后我都不会来了。” 母子二人,这次不欢而散。 唐棠后来才知道,夏抑这次来见她,居然是特地来和疗养院解约了,后续没人会给她缴会员费了。 她从宽敞的私人疗养院,一下子被迫搬到了精神病院,被困在狭小的病房里。 她气得牙都要咬碎了,唐棠不知道夏抑的这份阴险,是不是跟老夏那个狗东西学的,明明夏抑小时候很乖的。 她忍不住啐道:老夏家的种,果然一样可恨! …… 夏抑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掌控一家赛车俱乐部,就能够被满足胃口的人了。 他不会止步于此。 他接下来目标是整个夏盛,他已经用了十年的时间。 接下来,该慢慢收网了。 很快,就要轮到他的父亲,和外面那几个私生子。 当然,还有她。 第48章暂住 由于店铺着火,一楼被烧毁的情况,更严重一些。 杭晚霰的卧室在二楼,已经被熏黑了。 地板上全身灰,根本没办法住人。 她反复对冯溪道歉,说由于自己的疏忽大意,才造成这样的损失。 杭晚霰提出会赔偿后期装修的费用。 可是冯溪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他还安慰道:“小杭,其实都是意外,真的不用太自责的。现在最重要是找哥地方住,要不去暂时搬去我哪里吧?反正挨得这么近,搬东西过去,也不费力。” 杭晚霰想到店铺被搞成这样,她这两天肯定离开不了这里了,她必须对这件事负责。 至少先和冯溪商量好怎么解决,过几天再走。 如果真是那个人干的,她已经连累到了冯溪。 可是真的是他干的,为什么他不出现呢? 这不是他的性子啊。 …… 就这样,杭晚霰在冯溪家暂时住了下来。 两人的房间,仅仅一墙之隔。 杭晚霰面对冯溪有些尴尬,他的眼神太明显了,态度也很献勤。她明白他似乎还没死心,她只好大部分时间躲在卧室里。 店铺装修的工作,最快也要一个月。 她肯定等不了一个月的。 杭晚霰还去邻居那里找监控看,可是看到没看到什么异常。 店那几天没营业,就她和冯溪进了店。 究竟是怎么着火的呢? 难道真的是意外? 这天。 正巧是端午节,冯溪买了粽叶和五花肉,还有一大袋糯米,找杭晚霰一起包粽子。 杭晚霰见他脸上表情期盼,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而且她还住在他家,帮忙干点活是应该的。 冯溪的目的,是和她多接触交流,这样总能培养出感情的。 两人一起包了两小时的粽子。 冯溪就和她聊了两小时。 他问到了很多隐私问题,这也是杭晚霰不愿意说的。 只要她不想回答,冯溪就识趣地自动转移话题,找点别的聊。 冯溪想着,这段时间她没地方去,住在他家,机会比以前多得多了。 他和杭晚霰年纪,也没差多少岁。 他身高一米七五,也没秃顶,还有十多家商铺。虽然他是民办叁本学历,可比杭晚霰高中学历强啊。 再加上他从不嫖娼,也不抽烟,偶尔喝酒。他认为这些,就已经吊打很多男人了。 要是杭晚霰肯答应他,他还可以拿一间商铺过户给她,当彩礼。 婚后,她生两胎就行了,一男一女。 他内心将两人的条件对比了一下,自认为配她还是绰绰有余的,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肯松口。 冯溪前几天问了几个男性朋友,他们说冯溪追求人的方式,太过于温和。 软的不行,可以试试硬的。 冯溪想只要他再努力点,杭晚霰一定会被打动的。 冯溪端着一大盆粽子,去厨房焖煮的时候。 杭晚霰说去超市买点日用品,她很快就穿着鞋跑出去了。 冯溪追都不追不上。 …… 杭晚霰在外面晃荡了很久。 终于到了晚上的时候,她才慢悠悠回到了冯溪的家。 上楼前,她朝着周围扫了一圈,似乎也没什么可疑的,应该是这些天,自己多想了。 要是那个人记起了什么,首先冲了过来,收拾她。 绝不可能连面都不露。 第49章你这是犯法的 还没到盛夏阶段,天气就这么燥热了。 杭晚霰带着一身粘腻的汗回来后,准备洗个澡,就睡了。 她的头发很长,进浴室洗澡之前,她特地用一根木簪子盘了起来。 她尝试过鲨鱼夹,之前在浴室摔倒过,磕得后脑勺剧痛,就一直改用木簪盘发了。 她洗完澡,出了浴室后。 这时,冯溪听到动静,迅速堵了过来。 “小杭。” 冯溪眼神有些焦急,“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她将衣服扔到了门口的脏衣篓后,也开口了:“正好,我也有些事情,准备和你说。” 冯溪局促地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杭晚霰直接坦白,不想给他任何希望,而且留在这里早晚会出事了。 就算那个人现在没想起来,难保过几天不会记起全部,他一旦记起了,肯定会找她算账。 “冯溪,我还是决定走了,装修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我真的没办法留下了,等到彻底装修好了。” “一会儿我把费用转给你,我决定离开这里了。” 冯溪瞬间脸僵了,他失魂落魄嘀咕着:“你还是要走吗?你去哪里啊?” “嗯。”她点头。 至于去哪里,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冯溪吐了口闷气,他靠在沙发上,表情十分不理解,“为什么不能多留几天,非得走吗?到底是为什么啊?总该有个理由吧。” 杭晚霰认为这是自己的隐私,也不想解释。 “你就当我厌倦了这里,想换个地方吧。” 冯溪垂着头,眼神失落,“是因为厌倦了我吗?” 杭晚霰摇了摇头,耐心解释:“没有,我和你是朋友,根本没有厌倦不厌倦这么一说。” 冯溪忽然激动抬头,“朋友?又是这个说辞,多少年了,杭晚霰,你的心就捂不化吗?” 冯溪彻底没有耐心了,他之前搞小动作,就是为了她留下来,可现在依旧不能如愿。 “小杭,要不我们试试?试过了,你再决定要不要和我一起。” 他乞求:“我们就试试吧,行吗?” 杭晚霰见冯溪一副要强买强卖的态度,瞬间警惕了起来。 她心中越来越不安,“我累了,先去休息了。明天再说吧。” 杭晚霰起身,就急忙往卧室走。 冯溪拉住她的手臂,拦住她的去路,“试试有这么难吗?就当给彼此一个机会。” 杭晚霰扯回自己的手,可冯溪根本不撒手。 他一副要和她死磕的模样。 “你先松手好吗?”杭晚霰挣扎着。 冯溪拽过杭晚霰,直接上手就搂住她的腰,伸出脖子撅起嘴,准备强吻她。 杭晚霰厌恶地撇过头。 他的嘴唇没得逞,只堪堪印到了她的脸颊上。 她用力推开他的胸膛,“冯溪,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冯溪顺势将她推进卧室,按到了床上。 “小杭,我们先试试,弄得你舒服了,你就会发现,我们还是很合适的。你放心,今晚过后,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冯溪,你这是强奸!”杭晚霰抗拒地大声吼道。 “别装了,其实你也渴望男人对不对,不然你住我家干嘛?” 杭晚霰恨自己瞎了眼,居然认为冯溪是个君子。 她被他这番恶心的言论,给震惊得瞪大了眼。 杭晚霰边挣扎边训斥:“冯溪你这是犯法的,我们是朋友!你真的要当一个畜生吗!” “我不想当朋友了,能和你一起,当畜生就畜生了。”冯溪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可杭晚霰不是十年前那个瘦竹竿了,不会再被男人一按住就反抗不了,只能乖乖等着被奸。 她膝盖一顶,冯溪瞬间痛得夹紧了腿,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死死压在杭晚霰身上。 她力气大了很多,迅速推开冯溪。 谁知道,这冯溪真的狗皮膏药。 杭晚霰被他大力地扑倒在了地板上,她后脑子磕在地板上,有一瞬间的晕眩。 他就撕开她的睡衣,开始猴急啃吻她的脖颈。 杭晚霰摸到了后脑勺的木簪,直接拔出来,一鼓作气地刺到了冯溪的肩膀上。 “啊!”肩膀的剧痛,让冯溪瞬间偃旗息鼓。 她用尽全力扇了他一巴掌,又狠狠地一脚踹开了他。 她推开门,不要命地往外面跑,直到自己跑得喘都喘不过气来。 杭晚霰跑到了宽阔的大马路上,面向了来往的车流,耳边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路灯打下一片昏黄的光明,马路上嘈杂的声音,让她感到了一丝安全感。 她弯着腰,手撑着膝盖,急促地喘息着。 许久,她才察觉到手上的血液都粘稠了。 她现在睡衣扣子被扯崩了几颗,露出了内衣痕迹,整个人披头散发的。 杭晚霰感到了迷茫,这一刻,她居然无处可去。 她没带手机和身份证。 她哭出了声,面对冯溪的强奸未遂,她迟疑要不要去报警,如果报警,她又要留在这几天了。 她移动到了路边,崩溃地蹲下身,埋在膝盖里,小声啜泣。 没过多久,一辆车停在了路边。 他没有鸣笛,而是按下车窗,询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杭晚霰迷茫地抬起头,可当她看到这个人时。 她的神色逐渐转变为惊恐了。 第50章屈辱的审问「Рo1⒏red」 夏抑看到她这副不争气又狼狈,像是被侵犯了的模样,瞬间怒不可遏。 他才刚推开车门下车,杭晚霰就准备跑了。 他咬着牙,恶狠狠威胁道:“跑啊,你再跑一步,我现在就弄死你,那两个奸夫。” “先把宋暧另外那只手砍下来,拿去喂狗。再把你南城的这个奸夫,给阉了,砍成人棍。” 她在听到宋暧的时候,脚步只是稍放缓了一些,就一晃神的功夫,已经被夏抑扯住了衣领子。 她刚想挣扎,夏抑就刁钻的,专往她手臂上的麻筋敲,瞬间她半边身子麻痹了。 杭晚霰控制不住地浑身打颤。她被夏抑粗暴地扔到车子后座。 夏抑上车锁了车门,阴阳怪气道:“之前两次,不是装不认识我吗?怎么现在一看到我,就跑了呢,不装了?又认识我这个旧情人了?” 杭晚霰艰难地爬起身子,伸出另外一边的手,去开车门,发现根本打不开后,只好蜷缩在角落。 “你的新奸夫,对你不体贴吗?”夏抑透过后视镜看到,她这副被人欺负的窝囊模样,就来气。 她这十年混成什么样子?居然沦落到,大晚上被人欺负,就只会跑到大街上窝囊地哭。 夏抑心里憋着几口浊气,愤恨地拍了下方向盘,嘴里又飙了几句,连杭晚霰听不懂的脏话。 他一定要查出来,这十年有谁碰过她,无论她有过几个男人,他都要一个个地弄死,那群奸夫。 夏抑想到那天在机场,出租车上的那个平庸无比的男人说,杭晚霰是他女朋友。 她什么时候眼瞎了?看上这种货色的男人。 而此时的杭晚霰已经擦干了泪,一言不发。她生怕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就惹得夏抑不高兴。到时候,又要被收拾一顿。 她不知道夏抑准备带着她,到哪里去。 夏抑今天刚处理完北城的事务,晚上就紧急赶到了南城。 结果,他就遇到杭晚霰这副模样。 他顿时失去了理智,怒火中烧,行驶的过程中,连自己无意间闯了红灯,都没察觉。 他望着后视镜里的杭晚霰,“哑了,不知道说话?” 她依旧一言不发。 “好,不说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你刚刚闯了红灯,很危险的。”杭晚霰才开口提醒道。 “谁让你说这个?”夏抑通过后视镜,凶恶地瞪了她一眼。 杭晚霰捂着领口,惊慌地缩成一团,“你要干什么?” 夏抑直接转头,将车开进了一片荒凉的树林里。 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下后,直接下车,进入车子后座。 这个点。 这片林子,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 杭晚霰担忧,揣测他不会要杀了她吧。 两人在后座拥挤的空间里对峙。 夏抑一脸阴沉,凑近了面对她,开始质问:“说,那个奸夫真是你男朋友吗?你们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他视线扫过她被扯烂的睡衣,和手上的血迹。 夏抑忽然想到那次,他在西城,也是被她砸了脑袋。 他眼神越来越暴戾恣睢。 杭晚霰想到今晚的事情,痛不欲生地捂住耳朵,“你别问了。” “他强迫你,是不是?”夏抑注视着她表情的变化。 他是男人,怎么会不知道别的男人想做什么,会做什么? 夏抑的神色,逐渐狰狞。 他一把拽过她的腿,摸索到她腰间。 杭晚霰猝不及防地被他褪下了裤子。 她只好着急,捂着内裤不松手。 夏抑的视线盯着她的那处审视,盘问道:“他是不是强奸了你?” “不要这样,夏抑!”杭晚霰扭动身子,来逃避这种屈辱的审问。 夏抑用力扯下她的内裤,用大腿压住她的身躯,埋头直接探了根手指进去,发现甬道内干涩,两片蚌肉也紧闭着。 她身体还有沐浴露的香味。 阴部没有性交过的红肿和体液。 “我说,我说,冯溪不是我男朋友,我从来没有和他一起过。今晚上,我没有让他得逞,我用东西,捅了他一下,把他捅伤了,我就跑了。” “他没有得逞,真的,夏抑,求你了,别这样。” 杭晚霰拽着内裤求饶,发现扯不动后,她将胳膊盖住眼睛哭泣,不想这么屈辱地面对夏抑。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都十年了,放火烧了我租的店铺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这样羞辱我?” 杭晚霰泪流满面控诉道。 夏抑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否认道:“我什么时候放火了?” 第51章休想摆脱 杭晚霰被夏抑粗暴地拎了起来。 “说清楚,什么放火?” 她这话没头没尾的。 夏抑虽然以前做过很多混账事,但不是他的账,他不会背。 他扣住她的后颈,温热的气息喷了她一脸。 杭晚霰衣衫不整,尤其被扒了裤子,这瞬间,她羞愤和恐惧,交织在一起。 她面对夏抑凑过来的脸,气恼得伸手就是“啪”一巴掌。 夏抑的头被扇得微微侧了过去。 他有些傻眼。 夏抑转过头本想说些什么,随之另外一边的脸,又被杭晚霰扇了一巴掌。 他松了手,深吸了一口气。 杭晚霰趁此急忙穿上了裤子。 夏抑摸了下,自己被扇红的脸,弯起嘴角。 他诡异地对她笑了笑:“打够了?” 车内气氛愈发沉闷,杭晚霰明显感受到了他散发的寒意。 夏抑心情很差,刚准备使些手段,手还没碰上她。 杭晚霰就直接晕了过去。 她今天受了两次极大的惊吓,身心俱疲,再也没力气和夏抑扯皮了。 夏抑吐了口浊气。 他替她拢了拢衣服后,身体不受控制地抱住了她,将脸埋在她脖颈间,痴迷地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 “你当年扔下我,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居然一见面,还打我。” 夏抑语气透出无奈,内心的一丝丝委屈,很快就消散。 此刻,她就在他怀中。 她的余生,都休想摆脱他了。 * 杭晚霰醒来时,浑身酸痛,尤其后脑勺,大概是由于昨晚上磕到地板上,肿了个包。 她起身发现自己身上,似乎有被清理过一遍,手上的血液没有了。 她破烂的那身衣服,被换成了舒适的纯棉女士睡衣。 杭晚霰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后,脸色一变,手伸进裤子里,摸到腿根处,察觉到没有被侵犯的痕迹,而且她自己也没有感到不适。 确认后,她才舒了口气。 那夏抑应该没有趁她晕倒,对她做什么。 夏抑在一楼,大理石的餐桌上,一台笔记本电脑,正亮着屏。 他还在忙着工作的事情。 至于不去二楼书房,是因为他要在一楼盯着,如果杭晚霰下来,他能快速察觉。 此时。 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是林瑜卓。 “夏总,查到了,烧了杭小姐的店铺的人,是个叫个冯溪的人……” “这人名下有十二间商铺,是个南城本地人。今年叁十叁岁,追求了杭小姐四年,不过他前几天,去按摩店嫖娼过……” “有些资料太过于冗长,我发到您邮箱了。” 夏抑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 杭晚霰下楼的时候,夏抑正好挂了电话。 她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还是害怕。 她瑟缩在楼梯边,咽了几次口水,终于酝酿好后,走了过来。 她开口道:“夏抑,我想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夏抑合上了笔记本屏幕。 “这个与你无关。”她弱弱地回答了一句。 “与我无关?”夏抑面色十分不善,将手机往餐桌上一扔。 “你不会以为,我们之间,真的能算得清吧。”他撇过头死死盯住她。 杭晚霰后退了一步,没骨气求饶道:“夏抑,求你放过我吧,都十年了。这十年,你没有我在身边,不是也过得好好的吗?” “说明,说明……你完全不需要我了。” 夏抑忽然被逗笑了。 他起身,朝着她走了过来,低头讥讽道:“杭晚霰,你少自以为是了。你不会以为,我还爱着你,还想和你结婚吧?” “你也配和我结婚?” 杭晚霰感受到了他气势上的压迫,缩了缩脖子。 “十年不见,你胖了这么多,看来你没少忙着吃香喝辣啊。居然一点愧疚心都没有,是不是真以为我死了。” “可惜,没让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遂了心。” 夏抑说着说着,怕自己控制不住怒火,说起了其他,“你当时拿了我爸爸叁百万,是我替你还的,你别想赖账。” 夏抑知道杭晚霰是个穷女人,就算她二十四小时都在卖小馄饨,都赚不了这么多钱还债。 杭晚霰咬着唇,被拿捏住了痛处。 她也开始耍无赖道:“你爸给我了,就是我的钱了,谁让你替我还的。又没有借条。你拿什么证明。” “现在有了。” 夏抑走到餐桌附近,拿起手机,按下停止。 他播放了录音,直接拉到那句,杭晚霰承认拿了钱。 夏抑威胁她:“你说,我要是现在打电话给夏盛的法务,你会多久收到函呢?如果你还不出钱,还没钱打官司。到时候,你变成老赖,可是连高铁飞机,都坐不了的。” “对于欠我的人,我一向是非常有耐心的。” 第52章没钱没势 杭晚霰看到夏抑脸上那副得了逞,又贱嗖嗖的阴笑,就憋闷。 论耍无赖,她怎么比得过夏抑。 最后,她憋得脸色通红,骂了句:“你混蛋!” “是,我混蛋,先还我叁百万。欠混蛋钱,就可以不用还了吗?” “我……”她被堵得哑口无言。 杭晚霰想说,他就算逼死她,她也没这么多钱还,可是她忽然想起来。 以前她和夏抑恋爱的时候,他一直都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根本不会在乎这点钱的。 他这样做,目的是想折磨,,羞辱她,只要让他消了气,他应该会放她走吧。 她消极地垂着脑袋,盯着地板,缄默了许久,思考了许久。 她明白只要自己让夏抑消气,解了恨。 她总有机会走的。 杭晚霰咬了咬唇,抬头对他说:“夏抑,那我……我慢慢还给你。” 夏抑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腿交迭着。 他斜视着她,和她商量着:“这样吧,你雇佣你当我保姆,在这里吃这里住,每个月一千块钱,直接从你工资里扣。” “一个月一千块钱工资?” 杭晚霰掰着手指算了下,“那我岂不是,要给你当两百五十年保姆?而且保姆工资哪有这么低的?” 他开的什么鬼工资,连南城最低工资标准都没到。 她反应过来后,“夏抑,你在骂我二百五吗?” 夏抑一本正经鬼扯道:“你的狗窝被烧了,没地方去,我收留你,让你住的是别墅,这里一个月房租按照市场价来算多少钱啊?你住这儿,我还给你一千块钱,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杭晚霰被气得,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她明白夏抑在故意戏耍她,可是没办法,她现在没钱没势。 连去处都没有。 “可是,我还是要回去拿东西啊,我的手机,身份证,还有衣服,全在家里。” 夏抑听到她说这句话。 他皱着眉不满道:“租的那种破地方,就别说是家了。明天,我会把你的东西,全部搬过来的。” 夏抑语气忽然有些严肃,他提醒她:“别想着逃了,你知道我有办法,找到你的。” “还有我饿了,你去做饭。”夏抑很自然地过渡了情绪,马上使唤她。 杭晚霰看着夏抑,她琢磨不出他真实的想法。 她叹了口气,走到开放式的厨房,看了看冰箱。 这么多食材啊。 她背后传来夏抑的声音:“我要吃,你第一次给我做的东西。” 可她已经忘记了第一回,给他做了什么菜了。 第一回,又是哪一回? 毕竟十年过去了,她只好瞎蒙了。 她手上继续忙活着。 …… 夏抑双手交叉于胸前,眉头紧皱。他看着她做出来的叁盘东西,就知道是糊弄他的。 “杭晚霰,你还记得我不吃葱姜蒜,不吃辣椒吗?” “你连第一次,给我做的菜是什么,你都忘记了吗?” 被夏抑这么一说。 杭晚霰如同被雷击。 这十年她刻意遗忘了那些事情,她全部都回忆起来了,那个暑假,她帮他挑过菜里的葱姜蒜。 因为处理遗产的事情,她为了感谢给夏抑,给他做过卤牛肉和茄汁大虾。 她记得他没有吃,就扔掉了。 既然他没吃,管她第一次做的什么菜,还不是由她说的算。 “夏抑,我第一次做的菜,不就是麻婆豆腐,辣子鸡,蒜蓉虾吗?” 夏抑脸瞬间黑了,“是卤牛肉,茄汁大虾,还有糖醋鱼。” 杭晚霰觉得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其实她在忍不住嘲讽当初的自己,“你骗人,因为你那次根本没吃我做的菜。我根本没做过糖醋鱼,那时候我试探你的,知道你没吃。” 她又复习了一遍,当初是怎么一次次失望,才积攒到了顶点,想要离开他的。 杭晚霰眼神灰暗了下去,自言自语着:“有些事情,后面弥补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的这道菜,不会是当初的那道菜了。” 面对她的意有所指,夏抑不允许她有片刻死了心的想法。 他抬起她的下巴,很认真地对她说:“我不管菜,是不是那道菜。只管做菜的人,还是那个人就行了。” 接着,夏抑直接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勺麻婆豆腐,往嘴里塞。 杭晚霰看着夏抑面目扭曲地咽了下去,他一口接着一口,折磨自己。 他被呛红了眼,咳嗽了几下,又固执地继续埋头吃。 第53章同眠「Рo1⒏red」 傍晚,夏抑的嘴角,就起了泡。 他从小就吃不了又烫又辣的食物,也不爱吃葱姜蒜。 他直接不让杭晚霰做晚饭了,一起吃外卖。 夏抑就住在杭晚霰隔壁的房间。 他辗转反侧到深夜才进入了浅眠,才将将睡了半小时。 整个人像是掉进了黏黏糊糊吃人的沼泽,整个人不停往下坠,他朦朦胧胧梦到了车祸的那天。 眼前,闪过她决绝的背影。 …… 夏抑惊醒后,发现背后已经被汗浸湿了。 即便杭晚霰就在隔壁,触手可及,他还是患得患失,惴惴不安。 他起身准备去隔壁,拧上门把,才发现她锁了门。 他拿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门,进了屋内。 此刻的杭晚霰,睡得很沉。 夏抑顶着黑眼圈,蹑手蹑脚地坐到了床边。 他反复打量着她的睡颜,悄声问:“你还有良心吗?怎么睡得着的?” 夏抑揉了揉太阳穴,轻轻掀开薄被,侧躺了下来,他就这样静静地,久久地看着她。 直到眼皮变得沉重后,他没有再陷入,那个恐怖的梦魇了。 杭晚霰半夜醒来时,憋尿醒了,当她看到床边的男人,差点被吓得尖叫。 可是在她确认看到是夏抑,睡在她旁边的时候,她选择捂住了嘴,没有叫出声。 她十分抗拒夏抑的触碰,控制不住地想呕吐。 可现在她只想上厕所,想着一会儿,再找个地方睡。 杭晚霰在浴缸底下垫了薄被,她仰躺在浴缸里,闭上了眼睛,准备将就一下。 天亮后。 当夏抑醒来时,发现杭晚霰不见了。 他像是被扼住了脖颈,顿时喘不过气来,他迅速起身,脚步急促又慌乱,在卧室内,察看了一圈周围后,又推开门,出去找杭晚霰。 二楼没有,一楼也没有。 他整个人惊慌失措,满脑子都是她又走了,又要抛弃他了。 夏抑在客厅站了很久。 直到楼上他卧室内的闹钟响了,提醒他该吃药了。 他像是被抽离了魂魄一般,麻木地走上了楼, 回到了自己卧室后,他仰起头张开嘴,干吞了进去药物。 这时候,被闹钟吵醒的杭晚霰,出现在他的卧室门口。 夏抑脸色阴冷森然,在看到她的时候,他叁步跨作两步过来,急切地质问她:“你去哪儿了?” “你是不是又准备逃了?”夏抑拽住她的胳膊。 杭晚霰快要被他这股冷簌簌的眼神,给冻死了。 她忍受被他拽疼的感觉,耐心回答:“没有,我刚刚在厕所,我哪儿都没去啊。” 她不想刺激他。 杭晚霰抬头和他对视的时候,察觉到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他没刮胡子,整个人看上去疯疯癫癫还有点颓败。 她害怕得下意识扯回自己的胳膊。 夏抑觉察到自己的失态,逐渐平息了自己情绪。 “下次上厕所记得说一声,别不声不响的。” 夏抑摘下自己手上的智能手表,强硬地给她戴上。 “不准摘下来。”他凶狠地叮嘱道。 “那洗澡不会坏吗?”杭晚霰缩了缩脖子。 “这手表防水。” 夏抑还是抓着她的手,依旧不松开。 杭晚霰想摆脱,这种大清早就是鬼片的氛围,她见夏抑不松手,她用肩膀撞了一下他胸膛提醒他。 夏抑瞬间被撞得后退一步,他有些错愕。 他意识到她不止是身材丰满了很多,力量也比以前大了。 “我还有点困,我要去补觉了。” 她挣脱了他的束缚,急匆匆回到卧室内,明显是想要逃避他。 第54章废弃工厂 冯溪自从被杭晚霰被捅了一下后,就失血过多,他当晚脸色惨白地拦了辆车,匆忙去医院输了点血,今天才回来了。 到底是做贼心虚,冯溪担心杭晚霰会把强奸未遂的事情,给说出来。 他鬼祟地绕到店铺的后门,找寻杭晚霰的踪影,结果发现她根本没回来。 冯溪记得她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也没亲人,那晚出去她什么没拿,能去哪里了呢? 他猜测,她该不会是去报警了吧? 可是报警的话,警察应该会马上出警来找他。 冯溪瞬间头冒冷汗,脚开始发软,他可不想坐牢啊。 他仔细复盘那晚上的事情,毕竟他没成功,也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生物证据。 再加上他家里没有监控,单靠她嘴说,警察恐怕很难相信她的话。 这回冯溪一拍脑袋,想到她暂住的卧室,还有打斗的痕迹。 他马上跑了回去。 冯溪赶忙把东西归位,擦干了地上的血迹。 他检查了叁四遍,确认作案痕迹消失后,才舒了口气。 这时候。 门外传来“叮咚”的一声门铃声。 冯希以为是他网购的包裹到了。 当他打开门时,有人用一个黑麻袋迅速套在他头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被一闷棍打晕了。 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拉着一个行李箱下楼。 出了弄堂口后,戴鸭舌帽的男人,将大号行李箱,抬进了车子的后备箱,离开了这里。 …… 冯溪被一盆汽油给泼醒了。 刺鼻的汽油味,呛得他咳嗽了几声。 冯溪感觉眼睛很辣,他有些困难地睁开眼,很快察觉到自己的四肢,因为血液不流畅,而产生了麻痹。 他被紧紧捆绑在了,一张椅子上。 冯溪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情,他尖叫着:“救命啊,绑架了!” 这是个废弃的工厂, 场地很宽敞,尖叫声还回荡了几遍。 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他背对着冯溪,在听到冯溪尖叫后。 他走到阴影处,对着冯溪这张聒噪的嘴,直接抬腿重重地来了一脚。 一瞬间,冯溪嘴破血流,他痛苦地吐出了一大口血沫到了地上,血沫还夹杂着两颗牙齿。 剧痛使得冯溪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他痛得皱着脸,神色惊恐万状,他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揍他,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啊? 由于这个男人站在暗处,冯溪一下子认不出他来。 直到冯溪甩了甩脑袋,将眼前的这个男人,彻底打量清楚后。 冯溪终于记起了,面前这个人是谁。 “夏……夏先生?” 冯溪嘴里含糊不清,他记得没有和这个夏先生结过仇啊。 夏抑听冯溪支支吾吾,只觉得聒噪无比。 夏抑微眯着眼睛,俯视着如同死狗一般的冯溪。 “你心里一定在想,你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绑你,对吧?” “呜呜……”冯溪点了点头。 其实收拾这种人,完全不需要夏抑亲自动手,最近,他被很多人盯着。 可是夏抑一想到那晚上,杭晚霰被欺负的落魄模样。 他就咽不下这口气。 夏抑上前了一步,将手移到冯溪被捅的伤口处,他隔着绷带,指头狠狠地抠进去。 将冯溪的伤口再次挖开。 “啊!”一声惨痛的尖叫,再次回荡在这个阴暗的废弃工厂里。 …… 杭晚霰看到夏抑,让人搬了几箱子东西,到她的卧室。 他去了她之前租的房子那里吗? 杭晚霰看了下,居然连牙刷卫生纸这种都带了过来。 “你清点一下,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是没拿的。” 杭晚霰扫了眼这几箱子东西,一楼她当初开店采购的东西,都被烧的差不多了。 二楼卧室的东西,几乎都搬了过来了。 “都在这儿了。” 杭晚霰意外看到他衬衫上的血点子后,他要是去店铺那边,一定会遇到冯溪吧。 她踮起脚看了眼,“你是不是,对冯溪做了什么?” “问强奸犯干嘛?”夏抑又开始起了疑心病。 杭晚霰想到那天晚上的时候,控制不住得干呕了一下。 她皱着眉头道:“别这样说话,我说过我不喜欢冯溪,而且很讨厌他。他对我做了那些事情,我本来想报警的,如果你真的想对他做什么。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做犯法的事情。” 夏抑顺着她的视线,察觉到了身上的血迹,“放心,我不会去坐牢的。” 因为,他处理得非常干净。 夏抑补了句:“他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夏抑回到卧室后,脱下了衬衫,直接扔了垃圾桶内。 第55章你和我一起回北城 燥热的夜晚。 卧室内,明明打了充足的冷气,可夏抑还是能感受到身体产生了,像是被蒸烤过后的闷热,他心烦意乱地睁开了眼,又起身去了隔壁。 这次他依旧拧不开杭晚霰的卧室门。 他用备用钥匙打开后,发现她居然用木椅子顶着门口。 门被推开后,椅子在即将砸到地上的一刻,夏抑敏捷地伸出腿,勾住了椅子。 还好没有制造出巨大的声响。 他进屋,扶正了椅子,看着杭晚霰还在熟睡中,没有被吵醒。 其实他经过这十年的治疗,病情已经好了很多,不会像十年前那么冲动了。 她又何必这么防着他呢?而且他们早就什么都做过了。 夏抑再次轻轻摸上了床,躺到了杭晚霰的身旁。 他侧躺着,耳边是她轻缓的呼吸声,可她就是有这种魔力,声音像是白噪音一样,催眠了他。 夏抑将杭晚霰搂到怀里后,沉浸到了睡眠之中。 这次,两人是差不多醒的。 杭晚霰的头埋在夏抑的胸膛上,他将她搂得紧紧的,导致她怎么都掰不开他的手臂。 夏抑醒了之后,睡醒惺忪地在她唇舌亲了一下,“再睡一会儿吧。” 杭晚霰十分抗拒,问他:“你什么时候进屋的?” 她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下床逃去了浴室。 夏抑看到手臂上浅浅的牙印,她怎么老是咬人。这会儿他彻底清醒了,即便他屏蔽了很多东西,却还是能清晰感受到,她还是很厌恶他。 他阴沉着脸,离开了卧室。 …… 杭晚霰下楼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各种各样的早餐。 她确实有点饿,就直接坐了下来。 夏抑冷冷地来了句:“谁让你坐下来的?” 杭晚霰眼馋地看了蒸笼里的虾饺一眼,“那不是要吃早饭吗?这么多菜,难道你一个人吃吗?” 他讥讽道:“你只是一个保姆,轮得到你上桌吗?” “夏抑,你有病啊,大清早对着我发火干嘛?” 杭晚霰很快自己说错话了,他本来就有病,何必和精神病人计较。 他就是喜欢没事找事,算了。 她垂着头,咽了一口口水,“那我去小区门口吃早饭了,你自己吃吧。” “回来!”夏抑喊住她。 杭晚霰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夏抑大清早一肚子气,他刚拿起筷子,就往桌子上一拍,什么都吃不下了,就起身追了出去。 他跟在杭晚霰身后,发现她走了五六百米,确实去了小区门口的早餐店吃汤包。 她吃了两笼汤包,一碗馄饨,还喝了一瓶牛奶。 夏抑想到她饭量,确实比以前大了很多。 其实杭晚霰人不矮,只是夏抑人太高了,所以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显得她很娇小。 杭晚霰以前瘦的时候,真的像瘦竹竿。 现在她丰满了一些后,夏抑也觉得她很漂亮,瘦的时候漂亮,稍微胖了点的时候,也漂亮。 接着,就是杭晚霰回到了小区,没有回家,而是坐在长椅上,看了会儿手机。 直到快要中午的时候,她才回来。 夏抑躲在树后面,提前跑了回来。 他想到一早上没吃东西,就顾着跟踪她了。他黑着脸,坐在客厅沙发上质问:“你还知道回来,吃早饭需要这么长时间吗?都中午了,没见你做饭。” 杭晚霰一句话都没有回,径自走到厨房洗手,开始淘米煮饭,切菜备菜。 “我和你说话,你是听不到吗?” 杭晚霰依旧没有回复他,她刚刚在外面坐这么久,就是不想回来面对他。 可夏抑还是对着她,话说个没完。 夏抑本想继续发作,结果他堂弟来的一通电话,让夏抑沉默了。 挂断电话后,夏抑一直坐着没出声,直到杭晚霰做完了饭菜,要上楼。 夏抑才喊住了她:“一起吃饭吧,我有话和你说。” 杭晚霰坐在餐桌前,闷头吃饭,一言不发。 夏抑喝了口水,“我爸中风了,我要回北城了,今晚上你和我一起回去。” 杭晚霰停顿了一下动作,“我可以不去吗?” 她在北城的那一年,那边有很多不愉快的回忆,她不想去面对。 夏抑直截了当道:“不行。” 她还是没得选。 第56章闭嘴「Рo1⒏red」 杭晚霰和夏抑回到了北城。 她在车上,就发现从机场去的这条路,很熟悉。 很快,她明白了。 夏抑带着她回到了十年前,两人一起同居住的公寓。 下车后,夏抑主动拉着她的手,走到大门口。 杭晚霰身体僵硬地走了几步,内心意识到后,逐渐恐惧,她不肯进电梯,“能不住这里吗?” “不住这里,睡大街去吗?” 夏抑没和她商量,直接扣住她的腰,推着她进电梯。 杭晚霰本以为这里会变化很大,想象中的狼藉场面,并没有出现。 这里被打扫的很干净,屋内陈设也和十年前差不多。 杭晚霰跑去了阳台,深呼吸了几口,调整好了状态才进屋。 夏抑叮嘱她暂时别乱跑,他会让人送生活用品和吃的过来。 杭晚霰点了点头。 而夏抑直接从公寓去了医院。 夏抑回来后,没有对杭晚霰说出他父亲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尤其因为夏佳闻的身体原因,导致现在夏盛的内部,出现了复杂的派系斗争。 以前闹得还没有这么厉害,这次彻底不一样了。 之后,夏抑每天忙公事到很晚才回来。 由于夏抑公事的忙碌,确实给了杭晚霰喘息的机会,她虽然和夏抑同床共枕,可这段时间她睡得早,夏抑回来后,根本没精力没有碰她。 * 杭晚霰戴着耳机,正从洗衣机里拿出衣服晾晒,嘴哼着流行歌的曲调。 她没有听到开门声。 直到夏抑搂住了她,她被吓得尖叫了一声,慌忙摘掉了耳机。 她听得出夏抑的声音有些疲劳。 “霰霰,你知道吗?刚刚我看到你的背影,很恍惚,像是回到了我们热恋期那会儿,说明我们是可以回到以前的,只要,你愿意。” “你……你今天回来这么早啊?”杭晚霰故意扯开话题。 “嗯,和你说一些好笑的事情,实际那些男人心眼也很小,很龌龊,我二伯把我小叔得了脏病的事情,散播到了网上成了头版,他找人拍了我小叔和情妇亲热的照片,这场闹剧持续了一整天。” 夏抑蹭了蹭她的侧脸,“你放心,我不会像他们那样的,不会有别人。以前的错误,我不会犯的,我不会和任何人联姻的,也不会包养其他人。” 杭晚霰听到了他的保证,并没有喜悦之情。 “夏抑,你之前说的,如果我还了叁百万给你,是不是我真的可以走了?” 夏抑听到她这番冷静又冷漠的话后,想与之缱绻的情绪,消散得一干二净。 夏抑松开了她,强硬地转过她的身体。 他直勾勾地审视她的眼睛:“你究竟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我都保证了,你为什么还是不高兴?” “我明白,可是我不愿意。” 她又接着说:“你知道吗?相爱的人之间,对彼此忠贞是最正常的事情。为什么你要用保证,突出你付出很多?我十年前说过的话,现在不想继续重复了。” “夏抑,你什么时候玩够了,这种折磨人的游戏,就放我走。” 夏抑轻嘲了一声,松开了手,她真是油盐不进。 他扣住她的后颈,贴得很近地问:“你觉得我是在玩吗?” “杭晚霰,你是怎么想的?那你告诉我,你是想离开我,然后找别的男人结婚吗?” 杭晚霰的脸颊,能感受到他所呼出的气息。 她不耐烦地制止道:“为什么十年了,你还是没有变?总是喜欢虚拟出一个假想敌出来,横亘在我们之间。难道就不可以,我杭晚霰谁都不喜欢,谁都不想嫁,只想要一个人自己过,不行吗?” 他的鼻尖几乎要触及到她的,他像是陷入了那段记忆中,“可是我记得,你说你爱我,你说想和我结婚,办婚礼,一起拍婚照,我记得这些。” 杭晚霰明明记得这些话,说来是骗他的,为什么他又不记得了? 他开始似乎故意忽略掉车祸那天,她所说的那些绝情的话。 “夏抑,如果你真的记得的话,就知道我对你真实的感受了,不要自欺欺人了。” “闭嘴!”夏抑永远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不可以不爱他。 第57章有没有人摸过你奶子 “好,你觉得我在玩,那我就陪你玩。” 夏抑强硬地拦腰抱起了杭晚霰,走进卧室后,粗暴地将她扔到了床上。 他一边解开衬衫扣子,一边警告她:“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不可以,你这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别的你想都不要想,你想一个人过日子,除非我死了。” 夏抑直接覆在杭晚霰身上,压制住了她,他又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杭晚霰极力反抗,又是踢他咬他。 “夏抑,你干什么?” 可是夏抑比冯溪要难对付多了。他力气大,手段也磨人。 他还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钳制住她。 好在杭晚霰留了一点指甲,她用最直接的抓挠,往夏抑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夏抑力气虽然大,可脸上和脖子,还是不小心被她抓了几道,有深也有浅的血痕来。 他又像是感受不到痛觉一般,凑过去就咬住她的唇吮吸。 他挺立的鼻尖,在她脸上来回蹭。 杭晚霰被夏抑吻得喘不过气来。 一时间,她由于缺氧而导致了无力。 最后,她挣扎得十分狼狈,用尽了力气后。 杭晚霰仰躺在床上,剧烈地喘息着,也彻底反抗不动了,任由夏抑动作。 她咬着唇不甘地说:“夏抑,你干的事情,和冯溪对我做的,有什么区别呢?” 夏抑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别提其他男人!你至少是爱过我的,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吗?不止是第一次。之后的很多次,你热烈回应过我的,以前可以,那现在也可以。” 杭晚霰别过头,“不行了,你都说了是以前,现在我和你之间没有爱情了,怎么做这种事情?你可以,我不可以。” “我不愿意,你非要这样逼迫我吗? “杭晚霰,你最好闭嘴,别再说惹我生气的话,我不爱听这些。” 杭晚霰叹了口气,她望着天花板绝望道:“夏抑……你做完,就放我走吧,放过我。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夏抑的心,像是被她用刀捅了一次又一次,“好啊,等我腻了,就放你走。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快活几回。” 杭晚霰闭上了眼睛,不再挣扎。他永远都是这么固执,现在和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 杭晚霰只想着度过今晚,再找机会离开,她在他给的信息中,得知了夏盛内部的纷争,他到时候没办法抽身,她就一定有机会离开的。 上次成功了,这么一定也可以的。 …… 夏抑解开她的衣服后,视线移到她赤裸的上半身。 她皮肤白皙,以前她瘦的时候,躺下来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肋骨。 如今她身子略微丰腴,乳房也变得更饱满挺翘了,她白嫩滑腻的胸脯,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 他握住她的胸,掌心感受到了,这种令人上瘾的柔软。 夏抑忽然醋意发作:“这个地方,这十年来,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 杭晚霰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你奶子大了很多,最好是长胖才变大的,以后这对奶子只能给我摸,给我吸,给我舔。” 杭晚霰此刻真想屏蔽听觉。 夏抑轻哼一声,他张开唇含住她的乳尖,恶意地用牙齿轻轻磨了一下。 杭晚霰难受地呻吟了一下。 夏抑用舌尖灵活地舔弄着她胸前殷红的两点。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锁骨,接着是肋骨,直到她两腿之间。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阴部,接着他掰开她的双腿,俯下头,深埋了进去。 他湿热的唇舌,从两片肥嫩的蚌肉之间滑了进去,一顺利捕获到了珍珠,他轻轻地吮吸,舌尖来回扫动这颗敏感的珍珠。 杭晚霰被他的技巧,撩拨得十分难受。 她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想摆脱这种折磨。 夏抑直接用手扣住她丰满的臀部,不让她乱动,继续用舌尖深耕,抚慰她的敏感处,他的舌尖逐渐下滑,来到了她紧闭的穴口。 见她甬道内开始分泌出一些液体后,夏抑两指并拢,缓缓地插了进去,手指进了半截后,他轻轻浅浅地戳刺,而嘴里依旧吸着她的花蒂。 杭晚霰大张着腿,被夏抑的唇舌,密集地攻击着她脆弱的私处。 夏抑虽然十年没有做过了,可他依旧知道怎么让杭晚霰快乐。 在戳刺的过程中,她的水液逐渐变多。 忽然,他两指全部没入抽刺,大拇指按在她的花蒂上,使劲按揉。 一阵狂风暴雨后。 杭晚霰尖叫了一声后,小腹紧绷着,泄出了一滩湿滑的粘液。 她整个人被颠上了云端,双眼失焦,大腿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夏抑看着她的阴蒂被按得红肿挺立了起来,自己的两根手指被她温热潮湿的小穴,吸得紧紧的。 “霰霰,你很舒服对不对?” “接下来,还有更舒服的。” 第58章小穴被肏得外翻了 夏抑回忆起,他们十年前在西城别墅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她会主动骑在他身上起伏,还有她唯一一次给他口交过。 那半个月的欢好记忆,使他永生难忘。 可对于杭晚霰来说,那段记忆,她根本不愿意回忆第二遍。 “霰霰,你还记得我们在西城那次吗?” “那半个月,你是那么主动……”夏抑还沉浸在那段往事之中。 杭晚霰还微喘着,听到了夏抑提起那段被囚禁的往事后,她手臂上开始起鸡皮。 那时候,夏抑已经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了。 她会那么主动,也是想骗过他,离开那里而已。 她根本不会再做第二次那样的事情了。 “别说了!”杭晚霰背过身子,拉过被子蜷缩了起来。她觉得恶心,想吐。 夏抑也跟着钻进了被窝。 他炽热的胸膛贴住她光裸的背,将已经勃起的性器,在她股间磨蹭。 杭晚霰略微发抖,“别碰我,你滚。” 夏抑揉上她的胸,轻轻舔吻她的颈侧和耳垂。 夏抑翻过她的身子,将下半身挤进她双腿之间。 杭晚霰又对着他的肩膀,一口咬上去。 夏抑却掐住她的下巴,“又要咬我?” 之前咬过一次这么深,现在牙印都还在。 “别这么不听话。” 他另外一只手扶住阴茎,在她的花唇上色情地滑动。 杭晚霰想推开他。 此刻,他却突然一沉身体,他的性器直接破开了她狭窄的小穴口。 “唔……” 他又接着一撞,硬是顶入了半截。 杭晚霰呻吟了一声,她被撑得太难受了,这么多年小穴都没被性器入侵过。 今晚被夏抑的得手后,杭晚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忍不住啜泣。 夏抑被绞得难受,他撑着身子,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有什么可哭的?霰霰,你里面好湿好热好紧啊,能不能别夹这么紧了。” “等我一会儿把你肏爽了,你再哭。” 他被夹得后脑勺发麻,身体发酥,硬着的鸡巴,缓缓插了进去,直到整根没入。 杭晚霰下体小穴被彻底撑开了,十分难受和酸胀。 夏抑太久没做过了,可对于以前那些欢愉的记忆,他还是记得很清楚。他挺动着腰肢,“霰霰,我们多久没做过了,你也很想我,对吗?” 他意乱情迷,吻落到她额头上,眼皮上,脸颊上。 杭晚霰抗拒地撇开脸。 她只希望能快点结束这场欢爱。 夏抑下半身继续挺动着,直到快意越来越满,他拉起她两条腿架在他肩膀上,每次都恶狠狠地顶入。 他看到穴口被一次次地撑开,用手摸到两人的交合处,手上沾染了许多湿滑的体液,他抹到了她的奶子上,还掐了掐她的乳尖。 床在两人激烈的性交中,摇晃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持续了很久。 直到夏抑终于释放在她体内。 他搂住她,一脸餍足地爱抚着她敏感的身躯,双手在她后背和臀部之间游弋。 杭晚霰靠在他胸膛,想起身去洗澡。 谁知,她刚撑起身子,很快就又被他压制住了。 她被推倒后,整个人俯趴在了床上。 夏抑揉着她的臀,从后面进入。 他发硬的鸡巴,轻车熟路地插了进了湿漉漉的小穴里肏干。 啪嗒啪嗒剧烈撞击的肉体声,还有急促的喘息声。 杭晚霰努力撑起身子,想往前爬,却被夏抑握住腰后,用力一拽。 他顶得更深了。 “呃……”杭晚霰难受得呻吟着。 夏抑在她小腹垫了一个枕头后,开始大开大合肏干。 粗长硬挺的性器上,沾满了湿滑的汁水。 很快,床单下面,被两人分泌的体液,给浸湿了一大片。 夏抑肏得更顺利了,湿滑的穴道,他在进出间,被带出更多丰沛的汁水。 夏抑用手伸到她阴蒂处,继续重重地按揉,给她强烈的刺激。 杭晚霰被粗暴的撞击,给颠得乳房乱颤。 最后她手一软,上半身彻底趴在了床上,脸也埋进了床单内,可臀部还撅着,被他继续肏着。 第二次释放,夏抑故意拔了出来,将她翻过来后,浊液射在她小腹和奶子上,让她沾染上他的气味。 两人的情欲都逐渐平息后,他抱着她深吻。 他含住她的下唇使劲舔吸,舌尖勾缠她的,亲得啧啧作响。 他抱着她的身体后,感受到了她丰腴的身躯,似乎比以前更为柔软了。 他好奇地伸出指尖,戳了戳她的乳房,接着是小肚子,然后是臀部和大腿。 她整个人放松后,变得软绵绵的。 夏抑痴迷地在她脸颊上舔吻。 夏抑见屋里的情欲气息越来越浓重后,抱起她进了浴室,一起共浴。 结果杭晚霰被夏抑按在墙上,又肏干了一回,小穴口已经被夏抑肏得有些外翻红肿。 杭晚霰最后求饶道:“别弄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夏抑见她哀求,才终于停下。 第59章老姜「Рo1⒏red」 夏抑昨晚得偿所愿,他见杭晚霰还在睡,就轻手轻脚下了床。他折腾了她很久,恐怕她要歇几天了。 杭晚霰听到夏抑离开的动静后,才睁开了眼睛。 没过多久,他发了通信息过来,让她好好待着,哪儿都别去。 杭晚霰坐起身,她呆滞地看着前方。 最后她将头埋进被子里,究竟还有什么办法呢? * 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走进了栗山的一座精神病院。 这座精神病院也是坐落在郊外,交通十分不便,从市区开车过来,也要两个小时。 他这次来探望一个女人。 就是夏抑的母亲,唐棠。 当唐棠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只慵懒地抬了下眼皮。 “老姜,你来干嘛?” 她坐在床上,翻看着一本《红与黑》,这里没什么消遣的东西,只能看些书来打发时间。 老姜脱下鸭舌帽,露出平凡的样貌,他黝黑的脸蛋,此刻却能看到一丝淡红。 “我花了很多时间打听,才知道你搬到了这里。” 唐棠皱了皱眉。 她曾经和老姜有过错误的一次,那次她失心疯后的行为。她事后只当是被狗啃了一口,并没有放在心上。 老姜后面被辞退,却还是偶尔来找她。 两人上次见面,已经是很多年前了,她对老姜没意思,也讽刺过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没想到老姜真是个脸皮厚的。 “打听我,做什么?” “没事,就是太久没看到你了,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我没其他意思。” 唐棠瞬间变了脸色,“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来看我笑话?” “滚!” 老姜着急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呢?我就是看你从疗养院搬了出来,找不到你,我心慌,我真的只是想来看你,过得好不好而已。” 唐棠冷哼一声,“如你所见,我是过得不好,那又怎么样?你能有本事把我弄出去?让我过回以前大小姐的日子吗?我难道出去了,跟你这个穷鬼吃糠咽菜吗?” 老姜面上一喜,“只要我能把你弄出去,你真的愿意跟我?” “我现在有钱了,你如果跟了我,我保证不会让你吃苦的。” 要问唐棠的话,她当然不愿意,她怎么可能跟文化这么低,出身这么低,没样貌没家世的人呢? 不过唐棠还是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她要先出了这个鬼地方。 夏抑这个小畜生,等她出去后,她早晚要收拾他。 …… 夏抑在会议结束后,林瑜卓提醒了唐棠和司机老姜的事情。 “夏总,需要我去办吗?” “算了,现在先不管她。” 司机老姜也算是夏抑的人,夏抑小时候和老姜关系很好,只是后面发生了很多事情,让这两人出现了隔阂。 老姜一直替夏抑做一些上不了台面跑腿的事情。 他为人很忠心,只要是夏抑和唐棠的事情,他都二话不说地答应。 夏抑知道老姜的心思,所以没打算阻止老姜,见他的妈妈。 现在夏抑有更忙的事情要解决,他现在要拿下城西一块地皮,这块地皮需要投标。 如果能拿下这块地,那么这十年布置的计划,可加速推进了。 第60章沉溺酒色 杭晚霰这几天会下楼,在附近逛逛。 她一个人待在公寓内,仿佛是被困在牢笼。 她漫无目的顺着一条熟悉的街道走了很久,才觉察这片区的变化,相较于其他区,并不是很大。 走回到之前的校区,杭晚霰隔着一条大马路,望到对面的校园大门口,扎堆的热闹人群。 真好。 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洋溢着朝气。 她曾经也是这里的一员。 那时候,她没有面对的勇气,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其实那些谣言,现在还有多少人记得呢? 她恍惚着,在这条街走了很久,后面不知道绕到了哪里。 直到傍晚,她找不到回去的路,一辆车开到她的面前。 “杭小姐,我是夏总派过来的司机,你需要用车吗?我看很晚了……” 杭晚霰深吸了一口气,上了车。 …… 杭晚霰一打开门,发现夏抑已经回到了公寓内,他正围着围裙,在做菜。 “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他弯起嘴角。 “只是去了以前读书的学校看了看,似乎没什么变化。” 杭晚霰蹲下身换鞋。 夏抑提醒她:“我快好了,还有最后一道菜,你坐下来,等饭吃吧。” 没过多久,桌上就摆了六菜一汤。 杭晚霰看着夏抑做的饭菜,拿起筷子尝了尝。 她本以为自己会食之无味,却吃得很香。她此刻恨自己的食欲,居然还能这么好。 夏抑对她微笑着,主动倒了杯红酒给她。 “是不是很像从前了?不过现在做饭菜的人,变成我了。” 杭晚霰能感觉到这两天夏抑的情绪,比以前稳定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十年,他病情真的好转了。 可是她刚遇见他的那几天,他发起火来,还是很吓人的。 杭晚霰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要给她倒酒了。 她被他扛上了床后,已经彻底无力抵抗了。 夏抑脱光了她的衣服,带着她一次又一次攀上情欲的高峰。 杭晚霰和夏抑待了的这几天,她每晚上都疲于应付夏抑的欲望。 一到床上,夏抑就精力十分充沛。 可早上他又能精神抖擞地去公司。 而杭晚霰不行,她纵欲后腰酸腿酸,小腹也有些胀痛。 白天,她就像死尸一样躺在床上,能躺一整天。 …… 今天也是做完后。 夏抑餍足地摸了摸她软绵绵的身体,又摸了摸她的肚子,“霰霰,你最近又长肉了,是被我喂胖了吗?” 杭晚霰偷偷翻白眼。 废话,每天伙食那么好,吃了睡,睡了吃,又不运动,能不胖吗? “可我每天也吃那么多啊。” “你个子这么高,和我差不多饭量,能一样吗?” “对啊,我还做运动,毕竟每天在床上出力的,都是我。”说完,夏抑笑眯眯地堵住她的唇。 杭晚霰以为自己可以麻木生活下去,直到她这天晚上,又开始做噩梦了。 她被惊醒后,见夏抑还在沉睡,她起身去阳台透气。这会儿。她思绪清醒了很多。 这几日,她沉溺于酒色之中,知觉像是被麻痹了一般。 她怎么能心安理得,和夏抑过日子? …… 夏抑每天都特别叮嘱杭晚霰好好待着,不准离开北城。 今天,杭晚霰并没有听夏抑的话。 她过了半个月淫靡懒散的生活后,彻底清醒了。 杭晚霰买了机票回到了苏城,她知道会有人盯着她,她也知道夏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她更知道到了苏城,夏抑很快就会追过来。 她都知道,可她来苏城,不是为了逃。 可是,杭晚霰还是想试一试。 这次,她希望他们的恩怨始于苏城,也能在苏城结束。 第61章绝了逃跑的念头 杭晚霰回到苏城后,直接联系房产中介。 在杭老头去世后,留下的这套房子,在十年间,房价居然翻了四五倍。 曾在几年前。 杭晚霰悄悄回来给杭老头扫墓,当时大门口,就被人贴了,无数求购房的联系方式。 那时候的杭晚霰即便缺钱,也没有想过售出这套老房子。 这套老房子,本身的住房条件并不好,只是因为在市中心,周围建设好,所以才能卖出理想的价格。 只要她卖掉这套房子后,就有钱就可以还给夏抑了。 这期间,夏抑打了无数通电话过来。 杭晚霰想到他偏激的性子,还是抽出空来,接了他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他劈头盖脸的问候:“杭晚霰,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吗?” “我让你好好待在家里,你跑到苏城干嘛?” “你最好给我绝了逃跑的念头。” 杭晚霰深吸了口气,回答他:“我的家在这里。不过,以后我没有家了。你放心,等过几天,我就会把三百万还给你。我真的不想和你纠缠了,你别过来找我了,忙你该忙的事情。” 她知道夏抑不会听她的话,可最快,他也要明天才到。 夏抑在电话那头快喷火了,“杭晚霰,你给我等着,把话说清楚了,纠缠不纠缠的,轮不到你来说。” 杭晚霰能感受到夏抑的怒火,不过她不打算和他辩论。 “我说,我会把三百万还给你。”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杭晚霰打扫好屋子后,擦了擦额头和脖子上的汗,觉察现在这个季节,屋内很潮湿又闷热,就算通风了,还有股子霉味。 再加上这么多年没人住,没有一丝人气。 杭晚霰怕住这里,自己气管炎会复发。 她就拎着行李包,在附近,随便找了个能住的宾馆。 老板也是前台,他是个三十岁左右的胖男人,名叫于富顺。他见杭晚霰一个人住,笑眯眯地给她打了九折,说是比网上订还便宜。 她拿了房卡,进了房间洗了个澡,又稍微躺了一会儿。 她打算这几天,先在这里落脚。 如果她能解决这件事,把钱给夏抑后,她打算去别的地方定居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 杭晚霰下楼,在附近夜市打包了一份炒面,还买了点水果回到宾馆。 宾馆胖老板他见杭晚霰一个人,便主动打招呼:“小姐,准备吃晚饭啊。” 杭晚霰礼貌朝他点了点头,“嗯,这附近好多人啊,比以前热闹多了。” 等杭晚霰上楼后。 宾馆胖老板眯了眯眼睛,像只绿头苍蝇一样,兴奋地搓了搓手,他打开了电脑上的监控软件。 这下,可以搞点新东西上架喽。 …… 凌晨。 杭晚霰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揉了揉眼睛后,起身去开门。 夏抑风尘仆仆地从北城,连夜赶了过来。 他如今忙着城西那块地的项目,晚上九点一结束会议,就急忙坐了飞机,赶了过来。 不过他要在今早十点之前,要赶回公司。 所以夏抑拽着杭晚霰的手,就让她直接跟自己走。 杭晚霰大半夜见到夏抑这副模样,整个人都被吓清醒了。 第62章闹一次,奸一次 杭晚霰扒着门框,不肯撒手,“夏抑,你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会还你钱。让你等几天而已,这都不行吗?” 夏抑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她,对她吼道:“你真的明白我要的是什么吗?还是你故意装聋作哑?” “不还钱也不行,还钱也不行,那到底要怎么样?” 杭晚霰张嘴朝着他的手,用力地咬一口。 她甩开束缚后,拼命想跑回屋内锁门。 夏抑却箍住她的腰,阴沉着脸威胁道:“你以后再敢乱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身上散发着,凛冽又寒冷的气息。 杭晚霰不知道他好好的,怎么又变成这副阴恻恻的鬼样。 她红眼睛乞求着:“夏抑,我求你放过我,过几天我就可以把钱还给你。到时候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夏抑忙着赶了过来,着急到连药都没吃。 他只想把她带回去而已。 为什么每次,她都这么不听话? 当夏抑听到杭晚霰,说要离开他的那些话后。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暴戾,眼睛里的红血丝,几乎要爆出来。 夏抑没有带药,而头又痛得厉害,他只好咬着牙,忍受这种十分折磨的痛苦。 渐渐的,在他面前,笔直的走廊开始扭曲,她刺耳的话,也变得成了一种魔咒。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诡异。 夏抑忍无可忍,掐着她的肩膀,带着她进入了房间内,重重地关上了门。 没多久,屋里传来了,剧烈的喘息和交缠声。 接着,一声声尖叫,也变得微弱了…… 于富顺在通宵值夜班,他盯着电脑屏幕,想找点好看的东西。 他本来想打开监控软件,看看那个女人是怎么换衣服的,身材好不好。 结果居然拍到了这个女人,被人粗暴强奸的过程。 于富顺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盯着屏幕,这一幕幕血脉偾张场景,使得他擦了擦鼻子。 这个男人西装笔挺,样貌很斯文,又人高马大的,看上去是个正派人,出手还很阔绰。 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呢? 这个男人他大晚上找到这家宾馆,说来找人。 于富顺说不能透露信息,让这个男人自己联系人下楼来。 结果这个男人二话不说,用手机直接对着收款码,扫了一大笔钱。 于富顺瞪得眼睛都直了,迅速给这个男人指了路。 于富顺摸了摸下巴在心中猜测了几种可能,可都觉得不太对。 这种派头的人,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呢? 哎,真是个禽兽,斯文败类。 于富顺戴着耳机,看完了整个强奸的直播过程。 他本想把影片上传到色情社区的,可当他看到影片男主脸的时候,琢磨这人怎么这么熟悉。 是不是自己曾经在什么新闻,还是头条见过他? 于富顺拍了拍脑袋,终于想起这个男人是谁了。他没有选择上传影片。他乐滋滋地想,他终于要发财了。 …… 早晨六点的时候,夏抑穿上了衣服。 他一晚上没睡,只顾着使劲折腾杭晚霰。 他瞧了眼手表,坐飞机赶回北城要两个多小时,还来得及。 杭晚霰被他拽了起来,他替她穿上了衣服。 他看了她身上的伤痕,皱了皱眉,意识到自己下手,确实重了。 他没吃药,犯了病,行为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夏抑想着,只要带着杭晚霰回到北城,一切都会恢复的,他以后也不会这样了。 杭晚霰任由他拽,她心如死灰,一言不发。 “房子你爱卖就卖,钱我是不会收的,我夏抑,还不至于,要惦记你那点钱。” “你听好了,你别想着离开了,你要再动这种念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永远都走不了。” 他替她整理好了衣服。 杭晚霰感到冷彻入股,忽然浑身发抖,她嗓音沙哑道:“我不回去……” 夏抑阴笑了一声,凑到她耳朵边警告,“你不回去,我就把你这套房子烧了,你到时候连卖都卖不了。再把你爸爸的坟给挖了,骨灰洒了。” “夏抑,你这个畜生!你去死,去死!” 杭晚霰披头散发,随便抓过床头的东西,就朝他身上砸。 夏抑直接反擒住她,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腰,将她压制在了床上。 杭晚霰崩溃又无助,只能将脸埋在床单里,低声啜泣。 夏抑直接单手解开皮带,撩起她的裙子,很顺利地后入了进去。 每次他都撞得极深,“你闹啊,闹一次,我奸你一次。” 第63章敲诈一笔 夏抑带着杭晚霰下楼时。 于富顺一直守在前台没敢睡觉,他拿着手机笑眯眯走过去,步履有些轻浮。 夏抑见这个宾馆老板神色可疑地挡住了去路。 夏抑有些不耐烦,“有事?” 于富顺伸出脖子谄媚问道:“您,您是夏盛集团的夏总吧?” 夏抑挑了挑眉,警惕盯着这个肥胖的男人。 于富顺举起手机解释道:“哎哟,我就是发现了一些好东西,想给夏总你看下。我想你会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的。” 于富顺拿些手机屏幕,故意在夏抑面前晃了一下。 夏抑神色一变,却很快掩饰好了。 夏抑让杭晚霰去门口等着,他叮嘱她要是敢跑,他有办法收拾她。 杭晚霰垂着头,她此刻一副受惊的模样,夏抑说什么,她都照做,就一个人走到了大门口。 于富顺见夏抑把那个女人支走了,他接着道:“我本来也只是想弄些色情短片看看的,没想到。哎!怎么就拍到了你这么个过程,你说……这这,这可怎么是好呢?” “你放心,我就是求点财,不会把事情闹出去的。” 手机里播放了床上两人交缠的片段,影片里的女主痛苦地抵抗着。 于富顺按下了暂停后,情不自禁露出淫邪的笑容,看着夏抑。 “你开个价。”夏抑语气平静。 于富顺眯起眼睛来观察夏抑,他瞧夏抑看上去,似乎没有一点着急慌忙的样子。 按照正常人被拿捏这种把柄,应该早就慌了神了。 不过既然这个夏总肯给钱,那他于富顺一定要狠敲一笔。 这群二世祖仗着自己有钱,随意侮辱良家妇女,他今日敲点钱花花,也算劫富济贫了。 夏抑看到杭晚霰被人偷拍时,他内心并不像面上那么平静,他正极力克制自己的暴怒,拳头攥紧了。 为了能敲诈的多一点,于富顺壮着胆子道:“夏总,如果这段影片上传到了色情社区网站,或是我一不小心卖给狗仔,又交给警方,夏总你可就麻烦了啊。” 夏抑冷笑了一声,他朝着周围环视了一圈,“价格可以谈,不过我们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详细谈,你店里有人吗?我怕有人打扰。” 于富顺满脑子发财梦,反正影片被抢了也没事,他备份在云端了。他回答道:“正好没什么客人,你们退房后,到今天中午,才有两个预定的顾客会过来。放心吧,现在没什么人。” 夏抑点了点头,他和于富顺到了一旁的走廊角落处交谈。 “夏总,其实我不贪心的,我要的不多,给我这个数就可以了。” 于富顺笑容十分灿烂,要是能敲到这么一大笔钱,他首先就关了这家破宾馆,去环游世界,到处挥霍。 夏抑看着于富顺举了五根手指,“好,我现在就开张支票给你。” “不能转账吗?” “走我私人账户有限额,我直接开支票给你兑换,一样的。” “行吧,行吧。”于富顺激动地搓了搓手。 夏抑修长的手指,抽出别在西装口袋的派克签字笔。 在按下笔的开关后,夏抑忽然扣住于富顺的脑袋,将鼻尖直直插进于富顺的眼球里。 夏抑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 鲜血在一瞬间迸发,呲了夏抑一脸。 “啊!” 于富顺哀嚎着不可置信地倒退了几步,那支派克笔还插在他眼球里。 剧烈的痛楚,使于富顺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用手捂着渗血的半边脸,不停后退,他跑到消防通道,哭嚎着:“救命啊,杀人啦!” 于富顺眼前一片血红,根本看不清前路,一脚踩空了楼梯后,又滚到了夏抑的脚边。 夏抑咯咯地冷笑着,像是催命符。 于富顺又开始往后退,直至贴到墙,才察觉自己退无可退了。 夏抑一步步朝于富顺走了过去,他阴冷地嗤笑了一声,“你知道,你最不该干得事情,是什么吗?” 于富顺惊恐万状,拼命求饶道:“我错了,我不该用影片威胁敲诈你。” 夏抑低头冷笑一声,“错了,她是我的女人。你错在,偷拍她。” 夏抑伸出沾满血的手,握上那支被插着沾染鲜血的派克笔,他踩着于富顺的脑袋,将笔拔了出来。 于富顺又哀嚎了一声,痛苦地在地上蠕动打滚。鲜血又再次涌了出来。 夏抑像是审视一条肮脏蛆一般,“既然你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不应该看的,那以后就好好当个瞎子。” “不要,不要……啊!” 消防通道,潮湿长着菌斑的墙壁,很快被一片血液,溅射了上去。 第64章血淋淋 夏抑面前,如同死狗一般的那摊烂肉,彻底一动不动了。 从头到尾,夏抑都不在乎影片对他的威胁,让他忍无可忍的是,这种人渣居然敢偷拍杭晚霰。 杭晚霰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她在听到第一声尖叫的时候,就回过了神。 她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听夏抑的话,乖乖在等在门口。 她应该逃走的。 可是逃走的话,房子就要被烧掉,爸爸的坟就要被那个疯子给挖了。 杭晚霰还在迟疑时,又听到几声尖叫后,她才觉察到了不对劲。 那个宾馆老板找夏抑是商量什么事情? 杭晚霰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认识了。 杭晚霰回过头,狐疑地走进了宾馆内,她左右张望了一下。 她闻到一阵微弱的血腥味,就去往黑漆漆的走廊,在瞧到墙面上似乎沾了血迹,而消防通道那边有动静。 她心跳得越来越快,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尝试着推开门后。 她看到了,夏抑的疯狂举动。 他手上握着一支沾满血的笔,血滴在地板上,形成了一滩血迹。 而那个老板满脸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已经不动了。 浓重的血腥味,重到令人作呕。 杭晚霰捂住嘴,她已经猜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动静,她慌张地倒退了几步。 “你为什么要……” 杭晚霰惊恐地看着夏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夏抑朝她走了过去,有些无奈道:“不是让你在门口好好等着吗?看到这些,你今天怎么吃得下饭?” 夏抑刚想触碰她安抚她。 杭晚霰就厌恶退到一边,身躯忍不住在发抖。 他见自己手上都是腥臭又粘稠的血,就收回了手。 夏抑解释道:“霰霰,他偷拍了你,我已经戳瞎他两只眼睛了。这是他偷拍你的代价,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害怕。” 杭晚霰脑子一团乱麻,她彻底腿软了,身体发软,贴着墙壁缓缓滑了下来。她真的消化不了这些东西。她怎么能不害怕呢? 她不明白夏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夏抑镇定自若地先去拉下宾馆的闸门,挂上了停止营业的牌子。 他走到一楼的洗手间,暂时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迹。 杭晚霰整个人六神无主。 没过多久,几个男人来到了宾馆,在替夏抑处理现场。 云端上的影片,也被黑客破解了密码,删除了备份。 同时黑客发现,这个宾馆老板还偷拍了其他房客,夏抑让人全部删除了。 而昨晚他和杭晚霰唯一的底片,就到了他的手上。 夏抑拿到底片后,瞄了眼手表,皱起了眉。 他要迅速赶回北城了。 后续,夏抑让在场的人,继续处理了这件事。 他带着杭晚霰坐了私人飞机,直接到达了夏盛集团顶楼的停机坪。 好在,最后来得及。 杭晚霰整个人还陷在苏城刚刚的那场恐怖的场景中,她被夏抑强制拉到直升机上,现在她还腿软着,完全挪不开腿。 夏抑只好抱着她,下了飞机。 夏抑在办公室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叮嘱林瑜卓,带着杭晚霰,去他附近的住所休息。 夏抑没搬回以前和杭晚霰同居的公寓之前,这十年他大部分,是住在离夏盛车程只有半小时的别墅小区。 他现在为了和杭晚霰同居,才住到以前那所路程偏远的公寓的。 两人到达了夏抑的住所后。 林瑜卓在密码锁上,按下了密码,并告知了杭晚霰:“杭小姐,密码是722724。” 第65章他不清楚吗 杭晚霰双手环胸抱住自己。 她没有回应林瑜卓,此刻她脑子一团乱麻,整个人被莫名其妙地推到了北城。 没有人在意她的抉择。 林瑜卓观察到了杭晚霰没有安全感,呈现防御的动作。 她还默默挪动了脚步,刻意离他远了一点,和他保持距离。 林瑜卓在夏抑身边待了很多年,这位杭小姐,是夏抑第一位带回家的女性。 林瑜卓作为秘书,了解到夏抑一些私事,却也只是一些表面上的私事。 夏总和这位杭小姐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实际是没那么清楚的。 林瑜卓能判断出,她将来可能会成为夏太太。 而此刻他又从蛛丝马迹上能分析出,至少杭小姐这边对夏总,就不是那么如人意了。 林瑜卓也明白此时他和杭小姐,两人尴尬的处境。 林瑜卓迅速想摆脱这种局面,“杭小姐,你现在这里休息。夏总今天可能会忙到很晚,一会儿我会派人送吃的,和衣服过来。” 杭晚霰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林瑜卓毕竟是个男人,他想他要为了避嫌,必须开始找个女性助理,来处理一些事情了。 …… 杭晚霰脱光了衣服,将整个人陷进了浴缸了。 腿间干涸的液体,让她厌恶。 她拼命搓洗身体,身上到处是被夏抑凌虐出的红痕。她本以为夏抑不会来这么快,至少来找她,也是可以正常沟通的。 可是昨晚突然到访的夏抑,简直跟疯了一样,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明明前几天,还不是这样的。 杭晚霰慢慢地将头也埋在了水中。 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噪音,在此刻都被屏蔽了。 她想问,究竟怎么样才能脱离这种生活?是不是真的要她死了,才能摆脱夏抑? 夏抑为什么会想起那些事情,他一直失忆不就好了。 杭晚霰直到快要窒息的时候,才从浴缸里起身,带出一大片水花。 她剧烈喘息着。 要是她继续不听夏抑的话, 会不会像那个宾馆老板一样,被收拾了? 夏抑说过会打断她的腿,她不想下半辈子坐轮椅。 杭晚霰趴在浴缸壁上思考,她只能换一种方法了。 难熬的一天,到了深夜。杭晚霰站在落地窗前发呆。 夏抑回来后,从身后抱住她。 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颈,“霰霰,要不你先住这儿,这样我每天都可以提早半小时回来看到你。” 此刻的夏抑身上褪去了暴戾的气息,像是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杭晚霰转过身来,她拼命忍住心中的恐惧,问他:“夏抑,你今天做了那种事情,你不怕警察抓你吗?” 他却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怎么问这种傻问题,那个该死的,他自己偷拍就应该坐个十多年牢,他怎么敢报警呢?” “夏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杀了他?” 夏抑对于杭晚霰眼中期盼的那个答案,他当然明白,所以他选择满足她。 “没有杀人。这种货色,杀了他只会脏了我的手,你放心,我已经摆平他了。” “你真的没杀人?”她还是怀疑。 “没有,别多想了,我们先去休息吧。” 杭晚霰惊恐地推开他。 她不想休息,不想。 “怎么了?”夏抑搂住她的腰,不让她闪躲。 杭晚霰瞬间慌了神,服软道:“夏抑,我今晚真的不行,我那里受伤了,真的不可以。求求你了。” 夏抑皱着眉,“受伤了?” 杭晚霰诧异于他的记忆,他昨晚和今天早上做了什么,他不清楚吗? 第66章割我解气【Рo1⒏space】 “给我看看。”夏抑神色有些担忧,他直接蹲下身,撩起她裙子看。 “别这样,我已经上了药了。”她拼命推搡着凑到她两腿中间的头颅。 “霰霰,是不是很疼?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让我看看吧。”他恳求道。 大概是夏抑服用了药物,神情没发病的时候那么暴戾。 他着急于查看杭晚霰受伤的程度。 杭晚霰红着眼睛,“夏抑,明明……”明明是你下的手,为什么现在又是这副模样? 她无力地松开了手,屈辱地让夏抑查看了伤势。 夏抑这时候切换成一副懊悔又体贴的模样。 “对不起,对不起霰霰,是不是很疼?” 杭晚霰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杭晚霰闭着眼眼睛,“疼不疼都过去了,上过药了。” 夏抑皱着眉着急道:“只上药怎么行,我带你去医院。” 杭晚霰睁开眼,她低着头,就这样注视着他,仿佛他变了个人似的。 夏抑替她整理好衣服后,抱起她出了门。 大晚上,她被夏抑带去了看妇科。 从医院出来后。 夏抑对于一个月禁止同房有些不满,但他会遵守。 回到家时,杭晚霰再次出现防御的姿势,她故意和夏抑拉开距离。 夏抑却拽住她的手,“你老离我这么远干什么?” 他想贴近亲亲的她唇。 她偏过头,“别这样。” 夏抑却强硬地搂住她的腰,强迫她和他面对面。 夏抑没有强吻杭晚霰,而是和她对视,跟她道歉:“对不起,我那时候只是太着急了,你以后别说离开不离开的话,以后都别说了,好不好?” 见她不回答,夏抑抱起她身子,晃了晃她。 杭晚霰被吓得勾住他的肩膀,点了点头,“好,不说不说,你放我下来。” 夏抑笑着笑,抱住了她。 杭晚霰察觉到夏抑和发病的时候,是两种状态,至少现在他能听得进去话,不会强迫她性交。 她开始和他谈条件:“夏抑,你以后每天按时吃药好不好?” 夏抑松开她的身体,审视她的表情,“你嫌弃我的病?” 杭晚霰摇了摇头,“不是的,你发病的时候,人很凶,弄得我很疼。” 她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即便现在夏抑恢复了正常,她都怕他忽然发起疯,要强奸她。 夏抑脑子闪过昨晚上的片段,他身体不自然地僵硬了起来,“对不起。” 接着,夏抑松开了她,他去厨房拿了把刀过来。 杭晚霰看到刀具后,大惊失色,哭喊着往后退:“你不是说你吃药了吗?” 她害怕得缩到墙角。 夏抑却解释道:“我发病的时候,那么对你,现在你也可以报复我,来多割我几刀解气。” 他伸出手,把刀递给她。 她不接,夏抑就硬塞。 杭晚霰被迫接受了刀,夏抑伸出胳膊,另外一只手握住她的,引导她准备往他手臂上割。 杭晚霰尖叫了一声挣脱了,她甩开刀。 “为什么一定要见血呢?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夏抑,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随便拿刀具!不要伤害我,也不要伤害你自己,行不行!”杭晚霰崩溃地吼道。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要逼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夏抑茫然地看着地上的刀,他走过去搂住她。 “我答应你。你说的我都答应。” 第67章充实的生活 这天。 林瑜卓带了一个女性生活助理过来。 他让杭晚霰有需求的话,可以让这位生活助理去完成。 杭晚霰就没有让人伺候过,她让这个女孩回去了,有需求会发短信通知她。 杭晚霰和夏抑没有继续住回公寓了,因为这里离夏盛的写字楼近,夏抑每天能早点回来看到她。 杭晚霰过上了,如同米虫一般的生活。 每天有人送吃的过来,她甚至不需要下厨。 杭晚霰在夏抑去公司后,有大把的时间自己待着。 她一天可以睡到想吐的时候,再起来。 打扫也有人在固定的时间过来,她在卧室睡午觉。下楼后才察觉,这里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她现在每天的任务,似乎就是晚上等待夏抑回来。 杭晚霰知道自己逃不了,可生活不应该这样停滞荒废下去了。 杭晚霰报了一个烘焙班,还有瑜伽课。 她又在别墅的院子里,养了很多植物。 夏抑这天回来后,感受到她的变化了。 他抱住她,与她耳鬓厮磨,“霰霰,你能想通,留下来就好。” 杭晚霰看着院子,“院子里,好像多了很多蚊虫。” 夏抑忍不住亲了亲她的侧脸,“想这些干什么呢,可以找园丁处理。” “我不要。” 杭晚霰提议道:“还有,你不用让人送吃的过来,我生活可以自理,吃什么我自己会做。我也不需要什么生活助理。” “好,听你的。”夏抑对于这些小事,不想过度干涉。 而杭晚霰知道自己暂时逃不了,她也不想继续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她不能让自己也跟着疯吧。至少先把自己的生活拉回正轨,再来拉夏抑一把。 她希望夏抑好好吃药,不要发病,至少等他的病完全好了,再和他去谈论别的事情。 现在,不合时宜。 * 夏抑回来后,在门口就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黄油味,还有一股甜腻的气息。 杭晚霰在厨房忙着烘焙,她做了很多黄油饼干,和雪花酥。 夏抑走进厨房,拈起一块小饼干尝了下。 “你做这么多,我们吃得完吗?” “不会啊,我还要送人。”杭晚霰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忙活着。 夏抑皱起眉头,“送给谁啊?” “就是一些上课的伙伴,我会带一些小甜品,送给他们。” “伙伴,男的还是女的啊?” 杭晚霰停顿了一下动作,警惕了起来,生怕戳中夏抑哪根不对劲的神经。 她解释道:“瑜伽课,都是女孩子。” 夏抑松了口气,“那你别累着。” 夏抑觉得杭晚霰能留下来是件好事,可是她似乎不爱搭理他。 他下班回来,她居然这么长时间,都在厨房忙活。 夏抑只能趁着睡前,在床上好好和她缠绵一番。 * 杭晚霰在选择死和继续活下去之间,选择了后者,她知道她没办法摆脱夏抑了。 总不能活成烂泥,继续堕落吧。 接着,她在网上找了很多资料,咨询了很多,在忙活了很多天后。 她选中了一所学校报名了,就读全日制的课程。 她会选择继续学习大学的课程,还有学烘焙和练瑜伽,是想充实自己,学习新的知识。 不想像个怨妇,活在抱怨里,度过每一天,她应该转移注意力的。 只是现在还没到开学时间,还要等两个月,她自己先用自己的积蓄,交了学费。 她每天忙着烘焙和瑜伽,还有院子里的植物。 她希望有一天,如果真的能逃离夏抑,她可以继续这种充实的生活。 第68章能好好说话吗 夏抑提早回来了。 他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去洗了手,脸上漫着笑意,坐了下来。 他已经很久没吃到她做的饭菜了。 夏抑撑着头,看着她在厨房忙碌,这一幕是他梦寐以求的温馨画面。 他问她:“霰霰,今天你心情很好吗?” “嗯。”杭晚霰抬起头,努力朝他弯起嘴角。 她想说服夏抑,自己会继续去念书的这件事,她怕夏抑会阻拦,只好开始提前准备,这样有时间商讨。 吃晚餐时。 杭晚霰和夏抑主动提了这件事,还把学校资料拿给了他看。她知道夏抑不喜欢隐瞒,还有极强的掌控欲,反正他早晚知道,早点对他说,让他点头,这样少了很多麻烦。 夏抑放下筷子,语气不悦,“你要去读书,还要住校?我不同意。” 他脸色不太好看。 杭晚霰也扔了筷子,心想着:你以为我因为谁才辍学的,别逼我发火。 可是,她知道夏抑吃软不吃硬,就换了口吻:“夏抑,你真的希望,我每天傻傻地待在家,跟不上你的节奏,变得越来越无知和肤浅吗?你每天都出去工作,而我变成一个主妇。那么,以后我们还会有共同话题吗?” “这样的话,你早晚会厌弃我。” “我不会的。”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差距不会太大。” 当然,这些都是假话,杭晚霰把念书的目的,替换成和夏抑相关,这样他才可能会同意。 夏抑确实有了一丝愧疚之心。 他揉了揉太阳穴,不说话,还是没同意。 最终无奈的。 杭晚霰选择妥协一部分,“我不住校,中午和下午一下课,我就回来,好吗?” 她软了语气,主动握住他的手。 “你反正也在公司,这段时间我们本身也见不到面的,就让我去念书,好吗?” 夏抑依旧没松口,“那你别读书了,我直接安排你进夏盛,做我的助理,这样我们一起工作,你也可以开阔眼界。” 杭晚霰摇了摇头,“你真的觉得,以我现在的学历进去夏盛,会是好事吗?我只会被攻击,就像以前我被造谣是陪睡的。” 夏抑知道那件事对她的影响,他动摇了,愧疚滋生得越来越多。 “好,你要念书就是念吧。” 夏抑拿起那所学校的资料看了看,越发不满了。 他皱着眉,“你真的要念书,为什么选这种破学校?我给你找更好的,直接让你入学,第二年就给你发毕业证。” 他随便捐一栋教学楼,让她混两年就可以了。 杭晚霰厌恶于他的轻视和不尊重,厌恶他专制得像男权沙文主义的猪。 她还是耐着性子沟通:“夏抑,你不会好好说话了是吗?你知道我念书是为了什么吗?” “你能不能不要干涉我这件事,你要是再干涉我读书的事情……我就,就不理你了。” 杭晚霰被气得浑身发抖,她红了眼眶,低垂着头。 夏抑深吸了一口气。 他最终妥协道:“好,我不干涉,你想去的话就去,说好了走读,就给我走读,我会每天让司机接你。” 杭晚霰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 夏抑在别墅里外都装了摄像头。 这点杭晚霰并不知情。 第69章陪我见证 杭晚霰上完瑜伽课,发现了几通未接电话。 她回拨过去。 接通后,夏抑心情明显不是很愉悦。 “怎么这么晚才打给我?” 杭晚霰很快察觉到他的情绪,为了防止他瞎想。 她迅速解释道:“我刚刚在上瑜伽课,每天差不多就是这个点下课,你以后找我说事的话,可以等到这个点,再打给我。” “知道了,今晚接你出去吃饭。” “吃什么?” “到时候接你,你就知道了,有好消息和你分享。”夏抑的语调轻微上扬。 …… 杭晚霰洗完澡换好了衣服,背着背包在路口等夏抑。 上车后,夏抑打量了几眼她的脸和装扮,“你不化妆吗?今天很重要的。” 杭晚霰察觉到夏抑还是和之前一样穿了西装,可他头发打了摩丝,似乎做了造型,还喷了香水。 杭晚霰不懂香水,也不知道差别。 可她面不改色夸赞道:“你今天特别不一样,是和平时不同的帅气,你是不是换了香水?真的很好闻。” 夏抑忍不住弯起嘴角,“算你有眼光。” 嘴甜,果然少了很多麻烦。看来夏抑很吃这套夸奖。 而她穿着宽松的T恤和运动裤,脸上什么都没有擦过。 杭晚霰几乎不化妆,她平时也没有化妆的需求。 她看夏抑今天这么郑重,怕是今晚要参加什么晚宴之类的,内心开始抗拒。 “我下课没来得及回家,我不知道今晚上要和你出去吃饭,所以带的是休闲的衣服。” “算了,不碍事。”夏抑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消下去。 杭晚霰试探道:“夏抑,我们去哪里啊?去的地方人多吗?” 夏抑眉眼温柔,他解释:“就我们两个人的晚餐,所以不碍事的。” 杭晚霰松了口气。 两人到达十年前,曾经来过的这家旋转餐厅。 “你就是带我来这里吗?” “嗯。”夏抑牵着杭晚霰的手。 杭晚霰发现这里似乎翻新过了,和十年前不太一样,装潢更符合现在的审美。 她不确定是不是被包场了,可确实除了他们,没有其他的客人。 两人上了座后。 夏抑用红酒杯碰了下她的。 他提醒她往窗外看:“霰霰,你看到城西的那块空地了吗?” 杭晚霰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她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 夏抑望着那边解释道:“以后那里,会建一座科技城,如果这个项目开启,我这十年间的计划,就落实了。” 他为此付出了太多,筹谋忙碌了十年。 他只想和最爱的人分享。 而杭晚霰低头吃东西,对于夏抑解释的,她一知半解。 这个项目计划太超前了,她以前完全没有听说过类似的。 居然不用人工取快递,通过传送带就可以到达每家每户。还有更多类似便捷的设施,重点都是围绕“科技”,夏抑只挑了几点说明给杭晚霰听。 “真的可以这么便捷吗?”杭晚霰不敢想几年后,等那座科技城建造完事,会什么样的场景。 她看着那块空地,尝试着想象了一下,会像科幻电影那样吗? “到时候我想带着你一起去看看,希望你能陪我见证。” …… 楼下一对中年男女,站在马路边。 唐棠正用着望远镜,窥探着那两个人的行动。 “夏抑的眼光很神奇啊,他品味居然是这样的。” 旁边的老姜压了压鸭舌帽,“你这样太明显了,会被人发现的。” 唐棠用丝巾围着头,放下望远镜后,戴上了墨镜。 “怎么可能!我的伪装技术是无敌的!” “你打算怎么整夏抑啊?”老姜问她。 “当然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一份,我和夏老狗没离婚,夏盛起码有我的一半,他夏抑算什么东西?也就是一条小狗,也只能给我闪开。” 老姜无奈地擦了擦脸上的汗,他不确定她现在是否在发病状态,便劝道:“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今天这么热,你晒黑了可不好。” 唐棠隔着墨镜白了一眼老姜,“你家这么小,不去,我要住酒店……” 第70章吃药了没 夏抑对未来的每一个构想,一定会出现杭晚霰的身影。 在他能记住自己爱的人的每一天里,他都因此感到幸运。 当他醒来时,她在他怀中还在沉睡,他能触碰到她温热的身躯。 此刻,她胸口安稳地起伏着,呼出轻盈的气息,轻柔地扫在他胸膛。 杭晚霰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刻醒的。她睁开眼,试图逃过夏抑粘腻的视线。 “霰霰,醒了?” 他习惯性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随即起床了。 杭晚霰背过身,继续睡回笼觉。 杭晚霰和夏抑的相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呈现出一种刻意而拧巴的和谐。 双方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一个钻进能让自己感受到了乐趣的蜗牛壳里。一个在外面立于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厮杀。 到了晚上,两个人又睡在一个被窝,同床异梦。 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 直至半年后。 夏抑的父亲去世了。 杭晚霰每晚都在看学习资料,她对于夏抑父亲去世的新闻,还是在热搜上看到的。夏抑身边的人,没人会对她说这些。 她诧异同时也困惑,只好叹了口气。 杭晚霰很少会触碰到,夏抑原生家庭的话题,无论是十年前和夏抑恋爱的期间,还是十年后。 不过她已经很早,从夏抑的精神状态看出来了。 杭晚霰对夏抑的父亲,仅一面之缘,那次见面,双方都对彼此的印象都不好。 楼下。 挂钟时针指向一的时候,夏抑终于回来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没有意识到外套扔到了地上,他没穿上拖鞋,一个人走过客厅,没有上楼,而是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他消耗了巨大的精神力,他微阖着眼眸,目光趋于滞板,蓦地他晃了晃神,意识到自己已然在家了。 瞬间,他眼神中的颓败,在此刻释放了出来。 他只敢在安全的区域,展现自己的脆弱。 楼上。 杭晚霰坐在书桌前,撑着脑袋,平板里播放着学习视频,她完全没有输入进去,思绪神游在外。 她有些胸闷,准备下楼倒杯温水。 在楼梯拐角处,她撞见了正坐在台阶的夏抑。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有动静? 而夏抑悄无声息的,似乎正在消化自己的情绪。 杭晚霰走到他身边,他一声不吭。 她去玄关,捡起外套掸了掸尘,挂了起来。 她又拿起拖鞋,走到夏抑身边,替他穿上了。 “今天按时吃药了吗?” “吃了。” 夏抑歪头倚靠在墙上,松散的额发垂落下来,在眼皮上,投下了一片浅浅的阴翳。 让人察觉不到他眼神中透露中真正的情绪。 杭晚霰则是松了口气,只要他吃了药,不发病就好,自己任务完成后,她打算上楼。 这时夏抑伸出微凉的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拽过她。 杭晚霰跌坐在夏抑的怀中,下一秒感受到了他涌上来的紧窒拥抱。 他将头埋在她胸口,眷恋地蹭了蹭她柔软的胸脯。 “怎么了?”杭晚霰搂住他的肩膀,手在他脑后温柔地摸了几下安抚。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他语调透出几丝疲意来。 “那我给你放洗澡水,你泡个澡?” “等会儿,现在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杭晚霰怕夏抑想不开导致发病,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她试图引导夏抑,让他敞开心怀。 “你很难受吧?” “夏抑,你要不要请几天假?如果太难受的话,你想做什么,我可以陪着你。” 夏抑的肩膀,却忽然颤动了起来。 第71章霰霰,你真的很善良 杭晚霰怔然间,回忆起唯一的亲人去世。 那时,她好像才十八岁,第一次面对生死离别。 直面亲人死亡时,她哭不出来,整个人更多的是迷茫,脑子混沌到像是掉进了,怎么都挣脱不开的漩涡里。 她接受不了爸爸已经离开的事实。 每日都很恍惚,灵魂像是被剥离了躯壳。 直至一段时间过去,她才意识到好像爸爸真的离开了。 紧接着,她被一种可怕无助感给侵蚀了,也意识以前的生活回不去了。 如今她偶尔想起来,都觉得那段回忆始终有层灰暗的雾,似乎没被驱散开。 出殡那天,明明是夏天,却偶然下了一阵软雹。 当时,她伸出手去接,指尖触及一丝丝奇异冰凉感,她用手指一捻,脆弱的软雹就迅速就融化掉了。 大概是殡仪馆周围污染严重,所以很容易下这种软雹。 她在等火化的时间。 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抬头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幕,独身一人走在殡仪馆场内空荡的操场上。 沥青跑道上,那队蚂蚁搬运着食物,井然有序地路过她的鞋尖。 她蹲下身。 她想,真的要和亲人告别了,爸爸的离去,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她眼尾微红,调整好了呼吸。 那场初夏坠落的软雹,没有预警就出现了。 当杭晚霰接过骨灰盒的时候,发现盒子是温热了。 亲人被火化后的余温,就这样透过盒子传递到了她的手上。 …… 杭晚霰面对夏抑的颤动,以为他悲伤过度。 所以她以己度人,认为夏抑应该会和自己是差不多的感受吧。 夏抑胸腔里憋着笑声。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松开了她。 他抬起头,眼角笑出了眼泪,莫名来了句:“霰霰,你真的很善良。” 他为什么笑? 杭晚霰困惑地注视着夏抑。 夏抑却搂紧了她,凑到她耳边道:“你猜,我爸爸为什么会死呢?” 她睁大了眼睛,对于夏抑的这句提示。 她毛骨悚然。 * 一天前,夏盛私立医院。 夏抑走进了病房。 自从夏佳闻中风后,夏盛集团内部出现了大变动,没过多久,夏盛的掌控权,就彻底落入了夏抑的手中。 夏抑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坐到了病床旁边的沙发。 护士面对这父慈子孝的场面,识趣地忙完就离开病房了。 夏抑抬手看了眼手表。 他自顾自说道:“你应该很意外,城西的项目怎么成功了吧?” 难为这个老不死的,中风都这么多小动作。怎么不死了呢? 夏佳闻的情妇,指望着这个老不死的能恢复身体。 那个女人每天过来准时给夏佳闻打小报告,想必这个老不死的哪怕躺着,也已经了解到最近的变动了。 夏抑不认为夏佳闻是个好对付的人,哪怕他中风了,可他手指头还能动,眼睛还能眨,那么就能传达意思,下达指令。 不过夏抑,不会让这种局面僵持太久。 夏抑皮笑肉不笑道:“这恐怕就要问你的原配妻子了。在这点上,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说实话,她来找我的时候,我也很意外。我以为她会恨我到不愿意见我一面呢。” 第72章正常人 夏佳闻沧桑的眼皮抽了抽,喉咙里发出类似咯痰的声音。 纵然他这个作为老子的,脑中有好几种办法,可以钳制住夏抑。 可他眼下,不得不受困于这具中了风的孱弱身躯。 夏抑似乎也知道这点,弯起嘴角讥笑:“你以为弄了外面的两个私生子进来,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夏抑放松了身体,翘起二郎腿,背稍稍往后靠了靠,眼中溢出了嘲讽,“他们拼命阻挠我,我当然知道是谁授意的。” “你似乎总以为一切都在你掌控中,对她是这样,对我也是这样……是不是以为我们永远会忍下去,永远斗不过你?也不敢和你斗?” 夏抑对于夏佳闻的那两个私生子,就像是厌恶粘在鞋底的狗皮膏药,不是什么致命大患,却也足够恶心人。 他承认自己睚眦必报,被膈应的这些年,他开始清算这一笔笔的陈年旧账。 夏抑知道,此刻说什么最能杀人诛心。 “你知道吗?大的那个,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的,你猜猜你的情妇是和生的?她也养着情人。比你更年轻体壮。” “小的那个,虽然是你亲生的,却是个男同性恋,早就得了脏病,治不好了,这辈子废了。他不死都没用了。” 这次导致那个小的野种的死亡,自然也是夏抑的手笔。 小的得了性病的艳照门,闹得满城风雨。夏抑本来只是警告他,想让他乖乖地滚远点。结果他承受能力居然这么弱,跑去跳楼自杀了。 夏佳闻睁开眼睛,不打算装睡了,他无比想让夏抑闭嘴。 对于夏抑说的,他一句都不信,他要听小琴汇报。可是他混浊的眼珠子,转了几圈,都搜寻不到自己情妇小琴的身影,平时她都在守在他身边的。 一刹那,夏佳闻瞥到了夏抑正阴森地注视着自己,父子两人对视了。 夏佳闻发黄爆满血丝的眼球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夏佳闻很想拨开氧气面罩,很想质问夏抑。小琴的消失,是不是也是你这个小畜生搞的鬼? 可是他动弹不得。 夏抑轻飘飘道:“我猜,你是不是很着急,很想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如果……我告诉你,他们永远不会回来了,而且先你一步走了,你要加快速度了,毕竟你和他们才是一家人。” 夏抑露出一个浸满寒意的笑容,“以牙还牙,就像你以前教我的,没什么不对,我认同了。当年我妈的事情,他们没少下黑手,我只是把他做过的事情,塞给了记者而已。就像他们对待我妈那样。” 夏佳闻气不顺,呼吸逐渐急促,他胸口绞痛,疼得冒冷汗。 可他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 夏佳闻用凶恶的眼神咒骂夏抑,因为怒气攻心,他眼珠子几乎快爆了出来。 夏抑不用听见夏佳闻张嘴,就知道他心里在咒骂着什么。 夏抑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他抬起头,对着夏佳闻笑得十分诡异,“老东西,瞪得爽了?” “你今天走,明年还能和那个女人凑同一天忌日。” 在商海里沉浮了几十年的夏佳闻,没想到引狼入室,作茧自缚。 他直勾勾地死盯着夏抑,死不瞑目。 眨眼间。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声音,屏幕中曲线彻底变成了直线…… 夏抑走了病房。 他意识到自己或许是疯了。 不对,他很早就疯了,现在只是装得像个正常人。 首发:ρ○①⑧.space「Рo1⒏space」 第73章无数次煎熬 杭晚霰忍不住往最坏处遐想,心中产生的那一丝惊悸,让她的身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厌恶,她急于摆脱夏抑,欲起身,却被夏抑死死地箍住了腰身,而动弹不得。 他危险的气息朝她细细密密地涌了过来,逐渐将她包裹。 杭晚霰忍着想要抗拒的冲动。 “你不是说会陪着我吗?着急走干什么?” 夏抑伸出修长的手指,当微凉的指尖轻柔地抚过她微突的锁骨,他原本平静的目光,随着指尖的触碰,生出了几丝炽热欲望。 杭晚霰很快感知到了信号。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蠢透了,尤其是刚刚,她说了很多没必要的话,她怎么鬼迷心窍会安慰他的? “我想,你不是很需要我的陪伴吧。”她言语间恢复了疏离,头向外侧撇去。 “那我说我需要呢?”夏抑依旧扣住她的腰,不准备放她离去。 她托词道:“我忽然……困了,我想先回去睡觉了,已经很晚了。” 他凑近了问:“你这样,会不会太无情了?” 两人这样亲密的距离,使她十分不自在。 杭晚霰和夏抑重逢的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有非常重要的一点,一直都弄错了。 她一直以为夏抑吃了药就会变得正常,只要他好好接受治疗,好好吃药,那么她总可以和夏抑恢复到正常的关系。 她寄希望于未来,等他好了,两人可以好好沟通。 可是她现在终究是明白了,夏抑不是吃药不吃药的问题。 他的本性,就不是个正常人,吃药只是让他相对正常点。 从前,杭晚霰只是窥探他原生家庭的一角,就觉察到不对劲,今晚他暗示的,她已经明白了。 正常人都不会对亲人下手的。 更何况她和夏抑这样的关系,她以后恐怕会无数次这样煎熬下去吧。 如果再这样耗下去,她恐怕要等很多的时间,到时候他还不一定会放她离开。 杭晚霰陷入沉思,真的有那么一天吗? 夏抑似乎能直接窥见她心中所想,他轻轻掐了她的腰一下。 他温柔语气的中带着一丝凛冽的寒冷,警告道:“你最好把你脑子里不该有的念头收起来。” 杭晚霰回神后,连忙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惶恐,“我没想什么。” 夏抑微阖着眼,指尖灵活地滑到她大腿间细腻的肌肤。 在他抬头时,微微发热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来回审视着,“霰霰,你骗不了我。” 夏抑在她的颈侧咬了一口,在她耳畔警告:“永远不要想着离开。” 夏抑抱着杭晚霰起身。 杭晚霰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他抱着她,连着两三级台阶一起跨了过去。 杭晚霰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抗拒在这样的时间点发生这种事情。 很快到达了二楼门口时,夏抑往后一踢,门“砰”就关上了。 杭晚霰挣扎的时候,踢掉了拖鞋。 “你放我下来。” 他没有放她下地,而是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 夏抑喘息着,温热的唇直接贴了过去,急切地含住她的下唇。 杭晚霰则认为现在不合适,尤其是他家里的这种情况下,更应该避讳点。 “夏抑,我们停一段时间,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 夏抑握着她的后颈,朝自己的方向压了过来。 对于这种碾压式的沉重感,杭晚霰无奈地动了动嘴唇:“你先去洗澡吧。” 她闭上了眼睛,暂时妥协了。 第74章玩点刺激的 “等会儿我们一起洗。” 说完,夏抑将头埋进她的颈侧舔吻。 脖颈在微微刺痛后,杭晚霰感受到了,那里被印上了暧昧还有余温的湿热痕迹。 夏抑的姿态极为强硬,且具有压迫感。 杭晚霰见夏抑不肯离开,越发地后悔了起来。 她只是今天不想,不愿意,都不行吗? 杭晚霰本想着强迫的事情,还差这一次吗? 她的态度在消极和积极之间切换,再转念一想,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杭晚霰有她的准则,只要不在今天,就好。 她伸出舌尖,主动往他的喉结轻轻一舔,吻也随之落了下来,她眼眶里溢出了荡漾的柔情,“夏抑,你想试试其他的玩法吗,会让你很舒服的那种?” 夏抑听完酥麻了一阵,身子软了一秒,随即揉了一下的她胸,指尖在她的红缨上打转,他忍住急促的喘息,有些迟疑地问道:“玩什么呢?” 她曲起膝盖往他两腿中间顶,又轻轻柔柔隔着他的裤子的布料蹭了蹭,而他那里早就起了反应。 “很刺激的,你不想试试吗?” 夏抑看着她的动作,整个人着了迷,他点了点头。 “就等我半分钟,我去拿点东西。” “拿什么?”他嗓子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她伸出指尖点了点他的唇。 夏抑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她,“霰霰,不要让我等太久。” 杭晚霰迅速起身,逃离了房间。 玩什么? 当然是骗他,来脱身的。 杭晚霰不想在今天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她一出卧室门口,就急切地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等会儿她锁了门,夏抑就进不来了。 可夏抑忍受不了离开她的每一秒,等她一出房间门,他就下床跟了上去,他见杭晚霰往走廊尽头的客房走,就了然了。 他疾步跟了上去。 等到杭晚霰关门的时候,他半具身体挤在门口。 这让杭晚霰想关门都关不上了。 杭晚霰急得脸通红,“出去!” “你总是喜欢骗人,还以为我会再相信你吗?” 夏抑没有和她废话,直接将门推开。 她被他推门的力道撞到了肩膀,往后趔趄的两步。 杭晚霰抗拒的姿态,彻底惹恼了夏抑。 “为什么总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非要躲开我呢?我们回到以前不好吗?” 杭晚霰回想起最初和他同居时,他从来都是这样。她的意愿不重要,他想怎么欺负她,就是可以欺负。 夏抑上前箍住她的腰,将她困在门口的角落。 “你就当陪陪我……”就当可怜我…… 夏抑需要和她交缠,需要她的陪伴,他不敢吐露现在自己很脆弱。 他感受不到周围对他有真心的人。 夏抑抱着杭晚霰,就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可以求生的浮木。 “你松开!夏抑……” 夏抑的手摸到她的内裤,褪了下来,指尖熟练地在她的敏感处揉弄了几下,只是有了略微的湿意,他就顶了进去。 杭晚霰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他连床都没上,就把她堵在门后的角落给硬上了。 他要得十分急。 粗胀的阴茎,碾过阴道内壁,每次都重重地顶入,紧密地摩擦。 杭晚霰被夏抑撞得七零八落,差点喘不上起来。 她抓住他肩膀,手背绷紧后突显出了青筋,指甲在他的胸口划拉了几道,都不解恨。 他在她体内释放过一次后。 夏抑用额头贴住她的,他喘息着:“你逃什么?你还能去哪里?” 两人的呼吸交缠着,杭晚霰乏力地靠在墙壁,嘴里骂道:“你混蛋……” 他暂时退出她的身体,带出一大片暧昧的湿滑。 夏抑抱着她,上了客房的大床上继续。 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持续地晃着。 杭晚霰的眼前,天旋地转。 她整个人被他带进了欲望的漩涡里,耳边听到了性器官摩擦撞击的粘腻声。 啪嗒啪嗒…… 为什么明明他忙了这么久,回来的这么晚了, 却还有这么多精力了? 杭晚霰被他搅得也渐渐混浊燥热了起来。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第75章你怎么像个木头ρo⒙àsīà 事后。 杭晚霰疲乏地侧躺在床上,凌乱的发丝盖住了她大半张脸,此刻她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夏抑托住她的后颈,温热的唇只是浅浅地吮吸一下她的唇瓣,似乎是方才尝得够多了。 他见她够累了,克制地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轻吻了下。 她的睫毛颤了颤,嘴里嗫嚅了一句。 夏抑抱起她进浴室一起泡澡…… 等到杭晚霰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两腿之间依旧酸胀。看書綪捯渞發棢詀:Я𝒾Яïщ𝑒𝓃.℃ ⒪ М 她起身靠在床头愣了很久,精神怅惘。 杭晚霰拿起床头的手机,看到了时间,她衣服都没穿,就慌忙起来拉开抽屉,吞下了药片。 拧开了矿泉水喝了半瓶水,她才安心。 她披上了浴袍,坐在床边,开始晃起了神。 对于自己离开夏抑的这十年,她现在回忆起来,有种陌生感。 那段漫长又自在的时间,真的存在过吗? 杭晚霰忽然挺起上半身,环视了周围一圈。 为什么她又回到了牢笼里,体验过自由后,再回到这里,她该怎么适应呢? 没来得及思考太多,她就实在地感受到了饥饿。 她只好起身下楼,随便吃了点东西。 傍晚的时候,意外地来了一个丰腴美艳的中年女子。 她肤色白皙,戴着最新款的墨镜,围着经典款的丝巾。 杭晚霰开门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柑橘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 杭晚霰根本没看清这个中年女子的脸,她本还想问些什么。 可唐棠直接进入了门内。 杭晚霰嗅了嗅,柑橘味似乎是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我是夏抑的妈妈,我只是离开前,来看看他喜欢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些什么魅力。” 对于夏抑母亲这样的先发制人,杭晚霰没有慌乱。 杭晚霰跟在唐棠的后头,一言不发。 “你怎么像个木头?”唐棠语气有些不悦。 “怎么跟了夏抑这种有钱男人,还不开心吗?”唐棠摘下墨镜,用调侃的语气来试探杭晚霰。 唐棠的视线并不温和,反而带着几丝锐利的审视。 杭晚霰脸色平静得像是一滩死水,她和唐棠对视,只是真诚地反问这位女性长辈:“那您嫁给夏抑的爸爸,开心吗?” 一句堵得唐棠哑口无言,所有的火药味瞬间被驱散了。 唐棠眼珠子灵活地来回朝着杭晚霰打量,她见杭晚霰穿着朴素,脸上未施粉黛,眉眼柔和,没有攻击性,外表看似乎是个内敛人,可是……就是不知道性格是不是了。 唐棠她不确定杭晚霰是不是一个贪钱的女人,也不知道杭晚霰,是不是为了钱和夏抑在一起。 可是唐棠又想了想,夏抑这种没人要的货色,也只有金钱这个优势,才能让别的小姑娘贴过来了。不然谁会理一个疯子? 这个想法,唐棠甚至有些自嘲。 唐棠有了几丝不确定性,嘴上却下意识软了下来,“当然开心啊,尤其是当寡妇的这几天,开心极了!人到知命之年的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公,我占了两件,能不开心吗?” 唐棠放声大笑了两声。 “真好,羡慕你的开心。”杭晚霰似乎真的,在为这个之前还不认识的女性长辈而高兴。 可唐棠听到这话有些不舒服,难不成她也想当寡妇吗? 唐棠不知道夏抑和面前的这个年轻女人具体发生过什么,不过她知道以他儿子那个阴森难搞的性格,伴侣想必也遭罪极了。 或许这个叫杭晚霰的女人,和她一样是个可怜人。 不过她和夏抑做了交易,现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这辈子最怨恨的人已经死了。现在回过头来,还有人在原地等着她,未来的几十年,她不打算继续折磨自己了。 她唐棠得去享福了。 所以唐棠她不会掺和夏抑和这个女人的事情,她毕竟现在和夏抑一个阵营,要维持表面上的母慈子孝。 唐棠扫了杭晚霰一眼,忽然失去了对其探究的欲望。 同时她感到庆幸,到了这个岁数,她才能脱离了夏家的这个泥沼。她不想再沾染一丁点污泥了。 唐棠只是在院子打量了这栋房屋,忽然觉得有几丝冷气钻进她的衣领里,她没有进入客厅,也不打算进去了。 当唐棠望向了杭晚霰时,她惋惜杭晚霰在这样的年华,遇到夏抑这样的疯子。 “如果逃不掉的话,不妨做一个贪图享乐的人来麻痹自己也好。”唐棠对杭晚霰提点了一句。 唐棠戴上了墨镜,离开了这里。 空气中最后一缕柑橘味也消失无影踪了。 可是,杭晚霰和她不一样。 第76章没带伞的雨雪天【一更】 北方的干冷区别于南方的湿冷。 杭晚霰很少在北方过冬,在离开夏抑的这十年里,她几乎没怎么在北方度过冬天。 即便她曾经在北城上过学,也不过是和夏抑度过一次春节而已。 所以这次她被夏抑带回到北方,一入冬,她的身体就变得不适应这里的气候。 而在室内基本都有暖气,导致杭晚霰每天鼻腔内的都十分干燥,有几回还流了鼻血。 所以她每次去上课,都带了保温杯,往里面灌热水,在鼻子难受的时候,就拿出来用热水熏一熏脸,会舒缓很多。 也是在这天。 持续干燥的天气,忽降了一场略湿润的雨雪。 在学校上完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杭晚霰翻了翻包,确定自己没带雨伞。 同班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同学走了过来打招呼。 杭晚霰和她打过几次招呼,却不太熟。她想起来这个同学叫费兰欣。 费兰欣见杭晚霰停在教学楼门口翻着包,便语气热情,主动问道:“杭晚霰,你没带伞吗?” 杭晚霰朝她点了点头。 费兰欣抬手看了眼手表,提议道:“这样啊……到饭点了,要不我一起去食堂吃晚饭吧?那边有个便利店,可以买伞。” 费兰欣的两个舍友,今天都逃课了,她是个很怕落单的人,她一会儿要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就想找临时找个饭搭子。面善又是落单的女生杭晚霰,对她明显是个好人选。 杭晚霰想了想夏抑这阵子都在忙他的那个城西重大项目,今晚上他大概也不回来吃晚饭,她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吃晚饭,她就答应了费兰欣:“好啊。” 当费兰欣撑开雨伞的时候,杭晚霰因惊讶张开嘴,费兰欣掏出的雨伞偏大,两个人撑也绰绰有余。 费兰欣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个伞是动漫周边来着的,所以比普通雨伞大很多。不过质量也会好很多,是我网上专门找人定做的。” 杭晚霰收起惊讶的下巴,她察觉到费兰欣脸上溢出来喜爱,夸了句:“好厉害。” 到了食堂后,看着排队的人群,杭晚霰眼中茫然。她这阵子来学校上课,还没去过学校食堂吃饭。 大学的食堂窗口是被人承包的,杭晚霰仰头从左往右瞄了过去,炸鸡排披萨,炒面炒饭,麻辣烫过桥米线…… 原来校内的食堂的小吃不比外面少,又每样似乎都不错,现在的学校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杭晚霰还在考虑吃什么。她从背包里拿出了IC卡,她想起来好像没使用过这张卡。 “那个费兰欣……我的卡里没充钱,这里能用现金吗?”杭晚霰尴尬地望着费兰欣。 费兰欣嘴角弯了下,摆摆手道:“我当多大事呢,我一会儿帮你一起刷了,等我们吃完,我教你怎么充钱。” 杭晚霰以前在北城上大学的时候,那会儿用的还是纸质饭票,现在学校都是改刷卡了。 她觉得此刻自己像个跟不上潮流的山顶洞人。 平时夏抑管她很严,一到放学就派人接她走了,导致她没什么机会和同学交流。 再加上她不住宿,根本没什么机会快速和新同学熟稔。 今天是她骗司机多加一节课,所以才有时间和费兰欣一起来吃饭。 吃完饭后,杭晚霰跟着费兰欣来到机器前面。 费兰欣教她怎么操作:“你这样,你用手机支付,在这上面的网站充好了,然后在这机器上刷一下就好了。” 实际操作真的很简单。 杭晚霰自己操作了一遍,就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这个机器学校到处都是,原来就是给IC卡充钱的啊。” “对啊,还有你别去办宽带,学校有wlan,按小时算的,比手机流量还便宜,就算你不住宿,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也是用得到的。” 杭晚霰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费兰欣是个很热心的女生,她眨了眨眼睛告诉杭晚霰:“可以去学校的论坛,上面有很多教程,实在不会,可以笑着问旁边路过的师姐,嘴甜点就行了,师姐超有耐心的。” 杭晚霰记下来后,点了点头。她在社会上太久了,回到了校内,没想到能和女同学相处的这么自然舒服。 费兰欣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对了,我们加微信吧,要是你有什么问题不懂,可以随时问我。” ----------------作者分割线------------- 不知道为什么_(:з」∠)_ 真的很难能登录上来,现在也只能进后台,发文也是可以的。 不过看不到前台的数据和留言。 让我找到一个科学上网办法再来看吧,趁着能进入后台发文,先多发点。 爱大家,么么=3= 第77章不敢养【二更】 杭晚霰在便利店买到了伞,同时又买了些小零食和酸奶。她想这些应该是女生爱吃的。 刚出超市门,杭晚霰把一袋子的东西,塞给了费兰欣。 “刚刚你帮我刷了饭钱,这些是回请你的。”杭晚霰解释道。 费兰欣面上露出一丝意外,不过她没矫情客气:“行。” 两人撑着伞,一路走到了校门口。 宿舍楼和教学区是分开的校区,而费兰欣是住宿的, 她在学校大门口和杭晚霰告别时,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杭晚霰你进了班级群没?” “没有。”杭晚霰好像没注意这些事。 学生之间很多事情,都是先通知班干,然后再在宿舍里传播。杭晚霰不住宿,就很多消息都不了解。 费兰欣回忆了一下,怪不得微信群她没见过杭晚霰发言过,杭晚霰的名字很特别,所以她当时还特地在群成员那里看了看,确实没有发现杭晚霰的名字。 况且班里的走读生也很少,全班几十个人,只有叁四个人是走读的。 “对了,那我一会儿拉你进学校的班级群里。” “好。” “那再见了。”费兰欣朝着杭晚霰挥了挥手。 …… 回去后。 雨雪似乎停止往下坠落的痕迹。 杭晚霰抬头望了眼天色,拉开了玻璃移门,她披着一条羊毛毯,坐在屋檐下椅子上,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随意扫了几眼屏幕,都是一些班级群的通知。 杭晚霰是用了自己新申请的私人号来加了费兰欣,朋友圈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 杭晚霰见几盆绿油油的芦荟上面洒了几滴剔透的水珠,就随手给院子里的植物集体拍了张照片。 她发了个朋友圈:正好不用浇水了。 接着,她又用了存在手机里的风景旧照,做朋友圈封面。 这样简单地“装修”了一下简陋的朋友圈。 过了几秒,杭晚霰就看到了红点,原来是费兰欣点的赞。 杭晚霰在班级群里聊了几句,又加了几个聊得来的女同学的微信。 杭晚霰其实有两个微信号,以前开馄饨店的时候,一个是用来加顾客的工作号,只不过她以前就没什么朋友,那个号工作和私人不分开。 杭晚霰上了以前的工作号,有许多老顾客找她私聊,问她怎么不开店了,还想继续吃她家的馄饨,这么来了十多条信息框,大部分问她近况的。 杭晚霰回复了几句,在朋友圈发了一段关店的解释,就退出了登录。 她没过多久,那几个刚加上的同学,就给她的朋友圈点了赞。 杭晚霰不自觉弯了弯嘴角,恍惚间,自己仿佛从阴影处走到了阳光下。 她的朋友真的很少,大概是因为十年前的时候,这些年来,她一直抗拒和别人深交。 一开始,她到处流浪的时候,曾在一处停留了两年之久,因为她领养一只年迈多病的野猫,那只猫不方便托运,很容易在路途中死掉。 杭晚霰想陪它安度晚年。 某个明媚的下午,她照常去喂它吃饭,她喊了声咪咪。 她发现它瞳孔睁得圆溜溜的,它侧躺在小垫子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走了有段时间了。 她手上猫粮撒了一地…… 那只猫死掉后,杭晚霰就搬家了。 再后来,她不敢养任何小动物。 这样在每次她搬家的时候,不会伤心难过,也不会因为舍不得哪个朋友,而离不开。 第78章清晨悸动【三更】 天色还早。 夏抑翻了个身,他想搂住杭晚霰继续睡,却扑了个空。 他睁开眼,下意识环视了房间。 杭晚霰正对着衣柜,脱掉了睡衣,准备换杉。 夏抑用手揉揉了太阳穴,晃了晃昏沉的头脑,他半起身慵懒地靠在床头,眼神撇见她光裸的背,喉间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起这么早?” “嗯,上早课。”她套上了一件淡粉色的打底衫,她用手在颈间轻轻一拂,纯黑的发丝,从她领口里丝滑了出来。 “昨天,你……” 杭晚霰解释道:“没带伞,所以和同学一起去买伞了,还顺便吃了顿晚饭。” 她又补了句:“是女同学。” 夏抑被大早上的欲念搞得有些烦躁,手足无措间,他摸到了床头柜那堆衣服,从衣服口袋里翻出一包烟来,“没什么,只是我昨晚没空陪你吃晚饭,怕你不高兴,这段时间我会忙点。” “下周,等下周就有空了。”夏抑刚含住烟,马上想到她不喜欢有人在室内抽烟,随即他又放下了。 她背对着他:“夏抑,你不需要和我解释的,我知道你很忙,你不需要拼命挤出时间,只是为了回来陪我吃一顿晚饭。” 在夏抑感到不舒服之前,她再次打了个补丁:“我真的不希望你这么累,不如等你用餐时,和我视频通话,那么这样我们也算一起吃过饭了。” “不一样的。”夏抑有自己的坚持。 杭晚霰穿上了一件毛衣开衫,扣好了扣子,转身对他笑了笑。 “改天吧,改天我做饭,带去你公司同你一道吃。” 夏抑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一瞬间眉眼舒展开了。 …… 杭晚霰今天也是提前到达了教室。 在上课铃声打响之前,费兰欣带着其他两个舍友过来了。 戴着圆框眼睛那个女生叫梁艺,而个子很高,戴着围巾的那个叫蔡珺。 费兰欣把自己两个关系最好的舍友,都介绍给了杭晚霰。 杭晚霰和梁艺还有蔡珺也不熟,或者说,她和全班人都不太熟。 杭晚霰双眼望向那两个女生,其中那个叫蔡珺的女同学,她记忆深刻,并不是因为两人有过什么交集,而是由于蔡珺的出色的外表。 一般人看到了蔡珺,都会第一眼记住她。 蔡珺本人十分高挑,整个人都非常打眼。 她鼻梁挺拔,个子甚至比班上一些男生都高,这样外貌十分优越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让人挪不开眼。 在开学时,大部分人都能一眼记住蔡珺这种外貌具有特殊性的女同学,杭晚霰也是。 费兰欣带着这二人一起坐到了杭晚霰旁边的座位,四人同坐在一排。 杭晚霰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 这种香水味,杭晚霰形容不出来,比夏抑母亲身上的柑橘味居然要沉稳一些。 像是一种令人着迷的木质香。 回过神,杭晚霰抬手看了眼手表,见上课还有叁四分钟。她拿出自己做的小蛋糕分给了她们,“这是我做的黄油饼干和千层盒子蛋糕,你们可以尝尝,不知道你们喜欢甜品吗?” 费兰欣笑得眯起了眼睛,捂嘴夸张道:“天啊,杭晚霰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还会烘焙。” “烘焙就是兴趣,所以常常做很多。你们可以给我提提意见,哪里做的不好。” 费兰欣拆了个黄油小饼干,嘎嘣嘎嘣嚼了起来:“没什么意见,很好吃啊,很酥脆,奶味也很重,是那种完全可以干甜品店的水平。” “你有点太夸张。”杭晚霰弯了弯嘴角。 “是真的,学校叁食堂窗口的那家烤的面包和饼干难吃的要死,一股劣质糖精味,齁嗓子。”蔡珺懒洋洋抬眼吐槽道。 蔡珺虽然收下了饼干,可她没像她们一样打开吃。 费兰欣伸手去抓蔡珺的纸袋子,“对了,你要保持苗条,不吃甜食,别浪费,全给我吧。” 蔡珺拍了一下费兰欣的手,瞪了一眼:“谁说我不吃,我只是现在不吃,回去尝尝不行吗?” “可以可以。”费兰欣摸了摸手背,撇了撇嘴。 梁艺推了推眼镜道:“可惜宿舍里没条件,不然我也想烤只鸡来吃吃。” 第79章花生过敏【四更】 杭晚霰想到自己还做了无糖款的饼干,这个本来打算留给夏抑的,今天就顺手一起带了出来。 “蔡珺,你要是不能吃太甜的,可以试试这个,这个我没加糖。” 杭晚霰拿出另外一个精致的纸袋子,朝着蔡珺的方向递了过去。 蔡珺在接过那一刻,表现得受宠若惊,她意外瞄到了杭晚霰的手表,眼神透出几丝羡慕。这是最新款的手表,价格不菲,大概是一套房的首付。蔡珺平时很爱浏览时尚奢侈品的咨询,她对于这种名牌手表的信息,手到拈来。 蔡珺靠到椅背上,若有所思地偷偷打量了杭晚霰几眼,只是这么有钱的话,怎么会来这个学校读这个专业呢? 蔡珺握着纸袋子问了句:“这个饼干都有花生吗?” “没有,怎么了?” 费兰欣迅速插了句:“哦哦,忘记说了,蔡珺对花生过敏。” 杭晚霰了解后,笑了笑:“没有的,你放心吃的吧。” 蔡珺拆开包装,咬了一口黄油饼干。嗯……确实比食堂窗口卖的好吃。 …… 中午杭晚霰没有回去,而是选择和她们一起去食堂用餐。 她们这群参加继续教育的,之前都是因为各有各的原因,给耽误了学习。 费兰欣曾经提过,是因为当初高中毕业后,家里出了事,她没办法才去打工。 这些年攒了钱,也有些空了,才想继续读完书。 梁艺是这几人中年龄最小的,当初她本来高考完就准备出国留学的,结果也是家里出了点事情,没去成功,她也不想再去复读了,所以就选择来这边念书。 只有蔡珺没有提。 杭晚霰见状,找了个差不多的理由。 四人闲逛了一会儿消食。 下午,四人结伴去了另外一个教室。 蔡珺是四人中最为高挑的女生,她一头黑长直,皮肤白皙,穿着格子短裙,脚上蹬着一双平底长筒靴,露出了纤细的长腿。 杭晚霰在普通女生中算高的, 可和蔡珺还是差了大半个头。 四人在走上了阶梯教室的后排,前排忽然传来一声轻佻的口哨。 杭晚霰皱了皱眉,她转头往前望去,见到一个微胖的矮男人。 他斜坐在最靠近过道的位置上,正装模作样地捧着书假装阅读,视线上上下下,贼眉鼠眼的,他心虚地望她们身上乱瞟。 而大部分就读于继续教育学院的人,都进入过社会,年龄也参差不齐,所以班里的成员和风气也会更复杂些。 蔡珺是个泼辣的,皱着眉语气凶恶道:“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睛。” 谁知,那个矮胖男人挨骂了,非但没有生气,还猥琐地笑了起来,似是舒服得被人搔到了痒处。 蔡珺早知道就不搭理这种人了,骂这种人,他们都会觉得是一种享受。 令人反胃至极。 蔡珺厌恶地翻了个白眼。 四人坐下来后。 蔡珺嫌弃啐道:“死肥猪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真的是有够膈应人的。” 猥琐的男凝让四个女性,都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厌恶。 费兰欣一副嫌弃的模样,一时间恨不得把那个矮胖男人踹出地球:“真是够了,我们离这种臭流氓远点。” 杭晚霰开店的时候,经常遇到这种恶心的打量。蔡珺可以说是这个班级里最漂亮的女生,或许再以后她还会遇到更多,这种故意挑衅的凝视。 杭晚霰瞥了眼那个矮胖男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因为,确实很恶心。 第80章偷拍【一更】 夏盛商务大厦的某间会议室。 设计师在讲解完毕后,会议室内呈现了一阵诡异的静默。 夏抑靠在椅背上,盯着投影上的图纸看了许久,神色莫测。 坐在旁边的林瑜卓摸了摸鼻子,见夏抑没有不耐烦地骂人,他猜测夏抑想必是对这次最终的图纸,是满意的。 说起来科技城要建的这个新地标,林瑜卓确实在一开始认为有些异想天开。 可是从某种角度来说,正是因为没有人尝试,才显得浪漫。 一旁的一位胖子风水师摇了摇头,言之凿凿给出建议:“夏总,这个方案恐不太妥,虽说水生财,可你这水族馆建的太大了。它又被后夹在两栋楼之间,且这水族馆的占地,已经超过这两栋大楼的间距了,形成了天斩煞,恐有血光之灾,要我说,这水族馆别建了,替换成寺庙。” “哼!” 此时,另外一位瘦子风水师收起折扇,不屑拍了桌子放言道:“你懂个屁!这巨型的透明水族馆,本来就是靠玻璃搭建的,是玻璃就可以反射,能将煞挡掉,更何况,这也不算煞,两栋楼隔得这么开,沟这么宽,斩什么了?” 两个老东西似乎敌对已久了,话里都夹枪带棒。 “玷污师门的东西,不要出来招摇撞骗!” “你才是个学艺不精的玩意儿,也配指摘起我来?” 两位风水师越吵越激动,似乎是准备要动手了。 瘦子隔着会议桌,愤怒地直接用上去折扇过去敲那胖子的头。 胖子吃力地爬上会议桌,一把扯掉瘦子的假发。他嘴里啐道:“呸,我让你装!” 两人一胖一瘦扭打成一团。 刚才原本还很安静的会议室,这时热闹得如同菜市场。 面对如此闹剧。 夏抑揉了揉太阳穴后,起身扣上了西装外套的扣子,皱着眉离开会议室,让林瑜卓处理这种不堪嘈杂的场面。 待在原地的林瑜卓越听越奇怪,城西造科技城,说白了是和未来科技接轨,怎么能搞个寺庙在两栋大厦之间呢?虽说不至于是封建迷信,可确实是不搭。 林瑜卓小心翼翼地猜测的夏抑的心思,毕竟一开始这个新地标建筑,概念是夏抑出的。 会议结束后,林瑜卓就让那个建议盖寺庙的风水师走了。 夏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抽空盯着平板上的地图看,差不多这个时间点,屏幕上代表着杭晚霰位置的红点,在地图上缓缓从学校往家的方向移动。 …… 此时的杭晚霰上了车,她盯着窗外看,手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手表,她知道夏抑在上面动了手脚,她愿意戴只是想让他少瞎想,要是不戴的话,更麻烦。 当她回到家,她打开冰箱,拿了之前做的蛋糕当晚饭,随便吃了点就上楼了。 今天没什么内容复习,她就打开班级群,照常随意聊了几句。 其中一个叫王柭的男人忽然发了一张腿照。 这张照片的角度很刁钻,还是从下往上拍的,差点就拍到裙底了。 杭晚霰一眼就认出来这拍的是蔡珺。 杭晚霰:【你发这图干什么?有意思吗?】 王柭:【多有意思啊,这腿不好看吗?欣赏一双美腿而已^_^】 紧接着出现了一条5秒语音。 是费兰欣用语音直接开骂:“你有病吧!什么猥琐男啊,偷拍人家大腿,还发群里,你恶心不恶心啊?!” 王柭发了张色情的动图表情包。 王柭:【略略略,自己大冬天穿成这样,露大腿不就是给男人看吗?装什么装呢?】 杭晚霰直接私聊班长。 好在班长是个女的, 迅速出来警告了那个叫王柭的男人。 没过多久,王柭被踢出了群聊。 群里的气氛总算是融洽了一点。 而蔡珺本人还在外面兼职,她根本没空看信息,还是回宿舍后,费兰欣气愤地转告她的。 第81章远处看着他【二更】 杭晚霰在二楼卧室看新闻时,趁着广告时间,刷了一下朋友圈。她一溜刷下来,发现朋友圈的内容比以前多了很多,大概是因为加了很多好友。 她照常一个个过去给同学们点赞。 直到看到一个同学分享的一个视频,杭晚霰看着熟悉的封面,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她瞳孔放大,眼睛透露出复杂惊喜的情绪。 虽然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他的面,可透过屏幕,还是能恨直观地看到了他最近的状态。 杭晚霰忍住了激动雀跃的情绪,保持着镇定。 她将手机息了屏,走进厕所后,她继续播放了视频。 那个视频的标题是:咖啡店店长竟是退役赛车手。 视频里似乎是夜晚,他在昏暗的灯光里,自弹自唱。 杭晚霰带上蓝牙耳机,听着宋暧的歌声。 其实这不是杭晚霰第一次听他唱歌,之前也有过,可是她太内疚了,内疚到不敢出现在他面前,所以当时她只是躲起来,偷偷在远处看着他。 宋暧这次唱的是一首英文歌。 杭晚霰看着拍摄角度,应该是去咖啡店的顾客拍下来的。 杭晚霰背靠着浴室的门,听着宋暧的歌声陷入了回忆中。 大概是这条拍摄宋暧的短视频火了,宋暧开的咖啡厅,这阵子生意也火了起来,慕名而来很多人,去了这家咖啡厅。 杭晚霰期盼宋暧能走出从前的阴影,而她以后都不会在和他有任何交集,她从互联网上了解他现在过得好。就够了。 杭晚霰怕夏抑起疑心,到时候会没事找事,就将浏览记录都清空,最后直接连app都卸载了,她不想给宋暧添任何一丁点麻烦,她已经够对不起他了。 * 在一起上课这么久,杭晚霰发现,蔡珺每天都戴着围巾。 杭晚霰以为蔡珺是大冬天怕冷,毕竟她是南方人。 可哪怕蔡珺拆下围巾,脖子上也戴着choker。在室内这么热,在食堂吃喝热汤,她都不摘脖子上的东西。 杭晚霰没多问什么,以为这只是个人穿搭的爱好。 舍友梁艺倒是问蔡珺怎么总是捂着脖子,蔡珺只是说脖子做过手术,不喜欢暴露伤疤给人看而已。 后面费兰欣和杭晚霰提过蔡珺一嘴,杭晚霰了解后,就下意识避开这个话题。 四人中,蔡珺透露的讯息是最少的。 大家只知道,蔡珺是南方人,似乎家里还有个弟弟。她从小学舞蹈长大的,高中在南舞艺高毕业的。 不知道怎么了,蔡珺在两年后,才准备继续学业。 蔡珺的兼职似乎也是跟舞蹈相关的。 而宿舍里梁艺是最有钱的,她当初所谓的家里出了点事,实际是她本来约好和竹马男朋友一起去国外留学,那时候她男朋友家里破产,她没有选择抛弃竹马男朋友,而是一起陪他度过难关,才没有去国外留学。 如今梁艺的男朋友也振作得差不多,所以她才来读书了。梁艺家离学校不是很远,大概一小时高铁就到了。 而费兰欣是北城的本地人。 除了蔡珺,杭晚霰自己的信息也透露很少,她比费兰欣还有梁艺都大很多岁,她们四个里,蔡珺年龄是最小的。杭晚霰几乎比蔡珺大了十岁。 两人之间代沟也是最大的。 杭晚霰经常看不懂蔡珺发的群聊。 第82章露营之夜【三更】 ρǒ18čb.čǒм 不同于以往,今日费兰欣和梁艺去参加社团活动。 只剩杭晚霰同蔡珺,结伴去上课。 一路上,杭晚霰闻到蔡珺身上总是香香的,她察觉蔡珺不止是打扮精致,连细节处都十分仔细。 杭晚霰和蔡珺都不是爱牵手的人,两人并列走在学校的走道上。连接两人之间的媒介是费兰欣,今天费兰欣不在,气氛实在奇怪。 蔡珺话不是很多,停下脚步,来了句:“杭晚霰,我想上洗手间。”楍文鱂洅pô18𝖒x.⒞ô𝖒襡傢哽薪しíán載 綪ㄐㄡ藏䒽阯 “哦,好,那我陪你一起上去吧。” 蔡珺后退一步,不经意地保持疏离,“还是别的,我很快的。” 杭晚霰在一楼的楼梯口等蔡珺。她猜测蔡珺是不是在厕所里补妆,她脖子酸抬头随意转了转,却意外发现二楼有个肥胖的人影,有点眼熟。 杭晚霰努力踮起脚望,居然是那个性骚扰过蔡珺,叫王柭的男人。她下意识警觉,快速上了二楼盯着那个有前科的男人。 结果被她发现王柭鬼鬼祟祟进了女厕。 杭晚霰打开手机摄像头,也跟着一起进去,路过门口的洗手池,她轻轻拿起洗手池里的拖把,跟了进去。 果然!她发现王柭拿着针孔摄像头往厕所隔间的底下伸,准备偷拍。 杭晚霰一拖把上去,恶狠狠敲了王柭的头。 “抓色狼啊!有色狼偷拍!快来抓色狼啊!啊!”杭晚霰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杭晚霰数不清手里究竟抡了几下,她心跳得飞快,毕竟她不确定是否能打得过这个肥胖的男人。 还在厕所隔间里的蔡珺,刚提裤子,就被吓得腿一抖,她扶住的厕所门,一脸疑问。直到她打开门,看到杭晚霰抓着拖把,在不停狠敲王柭的头。 “别打了,别打了,救命啊!” 而王柭一开始缩成一团求饶,他在看到蔡珺从隔间出来后,意识到被偷拍的正主发现了,直接推了一把杭晚霰,准备逃跑。 杭晚霰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手肘摔得生疼,还好冬天衣服够厚。她还抓着王柭的裤腿,“不能放过他!” 蔡珺迟疑道:“怎么了这是?” 杭晚霰急忙解释道:“我看他悄摸跟着你,他手里还拿着摄像头,他就是准备偷拍你!” 蔡珺一眼就瞄到了地上的摄像头,她瞬间了然,怒火中烧,眼珠子似是瞪出两道镭射光来,“臭不要脸的,竟然敢偷拍我。” 蔡珺的长腿一抬,腿居然高过王柭的头顶,这一腿力道之大,直接把王柭给踢趴了。 王柭捂着头,嗷嗷直叫。 随着围观的人多了,周围的人把王柭给扣住了。 杭晚霰报了警,五分钟内,警察就到了。 做完笔录,天都黑得差不多。 杭晚霰捂着手肘,还在回想蔡珺那一记高抬腿,蔡珺居然直接用脚后跟把王柭踢趴了,不愧是学舞蹈,柔韧性太好了。 之后,王柭因为这件事被拘留,后又被开除。 班里终于恢复平静。 * 转眼冬天过了,春寒料峭。 大家想趁着过几天温度上升,一起去露营爬山。 活动是费兰欣组织的,约了班上的女生,还有学校社团的几个女生。 一共九个女生,有驾照会开车的,只有蔡珺,和费兰欣。 费兰欣和社团的女生,一起去租了车,还租了露营设备。 出发当天分了两辆车,开车的是费兰欣和蔡珺。 她们往凌玉山驶去。 由于是露营,大家穿的都是保暖的冲锋衣和登山靴,车上也载了专业的设备和各种饮料食物。 山上昼夜温差大,如果没有专业设备,很容易失温被冻死。 一行人是早晨出发了,到的时候,差不多中午了,找到了合适露营的地点,大家先是支起了帐篷。 蔡珺手脚利索,大部分帐篷,都是她上手帮忙支的。 费兰欣和几个女生,迫不及待开始弄烧烤,实在是饿太久了。 而杭晚霰盯着锅子,在煮拉面,又往里打了几个鸡蛋。 吃饱喝足后,众人起哄开始玩游戏,先是真心话大冒险,蔡珺嘴巴像是糊了层502胶,什么都不说,被几个女生,灌了很多酒。 再到后来蔡珺抽到的惩罚是,选择一个人,两人嘴对嘴同吃一根格力高,要是被选择的人不同意,蔡珺就继续干掉一瓶酒。 此时的蔡珺微醺。 费兰欣捂着嘴笑,露出叁份阴险的讥笑:“不行啊蔡珺!你老是不回答问题。对了,一会儿你们别答应她的请求,我就不信,今天从她嘴里听不到一句真话!” 杭晚霰见蔡珺快喝吐了,她悄悄朝着蔡珺打了手势。 蔡珺见状指向了杭晚霰,杭晚霰点头同意了。 费兰欣过来抱住了杭晚霰:“霰霰,你们怎么帮蔡珺啊,你们耍赖。” 蔡珺擦了擦嘴角,“实在没人,我随便找个路人来。” 费兰欣松了松口,摇了摇头:“那不行啊,要是路人是男的,你多吃亏啊。” 杭晚霰扯住蔡珺袖子,趁着蔡珺还没反应过来,往蔡珺的嘴里塞了根格力高饼干。 杭晚霰勾住蔡珺的脖子,踮起脚尖微张开唇,咬住了格力高饼干的另外一端。 她迅速咬断,嘴唇轻轻擦过蔡珺。 五秒内,轻松地结束惩罚。 蔡珺瞪大了眼睛,耳廓通红,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平静,呼吸却呈现被打乱后的急促,她嘴里还残留着草莓味饼干的香甜气息。 第83章你不会和他同居了吧 星幕升起,气温骤降,其他女生都进了帐篷了。 蔡珺盯着炭火,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她看着咖啡壶里的咖啡慢慢沸腾。 她搓了搓了手掌,将掌心靠近明艳的火焰取暖,她闻到了咖啡的香气。 一阵窸窸窣窣声,蔡珺望去。 是杭晚霰,她拿着手机从帐篷里出来了。 蔡珺的目光跟随着杭晚霰,杭晚霰找了个空地,似乎正和一个男人在视频通话。 “你拍给我看看。” “都是女生,就叁顶帐篷。”杭晚霰将身后的场景拍进了画面里。 视频那头的夏抑皱着眉,很不悦:“这么冷,有什么好玩的?” 杭晚霰怕他找茬,扯开话题,“夏抑,你还在公司忙吗?” 夏抑嗯了句。 “那你注意身体,不要熬夜了。” 像是公式般的关切,夏抑还是很受用,他弯了弯嘴角:“明天我们一起用晚餐吧。” “好,你看也看到了,那我早点休息了。” “等等,我们再聊聊。” 杭晚霰拉了拉领口的拉链,“很冷,如果回帐篷里,信号不好,还会吵到同学。” 夏抑捏了捏眉心,靠在椅背上,对着屏幕妥协道:“好,那你早点休息,明天也早点回来,我派人接你。” 杭晚霰挂断电话后,吐了口气,一转身看到蔡珺拿着两个不锈钢杯。 蔡珺递过一杯热咖啡给杭晚霰,“喝点暖暖身子。” 杭晚霰冰冷的手掌包裹住不锈钢杯,她攫取这点温度,温热的咖啡液体进入口腔时,冷得像冰块一样的牙齿快要被融化了。 杭晚霰舒服得呼出一口气。 蔡珺手摩挲着不锈钢杯,试探道:“你男朋友打给你的?” 杭晚霰不知道这么描述这种复杂关系,当下就没否认。 “他这么紧张你,催你回去,那样的语气,你不会和他同居了吧?”蔡珺盯着杭晚霰眼眸,希望听到预期相符的答案。 “嗯。”杭晚霰抬起头,疑惑地回望着蔡珺,“怎么了?”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蔡珺脸色瞬间惨白,她掩饰道:“嘶……有点冷,我先回帐篷了。” 蔡珺垂下的眼眸,失望就像苦涩冷掉的咖啡一样,几乎要溢了出来。 对啊,杭晚霰比自己几乎大了十岁,就算她结了婚都是很正常的,更何况有男朋友一起同居呢。 等杭晚霰进了帐篷。 蔡珺又从帐篷里出来了,她站在山坡上,吹了很久的冷风,杯子的咖啡早就凉了。 她喝了一口,难以下咽。 * 自从露营夜过后,蔡珺的行程就变得越来越忙碌了。 结伴上学的人,变成了杭晚霰和费兰欣梁艺叁人。 蔡珺忙着兼职,打工攒明年的学费。 费兰欣抱怨和蔡珺一起玩的时间少了,蔡珺回来洗完澡,也是倒头睡。看到蔡珺这样累,费兰欣却也没办法,她想提议借钱给蔡珺,蔡珺说不需要。 梁艺虽然有钱,可她也想尊重蔡珺,估计蔡珺的自尊心。蔡珺要是不需要,她是不会主动凑上去作出施舍的模样。 蔡珺那样的性格,即便是沦落到出去讨饭,也是那种自己选择去哪条街讨饭的人。 由此,杭晚霰和梁艺商量了一个办法。 第84章燥热的夜【一更】 到了蔡珺的生日那天,杭晚霰和费兰欣她们早就在宿舍准备好了一切。 下了班,还在路上的蔡珺脑子已经一片混沌,今天在店里发生的一切,都给了她巨大的冲击。 蔡珺还是拒绝了那个男人的要求,即便有巨大的吸引力。可她不想走捷径,她再缺钱,也不想靠这样的方式达到目的。 只是那个男人不同于其他客人,被拒绝后,没有死缠烂打,神色还是那么不可捉摸。 这让蔡珺不解。 看了眼宿舍门牌号,蔡珺晃了晃脑袋,打开宿舍门一刹,猝不及防地被一束光打在脸上,她眯起了眼。 “蔡珺,生日快乐!” 躲在旁边的费兰欣举着蛋糕缓缓走了出来,她们三人齐声唱着生日快乐,让蔡珺十分意外。 梁艺笑意盈盈地拿着一个纸制的皇冠戴在蔡珺头上。 “寿星,你今天下班也太晚了吧,我真的担心你过十二点才回来呢。” 蔡珺呆在原地,嗓子像是被黏连住了。面对这样用心的准备,确实驱散了她身体上的疲惫。 她是不过生日,也没有习惯过,可是看到好朋友替她庆祝,她眼眶还是微微泛红。 四人围着小桌板坐在一起,蔡珺许了愿,接着切了蛋糕。 “一会儿吃蛋糕,你看看这个。” 蔡珺放下蛋糕,乖巧地听她们吩咐。 梁艺爬上床梯,从被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纸袋子。 她们都为蔡珺准备生日礼物。 费兰欣准备了一条名牌choker,梁艺送的是最新款的顶配手机,而杭晚霰送的是一款国产海鸥机械表。 梁艺特地挑的好变现的数码产品,她的礼物也是三人中送的最贵的,无论是蔡珺是出二手,或是留下来用,这款手机都是好选择。 “蔡珺,你过来。”杭晚霰让蔡珺伸出手来,她替蔡珺戴上了手表。 蔡珺手腕上的肌肤感受了金属表带来冰冷的触感,和杭晚霰手指尖散发温度,这些让她后脑升起阵阵酥麻。 蔡珺呆呆地注视着杭晚霰。 “你看看你喜欢吗?”杭晚霰问她。 蔡珺望了眼手上的表,似乎和杭晚霰手上的戴的表,天差地别。 蔡珺张开了唇道:“喜欢,谢谢。” “你喜欢就好。” 费兰欣撅了撅嘴,“你戴了霰霰送你的手表,也试试我送你的choker呗。” “好。”蔡珺起身,背过她们摘下围巾,低着头熟练地戴上了黑色的choker。 杭晚霰撑着下巴看着戴着choker的蔡珺,莫名想到了今天出门遇到被戴着狗项链的喘着粗气的斗牛犬。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想这不能怪她,蔡珺个子很高,肩膀又宽,这样戴着choker,真的很独特。她没有嘲笑,只是真的忍不住。 不过杭晚霰没有说出自己脑海里损人的联想,她怕蔡珺会生气踢她。 蔡珺转过身,撇到了杭晚霰脸上的笑意,一时间忘记说什么。 费兰欣朝着蔡珺用手挥了挥,“醒醒!” 蔡珺咳嗽了几声,低着头掩饰问道:“霰霰,你刚刚笑什么?” 杭晚霰抿了抿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漂亮,你戴这个很好看。” 蔡珺脸色瞬间僵了,很平淡点了点头:“嗯。” 杭晚霰在吃完蛋糕后,就离开了。 凌晨两点时。 蔡珺燥热得辗转反侧,她下了床跑去到阳台吹冷风,她松了松脖子上绑的choker,指尖抚上了喉结的位置。 似乎她才察觉炽热的情感和生理特征一样,是无法压制的。 …… 没过多久蔡珺退宿了,而是在校外租了房子。 她知道自己每天打工都很晚回来,会吵到舍友,索性住在外面。 四人保持着一种距离合适的温热友情。 第85章木椅上的交缠【二更】 ρō18čκ.čōⅿ 冬日,一个寻常的午后。 杭晚霰闭着眼反坐在木椅上,她将下巴搁在椅背上方,暖融融金色的日光洒了下来,感受着暖意渐渐渗进背部,连冰冷的指尖也开始暖和起来。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杭晚霰刚抬眼皮,背后袭来一阵粘腻又紧密的接触。 “干什么?” 夏抑偏要死皮赖脸地凑上去,两人同挤在一张木椅上,杭晚霰被挤得动弹不得。泍呅唯❶璉載䒽址:ρõ⒅𝖇𝓉.𝒸õℳ 他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像是把她整个人圈禁了起来。 “一起晒太阳。”夏抑凑到她耳边。 身后炽热凌乱气息如影随形,杭晚霰撇过头:“我……我晒够了,你要晒自己晒。” 夏抑扣住她的腰,轻微地喘息着:“霰霰,今天难得有空,我想……” 夏抑的手不规矩地伸进她长裙内,手先是灵活地在她的大腿上轻拂,接着滑进她双腿间,他隔着内裤揉了揉那敏感处。 杭晚霰被卡在椅子间,根本无法并拢腿。 “你想?可我不想。”杭晚霰不想在院子里干这种事,万一被隔壁的邻居看到怎么办? “为什么不想?”夏抑耍赖道。 他轻啄了下她颈侧,接着是她的嘴角。 “什么为什么,这有什么好为什么的?如果你真的想……夏抑,我们回屋里。”两人纠缠间,杭晚霰背后热得开始冒汗了。 “不会有人看到的,我保证。” 他忍不住与她耳鬓厮磨,眼神里倾泻出几丝痴迷之情,“我这阵子这么忙,我们一起待的时间这么少,你就不能补偿我一下吗?” 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要两厢情愿的,何来补偿一说。 夏抑用手臂圈住她的脖颈,她直接张嘴对着他的胳膊咬了一口。 夏抑闷哼一声,没理会她,而是拉下裤链,扯下她的内裤,急切抬起她的腰。 他扣着她的腰,没等她彻底湿润,阴茎的前端就挤了进去。 “夏抑!”她被入侵的一刻,叫出了声。 她拼命往上钻,而他往她身体里钻。 杭晚霰酸胀得难受,她双手攥紧了木椅上的靠背栏杆,指腹几乎嵌进了木纹里。 夏抑满足地呼出一口气,粗长的阴茎被湿热的穴肉包裹住了,随之后脑勺涌上了愉悦到极致的快感。 夏抑在她裙底伸出手,使劲按揉她双腿间的那颗敏感的珍珠。进出间,湿滑的液体,沾了他一手。 她屈辱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轻轻地喘息着。 可在夏抑听来十分悦耳,他凑到她颈间舔吻,又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见她不情不愿皱着眉。 他气恼得用手去扭过她的下巴,唇舌入侵她的口腔,强势地与她的交缠。 杭晚霰承受着他凶猛的热吻。 缠绵的热吻中断时,他抱着瘫软她,微微喘息着:“你明明也很舒服,何必一副不情愿的模样,你对我不满意,至少在这方面,我是可以完全满足你的吧。” 午后气温上升。 两人都在交缠中鼻尖开始冒汗。唇舌在共舞间,发出粘腻缠绵的声响。 夏抑腰用力一顶,将阴茎插得深入。 杭晚霰手抓着椅背,手背上的青筋浮现,她仿佛是一叶小舟,只能随着波浪的起伏而起伏。 夏抑就堵住她的唇,这种吸人式的热吻,几乎要把她胸腔的氧气给榨干了。 杭晚霰胸口剧烈的喘息,趁着夏抑松开了她唇,她发出压抑的呻吟。 夏抑不满意这样的姿势,在狭小的场地里,做得十分不痛快。 他搂过杭晚霰,自己则是正坐到了椅子上,杭晚霰坐到了他怀里,狭窄的小穴,被迫含着他粗壮的肉棒。 这样直上直下的动作,肉穴被阴茎入侵得特别深。 夏抑舔吻着她的锁骨,腰发力得更猛了…… 事后。 夏抑抱住杭晚霰,眷恋地蹭了蹭她的颈窝。 她的脸,不知是被日光照的泛红,还因为这场剧烈的运动。 夏抑餍足后,他想,就一直这样多好啊。 他想和她组建家庭,有一个孩子。 可是夏抑知道,现在还不合适,他必须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夏抑伸出手掰开她刚刚抓过椅背的手,和她的手交握,十指紧扣。 第86章导火索【三更】 对于杭晚霰能够回到自己身边,夏抑时常感到不真实。 为了防止杭晚霰再起逃跑念头,他每天都暗暗监督她的踪迹,甚至查她每个月银行卡的消费金额。 逃跑必须要钱,她如果提前取一大笔钱,就是有问题。 平时,杭晚霰和同学聚餐只是晚了点回家,他也会找人来接她回家。 而杭晚霰逼迫自己不去多想,打算在完成学业之后,再考虑其他。 这样的日子,确实平稳地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杭晚霰本以为在毕业之前,日子都不会起太大的波澜了。 可却在某天开始,生活缓慢地被搅成一滩浑水,越来越混浊…… 直到黑得看不出一丝纯净。 那是大二下半学期的时候,梁艺在一次四人聚会的晚上,喝得烂醉如泥。 梁艺一开始面色平静,像是突然被洋葱熏了眼睛,眼眶发红,扯着蔡珺的领口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至于眼前谁是谁,梁艺彻底彻底分不清了。她的眼泪决堤在这一刻,她拽着蔡珺时,似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梁艺越问越大声:“为什么不说话?” 蔡珺被吓得脖子拼命往后缩,不解地看着梁艺,“梁艺,我怎么了?” 杭晚霰和费兰欣同样疑问地望着梁艺,梁艺在前几分钟还好好的,她们是在聊到了毕业结婚不结婚的话题后,梁艺忽然就仿佛鬼上身一样。 梁艺情绪激动喷着唾沫星子,“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她一只手捂着胸口绝望道:“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最艰难的时候,我陪着你,给你钱花,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你居然去和别的女人好了,范常允你还是人吗?你们这对狗男女,会遭报应的!” 面露痛苦的梁艺揪着蔡珺的领口,反反复复质问。 蔡珺闻着梁艺散发的酒气,瞬间了然,早知道刚刚就不让她喝这么多了。 但是,等等。 范常允? 其他三人皆惊。 这个叫范常允的人,是梁艺的男朋友,不是说他们两个人快订婚了吗?怎么会出这档子事情? 梁艺醉酒状态下,错把蔡珺当成了范常允,这才说出了真话。 对面费兰欣放下了筷子,焦急追问:“梁艺,真有你的,你男朋友出轨,你居然能憋这么久不说,该不会憋坏了吧。” 说完,费兰欣看了眼杭晚霰:“这可怎么办?” 下一秒,梁艺醉得倒了过去,直接趴到在桌子上。 杭晚霰叹了一口气,“等她睡醒了,再仔细问问。” 蔡珺力气最大,她背着梁艺回到了宿舍,由于杭晚霰和蔡珺不住学校。她们两个送了梁艺和费兰欣回宿舍后,就一起走到了校门口,准备打车回家。 杭晚霰大概是太久没和蔡珺见面了。 她才察觉蔡珺穿衣风格变化很大,如今蔡珺的穿衣风格都是以宽松舒适为主,她一头黑色长发扎了个利落的低马尾,鞋子也是普通的运动小白鞋。 在路边等车的时候,蔡珺看了眼手表。 杭晚霰见蔡珺戴的还是自己送的那块国产海鸥表,似乎蔡珺很喜欢这块表。 蔡珺没有拿好朋友送的礼物去变现,她们三人送的礼物,她都留着。 三人中,梁艺和蔡珺关系最好。 蔡珺虽然搬出宿舍很久了,可是和梁艺一直保持着联系。 蔡珺对这件事上了心。 第87章雪夜漫步【四更】 手表显示时间是晚上十点半。 杭晚霰和蔡珺两人漫步在校外的人行道上,两个人却都有各自的心事。 气温骤降,密集又猛烈地坠落下如椰蓉般的白雪,两人都没带伞。 雪花轻盈地掉在了指尖,蔡珺用指尖捻了念,她视线移到了杭晚霰的脸庞。 杭晚霰缩了缩脖子,直呼真的好冷,说话间不停喷出了白气,牙齿都快被冻掉了。 蔡珺起了一个念头,她想牵着杭晚霰的手往前狂奔,去往前面的公交车站台去避雪。 蔡珺还没抓住杭晚霰的手,就听到了几声突兀的汽车鸣笛声。 前方一辆靠在路边的库里南的车门被打开,车上下来一个颀长的黑色身影。 蔡珺停住了脚步。 杭晚霰抬眼望去,她没想到夏抑会过来亲自接自己。 “夏抑?” 夏抑又打开后车门,拿出一把黑色长柄雨伞撑了起来,他跨出步子快速朝着杭晚霰走来。 蔡珺挪不开步子,似乎她已经预料到这个男人是杭晚霰的谁。 蔡珺从视觉触觉皆感知到了压迫感。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他身高不是一般高,气场很强大。大晚上穿一身黑色,很严肃。 蔡珺对这个男人从上到下快速扫了一遍,眼中逐渐不可思议,她似乎在新闻上见过这个男人。 不止,蔡珺曾在那个追求者的合照中看到过夏抑。 今天的夏抑是洗完澡后出门的,他早下班就是为了和杭晚霰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谁知道她居然这么晚还没回来。所以他直接换了身衣服出来接她。 他黑色短发很蓬松,因为没有喷定型喷雾,前面的头发松松散散垂落在额头,身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和皮鞋,内搭是略微休闲的黑色高领毛衣,最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羊毛大衣。 蔡珺望着夏抑,忍不住羡慕夏抑有着十分明显的男性特征,脸部线条流畅,鼻梁挺拔,眉眼深邃。 蔡珺的个子即便是和普通男性比都算高的,可她却足足矮了夏抑大半头。 夏抑将伞挪到杭晚霰的头顶,搂住她的肩。他在凝视杭晚霰时,眼中是充满柔情的,而他在望向蔡珺时,却是疏离冷漠的俯视。 夏抑拂去杭晚霰肩头的雪,“冷吗?” “其实还好。”杭晚霰有些手足无措。 蔡珺面对这个男人对杭晚霰体贴的举动,舌根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黑伞笼罩着这两人,将蔡珺隔绝了起来。 杭晚霰尴尬地弯了弯嘴角,介绍着:“蔡珺,他叫夏抑。” “夏抑,是她的未婚夫。”夏抑补了句,又扯了扯嘴角。 蔡珺强颜欢笑,“蔡珺。” 蔡珺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落荒而逃的,杭晚霰说给她伞,她没接,只是说了句不需要,就直接戴上了卫衣上的帽子,背对这对碍眼的情侣,跑掉了。 …… 夏抑和杭晚霰上车后,他不悦的情绪暴露无遗。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让我派人接你?” “学校外面的公交车顺路,所以我不想麻……” 夏抑直接转过身按住她的头,将唇印了上去,他急切地吮吸她的唇舌。在密闭的空间,有着充足的暖气。 没过一会儿,杭晚霰就别过了头喘气,她按下车窗,透了透气,“我们先回去。” 杭晚霰手心都冒汗了,她怕夏抑发情,拉着她原地车震,这里很多监控,还时不时有学生路过。 她不想丢人。 夏抑只是靠在椅背上笑着,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嘴角,意犹未尽道:“好,我们回去。” 第88章酗酒【一更】 太阳落到西山时,宿舍的窗帘没拉严实,一道金色的暮光偷偷洒落进来,最后如同丝带般轻柔地盖在梁艺的脸上。 直直躺着的梁艺似乎感知到了刺眼,她的眼皮动了动逐渐转醒,昏昏沉沉间,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时只觉头疼欲裂。 梁艺见宿舍一个人都没有,瞬间孤寂涌上了心头。 曾经关系最好的蔡珺,也很早搬出宿舍了。她真的很想找个肩膀靠一靠,这一刻心快要被黑暗吞噬了。 她渐渐面如死灰,越来越无助。 不知道她在哪里抠出来一瓶白酒,拔了瓶盖,直接嘴对着瓶子吹。 费兰欣下课回来后,看到梁艺又在作死,放下保温瓶就急吼吼上前去抢酒瓶。她嘴里念叨:“梁艺你有完没完啊!这样酗酒,会酒精中毒死的!” 费兰欣定睛对着瓶身一瞧,这酒的度数居然这么高,再下去迟早喝出人命的!她直接拿半瓶酒去了洗手池,将酒倒下水道了。 梁艺挪了一下身子,坐到了椅子上,头发乱得像鸡窝,身子软得跟滩烂泥似的,她背过身嘲讽道:“呵,倒了吧,反正我还有一箱。” 费兰欣的火一下就上来了,她随手找了个脚盆,又“叮叮哐哐”弄了一阵,接了盆凉水,往梁艺脸上泼。 “哗”一下,梁艺成了落汤鸡,她只是淡然抹了抹脸蛋,浑身发冷,嘴唇抖了抖,又不知道说什么。 费兰欣见梁艺一副滚刀肉的模样,她恨铁不成钢道:“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去打那个渣男,捅他几刀我都佩服你,你现在在干什么?躲在宿舍不去吃饭,也不上课,就知道酗酒!梁艺你究竟要干什么?告诉我!你的诉求!” 费兰欣将脚盆一砸,捂着胸口生气。 “不要这样了,梁艺……”费兰欣有气无力劝道。 “十多年的感情没了,就让我醉几天而已,这都要管我。”梁艺站起身绕过费兰欣,在衣柜里翻腾了几下,进了浴室换了身干的衣服。 费兰欣闻着宿舍里都是酒气直叹气,她跑去阳台给杭晚霰和蔡珺打电话求救。 通话完毕后,费兰欣从阳台进来,她发现梁艺换好了衣服,可梁艺头发还是湿的,居然又在喝酒。 费兰欣瞪了瞪眼珠子,回到了自己座位。 过了十多分钟,这时候蔡珺和杭晚霰敲了宿舍门。 四人聚在宿舍。 梁艺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还是趴在椅子上,她双眼无神,眼皮耷拉着,浑身透露着一股颓败的死气。 费兰欣来了句:“我真想把她那张懒人椅给掀了。” 蔡珺靠在一旁,无奈地问费兰欣:“她还是这样吗?” 费兰欣点了点头,“最近一直这样啊……我怕她搞坏身体。” 杭晚霰转过头对梁艺道:“不管怎么样,梁艺你先吃点东西吧。” 费兰欣摆了摆手,“哎,没用的,我给她打了桶皮蛋瘦肉粥,还买了肉松小贝和提拉米苏,她居然看都不看一眼,真的要死了!就知道抱着酒瓶吹。” 三人皆看着梁艺一副丧气的模样。 蔡珺注视着梁艺,心头涌上一阵怜惜,只是眼神越来越冷:“要死,也是范常允那个混蛋死。” 第89章不要作践自己【二更】 随即,蔡珺叹了口气,拿起保温桶:“让我试试吧。” 蔡珺朝着梁艺贴了过去。 “梁艺,吃点东西好吗?”蔡珺用平生最温柔的语气耐心哄道。 梁艺刚刚半瓶白酒下肚,此刻上脸了,她转过头说话颠三倒四,醉得脸酡红。 蔡珺正准备拧开保温瓶盖。 梁艺忽然拽住蔡珺的领口,嘴里哭闹着:“范常允,你对得起我吗?你还有良心吗?我为你放弃这么多!” “梁艺,你喝醉了。”蔡珺扯回自己的领口。 梁艺忽然崩溃,失声痛哭:“我没醉,范常允你这个贱男人,不得好死,你就和别的女人过去吧!我梁艺不稀罕!” 蔡珺见梁艺不松手,抓着梁艺的下巴,压着嗓音道:“你看清楚了吗?我是谁?” 梁艺打了一个酒嗝,她视线缓缓聚焦,“蔡珺?蔡珺是你啊。”她松了蔡珺的领子转而抱住蔡珺,嚎啕大哭。 “蔡珺,我好想你。” “蔡珺你帮帮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怀孕了,怎么办?我不敢打掉,我害怕。” 梁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蔡珺身体一僵,“什么?” “我怀孕了怎么办?”梁艺越说越小声,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也很乏力,趴在蔡珺肩上就直接睡了过去。 蔡珺把梁艺弄上了床后,剩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费兰欣诧异地抖了抖嘴唇:“什么?怀……怀孕这件事,梁艺居然怀了,那怎么办?要不要通知范常允那个混蛋啊?” 杭晚霰摇了摇头,“还是让梁艺醒来再决定吧。” 蔡珺攥紧了拳头,她嘴里默默吐出:“那个人渣,真的该死。” …… 梁艺醒来时,宿舍另外三人围成一团,她们正喝着热茶。 梁艺一坐起身,三人的视线都聚集她身上。 蔡珺又拿着保温桶过来,嘴里念叨:“趁着你清醒,赶紧吃点东西吧。” 蔡珺像是怕梁艺反悔,赶忙舀了一勺热粥送到梁艺嘴边,“我求你了祖宗,你不要作践自己了,好不好?” 这次梁艺醒来,是和黄昏时完全不同的感觉。她心情被治愈了很多,“蔡珺你怎么在这里?” “我今天请假了,不说这个,你先吃点东西好吗?”蔡珺语气着急了起来。 梁艺察觉到了蔡珺眼中的期盼,她不自觉红了眼眶,点了点头,勉强吞了口蔡珺喂的粥。 居然还热的,梁艺羞愧垂下了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费兰欣见梁艺总算肯吃东西,才算松了口气。 梁艺吃得差不多后,自己下了床,“我想了很久很久,可还是没能想明白。” 对梁艺来说,范常允确实出轨了,本来她打算放下的,可是她现在怀孕了,她迟疑要不要这个孩子。 “我……我想去打掉。”梁艺咬着下唇。 蔡珺握住梁艺的手,“你真的要这样做?” 梁艺眼中依旧是迷茫,她不确定道:“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可是我不可能再和范常允复合了,这个孩子完全是意外。老实说,我不是很想打掉,我自己也有经济能力抚养这个孩子。可是我才二十刚出头,我不确定这个选择是否正确。” 梁艺摸了摸还平坦的肚子,“而且我很喜欢孩子,可是等孩子长大后,我该怎么解释,他没有爸爸呢?” 蔡珺见梁艺嘴唇有些干裂,体贴地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眼神坚定鼓励道:“梁艺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梁艺盯着水杯眼眶里漫出了泪水。 “我……我做不出决定,我很乱。” 蔡珺抱住梁艺,“你再缓缓,再想想,你还有我,有我陪着你。” 梁艺靠在蔡珺的胸口,她嗅了嗅蔡珺身上的味道,身体因为放松而软了下来,她莫名感到了心安。 终于,梁艺下定了决心,“我想要这个孩子,我认真的。” 第90章病房【三更】 杭晚霰和费兰欣除上课外,还经常抽空陪着梁艺散心。 她们恢复到了曾经一起上课逛街看电影的状态。 这阵子梁艺的心情真的好了很多。 而蔡珺照旧很忙。即便是上课,蔡珺半途赶了过来,也不和杭晚霰她们坐一起,而是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 梁艺让蔡珺一起去吃食堂,蔡珺回复说忙着去打工。 费兰欣望着蔡珺离去地背影,提问道:“蔡珺究竟是做什么兼职,为什么行程这么满?她这样打工,起码连大四的学费都赚到了吧,怎么还不够啊?” 杭晚霰摇了摇头。 梁艺忧愁地点了点头,“连我非常难约她。” * 当蔡珺还在写计划表时,突然接到费兰欣电话,她手都在颤抖。 蔡珺追问:“医院?梁艺怎么了?” 费兰欣在电话那头,慌乱说着梁艺滑了一跤,孩子就没了,她和杭晚霰都在医院陪着梁艺。 “我马上过来。” 蔡珺急忙忙赶到了医院,连假都没请。 杭晚霰和费兰欣都在医院照顾梁艺。 病房内。 杭晚霰站在一旁:“梁艺你好好休息,小月子也能好好坐,至于学校那边……我和费兰欣会帮你签到的。” 如果请病假的话会涉及隐私,帮忙签到没那么麻烦,反正平时管得也松。 梁艺双眼无神,心中满是愧疚,嘴里不停喃喃着:“一定是我之前酗酒熬夜,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肚子里的孩子听见了,所以才离开了我,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酗酒呢?” 梁艺乏力地闭上了眼,用被子一把蒙住了头,“我想睡了,你们走吧。” 蔡珺站在病房门口,一言不发。 费兰欣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梁艺,安抚道:“梁艺你不要瞎说,这件事怎么都怪不到你自己的?要我说都是那个烂人,要不是他说要结婚,到处乱发喜帖,你怎么会整个人魂不守舍导致摔跤呢。哎,我不说了……你好好休息。” 费兰欣捂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样无缝衔接的渣男,就让他祸害别人去吧,梁艺你要好好的,别多想。”费兰欣替梁艺掖好被子。 “你们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去买。”杭晚霰问道。 梁艺没回答。 费兰欣陪了这么久时间,一天没吃东西,确实肚子饿了。 “霰霰,帮我买碗馄饨吧。” “好。” 杭晚霰叹了口气,离开了病房。她头疼于这种复杂的情感纠葛,她连自己的事情都是一团乱麻,完全不知道怎么给梁艺支招,只能默默做点其他事情。 杭晚霰在病房门口遇到了蔡珺,和她打了招呼。 蔡珺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接着她拉着费兰欣走远了。 杭晚霰有些疑惑地望着蔡珺的背影,她发现蔡珺变得越来越奇怪。 费兰欣在病房门外,老实交代了事发的过程。 “今天梁艺见到朋友圈的共同朋友说范常允要结婚了,晒了喜帖,梁艺才崩溃的。那个死人就不知道屏蔽梁艺吗?有没有脑子啊?简直是猪啊!” 蔡珺冷着脸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问:“那个人渣,他什么时候结婚?” 费兰欣挠了挠头,怯怯说了句:“大概……是后天吧。” “对了,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蔡珺只是觉得这种人应该付出代价。 第91章是我自己的原因【四更】 杭晚霰正提着外卖袋子在等电梯,口袋里的手机推送了无数信息后,她趁着等电梯的空档,拿出来迅速浏览了一遍。 电梯门一开,她一抬头就和蔡珺直接打了个照面。 两人都愣了一下。 蔡珺从电梯里出来,眼神闪避:“我先走了。” 杭晚霰买了四人份的馄饨,她错愕过后,连忙叫住蔡珺:“等等蔡珺,你要不要先点吃东西?” 她抓住了蔡珺的衣袖。 蔡珺回头和杭晚霰对视一眼。 不知道怎么回事,蔡珺说不出那个“不”字,她垂下了眼眸,嘴里吐出一个字:“好。” 两人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都缄默了一阵,蔡珺捧着塑料碗喝了一口还温热的汤。 杭晚霰试探着问:“蔡珺,你身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蔡珺忽然停顿了一下,她依旧垂着头,有些心虚:“为什么这么问?” “蔡珺,如果你经济或是情绪上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杭晚霰认为梁艺这种憋了几天能说出来还好,蔡珺是长久以来什么都不说,心思隐藏的非常深,蔡珺这个人平时几乎不怎么消耗别人的情绪价值。这样的人精神世界异常强大,也会活得异常累。 而且她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蔡珺是故意远离她们三个人。 蔡珺和梁艺关系最好,如今都不常见面了。 杭晚霰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是自己的原因,可是她不明白自己曾经做错过什么吗? “没有,我很好。”蔡珺回答的很干脆。 蔡珺认为自己的问题太复杂了,复杂到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楚的。她面对的是生理心理以及原生家庭的问题,她不想拉任何人蹚进这滩浑水。 不对,不是浑水,是沼泽,陷进去就拔不出来了。 尤其她不想自己丑陋不堪的一面显现给杭晚霰看。 “那你最近多来看看梁艺好不好?她之前就经常和我们提起你。”杭晚霰不希望是自己的原因,导致蔡珺和梁艺疏远。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们任何一个,都没有隔阂,完全是我自己的原因,霰霰,你不要瞎想。” “好。”杭晚霰松了口气。 “霰霰,我……”蔡珺把话咽了下去。 “怎么了?”杭晚霰盯着蔡珺,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蔡珺脸上有些苍白,她极力克制着:“没什么,明天我有点事情,可能会晚点来看梁艺,你不要再瞎想了。” 出了医院后,蔡珺在寒风穿梭了很久,直到冻得耳朵鼻子通红,她的头脑才清醒了些许,她站在理发店门口,只迟疑了几秒,就跨了进去。 * 蔡珺第三天换了身行头,买了动车票,去往梁艺的老家。梁艺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心疼梁艺被抛弃还受了刺激才小产,她无法容忍范常允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开开心心地去结婚了。 她从高铁站出来后,直接打车去那家酒店。 傍晚时分,喜宴开席,密集的人群涌往宴会厅。 在范常允结婚当天,蔡珺只身来到酒店的宴会大厅。她扫了眼宴会厅,找了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 在听到新郎新娘的动静后,蔡珺将鸭舌帽的帽檐压得更低了,她尾随着新人的亲友一起去了休息室。 蔡珺在休息室门口等着。 休息室内的范常允西装笔挺,头上还抹了发蜡,他抻了抻西装,脸上笑呵呵的:“老婆,我先去上个洗手间,马上回来。” “快点!搞得我也紧张了。”新娘瞟了范常允一眼后娇嗔道。 范常允哼着快乐小曲进了男厕。 蔡珺见他落单后,进了男厕后,快速把门锁上了。 第92章别妨碍我 这间离休息室很近的洗手间,位置比较偏。 蔡珺挨个推开男厕隔间的门,厕所最后一个隔间的拖把池里放着的拖把和水桶还没清洗。 见都没人后,蔡珺朝着范常允身后走去。 范常允正准备拉上裤子拉链,头上突然被套上了一个散发着恶臭的脏水桶。 范常允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肚子上就挨了重重一拳。 “啊!谁啊?谁搞偷袭?”范常允的声音被闷在水桶里,他的面孔因为疼痛皱成一团,脏水还流进了嘴巴里。 “啊呸!” 蔡珺狠狠朝着范常允的膝盖踹了几脚,“你这种人渣不死也没用了,软饭好吃吗?” 范常允痛得摔倒在地上打滚,他摘到了头上的水桶,又啐了几口。范常允睁了睁眼睛,仰视着这个对他出手陌生的人,他疑惑哀嚎道:“你谁啊,我认识你吗?什么软饭?” “你先问问自己造了什么孽,你居然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结婚?”蔡珺用脚踩住范常允的手掌用力地碾。 “啊——操操操!”范常允手一阵剧痛,尖叫声快要穿透耳膜。 这时候“砰”一声巨响,门被踹开。 “姐夫,姐夫,你怎么了?”一个穿着伴郎服的男人慌张地闯了进来。 路焕见这个阵仗,一脸诧异,面露恐惧之色问:“你在干什么?” 范常允倒在地上,在听到了小舅子的声音,他伸出手赶紧呼救:“路焕,快救我!有个疯子乱打人!” 蔡珺阴着脸,又一脚朝着范常允胸口踹去。 路焕见这个陌生的瘦高个穿着藏蓝色卫衣和黑色牛仔裤,头上还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一看就不是来参加婚宴的,路焕压根看不到这人的真实模样。 “你给我住手!”路焕直直地朝着蔡珺扑了过去。 路焕用手锁住这人的胳膊,大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我姐夫?” 蔡珺直接一个高抬腿,亮了靴底,脚尖直接踹到了身后路焕的鼻子,“少多管闲事,我教训人渣,别妨碍我。” 路焕是根瘦弱的竹竿,平时是个死宅,根本不锻炼,他没几下就被蔡珺这种从小练舞的人给甩脱了。 路焕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在想这究竟是什么人,柔韧性这么好,脚居然能过头顶。 “啊啊!痛!救命啊,杀人了。”路焕捂着鼻子,不停往后爬,他见自己一手都是黏糊的鼻血,警告道:“你别乱来,等我告诉我姐,我姐饶不了你的。” “滚!”戴着鸭舌帽的蔡珺抬起头,冷冷地说了一句。 路焕终于看到这个人的面容,这是一张雌雄莫辨阴柔的脸,这人脸白得吓人,尤其是男厕的灯忽然一闪一闪的,更衬得这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像是黑白无常来勾人性命的。 路焕爬起身,着急忙慌跑了出去,嘴里大喊:“姐,有人打姐夫,快点报警啊!” 范常允此时已经被蔡珺揍得鼻青脸肿,头发衣服都凌乱了。 蔡珺半跪在地上,扯着范常允的领子忿忿不平地问:“范常允,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第93章脑残就去吃药 范常允哇一下,吐了一滩带血的唾液,还掉了一颗牙齿,他捂着嘴角哭丧着脸:“大哥,你谁啊?怎么乱打人。” 蔡珺见范常允这副孬样,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拳锤死眼前这个男人:“你问问自己,对得起梁艺吗?她有了你的孩子,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吗!” 范常允忽然想到了什么,原本哭丧的脸,眼神突然阴毒了起来,“哼,我看你是梁艺那个贱人的姘头吧,不然我甩了她那个破鞋,关你什么事?” 范常允越想越气,他家里已经破产了,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以前和梁艺交往的时候,他哪次出手不是很大方的? 他只是提议让梁艺借给他五百万而已,让他东山再起,梁艺居然拒绝了。他是人上人,是太子爷,什么时候在女人这里受过这种气?他上次找她睡,故意把避孕套弄破了,没想到梁艺居然真的怀了。如今的范常允得知梁艺怀孕,总算解气了几分。 他肯跟路敏这个黑社会女魔头结婚,也是因为她出手极为大方,且头脑简单好掌控。 “你嘴巴放干净点。” “哼,是她不正经,谁让她愿意和我上床,她自己不小心,关我什么事?”范常允态度忽然硬了起来,他知道路焕喊人支援了,路敏手下那帮人有多厉害,哼哼。 等会儿他要弄死梁艺的这个姘头。 范常允没等来人,忽然脖子一紧。 蔡珺拽着范常允的领带,拖进了厕所隔间,抓住他的头就往坐便器按。 范常允嘴巴里都是血水,还吃了一马桶的脏水。 “呸呸呸,呕……你等着,老子迟早弄死你……”范常允继续哀嚎着,还伴随着几声干呕。 “路焕,你死哪里去了!”范常允喝了几口马桶的水后还在呼救。 “姐夫,我来了!”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拉住那个凶手!”路焕拉着一大群人进了男厕。 蔡珺松了范常允的后颈,她从厕所隔间出来:“好啊,报警啊,让人知道新郎搞大别人的肚子,现在还要和另外一个女的结婚,最好闹大,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人渣!” 蔡珺拿出手机,播放刚刚那段录音。 这时,人群自动分成了左右两边。 正身穿着婚纱的路敏,她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红色高跟鞋的鞋跟“哒哒哒”一下一下地敲在瓷砖地板上。 路敏她脸黑得快成煤炭。 在场的亲友和她的手下都无意间,看了一场狗血的闹剧。 路敏只觉得脸上无光,怒气就全冲着这个闹事的源头了。 男厕外面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两个交头接耳道:“有人先动手了,我们还有做吗?” 另外一个男人道:“我们打电话问问吧。” 路敏痛恨眼前这个人居然敢搞砸她的婚礼,她混黑白两道的,从来都是恣意张扬跋扈的,她从来没吃过这种瘪。 “哪号人物,报上名来,居然敢搞砸我的婚礼。” “我叫,你爹。”蔡珺不屑道。 路敏理智直接爆炸,她掏出折迭刀,双眼泼辣地瞪着蔡珺,眼光似是铁锹能把人挖出两个洞来,“我爹是吧!王八蛋,我看你真的找死!” 路敏将手中锋利的折迭刀具使了劲,飞掷了过去。 狭小的男厕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蔡珺见无处走,她身形敏捷,迅速抬腿,踢中飞射过来的刀把。 刀把因为受力转移了方向,转而直直地插入男厕的天花板。 男厕的灯又诡异地闪了闪。 路敏眯了眯眼睛,她也算半个票友,平时陪着社团的伯父叔父捧过不少场。她见这个戴着鸭舌帽的人,他的身形很像学过戏剧之人。 “你唱过戏?”这人居然会‘打出手’,路敏玩味地笑了笑。 “少废话。” 路敏转了转脖子,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你们都别动,就让我来会会这号人。” 路敏出拳攻势凌厉,拳头带风,没几下就刮掉了蔡珺头上的鸭舌帽。 帽子掉在地上后。 路敏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被惊艳的表情。 “你是谁?你和范常允搞基了吗?所以来搞砸婚礼?” 蔡珺皱了皱眉,明显这个穿着婚纱的女人,不知道范常允和梁艺的事情。居然误以为蔡珺是男人,还和范常允不清楚。 “你是什么脑回路,没听清楚吗?很明显是范常允负了别的女人吗?脑残就去吃药。” …… 这晚,事情彻底闹大了,梁艺和范常允的共同圈子,还有路敏的所有亲戚,都知道范常允劈腿,是和路敏无缝连接结婚的。 第94章怎么不进来【一更】 一楼厨房。 料理台面上摆满了烘焙所需要的材料。 今晚夏抑说不能回来一起用晚餐,杭晚霰随便找了点东西填肚子,就开始埋头做千层盒子。 在烘焙的时,确实不容瞎想。 杭晚霰抱着打蛋盆正打发奶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抽了张厨房纸巾擦了擦手去接听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费兰欣焦急的声音:“霰霰,不好了,蔡珺出事了……” 费兰欣结结巴巴解释完了。 听完后,杭晚霰背后发凉。 “你先别急,你先别让梁艺知道,她现在精神不太好,不能再让她在分心,不然她一定会责怪自己,这件事我去处理,你现在好好看着梁艺。” “好。”费兰欣答应道。 杭晚霰拔掉电动打蛋器的插头后,快速上楼找了件外套穿,她拿了手机和钱包,开始犯难了:“找谁呢?谁会处理这方面的事情呢?” 她在北城本地,没有熟悉的律师。 杭晚霰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自己的人际关系后,又打通电话给林瑜卓。 林瑜卓见是杭晚霰来电,他下意识瞄了眼夏抑,把屏幕微微倾斜将来电显示展露后,见夏抑皱眉又点头后,林瑜卓才走出会议室。 “杭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林瑜卓,你……你有没有北城靠谱的律师介绍给我,我的朋友遇到了麻烦。对了,你先不要告诉夏抑。” 林瑜卓站在会议室门外,从门缝处望了眼夏抑,“杭小姐,你先别急,你在哪里?我马上派人来。” 挂掉电话后,林瑜卓叹了口气。 这是不说就能够不被知道的吗? …… 蔡珺出事的事情,是费兰欣紧急通知杭晚霰的。 费兰欣派了两个人,打算去范常允的婚礼闹事,谁知道蔡珺也去了,还把范常允打了,那两个人联系费兰欣,说婚礼已经被人搞砸了,问还需不需要出手。 费兰欣看了他们发来的现场视频,发现居然是蔡珺去搞砸了婚礼,来替梁艺出气的。 费兰欣面露凝重之色,第一时间只是告诉了杭晚霰,让派出去的那两人在梁艺老家先盯着。 而当晚,杭晚霰带着律师急忙地赶往了梁艺的老家。 等到了杭晚霰赶到当地警局时,蔡珺也刚出来。 杭晚霰神色惊慌,由于她赶得匆忙,路途中都没来得及喝口水,她的嘴唇稍稍有些干裂,脖子上半截衣领都没翻出来,衣服上还沾着奶油。 到了警局她后拨打电话给蔡珺,依旧无人接听,到处张望搜寻蔡珺的身影。 杭晚霰和蔡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没认出蔡珺。 蔡珺瞥见杭晚霰的瞬间,一把拉住杭晚霰,她摘下了鸭舌帽,“霰霰,你怎么来了?” 杭晚霰转过头,瞟了一眼蔡珺后没认出来,反应过来后,她转过头睁大了眼,望着蔡珺来回打量。 蔡珺剪了短头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巴也磕破了,嘴角都是血渍,脖子上还有红印。 杭晚霰才注意到蔡珺有明显的喉结。 “蔡珺?” 杭晚霰踮起脚,她握住蔡珺的肩膀,脸凑过去仔细观察。 杭晚霰眼中十分错愕,“蔡珺你和人打架了?是被范常允打的吗?” 蔡珺不自然往后退了一步,“不是被他打的,我教训了一下那个人渣,现在没事了。” 蔡珺又重新戴上了鸭舌帽。 第95章被人跟踪【二更】 杭晚霰才注意到蔡珺旁边有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他是?” 蔡珺咬了咬唇,想极力撇清和那个人的所有关系,“别问了,霰霰,这件事你别管了,已经解决了。” “什么解决了,怎么就解决了,你被人打成这样,究竟怎么回事啊?你就不能实话对我说吗?” 蔡珺咬了咬唇,“他是律师。” 那个中年男律师像是完成了任务,他朝着蔡珺点了点头示意后走了。 蔡珺不想和那个人扯上关系的,可是那个人的消息那么灵通,她知道那个人没有放弃,她一出事,那人就派了律师过来,即便不想接受那人的好意,可如今还是有了纠葛,令蔡珺很苦恼。 “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 “霰霰,没事了,你这么晚还过来,一定很累吧,你回去吧。”蔡珺眼中有了几丝恳求。 杭晚霰扯住蔡珺的袖子,“你和我一起回去。” …… 在两点凌晨时,杭晚霰终于回到了家。 杭晚霰站在大门口踟蹰,她抬手看了眼手表上显示的时间。 这个时间点,况且她还戴着手表,即便她想隐瞒夏抑,恐怕也隐瞒不住。 夏抑直接打开了门,他面带着笑意,问她:“怎么不进来?” “嗯,我正打算进来的……” 杭晚霰进门后,夏抑搂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问:“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解释的吗?” 她身心俱疲,没工夫应付,“其实……你还需要我解释吗?我平时做什么,你不都悉知吗?夏抑我很累,我先上楼休息了。” “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三不四,你指谁?人以群分,我朋友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我也是个不三不四的人,你看不惯就别凑过来。” 她扯开夏抑的手,自顾自上楼了。 “你愿意为了别人跑那么远,就不记得带饭过来看我吗?”夏抑咬了咬牙。 “我累了,下次。” 夏抑望着她的背影见她没有回头,眼神中升腾出阴霾越来越浓了。 * 蔡珺这几天有种怪异感,总觉得有人跟着她,在下班回去的路上,她回头看了看,似乎真的有人鬼鬼祟祟的。 蔡珺在走过一条人流量少的马路时,刻意加快了脚步,蔡珺发了定位给杭晚霰, 还拨了通电话给杭晚霰。 蔡珺抓着口袋里的防狼喷雾,提高了警惕。 本来她们两人今晚准备一起去看完梁艺的。 杭晚霰接听后问道:“蔡珺,你到哪里了?” “霰霰,我感觉有人跟着我,你先别过来,你往人多的地方走,我马上……” 话还未说完,此时,忽然窜出一个壮汉,他动作异于常人的敏捷,他用毛巾捂住蔡珺的口鼻,钳制住她后,将她拖进了后巷子。 果然。 蔡珺马上闭气,极力稳住了身体的平衡,一个高抬腿,朝着身后人的脑袋狠狠踢去。 身后那人松了手臂,摸着脑子趔趄了几步。 沾了迷药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蔡珺还是吸入残存的少量迷药。 蔡珺准备喷几下防狼喷雾,结果喷头卡住了,坏掉了。 “不是吧,这时候坏了?”蔡珺直接将喷雾朝着那人头上砸去。 借着月光,蔡珺看到是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的陌生男人。 那人被砸了一下,叫了一声。 蔡珺往后退去:“你是谁?谁派你来了的?路敏的人?” 那人没有回答。 蔡珺很快后背挨了一棍子,加上迷药发作,她支撑不住,腿软得瞬间跌倒在地。 她为了不让自己昏迷过去,拼命咬住了舌尖,直至口腔弥漫这一股厚重的铁锈味。 背后那个男人也走到蔡珺面前,半蹲下身道:“脱了她裤子吧。” 第96章受辱【三更】 这男的从斜挎包拿出单反,“只是这玩意咋使啊?” 戴着黑色口罩那个男人也半蹲了下来,一把夺过单反相机,“还是我来吧。” 背着斜挎包的男人盯着昏昏沉沉的蔡珺,神色猥琐:“照些劲爆的。” “啧,你不怕得针眼啊。”那个戴着黑口罩的男人说道。 “说实在的这种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她脸确实长得不错,要是真是个纯女人,我们哥俩就有福了。” 口罩男起了一阵恶寒皱起脸:“滚一边去,你想找女人,一会儿去找,别耽误我干正事。” 蔡珺想呼救,可眼皮越来越重,直至嘴角漫出血液,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此刻,究竟谁可以帮一帮她?蔡珺恨自己太过于弱小和无力,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刻掉以轻心? “不要。”蔡珺被粗暴地推到在地,她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任由他们扒了裤子…… 杭晚霰正和蔡珺通话,她就在附近,她在通话中听到了蔡珺那边不对劲,接着就听到那两个人的对话,就猜到蔡珺遭遇了危险。 杭晚霰争分夺秒,跟着定位一路狂奔了过去,走到那条小路的时候,看到那两个男人拿些相机对着动弹不得的蔡珺,在拍…… 杭晚霰愤怒得牙齿都在颤抖,可她的理智告诉她,她贸然冲过去,打不过那两个男人,她迅速播放微信收藏的一段警报声。 她捡起路边一大块砖头,嘴里吼叫着:“警察来了!你们在干什么?”她用力将砖块朝着那两个人砸了过去。 斜挎包男一下子,就被砸中了右肩,“操,谁砸我?” 口罩男见拍得差不多后,“警察来了!完事了就快走,磨蹭什么啊!” 他们慌慌张张怕被抓,就嘴里骂骂咧咧跑了。 杭晚霰大喘着气,因为一路的狂奔,牙齿被冷风冻得冰凉,她浑身颤抖,背后直冒冷汗。 “不要看我……”蔡珺动了动嘴唇哀求着,声音细如蚊蚋。 杭晚霰见蔡珺衣衫不整,马上撇过头,“好,我不看你。”她视线望向别处,手解开扣子脱下大衣,将外套盖在蔡珺身上,整个过程,都没有看蔡珺,她说:“他们走了,走了。” 这时,杭晚霰才转过视线去扶蔡珺,可蔡珺浑身瘫软泪流了满面。 蔡珺在杭晚霰面前感到屈辱。 “是不是不能动?”杭晚霰紧张道。 蔡珺绝望地低声呜咽。 “你不能动的话,我先帮你。” 天气这么冷,要是不帮蔡珺穿上衣服,她肯定会着凉的。 杭晚霰的手颤颤巍巍地伸进大衣底下,触碰到了蔡珺还温热的躯体,她替蔡珺穿好裤子,又替蔡珺拉上了拉链。 杭晚霰第一次见蔡珺这么脆弱,蔡珺瘫软地靠在脏兮兮的墙面,眼泪像泄洪般落了下来。 杭晚霰提议道:“蔡珺,地上很冷,我先扶你起来。” 杭晚霰抱住蔡珺,她见蔡珺还是使不上劲,蔡珺的身子一滑,头就倒在她的颈窝里。 蔡珺抽泣着,一言不发。 杭晚霰搀扶着蔡珺坐到一旁,将大衣盖在蔡珺的大腿上。 第97章不想被人歧视 4 75x.co m 杭晚霰轻柔拍着蔡珺的背,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你现在安全了,我们去报警。” 缓了一阵,蔡珺咽下口中的血腥,她急切地抓过杭晚霰的手,阻止道:“不……不能报警,绝对不能报警,我不想被人歧视,我承受不了那种目光,不要报警……” 杭晚霰回握住蔡珺冻得发红的手,“好,不报警。” 可是不报警,怎么抓那两个人,怎么拿到他们拍的东西? 杭晚霰缄默了一阵,即便她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 蔡珺哽咽着,努力张了张唇:“我是不是很恶心?” “不!不恶心,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杭晚霰真诚地望着蔡珺摇了摇头。 “不恶心吗?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小的概率,偏偏是我呢?”蔡珺眼眶通红,情绪越来越激动。 可是霰霰,我最不想让你看到我的丑态,为什么偏偏要在你的面前暴露了?夲伩首髮站:yuzhaiwuvip.c o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蔡珺被彻底压垮了,在这一刻,她想死。 杭晚霰不是歧视,而是震撼,她怕说什么都会伤害蔡珺的自尊心,毕竟这种离奇的私隐。 杭晚霰很茫然。 蔡珺蜷缩成一团,将头埋进大衣里,撕心裂肺又隐忍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可她不想的,不想这样不男不女,可是已经很努力了,努力赚钱攒钱,想在未来做手术,变成一个正常人。 “不是的,不恶心,怎么会恶心?这从来不是你的错,蔡珺你不要钻牛角尖,蔡珺,蔡珺你听我说!你很优秀,你长得好看高挑,还会跳舞,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身体缺陷。就像我……我也有治不好缺陷,我生不出孩子,我不孕。” 杭晚霰脱口而出,她也不知道怎么找这种理由。反正她这辈子不可能生孩子的,说自己不孕,应该没关系的。 蔡珺忽然抬起头,她呆呆凝视着杭晚霰,“可我……这不是普通的身体缺陷,我既是男人又是女人,不,应该说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我应该去死的,早就该死的。” 杭晚霰抱着蔡珺,掰过蔡珺的脸,用毛衣的袖口抹掉蔡珺脸上斑驳的泪痕。 杭晚霰对她郑重道:“蔡珺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会伤心,费兰欣会伤心,梁艺会伤心,你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好的朋友,我不介意你的性别是什么,你是我最珍贵的朋友。” 杭晚霰在蔡珺头上轻轻一吻,她不停用袖子给蔡珺擦眼泪,“听我的话,回去好好睡一觉,等到明天你思路清晰了,我们再聊聊。” 蔡珺回抱住杭晚霰,明明她使不上劲,可还是抱得杭晚霰快喘不过气来。 一路上,蔡珺就步伐不都不稳,精神也很恍惚,她几乎靠在杭晚霰身上走完这一路。 杭晚霰搀扶着蔡珺回了家,她哄了蔡珺很久,看着她上床睡着了才离开。 “蔡珺,你放心。这个秘密我永远不会说出去的。” 翌日中午。 醒来的蔡珺脸色惨白,唇上几乎看不出唇色。她脱光了衣服,走进了浴室,她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身体,嘲讽笑了笑。 她洗完澡出来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拨通了电话。 “喂?” “简柴吗?” “蔡珺,你肯找我了?”电话那头的简柴,瞬间喜笑颜开。 “我想了很久,想通了。” “想通就好!那你来缀星找我!” 第98章会等他下楼 蔡珺自那晚开始,就消失了几日。 对于这件事,杭晚霰是绝不会和任何人提起的。就连梁艺和费兰欣,她都不打算说。 在蔡珺没出现的日子,杭晚霰不由担忧,如果蔡珺冷静下来的话,她想劝蔡珺干脆报警好了。她提着自己做的甜品和饭菜去找了蔡珺,却被楼下保安告知蔡珺已经搬走了。 她站在门口按了门铃,确实没人来开门,又拨通了蔡珺的电话,也长时间无人接听。 杭晚霰心一凉,打算报警。 这时候来了条信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要来找我。 发件人是蔡珺。 等到杭晚霰再回复信息时,蔡珺就一句都不回了。 杭晚霰不知道蔡珺去了哪里,她一头雾水,提着手上的东西思索了下,接着打车去了夏盛。 …… “小姐,你有预约吗?”前台的工作人员照常询问。 “没有,不过我也不用上去了。”杭晚霰将东西放在前台,“这些东西是给夏抑的,他一会儿回来拿。” 杭晚霰发了条信息给夏抑,就走了。 十分钟后。 夏抑下楼时,杭晚霰早已经坐车走了。 他失落的眼眸不禁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望着外面的风景,连接到了十三年前的景象,只不过那时,她会等他下楼。 杭晚霰第一次送饭给他,那时他很不屑,对于这么珍贵的东西,转手就扔了。 “夏总,还有这一袋。”前台提醒他。 夏抑接过后,发现是一些甜品。 他回到办公室,打开饭盒,察觉到没有一样菜加了辣椒,还好她记得他的口味,他不太能吃辣。 夏抑弯了弯嘴角,拿起装着雪花酥的袋子,看到标签上写着:不含花生。 瞬间,他脸又晴转阴了。 * 杭晚霰再见到蔡珺时,已经是蔡珺办理好了退学手续。 两人站在校门口像对峙一般。 杭晚霰见到这样的蔡珺感到很陌生,“为什么要退学?为什么不接我们的电话?” 蔡珺本来就很清瘦,如今更是薄得像纸片人,她脸惨白得可怕,像是强撑着一丝体面,努力不被击垮。 蔡珺和杭晚霰面对面,保持了一段距离,“我找到了出路,或许……朋友就要散的。我不想面对梁艺和费兰欣,我没有勇气了。因为我知道,她们大概是不会让我走的。你不一样,霰霰,你会让我奔向更好的未来,对不对?”她语气越来越轻,整个人仿佛快破碎了。 杭晚霰手足无措,她明白人脆弱的时候,会害怕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展露在别人面前,尤其蔡珺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我……我不理解你说什么,蔡珺,你的意思是更好的出路,难道是找到了好的工作,所以要退学?” “嗯。” “可是你要大三了,还有两年就毕业了,非要现在退学吗?你不再考虑一下?我可以不打扰你,你再冷静一下……” 蔡珺打断了杭晚霰,她突然垂着头咬了咬牙,再抬头时只是冷笑着看着杭晚霰,“我现在选择对自己最好的一条路,我终于不用每天睁开眼就想着怎么赚钱了,我解脱了。你要我继续痛苦,装成正常人一样吗?” “不是的,我怎么会呢?”杭晚霰摇了摇头。 杭晚霰怕自己再多说一句,就要压垮蔡珺的肩膀,她只好闭了嘴。 蔡珺微垂下眼帘,她怕自己失控,语气颤抖着最后哀求道:“霰霰,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我面对不了你。” “还有那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我以后怎么样,都和你们没有关系了。” 蔡珺转过身决绝地离开了…… 杭晚霰站在原地许久,没有挽留,嘴里自顾自喃喃着:“你还是这样,什么都不肯说,即使遇到了麻烦。” 蔡珺上了一辆黑色r8,她坐在副驾驶,垂头丧气,车内气氛压抑。 蔡珺眨了眨泛红的眼眶,她选择和过去的一切作出切割,亲情友情,包括没能宣之于口的暗恋。 霰霰,真的对不起。 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拍了拍蔡珺,笑眯眯安慰道:“进了缀星娱乐当练习生,比读书有用多了,蔡珺你要想开点。” 蔡珺抬头,对着简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第99章怕自己失控 杭晚霰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再次恢复到平静的生活。她不知道的是,对于蔡珺人间蒸发的事实,费兰欣梁艺和杭晚霰一样,她们都难以接受。 三人粉饰好后自己的情绪后,照常上课。 中午在食堂,筷子还没放下,梁艺就接到了电话。 “喂?” “还是查不到?” “不会缺你钱,要你查就继续查,我可以加钱。” 和梁艺对话的私家侦探,似乎怕继续追查下去会遇到更大的麻烦,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梁艺面对被挂断的电话,眼神忽然迷茫了起来。 费兰欣担忧问道:“梁艺你还在查吗?不如别……” 梁艺敷衍地点了点头:“嗯,我们先吃饭吧。” 梁艺和费兰欣还是不理解蔡珺退学的事情,这阵子她们找了蔡珺很多次,可蔡珺就好像彻底消失了一样,一丝遗留的线索,都捕捉不到。 蔡珺电话打不通,微信注销了。 蔡珺以往的事情,她们三人都不知道。 前阵子,费兰欣和梁艺找到蔡珺租住的地方,发现她早就搬走了。 蔡珺大闹婚宴的事情,梁艺根本不知道。再加上了这件丑事被人刻意压了下来,散播范围只在梁艺的老家。 而杭晚霰和费兰欣还瞒着梁艺,梁艺因为结婚请柬的事情,之前就关闭了朋友圈,她不想接收让自己不开心的讯息。 梁艺喝了口柠檬茶,愁眉苦脸喃喃道:“究竟怎么了,退学干什么啊?就连消失了,都不和我告别?” 梁艺走进了死胡同,她总感觉背后一定发生了重大的事情,她暗自下定决心,总有日会查清楚。 杭晚霰心虚地和费兰欣对视了一眼。 费兰欣还以为是蔡珺打架的事情,得罪了黑社会,才导致退学的。 而杭晚霰没有解释,其实有其他原因。涉及蔡珺的隐私,所以杭晚霰对此选择缄默不提。 梁艺用吸管拼命戳柠檬泄愤,她不甘心自己的好朋友就这样消失了,一句话都不解释。 之后,梁艺在北城当地找了几个私家侦探调查这件事。 而蔡珺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暗处有一只沉重的手,特地不让人翻开真相的最后一页。 * 客厅巨大的电视屏幕正播放着都市频道的晚间八卦新闻。 院子里积攒了厚厚一层的陈雪,屋内开了地暖,客厅的落地窗蒙上了一层模糊又湿哒哒的水汽。 两人坐在餐桌前,一起用晚餐。 夏抑抿了一口热茶,微抬起下颌,仔仔细细注视着杭晚霰,忽然发问:“那天为什么不等我下来,就走了?” 杭晚霰垂着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谨慎解释道:“我看需要预约,不是很方便,而且只是送顿饭而已,我怕打扰你工作,所以就走了。” 大概是餐桌上的气氛太具有压迫感了。 “嗯。”夏抑没有追问。 他想自己不要太强势,或许对两个人都好。 夏抑这段时期一直极力保持着情绪上的稳定,他不想伤害她。直到最近病情恶化,甚至加大了药量。 他好几个夜晚被神经性头痛折磨到不能入眠,几次梦呓吓醒了旁边的杭晚霰。 这几天晚上,他没有回家,他怕自己失控会不小心伤害她。 他像极了一根绷紧了的弦,不能断。 第100章你又挠我 夏抑拿出一张带着蓝色挂绳的卡套放在桌面上,推了过去。 杭晚霰放下了筷子好奇地拿起卡套,她睁大眼睛,发现卡套里面装的是她的工作证,上面印着她的名字和蓝底两寸大头照。 杭晚霰拿着工作证端详了几眼,这张大头照还是十多年前的,是她大学入学,学校统一给拍的。 夏抑怎么还存着她十七八岁时的证件照?他从哪里找来的? 他解释:“你下次直接刷工作证就能进来,不需要通过前台。” 杭晚霰掩饰住自己真实的情绪,她垂下头,“嗯。” 见她没话说,夏抑直奔主题。 “还有,不要查了。”夏抑坐在餐桌的另外一端,他嗓音压得很低。 杭晚霰抬头错愕地盯着夏抑,她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 她语气明显焦急了起来,追问他:“你知道什么?你查过蔡珺对不对?” 夏抑皱起眉,他不喜欢她这么紧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让你的朋友不要查了,对她没有好处。” “你为什么要查我的朋友,你究竟知道什么?告诉,夏抑……” 此时,都市频道的晚间娱乐八卦在线,正播放了一则新闻。 “12月2日,FR文娱集团收购缀星娱乐,本次交易总对价约1.8亿美元,FR文娱在缀星娱乐的持股比例增加至56%,对此FR相关负责人员,表示很早就考虑到缀星娱乐的潜力,收购后,想在未来拓宽对缀星艺人的发展和推广……” “而昨日FR集团的董事长傅咏卿被拍到和缀星一姐徐斯露同游,究竟傅咏卿是一怒为红颜,还是真的看中缀星这支潜力股呢……” 杭晚霰起身走到了客厅,盯着电视屏幕。 “或许对你朋友来说,这是件好事呢?” “路是她自己选的,她过得很好,你作为朋友不应该打扰她。”夏抑提醒她不要插手。 “只要她过得好就行了,我以后不会打扰她了。”杭晚霰得知蔡珺过得好,就没有忧虑了。 对于傅咏卿。 夏抑是不会平白无故就去主动得罪这类人的。两人在圈内也只是普通朋友,身处一南一北,两人平日里交情很淡。 转变是从傅咏卿的哥哥傅咏溪今年来北城上任后,夏抑和傅家的交往才开始多了起来。 而杭晚霰和这个人更是从来没有过任何关联,她只是曾经在一些八卦新闻上,听过几次这个人名。 …… 杭晚霰被夏抑灌了不少酒,脚步不稳。 她两颊微赧,斜靠在沙发上,“你今晚还回公司吗?” 夏抑情不自禁喉咙吞咽了一下,“本来要回的,现在不了。” 他气血往下涌,提住她软绵绵的身体摆弄好了,直接在沙发上做了起来。 杭晚霰被面朝下压在沙发上。 他饥渴地舔吻她的脖颈,无意识说了句:“我们先要个孩子吧。” 她被吓得大喘气,拼命往后仰头,“停下来……”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她本身就头晕,夏抑撞得特别用力,她胃一阵难受,被夏抑这样突然入侵,她浑身都在抗拒。 “我让你停,夏抑!”杭晚霰恼火至极,反手往他脸上挠。 她此刻只想摆脱被压制的境地。 夏抑的脖子被她的指甲抓出了一道红痕,瞬间渗出细微的血液。 “嘶,你又挠我?” 夏抑单手钳住她的双手压在她背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指腹沾染了红色的印记。 杭晚霰感觉自己要吐出来了,她斜着身子眯着眼看夏抑。 夏抑觉得她媚眼如丝,她体内湿软极了,裹得他后脑勺发麻。 杭晚霰歪着头,脑壳用力往夏抑鼻子上一撞。 夏抑捂住鼻子瞬间,杭晚霰脱离他的压制,想条蛇一样滑下了沙发,冲进去卫生间。 夏抑挪开手,人中上糊了一层血,他用嘴巴深吸了一口气,穿上了裤子。他没处理鼻血,就去拧卫生间的门把手。 杭晚霰锁了门,“别敲门了,我先洗澡了。” 她两腿间还是湿润泥泞的状态,她烦躁地脱了衣服,走到花洒底下,直接冲了个冷水澡,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 第101章梦呓 随着思绪越来越清晰,杭晚霰关掉了顶部的花洒,赤脚走出了淋浴间,她打开了浴室里的抽屉,换上了备用浴袍后,走了出去。 客厅就留着一盏沙发旁边的落地灯还亮着,电视还在播着晚间新闻。 夏抑已经不见踪影。 杭晚霰松了口气,上了二楼。 她将卧室门打开一条缝,见夏抑确实不在,才进入了房间内。 她打开衣柜门开始换上睡衣,在扣好睡衣的最后一颗扣子。 一个温热的胸膛朝她后背压了过来。 “啊!”杭晚霰被夏抑的突袭给吓了一跳。 “你松手!” 他将她搂得越来越紧,“我不碰你,我刚刚吃了药,犯困,我只是想抱抱你。” 夏抑越说声音越小,似乎真的精疲力竭。 说完,他拉着杭晚霰一起到床上躺着,很快他进入睡眠,呼吸也变得平稳。 杭晚霰靠在他的胸膛,呼吸也随着他胸膛的起伏而起伏。 大概是今晚喝了酒的原因,她眼皮也越来越重…… 凌晨她口渴醒了,起来时,夏抑依旧没醒,她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起身,灌了大半杯水。 醒了后她没有睡意,她就拿着手机缩在卧室角落,开始查看未读的群消息。 爬消息楼的时候,费兰欣转发了一条关于徐斯露的帖子到小群内。 费兰欣发了条语音:“呜呜,我女神有男朋友了啊,不过看样子是高富帅,呜呜……我只能尊重祝福了。” 杭晚霰想到夏抑给的提醒,她用搜索引擎搜了一下,不过搜的是傅咏卿。这个和徐斯露同行的男人。 而关联傅咏卿的词条,还有一个叫傅咏溪的人。 网上百科没有确切写出两个人的关系,可是杭晚霰曾经在夏抑那里听说过,傅咏卿的哥哥是傅咏溪,傅咏溪是去年担任市长的,傅家这代二人,一个从政一个从商。 望着群聊的气泡被一条条刷了上去,杭晚霰眼神逐渐涣散呆滞,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她叹了口气,最终只是苦笑了一下,她笑自己身为蔡珺的朋友,都不知道蔡珺的去处,可是夏抑却能轻而易举,就给她最直接最有效的信息。 而这时的杭晚霰根本不知道,她和蔡珺的命运会那么相似,以至于结局都一样。 杭晚霰浑身瘫软,坐在地板上,将后背靠在墙上,她有些气馁,也有些不甘。 手机忽然息屏了,卧室陷入了一片黑暗,她心中唯一的那点不甘也熄灭了。 没过多久,传来几声痛苦的梦呓。 杭晚霰听到了床上的动静后,疑惑地起身打开了梳妆台上的台灯。 夏抑捂着头,不堪痛苦地呻吟着。 他猛地吸了几口气后,靠在床头捂着嘴干呕了几下。 他匆忙在床头柜里翻找什么,拧开药瓶后就开始干吞药片。 杭晚霰见梳妆台上自己喝过的水杯还有小半杯水,就走过去递给他。 夏抑接过水杯咽下去药片。 昏暗的光线,杭晚霰看不出夏抑脸上真实的表情。 他垂着头,发丝垂坠了下来,掩饰住了情绪。 她伸手去开灯,却被夏抑拉住。 “别开灯,光太刺眼了。” 杭晚霰放下了手,夏抑却抓着她的手紧紧不放,他太阳穴像是被上千根针同时刺,呈现放射性的剧痛,即便眨一下眼睛,眼珠子也生疼。 杭晚霰见他低声喘息着,他精神状态似乎也不是很好。 杭晚霰不知道他吃的什么药,是头痛药还是治精神病的药呢? 她询问他:“夏抑,你怎么了?需要去医院吗?” 夏抑摇了摇头,“可能最近通宵时间太久了,没睡好。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杭晚霰缓缓坐到床边,“是不是还头痛?我替你揉揉。” 杭晚霰抽出自己的手,按上了他的两侧太阳穴,她关切地注视着他问道:“好点了吗?” 过了一阵,大概是药效来了,夏抑的头疼减轻了七八分,他点了点头。 夏抑拉住杭晚霰,将搂进怀里,在平复身体的病痛后。他睁开了爆满红血丝的眼睛,这时他眼中的黑暗,浓得快化不开了。 第102章晚宴 杭晚霰却有了其他的想法。 对于夏抑那晚上提要孩子的惊悚发言。 杭晚霰被他搞得好几个晚上没睡好,为了防止夏抑出什么阴招。 她反复检查了自己买的短效避孕药,数了数剩下的数量,又翻了翻手帐本上打的勾,确认一直没少吃,才松了口气。 她有自己的子宫道德,认为孩子起码要出生在一个父母都能负责的家庭里。 夏抑的精神病很显然一直没有好,似乎还更严重了,这样是不是意味着会遗传给孩子呢? 即便闹到了夏抑非要孩子的地步,她也要守住自己的底线。 她太排斥这件事了,尤其是和夏抑。 * 两人一起吃早餐。 夏抑又是一副阴沉的脸色,就和今天的天气一样,阴森森的,半点阳光都透不进来。 他喝了口蔬菜汤,盯着杭晚霰,眼神都不带挪一下的。眼刀仿佛能凿穿人似的。 杭晚霰低头捧着电子书阅读,抬头倒热牛奶时,被夏抑怨念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她放下电子书,摸了摸脸,疑惑问:“夏抑,我脸上是哪里脏了吗?” 夏抑没回答反问她:“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我没什么想说的。” 夏抑气不打一出来,他吸了口气,“我吃饱了。” 他拎起自己的西装外套起身走了。 杭晚霰不太明白他在生气什么郁闷什么,她不在意。或许她稍微一想就能发现苗头,可她不愿意费神。 中午时,杭晚霰在食堂排队,夏抑发来一通消息通知她。 他下午到港城出差半天,明天中午就回北城,今晚上不能回来了。 可是杭晚霰却没有给他来一通电话,她只会敷衍地回了他一个“收到”的卡通表情包。 夏抑收到回复的消息时,他坐在车上正赶往机场,听到手机的提示音,马上就翻出来看。 他将杭晚霰的对话框置顶,点进去看,她就发了一个表情包,别的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夏抑的胸闷到打开车窗吹冷风。 她总是这样,明明察觉到了,连哄他一下都不愿意。 在飞机上,他不想继续内耗下去,直接戴上降噪耳机打算补觉,可是心里憋闷,死活睡不着。 为什么此时此刻,只有他会被折磨? 夏抑闭上了眼睛,整理好情绪,想着他应该和她好好讨论清楚的。 最后他喝了杯热咖啡,转而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看文件。 到了港城后,夏抑在酒店换了身商务礼服。 夏抑今晚来参加的是一个慈善晚宴,林瑜卓陪同夏抑一起出席。 林瑜卓自己也带了一个助理。 晚宴上,夏抑和人寒暄了很久,他不是很熟悉粤语,林瑜卓也不懂,所以只能靠着林瑜卓带来的助理来翻译补充。 夏抑抿了一口香槟,他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水味,紧接着他的后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林瑜卓眼珠子瞪了一下,连忙拉着自己的助理走到了一边。 “嗨,亲爱的。” 第103章补偿一部分 夏抑转过身时,眼中有些意外,他认出了这个女人,“Auntie Wan?” 一个穿着银色鱼尾裙,一头卷发四十岁出头的微胖女人,她对着夏抑亲热地打了声招呼。 温雅笙眼睛弯成了月牙,她轻轻拥抱了一下夏抑,“好久不见了啊。” 夏抑的确很多年没见过自己的小婶婶了。 不过温雅笙特别讨厌婶婶这个称呼,老是说别人这样把她叫老了,所以她也不准夏抑这么称呼她。 而温雅笙是夏佳诺的第二任妻子,她和夏佳诺的分居很多年了,他们平时一个在北城,一个在港城,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面。 夏佳诺一年到头身边没断过,温雅笙已经懒得管了。 以前还在北城的时候,温雅笙对夏抑的恶意并不大,相反帮衬过夏抑几回。她和夏佳诺短暂的婚姻,在分崩离析后,她就回到了港城,所以夏抑和温雅笙很多年,没有见面过了。 在温雅笙眼里,夏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疯疯癫癫的少年了,现在他已经有了实权,地位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温雅笙亲昵地勾住夏抑的手臂,“夏抑,方便吗?我找你有点事商量。” “好,我没想到你也在。”夏抑礼貌伸出手臂,随着温雅笙走到了一旁。 “怎么了?”夏抑听温雅笙描述情况时,他抽出自己手臂,还同她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她面露难色,坦言道:“呃……其实就是我生意上的一些事情,你也知道我在内地开的那家店,现在被人恶意收购了,当时签的合同很多坑,导致现在我的人已经被踢出去了,那是我多年来的心血,你知道我在内地没什么人脉的,我想……” “好,我帮你处理。”夏抑很爽快答应了。 “答应这么快?”温雅笙费尽心思加入这场慈善晚宴,还以为会有一番波折。 当年她本身和夏佳诺闹得很难看,而夏抑毕竟夏家人,没想到她话还没说完,夏抑就答应会帮她,这让她受宠若惊。 “你就当夏家欠你的,我负责补偿一部分。”夏抑一笔带过那件难堪的事情。 “嗯……其实那件事我已经释怀了,我和他现在各玩各的,不是很好吗?”温雅笙是指夏佳诺出轨,她当年一气之下回了娘家,之后就分居的事情。 温雅笙知道夏抑和夏佳诺关系不好,所以她才敢找夏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情。 温雅笙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来,不由地感叹:“做你们夏家的媳妇真命苦,我和你妈妈都是这样,那么夏抑你呢?你会让你未来的妻子也受这样的苦吗?” 夏抑压住眼底的嘲讽,对温雅笙道:“你认为我是我爸和小叔那样的人吗?”他语气坦然又平静,可语境似乎想和那两个人划清界限。 温雅笙捂嘴笑了笑,认真又玩笑道:“我猜不透的,因为我们这类人即便真想做什么,也从来不由我们的。” “对了,这次来港城不如好好玩一趟,我介绍新朋友给你认识。” 温雅笙用力使了个眼色,一个高挑穿着黑色抹胸长裙的女生走了过来。 “夏抑,这是我表妹,Vicky,你们要不要聊聊。”温雅笙后退了一步,握住年轻女性的肩头往前推。 夏抑皱了皱眉,厌恶这种拉皮条的行为,直接不客气拆穿:“Auntie Wan,你不是说过没任何表亲吗?” 温雅笙尴尬地笑笑:“哈哈,真是呃你唔到,其实她是我的Partner,也是我认得干妹妹。” 夏抑语气疏离,脸色也切换到一副生人勿扰的状态,就差把酒泼人脸上了。“我还是有些事情要忙,你的事情,和我秘书交待清楚,到时候会帮你处理。” 夏抑抬手看了眼手表,走到了别处。他喝了口酒,压下去那阵膈应,嗓子眼里直犯恶心。 第104章你嫌弃我的病吗 温雅笙见自己好像把事情搞砸了,还想追过去纠缠,林瑜卓拦住她的去路。 “你好温女士~~我是夏总的秘书林瑜卓。” 林瑜卓忍着作呕的欲望,堆着笑脸和温雅笙交流。 温雅笙斜眼在林瑜卓身上扫了扫,“你就是当年那个后生仔啊?现在倒混得挺人模狗样的。” 林瑜卓一般不会这么记仇,唯独温雅笙。 “谢谢夸奖。”林瑜卓挂上了假笑。 …… 夏抑在忙完所有事情后,趁着晚宴刚结束,他没有选择回酒店,而是赶航班回了北城。 他身上的酒气和香水味都彻底消散后,他终于回到了家,此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刚刚温雅笙的问题,加速夏抑想要解答的疑问。 杭晚霰睡得不踏实,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她就起身了,她想夏抑今天不是不回来吗? 她下楼看了看。在楼梯拐角处,她面对面撞上了夏抑。 夏抑抬头仰望着她。他爸爸死了,他和杭晚霰之间的阻隔,几乎没有了。为什么他们的进展不能更顺利呢? 可他还是感觉离她好遥远。或许他一直不愿意接受,她还在抗拒他的事实。 “你回来了?”杭晚霰双手交叉抱臂,不经意呈现一种防御的姿态。 “嗯。” 夏抑走了几步,和她站到同一个台阶。 “我们聊聊?” 杭晚霰背对着夏抑坐在梳妆台边,而夏抑坐在床边。 他问:“为什么一直吃药不告诉我?” 杭晚霰身子一僵,“以前不是也这样吗?” “那以后可不可以别吃了?措施……我来做。” “好。”说是这么说,可杭晚霰不会相信夏抑。 “你真的不想和我生孩子吗?”夏抑还是想问清楚什么缘由。 杭晚霰攥着睡衣一角,直截了当:“是,我不想生,不想和你生,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是我自己本身就不想生。” “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你以前说要和我结婚,要和我生儿育女的,夏抑对她以前说的话还记得很清楚。 “可不可以不要提以前了,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人的想法是会变的,你以前不是还想我做外面那个吗?”杭晚霰语气忽然不耐烦了起来。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困了,没有想对你发脾气的意思。”杭晚霰起身想逃离这个压抑的气氛。 夏抑拽住她的手。 他眼神颓败:“好,我不提。” “只是我想问清楚,你不想和我生孩子,是不是也有原因,是嫌弃我的病吗?” “是。”杭晚霰依旧毫不留情。 “你可真诚实。”夏抑舌根泛起一阵苦涩。 “要孩子的话,这个孩子你可以保证一定是健康的吗?如果不健康,对孩子来说,是不是很残忍。”对于该表达清楚的雷区,杭晚霰不想含糊,不然害了孩子怎么办? “我尊重你的意愿,你说不要孩子就不要,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吃药了?”夏抑不想她长期吃避孕药。 “好,我明天停药。” “等我的病好了,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其实有个孩子……” 杭晚霰打断他:“那就等你病好了再说。” 杭晚霰没有说出真实的想法,她才不会和他生孩子,有孩子意味着要被他和孩子绑住。 夏抑搂住她腰,将头贴在她的胸口,“好,等我病好。” 夏抑咬了咬牙,将愤怒和委屈一一咽了下去,他知道他此刻要是发疯爆发,她只会走的更远。 他体内的看不见的那根弦,再次绷紧了一点。 杭晚霰哪怕说一万次,说得再清楚,他们的感情,在十多年前就结束了,可夏抑也不会接受的。 这是杭晚霰一直以来的无奈。 第105章戒烟 大概是杭晚霰拒绝得不够彻底,态度给得模棱两可。 让夏抑误以为这件事是会有希望的。他主动开始了解一些备孕的知识。 夏抑开始戒烟,至于戒酒,除开必须要应酬的场合,他基本不碰任何酒。 他尽量不通宵,压缩午饭的时间,去完成一天内能完成的事情。 夏抑坐在办公室,在暴躁时,他下意识拉开抽屉,往里摸打火机和烟。 他才想起自己戒烟后,所有烟都已经扔掉了。 他不耐烦地吐了口气,摸到口袋的小铁盒,含住一颗喉糖。他不喜欢糖果不喜欢甜食,含喉糖的这种甜度,他不觉得甜腻,有阵清凉的薄荷味,确实能缓解一些烦躁。 夏抑烦躁从来不是因为烟瘾,可以说他没有烟瘾,他烦躁的原因来自于其他。 戒烟对夏抑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他本身就不抽烟,是和杭晚霰复合后,他情绪时常不稳定,后又因为城西项目的事焦头烂额,还有……他在午夜被某些东西缠上了身。 他很清楚他自己不能倒,他才刚刚站稳脚跟,如果他稍有松懈,他知道自己很快会万劫不复。 而抽烟产生多巴胺,让他可以缓解一点点,仅就一点点。 是前阵子夏抑头疼得厉害,他抽得就更厉害了,实际他知道,他那种情况,抽烟也已经缓解不了多少了。 接着那些东西,不止在午夜出现,在白天也出现了。 夏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任由那些东西在身边徘徊,他清楚自己不能驱赶那些东西,不然……他会当成疯子。 他再清楚不过那种被歧视的感觉。 当他态度积极时,似乎这件事也迎来了转机。 一开始他下班时,会去公司的健身房锻炼,去了两天,他意识到了别人的拘谨,还要面对公司的员工硬着头皮尴尬地朝他打招呼,而他要一次次回应。 这让他体验到私人时刻被打扰的烦躁。 他的旧居所,其实有单独的私人健身房。 现在夏抑和杭晚霰住的地方,是夏抑和杭晚霰刚刚复合时,他为了下班早点回家,就近临时选的住所,当时为了能拎包入住,装修都是现成。 他自己只选了一些软装家具,所以并没有给健身房留位置。 没想到在这里,他们一住就是两年多。 夏抑下班后为避开公司的人,特地驱车去往公司外十公里的健身房。 这里基本遇不到同公司的人。 戒烟戒酒后,夏抑每天下班后,会在健身房锻炼两个小时,洗个澡再回去。 渐渐的,他察觉那些东西出现的次数似乎也少了。 夏抑在家门口将车倒入车库时。 他习惯性往窗户的方向望去,暖黄的灯光隔着玻璃窗户漫了出来,他模模糊糊看到了那个让他眷恋的曼妙身影,此时此刻,让他感到无比的安稳和温馨。 就这样,他幻想自己是个普通养家的男人一样,下了班回到家,能看家中的灯火和妻子的身影,就这样,他就很幸福了。 也许未来再多一个两人之间的孩子,就更好了。 第106章聒噪的不速之客 在手腕上的运动手表震动后,夏抑掀开被子利索起了身,他替杭晚霰掖了下被角,自己简单洗漱下,换上了运动服和跑鞋,出去晨跑。 他想在备孕前,尽可能让自己精神状态和身体素质好些,只要病不要恶化。 不恶化的话,就有希望。 夏抑在跑过小区内的人造河上的桥梁时,接到一通意外的电话。 蓝牙耳机里传来一阵夹杂着港城口音的普通话,温雅笙聒噪问候:“哎哈哈哈,夏抑,是我啊。” “什么事?”夏抑不自觉地皱了下眉。 “谢谢你上次帮了我,我昨晚已经到了北城,明天想登门拜访,我怕跑空,你现在住哪里啊?我给你带了点手信。” “明天我没空。”夏抑拒绝得很直接。 “哎呀呀,没事的,你家里有人吧?比如女朋友情人什么的,这些东西我总不能带回去吧。” 温雅笙人精似的,她根据上次夏抑脸黑的程度,猜到自己犯了错。 温雅笙一想到夏抑现在什么地位,她要赶紧上船,迅速放软了态度:“你忙你的,我不打扰你,你女朋友要是在家的话,我可以上门拜访一下。上次那件事是我不对,都怪我,多管闲事!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了,我这不是作为长辈操心你的婚姻大事吗?其实我没有恶意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夏抑问了句。 温雅笙捂了下嘴,下意识编道:“我也是问了你秘书才知道的……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介绍对象了。” 其实温雅笙偷听林瑜卓打电话才得知的,林瑜卓这人嘴巴向来很严,凿子都凿不开。 电话那头的温雅笙继续使劲:“夏抑,你想想我还没离婚,也算半个夏家人,Auntie Wan我啊,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夏抑,你想想以前……” 温雅笙像苍蝇一样嗡了很久,还没讲到旧事,就被夏抑打断道:“你要来就来吧。” * 杭晚霰打开门后,见到一个中等身材的微胖中年女性,她挺拔站在门口,头仰得高高的。 她戴着一顶白色贝雷帽,脖子上带着一串珍珠项链,穿着同色系的大衣和高跟皮鞋。而她身后的司机正提着几袋东西候着。 夏抑只是说过今天会过来一个比较吵的亲戚,让杭晚霰随便应付一下就行了。 杭晚霰不知道怎么算“随便”,但是人拎着这么多东西,至少得让这位亲戚进门。 “Hello呀,你就是杭小姐吧。” 一阵刺鼻的香水袭来,这让杭晚霰想到一个人。是夏抑的母亲,不过夏抑母亲身上的香水味更柔和甜美一些。 杭晚霰点了点头,“你好温阿姨。” 温雅笙笑眯眯地看着杭晚霰,转头望向司机吩咐:“你把东西拎进去吧。” 杭晚霰伸出手,“还是我来吧。” 温雅笙摇了摇头,“NONONO,东西很重的,女孩子的手不适合干这些。” 杭晚霰还是接过了,“没有几步路的。” 司机走后,温雅笙跟着杭晚霰进入了院内。 温雅笙环视了周围一圈,这个住处还算不错,不过也算不上多好,不过离夏盛很近倒是真的。 温雅笙还摸不透夏抑具体怎么想的,只不过她是猜的。夏抑身边多年没有女人,能够在夏抑身边的女人一定不简单,至少夏抑肯定是对这么个人上了点心的。 第107章露骨的劝说 杭晚霰放下手中的钜记和巧克力,拿出陶瓷杯沏了杯红茶端了出去。 温雅笙坐在沙发上,接过茶杯,仰头笑着说:“唔该。” 杭晚霰也弯了弯嘴角,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杭晚霰不理解夏抑为什么让她来接待他那边的亲戚。 温雅笙啜了口红茶,眼珠子一直转,目光一直在打量周围的环境。 她以前从来没想过夏抑会上位,尤其她和夏佳诺还是分居的状态,要是她站队对了,选夏抑当靠山,未来她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她回娘家的日子其实很不好过,父亲是不会重用一个离婚回娘家的女儿的,所以她只能选分居。前阵子生意的风波,让温雅笙吃了大亏,还是靠夏抑念在旧情才解决的。 夏抑的脸总是阴沉沉,他的情绪让人难以揣测,温雅笙不知道说什么就莫名其妙就踩雷了,而且她记得夏抑好像也遗传那个女人的病。她想如果能和夏抑搞好关系,先从杭晚霰入手,或许会容易点。 说来,杭晚霰只是和夏抑同居,做不做得了正牌夫人也不一定,温雅笙怕自己打错算盘。她试探道:“对了,小杭,你和夏抑多久了?我见佢从来冇带过女返屋企嘅。” “啊?”杭晚霰没听明白后半句。 温雅笙感叹道:“没什么,夏抑其实这方面,真的不像夏家的男人。” 杭晚霰很少接触夏家方面的人,她和夏抑的父母都仅仅有过一面之缘,夏家家族有些什么人,她更是不了解。夏抑不像夏家人指的是什么呢? 温雅笙是一位女性长辈,并没有露出过攻击性的一面,所以杭晚霰还是很客气招待她的,老实回答:“我和他十八九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中间分开过一段时间的。” “哎呀呀!好啊!”温雅笙一拍手道:“是初恋吧!所谓正缘便是如此,相隔多年割舍不下,终究要在一起的。我看你们注定要百年好合,缠缠绵绵的。” 温雅笙知道男人对初恋白月光的情节,如果是因为这点,就好办了。 温雅笙这句话,在杭晚霰听来无异于是诅咒,她很清楚这是难以摆脱的孽缘,并非什么正缘。 杭晚霰疏离又客套地僵笑,她态度逐渐冷了下来。 温雅笙打量着杭晚霰,这个女人个子还算高,样貌也算不错,就是气质太清汤寡水的,发型美甲一样不做就算了,化妆都不化,真是不会包装自己。 温雅笙盯了杭晚霰的胸部和臀部来回打量,身材确实好,苗条还有胸有屁股。 杭晚霰察觉到了温雅笙裸露的眼神,她感觉不自在,就拢了拢外套。 温雅笙摸了个底,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心中有了打算后,想慢慢筹谋,就识趣地离开。 只是杭晚霰没想到,温雅笙居然在第二天又来拜访了。 温雅笙这次没有和夏抑打招呼,就直接过来了。 今天温雅笙也稍稍坐了一会儿,喝了半杯茶,就走了。 温雅笙离开前,抓住杭晚霰的手亲昵道:“虽然你们认识十多年没结婚,夏抑估计也有他的苦衷的,男人拼事业当第一,作为女人我们要理解,小杭你也要为以后打算,我留了一罐药酒给你。” 温雅笙已经认定杭晚霰这种底层女人,是因为出生才难以进夏家的门,所以她想了最直接的方法,来帮助杭晚霰。 温雅笙对杭晚霰说了一段很露骨的话:“你在排卵期的时候,拿这罐药酒给夏抑喝,保证他硬得不行,然后你们再行房,最好从亥时到子时。”她说到一半,张开五指,又握紧道:“行房的过程,吸收月之精华,保准你怀上,到时候你诞下男丁,就能如愿嫁进夏家了。” 杭晚霰抱着玻璃罐,身子僵硬得像是被两道雷给劈中了。 而温雅笙笑咧咧离开了。 杭晚霰从来不知道夏抑居然有这样难以捉摸的亲戚。 温雅笙非常自以为是,她不知道的是,强求的从来不是杭晚霰。 杭晚霰抱出那罐药酒,进了厨房,在想要不要将其倒进下水道? 或许这罐药酒里的药材很珍贵的。 她想了下,还是把那罐药酒放进了厨房橱柜里的最角落。 第108章脱光衣服跳舞 夏抑最近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他忙完工作后,在黄昏的时,回到了家中。 他和杭晚霰一起用晚餐。 在餐桌上,杭晚霰不经意叹了口气,她用筷子戳米饭,机械地往嘴里塞米饭,表情似乎有些烦恼。 夏抑很快想到了那个很聒噪的亲戚。 “我小婶婶这几天又来烦你了?” 她点了点头,瞬间挺直了身子,神色有些古怪。 “她和你说了些什么了吗?” 杭晚霰脸一红,想到那些荒谬的话语,不自然地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继药酒后,温雅笙更过分了,她大清早打电话给杭晚霰,邀请杭晚霰一起去泰兰德。 温雅笙在电话里兴奋地筹谋:“杭小姐,你和我一起去那个佛寺吧,我到时候会请人做法,只要你脱光了衣服在佛像面前跳舞,加上我的药酒的助攻,你一定可以得男丁。” 杭晚霰怀疑听了个笑话,她客气推辞道:“我不去了,我还要上学真的没空,而且我和夏抑暂时没要孩子的决定。” 温雅笙劝道:“哎呀呀!你们千万别学什么丁克做派,将来一定会后悔的,而且你们都是三十多了,再不生就晚了。女人的卵子是有限的……” 杭晚霰真的不想再听到什么精子卵子的了,直接找了个借口匆忙地挂了电话。 “我小婶婶,她有点迷信……她如果给你奇怪的东西,你扔了就行。还有入嘴的东西,也别吃。” 夏抑想到年少还在夏家老宅时,曾经发过病,那会儿温雅笙以为他中邪,给他喂了加了料符水,他清醒后难受得去了医院洗了胃。 温雅笙还托人从港城带了穿山甲给堂姐下奶。 夏抑想到一阵阵反胃,就放下了筷子,他还是不放心。 夏抑给出解决办法:“我让安保拦住她。” 杭晚霰想到那张圆润笑眯眯又慈祥的脸,又叹了口气,“她是长辈,还是算了,我想办法避开她。” * 杭晚霰躲了温雅笙好几天,让温雅笙扑了几次空。 杭晚霰上完课,下午没课,可她不打算回去,她怕温雅笙在家门口蹲点。让她不理解是,她们两个人根本不熟,为什么温雅笙会盯着她子宫琢磨? 梁艺和费兰欣今天都有事情要忙。 杭晚霰购了票准备自己一个人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她刚出校门口,就遇到了堵在校门口的温雅笙。 温雅笙踩着高跟鞋拦住了杭晚霰,“杭小姐,你今天下午没课吧?我们一起逛街吧。” “我……” “呐,别推辞啊,我打听过了,你下午没课,我特地找了你们班同学问的。” 杭晚霰难以招架这样的亲戚,只是第三次见面,居然就这么难熬了。 她一定得和夏抑说说,今天过后,她不会再见他那边的亲戚了。 杭晚霰被温雅笙拽上了车。 两人去了附近的商业购物街。 杭晚霰先是被温雅笙拉去吃了一顿日料,又陪着温雅笙去做了美甲。 温雅笙让杭晚霰也做个blingbling美甲。 “我还是不做了,我平时要上烘焙课,有时候要做饭,会不太方便的。” “Oh,Jesus!不是吧,你还给人做饭。嚟啲嘢让佣人做不就得了。” “其实不是为了夏抑,是我自己喜欢烘焙,是爱好,而且夏抑也不喜欢吃甜食,他喜欢吃无糖少糖的,我懒得单独给他弄。” “哎,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也喜欢煲汤,不过是佣人切好了食材,我再煲。” 第109章红裙子 温雅笙在休息差不多后,又拉着杭晚霰一起去买衣服。 温雅笙将喝完咖啡的纸杯,扔进了垃圾桶,转头对杭晚霰抱怨道:“小杭你怎么这么无趣啊,美甲不做,刚刚东西也没吃多少。那买包买衣服呢?你总有兴趣吧?” 杭晚霰并不喜欢吃日料,而且她察觉自己和温雅笙有深的代沟,连生活方式也有巨大不同。 温雅笙精致到头发丝儿,耳环项链帽子墨镜,都要买最高档的牌子,就连对香水都颇有研究。她刚刚去试香水试了很久,杭晚霰快要打瞌睡了。 杭晚霰平日里和梁艺费兰欣逛街,就不会那么难受。 温雅笙一下午血拼了一堆东西,她直接让人送去附近住的酒店。 一路上都是温雅笙的嘴巴不停在呱唧呱唧。 杭晚霰被迫听了一大堆废话,她实在扛不住了,求饶道:“我想我有点累了,试完这家店,我要回去了。” 温雅笙拉住杭晚霰的手,“你比我后生,怎么能先累呢?”她撇了撇嘴:“行啦行啦,那就逛最后一家店,这一下午你都没买什么,等会儿你看上什么,Auntie Wan我买给你。” 杭晚霰陪着温雅笙进了一家女装店。 她坐下来准备歇会儿,她锤了锤自己肩膀,眼神随意扫了扫面前挂着的一排女装,她的目光很快被眼前的一条鲜艳的红裙子吸引住了。 这是一条设计简洁的红色绉纱挂脖长裙,肩带很细,背后没多少布料,裙摆很长,右边开了高高的叉。它很独特,被陈列在单独的一格。 杭晚霰这条裙子不像日常穿,更像是出席晚会或者走红毯的战袍。 温雅笙选了几件衣服后包了起来,她轻飘飘凑到杭晚霰面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敏锐问道:“小杭,你喜欢这条裙子?” 杭晚霰被温雅笙吓了一跳,“嗯,我觉得很好看。” “喜欢就试试啊。” 杭晚霰被推搡着进了试衣间。 再出来时,杭晚霰身上换上了那条红裙子。 红色张扬的高开叉裙子,更适合参加一些晚会时穿,杭晚霰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场合可以穿。 她很喜欢这条裙子,他想到夏抑曾经皱着眉说她穿红裙子不好看,当时干瘪的身材撑不起红色之类的。 夏抑经常给她买衣服,不过很少给她大红色的服饰。 杭晚霰想理夏抑的话干嘛?反正她自己很喜欢这条大红色的裙子,只是因为很喜庆,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她很羡慕别的女孩,大过年可以穿那么喜庆的大红色蓬蓬裙。 那时候爸爸工资不高,退休后更是没多少退休金,那个时候他们很拮据,所以她没有提过要求去买一条自己喜欢的裙子。 杭晚霰看了下身上的这条裙子,想到一个是不方便干活,一个是平时找不到场合来穿这么张扬的裙子,她还有些迟疑。 她只是很喜欢红色而已,不一定要买这么贵的裙子。 温雅笙走到杭晚霰身旁时,一把摸了下她的屁股,“你屁股好有肉,穿得前凸后翘,就是这条了,你再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 杭晚霰捂住自己的臀部,被温雅笙吓了一跳。她尴尬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买。” 夏抑给的副卡,她只有在买共同需要东西或者置办日用品的时候才会刷。 杭晚霰拿出自己的信用卡时,被温雅笙挡了回去。 “小孩子客气什么呢?”温雅笙坚持一起付了款。 杭晚霰回家后,把裙子的钱,用微信转账转给了温雅笙,她想今天是最后一次见温雅笙,她不想有拖有欠。 她看着这条裙子笑了笑,心情不错。她将裙子小心翼翼地手洗又烘干后,放进衣柜里,她没有穿。 第110章透支体力的性交 杭晚霰想到上次买的裙子找不到合适的场合穿,这次她找到了时机。 她和梁艺还有费兰欣,约好了去隔壁市玩一天,当她想拿出这条裙子穿,可是翻遍了衣柜,却怎么找不到这条裙子。 她记得自己的裙子就是放在这格衣柜的。 而且夏抑平时不会碰她的衣柜,他有单独的衣帽间,卧室衣柜都是一些内衣和家居服,也没放在一起啊。他应该不会拿错吧。 因为赶得急,杭晚霰只好穿了另外一条淡绿的连衣裙,再套上了一件白色毛衣开衫。 杭晚霰和梁艺还有费兰欣上了动车后,她坐在过道的位置,都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她背后发紧。 可是她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后,又没发现什么异样,她又坐了下来,她想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 夏抑看着之前传送过来的照片,是杭晚霰和温雅笙逛街那天。 他手指触碰着屏幕,滑过一张张照片,他大概知道了这两人的行程。直到他看到了杭晚霰换上了一条红裙子。 夏抑的指尖停住了,这张照片是从背后偷拍的。 诡异的摄影角度,他能看到身着这条性感红裙的她,裸露了半个白皙的背部。 照片里她的正面,是在镜子里,被反射出来的。 夏抑呆呆地捧着平板,看了照片很久,呼吸也急促了。 他意识她步入了另外一个轻熟年华,像是熟透的草莓,只需轻轻咬上一口,嘴角就能迸出甘甜的汁液。 平时她清汤寡水,素面朝天的模样,似乎有意在他面前避开自己性感的一面。 夏抑意识到她已经成长为一位有韵味,又成熟美丽的女性,耀眼得让他…… 让他挪不开眼。 * 杭晚霰回来后洗了个澡,她拿出手帐本记了点东西后,就合上了。她刚上床躺下,夏抑就自动贴了过来。 夏抑搂住她的腰,手往那团圆润的乳房上伸去。 温热的大掌包裹住丰满的乳肉,他凑过去舔舐她的脖颈,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他今晚想仔细、慢慢地品尝她有多么成熟和美妙。 夏抑急切将她压在身下,粗喘着。 杭晚霰望着他,感受他的压抑。 夏抑反应来得很快,只是被她黑色的瞳仁这样平静望着,他就浑身酥麻。 他想到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红色裙子和裸露白皙的背,喉头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喉结随之滚动了一下。 杭晚霰明白要发生什么,他们平时做爱的次数很规律,一个月十次左右。只是她感受到今天的夏抑不一样,他好像饿了很久的模样,让她有些害怕。 夏抑俯下头,温柔地吮吸她的唇。 这次他意识很清醒,不是混沌状态下发泄的性爱。 他努力温存,做足了前戏。 夏抑修长的手指,往她湿热的软穴里抽刺,手指被她分泌出的粘腻汁水浸染了。 杭晚霰仰着头,低声喘息着。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锁骨处,他张开唇含住她的乳尖,细细舔吸,手掌抚摸她柔软的乳肉。 在他彻底和她赤裸相对后,他将她大腿弯曲,握住她的脚踝架在自己肩膀上。 他手往她双腿中间伸,指尖翻弄着她湿软的穴肉。 他挺起腰肢,撸了几下发硬的阴茎,用龟头在她敏感的阴蒂上蹭了蹭。 杭晚霰喘息着,咬着手指,忍住呻吟提醒他:“安全套。” 夏抑粗喘了一声,伸出手拉来床头柜的抽屉,用牙齿咬撕开了包装,急忙忙地套了上去。 他身体一俯,将手臂撑在她左侧,右手摸索到她濡湿的阴穴,猛地一挺,粗长阴茎慢慢破开了紧致的穴肉。 隔着一层乳胶制品做爱,他确实觉得不够舒服,敏感度降低了很多。 夏抑想到已经做好了承诺,暂时不要孩子,他只能遵守。 很快床嘎吱嘎吱摇晃了起来。 夏抑一开始还在克制,后面他不管不顾地死命往里顶。 当夏抑摘下安全套,要套第三个的时候,杭晚霰扯过被子将自己泛红裸露的身体卷了起来,她有些抗拒了。 她求饶道:“我有点累了,别弄了。” “最后一次,很快。”夏抑大力地扯开被子。 这次夏抑翻过她身体,让她侧躺着,他下半身霸道地挤入她的双腿间,他将她的左腿往后掰,她的下半身无助地被他撑张开着。 小穴因为摩擦过度,呈现出红肿,还有些外翻,两人交合处被捣得都是绵密的白沫,因为激烈的抽插,少数汁液,溅射到了床单上。 杭晚霰受不了这样透支体力的性交,她大叫着,呻吟着。 “夏抑,夏抑……” 听到她哭泣声。 夏抑像是吃了催情药,腰撞得更狠了,发硬的阴茎往她身体深处不停凿。 粗长的性器整根没入,嵌进了她的小穴里。 她小腹酸胀,阴道被撑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夏抑换了姿势。 她低下头,看到阴唇被他的手掰开了,他耻骨处的浓密的阴毛正摩擦着她的阴蒂。 她感觉自己快尿了,她扭过上半身哭喊着:“夏抑,停下来,我想去厕所。” 夏抑额头上都是汗珠,他满脸酡红,肌肤暧昧的红蔓延到了他赤裸的胸膛,他下体还在继续动作着。 他恶劣地伸出手指揉她的阴蒂,“你要潮吹了吗?” “我要看,你尿给我看。” “不要!”杭晚霰扯开他的手,谁知他按得更用力了,很快杭晚霰脑袋一片空白,她绷直了背脊,小腹抽搐着,尿道口喷处了一股水液,最后稀稀拉拉浇在两人的交合处。 杭晚霰呜咽出声,她将脸埋在被子里,“都说了让我去厕所了,你非要……” 夏抑压在她身上笑了笑,故意调戏她:“让我看看,你尿多少了?” 他发硬的器官还在她体内被她紧紧绞着,他抱着她的臀部,抽动了几下,射了出来。 他拔了出来,处理了安全套。 两人分开的下体,都湿得一塌糊涂。 杭晚霰出了一身汗,感觉湿乎乎的,两人都像水里刚被捞上来的。 做爱做得这么埋汰,她有些嫌弃,可是她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床单,你来换。”她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对他道。 夏抑抱住她丰满柔软的身躯,他品尝到最美好的性。 第111章一口一口被吃掉 这阵子杭晚霰一看到夏抑就腿软。 杭晚霰在手帐本上涂涂写写,她摸了摸小腹,一想到那种太极致的快感,她腿就不由自主发抖,居然手连笔都拿不稳。 他这种往死里弄她,弄到不管不顾,偶尔来一次都是极限了,可夏抑非得每次都弄得她狼狈地喷水。 她攀上云巅时,不由自主绷直了身体微微抽搐,刺激得她快要晕过去了,她人就那么赤裸地躺在床上,身体还在极度敏感的状态中,就这样被他带着侵略的目光从头到脚审视。 她缓过后对上他炽热又疯狂的眼神,感觉自己正要被一口一口被彻底吃掉了。 此刻,她的手机震动了。 杭晚霰摇了摇头,立刻甩掉脑子里旖旎的画面。 “喂?” “霰霰,今晚一起出去。” 杭晚霰舒了口气,“好啊。”只要不在家里就好。 夏抑接了她一起去北城一家新开的私房菜馆。 那家店位置在郊区,路上还堵车,夏抑居然没有烦躁到发脾气,他心情似乎还不错。 他最近状态趋近于正常人,终于让她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 “路上这么堵,要不换别的地方也可以的。”杭晚霰提议道。 “不一样的。”夏抑转过头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不知是安抚还是拒绝她的提议。 当杭晚霰坐进包厢内,才知道为什么了。 这家私房菜馆,做的是南方菜,还是杭晚霰老家的特色菜。其他菜在北方能复刻,唯独这道绿叶菜是今天从南方新鲜空运过来的,北城其他地方吃不到。 杭晚霰不太能理解为了吃一盘子绿叶子菜,开车这么远过来。 当然桌上也有其他不是重点的荤菜,特别的只是因为这盘绿叶菜,只有这里能吃到。 在用餐快结束前,夏抑坐了过来,他贴着杭晚霰。 他抓住杭晚霰的手,忽然就往她手上套了一个玫瑰金的手镯。 杭晚霰记得这个牌子手镯的设计,外观很像贞操带的设计,她摸了摸手镯是的花纹,问道:“你……怎么想到送手镯给我?” 夏抑只是笑了笑,思考了几秒回答:“嗯——看到好看就买了,喜欢吗?” 她扯起一个笑容,“喜……喜欢。”收到这么贵重的首饰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心里就是高兴不起来。 夏抑将头凑过了,在她嘴角轻轻吻了一下。 见气氛暧昧起来,夏抑看她的眼神开始不对劲了,她慌张间说要去洗手间,就起身了。 再回来时,杭晚霰轻轻推开包厢的门。 “我叫你滚,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夏抑背对着包厢门,似乎对着什么人在骂。 杭晚霰进去后,发现只有夏抑对着空气在说话,他手里甚至没拿起着手机。 杭晚霰以为他是在犯病。 可夏抑转过身,他脸上瞬间切换成温柔的笑容,他将耳朵塞着的无线耳机拿了下来。 杭晚霰松了口气,原来他是和人在通话。 * 夏抑最近不忙的时候,经常带她出来尝各种馆子,还一起去看电影。 杭晚霰有些恍惚,好像他们一起刚恋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很快,杭晚霰的梳妆台上多了很多收纳的首饰盒。 夏抑送昂贵首饰的频率,开始高得吓人。 杭晚霰看着摞得高高的首饰盒,她呆呆地拿着气垫梳,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梳头发。 第112章肚子疼 这时,夏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了,正擦拭着头发,他走到她身边,“霰霰,帮我吹头发。” 杭晚霰却抬眼向他开口道:“夏抑,和你商量一件事,其实不用每次出去吃饭,都送我礼物的。” “嗯……你不喜欢吗?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夏抑蹲下身,眼角带着笑问她。 “不是不喜欢。你送这么多,我也戴不过来啊。” 这些首饰的价值,可以在北城买几套房了。 她心虚,她怎么会不知道夏抑在想什么? 她拿这些东西,就意味着手短,夏抑还在讨好她,用金钱和态度软化她要孩子那件事。 他想表达他病好得差不多了,关系也修复差不多了,他希望她不计前嫌,和他好好过日子。 夏抑很用心选礼物,选约会地点。百忙之中也要抽空和她约会,做得已经很明显了。 杭晚霰站起身,让夏抑坐下,她拿出吹风机替他吹头发,手指穿过他略微潮湿的头发。 吹得差不多后,她将吹风机放进了抽屉。 夏抑转过去拉住她的手,他言辞诚恳袒露:“霰霰我们之前已经分开十年了,真正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太短暂了,我希望彼此坦诚,不要再继续猜忌了,你想要什么就直接点,好吗?” 杭晚霰没那么傻。他说的直接点,是前提不能离开他,要是她敢说分手,夏抑直接变脸掐死她都有可能。 杭晚霰之前推脱不想要孩子是因为他的病,最近他状态好了这么多,病就像真的好了,她还能找什么借口呢? 当时她拖延搪塞的时候,真的没想过他的病会好这么快。 这时夏抑拉她进了自己怀里。 杭晚霰闻到他洗发水的气味,脑子却在飞速运转,委婉道:“生儿育女的事情,我可能现在没办法兼顾,等我毕业好不好?到时候再说。” 一个字拖。 反正还有两年时间才毕业。 夏抑原本还笑着望着她,现在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杭晚霰,盯得她心里发毛。 很快,夏抑弯起嘴角,“好,等你毕业。” 夏抑搂住她的腰,温热地唇贴住她的,轻轻辗转。 杭晚霰脑子已经像团浆糊了。 当夏抑想要再次碰她的时候,她开始冒冷汗,蜷缩成一团,她抗拒地往后退,“我今天不行,我肚子疼。” 夏抑有些慌张,手朝着她的肚子揉了过去,“怎么会肚子疼呢?你来例假了?” 杭晚霰摇了摇头,“不是例假,是那方面次数太多了,那个……充血过度了,我缓一阵就好了,这几天,我们还是不要了。” 夏抑正搂住她,听到这番话他身子一僵,神色转为懊恼道:“我带你去医院。” “我看过妇科了,这件事停一阵子就好了。” …… 这晚上的沟通似乎有点用,两人做爱频率没有以前高了,夏抑似乎在克制。 还有要孩子的事情。 自从那次杭晚霰用还没毕业的借口敷衍,夏抑再没有提过这件事了。 他没有催促过,两个人的日子还是照样过。 直到后来,杭晚霰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后悔到她几乎要吐血了。 在这之前,两人靠努力维持的平静又安稳的生活,确实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还有件事杭晚霰察觉到有些奇怪。 那天,她切了水果准备拿去书房给夏抑。 她在走廊听到了夏抑恶毒的咒骂,紧接着听到了一声巨响,是杯子砸碎的声音。 杭晚霰单手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 她一想到夏抑以前发疯的状态,就害怕,似乎还心有余悸,恍惚间平底摔了一跤。 夏抑听到了动静,开门后见状马上蹲下身扶起杭晚霰。 第113章甜品店 “怎么摔了?”夏抑朝杭晚霰周身看了看。 “是我没仔细看路,不小心滑的。” 夏抑拉过她的掌心查看有没有擦伤,紧张问:“摔疼了?” 杭晚霰摇了摇头,她盯着他的脸想发掘什么,就试探着问:“不疼……对了,你刚刚在和谁吵架?” 夏抑身子一顿,迅速掩饰眼中的异样解释道:“刚刚在和人视频会议,底下人把事情搞砸了,所以才发火骂了几句。” “原来是这样。”她了然地点点头。 “是被我吓到才摔的吗?” “不是。” 夏抑看了撒了还剩一半的果切,“霰霰,你去坐会儿吧,这里我来处理。” 夏抑弯腰捡起玻璃盘往下楼去了。 杭晚霰站在原地,总觉得事情不对劲,他好像有事瞒着她。 她平时开始频繁试探他的情绪,发现他大部分只是温柔又平和地和她商量和讨论。 他很久没对她展现过暴怒的情绪了。 包厢和书房那次,就好像是意外。 杭晚霰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瞎想,夏抑这样的人,他只要想好好治疗,他可以获得世界上最先进的治疗方案来医治自己。 夏抑自从那次后,他在书房办公的时候,门锁得更严实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杭晚霰都没发现夏抑有什么异常。 * 杭晚霰这两年除了上学,就是研究烘焙。 所以她在毕业后的三个月后,开了属于自己的甜品店。 曾经她在离开夏抑后,为了谋生摆过几次摊,开过几次店,在南城开的馄饨店,让她积累了不少餐饮相关的经验。 所以杭晚霰她在毕业后,整日就忙碌自己的小甜品店。 而费兰欣和梁艺都暂时留在北城。 周末,三人聚了顿餐。 梁艺的气质和外表变化最大,她的转折点是蔡珺消失的那年,她从一个懵懂的女孩子,逐渐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女性。 梁艺还在追查那件事,她厌恶老家那个地方,所以不想回去。她偶尔还会提起蔡珺,眼神里会闪过忧伤。 费兰欣在毕业后也盘了一件铺子开服装店。她和杭晚霰开的甜品店离得不远,她经常过来杭晚霰这儿串门。 杭晚霰现在的生活很安稳,只要不结婚不生孩子,她可以忍受和正常状态下夏抑搭伙过日子。 她察觉道周围很多夫妻婚后,都到了不用到中年,就没有爱情了,照样过日子。 杭晚霰她想自己或许也可以这样。 她想她比很多困在婚姻的女性都好,至少她没有孩子,也没有和夏抑领证,要是真的发生什么,在没有孩子的情况下,她可以随时走,不至于有任何牵挂。 这两年来。 杭晚霰听夏抑提到过城西的项目,似乎还在进行着。 因为科技城理念的先进,导致这个项目比一般项目晚了两年。 夏抑的工作逐渐不是那么忙碌了。 夏抑也提过让杭晚霰毕业后进夏盛,不过她并没有听从夏抑的话进夏盛工作。 她在家已经对着夏抑那么久了,进夏盛还要被他盯着,岂不是得难受死。 杭晚霰想到自己的职工社保被弄进了夏盛,这件事是林瑜卓替她办的。因为她自己缴灵活就业没有生育,工伤和失业险,少了很多保障。 第114章哪里出了错【一更】 杭晚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离开餐饮行业太久了,还是南城和北城环境大不一样。 她开的甜品店,头一个月生意还可以。本想着生意应该会积攒熟客,会越来越好的。 可之后生意就越来越差,让杭晚霰摸不到头脑。 她分析了一顿,大概是馄饨店和甜品店还是很不一样的,甜品这种东西不是刚需品,很多人不喜欢吃甜品也正常。 她开始搞打折促销,在微信群里找个两个学妹过来兼职发传单。有点效果,但不是很好。 高昂的店租使杭晚霰每个月赚得钱和开销快持平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 杭晚霰在南城的餐饮经验,很显然不适用于北城。她意识到自己的甜品店支撑不下去后,放弃了客流量大的店铺,转而租了一个偏僻的工作室,她开始转做网店。 反正她手续齐全,经营执照也有。 她有个工作号,每天更新菜单,和甜品信息。 要是有顾客在微信下单,她就让骑手送。要是外地的顾客,她就自己去邮寄。 工作室的租金比店铺租金少了一大半,这让她每个月少花了不少钱。 起初,秋冬时期的销量还算稳定。 直到夏天,杭晚霰才发现网店要维持下去,已经十分艰难了。 网店邮寄要花一部分钱在泡沫箱和冰袋上面,还有邮费。再加上她的手工甜品,卖得本身就比其他品牌更便宜。 今年夏天太古怪,随着气温到达了四十摄氏度,普通的冰袋已经无法维持甜品的新鲜度了,秋冬时期可以用普通的冰袋,现在她开始购买干冰,还缩小了销售范围,以北城为中心开始向外出售甜品。 可是,即便杭晚霰做到了这种地步,也还远远不够。 她大晚上还留在甜品工作室加班,把计算机按得快冒出火花了,也没找到解决的办法。 能缩减的,都缩减了。 杭晚霰想或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开甜品店。 接着,更雪上加霜的事情来了。 这几个月,她见售后仅退款的订单越来越多。很多顾客发来图片,说蛋糕盒子因为快递的暴力,盒子破裂,已经无法食用。售后就她一个人,等她一个个解决完,已经精疲力竭了。 甜品店已经开始亏钱了,她没办法再请一个专门解决售后的客服了。 由于成本的增加和每个月的亏损,杭晚霰的甜品网店,即将要快倒闭了。 她坐在办公桌前苦苦思索,还有办法维持下去吗? 她看着存款越来越少,要是什么都不干,她会更煎熬。 这时,桌上的手机震动了。 她接听了电话。 “夏抑?” “很晚了,你在哪儿? 杭晚霰左手揉了揉太阳穴,抬头朝着墙上的挂钟看去,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 “我还在工作室,有点事情要忙。” “别忙了,都已经这么晚了,我来接你,一起吃宵夜,怎么样?” “不用了,我吃不下,我踩脚踏车回来很快的,一会儿我自己回家。” “这么晚了,保险点,还是我来接你。”夏抑坚持道。 “好。” 她挂断电话后,重重叹了一口气:“唉……” 她环视周围一圈,或许要真的关门大吉了。 杭晚霰坐在副驾驶时,一言不发。 夏抑注视着前方,开口提议道:“其实不忙也好,你待在家里舒舒服服,不是挺好的?有空我们就出去旅游。对了,这段时间我有空,你想去哪里,北欧怎么样?待久点,我们还可以一起去看极光。” 而杭晚霰还在为甜品店的事情发呆。 “霰霰?” 杭晚霰回过神,“哦,好。” 第115章缀星娱乐【二更】 杭晚霰在关门前的一天,在外卖app上接到一个大单。 联系人是段先生,地址是缀星娱乐。 杭晚霰看到这个段先生把店里所有东西都点了,甚至冷门饮品都点了不少。 她分析这个单子,大概是公司聚餐点的团餐。 她看了眼备注,看到一条写着:含有花生的甜品请注明。 杭晚霰想着大概这家公司有人花生过敏,为了安全,她打了通电话过去提醒。 “喂,是段先生吗?你说含有花生要标出来,是因为有人花生过敏吗?” 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子接的电话,“嗯,对对对,你一定要标清楚啊。” “好,我跟你说,雪花酥和银耳花生露,还有奶酪布丁上面有点花生碎,我先和你说一声,这三样有花生,其他没有,我一会儿给它们上面贴纸。” “好好,行行。” 挂掉电话后。 杭晚霰用了小贴纸,把含有花生的甜品都贴了贴纸。 等打包完毕后,骑手来到了店门口。 杭晚霰从冰柜拿了一瓶冰矿泉水递了过去,“辛苦了。” 又给了他一包纸巾擦汗。 “谢谢。”骑手小哥拧开瓶盖喝了大半瓶水,他看了这么多打包好的纸袋子,挠了挠头道:“这么多我一次估计送不完了,我得要分两次来拿。” 杭晚霰想到今天这么热,迅速将东西分类,“那你拿这些吧,这些我来送。免得跑两趟。” “这样行吗?”骑手小哥有点不好意思。 “可以的,我正好要去那边,这些我来送。” 杭晚霰甜品店的生意已经很差,本来打算明天结业的。今天送完这单,店里的材料已经消耗完得差不多了。接着,她就把店铺下线不接单了。 骑手小哥走后,杭晚霰往泡沫箱里塞了点干冰和冰袋,她打了一辆网约车,抱着一个巨大的泡沫箱,坐车送过去。 大概因为堵车,骑手小哥先送到了。 当杭晚霰到达的缀星娱乐的门口时,是前台签收的。 缀星娱乐的一楼很空旷,冷气打得很充足。 杭晚霰走出去时,从托特包里拿出了遮阳伞撑开。 她想被热得有点晕眩,想去附近商场喝点冰的。 四十度的气温,她仅仅是走了半公里,就出了一身汗。 当她到达附近商场时,看着前面广场的喷泉,有几个小孩子居然扑进去玩水。 她转过身准备进大门,站在门口,意外撇见了巨大的广告牌,她的脚步却怎么都挪不开了。 那是一款香水的代言,代言人是缀星娱乐的艺人。 “段弦?”杭晚霰默默地念了这个名字。 “霰霰!” 杭晚霰转过身,看到同在此地的梁艺。 梁艺摘下墨镜,朝着杭晚霰走了过来,问:“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我过来送外卖的,这半路走得太热了,我打算进去商场吹会儿冷气喝点东西。” “那我们一起吧。” 杭晚霰和梁艺进了一家咖啡店,她们都有默契地不提那件事。 梁艺抿了口冰拿铁,将碎发掖到了耳后,她望着窗外一边问:“对了,你的甜品店怎么样了?” “嗯,不太好,明天就清空了,准备关店了。” 梁艺忽然转头盯着杭晚霰笑了笑说:“其实你未婚夫这么有钱,就算亏几年,继续开着当个念想,也没事吧。” 杭晚霰心里有些憋闷,“我就是为了赚钱才开的,如果每个月都是亏钱,我想还是不开了吧。”她好奇梁艺后面的发展,便问道:“你呢,准备留在北城吗?” “嗯,留。本来没想好的,现在决定留在这里了。”梁艺想找到的人已经找到了,她想待在这座城市好好陪伴他。 …… 缀星大楼的顶层的办公室望出去,能看到那块巨大的广告牌。 仅仅两年时间,段弦就跻身于新晋流量。代言也签了好多个。 这把简柴乐开了花,这让他作为星探,更加佩服当初自己的火眼金睛了。 段弦坐在床边,拿出一块黄油饼干嚼了嚼,“味道,没变。” “你小子真奇怪,好不容易休假,今天来公司干嘛呢?居然会来事了,还知道请大家伙儿喝下午茶。对了……这个甜的东西,你还是少吃点,会发胖的。” 第116章他在威胁她【三更】 杭晚霰开了大半年的甜品店,终于倒闭了。 她把剩下的东西搬回家。 夏抑家的仓库很大,那些东西没有二手出掉,是她觉得以后可能还会用到。 她在家没有颓废,在院子里捣鼓多肉,忙着铲土,还买了很多新品种和小花盆。人在沉浸一件感兴趣的事物中,进入心流状态时,时间就会过得很快,她甚至没有时间难受。 甜品店倒闭的打击对她没有那么大,而且她终于不需要为账单和售后而焦虑烦恼,还轻松了不少。 夏抑站在二楼的阳台,他朝下望去。看着杭晚霰头发随意一盘,累得满头大汗,她坐在小板凳上,一忙能忙两个小时,连口水都不喝。 其实他真的很不喜欢她弄这些花草泥土搞得一身脏,不过她在家里忙,总比在外面忙好。 北城的夏天也是像火炉在烤,窗外是聒噪的蝉鸣。 杭晚霰洗完澡后,就进了打满了冷气的卧室,她躺在床上看刷直播,抢了好几单多肉。 夏抑进了房间后,坐在床边抽走她手中的手机。 “霰霰,你前几年说不想要孩子,那现在呢?现在时机总可以了吧?”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你说的,我愿意等,我也等了。” 杭晚霰直直地坐起身,显然被吓得不轻,夏抑这时候提出的惊悚要求,明确让她开始去考虑未来了。 很直接,很突然。 因为这两年他一直没再提过了,久到她快忘记了。 夏抑直勾勾地盯住她。 杭晚霰避开他殷切的眼神,支支吾吾道:“我……我觉得,还是在等等吧。” “等什么?你现在毕业了,工作也不忙了,我们都几岁了?你还要等,等到什么时候?还是……你当初只是找借口想拖着。” 说完,夏抑神色显得很委屈。 夏抑这两年精神状态很好,没在她面前犯过病,她现在毕业了,甜品店也刚刚倒闭。她在想找什么借口。 不对,她还需要找什么借口?她根本不想和夏抑结婚,不想和夏抑生孩子。 她见夏抑状态好像没出错,他应该不会听不进去她的话。同时,她也觉得没必要拖着夏抑。 “夏抑,你真的想听我说实话吗?” “我不想生孩子,也不想结婚。如果可以,我们这样同居就好。你要是不愿意,一定要找人生孩子,我们可以分开。” 杭晚霰明显感受了夏抑的身体僵硬住了。 他低垂着头。 分开? 夏抑缓缓抬起头,依旧是一副温柔的笑容:“呵,我终于你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夏抑掰过她的下巴,笑着审视她:“霰霰,你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的。” 他没对她发火,却盯得她心里发毛。 杭晚霰心慌得撇过头,警惕地看着他。 两年多来,她和夏抑大部分都是平等地对话,听到夏抑这样说话,她不适得起了鸡皮疙瘩。 她很明显听出了话外之音。 尤其关于要不要孩子这件事,他居然在威胁她。 杭晚霰原本心情还愉悦,在了解夏抑的目的后,她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她语气也开始有些恼怒:“应该?我应该怎么回答?我不想生就不生,难不成你要逼我吗?” 夏抑一言不发,只是凶狠残暴的眼神,让杭晚霰往后挪了一下。 很快。 他掩饰好了情绪,笑了笑伸出手,手指轻触她的脸。 “怎么会,只是希望你考虑下。”夏抑起身背过身就即刻收起了笑,冷着的脸,仿佛冰箱里的陈年老冰块。 杭晚霰懊恼地锤了下脑袋,她发觉自己变蠢了。 第117章红油漆【一更】 杭晚霰顶着烈日来到梁艺约她的湘菜馆,她撩起门帘进了包厢。 梁艺还坐在沙发上,她抬头朝着杭晚霰打招呼道:“来了?” 杭晚霰拿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后,点点头。她瞧了眼已经摆好了的菜,坦言问:“今天好热啊,怎么还约我吃这么辣的啊?” “清淡的吃腻了。” 梁艺穿着一条素雅淡绿色的长裙,原本的栗色的波浪卷拉成了黑长直,就连妆容比往常也淡了不少。 杭晚霰脑中一闪而过某种既视感。 “霰霰,我这样好看吗?” “好看。”杭晚霰照实答道。 “你该不会觉得我在学你吧?”梁艺捂着嘴开玩笑道。 “怎么会,这样的风格大街上都是,不是我的专属。”杭晚霰热得吃不下,她拿起切片的冰西瓜往嘴里塞。 “也是。”梁艺想他喜欢这样的类型,她这样做或许不是模仿,只是单纯换个风格而已。 “梁艺,你怎么了?今天有点不对劲。”杭晚霰担心道。 梁艺摸了摸脸,否认道:“没有,我只是想恋爱了,你也知道我曾经被渣男伤害过,空窗了好久,现在我有了爱的人,你会祝福我的吧?” “当然,当然会祝福。只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恋爱了,还已经发展到‘爱’了吗?” 梁艺苦笑了一下,“不说这个了,我找你来是其他事情的。” 梁艺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杭晚霰。 杭晚霰鼻尖有些冒汗,喝了口冰水,接过后问:“这是什么呀?” 梁艺笑笑不作答。 杭晚霰打开仔细查看,她翻动着纸张,紧接着如坠冰窖,身体因愤怒而克制不住得发抖。 她手抖着拿过玻璃杯,灌了一大口冰水,她看向梁艺:“你为什么要查我?” 杭晚霰认为哪怕是朋友,这样来调查她的店,动机都很奇怪。 梁艺手撑着下巴,懒洋洋道:“我也是多管闲事,你也知道我和北城的这帮私家侦探关系很好,那时候听你提过几句生意不好,我家里又是经商的,我就看出来你是被人搞了,只是不知道被谁搞了。” …… 杭晚霰随便吃了几口菜垫肚子,就出了湘菜馆。她在路过建材市场的时候,她站在涂料店门口说道:“给我一罐红油漆。” “要最便宜最劣质,味道最难闻的哪种。” 店主见这个女人脸色很差,估计是买便宜油漆是去讨债的,他迅速领出一桶红油漆给她。 杭晚霰让店主撬开了盖子,看了眼颜色:“够红。” 杭晚霰扫了码付款后,就提着红油漆,打车去夏盛。 她在车上打了通电话给夏抑。 “你在哪儿啊?” “我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怎么了?” “半小时后,我来找你。”杭晚霰直接挂了电话。 杭晚霰翻了翻包,冷哼了一声,她还真的要感谢夏抑给她办了工作证和通行证。这为她提供了不少便利。 她到了夏盛一楼,刷完卡就直接进了高层专用的电梯,按下层数,就能直达夏抑所在的楼层。 杭晚霰这一路上跑出一身汗,气温很高,她浑身燥热,进了夏盛的写字楼内,有充足的冷气,却丝毫没能降低她的怒火和燥热。 电梯门开的那一刻。 走廊夏抑和林瑜卓回过头,皆望向了杭晚霰。 杭晚霰脑子一热,眼中迸发出怒火正燃烧得激烈,她脚步快速地朝着两人奔了过去。她嘴里喊道:“林瑜卓,你闪开。” 说完。 她掀开油漆桶松动的盖子,拎着手中的红油漆破向了夏抑。 林瑜卓瞪大了眼珠子,有危机意识地迅速闪到了墙边。 浓稠刺鼻的红色液体,呈抛物线地往前散落开。 夏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下意识举起手挡住了脸,身体却没有躲。 哗啦一声。 红油漆泼了夏抑一身,瞬间他白衬衫黑西裤和皮鞋沾染了刺鼻的工业气味。 尤其是他的白衬衫上,大片大片的血红色,诡异得刺眼。 第118章虚伪又恶心【二更】 咣当一声。 杭晚霰扔掉了手中空掉的桶。 她看着夏抑狼狈的模样,心中的恶气出了不少,却远远不能完全解恨。 正在这个楼层巡逻的保安小王,在听到了一些动静后,他即刻赶了过来,见到面前奇怪的一幕时,他大声发问道:“你在干什么?” 保安小王手还没碰到杭晚霰。 夏抑放下了挡着脸的手,制止道:“别碰她。” “啊?夏总?这……”保安小王有点蒙圈,他还正准备撂倒泼红油漆的凶手,此刻自己的动作却只能硬生生收住了。 保安小王疑惑地看着夏抑。 夏抑的太阳穴跳了跳,语气却平静地说:“放她走。我会处理,现在发生的一切,不准漏一句出去。” 保安小王看不懂这个局面,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可是他只是个打工人,既然夏抑本人都不追究,他就没必要做什么了。他猜想能被女人泼了红油漆都不追究的,肯定是什么缺德情感纠纷,无非是始乱终弃之类的。 高层的丑闻,他保安小王今天总算又见证了一桩。 林瑜卓检查身上,只有鞋子上被溅了几滴红油漆,身上没有,他松了口气。 “你先去会议室,我一会儿再来。”夏抑对着林瑜卓吩咐道。 林瑜卓点了点头,没有露出其他的情绪。 等那两个人走后。 杭晚霰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她愤恨地盯着夏抑。 夏抑低头轻轻瞥了眼身上红油漆,双手一摆,问她:“解气了。” 杭晚霰只觉得不可置信,嘲讽他道:“解气?如果要解气,那一桶红油漆远远不够。” “我晚点和你说,今晚给你解决的办法。我现在真的有事情要处理。”夏抑冷静地对她道。 杭晚霰红着眼眶,她瞪了夏抑一眼后转身走进了电梯。 当电梯门合上的时候。 杭晚霰捂着胸口靠在电梯墙上。 她难以形容这种情绪,亢奋夹杂着愤怒,又无力…… 像她烘焙的时候,做了一个精致的蛋糕,被人一脚一脚踩烂了,这时候别人买一个更为精致蛋糕来补偿给她,也不是她付出努力所做得那个原来的蛋糕了。 又或者像拼好的乐高,被人砸的粉碎。 他究竟为什么要糟蹋她的心血? 那家甜品店是她热爱喜欢才开的,她可以因为自己经营不善而倒闭关店。 但是她不能接受,她是被人设计才结业的。 杭晚霰想到开店所吃得苦,大部分都来自枕边人,她觉得很可怕。 同时她又觉得自己很蠢,这么久了,居然自己都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连局外人都看出来了。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杭晚霰坐在客厅很久,连晚饭都没吃,尽管她今天没吃多少东西,不过在此刻,她仍旧没什么食欲。 当杭晚霰再看到夏抑时,夏抑又体面地出现她面前,他身上完全没有刺鼻的油漆味了。 他拿出一迭文件放到杭晚霰面前。 “如果你还想开店的话,马上就可以。那件事的确是我不对。” 杭晚霰看到是几家咖啡店的转让书,她可以做个挂名老板,然后每个月坐着拿钱,多开心啊? 她却想冷笑。 杭晚霰红着眼眶盯着夏抑,她发现他居然从来没变。 很早之前,就是他们刚在一起时,他也是一做错了事情,就带她去买包买衣服,试图用昂贵的物质抵消他犯过的错。 杭晚霰的眼眶中漫出了泪水,胸口气得开始绞痛。 她对夏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居然能对着她装了两年多,她居然蠢到真的信了他改了。 那么说来。 他的病好了,是不是也是装好了? 杭晚霰开始怀疑这两年所发生的一切,一切平等包容温柔都是虚假。 他还是那样,和十多年前一样,没变过。 杭晚霰撕掉了合同。 她将四分五裂的碎纸,不客气地扔到夏抑的身上,朝他吼道:“滚!” 夏抑看了眼一地的碎纸,蹲下身和她对视。 瞧,他又开始演戏了。 “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多不好。”他像是在哄一个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子一般。 夏抑还是一副温柔有耐心的语气在劝她。 杭晚霰一看他这张脸就泛恶心。真够虚伪,都这个节骨眼,被拆穿了,他还能在这里装。 “夏抑,过去两年我想过,我们这样同居也可以,我可以那样认命,现在不一样了。” “你什么意思?” “你还想听真话吗?” 夏抑虚伪已久的面容,终于忍不住开始崩裂,“不想听,别说了。” 第119章暴露真实面目【三更】 杭晚霰对夏抑那天终于卸下了伪装的恐怖模样,记忆深刻。 他掐着她下巴,“都让你闭嘴别说了,我装这么久,我不难受吗?” “这两年,我扮演你喜欢的模样,我不难受吗?” 为什么就不能喜欢真正的他呢?他想。 “我也想好好的,我不想看到那些脏东西。可是我按时吃药,每天健身锻炼,一开始他们确实不怎么出现了,后来怎么都不管用了……他们还要缠着我,我在你面前看到他们,只能装看不见,我忍得够辛苦了。” 他想装一个正常人太难了。 他眼神开始飘忽,抬起另外一只手,用掌短肌揉了揉太阳穴缓解头疼。 他继续道:“我哄你开心,你就受着不就好了。非得打破这种平衡,我就是让你生孩子,有这么难吗?和我结婚不好吗?我现在所有的,你和孩子都会有一半,这样还不好吗?” “杭晚霰,快十六年了,你有没有数过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我们这个岁数,别人孩子都生了几个了,我们呢?你到底还要拖多久?” 杭晚霰呜咽着,她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想扯开他的桎梏。 他掰开她的嘴,食指和中指夹住她的舌头,恐吓她:“你再敢说我不喜欢听的话,我怕我会拔掉你的舌头。” 她闭不上嘴,舌根底下分泌的口涎顺着他的手指滑了下去。 她支支吾吾着想挣开,下巴被他扣住了,很疼,最后她泪水顺着眼尾往下滴。 夏抑伸出手,抹掉她的泪珠。 他喃喃道:“别哭了,有什么可哭的,和我生孩子,就生一个,好不好?” 杭晚霰仰着脖子看着他,她摇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生一个孩子这么偏执。 可是夏抑很快将她下巴扣得更紧了,不准她摇头。 * 这几天,杭晚霰发现身边的安保人员多了,她即便去逛街,也看到他们在身后跟着。 说好听点,是保护她安全,实际就是监视她,禁锢她的自由。 杭晚霰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收拾行李准备去找梁艺出去玩几天,已经订了去海岛的机票。 她拉着行李箱刚出小区门口,就被夏抑的人拦住了。 那两个穿着西装的女性安保人员说:“杭小姐,还是请回吧。” “你们这是要干嘛?”她拖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 接着,出现了更多的人。 这五六个大汉又拦住杭晚霰的去路,她急得额头直冒汗,他们筑起人墙,彻底堵住了去路。 眼看时间不够了,杭晚霰打了通电话告诉梁艺自己要爽约了。 杭晚霰又打了通电话痛骂夏抑。 “你这是干嘛!夏抑你究竟要做什么?” “你是要离开我吗?”夏抑问她。 “我只是和梁艺一起去海岛旅行,三天四夜,我订了酒店的,还买了回程的机票,我能跑哪里去?” 杭晚霰背后一凉,不对,她居然陷入自证。 “不准去。霰霰听话,我现在在忙,等改天,到时候你要去哪里,我都陪你。” 没等杭晚霰拒绝。 夏抑说完,就挂了电话。 杭晚霰呆滞地站在原地。 怎么到了这步田地了?她回忆起自己曾经被关在那栋别墅里,每天光着身子和夏抑做爱。 杭晚霰捂着嘴开始干呕,她蹲在地上,脸上惨白。 第120章一并被强奸了 杭晚霰如同三魂不见了七魄,面无血色的她只好浑浑噩噩地拖着行李箱回去了。 到了院子,她精神恍惚直至被台阶绊了一下,踉跄往前跌去,这时才回过神。 她只感到透不过气,快要窒息,把行李箱随意一扔,她一口气跑进浴室,锁上了门。 杭晚霰捂住胸口,靠在门后身子缓缓往下滑,喉咙发出低沉嗓音,像是在呐喊,却又极度隐忍。最终,她还是崩溃地哭出了声。 她究竟作了什么孽,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她无助哭喊着,嘴里无意识喊着谁。 浴室里很安静。 她清晰地听到自己在喊已经去世了的爸爸。 杭晚霰惊觉自己早就是孤女一个,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他的爸爸在她高中时期就死了。 她很想和其他女性一样,受了委屈可以往娘家跑,有父母撑腰。 杭晚霰自己过了很多年独立的生活,她无比能忍受孤独和寂寞。可此刻她感觉自己快走投无路了,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她想要有个人来抱抱她,安慰她。 她躯体和精神一并被夏抑强奸了。 她,真的要撑不下了…… 杭晚霰肩膀耸动着不停抽泣。 她环抱住自己,告诉自己没事的,会有办法的,一定可以解决的。 她哭得双眼红肿,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 大概她哭得太久了,控制不住地打起了哭嗝,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摸出手机查看来电信息。 是梁艺打来的电话,梁艺给她打了好几通,微信也发了不少。 似乎是因为杭晚霰没回复,紧接着,费兰欣也打了几通。 杭晚霰很想接通电话,她想告诉梁艺和费兰欣,她自己没事的,可是她现在状态不对,没有办法和她们沟通。 她在三人的群聊小组发了条信息:我头有些疼,突然发烧了,还是不出去旅游了。 梁艺没有生气,发了条语音,她还以为是杭晚霰出了事,被吓了一大跳。 费兰欣也提醒杭晚霰,让她注意身体,这次去不了没什么的。 杭晚霰痛哭一场后,好了很多,或许是因为发泄了。又或者是梁艺和费兰欣的关心,让她能打起一点点精神了。 她扶着瓷砖缓缓起身,腿有点麻了。 杭晚霰捧着手机,点开了语音听。 梁艺和费兰欣说,在知道杭晚霰没事后,只是让她好好休息,约她改天再一起出去玩。 杭晚霰回了句好。 她很快意识到这个约定实现不了,就算自己买了机票又怎么样,她根本到不了机场,就先被一群人拦住了。 哪怕出门和朋友吃顿饭,也有人盯着。 她害怕自己会被再次囚禁起来,如今的夏抑能力比十年前更强大,她该如何自救? 为什么夏抑不死在那次车祸? 她不禁怨恨地想。 * 很快,杭晚霰发现自己的护照不见了,怎么都找不到了。 也对,她有护照又怎么样?哪儿也去不了。 杭晚霰呆呆地坐在客厅,这段时间,她被彻底限制了自由。 她蜷起身子窝在沙发里,她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这会儿她开始怀疑夏抑的病究竟是好了,还是没好? 他真的演技好到能在她面前装了两年? 她想到那天夏抑说的“他们”,这个“他们”是什么?是他看到的幻觉吗? 她苦笑了一下,才了解他的病,应该从来没好过。 自己真的很蠢。 …… 杭晚霰放了一浴缸的水,脱光了衣服,赤裸地泡在里面,她将整个头陷进了水里。她开始有些奇怪的幻想,幻想自己是条鱼,这样就能从下水道游出去了,然后去到广阔的大海。 当憋气憋到极限时,她的头部依旧还埋在水里。 她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浴缸里把自己淹死的? 接着,杭晚霰感到肩膀一疼,上半身被一股巨大的力给带出了水面。 夏抑皱着眉,正咬牙切齿盯着她:“杭晚霰,你准备要做什么?” 他上半身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夏抑在浴室门口喊了几声都没人回答,他打开门进入后,见她俯身浸在水下,身体一动不动,像是被淹死了,惊得他背后瞬间冒出了一阵冷汗。 他以为……以为她在浴室自杀了。 被带出水面的杭晚霰耳朵里进了水,她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她嘴里含着一口水,故意吐出来,喷到夏抑的脸上。 水珠沿着夏抑冷冽的脸颊上不停往下滴,他眉头紧皱疑惑地盯着她。 “我在练肺活量,你进来做什么?你不会以为小小的浴缸,能淹死我吧。”杭晚霰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夏抑松开她的肩膀,有些恼怒,“不是最好。” 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杭晚霰耍了。 夏抑掰过杭晚霰的脸颊,用自己温热的唇印上她的,他感受到她的唇瓣很柔软,大概是因为刚刚她泡在水里很久,她嘴唇的温度很凉。 他含着她的下唇瓣轻轻地嘬。 很快,夏抑整个人情不自禁沦陷了,他的眼神在亲吻她后,越来越迷离。 她是完全是赤裸,他抱着她柔软的身躯,被勾起了欲念。 杭晚霰就这样睁着眼睛,麻木地任由他啃。 两个人一起滚进了浴缸,带起一阵一阵水波。 第121章你好好回答 杭晚霰被夏抑限制了行动。 杭晚霰有想过和朋友求助,可是她担心这样做,会连累她们。 杭晚霰回忆起从前的种种,夏抑笑着把人眼睛捅瞎了满手鲜血的画面,还有宋暧的手是被怎么碾碎的,她一想到这些,身体就忍不住发抖。 她不能再连累朋友了,瞬间不敢有找其他人的想法了。 那么报警呢? 万一报警后,如果不能解决,反而会掐死自己逃跑的机会。 直到后来杭晚霰也证实了这个猜想,自从夏抑和她摊牌后,她正一步步走进绝境。 杭晚霰在拖延中,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彻底摆脱夏抑的办法。 时限到了的那天,夏抑又问她。 夏抑耐着性子最后问杭晚霰一次:“霰霰,你好好回答。” 她这阵子都没离开过这里,夏抑看得她很紧。 杭晚霰也知道自己要是如实回答,她很可能被喂了药扔到哪个深山老林里,成为夏抑的专属禁脔。 所以。 她点头答应了。 “我生。”她面如死灰,嘴唇白得没多少血色。 “真的?”夏抑嘴角绽开了笑容,他搂住她,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又啄。 “嗯。可是我生完后,你还要我生怎么办?叫我生七个八个的,我怎么吃得消?” “你放心,我们只生一个,等你生完后,我会去结扎,不会让你受第二次苦了,我保证。” “真的吗?”杭晚霰眼皮颤了颤望向他问。 “当然是真的,孩子多了也不好,以后会争抢的,只生一个,我会将我所有的心血都倾注他身上。” 夏抑考虑到这样说,似乎有漏洞,改口道:“要是双胞胎……我会想办法公平对待的,他们两个也会得到同样的爱,和同样的资源。” 杭晚霰垂下头,她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回应。 夏抑灿烂的笑意不知不觉就蔓延到了眼角,他紧紧注视着杭晚霰,眉眼间充满了爱意,他牵过她的手放到唇边,不停亲吻她的手背。 “霰霰,我们选个日子领证。” 夏抑咧开了嘴角,“下周一怎么样?” 其实他早就选好了,这个日子他找人算过,是个良辰吉日。 杭晚霰努力维持笑容,“好啊。但是会不会太急了?” 夏抑牵着她的手,忽然用力一扯。 她身体猝不及防地往前倾,扑到了他的胸膛,她很快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惹得他有点不高兴了。 两人面对面,挨得很近,杭晚霰抬起头,感受到自己随便轻轻呼吸一下,就能将气息洒在夏抑脸上。 她有些焦灼地解释着:“我的意思是这么快,会不会来不及准备?毕竟是结婚。” 夏抑凑得很近,审视她眼中的情绪,“先领证而已,还没到办婚礼呢。领证我们只要选个好日子去,带好证件去民政局就行了,还需要什么准备?如果你是担心和我家族长辈吃饭的事情,不用担心,你不用和我妈妈来往,更不需要和我爸爸那边的亲戚来往。” “至于婚礼……” 他继续道:“婚礼可能稍稍晚点办,等我这阵子忙完了,我就办婚礼,婚礼在秋季怎么样?那时候不会太热不会太冷。” 夏抑对于婚礼很是憧憬,自顾自说了很多。 杭晚霰看着他,自己如同局外人。 她点头附和,只要不被关起来,就还有办法的。 杭晚霰仔细考虑过,生不生还是在于她,子宫在她身上,只要她不想怀孩子,谁都逼不了她。 就算怀上了,她有的是办法生不下来。 第122章他在骂谁 院子里的土即将被晒干裂时,杭晚霰用水管利落地将水呲向草坪和那堆她种的植物。 她头发用了根檀木簪子随意又松散地盘了起来,她穿得很清凉,上身仅一件淡绿色吊带,下身一条白色热裤,脚上蹬着双人字拖,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她下楼前,特地在身上擦了防晒喷了点驱蚊水。 浇完水后。 她搬出刚到的包裹,就坐在凳子上开始忙活移苗。 杭晚霰做不到每天围绕着夏抑为中心,做不到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在床上造人。 她可以不开工作室,不继续烘焙。 可她必须要有爱好。 她明白自己现在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这一方小小天地忙活。 杭晚霰也不想大热天在外面暴晒,她头顶是一顶巨大的落地遮阳伞,她在伞下坐着,继续埋头动作。 偶尔几阵热风吹拂到面上,让杭晚霰更觉燥热。 她呼出一口因燥热产生的浊气,用手背抹了抹鼻尖上的汗滴。 由于这阵子的暴晒,她脸上成功晒出了斑,即便如此,她不想再屋里对着夏抑,宁愿在院子里待着。 她知道夏抑有洁癖,所以她每天捯饬这些多肉和花草,忙得浑身都是汗,手上脚上都是土,故意要多埋汰有多埋汰。 夏抑回来时看到她这样,他本想拥抱她,都会下意识止住脚步,隔开一段距离。 要是夏抑催她洗澡,她就磨磨蹭蹭,故意拖到很晚。 她弄得一身脏,看他怎么有胃口亲近。 不过杭晚霰还是小看了盛夏的燥热威力,她出来没一会儿,就感觉整个人快要被烤干。 她有些晕乎乎的,很快一阵口渴,她拿起旁边提前备好的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今天夏抑休假在家,她不想对着夏抑。 可夏抑却认为她故意和他赌气,宁愿忍受暴晒,也不愿意和他同一屋檐相处。 他担心她会中暑。 而屋内清凉甚至有丝阴冷。 夏抑走进厨房拿起玻璃杯,放到冰箱的出冰口,接了半杯冰块,又往杯子里倒了冰苏打水,透明的玻璃杯里正滋啦滋啦冒着气泡。 他移动到落地窗前,盯着杭晚霰的背影打量。 他叹了口气,态度似有妥协,移动门拉开了一条门缝后,外面的热气就争先恐后地扑面而来。 他走到她身边问:“你不热吗?每天这样暴晒,真的不怕中暑吗?” 杭晚霰头都没回,她冷着脸开始瞎编:“宫寒,多晒晒背,对子宫好。” 夏抑皱了皱眉,“随便你。” 他琢磨了一会儿,想拉进两人的距离,“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些,过几天,我们一起去农场农家乐怎么样?” 杭晚霰手上动作没停,语气有些不耐烦,“我只是鼓捣多肉,可我不会种田,我还是不去了。” 夏抑视线一直盯着她忙碌的背影,他问她:“我提议哪里你都说不去,你只是不想和我去吧?” 杭晚霰一想到被限制了出行,只能夏抑恩准她去哪里,她才能去哪里。去哪里无非就是换个地方跟他造人。 她现在没办法对他有个好脸色,敷衍道:“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杭晚霰一直思考如何才能重获自由,她真的不想待着这里每天和夏抑造人。 夏抑心中也攒了不少闷气,太阳穴又跳了跳,他将手中的玻璃杯递了出去,“你出了很多汗,喝点水吧。” 杭晚霰依旧没抬头,“我不喝,你进去吧,外面很晒。” 她想晒黑了晒丑了,晒得满脸斑也好,倒一倒他的胃口。 她和他说话的时候,就不能看他一眼吗? 夏抑盯着手中握着的玻璃杯,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绪。 接着,他耳边传来聒噪的声音。 看吧,没人爱你。 你已经惹她厌烦到这种地步了,她不喜欢最真实你的,她唾弃你,厌恶你。 你将她锁在身边又能如何?她有机会她一定会离开你的。 你和我一样,不配得到任何的爱和陪伴。 …… 夏抑握住玻璃杯的手因愤怒而颤抖,手缓缓倾斜,玻璃杯里的苏打水漫出杯沿,立刻没入到地上被泥土吸收了,在高温环境的快速蒸发下,一滩水渍慢慢消失了。 两人僵持在院子里,双方都缄默了。 突然。 “我——让你——闭嘴!”夏抑将玻璃杯砸在了地上,他对着身后咆哮。 他歇斯底里道:“我让你滚,听不见是吗?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 见夏抑对着空气喊。 杭晚霰被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她慌忙扔下铲子,挪动着脚步缩到了角落默默观察夏抑。 夏抑又在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