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徒(女师男生)》 第一节课电梯 “好的,希望我刚刚写在黑板上的东西你们都有记在脑子里面。” “快下课了,我们在下课前调一下座位...我把表格发到班群,你们自己按着上面来调动。” “班长,麻烦你等他们调好座位后,给我拍一张照片,我来检查。” 周静姝一边安排事务,一边快速收拾书本和笔记本。 她匆匆把东西收好,带上遮阳伞,在一声声懒洋洋的“老师再见”中,逃似的离开课室—— 因为讲台下有双鹰一般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她。 —————— 周静姝在大学时候就发现自己有轻微的密闭空间恐惧症。 所以工作多年的她很少乘坐学校的电梯,多数都是走楼梯下楼,再绕一大圈回办公室。 这次,她有些担心会被那个早已对她的习惯熟悉都不行的家伙堵在半路,于是她折回去搭电梯。 她的恐惧症让她在去搭电梯的路上就开始焦虑,十指互绞。 “老师好。” “老师你好。” “老师好。” “...” 路上有不少学生跟她打招呼,周静姝尽量克制自己,礼貌点头回应。 要知道,她之前就因为疏忽了一次,没有及时回应学生而被投诉到校长室。 穿过长廊,到达电梯门口。显示器上的数字越来越接近她这个楼层,焦虑让她手脚发凉,后颈黏黏糊糊的。 回去宿舍马上洗个澡好了。周静姝做好了打算。 “叮!”电梯到达,学生鱼贯而行。 周静姝没打算跟那些急着去饭堂吃饭的学生抢着进电梯,于是到旁边的电梯那里等下一班。 她揉着指腹,上面残留了批改作业的红笔笔印,怎么洗也洗不掉。 “叮!” 电梯再次到达,周静姝抬首正要往内走—— 电梯右边角落站着一位单手抄着裤袋的高大男生。 他微微偏着头,斜斜睨着她。 和他对上视线那一刻,她瞬间忘记了动作,呆若木鸡。 果然是越不想什么就越来什么! “老师,你还要进来吗?”电梯里的一位短发女生问道。 “...嗯...”周静姝如梦初醒,脸上开始发烫。她勉强扯了抹笑,胡诌了个借口,“我...我是要去洗手间洗手...” 没错,周静姝,你这个借口编得真好,因为洗手间真的就在电梯隔壁... 她不住地安慰自己,不敢再看那个面无表情的男生,转身走去洗手间。 ———— 做戏就要做全套。 周静姝打开水龙头,哗哗涌出的清水濯洗了双手,几秒后,她把水龙头关掉,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神游。 直至十几分钟后,不知从哪传来一阵阵喧哗声。她拿起雨伞去找声音的来源。 是的,她之所以这么积极,是之前没来得及制止一场学生之间的冲突而又被投诉到校长室。 “同学,你也太过分了!” “我们急着去办点事!” “电梯是你家的吗?” “你等人你不可以去电梯外面等吗?” “...” 急忙赶过去的周静姝吁吁喘气: “...怎么了——” 一个抱着篮球的男生粗声粗气向她抱怨道: “老师,你来得正好!这个人卡着电梯,不让我们进去也不让电梯关上!” 还有这事?周静姝拨开围观的学生,抬眸一看—— 那个高大男生正一手挡着电梯门,垂着脑袋来回刷着手里的手机,对其他人的劝说、责骂置若罔闻。 也许是心有灵犀,两人目光再次撞在一起,纠缠成一团分不开的乱线。 他把手机收起来,懒恹恹地错开视线,望着地板,肩膀微往后侧,让出一个进电梯的位置。 周静姝明白得很,他在跟她斗,斗谁会先低头,斗她会不会和他同乘一部电梯。 “原来是在等老师啊?”有学生恍然大悟。 “哦,怪不得...” “对不起啊同学,我们不知道你是在等老师...” “老师,你快进来啊,电梯里还有最后一个位置。” “...” 周静姝后退一步,拒绝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老师!你进去吧,我们再等一下就好了!”她背后的女生轻推了她一把。 “呵呵,好...谢谢噢。”周静姝扯着嘴角,实际上正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电梯里的学生自觉让开,周静姝举步入内,和那个挡着门的家伙并排站着。 他赢了,周静姝泄气地想。 电梯稳步下滑,钢带在厢外发出运行的“咔咔”闷响。 周静姝提心吊胆,低着头谁也不敢看,裙脚下一双小腿紧绷,左边手臂沾上他体温的热气,连带让她热得颈渴。 “叮!”电梯到达一楼。 周静姝盯紧门缝,打算门一开她就冲出去。 事实是,当电梯门缓缓打开,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人离开—— 她左边那个家伙正紧钳住她的手腕不放。 第二节课变态(微h) “秦颂!”周静姝咬牙切齿,抓起雨伞往他手臂砸。 秦颂目光淡淡然,手掌使力,生生把周静姝扯到身后,然后环抱两臂,背对着她把她堵在电梯角落。 “秦颂!!”她加多两分力气,火力在同期男老师进电梯的那刻被浇灭。 “哎?周老师你也在啊。”男同事讶然,“今晚晓怡她们说要去聚餐,怎么?是又没叫上你吗?” 周静姝收起怒气,摆出万能理由: “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哈,你还是那么...”男同事明显意有所指,“与众不同。” 周静姝装作听不懂他的话。这种明枪暗箭的讽刺话语,她又不是第一天遇到。 电梯运行升至四楼,男老师步出电梯,梯门重新合拢上升。 她后背无力地抵在电梯墙壁,被面前的肉墙固定在小小角落,像一条被捞在网中的鱼,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无济于事。 “...不开心了?”堵着她的那位悠悠开口。 周静姝没好气: “对,因为你堵着我不让我走。” 他沉默半响,哦一声算是回应。 周静姝不理他,满心希望上升的电梯会被人按停,到时候她就趁着机会溜出去... 她想着计划,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钻进她鼻中。她四处找寻来源—— 秦颂这家伙!居然用了跟她一样牌子的洗衣精!! 周静姝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她为人古派,爱好用老物,就算是清洁衣服也不是用时兴的洗衣剂,而是用那种古旧的、只有杂货店能买到的洗衣精! 秦颂真是... “...变态!”她低骂出声。 “呵...”他嚣张地笑出声来。 与此同时,电梯已经抵达最高层,“哐啷”地停稳。 秦颂捉紧她手臂,挟着她肩膀把她带出电梯,轻飘飘说道: “是我变态,还是你作为一名老师,却在自己学生身下敞着穴,一个劲地喷水、哭着要我大力一点要来得变态?” ———— 周静姝初初认识秦颂时,他独来独往,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便认为他是个内向孤独的学生。 “...其实你...”周静姝手指比划着,努力用不伤人自尊心的词语来形容心中所想,“...剃胡子剃得勤快一点...头发剪短一点...还有,校服尽量每天都换洗。” 她微笑补充:“...这样子,一定会有很多同学愿意和你交朋友的。” 她教过的学生太多。除了自己带的班,还有几个担任其科任老师的班级,这让她经常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所以再次见到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的秦颂时,她压根什么都想不起来,细节还是秦颂提醒她的。 “嗯...”她手心无助地抚过他如今光洁的下颌,指尖流转,揪紧他薄碎短发,喉咙叹出婉转呻吟。 裸着上身的秦颂像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鼓励一样,十指分开掐捏住她腿根,往两边掰开。 他吸吮她左腿内侧敏感的软肉,舌头舔着那点红痣,耳朵、脸侧蹭着她大腿温凉皮肤,锐利如鹰的两眼紧紧盯住她表情。 被分开双腿本来就让人觉得羞耻;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自己的学生钻进腿间,又舔又咬又望,这让周静姝小腹坠着发酸,阴水潺潺,弄得垫在身下的洁白校服濡湿大片。 “...我都还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老师你就流了那么多的水。”他食指中指并在一起,从下而上剐她的外阴,递到她面前,把丝丝缕缕的透明淫水直白地呈现给她。 “唔...”周静姝被热得头昏脑胀。她别过脸不看,咬紧下唇。 秦颂不以为然。他把沾了她淫水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吃得“啧啧”作响,喉结上下滑动。 “老师——”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膛中发出,低哑深沉,欲言又止。 周静姝湿着眼乜他,两手撑着臀部下的垫子,缓缓向后挪,努力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秦颂才不放任她。手臂穿过她腿弯,反着手掌摁她大腿,修长指尖几乎要碰到她阴唇,然后用力往他那边一拉—— “啊——”周静姝低呼一声,下身紧贴着他还被校服裤子困紧的巨大勃起。 “老师...”他齿间滚动着两个字,伸手捧住周静姝的脸颊,温热粗糙指腹轻柔磨她耳后嫩肉,一圈接着一圈,侧着脑袋虔诚吻上她。 周静姝脑袋嗡嗡。 他先是啄吻她,稍稍停顿,换成吮着她下唇,抿住嘴里又吐出,重复三四次,吮得她下唇湿润、发红,然后松开她。 周静姝被迫昂起头望向低头看她的秦颂,几乎要被他眼里浓深情绪淹没。 秦颂眉骨下压,眼神深邃。他额心碰她的额心,和她交换彼此的气息。薄唇贴了贴她鼻尖,短暂分开后,他伸舌探进她嘴里,搜刮她的齿壁,吻她的幅度逐渐激狂,不住地勾她舌尖,吸食她唾液。 一时间,废旧炎热的课室里都是他们俩接吻的声音。 周静姝双手从抵着他胸膛不让他太过靠近,慢慢变成攀住他宽背,把自己送进他怀里。 幼嫩阴肉被他勃起那处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校服布料蹭得顶端的阴蒂充血发红,阴水“咕咚”地冒出大股。 她忍不住夹紧他的腰,大腿内侧皮肉和他的腰间皮肉贴得密不可分,熨出来的汗水随着他们动作发出“唧”、“唧”声响。 第三节课请弄脏我,老师(h) “...你很舒服吧。”他用力吮一下她嘴角才离开她,湿漉漉额头再次抵着她额头,手指将她黏住后颈的长发撩起来,搭放在她右边肩膀,让她可以凉快一些。 周静姝深吸一口气冷却情绪。她抬手到秦颂后颈,像捏小猫后颈一样提起他小块皮肉,把他拉离自己。 秦颂耸着眉头看她,一副无辜模样。 她手掌用力,“啪”一声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表情凛冽: “...给我滚下去!” 被打得偏过头的秦颂捂着脸,立起上身双膝跪在周静姝腿间,上下来回揉着脸: “...对不起,老师...” 拢了拢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把露在内衣外面的乳房塞回去,周静姝冷眼斥他: “你——”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秦颂躬下身,手臂压着扒开她的大腿,嘴巴一张包住她整个阴阜: “...一定是我弄得你不够舒服,我再努力一些——” “呃...”她瞳仁骤扩,手指蜷着攥紧身下布料,后腰紧绷往上拱起! 他用力吸了几下,吸得自己两腮凹陷,灵活舌头蛇一般绕着阴蒂打转,粗糙舌苔碾着去蹭它,舌尖高速拍打,牙齿叼着它啃噬。 周静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快感电流一般在四肢流窜,直击颅内神经。 “...不、不要...”她抖着唇,手心推挡他脑门。 秦颂牛皮糖一般沾着她不放。他还嫌不够,干脆拨开她阴唇,手指探进那个流水不断的洞口。 “好湿。”他像一名专业的点评家,牙齿开合之间磕着她最敏感的地方。 “呜...” “好热情...老师屄里的肉在欢迎我吧...她们都在挤压着我...一定是很喜欢我...好可爱,我真的很喜欢...怎么水好像越来越多了?是馋嘴了吗老师...” 他一边说着他的感受,探进她汁水泛滥的穴里的手指关节故意曲起,小幅撑开甬道,缓慢摩擦,搅动穴肉,不时转动方向,像是在寻找什么。 周静姝羞耻地紧紧收紧下身,死死咬着嘴唇,憋得满脸通红,胸膛急促起伏,呼出的气一下重过一下—— 她被自己的学生弄得好酸、好难受... “原来藏这里。”寻到那块嫩肉,他抑制不住兴奋,掀高眼睑注视着神色越发迷离的周静姝。 她眯着眼,意识越发迟钝,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在秦颂眼中有多诱人。 “...老师!”秦颂忍不住倾身再次覆到她身上,握紧她内衣裹住的奶子,温柔嘬着吻她锁骨,指腹狠厉摁着穴里凸出软肉。 周静姝瞬间爽得哭了出来,耳边除了秦颂的低喘声外,就是自己穴里“咕叽咕叽”的水声: “不行、不行了!要出来了...”小腹的抽搐让她夹紧双腿,可卡在她腿间的秦颂岿然不动。 “没关系的...老师...”他吻去她眼角湿润安慰她,手腕不住地使力去抽插搅动,“就算是尿出来也没关系,就算是弄脏我也没关系...” 快感积累到一个高点,周静姝浑身僵住,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跌入了短暂的失神中。 秦颂抽出手指,掏出自己热烫激动的肉柱对准她汁水噗噗直流的屄口,粉色龟头浅浅陷进洞口,马眼被争先恐后涌出的淫水淹没。 好暖,像浸在温泉中。秦颂很痴迷这种感觉。 周静姝昂着头,手臂挡住自己的表情,胸口不住起伏,呼吸紊乱得不行。,混沌中想起他们上一次的交合。 那时她虽然在醉酒中,但还是可以感受到他技巧是极其的差劲,除了横冲直撞以外什么都不会,哪里有今天这么熟稔? 理由只有一个——他和其他人“练习”过很多次。 “老师?”秦颂握着肉棒,不明所以地被身下女人戳着额头拉远距离。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滚下去,我嫌你恶心。”她抽抽鼻子。 秦颂偏着头:“?” 他看了看手里的狰狞的肉棒,拇指搓着凸出的盘绕的血管,像是明白了什么,又黏糊糊地凑上去吻她: “...它是长得比较丑...可是用起来应该不错...上次顶了几下,老师你就喷水了...” 说罢,他捧住固定她臀部,后腰使力,肉棒极其流畅地破开穴肉,不容抗拒地挤进逼仄洞里,汁液夸张地溅湿他平坦腹部。 “啊——”他喉头滚出喟叹,“好舒服...老师,请不要推开我、不要躲着我...我会很伤心的...” ———— 请等等我,后面还有??? 第四节课糊满白浊(h) 赤热的肉棒每进一份,周静姝的眼睛便瞪大一份,等到龟头抵上宫口时,她已经眼眶通红,一口气不上不下地憋在胸口,像被摁进水池里怎么挣扎也呼吸不到空气—— 秦颂五指挤进她指缝,手心密实贴着她手心,在她耳边和她十指相扣,阖眼俯身撬开她唇齿,柔情地勾动她舌头,紧绷小腹肌肉,后腰开始耸动。 “噗——”她喉咙有轻微的气泡破掉的声音,在他的缠吻中望着头顶不断晃动的灰白色天花板咻咻喘气。 好难受啊。 肉棒像烧得发红的热铁把她的阴道口撑到发白,胀得她有种裂开的错觉。棒身上盘绕的血管摩擦着细嫩媚肉,不住地熨烫着;圆硕龟头擦过内壁,把淫水通通堵在花穴最深处,咕叽声响不断。 拔出肉棒时,冠状沟顺势刮蹭甬道上方的软肉,让她周身酥麻,四肢像被无数蚂蚁啃咬着... “...怎么可以弄得我这么舒服啊,老师。”他改舔她颈肉,不敢在上面留下痕迹的他只好每次都是浅浅嘬一个小红印便转移到下一寸皮肉上。 到底是谁在弄谁啊... 他热烘烘的气息不住地团团扑到她颈窝,周静姝仿佛大脑宕机似侧着脸吻了吻他左眼皮上的痣。 秦颂定定不敢眨眼,停下所有动作感受她的温热的吻。 周静姝往下靠着他湿漉漉的颈窝,喃喃: “...喜欢...” 喜欢?是喜欢他?还是喜欢和他做? 秦颂才不管那么多,只要她“喜欢”就行。他大手张开垫在她头发乱糟糟的后脑,使力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另一边虎口卡住她腿窝压向她胸前,深吸一口气认真操她。 “呀——”周静姝声音一瞬变调,指甲激动得划破他上臂,指腹掐着他紧实肌肉。 秦颂把她抱得更紧,含住她耳垂猛烈地挺胯,两具肉体的“啪啪”声音不绝于耳,和窗外蝉鸣淫靡地交织在一起。 软绵绵的奶子从内衣中跳脱出来,和他结实的胸膛挤在一块,压得扁得圆饼。敏感乳头被他蹭得东歪西倒,最后陷进乳肉之中。 “...”周静姝被操得已经完全失声,额头抵着他颈边张着嘴发不出一丝丝声音。 秦颂两指按着她阴蒂揉动,凑在她耳边哄她: “好棒啊老师...” “好多水啊...” “又湿又软又会夹,怎么这么厉害啊我的周老师...” “怎么这么会吸啊,我要被你吸出来了...” “你要咬断我吗...” 秦颂昂着头接受周静姝给予他的快感,恶劣的他甚至换着角度去戳刺她屄里最敏感的凸出,龟头死命地撞它。 麻酸涨软一拥而上,穴里媚肉绞紧巨硕异物,小腹开始有节奏地痉挛—— “啊——”她蹬直腿尖声叫唤,甬道深出喷出大股液体,全数撒在他龟头上。 秦颂被这么突如其来的烫了一下,哆嗦这抽出肉棒,白浓精液从马眼噗噗射出,将她的阴阜糊满白浊。 —————— 周静姝警告秦颂不能靠近她,就连搭电梯她都要和他分开乘坐。 在洗手间刷着浸满她阴水的衬衫的男生没答应也没反对,等电梯到的时候他不作声地耷拉着肩站在一旁等周静姝先下楼。 夏天最多的就是过云雨了,她庆幸原本不顺的今天还有点好事——她有带伞。 周静姝走在前面,不管身后那个湿着衣服又没带伞、被淋得像只落水小狗似的的家伙。 “...周老师?” 周静姝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来人是隔壁班的班主任。 “你好呀,李老师。”她定下脚步,眼尾果不其然地看到那个家伙也放慢脚步。 “周老师,后边那位是你班的学生吧?他没带伞被淋得湿透了...你看你要不要送送他?怪可怜的...”李老师朝秦颂点了点头,给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秦颂快步跑过来。 听见脚步声的周静姝满头黑线。 她呵呵笑道:“我刚才没看到呢,李老师,谢谢你的提醒。” “没事儿,我也是刚好看到...那我先忙去了...”李老师挥手告别他们。 雨还在下,打得周静姝的伞噼啪作响。秦颂站在伞外,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低着头,雨水把他的黑发打湿淋成一缕缕的,头发尖尖不停地往下滴水。 他的五官也像是被水洗过一样,皮肤湿润莹亮,眼珠子透黑,眼皮上的痣格外明显。 周静姝绝不承认她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软了: “...过来。”她梗着声。 秦颂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清楚知道自己浑身湿透,所以也不敢太靠近干洁的周静姝,只是把半个自己躲进她伞下,另外一半还在被雨磋磨着。 周静姝对此心知肚明。 “...老师,我跟你换个位置吧。”他跟她打着商量,唯恐周静姝不答应,“你在外边走,我走里边...” “不要!”周静姝打断他。 秦颂慌忙解释: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里边的地上有不少青苔,我怕你会滑倒...我真没别的想法...” “...”周静姝快速地扫了他一眼,缄默许久。 一阵风吹来,秦颂忍不住背过身打了个喷嚏,瑟缩着揉了揉自己手臂。 “...先去我家换个干净衣服。”周静姝最后还是松了口。 她凶巴巴地补充:“还有!给我把你手机里的照片全部删掉!” ———— 有外人在的时候的秦小狗:(双手插兜)你谁? 在周老师身边的秦小狗: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贴贴贴贴贴贴贴贴贴贴贴贴贴贴贴贴贴贴贴×N ———— 请各位观众姥爷们多多收藏、投珠珠和评论呀!你们的支持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跪下)!!!!! (许愿可以早日达成我滴小目标啦) 第五节课照片 钥匙转动,特色铁门吱呀地被推开。 周静姝“啪”按亮门边的开关,白炽灯扑扑闪了两下才亮起来。 她顺手把玄关处的毛巾塞给被灯亮花了眼的秦颂: “...先擦擦。” 揉着眼的秦颂自觉周静姝还是很关心他的,于是粲然露出雪白牙齿,感谢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别把水滴在我家的地板上。”她不留情打破他的美好想法,语气多少有些嫌弃,“待在这认真擦,好了才能进来。我去开热水器。” “...噢。”抿抿嘴,他垂颈乖乖给自己擦头发。等头发不再滴水后,他又开始拧自己湿漉漉的衬衫和裤腿。 周静姝换了居家拖鞋啪嗒啪嗒去开了热水器后,转身去卧室给他找他能穿的衣服。 把自己料理得差不多的秦颂踱进周老师的家里。 周老师的家是典型的一室一厅结构。 举目过去,四面白墙空荡荡,唯一装饰是几条年久失修的裂缝,客厅右边靠墙那面放了一张素色布艺沙发,沙发前置了原木色木质矮桌,桌面上的东西有些乱。 一大迭摆得歪歪扭扭的作业本、没了盖帽的红笔、黑笔芯、被捏瘪的女士香烟盒、啤酒罐、束头发的黑发绳...拉拉杂杂的全堆在上边。 他最先留意到发绳。 秦颂的邻座是一位男生。那位男生曾经向他们班的其他男生炫耀手腕上花花绿绿的发绳,表示这是有女朋友的标志。 四下无人,秦颂悄悄藏起了一条,视线被吸引到倒扣着的相框和相框旁的黑色CD上。 CD设计简约,底色漆黑,印着戴帽男人的侧面线条轮廓,几个凹印字母横跨其上。 “J、U、S、T、I、N...”他撩起湿答答裤腿,蹲下身自言自语念着CD上的金色字母。 他一番苦思冥想,啊一声得出了结论: “不认识。” 至于那个相框... 他鬼使神差地探手翻过发黄的塑料相框—— 穿着卡通白色短袖和深蓝色牛仔裤的周静姝两手拘谨背在身后,嘴唇弯弯,两腮粉红。 是他没见过的周老师!秦颂顿时来了兴趣,视线不住地来回逡巡着照片上的女人。 可惜笑容没能在他脸上挂多久,周静姝旁边那位男人让秦颂挑眉。 男人一身粉领暗花的学士服,左手捧着一束向日葵,右手被周静姝挽住,姿势亲密得不像一般朋友。 他正要看得清晰一点的时候,周静姝打断了他: “...你自己过来看看大小适不适合。” 秦颂像要被烫伤似的,忙不迭地把相册扣回去。 邪恶的想法一秒就可以成团: 那位是周老师的“前”男朋友吧?好想在这张照片前摁着周静姝插穴舔奶,让“他”看看,现在陪在周静姝身边的人是谁。 周静姝抖开迭得方正的短袖和短裤,全然不知背着她扣着肩膀蹲在她桌子前的男生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不过不合适也没办法了,只有这套。你也不想穿我的吧。” “嗯,谢谢老师...”秦颂回头接过周静姝递给他的衣服,“欸,是男士短袖?!” 顿了一下,又再质问:“你为什么有?!” 周静姝像看怪物一样看他: “...你以为你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吗?秦颂同学。” 话一出来,再多的疑问、不甘、妒忌都只能憋着和起来往肚子里咕咚地吞下去,舌底反出酸苦滋味—— 谁让他是真的没“资格”。 拇指食指捻着他衣领稍往上提,周静姝刻意忽略他的失落,催促他: “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就回家。” “哦。”他声音闷闷,手掌撑地借力站起来,高大的影子几乎要把周静姝整个笼罩起来,“...毛巾我等下刷干净再还你...” “不用了!”她拒绝得极快,“把它扔了就好。” “为什么?!”毛巾也没破洞什么的,摸下去毛质松软,几乎有八九成新。 周静姝咕哝着: “脏了。” “没脏,只是湿了点...”他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也没发现污迹,最多只是湿了一点。 看来毛巾跟他一样可怜,只要是湿答答的就会遭到嫌弃。 见他还是傻乎乎的,周静姝心中感叹:男人不论年龄,都是天生的演员。 “...不说其他的,把手机给我。”她朝他摊开手掌心。 秦颂翻开裤袋,听话地把手机放到她手上,指尖在接触到她手心时,刻意停了一会儿,感受她手心的暖软。 “密码?”短促的提问。 “没密码,”他瓮声瓮气接回来,“是指纹解锁...” 他转瞬反应过来,把手机藏回身后:“你想干嘛?” 周静姝单手叉腰,鼻梁皱起,嘴唇张开又闭回去。她往左边侧脸,不耐烦地叹一口气,又双手抱臂,眼神厌恶乜着他,嗤笑道: “你不是有其他人跟你做了吗 ?干嘛要留着那天的照片来威胁我?把照片删了!” 秦颂:“?” 他手慢脚乱地解释,甚至额头渗出冷汗:“其他人?我没有其他人——” “呵。”周静姝一副“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解开密码,手机给我。” 摇头,背着手机后退,一脸警惕: “我知道你一定很讨厌我...可是你一直在躲我...没了这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靠近你——” “神经病!”周静姝被气得胃被火烧似的痛!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发出去的...”他举起三指,面目凛然,“我发誓!” 她翻了个白眼,没了力气听他胡诌: “那你要怎么样才可以删掉?秦颂,哪怕你还是保持上次那个要求,那你也得给我一个期限吧...我现在看到你我就脑袋疼。” “抱歉。”声如蚊鸣,艰难咽下唾沫,“可老师你不也是挺爽的...” 周静姝怒火中烧,忍不住来回踱步,脸色差到了极点: “秦颂!你别太看得起自己——我和谁做都会那么舒服!甚至比跟你这个拿着照片威胁我的小人做得要爽得多!!” 话音落地,窗外天空闪过一道白色闪电,室内的灯泡倏然关上,随之而来是道道轰轰雷声。 隔壁的男租客大骂一声卧槽没电了,和他同住的女生说了句“还不是因为你们男人老是喜欢乱发誓”。 周静姝闲眼看着他脸色由青转红再发白,眼底闪烁不知名情绪。 “...嗯。”他垂下脑袋不敢再看她,低眉耸耳,手足无措地把衣服还回去,周静姝看到他被雨水泡得发白的手指在发抖。 “我...我先回去了...反正都是又脏又湿的...我...嗯我...”他实在说不下去了,梗了好一会,“...抱歉...又麻烦你了...我...” 慌乱中,他踢到地毯,踉跄着差点摔倒,几乎连滚带爬到门边。 他不敢回头,打开门锁抛下了一句“老师再见”就跌跌撞撞离开。 四面白墙、不太舒宽的空间重新剩下周静姝一个人。 她靠着沙发瘫软坐下去,手指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低头扶额回想那件糟糕的事。 第六节课糟糕性事(h) “现在可流行“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了!姝姝你得看好姚永恒了!” 某次约会,好友明里暗里要周静姝紧紧看住姚永恒别大意了,她还给周静姝举了n个例子去验证这句话。 周静姝并不认为这事会发生在她和姚永恒身上。 原因是她自信她和姚永恒之间的关系远超“意中人”。 他们自小青梅竹马,互相知根知底,小学初中同班,高中同校,到大学才分隔两地。 不过,这个分隔两地不是那种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十几二十个小时才到达的分隔两地,而是那种买票上车三小时后到的“分隔两地”。 即使距离那么近,姚永恒很少去周静姝的学校找她,导致周静姝的同宿舍好友打趣她“有男朋友等于没有男朋友”。 彼时的周静姝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山不来我自去就山,得空的时候她也会偷偷买票去看姚永恒。 一心读圣贤书的姚永恒对她的付出心安理得。 周静姝虽然累可也甘之如饴。 就这样,读书、毕业、面试、工作,在周静姝觉得下一步是“结婚”时,姚永恒开始变得不像姚永恒了。 “静姝,你说,为什么就我们俩考不上?” “静姝,难道我们不够努力吗?“ “静姝,为什么倒霉的是我们?” “...” 在一次进面后被第二名狠狠翻盘的姚永恒变得神神叨叨的。周静姝不忍心他这么质疑自己,于是提议去香江看Justin的演唱会。 “被翻盘的人是我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轻轻松松地说“我们去散散心”...”他歇斯底里地发脾气,把自己手机砸得稀碎。 “...考不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其他工作就不是工作吗?”周静姝蹲下身给他捡手机碎片,全然不顾自己被碎片划破的小腿。 “那是因为你连进面分都考不出来!自然不懂这种”差一点”的感觉有多糟糕!” 周静姝缄默,第一次发现二人中间不知何时有了间隙。 真正的分手在周静姝参加职业基本功大赛后。她在电视转播镜头中不知什么原因足足卡词卡了十五分钟,全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片哗然中被某位工作人员搀着下了临时搭建的讲台。 第二天回校,学科组长、教务主任、主任、副校、正校...轮流劈头盖脸地批了她一顿,还给了她一份全校通报处理。 第三天,知道这件事的姚永恒没有安慰她,而是跟她说了“你现在知道难受了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不是一路子上的人”等等等等的话,最后“分手”二字结束对话。 最深层的痛苦通常在最开始都是浅得让人极其容易就忽视掉,等过了一段时间,这种痛苦会像火山爆发一样喷溅出来。 她随便找了家酒吧,给自己灌了几杯五颜六色的酒,朦胧中以为自己见到了姚永恒。 “呜呜呜呜...”她攥紧对方的衣领,在酒吧昏暗灯光下哭得满脸都是鼻涕和泪水,手指不知轻重地扣着对方的眼皮痣。 以前恋爱时,她最爱盯着这颗小痣和姚永恒谈天说地。 “嘶!”秦颂揽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脑袋一个劲地往后仰避开她的扣挖。 再扣下去,眼珠子都要被扣出来了! “你不要我!你...你为什么不要我!”因为手不够长,够不到他的眼皮痣,周静姝嗷嗷大哭。 他们俩的动静弄得周边顾客频频回头,有几位甚至叫了服务员过来制止他们的吵闹。 秦颂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手指竖在嘴边示意她安静: “嘘!嘘!别哭!给你扣好了...来...扣吧...” 醉醺醺的人就是这样,你越不让她干某件事,她越是要干;相反,你同意了她又没了兴趣。 周静姝靠着秦颂的肩膀,还以为靠着的是姚永恒: “我有多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爱我...” 红晕一点点爬上秦颂的耳廓。调酒师跟秦颂比较熟: “哟!阿颂,你女朋友?你不要人家啦?渣男!” 秦颂被周静姝扒拉着箍紧脖子,呼吸极其不畅: “她不是——”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听到秦颂的否认,周静姝放声大哭,声音尖锐得像消防警报。 离她最近的秦颂觉得自己耳朵要废掉了。 “真是救了个大命!”调酒师避之不及,赶紧逃离现场。 ”别哭!别哭!”秦颂一个头两个大了,他哄人的次数少得可怜。 周静姝:“呜呜呜,我是你女朋友!” 秦颂一顿,脸上发热,脸侧贴住她额头,顺着她说的话去哄她:“...嗯,你是,你就是。” 如果是真的话,那可是恩赐啊,周老师。 —————— 真是...混乱又旖旎的一晚。 早知道会有这种情况,他就应该多看碟片好好学习学习,也不至于连阴道口在哪都找不到... 秦颂一边眼睛睁着,另一边眼睛被迫闭起来,周静姝手掌搭在他额头,捉紧他的刘海往后捋,扒着他让他后仰着脑袋,方便自己来来回回吻他的眼皮。 “...你从来都不喜欢和我拍照...拿手机来...”她脸色陀红,眼神迷离,要哭不哭的。 秦颂单手箍住她腰,斜着身在地板上摸了好一会,才把掉在地上的手机捡回来放到她手上。 周静姝满意极了,一连吻他数十下,喃喃着左一句最喜欢你了右一句最爱你了,打开前摄对准两人脸贴脸的意识拍了张合影,然后把手机“咚”声扔回地板上。 秦颂毫无反对的意思。更吸引他的是眼皮上的湿热和黏糊糊的啄吻声... 这让他有种被她深爱着的感觉。 他靠着床头,跨坐着他的周静姝两手撑着他垒垒腹肌,摇着屁股一点点吃下去。 “呃...”她阖眼,肩膀、手臂因为快感起了一层疙瘩。 汗水覆在她皮肤上,带着些光泽,秦颂吻去她肩头汗珠。 第一次过去没多久,她的力气没剩多少,只能大张双腿含着肉棒划着圈去研磨、去获得快乐。 “...好舒服...嗯...顶得很深...好胀、好棒...”她含住他追着快感前后画圈。 身下的床吱呀作响。 他留在她穴里的白浊被淅沥沥的淫水冲了出来,挂在穴口磨成细沫。 秦颂被她箍得舒服,快感噼啪炸开,曲起手指绕住她被撑圆的洞口剐了一圈,落得满手白白粉粉的泡沫状液体,再通通涂到她小肚子上。 阴茎在她肚皮下撑了个凸出的形状,他一时兴起,手心按着那个凸出,周静姝喷出更多的水。 他捏上她一边奶子,手感如同捧着一团掺多了水的果冻,指甲刮她奶尖,指腹磨着奶孔,然后改变动作,像挤牛奶一样攥紧乳球。 两指关节夹扁乳头,往外拉、松手、往外拉、松手...他玩得起劲,昂首叼着她唇瓣去吻她。 “唔...”她蹙眉,不知道是难受还是爽。 秦颂护着她后脑,扶住她后腰凹陷的地方,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肉棒插到最深的地方,周静姝呼吸停顿了一下,然后急促喘气以接受捣到尽头的巨物。 “...你怎么会认为没有人喜欢着你,老师?”秦颂喃喃自语,修长手指抚摸她汗津津的脸,把黏在她脸蛋的碎发捻开。 “你看,我这个莫名顶替的家伙就很喜欢你...”他把她一边大腿掰开外压到床板,臀肌用力,狠狠捣了一记,从里到外彻底占有她。 周静姝双腿敞开“嘶嘶”吸气,两眼睁得极开,爽得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下身酸软,仿佛失禁一般簌簌流水。 “...”秦颂停下来咬牙忍住射意,浑身肌肉贲张。他被高潮的痉挛穴肉绞咬得几乎要射出来了。 “...是我像个变态一样跟着你、模仿你、偷听你、偷窥你...” “...没被人喜欢的那个人是我这个变态才对...” 提臀猛戳,肉体拍打的声音像过云骤雨密又稠。 “啊啊啊啊...”她失神地胡乱摇头,“不要...不要、不行了...好难受...” 秦颂伸舌舔她下巴,从下巴蜿蜒到奶尖,舌头卷起垫在乳晕下方,使力吸吮—— 她的甬道绷到最紧,随后放松,大团淫水分泌出来,努力寻找出口挤出去。 将射未射的秦颂不为难她,凑到她耳边说声“辛苦你了,睡吧”,然后抽出自己的丑陋阴茎,就这她留在上面的湿滑,单手握紧它来回搓动,最后射到床单上。 至此,美梦结束。 —————— 周静姝醒来后,不可置信地扇了秦颂两巴掌,撑着软塌的腰捡回自己的衣服穿上。 “我帮你——”秦颂看不过眼她怎么扣也扣不上纽扣。 周静姝又扇了他一巴掌,骂了几句难听的话,说他“变态”,说他”神经病”,说“不要再靠过来”,每一个毛孔都在拒绝他碰她。 到最后,秦颂孤独地趴在自家窗台上,眼睁睁看她搭乘出租车离开。 —— ———— 请大家多多收藏,评论,投珠珠?ω? 你的支持是我码字的动力鸭!! 第七节课相亲 本以为被自己学生干到穴肿皮破已经是很糟糕的事了,没想到更糟糕的是周静姝被提醒后,记起拍了亲密照的那件事。 还是在她跟别的男人相亲的时候。 ————— 名为“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在周静姝恢复单身后,开始异常地活跃起来,每天消息都是99+。 周静姝一开始还打算装死,后来不小心把回复学生家长的消息发到家人群里,瞬间被艾特爆了。 “你以为你很年轻、还是青春少艾吗?” “年纪上来了就不要挑挑拣拣了。” “再不结婚就没有男人要你了!”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再等你就生不出小孩啦...” “...” 被“没人要你”和“生不出小孩”等等的车轱辘话下,周静姝按耐不住怒火,几乎就要撸起袖子一顿输出时,最疼爱她的外婆出面浇灭了她的熊熊烈火,劝服她去相亲。 “姝姝,”手机显示屏里的外婆比周静姝新年去探望时的她看起来又苍老了一些。她扶着少了一个腿的老花眼镜,“外婆老了,在去世前最想要的就是看到你结婚...你舅妈给你介绍的那位男生,你要是对他不太反感,就去见个面,交个朋友呗...” 就这样,宝贵的周末休息日被献祭给了相亲这种纯纯浪费时间的事情。 “...周...静姝是吗?” 周静姝中断了和学生家长的手通话,转身一看,身穿深色衬衫黑色长裤的中等身形男人正比划着手机里的照片和真人的差距。 周静姝再不舒服也得扯扯嘴角,友善伸手: “你好,你是陈宇吧?我是周静姝。” 对方最后一次扫了一眼周静姝,嘴里发出轻啧声来表达他的不满。 周静姝顿时浑身不爽,收回手藏在身后。 陈宇也不再乎,捧着手机操作几下: “...吃午饭还早了点,我也还没饿。要不改去喝点东西?” 周静姝眼角瞄到他似乎在取消订单。 “...好。”她再次觉得心口有闷火在烧。 陈宇点头,像是对她的顺从多了些满意。他试探问道: “AA?” “...我请你。”周静姝假笑,“大老远开车过来,油费也花了不少吧。” 陈宇一怔,顿时眉开眼笑: “周小姐比其他女生...细心。”省了他不用回家后还要找借口让她AA汽油费。 两人就此打住,一前一后进了路边一家只有两三个客人的奶茶店。 经济下行,他们这种小地方做什么生意都比不上做饮食、茶饮生意。特别是学校附近,各种奶茶小吃店雨后春笋似的开了一整条街。 相对应的,客人的数量被稀释开来。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什么?” 女店员递上菜单,周静姝示意陈宇先点。 陈宇一直往后翻阿翻,翻到菜单掉了一页,翻到皱紧眉头能夹死苍蝇。终于,找到满意的了: “要这个。” 周静姝斜着看过去,发现陈宇点的是一个小吃套餐。 “...现在是不饿,”陈宇理直气壮解释道,“万一等下喝着喝着饿了呢?是吧,周小姐。” “...没事。”周静姝攥紧五指,已经盘算该用什么理由来拯救自己,能早日回到她的小窝里。 她把菜单翻回去,随手点了最简单的柠檬茶。 女店员接回菜单,一边利落打单一边喊道: “阿颂!菜单又散开了!!赶紧出来粘回去!!” 阿颂?周静姝后背一凉,耳廓发麻,手上鸡皮疙瘩应激地冒出来。 沉稳脚步声越来越近。周静姝没心情理会陈宇夸她“为人大方”、“善解人意”、“是个贤惠的女生”等等的话,心底一阵一阵的发恘。 “来了来了,菜单——” 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周静姝看也不用看就知道“阿颂”是秦颂。 对方像是也发现了她,”单”字后的内容生生顿住。 周静姝没有抬头。她抿嘴低头盯自己鞋面,手指指甲压住食指指腹的肉,一下下地划压上面的指纹,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听不到。 “发什么呆呢!”女店员的声音再次响起,伴着敲流理台的“叩叩声”,“菜单在这呢。” “噢。”白色运动鞋移到周静姝的杏色平底鞋边停下。 她身侧的冷气被高大身躯挡去大半,鼻子嗅到清爽的新鲜柠檬味道。 他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的,去拿菜单时,手背凸出指骨擦了下周静姝的手臂外侧皮肤。 周静姝脑海里残存的记忆不合时宜地冒出来: 他的长指撑开她两瓣水光泽泽的阴唇,指骨曲起探着去确定哪个才是插进去就可以获得快乐的洞。 周静姝知道自己耳朵一定又红了。她变换站姿装作看手机,不动声色往陈宇那边靠了过去。 陈宇还在叨叨着“女生做老师就是好,有周末又有寒暑假,娶回家当老婆能照顾家庭和小孩”等等的屁话,全然不知周静姝此时警惕得像一只绷紧四肢,竖起尾巴,浑身皮毛炸起的猫。 秦颂“呲”地拉出长条胶带,顺势再次靠近周静姝,手臂贴上她裸露出来的肩膀。 夏天轻薄的的布料阻挡不住体温的交换。秦颂皮肤稍热,熨着她出了着汗后又吹了些空调的微凉肌肤。 周静姝躲无可躲干脆自救: “...我先去找位子。” 第八节课酸和苦 周静姝找的位置是在柱子旁边,隐蔽性相对其他位置来说好了不少。 最起码刚好隔断点餐台那边时有时无的视线。 陈宇点的餐食先送上来,他咧嘴说声谢谢,也没问对面的周静姝要不要吃点,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周静姝一开始不明白自己点的柠檬茶为什么那么久还送不上来,直到看到送餐人是秦颂才醒悟过来。 “...周小姐...45号...”他照着单子念,眼神淡漠扫了一眼陈宇,再把视线落回周静姝身上,“...“秘制”柠檬茶。” 他念“秘制”的语调让周静姝打了个激灵,使她联想起看古装电视剧里的坏人给清汤下毒药的的画面。 她定睛看面前贴心插好了粉色爱心吸管的柠檬茶—— 一杯柠檬茶里,柠檬片足足占了三分之二个杯子。爱心吸管像利箭,从第一片到最后一片,干净利落精准无比地刺穿所有柠檬片。 果然是“秘制”。 看着就能酸掉牙。 陈宇咬着鸡中翅向秦颂比了个赞: “你们家的店,料给得很足嘛!柠檬那么贵还给那么多!” 说完,还撺掇周静姝: “周小姐,喝一口试试看嘛!” “对啊,”秦颂拎着托盘在她头顶慢悠悠道,道貌岸然,“我们小店也很需要客人的反馈呢。” 两双眼睛四颗眼珠子盯着她,骑虎难下的周静姝试探性地凑过去喝了一口—— “...”她被酸得说不出话来,牙齿变得绵软软的。 “...墙上有意见本,有什么改进意见可以写到上面去...再次祝你们用餐愉快。”秦颂躬了躬身,修长手指轻敲两下周静姝手机屏幕后离开。 周静姝不喜欢这种幼稚的把戏。她掏出小包纸巾擦干嘴上的湿气,秀眉蹙紧。 陈宇粗心大意,丝毫没发现暗波涌动。他用短视频下饭,吧唧吧唧吃得正香。 周静姝点亮自己手机,秦颂的聊天框不出意外地悬在最上边。 她犹豫着要不要点进去看,抓心挠肺的感觉并不好受。 忐忑纠结良久,她最后还是点进聊天框,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发来的空白照片卡了两秒后完整加载出来—— 脸颊缀着两团不正常红晕的女人侧着脸紧紧贴着她身下汗淋淋的男生的脸;女人胸脯和男人的胸肌赤裸裸地挤在一块,两团白嫩绵软被挤得变形顶到锁骨位置。 呼吸窒住! 周静姝手脚麻痹发冷,额头不住地渗着冷汗。因为照片里的人正是她和秦颂,根据角度,拍照的人还是她。 她阖眼回忆,跳过那些爬到他身上摇屁股骑他骑得咿咿呀呀的淫靡画面和高潮后断片的时刻,一点点翻查记忆去核对—— 手机再次振动打断周静姝的思路。她又惊又怕,不知秦颂会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她深呼吸好几次,做好心理准备才看他发来的文字: “老师,我要许愿咯。” —————— 陈宇吃了一半,不知是那位领导给他电话,急忙忙把剩下的鸡翅和薯条打包好,匆匆离开。 方才的女店员装好外卖箱子亲自去送快餐外送。 小店里剩下周静姝和秦颂两人。 头顶装饰作用大于实际作用的电扇呼呼吹着,店里的音响放着的是当下时兴的网络歌曲。 周静姝后靠着椅子背,双臂环抱,竭力保持脸上的平静。 秦颂把陈宇坐过的椅子和后边的椅子调换。他长得高且桌子矮,所以只能微微俯身吃着鸡翅。 是的,秦颂的第一个愿望:让周静姝“请”他吃刚才她请陈宇吃的那个套餐。 周静姝这次真的气得七窍冒烟。她睥睨着闷头吃东西的男生。他正压低腰背,轻薄衬衫透着肉色,肩胛骨撑起后背两边,背部肌肉勃发,跟一头蓄势待发的、静守猎物的幼豹没什么两样。 她后悔得不得了,不知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地和这种家伙沾上关系。 “老师,”秦颂兀地叫她,头也不抬,“...“秘制”柠檬茶好喝吗?” “...”周静姝瞥一眼手边她只喝一口的柠檬茶,语气阴阳,“好喝啊,好喝得不得了,不信的话你自己也可以尝尝看——” 秦颂闻言,看她的眼神认真又纯情,两颗瞳仁圆黑湿润。他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嘴唇和手指,就着周静姝含过的吸管,两颊凹陷用力嘬了一大口柠檬茶。 周静姝心头一惊。 他面不改色,三两口喝得差不多。 “...不酸?”她忍不住问到。按他这种面无表情的喝法,真的应该感谢高考体检不检查味觉,不然这人百分百在“酸味”这个检查类别被标上不及格。 “能比我酸?”咬字含糊。 “什么?”周静姝听不清。 “...酸的人是我。”他一语双关,带着些可怜。 “哼,说得也没错,被酸到的人是你不是我,”她曲起食指弹了弹杯壁,愤愤不平,“你也知道酸了吧?亏你还下那么多柠檬片!” 满口苦涩的秦颂不反驳她,他自己做的坏事结出的苦果当然得自己默默吞进肚子里。 加了四个柠檬的柠檬茶是苦果,那天晚上没能控制住自己和她做了也是苦果。 他眼尖发现周老师的指甲盖因为弹水杯的动作而被杯壁水珠沾湿了。侧身后仰,反手抽后座的纸巾,秦颂略略思考了一会,手心向上托起她的手,捏住纸巾小心擦走上面的水迹—— “你想干嘛?!!”周静姝反应激烈,五指回缩从他手心逃离出来。 秦颂怔了两秒,周静姝见到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 她虽有心软可仍旧没有一丁点要安慰他的想法,反倒是粗声粗气单刀直入: “...东西你也吃到了,照片可以删了吧。” “可以。”他敛着眉答得极其爽快。 一刻心顿时沉稳落地。周静姝正要放下心来—— 秦颂往周老师那边前倾上身,越过桌子凝眼直视她: “...只要老师你能完成我所有愿望。” “...而我的第二个愿望是,一旦我想要,老师你就必须要陪我做爱。” —————— 秦-打工小能手-颂 周-阿拉丁神灯-静姝 作-不做人-者 第九节课罪魁祸首是我(微h) 秦颂的爸爸失联多年,妈妈再嫁,和他一起生活的外婆长期承受超越孱弱身体所能承受的辛苦劳作,最终也离开了他。 妈妈带着与他同母异父的小弟弟回来奔丧,本想留足七天,可她的新丈夫千里迢迢追了过来,醉醺醺地给了秦颂妈妈一顿拳打脚踢,强迫她马上离开,立刻回家给他做饭洗衣。 被唤去教师办公室时,他两手揣在外套口袋里,掌心捂热躺在里面的美工刀。 “...秦...秦欣同学。”她拾起他胸前校牌念他名字,表情不似其他老师那么严肃。 他收回漫无目的的视线,俯视坐在朱红色靠背椅子上的她,本不想开口说话的他不得不矫正她: “...颂,不是欣。” “啊——”她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脸上神采流转,眼中藏着洞悉的笑,“欢乐颂的颂吧...就那首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下课后杂乱的教师办公室里,说话声、笑声、吵闹声、责备声...各种声音中,独独她笑眯眯给他哼了一段欢乐颂。 还是走音走到姥姥家的那种。 可秦颂那城墙一般的决心就这样皲裂了。 “...名字很好,人也好看,”她从抽屉里掏出一盒蓝色外包装的酸奶塞给他,“...就是头发有点长...其实你剃胡子剃得勤快一点...头发剪短一点...还有,校服尽量每天都换洗,这样子,一定会有很多同学愿意和你交朋友的。” 不知是因为她的神情太真诚,还是秦颂真的被她手里的酸奶引得嘴馋...反正他和自己僵持到最后,还是选择松开美工刀,伸手去接过她送的酸奶。 —————— “...一旦我想要,老师你就必须要陪我做爱。” 说完这句话,秦颂就被周静姝泼了一身套餐附赠的可乐,把刚想进来点餐的一对男女吓跑了。 碳酸饮料进了眼睛可真的难受得很,但是秦颂不在意,反正能留住周静姝就好。 他给自己洗了个澡,用的洗发水、沐浴露牌子和周静姝在用的牌子一模一样。 周静姝抓花了他的鼻梁,咬破他嘴唇;他把周静姝抵到他家窗台上,让她后背靠着落了窗帘的玻璃窗—— 他上次就是趴在这个位置孤零零地看着周静姝搭车离开的。 秦颂胸腔鼓鸣,心跳一下大过一下,周身热血奔流,全部细胞都因为落在他怀里的周静姝而欢呼雀跃。 周静姝蹬直小腿,脚趾蜷得发白,眼里已经粼粼水光,拒绝的话语越来越无力。 他把脑袋挤到她两腿中间,强硬地分开她。发尖滴落的水珠揩湿她蒙了一层薄汗的腿肉。 好冰。她往后瑟缩着,抖得像刚从模具倒出来的焦糖布丁。 单膝跪地的秦颂偏着湿答答的头颅枕靠住她一边大腿仰望她,呼出热气喷到她腿根上,扫出一层小点疙瘩,耐心等她缓过神来。 他执起她垂落的手腕,捻弄她指腹,尤其对她长期握笔而起了一层薄茧的中指指侧怜爱。 亲了亲她手指,他手心搭在她手背,兜着她包裹着揉磨她。 勾开她大腿,秦颂高挺鼻梁抵着她阴蒂拨弄,张嘴含住那颗小石子般的红果。 她使力握了握他的手指,呜咽着想躲。 秦颂挽起她腿弯搁到自己肩上,伸舌去舔她。 舌尖剥开合拢的花瓣,在绯红湿滑的软肉上下灵活划动。 周静姝理智上憎厌这种过了头的快感,肉体却反应激烈,甬道不住地分泌着一股又一股的汁水。 “...想要淹死我是吗?”他啧笑着,话里裹着不自知的宠溺。 他舌头滑到她阴道口时,恰好遇到她羞耻地收紧阴肉,舌尖尖被夹了进去。 “唔!”周静姝后脚跟蹬着他脊骨,胡乱揪上他头发,指甲再次划损他眼头凹陷处的皮肤。 小小痛楚像春药。秦颂完全埋脸到她阴阜处,来者不拒地大口大口吸食她汁水,舌头抻着钻进穴口,模拟着阴器抽插的动作。 水声滋滋。 他滚喉吞咽,咕咚咕咚的。 周静姝快要因为忘了呼吸晕过去。柔韧的软物强势地戳刺着泥泞穴口,呼出的热气羽毛似的搔到阴蒂... 怎么可以这样啊?周静姝最后一丝的清明还在挣扎着,怎么可以从威胁自己的学生那里得到性高潮啊? 是不知羞耻吗?是自甘堕落吗? 越是这么想,她觉得小腹更加澎湃,像是有什么要出来似的... “...老师?” 秦颂停下动作轻唤她。 犹如因为收不到信号而满屏雪花的老式电视机陡然连上信号,周静姝从一片沉沦中清醒过来。 “别哭。”他垂下眼睑,忧心着满脸泪水的她。 周静姝呆滞地淌着泪水,倒影着他身影的眼睛空洞吓人。 “...我是不是、是不是很下——”她被磋磨得鼻酸声哑。 “你不是!”他急遽打断她的自轻,凝睇着不住哭泣的人,交替深吻她两手手背: “享受吧,全都是我在强迫你 ...罪魁祸首是我,你只要享受快乐就好。” “真的...吗?”她将信就疑。 秦颂惶惶,起身展开双臂把她搂抱在胸前,大手抚着她被汗水打湿的长发: “...是。”他回答得无比肯定。 —————— 秦颂在再次进浴室打理自己之前,以为周静姝不会那么快离开的。 他给她用湿纸巾擦了脸、手指;从冰箱里给她开了一盒蓝色外包装的酸奶放到她手上,跟她保证绝对绝对不会把照片发给任何人。 “能不能删了?”周静姝边喝酸奶边问他。 “不想。”他诚实回答。 前后不过十分钟,从浴室出来的秦颂再次面对的是昏暗死寂的客厅和只被喝了一口的酸奶。 他赤着脚弯腰抄起那瓶酸奶,踱步到窗边。 掩着额角喝了一口,秦颂俯视着楼下来来去去的路人和汽车。 哪还有她的身影啊? 好惨啊,他自嘲着,最起码上次还能看到她离开的背影呢。 第十节课反击 好累。 周静姝坐在柜式空调旁边,和其它满脸倦容的老师们一起强撑着等每周一例会的结束。 万恶的周一。她上了六节课,也实打实站了六节课。 第六节课一下课又马不停蹄地横跨大半个学校,爬上三楼大会议室听各位大小领导的发言。 她左手边上顺数第二位头发花白的男老师看起来累极了,靠着墙发出呼呼鼾声。他旁边的年轻老师刚毕业,是他的徒弟,不得不隔几分钟就要叫醒他一次。 右前方的女老师挺着个大肚子,手里还握着红笔批改着试卷。周静姝清晰看见她脸颊团红,呼吸沉重。 大家都很疲惫,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或者是妊娠期的老师。 周静姝真的很想问究竟是谁在说教师这个职业轻松的? “...请各位老师、尤其是各位班主任老师!一定要留意学生的心理状态!就最近我区出现的学生自杀事件,教育局下发了相关文件...” 台上的男领导滔滔不绝地讲话时,会议室原木色的大门被人从外到里地推开门。 众人被吸引了注意力,一同看了过去。 “对不起黄主任!”门外的女老师颌首给那位主任示意,“急事,我要找一位老师!” 黄主任放下麦克风点点头,端起他的搪瓷杯吹了吹,嘬了一口热茶。 女老师翻开文件夹,核对好名字后念了出来: “秦颂同学的班主任在吗?” “秦颂”二字入耳,心底咯噔一下。 自从上次他慌忙地从她家离开,周静姝再也没被他堵过,上课也不会被看得浑身发毛,总算是过上一段安稳日子。 这下又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 “我是...秦颂的班主任。”周静姝举手应到,站起来时不小心踢翻了她身后的凳子,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 在那位女老师带领下,周静姝穿过长走廊,和一群穿着短袖短裤、浑身刺鼻汗味的体育生擦肩而过,来到了学生调解室外。 周静姝不是第一次遇到学生打架这种事情,而处理方法不外乎是谈话、写检讨书、记过、通报、停学处分。 “这事影响挺大的,”女老师边走边给周静姝小声陈述情况,“尤其是现在学校正在评优中。” 她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在,继续对周静姝说道: “不过,以我们学校的处事方法,这事也就和稀泥...大概率是停学回家反省几天——” “...我明白了。”跟周静姝自己预测的差不多。午后的阳光从窗口投进来,斑斑驳驳地落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神色不明。 拧开门把,“咔嚓”声音制住调解室的谈话声。 “周老师!”坐沙发外边的男老师站起身对着周静姝打招呼。 男老师姓杜,是周静姝所带班级的体育学科老师。听说他还没退下来的时候是省队运动健将。出色的成绩和有针对性的教学方法,让他年纪轻轻已经是学校体育组的组长。 “你好,杜老师。”周静姝回以微笑,“今天好在有你在,事情才没有进一步严重化。” “哪有哪有...你来了我就先走了哈,我体育队的学生在楼下等我训练呢。”杜老师拿回他的记录本、哨子和计时器。路过周静姝身旁时,他低声,“周老师,我带你们班体育课的时间不短,知道秦颂是个好孩子...对面那个小崽子狡猾得要命,故意激怒他,等他先出手...所以周老师请你尽量为他“平反”哈。” 周静姝轻轻“嗯”声,听不出态度。 门被重新关上,室内剩下窝着坐在皮沙发角落的秦颂和站在阴影处的周静姝。 秦颂上身伏得很低,肩膀往内扣着,两手搭在膝盖上,不抬头也不看搁在红木木质台面的手机,浸在自己世界里似的。 细看,他一头短黑发被抓得不成样子,校服领子有几滴干掉的暗红色血迹,肩膀布料和衣摆是灰扑扑的。 他的脸完全被他影子遮住,周静姝没法看到他脸上的情况。 不过她可以想象到他和对方打架时的场景。以她对他的认识,这家伙大概率是倔强不服输的主,是那种被人打倒在地又爬起来,再被打倒在地又再再站起来的那种人。 楼下学生的叽叽喳喳打闹声音衬得调解室里安静得针落地也听得见。 “今年多大了?以为自己还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吗?”周静姝绕过矮台,径直坐到秦颂正对面的沙发上。 沙发下陷,她执起台面上写了“戴家宝”三字的过程说明书开始阅读起来,话里听不到丝毫喜或怒的痕迹,白开水似的陈述: “...秦颂,你是真的很让我失望。” 对面传来一声倒抽气的声音,仿佛是很痛苦的样子。 比起他的情绪,周静姝更关注手里的说明书。她逐字逐字看下去,慢慢了解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可越是了解,她越是无力到想叹气: “怎么这么幼稚?你居然为了一根发绳打架?那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秦颂两手手掌相互摩擦,不知是不是因为空调调得太低而感到寒冷。 周静姝放下资料,内心无比烦躁: “ok,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说,那我也不说了——” “别!”他突兀地扬高声音拒绝道,慌乱抬起他那张脸。 在见到他脸上的情况时,周静姝忍不住屏住呼吸——她生平第一次对“鼻青脸肿”这个词有了深刻的认识。 秦颂的左眼角挂了一圈深青色淤痕,颧骨到鼻梁横了大片擦伤,上面还渗着小点红色血珠,鼻孔塞着被泅得透红的纸团。 更惨的是,不知是咬破了舌头还是嘴里的肉,他嘴角的还留着未擦干净的血丝,触目惊心得很。 “我...”他深鼓一口气,胸膛鼓起,下一刻像被扎破的气球,焉了下去,“...抱歉...又麻烦你了...” 他在说话过程中牵到了伤口,手掌捣着脸耸高眉头,下垂眼尾蕴着无人可诉说的委屈。 这是在装可怜给谁看?!周静姝攥皱了手里的资料。 “有本事打架就要忍着别喊疼;知道会麻烦到别人的就别老是在事情发生了才来假惺惺地后悔。”周静姝翻到本应该是秦颂填写的说明部分,发现上边一片空白,语气夹着不爽,“你的说明呢?!” 他掀睫望她,抿紧嘴不作声。 周静姝瞪了他好一会,他衣服上的血迹也刺了她好一会。重呼一口憋着的浊气,“啪”声把资料摔在矮台上,她不管不顾地翘起腿拿出手机回复各种各样教学群、聊天群的消息。 爱说不说! 她心情不好,摁得可怜的屏幕噼啪作响。 秦颂明白自己又惹她生气了,于是再次垂着脑袋,刻板地摩挲两边膝盖。 窗外投进来的阳光慢慢偏斜。到它只剩一个小角的时候,调解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哎!周老师!” 听见有人在喊她,周静姝放下手机撑着膝盖使力站起身: “你好...夏老师。” “哎呦,学生不听话真的是麻烦事...”夏老师扶了扶要掉不掉的眼镜,绿豆般大小的眼睛躲在眼镜后面贼溜溜地看人,“你说是吧,周老师。” 说完,他把身后一个高胖的男生招了上来: “周老师,这就是我班的戴家宝——就是和你班秦颂有矛盾的那位同学。你放心,我已经教育过他了,决不允许再有类似事情发生...” 周静姝是长得不高,可在那位戴家宝身前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这学生壮得跟一座山似的! 她无意识地把视线落到角落里的秦颂身上。他动也不动,还是刚刚那个姿势。 “周老师,”夏老师眯着他本就不大的眼睛,“哎,我们俩既是老师又是班主任...平时要处理的事情已经多得离谱了...现在又有这种事情...你看,要不我们就这样,也别纠缠下去了,两位学生各打五十大板,这事就算结束了,好吗?” 周静姝再次打量那位戴家宝。他抱着手臂,肌肉撑得校服变了型,一个脚板还在不耐烦地拍地,一看就是很不服气的样子。 而且,他除了下巴有一点淤青,其它地方看起来比狼狈挂彩的秦颂要好得多! 周静姝蹙眉:“这...” 夏老师咧着一口长期抽烟而黑黄的牙齿,他示意周静姝跟着他到窗边,小声说道: “周老师,你班学生可是先出手打人的...我班的不过就是正当自卫而已。学校规定你也是知道的,先打人的要背主要责任...” 周静姝扬起眉头。 “而且你那位学生嘴硬得很,怎么撬也撬不开...你说这应该怎么搞嘛?”周老师手指点了点他手腕上的手表,意思是不要浪费太多时间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想要准时下班呢。 唉,何止是你撬不开他的嘴,她自己也不太懂秦颂这个人。 他在班里很是沉默,朋友少得可怜,成绩不算好,每次在外遇到他都是在做各种各样的兼职... 可也就是这个人,居然胆子大到用她迷糊中留下的亲密照来一次次威胁她... 周静姝转眸看他,秦颂那家伙正握紧拳头凑到唇边,垂着眼睑“咳咳咳”地咳了好几声。 ...是被打得很惨。 可是一个人做了坏事,总是得有个教训吧! “周老师?” 周静姝回神,顿了顿:“...好,按你说的来办吧,夏老师。” 第十一节课投降 学生管理科的处理方法一个晚上就下来了。 周静姝去拿文件时,没怎么认真看就把文件交给秦颂。 她在检查入学档案的时候有看到过他的个人档案,知道他家庭情况特殊,故而给学校再做了一个报告说明,在家长签名的那一栏可以空着不填。 接下来就是停学和全校通报。 一天下课后,周静姝发现保温杯里的水都没了。口渴的她趁着还没有上课找了一台自动售卖机。 “你好...周老师...” 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位怯怯的女生。 周静姝以为自己挡路了,连忙让开: “不好意思挡到你了是吧!来,你买吧...” “不、不是的...”女生泫然,“我是来找您的...” —————— 周静姝在秦颂家楼下的宵夜摊子要了一份皮蛋瘦肉粥。 “要小份、中份还是大份?”煤气炉子轰轰响,负责下单的老板嘴边叼了根烟粗鲁问到。 “嗯...”她想了想,“大份...对了,只要加盐,不要加味精什么的!”不知他嘴里的伤口好了没,还是不要吃调料味太重的东西。 “知道了!等一下马上就好!” 周静姝随便找了个红色塑料凳子坐在一旁,反刍着那位女生说的话。 “...其实是我对秦颂有好感...” “戴家宝他曾经跟我表白,我说了我不喜欢他,他还是不依不饶地骚扰我,跟别的同学说我是他“正牌女朋友”...” “体育课的时候,我们班恰好跟老师你的班一起上课,我在自由活动的时候去给秦颂送了一瓶饮料...” “我发现他闷闷不乐,就跟他聊了几句话,他也破天荒地回了我...后来我发现他手腕戴了一根发绳,就问他是不是有女朋友,是不是跟她吵架了...” “他说他没有女朋友...都是他在一厢情愿...” “没想到我们坐在一块聊天的场面被戴家宝看到了...那人就骂我“出轨”、“给他戴绿帽子”,还抢了秦颂的发绳,把它扯坏了...” “秦颂气不过,为了把发绳抢回来,混乱中就给了戴家宝一拳...” “后来、后来就被戴家宝掀翻在地,膝盖压着他胸口去砸他的脸、他的身体...” “好在体育老师看到了,才制止了这件事...” 说到最后,女生抽抽搭搭满脸泪水: “对不起老师...我胆子小,现在才跟你说这个事情...秦颂他真的...真的是无辜被我牵连到的...” “65号,你的皮蛋瘦肉粥好了!” 周静姝被人从回忆中唤醒。她掏钱付账,顺带把那位女生捡回来的发绳也掏出来了。 发绳是纯黑的基本款,上面装饰了用皮革剪出来的小马——她那位爱好做手工的好友说她流年不顺,必须得戴马的装饰物,寓意一马平川、马到成功。 是的,她后知后觉了。原来秦颂戴的发绳是她的。 真幼稚,周静姝提着粥上楼,以为她还是十来岁的女学生,会被这种事情感动到吗? 到4楼时,她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很快的,门被人拧开。 “你——”她抬头,被眼前男人吓得后退。 秦颂呢?! “你谁啊?找谁啊?”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男人。 周静姝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下门牌: “呃...我找秦颂...” 男人不耐烦得很: “你找错了!!对面那家才是!!” 说完,“嘭”地关上门。 周静姝摸摸鼻子。也是,其实她是真的没怎么认真地关注过秦颂,才会有这种敲错门的事情发生。 就连之前的打架事件,她都是敷衍着草草了事,压根没有想过要沉下心好好调查... “叩叩叩。”她抬手敲了三下门板。 没有人理会她。 “叩叩叩。”再敲三下。 同样没有人理会她。 撇撇嘴,她继续敲门: “叩叩叩。” 这下终于有人理会她了—— “大晚上的敲什么敲!!!”刚才那个陌生男人又“嘭”地开门,握着拳头砸到门板凹陷,“那人都不想理你、不想给你开门!你敲也没用!!!还不如打电话发消息什么的要来得靠谱!!!” 周静姝被骂得整个人怜兮兮地贴在门边。等那人再次“嘭”地关门,她瑟缩着按下一串号码—— “叮铃铃——”铃声从门板里传出来。 周静姝一颗悬起来的心往下坠,逐渐失温。 原来这家伙还真是在家,不过是不想理会她罢了。 她耷拉着脑袋挂掉电话,肩膀侧靠着门边,后背对着楼梯,像是被抽走全身精气。 真糟糕啊。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心,叹了一口气。 “是生气了吗?”她垂颈,下巴都快碰到自己胸口了,“还不理我了...” 转念一想,她缓缓蹲下身,然后抱着膝盖埋着脸自己骂自己: “周静姝,要是这种事落你身上,被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批了一顿,你也会很生气啊!” “我没有生气。”低醇声音在寂静的楼梯转角位兀地响起,像在安静的演奏厅里拉动琴弓流出悠扬的大提琴琴声。 周静姝眨眼,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戴着口罩遮脸的男生正直直站在她身后,不知站了多久。昏黄楼梯灯在他头顶勾勒着他的轮廓,窄脸宽肩一览无遗。 他低眉顺耳,对上她双眼时眼神纯粹铄光: “我不会生你的气的,老师。” —————— 秦颂从冰箱里翻出最后一支蓝色纸包装的酸奶。他抽出纸巾擦干净手指,给她拆好了吸管,插进锡纸洞里再放到她手边。 周静姝从他进门脱下口罩的那一刻一直在打量他的脸。 他眼窝的淤黑变成紫红色,脸上巨大的擦伤开始陆续结痂,边缘泛着青黄色,几处深一点的伤口横横竖竖贴补丁似的贴上啡色创可贴。 看得她喉头发紧。 沙发不算大,秦颂把周静姝安顿在上面,自己坐在地毯上对着空调按下遥控开关: “26度可以吗?你会怕冷吗?” “行。”她轻应,想问的话在嘴里绕了一圈最后还是问了出来:“脸还会很痛吗?” 拆着袋口的动作滞了滞,他摸了下自己的脸,虽然在笑可是眼神在飘忽着: “还、还好。”顺势扯开话题,“老师你吃晚饭了吗?” “没。” “那你吃粥吧,我刚在外面买了泡面...我去煮泡面好了——”说完,还真的要站起身。 周静姝比他快一步,她摁着他肩膀把他摁回地毯上,跪在毯子上抽着鼻子给他舀粥。 秦颂还是想拒绝,可看到她氤氲的眼眶时半个“不”字都不敢吐出来。 看吧,看吧,他又惹到她了。秦颂为自己的笨拙感到绝望,于是破罐子破摔地埋头喝粥。 周静姝安静地抱住两膝歪头看他,等他喝完一碗又给他盛满,如此来回几次,大份的皮蛋瘦肉粥很快就见底了。 “...够了够了...”他声似蚊鸣,怯怯把碗口挡住。 看了一眼喝得差不多见底的外送盒,周静姝放下勺子。 秦颂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要喝不下了。 “秦颂,”周静姝呼吸放慢,语气平静,“打架那事...为什么你不解释?” 眉心一跳,他连忙移开视线,望向窗外丝绒黑的天空: “嗯...因为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周静姝不解,无名火再次涌上,烘干她喉咙。 秦颂耷下脑袋,两肩塌下。 周静姝盯着他不放,胸口像被无形的绳子绑住勒紧再勒紧。 他扬眸偷看周静姝,发现她也在看他时,慌乱地再次移开眼一股脑说出心中所想: “比起其他,你才是最重要的...” “我很怕...真的很怕会给你惹麻烦...” “结果是我又给你惹烦心事了...” “...我知道你已经很讨厌我...我不想你再讨厌我多几分...” 说到最后,他的话已经快要模糊成一团。细细辨认明白他意思的周静姝恍然大悟,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两手捂住自己双眼,咬紧下唇,肩膀颤抖着。 “老师——”秦颂半跪起身,紧张地凑近她。 “你别过来!!”她哽咽着声制止他的靠近,抬手挡在他面前,眼睛婆娑着。 秦颂被她吼得怔住了。喉结上下滑动几次,他无力地垂下手—— 周静姝深吸一口气,内心的冲动让她粗鲁将他推到在地。 她跨压在他身上,凶狠地揪紧他的衣领勒红他的脖子: “秦颂,我是真的很讨厌你——” 说罢,她把自己的唇瓣喂给了他。 —— 相信大家都明白,接下来就是( )啦!! 第十二节课在忙(h) “秦颂你个臭小子!居然不听电话!!” 今晚酒吧里来了个人傻钱多的公子哥儿,一进门就说今晚全场酒水算他身上。众人欢呼,然后真的不要命似的喝呀喝。 悲惨的是负责刷杯子的方同。垒得比山高的杯子刷得他后背僵硬像钉了块十字架,快要成了酒吧后厨的“耶稣”。 在方同极度需要秦颂时,排班经理说秦颂给他发了消息说有事要忙,今晚请假不来帮忙。可方同不死心,第十三次按下了秦颂的号码。 终于,那边接通了。方同把手机夹在颈窝,两手还在不停刷杯子狂骂: “秦颂你这个臭小子!!是有天眼还是会预知未来!最忙的时候你居然请假!!你是不是想累死你的好兄弟兼打工搭子!!” 酒吧本来就嘈杂,方同只听见那边说话的人声音沙哑,吐字不清: “你等、等一下...” 方同发怒:“秦颂!!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 “...嗯...方同...你说...”那边终于应他了。 “要是你在三十分钟后回来酒吧陪我刷杯子,我们还能是兄弟,不然——” “...抱歉,我真的...我有事在忙...所以...”对面的秦颂说话断断续续,不知是不是信号太差。 “喂喂!你现在...”方同还想把秦颂叫回来帮忙。 “滴、滴、滴——” 方同震惊!秦颂居然挂!他!电!话!! 十七八岁的小子有什么好忙的?!难道有什么事情比他方同还重要的吗? 气得鼻孔出气的方同忘了颈窝里还夹了一台手机,脖子一直,手机“唰”地掉进水池里。 手机落水姿势完美,溅出水花不多,要是是参加奥运会跳水项目的话,应该能排个前三。 可这不是运动员,这是方同新买的手机啊... 方同傻傻看着浸进水里的手机,后知后觉不禁长鸣一声: “啊——————————我的手机————————” —————— “...别...别急...” 秦颂被人压在毯子上,眼睛被天花板的白炽灯刺得半阖,下唇像是什么美味糖果一般被人含进嘴里反复舔吮啃咬。 他声线慵懒中噙着些愉悦笑意,嘴里说着让人别急别急,其实自己的手臂正紧紧压着她后腰不松手,还不怀好意地张开唇舌引诱她来进侵。 看吧,都说了他在忙——他在忙着把自己送给周静姝,在忙着盘算怎么样能让周静姝更“快乐”。 至于他的手机... 秦颂眼尾望向被周静姝夺走塞进沙发底下的方形物体...算了,还是和周静姝接吻要重要得多。 他撩开她垂下的长发,别回她耳后,手腕一转两指捻了一圈她耳朵外廓,再绕到她脑后,虎口卡住她后颈,反客为主伸舌去探吻她。 周静姝吻他吻得正入迷,舌尖扫着他唇面。被他突然缠上来舌头吓了一跳,霎时清醒了几分,抬手推挡他的脸。 “呃!”伤处被她揩到,秦颂眉心一紧,依依不舍地离开她。 唇舌分离,发出微微“啵”声。 她急忙松开力度,满怀歉意抚着他的脸: “...对不起...还是很痛吗?” ”老师,”他捉紧她手腕,按揉她皮下透出来的青蓝色血管,侧着脸往她手心眷恋地蹭。 他笑道:“别担心,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一番天旋地转,两人的位置交换。周静姝平躺在毯子上,脸蛋被他捧在手心,只能目不转睛的看他。 她瞅见秦颂目光落在她发顶、鼻尖、嘴唇、下巴,最后和她四目相对。视线对上时,他耐不住将炽热的唇贴到她唇上,舌头敲开她齿银,缱绻深吻,攫取她嘴里的甜蜜。 周静姝也很投入,仰抬下巴接住他的亲吻。 察觉到这点的秦颂很是惊喜。他啄吻到她唇角,一路蜿蜒移到她下颌骨,斜着脑袋去亲去舔去嘬。 粘糊水声几乎是钻进耳蜗的,酥麻得周静姝缩了缩脖子。 她两条手臂横在他后肩,瑟瑟回吻着他耳垂,指甲小幅度刮他衣服的布料。 两人爱人一般交颈温存。秦颂拉高她衣摆到她锁骨的位置,单手从灰色绵罩杯里掏出她的奶子。 五指大开陷进乳肉。他捏紧,乳肉在指缝中溢出来;他放松,绵软奶子乖乖躺在他手心,刺激到硬实的奶头啄着他手心。秦颂想也不想地把它按进奶肉里,粗糙拇指抵着它去打着圈地磨。 “嗯...”她把下巴搁在他肩窝,脸侧厮磨着他的脸侧,感觉到他的体温和刚冒头的挠人胡茬。 两指捏住奶头去搓,秦颂满意她主动挺胸把奶子送到他手心的动作。吐出她耳后软肉,他支起上身,两手交叉揪住衣脚把自己的短袖脱下,让自己的皮肤毫无阻拦地贴着她的肌肤。 周静姝低头朦胧见到他黑黝黝的脑袋埋到她左边乳房上。他鼻尖陷进乳肉里,隔着棉内衣大口大口撕咬她。动作看似凶狠,唾液都濡到浅灰色内衣变成深灰色,奶子被咬到在罩杯里晃荡乱摆,可里面的奶肉没受到多少实质性的玩弄。 秦颂咬了一会,改成叼着内衣上沿,眉骨下压,眼巴巴地瞅着周静姝。 周静姝对上他双眼,在墨黑眼珠子中读到两个字。她呜咽一声,往上躬身,反手绕到背后内衣扣处,两手往相对的方向一怼,内衣被无声送开。 秦颂还是抿着唇不语,自下而上地望她,眼尾发红,手掌卡上她一边肋骨,拇指扫动两根肋骨处的凹陷。 一下、两下、三下... 再次读懂他意思的周静姝只觉得浑身毛孔都竖起来了,指尖像是有电流窜过—— 这家伙怎么、怎么这么会得寸进尺? 不忿归不忿,她还是涨红脸把内衣上拨到锁骨处,两团白花花的绵软就这样颤颤巍巍地跳了出来。 “...好乖啊你。”他哑着声揉了上去,压根藏不住眼底笑意。 周静姝别过脸,两腿夹紧,耳根发烫。她绝不会承认下身因为他这四个字“啪嗒”吐出大股汁水—— 明明她才是他的老师...明明是应该由她来夸赞他“好乖”... 怪异的感觉让她萌生了退却的想法。她再次捏住他后颈小块皮肉,像拉开一条贪吃的小狗。 “嗯?”他还夹着她乳头不放,狐疑瞅她。 周静姝小腹一阵重坠的感觉。她拍开他放在她乳房上的手: “...等、等一下——” 秦颂额发湿润,睫毛还带着水汽。他五指作梳,把刘海往后捋,浓黑短发支棱起来,显得野性勃勃。 “...”他立跪在她腿间,虎口圈住她一边脚踝,手心覆在她赤裸的脚背阻止她后退,然后把她的脚心用力按到自己胯下勃起成团的地方: “老师,”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痛苦又爽快的情绪,笑容有些无奈,“感受到吗?都这样了你还让我还要怎么等?” —————— 后面还有!! 请多收藏投珠或者留言鼓励吧,阿里嘎多!!! 第十三节课你还要我怎么等(h) “老师感受到了吗?都这样了你还让我怎么等?” 他说话的时候,她正被他引着去踩上他勃起的阴茎。柔软脚心几时踩过这么粗硬且热烫的东西?周静姝想缩回脚,对方却钳住她脚踝不放,还恶劣地往她脚心挺腰硬怼着磨了几下。 脚心顿时被磨红了。 秦颂的话进到耳中,她脑海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些事。 从前周静姝和姚永恒恋爱的时候也有过几次一同外出旅游的经历。 那时,她的好友悄悄教她要记得提前穿好成套的黑色蕾丝内衣,要买好套子润滑油 她虽害羞,但也认为在旅途中和姚永恒发生些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他从来都是倒头就睡。 周静姝为此怀疑过自己很多次。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姚永恒不碰她呢? 是不是因为她的脸不好看? 是不是因为她身上有赘肉? 是不是因为皮肤上有生长纹? 是不是因为胸不够大臀不够翘? 是不是因为她身上有异味或者用的香水不够高级 到了今天,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的自我怀疑都是不必要的—— 有人会纯粹因为她是“她”而勃起的。 秦颂松开她的脚,两手伸前兜垫到她臀下,捧着她往自己的胯下一带,重新覆到她身上。 他擒着她手腕分别压在她两边耳侧的位置。看她时,他拢紧眉像受到了什么委屈,下一瞬却俯身生猛地吞吐她的奶肉。 “滋滋”的吸奶声响了起来,周静姝心里骂他是个惯会装可怜获得别人怜惜的狡猾家伙。 偏偏乳肉被裹进了一个潮湿高热的地方。周静姝被他固定在他身下,连挣扎的动作都做不出。 近在眼前的秦颂张开嘴,舌头探到唇外,像是要开始品尝一杯因为高温而有点融化的雪糕。他先舔上乳晕下沿,顺势包含住全部乳晕和顶端红果,用力吮了一下。 停下,他对上她迷蒙的双眼,没发现她有拒绝的意思后,才大口大口吞咽乳肉。 “啊!” 周静姝攥拳,指尖泛白。她觉得自己的胸脯在他嘴里被吸到变形,被吸到像是真的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似的,喉咙不禁冒出短促气音。 他按揉她手腕,同时嘬住乳头往外拉。等可怜兮兮的乳头被吸到涨红充血,他才肯松开它,由得它弹缩回去,挺立在雪白乳团顶端。 被唾液涂到湿漉漉的奶子在空调造出来的冷气中颤巍着。奶头被吸到破皮前被仁慈放开的周静姝松了一口气,眉心展开到一半—— 秦颂又咬上她另一边奶子,牙齿合起啃噬它。 “呃啊!”她整个人弹跳了一下,两团奶子跟着荡上又跌下,乳波漾漾。 秦颂掀睫,松开她一边手腕,手指沿着她的奶子、肋骨、小肚子一路下滑,隔着她的棉内裤分毫不差地找到激动到顶到内裤凸出了一个小点的阴蒂。 棉内裤材质有点儿粗糙,她流的水泛滥到已经完全打湿阴阜部分的布料,显出她小穴的起伏形状。 借着这一点点的粗糙,隔着内裤去揉敏感的阴蒂是真的很刺爽。周静姝张开嘴吁吁喘气,缓解太过密集的快感。 秦颂知道她正在慢慢向他打开自己。他耐心十足,舌头绕着奶头转,偶尔把它拍得东歪西倒;手指绕着阴蒂根部画圈,故意不按任何节奏规律地夹拧它。 夹拧的力气小,周静姝会仰头呻吟出声;夹拧的力气大,周静姝指甲会在他后背肌肉上刮出好几条红痕。 秦颂爱死了这种她给予的痛,这种痛让他有种真真切切的、和她在做爱的感觉。 手指曲起,他用手指关节去上下研磨两瓣阴唇间的穴缝。指骨按在阴蒂顶往下压,左右旋动,再从上至下狠狠剐着去蹭尿道口和阴道口。 “秦、秦颂!”她急促高喊他名字,两腿夹他腰侧,下身抖着泄出一大滩汁水。 秦颂愣了愣,随后眉目舒展轻笑出声: “我在。” 热烫身躯迭压了上来,鬓边被汗水糊得不成样子的头发被人小心又温柔地拨开。周静姝眯着眼,秦颂那张放大的脸就在她上方。 他闭眼低头去碰碰她额头,然后啄吻走她鼻尖汗珠。 周静姝呆望着他抿抿唇,勾起嘴角,喉结一动,两人的唇瓣又再贴在一起。 犹豫几秒,她还是抚上他后脑,第一次主动张开唇接纳他。 秦颂笑意更深,他左右缓慢移动着脑袋去亲她,舌头把她的舌尖勾进自己嘴里,不住地啧啧吸食她的津液。 周静姝抬着下颌,揽低他宽肩,由得他随心地吻她。 接吻声音连绵不断,两人亲密得像对深爱对方的恋人。 秦颂不舍得离开她,干脆就把主动权还给她,让她来温吞吻他。 他单手解开自己运动裤的绑带,掏出早已经勃起充血,肿涨得不成样子的肉棒。 手指圈住肉棒跟部,他快速套弄几下,皮肉剥开的声音色情,听得人耳根子发热。 周静姝顾着去追咬他下唇,压根没发现自己湿到透着肉色的内裤被人拨一边,水光泽泽的阴部整个露出。 他吸一口气,肌肉鼓起,扶着棒子撞开花瓣,沿着她穴缝滑动,尽量用她的汁水湿透整个棒身。 嫌弃这法子有点慢,秦颂干脆探手到她穴口,中指没入小半截然后曲起往外挖,挖出的小捧淫水全数泼到自己的棒子上涂抹。 热滑的球状物体堵在她穴口,烫得周静姝后缩了一下臀部。 她稍微清醒了一点,刚想要低头查看,秦颂又嘬着她舌头不放,手掌掐着她奶子揉到她腰软穴酸。 卡住她肋骨下方凹位固定她,他屏住气挺胯送臀,“噗呲”一下肉棒滑顺地被她全部吃了进去,剩下饱满囊蛋重重拍打她会阴,发出黏糊糊的“啪唧”声。 被插到底了。 她瞬间瞳仁扩圆失去聚焦能力,体内过大的异物让她弓起腰,压根不敢用力呼吸: “秦秦”小腹抽搐着,她抱紧他肩膀无意识地一直喊他。 “在,我在这呢。”他抹去她眼角泪水,不停啄吻她的脸分散她的难受。 其实难受的又何止她,他也被绞到快要炸开。 小穴被撑得不留一点缝隙,像是一个绷到极点的橡皮套子 好烫、好胀、好酸周静姝浑身绷紧,难受地等着身体缓过来。 秦颂枕落在她颈窝,嗅着她的味道,尝试性地一点一点抽出肉棒。 “放松一点对再放松好乖”忍到额头渗汗,秦颂还是在她耳边低声哄她。 “哈”她总算舒服一些,挺起僵直的腰缓缓地放软,穴水汩汩流出。 艰难地把棒子抽出到穴口,冠状沟勾出艳红穴肉。他定一定神,腰一用力,再次尽根破入她的穴里! “呀——”她尖呼,直接咬破他颈肉,顿时满嘴腥味。 秦颂一声不吭,觉得这伤是他应得的,痛的人不应该只有她一个。他咬牙埋头开始全进全出的抽送,毫无技巧地捅开她的穴道,把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然后后退,顺势刮走她穴壁冒出的丰沛汁水。 很快,她臀下的毯子被打湿到全塌了下去,奇特的味道萦绕在他们鼻端。 “不不要这么 好深好撑”她破碎地呻吟着,努力收紧下身想要把大得和她并不匹配的肉棒推出去。 “唔!”温热紧窒和弹性湿润的包裹已经让他快要忍不住射出来。他垂颈到她耳边,一边插一边喊她“要乖乖吃我”,“要放松一点”,说“我就要被她夹断在你身体里” 色情得让人难为情。 肉棒插得花穴酥软,噗呲噗呲地捣得她小腹凸起发酸。不仅如此,迭在她身上那家伙不敢贸然加快速度,可是会磨得很,每次龟头顶到宫口,必然会抵着那个小口去磨她,磨得她水声咕叽咕叽,磨得她有痒意丛生。 “是没那么难受了是吗好多水啊你真乖啊对,就这样夹着我的腰你怎么这么会吃我啊你的身体好热好棒啊老师我被你弄得好舒服” 他断断续续在她耳边喟叹,声音沙哑性感,灼热气息喷到她耳中。 十指扶紧他肩头,周静姝忍不住向着他挺胸摆腰: “胸好痒快点、快点吸一下” 求之不得。 秦颂吐出她红得滴血的耳珠,两掌合着两乳边缘攥着往中央拢,拢到乳珠相互挤得东歪西倒,再张开嘴唇一并吞进嘴里,碾压拨弄咀嚼。 “哈!”她激烈地喘了一下,张开手臂抱紧他的头颅,“就是这样被吸得好舒服下面!下面不要磨要动得快一点” 如她所愿,肉棒探到底后,狠狠一碾,开始狠厉的抽送。赤红棒子捅进,穴肉跟着微微陷进;挂满淫水的棒子抽出,剐过她穴里凸出的软肉。 秦颂不会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只知道用力捅和听认真周静姝的话。 “啊啊啊啊”她被颠到声音变调,痴迷到两腿夹紧他后腰,“就是就是这样” “嗯呃插得很深啊不要不要一直撞那里” “够了够了秦秦好酸” “真的真的呃啊停 下来” 同样被绞磨到快要失控的秦颂松开被他舔满口水的奶头,凑上去亲她下唇窝,努力了好一会才忍住想疯狂捅到她喷水的邪恶想法,乖乖把抽插换回研磨宫口。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两人的下身都被周静姝溅出来的汁水弄得湿答答一大片,她穴口更是拍打得通红,糊了满满的捣成白沫的汁液。 “”秦颂看得眼热。他含咬周静姝的肩头,两指夹住她乳头拉扯,拔出棒子后顿了顿,下一刻用最大的力道破开蠕动痉挛的媚肉,捣到尽头。 “啊————”她不住地摇头,小穴控制不住地流水,脚跟蹬着他尾龙骨,“真的真的要坏掉了” “没有坏掉还是很棒我很喜欢又湿又热又紧你是怎么做到可以让我这么爽”秦颂鼻尖勾她鼻尖,抿她唇瓣和她抵死缠绵。 “不行了不啊!”她挺高后腰,整个人定住,感受到摩擦得麻木热烫的甬道缩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失禁似的的快感在颅内炸开。 “唔!”射意一触即发。秦颂咬牙拔出突突直跳的肉棒,浓腥精液喷到她白嫩大腿上。 第十四节课窗台(h) 高潮蜂拥而来,周静姝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抱紧她的浮木,一把揽住在她身上垂颈重喘的秦颂。 秦颂一下一下吻她,修长手指揉捏她后颈骨,咬住她耳垂,舌尖顶着它到上颚,缓慢嘬吸,呼吸轻轻重重全数撒在她耳廓,熏得那里红红热热,熏得她一再缩着脖子。 两个人就这样汗津津地揽在一起,热气团团升腾,直到某个人又再硬起来。 他兜着她臀下,一个用力把她腾空抱了起来。 “唔!”周静姝模糊中两腿夹紧他劲腰,唯恐会掉下去。 “乖。”秦颂臂肌用力,托抱着她到窗台,转身坐到落了窗帘的飘窗处,昂头舔着她右腮。 多好啊,秦颂快乐得心脏狂跳,以前他都是在这里孤单地看她离开的背影...这次,他可以在这里抱紧她、亲吻她... “啊——”她仰颈破碎地呻吟一声,因为秦颂就着被他插到湿润糜软的洞口,浅浅顶弄着她。 “真的...好累...”她后悔招惹他了,只能努力拼砌句子,字字句句带着浓重哭腔,“...不要再弄...” 秦颂咬她颌骨转折的位置,残存理智记得她说过绝对不可以在衣服盖不住的地方留下痕迹。他把握力度一再深吮,舌头纹理去磨着那里。 “...拜托...拜托再忍一下...这一次我保证很快就可以...只要你按我说的...”他攥着她手心,声声恳求。 “不...”肚子太软涨,刚刚那种像是尿出来的失禁感觉实在让人羞耻得恨不得把头埋在地上。 “...听着...听着...”他在她耳边化身邪恶的海妖,不住地用他低沉暗哑声音蛊惑她,“...你亲亲我...” 说完,他把自己的嘴唇微微张开,碰了碰她的嘴唇。 “...摸摸我这里...” 他拉着她软弱无力的手搭在自己浅褐色乳头上,挺着胸膛挤压她柔软手心。 “...再把我吞进去...” 掰开她大腿根,拇指分开她两瓣早已被他撞到变成深红的、倒在两边的花瓣,两指曲起去夹住同样深红得滴血的阴蒂,粉色龟头顶在穴口。 穴肉贪婪回缩,龟头不需要任何动作,一下被吞没大半。 ”呃——”那种酸胀的感觉又来了。 “老师、老师...”他两肩伏沉,额头抵在她锁骨窝,黑发泛着水汽,肱二头肌忍到血管浮出,“...快点...拜托你...快点把我吃进去吧...” 他额头滚烫,就这样靠在她的胸前,汗珠子都滴在她两个奶子上,和她毛孔分泌出来的交融在一起,黏糊糊的分不清你我。 热柱堵在她穴口,穴口时而艰难吸附时而反抗推挡,花道深处未被插入,媚肉互绞,竟然有几分想有什么东西狠狠捣进去的渴望。 她悄悄咽了口津液。 “老师...”他从她两乳间抬起头耸高眉头望她,蒲扇般的大手护着她,手背青筋凸起。 和他对视的周静姝咬紧下唇,阴道口含着滚烫硕大龟头,小肚子紧缩,下身噗噗吐着汁液,心里明白这烦人的家伙是故意的,明明一下就可以捅进去,可他偏偏死忍着——他在等她主动去接纳他。 而且是身心都要去接纳他。 她知道应该要推开他,应该要从他身上跳下来,可是看到他浸了水似的眼珠和满脸青紫伤口后,不禁心软了些。 “姝姝...”他眼角泛红,直勾勾地看她,眼里满是祈求渴望。 穴里粘稠腥甜汁水咕咚流出,顺着红热棒身滴到他腿上。她瞅进秦颂一双黑眸,清晰见到自己的倒影。 “...姐姐。”他睫毛煽动几下,阖上眼皮虔诚凑上来含咬她下唇。 周静姝听得耳热,手指掐着他两臂肌肉,用力到指甲陷进皮肉里。 终于,理智被抛到脑后。她闭气,下巴靠在他颈边,绷紧小腹臀部提起,再重重坐下—— “啊!”两人同时低呼一声。 肉棒破开甬道,生生把层层迭迭的媚肉分开成棒子的形状,几乎要挤爆紧窄穴道。深处的小口不停地嗦着马眼。源源不断的淫水被堵在尽头,堵得她肚子涨响。 “哈呃!”她揽紧他后背,女上位的姿势使肉柱直接捅开她宫口,瞬间难受得她眼泪都被逼得流出来。 秦颂单手撑在身后,眉头拧起眼睛紧闭,像是难受又像是爽到不行,扬起头颅,喉结滑动滚出几声喟叹。 等缓过来后,秦颂满心欢喜地抚摸她后脑发丝,偏着头贴住她脸侧,扣紧她腰开始缓慢向上耸动。 “咕叽咕叽“的声音和两人的喘气声交织在一起,在安静的客厅中更显得响亮。 “唔...”周静姝含咬他小块颈肉,下身像是被插透了似的,从痛胀变成麻痒。每次秦颂耸腰上挺时,她兀自摇着屁股用多两分力气坐下去,肉和肉拍打的声音越来越重、越来越频繁。 阴茎顶进阴道后在小腹会有小块凸起,秦颂起了玩心,手心故意压住她小腹下压,弄得她汁水淋漓,不一会又再完全浇湿他的耻毛。 发现她的动作后,他不动声色地停下,感受被紧箍束绞的快乐。拨开她黏在后背的长发,他咬她耳珠哄她: “老师,你那里又软又暖...吸得我好舒服...对...再动得快一点...好棒...嘶啊...” 周静姝攀着他肩膀,两个奶子随着动作上下晃动,不停地在他结实胸膛摩擦着,乳头磨红,高高立起。屁股越摇越快,粗大阴茎小幅度地进出穴道,龟头下下研磨着宫口: “呜呜...”她爽得绷实下身,咬紧嘴唇漏出几声呜咽。 “...好可怜...是吃我吃得爽哭了吗?”他垂颈查看她的表情,粗砺拇指宠溺地拭去她眼角快感的泪水,稍稍挪动姿势坐正,双手把住她臀瓣,浑身肌肉一触即发,“...那就再爽一点吧!” 话毕,他一个挺腰,从下而上将她完全贯穿,随后不管她呼叫,狠厉缩臀上顶,“啪啪啪”声音不断。 “...秦...啊啊啊啊啊...秦...轻、轻一点...”她呻吟声被他撞碎,秦颂认真起来的狠劲根本不是她刚才的小打小闹可以想象的。她努力收紧穴肉去绞他却发现他速度快到根本咬不住,股肉被撞出层层肉浪。 “慢...慢一点...不行、不行...别朝那里顶...啊...轻...不要...不...”肉壁被屄得毫无招架之力,淫水“唧唧”,他还换着角度去捣她穴里上方凸出的软肉,“...别...别...不要...混...混蛋...” 秦颂停了一下,低低笑了笑,像是被她骂他混蛋的语气逗到。他手掌扣住她后颈把她压向自己颈窝,深吸一口气,开始新一轮疯狂戳刺。 “呜呜呜呜...混蛋呜呜...”她爬在他肩膀瞪着眼淌着泪,脑袋空白耳朵嗡嗡作响。 甬道越收越紧,像是被缓慢抽真空的套子,花肉痉挛收缩着吸允又涨大了些的茎身,穴口蚌肉死死缠咬着他。 秦颂按着她的臀部,上顶插干的时候按着她重重坐下,加快她到达高潮的速度。 终于,她高亢着哭叫一声,大股汁水涌出,整个人软塌塌地倒在他怀里。 —————— 周静姝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半夜。 身下床垫的软硬、枕头的高度、被子的重量让她知道她并不在自己家里。 她睁眼后,呆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胸前破皮的麻痛、下体的火辣涨酸一并涌入脑内。 按着太阳穴的位置,她一点点挪着起身。身上的被子滑下,她才看到自己穿着的是一件宽大的灰色运动短袖,周身有种清爽的感觉。 得,看来是被收拾好了。 动作稍微大了点,床头的声控灯自动亮了起来。柔黄灯光一点儿都不刺眼,她借着台灯看清楚台面上的东西: 大半杯白开水、纸巾、湿纸巾、毛巾、她的衣服、几包看不清外包装的东西。 所有东西放得齐齐整整,像是用直尺量好好划线对齐量好才摆放似的。 周静姝想也不想的就弄乱它们,最先朝着玻璃杯子下手。 她今晚叫得太多,水分消耗也不少,此时喉咙的确干疼。她捧起水一饮而尽,强忍着腰软换回自己的衣服。 衣服迭得方正,看得出来是清洗好再吹干迭好的。 周静姝换好,捞起几包不知名的东西中的其中一包。 凑近一看,原来是某个牌子的面包。 她正好饿了。撕开包装,踢上床边摆得整整齐齐的男士拖鞋,忍着下身不适和强烈的腿软一点点踱出房门。 嚼着面包,客厅靠墙处的沙发上正窝着一个人。 周静姝走近他,也不在乎脚上男士拖鞋的啪嗒声是否会吵醒他,扶着膝盖蹲在他面前观察他。 秦颂高而沙发不够长,他只可以侧着身,靠着沙发后背躺在上面,一双长腿挤不下,只能垂在地上。 他裸着上身,薄被大半掉在地上,结实肌肉大喇剌地露在外面,胸膛规律起伏,上面有几条她激动时留下的暧昧刮痕。 说到地上...那张他们弄得水淋淋的毯子消失不见了,矮桌下直接就是木地板。 周静姝没那闲心思考毯子哪去了,她的双眼里只有面前这睡沙发也睡得嘴角翘翘的家伙。 哼,他倒是舒服,可怜的是她,她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昏暗中秦颂枕着自己的手臂,怀里揣着的是—— 周静姝眯起眼,凑近一看... “抱着我的包包干什么?是没地方放了吗!”她喃喃自语,不太了解高中生的脑回路。 该不会是...防止她偷偷离开吧? 她低笑摇了摇头,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荒唐。 她要走,难道会因为这个而走不了吗? “咳!”秦颂突兀地咳了一声,并没有醒来。他脑袋蹭了蹭沙发,一张贴创可贴贴得乱七八糟的脸皱起又松开,像极了周静姝很久前在乡下家里养得那条小黑狗。 小狗爱玩喜闹,每次周静姝放学回家他都会摇着尾巴去接她,乖巧地舔她的手指和衣角吸引她注意力。 可是那时的周静姝心思都在姚永恒和课业上,小狗再怎么给她露肚皮摇尾巴,她都很少理会它。 到后来的某天,小狗消失了。 她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额心。脑海里是他每次和她亲热时,都要闭起眼抵她额头的画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很喜欢她呢。 不过那种交换温度和气息的亲密感觉...总是会让人脸红心跳。 手指下滑,她放轻力道点碰他眼窝淤伤,然后换成拇指指腹去揉着淤伤边缘。 她心口有种闷堵的感觉。那个时候她为什么就没想过多找几个在场的学生去询问实际情况?为什么就想着糊弄了事?先出手又怎么样,被揍得脸青鼻肿的人是秦颂,她那个时候怎么就蠢到视而不见,同意对方老师不公提议? 周静姝,看来他们说得没错,你真的不适合、不应该做一名“老师”。 “咳咳!”他又咳了两声,沙发震得发出“嘎吱”声。 周静姝吓了一跳,略带慌张地看着慢慢睁开眼睛的秦颂,手指还悬在他眼皮上。 “...”他眼睛半眯着,像是在思考眼前女人是谁。不到两秒,他似乎认出了周静姝,咧嘴傻乎乎地笑了笑,主动把脸凑到她手心蹭她,然后脑袋后靠,重新闭上眼睛,呼吸慢慢变回平顺。 周静姝:“...” 她一点都不会心软,避开他的伤口和创可贴贴着的地方,周静姝恶劣地戳了戳他脸上少有的没有受伤的地方。 让你这么放肆,看我怎么吵醒你! 秦颂本来就还没有睡熟。被她戳了几下后又清醒两分,迷迷蒙蒙惺忪着眼。 “...醒了?”周静姝停下动作,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模样。 “...呵呵。”他咧嘴抱紧怀里的皮包,“...真好...”说完再次昏睡回去,发出轻鼾声。 周静姝:“...” 不服气的她卯足了劲,四指合并轻拍他丰隆额头: “秦颂,秦颂,醒来...” 再怎么好眠也受不住她这么吵扰。秦颂皱起鼻梁,眼珠子在眼皮下滚动两下,终于再次睁开眼: “唔...”他发出无意义的气音。 “呵呵,肯醒过来了吗...”周静姝扯了个假笑给他。 “ ...”他揉眼再阖上,伤得一塌糊涂的脸上笑容真挚。松开揣了半个夜晚的包包,他抬臂把周静姝拉到自己怀里,拥紧她腰,“姝姝。” 周静姝脸颊蓦然染两片红霞,红润从她颊边一直烧到脖子,脸上热得像在发高烧。 喊什么“姝姝”啊,没大没小的!! 她抹了一把脸蛋,艰难扒开他的手,顺势抢回自己的挎包背好。 这地方,她是绝对不能再呆下去了! ———— 小秦吃点肉吧,因为很快就要吃()了?ω? 第十五节课宵夜 从秦颂家回到自己家里后,周静姝怎么也睡不着。 除开两腿间被异物长时间插入的不适外,有更重要的事一直在扰乱她心神。 她干脆起身洗了把脸打开了电脑,替秦颂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了一份说明书,清楚写好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并按照规定一式两份打印出来。 哪怕清楚学校的处理手法,可是为了秦颂,她愿意再努力一次,为他争一个说法。 翌日,周静姝提前半小时到学校。 东西递到学生处主任手上时,猪肝红色办公桌后坐着的男人随手把说明塞到一边,慢悠悠打开他刚让职员“顺道”买回来的油条和生滚鱼粥。 周静姝两手迭在背后直直站着,等他把油条撕成小块扔到粥里泡软,再一块一块吞进肚子里。 结果还是得了一句“学校已经决定冷处理此事,尽量不要影响学校评定”的回复。 周静姝顿时心凉了半截,骂人的话在舌尖旋了几圈,几乎要脱口而出。 “周老师,”学生处主任皮笑肉不笑,随手撕了张纸巾擦擦嘴角,把一份报名表放在她面前,“周一的时候收到了这份教育局发来的培训通知...既然周老师这么“闲”,这次的培训就辛苦你了。” —————— 周末夜晚的宵夜摊子人声鼎沸。 他们这座城市不同于其他城市。在别的城市以景点、人文为标签时,这城市出奇地以“食”着称。 一到夜晚,食客蜂拥,沿江的摊子难以找到一个好位置。 好在方同跟这摊子的老板娘混得熟稔,左一句漂亮姐姐,右一句宵夜西施,哄得人老板娘给他们留了个靠江边的凉爽位置,还给他们的单子上用红笔标了巨大的“7折”二字。 “啧!” 方同放下筷子,手指顶住秦颂下巴,戳着他让他左右偏头,厌弃他将好未好的淤伤同时啧啧出声: “我掐指一算,能让男人神不守舍的无非两样事情——钱或者女人...对了,忘了你还在读书,那就再加一样——考试吊车尾了?!!” 秦颂撇撇嘴,不吭声,给方同杯子里倒满了啤酒后再给自己倒了一些。 “哦哟!”方同来劲了,“我再猜猜...前几天才刚发工资...你小子又不止酒吧那份兼职——那就不是钱啰!女人?我想也不太对!毕竟女人如衣服,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哪需要看得那么重——” 秦颂停下咀嚼的动作,下颌朝方同亮着的手机屏幕点了点,眼神清澈: “按你这么说,那你为什么换了好几次手机,桌面壁纸还是那个长直发的女生?” 话一出,方同像是被戳到痛点,一张亦正亦邪的俊脸上红红白白,呃呃啊啊好半天,最后无能恼怒地捡起手机: “...我哪有!!只...只不过是用惯了...我马上换...妈的,世上女人千千万,我才没有对她念念不忘...以你方同哥哥的嘴...树上的小鸟都能哄得下来...女人?女人算什么?!!我马上换!顺便给你找个新嫂子!跟哥说,酒吧里的lucy、sandy、lily、小花、东东...你看哪个顺眼一点,哥马上拿下她——” 秦颂撑着下巴瞟一眼方同,意兴阑珊: “哦。”他可不止一次看到方同喝醉后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对着手机亮着的屏幕嚎啕大哭。 方同瞬间炸毛: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不相信?!看着!看着!我马上换——看,我换成了柏拉梅拉经典款了!!看到没?!!” 秦颂点开自己手机,上下拨动着名为周老师的聊天框,看也不看方同一眼: “...嗯。” 聊天框里只有秦颂前几天发过去的“老师,你出差了吗?要什么时候才回来?”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周老师分享...可是他又怕会吓着她...好不容易能让他们关系好一点,他可不能再让她讨厌他... 他真的...好想周静姝...好想见到她、好想抱抱她、好想窝在她身边... 方同骂骂咧咧端起酒杯,咕噜咕噜一喝而尽的同时,塑料椅子被路过的男人撞了一下。他迁怒转头: “干什么?!不长眼睛吗?!!” 秦颂连忙关上手机正要制止方同,眼眸一抬,望向方同身后的一对男女—— 男人文质彬彬,蓝色短袖衬衫打开了脖子上的两颗纽扣,提着一听罐装啤酒;他身后的女人白色上衣深蓝色衬裙,手上挽了一件燕麦色薄针织外套。 真般配啊,尤其是同是蓝色色系的衣服和裙子,不知道是不是情侣装呢。 秦颂眼尖,一下就捕捉到女人颈侧的浅色小块暧昧淤痕。 “绝对!绝对不能留下痕迹!”亲密时她对他的警告还言犹在耳。 他迅速敛下眉目,压下冲动的方同,好声好气劝他算了,大家都是出来吃顿饭而已,别起冲突了... 全程没看那对男女一眼。 那个撞到方同的男人倒是个会来事的,招来了老板娘,说了让老板娘把他们这桌的酒水算他头上。 “哼,这还差不多!”方同抱臂,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秦颂往后挪了挪自己的椅子,脸色如常: “...我去趟洗手间。” “去吧去吧,”方同挟了颗花生米进嘴,点开了某个游戏app,“快点回来噢,不然喔把这桌子的东西都吞进肚子里!” 秦颂懒恹恹拎起手机,还是忍不住偏过脑袋瞧了一下聊得正好的男女,耳边听见不远处的街头歌手撕裂的歌声: “...” “无人亲近我,无人关怀我。” “平凡像我路过,十个似我。” “情敌实在太多。” “天都不理我,令我想清楚。” “感情是来自弱者所写的悲歌。” “...” 第十六节课我好难受啊,老师 “怎么了?学姐?” 周静姝对面坐着的是她大学时同专业学弟欧阳景,两人恰好参加同一个外出培训项目,顺其自然地重新热络起来。 欧阳景点了几个口味清淡一些的小菜,见周静姝像是有些坐立不安,便贴心地询问她情况。 “没事。”她抬手不自然地摩挲着脖子。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欧阳景说她脖子上有东西,热心帮她拿掉的时候,指甲不知轻重地刮蹭过去,留下了小块痕迹。 “那就好...话说回来,学姐你没打算继续考编或者换一个单位吗?”欧阳后靠着椅背,江风吹得他无比舒坦,“像我们学校...虽然是新学校,可是待遇什么的应该要比你现在的好很多...你要过来的话,我可以跟学校那边先说一声——” “再说吧,”周静姝浅浅呷酒,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分在不远处的男生身上,“...其实我还没想好...究竟还要不要继续做老师...” 欧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嗯?不是吧?学姐你在学校的时候可是连教授都在夸你是做老师的好料子啊...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不远处的那位男生拉开椅子站起来,眼神若有若无地扫了她们这边一下,转过身不知要走去哪里。 “学姐?学姐?你有听我的话吗——”欧阳得不到周静姝的回答,伸手到她眼前晃了晃,“hello?回神啦!” 唉。她暗暗扶额叹声。她现在多少也能在秦颂不出声的情况下明白他的意思。 “...欧阳,对不起,”周静姝起身抱歉笑了笑,“我先离开一会...” —————— 周静姝跟在秦颂身后。 他走得不快,单手抄着深灰色运动裤裤袋,在塞满各式饮料的售卖机里挑了罐啤酒后继续低着头在往前走。 好在他身形颀长,这让他在熙攘人群中仍然打眼得很。 她就没他那么轻松了。她要一边跟着他,还要注意不要撞到或者踩到食客,短短一段路走得磕磕绊绊。 “麻烦让一让...” “抱歉...” ”对不起,请让我过一下...” 她不停地点头示意两边的客人让路,再抬头时秦颂已经绕进一旁的暗巷里。 她一时心急,不免得加快脚步追上去。 臭小子!她暗啐一句。 好不容易跟到暗巷时,周静姝望入长窄无人的小巷,不由得想要后退—— 这也太黑了点了吧! 她低头掏出手机打算电联秦颂,却被人拦腰捞进怀里! 那种跟她在用的一模一样的洗衣精气味瞬间笼罩着她。 “唔!”周静姝正正撞进那人的胸膛里,结实肌肉撞得她鼻梁发酸,右脚平底鞋“啪嗒”脱落在地。 男生半托住她后腰,和她一起蹒跚着脚步躲进巷子的红砖堆旁。 为了节省地方,砖堆垒得比秦颂还高,在昏暗巷子里完完全全遮住两人的身影。 “我的鞋子!!”周静姝薄怒,用力锤了下他的胸膛。 秦颂后背靠着墙,再次用力把周静姝托抱到怀里,直到她可以踩上他脚背: “踩着我,老师。” 周静姝才不会跟他客气,手臂上攀揪住他胸膛布料的同时,赤裸的右脚踩到他干净鞋面上: “...哼,还算你识相!” 话一转,她又想起打架那事,情绪跟着低落下来: “唉...秦颂...我出差前去了一趟学生处想要给你讨个说法...可是我...虽然我知道迟来的道歉是真的没什么用处...可是我还是要为我之前的鲁莽跟你说声抱歉...” 周静姝低眉望向一边,并没有看到秦颂此时是什么表情,唯一能感觉到的是他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 远处的吵闹声显得他们所处的小巷异常安静,安静得她可以听见他心脏浑厚的跳动声音。 怦、怦、怦... 秦颂手指曲起勾开易拉罐罐口拉环,“噗呲”声响,他手臂绕过周静姝后背,虚虚环抱她的时候顺势低头凑到她颈后,“咕咚”喝下大口啤酒。 周静姝再次被迫抵着他胸口,听见他喝酒声音的耳朵莫名其妙地有些发麻,心口跟着有种山雨欲来的憷意。 偏偏这个时候秦颂稍稍拉开两人距离,瞳仁微沉,眼神幽深,直勾勾凝视着她,指腹打着圈揉她那块暧昧的淤痕。他尾音拉长,吐出句子里头每个字都想被粗砂纸磨过后浸了水一样潮湿低哑: “...我好难受啊,老师 ...怎么办?” “嗯?”周静姝的心一下子被揪紧。她握上他一直在蹭她脖子的宽大手掌,另一只手抚摸他短发,再探了探他额头温度,“...是哪不舒服?!”怪不得他刚刚跟朋友在吃饭的时候明明看到她了都不跟她打招呼。 他挣开周静姝握他的手,虎口再次卡在她颈边,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她耳垂,望着她的眼睛越来越红,里头有种近乎偏执的热切。 这是要哭出来了??周静姝莫名喉紧,被他这么直直看着,看得她有点儿...心虚。她贴着他大手蹭了蹭: “...是我刚才给你那拳重了点吗?还是我踩疼你了?抑或是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全...”说完,她忙不迭地离开他脚面,顺便给他揉了揉胸膛。 秦颂垂下手,手指收紧捏得啤酒罐咔咔响。他敛要眼睑,睫毛在他眼下打了一片阴影,模糊他眼角可疑的晶亮。他有些无力,语气跟着缥缈起来: “...这几天我好想你,老师...” 周静姝被脚下的石子硌到脚底疼。她借着秦颂的手臂努力站稳,赤裸的哪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上。她脸上飘上两团心虚的红晕: “...因为去出差的地方有信号屏蔽器...再说了,”她自嘲起来,“你们做学生的,老师不在不是更开心吗——” 秦颂皱紧眉,摇了摇头,几近自暴自弃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啤酒,趁周静姝未反应过来,用力把她捞回怀里。头一低,对上她唇瓣,半强迫地把嘴里啤酒全数哺喂给她—— 第十七章印子(微h) “唔!”周静姝愣了一下,随后双手抵着他胸膛,正要推开他时又想起他说他“好难受”,便停下挣扎,认命地仰颈吞下他渡过来的啤酒。 可是秦颂动作仍是太急切,几乎是等不及的,喂完一口又迫不及待地再喂她一口。 像是想要把她灌醉似的。 “...咳咳咳!”周静姝蹙紧眉,掩着嘴唇剧烈地咳嗽起来,“...你买的是什么...咳咳咳...什么啤酒...好苦...” 秦颂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去柔声安抚她。他面容隐在昏暗夜色中,一双大手扣在她腰后,两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线条起伏仿佛天生契合。 “别黏得这么紧...你知道你自己有多热吗...”周静姝红着脸不耐地拉扯着他箍住她的手臂。天气本就炎热,加上体内酒精发作,偏偏他还要揽紧她不松手。 老师,要是抱着你的人是他,你也会像嫌弃我一样去嫌弃他热吗?你也会像推开我一样去推开他吗?秦颂嘴唇抿成直线,扬颈喝下最后一口啤酒,满心酸楚地默默诘问她。 “...你怎么了?”周静姝被他这晦涩神情惊到。 短刘海被汗水打湿成一缕缕,乌亮眉毛下眼皮稍稍肿起,一双瞳仁像是蒙了层薄纱,空洞得让她不论怎么看也看不透他。 秦颂阖起眼,难受得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一低头攫取了她双唇。 “唔...”她僵滞两秒,然后整个上身尽量后仰去躲开他铺天盖地的吻,“...唔...会有...有人...” 秦颂才不管那么多。他腾出手固定着她后脑,追着上去撬开她贝齿,纠缠着搅动她舌头。 他像是失控似的,舌头攻城掠地的时候,还往她嘴角塞进小半截拇指,使力去分开她两瓣嘴唇,顶到她腮肉外鼓,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从唇边划落。 “喵嗷——” 从屋顶跳下来的黑色野猫凄厉地叫了一声,吓得周静姝牙齿一合,不小心磕破了他的舌尖。 他明显地晃了神,她借着机会分开两人: “...你想干嘛嘛?”手背擦去留在唇上的湿痕,“都说了会有人...还一直亲一直亲...” 话说到一半,周静姝噤声—— 借着月亮的辉光,她清晰见到秦颂两颊的泪痕。 他静静地垂头看她,豆大的泪珠接连滚落。长睫毛被沾得润透了,方才那层薄纱褪去,墨丸似的眼珠一瞬不瞬盯着她。 周身空气一下子凝固住,周静姝倒吸一口气,心脏紧缩,好似也跟着他一并难受起来。 “我...”秦颂并不想吓到她。他慌乱地别过脸,鼻尖通红,脸颊肌肉忍到在皮下隐隐抽动,“...对不起——” 周静姝默不作声凝视他好一会,才垫高双脚,抬手拉下他的脑袋枕在自己颈窝。 手心被他短发刺挠着。她改成自上以下的抚摸他后脑,努力张开手臂环抱着他: “...给我把眼泪憋回去!”看得她的心跟着抽痛着。 “...好。”他颓然地伏着肩靠在她颈边,浓重鼻息喷落在她锁骨处,羽毛似的挠她。 夜阑人静,喧嚣离他们有些远。昏暗小巷,月光落在地上像是撒了层盐,高大男生躬着身偎依在身前女人肩上。 秦颂握紧她两边肩膀,鼻尖作笔,顺着她脸腮,一路描到她唇角,温和而小心地舔她。 唉。 周静姝不懂是有什么东西让他这么伤心。她仰着头主动分开被他亲到发麻的嘴唇,承接他比刚才要收敛的亲吻。 手掌垫在她臀下,秦颂一下使力将周静姝托抱起来,转身将她压在墙上。 衣角被人从裙子里抽出,混乱中探入一只厚掌。手掌一点一点网上摩挲,最后隔着内衣握住她乳房。 “...嗯...”周静姝隔着薄薄一层衣服搭上他骨节分明的手背,无力阻挡他只能被他带动着动作,像是她在揉自己的乳房一样。 那只手热得烫人,手心压扁整个乳房,转而又用拇指去找激到凸起的乳头,找到后又去捏住它左右转动—— 她不由得夹紧他健腰,酥麻的感觉涌现,带着内裤被濡湿的羞耻。 当然,更加不可告人的是那种想要被吸乳头和重重研磨、捣插阴穴的下流想法。 “...连乳晕都激动到鼓起来了...像是要出奶似的...”他拉下她内衣,亲着她唇下凹陷,跟她宣告着他手下摸到的情况。 粗砺指腹按着乳晕转了一圈,指纹像是带着小刺似得不住地刺激着它。 “啊——”她细细呻吟,热着耳根抱他的头颅,上身挺起凑上去。 好想、好想—— 秦颂将她抱得更高,裙子布料堆积着遮挡两人的下身。他掀起她衣服塞进内衣肩带后,大口一张,乳肉乳晕和乳头全数吞进温热口腔里。 “...好...好棒...”她顾不得自己越来越露出来的大腿,直往他嘴边挺胸。 秦颂身体很热,热到要把她燃烧殆尽... 他叼着奶抬眼望她,手掌忍不住眷恋地摸了一下她红彤彤的脸庞。原本柔和软化的表情在望见她那处红痕后又变得生硬。 “...啊...你...你干嘛咬我...轻...点...”周静姝惊呼,低头看见他咬了她小块乳肉,上下牙齿一起去啮噬它。 松开嘴里的东西,舌头舔到发亮,然后再咬旁边的—— “...唔...”乳孔被舌尖钻动,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去拍打着,最后被他狠狠地啃了一口。 周静姝蜷缩着手指,指甲刮破了他鼻梁—— 混蛋家伙...这下不用看都知道乳头绝对又被他咬破皮了! 秦颂抱她像抱一个洋娃娃一样简单。他单臂垫着她往上掂了掂,将她双手反剪在她背后。 “痒...”周静姝被他轻舔颈肉,轻轻柔柔动作让她缩着脖子躲了躲。 舌头顶着牙齿转了半圈,秦颂正要咬上那处碍眼的红痕时,巷子外边传来陌生人交谈的声音。 “你这酒量也太差了吧...” “谁酒量差?!要不要赌一次谁先喝完一打?!!” “你们俩谁也别说谁了好吗...人菜瘾大!” “滚你的!!” “...” “秦...有人...”周静姝吓得心脏都要停下来了。要知道她现在这副衣衫不整、奶子露着的样子可绝对不能被人看到... 秦颂淡定侧身,放周静姝踩着自己,把她密密护在怀里。 “...怎么有只鞋子在这里?”路人甲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还是女士鞋...” “怎么?胖子你有什么变态癖好吗?喜欢捡别人不要的鞋子?”路人乙揶揄。 “去你的!我是觉得有些奇怪...这边好像是没有人居住的...不知是不是有人进了巷子里?” “...” 周静姝埋脸进秦颂胸前,心跳越来越快。她乱扒拉着衣服裙子,让自己最起码不要再裸露着... 秦颂不同于她,胆子大得没边。借着月色,他单手掐着她两边手腕,脑袋一偏直直吻上她颈上淤痕—— “说不定是有流莺和嫖客在里边呢!”路人丙语气下流,“打“野战”多爽啊...” “哈哈哈,要是真的话这也太猴急了...鞋都不要了?” “切,这有什么?这要是急起来,连套子不套就干进去了呢...” “...” “...不要...真的有人在...”她小声哀求着秦颂放开她,紧张得快要喘不过气,脑袋有种快窒息的感觉... 秦颂回应她的是一下更用力的深允。 “嘶...你...会留痕迹...”她拧紧眉一个劲地扭动着想要躲开。 “我还挺喜欢观战...喂,你们说我要不要进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要是看到还连在一起的话那可真的赚到了...” “哦呦...说得我也想进去看看...” “...” “呜呜呜...”周静姝后背发凉,怕得瑟瑟发抖,“...不要...不要再亲了...会被看到的...” 吸允的动作没有听下,耳边还是他不管不顾的黏糊糊的淫靡水声。 “...秦颂...”她被迫得往一边抻着脖子,露出大片颈肉供他蹂躏,...够了...” 她快要不行了,双脚越来越软...一边是疯狂亲她的秦颂,一边是被将要发现的惶恐... “有病啊你们...大晚上的有什么好看!有那想法就去正门后街找人啊!” “嘿嘿...也是...” “阿昆,要不你请客...” “...” 纷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危机解除的周静姝几乎要瘫软在地。 脸上一片冰凉,她才发现自己怕得淌了满脸的泪水... “没事了...”秦颂扶着她舔去她眼角泪水,眯着眼心满意足地摩挲着他覆盖住的刺眼淤斑。 老师身上的印子只能是他秦颂留下的... 他没能得意多久,周静姝从他手心抽出手腕,气愤不已地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你是不是有病!!”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回旋,秦颂被她打得偏过脑袋。 “呃!”周静姝反被他一把攥紧手腕,巨大力气像是要掐碎她骨头,“...好痛!秦颂!!” 十分力气在她呼疼的时候立即撤走八分。秦颂眉头下压,眉尾扬高,硬着声音问她: “...别人可以留印子,我就不可以吗?!!” 她横着手臂推挡着他压迫感十足的胸膛,还要想办法从他手里逃出去: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亲你的时候,你是...”笑着去接受,还是像扇我一样去扇他一掌?话都要说出口了,可秦颂还是泄气地咽回去,憋得他眼眶泛热,喉头冒酸气。 他长吐一口气,脸色发白颓糜地垮了下去。他牵起周静姝被他掐出了印子的手腕,压着头去亲了亲,像做错事去讨好主人的小狗: “...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 周静姝抽离他手心,忿忿地给自己揉着手腕。 这是控制不住自己吗?这是摆明了是发现她对他越发宽容的挑衅吧! 秦颂握了握落了空的掌心,随便擦了一把自己的脸,眉宇之间带着压抑的阴郁。 他给她梳理了杂乱的长发,整理好歪到一边的上衣,再掏出纸巾一点点给她擦干净脸上、脖子上的汗渍和水印。 周静姝吐纳疏解着胸口怒气,抬起头闭上眼睛任由他帮她擦拭湿漉漉的睫毛。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秦颂背着手后退两步,扯了扯嘴角挤了个苦涩的笑: “...嗯...你先回去吧...他...我说的是那个人...他还在等你呢...” 周静姝觉得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可是她没想那么多,看了看手表才发现跟秦颂待了好长一段时间。 “...哼,以后再跟你算账!!” 她拧了一把秦颂的腰肉,转身酿酿跄跄地离开。 她没看到的是秦颂狼狈地耸起一边肩膀,无声地凑过脸蹭着那里的布料。 灰色布料很快就被沾得斑斑点点。 —————— 抱歉来晚啦!请享用吧! 请多收藏、评论和投珠珠吧!这样我才会有更多“电力”去更新噢! 关于这个故事:开头的那幕电梯戏是某天午睡时梦到的,于是就停了手上在写的另一个故事转而先写这个_(:з」∠)_ 关于女老师男学生的设定:因为看到太多男老师女学生的设定啦,所以自割腿肉_(:з」∠)_ (男女主的年龄差也是...经常看到男生会比女生大很多...那我就写女生比男生大的故事吧_(:з」∠)_) 关于结局:绝对会是he(??ω?)?嘿 (只是小秦大概还要再吃点苦吧!抱歉了小秦_(:з」∠)_) 第十八节课奇怪的他 那天晚上过后,周静姝发现秦颂有点不太对劲。 那个家伙平时恨不得一得空就黏在她身上,这几天却变得陌生起来。 整个人像是烧红的烙铁被冰水扑灭了一般,瞬间冷却下来。 他会在上课的时候躲开周静姝的目光。 他会在周静姝问谁能帮个忙的时候让他的同桌代替他去帮她的忙。 他会在校道碰到周静姝的时候腼腆地背着手后退给她让路。 甚至在饭堂吃饭时,周静姝也没再见过他的身影。 真是奇怪的家伙。 周静姝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胸口,那里有种沉甸甸的不适,而那种不适老是会在她想到秦颂在避开她而出现。 “周老师,你干什么坏事了吗?”郑艾坏笑着撞了撞周静姝的肩膀,眼神有所指地瞅着她脖子上好几天都没好的吻痕。 郑艾是学校里少有的和周静姝交好的女老师,两人有空的时候甚至会一起吃饭或者看电影。 郑艾比她年轻,思想也要开放一点,说起话来荤素不忌。 “嗯?”周静姝手里的练习册差点被郑艾撞翻。她一边垒回来一边问,“什么坏事?” “哦哦哦...”郑艾帮她分担一点练习册,把嘴边的小麦克风挪开一点,神神密密地跟她咬耳朵,“你脖子上的草莓印是什么回事?是你自己挠痒痒挠出来的吗...周老师周末一定得很“精彩”吧!” 周静姝连忙捂住脖子上的东西撒谎道: “...不...不是吻痕...” “嗨!是又怎么样?”郑艾跟她肩并肩,“你可别想骗我...我也是有小男朋友的人...他可喜欢嘬印子了,说是什么“爱的烙印”...” “年下男真是幼稚又可爱...”她补充一句,浑身散发着甜蜜蜜的气息。 “有这种说法...的吗?”周静姝有点呆愣。 “哈哈是呀,”郑艾捧着自己的脸蛋,上一秒堆满笑,下一秒严肃起来,“对了周老师,要是是真的不是吻痕,你一定要跟你的那位说清楚...不然他误会你有了别人就不好了!” 周静姝脚步一滞,顿时明白了一些之前老是想不明白的事情—— 秦颂该不会以为...以为她脖子上的刮痕是吻痕吧?!! 回想那天他那些怪异举动,明知她之前一再强调不能留印子还偏要咬她脖子... 秦颂以为她跟别的男人—— 郑艾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周老师的男朋友还是很久以前的那位吗?都谈那么久了,周老师你应该很喜欢他吧!都要结婚了吧...” “咳咳咳咳!”背后一阵咳嗽声传来。 周静姝和郑艾同时往后看。 “hi,郑老师,周老师。”腋下揣着一个圆滚滚篮球的杜老师笑得有些不自然。 原因无他,他身边围了好几个学生,而郑艾和周静姝在聊的话题又不适合被他们听到。 学校里的学生最八卦了,这样的事情不用一晚上就可以传到学校的每一个角落。 而且是添油加醋的版本。 周静姝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的,眼眸在见到杜老师身后的秦颂时,瞬间震了一下。 身穿黑T恤的秦颂顶着一头运动后湿透的短发,手上接过一瓶身旁女生递给他让他帮忙拧开的饮料,手臂肌肉一鼓,饮料被顺利打开,获得女生衷心的夸赞。 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他像是看一个相对熟悉的人一样地去看周静姝,平静得像一潭没有涟漪的沉静泉水。 周静姝心底莫名地咯噔一下,整个人像是被钉子钉住原地。 “你好呀,杜老师,去忙什么了呀?”郑艾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这不快校运会了吗,刚去把运动场的场地重新划分了一下...”杜老师向她们展示他白花花的手掌。 杜老师手掌握拳,竖起拇指往后指了指: “好在有这几位同学主动要说帮忙,所以才让体育组的同事能准时下班...我作为组长,当然得请他们这几个学生去吃顿饭,犒劳犒劳他们!” 是“主动”帮忙啊...周静姝尽力翘高嘴角,让自己表情看起来不至于太难看。 郑艾打趣:“那能多加两双筷子吗?带上我跟周老师呗!” “这有什么!只要你们愿意来,我都可以的!”杜老师擦擦鼻尖,爽朗得很。 周静姝连忙摆手,随便想了个理由: “你们去吧,我的ppt还没有做好...” 郑艾一跺脚:“糟糕!我也忘了!!杜老师你们吃得开心,我得跟周老师回去加班了!” 她挎上周静姝的手肘,跟杜老师说了声再见后,两人往办公室的方向赶去。 “烦死了烦死了!怎么做老师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还没有加班费!”郑艾一边走一边叨叨着。 周静姝回头,恰好看见秦颂正温柔地低着头和他身边那个女生窃窃私语。 第十九节课,太好了,恰好我只喜欢你 晚饭后,几个男生跟杜老师一起把同行女生送回家后才各自散去。 杜老师跟秦颂同路,两人沿江慢行。 期间,杜老师欲言又止。 秦颂借了个水龙头打湿纸巾,边走边擦去女同学蹭在他胳膊上的唇蜜。 “阿颂,你是...同吗?”杜老师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秦颂被问得糊涂。 “就是、就是同性恋...”杜老师黝黑的脸有些红,毕竟他上学时候就被同宿舍的男同学表白过。 杜老师:“你别多想,我没有歧视的意思...同性恋也不过就是喜欢的人恰好是跟自己同一个性别罢了...我看你好像不太喜欢跟女同学靠得太近,也没听说过你有女朋友?” “...不是,我不是。”秦颂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他苦笑,靠在江边的栏杆上,任由江风吹他衣服吹得“噼啪”作响,“其实...我有喜欢的女生...只是她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所以他只好费力控制自己的越发偏执的爱意。 就像刚才听见周老师跟另一位老师聊到“结婚”时,他需要极力控制自己才没有对她进行歇斯底里的质问。 这么惨?杜老师扼腕。在他看来秦颂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小孩,体育神经发达,品性不错,身高外貌不知胜过多少男生。 他以过来人的姿态拍了拍秦颂的肩膀,伏在围栏上,沮丧不已: “这个...唉,老师也跟你同病相怜...”他也还在苦苦追求那个不太开窍的、坚信两人只能是普通朋友的女同事。 秦颂立刻转正身,正对着杜老师这个“过来人”侧边,摆出一副极度认真的求知表情: “...那我可以怎么做?” “多点了解她呀,不要老是胡乱猜测...对了,还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待她好一点再好一点...”杜老师挠了挠额头,笑容有些憨,“阿颂,其实你问我也不太适合...老师只是一个体育老师,长这么大也没谈过多少次恋爱...你应该去问经验十足的人——” “那老师你觉得周静姝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秦颂以极快的语速打断杜老师的话。 嗯?怎么话题从“了解喜欢的人”一下子转到周老师身上?真是个思维太过跳跃的小孩! 杜老师抱起手臂,还是沉吟半响才出声: “周老师...” “周老师她...你们没发现她变得有些冷漠、不信任别人、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我比她晚一点来到这间学校,也算是目睹着她从一个积极热心,上进有冲劲的老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见证人。” “那个时候学校可重视她了,哪里像现在这样边缘化她...那时候多少人在背后聊着周老师,聊她的好脾气、聊她的能力、聊她对教学、对学生的热切...” “我刚来学校的时候,学生也不太听我的话...周老师发现了我的窘样,不但不笑话我,而且还教了我不少东西。” 江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头顶黄色路灯“滋滋”着响着电流声音。秦颂望见杜老师脸色凝重。他赶紧追问: “...后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杜老师抬起下巴,目光遥看翻出了底层乌浊的江面: “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刚好出差去了外校当裁判,所以我知道的东西都是后来听别的老师说的。” “周老师她有幽闭恐惧症,向来都怕一个人搭电梯...她在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教学比赛的前一天...被某个老师骗了关进电梯里,独自待了一整个晚上——” —————— 周静姝是真的回办公室做课件了。 在学校共享平台上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适合的,她只能自己一点一点做起来。 郑艾离开不久,她也因为太累了直接趴在办公桌上闭上眼睛小憩,直到胳膊和脖子都酸麻到受不了,她才半梦半醒地睁眼。 黑衫男生借了把椅子,笑吟吟地瞅着她,鼻梁上被她划破的伤口已经掉痂,新长出来的皮肤比他原来的皮肤要浅一点。 周静姝枕着自己胳膊,眨了眨眼睛。 “醒了吗?”男生扬着笑问她,眉眼和煦如暖阳。 是做梦了吧,这家伙不是在躲她吗?周静姝不理他,扭过头,用后脑对着那个家伙,打算继续睡回去直到睡醒。 背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是翻来书本的声音。 周静姝紧闭着眼睛给自己催眠: “梦中梦是吧...快点醒过来...我已经发现在做梦了——” 后背被熟悉的气味包围着,还有那种暖到能熨着她的体温。 腮帮子被柔软温热的东西碰了碰,随后她被温和地掰正脑袋,重新面对着那个男生。 “我这么晚赶过来,你居然还在工作...你累不累啊?”他眉心带着些不满,手指翻动书本。 周静姝脑袋像一团浆糊,混混沌沌地看着他把书本翻到中间部分,然后站起身,用书本挡着自己的脸侧,随后咧着一口雪白牙齿凑上来—— 周静姝被他亲额头亲得脑袋往后仰了仰。 他略微离开了一会,舔舔唇,又贴了上去,吧唧吧唧地连续亲了好几口。 周静姝脸蛋发热,从脑袋下面抽出胳膊,手心捂紧自己额头。 “...不让亲吗?”他看起来有点遗憾,眼里带着失落地平视她双眼。 “呃...”周静姝揉了揉额头,跟他对起话来,“...也不是这个意思...” 他肉眼可见地变得喜笑颜开,拉开碍事的椅子蹲到周静姝身旁,挺腰昂头含住周静姝的嘴唇—— 仅有两人的办公室安静得掉根针也能听得到,何况是他热烈又缠绵的吻声。啧啧的声音暧昧又旖旎。 可都这样了还是有人贪心得紧。 “张开嘴,老师,我还没能亲到你呢。” 周静姝在梦里还记得他跟那个女生窃窃私语的亲密模样。她竖起手指抵开他额头,唇和唇分开发出细微“啵”声: “...我不要跟喜欢其他女生的家伙接吻...” 男生粲然,大手一张裹紧她戳着他的手指,阖起眼虔诚地吻上去: “...太好了,恰好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 各位粽子节快乐呀!! 粽子节的小秦:乖巧挖好西瓜芯+剥好粽子等周老师睡醒+被小周吃掉 粽子节的小周:补眠到中午十二点+躺沙发等小秦投喂+乐呵呵看电视里的龙舟节目+吃小秦 第二十节课周老师最讨厌秦颂 校运动会要来了。 周静姝来不及思考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是真还是她的一场梦,运动会带来的繁杂事情裹挟着她前进。 她挑了每周周叁、周四下午放学后的一个小时来让学生练入场步操。 邻班的班主任从后勤部借了手推车。今天买西瓜哄全班人,明天点果茶安抚他们,看得周静姝班的学生眼红得不行。 “好累啊,周老师!” “对啊,累死了累死了...我也想喝饮料...” “我也是啊!再不济老师你像隔壁班一样给我们买几个瓜吧!我跟饭堂阿姨熟得很,我自荐去借刀子切瓜!!” “求求你了老师...” “老师你可怜可怜我们呗!” “...” 周静姝低头翻开学生手册,黑色油笔从第一个学生的名字开始,一路划下去: “每位同学各加操行分2分,其他免谈。” 众人齐齐嘘声,明显是不满意周静姝的奖励。 “老师,你太抠了点吧!” “天那么热,老师心太狠!” “不行,我要罢工!我不练了...” “...” “再嚷嚷就变成每个同学加一分。”周静姝摇头拒绝秦颂拜托某位女生递过来的扇子跟纸巾,并用眼神警告他。 秦颂抿唇敛眼,不作声地接回东西。 “...秦颂,周老师好像很讨厌你。”女生悄悄回头跟秦颂说着她的看法。 看,别人送过去的纸巾周老师都不会拒绝的。只有秦颂...秦颂也太惨了吧! —————— 经过长达叁小时的开幕式,校运动会终于开始了。 体育老师不多,大部分被安排去了做径赛裁判。周静姝啥也不懂也被派去做临时的田赛裁判。 好在只是初赛,每位学生叁次机会,蹦蹦跳跳就过去了。 她收拾好遮阳伞,课代表文小琼冲过来拦住她脚步。 “老师!”文小琼是和圆脸女孩,眉毛弯弯眼睛弯弯,鼻梁上架一副圆框眼镜,可爱得很。她叉着腰喘气,激动得很,“老师!男女子组50米比赛要开始了,快轮到我们班了,你要去给我们班的同学加油吗?!!” 周静姝被她的激动感染到。的确,要是自己班的学生比赛都不去观赛,真的会打击士气。 她被文小琼拉着去到跑到边,那里一早堆满里叁层外叁层的学生。 热闹归热闹,高中学生的声量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周静姝钻进人群的时候,耳朵边像是有无数架直升飞机在盘鸣。 “一班加油!!” “小蔡蔡你要努力!!!” “东泉,你是全班的希望!!” “...” 甚至,周静姝听见她身前两个小女生的小声对话。 “青青,我看到长宇了!他在第叁跑道哎!!” “嗯...” 女生把声音压得更低: “昨天我偷听到你跟长宇说,他拿第一名你就跟他在一起,对不?” “你真坏!你什么时候偷听的?我怎么没发现...” “嘿嘿!你别管这个!反正我要给长宇加油...长宇!!青青在这!!加油加油!!” 叁跑道的那个荧光色背心男生听到了,手臂一划隔空向她们比了个爱心。 ... 文小琼眯着眼在眼镜后找了很久,终于找到自己班的同学。她摇着周静姝的手臂: “老师!老师!我们班参加这个项目的同学在那里呢!!” “谁?”参赛名单是体育老师帮忙定下来的,周静姝那时候出差,名单纸角都没见到就交上去了。 “在那!第四道!!灰色短袖!!”文琼激动得声音嘶哑,“秦颂!!加油加油!!” 在众人振臂摇旗的加油声中,灰上衣黑短裤的秦颂正一个人安静做着拉伸放松的运动,跟身旁四个摩拳擦掌的同学格格不入。 “秦颂可厉害了!!”文小琼两手互握,“虽然人有些孤僻,但是运动超级好!这次运动会他报了50米、200米、400米...还有1500长跑!” 周静姝咋舌: “...其他同学没报项目吗?怎么他一个人报那么多?”这么密集的赛程,换谁也受不了吧! “他说,”文小琼吸了口饮料,“他说他都要拿第一名,要为我们班挣光,也要为老师你挣光...让别班都知道老师你是很优秀的!” 她补充道:“对了!他还匿名掏钱请了全班同学好几次饮料噢!让我们一定要好好练习!!” ...怪不得那群幼稚小孩在后边的训练还算听话。原来是这样啊。 周静姝后知后觉,难以形容这时候的心情。 “砰——————”巨大的裁判枪声响起,打断她的情绪。 “运动员做好准备——————”跑道边戴着白色遮阳帽的男老师示意比赛的学生上跑道。 跑道两边的人群纷纷屏住呼吸安静下来。 “预备——”负责计时的老师按好了计时器。 “砰——————”枪声响起,五位学生同时像箭一样跑出去—— “加油!!” “加油加油一班的!!!” “加油!!!” “...” 震天的加油声让人热血沸腾。 文小琼激动得攥紧拳头,脸蛋红彤彤: “太好了!!老师!!秦颂他——第一名!!” 周静姝举眼过去,秦颂早已经到终点线。 “好棒啊跑第一名的那位同学!!” “好像是破学校记录了!!” “太厉害了!!怎么之前没听说过他?” “听说是杜老师发现他成绩不错,把他叫来比赛的...” “这成绩,怎么不走体育高考啊?!!” “...” 众人议论纷纷。 “秦颂!!这里这里!你太厉害了!!”文小琼声音尖又响,一下子就勾到回去起跑线签名确认成绩的秦颂的注意。 微微张嘴喘气的秦颂不经意地望过来,在发现周静姝后眼睛亮了亮。 他扬笑,双眸如星星,绕过其他同学,迈开肌肉偾张的长腿直往周静姝这边走来。 发现自己嘴角翘起的周静姝连忙压下嘴角,警觉性十足地瞪了瞪秦颂。 他瞬间顿下脚步,笑容也垮了下来。 这边有这么多人,万一秦颂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被别人听了去...大热天的,周静姝还是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他仍然可怜巴巴地隔着人群瞅着周静姝,像做了好事又得不到主人摸头奖励的小狗,焉了吧唧的。 文小琼高举手向着他摇了摇手臂: “老师,秦颂在看我们这边呢...秦颂!!接下来的赛程都要加油哦...” 她转头,意外见到周静姝正板着一张脸... 原来同学们说的都是真的,周老师真的是很讨厌秦颂...不,应该是非常非常讨厌秦颂,讨厌到见到秦颂做了那么多事情还是得不到她的表扬—— 秦颂,好惨一男的。 她惋惜叹气的时候,周静姝正悄然开口,无声地向着人群以外的秦颂说了几个字。 第二十一节课想干你(微h) 对秦颂心软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弱点。 “慢...慢一点...” 门一锁好,刚才还耷拉着脑袋的人瞬间像是换了个人,大手护着她后脑,箍紧她腰后,两人黏作一团地踉跄着旋身躲进堆满杂物的废旧课室。 不知是她还是秦颂,不小心把搁在讲台上的杂物全部撞翻外地,噼里啪啦地砸起地上的灰尘。 秦颂伸出舌头,扎扎实实地舔着她的右腮,啄吻得她不停地偏过头又摆正。 他没说一个字,周静姝仍然感受到他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愉悦。 所以她没有真的推开他,只是想让他...慢一点儿。 她穿过他臂下,虚虚环住他的腰,想要安抚他的急切。 换来是他更加激狂的亲吻。 大手掐着她两腮用力,让她嘴唇张开,再伸进宽厚舌头,几乎堵住她整个口腔。 够了吗?当然不。他缓慢又用力地顶她嘴里两边腮肉,舌苔磨她柔嫩的腔肉。 这还不够。他把她推到角落,摘下她束住长发的发绳套进自己手腕,手上力道加重去掐她,像是沙漠中缺水的旅人一样,重重吮吸她分泌出来的津液。 嘴唇发麻,脸上发烫,肺部不住地收紧再收紧...秦颂一再深吻,大口大口吸食着她的气息。 周静姝听着他吞咽的咕咚声音,在快要因为窒息而晕过去的前一秒,使力掐了下他的腰肉—— “斯——”他停下,终于舍得放她去呼吸空气。 “我好快乐呀。”他眼帘半阖,湿润着嘴唇去吻她眼窝。 “呼——”周静姝也觉得自己像是被泡到加热了的蜂蜜里,整个人从头到脚陷进甜蜜的黏糊里。 他兀地离开周静姝,直起身,胳膊高抬,两手拉扯衣角,灰色短袖一点一点脱离他结实身躯。 运动后的肌肉因为充血而显得比平时还要夸张得多。流畅人鱼线、沟壑分明的腹肌、厚实的胸膛,每一束肌肉都像是雕刻出来似的好看。 叁指捏住衣料,秦颂给她一点一点擦走她发际线处渗出的汗珠,再胡乱地给自己擦了一把脸和胸膛,最后把那件衣服垫在地上,抱着周静姝坐了下去。 他笑眯着眼,靠着墙壁看着坐在他腿上的周静姝,五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她长发。 “...干嘛这样看我。”声音一出,周静姝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很。分开双腿坐在他腿上,他的热气透过薄薄一层内裤布料,烫着她私处。 小心地缩了一下穴,她怕她的潮湿会被他发现。 秦颂咬她下巴,悄悄探手到裙里揉她后腰皮肤: “...我也不知道,老师,我就想这样看着你。” “什么毛病...”她小声嗫嚅道,抬手捂住他漂亮又深邃的双眼,把脸窝到他颈边,枕着他喘气。 他明显地滞了一滞,两手束紧她腰侧,指腹按着的皮肉下陷发白。 下身被他突然的勃发抵得密不透风,硬邦邦的巨物硌得她腰酸穴软。 不安分的人扯着一抹坏笑,即使被她捂着眼,十指靠着记忆缓慢攀爬向上,拉下她内衣,准确无误地攥紧她一边奶子。 “奶肉像忌廉...雪白的、滑腻的...”带薄茧的手掌覆盖在她奶子上,拨动出一层荡漾乳波,手指收紧又放开。 “奶头像忌廉蛋糕上的小果子...我记得我小时候过生日的时候有趁我外婆不注意...悄悄捏了一颗在桌子底下偷吃...”他低低笑了声,拇指按着奶头去上下刮蹭,蹭得奶头东歪西倒,越加硬实。 “...乳晕很少会鼓起来...我猜你是很激动的时候才会鼓乳晕...像上次在巷子里...”手掌握紧整个乳房,像是挤牛奶一样一下一下往外挤动... “啊——”仰颈舒气,她松开手,改成捏他腮肉,力道有些大,捏得他俊脸可笑变了型:“你还...还好意思说巷子...给我留了那么重的吻痕印子...本来那个小小的指甲印我还是可以向其他人解释的——” 秦颂捉到她话里的重点,顿时正形,眸子微扩: “...指甲...印?!”不是其他男人的... 周静姝不了解他突如其来的认真: “...本来就是指甲印子...” 她薄怒: “除了你!还有谁能留那————么大的印子!害我被同事取笑!” 他愣了愣,才如梦初醒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差点被猛地向他砸来的信息砸得懵了。 原来、原来—— 原来周老师她并没有在喜欢其他男生... 秦颂的笑脸越靠越近,周静姝手心抵挡他额头,那种心弦被拨动的奇怪感觉又再出现。她慌乱躲闪他赤裸火热的眼神: “你笑成这个样子...干、干嘛——” 拨开她的手,牵到唇边吻吻她手背,再把她的手摁到勃起的地方。 他靠近她,和她的脸隔着就那么几公分,鼻尖几乎都要碰到鼻尖。 四目相对,周静姝瞬间被淹在他浓重的情欲中。 他眯眼,上下眼皮中,漆黑眸子透着狡黠: “...想、干、你。” —————— 小周是那种比较迟钝,凡事后知后觉的人,所以小秦难免会吃点苦头的(加上小秦也会怕吓到小周,所以很多事情都会独自默默消化掉) 不过现在小秦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大概...吧,哈哈哈) 这次最多就是肉沫...因为后边的剧情会有蛮多肉的(小秦小周都不会虚...虚的人是我!是我!!) 大热天的做爱...想想就很美好... 所以,拜托收藏!评论!珠珠!谢谢各位看官姥爷!! 第二十二节课捏爆我(微h) 听见他这么放浪的话,周静姝杏眼圆睁,下一瞬磨牙切齿地轻拍几下他水光泽亮的薄唇: “...说什么呢!!臭小孩!!” 秦颂对于她一向来者不拒。捉紧她手腕,双眼炯炯地瞧着她明明脸红别扭却还装成凶巴巴的模样,舌尖扫着她手心中央凹陷的小窝: “老师...”摆腰缓缓朝着她顶弄,尾音勾着去撩她,“不可以吗?” “不行不可以不能不允许想都不要想...唔!” 牙齿咬着指肉,含在嘴里左右交替地去磨。秦颂慢条斯理地解开裤子绑带,拨开运动短裤和黑色内裤,直接掏出粗热棒子。 完全充血勃起的肉棒被禁锢在内裤中时间太长,一跳出黑色内裤,马眼便激动得冒了小股透明液体,茎身盘绕狰狞血管,细看下还可以见到微细抽动,一整根巨物仿佛在冒着团团热气一样。 手掌分捧住她臀瓣,轻松一托,她便直接坐在赤条条的肉棒上。 刚才还雄赳赳地立起来、和他沟垒分明的小腹成90度角的肉柱,此刻正臣服地被她坐在屄下,完完全全倒在他小腹上,两颗囊蛋鼓鼓囊囊地贴附着她后穴。 薄薄的一层棉质内裤成了他们两中间最后一层屏障。 热腾腾的棒子直白强悍地熨帖着敏感阴唇,像是用烧红烙铁去烫开一块黄油,嗤啦一声,融化成滑腻的液体,噗噗地从她屄口吐出。 腰一下子就软塌了。周静姝如鲠在喉,发出无意义的气音,两手撑在他腰腹上。手指收紧,划过硬实腹肉。 “那能给点甜头我吗,老师...”黏腻腻的吻靠到她耳边,状似摇尾乞怜地去求她,其实已经抓住她屁股上下左右地磨着自己。 “不...”咬牙强撑最后一丝理智。 “我不进去,老师...我连你的内裤都没有剥下来...求求你你帮我弄出来好吗...”这里的环境真的不适合真枪实战,要是肏起屄来,他怕会把她弄得一身脏。 他是没什么所谓,可他知道她特在意这点... “咿呀...”他突如其来的横冲直撞,大家伙力道太猛,直直戳中她突出的那点,顿时汁水四溢—— 好丢脸...内裤能拧出水了吧... “...我来...别磨了...别磨了...”她燥着脸,忙不迭地举旗投降。 窗外阳光斑斑驳驳地投进来,刚好落在他们身上。秦颂勾着笑,明晃晃的光点缀在他翘长睫毛上,毛绒绒的一层金色轮廓,映得他像某种会摄取人心的妖怪。 她不敢再看他。两手虎口试图圈住他充血到涨大了一整圈的棒子。 屏住呼吸,拇指滑到肉棒下面两处凹槽,稍微施加力气去捏他,马眼冒着的液体一下子哗啦地吐出,就眨眼的那一秒便沾湿她的手指。 “嘶哈——”他长长呻吟一声,脑袋后仰靠着墙,喉结上下滑动,仿佛她就这么随便动动,他就舒服得不得了似的。 “...”周静姝被他掰着屁股粗暴揉动,蹙眉转头一看,裙子遮不住的地方果然已经被他捏得红紫生痛。 又痛又麻...害得她下边好像越来越酥痒空虚... “...我还想要...还想要你坐着我去扭腰...要你一边帮我套鸡巴...一边帮我磨鸡巴...”他缓过气,浓重热气撒在她发顶。直起身,下巴撂在她肩头,“拜托不要不给我,老师...” 现在还在说给不给还有意义吗?无非就是在装可怜讨甜头...周静姝浑身发烫,圈紧肉棒上半部分开始搓弄,同时坐着下半部分前后摆腰。 手里的触感像是握了一大根丝绒包裹的热铁,每次向着龟头揉捏时,奇怪味道的水液便会吐出来,不多时就跟随她动作,挂满一整根巨硕。 “嗯...嗯...”他偏过头含她耳垂,喟叹声浪荡灌进她耳中,手掌摸着她的脸侧,一路下滑,虎口兜她乳下,用手心纹理去磨她奶头,“...我要...我要死在你身下了...龟头那个小孔...对...用指甲刮它...嘶...湿哒哒的...是你的水还是我的...” “闭...闭嘴...”哪怕穿着内裤去蹭鸡巴,阴唇都已经在裤子里蹭到分开,被顶到凹陷进去,一整个成了肉棒的形状。 两颗浑圆囊蛋不停地荡着去拍她后穴位置,穴里像是打开的水龙头,淫水唧唧。 湿透的内裤压在棒身,就像是一条吸饱了水的抹布,一用力,汁水就被挤压出来,全数涂在他的棒子上,和他的东西混杂在一块... 拇指和食指捏住硬成石子的奶头尖往外拉,圆硕奶球被捏成奇怪的锥形形状。他松松紧紧地一夹一放: “老师...你第一次帮我套鸡巴就可以干得我这么爽...那你再陪我玩个游戏吧...我每拿一次第一名,你就跟我做一次...” 周静姝动得累了些,刚想要慢下来,他却掐住她两边肋骨,健腰猛戾上顶,同时摁着她施力去扭腰坐操。 沉闷的摩擦声音夹带着淅沥水声,汹涌澎湃的快感袭击着两人。 她揽他的脑袋在怀里,呻吟娇喘,立起的乳头被他下巴剐蹭,脸上红得快要滴血: “...嗯...你以为...你以为...你就一定会拿到...拿到第一...呀!怎么、又咬我乳头...你是小狗吗...哈啊...” “...”他呼吸顿错,额头青筋浮现,因为身上的女人居然合力地攥了龟头在手心榨挤,像是要把他捏爆。 他扶她后颈,五指插入湿淋淋的长发里: “...不能答应我吗...我真的有在努力训练...”亲吻如雨点,不停地落在她额头、眼皮、鼻梁、嘴唇、下巴上... 好黏人呀他。 “...只能做、做一次...”她的脸都被他涂满口水,对他的底线只能无可奈何地一退再退。 只能做一次?秦颂对此十分不满,啃她嘴唇时,拇指快速去揉她顶出了形状的阴蒂,揉得她咿呀吟叫。 不过...要是用力把她干晕,偷偷射到套子里,硬了再捅回去直接把她干醒,跟她说他还没有射... 这样子的话可以做很多次吧。 “...啊啊啊啊啊...怎么...怎么又...太快了...啊啊啊啊啊...”她被掂得胡言乱语,薄湿内裤几乎要去挡不住他猛烈的顶撞,龟头撞歪孱弱的布料,重重碾压被淫水浸得有些发白的阴唇。 差一点...差一点就被插进去了... 分不清是遗憾还是庆幸,周静姝揽紧他任由他动作,深深吻他额际,全然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得意又志在必得。 —————— 众所周知,flag是不能乱立的,所以_(:з」∠)_ 另外,由于周末有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这几天都要集中精力去准备那件事...所以我先请假,接下来的内容我会加油补回来... 感谢观看,请享用_(:з」∠)_ (文中小秦的是前列腺液啦,在激烈的性刺激下会出现,不是!不是早泄!) 番外小剧场:捉鬼师×恶鬼(h) (阅前提示:番外与剧情无关,不喜可跳过) (年上捉鬼师×吞噬人类欲望为生的年下恶鬼) (又名:要杀死的新任恶鬼头子竟然是孩儿他爹!) 山下的平静又被打破了。 沉浸在性欲中周静姝始终秀眉紧蹙,像是有什么天大的烦恼在叨扰着她。 这让她身上的秦颂有八分担心两分不满。 担心是担心她是否在山下遇到什么难事。 不满是不满她和他在一起都能如此不专心。 “...呃!太深了!”鹅蛋灰色帐帷未来得及放下,这一对男女已经迫不及待地交缠在一起。眉目清俊的男人偏生了一根儿臂般粗大的阳具,此时正重重凿进身下女人体内。 顶端刺戳到宫口,撞得宫腔都变了型...向来持惯桃木剑的五指攥紧被单,分泻滔天的快感。周静姝几乎没了跪在床上的力气,上身软绵绵的塌了下去,素色肚兜盛不住她一边绵软大奶,从侧面跳脱了出来,荡出层层白浪。 秦颂停下动作,歪过头检查她两膝下的垫被有无移位。本来他的床上只有粗陋竹席一张,可前几次和她欢爱,竹席间的凹凸罅隙竟然生生磨破她两膝。 那时她推开执着要给她上药的秦颂,笑着安慰他,说自己从小跟着祖父和父亲练武,这等小伤不必太介怀。 当时秦颂点头应她。待她下山回家后,罕见地出门去了一趟镇里的布匹小店,吩咐师傅裁了店中最好最细腻的布料。 “你今日...不像平时般投入...是我有什么事情没做好吗?”秦颂捞高她臀部,狰狞茎身抽出小截,复又重捣进花径,汁水瞬间四溅。 眸色深沉,他腾出手将黏汁一圈一圈卷到指尖,再通通糊到她被撞成绯色的臀尖上。 “...唔...怎么...怎么又变大了些...”周静姝紧咬着牙,伏下头颅去忍受大到几乎要把她撕裂的巨硕。 秦颂追上去,捏着她下巴勾起她的脸,偏过头去亲她,妖怪一般去吸食她的甜蜜津液: “...傻阿姝...自然是喜欢你、心悦你...才让我会变成这副模样...” “嗯...”腔肉被灵动的舌尖通通搜刮过,舌头被他带着和他的缠绕在一块,津液顺着她嘴角滑落。周静姝舌头发麻,头颅后仰去避开他: “...你说你自小一个人在这山上长大...你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心悦”吗...” “...和你一同游历时,山间的柔风你说过喜欢、溪中的清水你也说过心悦...想来你定是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和“心悦”...” 她摸上他手背,和他对视,莞尔一笑,语气淡淡: “...我在你心中也不过是同柔风清水一般——” 秦颂眼目微睁,双唇张开,似有话想说。周静姝捉住他手掌,放置在自己唇边,敛眉阖眼去吻他长指: “不过这样也是好的。你最好不要喜欢我...因为不知哪天我也会像我的曾祖父、祖父、父亲他们一样,死在恶鬼——” 秦颂骇然,顾不上情欲地从她体内“噗呲”拔出阳物,揽过她细腰将她抱在身上: “不许你胡说!!” 周静姝枕靠在他胸膛上,指腹绕他青丝,下身寻准位置,再次把巨物辛苦地咬进体内: “你还说我傻...你才是傻瓜...当初我就和你说过我的家族世代皆是捉鬼师...而这捉鬼过程又凶险十足,死伤同食饭饮水一般寻常...” “不可以...”秦颂摇头,急切捉过锦被搂盖在她背脊上,像是怕她真的会从他怀里飞散似的,“...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吗...一起生一个小孩...你说过的...你说过的!” “是啊,”周静姝撑起身,上身前倾,屁股缓慢上下套弄,简单束起的发髻越摇越松散,落下几缕遮挡她英气眉眼,“...我得有子嗣继承我家的血脉...我没有忘掉,我们在一起的原因就是你想学捉鬼功夫、我需要一位继承人...等有了孩儿,我便不怕这血脉体质绝在我这里,可以全力与那恶鬼一战...” 顿了顿,她咻咻喘气,捻他耳垂: “初初我俩私订终生前,你曾向着我祖坟的方向起誓入赘我周家,要学我周家的捉鬼...你是我未来孩儿的父亲,你定不能偷懒!我知你聪明,十成功夫已有六成习得...如今山下流言四起,我不能袖手旁观...和恶鬼一战也是很快就会来...到了那天,还得拜托你护好我们的孩儿、带他远走高飞...” 秦颂默然,喉结滚动两下,潮湿睫毛轻颤,墨色眼核望着周静姝久久一言不发。 这是伤心了? 周静姝双手捧着他的脸,刚想要安抚他,可是转念一想,与其一直沉溺在一戳就破的虚幻中,倒不如逼他慢慢接受现实。于是温柔啄吻他薄唇: “...秦颂,要是我死了,你一定要带好我们的孩儿,”她加重几分语气,“不然我日日入你梦中做你梦中的恶鬼,扰得你不得安睡...” 日日扰他...嗯,怕是会对他身体不好...周静姝想了想,又换了个说法: “...咳,我不日日扰你...我死后每逢初一十五进你梦中...不过你要是好好地带他活着,我死了也会保佑你们...到时候你马上忘了我也行...” “死什么死!”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睫毛投下阴影遮住他眸底奇异的金斑。 抱住她翻身,秦颂压在她身上,手臂一捞,穿过她两边腿窝,把她双腿支起掰开,生生掰到快碰到床面。 他跪在她腿中,缩臀狠厉前顶,翻开花瓣破开花苞塞入长枪,骇人巨物捅到她肚皮上现了一个小鼓包: “...现在说死还早了点!”他攥她的手逼她摸被他顶出来的形状,“...你的肚皮平平,只有我插进去才得几分形状...哪怕被我一晚灌四五回精水,也不过是圆润丁点儿...肚里都未曾因有孕而鼓起过...你这么早把死字挂在嘴边想干什?!” 周静姝被他操得僵直了身,呜咽着仰颈,身下泄出大滩透明水液。 将她肚兜拢到两乳中间,虎口卡住两团奶肉,悠悠然抽出阳具再全力肏进花穴,像是要把甬道深处肏开肏烂似的: “...再说那十成功夫我如今只有六成...你不在我身边你叫我一个人怎么护好我们的孩儿...阿姝,你倒不如让我们跟着你去,全家人齐齐整整上黄泉——” “不!”周静姝被他唬得瞪直眼,不停渗汗。 秦颂勾起嘴角,将她两腿挂在自己后腰,再引着她环住他脖子。 缠咬着肉棍的媚肉毒蛇一样越咬越紧,被巨物粗暴凿入而抻平的皱褶痉挛着去绞压... 他痛又爽,额角突突跳动。尾龙骨的麻感让他换着法子去磨她: “...姝姝...你要好好活着...我们在一块...我们一家人一起好好活着...” 屄里的汁水越肏越多,即使被他这般残暴地又顶又插又磨,得趣后周静姝舒服得脑海一片空白。 她是没看到他怎么弄他,可是身下的“噗嗤噗嗤”和“唧唧”作响的水声,还有那种近乎要被塞满胀爆的快感,一层一层地堆积快感的高度... “...哈啊...别咬得这么...啊...”秦颂伏在她肩头,嘴里说着让她别咬别咬,其实自己正不停揉捏细硬花蒂和急猛插穴,诱引她高潮。 捣弄不过几十下,周静姝忽地背脊僵直双手死死搂紧他,浑身哆嗦着连续喷射出一股一股汁液。 秦颂没有放过她,而是变本加厉加快捅弄速度,在她高潮的时候还摁着她腰猛烈地抽插肉棍,棍子速度极快地拔出没入她喷水穴道,大量水液顺着她臀部流下,晕染着弄脏垫被。 等她高潮到将要失掉意识陷入白茫茫梦境中时,眼前出现修长手指落到她额心,浑身疲倦不适瞬间褪去,仅剩下快感余韵,耳边更是幻听一般听见一道男声喃喃着: “...忘掉你?你未免也太过低估你自己了...” —————— 还在外边忙着,看到有宝宝在说饿饿,所以先更个小番外(不看不影响剧情~) 之前从来未写过古风,所以很多词语应该用得不好,请各位见谅~ 请愉快食用吧~(我要滚去忙了) (后续应该还会在适合的地方补这个番外,因为我好喜欢写番外_(:з」∠)_) 第二十四节课不安 运动会到中程阶段,很多前期已经进行初赛的项目也陆续进入决赛阶段。 办公室的老师大部分下楼去了运动场观赛,而周静姝只能通过滴滴咚咚的班群了解情况。 因为她那里被磨到鼓肿起来,每迈开一步,私处布料都蹭得她龇牙咧嘴,倒吸大口凉气。 罪魁祸首就是她手机里那个被抓拍了一大堆照片的男生! 把手机捏得嘎吱嘎吱响,她随便点开一张照片: 领奖台最高处的英挺男生全然褪去了以往的阴翳抑郁,正龇牙露出大口雪白牙齿。他左手拎起胸前金色圆牌,右手食指指向左手腕上的全黑发绳,像是让全部观众不要只关注他的金牌,还要留意他那根平平无奇的发绳... 周静姝下意识拨了拨长发——他手上那根发绳是她最后的发绳,这下被他套在手里,让她只能披着头发... 点了一下照片,照片“咻”地缩了回去。 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一会,往下滑动,蜷了蜷,最后滑回去还是把那张照片长按了保存。 班群里的热闹还在继续,消息不停地被顶上来: 小琼:”秦颂好厉害!” 田华:“平时还真看不出来呢!这是第几个第一名了?!!” 凌云志:“没记错的话...50、200、400的都是他的了!50米、200米还破了学校十年前师兄留下的记录!!” 刘霖:“真6啊他!体育班想暗鲨秦颂了吧!” 高海月:“hhhhhhhhhhh,笑死我了刘霖...” 时宇宙:“这爆发力...他平时都在隐藏实力吗?!!” 童艾青:“怪不得杜老师这么欣赏秦颂!这以一打四...那四个都是体育特长生!” 田华:“刚200你们没看吗?没看的人亏死了!我去!简直是飞起来了...秦哥,请受我一拜!” 小琼:“+1!” 肖柔柔:“+2!” 庞栋梁:“我+10086!” 郭旭洋:”兄弟姐妹们,别tm刷手机了!咱秦哥还有比赛!!我赌第一名还是秦哥!!赌注是一包辣条!!” 田华:“加码加码!!我赌5包!!!” 小琼:“我跟!!” 丁宁静:“我也来看!是在运动场那里吗?!” 小琼:“快来给你留位置...” “...” 嘴角弧线随着群里学生的夸张发言而越扩越大。周静姝都没发现自己脸上满是笑容。 这个家伙...她还以为他是逞一时之快,没想到是真的在朝着全项目第一名前进... 脸蛋和身体还残留他粗糙了不少的手心触感,想来一定是付出了很多精力去训练。 除开那个老是爱黏她的缺点,其实他是一个赤诚勇敢,为达目标努力到底的人。 比她这个做了好几年老师的人都要优秀得多。像她这种胆小鬼,还囿于那件恶梦一般的事情里,到现在还不能摆脱它。 关掉网络按灭手机,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提示自己应该要趁着现在得空,快点改完桌面上一座小山似的作业堆。 原先放在笔筒里红笔再次不知所终。周静姝无奈地从抽屉里抽出红笔芯,打算替换掉黑笔的笔芯,然后将就着用。 可是红笔芯却不知怎么的,放进笔身之后怎么也合不上笔盖。她突兀地心烦,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到内地打开,撞到墙边又弹回来,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他直奔周静姝而来,脚步声又深又重。不只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他前胸后背的衣服都沾湿到贴紧皮肤。 “周、周老师!”男人声音急乱,周静姝抬头看他,才发现是体育科杜老师。 “...有事吗?杜老师?”给他递了桌面的抽纸。 他摆手拒绝,呼吸急促,一脸慌乱和担心: “我的车就停在楼下,你得跟我去一趟...”他深吸一口气,“秦颂他——” 第二十五节课出事 周静姝一阵晕眩,上下牙齿怎么合紧也止不住阵阵发颤,惊恐像是藤蔓一样从她脚底蔓延向上,心脏像是被破布包裹住的铁锤不停而捶打,沉重着闷痛。 她在去医院的路上时,收到文小琼给她发的视频。正是这个视频,恰好完全拍下了秦颂被绊倒的全部过程—— 那个叫戴家宝的学生,居然趁着秦颂全部注意都放在最后十几米的冲刺上,在混乱加油声中悄无声息地伸出脚,把他重重地绊倒! 巨大惯性让秦颂在满是粗砺颗粒塑料跑道上前滑了好几米,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手掌心、手臂外侧、手肘、膝盖顿时鲜血淋漓...更惨的是因为事发突然,二道的那个学生没来得及修改步伐,脚上钉鞋直接踩在秦颂手背上... “...前两天我同学——他是在省体校工作的老师——他在看了秦颂比赛盛赞他天赋不错,打算邀请他转到体院读书...可是秦颂这么摔一下,可能恢复都要一段时间...但愿他没有骨折什么的...”杜老师话里话外是遗憾又可惜。 两人赶到医院时,中等身材的校医老师正在科室门口聊着电话,听起来像是跟学校领导交代情况。 “...正在消毒和处理伤口...已经拍了片,医生说没什么问题...膝盖要缝针...钉鞋踩得不深,医生说不需要打破伤风...周老师、杜老师你们来啦——” 周静姝朝她快速地点点头,转身就敲了敲半掩住的门再推开—— 女医师正在收拾托盘上的瓶瓶罐罐和棉球纱布,角落里是灰扑扑的秦颂。 他坐在方凳上,背对着门口,宽背佝偻着,两边肩胛骨突兀地在短袖衫底下顶出明显形状,显得他格外的孱弱。 “...好点了吗?”杜老师先走到他身边,弯下身拍拍他后背关切地问他情况。 秦颂侧身抬起头,周静姝视线落在他下巴的擦伤上。 “杜老师,我没事——”他还挤了个笑容给杜老师,可是在发现周静姝后,表情瞬间僵硬地固在脸上,眼眶慢慢变得通红。 杜老师拧紧眉心,长长叹声,揉揉他被沙尘弄得发灰的后脑,掏了钱包说要先和校医老师一起去垫上医药费。 还在收拾的女医师打量了一下周静姝,又扫了一眼秦颂二人,好奇道: “你是他姐姐吗?这事要尽快通知你们父母——” “她不是!” “我不是...” 两人几乎同是出声。秦颂是斩钉截铁,周静姝声音有些压抑的飘。 医师手背顶了顶眼镜,多少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 “...医生,我爸爸妈妈都在外地,他们...他们不太方便回来,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说就行,我一个人也能处理——” 女医师又低头巡看一遍桌上翻来的病历: “...那我现在去给你写几条注意事项,你等我个十来分钟好了...” 末了,她还小声道: “...都成这样子了,要怎么照顾自己?现在的家长真不负责任——” 直到门被关上,周静姝才拖着脚一步一步走到他身侧。她的鞋子因为赶来医院时走得太急,鞋跟不合时宜地断裂开来。 她看过太多次秦颂低着脑袋的样子。以前看到时,心底没有太多波澜。而这次,尤其是在见到他灿烂笑容后再望到他困顿地耷拉着脑袋,不知怎地居然心疼又愤怒。 秦颂两边手肘位置该绑绷带的绑得严严实实,没绑绷带的地方涂满药水,被钉鞋踩到的手背连雪白绷带都透出粉色。 她再探前两步,视线落在他手上。 “...对不起,我弄坏了这个...”他闪烁着眼神,偏过惨白得没有血色的脸,松开从缝针时就一直死死攥住的手心。 是断开的发绳。 “你是应该道歉,”她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可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他撇开脸,垂头丧气地挪动坐姿,惭愧像是没脸面见她,只能不礼貌地用后背挡住她视线。 “我知道的,我输掉了比赛...我答应过你的我却没能做到。对不起、对不起——”他几乎佝偻成虾子。 “也不是这件事情。” “我、我是又做错了什么——” 她张开双臂从他背后抱紧他,把他的脑袋揽进怀里手心摩挲着他脸颊。 她垂颈,丝丝缕缕长发自然落到他额头和脸侧,成了天然的帘网,细薄绵软地把他安全地护在胸前。 他怔愣着偎依着她,肩头被她柔弱又坚定地握住,嗅到的不再是运动场里的被太阳晒出来的塑料味道,也不是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而是独属于她、温暖的、轻淡的、熟悉的、难以言喻的香气。 他不可置信地眨眼,一度以为自己再做梦。 她放轻动作抚摸他光洁下颚,温存嗓音在他头顶回旋着: “你疼不疼?我想一定会很疼吧。” ”辛苦你了。我都看到了,你已经很努力了吧。” “...没关系的,不拿第一也没关系...输掉比赛也没关系...这些真的都不重要...” 她绕到他身前,双膝一弯蹲了下去,把双手塞进他手心,额头轻轻倚靠着他缠了厚厚纱布的膝盖,凝望着他晕染了斑斑点点深红色的鞋舌。 纱布绑得他只能揉捏她指腹。他挖空心思想要反过来安慰窝成一团的她: “...别担心,我真的很好...”他看到自己的乱七八糟的伤口都不免得心虚,“...你别看我被绑得像木乃伊...其实我真的没什么事了...” “木乃伊?”她一愣,“你是这样形容自己的吗?” “...呵呵...”他羞赧着脸,打算打哈哈地糊弄过去。 周静姝站起来,弯下腰学着他最喜欢的样子去碰他额头,再浅浅地吻了吻他干裂无血色的嘴唇。 秦颂完全没想过周静姝会主动吻他。他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就怕会吓走落在他唇上的蝴蝶。 拇指擦去留在上面的斑驳唇膏印,她认真万分地对着他双眼道: “等下先乖乖回家,我晚一点去找你。我得先回学校一趟...处理点事情。” 第二十六节课那你以后别碰我了! 秦颂被周静姝温柔的吻吻得昏了头,一时忘了问“晚一点去找你”的“晚一点”是多晚。 所以秦颂回家后坐在沙发里盯了好久的手机屏幕。 从天亮都天黑,从窝在沙发里到蹲坐在地毯上,他抱着膝盖一直等。 等到邻居的饭菜香味飘到他鼻尖,他又恍然大悟想到周静姝大约会忙到忘了吃饭,于是他点了个份蒸饭。 外卖到了后,他又想到她会不会因为天气太热而不想吃饭、只想吃点清淡的?或者想吃个炒面?还是吃广式点心?再或者是吃点炸物?对了,还有女生最喜欢的甜点奶茶柠檬水... 林林总总的他点了一大堆,望着堆了大半张桌子的外卖,他颧骨处有些烫热。 会很夸张吗?他自问。 可是与其让她吃不到想吃的东西,倒不如他先点个大概,这样总会点到她想吃的!他满意地躺在地毯上,眼睛慢慢阖上。 ... 是在做什么开心的梦吗? 周静姝停下敲键盘,狐疑地望着枕睡在她腿上、嘴角勾起的男生,手上不忘给他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薄被。 她来到他家时,他已经把自己清理好了,换了一身短袖短裤,大喇剌地躺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睡着了。空调温度不低,可在熟睡的他还是起了因为受凉而瑟缩。 从他房里拿了被子,周静姝路过餐桌的时候不由得对上面大包小包的餐食啧啧称奇。 “啧啧,这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吗?”她轻笑,对着这堆冲击性十足的食物摇了摇头,头次对高中生的食量有了清晰认知。 给他披好被子,避开他伤到的地方把边边角角都掖好,她迭腿坐在矮桌边,翻出电脑,边写辞职材料边等他醒过来。 谁知秦颂一路拱拱拱的,直接睡到她腿上。 蓬松头发散落到她大腿上,毛绒绒得像小动物的毛发,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去柔柔地挠她的腿肉。 她低头望去,见到他丰满额头,高挺鼻梁,还有略显苍白的嘴唇。 “...你不知道自己脑袋有多重是吧...”周静姝被他压得不太舒服,坏心眼地夹了夹他鼻梁。 睡梦中的秦颂先是一动不动,过了没多久就因为不能呼吸而皱眉,脸颊发红。他咕哝几句,手掌不悦地虚空扇了扇。 周静姝连忙松开手。 重新吸到氧气的人眉目舒展,大手搭在她右边膝盖上,手心暖洋洋的熨她,毫无防备地、依赖十足地枕着她。 好似她是他最安全的港湾一样。 可是她清楚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港湾。 “...秦颂,我能帮到你的地方真的不多...我是个没有多大本领的大人...真的配不上你这么、这么的依赖我...”强撑了一整个下午的谈判,周静姝其实已经快要耗尽所有心力。 她的呢喃还是唤醒了他。眼皮底下的眼珠子滚动几下,他慢悠悠地张开眼。 “咳!”空调干燥的风让他喉咙有些痒。握着拳头掩在唇边,他咳得浑身震了下。 周静姝没嘈他,安静等他睡回去或者清醒过来。 秦颂压到自己缠满绷带的手掌,“嘶”一声痛呼后昏沉沉地换成正面仰上的睡姿,迷迷蒙蒙地和低头看他的周静姝对视了好一会儿。 两人的视线粘糊浓稠地胶结在一起。 周静姝觉得睡迷糊的秦颂特别奇怪。她眨眼,秦颂跟着她眨眼。她抿唇,秦颂跟着她抿唇...像是想把她的动作表情都复制下来似的。 “...嗤!”良久,他噗嗤笑出声,浮现的笑容如拨开云雾见到的清朗月色。 他抬高手臂,指骨蹭她的粉红颊畔:“...今天好幸运啊...” “嗯?”周静姝不解。摔成这副模样...也是幸运? “...我才刚梦到我外婆...然后就梦到天使了...”他重新闭起眼睛,两手交握放在胸前,虔诚发愿,“...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每天都可以梦见她们...” “...天使?” 他皱了皱鼻梁,睫毛颤了下,为她这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感到不满:“当然是你啊,姝姝...” 在他最想要死掉的时候,是她拉了他一把;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她总是在他身侧...她不是天使,谁还能是天使? 名叫害羞的热浪霎时从四面八方袭来,周静姝兀地浑身烧起来! 她使劲搓着耳珠,整个人微微后仰—— 他...他在乱说什么鬼话!! 腾出手拍了拍了他脸颊,再捏紧他鼻子粗鲁地强迫他清醒: “你给我快点醒过来,秦颂!” —————— 秦颂醒过来后,盘腿坐在地毯上迷迷瞪瞪的发了好一会的呆。 周静姝踢上他的拖鞋正要给他料理桌面那一大堆的食物: “你的口味还挺杂乱...粥、粉、面、饭、云吞、点心、炸物...还有奶茶...秦颂你要都吃——” 未来得及回头,她猝不及防地被人抱上饭桌,男士拖鞋“啪嗒”地掉在瓷砖地面。 抱她的那个人两手分撑在她身侧,遮天盖地地俯身沉肩去追逐她双唇,辗转着头颅去痴缠着亲她: “...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干脆全点了一遍...嘴巴张开一点好吗...我还没找到你的舌头呢...” “你...唔!先吃晚饭...” 话一出口,周静姝满脑子都涌现很久以前看过的色情影片: 妻子浑身赤裸,只穿小小一件蕾丝围裙,妖娆翘着屁股露着湿亮翕动的花穴守在门边等丈夫回来: “今天的工作辛苦你了——请问你是要先洗澡、先吃晚饭...还是先“吃”我呢?” ...她要变成“小黄人”了吧!一天天的满脑子都是色色的黄色废料! 蒲扇似的大手抽出被裙子掖住的下摆,来回胡乱地在她背后扫弄。 热情的吻一路游走,秦颂近乎着迷地嗅着她颈边气息,两颊内陷,嘬吸她耳后软肉。 “嗯...”裸着的脚勾上他结实小腿层他的纱布,她主动敞着一双大腿方便他贴近。 明明情欲已经越演越烈,他却突兀地停下,抱着她肩膀喘息。 “...怎么了?”周静姝还清晰感受到他热腾腾的勃起。 他枕着她,浓重鼻息喷湿她颈肉,缠纱布的手从她衣服下抽出,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脸: “...因为答应过你的...我没有都拿第一名,所以不能跟你做...” 周静姝:“???” 这又算哪门子的破事啊???不能做还来撩湿她!! 找到他没有受伤的地方,周静姝抬起脚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下: “...那你以后别碰我了!!” —————— 看到图了吗?这张图真的看得我心软软的!!很适合小秦和小周!!我真的一品再品!! 等他们真的在一起后,小秦可以天天都这样窝在小周老师腿上_(:з」∠)_ 第二十七节课帮他自慰(微h) 周静姝没再理会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做了蠢事的秦颂。 她不是第一次来他家,对他家的布局多多少少还是清楚的。 自顾自地借用了卫生间,一通洗漱后她大摇大摆地躺上他的床。 良心驱使,本来躺在床中间的她最后还是给他留了一半的被子和一半的床。 至于枕头—— “这是什么?”她捏起一小方洗到发白的暖黄色棉布。 秦颂揉着肚子——她刚刚那脚还挺厉害的。 他巴巴地给她介绍道: “它是我外婆送我的安抚巾,名字叫黄绵绵。小时候家里经常只有我一个人...我会睡不着。只有捏着它我才可以安定下来...” 周静姝眯着眼看手里的布巾,翻来覆去地也看不出和平常看到的有什么两样。 “...你、你小心一点...它的纤维老化了,很容易——” “嗤啦”脆响打断他的话。 “对不起,我...”周静姝傻眼了。她一个不小心,把“黄绵绵”撕了个口子。 秦颂微微睁眼,眉毛扬起。讶异表情维持不到两秒,转瞬即逝。他坐到床边,床垫下陷,垂眼接过周静姝递回来的布巾。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秦颂...”既然已经陪了他这么多年,那这小布巾在他心中一定很份量。周静姝忘了生气,转而担心他的心情。 “没关系啦。”他还是分得清谁才是最重要的。迭好布巾把它放回床头柜的抽屉里,刚好遮掩住他新买的保险套。 “我下次给你买一模一样的,你看这样可以吗?”周静姝还是不心安,老是觉得他有些低落。 “...”秦颂压着她肩膀让她躺在床上,把被子掖到她腋下。 其实哪用这么麻烦,有你在,我会睡得很香,根本用不上黄绵绵。 可他没说出来,只是抿抿唇把台灯关掉,在黑暗中小心翼翼躺到她身边,努力让出更多位置,尽量不挤到她: “...早点睡吧。” ... 不知道秦颂怎么样,反正周静姝睡得不算好,梦里都是学校那群人恶心的嘴脸。 半梦半醒地捱到窗外天空薄亮,她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 她悄悄地睁眼,盯了一会灰沉沉的天花板,长期伏案带来的颈椎病让她的手指和脚趾用了几分钟才从麻痹变得可以活动。 窸窸窣窣声伴随着被子不自然的耸动,周静姝好奇地偏过头,看向背对着她的秦颂。 秦颂的背很是宽阔,背对她侧躺着的时候像座矗立的小山。 几乎是同一时间,秦颂颓丧地咕哝了模糊的几个字,缓慢地躺平再对着周静姝侧身。 床垫跟着他的动作陷落,周静姝往他那边滑了几厘米。 “...老师?”他不确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潮湿气息扑到她额头上。 周静姝紧闭眼睛装睡。 “...还没有醒...”他好像有点遗憾。 温热的头颅缓慢靠近她的颈窝,头发丝挠着她的脸,让她快要忍不住打喷嚏。 直到被子下的手腕别人扣住拉到更加热的地方,五指被一个个地掰开,虚虚握上滚烫的热棒—— “唔...冰冰凉的手心...老师你握得我好舒服...”他枕着她颈窝,喟叹出声。 后颈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上的热度一下子爬升到爆表。周静姝被手心涨到圈也圈不住的阴茎烫得快要融化。 怪不得刚才被子一直在耸动,还有奇奇怪怪的声音——原来这家伙是晨勃后在自慰啊! “我无论怎么样都射不出来...所以才想要借用你的手...我会很轻很轻,不会弄疼你的...” 散着热气的手心按在她手背,试图带着她套弄。 周静姝起了坏心眼,故意用力收紧他的肉棒。 “啊——”他在她的手下剧烈地抖了一下。周静姝甚至感受到他血管突突的起伏。 轻柔湿热的软物贴上她的脸蛋,飞快地循环了几次碰她的脸又移开,发出很小的“啵”声。 “...真的要被你捏爆了...好喜欢你...你真的好会啊...我会死在你手心吧...” 长指挤开她的指缝,周静姝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带着她去套弄硬到弯翘的鸡巴: “绵软软的手心...凉凉的...我可以操你的手心吗...一定可以的,老师你对我这么好...” 湿滑细腻的圆球状物体在被子底下疯狂地顶弄她凹陷的手心,跟他平时不顾她呼喊、野兽一样去顶她宫口时的动作没什么两样,不断分泌的液体糊湿了她的手掌,让她的五指黏糊糊的一片,像是抓了一手的浆糊... “...怎么还是射不出来...”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明明老师已经弄得我这么爽...是坏掉了吗...” 所有的动静一下子都捺下来了,房里安静得听见楼下清洁工扫地的“欻欻”声音。 “糟糕了...难道是昨晚憋太久了吗...可是去洗澡的时候已经用老师的内裤裹着去搓到射了几次了呀...”他开始有点神经兮兮了,“就这样坏了...以后怎么让老师舒服...” 周静姝手心被他磨到发热,暗地里真的生气又好笑: 他那根驴家伙平时戳得她肚子酸痛得要命都未必能这么快射精,现下这么轻飘飘地揉两下就想出来? 她决定跟他玩一个“游戏”。 “唔!”她故意使力重重捏了一把手里的巨物,装作还在梦里的糊涂样子,“...我是在做梦吗...这里...这里不是我的房间啊...” 第二十八节课是老师,是玩伴,是姐姐,是爱 秦颂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喉结不住上下滚动吞咽唾沫,两颊浮出不自然的红晕。 “把柄”被她捏紧,他不能乱动,只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慌得额头渗汗。 周静姝暗戳戳地笑他的笨拙,可还是给他两分薄面,重复说道: “我是在做梦吧?不然秦颂你怎么睡在我旁边?” “额”他再次咽了口唾沫,炯炯双眼紧张兮兮地瞅着她,“对你是在做梦” 她要咬住舌头才能憋住大笑的冲动。松开手心的东西,她从被子里抽出被撞得一塌糊涂的手,粘糊液体直接涂到他下颚,拇指沾了些,叩开他双唇喂了进去。 本还以为他会嫌弃,殊不知他甘之如饴,没有丝毫反对地“啧啧”吃起她的拇指。 像吃她的奶头一样。 舌头卷着手指,强大的吸力让周静姝急喘一声。她捧着他的脸,一再扫弄他的颊畔,最后轻轻一推,把他推倒在床面。 他拢高眉头,乖顺又纯情地呷她的拇指,任由周静姝一点一点斜着攀伏在身上。 眼角瞄到自己高高翘起的鸡巴撑得薄被隆起夸张弧度,他尴尬地捂住下身。 “秦颂,吻我啊。”她呢喃着,手指摸他眉骨,视线落在他形状漂亮的唇上,头一低,在他的愕然中,以吻封缄。 周静姝甚少主动吻他。她慢慢悠悠地叼着他嘴唇,学着他的样子去吸吮他的舌头,口腔里弥漫着体液的淡淡腥膻味。 像是帮他口交过一样。 她辗转着嘴唇去吻他,把他的唇瓣吸进嘴里又吐出来,再缱绻着重复动作。指腹温存摸着他刚冒出来的胡茬,后背肩胛骨被他缠了绷带的手掌轻轻抚拍。 “怦怦”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周静姝分不清是她的还是秦颂的,只觉得自己浑身热血沸腾。 她顺着他的脖颈一直向下,一边掀开被子一边移动着膝盖,动作不太流利地骑到他身上。 秦颂眼睛亮得像是迷雾中的北极星,纯澈地觑着周静姝这个主动去接吻反而吻得自己缺氧头晕的滑稽模样。 他不自觉地翘起唇角,享受这种像是被深爱着的感觉。 胸腔里的心跳澎湃得惊人,他搂低周静姝,“啵”声吻她腮帮,恨不得把她揉到和他骨肉相融。 周静姝是他的老师、是他的玩伴、是他的姐姐、更是他的—— 更是他的爱人。 周静姝突然不合时宜地锤了下他的胸口,秦颂痛呼一声,顿时散去不少旖旎想法。 “你什么时候换了纽扣睡衣和长裤?你怕我吃了你吗?!”周静姝揪紧他的睡衣领子,两眼冒火。 借着疏朗晨光,她身下的男生一身浅蓝色睡衣,上衣纽扣排排扣好,端端正正不歪不扭。下身裤子也只是下拉了一点,从裤子里掏出气势汹汹的粉色阴茎。 “嘶”秦颂还被她的膝盖磕了下手掌位置,瞬时拧紧眉心,“和你睡一张床上,我是怕我会对你纽扣睡衣和长裤要是想脱下来也要点时间,我就想这时间能让我冷静冷静” 他手忙脚乱地解扣子:“我马上脱掉,你等、等我——” “呵呵,晚了,”周静姝杀气腾腾,十分生猛地掐着他手腕按在床面,床垫陷下又弹起,床腿“咔”一声: “你说的没拿第一不能和我做,可没说我不能主动和你做吧!今天我还真的要“吃”了你!” —————— 秦颂家楼下的住着的是一对携手数十载岁月的鬓白老人。 女主人娥姐奔波着去泡罗汉果菊花茶,不忘数落丈夫梁伯: “都叫你早少少起身,眯一阵开完声,都无麦剌!”(都让你早一点起床,不让等会开了桑,麦克风都被抢光了!) 梁伯还在慢吞吞吃他的白粥和榨菜: “日日系度咿咿哦哦,就系迟个少少,有咩所谓。 ”(每天都在说这说那,我就是迟了那么一点点,没有所谓的。) 娥姐忙碌的脚步顿了顿,疑惑地看了看天花板,又扫了一眼梁伯: “你系米又系度“奀”脚!成间屋都震啦!嫁比你几十年!几十年都系甘!唔变嘎你!”(你是不是又在抖腿?屋子里都在震!我嫁给你几十年,你几十年都是这样,不会改变的!) 梁伯被冤枉,连忙拍拍大腿澄清: “边有!砌我生猪肉!”(哪里有?别冤枉我!) “又唔认?成世人都大唔透!”(还不承认?这么大的人还跟小朋友一样幼稚!) 梁伯气得吹胡子瞪眼,干脆把碗筷往外推了下: “你好了喔,娥姐你都只不过系大我几岁喈!仲成日当我细路仔!唔食剌我!”(你别太过分了,娥姐你不过是比我大几岁,怎么还整天把我当小孩子?我不吃了!) “哦,”娥姐不哄他,拉起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擦脸上的汗就转身去阳台浇花:“发脾气啊?都话你大唔透!”(发脾气了吗?我都说你是小孩子心性!) “我无!”气冲冲地把碗筷拿到厨房冲洗,水龙头哗哗作响。 “你有!” “都话无咯!” “呵,你话无咪无咯我要出门了,阿娟等左我好耐了,你黎就就黎,唔黎就算啦——”(呵,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我要出门了,阿娟等了我很久,你要来就来,不来就算了——) “喂,等我洗埋只碗——”(喂,等我把碗洗干净——) —————— 如果能和她在这一刻就同偕白头,那也挺好。 周静姝骑在他身上捉紧他肩膀,含吞他的喉结。喉结在她嘴里滚动,像是一颗被丝绒包裹住能活动的糖果。 被压得陷在床褥里的秦颂动情地揉着她后脑,帮她撩起所有披在颈后的发尾: “嗯,很好再往下可以亲亲其他地方” 说着,手往下,捏紧她臀肉,缓慢地揉搓,像是搓一团绵软面团。 她坐在他的蓄势待发的肉鞭上,阴唇分开夹住他。伏在他身上的姿势让阴蒂被不停地碾压着,渐渐红肿发涨。 淋漓的汁水冒个不停,在他耻部涂上大片亮晶晶的黏水,甜腥味道氤氲着,萦绕着。 “把手拿开,放在枕头边上——现在是我来“吃”你”周静姝还在气头上,扣住他十指,晃了晃屁股,把他按在枕头上。 阴肉挤磨肉棒,发出类似湿布擦玻璃的“唧唧”水声,淫靡得人耳热。 她舌头如游蛇,一路往下;他喉咙咕哝,鸡巴硬得快要炸开。 周静姝伏低在他身上,胸脯贴近他辛勤训练后贲起的胸肌,皱眉回忆之前秦颂是怎么做的。 秦颂十指蜷缩,和她一再扣紧手指,掌心合着掌心,艰难忍着想要插进去的欲望。 她颈边短发被汗水濡湿,黏在脖子上。秦颂的眼睛也像是被濡湿,湿漉漉地黏在她的脸上。 “闭眼。”灼着脸去命令。 “噢。”恋恋不舍再看一眼,阖眼乖乖等她来“吃”。 她微张着嘴,含进他浅褐色的乳头,舌头绕着乳晕打转。 ———— 小秦:唔,怎么办?她好可爱!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她!好想抱抱她噢! 小周:烦死了!他这裤子拉链怎么这么难打开! 第二十九节课只有你可以(h) 她微张着嘴,含进他浅褐色的乳头,舌头绕着乳晕打转。 他浑身震了一下,叫出声的人却是她。 “啊——” 周静姝无力地吐着半截舌头,十指被他挟到像是骨头都要裂开,小穴被硬邦邦的肉棒抵得严严实实。 深灰色薄被被角缠紧了她的脚踝,秦颂恰好激动得蹬直了脚踝,带着被子扯动她的腿,让她失去一边的支撑,完全趴倒在他身上。 浑圆囊蛋趁机挤开她翕动穴口,被她贪吃地含进半个。 好酸。好空乏。好在是坐在肉棍上,要是是对准龟头的话,这一下定会完全贯穿她,直接插坏她的子宫。 周静姝发狠地咂着他乳头,挣开他,拇指食指捻住另一边乳头,磕磕绊绊学着他平时说的混话: “...好硬...这么喜欢我舔你吗...被我弄得这么爽吗...” 他手掌沿着她后背凹下的脊椎骨线条上下滑动,不住冒出欢愉的气音: “...哈啊...对...我是...我...继续吸我...姝姝...我好想你嘬出来...” “我只会对着你“硬”...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下 ,磨我也好,吃掉我也好,我被你弄得想一直射精...” “只有你可以...我只给你一个人...好吗?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上下两张小口都是又湿又滑又软的...啊...我真的是变态...” “你骂我变态是对的,我恨不得天天黏着你...把鸡巴塞进你的小洞不拔出来 ,把我的所有所有都献给你...” 周静姝愣了愣,随后脸蛋爆红,耳根子红得快要滴血,心脏如擂鼓。 她下意识捣住他的唇,以此挡住他源源不断的骚话: “闭、闭嘴!是我在干你...把话憋回去!把眼睛闭严实一点...不然我就不干你了!” 语气虚得不行,连周静姝都暗自唾弃自己的色厉内荏,可是秦颂向来对她言听计从,又怕她真的不“干”他了,即刻抿紧嘴唇,紧紧阖上眼皮。 咽了一口唾沫。周静姝抬起下半身。被被子蜷住的脚踝像是被套上了枷锁,而枷锁尽头在他脚踝下边。她咬着下唇,手肘撑起上半身。 仰卧的秦颂一手搭在头顶,一手虚空地搁在她大腿旁边,没有碰到她,只是怕她会摔下来而随时地准备着扶她一把。 他的肤色较之前显得深了些。宽广的胸膛,猿臂蜂腰,健壮有力。腰两边的鲨鱼肌斜斜指向腹下浓密毛发的地方。 汗水从她额角滑落,正正掉在他左胸膛心脏的位置上。 她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头发滑落搔着他硬挺乳头。她伸出舌头,嘬吻他心脏的位置,发出脆响的“啧”声。 “唔...”他更陷进被褥里,痛爽着悄悄喃道,“我也爱你...” 周静姝两耳嗡嗡,完全没听清他的话。她后退到他膝盖上方,屁股悬空,肉棒没了压力顿时翘得笔直。 粉色棍子缠满水光,棒壁绕着弯弯曲曲的血管,细看下有微微的血液流动的起伏。 龟头涨成紫红色,马眼在她的巡视下毫不掩饰地、颤颤巍巍地渗出一大股水液。 小穴馋得“啪嗒”吐水,大腿根布满滑腻,汁水蜿蜒流淌。 用力缩了一下穴,她伸出双手,试图拢住狰狞肉棍。 棍子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她手里跳动了一下,这次渗出的液体带着浓烈的麝香味道。液体从圆润龟头往四周滑下,很快就流到她指缝中... 好想...好想去舔一下...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呢... 她腾出手去把长发掖在耳后,舔舔嘴唇,伸出舌头,用舌尖刮了一下中央冒水的小孔—— “呃啊啊啊啊!”他急促地喘气,暴烈地呐喊着,紧接着是把周静姝拽到胸前拥紧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压住她的后脑,急切地吻住她,敲开她唇瓣嘬去她唇舌中的腥膻,“...快点吐出来...你不需要做这个...” “唔唔唔...”她被吸到晕头晕脑的,口腔里的所有都被他搜刮了一遍,舌尖毫无还手之力地和他的舌头勾缠在一起。 “让我教你...”他舔上她的下巴,“让我来教你吃我好吗?” ... 周静姝双腿大开,双手避开他伤处,撑在他大腿上,后背抵着他的胸膛。 坐在她身后的秦颂捧着她两瓣臀肉,掰开她的花瓣,缓慢地寻找那个贪吃得不断流水的小口。 “啊,找到了。”他像是寻到了宝藏入口似的,喜不自禁地低叹,”姝姝,坐下来...” 周静姝垂颈,呼呼喘气,穴壁在听到他说的话后,不能自控地溢出大包粘糊淫汁。 “啊————”她蹙紧眉头,十指用力蜷起,抬高的臀部下沉—— 翕动的小口被鹅蛋大小的龟头抵住,马眼吸吮着她的汁水。硕大的东西破开洞口,把阴道口撑到发白,“噗”的一声,活生生顶开软肉残忍地开辟一条通道! “噫呀——”阴道被他一插到底,她眼角流着泪,整个腰背霎时绷紧向前拱起,如同拉满的弓箭一样。 “...”她身后的秦颂不吭一声,又痛又爽的她只听见他浓重的呼吸声。 他厚实手掌探到前方,握紧她左边胸乳,像是在攫取她此时剧烈跳动的心。 “啊...”他枕住她肩膀喟叹,“...你的心是因为我才跳动得这么厉害吗...” 周静姝往后靠着他,侧脸吻住他唇角,混混沌沌地撑着他的大腿,在肉棒上扭着腰提起臀部然后重重坐下去: “噢噢噢噢...好棒...秦颂...好大...要把我撑裂了...” 紧实的媚肉裹紧粗长肉棍,疯狂地挤压着外来的巨物的同时又被巨物抻平皱褶,汁水堵在小小穴洞里,抽插的时候“咕叽咕叽”响个不停。 “怎么还是这么紧啊,姝姝?你要夹断我了吗?”秦颂单手后撑支撑两人,仰颈舒爽哈气,小腹青筋浮出,大腿和耻部被她流出的水打湿的发亮,“咬我...就这样...哈啊...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松一点啊?” 指缝夹着她乳头揉捏拉长:“以后我们每天都做...我努力把你插松一点好吗...” “...好...把我插松...每天...每天...啊...每天都跟你做...”她胡乱地跟随他,在他腿上颠动起伏着身躯,一边奶子上下晃动个不停。 咬着她颈边一小块软肉,腾出叁指狠厉地去碾压揉搓阴唇上方冒出的红果。 她动作滞了滞,头皮发麻,小腹收缩着往后,想要避开癫狂的快感: “别啊...啊啊啊啊...不行了...不要!不要揉那里...” 他追上去,尖齿啃她雪白肩膀,毫无规律地往上耸动腰胯,粗糙指腹不停地旋拧着拿颗可怜的阴豆。 肉棒在穴里胡乱戳刺,最敏感的那块穴肉不停地被顶刮,龟头研磨着脆弱的宫口,穴道被滚烫的棒子熨烫... “啊...不行了...要被捅烂了...轻!轻一点...秦颂...”她完全软成一滩水,小腹抽搐,完全依靠着他,被快感逼得快要发狂。 “...好。”秦颂笑一声后应下,随之而来的是又轻快又密集的顶弄。 “呜呜呜...”周静姝咬紧手背,扶住秦颂的手,一双大腿被他分得更开,淫水被棍子挤得溅出来,“...慢...慢一些...秦颂!...啊...” “...”身后的男生停下,无奈地叹气,然后含住她的耳垂,“...要我轻一点还要我慢一点...周静姝,你把我当成人工自慰棒吗?” 周静姝趁机喘气,肺部因为轻微缺氧而发紧: “...才没有...我知道你是...你是秦颂...我的秦颂...” 罕见的甜言蜜语钻进耳内,秦颂错愕,眼眶有热意浮起。他咳了声,压下哽咽: “...是吗...我是你的秦颂吗...可是你吝啬得连吻痕都不让我留下...” 她察觉肩膀有温热的湿意,感受到身后男生汹涌的情感,于是闭上眼睛去吻他的手背: “可以的...可以咬我...可以留印子...你做什么都可以...秦颂...我也是只有你才可以...” 这一刻,他一整个人像是被至高的喜悦击穿,脑海中是连性高潮都比不上的快意,心中一直缺少的那块拼图终于被找到,砌成一个完满的他... “呀——”大腿被人挽到臂弯,周静姝惊恐地侧头望向秦颂,“...你...你要干什么——” 秦颂撬开她唇齿,嘴唇抿她嘴唇,大口大口吸食她嘴里的津液,半垂眼睑含着盈盈笑意和不可估量的欲望。 小穴里的肉棒倏然抖了一下,随后像是变得更加粗大—— “我要...”他挽着她的腿站了起来,把她腾空抱在怀里,肉棒狠狠戳开她的宫口, “喂饱你——” —————— 午后。 医生翻了翻病历,扶了下镜框细心检查伤口,眉间川字深刻: “不是让你不要让伤口碰到水、不能做剧烈运动吗?怎么回事?才缝好的伤口就裂开了?” 一旁的周静姝抱臂,别过脸抽了抽鼻子,长发遮不住她红透的耳朵。 秦颂笑得纯良:“...呵呵,都是我自己的问题,和她...不,和其他人没关系...对不起,又要麻烦您了...” 医生啧啧两声:“年轻人,克制一下!” 第三十节课星 周静姝没让秦颂请太久的假,过了几天医生点头了就狠心把他逮回去上课。 回去班级的时候,秦颂一进门就被好几个男生女生簇拥着。左一句好样的右一句下次运动会一定能大满贯。 他老早就习惯了当一个透明人,对于这种热闹的场面有种本能的抗拒和不适。 他被堵到墙边,脸涨得通红,不知怎么应对同学们的热情。 好在在人群缝隙中,见到讲台上的周静姝。 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等到了拆线的日子,周静姝把停在学校车库的白色本田开了出来,载他去二十多公里外的三甲医院,顺便再做一次全面检查。 坐在主驾驶位的周静姝跟平时的周静姝简直判若两人,她车开得很“莽”,方向盘打得十分狂放,一路风驰电掣,面对“加塞怪”绝不手软,按喇叭按得秦颂心惊。 秦颂刚想拉下窗顶扶手,周静姝透过后视镜横他一眼,他连忙松手打哈哈糊弄过去。 不行,等到十八岁第一件事一定要先考驾照。秦颂攥紧安全带,从来没想过未来应该怎么样的他首次定下一个关于未来的计划。 拆线很顺利,伤口愈合得不错。医生感叹还是年轻人恢复能力好,身体没啥毛病,日常注意点营养补充就好。 周静姝认真询问医生应该怎么补充营养,甚至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逐一记录。 秦颂在一旁认真望着周静姝的脸,抿着笑把她的一举一动逐一记录在心里。 出了医院后两人简单地吃了顿晚饭,又打算去一趟商超。 “虽然戴家宝退学了,但是他会负责你所有的治疗费。”周静姝从车尾箱给他拿了一把雨伞,“记得所有单据都要保留好。” “噢。”秦颂点头,注意都在她翕动的唇上。 “...唔,环保袋在这里...你先去超市门口等我,我还要找点东西...” “好。”他打开雨伞撑在两人头上,同时也遮挡路人的视线,煞有其事地指了指周静姝的脸,“你的脸有东西在欸。” 周静姝迷糊地摸摸脸蛋: “有吗?是什么东西——” 秦颂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飞快地弯下腰吧唧了一口她的嘴角: : “哈!是我的吻啦——”说完,迅速地弹离她身边。 周静姝看着他蹦跳着离开的身影,发觉他愉快得像只偷腥得逞的小猫,只能无语地用手背擦去他的吻的水痕,翻了对圆满的白眼给他。 背过身去翻找东西时,分了神,还是忍不住晃了晃脑袋,脸上悄悄绽出一朵小小的绯红笑靥。 —————— 雨纷纷扬扬地下着。雨势不太大,但是若果在雨中站个几分钟,头顶肩膀也会被打湿。 要到超市必须穿过一个半圆形的草坪广场。周静姝常常在这个草坪广场遇到几个拖着移动音响卖唱的街头歌手。 今晚也不例外。她停车的时候有听见悠扬的歌声,可是等她撑着伞去找秦颂时,歌声已经消失无踪。 “我在这呢!” 经过树下时,手肘被人拉住,周静姝回头,一张放大的笑脸撞进她视线中。 他就像棵野草,一接触到活水就能滋润到恣意生长。此刻的他被雨水打湿黑漆头发,肩膀布料也深色一片,脸上挂着个神采奕奕的笑。 “秦颂!”周静姝把伞朝他那边提高倾斜,帮他挡走雨水,“你的伞呢?别跟我说你弄丢了!” 秦颂接过雨伞,手指点了点不远处的草坪: “嘿嘿,我借给了那边的人。” “好端端的你借给别人干——”她没好气地翻出纸巾给他,再回过头时,见到是一男一女在跟她招手示意。 女生坐在轮椅上,身前护着是一台看起来破旧但整洁的移动音响。 她身后站着一名高大的男生。他打着周静姝给秦颂的伞,感激地向他们招手。 “...我路过的时候,恰好看到他们没带伞,女生又不太方便。”他挠了挠额角,“我想音响应该不能被雨打湿,所以就借给他们...” “那你怎么办?”周静姝抱臂,“你膝盖才刚拆线,手背还贴着绷带。” 他笑得得意,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内: “没关系,我有你啊——有你就好,有你就行。” “...”周静姝被他堵得哑口,叹口气后开始给他擦脸上的雨水。 他闭上眼睛低着头任由她动作,对她万分信任,勾起的嘴角泄露他此刻的轻快雀跃。 不过两三分钟,雨停了,嘚嘚脚步声由远及近。 “实在是...”男人停了下,为自己唐突打扰一对“爱侣”而有些不好意思,“呃...实在是太感谢你们能借给我们雨伞...” “嘿嘿,”秦颂大手穿过周静姝身侧,接过迭好的雨伞,“不用谢,举手之劳。” “我们也没什么好的回礼,小露她问可以唱首歌当成回礼吗?”男人憨厚笑笑。 秦颂正要拒绝,周静姝应下来: “好啊,我也先谢谢你们的歌。” “太好了,请稍等!”他又快步走回轮椅女生的身边,蹲下身凑到她面前说了几句话,那个女生娴静微笑着给周静姝和秦颂颌首示意。 “我们不急着回家吗?”秦颂不解。 “就几分钟,”周静姝开始翻钱包找零钱,“这都是他们的一片心意,是他们真诚的回赠,我们不应该拒绝他们...呐,等下你拿这些过去给他们,放在他们的箱子里就好——” 秦颂稍稍后退半步,眼角带笑,不忘把耳朵凑近她认真听她说话,顺便负手半护着她。 “即使身体不适,仍然用自己的双手去拼生活,多了不起啊。”她没发现秦颂此时的眼神,自顾自地说着。 “...嗯。”眸色渐渐变得胶腻,像一张慢慢兜起的细网。 对面的女生握紧麦克风,男人帮她立好手机夹,把手机稳稳安置。 雨歇后,音乐响起,渐渐多了些人围着那对男女,倒是周静姝他们这边离得远,没有人留意到他们。 “Look at the stars; ”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And everything you do; “Yeah, they were all yellow. ” “I came along; ” “I wrote a song for you.” “And all the things you do;” “And it was called yellow.” “...” 几乎是那么一秒钟,周静姝认出熟悉的旋律。 秦颂也默契地笑了声: “噢,原来是这首歌...” 周静姝侧头乜他,不太相信以他的反应: “哦?你也知道?” “当然啦。”他得意地抬起下巴。 轮椅上的女生唱至高潮部分,淡淡鼻音和歌曲氛围相得益彰: “...” “So then I took my turn;” “Oh what a thing to have done.” “And it was all yellow;” “Your skin, oh yeah your skin and bones.” “Turn into something beautifu.” “Do you know? ” “You know I love you so.” “You know I love you so.” “...” 周静姝跟着附和了几句,再觑向秦颂时,两人视线再次撞到一起,然后互相缠绕,生出枝蔓。 秦颂眼睑微敛,瞅她时两眼专注又蕴含浓重情意: “...Look at the star...” 被雨水沾得发凉的指尖探进她后颈。周静姝没有任何动作,秦颂已经俯下身,影子笼罩着她,鼻息喷到她脸上,一团团的,带着暧昧泛甜的热。 “...姝姝。”唤她的时候睫毛垂下,眼皮褶子往太阳穴方向飞捺过去,噙着年少意气,嘴唇若有若无地翕动。 狡黠的臭小鬼就这样维持着动作,鼻梁蹭到她鼻尖,唇离她大约指头那么远,并没有主动贴上去吻她。 两个人分食暧昧的空气,你吸到的是我呼出的气,你呼出的气化成我身体的一部分。 周静姝脑袋晕晕,像是微醺了。 他低哑着声,继续磕磕绊绊道: “...look how it shines for ...”顿了顿,笑弧更深,“...ME.” 是的,有一粒星星专为他闪烁,在夜色之中照耀着他。 一歌结束,远处众人拍掌叫好,气氛热烈。 树下安静隐蔽处,周静姝踮起双脚,攀紧他肩膀,唇和他的唇早已贴合在一块。 —————— 周静姝家里。 沉甸甸的购物袋被搁到一边,秦颂讨着要买的两盘九里香翻到在购物袋旁边,肥沃泥土洒了一些在地板上。 用尽最后一份忍耐,两人在房门合上后一秒,迫不及待地紧紧拥抱在一起。 秦颂找到她最敏感的那块肉,埋头在她颈边又吸又舔,嘴唇抿完吐出来又吸进去,手上急不可耐地拉扯她的上衣。 从半个月前做的那次算起,他们在这十几天里没有再做过。 原因是那次做完后,秦颂缝线的伤口因为过于激动导致撕裂。周静姝自责了很久,为此还掉了几颗泪,不论他怎么笑着哄着抱着说没事,还是郁郁了好几天。 门边、沙发、地毯、饭桌、洗漱间、姝姝的房间...究竟要在哪里做好一点呢? 秦颂苦恼又兴奋地寻找地面,突然灵光一闪:干脆全部地点都做一遍吧! “唔!”周静姝莫名地打了个颤,后背凉凉的,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 秦颂刚解开她后背背扣,把她“咚”一声抵到木门上后,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叩叩叩。” “叩叩叩。” 周静姝顿时像被冷水浇醒。她往一边扭头躲开秦颂黏糊糊的亲吻: “有人...” 黏糊糊的吻还是一直凑上来。她无奈地抬手捏住他后颈小块皮肉,再次像提小猫后颈似的把他稍微地拉离。 她微愠:“都说了有人...” 秦颂撇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周静姝亲了亲他的额头,把他安抚好后低咳两声,回着门外的人: “...谁?” 门外停下了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昂奋明朗的女声: “静姝!是我们!我们来投靠你了!!” 番外二挖心 歌舞升平。 秦颂在最上位,身后是巨大的黑色石壁,壁上命人凿出妖异瑰丽的图腾。 他斜坐宝座上,手里捏弄着小个酒杯,支着下颌,视线放远,不知在想着什么。 台下两边坐满各式妖怪鬼物,觥筹交错间,气氛活跃。几名乐师在左下方为小女妖的舞蹈伴奏。 乐声靡靡。 有妖建议大家轮流敬酒给秦颂,为他杀死天敌捉鬼师、灭掉捉鬼师最后一丝血脉而欢腾。 秦颂被一壁伫立的心腹暗暗提醒,于是稍稍坐正,精致眉眼中有遮挡不住的疲惫。 偏偏这些疲惫反显他阴翳冷艳。 从杀死她的那天开始,他已十熟天未曾入睡。不论多困倦也好,他也睡不着。 好在银冠头饰的流苏在他额间晃动,闪烁着冰凌银光夺走他人的注意力! 他来者不拒,仰头一杯杯喝尽敬过来的美酒。 于是各式怪物十分满意。为有一个英明且杀伐果断的君主而欣慰、而服从。 夜深。等大家都尽兴了,一身黑袍的他踉跄着走下台阶,胸前、手上、脚踝上的银饰“哗哗”作响。心腹赶紧去搀扶他,被他躲开。 背向丝竹和喧哗,他一步深一步浅,踽踽独行去一个地方。 ... 推开门,他扔下头顶发冠,摘掉手腕累赘银饰,一路走向房间深处。 手指虚空滑动,从房顶泻下来的重重纱帘自发打开,让给他一条指向床铺的小路。 扑面的冷意。 快到床铺之前,清晰可见是被褥间柔弱的起伏线条。 好似...在动?! 他心一急,不自觉地加快脚步。 秦颂太急,一时忘了自己设下了防止其他妖怪来骚扰她的结界,右手食指被烧灼,“滋滋”地冒出小团黑烟,指节处被灼黑了,有皮肉焦味。 他愣神。把手指抬起,思绪飘远。 “怎么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傻瓜!” “还疼吗?“ “我给你上点药。” “疼的话跟我说,我尽量轻一点...” 清丽的面容仿佛如实地晃在他眼前。她蹙眉、紧张、担心、她边给他上着她自己也不舍得用的药膏,边唠叨他: “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好了。” “你说你也想要为这个家付出?那也得等你熟稔一点...” “...” 现在他又被烧伤了,可是会给他上药的那位正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紧闭着眼。 他撩起纱帐,挽到银钩上。他俯下身,一头黑发水似的泄到床褥间。 和他着同样式尊贵黑袍的女人面容安详,不能给他丝毫反应,长睫像蝶翅停在她脸上。 蝶也是死去的蝶。 秦颂坐在床边,视线下滑,最终落在她左手无名指上。 那里有一圈枯黄的竹戒。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上面有一样的竹戒,只是他的仍然翠绿如常。 眼前又浮现一个画面。平时英气勃勃的女人难得羞涩得耳尖泛红。 “这是送我的吗?” “你亲手做的吗?” “谢谢,我...很喜欢。” “当然,我不会摘下来的...” “...” 雌性人类很会说谎。明明说过不会摘下来,可是却在发现他的身份,和他对峙的时候,狠狠地、不留情地把竹戒摘下,砸在他脸上。 害他一个人找了很久才找回来,再给死去的她带上。 戒指里面施了法术,是他做来护她平安的。主人在生,戒指青绿;主人逝去,戒指枯萎。 他有些懊恼,倔强地施法。 她的戒指一瞬间变回翠绿。 他兴奋,正要执起她的手: “姝姝——” 戒指又褪去绿色,回复枯黄。 血一瞬间变冷。他颓然捂脸,无力地耷拉着,全无了方才的气势。 半响。秦颂给她捋顺发丝,绕到她耳后,捻起放在女人枕边的镂空银制胭脂盒子。 他解开链条,翻开盒盖,见到的是一团饼状的红色膏状物体。膏身完整,未曾使用过—— 这是他在她生辰那日送她的,她一直宝贝地挂在胸前,到死的那天都没来得及用。 “秦颂!”她的面容又出现了,接过胭脂时双眸黑亮地唤他。 可也是这对眸子,为了其他命贱如草的村民,居然瞪着去剐他,把他当成仇敌一般。 秦颂突然觉得空前的难受。脑袋发涨,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揉捏抓握...好难受,好难受,真的要喘不上气了... “你怎么了?很难受吗...别怕,让我来抱抱你...”虚幻的女人朝他张开手臂。 “啊——————”秦颂捂着胸口,躬腰低吼,犹如受伤困兽,没有任何办法释解滔天翻涌的痛苦,痛楚快要噬穿他整个人... 为什么会这样?!!从她逝去的那一天开始,他分明是没有半点伤心,最多只是有些怅然若失...为何今天这般难受?!! 他揪住周静姝的领子,几欲疯癫发狂: “小小捉鬼师,居然妄想取我性命!你可知我就是你一直想要杀死的鬼王?!” “蠢死了!蠢到引狼入室,还对我这么好!” “不自量力!还敢把我送你的保命护身的戒扔掉!你死也活该!” “活该”二字吐出,窗外雷声大作,闪电破开夜空,撕开一个倾泄的口子。 他俯下身,悬在她身上,鼻尖快碰上她鼻尖,再度确定她没有一丝丝鼻息,刺骨寒冷罩住她。 她还是安详地仰躺着,两手搭在腹部,姿态跟之前和他同床共寝时一样。 ... “...快点睡...你明天还要早起去采草药呢...” ”别看我了,我又不会突然消失...” ... 痛! 秦颂疯了,他把她枕边的小巧匕首抽出,执起她的手,把匕首塞进她手心,然后用自己胸膛抵上锋利刀刃。 刀刃一寸寸地划破他心口布料,裂帛的脆响很快被皮肉划开的闷声取代。 “周静姝!你不是一直想杀死我去保护那些村民吗——我就在这,你来杀我啊!” 刀刃大半没入皮肉,汩汩血液流出,钻心疼痛渗入神经。他冒着冷汗,手指发抖,一手扶着她的手,一手捧住她冰冷的脸颊,凶狠暴戾地含住她浅色嘴唇: “只要你睁开眼,我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 —————— 又又又卡了,先送上小小番外(我爱写番外_(:з」∠)_) 第三十一节课未绝育的公猫 “干杯!” 三只纸制一次性杯在矮桌上方交碰,溅出几滴啤酒泡沫。 三个女生仰头咕噜噜地一饮而尽,然后极有默契地“哈——”一声。 周静姝瞄了瞄右后方的房门,劫后余生似的扫了扫自己胸口—— 好在她反应快,马上就想到把秦颂藏进衣柜里... 那时的他幽怨又委屈,长手长腿在柜子里根本施展不开,抿直唇线仰望急急关柜门的周静姝。 周静姝心虚,于是她豁出去: “乖,”她抢走秦颂手里捏着的胸罩备用肩带,给他点开手机里的单词背诵app,“...等过了这关,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 “静姝,谢谢你愿意“收留”我们一晚...”留着及肩长发的李兰茹撕了最大那块猪肉干递给周静姝,“这是我们的“贡品”,请您收下~” “噗...”周静姝被她的正经逗到,忍不住笑出来,“行,我收下勒!” 她补充:“不用说什么这么见外的话,我恨不得你们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呢!” 毕竟,她们三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只是工作后便各散东西。 李兰茹跟周静姝所学的专业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她一毕业便考上编制;罗宴君向往自由,在海边城市的某间公司就职。 两人在这天找到周静姝,是因为她们约好去云城旅居,突如其来的大雨打断行程,于是折返到周静姝家临时住一个夜晚。 坐在周静姝对面的罗宴罗搅拌大碗里的啤酒——啤酒里加了冰块、九制话梅还有儿童吸吸果冻,尝起来冰凉酸甜的——然后给大家满上: “你还别说,现在我跟兰茹都是“无业游民”,要不是我们两决定好一起去隔壁云城找找机会,我们还真的想来你这呢!“ 周静姝思绪被收回,她有些惊讶: “你们俩...辞职了?” 李兰茹抱着膝盖摸摸鼻子,龇牙: “我不想一辈子都做同一份工作!要是明天不小心“没了”,那我这辈子岂不是没什么意义?” 罗宴罗冷笑,用力嚼碎花生米,像是这小小花生米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哼,我那个该死的前男友——也就是我原来的顶头上司——居然出轨了!我能受这个气吗?我约了他出轨的那个女生,跟她了解情况。你猜怎么着?原来那个女生是被小三的,她不知道我的存在!然后我就和她一起拽他领带把他拽到厕所,按着他的脑袋去逼他喝了一肚子马桶水...” 好...厉害。周静姝想象一下那副画面,默默评价。 “你也早就应该辞职啦!”罗宴君把花生米分给她们,“这牌子不错,我们下次还买这个...静姝,你不觉得的吗?你做老师,让我有一种“把一个四方体塞进圆形模具中”的想法...我不是说你做得不好,是觉得你被磨平了...混蛋姚永恒!要不是他,你也不会选这个职业吧!” 罗宴君不屑:“什么狗屁学校狗屁老师,上次那个啥子校长侄子把你关在电梯一整个晚上的事情我可还没忘记呢?!害你第二天的比赛...要不是你在做老师,我还以为学校里的人都很光风霁月呢!” “...其实也有好处啦。”周静姝晃着杯子里的液体,苦笑,“之前搭电梯的时候真的会吓得呼吸不顺,脑袋昏沉...自从那次以后,不知是不是脱敏了,现在我还可以一个人去搭呢...” 李兰茹心疼,放下东西擦干净手指,伸手去抱了抱周静姝: “静姝...” 罗宴罗拍拍她的后背,给予她安慰。 周静姝吸吸鼻子。其实很多事情出现的时候,还真的分辨不了它是好是坏。 参加万众期待的比赛前被校长侄子恶意关在电梯里,回到学校后还威逼利诱用辞退威胁下答应不追究这件事... 听起来是坏事吧。可是她用这件事情换了让学校从重处理那个害秦颂严重摔伤的学生,并且把这个事情永远记录在他的学籍手册上。 校长恼羞成怒,说那个学生是某位副校的外甥,要是追究的话就要辞退她。她没有松口,第二天就主动交了辞职信。 李兰茹说得不错,总不能一辈子干同一份工作吧。罗宴君也对,人不能总是受窝囊气。 所以她现在...很轻松。 只是这轻松里还有一点忧虑...忧虑不知该怎么跟秦颂提这件事... “...”房里传来一连串声响。 “什么声音?”李兰茹松开周静姝。 “难道是小偷?!”罗宴君抄起厚得像砖头的参考书,正要站起来去查看,“声音是静姝房间里传出来的,我去看看——” 哪用看啊?!这分明是躲在柜子里的人发出来的啊—— “不要!!!”周静姝麻溜跳起来挡在房门口,两手两脚分别撑在四个角落。她瞪目,支支吾吾,用尽脑汁,“哈...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呀?!”罗宴君不明白周静姝为什么那么紧张,紧张得像是房里藏了什么东西似的,“...你别怕!我练了两年泰拳!保准一拳就能敲晕他!!” 周静姝脑海里马上出现秦颂被敲得昏头昏脑,眼冒金星的模样... 不行! “是我捡了猫!!在里面!!”她总算扯了个借口,“是猫,喵喵叫的那种!!下雨嘛!所以就捡到了——喵~喵~喵~” “猫?”罗宴君半信半疑,歪着脑袋放下“武器”,“我以为你藏人了呢...” 李兰茹眼睛发光,激动得要跳起来: “哇塞!是猫吗?!哈基米哈基米哈基米!” 周静姝上气不接下气,心跳怦怦,后背死死抵住门板: “对!就是猫!就是哈基米哈基米哈基米!”哈基米是什么啦?! “噢。”罗宴君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可她还是坐回原位,“不是小偷就好...”她看了看四周,又问,“咦,那为什么没看到猫粮猫沙?你放阳台了吗?不行吧,这么大的雨,阳台也会有水的...” “呃...”冷汗蜿蜒流下,“是因为...是因为才刚捡到,所以没来得及买...” 李兰茹双手交握抵在下巴,周身都是爱心泡泡: “哇塞!静姝,是公猫还是母猫啊?” 周静姝不假思索:“公的!” “哇塞!”李兰茹捧着自己的脸,“公猫要快点去切蛋蛋哦!” “切...蛋蛋?” “就是绝育啦!”李兰茹手指比了个剪刀样,然后两指并拢,“咔嚓!” 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周静姝隐约听见倒吸一口冷气声音... “可是没有听到猫猫的声音欸!”李兰茹担心,还是想去看一下,“静姝,我可以进你的房间看看吗?猫猫不叫,是生病了吗?” 周静姝火烧火燎,快要哭出来了,侧着脑袋对着门板说道: “我也不知他为什么不叫...猫猫...哈基米...你叫一声给姐姐听一下呗...” 房里还是安静。 周静姝手脚像被蚁爬似的发麻。 三秒钟后,传来微弱的声音: “...喵...喵...” 周静姝长舒一口气,心放下来了。 李兰茹叹气: “我在家里的时候妈妈不让我养猫猫,后来去租房子时房东太太说不能养宠物...静姝,你捡到了猫猫一定要好好对它哦,多点摸它的小脑袋...” 她说着说着,先笑了出来:“小猫咪被主人摸得舒服的时候,会咕噜咕噜着把自己的小肚皮露出来...静姝,到时候你的小公猫也会朝你露肚皮,还会给你看它那粉粉的的“小唇膏”...” 周静姝凝了凝:““小唇膏”?”不是她想的那个吧? “哈哈,你好可爱哦。你怎么这么迟钝?”李兰茹坐在罗宴君旁边向她招手,“快回来一起喝酒。” “就是猫鸡鸡。”罗宴君摇摇头,揶揄,“你没见过吗?听说公猫的生殖器有很多倒刺呢,能在和小母猫交配的时候刺激排卵,还能卡住小母猫直到它射出来呢...” ... —————— 最后,喝光一整打啤酒的三个女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李兰茹和罗宴君自带睡袋,周静姝一个人睡到沙发上,被空调吹得瑟瑟发抖,睡梦中还搓着自己的胳膊。 所以温暖胸膛一靠过去,她就自发地环上对方的肩膀。 男生弯下腰身,手臂穿过她腿窝,稳稳当当地把她抱进暖烘烘的怀里。 “...唔,”她枕着男生肩膀,睁开一边沉重的眼皮,迷离地巡视对方的侧脸,“...你谁啊...” 男生脚步沉稳无声,轻松地把她抱回房,语气有种隐隐的抱屈: “...我是你在大雨天捡回来的、在柜子里背了三千个单词、还没有绝育的公猫,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