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赊账包养(gl百合)》 我是大学生也不妨碍我出来卖啊 「CUMMING」是L城城郊的小酒吧,虽然在城郊,却和这座城市久负盛名的大学只有15分组脚程。实际上它也并不像真正的小酒吧那样只有零星几个座位,墙面已经掉漆,实际上说它小,只是因为它大部分都只做熟客生意,而且仅针对女人。 至于生意,也只有熟客才知道真正赚钱的是什么生意。 井与齐是在「CUMMING」兼职的大三学生,她就在隔壁学校上学,念神经科学。隔壁学校可是世界排名前几十的大学,而且本科学费加上生活费、住宿费等等一年就要五十多万人民币了,还是省着点花的情况下。她当然没有这个钱付自己的学费,她光是能考到这所大学都够呛了,主要还是为了躲避她自己该死的原生家庭,才跑这么远。 虽然她叫这个名字,一看就知道是爸爸的姓加上妈妈的姓,但她依然目睹了自己的老爹老妈双双出轨,甚至把对方带到家里做爱,那时候她甚至还在读小学。 最夸张的时候,家里除了她,会有四个人。她晚上写作业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各种呻吟,她爸爸高呼着他要射了,妈妈叫着快一点,谁知道他们都各自在和别人做爱呢? “我没感觉,算了吧。” 这是井与齐第一次和女人做爱时候说的话,那时她高一,在她上面的是高三的学姐,她们只见过三次面。 “我来吧。”井与齐像没有感情的杀手,翻身压在学姐的身上,右手顺着小腹位置向下轻抚,身下的女人已经湿得不成样子。 她磨磨蹭蹭的,中指像是不经意地碰到学姐的阴蒂似的,每一次触碰都惹得她嗯嗯啊啊。井与齐不慌不忙地在学姐耳边吹气,咬住她的耳垂,左手轻轻捏住乳头说: “想要我进去?姐姐?” “嗯…想要…快点。” 她们开始接吻,井与齐咬住学姐的下唇,血腥味开始在两个人的唾液中散开。井与齐扒开学姐的腿,用带着血腥味的舌头去舔舐学姐全身上下最容易高潮的部位。井与齐发现自己的舌头其实相当灵活,她感觉到阴蒂逐渐充血变硬肿胀,而学姐的叫床声已经大到可以让隔壁房间去酒店前台投诉的地步。 “啊!好棒…快到了…” “光是在外面就这么舒服吗?” 学姐的腰胯开始止不住地随着井与齐的动作扭动,几秒后迎来了一阵猛烈的震颤,井与齐第一次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女人高潮的声音。 “唔…啊!” 她的头发甚至被紧紧拽着。 在井与齐穿衣服的时候,那个算半个陌生人的床伴问道: “你真的是第一次做1?” “做0也是第一次,不过好像不太行。” “那你…”学姐右手抓着被子挡住锁骨以下的部分,左手突然袭击了井与齐还没来得及穿上裤子的下半身。 “你怎么都不湿?”学姐惊呼,“你真的喜欢女的?” “我真的喜欢女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确定吗?你都…” 井与齐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裤子,抬着头回想起几周前和另一个男的,也是在这个酒店,那男的甚至还没来得及进来,井与齐就忍不住跑去厕所吐个半死。 “我确定我喜欢女的。” “那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没有诶,可能只是我比较,特别吧。” 之后的一个月,学姐都约井与齐在这家五星级酒店见面,付过房费后和她做爱一整晚,直到有一天井与齐厌倦了,但是这也给她带来了良好的口碑,舌头猎人。 舌头猎人指的是光靠舌头就能让女人乖乖上钩的人。 当然这也和井与齐总是在学校说脱口秀有关系,还有人说,井与齐口活这么好,多半是说脱口秀练嘴皮子练出来的。 在和学姐做爱的这期间,井与齐还收到了来自学姐的各种奢侈品,她都照单全收,当作是她辛苦工作的报酬。 是的,工作,她没觉得享受,只是自己擅长而已。 直到高三上学期,她爸妈彻底离婚,两个人合伙经营的公司也因为偷税漏税被彻底查封,自己的亲爹也作为经济诈骗犯去蹲了大牢,经济状况急剧下降的她亲妈也没法再在外面包养身强力壮的小白脸。 她这种情况还去美国留学,简直是异想天开。不过还好,之前她投资的基金可以支撑她一个学年的所有开销,她意识到自己的父母是彻底靠不住了,而她压根也没想靠。 因为齐女士已经年近五十,无法再找到收入可观的工作,目前跑去了保险公司做销售,不过她销售的本领可比不上她和小白脸做爱的本领,井与齐从不说三道四,她累了。有时候她和别人做爱,脑子里总浮现出她爹妈吵架、打架,再领着不同的人回家做爱,安全套每个垃圾桶都能看见。 有钱有什么用?做爱很值得享受吗?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井与齐脑子很好使,申学校的时候很轻易就被录取了,她的SAT只被扣了22分。不过牢里的爹没空管她,保险公司的妈懒得管她,她出国后介绍自己都自称孤儿。 在「CUMMING」,她的名字叫鱼,取自己名字中间那个字的谐音,因为她讨厌自己的名字。 这家酒吧就是井与齐的经济来源,她在这里有两个固定的金主,都是典型白女,甚至有老公有孩子,但是她也不在乎,那些女人每次除了嫖资,还会多给她生活费,有时候还会带她去购物,算半包养吧。 在这间酒吧工作的大部分都不是直女,剩下的直女都负责了后勤工作,例如购买润滑油、性爱玩具、指套、口交水等,她们的分成自然就没有井与齐这种“兼职服务生”多了,不过她们确实干不来这件事儿。 酒吧明面上是女性酒吧,懂自懂。实际上每个服务生和调酒师胸前都有一块铭牌,如果结账的时候在杯垫上写下铭牌上的代号,就意味着想要带有着这个代号的人出去“过夜”,不过每个人价格都不一样就是了。收走杯子的是真服务生,而回来给零钱和发票的则是“服务生”,还会顺带把价目表递给客人,如果客人接受这个价格,而“服务生”当天晚上还有空的话,这事就这么成了。 而且兼职服务生和酒吧的分成是5:5,和比当地的市场行情3:7好一些,所以兼职服务生其实也愿意待在这干。 除了半包养井与齐的那两个白女金主,大部分她的客户其实都是亚裔,一方面和她是店里唯一的亚裔有关系,另一方面她的体型也确实不太好驾驭身材高大的白人和黑人。 井与齐除了最忙的周一周二晚上不在,剩下五天就是无休工作,也不知道具体多久结束,但是她知道她一次服务,算上客人私下给她的小费,最多够她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不过由于她也不是每天晚上都能接到活,金主也不是每周都会联络她,所以井与齐的经济状况大概也就是留学生中的平均线水平,活得还算滋润。 不过今天酒吧来了个很生面孔,年龄大概在30岁左右,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华人,而且不是本地华人。井与齐站在吧台里,正在给一个日本铁t调high ball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个陌生女人,而她也注意到了井与齐的视线,直接走到了吧台前,要了一杯纯龙舌兰。 井与齐知道一般单独来酒吧,一上来就喝这种酒的多半是失恋了,而这种人也最容易成为她的客人。但是她也在犹豫,因为她注意到这个日本铁t总是用暧昧的眼神看她,她也不知道这个铁t是top还是bottom,总感觉会撞号。 倒是一旁的这个喝闷酒的女人,带着无框眼镜,眼镜片似乎很厚,头发长度大概略低于肩,一看就是烫过染过,但是应该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她虽然看上去三十来岁,但是那种神秘的忧郁气质让井与齐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晚上快十二点了,这个女人已经喝得快神志不清,当她跟井与齐要下一杯的时候,井与齐说: “You are getting drunk, and you are alone, sorry I can’t offer you more.(你快醉了,而且你一个人,抱歉我不能再给你上酒了。)” 但是她坚持还要一杯,于是井与齐只好又倒了一杯龙舌兰。 她抬起头一饮而尽,咳嗽了两声,撇了一眼旁边的日本人。她看见日本人在杯底写着“fish”,她抬头一看,井与齐的铭牌上就是“fish”。她第一次来,加上自己其实已经挺晕了,于是她也赶紧局促地在杯底写上“fish”。 这一切都被井与齐尽收眼底,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赶紧把两个人的杯子都收走。随后她分别递给两个人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的是她今天的价格,1000刀。一般这种两个人同时点她的话,多半都会竞价,或者预约下一天,不过前者出现的频率更高罢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中国女人开腔说中文了,含糊不清,她很快也反应过来可能井与齐听不懂中文,正要开口。 “你不知道,你就学人家写我的名字吗?姐姐。” 井与齐笑了笑,擦拭刚刚洗好的酒杯。 “这是我今晚的价格,姐姐,春宵一刻值千金,刚好一千块。” “啊?可是我并不知道…” 井与齐突然萌生出骗她一下的念头。 “可你已经写上了啊姐姐,在我们这里这就相当于一种契约,如果你不遵守,可是要赔付两倍的违约金。” “你们这是黑店!”中国女人愣了愣,好像突然回过神来,“那她也写了你的名字,我把你让给她好了。” 她刚说完只看见井与齐在这个日本铁t耳边低语几句,铁t吻了她一下后,用带着点日本口音的英语对这个中国女人说: “have a crazy night.” “诶?”,中国女人整个人就是一个懵逼的大动作,“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说你愿意付两倍的价钱,所以问她明天再来可不可以。” “然后呢?” “她说可以。“ “我也没说我要付两倍的价钱啊!” “是吗,我以为你刚刚就是那个意思呢。”井与齐解下围裙,取下铭牌,从吧台里走出来,站在这个女人的旁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一下: “姐姐,反正你也醉了,走吧。”井与齐把这个女人从椅子上拉起来,才发现其实她比自己高了一个头,但是她还是保持着营业式的微笑,问:“是去你那,还是我们找个地方?” 这醉醺醺的女人竟然找了大学附近的一家三星级酒店,不功不过吧,这不是井与齐待过最差的地方,她上个月和一个中国学生回了她的宿舍做爱,地上全是没洗的内衣裤。井与齐心想,既然她这么醉了,正好早点完事早点收钱,自己说不定还能赶上明天早上那节选修课的第一节课。 井与齐解开女人的衬衫,发现里面穿的竟然是黑色的情趣内衣,还说自己不知道这酒吧是干啥的,装什么装啊。 她熟练地搂住女人的腰,再给女人的背下垫了一个枕头,她尝到女人的唇膏是柑橘味道的。 “姐姐穿这么骚,都不知道我们酒吧是做什么的吗?” “嗯…啊…骚吗?” 女人抬眼看到解开自己内衣,含住自己乳头的“fish”,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真的有点骚,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被弄得这么舒服。她的舌尖在自己胸前打转,另一边的乳头也被她好好地照顾到了,女人忍不住轻哼,用手揉着井与齐的卷发。 她觉得井与齐看上去像一只是卷毛也是短毛的单纯无害小狗,但是在床上完全是另一个样子。 井与齐开始用自己的手掌隔着内裤,一点点蹭着女人逐渐充血的阴蒂,一边在女人的耳边喘息,低语道: “姐姐湿的好快,你知道吗?” “你…” “我,我什么我?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井与齐突然停下,脱下女人的内裤,用中指在洞口附近绕了一圈,女人看见她手指上全是自己刚刚分泌出来的性爱润滑液。井与齐却直接把手指伸进嘴里,吮吸之后,凑到女人的唇边: “尝尝自己什么味道。” 她们开始接吻,井与齐的吻并不像女人想象的那样温柔,而是充满侵略意味,当然,她也尝到了自己的味道。井与齐一只手伸到女人头的下方,支起她的后脑勺,这样可以吻得更深吗?女人心想。 她悄悄睁开眼睛,看着比自己小大概十岁的女孩压在自己的身上,睫毛很长,如果是留着很长的头发,其实应该长得相当娟秀才对。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充满热气的性爱了,就算是性爱,也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她感觉到井与齐的舌头真的会作画,在她的嘴唇上打转,接着是耳朵,然后是脖颈,锁骨处,最后又要回到唇时,她支起身子脱下井与齐的衣服。 井与齐像是没有意料到她会这么主动似的,愣了一下,又立马附身开始吮吸她的乳头。 “我这样吃姐姐的奶,姐姐舒服吗?” “啊…?嗯…舒服。” “那这样呢?” 井与齐分开女人的双腿,一边用嘴吸住阴蒂,一边用手反复试探着下面够不够湿。她又凑到女人嘴边,和她接吻,唾液和女人自己的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说不上奇怪,但也绝不算正常。 “你是甜的。”井与齐嘴上停下了,但是右手还在揉着女人的阴蒂,“我想进去上你了。” “嗯?” “我要进来上你了。” 井与齐的手指进来的一刹那,女人的腰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呃…啊…你进来太快了。“ “那这样呢?” 井与齐的舌头在阴蒂上转圈,手指却在里面勾这女人全身上下尘封已久的性欲。 “啊…对…嗯……” “你多久没做了,你下面吸我真的吸很紧。“ “也没…啊…多久…嗯…………啊…慢点” 井与齐好像是找到了那个开关,她在女人的耳边喘着气,下面的那只手一边在外面打转,一边又在里面不断地试探女人的G点。 “嗯…啊…你在哪学的?” “要我教你吗?” 井与齐在她耳边坏笑了一声,女人想象这个时候井与齐是不是正悄悄咧着嘴笑。 “像这样…”里面的手指往上顶了一下,“下面的就会喘成你这样…但是呢” “嗯…啊!” “如果像这样弄的话。”井与齐用拇指指腹稍稍用力,按了一下外面的部分。 “啊…太…” “嗯,下面的人也会叫。” “你别这样…” “你是想求我好好上你吗?” 井与齐停下了。 “我求你…上我…” 井与齐笑了一声,“趴下。” “嗯?” “趴下,我从后面上你。” 女人照做了。 “姐姐,屁股翘起来,快点。” 井与齐用手抓着女人的翘屁股,又拍了一下,本来想说,都这个年纪了屁股还这么舒服,真是难得,不过为了自己的小费,她还是憋了回去。 女人把屁股抬起来之后,井与齐注意到床单上已经有很大一片水渍,“你流了这么多水,你和别人做爱的时候,也会流这么多吗?”接着把舌头伸了进去,她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被吸得很紧,而女人也忍不住地夹腿,井与齐只能用两只手压住女人的腿。 “啊…好棒…你好棒…快进来…操我…求你了…” “你真是口嫌体正直。” 井与齐一边吃着女人的下面,一边发现女人的水顺着她的下巴滴到了床单上,如果除开女人呻吟的声音,还能听到水滴落的响声。 “我来了,你这个欲求不满的骚货。” 这次井与齐用了两根手指,一下子插进去,女人整个身体都在抖,井与齐开始加快挑逗的速度。 “嗯…啊……要死了…” “难以置信你竟然这么敏感。” 女人已经难以支撑翘起屁股这个动作了,她慢慢把整个身体陷进柔软的床里,她感受到井与齐的身体也压了上来,而且她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女人觉得自己变得很难呼吸,但是… “啊…快死了…怎么会…嗯……这么舒服…” 她喜欢被掐住,被控制住的感觉。 井与齐这时候也察觉到女人蠢蠢欲动的一只手。 “你现在在自己摸自己吗?” 像戳破了什么似的,女人吓地要收回手,却听见井与齐说: “自己在前面弄吧,我的小骚货。你可真是流了好多水。” 这些话都是她在女人耳边说的,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喘息。冰冷的房间里,女人的全身是燥热的,还感受到了井与齐呼吸的温度,她感受到井与齐一下一下挑逗着自己身体深处那个点,每一下都让她的身体像电流流过。 “啊…要到了宝贝…” “叫我宝贝,你可真不见外。” “嗯…不见外…快…快到了…啊!” 一股强电流通过女人的全身,她的阴道瞬间收缩,夹紧了井与齐的两根手指。腰部以下是无法控制的颤抖,就连声带也无法控制准确的发声。 好奇怪,这是什么感觉。井与齐心想。 她帮女人擦干净全身,女人躺进了另一张床,井与齐穿上衣服也准备躺过来。 女人好像恢复了一些意识,但还是迷迷糊糊地问井与齐: “你不擦一下自己吗?” 井与齐尴尬地笑着,还顺手像演示什么似的: “不用,我一般不…” 井与齐发现自己湿了。 “我去一下厕所。” 这家三星级酒店竟然没有马桶套吗?一屁股坐上去就像是一屁股坐到北极冰川上,浇灭一般的欲火。 井与齐低头看着裤子上的痕迹,如果她没有失了智的话,这应该是她这21年以来第一次有这种经历。 这女人有什么特别的?她不知道。难道是叫得好听?她听过更好听的。难道是身材好?她看过身材更好的。不过女人是第一个她做生意的时候要脱她衣服的人,也是第一个这么呆呆地走进酒吧,稀里糊涂就和她做爱的女人。 她很漂亮,毋庸置疑,井与齐知道她可能在这个女人刚进门的时候就被吸引住了。 但是吸引住她的女人有很多,没有一个人让她…毕竟她做爱的时候连内裤都不会脱…因为没必要。 天亮了回学校的时候还要赶紧换一条裤子。 “小鱼,怎么还不来睡?” “你先睡吧,我等会就来。” 井与齐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所以她决定在这里再待久一点。那些人把这种行为叫做什么来着…DIY? 十分钟后等井与齐再出去的时候,女人已经睡着了,但她帮井与齐放下了枕头,还留了一个身位,手也搭在枕头上。床头柜上倒着两杯热水,一杯只剩一半了,剩下那杯,应该就是给自己的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井与齐心想。 现在的这动作很像是她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姑且就这样吧。这女人竟然就要了自己一次,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吗?但女人明明就很享受,那大概是醉了吧? 井与齐睡着了,闻着女人做完爱之后身上最单纯的味道睡着了。 早上十点,井与齐醒了,她十一点半的那节选修课看来有望了,这个客人昨天也没让她喝酒,也没让她用奇怪的道具,也没中途叫来一个男人想玩“threesome”,而是在睡前给她倒了一杯水。 还把窗帘拉开了…正是因为这窗帘,才有光透进来,大概是这样她自己才醒的吧? “真是老阿姨…” 还是床头柜,泡着一杯咖啡,旁边是一个信封,里面装了2k刀,还有一张卡片。 “Sorry about last night, I’m at a really tough time, thank you for your…service?Anyway, you are so young, you have many other options. Good sex skill though.——Shan(昨晚抱歉了,我最近过得很糟,谢谢你的…服务?无论如何,你还很年轻,有很多其他选择,不过嘛,活很好。)” 虽然说这张卡片充满了说教意味,很败好感,不过多出来的一千刀消费,可是让井与齐高兴地嘴角都放不下来,没想到这个漂亮阿姨这么有钱… 当井与齐以为这两天好戏的高潮已经结束,她从宿舍换了衣服跑到教学楼准备上课时,听到旁边的外国佬都在议论这节选修课的教授是个新来的中国女人。 又是中国女人,不会又是一个爱说教的主吧? 她坐在第.最后一排,昏昏欲睡,直到看见自己昨天做爱的对象从教室大门走上讲台,还对着她笑了一下,她彻底崩不住了。 “hello everyone,I am the professor Shan who is responsible for teaching course CHI001 basic Chinese. I know that most students have no knowledge of Chinese, so my course will not be too difficult and will not embarrass everyone at the end of the semester. After all, it is only an elective course. Is there anyone here who can speak Chinese?(大家好,我是这学期教基础中文的单教授,我知道大部分学生都没有学过中文,所以我的课不会很难,也不会在学期末为难大家,毕竟这只是一门选修课。下面有没有同学会说中文?)” 操,都看我干嘛,快看前面啊!井与齐已经是掐着自己大腿也无法抑制住自己想狂奔出教室的冲动了,但是这位单阿姨已经看见她了。 “最后一排那位同学,站起来让我看看吧?” 井与齐骂了一句“mother fucker”后,低着头,拖着像尸体一样的躯干站了起来。 “怎么低着头?” 操! 井与齐缓缓地抬起头,撞上了单阿姨满意的笑脸,她心里只想骂娘。 “下课后,来我办公室,我们对接一下,以后你就是课代表了。” 操!故意的吧?老子大三了,第一次在这学校碰见要找课代表的老师,无语,我是来刷gpa的,完蛋,我昨天干嘛要故意捉弄她,我完了,还不如让我挂科,妈的! 井与齐整节课心不在焉,不过她本来也可以心不在焉,讲拼音,她还需要听吗,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回去,她昨晚在床上还骂自己的教授是小骚货,她现在恨不得掐死自己。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井与齐才不情愿地背着包,低着头站在单阿姨面前。 “你在这么好的大学上课,为什么要去做那种工作?” “你在这么好的大学教书,为什么还要去找‘小姐’?” “我和你说的是一个事吗!” “你还不如让我挂科,阿姨…” 遭了,我怎么把自己真心话说出来了,井与齐捂住嘴已经来不及了。 “阿姨?你知道我多大吗就叫我阿姨?” “不知道…” “我只比你大10岁。”她举起手里的iPad,上面是井与齐的资料。 “哦!姐姐…” “胡闹!” 单教授用手掐了一下井与齐的脸。 “我真是恨铁不成钢,你念neuroscience,gpa3.92,全系第一,你去做这种工作干什么?” 井与齐真的忍不住贫一嘴: “干…您?” “我…” “行了行了,prof. Shan, it’s my fault, ok?” “我叫单菁晗,以后你叫我单老师就行。” 单菁晗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大字。 “为什么不是dan菁晗?” “这是姓氏,你是中国人吗?” “哦哦…”井与齐只想赶紧找机会溜走。 “你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好吗?” “那你先说,我活好吗?” “…” “单老师,您发自肺腑,回答我。” “好。” “说啊,回答啊!” “我说好!”单菁晗觉得这简直就是个小兔崽子,嘴皮子贱得跟什么似的。 “那就对了。” “对什么?” “我是大学生,也不妨碍我出来卖啊。” “什么?” “而且我卖得还不错吧?” 梅开二度 单菁晗觉得自己多给这个小混蛋1k刀是原则性的错误,她起初以为这个小孩大概是个ABC,感觉英语说得没什么口音,还在外面做这种…生意,大概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但是眼前这个小混蛋笑嘻嘻说着自己出来卖没什么问题,甚至还卖得很好的时候,她有一丝愤怒,紧跟着的是不安。 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这么不要脸?我好歹还是她的老师,在我面前都敢这么贫,要是我的小孩我…单菁晗从自己的思考中脱离开来,回到现实,发现井与齐已经拍拍屁股走人了。 她也不是故意要去酒吧买醉的,其实和井与齐猜得差不多,只不过她不是失恋,是离婚了。 单菁晗之前不在L城生活,虽然也在这个州,但是不是因为离婚她大概也不会来这座纸醉金迷的艺术之都。美国最开始同性合法的时候,她就结婚了,对方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个人读完博士双双移民到这里,为了结婚。那时候是多么,自在,单菁晗甚至不敢回忆最开始的时候,那种幸福,和后来的噩梦简直像是发生在两个人身上的故事。 结婚后,前妻在投行,她做大学老师,各自都有各自的工作,性生活从一周三次变成三周一次,最后变成一年三次,甚至最后的那年,那苟延残喘的一年,前妻已经不愿意碰她了,而她也好像早就没有这种欲望。 离婚的前一个月她才知道,前妻每次说出差,都是去另一个男人家里住,那男的是前妻的同事,一个白人,个子比单菁晗高出一些,一米八左右,单菁晗甚至以前还邀请过包括这个男的在内的公司同事来家里开party。 前妻要走的原因也很简单,她怀孕了,想把小孩生下来,给孩子一个“正常”的家庭氛围。单菁晗突然就感觉自己是变态,虽然做错事情的不是她,但是爱上一个女人对她来说,已经不再是顺应天性的事了,爱上任何人对她都是一种折磨。 但是昨天那个小混蛋和她的性爱,一下子把她拉回了刚来美国的时候,那种自在。她和恋人可以在大街上拥吻,没人会指责她们是变态,说她们是神经病,晚上也可以在独栋的小别墅里干个快活,洗衣机里总有待洗的床单。但是后来都变了,甚至到后来单菁晗自己弄,也觉得没有感觉了,难道是中年危机要到了吗?大概只是没激情了,谁知道呢。 不过小混蛋是真的很…会,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学生,她甚至可能还会再光顾一次。小混蛋和她做爱的时候,在她耳边的低沉喘息,和一边言语挑逗她,一边又用手指在下面勾出她的灵魂轮廓来,这是难得的性爱,甚至她和前任好像也没有这样的性爱经历,两个人轮流坐庄,做完即止。 既然这个小混蛋和自己也算是老乡,那么理所应当都应该把她从泥潭中拉出来,怎么可能让这么好的孩子在沼泽里越陷越深呢?她还依稀记得,今天晚上井与齐要和那个日本人做生意,她今晚应该再去一次,告诉那个日本女人,她只是个大三学生,不要购买她的服务,让她回归校园。 但是,要是能和她再做一次… 晚上十点半,单菁晗穿着漏肩连衣裙,踩着她基本没怎么穿过的高跟鞋走进「CUMMING」,那个日本铁t早已经在吧台面前喝上了,井与齐正双手撑着吧台在和她调情,从单菁晗的角度看两个人真的很像在接吻。 于是她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拉开日本女人,告诉她这个孩子只是个学生。 不过日本人好像误会了什么,她以为这里的 “student”是未成年的意思,未成年她可不敢搞啊,在这搞未成年就等于牢底坐穿,再加上她想到昨天就是这个女人和fish出去了,大概是知道了点什么“内情”,于是拿着包起身就走。 坐在卡座里的同伴问她怎么了,她说这酒吧有未成年。 接着一传十十传百,变成了酒吧里工作的“服务生”都是未成年。 等井与齐把惊掉的下巴收回来的时候,酒吧里人走得都差不多了,她面前站着的是单菁晗,低头看着手机,仿佛这个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在乱说什么啊?” “我说你是个学生。” “阿姨,你不要说这种有歧义的话好吗,现在大学生出来卖的也不少,你那种夸张的语气加上你的用词,客户都以为我是未成年。” “啊?那不正好,你长得和未成年也差不多。” “别开玩笑了!明天我老板知道了要把我杀了,整个酒吧的客人都被你吓走了!” 单菁晗心想,关我什么事。 “你来干什么?又是龙舌兰?” 井与齐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脸臭的像每一个五官都要耷拉在地上似的,看都不看单菁晗一眼。 “来一杯吧那。” “喝完赶紧走!” 井与齐几乎是把那杯龙舌兰砸到单菁晗面前的,杯垫上和桌上都有飞溅出来的龙舌兰。虽然面前坐着的是自己的老师,但她现在一门心思在想着第二天怎么跟老板交代有个疯女人进来把人都吓跑了,老板要她赔偿今天的损失自己又该怎么掏这个钱。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完成你布置的作业。” “我布置作业了?什么时候?” “刚刚,你布置的作业要害我丢饭碗了。” “不知道怎么和老板解释?” “我要被开了。”井与齐都带着哭腔,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委屈,抬起正在调酒的右手,用衣袖擦了擦眼眶里快流下的眼泪。 她做这行,真没传播什么性病的机会,两个女的做爱真的很难得病,而且她也从来不做0,手都是消毒过的。而且还不会让那些女人怀孕,甚至这事情还变得伟大起来了,不仅她们不会怀孕,对于那些已婚妇女,老公忙活又差,来这找个人干一晚上岂不美哉,价格对那些中产阶级根本不是问题,甚至比在外面乱七八糟的地方找个鸭还要便宜。而且自己还不3p,给多少钱都不干,有男的就不行,她都觉得自己洁身自好,她这样的,出来卖怎么了,要是不卖的话,自己就没经济来源,还上个屁学。 她又想到自己的两个金主会不会听信这种谣言,从此不再给她零花钱,可她大手大脚花钱惯了,没钱怎么办?昨天单菁晗多给的一千块,她放了学就拿去买了一双新鞋。 “啊…有这么严重吗?” “很严重!”井与齐又开始抹眼泪,“我要交不上学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学费很贵,还有房租,还有…” 她发现自己哭的时候单菁晗也快哭了,感觉这个阿姨共情能力很强,那岂不是,又有可乘之机了? 井与齐瞥了一眼单菁晗,开始传出呜咽声: “呜呜,家里的妹妹在国内生病也要钱,她每周都要化疗,还在找配型,呜呜,没有钱要怎么办啊,没有钱我也不能当大学生了。” “啊?我不知道你…这么…严重…” “你不知道你还来这张着嘴乱说话!” 井与齐用自己刚刚努力哭红的眼眶看着单菁晗,“你还来刺激我,呜呜,你太过分了…” 单菁晗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感觉眼前这个人不是那个小混蛋,而只是一个很可怜的小孩,急需用钱,热爱学习才出此下策,好像这经济来源断了一天都不行,她的妹妹毕竟是那么可怜。 “我昨天不是多给了你一千刀…这够吗…?” “不够!都不够…呜呜呜我赔老板的钱…” “那…” 井与齐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碰自己,她抬起头,看见单菁晗递过来一块杯垫,上面写着: “小鱼” “你今天多少钱?” 那你既然开口问了,我是不是就不客气了?井与齐在内心窃喜。 “两千刀。” 井与齐还吸了一下鼻子。 “你…” 单菁晗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孩在这是博取同情心赚钱来了,坐地起价。 “你已经写上了哦,不能反悔啦。” 井与齐心想,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不问价格就写名字做生意,这霸王条款能有顾客?但凡她动动脑子就知道自己是在骗她,可她就是不动脑子,这就怪不得自己了。 “好吧。”单菁晗眨了眨眼,“今晚去我那吧。” 你个小混蛋!单菁晗在内心抓狂。 单菁晗住在离学校不远处的高层公寓,之前井与齐还了解过这栋公寓的租金,简直是望尘莫及,没想到单菁晗这么有钱,就算不是买下来的,光是租也已经是土豪级别了。她觉得自己刚刚开的价是不是还是太低了? “你住这?” “怎么了?” “你怎么不住教师公寓?就在学校里,不是很方便吗?” 单菁晗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试探自己收入的傻小孩: “我有钱,你放心吧,教师公寓太小了,我喜欢大点的地方。”她看井与齐仿佛还不满意,“今天的钱不会欠着你的。” “那就行。”井与齐自作主张地穿着鞋就进了公寓,结果被单菁晗轰了出来。 “把鞋换了!外面有新的拖鞋,不要穿外面的鞋进我家,否则你给我拖地!” “你刚刚还害我丢工作,我不就穿了个鞋进家…你至于这么凶吗?”井与齐发现了,这个女人是绝对地吃软不吃硬,“你这么凶干什么?” “我…”亏她自己还是大学老师,面对这个学生还真是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嗯…今天怎么没穿那种衣服了…单老师?” 井与齐坐在单菁晗的身上开始脱她的衣服,一边脱一边开始用舌头在她的唇边跳起交谊舞。 “我没想到今天…啊…要做爱。” “那你昨天是做好了春宵一刻的准备了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井与齐发现单老师的乳头已经硬得翘起来了,“看来单老师今天的身体也已经做好准备了。” “别在这种时候叫我老师…你这个小混蛋…” “那是,客人喜欢听什么我就叫什么。”井与齐一脸坏笑地用手往下摸,隔着单老师的内裤,她都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于是她把头凑到单老师的耳朵边,用头发轻轻蹭她的头,低声说: “小骚货,湿得这么厉害。” 单老师,一个准中年人,每次一次听到这个小屁孩叫自己小骚货,全身上下都像触了电。她看着眼前这个坐在自己身上,没戴眼镜的井与齐,她突然感觉井与齐的人生是割裂的。白天见到她的时候穿得人模狗样,带着眼镜,晚上“上班”的时候不戴眼镜,把刘海三七分,眼神和白天那个坐在教室里乖乖的好学生完全不同。 最重要的是,白天她叫她阿姨,叫她单老师,晚上在这里却在耳边低声唤她小骚货,这谁受得了? 而且井与齐这个小混蛋现在又开始隔着内裤摸她,捏她,揉她,嘴里还叼着她已经处于性奋状态的乳头,另一边乳头也被她用另一只手好好地照顾到了,现在单菁晗只觉得自己想要到想飞天了。 她控制不住地身体向后仰,头抬起来脸对着天花板,腰不自觉地顺着小混蛋的动作扭,而偏偏这个小混蛋坐在她身上,她又什么都动不了。 “啊…嗯…你别在这了…” “嗯?”井与齐又想使坏,准备把手移开的时候,手却被单老师按住了。 “啊…求求你…快点…” 井与齐哼了一声,起身把单老师的黑色蕾丝内裤脱掉,还拿起来恶趣味地闻了一下: “已经有你发骚的味道了。” 单菁晗背靠着床,井与齐还是做在她身上,在她用手指进入的一瞬间,另一只手紧紧抱着单菁晗的头,把自己的舌头往她的嘴里送。 “唔…啊…对…对…就是这里” 井与齐的手指开始发力,一次一次撞击那个让单老师变成软0的点,一边又用力的吻着她的唇。 “啊!好棒啊…你太…嗯” 她的叫声真是很容易让人兴奋的那种,井与齐这么想的时候没有控制住力度,在咬嘴唇的时候又咬破了,又是血腥味。 单老师因为这样的痛楚轻轻叫了一声,却反而更投入到这场性爱中,伴随着血腥味的吻,她感觉自己的下面已经快没有知觉。 里面被井与齐牢牢控制住了,外面井与齐也像在玩玩具似的,玩弄她充血变硬的阴蒂,一点点按压,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以至于觉得井与齐的手都是冰凉的。 “好多水,小骚货自己扭一下吧,滑滑的。” 单菁晗每动一下,身体里面的那两根手指都在触碰着她的敏感点,她两只手搭在井与齐的肩上,“你个小混蛋…你就不能动…啊…动一下吗?” “求我。” “求你动一下,好不好?” “听不懂,老师讲得太含糊了。” “求你…现在动起来操我…” 井与齐咬着单菁晗的耳垂,“好呀。” “啊…太快了…嗯…嗯…慢一点…” 反而在井与齐减速之后的一分钟内,单菁晗全身抖着,抓紧了井与齐的背,“啊!到了…到了!”,随即瘫软在床上,喘着粗气。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脱得一干二净,而井与齐甚至还穿着衬衫,小蝴蝶结领结还在领口,整个人干干净净,不像她自己,下面的水流得让床湿了一大半,全身都是汗,黏糊糊的,就连嘴唇还残留着被井与齐咬破的血腥味。 “你怎么不脱?” 她问道。 井与齐开始乖乖地听话,摘下领结,解开衬衫的扣子,她里面的内衣倒是没什么花样,大概是她的客户也不需要看到什么花样吧。 “跪下。” 井与齐脱得全身只穿着内裤,对单菁晗说。 “跪下,单老师。” “不是让你不要叫我…” “我的小骚货,给我跪下,跪在床上。” 按理来说,单菁晗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但是她现在却鬼迷心窍地跪在床上,跪在井与齐面前。井与齐越是说这种话挑逗她,她就越控制不住地兴奋,下面分泌液体的速度一点也没有减慢的意思。 “我今天还没有好好尝尝你的味道。” 井与齐也躺下了,“跪过来。” 这姿势,对单菁晗来说也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她还记得当时她也是被口的那个,但是没什么感觉,而且跪得好累。 应该拒绝吗? 但是好想让她… 单菁晗的理智消失得很快,立马像个听话的木偶跪在了,井与齐的脸上。 刚刚跪下,她就感受到井与齐的舌头像一条灵活的毒蛇钻进她的身体,钻进她的理智,她的欲望,把本来就燃起的欲火烧得更旺。 “呃…啊…你到底在哪学的这些…” 井与齐可没有搭话,她感觉到单老师流了很多水,大部分都从她的脸上经过,再渗进床单里。很快单菁晗就掌握了井与齐的节奏,她的腰身前后扭动,屁股被井与齐捏得死死的。 “我第一次见你,就猜到你的屁股掐起来肯定很舒服。” “你个流氓。” “是吗?” 井与齐又把舌头伸了进去。 “唔…啊…” 单菁晗整个人往前倒,井与齐识相地把手伸了出来,借助于单菁晗的两只手,这样她可以继续维持这个姿势,直到把单菁晗口到高潮。 “你知道女人外面比里面更容易高潮吗?” 井与齐开始在换气的间隙说些有的没得。 “啊…知道…快了…” 井与齐直接用唇含住单菁晗的阴蒂,再用舌头不断在上面打转。 “嗯…好棒…啊…啊!” 单菁晗意识到下面的是自己的学生,自己在花钱让自己的学生为自己口交,现在自己的学生竟然在含住自己的阴蒂,并且把自己弄得很爽,不单单如此,她发现井与齐口腔内呼出气,又湿又热,她快坚持不了了。 “唔啊!到…到了…” 她也终于跪不住了,整个人倒在井与齐的旁边,面色潮红,胸前起起伏伏,大腿根部都还是湿的。 井与齐很专业,专业到单菁晗有些失落。她看见井与齐起身,用之前在床边准备好的纸巾擦拭自己的脸,然后像外科医生做完手术似的,要缝合伤口,注意清洁,其实主要就是擦干净单菁晗的下半身。 她为什么昨天也没有擦自己?单菁晗眯着眼睛看着井与齐在自己旁边忙忙碌碌。 “你都不湿的?” “嗯?”井与齐仿佛被这个问题吓到了,“啊,对。” “你是喜欢…” “女的。我这是个人体质问题。” “怪不得。” 井与齐来了兴趣,“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做1。” 其实说得也没错。 “这床湿了,你和我去隔壁房间睡吧。” “我和你?” “怎么,你想回学校了?”单菁晗真以为是这样,甚至开始在包里找钱拿给井与齐。 “老师和学生睡在一张床上,不太好吧?是不是,单 老 师?” 单菁晗觉得自己对她仁慈,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错误,这个小混蛋根本不值得她任何关心、同情! “你爱睡不睡,我先过去了。” 单菁晗裹着浴袍,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消失在井与齐的面前。 井与齐故意说那种话也是有原因的,她现在要去厕所,检查一下。 “怎么又…” 她又湿了,而且比昨天还夸张,还好她今天随身带的包里装了一条一次性内裤。井与齐觉得应该是自己多年以来的隐疾被莫名其妙治好了,所以突然有感觉了,不过下次还是得换个人做做看。 她脑海中是单菁晗每一次高潮时候的表情,闭着眼睛,嘴张开的幅度大概刚刚可以露出上牙,单菁晗的呻吟和动作,现在就像蓝光DVD,井与齐的大脑是播放器,开始循环播放。井与齐回想着单菁晗在自己身下的姿态,锁好了卫生间的门,把手伸了下去,开始自我解决。 如果不来一次,可能她今晚一直都得想着这个事情。 突然脑海中的画面变了,变成单菁晗进入了她的身体,粗暴地践踏她的尊严,像她掐住单菁晗脖子那样掐住自己的脖子。 井与齐差点叫了出来,在结束的时候,还好她即使捂住了自己的嘴,整个人无力地靠在马桶靠背上。 “你怎么了?” 井与齐从半透明的门里隐隐约约看见单菁晗端着一杯水,浴袍好像是解开的,但是她还是被吓了一跳,连忙穿上裤子打开门。 “我上厕所。” “给你泡的。” 这是一杯蜂蜜柚子茶,热的,但是蜂蜜放得太多了,太甜,井与齐讨厌吃甜食,但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震住了,不好意思开口说。 “有点,太甜了。” “你不喜欢吃甜的吗?我还故意多加了点蜂蜜。” “你是怎么推理出我喜欢吃甜的?”井与齐哼了一声,“哦…没想到单老师是这么自恋的人呀?” “你个小混蛋!”单菁晗低头捏了一下井与齐的脸,“出来,我要进去上厕所了。” 井与齐得了便宜还卖乖,“好的老师,自恋不是病,人人都自恋。” “快出去吧你!” 单菁晗把井与齐推了出去,用力关上卫生间的门,失魂落魄地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说是上厕所,其实主要还是在马桶上发呆。 这小混蛋确实活很好,但是这样下去也不行,怎么自己稀里糊涂就跟着她走了呢?我干嘛又花钱买春?这次花了两倍的价钱,她干了自己两次,这小孩算得还挺清楚。 突然,她发现马桶边上有一条内裤,单菁晗像看见宝了似的把它用两根指头夹起来。看来这小混蛋还有这么粗心的时候,她正想着要把这条内裤还给井与齐,却突然发现。 这内裤的那儿分明就是湿的。 小骗子,这种事情又什么好骗人的呢?人非圣贤,谁还没点欲望。 单菁晗一脸坏笑,像大仇得报似的拿着这条裤子耀武扬威地走到睡觉的那个房间,却发现井与齐已经睡着了,手里拿的手机还是亮着的。她悄悄看了看,上面的界面是最近学校举办的有酬一对一辅导活动,看来井与齐还找了个大一的萌新带了,这么晚还在回答对方问题。 单菁晗还看见对方的头像是个可爱的华人少女模样。 嗯。 单菁晗拿起手机,给对方回了: “她睡了。” 又删除掉这条回复的信息,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充上电,还顺便把那条内裤悄悄放进了自己的抽屉。 单菁晗关灯前,轻轻吻在井与齐的脸颊上。 我什么都可以做 井与齐早上七点半就被单菁晗叫醒,坐在她家客厅吃早餐。她觉得单老师其实大没必要,这么做…她昨天说了自己不喜欢吃甜的,所以今天的早餐就是牛油果三明治,里面只有牛油果,和黄油。 “好高的热量…” “什么?” “啊!我说好好吃的样子…” 井与齐可不想自己的想法再一次被窥探,要是还有下次,岂不是单菁晗要做那种人都吃不饱的东西了?她要了一口下去,真是几乎没有一点甜味,黄油也用的是咸黄油,这阿姨突然还有点,可爱了。 “你平时吃什么?”单菁晗嘴里含着一截油条,拿着两杯豆浆走到桌前坐下,就坐在井与齐的旁边,而不是对面。 “我在学校很少吃早餐。” “那你小时候在家呢?你妈给你做什么吃?” “我妈…”井与齐的声音突然变得落寞,“没给我做过早餐,我都是出去吃,或者饿肚子。” 这是实话,小时候家里超有钱的时候她去吃KFC的早餐,加各种薯饼油条都不带眨眼的,后来她知道要存钱才可以去留学以后,几乎就不吃早餐了,导致上大学以后也不爱吃。 “wow,那看来我是为数不多给你做早餐的人了。” 井与齐微微抬起头,瞄了一眼旁边一边看书一边吃油条的单菁晗,她发现单菁晗的鼻子长得很好看,而且和别人不一样,她的脸比四肢白,嘴唇也像涂过口红,井与齐知道单菁晗其实并不爱涂口红,只是会涂唇膏,所以这嘴唇才这么诱人…吗? 她一边喝豆浆一边想这种事,突然开始咳嗽,她意识到自己想得有点过火。 等井与齐差不多吃完了,单菁晗递给她一个信封,里面是两千刀。 “我可没钱再给你小费了,早餐就是我的小费了。” 井与齐熟练地接过钱,露出一个标志的营业微笑,然后把信封装进书包,想了想来了一句: “单老师,送我上学吧?” “这么简单?” “嗯。”上一次井与齐被人开车接送,还是上一次,时隔很多年的上一次,她突然有点想念这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单菁晗在早餐里加了什么违禁品。 所以井与齐乖乖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单老师换好衣服,但她好像坐不住,时不时就要站起来在电视机面前踱步,时不时就要摆弄一下茶几上的花花草草,但是单菁晗就是半天都不从卧室里走出来。 而卧室里的单菁晗,也一直在衣柜前踱步。 今天不上小混蛋的那节课,要不要穿得简单点呢? 她也听见外面井与齐不安分的动静了,本来想牛仔裤加衬衫赶紧走,又觉得自己要送小混蛋去学校,还是穿裙子。 这是白骑士综合症吗?单菁晗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概念。 这倒差不多是心理学的伪科学,意思是企图通过拯救别人来实现自己价值的综合症,只不过这种关系往往都不是良性的。她是想拯救井与齐吗?也许是的,但也许只是不想看到一个小孩总是在那种地方工作,self-degrading。 今天是一条纯红色的连衣裙,甚至单菁晗还系上了一条皮质的腰带,窗外的阳光打在她身上,像这件火红色的裙子本身就会发光,闪到沙发上的井与齐一愣。而且单菁晗没戴眼镜,那双勾人的眼睛没有镜片的阻碍,直勾勾地盯着井与齐。 单菁晗没有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很凶,她的嘴角是天生向下垂的,但是一旦她开口说话或者微笑,是另一个不同的概念。她的声音很温柔,叫床的时候很像狐狸精,是那种魅惑又让人心疼的声音。 井与齐相比起单菁晗来讲,就纯属是明明长着一张笑着的脸,却硬要耷拉着每一个部分,给人一种冷酷又萎靡不振的感觉,井与齐觉得自己这个是忧郁气质,单菁晗觉得这是小孩太幼稚了耍酷而已。 “小鱼,走吧。” 车上,井与齐在数钞票。 “你是不信任我吗?怕我少了你的。” “那倒没有,我就是好奇。” “你好奇什么?” 井与齐在副驾上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你看你这个车,你开的还是个718。” “你还打上我车的主意了?” “不是,我是说。”井与齐憋住自己洋洋得意的嘴角,“你怎么会这么有钱,你是个副教授,你这个31岁副教授确实算年轻有为了,但是不至于有钱到这种地步。” “是吗?” “所以,这不是你的车,至少不是你买的。”井与齐彻底得意起来了,“你公寓里的储物间,门没关好,里面还有很多落了灰的模型,一看就不是你的风格。” 单菁晗也忍不住笑了,“嗯,接着说。” “是你老公的吧?他现在不住这了!是不是!” 前面正好是个红灯,这话吓得单菁晗就是一个急刹车,井与齐的头“嘭”地撞在了车上。单菁晗咬牙切齿地扭过头,揪起井与齐脸上的一块肉: “你再在这胡说八道,我就接着去你们酒吧闹。”说罢转过脸,摇了摇头,“你对人妻是有特殊的癖好吗?” “别抵赖了单老师。” “我没老公,这车确实不是我买的,但它现在是我的了,就这么多,我单身,谢谢。” “你单身也不关我的事,我只care我有没有钱赚。” “你今天晚上还要去酒吧?” “呵呵。”井与齐冷笑两声,“我去负荆请罪,估计要停业整顿了,如你所愿。” 井与齐知道那个酒吧老板不好惹,据说她的本职工作是在一个什么投行,是个华裔,但是…一言难尽,给井与齐的观感不好,不过也是三十多的样子。这还是个二手酒吧,她刚来的时候老板是另一个阿姨,那个阿姨倒是个很好说话的主,井与齐说自己不想端盘子,就让她学调酒当调酒师了,只是后来这个新老板总是对她不满意。 现在出了这个事,估计这工作应该丢不成,但是赚的钱得大打折扣了。 要是前任老板不在Vegas赌博欠钱,不把酒吧抵押出去,起码井与齐现在的日子还要再滋润一些,不用去等着晚上面对那个鬼面人。 “你,脑子应该很好用,你学这个专业光是去实习,或者兼职做助教,不都能赚到钱吗?” “赚到钱,和赚很多钱,有明显的差异。” “你在这干,能赚多少钱?” “比我正儿八经做生物研究员多多了。” “那你每个月要给家里寄多少钱?” 糟了,这还没编好,昨天只是突发奇想调戏一下她,结果她今天还记住这个事儿了。 “呃,尽量多寄,不过看我的业绩情况吧。” 单菁晗还是很懂行,没在学校正门把井与齐放下,而是挑了个正在维修的侧门,把这个赖在自己车上的小混蛋赶了下去,她自己还得去给学生上课,改论文。 “Shan!” 井与齐刚下车,迎面就走来一个白男,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瞥了一眼单菁晗的臭脸,估计是难缠的追求者。 “Why are you here?you cannot get into the Campus through this gate.(你怎么在这?这扇门进不去。)” 这男的也太自来熟了,直接就拉开副驾驶的门要坐进去。 “hold on a sec(等等。)”井与齐伸手挡着车门,“it’s my seat, sorry about that.(这是我的座儿,抱歉了。)” “You are?” “Her…”井与齐转过头看见单菁晗的嘴形,好像在说妹妹。 “Her niece!(她的侄女!)” 井与齐听见单菁晗小声地说了一句fuck。 井与齐又坐上车,单菁晗和白男打过招呼后,没办法只好又带井与齐换了一个门下车 “你干嘛说是我侄女。” “阿姨,哦不,单老师,我这也不太像你妹妹嘛…”井与齐摇头晃脑地坐在副驾,像第一次坐大人车的边牧。 今天实验室来了个帕金森患者,井与齐刚换好衣服,就看见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扶着那个奶奶去做FMRI。 “学姐!” 那个女孩转身看见井与齐,也不管患者会不会摔,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跑来抱住她。女孩喷了太多奶香味的香水,井与齐闻着这个味道,觉得自己接下来一个月可能都很难喝得下牛奶。 “你昨天睡这么早嘛?” “嗯?” 井与齐掏出手机,发现并没有她的消息提醒通知,不过昨晚自己好像确实是答疑到一半就突然睡着了,没看见最后一条消息也情有可原。 这女孩是最典型的ABC,但是在井与齐面前明明中文说得不咋地,还强迫自己说,说是想让井与齐有回家的感觉,然后眨眨水汪汪的眼睛。井与齐和她相处的这几个月,从没有怀疑过她的动机,她每次的关注点都是… 她戴这么久美瞳,眼睛不难受吗? Chloe,这个名字很白人,怎么看都应该是金发碧眼的魅惑女人,和眼前这个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龙的传人没有什么关系,Chloe的长相应该叫黄阿丽才对。 她不性感,井与齐看到这类型的可爱女生会自动归类为,没钱赚的直女。 “prof说,这个患者吃了药,但是没有效果,所以让再来做一次。” “他老人家真把我们当临床的学生差遣了。”井与齐耸耸肩,跑到操作室开始操作。 从症状上看,帕金森没什么毛病,图像上也看不出什么。但是这个prof是出了名的阴险,他多半已经发现问题,只是拿这些高学历小白鼠开开刀。 “学姐,她说她不舒服。” “哪?” “心。” “心脏?” 井与齐脑中闪过一系列老年疾病,又闪过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什么失误。 “我感觉她心情很低落。” “谁生病不低落呢?”井与齐一边转着笔,一边头也不抬地盯着检查结果。 “等等。” 井与齐突然抬头看着Chloe,“你去找个抑郁量表给她做。” “然后我去联系一下,看看是不是DAf(多巴胺转运蛋白)的问题。” “为什么做这个?” “Dementia with Lewy bodies(路易氏体失语症)” 这个病过于稀有,算是和阿尔兹海默症同等级别的疑难杂症了,而且极易和帕金森混淆,在检查多巴胺转运蛋白技术之前,误诊率居高不下,也有很多患者因此耽误治疗,从而丧命。 至于为什么丧命,因为它四十多种并发症中,有一个名叫抑郁症。 井与齐戴着眼镜,穿着实验袍就往外面冲,如果她的猜想正确,她就领先了实验室里绝大多数的人,包括那些高年级的竞争对手。她现在要穿过长长的走廊,那是连接两栋大楼的走廊。对面的实验室电话常年打不通,为了避免浪费时间,她决定自己亲自跑过去。 只不过在她刚跑出实验室的时候,单菁晗就看见她了。 单菁晗是来看望自己恩师的,当年她本科毕业研究生到美国念书的时候,可以说是如坐针毡。她吃不好饭,语言跟不上,做事情心不在焉,而且高昂的研究生学费也让她吐一口老血。 但是这个实验室里躺着的老太太,在那个时候,每周末邀请单菁晗去自己家里吃饭,一个劲夸赞单菁晗是个有想法的孩子,就连帮她改论文的时候,都要让她坐在办公室里把自己新买的橙子吃完了才能走。而老太太的头发早已成了脆弱的银丝,就像她的生命,走到最末梢还颤抖着发出呜咽。不是说是帕金森吗?怎么又扯到了抑郁症?这完全脱离了单菁晗的专业领域。 她好久没看见老太太了,她从来没看见过一个人可以憔悴成那个模样,整个人像是泡在药坛子,皮肤上的每一个褶皱,都在宣告死期将至。发病的时候一定更痛苦。 但单菁晗也从来没看见过,眼睛里有光的井与齐。井与齐在这个时刻变成了知识渊博的神经科学侦探,老太太是受害人,病症是她要寻找的罪犯。 井与齐认真到,和单菁晗擦肩而过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单菁晗心想,井与齐的妈妈在不知道井与齐出去卖的情形下,应该很为自己的女儿感到自豪吧? 她突然对这个睡过两次的学生,半个陌生人,萌生出一种感激和骄傲。井与齐的眼睛是浑浊的,在酒吧昏暗的灯光,还是在性爱的狂热氛围里,她的眼睛上有一层雾,单菁晗是看不见里面有没有发光的东西的。但是在实验室穿着白大褂,透过透明玻璃观察仪器的井与齐,也正在被单菁晗透过透明玻璃观察,那层眼睛上的雾突然散了,只剩下闪闪发光的东西。 是啊,井与齐做生物研究当然赚不了那么多了,而且还这么辛苦,但是如果井与齐丝毫不用考虑经济来源的话,她会不会有天成为获得诺贝尔奖的生物学家呢?毕竟她是那么聪明。 单菁晗在原地发愣好久,直到听到一阵熟悉的、急促的脚步声,她赶紧背过身去,生怕被井与齐发现。 “我们只需要等!我觉得我是对的!” “学姐当然是对的啦!” 单菁晗用余光看见那个华人面孔的女孩悄悄把脸凑到井与齐旁边,亲了她的脸颊一口。这感觉很冒犯,就像单菁晗如果养猫,那只猫一定是只能她一个人抱着撸,现在被别的人突然亲了一口,她不生气才怪。 不过井与齐也很不爽,反手就把Chloe推开: “别这样,别人会以为我是弯的。” 笑死,井与齐就差把“我是同性恋”写在脸上了,她不会在美国还没出柜吧? “咳咳…” 井与齐抬头,看见单菁晗站在门口,她心脏狂跳。不会吧?难道是来找我要回钱的吗?她不会要在这里也揭发我在外面卖吧?不要吧老天爷! “小鱼,过来。” 井与齐乖乖游了过去,她诧异单菁晗为什么是这副耀武扬威的模样。 “你来这干嘛…”井与齐压低声音。 “你别误会,我来看我的老师。” “你的…老师?性爱老师还是…?” “小混蛋,你在这说什么!”单菁晗低头捏了一下井与齐的脸,“我说的是里面躺着的老人家,是我在美国读书时候遇到的老师。” “哦哦…她现在在休息,刚刚做完很多检查,一会儿还有一个检查,结果出来了,大概可以帮上忙。” “不是帕金森吗?” “我觉得帕金森可能是误诊,所以药才没有用。” “嗯…” “你…听不懂?” “我听得懂。”单菁晗笑了笑,“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以后就别…” 井与齐立马捂住了单菁晗的嘴,“别!别说了!你别忘了你昨天才买了我的服务。” 井与齐想了想,又说: “单老师,你先回去吧,你在这,不太方便。”她朝Chloe的方面耸了耸肩,“过会儿你老师醒了,我打电话给你,你再来吧?” “你想要我电话吗?” “什么?” “你没有我的电话还要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想要我的电话?” “神经病。”井与齐翻了个白眼,“单老师,我修正一下,我会发邮件给你的。” 说完还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手机。 单菁晗一把抢过去,输入了自己的号码,打了个电话给自己。 “我要确保,你不会重操旧业。” “管得真宽,不如你包养我,钱给够了,我一定只操你一个人。” “咳咳…” 井与齐这才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后面的Chloe听到了只言片语,眼神一片迷离。不过她这种中文不好的ABC,应该不知道包养和操的意思吧? 傍晚,大概刚刚好是夕阳的光可以透过树枝之间缝隙,让人捕捉到时间流逝的时候,蛋白质检测结果出来了,井与齐是对的,就是路易氏体失语症。她耀武扬威得打了个电话给单菁晗,生怕单菁晗不知道自己救了她恩师一命: “单老师,您老师的病已经确定下来了,现在她可能会常来我们实验室,她愿意为我们提供康复过程中的神经数据。” “那我现在过来?”单菁晗低头看了看表,自己也下班了,何必待在学校被改论文的学生围攻。 “您来吧,我得去上班了。”井与齐笑了一声,“单老师要是想我,以后也可以常来实验室找我,了解一下您老师的身体状况。” “你去哪?”单菁晗的声音就像两只耳朵都竖起来的黑猫警长。 “我去负荆请罪,放心吧,今天不会出去卖了。” “以后都不…” 这通电话结束在单菁晗的一个着重拖长音上,井与齐生怕听到单菁晗的说教,毫不犹豫挂了电话,挂得干干净净。 而晚上,「CUMMING」的门口还是和以往一样热闹,甚至因为今天是周五,外面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井与齐迟到了,她回宿舍换了衣服,企图用黑色鸭舌帽和茶色墨镜遮挡自己的脸,这张确实很像未成年的脸。 虽然外面的队伍是真的很长,但是真正光顾生意的大概没有几个,井与齐还是能看见有几个熟面孔在队伍中,保安接到指令后就以她们已经订座为由,把她们直接请了进去。有熟面孔说明什么?说明昨天就是一出闹剧,那都不是事儿,客人都没说什么,那老板还能把她吃了吗? 事实证明,井与齐还是天真了。前脚刚迈进酒吧大门,就看见新老板顶着一张臭脸,抱着双手,站在吧台后面,等着审判她。 说好的中国人不为难中国人呢?据说这老板还是个移民,不应该还要照顾她一点吗?但显然不是,井与齐摘下帽子和眼镜,灰溜溜地钻进吧台,站在老板旁边。 “你昨天怎么回事?” “误会…真的误会…”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把私人事务带入工作。” “是…” “我不知道你和昨天那个客人有什么仇什么怨,但我大致了解了昨天的‘误会’。”老板深吸一口气,“我不会辞退你,你是摇钱树,但是你必须补偿店里昨天的损失。” 补偿损失,井与齐早就计算过了,昨天客人不多,而且不是所有人的价格都很高,20k美金就差不多了吧?再加上最后其实单纯来喝酒的客人也没走,20k,她的账户里大概还有15k,加上今天早晨单菁晗的2k,再白干几单…刚刚好! “没问题。”井与齐笑嘻嘻地看着这个和她个子差不多的三十多岁女人,“您放心吧,绝无下次。” “嗯。”老板点点头,“我知道你在哪上学,你也不是笨蛋,算账总会吧?” “您觉得我要补偿多少?” “五万美金。” 五万?她怎么算出来的五万美金? “等等…!昨天生意没有这么好啊,两万美金应该是昨天的利润极限了…” “学生物的都和你一样表面功夫吗?是,你的计算没错,但是你知道我一个一个电话打过去解释情况,了解情况,花了我多少精力吗?你知道我们损失了多少客人吗?有多少潜在客人宁可去别的‘会所’也不会来这了,我们的声誉也受到影响,而且根据保密政策,也不可能把你的就读证明贴在大门口!” “可我没…” “我还没说完,从今往后,你接客,必须带上面具,直到谣言风波平息为止,店里将会要你每单的80%分成,就这么决定了。” “但我没有这么多钱,真的!”井与齐一下子慌了手脚,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又从包里掏出单菁晗的那个信封,“这张卡里有15k,这信封里有2k,我只有这么多了…” “一个星期之内,补齐剩下的钱,再回来上班。” 老板气势汹汹地从井与齐的手里抽走她的全部家当,瞥了一眼信封上写着的“Shan”。 井与齐转头就去了另一家酒吧,那是一家sports bar,男人很多很吵,空气里弥漫着一股CK香水的味道,这味道真是烂大街了。她坐在吧台,已经喝了5杯波本,打了两个电话给自己的两个金主。 她一下狮子大开口,加上两个金主早有耳闻她的优秀事迹,以及井与齐穿帮了。 井与齐的两个金主一直以为自己是井与齐唯一的那位金主,谁知道井与齐简直是时间管理大师。 我包养你,你怎么还可以让另一个人也包养你呢?这是金主的愤怒点。 井与齐喝到想吐,加上金主的转账,她总共还差老板10k,而自己也丢了最稳定的经济来源——金主的零花钱,现在的她马上要交下个学期的学费和住宿费,还有太多的生活费要付,喝完眼前的酒,她现在的钱只够打车去一个地方。 3:00a.m. “Who’s out there?” “单老师,开开门…” 单菁晗开门见到了一个醉汉,眼睛旁摔了一个硕大的淤青,戴着帽子,手上提着一个背包和一副碎了的墨镜,颤颤巍巍地等在门口。醉汉的眼睛好像可怜兮兮的小鹿斑比,水汪汪地盯着单菁晗,一遍又一遍叫着“单老师。” “井与齐!你干什么去了!几点了?!” 单菁晗探出头,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任何人跟着,把井与齐拉进了公寓。 “我没钱了单老师…老板要我赔好多钱,我真的没骗你…”井与齐顺势倒在单菁晗怀里,手一松,手上的东西啪嗒掉在地上,闲下来的手则环住了单菁晗的腰。 单菁晗穿着黑色丝绸质地的睡衣,裙摆和领口处做了蕾丝设计,衬得她的身材前凸后翘,相比起井与齐的狼狈模样,单菁晗此刻就像是一个有涵养的女士在可怜一个街边乞丐。 “要多少钱啊?” “我还差一万块…而且也没人养我了…呜呜呜…” 井与齐竟然真的哭了起来,无关全部皱在一起,哪里有半分平日里的威风模样。 “没人养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两个金主不要我了…” 好家伙!单菁晗突然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有金主就算了,还有俩?不过还好,现在金主也泡汤了,那也还不错,这个小混蛋应该最近就可以安分守己了。 不过确实,到了要交学费的时候了,单菁晗觉得自己心脏最柔软的部分抽动了一下。 她把井与齐扶到沙发上,让井与齐的头枕着自己的腿,自己拿起桌上的纸开始给她擦眼泪。 “单老师…”井与齐突然不哭了,直起身子盯着单菁晗,“你可以做我的sugar mommy吗?” “什么?” “我什么都可以做,真的,只要你给我钱。” 井与齐脱了鞋,每往前走一步,就逼得单菁晗往后退一步,她甚至一边走,一遍顺带把外套脱在地上,接着是解开黑色衬衫的扣子,继而是西裤,直到最后和单菁晗面对面站在卧室门前,一丝不挂。 “你喝多了。” 单菁晗转身,想从柜子里给井与齐拿件遮体的衣服。 “我什么都可以做。” 井与齐一把拽住单菁晗的手腕,另一只手绕上单菁晗的脖颈,踮起脚来就把自己的嘴往单菁晗的嘴上送。 “你…不要…” 单菁晗发现这个喝多了的小混蛋竟然力气这么大,自己完全挣脱不开,甚至最后被死死压在床上。 井与齐着了魔似的一直念叨着“我什么都可以做”,顺手把单菁晗身上仅有的两块破布也给扒了,她跪在床边给单菁晗口,她的唾液混杂着单菁晗分泌的体液,加上自己嘴里还有一股酒味,单菁晗闻了都感觉上头。 “你干什么…啊…” 单菁晗事到如今也只是标准化地客气一下,表达自己作为老师,也不是那么期待和学生做爱,不是那么喜欢学生在自己下面舔来舔去,摸来摸去,还要接吻。 这种味道大概单菁晗是第一次尝到,混杂着情欲的气息,不是什么好闻的香气,但是意外地让人“turn on”,井与齐喝多了格外地笨拙,自己明明还差一点就要到了,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又不蹭了。 单菁晗下意识地缩腿,却不小心顶到了井与齐的下身,她感到自己的膝盖瞬间变得又滑又腻,而井与齐也在那一刹那整个人颤了一下。单菁晗睁开眼睛,在台灯微弱的灯光下,井与齐的面庞是模糊的,但是依然有着单菁晗无法忽视的红晕。 井与齐的眼睛也变成了没有防备的模样,不再充斥着那些所谓的算计和防御。就像一个单纯的小孩,觉得自己要表现得好,才能拿到奖励。大概喝多了的井与齐觉得表现得好就是要操自己,拿到奖励就是自己会帮她付学费吧。 她好…矛盾…一方面嫌弃做研究赚不到钱,一方面又通过赚很多钱,以这种极不光彩的方式来支撑自己的学术生涯。井与齐到底想要什么? 与其在这个时候思考这么严肃的问题,倒不如… 单菁晗翻身把井与齐压得死死的,加之身高和体重的优势,井与齐在下面根本没有动弹的机会。虽然单菁晗这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经验并不多,但是伺候一个可能会喝断片的小鬼好绰绰有余。 她第一次扒开井与齐的大腿,尝到了井与齐的味道,好像和之前的女人们味道都差不多,但是总有一些无法描述的细微差别。她把舌头轻轻放到井与齐的阴蒂上,果不其然井与齐整个人的身体变得僵硬,而她越是这样,单菁晗就越觉得好玩。 还好自己压住了她的两只手,否则指不定今晚上头发就被薅秃了。 “呃啊…放开…我…” “你也有今天,哈哈!”单菁晗抬头看着神智不清的井与齐,“我放开你的上面,你的下面也不会放开我…” 单菁晗把井与齐往上挪了点,这样自己就可以跪在两腿中间,动手也很方便。 “嗯…不行…” “你叫床一直这么含蓄吗?” “嗯…嗯?”井与齐突然清醒了一些,开始挣扎,“我没…” 单菁晗突然整个人压在井与齐身上,用一个手指长驱直入井与齐的身体。 好紧…难道说是真的?经常锻炼下面就很紧? “啊!”井与齐别过头,不想正对着单菁晗挑逗的目光似的,两只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像要撕碎空间似的。 单菁晗开始挑动手指,井与齐脸上的五官仿佛都要挤在一起了,单菁晗凑近了听,也只听见低沉的喘息声。 “呃…啊…你…嗯…” “你像块木头。”单菁晗感到不满,“你不是说自己什么都可以做的吗?” 这句话像是井与齐的一个开关,刹那她就扭过头咬住单菁晗的耳朵,生疏得配合着单菁晗扭动着腰胯,单菁晗也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有规律的进入一个潮湿温热的地方,那种手指被挤压着的感觉是另一种快感,她仿佛理解了一些所谓那些只做1的女同性恋。 井与齐对着单菁晗的耳朵在叫,声音依然不大,但是每一次出声都伴随着湿热的气流,这气流附着在一个女人的耳朵上表皮,是最好的催情剂。 “啊…单老师…”井与齐用舌头点了点单菁晗的耳垂,在上面缓缓打转,又吮吸了一口,“我什么…呃…啊…啊…都可以做…” 单菁晗单调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什么都没说,但她在听。 “所以你千万…别…啊…啊…” 单菁晗开始加快动作,她的手腕在间歇性触碰中,碰到了那个完全充血肿胀着的阴蒂。 “嗯…千万别什么?” 单菁晗发现做1也很累,她喘着气也要和井与齐接吻。 发丝散落在井与齐的脸上,只能从交叉的黑丝中寻找亮着光的眸子。 “别丢下…嗯…我…啊…” 单菁晗彻底没了力气,她抽出已经因为泡水皱皮了的手指,躺在井与齐身旁,任由这个刚被自己上了的醉汉享受高潮后的抽搐。 她好困,依稀中她好像抱着井与齐睡着了。 单菁晗后半夜睡得很不安慰,她听见井与齐平稳的呼吸声在自己的耳边,她把眼睛睁开一小个逢,看着眼前的漆黑一片。这好像是很久以前的感觉了,陌生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有机会在经历一次。 这和之前花钱买春之后的共枕入眠不同,井与齐刚刚在下面说让自己别丢下她。单菁晗知道,可能这一晚上会让她们两个之间产生一种奇怪的联系。 七点不到,单菁晗就跟做贼似的下了床。掀开被子的一瞬间,她发现床单上有一滴血。 “我操!” 单菁晗忍不住大声骂了一句,索性井与齐只是转了个身。 我去,我就说昨天最开始为什么她这么僵硬,这不会,我昨天像个男的似的丝毫不在意床板的感情吧? 单菁晗动用了自己所有的生物学知识,最后还是掏出手机,在Google上搜索: 第一次进行插入式性行为会流血吗? 结论是,如果润滑不够、过于粗暴,就会流血。 但是单菁晗显然没有看完,后面还写着,“不仅仅第一次可能出现这种状况,任意一次都可能在粗暴的情况下出血,取决于个体差异。” 所以她现在以为自己昨天一时兴起趁人之危,还是一个学生,自己还花过四千美金让这个学生上自己,并且这是一个现在可能无法继续学业的学生。 单菁晗在床头放了一张银行卡,贴了一张便利贴: “内附你下学年的学费和住宿费,余下是你的生活费,务必勤俭节约,密码为012358——Shan” 这是单菁晗第一次尝试包养一个人,这个人是自己的学生,现在在自己的床上睡着。 打狗还得看主人吧 井与齐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乏力感,就好像全身的肌肉在一夜之间被抽空,自己的灵魂也是苟延残喘的程度。而且一翻身,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这张属于单老师的床。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大概是自己对着单菁晗说“我什么都可以做”的瞬间,也许单菁晗穿着睡衣的性感模样也不是梦。 今天是周六,井与齐用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个事实,她也在窃喜。今天是周六,单菁晗应该没有什么工作。 但是现在井与齐只想吐,她的头晕到快要爆炸,这种间歇性的肿胀感充斥着她大脑的所有部分,光是从床上坐起来就要了她的命了,她几乎无法维持自己身体的平衡。她一面口渴,一面又无法忍受咽下任何液体和固体。 她突然瞥到床头柜上的解酒药和便利贴,甚至还有一张银行卡? “单阿姨!!” 井与齐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是盯着那张银行卡和便利贴出了神,有这笔钱就可以轻松还上老板的债务了,除去学费、住宿费、生活费、欠债,还剩下一笔小钱,自己倒还有机会可以出去消遣消遣。她躺在床上,享受着这一刻那种宛如孩童得到礼物般无忧无虑的感觉,顺便还掏出手机,在亚马逊上翻来翻去。 “叫我干什么?” 单菁晗还裹着围裙,手上拿着一个木铲,围裙上已经站上了不知名的食品材料,井与齐猜测大概自己的早餐颜色和那些污垢差不多。 “谢谢单老师对我的照顾。” “不用谢,小朋友。” 只是井与齐不知道单菁晗因为那种愚蠢的误会,现在跟做贼了似的十分心虚,就是生怕井与齐察觉到什么。她感觉自己像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给了这么多钱,而且这也应该算得上是一种…契约关系? 那井与齐之后要叫她什么?姐姐?老师?老婆?难不成叫妈妈?单菁晗第一次包养一个人,像极了她五岁那年养了第一条小狗的感觉,她也没有过孩子,自己和单菁晗差了十岁,是个尴尬的年龄差,她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这个,小朋友? 总不能,像养条小狗似的养着她吧? 餐桌上是单菁晗制作的早餐,井与齐看了半天才看出来原料应该是吐司,上面淋着的红色酱料不知道是什么,尝起来像胶水,她撇了一眼满脸写着期待的单菁晗,又瞥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那张银行卡,低头把眼前的料理吃得一干二净。 “你,不要再去那家酒吧了。” “那可不行。” “你怎么贪得无厌?” “阿姨,我是去还老板的钱。”井与齐走到门口开始穿鞋,“简直就是奸商。” 单菁晗没有接茬,而是盯着井与齐的屁股。 “喂!你可是老师诶!你在看什么?”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井与齐像一只正在思考问题的边境牧羊犬,把头偏了45度,“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关心一下。“单菁晗起身开始收拾桌子,“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乖乖回学校。” 井与齐出门打了一辆Uber,在车上,那种宿醉后的无力感又涌了上来,她就应该待在单菁晗的家里才对,干嘛要出来呢? 她不喜欢家的概念。 和单菁晗待在一个屋子里,让她照顾自己,首先会让自己联想到自己前一天晚上那种丢人现眼的状态,这种状态和单菁晗大人不记小人过委身照顾自己,还给自己钱的行为,形成鲜明的对比;其次井与齐不适应那种被照顾的感觉,包括单菁晗给她倒水、做早餐,这些东西的确给予了她冰冷心脏一角温暖的余地,但是总有一种被迫向命运低头,成为一个弱者的感觉。 这些感觉、想法都是没有逻辑、没有缘由的,只是井与齐高傲的自尊心使然,只有喝醉了酒她才能说出那种“我什么都可以做”的话,也只有不清醒的时候才能依偎在一个人身边,贪婪地呼吸她身边的空气,也只有这种不清醒的时候,井与齐才可以正视自己的人生,不再逃避。 很奇怪,别人以喝酒作为逃避现实的方式,而井与齐自己身处的清醒世界对她来说才是最虚无最不真实的,那才是逃避现实的世界。 车停在「CUMMING」的大门口,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10刀递给司机,说着不用找了。 没人来搀扶井与齐,也没人关注井与齐的苍白表情,这一点很好,井与齐非常喜欢这种孤独的感觉,她要的就是这种无人问津的感觉。她绕到酒吧的后门,经过了那脏兮兮的、还未打扫的后厨,走到了吧台,看见老板正坐在吧台里用电脑看一些花花绿绿的线条。 没想到这种奸商有钱人还需要自己亲力亲为看股票吗,请个经理人岂不美哉? “我凑到钱了,在这个信封里。” 吴曼瞥了一眼信封上的署名,“你拿用过的信封装欠我的钱?” “不…行吗?” 吴曼轻虐地笑了,带着一丝玩味的语气说: “这钱,我收下了,昨天说的分红80%和面具的事情作罢,但是下周末我有一个聚会,来的人都是各界名流。” 井与齐眨巴眨巴眼睛,“我要?” “你要作为服务生出场,不过你知道的,那堆人…”吴曼凑到井与齐耳边,“玩很大。” 单菁晗坐在办公室,习惯性地检查自己的手机短信,却发现自己花钱的小白脸已经一周没给她发过任何一条短信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课上,而井与齐的表现也中规中矩,毫无两人之间有任何联系的样子。 难道,这就是包养的潜规则?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所以要刻意避嫌吗? 午饭时间,单菁晗在图书馆门口听到一阵起哄声。拨开人群,只看到一个反戴帽子的年轻人正在摆弄一块看上去很昂贵的电动滑板。那人分外眼熟,穿着红白格子连帽外套,白色棒球帽,和茶色墨镜,破了洞的牛仔短裤上还别着一块…布?总而言之,这身行头和那块滑板看上去就价值不菲。那头卷毛,单菁晗终于认出来了,这是她花了大价钱养的小混蛋! 井与齐这时候也看到单菁晗了,却毫不在乎地继续嚼着口香糖,顺便做了一个“No ply”,朝单菁晗笑了一下,大概是知道单菁晗在人群中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井与齐!” 哦,她忘记了,这里的大部分人听不懂中文,所以就算单菁晗来盘问她也没有人会听懂。 井与齐灰溜溜地拿着滑板站到单菁晗跟前,把口香糖吐在单菁晗递给她的那张带着香气的纸巾上,随后就抿着嘴低着头,似乎要把地面上的每一块瓷砖的前世今生都看完似的。 “一个电话都没有,一条短信也没发?” 单菁晗用右手拇指和食指夹出井与齐口袋里的手机,放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我给你钱,你就花到,这些东西上吗?” “你钱给都给了,管我怎么花呢?” 井与齐又露出了那种“I don’t give a fuck”的表情。 单菁晗却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她还没有熟练到可以面无表情地在这个小混蛋面前谈论“我已经把你包养了,你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问过我”的程度。 “就是…这些钱,你不能乱用,你不能不问我就… ” “阿姨,等等。“井与齐用食指和中指堵住了单菁晗的嘴,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收了你那些钱,就是被你包养了吧?” “难道不是吗?”单菁晗环顾四周,低声应道。 “你也太自作多情了。“井与齐,“要包养我,这些钱哪够?再说了,包养这事是你单方面决定的吗?” “那你之前…” “我之前?那就是口嗨,你洗洗睡了算了吧!” 等单菁晗从井与齐那些像子弹的话中回过神来时,只能看见她滑着那块昂贵滑板的离开的背影。她很震惊,震惊于井与齐是如此地自私又不讲情理,她还天真地认为过,如果真的包养了井与齐,说不定可以让她重新做点正道上的事情。但她只看见了井与齐神秘又冷漠的躯壳,她甚至不确定躯壳里面的那颗心脏是不是还在跳动,她只觉得这个小孩眼睛里都是事,太多事了。 她也没时间思考这些事了,晚上有一个必须要她出席的宴会,是很早前自己和前妻一起组织的移民高知华人俱乐部的聚会,来的大部分都不是等闲之辈,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很多会员也参加了自己前妻的另一个俱乐部…是一群有钱有权有智商的bdsm爱好者…单菁晗倒是对这些没有很了解,只是前妻以前偶尔也会玩玩,当作饭后茶余的情趣而已。她作为组织管理层之一,这种聚会也要参加,毕竟她也是从中拿了钱的,这就不得不佩服前妻的割韭菜能力,他妈的出都出国了还能割。 单菁晗站在镜子前,盯着自己乳头上方的吻痕出了神,一周了都没有消去,就连吻痕的保质期都比井与齐对她的兴趣长。她换上一条血红色的礼服,低胸,不过恰好能遮住几块红点,而且还和她的跑车颜色很搭。 单菁晗的前妻某种程度上和井与齐有一点点相像,都是对这个世界满不在乎的人,只不过井与齐看上去并不是天生如此,毕竟她是真的喜欢自己的专业,出来卖也是为了挣学费,而她的前妻,除了钱和性,什么都不在乎。 她曾经以为她们是很相爱的,以死亡为结尾的那种爱。 L城名不虚传的繁华之都,为了避开繁华,单菁晗不得不开40分钟的车到山上的庄园,想当年她的周末可都是在这个大庄园里度过的。聚会19:30开始,尽管还有一个钟头,但是已经有不少“玩家”聚集在庄园的停车场了,夸张到庄园的入口甚至都有安保人员。 看来今年的人比往年多啊。 单菁晗轻车熟路地走进那扇门,那些放在墙角的盆栽还是保持着以往的状态,甚至长高了不少,看来自己的前妻没少花钱打理这些东西。这建筑是典型的半欧式,还加了点她前妻自己的想法进去,不过从她们一起买下这个建筑,而这个建筑没有半点单菁晗自己的想法,这段关系是什么状态也就可见一斑了。 庭院和大厅已经安排了不少服务生,每个人都是穿着黑色西装马甲和领结,甚至还带了遮挡眼睛和鼻子的黑色面具,颇有几分佐罗在世的感觉。单菁晗此时还在寻找她的前妻,这么多宾客,一旦她们发现她,来找她搭话,她可应付不来。 单菁晗准备上楼一探究竟,却听见她曾经的卧室传来高低起伏的呻吟。 “啊…对…乖狗狗,就是这里…” 那扇门甚至没关严实,从门缝里,她看见自己的前妻脱下西装裤,双腿大开,腿间是一个跪着的年轻男孩,她甚至可以看到那个男孩已经勃起了。 她深吸一口气,背过去,这场面,她早已不是第一次见了。 “晗晗?”门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让你停了吗!” 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男人的脸上。 “你忙吧。” “你来这么早?”吴曼提起裤子,一只手撑在门框,“我今天可是为你准备了一个大礼啊,单老师。” “你又要搞什么鬼?”单菁晗皱着眉头,“你不是已经结婚有小孩了吗,何必还在这里。”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管我的人。”吴曼笑了笑,“还有一会儿就开始了,我很期待,单老师。” 宴会的流程就是由吴曼和单菁晗轮流发表演讲,说是演讲,不过只是走个过场,毕竟大部分人来这里第一是寻找一个归属感,第二也是比较重要的一点,找一个和自己同样人种、文化背景的人“lay down(上床)”。结束演讲后就是淫乱环节,可能会看到很多主人家的“小狗”,楼上的房间就是专门为今晚找到伴决定来一发的人准备的,包括这些服务生,单菁晗猜测今年的服务生质量这么高,大概也是有这种作用。 “这不好吗,有这么多吃的,还有好酒,甚至可以找人做爱的局,不好吗?”一边说着,吴曼就顺势搂住了单菁晗的腰。 “你真恶心。” “你要说我恶心的话,前提是你要不是这种人。”吴曼的表情就是一副她刚刚那句话是话里有话,“来吧,和我去拿杯香槟叙叙旧。” “我今天开车了。” “我相信你可以找到一个代驾的。” 香槟由两个服务生端着盘子,他们站在庭院的一个角落,一共两种香槟,但是单菁晗也分不清它们之间的区别,只能随便拿了一杯。果然,无论在任何地方,吴曼都是这种宴会的风暴中心,她走到角落,不出五分钟,就会围得个水泄不通。他们讨论着钱、性、毒品,这些单菁晗最没兴趣的话题,空气的周围仿佛都是铜臭味和劣质润滑油的味道。 “敬我们的欢愉!” 吴曼高举香槟杯,一众人跟在她的屁股起哄,单菁晗只是暗自喝了一口。 突然发现,身旁的服务生眼睛很熟悉,她定睛一看,井与齐正像只求救的小狗盯着她,眼睛里还有泪水在打转。 吴曼察觉到了两人的相认,“下面,就如我之前跟大家介绍的那样,这位就是我那新买的酒吧里的小头牌。”不怀好意的目光瞬间就布满了井与齐的全身,“给她钱,她可是什么都会做的哦。” 单菁晗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是吧,单老师?”吴曼拍了拍单菁晗的肩,这是最好的挑衅,也是最好的示威,她想告诉井与齐,她这种人在上流社会只能做一只狗。 “什么都会做?”一个约莫50出头的女人从人群走穿出,身材已经略有些发福,头发就是中年妇女最喜欢的短发,不过染成了金色,“这些够吗?” 这是一张写了10w刀的支票,只见她把这张薄薄的支票塞进了自己马甲前的口袋,然后吩咐身后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 “给她戴上。” 这是一个给狗戴的项圈,上面甚至还有一根牵引绳,这一秒井与齐第一次感到这么多钱,带来的她无法承受的重量。女人问这些钱够吗的时候,她看见单菁晗的表情,那种心疼自家小孩被欺负了,一边憋着泪水一边摇头的表情,但井与齐自己却只能下意识地点头。 她不敢摇头,不敢说不,吴曼在来之前已经警告过她了,每位宾客的脸她都和身份对上号了,这个女人有一家天然气公司,她是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这种财力的,客人。 “知道怎么做吗?用我教你吗?” 井与齐在无措之时,被身后两个男人按在地上,现在她正像一只狗似的,趴在女人的脚边。女人顺势坐在庭院的竹椅上,翘起二郎腿,井与齐甚至能直接看见她那毫无品味的红色内裤。女人的高跟鞋就在自己脸的旁边,从这个视角看过去,在场的所有人仿佛都是神明,她是世界上最低贱,最低贱的贫民。 吴曼从背后踢了她一脚,“舔啊,这都不会?” 井与齐咽了口口水,她在伸舌头之前看向的最后一个地方是单菁晗的眼睛。 黑色高跟鞋的鞋底离她越来越近,女人拉扯牵引绳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勒得她快要窒息。鞋底的灰尘,气味,和材质,都愈发清晰,井与齐变成了一只小狗,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准备为了10w刀放弃自己的尊严。 她仿佛能听见那个女人欢愉的呼吸声,看到身后吴曼耀武扬威的表情,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明了了,这就是吴曼,自己老板的一个局,大概是因为自己把她前女友或者前妻老相好什么的给上了。 “不要舔,我带你走。”单菁晗一把抢过那根牵引绳,把井与齐从地上拉了起来,当着女人的面撕掉了那张高达10w刀的支票,“宋老板,打狗还得看主人吧?” “单教授?”女人起身,“啊,原来你们是,我不知道,抱歉…” 单菁晗恶狠狠地盯着吴曼,“你就是那个奸商老板?” “做生意而已,我看她也乐…” “啪!” 吴曼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巴掌印。 “乐?你真让我恶心。” 单菁晗拉着井与齐走到车前,“你开车!我喝酒了。” “去…去哪?” “回家。” 跑车虽好,做爱太小 晚上的城郊公路,除了这辆红色718,再无别的东西。 车里的气氛很尴尬,没有人开口说话,井与齐做了一个吞咽动作,脖颈上的项圈却把她勒得生疼,她用手摆弄了一下倒车镜,正好能看见单菁晗的头靠在安全带上,盯着窗外失了魂,手里还牵着那根屈辱的绳子。 “那个,所以这个车以前是,吴曼的?” 井与齐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她还是觉得很尴尬,让单菁晗看到那样的局面,而且还让她得罪了一波人把自己带出来。 “嗯。” “你生气啦?” “我?”单菁晗转过头,扯了扯那根红色亚麻质的牵引绳,“你觉得我有不生气的理由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们是…” “这是重点吗?啊?你觉得这是重点吗?”单菁晗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真搞不懂你了,你一边要用这么多钱,一边自己又花钱如流水,你都这么大了不知道钱要花在刀刃上的道理?花就算了,你能不能干点别的,你知道今天来的那些人有多少是我们都惹不起的吗?你知道这些人会把你折磨成什么样子吗?” 井与齐没敢说话,她突然有一种自己逃学去开房被班主任抓个正着的感觉,还是那种正好也来开房的班主任。 “对不起,我错了,让你担心了。” “靠边停车!” 井与齐猛地一个急刹车,让刚刚解开安全带的单菁晗一头撞在副驾驶的仪表台上。在收到了一个愤恨的目光后,感受到了脖子被拉扯的感觉。 “你下车干什么?”井与齐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拖着往副驾驶的方向倒去,“等等!” 单菁晗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再俯下身把井与齐的项圈解开。 她靠得很近,井与齐甚至可以感觉到单菁晗在自己耳边的呼吸,而她这么一弯腰,胸前的光景更是一览无余。单菁晗的身上好香,井与齐却不知道是什么香水的味道,总之这种味道像一张巨大的网,整个把井与齐包裹起来,很湿热。 “好了。”单菁晗冷冷地看了井与齐一眼。 井与齐跨步坐到了副驾驶上,探出半个身子,一把抓住了单菁晗的手腕。 “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要去哪啊?” 单菁晗却头都不回地答道: “我不知道,我好累。” 单菁晗这身行头把她的腰身勾勒得刚刚好,井与齐低头看去,裙摆的末尾已经沾上不少灰尘。 井与齐感受到单菁晗的脉搏逐渐加快,于是她用力一扯,单菁晗整个人倒在自己的身上。 妈的,如果我有钱了一定要买jeep,破保时捷的地方也太小了。 “I can make it up to you”井与齐低声在单菁晗旁边耳语道,她让单菁晗跨坐在自己身上 ,重重地关上车门,把座椅的位置向后移,给前面留出丰富的活动空间。 此时的井与齐脸上还带着那张黑色面具,卷到翘起的刘海耷拉在眼睛前方,她的眸子盯着单菁晗的样子像极了猎豹吃定了那只羚羊的模样。单菁晗的两只手正好搭在井与齐的双肩,车顶的高度有限,所以她还得稍稍弯腰,但这样就导致两个人的面部无限贴近。 湿热的气体不断被呼出又交叉呼进两人的胸膛,井与齐可以清晰看见单菁晗胸口的起伏和她微微张开的嘴唇。她抬眼,看到单菁晗瞳孔放大的一双眼,自己的眼神来回在她的眼眸和唇部切换。 骤然,欲望像洪水猛兽席卷进这狭小的副驾驶座椅上,井与齐一把按住单菁晗的后脑勺,强硬地把她的唇往自己的唇上按。 原来今天没有涂唇膏,是口红的味道。 单菁晗实相地抬起自己的屁股,方便井与齐把手伸进长长的裙摆,褪下她的内裤,自己则一面贪婪地吮吸着井与齐嘴唇的味道,一面用力扯下井与齐衬衫领口上的领结,解开她的扣子。 “哈…单老师一个星期没做,果然就想要得不行了吗?” “啊…有吗?” “还死不抵赖?’井与齐把一只腿插在单菁晗两腿中间,两只手伸进裙子里紧紧抓住单菁晗的两瓣屁股,让她的阴蒂在自己的大腿上前后摩擦,“单老师屁股捏起来好舒服…我这个裤子的材质,保证你蹭起来一点都不疼,还很舒服。” “你…啊…小混蛋…” 井与齐把手伸到单菁晗的背部,拉开礼服的拉链,两颗漂亮的乳头高高翘起,单菁晗的乳房和她的脸一样又白又好看。 “我一整晚都没吃东西。”井与齐一脸坏笑地抬头看了看单菁晗已经没法聚焦的瞳孔,随即低头含住一边乳头,一边吮吸一边用舌头在上边打转,裙下的两只手紧紧地捏住单菁晗的腰前后摇动,“妈的,你的水是不是流到我裤子上了,骚货。” 单菁晗两只手紧紧环绕着井与齐的头,下巴抵在她的卷毛上,随着自己身体的不自觉抽动,甚至下巴有些瘙痒的感觉。 “你个小混蛋…嗯…我救你是为了让你来吃我的奶吗?”单菁晗贴井与齐实在太紧,被强行抓着动的时候总有几个时刻下面会不小心碰到井与齐口袋里的卡,“啊…受不了了…你怎么还不来…” 单菁晗推开井与齐,低头发现自己的乳房上又多了几块红点,“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难选衣服吗?” “不穿也可以呀。” 井与齐抬头看见单菁晗正吐着舌头,一脸“我好欠操啊”的表情看着她。 “靠,明明你才像只小狗。” 井与齐实相地伸出舌头和单菁晗纠缠在一起,单菁晗的舌头,和她呼出来的每一口气的好烫,几滴唾液顺着两块灵活的舌头运动,滴在单菁晗的乳房上。井与齐挑逗着单菁晗的舌头,从根部向前延伸,最后用唇吸住她整块的舌,井与齐甚至可以感受到单菁晗舌尖的微微颤抖。车厢里充斥着衣服摩擦的声音、舌吻时含着水分的声响,再搭配着单菁晗接吻时发出的“嗯…嗯…”,井与齐有点憋不住了。 “屁股…哈…抬一下…我要进来。” 两根手指顺着小阴唇间的狭窄缝隙滑了进去,单菁晗的下半身猛地抽动了一刹。 “啊!你…嗯…进去得太快了…” “我看也不快,你自己不是也扭得很起劲嘛?”井与齐像欣赏一件高价竞拍得来的艺术品似的,欣赏着单菁晗坐在自己身上,在这个狭窄的不透气的空间里拼命扭动自己腰胯的浪荡模样,“你自己都这么会动,还要我动?” “要……你动一下…好不好?” 井与齐听话地开始用自己的指腹寻找单菁晗阴道内壁的小小褶皱,生物学上,女人要想从阴道内部获得性快感的难度明显是高于从阴蒂的,毕竟她正在找寻的褶皱就是阴蒂神经纤维在阴道内部为数不多的延伸点。所以其实,插进单菁晗的身体,更容易获得的是心理层面的快感,不过井与齐这种没有和相爱之人做过爱的“兼职性工作者”,根本不care心理快感的存在。 还是实实在在的高潮来得更好。 “啊!”单菁晗瞬间紧紧抱住了井与齐的身体,并且随着井与齐在自己身体里的每一次翻江倒海,自己都忍不住顺着她的意思跟着起伏自己的身体,“好棒…啊…要死了…” 此时荒无人烟的公路上,只有一辆开着车灯的718跑车,车厢里面昏暗无比,但如果贴近了看,就能发现两个女人的身体在彼此交缠。718的底盘并不算低,但是伴随着井与齐手指抽动带来的水渍声,汽车前后摇摆产生的噪声很像经典色情影片里性爱秋千来回晃动发出的声响。 “啊…干死我了…” “这么喜欢吃我的手吗?哈?老师…你真的有够多水的,自己弄的时候都用不上润滑油吧?” “嗯…啊…小混蛋…我都是想着你…弄的啊…” 井与齐左手环抱单菁晗的腰,面前是单菁晗上下抖动的两只乳房。 井与齐一边含着乳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你这么辣,她都这么对你?” “她…没眼光…啊!别咬这么用力!” “单老师,小朋友吃奶就是这样的。”井与齐抬起头,吻住单菁晗的唇,“抱紧点。” “呃…啊…太…” “太什么?太快了?”井与齐猜想自己那两根指头估计在单菁晗身体里泡得都能起褶子了,但是她还是很喜欢单菁晗兴奋时下面无意识肌肉收缩夹到自己手指的感觉,两根手指不停地在洞穴深处搅动,对着那小小一个兴奋点“轻拢慢捻抹复挑”,“哈…干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是这么多水…要人命的妖精啊。” “嗯…都是你干得舒服啊…” “是吗?刚刚谁说是我主人来着?” “你还不乐意了吗?小狗狗?” “操。”井与齐确实有点不乐意了,“我那是配合你演戏!” “哟哟哟,还委屈上啦?” 井与齐瞪了单菁晗一眼,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单菁晗明显感觉下面那双手的速度变快了。 “啊…啊你就是…呃啊…这么报复人的嘛?“ “怎么能叫报复?”井与齐笑道,“我亲爱的主人。” 她刻意在主人两字上下了重音。 “我这很明显是取悦您啊。” “不行了…啊…”单菁晗的上半身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要到了…要到了…啊里面好舒服…” “你知道吗?生物学上女性的性高潮还有一种表达方式?” “啊?” “当然也有人戏称为‘女性射精’不过我是专业的,不喜欢这种说法,它的学名叫潮吹。“井与齐在单菁晗旁边压低声音说着,“临床表现就是…这样。” “嗯?”单菁晗的下半身传来失禁的快感,“啊~怎么… 啊~到了…到了…” “我亲爱的‘主人’。“井与齐目睹了单菁晗把水喷在自己裤子和衬衫上的模样,下半身不断抽动,从阴蒂下方的尿道口不断喷射出清澈的液体,“改天你要赔我新的衣服。” 单菁晗红着脸不敢看井与齐,把脸转到一边去,整个人像一只大树袋熊紧紧抱着井与齐,“嗯…好的。”,清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内裤被扔到了方向盘上,打开灯一看,面前的井与齐除了领结被扯下、衬衫开了几颗扣子,几乎是一点肉都没露,而自己的头发已经乱到在脸上飞舞,混杂着汗液和两个人的唾液,自己下面还流着水,已经流到井与齐裤子上的那一部分湿漉漉地,在这个气温较低的晚上冰冰凉凉。 刹那,单菁晗却有一丝羞耻感,从车窗的倒影上看见自己袒胸露乳,坐在自己的学生身上被她操了个爽,甚至还…尿在了自己学生的身上,自己可是花了大功夫想要把她引入正道上的“白骑士”啊! “这是…尿嘛?“ “扑哧”井与齐笑出了声,“救命,好吧,有可能是。” “什么叫有可能?” “这个呢,争议比较大,有人说是类似男性前列腺的尿道旁腺、斯基恩氏腺的所在处及导管里面的液体,不过也有人认为是膀胱里的液体,也就是…尿。”井与齐开始夸夸其谈自己的生物学知识,“不过,我不嫌弃你,你那下面我又不是第一次吃,溅在衣服上怎么啦?只能说明我们单阿姨将近中年,还超越了大部分顺性别直女获得了性快感,就是过程上骚了点…” 彼时,单菁晗却看着井与齐夸夸其谈自己专业领域中的东西除了神,面具下面露出来的那一点点眼睛里,总是在这种时候发出她意想不到的光,嘴角那抹笑被井与齐抓了个正着。 “你笑什么?” 单菁晗摆了摆手,示意井与齐坐直,自己却不小心碰到了跑车的车顶。 “嗷!” “唉,我给你揉揉。”井与齐伸手去托着单菁晗的头,“看吧,跑车虽好,做爱太小。” 单菁晗把手绕到井与齐的脑后,慢慢解开井与齐脸上的面具,随着黑色面具滑落,那双眸子也变得清晰。这张脸,单菁晗还没有这么认真地端详过,她拨开落在井与齐额前的几缕卷发,其实这张脸可爱又清秀,只是那双眼睛在不高谈阔论的时候总是蒙着一层雾,一层单菁晗看了很心疼的雾。 井与齐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单菁晗捧着这张脸,吻在了井与齐的额头上。 “辛苦你了,小鱼,以后不要乱跑了。” 只剩下呼吸声的沉默维持了大概30s,单菁晗感到井与齐的双手慢慢抱住了自己,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听见井与齐带着哭腔说: “嗯。” 随后井与齐抬头看着单菁晗,“其实我也有点想你。” 酸奶在单老师身上都变得好吃了 酸奶在单老师身上都变得好吃了 “你一个月要多少钱?你有没有搞错,你知道我的工资多少钱吗?” “原来文科教学岗工资这么低啊…” 单菁晗就差把井与齐提起来暴打一顿,“什么叫工资低?是你溢价吧,你个小混蛋!” “别捏我的脸!还没给钱呢!”井与齐一巴掌把单菁晗的手从自己脸上拍下去,不过是轻轻的,“你,那你说你能给多少?” “付你的学费和生活费肯定没问题,但你不能再像个富家子弟一样整天花天酒地了。”单菁晗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对面坐着的是假装前来问问题的井与齐,“你那些奢侈品,有必要吗?你在学校里一定要滑那么贵的滑板吗?你才走几步路啊你!” “你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吗?我这是百分之一百地为了节约时间,走路从我住的地方到教学楼和实验室就要20分钟,滑滑板只需要一半的时间,时间就是金钱,节省下来的时间可以给这个世界创造无尽的知识财富!” “富你个头。”单菁晗从凳子上站起来,弯腰用桌上的杂志打在井与齐的脑袋上,“节省时间,是啊,你节省时间跑到变态有钱人的聚会去做牛做马…” 其实单菁晗说到变态有钱人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说错了话,只不过她说话的语速奠定了她就没法刹住车。 “我不是…故意要说这个事情的…”单菁晗垂着头,用余光向上瞥了一眼井与齐的表情,却看见这个家伙正在看自己的手指甲,“喂,我和你说话呢。” “我知道,我不在意,没关系。”井与齐抬头对上单菁晗小心翼翼的视线,“这种事情发生也是难免的,我之前在酒吧的时候,偶尔也会遇到需求奇怪的客人,也习惯了。” “那你那天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嘛?” “卖惨,不然你怎么会坐在这和我讨论价钱呢,是不是?”井与齐顺手拿起单菁晗桌上的手指饼干就开始吃起来,“诶对了,是因为你前女友和你分手,你才去买醉?” “前妻。” “前妻!?”井与齐不禁瞪大了眼,“你…天呐我都忘记这个国家可以同性结婚…”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离婚都有挺长一段时间了,只是偶尔想起来还是觉得心情很不好。” “那现在呢,心情好点了吗?” “好点了,谢谢你呀。” “不用谢。”井与齐收起招牌的营业笑脸,“给钱就行。” 单菁晗透过桌子踢了一脚井与齐。 “我可以问问离婚的原因吗?” “她出轨了,很常见的原因。” “哦,那确实,很常见…”毕竟井与齐一共就一个爸,一个妈,不算上眼前这个的话,出轨率100%,算上的话,哦,出轨率还是100%。 “还怀孕了。”单菁晗漫不经心地补充道。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井与齐显然是被饼干噎住了,“咳咳…啊…这饼干不会是买给小朋友的吧。” “是买给小朋友的。” “那我不吃了,太奇怪了。” “买给我眼前这个小朋友的!”单菁晗再度捏上了井与齐的脸,“大惊小怪。” 单菁晗透过磨砂的玻璃,隐隐约约看见门口有人在等。 “好了,长话短说,我们这事儿能成吗?” “能成是能成…” “能成就行。”单菁晗突然又压低声音,“包养一个人,要做什么呢?比如呃…就只有钱?还是称呼什么的都要改一改啊?” “第一个问题,你可以赊账,把学费和生活费均摊每个月,再赊剩余的部分就好。” “嗯,然后呢?” “然后?你就是我的sugar mommy。”井与齐起身吻在单菁晗的唇上,“单阿姨,又不是奴隶契,别太紧张。” 单菁晗今天能坐在这个单人办公室,纯属是因为自己原来的办公室座位,天花板正好掉了下来,维修工人这会儿正在修,不过看门口那人的身材,大概率是工人来通知自己维修结束。唉,这得天独厚的条件,可不能这么白白从她指尖溜走。 出了办公室门的井与齐一眼就看见了这个维修工,他点头向自己示意,井与齐也不得不跟着点了个头,原来单老师搬办公室是因为维修? 相比起单菁晗,井与齐丝毫没觉得轻松,上完下午的课,还得赶在单阿姨下班前悄悄溜去酒吧辞职,毕竟明面上还是签了兼职合同,希望吴曼别刁难自己就好。要是单阿姨发现自己趁她工作悄悄又去酒吧,总感觉在给她徒增烦恼。 井与齐觉得偶尔,和单菁晗在一起的时候,偶尔,真的很偶尔,心里总有个地方会抽动起来。 L城的夕阳是井与齐见到过最美的夕阳,黄昏可以把所有东西都染上一层梦幻的颜色,包括公路两旁的椰子树,就连黄昏下「CUMMING」的招牌都显得格外浪漫,椰树的影子投影了一部分在酒吧的店门口,井与齐在想,要是哪一天自己可以开一家这样的店,做正经生意,似乎也挺好。 她这次直接走的正门,门上的铃铛在今天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 “你来了?” “妈的!吓我一跳!” 黑灯瞎火的,吴曼就正好坐在门边的卡座上,摆明了就是在等人。 “你知道前几天那件事,我损失了多少么?” “我是来辞职的,我不干了。” “有了长期饭票,就是不一样。”吴曼把烟熄灭在桌上,“所以你现在是和单菁晗好了?” “没有,我只是不想干了。” “辞职,属于违约哦。” 井与齐甚至看不清吴曼的脸,更别提她的表情了。 “违约?你少蒙我。” “违约金你付得起吗?你就敢跟我说辞职?”吴曼厉声道。 “多少钱?” “单菁晗撕掉的那张支票,刚好付得起你的违约金。” 切,我还以为多少钱呢,琢磨了这么好半天,折合人民币也就几十万,不过是老子一整年的花销,谁怕谁啊? “没问题,什么时候付?” 反正我再找单阿姨开口要不就行了。 “井与齐。”吴曼的语气变得戏谑起来,“你知道来路不明的钱,我是可以去告你的,况且是从自己老师那里卖淫换的钱。” “你想说什么?” “我不会轻易放你走的,除非,你再替我接待最后一个客人。”吴曼突然按下身旁的开关,整个房间顿时灯火通明。 光适应的负面感觉强过暗适应,这种感觉就像从漆黑的电影院突然走到开满了led灯的大堂,井与齐脸上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明晃晃的灯光让她看不清吴曼的样子。 “不过也不着急,这个客人还需要一些时间。这期间你不用来上班,事成之后我也不会要你的违约金,马上就会把你这条小鱼放归大海。” “大概要等多久?” “这位客人不喜欢情节发展太快的故事,我会再联络你的。”吴曼见井与齐愣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没必要骗你,真的,我只是偶尔会觉得有趣,才这么做的,这个客户我很看重,你我也很看重,如果你没有上了不该上的人的话。” 吴曼心里很清楚,这种心气浮躁的小孩,用这种脏钱花天酒地惯了,怎么可能就因为一个突然送上门来的mommy就放弃这里的工作。她相信,井与齐已经习惯了“有目的”的性爱,如果是这样,那她和单菁晗的性爱,就一定不会很享受。吴曼已经等不及想看,井与齐对上自己那个纯情前妻的模样了,一个只知道用性高潮证明一件事情的结束,另一个只知道高谈阔论子虚乌有的爱情。 井与齐在滑滑板回学校的路上收到了单菁晗发来的短信: “今天要加班,来办公室找我吧。” “是今天那个大办公室?” “嗯。” 这是什么莫名的感觉?吴曼说的那个客人,井与齐只要一想到之后会有这件事,就总有一种背着单菁晗偷腥的感觉。自己要不要先跟单菁晗说清楚呢,说清楚自己可能过段时间会去和别人做爱,因为酒吧的事情没处理干净。只是以单菁晗的性子,她很有可能会过度干涉这件事情,井与齐也不想再让她和那个吴曼掺合在一起。 不就是一个客人嘛!再不济就是舔舔鞋底的事咯,总不能把我给杀了吧? 原来时间过了晚上七点,文学院那栋楼的教师办公室简直就是空无一人,走廊上的过道灯甚至都被关上了,直到靠近走廊的尽头,才有一丝微弱的光,那就是单菁晗的办公室。 还别说,这层楼就只有她一个人,她不害怕的吗? 井与齐相当谨慎,轻敲两声玻璃门: “prof, can I e in?” “sure.” 推开那扇新装上的玻璃门,映入眼帘的是办公桌上的红色蜡烛,原来光不是因为开了灯,而是点了蜡烛。椅子上却没人,井与齐正准备转身环绕四周,却突然被后面的人给抱住。 “你吃饭了吗?小鱼。” “还没,我们去哪吃?” 井与齐下意识想回头,却被单菁晗硬生生地挡了回去。 “先别回头!” 单菁晗比井与齐高了大半个头,如果穿上高跟鞋身高差就会更加明显,但是从目前井与齐被抱着的这个状态来看,她一定没穿鞋。 “把眼睛闭上!” 井与齐不知道单菁晗要玩什么把戏,只能乖乖把眼睛闭上,甚至眼皮还在微微颤抖。 “你没偷看吧?” “我没有!那是因为我太用力在闭眼睛!” 刚说完,井与齐就被重重抵在背后的门上。 “还不准睁开!” “好好…” 闭上眼睛之后,视觉信息减少输入,故而其余感官的灵敏程度像开了外挂。一双光滑修长的手捧起了井与齐的脸,井与齐顺着这双有些冰凉的手抬起了头,直接迎上了单菁晗落下来的吻。 “你怎么喝酒了?” “你管我,你才多大。”单菁晗的嘴唇每每起伏一次,都像是在企图掏空井与齐的理智,“你的小嘴真好亲。” “嗯…你今天…嗯好…好主动。”井与齐这会儿的睫毛可没有跟着眼皮一起轻轻颤动,毕竟她真的很享受单菁晗突如其来为她准备的深吻。单菁晗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气,还混杂着一些女人兴奋时特有的味道,让井与齐实在是有点忍不住。 “啊…你是想让我在你办公室操你是吗?单老师。” 见单菁晗没什么回应,井与齐遵从本性地把手放到单菁晗的屁股上,准备好好感受感受三十多保养甚佳的美女翘臀。 不过,怎么什么都没摸到?难不成? 井与齐猛地睁开眼,单菁晗站在自己眼前,侧边的烛光打在她的躯体,裸露的躯体。 “surprise!”单菁晗两手一摊,任由眼前的小朋友上下打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她的脸上没有眼镜,鞋也未穿,仅仅只是赤足站在地板上。头发凌乱地披着,井与齐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和一丝潮红。 自己的大学老师,一个刚刚决定包养自己的女人,现在正嘟着嘴,眉毛微微呈八字形,睁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盯着自己,她甚至没法无视单菁晗胸前的起伏,妈的,这谁顶得住? 井与齐觉得自己也有感觉了。 “靠!你这是为人师表的样子吗?”井与齐把单菁晗按到办公椅上,“天呐。” 井与齐跪在单菁晗两腿间,欣赏着微弱光亮下两腿间不断泻出的清泉,她甚至能看见大小阴唇随着单菁晗的呼吸在稍稍张合,而性奋分泌的润滑液也从这洞口慢慢滴下,滴在人造纤维的藏青色坐垫上,湿了一小片。 “单老师,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操你。” 就在井与齐伸出舌头准备品尝今晚的前菜时,被单菁晗活生生揪住头发,抬起头来。 “看那个。” 单菁晗指了指井与齐的背面,竟然是一排沙发。 井与齐进门后注意力完全放在单菁晗身上,根本没顾及到这办公室新添置的家具,这就是选择性注意的奥妙吗? “你从哪搞来的?” “过去选一瓶你喜欢的。” 井与齐也顾不上形象了,直接用爬的,一把抓起其中一个玻璃瓶,定睛一看。 “酸奶?” “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额…” 其实我不喜欢喝酸奶。 “你从哪搞来的沙发?” 井与齐一边装模作样地询问,一边在从“原味、芒果、草莓、芦荟”里找到自己勉为其难能接受的一种。 “从心理系搬来的。” “你这还和心理系搭上关系了?”井与齐皱着眉开始仔细端详瓶子上的配料表,生怕里面加了什么非食用添加剂,“心理系的教授我都几乎认识啊。” “哦,我从我们学院那个关老师那要的。” “你们学院?” “嗯,人家老婆是心理系的池教授。我跟她说我今天想和我家小朋友在办公室做爱,她就很八卦地打电话给那个池教授了。” “那个关老师,是个男的?” “是个女的。” “哦,所以她们也是一对拉拉咯?”井与齐像找到了国家宝藏似的举起了那瓶芦荟酸奶,“找到了!不是浓缩果汁,是果肉!” “你刚刚说,也?”单菁晗不穿鞋走路果然没有声音,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井与齐背后,顺手就开始像摸小猫小狗一样掂井与齐的下巴,“也是一对拉拉?” “有什么问题?”井与齐转头想看单菁晗,却只仰视到了已经变硬的乳头在单菁晗的胸前高高翘起,“淦…” “你的意思是,你和我也是一对咯?” “我没有!你别乱说!” 井与齐整个人突然站起,吓得僵直。 “给我吧,你个口嫌体正直的小混蛋。” 单菁晗顺势坐在沙发上,一把接过那瓶被精心挑选的,万里挑一的,芦荟酸奶。打开盖子,从双峰中间为起点,让浓稠的“含有果肉”的酸奶缓缓流下,一直流到小腹上下的位置。 “那我可开动了。” 井与齐俯身,让自己的舌头自由地在单菁晗身上游走。力度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要刚刚好能舔上酸奶,还要让单菁晗感受到那种若有若无的触感。混杂着汗水和淫液的酸奶,变成欲望的催化剂了。 “好会舔啊…我的好宝贝。” 井与齐继续向下,她感觉自己的头发被单菁晗两只手给紧紧攥住了。 “酸奶太甜,想喝点你的水。” 舌尖触碰到阴蒂的瞬间,单菁晗整个人宛如触电,井与齐的头发被拽得生疼。 她并未直接去含住那颗小小的珍珠,而是用舌头稍稍乏力,从下往上地去挑逗它,当然也是在挑逗眼前这个放荡的女人。 “唔…没想到酸奶在单老师身上都变得好吃了。”井与齐开始逐渐加快频率,“妈的,就像这里一样好吃。” “别停…啊…你今天舔得我好爽…” “因为刚刚热身了吧。” 单菁晗的两只脚直接交叉搭在了井与齐的背上,把她整个人紧紧夹在自己下体这一块温热的场地中。 “舒服…啊!嗯…要了我吧…” “单老师的小豆豆也被我舔硬了,阴蒂充血的感觉怎么样?” “爽死了宝贝…我的好宝贝…小混蛋…” 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她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等一下。”单菁晗一只手夹住井与齐的脸推开,“你看这里。” 瓶子里还剩一些酸奶,单菁晗一碗水端平,两只胸上各有一半。 “这里,也吃掉吧。” “我发现了单老师。”井与齐一口咬在单菁晗的胸上,“你真是白天正经晚上骚,名副其实。” “啊…吃我的奶…对…” 井与齐像刚出生的小婴儿,先把乳头周围的酸奶一舔而尽,接着是尽情享受单菁晗涨红的乳头。 “我小时候都没吃过这么多奶,吃过的最多的奶就是你的奶。” “好吃吗…嗯?” “我就喜欢带点骚味的。” 井与齐吮吸一边的乳头,另一边就用玩的。 食指和拇指捏起,缓慢地来回搓揉,时不时地又将翘得太高的乳头往乳房的方向用力按下,这样玩弄的乳头只会越来越兴奋,下面的人也是。 “啊…好想…好想要…” 井与齐松开嘴,用两只手手掌中间最柔软的部分在单菁晗的乳头上缓缓打转,彼时,单菁晗在下面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单老师又开始自娱自乐了?” “还不是你…嗯…揉我的胸揉得好…啊!” 井与齐一口咬在乳头上方,乳房隆起的部分。 “抱歉,因为看上去真的蛮好吃的。” “小混蛋…” 井与齐再度跪在单菁晗两腿之间,舌头从阴道口往里探。 “啊!进去了…舌头好软好…舒服…” 这样做的妙处是,舌头伸进去的同时,也会因为脸贴得太近,鼻子呼出的气体包括鼻子对整个阴部的触碰都是一种难于预料的刺激。 “你里面都热起来了。”井与齐两只手紧紧抓住单菁晗的两只乳房,“让我来好好再帮你升升温。” “想要你…” “要我?” “一边口我一边伸进来操死我。” “妈的。”井与齐吐了一口水,“早就想干死你了,我的好老师。” 井与齐的中指缓慢地顺着水滑进单菁晗的穴,她的唇包裹着单菁晗勃起的阴蒂,用两片嘴唇挤压着这个不安跳动着的小球。 “太舒服了…啊…我花钱请你来干我…干死我…” “叫得太大声了,不怕外面有人听见吗?” 井与齐的手指在单菁晗的体内上下搅动,阴道由于这突如其来的外来物不由自主的收缩又扩张。 “再放一根,再放一根插我好不好?” “哈…还真是酒壮怂人胆啊。”井与齐的无名指直愣愣地插进深处,“你听?” 随着井与齐手指的挑逗、抽动,房间里除了她自己的喘息声,就是单菁晗的淫叫和水声。 “是谁家的小骚货流了这么多水呀?嗯?” “你的…啊…你的…小骚货…嗯…嗯” 井与齐像亲吻单菁晗的唇一样,顺着已经被扩张的阴道口往上,到达阴蒂的位置为止,随即就是里应外合的双重刺激,舌尖不停往里稍稍用力挤压阴蒂,手指在里头快速拨动,就像在弹奏一个乐器,单菁晗的叫床就是最美的乐音。 “插死我了…啊啊…真的插死我了…” “嗯…真想给你…录下来啊。” “录下来干什么,小混蛋。”单菁晗抱住井与齐的头,“录下来你回去悄悄听了自己摸嘛?” “切。”井与齐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没有任何表情管理,只剩下浪荡的单菁晗,“话真他妈多。” “啊!慢点…慢…快到了…” 不知道单菁晗的哪句话刺痛了井与齐敏感的神经,手指顶撞的力度和速度都加快了,加藤鹰都不一定有这手速。 “啊…啊…小混蛋…你急着去投胎吗?” “怎么?嫌快?” “没有…嗯…啊!到…到了…到了,我的小混蛋…” 腰胯一阵不自觉触电般地抽动,单菁晗抱着井与齐头的手也耷拉在两边。 “我还是很喜欢你高潮之后这种还想再来一次的表情。”井与齐起身坐在单菁晗身上,吻了她一下,“你今晚很性感。” “等等?” 被操完的单菁晗总是有后见之明。 “你怎么穿得这么严严实实的?” “那有什么办法,你急着要我上你,我根本来不及脱。” “该不会…”单菁晗突袭般把手伸进井与齐的衣服里,捏了一下她的胸。 “嗷!” “你该不会是怕我知道你有感觉,所以不敢脱吧?” 井与齐抓住单菁晗的手腕甩开,从她身上下来,像个犯了错的学生坐在她身旁。 “别胡言乱语。” “我哪天绝对会给你下药,把你好好操一顿的,小混蛋!” 井与齐的脚突然碰到沙发旁边的酒瓶。 这一大瓶龙舌兰竟然被这个女的喝了一半? 井与齐侧过脸,看见单菁晗的醉态。 下次还是别让这阿姨喝了,太危险了。 Yoursunshinesayinggoodmorning2u 那束清晨的光,伴随漂浮在空气中的细小尘埃,让井与齐变得清醒,这束光同样也照在单菁晗的半张脸上。 她的睫毛很长,鼻梁虽然算不上绝对高挺,但是从山根到鼻尖的弧度却刚刚好,尤其是在早上的这种朝气的光线下,她的皮肤更是白里透红。这是很罕见的一次,井与齐醒得比单菁晗早。 井与齐有种不现实的感觉,这一秒她很想确认一下,身边躺着的这个人到底是她的一次幻觉,还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她悄悄把食指放在单菁晗的鼻子上,从上往下,以一种滑滑梯的姿态感受着枕边人的存在。 一次, 两次…直到单菁晗的睫毛微微颤抖,睁开那双惺忪的睡眼,侧过脸看着井与齐。 “嗯…你在干什么呢?” 井与齐憋不住笑了一声: “我?我在滑滑梯。” 接着她缓缓把脸凑到单菁晗的面前,一个很轻很轻的吻落在对面人的唇上。 “早安,单老师。” 井与齐已经快搬进来一周了,要把她那些学生宿舍的行李全都搬过来可不容易。甚至于单菁晗当时还去借了同事的商务车,只是为了帮井与齐搬东西。 “你还有这么多书?” “你别搞错了单老师。”井与齐把箱子搬上车,拍拍手上的灰,“我可是专业第一,要不是因为我是留学生,否则我早就拿奖学金了。” “或许你应该试着申请一下。”单菁晗提了一个袋子上车,禁不住好奇往里面瞄了一眼,“这是什么?” “哦!”井与齐接过袋子,“这是之前买的模型,我有很多,你想要什么器官的我都有,切片的我也有。” 单菁晗皱着眉,低头看着井与齐,突然意识到,好像其实自己根本不了解她。 “你还挺好学的。” “当然!”井与齐的脸上突然涌现出一股笑意,“就这些了,剩下的我自己再手动带过去就行,你得赶紧先回家。” “为啥?” “阿姨!你在想啥呢!”井与齐踮起脚点了点单菁晗的额头,“你是大学老师,我是你学生,你帮我搬东西,还刻意选在后门帮,被看见了更是说不清,快走快走。” 虽然井与齐语气满是嫌弃,但是单菁晗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开心,尤其是在提到“回家”两个字的时候,会不会,其实井与齐也会很想家呢? 单菁晗早年移民的时候,父母都已经双双离世,吴曼许诺会给她一个家,再加上已经离家读书太久,她对家的执念早已没那么深,全都移植到了当时的爱人身上。那种两个人会天荒地老的感觉,对她已经太陌生了,离婚后这间大公寓也变成她一个人住,自己也不是朋友成群的类型,什么都空荡荡的,包括她的心。 家对自己是什么概念呢?对井与齐又是什么概念呢?单菁晗只是单纯地认为井与齐一定是一个想家的孝顺小孩,只是在成长的过程中可能出现了一点点,一点点问题。 但是刚刚井与齐在床上的那个吻,猛地把单菁晗拉回了现实。阳光透过井与齐的发丝,显得她整个人都在自己面前发光,而她笑着的模样… 单菁晗也支起身子,抬头迎上井与齐的唇,还了一个吻。 “早安,小鱼。” 今天是井与齐在做早餐,黄油煎吐司。 “我告诉你,单老师,这招是我高中去澳洲在homestay得的真传,你别看它简单,要做得好,我跟你说,那可不容易。” “嗯嗯嗯。” 单菁晗单手撑着头,看着井与齐忙前忙后的搞笑模样。 “它虽然,有一点糊了,但是,只要加上一些我昨天刚买回来的牛油果,它就…” “它就?” “从正面,看不出来是糊的,它就是刚好,熟了。”井与齐在吐司上铺上一层牛油果,然后又开始自言自语,“哦,不过吐司本来就是熟的,应该说是恰到火候。” 单菁晗喝的是牛奶,井与齐喝的是橙汁。 “你不喝牛奶,怪不得长不高。” “我长不高,是因为小时候睡眠不好。” 至于为什么睡眠不好,井与齐想到这突然有点犯恶心。 “对了,你有微信吗?” “微信?”井与齐嘴里还含着吃的,含糊不清地说: “有啊,不过我不经常用,上次用是学校那个什么一对一帮扶计划。” “哦哦。”单菁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要加我好友?”井与齐突然凑到单菁晗跟前,“你搜索我的ig吧,你…这个年龄知道吗?” “井与齐。”单菁晗捏住那张挑衅自己的脸,“我只比你大十岁,我不是比你大四十岁,我当然知道!” 井与齐接过单菁晗递过来的手机,在上面输入自己的ID。 “你的ID竟然叫,「001_Jody」?” “怎么了?”井与齐一脸坏笑,“让我看看你的…你竟然叫「jh_Shan」” “我以为fish是你的名字。” “那是艺名,怎么可能真的叫那个名字!真叫这个我不得在学校被笑死…” 单菁晗没接话,因为她在认真审视这个小朋友的ig。 【follow:103】 【follower:324】 里面有她借来这一届毕业生的荣誉毕业学士服拍照的照片,有对着自己借来的一堆书做鬼脸的照片,还写着: “damnnn, somebody help? 2 heavy!” 还有实验室打扫卫生排班表的照片,自己论文投稿成功的照片,去party的照片,对着自己满分的考试比大拇指的照片,评论则是一大堆玩笑话: 【u cheat right?】 【master of neuroscience! U’ll win one Nobel 100%】 【wanna be DR.QI’s patient!!!】 游泳时头发湿漉漉的照片,上课睡着了被人偷拍的照片,白大褂被意面弄脏的照片,滑板的照片,游戏机的照片,倒立在教室门口的照片… 原来你过着一种,双面人生啊。 “嘿!”井与齐激动地拍了拍单菁晗的大腿,“原来你和吴曼以前养过猫诶!” 手机里的照片是刚来美国的时候拍的,两张人脸都略显青涩,吴曼抱着那只美短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是一个糟糕的人。而且那时候的单菁晗穿着紧身牛仔裤和白色衬衫,站在吴曼的旁边开心地比着一个“耶”。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单菁晗耸耸肩,“你也不看看日期。” “你都多久没更新了…” “我现在哪有空更新社交软件。” “你等等啊。”井与齐一把拉过单菁晗的衣领,亲在她的脸颊上,一只手拿着她的手机按下了快门键。 “喂!” “嗯?” “万一推送给别人看见怎么办?” “你的ig里面有什么学校里的学生吗?” “没有。” “有什么学校的老师吗?” “只有几个认识的拉拉老师,不过和我关系很熟了。” “会乱发言吗?” “当然不会了,其中就有我要沙发的那个老师。” “那不就成了,你看,现在甚至连吴曼都没有。加起来才30个人不到关注了你的ig,我已经把你的ig锁了,没过你的申请没人能看。” 单菁晗盯着笑嘻嘻的井与齐出了神,魂不守舍地说着: “那你干嘛发呢?” “给你死气沉沉的生活增添一丝青春靓丽的阳光。” 说着,单菁晗看见井与齐更新了一条story,上面是两份吐司,牛油果整齐地铺在上面,配了一个蓝底白字的文字: 【Your sunshine saying good morning 2u:)】 在图书馆被操爽的话,也是可以叫的 【detention!!】 单菁晗看到井与齐新更新的ins story差点没把刚吃的面给吐出来,上面赫然写着“留堂”,配图是空旷的biomedical library。 “什么detention?” “呵呵!”井与齐阴阳怪气地笑声震得单菁晗耳朵生疼。 “一个图书馆的宣讲会,我迟到了,然后我还不小心睡着了,被那个老男人抓了个正着!” 单菁晗下意识把手机离自己耳朵远了些,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那间属于正教授的大办公室,如今已经不再属于单菁晗“副”教授。她如今的办公室是一间独立的小单间,但是要和剩下两个副教授共用一个会客大厅,只不过是加了扇破门的合体办公室罢了。 “那你要怎么处理?”单菁晗把耳机掏出来戴上,这还是搜刮的井与齐的耳机,以金主的身份强行抢夺了这小屁孩斥巨资购买的蓝牙运动耳机,不过听起来,也没什么不一样,和外面一百刀左右的普通蓝牙耳机没什么区别。 “当然是乖乖打扫卫生啦…”井与齐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落寞,“还有一堆书要分类放好,公共区域的椅子也要摆放整齐。” “那你抓紧。” 挂了?她就挂了? 井与齐震惊地睁大双眼,盯着手机显示屏上结束通话的界面久久无法自拔,有一种自己突然就被金主嫌弃,随即被打入冷宫的即视感。 “甚至都不问我吃什么…唉!” 井与齐耸耸肩,毕竟自己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操人…反正总而言之就是自己收了这么多钱,就要有一个当小白脸被包养的觉悟,那就是: 金主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出现,金主不要我的时候我一定滚得越远越好。 虽然这是一所牛逼大学的图书馆,但不代表一定就会只有书,其他地方干干净净的。井与齐开始打扫之后才第一次知道,这些其他天才也会掉这么多头发,悄悄吃零食地毯里也会卡渣子,垃圾桶里… 等等,垃圾桶里为什么会有用过的避孕套啊? 井与齐抬头,发现自己走到的地方正好是图书馆深处的最角落,她头顶上的那个摄像头也贴了等待维修的告示牌。那看来这一张圆桌和两个沙发椅上一定发生过什么动人的故事,或许还不是一次,也许这个位置应该贴一个“sex corner(性爱角)”的标识。 扫完整个图书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然而这一切还没结束,她还需要找到一个吸尘器,把地毯里面参杂的食物残渣和一些毛发、灰尘给清理干净,每一个垃圾桶,不管里面有没有避孕套,处理干净,都是井与齐的工作内容之一。 她一边拖着吸尘器,像快死了的老黄牛在耕田,一边掏出手机,一个来自单菁晗的消息都没有。偌大的图书馆,只有她一个人,和吸尘器嗡嗡的轰鸣声,井与齐恨不得自己干脆就当个甩手掌柜走人,但是有害怕第二天那个老家伙抓她的把柄。 上次单菁晗告诉她可以试着去申请奖学金,她真的照做了,不过光是提供各种获奖证明、论文、实验报告就够她忙活了,能不能成还是另一回事。毕竟现在自己的收入少了,全靠另一个女人养活,自己的兼职也泡汤了,自然是不比之前风光。唉!想当年自己也算是一个头牌角色… 井与齐把身体的重心逐渐移在硕大的吸尘器上,机器只是在原地运作着,她的思绪早已飞到好远好远的地方。 她想到自己最开始坑蒙拐骗单阿姨,最后又喝得个烂醉去找她帮忙,结果她真的帮了。再然后就是前段时间,自己被吴曼设局,故意让自己在单菁晗面前出丑,但单菁晗竟然为了区区一个出去卖的大学生,得罪了一帮人,把她从女人的高跟鞋底下救出来。现在她住在她家,每天她都悄悄送自己上学,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一个人做所有事情,社交账号上经营的社交达人人设只是她掩盖自己孤独的保护色,但是单菁晗就像是破门而入一般,把自己从一个寒冷狭小的出租屋带到一个真正的家里,在那个家里她们会一起看电视,一起吃早餐,一起睡觉。 所以单菁晗没有出现的今晚,没有对她过多干涉、过问的今晚,井与齐只是单纯地觉得失落。单菁晗是她的什么呢?金主?老师?一个对她很好的阿姨…姐姐?还是别的什么说起来会变得超级复杂的东西。 井与齐探了一口气,推着吸尘器走到窗边。这里是四楼,图书馆的最高层,把这层楼处理干净,这个小图书馆的公共借阅区域就彻底清理完毕了。今天因为这个宣讲会,所以下午四点不到图书馆就早早关了。四个小时后,晚上八点,正是这个学校最热闹的时候。 而且今天是周五,学校里流传着:“周五不出去浪,那你还真是loser。”的说法。 所以井与齐看到这巴蒂风格的教学主楼闪着光,路灯下是背着包准备出校快活的大学生,就感到心情郁闷。就连他们人影都闪烁着青春的光,晃悠晃悠着就到了开心帝国,不知道今天晚上又会有多少人喝高了把人带回宿舍来一次casual sex。 井与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眼前这台庞然巨物,抬头又往窗外看了看大学周五夜晚的繁华景象,单一的灯光在这时候都变得多彩,反正自己是最单一的那束光罢了。 突然,客观视野中,楼底下的光变得不再单一,一辆红色的跑车出现在路灯下。 “那不是…” 单菁晗从那辆擦得锃亮的红色718上下来,抱着两个纸袋,身上还挎着一个包,径直走向图书馆的大门。 井与齐识相地关上吸尘器,飞奔下楼,在玻璃门前对单菁晗比划了半天,示意她走侧门,以免被人看见,还把开门的钥匙拿在手上晃来晃去,直到单菁晗回敬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井与齐才收敛。 “你怎么来了?” 虽然井与齐是对着单菁晗说的这话,但她的眼珠子可一点都没从这纸袋子上移开。 “给小朋友送饭啊。”单菁晗伸出手揉了揉井与齐的头,“我也没吃,本来想早点来的,结果开了个会耽误了。” 见单菁晗准备按电梯,井与齐连忙伸手把她拉住,顺手从她怀里接过两个袋子。 “走楼梯吧,从这上去。” “那不如就在一楼…” “诶!”井与齐连忙打断单菁晗,“一楼那大玻璃窗户玻璃门的,没有隐私,还是到楼上吧。” 单菁晗上下打量这个说谎语速就变快的小朋友,决定不戳破她的小心思,点点头,依着她往楼上走。 还是那个CCTV坏了的小角落,除了一个狭窄的缝隙可以过人,四面八方都被书柜给围住了,再把窗帘一拉,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袋子里装的是前几天井与齐路过很想吃的那家墨西哥餐厅,和一个厚重的文件夹。 “怪不得这么重,你是背了什么武侠秘籍吗?” “胡说八道。”单菁晗拉开椅子坐在最靠窗的位置,顺手帮井与齐也拉了椅子,“这是一些研究资料,还有期中考试的出题参考。” “期中?”井与齐满嘴塞着饭,“尼嗦到这哥窝可就干兴趣了。” “你想要我透题给你?” “呵呵。”井与齐喝了口塑料杯子里装着的紫色果汁,脸上的五官因为酸全都慌乱地挤在一起,“我是那种人吗?我可是中国人,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好吗,我再怎么考也都是满分,我是想帮你出题,分担分担你的工作量。” “是吗?”单菁晗把笔记本合上,从袋子里把墨西哥盖浇饭拿出来,双手捏住锡纸盖子和盒子,像个调whisky sour的酒保上下摇晃,“那我考考你吧。” “你这是在干啥?”井与齐好奇地盯着单菁晗。 “你来了三年,都没吃过这个?” “这是快餐店。” “哦,忘了。”单菁晗怂了怂肩,“这种平民食品,你是不屑于吃的,对吧?” 只不过说完这话,她把井与齐眼前那个吃了几口的饭放在自己面前,又把刚刚搅拌好的饭打开递给井与齐。 “这样吃才好吃,你试试。” “噢…” “还有这个玉米饼。”单菁晗又掏出一个小盒子来,“这个辣酱据说只有他们店才做得出这个味道,尝尝吧。” 她到底是买了多少,井与齐心里突然慌得直打怵,自己配得上她对自己这么好么? “快吃,吃完了打扫完回家了,你别以为我会让你白吃啊!” “那是不是…”井与齐凑过脸,想吻单菁晗,却被她冰冷的手掌给活活推开。 “回家也打扫一下家里。” “切。”井与齐咬下一口玉米饼,里面包着的蔬菜和肉漏了她半个身子,“唉,没经验…” “诶等等,你不是说要考我吗,说来听听。” “well,根据我们目前的进度呢,大概会讲到一些语法问题。” “语法?这有啥。” “比如一些短语的判定什么的。” 井与齐发现单菁晗吃东西真的吃得很干净,吃饭也是从左到右的顺序,先把左半部分的饭吃干净,再吃右半部分的饭,中间甚至像隔了一条清晰可见的线。不过这女人在家,只会把资料、衣服乱扔,用过的东西常常找不到在哪里,手提包里也是一团乱。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单菁晗已经讲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短语名称。 “你懂了吗?大概就是这些,现在我考考你。” 什么?哪些来着? “来一个我听听。” “和你吃饭,是什么短语?” “和我吃饭?”井与齐眯着眼睛,“嗯…并列!它有个‘和’。” “并列个头啊!”单菁晗揪起井与齐的脸,“你认真听我说的了吗?” “你这个题目太没有吸引力了,我都没法被它吸引起来思考。” “和我做爱?” “可以的。”井与齐把勺放下,深吸一口气,“现在吗?” “现在你个头啊!我说的是短语!” “不是并列?” “不是。” “偏正?” “不是。” “嗯,还有什么来着?动宾?” “不是。” “呃…主谓?” “不是。” “那这都被我猜没了啊!” “你高中没学过?” “恕我直言,单老师。”井与齐反过来揪单菁晗的脸,“你看不出我没考高考吗?” “这是状中。” “状中?你怎么不说状元?”井与齐摆摆手,“罢了罢了,我现在不纠结这个期中了,我现在怀疑我这门课拿不了A。” “要拿A,看你的表现。”单菁晗偏过脑袋,观察井与齐的表情,却只看到一个饿坏了的小孩在大快朵颐。 笨重的深灰色吸尘器又开始工作,吸尘器背后的垃圾袋里多了两个人吃剩的食物残渣。井与齐拿起一本书,从书与书,书架与书,书架与书架的缝隙中,追踪到了单菁晗的身影。 她戴着她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副无框眼镜,整个人的气质在这一堆书中显得古朴又清冷。黑色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扣,若隐若现的胸膛让井与齐下意识做了一个吞咽动作。 “唉…” 身后还有很多地方还没处理干净,她也想坐在单菁晗的旁边盯着她工作,可是等着自己的还有不知道多少要清理的人类毛发、食物残渣、各种奇奇怪怪的污垢。 晚上十点,井与齐看见窗外的人群明显稀落了许多,这个点零零散散走在路上的大部分都是到另一个图书馆自习的,或者是传说中的那些“书呆子处男处女”,进行所谓的情感交流。井与齐把吸尘器停在储物间,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下意识把手洗得更干净。 等她趴在那张单菁晗铺满文件的桌子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困了,她抬眼看了看那些打印着黑色字迹的纸张,闻到新鲜的油墨气息,却发现上面并没有中文。哦,一堆天书呢。 “这是什么?” “哦!”单菁晗“随便”拿起一张,递到井与齐的眼前,“这张是草稿,要发给杂志社的。” “不是发期刊吗?” “这边这一堆是准备发期刊的。”单菁晗指了指另一堆天书。 “哦…”井与齐打了个呵欠,“好厉害…” “我厉害?”单菁晗学着井与齐的样子趴在桌上,和她四目相对,“我可是听说某个小朋友已经投出去两篇文章啊?” “我都马上大四了,很正常好吗?”井与齐满不在乎地把脸转向另一边,却忍不住地笑。 她在夸我! “诶等等。” 井与齐像个马上要打鸣的公鸡,身子挺得板直。 “你到底是,教啥的?我的意思是,你总不可能就在这个学校教中文吧?你看你还有这么多…研究?” “这么久了你才问?” “你说一下嘛!” “我做的是比较叙事的研究,平时会上一些说亚洲文学类的课程。” “比较叙事研究,是那个什parative literature的东西吗?” “嗯…可以这么说。” “那不是研究生的专业啥的吗?我看招生官网上有。” “我是带了一些研究生和博士生啊,不过给你们上这个选修课是才开始的。” “怪不得不知道有你这种尤物存在…”井与齐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做的这个呢,就是一些跨文化的比较研究,还会穿插很多学科的内容,其实比较综合。比如一些东方文艺作品有怎样的叙事方法,然后它们又会怎么影响西方文学,怎么推动世界文学的发展…” 单菁晗发现井与齐的眼睛已经彻底闭上了,似乎看上去也是进入了一个极为平稳的呼吸。 井与齐的睫毛很长,单菁晗一直都知道,有时候井与齐会故意靠在她的脸上眨眼睛,目的就是为了骚扰她,因为这样会感觉有一千只蚂蚁在脸上爬,当然,也有一千只蚂蚁在心里爬。但是月光和微弱的图书馆灯光聚集在这一角,再照在井与齐的脸上时,单菁晗总觉得井与齐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被罚站了很久然后困得在回家的车上睡着了。 她的童年是怎样的呢?为什么从来没听她说起过? 墨西哥辣椒对井与齐来说还是太辣了,单菁晗看见井与齐的嘴已经被辣红成这样,这么久也没有消肿。 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贴近井与齐的唇。 她可以感受到井与齐的呼吸,闭上了眼。 “got you(抓到你了)!”井与齐蓄谋已久般,突然睁开眼,“你想偷亲我?你不会已经爱上我了吧?” 单菁晗突然睁大眼睛愣得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单老师。”井与齐笑着,顺手摘下单菁晗的眼睛,抬头吻了过去。 她把手伸到了单菁晗的长发里,搂着她的头,逐渐支起身子。 井与齐这次吻得很用力,月光透过玻璃照在她的脸上,还没反应过来的单菁晗甚至眼睛都来不及闭上。 这睫毛微微颤抖,就在她的眼前,甚至因为靠得太近,没办法对焦。 井与齐的舌头滑过单菁晗的唇,牙齿轻轻咬住下唇的同时,把单菁晗从椅子上抱到桌上。 桌子微微晃了一下,单菁晗低头看见井与齐用牙齿在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 “你在干什么?” “帮你解开扣子。”井与齐已经解开了一颗,两只手紧紧在背后搂住单菁晗的腰,“解个扣子你抖什么?” 见单菁晗一脸陶醉地模样没理自己,井与齐更加变本加厉,直接俯下身用嘴去解开她裤子的扣子和拉链。 “今天的单老师是白色的哦。” “你能不能不要像个流氓。”单菁晗红着脸,甚至不敢看井与齐。 “我像个流氓?”井与齐立起身子,一只手绕过单菁晗的脖颈,另一只手从解开的衬衫上方滑进井与齐的白色内裤,“这样呢?” “你…干嘛啊…” “我是流氓…那单老师怎么还湿了呢?一摸就湿,是特别喜欢被流氓脱衣服裤子嘛?” “不是…哎呀你别…” 她们一边接吻,一边井与齐的右手就在轻抚单菁晗的阴蒂,惹得她止不住得颤抖。 “你可小声点哦,单老师,这里可是图书馆。” “啊…图书馆不是现在…没人嘛…啊…” 滚烫的液体从单菁晗的下体流出,弄得井与齐整只手都沾上了这透明但粘稠的液体。她一时兴起,用两根手指的第二指节在单菁晗那早就被挑逗得充血的阴蒂上来回滚动。 “啊...这是什么…嗯…好舒服…” “喜欢吗?” 井与齐单手解开单菁晗的胸罩,把它从衬衫里抽出来扔到一边,自己则伸出舌头在乳头上打转,随即又稍微用力地吸起有些红润的乳头。井与齐搂着单菁晗腰的那只手已经可以感受到单菁晗的扭动,随着她捉弄乳头和阴蒂的频率增加,她还能听见单菁晗想喘而不敢喘的声音。 “啊…嗯…嗯…好舒服…” “今天你好含蓄。” “是吗…嗯…不要停…” “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把你操得叫起来,妈的。” 井与齐把单菁晗猛地拉近自己,头靠在单菁晗的肩上,单菁晗裸露的胸部就这么抵住了井与齐的身体,而井与齐顺势把手指插了进去。 “啊!” 拇指按住阴蒂打转,插入的两根手指被单菁晗溢出的欲望紧紧吸在里面。井与齐向上勾动手指,肉眼清晰可见单菁晗大腿的痉挛。 “你要干…干死我吗…小混蛋…” “我可是在知识的海洋里操你啊。” 井与齐来了劲,加速抽插,手掌顺势顶撞着单菁晗外面饥渴的小小阴蒂。 “好多水,要浸湿你的裤子的吧?” “啊…太快了…等等…” “也没有很快。”井与齐停下手上的动作,“你看…是你在蹭我的手,蹭得舒服吗?我的骚货老师…” “啊!”单菁晗抱住井与齐的头,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往前去凑井与齐插入自己的那只手,“想要嘛…想要…嗯…啊…” “想要这样吗?” 井与齐的手指开始在湿漉漉的阴道内壁轻轻搅动,不断揉搓着那个所谓G点的小褶皱,刻意地在单菁晗的耳边喘着气。 “哈…单老师…在图书馆被操爽的话,也是可以叫的哦…” 桌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桌边的纸张已经被两个人震得掉到了地上。 “被听见…啊…怎么办…啊…你…” “没人…哈…会听见的…我的单老师…” “干我…啊…在图书馆干我…啊…真有你的…混蛋!” “屁股抬起来。” 井与齐扒掉了单菁晗摸上去很名贵的西装裤,整个人再把她死死压在桌子上操。 “让你干什么你还真听话啊…” 似乎是这样不够满足井与齐近乎变态的控制欲,在桌子被两个人整得狼藉不堪后,她却跳下了桌子,把桌子往外移了些。 “下来,靠着这边。” 井与齐指了指窗户。 “快点,趴在窗户上。” 单菁晗脱下高跟鞋,大腿忍不住地加紧,一瘸一拐地走到窗边,两只手撑着玻璃,两腿间还不断有淫液留下。 “干…我们单老师的身材真他妈好,妈的!”井与齐捏住单菁晗的一只乳房,另一只手从后面径直插入那伸缩又扩张,扩张又伸缩的阴道,“要是早点操到你,我保证只操你一个人。” “啊!干死我了!啊… 啊…” “看来单老师已经忘记自己是在图书馆和我做爱了呀?” 还好图书馆的玻璃不是全透的,否则外面的所有人可就走运欣赏这春光乍现了。 一个性感的女教授被自己的学生按在玻璃窗户上操到说不出话来。 井与齐抓着单菁晗胸的那只手开始慢慢搓揉这个尤物,甚至于这么干的时候,指缝间夹着的乳头也会被上下左右来回摩擦。 “单老师的乳头永远是翘得最高的。” “单老师的屁股顶起来也好软啊。” “单老师又开始在前面自己揉了吗?” 单菁晗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手盖在自己的外阴,在井与齐用身体借力插入自己时,阴蒂就会撞击在自己的手上。 “啊…小混蛋…干得真的好舒服…” “是吗?” “嗯…真的…啊…啊…” “妈的,你真的太会吊了。” 井与齐松开捏住胸的手,直接盖上单菁晗摸自己的那只手。 “我来教你怎么摸自己会比较爽,宝贝。” “啊!” 性快感和羞耻心形成了一种更具快感的冲突,单菁晗整个身体都随着里外的刺激颤抖。 “到了…啊!要高潮了…要高潮了!” “干!你到得好快…” 井与齐把手抽了回来,似乎自己的指尖还念念不忘单菁晗高潮时的挤压感。 另一只手和单菁晗那只手上都沾满了新鲜喷出的液体,还带着性欲的温热。 “又喷水了吗,我们单老师还真是‘水做的骨肉’。” “小混蛋。” 井与齐舔了一口喷射出来的液体: “还真尝不出来是什么。” 随后伸出舌头像只小狗似的盯着单菁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舌头,又抬了抬头。 单菁晗乖乖搂住井与齐,用唇吮吸井与齐刚刚舔过自己液体的舌头。 “尝出来什么了嘛?” “还真尝不出来。” “啧啧。”井与齐砸吧砸吧嘴,“我尝出来一点。” “什么?” “你漫到溢出来的欲望,你的欲望告诉我你回家了还想做一次。” 你是不是忘记你是我花钱养的狗了 井与齐坐在实验大楼的办公位上,屏幕上是还未完工的论文,自己心不在焉地盯着桌上那个红色小罐,这是她前几天从中国城买回来的药,用来涂自己的手腕。屏幕上的光标不断闪烁跳动,文档编辑还在写intro,手边是一大堆扫瞄数据,就自己这个手腕的状态而言,办公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什么?你家小孩也得了腱鞘炎?” 关教授坐在单菁晗对面,眼里只有幸灾乐祸,丝毫没有同情的意味。 “嘘…什么我家小孩…”单菁晗压低声音,“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是吗?你还不小心点!” “怎么了?” “小池都看见好多次她开着你的车了,你觉得别的学生会看不到吗?”关则已正了正色,厉声说,“不管是哪种关系,你们也太猖狂了。我都听到些什么…你对她关爱有加的传闻。” 单菁晗哪能不知道呢?只是这整件事的起因和过程都过于疯狂,她身在其中,理智明显开始断货了。不过她也相信井与齐不是那种大张旗鼓之人,就凭她那张嘴,把黑的说成白的也绰绰有余了。 不过还是低调点好。单菁晗突然理解为什么娱乐圈会有烟雾弹绯闻了,这时候她们就缺一个烟雾弹,那种既可以完美遮盖住两人身影的烟雾弹,炸点又不会太近,不用被烟雾弹反噬。 “要我帮你吗?” 井与齐揉了揉眼睛,发现Clone的头就悬在她桌上那盆绿萝的旁边,这个黄阿丽总是有各种事情会找上门来。 “不用,我自己OK。” 她现在可没闲心带小屁孩上路,光是把手放在桌面上就够不舒服的了,更何况这篇文章得抓紧时间写完,这可不是什么小工程。 井与齐的手表开始在手腕上微微震动,还别说,这么震一会儿手腕还挺舒服的。抬腕一瞧,果不其然上面写着Prof. Shan的来电。 “干啥…我在办公室…”井与齐压低声音,垂下上半身,缩在桌子下方的狭小空隙里,还不忘四处张望,生怕哪个师兄师姐抓住她在办工位上不干活,而在打电话,“我不能打太久…” “问问你的手好点了没。” “没,哪那么快,你可不是那种说不要就不要的阿姨好吗。” “你别贫!”单菁晗清了清嗓子,“我们最近还是要保持距离,最近传闻四起。” “哟,你不是上次还跟人说咱俩是亲戚吗?” “好了好了,今天我不接你回去了,你自己回来。” 井与齐没说再见就把电话挂掉了。 奇怪,怎么觉得自己在赌气? 虽然单菁晗说的问题自己多少也察觉到了,但是这种保持距离的说辞从自己金主嘴巴里说出来,总是让自己感到很不安全,就好像小时候爸妈说不来接她就真的不来了,一个人没带钱走了好远的路才走到家,坐在门槛上等着两个不回家的人。 被包养了就要懂事,就要懂事。 井与齐一遍遍告诉自己,右手却没有停止转笔,这是她焦虑的最好体现。那根黑色的圆珠笔笔杆,早就被磨出一道手指宽度大小的白色纹路。事已至此,自己不如做得更全面点。 “Hey, Clone.” 井与齐探出半个身子,拉了拉Clone的衣角。 “U wanna go have dinner with me? Tonight.(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晚餐?今晚。)” “sure! Why not?(好啊!为什么不呢?)” “6, at the burger place?(六点,在吃汉堡那个地儿?)” 约完Clone,井与齐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今晚按照计划,她必然不会在dinner time出现在单菁晗的饭桌前,取而代之的是和小妹妹一起在汉堡店约会。 你不是说要保持距离吗?那我和别人近一点,离你一定够远。 单老师会怎么样呢?毕竟只是金钱来往的关系,我在“不上班”的时候和别人约会,金主的手应该也没法跨越千山万水伸这么长吧? 自己是有点无理取闹了,明明就是有流言,有不好的风声,保持距离是最恰当也是唯一恰当的做法了,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么不想被下达指令,和单菁晗保持距离呢? 晚饭时间,汉堡店里几乎全是学生。井与齐皱着眉头,估摸着没好位置坐了,转头却又瞧见黄阿丽早早地坐在角落窗边的位置。 她特意扎了个显嫩的双马尾,粉蓝色衬衫,领口处还有小几处蕾丝刺绣。井与齐心里盘算着,估计往衣领里面看,还能发现这是TW的童装吧? 相比之下,井与齐就穿得太随意了,橙色的短袖连帽衫,裤子是一个星期都没洗过的篮球大裤衩,一双底部早就磨成黑色的白色拖鞋。甚至背包的拉链都没拉好,漏出中午吃饭弄脏的实验室服的一个角。 “我也是刚到。” 黄阿丽蹩脚的中文让井与齐听了只想笑。 突然她心里萌生出一股愧疚,自己不但利用这个对自己有些许爱慕之心的小学妹,还不好好在内心称呼她的名字,而是取了个怪里怪气的外号,黄阿丽。 黄阿丽要求和井与齐吃一样的,却惹得井与齐嗤笑,她这么多年吃这家店,只吃cheese burger,就连配料都是官方配料。 单老师会不会主动要求和自己吃一样的东西呢?她也会像黄阿丽这样精心打扮吗?好像是会的,但又好像只是巧合。 两个汉堡,两杯大可乐,杯壁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水珠,薯条被炸得有些老,这些东西加上一个黄阿丽和一个井与齐,变成了井与齐在下午六点半ins story的配图。没有任何文字,只有几个眼睛变成爱心的emoji。 再过两个小时,井与齐的ins story再度更新,是城区里一家大学生常去的小酒吧,画面里是黄阿丽和一杯龙舌兰日出。 井与齐忍住不去看谁浏览了自己的ins story,宁可听黄阿丽bb几个小时那些她认为根本不算压力的压力,那些父母在家的趣事。井与齐只得出来一个结论,Clone同学是一个被父母保护得很好的华裔小孩,这个结论的二级结论便是,这女孩是美式甜心,但是还是很无聊的那款。 尤其是装醉的样子,井与齐都只好把脸别过去,否则自己真的很难忍住不戳破她的小心思。 等黄阿丽上了Uber,井与齐才慢条斯理地翻出手机,看看自己ins story的浏览记录。 果不其然,单菁晗老师虽然一个电话都没打,甚至一条短信都没发给自己,但是依然默不作声地视察自己在外面的各种活动。 约莫晚上十一点,井与齐站在单菁晗的公寓门口,低头一闻自己的衣领,果不其然全是今天那小孩很浓烈的香水味。 敲门过了两分钟,单菁晗才慢悠悠地开了门,听拖鞋在地上懒洋洋拖动的声响,难道这阿姨已经准备上床睡觉了? 是一股比香水味更浓烈的酒味。 单菁晗穿着黑色内衣,手上是一大瓶龙舌兰。 “你喝纯的?你这么喝要…” 单菁晗一脚把门踹关上,随后捂住井与齐的嘴。 “我喝?”单菁晗撅了撅嘴,又饮上一大口,颇有武松打虎前的豪迈之意,“你呢?和小姑娘在外面都喝sunrise了?你们怎么没一起待到sunrise呢?” “你吃醋了?” 井与齐一边窃喜,一边不忘把包挂在门口,顺道换了双拖鞋。 下一秒却被单菁晗抵在墙边说不出话来,她偶尔也会忘记单菁晗其实个子比她高,在这种情境下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单老师…”井与齐意识到可能单菁晗真的生气了,“我就是想逗你一下…” 说话声音一个字比一个字小。 “逗我一下?”单菁晗捻起井与齐的下巴,“井与齐,你是不是忘记你是我花钱养的狗了?” 语毕,单菁晗含了一大口龙舌兰,掐着井与齐的脖子喂到她的嘴里。 井与齐心里直骂娘,妈的,原来金主生气了是这样的,早知如此呢!她向来喝不了纯饮,太辣喉咙,还极容易醉成狗。 哦,不对,好像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下已经是狗了。 井与齐讨好似的踮起脚尖,吻在单菁晗酒味很重的唇上,接过她手里的酒瓶,从她的胳膊下绕了出去,把酒放到酒柜里。转身一看,单菁晗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 井与齐以前倒是听说过这种东西,但是她只知道这种玩意儿不是给狗用的吗? 那是一个极为经典的,嘴套。井与齐脑海里全都是一排排警犬,这些德牧嘴上套着这个玩意儿,还挺帅。 诶?那他妈是狗啊,我又不是! 井与齐接连往后退,直到整个人靠在酒柜边上。她从来没见过单菁晗如此霸道的态势,拎着嘴套的一根皮带,放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更像是一层雾,让井与齐看了更是腿软。 这下不会真玩大了吧… “是你自己戴还是我给你戴?” “可以不戴吗?” “你觉得呢?” “那还是我…自己戴吧…” 井与齐及其不情愿地接过那个嘴套,上面还带着些皮制品的那股臭味。 在被单菁晗推倒在床上前,井与齐瞥了一眼卧室里全身镜中的自己。头发已经被单菁晗揉得不成人样,就在这样的一颗头上,还带了一对狗耳朵,脖子上是和嘴套一样颜色的黑色项圈,牵引绳那头被单菁晗死死攥在手里。 她回想起上次在晚上那个聚会,单菁晗不惜得罪大佬也把她带了出去,结果现在自己好像真的成了单菁晗偷偷养在家里的一条狗。 井与齐非常清楚为什么单菁晗会牵她进客房的卧室,床是小了点,但是床头并不是挡板,而是涂上白色油漆的铁栏杆…估计今晚自己是没有什么自由可言的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单菁晗放自己一马。 单菁晗一边骑在井与齐身上,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牵引绳拴在横栏上,玩味般地打量把脸转到一边的小狗。 “单老师…”井与齐把脸慢慢转了回来,憋了一眼框的眼泪,“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闹着玩,求求你放过我吧,你大人有大量,我们早点睡觉,你喝多了。真的!你今晚真的喝多了!” “求求我?多求几句我听听?” “求求您了单老师,我不该和别的女人一起吃晚饭,一起去喝酒,不该故意在社交媒体上耀武扬威,我真的错了,我下次一定改正,我好好反省,我可以…我可以写检讨!” “写个屁的检讨。” 单菁晗摇了摇头,直接开始脱井与齐的裤子。 “诶!别啊单老师,我真的错了,我操!” 井与齐想起身用手拦住单菁晗的“流氓”行径,却发现刚支棱起来一点,自己的脖子就被死死勒住,越用力越疼。 “哟。”单菁晗扒开井与齐的两条大腿,“让我看看是谁已经湿了?原来你在演?其实你很喜欢?” 井与齐感觉单菁晗的口齿不清越来越严重,大声吼道:“干什么!你穿成这样,我有点生理反应不是很正常吗!” 说罢又抬眼打量了一圈单菁晗内衣包裹着的一点点部分。 妈的,太不争气了…自己竟然真的有点想要。 单菁晗插进去的时候井与齐觉得世界都开始分崩离析了,说不清是爽还是疼,甚至没有任何前戏,一切都变迷离。井与齐只能死死拽住脖子下面的枕头,快要窒息一般大口喘着粗气,任由单菁晗在自己下面进进出出。 毕竟她只要稍微抬一下头,脖子就会被勒得生疼。 “啊…轻点…” “你还敢有要求吗?” 单菁晗板着脸俯下身子,贴在井与齐的嘴套上低声说道。 井与齐下意识地想够过去吻单菁晗,却发现两个人之间隔了一个…厚障壁?” “对…对不起…哈…求求你轻一点…” “求求谁?” “妈的…啊!等等…求求单老师轻一点…” 这真是莫大的耻辱,好歹自己此前还是让女人在床上高潮迭起的好1选手。 “不对。” “啥?”井与齐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想要我叫你主人吧?” “孺子可教也。”单菁晗捏了捏井与齐的脸颊,“是我的好学生。” “不行!” 井与齐开始伸手去解项圈,半路被单菁晗死死压住了两只手。 “你别逼我拿个什么别的东西把你绑起来。” “不是,我操,姐,老师,我真的错了。” “真的吗?”单菁晗掀起井与齐上半身那件连帽衫,还有那件运动内衣,“你要不要自己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井与齐气得心里直骂娘,妈的,你想要我看,也要我看得到才行啊! “我错了,真的错了。”井与齐也不再挣扎,“那你轻点吧,行吗…主人?” 大丈夫,能屈能伸! 不愧是喝得烂醉的三十岁女人,听了这种话跟打了鸡血似的。 “妈的!说好的轻点呢!” 单菁晗确实慢慢轻了下来,只是用指腹找了找位置,勾一勾罢了。 井与齐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流了太多水,以至于自己的腿感到一阵湿润,妈的,确实有点带劲。 “啊…靠…你还可以…” “你是这么没礼貌的吗?” “操…都被你上了还要我怎么有礼貌…我要说什么?主人,我好爽吗…” 单菁晗已经摸清楚井与齐身体的小门道了。 “妈的…啊…靠…好爽…” 顾不上子虚乌有的颜面,井与齐开始更主动地扭动自己的腰身,因为她感觉自己快到了。 “好舒服…主人…” 奇怪,单菁晗怎么没什么反应? 井与齐往后退了几分,偏了半个脑袋,清楚地看见单菁晗在自己旁边睡着了,手还放在不该放的位置。 “妈的…没这个金刚钻别揽这个瓷器活啊!” peoplewhoareinlove 自从单菁晗装睡事件之后,井与齐连续三天都没回去住,倒也不是人间蒸发,只是每次在饭点之前发个短信说自己要做实验,今晚不回去了。单菁晗极其清楚,小鱼这是在躲着自己,大概还是觉得自己很失态。 单菁晗一个人开车的时候暗想,这小孩原来还有会害羞的时候吗,一直看上去都没脸没皮的,不知好歹,突然一下子注重起自己的人设来了? 她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单菁晗的课上,井与齐坐在最角落,单菁晗点名让她解释一下词语,她装了个ABC的口音说“布吉岛”,惹得全班大笑。单菁晗也想笑,但是这个蜷缩在角落的小同学好像不是很想笑。 难道是生气了? 等单菁晗回过神,发现自己手搭在车门上,撑着半张脸,又错过了一个绿灯。旁边驶过的jeep上坐着几个青少年,对着单菁晗竖了几个中指。众所周知,在任何国家,teenager都是最可怕的生物之一。只不过单菁晗等下一个绿灯到了,轰了一脚油门,追上那辆破破烂烂的jeep,竖了个中指回去。 倒是很有快感,不过已经偏离了回学校的路线,单菁晗决定绕道先去家具城逛逛,掐指一算,离正式上班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另一边的井与齐在一个陌生也不完全陌生的地方醒来,这是她以前的宿舍,她和室友解释说“公寓的水管坏了,要修几天”,暂住在原来的房间。 学校统一的床垫当然比不上单菁晗的席梦思,自己在China town随便买的床单手感也远没有单菁晗家的舒服,当然,尤其是那种空荡荡的感觉,那种可以在床上躺个“大”字的感觉,井与齐突然感觉很陌生。 她失眠了三天,一闭眼就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的模样,突然有点犯恶心。 性快感本是美好的东西,虽不说自己自发育来丧失了性快感这么久,理应感到开心…但是以这种方式正确认识到自己现在开始逐渐变得享受性爱,还是很奇怪,而且这似乎也只是针对某个特定个体的性欲。 这样的话,她担心自己的金钱关系就不纯粹了。 当然,还有些别的原因。 井与齐也发现自己自从搬到单老师家,很少维护在大学里的各种社交关系了,偶尔接不上同学编的新段子,哪里又开了新的club也要从别人发出来的社交媒体动态才得以知晓。正好趁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运营一下自己在学校的social人设。 今晚大概会去个party什么的,当然,ig是不会再发了,她可不想在“冷静期”又把金主惹成那样。 出宿舍的时候刚好看见单菁晗步行路过这条小道,井与齐心里直犯嘀咕,这阿姨今天不开车了?总不能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单菁晗一边打着电话,念叨自家地址,又强调准时准点,否则就会投诉,一边直愣愣地往前赶,丝毫没有左顾右盼的意思。 赶着去投胎?竟然都不来找我吗? 井与齐撇了撇嘴,即使理智知道自己这么想实在是太孩子气,但是还是忍不住任由自己的想象发展,仿佛单菁晗正琢磨着换个学生包养,又或者是已经无所谓这种事情了。她讨厌自己没有安全感的所有想法,仿佛被父母情感抛弃的那几年又重新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看上去怎么心情这么好?” 关则已午饭时八卦道。 “我买了好东西。”单菁晗的嘴角下意识地往上提,“真的是好东西。” “井与齐回去了吗?” 单菁晗摇摇头,又怂了怂肩,叹了口气道:“捉摸不透这小孩在想什么。” “孩子嘛,以前我们家池教授也是这样的。” 单菁晗发现每次关则已提到“她家的池教授”,都是一副眼睛放光的表情。这对妻妻学校人尽皆知,从大学时代一直走入中年,最后定居在这里结了婚,就连关则已中午吃的饭都是池教授做了带来的。单菁晗甚至怀疑,这个关则已其实有可能连家务都不会做。 不过,她倒是羡慕得很。 同一个餐厅,与单菁晗相隔了5排桌子的井与齐,凭借良好的视力锁定了自己的金主正在和另一个教授有说有笑,随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盘子里难吃的炸鸡排,一言难尽的失落。 “你又怎么了?” 说话的是和井与齐一个组的研究生,年龄24,面相34,又因为老成的说话方式,5个月不刮胡子的光辉历史和中文姓氏的开头是y,被人尊称一句y老师。 “我心情不好。” “你之前投的文章不是都过了吗?” “你不懂。”井与齐斜着眼上下打量着y老师,“你没我这种人生阅历。” Y老师作为异性缘极好的万年老0,母胎solo了24年,确实没有这种人生阅历。 “又是谈恋爱的事儿?” “你看。”井与齐双手一摊,“你已经很清楚自己人生阅历的局限在哪了。” “你最近看上哪个小姑娘了?”Y老师的白眼快翻到后脑勺去了。 “我也没说是谈恋爱的事。” 井与齐不想说,倒不是因为这关系见不得人,要是她真的喜欢上哪个小女生,她也不想往外说。 没结果的东西,不要总是被提起来。 晚上放学要去的这个party是Y老师最近认识的一个哥们儿办的,就在学校宿舍。Y老师最近总提起他,但是井与齐知道这个哥们儿和Y老师指定没戏,这哥们儿直到不行,是黄阿丽的忠实粉丝。 但井与齐也不忍心戳破Y老师的幻想泡泡,这哥们儿其实是个bi也说不准。 黄昏时分,井与齐提着滑板和Y老师穿过那一大片教师用停车场,发现单菁晗的那辆718还停在里头。井与齐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按理说这时候单菁晗应该已经到家了才对。 看来单老师还真忙。 井与齐在心里嘲笑自己,自己每天发一条短信给单菁晗告诉她自己不回去,单菁晗只回复收到,让井与齐更觉得自己只是单菁晗的玩物,今天这个点,她还没发消息,单菁晗也没有打个电话过来问问的意思。这叫什么?热脸贴冷屁股? “这718是文学院一个教授的。” “你怎么知道?”井与齐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这个都知道?” “本来不知道的,这段时间组里那堆本科生说她天天载小白脸。” “载什么?” “小白脸。”Y老师又提高了音量,“小白脸!不知道什么意思吗你!” 井与齐咽了口口水,“那个小白脸…他们有说是谁吗?” “没说,这就是传闻罢了,哪有教授真的闲着没事干上外边包养别人,学术不做还做sugar mommy吗?他们可比我们想象中的忙多了。” “为什么包养别人就是闲着没事干?” “那不然你以为是陶冶情操吗?都不是一个阶级的,有什么好陶冶的,你少八卦这些。” 井与齐越来越理解那些拒绝过Y老师的good-looking guy心里在想什么了,一定觉得他无聊又固执到了极点! 不过话说回来,看来单菁晗说得是太委婉了,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太不懂事不知收敛,单菁晗作为德高望重的大学老师金主,有充分的理由对自己发脾气,以及恶作剧。 不是一个阶级的…那池教授和关教授这样的才算一个阶级的吗? 自己有这么差劲吗? 这是井与齐第一次参加一个party全程坐在角落的沙发,等待一条短信或者是一个电话,等待一个刷新的ig动态。 等待单老师联系自己,等待自己做好跟单老师好好道歉的心理准备。 真受不了美国人的轰趴文化,每次井与齐看到这种人手一瓶啤酒,地上全是食物残渣的场面,就不禁幻想起主办人在第二天一边经历宿醉的痛苦,一边打扫房间。酒精味加之震耳欲聋的EDM舞曲,井与齐待久了只觉得想吐。 时不时有几个人坐在她身旁和她搭讪,更有甚者就是想找她419,按井与齐以前的性子,大概率会同意,但是今天过于洁身自好的井与齐让Y老师都看了奇怪。 Y老师开玩笑说井与齐变成白莲花,井与齐跟吃了枪子儿似的说Y老师是老处男。 井与齐准备去厕所好好吐一吐,瞥到一眼走廊尽头有两个正打得火热的拉拉。 实际上倒也看不出来拉拉与否,主要是听音辨性。 再定睛一看,这不是Y老师心心念念的那个哥们儿吗? 井与齐仔细回想Y老师说的所有关于这个哥们儿的细节,没有一条是包括两个人的交流的,大概率,Y老师和他就是路人和路人的关系。这也太惨了,起初以为爱上了个直男,最后发现爱上的是铁t? 井与齐也顾不上吐了,直接把Y老师拉出了这个party。 他大概震惊了10分钟自己的梦中情1其实是别人的梦中情T,井与齐也不知道要怎样安抚他又一次无疾而终的爱情,深思一番,自己倒也没有经历过一帆风顺的爱情。 别说一帆风顺,谈爱情都有点儿奢侈了。 “那是什么?” Y老师指了指停车场那个方向,泛黄而昏暗的路灯下,那辆红色的718依然很显眼,只不过在井与齐眼里最显眼的应该是站在车门旁边的单菁晗。 “这不会就是那个传闻中的教授吧?长成这样还用包养别人吗?”Y老师正自说自话,发现井与齐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你干什么?” “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Y老师把眼镜倾斜了个角度往下压,才勉强看清,这个教授之所以站在车门旁边是因为车前堵了三四个学生模样的人。 “喂。”Y老师抓住了井与齐的衣领,“你先别过去,先在这看看。” “看个狗屁。” 井与齐侧身回了Y老师一个大白眼。 A男:“CAN U BELIEVE IT, THIS SLUT IS WORKING IN A COLLEGE.” B男:“YEAH, WHO KNOWS WHAT HAD SHE DONE TO GET THIS POSITION, RIGHT?” C男:“YA’RE NOT GANNA LEAVE UNTIL U APOLOGIZE TO US AND GO WITH US.” “I could’ve called the cop, but I wanna give you a chance, don’t bother other’s live.” 单菁晗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倒是比较无奈,估计被青少年缠上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一堆青少年恰好是单菁晗早上开飞车竖中指的那一堆,都是白人,其中有个身高和井与齐差不多的小个子站在最中间,早上坐在副驾驶的就是他。看穿着打扮,三个人的经济水平都不怎么样,但是这个小个子应该是小团体的核心成员,其他两个人每说一句话,就要看看他的脸色。 他们已经在停车场周旋好几分钟了,单菁晗刚从楼上下来就碰见在她车旁边蹲点的这几个白男,说话的腔调就差没有把gang(帮派)挂到嘴边。没想到还有这么记仇且闲出屁的青少年,应该是早上就跟着来了,但是看光天化日地不敢下手,碰巧单菁晗加了个班,属于是歪打正着了。三个人身上的酒味都极重,混杂着发达汗腺带来的臭味,他们再走进一步单菁晗都可以当场呕吐。 叫警察是个法子,但保不齐这几个小屁孩早就习以为常,而且喝成这样,万一搞个鱼死网破,自己还得跟去警局做笔录,自己的不安全驾驶行为估计也逃不了被教育。那这样就别睡觉了!别说等井与齐回心转意回家了,自己的家都回不去。 小孩真够烦的,单菁晗心里的那个小人一定正在吐唾沫。 “hey dude, wut’s going on here?” “yeah, the bitch got a little bit disrespectful, we’re here to kick her ass.” “I know that woman, just a stupid professor.” 单菁晗本来在低头看手机,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是提着个滑板的井与齐。心里正在骂白眼狼,就听见井与齐换了个腔调。 “but watch this.” 井与齐笑着笑着,突然双手举起滑板,使劲从侧面给中间那个小个子来了一下。 滑板直接从受力点处断成两截。 “suck my dick.”井与齐嘲讽地用力一脚踢在小个子的下体上,“who the hell do u think u r messing around?” 单菁晗愣在原地,心悬到了嗓子眼,从井与齐拿出滑板揍人开始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一种老母亲发现自己的女儿在街头斗殴的即视感。况且井与齐在这三个男生当中,体型完全不占优势,要是突然打起来,拉架都成问题。 她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把井与齐拉上车再报警。 “I record everything.” Y老师举着个手机从井与齐身后走出来,这时候他190的身高和长得太着急的脸都变成了优点。 “Including how did you guys harass the professor in the first place.” 他要是不说这句话,估计井与齐这时候已经挨揍了。 小个子的左脸淤青了一大半,旁边俩高个真以为Y老师也是个什么老师,背着那小个儿就往外跑,嘴里骂骂咧咧不知道说些个啥。 “单老师,你没事吧?” “井与齐你搞什么鬼!”单菁晗一把拉过井与齐抱在怀里,“你胆子怎么这么大?明明可以不用动手解决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冲动这么冒险?出了事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啊?” “你…还不是为我打过人的…”井与齐抬头眼泪汪汪地盯着单菁晗,“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咳咳。”Y老师清了清嗓子,“我还在这呢。” “你朋友?” 井与齐活生生把自己刚酝酿的眼泪又憋了回去,回头怨恨地望了一眼一脸懵逼的Y老师,“算是吧,一个实验室的老乡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 Y老师尴尬地笑了笑,“所以不是传闻吗?” “你能不能,别在这时候提这个事啊?”井与齐压着嗓子,咬牙切齿,像个炸了毛的小猫。 “什么传闻?” “坊间传闻,文学院开718的女教授在外面做别人的sugar mommy。” “你觉得是真的吗?” “我觉得…”Y老师看了看单菁晗,又看了看井与齐,“不是真的。” “为什么?”单菁晗突然笑了起来,“都这样了,你觉得不是真的?” “你们只是恋爱了,不是吗?” 快感天花板 “今天的事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可惜718只有两个座位,Y老师也不好意思成为车顶/车底的人,只好自己走回去。 他住在离市区不是那么近的合租公寓,研究生很难分到学校宿舍,更何况还是留学生,比起他的居住环境,井与齐可以说是留学生的天花板了,而这种天花板级别的房子,她这几天还不屑于住。 看见他在路灯下傻乎乎地招手,井与齐直摇头。 单菁晗和井与齐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Y老师那句“你们只是恋爱了,不是吗?”让两个人都有点无所适从,除开尴尬之外,井与齐更多的是心虚和惶恐。 她害怕其实是真的,如果自己真的对自己的金主有了感情会怎样? 所谓包养,本质上就是:20%亲密关系+40%性+40%金钱交易。 那20%的亲密关系其实也应该归列于金钱交易的下边,只不过井与齐图个心理安慰,刻意这么想的。 “怎么了,小鱼?” 单菁晗先打破了僵局。 “没什么,只是觉得Y老师偶尔太蠢了。” 单菁晗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接话,井与齐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单菁晗也觉得Y老师的胡言乱语只不过是无稽之谈。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好像又让整个事情变得消极起来。 那我坐在你的身边,又有什么意义呢? 性吗? “为什么他是Y老师,他没有名字吗?” 井与齐只好从头说了一遍自己和Y老师在实验室是怎么因为借核磁共振室吵起来,又是怎么因为都是华人而惺惺相惜,加之Y老师与众不同的特质,高个老0,又颇有点大男子主义,就是那种“他总觉得我想在他身上学到点什么”的特质,让毒舌的井与齐在实验室总是有调侃的对象。 虽然但是,Y老师的人还是很靠谱的,井与齐和Y老师是差不多的时间进的实验室,作为实验室年龄最小的本科生,Y老师还是没少照顾她,否则井与齐也不至于会和他一起吃午饭,一起去party。 井与齐越说越起劲,甚至还说起了Y老师看上的1其实是T的故事。她夸夸其谈,逐渐到忘乎所以,把鞋一脱,两条腿蜷缩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手还不忘抱着小腿,以免脚底打滑滑出去。 “脚放下来。” “什么?!”井与齐皱着眉头,嘟着嘴,“我没有脚气!我脚也不臭!” “不行,你那个袜子不行。” “那我把袜子脱了。” “也不行,你没洗脚。” 井与齐把脸转到一边,乖乖把鞋又穿好,嘴里小声嘟囔着: “哼,洁癖老女人。” “老女人?”单菁晗一个急刹车,正在系鞋带的井与齐一头撞在副驾驶的手套箱上,“井与齐你是不是活腻了?你敢跟我这么说话?” “哦。”井与齐极不情愿地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说,“对不起单老师,我深刻检讨我的行为,以后绝不会再称呼你为老女人了。” “那你要称呼我什么?” 这题…我好像做过,但是又…不是特别会? “呃…我想想…单老师?” 单菁晗没有回应,因为她其实也不知道这种称呼的标准答案是什么。 她的脑子里开始放起了幻灯片,走马灯似的播放起了从第一次遇见井与齐到现在的情形。 这段关系是很畸形的,她知道。她们在肉体上已经很了解彼此了,但是从精神上,井与齐完全是陌生人。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想了,但是当她们接吻时,仿佛井与齐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什么时候想要,哪里想要,井与齐总是能很敏感地察觉。她离婚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身心俱疲,回到家只想睡觉,在学校做学问和上课也总是奔着那点工资去,好像一场爱情失败的结局已经抽光了她的血肉,就连执着于的理想也渐渐褪了颜色。 小鱼游进了一个干涸的池塘。 这条小鱼会问她,她每天都在忙些什么,这条小鱼会在学校吃饭的时候拍下照片给她看,偶尔还有她玩滑板和打篮球的视频,偶尔还会发几张自己脑子的图片说:“你看,我的大脑空空如也诶!” 单菁晗下班后回了趟家,和工作人员把新买的家具装好了,又回去了学校,一方面是完成还没有完成的工作,另一方面是想碰运气,能不能遇见晚上穿过停车场的井与齐。 她知道她开始期待起很多东西了。 旁边坐着的这个小鬼让她想起她以前读本科时候的模样,对很多东西都好奇,谈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眼睛里也会闪烁着光。 当然,现在单菁晗更期待的是井与齐看见她新买的东西,会有什么反应。 “我操。” 井与齐的眼睛和嘴巴放在脸上,现在就是三个大大的O。 嗯,她的反应和自己想的大差不差。 “怎么样?还不错吧?我斥巨资买的哦!” “我操,你怎么会买这个的?” 如果是在漫画里,井与齐的眼珠子此刻已经掉到地上了,毕竟一个秋千和天花板镜都有的房间可不多。 “你去哪了?!” 井与齐转身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满脸写着“怎么样,厉害吧?是不是很喜欢?”的单菁晗。 “我早上去了趟家具城。” “你去的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吧?” 井与齐着了魔似的蹲在地上观察这个秋千。 “是正经地方,你看这秋千都是正经秋千。” 这秋千除了靠背的位置偏下了点,看上去和普通的家居秋千没什么两样,就像四根绳子吊了一个小的黑色沙发。 “这个…能坐两个人吗?” “当然可以。”单菁晗用手扯了扯固定秋千的绳索,“我专门说了,我说我家有一只大概90斤重的大狗狗,需要至少一个人和狗都可以睡在上面的。” “你骂谁呢?” 井与齐嘴上抱怨了一句,注意力马上又被天花板上的镜子吸引走了。 “我去,单老师,这也太狂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进了什么情趣酒店呢?” “情趣酒店能有我这么好的装修?” 井与齐早就把前几天的破事抛之脑后了,她现在只想赶紧洗个澡,在这个房间和单老师好好温存一下。 “小鱼,你看这是什么。” 单菁晗手上拿着四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端是锁扣,一端是绑带。 “这…单老师,这总不能是在正经地方买的了吧?” “确实不是。”单菁晗慢慢走近,“要不要试试?” 尽管现在单菁晗穿着整齐,但是井与齐还是下意识地做了吞咽动作,特别是单菁晗开始一点点低头贴近自己的脸,自己的呼吸刚好和她错过,自己每呼出一口气,她都感觉单菁晗在她鼻子旁边吸了一口气,而单菁晗开始呼气的时候,自己恰好感受了她的鼻息。 触电般酥麻的感觉,即使两人甚至都没有触碰彼此。井与齐终于明白了那个“性感不是靠脱衣服”的理论,此时此刻的单菁晗全身散发着“想要和我试试看在秋千上做爱吗?”味道。她的眼神不断在单菁晗的眼睛和嘴唇之间切换,特别是当单菁晗刻意舔了一下嘴唇的时候,井与齐想把单菁晗吃掉的想法简直会让她自己疯掉。 “妈的,还没洗澡。” “你还有心情洗澡吗?” 两人对视一秒,井与齐开始解单菁晗的牛仔裤皮带,单菁晗在处理井与齐衬衫的扣子。 待单菁晗被井与齐死死压在床上时,抬头看见了天花板镜子里的自己,才突然明白“羞耻心”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自己的脚环绕在自己学生的腰上,自己的学生这时候正忙着舔自己的奶 ,单菁晗只感觉身子底下越来越湿。 早知道今天应该再买几个宠物尿垫回来,否则等会又要换床单。 “单老师,天花板上有你自己的样子,你不觉得很羞耻吗?” 井与齐在单菁晗耳旁低语到。 “少废话,小心一会儿你在下面。” “我?”井与齐一只手撑着脑袋,歪着头对单菁晗露出嘲讽的微笑,“你还真是喜欢做梦。” 井与齐刻意不去用身体部位触碰单菁晗的乳头,取而代之的是在双峰之间用舌头轻轻带过,最后停留在小腹,缓慢呼出温暖的热气。 单菁晗鸡皮疙瘩早都起来了。 井与齐越是避开那些敏感部位,单菁晗就越想要得到那些地方的快感。 就像井与齐每次从自己身边跑开时,单菁晗就只想把她抓回家关起来。 “哈…你在干嘛…小鱼…啊…你就不能,舔一下这里吗?” 井与齐的鼻尖正悬在单菁晗阴蒂的正前方,那几股热气足以让单菁晗积累许多快感。 “舔哪里?” “舔舔这里。” 单菁晗指了指自己的胸。 “我只有一根舌头,我现在想吃这里。”井与齐又露出她一贯欠操的笑容,“要不,你自己摸一摸?” “你…啊!” 单菁晗还没来得及反问井与齐,自己身下的城池已经沦陷了,井与齐的舌头是一条灵活有巨大的蟒蛇,横冲直撞地闯进来,掳走自己的理智。 “井与齐…啊…嗯…我可是花了钱…的…啊…你现在是被谁养着?” “嗯…你啊…” 井与齐抓了一个枕头垫在单菁晗的腰下,两手趁机滑到腰间,轻轻掐着单菁晗腰部最敏感的部分。 “你…你不听话…”单菁晗一睁开眼睛就瞧见自己双腿大张,这小孩在自己的腿间贪婪地吮吸着她的性欲,自己的两只手已经不受控制的自主揉搓翘起的乳头,当自己的模样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天花板上时,身体的一切感官都被放大了,她仿佛能听见自己喘息的声音,井与齐呼吸的声音,自己流出来的水被小鱼慢慢喝掉的声音… “我不听话?”井与齐慢慢挪到单菁晗的正上方,一脸无辜地盯着单菁晗的眼睛。 “mommy,是我没有把你款待好吗?” “没…没有…”单菁晗明显有些愣住了。 “你看。”井与齐微微侧过身子,指了指天花板上的镜子,“你在抖什么?” 单菁晗才发现自己的下身一直在稍稍颤抖。 “你明明就已经爽到天花板了好吗?”井与齐吻了一下单菁晗的唇,“是吧?mommy。” 井与齐发现单菁晗对这个词仿佛特别没有抵抗力,难道这是什么自己还未能参透的情趣吗?还是说这是母爱泛滥又想做爱的中年女人最喜欢的? “进来。”单菁晗用手拉过井与齐的手,“我想要你进来。” 井与齐却毫不着急,翻过身平躺在床上。 “你自己过来,坐上来试试。” 哈哈!井与齐心里在放烟花,妈的,这叫什么?这就是大仇得报!芜湖! 单菁晗有些迷茫地直起身子,带着几分犹豫,几分羞涩,n分羞耻。 “mommy难道不想高潮吗?” 井与齐一只手放在脑袋背后,半倚在床头,另一只手则像小朋友打招呼似的一直在脸庞挥来挥去。 “嗯…啊…好舒服…” “好舒服也是你自己顶得好,我可没动。” “你报复心怎么这么强?” “我怎么会报复你呢mommy?”井与齐突然勾了一下手指,惹得单菁晗身体抽动一番,“我就是逗逗你,像现在这样。” “啊…等一下…啊…太快了…” 井与齐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刘海已经彻底放飞自我,身上坐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自己的性感老师正在自己的身上获得快感,整个床都跟着单菁晗的前后摩擦而晃动起来。井与齐发现自己格外喜欢床发出的“嘎吱嘎吱”声,像是另一种得到快感的声音。 她自己也其实早就湿了。 女上位的精髓其实就在于在上面的人一定是要前后移动,而非上下移动。井与齐心想,有多少被日本色情片懵逼双眼的女人错失女上位快感的良机,毕竟前后摩擦,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比如现在其实井与齐的手掌位置就能感受到单菁晗勃起的阴蒂。 “啊…快到了小鱼…啊…” “停一下。”井与齐起身,一只手抬起单菁晗的屁股,缓缓抽出那根泡到发皱的手指。 “去那里。”井与齐指了指那个秋千。 “都快到了…”单菁晗下意识地去摸。 “不准摸。”井与齐起身挪着步子,走到秋千跟前,把刚刚单菁晗拿出来的四根带子挂在绳索和天花板连接的挂扣上。 “你不是想试试吗?” 待宰的羔羊,单菁晗觉得自己已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被绑上之后,她的四肢就像悬吊在空中,而井与齐从正面插进来的时候,感觉已经飞上天了。 况且秋千越是摇晃,就越不需要井与齐怎么用劲。 单菁晗偏过脸,看见自己正对着卧室的镜子,自己被操得合不拢嘴的模样被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以前快到高潮的时候,她还能趁机死死抱住井与齐的身体,可现在这种失控般的感觉,加之之前被井与齐抑制的高潮,她的心脏快跳出来了。 “好爽…操我…操我…” “语无伦次的你还挺可爱的。” “嗯…可爱…好喜欢这样…” “我也好喜欢淫荡的mommy。”井与齐抓过单菁晗的腰,“哦哦…mommy的水流在新买的秋千上咯。” “无所谓…啊…想要高潮…小鱼” “你下次要是上课的时候用中文说这句话就好了。” 井与齐觉得单菁晗这种迷迷糊糊的时候蛊惑人心的力量实在太牛了,仿佛单菁晗说一句想要高潮,井与齐哪怕是要去摘月亮,也要让单菁晗高潮才行。 秋千晃动的声音、手指进进出出的声音、单菁晗和井与齐的喘息声铺满了这个原本安静的世界。 “好想天天都这样操你。” “那就操我…乖小鱼…” 受不了了…井与齐在自己心中暗自想到,妈的,和单菁晗的性爱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发现哪怕没有任何生理上的性刺激,也能有快感的性爱。 “啊…对…到了…要到了…对…啊!” 单菁晗用手抓住了垂下来的绳子,脚趾甚至也在跟着用力,喷洒出来的液体甚至溅到了井与齐的腿上。 “你好棒…哈…哈…” “谢谢。”井与齐笑着给单菁晗“松绑”。 “谢谢?”重获自由的单菁晗趁机捏住井与齐的脸,“谢谢?你怎么说得出口的?嗯?” “谢谢你让我操你,mommy。” 井与齐笑了,是她发自内心的笑容。 和落日一起下坠 多亏了当时单菁晗的鼓励和建议,井与齐现在正在学校礼堂里头领奖,大概7个工作日,奖学金就会发到她的账户里。国际生要拿奖学金简直是难上加难,环顾四周,大概不是本地人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不过如果不是自己确实发了几篇好文章,应该也拿不到这些钱。 井与齐的心里正在开花,也许今晚可以请单老师吃顿高级餐厅的饭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给单菁晗花钱。 她知道最近单菁晗在忙杂志的事情,说是一个出版社还是什么杂志社想要单菁晗的文章,这些都是她从单菁晗零零散散的电话里听出来的,具体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唯一确定的就是单菁晗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她回家的时候井与齐都睡着了。 也不知道单老师这几天晚上吃的都是什么… 把井与齐从思绪中拉出来的是台上主持人的声音,已经叫了她的大名三次,她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颁奖的教授表情凝重,一脸“你他妈怎么配的?”。 “sorry…” 井与齐像只把尾巴夹起来的小狗,灰溜溜地拿了证书就跑掉了。 台下的角落坐着这只小狗的主人。单菁晗知道井与齐不会喜欢看到自己出现在下面,所以一个人悄悄找了个后排的角落待着,看见这小孩在上面发呆一动不动,单菁晗给井与齐的手机上发了条消息。 “你想我了吗?” 井与齐在台下解开领带的同时,看见自己手机屏幕亮了。 来自信息 「mommy」 “你想我了吗?” 井与齐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手忙脚乱地回复: “nooooooo!” 单菁晗把井与齐慌慌张张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又不忍心戳破她的小心思,把相机收好,趁井与齐还没走到后排,赶紧先溜出去。 要是井与齐发现自己还带了相机来拍她,估计晚上要气得不吃饭了。 井与齐已经大四了,然而就算是算盘打得叮当响的她,在被单婧晗问起之后的打算时,还是会哑口无言,慌不择路。拿到这份奖学金,这份奖状,井与齐觉得这些东西比她想象得还要沉甸甸的。 按照她的学术水平,她完全可以爬到更好的大学念硕士研究生,甚至读博士,而且大部分是有奖学金的。申请季已经开始,自己也迟迟不动手。 Y老师之前建议井与齐留在本校,这样一边可以和单婧晗换个角色相处,一边也能继续她的研究。 但是人就是有野心的。 井与齐就是最有野心的那拨人之一,否则她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孤身一人跑到这里念书,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去卖身,她过得滋润了,就有更好的软实力去在科研界竞争。她其实知道,自己是不甘心的。 但是,总会有但是的,井与齐发现单婧晗也许就是那个但是,那个让她犹豫不决的第二女主角。 井与齐给单婧晗发了条信息,附送一个地址,是城区里一家意餐,是井与齐在收到自己获得学术奖学金邮件之后就立马去定的。 提前了两周,就是为了今天。 “Sorry miss, we didn’t receive your booking information.(抱歉小姐,我们没收到你的预订信息。” “what??”井与齐尴尬地站在门口,垫着脚往那个小本子上看,“here!” “it’s Jung, not Jing.(这个是郑不是井)” 什么鬼,把姓写错可还行? “nonono, I am this Jung, I booked here 2 weeks ago! Are you fuckin’ kidding me?(不不不,我就是这个郑,我两周前就定了,你他妈玩我呢?)” “Sorry, that’s the rules.(抱歉,我们有规定。)” “Maybe check the number?(也许看看号码对不对?)” 单菁晗在井与齐背后慢吞吞地说道,随后她在井与齐耳边低语: “不吃这家也可以的,没关系的小鱼。” “我不!妈的,老子好不容易赚了知识的一桶金,还不让我花了!?” 单菁晗捏了捏井与齐气得通红的脸。 “That’s the fuckin’4 not 6!(这他妈是4不是6!)” “Sorry miss, the number is not correct.(抱歉小姐,电话号码也不对。)” “You know it’s right! You know that it was only a god damn mistake!(你知道这是对的,你明明知道这他妈就是被写错了!)” 单菁晗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井与齐拉回车上,这一波估计是遇到了Asian Hate了,但是预定信息能写错成这样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而是无心之失。 “我真搞不懂。”井与齐重重地砸下车门,“就算要搞种族歧视,也不至于这样吧?Jung不能是荣格?我说英文也没亚洲口音啊!” “好了好了,我们去个别的地方就好了。” 单菁晗一边摸了摸井与齐的头,一边准备发动车子。 “唉!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说他,一看就知道是写错的东西,不给我们道歉就算了,还非说不是我定的,亚洲面孔真不好混。” “带你去个好地方?”单菁晗抓着井与齐的手腕晃了两下,“我以前刚来这里的时候,经常去那里。” “和你的前妻吗?” 完了,说错话了,井与齐刚说完就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干嘛,我又不吃人,你刚刚这么用力砸我的车门,我都没骂你呢。” “对不起单老师。” “是和她一起去的。”单菁晗开始慢慢踩下油门加速,敞开的车窗让风透了进来,头发随风飞起,有种电影里奔着落日的逃亡感,“那时候还没那么多事情,单纯周末到哪里玩一玩,虽然本地人不经常去。” “哪啊到底是?” “带你去看落日。” 单菁晗单手握着方向盘,微微晃动脑袋,井与齐可以闻到她头发上的味道,单菁晗用剩下的那只手戴上了棕褐色的墨镜。 真像个女明星,她可真好看,井与齐咽了口口水。 Santa Monica的落日和其他的海边落日都不同,作为66号公路的最末端,这里充满公路感的建筑和小小游乐场,都让这个坐落在大城市的小海滩变得格外有烟火气。沙滩上的码头直直地延伸到海里,太阳在下坠,整片海域都被渲染成金色。 这里的空气湿度可比城里高多了,混杂着咸咸的海洋气息,井与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里很闷,但是空气却又清新得不得了。 也许是旁边的这个女人的原因,井与齐想。 海岸边的游乐场有点过于热闹了,井与齐已经被三个横冲直撞的小孩撞到,被一个倒着走路的小孩踩到了脚,还被一个小孩误认为是她的姐姐。 “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 “有点太吵了…” 井与齐抬起脚揉了揉被踩疼了的脚趾。 “你这个手,先去洗了再来牵我。” “哇,你就是有洁癖吧?我都说了我没脚气了!” 单菁晗不理睬无能狂怒的井与齐,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后指了指另一个方向,“那里可以洗手。” 今天好像是什么嘉年华,但是应该不是什么官方节日,要不然怎么自己从来没听说过?井与齐皱着眉头,在水龙头下不耐烦地冲洗自己的手,又不是要上床了,干嘛做多此一举的事情。 等井与齐走回去的时候,看见站在原地的单菁晗手上突然多了一个红色的气球。井与齐张望四周,发现好多小孩手上都拿了这个。 “你干啥?” “给你的啊!”单菁晗自顾自地把气球系到井与齐的手腕上,“以免你走丢了。” “你好老套,看的是什么时候的青春爱情国产电视剧?” “我和你演的。” 井与齐其实很想对单菁晗翻白眼,但却又发现自己乐在其中。 她竟然害怕自己走丢诶! 自己亲妈都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走丢。 井与齐转身去买饮料和热狗的时候,单菁晗走到一个热闹的摊位面前。 原来这里在卖面具。 虽然距离Halloween还有差不多三周,但是也许是因为主题嘉年华的缘故,面具和头饰一样成为了这里的畅销品。 “给你的。” 井与齐提着两个大袋子,一脸疑惑地盯着单菁晗。 “现在还没到万圣节呢。” “主题嘉年华,不想应景吗?” 单菁晗戴着黑色蕾丝制感的半脸面具,递给井与齐的是纯白色的半脸面具,在眼角处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疤痕,手感相比起单菁晗的自然要硬上不少,但是井与齐戴上后反倒有一种神秘的气息。 “诶诶诶,我是不是很像德古拉?” 单菁晗嗤笑一声: “你还是比较像德古拉的…小粉丝?” 她知道面具下的井与齐一定皱紧了眉头,但是这样愚弄她真的很有趣。 周遭是五颜六色的气球,她们像浸泡在一片气泡状的海洋里,大部分人脸上都带着面具,神秘的面纱让所有人失去了原本的身份。这种微妙的“去个性化”在井与齐和单菁晗身上显得尤为明显,在不用担心是否会被发现的前提下,她们好像一对普通情侣,周末到游乐园放松的普通情侣。 热狗的味道难以下咽,但是井与齐却吃得很开心。她时不时抬腕看看自己手上的气球,脸上的面具告诉她此刻她终于不再是需要避嫌的大学生,她只是旁边这个阿姨的sugar baby罢了,可以在人满为患的游乐园牵起mommy的手,大口贪婪地呼吸着mommy身上的味道,享受着被“标识”的快乐。 “想不想坐那个?”单菁晗指了指前面的过山车,“很有名的哦!” “切,那不都是游客去玩的吗?” 单菁晗停下脚步,歪了歪脑袋,“你就不能当作是被我带出来旅游的小孩吗?” “谁要当你的小孩。” “那把我给你的钱还给我。” “mommy。”井与齐立马转头对单菁晗露出了她标志性的营业笑脸,“我是小孩,嘿嘿,我是游客,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 “你怎么现在一点原则都没有了,果然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井与齐可没搭腔,她盯着迎着落日下坠的过山车出了神。 好向往… 井与齐宁愿多排一轮的队,也要坐在第一排,单菁晗死活拗不过她,只好尴尬地对工作人员笑了笑。 “别的排不行吗?刚刚你还不乐意坐呢!” “你不懂,别的排,少了点意思。” “这不是那种刺激类型的,都差不多嘛!” 井与齐摇摇头,“你真不懂。” 第一排的确是风景独好,单菁晗坐上第一排才体会到不用盯着别人后脑勺的感觉其实还不错,难道小孩喜欢的是这种? 天已经被仅剩的那点太阳给染成紫色和橙色,太阳马上就要完全落山了,这应该是“落日飞车”的最后一班。井与齐额前的碎发耷拉在白色的面具上,没有戴眼镜,白色的面具把她的双眸凸显得亮晶晶的,完全就是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小孩模样。她一直抿着嘴,也不主动开口跟单菁晗说话,直到单菁晗主动开腔。 “小鱼,你不会是害怕坐过山车吧?” “没有!” “那你怎么这么紧张?” “我没紧张!” 过山车开始下坠,井与齐瞥见单菁晗的头发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飘在空中,黑色的面具紧贴她的面部,她顺势又嗅到了单菁晗耳垂背后的香水气味,闻上去像是白玫瑰。 真好,戴上面具谁也不认识。 井与齐没有像单菁晗那样随着过山车的起伏摇摆而高举双手,放声欢呼,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来过游乐园了,她有点忘记这种“I don’t give a fuck about anything”的放纵感,唯一让她感到放纵的,竟然是脸上的面具。 海边的落日飞车有独到的浪漫气息,游船就在目光所及的远方,变成小点,太阳一点点沉入海底,剩下的渲染色只给整个氛围增添了一丝温馨。 落日飞车会在最高点的平台停留几秒,那几秒能见到的光景大概是整个车程中最美的一幕,尤其是第一排。 但这可能也不是井与齐想坐第一排的理由。 “单老师。” “嗯?”单菁晗转过头,看见井与齐正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 海风把井与齐的头发也吹得乱飞,像个懵懂的少年。 “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 单菁晗还没反应过来,井与齐就凑上前来吻上她的唇。 这种复杂的,难以置信的,慌张的,惊喜的情感,随着这个吻,跟着落日飞车和夕阳,不断下坠。 要坠到其中一个人的心底里去才会罢休。 ------------------------ 井与齐盯着落日飞车出了神。 好向往… 她看见一对情侣在车上接吻,下车后紧紧拥抱在一起。 真好… 井与齐突然感到自己把事情变得太复杂,她意识到自己对单菁晗的感情已经逐渐冒了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有点记不清了。到底是一开始对单菁晗有了性欲,还是看见单菁晗给自己做早餐,和她交换社交网站账号开始的? 戴上面具,就像走到社交世界的尽头,不会有人知晓,更不会有人评价。 井与齐突然向往起简单的恋爱。 第一排的风景是最好的,以前总害怕被别人看到,有了面具,不如让他们在后面看个够吧。 落日飞车下坠的时候,气球飞走了。 井与齐突然意识到,有的东西一旦开始,时间就回不去了。 悬而未决的爱 回程的路上,没有人开口说话。 路灯的光打在两人脸上,随着这辆鲜红色718的前进,形成断断续续的明暗交替,她们谁也看不清彼此的神情,没有人的头敢偏移少许,生怕撞见另一人的目光,可能是炽热的,也可能是落寞的,无论是哪种,都不见得一定是好结果。 除了发动机的轰鸣,车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井与齐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马上就要蹦出来了。 她偏过头,深呼吸,想从嘴里吐出什么来,但撞见似乎是面无表情的单菁晗,她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搞砸了,竟然敢大言不惭和金主谈这些,说白了,最开始只是单纯的金钱交易,一旦参杂着这些奇怪的情感,她不知道单菁晗会作何感想。 但井与齐又是打心底里相信,单菁晗对她是有感觉的。毕竟那些明目张胆地偏爱,她们接吻的间隙单菁晗看她的眼神,高潮后抱着她的力度,像要把她吃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沉默一直持续到了单菁晗的公寓门前,井与齐熟练地换上拖鞋,但听到单菁晗淡淡地一句: “今晚做吗?” “嗯?” 井与齐发懵了,抬头看见单菁晗抿着嘴,脸上仍旧没什么太大幅度的表情。 “问你呢,今晚要做吗?” “你想做吗?” “想,我们做吧,我先去洗澡。” 几句话,短短二十几个字,瞬间在两人之间劈开一条巨大的鸿沟,把井与齐拉回了现实。 不管单菁晗怎么关心她照顾她,本质上她也只不过是单菁晗的一个活体sex toy罢了,单菁晗大概也只是对她做了最基本的玩具保养而已,而她却先不知天高地厚地对这个大学教授动了心,不仅想要钱,现在还想要别的了。 单菁晗洗完澡,身上穿着一件维密的睡衣,除了裤子短得和热裤似的,整件睡衣走得还是一个保守的风格,她一般不穿这件,这件总是作为她性感睡衣的plan b存在。井与齐洗澡的时候却觉得奇怪,为什么这次单老师穿得多了,自己反而还更加“turn on”了?单菁晗的洗澡水相比起井与齐的,其实是要凉上不少的,井与齐刻意没有改变这温度。自己的头发和身体都被水给浸湿,刚刚单菁晗也是用这温度洗的澡,她仿佛能看见单菁晗两条裤腿交叉处的光景,白嫩得不像三十几岁女人的大腿,领口处露出来的一点点锁骨……井与齐闭上眼,眼前的一片黑暗又突然出现单菁晗快高潮时的那张脸,嘴喘着粗气,眼睛像要把井与齐给吞噬一般,但又不敢对视太长时间,脸上若隐若现几抹红晕,额前的汗珠。 那眼神,仿佛她们是一对爱侣,做爱时利用彼此的体温来取暖的爱侣。 井与齐熟练地把铺在浴室门口地面上的硅藻泥吸水垫放在墙角,打开换气扇,顺带归置了一下单菁晗摆放得乱七八糟的护肤品。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单菁晗仿佛已经成了老熟人,她清楚地知道单菁晗地喜好和生活习惯,自己也早已经把这个充斥着娇喘和浪叫的公寓当成一个温馨的家。 井与齐还是很难相信,用那种眼神看自己的单菁晗,是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湿漉漉的卷发耷拉在井与齐的额前,透过缝隙,她看见沙发上的单菁晗破天荒地在喝威士忌。储物室是虚掩着的,定睛一看,这瓶大概就是储物室里积了一层灰的麦卡伦。 “你喝这个?直接喝?” “不行吗?” 单菁晗的声音懒洋洋的。 麦卡伦已经被喝了三分之一了,单菁晗的眼神也开始迷离,这个阿姨,又喝多了。 “你喝多了阿姨,我们去睡觉吧。” “我不想睡!”单菁晗别过脸,井与齐伸手要拉她,她直接狠狠地掐住井与齐小臂上的肉,“我说了我不想睡觉!我就是不想睡!我不想睡!” “好好好,不睡不睡。”井与齐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和哄小孩似的好言好语供着。 “你没吹干头发。” “我想等它自然干。” 说着,井与齐摆弄了一下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干发巾。 “把吹风机拿来,我给你吹。” 井与齐虽然感到诧异,却还是照做,乖乖把吹风机递到单菁晗手里。 她们就这么侧坐在沙发上,井与齐盘着腿坐在前面,单菁晗像量角器的刻度,两条腿把井与齐死死夹在中间。 “呃,那个,后脑勺那里,要抓着头发往上吹,我头发长了还没去剪过,不这么吹……” “啪”,单菁晗用左手狠狠地拍在井与齐的头上,“你要求怎么这么多?” “哪有……”井与齐心想,怎么这次喝多了脾气这么臭,一点也不可爱,麦卡伦难道是会过期的吗,这是假酒吗? 井与齐回想起之前帮单菁晗吹干头发,每次都会不小心贴头皮太紧,这时候单菁晗就会狠狠掐在井与齐大腿上,虽然很疼,但是井与齐自己总是笑嘻嘻地道歉,然后用空闲的左手去挠单菁晗。 她正想补充点什么,突然吹风机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衣物的摩挲声响。 “单……” 井与齐转过身,发现单菁晗上衣的口子已经被如数解开,若隐若现的乳房,微微翘起的乳头,让井与齐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单菁晗直接跨坐在井与齐身上,右手食指和中指抬起井与齐的下巴,“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 “看过是看过。” “姐好看吗?” 井与齐现在真的怀疑这是一瓶假酒。 “好看的。” “有多好看?” “有多好看?反正就是很好看。” “你好敷衍,井与齐,你也是这么敷衍别的老师的吗?” “我哪有敷衍!” 妈的,井与齐此刻真的很想把单菁晗扒个精光,在沙发上狂操一顿,但是她们还有很多事并未说清楚,这种不明不白的性爱,她害怕自己无法全情投入。 单菁晗的摸了摸井与齐半干的头发,“我发现你头发没干的时候,显得你的头比较小。” “本来就不大,我又不是大头儿子。” 单菁晗的手慢慢滑到井与齐的脖颈,一直到声带突起的部分,就在两根拇指轻轻挑逗井与齐的声带时,井与齐还是没忍住再次下意识做了个吞咽动作。 “你很紧张吗?” “没有。” 井与齐不假思索地否认。 “都咽口水了。” “是正常人,都会咽口水的。” “我又没说你不正常。” “切。”,井与齐的眼神在单菁晗的眼睛和唇来回切换。 “按耐不住了吗?” “哎。”,井与齐一把搂住单菁晗的脖子,迫不及待地想吻上去。 “抱我去床上。” 好家伙,井与齐就知道日复一日地练手臂,一定是有大用处的! 单菁晗其实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轻,只不过突然用这种姿势抱着一个这么长的物体,有点找不到重心,所幸单菁晗的那张席梦思很软,以至于她被重重地摔在床上也不觉得疼。 单菁晗相当主动地脱下了这件睡衣,井与齐一边扯她裤子的时候,她玩味地看着这个小朋友。 “你猴急的样子,还是有点可爱的。” “我?我不急啊。” “井与齐,你的骨头要是有你的嘴这么硬就好了。” 井与齐没接话,俯下身死死含住单菁晗的唇。 单菁晗也是相当配合地用两只手圈住井与齐的脖子,任由压在自己身上这个人肆无忌惮地亲吻她的耳垂和锁骨。 “单老师。”井与齐却突然像触电似的停下来,“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先谈……” 单菁晗用手指堵住了井与齐的嘴,“谈什么?谈恋爱?” “不,我是说谈一谈,我认真的。” “没什么好谈的。” “这样不行。” “哟,这时候你小子良心发现了?我看你之前上我然后花我钱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那不一样啊!” “不一样?”单菁晗稍微支起身子,“我现在光成这样,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吗?” 单菁晗拽着井与齐的头发,硬生生地把她拽到自己眼前,“你不想吻我吗?” 也不等井与齐回答,她的舌头也已经撬开了井与齐的唇。 而井与齐看样子是不想动手,倒是配合着单菁晗的吻,却依然视单菁晗湿透了的下体为无物。 突然,井与齐感到自己那条放在单菁晗中间的用作支撑的大腿,被滚烫的东西贴上了。 “你……”井与齐瞪大了眼睛,“你想干什么?” “你今天还真是伪君子。” 单菁晗自顾自地在那条大腿上摩擦,她每扭动一次腰身,整个床就跟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你不动……我就自己动好了……嗯啊……其实光是在外面也很爽。” 井与齐的左右脑仿佛有两个小人,一个人说:不行,你们要好好谈谈,不能不清不楚做这些。另一个人说:还谈个屁啊?都这样了有必要吗?及时行乐好不啦! 井与齐也知道,浴袍下面,自己也早就湿透了。 “啊……你不想要吗?我不信……你肯定也很想要……操我……嗯……” 井与齐却一直低垂着头,靠在单菁晗的锁骨上,时不时地亲吻着单菁晗的脖颈。 “不行。” “嗯?是吗?”单菁晗腾出一只手,伸进了井与齐的浴袍下面,“你都湿成这样了。” 她刻意地轻轻碰到井与齐涨红了的阴蒂,看见这个小屁孩整个人愣了一下。 “你别……操……你别动我……” 但单菁晗怎么会乐意听,尤其是喝多了的单菁晗。 “怎么……我花钱就是要和你玩的……嗯啊……你看我们现在玩得多开心。” 她一边光明正大,毫不遮掩地借用井与齐的大腿获得快感,一边她的手也没闲着,井与齐已经被挑逗得快受不了了。 “啊……操……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小鱼的下面好滑……” “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井与齐的两只手已经快没法支撑起自己身体的重量开始抖动,就连声音也是,“我的腿……我的腿上不都是你的水么?” “好腿。”单菁晗上下摆动着胯骨,“好爽啊井与齐……你不会爽得都快说不出话了吧……” “你今天喝的到底是不是假酒啊?” 操,单菁晗的手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活的,每动一下都刚好拂过阴蒂,自己也只能顺应她的节奏才能获得快感。 “嗯……你他妈先别再动了行吗?” 单菁晗自顾自地呻吟,丝毫不理睬井与齐再说什么。 操,要到了,妈的。 井与齐一把甩开单菁晗的手,无力地倒在单菁晗的身上,腰部以下还在微微颤动。 片刻之后,井与齐转了个身,平躺在单菁晗的旁边,用被子擦了擦自己大腿上的水渍。 “你干什么?” “睡觉。” “我还没到。” “我知道。” “你!”单菁晗咬牙切齿,“你太可恶了!” “你喝多了单菁晗。”井与齐侧过身子,皱着眉头,但还是忍不住吻在单菁晗的额头上。 “我知道你没到,这种悬在半空中的感觉怎么样?” “不好。” “我现在也是这样,悬在半空中。” “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单菁晗沉默片刻,长呼一口气,“我也不是想吊着你,但是我还是很想和你做爱的,我也没说我不喜欢你,只是我觉得,太复杂了,我已经不太知道怎样在一段关系中了。” 井与齐默默把身子转到另一侧。 单菁晗轻轻拍拍井与齐的肩,“小鱼?” “别碰我!” 井与齐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眼眶里已经盈满了泪。 “我要走了。” 井与齐带着哭腔说。 烟蓝色在黑白世界里 这是这星期空掉的第5包烟,在井与齐厌倦了前三包薄荷爆珠气味的Marlboro,最后两包她选择尝了尝经典的Lucky Strike。高中时她看过一部讲美国二战之后的电影,里面无论男女总是叼着香烟吞云吐雾,那时候香烟是举国上下的潮流,贴在墙上的泛黄的广告牌宣扬着香烟多么让人放松让人快乐,甚至让人健康,烟民贪婪地吸收着尼古丁和焦油,井与齐仿佛还能看见这些场面,她甚至开始颇为理解。 最开始抽烟是在国际高中,她躲在女厕所里点燃一根西南地区产地的烟,等烟燃尽了她便会给那个跟她挤到同一个隔间的漂亮学姐口交。学姐很喜欢一边抽烟一边被井与齐口到失声,偶尔有几次井与齐抱住对方腰的手臂还被不慎抖落的烟灰烫到,学姐会补偿给井与齐一个甜腻腻湿漉漉的吻,井与齐只会一笑而过。 她没有上瘾,即使是在高三考SAT和托福的时候也没有,但是她现在上瘾了。 这只是自己在转移上瘾的目标而已,如果硬要对一个东西上瘾,反正不要是单菁晗就好。 单菁晗和井与齐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说过话,但是对方的ins story还是会照常浏览,井与齐偶尔也会在学校碰见那辆红色718。井与齐放在单菁晗家里的东西再也没动过,她没有联系单菁晗要取走它们,单菁晗也默契地没有要井与齐把它们拿走。 但井与齐再没回去住过,她拿着剩下的钱在离学校20min车程的地方租了一个studio,有淋浴间,不过厕所要走到楼层的公共厕所去上,晾晒衣服也要到公共区域,上床下桌,井与齐在自己的桌上放了一个大脑切片模型。她还买了一辆二手的代步车,是辆车龄10年的中型轿车,手动挡,每次换到二档的时候总感觉车身会卡一下,发出嘎吱的惨叫声。 第一个星期“离家出走”,井与齐每天要检查三十几遍单菁晗有没有联系自己,每个社交软件逐个击破后,还要额外检查一下未知联系人里的短信,邮箱也要多加留意,说不定有混在教授邮件里的沧海遗珠。 不过一无所获,单菁晗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井与齐无数个夜晚有考虑过要不要打个电话,最后还是流着泪把手机放在一旁了。 第二个星期井与齐变成了爱哭鬼,做实验的时候会不自知地流下眼泪,上课的时候亦然。她现在大四第一学期,这个学期末就要开始准备master或者PhD的申请,她常常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第三个星期,井与齐开始失眠,前两个星期已经把她变成了疯子,第三个星期变成了精神不好的疯子,甚至在自己导师的课上也会打瞌睡。她开始抽烟,从一天一根,到一天五根,现在一天可以抽一包烟,一包烟里的二十根烟一定会燃到烟屁股无法再燃井与齐才会罢休。周五放学,她跑到城里日本人开的理发店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了烟蓝色,她在蓝色和银色中纠结,最后干脆变成又蓝又灰的颜色了,在一堆金发,棕发和黑发人中显得格外突兀。 第四个星期的开始,也就是这周一,ins story上单菁晗po出了她和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孩的剪影图,配字大概意思是第一次体验带孩子,感觉很不错。另一个女人井与齐一点也不认识,这才几个周? 她们很像一家三口,井与齐坐在图书馆,以前她和单菁晗鬼混过的那个位置。 井与齐也许也悄悄幻想过,牵着孩子的另一只手的人是她,否则她不会又哭得稀里哗啦的。 “你很像阿黛尔的爱玛。” 午夜井与齐走出图书馆时,碰到了Y老师。 “爱玛?” “你作为拉拉,没看过《阿黛尔的生活》?”Y老师翻了个白眼,“里面其中一个女主角的头发颜色和你很像。” “是吗。”井与齐没空搭理Y老师,垂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我先回去了。” “你和单菁晗怎么了?” “没怎么。” 井与齐的下嘴唇快被自己咬破了。 “阿黛尔的生活反映了一点点阶级差距,可能还带着点身份、阅历的差异,但这些都不是绝对的。” “哦。” “你不会变成阿黛尔的。”Y老师打了个哈欠,“感觉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井与齐叹了口气。 停车场这个点已经空无一人,井与齐从包里翻出车钥匙插进驾驶座的车门,整个区域只有井与齐用钥匙开锁的声音,直到一声熟悉的车鸣打破了此刻的寂静。井与齐抬眸,斜眼看去,是单菁晗背着包正在开那辆718的车门。 井与齐火速钻进车里,不知为何她很害怕单菁晗发现自己,直到发动机的轰鸣声远去,井与齐才敢发动这辆车,但她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想法。 井与齐不敢跟得太近,此时路上已经几乎没有车了,所以井与齐只好强忍困意,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刚好能看见单菁晗的车,倒也不至于靠得太近。 这辆熟悉的718走了一条熟悉却又没那么熟悉的路线,它停在了「CUMMING」附近。 井与齐双手抓着方向盘上沿,在单菁晗下车路过自己的时候惊慌失措地猫在方向盘后面,目光紧随着这位大学教授进了那家她已经许久未光顾的酒吧,那家她和单菁晗第一次见面的酒吧。 此时此刻井与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开始幻想单菁晗是如何在那家酒吧里颠鸾倒凤,她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一家三口”的剪影,仿佛单菁晗已经爱上一个人,她们就在自己的眼前卿卿我我。想到这里,井与齐才发现自己又哭了,她把衣领拽起,狼狈地擦拭掉眼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越来越爱哭,而人类的想象力是无穷的,这时候井与齐真希望自己的前额叶和杏仁核全部都失去功能。为什么突然就不要自己了,为什么好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再次发动起这辆快换不动档的二手破车,点燃一支烟,摇下车窗,准备扬长而去。 “怎么了姐姐?”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装马甲的短发调酒师玩味地盯着单菁晗,“你在想什么呢?” 这是单菁晗连续第五天走入这家酒吧,坐在这个调酒师跟前了,只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写下这个调酒师的名字,即使乍一看这个家伙和当时的井与齐有几分神似。她们用相似的套路跟自己搭讪,叫自己姐姐,每晚都如此,只不过井与齐那个小混蛋会故意叫自己阿姨,在自己的脸色变差之前赶紧送上一个吻用作补偿。 单菁晗听见外面那辆快跑不动的二手车正在发动,声音像拖拉机一样难听又充满辨识度。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我?” 这是单菁晗第一次问她这样的问题,她是在井与齐走之后没多久被王曼招进来的,用来填补一些喜好亚洲风味客人的空缺。 “对。”单菁晗侧着身子往门口看去,那辆看上去好久没洗过的车果然开走了。 “黑色,白色这样的吧?” “为什么呢?” “呃?”大概是没想到有客人会问这种无厘头的问题,她也愣了,“大概感觉就是,好搭配衣服这样吧。” 单菁晗没搭腔,只是默默地又低头喝了一口酒。 “姐姐,等下还是要帮你叫uber吗?” “嗯。” 单菁晗最近总是醉醺醺回家,第二天又打车到酒吧门口开自己的车去学校,她试图搞清楚一些事情,自己对井与齐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中了吊桥效应的魔法,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跟眼前这个新版本的井与齐交流的几天里,她并没有燃起对这个小孩的救赎感,也没有那种母爱泛滥的奇怪感觉,也许自己的白骑士综合征真的是具有“井与齐特异性”的临床表现。 最开始是怎么样的呢?单菁晗已经快不记得了。 最开始好像只是觉得这个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孩,感觉还在上大学,不知道为什么就做这样一份自我堕落的工作,有点心软,又有点来自“成功人士”的优越感。 在大学课堂上遇到她是偶然,没想到昨天自己嫖的小姬崽是自己的学生。从教学系统里看到课程参与人信息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甚至求助了认识的教授违规查看她的成绩。她和自己想象的太不一样了,不知道这样的出乎意料是一种惊喜还是一种惊吓。她自己生病的导师进了小混蛋实验室寻求一丝希望的时候,看到她忙前忙后,眼睛里面闪着光的时候,单菁晗总觉得自己心里有被触动到一点点,像一块封闭在她心门的巨石被一个闪烁着的精灵用魔法撼动了一毫米一样。 即使是这样,也是很重要的一毫米。 这个世界已经太二元对立了,不是好就是坏,不是对就是错,一些位于性别灰色地带的跨性别者和性别酷儿还被标榜成政治正确,好像如果这世界上不是黑就是白了。但井与齐好像不太一样,她和那些内地来这里读大学的大学生很不一样,她很矛盾,她身上充斥着富二代的那种公子哥大小姐气,但是又瞒不住她自己骨子里透出来的野心和那一点点书生气,尤其是她穿上实验室白大褂的时候,单菁晗甚至希望下次制服play的时候井与齐就穿成这样好了。井与齐知道要勤工俭学,但是自己偏偏又是用这样的方式在打工,偏偏又喜欢花天酒地,偏偏又执着于她作为本科生那一点点为数不多的研究机会。 井与齐到底在想什么呢,在她们坐上落日飞车的那一天,在她迎着风吻向自己的时候,在她用那双水汪汪的小狗眼盯着自己表白的时候。井与齐拿了奖学金竟然第一时间是想请自己吃顿好的,按照自己对井与齐的认知,她不应该首先买一块滑板或者一双鞋犒劳犒劳自己吗? 小孩的喜欢是没有定性的,单菁晗其实一直都用这句说辞来说服自己。 但是是井与齐带着她又开始玩各种社交软件,带着她体验各种新鲜的感官刺激,也是井与齐在融化那座冰山,那座在前一段婚姻结束之际凝结成的高大的冰山。 “我喜欢蓝色。” 吧台里正在洗杯子的调酒师明显愣了一下,沉默许久,单菁晗突然开启的话题变得有些突兀。 “因为blue is the warmest color吗?” 她大概以为自己讲了个很有趣的笑话,只不过单菁晗也没有搭茬。 “不是,是因为我看见了一抹烟蓝色在黑白世界里,从此黑白世界就有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