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庄园》 第1章 辛慈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频繁,除此之外她的生活一如往常,自慰或者发呆,等候她的主人。 早上醒来,两人耳鬓厮磨,车业焕揉揉怀中宠物的脑袋,“待会带你出去逛逛。” 她好奇抬头问,“去外面吗?可是现在好像是白天…” “不是去野战,也不牵绳子,主人带你去爬山好不好?” 辛慈点头,她怎么能反抗主人的命令呢,但当车业焕真的取来一套正常的、不是情趣内衣的服饰放到她面前,要她换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我这样怎么出去…我不出去…主人说过了…狗狗不能出门…”她猛地摇头,缩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 辛慈意识到车业焕是真的要带她出门,不牵绳子也不让她爬着走,而是像个人一样,穿上可以遮蔽身体的衣服,直立行走,然而她的房间已经变成她的避风港,只要躲在房间里,就可以逃避一切,在这里她如何放浪形骸都没关系,但要走出去,就意味着她要直面现实。 “主人带着你,怎么不能出门。”看着床上像个蚕蛹,连头都缩在被子里的女人,车业焕不耐烦了,威胁道,“不听话?皮痒了?想被鞭子抽?” 她当然不想被鞭打,可她更不想出去,她在她的舒适圈里,除了发骚被操,别的都不需要想。 “你在干什么?不听话,主人不要你了。” 在放下一句狠话后,车业焕没有耐心再等待辛慈作出回应,将被子掀开,拖着她到浴室简单清洗以后,强硬地给她套上衣服。 过程中她一直在哭,甚至在被拖到浴室时抱他的大腿求他,然而长久只在房间里活动,每天走不过百步的她肌肉早已萎缩,力气小的可怜,根本拧不过他。 辛慈明白自己现在这样很不正常,她也许永远不会正常了。 “我不出去…求你了主人…我不想出去见人…”她哭的伤心,眼看着就要出门,她害怕极了。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拖你出去?路上边边角角不知道多少,撞到哪里了,到时候别又怪我。” 然而车业焕并不是一个心软的人,更别说他经常把辛慈操哭,早就对她的眼泪免疫,他连托带抱将她带出房间。 被抱到车上,辛慈缩在座位里瑟瑟发抖,捂住脸不敢抬头,生怕被陌生人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 “我把隔板放下来,”车业焕坐在她旁边,指挥司机按下按钮,黑色的隔板缓慢下降,隔开了后排的座位和前面的驾驶位,“没人会看到你的,你别怕。” 车子启动了,辛慈惊恐万分,她会被带到哪里? 路程行进到一半,她突然抬起头看着车窗外,“你要带我去哪里?是不是要把我卖了,或者送给别人?”她的语气充满惊慌失措。 “去爬山啊,我怎么可能把你送给别人。”车业焕莫名其妙,他调教出在床上这么合心意的性奴来,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金钱时间,绝不可能把她送人。 “那就是要卖掉我了…你刚刚在家里说的,你说你不要我了…”她尖叫起来,“我要下车!” “我那是开玩笑的,我没有不要你,更不可能卖掉你,你冷静一点!” 辛慈已经摸到开门的按钮,下一秒,就将车门打开,冷风很快灌进车里,把她的头发吹乱,她看着面前迅速移动的景象,思考着要不要跳下去。 “停车!停车!”车业焕手脚并用踢在驾驶位上,另一只手死死拉住辛慈的胳膊生怕她跳车,司机也发现后排车门在行驶过程中打开了,车子有惊无险地靠边停下,车业焕怒气冲冲,下车走到她那边。 “你发什么疯?” 车业焕怒吼,抬手就要打,辛慈缩回座位上发抖,他左右看着,周围还有路人,在外面被别人看到他打女人不好,深呼吸几次平复怒气,把她往座位里推,挤进她旁边抱着她,猛地把车门关上。 车子重新启动,他狠狠锤了她两拳,她惨叫一声将身体缩地更小,他扯住她的头发,“你不知道跳车会有什么后果,你想死了?” “不想…” “想死我现在就把你打死,贱狗。”他挥起拳头又要打,原本宽敞的座位有他挤进来显得狭窄许多,她想躲都没地方躲。 “我知道错了,主人,好痛…”她可怜巴巴地哀求,眼泪小溪一样从脸上趟下,鼻涕都要流到嘴里,“我怕你把我送给别人…对不起…不要打我了…” “真是,”车业焕气不打一处来,抽来纸巾用力抹辛慈的脸,将她的眼泪鼻涕抹掉,痛的她龇牙咧嘴。“都跟你说开玩笑的,我绝对不会把你送人。” “你发誓。”她一瘪嘴。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把你送给别人,也不会卖掉你,不然我就不得好死。你满意了吧?” 她点头,乖巧地和他贴在一起,过了会,又像想起什么,呆呆地望着他,一脸茫然,“所以你是要带我出去,把我丢掉…” “今天是去爬山,要我说多少遍?你能不能乖一点?” “我知道了,你要把我丢到山上,还刻意挑远的地方,就这么怕我回去找你吗?”辛慈失落极了,像被遗弃的小孩。 车业焕叹口气,“一点也不省心啊你,你要是真害怕,就抱着我不松手不就行了,我还能怎么丢下你。”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抱住他的腰,用力嗅他,其实最近她越发闻不到他身上那种可以让她瞬间发情的味道,但她已经养成习惯,这样做能获得安全感。 “狗狗以后都乖乖的…主人不要把我送给别人…” “嗯。”他搂住她,表示他知道了。 到了地方,无论车业焕好说歹说,辛慈就是不愿意下车,“主人…不要丢掉我…我不想见人…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能被别人看见…” 眼看劝不动她,他直接把她抱下车,她慌乱地攀住他,把脸埋在他怀里遮起来。 抱到山道上,他把她放下来,“没人,今天不是周末,这边也偏远。” 车业焕强硬地拉着辛慈开始爬山,然而没走几步,她就累得不行,太久没有这样长时间地运动,她根本无法负荷,气喘吁吁地说什么也不愿再往上爬。 “我背你上去总可以了吧?蠢狗,连走路都不会了…” 车业焕嘴里骂着,还是让辛慈跳到他背上,把她背上山。 第2章 一路上山都没见到人,辛慈稍微放松一些,但还是紧紧抓着车业焕的手不肯放开,生怕下一秒就会有人从阴影处蹿出来,告诉她车业焕已经把她卖给他们了,要把她带走,带到卖淫场所。 这座山不算高,只是山路比较陡,辛慈人不重,车业焕体力也好,把她背到山上的观景平台处没有很吃力。 他随手指着山下问她,“带你来看看风景,心情有没有好一点,你多久没出过门了。” “前几天,主人还带我出来车震。” “…慈慈,你还是这么爱和我抬杠。” 车业焕突然叫辛慈的小名,她只当做没听见,懒得理他。 “你知道你身体里的药是会失效的吗?其实你自己也有感觉吧,从前根本控制不住要发情,现在那种情况已经越来越少了。” 她惊诧地看他,过了会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原本牢牢抓着他的手也松开了。 “药的作用也就只能顶几个月,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你会慢慢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人的生活已经离她太远太远,哪怕她以后身体能恢复正常,她也很清楚的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只要有这段记忆,她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样,你现在也学乖了,我不会再给你打药,这段时间我会经常带你出来逛逛,你自己也要努力。” 辛慈没有回答车业焕的话,默默低着头,过了会说,“我想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无精打采,鉴于她有乱开车门的前科,他抱着她和她挤在一个位置上,“怎么垂头丧气的?” 她不说话,只是摇头。 当了几个月的性奴,再没下限的事都做过,被打了乳钉,在大腿上纹人的名字,这些磨灭不掉的印记,桩桩件件都摧毁辛慈做人的尊严,现在车业焕轻飘飘地点破她已经恢复神智的现实,还说可以让她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人?她能坚持着不自杀就很不错了。 辛慈的身体在慢慢恢复正常,不会再出现之前那种淫水流不停,靠近车业焕就控制不住发情的状况。她变得安静听话,他说什么就做什么,只在要出门的时候特别抵触。 车业焕有空就带辛慈出门,要她适应正常人的生活,刚开始她去人迹罕至的地方都会吓得发抖,生怕被人看见,后来到人声鼎沸的商场也能勉强维持镇定,虽然还是会害怕,但他会强迫她面对,不让她逃跑。 适应地差不多了,他说她要恢复全天穿衣服的习惯,带她去买了一堆新衣服回到家里,让她再试穿给他看。 “其实你在我家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在找你。” 她正准备脱下身上的裙子换另件新衣服给他看,听到他的话不由愣住了,“有人在找我?” “就是你最亲的亲人啊,孤儿院的张老院长。” 这也是车业焕这段时间想方设法帮辛慈恢复正常人生活的原因,因为找不到辛慈,张院长去报警了,虽然对车业焕构不成什么威胁,毕竟院长拿不出实际的证据,可院长并没有放弃,之后居然去车家公司,试图找车业焕的父亲告状,被秘书拦下来了。 车业焕烦得要命,总不好圈养个性奴,要搞得全家人都知道的地步。 恰好辛慈体内的药物要失效了,那个除了求操,别的都不懂的傻样子,他也差不多玩腻了,没有再给她继续打药的想法,干脆让她恢复正常来,再带她去见张院长,免得事情被院长闹大了,更加麻烦。 辛慈翻来覆去整理起手中的衣服,掩饰内心中的慌乱,车业焕观察她的表情,接着说“你失踪没多久,院长就去报警了,当然是找不到你的,他还和警察说,你在我这里。但他没有证据,我又有我大伯的关系。” 他一撇嘴,“你和林凌不是买了去外地的车票吗,在那天你和他已经坐车离开,早就不在本市了,至于你为什么失联,谁知道呢?反正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也许是林凌把你拐卖了。” “蠢狗,你不该和林凌买车票想逃跑的,所以无论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你活该。” 车业焕轻而易举下了定论,辛慈垂下脸不敢反驳。 “但我可怜你,愿意再给你机会,明天我带你去警局,张院长也会来,你要是想回到原本的生活,总要和院长见面打交道的。你出现也好让他放心,你失联快半年,他估计以为你都不在人世了。” 原来她失踪了,院长一直在找她,还是有人关心她、在乎她的,她没有被遗忘,只是被车业焕藏起来限制自由而已。 林凌哥哥呢,他怎么样,辛慈不敢问,车业焕肯定会生气。 她愣在原地不动,车业焕把她拉到腿上坐着,“你在想什么?”他贴近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是不是在想林凌去哪里了?” 被说中心事,她条件反射般一抖,“我不敢…” “他在我手上。” “主人…也把他关起来了吗?” “我关他做什么,他又不能挨操。我对他可好了,那天打了他一顿,他出院以后公司那边肯定是去不了,我就给他开了家水果店,让他当老板卖水果,他好吃好喝好玩的,生活悠哉着呢。” 林凌居然会愿意收下车业焕的店给他卖水果?辛慈根本不信。 他补充道,“当然了,我威胁他,如果他不听我的,敢去报警的话,就等着给你收尸。”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会丢下他一个人逃跑的吧?”他吻住她的唇,她不敢躲也不敢反抗,车业焕的任何要求都不是如今的她能够拒绝的。 “宝贝,为了让你乖乖听话,我多辛苦,做了多少努力,你不要让我失望。” 亲的她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问道,“明天去警局,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她没有头绪,只能摇头。 “你不能实话实说,但也不用全部撒谎,就说和我吵架,让林凌带你出去散心,后来太想我了回来找我,之后都在我这里和我在一起。”他捏捏她的脸,“但其实,你说实话也没关系。” 辛慈不明白车业焕的意思,他怎么可能允许她告诉警察,这几个月她是被他囚禁在家里的。 “我的小乖狗…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他拉着她的手走出房间,穿过二楼走廊来到另一个房间,她从来没有参观过他家里,这是她第一次来除了她的房间和餐厅以外的地方。 这里应该是他的书房,摆了很多书柜,正中间有张大书桌,上面放着电脑。 “坐。”车业焕扶着辛慈的肩膀,让她在书桌前的转椅上坐下,接着从抽屉里翻出个移动硬盘,类似的硬盘在抽屉里还有几个,他把硬盘接上电脑,点开给她看,里面是大量的视频。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扭头看着她问道。 都不需要点开,光是看封面,她就能猜到视频的内容。她想起他们每一次上床,他每一次调教她,都有dv对着她拍摄…她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这些视频好多,一个硬盘有2T,装了三四个硬盘的样子。如果你和警察说实话,告诉他们我非法囚禁你,这些肯定会作为物证拿去调查。你还记得你有多骚吗?给我磕头求我要我操你呢,小骚狗,任谁看了视频,都不会认为你是被强迫的吧。” 辛慈受不了了,想站起来离开这里,车业焕把她按回座位上,“别急着走啊,不想放来看看吗?我知道你都记得,但复习下也有好处。” “我不想,我知道明天要怎么和警察说了,我不要看…”她的恐惧已经到达极致,她真的不想面对曾经被药物控制的自己,还被这样录下来。 他随意挑了一段视频点开,很快电脑中就传来她高亢的叫床声,她吓得立马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哭嚎,“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关掉…我不要看…我真的知道要怎么做了…” 然而她哭嚎声音再大,也盖不过视频中的声音,她挣扎着要离开,他捉住她的手让她不能捂住耳朵也无法起身,只能坐在原地听。 “别哭啊,你那时候多开心,怎么现在害羞起来?” 辛慈完全崩溃,哭到上气不接下气,他才把视频关掉,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到他怀里, “你永远都不要再想跑了,就算你能舍得下林凌,你的身份证在我这里,你没法重新去办,因为你的户口在孤儿院。你只能留在本地,我要是发现你不见了,这些视频我会发出去让所有人欣赏,我说到做到。” 她哭到要晕过去,他把她带回房间让她上床休息,“不哭了,宝贝,眼睛要是哭肿了,明天让张院长看见多不好,不要让长辈担心你。” 晚上都没怎么睡着,辛慈辗转反侧,不认为自己还有逃脱的可能,就算侥幸能离开车业焕,按照他的脾气,得不到的肯定要毁掉,等那些视频被传播出去,她就真的出名了。 第3章 第二天车业焕起了个早,给辛慈挑好衣服后嫌她气色差,还找人给她化了个淡妆粉饰太平,不能让警察和张院长觉得她在他这里受了虐待。 万念俱灰被车业焕带到警局,辛慈按照他事先交代的说法,对警察再说了一遍,无论院长在旁边如何询问劝导,她都坚持说她是自愿与林凌离开的,之后一直在外地,没有人强迫她,没有人限制她的自由。 院长要气到心梗,却无可奈何,之后警察将笔录收好,对着辛慈批评教育一番,再告诉三人已经结案,辛慈拉着车业焕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不给院长再说话的机会。 太晚了,她已经没有救了,不能再连累院长。 “你今天表现的很好,想吃什么好吃的,想要什么礼物,主人都奖励你。”坐在宽敞的汽车后排,车业焕搂着辛慈亲吻。 她靠在他的怀里眼神空洞,什么都一样。 他兴致很高,带她去高级餐厅吃饭,接着逛街看电影,给她买了衣服包包,她默默跟着他逛,不论他问什么,她都说好。 晚上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她的房间,他提出要求,“我想操你后面,你去洗洗。” 辛慈乖乖点头,到浴室从柜子里取出灌肠工具,将自己清理干净,仔细涂上润滑油,简单地扩张后穴后站到他面前。 “到床上去,忘了要怎么做了?” 她跪在床上,屁股对着他用手掰开臀瓣,“求主人用大鸡巴操小骚狗的后穴。” “真乖。” 他早就硬了,脱下裤子直接插进后穴。 现在的她是清醒的,不像药物还起作用时那样,只要有东西插进她的身体,都能让她爽到要疯,但药物似乎永久改变了她的体质,比之前敏感许多,被他进入花穴,还是会爽到失神,忘记所有只沉浸在快感中。 但后穴就没那么轻松,哪怕涂了很多润滑液也扩张过,他肉棒的尺寸对于后穴来说还是难以承受,她痛的眼前一黑,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痛苦的呻吟。 “很痛吗,小骚狗?”他的手从她身后伸过来捏她的下巴。 “嗯…”辛慈极力忍耐着,车业焕不喜欢她在床上表现出不舒服的样子。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震动棒,就着润滑液插进她的花穴里打开,慢慢她有了感觉,肉棒插在后穴里也没那么疼,“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爽…”她扭着屁股呻吟起来,“主人操得我好舒服…” “以后要是痛别忍着,告诉我知道吗?” 高潮时她只感觉腰要被他撞断,又痛又舒服,只能用大声叫床来发泄。 “我的小骚狗可爱死了,哪个洞都这么好用。” 射完他心情更好,药物在她身上不起作用了,但她还是这么听话,他很满意,抱着她亲了又亲,“去洗洗吧,记得洗干净,不然要拉肚子的。” 洗完车业焕要辛慈陪他打游戏,领她到游戏房。 他家真的很大,有很多房间,但她没兴趣探知各个房间的用途,正如她也没兴趣打游戏一样。 “你怎么这么笨?别玩了,一边待着去。”他被她心不在焉的态度激怒,将她赶走。 “对不起,主人。”辛慈起身坐到房间角落里,车业焕很快又开始新的一局游戏,她就在旁边发呆,等待他的指令。 过会他又想起她的存在,“你无不无聊?过来看我玩。”她坐到他腿上盯着屏幕,实际上也就是换个地方发呆。 睡觉的时候,辛慈已经快两天没合眼,觉得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你在想什么?”车业焕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摇头,他对着她耳朵吹气,“慈慈,你现在完全属于我了,不管我对你做什么,都不会再有人来干涉,所以你要好好地讨好我、爱我,不然我会把你杀掉。” “知道了。” 他捧起她的脸,“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不会真信了吧?我不会杀你,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对你好。” 车业焕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辛慈静静听着,与往常的每天相比没有什么不同,但她就是睡不着,被他抱着很不舒服。 她想平躺下来,轻轻扭动身体,他换了个姿势,放开紧抱着她的手。 辛慈盯着身旁男人睡着的侧颜看了许久,仿佛梦游一般下了床,蹑手蹑脚下楼,转了一圈找到厨房拿了把水果刀,回到床前。 他仰面朝天躺着,还在睡梦中没有醒来,她心里不断回响着一个声音,只要把手里的刀刺下去,她就解脱了。 可她才十九岁,她的人生就要这么结束?用自己的命,换车业焕这个烂人的命,真的值得吗? 不知站了多久,辛慈转身把刀放回去,默默躺回床上背对着他,她太懦弱,哪怕他毁了她的人生,哪怕她多么恨他,她也没有勇气下手杀人、以命换命,她更怕被关到监狱,过日复一日没有盼头的生活。 “我以为你会下手的。” 车业焕的声音在辛慈身后响起,犹如一声惊雷,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连忙滚下床远离他,他居然醒了,还知道她提刀过来?看来今天她死定了。 “过来。”他朝她招手,她充满恐惧地盯着他,不敢过去,“我没生气,你过来。” 僵持半天,她还是慢慢靠到床边,她是在劫难逃了,示弱求饶说不定他还会留她小命,和他同归于尽她尚且觉得不值得,更别说什么都没做就被他杀掉,也太不甘心。 车业焕一把把辛慈拉回怀里,“我知道你恨我,但最后还是没下手,我可以认为你是不舍得我吗?” 他的语气和缓,确实不像生气的样子,她明白这个时候说真话的后果,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能说谎了,“是。”她点头。 “还有我第一天带你去爬山,你以为我不要你了,差点要跳车,”他用下巴蹭她的头,“既然你舍不得离开我,就乖乖跟着我,不要再做会伤害我,又伤害自己的事了。” 刺杀事件就这么轻轻放过,辛慈也没有想到,然而她还是不可控制地抑郁起来,和车业焕相处的分分秒秒都让她窒息,身上的纹身更时刻提醒她做过多荒唐的事,她也有想过再次把大腿划花,但结果肯定又是一顿毒打,再给她添个新的纹身。 她痛恨自己的懦弱。 最近辛慈喜欢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习惯也改了,懒得动,只想躺在床上发呆或者睡觉。 车业焕只认为她是认命了,心甘情愿跟他了,并没注意她的心理状态。 直到她开始越来越沉默,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突然又会自言自语,说些“为什么还要活着,不想活了,”之类的话,如果他问她怎么回事,她就会求他杀了她,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说完那样的话没多久,她又会像变了个人似的,哭着跟他道歉,说她刚刚说的话不是认真的,求他不要生气,不要打她,她会乖乖听话。 有次他们做完躺在床上,辛慈依偎在车业焕怀里,冷不丁问他,“那个药…就是你用在我身上的,很贵吗?” “问这个干嘛?” “如果不贵的话,可以再给我用吗?” 辛慈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车业焕意想不到,他问她,“什么意思,你不是因为我给你用药的事很恨我吗?” 用药多好,她可以忘记屈辱,忘记过去,忘记所有烦恼,只记得享受快感,“主人喜欢就好了,主人不喜欢我之前那样?” “说实话吗?我更喜欢你现在这样。” “更喜欢我现在这样,为什么还要给我打药?” “谁叫你总想逃,又太不听话?加上我从来没见过被打那个药的人是什么样子,很好奇,就拿你来试试呗,刚开始还觉得新鲜,后来发现和你说话你都听不懂,像个弱智,蠢地要命,除了发骚就是发浪,没意思。” “你把我变成那样,如今又说不喜欢了。” “不然呢,你难道还要怪我,如果不是你自己蠢,想逃跑,我怎么会给你打药。” 这么简单的理由,车业焕就毁了她的人生,怒火在向辛慈心中燃起,她真想一拳打死他,在她行动之前,她又放弃了,她要真敢攻击他,只会受到他更猛烈的还手。 那晚过后她的意志更加消沉,恶化到饭都没兴趣吃的地步。 车业焕终于发现辛慈的异常,关心道,“你看起来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 她本想告诉他自己没有不舒服,又觉得没意思,只是低头沉默。 “你好像丧尸一样,难道是没睡好觉,还是在家里闷久了不开心?” 他凑到她面前试图从她的眼睛里找到她状态低迷的原因,她的眼睛依旧漂亮,却毫无光彩。 “如果我告诉你,你要是保证乖乖听话,不会再逃跑,我可以让你回去上学,你会高兴一点吗?”车业焕揉着辛慈的脑袋,把她的头发弄乱,再用手梳整齐,“考上大学多不容易,你学校挺好的,我记得还是985?好歹把毕业证拿了吧?”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车业焕提高嗓音,辛慈虽然看着他,但一点反应都没有。 “有…都好。” “算了,还是叫医生来看看你到底什么毛病吧。” 还是上次那个医生,或许她是车业焕的家庭医生也说不定。辛慈任她摆弄,做检查,虽然她并不好奇结果。 等医生离开了,车业焕转身瞪着辛慈,“医生说你可能是得抑郁症了,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抑郁症?我不知道…” “我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你怎么反而得抑郁症了,和我在一起就这么委屈?” “对不起…主人…” 车业焕凑近辛慈,一口咬住她的乳头,如今在房间里他还是不让她穿衣服。 “好痛…”她瑟瑟发抖,怕他又要打她,“小骚狗知道错了,不要打我…” “先不打你,明天去医院检查完再说。” 等他松开她,她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乳头,更加难过。 第4章 第二天辛慈被带到医院,做完检查后车业焕在办公室里和医生沟通她的病情,她站在外面发呆等他。 因为她有逃跑的前科,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就让他的司机跟着她,寸步不离。 辛慈在心中祈祷,车业焕千万不要生气,她不想被打,然而事与愿违,他从办公室里出来时脸色阴沉地可怕,看都没有看她,径直往前走,她战战兢兢跟在他后面。 在车上她眼见他的脸色越发难看,决定要在他发火前求饶,“主人…我知道错了…不要罚我好不好…我都会改的…” 车业焕瞪她,“求饶都这么不用心,每次都是车轱辘话,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里,准备怎么改?” 这个问题难倒辛慈了,但不快点回答,她就惨了,“我不该生病…不该惹主人生气…我以后都会乖乖的,不惹主人生气…” “你最大的错误,明明是不该和林凌逃跑。现在又说谎骗我,你要是真舍不得我,打算好好跟我了,为什么会得抑郁症?这次我该怎么罚你,你自己说。” 说到惩罚,她紧张起来,大脑一片空白,“我没有撒谎…我喜欢主人…舍不得主人…不要罚我…” “真的?” 她用力点头,看她这么顺从,他决定暂时不和她计较,叮嘱她,“回去把药吃了,我再按时带你来看医生,应该很快就能稳定下来。” 只要不被打就好,至于病情如何,她并不关心。 此后车业焕每周都带辛慈去看心理医生,提醒她按时吃药,最开始在诊所里,她也是沉默,到后来能放松下来和医生聊天,她自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是车业焕说她看起来比之前有精神了。 他看看日子,“马上学校要开学,你刚好可以回学校继续读书。” 辛慈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引起车业焕的注意,“你怎么想?” 她摇头,“我不想读了…不想出门,不想见人。” 去学校难免要和同学老师接触,想想就觉得可怕,辛慈怕别人看出她的异常来,她只想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要是车业焕能从她的小世界里彻底消失,那就更好,别的事她都不在乎了。 “你不想读了?”他很意外,皱眉想了会又跟她说,“随便你吧,不读书,你就回地下室待着去。” “回…地下室?” “对啊,总不能叫我白白养你,让别人知道我包养的小宠物才是个高中毕业学历,丢死人了,你又不想我把你送给别人,可你在家除了挨操没有别的用处,我平时不想看见你,你住地下室够了。” 辛慈头摇的像拨浪鼓,“我可以做很多事的,比如做家务,什么家务我都会做,不是没有用处…”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许多内务都是自己做的,她很擅长做家务。 然而车业焕并不买账,反而很嫌弃,“你比我请来的佣人还能干活?但我不想和佣人睡觉,多跌份。总之你自己考虑,要不就回学校把毕业证拿了,要不就回地下室去住,不接受讨价还价。” 说完他走出房间,打电话给狐朋狗友约出去玩去了,留她独自在房里凌乱。 等到车业焕回来,辛慈还是坐在床上发呆,电视开着,但她并没有在看。 她观察他的脸色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小心翼翼开口,说出她的选择,“主人,我还是想回去读书。” “也好,免得你整天在家无聊,你要多适应,坚强点,把病治好来,别等开学去学校给我丢人。我让你先回之前那套房子住,我家离你学校太远,你上学不方便。” 车业焕只当辛慈是只在床上好用的宠物,现如今她也已经完全清醒了,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和行为,不需要他时刻守着也不会出什么事,便觉得她不配住他家里。 在开学前几周让她搬家,搬到他最初包养她时让她住的公寓,他对她还算大方,日用品都给她准备好了,还添了许多新衣服。 故地重游,辛慈站在客厅环顾四周,房子里的装潢陈设都没变,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然而这次回来,她的心情完全变了。 就没想过还会回来,这半年来她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凌辱,甚至放弃了逃跑自救,没想到他居然把她又送回来了。 重获自由后,她竟无所适从,出门见到人就怕,在家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打开车业焕给她新买的手机,却不知道可以联系谁。 最后只能看电视打发时间了,电视声音可以开到很大,比较热闹。 辛慈坐在沙发上,惊觉自己居然非常想念车业焕,她想念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日子,想念随时听他的指令行动的生活,她不需要费神去想自己要做什么。 他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好难过。 如今正处年中最热的盛夏,她去柜子里找来薄毯把自己裹住,试图获取安全感。 已经到凌晨,辛慈仍坐在电视机前,丝毫不在意电视的声音会不会扰民,她不敢一个人到空旷安静的卧室去睡,决定今晚就在沙发上睡了。 电视里的热闹围绕着她,她却睡不着,闭上眼就控制不住胡思乱想,总感觉身边全是妖魔鬼怪,睁开眼看,什么都没有。 大门突然传来声响,辛慈吃了一惊,忙用毯子把头蒙住,握住手机的手抖个不停,想打电话给车业焕,又怕只是她听错,这个时候他要是睡了,把他吵醒他会非常生气。 手心的手机震动起来,吓得她差点丢出去,一看屏幕,是车业焕打给她的,她很快接通电话。 “怎么把门反锁了,给我开开。” 听到他的声音,她觉得别样的安心,原来是车业焕来了,不是坏人或歹徒在撬门,她很快给他打开门。 “这么晚不许看电视了。”他走进来换鞋,听到震耳欲聋的电视声响,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睡觉。”他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 “本来说想让你适应自己住的,我反而不习惯,翻来覆去睡不着,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的嘴角上扬,“想。” 车业焕一向认为自己对辛慈只有欲望,没有感情,所以做出让她搬走的决定时根本没有犹豫,反正是个玩物而已,想操她了直接来找她就行。 没想到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自己的床上,居然会睡不着,他想他或许是习惯抱着女人睡了吧,想到就要去做,他立马下床,开车过来辛慈这边。 “真乖,我的宝贝。不然你搬回我家住吧?我要抱着你睡,我才放心,才睡得着。” “才刚刚搬过来一天都不到…” “有什么关系,东西又不用你搬。”他低头看她的表情,“你不乐意?” “没有不乐意,”辛慈伸手回抱住车业焕,“你家太大,有好多人,我害怕…” “给你打个药,让你操起来更舒服,你怎么变得这么胆小?这也怕那也怕的。”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满脸不高兴,他只能哄她,“好了,你不高兴就不说了,我搬过来行吧。” “你不用上班吗?” “晚点去也没什么,我住得远没办法不是,”他亲吻她的脖子,“我是舍不得你,晚上要抱着你才睡得着,更害怕你单独待着会出事,你不知道前段时间你看上去多吓人,有气无力,感觉随时要倒下。” “我不会不要你的,更不会把你送给别人,所以你也不要再想离开我,也不要伤害自己,知道吗?” “好。” 也许是治疗得当的原因,她已经不想死了,就让她这么赖活着吧。 车业焕起很早说要回家搬东西过来,辛慈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和她同居,大多数时间她连话都不跟他说,只是默默坐在他身边。 是为了上床吗,那他大可以只要晚上过来就行。 中午辛慈躲在房间里,听外面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车业焕好像有很多行李搬过来了。 工人忙着搬运车业焕的东西家具,他带辛慈出去吃饭,在车上他捏着她根本没有多少肉的脸颊往两边拉,她的脸皮被拉长,艰难地发出呻吟,“痛…” “我不爽,要跟你挤在那么小的房子里,佣人住哪里?厨师住哪里?司机住哪里?” “我可以做基础的家务,做卫生和做饭、洗衣服都没有问题。” “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要做的就是陪我,讨好我,哄我高兴,佣人的事不需要你去做,你做好你的事就够。” 辛慈的脸被车业焕拉扯着,看上去有些滑稽,他松开手替她揉脸,“算了,小点就小点,你高兴就好。” 他居然会考虑她的感受,而不是粗暴的用拳头逼她适应他,她只觉得奇怪又诡异,但他的想法她从来都猜不到,也懒得去想了。 第5章 在餐厅,等待上菜的间隙,车业焕一时兴起,仔细打量起他对坐的女人来。 辛慈现在也太瘦了,本来身材就像块平板,全身上下挑不出一块肉来,气质畏畏缩缩,总是低着头不敢看人,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还是她以前那样好玩,虽然一股穷酸相,可身上那股不服输,敢跟他对呛的劲,才是最初吸引他的点。 要想办法让她振作起来才行。 回想起心理医生告诉他的,可以多带患者出门逛逛,疏散心结,心情好了,才利于病情恢复。刚好最近他没啥事做,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带她出去旅游好了。 车业焕是行动派,立马从手机相册里找出很多瑰丽风景给辛慈看,有名山大川,有湖泊海洋。他问她,“这些好不好看?” 辛慈连本市都没有出过,当然觉得好看,“好看。” “那你挑个最喜欢的,我带你去玩。” 她抿起嘴,“不用了,谢谢主人。” “为什么,不会又是什么外面太大,人太多之类的理由吧?” “恩。” 车业焕的耐心就那么一点,他又不耐烦了,“你这么胆小,开学了怎么办,整天在家待着做什么,就知道看电视?你干脆变成遥控器算了。” 看到辛慈低头不说话,满脸写着被他吓到的惊恐表情,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两人沉默着把饭吃完。 吃完饭辛慈坐上车业焕的车,听到他和司机说要去水族馆,她想了会,还是开口说,“主人…我累了想休息,先回去吧。” “带你出来吃顿饭就累,怎么这么矫情,家里还在收拾我的东西,你现在回去不是碍事?” “知道了。”她缩到车窗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他把她拉到怀里,自从她上次要跳车,他就换了台没有中央扶手的车,方便他随时能抱到她。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去看鱼的吗?我还记得第一次带你去水族馆的时候你多高兴,虽然你没有笑,但那兴奋样,全写在脸上。” “现在不喜欢了。” “那你喜欢什么,趁还没开学,我带你去玩。” 她摇头。 他凑近她的脸,“你不喜欢我?” “喜欢…”辛慈不敢看车业焕的眼睛,他以为她是害羞。 “既然喜欢,那我想去看鱼,你就要陪我,不准哭丧个脸,好像谁欠你钱似的。” 辛慈确实很喜欢看鱼,她没有跟车业焕说过,他第一次带她来水族馆,是她第一次进水族馆。 看到那么多鱼,在湛蓝的池子里成群结队的摇曳,让她觉得舒适又放松,如果不是身旁还跟着他的话,她真想一直呆在馆里看鱼。 这次再来水族馆,她没有之前的激情,但还是觉得有趣,可见她确实很喜欢看鱼。 他陪着她默默站在巨大直通到天花板的水箱前看里面大大小小的鱼,它们有的在休息,有的在游泳。 它们可真自由自在,她不禁想着,如果她是鱼就好了,她想做条海鱼,可以和她的同伴一起,在湛蓝的海水中尽情游泳,那肯定很开心。 “站那么久累不累?我们去看表演吧。” 辛慈点头,车业焕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带她去看海豚表演,今天不是周末,看表演的人不是很多,他挑了一个比较中间的位置。 表演到了尾声,工作人员突然说今天有特别活动,抽取幸运观众获得和海豚近距离互动的机会。 工作人员宣布抽奖开始,辛慈看着周围观众兴高采烈的举手,心想肯定抽不到她的,坐在原地没有动。 “你怎么不举手,你不想去和海豚互动吗?”车业焕看着她说。 “我运气很差。” 话音刚落,工作人员就宣布幸运观众的座位号,辛慈没有低头去看她的座位号,她并不期待她会是那个幸运儿。 “过去吧,是你。” 辛慈低头看,还真的是她的座位号,还没等她惊讶,车业焕等不及了,牵起她的手,跟着工作人员来到海豚面前。 她喂海豚吃东西,海豚还亲了她的脸颊,很新奇的体验,她刚开始有些害怕,但回头看到他就在她身后,觉得好多了,他会保护她的。 离开海豚馆,车业焕带辛慈去纪念馆买了好多完全没有用的周边,小朋友都用羡慕的眼神看她,她只能小声地跟车业焕说,“主人,买这些钥匙扣、本子…我用不完的,我没那么多钥匙,还有娃娃,之前也买过,家里都要放不下了。” “你可以拿去送给你的朋友。” 她抱着最大的海豚玩偶,心想自己哪里还有朋友。 买完东西又去虎鲸馆,他陪她看一场接一场地看表演,每场表演抽到的幸运观众都有她,又给她买了好多周边,他双手都拿满了,只能叫司机进来帮着拿。 到吃晚餐的时间,车业焕才带着意犹未尽的辛慈离开,“今天开心吗?你看你多幸运,还说运气差。” 她把脸埋在快有她半身高的海豚玩偶里,“你花钱的。” “被你发现了。” 猪都能发现吧… 回到家,家里已经收拾好了,也许是这边面积小很多的原因,从前在他家里不觉得,原来他的东西这么多,之前空旷的房间要被他的东西塞满。 这样也不错,看着如今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家具装饰品摆在房间里,她竟生出他搬过来住也挺好的想法,她不习惯一个人空荡荡的了。 车业焕从后面抱住辛慈,“宝贝,别发呆了,主人带你去洗鸳鸯浴。” “今天买的东西还没收拾呢。” “明天叫人收拾。” 说是鸳鸯浴,就是她给他洗澡,他眯着眼睛享受她的服务,时不时摸她两把,再要她用舌头给他清洗肉棒。 “ 我的小狗狗真乖,可爱死了,我要操你一晚上。”他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顶,她感受得到嘴里的肉棒更硬了。 ?“ 主人,不要…”他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真操那么久,她哪里受得了,“ 今天很累了。” “今天是我们第一天同居,要好好庆祝。 ” 她疑惑地看着他,他跟她解释,“ 从前在我家,你吃了药呆呆傻傻的不算,现在是你心甘情愿要和我一起住的,必须要庆祝。” 洗完澡他找来绳子要绑她,她充满担忧,他看上去很兴奋,她要怎么求他才能绕过她? 求饶根本没有用,车业焕很快把辛慈五花大绑,手被绑在身后,小腿绑在大腿后,红色的绳子勒的很紧,她像只大闸蟹,无助地倒在床上扭动。 “ 主人…太紧了…痛…” “ 再吵给你带口球了。” 她不敢再说话,带口球会更加难受。 他欣赏着他的成品,还算满意,突然发现忘记给她头发绑马尾了,找到她的发圈给她随意扎了个马尾,再给她蒙上眼罩。 “ 主人?”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从声音判断他的动作。 “这样才像母狗。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冰凉的触感袭击上她的花穴,她被冻得一抖,猜想应该是润滑油,之后是震动棒插进来,他控制着震动棒进进出出,她很快发出小声的呻吟。 “ 贱货,舒不舒服?”车业焕用力拍辛慈的屁股,发出响亮的声音。 “好舒服…” 他嘴里骂骂咧咧,边抽她的屁股,“ 你这母狗最贱,震动棒都能操爽你,现在蒙着眼睛看不见,我找别的男人来操你,你都不知道,估计还叫唤要他更用力操你,求他给你高潮。” 辛慈知道车业焕占有欲很强,连在床上说骚话都必须要配合他,再不快点表忠心,不知道下一秒他又想出什么花样来折磨她。 “小骚狗只让主人操,不让别的男人操… ” “你敢让别的男人碰你一下,我打死你。 ” 车业焕抽出汁水淋漓的震动棒,随意地丢到旁边,换肉棒插进花穴。 她被绑着的腿被他分开到极限,她觉得很痛的同时,花穴传来的快感神奇地被放大了,刚被插入她就泄了。 “主人好大…好舒服… ” 辛慈睁大眼睛,却看到漆黑一片,只能通过大声浪叫来发泄身体或痛或快乐的感受。 他骑到她身上好让肉棒能够全根插入,拉着她的马尾,用力在花穴里挺动肉棒,她疯狂扭着身体,想抓住什么东西来发泄体内的快感,但她越是挣扎,绳子绑的越紧,要勒进皮肉一般。 “ 好爽…我要高潮了…求主人…让小骚狗高潮…求你了…” “还有呢? ” “ 我是贱母狗…我是骚母狗…我是最喜欢被鸡巴插的母狗…要大鸡巴主人狠狠地插我…插骚逼…好爽…骚逼被大鸡巴插得好爽…” 她快要高潮,淫乱起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只想勾引他更用力操她。 这个姿势玩够了,他平躺在床上,解开她腿上的束缚,让她坐在他身上自己动。 眼睛看不见,反而放大身体里的快感,耳里只听得到他辱骂她的话,她哪里还有什么羞耻心,被骂反而觉得更刺激了。 她卖力摇晃身体,让肉棒不停填满花穴,抽离出去,又再次填满她。 “主人…操死小骚狗了…” 他突然猛顶了她一下,打断她的浪叫,“别发浪了,我问你,辛慈,你是不是贱人、荡妇?” 花穴又酸胀又舒服,他刚刚顶她那一下,爽得她眼泪汪汪,沾湿眼罩。 如果好好回答的话,他一定会更用力操进来的… 想到这里,她立刻点头,“我是、小骚狗是贱人、荡妇…” 他又问道,“你是不是人人都可以骑的贱母狗,是不是有根鸡巴,哪怕是条公狗,你就张开腿让他操?” “不是…”她扭动身体,“我是主人专属的母狗,骚逼只让主人操…” “你主人是谁?” 才一会儿得不到快感,她忍不住又自己晃动身体,扭着屁股用肉棒蹭自己的敏感点。 她呻吟着,“我主人是车业焕…主人…来操小骚狗好不好…骚逼好痒…” “真乖。”他坐起来,把她的眼罩揭开,将一直拿在手里的dv对准她的脸,“还记得你刚刚说了什么吗,对着摄像头,再完整说一遍。” 骤然恢复光明,她的眼睛尚未完全适应,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着的dv。 再完整说一遍…那刚刚她说的话,不是也被录下来了? 她捂住脸哭起来,“不要拍…不要拍我…” 他拉开她捂脸的手,才发现她哭了,“怎么了?还害羞了?” “不要拍…求你…” 车业焕最讨厌女人在床上哭哭啼啼的,他喜欢看女人发浪,动静越大越好,实在不行,惨叫也可以,但要是哭的惨兮兮,好像受了多大委屈,就像辛慈现在这样,会让他很快失去兴致。 他也懒得哄她,把她推倒,重新插进她的身体,他做爱从来没有章法可言,一昧用蛮力,也丝毫不在意女方感受,只顾自己爽。 所幸辛慈的体质被改变了,他再用力撞她,她也觉得爽,搂住他大声浪叫起来。 第6章 荒唐了一整晚,两人睡到下午才醒,睡了那么久车业焕是恢复精神了,辛慈却像个被霜打的茄子,不论他说什么,她都不说话。 “生气了?不就录个视频吗,用得着这样?” 辛慈还是不理车业焕,他捏她的脸强迫她看他,“自从药失效以后你总是这个样子,不笑也不哭好像得了面瘫,还是你以前好,我就是想念你以前那样了,想逗逗你,看你会是什么反应。要是你不喜欢,以后我们不拍了。” 她垂下视线,用表情表达她的不满。 “我说了以后不拍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终于开口,“把视频全删掉。” “你什么浪话没说过,拍都拍了,不删。” 听到车业焕说的话,辛慈没有什么反应,沉思了会,到床头柜前找到她的药瓶,随意挑出一瓶打开,把里面剩下的大概十几粒药倒到手上准备一起吞掉。 他猛地跳起来拉住她,药全洒在床上,“你疯了?想自杀?” 她怔怔看着床上散落的药丸,还想去捡,他扇了她两耳光。 “清醒点了吗!”他怒气冲冲地瞪她,“穿衣服,现在马上跟我去看医生。” “我没想自杀,我只是不舒服,吃药能舒服些。” 两人僵持半天,他从抽屉里拿出昨晚用的那台dv丢到她面前,“自己删。” 辛慈不敢相信车业焕妥协了,一时没有行动,观察他的表情,确定他是认真的,她拿起dv操作起来,把里面的视频删掉。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要是再寻死觅活来威胁我,我就砍掉你的手,让你不能求死,你记住了。” 车业焕穿上睡衣走出房间,留她坐在床上反复摆弄着dv,生怕没删干净,又想到昨天拍的是删了,但她还有大把不雅视频在他手上,都是在她被药物控制时拍的。 那时候她的样子比昨晚还要过分百倍,要怎么删掉呢。 她低头小心地把床上的药捡起来,想放回瓶子里,他走进房间叫她,“这些药不要了,我叫人重新去开,先出来吃饭,吃完饭带你去看医生。” 车业焕已经满足她的要求,给她台阶下了,她再不听话,他更有借口凌辱她,她接过他递来的睡裙套上,跟在他身后。 “你右边脸更肿,不然我给你打个对称,待会出门好看些,没那么突兀。” 辛慈默默吃着饭,好像没有听见车业焕的话。 “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为什么不笑?” “知道了,谢谢主人。”辛慈像个机器人,面无表情地说出公式化的回答。 “这才一起住第二天,就给我脸色看,真够可以的…” 从心理医生那里出来,辛慈心情平复很多,她不愿和医生讨论车业焕的事,大多数治疗的时间都是两人在闲聊,但医生是专业的,哪怕是闲聊,也能让她放松很多,不再那么厌世。 她猜医生大概知道她与车业焕的关系和她如今的处境,毕竟这是他找的医生。 也能感觉得到,医生在暗示她接受现在的处境,或许是车业焕要求的。 她没有别的方法,被洗脑也没有办法,她离不开医生了,没有医生的开导,没有药物的治疗,她只会痛不欲生。 离开诊所回家的路上,车业焕坐在车后排,掏出枚鸡蛋开始剥壳,他剥出完整的蛋后,按在她被扇肿的那边脸上滚动。 “刚刚等你出来时我闲着无聊,在附近逛逛,看见小吃店有卖鸡蛋的,这样是不是消肿能快点?” 辛慈早就习惯他清奇的脑回路会做出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撇了一眼正在她脸上滚动的褐色物体,“这是茶叶蛋。” “不能用吗?” 车业焕疑惑地看着她,她的半边脸已经染上些许褐色污渍了。 “好像确实有点奇怪。”他悻悻地把鸡蛋丢到垃圾桶里,扯出纸巾给她擦脸。“你看,我也试图补救了,不要生我的气了。” 她摇头,“我没有生气,也不敢生气。” 车业焕挤到辛慈身边和她贴在一起,“我可以跟你解释的,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我第一次和人同居,我的小狗狗这么听话这么可爱,喜欢我愿意和我住,我真的很高兴,难免兴奋过头,当然是怎么刺激就想怎么玩,要是早知道你这么排斥,我就不那样玩了。” “以后再也不拍视频了,你求我拍我都不拍了,不要生气。”他紧紧抱住她,仿佛她要是不答应,他就要勒死她似的。 被勒的难受,她艰难地开口,“我不生气了。” “我很认真的跟你说,你要是再乱吃药或者做什么别的事来自残,我生气起来控制不住自己的,也许下次真会把你的手砍掉,为了你的手,别再乱来。” 她身体不自觉歪向另外一边,不想跟他贴那么近,“本来我也没想自杀。” “亲我,证明你是真的不生气了。” 辛慈呆呆地盯着车业焕外套上的扣子,看上去好像快要睡着,他只能去亲她。 亲完他得出结论,“还是你以前好,会哭会闹的,我要是说什么让你不高兴了,你还会挥拳头捶我,多活泼生动,才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 “不像现在…以前你也是会笑的,我好久没见你笑了,是不是那个心理医生医术不精,才会治不好你,不然我们换个医生?” “不用,谢谢主人。” “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为你喜欢我,想和我同居的,你就这么不开心吗?” “我没有不开心。我都是听主人的,主人要我听话,我就乖乖听话,主人说我除了被操没有别的价值,我就乖乖被操。要是还像以前一样会哭会闹,不是不听话吗?” 辛慈不敢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她才不喜欢他,永远也不会喜欢他,但要真说出口,他肯定又要发疯,受苦的只会是她。 回到家里两人也没说话,车业焕自己生起闷气来,进门就径直回房间,“呯”地一声摔上门,站在大门口的辛慈都能感觉到丝震感,她懒得理他,换好鞋就坐在客厅看电视。 看了好几集电视剧,直到家政阿姨上门做饭,辛慈才像只慌乱的兔子,躲到浴室里,她不想和陌生人说话。 直到浴室敲门声响起,“家政走了,出来吃饭。” 他给她夹菜,在她的饭上堆起老高,“我想好了,我不能太贪心,以后你不想笑就不笑,什么表情都行,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不会再想跑就够了。” “不要背叛我、离开我,不要伤害自己,只要你能做到这两件事,我不会再打你。我会对你好的,以前说好的零花钱照样给你,翻倍给,你要是看上什么喜欢的再跟我说,都给你买。” 辛慈不知道为什么车业焕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但她也不想深究,他就是个神经病,反复无常才是正常。 “谢谢主人。” 他又想起什么了,告诉她,“以后除了在操你的时候别叫我主人了,本来就是床上的情趣而已。” “知道了。” 辛慈顿时觉得自己好可悲,她已经习惯叫车业焕主人。 第7章 在心理医生的治疗和抗抑郁的药物相辅相成的帮助下,辛慈的心情基本处于可控的状态。 车业焕又回他家公司上班去了,白天都不在家,晚上也时常去和他的狐朋狗友到处玩乐,因此辛慈只需要在床上应付他就够。 除了来月经的时候,他每晚都要变着花样和地方和她上床,她不敢也不能拒绝,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痴迷床上的事,也不明白他为什么都不会累。 所幸被药物改造过的身体非常敏感,她总能从性爱中得到猛烈的高潮,这样一来,她不仅没有抗拒和他做,甚至不再觉得和他做是在被侵犯。 “马上就要开学了,你报道那天我估计不能陪你,我找个人陪你一起,帮你去报道,办复学手续。” 辛慈在梳妆台前梳头,车业焕走到她身后拿过梳子替她梳起来,棕色的梳子反复滑过她黑亮顺滑的头发。 他一直惦记着她在他面前要吞药自杀的事,后来又反复问过心理医生,医生说要让她多接触人,特别是家人朋友,对病情也有帮助,再有情绪波动的时候,也会顾及到亲近的人从而放弃求死。 她是孤儿,亲近的人都在孤儿院,之前她还在读书的时候,有空就往院里跑,可见那里让她多牵挂,他也希望让她多回去,就能重新回到以前会笑会闹的样子,那才是真正的她。 “有件事想和你说,你不能拒绝我。” 她透过镜子看他,猜不到他将要说什么。 “我明天带你去孤儿院。” 听到车业焕的话,辛慈如临大敌,立马摇头,“不去。” “不准说不。” “我都搬出来那么久了,已经和院里,还有那里的人没关系了。” 辛慈不自觉抓紧梳妆台的边缘,车业焕要做什么?难道又想用院长或者院里她的朋友来威胁她吗,她最近很听话了,他还想怎么样。 “真没关系了吗?那怎么张院长还会来找我打听你的情况,你去院里,就当去报个平安。” 她知道院长担心她,可是她已经逃不掉了,不能再连累更多人,“我不想去…”她一咬牙,“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你说什么?” “不然为什么非要我去,我都说了,我和他们没关系了。你一定是厌烦我,不想要我了,想把我送回孤儿院去。我不回去,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 车业焕莫名其妙,“你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就算我不要你,想把你送过去,孤儿院也不收啊。” “总之我不去,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你这么怕我不要你?那你说点好听的。”他摸她的头,想逗逗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离不开你,当然会怕你不要我,还要把我送走,不要把我送走,拜托你…” “真的?你笑个给我看看。” 她很快微笑起来。 他有多久没见过她笑了?他高兴了,俯下身亲她的脸,“真好看,可惜我完全不吃你这套。刚刚叫你给我口还一脸视死如归,转脸就爱我爱的不行?你的演技也太差。” 她脸上的笑瞬间垮掉,他把她抱到床上,“我不会不要你的,所以你也必须去孤儿院。今天就不折腾你,简单做一次,明天早点起来过去。” 第二天醒来不论辛慈如何哀求,车业焕都不为所动,后来他强硬地给她换衣服,并警告她不听话就用绳子绑了去,他的绳艺已经很熟练,她不想被绑起来带出门,那会丢死人的。 在车上他看着她坐立不安一脸为难的样子,大概能猜到她的想法,“我不是打算要用谁来要挟你,你别这么不高兴,你多久没见你以前的朋友了,真的不想那些孩子?” “想…也不一定要见面。” 辛慈不信车业焕会这么好心,单纯只为让她去见朋友,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 “停车在门口,不逼你下去,就当是出门散心。” 不论辛慈嘴上如何说,等真到孤儿院门口,她却说不出要马上离开的话,但她没打算下车,她不想被熟人看见。 这里是她的家,她却好久没回来过了,她现在行动处处受限,没有自由可言。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禁悲从中来,要是没有遇到车业焕这个魔鬼就好了,一切都不会发生,她还是她。 银色豪车长时间停在院门口太过显眼,保安通知了院长,辛慈看到院长出现,面色不善朝车子这边走来,她着急地拉住车业焕的手摇晃,“院长来了,我们快走吧!” “怕什么,你欠他钱?” “快走吧,我不想见院长。”她哪里还有脸见他。 “你在车上,我下去跟他聊聊,我不会跟他说你来了的。”车业焕说完就推开车门下车。 辛慈坐在车里看着车业焕走到院长身边,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两个人的表情都不好。 就在车业焕和院长说话的时候,院里面又跑出几个小孩,围着他们转,辛慈当然认识那些孩子,都是她的弟弟妹妹。 她小时候也是这样爱围着院长转,长大些了就要照顾比她小的孩子们,辛苦但是很开心。 这群小孩中最大的是个八岁的男孩,大家都叫他奇奇,奇奇仰着头看了会车业焕,突然伸手推了他一把,奈何体量差的太多,完全没有推动。 但车业焕还是被激怒了,他不去打别人就不错了,居然有人敢对他动手,哪怕对方只是个小孩,他也不管,抬脚就要踹,幸好奇奇人小机灵大,轻易闪开,躲到院长身后去了。 辛慈在车里看到这一幕,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车业焕好过分,他力气那么大,要是奇奇没躲开,肯定会受伤的。 车业焕没踢到人不解气,指着奇奇骂,还想把他从院长身后拉出来。 眼前的一幕滑稽又离谱,她再忍不住,打开门下车,“奇奇,你过来。” 在场的人都十分惊讶,院长和孤儿院的小伙伴根本不知道辛慈也来了,他们好久都联系不上她,至于车业焕,他没想到她会下车。 奇奇最高兴,蹦蹦跳跳跑向辛慈,“辛姐姐,你来啦,好久没见你,你去哪里了?” 辛慈蹲下来抱住他,“姐姐之前生病了,没办法来看你们。”她编了个谎话,或许也不是谎话,她确实病了。 “那姐姐现在好了吗?” “当然好啦,这不是刚好就来看你。你还是那么调皮,为什么要推叔叔?姐姐看到了,是你先动手的。” “院长爷爷说过他不是好人!而且他刚刚对院长说话一点也不客气,我才推他的。”奇奇理直气壮地大声说,场面有些尴尬。 辛慈贴到奇奇耳边小声说,“他不是好人,奇奇更要离他远一点,不要去招惹他对不对?” “我不怕他。” “你不听姐姐的话了?” 奇奇一瘪嘴,不置可否,辛慈站起来,走到车业焕面前跟他说,“奇奇还小,和你闹着玩的,我替他跟你道歉。” 车业焕冷着脸点头。 院长说话了,“奇奇,你带着他们先回去玩,我们大人有事要说。”,奇奇答应下来,一群小孩子又吵吵闹闹跑回院里去了。 “小少爷能否让我和小慈单独谈谈?还是要像上次在警局一样,不明不白就把她带走?” “张院长误会了,没有什么不明不白,是她自己不愿意和你谈,我可没强迫她。”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辛慈看得头疼,但既然她下车了,院长见到她人了,一句话不说,不解释清楚就走,只会让院长更担心她,她看向车业焕,“我想和院长说几句话,你可以等我吗,很快就好。” “当然。” 辛慈跟着院长往孤儿院里走,直到跟车业焕有一段距离才停下,院长迫不及待地问她,“小慈,你还好吗?”还没等辛慈回答,院长接着说,“我知道你受苦了,但我甚至不知道你在哪里,我去车家公司找他们的人,没一个愿意见我的,都是爷爷太没用了。” “爷爷,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你怎么可能好,林凌都告诉我了。小慈,爷爷带你去报警吧。” “不用了,”辛慈低下头,她都不敢直视张院长,“我现在真的挺好的,是自愿跟着他的。” “怎么可能,他那个性子,谁受得了,你跟爷爷说实话,他是怎么逼你的?我之前也报了案,可惜没有用,我没有证据。现在你过来了,我可以带你一起去找警察,我们把来龙去脉跟警察说清楚,让警察保护你。” 报案…先不说她要如何战胜车业焕的背景,就算警察愿意帮她,一旦开始调查,她的那些视频就是证据,车业焕会说她是自愿的。 就算她再去解释拍视频时是被下药控制了,并不是清醒的,她也无法接受自己的不雅视频被那么多人看到,还要反复地调查、取证,做笔录时要回忆过去发生的所有遭遇,那些最痛苦的细节… 她没有那么坚强,她撑不住的。 辛慈知道报警很难得到想要的结果,还会激怒车业焕,到时候受伤的不止是她,还有林凌,到现在她都不确定他怎么样了。 所以她早就放弃了,她不打算告诉院长她的不得已,他帮不了她,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看着院长十分关心她的样子,她非要说出个正当理由来,否则院长不会相信她是自愿的,为了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他是脾气不太好,但是他对我…”辛慈本想撒谎说车业焕对她很好,但话到嘴边怎么也不出来,“很大方,管我吃喝,给我买昂贵的礼物,还会有谁能让我过上这种奢侈的生活呢,所以我真是自愿跟着他的。” “小慈,你别骗我,你什么时候会为了钱出卖自己了?再说了,车业焕那种纨绔,仗着家里的权势无法无天的,就算你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也不能找他啊!” “爷爷,我已经长大了,小的时候还能靠院里生活,哪里懂钱的重要,成年了,要搬出去了,什么都要靠自己,他有钱有势,我只要讨好他就够,不用再担心钱的问题。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用劝我了。” 院长没有完全相信辛慈的说法,还要劝她,她只能转移话题,“你身体怎么样,大家都还好吗?”? 院长长叹一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以后要经常回来,要是不得空回来,至少按时给我打个电话,不要再突然消失,我才能确保你的安全。” 两人随即开始聊起孤儿院现在的情况,听说大家都很好,院里的经营也没出问题,她才放心。 突然听到院门口那边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两人的对话,辛慈闻声看去,是车业焕,他居然拎着奇奇的腿,把奇奇倒吊在空中,奇奇尖叫着双手乱晃,却根本抓不到他,别的小孩围着他们,要车业焕把奇奇放下来。 第8章 辛慈和院长交换了个震惊又无奈的眼神,她快步跑到孩子面前,对车业焕说,“这是在干什么?你快把他放下来!” 车业焕瞪她一眼,“这死小孩拿石头砸我的车。” “那也先放下来再说,待会受伤了。”她着急想去接奇奇,车业焕不耐烦地把奇奇放下,让辛慈接住。 “你怎么可以去砸叔叔的车,快跟他道歉!”辛慈语气很严厉,她知道车业焕的脾气,要是不赶紧道歉求饶,不知道他还会做什么来报复,她未必保护得了奇奇。 “对不起…”奇奇哭了,小声跟车业焕道歉,然后把头埋在辛慈脖子间。 车业焕伸手要把奇奇从辛慈怀里拽出来,她拉住他,“他还小,不要和他计较,我替他赔…” “你别抱着他。” 辛慈没想到他连小男孩的醋都吃,把奇奇放开,护在身后。 “今天也够了,回去吧。”车业焕对辛慈说,她忙点头,他愿意私下解决而不是当众发难就已经很好。 她向张院长解释,“一点小误会,已经解决了,我要先走了,爷爷你千万保重身体。” 院长也知道辛慈如今要仰人鼻息,只能点头,“小慈,你记得我跟你说的。” 辛慈转身要上车,张婉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叫住她,“辛姐姐!” 张婉小辛慈一岁,两人年龄相近,以前在院里也是一起玩的,关系很不错,都是姐妹相称。 张婉见过车业焕,那时候辛慈还没从孤儿院里搬出去,车业焕到孤儿院找辛慈,林凌也在,当着林凌的面,车业焕说他是辛慈的男朋友,要张婉叫他姐夫。 张婉走到辛慈和车业焕面前,还向车业焕打招呼,“姐夫。”,听到这个称呼,他面色稍霁,放弃了立刻拉着辛慈离开的打算。 她转脸对辛慈说,“姐姐,我好久都没见你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现在这么快又要走吗?” “我换号码了,不好意思没告诉你…” “我考上x省的大学啦,你还不知道吧?” “真的?太好了,那是个好学校。”辛慈真为张婉高兴。 “过几天我就要坐车去x省了,你能不能去车站送我?我们好久都没见面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辛慈下意识看向车业焕,能不能去如今不是由她自己决定的。然而他没有任何表示,她有些失落,“我回去就加你微信,你把时间发给我,到时候我尽量去,好吗?” 张婉还想说什么,奈何车业焕在旁边虎视眈眈,辛慈只能和她道别,上车先走了,生怕他不耐烦又要生气。 路上辛慈酝酿着要怎么跟车业焕道歉,才能让他不去追究奇奇的调皮,正要说话时,他先开口了,“张院长要你记得什么?” “他要我按时打电话给他,道声平安。”辛慈实话实说。 “怎么,他担心你被我弄死?” “院长爷爷不是那个意思,我已经和他解释清楚,他以后不会再去你家公司找你麻烦了。” 他冷笑一声,她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奇奇还是个小孩子,难免调皮,他已经知道错了,车子要是要修,我替他赔,你不要生气。” “你替他赔?你有钱吗?” 说到钱,辛慈有些局促,捏住她的裙边,“你不是说开学了会给我零花钱吗?就从里面扣。” “你倒是会做生意。”他伸手掐住她的脸摇晃,“你要说些好听的,再主动亲我,我看你的表现决定要不要就这么算了。” “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气,不要和他计较。”辛慈声音软软地跟车业焕撒娇,被他拉回怀里亲到喘不过气。 看他的样子像是消气了,她放下心来,他用下巴蹭她的头,“今天见到朋友了,高兴吗?” 辛慈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心里肯定是高兴的,但她不想告诉车业焕,她总觉得他突然带她来孤儿院是憋着什么坏。 “我允许你以后再去,我陪着你,只是不能再砸我的车。” “为什么?” “我希望你高兴,你不相信?” 辛慈当然不相信。 车业焕又想起来问她,“对了,刚刚那个…我忘记她的名字了,就是叫我姐夫那个,你和她感情很好吗?” “很好,她是我的妹妹。”辛慈鼓起勇气向他提出请求,“过几天她去学校的时候我想去车站送她,可以让我去吗?” “我送你去。”车业焕沉吟片刻,开口问她,“她大概也没有钱交学费吧?既然你把她当妹妹看,我就帮她交了。” 辛慈瞪大眼睛,回忆起她第一次见车业焕那天,他也是这么和她说的,要她陪他睡觉,就替她交学费。难怪他突然要带她去孤儿院,原来是要物色新的猎物,她就知道,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说什么只为让她高兴。 她已经够惨了,绝对不能让他再去祸害张婉。 “她的学校在外省,她马上就要走了,不要…”她着急了,拉住他的袖子求他。 “我知道啊,不是说好了过几天我搭你去车站,让你送她吗?” “她年纪小,她不懂事的,不要选她,求你了。” 车业焕不明所以,“她不也就比你小一岁,她今年毕业,你去年毕业的。” 他这么说,是真要对张婉下手了,她抬起头满眼哀求,“不要…真的不行,不能是她,求你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回去就去洗干净,你想用哪个洞都可以,你别找她…” “你在说什么?”车业焕一脸迷惑,听着辛慈反复的哀求,他才明白过来,“你以为我看上你那个妹妹了?” 她点头,他翻了个白眼,“有没有搞错,在你心中我就是路边看见个女人就要上的人?况且就她长那样,要不是你和她关系好,她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真的?你不要骗我。” “我骗你干嘛,我有你了,你这么乖,我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再说我的精力也不是无穷无尽的,每天都要射给你这个小荡妇,哪里还有多余的去给别人?” “这是你说的,你不能反悔,不能去动她。” “你是不是吃醋了?连妹妹的醋都吃,小醋包。”他低头啄了她一口,“我就是为了哄你高兴,才想帮她忙的,她还叫我姐夫呢,我听着也高兴。你要是不放心,她的学费就从你的零花钱里扣,就当是你替她交了。” 辛慈勉强放下心来,按照车业焕的性子,如果真的看上张婉了,哪怕她不同意他也不会在乎,没有必要为了安抚她而骗她。 两人默默抱了一会,车业焕问道,“我刚刚听见你说,待会回去就洗干净,我用哪个洞都可以?” “那是因为我…” 他打断她的话,“我不管,你自己说的,既然哪个洞都可以,那我全都要操一遍。” 第9章 辛慈手里拿着抹布,蹲在客厅沙发旁边,擦拭茶几。 回家后她就被车业焕推到浴室清洗,换上情趣女仆装,他说今天要玩角色扮演,他是家里的男主人,她是可爱的小女佣。 茶几很干净,每天都有人打扫,她只是在装样子罢了。车业焕倒没换衣服,还是今天出门时穿的休闲装,他假装刚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她清凉的装扮。 “慈慈,擦桌子呢?”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把抹布放在茶几上,到车业焕面前跪下,帮他换拖鞋,“车先生,欢迎回家。” 他扶她站起来,“去沙发上坐着,我有话问你。” “怎么穿那么短的裙子,你冷不冷?我帮你暖暖。”他摸上她的大腿,要往更深处探索。 “车先生,不要这样…” “你身上好香,真好闻。”他凑近她的脖子嗅她。 “不要…”她轻轻推了他一下,“您这样是…是性骚扰。” 他轻笑一声,不知道是被她的话逗乐了,还是单纯笑场,“是你不穿内裤勾引我,不算性骚扰。” 他把手指在花穴外打圈,顺利磨出水后插进去扣弄,她很快气喘吁吁,咬着牙忍住不发出呻吟,捉住他的手,“车…先生…不要…您不能这样…摸我的…快放手…” 他用力一巴掌打在她的花穴上,“都流多少水了还说不要,擦个桌子都能发浪,是不是打算用骚水来给我清理灰尘,难道我的家具上都要沾满你的骚水?” “不是的…”她羞地直摇头,她的花穴都湿透了,他太清楚怎么摸她能让她舒服。 “这么不讲卫生的佣人,谁会雇你?你被开除了。”他无情地宣布,手指也从她的体内撤出。 “不…不要开除我…我知道错了…车先生…求求您了…” “刚刚不是还硬气地很不让摸吗,你是求我不要开除你,还是求我不要停继续摸你?” “求您…继续摸我…不要开除…我没别的地方去了…” 辛慈泫然欲泣的样子演的十分到位,此刻真的像是被雇主欺负的无助女仆,准备出卖肉体来避免被解雇的噩运。 “既然你都求我了,我也不是狠心的人,这次就先不开除你,但是你干活不认真,必须要惩罚。” “什么…惩罚?” “给我舔鸡巴。” 她抖起来,看上去很羞耻的模样,“不…怎么可以这样…您是我的老板啊…我不能…不能舔你的…” “你还想不想继续在我这里干,想就别废话,跪下好好给我舔。” 车业焕语气严厉,吓得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顺从地跪下,手颤抖着去脱他的裤子。 内裤刚拉下来,肉棒就迫不及待地跳到她面前,她可怜巴巴哀求他的样子实在太诱惑,他早就硬地不行,她伸出粉嫩的香舌舔掉龟头分泌的一点黏液,再慢慢舔棒身,他等不及了,按着她的头让她把肉棒吞进去。 他向来是要深喉的,肉棒抵着她的喉咙戳,她为了让自己好受些,只能拼命吞咽以减轻不适感。 “真会舔,我的鸡巴好不好吃?” 她在艰难的吞咽过程中还要抽空点头,他满意地摸她的头发,“你就不该在客厅搞什么卫生了,以后专门用嘴给我鸡巴搞卫生就够。” “想不想被操?”他抽出肉棒指着跪在地上的她。 “不…不行…不能真的做…我已经帮您舔了…饶了我这次吧…” 车业焕把辛慈的女仆装脱到一半,露出白嫩的胸部,用力捏乳头,“是不想做,还是不能做?这样,你跳个舞给我看,我再考虑要不要放过你。” “我不会跳舞…” “就扭屁股,发骚勾引我你怎么不会?” 辛慈演不下去了,她很不喜欢被这样玩弄,车业焕只好哄她,“早点操完让你休息。” 算了,她闭上眼,要是真不听话,他也会想别的法子逼迫她的,她也不是没堕落过,更淫贱的事都做了,还差这一次吗,她只希望他能信守承诺,不要去动她的朋友。 她爬到茶几上,对着他的方向,撅起屁股慢慢扭起来,她闭着眼睛看不见,但她知道他在盯着她看,让她觉得羞耻又刺激。 突然她感觉花穴的异样,回头看他正在往里面插震动棒,“车先生…说好了不做的…” “震动棒而已,不算做。”他打开开关退后几步命令她,“夹紧了,要是掉出来,我就来真的了,继续扭,不准停。” 震动棒插得不深,还一直在震,感觉很容易就要掉出来,她用力吸腹夹住体内的震动棒,还要按照他的要求扭屁股,实在辛苦。 车业焕退后几步欣赏,辛慈撅起来的私处一览无余,花穴开合吸吮震动棒,淫水不停滴在茶几上,屁股慢慢扭动,在勾引他。 肉棒涨得发痛,他用手安抚它,心想她还真是天赋异禀,这一年来他不知道操过她多少次,特别是她打过药后,除了来月经时可以休息,他天天要压着她做运动,但她的花穴仍然十分紧致有吸力,难怪操她这么爽。 她专心致志地执行他的命令,连他已经站在她身后她都没有注意,他握住湿淋淋的震动棒往深处插,她媚叫一声,差点要撑不住倒在茶几上。 “你作弊…不能这样的…好舒服…要…要高潮啦…”辛慈攥紧拳头,颤抖着高潮了,泄出一大波淫水,哗啦啦地冲刷着震动棒,她这一放松,哪里还夹得住,等她回过神来,震动棒已经躺在茶几上那一小摊水中间了。 始作俑者满脸无辜表情看她,“怎么掉下来了?看来是有人口不对心,想被操所以故意不夹住。” 他把她拉近,将肉棒对准花穴口,她挣扎着往前爬,“不行…不能插进来…” “刚刚说好的,夹不住就要挨操。”车业焕不再废话,昂扬的肉棒刺进她的体内,刚刚高潮过后的花穴非常敏感,肉棒进的又深,她呻吟着,哪里还说的出反对的话。 “好大…”她满足地眯起眼睛,“插得好深哦…好厉害…慢一点…” 他的大腿不停撞击着她的屁股,发出响亮的啪啪声,花穴又热又湿,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吸吮着龟头,他只感觉肉棒都要融化,用力捏着她的臀瓣忍住射意。 “吸那么紧干什么?骚货,”他狠狠打她的屁股,刺激她流出更多淫水,“天天在我面前光屁股勾引我,操得你爽不爽?” “爽…好爽…先生的鸡巴好大,操得我好爽…” 车业焕压到她身上,捏着她的下巴,“小女仆…你就是想勾引我操你,把精液全射进你的骚子宫里,被我搞大肚子,就不用再擦桌子了是吧?” 辛慈脸红地厉害,迷迷糊糊地喊,“是…要精液全射进来…全射进骚子宫里…好舒服…” “主人想操你的骚屁眼了,你自己说的,用哪个穴都可以。” “是的…主人随意用…哪个穴都可以…” “真乖。” 车业焕知道药物失效后辛慈的后穴很难像之前那样得到快感,要耐心做好前戏才行,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假阳具,蹭着两人的交合处,动作仔细确保每一处都沾满粘稠的淫水,才慢慢推进后穴,身上抽插的动作也不停,转移她的注意力能让扩张的过程好受很多。 他特别挑的假阳具尺寸不会太大,既能扩张后穴,又不会太撑让她受伤。 “好涨…”她扭着屁股呻吟,但花穴传来的快感让后穴也舒服很多,又被同时插入了,脑袋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是期待还是不期待了。 在他快速猛烈的撞击下她很快又要高潮,手指挠着光滑的茶几,大声浪叫,“啊…好爽…要死了…要被捅穿了…大鸡巴…捅到子宫里了…要高潮了…主人…求你…让小骚狗高潮…” 她叫地骚媚,他也兴奋起来,“骚货,操死你…骚逼怎么这么能吸,天生就是个鸡巴套子…” “我是大鸡巴主人的鸡巴套子…要被大鸡巴操死了…”高潮时花穴收缩地厉害,差点把他夹射,他有些生气,用力打她的屁股,打的她眼冒泪花。 快感来的太快太激烈,她久久没能缓过来,趴在茶几上流泪,他缓慢把插在她后穴的假阳具拔出来,把她刚刚高潮时喷出的淫水尽数抹到后穴去,肉棒抵在她微微张开的菊门。 “我会慢慢来,你放松。” 辛慈听话放松下来,她可不想再被弄伤,连洗手间都上不了。 “还是好撑…”她有强烈的便意,没多少快感,但也不疼,车业焕停下动作抚摸她的背安慰她,等她适应再慢慢推进,颇废了一番功夫,但所幸效果很好,直到大半根肉棒没入后穴,她也没觉得痛。 刚刚那根震动棒又被插回花穴打开,快感像是能传播到后穴似的,在他缓慢的抽插中她感受到些许快感,她小声呻吟着,时不时回头看他。 后穴已经扩张好了,他把花穴里的震动棒抽走,肉棒捅进花穴里刮几下,又拔出来捅进后穴里刮几下,循环往复,玩的不亦乐乎,她被快感吊的不上不下的,又不好意思开口求他,只能眼巴巴盯着他,希望他能接收到信号。 做过这么多次,她的身体会有什么反应他了如指掌,她屁股一扭,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想我快点?求我。” “求主人快点操小骚狗…哪个穴都好。” 他拿来震动棒塞回花穴,扶住她的屁股在她的后穴里横冲直撞起来,每次还会顶到震动棒让它插得更深,两个穴都被塞满,两个穴都爽的不行,快感成倍堆积,她翻起白眼。 “不行了…主人…慢一点…屁眼要被操坏了…太快了…受不了了…” “小骚狗,想主人射在你哪里?” “都好…”她哪里还能思考这些,她快要爽疯了,“骚逼里…屁眼里…射在哪里都好…好爽…主人…快…操小骚狗…射给小骚狗…要吃精液…哪里都想吃精液…” “贱货,主人这就射给你。” 最后关头他还是把震动棒拔出来随手一扔,插进花穴里射了,他怕射到后穴她要是没洗干净要肚子疼。 第10章 这场大战终于结束,辛慈趴在茶几上像条死鱼,累的手指都不想动弹,车业焕倒觉得还行,压在她身上扭过她的脸和她接吻,亲了好一会才把她抱到浴室。 等浴缸里放好水,他大刺刺往里一躺,命令道,“给我波推。” “我好累…不想动了,就洗洗好不好,刚刚不是还说做完就让我休息的吗?” “老板鼓励打工人干活时画的大饼你也信,要不要那么蠢。快点,别跟我讲价。” 辛慈不情不愿地坐进浴缸,给他波推,她的胸用哪个角度来看都说不上大,使劲挤也只能挤出一条若隐若现的沟来,所以波推更加艰难。 车业焕可不管这些,躺在浴缸里闭上眼睛享受她的服务,后来干脆睡着了,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她默默想,怎么不滑到水里淹死他,然而他长得高腿又长,坐在浴缸里都勉强,根本滑不到底。 她停下动作,他已经睡着了没有任何反应,辛慈静静凝视着他,心里突然有邪恶的想法。 如果把他按到水里…不行,他会挣扎的。 或者抓住他的脚,让他的头滑到水里…等警察来了,就说他是自己溺死的?她盘算着要不要行动,要是不成功,他中途醒来,她肯定会被他活活打死。 这是杀人,她能做到吗,背上一条人命,她以后还睡得着吗? 可车业焕对她真的很坏,各种凌辱欺负、殴打威胁,还给她下药,剥夺她的自由和尊严,根本没把她当人看,她很想摆脱这种局面却做不到… 辛慈犹豫半天,想下手又不敢下手,左右为难,甚至手都放到他的脚踝上了又收回来。直到浴缸里的水渐渐冷了,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我都睡着了,你也不叫我。” 车业焕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放出热水,浴缸里重新热起来,“怎么停下了,整天就知道偷懒。” 她反应过来,她不敢下手,已经失去机会,“看你睡着了,不敢吵醒你。” 他把她拉到怀里给她擦洗身体,清理花穴的时候又是好一番玩弄,她连连求饶他才答应今天不再做了。 等到两人都洗干净从浴缸里出来的时候,她回想起他说话的声音清晰又沉稳,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车业焕刚刚真的睡着了吗? 躺到床上他却不困,拿手机打游戏,辛慈想睡他也不让,非要她看他玩,说是他的高超游戏技术需要人来欣赏。她又看不懂,只觉得无聊且吵闹。 好不容易要睡觉了,他抱着她,还要求她也要回抱着他,他的背好宽,抱着很有安全感。 车业焕的声音在辛慈耳边响起,“你哪里都好,就是胸太平,是不是压根没发育过?” “你喜欢大胸部吗?” “当然了,操起来乳摇看着多爽。” “那…为什么不去找一个大胸的?” “说你两句你就吃醋,不说了,睡觉。” 辛慈完全没有吃醋,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理解她的话,她是真心实意地向他提出建议的,她很希望他能去找别的女人,别的愿意跟他的女人,这样就会忘记她放她自由。 那晚辛慈做了美梦,梦里车业焕被一个又一个大胸性感的女人迷住,沉溺在她们的温柔乡里,再没想起她,她很快从这里搬出去,到学校的宿舍住,直到最后他得性病死了,两人也没再见过。 几天后车业焕亲自开车送辛慈去车站,他没下车,怕她又误会他对张婉有意思。 院长还有孤儿院的很多孩子都来了,张婉要一一和大家道别,也没能和辛慈聊太久,辛慈偷偷把车业焕给她的银行卡塞给张婉,她千恩万谢,说以后会还给辛姐姐的。 回去的路上辛慈难免伤离别起来,她想到小时候孤儿院同龄的好朋友聚在一起时许的愿望,他们约好以后要合伙买套大房子,大家都住进去,就可以永远不分开。 当时许下的心愿,永远也无法实现了,至少她是做不到了。 车业焕看到辛慈低着头,明显很失落的样子,开口安慰她,“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们都长大了,要有自己的新生活,看开一点,你现在有我。” 是啊,她还有他,她有想立刻推开车门跳车去死的冲动。 “我带你去买东西吧,还是想去哪里玩?” 辛慈摇头继续沉默,直到她终于鼓起勇气,“主人,我有一个请求。” “不是让你别叫主人了吗,你说吧,有什么事。” 叫不叫主人,都无法掩盖她是他的奴隶,这个残忍的事实。 “我想见林凌,”她看到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补充道,“我不和他见面,不和他说话,远远看一眼就够,至少让我确定他还活着…” 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说辛慈你是不是犯贱?一段时间不打你就皮痒是吧?你给我等着,待会弄死你。” 辛慈就知道车业焕会是这个反应,“你打吧。你总说像我们这样的孤儿,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来找,所以把我和林凌一起杀掉也没关系。你不让我见林凌,是不是已经把他害死了?等你玩腻了,也会把我杀掉。” 车业焕气到要喷火,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要不是还开着车,他早就一拳挥过去要她闭嘴,“都跟你说了他好得很,我他妈养着他呢!就为了你,死贱人。你去见他做什么,又想私奔?” “我不会跑了…我再也不会逃跑,我跟你保证,只是想亲眼确认他是否还平安…”她捂住脸,“我已经知道错了,当初就不该逃跑的,我真的很后悔…” 说到伤心处,不免掉下眼泪,辛慈说的是实话,当然她不是后悔逃跑,而是后悔没有准备地更充分,才会被车业焕发现,把她抓回去残忍的虐待。 “我更不该叫林凌跟我一起走的,本来跟他就没有什么关系,都是我害了他,还惹你生气,都是我不好,你罚我也是应该的…” “你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错…但我不是想逃跑才求你让我去见他的…你相信我…” 车业焕一言不发,车里回荡着辛慈的抽泣声,她小心翼翼地转头看他的脸色,还是阴沉地可怕。 她只能抽纸巾把眼泪都抹掉,她的眼泪不会使他心软,只会令他更生气。 刚走进家门,他一脚踹在她屁股上,她猛地往前扑,头差点撞到茶几,她下意识捂住头求饶,“主人…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 他什么都没说,扒开她护着头的手,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拖进卧室甩在地上,“呯”地关上门,她就地躺下,抱着头闭上眼缩成一团。 想象中的拳打脚踢没有发生,良久她才抬起头,他没在房间里,应该是关门时就已经出去。 辛慈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车业焕又要囚禁她了吗,她环顾四周,至少这次不是在地下室,她也还穿着衣服。 坐在床上百无聊赖,未知的命运最吓人,但她不敢试着开门走出去,车业焕说不定在磨刀呢。 天黑了,她把灯打开在床上瘫着,外面丝毫动静都没有,车业焕不会真的在磨刀吧,磨了那么久还没磨完吗? 门打开了,辛慈立马从床上跳起,乖巧地站在床边,只见车业焕怒气冲冲走进来,把他的手机递给她,“自己看。” 她接过手机,画面停留在一个视频上面,她点开视频,是林凌!视频很清楚地可以看到他正从辆货车上搬东西下来,在视频的最后,拍摄者还拿了份报纸,证明是今天拍的。 她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林凌四肢健全身体健康,没什么异样,那瞬间她有想哭的冲动,自从那噩梦般的一天后,她就没再见过他,真的很害怕他已经被车业焕打残或者害死了,看到他还平安,她很开心。 可惜视频很短,也没拍到多少周围的街景,根本无法判断他身处何地。 “看够了没?”车业焕的语气充满不耐烦。 辛慈不舍地将手机递回去,“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连我的女人都敢拐走,这么胆大包天的人我当然要看好他,如果你做错事惹我生气,我也方便随时拿他撒气。” “但我也不能白白养他,我让他做店长卖水果,这视频就是他雇的小工拍的。这下你总信我说的了吧?” 听到他说撒气,她不免有些后怕,他不会又要去折磨林凌吧,想了一下,她坐到他身边,十分狗腿地说,“是我错怪你了,给你捶腿,你不要生气了…” 他挡住她的动作,“少献殷勤!” 她要赶紧道歉,不然他没能消气,受折磨的不止是她,还有林凌。 “不要生气了…”辛慈知道车业焕最爱听她撒娇,她拉起他的手摇晃,“你高大威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人见人爱、所向披靡、无所不能…” “什么乱七八糟的?闭嘴!” “我最喜欢你了…”她快速说完最后几个字,抿起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真的?”他的脸色缓和下来,打量着她,好像在思考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辛慈用力点头。 “林凌的情况你现在也清楚了,我警告你,不要生出什么非分之想来,比如说去找他和他见面,我找人盯着他的,你别找死。” “知道了。”在没有想出确定可以逃离的办法之前,她当然不会再去联系林凌,她又不蠢。 “今天踹到你哪里了?还痛不痛?” “不痛了。”她诚实摇头,那一脚踢到屁股上,并不痛。 “晚点我帮你检查一下,关了一天,你饿不饿?” “有点。” “我带你去吃猪蹄怎么样,看看你的奶子能不能二次发育。” 车业焕对胸部有着奇怪的执念,她也只能跟他去吃猪蹄。 第11章 事情就这么过去,辛慈没被打,还得知了林凌的近况。 通过这件事她也有所长进,明白和车业焕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和他对着干更是以卵击石,只能顺着他、哄着他,他才有可能按照她的想法来做事。 很快到了学校开学的日子,车业焕要上班,不知道去哪里找来个女秘书陪辛慈去学校报道,她觉得这样也好,让车业焕陪她去怪怪的,他又不是她的家长。 到学校时人山人海,她拼命忍住要逃跑的冲动,垂着视线避免与人眼神接触,默默跟着女秘书去办复学手续,秘书的话不多却很亲切,不会让辛慈产生不适感。 手续不算复杂,多数都是秘书在帮她办理,很快办完所有手续和杂事后,她又被送回家里,她当然是不能去住校的。 晚上车业焕下班回家,给辛慈带了个蛋糕,说是奖励她今天勇敢去学校的表现。 甜食有助于心情愉悦,她听话吃了。 “修车加上你妹妹的学费,你一个月的零花钱都不够。”吃饱喝足,车业焕漫不经心地看着辛慈说。 “把下个月的也扣掉好了。” “那你喝西北风啊?” 她住在他的房子里,吃的每天有家政去买菜做饭,穿的衣服他买了一柜子,什么都给她配好了,她想不出她有任何需要用钱的地方。 看着辛慈茫然的表情,车业焕骂道,“蠢狗,你就不会撒娇,求我多给你发些零花钱?” “我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 他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丢到她面前,她定睛一看,是她的银行卡。 “你私奔那天带走的,里面应该还有钱吧,还给你,没钱就用里面的。” 辛慈记得卡里还有将近四十万,她将卡片收好,这是她的卖身钱,不要白不要。 “你的盒子我也拿来了。” 那是她的宝藏盒!逃跑那天装在包里的,自从被他囚禁,她就没见过它。 辛慈眼巴巴地盯着放在车业焕面前的盒子,但是他没开口,她不敢行动。 “你过来。”她走过去顺从地坐到他的大腿上,“一个破盒子,我本来想丢掉的,你不知道那天我有多生气。” “我知道错啦…”辛慈嘟囔着。 “你这里面什么东西,私奔都要带走,打开给我看看。” 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辛慈打开铁盒给车业焕看,顺便查看她的宝贝们有没有遗失的。 里面都是些发卡之类的小玩意,还有几张纸,一看都不值钱,车业焕很嫌弃,“都是些什么破烂?” 辛慈把铁盒护在怀里不让他看了,满脸沮丧。 “你什么表情?” “都是以前我的朋友送给我的礼物,不是破烂。” “那我的呢?我送了你那么多东西,没看到里面有我送的。” 辛慈哑口无言,她从没想过要把车业焕给她的东西放进盒子里,他又不是她的朋友,她讨厌他,说她最珍惜的东西是破烂。 “你要好好想想,把哪样我送你的礼物也放进去。” 她点头答应,只是敷衍他罢了。 “喂我吃蛋糕。”辛慈拿起块蛋糕喂到车业焕嘴里,他搂住她的腰吻她,将蛋糕用嘴又喂回给她,蛋糕甜丝丝的味道在她嘴里化开,她觉得这种行为很恶心。 饱暖思淫欲,车业焕肚子吃饱了就开始想那事,最后把辛慈放倒在餐桌上吃干抹净。 在她被剥光衣服之前,她不禁开了个小差,想到搬回来一个多月,家里几乎每个地方他们都有在上面用各种姿势做爱。 车业焕的欲望这么强,要是早点精尽人亡该有多好。 开学那天辛慈起的很早,准备以积极的心态去上学,车业焕也跟着她起床,她好奇问他,“是我吵醒你了吗?” “今天你正式上课,我送你去学校再去上班也还来得及。” “谢谢。” 辛慈乖巧跟车业焕说谢谢的样子撩拨地他心痒痒的,突然不想送她去学校了,他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她,不想别的男人觊觎他的宝贝。 但总是把她关在家里,她又会像中了咒语,从活生生的人变成毫无生气的玩偶。 汽车是不能开进教学楼片区的,只能在靠近校门的停车场附近停下,他搂住她最后鼓励她几句,把她推下车。 她一步三回头,慢慢往教学楼走,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他才让司机开车离开。 辛慈在教学楼里找了个僻静地,特意等到上课铃响起,才从后门进入教室,选周围没多少人的座位坐下,她掏出手机,想刷刷app来转移注意力。 她坐立难安,总觉得身边的同学都在盯着她议论,可她连抬头看他们的勇气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辛慈不仅没有缓过来,反而越发不适应,看着曾经熟悉的老师,熟悉的同学,熟悉的教室,短短半年好像都没有变化,但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什么都变了。 曾经她失去处女,又住进车业焕给她安排的房子里时,她安慰自己是被迫的,所以还是纯洁的,可如今她连后穴都…那是正常人用来排泄的地方,却被男人用来发泄欲望。 更别提她的乳钉还有大腿内侧的纹身,她还能催眠自己是正常的、干净的吗,她才十九岁,有几个十九岁的女孩会像她一样,做有钱男人的性奴,毫无自由和尊严。 感觉自己与周围的莘莘学子完全格格不入,辛慈听不进老师上课,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来学校,读书还有什么意义,她已经脏了,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怕什么来什么,下课铃刚响没多久,以前一位和辛慈还算熟识的女同学就走到她座位旁跟她打招呼,“辛慈,好久不见。我听说你生病了…” 辛慈的恐惧感在那一刻达到顶峰,没等同学说完,她就猛地站起来拿起包夺门而出,留同学愣在原地。 一股脑冲出校门才开始茫然进来,她不知道现在要去哪里,她只想找个地方躲好,又没别的地方去,最后还是打车回了她和车业焕同居的房子。 辛慈蜷缩在床上,用被子捂住头,绝望又恐慌,她觉得自己好脏、好恶心,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全都怪车业焕,可她既没办法报复他,也没办法摆脱他,再怪他又有什么用… “慈慈,怎么从学校回来了?”车业焕的声音突然在被子外响起,辛慈吓得不轻,他怎么知道她从学校回来了,他会瞬移吗? “你睡着了?”他扒开她蒙着脸的被子,她没睡着,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表情十分委屈又可怜,他不禁心疼起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辛慈呆呆盯着车业焕,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扑到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 他是她所有噩梦的来源,是她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可他也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她问道,“你还会把我关到地下室里吗,还会给我用药吗?” 他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回答她,“当然不会。你起床我们去看医生。” “我不想去…你先答应我,不要再把我关到地下室去…” “我本来也没想把你关在地下室,我知道那里又脏又破,待久了对身体也不好,但你要逃跑,还是和男人私奔,我真的很生气,只是想教训你,谁知道你在那里还是那么犟…” 她在他怀里抽泣了一声,他只能把她抱得更紧,“不说了,你现在也很乖了,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把你关到地下室去,你别害怕。” “我不想去学校了…你不是喜欢我乖乖的吗,我以后就在家乖乖等你回来…” “是不是有人在学校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给你想办法解决掉他。”车业焕的语气听起来像黑社会。 “没有人欺负我,就是不想去了。” “好吧,你不想去就不去,我也请假了,今天就在家陪你。” 辛慈贪婪地闻着车业焕身上的味道,只闻到呛人的烟味,她没被药物控制自然不会对他再发情,但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还是让她放松下来。 自由与尊严固然重要,但她已经失去太久太久,现在她更需要的是安全感,眼下他是她最熟悉的人,她待在他身边,才能得到几分安心。 第12章 不论车业焕怎么问,辛慈都不说为什么突然之间不想去学校,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心理医生那里,哄了她半天,她终于答应起床和他去看医生。 看完医生,第二天辛慈仍然赖在家里不愿出门,可医生说了要让她多出门接触人,养成固定的作息,才对病情有利。 车业焕想强硬些也没有办法,学校门口大开着,他将她丢到学校去,她也可以自己抬脚离开,难道还要请人陪她去上课不成。 打她骂她她又要寻死觅活,辛苦治疗这段时间得来的成果全部白费,于是答应她的只能妥协,不去上学了。 然而辛慈待在家里还是无精打采,整日愁眉苦脸,好像所有人都欠她钱不还,他猜想或许是她去学校那天出了什么状况,她却死活不愿说,连心理医生都问不出来。 晚上车业焕陪辛慈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听你的不去学校了,你怎么还是不开心,问你又不说。” “我没有不开心…” “你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这样下去不行,今天必须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要是因为学校不好,我给你换个接着读。” “真的没有。” “你不说是吧,你等着。”车业焕推开辛慈,起身进房间去了。 要她等着,等什么? 她没有心情再看电视,反复思考,他的意思…不会又要用她的朋友来逼她吧? 最终辛慈还是走进房间,车业焕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在谋划什么阴谋,而是坐在床上打游戏,她坐到他旁边静静等待,等到他结束一盘游戏,挑眉看着她。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能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她身上最吸引他的,就是她的身体了。 “今晚还没有做…我们做完早点睡吧。” “你想做了?” “恩。”她手伸向他的腰部,要帮他脱裤子。 他抓住她的手,“每次问你,你就搞色诱,腻不腻?” 她悻悻缩回手。 “你要是再不说清楚原因,我就把林凌的腿打断,反正我打你,和打他是一样的,你也跑不了。” 辛慈着急了,“不要,我知道错了。”她已经养成了凡事先和他道歉求饶的习惯。 “知道错,就快点说。” “读书…有什么用,反正我也…”她抿起嘴,想说她已经废掉了,最后也没能说出口,“去学校感觉…和同学们说不上话…他们和我很不一样…”她吞吞吐吐地说出心里话。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他们很干净…不像我…” 车业焕歪着头问辛慈,“你是说被我包养所以不干净,还是被我操了不干净?” 她欲言又止,想说都有又怕他生气。 “你都是大学生了,做个爱就不干净了?况且你不是处女和你去不去学校有什么关系,你是去混文凭的,学校规定了没处女膜拿不了毕业证?” “要是你不想被包养也没事,大不了以后我不给你零花钱,你就让我白嫖。” 她并不赞同他的说法,“我们是简单做个爱的关系吗…”她明明就是他的性奴。 “不和你开玩笑了。”他看着她正色道,“学校里全是男人,我就不怕你又被哪个不长眼的傻逼勾走?我也不想你去学校,但我问过医生,她说不能让你一直待在家里闷闷不乐,我希望你去学校,是想你可以多接触人变得开朗点。” “开朗不开朗,有什么区别,你说的,我只要挨操就可以了。” “就这样把你养在家里也不是养不起,你吃的又不多,再养十几二十个你都没问题,但你这样颓废下去,我很怕你会轻生…我总不能又把你拴起来,你不想那样的对吧?” 辛慈摇头,哪怕她已经脏透了,也不愿被拴着像条狗,那样活着真是生不如死,“去学校,也不一定就会开心。” “你去学校,我允许你交朋友,但不能是男的。平时不上课的时候放你去和她们玩,提前跟我报备就行。” 那天晚上他哄了她很久,甚至许诺她可以和最开始时那样,不限制她外出,晚上按时回来就行,她被他说的头脑发晕,也就这样答应下来。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身体脏了她也没办法,所幸不住宿舍,平时穿着衣服裹得严严实实,她的乳钉和大腿内侧的纹身是绝对不会被同学发现的。 既然已经放弃轻生的打算,决定要活着,就不能只顾眼下,回去上学也好,只有接触外面的社会才能有重得自由的可能。 永远在家里做男人的金丝雀,不仅没有任何机会脱逃,有朝一日车业焕要是腻味了,将她赶走,她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辛慈再次挑战回归校园时仍然紧张,但为了得到他承诺给她的那些自由空间,她强迫自己必须硬着头皮面对。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把今天去上学的表现告诉车业焕,他当即拍桌子说要出去吃好的庆祝,被她劝下,最后他给她在网上订了新包,说是要她去学校不能穿的太寒碜给他丢人。 正式复学后,他不再管她每天去哪里,也不再派人跟着她,但她仍然保持两点一线的路程,不是去学校,就是在家里,要适应正常人的生活,她还需要时间。 她也发现只要顺着车业焕,听他的话,他们同处一个屋檐下还是能维持和谐的。他是高兴了,可她没法感觉到高兴,她不想事事顺从他,但又不得不这样做,她不敢反抗了。 回到学校也过去一段时间,辛慈仍然没交到什么朋友,她是走读生,除了上课时间很少和班里的同学接触,所有的社团她都不参加,认识的人也就班上的少数几个同学,更别提交朋友了。 令她意外的是,她反倒比大一时更受男生欢迎,一个人走在路上经常会有学长或者学弟来问她要联系方式,她全都拒绝了。 还有车业焕在她身后虎视眈眈,他要是知道她把联系方式给了异性,还要加男同学的微信,恐怕她没机会活到二十岁。 辛慈精神状态不佳,当然无暇关注自身细微的变化,她长年累月不见天日皮肤白的发青,被车业焕调教这半年来,举手投足都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面上的表情却总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偶尔又透出忧郁的一面,如此矛盾气质集与一身,比她的漂亮皮囊更吸引人。 哪怕她拒绝的话说的多干脆多绝情,还是有信奉“烈女怕缠郎”的爱慕者,她很想告诉他们离她远点,车业焕的占有欲没人比她更清楚。 但她总不能直接和她的爱慕者说她的金主就是个疯子,她只是在他威逼下苟延残喘的奴隶,更不想让别人看出她有抑郁症,不想让大家觉得她很特殊,与众不同。 第13章 下午放学,辛慈思考晚餐是回家吃还是在学校食堂将就对付,车业焕给她的饭卡里充了五万块钱,她第一次刷饭卡的时候都被吓到,她得怎么刷才能用完这五万不至于浪费呢。 走到教室门口,她抬头看到车业焕就靠在门边不远处,盯着路过漂亮女同学的背影。 辛慈走过去,差点要开口叫主人,还好及时反应过来,在外面要叫车业焕哥哥,“焕哥,你怎么来了?” 他这才转过头来看她,“今天事情少,中午就下班了,我来接你放学。” 他穿着一件皮衣,无论是穿着还是气场都与学生或者老师不沾边,因此路过的同学都多看他几眼。 “哦,那我们走吧。” 刚准备离开,就被同学叫住了,“辛慈,这是你男朋友啊?” 辛慈看看同学,又看看车业焕,他没什么表情,她只能点头,“是。” “真好,他还来接你下课呢…”同学们八卦几句,嘻嘻哈哈地离开。 走在去停车场的路上,车业焕随意感叹道,“还是学生好,你们学校美女真多,”他看了辛慈一眼又补充,“当然都没你好看。” 辛慈板着脸,她很不爽车业焕擅自跑到教室门口等她,甚至没有提前跟她说一声这种行为,“你要是看上谁了,我也可以帮你去问问她的意思。” 他以为她吃醋了,“我就随便说说,你不爱听我不说了。” “你是我的金主,再有别的女人,我也管不着啊,没什么不爱听的。”她很努力暗示他可以去找别的女人。 “我单纯欣赏美,以后不看了,乖,不许阴阳怪气。” 辛慈吃醋了,车业焕想,她多在乎他啊。 他的心情愉悦起来,他心情好,也想哄她高兴,“你想不想去孤儿院?我陪你去,顺便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不去了。” “我知道他们不欢迎我,但是他们喜欢你啊,不然我送你去,在车上等你。” 她轻轻摇头,“太麻烦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走吧。” 最后辛慈还是被车业焕拉到孤儿院,这次他直接把车停进院里,哪怕院长再不喜欢他,他家里也是资助人,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看到院长不高兴,却又不得不做出客气的样子来,辛慈完全不明白车业焕来这里做什么,就为了看一个长辈还要对他这个小辈恭恭敬敬的样子吗,车家那么多公司,哪里不可以耍他的威风,偏要来孤儿院? 说是来帮忙,车业焕是大爷,他是不可能动的,还是他坐在那,辛慈去给他和院长端茶倒水。 车业焕看上去心情不错,喝着辛慈给他倒的茶水,手一挥,“你去和他们玩吧。” 辛慈狐疑地盯着车业焕看,他撇她一眼,“怎么不动,你还怕我吃了张院长?” 张院长也让辛慈去和孩子们玩,她只能到食堂去看看后厨是否需要帮忙,煮饭的阿姨都是她的老相识了,好久不见她,和她寒暄了好一会,又想起马上要开饭,才匆匆忙忙开始炒菜。 晚饭车业焕要在孤儿院吃,让辛慈十分意外,但他开口了,没人敢说不让他吃,她看着食堂一堆孩子排着队等打饭,让他找个位置坐下,“你别去排队了,我给你端过来。” 车业焕好奇道,“你知道我要吃什么?” “知道。”至少她知道他不吃什么。 “今晚你炒菜了吗?” “炒了个青菜。” “那我就吃那个,你炒的菜。” 辛慈怕车业焕等久了要生气,厚着脸皮插队取了两份饭菜端到他面前,他却不怎么吃,只盯着她看,她早就习惯他有事没事就爱盯着她看的习惯,低头吃自己那份。 估计车业焕也不爱吃院里大锅炒出来的饭,辛慈吃的很快,“我吃快点,待会再和你回家吃?” “难得你这么贴心…” 车业焕伸手想去摸辛慈的头发,奇奇突然端着碗出现在他旁边,“为什么你老是来院里,你是辛姐姐的男朋友吗?” 车业焕瞪着奇奇,“死小屁孩,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奇奇根本不怕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如果你是姐姐的男朋友,为什么还要她给你端饭?” 辛慈连忙走到奇奇面前护着他,“你还这么小,从哪学来的什么男朋友,你要讲礼貌知道吗,快,跟叔叔道歉。” “我又没做错,干嘛要道歉…”奇奇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辛慈,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怕车业焕,面对他不管是什么事,都要先道歉再说。 “奇奇要做个听话的乖孩子对不对,刚刚就不该对叔叔说那么没有礼貌的话。”辛慈凑近奇奇小声说,“你要是听话,姐姐给你买玩具好不好?” “别的小伙伴也都会有吗?” “当然了,下次我来,就给你们带过来,你告诉姐姐你想要什么,但是你要先跟叔叔道歉。” 奇奇听辛慈的又去和车业焕道歉,他不置可否,“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又怎么样,谁说一定要给她端饭?” “我是小孩都知道,男生要照顾女生的。” “我没照顾你姐姐吗,你自己问她。” 辛慈还能说什么,“叔叔很照顾我的,奇奇你坐下来吃饭,不要端着碗乱跑。” “死小孩,下次见我,要叫我姐夫。”车业焕瞪人的眼神很凶,奇奇才不答应,端着碗一溜烟跑到另一边去了。 回家的路上,车业焕又想起奇奇说的话,“真的像那个死小孩说的那样,我没有照顾你?” 辛慈摇头,“他还小,童言无忌,是我该伺候你的。” “这还差不多。”他又高兴起来,他是很好哄的,只要她表现出乖巧听话的样子来。 之后车业焕时不时会去学校接辛慈,同学们就都知道她有个上班族男朋友,她是这么和她们说的。 加上辛慈穿着车业焕给她买的大牌衣服,背着大牌背包,哪里还有之前的穷酸样,更是让人知道竞争不过,久而久之追她的人也就销声匿迹。 时间转瞬即逝,一个学期也快过去三个多月,两人的同居生活意外地和谐,当然是建立在辛慈言听计从的基础上。 不管辛慈内心如何想,她看上去确实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不像生病的样子了。 “我就说还是我聪明吧,你看你现在可不是好多了。” 看到辛慈疑惑的眼神,车业焕补充道,“你不知道我多费心,你以为我哄你去学校,陪你整天去孤儿院和那帮死小孩玩,是闲的没事干啊?我是为了让你高兴点,而不是整天闷闷不乐,你还不谢谢我?” 谢谢他…辛慈在心里咒骂,要不是因为车业焕,她根本不会生病,但她脸上仍然是顺从的表情,“谢谢。” 车业焕转移话题,说到周末要去哪里玩,辛慈走神了没有认真听,反正他只是在告知她,又不会在乎她的想法。 她想到最近反复揣测的一个念头,车业焕仪表堂堂、年轻力壮,家底深厚出手又大方,这些条件单拎一条出来,都能吸引不少女人,更别说他投胎技术这样好,外在条件挑不出缺点来。 他条件摆在这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缠着她不放,就因为她无依无靠,把她往死里玩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又或许是她之前不听话、不顺从他,宁愿放弃学业也要逃离他的倔强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如果是这样,那么只要乖乖听他的话,不拒绝不反抗,他是不是就会腻烦她? 刚好这时候车业焕做出结论,确定了周末的安排,辛慈决定试探着问问他,“焕哥,你这么费心想我好起来,还说希望我变回以前那样,是因为你不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吗,是不是因为我太听话了?” 他冥思苦想了好一会,突然抱住她,“真奇怪,你现在这样我也喜欢,我只是觉得你之前好像更开心,我希望你开心。” 她将信将疑,“哪有这样的,听话、不听话,怎么可能都喜欢…” “我就是都喜欢,你张牙舞爪顶嘴的时候很可爱,乖乖听话的样子也很可爱,你只有在想要逃跑的时候最不可爱,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再跑了的。” 他兴奋起来就爱勒着她,好像她是他最心爱的玩具熊一样,她感觉呼吸都困难。 “我不会跑了…你先放开我…” 他稍微放松一些,让她可以靠在他的怀里,她好奇问他,“我们同居也有一段时间了,你都没有回家,你家人不会说什么吗?” “我家这么多房子,我在哪里睡他们都不知道,况且我都这么大了,谁管我。” 有家人真好…她沮丧起来,如果她也有父母,肯定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辛慈早就明白想如果的事没有任何意义,还是得自己救自己。关于逃跑她目前还没有头绪,他们住在一起,车业焕牢牢把控着她的行踪,根本无法避开他的监视。 问他又问不出什么来,她决定尝试做个顺从的乖女人,不要再激起他的征服欲,等到有一天他在她身上失去新鲜感,玩腻了就会放过她。 她完全不相信他说的喜欢她、喜欢她的每一个样子之类的话,谁会这样虐待自己喜欢的人? 第14章 这天车业焕不回家吃饭,辛慈的金主不在家,她决定先不回去,漫无目的地在学校里乱逛,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 其实如果能离开这座城市,她的不雅视频被曝光也没关系,辛慈想,她愿意用面子来换自由,只要往陌生的城市一躲,谁认识她呢,大不了再也不回来了。 然而身份证还在车业焕那里,没有身份证她寸步难行,就算坐车跑掉,在外地连工作都找不到,她要依靠什么活下去? 倒是可以委托院长帮她重新去办身份证,只要瞒住车业焕就好了,可林凌怎么办,她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更别提联系他了。 车业焕就是个神经病,发起疯来后果不堪设想,背景又大到足以横行霸道,林凌本来就是无辜卷进来的,她绝对不能牺牲林凌独自跑路。 最让辛慈想不通的还是车业焕为何对自己那么执着,她认为是征服欲作祟,可是这段时间她乖的不行,也完全没发现他有厌烦的意思。 只要两人在家里,她就不可能有独处的时候,车业焕总要和她贴在一起,要她陪他玩,和他聊天,注意力必须全部集中在他身上,还不能表现得太敷衍,否则他会生气。 他乐此不疲的样子让她怀疑自己的策略是否真的有效果。 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可比她漂亮的女人也不是没有。 难道是因为她的长相特别符合他的审美,为了摆脱他,她只能把自己的脸毁掉? 辛慈越想越心烦,感觉自己像条被网困住的鱼,左冲右突也难获自由。 一抬头发现面前是一栋陌生的建筑,她仔细观察,发现这是走到艺术系的教学楼来了,里面传来悦耳的琴声,辛慈对音乐一无所知,但还是被琴声吸引,走进教学楼。 每个少女,在情窦初开的时候,都幻想过有一个白马王子,他长相英俊,才华横溢,最重要的是,他会给她穿上命运的水晶鞋,和她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 当辛慈寻着琴声找到琴房门口时,她愣在原地,此刻正坐在钢琴前演奏天籁的男人,就是她想象中的白马王子。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又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世上竟真的有人会与她想象中的样子重迭,仿佛从梦中走到现实。 直到另一个男同学走到辛慈面前,挡住部分她望向白马王子的视线。 男同学询问道,“同学,我看你站在这很久了,有兴趣参加我们音乐社吗?” 辛慈这才回过神来,回答他,“我不会乐器,也不懂什么音乐,就是路过看看…” 男同学循着她的视线看到正在弹琴的男人,“你是来看孟寒池的吧,难怪呢。” 被戳破心事,辛慈有些害羞,要是平时她早就转身离开了,但她此刻不舍得走,她还想听他弹琴,孟寒池,他的名字也很好听。 “你要真感兴趣,我带你过去看。”男同学向她提出建议,此时孟寒池也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二人,看到他看向她,辛慈心慌地厉害,匆匆留下一句还有事,落荒而逃了。 直到走出教学楼,辛慈的心仍然在怦怦直跳,她头晕目眩地厉害,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她轻飘飘地飘回家,从柜子里翻出她的宝藏盒,里面有张她从言情杂志上剪下来的漫画形象,是一位英俊的男子在弹钢琴的侧身。 这就是她梦中的白马王子,如今在现实中看见了,竟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帅气、更加完美。 辛慈摩挲着剪纸,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居然在微笑。 要是刚刚能鼓起勇气跟那位好心的男同学进琴房,她就能近距离地看清她的白马王子了,说不定还能和他说上话,他肯定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温柔体贴、彬彬有礼。 也不知道孟寒池是学长还是同学呢,她之前从没在学校里见过他,总不会是学弟吧,真希望明天也能见到他… 她从未如此期待去学校,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要能和他说上话,又好像太贪心了,他还不认识她,不知道她是谁呢… 门口突然传来响声,还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的辛慈吓得一抖,是车业焕吗,他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连忙将宝藏盒放回柜子里,她躺到床上装作一直在玩手机,要是被车业焕发现她的想法,别说再见她的白马王子了,能否再看到明天的太阳都够呛。 车业焕还没进房间,辛慈就闻到一股酒味,他又喝酒了,她不耐地皱眉,他喝醉的时候更难缠。 他一进房间就扑到床上压在她身上,“宝贝,我好想你。” “好重…”被压的喘不过气,她只能艰难地提醒他要他起来。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今天的酒局好无聊,我光想你了,等不及想回来见你,我的宝贝可爱死了…” “你想不想我?”他俯下身在她脸和脖子上胡乱地亲着。 她根本不想回答,但他在盯着她看,最后她只能违心地点了点头。 “我看我兄弟的女朋友,好粘人,整天给他们打电话,还要查岗,你怎么都不主动找我啊,要是我不给你发信息,你一天都不和我说一句话…” 他嘴里喷出来浓郁的酒气,她恶心地要命,只能屏住呼吸,同时在心里腹诽,别人粘人你怎么不去找别人,嘴上却不敢直说,“我怕打扰到你。” “怎么会是打扰呢…我最喜欢跟你说话了…我好想你…想操你…一起去洗澡怎么样?” 不知怎的,她实在无法像以前那样,麻木地遵从他的要求,她紧咬牙关,肌肤之亲本该和自己喜欢的人做的,她有喜欢的人了,她一点也不喜欢他,不想和他做。 孟寒池肯定不会像车业焕这样,喝地醉醺醺地,还要和她洗什么鸳鸯浴,他那样干净…衬地此时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越发俗不可耐,下流至极。 “今天有点不舒服,可以不做吗?”好久没对他说不,她竟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不舒服,你来例假了?不对,我记得你的日子,你今天肯定没来,让我摸摸看你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摸索,她闭上眼睛劝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她没能力反抗的。 片刻后她睁开眼睛,轻轻推了他一下,“我真的不舒服。”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你怎么回事,要是真不舒服我现在叫医生过来。” 要是医生来了检查出她没病没灾的,她就完了,“让我休息就好,不用麻烦医生了。” 第15章 车业焕眯起眼睛看了辛慈一会,抓住她的手腕往她的头顶上固定住,“我知道了,你想玩强奸是吧?” 听到他的话,她不免回忆起她的第一次,强奸…他要打她的。 她很快缴械投降,“没有,我知道错了,我乖乖听话,你想做就做吧,不要打我…” 他喝了酒正在兴头上,哪里管她说什么,低下头就啃她的脖子,就因为刚刚拒绝他,待会还不知道会被如何折磨,她已经后悔,哪里还敢反抗,任由他边啃咬她的脖子,边掐她身上柔软的部位。 辛慈麻木地盯着天花板,她的身体被车业焕调教地很好,早已习惯了性虐,很快对这种痛觉中夹杂着快感的感受有了反应,她的花穴正在分泌爱液。 她真没用,真脏,哪里配喜欢孟寒池那样美好的人。 “不是在玩强奸吗,你怎么都不反抗?”他一脸坏笑,“挣扎啊,打我啊。” 反抗又有什么用,她连手指都懒得动弹,只是摇头,“我不敢。” “好吧,你不想玩就不玩了。”他松开钳制着她的手,低头将她的乳头连着乳钉一起含在嘴里舔舐,随后用力咬下去,叼着乳头拉扯,她痛的厉害,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你现在的叫声,就和我第一次操你时一模一样,真诱人,勾的我想操死你。”车业焕吐出辛慈红肿的乳头得出结论。 “想不想被操?” “嗯。” 看着她顺从的样子,他洋洋自得的语气好像淘到了宝贝,“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那模样,真纯,我就想一定要操到你,你看你现在,在床上浪成什么样了?说明还是我慧眼识珠,看清你清纯外表下淫荡的本质。” 她控制不住表情,满脸绝望,他收敛起笑容,“逗你两句又不高兴了?我这是夸你呢,我喜欢在床上淫荡的女人,越淫荡越好。” 他下床把她公主抱在怀里,“床上的话不作数的,你别不高兴了,爸爸抱你去洗澡。” 他又想起这个曾经非逼着她在床上称呼他的称谓,并在浴缸里操她的时候让她这么叫他,她高潮时根本无法思考,他说什么都可以,只要给她快感就行。 喝酒会增强男性的能力?辛慈也不确定,她只知道每次车业焕喝完酒回家,都把她折磨地够呛,她呆呆躺在浴缸里,累的不行,恨不得当场睡死过去。 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他的酒也醒了,要她起来先服侍他洗干净,她不乐意动,他骂了她两句,又想到她刚刚说不舒服。 “你之前说不舒服,是真的吗,待会我叫医生过来?” 辛慈说不舒服只是为了逃避和车业焕身体接触,现在都做完了,还叫医生来有什么用,“不用了,已经好了。” “我的鸡巴这么厉害,还能治病,捅骚逼两下你就舒服了?”他盯着她的眼睛,满脸狐疑问她,“我怎么觉得你是不想被我操呢?” “不是的,我在学校听课跟不上,听不懂老师讲课,所以有点头疼,不是不想和你做。”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要是让他发现他猜对了,今晚还有得闹。 他相信了,安慰她道,“这么点事,听不懂就不听了,不是跟你说了,去学校就是混文凭,要不是怕你在家无聊会想不开,给你找点事做,其实你不去学校也无所谓,我会养着你的。” “我想去学校。”辛慈现在满心都是孟寒池的身影,一听不去学校,她哪里愿意。 “你还真善变,”他捏了捏她的乳头,“前段时间死活不愿去,现在又乐意了?” “嗯…老是躲家里看电视,也不是办法。” 车业焕还没说什么,辛慈却很紧张,她怕他突然脑子抽风,不让她去读书,就再也见不到梦中情人。 恐惧驱使她振作起来,殷勤地给他清理身体,他以为她这是终于开窍,愿意好好伺候他以换取他给她的各种好处,更加高兴,回到床上按着她又做了一次。 身体累到极限,辛慈却睡不安稳,脑海中反复出现孟寒池在钢琴前的身影,耳边又是车业焕醉酒后的鼾声,他搂她搂的很紧,令人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提醒她没有喜欢人的自由。 只要有车业焕在,她就处处受限,如果被他发现她有喜欢的人了,她会死的很惨,说不定还会连累孟寒池。 尘封已久的仇恨又卷土重来,要是车业焕可以去死就好了… 希望他去死是真的,但现实中她也不能做什么,真要动手杀他,就算成功了,她也要偿命,还是不得自由,实在不算好方法。 (作者想到哪写哪,所以会比较乱,又懒得修文orz,如果各位读者亲亲看到有前后矛盾,或者看不懂的剧情,欢迎在评论指出。 设定的男主是富二代,家里是当地排的上号的富商,还有个很硬的关系,大伯是警察局长。位于一二线水平城市,不是北上广深等超一线,毕竟超一线的公安局长官位就太高了,这篇不是高干文。 作者坚决拥护我国法律,并且坚定认为法律保护每一位公民,至于男主为何那么刑,犯下强奸、故意伤害、非法囚禁等罪后仍然逍遥法外,不涉及任何左右司法、警察不作为等原因,仅因为女主受限于男主淫威,从未报警、寻求法律援助。) 第16章 第二天醒来辛慈也冷静一些,她喜欢孟寒池,不代表他也会喜欢她,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她急着杀了车业焕也没用,还是安心去学校,静待时机。 世上女人这么多,车业焕总有一天会腻烦她的,她相信。 下午放学辛慈准备给车业焕发消息,找个借口跟他说要晚点回家,她打算再去琴房碰碰运气,要是能见到心上人就好了。 刚出教室门,就看见她的金主站在一边盯着教室门口。 车业焕有她的课表,要来接她从来不会事先通知,他说这也算是种惊喜,但在她心里这无疑是种惊吓。 “我来接你,你不高兴?”车业焕清楚看见,辛慈走出教室门口看到他时脸上闪过的失落表情。 “没有。” “我都看见了,你又撒谎,谁教你的?” 他的语气一听就知道是生气了,她怕他大庭广众下就要发难,只能靠过去哄他,“我没有撒谎,就是有点惊讶而已,你来接我,我很高兴。” “量你也没有胆子骗我。今晚带你去顿吃好的,再去看电影怎么样,还是你想去逛街买东西?”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你昨晚表现得好,我很满意,想奖励你。” 她是他的宠物狗,表现得好哄他高兴就有奖励,表现得不好惹他生气就要被打被罚,她真恨他。 但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奖励总比被打要好,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和厌恶,装出乖巧的样子来,跟他去约会。 这几天他爱缠她,她竟找不到机会在放学后再去琴房,辛慈猜不出车业焕心中的弯弯绕绕,以为是那晚拒绝和他做又唤起他的征服欲,心中后悔不已,只能用乖巧殷勤试图挽回一些。 谁知他更加高兴,要不是她求着他要去上学,恨不得24小时和她腻在一起。 辛慈忍着相思之苦,还要应付车业焕不让他看出端倪来,十分辛苦,总算等到他父母要他回家吃饭才得脱身。 放学后她在学校里转了好一会,等待艺术系教学楼没多少人了才往琴房走,她不想显得太过刻意,磨磨蹭蹭到了门口,门是开着的,里面却没人。 心里很失落,只能安慰自己,遇不到才是正常的,谁会天天来练琴呢,她准备离开,一转身看到孟寒池就站在她面前。 朝思暮想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辛慈不由得愣在原地,呆呆望着孟寒池,还是他先开口了,“同学,不进去看看吗?” 她一时间无语,她好紧张,要说什么才能给他留下好印象呢? “我可以进去吗?”辛慈努力克服紧张,希望能显得大方些。 “当然可以,”孟寒池做了一个请她进去的手势,她走进琴房,他跟在她身后,“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孟寒池,金融系的。” “我叫辛慈,计算机系的。” “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你了,你也喜欢钢琴吗?” 孟寒池还记得她,她内心雀跃不已,脸上也遮掩不住的笑,“我上周来过,看到你…你琴弹得真好,我还以为你是音乐系的呢。” “只是从小学的兴趣爱好,哪里算好。对了,你有兴趣加入音乐社吗,我们经常在这里练习、排练什么的。” “我不会乐器…”辛慈有些局促,她哪里有条件去学这些特长。 “也没关系,你要是喜欢,随时可以来坐坐,我们都欢迎。” “嗯。” 她和他对视一眼,她害羞起来,立马转移视线,不敢再看他。 孟寒池在钢琴前坐下,问辛慈,“我弹一首给你听,你想听什么?” “都好。”她其实不知道有什么钢琴曲。 “那我弹个我最擅长的。” 悦耳的钢琴声又在她耳边响起,一曲终了,她努力鼓掌,表达对他的肯定,“非常好听。” 孟寒池笑了,“虽然我弹得真不算好,但你这样捧场,就是我的子期了。你以后有空余时间的话,常来听我弹琴,好吗?” “好。”,她用力点头。 那天辛慈在琴房里待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天色已暗,她怕回去晚了被车业焕发现不好解释,才依依不舍地和孟寒池道别,匆匆往家里赶。 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她的心上人就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温文尔雅,看着他、听他说话给她如沐春风的感觉。 回到家中,她坐在沙发上不由得思春起来,孟寒池才见了她一次,就记得她了,是因为他记性很好,还是因为…他也对她有好感呢? 她放任自己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如果孟寒池也喜欢她的话,那她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如果能和他在一起,那不论她曾经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她也觉得老天待她不薄。 快到十一点了,车业焕也没回家,辛慈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祈祷他不要回来了,最好再也不要来了,只要他还不肯放过她,她和自己喜欢的人就不会有任何可能。 哪怕她能瞒着车业焕,在学校里和孟寒池见面,她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她没法忘记自己是个被包养的人,没法在和另一个男人保持着肉体关系的同时去向自己的心上人表达爱意。 思绪万千中,辛慈迷迷糊糊睡着,第二天醒来,车业焕的脸近在眼前,他回来了。 她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从前还能催眠自己,为了避免受伤还是不要反抗,可现在有了喜欢的人,还能一直麻木下去吗? 最后她只是翻身背对他,他长得赏心悦目,虽然不是一种风格的帅气,但并不比孟寒池差,平心而论,还是车业焕更胜一筹。 然而两人的性格教养实在是大相径庭,根本没法比,她越看他越是生厌,不想再多看哪怕一眼。 “昨晚你怎么先睡了?也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回来。”车业焕醒来了,从背后抱辛慈。 她懒得理他,装作没醒,他手伸到她胸前用力捏了下她的乳头,“都不关心你男人,要是我在外面出事了,没能回来,你不怕吗?” 天天盼着你出事呢,她腹诽道。 看她一直不说话,他把她的身体板过来面对他,“怎么还不高兴了,昨晚是我爸非要留我在家睡,才搞到这么晚,但我知道你睡眠质量不好,必须要我陪着,所以偷偷溜出来了。” 她抿嘴,“下次要是还有这种情况,你就在家睡吧,我自己没问题的。” “亏我还担心你一个人睡会害怕,真是没良心…”他嘴里嘟囔着什么,她根本懒得理他,整理好睡裙先起床了。 今天是周六,学校放假,车业焕也不需要去上班,他要是不出去玩,就会和辛慈腻在一起,去逛街或者看鱼,陪她在家里看电视,偶尔带她去爬爬山骑自行车什么的。 可如今辛慈有了心上人,她再难忍受和车业焕相处,决定找个借口出门避开他,“我今天想去学校看书,补补上学期落下的课。”要是能遇到孟寒池就更好了。 他想都没想就否绝了,“就一个周末能陪我,你还要跑到学校去?不准去,就算你成绩再好,毕业了还不是打工,赚那点钱不够你买件衣服的,有什么意思?” “我总不能一辈子靠你养吧。”她很清楚自己是绝对不能正面顶撞他的,只能尝试换个说法。 “怎么不能?你怕我没钱养你?” “焕哥… ”她欲言又止,“ 难道你永远也不谈恋爱,不结婚吗,到时候我要何去何从,你未来的女朋友或者妻子,会允许你这么养着我?” 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被她问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良久他才开口,“反正我永远养着你,你是我的,不能离开我,我不管谁允许不允许。” 她在内心冷笑,他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所以以后我就会从你的情人,变成你的小三。” 他哑口无言。 “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也许过几天你就厌烦我了,让我去学个一技之长傍身好吗?” 这些话也是辛慈的肺腑之言,她本不想被车业焕包养,被他虐怕了也只能妥协,现在他还是单身,她是无所谓他还有没有别的女人。 但如果他结婚了,要她做二奶,每天不是小心翼翼怕被他打,就是要提心吊胆怕他妻子打上门来,指不定哪天就被虐死了。 她又没有任何依靠,一切只能凭自己,如果哪天他不再养她,在学校也没学到东西的话,未来会过得很辛苦。 车业焕低头想了一会,最后一拍桌子,“我不会厌烦你,也不会让你做小三,你不用学什么技能,说养你一辈子就养你一辈子。” 说完他就躲回房间去了,留下辛慈坐在餐桌边无奈,跟他讲道理,果然是讲不通的。 最后她也没去成学校,留在家里看书,车业焕在房间里生了会闷气,觉得没意思,出来陪她看书,说是陪她,更像是骚扰。 他坐她旁边,时不时拿起她的一缕头发闻闻,再用头发挠她的鼻子,盯着她看一会,又抱着她亲,总之就是不让她安心看书。 第二天辛慈找了别的借口,跟车业焕说要去孤儿院帮忙,他非要跟着去,她没办法,先去市场买了很多玩具带过去给孩子们。 到了院里也不敢放松,时刻要分出注意力盯着,以免车业焕又作妖。一天下来心累极了,倒是没空去想孟寒池。 一个周末她是过得心力交瘁,自从抑郁症得到控制后,又有了喜欢的人,她越发疲于应付车业焕,更不满足现在的生活,她想要更多的自由,但她还没蠢到去求他放过她,那和找死无异。 第17章 车业焕上班的地点离他们现在正同居的住处远,恰逢下班时间堵车的话,通常都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家。 辛慈放学的时间又比他下班早,每天放学就有近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只要车业焕不来接她,她就会去琴房找孟寒池。 琴房是公用的,自然不会只有辛慈和孟寒池两个人在,往后几次去都有音乐社的同学在练乐器,辛慈去的勤,和那些同学都认识了。 孟寒池只说辛慈是他的朋友,来看他弹琴的,但俊男美女总是坐在一块,很快就有人传他们的八卦。 辛慈听到了,心里暗喜,然而她很清楚,自己和他并没有什么暧昧关系,连联系方式都没加。 她也知道不该这样与孟寒池经常见面,她还是车业焕的金丝雀,要是被他发现了,就是灭顶之灾,可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这样偶尔在琴房见到孟寒池,她已经很满足了,既能解相思之苦,又不是单独相处,杜绝瓜田李下之嫌。 思春的少女根本藏不住她的心情,都写在脸上,车业焕看在眼里,非常好奇,“你这几天挺高兴的,有什么好事发生?” “没有啊。”被他这么一问,辛慈下意识就否认。 “你还想骗我,快说。”他随手拉她的脸颊,将她的脸皮拉地长长的。 “我交到朋友了,女生。”在他的魔爪下艰难生存,她已经学会面不改色撒谎。 “难怪你这段时间回家都晚,是去和你朋友玩了?” “没有,我去图书馆看书。”她猜得到家政阿姨会告诉他,她这些天都是在他到家前不久才回家的,所以提前想好了借口。 “还想着学什么技能呢,真犟啊你,看书不能回家看?” “回家就想看电视了。” 车业焕好像信了辛慈的说法,一切如常,她却怕他只是在试探她,说不定还会找人到学校来确定她说的是不是实话,于是接下来的几周她没再去过琴房,放学就去图书馆看书。 她强忍着思念,其实她有在学校里偶遇孟寒池,但也只是打个招呼,没有细聊。 辛慈坐在图书馆里,思考着过几天要不要去琴房看看,无论车业焕有没有怀疑她,这一个月都快过去,疑心也该消了。 她想和孟寒池说话,她甚至没有机会告诉他一声,她有事不能去听他弹琴。 “辛慈。”朝思暮想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还在发呆中的辛慈立马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你旁边有人坐吗?” “没有。”她下意识笑起来,“你坐。” 他们这张桌子周边没多少人,她还是压低声音跟孟寒池说,“我最近都没空去琴房,但我很想去听你弹琴的。” “呵呵,”他微笑起来,她看呆了,他实在是太好看了,“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加个微信,如果我去弹琴,就跟你说一声,你也不至于跑空。” 辛慈差点就要掏出手机,又想到车业焕有她的手机密码,还录了面容识别,随时会抢她的手机过去翻她的聊天记录,美名其曰“抽查”。 所以她的通讯录里没有几个异性,要是真加了孟寒池被车业焕发现,他肯定要刨根问底,如果晚上她在家里还收到孟寒池的微信消息,她就可以自杀了,那样死的痛快些。 迟疑半天,辛慈低头小声说,“我不太方便…” 孟寒池一脸了解的表情,“你男朋友不让你加异性同学的联系方式是吧,我能理解的,我要是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会很害怕你的追求者把你抢走。” 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我看见了啊,就在教学楼那边,你们走在一起,郎才女貌,令人很难不注意到。” “那我…还能去看你弹琴吗?”辛慈痴痴望着孟寒池,很想告诉他那根本不是她的男朋友,可她要怎么解释呢,说她是被迫的,车业焕只是她的金主? 没人会看得起一个被包养的人。 “当然可以,我们是同学,还是朋友,不是吗?” “对。”她勉强笑笑,朋友…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现在的她根本没资格谈恋爱。 两人各自看各自的书,偶尔闲聊几句,辛慈恨不得此刻永远不要过去,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再不走就赶不及在车业焕回家前到家了,她依依不舍,和孟寒池告别,约定好明天琴房再见。 第二天在上课时辛慈就在心中默默许愿,希望车业焕不要来接她,她和孟寒池约好了的,可不想食言。 放学后她慢慢走出教室门,只看见来来往往的同学们,车业焕没有来,她松了一口气,照例先去超市随便买个面包吃,再去琴房。 到了琴房,已经有好几个音乐社的同学在练琴了,辛慈找了个靠近孟寒池的地方坐下,默默看他练琴。 “对了,”一曲终了,孟寒池停下动作问辛慈,“我有个朋友,你也见过的,总是扎个马尾的女生,她今天没空来,托我问你想不想加入合唱团。” “我不会唱歌…”她很懊恼,她怎么什么都不会。 “你长得好看,站最前面当个门面就行。” 他又夸她好看,辛慈想显得矜持一点,刻意忍住不要笑的太夸张,“我考虑下。” 到时间辛慈要离开的时候,孟寒池和他的朋友说今天也要早点回宿舍,几个人一起下的楼。 走到教学楼门口,辛慈就要和他们分开了,这时候其中一个女同学对着孟寒池起哄到,“我记得辛慈好像是走读的?天都黑了,她一个人,你不送送她?” 这怎么好意思,辛慈有些害羞,“不用了,就在学校里面,我自己也可以的。” 孟寒池刚想说什么,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我来接我女朋友了,用不着你。” 所有人看向声音的来源,是车业焕,辛慈吓得手攥紧包带,他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神出鬼没,难道他一直在这里等她? 她有强烈的预感,她死定了。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车业焕盯着孟寒池,面色不善,看都不看辛慈一眼。 为了待会自己可以死的体面些,辛慈走到车业焕旁边,开口打破僵局,“这是我男朋友,他来接我,那我们就先走了。” 女同学更是惊讶,她都不知道原来辛慈是有男朋友的,那还整天来跟孟寒池…她已经想好回去要怎么和舍友聊八卦了。 辛慈男朋友的表情看起来很吓人,女同学回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应该是被他听到了,她悻悻地跟辛慈说,“你不早说,我也就不担心你了,拜拜。” 辛慈拉车业焕的袖子,“走吧。” 车业焕最后瞪了眼孟寒池,转身走了,辛慈对同学们摇摇手,跟在车业焕后面离开。 回家的路上车业焕始终一言不发,辛慈也不说话,她完全不了解现在的状况,他怎么会突然出现,是一直跟着她的吗,他又看到了多少? 她本想开口求饶,又怕说漏嘴越说越错,反而死得更快。 回到家和平常一样,家政阿姨已经摆好菜等他们回来了,车业焕还是沉默,坐到饭桌前拿起筷子吃饭,辛慈也坐到饭桌前,她没多少胃口,权当是陪他吃饭了。 “你先回去。”他吃了两口,转身对还在厨房里洗锅的阿姨说,阿姨看得到他的脸色,立马开溜。 车业焕一般都会注意,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打她,辛慈心里很清楚,他着急把阿姨支走,就是要动手了。 果然阿姨刚走,他就放下筷子,瞪她,“你没什么想说的,不打算解释解释? 辛慈小心翼翼地挑选着措辞,“我交到的新朋友,她是音乐社的,让我去听她弹琴,我才去琴房的。” “是吗?”他冷笑一声,“那为什么要叫那男的送你?你们什么关系?” “她…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她担心我单独走夜路不安全吧,我拒绝她了,我说我一个人可以,不需要人送,你听到了的…” “你还敢撒谎!”车业焕大吼一声,将饭桌掀翻,碟子应声而碎,汤汤水水溅地到处都是。 辛慈吓得腾地一声站起来,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曾经的记忆全部回归,接下来她就要被打了,那非常非常痛… 虽然早就预料到会被打,但努力建设好的心理防线还是瞬间崩塌,她转身就跑。 车业焕轻松往前迈两步就追上试图逃出家门的辛慈,扯住她的头发往回拉,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墙上,“你想跑是吗,你是不是想死,我问你,你是不是想死?” 她吓到要尿,护住头大哭起来,“我知道错了…不要打我…我哪里错我都会改的…求求你…主人…求求你…不要打…”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和男的说话,你为什么还要犯错,我都看见了,死贱人,你笑着和他说话,聊的可开心了,你还要撒谎,还敢说你不知道…” 他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掐死,“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我没有…我没有背叛你…” 他一拳向她的脸挥去,凌厉的拳风袭来,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拳头砸在墙上发出的沉闷声音重复在她耳边响起。 她颤颤巍巍睁开眼睛,看到他正在用拳头砸墙,光从声音来判断,都知道他有多用力,要是打在她的身上… 他嘴里念叨着,“你有没有背叛我…有没有背叛我…” “我真的没有…”辛慈的眼泪止不住地流,车业焕这种行为是正常人做的出来的吗? 不知他砸了多久的墙,血腥味浓厚,她不敢看,也知道他的手出了很多血,他终于停下,放开抓着她肩膀的手,她失去支撑,一下坐到地上。 “你别去学校了,待会就收拾东西,搬回我家去。”说完他转身走开了。 第18章 辛慈坐在地上哭了会,渐渐冷静下来,抬起头看,洁白的墙面上一块刺目的鲜红色,还有在往下流的过程中干透了的血迹。 车业焕是真的疯了,为什么还没人来把他关到精神病院去… 浴室那边传来水声,她抬手抹掉眼泪,心想这样不行,她要做些什么来让他改变决定,她不能去他家,再次失去全部的自由。 从地上爬起来,辛慈去柜子里找到医药箱,往浴室走,浴室门没关,她往里看,他的袖子挽起来,正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说是洗也不对,应该说是用水冲他刚打破了的那只拳头,上面血液已经冲干净了,却还在不停冒着血丝,看上去就很疼,他却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手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辛慈开口,“你别洗了,不痛吗?我给你包扎吧…” 车业焕回头撇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看手。 “或者叫医生来…”他毫无反应,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似的。 她小心翼翼地靠过去,说话还带着哭腔,“别洗了好不好…” “滚开。” 他将水龙头关掉,推开她走出浴室,她跟在他身后走进房间,和他一起坐到床上,打开医药箱,把他受伤的那只手拉到她的膝盖上放着。 车业焕没有抽回手,默许辛慈的动作,她先是给他擦酒精消毒,对着他的伤口吹气,“很痛吧,稍微忍一下。” 她在他的伤口上倒了些云南白药,才剪开绷带给他包扎,反复确认包扎好后,她的眼泪吧嗒吧嗒,掉在他的手上。 他看见她的眼泪就烦,“哭什么?我又没打你。” “你生气就生气,何苦要这样伤害自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看到你这样,我就不心疼吗…” 车业焕盯着辛慈,思考着她的话是真是假,最后他还是选择相信她,她是喜欢他的吧,否则为什么要哭呢? “你去收拾东西吧。”他的语气和缓了一些。 辛慈泪眼婆娑看着他,一脸地难以置信,她为了自由说了那么违心的话,还是骗不过他? 吸着鼻子走进衣帽间,从衣架上取出一件衣服,想了想又扔回去,坐在地上哭。 她不想搬到他家,要是再被关到地下室,被铁链栓着,活的连条狗都不如,她宁愿现在立刻死掉,也不想再那样没有尊严地活着。 车业焕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门口,问她,“怎么不动?算了,别收拾了,我叫人来打包一起送过去。” 辛慈抬起头,哀怨的眼神好像能把他盯穿,“你又要把我关到地下室是吗?”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只是搬回我家去,住我的房间,我承诺过的,不会再把你关进地下室去了。” 她用力吸鼻子,“我只有你了,焕哥…我每天乖乖上课,下课去图书馆看书,一个朋友都没有,我只是想交朋友而已。我是不该和男生说话,但我真的没有背叛你,他们都知道我有男朋友。” “我一个异性的联系方式都没加,也没有和任何人有超过同学关系的交往,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去查我的手机,我知道聊天记录哪怕删掉了也可以恢复的。” “你和我都同居了,我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最清楚,却还是不肯相信我,那我要怎么相信你的承诺,说不定你骗我说去你家可以在你的房间住,到了就把我关进地下室。你还是杀了我好了,我不想再被拴起来了。” 辛慈知道车业焕不喜欢听她哭,只能用袖子把眼泪抹掉。 他走到她面前,“那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 “你总是不相信我,总是不心疼我,我还是去死好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许说这种死不死的话。”车业焕的语气终于软下来,“今天先不搬家,你别哭了。” “那明天还能去学校吗,我保证不会再和男的说话了,也不会去音乐社了,求求你…” “你少得寸进尺。” 辛慈马上闭嘴不敢再说话。 他冲她伸出手,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轻松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你的衣服脏了,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再叫人来收拾家里。” 等他们吃完饭回到家,竟也到睡觉时间,两人躺在床上,车业焕望着天花板, “我看见你对别的男人笑,你不知道我那时候的心情…我也很想相信你,不然你告诉我他的名字,我想办法去把他解决掉,你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就让你回学校。” 辛慈最怕的来了,只能用撒娇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动不动就说要把别人解决掉,可我在学校,不可能不接触异性同学、老师,难道你要把他们都解决掉?多相信我一点,也多相信你自己,焕哥,你这么帅,对我又好又大方,我还指望着你养我,怎么会背叛你呢?” 车业焕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慈慈,你实话跟我说,你真的喜欢我?” “真的。”她用上自己全部的求生欲,做出一个真诚的表情。 “我相信你。”他伸手抱住她,“以前我跟你说过,只要你人在我身边,身体随我玩就够,我不管你心在哪里,不管你到底喜欢谁。这些话现在都作废,既然你喜欢我,以后就只能喜欢我,不许看别人,不许变心,知道吗?” “知道。” 他叹口气,“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特别害怕失去你。” 辛慈蹭了蹭车业焕的胸膛,这场大灾难应该算是过去了,她没被打,也没连累孟寒池,要是明天能继续去上学就好了。 “今天心情不好,就不做了。”他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 “嗯。”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打算养足精神,明天再磨他,说服他允许她去学校。 “你有没有良心,今天快把我气死,一点补偿也没有,我说不做,你不会自己上来动吗?” 他发起疯来能吓死她,冷静下来又幼稚地要命,可她还有求于他,不表现得主动些,就别想再去读书了。 她更进一步贴近他的身体,把手伸进他裤子里摩挲着肉棒,感受它在她手里涨大,轻轻亲吻他的脖子,一路向下,用牙叼住裤头,将昂扬的肉棒解放出来,含进嘴里熟练地舔弄。 要是没有润滑,被车业焕直接插入还是很痛的,他要她反着趴他身上,这样他可以挑逗她,方便待会她自己动。 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让辛慈爽了,淫水流个不停。她痛恨车业焕给她用药,但真做起来的时候,她又矛盾地觉得身体变得极度敏感也有好处。 毕竟和他做爱是不可避免的,得到快感总比只有痛苦强,她的花穴可不管它的主人对眼前的男人是喜欢还是厌恶,只要肉棒插进来,就能爽到忘记一切。 她准备好了,跪在肉棒上方,扶着他慢慢往下坐,肉棒一点点撑开花穴,抚平褶皱,才坐到一半她就爽的发抖。 真的好舒服… 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不用车业焕提醒,她就抓着他的腿借力,摇晃着身体套弄肉棒。 辛慈的动作不快,肉棒插得也不算深,但自己来总能找到最合适的节奏,她皱着眉闭上眼呻吟着,“好爽…大鸡巴…” 默默躺着的车业焕专注地盯着辛慈的脸,心想她肯定是喜欢他的吧?否则她的表情、神态为何看不出一丝不情愿的样子来。 他终于冷静下来,只要她是喜欢他的,那和别的男人说几句话也不是不能原谅,大不了以后不让她说了。 “宝贝,你真美。” 听到他的夸奖,她微微张开眼睛,对他笑,他再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快速进出她的身体。 “顶到了…好粗…主人…爽死了…”他卖力在她身上耕耘,凑到她耳边命令道,“叫爸爸。” “爸爸…爸爸好会操…好爽…再用力…用力操小骚狗…操死我好了…”她叫床的声音很大,声嘶力竭,要不是这套公寓隔音效果好,早就被邻居投诉扰民了。 “贱货…”他也兴奋起来,在她的胸前乱啃,留下一个个清晰的牙印,乳头早被他咬肿,红彤彤的一粒,看上去可怜极了。 “这么骚…整天勾引男人…就应该绑起来拴着…不让你出去乱发骚…做我一个人的母狗…” “我是爸爸的母狗…只在爸爸面前发骚…骚逼只让爸爸操…” 她大口喘气,脸都涨红了,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四肢用力攀着他,仿佛他是救命的稻草一般。 “快…爸爸…骚母狗要高潮了…求你了…用力捅骚逼…好爽…” 她发出类似哭泣的呻吟声,加上她扭曲的表情,令人分不清她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 车业焕最着迷的就是辛慈此刻的样子,发起浪来好似疯了一般,和床下她或倔强或顺从时都不一样,因此他才要日日缠着她做,更美妙的是,她这个样子只有他能看到。 他用力撞击,恨不得将蛋都塞进花穴里,恍惚间又想起他偷偷跟着她去琴房,看见她对陌生男人微笑的样子,又生气又心痛。 但她已经跟他解释过了,求他相信她,他只能将心中憋着的这口气通过操她发泄出来。 算了,人在他身边,还说她喜欢他,也许他不用想那么多,她不会也不敢背叛他的。 车业焕低头吻住辛慈的唇,她积极地回应他,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任谁看到他们现在这个样子,都会认为他们是对热恋的情侣。 第19章 一场性爱下来自己都数不清高潮了多少次,辛慈沉醉其中,那能让她忘记所有烦恼。 只可惜清醒过来生活还要继续,她还是只无助的笼中鸟,是被有钱人驯化的宠物。 第二天醒来车业焕也不出门,说是手受伤了不想去上班,辛慈在心中无限羡慕,有钱就是有底气。 他提都没提让她去学校的事,她也不敢多问,生怕惹怒他,只能表现地殷勤些讨好他,希望他一高兴就会改变主意。 至于她的负面情绪,只能自己消化,辛慈很怕车业焕看出来她对孟寒池的思念之情,只要她露出一点端倪,他肯定会把孟寒池视为眼中钉。 两人在家里每天睡到中午,醒过来车业焕就带辛慈到处吃喝玩乐,也不去和朋友玩,整天和她黏在一起,她陪着他,还要装出很开心的样子来,心累极了。 这样无所事事的日子大概过了两周,在他们抱在一起坐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车业焕起身去阳台接电话,回来时满脸不高兴, “刚刚是我哥的电话,他让我明天必须去公司,说不管什么手伤两周也该好了,烦死了。” 辛慈做出委屈的表情,“那我只能一个人待在家里吗,会闷死的。” 他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明天你可以去学校,”她的表情很快阴转晴,“先别高兴,虽然你可以去,但必须约法三章。” 为了去学校,再不平等的条约她也要答应。 辛慈又割让了大量的自由,车业焕规定她出门上学的时间要严格按照课表来,从放学时间算起,除去她从教室步行到停车场需要的时间,超过十分钟都不许在学校多待。 要是有可以提前下班的机会,他都会到对应的教室门口等她放学,如果他没能来,也会叮嘱司机一定要按时接到她。 回到家没有他陪着的情况下,不许独自出门,要是他自己出去玩了,要求她只能在家等他。 辛慈没有再提过要去图书馆看书之类的课后活动来拖延回家的时间,那天车业焕把桌子掀了,她冷静下来的速度很快,但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怕的要命,只能再次求助于心理医生和药物,不然晚上都睡不着觉。 她也不敢有侥幸心理,这次是锤墙,下一次,他肯定要锤人了。 其实车业焕才最该去看心理医生吃药治病,然而忠言逆耳,她可不敢向他提出建议。 天气越来越冷,辛慈的生日到了,将要满二十岁。 车业焕带她去市里最高级的餐厅庆祝生日,送了她昂贵的包和首饰做为生日礼物。 要许愿的时候,她回想起去年生日,是回孤儿院过的,那时候车业焕对她还远远没有如今这么上心,根本都不记得她的生日。 一年前…她刚刚计划着要逃走,逃离车业焕,所以去年她对蛋糕许下的心愿,是希望自己能摆脱车业焕,希望她和她的朋友越过越好。 没想到她的一个愿望都没实现,反而还更糟糕了,不得不说她的运气实在是差。 冥思苦想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许下的生日愿望,会在现实中得到完全相反的结果。 “我希望新的一年,车业焕可以平平安安,没病没灾。” 辛慈对着蛋糕双手合十在心中默默许愿,接着睁开眼睛用力吸气,一口气就将蛋糕上的蜡烛全吹熄了,她怀着做坏事得逞的心情微笑。 “许了什么愿?”坐在对面她的车业焕很好奇,她看起来挺高兴的,“是不是希望我们可以永远不分开。”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她找来餐刀切下一块蛋糕递给他,这可是带着她“美好祝愿”的蛋糕,辛慈看着车业焕欣然吃下。 生日过后又是新的一年,天气越来越冷,很快就要到寒假。 课间辛慈走出教室准备去上洗手间,没想到在门口看到孟寒池,她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我特意来找你的。”孟寒池垂下视线,看着辛慈说。 她很意外,他会是什么事要特意来找她说。 “你这段时间没去琴房,也没机会和你聊天。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准备出国了,去做交换生。” 辛慈如遭雷击,呆呆地问,“什么?那…” “我去年就申请了,最近才确定的,等到下学期开学,我就过去了,去澳洲。” “你还会回来吗?” “国内还是会回来的,但是学校应该不会了,我会在那边读到毕业。” 她完全不知如何反应,澳洲…实在是太远太远了。 “我们是朋友嘛,要出去了总要和你说一声,对了,有天我去逛街看到这个,觉得长得很像你,就买下来了,送给你。” 孟寒池递给辛慈一个钥匙扣,她接过手里端详着,上面挂着玩具,是个黑直发穿着裙子的女孩,很漂亮。 她凝望着他,很想问他能不能不要走,很想告诉他她喜欢他,但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哪里有资格开这个口,况且能出国读书是好事,她应该祝福他… 心里百转千回,说出口的却只有短短一句话,“那你多保重,等去了澳洲要照顾好自己。” 孟寒池微笑,和辛慈最后聊了几句,上课铃响了,他摆摆手和她告别。 她站在原地,直到孟寒池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小声说,“我会很想你的。” 辛慈恍恍惚惚回到座位上,怅然若失,她好像什么都想了,又什么都没想,就这么保持着神游天外的状态上完当天的课,回到家也还是没想明白。 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她甚至没有向他表白,倾诉她的爱慕之情,他就要这样离开了吗。 去国外读书…她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可以出国的,哪怕等孟寒池在国外毕业了再回来,她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知道要怎么联络他。 辛慈意识到,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孟寒池了。 是他唤醒了她那颗被车业焕折磨到麻木的心,是他让她觉得生活还是有美好的、活着还是有盼头的,虽然不敢奢望真能做他的女朋友,但只要想到还能听他弹琴,还能和他说话,就能让她短暂地忘掉烦恼。 辛慈曾经幻想过好多次,她的白马王子会救她出火海,带她走、带她离开,她就不用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时刻小心翼翼。 现在孟寒池走了,她要怎么办,连最后的美好幻想都破灭了。 没有人会救她的,她也没有逃跑的勇气了。 只能留在车业焕这个神经病身边,既没有做人的自由,也没有做人的尊严,还要讨好他,以免哪天他一不高兴,就把她折磨死。 心灵的痛苦会反映在肉体上,辛慈很快病了,先是吃什么都吐,肚子痛地厉害,送到医院去检查说是神经质呕吐,住了几天院又发烧了,昏昏沉沉躺在病床上,全天基本都在睡着。 辛慈的病来势汹汹,差点没给车业焕急死,问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不会有生命危险,要他放心,可她老是这样不清醒,让人怎么放心。 他得空就去医院陪她,医院公司家三点一线,恨不得住在医院。 在她睡着的时候,时不时用手指戳戳她,希望她可以醒来和他说话,如果辛慈醒来要吃饭,车业焕会亲自给她喂,虽然大多数时候她还是靠营养液吊着,吃流食都有可能会吐。 第20章 辛慈好一些了,在病床上迷迷糊糊醒来,头又晕又痛,车业焕就坐在病床旁,盯着她发呆,看到她醒来高兴问她,“你醒了,饿不饿?” 她也盯着他看,表情迷茫,好像不认识他了似的,他凑过去关切道,“还是难受吗,我叫医生过来?” “我恨你。”她的语气充满怨恨。 他的表情阴沉下来,“什么意思?” 她恨他,她真的好恨他,要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受这些伤害。 辛慈头脑发热,哪里还记得要把情绪都藏在心里,只想全部发泄出来, “我要逃跑…你打也打、罚也罚了…为什么还要给我用药…给我纹身?这算什么…什么人才会纹…纹人的名字在那里…” 她的嘴唇白的吓人,一点血色都没有,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他打断她的控诉,拿来旁边的杯子给她倒水,“喝了再说。” 她确实口干了,就着他的手慢慢喝完水,感觉力气回归了一点,可气还没消,“我只是你包养的情人…又不是你的奴隶…要是你以后腻味了…我怎么办…” 车业焕问道,“这就是你突然生病的原因,因为恨我,还有吗?” “我更不是犯人…去哪里都要有人跟着…一点自由都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什么都给你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她瞪着他,等待他的回答,迟迟等不到,又觉得累,闭上眼睡着了,留下他坐在床前沉默。 那天的对话在辛慈昏睡过去后戛然而止,两人都没再提起过,她是在迷糊状态下的发泄,醒来后都分不清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她的梦,而车业焕是可怜她病的厉害,怕吵起来加重病情。 在医生精湛的医术和护工细心的照料下,辛慈痊愈出院,回到熟悉的家,她还是喜欢家里一些,没有恼人的消毒水味,她也不用整天躺着,可以到处走动。 “你又瘦了,白费之前把你养的胖了些。” 车业焕用力捏辛慈的脸,好像这样能让她脸上长出更多肉来,他话锋一转,“原来你这么恨我,这么在意以前的事,都能气病了,我还真是一点没看出来。” 原来那天不是做梦,他这是要秋后算账吗,她想逃跑了,可脸皮还在他手里掐着,屁股还坐在他大腿上,她能跑到哪里去。 怕他生气,她试着找补,并努力回忆那天的对话,自己应该没有把孟寒池的事说出去,“不是的,是天气太冷,我没注意保暖,才会生病。” 他根本不信她的理由,“你是因为恨我,可我既然给你纹身,就能负责,我会永远养着你,你不会再有别的男人。除了我,不会有别人能看到你那么私密的地方,就我们两人知道的情趣,你何苦这么在意。” 她抿嘴,和车业焕是说不通的,根本懒得解释了。 “要是你不生气了…我答应你一件事,你肯定高兴。” 她想不出来还会有什么事能令她高兴,所以并不期待。 车业焕接着说,“今年你还是回孤儿院去过年,除夕夜那天,我允许你在院里住一个晚上,我让林凌也回去,你不是一直担心他吗,就让你们见面,但我会叫人看着他,不准你和他说话。” “真的?”辛慈瞪大眼睛,虽然她没办法再次和林凌一起逃跑,逃离车业焕的禁锢,但她现在只要能亲眼看到林凌,确认他还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松开她的脸,把她搂进怀里,“慈慈,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要恨我,我会补偿你的。” “嗯。”得知很快就可以见林凌本人,她心情好了许多。 抱了一会,他开始吻她的脖子,“在医院待了那么久,想不想我?” “不是每天都见吗?” “话是这么说,但我很想你。好久没做了,我们现在就来一次?” 回到家才说了几句话,他就想那事了,她的胃一抽,又有些想吐,本能反应就是抗拒,“我还没休息好…” 被她拒绝,他又生气了,“在医院躺了那么久还没休息好?你怎么会突然生病,还病得那么重,就是因为恨我、怪我给你打药?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好端端地就气病了,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必须给我讲清楚。” “真的是因为天气冷,肠胃不舒服,感冒发烧而已,医生也是这么说的,至于我说的那些话,是我烧糊涂了胡言乱语,不是认真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不恨我,对过去的事也不在意了?你觉得我会信吗,把我当傻子是吧,还骗我说喜欢我…” 车业焕的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妙,辛慈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衣角,他不会又要发疯吧,她可是病人啊。 “喜欢和恨,又不冲突,我喜欢你,不代表过去的事就能完全放下。” 他越来越激动,把她推到沙发上,指着她骂,“骗子…骗子,你就是个骗子!” 她惊恐地看着他,“我知道错了…” “我不要你了!”车业焕咬牙切齿地放出一句狠话,站起来气冲冲地离开,出门时还不忘用力把门摔上,留她坐在沙发上茫然,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辛慈是出院了,但现在学校已经放寒假,她也没别的事做,就看电视打发时间。 家政阿姨应该是得了车业焕的指示,做的菜都是清淡滋补的,还给辛慈熬了鸡汤,放了很多药材,吃完饭她下楼在公寓周围消食散步,也不敢走远。 她不知道车业焕说的不要她了是真是假,因此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又是什么试探,等她真的按自己的想法搬走,他就会出现把她抓回去折磨。 在医院躺的这些天,辛慈也想通了,自己的人生应该自己负责,孟寒池和她只是同学关系,不该背负她的责任,没有人会来救她的,她只能自救。 她还是很想念孟寒池,她将他送给她的钥匙扣放进宝藏盒,挂饰拆下来随身装在包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回忆和他一起度过的短暂时光。 这辈子大概是再也见不到孟寒池了,但那些快乐的回忆,仍是她昏暗人生中难得的一道光。 晚上睡觉时辛慈是被痒醒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脸上和脖子处拂过,睁眼一瞧,是车业焕坐在床边盯着她。 她吓了一跳,“焕哥,你…”本想问他干嘛还要回来,求生欲使她咽了回去,“你回来了?” 他示意她往旁边睡,给他腾位置,“我担心你刚出院,要是没有我陪着你,会吃不好休息不好,又怕你一个人睡不着,你倒好,也不找我,不怕我真不要你了?” 辛慈眼睛眯着,好像又要睡过去的样子,根本没有认真听他说什么。 “你真是的…我恨你!我生气了!”车业焕伸出手把辛慈的眼皮撑开,她艰难地看着他,他又发病了… “还不赶快哄我?” 为了拯救自己的眼皮,她只能哄他,“你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你答应我不许再因为过去的事恨我,我也就不恨你,不生你的气了。” 他眼见她不说话,又要闹起来,大有要闹一个晚上,非要她答应的趋势,她心累极了,“好,我答应你。” 他盯着她了一会,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闭上眼准备进入梦乡的时候,他低声说,“对不起。” 她没听清,“什么?” “你要逃跑,我是气疯了,才把你关在地下室,才会打你,可你还是不屈服,还是想跑,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我想要你心甘情愿跟着我,也确定我能对你负责,能保护你,才会给你用药。慈慈,我也不想伤害你的,你别怪我。” 辛慈的嘴唇还是苍白的,车业焕吻上去用力吸吮,终于给娇嫩的唇瓣添上血色。 “今天我是说气话,我不可能会不要你的,你也不要说什么喜欢和恨又不冲突,只要喜欢我,不要恨我,我会对你好的,我跟你保证。” 看着他炽热的眼神,好像要吃了她似的,她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只能点头。 他又要亲她,她抓着他的衣服,“我还是不舒服,吃了药很困,能不能不做…” “在医院里眼巴巴看了你这么久,终于可以抱你了,你还要我忍?” 她的表情很为难,只是摇头,他一咬牙,“算了,那我就再忍几天,到时候你不能再说不舒服。” 辛慈很意外,车业焕居然会体谅她的身体状况,而不是直接压上来就脱她的衣服,也许他不是骗她,他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她,会对她好来补偿她? 可她不稀罕什么补偿,只想要离开他,获得自由…在他的怀里,她很快闭上眼睛睡着了。 在家天天吃补品,没几天脸色就红润起来,辛慈是不想脸色太差,回孤儿院去让大家看见担心。 除夕夜那天辛慈很早就起来了,给车业焕煮早饭,挑好衣服等他起床,他吃饱喝足,心情不错,同意让她早点去院里。 今夜要过年,院里张灯结彩,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车业焕提前给她塞了一大笔现金,说是她的压岁钱,她去买了很多个红包壳,准备把钱都分给孩子们。 吃年夜饭的时候,林凌终于出现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说是水果店的帮工,老家在外地,过年也没地方去,干脆跟林凌一起来院里吃饭。 辛慈很清楚这个所谓的帮工,就是车业焕说的跟来监视他们的人,因此也不敢当着这个人的面,去和林凌搭话,他们只能对视,用眼神表达对彼此的关心。 林凌吃完饭很快就离开了,他去哪里呢,辛慈茫然地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追上去问的,又想到车业焕知道了估计要气到杀人,为了大家好,还是忍住吧。 过了除夕夜,辛慈都在院里给她临时铺好的床上躺下了,还接到车业焕的电话,她只能蹑手蹑脚走到宿舍外接通。 “宝贝新年快乐。”他的声音在电话另一段响起,那边很安静的样子。 “新年快乐。”她回了一句祝福。 “我想你了,现在过去找你怎么样,你等我,我很快能到。” “这么冷的天,过来也不安全,还是在家吧。” “那好吧,明天我让人去接你回家。” 聊了一会,她开始不停打哈欠,他只好挂断电话让她去睡觉。 辛慈重新躺回床上,心里想的却是,孟寒池此刻在做什么,她都没办法和他说句新年快乐… 第21章 过完年没多久车业焕说天气太冷,要带辛慈去度假,旅游意味着要24小时和他在一起,她不想去,但没人在乎她的意见。 这还是辛慈第一次来机场,宽敞宏伟的机场令她局促又紧张,只能跟紧车业焕,所幸一切值机手续他都找人办好了,让她不至于露怯。 坐在头等舱等候室,看着机票上的到达地,辛慈听都没听过,只能问车业焕,“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他答道,“马尔代夫,那边一年四季都热,你不是喜欢看鱼吗,我带你去潜水。” 她第一次准备要离开这座城市,就要出国吗,真是新奇的体验。 坐了近十个小时的飞机,到海岛安顿下来,一开始她并不期待所谓的度假,可当亲眼见到这里如同果冻一样颜色的海洋,全部的注意力还是不自主被吸引住了。 辛慈终于切身体会到有钱的好处,这和车业焕塞给她的昂贵衣服包包还不一样,那些东西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而马尔代夫实在是太好玩了,无论是气候还是风景,游玩的项目都是辛慈没见过没体验过的,很合她的兴趣,她还去考了个潜水证。 天气热辛慈就爱泡在水里,现在可是二月份,国内最冷的时候,她却穿着泳衣,在房间里的泳池划水,车业焕坐在岸边的躺椅上打盹。 划水累了,她趴在泳池边上喝饮料,心情很好,连带着看车业焕都没觉得那么讨厌了,要不是他带她来,她一辈子也不会有机会来这么高消费的地方。 “有时候看你,长得和我前女友还真像。”车业焕突然出声,打断了正趴在泳池边放空的辛慈的思绪。 “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她以为她只是听错,从水里爬出来坐在泳池边。 车业焕看着辛慈,一字一句,“慈慈,做我女朋友吧。” 辛慈一开始以为她是听错了,但他说的很清楚,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问她怎么想,她肯定是不同意的,但她也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我会对你好,会对你更好。”他坐到她身边挨着她。 “那…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就是名义的不同吗?”她斟酌着要怎么拒绝,才不会惹他生气,召来一顿毒打。 “区别大了,之前我们是包养关系,现在我们在一起了,就要对对方忠诚,只能喜欢彼此。” 他看她看的那么紧,想背叛他都难,“噢。” “你不能再喜欢别的男人,当然,我也绝对不会背叛你,不再看别的女人,想都不会想,我心里以后只有你。” 平时的他已经够疯了,要是心里只有她,得控制她到什么地步? 辛慈不自觉往旁边退了一点,“说这些…也太突然了。” 他牵起她的手,“我想很久了,也想的很清楚,我喜欢你,时刻想和你在一起,你不是担心我哪天会不要你,却还给你纹身吗。我现在就给你个承诺,我不会跟别人结婚,不会让你当小三,我只要你。” 她觉得自己是在劫难逃,车业焕的语气听起来很认真…她要说些什么来让他打消念头?要是说不的话,会被打吗? 想到一个拒绝的理由,她问道,“你刚刚说我长得像你前女友,是因为这样,才要我做你的女朋友,我是她的替代品吗?” 车业焕果断否认了,“那不可能,你和她的性格一点都不像,只有长得像而已。我就偏好你们这类型的长相,和替代品无关。” 她皱眉,心里充满失望,他的回答和她设想的不一样,要是她是个替代品就好了,她就可以期盼正主回来,到时他就会放过自己。 看得出来辛慈不高兴,车业焕补充道,“你不相信?真不是什么替代品,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我很确定。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感情这方面,其实我是很纯情的。” 纯情?她被他的话雷的外焦里嫩。 他向她解释,“我只谈过一段恋爱,和前女友上过床,除了她就是你,我知道你跟我的时候还是处女,我却不是第一次了,但我对你好来补偿你。” “我以后会注意控制我的脾气,再也不打你了,也不让你哭。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想去哪里玩,我都陪你去,我会好好爱你的。” “我…还需要想一想…”她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温和的拒绝。 车业焕急了,“你不喜欢我了?如果你喜欢我,不应该很高兴答应吗,还要想什么?” 这下辛慈再想不出借口,听车业焕的说法,感觉做女朋友和被包养的待遇也没什么不同,反正他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不答应还会激怒他。 他说以后不会再打她,这很关键,她只能点头,“好吧。” 他高兴极了,把她搂进怀里亲了又亲。 晚上车业焕说是庆祝他们的恋爱纪念日,带辛慈点了好多海鲜吃,差点没把肚皮撑破,还说以后他的钱就是她的钱,想怎么花怎么花,不用节省,花不完的。 她的身体早就恢复健康,他忍了那么久,在酒店里每天最少都要和她做两次,也不嫌累,游泳也不去了,养精蓄锐就等着用在床上。 白天他们坐船出海追海豚,或者去潜水,去做情侣spa,晚上吃完饭手牵手去沙滩散步,走累了才回房间休息。 辛慈坐在躺椅上看酒店的旅游手册,车业焕走过来抽走册子丢到一边,把她推倒在躺椅上。 “不要在这里,进去做,在这里说不定会被听到的。” 其实酒店的私密性很好,房间之间距离甚远,况且他们的水屋在海上,海浪声就够吵的了,可她还是怕,她知道自己爽到了根本控制不住音量。 “好久没野战了,就在这做。” 车业焕不知道去哪里找来一条绑礼物的缎带,将辛慈的手反绑在躺椅背上,她挣扎起来,“不要…要是被听到了怎么办?” “怕被人听到就亲我,堵你的嘴。” 这算什么,她才不要这样,还想再求,他已经把她的内裤脱了,手指插进花穴搅动,身体软了,嘴也硬不起来,随着他爱抚的动作微微扭动着屁股,淫水喷涌而出。 “想不想要,骚货?” “想…” “在外面都能发骚,是不是想勾引别人都来看你挨操?”他一巴掌拍在花穴上,痛的她呜咽起来, “发骚…只让主人看…” “贱货,操死你…”车业焕抓着她的脚踝把她的腿推到胸前,狠狠插进去。 “好深…”辛慈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眼神却充满着渴望。 “水流这么多,是不是早就想被操了?” “不要那么用力,主人,真的要被听到啦…” 辛慈鬼鬼祟祟的样子很可爱,车业焕被逗乐了,“那我不用力,你能忍住不叫床?” “你轻一点就行。” “你愿意我轻一点?你巴不得我往死里操。”他也不再废话,专心抽插她的小嫩穴。 她太高估自己,还没插几下,她就像没了骨头一般,瘫在躺椅上喘气,手被绑着,只能攥紧拳头来发泄,太舒服了…她要失去理智了… “主人…好爽…受不了了…我要…忍不住啦…” “你可以再大声点,整个岛都要听到了。”他低头堵住她的嘴。 最后要发射的时候,肉棒进出花穴的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她咬上他的肩膀,以免快乐的呻吟声溢出。 可怜的躺椅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加上猛烈的冲击,已经摇摇欲坠,如果辛慈还清醒,她肯定能感觉到身下的支撑晃得厉害,可她沉浸在灭顶的高潮中,根本无暇他顾。 最终躺椅还是不堪重负塌掉,他眼疾手快抱住她,不让她跟着躺到地上,她受到惊吓,花穴收缩地更快,紧紧缠住肉棒,他也受不了了,就维持着她挂在他腰上的姿势,射的满满当当。 他把她的手解放出来后抱她到床上,表情满是关心,凑近她观察,“你没摔着吧?” 车业焕的语气很温柔,辛慈一时间愣住了,他长得实在好看,哪怕和他朝夕相处多日,也时常被他的脸惊艳到,身材也挑不出错来,床上功夫更是厉害,每次都能让她欲仙欲死的… 如果他没有那么疯,如果他们的第一次不是那么糟糕,如果他没有打过她,她会喜欢上他的吧。 “怎么不说话,不会摔傻了吧,什么破椅子,躺两下就坏了,拿这种垃圾糊弄我,我现在就去把这店砸了…” 美好的氛围瞬间破灭,辛慈摇摇头清醒过来,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如果的事,他还是那个神经病。 “我没有摔到,别去…”她拉住他不让他去发疯,还答应会帮他搓澡,他才勉强消停。 第22章 二十岁的辛慈没见过多少世面,在她心中,马代如同天堂一般,即使陪在她身边的人很讨厌,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热情。 可惜快乐的时光过得总是很快,她带着怀念的心情,跟车业焕回国。 回到国内休息几天,车业焕就张罗着要收拾东西搬家,辛慈看着工人来来往往搬他的东西的同时,也在打包她的衣服,“一定要搬走吗,我们在这里住的不是好好的?” 他一脸嫌弃,“这里太小了,住的不舒服。之前我们还没确认关系,你去我家住不方便,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当然要去我家和我住。” “可是…” 他打断她的话,“没啥可是的,你出门我还是让司机接送你,要是嫌上学远,大不了就迟到,或者旷几节课,照样能毕业。至于别的,我跟你保证再也不会关你到地下室了,你去就住我的房间。” 她还想再劝,他转身去盯工人打包行李,不理会她了,她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套房子里的东西一点点被搬空。 最后她只拿了她的宝藏盒,装在随身的包里,坐上车前往他的别墅。 辛慈很不想去车业焕家,对她来说那里和鬼屋没有区别,全是不好的、恐怖的回忆,在那里自己不是像条狗似的被铁链拴着,就是浑浑噩噩丧失神智,沦为性奴。 哪怕车业焕再三承诺不会再那样对她,她也很难相信他。 但她明白自己于他来说就像个物件,和搬家时打包带走的衣服家具并没什么不同,他想搬家,想搬到哪里去,都不需要在意她的想法,只需要在搬走时带着她一起就可以了。 辛慈不免对未来充满担忧。 回忆起第一次去车业焕家,那时候的她万念俱灰,根本无心注意自己被带到何处,如今她仔细看着车窗外移动的风景,发现他家距离学校很远,光在车上移动的时间就用了一个小时,还是没堵车的情况下。 他家位于高档别墅区,周边环境很好,十分幽静,还有一片小型人工湖。 哪怕曾经在这儿住过不短的时间,今天却是辛慈第一次参观车业焕的别墅,她才明白他为什么总说之前住的那套公寓小,两相对比起来,他家确实大多了。 上下三层楼,数倍的面积,数倍的房间,他带她熟悉环境,介绍各个房间的用途,转得她头晕,也感受到网上说的,自家房子还没有钱人家的卫生间大是什么感觉。 接着车业焕带辛慈去见佣人,告诉他们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她的要求就是他的要求。 佣人和家政钟点工还是不同的,辛慈还不习惯家里有佣人,也不好意思多看他们,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窘迫。 就这样辛慈正式搬到车业焕家里,身边人没有任何变化,但不再是两人在公寓里同居了,还有一群佣人一同住在这里。 车业焕去盯人放他的家具,辛慈不想跟着去看,回到卧室里,他的房间很大,去配套的浴室都要走不短的距离。 之前她被打药时待的房间只是客房而已,不论是面积还是装潢,都比他的房间差很多。 躺在陌生的床上,盯着天花板上华美的装饰条看,说心里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车业焕为什么要和她确认关系,为什么要把她带回家住他的房间,为什么要对佣人说她是女主人。 他不会对她认真了吧,她不自觉打了个寒战,所以她从一个可以任意玩弄、抛弃的玩具升级成为他最喜爱的玩具了? 情况更加糟糕了。 等车业焕回到卧室,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块,躺到辛慈身边问她,“这么早就睡了?也不洗澡。” 她睁着眼睛呢,根本睡不着,他拍拍她,“一起去洗澡?” 她摇头,“待会再洗。” “今天累了是吧,”他把她拉到怀里抱着,“我也知道你累,但我很高兴。因为你是我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我这张床,从买来以后,你也是第一个躺在上面的女人,你高不高兴?” 辛慈轻轻点头,哪怕心里丝毫没有感觉高兴。 谁会稀罕什么第一个女人,要是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要是还有家可以回,她才不要住在他家里。 感受着怀中女人的柔软,他感叹道,“虽然我朋友不少,但总有独处的时候,我也是会觉得孤单的,自从有了你,我就不觉得孤单了。” “慈慈,你要永远陪着我,作为交换,我也会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佣人的效率很高,第二天所有家具和行李都已经安置妥当。 辛慈努力适应着新家的环境,虽然在这里住过几个月,但那时她被打了药脑子不清楚,成日缩在她的房间里,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很多地方也没去过,还是非常陌生。 她很喜欢车业焕家里的小花园,忽略掉她曾经被他用绳子牵着带到那里野战过的记忆的话,不可否认花园里的植物种的非常漂亮。 寒假即将结束,去学校也再见不到孟寒池,如果是在生那场病前的辛慈,又会厌学,觉得去上学也没什么意思。 心态的转变是从马代回来后,她很喜欢那里,同时她也明白,要是没钱,根本没办法去,那里吃的喝的,所有的出海娱乐项目,都是要钱的,美金。 上学并不是没有意义的,只有拿到文凭学到真技术,才能赚钱,才能靠自己去自己喜欢的地方度假。 辛慈还做着有朝一日可以逃离车业焕,重获自由的美梦,跟着他固然是衣食不缺,过着凭她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过上的奢侈生活。 但她还是车业焕的小女奴,和他相处并没有因为和他确认情侣关系而产生什么本质的改变,他对她和从前一样颐气指使,她照样要小心翼翼看他的脸色,乖巧听话伺候他,压抑自己的个性,憋着自己的心里话。 她不是奴隶,也不想做任何人的奴隶,让她找到机会,她就会逃跑,再也不回来。 车业焕自己出去和朋友玩,他和朋友见面聚会从来不会带女人,在他的朋友中,实在是异类中的异类了。 回来时带了一个礼品袋给辛慈,她打开里面的盒子,是一块手表。 “谢谢焕哥。” 这表太华丽了,和她的学生身份不搭,正准备收起来,他就拿出来放到她手腕上。 “我给你戴上,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她还能说不?只能看着他给她的左手腕上系上手表。 “你看啊,这是星空表,表盘是蓝色的,上面的星星点点,有没有让你想到在马尔代夫看到的星空?见表如见人,不在我身边时,你也要时时刻刻想到我,所以除了洗澡睡觉,你不许摘。” 说什么不许摘,又不是手铐…辛慈顺着车业焕的话仔细看,随着指针的转动,星空还会动呢,这块表好漂亮,就是太华丽了,表盘周围还镶着一圈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闪花她的眼睛。 她对珠宝首饰,奢侈品牌,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看见钻石,猜想这块表应该要价不菲,“这表很贵吧?其实不用送手表的,手机不是也能看时间吗?” 他笑她傻,“你是我的宝贝,别说这些小钱了,就算想要真正的星星,我都可以买颗送给你。” 她挤出一个微笑向他表示感谢。 辛慈想要的从来不是天上的星星或者地上的钻石手表,她想要人身自由,想要做人的尊严,可惜车业焕根本不在意她的想法。 第23章 开学重新回到学校,辛慈一扫以往的混时间心态,每节课都认真听讲,却发现完全听不懂,她缺了太多太多课,无论是理论还是上机实操,都是两眼一抓瞎,头痛得要命。 虽说她如今正式成为车业焕的女朋友了,在有关自己的大多数事上却仍然没有决定权,他照旧像看犯人一样约束她,让司机接送她上下学,除了正常上课的时间,在外面多待一秒都要问个没完,恨不得跟着她去学校。 昨晚他又兽性大发,非要和她肛交,她不想也无计可施,身体不舒服的借口只有在她真生病时才有用。 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她有预感,要是她敢说不做,他就敢不灌肠直接上,为了保护自己可怜的后穴,她只能妥协。 最惨的是她自己也不争气,高潮来时不管不顾的,忘了提醒他,让他全射在后穴里了。 早上在家吃过早餐来学校后,第一节课还没结束,辛慈的肚子就开始痛起来,想撑到下课再去,忍到冷汗直冒,还是忍不住,在最后十分钟偷偷从后门溜出去上卫生间。 自从上次住院以来,她的肠胃就一直不太好,没什么胃口,吃辛辣的食物还容易拉肚子,但也可能是昨晚精液没完全洗干净的缘故。 在卫生间里蹲着,她要郁闷死了。 下课铃响了,卫生间陆陆续续进来人,她也解决好问题,站起来却发现脚蹲麻了,只能扶着膝盖半蹲着,等待腿缓过来。 “诶你们看到那个辛慈没有,早上还见她呢,下课又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门外传来女声,辛慈听到自己的名字,默默不作声,想听她们会说什么。 另一个女声响起,“她身体不好吧,大一下学期都没来,据说是生病做完手术回家休养去了?上学期也是,经常不来学校。她总是脸色不好,随时要晕的样子,让人看着都害怕。” “身体不好,可人家运气好啊,”又有一个女声加入了她们的对话,“你们看到她手上带的表没有?我刚坐在她旁边看的清清楚楚的,百达翡丽,你们听过吗?” 看来现在说话的,是刚刚在课堂上坐在辛慈旁边隔着两三个位置的女同学。 之前的女声也不等她的小伙伴回答就接着说,“没听过不要紧,你们只要知道那块表三百多万就行了。” “三百多万?” 随着外面响起的惊呼,辛慈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她知道车业焕对她很大方,但她真没想到一块小小的手表居然这么贵。 “厉害吧?”女声的语气带着洋洋自得,炫耀自己的见多识广。 辛慈在隔间里看不到外面,只能勉强分辨应该是一开始先说话的那个女声,音量还刻意压低了些,“我听说…她不是孤儿吗,去哪里来那么多钱买这么贵的表啊?” 还是之前认出辛慈手表牌子的女声说话了,“孤儿怎么了,她男朋友给她买的呗,你们见过她男朋友吗,有次我看见他来接她,后来开urus走的,肯定超级有钱。” urus又是什么?外面的同学替辛慈问出心中的疑问。 “兰博基尼的一款suv啊,很帅的。”见多识广的女同学回答道。 “你怎么懂那么多啊。”外面七嘴八舌讨论起来,“辛慈的男朋友,是不是那个经常在班门口等她的,好帅好帅那个?” “对啊,就是他。她运气是真的好上天,男朋友又帅又有钱,羡慕死了,我什么时候也能找到那样的男人?” “你有她那么漂亮,说不定也能找到。” “不知道我要是去整容,能不能变美…” 女生们的话题很快岔开到别的地方去了,辛慈站的也够久,觉得是时候出去,她打开隔间门,聚在洗手台八卦的女生们通过镜子看到她,顿时鸦雀无声。 “呵呵…”那位懂得最多的女同学尴笑,“辛慈你怎么在这里,我们还以为你不舒服,先走了呢。” “我肚子痛,跑出来上厕所了。”辛慈洗干净手,擦干手上的水,没再说什么,转身回教室去了。 八卦是人的天性,辛慈不怪她们。 更别说她经常被车业焕骂,什么难听话没听过,别人议论两句,对她来说只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她运气好?自从遇到车业焕,先是被强奸,接着被限制人身自由,敢反抗就被打,最后是被下药变成个傻子,给她纹身甚至还录像… 到如今总算摸清和他和平相处的方法,仍然像个玩具,什么都要听他的任他操纵,没有选择。 如果这样算是运气好的话,她最希望的就是有人能来分担或者干脆直接接走她的运气。 下午还有课要上,辛慈想到午餐还要麻烦家里的厨师做,她一个人吃不了多少,又不能留到晚餐,车业焕是绝对不会吃她吃剩的菜的,实在浪费。 在学校食堂随便吃点就好,但要提前向车业焕请示,他没同意,她不能在外面多待。 撒撒娇,他允许她在学校吃饭,只给她半个小时时间,让司机等着,吃完就要回家午睡。 半个小时可不够辛慈慢慢晃,放学她就往食堂走,午餐时间食堂可谓人山人海,她挑了一队看上去比较短的队伍等着打饭,快要排到她的时候,身后有人拍她的肩膀。 辛慈回过头,拍她肩膀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长得十分精致漂亮,看起来年纪和她相仿,穿着打扮倒没什么特别的,应该是同学。 女人开口说话了,“不好意思,同学,我刚才发现忘记带饭卡,但是都排到这里了,你能先帮我刷吗?钱我转微信给你。” “当然。”辛慈不假思索地回答,自己饭卡里有的是钱。 辛慈打好饭后就在旁边等着这位美女同学打饭,一起刷了饭卡。 “不用给我了,就当我请你吃的。”辛慈说完就端饭去找座位。 坐下后没多久,那位女同学又出现了,在她对面的座位坐下。 女同学拿出手机,对辛慈说,“我加你个微信吧,我们都不认识,怎么好意思白吃你的。” “真的不用。” “我感觉你很眼熟,我是不是见过你?” 辛慈想了一下,她对眼前的美女同学却没什么印象,“我是计算机系的,你呢?” “我是管理系的,今早上你是不是在综合楼上的大课,我们班也去上了。” “噢,那还真巧。” “是真的很巧,我们做朋友吧。” 美女都这么说了,辛慈也没有理由拒绝,车业焕没说不让她交女性朋友,她掏出手机,和她加上微信,她叫冯银柳。 辛慈和冯银柳边吃边聊,冯银柳随口一问,“你的饭卡也太多钱了吧,充这么多,不怕用不完吗?” “毕业了应该能退的吧?” 没聊几句,辛慈怕时间来不及,匆匆扒几口饭,就向冯银柳道别,快步离开食堂。 冯银柳貌似非常热情,在微信上给辛慈发了不少信息,又会掌握分寸,不至于到烦人的地步,她也喜欢跟她聊天。 辛慈这才发现自己是个颜控,对皮囊好的人有着天然的好感,总觉得他们不是坏人,又觉得自己肤浅至极,长得好看又是坏人的人,身边不是就有一个吗。 第24章 “我的宝贝,好软好香…” 晚上车业焕压在辛慈身上亲她,时不时还啃一口,她不知道他有什么毛病,明明每天都做,却总是这么饥渴,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好痒…” 他开始舔她了… 他停下动作,抬头凑近她的脸,“你不喜欢吗?” “喜欢。”面不改色的撒谎,是生存的必要技能。 “我想也是,你流水了宝贝…”他的手指插进花穴里搅动,羞人的水声很快响起。 “嗡嗡…”手机振动声响起,车业焕找寻着手机的踪影,“你的手机响,还是我的?” 发现是辛慈的手机屏幕亮了,他第一时间拿过来解锁,自然地仿佛那是他的手机,边问她,“这么晚谁给你发消息?” 她也不知道啊… 车业焕皱着眉头翻着微信,片刻后问辛慈,“这谁?” 她的视线聚集在他举到她面前的手机屏幕上,原来是冯银柳给她发的消息。 “我今天刚交到的新朋友,是女生。” 他将信将疑,点进冯银柳朋友圈看到她的自拍照才勉强相信。 “这人怎么这么多废话,大晚上还给你发消息,别理她。”他将她的手机调成静音后丢到一边,继续刚刚的爱抚… 其实时间并不算晚,两人做完洗完澡才十点钟,辛慈还不困,想多看点书补补课,车业焕陪在旁边打游戏,把音量调大骚扰她,他就是个这么幼稚的人。 她心里很明白,人家家底在那里,不论是虚度光阴也好玩物丧志也罢,都不影响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他才有底气不务正业。 她可不同了,衣食住行全都依赖他供养,离开了他,她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必须充实自己,因为她总有一天要离开他的,她宁愿什么都不要,也不想和他在一起。 辛慈的手机又响了,车业焕刚好在等游戏开始,拿起来一看,递给她说,“不许去,你周末要陪我。” 是冯银柳发消息给她,约她周末去逛街,辛慈按照车业焕的意思婉拒冯银柳,接着低头继续看书。 他以为她不高兴了,想了会补充道,“平时没课倒是可以去,但要有人跟着。” “我其实也没有很想去,”看着他充满审视的目光,她继续说,“不是不愿意有人跟着,只是怕我朋友问起来,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随你,你要是想逛街,我陪你去。” 过年后车业焕可闲了,不去上班,自己给自己放假。 白天辛慈去上学,他到处去玩,到时间了就去学校接她放学。 辛慈并不喜欢这样,每天最后一堂课上完,走出教室门,就看见车业焕等在门口,好像他是她的监护人,十分诡异,令人不适。 放学不出意外地在门口看见车业焕,他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会有人能站着睡觉吗,辛慈叫他一声,他才睁开眼。 他的眼神并不疲惫,大概只是在闭目养神,两人跟着人群往楼下走,他问她,“今天想吃点新鲜的,先不回家,我带你出去吃,你想吃什么?” 辛慈看见他就饱了,“我不饿,看你想吃什么吧。” “我们去吃食堂怎么样。” “什么?” “你午餐不是爱在学校食堂吃吗,我也想去尝尝,什么味道那么吸引你。” “我只是不想浪费饭卡里那么多钱,食堂的菜不合你口味的。” “不好吃我又不会怪你。你不是怕用不完饭卡吗,我帮你一起去用掉。” 到了食堂辛慈让车业焕先去找位置坐,等她打饭过来,他却不肯,非要跟着她去,点了满满一盘子饭菜坐下来先分给她一半,说她太瘦要多吃。 她看着自己盘子里堆成一座小山的菜,无奈极了。 辛慈闷头吃饭,突然听到身旁女声说,“辛慈,我可以坐这里吗?” 抬头一看,是冯银柳,她都没注意她走过来,车业焕在,她不敢随意让冯银柳坐, “这是我朋友”,辛慈对车业焕说,看到他点头,她才敢招呼冯银柳坐。 冯银柳坐下,问辛慈,“这是你男朋友吗?” 辛慈完全没有介绍车业焕的想法,但冯银柳这么问了,她也不好不答,“是的。” 没想到冯银柳还算自来熟,向车业焕自我介绍,他也跟她说了他的名字。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辛慈的饭菜太多,吃的快要噎死,车业焕撂下一句给她买水喝就起身走了。 冯银柳看着车业焕的背影,语气充满好奇,问辛慈,“你男朋友多大啦?看上去不像学生了。” 车业焕告诉过辛慈他的生日,但她根本不记得,只记得他大她五岁,“二十好几了吧,他早上班了。” “他还来接你放学,对你真好。” 辛慈想吐,所谓接她放学,和监视有什么区别,“我自己有手有脚,不需要任何人来接我。” 看到冯银柳略显诧异的眼神,辛慈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有点尴尬。 “总之,”冯银柳一脸向往,“我要是也能找到这么帅还对我这么好的男朋友就好了,真羡慕你。” 辛慈不以为意,“你想要,我把他让给你。” “你还真爱开玩笑…”冯银柳笑笑,又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去了,直到车业焕回来,他只买了两瓶饮料。 一瓶他已经打开喝过了,另一瓶放在辛慈面前,仿佛当冯银柳不存在似的,辛慈从来不指望他懂得什么人情世故,她将饮料递给冯银柳,“我吃饱了喝不下,你喜欢喝这个吗?” 回家的路上,车业焕开始作妖,“你那个朋友看起来不像好人,你别和她玩了。” “哦。”辛慈点头,连交女性朋友他都要干涉了,大概以后就限制她只能和他说话了吧。 既然她同意了,他也不想多说,转移话题到接下来的行程上面,问她,“想去看电影吗?我听说新出的很好看。” 辛慈摇头。 “那去逛街?看看衣服和包,再给你买玩具?” 辛慈还是摇头。 车业焕不爽了,“你又不高兴,板着个脸。是不是想孤儿院的朋友了?虽然那帮破小孩吵死了,但我也不是不能陪你去。” 她抿嘴,“今天上课累了,回家吧。” 同居那么久,车业焕当然看得出来辛慈不高兴了,但他不清楚她生什么气,问她又不说,于是他也开始生气,两人直到家里还是保持沉默,她去书房做作业,他自己在卧室里生闷气。 然而要冷战他永远赢不过她,他总想和她说话,而她从不主动和他聊天。 “你到底怎么了?”车业焕走进书房,把辛慈的书抽走丢到一边,“又给我脸色看。” “没有。” 他怒气冲冲地吼她,“什么都不说,摆着个臭脸,非要我生气?” 她一直低着头,“我只是想回家看书而已。” 车业焕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推到地上,要不是书房里的桌子是实木的,说不定想把桌子一并掀了,“你总是这样,永远是这样!问你什么都说没有,甩脸子给谁看?” 辛慈惊恐地在椅子上缩起身体,满脸写着害怕,“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 “你以为我想生气?你以为我想打你?”他靠过去把她圈在椅子里,她哆嗦着话都说不出来,“是你总要逼我!” “又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他用手在她的脸上乱抹,不想看到她哭泣的泪眼,静静听了会她的抽泣声,他也稍微冷静下来,回忆起她大概是在他说,不让她和冯银柳继续交往后开始不对劲的。 “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就因为我不让你和那女的玩?” “我不敢了…”她小声地啜泣。 他生出不忍心来,“行了,只要是和女的,你想和谁玩就和谁玩,我不再管你,你别哭了,烦死了。” 辛慈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她太委屈了,他就是颗不定时炸弹,无法预料何时会炸、为何会炸,和这么个炸弹捆绑在一起,时刻担惊受怕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那天的冲突最后以车业焕抱辛慈回卧室狠狠做了一场为结束,本来是想直接在书房就干的,她求他要回房间,他怕她又哭,只能妥协。 心满意足抱着她入睡,仿佛之前的龃龉不曾发生,他是很容易满足的,只要下面爽了,上面也能消停。 她却睡不着,动不动一惊一乍,她也快疯了吧,到底怎么做才能得救,才能重获自由? 第25章 辛慈本就不是孤僻的性子,不交朋友是因为被车业焕这个疯子控制住,她怕波及到身边的人。 但如今车业焕同意她可以交朋友了,只要是女人,加上冯银柳时常找辛慈,约好去食堂吃午饭聊聊天,一来二去,两人成为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有了新朋友,总比生活中被迫只和一个神经病相处好得多,但随着时间推移,辛慈有时候会觉得有些异样。 她的新闺蜜,似乎非常好奇车业焕的事,时常会问她身上的衣裳首饰是不是她男朋友给买的,他又是在哪里上班才这么有钱有闲,他们是怎么认识、发展成恋爱关系的诸如此类的问题。 辛慈一开始还敷衍着,后来和冯银柳相熟了,有时会忍不住向她吐槽车业焕的脾气,毕竟她实在憋得难受,却没人可倾诉。 当然太私密的事辛慈是不好意思说的,说了冯银柳也帮不了她。只说车业焕动不动就发怒,一点点小事就会生气,很吓人。 这天辛慈和冯银柳在食堂吃午饭,在冯银柳再次提起车业焕给辛慈买的新衣服好看,很羡慕她的时候,辛慈一憋嘴说她并不喜欢这套衣服,没觉得哪里好看。 冯银柳好奇问道,“你总说你男朋友这不好那不好,我好像都没听过你夸他,你真的喜欢他吗?” “他的脾气,谁受得了?喜欢不喜欢就那样,没区别。” “但他有钱对你又大方啊,我觉得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冯银柳的语气像是开玩笑,辛慈也顺着她说,“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为什么不要,脾气大我就忍着些,不惹他生气不就好了?看在钱的面子上…”冯银柳这才发现她无意识将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只能改口道,“我不是说想要你的男朋友,你别生气哈…” “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气氛有些尴尬,辛慈将话题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吃完饭她还要赶回家,司机等着她呢。 下午没课,要是在以前,辛慈不会急着回家,宁愿到处逛逛或者去图书馆,但如今她可没有自由行动的权利。 她还是选择乖乖听话,有反抗的想法也不能明着来,这样比较安全,不然她怕自己活不到重得自由的那一天。 回到家里车业焕不在,所以今天的午餐她才能和冯银柳在学校食堂吃,放学前他就在微信上和她报备过行程,说要和朋友出去玩,晚上才回来。 车业焕经常说,情侣之间要互相信任,既然他牢牢掌握着她的行程去向,那么他自己的,也都会提前告诉她,所以他出门去哪里,几点回来都会主动告知辛慈,虽然她根本不在乎,从没问过他。 今天是个好天气,辛慈想出去逛逛,奈何不能独自出门,没车业焕允许的情况下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他的别墅里。 午睡醒来后她选择去花园看书,鸟语花香,阳光也很好,照着她身上暖洋洋的,这样的闲暇时光,要是车业焕永远不回来就好了。 佣人端来下午茶,她放下书吃了几口糕点,突然想到午餐时和冯银柳的对话,越想越觉得耐人寻味。 冯银柳说的到底是她可以接受车业焕这样性格的男朋友,还是她对他本人感兴趣呢? 平心而论,冯银柳是个很漂亮的女生,偏可爱的气质,笑起来特别元气。按照她对车业焕的了解,冯银柳的外表也属于他会感兴趣的那一类。 如果她真的对他感兴趣的话,岂不是郎才女貌、两全其美?车业焕可以得到能忍受他暴躁性格的美人,冯银柳可以得到她想要的金钱物质。 辛慈想,等到他们在一起了,车业焕的注意力必然会转移部分到冯银柳身上,她就有机会逃跑了,要是他直接对她失去兴趣,跟她分手,那就更好。 在她心里,根本没把车业焕当成自己男朋友,所以丝毫不介意将他拱手让人,甚至巴不得冯银柳快点把他抢走。 现在先要确定冯银柳是不是真对车业焕有意思,辛慈在心中渐渐有了谋划,如果只是她会错意可不好,把不情愿的人推到车业焕身边去,那就是害人,她做不到牺牲无辜的人来拯救自己。 晚上车业焕拎了一个桶回家,交给厨师以后告诉辛慈今晚吃全鱼宴,他钓上来好多鱼。 她点头说好。她心情还不错,虽然计划八字还没一撇,但至少有个想法了,比以前麻木的熬着,连个盼头都没有要好的多。 在餐桌上,车业焕向辛慈科普他钓上来的经各种烹调手法制作的鱼是什么品种,顺口一提,“ 下次去钓鱼,你和我一起去吧?” “ 我不会钓鱼。” “ 其实是我朋友,我想带你去见他们。” “见我做什么? ” “ 你是我女朋友,我当然要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认识,况且你不是发愁没朋友吗,他们的女朋友也有和你差不多年纪的,你可以和她们交朋友。要是你不喜欢钓鱼,我们去玩别的也行。” 她才不要去认识他的朋友,更不会去和什么他朋友的女朋友交朋友,她巴不得他立刻消失在她的生命中,怎么可能还想和他有任何人际上的关联。 辛慈随意找个借口婉拒,“我不想去,我又不认识他们,会害怕。 ” “ 就数你胆子小,以后再说吧,总是要见的。” 晚上睡觉时他照例紧紧抱着她,她说这样捂住脸没法呼吸了,他才同意让她背对他靠在他怀里。 “宝贝,肚子还痛吗? ” 她正在月经期,其实她身体还好,来月经并没有太大感觉,但她一定要说不舒服,否则他就要逼她给他口交或者…肛交。 “我给你揉肚子,”他的手覆上她的肚子,不轻不重地按着,亲吻她的脖子到耳垂,“真想干你,只可惜 …其实后面也能用的吧,鸡巴好硬,好想要你,我的乖宝贝,我们从后面来,不影响前面的…” 他贴她贴的那么紧,不用他说,她当然知道他下身的变化,她握住他的手,生怕他往上摸,“上次你射在后面,我拉了好几天肚子,要是今天再…我又来着月经,会痛死的。 ” 车业焕叹了口气,“你就是爱夸张,哪有那么容易死。” 过了一会,她感受到后腰上顶着的硬物慢慢变软,“ 好吧,今天就算了,其实忍几天也好,免得要被你榨干,等月经过了,操死你这个小妖精。” 第二天辛慈便在微信上约冯银柳中午去外面的餐厅吃饭,她提前和车业焕说过了,他勉强同意,但要让司机跟着她们,她也不怕尴尬,就让冯银柳多了解她的处境,也许她能接受呢? 她们是坐她的车去的餐厅,辛慈留意到冯银柳的眼神,哪怕只是一瞬即逝,她也看出她的羡慕和…渴望。 “ 我请你吃饭,你随便点。”辛慈随意点了些菜,坐在她对面的冯银柳还在看菜单。 “ 怎么来这么好的餐厅啊,有什么好事发生吗?”冯银柳笑眯眯地问辛慈。 “不是什么好事… ” 辛慈端详着冯银柳,她今天穿着一条彰显身材的连衣裙,显得她俏皮可爱、青春逼人,最重要的是,衬出她漂亮傲人的胸型。 不禁在心里赞句好,车业焕不是喜欢大胸部吗,冯银柳的胸可比自己大多了,虽然不知道是否达到他的心理预期,但肯定比她的一马平川强。 对于冯银柳能否吸引走他的注意这件事上,辛慈觉得更有把握了。 “其实就是想和你聊聊天,食堂太吵了。”辛慈放下手中的筷子,“我…想和我男朋友分手。” “啊?突然之间怎么了?” “昨天听你那么问,我回去仔细一想,觉得我真的没有很喜欢他。你说,我要不要干脆提分手好了?” “你要和他分手吗?” “我男朋友的条件是很好。我可能没跟你说过,他家里很有钱,不,是非常非常有钱,他对女人很大方,你也看到了,我身上穿的用的,都是他给我买的。” “ 我们住的地方远,他还给我安排车和司机接送我上下学,我想要什么他都会送我。” 她客观的将车业焕的优点说出来,随后观察着冯银柳的表情,看到她满脸写着向往,辛慈很满意。 随后话锋一转,“但我还是有分手的念头,毕竟喜欢这种东西,并不是看谁条件好就一定要喜欢谁的不是吗?我和他性格不合适,他太凶了,动不动就发脾气,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好累。” 辛慈叹了口气,“我纠结得很,毕竟我知道,如果离开他,这辈子可能都过不上这种享受的生活了。就想问问你,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要是你真不喜欢他的话,我同意你的观点,不能因为条件好就和他在一起,既然觉得累,那就分手试试?” 冯银柳果然按照辛慈的期望,劝她和车业焕分手。 “要是能发生什么,让我下定分手的决心就好了。”辛慈故作迷茫地感叹一句。 辛慈多想直接和冯银柳说,“快来抢走我的男朋友吧。”但她不敢那么直接,如果人家并没有那个意思呢,岂不是尴尬。 之后的对话无非就是辛慈倒倒苦水,说车业焕这不好哪不好,实际上却是明贬暗褒,仿佛在向冯银柳推销他似的。 冯银柳也一直顺着她的话在说,劝她早做决定。 两人分开前辛慈不忘嘱咐冯银柳,“我还没想好,你不要和任何人说我想和他分手的事。” 冯银柳爽快答应下来。 过几天辛慈在学校里遇到冯银柳的时候,她拉住她,“我回去和我男朋友聊过了,我想再给他次机会,周末我们要去游乐园玩…你也去好不好?都说旁观者清,你帮我们看看,我两到底合不合适。” 冯银柳不假思索答应了,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想要撮合他们两个,总要给他们相处的机会,只要再搞定车业焕就可以了。 下午放学车业焕到学校来接辛慈,到车上辛慈殷勤地贴到他身边软软叫他,“焕哥…” 她这么主动,一看就知道有事要求他,“说吧,你想要什么?” 辛慈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就你那点套路,我还不了解你?是想买东西还是去哪里玩,本大爷都满足你。” “焕大爷好厉害…”辛慈狗腿地夸车业焕一句,“我是想去游乐园玩,在这个周末。” “这点小事。只要你高兴,现在我就带你去。” “周末去吧,我还有个要求,我想带冯银柳去,就是上次在我们学校食堂你见过的那个很漂亮可爱的女生,她…” 她本想向他安利冯银柳的美貌,他直接打断她的话,“我们两个去是约会,还带个电灯泡是什么意思,不行。” 她争辩道,“还记得前段时间你自己说的吗,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那你也和我的朋友交朋友好不好?” “说不行就不行。” 她嘴角一瘪,表现出十分沮丧来,“那不去了,周末在家休息。” “长出息了,都敢要胁我了?” 接下来不论车业焕说什么,辛慈都一脸不高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只能妥协,约定了周末的三人游乐园之旅。 第26章 事情发展的很顺利,辛慈好像已经看到胜利在远方向她招手。 最后她不忘加码,在周五的中午约冯银柳吃饭,“无意间”聊到有关车业焕的话题,她凑到冯银柳耳边小声说,“我男朋友喜欢大胸,总说我太平了。” 冯银柳有些害羞,“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快郁闷死了,你不知道,他老叫我去做手术,”辛慈用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要我变成他喜欢的那种,但是我害怕,做手术有风险的。” 辛慈充满羡慕地看一眼冯银柳的胸部,“要是我有你这条件,估计我男朋友也不会嫌弃我了。” 信息已经传达到位,如果冯银柳对车业焕有意思,她会在这方面下功夫的。 很快到了周六,辛慈恨不得脸都不洗就出门去衬托冯银柳的美,车业焕却精心给她挑了衣服,逼着她换上,还夸她不用化妆也很漂亮。 她换好衣服后一个劲地催他出门,“让冯银柳一个女孩子等我们两个多不好。” 车业焕不急,慢吞吞换衣服,“你要是怕不好,就叫她别去。” 辛慈可不敢说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能耐心等他准备好了开车出发去游乐园。 今天天气挺好,不冷不热,是个出来玩的好日子。 到了游乐园门口,两人都四处张望着,辛慈没看到冯银柳的身影,拿出手机问她到哪了,却听到车业焕冲着另一边喊“这里!” 辛慈看过去,他在跟谁打招呼?难道冯银柳已经到了吗。 转眼间一行人走到他们面前,有男有女,粗略数有七、八个人。 他们和车业焕打招呼,他向一行人介绍她,“这是我女朋友,叫辛慈。” “辛慈?好名字啊,人也可爱…” “你瞎说什么?这是我的女朋友,你不准看!”车业焕愤怒地瞪着说话的男人,把辛慈搂在怀里护着。 “夸两句也不行,我眼睛就长这儿,还能怎么不看?”男人毫不示弱地顶回去。 辛慈默默看着他们,一见面就吵架,他的朋友也是神经病吗? 站在男人旁边的女人看上去气场十足,她说话了,“麻烦你也体谅下我们焕焕是个万年老光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女朋友,还这么年轻,又可爱,当然要护着啦。” 车业焕竟然没有反驳,女人转头笑盈盈地跟辛慈打招呼,“我叫舒一璇,是焕焕的发小。焕焕经常跟我们提起你,我们今天可是特意来见你的。” 接下来车业焕和辛慈介绍了他的朋友们,人太多她也没记清名字,不过他说以后在一起玩多了,就会记住的。 一行人吵吵闹闹就要进游乐园,辛慈还是一脸懵逼,说好的三人行,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车业焕这才凑到辛慈耳边跟她解释,“我估计你也不爱去钓鱼,干脆叫他们一起过来,我可以和你的朋友交朋友,你也可以和我的朋友认识。” 这么多人,还怎么给车业焕和冯银柳制造相处的机会?然而来都来了,现在再找借口说要回去也不可能了,辛慈沮丧起来。 他们聚在门口说话的功夫,冯银柳姗姗来迟,辛慈看到她,立马眼前一亮。 冯银柳穿着贴身的吊带衫,漂亮的锁骨加上傲人的胸型引人遐想,下身是条热裤,露出她长直的腿,辛慈这才发现冯银柳的腿也很好看。 这身材,辛慈看了都要啧啧称赞,更别提冯银柳脸上恰到好处的妆容,让原本就美丽的脸蛋更显标志,既青春又活力,她在心中给她打满分。 辛慈偷偷观察车业焕,他也在看冯银柳,表情和眼神没有变化,倒看不出什么,但至少冯银柳吸引他的注意了不是吗? 她的情绪瞬间又高涨起来,走上前叫冯银柳加入他们的队伍,一起进游乐园去。 过安检的时候,车业焕排在辛慈后面,凑到她耳边问,“见到你朋友来,这么高兴?” “什么?” “她一来,你就一个劲傻笑,我每天去学校接你,没见你对我笑过。” 辛慈揉揉脸,她是想到自己很快就能脱离苦海,才忍不住傻笑。 “我笑了,你没看见而已。” 看来她还是要多锻炼把心思藏在心里,不表现出来的技能。 一行人围在游乐园地图前,七嘴八舌地讨论先去哪个项目玩,辛慈在这之前从没来过游乐园,但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她看着地图思考,如何完成她的计划。 要是去坐过山车的话,找个借口让冯银柳坐在车业焕旁边的座位,这样她害怕的时候,就可以挽住他,制造身体接触,偏好大胸的他到时候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就在辛慈沉浸在她的计划布置中时,车业焕说话了,“先去鬼屋!” 舒一璇也赞成,“我也想去鬼屋,”她指着地图,“先从鬼屋开始,这么逆时针玩。” 舒一璇明显是大姐头类的人物,她发话了,众人都没意见,向鬼屋进发。 辛慈来游乐园又不是为了玩的,她拉住车业焕的袖子,小声对他提议,“我想先玩过山车,我们三个人去好不好?” 他皱眉想了下,“你居然想去玩过山车?先去鬼屋,出来我就带你去坐过山车。” 事实证明车业焕根本不在意辛慈的想法,还要求她必须要听他的跟他走,她没办法,只能跟着大部队一起去鬼屋,准备着随机应变。 进鬼屋前,辛慈特意挽住冯银柳的手,她可不想和她走散了,车业焕肯定跟着自己不会离太远,她可以趁乱把冯银柳推到他身边去。 鬼屋里能见度很低,她只能挽紧冯银柳的手臂,车业焕在这时又牵起她的手,恩…也许是车业焕吧,太黑了根本看不清。 车业焕拉着辛慈的手一直往他那边扯,还在她耳边说,“你靠着我,不用害怕。” 在辛慈心中,车业焕比什么妖魔鬼怪都可怕得多,她和他都能在一起那么久,这些真人假扮的鬼魂,完全不带怕的。 进鬼屋的人数不多,奈何他们队伍大,当第一只“鬼”出现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尖叫的,随后人群乱成一锅粥,推推搡搡地往前冲。 辛慈和冯银柳居然就这么被冲散了,车业焕倒是紧紧牵着她的手不放,看她被挤得厉害,把她拉到怀里护着。 等到步伐终于慢下来,辛慈四处张望,然而鬼屋里面实在太黑了,车业焕推着她往前走,耳边全是尖叫声,眼前又什么都看不清,别说什么完成计划了,她现在连计划的女主角都弄丢了。 直到走出鬼屋,辛慈还是懵的,视线恢复正常以后她不停左顾右盼,寻找冯银柳的踪影,车业焕却拉着她往前走,“走吧,你不是想去坐过山车吗?” “我没看到冯银柳,等一下她…” 他拉着她走得很快,“我们两个去玩就好了,这可是约会啊,不要第三个人。” “不是说好了和朋友一起玩的吗,你也把你的朋友带来了,我们先走了不好。” “你放心,我找人带着她。” 辛慈拿出手机想给冯银柳发信息,“既然是来玩的,不准看手机。”车业焕抽走她的手机放到他的口袋里,不由分说就把辛慈拉到过山车下面。 看着空中飞驰而过的过山车,和飘在上空的尖叫声,辛慈有不祥的预感,“我怕高,不去了,我们回鬼屋吧…” “你自己说要来的,怎么能反悔?别怕啊,很好玩的。” 就这样被他领着上了过山车,过程她不想再回忆,下来时腿都是软的,哪里还记得什么计划,只觉得游乐园实在是太可怕,她再也不想来了。 “有这么吓人吗,看你脸都白了,”车业焕牵着辛慈找到园里的餐厅坐下,给她买饮料喝,“我还想去坐跳楼机呢,等你休息下我们再去。” “我真的不行了,你非要去,我在下面等你好不好…” “不好。你必须跟着我,谁知道你会不会想趁机逃跑?” 车业焕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不讲道理,辛慈委屈极了,“我身上一分现金都没有,手机让你拿着,身份证也不在我这里,我能跑到哪里去?” 他瞪她一眼,“所以你还是想过要怎么逃跑的。” 辛慈的脸皱起来,像刚吃完苦瓜,逃跑是他们之间的雷区。 “我们都在一起了,还说什么逃不逃跑的话,你都不相信我,那不玩了,回家吧,你也不用担心了。” 他不听她的,“现在回去,你又不知道要摆个臭脸给我看多久,算了吧。待会我们去坐旋转木马,你肯定喜欢。” 这下冯银柳不见踪影,辛慈一再求车业焕,他也不准她去找冯银柳或者联系她让她过来。 今天计划大概率是不会有进展了,都说游乐园会很好玩,辛慈丝毫没感觉到乐趣,她是真的想回家了。 第27章 游乐园是辛慈先提出要来的,才玩了两个项目就吵着要回去的话,车业焕会生气,说不定又要砸东西甚至打人,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辛慈拖着沉重的脚步跟车业焕去坐旋转木马,边四处张望有没有冯银柳的踪影。 旋转木马…意外地很有意思,从前辛慈在广场附近看到过,都是些小孩和他们的父母在玩,她已经是大人了,觉得很幼稚,多看几眼又觉得心酸,她没有父母会带她来坐这个,但真正坐上来,却觉得梦幻。 “接下来想去玩什么?”车业焕拿地图递给辛慈,却看到她还盯着旋转木马,一脸回味无穷的表情。 那天车业焕陪辛慈坐了好多次旋转木马,坐到最后他都要吐了,根本数不清坐了多少次,但看到她脸色稍霁,他又感觉值了。 看来辛慈只喜欢轻松的项目,坐完旋转木马他非要带她去坐摩天轮,她其实很怕高,但他搂着她,她不去看窗外,也就没那么害怕。 车厢轻微地摇晃着,辛慈靠在车业焕的怀里,心中想的却是孟寒池。 孟寒池现在应该在澳大利亚,不知道那里现在是几点,他在做什么,他还记得她、偶尔会想起她吗? 如果现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就好了…辛慈闭上眼睛试图去想象,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她惊觉自己已经快要想不起他的面容,只有模糊的记忆。 因为车业焕随时可能会看她的手机,她连孟寒池的照片都不敢存在手机里,等再过一段时间,也许她会完全忘记他的样子。 她好想要自由,她想去喜欢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哪怕得到的回应是拒绝,她也不会遗憾,至少她努力过。 多愁善感在摩天轮转完一圈后戛然而止,辛慈没本事逃离现状,只能忍住内心的渴望,迎合车业焕的需求。 他牵着她往游乐园里的餐厅走,“我找一璇姐他们了,去餐厅一起吃晚饭吧,你刚刚是睡着了吗,都不吭声。” “恩,有点困。” “体力那么差,必须要留在我身边,我好保护你。” 两人走到餐厅,车业焕的朋友全到了,冯银柳也在,却和众人格格不入的样子,辛慈快步走到冯银柳旁边坐下,和她道歉不该丢下她。 冯银柳勉强笑笑,抱怨几句后,原谅辛慈了。 辛慈可怕冯银柳生气再也不理她了,她还要撮合她和车业焕呢。 吃完饭乐园里还有烟花秀,辛慈一直拉着冯银柳,说什么都不要让她离开她的视线。 可惜看烟花的人太多,不好发挥,没有找到好的机会让冯银柳和车业焕两人接触。 烟花很美,车业焕叫他的朋友给他们拍了好多照片,双人合影时辛慈还想把冯银柳拉过来一起,被车业焕骂了以后只能打消念头。 “焕哥,能不能送我朋友回学校啊,晚上她一个人打车不安全的。”准备离开游乐园时,辛慈扯着车业焕的袖子问他。 他并不乐意,“我叫人送她。” “噢。”看到她不高兴了,他只能妥协。 在车上辛慈努力找话题,希望他们两个能聊起来,但冯银柳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回事,兴致不高,也没能聊几句。 离开学校回家的路上车业焕都在抽烟,辛慈把车窗按下来透气。 他随口一问,“你也见过我的朋友了,感觉怎么样?” 辛慈摇头,“都没说过几句话,没什么感觉。” “呵呵,我小时候跟一璇姐一个小区的,后来读书也是一个学校,从小就在一起玩,熟的要命。” “那你们是青梅竹马了?” “算是吧,我的朋友中她是和我认识时间最长的,”车业焕很快补充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也对我没有兴趣。我只喜欢你。” 辛慈惆怅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我和你的出身、生长的环境差的那么多,简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总说喜欢我,到底喜欢什么,就因为我的长相?” 他抽完手中的那支烟,才跟她解释道,“一开始是这样,看你长得漂亮,想睡你。我说实话,那时候没把你放心上,说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就是花点钱玩玩呗。后来我们住在一起后,我才发现真是舍不得你,因为你会和我说话,没别人可以和我说话了。” 她好奇问道,“你这么多朋友,他们都不和你说话吗?” “不一样,他们和你怎么能比,那些酒肉朋友,大家心里都清楚,各取所需罢了。像一璇姐这种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我非常信任他们,但我知道,他们看不起我,觉得我不学无术,就会吃喝玩乐混日子。” “我哥也是…所以我才不要和他们谈心呢。但是和你待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什么都可以跟你说,你都会认真听,我在你面前也不需要伪装,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我,不会看不起我。” 难道车业焕需要的就是一个能耐心听他说话的人,那么别人肯定也可以,辛慈又问,“就这么简单?因为我会听你说话?” “这还不够吗?你长得漂亮,人又可爱,我喜欢看着你;你能让我放松,和你待在一起很舒服;我们性生活又那么和谐,你能说出一个让我不去喜欢你的理由吗?” 她没有认真听他说话,只是大多数时候不敢反驳他而已。至于性生活,在他没给她用药之前,她和他做是很不舒服的,只有疼痛和被侵犯的感觉。 看辛慈不说话了,车业焕以为她是听到他夸奖她,在默默感动着呢。 过了一会车业焕又想起之前想说的话题,跟辛慈感慨道,“我是不懂为什么我哥他们老嫌弃我,我家的钱花不完的,公司又有我哥扛着,我只要开心就可以了啊,有什么必要努力工作?” “更别说现在我有了你,遇到你之前,有时还会觉得没人跟我说些心里话会孤单,现在完全不会了。等你毕业,也不用去上班,就陪我玩,我们怎么开心怎么来。” 怎么会有人能把游手好闲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辛慈差点就要信了,同时在心里第n次羡慕嫉妒车业焕的好命。 要是没有这样的家境,他如何能做到步入社会了还这么爱玩幼稚,什么都不需要想不需要负责,只要开心就好。 他说的这些她是无福消受了,她宁愿穷着,反正都是这么长大的,也不愿意每天提心吊胆地伺候这位金主爸爸。 可惜车业焕虽然人品有问题,人却不笨,辛慈要是经常无端提起冯银柳的事,被他看出异常来就不好了。 看辛慈望着窗外,没有想继续刚刚话题的意思,车业焕随口一说,“真想在摩天轮上操你,下次我花点钱包场,我们去摩天轮上做吧? ” 他真是无时无刻不发情,“我怕高,不要了。” “ 跟你开玩笑的,还没问你,游乐园好不好玩?” “烟花挺好看的,还有旋转木马。 ” “ 好像刺激的项目你都不喜欢…”车业焕想了一会,跟辛慈提议,“国内的游乐园也没几个好玩的,我带你去迪士尼吧,你们女的不就是爱什么童话公主吗,我们去奥兰多那个。” 童话公主她是很喜欢…可奥兰多是什么,她从没听说过。 从辛慈茫然的眼神中,车业焕看出她没听明白,“ 奥兰多啊,在美国,那里游乐园可多了,有什么童话主题、魔法主题,肯定有你喜欢的。” “美国? ”她瞪大眼睛,“那好远,要去很久吧? ” “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假,回去再准备下,下周应该可以出发, ”他停顿了一下,“ 就待两周。” 听上去会很好玩,辛慈低头拿起手机搜索词条,网上说去迪士尼甚至可以打扮成公主的样子,她开始期待起来,要做哪个迪士尼公主好。 回到家里辛慈还抱着手机不放,反复对比各个公主的服装,车业焕说要带她去,她只用带上行李跟着他就行,别的都不需要她来考虑。 突然又想到,自己不是心心念念要逃离车业焕的吗,怎么能因为一点糖衣炮弹就忘乎所以了? 如果这次因为想去迪士尼就拖延甚至放弃让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冯银柳身上的计划,下次呢,金钱的诱惑是无穷无尽的。 穿上迪士尼公主的漂亮裙子,也不会使她变成真正的公主,还是自由更重要,她说服自己。 “ 这样跟学校请假也太不好,不想去了。”睡前辛慈靠在车业焕怀里,他看不见她脸上的遗憾表情。 他不以为然,“帮你跟学校那边说一声就行,有什么不好的? ” 她摇头,“ 算了,出国太累了。” “ 就你最矫情,做什么都喊累。你不想去就不去了,本来也是陪你去的。” 第28章 辛慈无论去哪里,都提议带上冯银柳一起,就为了给她制造机会多和车业焕相处,车业焕也接受了辛慈的新朋友,但对她的态度很淡,看不出什么来。 倒是可以肯定冯银柳对车业焕有意思了,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也藏不住的。 辛慈不禁有些庆幸,幸好孟寒池已经出国了,不然车业焕迟早会发现她真正的意中人是谁。 一个平常的周三,午餐辛慈又是和冯银柳吃的,冯银柳给她分享了社交app上的视频,大概是说谁抢了谁的男朋友之类的内容。 仿佛收到讯号,辛慈状似无意地说,“其实还没结婚的话,也谈不上什么出轨吧?” 冯银柳揶揄道,“要是有人抢了你的男朋友,你也能像现在这样这么淡定?” “心都不在我这里了,我难道还能把他藏起来,不让他接触别的女人?随他去吧。” 这当然不是辛慈心里的真实想法,她只是在暗示冯银柳,可以来抢走车业焕。 冯银柳玩了会手机,突然对辛慈说,“对了,我有个好朋友,在市中心开了家酒吧,我准备过几天去捧场,你也来好不好,顺便把你男朋友一起叫来。” 辛慈一口答应下来,只要有能让他们两个相处的机会,她不会放过。 下午放学车业焕来接她,辛慈找了个好时机,跟他提起这件事,他皱眉想了下,“你不是不喜欢喝酒的吗?” “对啊,但是你不一样啊,下次你和朋友出去,去那个酒吧尝尝鲜,说不定那里会更好呢。” 车业焕要出去和朋友玩,特别是去花天酒地时,辛慈向来都不会跟着去的。 “所以你不去,就叫我去?” “去哪个地方喝酒不都是喝酒,冯银柳不也是你的朋友,支持下你的朋友,好不好嘛?”她拉着他的袖子跟他撒娇。 只要辛慈撒娇,车业焕就没有不答应的事,他没多想就答应了她的请求,承诺如果之后要出去喝酒,会去试试那家酒吧。 恰逢这段时间他不用去上班,平时她去学校时他就到处去玩,晚上偶尔也会出去,加上她时不时就提一嘴,催他去喝酒似的,他终于要去了。 晚上吃完饭,看到车业焕还是白天的打扮,短袖休闲裤,十分随意,就要出门,辛慈叫住他,“你穿的帅一点嘛…” 他瞪她一眼,“你嫌弃我?你嫌弃你男人?” 她连忙摇头,“没有。只是看到你今天穿的有点简单,你的手表呢,就是你跟我说过很贵的那块,完全可以戴上再去的。” “不戴,我又不是去相亲。” 辛慈怕多说多错,引起车业焕的怀疑,和他摆摆手让他早点出门,“我就随便说说,那你去吧,玩得开心。” “行,最晚十二点我肯定回来,你放心,不会让你一个人睡的。” 她目送他走出家门,早先辛慈就给冯银柳发消息了,说今天车业焕要去那家酒吧,还说了自己不舒服,所以只有他和他的朋友一块去,冯银柳要真有心,今晚就是他二人最好的独处机会。 能做的都做了,辛慈只有等结果的份,况且计划也是有个过程的,她没指望能一步到位。 怀着满满的心事,她漫无目的地在家里乱晃,佣人们多数还在厨房里忙活,她转了一圈,又绕到花园去了。 车业焕知道辛慈喜欢在这里发呆,叫人新培育了许多名贵品种,花团锦簇,非常漂亮,于是她更喜欢来这里,静看鸟语花香,有助于她思考。 自己的生活可以说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孤儿院才是她的家,可她也好久没有回孤儿院了。 因为车业焕总要跟着一起去,让她不自在到极点,再者是因为车业焕巴不得她的世界只有他一人,谁和她亲近,谁就要倒霉,林凌就是个鲜明的例子。 顾虑这么多,去也没意思,干脆不去了,只是经常买些物资包着钱寄去孤儿院。 从前辛慈是个自卑又倔强的女孩,如今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也倔不起来了。 回想起以前在看到家政干活时,她还会觉得不好意思,抢着要帮阿姨做事,到现在早就习惯了佣人来服务她,十分理所当然。 这样的富贵优渥,要说她不享受不喜欢,那是自欺欺人,但她更清楚的是,她拥有的一切,都是需要给车业焕做宠物换来的。 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和宠物狗有什么区别,等到他腻味了,将她抛弃,她照样一无所有。 要是计划能成功就好了…她在她专属的发呆椅子上坐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车业焕渐渐被冯银柳吸引,她主动选择退出。 和车业焕的开始很不愉快,但结束时可以维持体面的吧?再也不想被打了。 她畅想着未来,等这一切都结束,她就可以去找林凌了,她的银行卡里还存有车业焕这些年给她的零花钱,如今也是一笔巨款,足够她和林凌一起去另外的城市生活。 等辛慈回过神,已经在花园里坐了很久,到了休息时间,她起身回到卧室。 不需要等车业焕,她可以先睡,如果他喝醉了,回来会倒头就睡,如果他只是微醺,自己会摇醒她,叫她起来帮他搓澡。 她闭上眼睛,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乱得很。 打开手机看时间,一点钟了,车业焕还没回来,他以前说了几点回,都会准时到家的,现在晚了一个小时,肯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会是什么事呢,也没给她发消息说一声,不会是… 才第一次单独相处,他和冯银柳就搞上了? 这进展未免也太快,转念一想车业焕也不是什么禁欲羞涩的主,冯银柳还拥有他念念不忘的大胸,只要稍加勾引,他心动了自然会上。 也就是说她的计划成功了,辛慈难以置信。 她总是向冯银柳展示车业焕的俊美外表、雄厚财力,却没有直言他的缺点——他疯狂的思想,不受控制的行为,肆无忌惮的作风… 事情发展地如此顺利,反而使辛慈焦虑不安,自己会不会害了冯银柳? 冯银柳能接受像个奴隶一样小心伺候车业焕吗,如果冯银柳后悔了想结束,他会不会也像对她那样对冯银柳,关到地下室限制人身自由,然后…暴打她,直到她听话为止? 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建设,但事情发展地如此迅速,不免让辛慈生出愧疚感,她这不就是为了自己脱困,而找了个替罪羊吗。 可她还能怎么办,她想不出别的方法了,车业焕盯她盯得实在太紧,只要她走出家门,他都会跟着她,如果他没时间,就派人跟着她。 还有林凌…到现在仍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是没有试过再次跟车业焕打探林凌的消息,才刚刚问了一句,他发脾气又要掀桌子,指着她骂了半天,如果她有心脏病,早被他活活吓死。 只要他的注意力还没被分走,全集中在她身上的话,她是跑不掉的,车业焕就是个纨绔子弟,也没什么正事需要做,有的是时间和方法陪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说不定他还期待她的再次出逃,就有借口把她抓回来进一步玩弄虐待。 想到过去的遭遇,辛慈忍不住抱住自己缩成一团。 她曾经趁车业焕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到书房,寻找自己的不雅录像,她还记得他播放给她看时,硬盘是从抽屉里拿出来的,可打开来看里面只剩下些杂物,移动硬盘完全不见踪影。 后来又去过几次,不止书房,整套别墅快被她翻遍,没有哪个房间哪个角落没有被她翻找过,恨不得把地板都翘起来找,最后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车业焕已经把硬盘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凭什么?凭什么就她这么倒霉? 被一个有钱有势的疯子看上,连自身性命安全尚且不能保证,更别提自由尊严。 心中生出无限的委屈来,这种委屈又化成深深的恶意,不该只有自己这么惨才对。 况且冯银柳是自愿的,她又没有逼她。 冯银柳明知道车业焕是她男朋友,还要往上扑,不能怪她。 可她遭到的伤害,真的要让另一个女孩也遭遇吗?抛开觊觎闺蜜男朋友的道德批判,冯银柳到底也没真做什么。 说不定是自己看错,说不定冯银柳只是为人比较热情,喜欢交朋友,并不是真的喜欢车业焕,想要抢走他?冯银柳那样开朗的人,如果也惨遭虐待,她还能笑的开心吗… 辛慈摸到枕头下的手机,紧紧攥在手里,打电话给车业焕吧,说不定还来得及阻止这件事,跟他撒撒娇,他会回来的。 但她怎么办,真的受够这种被当作犯人一样,去哪里都要受监视受管控的生活了。 繁杂的思绪充斥着辛慈的大脑,她快要纠结到疯,感觉怎么做都是错的,就在这时,她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 太熟悉了,她都不需要看,就知道是车业焕回来了,她连忙把手机又塞回枕头底下,闭上眼睛装睡。 第29章 车业焕坐在床边,盯着辛慈看了一会,伸出手用力推她,“不是叫你等我回来吗?” 他的语气充满责怪,她懒得理他,明明是他不守时。 “起来!”他见她没有反应,直接把她被子里拉出来,“跟你说了几点回来,要你等我,总是自己先睡。” 两人离得近了,辛慈才闻到车业焕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应该没喝多少。 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她先睡了又怎么样,他回来还不是要叫醒她。“已经过十二点了。” “你还敢顶嘴?” “不敢…对不起。” 车业焕恶狠狠地盯着辛慈,满脸愠色,她被他盯得心慌,想要找个借口脱身,“我去找醒酒药,再给你泡蜂蜜水喝。” 他嚷道,“喝个屁,早干嘛去了?你男人今天差点被人害死!” 她莫名其妙,“什么?” “还不是怪你,非要交什么狗屁朋友,贱货,看我怎么弄她…” “我不明白…” 他没好气跟她解释,“我到酒吧时,你那个朋友也在,穿的花枝招展的,隔老远我都闻到她身上的骚味了,我带了一堆朋友去,她非往我身上贴,给我灌酒,我早跟你说她不是好人,你非不听我的。” 辛慈心里一沉,冯银柳还是出手了。 “所以,你们做了?”她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他瞪她,好像是她做错了一样,“做个屁!这种浪货,碰一下我都嫌脏,待会传染什么病给我怎么办?” 原来没有做… 她分辨不出自己此时的心情是释然还是失望,也许都有,“既然没发生什么,你别生气了,我去给你拿醒酒药,吃完药早点睡。” “没发生什么…那个贱货她…”他欲言又止,手扶上额头,好像很头痛的样子。“我说了,你不准笑我。” 她疑惑地看着他,有什么好笑的? “这件事你也有错,要是你听我的不和她来往不就好了,非要犟。” 她有很不好的预感,随手捏住他的衣服一角,以换取一点安全感,他皱着眉,但没有甩开她的手。 “她看我不搭理她,说请我们那桌喝酒,完了她给我那杯酒里下了药!这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我另外有朋友也在那,他恰好看到了,本来不想管的,看到那酒是端到我那桌,才来告诉我。” 车业焕越说越激动,“我他妈差点真喝了,操,死贱货,敢算计我…” 他还在不停的咒骂,而辛慈惊呆了,她是猜想过冯银柳会勾引车业焕,但无非就是撩撩他,说些暧昧的话,微笑着制造一些身体接触之类的手段,他就会因为垂涎她的美色而上钩,你情我愿的,没有人会受伤,没有人会不开心。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车业焕真的对冯银柳不感兴趣吗,而冯银柳又怎么会那么激进,直接下药…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她实在不敢相信,重复问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都是男的给女的下药吗,这女的给男的下药,图什么?” “你觉得我骗你是吗?我找了个地方先把她关起来了,你不相信,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她,我再想想怎么处置这个贱货。” “关起来?怎么会…” “不关着待会她跑了怎么办,这口气我一定要出,”他沉吟了一会,说出他的主意,“她不是给我下药吗,我也不管那是什么药,等下我就找人给她灌下去,再找几个猛男来干她,她不是爱发骚吗,我让她爽个够。” 辛慈吓了一跳,听他的意思,这是要找人轮奸冯银柳?事情越来越失控。 她连忙拦住他,“焕哥,别这样,不能轮…女孩子被那样,一辈子就毁了。” 他难以置信望着她,“是她给我下药在先,不知道是春药还是安眠药,不论是什么,药量不对吃下去都是会死人的,要不是我朋友看见了来提醒,我说不定都被她药死了!我才是受害者,你反而担心她,有没有搞错?” “可是…” 他打断她的话,“行了,我就是怕你等久了担心,回来跟你说一声,顺便问问你这件事怎么办,现在看你也没什么好方法,反而我是越想越气,你先睡吧,我去出口气。” 出气?她都不用问,就知道他要怎么做了,她一定要拦下他,“事情变成这样也有我的原因,是我叫你去那个酒吧的,如果你要出气,就带我一起吧,至少让我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再说好吗?” 车业焕不想带辛慈去的,禁不住她下了床非要跟着他,只能把她捎带出门,在路上她各种哄他求他,希望他能消消气,放弃那种惩罚。 “闭嘴吧。你再这么求下去,我怕我忍不住要抽你。” 她不敢再求了,安静坐了一会,突然小声问他,“你说不论是什么药,剂量不对都是会药死人的,那你给我打针前,有想过也许会害死我吗?” 他猛地转头看她,她也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探寻的意思。 车业焕回想起给辛慈用药前,答案是肯定的。 有想过她会有因此死掉的可能,还是给她用了药。 他哑口无言,久久无法回答她的问题,最后只能挤出几句辩解,“我那时候还没喜欢上你,所以…可是现在我…” “不用说了,我明白的。”她打断他苍白的借口,坐的离他远了些。 尴尬的沉默围绕在两人中间,他酝酿着要怎么解释,她先开口质问他,“她那样对你投怀送抱,你真的没有一点心动?我让你去酒吧,你就没有期待过会在那儿见到她?” “没有。”他想都没想就否认了。 “你没必要骗我。” 他怒喝道,“我才是受害者,你要怪我?你是不是有病!” 他怒气冲冲,本想一巴掌扇过去让她闭嘴,又想到刚刚她问他是否想过,她会被他害死时的落寞表情,还是控制住了。 被他这么一吼,说不害怕是假的,但这事开始是由她谋划的,他现在要用那种手段整冯银柳,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她请你喝酒,如果你朋友没来告诉你,你不也是打算喝的吗,你有明确拒绝过她吗。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不能全部怪她。” 辛慈胡编乱造,给车业焕安排些罪名,理由很是牵强,但只要能稍微转移他的注意就好,否则他说要找人来做坏事,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听了她给他定下的罪名,他更加生气,胸膛剧烈起伏,恶狠狠地瞪着她,她不敢和他对视,只能慢慢往后缩,做好他的拳头随时会挥过来的准备。 他深呼吸,勉强冷静下来,“你要我别骗你,我就跟你说实话。老早我就看出来她对我有意思,所以叫你别和她继续交往,你是怎么做的,给我甩脸子。我除了由着你还有什么办法,打你一顿教你听话?” “至于去酒吧,我想见她,勾勾手指她就来了,用得着我亲自去找她?要不是你求我,我才懒得去。我根本不知道今晚她会在那里,我带了一群朋友,就是为了给你所谓的朋友酒吧捧场去的。” “在酒吧,她一靠过来,我就猜到她想干嘛,但我要是跟她撕破脸,叫她滚开,被你知道了,你肯定又要摆脸色给我看,怪我让你在朋友面前丢脸,至于喝酒,她端来一盘子酒,说请我们那一桌喝,我哪里猜得到她会单独给我下药?” “她在我面前发骚,对我投怀送抱,我是男人,我承认,冲动是有的,但心动是完全没有的。你也知道,我要真想操她,早就上了,我不需要你同意,甚至不需要她同意。” “我为什么没搭理她,因为我时刻记着你是我女朋友,因为我们承诺过不会背叛彼此,因为我怕你会伤心。” 车业焕的一番真情告白,让辛慈感到非常震惊。 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明明就把她当玩具对待,却说怕她伤心?她的心早就被他伤的千疮百孔。 透过他的眼睛,她看出他很真诚、绝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她发自内心再次确定他是病得不轻。 辛慈摇摇头,此刻不是探究车业焕到底在发哪门子神经的时候,还是要劝他放弃毁了冯银柳的想法,“我相信你,是我看错人,才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她又靠近他一点,拉他的手哀求,“可你要那么对她,我也会很伤心的,她好歹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忍心看她被那样,你行行好,放了她这次。” 他不为所动,“这次不行。今晚在酒吧,那么多人看着,我带去的朋友全知道这事了,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她让我那么丢脸,绝对不能当做没事发生就放过。” “那…”她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我们去报警吧。” “报警干嘛?” 这是辛慈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方法,虽说她是有引导冯银柳去勾搭车业焕,可她没教她不成功就给他下药,前者只涉及道德层面,后者可是犯罪,她是绝对不赞成这种做法的。 事到如今她也没本事能劝说车业焕不去追究冯银柳的过错,只能劝他不要用私刑, “不要用私刑。她有错在先,我也觉得她该付出代价,只是给她喂药再叫人来轮她也太重了,任何人不论犯了什么错都不该受那样的罪。把她交给警察,让法律来决定她要受什么惩罚是最好、最公平的。” 他皱起眉刚要反驳她,车子稳稳当当停下了。她往窗外看,这里是一个昏暗的巷子口。 两人下了车,车业焕领辛慈往巷子里走,“我朋友的一个小仓库,她就被关在里面。” 走到门前,他抬手敲门,很快里面就有人来应门了,问过来人是谁才打开的,她在他身后探头往里面看,只看到冯银柳蜷缩在墙角。 第30章 “焕哥,让我先进去和她说几句,你就在门口等我好不好?”辛慈怕车业焕进去看见冯银柳更生气,火上浇油。 他点头,和来给他们开门的男人一起站在门口抽烟。 辛慈站在冯银柳面前,她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了,她的脸肿着,一看就是被打过。 车业焕真是…就知道欺负老弱妇孺。 辛慈叫冯银柳的名字,她缓缓睁开眼看她,愣了一下后,扑过来抱她,“辛慈,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我。” “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我怎么救你?”之前都是听车业焕的一面之词,辛慈也想听听另一位当事人怎么说。 “我…”冯银柳嗫嚅着,半天没说出来完整的话。 “你给他下药了,是真的吗?” 冯银柳抬起头来,辛慈发现她哭了,“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对不起…” “今晚他来酒吧,我和他才说了几句话,他就叫我走开,说和我私交太密的话,被你知道了你肯定不高兴,可我知道,你不会不高兴的,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 辛慈下意识回头看,车业焕站的远,应该听不见她们说话。 冯银柳接着哭诉,“你总在我面前说他多么优秀,又说你想跟他分手,我就想,反正你们也要分了,为什么不让给我?可他叫我走开后就再也不理我了。我正无计可施时,我朋友给了我一些药,说可以帮我心想事成,我一时冲动,也就真的用了…” “我没想抢你男朋友的,你相信我…只是我真的很喜欢他…你帮帮我,求你了,让他不要把我关在这里…”冯银柳哭的梨花带雨,抓着辛慈的手不停求她。 辛慈只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论是什么理由,下药也太过分了,她这样不择手段,和车业焕有什么分别? 可惜冯银柳有和车业焕同样的邪恶心思,却没有他的通天背景。现在被关起来了,还要来求她救她。 “他打你了吧,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冯银柳怔怔看着辛慈,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她喃喃问道,“他是不是也打过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这种人…” 辛慈无话可说,她确实在自身深受其害的同时试图引诱冯银柳来代替自己,还隐瞒了车业焕是个暴力狂的事实,自己的行为绝不能说是善意的。 “我会帮你出去,但你做的错事,不可能不付出代价,你自己好自为之。”辛慈说完,推开冯银柳转身就走,不顾身后她的哭求。 “焕哥…”辛慈回到车业焕身边轻轻拉他的袖子。 “说完了?现在肯相信我了吧?” “嗯。我们去外面说吧。”她不想在有外人在的情况下求他。 他们走到巷子口,她一脸诚恳求他,“她都跟我说的差不多了,我看她也是诚心认错,你就饶她这一次吧,直接报警,让警察带走她好吗?” 车业焕就知道辛慈肯定要这么求他,他的慈慈人美心善,单纯地像张白纸。 他不忍心拒绝她,可又咽不下心里这口气,“不行,那我多丢人,她去警局,我作为当事人也要过去做笔录。要是被我大伯知道了怎么办,那我家人不是都知道了?到时候我哥肯定骂我,他会说要不是我整天在外面瞎混,这个贱人怎么找得到机会害我。” “越想越恐怖,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被女的下药,她是不是想强奸我?” 眼见说不动他,她一咬牙,“你罚我好了,只要你能消气。本来也怪我,要不是我劝你去酒吧,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但不要轮…我只让你碰。” “我可以罚你?” 她点头。 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不让车业焕出这口气,他是不可能轻易把冯银柳交给警察的,肯定要先用私刑。 反正车业焕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碰她,如果只是打几拳,他就能出气,她勉强受了。 “好久没去野战了。”他思考了一会,得出这个结论。 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过几天我们就去。” “还要牵绳。” 反正被牵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在意多这一次,“好。” “我还想抽你,想听你惨叫,你叫起来最骚了…” 车业焕既然要听她叫,下手时肯定不会留情,上次被抽时药物尚未失效她还能承受,现在她已经清醒了,还能受得住吗? 眼看她犹豫,他掏出手机自言自语,“我现在就叫人,她不是欠操吗,今晚过后,我要她看见棍状物就吐…”他笑起来,“如果她能撑得住不疯的话。” 他的笑充满恶意,吓得她立刻抓住他的手,“我答应你就是了。” “好吧,让我这么丢面子,就这样饶了她,我是很亏的,但谁叫你求我呢…”他捏她的脸,“你啊…总能让我为你牺牲,真是个坏女人…” 辛慈坐在车里,看着车业焕叫来他相熟的片警,把冯银柳带走。 回家的路上天还没亮,她看了眼时间,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也快到五点钟了,一晚上都没得休息,她并不困,只觉得心累。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打的她猝不及防,光是思索着如何救下冯银柳就占据了她全部的心力,现在尘埃落定了,她才觉出不对劲来。 最后的结果居然是这样?她辛苦谋划了那么久,车业焕的注意力根本没有转移,还把自己赔进去了? 幻想重获自由后的生活像肥皂泡一样破碎,化为乌有,连影子都找不到,之后她要被绳子牵着带到露天的荒山野岭被男人玩弄,还要被鞭打…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辛慈绝望地把头靠在座位上,觉得自己真的好蠢。 “怎么叹气,累了?”车业焕关切问道,“马上到家,我们可以休息了。” “也没有…冯银柳是被带到派出所了吗?你不要让你的警察朋友虐待她,对她用私刑。” 他白她一眼,“你把警察当什么了,真以为我叫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照做?” 难道不是吗…有他大伯的关系在,他还认识好几个警察朋友。 但这话她还是选择憋在心里,要是惹他生气,他当下不发作,留到床上时多抽她几鞭子,她就惨了。 “你好奇怪,”他突然凑近她,观察她的表情,“你真的好奇怪。那个贱人勾引你男朋友,你为什么都不吃醋,反而还一直帮她说话、求情?” “我晚上先回家跟你说这件事,就是想听你的想法,本以为你会很生气,会安排如何去收拾她,我还想着都听你的,只要不出人命都没问题,没想到你却维护她。你一点都不害怕吗,如果我真的喝下掺了药的酒?” 那她就要谢天谢地了,辛慈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敢说真话,“我也生她的气,但是我更相信你,你不会违背诺言,不会背叛我的。” 他眼神里充满怀疑,明显不相信她的话,她只能主动示弱,“你自己说了,对她有冲动,如果你真想要和她或者是别的女人做,我也没有能力阻止。我要是吃醋、生气,你又会说我不听话,要打我,把我关到地下室去…” 他更疑惑了,“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她不回答,瘪起嘴一脸委屈,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他的怀疑转化为愧疚,只能哄她。 应付车业焕可真难,辛慈在心里长叹口气,人都在他手上任他拿捏了,还要追究她的心到底在不在他身上,她要是表现得太敷衍,让他看出来她说喜欢他根本就是骗他的,能扒了她的皮。 回到家辛慈倒头就睡,白天请假不去上学,就躺在床上伤心。 一切都发展地那么顺利,就在她以为即将能摘取到胜利果实的时候,剧本的女主角被警察带走了,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这是个什么事? 她这个卑微弱小的奴隶,什么时候才有机会翻身? 为了避免车业焕看出什么端倪来,第二天辛慈按时去学校上学。 自由又遥遥无期,可生活还要继续,要是自己都放弃自己了,还有谁会来救她,要是自己都不珍惜自己,他更有理由轻贱她。 第31章 在睡梦中,辛慈迷迷糊糊感觉有双手在身上摸索,接着在胸部停下,乳头冰凉凉地… 她惊醒,睁开眼睛一看,是车业焕,在往她的乳头上贴跳蛋。 “你醒啦?我还以为要开震动你才会醒呢。” 她低头一看,脖子上已经套好项圈。 用胶带给她的叁点都贴好小跳蛋,他拉着绳子试试手感,“出发咯。” “我就这样出门吗?”她现在是完全赤裸的。 “哦,忘了。”车业焕取来放在床边的丝绸浴袍递给辛慈。 连腰带都没有,她行动时必须时刻捂着衣襟,不然就要春光外泄,“我可不可以穿正常些的衣服?” 他心情很好,也不生气,笑着问她,“你是在开玩笑吗?” 算了,她套上浴袍,总比光着跑好。 “现在是凌晨两点多,我已经提前去踩过点了,连个鬼影都没,你别怕。”他上下打量她,“特意给你挑的绿色,好看吧?” 车业焕说的是项圈,他喜欢绿色。 辛慈自己答应的去野战,这时候反悔是不可能了,再作乔也没意思,她点头,“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宝贝,你真的好美,我都不想去了,想现在就干你…”他贴近她抬起她的下巴亲吻,“可以拍照吗?” “当然不行!”她脱口而出,又意识到自己语气太生硬,怕惹他生气,“你答应过我不拍了的。”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这么美没有留念实在可惜,但你不愿意就算了。”他再次牵起链接着她脖子的绳子,带她下楼。 走到车库坐上车,也没看见一个人,她松了口气,或许是之前不清醒的时候习惯不穿衣服了,一路走过来她竟然没有很紧张,只想着快点上车就好了。 系好安全带,她夹紧双腿,才刚刚走出房间,他就把跳蛋全打开了,她腿间已经湿了,黏黏的很不舒服。 辛慈裹着浴袍,从外表来看也看不出什么,忽略掉她脖子上显眼的绿色项圈,和穿睡衣出门没太大区别,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身旁倒退的风景。 “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去野战。”车业焕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是吗?” “其实我也没有非要去,第一次去觉得很刺激,后来也就那样,冷嗖嗖的,还不如床上舒服。” 她问道,“那为什么还要去?” “因为我不爽,你对那个臭婊子那么好。她伤害你、背叛你,你不想着报复,还要帮她,甚至为了她,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该心硬一点。” 伤害她最深的人就是他,她尚且不能报复,说什么心硬,硬成石头还不是要被欺负。 “话说回来,你也会对我这么好吗?”他期待地看着她,希望能得到肯定的回答。 “她做那样的坏事,要是要坐牢,也是罪有应得,但不应该背上被侮辱的阴影一辈子,我就是这么想的,没有别的意思。” 车业焕最后也没听到想听的话,辛慈问他现在要去哪里,就这样转移话题。 他家所在的地段本来就僻静,不需要开太远的路程,就到了一片偏僻的小树林,他停稳车子,把座椅往后推,空出身前一大片区域,招呼她,“爬过来。” 她顺从地爬到主驾驶位,跪在他的腿间,拉下他的裤子,掏出肉棒舔硬。 她吸得啧啧有声,仿佛嘴里的是人间美味,这是差不多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她已经很熟练了,他喜欢以什么样的力度被舔哪里,都了如指掌。 车业焕俯视着正跪在他跨间的美人,伸出手整理她的头发,让他可以看清她光滑洁白的脸。 她从来不会告诉他她有多喜欢他,除了有求于他的时候,也很少会跟他说情话,甚至有时候他会怀疑,她是真的喜欢他吗。 可辛慈此刻乖巧殷勤的样子,和刚包养她那时的表现相比,真是天差地别,她一定是喜欢他的,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因为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低落的心情又雀跃起来,他默默在心里发誓,“我会永远喜欢你的,你也要永远只喜欢我一个人。” “好了,”他扶着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抽出跳蛋,“这么湿了,是不是一早就想被干了?” “恩。”她泪眼汪汪,刚刚肉棒顶着喉咙戳,戳地她直想吐又只能往回吞。 “抱你出去干好不好?” 辛慈望了望四周,大晚上应该不会有人到这里来,“要是被人看到,我就不活了。” 车业焕啄了一口她的唇,“谁敢看,我就杀了他。” 肉棒插进来了…好舒服…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呜咽,他浅浅插了几下,一把抱起她,推开车门走下车。 外面好冷,她四肢攀着他搂的更紧,想从他那里吸取热量,他把她放到引擎盖上,“乖乖,把衣服脱了。” 他总是这样,自己穿的整整齐齐,偏要她一丝不挂,平时在家倒也算了,这可是在户外,“那你也要脱。” “好,我也脱。”他穿睡衣出来的,叁下五除二,她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脱光了,重新插进花穴里,边帮她把身上唯一一件遮羞的睡袍脱下来。 “对了,还有这个,差点忘了。”他伸手从他的睡衣口袋里掏出口球,“张嘴。”他命令她。 她是该带口球,她爽起来可不管身处何地,都是要叫床的,不带口球那动静,只怕本来这儿没人,也要被她的叫声吸引过来。 “呜呜呜…”辛慈带上口球,嘴大张着,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呜声,看上去既淫荡,又可怜。 “真想拍下你现在的样子让你看看,你有多欠操…浪货…光着屁股在户外张着腿勾引男人操你…让所有人都看你怎么发浪的…” 车业焕知道她此刻说不出话,也做不出难过的表情,所以肆意侮辱她。 自己才不欠操,才不是浪货…她在心里反驳,但他很快动作起来,她的注意力全被拉回到下体。 心里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她的腿缠上他的腰间,不舍得他离开似的,她还是害怕被人看到,可是这样也好刺激,她感觉花穴更敏感了… 他没动两下,她就颤抖着高潮了,嘴里口水直流,下面淫水更是充沛,他又出言调侃,“这么快就高潮了?在外面操你感觉更爽是吧,我看你就是爱装清纯,故意气我,其实是自己想来野战。” “呜呜呜!” 反正也说不了话,她叫起床来更加肆无忌惮,哪怕有口球堵着,她的叫声也不能算是小声了,在寂静的小树林里很是突兀,他掐着她的乳头,嘲笑她的不经操。 反反复复的高潮抽空她所有精力,她没有力气再攀着他,倒在引擎盖上,哪里还想得起自己在户外,就这么大开门户,让人一览无余。 她的手无助地在空中乱抓,试图找到什么来支撑,却只抓得到空气。 “宝贝,爸爸要射了…” 车业焕的语气很温柔,动作却很粗暴,拉着绳子直接将辛慈重新从倒着的姿势拎起来,她的脖子被拉扯地厉害,又刚好卡到她的喉管,没办法呼吸,难受地要哭出来。 他加快速度撞她,她呜呜直叫,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宝贝,爸爸操死你好不好?” 她疯狂点头,小鸡啄米一般,可惜嘴堵住了不能说话,不然她一定要求他操死她。 他抓着颈圈使她更贴近他的脸,拿起绳子在她脖子上快速绕了几圈骤然收紧,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求生欲迫使她不停挣扎着踢他,他用力反压回去,手上更是使劲。 不能呼吸了…自己要死了吗… 明明该觉得痛苦的,下体的反应却不是那样,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喷出去了… 说不定就这样死了也不错… 辛慈开始翻白眼,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弱,车业焕松开手上的力道,托着她的屁股做最后的冲刺。 好像是谁在她的花穴里装了看不见的水龙头,现在水龙头坏了,潮吹的水像个小型喷泉一样,喷个不停。 花穴收缩到极限,比以往任何高潮时都来的强烈,更是给他无与伦比的刺激,“怎么这么会吸…宝贝…爽死爸爸了…” 他哆嗦着在她体内射完,她的潮吹也随之停下来,但下体还是止不住地抖。 她没有丝毫力气和思考能力了,要他扶着才能不往后倒,他替她把口球摘了,她没发出声音,口水不流了,泪水又流出来,眼神呆滞,嘴边全是口水渍。 他痴迷地看着怀里状若痴傻的美人,她被玩坏了的样子可谓绝美,真想拍照留念。 可惜她当下是没能力拒绝,醒过来肯定又闹着要他删掉照片,不如多看一会,把此刻的美景留存在心中。 也没关系,她被打药那时,类似的照片视频他拍的多了去了,实在想看,还可以拿出来慢慢回味。 想到那些照片,就想到她曾经的骚样,他不禁蠢蠢欲动,又想操她了。 她还没缓过来,现在再捅进那销魂洞里,她一定会疯掉的吧… 第32章 还是算了,他可舍不得,车业焕捡起掉到地上的睡袍,裹住辛慈赤裸的身体,把她放到车子后排让她平躺下来,再找来薄毯给她盖上,他站在车外抽烟,等待她清醒过来。 慢慢辛慈恢复了思考能力,从前是因为被药物控制了身不由己,现在她可是完全清醒的,居然同意车业焕牵着她的脖子带到野外来胡天胡地,还光着身子潮吹了,这还是她清醒以来第一次潮吹…她真是堕落了。 最令她诧异的是,她觉得堕落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如果都是这么爽的话,她不介意继续堕落下去。 真是要命,自己也太不要脸了…羞耻于身体的反应和自己的思想,她脸红起来,想捂住脸,又没力气动。 抽完事后烟,车业焕钻进车子里,她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挤挤。”本来宽敞的后座躺下他,就显得狭窄多了,她被他挤到贴在靠背上,醒过来了。 仰仗于车业焕带给她的肉体极度欢愉,每次事后,辛慈都会短暂地看他顺眼一小会,这次也是同样,她主动抱住他,往他怀里蹭,很依恋的样子。 “累了?要不你睡一觉,醒过来要是觉得还好,我们再来一发,把你绑树上操。”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很有磁性,非常好听。 她不回答。 他关心道,“还是你想回家了?” “不能勒脖子了。”她没头没尾抛出一句话。 他明白她的意思,“听你的。” 窒息高潮是爽飞了,但是不能经常玩,她会上瘾的… 辛慈半梦半醒,舒服地躺着让车业焕给她清理下体。 他轻轻掰开花穴,精液这才流出来,实在是神奇,他好奇心起,用手指戳动扣弄,这是什么构造,能把精液都兜住,难怪那么能夹肉棒。 对她的身体爱不释手,真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贝,性格也很好,不会看不起他,又听话又贴心,他越看她越中意,挑不出她身上一点不好来。 精液差不多抠干净了,眼前的花穴干净漂亮,阴毛被修剪地形状整齐,中间的小孔还在一张一合勾引他,他情不自禁吻上去。 他用舌尖轻轻挑开褶皱,笨拙地舔弄起来,时不时吸吮着花穴口,把淫水都吃进嘴里。 是这么舔的对吗,车业焕也不知道,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给人口交,可她的花穴好像会说话,在邀请他亲吻它。 花穴好痒,她下意识夹紧腿,有什么东西埋在她腿间,她迷迷糊糊抬头睁开眼,只看到他的头顶。 辛慈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他在给她口交啊…被他吸得又麻又痒,但挺舒服的,她安心躺回去,任由他用舌头探索她的深处。 性方面他总能无师自通,虽然是第一次,但舔的她呻吟不断,蹬着脚求他不要,随后高潮喷出来的水溅了他一脸。 他爬到她身上,拍了下花穴,“从哪里喷出来那么多水?你自己舔干净。”说完低下头,她看着他脸上残留的水渍,害羞起来,“不要啦…”最后啄了他的唇一口,算是交代。 他喂她喝了小半瓶矿泉水,再次把她抱出车子,她面朝着他,四肢都攀在他身上,脸埋在他怀里,小声问他,“你真不怕被人看见啊?” “我挡着你呢,看不到你的。” 他的衣服脱了就没穿上过,连在车外抽烟都是光着屁股的,她在心里想,真是个暴露狂,自己还任由他胡闹,乐在其中,恐怕也不正常了。 抱着她往小树林深处走了一段,她叫他停下,“别走太远,要是有人来,把你的车开走,我们两个岂不是惨了?” “说的也是。”车业焕停下脚步,挑了颗尺寸合适的树,用带来的特制情趣手铐把辛慈反手拷在树上,她顺从地抬腿,夹住他的腰。 “待会腿夹紧点,手不要挣扎地太厉害,不然要磨破了。” 不要对她那么温柔,她会忍不住喜欢上他的。 她用湿淋淋的穴口蹭着肉棒,无声地邀请他,一杆进洞,她仰起头猛吸气,实在是太舒服了… 她的身体太没用、太敏感,动不动就高潮,淫水顺着二人的交合处滴到地上形成小小的一滩。 这次她没戴口球,还要分心不要叫的太大声,实在辛苦,在又一次高潮过后,他停下动作,命令她,“自己动。” 自己怎么动,她试着夹紧腿扭了扭屁股,这样好累,她一憋嘴,“你来嘛,我不想动…” “懒不死你,快动。”说完他抽出肉棒,只将硕大的龟头浅浅插在穴中,伸出手揉弄小豆子。 好痒,想他全部插进来…她一咬牙,挺动起下体套弄肉棒。 花穴像张小嘴,贪婪地将肉棒吞进去吸吮,又吐出去,摩擦着褶皱,给她带来强烈的快感。 “好累…”她哀哀叫着,下体的动作却没停过,恍惚间觉得自己此刻的行为好像在自慰,他就是按摩棒。 辛慈痴痴笑起来,这根人形按摩棒的尺寸和硬度她是很满意的。 按摩棒却不是这么想,让她自己玩了一会,他开始嫌她动作太慢,托着她的屁股,大力快速挺动。 “我不要…不要…太爽了…要坏掉了…”她疯狂摇头,扭着身体挣扎,嘴里尖叫着,他还要提醒她小声点。 她想抓住些什么来发泄体内过剩的快感,奈何手被绑着,又不能放开叫,好辛苦,她又想哭了。 “鸡巴…好爽…怎么能…又要高潮了…主人…” 早知道不喝水了,她尿好急,感觉下体要炸开,“主人…停…好想尿尿…求你让我尿…” “乖,在树林里呢,准你随地大小便。” 过了一会,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在只有两人的小树林里听的很清晰,他手往身下探,“不会真尿了吧?”下面湿的厉害,但手感是黏的,没什么异味,全是淫水。 “坏狗狗,又在外面乱尿了。”他不忘调侃她。 她脸涨红了,拼命大口呼吸,不然真要爽晕过去。 她也太贪心,早知道就说要回家了,接二连叁的高潮,她根本受不住。 爽到后来她开始觉得痛,舒爽中掺杂着尖锐的快感,只能用尖叫发泄,他也不管她,随便她叫,喊到嗓子都哑了。 完事后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喘着气休息,感叹一句,“天天射给你那么多子孙,全浪费了。要是没打避孕针,估计你肚子早大起来。” 辛慈在心里赞同他的说法,他这么会做爱,他说什么都对。 车业焕休息够了,将手铐解开,把她抱起来往回走,突然提议,“不然不打针了?想想看,我们两生的孩子,绝对不会差的。” 才因为性高潮而对他产生的美好滤镜瞬间破碎,刚积累一点点对他的好感也消失无踪。 她才不要生他的孩子,那意味着她一辈子都要和他牵扯不清了。 “有小孩就不能想去哪玩就去哪里玩了。” “说的也是,以后再说吧。” 第33章鞭打 胡闹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辛慈起来照镜子,脖子上一圈淤青,十分扎眼,不戴丝巾或者围巾挡着,根本出不了门。 转过身去跟车业焕哭诉,怪他太狠心,也不怕真的勒死她,他哄了她几句,找医生要来药膏给她揉脖子和磨破的手腕后对她说,“你以为假哭两下,就能逃得了被抽?” 心思被他轻易识破,她觉得没意思,去书房玩电脑去了,本来想下楼逛的,又怕别人看到她脖子上的淤青。 用电脑看看电视剧,浏览网页,她是不想和他待在一个房间,想到昨晚被他玩到快晕过去,他仍不肯放弃要抽她的计划,她很生气,可惜再气也没有发泄的途径,只能自己憋着,化为郁闷。 那种绝望的感觉又回来了。冯银柳的出现带来摆脱车业焕的曙光,伴随着她的彻底失败,唯一的希望都消失了,她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精打采过了几天,晚上吃饭时车业焕告诉辛慈,警察已经把来龙去脉都审清楚了,之后就会把冯银柳移交法院。 她对这件事还是感兴趣的,她问他,“她给你下的什么药?会不会坐牢啊?” “ghb,一种迷奸药,掺在酒里喝了会晕,醒来失去记忆,和喝断片差不多。至于坐牢,我肯定希望她牢底坐穿,但最后的结果要等法院判决。” “她到底想做什么?让你断片有什么用?”她还是想不通冯银柳为何要给他下药。 “那晚不是在酒吧吗,等我喝了酒药起效果,她就会和我朋友说我喝醉了,把我弄到她开好的房间。我晕了估计也硬不起来,她打算脱光了躺我身边,等我醒了,就告诉我她和我做了,要是我不给她个交代,她还会来找你哭诉。” 辛慈扶额,这招对女人比较管用吧,对车业焕这种无法无天的神经病,只会起到反效果。 他接着说,“你是不知道,她是故意接近你的。那个贱人在学校里不知道怎么听说你有个有钱男朋友,就起心思了,后来的一切都是她预谋的,想要通过和你交朋友来认识我,勾引不成就想走捷径。” “真的?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她在审讯室坐了几个小时就全招了,这些都是她告诉警察的。” 她恍然大悟,难怪冯银柳会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很乐意约她出来玩,她还总是向她打听车业焕的事。 回想自己和冯银柳的初识,在食堂她来向她借饭卡,在那之前她在教学楼的公共卫生间听到她们班的同学八卦自己和车业焕。或许,冯银柳也在? 现在想想确实很奇怪,什么人会对朋友的男朋友那么感兴趣呢,原来一切都是刻意安排的。 车业焕最后做出总结,“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为了傍大款,无所不用其极。你就是太善良单纯,没有我保护你,你不得被别人骗个底朝天?以后多听我的,我绝对不会害你。” 善良单纯…她才不会告诉他,她去哪儿都想带上冯银柳一起,就是看出冯银柳对他的好感,想制造机会,用她来转移他的注意力,甚至进一步让冯银柳顶替自己。 心中的疑惑是解开了,但辛慈更伤心了,好不容易交一个闺蜜,却是各怀鬼胎。 她注定要孤零零的,直到被车业焕逼疯或者弄死为止吗? 那也太悲剧了。 更悲剧的很快到来,晚上洗完鸳鸯浴,他就把她捆结实扔到床上,找来鞭子,准备抽她。 她不死心,还要撒娇试试,“就抽一下好不好?” “一下?一亿下还差不多,你最近挺不听话的,也该教训下你了。” “我会乖乖听话的,求你了…” “别怕啊,我这是情趣鞭子,不会很痛的。” 看着车业焕手里拿着的鞭子上长长的流苏,辛慈吓得抖起来,这东西抽身上,怎么可能不痛? 他迫不及待,第一鞭就抽在她白嫩的胸前,她惨叫一声,他更兴奋,鞭子专打在她敏感的部位,她痛的直打滚,他便压到她身上制住她,毫不留情地鞭打她。 她想伸手挡一下都做不到,再不求饶,不知道他要打多少下才算完,“求求你…焕哥…主人…爸爸…我真的好痛…不要抽了…” 这根本不是为了情趣,就是在泄愤。 胸部和花穴痛到麻木,肚子也偶尔被波及,她抽搐着,甚至不敢哭出声,那会使他更加兴奋。 他是真打狠了,平时用手拍她两下,她还会爽到扭屁股,现在她只是惨叫,一点淫水也不流。 直到她既不求饶,也不挣扎,只是默默流泪时,他才肯停下手中的动作,丢开鞭子压到她上方盯着她,“怎么不叫了?” 她没有力气回答他,他还不肯放过她,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后提溜到浴室。 “你不如以前耐打了,看来还是要多锻炼。”他压着她的肩膀迫使她跪下,面对着他勃起的性器,她久违地产生反胃感,正常人听到她的惨叫声,只会心惊胆战,而他,被激起性欲。 多久没反抗了?她也不记得,此刻她只觉得他非常变态,令人作呕,怎么还能甘心取悦他。 她别过脸推开他。 辛慈脸上写满了厌恶嫌弃,正俯视着她的车业焕将她的表情一览无余,还敢推他…他猛地把她推倒在地上,她摔了个屁股墩,痛得皱眉。 “你什么意思?”他愤怒地瞪她,“推我是什么意思?” 被他这么一吼,她稍微清醒了些,不如之前硬气了,但也没法放弃反抗,“我…痛…不想做…” “痛什么,我打你嘴了?” “就不能让我歇歇,你这样往死里抽我,我难道不会痛的吗,我是死的吗?”她说出口的是质问,但语气还是尽量控制住了,她不敢和他对着吼,他一定会打她的。 他冷笑一声,“你自己承诺过让我抽的,现在在这装什么?” “承诺?你同样说过不会再打我。” 车业焕沉默半晌,蹲下来和辛慈平视,“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不论你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用手指着自己,“我才是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是你最该去爱的人。关于我的事,是你最优先要去考虑的,有什么需要你牺牲、退让的,也只能是为了我。” “不为别的,就为我对你这么好。还有谁会对你这么好?” 他的话每次都能刷新她的叁观,她苦笑问他,“对我好,就是用鞭子抽我?” “还不是为了你的意思,从头到尾我找了多少人,多丢面子,我的气往哪里撒?既然你非要牺牲自己,去保全她,被打是活该。你这样犟,一段时间不管束你,心就野起来,今天敢推我,明天是不是又想逃跑了?” 说到逃跑,这是她的伤心事,她忍不住又掉眼泪。 这么一闹,他也失去性趣了,“你就跪在这,好好反省。” 她不敢不跪,他在确定她跪好后,走出浴室。 浴室里没铺地毯,她跪在瓷砖上膝盖很不舒服,所幸空调开得高,她没穿衣服也不觉得冷。 回想到刚才发生的事,辛慈叹了口气,明明知道反抗的下场,却总是忍不住要反抗,因为车业焕不是她最重要的人,他是她最痛恨厌恶的人。 大约跪了十多分钟,他又折返回来,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坐到浴缸边。 “我去找医生拿了点药。”其实药他早就准备好了,他是想听她被抽时发出的惨叫声,但并不想她因此受伤。 他端详着她的身体,到处红彤彤的,尤其是胸部和花穴,已经肿起来了,他特意挑的鞭子,抽在身上会很痛,但不至于皮开肉绽。 “给你涂上,就不会那么痛,别哭了。” 涂好药她还是痛得厉害,想伸手去揉,他也不让。 “还生我的气呢?”车业焕摸摸辛慈的脸。 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她要是敢说实话,下一秒肯定是一个巴掌过来,“不敢。” “你要学乖,永远记得我是你男朋友,是你最重要的人。再说了,你以为我想罚你,想看你哭吗?要不是你太任性,我是很心疼你的。” 废话,是谁抽完她还能想做那事的,鞭打她时他眼中兴奋的光芒,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见。 “好啦,”他安抚道,“这件事我也出气了,就算是彻底过去,你也不用再操心。我看着你,不让你挠伤口,让你好好休息,明天肯定就不痛了。” 浑身上下都痛的要命,谈何休息。但听他的意思,今晚大概是不会再碰她。 辛慈再也不想去管冯银柳的事,也没能力管了。在这大好年华,她估计是要坐牢,她有可怜之处,但自己更可怜,身体现在还感觉火辣辣地疼,涂了药后倍感酸爽,痒地要命,他在旁边边打游戏边盯着她,要是她想去挠伤口,他就会打她的手。 果然,想害人,哪怕是没成功,但只要起了害人的心,就会有报应。 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做坏事想害人就会有报应,那车业焕早该出门被车撞死,然后下十八层地狱,怎么还能好端端地,每天靠欺压凌辱她取乐? 她扭过身体背对他,他打游戏时都能分出心来关注她,要是被他看见她瞪他,今晚她就不用睡了。 有伤口不能碰水,她也不需要洗澡,就躺着掉眼泪,她不想哭的,因为她很清楚不会有任何人来心疼自己,但是实在太痛了,是生理性的泪水。 他不喜欢看见她哭,“别哭了,你还真是水做的,下面不流水,就要换上面流。” “我没吵到你。”她忍住不哭出声的。 “就数你矫情,不禁打又爱犯贱,碰你两下就哭哭啼啼的。” 电视里总会有孤儿院、福利院的小孩被欺负的剧情,然而在辛慈长大的孤儿院,完全没有类似的事发生,虽然经济不宽裕,但是大家都是很有爱的,在院里根本不会有人打她,或者是言语侮辱,哪里像现在这样,被打完忍不住要哭,还要被数落。 总说是她的错,她才没错,打人的才有错。 “好了,我刚刚查了下机票什么的,明天去学校帮你请假,过几天就能出发,我们去奥兰多,带你去迪士尼玩,还有环球影城,放松下心情。” 不想去,不想和他独处…但她刚被敲打过,哪里敢说拒绝的话,“你说的我都没听过。” “你会喜欢的,就像上次去游乐园,你不是也挺开心。之后我们再去LA,你有没有喜欢的美国明星,我带你去追星也行。” 明知故问,她连他说的LA是什么都不知道,大多数的美国明星也不认识,问什么喜欢不喜欢,不就是在讽刺她没见过世面吗。 听到车业焕的声音就烦,身上好痛,辛慈此刻只想安静休息,“再说吧,我想睡了。” “我就当你是同意了,”他凑近她亲她一口,“我下手有点重,等到了美国,你看上什么都给你买,当做是补偿。” 家暴男的典型特征,打完就来哄,恶心死了。 表面上她却不得不乖巧点头,心里已经将他千刀万剐,买什么给她都不能补偿她的痛苦。 第34章圆梦 车业焕忙着收拾行李,非要辛慈在旁边看着,要她一起来参考去美国要带哪些衣服。 她身上好了许多,如今伤口处的皮肤只是泛红,但还是隐隐作痛,她根本不想去,旅游要二十四小时跟他待在一起,会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突然又想到,去美国可不像上次去海岛,就算她找到机会出逃,也没办法离开酒店,总不能游泳出去。 去美国可是在陆地,主要行程还集中在游乐园,到时候肯定是乱的不行,她是不是可以趁乱… 这是可行的,在国内他到处都有朋友,想找她不难,但在国外呢,难道他还认识美国警察? 心里有了计划,就有了希望,她兴奋起来,一扫这几天的阴霾,专心跟他准备行李。 没几天他就告诉她签证办下来了,可以出发,她身上还痛着,但想到有机会逃跑,什么痛都好了。 在机场还是和上次差不多的流程,然而这次行程更久,哪怕在飞机上可以睡觉,仍然憋的慌。 最可怕的是,现在正值淡季,头等舱客人就他们两个,相邻座位把中间的挡板放下来后就是一张双人床,在灯关上后,车业焕按着辛慈做了一次,这可比什么野战都更刺激,空乘们随时有可能走过来,哪怕有门挡着,她也不敢反抗叫喊。 恐惧让花穴绞地厉害,再加上如此刺激的氛围感,他射的比平时快多了,俯在她耳边夸她夹得紧,她脸红地快要烧起来。 长途旅行耗干了她大部分精力,反复睡觉头又疼,她躺着闭目养神,他就在旁边看剧,还不带耳机,吵得要命,她按摩着太阳穴,思考落地了要怎么逃跑。 她的证件短暂地在手上停留,甚至没来得及仔细看过,一上飞机,他就全没收了。 他往她的包里塞了一沓美金,说是落地后有挺多地方需要用现金的,连钱都有了,只要离开他的视线,搭车逃跑并不难。 没有证件,逃跑成功也难回国,待在国外,那不得成黑户了。 旅行前她曾趁着上洗手间的功夫查了很久的百度,只要能逃掉,找到警局,一切都好办了,在当地警察的帮助下,她可以去大使馆补齐证件。 到时候还不是天高任鸟飞,不论去哪里都好,反正不要让车业焕找到就行。 飞机终于在奥兰多机场降落,出机场就有人来给他们提行李,她也没细看,只当是车业焕请的人,直到那一男一女跟着他们下车往酒店走,她问车业焕,“他们是你的朋友?” “是保镖。” “出来玩为什么还要带保镖?” “作用多了去了,比如说可以帮提东西,在异国他乡人又多,有人跟着好些,还有,”他歪着头看她,“你是很调皮的,我怕我一个人看不住你,找几个专业的来,总不能出来旅游,把女朋友都弄丢。” 被说中心事,辛慈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严肃道,“你别说这种话了,一点也不好笑。” 酒店车业焕特意选的套房,让他的保镖也能一起住。看着他们放行李,她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会带她出国,果然是想好怎么防她了。 计划是第二天再去游乐园,他先领着她在酒店逛逛,两个保镖尽职尽责地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会听到他们的对话,又不至于太远,如果跑起来,几步就能追上。 “我和朋友来过,酒店离游乐园还有段距离呢,要打车或者坐大巴过去。” 辛慈听车业焕给她介绍,却无心欣赏酒店的主题布置,注意力都集中在观察路线上面。 这儿的缺点是太偏僻,等到了闭园时间,出租车是不会过来的,人生地不熟,用脚走容易迷路,无形中增加了逃脱的难度。 还是在游乐园出逃比较方便,她最后得出结论,那里人多吵闹,肯定有很多出租车。 第二天他们四人正式出发去迪士尼,辛慈紧紧跟在车业焕后面,语言不通让她很紧张,她英语成绩不错,但真到了英语环境,她完全听不懂路人在说什么。 全程都是车业焕负责交流,坐在往返园区的大巴上,辛慈问他为什么英语说的这么流利,他耸耸肩,“我来美国读的大学,没告诉过你吗?” 她摇头,也许说过,她没有仔细听吧… “那时候还住家里,我哥看见我就骂我,烦得要死,我爸让我出来读书,说什么镀金,我懒得听我哥唠叨,刚好出来躲一阵子,我这口语,全是那时泡夜店学会的。” “噢,去夜店还能学英语呢?” “你别多想,就是喝酒吹牛,没有乱搞女人,我对洋妞不感兴趣。” 他开始跟她介绍园区,问她有没有特别喜欢的想先去的项目,她只说由他定。 心里抑制不住的恐惧感,她无法和当地人正常交流,真的能够顺利出逃,搭车到警局,说明情况再到大使馆吗? “你不是喜欢扮公主吗,我们先去换衣服,出来也能玩设施。” 她刚想答应,又想到她穿着华丽鲜艳的公主裙,肯定很显眼,还怎么逃跑,只能拒绝了,“其实我不想穿,太幼稚了,那不是小孩子穿的吗。” “去看看再说。” 他非要带她去,到了地方,她才发现她太高估自己的控制力,这里有漂亮的裙子,还有专人给化妆做造型,打扮地和公主一模一样,简直是童话照进现实。 小时候没机会打扮成公主,现在却可以,她抵挡不住诱惑。她很快说服自己,才第一天来,不急着跑的。 “我喜欢贝儿。”她甚至大胆提出要求。 本来就是为了哄她开心,当然是她喜欢什么,就穿什么了。 打扮完,辛慈照镜子,真好看,贝儿公主的黄裙子,要是她的头发是棕色就更像了。 身边人的夸赞让她飘飘然,而车业焕找来的保镖,有了新的作用,给他们两拍照。 或许是第一次去游乐园时她背负着任务无心游玩,又或许是那家游乐园确实不合她的兴趣,迪士尼就不同,真的很有意思,她玩的不亦乐乎。 等她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逃跑计划时,才明白车业焕请一男一女两个保镖的用意。 连辛慈上洗手间,女保镖都寸步不离,就在隔间门口等她,她们甚至不能同时去方便。 辛慈坐在马桶上,心里郁闷至极,她怎么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逃跑?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类似的行程,在迪士尼不同主题的园区玩,晚上看完烟花回酒店休息,她竟找不到一丝逃跑的机会,去哪里都有人跟着,除了不用带手铐,和犯人没有区别。 也想过干脆从酒店逃跑,可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她一下床,车业焕就会醒,真是非常奇怪。 其实她这几天过得很开心,穿着漂亮的裙子,玩各种游乐设施,他也说话算话,给她买了好多亮闪闪的漂亮饰品和玩具,无论是童心还是爱美之心,都得到极大的满足。 钞能力确实有用,用在正确的地方能换来好心情。这和在国内还不一样,他给她买的衣服首饰都是他挑的,再昂贵她也未必喜欢,而在这里,只要是她看中的,都可以买下来。 虽然那些周边玩具的价格加起来都不及她身上的一件衣服贵,但她仍然高兴,在某些时刻,她感觉自己真正成为童话里的公主了。 晚上他们刚做完,洗好辛慈还要卸妆,车业焕先去睡了,她情绪仍然高涨,哼着歌走出浴室,他罕见地没等她,躺在床上睡着了,大概今天是真累了。 回想到刚刚的荒唐,辛慈还有些意犹未尽,好激烈,好羞耻,但也好爽… 她躺到床上,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就挪不开目光了。 车业焕真是好看,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在距离他脸庞几公分的地方描绘他的五官,他鼻子好挺,睫毛浓密,睡着时如同婴儿般无害,嘴唇薄薄的,形状完美,看上去就很好亲。 不用看上去,实际亲上去,也很舒服…她每天都会和他亲吻,她最有发言权。 如果童话里的王子来到现实,应该就长这个样子。她越看越心动,不由自主贴近他,想要亲吻他。 就在嘴唇相碰的那一刻,她突然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眼前的人,明明是毁了她人生的仇人。 初见他就是噩梦的开始,被强奸、被打,后来又是被栓在地下室,被打药,连累无辜的林凌也被打伤。 在她面前安稳沉睡,人畜无害的样子是他,扯着她的头发,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殴打的人也是他。 现在是好好的,说喜欢她,带她出国玩,买一切她看中的东西就为哄她高兴,只对她一个人好,没有别的女人。 以后呢,如果她做错什么事,或者他只是单纯地腻烦她了,是不是又要打她,甚至对她做更过分更没人性的事? 真是疯了,她居然对他心动了,还主动要亲他? 辛慈立马转身不再看车业焕,多看一眼今晚都要做噩梦。不…她要逃走,今晚就要逃,她受不了了。 睁着眼睛熬到凌晨叁点钟,这个点是人们睡的最熟的时间,她下床等了一会,床上的他毫无反应,还在呼呼大睡,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他累了,没有平时警觉。 她试图找到自己的证件,但不知道车业焕藏到哪里去了,又不敢找太久以免惊醒他,只好拿上些钱和手机就出发。 蹑手蹑脚离开房间,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叫到车,她心里想着事,黑暗中的客厅突然有人说话,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辛小姐,已经很晚了,还不休息吗?” 原来是那个男保镖,他坐在沙发上,辛慈怕惊动车业焕,小声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执勤。” “执勤?有必要在客厅守着吗,这里是酒店,会有什么危险?” “这是我的工作,无论有无必要。” “那我想出去走走,你不会也不让吧?” “不敢,但我要跟着您,如果您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叫我同事起来。” “我不喜欢有人跟着。” “这是车先生交代的。” 魁梧的保镖像座不可翻越的高山似的横在面前,辛慈还能怎么办,转身回房间去了。 (迪士尼成人不能穿公主裙入园,设置这么个情节,是为了圆女主的童年梦啦~~) 圆梦(下) “起床了,小懒猪。” 车业焕睡得早,起得也早,早上醒来就叫辛慈吃早饭,她一夜未眠,天亮才勉强睡着,哪里起得来。 他自己去吃早餐,顺便给她叫了客房服务,回来就把她摇醒,“你昨晚想自己跑出去?” 她迷迷糊糊醒来,就听到送命题,想了会才慢吞吞地说,“睡不着,想去逛逛。” “大晚上睡不着要出去逛?我真该找根绳子把你拴起来。”他越想越不爽,抓着她的肩膀摇晃,“你是不是想逃跑?你胆子也太大,这里不比在国内,要是真跑出去了,你不怕出事?” 辛慈实在没心思再跟车业焕虚与委蛇,对未来的担忧让她心情抑郁,哪还有心情玩,他如此严防死守,她找不到一点机会逃跑,还不如回国,在国内她不用时刻面对他。 “我只是想在附近随意转两圈,你都认为我是想逃走,要找人整晚守着门口不让我出去,我再解释也没用。我们回国吧,我也玩够了。” 他莫名其妙,“我关心你,哪怕你没想逃跑,人生地不熟,那么晚一个人在外面逛也不安全,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我为了哄你高兴,特意带你来的迪士尼,你这样报答我?” “我累了,没有别的意思。” 她板着个脸,好像所有人都欠她钱似的,他想发火,但她的脸色看起来好差。 这几天每天都在游乐园里暴走几万步,连他都觉得累,或许她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呢? “那你好好说嘛,先起来吃早餐再睡。” 他强硬地把她拉起来,带到桌边要她吃早餐,“本来今天的行程是要去环球影城的,既然你觉得累,就不出去了,让你继续睡会,醒来我们看电影怎么样?看哈利波特。” 她沉默着吃完早餐,又回到床上躺下,“那明天能回国吗,我想回去了。” 他立马否决,“才来一周就回去?再多玩几天,你要是玩腻游乐园了,明天我们就去加州怎么样?” “我想回国。” “你怎么那么犟…算了,我和你说实话,一回国我哥就会催我回去上班,你是不知道我哥那个人规矩有多大,上班迟到一秒钟他都能念我一星期,见面就说见面就说,烦得要死。” “我们这趟出来,一是为了让你高兴些,二是我也想在上班前好好玩一次,所以别急着回国,就当陪我。” 辛慈无话可说了,闭上眼继续补眠。 也许因为心里积攒的情绪太多,她睡得很不安稳,反复做着碎片化的梦,都是噩梦。 时而梦到她的父母把尚在襁褓中的她扔在路边; 时而梦到在初中时有坏同学嘲笑她没有父母没有家人,她无法反驳,只能自己躲起来哭; 时而梦到被车业焕压着侵犯,非常痛,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时而梦到林凌被车业焕打成残废,却还不肯放过他,为了羞辱他,逼他去路边乞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却阻止不了; 时而梦到她尝试逃跑却再次失败,被车业焕逮个正着,无论她怎么求饶,他都不再给她机会,将她的手脚砍了,放在花瓶里,灵魂和肉体都被囚禁在一处,再也不能动弹… 辛慈从噩梦中惊醒,尖叫起来,车业焕躺在她身边玩手机,被她吓了一跳,“你干嘛?做噩梦了?” 梦中最害怕的脸近在咫尺,她吓地魂飞魄散,猛地推开他,抱头大哭起来,“不要,不要过来,我知道错了,不要砍我的手…” 他仔细听才能听清她在哭喊什么,强硬地又把她抱回怀里,轻轻拍她的背安慰她,“没事…没事…我在这儿呢,谁敢砍你的手?” 好一会她才止住哭闹,反应过来自己只是在做梦而已,不知怎地,她竟然对他有了倾诉欲,大概是因为身边只有他在,不和他说还能和谁说呢,再憋在心里,她真要憋疯了。 “我刚才梦到,你生了好大的气,把我的手脚都…我再也不能动了。” 他耐心安慰她,“只是做梦罢了,我不会那么对你的。” “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她哭的这么厉害,他还能怎么拒绝,“好,待会就买票,我们回家。” 辛慈沉默了,她想回孤儿院去,不是回车业焕家,那不是她的家。 又想到刚刚的梦,梦中的情绪是如此强烈又真实,她问道,“现在回去,你是不是又要把我关起来?”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你总是这么说,还说不会再打我,后来还不是反悔?说不定哪天我的梦就会成真。” 他本想骂她的,可她靠在他的颈窝处,眼泪湿热。 她带着哭腔继续控诉,“你从来不肯相信我,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我真的好难受…” “那你想怎么样?” “以后我出门,别再叫人跟着了。”她观察他的脸色,他满脸写着不同意,她只能继续求,“求你了,我跟你发誓,我再也不会逃跑了,要是我再那么做,随你处置可以吗?” “你本来就是随我处置的。” 她漂亮的眼睛泛着泪光,一脸委屈,看上去好可怜,他心软了。 其实大多数时候,车业焕都认为,辛慈喜欢他,两人也同居那么久了,一直很和谐,她根本没有要逃跑的理由。 找人看着她,限制她的自由,与其说是为了防止她的再次出逃,更是为了体现他对她的控制程度之深,满足他极其旺盛的控制欲。 她是他的,当然应该对他言听计从。 经不住她的一再哀求,他终于松口,“你去学校,还是要让司机送你去,家里太偏了,你打不到车的,平时不上学的时候,我准你出去玩,不让人跟着。” “如果放学后没什么事的话,我能在学校多待一会吗?” “你倒会得寸进尺…” “求你了,我保证不会再和男同学说话,你不是经常来学校接我吗,欢迎你来抽查。” “好吧,但要是下午也有课,放学必须马上回家,出去玩也是,不准天黑还在外面浪。” “嗯!”她破涕为笑,样子很是可爱,他忍不住把她按在床上亲。 只是做完噩梦的情绪宣泄而已,辛慈也没指望车业焕会同意,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她虽然没能逃跑,但给自己赢得了好多自由。 终于哄好女友,他问她,“还累不累,想不想看电影?” “想看。” 这么一来,她也没必要急着回国,他既然答应了不再严密监视她,说不定还能找到机会逃跑,她一扫心中的恐惧阴霾,又振作起来。 他们窝在沙发上看《哈利波特》,她本来不感兴趣的,偶尔瞥几眼,就移不开目光了,真是非常有意思。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辛慈仍不停回味着电影里奇幻的内容,她不禁幻想到,哈利波特是孤儿,她也是孤儿,会不会突然有一天,也会有拿着雨伞或者魔杖的人出现,告诉她她其实是个女巫。 但她的年纪已经超过入学霍格沃兹的年龄限制,她叹了口气,如果她真是个巫师,学会魔法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车业焕变成大肥猪,她要把他养在猪圈里,经常不给他饭吃,把他饿成一只瘦猪,看他还怎么欺负她。 她现在对《哈利波特》也不是一无所知了,去环球影城能更好地游玩。 边玩边逛,到每一家礼品店,他都给她买东西。 在挑法师袍的时候,车业焕给他们四人都买的格兰芬多,辛慈诚实发问,“焕哥,你不该穿斯莱哲林吗?” 他狠狠敲她的头,惩罚她的调皮,“我这么正直勇敢的人,怎么可能是斯莱哲林?” 他对自身的认知令她大跌眼镜。 因为黄油啤酒实在是太好喝了,她喝了好多,尿急的不行,疯狂找洗手间,等她找到时,回头看到熟悉的身影跟着她。 方便完她质问车业焕,“不是说好了,不让人跟着我了吗,上洗手间都有人守在门口好奇怪!” “那是回国以后的事。现在在外面太乱了,必须有人跟着你,不然走丢怎么办?” 任凭她如何软磨硬泡、据理力争,他都坚持他的做法。她气的在晚饭时又喝了好多杯黄油啤酒,肚子涨的像个皮球,被他嘲笑。 环球影城玩了几天,他们离开奥兰多,前往洛杉矶,车业焕带辛慈去星光大道,去比弗利山庄,那里有一条街的奢侈品店,他给她买了好多衣服和包,虽然不知道收了他多少贵重礼物,但每次在店里看到价格,她都心惊肉跳。 晚上她整理东西时忍不住问他,“这次出来花了好多钱吧,这样真的好吗?” 他躺在床上看手机,“有什么不好?” “便宜的衣服又不是不能穿了。” “这点小钱就担心,你真是管家婆,钱可不能让你管,不然吃饭钱都不舍得。” “我只是觉得好浪费…” 奢侈品也太贵了,更别说他还给家人朋友买了不少东西,打算一起带回去送礼,那个数字简直不敢想象。 “不浪费,出来玩不是为了省钱的,回去就要辛苦上班,我花的钱是应得的酬劳,我还嫌花的少。” 她是说不动他,默默把衣服从包装盒里取出来,放到行李箱去。 “你过来。”车业焕招呼辛慈过去,把她的手机递给她,“照片我已经挑好了,你可以发朋友圈。” 她接过手机,他把九宫格都给她凑好了,全是他们的合影,“我没想发朋友圈。” “必须发,让你的朋友都看看,你男朋友多帅,我们两个多般配。” 眼见她犹豫,他直接抢过手机替她发送,没有屏蔽任何人。 “我还加有院长他们的微信,被看见了多不好。” “他看见了正好,看你这么开心,他肯定也为你高兴。” 怎么可能,院长最清楚她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了… 辛慈细看那条朋友圈,平心而论,光看长相,确实般配。发都发出去了,他不让删,她也没办法,她这样说服自己。 转变 为期两周的美国之旅结束,直到再次踏上祖国的土地,辛慈都没找到机会逃跑,她甚至想过在大街上趁人多时,挣脱车业焕的手直接跑掉。 但这样风险实在太大,必须保证不能被他抓到,否则警察来了也没用,他们只会被遣返,一旦被送回国内,她没有任何翻身余地。 至少现在还能维持假象,让他以为她喜欢他,愿意和他在一起,他把她当女友看,多少不会把她往死里整。 一旦再次逃跑失败,这个假象就会被打破,到时候车业焕会是什么反应,她可以想象,所以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她还年轻,还不想死。 辛慈整理好在迪士尼买的玩具,送到孤儿院,车业焕要陪她去,说那里是她的娘家,回娘家他不陪着不像话,她怕要是不答应,以后他不让她去了,只能妥协。 孤儿院的孩子收到玩具可开心,围着她笑笑闹闹的,但她也没坐多久就离开了,她看得出来车业焕很不耐烦。 坐在车上,他要她给他按摩太阳穴,还要跟她抱怨,“小屁孩,整天乱喊乱叫,吵的我头疼。” “你不喜欢小孩吗,其实下次我可以一个人来的。” “我只喜欢我的小孩。” 这话她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以我们这天资,生出来的小孩肯定乖巧漂亮,那才讨人喜欢,你说呢?” “你忘了,医生说过的,之前用在我身体里的药,降解要很长一段时间,不然怀孕有可能导致胎儿畸形。” “我只是说说,没打算现在要孩子,你也还小,过几年再说。” 她勉强笑笑,不愿再讨论这个问题。 她按时去医院检查身体,他要是不记得,她会催他带她去打避孕针,她没想过什么时候生孩子的问题,但她好确定她不想生他的孩子。 生活很快回到正轨,车业焕去公司上班,辛慈去学校上学,他的承诺兑现,她比之前自由许多,至少不再像个犯人一样,行动随时被监视。 或许是之前被他折磨得太惨,对比起现在的生活,她竟然生出轻松感。 其实她也不需要做什么,除了上学以外,白天陪他玩,晚上陪他睡,什么活都不用干,最多服务下他。 而他给她的回报就是钱,这太重要了。 虽说她仍然没有正常人拥有的自由,但离开了车业焕提供的一切,她穷困潦倒,还要想方设法去赚学费生活费,哪能像现在这样,住在偌大的别墅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有大把的闲暇时光用来学习和发呆。 自由是相对的,她无法拥有绝对的自由。 晚上车业焕下班回家,还特地绕路去买了辛慈喜欢吃的那家蛋糕给她带回来,吃着甜而不腻的昂贵蛋糕,她发现自己本质上是个胆小鬼,没有勇气脱离舒适圈。 正如当时被强奸,她选择不去报警,就是害怕车业焕的威胁会成真,如果孤儿院不复存在,她就真正无家可归。 现在也是一样,她习惯了稳定又奢侈的生活,就没有勇气放手一搏,她打心底里觉得恐惧,如果再次逃跑失败的下场,所以当车业焕同意让渡给她部分自由后,她就不再生他的气,愿意继续和他维持关系。 辛慈心里太清楚自己和车业焕关系的本质,也很清楚她正在被他驯化,他马上就要赢了,她甘心留在他身边,做他的奴隶。 临近放暑假,有一天冯银柳的两个同班同学兼舍友来找辛慈,说起冯银柳好久没来上学,问辛慈知不知道她的去向。 辛慈想,自己总不能实话实说吧,只能撒谎了,“她家里有事,回家了吧?” 女同学问道,“她没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们之前关系那么好。” 另一个女同学接过话茬,“不是回家那么简单吧,警察都来我们寝室了,还问了我们一些关于她的情况。” 不好意思,辛慈在心里向冯银柳道歉,被鞭打非常疼,你的事我是真没能力管了。 “我不清楚,她没告诉我,我现在也联系不上她。” 两位同学眼看从辛慈这问不出什么,也就放弃了,她却不由得焦虑起来。 正如车业焕不会完全相信她再也不会逃跑,所以要严加看管她一样,她也根本不相信他的承诺,例如不会再打她,不会再囚禁她,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现如今他们的关系已经形成微妙的平衡,她没勇气打破,可人是会变的,要是有一天,他不喜欢她了呢? 车业焕对不喜欢的人下手毫不留情,冯银柳是个例子,曾经的她也是个例子。 他不仅性格暴躁,占有欲还特别强,脑回路根本不能用正常思路揣度,就怕等他腻味了,不想要她了,也不放她走。 他会说,“我用过的东西,哪怕以后不用了,也不能给别人用。”诸如此类的话,接着把她丢到地下室去。 回想起网上看到的新闻,妙龄少女被锁在地下室里,甚至还有被关数十年的,说不定就是日后她的下场。 在地下室里养个人多容易,每天只需要喂一顿饭,或许都不需要,活动空间就那么点,消耗不了多少能量,轻易不会饿死。 大热天的,在教室里,辛慈自己吓自己,差点吓出身冷汗来。 还是要逃走的,辛慈下定决心,哪怕车业焕永远不变心,再也不打她,她也是要逃走的。 现如今他们的相处,和刚开始的包养关系有什么区别,都是他给她钱,她陪他吃、玩、睡,甚至从前车业焕是有空想起她才来找她,有时候一周都未必见一面,现在是和他同居,朝夕相处。 如果她现在可以接受这种关系,为什么刚开始不能接受,曾经的反抗挣扎,遭受的苦痛折磨算什么?她不能接受,否则这一切也太不值,太滑稽了。 当务之急是好好学习,已经进入考试月,她必须把注意力集中在复习上,既然没打算傍着饭票,她就需要好好学技能,以后才能自食其力。 没有经济上的压力,求学之路仍然不容易,辛慈的课东拉一点,西拉一点,刚刚旅游回来,又缺了两周的课。 晚上在家看书,还要应付车业焕的骚扰,他不喜欢她老是学习不陪他,总在她耳边灌输思想,考多少分都一样,他会去替她走关系,让她不会挂科。 辛慈知道他巴不得把她养成废物,只能依附他,不在他身边摇尾乞怜就要饿死。她才不会让他如愿。 好不容易熬过期末考试,进入暑假,白天车业焕都要去上班,辛慈除了睡懒觉,玩耍以外,还多了一个固定的事情去做——让司机搭她出去坐公车。 差不多每天,她都会搭上公车往市区坐,每到一个站就下车,对着手机地图找水果店,试图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找到林凌。 林凌身边肯定也有人监视,她要是找到了,不能贸然接近,先记下地址再说,这样以后要是做好了逃走的计划,她就能立刻找到林凌。 辛慈知道这个方法既蠢效率又低,可这是她唯一能想出来不容易被车业焕怀疑的方法了。 因为在美国的约定,她现在可以自由行动,没有人跟着,晚上在车业焕到家前回家就行,如果他问她白天干嘛去了,她可以说在家无聊,闲着出来随便转转。 她必须谨慎再谨慎,她和林凌经不起第二次失败。 今天仍是无功而返,回到家车业焕不在,辛慈先去厨房看晚餐吃什么,绕到客厅听见地下室传来声响,敲敲打打的,她不敢去看,只能问佣人,佣人语气恭敬,回答说底下要装修,具体装什么也不清楚。 晚饭时她忍不住问他,“焕哥,我今天回来,听说地下室要装修?” 他答道,“我准备把地下室填了,反正也没什么用。你不是害怕吗,这下总该相信我不会再把你关进去了吧。” “谢谢。”她低声道谢,心里想的却是车业焕的脑回路果然和常人不同… 说是不放弃逃跑,但除了每天去找林凌,辛慈也没想出别的方法。 其实她知道自己未必能找到,就算真碰到了,她也没想好怎么避开车业焕的监视,和林凌离开。 她这么做,只为坚定立场,让自己好受点罢了。 人是没找到,八月的太阳太毒,车业焕说辛慈要是晒地黑黢黢的不好看,不许她白天出门在太阳底下兜圈了,又怕她整天在家抱怨无聊,地下室被他改成封闭游泳池,她喜欢泡水。 周末是要陪他的,车业焕现在去哪都爱带着辛慈,跟个挂件似的,连和朋友聚会也要带她去,她推脱了几次,奈何他的态度十分强硬,怕他真生气,只好跟他去了。 他们男人的游戏,她融入不了也不感兴趣,只能坐在一边看,他哄她,不是总说自己没朋友,想交朋友吗,他这就给她介绍朋友认识。 很快辛慈就结交了其中一个女孩,是车业焕好兄弟潘恒的女朋友,说是女朋友,只是辛慈不知道如何形容他们的关系。 第一次见面潘恒带的是辛慈的新朋友何梦涵,下一次聚会,他身边带的又是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 听车业焕说潘恒也是哪个公司的公子,总之就是富二代,难怪他长得其貌不扬,女伴却是个顶个的漂亮。 车业焕带辛慈参加的聚会,出入的私人会所大多是这种情况,固定的男人,流水般变化的女人,他倒算其中的异类了,从来只带她。 她还没习惯这种纸醉金迷的场合,在见过潘恒的新女伴后,回家的路上,她问车业焕,“何梦涵为什么没来,她不是潘恒的女朋友吗?尴尬死了,下午我还在微信上跟何梦涵说我们今晚会去,谁知道来的是另外的女人。” 车业焕喝了酒,语气轻佻,“谁跟你说人只能有一个女朋友?她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有什么尴尬。” “你就只有一个女朋友。” “你想我去找别人?” 听到他的问题,辛慈的心思难免活络起来,但想到冯银柳,又不由得叹气,“我才懒得管你。” 他靠着她的肩膀,整个人的重量都往她身上压,“女人很麻烦,很不好说话,所以有一个够了。就说你吧,我用了多大功夫才教会你像现在这样听话贴心?再找一个,我不仅要费心去教,同时不能冷落你,想想都累,不如去玩点别的。” “又不是没有不需要教,就很听话的。” “那多没意思,恒哥倒是喜欢那样的。我不同,我喜欢活泼的,被打会惨叫会反抗的,只会哭的跟死的没什么区别。” 他真的和他的朋友、会所里的男人很不同,异常的专一,也异常的变态。 说到惨叫反抗,车业焕的语气都兴奋起来,辛慈手上起了鸡皮疙瘩,“你别忘了,你说过不会再打我。” “嗯。” 话是这么说,但他相信她肯定还会犯错,让他有机会抽她,再听她惨叫的,她就是这么可爱。 站街女【h】 何梦涵年纪和辛慈相仿,又在临近的大学读书,两人有的是共同话题。最重要的是,何梦涵是车业焕点头同意辛慈可以结交的朋友。 她本来也没几个朋友,很快和何梦涵打成一片。 何梦涵也不住校,住在潘恒给她租的高级公寓里,潘恒一般晚上才会过去,辛慈又只有白天能出门,刚好可以错开时间去何梦涵家玩。 辛慈很喜欢去何梦涵家玩,她家里的家具装修都是她自己挑的,充满艺术气息,又不失少女俏皮,两种风格融合地非常好。 何梦涵还会教辛慈化妆打扮,可惜辛慈的衣服都是车业焕给买的,只能存下何梦涵分享给她的照片,试着回家自己搭配。 晚上回家吃饭,车业焕盯着辛慈看了半晌,问道,“你这脸上画的什么?” 辛慈平时都是擦个打底,画眉毛涂饱和度很低的口红,最简单的妆。但今天何梦涵教她带假睫毛,显得眼睛扑闪扑闪的,特别好看,还涂了草莓色的口红,化了全套的妆容,她很喜欢,回家也不急着卸妆。 “化妆啊…”辛慈一时没听出车业焕的语气是好是坏。 “浓妆艳抹,准备去站街?” 这样难听的话她听的多了,早就习惯左耳进右耳出,她低下头,“以后不化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车业焕突然跟辛慈说,“我们来玩cosplay!今天你就扮站街女,我是嫖客。去化妆吧。” 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你不是不喜欢我化妆吗?” “确实不喜欢,太浓了,但是偶尔看看,也有意思,你也只是在家里让我看,出门可不准化妆勾引别的男人。” “我不要扮站街女。”她很抵触这个,是个女人都会抵触被当成特殊职业。 “不听话不乖哦,那我们换个来玩,看过电视上逼良为娼的情节吗?你要是不想扮站街女,那今晚你就扮被逼下海的可怜少女,我就是坏皮条客。” “温馨提示,如果少女不乖乖去卖,坏皮条客是要动手的。要玩哪个,你来选。” 他的表情很认真,可不是开玩笑的。 为了逼真的cosplay,车业焕在上班时就去外面买好衣服和化妆品晚上带回家。她只能不情不愿地去衣帽间化妆,说什么让她选,她有的选吗? 离开何梦涵的指导,辛慈的化妆技术非常烂,她回忆着戴假睫毛的手法,最后把胶水弄得太多,戳到眼睛里,差点把眼睛弄瞎。 他未雨绸缪,不知道去哪叫来个化妆师,给她化地特别艳俗。 昨天何梦涵给辛慈贴的是仙子毛,显得她眼睛又大又可爱,今天贴的假睫毛又浓又密,压得她眼皮都要撑不开了,配上大红唇,看着镜子,妆容浓到自己都要认不出自己。 换上车业焕准备的衣服,辛慈站到全身镜前打量自己,低到不能再低的暴乳上衣,聊胜于无根本挡不住春光的超短包臀裙,搭配上渔网袜和高跟鞋,活脱脱就是个标准站街女。 叹了口气,她走出衣帽间,差点摔出个狗吃屎,幸好他刚好在门外等她,眼疾手快拉住她,才没崴到脚。 她没穿过高跟鞋,上来就是这种细高跟,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走路。 车业焕扶辛慈站稳,这才看清她的打扮,他突然抖起来,她诧异地看着他,他再憋不住,哈哈大笑。 真的很滑稽,虽然她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孩,脸上还盖着根本看不清真实长相的浓妆,但举手投足间还是学生气,半点风尘味都没有,穿着暴露的衣服,贫瘠的胸部却没有“事业线”可言,加上一瘸一拐的动作,就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不伦不类。 她快要到忍耐的极限,他才止住笑声。 穿着高跟鞋,她走几步就要摔,他们只能把场景固定在床边,假装她是在路边拉客。 辛慈茫然地看着车业焕走到她面前,他换下上班穿的西装,现在身上是套黑色的休闲服。 为什么要特意穿一身黑呢,她又开小差了,难道嫖客都要穿的比较低调,才能不引起警察的注意? “先生,要进来坐坐吗?”按照剧本,她做出自认为比较诱惑的表情。 “恩。”他点头。 陷入沉默,她接不下去了,回忆起之前他教她的流程,现在应该是要报价格,但是他又没问,只说一个“恩。”是什么意思? 车业焕就这么默默盯着辛慈的眼睛,她身高接近一米七,穿上十多公分的高跟鞋,也就比他稍微矮那么一点点,她完全可以平视他,可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她却不由得慌乱起来,真有正在做违法乱纪的事产生的紧张感和罪恶感。 她低头避开和他对视,小声报价,“口300,戴套500,内射1000,嗯…”她越来越紧张,“全套1000。” “全套1000?” 她意识到不对,立马改口,“说错了,是2000!” “…2000就2000,我来个全套吧。” 他坐到床上等,她还在思考着2000也不对,应该是1500吧?他向她挑眉,她才反应过来,跪在他的腿间解开裤链。 “你是第一次卖吗,这么紧张?”车业焕的语气轻描淡写,好像在和辛慈闲聊。 她已经把肉棒解放出来,小心翼翼地舔着,用点头回答他的问题。 “呵呵,那我是你的第一个客人,不给打折吗?” “不讲价的。”她抬起埋在他腿间的脸,振振有词的说。 这种艳俗的打扮不适合她,可她用鲜红的嘴唇吸吮着肉棒的画面,仍然很有冲击感,偶尔尝试不同的风格,真的很诱惑,他现在就想操死她。 所幸她熟练的口交技术抚慰了他的急躁,作为回报,他用脚蹭着花穴,她没有穿内裤,被羊毛袜轻轻摩擦着,很快就分泌出淫水,他更是变本加厉,将脚趾浅浅插入花穴抽插着。 她的嘴被堵着,发出舒服的哼声,嘴上更是卖力,差点将他吸到射。 “上来。” 她吐出肉棒,扶着他的腿艰难地站起来,胯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用手指插进花穴,原本已经湿润的花穴更是泛滥,“这么湿了,是不是很想要?” “想要。”辛慈搂住车业焕的脖子诚实地说。 “这么骚…你出来卖,到底是为了钱,还是单纯为了挨操?” “还不是因为帅哥的鸡巴太大,太好吃了,我才流那么多水。”她贴在他耳边说出勾引的话,还轻轻咬他的耳垂。 “贱货,待会看我怎么操死你。” 她是妓女,当然要她来主动。她脱下半边腿上的渔网袜,扶着肉棒插进花穴。 扶着他的肩膀,她卖力扭动着腰肢吞吐肉棒,滋滋的水声响起,伴随着她忘情地叫床,“好爽…大鸡巴…好厉害…” 他拉开她本来就很暴露的上衣,让她白嫩的胸部彻底显露出来,用力咬住乳头,将可怜的乳头咬的肿大,“这么骚,这么会夹鸡巴,真是天生的婊子…” 她早就习惯这种痛感,不仅不喊痛,腰扭得更起劲,胡乱地喊着,“我是婊子…喜欢被操…喜欢被大鸡巴插骚逼…操死我了…” 嫌她动的太慢,他把她压到床上,快速大力撞她,她尖叫着推他,腿却紧紧缠在他的腰上,“主人…不要…太快了…要疯了…爽死了…” 被打药后的习惯,快要高潮时,她总是要叫他主人,求他给她高潮,怎么都改不了这个习惯。 他抓住这点不放,“臭婊子,第一次接客,就认主人了?万人骑的贱母狗…”他骂的越难听就越兴奋,在她身上越用力,她的盆骨都被他撞得生疼,夹杂着绝顶的快感,快要爽飞了。 他真把她当成路边随意找来的妓女,不论是言语上还是动作上,都对她毫不留情,她一下求他快点,一下又求他不要,嗓子都要叫哑。 “贱货,爸爸要射了,都射给你,射满你的骚逼…” 她没力气叫喊,只能拼命摇头,他太用力,她要受不了了… 射完他也累了,趴在她身上喘气,喘的厉害还不忘问她,“小婊子,你帮不帮洗澡的?波推多少钱?” 她思考了下,他好像没教她波推该收多少钱,傻傻地笑,回答他,“不收钱。” 被她的傻笑感染,他也笑起来问她,“不收钱啊?让我白嫖?” “嗯…你太厉害了…所以不收钱…”说完她又害羞了,不好意思看他。 她脸上如此浓的妆,他本来是下不去嘴的,但她害羞的样子太可爱,哪怕她脸上厚厚的粉都浮起来了,他也忍不住要亲她。 亲完他坐起来抽烟,还不忘最后的动作,叼着烟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了20张百元钞票,卷成一团,塞到她的胸前。 躺了会她缓过来,让他抱她去浴室给他象征性地波推了下,她又挤不出沟,撒撒娇就过去了。 卸完妆辛慈的脸恢复正常,干净清纯,皮肤好地透亮。 车业焕做出评价,“你真别化妆了,那样子好像妖怪,晚上出门能吓死人。” 还不是他要求的,要她自己来,怎么都不会化那么浓的妆。 她倒不觉得像妖魔鬼怪,她觉得比较像泰国人妖。 “像妖怪,不也勾引到你了?” “勾引到我的,是你骨子里透出来的风骚。” “不和你说了,今晚我要早点睡,约了何梦涵明天去逛街的。”她扭着屁股走出浴室上床。 他跟在她后面,“你总是这样,有了女人就不想你男人了,重友轻色。” “没有,你想多了。” “两个女人整天在一起做什么?她干嘛教你化妆,你别和她学坏。” “化妆就是学坏吗?况且不是你叫我去和你的朋友的女伴交朋友的,你说她们都很懂事,让我跟她们多学学。” “我叫你和她们玩,没叫你总找她玩,何梦涵要是同性恋怎么办?我跟你说很多人是这样的,我有朋友就是,可以操女的,也爱操男的。如果她摸你,你可千万别忍气吞声,我帮你收拾她。” “好,我记住了,如果她摸我,我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你。” “我好心提醒你,你怎么阴阳怪气?算了,懒得说你。卡在抽屉里,你明天逛街看到什么喜欢的直接买就行。” 车业焕给了张他的借记卡给辛慈,但她需要用的东西他都替她买好,她没有要花钱的地方,所以卡一直放在床头柜里,没有拿出来过。 “真的吗,那我可以买自己喜欢的衣服吗?” “当然可以,但能不能穿出门,还要拿回来让我先看过,太暴露可不行。” 真想杀了你 第二天醒来辛慈身旁的位置空荡荡地,车业焕早就出门上班去了,她慢吞吞起床洗漱,下楼吃早餐。 昨晚塞她胸前的钞票他又收回去了,他不让她身上带现金,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出门前她还是带了他的卡,秉着不用白不用的精神。 司机载辛慈到和何梦涵约定的地方,何梦涵先到了,摇着手向辛慈打招呼。 何梦涵是妩媚型的大美女,往那一站,回头率高的不行,不乏有身边陪着女朋友的男人,都要回头看她几眼的。 辛慈最喜欢看好看的人,不分男女,每次看到何梦涵,她也高兴。 何梦涵可真漂亮,身材也好,不用刻意穿紧身的衣服,都能看得出曼妙的曲线来,举手投足的风情,连辛慈一个女孩子都看得心醉。 她说话的语气总是很温柔,令人如沐春风,天生丽质难自弃不说,又擅长打扮,如此完美,辛慈不止一次在心中邪恶地想,如果自己是个男人,很有钱的话,也想找个何梦涵这样的女朋友。 她要对她很好很好,把她宠上天,只为博美人一笑。 美人此时就在冲着自己笑,辛慈不由得也笑起来,朝她走去。 两个美女挽着手逛街,更是一道风景线,她们随意地在商场逛逛,辛慈陪何梦涵去试衣服,她问她怎么不试,辛慈耸耸肩,“车业焕不让我自己在外面买衣服。” 何梦涵浅浅一笑,“真的?难怪我听我老公私下跟我吐槽,说车哥人不差,就是脾气怪,我还不相信,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挺怪的。” 何梦涵称呼潘恒,从来都是叫老公,辛慈回想起潘恒带了别的女伴来的那天晚上,车业焕说的,她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何梦涵知道潘恒还有别的女人,怎么能做到人前人后都叫他老公,辛慈想不明白。 衣服不让买,但护肤品这些车业焕是不管她的,辛慈好不容易有了同龄的朋友,又十分精于打扮,自然要多向何梦涵请教。 最后她们提着大包小包出的商场,收获满满,坐车到何梦涵家。 今天的消费辛慈都是刷的车业焕的卡,还送了何梦涵护肤品,她很有情商,也没多要,只随便收了辛慈一瓶水。 “车哥对你真好,卡都给你刷。” 何梦涵光是看辛慈刷的卡,黑色卡面上的金葵花,就知道那不是辛慈能办的下来的。 “潘恒对你不好吗?” “我老公当然对我好啊,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何梦涵捂着嘴又笑起来,辛慈看着她,心想当然是天经地义的,你长得这样好看,这样有女人味。 “你饿了没?我给你做东西吃好不好,你有没有想吃的?”等到了家里,何梦涵问辛慈。 “好,我都可以。” 何梦瑶最擅长家常菜,因为潘恒喜欢,但是各大菜系,西餐甜点也信手捏来。做出来的菜不仅可口,摆盘更是漂亮,辛慈的厨艺可远不及何梦涵了,最多到厨房帮她打打下手。 吃完饭辛慈就负责洗碗,她可不好意思白吃别人的。之后两个女孩就坐在一起聊天,看看杂志,聊聊如今的明星八卦。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眼看天色暗了,辛慈起身依依不舍向何梦瑶告别,“好想多呆一会,要是能在你家住就好了。” “我可是很欢迎的哦。” “他不让的。”辛慈摆摆手,“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给我做饭。” 何梦瑶送她到门口,心想车业焕和辛慈的相处可真是奇怪,以己度人,何梦涵刚开始自然也认为辛慈和她一样,是有钱人包养的女学生。 现在多了解一些,说辛慈和车业焕是情侣关系也行,毕竟是同居了的,可他管她这样严,她总说他这不让她做,那不让她做,这算什么关系? 辛慈回到家,车业焕还没到,她有了短暂的独处时光,突然又想到昨晚的事。 自己真是越来越堕落,都没反抗,就同意扮妓女陪他玩。 想起刚遇见他的那时候,她还严词拒绝他的撩拨,理直气壮告诉他她不是卖的,现在呢,她和妓女有什么区别。 他往她的胸口塞钱,她还傻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回想起来真想抽自己。 最可怕的是,床上的事辛慈还能推给车业焕曾经打在她体内的药物,那确实让她身体更敏感,更沉溺于性爱快感,有强烈的上瘾感觉,但她渐渐发觉,她已经不再排斥和车业焕平时的相处了。 曾经自己除了在床上时享受,下了床是既恨又怕他的,时刻想逃走,时刻在祈祷下一秒就有人来救她脱离他的魔爪。 可如今她虽然称不上喜欢或者期待和他在一起,但多少已经习惯,不觉得讨厌了。 自己真的要没救了吗?怎么会这样… 辛慈还没想明白,车业焕就下班回到家了,牵她的手去饭厅,“今天路上堵车了,还没饿吧?” “下午我在何梦涵家里吃过了。” “再陪我吃一点。” 她努力试着找回恨他、讨厌他的感觉,但他好像心情不错,说话都顺着她,让她想生气也没处发。 “今天买了什么衣服,待会穿来给我看看。” “没买衣服,没看到喜欢的。” “不用给我省钱,我辛苦去上班,也是为了养我的宝贝,只要你开心就好,你要想去哪里玩也先记着,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可以休息了就带你去。” 脑子一热,辛慈做了个作死的决定,她想激怒车业焕,好提醒自己,真正的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开口跟他说,“只要我开心…有件事你答应我,我就开心。” “你说。” “自从过年来,我就没见过林凌了,我也不求你让我见他,再让你的人录段视频给我看看可以吗?” 如她所料,车业焕的脸色立刻变了,仿佛在给她表演川剧变脸,他压着怒气,咬牙切齿,“难怪你最近这么听话,原来在这等着我呢,看他,有什么好看,你看个屁!”他一摔筷子,气冲冲地起身离开餐桌上楼了。 辛慈不敢跟着上楼继续触他霉头,她只是想提出和他之间无解,又被按下不提的矛盾,来冷却和他的关系,让自己冷静一点,并不是想讨打。 她很难接受自己越来越堕落,却无力阻止的状态。 在楼下看电视快到凌晨,辛慈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突然觉得身后怪怪的,回头看,车业焕就站在她身后,吓地她一激灵,这么大一男人走路居然没有声音! 他倒是很淡定的样子,“你今晚就打算在这睡了?” “我怕你生气,不敢上楼。” “你也知道我生气,我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要惹我生气的。” “不敢…我只是…” “闭嘴吧,滚上楼来。” 在电梯里,他还不忘威胁她,“你要是想提他,就不要和我说话,不然我把你牙敲掉。” 之后两人就没再说话,默默洗了澡躺床上,车业焕一直在等辛慈来哄自己、求自己,但她好像没这个打算,他只能先开口, “你是怕我养不起林凌,还是怕我害了他?这么担心他做什么,你越是担心,我越是想弄死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只是也半年没见了,想知道他最近好不好。” “半年没见又怎么样,我看你是皮痒找抽,待会我就去把鞭子拿过来…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想通过视频找到他在哪里,再和他一起跑?” “不是的!”辛慈矢口否认,哪怕车业焕还真猜对了,“你又怀疑我,我不和你说了。” 他凑近她叼住她的唇撕咬,血腥味很快在嘴里蔓延开,她感觉肉好像都被他咬下来一块。 “我真想杀了你,”他唇上染了她的血,艳红色,“这样你就只想我,再也不想别的男人。” “我想他和我想你,是完全不同的,就像你肯定也会想你妈妈,我不会认为你那是在想别的女人。” “谁教你这么强词夺理?你是有段时间不教训,就要上房揭瓦的,明天开始不准出门了。” 辛慈瞪车业焕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他又把她拉过来,“你什么意思?” 她想起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了,她讨厌他! “我知道了,不敢有什么意思。” 她明明已经服软了,但还是哪里不对,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 他伸出手,使劲掐她的腰间的软肉,她痛地吸口凉气,他还觉得不够,专挑她身上软的地方掐,边掐边嘟囔,“你是不是又要哭?你哭啊,说我对你如何如何坏啊,我应该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你到底怎么回事…” 不想躺在他身边,不想任他在她身上造成伤害,不想那么痛了。 辛慈突然爆发,狠狠推了车业焕一把,跳下床鞋都来不及穿,光脚跑出房间。 他还没反应过来,在床上愣了几秒,立刻起身追出去。 她跑的飞快,没坐电梯,顺着楼梯很快下到一楼,刚跑出大门,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跑了,干脆往附近的树丛里蹲,躲开他再说。 她很后悔,这样跑出来只会激怒他,自己身上什么都没带,很快就会被他找到。可她刚刚很痛又害怕,头脑一热,就冲动了。 车业焕追出门已经不见辛慈的踪影,他又急又气,心里的第一反应是她连鞋都没穿,要是往大马路上跑,虽然这边偏僻车不多,但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撞到她… 他不敢往下想。 通往马路的道路视野开阔,虽然她跑的很快,但他更快,如果她真往马路跑了,他应该能看到她的背影,如今看不到,说明她根本没往外跑,就躲在附近。 没花多少时间,他就找到她,附近的所有绿化都有专人定时打理,修剪整齐,她行动间把树丛刮得没有形状,一眼就看出异常来。 “出来。”他对着树丛说。 她哆哆嗦嗦从树丛里钻出来,他抬起脚就要踹,她忙又往回缩。 “死贱人!你还敢躲?”他怒火中烧,拉住她的头发就要把她往房子里扯,她吃痛,抱住他的腿。 “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不要打…” 她的哭声不大,但在寂静的别墅外显得很是突兀,被抱着腿,他只能蹲下来面对她,“不想被打,为什么要跑?” “我很害怕…对不起…我不该跑的…我以为你要打我…” “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倒没再打她,把她拉回床上要她睡觉,并警告她要是再乱来就真的会弄死她。 冷战 辛慈一觉睡到自然醒,起床刚打开房间门,就看到有佣人守在门口,“早安,辛小姐,需要给您上早餐吗?” “不用了,我自己下楼吃。” “先生交代,您身体不好,今天不宜出门,就在房间休息,饭菜让我们给您端来。”佣人的语气很客气,但姿态明显,拦在门口,不让她踏出房门半步。 辛慈转身回房间,才发现手机不见了,iPad也不见了,车业焕这是要把她关在房间里吗? 到了晚上饭点,佣人又来敲门,是给她端晚餐来了,她让佣人放到桌子上,“先生回来了吗?” 佣人回答,“还没有。” “那他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 “只交代端晚餐给您,您请慢用。” 她本想求他放她出去,可他居然不出现。 直到凌晨,都没见动静,辛慈独自在床上躺下,她多久没有单独睡一张床,竟然觉得很不习惯。 车业焕今晚真的不回来了? 等他到一点钟,她实在挨不住困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他回来了,就在她身边躺下,但没有碰她。 白天醒来,身边空空如也,属于他的那半边床倒是乱了,她都搞不清昨晚看到的他是真的,还是做梦,他到底回没回来? 辛慈起身去门口碰碰运气,还是有佣人守在门口,和昨天一样,车业焕像消失了,就让她独自在房间里,不让她出门。 晚上他倒是回来了,穿着睡衣背对她躺下,这次她很确定不是梦,因为她是清醒的,只是在装睡。 她突然不想求他放她出去了,求他也没多大意义,哪怕放出去之后一言不合又要限制她的自由,好没意思。她合上眼陷入梦境。 第三天车业焕回来得更早,大约十点,辛慈还坐在床上看电视,他走进房间直接去浴室洗澡,洗好出来把电视和灯关了,背对她躺下,看都没看她一眼,好像她并不存在。 这是在做什么,她一头雾水,和她冷战? 真幼稚,她在心里吐槽,还玩冷战,好像谁想搭理他。 她也不说话,在床上躺下睡了。 第四天他倒是下班按时回家,但佣人一直没有给她端晚饭过来,这是要逼她开口求他,她明白他的意图。 辛慈坐在躺椅上看书,在他进房间后头也不抬。 车业焕内心气到要炸,又要忍住不去看她,只能拿出手机玩游戏,把声音开到最大,制造存在感。 玩到十点钟左右,他觉得没意思,上床关灯,房间里顿时昏暗下来,她也看不了书了,放好书签,躺到床上。 平常这个点还没到睡觉时间,她闭着眼睛酝酿睡意,突然感觉床在轻微地摇晃,她扭头看身边,惊讶地瞪大眼睛。 车业焕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裤子脱到一半,手里正在——打飞机。 这才几天没做,他有必要那么饥渴吗?像条公狗发起情来。 辛慈既震惊又无语,但她不想跟他说话,他不是要玩冷战吗,随他干什么,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她就要无视他到底。 虽说要无视他,可有人盯着自己在自慰实在太奇怪,她翻过身,还是不要面对他比较好。 车业焕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把持不住,辛慈洗完澡出来真的好香,哪怕没有靠近她,那香气也直往他鼻子里钻,钻到他心里,撩的他心痒痒的。 随后一发不可收拾,他想念她身上柔软的触感,想念她骚浪的叫床声,想念她娇媚的眼神,当然他最想念的,还是那蚀骨销魂的肉穴,每一次插进去,感觉肉棒都要融化… 不管再怎么用力,感觉要撸出火来,也无法比拟真正进入她带给他的快感,她又背对他,他看不见她的脸,更是不好想象此刻正在操她,他只是可怜地在自慰而已。 忍不住了…他贴上她的身体,轻车熟路地将手伸进她的睡裤里扒开内裤搅弄,等到淫水沾湿手指,他迫不及待褪下她下身的遮挡物,用力顶进花穴。 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做好接纳他的准备,龟头刚插进去,就受到阻力,媚肉挤压着,想把肉棒挤出去似的,差点爽到射,他搂紧她的腰,脸贴在她的脖子上冷静,以免真的秒射,丢死人。 就知道会是这样,这个色中饿鬼,怎么可能单纯用手解决。 辛慈懒得反抗,车业焕正在兴头上,哪怕自己说不想做,他也不会理会的。 他今天罕见地温柔,动作又轻又慢,一点点捅开甬道,直到插到最深,他找到她的敏感点了…还一直蹭一直刮…这也太舒服了… 她扭着屁股迎合他的动作,嘴里控制不住地呻吟。 “宝贝,我的好宝贝,慈慈…你转过来,让我亲你…”他的吻不停落在她的脖子上,他还不满足,他要看着她,看她被他操到高潮时的极乐表情。 她配合着转过身,和他正面抱着,这样侧着身做好像以前没有过,但反正也很舒服就对了…被他亲的头脑发晕,哪里还记得别的,只想沉浸在快感里。 他特别有感觉,所以射的比以往都快,她却很满意,他平时太持久了,高潮次数多了会痛,又很累,要是都能像今天这样,两人同时高潮,是最舒适的,可惜她是不敢向他提意见的。 抱着她去浴室洗干净后,他生硬地挤出冷漠的表情,对她说,“刚刚那只是发泄欲望而已,不代表什么,我还是很生气,没有原谅你。” 在车业焕发神经的时候,辛慈都是一个反应,随他,“知道了。” 他明明在暗示她只要向他服软撒娇,他就会原谅她,她为什么听不懂? 内心凌乱半晌,又问她,“你饿不饿,我叫人给你煮夜宵。” “不用了,我不饿。” “怎么可能,你晚饭都没吃。”他牵她下楼,太晚了她不想麻烦佣人,最后自己煮的面条吃。 “你的手机,还给你。”车业焕把辛慈的手机递给她,“明天再上一天班,周末我就可以陪你。” “好。” “不关你了,你可以下楼,但是不准出去玩。” “找何梦涵玩也不行吗?” “不行,你也该罚。你是不是有病,鞋也不穿,衣服又薄到处乱钻,我问你,这样跑出去,被车撞到怎么办?我当时真想踹死你算了。” “我害怕,怕痛,怕你打我。” “你要真怕,就别做惹我生气的事。”他伸手挤她的脸,“知道错没有,就整天想出去疯玩。” “知道了。” “答得倒快,但做错事就要被罚,我也懒得抽你,免得你又闹,就罚你直到开学前,不准独自出门。” 辛慈沮丧极了,车业焕却很高兴,他们终于和好了,这几天不能抱她,可难受死他了,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还是抱着睡舒服。” 我要出去玩 辛慈拿回自己的手机一看,这几天车业焕都有在替她回微信,她哭笑不得,他回的都是些敷衍的话,比如婉拒何梦涵约她出去玩的邀请,但也没人怀疑她不是本人。 暑假还剩大半个月,不能出门,她闲下来就忍不住多想,总去想车业焕的不好,他对自己多么多么坏,可是她又没办法离开他,越想越难受。 想想他的好处,又觉得自己真要习惯成自然,再不去想要怎么逃离他的事了。 真讨厌,林凌的事也没个下文,她烦躁得很,决定学车业焕发疯,她天天看他发神经,当然能学的有模有样。 车业焕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看报表,他在公司的职位仅是个部门经理,由于他不高兴了就不来上班,一年中通常只有半年在公司出现,还没有算上周末和节假日,所以就是挂个名的光杆司令,不需要参与任何应酬或管理。 按照他的智商,其实工作对他来说并不难,然而公司根本不缺他做的那点工作,他更不缺那点工资。要不是他哥看不惯他游手好闲,非逼着他来,非逼着他学做事,他都懒得来。 他只是觉得上班很没意思,总是坐着看电脑,要不然就关上门在沙发上睡觉打游戏,无聊地要命,食堂吃的也不好,职员中没几个美女,少数几个长的漂亮的不是已经结婚,就是经常对他抛媚眼,要是被她们发现他盯着她们看,马上就要缠上来。 他也喜欢美女对他献殷勤,可他心里太清楚自己只是想玩玩她们漂亮的皮囊,她们想要的却是名分。 说是喜欢他,喜欢的明明是他哥,更或者是他爸,是车家小儿子的女朋友甚至车家儿媳名头后带来的荣华富贵,他给不了,更是觉得她们不配,也就懒得和她们纠缠,免得闹大了,他哥要骂他。 谁会真心喜欢他这个人本身呢,还是他的小女朋友,她很了解他,和他两情相悦,从来不伸手问他要东西,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非常奇怪,明明已经同居,这才几个小时不见面,他又想起她,他总是在想她,就像前几天她惹他那么生气,才和她冷战几天,他又忍不住去抱她,和她说话。 明天就是周六,他寻思着今晚要带辛慈去哪里吃大餐,她被关在房间里这几天肯定憋坏了,应该给她买点好的哄她开心,自己承诺过不再打她,再生气也不该扯她头发… 离开办公室去洗手间,回办公室的路上,最靠近他办公室工位的一个职员叫住车业焕,递给他杯咖啡。 “这谁的?”他问道。 “哦,内勤那边的,叫啥来着…她给你留了字条的。”职员早就习以为常,公司里未婚单身的年轻女性对车小公子感兴趣的多了去了,勇敢来献殷勤的也不少。 “我不喝来历不明的东西。”车业焕看都不看,直接走回办公室。 职员看着咖啡的包装,是公司附近的咖啡店,包装好的盖子没打开过,“这也不是来历不明啊…” 不过他知道车业焕从来不要公司莺莺燕燕们送的东西,都是随手就送他们。他乐的收下,不要白不要,就当是员工福利。 车业焕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好家伙,他才离开没多久,微信消息提示99+,谁给他发了那么多条消息,神经病吗。 解锁一看,基本上都是他心心念念的女朋友给他发的消息。他很意外,因为她很少会主动给他发微信,一次性还发这么多条消息,真是罕见。 他点开对话框,往上滑,她发过来的百来条消息都是五个字“我要出去玩”。 “我要出去玩。”刷满屏幕,他都快不认识这五个字了,他快速打字,回她消息,“你发癫?” 她回他消息的速度更快,又是满屏幕的,“我要出去玩。”,他刚发过去的,“你发癫?”很快被刷上去,消失在视野中。 不停的消息提醒快把他的手都震麻,他退回到手机桌面,给辛慈打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她脆生生的声音就传来,“我要出去玩。” 他骂她,“你干脆把这句话刻脑门上算了,发那么多消息来干嘛?” “我要出去玩。”现在她的语气听起来像在撒娇,“我要出去玩,我好无聊,不想在家,要憋死了。” “不是跟你说了晚上回去就带你出门吗?” “我自己可以出去转转,等你下班,就去找你。” “不行,说了要罚你的。” “我一秒钟也不想在家待了!”她尖叫起来,吵的他耳朵要炸,只能把手机拿远点。 “你脑子被门夹了吧!”他愤怒地挂断电话。 发疯真的很有用,难怪车业焕这么爱发疯,虽然问题没得到解决,他没同意让她出门,但辛慈心情畅快许多,没之前那么烦躁。 行动被限制在家里,她决定接下来去泳池泡水,先打开冰箱看看,里面琳琅满目,塞满她喜欢的饮料和冰淇淋。 甜食也能让人心情愉悦,她连吃两个冰淇淋,冰的牙酸,准备去衣帽间换泳衣。 辛慈刚站起来,就接到车业焕的电话,“去换衣服,快点出来。” “什么?” “快点,我停车在门口。”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 她是想出门,但没想他也来啊… 坐上车,她心情很好,如果说自己出去玩是100%的高兴,那和他出去玩就是60%的高兴,也还是高兴。 她好奇问他,“你不用上班吗?” 他瞪她一眼,“你还好意思问,发那么多消息来,手机都要爆,怎么上班。” 她朝他调皮一笑,要不是还要开车,他要把她的嘴亲烂。 出发去她想吃的新餐厅,直到吃完饭都还没到下班时间,他是翘班出来的,希望不要被他哥发现,不然又要叫他去训话。 看完电影,刚好在商场里,车业焕牵起辛慈的手问她,“你想不想去看包?” 她摇头,“我很多包了。” “有什么想要的,本地主给你买。” “干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警惕起来,他不会是想今晚要… “想哄你开心。” “别把我关在家里,我就开心。” “你想得美,说罚就要罚,谁叫你要往外跑。” 少女的心思变化莫测,他不答应她的要求,她就苦着个脸,胡吃海塞了甜食和奶茶,她又高兴起来,和他手牵着手四处逛。 她是太没骨气,本该对他横眉冷对,但跟着他吃喝玩乐,看着他各种扫码给她买东西,她又不生他的气了。 回家的路上,辛慈还有些兴奋,她抱着好大一个毛绒玩具,车业焕刚给她买的。 其实她已经有好多玩具,甚至清了一个房间专门给她放玩具,因为小时候没怎么玩过,她在商场里看到可爱的玩偶就爱盯着看,她只要看了,他就会给她买。 她抓着玩偶的手搭到自己肩上,问车业焕,“不让我出门,何梦涵要是约我出去玩,怎么和她说?” “实话实说。” “好,我就告诉她,你限制我人身自由,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你说她会不会报警啊?” 他狠狠拍了下她的头,“你怎么不说你整天想野男人惹我生气,我才罚你不准出门?” 她把脸埋进毛绒玩具,不想跟他吵了,因为他完全不讲道理。 以为她又哭了,沉默很久他才下定决心说,“林凌的事,过段时间我会安排,但你做错事就要受罚,这个没得商量。不能和何梦涵出去玩又不会死,等下次恒哥约我,我带上你,你有的是机会见她。” “真的?”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眼眶干的很,完全没有哭过的迹象。 再也不会逃跑 再见到何梦涵,都快要开学了,车业焕他们去钓鱼,辛慈很不喜欢这类无聊的活动,但是听说何梦涵去,她便要求车业焕带上她,还带了一大堆好吃的,就当是野足。 到了河边,辛慈再次在心中感叹这真的很无聊,男人们都去钓鱼,女人们就聚在一起吃便当聊天,何梦涵带来的食物大多是她自己准备的,她又要保持身材,所以基本都到别人嘴里了。 辛慈吃饱了就给何梦涵拍照,端着手机以各种姿势找各种角度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这样好看的人,当然要记录下来。 拍完何梦涵说帮辛慈拍,她拒绝了,她其实不太喜欢拍照,更别说拍了也不能发朋友圈,车业焕会说她抛头露面,想勾引男人。 她们两个单独走在河边,何梦涵问辛慈,“你最近都在做什么?我看到了一个新开张的香水牌子,还想你陪我去门店看看呢。” “我不能出门。” “你真的生病啦?”何梦涵打量着辛慈。 “车业焕不让我单独出门。”辛慈实在想不出理由,干脆说实话。 何梦涵还是没有理解,辛慈只能跟她解释,“我是没有自由的,连交朋友都要先经过他同意。” 何梦涵听完很惊讶,过了一会,她感叹了句,“钱真是不好挣啊。” “什么?” “你看我们这些人,”何梦涵看着和她们已经有些距离的人群,“说是女朋友,其实跟被包养的有什么区别,每天想的都是怎么讨男人欢心,怎么从他们的口袋里掏钱,才能物有所值不是吗?” “车家就那两个儿子,大的掌权,早就结婚了,想傍上那位也得接触得到才行。小的倒是爱玩,想认识他不难,但在你之前,他出了名的脾气怪、不碰女人。看你身上穿的用的,就知道傍上车家人有多富贵,你不知道多少人眼红你。” “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才知道你也有很多不容易,再想想自己,才发现钱确实难赚。” “我宁愿不赚这个钱。”辛慈盯着脚边的河水,味道不是很好闻,有些腥味。 “你这就是凡尔赛了,有几个人能哄得金主把卡直接给她刷的。” 辛慈抿嘴,“我在车业焕面前就像只蚂蚁,连人都不算,给我再多的钱有什么用,我哪怕花成百上千万去买东西,哪天惹他不高兴了,还不是会被捏死。” “到时候他送我的那些东西,照样能拿去卖或者找下一个女人接着送给她,也算循环利用,他怎么都不亏的。” 何梦涵安慰她,“你也太悲观了,我瞧着车哥对你很特别,我跟我老公也有好几年了,认识车哥可能比你认识他还早,虽然和他说不上多熟悉,但还是第一次见他带女人出来玩。” 实际上辛慈认识车业焕肯定比何梦涵认识他要来的早,只是在两人确定关系前他根本没打算把辛慈带出来让他的朋友认识。 辛慈并不赞同何梦涵的说法,“要是真的对我好,就不会限制我的自由了。潘少呢,他也会限制你的自由吗?” “他哪里得空管我,他多的是女人要应付。” 辛慈忍不住调戏何梦涵,“我要是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再也不看别人。” 何梦涵冲她一笑,实在是巧笑倩兮,“可惜你不是他啊,不过说实话,我老公对我挺好的,给的钱嘛,肯定比不上车哥给你的,但他会哄我开心,虽然有别的女人,但还会顾及我的感受,也是个端水大师了。” “可你都不会担心吗,比如以后他要是腻了,要和你分手呢,这种男人怎么看都很不可靠。” “要分手就好聚好散呗,我可是把他当老板看的,这份工作不需要我了,我大可以找下份工作,或者,找个老实人嫁了?”何梦涵捂嘴笑起来。 “真好,”辛慈叹了口气,“我要是像你这么看得开就好了,不过我这份工作要是哪天不需要我,我只怕也活不下去了。” 辛慈总是说些何梦涵听不懂的话,她觉得她很神秘,“你这么爱车哥,这么离不开他?” “不是,是他会杀了我。” 何梦涵很诧异,“这是某种玩笑话吗?” “是,”辛慈本来想笑一下的,但没能成功,“骗到你了?” 辛慈很快转移话题,告诉何梦涵在暑假结束之前,她都不能陪她去逛街了,只能开学后再说,不过她们学校离得近,都在大学城里,见面也很方便。 车业焕很擅长钓鱼,每次都能钓一桶,他们钓到天黑,找了个饭店把鱼加工吃完,今天的聚会就算是结束了。 回家的路上辛慈跟车业焕闲聊,“何梦涵是学艺术的,难怪她这么会穿衣打扮,她的审美真的很高级。” “是吗,我觉得还没我高级。瞧我给你买的衣服,才叫真好看,真会搭配。”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好奇问他,“不是说艺校美女如云,你怎么没学潘少,去艺校找女朋友?” 他回答她的问题,“我就没刻意去找,你也不是我找来的啊,本来那种装模作样的慈善我是从来不去的,但那天我爸临时有事,我哥更没空,叫我去顶下,我刚好在家又没事做才去的,没想到看见你。” “何梦涵确实漂亮,但我不喜欢太温柔的,总感觉差点意思。现在想想,我刚见你时是挺喜欢的,但也不是非要你不可,还是我捏你屁股,你回头瞪我那一眼才叫有味道,我当时就想把你就地正法了。” 潘恒出来玩经常带着何梦涵,见得多了,车业焕知道何梦涵很是乖巧听话,对潘恒是言听计从,要是辛慈也这么听他的话就好了,他经常这么想着。 又听潘恒说,只要钱给够,礼物送到位,女人都会这么听话的,他给辛慈的还要多,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车业焕盯着辛慈看,怎么都看不够似的,他就喜欢她这样的,不做作,有点小性子,在床上又够浪,多可爱,他非常中意。 但她的缺点同样明显,她是一点气都受不了,说她几句,动她两下,她就要往外跑——不回来了的那种。刚好她总是嚷嚷着想交朋友,他便介绍何梦涵给她认识,她要真能多跟她学着点,乖乖地跟着他,依附他,那就完美了。 看她表情凝重,他就想逗她,“不过我听恒哥说,何梦涵特别懂事,你多跟她学学。” 听他说起过去的事,辛慈是生气又难过,哪里还控制得住语气,“她懂事你怎么不去找她?” “你看你,一说你就急。我又不喜欢她,我找她干嘛,我只是希望你能学乖一点,不要整天想别的男人,更不要动不动到处乱跑。” “我相信潘少绝对不会打何梦涵,不然她照样会跑。” “你不跑我会打你?你要是乖乖听话我会打你?” “我不听话你就要打我,你哥叫你去上班,你不愿意去,你怎么不去打他?还不是看我好欺负!” “你是不是想死?”他用力一脚踹上椅背,司机放慢速度,回头询问,“小少爷?” “没事!”他很快吼了回去。 过了一会,不知道又发什么疯,他突然自顾自傻笑起来,吓的辛慈默默往车门处挤,恨不得能和车门融为一体。 “你刚刚那样,让我想到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我说什么你都要顶回来,很气人,但我觉得很有意思,我也喜欢。所以你说些不中听的话,我不会生你的气要罚你,只要你乖一点,不要做不该做的事就好。” “我再也不会逃跑了。”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真好,我的宝贝。” 他把她拉到怀里抱着,她乖巧搂他的腰问他,“何梦涵说新出的香水很好闻,想去店里看看,过几天我能不能和她去商场?” “不能。”他想都没想,否决她的请求。 真是油盐不进,辛慈气的牙痒痒。 车业焕对温柔的女人不感兴趣,她也试图装温柔,可他实在很气人,总能逼得她一秒破功,要不是体力悬殊,她早就和他打起来。 第二天车业焕就差人把辛慈说的那个牌子的香水都送到家里来,不算小的一个箱子,集齐了所有品类,包括些限量版。 她又不是真想要香水,逛街也是重要的娱乐过程啊。 她挑了几个好闻的,留着下次见何梦涵送给她。 懦夫 余下的假期辛慈白天都待在家里,看看书和电视,去泳池里泡着,等到晚上和周末,车业焕会带她出去玩,倒也不觉得无聊。 开学的前一天晚上,车业焕终于实现他的承诺,给辛慈看林凌的近况。 这次比上次还要直观,是视频电话,那边的人拿着手机,让她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林凌,他此刻正坐在桌前写东西。 没看多久,视频就挂断了。 车业焕把手机收回口袋里,跟辛慈说,“你不是老担心他吗,要是以后想看,我再给你看。” “真的吗?”她一时不敢相信,他破天荒地这么好心。 “当然是真的,因为你超级机智的男朋友想出了超级聪明的办法,你现在哪怕能找到他,他也不会跟你跑了。” “什么意思?” “我给他找了个女朋友。” 她根本听不懂,一脸茫然看着他。 他解释道,“准确地说,是我找了个女人接近他,勾引他,他们很快在一起了,现在可是蜜里调油。林凌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心中所想,我找的人都会定期向我汇报。” “原来林凌是真的把你当妹妹看,没有男女那方面的感情,可是慈慈,你胆子太大了,如果你又求他带你跑怎么办,我好担心…” “你说林凌现在衣食不缺,又有女朋友相伴,为什么还要跑?如果是为了你,他会不会先告诉他的女朋友,又或者,带着她一起走?” 她目瞪口呆,“你有必要吗,就为了防我,做到这个地步?” “那当然,这才叫爱啊。”他冲她微笑。 真是疯了,她这才发现她把自己最亲近的人害到什么地步,害得林凌跟她一样失去自由不说,连女朋友都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如果他知道了,会有多伤心? 要是她没跟车业焕提要再看林凌的近况,也许他不会有这种安排。 “怎么哭了?”他斜着眼瞥她。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提要求…不该想见林凌的…我真的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提他了…我跟你保证…再也不见他…你不要找人去做那种事…”她泣不成声,说话断断续续的。 “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在一起了,现在告诉他真相,他照样心碎。不如让他继续在这个梦里,好好享受爱情带来的快乐。只要你不惹恼我,他就可以永远梦下去。你放心,我找来的人,不会出问题。” 她把眼泪抹掉,瞪着他,“你这样防着我,这样不相信我,要我怎么相信你,我已经承诺过以后都会听你的,你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 “我没有伤害他,他找到情投意合的女朋友,只不过是我给他‘介绍’的。你总说把他当亲哥哥来看,那现在你连你哥谈恋爱都要管?再说了,你要是真打算以后都乖乖听话,你怕什么?” 他捏住她的下巴,又摩挲她的脸,“你做到你该做的,我就不会生气,林凌也能好好的开他的水果店,又有贴心的女朋友相伴。” “他多幸福,你也幸福,我们都会幸福。” 辛慈已经无法思考了,“只要我乖乖听话?” “只要你乖乖听话。” 开学第一天,辛慈顶着通红的眼圈去学校,同学关心她,她只说昨晚没睡好。 第一次,辛慈认真的想放弃抵抗。 感觉她做任何事都是徒劳无功,她越是想挣扎,情况却每况愈下,自以为有能达成目标的计划,可结果不是自己受伤就是伤害林凌。 还不如接受现实算了,也许她不会再有将来,也许今晚回去她就因为说错话被车业焕打死,何必还要反抗。 如果她死了,林凌对车业焕来说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会放过他的吧。 晚上在床上,车业焕抱着辛慈亲,凑在她耳边问,“宝贝,好久没走后门了,今晚来玩好不好?” “恩。” “怎么突然这么乖?”他时不时就会提出想要肛交的要求,以往她都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他也不是非要走后门,她不愿意,也就算了。 “我去灌肠了。”她下床走向浴室。 灌肠不难受,只是很屈辱,肛交也不难受,只要前面得到高潮,后面被插时也能得到快感,但她认为自己不是玩物,很难接受排泄的地方要用来给男人泄欲。 原来她就是玩物。她认命了。 她清理好自己,光着身子走到他面前。他把震动棒递给她,“自己玩。” 顺从地坐到床上,大开着腿面对他,打开震动棒放到阴蒂上摩擦,很快就有感觉了,将震动棒前端抹上淫水,慢慢插进花穴,前后抽插着,边揉自己的乳头。 欣赏了一会她的自慰表演,他让她帮他口交,边抚慰自己。 “用力!”他按着她的后脑勺,龟头顶着她的喉咙冲刺,边指挥她手上抽插花穴的动作更快些。 她高潮了,淫水顺着震动棒滴落在床单上。 “你自己动好不好?” 她点头,他啄了她一口,“宝贝今天好乖,我坐着,方便你用力。” 他坐在床边,让她坐在他腿上撅起屁股,取来润滑液涂到肉棒上,之前在浴室她已经简单地扩张过后穴了,肉棒慢慢顶开菊穴插进去,还算顺利。 他拍拍她的屁股,她开始动起来,他提醒道,“前面也要动啊,不然待会受伤了。” 她一只手控制震动棒,一只手揉着阴蒂,扭着屁股用后穴套弄肉棒。 “你这屁眼…怎么也这么会夹?爽死爸爸了…” 她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脸,眼泪从她的脸上慢慢滑落,她吸鼻子,用呻吟声来盖过。 还是被他发现了,他摸她的脸,摸到全是凉了的眼泪,“怎么哭了,很痛吗?” 她摇头。 他拔出肉棒,哄她,“不插后面了,你痛就不插了,别哭,我抱你去洗洗,早点睡。” 在浴缸里,他帮她把下体的淫水和润滑液都清洗干净,把脸也洗了,“就因为昨天跟你说的事,伤心到现在?” “不敢。” “你还想骗我。这样吧,明天我们一起吃个饭,让你见见你的新嫂子,你就知道了,我又不会害你们,你这么伤心干嘛。” “我们?” “对啊,我和你,林凌和他的女朋友。” 辛慈迟疑了,“那他不就知道他的女朋友是你派去的?” “怎么会,你不说我不说,她更不会说,林凌怎么知道。明天见了面你就不伤心了,因为你会发现,你哥哥从来那么开心过。” 林凌应该和她一样恨车业焕才对,怎么会同意和他吃饭。“他愿意来吗?你可别强迫他。” 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你担心他,他同样担心你被我弄死,能见你,他肯定愿意来。真奇怪,我其实挺友善的,为什么你们总把我想的那么坏?” 第二天车业焕真找了个餐厅,四个人坐一桌。 林凌和他的女朋友感情很好的样子,来的时候就一直牵着手,车业焕问他们水果店的经营情况,辛慈才知道她就在林凌的水果店帮工,他们是这么认识的,当然,是在车业焕故意安排下认识的。 林凌回答车业焕的问题,明显不情愿,他的女朋友时不时会替他补充。 每次林凌看向他的女朋友,眼里的爱意都藏不住,他看起来确实很开心。 “你过得好吗?”辛慈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林凌。 “ 很好。”林凌冲她微笑,希望她能放心。 十分尴尬的一餐,没人认真在吃饭。草草结束后,车业焕还饿着,寻思去哪里吃点正经的。 他开车去找店,跟辛慈说,“林凌也挺可怜的,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高中毕业就去打工,都是些体力活,赚辛苦钱。现在呢,他能做自己的生意,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她把他照顾的很好。这样有什么不好吗,哪怕是我安排的,你不想他可以开心,就想让他孤孤单单,天天搬砖?” 车业焕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她反问道,“ 所以我们还要感谢你是吗?” “我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你,不需要他感谢我。我只想好好跟你在一起,这么做也能让我安心。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怀疑你,什么逃跑不逃跑的,我们再也不提了。 所以你别伤心了。 ” 辛慈还是觉得怪怪的,但心里确实好受很多。如果林凌能开心的话,要她去讨好车业焕也不是不行,反正她也逃不掉的。 沉默了一会,他突然想起来跟她说,“ 昨晚做到一半突然哭成那样,我差点被你吓痿。” “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 “ 叫你补偿我啊,不然我要是真阳痿了,你岂不是要守活寡,你这么浪,不被干受的了吗?” 她要被气晕过去,到店里点了很多甜品吃下肚,才勉强平复心情。 吃的太饱,车业焕陪辛慈在家里散步消食,走到花园无人处,他提出建议,“ 今晚把昨晚没干完的事一起干了呗?” 她摇头,“ 我今天吃了热的,又吃冰的,你要是射在后面,铁定会拉肚子。” “你状况最多,我看你就是瞎矫情,后面你必须给我补回来。 ” 他走到一棵树面前拍拍树干,“好久没来这做了,不然现在我们就来吧! ” 真是条发情的狗,走到哪里都想胡天胡地,她再次拒绝,“ 不要,会被看见的。” “你真是…不开心反而听话,早知道不哄你了。 ” 为了满足车业焕非要在户外运动的要求,同时要顾及辛慈害怕被人看见的心理,那天晚上他们在自己房间阳台上做的,他用把尿的姿势抱着她,让她赤裸着正对外面的夜空,刺激地她淫水流了一地,后半夜才干透。 略过林凌的事不谈,开学辛慈还挺高兴的,她重获出门的自由了,加上上学期期末考成绩虽然差强人意,但好在没挂科。 没事做她就去找何梦涵玩,辛慈其实挺孤单的,虽然有车业焕,但她最多说是不讨厌和他相处,完全谈不上喜欢,又因为他会干涉,她几乎没有朋友,所以每找到一个朋友,她都高兴。 更别说在辛慈眼中,何梦涵是个完美的女性,长得赏心悦目不说,情商更高,她们现在已经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越是了解她,越是喜欢她。 她到何梦涵的学校去找她,第一次来艺校,才发现这里真是颜控的天堂,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美女,男生长相逊色不少,但都挺有艺术气质的。 辛慈见了何梦涵还要跟她感叹,“你们学校美女真多,车业焕还说我们学校美女多,真该叫他来开开眼。” “车小公子什么美女没见过啊,你也太小瞧他,再说他要是真没见过,你带他来,他被勾走了怎么办?” “那我就放鞭炮庆祝。”辛慈挽着何梦涵的胳膊,出发去吃饭。 “你们算是我见过最怪的情侣了。”何梦涵得出结论。 晚上回家车业焕跟辛慈闲聊,问她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她把和何梦涵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他听完挑起眉毛,“真的很漂亮吗,什么时候你带我去看看?” “明天。” “我要上班,下班再去天都黑了,怎么看得清楚。” 她不以为然,“那等你哪天有空再说。” “我只是随口一说,想逗逗你,看你会不会吃醋,怎么可能真要去…你这么满不在乎,不怕我看上别的女人?” “先说好,如果你找了别人,我就不跟你了,免得你传染性病给我。” “我就知道你会吃醋。” 车业焕喜滋滋地,晚餐还多吃了半碗饭,辛慈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话怎么能理解成吃醋。 时间快的很久,辛慈不得不承认她已经放弃逃跑的想法,与之前的撒谎欺骗车业焕不同,她如今很少去想要怎么离开他的事,追求自由也不再是她的首要目标。 有时也觉得这样不对,车业焕曾经把她伤地体无完肤,难道就这样算了? 但反复衡量过自身实力与敌方实力后,也只能算了,毕竟除了同归于尽以外,她是没有任何方法还击或报复他的,不放下就只有痛苦。 当然了,她还可以选择和他同归于尽,但是吃好喝好、锦衣玉食的生活和结束自己二十年长的生命来报仇,两个选择摆在她面前,她不敢选后者。 她承认自己是个懦夫。 枪 车业焕有一把枪。 辛慈不知道他居然有这么危险的武器,当他说要带她去露营时,她以为就像秋游,准备好好吃的,给ipad充满电就出发了。 露营地点在一片森林,开车到了地方搭好帐篷,才听说在开饭前还有附加项目,打猎。 现代还能怎么打猎,用复合弓,还是像闰土叉猹那样用叉子追着动物跑? 很快她的疑惑就有了答案,她看到车业焕从后备箱里拿出枪来。 那是一柄长管猎枪,远远看都觉得十分可怕,她想无论如何车业焕也不可能带玩具枪出来耍,所以那是把真正能射出实弹的枪。 当他走近,她本想拔腿就跑,但他没用枪指着她,她也只能强装镇定。 他招呼她,“走吧,带你去看看热闹。” 辛慈紧紧盯着他手里的枪,都不敢挪开目光,“你拿的什么,我怕。” 他答到,“霰弹枪。运钞车上面的安保人员基本都拿这个,你肯定见过,只是没注意看。别怕,你不是猎物,又不打你,更别说我们有持枪证的。” 其实他根本没有证,只是他的朋友有,这批枪也是违法持有的,为了在她面前吹牛,他谎称自己是专业人士。 确实不止车业焕有枪,他们一行十多个人,就有三把枪,留下几个对猎杀动物不感兴趣的人守着他们的帐篷,他们向森林更深处进发。 听到猎枪开枪的声音,辛慈差点吓死,像过年时小孩爱玩的摔炮摔在地上发出的爆炸声,还要放大数倍。 “我教你开枪。”他拉她往另一边走,她推他,“不用,我不感兴趣。” “别怕啊,很简单的,就当练胆了,你这么胆小可不行。” 走了十几分钟,远远发现只兔子正藏在树叶里休息,他把猎枪放到她手上。 “好重。”她发现枪可比看上去重多了。 他站在她身后教她,先帮她把枪提起来,“你要把枪托抵在肩膀上,这样能抵消后坐力,以免枪口飘到天上去,” 他的左手扶着她的左手,“这是护木,你就这样端着才稳,”他轻轻一推,对着兔子的方向,“瞄准。” “保险在机匣附近,”他抬起她僵硬的右手放到保险上一滑,“保持这个姿势,左手用力握护木,开枪时不要闭眼睛,你别怕,我托着你的。” 车业焕用手圈住辛慈,左手和她一起托着护木,右手拉她的右手放到扳机上。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也忘记怎么动,只想往后缩,直到紧紧靠在他的怀里,没有一丝缝隙为止。 “开枪,待会兔子跑了。” 她也不记得最后是自己按的扳机,还是他压着她的手指扣下去的,强烈的爆炸声在她耳边响起,震耳欲聋,她第一时间闭上眼,感觉后坐力要把枪托打进她的肩膀里,撞得生疼。 “好玩吗?”他马上拉好保险,把枪从她手里接回来。 她还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开枪了。 “好了,不好玩不玩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兔子呢?”被车业焕拉着走出一段距离,辛慈才敢睁眼,都不知道自己打中没有,她希望可怜的兔子听到动静跑掉了。 “碎了。说是打猎,其实就是开枪玩,这里都是小动物,大口径的枪一下就碎了,根本吃不了。有大动物的地方不安全,不能去。” 碎了…这也太残忍了…他的语气倒是轻描淡写,不愧是他,超级大变态。 “还想玩吗?” 总在电视剧里看别人开枪,还觉得酷,真试着自己开枪,又累又恐怖,毫无酷的感觉,枪声响起来时,魂都被吓出身体片刻,她回答他,“吓死人了,哪里好玩?” “我送你回去。”他经常到这片森林露营,很熟悉路,主要是这里人少,能掏枪出来。 把她送到帐篷处,他独自端着枪去找他的朋友了,辛慈发现何梦涵也回来了,马上窜到她身边,仍然惊魂未定。 后勤人员,也就是留守在帐篷边的妇女们就负责准备烧烤食材,帐篷的中间有篝火,再加上他们各自都带了熟食和便当,晚餐就在这里解决。 辛慈帮着备菜,何梦涵负责调烧烤酱料,别的女生在串食材,都有自己的事做。 打猎的队伍回来时空手而归,正如车业焕所说,只是开枪玩而已。 人齐了,很快篝火就被点燃,男人负责烧烤,辛慈和何梦涵坐着聊天,不亦乐乎,等到吃烧烤的时候,何梦涵还喂辛慈吃了几串,两人笑的好开心。 “辛慈,你过来!”车业焕突然怒吼,坐他旁边的人都被吓一跳。 辛慈只能过去看他又发什么神经,他让他身边的人让位置出来给她坐,拿起串烤好的鸡翅递给她,“给你吃好吃的,你就坐这吃。” 给她吃鸡翅,有必要叫那么大声吗,一惊一乍的。 吃完自己的便当,车业焕就说吃的太撑,非要拉她去散步。 两人牵手走在森林里,他摩挲着她的手,她的手很软,但不算光滑,指节有薄薄的茧。 “你怎么不喂我吃肉?” 没头没尾的问题,让她摸不着头脑。“你需要喂吗?” 他反问道,“那你呢,何梦涵为什么要喂你?她到底是不是同性恋?” 总认为是个人就会觊觎自己的伴侣是种病,俗称“河童病”,需要治疗,“她是不是同性恋,你不该问我,该去问潘少。” “我叫你别跟她那么亲密,她要是强迫你…” 车业焕真是病得不轻,眼看是没救了,辛慈虽然体量不大,可何梦涵是为了保持身材常年控制饮食,弱不禁风的主,她还比何梦涵高些,她去强迫何梦涵还勉强能够,何梦涵强迫她…亏他想得出来。 “没关系,”辛慈摇了摇两人牢牢牵在一起的手,“我很扛打的。” 他当然听得出来,她是在讽刺他曾经强迫她跟他发生关系的事,“我关心你,你反而讽刺我?” 她安抚道,“好啦,下次我喂你吃就是了,只是不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他满意了,心情更加畅快,问她,“这里空气很好吧?以后多跟我出来玩怎么样,我都带着你。” 她本来想说何梦涵去她就去,又怕他叽叽歪歪,“要有女生才行,不然你们一群男的,我融不进去。” “那肯定的。” “有女朋友真好。”他感叹道,“从前我总是看别人秀恩爱,说心里没有羡慕是不可能,但我又想找个真正喜欢的。” 她问道,“你想找女朋友不是很简单?” 听她这么一问,他回忆起自己的初恋来, “我以前也是像你这么想的,我想找个女朋友还要有多容易?高中那时对女人很好奇,也不能总是打飞机吧,怕得病又不敢去嫖,直到高三,?她是转学过来的,刚好是我最喜欢的那类长相,我就追求她了,应该算初恋吧?” “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在一起了,却很少想她,但凡想到她,基本是在洗澡时或者睡觉前…其实我根本不喜欢她,就是想睡她而已,她也很少找我,我们那段恋爱冷淡的很。” 趁车业焕没注意,辛慈翻了个白眼,揶揄道,“男人总是这么说,说不喜欢人家,上床你又最积极。” “你别打断,先听我说完!我就想跟她睡,越来越想,拿这件事见面就磨她,等到毕业后,她终于同意了,我兴奋地一晚没睡着,但是真做了,只觉得失望。” “她看不出来舒服,也不叫床,就知道喊痛,我又没打她,要不然就跟条死鱼一样,脸上就是…好像便秘的表情。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要阳痿了。” “而且第一次做完以后,还不是我想要就给的,我得追着她哄着她,送好多礼物,她才勉强同意再跟我做。没意思极了,我不如去干点别的。” “后来我们就分手了,她提的,她说她根本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条件好,带出去让她在小姐妹面前倍有面子。要不是上大学我出国了,再没见到她,不然我真他妈想打死她。” “我痛定思痛,决定吸取教训,如果再谈恋爱,一定要找个两情相悦的,起码要多了解彼此才行。” 混蛋 好辛酸的初恋哦…辛慈对此充满怀疑,她才不相信车业焕是个文明、讲道理的人,她讥讽道,“要什么两情相悦,要是她不同意,你可以强奸她啊。” 他狠狠掐了下她的手,“谁教你这么阴阳怪气的?” “不敢。” “我刚遇见你时没想那么远,就是看你长得漂亮,性格也有意思,就想和你玩玩…”他说的“玩玩”,当然是指在床上玩,“况且我没觉得是强奸,我以为你在欲拒还迎。” “欲拒还迎?”辛慈用力甩手,不想和车业焕牵着了,他反应很快,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 他还跟她解释上了,“当时我真就这么想的,谁不喜欢钱啊,你肯定愿意跟我睡的,只要钱给够。你不同意,是因为嫌我报的价低了,你觉得不够,为了抬价才装的…后来你一直反抗,还说要去报警,我才发现你是认真的。” 她质问道,“然后就打我?” 他反倒委屈起来,“我那时候慌了,我意识到自己是真闯祸了…虽然只要我回家下跪,求爷爷告奶奶,我大伯会想办法摆平这件事,可我也会很惨啊,我哥会杀了我的。打你是因为我觉得只要你怕了,就不敢去报警…”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你原谅我嘛。”他摇她的手跟她撒娇,和她求他时说的话一模一样,真是现学现卖,要她怎么相信他是真心觉得自己做错了。 “你要是真知道错,为什么还要把我关到地下室去?别说是因为喜欢我,舍不得我,你要撒谎,就不用说了。” 他实话实说,“我不喜欢你不听话,我给你钱,给你提供房子住,你却要跟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跑,我很不甘心,你选林凌不选我,不能理解。我以为打你一顿,关你几天你就懂事了,没想到你还是要跑。” “所以就要给我打药,我死了也无所谓是吗?” “你真以为我有那么厉害,可以随便杀人?我都是吓唬你的,要出人命了我也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这个药我是仔细考察过的,确定不会出大事才敢给你用。” “你太犟了,给钱没用,打你你会求饶,等好了又想跑,我总不能真把你打残废吧。但打了药,你就会心甘情愿跟着我,而且你跟别人私奔,让我多丢人,我想看你求我。” 车业焕停下脚步,认真看着辛慈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我会加倍对你好,原谅我吧。” “你是因为喜欢我才非要跟我在一起,还是因为曾经的事,要找回面子?还是因为我和林凌无依无靠,是这个社会的最底层,你可以随意打骂欺负,我们都不能反抗?你真正喜欢的,明明是这种可以凌驾在我们头上,高高在上的感觉!” 她狠狠推他,往营地跑,他们目前的位置距离营地不算太远,他不怕她迷路跑丢,没追上去。 何梦涵看见辛慈远远跑过来,眼睛泛红,车业焕也不见了,关心道,“怎么了?吵架了?” “他就是个混蛋,我好想离开他…” 何梦涵带着辛慈远离人群,因为辛慈已经在掉眼泪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辛慈才好,劝辛慈分手吧,车业焕知道了会恨死她的,到时候潘恒估计也会对自己有意见,劝辛慈忍耐,她多少也能理解辛慈的感受,有时候光说忍是不行的。 “他怎么个混蛋法,你和我说说,说出来你也好受些。” 辛慈有想过干脆把心中的委屈全盘托出,可何梦涵又能做什么呢,难道她能帮自己离开车业焕?告诉她,说不定还会连累她,林凌不就是个例子吗? 最后辛慈只是说,“他做了伤害我的事,还非要我原谅。” 何梦涵叹了口气,递纸巾给她擦脸。“他们这些臭男人,有几个不在外面玩女人的,车哥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表面上的女朋友,他只承认你一个人。” 辛慈更难受了,“他根本没觉得自己错,只是害怕我要跑,害怕我要闹个没完,才假惺惺装忏悔。” 何梦涵劝道,“可我们拿人的手软,有时候也是没办法。” “是啊,他知道如何伤害我我都没办法,才这样对我,还美名其曰喜欢我。” 何梦涵以为辛慈说的伤害是车业焕睡了别的女人被她发现了,两人鸡同鸭讲,其实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说的都不是同件事。 为了安慰辛慈,何梦涵搂住她的肩膀,让她可以靠着她哭,轻轻拍她的肩头劝她,“他肯定会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无论多贵重,大胆去买,就当是报复他了。” “买东西,就能不伤心了吗?” 何梦涵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辛慈的问题,只能默默拍她的背。 天色越来越暗,人群那边聚集起来说要玩游戏,辛慈哪里还有心情玩,推脱说肚子不太舒服,没有参与他们的游戏。 她不想在这儿了,但车业焕不带她走,她没法离开这里,坐别人的车离开?她不想自己死还要连累别人。 车业焕过了段时间才出现,他走到辛慈面前蹲下,问她,“我先送你回家?” 他刚靠近,浓重的烟味就随之袭来,呛得慌,辛慈叹了口气,还是站起来,和何梦涵告别。 何梦涵跟辛慈摆摆手,劝她想开点,目送二人开车离开。 最初和辛慈交朋友,何梦涵就是有目的的,因为潘恒和车业焕关系好,和车业焕的女人做朋友,肯定有好处。 事实证明她压对宝了,就为着辛慈总想见自己,看在车业焕的面子上,潘恒最近出来玩,十有八九都带着她,她的竞争对手现在肯定恨得牙痒痒,却没有办法。 抛开这个目的,她也挺喜欢辛慈的,辛慈人单纯,又不矫情做作,她真心把她当朋友来看,自然希望她能开心。 在何梦涵的世界中,男人还有别的女人根本不是个事,只要钱到位就行,希望辛慈也能想开些吧。 回家的路上,辛慈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车业焕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谁都没有说话。 等到了别墅,他把车开到门口停下,对她说,“我想再去喝点酒,你先回去休息,别担心,都是男人,没有女人。” 他的“女人”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已经解开安全带下车。 幸灾乐祸 辛慈的睡眠质量不好,从被关在地下室开始,周围有稍微大一点的动静,她就容易惊醒。 今晚也是,车业焕说去喝酒以后就没回来,她向来是不会等他的,自己困了就睡。 突然她听到奇怪的声音,很快就被吓醒,睁开眼睛看,安静的卧室中只有她一个人,怪声是从浴室那边传来的。 她不想也不敢下床,等着奇怪的声音自己消失,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停下,她被吵的睡不着,仔细听,好像是呕吐声,只好下床慢慢挪到浴室,朝里面张望。 原来是车业焕正在抱着马桶吐。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转头看她,他现在的样子真是可怜极了,眼神既破碎又委屈。 “我吵醒你了?”他的声音沙哑。 她没说话,睁着大眼睛看他。 “你原谅我吧,要我做什么都好,我会补偿你的…” 见她不为所动,表情都没有变化,他想过去抱她,刚站起来又倒回去,他没力气站稳,勉强扶着马桶终于站起来。 辛慈退后半步,轻巧地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你没事吧?没事我要回去睡了。” “没有事…但是…” 他还想说什么,她已经走开了,去她的玩具房里找到在迪士尼买的米老鼠耳塞,再抱起她近人高的熊玩偶回到床上,戴上耳塞继续睡觉。 好不容易重新入睡,辛慈又被吵醒了,有东西在戳她的背,说是戳,又像是刮,搞得她后背痒痒的,她都不用细想,就知道是车业焕。 她愤怒地回头,被她一瞪,他刚刚伸出去又想戳她背的手指头弱弱地缩回去,艰难地开口,“慈慈…能不能帮我叫下医生…我肚子好痛…” “你烦不烦!”被反复吵醒,辛慈的愤怒值达到极限,“有力气叫我,没力气叫医生,你逗我呢?” “我真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她懒得理他,转过身继续抱着熊睡。 也许是因为短暂的入睡又被惊醒导致的头疼,她睡着后迷迷糊糊又自己醒来了,听到身边什么动静都没有,她有些奇怪,车业焕喝完酒都会打鼾的。 她转过身看他,他蜷在一起捂着肚子,脸色异常难看,额头上满是冷汗,看上去很不对劲的样子。 伸出手戳戳他,他毫无反应,她摇他的手,凉的要命。 这么快就凉了?她去探他的鼻息,还活着呢,只是气若游丝。 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干脆不要理他,让他死了算了,反正她睡着了嘛,没发现也很正常。 可是他看起来挺可怜的,如果真的和死人在床上躺一晚,她今后会噩梦缠身的吧? 算了,她找到他的手机,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她过来。 之前车业焕说信任是相互的,他看了辛慈的手机,她也可以随时看他的,非让她在他手机上录了个面容识别。 虽然她完全不感兴趣,一次也没看过他的手机,但在关键时刻,还是派上用场。 反正已经通知到位,医生什么时候来,还来不来得及,就不关她的事了。 可惜医生来得很快,还是那个女医生,熟面孔了,就是在地下室时,不仅不帮她,还向车业焕举报她要逃跑的坏医生。 医生很快得出结果,叫人来把车业焕抬下楼,说是他肠胃出了问题,必须马上送去医院。 辛慈坐在床上看着他们把车业焕扛走,最后医生离开的时候问她,“辛小姐,您要一起去吗?” 她果断摇头。 第二天起来辛慈继续去上学,当做无事发生,或许还有幸灾乐祸。 下午照常放学回家,吃饭时,看到平时车业焕坐的座位上空荡荡,她问佣人,“先生还在医院吗?” 佣人答道,“是的,听说要在医院住几天。” 她可解放了,努力控制住表情,不要在佣人面前笑出声来。 立马联系何梦涵,她刚好有空,两人相约出去吃甜品。 何梦涵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精致,下楼丢垃圾都要化妆的状态。她慢吞吞地吃甜品,对辛慈说,“我还是第一次晚上在外面单独见你。” 辛慈吞下一大口冰淇淋,冰地龇牙咧嘴,“车业焕住院了,管不了我。” “住院?”何梦涵不禁有些惊讶,“怎么回事,昨天人不是还好好的。” 辛慈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喝酒喝多了吧。” “你都没去医院看他吗?” “我不是医生,也不是家属,去看他做什么?” 没想到辛慈平时接触起来给人感觉挺好说话,其实如此铁石心肠,何梦涵劝她,“我知道他背叛你,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你肯定生气,但他都住院了,你真的不关心?还是去医院看下他比较好吧。” 何梦涵哪里知道她的恨,辛慈转移话题,“不提他了。既然他不在,我今晚能不能去你家睡?” “当然可以啦。” “真的?潘少也不在吗?” “你以为我和我老公像你和车哥这样,同居天天见面啊?他有时候忙起来,一个月才来一次。” 辛慈由衷感叹道,“真羡慕你~~~” 出门了就懒得再回去,辛慈就近在商场里买了套昂贵的真丝睡衣,可惜没带车业焕的卡,不过她实在心情好,忍痛花的自己的存款。 躺在何梦涵的床上,辛慈觉得她的床好香,跟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一起睡觉,实在是太幸福了。 晚上她难得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还想去何梦涵家睡,没想到她先邀请她了,辛慈更开心,回家换了套衣服,又到何梦涵家过夜。 好景不长,还没到周五,下午放学辛慈还在微信和何梦涵讨论要去哪里吃晚餐时,走出教室,看到车业焕等在楼梯口。 “我出院了,来接你放学。”车业焕冲辛慈笑,语气充满讨好。 “噢,恭喜。”她能怎么办,只能在微信上跟何梦涵说抱歉,她要失约了。 看着辛慈一直低头玩手机,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车业焕努力找话题,试图找回些存在感,“听说你这几天没回家,都去何梦涵那里睡的?” “恩。” 她知道他哪怕人在医院,仍然会找人随时掌握她的动向,否则她早逃跑了。 “和她在一起那么好玩吗,都没来医院看过我。” 她没有回答他话的意思。 “你都不担心我?哪怕打个电话,发条消息问我一句也好啊。” 辛慈的注意力终于离开手机,没好气瞥他一眼,“你不是在住院吗,我联系不上你。” 车业焕委屈极了,控诉道,“你可以来医院看我的啊…你还记得你住院那次,我当时可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你,换我住院了,你却连个人影都不见,也不关心我。” “照顾我?衣不解带?”他明明就只是坐旁边盯着她或者玩手机,什么活都是护工干的,他最多在她醒来时喂她吃些流食。 他理直气壮的回答,“对啊。”,接着语气又软下来,“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才会不来医院看我,能不能,这两件事就这么抵消了?我不怪你不来医院看我,你也不要再因为以前的事生我的气。” 他不要脸的程度刷新她的认知,“你是在开玩笑吗?” 从她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出她有多生气,他识相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了。我是那天晚上喝酒喝太多,突发肠胃炎,住院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医生说我要忌口,这几天都只能喝粥,你今晚想吃什么,我可以陪你去。” 他的意思不就是要她陪他喝粥吗,拐弯抹角的做什么。 她果断回答,“我想吃辣的。” 到了火锅店,辛慈吃的大汗淋漓,被辣的不停吸气吐舌头,拼命喝水,他看着她吃,时不时喝几口从附近店买来的稀粥。 回家的路上车业焕终于爆发,嚷道,“你怎么回事,我是你男朋友,我生病住院你不闻不问,现在又故意折磨我,像话吗?” “不像话…所以你又要打我吗?” “操!”他一拳打在车座上,皮面凹下去个坑,很快又复原了。 “这么有力气,真不像大病初愈的人。”她讽刺笑笑。 他竟然拿她什么办法都没有,打不舍得打,骂她当没听见,和她说话她不停讽刺他,不和她说话他又忍不住。快憋死了。 车业焕突然弯下腰,捂着肚子半天没动一下,辛慈冷眼旁观,不知道他是真的肚子又疼了,还是装的。 她很快做出决定,如果到家他还是这样,就再送他去医院,她隐约有些期待,如果他再次住院,她又可以去何梦涵家住。 可惜他是装的,这招苦肉计他在家里闯祸的时候最爱用,百试百灵。 没想到等了半天,辛慈根本没有要询问关心他的意思,他自讨没趣,只能又坐起来,尴尬的找补,“我肚子还是痛…” “真的?那马上叫司机改道去医院吧。” “也没有那么严重,如果你能关心下我,说不定就好了。” “要是真的痛,就回去住院观察,要是没这么痛,也不需要我来关心,我又不会看病,怎么知道你什么问题。” 车业焕要憋到内伤,决定先不说话让自己冷静。 条件 回到家两人开始冷战,车业焕去床上躺着,辛慈去花园看花,在他心中这是冷战,在她心中,她只是单纯不想搭理他。 他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委屈,自己明明是个病人,为什么她都不可怜他。他太虚弱太脆弱了,需要她的支持。 在花园里找到辛慈时,她站在花丛边嗅花的气味,远远看去仿佛和花融为一体,可谓是人面桃花,她远比桃花更美就是了。 这样的美人美景,他突然原谅她的冷漠。 “我好想你,在医院醒来,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你,忍住不联系你,以为你会来看我,没想到最后也没来。” 他走上前去把她抱在怀里,她并没有推开他,“我是真的后悔,不该那样对你。别生我的气了,让我好好补偿你。” “好啊,那我们来谈谈补偿。” 没想到她这么爽快,他想她肯定是愿意原谅他了,他很高兴,“你说,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辛慈想好了,很快提出她的条件,“第一,你之前拍的那些视频,全部要删掉,不能留备份。” “拍都拍了,干嘛要删掉,你那时候多开心…” “没得谈了。”她用力推他,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我答应你!”他一口答应,反正人在他这里,想操随时都可以,何必还留着视频,“待会我就去取硬盘,都拿给你。” “好。第二,我腿上的纹身,你要想办法帮我洗掉。” “那纹身不洗也碍不着事,不就是我们两个才看得见的,多有情趣。” “你不同意就算了,你回去休息吧。” “好好好,明天我就去问问看哪里可以洗。” “第三,我要见林凌,不是几张照片或者拍个视频就敷衍过去的那种,我要像以前一样,只要我和他约好了,随时可以见面。” 车业焕迟疑了,“林凌有女朋友了,你整天找他见面不好。” “没有什么不好,我们是兄妹关系,我相信他女朋友会理解的,况且她不是你雇去的吗,也算你的员工,她有什么不理解的,你就告诉她。” “那我要在场,不许你们两个单独见面。” “这个再说。第四,把我的身份证还给我。” 他想都没想就否定了,“你要身份证做什么?” “那你拿着我的身份证有什么用,还是怕我逃跑不是吗?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就是你所谓的后悔,所谓的补偿?” 想了一会,他开口,“前面我都能答应你,你想见林凌也行,我可以离远点不靠近,让你们两单独说话。就是你的身份证,真不能给你。” 他放开她,“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去给你拿硬盘。”他怕她还要求他身份证的事,快步离开花园。 其实车业焕不知道,辛慈对过去的事已经感到麻木了。她既无法逃离他,又不能报复他,沉溺在过去的痛苦中,除了让她抑郁到活不下去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是他自己要提起从前的事的,唤醒了她尘封在心底的记忆,她当然再无法给他好脸色看,甚至连他生病住院,她都觉得他是活该。 那些补偿没想过他会答应,提出来是为了他知难而退别来烦她,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实在是误打误撞,她的心情奇妙地好起来,要是身份证也能拿回来就好了,今天就会是最美好的一天。 他速去速回,将硬盘交给她,没告诉她之前是藏在哪里。 她对计算机比他熟,很快将硬盘里的内容全部格式化后问他“确定没备份了?” “没有,我只存在硬盘里。” 他讨好地凑近她,“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吧。” “我说了四件事,你只做了一件,就要我原谅你?” 她推开他走出书房,回卧室看书去。 晚上睡觉车业焕当然要作妖,不停地呻吟喊痛,她拿起手机要帮他叫医生来,他就消停会,过一阵子又开始喊,烦的要命。 最后实在没办法,她给他揉肚子,他才闭嘴。 “自己什么酒量不清楚?喝出毛病来还要我给你揉肚子,你自己不能揉吗?” “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他黏黏糊糊地蹭她的脸。“我心情不好,心里对你愧疚,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不小心就喝多了,以后不会了,我跟你保证。” 他喝死最好。 在循环重复的揉肚子动作中,两人相拥着睡着了。 纹身 想找个洗纹身的地方很简单,但辛慈纹身的位置太私密,车业焕又说必须去专业的地方,要去医院,托人给她挂了个皮肤科专家号。 到了医院,医生做完检查,却不叫辛慈躺下准备打激光,反而让她穿好裤子坐到办公桌前,告诉她,她的纹身不能洗了,会伤到血管。 辛慈难以置信,快要急出眼泪,反复哀求医生,她都说不行,她付不起这个责任。 她慢慢走出办公室,眼泪在眼眶打转,难道自己永远要带着这个屈辱的烙印? “怎么要哭了,这么痛吗?”车业焕过来扶她,“是不是麻药没打够?” 她只是摇头,上了车才向他哭诉,“你要帮我想办法,再找医生。” “如果真的会碰到血管,不能再洗了。” “这算什么,我宁愿去死,也不要有这个纹身!” “不要说这种话。” 不论她如何哀求他,或者威胁他,他都不同意再带她去洗纹身。 回到家她抱着枕头哭了好一会,他在旁边安慰她,她终于爆发,“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错,非要给我打药,给我纹身,现在在这里假惺惺地安慰我,有什么用?你都是装的吧,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再怎么挣扎也没用,我永远是你的奴隶?” “你不是奴隶…” “你滚!” 发疯谁不会,在疯子身边久了耳濡目染,她更是擅长。没花多长时间,她就把卧室里东西毁得差不多了,装饰品拿起来就往地上砸,搬不动的她就推,推不动的就使劲打烂。 他任由她发泄,跟着她生怕她误伤她自己。 她坐在一片狼藉里哭,用手用力抠纹身,早知道还不如不去洗,那她还有希望,以为可以洗掉。 自己为什么那么懦弱,如果当时可以清醒点,就不会被纹身。 他蹲下抱住她,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再抠自己,“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我们不会分开,不会有第三个人看见你的纹身,所以洗不掉也没关系的。我会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对你好来补偿你,不要伤心了。” 她用剩下的所有力气推他,也没推开,她恨极了,质问道,“麻烦你骗人前先打腹稿,我们满打满算才认识两年出头,你就要向我许诺一辈子了,不可笑吗?”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车业焕的语气十分坚定。 辛慈冷笑一声,靠在他怀里哭干眼泪。 拆完家,又痛哭发泄完,辛慈也平静许多,想不开也没用,她既不能穿越到过去,阻止车业焕给自己纹身,也没办法打死他,报复回去。 甚至她想出门独自冷静,他都要远远跟着她身后,美名其曰是怕她做傻事;说不想看见他,想去何梦涵家住一晚,他说不要去麻烦别人,不许她去。 晚上他们在客房睡的,卧室被她砸的乱糟糟,根本睡不了人。 他反复向她道歉,说些毫无意义的保证,她不胜其烦,捂住耳朵叫他闭嘴。 周末白天辛慈实在是不想和车业焕待在一起,说要去找何梦涵玩,他同意了,他正好有事要去办,只要她晚上回来吃饭。 晚上吃饭时再见到车业焕,他很奇怪,走路夹着腿,动作十分别扭,晚餐还上了平时饭桌上很少会看到的粥,他们都不喜欢喝粥。 看着他主食就喝粥,还专挑清淡的菜吃,辛慈关心到,“你扯到蛋了?” “你说什么?”他瞪她。 她觉得好笑,他走路不顺畅的样子,又吃那么清淡,不是扯到蛋是什么,也不知道白天去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卧室已经清理干净,只是装饰品要重新买,他让她一起参考。 “我今天不能洗澡。”他突然跟她说。 “哦。” “你想不想做?” 辛慈没有回答,她不高兴了,问这个问题是为了羞辱她吗,他哪天不是直接上,她想不想重要吗。 他接着说,“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用玩具。” “什么意思?” “我不能碰水。” “为什么,你真扯到蛋了?” “不是,是…我给你看吧。” 神神秘秘,搞什么东西,她瞥他一眼,差点没把眼睛瞪出眼眶,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疯了?” 车业焕把裤子脱了,露出白皙的大腿来,他的大腿根部红肿一片,中间“辛慈”两个字,明显就是刚纹上去的,字体虽然不大,但是很清晰,一眼就能看到。 “我特意叫纹身师纹下一点,没关系吧?我要在外面小便的话,太往上容易被人看见,很尴尬的。” 辛慈久久张着嘴,合都合不上,每当她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他,他的疯狂和幼稚都能刷新她的底线。 “你真是…你干嘛啊?” 他解释道,“我帮你问过别的医生,你身上的纹身是真没办法洗掉了,但其实只要我们不分开,有纹身也不会有坏影响。说了你又不信,为了证明我的决心,我决定要纹你的名字在身上。” “你不是说纹了我的名字就是奴隶,所以特别不能接受吗,那现在,我纹了你的名字,我也是你的奴隶了。不要再伤心了,你不是什么奴隶,就把它当做是情侣纹身。” 她现在完全不是伤心,她是吓死了,“你是三岁小孩吗,什么情侣纹身,要是以后后悔了,洗都洗不掉。” “我可没打算洗,我要用余生向你证明,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这番话车业焕说的动情,掷地有声,她听完只有一个想法,他脑子绝对有问题,什么时候能去看病? 疯子拉起她的手,诚恳道,“原谅我吧。” 她敢说不吗,他是真的疯了。 “谢谢你,宝贝。”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两人默默抱了会,她抬起头看他,“你要让我把林凌微信加回来。” “你就不能让我开心哪怕一秒钟是吧。” “之前说好的,你可不能反悔。” “加微信也太过分了。” “我的手机你不是随便看?如果我和他要见面,也会提前告诉你,你同意了,我再去。” “我要跟着去。” 他又不是她的监护人…不过她知道各退一步的道理,“好。” 终于哄好心上人,也不枉费他特意跑去纹身。 车业焕知道自己这样做既冲动又幼稚,他当初给辛慈纹身时就没多想,只当她是个用来发泄欲望的真人性玩具,纹上他的名字,就是他的专属玩具了。 哪里想得到她会那么伤心,又哪里想得到他后来会那么把她放在心上。他不知道该如何哄她,也不知道如何证明他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是认真的,干脆去纹她的名字。 他找了家小店,偷偷摸摸去的,要是让他的朋友知道他在身上纹了女人名字,还纹在大腿根,估计能笑他一辈子,要是让他家人知道,他就等死吧,活活被骂死。 “你干嘛老看着我啊。” 自从辛慈洗澡出来,车业焕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仿佛要吃了她的眼神,饶是她经常被他盯着看,此刻也不习惯了。 他答道,“我大腿根不能碰水。” “我知道,你和我说过原因了。” “可是我好想要。” 死色鬼,一天都忍不了,她在心中暗骂。 “不行,我不可能不流水的。”说完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用嘴。” “用嘴你老是不射。”她最不喜欢给他口交,倒不是肉棒难吃,而是他太持久,真的很累。 “我们刚和好,总要庆祝下,来嘛…” 她实在挨不过他缠,只能用嘴帮他,使尽浑身解数,终于让他得到高潮,乖巧地将嘴里的精液全吞下肚。 生日 进入十二月,月底就是辛慈的二十一岁生日,车业焕说今年是他们正式确定关系后,她的第一个生日,应该过得隆重些,他已经安排好了,今年她的生日就去日本过,去泡温泉。 说得好听,辛慈觉得他就是想偷懒去玩,他却否认了,“我还要工作,只请了几天假,这次真是专门为你过生日。” 她问他,“那潘少会去吗?” 他明白她其实是想问何梦涵会不会一起去,“当然,朋友我都叫了,一起去给你过个热热闹闹的生日,如果恒哥没空,我也会替何梦涵出所有费用的。” 他们在日本入住的温泉酒店有怀石料理,第一餐他们就去尝试。 辛慈吃不惯刺身,不过她胃口小,一餐不吃也没什么。车业焕是知道她的,不用她说,他就带着她离开酒店,大晚上在东京街头找吃的。 他不是第一次来日本了,带着她熟练地找交通工具,熟练地找地方吃热饭,“可惜时间太短,不然真该带你去冲绳玩,那里的水族馆比较大。” 她默默观察周围的人和景色,都是一个人种,如果忽略掉周围的人们说的都是日语,她会以为他们还在国内,繁华地段的建筑商场,和国内也没什么两样嘛。 吃饱饭两人再在街上逛逛消食,让辛慈拍了些照片,就回酒店了。 酒店房间就有私汤,他们在房间里就能泡,不需要去公共的。 “我们去洗鸳鸯浴?”他倚在推开的障子门旁问她。 “你先去,我收拾下东西就进去。” 为了让辛慈体验日本特色,车业焕特意订的榻榻米房间,她却觉得这不就是大通铺,既然是大通铺,就应该叫大家一起来睡。 车业焕在浴室里等不耐烦了,他想美美洗个鸳鸯浴,让辛慈给自己按按,再去泡温泉的,她却迟迟没有进来。 “宝贝,还没好吗?”他大声问,却没有听到回答。 他第一反应就是她不会是又逃跑了吧,他才进来不到十分钟… 衣服都来不及穿,他冲到浴室门口,想确认她是否还在房间内,急匆匆地拉开障子门,只见五个脑袋,十只眼睛都盯着他,表情有惊讶的,有憋笑的。 “操!”,障子门被迅速合上,车业焕落荒而逃。 国内到东京因为不需要转机,路程并不算久,所以众人都说不上疲惫,又决定今晚一起睡一个房间,潘恒就提议,大家来玩游戏。 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抽到辛慈的时候,她因为害怕别人问她太刁钻的问题,她又不想说谎,所以选的大冒险,要她选在场随意一个人亲,但不能选车业焕。 车业焕马上跳起来不同意,她无视他要杀人的眼神,凑过去亲了何梦涵一口,虽然没说一定要亲哪里,反正她亲的是嘴。 气氛因为两个美女的一吻被烘托到最高,只有车业焕闷闷不乐。 游戏进行到一段落,何梦涵和辛慈去给大家买东西喝,潘恒盯着她们挽着手交迭在一起的背影看,车业焕坐到他身边问他,“你在看什么?不准看我女朋友。” 潘恒莫名其妙,“什么鬼,我哪看她了。” 车业焕重复一遍,“不准看我女朋友。” “你发什么神经,我要看也是看我女朋友,梦梦不比你女朋友漂亮?我有什么必要看她。” “不比。不准看我女朋友。” 车业焕复读机惹毛了潘恒,“就算我真看了又怎么样,看下又不会死,她走街上大把多男人能看,别人能看我就不能看?再说你敢说你没盯着梦梦看过?” “不,准,看,我,女,朋,友。” 等辛慈和何梦涵抱着饮料回到房间,就看到车业焕和潘恒抱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拳打脚踢打的不亦乐乎。 旁边没一个人去劝架的,不是在笑着拱火,就是拿手机在录像。 何梦涵急了,把手里的饮料一放,冲过去喊他们别打了,“车哥,你放开我老公!” 没人理她。 辛慈完全没有去劝架的打算,她觉得他们真幼稚,真无聊,真丢人,两个年纪加起来快60的男人还学小年轻打架,简直没眼看。 车业焕又高又壮,体型上有天然优势,很快占了上风,他压在潘恒身上,专往他的肚子这些柔软的地方招呼,潘恒用力挣扎,想翻身把车业焕顶下来,却不敌他的力气。 辛慈本来还看的津津有味,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突然唤醒了曾经的记忆,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转身离开房间。 车业焕是在庭院里找到辛慈的,她坐在树下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坐到她旁边,“你在这干嘛?” 她没有回答。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你看到我和那个傻逼打架了吗,我打的那傻逼毫无还手之力,我看没意思就放开他了,人何梦涵马上冲上来推开我就问他好不好,还说要去前台找药给他擦。你倒好,人都不见了,跑这儿来干嘛?你怎么不来帮我?搞得我好没面子。” 她抿嘴,都快抿成一条线了,“你这么厉害,我能帮你什么?再说了,你不是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吗,你又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帮我看看,我的脸应该也受伤了,感觉火辣辣地疼。”车业焕板过辛慈的肩膀要她面对他。 她端详他的脸,好像是肿了一点,然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真的受伤很严重,你要是再晚一点找到我,就完全愈合了。” “哼,别人的女人都知道关心自己的男人,”他开始絮絮叨叨,“就我的女人不会,还躲起来了,你躲起来干嘛,又不会打到你。” “我只是看到,你压着他打,他别说还手了,想躲开你的拳头都不行。” “那当然了,你男人很猛的。” “是很猛,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听到她说的话,他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她要说什么。 “我看到了,就想起曾经你也是这么打我的,虽然这次被压着打的人不是我,但我还是害怕,就跑出来了。” “慈慈…”他想去拉她的手,被她躲开了。“ 我保证再也不会对你动手。” “你上次也是这么保证的,然后就用鞭子抽我。 ” “ 你同意我用鞭子的,又是用的情趣鞭子,怎么能说是打?” “ 你有多用力你自己最清楚。每次找那么多借口,一找到机会就往死里打我,我看我就是你的仇人,你把我养在身边,是为了折磨我。” “ 那不能够,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把你当仇人,我只是单纯喜欢听女人惨叫求饶而已。” 他听不到自己说的话有多变态吗?她起身想走,他顺势把她拉到他腿上坐着。 “ 我知道我这个癖好不好,我有在改了,你别生气,不然我让你打回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抓着她的手,扇了自己几耳光,他下手从来不留情,打自己也一样,再加上她留有指甲,他的脸很快肿了,两边都有几道血痕。 跟车业焕在一起,必须要有颗强心脏,否则迟早被他各种突然的疯狂举动吓死。 他还想扇,她使劲抽出手,“别打了! ” “只要能让你消气,打烂了都没事。” “少来这套,为什么什么问题你都要用动手解决?” “不要教育我了,我的脸好痛,要你亲我才能好。” “你自己打的,我才不管你。” 两人腻腻歪歪半天,他又想起来问她,“刚才你为什么要亲何梦涵,难道其实你才是同性恋?难怪,我给你这么多钱买你一晚,后来花更多的钱想要包养你,换成别人早心动了,你却怎么都不接受,原来是因为你…” “神经病!”她从他大腿上跳下来,走回房间去了。 在刚才的打斗中落下风的是潘恒,他的脸都没有车业焕伤的严重,等车业焕回到房间,大家还奇怪呢,车业焕解释说他刚刚出门找辛慈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刮到脸。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理由太蹩脚,但事不关己,也没人追问。 车业焕和潘恒这么一闹,也没有兴致玩了,车业焕干脆把众人都赶回各自房间,辛慈问何梦涵要了她之前去前台要来的药,在人群离开后,给车业焕涂脸。 “我就知道你肯定关心我的。” “我只是不想明天你出门顶个大花脸,害我们老被别人盯着看。” “我女朋友这么漂亮,本来别人也都会盯着我们看。” 已经很晚了,车业焕非要辛慈和他一起,把之前的鸳鸯浴洗了,在搓沐浴露的时候,他看到自己身上的纹身,才想起来问她, “你说你怎么这么坏,趁我洗澡的时候,把他们全叫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他们会不会看到我的纹身了?” “谁想得到你会不穿衣服就跑出来,而且我以为你这么喜欢去户外脱光衣服做,是有暴露癖,就喜欢别人看你裸奔。” 到日本的第一晚,辛慈就因为出言不逊惨被“教训”,第二天出去玩的时候,眼下乌青,浑身酸痛。 温泉【h】 白天他们去打卡了东京着名景点,其实车业焕和他的朋友们差不多都到过日本好几次,这次还在东京玩,单纯是陪辛慈罢了。 车业焕神奇地和潘恒握手言和了,辛慈都没搞明白,他们是为什么打起来,又是怎么和好的,但她也不是很在意,她觉得他们好幼稚。 晚上他们去银座购物,各自买了东西送给辛慈做生日礼物,无非是衣服包包那些,她收车业焕送的收的多了,也没什么意外之喜可言。 何梦涵送了辛慈一条围巾,但其实真正的生日礼物在出国前她就送她了,是她亲手画的一幅画,辛慈非常喜欢,拿回家放卧室里了。 辛慈不喜欢日料,晚餐他们吃的米其林法餐,在众人的环绕下,她对着漂亮的蛋糕许下生日愿望, 她希望自己和孤儿院的所有人能每天都过得开心,特别是林凌哥哥;希望自己能一直和何梦涵做好朋友;希望车业焕少发疯,不要把她吓死,这样她的日子也好过很多。 去年的生日愿望反而实现了,车业焕活的好好的,吃嘛嘛香,身体倍棒,所以今年的生日愿望,她还是认真许愿。 车业焕送的生日礼物是一件骆马毛外套,他私底下跟辛慈说,“本来该送你个大的,但最近手头紧,只能先送件衣服了。” 那件外套已经很贵了,二十多万,说是手头紧,大概是因为他每个月光给她买衣服的钱都不止这个数。 “手头紧,还浪费钱带我来日本?这不又是一笔不必要的开销吗。” “不是浪费,而是回国后我要忙一段时间,工作上的事,有可能会冷落你。带你出来过生日,也算补偿吧,我希望你多记得我的好,免得我没时间陪你,你要忘了我。”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忘了你…你是要我搬出去吗?” “当然不是,我是怕没时间陪你,会让你难受。” “不会的,你要是没空陪我,我可以去找何梦涵玩。” “好,不要怪我冷落你就好,我会尽全力,不让你等太久。” 辛慈当时还不觉得怎么样,之后越想越奇怪,车业焕平时花钱如流水,居然会跟她说自己手头紧,实在是反常。 难道是他家人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辛慈估计是这样,他家人看不惯他整日游手好闲,终于下定决心切断供给,强迫他自食其力。 但以往车业焕被他哥哥骂完,都会跟她抱怨半天,说他哥哥有多专制讨厌,被‘压迫’的他有多无辜可怜,如果他家人真的切了他的收入,他肯定要回家闹个天翻地覆,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带她出国过生日。 况且车业焕明明是个摸鱼大王,最讨厌上班,突然说要去忙工作,再结合上他说手头紧…她下意识想,会不会是他家里公司出大事了,有破产危机? 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但辛慈想的却是,如果车家破产了,她反而会开心。 车业焕失去他的钱财权势,跌落到和她差不多的层级,就再也不能高高在上的控制她了,到时候她就自由了,去哪里都好,她不想再留在他身边担惊受怕,苟且偷生。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他们喝了些酒,各自回房休息,到半夜,车业焕把辛慈摇醒,要她和他去泡温泉。 天气冷,她不想起床,他直接把她提溜起来,帮她换好浴袍,把她拉到男女共浴的小温泉边,这么晚,只有他们两个人还不睡觉,跑来泡温泉。 一浸入到温暖的泉水,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昏昏欲睡,他搂着她的肩膀,手伸向她的乳房。 她猛地惊醒,这才知道大晚上他叫她起床来泡温泉是发什么神经,原来又是想野战。 “不要,不要在这里。” “肯定不在这里啊,多容易被看见。我们去后面的树丛。” 她回头一看,后面还真有繁密的树丛,她被拉到树丛边上,还鬼鬼祟祟东张西望,观察树丛到底能不能把他们两人遮住。 在异国他乡野战太过刺激,她扭扭捏捏,死活不肯让他抱,这酒店又不大,住客基本都是他们一行人,要说被工作人员听见了,谁也不认识谁,也不觉得尴尬,但要是被自己朋友听见了,真会丢死人。 他哄了半天,最后失去耐心,威胁她要不在这里,要不就抱她出去,到时候说不定真的会有人路过看见他们。 没办法,她也只能听他了。 “好冷…”她用力攀住他,从他那里吸取热量。 两人抱着亲吻了一会,她就湿的不行,紧贴着他蹭他,用行动表示她的渴望。 “既然冷,那宝贝待会要夹紧了,才能让爸爸射快点……”他凑在她耳边指挥,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的腿缠着他的腰,就这么插入她的身体。 没动几下,她就呜咽着求饶了,“主人…我忍不住啦…好想叫…” “刚刚还死活不愿意,这才多久,又发浪了,真让你叫,不得把所有人都招来?” “好舒服…主人…都怪主人…太能干了…” 她发情起来什么都不记得,等到高潮的时候,估计真能叫得左邻右舍都听见,他抱着她走出几步,不知道去哪里找到他的内裤。 “张嘴。” 她听话张嘴,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塞她嘴里的是什么,就顺从地咬住。 “好好叼着,想叫就用力咬,你就叫不出声了。” 她乖巧点头,虽然她已经意识到嘴里咬着的是他的内裤,但每一次呼吸,熟悉的、强烈的雄性气息充斥着她的鼻腔,像烈性春药一样,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附近只有少数几盏庭院路灯和草坪灯照明,透过昏暗的光线,他凝视着怀中女人现在这副模样,两颊边浸透了情欲的潮红,嘴里叼着他的内裤,不能张嘴说话,但她的眼神中全是渴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和她一样迫不及待了。 他托住她的屁股,如同打桩一样进出她的身体,不顾肉体碰撞时发出的“啪啪”声有多响亮。 太刺激了…… 明明最初还觉得冷,此刻却觉得身体火热,很想大叫,发泄快感,可是嘴被堵着,她无法发出声音,被刺激地掉下眼泪来,用力攀着他,发泄体内过剩的快感。 高潮时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大脑一片空白,她倒还记得他叮嘱她的,要咬紧了,才不会让快乐的声音旁逸斜出。 嫌抱着做不过瘾,他把她放下来背对他,从她身后抓住她双手,让她撅起屁股从后面进入,用力往前顶进她的身体,拔出小半根肉棒,又使劲把她往后拉,全根没入,她如同一个钟摆,又如同急流上的一只小船,摇摇晃晃,沉溺于欲海。 意乱情迷间,她不禁想到,他们身处露天场所,虽然她没办法叫床,可抽插间的动静声响也不能算小,如果有人路过,肯定会注意到他们。 要是被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赤身裸体,被男人捉着手腕,胸部完全没有遮挡,可以一览无余,最私密的地方,正在被粗大的肉棒撑开,顶到最深处,拔出来,再用力顶进去… 她羞耻地闭上眼,想象着,仿佛周围真的围满了人,他们的视线全集中在她身上,观察她享受淫乱的神情,观察她不停扭动的身躯,观察她泥泞不堪的小穴。 他们都在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个骚货、荡妇,是男人的肉便器,在寒冷的室外都能发浪。 不要看…她使劲咬着嘴里的内裤,在心里自言自语,不要再看我了,不要再看骚逼怎么被大鸡巴操成母狗,不要再看母狗怎么高潮了… 再这么被看下去,要坏掉了… 她的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太刺激,或许都有,她隐约希望可以再堕落一点。 辛慈沉浸在自己野外露出被人围观的幻想中不能自拔,爽的一塌糊涂,淫水像尿一样,不停从他们交合处涌出,沿着她的腿滴落在地上。 未来 车业焕给辛慈裹上浴袍,把她抱到温泉边让她休息,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来。 大冬天的,因为刚刚激烈的运动,辛慈热的满头是汗,车业焕在一旁爱怜地抚摸她的头发,问道,“我抱你回去睡觉?” “我也醒了,想去真正泡下温泉。去女汤!” 每次泡温泉还没多久,就被他叫上岸蹂躏,她要远离这只危险的色狼。 虽然一路上也没见着人,估计也不会真有第三个人发现他们在野战,但回想起刚刚自己的放荡,辛慈还是感觉羞耻,自顾自捂着脸去女浴冲了个澡,将身上的残留仔细洗干净,才进入女汤。 一进去辛慈就愣住了,何梦涵居然也在,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么晚,你也来泡温泉啊?” 辛慈勉强维持住表情,打个招呼。 “是啊,真的很巧。” 天哪,何梦涵不会听到了什么吧,辛慈做贼心虚,都不敢下水了。 下一秒何梦涵就仿佛能读出辛慈心中想法,关心道,“怎么不下来,是不是刚刚太累了?” 辛慈发情时管他三七二十一,只想怎么刺激怎么来,一旦清醒,恢复神智,礼义廉耻立刻回归,差点羞愧到晕过去,“你听到了?” “很不幸,女汤就隔着这片树丛,你们的动静又太大。”何梦涵耸耸肩。 “我要连夜逃离地球…” “没事,我也没听到多少,我下水时你们已经差不多到尾声了,况且我过来时也都没看见还有别人,应该没有第四个人听见。” “实在是太丢人了,都怪车业焕…”辛慈下水,走到何梦涵旁边坐下。 何梦涵还要调侃,“车哥挺厉害的啊,刚开始我还在想,是谁那么狂野,要不是你们说话了,还真听不出来是你。” “不要说了!”辛慈真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跟你开玩笑的,其实你们的动静不算大,只是晚上这边太安静了,我才隐约听到。” “啊啊啊…”辛慈痛苦地哀嚎,“你忘了这件事吧…对了,怎么这么晚,你也还没睡?” “睡不着,起来泡泡水。” 潘恒和何梦涵的房间,也是有私汤的,她这么晚还出来,不太可能只是为了泡温泉,“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何梦涵的表情却一点也看不出来,脸上还是淡淡的笑容,她没有回答辛慈的问题,反而问她另一个问题,“你喜欢车哥吗?” 辛慈犹豫着,不知道该说真话还是假话。 “你不说,就是不喜欢了。和我一样,我也不喜欢我老公。” 辛慈好奇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呀?” 何梦涵看着辛慈,诧异的眼神仿佛看到外星人突然出现在汤里,“当然是为了钱啊。” 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辛慈也自觉刚刚问了蠢问题。 “就为了钱,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还要讨好他,作践自己,你开心吗?”她既是问何梦涵,也是问自己。 “无所谓。”何梦涵回答。 “无所谓?” 何梦涵解释道,“无所谓开心不开心。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谁。” “你也是美女你知道的,我们是有美女特权的,但不论是疯狂追求我的,还是对我不屑一顾认为我只是徒有其表的,我都不曾心动。” “之前我也很好奇,看着身边的朋友谈恋爱,爱的死去活来,我却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怀疑过,或许我是喜欢女人,但后来发现也不是,我对谁都没有心动,无关性别。” “后来遇到我老公,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我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感受,但从他花在我身上的钱和心思,我想他大概是认真的,所以我答应了他,谁会和钱过不去呢?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反正我大概率这辈子是不会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了,但我又是真的需要钱。” “可惜我老公表现的多么多么爱我,不过是一时新鲜,很快就有了别的女人,当他来告诉我希望我懂事时,我才明白,我和他不过是包养关系。” “想想也是,我和他,本来就是一个见色起意,一个见财起意。我住的房子、穿的衣服、用的包包,还有零花钱却是实实在在的,我割舍不下,也就割舍不下和他的关系。” “我想通的速度快到我自己都惊讶,也许和自身经历有关。我家也算小康,供我生活是没问题,当然,和我老公家比起来就是赤贫了,我爸爸在一个工厂做一个小领导,曾经让我去他工作的厂里做过一个月暑假工,就那三十天,让我明白,生活真的很辛苦,工作真的很累。” “说白了,我们这些被包养的,不就是好吃懒做,不就是想不劳而获吗。我怕了那种要打工的生活,我承认我不想努力,如果注定要去讨好老板的话,干脆把我老公当成我的老板,讨好他,得到更多的钱,把被包养当成我的工作。” “所以我保持身材,整天研究穿搭,做的一手好菜,从不吃醋让我老公为难。事实证明我的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在我老公的包养对象中,他最喜欢我。” 何梦涵第一次跟辛慈说那么多心里话,听的辛慈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和何梦涵又有什么分别,不都是被包养的金丝雀。 车业焕特意带她来日本过生日,说什么怕影响两人的感情,不就是怕回国了他忙起来,她又想趁机跑掉吗。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她早就放弃逃跑了,因为钱也好,因为害怕被罚也好,她已经习惯现在安逸的生活。 所以只要车家没破产,车业焕也还喜欢她,她不会再起要逃跑的心思了,就这样凑合着过吧。 辛慈叹了口气,现在是小姐妹的交心时间,她问何梦涵,“那潘少有没有特别难缠,让你觉得受不了的时候?” “没有,平心而论,他对我是真挺好的,硬要说什么让我受不了的话…床上的可以说吗?” “不用说了。”辛慈一摆手,她又想到刚刚被何梦涵听见的事…啊,这个世上要是能发射遗忘光波就好了,“这么晚你还出来泡温泉,我以为你是和潘少吵架,跑出来躲他呢。” “我们从来不吵架,本来也该我让着他。况且我对他又没有太多期待,他们这种公子哥,迟早要结婚的,又不可能娶我,到时候就是好聚好散,注定是过客,短暂的陪伴时光,何必搞得那么难看呢。” 辛慈由衷感叹道,“你真厉害,可以想的这么开。” “这有什么厉害的,只是想通了,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只要确定最想要的,去争取就好,至于别的,该舍弃就舍弃吧。” 自己最想要的…明明是自由啊,但她已经失去太久了。 只不过何梦涵真的能想得开吗,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么洒脱,为何还要这么晚一个人出来泡温泉,明明就是想避开潘恒。 “我觉得你也很有意思,”何梦涵打量辛慈,“车哥的条件说是万里挑一都不过分,对你又这样特别,你却不喜欢他,难道你也和我一样?” 辛慈曾经有过喜欢的人,只是知道和他不可能,只能把他珍藏在心底。 至于车业焕,说她对他一点不动心那是说谎,但何梦涵不知道他是个家暴男,也没见过她被他打时的样子,任谁被打过,也无法谈什么喜欢了吧。 “我喜欢温柔的、会尊重我,爱护我的人。车业焕他…不用我说,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多难伺候。” 辛慈没打算告诉何梦涵她被打过的事,“但是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我的想法太贪心了,总不能又要车业焕好吃好喝的养着,又想他多尊重我,多听我的话吧?”? 两人闲聊许久,直到在池子里泡的头晕,才离开池子回房间。 路上辛慈不禁想到,车业焕也是要结婚的,虽然他从没跟她提过,但他今年二十六岁了,也算是适婚年纪,现在还不急,可再过几年肯定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小姐,到时候他再怎么不负责任,也不得不把时间注意力都分给他的妻子。 会不会他突然说手头紧就是这个原因,他家人并不是因为看不惯他游手好闲,而是给他安排了相亲,他不同意去,于是他们断了他的生活费。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最后他扛不住压力,只能妥协。这是正常的,他大手大脚惯了,自身又没有别的收入来源,家里不给钱,他怎么活。 等他结婚,她说不定也能得到自由?他这么大方,到时候肯定会给她一大笔分手费…想远了。 穿过走廊看到车业焕在岔路口抽烟,何梦涵跟辛慈摆摆手先回房间了。 辛慈走到他身边,“这么冷,还在外面抽烟。” “我在等你。” “回房间不能等吗,你是怕我跑吧。”她挽起他的胳膊,和他走回房间。 他把手里的烟掐了,“没有,我是真担心你,谁叫你去那么久,我差点要冲进去,怕你晕在里面了。” “瞎担心,我哪有那么蠢。” 也许她该向何梦涵学习,既然无法摆脱现状,就把这个当成工作好了,不论工作内容如何,至少报酬是格外丰富的,她很有自知之明,以她的学历和工作能力,是不可能找到工资这么高的工作的不是吗。 她这样说服自己,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说不定明天,车家就破产了,或者车家人逼车业焕去联姻。到时候她就自由了。 小别 日本之行非常短暂,辛慈生日过后就启程回国,按照车业焕的说法,他要赶回去上班,辛慈吃喝都仰仗他的,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除夕夜辛慈照例回的孤儿院,她又见到林凌,还和他聊了会天,但他也没坐久,他告诉辛慈,他女朋友是外地人,过年没有回家,所以他要回店里去陪她过年。 看到林凌幸福的表情,辛慈能说什么,让他离他女朋友远点?只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车业焕回国后开始忙起来,和以往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干几个月休息几个月不同,他现在起的比鸡早,回来地也很晚。 尽管仍然住在一起,辛慈有时候一天也和他说不上一句话,因为他到家时她已经睡着了,而她醒来时,他早已出门。 周六也要加班,只有周末待在家里,他都在睡觉补眠,醒过来就压着她,要把他们以往每天都做的事补回来。再不像从前一样黏她,更别说带她出去玩了。 人在一夜之间竟可以变化如此之大,要不是周末滚床单时感受到他一切如旧,否则辛慈真怀疑车业焕是不是中邪了。 车业焕每晚都要加班,还有吃不完的应酬,没法在家吃饭,也就不强求她在家吃,辛慈放学就去找何梦涵,或者去图书馆自习。 但晚上还是要回家,佣人干完活会回自己房间,她独自面对那么大套别墅,说不觉得孤单和害怕是假的。 她问过他好几次,到底在忙些什么,他随口说是要赚钱养家就敷衍过去了。 独自待久了就爱多想,辛慈有想过,所谓忙工作,只是借口而已,车业焕是有了新欢,把时间都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了,但想想又觉得不应该,自己算什么啊。 按照他的脾气,要真有新欢,根本没必要躲着她,他哪怕是把新欢带回来,要三个人睡一张床,她又能怎么样。 辛慈向何梦涵倾诉,何梦涵也说不会,因为潘少跟她说了,最近他也没怎么见过车业焕,他是真的在忙工作和应酬。 又想会不会是车家真出事了,才需要车业焕回去帮忙,可无论她是自己上网搜索,还是托何梦涵向潘少打听,也没听说车家公司出任何问题。 零花钱车业焕仍然按时转到她卡上,一分不少,只是她的衣服包包那些,他再没时间替她去挑去买,让她拿他的卡去买自己喜欢的。 终于有了穿衣自由,辛慈好高兴,但他都说了手头紧,她也不好意思挑贵的买,就参考何梦涵给她推荐的。 等了解了包养市场上的大致行情,辛慈深刻地意识到车业焕对她有多大方,给她的零花钱,给她买的衣服首饰,都是别人望尘莫及的。 不过何梦涵说,车业焕是把辛慈当自己正经女朋友来看待,多花些钱也应该。 想想都觉得可笑,以前辛慈最害怕讨厌他的时候,他们经常在一起,他恨不得把她绑在身上,如今她没打算逃跑,也想和他好好过日子,他人却不见了。 从冬天到夏天,从穿着厚大衣到换上裙子,车业焕都在不停地忙工作。 直到进入六月,周五晚上车业焕回家和辛慈一起吃的晚饭,正式向她宣布,“我快要忙完了,接下来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真的?我都快忘记你是谁了。”辛慈嘴上这么说,脸上还是控制不住笑。 “放屁,昨晚还操你来着,睡起来就忘了?”昨晚他很晚回来,异常兴奋,把她摇醒,和她做了一次。 “但你确实好久没陪我,我知道你是真辛苦了,没有怪你的意思,可你都没告诉我,到底在忙什么?别再说什么赚钱养家,你不是缺钱的人。” “好吧…我告诉你,这段时间,我为了想要和你天长地久在一起,去找长生不老药。” “噢。”她呆呆点头,“那接下来,我是不是就要趁你不注意,偷吃你的药,飞到月亮上去了?” 辛慈吃饱了放下筷子要上楼,车业焕跟在她后面,“这个时候你不是该热烈欢迎我吗?”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欢迎什么?” “我只是觉得再这么混下去不行,想真正做点事。” 她好奇问道,“你哥让你管公司了?” “怎么可能,他敢让我管,我也不敢接啊,待会公司毁我手上了,我们全变流浪汉去睡大街。”他叹口气,“累的要死,我就做这半年,都快要命了,太忙了,会折寿的。” 他老是不说,她也懒得追问,随他吧。 那晚他们躺床上聊了个通宵,车业焕向辛慈倾诉这半年来工作的不容易,吐槽领导客户的难搞;她告诉他这半年来他没有得空参与的时候,她都在做些什么。 虽然他们还是睡一张床,但这半年来都没怎么好好坐下来说过话,一晚上聊了这么多,她隐约有感觉,他和之前有些不同,变得成熟稳重了,看来工作真的很磨炼人。 直到天亮才睡着,到了中午他又叫醒她,说要带她出去逛逛,她还没睡饱,吃过午饭还是昏昏欲睡,走路像是在飘。 跟车业焕来到市中心,城市最繁华的地段,辛慈怎么也没想到他说的逛逛是来看房。 中介带他们上楼,他要看的房子,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视野极佳,因为层数够高,加上隔音玻璃,也能闹中取静。 房主审美很好,室内装潢美观大气,听中介说这套房子装完后房主都没怎么进来住过,可以说是全新的,现在急需资金流转才出手。 辛慈怕高,只敢远远地看,不敢太过靠近大落地窗,这里连江景都能看到呢… 在房子里逛了一圈,辛慈才想起来问车业焕,“你要买房?” 他否认了,“不是,我朋友要买,托我先来帮她看看。” 她将信将疑,但车业焕有房子,还是别墅,也没听说他对自己的家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现在看的这套房子既不是什么学区房,价格也到了同类型的天花板,不存在投资炒房的用途,他没必要再买。 之后他们又看了两套,地段差不多,都是大平层,不同的只有物业和位置的区别,还有内部装修的不同,但也是一分钱一分货。 晚上去餐厅吃饭,车业焕跟辛慈说,“半年没陪你,总要补偿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一时间她还真想不出来要什么,他说给她攒着,想到了再说。 他又说起今天看的房子,“那几套房子,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啊。” 她只知道那是她这辈子都负担不起的好东西,第一套的价格她听到了,中介说全款加上各种税,办下来要四千万出头。 四千万,她跟着车业焕,他每个月给她十万零花钱,她也要不吃不喝攒三十多年,还没算上通胀。 “你觉得哪套最好,就当闲聊,你随便说。” 因为事不关己,她都是走马观花,也没有认真听中介介绍,突然这么问,她还要想一会才答的出来,“第一套吧,那个地段,户型应该都是最好的。” “我也觉得。”车业焕赞同她的说法。 她好奇起来,“帮谁看房子啊,这么上心,难得一个周末都要特意来。” “都说了是朋友。” 辛慈眯起眼睛审视他,既然有意愿看那样高档的房子,肯定是买得起的,估计也是哪家少爷…不会是女人吧?车业焕这么上心,绝对不是普通朋友而已。 跟她也没关系,她不再追问,和他说起好久不来这家餐厅,菜品的味道有没有变化。 说是忙完了,还有些扫尾工作,他仍然要去上班,但晚上都能按时回家吃晚餐,周末也能陪辛慈了。 车业焕忙工作的时候,何梦涵也有自己的事做,还有潘少要陪,不可能总和她一起玩,辛慈觉得孤单时,其实是很想念车业焕的。 现在他除了上班时间外都在陪她,给足她安全感,虽然她没有说出来,但她真的很高兴。 房子 下午没有课,中午放学辛慈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图书馆,刚走出教室,就接到车业焕的电话,说他有事找她,已经在校门口等她了。 辛慈很疑惑,他往常要是来接她放学,也是下午来,晚上都能见面,有什么事这么着急非要现在说。 他的车停在校门口的马路边上,因为车头有站着的小人,又是对开门,还是非常好认的,这辆银色的轿车,名字何梦涵跟她说过。 就在辛慈过马路的功夫,她回忆了一下,只记得是四个字,但具体叫什么实在想不起来了。 车业焕私底下跟她说过,这辆车是他哥淘汰下来给他用的,他哥说他是一年也上不了几天班的无业游民,不配开新车。所以除了去参加正式些的场合或者需要司机来开车的情况外,他都不会用这辆车。 看到这辆车,她就知道今天他不是来带她去玩的,去玩他都会自己开车,开那辆骚气的黄色兰博基尼。 辛慈坐上后排,系好安全带,车子稳稳当当出发了,她看向车业焕,他穿着笔挺合身的条纹三件套,膝盖上放着文件袋,头发用发胶全梳上去了,俨然一幅成功人士的模样。 虽然早上就见过他,现在看还是觉得惊艳,西装真的太显身材,太显气质。 “你不用上班吗?”她边欣赏眼前的美色,边问他。 “有事要办,请假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 “不着急,我准备很久了。” 车业焕拿起文件袋,从里面掏出张卡片递给辛慈,她定睛一看,这不是她的身份证嘛。 “你要把身份证还给我啦?”她高兴地伸手去接,手指还没碰到身份证,他又收了回去,“你想得美,只是借给你。” 明明是她的身份证,什么叫借给她… “到底是什么事啊?”她问道。 他的表情很凝重,她也紧张起来,猜不到他将要说什么,感觉不像好事。 车业焕开口了,一字一句,语气十分严肃认真,“你要买房,需要用身份证,所以暂时借你,办完手续就还给我。” 辛慈尴尬笑笑,“我买什么房?我哪有钱。” “钱在这儿。”他把她的身份证放回文件袋里,又掏出银行卡给她看,“用你身份证开的卡,钱已经转进去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别开玩笑,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我们那天去看的第一套房子,还记得吗?你也喜欢的,什么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去交钱办手续。” 车业焕不是爱开玩笑的性子,况且他们如今就在去往签合同的路上,可辛慈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件事太大又太突然,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你不是认真的吧?” 他把卡片收好,把文件袋递给她,她不敢接,他只能放她腿上,他说,“你总问我前段时间都在忙什么,我没骗你也没瞒着你,是真在忙工作,我要工作,才能赚钱,用来给你买房,我有多努力你也清楚,你说,我是认真的吗。” “你才上了半年班就赚了几千万?”辛慈震惊地瞪大眼,声调都高了。 “哪有这么厉害…”他以为她夸他呢,“确实有赚钱,没四千万这么多,加上之前攒的钱,再借了点,刚好够。” 她根本不能理解他的用意,“为什么突然要买房,你又不是没房子住,现在住那里不是很好吗?” “现在住别墅是好,就是离你学校太远了。大平层有大平层的好处,又在市中心,不论是你上学还是我上班都近,主要还是交通方便,你想去逛街吃东西也快。” 她还处在震惊中,喃喃道,“为了方便上学和逛街,就要花几千万吗…” 他向她解释道,“我想给你买房,当然要从你的需求出发。其实类似的房子我不是没有,但我名下的资产,我哥怕我卖了拿去赌博,都请有人监管,要是直接过户给你,他知道了会很生气,我爸妈也不会同意的。小点的房子倒是没人管,比如你学校附近那套,但那也太寒酸,送不出手的。” “如果我用买房买车的借口去找我爸要钱,哪怕是买幅画,他会给我,但肯定要我给凭证,不可能给了钱东西却不见,啰啰嗦嗦一大堆,伸手问人要钱就是很麻烦,所以我想干脆自己去赚钱,这样我想花在哪里就花在哪里。” “这段时间冷落你了,你也不要怪我,我是有原因的。没提前跟你说我的想法,是想卖个关子,给你惊喜,也是怕做不成,反而被你笑话,更不想让你失望。幸好现在是攒够了。” 短短几秒钟,辛慈心中百转千回,她猜想了数十种可能,最后得出结论,也说不出现在的心情是悲是喜,“我知道了,房子,是分手费对吗?” “什么?”困惑的人轮到车业焕了。 “就是…”她说出心中猜想,“你家里面催你结婚,给你找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你要和我断了,才要买房子给我,让我以后不要纠缠你。” “你小说看多了吧。” 最近她确实看了很多小说,他没空陪她的那段时间,她学习累了,就爱看些解压的言情小说… “你收了我这么贵的东西,还想和我断了?以后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那我不要。”她把文件袋递回去,“身份证我要,别的你拿回去。” 他瞪她,又是那种凶巴巴的眼神,“什么意思,你还想离开我?” 她可以回答“是。”吗?倒也不是现在想离开他,只是听到以后都要和他捆绑,她就很恐慌,她和他迟早要分开的,何必多出那么多牵扯,还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但她不敢实话实说,他会爆炸。 “这实在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收,不行的。”她试图将放在腿上的文件袋又递回给他。 “你不收,就是见外,就是有别的心思。如果你打算永远和我在一起,你的、我的,又有什么区别?” 本该是件很浪漫的事,车业焕的表情和语气,就像催债,只差掏出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同意。 “哪有这样的,送我东西还要逼我接受。再说了,现在的房子住的好好的,有什么必要买新的,你辛苦赚来的钱,拿去买你喜欢的东西不就好了。” “不一样,房子必须是你的名字。” 她眯起眼睛审视他,“是不是要我帮你洗钱?我不干违法犯罪的事。” “少扯淡!说正经的。”他曲起手指敲她的头。 “我很正经!这不就是天上掉馅饼,哪怕是你递过来的,我也不敢接,真心受不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车业焕这种大变态,能作出更大的妖。 真正的家人 “这不是馅饼,而是你的梦想,是你最想要的东西。”车业焕歪着头,开始回忆,“我翻过你的宝藏盒,看到里面有张画,皱巴巴地,都发黄了,你肯定经常拿出来看。” 他说的画,就是辛慈随意涂鸦的,长方形里装着好几个火柴小人的画,以前在孤儿院里,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说长大了以后要买大房子一起住,这样大家就能永远不分开,她便按照自己的想象,随手把幻想中的家画下来,作为纪念和见证。 这确实是她的梦想,所以那张画她一直留着,放到盒子里珍藏。 没想到车业焕居然会偷偷去翻她的宝藏盒…她很无奈,跟他说,“那是小时候的事,现在都长大了,观念也会改变。你小时候还想当警察,现在呢?” 车业焕跟辛慈说过他小时候的梦想,当时她很惊讶,他这么变态,居然有这么正义的梦想,后来他说只是那时候看他大伯威风,很羡慕罢了。 “ 不一样,”他摇头,告诉她实话,“我是去问过林凌才知道那画的含义的,你真以为我看得懂你的简笔画啊。” “他居然会告诉你?” 他冷笑一声,“就他?我问他什么他敢不说。” 看她表情变得不好,他接着说,“不说题外话了,我之前一直有个想法,你是我的女朋友,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家人,唯一一个让我发自内心,产生想对你好的想法的女人。” “既然你这么重要,我当然要多了解你才对,可我直接问你,你总说你什么都不缺,没什么想要的,我只能自己试着找,在盒子找到那幅画,我拿去问林凌,他告诉我那副画画的是你的梦想,我就想反正我有能力,为什么不帮你实现这个梦想呢?” “我知道你真正想要的什么,不是纸上的长方形和几个火柴人这么简单,你想要一个家,一套属于你的房子,和你的家人在一起,所以房子必须要写你的名字,否则怎么算是你家。” “再就是家人,我问过你,要不要我想办法帮你找你的亲生父母,你说再也不想见他们,就当他们已经死了。我也同意,家人不一定要有血缘,但一定要有陪伴,他们在你过得不好的时候都没出现,你现在过得好了,更不需要他们。” “至于你那些孤儿院的朋友们,我不敢说他们会一直在你身边,还有林凌,他也会有自己独立的生活。但我能保证,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对你好,我就是你的家人。” 车业焕伸出手抚摸辛慈的头发,他真是怜爱她。 怜爱怜爱,有怜就有爱,当他对她产生同情心,觉得她很可怜的那刻起,他就控制不住地爱上她。 “慈慈,不论过去怎么样,今天你就要有自己的家了。” 辛慈不知道此情此景换做别人来,会是什么感受,但她是哭的稀里哗啦的。 原来真的会有人在意她小时候的梦想,真的会有人在她从未跟他提过只言片语的情况下,花心思去探究她想要的是什么,并且想办法帮她实现。 她边抹眼泪,边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知道她会哭,正常人这个时候一般都会哭,他递更多的纸巾给她,“我刚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因为我是你的家人,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什么时候他成她的家人了?算了,她不想打破此时感动的氛围,毕竟除了他,再没别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到了地方,辛慈还是止不住眼泪,抱着包抽纸,边擦鼻涕边跟着中介在正式签合同前再看次房子,车业焕问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她一个劲摇头。 这对她来说本就是遥不可及,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东西,她没什么不满意的。 中介大概是没见过几个哭着来买房子的客户,他想了几个笑话来逗辛慈开心,第一个还没讲完,车业焕就叫他闭嘴,别和他女朋友说俏皮话。 中介也不介意,只是把热情重新放回车业焕身上,毕竟成交这一单,他能拿到六位数的提成。 到真正交易的时候,辛慈才知道买房子要签很多合同,总共签了几十遍自己的名字,按了数个手印,交易完成了。 真像做梦似的,在车上,她抱着合同,还在恍惚中,仿佛刚刚有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正中她的脑袋,砸的她晕乎。 “房产证过段时间才能办好,”车业焕从辛慈怀里抽走文件袋,把她的身份证摸出来收好,“卡放你那里,里面还剩点钱,你这段时间经常去看看,有什么家具你不喜欢,要换的,就去买。” “恩。”她太高兴了,忘记求他把她的身份证还给她。 车子启动了,漫无目的往前开,他问她,“你买了房子,要好好庆祝,想去吃什么?” 她很快反应过来,“我买了房子,应该要我请你吃饭。” “那好啊。” “但是我没有钱…我请你吃学校食堂好不好?”车业焕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冲他灿烂一笑,“跟你开玩笑的~” 这样天大的喜事,只有两人庆祝也太可惜,可辛慈不敢让别人知道,车业焕送给她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低调些比较好,她和他约定,对外就说那套房子是他的名字。 回到家她仍止不住地傻笑,时不时拿合同出来看看,又从她的宝藏盒里翻出那张旧画,开心地不得了。 他在旁边看着,不忘叮嘱她,“虽然你小时候的梦想是和孤儿院里的朋友住一起,那也是你家,但你不能真把林凌带回去。” “怎么可能带他…”车业焕会杀了他的。 “真乖,宝贝。今晚是不是该玩点刺激的?” “什么啊。” “去花园做,你爬着去。” “不要,我又不是狗。” “好吧,那牵绳总可以吧?” “你不怕太大声,被人听到?” “没事的,等你的房子装好,我们就要搬过去,到时候你想野战,都难找地方。” 第二天还要起来上班,车业焕也累了一天,从花园回来躺到床上就睡着了,辛慈却睡不着,哪怕身体很疲惫,但她的精神前所未有的亢奋,只因幸福来得太突然,完全没有真实感。 车业焕对她从来很大方,是因为他喜欢她,她也很清楚他为什么喜欢自己。 还因为钱对他来说就是数字,他有家族信托,还有他名下的资产收益,每个月什么都不用做,躺着就有不菲的收入,要是想买大件的,钱不够回家找爸妈伸手就行,不用自己辛苦赚来的钱,花起来自然没有概念。 但是送房子给她,还是上千万的房子,实在超出她的想象,甚至为了房子能写她的名字,要自己去赚钱来给她买,他是很不喜欢工作的,经常跟她抱怨上班有多么枯燥无聊。 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不是随手从口袋里漏出点钱施舍给她,而是真正花心思去探寻她想要什么,又为了完成她的梦想,把时间精力都投入到他最不喜欢做的事中。 难道说,他真想要和她长久地在一起,他说的那些永远在一起不分开之类的诺言,是认真的? 这也太不现实了。 辛慈盯着车业焕熟睡的脸庞,如此熟悉,她闭着眼睛都能轻易回想出他的模样。 虽然从未把和他的关系往家人那方面想,也并非出于自愿,但她不得不承认,车业焕是自己最熟悉、最亲密的人。 虽然这个家人并不全合她的心意,但她好像真的要有一个家了。 车妈妈 过了几天车业焕拉辛慈去车库,说他得了样好东西,她看他搓着手很高兴的样子,好像奇奇得了新的玩具。 车库门缓缓升起,车业焕迫不及待地问她,“ 你看!这是什么?” “ …汽车啊。”不就是车吗,她完全没懂他的兴奋点在哪里。 “ 这是法拉利,全新的!” 她摇头,表示还是不理解,他又不止这一辆跑车。 “你不懂,这是订制的。” 他带她去兜风,等真坐上底盘超低的跑车,她才发现确实很帅,难怪他这么兴奋。 “ 我爸给我买的,”车业焕笑的开心,“我妈说我这段时间这么努力上班,人都瘦了,必须要奖励。其实上班久了,我发现也挺有意思的,做完一个项目,很有成就感。我不想休息了,打算接着上班,但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忙,我肯定要给足时间陪你的。” “ 所以你以后看中什么就直接刷卡,不要觉得有负担,你男人有的是钱,还是自己赚的。” 辛慈点头冲他笑,心里吐槽他前段时间是忙的脚不沾地,但应酬也很多,都是大鱼大肉,哪里有瘦,她瞧着还胖了点。 一个成年男人,本就该忙自己的事业,他家人还要送车子给他作为奖励,也太溺爱他,难怪他这么肆意妄为。 接下来的时间,辛慈听车业焕扯了快一个小时关于车的介绍,什么性能,什么速度,什么驾驶感,订制的点在哪里,和常规的车辆有什么不同,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她又听不懂,只能不停点头微笑。 他是心满意足了,她又燃起兴趣,“ 听你说的开车这么好玩,我能不能去考驾照?” “不需要,你有我呢,还有司机,随便你使唤。 ” 她就知道,他巴不得她什么都不会,只能依附他。 周末他们去逛家具城,牵着手去的,黑着脸回的。 他们互相鄙视对方,车业焕嫌辛慈看中的家具老土,俗不可耐,辛慈恨车业焕刚愎自用,脑子有问题。 直到晚上睡觉还要吵,他一摸上她的身体,她就把他的手甩开。 “ 你不是说我土,说我毫无审美可言吗,摸我干什么?” “乖乖,我知道错了,明天我绝对不说话,那是你家,你看中什么,就买什么。 ”他像条蟒蛇,缠上去紧勒住她不放。 到了第二天,他不发表意见了,改用表情和眼神来表达心中感受。 每当她看中他不喜欢的,他就“ 啧”一声,或者叹口气,闭上眼睛摇头,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搞得她心里直冒火。 最后他们还是决定花钱去请专业人士来保平安,避免家庭大战。 本来就是二手房,买得起那样房子的人,里面的装修绝不会差。硬装他们基本没改,找装修公司来重新设计,换了软装家具,没花多长时间,就可以搬过去住了。 虽然大门是智能锁,不需要带钥匙,辛慈还是郑重地将一把钥匙交给车业焕,表示他可以随意进出她家,是她家的一份子了。 正式入火那天,他特意给她整了套仪式,跨火盆什么的,请来朋友们聚会,喝酒玩游戏,闹了个通宵。 人生第一次,她有了幸福的感觉。 辛慈的新家堪称完美,她很喜欢。不用上下楼,地段也好,靠近商场,去哪里都方便,不像在别墅,没有司机,她都没办法离开家里。 九月份,又是一个秋天,算算看她和车业焕认识也有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在遇到他之后,她遭遇了多少曾经想象不到的痛苦,又见到了多少,大多数人都见不到的世面,她还不到二十二岁,就有自己的房子了。 还拥有一颗强大的心脏,现在除了有关生死的大事,已经很难吓到她,令她崩溃。 ?车业焕如今还是动不动一惊一乍,时不时发些神经,但只要她顺着他、哄着他,他也就是做做样子,不会真要翻脸。 也不知道是他终于变得成熟,能控制自己的脾气了,还是她已经被他完全驯化,完美适应他的需求,不会再惹他生气。 别墅的小花园里,菊花开的很好,为方便辛慈赏菊,他们又搬回别墅住段时间。 周末车业焕要跟他哥去出差。他现在可能耐了,认真上了半年班,他哥见他终于肯上进,开始把一些公司重要业务分给他做,在集团里的职务升的像是坐火箭。 他不在,她自己也有很多事做,做大量的作业,累了就看看花放松心情。 刚刚进入大四上学期,明年就要毕业,学校里的同学都在讨论将来的事,有积极向上的,已经找好实习工作,或者在考研、准备出国进修,也有迷茫、随波逐流的,连未来要不要做本专业的工作都还没想好。 辛慈不免也要直面未来,自己毕业后去做什么?她是属于迷茫派的。 虽然也有和车业焕讨论过这件事,但每一次他的回答都是,“和你说了不用去上班。” 不去上班,那做什么?吃喝玩乐,购物,在家浪费人生。 这很明显不是辛慈想要的答案,她试着和车业焕讲道理,“你以前不情愿去上班,现在也乐在其中,你可以从工作中找到成就感、找价值,为什么我不可以?” “因为不需要。我可以养你,你去上班我不放心,太多男人了,你每天要和他们说话交流,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不好的心思?” 不可理喻,她决定换个思路,“那我不做本专业,试着去找些文职工作,去女性职工占比大的公司可以吗?” 他一口否决,“不行,女的又不是不能出轨。” 每次对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进行不下去了。 难道毕业后就只能每天在家无所事事,要不然就去找些闺蜜姐妹一起逛街打发时间,那得多无聊,真成个废人了。 说到闺蜜姐妹,何梦涵一直有自己的事做,她插画画的很不错,得过奖,也有固定的杂志合作,收入完全够养活自己,她是根本不需要发愁毕业后的工作的,选择跟潘恒,只不过是为了更好更奢侈的生活而已。 到时候何梦涵不可能有空整天和她逛街买东西喝下午茶,她又要去哪里找新的闺蜜?更别说她就不喜欢闲逛,更讨厌被关在家里消磨人生。 人总要有正经事做的,否则活着毫无价值。 辛慈最害怕的是,一旦她毕业,失去了读书这个正经事,车业焕就会要求她给他生孩子。 “你在家呆着也是呆着,不如给我生孩子,也不影响你继续吃喝玩乐逛街。不然我养你有什么用?”她都能想象得到他会这么说,到时候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生孩子就完蛋了!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这个想法,她还是很喜欢小孩子的,但很肯定她目前不想生孩子。 马上就要进入实习期了,必须得想个办法让车业焕同意她出门上班才行。 辛慈越想越心烦,再没有心情做作业,只好下楼逛逛。 走到客厅,她看到佣人坐在沙发上,对面是一个穿着素雅的中年女人,她们正在说话,佣人看起来很紧张。 说是中年女人,脸上已经有明显的岁月痕迹,但保养得宜,一看就是常年养尊处优的贵妇,等走近看才发现她穿着虽然素雅,但衣服料子裁剪却不简单,绝不是便宜货,再加上举手投足透露出来的华贵气质,令人不可小觑。 这是哪家的夫人吗? 夫人看见辛慈走过来,招呼她过去坐下,辛慈还是一头雾水,直到夫人向她自我介绍,“我是车业焕的妈妈。” 辛慈愣在原地,这么一说,她才发现眼前的夫人长相和车业焕很相似。 车业焕怎么没告诉她,他妈妈要过来,这也太尴尬了,辛慈反应过来,立马跟夫人打招呼,“阿姨好。” “我姓吴,不过你就叫我阿姨就好,我可是知道你叫什么的,焕儿跟我说过。” 辛慈尴尬笑笑,“我不知道您今天要过来,不然也不会穿成这样,真是太失礼了。”她要是提前知道,早躲出去了。 “没事,你不知道是正常的,我都没有告诉焕儿,今天我是专门来见你的。” “阿姨…”辛慈紧张起来,握紧佣人递上来的茶水杯子。 车妈妈的语气很温柔,“焕儿也老大不小了,又是个好孩子,却始终没有谈恋爱,我和他爸爸都很着急,给他介绍吧他又不乐意,前段时间问他,他才肯告诉我们,他有女朋友了,我们这才知道,你们已经同居一段时间。” “其实我去你的学校见过你,只是没有和你说话,今天特意来,是想和你面对面聊聊。” 感觉不妙,车妈妈避开车业焕单独来找她,估计来者不善,是不是待会就要掏出银行卡,让她消失了?“给你五千万,离开我儿子!” 她能怎么办,当然是哭着说,“我们是相爱的,不要拆散我们。”然后收下银行卡,就此人间蒸发。 车妈妈喝了口茶水,开口打破辛慈的内心小剧场,“这两次见你,我不得不说,我还挺喜欢你的。” “阿姨…您喜欢我?” “焕儿喜欢你,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差的,你长得乖巧可爱,讨人喜欢,学历也好,是个聪明的孩子。最重要的是我瞧着,你真能让我的焕儿开心,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随后车妈妈和辛慈闲聊起来,问她和车业焕在一起同居的生活,感觉怎么样之类的问题,还频频夸她懂事、可爱。 辛慈一直在等车妈妈问起她的家境,然后翻脸,说她配不上车家,赶紧滚蛋,可车妈妈都没有提起的意思。 聊了好一会,车妈妈起身告辞,辛慈送她上车,她还邀请辛慈下次跟车业焕一起去他们家里吃饭,让车爸爸也见见她。 车妈妈好像真的只是来见见自己儿子的女朋友,打个招呼,和她闲聊会,没有别的意思。 认真 车妈妈离开后很久,辛慈仍然处于茫然状态。 这天迟早会来的,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正如在日本,她和何梦涵泡在温泉里聊天,她告诉她的那样,车业焕这些二代公子哥和她们本来就是玩玩,他们图色,她们得到物质。 等到某一方,通常是金主那一方,需要安定下来,娶个家世相当、对自己有利的妻子,就会好聚好散。 车家这么有钱,车业焕当然要找个条件差不多的妻子才相配,换位思考,辛慈也不希望未来她的小孩找的另一半条件相差太多。 都说要门当户对,肯定是有道理的。 以前辛慈很想逃离车业焕,所以从未想过将来他要如何,等她跑掉了,他结不结婚,跟谁结婚与她无关。 但当她放弃离开他的念头,还收下他送的房子以后,她是真想和他好好过了。 他家人那么宠爱他,他也还年轻,不到三十岁,哪怕要催婚,再拖个几年应该没问题,她是这么想的,和他注定是过客,但还是可以陪对方再走一段的。 如今车妈妈的出现,就意味着他们要结束了。 他的家人亲自找上门来了,可能是着急他的终身大事,或者单纯是在得知他的女友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儿之后,实在不能接受,虽然他妈妈来这趟没说什么,但意图不言而喻,希望辛慈知难而退。 车业焕的脾气再大再任意妄为,都是依托他的家庭背景,欺负玩弄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没难度,但不可能有能力反抗自己的家人。 她也不可能再独善其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主动选择退出还能维持体面,她最后的底线就是不做小三。 到时候要她把他送的那套房子还回去也好,至少她知道他是真心喜欢过她,知道世上曾经有人在意并努力去实现她的心愿,这就够了。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车业焕了吗,不然为何会觉得如此惆怅? 辛慈没有急着告诉车业焕他妈妈来过的事,之后佣人会告诉他的,他还在出差,先让他好好工作。 第二天醒来辛慈就想通了,虽然这段关系的终结来的比她想象中早得多,但反正注定没结果,早点断了也好。 恰逢毕业,她刚好可以准备找工作的事,和车业焕分手,再没有人管着她不让她去上班,她终于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自由。 这些年他给她的零花钱,料想他是绝对不会要回去的,她没查过具体多少,两三百万是有的,足够她滋润很长一段时间,慢慢找工作。 想通了就不惆怅了,在余下的时光,她希望他们给彼此留下的回忆是美好的。 到车业焕出差回来的那天,辛慈交代厨房做他喜欢吃的菜,等到晚上,只等到他的道歉电话,说他爸妈要他回去吃饭,让她自己先吃。 这么着急,她看着面前一桌子的菜,车业焕才刚从外地回来,就急着叫他去家里谈他的终身大事,是不是已经给他找好联姻对象了。 等到晚上十点,他才风尘仆仆地回来,给她带了大包小包的特产,都是他出差的地点的吃食玩意。 其实她说不上多爱吃零食,可他每次都要给她买一堆回来,“ 你去的地方就在隔壁省,有什么必要给我带特产。” “让你独自一人睡好几天,实在不应该,这些是道歉礼物。” “恩。 ”她拆开零食尝尝味道,又塞一片到他嘴里喂他。 “ 宝贝,我跟你说件事。”车业焕表情严肃,这是他准备要说正经事的样子。 这就要来了吗,他是会直接和她说分手,还是要她和他一起对抗家人,不会是要她做他的地下情人,在他结婚后接着做他的二奶吧,那她还是叫他去死好了。 “马上到国庆假期,刚好七天,我们可以出去玩一趟,但是一号那天我要先去爸妈家吃饭,你和我一起去。 ” 辛慈不安地吞下口水,听车业焕的意思,是要选择对抗家人?“我去做什么,不方便的,你要听家里人的话,他们对你这么好。 ” “我就是听家里人的话,才叫你去。前几天我妈不是来过吗,她都跟我说了,她还说你答应她的,上门让我爸也见你。” “ 阿姨那是客套话,又不是认真的。” 车业焕莫名其妙,“ 我妈跟我客套什么?她今晚亲口跟我说,要我带你回去,我爸也点头了,你要不相信,我现在就打电话,你自己问她。” “ 等下,”她拦着他不让他拨电话,“ 我不能去,我怎么去,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就这样去你爸妈家,合适吗?” “ 你是我女朋友啊,怎么不合适?” “ 我不跟你说了。”他不知道带她上门见父母意味着什么吗,难道他是随意把女朋友带回家的人。 “ 说到这个,慈慈,你快要毕业了,我们该谈谈未来的事,比如,结婚。” 辛慈下意识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是该考虑结婚的事了。” 他捏捏她的脸,“买点好的东西,等到国庆就带你去见我家人,他们都很友善的,我妈很温柔,你见过她了,我爸平时沉默寡言,但其实很好说话,我哥严肃,爱管教人,但他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如果顺利的话,明年我们就可以订婚了。” “ 订婚?和谁订?你见过她了吗?什么时候见的,也不和我说一声?” “ 当然是和你啊,还能有谁。” 她听他的话,也是这个意思,可真听他说出来,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开玩笑。” “ 我没开玩笑,虽然我们谈恋爱的时间不算长,但同居有一年多了,也合适了,还不开始准备结婚的事,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又问一遍,“ 结婚,和我?” “ 你好奇怪,干嘛老问我重复的问题,不跟我结婚,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他用充满疑惑的眼神审视她。 “不是我怪,你觉得这实际吗,你是什么条件,我是什么条件,你家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没关系的,我喜欢你就够了。我喜欢你,我妈就喜欢你,我爸更无所谓了,他都听我妈的话。” “这些年我爸妈没少介绍所谓什么书香门第的女人让我认识,我全都不去,他们都以为我是同性恋,现在我只要带个女人回去,管你什么条件,他们都笑的合不拢嘴。 ” 辛慈搞不懂,为什么事关他的终身大事,车业焕都能表现地吊儿郎当,“这也太儿戏了,结婚和谈恋爱不一样,光靠喜欢是不够的,结婚应该找相配的人。 ” “相配的人?”他垂眸想了一会,突然愤怒地瞪她,“ 难道你根本没想过要和我结婚,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那我还不如现在直接把你掐死!”他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 你认真点好不好,你家里这么有钱,你大伯又有权势,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们两个怎么能结婚?” “ 意思是说,结婚只看是否同样有钱,就不用管感情如何了?” “也不是,是… ” 他打断她的话,“ 你把这件事想的太复杂了,我们在一起很幸福,又承诺过永远不分开,时机成熟了,就可以结婚。我知道我们两个的家庭条件是不匹配,可我家的事业不需要用我的婚姻来维持稳定。” “ 我赚够给你买房子的钱以后还要继续努力工作,争取接下更多的业务,为的就是能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拥有更大的话语权。诚然,娶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对我、对我家会有助力,但我从一个不干正事只会花钱混日子的人,变成上进工作、可以为公司创造利益的人,对我家的帮助不是更多吗?” 他牵起她的手,“你才是让我改变的最大动力,要不是为了你,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她愣住了,半晌才喃喃道,“ 突然就说要结婚,我都没想过。” 他低头笑笑,“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都没和你提过,是因为我也没想这么早结婚,不是不想娶你,是觉得没必要那么着急。你说得对,谈恋爱和结婚是不同的,要考虑的事情,要承担的责任多很多,我还想再玩段时间。” “我也不知道我妈怎么得知我和你在一起的,之后她经常问我关于你的事,我敷衍她,她就自己跑上门来找你,她什么意思我还不明白吗,再不带你回去,就不礼貌了。你也快要毕业,这件事可以提上日程了,我们又不是明天就去领证结婚,先从带你回家见家长开始,一步一步来。” 有人问过她的意见吗,好像有,他刚刚说的,不嫁给他就把她掐死。 哪怕他说的话再动听,她依旧犹豫不决,“事情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我还要再考虑。” “好啊,”他点头,“你慢慢考虑,我来准备带你上门见父母要送的礼物。反正你肯定是要嫁我的,国庆那天,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绑上车。” 车业焕把辛慈抱上楼,本来说要先洗澡的,忍不住和她在浴缸里做了一次。 纠结 第二天车业焕起晚了,早餐都没吃就赶着出门去公司,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以要补回出差占用了他宝贵的周末休息时间为借口,不去上班。 他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他很喜欢她,这点他用无数实际行动证明了,但喜欢到要不顾现实的情况和她结婚?她怀疑他是否神志不清,但他明显好的很。 那她自己的想法呢,想嫁给他吗。辛慈扪心自问,没有答案。 才刚刚在心里说服自己,陪着他走一段,迟早会分开的,他就突然说要结婚,她来不及去思考。 心里乱的很,想找个人商量,都找不到。 找院长商量?她可以问他,“院长爷爷,曾经强奸我,囚禁我,威胁你,在孤儿院作威作福的人要娶我了,我该嫁给他吗? ” 找林凌商量?算了吧,都不用开口,她就会尴尬和羞愧到原地去世。 找何梦涵商量?同样是找的富二代,何梦涵的烦恼是如何留住男人的心,她的烦恼却是要不要嫁给男友,何梦涵怎么可能理解她的纠结,只会认为她在炫耀。 她可以这样问何梦涵,“车业焕非要娶我,我却没想好要不要嫁,你说我该怎么办? ” 如果何梦涵听完没有下毒药死她,说明她对她是真爱。 车业焕是很爱混日子的,要不是为了辛慈,他肯定还要继续混下去。 他也清楚知道自己凭什么可以混日子都混的风生水起、精彩纷呈,因为他有一对有钱又疼爱他的父母,所以他最擅长的,就是讨爸妈欢心,好从他们口袋里掏钱。 自己爸妈喜欢什么玩意,带辛慈上门该带什么礼物,他了如指掌,也很有自信,在他的指导下,辛慈这个未来儿媳同样可以讨他爸妈欢心,让二老高高兴兴同意他们两的婚事。 辛慈这边还在纠结,车业焕已经不停往家里买东西了,不是什么上好的茶叶,就是国外顶尖的、据说皇室都在用的护肤品,还有托朋友去买的珍藏数年的好酒… 每带回来一样东西,车业焕都会跟辛慈详细介绍物品的出处和用途,还有它们的特别之处,他叮嘱她,“这些东西,全是你买来送给我家人的,如果他们问起细节,你要说得出来,别让他们觉得你不用心。” “我还是觉得不行。”她满脸写着为难。 “太难记了?过几天我给你列个文档,你就当背书一样背下来就可以。” 她摇头,“是去见你父母的事,你买这些礼物,哪怕再用心,再如何装作是我来准备的,他们也不会相信。” “你家人肯定调查过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父母是谁,但想必你家人已经查到了吧,别说我父母,说不定我祖宗十八代的名字他们都查到了,我什么条件大家心里都有数,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我买的,我买得起吗?他们根本不可能喜欢我,明面上不说,只是不想你不高兴,不代表他们真的同意。” 车业焕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她面前跟她说,“还纠结这个呢?是我娶老婆,还是我家人娶老婆,我满意你,就够了。” 她苦笑一声,“要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我自己没有父母,但我也可以想象你父母的心情,谁会希望自己的孩子跟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结婚?他们对你这么好,你真该好好考虑下他们的感受。” “那你的感受呢,我要考虑他们的感受,娶他们喜欢的,到时候你怎么办?就只能做小的,永远养在外面,你生的小孩,也是私生子,你想这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本想说他们还可以选择分手,但直觉告诉她,这两个字就像引线,说出来就要点炸面前这颗大炸弹,只能隐晦地说,“如果他们逼你娶别人呢?” “我根本无法想象,要和我不爱的人共度余生,所以我非你不娶。只要我们的心在一块,什么条件地位,或者谁不同意,都不是问题,我可以想办法克服,你不用怕。” 我们的心在一块?这是辛慈最不能确定的事了。 他安抚道,“其实我可以理解你害怕,不然这样,国庆你跟我回去,最起码让我爸先见你,我相信见了他们,你就会明白你是多虑了,他们都喜欢你的。” 也只能这样了,车业焕的妈妈都找上门来了,要么就分手,要么就正式去拜见,拖着什么都不做是最不像样的做法,他的家人不喜欢她,不同意他们结婚,自然会想办法棒打鸳鸯。 想到这里,她缓慢点头,“好吧,我跟你去见父母,你说的那些注意事项我也都会背好。但是你要答应我,让我去找实习工作。” 车业焕不耐烦了,“跟你说了一万遍,不用去上班!” 辛慈的声调比车业焕还高,摆出他必须要同意的架势来,“我什么都没有,连工作都没有,谁会接受这样的人,你就想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他说不过她,想了一会,终于决定做出让步,“你可以去实习,但只能到我公司来,做我的助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盯着你,我才放心。” 做助理,还是做他的助理,这跟她想象中的工作完全不同,更别说他肯定不会让她做实际工作,只是想监视她而已,她下意识否定,“这算什么工作,不行…” 他打断她的话,“两个选择,你自己选,要不到我公司来,要不就别去上什么班,我会帮你盖好实习证明给学校。就这么决定,以后再也不要谈这件事了,很烦。”说完他转身就回房间去了。 车业焕总是这样,任何事都要按照他的想法来,她每次想要和他商量、和他讲道理,他不是发神经混过去,就是直接走开。 辛慈独自坐在沙发上,凝视着桌子上车业焕父亲喜欢的古董字画,扪心自问,这泼天的富贵伴随而来的,一切都要由他人控制、决定的人生,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见家长 rõuщ𝓮𝓃⑧.𝓬õm 没等辛慈想清楚,国庆节接踵而至。 去车业焕父母家的路上,车业焕一直在给辛慈打气,安慰她不要紧张,都准备好了的。 等到了他父母家,那样的豪宅,说是庄园才对,辛慈只在电视里看见过,车业焕的别墅跟这里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辛慈只能在心里默念车业焕跟她提过的注意事项,并且尽量不要东张西望,只要不看周围,她就可以忽略掉自己身处的地方有多么奢华。 佣人领着他们,见到了家里的男女主人。 真正见到车业焕的父母,辛慈才明白车业焕对他们的了解之深。 车妈妈把他们带来的礼物收下后,四个人坐下来闲聊,车妈妈和上次一样和善,而车爸爸,除了向她打招呼,就没怎么说过话,默默泡茶,没有一点有钱人的架子,和辛慈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闲聊许久,在准备开晚饭前,车妈妈递了一个大红包给辛慈,还有很多礼物,让佣人放到车业焕车上去了,这才开饭。 在饭桌上,车业焕的哥哥终于带着妻子姗姗来迟,辛慈久闻大名,今天还是第一次见这位集团的掌权者,车业盛。 他四十多岁,很有威严,举手投足都是上位者的气势,长得和他父亲非常像,但从气势上来说,车爸爸和他相比,要和善很多。 他的妻子同样很有气场,身穿凸显气质的套装,和车业盛是相得益彰。③0𝓶𝓬.𝓬õ𝖒溈泍呅唯嬄梿載棢址 請菿③0𝓶𝓬.𝓬õ𝖒閱dú 这才是辛慈想象中的,高高在上、和自己完全不是同个世界的有钱人,他们一来,她又紧张起来,车业焕感觉到了,握着她的手鼓励她。 车业盛上座后的第一句话是道歉,“爸,妈,公司有点事耽误了,我先自罚一杯。” 车爸爸说出今天最长的话,“不急,今天焕焕带女朋友来,你要罚酒,不如和他们两个喝一杯。” 车业焕拉着辛慈站起来,“哥,嫂子。这是我女朋友,叫辛慈。” 嫂子笑了,夸辛慈可爱漂亮,和车业焕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车业盛站起来,给父母各夹了一筷子他们喜欢吃的菜后坐下说,“可以开饭了吧?我也饿了。” 他好像没听见车业焕说话,当他们两个不存在似的。 车妈妈说话了,“盛盛,你怎么不和你弟弟的女朋友打招呼啊?” 车业盛还是面无表情,放下筷子,“不熟,打什么招呼。” 气氛越来越尴尬,车业盛的妻子打圆场了,“公司今天有些状况,业盛还没缓过来,不是故意的,”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以前是不熟,以后多相处,不就熟了吗。” 车业盛冷笑声,“那可不一定,也许没有以后了。” 这话说出来,车业盛的态度已经很明显,辛慈越发觉得难堪,她就知道,车家人怎么可能喜欢她。 车业焕瞪着他哥,“哥,慈慈给你买了礼物等着见你,你就这个态度?” “行了,我知道了。”车业盛语气极其敷衍,车业焕还想说什么,辛慈拉了拉他的手,向他摇头,他们两个才坐下来。 一点小插曲而已,饭桌上很快恢复和谐,时不时聊几句天,如果车妈妈说到什么关于辛慈的,车业盛就不会参与进来。 辛慈对车业盛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在于,从他进门,直到她和车业焕先离开,他都没有用正眼看过她。 吃完饭车妈妈拉着辛慈和嫂子聊天,本来还想留他们住,车业焕说接着还要出去玩,车妈妈才让他们回家。 回到家打开那体积类似信封的红包,十万零一块钱,非常厚。 车业焕说,“万里挑一,我妈估计是嫌一万块钱太薄,才给十万。跟你说了,我爸妈很友善的,没骗你吧,而且他们对你很满意。” 辛慈忍不住笑了,又想到车业盛的表现,“你哥可不满意。” “他就那样,对什么都有意见,你别放在心上。” “嗯。”她握紧他牵着她的手,“真奇怪,你们家人,都这么好说话,这么有涵养,为什么你…” 他追问道,“我怎么样,你说啊。” “不说了~” 那之后只要车业焕回父母家,都会带上辛慈,她对他家人的了解越来越深,她心中的疑惑也有了答案。 车业焕的父母因为保养得宜,看着像五六十岁的年纪,实际上已经接近七十,车业焕是老来子,比他哥哥小了十来岁,家里宠的不得了。 他的父母在他的成长过程中充当的角色更像是他的爷爷奶奶,爱玩?没关系,不学无术、不求上进?没关系。从不指望他成龙成凤,只要他开心就好。 这就养成了车业焕无法无天的脾气,习惯了什么都要顺着他的性子来,遇到困难,就用钱砸,钱砸不动的,就用暴力,反正家里还有个局长大伯会帮他擦屁股,有什么好怕的。 家里唯一看不惯他的纨绔,还在管着他的人,只有他哥哥了,但车业盛自己也有家庭有孩子,还有公司要管,管教车业焕也都是些表面功夫,训两句话的事,不痛不痒。 最让辛慈诧异的是,在车业焕爸妈心中,他们的小儿子既善良又孝顺,除了爱玩些,毫无缺点,如今也学上进了,简直是天之骄子、完美男人。 至于车业焕真实的脾气如何,在外面又是怎么为非作歹,欺男霸女,他们好像浑然不知。 也不知道是车业焕在他父母面前太会伪装,瞒得一丝不漏,还是他们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的儿子不是坏人。 完美的乖乖儿子有了心仪的对象,也很会讨他们欢心,哪怕条件差了点,只要儿子喜欢,他们也能接受。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辛慈如同被推着走似的,完全失去思考能力。 她不想跟车业焕分开,但她也不想就这么嫁给他。 很可笑,她都觉得自己矫情,但她只想维持现状,想到跟他结婚之后,他就有理由把她关在家里,她恐慌地不行。 在这之前,辛慈想的解决方法是拖时间,车业焕要结婚了,自然会和她分手,她没想到他居然要娶自己。 后来她又想,车家人肯定不同意的,到时候迫于压力,他们只能分开,没想到他家人根本没有嫌弃她的意思,每次去他爸妈家,不论人前人后,二老对她都很友善,特别是他妈妈,对待她的态度,俨然将她当成是未来儿媳。 拖延是没有用了,她只能试着和他商量。 找了个车业焕心情好的时候,靠在他怀里问他,“马上要到实习期了,上次说的工作的事…” 他白她一眼,“又来?上次不是已经说定了?你烦不烦。” 看他此时的态度,就可以预见他们的婚后生活是什么样的了,全是他一言堂的日子,她无法接受, “好啊,我不烦你了,我也不要嫁你了。”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要和你结婚。” 他立马翻身压住她,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不跟我结婚,我就杀了你,再自杀。我们殉情。” 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语气轻飘飘,脸上还是笑着的,好像只是在和她闹着玩,手上也没有用力,但透过他的眼睛,她确定他是认真的。 搭在她脖子上的手只是做个样子,没有真的卡住她的喉管,她可以发出声音,“你动手吧,反正只要我不顺你的心意,你都会动手的不是吗?我迟早会被你打死。” “我没想对你动手,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要生气…”车业焕变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威胁辛慈要一起死,眼见她生气了,他又嬉皮笑脸跟她道歉。 “但是你真不需要去上班,我养得起你,你就在家玩,等我回来陪你不好吗?要是你觉得闷,想出去逛街,和朋友玩,我绝不干涉。” “连正常的工作上班都不许,就是你说的绝不干涉?” “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上为我想想,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想你去抛头露面,不想你和别的男人说话。你忘了,你以前在学校和男同学说话,被我看见那次,我有多生气。当然我保证,不论什么情况,我绝对不会再打你,但你也要考虑我的感受,不要惹我生气。” “车业焕,我们还没结婚,我不是你的妻子。” 两人对峙片刻,他先妥协了,“既然我们还没结婚,你又不想老待在家里,那就还是来我家公司,我安排你去技术部门,不做我的助理了,这样总行了吧?等你毕业后,最晚不超过一年,我们肯定把证和婚礼都搞定了,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那等我毕业了,你要让我…” “嘘。”他竖起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 她十分怀疑,等她真的嫁给他,还会有和他商量事的余地吗。 备孕 𝔭ô18м𝒶.𝔠ô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了一个季度,进入新年,除夕夜辛慈照旧回的孤儿院,她分别跟院长和林凌都聊过,他们问她毕业后准备做什么,她只说找好了本专业的工作,没好意思说她将要和车业焕结婚的事。 大年初一一大早,车业焕就到孤儿院来接辛慈了,他说她是他未过门的媳妇,除夕夜不好去他父母家,初一总可以,他要带她去见他的叁姑六婆,所有亲戚。 他们先去拜访了他的局长大伯,大伯长得和百度上的照片很像,见了辛慈,也是夸赞的客套话,给她递了个红包,催车业焕尽快把亲事定下来以后,可以早生贵子。 晚上回车业焕父母家吃的饭,车业盛带着妻子这才出现,车业焕告诉辛慈,白天他哥哥陪嫂子回娘家了。 车业盛一如既往地无视辛慈,倒是嫂子给了个红包给她。 吃完饭就是妯娌时间,车妈妈和她的大儿媳、准儿媳一起看电视,闲话家常。pô1⑧w.ⅵpゐ苯魰渞發詀棢祉 請捯艏橃詀閱讀Ъеи書 辛慈要上洗手间,她来过这里好多次,已经不需要佣人带路,解决完问题,在回客厅的路上,她听到车业盛的声音,他的语气听上去很不高兴,“你带她来干什么?” 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自己。 听到旁人讨论自己,她总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她慢慢走向声音的来源,车业盛在的地方是间书房,而且他没有关门。 “她是我女朋友,我怎么不能带她?”车业焕的声音响起,果然,他们说的就是她。 “哼,”车业盛冷笑一声,“你在外面怎么玩都没关系,带回来做什么?” 车业焕答道,“你带嫂子回来做什么,我就带我女朋友回来做什么。” “你不是认真的,你没有这么蠢吧。” “我很认真,我要娶她。” 车业盛像听到笑话,开始笑起来,“你这段时间表现地好,我还以为你是真开窍了,没想到还是和从前一样,愚不可及。” “她是什么人,你就说要娶她,这种人和路边的乞丐,田里的水蛭有区别吗,除了讨钱和吸血,还会做什么?” 这话可真难听,辛慈不由地抿起嘴,自己要真是水蛭,也是只漂亮的水蛭。 “你放屁!”车业焕愤怒地打断他哥的话。 砰的一声,应该是车业盛拍的桌子,“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车业焕大声嚷起来,“她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对我很好,我爱她,非她不娶。” “车业焕你长点脑子行不行,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这么无知,张口就来,当是叁岁小孩在玩过家家?我话放在这,只要我在,就不可能让她嫁进来,非她不娶是吗,那你这辈子就打光棍吧。” “你凭什么不让,爸妈都同意了,我娶谁关你什么事!” 接下来就是些毫无意义的争执,车业盛强调他的家长地位,车业焕反驳他根本没资格管那么多,辛慈听的也够久了,默默返回客厅。 听到车业盛对她的评价,她并不伤心,她早有心理准备,自己本就一无所有,被车家人看不起是正常的,只是没想到她遇到的不是恶婆婆,而是恶哥哥。 辛慈更在意的,反而是车业盛后来说的那句,有他在,就不会让她嫁进车家。 她不想和车业焕结婚。 结婚后,开始是不许去上班,之后就是不许出门,一步一步直到剥夺她全部的自由,而她甚至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他威胁她说不结婚就杀了她,不管他是不是认真的,她都没有反抗他、保护自己的能力,只能任他宰割。 所以她真的很期待,车家这位实际的顶梁柱会有什么好方法阻止她和他弟弟结婚,她很需要他这么做。 又看了好一会电视,车业焕才臭着个脸出现,车业盛不知所踪,大概是去找车爸爸了。 晚上他们没有回家,在客房睡的,车业焕倒是什么都没跟辛慈说,他还不知道她听到了他们兄弟间的对话。 年后辛慈按以往的安排去医院打避孕针,车业焕陪她去的,他们还一起做了体检。 几天后车业焕拿体检报告回家时跟她说,“宝贝,我们可以要孩子了。” “什么?”辛慈愣在原地,她可没准备要什么孩子。 “你身体里的药,已经全部降解,现在怀孕,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把体检报告交到她手里,“但是你一直在打避孕针,我也没把烟酒戒掉,所以现在还不能要。从今天开始,我会把烟酒都戒掉,也会戴套,半年后我们就可以要宝宝了。” “我们还没有结婚,就要孩子?” “先准备着,就算半年后一发就中,也是在生产之前领证。当然了,哪怕没有怀上,我们还是会按计划结婚,有没有孩子,我都是要娶你的。” “可是,你不是说过让我去工作的吗,还说安排我去技术部门…” “工作影响你结婚生子吗?” “我也还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 “半年时间够准备了,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妈妈的,况且还有我,你不用怕。” 她最怕的就是他。 “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是因为我怀孕了,生米煮成熟饭,你哥哥就没办法再反对我们两个结婚。你是这样想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我哥…” “我的孩子,不是你们两兄弟用来斗争的工具。” 辛慈把体检报告随手扔开,躲回房间。 不是说她不喜欢或者不想要孩子,而是她知道孩子会被车业焕利用,用来控制她。 一旦怀孕,毫无疑问,她就别想什么工作了,他有一箩筐理由和借口来限制她,说外面不安全,说孕妇不方便。 等孩子生下来,别说工作,出门恐怕都是奢望,他肯定要求她在家带孩子,到时候什么都完了! 永远被关在同个地方,和死有什么区别。 车业焕推开房门进来,从背后抱住辛慈,“不管你怎么知道我哥反对我们的,都不用担心,我早就想过了,如果我家人反对,哪怕我辞职自己出来创业,都能养活你。” “我是一定要娶你的,不需要任何人同意,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的孩子,不是什么斗争的工具。” “那么何必要着急要孩子,你也还年轻,等我们领证后再说好吗?”不能要孩子,这样的想法在她的脑子里叫嚣,吵的她头疼。 至少再拖一拖,让她想出办法来。 车业焕凑在辛慈耳边,嗓音低沉,如同情人呢喃,“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觉得是时候要了…因为我们都知道,只要有了孩子,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的宝贝,不论遇到什么事,都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的,对不对?” 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她身上僵地不行,“你什么意思?” “你最近很不乖,总是缠着我说什么上班的事,我好担心,不让你出去工作,你是不是又想逃跑。” 她挣脱他的怀抱,回头瞪他,“我真以为你变了,我以为我们能像普通情侣那样,你不会再要挟我,再控制我,再伤害我…是我想错了。” 车业焕振振有词道,“我变了,我已经变好了,自从我们确定关系后,我就再也没想过要伤害你。我给你买房子,准备和你组建家庭。你没有家人,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他们对你会像对我一样好,我们再要几个孩子,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家吗?” “拥有一个家,是你的梦想,你本来就喜欢小孩,反正我们早晚都会要孩子的,早点备孕,尽快生第一个宝宝更好。你不能出门工作,只是实现梦想的道路上些许必要的牺牲而已,每个人都要牺牲的,这样我们才会幸福不是吗?” 她真要被他说动了,喃喃问到,“这样…就可以拥有一个家吗?” “当然可以了,你会拥有疼爱你的父母,有可爱的宝宝,还有爱你的丈夫。我跟你保证,不管我们生几个小孩,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哪怕是我哥哥,也只是不了解你,不了解你对我有多重要,才会产生误会,以后会好的,我们所有人都爱你,都会对你好,都是你最亲近的家人。” 辛慈确实喜欢车业焕的父母,喜欢他的家庭氛围,他们就是她梦中的家人。 车爸爸和车妈妈,除了年纪不符合以外,和她无数次在梦中梦到过的亲生父母一样,家境优渥,温文尔雅,待人温和友善,他们来孤儿院哭着跟她道歉,说这些年亏待她,早该来接她回家。 等到梦醒,又是无限的失落,因为辛慈清楚知道,自己并不是走丢或者被拐卖,而是出生没多久就被遗弃的,自己的亲生父母是非常不负责任的人,根本不会再来找她。 她无法说出自己有多嫉妒车业焕,他出生就拥有所有她求之不得的东西。 而辛慈也明白,车妈妈之所以对她这么友善,全是因为车业焕。 如果不是他带她回家,得空就缠着父母,在他们面前夸她多么多么好,不然就凭她自己,车家家长那样的人,她连见他们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也许她该接受的,也许她该满足的,外面多少人做梦都想嫁进车家,现在这个机会车业焕拱手送到她面前,退让出人身自由,可能真是必要的牺牲。 “我本来也没想要逃走,是你总不相信我。”辛慈的语气软下来,表情也和缓许多。 “乖,那备孕的事,就这么定了?” “等你戒烟成功再说。” 从她的语气就可以听出来,她这是同意了,车业焕满意地笑了,重新将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