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飘荡》 锲子 你这一生,有过什么可望不可及的期望 我希望自由,彻彻底底的自由。 彷佛做了一个无限幸福的美梦,梦中有温暖的阳光,清新的气息,莫名其妙的开心,如同上了天一般。 那天我醒来,举目所及的,是晕染成粉紫色的天色,我明白这是夕阳将沉的最后余晖。心里略略有些奇怪,我从来不会在这个时候睡去。 云上的日子 柳诤坐起身,直觉的发现身下躺着的地方有些不对,低头看时,竟是如棉絮状的一大团,抬起头来,更加觉得诡异,她的四周,只看得到粉紫色并且暗淡下去的天色,她熟悉的房间的墙壁窗户,莫名的都没有了。 我是在哪里? 柳诤站起身来,在夕阳的最后一束光线里,终于发现了她的处境。她真的躺在云上,周围除了飞速逝去的余晖,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 柳诤用手触摸那云彩,云彩可以承担她的体重,但是用力之下,还是会慢慢的散开。 我在天上,我是仙女吗,这不太科学 柳诤在云上慢慢的走着,她的身子似乎从所未有之轻盈,她的思绪也从所未有之杂乱。我这是在对流层还是平流层,这里氧气够不够用。我怎么回到地上去啊。 她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身体,这下,一丝不挂,还好旁边没有男人。没有人,也没有鸟,也没有飞机,希望自己也暂时不会被卫星拍到,一丝不挂没有感觉特别冷,虽然不习惯,但好在没有实际的糟糕之处。 随着太阳的最后一道光辉的离去,柳诤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另一个变化。身体似乎慢慢的疲惫起来,她在云上躺下,想要再想想这是怎么一回事,转生,穿越,为什么没有一个系统来给我答疑解惑,却觉得大脑彷佛慢慢的倦怠了起来。周围的空气也寒冷起来,她感到自己的体温在下降,自己也要睡过去了。 所以,我是转生成了某种冷血动物了吗 湖上的舞蹈 柳诤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沐浴在阳光中的时候,她注意到自己原本的棕色头发颜色似乎更浅了一些,而且在阳光下有着隐隐的流光溢彩。而且至少过了一个晚上,醒来又好像完全不饿,所以我真的变成了吸风饮露的小仙女了吗 那样我也可以飞起来吗,柳诤想起了以前的日子,自己一遍一遍练着跳跃翻转,却总觉得身子不够轻盈。在汗水侵泡的日子里,她多次流着泪,痛恨着无法达到目标的自己,如果我会飞就好了。 但是今天,我是真的飞起来,柳诤吃惊的发现,她不需要脚踩着云彩,也可以悬浮起来。所以,我在天上,可以不用担心摔下去粉身碎骨了。意外的惊喜让她立马有些膨胀了起来。慢慢离开云彩的范围,飞向了另一个地方。 在飞行中,柳诤也逐渐发现自己可以用意念调整方向,这是一个有魔法的世界啊。虽然心里这么警戒着,但她还是逐渐飞向了地面。 靠近大地的时候,柳诤看到大片的森林和湖泊,这果然不是我认识的地方。有一个湖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柳诤慢慢的靠近,在确信周围没有任何类人的生物后,她缓缓悬浮在湖面上方。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身体如梦想中轻盈,你会做什么 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柳诤是一个把年少的十多年都用来练习艺术体操的人,她幻想了无数次自己可以突破引力,在空中肆意的旋转跳跃的场景,这一次终于在这个陌生的湖面上发生。 命运的相遇 一套带操跳完,即使没有想象中的彩带,柳诤也深刻的体会到了自己跳的前所未有的轻盈美妙。在艺术体操这个领域,天分带来的碾压力是她十来年的汗水与泪水都不可比拟的。即使自己今天终于有了突破,只是因为换了个世界换了个身份。 而且,她不会再有观众。想到这一点,柳诤有点难过,打算飞到湖边去看看,去感觉到身上粘着一缕视线。回望过去,一个高大的青年牵着马立在湖边,呆呆的看着她。 青年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艳和一丝害羞,柳诤突然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裸体的。这个世界虽然给了她不会饥渴的自由,但同时也没有给她留一丝衣物。 “你这个色狼”,柳诤恼怒的对着湖边的青年怒吼。 青年的脸一下子红了,他开始结结巴巴的说了很多话,这个时候,柳诤才意识到,她不仅没有衣服,还语言不通,完全不知道那个青年在说什么。 青年一头金色的头发,漂亮的绿眼睛里闪烁着真诚的光芒,刀削斧劈般立体的侧面,肩膀宽宽,身材修长,如果不是在这种尴尬的赤裸相见,也许真是一种美好的缘分。 柳诤停留在湖面上,愤怒的看着那个青年。他大概也意识到彼此语言不通的问题,只见他突然解开了身上的马甲,放在湖边的石头上,随机又解开了身上的长衫,露出了健美的上身。 柳诤的心里警铃大振,男人的裸体对她不是害羞,而是应激性的要保护自己,她跃起离开湖面,打算随时像天空飞去。 青年又说了很多听不懂的话,然后不停的比手势,然后牵了自己的马,离开了湖边。走了很远之后,柳诤突然意识到,他也许是好意,他把自己的上衣留给了自己。 柳诤小心翼翼的靠近湖边的石头,拿走了青年留在那里的衣物。刚才的变故让她心情紧张,想了想,还是转身向来时的天路飞回。 予我虚无的天堂 再次回到云上的时候,柳诤看到了美丽的夕阳,从赤橙的颜色慢慢冷下去。她看了看自己身体,样子和过去差不多,好处是没有那么多体操带来的旧伤。她把从青年那里获得长衫穿到了身上。衣服还带着那个人的气味,一种好像晒过阳光的麦田的味道。 柳诤觉得那个青年也许并不是坏人,虽然他看自己的眼光里好像充满了爱慕。但是他还是体谅到了自己的害怕,留下衣服走掉了。 我现在的脸是什么样子,自己竟然忘了查看。在之前的世界里,柳诤的家族是带着美人基因的,她很小的时候就因为出色的相貌,被艺术体操的教练选中。只不过,十多年的苦练,证明了教练还是看走了眼。 柳诤还记得他们团里的其他人,美貌差一丢丢,能力上却高出一大截。那优美跳跃的身姿,充满了力量与美感,这个时候,谁会在意那一张脸呢。 “我在意,我一直都喜欢你”。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那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在她下身引起疼痛然后是肿胀感的男人的肉棒,不停的进进出出,男人的嘴不停的吻着她,她的耳朵,她的脖子和她的胸。她流了很多很多的水,不知道是自己的天性淫荡还是男人的技术高超。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喜不自胜,“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对不对”。 于是柳诤在不明白自己想和谁在一起的时候,就被夺走了第一次。对方是学校的权贵子弟,利用她比赛失利的时机,在她视为神圣的练习场所,将她推倒,颇为强迫的一次次进入她的没有任何经验的身体。 看到她的下体流出的红色和眼角流出的泪水,那个权贵的子弟用不可思议的声音说,“没想到你20岁还是处女,我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艺术体操不练也罢,我们毕业后就结婚吧,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在柳诤从年幼开始的规划中,20岁是她的体操事业的巅峰时期,她会在那个时候达到人生的最高度,在强手环围的比赛中,优雅自信的完成教练为他设计的动作,让全场惊艳,让她的同行意识到她的一直风雨无阻的努力。之后也许是自己的体操事业走下坡路,她可以依靠前段人生的经验,转型成教练,挑选训练下一代的孩子。 不过现实却是,她在20岁的年纪,都没有从省队中突围,周围的队员年纪越来越小,她在彷佛是最后一次机会中摔了跤,伤了韧带。她抱着自己独自留在练习场大哭,却被那个觊觎她已久的男人抓住机会占有了她的身体。 掠夺者的领地 在回忆中夕阳的余晖隐去了所有的光彩,柳诤穿着长衫披着马甲在云上昏睡了过去。第二天的阳光唤醒了她。 柳诤想到了昨天的青年,她觉得那个人还是可信的,昨天自己对他凶了点,但他还是给自己了衣服。她想回到昨天的湖那里去看看。当然,如果可能,希望他能帮助自己给条裤子。 从天空往下飞的时候,柳诤突然意识到,自己完全的disorentation了,地面上大大小小的湖泊,她已经完全不记得是在哪里了。 柳诤只好随便降落到了一个湖边,湖上漂来饱含水汽的空气,吹在脸上,有点粘粘的感觉。这个地方还真美,柳诤想着,和家乡完全不同的景色。想到家乡,那个男人沉重的喘息和呻吟声彷佛又在耳边响起。 柳诤甩了甩脸,那已经是上个世界的事情了, 我现在,已经有了以往都不曾有过的自由。可是男人的呻吟声好像还在耳边,而且夹杂着女人的悲鸣。 柳诤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寻觅着声音的来源,慢慢来到另外一处湖边的草地,首先印入她眼前的是男人健壮的屁股和大腿,压着一个女人正在疯狂的上下晃动,柳诤吓的心好像一时都冷了起来,我那些时候,也是这样吗。 男人一边干着身下的女人,一边嘴里说着,奥莉加,你再怎么寻求别人的庇护也没有用,阿诺德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管理不了这片土地。你再怎么不甘心,不还是乖乖在我身下被操。 柳诤突然愣了一下,这个男人说的是似是而非的拉丁文,她可以听得懂大部分,随即是女人的声音,波普,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柳诤感觉身上的血都要上涌了起来,她捡起了旁边的一个大石头,轻轻的飞了过去。被压在下方的女人率先看到她,女人的脸上显示了讶异,男人好像看到了她的神情。在男人的头转过来的时候,柳诤的石头已经砸向了男人的后脑。一声闷响之后,男人愤恨的回过了头,柳诤的第二下已经砸了下来,男人的脑门上又唉了一下,女人趁机把男人从自己身上推了下来,男人斜斜的倒了下去,他的性器脱离了女人的身体,却突然莫名到了顶点,精液喷射了出来,到了女人和柳诤的身上。 愿我心如初,未染一物 柳诤扶起了被扑倒在地的奥莉加,那是个年轻的姑娘,黑色的头发,俏丽的面容上几块突兀明显的红紫,嘴角流着血迹,昭示着这个姑娘经历过怎样的恶行,柳诤一时气愤,踢了倒在地上的男人几下。 我叫柳诤,拉丁文里的名字说着像路易,说完了自己的名字,柳诤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是人类吗 我叫奥莉加,谢谢你救了我,女孩子的声音甜美却没有那么多的生气,你是精灵吗,奥莉加问道。 我不知道,我是从云彩上面下来的。 奥莉加看了看柳诤的赤裸的小腿和双足,你到我家里来,我拿我的衣服和鞋子给你。停了停奥莉加又说,我是住在附近的农户,家里只有未成年的弟弟妹妹。 一股忧伤的思绪涌上柳诤的心头,这个女孩子,是这样艰难的生活啊,柳诤看到奥莉加裙摆上男人的精液,想了想这可不适合给年幼的弟弟妹妹看到,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她拿了自己的长衫一角,把奥莉加的裙子用力的擦干净,擦完想说些安慰的话,“奥莉加你是个美好的女孩子,身上不应该有这些男人肮脏的东西”。 奥莉加脸色微微变色,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拉着柳诤快步离开湖边。“我们要去治安官那里报告,波谱已经糟蹋了好几个女孩子,他应该被放逐。” “好几个”这些话让柳诤心下一惊,但同时也佩服起奥莉加的勇气来,“好,我陪你一起去”。 重逢 奥莉加温暖的手拉着柳诤,从湖边绕进了丛林,又从丛林跨越了农田,走了不知多久的路,来到了一片集市。这里看着只是一个乡下的村镇,里面最大的一条路,两边摆着琳琅的货物。 奥莉加走到教堂附近的广场,那边有一些穿着铠甲的士兵在,看到这样的两个姑娘,一个满身铠甲骑在马上的士兵,突然纵马跑了过来,在两个姑娘的面前,跳下马来。 那个士兵摘下头盔,焦急的说了些柳诤听不懂的话,奥莉加回复说,是波普干的,他强暴了我,而且一直打我,他不止强暴了我,还玷污过别的姑娘。 那个士兵看向柳诤,柳诤这才意识到这是那天看到的青年。那个青年的眼神里有痛苦与愤怒,他看向柳诤的长衫,柳诤自己也看了过去,肚腹那一块,留下了波普的一块精斑,衣角那里有明显揉过的痕迹,留着另一块精斑。 这,怕不是误会了吧。波普虽然是坏人,但他没有强暴我。柳诤听见青年愤怒的说了一大通话,几个士兵跑了过来,奥莉加见缝插针的说,波普被打晕在赛伯湖边的草坪了。那几个士兵拿了枪戟类似的武器,纵马离开了。 青年的眼神回到柳诤的身上,那眼神里带着关切,难过与心酸,他又转头对着奥莉加说了一大通话,奥莉加漂亮的眉毛微微上扬,看向柳诤,柳诤突然意识到,奥莉加是应该能听懂这个青年的语言的,也问奥莉加,他在说什么啊。 青年再次转向柳诤,脸上充满了讶异,用拉丁文同样说着,我叫阿诺德,是这里的领主,我很抱歉这些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柳诤看向阿诺德绿色的眼睛,那眼睛饱含了她看不懂的深情并混杂着苦涩。我叫柳诤,她慌张的答,随后又加了一句,奥莉加被打了,可不可以请医生看看她的伤口。 遇见你就是一切梦的开始 “当然”,阿诺德凝望着柳诤的眼睛回复。柳诤突然觉得很害羞,她能感受到阿诺德毫不加掩饰的好感,但是如此直白的爱意,让她望而生怯。 另一个士兵在阿诺德耳语后请奥莉加上了马带她离开,柳诤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说我也一起去,随后她的手臂就被阿诺德拉住了。 “我有东西给你。”阿诺德的话里带着柔情也带着忧伤,柳诤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接话,奥莉加回过头来,大概是留意到了什么,对柳诤说,“我一会会去领主那边找你的”,看了看阿诺德又说,“领主是个很正直的人,不用担心” 柳诤的心理大概是有一道伤疤的,当时那个权贵子弟也是那么痴痴的看着她,他送玫瑰送首饰,把世俗意义上的所有追女孩子能做的事情都尝试了个遍,柳诤那个时候也会觉得他是个很好的对象,纯良耿直,不过自己在面对同学默认他们是一对的若有若无的调侃,总是无法接受。 “你不要这么跟着我了,我并不想谈恋爱的“,有一天柳诤终于可以直面自己心中所想,坦白的对他吐露心声,那个男人当时脸色惨白,如同经受了重击,“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个gymnast,我的职业生命大概到21岁就结束了,我要在那之前争取突破自我,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花在谈恋爱上。“ 那个男人走到柳诤的面前,用他深邃的眼睛对上柳诤的双目,”我从来没有想到像你这么美的姑娘内在是这么争强好胜“,男人顿了顿,”我会等你,我觉得我这辈子只能喜欢你了,我希望你会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一辈子都不需要这么辛苦。“ 变奏 这一切的平和美好为什么都变了呢。柳诤的时间里只有上课,练习,研究比赛和比赛。那个男人也出现在她的课堂,练习场和比赛场,所有的人都看得出男人对她的志在必得,出于对于男人家世背景的畏惧,同学们也都把柳诤当成了他的女朋友,这一点让柳诤觉得百口莫辩,不过她从小长大的环境里,也经常是这样的误解和风言风语。 她很少去和同学聚会,在练习场从早练到晚,男人拿着自己的功课和书本在旁边陪伴。柳诤有看不下去的时候,跑过去说,“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也并没有答应你什么,你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男人笑着对她说,“我喜欢在这里啊,你要做了我老婆才能管我呢,你要做吗“。柳诤听了羞红了脸,气的扭身走了,身后传来男人得意的笑声。 他好像是个调皮的同学,一直本来是这样的印象。直到20岁前夕决定命运的比赛,柳诤精心准备动作,回顾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所有失误,想好了所有的应对,她跳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难得的自信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开来,那是她小时候那个迷倒教练的甜笑,那个男人看着她的那个笑容,心脏猛烈的彷佛要跳出了胸膛,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直到伴随着舞曲高潮变奏的跳跃旋转,那根韧带断裂了,负载着常年累月的苦练断裂了,她重重的摔落,连站也站不起来。 比赛结束之后,她拄着拐杖来到这个流淌她青春岁月的练习室,所有的苦痛似乎只变成了命运两个字,沉重的压在她心上。她在这里哭泣,从嚎啕大哭变成了无声的抽噎,所有的声控灯都黯淡了下来,这个时候她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小诤,你不要难过了,你哭的我的心都碎了,没有艺术体操没有关系,你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幸福的。” 柳诤抬起脸,她眉头簇起,眼角还挂着泪,在她面前是男人关切的脸,柳诤继续说着,”可是,我并不喜欢你,我和你认识五年多了,我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我觉得我以后也不会喜欢你的”。 男人关切的表情大变,本来英俊的面孔突然扭曲了起来,“为什么,你怎么会对我没有一点感觉”,男人抓住柳诤的肩膀。 “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我只喜欢练体操。” 临近20岁的柳诤,无意识之间,也许说出了伤人的话。 第一个誓言 “我,我一直想说抱歉,那天,我不是有意让你难堪的。“阿诺德看着柳诤的眼睛说,”我后来准备了你的衣服去吉姆湖边找你,我等了很久,都没有再见到你。“ ”我没有想到波普他“,阿诺德顿了顿,恨恨的说。 ”其实波普他没有把我怎么样,反倒是我,用石头把他砸到了“。 阿诺德盯着柳诤的眼睛看了很久,那灼热的目光让柳诤不得不移开了视线。 “我恨让这些事发生却什么也做不了的自己”,阿诺德说,“跟我到我的府邸吧,我准备了你的衣服”。 柳诤犹豫了起来,在她的世界里,跟着男人进入他的家基本事默认要和他发生关系,阿诺德在她心里是有一丢丢好感,但是她的警戒心还是更多。 看着柳诤犹豫的表情,阿诺德轻轻的单膝跪下,牵过柳诤的手和自己的手交迭放在心口,“以圣殿之名,我绝不会对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 宛如求婚般的庄严肃穆,阿诺德的绿色眼睛里揉进化不开的柔情。 “小诤,不要反抗我,我不想弄伤你,我担心我不这么做,你最终会离开我。你的父母已经答应了你我的婚约,接受我吧,接受我吧。”另外一道回忆里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回想。 柳诤看着阿诺德的眼睛,那眼睛里有柔情,有等待,又随着时间的流逝增加了更多的忧伤,我想成为一个有勇气的人,即使摔倒也会再次起身跳跃的人,柳诤点了点头,说“好,麻烦你了,阿诺德”。 瞳中倩影(阿诺德视角) 我是南方奎丹领主的独生子,我的父母在我成长过程中寄托了很多厚望,我修习了神圣魔法剑术,成为一个合格的骑士。我在南方温暖的气候中成长,和这片土地上的同龄的孩子一起长大,我在十七岁的时候母亲因病离世,父亲在之后的六个月里也离开了,他走的时候把我叫到床头,对我说,希望我能守护好这片土地,如今的国王是一个擅长卖弄权术的人,他并不可信,最后父亲看着我,说他希望我能娶到自己深爱的姑娘,获得幸福。 我生长在这里,守护这片土地自然义不容辞。北方王都的国王我见过数次,穿着精致刺绣的丝绸袍子,淡如白金的头发,斜睥的蓝色长型眼睛,浮夸的风格。他旁边一个黑发的少年,帅气到惊艳的脸庞,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那是明面上的国师,私底下国王的男宠,整个王都都是糜烂的做派。 至于自己深爱的姑娘,这一点我真的没有什么概念,国王希望我能娶一个王都贵族的女儿,奎丹也有很多漂亮的姑娘,带着阳光的味道在田里辛苦劳作。我想我还是会娶一个当地的姑娘,王都的风气还是太差了,我得想一个合理的办法拒绝国王。 虽然我心里是这么计划,但是真到了她出现的时候,才知道一切计划都是没有用的。 她在湖面上以我从没有见过的舞姿起舞,轻盈的连续跳跃翻转,她的头发是漂亮的栗色,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她的脸有一种特别的恬静的美丽,那灵动的双眼闪着琥珀色的光芒,笑起来比蜂蜜还要甜。 最要命的是,她竟然以裸体之姿出现,那全身的皮肤宛如在阳光下发光一般,我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胸和臀部,美的如此惊心动魄,我觉得一瞬间呼吸就像被剥夺了去。我想我一眼见到她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她可能是精灵一族,可以这样飞在空中,那无以伦比的美丽,也往往是精灵女子所独有的。 然后她就看到了我,用我不知道的语言愤怒的吼了一句,她的脸即使被愤怒的情绪支配,可还是看起来那样倔强美丽。她说的可能是精灵一族的某种语言,我得去学习一下了。她说的意思我大概可以知道,毕竟这样看着一个裸体的姑娘,真是一种亵渎。我一边道歉,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希望可以帮到她。她是我心头的姑娘,我真不应该这样失礼。 回到家以后她美丽的胴体和脸庞还是不停在我脑海中出现,等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市集上挑选给她的衣服,她白的放光的肤色,配什么都好看,我可能是纯粹选自己的喜欢,穿着蓝绿色的裙子的她,应该就是我眼睛中她的样子。 此心安处是吾乡 阿诺德牵着马,载着柳诤到了他领主的府邸,这并不是一个很大的房子,在镇子的一个角落,靠着镇子的碉楼。阿诺德轻柔把柳诤抱下了马,突然又笑了起来,“我都忘了,你是个精灵族的姑娘是吧”。 他把马牵到马厩去,添了水草和饲料,轻轻的拍着马的面庞道了晚安,然后看着柳诤,介绍说“我父母一年前相继过世了,家里只有我的管家和几个士兵在。” 来到一个很大的卧室,屋子里东西很少,只居中摆着一张带顶的大床,床头梳妆台,和一把软椅。“这是我父母过去的房间,他们过世之后,房间一直空着,其他的客房都住了士兵。”阿诺德又把一把古董模样的钥匙放到柳诤手里,“这是房间的钥匙,可以上锁,我去拿你的衣服过来。浴室就在左侧的门过去,我晚些打热水过来给你,你可以洗澡。“ 房间有很大的窗户,柳诤走到窗边,夕阳已经落下,只剩天边的一些残光。这真的是,第一次在室内过夜,柳诤这样想,心里莫名的安心很多。 断片 再一个早上来临,在阳光中,柳诤从阳光中醒来,温软的床,细柔的被子,一瞬间好像是回到家里的感觉,柳诤舒展了手臂,发现身上穿着是一件鹅黄色的绣着零星小花的好像棉质的裙子。 这好像有什么不对,昨晚上她还穿着阿诺德的衣服,而且,柳诤突然意识到,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她没有任何关于日落之后的记忆。为什么,柳诤在之前的世界里,可是经常会晚上准备比赛到很晚。她是昏过去了,还是夜里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柳诤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竟然也穿了内裤,简单的白色棉布的宽松内裤,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条。她又有点头大,这是我自己穿的还是怎么样,下体没有什么异样,她也想到阿诺德下跪发誓的那个样子,觉得他还是可以相信,可以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诤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干爽的风从外面进来,她突然留意到了梳妆台上的镜子。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还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样子。 走近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脸和身材和过去都极为相似,柳诤的奶奶出自当地远近闻名的美人家族,那美人的基因一路传了下来。不一样的在于,她本来褐色的眼睛变得更浅,好像小麦的颜色,她褐色头发也变的浅了很多,而且,浑身流溢着如水晶般七彩的流光,看起来比起上个世界里长相甜美的妹子,凭空多了很多梦幻的气息,这可能就是,基本所有见过的人都认为她是精灵的缘故。 她下了床,床边放着一双木鞋,柳诤屐了鞋子,去扭房门,却发现扭不开,她稍微用大了些力气,外面传来钥匙的声音,随即门开了,阿诺德在外面。 眷顾 阿诺德见了柳诤,脸快速的红了,“你昨天突然晕倒了,我请了医生过来,说是你魔法枯竭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精灵族的姑娘都会魔法,奥莉加来的晚了一点,我给你换了衣服,擦了身子,希望你不要见怪。” 这几句话信息量太大,又是从满面羞红的阿诺德嘴里说出来,柳诤也一下子红了脸,很久很久才说,“谢谢” 阿诺德虽然红了脸,但还是看着她说,“我希望你不要见怪,虽然我不是第一次看你的身子了”,停了停突然说,“我很愿意付担着责任来“,阿诺德又看向她的眼睛,那眼神格外的热烈直接。 即使移开视线,柳诤依然感觉到阿诺德的热烈目光,她红了脸,却想起自己仅有的近乎恋爱的经验,对于那个男人,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他也是这么毫不掩饰的热烈的看着自己,大学之后开始约自己出门,即使还有其他人在场,大家都很明白他心理的留给两个人独处,如果这么不明不白的暧昧下去,柳诤觉得自己也许会选择他,如果没有练习馆突然打开的性爱的开关,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这个时候告诉阿诺德自己的好感吗,那好感好像也不足以支撑柳诤愿意给出恋人如此大的承诺,是拒绝比较好吗,可是阿诺德明明感觉是那么好一个对象,自己也有感觉。 阿诺德看向柳诤,更加柔美的面部轮廓,上面一双彷佛看到心理的琥珀色的眼睛,脸红的样子同样美的让人惊心动魄,穿着母亲的衣服,显得那么姿容秀美,他想到昨天她再一次看到她的酮体,觉得气血上涌,浑身的血液都在督促他去触碰更多,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抽手回来,而此时他就这么看着她,她好像就是他的恋人,她看向他的眼神,有娇羞,有柔情,也有纯真。神啊,感觉你如此眷顾于我。 阿诺德伸出手来,想要碰触,最终还是落在了柳诤的头上,“我准备了你日常的衣服,我可以问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衣服吗,你的族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云彩上,就是那天你见到的样子,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精灵还是什么。“ “先穿衣服吧,然后我带你去吃早饭。我今天上午要去训练,下午可以陪你在这里走走。” 心动 午后阿诺德和柳诤并肩走在市集的石子路上,当地的居民看了柳诤就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把柳诤羞的不行,阿诺德虽然害羞,但还是坚持要和她一起走,接受居民们的目光。柳诤听了他讲的自己作为南方边境领主长大的儿子的故事,这另一个世界的经历让她心旷神怡,尤其是那些圣殿骑士剿灭恶魔的故事。阿诺德无疑是个虔诚的神的信徒,他在讲完自己的经历后说,“我相信和你的相遇是神的指示,我现在感到无比幸福。” 被间接表白了这么多次,柳诤也突然间鼓起了勇气,想要不在意他们相遇只有几天,也想要忘记自己曾经不愉快的回忆,她回复说,“和你的相遇,也让我觉得特别开心。” 阿诺德第一次得到了回应,他转过身,脸上充满了喜悦,他好像下定了决心,再一次单膝下跪,像上次一样把柳诤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没了铠甲的阻隔,柳诤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脏跳的很快,“柳诤,我知道我们认识没有几天,可是我非常喜欢你,我不需要你现在给我任何答复,请让我留在你身边。” 语言里充满了柔情蜜意,眼神里投射出万千情愫,柳诤从来没有期待过这么简单幸福的爱情,幸福彷佛来的太快,一切都那么不真实,柳诤还是俯下身抱住阿诺德的肩膀,很坚定的说,“我也是喜欢你的。” 话才说出口,突然感觉阿诺德紧紧抱住了她,那阳光后麦田的味道包围了他。 虽然只是在教堂的侧面,但还是有摆摊的小贩看的到他们,看到最后他们拥抱在一起,远处的人群还是欢呼,更多的人聚集起来,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阿诺德,还真是受到居民的喜爱。 为你展开这个世界的全貌 接下来的日子,柳诤谈了人生从未有过的美好的恋爱。阿诺德作为一方小镇的领主,过着繁忙简朴的生活,却给了她最大可能的陪伴和从未感受过的柔情。他每天上午都会去操练士兵,柳诤也去跟着学习骑马挥剑。下午会去巡视小镇处理镇民的事情,柳诤有时相陪,有时继续练练体操去看看奥莉加的弟弟妹妹或者去镇子里图书馆去学习一下这个世界的知识。 这个世界在平民中流传的语言是柳诤可以勉强听懂的拉丁文,阿诺德作为贵族,母语是另外的语言的。人类中普遍存在的是圣骑士,可以借助圣殿之力去剿杀敌人,魔法师是稀少的存在。其他的种族 ,比如精灵族,普遍都有魔法师的属性,可以自由飞行,但是他们普遍选择远离人类,像柳诤这种和人类谈起恋爱的,基本上闻所未闻。至于其他的种族,恶魔基本被打入了炼狱,在人间鲜少看到。龙现在是人类的心腹大患,至今都在战斗中 柳诤依旧是太阳落山后就会昏过去,虽然坚持的时间会慢慢长一点。阿诺德说他再过几个月要去王都,会带柳诤去找一个熟悉的魔法师问问为什么会这样。至于柳诤的魔法,除了可以飞起来也没有别的了,好在她可以练习飞的更快一些,甚至可以带着阿诺德一起飞翔。 她曾经带着阿诺德飞上她过去所在的云层,也带着他飞去大陆的其他地方。阿诺德让她平日里避开王都和西方,那里是盛产魔法师的地方,人类中的魔法师,往往会不择手段的从精灵族身上获取提高魔法的办法。 阿诺德教了她骑马,射箭,挥剑,贵族的语言,不过短期的学习并不能达到很好的效果。阿诺德领地上是没有魔法师的,魔法师的书籍也很少,“王都的国师是一个叫米罗的来自北方的少年,不过所有人都认为他之所以能当上国师是因为他是国王的多年的男宠,西方是被认为有着最厉害和数目最多魔法师的地方,真正的人们心目中的国师,是一个叫切瓦尔的有过多次屠龙经历的人。“ 缱绻「Рo1⒏space」 这段时间,在南方的灿烂阳光下,柳诤和阿诺德的关系也愈发得亲密了起来,从第一次拥抱,到后来只要在一起,阿诺德就会亲昵的搂着肩膀或者腰,奥莉加及其他的居民看了会笑,阿诺德也会从害羞到越来越理直气壮的紧紧搂住柳诤。 “我在夏日庆典前要赶到王都去参见国王”, 某天的下午在府邸处理事物的阿诺德突然说,“这是每年例行的参拜,我想带你一起去,我父亲有一个相熟的法师塞林先生在王都,他可以帮你看看你每天魔法衰竭的现象。王都也有住着很少的精灵或者半精灵族人,你也许能从他们那里了解你身体的秘密。” 柳诤本来在窗边沐浴着阳光读一本讲传说中隐身术的魔法书,听闻后点了点头,“好啊,我也想去看看王都的样子。“阳关穿过她栗色的头发,头发的颜色显得越发的淡了,身上的光彩也逐渐融入了阳光中,阿诺德看着她,突然发现她好像慢慢的消失在了阳光之中。阿诺德心里一惊,直接扑了过去,却感觉到了触感异常柔软的女性身体,眼睛所及,确是空无一物。“柳诤?你是突然会了隐身术吗?” 对于柳诤来说,她本来在读着一本隐身术的书,书里面说要施展隐身术,需要龙蛋和精灵的角,借由魔法师的力量生成魔法结晶,在需要使用的时候使用,“隐身术,真是方便啊,如果可以把身形隐去,即使没有强大的武力,也不担心了”,这么想着,突然看到阿诺德扑了过来,而且罕见的,阿诺德的手抓住了她的左乳。 听到了阿诺德的话,柳诤明白了这么一回事,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解决隐身术,“我不知道是怎么发动这个隐身术的。”,阿诺德的手抓她的胸,感觉总归是怪怪的,柳诤侧身,抱住了阿诺德的脖子。她看到阿诺德的脸上充满了焦虑,双手抱住了她的上身不肯松开,突然起了心思,吻向了他的双唇。 阿诺德突然感觉到伴随着柳诤身上的香味,自己的嘴唇上感觉到了柔软的触感,那奇妙的触觉和挑逗的意味,让他气血上涌,立马攫住了那带给他美妙感觉的双唇,亲了起来。 柳诤的一点恶作剧的心思,却立马让男人抓住了机会,浅浅的吻很快不断的加深,男人的舌头深入到了口腔,从生涩到熟练的挑逗,口水的吞咽声不断响起。因为看不到柳诤,也怀着担心她会消失,阿诺德全身强制的压着女人,也感受着女人柔软的身躯,那深吻给他无穷的刺激,平时保持的下身的距离在此时已被忘记。他的下体高高勃起,带着惊人的热度,顶着给他无限遐想和快乐的身体。 被压着做过很多次的柳诤,突然发现即使温柔如阿诺德,对她的欲望和占有欲也从不输于前一个世界的那个他,她可以感受到那两腿间惊人的尺寸,和汇聚了好像全身的温度,那个东西戳向柳诤的时候,她自己的身子也彷佛打开了开关,一股股温热从下体涌出。 誓言 阿诺德也明显感受到了柳诤的变化,身下的女人已经软的如一滩水,柳诤的嘴里发出支离破碎的娇喘声,双臂温柔的环绕着他的脖颈,如果他此时能看到她,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令人心动神怡的样子,他下身的硬物已经难受的要炸裂了,浑身的血液都在涌动,柳诤最终会是他的女人的,在他的身下宛转承欢,以他从未见过的娇媚模样,而他也会实践一个男人的骄傲,给他的女人无上的男女之间的快乐。只是,只是他和柳诤之间,并不只有这些,这些天他牵着她的手走入圣殿,祈求柳诤会成为他的新娘,他也无数次幻想过他们的初夜,她作为纯洁的新娘在神坛前用誓言起誓,在新婚的床上用身体起誓。 想到这些,阿诺德停止了吻,身体维持着拥抱着自己,努力让自己回归到平时的模样,“柳诤,我对圣殿发过誓的,我的初夜会留在新婚的晚上。即使我有多少的想要你,我也会忍住的。你可以不要用隐身术了吗?” 经历过刚才的亲热,柳诤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对阿诺德敞开,下体的水在他的拥吻下一波波流个不停,即使现在也没有停下。听了阿诺德的话,柳诤的神智好像恢复了一点,但是看着阿诺德的脸和真诚的眼睛,柳诤感到自己,真的无法抵抗这个男人,“我可以成为你的新娘吗,还有我不知道怎么解除隐身术。” 阿诺德的脸更红了,同时柳诤也感到他下体的巨物更硬也更贴近自己。“你明明知道,我的所有爱都给了你。“ “我爱你,柳诤,我只爱你。” “你不要再这样,我真的忍的很辛苦。”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阿诺德放开了柳诤。“我们还是说说眼下的问题吧,我听说隐身术是几百年都没有人能用的了,你是怎么发动的?” “我不知道,只是心里默念着这本书,同时想着隐身术真是方便啊。” 柳诤把书递给阿诺德的手中,可是书,还是在隐身之中。 开关 “也许有一天见到你的族人,就会知道你的魔法潜能。如果你是人类的话,你在隐身术方面已经比当世任何的魔法师都厉害。等到了王都,我会借更多的魔法书给你的,你也许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厉害的魔法师” 阿诺德又想了想,“你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会这个。我担心贵族们会想利用你的能力。国王是一个弄权的高手,他应该会在全国各地的领主都有安排间谍,你这个能力太有用了。“ 柳诤看着他思考的侧脸,还是起了捉弄的心思,”也许我就是呢。“ 阿诺德没有想到柳诤又在开玩笑,一下子循着声音抱住了她,”如果我是国王或者任何一个贵族,我绝对舍不得把你派出去。“ 阿诺德把头埋到柳诤身上,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如果你真的是,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柳诤被他抱着,觉得下体才停下来的水好像又开始流了,她也觉得闹的有些过了,可是还是低声说,“不管我是不是,我也离不开你了。” 两个人抱着又腻了一会。隐身状态的柳诤重新看那本魔法书,阿诺德也强压着欲望,回去处理公务了。到了太阳落下的时候,柳诤在魔法衰竭的情况下解除了隐身术并昏了过去。 第二天柳诤醒来的时候,身上照例是清爽的睡衣。柳诤换了衣服,起身去找阿诺德,到了阿诺德的房间,他却迟迟没有出来,敲门也没有回应。 柳诤知道阿诺德是雷打不动每天都要去练剑的,今天这个样子会不会是生病了,她试着转开阿诺德的门,那是她第一次进入他的房间。 从此时起,是否一切都不一样 阿诺德的房间依旧是个简朴的房间,中间放着床,两侧都是书柜,靠窗放着他的书桌。阿诺德此时躺在他的床上。柳诤走过去,看到他已经醒来,双颊绯红,看向柳诤的眼神里,却全是陌生的意味。 柳诤以为他生病了,直接手摸向他的额头,并没有感觉特别热,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阿诺德有些难为情的说“没有事,请让我独处一会”。 “我们都已经这么亲密了,你每天晚上不也是在帮我清洁身体,这次也让我照顾你。” 阿诺德却转过了身体,说“我真的没事,你先去吃早饭吧。” 柳诤觉得奇怪,还是自己去了厨房,早饭是简单的昨晚剩下的燕麦粥。柳诤吃了自己的那一份,想想还是担心阿诺德情况,端了一份去他的房间。 阿诺德这次没有在床上,柳诤在相连的浴室找到了他,阿诺德泡在浴桶里,神情委顿不已,柳诤感到他可能真的病了,一时心急,走近了他。 看到柳诤,阿诺德突然侧身要躲,可是他一个高个子的人,如何在逼仄的浴桶里躲得过,柳诤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到底怎么了,请告诉我。” “我,我。。。” 阿诺德嗫嚅着,柳诤此时突然看到了他的下身,那个昨天拥抱中感受到的巨物,此时早已经神气活现的站立了起来。 “我从昨天给你擦身换睡衣之后,就一直兴奋的无法冷静下来。” 阿诺德放弃一般的说出了实情。柳诤红了脸,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她唯一有过经验的那个男人,之前她不知道,之后自从两个人发生关系之后,基本上是无可抑制的随时抓住她来一次。她只是觉得男人恶心,倒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 柳诤看到阿诺德痛苦又羞愧的脸,还是想安慰他。“我是你的恋人,我愿意为你纾解。”,柳诤边说边开始脱自己的衣物,阿诺德拉住了她的手,”请你摸摸它,抱歉,我没有办法自己解决。“ 阿诺德的性器是比肤色稍深的颜色,很长也很粗壮,带着独有的弧度,和柳诤唯一见过的男人的性器,很类似,也许男人那里都差不多。 在过去的欢爱中,那个男人总是一点也不羞耻的抱着柳诤的屁股对着她的下体又舔又啃,给她奇特的酥麻的感觉,曾经有一次男人也把她的头揽到男人的肉棒前面,隔着距离柳诤也可以闻到那下体独有的味道和莫名的热力,柳诤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嫌弃的表情,男人叹了一口气,脸上略显受伤,还是放开了她。 柳诤不明白,这对于她始终是不情愿的啊,但也许男女之间,这是很平常的。柳诤的手抓住了阿诺德的性器,感觉到它的硬度和热度,阿诺德的眼神立马晦暗了起来,那里面曾经的满怀的温柔,彷佛被混进去了很多阴暗的占有欲。他一手握住了柳诤的手开始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勾着柳诤的下巴一把吻了上去,这个吻中透着以前从未见到的欲望,也伴随着阿诺德的日渐急促的呼吸和呻吟。 爱欲深浓 色气十足的吻唤醒了柳诤仅有的性经验的回忆。那个男人开始会半强迫挑起柳诤的欲望,后来两个人的身体彷佛认定了彼此的伴侣后,男人的下手越来越容易。柳诤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她并没有特别的喜欢,至少像这样看到阿诺德就会心跳不止的强烈的感情,可是身体彷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在那个男人面前打开,不断的流水,让他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试探,变成了后来的大体觉得她在害羞。 男人吻遍过柳诤身上的所有部分,伤疤也好,最隐秘的地方也好,下体的小穴更是被他后来每次做都要舔很久。即使男人一开始展露的再多不开心,在舔穴之后,看着她的下体,彷佛收到了来自她身体的邀请之后也会舒心很多。 为什么会这样,和阿诺德这样即使没有身体接触也让她心跳不止的爱,才是她所理解的爱情啊。我不能再在这种时刻想起别人了,柳诤想着,她低下身子,之前从来没有给别的男人做过的事情,她要做给至今最喜欢的人,她用嘴含住了阿诺德的下体。 阿诺德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呼喊出声,心里的芥蒂却开始出现,是谁让她知道应该这么做,波普,还是别的男人。柳诤生涩的动作稍稍让他安心了一些,随即在柳诤的温热的口腔中陷入癫狂,开始用肉棒操着她的小嘴。看着柳诤漂亮的脸,秀气的小嘴自己的肉棒进进出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怪异情感涌上心头,这种感觉伴随他登上高峰,惊觉到自己要射出来的时候,阿诺德急忙把肉棒从柳诤的嘴里抽出,却在这个动作的刺激下,一下子射了出来。 柳诤第一次被这么喷了一脸,男性特有的精液的味道萦绕着她,显得比以前任何一次的性交都来的更加淫靡。抱歉“,阿诺德拿起毛巾去擦拭柳诤的脸,不过心理却还是开心的。 临行前 随着天气愈发的热起来,来自大海的水汽充盈了空气。农作物长的越发茂盛,在夏熟季来临之前。阿诺德要如往年一样前往王都。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交代了士兵应对,阿诺德最后看着柳诤,有点担心的说,“我也打算带着你到王都去拜访一位魔法师。虽然王都应该也有你的精灵同族。但是同时,王都有很多地位权势我无法比拟的贵族,你这么美,会让我担心。“ 柳诤怔了怔,突然觉得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自己在上个世界的家庭,来自于当地一个大户。年轻时作为十里八乡着名美人的奶奶,最终嫁入的是当地当时的才俊爷爷,她的家庭,也在这样的荫蔽下得以生存。她同辈的姐妹,基本上也都有着美人的基因,再得益于出生的家庭身份,和当地各个政商家庭结合,为延缓家族的衰落添一份力。她可能是个变数,因为想要借由自己的力量成为出色的体操运动员。那个从各个意义上束缚她的男人,因为是权贵的子弟,让她的家庭屈从于他,而且还很高兴他能看上自己。 阿诺德拿出一条素纱,“柳诤,你可以打扮成东方的女人吗,他们会遮住自己的头发和脸。我知道,最终是我无能,无法保护你,很对不起。“ 像阿拉伯女人一样穿起头巾吗,柳诤想了想,其实可以避免麻烦也没有什么。点点头说,”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我会穿的。“ 柳诤接过素纱,看到阿诺德半跪了下去,“柳诤,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我们从王都回来之后就结婚好不好。” 他手上捧着一个朴素的戒指。 这是第二次听到求婚的话,第一次是那个权贵子弟在得手之后,便每每以男友自居,竟然还跟着柳诤跑到自己的家中去,家里的父母很早就被这个男人和他的家庭打好了招呼,竟然开心的像普通的男女朋友一样招呼他们。在自己的家里自己的床上,男人贪恋的眼光中,突然说出了求婚的话,柳诤讶异了很久,“我们根本不是男女朋友,我并没有喜欢你,是你,你每次这么强迫我。”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非常受伤的表情,最后强制的抱住了她,“你不要闹别扭了好吗,练习场那次你后悔把自己交给我我可以理解,可是我们的关系长辈们都很认可,我们彼此的身体也都很喜欢,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你难道意识不到我们彼此的感情吗。” 最后男人在她自己的床上推倒了她,用她身体最喜欢的方式撩拨了她,用自己的本钱将柳诤干的欲生欲死之际,将一个奢华的订婚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利用她高潮之后的空白,一个攫取式的吻向她宣告,“现在我们就是未婚夫妻了,毕业后我们就结婚。” 霸道强迫忽视她的情感,但是阿诺德总是温柔的,和他完全不一样。柳诤幸福的点了点头,“我愿意,我很开心。” 王都的第一夜 北上骑马走了大概一个多月,柳诤终于看到了所谓的王都,石头修建的巨大的城墙,城头戍守的士兵穿着漂亮的银盔甲。城里一片连着一片的集市和人潮,这里有巡逻的圣殿士兵,粗旷的兽人,还有各种各样异种风情的美女,毫不吝啬的展露着他们姣好的面容,动人的身姿,一瞬间柳诤突然觉得,阿诺德不知道是占有欲过大还是太过小心,她这样的,根本不用担心啊。 阿诺德选择在赛林魔法师的住所休息。塞林是极少数出生南方的魔法师,而且年纪很大,魔力衰退,早已不问政事。他在见到柳诤的第一眼时候,也是露出了惊奇的神情,“人们为认为你是精灵,因为你这超脱俗世的美貌和会飞的能力,但是我要说,我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像你这样的精灵。“ “我见过的所有精灵,基本都有着长长尖尖的耳朵,即使是和人类的混血也是这样,他们也不会像你这样闪烁着如此梦幻般的光辉,也不会每到夜晚就耗尽魔力。相反的,精灵是从月亮那里获得力量,夜晚他们也会有着足够的魔力。” “对不起,即使像我这样活了这么久,也没有办法说出你的身份来历,从云端上飞下来的事情我更是闻所未闻,什么,你还带着阿诺德飞上去过?你的飞行能力真的很厉害。“ 塞林大师的话虽然基本没有停过,但是也无法做出有效的判断。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阿诺德和柳诤的手指上,那朴素的对戒,”阿诺德,你是要和这位小姐结婚吗?恭喜你们了。“ 表示了对祝贺和招待住处的谢意之后,柳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感觉到离太阳落山没有多少时间了,她自己做好了临睡前的一切准备。阿诺德晚上要参加塞林大师接风的宴会,而自己,只能等待太阳淹没昏厥的那一刻。 月夜的精灵 塞林的府邸的大厅灯火通明,塞林请了另外几个相熟的南方出生的宾客来欢迎阿诺德的到来。柳诤已经在自己的床上昏阙过去。 这时她的窗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一个真正的精灵,在月色的照耀下,静静注视着床上的她。 “南方的蕞尔小邦,竟然也抓了我的同族吗“,他在心中愤愤不平的想,从窗子轻轻跃下,走到床边。看到床上沉睡的人头发上美丽的流光,即使是美人比比皆是的精灵,也略微怔了怔,”又是一个可悲的禁脔吗“,来人轻轻拨开长发,却看到下面掩盖下的人类的耳朵。 他吃了一惊,又重新端详起沉睡的人的脸,虽然五官精致秀美,但也并不是常见的精灵的长相,他并不甘心,”嘉比的情报从来都没有错过,南方的土得掉渣的领主带了个难得一见的精灵美人,为了掩饰她的身份,还给她穿了东方女人的衣服。“他拉开薄被,开始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寻找月神的印记,没有看到,就把睡裙撩起,最后内衣内裤也脱下,都没有看到那印记,倒是那美丽的胸乳的形象,下体的形状,颀长紧致的双腿,让他一阵阵脸红。 来人坐在床边,捂着脸冷静了一下,认真的想了想自己要不要按计划劫走这个本认为是同族的女人。重新回到她的身侧,用帽子掩饰了自己的发色和耳朵,轻轻拍着她的脸,想把她叫醒问问。拍了很久,看她一直都不醒。 “睡的真死,她可能真的就是人类。”精灵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回到柳诤身边,拿出一朵奇妙的有着月亮色彩荧花来,那朵花靠近柳诤的瞬间就熄灭了。精灵心中大惊,继续去拍她的脸,柳诤依旧醒不过来。“这是衰竭的魔法,你是被人类用了什么办法剥夺了所有精灵的能力了吗?” “我从没有想过,南方的人类更加邪恶。”下定了决心一般,精灵把柳诤温柔的抱在怀里,盖上薄被,跳出窗外,几个起落,不见了踪迹。 月色 精灵怀抱着柳诤,身影被身上的长袍在夜色中掩盖,几个飞跃和起落,到了王都贫民窟最深处的一个住处,一个同样裹着长袍的女人出来迎接,“少主,就回来了?” “是的,她被人剥夺了魔力,现在是魔法衰竭的状态。“精灵无限感慨的说。 女人把精灵和柳诤迎进了狭小的空间,看到柳诤的脸,哀伤的说,“像她这样的美人,竟然经历了这么悲惨的事情。我们需要把她送回到精灵的森林去恢复。” 女人继续查看柳诤,突然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仔细读了上面的文字,突然对精灵说,“这个戒指表示她是南方领主的妻子,即使南方领主没有太大的权力,但是这件事情也可能闹大了。” “少主,你赶紧带着她出城去附近的冷泉森林吧,月亮会保佑你们的。” “如果她是南方领主的妻子,为什么会被弄成这个样子,南方可是没有什么魔法师,塞林也老早就被废掉了啊。” 精灵不解的问。 “你要么把她送回去,要么带她去森林,我们现在没有别的路选了。” 精灵的耳朵动了动,突然对女人说,“朵拉,你帮我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精灵。” 叫做朵拉的女人大吃一惊,“我以为你确认了她是精灵才带回来的”,女人同样撩开了头发,下面是人类的耳朵。女人正打算拉帘子下来,精灵直接说,“她全身我都看了,没有月神的印记。” “那她是什么精灵啊”,朵拉气不打一处来。 “她的样子是失去了所有的魔力,我在想会不会精灵失去所有魔力的时候,就会变成这个样子。”被称为少主的精灵说。 ”少主你还有绒花吗?“朵拉解开长袍,露出同样精灵的银发和长耳,湛蓝的眼睛,绝美的容颜,开始在身上寻找。 “我的一颗已经用在她身上了,魔力瞬间被吸收了,但是人没有醒过来。” 朵拉愣了愣,“我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嘉比白天见到她的时候,人还是有意识的,是什么样的黑魔法,可以把她的魔力透支成这个样子,南方的领主只是圣殿骑士,她的魔法是被人所用了?“ 精灵看着朵拉,“你觉得我们还需要带她去冷泉森林吗” 朵拉也困惑了,她突然说,“我和你一起带她去,我们这里的据点,可能已经要放弃了。” 烟胧泉水 柳诤醒来的时候,听到绵远不绝的水声,脸上似乎还有飘来的水花,这和睡眠前的地方不太一样。她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泉水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旁边走过来一个同样闪着隐隐光芒的女人,银发蓝眼,娇艳的容颜,她走到柳诤面前,开口问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柳诤突然意识到,她说的语言,是和法语极为相似的语言,好在自己为了体操的练习并且出国训练过,语言倒是学了不少。 “我很好,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 女人突然吃了一惊,“我叫朵拉,你是精灵吗,为什么会说我们的语言?” “我跟别人学的。”柳诤也吓了一跳,“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精灵,所以,你们是精灵吗?” 朵拉盯着柳诤看,“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是跟谁学的吗?” “我叫柳诤,是一个叫卡米拉的前辈。“ 柳诤看到朵拉头发下的尖耳,大概猜到了她们就是精灵,阿诺德经常说的,自己的族人,可是,我们除了会发光,其他好像也并不相似。 “卡米拉是精灵吗” “卡米拉是人类。我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精灵,是因为每个见到的人,都会认为我是精灵,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某一天从云上醒来,就是一切的开始,我没有家人。” 柳诤看着朵拉,她好像并不是坏人,“我是南方领主阿诺德的未婚妻,我们很相爱,他一直对我很好,能放我回去吗” 朵拉想了想,“也许是我们弄错了,我以为你是被人类俘虏的精灵。你为什么昨晚是那么一副魔法透支的样子。” “我每天都是这样的。” “每天都是? 你确信不是被人做了什么事情?” “嗯,很肯定。我接触人类之前,就是这样了。” 雾罩森林 朵拉想了想,感觉好像是真的救错了人。她贴近柳诤,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和栗色的头发,“我可以求少主放你回去,不过呢,相对的,需要你做一件事情。“ 柳诤看她还是和善,虽然自己被莫名其妙的掠过来,还是问“什么事?” 朵拉继续说,“我们精灵族很多的女人被人类掠走做了性奴“, 此时她同时手刀挥下,柳诤应声倒在她的怀里,”所以,我们要报复。“ 朵拉把柳诤抱在怀里,在森林中飞了起来,到了另一个隐蔽的所在,昨晚的男精灵在那边调整着自己的弓箭,看到朵拉来到,有些奇怪的问,“即使是冷泉的力量,也不能补充她的魔力吗?” “并不是。” 朵拉以献宝的姿态把柳诤举起,“她已经醒过来了,我问过了,她应该并不是精灵,而是人类。” 男精灵吃了一惊,“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类。” 朵拉补充说,“她还会说精灵的语言,而且是从人类那里学来的,她的面貌和能力,应该是人类挑选训练出来专门对付我们的。”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很简单,先关着呗,我们可以让南方的领主花一笔赎金。”朵拉走近男精灵,“少主,你可以有机会报复人类的夺妻之痛,我检查过了,她还是处女,你可以报复。” “朵拉”, 被叫做少主的男精灵痛苦的说,“我心里一直是你姐姐,我不愿做这种肮脏的事情。” “姐姐可是被那些淫贱的人类玩死了。”朵拉的眼睛里烧着怒火,“你可以破了她的身子,拿了她男人的钱把她裸身丢到大街上去。” 男精灵哀伤的看着朵拉,接过柳诤放在一边的草地上,然后抱住了朵拉,“我知道你的恨,你也经历了最可怕的事情,朵丽至死都希望保护住你,请你记得你曾经是个多么美好的精灵。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朵拉猛然挣脱了这个怀抱,愤然说,“你以为我没有注意到吗,你抱着这个女人回来的时候,你可是不可抑制的兴奋不已,我们都知道,没有月神的印记就不可能是精灵。她只是个流淌着罪恶血液的人类。你是我们的少主,杀一个人类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月神的印记 男精灵愣在原地,对着朵拉喊,“我没有,你回来。” 朵拉却不再理他,曼妙的身姿带着浮光的残影消失在森林中。男精灵看着昏迷过去的柳诤,也陷入了苦恼。我只是在朵丽之后,再没有碰过任何人,看到女性的身体,一时兴奋而已。我对于人类,也是憎恨的,但是要这样对待一个和精灵如此相似的女性,我还是做不到。 男精灵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对着森林吹起了口哨,不久后另一个年长的精灵走了过来,“少主”,来的精灵毕恭毕敬行了礼。 “桑吉大人“, 男精灵也毕恭毕敬回了礼,指了指地上的柳诤,“你觉得她是精灵吗?”。 桑吉走上前去,看到柳诤全身那闪着水晶般五彩光芒的身体,又扒开她的头发,也开始面露疑惑,”看着像也不像。“ ”桑吉大人,如果我们举行仪式,试着在她身上刻下月神的印记,是否能证明她是精灵呢?“ ”少主,我们故老相传确实月神的印记只能在精灵身上留下。但是我们从来只标记过婴儿。“ “试一下吧。而且,桑吉大人,如果她是人类的话,你会反对对她采取报复吗?“ 桑吉脸上突然显示出了紧张的情绪,”人类那么对待我们,少主怎么对他们都不过分。不过少主是个仁慈的人。“ 精灵的少主盯着桑吉的脸看了很久,“那么今天晚上举行月祭的仪式吧。” 柳诤这个时候再一次的悠悠醒转,看到了和之前不一样的两个精灵,想到之前那个精灵的恶意,柳诤慢慢的后撤身体,准备找机会溜走。 神眷 柳诤的心里慢慢盘算,还是需要往高处去飞,这片森林她并不熟悉,唯一可以赌一点的是自己飞翔的能力,或者还有隐身的能力。 想到隐身,柳诤心念一动,却不清楚具体怎么样才能发动。那个年长的精灵,此时却异乎寻常的敏感,已然看到了柳诤醒来,他出声道:“少主”,随即左手挥出,一道光影打向柳诤。 柳诤急忙身形向上,却不料那个光影突然扩大,扩大成一个残月的形状,将柳诤的身形包住。柳诤心下感觉不好,但是那个残月却突然缩小,最后停留在柳诤的后颈上,即没有痛觉也没有异样。柳诤却来不及想这么多,身体如离弦的箭一样速度越来越快,同时感觉到背后的风声有异,应该是那个男精灵也从后面追了上来。 来到这个世界的大多数日子,柳诤都在阿诺德的照顾下,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危机,她觉得心跳的厉害,那种可怕的压迫感,让她想到练习场那个自认为熟稔温和的男人的靠近。然而命运又是何其的相似,突然身后感受到了手臂的触觉,那个男精灵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臂。 被强行抓回去的感觉,柳诤觉得自己身体内的血都在凉掉。男精灵把她的头压下去,塞林凑上前来。柳诤听到了一声惊呼,随即男精灵放开了她。 塞林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讶异和不解,他用着一种笃定和真诚的声音说,“姑娘,你也许自己不知道,你身上留着精灵的血脉,月神在你身上留下了残月印记,这是神给你的眷顾,不管你是否承认,你是我们的同族。“ 柳诤看着他,想到精灵对她的敌意,心中半信半疑,“如果我是你们的同族,你们为什么还要抓我”。 男精灵看向他,“我们以为你是被人类监禁的精灵,我们想救你。“ 身世与立场 桑吉上前,“我们少主没有恶意,你接受了月神的印记,这证明了你身上精灵的血,也证明你愿意遵守我们月神的约束,我们随时放你离开,也欢迎你随时回到这里。” 柳诤想到他们刚才都在看自己的后颈,把手向那里摸去,原来光滑的皮肤上有了奇怪的疤痕,这就应该是月神的印记了。“可是,你们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给我打上这个烙印” 男精灵走近柳诤的身边,带来一阵莫名的压迫感,”这里是精灵族的领地,只有被月神接受的人才能来到这里来。“ ”可是,我又不是自己要主动来的。“柳诤说完就后悔了,这个地方对自己来说只有未知和危险。 桑吉继续来打圆场,“姑娘,你应该也看到了精灵在人类世界的遭遇,少主是为了照顾我们所有精灵的,他也是不得不陷入险地。“ 柳诤想了想,”可以放我走吗,我未婚夫知道我不见了肯定很着急。“ 她看到男精灵和桑吉的脸色,又加了一句,”我不会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的。“ 桑吉接着说,”你是我们的同族,我们没有理由关着你,我们只是希望能够保护我们自己。“柳诤看向他,桑吉接着说,”我希望你对着月神起誓,不会做任何对精灵族不利的事情。“ 柳诤不得不应他们的要求,饮下冷泉的水发下严肃的誓言,赶过来的朵拉却要求以她和奎丹的恋情为誓,那一刻,柳诤看到男精灵和桑吉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神态,柳诤心下起疑,只能略加含混,“如违誓言,让我和奎丹领主无法相守。“ 男精灵随即说,”我们精灵不是不能和人类在一起,但是活在人间的精灵和他们的孩子往往命途艰难,如果你某一天想通,欢迎你回到我们当中。“ “我是现任的精灵族长“,男精灵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有所隐瞒,他递给柳诤一朵绒花,告诉柳诤,“这是我们的秘宝,在你觉得魔力衰竭的时候,可以吸收这朵花里的魔力。绒花用过之后,只要把它沐浴月亮一晚就可以恢复。“ ”我们精灵族现在人数已经非常稀少,我希望你可以照顾好自己,也在可能的时候好好照顾我们的族人。我现在,带你回去。“ 暗涌 柳诤被送回塞林的府邸,已经是被劫走的三四天之后了,男精灵在隔着很远的街道就和柳诤分了手。柳诤怀着激动的心情,一路小跑到了塞林的宅前,男精灵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回到塞林府邸的柳诤却没有立刻看到思念已久的阿诺德,留着府邸的管家说塞林和阿诺德都出去找她了,管家让柳诤留在府邸,然后找了人去送消息给他们。 柳诤等到了天黑也没有等到阿诺德和塞林归来,管家让柳诤安顿在了塞林的密室之中,这里有着塞林的魔法结印,是府邸里面最安全的地方,柳诤当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昏迷过去, 之后的三天,塞林和阿诺德都没有出现,管家担心事情有变,一定坚持要柳诤留在最安全的密室。在这个陌生和似乎危机重重的地方,柳诤突然觉得,过去那些日子阿诺德带给她的保护和安全似乎也随着时间在逝去。她每日停留在塞林的密室,读着塞林的魔法书。 三天之后,柳诤见到了塞林。塞林比起之前委顿了很多,他告诉柳诤,当天晚上阿诺德就察觉了柳诤的失踪,之后的几天,阿诺德动用了所有王都里能动用的资源去寻找柳诤。接到消息的时候,阿诺德特别开心,但是同时,国王召见的命令也几乎同时到达。 国王在宫殿里召开了盛大的欢迎宴席,阿诺德作为远道而来的外地的领主难以脱身。塞林终于找到机会回到家见到了柳诤。 柳诤听着塞林的话,感觉话里隐隐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宴会会开多久,阿诺德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塞林看向柳诤,“国王的心思,不易揣度啊。“ 惊变 之后的几天内,塞林依旧像是有忙不完的事情,柳诤躲在他的密室,一边读着他的书练着隐身术,一边继续担心着阿诺德。 塞林这几天也很少出现,柳诤慢慢听到了一些消息。国王希望阿诺德娶王族的一位淑女却被阿诺德拒绝触怒了国王从而被国王下了狱。塞林是奎丹出身的魔法师,更重要的是塞林和阿诺德的祖辈关系甚笃,这段时间在四处交际国王的宠臣,希望可以求情。 当从塞林的仆人口里听到这个消息,柳诤担惊受怕了几天的心,如同坠入了冰窖。她又等了几天,终于逮到机会堵到了塞林。塞林在知道她已经听说的情况下,却建议她回到奎丹去。塞林说国王忌惮每一位边陲的领主,如果阿诺德愿意娶王女的话就是允许国王在他身边监视,这也是国王能够原谅他的最好的办法,柳诤如果在意阿诺德,最好是容许这段婚约,到奎丹去等他。 柳诤听着塞林的话,眼泪簌簌的流下,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和阿诺德走到这一步,也从没有想过,他们的感情竟是如此不为人所容许。她突然又想到自己在月神那里的誓言,她故意没有说阿诺德的名字而是说了奎丹领主,只是希望能留一条后路。难道今日的结局,会和精灵族那里的誓言有关联。 思前想后,柳诤决定还是自己去见见阿诺德。她这几天隐身术练习有成,已经可以很轻易的发动。柳诤带了从精灵那里拿到的绒花,隐去身形,先是偷偷跟着塞林跟了几天。塞林每天捧着金珠,周旋于戴着假发,穿着丝绸,身上熏着浓重熏香的朝臣之间。直到几天后,终于带着仆人食篮,去了王都外的监牢。 重逢 柳诤隐去了身形,紧紧跟着塞林,在甲胄加身的士兵的围簇下,从熙攘繁盛的街道,走入守卫森严逼仄阴暗的牢房。穿过一个一个牢房,在某个深处,柳诤再一次的看到了阿诺德。 此时的阿诺德,穿着粗布的衣服,上面有鞭子的痕迹,手上上了镣铐。塞林看到他,显得很是激动,让仆从把食篮交给阿诺德,同时从衣服里拿出伤药,开始给阿诺德敷上。 “阿诺德,你是我们奎丹的希望,你又何必如此忤逆国王的意思。只是娶一位王女而已,国王可是从来不会限制任何领主和贵族结交情人。“ 柳诤看到阿诺德的眸子,他的眼睛里有着某种坚定的意志,”我在神前面发过誓,我要和柳诤结婚。“ ”我们奎丹是必须接受王都的制约的,历来都不会有变化的。你这么坚持,只会让国王一直关着你,然后慢慢收回奎丹的治权。“ ”即使是实力最强大的西方的领主,他们时代也会派他们家族的女子嫁到王都,同时迎娶王女。“ 塞林压低了声音,“你也知道为什么北方现在没有领主,几十年前,北方的领主爱上一个女人,拒绝王都的婚姻。王都用了两代国王的时间,收回了北方的治权,同时把北方领主的唯一传人,变成了国王的男宠。我们南方的实力,远远不及西方和北方,请你为奎丹着想。” 塞林又说了很多他如何打通王都的关系,同时看着阿诺德把食篮的东西吃完。最后他检查了阿诺德全身的伤,抱了抱阿诺德,“你是我们南方最优秀的孩子,也是我们奎丹的希望,我希望你不要为情爱迷失了一切。我三天后会再来的,请你想好自己的选择” 柳诤听到心下一动,选择偷偷留在了阿诺德牢笼中。 在塞林和士兵消失在牢房的甬道,柳诤难以压抑心中倾涌的情感,抱住了阿诺德的脖子,轻轻的在他耳边说,“我是柳诤,我回来找你了。” 密谋 阿诺德心下一颤,“你怎么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阿诺德摸索着柳诤的双臂,摸到了她柔软的脸颊,随即转过身,隔空摸触柳诤隐去的身形,把她重新圈在自己怀中。 ”我听到塞林说你回来了,我很开心。”阿诺德一边说,一边亲吻起看不见的恋人。柳诤的脸上被他热烈的吻着。这么多天分隔开来久违的亲密,让柳诤的心理有着莫名的感觉。阿诺德亲着亲着,终于找到柳诤的唇,那热烈的吻变得更加炽热,很有些强硬的拨开柳诤的唇,吸吁着她的舌头。仿佛如此才能将相思与愤怨慢慢消磨一般。 “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他们最终认为我是精灵了,放我走了。” “精灵,所以你是精灵啊。“阿诺德抱着柳诤,想着难怪你美丽的如此不真实,即使抱着你也感觉如此不踏实。 “塞林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柳诤转换了话题,“我很感谢你对我的感情,只是,我也觉得塞林说的对。” “我不要,”阿诺德抱柳诤抱得更紧,“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我不愿意和你分开。” 柳诤看着阿诺德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着少年时的纯粹和坚持,那种眼光仿佛她也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她曾经因为那灼热的视线而逃避,现在那光在这昏暗的牢房里,让她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阿诺德,如果你不答应国王的话,国王会怎么对你。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回奎丹。”柳诤心理的某个角落会想说我不介意做你的情人,但是她看着那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青年,那个带给她勇气和改变的人,这些话却说不出来。 “我还可以放弃奎丹的领主。”阿诺德突然说,“我已经把奎丹领主的象征权杖交给了塞林了。他虽然年纪大了,却比任何人都有为奎丹奉献的心。我离开奎丹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我回不去的准备了,教堂的牧师会和塞林共同治理奎丹的。“ 柳诤看着阿诺德,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人对她的感情,但也从来没有想过他愿意为她放弃这么多。 阿诺德接着说,“我已经和塞林说好了, 我会找机会逃走的,他可以把所有罪责推到我身上。这样国王不会迁怒于奎丹。“ ”我也可以隐去你的身形。“柳诤说,”我现在隐身术的能力提高了。“阿诺德摩挲着她的脸,”我的柳诤,现在这么厉害了。不过现在快入夜了,你可能也快昏过去了。我们明早一起隐身,早上查房的时候他们看不到我,必定会打开房门检查,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逃出去。” 逃狱 第二天柳诤是被阿诺德叫醒的。她的隐身术又一次在夜晚昏睡中失效,但是阿诺德已经预料了这一点,把她隐藏在自己的一条破毯之下,而且早早的叫起了她。阿诺德手上的镣铐早就被他动了手脚,轻易的除去了。 柳诤和阿诺德重复了一下计划,就用绒花的帮助,隐去了两个人的身形,同时带着阿诺德,悬浮到了空中。 果然如阿诺德所说,士兵查房时不见了他,果然开门检查,柳诤趁机带着他飞出了牢狱,一路出了牢狱的大门,从市集一路出了城门。果然在城门外某个秘定的地方,有塞林提前准备好的马匹和盘缠。看到了马,柳诤也放松了下来,对阿诺德说,”其实没有马也没关系,我可以带你飞回去的。“ 话音刚落,柳诤突然感觉身后的风声有异,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压迫感伴随着从未有过的冲击,一下子打向她和阿诺德。阿诺德依然来得及把她护住,随即柳诤感觉到自己的后劲上遍是温热的感觉。柳诤抱住了阿诺德,叫着他的名字,却再也没了回应。 柳诤回头看时,一个全身黑衣的少年,身后闪着火焰的光辉,在不远处冷冷看着他们。柳诤看向自己,隐身术应该还没有破,少年未必看的到她,可能只是声音泄漏了痕迹。柳诤抱着阿诺德,向高处飞去,那个少年却发了第二招,竟是并无目的全面攻击,柳诤抱着阿诺德,用后背生生受了这一击,从空中重重落下,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从身体中慢慢流失,那个少年的攻击,其他方向似乎引起了熊熊的火焰。塞林准备好的马,明显也是受了惊,开始逃窜。柳诤看到这里,拼了最后一些力气,飞过去把阿诺德放在马上固定好,随即迅速把马的身形隐去,对着马的耳朵轻声说,快去奎丹。此时少年的第三击已经到来,柳诤用自己的身体再次挡下,此时全身的力气已经脱去,跌落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在最后的目光所及中,那个黑衣的少年靠近了自己,他很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柳诤举起自己的手,看到自己的隐身术已破,她想回望看看阿诺德离开的方向,却再也做不到。那个少年走向自己,越来越近,柳诤看到他的黑发黑瞳,长眉方目,却是俊美无双的一张脸,看到杀死自己的人,就是我今生的最后一个画面。柳诤这么想着,便再也没有了意识。 浮世 那一刻她醒来,仿佛是从一个忘却了的长梦中醒来,她不记得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世来历。她试着从床上直起身子,却发现艰难至极。举目所及,是一个明亮素净的房间,窗口打开,外面浮来花香,床上素白的纱被,柔软舒适,她感觉这个环境,显得莫名的陌生。 她尝试再次直起身子,这次成功了,却不小心头磕到了床头板。听到这一声,外面进来了一个姑娘,她穿着一身精致的陌生式样的蓝色衣服,容颜俏丽,笑容满面,“夫人,你醒了?” “夫人?“她听着这个词,感觉莫名的不对劲,”我是夫人?“ ”是的,夫人,你从高处坠落,已经昏迷很久了,国师担心您很久了。“ ”国师?那是谁?“她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 ”夫人,我叫国师来看看你的状况。您先喝点茶。” 那个姑娘把一个白瓷纹着不知道什么纹饰的杯子交到她手里,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她接过那个杯子,开始喝里面的茶,好香好好喝,茶香里仿佛混着花香。但是这个味道,又是从未没有遇到过的。“我是夫人,我是有一个丈夫吗?是那个国师吗,为什么我的脑子里,完全没有印象” 没过多久,刚才那个姑娘带来了一个少年,一身青衣,带着典雅的鹤纹,少年脸上带着欢喜却又有些担忧的神色,看到她的脸,一瞬间浮现出惊艳之色。她一直盯着少年的脸色看,这个神色却让她疑窦更生。 “夫人,你不记得了,这是国师。”那个姑娘说。 “柳诤,你不记得我了吗?”那个少年说。 柳诤,这个名字听着十分熟悉,好像无数次,有人这么亲密的叫着她。 “我的名字,是柳诤?” “是啊,我是你的丈夫,米罗,也是这个国家的国师。” 国师 从和他们的对话中,她渐渐了解了,她的名字叫柳诤,是一个精灵。那个少年,就是这个国家的国师,最厉害的魔法师,叫做米罗。他们在王都相遇,随即就坠入了爱河结为了夫妻。王都政局浮动,自己被波及受伤,在床上已经躺了半年。 这些叙述,有些听起来好像确实有些印象,比如精灵,比如邂逅和爱恋,比如高处跌落和受伤,有些又听起来不似真实,比如眼前这位过于年轻的国师少年,当这位少年美丽的眼睛闪着痴迷仰慕的目光看着自己,柳诤却觉得自己的灵魂深处有种奇怪的战栗,不似爱情的战栗。 米罗把自己的手伸向他,柳诤心下依旧是怀疑,旁边的姑娘早早觉得是他们夫妻很久不见,非常识趣的离开了。 柳诤下意识地还是避开了米罗。 “我对于柳诤来说,已经是一个陌生人了吗?“少年带着受伤的语气说。 ”让我至少照顾你到完全恢复,好吗?“ 柳诤看向他的时候,少年的眼神里有受伤,有坚持,也有失落。他抓住了柳诤的手,用手掌包住了柳诤的手。少年虽然看着年幼,但是身量高大,手掌也大。柳诤看着他,很难想象自己会嫁给这么一个年轻人。接下来的情景却让柳诤吃了一惊,少年的手里传来温暖融融之意,绵绵不绝注入自己的身体,曾经的身体僵直慢慢消失了,身体变得轻盈起来,自己的身体上开始出现一种七彩的光晕。 少年仿佛读懂了她眼中的惊讶之意,“我是国师,自然治疗的魔法都会的。“ 柳诤抬头看他是,看到少年脸上骄傲得意之意,”能让柳诤心甘情愿嫁给我,这点能力是必须要有的。“ “对不起,我不记得你了,我也不记得我们结婚的事情。” 柳诤如实说。 “柳诤你这样会伤透我的心的。”米罗拉着柳诤的手说,“我们已经做了那么久的夫妻了,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即使你昏迷的时候,我也每晚和你睡在一处。你不可以醒过来就把我赶走,我不依的。” 柳诤听了不由得脸目通红,“每晚睡一起?” “对,我们是恩爱夫妻,我自然不愿意和你分开。”米罗的一条手臂拥上了柳诤的腰,同时突然亲上了柳诤的唇。 疑窦 这个吻来得出乎意料,柳诤没有想到就这样来到。少年紧闭了漂亮的双目,专注的亲着她,整个脸上显现出一种虔诚的光。这个吻又格外的缠绵至深,少年的唇舌和她的相互纠缠,从单纯的追逐着她,变成撩拨着她吸引她前来。 这感觉,很奇怪,很不对,柳诤不知道自己心下为何这么觉得,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向后撤去。然而少年的动作更快,随着她的动作紧扑向下,嘴里的亲吻,甚至都没有停下。 柳诤只能尝试用手去推开他,少年却顺势把她的手拉过来,和她五指交迭,同时用自己身体将她固定住,少年的吻也开始移向了她的脖子,开始逐渐往下。 柳诤心中警铃大响,开始努力的推开他,同时直接出声抗议,“停下来,我讨厌这样子,我完全,不记得你。” 少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柳诤,你怎么能这么拒绝我,我花了那么大的功夫,等了那么久的时间,好不容易和你结成了夫妇,你怎么能这样拒绝我。”如果是故意示弱般,少年一副心碎的表情看着她,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我真的不记得你,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亲密行为。” 少年认真的看着他,“我是米罗,是你的丈夫,我不能接受和你分开,哪怕一分一刻。你不要害怕,即使你忘记了,你的身体也会记得我的。“ 话音未落,柳诤已经又一次被少年推倒,这一次,是更加撩拨的吻,少年好像非常有经验,两只手开始在柳诤身上游走,奇怪的是,柳诤的身体却好像很习惯如此一般, 迷醉 之后的感受是陌生而让人沉醉的。少年有着特别擅长的撩拨的功力,那一刻,柳诤的身体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炽热,内在仿佛莫名的燃烧,身下的水更是流了很多。少年火热的身体和她的交错纠缠,那身体最高温度的一点,从一开始的闪避,到后来,看到她眼中的迷乱,不再有顾忌,逐渐的靠近吸引着他的那个部位。继续着亲吻着那张让他沉迷的脸庞,下面那根,却在柳诤失神之际,插入了他最向往的地方。 柳诤一时之间感到的是自己缺失的那一块终于回来,下面被少年的火热的阳具插入,全身被拥入少年的怀中,少年同样火热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她好像已经很熟悉少年的身体,少年的动作,和少年在耳边的一声声呼唤。他们可能的确是少年说的那样的关系,少年的脸上同样的沉醉,手下的动作也更加大胆孟浪,身下的节奏更是越来越快,宛如要证明什么一样,加大力气卖力的抽插。少年的喘息在她的耳边,还可以听到少年誓言的告白,“我爱你,柳诤,爱你啊”。 柳诤迷醉之中,把手伸向了少年的脸,“米罗,你的名字是米罗吗?“,少年看向她,与她四目相对,看到她眼眸中从未看过的柔情,突然觉得心下一颤,再也无法控制,全身颤抖加快了速度,在她身体里释放了出来。 这样的欢爱,柳诤的记忆里好像也有过,那肉体交缠宛如至生至死的缠绵,那精神沉沦如上天入地般的忘我,由着这次的经历,好像唤醒了一般,不过那些欢爱的印象,似乎又不全是纯粹的美好。 柳诤这样失神着,少年已经把她重新拥入怀抱,“你,是记起了什么吗?”。“我好像记起了我们过去这般的经历。”少年的身体却是一僵,随即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她,“我不在意你能不能想起来,你只要记得我的名字,你的名字,和我们的关系就好。”少年的下身也越发的灼热了起来,他再一次撩拨起柳诤。 夜里诉说的秘密 第二次的欢爱持续了很久,少年把她的全身吻遍,即使是最隐秘的地方。他一次次深入到她的深处,看着她脸上沉沦的样子,脸上也越发的欢喜了起来。少年换了很多姿势,仿佛了使劲了所有的所知去讨好她。 云消雨散之后,少年依然搂着柳诤,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鼻到唇,又到她的耳朵,她的头发,少年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随着他的手指,好像在描画着她的轮廓。柳诤看向他,他的眼眸中有一种痴痴的光,那眼神让她莫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你的一切“ ”你的眼睛那么漂亮,又那么倔强,我第一次看到,就不舍得挪开我的眼睛了。“ 少年的手继续抚上她的眼,此时窗外夕阳已经收尽最后一束光,柳诤又一次,失去了意识,这次,裸身躺在她的新的爱人的怀中。少年用被褥盖了他们两个人,轻轻唤了她名字几次,看到都没有了回应,又幽幽的说道。 ”在你之前,我的人生是没有希望的,我想过要手刃我的仇人,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成功过之后要做什么。见到你之后,我就知道我期望的是什么。我知道你是南方领主的爱人,那个被溺爱长大的乡下人,不值得你去喜欢,更加不值得你舍了命去救他。这么弱小的一个男人,哪里配得上这么好的你。“ ”那天你承受了我的三次攻击,你躺在冰冷的地上,你的隐身术已经破了。我本该去继续追杀那个不入流的南方人,但是我看到了你。之前我就从国王那里听过你的事情,说是精灵族出色的美人,没见过世面被南方的领主得了手。我见过很多王都的美人,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见到的是一个满身血污,你的魔力已经快要消退了,你的眼神涣散,却看着那么倔强美丽。你不只是一个美人,你是我追寻的那个人“ 少年又吻向她的脸颊,”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杀国王的一个原因,就是他竟然动了你。他一贯喜欢掌控我的一切,掌控我们北方的一切。他把我当作他的一个玩物,夺走我最爱的一切,即使是你他竟然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