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狗血虐文的恶配》 第一章挖穴(微h) 微光洒下,在女人的脸上,颈肩上的咬痕镀上暧昧的光晕,她伸了个懒腰,想像往常一样呼换侍男进来伺候,在她沙哑的呓语中身边人先醒来了。 青年手指蜷缩,盯住林雪儿的侧脸时眼底有如实质的杀意,修长有力的臂膀钳住她柔软的腰肢猛地向下拉,林雪儿惊讶地睁开眼,彻底醒来了。 “你是谁……算了不重要。”林雪儿弯腰在荷包里抠抠捡捡挖出碎银,浅拍到青年的手心里,嘱咐道,“拿好。” 门帘微动,林雪儿缓步出这个厢房,意外听到身后嘶哑的吼声,青年因被迫服药过夜,晨起时脚步虚浮,他跌跌撞撞地摔在案台附近,幸好扯住了女人的衣角,一击将她压制在地上,一字一顿道:“林家幺女,你会为昨日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林雪儿糊里糊涂,她立刻将手抽走,却被死死钳住,愤愤地想再不放手就叫人进来将这孽奴打几棍,发卖出去。 陌生青年眼底的厌恶深不见底,却因春风一度后肌肤之间的轻触颤栗,对方受制于自己手下吃痛难耐的表情,与昨夜被挺腰吞吃时重合在一起,他微微后仰松了手,喉结微动,对林雪儿轻吐一字,“滚。” 她看不得这给钱还拽上天的模样,林雪儿的人生信条一直是世界围着她转,当即扬手挥过去,在半路就被他有力的手腕死死扼住。 青年眸光微闪,不知想到了什么,像操控木偶般弯折她的手插入红肿的小穴中四处扣扣挖挖。 “过了一夜了,大哥,若想彻底断了子孙福,不如昨晚就自断孽根。” 感受穴内的扣挖力度加大,林雪儿复又难受地轻喘两下,青丝散乱半遮半掩满是痕迹的两个乳,吸引身后人的视线,他缓缓闭上眼,努力将疯狂交合的身影从脑中赶出去。 新流出的淫液淌过干涸的精斑,伴着藏在深处的浓精从穴口缓缓吐出,两三滴洒在男人垫在林雪儿手下的修长指节上,像未付诸于口的下流淫句。 良久,陌生青年摩挲手上滴落的粘液,恩赐般地抬眼道:“你可以走了。” 一个鲜红的掌印转瞬间清晰地印在他的侧脸上,徒留他错愕地站在原地,盯着林雪儿惯犯般的矫健身影,本就下垂的嘴角绷成一条线,深邃的瞳孔中怒意滔天。 飞速下楼的林雪儿心想最近京城里的花样越来越多了,竟然有爱蹬鼻子上脸的清倌人,她敢肯定只要她打了他,这孽奴必定会打回来。 从倌楼走出时她听到了无尽暧昧缠绵的声音,让她记起昨夜的缠绵,咽了咽口水,对比地想厢房内的昨日的粗暴无力,刚入身不久就泄,弱得令人发指,倒是挺持久,能做到翻来覆去地折腾她。 厢房外是浅淡的阳光,林雪儿路过叫卖的摊贩时被一个半大的孩子拦住了去路。 少年生得极好,皮肤白皙,瞳色漆黑,一双澄澈的眼睛定定地看向林雪儿,笑道:“小娘子,买束花么?” 林雪儿没什么好兴致,她停下脚步全是因为卖货的小少年生得好看,自问碎银全给了床边的人,于是没好气地道了声,“不买。” 小少年浅浅地点头,侧身让面上焦急的林雪儿过去。 林雪儿步履加快,她得赶紧回家收拾这副尊荣,好去应付学堂一天枯燥无味的课程,她的身影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消失不见,前脚刚踩过的地面不久又被一双长靴踩住。 倌楼内又走出一位身材高大,模样俊朗的男子,只不过脸上的巴掌印显得尤为滑稽。 白风眠摩挲脸上的巴掌印,僵硬地盯着林雪儿跑远的身影。侍卫模样的男子立在他身侧,低声问了句,“主上,还追么?” “不用追。”白风眠冷声道,“林家会为她支付昨夜的代价。” 第二章又见面 兜兜转转回到学堂,林雪儿发现先生正捧着一本书卷,瞥见正要迈步踏入学堂内的人,立刻吹胡子瞪眼道,“滚出去站着!” 林雪儿充耳不闻,径直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先生的焦躁和林雪人的死猪不怕开水烫齐齐地落在了堂下人的眼里,引起哄堂大笑。 可今日稍稍有些不同,先生深吸一口气后,捋着自己的胡子半天没缓过气来,最后竟是当场晕厥。 林雪儿错愕地注视这一幕,趁着学堂内四处乱糟糟时,站起身若无其事地出了房,她貌似听到有人愤怒地喊自己的姓名,但林雪儿没太放在心上,因为天塌了也从不会算到她的头上。 林家小霸王的名号绝不是外传,但人尽皆知她狂妄成此全是因林家那块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对林雪儿颇有微词的人巴不得林雪儿赶紧用了那块免死金牌,捅出天大的篓子后狠狠地吃个教训。 御林学堂分为女院和男院,林雪儿正跨过一道矮墙去隔壁的男院,怀里还抱着一个热着的糯米团团,她打听到御林学堂的男院和女院上课时都是错开的,男院这是定是休憩时。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小霸王也变成了虞姬,变得和怀着的糯米团团一样软糯可口,一戳全是少女心事。 “林雪儿将先生气晕了,我觉得她待会回来找你。” 一道清冷好听的声音传到矮墙后的空间,让林雪儿身形一顿,她看到阿姊的好友陆婉正站在沉千秋的身旁,郎才女貌好不登对。 沉千秋轻轻低头倾听身旁人的话语,惯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愈发冷漠,极俊的眉眼微微皱起,但当陆婉将话题扯开后沉千秋又重新舒展眉眼。 林雪儿不知从不近女色的沉千秋能对陆婉露出这样的神情,手上的糯米团团变得愈发沉重,仔细一想沉千秋爱吃甜也是陆婉无意中泄露出来的,只是当做闲谈的话料泄露出来的,好似亲人般熟稔,她当时怎么就没发现。 听闻陆婉已有良配,已是钦定的皇子妃,手上要什么有什么,衬得林雪儿发现她一直以来都好像捡着人家不要的东西。 林雪儿应该逃避这副男女私会的暧昧画面,可是不甘心让她脚上生根般地站定,挑刺般的看向这副画面,胸膛剧烈地起伏,最后发现沉千秋也没有那么好,他根本配不上已经名动京城的大才女陆婉,顶多皮囊对上了林雪儿的胃口。 睡不到这副长在她心上的皮囊,林雪儿不知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没听到确定在一起的消息,林雪儿才不打算彻底放弃,她负气地将饭团收好,正欲转身离去明日再来时就听到陆婉调笑的声音,“看,我就说她会来,这样好和她阿姊交差了,我先走一步。” 陆婉消失的很快,徒留矮墙上欲翻不翻的林雪儿和沉千秋尴尬对视。 沉千秋和她对视的那一眼,显然想走,但不知为何改了口,冷声道:“你那样危险,尽快下来吧。” “怎么下来?”林雪儿睁着又大又亮的黑瞳,身形摇摇晃晃,明知故问道,“我腿好软,好像要摔下来了。” 青年生得极俊,白皙精致的脸庞总带着疏离的神情,此刻,他琉璃般的眼瞳倒影着少女娇俏的身影。 这个身姿出现在他身边极高,他懵懂地明白这也许是学堂中其他人所说的喜欢。 沉千秋向来不关注,但也不反感。 看久了,再漠然也无法无动于衷。 沉千秋缓步走到矮墙上,朝林雪儿张开手,“跳下来吧,我接着你。” 话音未落,一袭黑衣的侍卫模样的男子几步踏上矮墙,将林雪儿揽个结实,将她稳稳地纳入怀中,甚至骚包的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 男子炙热的胸膛压迫林雪儿的后背,有力的臂膀无意间挤压她的胸乳,摩擦发痒,她觉得这人肯定是故意的,张口要咬人,哪冒出的蒙面黑衣人要坏她好事! 黑衣侍卫在空中吃痛地叫了一声,嘶哑道,“小娘子够烈……” 饶是这样,黑衣侍卫也没放了她,而是用宽大的胸怀和有力的臂膀造了个人体囚笼将林雪儿带离此处。 …… 不可能雌竞的,不黑原女主,原女主有真爱良配,但我不会详细写副cp,几乎一笔带过,因为这毕竟是雪儿的故事。 妹宝其实也不是带恶人,但一作就容易被肏,太可怜了妹宝,呜呜呜(狂笑) 第三章市井恶霸和皇家犬 黑衣侍卫除了方才空中那句抱怨以外,将林雪儿送回了主子面前后就一言不发,就跟主子要办事就暂时解开铁链放出来的恶犬一模一样,充满了强权压迫的气场。 他尽忠职守地对象正是林雪儿一夜情的对象,白风眠,他正和黑衣侍卫释放着如出一辙的傲慢气场,优雅地倚在一把躺椅上,手上摇着折扇,看着林雪儿灰扑扑的落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你翻墙的本事不错。”白风眠用审视的目光看向方才向御林学院内的男学员勾搭的林雪儿,将折扇慢慢收起,“或是说,小偷小摸和勾勾搭搭的本事都不错。” 林雪儿深吸一口气,露出来无辜的笑容,眼睛睁地滴溜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小霸王开始反击的时刻。 “偷什么,偷你贞操?”林雪儿如法炮制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开始胡说八道,“不,你早泄,贞操怕是早没了,夜夜销魂早成了阳萎的烂骨脏皮。真脏,要不是你拉着狗咬我,我早翻墙回家洗掉一层皮了……” 男人很快地出现在林雪儿面前,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墙上,动作流畅,嘴角还留着刚刚嘲讽时的虚伪冷漠的弧度,眼里又是一阵怒火。 “你急什么,我说中了?” 牙尖嘴利的女人忽然气势颓泄,和近在咫尺的白风眠对视时,眼底带上了真的嫌恶,林雪儿只是胡说八道,她真没想自己睡了个这么脏的男人,在他身下拼命挣扎着,和他呼吸同一片的气息就如吸入毒瘴,每时每刻都在减寿。 白风眠皱起眉,仿佛看懂了林雪儿的想法,气极反笑,当初分明是她在宴席上突兀地闯进不属于她的厢房,眼里闪烁,带着春色魅意在他脚下辗转呻吟,卑贱地跪下求欢,殷勤献吻,还将药效传递于他。 这个心思深沉的。 牙尖嘴利的。 无可救药的。 蠢女人。 他钳住林雪儿的下巴,张口强势地夺走她的气息,生怕又听到什么让他怒火难消的疯言疯语,丁香小舌在他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在嘴角留下一行淫靡的口涎,让他想起昨夜他也是这么肏她的。 不顾人的哭喊,整夜整夜地掐腰肏干,好似疯了般。 白风眠触电般地松了林雪儿的手,重新坐回黑色恶犬及时递来的躺椅上,从怀中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他收敛了不耐烦,朝瘫坐在地上的林雪儿挤出敷衍的笑容,“你偷走了我的玉佩,最好还回来。” “它比整个林氏的脑袋拴在一起分量还重。”说着说着,白风眠卡了壳,他暗恼被林雪儿传染了牙尖嘴利,涵养全丢了。 “若你有什么难处,都可说于我听。”白风眠用收起的折扇拍打瘫坐的林雪儿的肩,眼里染上了关怀。 他轻轻倾身,发丝搭在林雪儿绯红的脸侧,极黑的墨瞳专注地凝视眼前的人。 偏远地方的小学院,学员制服的料子完全入不了他的眼,只有林雪儿娇美的模样将它衬得不那么糟糕。 “陆展,给钱。”他指着林雪儿,理所当然道。 黑色恶犬重新扑上来,怒气冲冲地朝林雪儿手心塞了一大把银钞,沉默的动作好像在说:贱民,速速把主子的玉佩交出来。 姑奶奶拿这套行为羞辱人时你还不知道在哪。 林雪儿摊在男人的双腿上,面对那膨大起来的物什,古怪地咽了咽口水,感到温热的脸搭在自己的身下,白凤眠忙后退,耳根微红。 “大人,奴家的清白只值这点钱吗……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直沉寂很久,佯装被轻薄傻了的林雪儿,重回了生机勃勃的样子,可是熟悉的狡黠神情换成了让白风眠预感不妙的脆弱无辜神情。 “你做什么?”白风眠抿着下唇,钳住林雪儿的下颌时眼里有火在闪烁,“说话。” 第四章腹肌磨逼(h) 林雪儿牢牢地扒上男人的裤子,孽根跳了出来,往上看能见到大片流畅的腹肌线条。 她将自己的整个头埋着他好闻的里衫内,像色急的小狗,眯着眼打量白凤眠的两个结实的乳儿,软软的,看上去好咬好揉,昨夜的咬痕还残留在其上,昭示她宠幸的痕迹。 御林学院的男学员陆陆续续地下了课,喧喧闹闹声渐渐响起,让这一处互相对视的男女纷纷心照不宣地绷紧身体,身处室内却又公共场合暧昧不清的刺激。 林雪儿愈发来了兴致,她握住那团硕大,白而翘的阳具,捏着玩,嘴里含糊不清地诉说着,“大人啊,奴家不愿……” 白风眠不知这女人又吃错了什么药,装作良家子,反复哭诉捏造出来的不幸,他只能低低地泄出一丝喘息,眼尾泛红地看到事情向失控方向发展。 柔软的指尖略过棱首,林雪儿手肘压在他紧绷的大腿上,脸贴在紧绷的腹肌上,感受他起伏的腹部。 她朝白风眠伸手,男人无奈地地将她揽入怀中,面露不情愿。 “少做这些扯开话题……”白风眠喘息声越发婉转,算得上林雪儿听得最性感的那一批之一了。 她坏笑地跨坐在他的腰腹上,早已脱的精光的穴口多准肌肉流畅的腰腹,早已被水打湿的阴皋粘着阳具末端的耻毛,阴蒂对准腹肌,磨得花穴出水越发多。 白风眠深吸一口气,颤抖得掐上林雪儿的柔软腰肢,往上顶撞,勃起的阳具拍打女人的臀部,像他未出手的训诫。 劲瘦腹部的凸起刺激林雪儿的穴口,摩擦的热,挺腰的颠簸让她丢盔弃甲地往前晃动,将乳房向前递。 白风眠眸色愈发深邃,他扯开薄薄的衣衫,优雅地吞吃两团乳儿,将昨夜的痕迹覆盖。 薄唇碾转,新红覆旧痕。 正呻吟的林雪儿竭力分出精力,困惑地发现怎么还没人注意这边,那刚才的临时发挥岂不成了现在白日宣淫的助兴词。 林雪儿自问听力和记性极好,方才分明听到屋外有人,不是带她过来的陆展那样习武之人的轻盈,而是沉重粘腻的尾声。 为什么还不过来? 她微微偏头,被白风眠强势地掰回,薄唇沿着她的脸侧向下,小口的允吸遍布她的颈侧,注意瞬间被拉回来, 不情不愿令林雪儿恢复了恶劣的性子,小算计落空使她推拒着不断靠近的人,向后仰着。 谁想大清晨被莫名其妙地带来被询问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还在学院和名字都不知的男子交合。 他从正前方揽住她,硕大的阳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抵住她湿透的穴口,慢慢地磨蹭。 “你躲什么?”白风眠轻笑道。 她挺腰扭开他的桎梏,被他慢慢地抚平,腹部被这个女人磨得全是水,二人性器的交合处湿润无比,穴口放荡地敞开,稍微调整姿势就能进入。 “有人吗……”附近传来询问声。 林雪儿紧张地夹紧穴口,她再荒唐也没试过大白天在学院交合,连看上沉清秋后也从良似地选择了纯情路线,视线一片恍惚,和白风眠漂亮凌厉的眼睛对上时呼吸近乎一窒。 孽根猛地顶进来。 青筋的脉络在花蕊处抽插两下,叫嚣着向内壁进攻,让穴口被撑得发白,水液再次喷出,耻毛被缕缕打湿,娇白的躯体难耐地撑起。 “好疼……”昨夜的肿痛仍在,林雪儿抵在白风眠的颈肩低低地抽泣,娇美的脸蛋上的泪痕让男人心底的施虐欲再次爆发,尤其是穴肉的蠕动让腰间疯狂地挺动,只想把那个嘴肏开,肏穿。 为什么到不了底? 白风眠粗鲁地将她按在胸膛前,吻着她湿透的鬓发,将两腿捞起,女子的身躯无奈地后仰,每一次都被深深捣进底,喘息和哭泣尽数化为奸弄时的助兴。 也许是叫声太过放荡,偏远处的敲门声慢慢地消失了。 醉人的雪乳被另一双厚实饱满的胸膛隔着薄衫挤压到变形,布料让乳头摩擦到酥痒,呻吟声渐大,林雪儿满脸的泪痕,硕大的肉棒在腹部突出形状,在甬道内壁抠挖,刺激着敏感点,林雪儿摇着头臭骂道,“好疼,出去……你个贱公狗……呜呜呜……” 齿关再次被撬开,钻进她张口喘息的嘴中,舌头长驱直入,允吸到林雪儿舌尖发麻,极近的距离让她甚至能感受到白风眠鸦黑浓密的睫毛扇起的风。 青年眼底的欲色让她心里一颤,想骂都骂不出,只能婉转呻吟屈居人下,微凉的浓精射入也没让他停止攻略城池,不知餍足地大力抽插,将鼓胀的小腹挤压,从肿痛的小穴中挤出浓精,再射入,直到林雪儿无奈地挺腰承受,敞开腿放松应和,将奸弄变为合奸。 时刻渐过,身上的女人不再哭闹,气喘吁吁地摊在他的臂弯里,白风眠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 “看着我。”白风眠钳住她的下颌,指尖慢慢地摩挲她湿润的眼尾,有些不耐烦地哄着,“和我春风一度,就这样难过?” 林雪儿张口恶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腕,看清青年眼底的火才有所收敛,口水将衣袖的一圈濡湿,缩瑟着松口,嗫嚅道,“是不是玉佩重到你的手上,我们就能没关系了?” 话是这么说,可白风眠眉梢微挑,觉得林雪儿急于撇清关系的表情变得万分扎眼,心中又起一股无名的邪火,极冷淡地应了句,“是。” 她悄悄抬眼看他,感觉在看一只倚在树下的骄傲矜持的大猫,漂亮的双眼总是含着不屑的神情,听罢她的话,冷淡的表面一扫而空又露出了钩子般的神情。 再钩人又如何,再不觉得眼前人的身份有猫腻,她也算是白做了这么多年的小霸王。 第五章玉佩 “林雪儿,你还算是个聪明人。” 面前这个陌生男人第一次正面喊她的名字,前两次分别是林家幺女和“你。” “林雪儿,若是玉佩顺利回到了我的手上,林家将再获一份大礼。” “林雪儿,今晚三更夜我会派人来取,别想交货时漫天要价,后果你承担不起。” 被呼唤者烦不胜烦,深吸一口气后才懒洋洋地答道,“知道了,知道了。” 男人还算满意林雪儿的回答。 他细细地再次打量林雪儿,她虽粗鄙难耐,满嘴市井气息,与在宫廷上代表林家出席时的温婉天差地别,仿佛换了个人,神态却比那时灵动许多。 皮肤细腻光滑,嘴角上翘,唇上的点点肌肤被他蹂躏到破,眼波流转,眼尾的一滴泪痣让少女感钝化,使整张脸有种说不出的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媚态。 可惜谈吐粗鄙,思想浅陋,白风眠不满意地想着,但是林老将军的战功赫赫的威名让林家勉强配得上他。 想到她方才的媚态横生,他又重新清了清嗓子,想要正式告别,却看到林雪儿重新生机勃勃地站起,仔细收拾了全身,向他宣布道,“玉佩我没偷,丢了概不负责,大不了我就一直躲在林家,你还能强闯民宅不成?” “你说什么?”白风眠语气沉了下去,“站住重说一遍?” 林雪儿朝他翻了个白眼,借着方才听到的习武之人的轻盈脚步声往侧方一闪,躲过身手矫健的陆展的袭击很不容易,她还是靠着作弊般的听音辨位提前判断方位,像敏捷的小兽冲过两人,在转角回头对陆展露出轻蔑的笑容。 看到这姿态,陆展手上的咬痕仿佛又痛了起来,不用白风眠吩咐就张口生气地喝住林雪儿,“给我站住!” 林雪儿的身姿不能用敏捷来形容了,她轻盈地像朵随风飘荡的花,在已经结束一天早课的男学员惊悚的目光中,从厢房中窜出来,嘻嘻哈哈地在他们中穿行,借着奔跑在先前就眼热的英俊男学员身上乱摸一通。 “帮忙,拦住她。”快要抓住林雪儿衣角的陆展恼怒地大喊道。 没人敢伸手拦住,即使是先前被林雪儿乱摸一通的学员也不敢伸手,她肆意横冲直撞,脚尖一点,将搬着一大堆卷子的有些眼熟的男学员推到,漫天宣纸的纷飞中,远离陆展一大步。 被推到的男学员也跟着咬牙切齿道,“林、雪、儿!” 白纸纷飞,林雪儿看不清身下人的面容,只能胡乱在他身上抹了一把,迅速起身,在陆展和白风眠两个愤怒的表情中逃之夭夭,随着被扑倒男学员的起身,愤怒的面孔变成了无数个。 愈发接近去往女院转角,林雪儿跑得气喘吁吁,她从追逐战中匆匆逃出,忽地被横着的人体绊了一脚。 她遇到的骚动跌宕起伏,御林学院短短一个上午怎么横尸遍野了。 “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中等身量,长的还行,一直在跑?”不远处的陆展随便拦住了一位男学员,却没得到肯定的答案。 林雪儿听到脚步声走远。 没人能找到这里来了。 林雪儿长吐一口浊气,观摩着身下这个绊倒她的人。 沉千秋? 他面红耳赤地瘫倒在地上,手中虚虚握住一盒东西,林雪儿戳了戳他昏迷不醒的面容,看到他狭长的眼睫动了动,人却没醒来。 “这是什么?” 林雪儿大着胆子,打开沉千秋脱力松开的盒子,盒底写着“林”字,内里盛满了一大排整整齐齐的糯米团子,她做了的团子没给出去,哪来的林家人又送了糯米团子,甚至比她翘课赶过去送人面前送得更加及时。 兜兜转换想了许久,林雪儿很快想到了一个让她气愤无比的可能。 她的阿姊,林含雨。 “贱人。”林雪儿暗骂一声。 身旁的人呓语了一句,林雪儿的暗骂将那句盖住,她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角落,想等到风波平息喊人来救。 趁着这个时间,她仔仔细细地打量沉千秋,细细描摹他精致的五官,他连昏过去的样子也像睡着了,笑起来时眼里总含着疏离的表情,细细算来比白风眠少了些攻击性,但多了份不近人情的冷淡。 “你真是来者不拒,谁给你的东西都要……”林雪儿轻声道,“这次我帮了你,日后对我态度好些。” 她踮脚四处张望,确定附近没有陆展的踪迹后她就将沉千秋推到一个显眼处,奔走呼喊,喊了好几个路过的学员一起将沉千秋送到了一处歇息,等着大夫过来。 忙活了很久,林雪儿叉腰仰望阴沉的天色,心道不妙。御林学院平日禁止带奴仆自由进出,许多贵公子和小姐无论家世显赫,进入学堂后凡事都得亲力亲为,平日里下早课,她都是和阿姊一起走,林含雨向来比她可靠许多,一定带着伞。 然而自己过了荒唐的一上午,也不知道阿姊还在等吗,难不成真的得等雨过在走,若是陆展姗姗来迟地找来就完了。 真不巧,雨水淅淅沥沥开始下,她周边围着一群和她一样没带伞的人。 “唉,这不是林雪儿吗,她将先生气晕了,丢了林家那么大的脸,怎么还有脸待在这?” 凉亭前陆陆续续走过走的晚的学员,方才出声的人跟着很近的距离对林雪儿指指点点,出奇地,林雪儿没大声反驳,她忙活许久,没心思和人起争执,只是站着看向远方。 不消一会儿,凉亭内又来了一人,一个湿淋淋的高个女子走进此处,其余的人纷纷面露难色地退后,只因此人身上臭不可闻,像是故意被人泼了一身秽物。 鲜少来学堂上课的林雪儿出奇地认识这个名叫萧十二的女子,如果要将学堂里的人分个三六九等,她自己凭着家世能挤进去第一等,而相应地眼前人就是最末一等,常常被欺辱,第一等的圈子里只有陆婉和她玩的好,但是在陆婉不再时萧十二只会被人欺负得更狠。 除去那身秽物,萧十二孑然一身立在凉亭前,竖起来的发带飘飘,林雪儿竟然从她身上看出了仙风道骨。 “孬子和贱人站在一起,真是人以群分。” 方才出声的学员继续大声嚷嚷,没等林雪儿斥责,萧十二就一记眼刀剜了过去,声音压低,“你再说一句?” 亭子外脸长的清俊,脾气却容易冲动上头的男学员一下就急了,把伞往旁边一扔,撸起袖子,粗声粗气道,“老子骂你几句,姓林的都没应着,你还长胆了。” 凉亭内女学员据多,萧十二和徐家长子一来一往的骂战,让气氛着魔般地冷了下来,胆子小的已经冒着雨跑出凉亭外,其余人则紧张地注视这两人,窃窃私语。 徐轩一步上前,一拳就要往萧十二身上挥,她却闪都不闪,迎面将被泼了一身秽物的罩袍扔在徐轩的脸上,他堪堪躲开,却被薰得一鼻子味。 “操!”徐轩嗓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干呕,又急又气,似乎要将萧十二狠狠揍一顿才罢休。 “可以了。”林雪儿看不下去,连忙止住动手,“若是伤到了周边人,有你们好看。” 徐轩忌惮林雪儿的上前,可是萧十二冷漠又不屑的眼神让他气血上头,大手一挥让林雪儿一个趔趄倒向一旁。 温热的身躯虚虚地环上来,被动静吵醒的沉千秋站在她的身后,扶着她的腰时细细低语,嘈杂的环境又让林雪儿错过他的话,但大意似乎是让她退后。 “你很喜欢找事是吗,御林学院守则第六目第一条,谁先动手谁全责。”沉千秋冷淡低沉的声音很快响起。 “这个婊子先挑的事。”徐家轩很快将责任推到萧十二身上,也将醒过来的沉千秋当做亭子里的话事人。 他自己长的差一些,身材也次一些,可在看上去完美无趣的沉千秋面前毫无卑怯,将自己当成了和他相同级别的人,天生该获得别人的尊敬和关注,觉得沉千秋唯一能比的上他的就是家世和身为男的同一性别,因此挥向林雪儿时也没太多顾忌。 “大家都长了眼。”沉千秋打断他的自顾自说,“我身体不适,沉家很快来人,倒时我拦不住所有人的嘴。” “行啊,英雄救美是吧,你能护多久?”徐轩骤然上前,却将脸低下,温热的气息贴着林雪儿的耳畔,声音低哑,“你很喜欢帮人出头,上午厢房里那个浪叫的骚货是你?你的腿也是替人张开的?” 林雪儿瞳孔微微缩紧,徐轩没放过她这一变化,富有攻击性的面容很快染上了虚伪的笑容,极浓的墨瞳像蛇一样阴沉盯住她。 炙热的大手压在她的肩上,沉千秋将林雪儿拉后一步,徐轩却不依不饶地继续盯住林雪儿,从周边人的角度看来,虽然听不清当事人的话,但此刻动作却有种说不尽的暧昧不清。 再贴近一些,就像三个人环在一起,林雪儿被迫夹在中间。 窃窃私语愈来愈大,林雪儿平复心绪,抽了抽鼻子缩在在沉千秋怀中,指着徐轩骂道,“你身上臭死了,滚远点。” 徐轩嘴角抽动两下,环顾面色各异的凉亭里的所有人,暗骂两声将伞捡起,离开此处。 看着他离去,趁着雨势减小,看戏的众人也三三两两散去,萧十二捡起自己的罩袍,几步上前来到林雪儿身旁,低声道谢,随后转身就走。 人走尽,林雪儿抬头看向环住她的沉千秋,思绪纷乱,不知道他听到了徐轩的话没,也不知道他介不介意那些她的坏名声。 而沉千秋也只是揽住她,眼神疏离,自人走尽后,一句话也没和林雪儿说,两人看似贴得很近,却心思各异。 第六章天下熙熙 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林雪儿能清晰地听到身后沉千秋的心跳,有那么一刻,她想在这个怀抱中待上许久。 沉家下人来的很早,特殊情况让他们得以进入御林学院,乌压压的一堆人走进来,缄默地寻找主子的身影。 沉千秋先放了手,他淡然道,“方才多谢雪儿姑娘……出手相助。” 林雪人仰头看他,心中对这疏离的说辞不太满意,又带有一丝对雪儿这个亲近称呼的欢喜。 被大掌覆上的地带似乎还带有温度,很快因为疏远淡然,她不禁上前一步,慢慢产生了一丝错觉,沉千秋似乎也为了她倾身而来,极近距离的热度让她半边身子都酥掉了。 “啊,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结结巴巴道,“你怎么昏过去了,今早顾老先生也是。” “我吃了此物后感到不适。”沉千秋若有所思,“这个盒子是今早送到我面前,我当是……” 刻着“林”字的盒子明晃晃地显示答案,肯定是她阿姊,林含雨送的,甚至还下奇怪的药给沉千秋! 话未说完,林雪儿觉得侧方有道炙热的视线向这边扫过来,沉千秋眸色晦暗,盯着林雪儿一张一合的唇,莫名想要眼前女子的全部视线只放在自己身上。 他没忘记她曾经做了一盒糯米团子说是要送给他,今早及时出现救了他,这些记忆像一个大网牵引着他的思绪。 她就应该这样一直注视着他。用期盼的眼神,娇憨的面颊,可爱的姿态一直一直迎接他的每次出现。 沉千秋轻声慢气道:“许是我近日身体不适,吃不了这些东西。” “怎会是身体原因?”林雪儿的注意被转走,又渐渐为他感到不平,“你等我一段时间,我们可以一起查出这是谁送的。” 沉千秋虚弱地咳了一声,“多谢雪儿姑娘,我等你的消息。” “你怎么了?”林雪儿的面容染上了焦急。 等她注意到凉亭外有人时,沉千秋的脖颈已经绕过她的肩侧,环得更加近,面色呈现不正常的绯红,声音嘶哑。 “雪儿姑娘……我……” 沉千秋无意识的呓语听上去像是撒娇,冷漠的眉眼染上了不可能属于他的欲色,看得林雪儿心脏碰碰直跳,气息擦过她的耳畔,串起一阵酥麻。 眼角弯弯,瞧着愈发无辜和可怜,林雪儿觉得自己太容易对长得和她胃口的人心软。 她又感到有人在看这里。 游廊下有位女子身材高挑,远超一般女子的身量,面容细看有些俊,涂上脂粉后常常有种男穿女装的诡异感,林含雨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青丝披散,俏脸含冰,凌厉的神情让她有种雌雄莫辩的美感。 林雪儿向来我行我素,没有正眼瞧过这位姐姐,但若是抢了她看上的东西,那就是和她作对,当心心念念的人正式出现在她面前时,林雪儿不假思索地将从前顾忌明面时不说出的污言秽语脱口而出。 “你这个自作清高的贱人!”嘲讽声在林含雨嗡嗡作响的耳边响起。 林含雨冷漠地审视她,眼中的斥责像是要把林雪儿慢条斯理地拨开,细看眼里盛满了火。 是怒火……还是欲火? 林雪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暗恼自己惯找人春风一度,竟对自己的阿姊也有了诡异的想法。然而巨大的拉扯让林雪儿一个趔趄被拉入炙热的怀中,死死地锢住她,让她的自责中断。 “莽妇!放开我!”林雪儿暗恼自己忘了这个姐姐从小力气奇大,手指也修长,两下就掐着她的腰让人不得动弹。 “你敢动我……嗯啊~”林雪儿的斥责声诡异地化作一声娇喘,白嫩的脖颈像上扬,露出昨夜的痕迹,让林含雨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和嫌恶。 一整天遇上的几人都像是商量好似的露出这种神情,让林雪儿恼怒地挣脱,那双有力的手堪堪擦过她被舔吸了一下午敏感至今的乳尖,挑拨她欲望的门扉。 “贱人!”林雪儿脸上一片羞红,狠狠地甩下这句话,逃似地向后一退。 凉亭下,林含雨摩挲着触及意外柔软的指尖,吃力地咽下口水,被遮掩的喉结上下攒动着,扬声道,“雪儿,你就是欠教训。” 这句迟来很多年的压抑忍耐的训斥让林雪儿立即不屑道,“你也配?团子是你给沉千秋吃的,里面下了什么东西,你敢不敢说!” “我没有。”林含雨率先否决,眼里闪过一丝厉光,“沉公子身体不适就该先回去。” 沉千秋掩面轻声道,“林姑娘说的是。” 他含字很虚,但特意加重了“姑娘”二字,让林含雨不禁挑起了眉,没等他没多说,林雪儿又气乎乎地跳到他面前。 “林含雨你凶什么?”林雪儿说,“你的嫌疑最大,我定不能放过你。” 林含雨深吸一口气,定定地凝视他的妹妹,棱角分明的脸因为气血上头染上了几抹艳色,显得五官愈发深邃。 “好……我们回家再说。”林含雨熟稔地勾起起她的手指,“伞只有一把,别闹了。” 阿姊五官上的艳色让林雪儿怔愣了几秒,温声软语又让林雪儿的气莫名消了大半,她和林含雨再怎么不对付,也是一家人,不得不走一条路回去,但对方的语气怪怪的,她嘴里的自信更是让林雪儿身上的反骨增长。 “不,沉千秋你让你家里人借一把伞给我。”林雪儿语气满是不以为然,“我自己回去。” “雪儿姑娘,那我送你一程。”沉千秋自然地取过一把伞,半身倾在林雪儿的肩侧,“林姑娘也可以来,我们沉家与林家一直交好,莫要见外。” “我倒不记得什么时候两家交好了。”林含雨神色紧绷,捏着手绢的手指一根根攥紧。 “现在不是吗?”沉千秋体贴地牵起林雪儿的手腕,“林姑娘若是不愿,我们就现行一步了。” 等走出几步后,林雪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沉千秋和自己阿姊有些不对付,难不成自己真得错怪了阿姊? 她向来自我调节很快,尤其是对上了她从不正眼瞧的阿姊,可是等上了沉家的马车,她都呆愣愣的,因为临走前瞧见了阿姊一人站在雨中,眼里盛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眼里湿漉漉的,让她这般铁石心肠也软了。 以前在雨中她都是这样和阿姊一起撑伞一起走,习惯会慢慢改掉一个人,现在和沉千秋同坐一辆车竟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与不适应。 “雪儿姑娘,先前你在亭子里很有胆量。”沉千秋自然地为她斟茶,动作优雅,茶入杯中只溅起少少的沫,“敬你一杯。” 林雪儿托着腮看他精湛的茶艺,心里感慨文人世家的马车都行得很缓很缓,哪像自己的老爹,急匆匆地指挥侍卫到处横冲直撞,每次出行都像预备出城打仗,京城到处传见到林家马车一定要躲。 “还行啦。”林雪儿心中郁结,将老爹念叨的淑女教养抛到脑后,将茶一饮而尽,脸上升起了一丝红润。 “雪儿姑娘吃茶的姿态甚是可爱。”沉千秋掩面轻笑,声线低沉好听,暗示道:“这茶该配糯米团子吃下去。” “对对对……”林雪儿来了劲,“先前我在宫宴上这样吃,那群淑女还笑话我,今日没想到遇到志同道合之人。” “雪儿姑娘说的是。”沉千秋适时打开一盒糯米团团,让她眼睛一亮,等几个团子下了肚,林雪儿觉得刚上马车的不适感一扫而空,说着笑着,和沉千秋多聊了几句。 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沉千秋慢慢停下来斟茶的手势,托着下巴认真倾听林雪儿的一字一句,间或插一句,“我听闻雪儿你曾在乞丐街历练过一番,所以看不惯仗势欺人的行为吗?” 真会说话。林雪儿又在心底感慨了一番。 沉千秋说的事是林雪儿不是生来就含住林家金钥匙出生的,她从小在乞丐街长大,浑浑噩噩地长到了现在,机缘巧合下才被林家认了回去,在沉千秋的嘴里就成了历练。 “那是自然,臭徐轩怎么能当着我的面欺负人,没那段历练我也看不惯。”林雪儿说得情绪激动,扯了领口散热。 沉千秋将她的一举一动收进眼底,掀开帘子通风散热,却见林雪儿神色一僵,便善解人意道,“雪儿若是觉得太热可以先行下车。” 林雪儿长舒一口气。沉千秋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他掀起的帘子露出了熟悉的倌楼,她今早歇息的地方,刺眼又夺目。 这也是白风眠朝她索要丢失的玉佩的地方,他和陆展能自由进出御林学院,可见身份不一般,玉佩若是真的能找回来,也算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麻烦。 林雪儿决定赌一赌,她和体贴至极的沉千秋匆匆道别,等沉家马车拐进了角落,重新闪进倌楼寻找玉佩的踪迹。 果然一无所获。 正失落地走在回林府的路上时,她踢到了一块精致的玉石,不由得喜上心头,弯腰拾起时却见到眼前多了双靴子。 “这枚玉石是你的么?”林雪儿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若不是我就捡走了,是的话我就还你。” 眼前的少年迟迟不说话,林雪儿古怪地眯起眼睛打量对方,惊讶地发觉卖花少年什么时候变大了一些,眼前的这人甚至有些熟悉。 他是…… “顾子衡!”林雪儿双手抱臂,语气愤愤道,“你把那卖花郎怎么了?” 当年林雪儿流落在外,还未被林家认回时,就终日在市井和小乞丐们厮混,满口污言秽语和小霸王的性子也是那时养起的,只是迟迟没做上小乞丐头子全拜面前这人所赐。 仔细算上来,自她被林家认回,身份天翻地覆后,和顾子衡有一年没见了。 再见他依旧是一幅让人不爽的样子。 “与你无关。”顾子衡冷淡地警告,“我让他去别处卖花了,你莫要打小孩子的注意。” “你!”林雪儿气得脸色羞红,“你……胡言乱语什么?” 她自知心虚,甩手就走,却被大力扯住,一年不见,顾子衡又高了不少,身形像堵墙,拦着她的去路,炙热的掌心和她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像着了火。 “你将我爹顾老先生气晕了。”顾子衡的眼底酝酿着风暴,“去了学堂就该老实些,否则林家处心积虑打造的淑女形象将重归于尘。” 林雪儿感觉心虚后散掉的气重新在胸口聚拢,因为愤愤不平挺起。 “少来威胁我,这也不是乞丐街,你我天差地别,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从前阴暗的记忆翻涌上来,野种,杂种,疯丫头的称呼在耳畔萦绕不绝,看上她的皮囊就想在暗巷对她下手,威胁一直悬在她的头上,她却从来无法有力还击,明明是张口斥责顾子衡,她自己却慢慢地挤出了一个艰难的微笑。 他就是一个行走的记忆深处的锚,一见就能想起许多,白风眠的威胁,林含雨临走时的落寞都像一幅幅画,让她紧绷的思绪终于断了。 “你怎么了?” 顾子衡手心的力度越发松懈,让林雪儿得以背对他,脸上显露出惯用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把玩着玉石。 “明日我会去找先生,你若不一起来,就等着看他再被我气晕。”林雪儿声音有些说不出的滞涩。 而很快这种滞涩就被慢慢抚平。 “对不住……” 温暖的大掌意外地覆在她的手心,顾子衡从背后握着她变得冰凉的手,眼底是说不出的温柔,嘴里反复重复方才说出的词。 没多久,顾子衡又下意识地松开她,他清醒地发觉自己到底在可怜? 京城赫赫有名的林老将军的女儿,身拥肉眼可见的荣华富贵,进出皇宫夜夜笙歌,一块看上的玉石就算强认了也不会有人说不,上位者拒绝林雪儿会被说不大度,下位者因为恐惧权势拒绝都说不出。 在林雪儿显然愣住僵硬地回头的时候,顾子衡轻侧头偏开视线,指着她手上的玉石。 “你拿走罢。”他强调道,“这附近没人戴得起它,带在你身上会更好认主。” 林雪儿握了握手心,掌心的热度依然在,她想不出有一天她能和顾子衡心平气和地聊着,以前见面他总是高高在上地指使林雪儿这样做,那样做,说是为了在乞丐街更好地保全她。 “明日再会。”顾子衡冷淡地后退,很快只留给林雪儿一个背影。 …… 作者骚话说: 茶要配糯米团子吃,妹宝危险了呜呜呜 男人看着挺多,记不住也没关系,基本全出场了。 第七章勾引(微h) 林雪儿算错了白风眠对玉佩的执着程度,她从倌楼出去,等还没走几步她就瞥见一道劲瘦的身影,正对着她的肩部弧度硬朗,面具下的眼神专注,淅淅沥沥的小雨继续下着,他奔过来时像一个怎么也逃不掉的牢笼。 陆展一下一下把玩着手上用于捆人的缰绳,满含怒火盯着雨幕下呆愣,胆怯的小女人,她瞥过来时红润的面颊霎时间白了几分。 无需多言,双手反剪,用破布赌上唇,抗在肩上直接带走。 林雪儿在他肩上的挣扎只能让那双雪乳饱受压迫,他粗糙的手拍了两下她的软臀,示意她安静下来。 可她挣扎得厉害,陆展不得不停下来,他往自己肩上瞧了一眼,女人紧紧地攀附他的臂膀,凌乱的发丝与轻颤的睫毛,沾满了水意,眼里却是一团火,满是愤怒与怨恨。 陆展几乎能肯定林雪儿现在想要做什么,因此他无动于衷。 “你最好安分些,配合些。”他轻启唇,不着痕迹地打量周围,甩掉疑似沉家的侍卫,拐进一个暗巷内。 厢房门关上,林雪儿被放置在一个角落,湿润的内衬紧紧贴着身躯的弧度,让陆展不经意间动了动喉结,他扯下林雪儿嘴里的布而后无所适从般地移开视线,望向门外的侧影像一堵沉默的墙。 昏暗的光线下,他脱下冒着雨蹲点湿透的外罩,用布随意擦拭身上的水液,汗液混着雨水顺着鼓胀的腹肌淌进下摆,在逼仄的小屋内散发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场。 额前细碎的黑发一点一点晕染面具的轮廓,既吸睛又奇异,叫人生出摘他面具的冲动。 林雪儿看着看着,火消了大半,心里产生一股惯有的叫嚣。 “你这有没有干净的衣物,淋了雨我会受凉。” 细碎的脱衣声和央求终于引得陆展回头,他只看一眼就呼吸一滞,她的外罩被蹭得歪七扭八,湿透的中衣露出女人饱满匀称的胸乳,圆润的肩头堪堪一握,许是寄人篱下,她眼里的情态终于露出了一些楚楚可怜。 那双修长,不安分的腿慢慢地勾住他腰腹,从外蹭到内,圆润的脚趾甚至挠了挠他的腰。 他没有相关的经验,军营里的荤话听个遍,也只知道女人的奶子,翘臀和骚穴,正如此时此刻。 “我有些冷,陆展哥哥。” 林雪儿的手被缚上,只能一存一寸挪动自己的臀部,中衣下半遮半掩的弧度得以更加清晰。 两抹粉色的乳晕。 陆展迈着僵硬地步伐,高大的身躯将她尽数掩住,面具下侵略性十足的黑瞳定定地凝视她,锋利的双唇打开,“你哪儿冷?” 林雪儿忽然紧张起来了,她频繁地眨眼,确定陆展没有推开她的迹象后,加深了两人的距离。 呼吸交缠间,陆展觉得柔软来到他的嘴边,正欲发作,听到她喉中发出一声轻笑,“你对我有感觉,不是么?” 林雪儿死死依上他,扬起她的脖颈,唇齿在他的脸上肆意流连,当陆展被挑拨到不得不应和时,林雪儿又后退,眼里的笑意仿佛在说,“你主子的人也敢动?” 陆展意识昏昏沉沉,想反驳却情不自禁地伸舌舔吻近在咫尺的嘴角,这个动作做到一半,又被林雪儿重新加深了,撕咬他的耳畔,游刃有余地扰乱他所剩无几的理智,最后疯狂地在唇齿内掠夺彼此的唾液,在干渴,闷热的窄屋内一次又一次交锋。 越到后来,陆展被她用身体轻轻推开,鼻尖相抵,被她对着迷离的面颊吹气。 酥麻,无力,他软到无法和她交锋时,唇被狠狠地蹂躏一番,遁入彻底的混乱前,交换了极致暧昧的吻,唇与唇之间拉出了粘稠,暧昧的细丝。 第八章玩穴(微h) 陆展下意识地后退,他清晰地感到自己在失控,回过神来手已被牵引着探到女人的私处。 “喂,玉佩丢了,你们拿我怎么办?” 林雪儿夹紧腿,在陆展手指流连她的私处前,轻轻夹住他的指节,但她脸上恰到好处的魅态又像在告诉他,她正含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女人柔软的腿根正摩挲他的指节,尖端却触到了阴唇处,湿润滑腻,他明白这是军营里人人口中的穴口,也是粗俗称呼的“骚逼”,只要把下半身逐渐抬头的鸡巴放进去,肏进去,使劲干开,就能爽到失神。 但他所接受的训练都是为了克己。“凡人终有一死,凡人皆需侍奉。” “不知道。”他缓缓答道,声音有说不出的滞涩。 陆展简洁地回答女人的问题,随即曲起背,肌肉一寸寸地纠起,面具下的眼神逐渐失控,指节无情地破开拢住的唇瓣,插进去,用厚茧反复摩擦甬道,让身下的林雪儿也跟着失神。 她喘不上气,叁根手指插进穴内,莽撞却又律动地穿插,害她腰腹一直往上挺动,酸得难受。 陆展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林雪儿渐渐失神的表情,他既排斥又迷恋这种感觉,对上她眼中的戏谑时又低头,唇流连在两团乳上,大力吞吃起来。 她被扯着下坠,每被舔弄一下就开始颤栗,事情没完全解决,林雪儿想自己真是讨厌这种失控感,她装出来的耐心消耗殆尽,含胸将陆展裹住,骂道,“你是狗吗,只知道舔舔舔,是你把我抓来的你怎么不知道怎么办?” 他只稍微向下偏头,就游离到了女人的腹部,稍微使了点劲咬了两口便向下,最终含住她的穴,无规则地舔弄起来。 “不许舔那,听到吗!”林雪儿气急败坏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陆展充耳不闻,越舔越渴,像在干漠行走许久的旅人遇到了超出他认知的泉水,一沾到就放不开。 林雪儿被迫向后挺腰,本来牵住的无形缰绳被迫松开一些,变成她无法牵制的形势,有力的臂膀和第一次见到她那样伏贴地顺着她的腰线锢住,掐得她生疼。 舌随着手指先前开辟的地带涌入,不一样的触感塞满林雪儿的下体,柔软,充实,塞久了有种不舍得它离开的错觉。 甬道随着刺激紧紧收缩,缰绳下的猛兽一直向前开拓,缴得她投降,下半身咕咚一下涌出一包粘稠的水。 有了水液的润滑,陆展接下来便抬起脸,用修长的指尖,稍微调整了角度就狠狠地肏进去,大力地抽插,像是要把林雪儿体内的水全部榨出来,爽得她头发丝要炸开似的,她先前的汗与雨水淋漓地往下流。 他目光专注,张开的唇上水光潋滟,面具下的神情充满了欲望,听到林雪儿的话后手指翻涌的速度加快,大力地奸弄,仿佛要将那张嘴肏开,肏穿。 良久,手停顿,陆展张口在林雪儿的腿上轻咬一口,用以确定她是否存在。 这段时间的剧烈的挣扎让她手上的束缚挣开了些,又一次挺腰让她像刚出水的鱼儿跃起又落下,鱼鳍和鱼尾微微摆动,它们化为手和脚,其中手率先摆动,狠狠地揪住陆展的毛发,“你……别咬……你是狗吗你?” 有力的大手擎住她的手腕,陆展神情逐渐恢复了清明,张口道,“你走吧,我就当没捉到你。” “你有主子,放我一次肯定还有下一次。”林雪儿越说越气,她踹了他一脚,“姑奶奶不陪你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陆展轻笑一声,凑近林雪儿的唇畔,宽肩环住她,犀利地问,“知道玉佩属于谁,有什么用,你会死,你确定自己要接近真相吗?” 他锋利的唇线近在咫尺,暗沉的面具抵住她的鼻尖,整个人倾身而来,浑身带有说不出的压迫感,明明是温热的气息扑到她脸上后似乎都能失去温度。 “不就块玉佩吗……”林雪儿委屈道。 “它确实不重要,但它的主人重要。” “我知道,我又不傻。”林雪儿轻叹一口气,“可是我确实不知道它去哪了。” 陆展又轻笑,“你看我像傻子么?” “不像。”林雪儿答道,意识到问题有点怪后改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雪儿本想开口问清楚白风眠究竟要对她做什么,然而没问出口就被一件大衣从头罩到尾,陆展托住她的腋下…… 随后连人带绑绳丢出了这个逼仄的厢房。 “喂……绳子都没解开,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是什么意思!?”林雪儿对着闭上的门大喊。 “你的手脚都挣开了,自己解。”厢房内传出这么一句话就再无回应。 狗男人! 林雪儿别扭地站好,粘腻的穴口附近还有个深深的牙印,提醒她度过了怎样糟心的大半天。 第九章预知 “啊嚏——”林雪儿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她从漆黑的暗巷走了一段路,再见外面车水马龙的世界时有种恍惚的感觉,这让她一步都走不动,只能定定地眺望远方。 很多乱七八糟的记忆全部涌入她的脑中,她隐隐了解到一些事情。 脑中的东西像一本摊开的书,书里面有位和她同名同姓的女人,是个眼高于顶,肆意行事的恶配,总是和徐轩联手欺负御林学院的底层学生,顺带瞧不起和底层人交好的陆婉。 不知为何,书中陆婉最后为一位总是被欺辱的学生挺身而出,被学院开除,远离京城的交际圈。 林雪儿反而成功嫁给陆婉的原配定王,谁料地位尊贵的定王是个病秧子,半年都没活过,他甚至留有自己族死后带着妻妾陪葬的习惯。 于是乎,这个同名同姓女配含恨一命呜呼,统共活了十七岁。 “啊嚏——”林雪儿粗略地扫过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后觉得头越来越沉,顺带又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额头,对脑中的书本情节非常嗤之以鼻,坚持认为是现在脑子太糊涂了,染上风寒所至,病躯让她烦躁不安,分不清所在的现实和脑中的妄想。 只想着不如雇凶赶紧捅死定王,省得他拖累自己或陆婉。 糊涂中她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口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一个声音向她提问。 林雪儿没听清这个突兀的提问。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雨中撑伞的林含雨低头又问了声,“为什么要捅死定王?” “他有让人陪葬的习惯,什么破习性,自己去死就好了。”林雪儿揉了揉发红的鼻尖,“趁他尚未婚配,一刀捅死,完美解决。” 说完林雪儿抬起头,看向阿姊,她首先懊恼自己是不是太熟悉这个姐姐了,连对方走过来为自己撑伞都浑然不知,再然后是阿姊林含雨沉重的面容。 “你怎么回事,一幅丢了魂的样子。”林雪儿当即不满道,“不就是今日下学没和你走嘛。” “不是这件事。”林含雨低头深深地看向她,“你没事就好,最近京城很不安定,不要随便上外人的车。” 湿着身子吹冷风真难受,林雪儿又揉了揉眉心,自然地扯住林含雨的衣袖,抱怨道,“你不是找过来了吗,我堂堂林家二小姐能出什么事。” “陆婉死了。” 林含雨突然说出的话像一句当头棒喝敲在林雪儿的心上,脑中一片清明,她错愕地和阿姊对视,看清对方沉重的脸时才确认消息是真的。 阿姊从伞下抽出手紧紧地抓住她,一句也没问林雪儿为什么出现在这,为什么披着不符合身量的外袍,对方只是紧紧地攥着她,仿佛要确认她平安无事。 “回家吧。”林含雨替林雪儿掀开到来的马车的帘子,“车上说。” 等上了车后林雪儿却被打击得恍恍惚惚,她缩在一个角落裹紧了外袍,像一个缩瑟的小兽,对外界的巨大变动恐惧且胆怯,脑中闪现的妄想们还一一跳出来,真叫她分不清现实了。 因着这路上的提心吊胆,林雪儿收拾完就想到去见爹爹,问清楚陆家的事情是否是真的。 尚未跨入正厅前,林雪儿遥遥地就听见了一阵对话。 “女大当嫁,雪儿是小时候受了不少苦,但认回来后家中吃穿用度一样没少了她……” 府中传来探讨声,林老将军笑嘻嘻地向传旨太监搭话,伸手让下人拿出银子打点的场景尽数收在林雪儿的眼底。 “爹,你在做什么?”林雪儿下意识地忽略传话太监的存在。 “咳咳——林淑女,咱家是宫里来的,恭喜林二小姐喜得良缘。”赵忠义朝林含雨和林雪儿微微行礼,微微抬眼打量林雪儿病恹恹的样子,顿了顿道,“林淑女将来要和定王殿下一同为皇家开枝散叶,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我不嫁!”林雪儿气愤道,“谁爱嫁谁。” “林淑女年纪尚小,断会开玩笑。”赵忠义环顾一片片尴尬的神色,笑着打了趣,“定王殿下将来的日子估计会有趣得很。” “免死金牌呢?爹爹,我不想嫁!”林雪儿不以为然。 她骄傲的神情没维持太久,因为看到林老将军眼底浮出了不耐烦。 “雪儿,你这么大了,该懂点事。”林老将军轻笑一声,“你莲姨娘有喜了,大夫说肯定是男儿,有了弟弟后他以后会给你撑腰的,放心嫁。” “我——”林雪儿刚要张口就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林含雨身上散发着让她安定的气息,于是她识趣地闭上了嘴。 阿姊温温柔柔地朝赵忠义行礼。 “谢主隆恩。” 林老将军,所有下人,赵忠义,包括林含雨,他们的脸上都带有如出一辙的满意,得体的微笑,瞧上去其乐融融。 林雪儿的心沉到了谷底。 第十章兔子暴力 林雪儿只愣了片刻,她负气转身走出这个令人气愤又无可奈何的地方。 临走前她冷漠地撇了一眼神色平静的林含雨,讥讽道,“你早知道这件事了,是吗。” “是。”林含雨艰难地答道,“雪儿,我……” 林雪儿不再看他,不再看任何人。 第二日来得很快。 顾老先生因为昨日的意外没能来授课,今天来教书的是张新面孔,教书一样无聊,估计和顾老先生一样师出同门。 今日林雪儿积攒的几天的疲惫在课上统统爆发出来,睡得天昏地暗,面生的新先生屡次点雪儿站起来答题,每次她都靠着极好的记性和耳边残留的话语磕磕盼盼地答了上来,或是将提问复述一遍。 这翻来倒去的折磨将新先生的生面孔变熟了。 他勃然大怒,终于提了个超纲的答题,林雪儿被迫醒了点,她下意识翻着算术课本,忽然手一顿。 她位置上的笔墨纸砚,课本全部不翼而飞,徒留一行丑丑的大字,“出来。” “书都不带?”新先生眉梢一挑。 林雪儿非常肯定这人是来帮顾老先生“复仇”的,根据学规,她得滚回去拿书,当她跨出门外时听到了一阵稀稀拉拉的嘲笑声。 走出门后这嘲笑声变得越来越大,一群人围着萧十二身上的臭叶子和脏水拍手嘲笑,嚣张又刺耳。 泼人的桶滚落在一旁,瞧着事情刚发生不久。 萧十二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昨日林雪儿发觉得仙风道骨被脏水泼得消失殆尽,看着只有忍让和麻木。 “喂,你们让一让。”林雪儿轻松地穿过围着萧十二水泄不通的人群,他们自觉地分出了一条通道。 走到路的的尽头,她抬手一巴掌扇到为首的徐轩的背上,“你闲不闲,快说你把我东西扔哪去了?字这么丑,不是你还是谁?” “我放你娘的屁,成了定王妃你就横着走是吗?”徐轩下意识往后一仰,他一把逮住林雪儿的手,压低声音狠骂。 他又下意识地扫到林雪儿松松垮垮的衣襟下的雪白的肌肤,喉结动了动,忍不住多嘴道,“为人孟浪,定王怎么看上你的。” 话音未落,林雪儿踮起脚尖一把薅住他有些蓬松的发,徐轩混入北方蛮族的血脉,让他发丝偏黄微卷,便宜了林雪儿“孟浪”的手。 徐轩痛到被迫低头,将她胸襟下的所有风景尽收眼底,耳根顿时着了火般红透,绀青色的眼珠倒影着少女薄嫩的肌肤…… 他瞬间强迫自己闭上眼。杀了他吧,对林雪儿起念头不如对旁边的木桶起。 他去添置衣物,在繁华地带附近逛一圈,十个看的过去的男人里有九个被她上过。 正僵持着,大声喊叫让林雪儿的手放开,徐轩刺痛的头皮得以暂时放松。 “够了!”来替顾老先生替课的吴先生被引出来,他高喝道,“萧十二,徐轩都跟我来。” 吴先生又瞪了一眼凑热闹不去拿书的林雪儿,“你也来。” 萧十二率先做出反应,但她像旁边倒地的木桶,滑出了自己的轨迹,笔直且僵硬地往前走,对吴先生的话充耳不闻。 人群中出现短暂的骚动,一个人高声喝道,“为什么放萧十二走,是她害死了陆婉!”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纷纷看向角落里那个瘦弱的男学员,他身材佝偻,说话时用尽全力,喊话时脸红脖子粗。 林雪儿对他完全没印象,但是昨日淋雨时的幻觉让她瞬间回忆起他的相貌,名字。 貌似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中,许小益躲在角落,胆怯地看向逼近的徐轩和林雪儿,像看个两个怪物。 出奇的,徐轩也沉默地看向高声大喊的许小益,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这人。 “我昨天看到陆婉和萧十二说了点话,说完后陆婉脸色很不好……”他磕磕绊绊道,“然后陆婉就寻短见了,萧十二肯定知道点什么!” 轩然大波在人群中掀起,平时对陆婉又好感的人都被这句话激起了躁动的思绪。 “我觉得我泼的对!”许小益嘶吼道,“我问她,她一句都不说啊,为什么不说,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林雪儿看不惯没头没脑的起哄,她在乞丐街看腻了这种洒泼伎俩,开口道,“监察司的大人们会办案,徐轩家就是干这个的,你当别人都吃白饭?就你最能?” “在茅厕里待傻了吧,什么逆天风水养出你这个呆子。”林雪儿根据幻觉中的记忆想起这个平素毫无交集的男子肠胃不好,经常出恭。 一些怀有恶意的人笑声嘲笑出来,方才嘲笑林雪儿出去拿书的笑声不会消失,它们只会转移到别人身上。 “我……”男子脸更红了,像被捏住脖颈的小鸡仔,“萧十二要走远了,她……她要畏罪潜逃!” 徐轩低头看向林雪儿,用惯有的阴森森的目光描摹她的五官,但这次带有了困惑,仿佛第一次认识林雪儿似的。 真爱管闲事。 不过她什么时候会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 “你站住。”徐轩伸手拦去男子的去路。 他身形较高,浅色的瞳孔凝视人时有种压迫感,非中原人的发色也加重了这种异族之貌,让许小益被看得动都不敢动。 徐轩回头看向吴先生,活学活用昨日的教训,“御林学院守则第六目第一条,谁先动手谁全责,先生觉得许小益也能走吗?” 众人纷纷回头,吴先生压不住他们这些年轻人,看这些冲突看的脸红脖子粗,此时明白了病榻前老顾那番隐退的话的含义。 “对……咳咳……说的对,你们几个都过来。”吴先生复又撇了一眼头也不回往前走的萧十二,“她现在不体面,日后找她问清,你们都散了吧。” 等几人跟着吴先生走了,没戏看的众人也跟着各干各事,散得一干二净。 空旷的回廊上吴先生走得很急,脚步声急促,林雪儿不耐烦这个行走速度,她回头看向同样走得很慢的徐轩。 他也在看她,带着惯有的瞧不起人的神情,嘲笑别人也笑自己,嘴唇时常微张,预备说出伤人的污言秽语。 “喂,徐家不站叁皇子党,你现在的身份少在外提徐家。”徐轩凑上来,薄唇擦过她的耳畔,引起阵阵战栗,但他仿佛一无所知,只管一个劲地说。 林雪儿厌恶地往后一躲,神情仿佛被脏东西染上了。 徐轩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低头指着自己被薅得乱糟糟的毛发,“笔墨纸砚老子没扔,我就想把你喊出去说说话。” “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林雪儿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我看你没和许小益多说几句话前,脑子里就天天装着些脏东西,躲躲还不行吗?” 徐轩没和林雪儿计较,他注意移到她的红唇上,有些肿,像是被咬破的。 “你现在是定王妃,我很难接触到你。”徐轩下意识地继续凑近,紧迫感让他不想放走林雪儿,只想现在把话说清楚,“我就想问问昨天你在厢房内有没有遇到可疑的人,那时我中了怪药,同一时间那个谁昏迷被你捡到,你不觉得最近很多事都怪怪的吗?” 林雪儿:“他叫沉千秋,是你班长,你和他不熟吗,名字都不叫。” “我看你和陆婉也不熟,但同学一场,她就这么死了。”徐轩的话越来越多。 林雪儿厌烦地停下脚步,“你中了药,然后呢?” “你先回答我你遇到了谁?”徐轩不依不饶,“好吧,我遇到了萧十二,她看到我难受的要死,但鸟都不鸟我,就这么走过去了,你说你们女学员怎么天天爱往男院跑?” “萧十二做得漂亮。”林雪儿终于来了兴致,像是找到烦躁的几天的发泄口,高兴地损了他几句,“说了你也不认识。你偷听墙角的毛病不改,活该中药。” 在谈正事呢,她嘴怎么这么欠? 徐轩又上前一步,将林雪儿纳入包围中,带着侵略性的脸凑向她,“行,我再多说一句。” 挨得很近后林雪儿闻到他身上不同于昨天的刺鼻之味,转而是种让她头脑发晕的浓郁荷香。 徐轩揽住她的肩定定地看向她,“我认识那个定王,徐家有和他一族的人,包括我也和他沾点亲。我在宴席上见过他,病秧子一个,看着就活不长。” 他真诚的眼神反而让林雪儿无地自容,同时,与幻觉的信息对上后让林雪儿有种冲击感。 那些真是幻觉吗? 温热的气息环着她的脸颊,让她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而他却强势地贴着她的耳畔继续密语,关乎她命运的话语伴着暧昧的尾音直往她的衣襟里钻。 “我们做个交易,联手查清真相,反正徐家也不差。”他低低道。 绀青色的眼瞳在下垂的眼尾下衬得很无辜,很专注,听得她心砰砰直跳。 年轻结实的胸膛正抵住林雪儿的双乳,隔着松松垮垮的布料上下摩挲,发痒。 徐轩偏黄的毛发在眼前一直晃悠,她正努力消化信息,没有拼命挣脱开的意思,只能难耐地偏过头。 林雪儿偏头后一时顿时。 她和不知何时站在廊下,看向这边的沉千秋恰好对上视线。 第十一章你还护上了? 沉千秋似乎没看清这边的事情,他正随吴先生说些什么,只是微微向这里点头示意。 倒是许多好事者好奇地看向这里,窃窃私语。 林雪儿莫名松了口气,她不耐烦地推开徐轩,“我考虑考虑。” 在逃出徐轩的怀抱之后,她再次浑身一哆嗦,触电般的感受让她莫名想起一些事,那些幻觉里也有些让她刻骨铭心的场景。 萧十二遭遇的语言暴力和歧视在幻觉里曾经发生在她身上过。 幻觉里她是个极其平凡的御林学院的学员,尚未被林家认回,那时她还是徐轩的小跟班,攀上这层关系后顺利地参加了陆婉的与定王的订婚宴。 就是她和白风眠春风一度的那场。 幻觉里徐轩喜欢陆婉,林雪儿喜欢沉千秋。 也有句似曾相识的对话在他们之间发生,徐轩在幻觉中似乎更加恶劣,他笑嘻嘻道,“喂,我们很像不是吗?联手吧。” 林雪儿被戳穿了心思,先是不敢承认,但徐轩抛出了一个让她心惊肉跳般的消息,“定王活不久的,我刚刚听到沉千秋说以后要再娶陆婉,联手吧,我们拆散他们。” “不。”林雪儿拼命摇头,“他们很般配,我什么都不是。” 少年恶劣地笑了一下,掰起她的下颌强迫林雪儿与他对视,绀青色的眼瞳似乎含着摄人心魄的魅力,“你骗的了自己吗,想要就去抢啊,出事我兜着,我带你惹的事还差这件吗?” “我……”林雪儿语气动摇,但其实心动不已,“我该怎么做?” “你只要支开陆婉一小会儿就行。”徐轩这才放开她,从掌心拿出透明的琉璃小瓶,“剩下的交给我。” 小瓶里的水液倒转,倒映出狼狈不堪的两人。 沉千秋嗓音魅惑,但睁眼闭眼尽是嫌恶,他掐住林雪儿的脖颈,在每一次进入和挺腰给她窒息的体验,才过去半刻,林雪儿就觉得自己要死了。 第一次疼痛粗暴的体验让她喊到嗓子都哑了,但中了药的沉千秋依然没有放过她,眼尾泛红,只管发泄自己的怒意。 最后厢房里“误入”的几人解救了她,但他们一个写话本,一个绘淫图。 不出意外,沉家大公子私会不知名女子的消息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再然后出现了徐轩同样嫌恶的神情,他外热内冷的很,出事后和她撇得干干净净,还用调侃的眼神扫向她的全身,“傻站着干吗,去找沉千秋要个说法,他家风严,闹得够大就一定会娶你,做小妾也不错。” 幻觉里的一切都模糊又不真切,和现实所去甚远,但触感,经历都一一逼真,像根刺深深扎进林雪儿的心中。 林雪儿呼吸一滞,被带回了现实,她很快向后退了一步,飞速跟上吴先生的步伐,弄不清林雪儿突然晦涩的神情的徐轩沉默了一瞬,一前一后和她跑进吴先生的书房内。 吴先生挨个训了他们几个,怒火之大让不服气的许小益也闭上了嘴。 吴先生继续骂道,“看看人家沉千秋,上次算术又是第一,课业紧张还不忘提议组个御林护卫队,毛遂自荐当队长,再看看你们,考得差不是没道理的,时间全用在惹事上了!” “什么护卫队,我怎么不知道?”徐轩皱眉,“上次我也中药了,我也要进。” “滚。”吴先生言简意赅。 林雪儿好奇地抬头和沉千秋再次对上视线,他恰好开口,清晰地标明自己的意图,“今日风波大家都略有耳闻,光靠京城的巡逻卫无法保障诸位的安全,我想组建个自发的卫队,我们内部保障御林学院上上下下的安全。” 不得不承认,高冷不近人情的人突然微笑起来,有种春风拂开寒意的神奇之感,之前在送她回林府的马车上见识了沉千秋的笑容,今日再看还是会被他深深吸引住。 但林雪儿被纷至沓来的许许多多的幻觉弄得情绪烦躁,她直视沉千秋的双眼,直截了当道,“是因为陆婉吗?” 话一出,林雪儿有些懊恼,幻觉放在心上就好,为什么会屡受它影响,失控感却反向加强了她的烦躁。 真是今日忌出门。 “是。”沉千秋不卑不亢地点头,转向吴先生道,“监察司也许会来御林学院彻查此事,我想先生也不希望某日当着大人们的面展露今日的冲突罢。” “你确定能做好这事?”林雪儿语调略高,“昨日有个蒙面人当着你的面掳走了位女学员,你最后跟过去了吗?” 沉千秋怔了一瞬,没有反驳,他低头哑声道,“抱歉……” 吴先生愕然,“此事不是误会么,我记得是哪家的娘子逃课被自家护卫捉走了?” 虽有误会,林雪儿的话也直了些,但吴先生觉得颇有理,他就是欣赏林雪儿这样说话直爽的后辈。 “行了,行了,林雪儿。沉千秋也是为了大家着想,此事全权交给沉千秋处理。”吴先生一高兴,摆手道,“林雪儿也顺便加入吧,你们莫要让我失望,都早些回府邸吧,最近多注意。” 出了门后,林雪儿莫名默契地和徐轩走得一样快。 徐轩看上去有些高兴,“沉千秋看着不近人情,但说起话来怎么罗里吧嗦,拐着弯骂人,你刚刚呛得漂亮。” “你话也很多。”林雪儿转身离去,“我不想进护卫队,名额让给你。” “等等。”徐轩和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沉千秋同时出声。 林雪儿对这幻觉里对她态度一样恶劣的两人现下十分不耐烦,站在一起后就是加倍的烦。 “你今天一直很烦躁。”徐轩率先上前一步,带着讨好的语气半开玩笑道,“你知道御林学院的两霸是谁吗,‘男霸’是我,‘女霸’是你,现在护卫队建好了,首先制裁的是我俩啊,消消气,以后还要一起联手,你不去护卫队,我怎么会去?” “胡说什么?”林雪儿克制住一巴掌呼他头上的冲动,“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以后说话注意点,小心在路上被打死,御林学院被迫建一个加强护卫队。” 她仰头看着少年,烦躁让她眉眼含愁,却衬得她眼波潋滟,生气的话也像是在嗔怒,听得徐轩心花怒放,他露出惯有的不羁的笑容,柔声道,“你还挺关心我。” 他顿了顿,“没生气就好,等正式联手,我们就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人,昨天气头上的话我敢再对你说一个字就天打雷劈。” “又不是你娶我,穿什么一条裤子。”林雪儿语调公事公办,“和你联个屁,借过。” “雪儿姑娘,在下多说几句。”沉千秋不急不缓地侧身拦住。 “吴先生说让你加入也是顾老先生的意思,上次算术考试我们其实共拔头筹,你若加入,在下荣幸至极。” 被呼唤名字的人抬起头,她扫过越来越多凑热闹打量这边情况的人,慌张要走,却只能勉强挤开沉千秋,从身侧听到他涩然的声音。 “你在躲我,为什么?”沉千秋的微笑细看有些不自然,“昨日我做的不够好,但你我共乘一辆车一同回府,我以为你……” “我没有躲你!”林雪儿挥手要走,被沉千秋一把抓住,修长的指尖勒紧她的手腕,让她想起幻觉中他也是这样大力扯住不放,锢住她要了一次又一次。 她有些不敢动,徐轩立刻面色阴沉地推开了沉千秋,厉声道,“雪儿要走,公事说完了就说完了,你他妈纠缠个什么劲?” “你又在做甚,处分嫌不够?”沉千秋站得很稳,抬眼时眼神漠然,“况且这些干你何事?” “可以了!”林雪儿伸手隔开跃跃欲试的徐轩。 她轻声说道,“和你无关,你走吧。” 徐轩忍耐着将手放下,似笑非笑道,“他缠着你不放,你还护上了?” 气氛很安静,滴答滴答的泪水声率先打破这个僵局。 “求你们了,闭嘴好不好!”林雪儿对着徐轩吼道,说着说着鼻尖越来越涩涩,莫名往下又掉了几滴眼泪,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哭着转身离去,这次终于没人拦在她了。 沉千秋眼神一暗,胸口涌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盯着林雪儿的背影,良久才感到手心里的刺痛。 “诸位若无事,都散了吧。”沉千秋压抑住冷然的眼神,挤出微笑地对众人宣布道,“另外,即日起御林学院的护卫队将成立,院长也同意了,明日我将发放告示。” 众人看热闹看了个爽,纷纷拍手叫好,沉千秋却自问发现他的注意全在人群中两个背影上。 徐轩追上了林雪儿,哄着哭个不停的她说笑话,林雪儿似乎开心了点,甚至踮起脚薅了他的头发,他也自愿低头任她打骂不停。 他们说着笑着,走了很远。 第十二章逃避可耻但有用 林雪儿手捧一束花站在一扇门前,等正式推开门后小小地懊恼了一下自己带花这多此一举的行径。 门后是一大片春意盎然的世界,一位少年半跪在花花草草环绕的世界中,他英挺的眉眼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土壤,悉心翻动这些花草,一边执笔记着些什么。 “顾子衡?”林雪儿欣喜地喊道。 少年虚虚地朝这里看了一眼,眉心皱起,看向她身后时当场端出生人勿近的架势,语气淡漠,“不要带不相干的人来。” “好吧,好吧……”林雪儿走近顾子衡,指向身后的徐轩介绍道,“他也来看看顾老先生,我们都是御林学院的生员。” “知道了。”顾子衡面色更冷,淡漠得像块撬不动的人形冰块,“你们和我来。” 林雪儿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错觉,但徐轩笑嘻嘻地贴上来和她搭话时,她也当场变成了“冷屁股”。 但不得不承认,徐轩笑起来或心情好的时候,配上那头喜感的卷毛,算得上她见到的男人中最接地气且亲和的,她也不禁应了几声,偶尔顾子衡回头确认路线时,从嬉笑的徐轩身上扫过时,目光淡而利。 一进门,躺在病榻上的顾老先生看着很高兴,就连平时遇到这御林学院赫赫有名的恶霸时的臭脸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徐轩和顾老先生谈了谈,一提到之前的算术考试成绩就略有些心虚,再加上看老师本来就是为了陪林雪儿,放下代表徐家的慰问品,边匆匆告辞。 林雪儿也如法炮制地放下代表林家的补药等等,正欲和徐轩一起走时,被顾老先生叫住了脚步。 “林雪儿,你留下。”顾老先生轻咳两声,“我有话和你说。” “好巧,我也有事相求,您先说。”林雪儿露出浅笑,整个院子里会喘气的活人只有叁个,顾老先生开口定是关于顾子衡的事情。 “关于子衡,我有一事相求,你们以前在乞儿街的日子不容易啊,我这个当爹的也亏欠他许多。”顾老先生唉声叹气道,“你们这些小辈定比我知晓有立身之本的好处。” 绕了好多句,林雪儿才算是听明白了,顾老先生想让林雪儿劝顾子衡去上学。 教书先生的子女按御林学院的律规也能入学,还有福利加成,顾子衡早该上学了。不知为何,自被顾老先生认回后,他一年多都在做自己的小生意,就是不进学堂。 林雪儿随意地坐在病榻旁,玩起一束带来的花,“先生和顾子衡好好谈过这些事吗?” “他很少主动找我谈话,顶多是问学业上不懂的事情。” “这便是他了。”林雪儿不以为然,“对谁都一个样,必须逼一把才能说出心里话。” “他看不到人,只看物,简而言之就是用花识人,但我觉得他见到了你。” “为什么这样说。”林雪儿嗅闻花朵的动作迟缓起来。 “因为你们两个都爱以物代人。”顾先生颇有深意道,“糯米团团和花同时在你们两个眼前,而你们都能同时代出一两个人出来。” 说到此,顾先生索性摊开了讲,“我不知道衡儿以前和你过的什么日子,但一个两个都挺傲气,这事只能劳烦你和他去说。” “我要在这儿歇上好几天,你帮忙我就去说。”林雪儿半眯着眼,眼里闪烁着狡黠的神情,“成交么?” “成交。” 顾先生颇有深意地捻着胡子,和林雪儿的神秘交易让他正派的脸突然变得邪气莫测,浑浊的双眼也跟着锐利,当顾子衡推门而入就看到了这一幕。 “你们在做甚?” “无事。” “无碍……子衡,雪儿要在这里待上几天,你就帮忙招待招待吧。 “你要在这里待多少天?”顾子衡警惕地皱起眉,想了想还是没多问,上前取回林雪儿的花重新放在篮子里,熟稔地朝她招手,“和我过来,我给你先装扮一下。” 她朝顾老先生眨了眨,很快躲进屏风后拾起顾子衡递过来的衣物,换了身新行头。 屏风外的人还没走出房屋避嫌,就听到屋后簌簌的换衣声,鬼使神差的,顾子衡放满了脚步多看了一眼屏风后的倩影。 女人毫不知晓廉耻和避嫌“两字”怎么写,她白皙的胳膊伸出了窄小的屏风也浑不在意,顾宅几乎没有女眷出没,这方面毫无准备。 顾子衡暗恼自己听到的爹的要求就下意识去做了,根本来不及细想。 她身材凹凸有致,准备的衣物宽许多,遮掩后多了层欲盖弥彰的意思,甚至换好后发现顾子衡站在这也落落大方地转了一圈,笑着问,“好不好看?” 微微蹙眉,顾子衡几乎立刻移开了视线,僵硬道,“卖花小厮的衣物,哪有什么好看不好看之分?” 咦~林雪儿忽然上前一步,荷香扑鼻而来,带着逗弄的心思。 少年俊脸板着,木然地跟着后退,她走一步,他就被吓到似的后退一大步。 “别总是板着脸,我比你大,你早该叫我姐姐了。”林雪儿嚣张地将顾子衡逼退到墙角,抬手指指点点,“给我笑一个。” 他低头看向矮上自己许多的姐姐,瞧她又黑又亮的眼眸,和带着坏笑时露出的虎牙,向下扫过能见到宽大的领口露出小片白皙的肌肤。 额两侧突突地跳,忍无可忍时,他选择闭上了眼睛,隔空递出一张纸条,被接过后如蒙大赦般地又后退了一大步。 “这是什么?”林雪儿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她打开一看,是徐轩提前走后留下的纸条,大意是他想等她一起走,马车都备好了,可徐家有事,只能先走一步。 林雪儿看完从鼻尖轻哼一声,“我和你很熟吗?” 她一抬眼,顾子衡早就迈着大步走到屋外,似乎对有关她的事情一概不想理睬。 太冷淡了,这样怎么劝他去好好上学?林雪儿苦恼地想着,连她自己都不爱去上。 第十三章独木难支 真的打算在这里躲一阵子吗,林雪儿心里也不确定的想,也许林家很快就能找过来。 虽说以她以前的作风,她想做什么根本没人管,但下了圣旨后,林家好歹要管她死活。 她索性不让自己想太多,撩起袖子屁颠屁颠地跟着顾子衡东看西看,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花在风中摇曳,院子的角落堆着麻袋装的沃土,有时被顾子衡用小铲子一点点添进特定的花下。 林雪儿自认认不出哪种花长势不好,也更认不出名字,看久思绪不自觉地地飘飞,收都收不回去。 少年瞧着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玩久了就忘记了要开口问事,只是一会儿拍拍花,挠挠草叶,像极了他从前照看的小猫,甚至自娱自乐开心了,懒洋洋地躺下翻出肚皮对着他,睁着又黑又亮的眼睛望着他,身后不停抖动着尾巴。 眉眼不自觉地再次蹙起,不怪他又心生不喜,这样天真的模样怎么在吃人不吐骨头的豪门高宅保全自己? 只怪她不知收敛这等可……可恨的姿态,他墨黑的双眸又在她的领口处扫了一眼,每每随着她自然的动作晃出神秘的曲线,引人遐想。 他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身重回厢房内。 回来时,林雪儿正和含羞草大战了一番,弄不清这个家伙为什么只会羞涩地合上自己的叶子,不能直接敞开心扉说自己难受呢? “站好,别动。”身后传来熟悉的沉稳的声线,她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身后,双手环了过来,像是要用尽全力拥抱他。 记忆中顾子衡一旦用这种语气说话,那就是乞丐街的小孩帮派的势力再次发生了变动,为了更好的生存,林雪儿不得不严肃下来。 下意识的,林雪儿挺起腰板,心中毫无旖旎的思想。 可温热的气息从身后传来,抬眼时环在她身侧的修长手掌执着针线,细致又迅速地在她领口处穿针引线。 这是在做什么? 林雪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顾大裁缝正给林小姐现场改衣服,偏偏搞得这么严肃,弄得她前一刻万分紧张。 她偏头看向顾子衡,他认真专注的表情让人不忍打扰,可还是忍不住。 噗嗤一声,林雪儿放肆地笑出声,“哈哈,顾子衡,你……” 少年一时顿住,耳根发红,大力一扯,迅速收针,反问道,“是我没准备好合适的衣裳,正在补救,有这么好笑吗?” “不不不。”林雪儿偏头看向他,眼眸里满是细碎的阳光的倒影,“你好厉害,在这种姿势下还能缝衣服,又快又准,特别牛。” 其实对专注做各种生意,自学各项技能的顾子衡来说,这种生活小技巧完全算不上什么,但林雪儿难得夸人,不说尖锐或呛人的发言,竟让他生出了点不自在的感觉。 顾子衡微微抿唇,英挺的面容上显露出了小媳妇似的羞涩表情,但仅是短短一瞬。 可能为了找回在林雪儿面前的话语权,顾子衡的墨色双瞳内又出现了熟悉的疏离感,面上不显道,“小事一桩。午后你和我手下的短工一起出去卖花,我们家不养闲人的。” “啊?”林雪儿觉得自己早就富态的身躯颤抖起来,可能是身上的赘肉们想起了被劳动支配的恐惧。 她开口央求道,“好累啊,我们一年多没见,不联系联系感情,你还赶我出去跑来跑去。” 说着说着,林雪儿捏起胳膊的肉肉给顾子衡看,“我舍不得它们,累了肉肉就会消失,呜呜呜。” 顾子衡低头看她,疏离的神情渐渐软化下来,忍俊不禁道,“肉会在肚子上长回来的,我保证犒劳你们帮我卖花的饭足够丰盛。” 目视被哄好的林雪儿和短工一起出门后,顾子衡脑中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他昔日呵护过的小花苞现在长成了什么? 打杂的短工们出去卖花时也会顺便收集京城内时讯,有人赞过林老将军的这个认回来的二姑娘像牡丹,尤其是盛装出席过皇宴时的她,在画师的笔下富态美艳,咄咄逼人,不像京城流行的女子审美,含肩削骨,秀美富有书卷气。 也许没有牡丹从头到脚的精致或是名盛天下,但她的确肆意,烂漫,在哪块土地上都生机勃勃地开着。 顾子衡松土的手一顿,不知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另一边,和安静的院落完全不同,身处川流不息的街道的林雪儿和同行的一位小少年一起凑在一起,朝围在一起的人堆里挤着。 和林雪儿同行的少年叫五生,昨天刚好在倌楼前见过他,那时五生还甜甜地问过她,“小娘子,要不要买花?” 现在林雪儿就摇身一变和他一起卖花了。原来拒绝买花就会变成卖花的呀,林雪儿哭笑不得。 “小娘子?”五生轻轻唤她一声,“前面的人固然多,生意也许会好,但我们着实不能再往前了,那儿太挤,人多纷杂,我恐小娘子和我失散。” 林雪儿微颔首,“那我们就往前走一小段,我想听听他们在讨论什么?” 五生拗不过态度坚定的林雪儿,只好同意。 “沉大人竟然是这样的人啧啧啧……那名满京城的沉公子,哎……”路人正含糊不清地感慨着。 众人围着的一位青年正捂着自己脸上的伤口,歇斯底里地描摹着什么事情。 等听完了大家议论纷纷的事情后,林雪儿逐渐有了思路。 自从做了古怪的幻觉后,她说不清自己的变化,有一点能肯定,她更镇定了,像是凭空经历了一番。 可是为何她的手心还是出了越来越多的汗,慢慢开始失控,晴天白日下,帷帽下的脸越来越苍白。 青年说的事是当年沉千秋的爹,当年官居一品的沉大人考试作弊,顶替自己的亲爹中了状元,当时想找个说法却被沉大人连着现在的林老将军威逼利诱到滚出京城。 现在重回京城上诉翻案,又被沉千秋找人蒙头打了一番。 有些荒唐,但明眼人在意的是刚发生不久的的变动。 不久前徐家派人拜访了林家和徐家,说是去做客,但徐家代表的是皇帝的一只手,赫赫有名的监察司。 消息灵通的人甚至传出有人看到,从做客到现在,没有一个活人从林家和沉家出来过,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 林雪儿眼前发黑,幻觉中也是此时此刻沉千秋和不知名女子,也就是没被林家认回的自己春风一度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名声尽毁。 曾经站得多高就摔得多狠。沉千秋打造的知书达礼,不近女色的形象毁得彻底,但幻觉中沉家也没有为长子的名声做出任何挽回的举动,因为同一时间沉家也出事了。 幻觉虽然呈现出的事情有些偏差,但重要事情全部对的上。 这哪是幻觉?分明是自己做了预知梦。 有人正搅动什么,但却暂时放过了自己,因为圣旨是“做客”前颁布的,陛下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似乎是对林家还存有一线希望,用自己和定王联姻。 林雪儿不是不清楚自己在林家的定位,或是说代表林家在众人面前的位置。 常言,一个有头有脸的人有面子和里子,阿姊林含雨有手腕有能力,替林老将军打点事情,是里子,而自己在外盛装出席,花天酒地就是代表林家的财力和权势,完全不用管世俗对淑女的条条框框,后面的底气就是强大的林家。 让林将军也有个宠爱女儿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建功立业可是就没有一个能撑家继位的儿子的毫无威胁的形象。 甚至还吸引了大量想攀附权贵的青年进士自荐当上门女婿,进一步扩大林家在外的社交人脉。 可作为面子,虚浮的自己,手里真正抓着些什么呢? 林雪儿的心又沉下去,就算不管预知梦,她也像大梦一场幡然醒悟了一般。 用花天酒地埋没的本性又蠢蠢欲动起来,像把烈火在骨子里肆意流窜,她没忘自己在乞丐街是怎么做到二把手的。 ——尽自己所能的斗下去。 ———————————————— ps:想了想,作为一个写手还是想写自己心中的故事,肉的部分也许会根据剧情削减。 另一方面,我不会一直用爱发电,不会写一个通篇免费的文。 综上所述,写到一定字数,肉部分会收费。 至于剧情都免费,有人来看已经很感激了。【来自前扑街底层女尊文写手的感慨】 第十四章教他自渎(微h) 她进屋前喊了一声,却迟迟听不见顾子衡的回应,心里略过默写下来模糊的重大事件,她依稀记得沉家出事后京城某处起了火。 方位在脑中盘旋了几下,而后在顾宅附近落定。 不出意料,夜里此处会燃起大火,得叫顾子衡提前做好准备。 她又敲了敲门,仍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林雪儿一咬牙直接推门而入。 眼前白雾缭绕,窄小的屏风后挺拔的背影正正对着她,影子似乎长发及腰,遮不住的地方露出了腿部曲线。 视线内腰线以下是鼓起的特别的部位。 咽了口唾沫。 林雪儿自认兔子不吃窝边草,从没把主意打到顾子衡身上。 可听着屏风后传来压抑又性感的喘息,饶是她也受不了了,大火还没在顾宅烧起来就已经烧到了她的心中。 自认变得镇定的她又慌了起来,甚至觉得以顾子衡的性格会不会羞得要死,但一年不见,她心中疏离又冷清的顾子衡怎么也会自己偷偷…… “你……”屏风后的顾子衡叹了声,压下了心中越来越古怪的悸动,披上衣服走出屏风外。 他肤色冷白,眼尾的红绮丽如点点棠红,见到林雪儿理直气壮地傻站在原地,又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要乱想。”顾子衡抛出一块古怪的香胰子,“我没想到它会有问题,现在的我很奇怪……” 接过香胰子后林雪儿的视线还是牢牢地锁定在他的膨胀起来的孽根,棱首顶端被清液打湿,囊袋在衣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她阅遍全身最后和他粘稠的视线对上,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少年的脸又黑了黑,意识到林雪儿完全不接过这个台阶,还色胆包天地盯着他,胸前那股悸动越发震颤。 而此时的林雪儿回过神来,终于想起了今晚要着火,男色固好,可命更重要。 她闻了闻这小倌楼里常用的助兴的合欢香的成分,心下了然,“确实有问题,你现在肯定想找人交合,不过自己解决就好了。” 听着这直白露骨的言论,顾子衡眼里又浑浊几分,嘶哑地开口道,“你呢,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偷听过我爹与属下的谈话,今晚会有人在附近放火制造混乱,这样就能有人借此逃出。”林雪儿开始睁眼编瞎话,她觉得顾子衡远离权力斗争,只要能让他信服就行。 “你赶紧收拾收拾,出来提前准备预防大火。”林雪儿放下香胰子,觉得说完待解决事件后浑身轻松。 “或者你有闲置的房产,带着我们躲一躲?” 谁知顾子衡站着一动不动,视线黏在她娇美的脸蛋上,意识渐渐模糊,眼底的专注让林雪儿猛一激灵。 “别,别过来。”林雪儿不自觉往后退。 她也爱沉迷欲海,但现下时机不对,稍有不慎就能沉迷火海。 身体隐秘的变化让他敏感至极,而林雪儿显而易见的抗拒又让顾子衡抿唇,眉毛拧在了一起,脸偏过去,嗓音故作冷清,“我不会过来,你,你可不可以教我,怎么自己解决?” 顾子衡的不通这方面完全在林雪儿的意料中,她立刻答应了。 “现在闭上,闭上眼,想一想自己喜欢的女人。”林雪儿反而紧张起来,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然后摸一摸那个东西,让它泄了就行。” 顾子衡下意识反驳,“我没有喜欢的女人。” 林雪儿不满道,“那就随便想一个,你们男人不是随便什么都行吗?” 顾子衡冷声斥责,“别胡说。” 少年半合眼,心里却想着全是林雪儿的面容,暗恼她闯进来才导致现在满脑子都是她。 “多谢,你走吧。” 顾子衡说完便握住硬的发痛的阳具,回忆她露出的白皙脖颈,闭上眼时羞怯又不安的面容,上下撸动起来,想象有张隐秘的东西吸附在阳具上,贪婪地允吸,让它吃痛,又让它舒畅。 只有疼痛,完全泄不出。 他正低头和欲望搏斗时,一双小手摸在他的孽根上,酥软发麻,闭眼的女人低头羞怯不安道,“小时候你帮我挺多,现在我大了也帮你,反正我们这么熟了……” 她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然而棱首高高翘起,射出一股又一个浊液,顾子衡两眼发懵,艳色遍布脸颊两侧。 喘息,剧烈的喘息。 俊挺的鼻梁擦过林雪儿的两侧,顾子衡用力抱紧她的身躯,狠狠地在她的脸上咬了一口,当她还要说些什么时,又用湿润的口腔包裹她的唇侧。 毫无章法的撕咬和舔舐反而让林雪儿比什么时候的心都要跳得更快。 第十五章大火纷纷何所似 她被迫仰头接受他侵略性的吻,两人在药物的作用下似乎难舍难分,顾子衡清晰地感受到这迟来许多年的过近的温度,柔软的身躯满满当当地抱了个疯狂,林雪儿甚至因为他的禁锢被迫张口大喘气。 顾子衡疏离的眼神里终于染上了一丝奇异的温度,凝视着林雪儿时眼睛仿佛在说。 “你对我做了什么?” 除了古怪的香胰子以外的存在。 如,你的存在。 对我做了什么? 林雪儿委屈极了。她此刻也能读懂顾子衡的眼神,她倒想反问顾子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明明一幅勾搭她还不自知的样子。 半晌,他不等林雪儿有什么反应便抬手轻轻在两人纠缠不休的唇齿间缓慢擦着,连说了几句,“多有得罪。” “是这香胰子的问题,我不怪你。”她识相地退后,气息不稳道。 林雪儿此刻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一股气从心中提起又得不到释放,但她更怕顾子衡再次缠上来。 她自知理亏,只能别扭地撇开脸,用余光偷偷瞟向释放过的顾子衡,现在的他唇色润泽,眉眼舒缓,显得莫名勾人。 不能再看下去了。 释放后的身躯十分敏感,方才松手时的触感又让下身再次挺立,他眼前再次发昏,羞于提起自己的反应,尤其是林雪儿的面前。 见女人偷偷瞥他,一幅理直气壮毫无羞耻之心的样子,顾子衡由心头的不适转到对自己失态的愠怒。 他冷淡地拂袖先一步离去,走出房内。 林雪儿也暗恼地推门出去,在院内的角落,无聊地等着五生归来。 她为了让自己编的瞎话更有说服力,早让五生提前出去探一探林家和沉家的现状,也顺势收集情报。 相信很快,顾子衡就能明白她岌岌可危,无处可去的处境,也增添了她困兽之言的可信度。 可等到夕阳歇了火般沉入云海之中时,五生才姗姗来迟。 这段时间林雪儿就像那烤架上的待宰困兽,一直上上下下,一面为自己的幻觉的准确性揣揣不安,一面又希望它是真的百发百中。 她一直敦促顾子衡利用熟悉顾宅的优势做好准备,现在见到五生带来消息,心里就如落地石块般欣喜地迎了上去。 五生进门,先是古怪地看着立即关门的顾子衡,他正欲开口,就听到门外的彭彭声。 几人立即趴着墙,顺着往外看,附近的几家妓院倌楼,乞丐街都烧起熊熊大火。 顾宅其实离乞儿街很近,包括以御林学院为中心的地带都有些偏远,但好歹是天子脚下…… 心上涌起一丝不可思议,屋里几人对视几眼都想到一块去了—— 是有人要造反吗? 来不及细想,只听暗巷内传来阵阵脚步声。 “砰砰砰——买不买花?”门缝外传来粗声粗气的问候。 顾子衡下意识地牵起林雪儿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冷声应道,“不买,走开。” 门外的人不依不饶,林雪儿听的那拍门声心惊肉跳,低头看着自己被攥紧的手掌,冰凉的手指蜷起,慢慢地被他的体温抚慰。 “给老子滚远点,人家就是卖花的?”门外后来的一拨人更加使劲地拍门,“我们几个奉命来查窝藏此处的匪贼,速速开门!” 什么山贼? 林雪儿定睛一看,大吃一惊,她发现果然有山贼! 大庆国的开国皇帝就是镇压了此处的有名的匪贼才建功立业的,封了诸侯王之后积累了原始资本,为未来称帝奠定基础。 好像也不对劲,林雪儿踮眯起眼使劲看,其实也就在排头发现几个匪贼,剩下的都是训练有素的黑衣蒙面人,默默地躲在暗处,只有几个显而易见的山匪故意大声烧杀抢掠,肆意放火。 护卫模样的黑衣人也不动,像是在配合匪贼的行动,在京城里大闹一场。 很快黑衣人听到动静,迅速撤走,前脚刚走又来一拨人,像是疯狗般地紧咬着上一波撤走的人,但是根本追不上。 追不上后,后来的黑衣人只能将刀刃转向山匪,却见他们被抓住后纷纷服药自杀,追的人跑了,捉的人死了,后来的这一拨人简直是有苦说不出。 后一拨来的人与没被抓住的山匪缠斗时,其中一个人负伤朝这边跑来,蒙着面高喝一声,和环绕顾宅想着撬门抢钱的城防叁人组缠斗在一起。 饶是负伤,那人也斗得游刃有余,城防叁人组两死一伤,还活着的人吓得屁滚尿流,当场逃之夭夭。 林雪儿的心松下去,但下一刻,那个负伤之人转而用轻功跃上顾宅的墙,几步进了院子。 说时迟那时快,五生吓得面色惨白,惊叫了一声。 顾子衡紧握着铁锹,带着林雪儿往后退了一步,高喝道,“你受了伤还伤了外头的人,他们很有可能再来,识相的话赶紧走。” 蒙面人动弹了一下,既不走也不说话,院子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蒙面人对峙力竭地瘫倒在地上,顾子衡当即松开林雪儿的手,将铁锹递到她手心,招呼五生一前一后压制不速之客。 蒙面人象征性地挣扎两下,顾子衡瞬间用力将对方压实,膝盖抵住地上人的腹部,逮住双手交给五生死死抱住。 窒息让人竭力挣扎,像溺水者使劲扑腾,不停发出呜咽,林雪儿没见过这阵仗,她颤抖着上前,解开蒙面人的伪装,和萧十二英气的眉眼对上视线后当即愣住。 “怎么是你?”林雪儿问了声,但没得到回应。 见到面熟的人,萧十二认命般闭上眼,嘴角沁出淤血,不再挣扎。 顾子衡接过五生递来的绳子将萧十二绑个结实,系得全是越挣扎越紧的活结。 “回答她的问题。”顾子衡看了一眼林雪儿后冷冷地逼问萧十二,“我没见到有人伤你的嗓子,说话!” 萧十二只能抬头,她无奈地看向林雪儿,苦涩道,“我来查案,查关于陆婉死的事情。” 林雪儿思绪纷乱,后来的那一拨人难道是监察司的,又或是陆家的暗卫,但陆婉和沉千秋也走得很近,难道萧十二其实是沉家的暗卫? 许多猜测在她的脑海里略过,但无论如何,她敢肯定,萧十二所在的那个势力,被坑了。 自杀的山匪的尸体还陈列在门外,一切都死无对证。 “手别动,你在后面做什么?”顾子衡厉声喝道,“东西交出来。” 叮当一声响,萧十二身后掉出了两块玉佩,显而易见是被摔碎的,裂痕恰好能拼成一块。 林雪儿细细端详这枚东西,背后花纹繁复,纹章古怪。 她对这东西有种莫名的熟悉,总觉得自己记得它的关键点藏在隐秘的角落。 不同势力有不同代表。 像是监察司的图案是猎鹰。 势力代表的徐家久而久之就和这种图案挂钩了。 这图案似乎和沉家势力集中的翰林院的瑞兽白泽同为上古兽类的代表。 她把玉佩翻了个面。 玉佩背后刻着稚嫩的印记,饶是被岁月腐蚀,也能看清笔迹的走向。 “赠——阿飞。” 没来由得,她有预感这就是白风眠要找的东西。 “你是沉家的侍卫吗?”林雪儿问道。 萧十二没直接答话,她眼里的光熄灭了,眼神一片灰暗,只是麻木地点头,喉中发出艰难地吞咽血沫的声音。 见到她这样,林雪儿自知问不下去了,她和顾子衡默契地对视,走到稍远的地方开始对话。 第十六章第一次轮回 “这些事牵扯好多。”林雪儿强打着精神,让自己的声线趋于平稳,“我想回林家看看。” 顾子衡狐疑地看向她,良久,什么也没问出口,他开了扇小门,等待外面风波稍静时就牵来一匹马。 “走吧。”顾子衡牵起缰绳,“要是乱的话,我们在外面待一会儿就回来。” 她有些无措,自己不会骑马,她估计得要和顾子衡共骑一匹马,月色恍惚,她低头终是压下了古怪的心绪,任由顾子衡牵起缰绳从后慢慢地环住她,就这样荡漾到很远很远的目的地。 顾子衡极其通晓这种四通八达的崎岖小路,连在乞丐街和皇宫都待过的林雪儿都不及他,半途她还开玩笑道,“你不会要把我拐去卖了吧?” “谁买你?”少年从鼻尖轻哼一声,“娇滴滴的林家大小姐,连自己骑马都不会。” 林雪儿硬是连着掐了他的大腿一把,还不到第叁次,就被顾子衡黑着脸拦下来,他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偏林雪儿装聋作哑,和他一直在马上闹腾。 中途林雪儿面色沉稳地走向一片树林,她告诉顾子衡她想去小解,这个提议似乎是他们喧闹的休止符,顾子衡很快答应了她不着调的想法。 随便找理由支开他之后,林雪儿在一片没人在意的地方坐下来,她来到孤坟地前低低地朝死去的生母陈默娘倾诉心事,随后抽出一把刀。 林老将军以古怪的理由将原配夫人的坟迁在这个角落,此事只有林含雨和自己知道。 今日恰好路过。 死了真可悲,来扫坟的人都没。 只有林雪儿某段时间心情不好时就会悄悄来。 许多事情在她心头略过,慢慢沉淀成无法翻盘的定局。 但当她想更近一步时却被强制地掰回头,手上的刀刃也被劈头盖脸地夺走扔得很远。 “林雪儿!” 看清来人是顾子衡后,她绷紧的一股气再次松懈,瘫坐在地上,泪水大滴大滴落在地上,以保护性的架势将自己缩成一团,显然是怕了。 “现在又不想死了,嗯?”顾子衡冷着脸上前,影子渐渐地覆上林雪儿脆弱的身姿,一脚踩上刀刃,含着怒火将它踹得非常远。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雪儿短暂地了一会儿,下意识地反驳道,“刀被你踢走了——我用来防身的。” 话语被打断。 “以前也是这样,在乞丐街,我让你别跟那几个男的走,最后呢,还不是发现他们对你抱着下流的心思,偷偷带的药够他们把你轮上一遍,又被来人捡走再肏一顿。上次我来得及救你,你和林家走后怎么向我保证的?你说要堂堂正正的活下去,活个人样,你怎么向我保证的!” 顾子衡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年轻的面容上那双眼里的深沉的情绪衬得他像饱经风霜许久,他蹲下,扣紧林雪儿的肩,手上青筋暴起,无法克制地愈发用力。 顾老先生不拦着他卖花的生意,也常常为他的养花技术骄傲,逢人就要夸一遍,他却不知道养花能手开始有个困在心底的棘手难题。 面前的女人有着娇美的容颜,即使摊坐在地上也难掩那股鲜活的力量,可短短半日未见,林雪儿的精神气就像被抽干,甚至来到坟场自寻死路。 他从小养着,护着的花儿开始败了。 “我要死了。”林雪儿抽泣着说道,“圣上赐旨将我嫁给定王,他是个病秧子,留着母族陪葬的习俗,打点过的太监说他还有两年……抗旨的免死金牌要给姨娘未出生的孩子用,我成了个弃子。” “我要死了……” 林雪儿在他的手下轻轻颤抖,眼底颤抖的情绪和那日被围着巷子里一模一样,缩瑟着,恐惧着,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好多人在一起推动这道圣旨,林家为了自保会紧抓着我不放。”理清这中间的利害后,林雪儿愈发后怕。 她拿什么和人斗,好多人到底是多少,身处何种高位,要牵连多少人? 炙热的拥抱环住林雪儿,顾子衡拍着她的背,当即一字一句地吐出蛊惑性的语句,“和我走,我把你藏起来,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轻阖双眼,率先说服自己,着了魔般地用清冷好听的语句向林雪儿描绘美好的未来,甚至阴暗地想若是当年他操作一手,林雪儿没被顺利认回,他的花儿就不会被任何人看见,一直独属于他。 天边翻起鱼肚白,清晨的寒意紧紧笼罩她,林雪儿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只是紧紧地抓住他,睁着满是泪水的双眼,猫儿般一点一点舔舐他的嘴唇,初尝情欲那样笨拙地送上自己,好留住他,让她紧挨着热源。 但顾子衡知道林雪儿现在情绪不稳定,他仅仅让她碰了双唇,就将她的头揽过,倚在自己肩上。 “睡吧,一切交给我。” 她好像真的睡过去了,春药,荒唐一夜,顾老先生被气晕,陆婉上吊自杀,萧十二查案重伤,沉千秋身败名裂,一个个发生过的事件在脑中闪过,伴随着一个个熟悉的容颜,最后定在前来宣旨的太监的脸上。 我不要陪葬……不要陪葬……不要陪葬…… 一声声恐惧凄厉的惨叫声在林雪儿的耳畔在叫嚣,让她瞳孔微张,霎时间从睡梦中惊醒,身旁的白风眠也被这个动静弄醒,撑起脸,斜倚着看向她,眼里的厌恶犹如实质。 白风眠一字一顿道,“林家幺女,你会为……” “你会为昨日付出代价的。”林雪儿迷迷糊糊地抢答道。 “什么代价?”白风眠眉眼微挑,不悦道,“我倒不知林家那块免死金牌能惯出你这样不知死活的性子。” 林雪儿偏头看他,眼神却空洞,像透过他看一个不存在的幽魂,她没有挣扎太多,平静地躺下,心里默念着我还在梦里。 “起来。”他立刻催促道。 林雪儿不理他,她在床上懒洋洋地打了个盹,一刻后她反倒自己醒来了,只因身下垫着一块硬硬的东西,反手一掏,是那块玉佩。 “这个你拿好,别丢了再找人要。”林雪儿没忍住阴阳怪气。 等这个动作做完,林雪儿自己也愣住,她在做些什么。 一袭温热抬起她的脸侧,林雪儿皱着眉打量白风眠抬自己的下巴的行为,一巴掌将他的手弹开,夺走玉佩。 她自问忘不掉自己的梦境,便撑起身子坐起和刚醒来的白风眠面对面地交谈,毫无男女欢度一场后的旖旎想法。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漠然地问道。 白风眠觉得林雪儿有趣至极,怒极反笑道,“猜猜看啊?” 第十七章强制(微h) “你和定王是什么关系?” 许多问题在林雪儿的头里蹦跶来蹦跶去,很快她脱口而出最不该问的一个问题。 因为白风眠的神色极其不自然,他轻吸一口气,动作带点慢腾腾的味道,没第一时间回答林雪儿的问题,他的肌肉紧绷,迅速地压在她娇软的身躯上,大手锢住腰身,浮浪地困住她,像是男人对女人那样做的。 “放开我。”林雪儿惊讶地瞪大双眼。 她喘息的尾音很快化作暧昧不息的叫声,有力的大手从她的腰腹游移到各处,白风眠极其专注地盯着她的各处,似乎在排查可能携带的暗器。 探完后,他将林雪儿的脸掰过,气息尽数洒在她的脸侧,“慌什么,嗯?” “你最好把刚才的问句说清楚。”他手掌又调笑似地在她的脸上拍了几下,眼里满是细碎的笑意,但皮笑肉不笑,“不然就走不了了。” 林雪儿露出了无辜的情态,当白皙的脖颈被青年扼住时,眼神似乎在说他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嘴角微弯,白风眠很满意身下人的缴械投降。 晨起时下身的硬挺正抵在她的腿中间,像无比契合的一对凹槽,他放纵自己微微挺腰,果真看到林雪儿情动的眼神。 而她才不管他的威胁,带着勾引的媚态向上勾住他的小腿,轻轻拉开,随后猛地一踹。 痛! 白风眠绷紧的气势当场碎一地,林雪儿趁机夺走那块玉佩,飞快地,又似曾相识地逃离怒气冲冲的白风眠。 刚要走出门,她就听到耳边的怒斥,“给我停下来。” 冰冷的威压蕴在这声线里慢慢地爆发出来,简直像命令自己的奴隶。 林雪儿飞快地握住门框,正欲用力时,什么东西撞在附近,门松动,她向后一倒,重重地倒在白风眠的怀里,幸好他尚受了一击,没能抓住如泥鳅般滑溜的她。 刚下倌楼,还没冲到门口,果然看到手执暗器的陆展,黑色的面具下是令人心惊的专注的眼神。 趁他没看到这里,林雪儿只能转身跑进一楼的回廊中,男女交合的淫乱声层出不穷。 她慌张地推开一扇门,高大健硕的男子正锢住一个年轻娇美的娘子,粗黑的阳具在小逼里大力抽插着,拉扯出暧昧的银丝。 “喜不喜欢老爹的肉棒,嗯?”猛男怒喝一声,在被干到发白的小穴里射出一大股浊液。 二楼正好传来吓人的破碎声,好似暴怒的醉鬼在到处砸东西。 正交合的男女同时看向推开门的林雪儿,她手足无措地关上门,嘿嘿一笑道,“你们,你们继续。” “她在那!”白风眠在林雪儿的头顶上的台阶怒吼道。 林雪儿手软脚软地撑着墙继续跑,用作弊般的听力避开了陆展从后方抛来的器具,很快又拉开一段距离。 倌楼出口的暗门就在眼前,刚要拉开那扇门时,她腰部一紧,一双手从腿弯穿过,整个人悬空起来,被人打横抱起。 在被彻底禁锢住前,林雪儿用杀猪般的惨叫声喊道,“救命!小倌人打人啦!老板娘救我!救我啊!!” 林雪儿拼命厮打那个强健有力的肉体,直到将陆展的侍卫服抓出破洞,露出温热的肌肤,也没能跑多远。 方才与人交合的猛男提上裤子站在了他们身后,抱拳道,“这位兄台,我在倌楼没见过你,你和这位小娘子在做什么?” 匆匆赶下来的白风眠用折扇遮面,不耐烦道,“她白嫖,不给钱,我替老板娘捉了她。” 猛男兄见陆展和白风眠穿着得体,气度不凡,量是满嘴都是骗人的话,也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只好匆匆告辞。 人都走光了。 林雪儿无助地夹在两个高大的男人中间,略微挣扎两下。 “别动。”白风眠凶狠地说,他眉眼压得很低,似乎在暴怒的边缘。 随便进了一间厢房,驱赶里面的人,白风眠将林雪儿就那么摔在床上,两手逮住,“不许动,这是最后一遍。” 林雪儿哑了火,吸着鼻子,继续用无辜的情态望着他。 白风眠眼皮一跳,躲过了她的飞踹,整个人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她,与她在床上滚做一团。 “还敢跑,老子肏死你,把你的小嫩逼操烂!” “不要,啊啊啊~用力,哥哥的大肉棒好棒~” 一楼所有的房间似乎隔音效果非常不好,隔壁交合的声音十分清晰地传来。 两人尴尬一瞬,白风眠眨了眨眼,发狠咬住她的耳垂,恶狠狠地舔弄起来。 林雪儿难耐地扭动起来,但白风眠简直像被踩着尾巴发狂的大猫,双手勒住她的两团乳,上下把玩,两个手指在她的乳尖毫无章法的搓弄,似乎想让她快速情动。 不止这个,白风眠很快往她的私处探去,修长的指尖在那张比主人讨喜小穴上扣扣挖挖。 阴蒂被捏的刺激到不行,全身的快感集中在小穴上,由他的指尖上无形的线掌控,牵连到鼓胀的花核上,阴唇都盖不住那颗被揉到挺立的小豆豆。 白风眠也感受到了这隐秘的变化,使劲扣她的花蕊。 女儿难耐地被颠来颠去,双乳很快暴露在空气上,脸色绯红,泛起白眼吐起了舌头。 门轻轻合上,陆展识趣地出去了。 在林雪儿别扭地挺动腰腹推开白风眠时,他又僵了一瞬,方才喝令别人时的高高在上荡然无存,转而是压抑的显而易见的气急败坏。 “别扭。”白风眠声音狠戾,“我说别扭了。” “你在摸我,我还不能反抗?”林雪儿不可置信。 白风眠短暂地露出了无措的情态,仿佛刚刚是林雪儿对他又咬又摸,流氓似地强暴他。 “我……”白风眠勉强地挤出话语,“我在确认它能不能起来,被你踹坏了怎么办?” 她的臀部被一处火热的坚挺抵着,分泌清液的棱首一点点蹭着她的背后,欲望无处释放。 被受制于人林雪儿荒唐地笑出声,“呵,臭流氓装什么纯情呢?” 白风眠用一种混合欲望的压抑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当她回看时,又舔舔唇,撇开眼神。 趁这个间隙,林雪儿张口咬住他的手,却被他彻底闪开。 “你发什么疯,是不是要逼我打断你的腿?打掉你的牙?”白风眠被她彻底惹怒,短暂地扼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逮住她的双腿架在肩上。 当不放心主子的陆展偷偷开门就看到了这幅场景。 男人逮住女人的腿架起来,鼓胀的坚挺压在花穴上,发狠地掐着身下人的脖颈放狠话。 陆展像是被烫到似地撇开视线,觉得自己的主子彻底融入了这个倌楼,和世俗的人没什么两样。 他心虚地在林雪儿摇晃的双乳上多看了一眼,视线最后留在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头,粉嫩诱人,嘴莫名的干渴。 但好景不长,陆展最后看到的是白风眠看过来时狐疑的眼神,只得匆忙地带上门。h 第十八章我是多么良善的女配 缓了缓,林雪儿确定自己重来了,白风眠的气急败坏和穷追不舍都在印证这点。 她给自己暂时定了个目标,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重来,但总要阻止之前梦境里的轮回就在意的一件事情。 成为定王妃。 再比如说,现在就开始阻止陆婉死亡。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确定救下陆婉后,她得找机会与这位名满京城的才女一起密谋杀了定王,让人死得透透的才好。 她正思索着,身体也停止了闹腾,顺利地被男人摁在身下。 “你在想什么,是想着要害死谁吗?”白风眠紧盯着林雪儿的表情,声线里是惯有的气急败坏,仿佛林雪儿正思索着什么惊天阴谋,随时准备撼动京城。 “……” 林雪儿一时无语,索性缄默到底,偏过头,不想理他。 他阴恻恻地在她胸襟上提了提,遮住裸露的肌肤,眼里的欲火消了大半,似乎害怕和这个麻烦的女人再产生剪不断的纠缠。 极近的距离下,白风眠眉睫勾出冷淡清锐的弧度,大掌拢上那布满痕迹的白皙纤细的脖颈,停在下颌处,将她的面颊轻轻掰过来,看到林雪儿眼底的疲惫和烦躁后手一时顿住。 “你想不想吃点东西?”他问出这话时,奇异的专注占满了他的眼眸,甚至注意不到和林雪儿打闹时被她造成的脸颊上的淤青。 两人相顾无言,这时候,窗外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有一只横冲直撞的鸟儿飞到了窗上,一头撞死,血溅窗帘。 这不太好预兆让白风眠警惕地收回了手,顺便从林雪儿手上搜出那块玉佩收了起来,向后斜斜地倚在床边,半开折扇凝视她的一举一动。 “喂,我其实和沉千秋走得很近,只要你放我回去,我保证可以帮你打听点消息。”林雪儿沉声道,“我知道你在意沉家。” 嘴上开始一套又一套,但她觉得自己说的简直是废话。 朝堂上通常以徐家,沉家,为明显代表的站太子党,剩下的全站叁皇子,要么就是中立。 林雪儿搬出他在意沉千秋这种蹩脚理由……就是在光屁股拉磨,转圈丢人。 然而白风眠难得露出了点悦色,“说下去。” “我知道的不止这些。”林雪儿开始张口就来,这底气来自于她觉得眼前这人和林家一样不站太子党,这和太子一样拽了吧唧的气质,只能说,一山不容二虎,“我还知道他安插了暗卫在御林学院,那个暗卫似乎在保护陆婉。” 林雪儿记得梦境里上一次轮回中萧十二承认了自己是沉家暗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当这个消息是真的吧。 至于萧十二保护陆婉的结论。 人都为陆婉查案重伤了,应该是执行保护任务的暗卫。 “保护?”白风眠眯起丹凤眼,“你消息收的挺多,总结能力倒不行。” 林雪儿恍然大悟,印象模模糊糊的定王终于有了个清晰的剪影,他站的肯定不是太子,沉家派暗卫跟踪未婚的定王妃陆婉该是监视作用。 看林雪儿被点拨的样子,白风眠愈发满意,“我肯定要放你回去……林家养了个会审时度势的好女儿。” 看他的表情,肯定在阴阳怪气自己。 林雪儿不想把思绪发散在被膈应上,满脑子只有怎么才能逃掉,从这淫靡声色的场所脱离到能让人静心思考,着手准备的地方。 她轻轻动弹,在身后发现一块玉石。 这块石头,还跟着她呢。 第十九章暗流 “别乱动。”白风眠方才的悦色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倾身而上,随时提防不知打什么主意的林雪儿。 他又不确定地看向门口,平时陆展总会在合适的时机出现,但这个侍卫今天古里古怪的。 白风眠扬起的头就那么僵着,直到陆展终于出现,面具下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染上了些许阴霾。 他称职的恶犬,林雪儿两次轮回的大敌开口沉声道,“主上,外面有些对我们不利的动静。” 白风眠眼底的狐疑变得更多了,但他恼怒的神情是对着林雪儿的,似乎笃定她做了些什么。 两件用于换装的衣裳很快摊开在床上,他们都没当林雪儿是外人,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 从林雪儿的角度能看到白风眠赏心悦目的腹肌线条,他默契地递给已经脱得差不多的陆展一件外衣。 高大的侍卫将头发拢起,陆展的背后有些汗,衬得背肌生动有力,一张一弛颇有呼吸感。 要不是时机和场合都不对,林雪儿现在真想色眯眯地与他们笑闹一番。 但站在门口的两人被一种急促感弄得浑身紧绷,没时间顾忌神情促狭的林雪儿。 最后,白风眠扯了一下衣襟,将发丝拢好,转过来看她时成了个崭新的白面小倌人,睥睨看人的丹凤眼都被这身行头衬得像个含情脉脉。 至于陆展,他的身材颇有压迫感,只能做打手了,方才也是将被林雪儿挠破的黑衣换成又一件黑衣罢了。 “我们去去就回。”白风眠摩挲着他的折扇,顺带提了一句。 林雪儿耸耸肩,谁关心他去哪儿。 盯着林雪儿油盐不进的模样,白风眠只是讥讽的笑了笑,眼里是势在逼得。 他走后,陆展上前替林雪儿合上衣襟,她抬首时就那么撞进他无比专注的眼神里,林雪儿假装不知道他们正挨得多近,又挺了一下。 这个动作像是有些惹恼陆展,他的大手将她的腰腹轻轻按下,她偏不顺势而为,凑到他脸跟前,笑着喊两声,“陆展哥哥。” 这称呼成功吓到了他,面具下的瞳孔颤了颤,连着抚平她腰腹的手心也开始烫了。 也憋不住气,呼吸尽数洒在她的脸上。 趁着这距离,林雪儿伸舌头舔了下他薄薄的唇,猫儿似的将那弄得亮晶晶,眼里妩媚勾人。 “别。”陆展声音都开始颤动了,他轻轻捏住她的下颌,语气祈求道,“你想做什么?” “告诉我你主子叫什么。”林雪儿得意洋洋起来,她感觉自己又牵到了那根熟悉的缰绳。 “名字。”林雪儿在他耳旁吐息般的呢喃道,“快告诉我。” “白风眠。白云在空,风起而眠。”陆展答道。 陆展头脑晕乎乎的,被她这顿小勾引弄得七荤八素,衣服也合不上,犹豫得像是在考虑要不要扒光林雪儿的衣服。 还好他回过神来了,克制地缩回手,等走远了一段距离后才后知后觉。 他回头和眼里得意洋洋的女人对上视线,顿时火冒叁丈。 陆展兜兜转转又走回来。 他面具下的眼神像是打算杀人灭口,可又兴奋地打颤,压上林雪儿时将一股悸动传给了林雪儿,手轻轻捧她的脸上,专注的眼眸被额前碎发挡了些,再次蒙上细碎的阴影。 柔软的触感轻轻碰到林雪儿,陆展亲了她一下,才入梦初醒般彻底松开手。 两双眼对上,全部是一样的不可置信。 陆展定定地看向她,滚烫的手心瞬间抬起遮盖她的所有视线,顿时有什么轻薄的东西落在她的脸上。 林雪儿透过绸缎模糊地感到他挺拔的身影,身材曲线流畅,他身上还有像木料草屑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让人踏实的味道。 系好绸缎时,林雪儿挣扎着转过脸去,却只擦过他的高挺的鼻梁,不满道,“你在做什么?” 他顺着这个姿势凑得很近,几乎挨到了她的耳畔,间或嗅闻了几下,缰绳再次从她掌心脱出。 林雪儿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开始挣扎,却感到腰上一紧。 “收起你那些小伎俩。”陆展压低嗓音冷声道,“别乱对人用。” 在昏暗中,她所能依仗地只有他的身躯,便不由自主地攀附着他,抵在他的滚烫的怀中。 索性陆展体谅了不安的她,没推开也没阻止,顺势将她打横抱起,只是感受那双白皙娇软的手交缠似地绕在他脖颈上后,神色僵硬了些。 不消一会儿她被转移到一辆马车上。 她模模糊糊地看到高大的男子在车边小心地嘱咐了牵绳的人,随后避之不及地离开了。 幸好自己的唇没被堵上。 林雪儿确定那道熟悉的脚步声走远后,攀附在车边,低声问了声驾车的人要去哪? “小娘子?”熟悉的声音响起。 五生瞪大眼睛看向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女子,他接过这个活时没听说过送的是这样的客人,年轻貌美,系上的红绳色情地从胸乳前穿过,显得两团雪乳鼓鼓涨涨。 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跪坐向前,香颈上瘢痕点点,眼被遮住后更显得我见犹怜。 “他们绑了我,还不给饭吃,求求你帮个忙,给我家里送个信。”林雪儿啜泣道,绸缎下的眼睛毫无悲伤之意。 五生不禁脸红到了耳根,支支吾吾道,“不要担心,我尽量帮。” “你现在很饿吗?”五生体贴地倾身而来,将她脸上的绸缎解开,和那双入戏的眼眸对上时,就被一同吸进悲伤的漩涡中。 “太可恶了,他们。”五生愤慨道,“怎么在监察司的巡逻下还有强抢民女的事?” 小少年温热的身躯环上来,他宽慰似地拍拍她的背,在少年的怀中林雪儿那双灵动的眼睛染上了喜色,庆幸自己遇到了能说话的人。 但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没人注意到几双燃烧似的黑色双眸同时在暗中冰冷地注视这一幕。 待五生打算做出实际行动,要下定决心给林雪儿彻底松绑时,后方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我们的定王妃么?”少年懒散地倚在墙边,手上抱着监察司的佩剑,“我们全城都找不到你,原来是在张腿与外男在车上野合呢?” “哦。原来如此,你被绑上了?”徐轩凉凉道,“那就是在张嘴。” 五生窘迫起来,忍着羞意,低头松开林雪儿身上的绳,嘀咕道,“没有的事。小娘子,有人来救你了,他们是监察司的大人。” “臭徐轩,注意你的言辞!”林雪儿要不是手软脚软,按之前的脾气早挥着手薅过去了。 但这一次不比梦境里的轮回,上次徐轩提前找她协定了幼稚的“结盟”,说话语气比现在这冷漠的调调好太多。 果不其然,徐轩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 他冷笑一声,“你自己坐着倌楼的车,心里没点数? 盯着林雪儿烦躁的面颊,他的笑意渐渐退去,不知为何想起了梦里的一场肆虐的大火,失踪的她,监察司找到的烧焦的女尸,撕心裂肺的自己,种种情景。 她没事就好。 思绪慢慢游移,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林雪儿开开合合的红唇,似乎被蹂躏过一番,下唇被咬破了。 “你哑巴了?快回答我的问题。”林雪儿再次重复道。 林雪儿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夜不归宿会惊动监察司,上一次她才是定王妃的身份在豪门贵族中早传开了,可是直到圣旨下来后生活才开始有些实质性的改变,比如说吃穿用度都比以前更奢侈等等。 难道说这次圣旨提前了,甚至排场弄得极大,才惊动监察司满城找她这个定王妃。 然而徐轩还是目光涣散地看向她,迟迟没有回应。 “哑巴了就去治,以后少乱叫。”林雪儿无奈地朝他伸出手,徐轩稳稳地将手软脚软的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手臂无意识地收紧。 “你怎么也用荷香?”徐轩古里古怪地反问了一句。 林雪儿简直无话可说,不知道徐轩犯了什么癔症,一巴掌拍他的肩上。 徐轩突然惊醒,抿着唇松开她,僵硬地越过她转而对五生说道,“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做完这些徐轩沉默地离开,身后涌来嘘寒问暖的一众官员,他们殷切地围住林雪儿,弄得她无暇分身,甚至没法和五生好好告别。 她被簇拥着坐上了一座豪华的轿子,心里突突跳,安慰自己虽然轨迹不同,但重大事件依然不会变。 抬头看一眼天,现在离陆婉死去的时间还有一段,这个时候还没开课,陆婉还好好的呆在陆家,等第一节早课,以顾老先生被气晕为节点,一切才开始不同。 以这样的猜测往下延续,和上次不同,这次圣旨早来这么久,关键的阻碍因素之一林雪儿只能联想到被她拖得很久,一看就身在高位的白风眠。 白姓乃是皇姓。 而有能拖圣旨的权利除了正在党争的几位封王的皇子,太子,就剩下发圣旨的皇上。 全部排除后只剩一个人。 定王本人。 联想起自己问白风眠和定王什么关系时的突兀表现,她想起一个很大的可能。 自小浸淫勾心斗角的她,想起某人的“教诲”。 身在权利场,没人会出昏招,看似多余的步骤必有可疑之处。 现在不过是斗乞丐和地痞流氓升级成了斗找皇家乞讨的乞丐和有钱的无赖。 “赶紧送我回学院。”林雪儿坦荡地对着掀帘子的徐轩喝令道。 见徐轩被她这气势震得犹犹豫豫,她坏笑着探头伸出车外,对不远处大喊道,“那个谁!我知道你在附近,再不让监察司集中精力,你前未婚妻就要死啦!” 闻她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态度,不远处,茶馆下,遮遮掩掩的白风眠迅速抬起折扇。 扇下,是张被茶水呛得满面通红的俊脸,眉眼压得很低,随时游离在发怒的边缘。 第二十章不一样的开始 休整一番后,林雪儿直接奔着御林学院去。 在路上她得知陆婉被取缔定王妃的身份,已经被陆家下令禁足闭门思过,不会再来上早课,现在去学院也许能提前捉住给沉千秋,徐轩下药的人,再顺便增多和萧十二的接触,弄清楚第一次轮回时陆婉死去的真相。 这一次轮回开始,从她拖住白风眠的那一刻,命运的轨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简直像蝶振动翅膀,轻盈地吹出一阵不同以往的风。 车上布置得挺精致,满目小点心和茶水。 她闻了闻一个摆放精致的水壶,闻到了让她熟悉的香喷喷的荷香,一饮而尽。 手撑着看向外面,透过纱帘,她悄悄地将视线投至为首的少年郎上,他全身贯注地牵起缰绳,监察司配备的黑色的皮质手套将指节包裹得分明,长靴旁垂落着昂首挺胸的马的漂亮鬃毛,富有异域感的脸面色严峻,瞧着像是那么回事。 风水轮流转,这次估计得林雪儿自己主动请求徐轩作为她的“盟友”,查清楚以上待解决的问题。 少年的目光似有感地落在她的脸上,不自觉微微蹙眉,觉得她黑眸滴溜滴溜地转,总像是在打什么坑人的主意。 林雪儿索性掀开纱帘,大大方方地与他对视,就这么和他稚气地互瞪,仿佛在比谁先沉不住气。 “切。”徐轩从鼻尖轻哼一声,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侍从,手臂一搭轿子,纵身翻了进去。 林雪儿急忙后退,“狗徐轩,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徐轩顶着有些刺目的不满的眼神,僵硬道,“我贴身护卫你。” “谁要你护卫。”林雪儿轻轻踹他一脚,“下去,你身上都是汗,臭死了。” 徐轩露出了惯用的戏谑的眼神,讥讽道,“那你夜夜流连倌楼,身上是什么味?” 林雪儿推搡他,看少年丝毫不动,心中便郁气难消。 “滚呐。”林雪儿一把薅住他人模狗样,打理得根根分明的发丝,骂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她觉得刚刚自己想要和他结盟的想法简直是个狗屁念头,他们话不投机,能和平相处已是奢望。 徐轩眉眼一挑,逮住了她的手腕,扣下来,声线里憋着闷火,恶狠狠道,“别揪了。” 林雪儿被他说得起劲,死手不放,见到徐轩,她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感受,第一次轮回时做得关于好似前世的梦境里,他用傲慢的姿态肆意玩弄自己的真心,管它是不是梦,她一直都爱针对让她非常不爽的人。 两人很快滚做一团。 徐轩绀青色的眼眸越来越亮,他整个人压下来,将她手软脚软的身躯压得无处伸展。 林雪儿没忘记和徐轩的数次交锋,上次他臭,这次他汗兮兮,虽然是为了护送她而来,她也嫌弃。 她眼底的嫌恶没逃过徐轩的审视,他唇角压下,环住她时用力,摇得轿子咯吱咯吱作响。 “好痛。”她惊呼,“臭徐轩!放开我!” 徐轩充耳不闻,偏过脸时近得能吻上她,薄唇擦过她的耳畔,留下一串红热。 身体忽然失控,他见到梦里非常想见的一张脸,现在只想离它近一些。 骨节分明的手揉向她的腰身,让她离自己更近一些,刚一接触到她的肌肤他就浑身颤抖得厉害,胸腔烧起一阵自己也不理解的火。 刺痛忽然从唇上袭来,他眼瞳里倒影着林雪儿尴尬的神色。 她想咬的不是这里。 徐轩垂下眼眸,胸膛中的那团火一下烧到了脸上,连环着林雪儿的手也跟着颤了颤,身体很快产生了难以启齿的隐秘的变化。 身下的林雪儿脸上也泛起一阵薄红,盯着眼神闪躲的少年,他薄唇上晕开淡淡的红色,是她方才咬出来的。 少年虽然嘴欠,可咬上去还是两片薄薄的软肉,会吐出温热的气息。 索性轿子外传来的极近的脚步声让徐轩如蒙大赦地松开手,和林雪儿同时退到轿子的两端,两人视线一交汇就同时挪开,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回到了学院内。 御林学院外。 轿子里走出一身华服的女子,林雪儿不太习惯这样装扮,习惯独来独往自娱自乐的她,被迫现在接受许许多多投过来的视线。 甚至有学员主动走过来要和她攀谈,无论男女都被身旁的徐轩挡下来了。 然而骄矜的女人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徐轩,她急匆匆地走回女院,沿着和上次差不多的轨迹走到顾老先生的课堂上。 “那是林雪儿?”有人窃窃私语,“她用什么手段勾上了定王?” 林含雨瞪了说话的人一眼,窃窃私语停止了些。 但话题中心的林雪儿像是嫌弃放在她身上的视线不够似的,做了一个古怪的举动,她带着一位大夫在顾老先生来授课的路上拦住了他,说了些话,竟然硬生生地把人劝回去了。 最后是吴先生来代这节课。 而林雪儿则是有事,缺勤。 坐在这堂课上的林含雨坐立不安,好友陆婉不再,没有愿意主动帮他传话的人,告诫林雪儿少和沉千秋来往,以他过去的经验林雪儿一定是去找沉千秋了。 另一边的男院,林雪儿早换了一身装扮,蒙着脸,早早地蹲在男院门口,等看到两张熟悉的侧颜时一激灵。 沉千秋和萧十二同时站在一个路口,交流着什么,随后分道扬镳。见到这,林雪儿顿时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先跟踪哪一位。 想了想,她还是选择跟随萧十二,沉千秋的中药范围非常明晰,但是萧十二的轨迹难定。不知道什么时候,萧十二可能就会因为陆婉被禁足迟迟不现身在御林学院,转而而执行其他的暗卫任务了。 此刻的林雪儿不知道,她鬼鬼祟祟的身影被擦肩而过的沉千秋多看了一眼,少年微微敛眸,乌浓纤长的眼睫遮住心思流转的琥珀色眼眸。 跟上去后,萧十二似乎有所觉察,但被欺凌的经验让她误以为林雪儿是找事的人。 前方许小益和一堆人站在了一起。 瘦小的许小益被一个高个学员强迫地拎着木桶,走姿歪歪斜斜,正引起阵阵哄笑。 第二十一章谁来杀死那个罪名 看到这木桶,林雪儿很快提起精神,因为按照上一次轮回的经验,这个桶要泼到萧十二身上了。 林雪儿眼睛一直瞅着,果然眼见许小益满脸涨得通红,桶也要坠到萧十二脚边了,她连忙冲上去,一脚将恭桶踹得飞远,正好落在许小益身后的人上。 那人在林雪儿的记忆中叫陈鹏飞,此刻他正满脸不可置信,因为转眼就被弄得臭气熏天,撸起袖子就要找个说法时,林雪儿已经后退躲到萧十二的身后了。 “林雪儿?”萧十二很快准确地说出她的姓名,英气的眉眼露出些许困惑。 “对对。”林雪儿揪住高个女子的衣袖,“我听过他们计划要泼你,一次比一次做得过分,你怎么从来不还手。” 萧十二犹豫了一瞬,抿唇什么也不说,但还是将林雪儿护在了身后,“与你无关,以后离我远点。” 不亏是暗卫,这疏离感是学不来的。林雪儿在心中默默腹诽道。 此刻陈鹏飞已经撸起袖子冲了上来,相似的场景,但萧十二现下却微微后退,脚尖一点将足下石子弹到陈鹏飞的眼前,趁他避之不及时一掌拍到他的头上,顺势揪住这人的头发抵到墙角重重地磕了一下。 “今日之事你不许向外提。”萧十二在陈鹏飞耳边低低地威胁道,“敢说我就废了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干得漂亮!林雪儿在心中挥动小旗杆呐喊助威道,心想要是萧十二早这么硬气就好了。 陈鹏飞起身时连忙带着几个小弟落荒而逃,只剩下许小益呆呆地站在原地。 “好厉害。”林雪儿笑道,眼里满是欣赏,“我们等会儿一起回女院上课吧,万一陈鹏飞又找上我们怎么办?” “你翘了第一节课就是为了我?”萧十二眼底闪过一丝狐疑,“我们分明没说过几句话。” 真敏锐。林雪儿眼睛转了转,当即指着脸上的面纱睁眼说瞎话道,“我方才看到你和沉千秋说了话,我想知道你们说了什么,不好意思直接问他,就偷偷跟着你过来……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萧十二顿时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林雪儿追求沉千秋的模样全学院有目共睹,这是正面不行就采用了迂回的方法么? 见到萧十二眼里的冷淡减少了些,林雪儿顿时松了口气,没等她采取下一步行动,就听到背后有人大喊道。 “站住,不许走!”许小益扯着嗓子大喊道,“学院守则,谁先动手谁全责,你们都不许走!” 话音刚落,萧十二抬手敲晕了许小益。 幸好陈鹏飞选的地点偏远,不会惊扰到全学院的人。 这死孩子,林雪儿在心里骂道,同时她在一片被骚动引来的人群中准确地见到了沉千秋。 他怎么跟来了? 原先的计划时算准沉千秋中药的时机后,林雪儿可以带着萧十二上门捉贼,顺便增进和萧十二的关系,但沉千秋不按预先的轨迹行动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用极小声对萧十二商量道,“那个谁来了,我躲一躲。” “为何要躲?”离得越来越近的沉千秋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露出了和最糟糕的一次梦境里如出一辙的冷漠至极的神情。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脚步留住后,压低嗓音冷声道,“你千方百计让萧十二暴露身手,又将我引到这里是何居心?” 林雪儿眨了眨眼,神情处变不惊,“沉公子说笑了,我名乌有,在学院里和你鲜有交集,何谈居心不良之说?” “子虚乌有?”沉千秋敛眸,自他八岁后很少有当面把他当傻子耍的人,眼前这人当真令人恼火,见她眼底的疏离后心中又腾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另一个股心绪。 “乌有姑娘,你和萧十二先动了手,于情于理要和在下走一趟。”沉千秋不依不饶,话语里透出一种固执。 林雪儿不想和他本人有太多交集,要是他老老实实地做好一个大事的节点等着她来扭转就好了。 她当即反问道,“你算老几,和你走哪去?” 沉千秋无所触动,扯住她手更用力,正面无表情地等她的回复。 “遮遮掩掩,可疑至极。”他的另一双手伸向林雪儿的脸颊,要扯下那双满是讥讽之语的双唇上的面纱。 她偏头躲过,一头撞击他的怀里,同时提防着他袭上来的双手。 怎么让他自己放弃取下面纱呢? 林雪儿灵机一动,趁着他不知为何愣神时,一跃而上,活像个上了树的猫咪拼命抱着树枝,两腿紧紧盘在沉千秋的腰身上。 沉千秋气得发抖,他自小在知书达礼的环境下耳濡目染地长大,从未见过这么孟浪的女子,手环住他的脖颈,两腿不知羞地紧紧盘上,偏他还硬撑着继续诘问道,“乌有姑娘,有话好好说,这样做有伤风化。” “我不不不不。”林雪儿紧紧地扒在他身上,脸蹭到他的脖颈,“你先惹我的。” 眼看沉千秋神情逐渐冰凉,就要恼羞成怒地扯她的面纱时,她又像个大青虫,蠕动时臀正对着他因为刺激立起来的分身,两团乳肉撞他一个满怀。 这刺激难以和人言说,他只能生生忍下来,故作冷淡模样。 “请乌有姑娘谨言慎行。”沉千秋抿唇,抬手宽袖地遮挡下,手掐住林雪儿的臀肉,使劲一拧。 一股奇奇怪怪的感受涌上心头让林雪儿对痛感不太分明,只知道这刺激让她难耐地夹紧了腿,猫儿似地叫了一声,尾音娇美勾人。 沉千秋蹙眉,神色愈发厌烦,不知道这行迹放浪的女人到底是何居心? 突然他和一双满是欲色的眼睛对上视线,林雪儿深吸一口气,扣紧他的头,隔着面纱吻上他的双唇。 而这还不够,她用舌尖慢慢地描摹他唇的形状,面纱的质感加大了这触感的深刻,让沉千秋的尾脊产生酥酥麻麻的刺激。 沉千秋的脸上腾起一阵薄红,要揭面纱的手也跟着顿住,惊愕,厌恶,难以置信,种种神情让他颤栗起来,要揭下面纱的手果然跟着垂下。 对付这种死要面子的人,就是要成为他的阴影,可没人会想直面自己的阴影。 但情况有些变化,他眉眼深沉在面纱下狠咬了她一口,揽住她的腰,呼吸急促,热气尽数洒在她的脸上,血色晕染开,让林雪儿清醒了几分。 “刚刚这里有人大喊了一声。”附近学员的声音传来,让沉千秋立刻心虚地推开她。 她松了一口气顺势从沉千秋的怀中跳出,见他捂着嘴愣神时撒腿就跑。 沉千秋缓了缓,神情从怔愣慢慢变为气急败坏,他瞪向事不关己的萧十二,恶狠狠道,“你怎么一直不出手,有人在非礼我。” 萧十二耸耸肩,“师傅给我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的安全,那个女人对你毫无威胁。” “怎么不算威胁?”沉千秋想起方才,脸色阴沉道,“她竟敢轻薄我,还是在学院内,心思阴沉不可久留,下次必须捉住。” “知道了……”萧十二无奈道。 第二十二章可恶的春药(微h) 林雪儿没跑多远就知道自己“气数”尽了,走几步路就大喘气,因此扑倒一个男子的怀中也浑然无觉,只管扭动着躯体,吐出让人耳红的喘息。 “这不是定王妃么,怎么除了定王外来者不拒?”少年坏笑着抱紧了她,低语道,“林雪儿,看看你抱的是谁?” “都搞砸了……”她低低地倚在他的肩膀上,抱怨道,“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徐轩一听这话就蹙眉,他掰过林雪儿的下颌,一字一句道,“你胡言乱语什么?” 林雪儿闭上眼,解下面纱,视死如归地触碰他的唇,身体的失控感愈发强烈。 徐轩解下手套,垂眸,目光火热地将这一接触延续了下去,张口吻住。 允她口中的津液,舌长驱而入,只是想把那张嘴堵上而已。 他吻得粗暴,林雪儿很快神态不自然起来,面色潮红,双眸潋滟,仿佛将他当成了正用舌齿伺候的小倌人。 “我,操。”徐轩恋恋不舍地将唇舌从林雪儿的唇齿中拔出,看她一幅被玩坏的淫乱表情,下腹的邪火越窜越高。 他的凌虐欲不断增强,就算现在把手指伸进去也只能换回林雪儿谄媚的舔舐吧,像个妖女不知疲倦地勾引所有人,豆腐般柔软的身躯直往他结实的怀里撞,伸手扣紧和他接吻的脑袋。 激发身体内部的渴求的林雪儿和他亲得难舍难分,纤细的腿高高翘起紧缠他的腰腹,湿润的蜜穴在他鼓胀的分身处上下滑动。 柔软且湿滑的口腔内,她的丁香小舌疯狂地允吸,挑拨他的舌头,交合般席卷不放,每一次起伏都被蠕动允吸照顾,深深地陷进去。 “你……”徐轩冰凉的手指勉强钳住她再次主动凑过来的脸颊,“在做什么,清醒点?” “呜,啊~”林雪儿发出了连她自己都不信的媚声。 她迷糊的脑子现在只抓住了一根线索。 “水。”林雪儿脸色潮红起来,回忆起轿子上那个水壶,“它带着荷香,是不是你的。” 徐轩耳根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僵硬道,“茶水还行吧……我煮了挺久,我娘教我的法子。” 林雪儿听得两眼一黑,徐轩果然克她,本该中药的人换成了自己。 “我们换个地方,快。”林雪儿扯着他的衣袖祈求道,先不论对象是谁,她总要找个隐秘的地方,就算躲在里面自给自足都行。 看她慌忙,满眼媚态又可怜巴巴的姿态,徐轩也收敛了恶劣的逗弄之心,将人放在一处隐秘厢房,好巧不巧是上一次林雪儿和白风眠白日宣淫的地方。 老天开了不好玩的玩笑,熟悉的地方,人倒是换了,时间却大差不差。 徐轩见她愣神的时刻,伸手触碰她细腻柔软的面颊,低声道,“你怎么了,茶水喝得你闹肚子了?” “别!”林雪儿语调拔高,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盛着不满的眼眸成功惹恼了徐轩。 “不让碰还来勾引我,你究竟想做甚?”徐轩抿唇,全身散发一种外强中干的气势,绀青色的眼眸里细看有一丝落寞,慢吞吞地收回了手,“或是说你想叫谁来,沉千秋?还是你未婚夫?” “不是你的错嘛,你熬的水里有问题,亏我还信你人品,闷了一大口。”林雪儿捂着面,觉得鸡同鸭讲,越讲心绪越不宁,气都不顺了。 饶是一见到林雪儿就呼吸乱想的脑子现在都步入冷静了,徐轩暧昧地扫过她被亲后满是艳色的唇,迷离的眼神,确定有人在他的献宝似的茶水里加了不正经的药。 愧疚仅是一瞬,随后是他自己也唾弃的暗爽,庆幸她身陷囹圄后第一个找的男人是他。 要是林雪儿知道他现在的想法,定是要骂个几句,徐轩本来就是自己撞上来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解决问题的首选。 “那怎么办?”徐轩不合时宜地凑得更近,只朝她的脖颈上吹气,气息酥酥麻麻,揶揄道,“我身板结实,耐造。” 他殷勤凑上来的模样,让林雪儿生出了疑似偷情的诡异感。然而去掉疑似,她已经和这个外男扯不清了,还是在青天白日下的学院内。 被脾气阴晴不定的白风眠撞见该怎么办,她不会也要禁足吧? 若是他健康的皮囊下真患有什么无法痊愈的隐疾,当场气死,她是不是要紧跟着活埋陪葬啊。 管他的。 林雪儿迷离地睁开双眼,腿脚诚实地上下勾住徐轩名副其实的板实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地蹭,像初尝情欲的无知少女那样,既不想徐轩被勾住,彻底感受这个中的滋味,也不想就这么一直受药物困扰。 总之,看徐轩爽到比她吃了哑巴亏还难受。 少年开始喘气,唇对准她的脖颈,绀青色的眼眸充满了戏谑,像城墙角附近的小瘪叁,不知道男女大防,紧黏着体虚的姑娘,就等对方脱衣失身。 “臭徐轩。”林雪儿开始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许对我哈气。” 女人捂得很死,徐轩头脑很快混混沉沉,像条狗跪趴在地上,大腿肌肉紧绷,只剩脚尖支撑着,手锢住林雪儿的双腿,身下是对他为所欲为,中了药不停挺动的柔软身躯。 “哈……啊……”徐轩摇了摇头,没躲开林雪儿死死的紧捂,眼睛只能恋恋地看她满意的神情,她微微翕动的双唇。 林雪儿挺腰,每次都带着双乳撞他的胸膛,蹭完全翘起的孽根。 徐轩没命地大口喘气,濒临窒息的呜咽,越听越像求欢,但两手还是牢牢地压着她的腿,其余地方碰都没碰,像是维持一根将断不断的理智之弦。 双腿发颤,偏粗大的肉棒不争气地渴望更多的接触。 林雪儿蹭得穴口湿滑,布料给予更大的刺激,徐轩在闷死的边缘极力挣扎,舔舐她的手心,用牙齿在掌心处顶着,模拟交合般撞击,像是要借此破坏这个最终方向,彻底侵犯她的全身各处。 双重刺激下,林雪儿夹着腿,穴口泄出一股水液。 停歇一刻,林雪儿松开手,她见徐轩睫毛湿垂着,一双眼充满欲色,唇齿水润,好不勾人。 她有些满意地抱住他,两手伸进他的裤裆中,上下撸动那根可怜的狗尾巴,指甲从棱首附近的沟滑到囊袋,让徐轩全身颤抖起来,而后猛地一拽。 “疼,疼,别扯,我去你大爷的。”徐轩脸色苍白,眼尾泛红,从高潮寸止,坠入疼痛的低谷。 林雪儿轻松地推开他,张开自己的双腿,当着他的面抚弄自己的穴口,从翕动的阴阜伸进去扣动花蕊,很快再次抵达了舒爽之巅。 “有人吗?”一道粘腻暧昧的问话声从门后传来。 是沉千秋。 林雪儿大喜,绕了半圈,沉千秋还是中了药。 她偏头去看徐轩,他卷毛乱糟糟的,眼尾泛红,和她对上视线时就撇开脸,显然是生气了。 第二十三章那就跪在地上舔 “他怎么回事?”徐轩冷哼道。 当林雪儿示意他小点声时徐轩就从鼻尖轻哼一声。 转折点就在眼前,林雪儿方才自然是早早地跟踪沉千秋出去,没和徐轩多说一句话,但他还是眼巴巴地跟了上来,赶也赶不走。 此刻林雪儿和他正站在熟悉的地点,沉千秋已经中药昏迷不醒了,这一轮回他没有抱着一个刻有“林”字的盒子,不知是福是祸。 林雪儿伸手从他身上开始摸索,想看看这一轮回沉千秋有没有携带不一样的东西。 不料眼前的少年慢慢转醒,低眉顺眼的模样让人想起皎洁的月,迷离的眼神似雾,等看清林雪儿的面纱时雾气就散了,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目如点漆,深深地望着她。 “乌有姑娘?”沉千秋露出微妙的神情,“你该解释解释你在做什么。” 林雪儿蹙眉,甩也甩不掉,她可讨厌沉千秋这一切都要掌握在手中的姿态了。 幸好徐轩没惯着沉千秋,一掌将两人相握的地方拍散。 沉千秋正欲开口斥责,但被林雪儿截住话头,她改变声色,压低嗓音道,“你中了药,需要清醒,待会儿你待在这里哪也别去,等我来。” 他身形一僵,难以启齿的身体状态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说破,更显可疑,但受制于人由不得他多说,只得颔首。 “你这姿态就别想着乱跑了。”林雪儿低声威胁道,“我帮你一把后,把你之前遇到的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我等你,乌有姑娘。”沉千秋再次袭上她的手掌,摩挲着她白皙柔软的指尖,眼神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因身负媚药,他咬字极暧昧缱绻,和林雪儿对话时,热气沿袭她面纱后的肌肤直直地往上蔓延。 林雪儿抽回手,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沉千秋却自然地回望,和上一轮回一样,他除了脸有些红外,克制得让人完全看不来。 药房内。 林雪儿将袖子敛起,将醒神汤熬得七七八八时,瞪了一眼正在四处捣鼓,动静弄得震天响的徐轩。 “顾老先生就在隔壁床铺躺着呢。”林雪儿不满地对徐轩说道,“尊师重道懂不懂?” “你配这个药做什么?”徐轩紧盯醒神汤,看那架势恨不得把汤药砸个稀巴烂,“林雪儿,你今天的一切的轨迹都很可疑,说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不然……” 徐轩步步紧逼,眼看就要砸了汤,被林雪儿握着手后反握回去,将她锢在药柜上。 “放手。”林雪儿急躁地甩开徐轩的手,柳眉倒竖,气急败坏道,“早上我还第一个救下先生的,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卑劣,无耻,你怎么听不进我的话。” 对于林雪儿来说,将沉千秋好说歹说圈在一个地方,就是她的所有物了,只差配药,她就能顺利地救下人,现在她焦虑地就像提前一天知道考卷的答案,但是答得太快,被先生不信任地打回去,再写一份一样烦躁。 徐轩的脸绷得愈发紧,脱口而出惯有的下流语句,“你他妈中了药,他也中了,现下过去就是张腿挨肏。” 她瞳孔紧缩,神情困惑,像是第一次认识徐轩一样,震惊,不解,烦躁尽数化为怒火,从喉中爆发出,以前游街对骂的恶劣性子腾得升起。 这短短的相处时光徐轩待她的态度,她又不是看不出来,一直替她跑来跑去,鞍前马后毫无怨言。 可他一直看不上她。 连带着还算暖心的记忆也被愤怒冲淡,化为似梦非梦的东西。 现在她正在为自己的命运争取,想试着改变一下梦里的轨迹,却被屡屡拦下。 “你觉得我是为他而来么?”林雪儿地拎着他的衣襟压在药柜上,恶狠狠道,“我他妈来配药就是为了毒死你。” 药房外的顾老先生瞪大眼睛,绝望地听着污言秽语从药房中传来,床对面的孔圣贤的肖像尚在眼前,他用尽全力对着孔圣贤不断默念静心文,但终不敌满耳粗鄙之语在脑内循环往复,挣扎良久,终是晕了过去。 徐轩愣了一下,眼里总算浮现了她熟悉的戏谑,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屋外,仿佛不在场的沉千秋隔着远远的就能勾走她。 “你讨厌我,就不该多事。”她说。 “我帮你挡一次灾,你帮我收一个人情,我们扯平了。”她继续说道。 他诚恳地点头,慢慢地盯着林雪儿松开的手,而后猛然上前一步。 徐轩疯了般张口咬住林雪儿的颈侧,舔舐方才显而易见的才留下来的痕迹,用坚实的胸膛堵着林雪儿的去路,毫无廉耻地发出很响的舔舐声,呓语般地回应道,“来搞我。” 羞耻的话在她心头盘旋,让林雪儿被迫承受亲吻的脸上浮起红晕,瞳孔微微张开。 林雪儿的双乳在少年的掌心里翻来覆去的滚了一番,可能因为徐轩的手法还行,她羞耻的闷哼便从嗓子里冒了出来,令湿透的穴口再次泄出一股透明的清液。 这个口是心非的徐轩,原来一直馋她身子,她都没真动过这个心思,他居然先动了! “你下贱!” 他扣住林雪儿的头,对她的喘息和辱骂充耳不闻。 薄唇紧贴颈部厮磨,时不时舔舐允吸,将上次没能做的事情落个圆满,酥麻让林雪儿再次呻吟个不停,绀青色的双瞳在昏暗的光线恍若野兽的眼神,叼住她脆弱的时刻猛攻不放。 咬住舌尖开始允吸,含住唇瓣允吸,时而轻咬时而色情地舔舐,林雪儿的耳根子都没被碰,却早已红软成一片。 等到将她的颈肩,唇都蹂躏个遍,将气息尽数覆盖徐轩才松了手。 “你爱算账,我就陪你算。”徐轩扶稳林雪儿发软的腰肢,轻笑出声,“我刚刚帮你缓解媚药,现在让我将解药丢给那人,顺手收个沉家的人情,如何?” 林雪儿被亲的迷迷糊糊,她贪恋地嗅闻徐轩身上现下对她来说是迷情剂的荷香,却被他无情地推远,只留头被托着,扬起看他。 “也罢。”她焦躁地应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去送嘛。” 桎梏解开,围着她腰肢的送骤然松了。 林雪儿慌急地跑出门,嫌弃地擦着嘴上和颈肩的痕迹,跑得很快,不知是在躲什么,徐轩看她这幅样子,嘴角上扬,笑意终于达了眼底。 从一间屋子跑进另一间屋子,林雪儿路途上越跑越快,临到门前她又莫名胆怯起来。 会不会被人抢先? 药效会不会散了? 阻止所有人的不正常轨迹真的能延缓不幸发生么? 她正犹豫,听到身后人的一句“先别进去。” 徐轩轻扣着她的肩,打开门扫了一眼,没等林雪儿探头看清楚就将药丢进里面,叮当作响,随后立刻伸手将沉千秋的道谢声掩在门后。 门后的沉千秋手一顿,隔着屏障都能感到一股莫名熟悉的争锋相对。 “你做甚?药瓶碎了怎么办,岂不是白做一场。”乌有姑娘训斥道。 “那就跪在地上舔。”徐姓公子嘲讽道,“自作孽,不可活。” —————————————— 轩子:虽无男德,但十级雄竞爱好者。 第二十四章心事 这也许是沉千秋最狼狈的时刻。 林雪儿毫无愧疚感地想,真要捉住了那乱下药的人,她还得花一番精力把药方弄到手,这幕后人一下就准,像极了她从前在乞丐街听周围人口中说的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不过这毒药下成了媚药。 若是这等好物到了自己的手上……哼哼哼…… “乌有姑娘,徐公子,若是沉某做过让你们为难的事请说,为何要如此折辱在下?”沉千秋声音清晰,飒然如冷风。 隔着门,林雪儿都能想象出他皱眉,不解的神情,说不定脊背绷得很直,容色冷峻。 “他说的在理。”林雪儿下意识埋怨徐轩,“你之前说好要捞个人情的。” 但少年撇撇嘴,张狂的神情和双手抱起的姿态都表示他毫不在意,只是古怪地看向身后,像是在寻找什么。 “诸位,让一下。”一道突兀的女声出现在侧方。 林雪儿惊讶地看向捏着药瓶到来的萧十二,这做暗卫的轻功了得是基本操作吗,这短短的路,萧十二一点声音都没发出,鬼魅般出现。一旁的徐轩看向突然出现的萧十二,眼里逐渐浮现忌惮的神情。 萧十二及时赶到,隔着门缝将第二份醒神汤递出去,半跪在地上道,“属下来迟,来向公子告罪。” “免了,帮我送客。”沉千秋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诸位请回,在下这幅模样实在难以见人。” 林雪儿有些焦急,“那之前发生的事。” “是在下的私事。”沉千秋冷淡地回绝林雪儿,但很快补了一句,“近日学院内不太安宁,我请萧十二护送乌有姑娘去上课,还请姑娘不要推脱。” “嘶~”徐轩吸了口气,这沉千秋在拐弯抹角骂他是个死人呢。 他正要发作,被林雪儿希冀的目光拦了下来。 “好好好。”林雪儿欣喜地应允道,“一言未定,最好让萧十二一直跟着我。” “可。”沉千秋听上去有些迟疑,终是答应了。 此事已定,林雪儿和萧十二返回课堂前被徐轩拦住,他威胁似地和林雪儿低声道,“你最好告诉我你一直在做什么?” “难道你就这幅尊荣去上课?”徐轩继续问,抬手覆上她的脸颊,下意识拨弄被他咬得又红又肿的唇。 林雪儿低头看自己敞开的领口,心想他说的对,她这动作算撇开脸,但少年近在咫尺的呼吸加重了,似乎被她的避让和隐忍挑逗了,哑声说,“怎么不回答?” 徐轩觉得此刻和他肌肤相贴的顺从的林雪儿是如此可爱,既引诱他对她更加粗暴,又让他升起一种莫名的情愫,想拥抱她,紧紧地缠在一起,不要他一不留神,就滑向不相干的人身边。 “你话好多。”林雪儿白了他一眼,终于抬手握住贴上脸颊的大手,“搞得像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似的,你这一天才不对劲。” 徐轩哑口无言,放在心里自己琢磨是一回事,但被说破又是一回事。 他耳根泛红,和林雪儿相握的手升起灼热的温度,对方滑腻白皙的指尖幻化为一根扎在他心底的刺,他支支吾吾道,“你想多了,我们是利益往来……回见。” 见身旁的萧十二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林雪儿小小地松了一口气,抬手捏了捏发烫的手腕,觉得方才有种说不上来的心悸。 第二十五章她恨得牙痒痒 宗正府的人来过登记了一番,为首的官员好好地向院长作揖了一番,随后侧身。 帷帘缓缓拉开,下了第一节早课正休息的御林学院的生员清晰地看见穿着华丽的一男一女走进学院。 男女都长着一双含情的丹凤眼,姿态熟稔,却没有情人般的亲昵,更像是兄妹。 林雪儿和其他人一样顺着看过去,白风眠和身旁一个少女一起走来。 白风眠出现这里她不是太意外,意外的是白诗诗,大庆的凤鸣公主,她在林雪儿最糟糕的梦境里,尤其是林雪儿把京城无数女子心中的男神,沉千秋拉下了水后,几次和林雪儿针锋相对,一见面就剑拔弩张。 但白诗诗不愧凤鸣公主的名号,除了说话难听点,也没做什么,甚至还用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担心林雪儿会遭到沉千秋的激烈报复,只要求她这个公主,就能庇护她一二。 白诗诗一直爱和她比,有一次看到饿极了的林雪儿一口气炫了七个包子,便使唤侍卫给她也带十几个,要超过林雪儿。 结果涨得难受,上吐下泻,恨恨得盯着林雪儿,幼稚地下战书,“我一定要超过你。” 说起来,在这预知梦境以外的一次崭新生活里再次见到白诗诗,林雪儿当真心绪复杂,既想躲,也想见。 她带着萧十二鬼鬼祟祟地跟随白风眠和白诗诗。 得知不能带刀刃和暗器等危险物品进入学院后,白诗诗轻叹了一口气,将折扇随意地抛给院长旁的男生员,漫不经心道,“用你的生命保护好它。” 许小益颤抖地接过折扇,他是在被院长训话的时候糊里糊涂地跟了出来,被当成了看大门的也只能应下来。 也许是白诗诗的语气太漫不经心,没人关心这点,在院长向定王和公主介绍学院风采时,许小益自知身份不配就不跟着了,傻站在原地手拿折扇。 当两抹阴影罩上他时,许小益才警觉起来。 林雪儿朝他伸手道,“折扇给我。” “是你?你算老几?”许小益不服气道,“公主殿下让我看好的。” “我听到了。”林雪儿不耐烦,“萧十二,给他二两银子。” 萧十二皱眉,想强调自己叫萧十二,不是店小二,但林雪儿挽住她的手,熟稔道,“你家公子都让你跟着我了,那就是有所图,今后交集还更多,咋俩谁跟谁。” 萧十二不太习惯地扒拉林雪儿的小手,终是拿出银子强塞给许小益,她很不习惯林雪儿的自来熟,可终是应下来,不知道林雪儿的说的哪个点打动了她。 二两银子带着千钧重压过来,许小益脸色煞白地接过,打量伸手的萧十二,似乎想到了陈鹏飞被暴揍的模样,连扇子被抽走也浑然不觉。 林雪儿大摇大摆地晃着扇子,在萧十二的跟踪经验的指导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踪定王和公主到女院。 “舍妹以后就在这上课了,您多担待。”白风眠捏着板指,石青色色的锦袍得体地穿在身上,很是贵气,袍子下端的水纹涌动不平,延上,绘了精美的绣图,向下,穿着的靴子上平金平银绣光泽夺目。 白诗诗不满道,“我能惹什么事。” 说这话时她头顶的金钗正晃动,和同样光彩照人的白风眠站在一起那就是一对金樽玉砌的大佛,屹立在御林学院中。 墙后偷听的林雪儿心中的不满到达了极点,看着白风眠用定王,那个威胁她性命的身份,装模做样的出现在别人面前,越看越不是滋味,恨不得朝那身蟒袍泼茶,再去踩两脚靴子,朝他蹙眉装病的眉眼上扇几巴掌。 林雪儿侧目看向萧十二,差点脱口而出,“十二,上去给他两巴掌,看他还装不装。” 转念一想,沉千秋和白风眠立场天然对立,她不提,沉千秋也一定会想替她扇了。 她又气乎乎地想,怎么没找徐轩要下那一壶水,看她不给白风眠下个药,让他当场出丑。 和院长的寒暄逐渐到了尾声,白诗诗走进课堂,准备试听一节课。 白风眠则和院长交头接耳了几句,甚至朝门外警惕地看去,远远的和白风眠的视线对上,林雪儿心跳了一瞬,赶忙拉着萧十二换个路线,决定跟踪公主,去听听课。 她可不想和白风眠再无缘无故地撞上。 贵族的待遇果然不一样,公主一落座没受到丝毫因人生地不熟而遭到冷落,相反,她和一众女学员聊得热火朝天。 白诗诗:“含雨啊,你是不知道,我叁哥和番国谈生意,私下找我借钱,我那几个铺子都抵押出去了,只剩下没什么用的仓库,都不知道装什么,现在我都变穷光蛋了。” 只见白诗诗贴着林含雨坐下,没一会儿就将心事和盘脱出,阿姊林含雨还用着她很看不惯的温柔声线,装成了贴心无比的大姐姐,真是要将林雪儿气死才好。 从喝下徐轩“精心”配制的春药开始,林雪儿就诸事不顺,此刻她含下怨气,将折扇悄悄收起,顶着林含雨越来越深沉的目光走向他们中间的位置,张口插话道, “这个简单,你哥定王又要订婚了。宴席上用到的物资你可以求他来让自己私下采办,赚赚差价。” “或者提前得知皇宴上必需品的名单,将消息‘露’给想知道的商家,到时候他们非常愿意抢着租你的仓库。” “俗话说得好,官商不分家,放低点姿态,钱不难赚。” 几段话说完,林含雨深沉的目光转换成了惊讶,连带着林雪儿愿意来上学的窃窃讨论声也低了很多。 “你是何人?”白诗诗眯起眼,满是打量。 林雪儿厚脸皮坐在她和林含雨中间,萧十二紧跟其后,坐在她们后排。 她耸肩道,“只要你哥同意了,我作为皇宴上另一个主人绝对没意见。” “你是林雪儿?”白诗诗惊讶不已。 林雪儿面上不显,落落大方道,“正是。” 都能拖圣旨了,可见白风眠对自己的事自由度很大,最好真的让白诗诗多多插手,同时自己在学院内和公主打好关系,隐隐多了个消息渠道。 比方知道自己的死期,提前假死逃命。 她表面云淡风轻,实则怨气横生,就差拎着白诗诗去威胁白风眠了。 但她知道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眼底是微微欣赏的白诗诗暂且是无辜的。 林含雨倒是沉了脸色,偏身让林雪儿落座时,视线紧紧地黏在了她的脖颈上。 “见过皇嫂。”白诗诗甜甜一笑,让林雪儿有些得意,紧接着小公主又古怪地看向林含雨,“含雨,你在做什么?” 第二十六章当面玩穴(微h) 林含雨抬起大掌,游蛇般探向林雪儿的脖颈,面上像姐妹般亲昵,表情的细节在林雪儿的眼中非常清楚,温和的充满善意的,却露出独她能见的强势。 这就是林雪儿疏远他,欺辱他的原因,她总觉得这位阿姊怪怪的,从小就露出不适宜的占有的姿态,恶心又肉麻。 “我见到贪玩爱逃课的阿妹了,托你的福,公主殿下。”林含雨不动声色道。 平心而论,林含雨的声音颇有磁性,骨架又大,长相雌雄莫辩,平时其实很招女性好友的调侃。 说阿姊若是男儿,她们都要抢着嫁给阿姊。 “哼~”林雪儿不理解对方为什么凑得这么近,那双眼眸里的寒气使林雪儿升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林雪儿看清楚了他的眼睛,和她拥有相似的轮廓,但没有她惯有的生机和亮光,像是浸染了太多无奈的选择,渗透了麻木,又显出一种异常的冷静和残酷。 对方的手掌又往下,摩挲到她的腰间,让林雪儿羞耻地夹紧腿,药效没有完全过去,太近的触摸还是让她有点吃不消。 “雪儿已订婚,接下来少乱跑,多待在学院里,少和不叁不四的人来往,带公主殿下熟悉学院,莫要让人看了笑话去。”林含雨一幅大家长的姿态,温声细语,教人挑不出一点错误。 他将手臂最后轻轻搭在她的衣襟上,向上拢了拢,低低地笑了一声,“无论雪儿要去哪,‘阿姊’一直都会看着你。” 林雪儿紧咬着唇,难以启齿一系列动作其实挑起了她的小小欲望,但这人是她的……她的…… “有什么要求,向‘阿姊’提,我都能满足你。”林含雨露出了温和的微笑,说的暗示性话语却让林雪儿暗暗心惊。 白诗诗在一旁看呆了,“你们姐妹关系真好。” 没等林雪儿想开口反驳,林含雨藏在她衣物的另一手撕下蛰伏的面具,开始摩挲着妹妹的腿根。 男子般宽大的手掌和炙烫的温度,无一不在昭示那强烈的存在感。 没人发现这惊骇世俗的一幕,林雪儿吓得几乎要跳起来,可是不行,为了活下去她得和公主搞好关系,就不能暴露这变态的行径。还得和公主套话,陆婉多久才能放出来。还得…… 她瞥向阿姊突然弓起的腰,往下看去,不由得更加惊讶。 “阿姊”的裆上鼓起了可疑的大包。 她是……他是…… 身份和其他学员云泥之别的定王妃正张着淫穴,坐在男扮女装的疯了的哥哥的手指上,更淫乱的是周遭都是清一色尚未出嫁但大多已订婚的女孩。 除了身侧最特别的公主。 因为公主的特殊身份允许院长网开一面,但她的高大侍卫们只允许站在门外,要是那群男人中途有事来找公主,看到了这血脉喷张的一幕会怎么想? 林雪儿扭了一下屁股,却让花穴离手指更近了一些,她别扭的大张着腿,却更加淫荡又充分地和那双手接触着,小穴和粗硬的手指扭捏地摩擦起来。 感受到淫丝的分泌,哥哥林含雨粗粗喘了一口气。 就在两人心照不宣要更近一步时,屋外传来了阵阵骚动,吴先生和院长有事要议,所以这节课是……沉千秋来代。 少年人气日日渐高的原因也在此,他成绩优异,文采也好,偶尔帮先生来代课,时间很短,但那眉梁泄月,背脊挺拔的身形站在前方,比先生们的苦瓜脸好上太多。 沉千秋不好意思地抿唇,轻声道,“先生让我来念算术课成绩,念完就走,不耽误大家的时间。” 翻开最上面的一份分数最高的试卷,沉千秋的黑眸装似无意地扫过来,让林雪儿羞耻地夹紧穴口。 肯定是我的名字。难道要上去领试卷? 她嗓子发抖,鼓起勇气再次夹住林含雨的指根,想让他清醒一些。 林含雨闷闷笑出声,残忍地撕下风平浪静的假象,爆发出迟来很久的侵略性,反客为主地摁住她烦躁不安的双手,大力抽插起来。 手指插个不停,黏滑的淫液将私处和他的指尖紧紧相连,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盯着林雪儿的面颊,欢愉却让他痛苦起来,脸色越来越白。 没料想私处能被哥哥这样顶弄扩张,指尖间或在缝隙上方的阴核上弹动,叁指也愈发用力扣弄,阴唇被肏地翻出来,在穴内上下翻飞,让林雪儿有种被细细品尝个遍的羞耻。 沉千秋似乎看见了林雪儿的异样,指尖摩挲着宣纸的边缘,片刻后将她的试卷压在了最后,从最后一名开始报。 他还算体贴的行为配合那开开合合的红唇,让林雪儿不禁想起最糟糕的梦境里,他被她拉下水后得到的诽谤和侮辱。 这些幻象很快融进林雪儿对自身暴露后的羞耻境地。 大家会怎么想林家? 每天清晨,林雪儿大张着骚穴被侍男们张口舔舐,将穴内舔得湿润,随后挺着雪乳去给爹爹林老将军请安。 爹爹的粗大肉棒沾着茶水,配合她的淫叫,“啊~雪儿用自己的骚穴给爹爹请安~请爹地享用~” 林老将军挺着劲瘦的腰,大鸡巴怒涨着戳进穴内,肏得水沫翻飞,青筋每次带出都精准地戳一下肿大的淫核,“雪儿的骚穴,爹地怎么也肏不够,哈……啊……” 她被亲人们压在茶桌上肏得两眼翻白,甚至莲姨娘生的小弟弟也从肚子里爬出来,吸她的雪乳,将乳尖嘬得发红发紫。 最后画面定格在姗姗来迟的林含雨,彼时他刚替爹爹试过后院的姨娘们,紫黑的肉棒上尚沾着淫水,在林老将军退出后也狠狠地肏进来。 “姨娘们的骚穴没雪儿的紧,我肏松后雪儿也能生小孩了……哈……啊……”林含雨疯狂地挺腰,将昏死的林雪儿生生肏醒,射出浓精将穴口堵得满满的。 住脑!住脑啊!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叁分药,七分想,林雪儿的虎牙紧咬着下唇,忍住浪叫声,在课堂上被哥哥的手指肏到高潮。 “第一名,林雪儿,满分。”沉千秋适时报分,看向林雪儿潮红的面孔时眸色微暗,不自然地撇开视线。 这第一名像讽刺,林雪儿羞耻到低头,认准自己是乱伦骚浪第一名。 无所谓了。 她按照规矩站起来,接受表彰,足尖不自然地踮起,沉千秋每抛一个眼神她下身的淫水就洒下一股,染湿了亵裤和林含雨的掌心。 “呜……”她哼出声。 声音不大,但坐在第一排,能让听力尚可的人听个清清楚楚。 沉千秋蹙眉,应着林含雨冷冽的眼神一步一步走下台,走到白诗诗所在的座位,作揖道,“公主殿下,在学院还习惯么?” 白诗诗满意地微笑,“那是自然。” 沉千秋微颔首,将林雪儿的试卷递出。 他亲切道,“雪儿姑娘,这是你的试卷,我看你似乎身体不适便自作主张将它给你,满分不易,这是份荣耀。” 在白诗诗兴奋好奇的目光下,林雪儿颤抖地想接,但一晃神牵住了沉千秋的手。 少年怔怔地看向林雪儿大胆的行径,她俏脸似含春,灵动的双眼充满了欲色,握住他的手烫得吓人,眼里的情绪像受惊的小兽,惊慌失措。 沉千秋呼吸一滞,被女人欲色遮蔽的乌浓眼睫颤抖,好半天才开口,嗓音滞涩,“你怎么了?” “她能怎么样?”林含雨笑着压住林雪儿的肩,施力让她坐下。 他环住妹妹的姿态似条阴冷的蛇,声音却暧昧低沉,手指仿佛代替舌尖般舔舐她的耳廓和唇上,慢慢地摩挲,“我会带她回林家休息,不牢沉公子挂心。” —————— 沉千秋:被男人排挤是我的命运我了解。 第二十七章兄妹强制微h 林雪儿急得面红耳赤,眼尾处沁出眼泪,大滴浑圆的泪珠直直地往下淌,让林含雨愉悦地眯起眼,身下的反应都不如她此刻的情态让他感到精神上的餍足。 她眼中还有些不服气,看他像疯子,蠢蠢欲动的反击之欲在又黑又亮的眼眸中灼烧,但那无济于事,林含雨定定地看向她,指腹摩挲她脖颈上一处鲜红的印记,眼底笑意更甚。 “谁要和你回家。”林雪儿抽泣着说道,“我是定王妃,我要和白风眠走。” 她软绵绵的手推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完全推不开,眼睛瞥到他劲瘦的腰腹和冷硬的脸部轮廓,鼻尖更酸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样晚才发现,气超出计划以外的意外事故。 变态!大变态!一定是他伪装得太好了! 林雪儿扭过脸去看沉千秋,少年眉眼蹙起,乌黑韧亮的马尾分出几缕搭在她的耳旁,挠得很痒,沉千秋淡色的唇抿起,被温润和关怀浸染得眼睫轻颤,看得她心里一跳,终于忍不住哇得一声哭出来。 “是我的错,教雪儿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训,叫别人看了林家的笑话。”林含雨自然地挽起林雪儿的手,虚虚行礼,“她身体不适,本就请了假,劳烦小先生行个方便,让我带她回家。” 沉千秋沉了脸,锐利的眼眸在林含雨的脸上长久地注视着,直到剑拔弩张的氛围让一直在后排的萧十二挑起眉。 “沉公子,这是林家私事。”萧十二开口劝慰道。 “雪儿姑娘,是我多虑了,让二位‘小姐’见笑。”沉千秋侧身让道,却站得离她很近,近到能看清她眼里的不舍和恼怒,稍微倾身就能吻上她的面颊。 临走时,他又装似无意地牵起她的手,唇微微翕动,不知想说什么。 林含雨宽容地注视着一幕,眼神独独地留在林雪儿身上,像是等待她折腾累的优秀猎手,伺机张开獠牙绞住她不放。 背后明明是令人动容的温和的视线,却令林雪儿如芒在背,她完全不知道这个对手的底细,就连最糟糕的梦境里也是提了一句他自愿净身入宫,在那儿他和林雪儿完全没有交集。 她着实被情绪阴晴不定的林含雨吓到了。 不,不,一定有补救的方法。 她想要独自走一段,但林含雨不疾不徐地跟在她的身后,活像纵容小辈的阿姊,没有任何人怀疑。 每当她扫向静谧的院落,总疑心窃窃私语会从中传出来,当视线流连在人来人往的小道中,总担心不怀好意的视线会从中袭来。 她脑中速度极快地想怎么彻底笼络萧十二的心? 刚才混蛋白风眠走到哪儿了? 林含雨为什么突然发疯? 足下一顿,她的腰瘫软下来,凡是被阿兄触碰过的地方就像着了火般。 这该死的药,她总算明白了这药一个人挨着就能好好撑过去,倘若受了刺激就停不下来,穴口剧烈收缩,每走一步就产生密密麻麻的渴求。 “累了吗?”林含雨侧身揽住她,在她额前轻落一吻,贪婪地注视林雪儿被迫动情的模样。 林雪儿浑浑噩噩的上车,懊悔地缩在一个角落,不敢看他。 过于宽大的空间放大了林雪儿的不安,正前方镶着一面铜镜。 而林含雨开始慢慢斟酒,他强硬地撬开她的唇齿,口对口将酒液喂进她的思绪里,搅乱那些缜密的思考,强制她遁入情欲的漩涡。 她依在一侧,手拼命挣脱,却只能推到青年被酒液打湿的腹部,又滑又坚实,绯红袭上她的面颊,舌被对方叼住,卷起。 “娘亲,娘亲……”林雪儿胡乱地呓语。 林含雨将她的衣衫掀起,沉声应道,“雪儿,娘亲在。” 也许是他变得温柔的进攻让混乱的林雪儿信以为真,她顺从地环住他的脖颈,吸气道,“林含雨就是大贱人。” “我恨死她了,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贱人,娘亲你若是真的从地下回来看我的……能不能替我带走她?” 林含雨轻吐一口浊气,忍耐了很久才压住将手指狠狠掐住乳尖的举动。 微醺的女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拱火的行为,开始在林含雨身上乱蹭,呓语,“就是她的出现气死了娘亲,让你现在才来看我……我好想你……” 熟悉的荷香让林雪儿的自我剖析戛然而止,她贪婪地埋在青年的颈侧,用尽全力抱紧这个让她在情绪海洋激荡时的唯一的浮木。 柔软的玉团浅浅地压上男人厚实的胸膛,让林含雨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濒临崩溃,鬼使神差地揉上异父同母的胞妹的乳儿,轻声宽慰道,“娘亲在,雪儿不怕,揉揉就不疼了。” 林雪儿轻哼了两声,解开的衣裳漏出两团乳儿从深陷青年的乳儿到被挺腰吞吃了,林含雨找了魔般开始舔舐软肉,发出很响的舔吸声,他在林雪儿看不见的地方,露出的眼神就像慌急进食的野兽,咬住就再也不放口。 “娘亲,越来越疼了……不要……”林雪儿哭出声。 面纱被搜出,慢慢地遮蔽她的眼前,被林含雨用作厚实的眼纱, 青年轻蹭她蒙上眼纱的脸颊,凑近女人的耳垂吐出灼热的气息,喃喃地重复道,“雪儿让男人玩了奶子就会脏,脏了就疼,娘亲要替你擦干净。” “娘亲怎么……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林含雨敛下眼中越来越浓郁失控的眼神,加大玩弄林雪儿的双乳,叹息似道,“雪儿,雪儿……” 他自愿待在最污浊的地方,在纸窗后窥得她动情的模样,让她轻易尝得欢愉的每个人都该由他来把关,但从昨夜开始她的举动开始让他心惊肉跳。 不相干的,未经他把关的男子频频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轻易得到她的目光,得到她轻松的笑容。 曾几何时他们还是光明正大出现的一对兄妹,很小的时候母亲牵起林雪儿的粉嫩小手交付于他,她眼神灵动,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他,而后突兀地笑起来,生生地喊了句,“阿兄。” 她早忘了,忘了也好。 林雪儿挣扎的力度加大,游蛇般的手滑向她的腿根,抚弄着花穴,对死死的禁锢不值一提的挣扎反而将她更深地推进身后人的怀里,倒向她自己掰开穴儿求人奸弄。 “娘亲不要,我……我……”林雪儿醉醺醺地要扯住脸上的眼纱,被炙热的大手保住手心,反剪在身后。 铜镜前,一对容貌相似的兄妹正做不轨之事,蒙眼女子仰头,在越来越剧烈的抚弄中发出勾人的喘息,身后有力的臂膀从小时候开始就托住她,随着年岁的增加缠得愈来愈紧,当下映在铜镜前就像绞住她吞吃的蟒。 “嗯嗯啊……” 极有频率的抚弄让小穴终是吐出一大口淫液,喷水的花穴中缓缓抽两根手指,林含雨蹭着她流汗的两鬓,轻笑道,“雪儿流了好多水,洗干净了,做的很好。” 毫无回应声。 林雪儿后仰靠在他的怀中,两个呼吸后就着醉意和疲惫睡着了。 第二十八章谈判 不知睡了多久,林雪儿按着自己睡得发昏的脑袋,从床上艰难地坐起,她熟悉的侍男们都不见了。 她心惊胆战地踮起脚,从窗外窥见林含雨带着新换的侍女们来到她的院落,前厅似乎来了客人。 一看天色,她惊呼不妙,这已经是第二日了,清晨蒙蒙亮的模样不可能一日之间出现两次,不知道林含雨对她做了什么,让她睡得昏死。 不行,她得避着林含雨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慌慌张张地跑到前厅,林雪儿无意识地撞到一位高大男子的怀里,青年浅笑地揽着她,丹凤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 林雪儿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白风眠,瞥见他故作深情的姿态,当即张口干呕了一声。 白风眠轻哼一声,在她腰间狠狠地掐了把,她难受地侧身,被迫环住他的腰间,手很不老实地乱摸,要伺机报复。 “雪儿,爹还在看着呢,刚定婚就在我面前恩恩爱爱啊。”身后林老将军正打着趣。 依次站开的赵忠义公公也挽着浮尘赔笑,怀着孕的莲姨娘也露出慈母的表情,在场的人都露出了得体的微笑,只是眉眼中还带着谈判失败后的肃杀,白风眠揽住她的举动像是一枚恰好的缓和剂。 “还未大婚,雪儿就这样黏着我,之后我定会好好待她,怎么会让她思家心切后无家可归。”白风眠轻轻揽住林雪儿,指腹略过她脖颈上新鲜吻痕,脸色渐渐发冷。 林老将军听罢一笑,“此事还需再议,正好雪儿已经来了,新婚燕尔,你们俩叙一叙。” 林雪儿做作地挽着白风眠的手,眼观鼻,鼻观心地应了一声,“爹爹说的是,人家从没见过自己的夫君,但人家今天一见到他就知道~这是我命中注定的心肝宝贝甜蜜饯。” “住口!”白风眠忍无可忍地甩袖离去,顺便其余人宣布道,“她和本王回府。” 林雪儿也学着他轻哼一声,但根据预知梦她和白风眠的关系现下没有恶劣到要陪葬的程度,此刻便借着他逃离林含雨的控制,何乐而不为? 奇怪的是,多次交锋下来,不得不承认她和白风眠培养出了一点无需点破的默契。 恶心。 林雪儿蹙起鼻子,心里不情不愿地和他走了。 上了车,白风眠便坐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掀起帘子时手优雅地坐了个手势,马车行了一段路后就停在路边一动不动了。 当林雪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白风眠轻摇着折扇,眯着深深的一双眼,将她细细扫视一番,装似熟稔地问道,“你昨天回林府后过得好吗?” “明知故问。”林雪儿将衣襟拢好,希望遮住那些鲜红到刺目的痕迹。 但它们还是明晃晃地出现过在名义上的夫君的面前,让白风眠眸色更深,嘴角扬起讥讽的笑容。 “我能放你自由,想回林府就回,不想回就不回。”他的语速变快,“你已知道本王需要接近沉千秋。监察司在城里眼线众多,本王需要一个不被打扰的地方,你将沉千秋引去那儿,至于用什么手段,那是你自己的事。” 林雪儿唇角微弯,不带感情地一笑,“我还能得到什么?” “我不会娶侧妃,只和你有子嗣。”白风眠顿了顿,“除了紫禁城和机关要地,你看上哪间商铺,本王都买下过户给你。” 前面的条件还让林雪儿心里冷笑,后面明晃晃的财富条件让她眼顿时一亮,默默腹诽富贵还得险中求。 “给我定金。”林雪儿伸手找他要一点甜头。 白风眠显然有些焦急,这时候就不弄些虚与委蛇的套路,十分实在地取下手头的扳指和腰间的玉佩递出去。 “你也太没诚意了些,这些有身份的东西我还得去黑市跑一趟才能销掉。”林雪儿媚眼如丝,露出了妖精般贪婪的目光,“给我银票。” 白风眠微颔首,递出银票后如释负重地向后一仰,手握折扇在侧壁敲了叁下,马车终于重新转向。 不消一会儿,车上重新进了两人。 陆展和一位端着好几份衣饰品的侍女同时坐立在两旁,一瞥见侍女的脸,林雪儿眼皮一跳,犹豫地问道,“陆婉?” 陆婉报她以浅笑,只是眼里没光,像个麻木的木偶。 这场景看得林雪儿头皮发麻,但现在容不得她多问,扪心自问,陆婉的手很巧,手法娴熟,只不过将林雪儿打扮得像另一个精致的木偶。 仔细打量林雪儿的一身符合他品味的装扮,白风眠耳现红晕,黑眸微张,兴奋又克制地开玩笑道,“勾引人自然是素的好,你哭个给本王看试试。” 但林雪儿无奈地扯住自己这身装扮,她的大胸将素白的衣襟撑得紧绷,细腰的轮廓清晰可见,不像我见犹怜的良家美人,倒是像偷穿孝服,玩见不得人的花样的妖精。 白风眠的失控显然只有一瞬,他很快也瞧出了不对劲,按着额挥手让陆婉换掉这些。 “行了,又不是你去勾引人。”林雪儿自己动手拔掉那些素净的小白花,递到陆婉的手上,关切地问她,“这定王妃的位置我可以重新让给你,但你看到了,他心思深沉,不可靠,坐在这位置上还要天天为他鞍前马后。” “我不要。”陆婉抬头看向她,突然问了句,“萧十二还在御林学院么?” 林雪儿被问住了,她古怪地打量陆婉,仔细回忆最糟糕的梦境里,陆婉也是为了一位学员挺身而出从此远离京城的交际圈,她终于捉摸出萧十二和陆婉的关系的不一般了。 “她过得很好,现在谁打她,她都能打回来。”林雪儿试探道。 陆婉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浅笑,慢慢地退后,让林雪儿越来越奇怪,突发奇想以后再遇到关键大事件,找上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就能找到另一个。 * 白诗诗正带着侍卫围住许小益,漂亮的凤眼里的怒火犹如实质,“让你看住一把折扇都做不到,我可是付了钱的,要么把钱还给我,要么找到折扇。” “钱被抢……”许小益眼眶红了一圈,话说一截又吞下去,“折扇被萧十二和林……” “放肆!”白诗诗最见不得人当面把她当傻子,特别是说话像放屁,话都说不好的人,“本宫耐心有限。” 他们背后的墙角鬼鬼祟祟地露出一个绿色的边,像荷叶的衣角,那身绿裙来自林雪儿。 梦境里轮回里不一样,这次陆婉没有死,她和徐轩大闹许小益的场景不能复刻,要引沉千秋还得见机行事。 于是她依然选择那套老装扮,一见到沉千秋就装成乌有姑娘,她要做的事也是尽量无中生有,闹出越来越多的乌龙。 “公主且慢。”林雪儿慢悠悠地出场,优雅地将折扇递出,“我昨天走得巧,没将‘捡到’的折扇还给你。” 听到“捡到”两字后,许小益气得七窍生烟,很想当着公主的面揭穿林雪儿“虚伪”的假面。 看到是林雪儿,白诗诗脸上浮出了笑意,“原是皇嫂,昨天我按照你给的法子办掉,真的有用,那几间仓库我全租出去了,现在你又找到了我的扇,若不是上天将皇嫂送到我身边。” 听到这甜言蜜语,林雪儿心一跳,仔细打量白诗诗,疑心公主觉得自己的接近太过刻意,但她看白诗诗的清澈的眼里透露着不谙世事,是记忆中要和她比赛吃十个包子的熟悉模样便悄悄松口气。 “公主急着要折扇,想必有事要做,我留下来打点这不懂事的孩子,就不陪你回学堂了。”林雪儿笑呵呵道。 白诗诗听罢点头,非常满意地带着折扇离开。 她离开后,许小益立即后退,心里发麻地盯住笑眯眯的林雪儿,吓得话不敢多说。林雪儿低头端详许小益的面容,惊讶地看他的五官其实很精致,因为营养不良的浅色薄唇,更给他增添了难以言说的特质,难怪公主一眼就看上他看护折扇,但整体身量太小,常年饱受欺辱发育不起来。 她仔细回忆,发现记忆中没一个关键人物和他的名字对上,暂时松了口气。 “你不许那样看我!”许小益仿佛受到了调戏般紧张地捂着自己的身体,非常担心林雪儿对他做出什么。 “陈鹏飞把你的钱全抢走了?”林雪儿开门见山道,“我帮你要回来,只要你现在就把他引去吴老先生的书房。再叫上徐轩去那里,就说我有话和他说。” 林雪儿这次塞给他一把金钗,解释道,“这是林家匠师特有的工艺,打造的每样东西都有来历,折现很难,被抢走也难变现,但到黑市上我教你一句暗号……” “为什么要帮我?”许小益定定地看着她,薄唇微抿,“在学院里我有个外号,叫做小鬼,只要钱给得够多我什么都愿意做,小鬼都能叫来大鬼一起推磨,想让我办事你不用这么麻烦。” “可能……可能……因为你长得好看。”林雪儿略微思索道。 “不可理喻。”许小益脸变得通红,将金钗胡乱地塞回她的手中,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十九章恰好的时机 林雪儿顺着许小益的保证在走廊上找到了徐轩,一天没见,少年浓密微卷的发丝在光照下发光,耳边挂上了繁丽的红色耳坠,十分惹眼。 他带着黑色指套的手指正不安地捏着什么东西,刹那间投过来的视线深沉了些,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可见到他时林雪儿心情是最轻松的,他们可是名义上的互利互惠,不会丢掉性命的那种。 与此同时,林雪儿贪心地想,要是顾子衡也来上学就好了,这一次完全不一样的轨迹让她好像大半辈子没见到他似了,非常想念他可靠且仿若无所不能的背影。 “你在想什么?”徐轩扬起脸,他的语气听上去不怎么悦耳。 她是来求对方帮忙的,因此很快略掉他不善的语气,装作不在意道,“在想找一个可靠的帮手,昨天你说我们是利益往来……” “是人情往来。”徐轩打断她,“你……昨天帮了我好大的忙,我请你吃一顿,在江南小楼。” “什么时候?”林雪儿当即应下。 “今晚。”徐轩紧张地看向她。 林雪儿坚定地摇头,这是白风眠要引沉千秋去的鸿门宴的举办点,她巴不得完成任务后离那里远远的,之后要是烧酒楼或是杀人抢劫和她半毛钱关系没有。 “为何?”徐轩瞳孔一缩,不安地问,“你要去见谁?” “我去赚点钱。”林雪儿自然地说道,“顺便奉劝你一句,今夜别去那,我们完全可以换一个地方。” 徐轩警惕地眯起眼,不情不愿地点了头,眼底阴鸷毕现,“你来找我做什么?” “帮个小忙。”林雪儿故作轻松道,“我们等会儿进吴先生的书房,等陈鹏飞进去的时候把他反锁进去,我帮个人讨债。” 徐轩眼底的困惑消散了些,但他没多问,仿若知道林雪儿的牙尖嘴利足以应对世间所有的问题,只是招手让她过来些。 她脸上的表情不太愿意,于是他绕到后方袭来,身侧的体温虚虚地罩着她,温热的指尖从她的颈侧略过,带起一阵冰凉的战栗。 “你要送我项链?”林雪儿故作无知地看向他,假装不知道这项链的意义,“它很好看。” 红色的宝石和他耳上的坠互相映衬,让徐轩脸上的沉色消散了些,定定地欣赏了片刻,撩起她耳边的发丝,脸贴脸,贪婪地嗅闻了片刻。 盯着他耸个不停的鼻尖,林雪儿觉得很好笑,莫非监察司办案了得,很得圣心的关窍在于他们都是狼狗变得吗? “你好瘦,多吃点。”徐轩捏了捏她肩侧的肌肉,“这里快被我下巴压沉了。” “别赖着不走。”林雪儿侧过脸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尖锐的虎牙在他的指腹留下凹印,“我们还要办事。” 徐轩收回手,双臂抱着她更紧些,头在她发丝里蹭了蹭,半阖眼道,“人不是还没来么,让我闻一会儿。” 他的行为太过于坦荡,以至于林雪儿分不出过于旖旎的想法,脑中盘旋着自己是不是小时候养过的一条狗成了精,投到徐家,变成了他家大公子。 “外面好晒,我们先进去。”她坚持抗议道。 进入书房后,徐轩倚在墙边看林雪儿忙活个不停,当她铺出宣纸,手执笔墨开始写写画画时,他就坦然地把吴先生的躺椅拿了过来,拼接在林雪儿的臀下。 徐轩解释道,“陈鹏飞被关进来的时候可以躺一会儿。” 林雪儿噗嗤一笑,“你人还怪好的哦。” “那是自然。”徐轩得意地点头,紧接着躺下将自己平放,非常自然地将头枕着林雪儿的腿上,像打盹的野兽,毛发都被捋平的那种,长腿伸直,惬意极了。 林雪儿全身贯注地盯着宣纸,咬着笔杆想怎么引出沉千秋,片刻后开始动手画了一整副精致繁复的花纹。 是上一次轮回时见到的那块碎掉的玉佩。 其上的花纹刻在了她的脑子里,沉家被追着坑肯定和这东西有关,白风眠也很宝贝这块东西,索性把它当个重磅炸弹扔出去好了,全京城炸上天也可以像上次那样躲进顾宅里。 “你是小狗么,怎么还咬着笔杆写字?”徐轩的脸埋在她的小肚子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林雪儿冷哼一声,“你才是狗,毛都比我卷。” 徐轩作势要起身,被林雪儿一指头按了下去,只得继续躺着,不消一会儿呼吸声均匀,像是睡着了。 他动来动去影响林雪儿的发挥,她略微思索,慢吞吞地在画上留下五个字,“来江南小楼。” 沉千秋心思玲珑,直白点说不定能让他措手不及,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果断赴宴,速战速决。 书房外传来响动声,徐轩弹射坐起,将林雪儿画的东西用几摞书压好四个角,一只手将她拎起,看到陈鹏飞的脸后一脚将他踹进书房里,大力反锁。 当林雪儿被徐轩轻轻地放下时,脑中还空空的,觉得一切发生过快,徐轩他轻轻倚在门框上,绀青色的眼眸难得挤出了一丝笑意。 他问,“接下来呢?” 林雪儿四处张望,神秘兮兮道,“会有人替你回答的,你不知道答案反而是最好的回答。” 徐轩眼中的笑意愈发浓郁,他伸手拦住了急着要走的林雪儿,低头细嗅她的颈侧。 “你做什么?”林雪儿抬头看他,晨光下的眼眸墨色般浓郁,“快说话。” 徐轩弯腰,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尽数洒在她的颈侧,一路酥酥麻麻,“我觉得你变了好多。” 林雪儿哭笑不得,一掌拍在他的肩侧让对方远离自己,“你是未来监察司的官员,又不是官犬,能闻出什么东西?” “不过我待会教你两句。”林雪儿再次神秘兮兮地压低头道,“问什么就说看到陈鹏飞在偷试卷,问其他的你就说最近学院里不太平,其余的见机行事。” “嗯嗯嗯。”徐轩连连点头。 林雪儿认可地拍拍他的肩,随后捏着鼻子尖声尖气道,“陈鹏飞,我最近手头紧,把你从许小益那里抢来的钱全上交给我,不然别想出来~” “我草你***”门后传来剧烈响动,陈鹏飞破口大骂,林雪儿踮脚在徐轩的脸侧亲了一口,随后溜之大吉。 —————————— 问:雪儿是猫猫还是狗狗? 第三十章借花献佛 当沉千秋跟随吴先生洽谈学院事宜,步行进入书房时就看到了这一幕,徐轩百无聊赖地站在原地,傻笑着擦拭脸侧可疑的湿润痕迹。 “臭小子,你傻站着做什么?”吴先生皱眉问道。 徐轩当即敛了玩世不恭的脸色,沉声应道,“我看到陈鹏飞在偷试卷,便想阻止他。” 这坦荡的态度弄得不像恶名在外的徐轩,吴先生只能想到他正和沉千秋商量的事。 “哎?”吴先生愣住,看向沉千秋,“你已告诉他护卫队?” 沉千秋蹙眉,“没有,许是他自己听到了。” “护卫队?”徐轩紧接着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行行行。”吴先生开了锁,“我们先进去,徐轩你也跟上。” 进去后陈鹏飞抓着书桌上的东西就往徐轩脸上砸,画着玉佩花纹的宣纸飘在半空中,倒映在沉千秋琥珀色的瞳孔里,让他呼吸骤然急促。 上面一看便是左手的笔迹,歪歪斜斜地写着,“来江南小楼。” 沉千秋将宣纸捡起后手一抖掉进墨汁里,让上面的图案毁了一大半,同时徐轩和陈鹏飞的推搡也让他顺势退后,一系列动作显得十分自然。 “放肆!都给我住手!”吴先生重重地拍了桌面,让几人终于安静下来。 “先生,是他先无缘无故将我锁在书房里。”陈鹏飞气不过,死死地盯着徐轩的脸,随时撸起袖子要再扑过来。 沉千秋微微抬眸,“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 陈鹏飞声音变小,不敢说出自己抢了许小益的钱,尝到了甜头,被引来也是为了钱,更不敢说出有人为许小益出头,要让他还钱。拉帮结派,敲诈勒索,他干的几条都把御林学院守则上的重规犯了个遍。 徐轩想起了林雪儿给他的两句要诀,先抢答道,“最近学院内不太平……” 书房内乱七八遭,望着让人心情糟糕,可吴先生没想闲着,他翻了翻书房里的其他痕迹,发现男院里尚未报分的算术试卷中,陈鹏飞的那份被涂抹,将个位数的分改成了高分,心下了然。 “徐轩,你是看到他在偷试卷才锁了门是吗?”吴先生道。 “嗯。”徐轩点头,他紧接着又补了一句,“我还看到他在写写画画,画完在躺椅上歇了一会儿,傻笑好久。” 这说得跟真的似的。陈鹏飞气不打一处来,“那东西不是你留下来的么,我刚进去就被你踹了一脚,想干的事都干不了。” “不是我留的,我不知道。”徐轩诚恳道。 沉千秋中途插话,“还有一个人来过书房?” 陈鹏飞想起许小益跑得飞快的身影,反驳道,“没有。” 徐轩下意识回答,“不知道,我只看到他一个。” 陈鹏飞气得讥笑一声,“徐轩,你丫的到底知道什么啊?” “最近学院里不太平。”徐轩见机行事过了,他干脆扣回林雪儿给的二句要诀,“我不知道我知道什么。” “学院不太平和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关系么?”陈鹏飞语调变高,“你被人伤到脑子了?” “你不知道学院里不太平,所以什么都知道。”徐轩淡淡道。 听着两人的对话,沉千秋缜密的思绪被扰乱,烦躁地捏着指节,直到试卷的抖动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明白了,你们都想为学院出份力,但是方法用错了。”吴先生拿着陈鹏飞的试卷总结道,“陈鹏飞你想改试卷得高分,徐轩你想见义勇为,这两条都是进护卫队的重要标准……” 吴先生环顾周围,全是一群光个高但年纪不过十六的半大小子们,行事青涩能理解。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正确,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他很欣赏这些不显山不露水但悄悄为学院的一丝一毫着想的少年们。 “但是,从今日起你们俩要为私闯书房的过错负责。”吴先生从角落里拿出扫帚,“每天清晨早课前来这里给我打扫,扫半个月。” 沉千秋跟着补充道,“我不知你们从何得知护卫队的消息,但护卫队永远为知错就改的人敞开大门,此事到此为止,望你们回去也多多宣传。” 陈鹏飞听得糊里糊涂,但高兴自己的“罪行”被简化为因为私闯先生的书房而打扫,只要事情不暴露让他扫一个月他都愿意。 要扫半个月书房?徐轩听完脸一沉,但想到是谁让他来的就浮出笑意,他可以找机会让林雪儿请客,顺便哄哄他了。 方才乱糟糟,气氛压抑的书房变得和谐,吴先生嘴里嘟囔着,为什么之前没发现徐轩和陈鹏飞是为学院着想的好孩子呢? 事宜细节商谈完毕,沉千秋顺利拿到了吴先生亲笔写的护卫队招人榜贴,但他紧盯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脸色沉得可怕。 第三十一章当面奸淫(微h) 逃离吴先生的书房后,林雪儿想着自己还得做什么,让沉千秋再坚定一下去“鸿门宴”的决心。 她趴在不远处观望,沉千秋手拿榜贴准备贴告示,许多人围着他,听他解释着学院最近的新决策,这相似的场景让她想起上一次轮回中有位中年人站在原地,撕心裂肺地描摹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说当年沉大人顶替他爹去京城做状元的事。 就是这件事! 林雪儿不动声色地穿过人群中,想出学院找找顾宅附近的茶馆中有没有这位中年男子,也许他为了揭露沉家“恶行”,好好闹一场,已经在周围做好了打点。 她回头看向沉千秋,他在忙着招人事宜,没向这儿分出一丝一毫的视线。 林雪儿在白风眠的保证下,果然能自然地出入学院了,她怀疑沉千秋和白风眠看不见硝烟的斗争已经渗入了学院,甚至想在学院里变着法地安插探子。 出了学院,林雪儿来到乞丐街附近的茶馆,旁敲侧听预备闹事的中年男子来过的痕迹。 没有结果。 林雪儿有些失望,难道说之前找人闹事也是白风眠的手笔,但这次能提前办场鸿门宴,就不需要多此一举了。 就在她打算打道回府时,她在窗外看到一把红色的伞,伞下的沉千秋正沉着脸行走在雨中,无意识地抬头朝这扇窗投来一瞥,他仰着脸的动作停下了片刻,脚步一转,直直地走向这间茶馆。 林雪儿大吃一惊,她慌慌张张地走出自己订好的桌位,拉着店小二道,“你这里有没有伞,天下起了雨,我不好回家。” “你脚边不是有一把么?”店小二有些困惑。 “它坏了。”林雪儿硬着头皮撒谎道,佯装出盛气凌人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我带的伞好丑,你带着我去你们库房挑一把好看的来。” 店小二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他看向林雪儿,她眉眼俏娇,穿着得体,尤其是勾勒出的窄腰曲线,她一坐着,周边的男客的视线全往她身上瞅,便心生旖旎心情。 “林小娘子,这边请。”他笑着邀请她向黑漆漆的库房走去。 这厢进了库房,这人便逮住林雪儿的双手迅速缚住,林雪儿从喉中惊呼一声,遭他这么一撞,身子便失去平衡,趴卧在门板上,背后抵在古怪到有些熟悉的男子的宽厚胸膛上。 她红着脸夹紧腿,从门缝中看到沉千秋已经上了楼,身后正跟着那中年男子,原来他们早见了面,上一次轮回的反水估计就是这时的价格谈不拢导致的。 身后店小二已经顶着又烫又硬的孽根撞击她的双腿之中,在她干涩的小穴中小幅度地挺腰磨着,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正在肏干自己,这认知让林雪儿的穴中迅速潮湿起来。 他伸出宽大的手掌,隔着衣物把玩她的雪乳,惊讶于那两团上好的手感。 ‘店小二’在她耳边喘息,声线性感低哑,“外面的人好看么,想让他也肏你是不是,嗯?” 他又挺腰,让小穴滴滴答答,让林雪儿娇呼着泄出许多淫水,穴口黏着他孽根上的毛发,让性器更加贴合。 “你在学院里很喜欢他,是不是早把身子给出去了,沉小先生让你上去回答问题,其实是在讲台下偷偷肏你的穴,答对一题就肏一下,每晚含着他的精入睡,醒来就一边哭,一边挖,舍不得他的鸡巴。”他继续挑逗林雪儿,手一刻不停地捏着她的乳尖。 林雪儿羞耻地感受自己的乳尖被他拉得很长,难耐地挺腰应和,穴口的淫液跟着拉开了些,在半空中和棱首拉开距离,情欲扰乱她的理智,只想着那个很久没碰过的孽根,太久了,她都快忘了上次行事是什么时候,这段日子每天时间紧张,无暇放松。 门缝中的沉千秋坐在她离开的位置上,还把玩着她用过的茶碗,目光顺着她湿润的唇触碰过的器具,喉头动了动,继续和中年男子商谈价钱。 “他在碰你用过的茶盏,肯定是在想你,想你的小穴,想你的大奶,对不对?”身后男子的嘴一刻不停歇,情绪愉悦。 “不……”林雪儿羞耻地摇头,她腹胀,很想小解,小穴微微翕动,介于难受和愉悦之间,“我想小解,你个变态,快放开我。” 她瞧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青丝微散,神情混乱,两只奶子在男人的大掌间把玩,穴口在风中暴露许久,有些凉,但嫩到可口,不会有男人想放过现在的她。 “哈啊……嗯啊~”林雪儿小声的叫着。 沉千秋的目光被动静吸引了一瞬,但很快又重新集中注意力,似乎把她当做仓库里养的饥饿的猫儿。 与此同时,白风眠掐上她的腰肏入,炙热的孽根杀入温凉的女体,让她扣着门板的手指发白。 第三十二章猫鼠游戏(h) 肏入后,林雪儿感受着熟悉的尺寸,终是想起了这人是谁,他的孽根一刻不停地挺动,青筋抽出时特意抽打在她肿大的淫核上,让它变得比她颈肩的红宝石项链的色泽还要漂亮。 混乱的情欲让林雪儿像馋猫偷腥一样,索求无度地缠着他,当他把孽根抽出后,她就依依不舍地贴上去,将浑圆的臀部挤在他笔直修长的腿间。 “真骚,定王妃像条发情的母狗。”白风眠舔舐她的耳边,“要不要我叫来整个茶馆的人来干你,让你吃鸡巴吃个够。” “我是母狗你是什么,贱公狗吗?”林雪儿不甘心落了下风,她羞耻地夹紧穴口,将他额前因刺激凸起几缕青筋,听到沉千秋和中年男子的会谈将近尾声,似有所感地朝这边一瞥时就受不住的弓起腰,身体将阳具彻底含进了根部。 白风眠不再言语逗弄她,将她抵在门板上,大力挺腰,给予她诚实又猛烈的反馈。 原本紧缩的花穴因为频繁的奸弄而重新肏开,肿大的淫核让人疑心再也缩不回去了,身后的俊美青年的劲瘦的腰腹被淫水打得又湿又滑,林雪儿想摆腰脱离猛烈的肏干时,臀部就会沾满自己淫水,反而重新滑回原来的位置。 他将林雪儿翻了个身,张口含住她的乳,抱着她抵在门板上抽了几百下,趁她张口哀求时,叼住舌允吻起来,紧盯女人迷乱的神情时黑眸越来越沉。 淫水流了一地,林雪儿被干得眼前发昏,在她身体一抽一抽抵到高潮时,被他掰开腿将花穴对上门缝,手指绕着小豆豆打转,受不住刺激再次喷出水液。 沉千秋走近时就这样被浇了一身,淫水从好看的眉眼中滑落,打湿了浓密的睫羽,因为受惊而喘着的粗气喷洒在林雪儿湿透糜烂的穴上,让她终于吃不住抽泣起来,又因为这个刺激全身泛起迷人的粉色,呜呜地咬紧嘴唇。 “本王帮你到这,想办法让他答应去江南小楼。”白风眠环住林雪儿,低声耳语,又在她的雪乳的沟壑中塞进了十张张银灿灿的票子,“你自由发挥。” 原本还在抽泣的林雪儿用嘴叼住这些银票,用鼻尖嗅了嗅,是令人安心的小钱钱的味道,于是绷紧足尖将门打开。 她赤裸迷乱的肉身就这样露在沉千秋的面前,少年只看了一眼就撇开脸,他极力回避依然忘不掉那双被玩弄到布满痕迹的双乳,淫靡流水的穴,女人的肢体完全伸展开,还是剧烈交合过的,比什么隐秘的少年之间的下流笑话还要充满冲击性。 “沉公子……”林雪儿在面纱的遮掩下虚虚实实地啜泣起来,“我是江南小楼的……侍女,先前犯了错,被赶出来,走投无路才以这幅样子赚点饱腹钱。” 白风眠愉悦地佯装冷哼一声,松开环住她的手,足尖抵住她的背将她送进沉千秋的怀中,随后拂袖离去。 钱难赚,屎难吃。 林雪儿恨恨地瘫坐在地上,仰头看向沉千秋,他被迫将她迷乱的样子尽收眼底,语气不善道,“你去御林学院也是这个目的,叁番四次扰乱我正常行事,侍女的身份能做到这些吗?” 沉千秋上前一步,脚尖无意识地抵住她大张的穴口上,不轻不重地踩上那两片翕动的阴唇,让林雪儿被烫到似地向后一躲。 她开始夹紧腿,两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奴家为了赚钱,在公侯伯爵之子众多的学院里广撒网,多次坏了沉公子的行程,实乃无意之举。” 他轻笑一声,将旖旎拉扯的氛围彻底破坏,足尖更加用力,碾在花蕊上时让林雪儿产生极大的刺激,她难以置信地仰头看向温和如月的公子,呆愣地看着沉千秋竟对她展示着不同的一面。 “广撒网的意思是,谁都可以,就我不行?”沉千秋手腕一转,掰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注视自己的眼眸,“你很爱躲着我,为什么?” 穴口吐出越来越多的淫水,整个下腹都在烧着似的,林雪儿拼命摇头,支支吾吾道,“我在撒我在撒,希望沉公子现下看在奴家走投无路的份上,帮我重回江南小楼。” 狡猾的女人,死到临头还不忘扣紧自己的假身份,用一切荒唐的的行径掩饰所剩无几的真心,沉千秋敛眸,手移到她的脖颈上,扯下那串项链,用项链的尖端顺手挑拨她的乳尖。 乳尖受凉,她悄悄挺腰后仰,却将穴口完全露出,双腿大张着将自己处在不利的场景。 他频繁地拨弄挺立的拨弄,渐渐地将刺激转化为一碰就疼的刺激,清冷的外貌显露出由上而下的压迫感,让人难以对他的命令说不。 林雪儿沉默地受着,不知道沉千秋还看明白多少,有种被看穿的不安,跪坐在地上的身体从乳尖开始蔓延一种恐慌感。 “你还害怕上了?”沉千秋气极反笑,锐利的气势被她磋磨到更加咄咄逼人。 她抽泣一声,将身子蜷起,却感到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简单披了件外衣后被他轻轻放在茶几上,银票也放在了她的腿间,颇有暗示性地让她夹住。 沉千秋逼视她,从茶水中捏了点茶渣,直直地插进她又红又肿的穴中,她无力地倚在他的肩上,发出微弱,缴械投降似的喘息,扯住他的袖子要让他离开。 “沉千秋,你混蛋。”林雪儿意识不清地叫出声。 两片软肉被过多的淫水泡到滑不溜秋,随着沉千秋的抚摸,更多的水液从沉千秋的手指中流出,绵延不断的咕叽声充斥这窄小的包间。 记忆中身影开始重迭,她好像看见沉千秋裸身在她身上驰骋,清冷俊美的容颜染上了深深的欲色,张口久堵住她无力的求饶声,随后人生四分五裂的悲惨后果。 她眼下正被抵住,沉千秋紧紧地环住她,一瞬不瞬地看她脸上神情,吐出一串灼热的气息在林雪儿的耳畔低低道,“混蛋认识你,你是乌有姑娘。” “我会去江南小楼。”他抚摸她抽动的后背,终于愉悦地笑出声,“你也不能缺席。” 可恶啊,他技术挺不错。 林雪儿满面潮红,思绪混乱地点了头。 第三十三章临时调教(微h) “你会跳舞么?”白风眠笑盈盈地问道。 “我会你大爷!”林雪儿看着他的眼神带上了浓烈的不满,若不是她真怕了林含雨,而白风眠又能许诺给她自由身,照以前的脾气她早就朝他脸上扇上去了。 眼下她被五花大绑,双手被缚在身后,两团雪乳挺起,乳尖被白风眠恶劣地夹上两个晃个不停的铃铛,双腿绑着抬高,臀部艰难着地。 林雪儿嗤笑道,“你发情个不停是么,别想着玩些花样我就能满足你,我能将你孽根活生生咬下来。” “嗯。”白风眠赞许地点点头,“若是顺便将沉千秋的咬下,我便赏你。” 他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非常满意她的办事得力,总能将任务完成得很出色,顺便带点小惊喜。 除了不听话了点。 微凉的鞭子抽在她大张的穴口上,两片薄肉上很快出现了鞭痕,用力不轻不重,像是被棱首怼着撞了一下,让她浑身哆嗦一下,全身的束缚将这刺激放大,腰际大幅度挺了一下,以她除去交合和正常生活的活动量来看,堪称剧烈运动。 很快她额头上出现了汗,冥冥中能承受的幅度也更大了。 “嘶~”林雪儿破口大骂道,“白风眠你怎么不让我抽你,我会以玩花样的名义把你活活抽死,你贱不贱啊你。” “我是在帮你伸展腰肢,这样不会宫里的舞也能扭两下,能让人暗自揣摩你的来历就够了。”白风眠沉声道,“我们接下来的时间有限,你还一句我便多罚你一下。” 他斜斜地坐着,盯着龇牙咧嘴的林雪儿,慢条斯理地建议道,“放轻松,你不会的太多了,要慢慢来。” 林雪儿只能照做,她就该在第一天醒来的时候提上裤子就跑,有余力就去顾宅喊上顾子衡,赶紧跑了算了,大不了再去乞丐街上混,就是不知道那边还收不收超龄儿童。 “不要分心。”他的指腹捏在她的耳根处,另一只手轻轻一转,第二鞭便落在她的花穴上。 她的肩膀被迫向后展开,使腿高高翘起,白风眠把玩她落下来的发,细嗅一下,“你以后沐浴时换一种香,这么浓的荷香很容易染在别人身上,暴露行踪。” 盯着近在咫尺的青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林雪儿眼中的不满太深了,让白风眠轻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上一吻,轻笑道,“小野猫。” “老公狗。”林雪儿咬牙切齿道,“什么都要调教一下,你是刚上任的白公公么?” 白风眠被这个称呼刺激到了,他的手指在她乳尖拨动,两颗铃铛于是晃个不停,乳尖,花穴短短的时间内便被玩得又肿又痛,热流顺着下腹开始流动,但得不到抚慰,落下的是叁下冰冷的鞭子。 她爽得吸了一大口冷气,全身舒展到极致,像裹得死死的花苞被迫绽放,青年的手掌迷恋似地抚上她的唇,抽走时被她两颗虎牙留下了伤痕。 林雪儿听到她头顶上传来一阵轻笑,受伤的手钳住她的下颌,捏痛后又放了手,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但白风眠精致的脸庞染上了绯红,唇角微微弯起,似疼痛又似享受。 死变态。 林雪儿在心中唾骂一声,但穴口吐出越来越多的淫液,被带水的鞭子抽到刺痛,只能呻吟道,“哎呦,白公公,你轻点……” “不可以。”白风眠被她的求饶态度取悦了,但依旧强势。 他们好似真是深宫里苦命主仆,林小主在面见圣上前的当晚被白公公授以极乐之法,被他翻来覆去地折磨,堪称辣手摧花,林小主被折磨得嗓子都哑了,但不是叫的,而是是换着花样辱骂公公导致的声嘶力竭。 白风眠看到了林雪儿的眼泪,他暴虐的快感非常强烈,但不能多做些什么,只能将手捅进她的喉中,堵住那些污言秽语,看她仰头吞吃指腹的样子,眸色越来越深。 她口齿大张,津液打湿了整个胸脯,眼神迷离,身体介于快感和痛楚之间。 来日方长,白风眠愉悦地想,他能将林雪儿所有的不雅样貌看个遍,从里到外让她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定王妃。 手指上的刺痛让他的思绪中断,是该停了。 江南小楼内。 白风眠其实请了一大堆人,不过这个不认识,那个也不认识。 她只管扭。 一曲终了,林雪儿将水袖收起,朝主位上的白风眠投去嗔怒的眼神,但除去不满的眼神,她的临场发挥不错,让他目光有些怔住,随后笑意挤上眉梢,正欲勾住林雪儿的腰,但一个扎眼的身影不动声色地挡着了他的去路。 沉千秋端起酒杯,目光微醺。 “和我聊聊吗?”他的手搭在林雪儿的肩上,热气透过薄薄的遮挡钻到林雪儿的肌肤上,让她不自在地别过脸,而沉千秋目光灼灼,更是让她无地自容,觉得伪装自己这个计策烂透了。 林雪儿隔着他看向要上前的白风眠,做口型道,“你过来干嘛,这次目标不是沉千秋吗?我已经勾搭上了。” 捏着酒杯的手指节泛起不自然的色泽,白风眠轻松一笑,“沉公子好眼光,这位是舍妹乌有姑娘,希望你们玩得愉快。” 林雪儿悄悄翻了个白眼,觉得白风眠不如说,“我是定王,这是我夫人定王妃,我豁出脸来喊夫人来色诱你,你不要不识好歹。”这样摊开来讲,更有诚意,说不定能让心思玲珑的沉千秋高看他两眼。 沉千秋笑了笑,搭在她肩上的手放肆了些,顺势揽过她,一起坐下。 “乌有姑娘,我该不该做这里看对眼的男女都该做的事,比方说离你更近一些?”沉千秋揽着她的力度更紧了些,“可以试试么?” “看着我,好不好?”沉千秋的嗓音尾调勾人,气息又湿又热,像绵延不绝的舔舐,让林雪儿听得难捱,不禁抬头直视他的脸。 少年佯装镇定,面容透着和这里格格不入的青涩,乌发打理地根根分明,眼睫低垂时,冷冷清清,像这污浊环境开出的一朵皎洁如月的花,但直勾勾地盯住她时却包含侵略感,咬死不放松。 这样的外貌下的眼神,应当一直是清寒冷静与处变不惊,可偏偏染上了欲色。 林雪儿看得有些呆,没等她答应,他闭眼掀开她的面纱吻了下去,舌齿瞬间侵入她的口中,向来一丝不苟,严防死守的面具终于出现了裂痕。 第三十四章那你去死吧 他在勾引自己。 林雪儿被他的另类对待弄得有些得意,但转念一想自己做出的牺牲,顿时觉得私处又隐隐痛起来。 要是她什么都不做就换得沉千秋这幅态度就好了,但事与愿违,她走一步就得多看后几步,之前对沉千秋说得那番关于假身份的自述也不算是假的。 为了阻止悲惨的结局,她确实一直在公侯子爵之子们之间转圜,跳来跳去,只掌握了稍微多一点的主动权,其余的事都没法多干,顶多确认了陆婉还活着好好的。 在沉千秋转而吻上她的脖颈时,林雪儿被一阵古怪的响动吸引了目光,宴席上的许多动静也随之被巨响盖了过去,窗外的光线变得越来越强烈,灿烂的烟花正一束紧接着一束绽放,在天幕上短暂地划过,与星月争辉。 近在咫尺的沉千秋也停下动作,抬头看向窗外,奇异的颜色倒映在他的瞳孔中,也让他看清了乌有姑娘的相貌,这个发现不禁让他轻轻蹙起眉。 以乞丐街为中心开始烧起了绵延大火,火焰如期而至,但这次范围更大,甚至波及到了江南小楼附近。 林雪儿眼皮跳个不停,在其他宾客为主人的宴会准备的用心赞叹不已时,她焦虑不已,因为江南小楼附近有个合作商,是京城第二大的烟花坊,上一次根本没有这场烟花,显然是大火让烟花坊的所有存货一个接一个炸上天。 啊啊啊啊啊。 场面更加混乱了!林雪儿在心里呐喊。 在持续过久的烟花的遮掩下,山匪的痕迹被掩藏得很好,寥寥几户人家的求救声淹没在了喧嚣声中,风暴中心的人毫无察觉地吃吃喝喝,笑意盈盈地举杯庆祝。 林雪儿急得要跳起来了,她要是山匪就第一个冲进来抢这些没脑子又有钱的地主家的傻儿女们。 显然是烟花绽放得过久,总算有人意识到了不对劲,四楼宴会上的许多人包括林雪儿抬头寻找白风眠的踪迹,发现他已经在陆展的护送下到达了叁楼,即将比所有人都先离开此处。 沉千秋低头轻轻揽过她,警觉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山匪会来。”林雪儿牵紧他的手,扯着他开始跑,“去叁楼,我们把那个人拦住,他肯定知道怎么逃跑。” 局势突变,沉千秋古怪地盯着林雪儿牵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和她一起去往叁楼,期间一声不吭。 在叁楼已推开的窗户前,白风眠正跨腿翻窗,伸手攀住一根结实的绳,见到这幅情景,沉千秋的面容总算松动了,他顺势松开手,让林雪儿一股脑冲出去。 “相公,你去哪?”林雪儿喊得真情实意,环住白风眠的腰际,“带我一起走不行吗?” “亲爱的。”白风眠嗓音婉转,“先让为夫先走,陆展会回来接你的,我保证。” 林雪儿郑重地盯着他,“即贵为皇室后裔,应为大庆无辜子民着想,岂能做逃兵?” “夫人说的是。”白风眠点头,“弃车保帅,我更应该先走,作为我的夫人,你要做最勇敢的皇室后裔。” 说完,白风眠便甩开林雪儿紧缠不放的手,扯扯绳子,示意底下的陆展接应,攀上绳子就开始下滑,林雪儿气得两眼一黑,当即抽出头上的金钗把绑得牢牢的下滑的绳子残忍扎散。 “你——” 白风眠的怒吼消失在低空中。 “叫你不带我。”林雪儿恶狠狠地朝下喊道,“那你去死吧!” 第三十五章是谁在我天宫吵 这个意外让沉千秋挑起了眉,没想到自己先暂时夺取了胜利,但他毫无喜悦之情,没来由得开始静静地注视林雪儿。 她倚着窗台,青丝飞扬,怒气冲冲的表情点缀在姣好的面容上,显得生动可爱,那双黝黑的眸子让他想起了在严苛的家规下禁止饲养的一切小动物,它们叽叽喳喳,总有自己的想法,和高大但复杂的人群们和谐地共存在一个世界中。 瞥到林雪儿脖颈上的红痕时,沉千秋像被烫到似的移开目光。 “你说会有山匪来?”沉千秋的嗓音有抹说不出的滞涩。 林雪儿烦躁道,“我不想重复第二遍,那孙子都因为这事急得从叁楼飞下去了,你还看不明白?” “是你推的他,他睚眦必报,若你们还能相见,他不会放过你。”沉千秋顿了顿,“就算你是定王妃也不行。” “哼。”林雪儿不屑道,“我债多不压身,沉菩萨不如想想怎么度过今晚。” 见到林雪儿一身防备和不信任,沉千秋眼底渐渐浮出一股令她心悸的执拗,他慢慢走近,很快环住她,冷声问道,“既然和他只是利益合作,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还知道什么,为什么不说出来保命?” “姑奶奶我神机妙算!”林雪儿推开他的桎梏,却被反手捏住,痛得倒吸一口冷气,“我想告诉谁就告诉谁,你丫谁啊?” 他们挨得很近,他吐息时正对着那抹索吻时的红痕,眸色渐深,抬头时正对着林雪儿因为疼痛纠起来的脸颊。 有人说,疼痛的表情和承欢时一模一样,都是因受不住而流露出的脆弱神态,握着林雪儿的掌心开始发烫,沉千秋厌恶这种脱离掌控的滋味,但他仍愉悦地享受着她的不安。 林雪儿抬脚狠踹了他一脚,才让沉千秋沉着脸松开桎梏,但改为抓着她的手不放,带她迅速地离开此处。 见沉千秋总算有逃离此处的实际行动,还没抛下她的意思,林雪儿不方便再过多与他争辩。 当到达一楼时,林雪儿眼皮一跳,最不想见到的场景还是出现了,山匪在大厅内上蹿下跳,烧杀淫掠,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不断,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沉千秋的手,绕远路躲开时恨不得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 当到达一处偏门时,土匪总算没跟过来,林雪儿暗暗惊讶于沉千秋对这座酒楼的熟悉,这样复杂的偏道几乎只有它的建造者才能通晓。 见门就在前方,林雪儿急得向前冲,一下撞到他的身侧,他冷淡地推开她,轻声慢气道,“我和雪儿姑娘非亲非故,不要贴着走为好,毕竟我也不是你的谁。” “嘿哟,对不住了,在纠结这个那个,都别想出这个门。”林雪儿翻了个白眼,“保持距离,你怎么不松手?” 沉千秋神情一冷,“那便请雪儿姑娘自己破了这暗门。” 林雪儿盯着近在咫尺的门,怒气冲冲地将手伸进去机关里戳戳捣捣,再拿出来已是伤痕累累,沉千秋忍无可忍地环住她,下意识地捏住她受伤的手,挤出伤口处的黑血。 但张口舔了下去。 见他神情放松,无意识地舔了舔艳色的红唇,浓密的睫羽轻颤,色情勾人。 “你……”林雪儿触电般抽回手,“离我远点!” 他的脸上有种让人不安的餍足感,让林雪儿又缩了缩,顺便在心中将白风眠和林含雨骂了上千遍 “雪儿姑娘,得罪了。”沉千秋再次强势地环住她,大掌包住她的手塞进暗门的机关中。 林雪儿惊呼一声,背后的存在强势到难以忽视,这时候才意识到他有多高,体型差让她动弹不得,他背脊挺直,容色冷淡,偏在她耳旁的声音温和玉润,像是课堂上的年轻平和的先生。 “他教不得的,不愿意的,我可以。”沉千秋敛眸,语气诚恳到林雪儿无法拒绝。 只苦了林雪儿,她背后,颈侧传来他匀长的呼吸,仿佛下一刻就能叼着她全身最脆弱的缺陷处,发起掠夺。 紧贴处布料摩挲,在肌肤上弄出一层薄汗,匪贼的追踪更让细密的刺激扩大了一层,她克制不住发出轻轻的喘息,让沉千秋环住她的力度更大,似安抚人心又似趁人之危。 老天有眼,门总算开了。 遥遥地向外看去,石块后一女子和她的刀同时屹立在前方。 一块黑布斜斜地遮住她的一只眼,五官上最显眼的是另一只锐利到让人胆寒的黑瞳,此人身后是一排排依次站开的凶神恶煞的土匪们,高举着火把。 她高声大喝道,“女的消失,男的脱光衣服趴下!” “大王,女的消失是什么意思啊?”人群中很快有人弱声问道。 山匪萧凰冷笑道,“死!” 躲在石块后的林雪儿听得连连唾弃,暗道不亏是不讲理的山匪,她盯着近在咫尺的沉千秋,他低头时冷冷清清,眼波流转,就连月光也像是不忍心般,轻轻笼在他的身上。 林雪儿回忆起最可怕的梦境中,徐轩好像是让她上门厚着脸皮去求嫁,让沉千秋被迫和她绑定。 对不住了,就算没好好当过一场夫妻,但她还是生出了“卖夫求荣”的想法,成为了话本上狼心狗肺的乡野村夫,对伸手相救的美丽姑娘毫无感念,突生恶念,要将她卖了。 她不知道,这一番恶念让她眼睛变得更加灵动,红唇微弯,神采飞扬,沉千秋只扫一眼就知道她又在打坏心思,索性紧抿唇,静静等待她的下一步举动,极有耐心的等她自己落网。 第三十五章他少了我会死 h𝓪𝒾𝓽α𝔫𝔤w𝔬.𝒸õ𝔪 山匪瞧上去毫不讲理,他们吵吵嚷嚷,间或用棒槌扫荡附近的草丛堆。 林雪儿蹲了一会儿听到为首的女子是匪寨上的二当家,貌似极其好男色,二当家身边还跟着大当家,似乎是她的弟弟,对姐姐的一切行为纵容。 在二当家的指示下,不断有年轻男子被扒光衣服平躺在地上等待二当家的宠幸,场面混乱非常。 在躺着的大片裸男中,林雪儿扫到一个穿着衣服的身影,看得眼皮直跳,他的卷发乱糟糟的,脸侧溅了血,眉眼阴鸷,当林雪儿扫到他时就敏锐地回看过来。看圕請捯渞髮蛧站:𝖕𝖔⒅𝖜.⒱ī𝖕 徐轩看到她就激动地要站起来,但很快被挟住压了下去,二当家冷笑一声抓住他的头发,嘲笑道,“山上缺你这种硬骨头,和不和我走?” “滚你大爷的,放了我,知不知道我爹是谁?”徐轩痛得龇牙咧嘴,拼命反抗但无济于事。 “徐家小子,我当然记得。”萧凰慢慢地扬起头,朝林雪儿躲藏的地方高问一声,“在看什么,要不要出来?” 在他们后方的江南小楼适时燃起了大火,因为怕烈火燎身林雪儿只能快步从躲身处逃出来,沉千秋蹙眉紧跟她其后。 二当家松手放了徐轩,招手让匪兵收拾集合,顺势将林雪儿和沉千秋团团围住,她盯住沉千秋的脸颊,顺便看了看强作镇定的林雪儿。 在烈火的映衬下萧凰的刀反着红光,她没被眼罩遮住的眼眸逼视着前方的大火,眼里似乎也燃起了熊熊大火,仇视烈火燎到的所有地方。 “走吧,山上不养闲人。”古里古怪的土匪向沉千秋招手,顺便示意匪兵上前砍了林雪儿。 “二当家,大当家,你不能砍了我。”林雪儿当即滑跪抱住萧凰的大腿,没抱住,抱到了身旁的大当家萧河的腿,“哎呦两位英雄好汉,我乃京城神武大将之女,也是定王的未婚妻,身份特殊,肯定能为你们所用。” 萧河轻笑一声,手腹轻轻捏住林雪儿的下巴,无奈道,“哪有棋子上门为匪贼所用的?你们京城的女子不是最看重贞洁吗,被我们捆了就寻死觅活的。” 林雪儿盯住这个痞里痞气的少年,连忙摇头道,指着沉千秋道,“他是我情郎,我们奔要借此机会逃婚私奔,望大王成全我们。若是二当家看上了情郎,那我也愿忍痛割爱,但他最看重贞洁,比我还会寻死觅活,二当家得留着我稳住他。” 沉千秋听得面色发冷,但碍于无法对林雪儿见死不救,只好默不作声,当做是承认。 “哈哈哈哈哈。”萧河听得捧腹大笑,劝着他姐姐道,“她真的怕死,有趣得紧,阿姐让我养着吧。” “胡闹。”萧凰斥了弟弟一声,便调转马头,带着小批匪众先行撤离。 两拨人拉开距离,狼狈的徐轩远远地看向林雪儿,不情不愿地被压着跟随萧凰走了。 一股力量从林雪儿背上袭来,萧河像把着货物一样将她提放在马上,自己两叁下也上了马,单手环着她的腰,猛夹马肚跟随姐姐的步伐。 “快不快?”萧河笑着逗林雪儿。 林雪儿吓得变了脸色,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姐弟俩都有点疯,这马显然和萧河有种疯了般的默契,随主人的意念跑得贼快,她感觉自己要颠死了,缩成一团在萧河的怀抱里。 大当家说要养着她,林雪儿悲哀地想,自己莫不是四舍五入就是压寨夫人了,但对方可真是个土匪,货真价实的土匪,长姐为母,萧凰“婆婆”看上去能一根手指攮死她。 在她颠得半条命都快没了时,白风眠和陆展也在她心里也被咒得死去活来,连祖坟也塌了千百次,两人的尸体被挫骨扬灰齐齐从京城飘到匪寨。 “醒醒。”萧河笑嘻嘻地拍了怕她的屁股,“咱们到了。” 林雪儿缩着脑袋,极其抗拒到达一个陌生又危险的地方,萧河大大咧咧地将她抱住,就这么吹着口哨将她强抢上了山。 第三十七章洞房(微h) 话说那土匪头子就这样把着她一路抱到了一处十分喜庆的房屋,原来是萧河有眼色的手下早就将此处装扮了一番,扮得像婚房一般。 “大当家……”林雪儿被摔进柔软的床垫中,被大咧咧的萧河直接压上,吓得花容失色,连连道,“大当家,叁思啊……” 她才和这人说过几句话,连名字都不熟,听说土匪毫无组织纪律,常常聚众淫乱,若是她连带着染上病,在恶疾交加中死去怎么办? 去倌楼时,她好歹都会亲自验个身! “你都喊我大当家了,还不知我是什么人么?”少年轻笑道,张口吻住她抖个不停的小嘴,“小爷我是土匪。” 林雪儿吓个半死,因为近在咫尺,她反而看清了他的脸,恍惚中把他认成看顾子衡,她许是受惊吓太多,疑惑怎么是个陌生男人都像他了,更罔伦眼前这人可比顾子衡不讲理的多。 他的手掌往下箍住她的腰时,她感到此人指腹意外的十分柔软,当林雪儿眼里的疑惑越来越多时,他索性伸手将她的双眼盖住,失去五感后林雪儿下榻的身躯被迫和他劲瘦滚烫的腰腹紧贴。 林雪儿惯用的争辩招数无用,她只能狠狠咬他一口以示反抗,他扼住她的下颌,不太健硕的身躯爆发出霸道,无法抗拒的气势,强势灌给她惩罚似的一吻。 “呵哈……”萧河舔了舔嘴边的血,松开手,笑眯眯地回看林雪儿,“今天寨子里来了很多新人,我不和你计较。” 他说这话时眼里却冰冰凉凉,林雪儿从他身上嗅到了和林含雨相似的气质,吓得本能缩了一下,弱弱道,“谢大当家……” “你可以叫我萧河,叫我萧五也行。”萧河满意她的示弱,手指掐在她的腰间,将衣物撕成一片片布条,从她的腿弯处片片滑落。 他亢奋起来,喉结滚动,林雪儿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显而易见不太正常,若是真得滚做在一起,和阿兄如出一辙的粘稠滚烫的占有欲会缠死她,让她寸步难行,若是能借他除掉让自己无法好好活着的威胁,下一刻他就能威胁自己。 “大当家,大当家……”林雪儿开始装疯卖傻,俗话说得好,神仙难日打滚的逼,“啊啊啊万万不可……” 萧河狠狠掐着她的下巴,在沉默中用迫不及待的且扭曲的目光逼视她,“为什么不愿意?” 强抢民女有几个愿意的? 但他脑壳看起来不太正常,林雪儿只能出其不意,当场哭道,“我其实有隐疾,我,我不行。” 萧河愣住,而后嘴角挤出嘲讽至极的笑,“你当我傻子么,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他咬住她湿润发颤的脖颈,细细地舔吻,手掌在她的全身处游移,当探到她的私处前时一顿。 萧河脸上总算出现了除阴狠不定意外的表情了,他神情复杂,像是在和自己较劲,最后只能叹息道,“我去给你找药,你再不行也能行。” 这下换林雪儿愣住,她就这么看着萧河出了门,但他远远地走了一段路后,听力极佳的她听到了萧河疑似发出了干呕的一声。 原来不行的是他啊。 林雪儿窃窃地笑出声,从地上捡起布条,趁防守最松的时刻赶紧四处转转,说不定能正好下山逃之夭夭。 她顺便在屋内搜刮了一番,迅速收拾成一个小小的行囊,启程前的准备都很好,但当她饿得偷吃了一口屋子里的饼后一切都变得不太对劲。 桌子,椅子,地面,凉凉的物体。 好烫,好晕,路都走不动了。 真的太该死了,为什么土匪寨里的饼闻不出蒙汗药的味道,反而吃出了熟悉的春药的味道,这春药是有意识吗,专门跟着自己,借着一切媒介咬她一口,有毛病啊。 她要是在乱吃别人的东西就倒立拉屎,再中药就能产生抵抗了吧,那她以后还怎么去倌楼玩花样? 等等,多次中药脑子迟早会会坏掉吧。 林雪儿趴在不知何处的桌子上,借着布片的缓冲,在桌角处细细地摩着,阴蒂被冰凉的凸起抵住,她浑身放松趴在桌面上,轻声呻吟着,远远看去,浑圆白嫩的臀部高高抬起,因药物和摩擦双重的刺激,水液充沛,顺着桌腿流到绷起的足尖边,淫荡至极。 “雪儿姑娘,你中药了?” 意识不清的她扬起脸朝幻觉嘲笑道,“沉千秋你来找我讨债啊,可惜,我可是逃出来了哟,亏你还是我的代课先生,真不会看时机。” 沉千秋气极反笑,“是你将我卖了,作茧自缚自己中了药,我向你讨债为何要看时机?” “呵……”林雪儿放肆嘲笑道,“我不管,你就算是幻觉也给我滚!” 她眸色潋滟,倚着床角蹭时,衣服通通卷起,露出腹部和修长好看的腿,粉嫩的乳晕大大咧咧地敞开,在这狼虎地被追上来的山匪看了就少不了几夜的纠缠,被肏到肚子里装满浓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沉千秋心里一股烦闷像着了火,明知她有错还是忍不住更加苛责她,就这样对她粗暴罢,至少在此处他们被迫绑定了,若是林雪儿因为迟迟不解药出了事,回去他没法跟林家交差,也少了个制衡白风眠因素。 一定是在公事公办。他说服自己。 沉千秋慢慢近身,将她拦腰抱起,林雪儿骂到打嗝,手推向他的胸膛却愈发无力,青丝蹭在他的侧脸上,很痒。 “只是把那晚的事情做完而已。”他看起来温情款款,但是眼睛在疯狂地撒谎,冷艳的面颊上透露出直来直往的侵略感,逼人的艳色在身下的林雪儿眼前挥之不去。 林雪儿胡乱地摇头,被他用冰凉的指尖钳住下巴,躲都躲不开,零碎的辱骂声被沉千秋吞下,唇齿交合,被他侵略性极强的舌尖撞得不成语句。 从他清寒冷静的瞳孔里,林雪儿窥见了他越来越浓的欲色,也包括自己的。 她的肌肤却反抗性地生出细密的鸡皮疙瘩,腿在向外蹬时,却恰好环住他的腰,双腿大张欢迎他的侵犯。 “我在帮你,雪儿。”沉千起温和地扣住她的手,腰身下塌,将她压得陷下去,在她耳畔的吐息微凉,“我最看重贞洁,少了你就会寻死觅活。” 他低低得在林雪儿的耳畔蛊惑道,像报复性极强的妖怪找回当初的黑心肠乡野村妇,叼住可怜村妇的后颈,打算在田野里狠狠侵犯她,村妇后知后觉,不知道当初的美人竟然是个爱装样子的妖精。 第三十八章交锋(h) 她只好佯装全身放松,掌心抵住他的腰腹要将他推远,沉千秋却放松任她推远自己,慢慢地倾倒在床榻,挽起的青丝散开勾住她的腿弯,眼尾泛红,双手却钳住林雪儿的腰腹不放。 “你可以自己选不会受伤的方式,雪儿姑娘。”沉千秋嗓音嘶哑,一瞬不瞬地盯住她的神情。 “选什么选,我讨厌你。”林雪儿脸颊因为气愤鼓起,向前倾身时双手掐住他的脖颈,“若有来日,我愿你每日都多离我一丈远。” 她因为浑身酸软手都使不上劲,轮回里的屈辱记忆涌来,和他体温相偎的现实却加剧了一种让人心慌的割裂感,她的手开始颤抖,越来越使不上劲,突然想起这里是匪寨,他不该提前死在这里。 “林雪儿。”沉千秋狼狈地笑了一声,“你喜欢我,至少现在还是。” “放屁。”她喝道。 林雪儿憋住劲想掐死他,本就光裸的身躯分泌出越来越多的汗,打湿了沉千秋的衣衫,将二人倚在一起的身躯变得更加贴合。 身下人嘴角弯起的弧度却愈发肆意,她的长发分出几缕滑在他的脸侧,将沉千秋的冰雪秀致的面颊割成一片片,最亮的部分自然是那双满是笑意的瞳孔。 终于,她累了,软软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在他耳畔无力地喘息,沉千秋喘地更大声,起身覆在她身上,张口吻住,舌长驱直入,像渴了很久的旅人,在她的口腔中掠夺。 林雪儿颤抖地弓起身,被迫接纳他粗暴热情的吻,腰身下榻,二人之间的体型差让沉千秋轻易将她揽入怀中,禁锢在软床上,哪儿也去不了。 她狠咬了他的唇一口,沉千秋轻阖眼,虔诚地将几滴血舔入口中,有些顺着脖颈散落滴在她的乳上,他便低头绕着她的乳尖打转,仿佛遗忘了痛觉。 太超过了,林雪儿被刺激地开始浑身发软,胡乱呓语道,“你不能,你才该死,凭什么白风眠要我死。” “与他何干?”沉千秋冷声道。 他将怒涨始终无法得到释放的性器插入窄小的穴口,狠狠抽动起来,渗出来的淫液因为剧烈的挺动变成飞沫,溅在被撑得发白的两片薄肉上,啪啪作响,像是对刚刚林雪儿掐他行为的报复。 交合变为交锋,林雪儿铆足劲收紧穴口,要将他的孽根夹断,忽然荒诞地想起白风眠说弄断沉千秋的鸡巴就重重有赏。 “喊我,喊我小名,流儿。”沉千秋强势道,他顶着初次交合就如此剧烈的刺激,狠狠撞开林雪儿的钳制,在她的体内驰骋。 “去,去死。”林雪儿上气不接下气道,说出这话时她在沉千秋的后背挠出长长的红痕。 渐渐的,林雪儿连发声这个动作也没法做的连续,被沉千秋大力顶撞到只能发出零零碎碎的叹息。 狠干几百抽后他缓了缓,抽出湿透的孽根,射在体外,而后紧紧抱住林雪儿,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蹭在她的颈肩轻轻嗅闻,尚在不应期的孽根很快精神抖擞,又硬了起来。 “别这样抱我,我俩连体像个臭蛤蟆,滚远点。”林雪儿气势汹汹道。 沉千秋置若不闻,平心而论,他只有狠狠抽动时才失控般绷起脸,但现下他神色淡淡,冷白如玉的脸庞上徒留极淡的艳色,倒是恨得龇牙咧嘴的林雪儿表情狰狞。 “为什么?”沉千秋修长的指腹轻轻拭去她的眼泪,发自内心困惑道。 他和她的身体紧密想贴,这不是进入学院以来她心中最想实现的事吗? 但林雪儿眼泪水向下掉个不停,一面是被肏到受不住,以及为自己又中了药而感到恼怒。 他琉璃般的瞳透出一种专注和通透,林雪儿有点明白最糟糕的梦境里她为什么如此殷切的被他吸引,他看上去很通达世间的规矩,却在细腻之处很迟钝,凭着这副好看的皮囊,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却法力高强的仙子。 她还是气个半死,不食人间烟火,那不是傻子吗,她真是瞎了眼。 第三十九章枷锁 他八岁时第一次尝到了打碎枷锁的滋味,沉千秋回忆道。 无意得到的一个叽叽喳喳的小黄鸡被他悄悄藏在后院里,他们的关系很亲密,它睡觉都要窝在他的脖颈上,只要有不满就直接抓他,是他身边最大胆的生物。 下人畏他是因为他是长公子,祖母怕他是因为她最宠爱的孩子不是他,也比不过他,至于母亲…… 她对他要求很高。 那一天,叽叽喳喳的小黄鸡不见了,他敬重的母亲处死了它,并责罚他跪在祠堂。 理由是,被父亲看到会认为他玩物丧志。 沉千秋跪了很久,越想越愤怒,在跪完半个时辰后就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顶着深夜里的冷风,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凭着对家宅的熟悉顺利地逃离了这个压抑冰冷的家。 他明白,凭着母亲强烈的控制欲,小黄鸡出现在他身边的第一天就会被察觉,母亲在不断给他自我了断的机会,他和喜爱的生命相处的天数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见一面,少一面。 最后他终是被家人寻回,在祠堂里面对列祖列宗时低下的头很多年也抬不起来,不是真的对先祖心怀愧疚之心,而是因为对不起那个小动物,没有他,它能多活很久。 直到某一天,他抬头看着墙上有个明媚的少女,抱着糯米团团对他笑,自此以后经常翻墙来看他,浅光照在她明亮的黑眸中,也洒在她的碎发上,勾勒出浅黄的轮廓,毛绒绒的,让人难以忘怀。 眼前林雪儿的脸越来越清晰,沉千秋伸手拭去她的泪水,执拗地将它们擦干净,额头贴额头,轻喘气,诚恳道,“对不起。” 林雪儿心里窝着的火诡异得灭了大半,她上窜下跳这么多天,终于从狗男人们的嘴里多听到了这么一句,可真难得。 “说对不起要监察司有什么用……”林雪儿说着补了一句,嗓子越来越哑,“算了,监察司简直屁用没有,大半天了也没来找姑奶奶,趁早关门。” 沉千秋微颔首,小心地从衣物中掏出手帕擦拭她的全身,细心得活像个小娇夫,让林雪儿心中慢腾腾得升起自己才是土匪老大,刚抢了个压寨夫人的错觉。 她被伺候得舒服得哼哼唧唧,全身舒展开来,倚在他结实坚挺的腹部时,甚至打了个吨。 直到她想起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沉千秋!我们现在在哪?”林雪儿突然炸毛,“我们现在是在大当家的床上么?” “不。”沉千秋轻声道,“我们在暗室内,现在我将它关上,就算是大当家也进不来。” 林雪儿轻轻松了口气,她凝望了一眼沉千秋,他微敛眸,似乎又变回深不可测的仙子,她又看不懂了。 他修长白皙手指轻略过她的脸侧,顿了顿道,“信我。” 她松了口气,但一凝神,她听到了沉重的响动声,林雪儿惊悚得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有人么?”敲击声伴着锁链哗啦哗啦地响。 林雪儿拾起衣物胡乱地穿在身上,奇妙的预感让她回头看了一眼沉千秋,但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将手伸进沉千秋教过一遍的暗门机关中,一个落魄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微挑的丹凤眼中的神情显示他身上唯一的尊贵之物,一种上位者独有的傲气。 白风眠漠然地扫了她一眼,当即冷笑一声,“呵,定王妃倒是能曲能伸,若是下了阿鼻地狱也能朝阎王岔开双腿,朝生死簿喷骚水,求个胯下官。” 林雪儿不甘示弱,她叉腰俯视坐在木质轮椅上的定王,张口要嘲讽,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疑似中了哑药,她怒气冲冲地回看沉千秋,却见他眸色深深地开始思考,不想是没脑子能做出这事的人。 她好歹有能把死人说活的战斗力,到底是谁干的这损事? 林雪儿只好愣住,和白风眠深深对视,他腿上青肿,面色难看,全身各处擦伤过多,而她脸色绯红,全身被掐得又青又紫,一夜磋磨让她困乏连天。 一瘸子,一哑巴,双双大眼瞪小眼。 第四十章没头脑和不高兴 ρö18.āsiā 林雪儿用手比划,想问清楚白风眠为什么会在这里,却换得他的冷哼连连,“与你何干?” 这死瘸子。 “雪儿姑娘,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该从这虎狼之地中逃出。”沉千秋一句话将林雪儿的注意拉回,“我观这暗道错综复杂,前方许是更艰险之地,但若我们运气如神助,便能早早逃离这魔窟。” “沉公子腿脚健全,先行上前探路如何?”白风眠听罢冷冷道。 林雪儿一听这话就急,三人若都成病残,别说逃出匪寨,就连活着出这暗道都难,但她一张口就只能啊啊呃呃。 “可。”沉千秋自然地牵起林雪儿的手,温声道,“你躲我身后。” 白风眠不耐烦地敲了敲轮椅的扶手,“快些。” 林雪儿不满地瞧了他一眼,张口却只能咿咿呀呀,仿若小儿呓语,她自知无趣只能闭嘴,暗道内很快留下的只有稀稀落落的脚步声。逅續傽櫛請捯30Ⅿč.𝔠𝖔Ⅿ閱dμ 她耳尖微动,隐约听到稍远的地方有另一道脚步声,沉千秋点燃火折子将昏暗的暗道照亮,他们瞧见这暗道墙面还刻着一些年代久远的壁画,林雪儿好奇地想要摸上去,被白风眠一把攥住。 “你想死就另挑一个地点。”他冷声道。 林雪儿不满地抽回手,等极力辨认出壁画上绘的是疑似动作图时就咿咿呀呀个不停,但沉白二人对暗处又一个人影警惕起来,没和她探讨这关键的线索。 暗影顿了顿,稍后试探性地问出声,“林雪儿?” 林雪儿眨眨眼,辨认出这是徐轩的声音,但她没敢认。 “她就在这,你上前一步,让我们仔细瞧瞧你。”白风眠率先出声,他下意识抄起轮椅下的木棍,藏在身后,“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徐轩举着火把,光线在逼仄的环境中清晰可现,让林雪儿看得大吃一惊,他这行头走在街上,十个有八个会以为他约莫是土匪,还有两个确信他是货真价实的土匪头子。 “我破了地牢的机关,就这么逃出来了。”徐轩不以为然道,“它很简单,沉千秋你不也是这样出来的吗?” 白风眠听完蹙眉,林雪儿听到后一愣,气氛僵持了一瞬。 最后是沉千秋开口缓和道,“不成想徐公子私下也有钻研机关的爱好,承你的运气,徐公子可愿加入我们?” 徐轩完全不领情,他举起火把对着沉千秋,语气不善道,“这里不是京城,收起你那套官腔,你在骂我蠢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咿咿呀呀。”林雪儿劝说道,“搭嘎咿咿呀呀。” 徐轩哼了一声,“我没想吵架,但你们得带我,不然谁都别想出了这土匪窝。” 林雪儿摇了摇沉千秋的手,不管白风眠极其难看的脸色,咿呀两声就让徐轩正式入了队。 “之前你说你要去江南小楼,我好担心你,就跟过来了。”徐轩话变得越来越多,“现在你没事,真好。” 林雪儿翻了个白眼,现在她看上去真是没事的样么?现在他们正身处土匪窝!土匪窝里面! 一路上徐轩凑在林雪儿的耳边低语,整个人恨不得贴在她身上,或是直接抱住她走,被沉千秋以会意外触发机关为由屡次拦下。 走在最后的白风眠和这三位学生之间的羁绊尚浅,等他跟在后头看清几位脸上的稚涩和行事的吵闹时才有种带小屁孩们的无力感,他间或敲敲轮椅,示意他们别聊了快走。 不管土匪的目的是如何,白风眠觉得某人恰好出现这件事不会如此简单,但凡人皆知卸磨杀驴乃是下下策,利用他们做成了某种事后,火先烧到的是其他人身上,他不是菩萨心肠,当下保了命才是正解。 林雪儿一路上被徐轩逗得咯咯笑,直到走到路的尽头看到一个形状骇人的机关枢纽才收敛笑容。 正中间有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它漆黑的虎口大张,周围遍布尸骸,像是此前的试者们变成了逝者,森森白骨昭示着前方危机四伏。 林雪儿极力说服自己,她都能做预知梦了,出现这骇人的机关阵法也没问题吧? 不可以,不可以,底线再低的话,就什么都可以了! 她环顾四周,想找到说服自己走正常的一条路的方法,期间思绪飞转,想到若是她再进一次轮回的话,这次所见所闻对于下一次可不就是一场梦了? 林雪儿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声冷汗,还不等心绪平静就被拉入火热的怀抱中,徐轩莽撞地将她抱上大老虎,对下方两人宣布道,“我和雪儿先试一遭,沉千秋你和那个瘸子注意周围。” 白风眠被这荒唐的一切逗得微弯唇角,敲了敲轮椅道,不屑道,“你仔细观摩过来往的壁画么,那些画上恰好是四个人,你还能凭空再变成两人么?” 林雪儿暗道不妙,四人的调度配合不是一般的困难。再观白风眠的神情,他遭受了腿折之痛后,变得有些疯,现在眼中的神情满是抽离,嘴角的嘲讽像是既嘲笑自己也嘲笑所有人,不知在憋什么坏心思。 沉千秋轻蹙眉,暗自责怪自己大意,但他的手轻搭在白风眠的轮椅上,语气温和但眼神极冷,邀请道,“你所言极是,要一起么?” “本王随时退出。”白风眠面色不善,他微抿唇,扫视周围时察觉林雪儿眼中的无助时才略有松动,面向沉千秋冷声道,“滚开。” 他转了转了轮椅,推到高台面前,再次提了个要求,“林雪儿,你跟我。不得超出半步。” 其余二人同时脸色微变,徐轩紧拉她的手,像是眼见她入虎口般,满身提防与不信任,她哭笑不得,两个病残罢了,怎么斗得起来。 迎着白风眠微妙的神情,她走向这个几次轮回的大敌,他全身紧绷,盘着扶手,林雪儿盯着他病恹恹倚在轮椅上的模样,真想伸手直接将他掐死,她有预感,这是他最脆弱的时刻,可是就无法直接下手,只因限制颇多。 “坐我身上。”他突然道,“壁画上的第一个动作是如此。” 等一下,林雪儿抗拒地不想动,被他伸手直接拉入怀中,他的丹凤眼中总算有了愉悦,气息游移到她的脸侧,“方才壁画上的图你都见过一遍了,我记住了,你呢?” 她别扭地拍下他的手,咿咿呀呀地表示不满,白风眠捏住她的下唇,随着摩挲渗出难耐的痒意,他威胁道,“说不出话就舍了这徒劳功为上策。” 这死瘸子,林雪儿在心里多骂了几句,她被他锢在怀中,他眼皮微动,镇静地巡视她的肌肤,那儿残留着点点淫靡的红迹,以及她因不安而收紧的小腹,微微抽动的身躯。 她咬紧唇,迎着徐轩和沉千秋不约而同的不爽的视线,慢慢地红了耳根。 她记得疑似破阵图的第一动作是在石虎的眼皮底下下慢慢舒展,双腿大张坐在另一个人腿上伸颈交缠。 这些古怪的动作连在一起就像是四人在跳一支来自远古的祭祀舞,主舞两人表现阴阳交汇,剩余两人开散这些气息,最后四人交汇在一起,在石台上走出足够精确的步伐,最后就能破阵。 不得不说,因为这些天阴影般的经历,她从此以后要离所有舞会远远的。 第四十一章跳大神(微h) ρ𝑜18qь.c𝑜𝖒 话音刚落,当沉千秋面露为难时,徐轩已经上前一步,抄起她的腿环在自己腰侧,她的后背紧挨着白风眠,腹部被他的大手下意识环住。 她面露错愕地和那个总是急冲冲的少年碰到了鼻尖,他的薄唇洒出的气息就在耳侧,嘴里分不清是抱怨还是撒娇,热切地想要当场侵入她的舌齿,正胡乱地舔舐她的唇缝。 喂,完全走偏了吧,这根本不是适合调情的场所。 可徐轩全然不觉,张口侵入她的舌齿,美其名曰分走她口中的哑药的一部分,助她恢复正常说话的能力。 哑药已经进肚子里了!臭徐轩,他就是想借机和她不顾一切的贴合。 林雪儿的心绪说不出的复杂,该说他太过于色急上头,怕今后再也闻不到女人香了,还是就是突然吃错药了呢? 她被吻得向后一耸,乳肉直直地撞在白风眠的手心中,被揉搓到发红发痛,承受两人之重的定王呼吸节奏被打乱,意外扯开她单薄的衣裳,雪白的肌肤便大面积露出,在阴风中刺激乳尖凸起。 第三双男子的手加入了,沉千秋似乎想帮她脱离一前一后的桎梏,完成下一个动作,但却意外伸进她的腿心,在刺激肿大的肉核上重捏了一把,前不久被他肏入的穴口尚未合拢,内裤上还残留着他的浊液。ⅾä𝔫𝖒ëix.Ⅽoⅿ為本文唯弌璉載棢圵 綪椡ⅾä𝔫𝖒ëix.Ⅽoⅿ閲讀 她仿佛被烫到似的,想起前不久的交缠苟合,脸颊红得出奇。 “雪儿姑娘……”沉千秋无措道,喉头却下意识地挺动,眸色越来越深。 这两人之间暗流的情愫引起了徐轩的不满。 趁沉千秋没有彻底加入,他强势地独占林雪儿,将她的范围只固定在白风眠的轮椅上,四道不安的呼吸声在这窄小的范围内此起彼伏,她再不情愿也顺着做到了第十个姿势,正按照墙面的动作踏到石狮子右方的一个活动地砖上。 她一偏头,眼前就是目光灼灼的徐轩,稍微一动就是白风眠存在感极强的指尖,沿着腰身撩起火,全身酥酥麻麻,两腿弯也被沉千秋把着,整具身体在多人的夹击中仿佛要融化成一滩水。 太古怪了,谁破阵要用跳舞这种方式,倘若将整整一面墙的姿势全部跳完,出口打开后,体力透支的他们难道要一个接一个爬出去么? “不对劲。”沉千秋沉声道。 他的想法和林雪儿不谋而和。然而说完这话后一直沉默着不表态,只有耳根微红和微微阖眼的神情流露出他一点不安的心态。 接下来是女上位的姿势,林雪儿焦虑地触碰完地砖后就将视线投掷在下一个动作上,迟迟不动。 “少叽叽歪歪的。”徐轩大大方方地岔开腿,扬起头,桀骜不驯的神情中暗含一丝勉强,“想搞你就搞,不行就算了。” 林雪儿极力辨认这些话,确定徐轩是自愿的。 少年身上的薄汗打湿了衣衫,粉红的乳首从汗湿的地方晕出来,膨起的孽根鼓成一个大包,全身上下因为激动掀起一阵绯红的浪潮,他被牵引的姿态和张狂的眉眼形成一种奇异的反差。 她慢慢俯身,终于骑了上去,软臀紧挨着那高高翘起的性器,让徐轩难受地轻哼一声。 “对……对五五。”雪儿难得有良心地向他道歉。 两团暴露彻底的乳在徐轩唇边晃来晃去,就是没法咬一口,女人柔柔地看向他,自以为是的居高临下的关切,让他鸡巴涨得发疼。 她的姿态总带有漂亮女人惯有的高傲和冷淡,可是明亮的双眸却带有在红尘里滚过一番的千娇百媚,徐轩敢肯定要是她以这样的神情在匪窝勾引任何一个男人,绝对会被强暴。 徐轩恶劣地向上顶了顶,在混乱剧烈的快感中林雪儿张口伸舌,以至于白风眠难受地调整姿势,偏过脸时便舔到他的薄唇上。 冷小一声后,白风眠便娴熟地咬着她送上来的唇,他舌齿深入时,伴着游刃有余的姿态让林雪儿的花穴变得越发湿润。 舌头伸缩时的一丝一毫都被他敏锐地察觉到,贝齿间敏感点,如何搅动,如何挑弄,他都一清二楚。 “呜呜……”林雪儿再也忍受不了这些,羞愤地闭上眼。 第四十二章误引血光 He𝒾sщц.c𝓸m 足尖的活动地砖似乎随时就能开个孔,汇聚成无底洞,将他们沉到底下,或是根本跳不到生机的出现,就变成周围累死的尸骸的一部分。 她环住近在咫尺的白风眠的颈肩,心中觉得其实只要两个人完成姿势就行了,甚至只需要蹦来蹦去,反正周围已知的机关只有这些密密麻麻的活动地砖。 林雪儿设想了一下她和另一个人在砖上胡蹦乱跳,踩出残影的样子,不禁蹙眉捂住心口,前不久的订婚宴上她还被众人尊称一声“林淑女”呢,现在就沦落到和几个臭男人在这土匪窝跳大神了。 “停!两人就行!”在极度焦虑下,林雪儿突破自己的极限,终于说出了五个正确的音节。 三双手恋恋不舍地停下,她的双乳可疑地落在不知谁的手里,颈侧还被另一个人吻着,双腿大张着朝天,脚裸被毫无节制的另一双手把玩,只有对活下去的意愿维系着几人仅有的理智。 沉千秋对壁画尚有疑惑,脸色绯红地放开她,而白风眠很快同意,他焦躁地敲动着轮椅,将自己推到了离石狮子较远的地方,似乎想离机关触发点越远越好。 至于徐轩,林雪儿还怨他做姿势最上头,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正愤愤地在地砖上踩着,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但他看着动作图再推算出要踩的地砖用的时间比她落后太多,林雪儿一边忙着跳一边指挥他跳砖头,两人协力依旧还剩大半舞姿,林雪儿的怨气随着洞内阴风涨得越来越快。 “这些破砖头,明明我都没使劲踩,怎么每几个就破个洞。”徐轩也烦躁道。楍妏鮜χú鱂在𝖒ï𝖒ïse8.𝒸o𝓶鯁噺 綪到𝖒ï𝖒ïse8.𝒸o𝓶繼續閱dμ “坎离震兑分四相,乾坤艮巽定八方。”沉千秋转而看向地砖,忽地眼前一亮,“这些缺口可拼出八卦之象,配合舞姿可连成十个重复的步伐,雪儿姑娘,你和徐公子可歇息半晌。” 他轻轻踏步,慢慢地走向石台,一步,两步,三步…… 只十步,石虎便出现松动,林雪儿面露喜色,心一跳腿一软便瘫倒在地。 沉千秋微微俯身,青丝泄在林雪儿狼狈的面颊上,带来些许痒,“雪儿姑娘,我能带你出去了。” 他身后的暗门微微打开,透露出刺眼的天光,在遍地尸骸的周身镀上一层浅金。 林雪儿心中重新涌出一股悸动,她将手慢慢伸向这个应该可以依靠的肩膀。 “咯吱咯吱——” 石虎是松动了,但松动幅度过大,伴着不知道谁的呼喊声中她很快坠入密不透风的黑暗中。 来不及怨恨自己命运多舛的一生,林雪儿愤愤地在幸好没将她摔死的另一间暗室内艰难摸索。 密室,密室,又是密室。 土匪头子干脆打个狗洞住算了,占地小,数量大,伸腿撒泡尿就能让泥巴窝塌掉,顺便掩盖所有的踪迹,谁都打不到狗窝中心。 直到听到越来越清晰的谈话声,她心里才渐渐有了底。 “爷爷,我们之前好像捉到了一个瘸腿的人质,他是摔下来的,为什么?”小土匪问道。 那老土匪呵呵一笑,高深莫测道,“不是摔,是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上有个叫做推人魔的家伙……” “那推人魔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高楼附近游荡,只要你这种小不点敢靠近一丝一毫,就会被推人魔悄悄盯上。”老土匪捻着胡须继续编道,伸手将孙子从栏杆处往下一探,吓得小土匪哇哇乱叫。 下一刻,他当真吓得手一松,孙子就这么直直地摔了下去。 “推人魔啊啊啊是推人魔——”小土匪从高处吼得极其高亢又响亮。 老土匪也捂住心口被一双纤纤玉手冷酷地推下高处,惊恐地应和道,“啊啊啊,有人推我,啊啊啊——” 门后的林雪儿敛了自己受到惊吓的神色,天知道,她只不过将手从破阵后的暗室探出来摸索预计可能出现的机关而已…… 谁知道背后就是一段断崖,断崖后紧挨着一老一少俩土匪,抬手间就能掉下去。 要是监察司的徐大人亲自来坐镇也证明不了她是无辜的。 就和她举起刀子想切菜,街上两人突然脚滑跪到她面前,像糖葫芦似地将刀齐齐串在胸口,当场丧命,但她真是无辜的! 第四十三章卦爻(上) 林雪儿擦拭两滴鳄鱼的眼泪,为惨兮兮的人默哀两秒,随后踏着欢快的步子迅速下山,晨曦时刻昭示着她很不容易地走到了上一次轮回所没有到达的第三天,她应该欢心喜悦以迎接新的一天。 可二当家似乎很看重目前不知下落的那三人,甚至还认出了徐轩的大名,为了防止泄露三人的准确行踪且不暴露老巢,土匪极有可能要捉她回去,或者直接杀了灭口。 就算能侥幸逃出生天…… 她略沉思道,第一次轮回包括轮回时追溯的幻觉都昭示着定王妃是个不折不扣的高危职业,可现在白风眠自身难保,且一切迹象表明陆婉能直接变为他的人,以他锱铢必较的性格,价值未榨干前怎么会直接卸磨杀驴? 看来和这个位置有仇的另有其人,她挠挠鼻尖,心想莫非是某位善妒的女子。 要是确有其人,林雪儿真想掏心掏肺地劝她洗洗眼睛,和定王一勾上轻则变哑巴,重则被活埋。 命不要可以捐给她的。 以上皆是她戏谑的思绪,史书上记过大庆国皇帝剿完匪,就立刻将匪首挂在城墙上示众,再将极力阻挠他剿匪的老臣的墓毁掉,接着拉尸体出来暴晒的。 这些都可视作威慑敌人的手段,但林雪儿愤愤地想,白风眠又不是孤儿,怎么不杀了他双亲挂城上。 可他是定王,老娘是贵妃,老爹是皇上了,亲兄弟皆是皇族,自己又头婚,最好下手的可不就是他那如泼出去的水般的老婆吗? 理清这些猜想后,林雪儿当真觉得前有虎后有狼,要不她扭头重回匪寨吧,趁大当家兴致还在,她好歹能争取当个十六房夫人。 呸呸呸……她拼命唾弃自己,之前立志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呢? 假如,假如她真的能找出要威慑白风眠的人,只要不是皇上,其余的皇子甚至太子她都能想方设法接近,再卖白风眠身残力弱,被匪寨徒劫持的消息给这人,那她的处境可就另一番天地了。 毕竟,主动杀白风眠她得自己掏腰包,可是被另一位掌权者任用,信任,她就能拿到赏赐,相当于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甚至趁机下手,期间一分钱不用掏。 她林雪儿信奉的两大人生信条的第一条便是小时候在乞丐街穷怕了,她一定要手拿好多好多钱,再做个铁母鸡,非必要情况下,下的蛋都要自己吃。 第二条便是谁伤她,她报复谁,不狠咬对方比她自己亏了大钱还难受。 若是能逃出生天……想到这,林雪儿的双眼在昏暗的密林中迸发出豺狼般贪婪的目光,黑眸亮得出奇。 “娘诶!有鬼!”一道脚步声匆匆响起,又匆匆消失。 林雪儿也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上前,看到不远处的小柴夫扔下柴就跑了,不禁困惑地也沿着他的脚步继续跑,防止林中有猛兽在背后阻击。 直到走到沿河岸处,林雪儿才恍然,小柴夫眼中豺狼虎兽竟是自己。 眼前的女子行走坡脚,眼窝凹陷,裸露处又青又紫,衣服又破又烂,黑乎乎的脸上只留一双异常炯炯有神的双眼,因为被毒哑,行走时的出气声嘶嘶碎碎,像个活妖精。 没人能认出她,思来想去回到顾宅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有顾子衡能有八成把握认出她。 因为这和她前十几年沿着街道乞讨的装扮完全没什么区别,这一年被认回的快活时光和假的似的! 林雪儿怒气冲冲地离开诚实映出她模样的河面,只洗了洗手,又回头捡了一根柴傍身,这才下了山,小柴夫日积月累上山踩出的路道给了她很大的便捷,一直走就下去就行。 幸好这暗室已破,不枉里面遍地尸骨,土匪们估计也不信有人能破,没有多加看守,但象征着饭点的晌午之前,任何组织有精力清点人数的时刻,她必须已经下山。 林雪儿紧攥着木柴,努力走完这些山道,盯着磨破脚尖而出的血泡,愤愤地将山匪也列到她的仇恨名单上。 密林中的鸟兽声徐徐变为热闹的集市上的叫卖声,她看到生厌的翠绿幻化为一派姹紫嫣红。 林雪儿胸腔中那颗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放下了。 第四十四章卦爻(下) “小娘子算个卦吗?”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道士坐在摊上,向被当做臭要饭的赶到角落的林雪儿引诱道。 她抬头看向话音到来的方向,占卜桌上迎风飘着一面又招摇又精致的旗帜,其上写有苍劲有力的六个大字,“逍遥门,萧大师。”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一愣。 林雪儿摸着鼻尖,心道这不是萧十二么,她带个假胡子作甚,这人护卫的沉公子都快生死未卜了,还有心思出来摆摊? “你要算卦么?”疑似萧十二的家伙重复道,“算得不准我给你二两银子。” 林雪儿当即坐在桌上,伸手递给对方,萧十二却故作高深地摇头道,“我不需要看手相。” 此时天光正好,自天幕而下的朦胧的浅光勾勒在萧十二拿出的古老的龟甲的边缘,而她颇像个真的神棍那样,念念有词道,“误引血光,身陷囹圄。” 这不是屁话么,萧十二作为暗哨盯着陆婉的一举一动,能不知道这些天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的苦楚。 下一刻,萧十二又直接说出让林雪儿心剧烈跳动的话,“循环往复,不得生门。” “停停停。”林雪儿几乎激动地要叫出来,“你算得很准,萧大师你有什么能建议我的?” “比重。”她轻道。 萧十二的发带飘飘,在风中隐隐有仙风道骨之意。她沉声道,“任何事物都有成局之意。若以大庆国为局,定是至尊之位上的人的比重占最大,他国若要破局,先乱主位。同理,世上多数由人组成的局都能这样破。” 林雪儿似懂非懂,但她知道自己肯定没那么重要,不然总是一直被牵引着,只能靠不错的记性占了一点点的先机。 “我给你个选择,和我走,做我门下童子,远离这俗世的一切,斩所有红尘。”萧十二顿了顿,“有些事是你无法独自承受的,因为过去未来,万千因果都将系在你一人身上。吾感念你早年帮过我,先可助你脱离苦海。” 林雪儿悚然,她越听这对话越不对劲,不知自己身处凡世还是幻境,就连精致的旗帜上的“萧大师”都变得金光灿灿。 “我……我不愿。”林雪儿出奇地没有打花腔,她一字一顿道,“我只信命在自己手里。若是身陷循环,不得生门,那便是以天下为局,我亦身在其中,我亦见过万千……” 天哪,林雪儿都不信这些这些文绉绉的话出自自己嘴里,但面对这个气质非凡的“萧十二”她敢打赌再流里流气的人也会坐得笔直,不自觉向对方吐露诚挚的心声。 林雪儿的眼底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彩,低低说道,“生门无迹,那我就是生门。” “好,有骨气。” “萧十二”微颔首,从林雪儿的掌心里凭空拿走一样东西—— 一块玉石。 鼻尖仿佛被什么东西捏紧,全身又冰又冷,林雪儿缩瑟着从梦中醒来,她一睁开双眼就和一个笑得有点傻的俊美青年对上视线,一见她醒,青年就松了松自己的手腕,此前他一直捏着林雪儿的鼻尖,让她憋气而醒。 “小娘子,你终于醒来了。”陌生青年露出两颗虎牙,“天信,我早说不用泼水了吧。” 听到有些熟悉的名字,林雪儿缩了缩,她将视线投向阴影下的又一个修长的身影,男子低头把玩着一只毛笔,抬首时一双锐利的双眸紧盯着她,他似乎有些困惑,但仍身体紧绷,隐隐与她有敌对之意。 徐泽继续笑道,“小娘子不要紧张,我们来自监察司,京城里走丢了沉家大公子和林家二小姐,而这个二小姐呢,她尚有和定王殿下的婚约在身,被闹出私奔的丑闻也不太好,虽然不知道真的私奔了没,但还是要为未出嫁的小娘子的声誉着想,而这个沉家大公子也是一表人才,虽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林二小姐……” “啰嗦。”李天信冷冷地打断他。 李天信径直走到林雪儿蜷起的角落,伸手便钳住她受伤的脚踝,“这伤是摔伤加上走太久所致,街坊邻居都说看到你来自山上。” 他危险地抬起眼,冷声道,“你来自匪寨。” 林雪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下意识缩了缩,嘶哑喊叫,又配合着哭出声,就是一活脱脱的无助小乞丐。 “萧凰从不随便掠女子上山,你是谁,说话。”李天信咄咄逼人。 “啊啊呃呃。”林雪儿想要伸手比划,却被他捉住指尖。 “右手三指有薄茧,此为写作所致。”李天信眸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你手没废,写。。” 他扬手招呼徐泽带笔和纸,没等纸笔呈上来,伴着哗啦哗啦的锁链声,一排人先被赶了上来。 李天信微抬眸,对着包括林雪儿在内的一排人,冷声宣布道,“跪下,三个数之内。” 也许是人太多,需快速立威,他一抬鞭,便直直抽到因为又困又累反应最慢的林雪儿的身上,在她肌肤上绽出一丝血痕。 迎着林雪儿不甘又愤愤的视线,李天信毫无反应,既无怒也无喜,他利落地收了鞭,仿佛生来就该这么干似的,她从没见过使鞭子这么自然的人。 徐泽远远地瞧见了一幕,轻吸一口气,仿佛对林雪儿身上的伤感同身受似的,他大摇大摆地走进跪成一排的人中间,笑着道,“诸位别怕,我们监察司只捉心中有鬼的人,李大人爱揍人,我偏爱劝他,只要你们如实招来,没人会为难你们。” 林雪儿低头,浑身剧烈颤抖起来,看着那一张白纸,仿佛在看自己的生死薄上的要人命的一撇。 告诉监察司不就昭告天下,自己知道太多人的下落么,万一被和白风眠敌对的人强行撬出她的所见所闻,她一点利用价值都没了。 她也没摸清自己在监察司能有什么绝对保命的筹码,能在暗杀到来前先找到要杀定王妃的幕后人,一交出姓名,仿佛案板上的鱼自己往刀上凑——太被动啦。 这两个监察司的人难道就没设想过这些人中就有他们要找的人么,不好生招待这些知道线索的人,反而严刑拷打,背后怎么看都像是超级火坑。 “要听话。” 一双靴轻落在她的面前,徐泽蹲下,歪头笑着看向她,指尖轻抬她面颊,凑在她耳边的声音又慢又长,尾息烫得她冻得不行的耳朵一哆嗦。 “小娘子,要多为自己想想啊。”他继续笑嘻嘻道。 第四十五章卖身养男人ρó18ρó𝔯.cóm “名唤小芳,年芳十八,前十七年在青楼以色侍人,后被林家二小姐心生怜悯赎了身,入府只一年,跟随林雪儿去江南小楼的途中被山匪所掠。”徐泽看后哈哈大笑,“天信哥,她真能编。乞丐街那一带的各色场所都烧得差不多了,这身份简直死无对证。” 徐泽又眨了眨眼道,“以色侍人……我们找个机会试试不就行了?” “慎言。”李天信略带沉思道,“这批人中极有可能混入匪寨派下山的暗探以及其他势力,手段各个不容小觑。” 徐泽笑容咧得更大,“那我更想试试了。” “他们人呢。”李天信推开铁门,与徐泽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血腥味极重的暗牢,重回由商铺所改的监察司暂居地。 “在牢里拘着。”徐泽道。后續傽節綪至リтökyör𝓮8.𝖈öⅯ閲讀 “说起来,此处地段太偏,离山上的匪寨又近,这几间铺子迟迟无法出手,后来铺子的主人不知受了哪位高人的指点,以为定婚宴做打算出手,铺子才得以迅速出售。”徐泽闲聊道,“我们都在猜这铺子属于上面的哪位呢。” 徐泽一忙口中就歇不下来,废话又多又密,像是在缓解心中的压力。 “总归是皇家人,被我们租了是天作之合。”李天信又扯开话题道,“大公子找到了么?” “没有任何关于沉千秋的消息。”徐泽漫不经心道。 李天信危险地眯起狭长的眼尾,薄唇轻启道,“是徐大人的独子,名唤徐轩。” 徐泽笑容僵了僵,半晌才不情愿地说出,“找到了,他一身异族相貌太好认,紧跟着那位小娘子后就被人发现了,受的伤也是摔伤和脚掌多处磨损。” 说到此,他开玩笑道,“简直像小娘子跳下去后,他跟着跳似的。” “明日他就能转到这里,你态度好些,毕竟是大公子。”他又顿了顿,“后日有人来收租,想个法子别让房东的人进来,不能被外人发现我们是谁,在做什么。” “不用你提。”李天信头也不抬道,“去下面转一转,挑几个审。” “我审?”徐泽夸张地捂住心口,“我真下不去手。” “少放屁。”李天信冷声打断。 徐泽撇了撇嘴角,悄悄地去牢里转悠了,间或侧耳倾听,判断其中人做了何事,中途他在林雪儿的房前停下,只因嗅到了可疑的血腥味。 林雪儿此时如临大敌,她的手正托着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的头,而他的手轻搭在她的掌心处,迅速写下,“帮我。” 在昏暗处,林雪儿看不清他的神情,她仔细地触摸那张轮廓清晰的侧脸,感受男子的脖颈下奔流的血液和因失血而逐渐冰凉的肌肤,有种诡异的满足,自己处境失控得像四分五裂瓷碗,但她突然遇到了还需要她出手相助的家伙,貌似情况更危险。 向上时她意外触到了隔绝眼部肌肤的面具,在她想要进一步时,男子糙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指尖,捏的力不重,但很有存在感。 他取下自己的面具轻放在她的手心,像是交付某种信任。 举起来,借助隔壁监牢的火光,她看清了面具式样,很特别又很熟悉。 是陆展。 “帮帮我。”他哑声道,气息洒在她的腿内侧,昏暗中的眸子显得格外有神,又无辜,像某类收起獠牙的大型野兽,头一次向人类低头。 “之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他的薄唇碾在她的手心上,轻落一吻,“求你。” 比重,林雪儿渐渐想起这个词,若以她自身为局,白风眠无疑占了太大的分量,陆展沾了他的光,也有些份量。 她得意洋洋起来,白风眠这条恶犬是她的了。 指尖在他的身上任意一处轻轻拂过,而他毫无反抗之意,这感觉太新太奇妙了,她像是彻底驯服了他。 她决心要养着他,不过是又一次出卖聪明才智养男人罢了。 徐泽还未走近房门,便收到一张递出来的纸,上写有,“我来葵水了,身上肿痛难忍,求大人开恩,给点止血药。” “行啊。”徐泽笑嘻嘻道,“你去过匪寨,出来帮我和李大人画个地图,能做到么?” 徐泽透过监牢的缝隙看到可怜的小哑巴一天之内就结识了一位相好,正抱着他,明亮的眼眸漂浮着楚楚可怜的神情,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碍眼。 “劝你放手,小娘子。”徐泽坏笑着威胁道,“下一次换药就不知道该拿什么换了。” 林雪儿只冷哼一声,她轻轻把陆展放平,随他去往一间更亮堂的房间,李天信翻着卷宗,见她来就皱起眉,喝问道,“你带她来做什么?” 她径直坐下,面对一张铺开的白纸,认认真真地绘下来,徐泽的眼神也从调笑渐渐变为认真,房内很快只充斥着她一人的书写声。 这里是个拐,左边是大当家的房间,底下就是暗室……真奇妙,在她中药的时刻她的脑子竟然记了这么多,最后断崖附近的破阵屋,她犹疑了一下还是画上去了。 笔墨肆意铺洒,她甚至将从断崖处开始下山的柴夫的路也精准地补了上去,就好像来过这山寨千百遍似的。 记忆或许和嗅觉,味蕾挂钩,绞尽脑汁绘下这些路线时,不知为何她的鼻尖总是充斥着乳尖的奶香和萦绕不绝的荷香。 当笔缓缓放下后,林雪儿一张脸煞白,全身都是冷汗。 李天信立刻直起身,以手贴了她的额间,语气歉疚道,“她魇着了,去给她备间房。” “你去哪儿?”徐泽立刻问。 李天信步伐飞快,反问道,“这儿哪有大夫?自然是我给她治。” 荷香渐渐被取代,转而化成挥之不去的苦涩的药味,她迷乱地握住一个人的手,呓语道,“娘亲,娘亲。” 李天信缓缓抽开手,有些想笑,他还顺便把哑巴治好了,只是开口叫他娘真是闻所未闻,他只听过各式各样的咒骂。 “啊!”林雪儿高喊一声,但她睁开眼就是令人生厌的一张脸。 她立刻将脑袋缩在被子里,瓮声瓦气道,“你走开。我要牢里和我一起的,长得很俊的那位,牵他进来。” “啧。”李天信将药碗放下,下意识地威胁道,“没有两个犯人同放在一间房的先例,你们只能在牢里相见。” “规矩你定的,凭什么不能改?”林雪儿理直气壮道。 李天信转身出了房,听着他决绝的脚步声,她暗恼自己劣势时还是哑了好,不然真的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第四十六章舔伤(微h) sℯxiaòsнū.©ò㎡ “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我和沉千秋私奔了,为了堵这些人的嘴,定王将于……明晚举办定婚宴。”林雪儿说道此被逗笑了,低低地嗤着,“他上哪找我去,为了在敌人面前找回面子,还让你千里迢迢找他,甚至要求安全送回京城。” “你瞧你受这么重的伤,他派人来找过没?”林雪儿将洗净的纤纤玉手戳在他的脑门上,说一字戳一下。 陆展慢慢偏过头,他只是盯着林雪儿,身上散发着可怕的低气压,但什么也没做,像角落里堆放的冰块突然活了过来。 林雪儿自觉无趣,她可是为了他放着舒适的房间不住,重新回到牢笼里,就为了言语策反以及拿到了多一份生存的保障,当然,她在狱中也无事可做了。 事实上,她画出了匪寨地图后也没打消太多她作为暗探的嫌疑,林雪儿甚至疑心按照她这倒霉运气,就算自证身份都会立刻站到城里的风口浪尖上,和她同住的陆展又变为另一个私奔的情夫,传出去后真不知道城里那些人会怎么编排她? “喂,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你是暗卫,妥妥一小人,说话也要算数。”林雪儿继续百无聊赖地戳着他。 陆展蹙眉握住她的指根,斟酌着用词道,“当然算数。还有,你无事可做了么?”ρö⒅Т𝖊.cöⅿ蒍楍攵唯①槤載蛧阯 綪至リρö⒅Т𝖊.cöⅿ閲dμ 他那暗含无奈又冷淡的模样可真带劲,解下面具后的面容不输于沉千秋,像是另一种风景,想调戏似乎努力一把就能够得到的若即若离的成熟的气质,甚至此刻因为病气丝毫没有削减那份可口,许是她真的闲,都快生出丈量他腰身的想法,从下腹再到…… 陆展被她钩子般的神情烫到似的,目光自她红润软糯的唇上略过后,愈发沉默不语,但他没得到安宁太久,很快感到温热拂过他的身上,睁眼时就对上林雪儿理直气壮的目光。 她的白皙的脚裸已经将要踩到他的手边,下一步就是从身上踩过去。 “看什么,我要从你身上跨过去小解,这儿就这么点大,捂上你的耳朵,少打我注意。”她直白地指出。 陆展当即伸扯了她一下,一声惊叫,女人就软软地趴在他结实的胸口上。 他凑近她的脸,大手扼住她的后颈,鼻尖相碰,近的仿佛能吻上去,眼神却暗含威胁,“明晚我必须到场,你也得过去,今天安分些,明天就能少吃点苦。” 指尖已经尽可能地温柔地摩挲她的脖颈,可她依旧害怕得发抖,在他的胸膛上喘出微弱的气音,隔着肌肤挠到他的心底。 陆展忽然无助起来,她变脸之快活像个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勾人女妖,就连捂嘴的姿态也坏坏的,白皙的掌心间露出的眉眼像个捂嘴嗤嗤笑的小狐妖。 “哈哈……”林雪儿抬起脸后果然是在笑得颤抖。 出去,中途又得他的全力护送,成功赶上定婚宴就能再次接触占比似乎很重的陆婉,最后再以身犯险弄清白风眠的对手是谁,好事全让她赶上了,她主动进牢就是为了激他有这种想法,结果他已自己说出来。 陆展面露不解,面对一派光明前景的林雪儿却悄悄发作了她惯有的恶劣性子。 得让他尝尝被轻薄是什么滋味。 她喜上眉梢,舌头遂本能地抬起触碰他的唇舌,他一僵,冷淡退去后就只剩下意味不明的深沉了。 本能地抬手重重箍住她的后颈,他霸道地加深了这个吻,强势地侵入这个扎眼的红唇中,无法理解嗓子里那股烧着的感觉是从何而来,似乎从前的某一刻他也是如此的渴求着,在数个执行任务后的深夜里隐秘地追寻着一个很坏,总是玩弄人心的女人的身影。 一股难以言说的刺激和失控般让他脊背发麻,等他回神时林雪儿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 林雪儿葱白的指尖拂平他眉间骤然包含怒意的眉眼,伸展后他的眼神盛满了迷离的,细碎的光,却是顺从地没有制止她的行为。 他的阳具高高地翘起,紧贴腹部,它抬起头时主人的眼神也楚楚可怜,些许汗液顺着腹部向下,将进攻的青筋猛兽的鬃毛浇得湿漉漉。 第四十七章释放(血腥h) 虽然陆展的年岁在林雪儿这儿算得上大了,但他滞涩的反应像青涩的果,稍微挑弄一下就暴露了少的可怜的经验,将翻涌的情绪以诚实的身体反应来表达,释放得大胆肆意,很快在她手上泄出许许多多来。 陆展的眉眼蕴含着责怪之意,但他只能被迫仰视林雪儿,猜也猜不透对方的想法,和妖精一样的女人嘴角正带着若有若无似的嘲讽的微笑。 俗话说,大事来前一定要先调养生息,想当年她要参加第一场皇宴时,前一天就让侍女捏肩锤腰,十根指上涂满豆蔻,玫瑰精油也要抹上,让全身的状态到达巅峰期,真到了宴席上虽然大多都是拿她当个好拿捏的傻子,但那身光彩照人的模样便是她在京城创造的第一印象。 不好惹,谁敢惹?一看就会报复,上进心强,她甚至听说家教严格的贵公子家里让他少和她来往。 林雪儿直勾勾地盯着陆展,她把这个男子当做舒展身体的工具,即使还要靠受了伤的他逃出生天,她也面不改色地把他当驴使,鬼知道能不能逃出去,她要是上头了,神仙也不能把她从样貌俊朗的男人身上掀开。 “林雪儿……”陆展咬牙切齿道,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的气音,“我们得出去,将我留在这,你一个人能走出去么?” 林雪儿睁大无辜的眼眸,她仿佛听不懂陆展在说什么,只语调抑扬顿挫道,“你不行吗?” 她的动作快过话语,直起身跨坐在陆展身上,下半身只一会儿就嵌了上去,花穴隔着薄薄的亵裤压在他的阳具上,将那儿浇得湿哒哒的,腰肢也顺着滑到他微微抬起的手掌心之中。 “我给你求来了药,早早地就覆上了。暗卫经常受伤,你真受不住?”她又道,表情精彩纷呈,“真可惜。” 她的腰骤然被凶狠的力收紧,不顾一切的吻很快覆上来了,吻铺天盖地地袭来,她的身躯被宽大的影子慢慢收拢,轮到她被压到草堆上了。 低低的耳语声在牢笼里从不缺,可从现在开始林雪儿觉得所有的话语都在围绕这里的动作,甚至那扇通向外界的门似乎也能随时打开,走进象征绝对权威的看守人,将这里大胆的淫行揭露。 可她如愿地被压进干枯,潮湿难忍的草堆里,快活地朝连话都没多说过几句的男人打开双腿时,一阵剧烈的心悸让她脚趾都勾起了,真刺激,一瞬间涌起的情感浪潮将那些不快统统甩到脑后,她的黑眸里浮现点点愉悦,将陆展陷入情欲漩涡的神情尽收眼底。 陆展觉得是病躯让他理智全无,但他彻底压上她,本能地吻上脖颈处时,触到她的手心开始发麻,就开始彻底缴械投降,心里的颤抖占据了欲的上风。 但他无法承认,只能靠肢体上的霸道强势占据这场交合的上风,当汗珠落在她的唇边时,他糙粝的舌尖便定位到那处,舔舐得干干净净,和林雪儿接吻时双方嘴里都流通着苦涩的药味。 这意外地不败兴致,正是知道身处何处,身体状况如何,才让触碰的力度变得越来越大,仿佛这样,两个病弱之躯就能合二为一,变成健康完好的整个人。 无师自通地拨开花唇,他一挺腰便直直地挺进去,腰上的伤口绷得大了些,在白色布条上渗出大量鲜红色,甚至渗到了腿上,染红的撞击处黏合的毛发。 可怖的刀痕让森森白骨露出了一部分,林雪儿看得肌肤上起了细细密密的疙瘩,要是他们换个处境,她疑心自己的肠子都要泄出来了。 非人的耐力让陆展的脸上没有任何不适,只有沉默的疯狂,眸子死死盯住林雪儿。 逼仄的环境,受了重伤的男人,在她眼前共同交汇成一个疯狂诡异的画面,下身湿得越来越厉害,她似乎被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抱着肏,身上溅的血也是地府里无数惨叫的人身上的血渍。 太大了些,林雪儿很想赞叹他的本钱大,在他挺动时甚至能在能看到她腰腹上显露出可怖的凸起,太超过了,简直像受了奸刑,小穴强制被撑到发白,只用性器上的青筋进进出出就能轻易顶到肿大的花核,强制高潮一次。 吞得太深以至于她没法说出任何话语,绝对体力和气势上的压制让交合变得有些野蛮,也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酣畅淋漓,无法歇一口气,彻底粗暴丢掉自己的性爱。 但这刺激又让人着了迷般上瘾,她的眼前一直呈现空白,直到感到陆展倒在她的身上,起都起不来时才恢复了颜色。 “满意了?”他微抬眉眼,难受地轻哼一声,“记得给我弄点药来。” 林雪儿表情很快变得微妙,她尴尬地看着他阖眼昏睡时的模样,他的面容很平静,狭长浓密的睫羽微微翕动,呼吸时的热气尽数洒在她的胸上,他们的性器还还正紧紧交合着,视线往下就是失血过多的他的腰腹。 他几乎要算她林雪儿第一个做得要快要死的男人了。另外,冲动过后,她该怎么向李天信解释陆展的伤变得更重了这件事? —————— 雪儿疯化进度:20% 第四十八章坠楼死亡的剖析 白诗诗凤眼微挑,用折扇轻轻往商铺里指着,冷声道,“我今天就是要往里看一眼,你能怎么办?” 一直拦住白诗诗的徐泽满身冷汗,他无奈地想要不是有人奇迹般地画出了去往匪寨的地图,李天信怎么会有急事直接回城,紧急商讨剿匪的要事,现在便轮到他想方法拦住来收租的房东了。 徐泽心道,最近城里的小娘子怎么一个比一个不好惹,看眼前这位便是了,虽然自称是房东,但临时改了收租的时间毫无抱歉之意,举手投足满是贵气,他若是想不出理由,提前暴露监察司在离匪寨不远的事,那便是后患无穷。 “我哥……我哥告诉我定王即将在城里举办宴席,全城的达官贵人都要去,我手头紧,最近又有客要租,出价更高,还是个我的好友,托我帮她提前仔细看看地段。” 白诗诗难得好脾气说了这么多话,要不是林含雨嘱咐她既然乔装打扮出门,那在外的身份就是自己给的,她要是一直不好说话,以后谁愿意买她假身份的账。 但是徐泽一直拖拖拉拉,一看就有鬼,于是她细眉微挑,像个斜线一样,眼看就要升到顶,即将到达发飙的边缘。 和她对视已久的徐泽已经一咬牙想直接击昏白诗诗带走了,正焦头烂额时听见了来自暗牢里的大喊声。 “徐泽——徐泽——救命啊——要死人了!”林雪儿继续大叫。 又是那个小芳!真应该让天信哥反手直接给她毒哑,他徐泽天杀的运气,最难缠的两个小娘子全给他遇上了。 白诗诗憋不住了,当即将折扇扇到他脸上,“你这人怎么回事,租我的房里都要死人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做生意!” “——救命啊——真到要死人了——出了好多血,徐泽你不能见死不救!”林雪儿声音继续传出,像尖锐的玻璃声折磨着徐泽的耳朵,“亏我还那样待你们,我做出贡献后你就这样抛弃我吗?” 白诗诗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捡起扇子来继续扇他,“好你个负心汉,婆娘在屋里生产大出血都不找大夫,我今天便要替天行道,还不带路!” 两方尖锐的指责声同时汇在一起,让他高强度工作多天的头阵阵发疼。 “够了!”徐泽的额前突突地跳,他大喝一声。 这一声短暂地震慑住了白诗诗,但她嘴一撇,联想到自己头一次做生意就连连受挫,不能像在宫里一样直接将徐泽拖出去杖毙,积怒难消,反使她眼一红,水波盈盈,竟是要哭出来。 徐泽沉了脸,转身进房将暗牢门踹开,看到白诗诗嫌自己要哭了丢人没跟上来就松了口气,他先是提了一个之前审问时就说自己是医师的男人,再直直地冲进陆展和林雪儿所在的牢房。 隔着铁窗扫了一眼,他气急反笑,做这行这么久一看便知里面发生过了什么,这两人真当自己是畜生,一公一母放一起就要交配。 怨气极大的徐泽上前揪住林雪儿的衣襟,不顾她故作柔弱的姿态,冷笑着威胁道,“把外面那个小娘子劝走,我就帮你治你的相好。” 林雪儿凭着出色的听力早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心里狂跳,想着出去的时机终于到了。 于是她连连点头答应,笑着指着医师道,“你无需多准备,按我的意思来。” 当白诗诗被徐泽哄着进门时就看到了这一幕,蒙着面纱,装扮成助手的林雪儿站在真正的大夫身边,幕帘背后是产妇陆展,他大张着双腿,正在准备“接生。” “要生了,陆夫人你要挺住。”林雪儿殷切地握着陆展的手,满含关切地看着他。 昏迷不醒的陆展被迫配合,诚实地发出难受的哼哼声,而林雪儿也跟着用女声叫,以假乱真,一旁的大夫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帮人包扎止血,敷药。 幕帘后的白诗诗看的不真切,但看到林雪儿频繁地端出几大盆血水时总算蹙了眉头,问道,“你们为什么不之前给她接生。” 徐轩冷笑一声,看着林雪儿,什么也没解释。 林雪儿殷切地上前,在麻布服上擦了擦手后握住白诗诗道,“房东有所不知,陆夫人乃是皇室贵人的一小妾,却被渣男抛弃,侥幸逃出后只能偷偷租房等待生产,好不容易约上的接生婆死于前些天纵火的匪贼手下,还要担心被渣男找上门,与骨肉分离,内忧外患下抑郁成疾病……” 一提到匪贼,林雪儿果然看到白诗诗脸上也露出了愤恨的表情,大庆国皇室与山匪血海深仇,公主自小便在血泪史中成长,自然也被故事轻易打动。 林雪儿继续声泪俱下地说道,“你听她都不哼哼了,都是大夫累得在出声,当初她还想着要带着孩子一起死了,真有她的。也是徐泽心肠好,小小药堂还愿意帮忙接生。” “所以我不敢让你上门,怕是渣男找上来抢孩子,而你改了收租时间就更可疑了。”徐泽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补充道。 白诗诗用扇子半遮面,半信半疑地环顾这个商铺,看铺设陈列的都是草药就放下大半个心。 “等等。”白诗诗指着桌上的砚台下压的信不解道,“你们药堂的人还关心剿匪?” 她说着手就要翻信,不好!徐泽脸色突变,他们在天信哥的书房里搞这么一场本就出格,他没敢多动书房,弄得信暴露在人眼下,当即手刀抬起击晕了白诗诗。 林雪儿惊叫一声,忙道,“徐泽你丫的干什么,她可是白诗诗,凤鸣公主!” “没办法。”徐泽也恼,“这里是监察司,不能暴露。” 幕帘后很快又传来一声尖叫,徐泽忙转头去看,而林雪儿举起砚台,当即击晕了徐泽。 闻声撩开布帘,已经清醒大半的陆展蹙眉道,“你下手太重了,定会遭报复,今后小心。” 林雪儿管不了这么多,招呼他赶紧走,没走几步,布帘后又传来嗤嗤声,那医师笑得癫狂,救死扶伤的手瞬间握着杀人的刀。 “哈哈哈哈,一个大庆皇室,还是公主,一个监察司重要司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老子这趟下山赚大发啦!!!” 天啊,谁来告诉她这位又是谁,不会是真的山匪暗探吧?林雪儿吓得跳起来,她躲在陆展背后,眼色示意他去夺刀,至少不能在监察司里死个司员和公主,那她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来不及了。”陆展蹙眉看着这较远的距离,他思索着自己只能尽量救下离山匪更远的公主。 幸好医师一接近徐泽,就被假寐的徐泽一记过肩摔狠摔在地上,就这样当场和真正的山匪暗探激烈地夺刀起来,他们僵持不下,林雪儿眼见徐泽占了下风,眼疾手快地在山匪身上踹了一脚。 徐泽正好夺了刀子,狠捅了他一下,让他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轰隆隆——”只见重物的落地声在外面平地炸开。 “……是推人魔的诅咒。” 中了刀,步伐不稳的山匪直直地从二楼摔了下去,躺在地上死不瞑目道。 第四十九章再会 她又间接弄死了个山匪? 林雪儿后怕地想自己若是再落到萧凰手上,估计再怎么祈求也逃不出被弄死的命运,但这个山匪完全是形势判断错误了,他自认为林雪儿和陆展都要逃,便心里认定他们暂时站在统一战线了。 她又不是真山匪,今后还要以良民的身份继续生存,谁没事想弄死了个皇宫贵族和他们的走狗。 林雪儿无法冷静下来,入夜她就要赴皇宴,听说要在海上举办,她在心里疯狂嘲笑白风眠的铺张浪费,又为新的挑战紧张不已。 在又惊又怕中,一声刺耳的男声在楼下打破了僵局,“你们他妈怎么办事的,信不信我回去告诉我爹?” 徐轩见没人理他,气得一脚踹开死人,直直地就要往二楼冲去。 和徐轩同姓却待遇天差地别的徐泽听了这话有苦说不出,他搞砸一切了,除了揪出了一个没脑子没眼色的暗探,他什么也没做好。 和徐泽脸上苦恼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林雪儿的兴高采烈,她兴致冲冲地从栏杆往下望,朝徐轩挥手道,“徐轩,我在这!” 少年眼前一亮,当即上了楼。 有监察司的大公子在,陆展作保要一路护航,林雪儿便向徐泽迫不及待地交代了一切,以及她敏感的身份。 他不信也得信!在徐轩的压迫下这位苦哈哈的司员只能迅速给林雪儿和陆展放了行。 出来后当真天朗气清,在徐轩变得深沉又古怪的笑容下,林雪儿发觉迟迟不来的秋季已经来临了。 “你笑得这么吓人做甚?”林雪儿不解道。 “人少了,真好。”徐轩晦涩道。 古里古怪。林雪儿暗恼他说话说得不清不楚,但徐轩只是步亦趋地跟随她的步伐,时而看她时而看周边热闹非凡的场景,小贩沿街叫卖,里面的吃食散出白气,在早秋的清晨带来一丝暖意。 “包子,暖和。”徐轩言简意赅,将商贩手里买完的包子殷勤地递到她的手心中。 林雪儿兴冲冲地咬了一口,没等她夸赞出声,徐轩就低头也咬了一口,意外舔到了她的指根,他侧身挨过时极为专注,呼吸尽数洒在她脸侧没有收敛,吃完就退后一步,把那抹她已经适应的温度带回。 要不是他是徐轩,她方才真的小小的动心了,于是林雪儿缩了缩头,没多说,只是别扭地把包子递给他,闷闷道,“你吃罢。” “你嫌弃我?”徐轩绀青色的眸色加深,愤愤地咬了一大口包子。 林雪儿踮脚捏了捏他吃得鼓鼓的脸颊,指了一直跟在身后却默不做声的陆展,笑道,“和他分着吃吧,他是病号。” “谁他妈要和人分?”徐轩立即冷笑一声,当着陆展的面把包子一口吞完。 她瞧着陆展带上面具后森然的冰块脸和徐轩怒气勃发的俊秀脸庞,摇了摇头,无奈地跨进了马车车厢内。 再一掀帘,已是抬头见秋月。 徐轩手搭在栏杆上,明月吹起他微卷的发丝,他眼神飘忽不定,半晌才慢吞吞地吐出几个粗糙字,“月亮好美。” 林雪儿听了轻笑,“它每天都很美,没啥多余的事干,只用这样照着天下就行。” “有着星星衬,月亮会更美,但是……”徐轩的眼神越来越深沉,手指搭在栏杆上不安地敲击着,最后艰涩地问出,“项链,你为什么没带着项链?” 林雪儿有些错愕地看向他,和他深沉的目光对上后心底终于被激起了一小簇火花,但很快徐徐落入海面中,荡漾到见不底。 不知为何,她心又一沉,这是不对的,在最糟糕的梦境里这项链该属于别人,还有那说不出口的情愫,明目张胆地偏袒……以上这些该换成刀子深深扎进她的心里才正确,幻觉和现实中徐轩的面孔分分合合,真较她分不清了。 徐轩凝视着女人低头时复杂的眼神,她抿唇的模样和复杂的神情共同形成了一个意象,很像,很像是与海风做了个苦涩的吻别。 一股强烈的不甘自他喉中升起,痛的发苦。别想撇清关系!收了他的东西,欠了那么多人情,一辈子都别想和他清清白白。 “哈哈。”徐轩好哥们似地揽住她的肩,“你知道么,以前我在学院里可看不起你了,觉得你只会吃喝玩乐……” “你不也是?还自称校霸!”林雪儿急了,伸手就要拍下那只粘着不放的手。 “不一样了。”他轻声说,低语让她心里一颤。 她的手腕被少年炙热的手掌攥住,在海风中被他的体温贴到重归滚烫,徐轩幼稚地举起她的手,向着海面朗声道,“我,徐轩,今日便要和林雪儿结义,她是我见过最勇敢,最讲义气的女人,我和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少年激昂地将心思宣泄于口,渐渐地将船舱上别的贵客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你说啥?”林雪儿气得要抽他,“谁要死?” “哈哈哈哈呸呸呸……”徐轩笑着揽住她,臂膀不自觉地越收越紧,像是要把这个女人揉进自己越来越苦涩的心房中,“林雪儿,答应我好不好?” 第五十章第二次轮回 在这艘华贵不菲的船上,站在顶层的白风眠摇着折扇将底下的景象尽收眼底,他觉得林雪儿被一个黄毛小儿拉着手要承诺的景象万分刺眼。 看她的模样,似是被打动了?可笑。 “陆展,让王妃做好准备,马上开席了。”他低声吩咐道,随后自言自语道,“她知道孰轻孰重。” 海面上的明月温吞吞的,夜晚的海面也随着平静无澜,它包容万物的表象似乎满是杀机,怎么也无法充满温暖之意,只有伴着海风时吹来一阵逼仄的咸腥,但它依旧是今夜最令人瞩目的景色,宴席即将开始了,接下来举杯痛饮的人们在很长时间内不会出船舱,也见不到这份肃杀的月色。 白风眠深吸一口气,对着朗朗明月打开一份字迹潦草的信纸,其上写道,“交出玉佩,戊时是最后期限。” 他冷哼一声,将这信纸卷成团扔进烛台里,越想越气不过,最后连着烛台一起扔进了海里。 扑通一声,打碎了海面上的月夜。 同一时刻,匪寨里灯火通明,萧凰怒气冲冲地捡起桌面上碎掉的瓦砾,骂道,“那个姓沉的又破了我们寨的一个机关,他被一个坐轮椅的人卖了一次,还能继续逃出去,一定有人在帮他。” 萧凰说着气不过,将砍刀架起砍翻了桌面,将议事厅弄得乱七八糟,她歇了歇,眼罩下的怒火几乎喷发而出,口吐的每一字都像在燃烧,“杀!不择手段地捉住他们,杀!!” 每说一个杀字,萧凰就将先前掀翻的桌子踹的几步远,手握砍刀时像个直直往前冲的杀戮机器。 萧河点头应和道,“好,都弄死。” 大当家一发话,今夜整个匪寨都亮的吓人,以寨子为中心整个山上到处都是举着火把的山匪,火焰偶尔掠到的死角都有惊慌起飞的飞鸟,吓得不敢在深林里久居。 沉千秋放出的飞鸽就是其中之一。 “怪我,觉得匪寨上的机关处处有古怪,便自负地让你们等等,错过了最好的逃脱时机……”沉千秋自责道。 萧十二打断他,“无妨,我们深入匪寨,本就没想过能活着出来,能送公子到此处已是万幸。” 沉千秋听完眼尾泛红,从掌心泛起一丝无力感,“是我对不住你们。” 躺在角落奄奄一息的萧十二将手指轻放在唇上,示意沉千秋先别说话,让她再多说最后一句。 “沉公子,我的信也能飞到外面吗?”萧十二轻声问。 沉千秋攥紧了背后的信封,阖眼撒谎道,“一定能。” 方才捉的飞鸽只来得及让他先向沉家求救,没能及时帮萧十二缚上她后来才递上的私信,所幸写求救信时他强调了萧十二身受重伤,情况十万火急。 萧十二释然地笑了一声,拨开碎石让沉千秋先逃,自己却没能再睁开眼。 飞鸽振翅高飞,从匪寨飞向山以外的世界,在天幕上还有不同的轨迹的其他行鸽,其中有一只乘风破浪飞到行船上,落到栏杆上鸽子歪头略带困惑地看向一动不动的林雪儿,便扇着翅膀飞向别处了。 徐轩卷而浓密的发丝尽数挨着她的后颈,结实的臂膀紧紧地抱住她,混乱激烈的动作,让她甚至生出了一丝错觉,侧脸上是不是被轻轻落下了一吻。那久违感受到的真挚情感也让她心狂跳不已,一时间无法做出迅速的回应。 明知这艘船上有危险,但她能顺利活过今夜么?另外,所有的这些是真切的?所有的困惑都在林雪儿心里盘旋。 “好,好啊。”林雪儿结结巴巴地应道,又低低地补了一句,“可是你也许会忘记,这不公平……” 徐轩听出了她话中低落的情绪后立刻怒火中烧,以至于她后半句的解释被强劲的海风吹散了,他,徐轩,对她的真心,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快死的病秧子定王,和那个说话罗里吧嗦的姓沉的了? 怒火驱使他贴上她的唇,此刻没有解媚药时的暧昧,也没有解复杂恼人的机关时的混乱,只有他想让她深刻记住此刻,甚至就在她和别的男人的订婚宴上。 有点卑劣,但徐轩强势地捧起她的脸,当感到胸膛处女人贴上的几乎要化了的身躯时,心想早该这样做就好了。 手被攥紧,他的舌长驱直入,她被迫喘息着接受这深深的吻,少年俊朗的面颊被镀上一道温和的光,而那睁开的绀青色的眼眸里充斥着复杂的欲色和深深的不甘,看得她心里一跳一跳。 月色误人,林雪儿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便轻轻踮脚回抱。 身上的气息骤然加重了,徐轩也紧紧拥上她,继续加深这一吻,但亲到后来便自己主动颤抖地拉开距离,俯首紧贴着她,整个人恨不得挂在她的身上,同时脸红到耳根,羞到根本不敢睁眼看她。 “好哥们害羞了?”林雪儿脸色绯红却安慰似地拍着他的背,“这样可不行。” “谁他妈要和你做好哥们!”徐轩抱着她恶狠狠地反驳道。 这一声恶劣的斥责飘到了较远的地带,暂时打断了一个迷茫的身影,可它只是顿了顿,便走向更远更高的甲板上,这个地带离海面最远,坠入时却能下去的彻底。 一袭白衣的女子,紧紧攥着一张被泪水浸染的信纸,同时低声吟诵着一首诗。 “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 当她念诵完这首诗后,有人看清了这个女子的面容。 “是陆婉!”“她要做什么?”“该不会是被夺了王妃之位,还要被陆家逼着参加晚宴,气得想不开吧?” 所有的传到陆婉的耳朵里后变得模糊而遥远,她冷静地伸开双手,一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坠入海中。 “婉儿!”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怒斥,船舱里的陆展看这一幕看得目眦尽裂,当即跳下海去救人。 而最接近海面的林雪儿被少年紧拉着,徐轩冷声道,“快走,等会儿会有很多人来甲板上看,我们会被挤走。” “她怎么也跟着参加鸿门宴了?死白风眠怎么找死还要拉人垫背,陆婉不能死!”林雪儿只是拼命摇头,指着海面上道,拼命嘶喊道, 可她的怒斥一说出口就风再次吹散了,只有徐轩拼命拉着她,才不让失去理智的林雪儿也跟着跳海。 老天没有听到她的回应,陆展和陆婉沉沉浮浮的背影很快被碎掉的冷月吞噬,消逝在冰冷的夜色中。 不! 这一轮回她谨小慎为,甚至屡次为自己创造了先机,在逼仄,停不下来的四面埋伏中寻找一条可能。 甚至在最后,她还能收获好久没遇到的真心。 可现在都得重归于零。 是不是还不够,那她得做到什么程度?到底做到什么程度!有没有一个人来告诉她? 林雪儿似乎也沉到了海底,在冰冷的海水里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了死亡到来前的窒息。 一声声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在林雪儿的耳畔在叫嚣,让她瞳孔微张,霎时间从睡梦中惊醒,身旁的白风眠也被这个动静弄醒,撑起脸,斜倚着看向她,眼里的厌恶犹如实质。 他一字一顿道,“林家幺女,你会为昨日付出代价的。” 还没从梦中的愤怒缓过劲来的的林雪儿,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到了对方的脸上,留下极其刺眼的红掌印。 白风眠被扇得有些蒙,林雪儿面不改色地推开他,熟练地从床上抢走玉佩。 林雪儿将玉佩放在手心掂了两下,转身带着它下床出门,不出意外听到身后有动静,青年因被迫服药过夜,晨起时脚步虚浮,他跌跌撞撞地摔在案台附近,她顺手扶住了他,刻意压低声音柔声询问是否安好,随后风度翩翩地离开。 主打的就是理直气壮,能让站在门外的倌楼里的小厮印象好,别再帮着白风眠和陆展拦住她了。 没走几步,嘈杂的声音在四周响起,林雪儿慢慢睁开眼睛,来自身体深处的眩晕让她向后一仰,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中。 “小娘子买束花么……小娘子!小娘子!” 身后人一阵一阵的呼喊让林雪儿终于恢复意识,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半大少年的怀里。 见人恢复意识,卖花郎轻轻将她扶正,疏离地退后一步,关切地问道:“小娘子,可有不适?” “无碍。”林雪儿揉揉眼睛,困惑地发现自己怎么还在倌楼前,她眺望远方,诡异地发现车水马龙一切照常。 她无措地呆站在原地,觉得自己的梦境真实到不可思议。 直到一双熟悉的声音将她与卖花少年分开。 “小五,放开她,你去另一条街卖去。”顾子衡双手抱臂,让卖花少年拎着花篮子走远一些。 林雪儿失了依靠,摔了个结结实实,当五生担忧地回头时,又被顾子衡用刀子般冷冽的眼神逼退,只能不停地向林雪儿道歉,含着不舍的神情离去。 “你莫要将这种心计用在孩子身上。”顾子衡居高临下地向林雪儿伸出手,逆着光让他的神情变得晦涩难懂,“他们是我罩的。” 林雪儿坐的时候一脸怏怏,站起身又很快生龙活虎,像在平原上遇到了久违的对手的小兽,用来对峙的肌肉身躯化为胸前鼓鼓的一阵气。 “你也不大,哪来这么多架子,看不惯就别管我。”她说。 顾子衡捏着她手心的力道渐渐加大,让她疼得倒吸一口气,他透过她的小个子看到倌楼内重新走出人,四处张望着,高个的黑衣蒙面人一眼就撇到这边,几步就要上前。 “你做什么,别捏了,我道歉还不行么?” 因为做了几次十分逼真的梦,林雪儿的头像被梆子敲击一样疼,只能先服软,求顾子衡先放了她。 就像先前在乞丐街那样,只要她开口求饶,顾子衡就能很快原谅她。 虽然她往往下次还敢。 见林雪儿的脸色变得愈发惨白,顾子衡侧身挡着一道锐利的视线,沉着嗓子道,“抓紧我。” 随着她的一声惊呼,顾子衡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向前走,仗着熟悉地形将前来捉人的陆展远远地甩在身后。 第五十一章试探 𝔭ô18bω.cô𝓶 顾子衡俯身看向面色如纸的林雪儿,手抬起撩起她的发,等到看清身上的种种痕迹立即蹙眉道,“你夜夜晚归,林家没找过你么?” 可林雪儿低头不语,她正紧盯着好不容易抢来的玉佩,触电般的回忆起和玉佩形状一致的一轮明月,还有血色明月下沉沉浮浮的两人,虽然记忆令人沉痛,但她宽慰地摸清楚了一个关键的信息。 陆展会舍命保护陆婉。下午陆婉遇害前,她得尽快将这两人绑在一起,至少让陆展感到致命的危险的存在。 “顾子衡,我得去趟学院。”林雪儿当即抓住身边少年的手,软声道,“你要陪我。” 少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将她的手拂开,林雪儿见状忙道,“你爹这几天上课时的状态不好,体虚力弱能随时晕倒,你得去看看他。” “不用你说。”顾子衡继续撇开她紧缠不放的手,“我今早就让他别去了,没用。”苯魰鱂洅ρò18ρòг.©òm韣榢更薪梿載 綪荍藏網址 “那就去学院里劝他。”见顾子衡仍不为所动,林雪儿只能深吸一口气,割块肉似的痛声谈价道,“我雇你陪我……半天半两银子!” “一个时辰一两半,不议价。”顾子衡笑了一声,英挺的眉眼里透露着些许市侩气。 谁能想到他浓眉大眼的,却满脑子想得全是钱。偏林雪儿明白他这一点,没办法,都是乞丐街出来的,性子简直一模一样,根本没法从其他地方破招,她甚至适应了才刚睁眼就得从身上割肉的痛苦。 “走走走。”林雪儿叉腰理直气壮地使唤起顾子衡来,“快点。” “您请。”顾子衡牵来一匹马,顺手将她抱上马,随后翻身上去,自然地环住她的腰,一夹马肚开始驰骋。 等到正式同乘一匹马去往御林学院时,顾子衡才觉得这个决定有些不妙,他们不是乞丐街里那种能随时勾肩搭背,同穿一条裤子的稚童了,他觉得这一年内林雪儿张开了些,身子软的让他心里一跳,落在他大掌里的腰肢甚至也短暂地晃了他的心神。 “在想什么?”林雪儿不满道,“骑再快点,要慢死人了。” “你变胖了。”顾子衡平静地指出。 “顾,子,衡!”林雪儿气得要踹他,哪有人像她一样大早上花钱给自己找罪受的? 他又轻笑一声,在她腰上轻捏了一把,“确实胖了,还不让我说?” “你还变丑了,天天风吹日晒出去卖花,脸上的皱纹能夹死几只蚊子。”林雪儿立刻回嘴。 “当真?”顾子衡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若是真有皱纹我得向你多开点价,毕竟赚钱不易。” 一年不见,他脸皮真的变厚了不少,林雪儿一面嫌弃,一面细细地描摹他的面容,长挺俊,嘴也依旧那么欠。 “有皱纹吗?”顾子衡低声问道,气息洒向她耳廓。 他的唇很薄,色泽朱红,周侧肌肤白皙红润,视线上移时能见到一粒痣落在鼻尖,当她摸到此处时两人俱是一抖。 林雪儿突然激动地捂住心口,“乞丐街一霸顾子衡风采不减当年,我着实欣慰。” “呵。”顾子衡嗤了一声,“为了少减点雇佣钱,你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林雪儿笑嘻嘻地仰躺在他怀里,夸张道,“真的,你快把帅晕了,啊呀我受不了了,再看你一眼我就要倒了……” 顾子衡忽地再次笑出声,她手下性感润泽的唇齿微张,往她手心里送去绵延低哑的气息。 她蓦地收回手,因略微惊讶而放大的瞳孔里倒影着少年的笑颜,他冷而薄的唇正因她的笑话曲起好看的弧度。 “你没撒谎。”顾子衡顺势捏了捏她的脸,“现在你的表情可有说服力了。” 他大掌下的俏脸笑嘻嘻道,“礼尚往来,你觉得我变了多少,好不好看?” 她腰上的手骤然收紧,顾子衡的呼吸节奏忽然乱了。 第五十二章议价 林雪儿在心里嗤笑他的玩不起,但她又有些于心不忍了,顾子衡可没做什么伤害过她的事,她强迫自己严肃起来,对顾子衡正经看待,他们是好朋友,除了有求于对方外,她不敢让他平白无故扯上什么事情,上几次她就做得足够好。 她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感天动地的知音互帮互助的故事,例如什么伯牙与钟子期,管仲与那个姓鲍的,还有什么孟姜女与长城。 呸呸呸。真别让顾老先生听到她的心声,她有自知之明,她的文学课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好看。”沉默了良久的顾子衡终于冒出了一声,“有钱又好看,你若要办事可多找我,熟人价钱好说。” 这死扣男人,林雪儿暗恼,叁句不惦记她的钱,她便坏笑着将手指点在他的胸膛上,下移,颇有暗示性道,“这种问题也能解决吗?” “小事一桩。”顾子衡平静道,“我会裁衣服。” 林雪儿怒地翻了个白眼,和棵铁树有什么好聊的,她反而怀念梦里他炙热体温,诚实又羞怯的身体反应了,就连胯下二两肉的勃起到宣泄都给她看光了,在这装什么高岭之花呢。 许是她脸上的神情太过于直白,顾子衡若有所思片刻后很快拉下脸,两手穿过她的腋窝将她从马背上抱着扔了下去。 “大小姐,我不卖身。”顾子衡俯视着看向她,冷俊的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回见。” 他这睥睨众生的劲,颇有倌楼第一美男的气势,在轿子上傲气地看向林嫖客,鄙视她心急吃不到热美男,眼红地说美男身上酸。 “呵,走罢你。”林雪儿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灰溜溜地进了御林学院。 她回头瞥一眼时发现顾子衡还在凝望着她的身影,便比他还困惑道,“你不进来看你爹么,这时候他该倒了。” 顾子衡脸一黑,没等他有所反应,林雪儿已经熟练地冲进学院,拐个弯就到达萧十二所在的地点,一脚踹开木桶。 许是她进来的姿气势太过于理直气壮,许小益,陈鹏飞都被她身上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间都没做出反应。 林雪儿面不改色地接近萧十二,给她迅速扫了一眼手心里的玉佩,语速急促道,“你家沉公子让我来的,之前我在学院里和他走得近因为我是他的人。” 不料,萧十二见到的玉佩后神情确实有异,但却是无比震惊和复杂,片刻后她冷静道,“你说得这些我不关心,但你手上若有这玉佩就代表我欠你一个人情,我得无条件帮助你。” “好好好。”林雪儿立马答应了,“你现在注意我周围,若是有个带着黑色面具的暗卫在追我,立马把他拖住,最后我们在陆婉身边汇合,中途你还得帮我留意有没有林含雨,别让他靠近我——” “喂!”陈鹏飞撩起袖子,“你们他妈在做什么,看不见老子吗?” 林雪儿白了他一眼,“十二,让他闭嘴。” 萧十二做出和上一轮回一样的举动,简洁粗暴地让陈鹏飞闭上了嘴。 倒数五个数。 就在许小益张口要喊时,林雪儿眼都没抬得塞给他一大把金钗,“刚才是陈鹏飞先动手打得我,而你,现在做和萧十二一样的事,跟着我。” 许小益掂了掂这些非常方便销赃的金钗,嘴还是没合上,但腿脚仍然不听使唤地跟着林大小姐走了,这是……金钱的力量! 在两人看护下,而林雪儿又因为时间紧迫而走路带风,气势更加强横,这落在他人眼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活脱脱的校霸,甚至是校园女帝,对外熟练用金钱买断,策略想得滴水不漏,就连别人想从她的至亲林含雨身上下手都被她果断切割,肆意玩转自己的十步以内,而对内也行事霸道,甚至欺压外面的贫苦的卖花郎,言语挑动鼓动对方卖身。 暗处的白风眠摇着折扇,眉峰高耸,觉得这次的对手虽在明处,但真是明晃晃地让人头疼,来硬的绝对捞不到一丝好处,他微微压下手腕,示意陆展不要轻举妄动,对付这样的女人,要智取,要比谁算盘打得快。 在林雪儿急匆匆地去寻找沉千秋和徐轩的中药地点时,一个暗影自天幕而下时,转瞬接近时,被萧十二抬指挟持住。 好快。这就是暗卫的素养么? 林雪儿强行绷起脸,内心被陆展和萧十二突然交手时的气势吓到失神,要不是她言语策反了萧十二,现在早被捉了。 “哈。”白风眠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地从小巷处拐出来,笑道,“春风一度后便忘了在下么,我想请林小姐来江南小楼叙一叙,你是聪明人,亲自来。” 从他的狗丹凤眼里都能瞧出一种极不情愿的自我厌恶感,偏林雪儿被恶心了一下,死白风眠,又他妈来碍事,滚一边玩去,林雪儿急得想挠他的脸,真想找个狗链子把他拴屋子里,但她面上不显,直直地上前。 她故作惊喜,柔柔地侧身栽到陆展的怀里,对着他面具下的黑眸欢喜道,“是你想邀我去小楼对么,还带个白衣小厮特地来学院里找我,我真的好生欢喜。” 白风眠深吸一口气,浓密的眼睫毛清晰地落下又随着吐息升起,像是被成功气到了。 第五十三章勾引 陆展抬手敛了敛她的衣襟,那架势似乎是想用这衣襟勒死她,替他主子出口恶气。 这位总是沉默的暗卫最终却只是遮住她颈侧难堪的痕迹,对着其余人解释道,“我和她没关系。” “你该听听我家公子说话。”他又顺势钳住她的腰,用手攥成拳勾住的方式,将她转了个方向,对准白风眠,“你们能做到。” 许是他面具下的其余展露出来的肌肤没有一丝波澜,连最精致的木偶也会出现机关嵌和时的机械感,但他没有,陆展的非人行径说服了萧十二,让她暂时收敛的气势,似乎只有木偶才了解木偶。 林雪儿就像被提住后颈的猫,和白风眠被迫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就开始张牙舞爪,她的螃蟹手很快开始撕扯白风眠的衣衫,所有的不满在一瞬间爆发出来,“滚远点!老娘不想见到你。” 白风眠原本挤出的一点笑意很快烟消云散,对方有两个看上去很机灵的帮手,她能听进去她说话的时刻非常短暂。 于是他拿出了一串项链,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林雪儿就想到了一串红项链,但他不厌其烦地从箱底里找出了一个,比梦里的幻影还大还亮的一颗红宝石,拿出来的那一刻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亲爱的,才春风一度你就对我如此恶劣。”他表现得含情脉脉,看起来正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和林雪儿的情绪交集为零。 白风眠凑得越来越近,和她身体上很快产生了交集,并在看到项链挂在她脖颈上时到达了满足的巅峰,他的指尖开始摩挲她的脸侧,一寸寸地往下探,和她急躁的呼吸有了同频。 那种害怕接近又很想做点什么的怪异情绪攥住了他的心,也让林雪儿看他的眼神由愤怒变成了困惑。 “女人都该收到男人的礼物,但仅限于最喜欢的那个的,廉价的追求者的东西也廉价。”白风眠低声说,姿态放得很低,似乎害怕林雪儿突然挠他,或者不给他面子,俯着脸时神情柔软,也让他有了小心翼翼的孩子气。 “若你愿意来江南小楼。”白风眠咬字极慢,像是在勾引,“什么都是你的。” “我下午就去。”林雪儿不为所动,提了个要求道,“把陆婉也带过去,我也有生意和她谈,中途有闪失我唯你是问。” 白风眠微颔首,而陆展适时松开她,一主一仆配合得天衣无缝,很快只留下了沉甸甸的红宝石证明他们来过。 “去去去。”林雪儿点了点眼睛放光的许小益道,“去帮我在女院附近找个晕倒的人,帮他拖到一间没人的屋子里,叫沉千秋,姐赏你金钗。” 许小益点头如捣蒜,屁颠屁颠地跑去办事。而林雪儿和萧十二转移了地点,她们也找到了中药的徐轩,并为了方便将沉千秋和徐轩集中在了一起。 熟悉的厢房内。 林雪儿拿着已经配好的药在意识不清的徐轩鼻尖晃了晃。 “你在做甚?”徐轩攥住她的手,面红耳赤道,“我警告你……” 虽然你早已忘却,但我记住了。 记住了你对我感觉。她心道。 林雪儿阖眼,大胆上前攀住他的肩,迎着他放大的绀青色瞳孔,轻啄了一下他的薄唇,再一根指尖戳着他的胸膛,他便红透了脸,软软地向后仰躺,倒地不起了。 她捂脸嗤笑的声音又清晰又刺耳,但徐轩听得心里烦躁,怎么会,他明明看她不爽很久了,怎么会推不开? 可恶,一定是药的原因,他若再捉不住真凶他就不信徐! 再?徐轩浑浑噩噩地想,自己当真是魇着了,是时候该去看个神婆,他甚至迷迷糊糊地幻想自己掀开帘子,看到林神婆穿着妖媚,挑开面纱,一见面就骑着他,把他摸了个遍。 这种神婆能看好他的病吗? 徐轩愤怒地撕开她的面纱,指责她骗钱,甚至强买强卖,让他遭受媚药之苦,药肯定就是她下的,理智烧掉了,他压倒了神婆,扯下她若有若无的裙摆,检查出了一个一直出水的脆弱小穴,一定是这里,他大力舔舐起来,甚至架起她的双腿,不顾她的哭喊,将她肏得水汁乱流。 一瞬心悸后他犹如梦醒了,在心里疯狂夸赞自己的神勇机智。 “醒醒。”林雪儿拍了拍他的侧脸,“你傻笑什么,让一下,让他喝一口。” 他?什么他!徐轩气鼓鼓的,这里不是只有他和林神婆两个人么?谁敢闯入他的二人世界。 徐轩闻声皱眉,当即将药夺了砸个粉碎,理直气壮道,“你居心不良,让我一个人遭了这苦就行,干吗还继续害人。” 见他一本正经地说歪理的模样,林雪儿心中郁气上升,这两人果然不能放在一起,没有任何一种可能! 第五十四章男狐狸精(h) 她只得将沉千秋转移到隔间。 他正依墙不言不语,只是安静地坐着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宛如角落里皮囊精致的木偶,片刻后沉声道,“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收拢了萧十二,但她背后有门派,若是因你而死,沉家和其后门派都饶不了你。” “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林雪儿低头俯视他,不禁嗤笑出声,“我又不在局中,她跟着我反而能吃香的喝辣的,跟着你我反而要提心吊胆呢。” 这几个轮回沉千秋藏得信息过多以至于她无法从商谈这方面入手,过去和他的交集又让林雪儿不知怎样待他,只能在心里将他放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不多管不多问。 在林雪儿审视她时,沉千秋也在回望这个女人,她弯唇浅笑,明明姿态大大方方,但他眼中的她面上却平白多了一层纱,看不清看不透。 他抬眸时墨玉般的眼底藏了暗火,就这样疏离待他么,明明不该这样的,他心里还藏着一个从进学院起就一直跟着他的明媚少女的影子,现在就从脚跟到发丝变得面目全非。 方才她还正和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调笑,萧十二也上报了她来学院就被公子哥找上的事情,她轻松地可以和任何男人周旋,但独他一份的冷淡与疏离。 “雪儿姑娘。”沉千秋压下喉中火,强迫自己弯唇微笑,“学院内不太平,若是要尽快揪出真凶,你可以试着多在学院内走动,比方说来男院授课。” 她拒绝不了的,谈什么不在局中,他偏要毁了这份云淡风轻。 “以你的算术成绩,我可以帮你做到,成为学院中史无前例的女助教。”他浅声道,温和朗润的嗓音却如平地惊雷炸开。 林雪儿诧异地挑眉,看着沉千秋无辜诚挚的面庞,终于警觉地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一条大尾巴男狐狸精。 她蹲下,钳住他的下颌,观摩他略带绯红的脸庞,疑心他到底中药了么,她愤愤地想,若不是这个男狐狸精特地装弱来骗药的吧,这可是集合好几个轮回的特效药,莫不是他正打着小算盘要偷药方。 尤其是,林雪儿心里跳出个可怖的想法,难道他也能轮回? 感受到女人近在咫尺的体温和香气,沉千秋冷静的弦一绷再绷,他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玩心大起,但这意外的凑近很合他的心,沉千秋近乎贪恋地嗅闻她的手心,再回神已经压住了她。 “雪儿姑娘,作为交换……”他蹭着她的耳畔,唇角紧张地抿起,颤抖地环住她,剩下的一切都在不言中。 他双眼近乎失神,一开始还是克制地嗅闻,很快却演变成脖颈上细细的索吻,以二人的体型差,林雪儿轻而易举地被困在他的身下。 她死命推开他的脸,揪住他的衣襟问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这一刻她又变回那个农妇,对妖怪的伪装深恶痛绝,要告诉世人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狐狸精,长尾巴,会吃人。 她身侧开始响起暧昧的水声,他频繁大张着口,舔舐她的脸侧和脖颈上的肌肤,甚至撕咬她的衣襟,想要借着往下探。 他甚至很快无师自通地吞吃她的乳肉来。 这死男狐狸精,林雪儿气得挠他的手,偏他的神情一等一的无辜和可怜,好像解下裤腰带将炙热的肉棍干进她的身体内,也会是这样的表情,仿佛只是被药物烧成这样的,和他本身的欲望撇得一干而净。 “不……”林雪儿咬住他的颈侧,让他清醒了片刻,“回答我的问题!” 沉千秋抬起眼,眼尾泛红,伸舌舔上朱唇的模样像是在回忆她雪乳的味道,他俯首,小心翼翼地埋在她的颈侧,气息尽数洒在她被舔得黏糊糊的耳后的肌肤上。 他一口叼住她的耳珠,伸舌慢慢描摹那里的轮廓来,让林雪儿从脊骨处爆发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 “我想靠近你,不是故意的。”沉千秋嗓音似碎玉,一颗颗砸进她的耳中,“帮帮我,雪儿,帮帮我……” 他开始剧烈地喘息,尾音低哑性感,狼狈地在她身上乱蹭,情迷意乱中亲上她的唇,他的腰弓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被这个吻刺激得恰到好处,他一系列诚实的身体反应也让林雪儿乱了眼,说好的不言苟笑的学园男神呢? 偏这种外冷内热的性子将她的身体缠得死死的,她的手被摁住,双腿也被压开,被男人隔着布料蹭,他的孽根膨起,一下又一下撞上她,修长有力的手指钳住她的腰,沿着脊背向下摸。 林雪儿被迫全盘接受,很快发出几声无助的喘息,亵裤里湿透了。而沉千秋喘得更大,坏心眼地只凑在她耳边叫,将她亵裤里的小穴刺激得水流不止,很想要什么东西捅进来止痒。 朦胧间她看到沉千秋最后冲刺时的幻影,野蛮的行径与他冰雪秀致的脸构成了奇异的反差,他的身影在充斥泪水的眼中被拉得很长,活像妖精在变换形态。 她又不满地反抗起来,趴在地上狼狈地爬走,却被拽着脚踝拖了回来,沉千秋从她身后拉下她的亵裤,一瞬间炙热蓬勃的肉棍贴上来,直直地肏了进去。 “啊~”林雪儿痛得叫了声,但却似猫儿叫,极大地刺激身上男人,让孽根大了一圈。 后入地太深入了,她甚至觉得顶到了宫口,在小腹上显出他孽根的轮廓,而他紧紧地抱住她,开始小心地挺腰试探她内里的紧致了。 林雪儿欲哭无泪,每次轮回的第一天早上她都必须被男人肏上一顿吗? 还是同一个地点! 第五十五章捉奸(3p角色扮演h) 徐轩迷迷糊糊地听到隔间传来一阵呓语,甚至还听到熟悉的喘息,尾音像勾子一样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他推开厢房门,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外却被许小益拦在门外。 许小益怵他,磕磕绊绊道,“你,你……不能进去,大,大小姐吩咐过了,她习惯一个人。” “一个人个屁,我他妈还听到了个人声,孤男寡女在一间厢房?”徐轩气得一把推开这个矮个男孩,却被身后的萧十二扯住手腕,肘一转借力便将他摔在了地上。 “呜——”徐轩眼睁睁地见到自己的嘴里被萧十二塞了一瓶药剂,气得直骂,“我草你们大爷的!” “进去吧。”萧十二平静道,“如你所愿。” “为了沉公子和林小姐的名誉,我只能这么做。”萧十二心道,“我瞒不了这个敏锐的徐公子,还不如一起入局。” 若是她的木偶思维能被林雪儿听到,她早就抽当初要拉萧十二入局的自己了。 可徐轩来不及和萧十二计较,他直直地往前冲,迅速地推开了门。 他的腿脚越来越沉了,进入厢房前脖颈上裸露的肌肤短暂地留过的太阳的痕迹,仅仅这种程度就仿佛能将他晒化。 他依稀记得自己是个屠夫,留意赖皮村的的林农妇很久了,发现她还兼职神婆这个职业后就更加留意她,并在一次看病的途中狠狠地侵犯她,教训她的失职。 此刻他站在田野上,四处寻觅林农妇的痕迹。 “人呢?”他呓语道。 没等他看清情况,就觉得裤子被扒拉下来,一个女人双手握住他的肉根,硬着头皮地伸舌舔了上去。 为什么徐轩会出现在这里,怎么还一股傻不愣登的样子? 林雪儿一见他就心虚,总觉得若他朦胧的眼睛里恢复往日的神采就完蛋了,只能先发制人,邀他入局,以后还能倒打一耙。 他就得意吧他,林雪儿很不熟练地含着那具肉根,她胡乱舔舐那根外貌还算干净的肉棒,便将它吐了出来。 突然间,徐轩瞳孔放大,他的腰腹更加紧紧地贴了过来,猛然地插进她的双乳之间,一下干得比一下深。 也是这个瞬间,沉千秋在她身后加紧了肏干,他的眼里满是奇异的颜色,他强硬地锢住林雪儿的手,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乳,下身像不知疲倦的野兽和她拼命交合,从后面狠狠侵犯她。 林雪儿蹬他,却被他勾住逃跑的双腿,被迫仰头接受他的撞击,在剧烈的摇晃中能看到厢房内的琉璃瓶上倒影他赤裸的胸膛,沉默且疯狂的眼神。 “别走,别离开我。”沉千秋咬字发狠,气息混乱道,“你说过很喜欢我,还要陪我。” 女人臀部被他的囊袋拍得发红,屋内充满了粘稠的水液和啪啪的交合声。 “你疯了……在胡言乱语什么?”林雪儿喘不过气,“放开,放手……” 她拼命张口呼吸,紧紧地攥紧徐轩垂下来的双手,可他意识也一片模糊,感受到她无助地牵住他的指时,便俯身钳住她龇牙咧嘴的面容,狂热地亲吻起她来。 徐轩吻到激动地喘不上气,等到略微清醒后便看到了林农妇身后的男狐狸精,两个男人终于对上视线,同时一僵,也不约而同发出静默且窒息的短促鼻息声。 “他是谁?”徐轩紧紧地勾住她的颈肩,因为极度气愤反而僵在原地,平时他已经抄起刀上去砍了。 林雪儿垂泣着出声,仗着他不清醒,便大胆胡乱扯了个理由道,“我受了伤,他是狐妖,在帮我疗伤……” “你怎么不找我!”徐轩即使意识模糊,也能捕捉到她声线中的心虚之意,便趁势将她揽得更紧,俨然一副男主人之意。 听到他们对话的沉千秋低低地喘了声粗气,奸淫别人“妻子”的劣迹行为让他胸腔里的那颗心剧烈得要跳出来,后怕和快意又让他面容扭曲了一瞬。 沉千秋几乎要将她撞到墙角,无所谓礼义廉耻,现在只用着最野蛮的方法将她留住,把女人箍在怀里,肉刃一下又一下刺穿她柔嫩的小穴,带出外翻的穴肉,再狠狠撞进去,周而复始。 暧昧淫荡的声音从林雪儿口中传出,她无力抵抗身体上的差距,浪叫声反而是奸弄的助兴,让沉千秋挺腰的频率都加快了,他的薄唇抵在她的光裸的脊背上,向上嘬吸,直到女人侧脸上的泪痕被舔干净。 他逼视林雪儿无助的双眼,眉眼又一低,“你说得对,我在帮你疗伤。” 接着他朝徐轩露出无害又纯真的眼神,平淡地指出道,“你自己没用,让她投了我的怀抱,现在又想斥责什么呢?” 徐轩直起身来揍了沉千秋一拳,还要再打时却被林雪儿用尽全力扯住,女人柔柔地投入他的怀抱中,心虚地不敢抬头看他。 这两傻子,怎么还演上了?林雪儿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但她只能硬着头皮安抚着暴露的徐轩,拖着正被肏到无力的身躯,频繁地亲吻他蹙起的眉头。 她自己都不敢认自己在顺着扮演什么羞耻的角色,同时她心里憋着笑。 这沉千秋做什么都有天赋,做叁也一样,她在一旁浅代入一下都被这情景中理智气壮的男狐狸精气到了。 她拼命压抑自己扭曲的表情,嘟起唇亲吻徐轩的面颊,又弱弱地啜泣了一声。 “我的错……”林雪儿扬起用尽全力撑起的微笑,“你不要生气……” 看到她因为“奸淫”而泪眼婆娑的双眼,一瞬间徐轩什么话也说不出了,他侧眸,看向她悲伤的神情,便将她搂入怀中,罕见地低声细语起来。 徐轩觉得自己出生以来就被这么温柔说话过,但林雪儿的泪怎么也流不完,他的指根顺着摩挲到她被舔得润泽无比的雪乳上,声音又低了下去。 “别哭了。”徐轩绀青色的眼眸越来越深,安抚似的话语越说越少,越来越简洁,到最后甚至带着几丝暴虐之意。 像屠夫哄着一只小羊羔。 他一只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而另一只带着黑色指套的手掌慢慢地探到她和人的交合处,摩挲着扣弄起来,玩弄她肿大的花核。 一根肉棒,两根指头,齐齐地拨弄她身体内最柔软的地带。 林雪儿爽得剧烈挣扎起来,那几根拭去眼泪的指根却改为覆上她的双眼。 一片昏暗中,徐轩环住她的身体,用坚实温暖的胸膛抵住她的双乳,而沉千秋则在背后轻轻揽住她。 前方的少年在她耳侧低喃道,“我陪他,一起帮你疗伤。” 第五十六章泛前尘(h) 肉棒狠肏入,却温柔地挺动,吊得她不上不下,甚至临到不到时恶劣地抽出了。 她穴口大张,罕见地进入了空窗期,可她的眼被捂着,什么也看不清了,而这昏暗的体验意外地凌迟般粗暴地割裂了她的其他感受,唇在被热切的吻着,双乳被嘬吸到发痛,小穴黏糊糊的,糊满了各种各样的液体。 林雪儿有些心烦意乱,她的穴口不像自己的了,而其中的液体也与她无关,只是多余的一部分,她难耐地动了动,很快精疲力竭地瘫倒在一个人的怀里。 粗大肉棒击打穴口的声音非常明显,像是有人在手持肉鞭训诫,一股带着热意的弹性物频翻地被男主人拨弄,直直地抽在她因为刺激紧闭的花穴缝隙中,一下又一下。 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她正想着,脸被掰向某个方向,沉千秋沉重的呼吸尽数洒在她的周身,他越吻越深,牵引林雪儿的手到自己的腹部,那里的线条清晰,很有力量感,再往下就是润泽,泛着闲腥的孽根。 而她的穴口因为频繁的击打,正在汇聚一种酸潮,从下腹开始密密麻麻渗出狂热的渴求,但身后人迟迟不给他。 沉千秋的指尖颇有技巧性地围着她的乳尖打转,甚至向下描摹她微微颤抖的小腹,染上欲色的冷面盯住她时有种让人胆寒的深沉。 “雪儿姑娘,它又起来了。”他扣着她的肩,温柔地蹭着她的面颊,蛊惑道,“喊我小字,我便满足你。” 其实决心和沉千秋在心里划清边界只是前几天的事,就算爱过的是条狗,也能在恨它时短暂地想起它毛发的颜色。 耳边满是他蛊惑性的低语,清冷好听的嗓音让她听得心里频频抽动,一瞬间就想起她也曾和很多学员一起爬过墙,在最高处窥探那身负盛名的公子的样貌。 确实好看,单看皮囊像是谪仙刚下凡,只是不知内里,更像月般朦胧了。 在这被压制的状态中,林雪儿从记忆里翻出曾经的泛甜的部分,浅浅地平复了剧烈无比的心跳。 “流儿给我,给我~”林雪儿意乱情迷地喊着,她热切地回吻起来,很快被沉千秋锢住,抽也抽不开身了。 肏进身体里的阳具果然跳了跳后就粗野地挺进来,那架势像是要把囊袋也塞进去,林雪儿得了甜头,叫沉千秋叫得更大声。 直到她身后的人身体一顿,阴狠地骂了一句,“操,你不知道干你的人是谁么?” 昏暗中,林雪儿无辜地咬着唇,后怕地躲进沉千秋的怀里,可她被很快被野蛮地压住了。 徐轩挥开沉千秋遮住她的眼睛的手,钳住她的下颌,强迫她直视自己。 少年的绀青色眼眸里满怒火,方才击打她的穴口时的坏心眼肉棒原来是他的。 来不及了,林雪儿双手被逮住压在一起,徐轩的腰腹很有劲,随便一捞便将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大开大合地干进来,越肏心里越像火一样烧起来。 哪有这样的,连相好的名字都叫错,这是何等的迟钝? 林农妇很倒霉,总受伤,兼职神婆时的狡黠也避不了她的坏运气,甚至赶上了深山老林里的狐狸精现身吸她的精气。 徐轩掐着她的腰,眼尾泛红地一下又一下撞击起来,心想要全部射进去给她多补一补精气。 肉刃破开被肏烂肏肿的肉逼,他专心致志地抬腰顶跨,莽撞地刺进她的身体里,他的汗水沿着颈肩下滴,尽数洒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让那里肉棒的轮廓变得无比清晰。 在林雪儿被肏得浑身抖动时,他也被吸得头皮发麻,只想继续,永不停歇地在她身上耕耘。 泛黄,微卷的发丝正挠着她绯红高潮的脸,让她发出好听婉转的声音,尾音带着痒意,徐轩的动作越来越慢,像是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在肏谁。 他轻阖上眼,假装自己还在梦境里,低头亲吻她泛红的鼻尖,低低唤了声,“喂,还醒着吗?” 林雪儿的腿被张到极限,眨着眼时迷茫了一瞬,像是意外地掉进了很深的梦里。 与徐轩争锋相对时的冷漠,他设计陷害她和沉千秋时袖手旁观的阴狠,和偶尔他抬手抚她的发时的少年桀骜不驯的笑颜,同时交错在她的脑中。 平心而论,她更该恨徐轩一些,在最糟糕的梦境里她也曾信任过他,也交付独一无二的真心。 可这些天的轮回又让她迷茫了,迟钝的思维折磨到脑袋发痛,痛,似乎是心曾撼动过。 “你走开……”林雪儿推他的胸膛,低低地呼喊着沉千秋的小名,“流儿,你来,我不认识我身上这个男人。” “哈啊……哈……”徐轩又低低地笑起来,他的唇再次跟着哆嗦着,脸上显露出短暂的恨意和疯狂的快意两种极复杂的神情。 第五十七章前尘二(h) 结局可想而知。 徐轩用尽全力将她伸展开,更加粗野地撞起来,他俯首伸舌在她的乳尖狠咬了一口,热切地含了进去。 她吃痛,张着朱唇,口涎顺着往下淌,一条腿架在他的腰腹间,随着剧烈的动作止不住地晃动,穴口被他撞地又酸又麻。 她没事惹个毛头小子干吗?林雪儿自认倒霉,这个年纪的少年鸡巴比什么都硬,她只有尖叫得受着的份。 她正飘摇不定时,被又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扶住了腰肢。 “傻姑娘。”沉千秋摩挲着她的脸庞,弯腰手捧起她的另一只乳也吃了进去,他抬眼时弯了唇,笑意中带着些无奈。 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沉默且默契地占着她的一边,乖巧地吃起她的奶来,林雪儿脸有些烧,她依稀记得某个缱绻,悲伤的午后,沉千秋在她身上释放了许久,累倒后对着她晃了晃用来下药的琉璃瓶,也是露出了这种无奈的神情,随后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睡着。 对她身处低位却飞蛾扑火般的喜爱的不解,也有自己兢兢业业操持自己身份这么多年却毁于他最想无视的事情上的无奈。 那时的沉千秋先是冷冰冰地看向她,倏地笑了。 “傻姑娘。”他低语道。 林雪儿的脸更烧,怎么过的截然不同的日子了,她依旧只有被取笑的份,虽然她也能反过来取笑已经没脸没皮的沉千秋,但床事上她略微露出点愉悦就会被看做发骚卖笑,只有被肏得更狠的份。 更罔伦这有两个活生生的男人,都处在如狼似虎的年纪,一面夹着一个人。 “不行……我真不行了……”林雪儿眼神涣散,撅着屁股只能无力的叫,“好相公好哥哥,我错了……” “谁是好相公?”徐轩意犹未尽,在她肿大的花核上肆意玩弄,紧守精关,进行最后的冲刺,“你说清楚点。” 她被哄着压在窗户上,身后血气方刚的少年闹腾得厉害,将窗子都要撞得要散了,他在兴头上,玩起来毫无忌惮,甚至一巴掌扇在她的肿大发痛的花核上。 而那有棱有角的阳物,“噗嗤噗嗤”地缓插深干,强健有力的下体将原来娇嫩的粉穴撑到可怖的颜色,临到尽头,抽出,阳物抖着将浓稠的精液尽数射在她的身上,甚至溅在她根根分明的睫毛上。 “狗徐轩!”林雪儿两眼一黑,觉得真真受了奇耻大辱,这和狗朝她脸上撒尿有什么区别,便尖叫着划上他的背。 “啊额……哈……”少年忽然安静地趴在她的身上,脸上有些羞涩,他的卷发蹭着她的面颊,唇也粘上来,替她舔掉那些脏污,“对不住……” 少年人情绪转得真快,他俊朗的面容变得柔和了,绀青色的眼眸眯起成一条缝,薄唇也弯起来,卷毛被她揉的乱七八糟,越看越像一条得了趣的傻狗。 林雪儿气喘吁吁地扇他的腰,扇他的臀,扇他的额间,气得骂不出连续的话,只能愣愣说道,“你!” “呵。”他非要张扬地笑起来,逗得林雪儿更加恼怒。 有双手重重地环住了她的腰际,浅浅地拭去她身上的脏污,徐轩目光转瞬间微暗,但碍于和男狐狸精达成了某种秘不可宣的交易,深深压下喉中的火。 半晌,手指插进她的穴道内。 沉公子的手除了指腹上有些茧,她第一次如此深刻地体会到了。 “不!”林雪儿推开压过来的肩。 “疗伤,我们只是在疗伤。”他诚恳道,慢慢地吻起她的耳畔,“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与他迷糊放肆的动作截然相反的是那双眼,他的眼神看上去十分清明,她又莫名心虚了,总觉得在诱拐傻了的沉家大公子,他若清醒过来,以他的一肚子黑水,定要她脱了层皮。 为了以后,她得忍忍。 林雪儿蹙起眉时的抵触尽数落在他的眼中,那显而易见的防备引起了他的不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凿开了心下的口,渗出了迷幻的血渍。 “别……”沉千秋与方才的她一样仿佛短暂地进入了梦中,被一股汹涌的情绪牵引着,捏得她手发疼,冷声道,“谁许你走?” 趁她失神的功夫,他的膝直直地岔开她的双腿,将她细腰托起,顺利地进入甬道内。 一见到她双腿中间的肉洞正诚实地含住他的孽根,沉千秋低头小心翼翼地啄起她的面容,缓慢而富有技巧地肏干起来。 “雪儿,雪儿,雪儿……”沉千秋像是魇着了,一遍一遍呼喊她的名字,重复道有些让人厌烦。 偏他挺腰的速度也跟着加快,林雪儿被颠到直不起腰,被徐轩一把揽住,他也缄默地按压她的小腹,在被别的男人顶到的部分摁下,嗤笑道,“多少根你都能吃下,是吗?” 她正要回嘴,被徐轩叼起唇,热切地吻了起来。 迷乱,暧昧的水声绵延不绝,她觉得这一个上午太漫长了。 第五十八章御林合伙人 昏昏沉沉间林雪儿困惑地伸了伸手,她原先什么也抓不住,后来就抓到了一缕抖个不停卷发。 它背后代表的主人似乎很激动,万千思绪抽出化为一缕躺在她的手心中,林雪儿呓语了几句,随后抱怨了一句“好痒”,将他推开。 她感到自己被又一个身上好闻的男人从胳肢窝下抱起,擦了擦脸和身上,又换了身衣服。 徐轩倚着墙,依旧冷漠地注视着一直忙碌的沉千秋,眼神转到林雪儿身上时又变为了温和,他慢慢地蹲下,在她脖颈上的红宝石项链上反复摩挲,真真觉得这东西比沉千秋还刺眼。 “我们不该在这里久留,要为雪儿姑娘的清誉着想。”沉千秋故作大度地先提。 三人淫行太超过了,谁也没开口先提这件事,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陷入了缄默,不可能互相调笑着问感受如何,特别是沉千秋脸上还留着被打了一拳的淤青。 没抽回来已经很不错了。 沉千秋仗着身边还站着萧十二,便将昏睡的林雪儿环住,低声问萧十二,“雪儿和你分别时说了她下午要去干什么吗?” “没说,但她下午和一位公子哥约好了在江南小楼谈生意,陆婉也会去。”萧十二陈述道。 “她应该还想待在学院里。”沉千秋若有所思道,“我现在这幅模样恐难见她,你将她带去女院附近的后院吧。” “老子待会就去看她。”徐轩的眼神一瞬不瞬地黏在林雪儿的身上,抬眸看向沉千秋时带着浓浓的恶意,“希望她到时候还在,不要被拖去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比如,狗都不敢喘声气叫两声的沉府。” 沉千秋冷声道,“徐公子说笑了。” 后院内。 要和白风眠谈一桩生意。她迷迷糊糊地想。 要把玉佩捏在手里。她早将东西藏起来了,只有她知道在哪。 要弄点钱,放在和林府划分开的个人户头上。 林雪儿听到非常吵的骚动,睁开眼后陷入了彻底的清醒中,许多学员围着大门往外探,从他们口中林雪儿听到了凤鸣公主即将转进御林学院的事。 自从下定决心要去搞钱,林雪儿就想着从庞大的信息中筛选自己只想听到的东西,她挤到前方,意外地听到了关于凤鸣公主课后要私下办个小型扑买会,是关于把几间商铺租出去的事情,价高者中标。 林雪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轮白诗诗采取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措施,甚至学会了利用自己的名气,有什么慢慢变了,就像脖颈上的红项链一样,是沉甸甸到无法忽视的存在。 “什么时候开始?”林雪儿挤到正讨论的人群旁,她往那一站,许是之前树敌太多,没人回答她的话语,有的甚至后退几步,离她远了点。 这一步是必须走出的。林雪儿已经决定让沉千秋让她当上助教,那么接下来她需要也打入这个学院内部,彻底玩转自己的十步之内,至少先记住这庞大学院里的人的面孔,混个脸熟。 但被冷落,被疏离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她微抿着唇,正复盘该做哪一步时,一袭白衣的女子慢慢看了过来,眼睛一亮,亲切道,“是林雪儿?你阿姊很担心你,怎么现在才来学院?” 林雪儿深吸一口气,眼前这个女人正是她身处循环往复之门的核心,陆婉,这么多天,她们总算有了好好说话的时候了。 “我睡过了。”林雪儿不以为然,迎着陆婉平和的眼神,她开门见山道,“我抽空看过那几间商铺,但地段太靠匪寨,要租给谁必须仔细考量。索性它足够大,估计能放置许多东西,可以用作仓库。” 林雪儿对上一轮回由监察司租下改造的临时的层层迭迭的地牢心有余悸,不得不说,公主的私产真的很拿出手,棘手的商铺也真是地段大,往上往下都有很大的空间。 “很有意思的想法。”陆婉浅笑,含蓄地说道,“你想帮人中标?” “自然。”林雪儿也跟着微弯唇,“要一起谈谈么?” 几个轮回下来,林雪儿自诩了解点陆婉的情况,被陆家裹挟着做这做那,而后来王妃身份的估计也是因为被私下的交易丢掉了,她不敢打包票了解陆家的什么,但以白风眠做什么都爱用钱打点的性格,她觉得陆婉后来跟着白风眠做事一定是因为—— 缺钱。 “这儿人多,我们换个地方说。”陆婉自然地挽起她的手,准备移步。 林雪儿心中警铃大作,她主动找上陆婉,部分原因是因为不太信任下午白风眠真的能完好地将陆婉带到江南小楼,不如自己先掌握这段事故高发的时间段里会发生什么,顺便跟着陆婉看看情况。 但跟着陆婉就代表下一刻她就能转角遇到刺客。 “怎么了?”陆婉盯着林雪儿难受的面容颇为体贴道,“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谈谈。” 一段时间后。林雪儿抿了口茶,温和地放下茶盏,装模做样地掩盖了自己的焦虑,她还是不适合这种文绉绉式的场合,看着陆婉柔声对顾老先生道歉的样子,也感叹于她的门路多,竟然能直接用先生的书房,还不是一次两次。 她们现在身处顾老先生的书房内,带了个作为护卫的萧十二,即使她正极力掩盖了自己的存在,但在面对陆婉时依旧不自在,但旁边还有个更尴尬的存在,顾子衡。 他出于对林雪儿闯进自己爹的书房的不信任而留下来了,而顾老先生也乐于他和学员里的优秀女学员多接触,他叫了陆婉出去,说是谈件事,很快就能放她回来。 林雪儿眯起眼,对着顾子衡问道,“你和陆婉认识?” “是。”顾子衡平静道,“我爹让我帮他整理试卷,陆婉也经常来。” 林雪儿又缓缓抬起茶盏,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在心中复又默念了几句感天动地的知音互相帮助的故事,什么牛郎和孟姜女,长城和伯牙…… 啊,烦。林雪儿知道总有这么一天,顾子衡总会踏上一条通往成人的路,和她分道扬镳,而陆婉也算是个良人,既然是顾老先生的意思,那她就装作什么也不知,谈完生意就走。 “你在想什么。”顾子衡熟稔地凑在她耳边低语道,“是不是要谈生意,可不可以带我?” 他清俊的眉眼就在眼前,神情有些狡黠,这时候颇有些少年气,甚至带有不同寻常的表现欲。 不知为何,林雪儿更不是滋味,别扭地直视他,将二人的距离缩得更短,他浓墨般的瞳孔很快只倒影着她。 林雪儿直言不讳道,“我们谈的你插不进去一点,听了有什么用?” 看到她的俏脸蛋近在咫尺,朱唇开开合合,曾经在他大掌下的触感隐隐跳动,他呼吸急促了一下,等到看清了林雪儿颇有些刁难的神情又心一沉。 她确实变漂亮了,总是散发着能让他晃神的难以言说的气息,现在她正眼波流转得注视他,那种傲慢大小姐的姿态拿得很精准,他再次看清了他们之间的鸿沟。 但顾子衡隐隐有些开心,因为感到她正试探他的能力,那他就证明给她看。 林雪儿愣愣地看向顾子衡脸上的笑影,他不仅没有表达出不悦,反而笑起来有些明净清心,晃得她刺眼。 “大小姐,信我一回。”顾子衡夺了她手上的茶盏,一口气喝了下去。 林雪儿拍他的手,“你抢我的干嘛? “你不爱喝就别逼自己了。”顾子衡舔了舔唇,冷眉微蹙,神情却有些放荡肆意,在她耳畔复又低语道,“我给我爹买的,真苦,我才知道。” 气息又湿又热,她的耳根禁不起这样的挑逗,顾子衡自然地捏了捏她由白皙骤然变为粉红的耳垂。 “等着瞧吧。”少年神采奕奕道。 第五十九章天下有始 “我得中标。”林雪儿单刀直入道。 陆婉盯着桌子上的价码,觉得林雪儿给的真的够多了,而林雪儿要得只是让自己帮助她中标。 “林雪儿。”陆婉若有所思道,“我想知道你非得要这些仓库作甚?” “放东西。”林雪儿慵懒地靠在一侧,摆弄自己的鲜红的指甲,“我要在明晚之前将万陵花炮坊在京城的烟花全买下来,放在仓库内。” 见顾子衡和陆婉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林雪儿轻笑道,“我自然没有那么多钱,买下来后自然还要卖出去,赚的中间钱。” “你要做空?”顾子衡微抿唇,他再次意识到了林雪儿现在身份的不一般,能轻易知道不一般的消息。 “对。”她微颔首,接着看向陆婉,“我要把万陵花炮坊全做空,一个不留,但我没这么多现钱,也没有全买断的权利,接下来要去找白风眠,定王借钱借势。” 陆婉短暂地陷入了沉思。这对她是突如而来的情况。 但林雪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在明晚时江南小楼附近的烟花坊的存货都会随着火焰烟消云散,假使江南坊为了应付手头现有的商单,从最近的扬州等地带调货最快也要三天,它是第二大的烟花坊,商单说不定会因此部分流到第一大的烟花坊的手中—— 万陵花炮坊。 江南坊走的是京城皇公贵族特供路线,他的货和商单基本集中京城,而万陵花炮坊听名字就知道,本家不在京城,商单多供于全国各地,林雪儿想买断它在京城的所有货,让最近调货到京城的也得有好几天。 林雪儿想要同时截断江南坊和万陵花炮坊的货源,火势够大的话或许万陵花炮坊也会有不小损失,选了靠近匪寨的仓库放也是算准了山匪不会烧自己眼皮底下的地带,全烧了,还怎么回山上。 等到火烧得差不多时,把仓库里的烟花调出来再卖给这两个烟花坊,满足他们在京城的加急商单,赚中间差价。 定王?顾子衡蹙起眉,他专心把玩手上的茶盏,不知为何,他立刻将这个称呼短暂地和林雪儿联系起来了,非常糟糕的预感。 “不需要买。”顾子衡淡淡道,“仓库属于凤鸣公主,用她的名气将万陵花炮坊的烟花全借过来,保证有借有还就行。” 看到林雪儿眼睛一亮,顾子衡心里浮起了一丝的愉悦,这促使他一刻不停道,“假设真的出了什么情况,将烟花先卖给着急的人,等到着急的人做了第二手准备,调的货到来时——” 顾子衡缓缓放下茶盏,回看了眼里正放光的林雪儿,露出了熟悉的眼神,以前他们一起在乞丐街算计别人时的眼神。 “利用救急时的顺手人情找江南坊压到最低价回购,最后还给万陵花炮坊。”林雪儿也适时奸笑了一声,“这样我们就不需要找白风眠借钱了。我们完全可以找他入伙,定王和公主的名声就能一起用,到时出了事他们也能顶上。” 更让林雪儿开心的是,她清楚自己还记住了匪寨地图,这些和定王利益共存的砝码够让他敞开心扉,好好和她共存了。 她直起身,又对陆婉晃了晃红寇指尖,蛊惑人心道,“你不需要知道消息的来源,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绞尽脑汁想得这些也终是纸上谈兵,做起来难得很。” 陆婉听罢掩面轻笑,“林老板,说笑了,我自然愿意加入你们。” 第一场生意谈得很顺利,林雪儿觉得这么多天难得这么舒畅,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但她的目光久久地留在陆婉身上。 这样一个有眼见,姿态落落大方的人怎么前几个轮回要死要活的。 她现在有了底气,被喊了声林老板自然要罩着她的临时手下。 陆婉,她也要从白风眠手里彻底挖来这个人。 什么破王妃,谁要当谁当。 还不够,这一轮回她决心要从白风眠身上狠狠敲骨吸髓,教他知道谁才是真定王。 林雪儿得意洋洋的样子清晰地落在顾子衡的眼中,他无奈地摇摇头,觉得她还是那副及时行乐的样子,一点都沉不住气。 她刚得了谈很大一笔的生意的趣,兴奋地朝陆婉展示她刚做的红指甲,刚刚生意场上随意谈判拿捏的姿态顿时全无,真是大小姐的性子。 大小姐生了一双柔弱纤细的手,但她扣下时,却很有气势,是双能干事的手,随时紧握自己想要东西。 一年不见,他在街上就是先认出来这双手。 恍惚间,顾子衡脸色一变,他神情变得极不自然起来,依稀记得那双手好像搭过自己的某处…… 真是怪事。 低头时他耳根莫名红透了,在林雪儿兴冲冲地也向他展示手指时,他喉动了动,但跟点了哑穴似的,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顾、子、衡,你怎么不理我?”林雪儿不满道。 她又开始叽叽喳喳地抱怨,语速很快,最后甚至上手牵住他,撒娇似晃了晃,就为了让他回头看看。 手上的触感更加清晰,从小时候一直牵着他,但现在他也长大了,一只掌就能拢住她的全部。 顾子衡恼她什么都不知,被她吵得叹口气垂下头去。 茶盏底下在诚实地倒影他,冷白俊雅的少年正羞涩地低下头,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影影绰绰,像水中月。 第六十章劝学 当顾老先生重新踏入书房时,林雪儿立刻放了手,以前两小无猜的亲密在成长后都该有些收敛,她悄悄观察顾子衡的神情,不确定他的失落是来自哪。 “孩子们,你们商量的事情结束了?”书房外的顾老先生呵呵笑,也许到了他该办公的时候了。 见老先生还是面带病容的样子,林雪儿忙问顾子衡,“你爹不告假吗,他还撑着在上课?” “我不用告假。”踏步进来的顾老先生抢先回答道,“沉千秋和我说了,你也能来做助教,趁现在来看看下午代课要用讲义。” 上课两个字林雪儿听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她手里被塞了一大把讲义和文学课试卷,顾子衡帮她分担了些,将授课用的试卷和讲义分开。 文字看着就晕乎乎的,不是说好了要让她带算术课吗? 只要听到算盘啪啪打她就有种小钱钱全进腰包的安心感,算术自然强了,但代文学课就不行了,她的脑海里会被塞满文绉绉的古诗词,以一种恶毒的方式玷污她的谈判能力,那么下午去找白风眠的时间就得延后了。 “陆婉先回女院上课,这节课我和吴先生调了,下午我上他的课,他新来不久,好好听他的课。”顾老先生话锋一折道,“你们两个留下来。” 萧十二将自己隐藏得很好,接收到林雪儿紧张的眼神后,很快随着陆婉出门,准备完成林雪儿下达的护送任务,一直到陆婉中标拿下仓库,和前来接她去江南的陆展完成交接任务为止。 见到陆婉一直被她亲自以及派人盯着活过了大半个上午,林雪儿的心里终于不再那么沉甸甸,她深吸一口气整理着这些试卷。 “你们两个从这些学生卷子里挑一个觉得写的最好的诗。”顾老先生下令道。 顾子衡眼底有些抗拒,但他一目十行地翻看,老老实实地选出了他觉得写得最好的,而林雪儿抓了一大半,扫一眼便胸有成竹地选出了她觉得最好的。 两人选出来的诗歌放在一起,一对,竟然是同一个学生,署名徐轩。 林雪儿选的,“远看御林黑乎乎,人被诗书逼得哭,书往后面翻几页,火炮开兮轰他娘。” 顾子衡选的,“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试卷被顾老先生抓了又抓,他气得把胡子吹到起飞,感觉要眼一闭昏过去了,顾子衡忙扶着他歇了歇,困惑道,“我选得不好吗?” “好啊,但这一看就是抄的,抄得一字不差,你知道这诗到底是谁写的吗!?”顾老先生怒气冲冲道。 不知道。但顾子衡缄默起来,为了不把他亲爹气得更上一层楼,他只能保持沉默。 而面对林雪儿时,顾老先生也沉默了,他依稀记得眼前这个奇女子可是写出了名震御风林学院的一篇诗歌。 太极。署名,林雪儿。 白狗在拉,黑狗在吃,黑狗再拉,白狗再吃。 诗用简洁质朴的语言描绘了,两狗争相追逐,互吃粪便,因为追逐的身影太快隐隐形成太极八卦的奇幻场面。 顾老先生连连摇头将不堪的回忆甩出脑海,随后怒拍桌子道,“林雪儿,以后你不许缺文学课,这个助教你必须当!” “子衡啊。”顾老先生的眼底闪过算计的光,“你留下来帮她,她没你不行,你先跟着她听两节文学课吧。” 顾子衡想拒绝,但林雪儿神情急切,拜托他帮忙时眸子睁得又大又亮,唇瓣开开合合,他的目光自她唇上掠过,不再言语。 他在桌底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让林雪儿不由得看向他,只有顾子衡向外流露出惯有的冷淡自持的模样,林雪儿才有了点熟悉感,他一年之间也长得很快,那时孩子气的柔和轮廓转眼间变为眼前可靠少年模样。 他点了点她发愣的眉间,轻叹道,“我就是个劳碌命。大小姐,记得给我发月俸。” “那是自然。”林雪儿喜上眉梢,“咱们走。” 门一看,她却一愣。 换作是几天前的林雪儿,她肯定没想到未来越来越多的阻碍竟然是眼前的这些男人。 可以吹嘘的是,自从她被林家认回后,最令她舒心的就是拥有稳定且皮囊优越的床伴,虽然他们大多轻浮又肤浅,和她的关系也是仅靠金钱联系,但什么时候开始,她最新发展的床伴一个接一个爱找上来了。 书院外遍布着一些无序分布的血液,几只死鸟正愤怒地躺在地上,似乎是撞击而死。 视线最中间,是位席地而坐的卷发少年。 徐轩正有些茫然地看着书房外的一地死鸟的尸体,他的唇开开合合,不知在嘀咕什么,这些鸟像是沿着上一个轮回的痕迹,自天幕而下,死在了众人的眼前,伴着早秋的落叶,颇有些萧瑟之意。 他背后的林雪儿面对这荒诞的场景却只想笑。 她率先看到的是徐轩,落寞地坐在门外的台阶上,连泛黄卷起的落叶砸在他脑袋上都浑然不觉,感觉落寞得要…… 要长一大把胡子了。 “徐轩,记得文学课上你自己写的诗吗?”林雪儿开口道。 徐轩惊喜地站起来,立刻叉腰理直气壮道,“我写得不好吗?” “太烂。”林雪儿言简意赅,“你害我得去你们男院一直做助教了。” 徐轩不恼反笑,“你把我写的诗推荐给顾先生看了?你不是挺有眼光的吗。” 没等林雪儿还嘴,徐轩就带有敌意地开始打量她背后的有一个少年,他立刻揽过她的肩头,低声道,“他是老先生的儿子?为什么和你一起出来了?他和你什么关系?” 顾子衡接受到了徐轩的不怀好意的打探式的目光,但他冷淡地倚在一边,与世隔绝般地从怀里拿出一份账本,开始写写划划起来。 ——————————— 小顾:阴暗地记仇.jpg 第六十一章男院可怜的女助教(微h) “他叫顾子衡。”林雪儿笑嘻嘻道,“他将是我身为助教时的助教。” 什么姑子衡,汉子竖的,他现在不想关心这件事。 因为即将说出的话,徐轩捏了捏自己逐渐开始发烫的耳根,他此刻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其他男人的话语从她嘴里传出。 “喂,上午那件事……”徐轩顿了顿,突然坚定道,“我爹说,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要负责。” “我想,我想明天约你去江南小楼。”他又顿了顿,似是不知道为何突然想换个地点,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我们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一回。” 林雪儿低低地笑了一声,挠得他心里痒痒的,很想现在就贴上去,不管不顾地扒在她的身上就不下来了。 “换个地方。”她说,“我来选,就今天晚上,我要为我自己办个庆功宴。” 林雪儿轻声细语,洒在他俯下身时的脸上的吐息很痒,他挠了挠,手就这样放在二人脸中间放不下来了。 见她笑意盈盈,两颗小虎牙从红唇中挤出向他打招呼,抬起浓黑的睫毛时眼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他的身影,徐轩立即捧起她的脸,大胆在她唇上轻落一吻,轻阖眼,呼吸跟着急促,仿佛就要这样不管不顾地贴合起来。 “咚咚咚——”不适宜的敲击声响起。 顾子衡冷脸,用账本背部敲击着书房的门,一字一顿道,“先生还在办公,他随时出来,大小姐和贵公子行行好,不要刺激他老人家。” 林雪儿一囧,忙拉着怒气冲冲的徐轩快速走开。 “回见,顾子衡,下午你得来上课。”林雪儿挥手道。 他叹了口气,抬起账本遮住自己的整张脸,真叫她看不清那张脸上的神情了,走了一大段,后方也没传来准确的回应声。 吵吵嚷嚷中,下午第一节课正式开始。 林雪儿抱着几乎要埋住她脸蛋的书卷来到了男院,最吵,最闹的教室里。 与御林学院内女学员过少因此集中放在一个院里不同,男院里生员多,等级严密,分了很多个小班,甚至一年大考轮换班级。她自告奋勇去到最差的班级,不是怀有某种拯救者的心态,而是能光明正大地水课。 当林雪儿放下书卷,替顾老先生准备讲义时大部分学员还低着头,大部分的学员都蹲在地上玩弹珠,斗蛐蛐,坐在座位上的有的在补午觉,有的在看杂书,更有甚者在研究淫秽之书,大咧咧地摊在桌面上,叁叁两两发出不怀好意的窃笑声。 林雪儿不由得为自己的明智选择沾沾自喜,她打算发完上次顾老先生批改的诗卷就走。 台下的徐轩原本打着盹,见台上站着一个娇俏的身影时瞬间清醒了,他原先以为林雪儿是在开玩笑,可现在人就站在他面前,还是以助教的身份。 她蹙起眉,对乱遭遭的教室表达不满,抬袖闻了闻手上的暗香,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春光毕现,沿着纤细的腰肢向上的硕大雪乳晃了晃,呼之欲出。 像一只香饽饽误入狼群却自己浑然不觉,还对底下的男学员抛去恶心,嫌弃的眼神。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正要给什么年纪的学生上课?他们与她同龄,思想最肮脏。 徐轩越看越觉得下腹扬起一阵邪火,他戳了戳前面的学员,“喂,和我换个位置,我要坐前面。” 被弄醒的陈鹏飞揉了揉眼睛,他看徐轩就不爽,原本他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程度,但今早醒来后他仿佛经历了被反锁在先生的书房中那般无助和焦急,一股烦躁感油然而生,是看到那头卷毛就像一巴掌呼上去的程度。 陈鹏飞抬头看了台上的助教林雪儿,他记得上午的事,又是一阵反胃。 他冷笑一声,“哟,你丫的书带了么,看到新来的助教就憋不住了?” “你好好说话。”徐轩眉眼一低,绀青色的瞳微微紧缩。 他们的争执落在了别人的眼里,连研究春宫图的学员也停下了手上的活,几个人眼热地看向满脸嫌弃又娇滴滴的女助教林雪儿,图画哪有真人香,都互相开起了下流的玩笑来。 “林雪儿!”一个贼眉鼠眼的学员站起来,他举起春宫图,上面绘着一女子与多个男子行淫的画面,“你教教我们这上面的知识呗。” 徐轩和林雪儿脸色同时一僵,紧接着院子后排又开始哄笑起来,又一个胖子站起来,他俏娇地揽住贼眉鼠眼的学员,捏着嗓子娇滴滴道,“讨厌,这么直白作甚,你课下来找我,我一个一个帮你们补。” 林雪儿重重放下书卷,她受不了这辱,急得要当场手撕了这两胖瘦组合。一个两个去倌楼跪舔女客都没人要的家伙,在这当什么丑角呢。 “应航,白成卓,你们急着要接客的事情下课再说也不迟。”林雪儿可是从最糟糕的梦境开始就记住了这两张横看成岭侧成峰的丑脸,但她忍着恶心打量他们。 “应航你太柴了,在床上撑不了多久,卖两个晚上差不多了,不像白成卓,身材丰腴,老嫖客们可爱这种大屁股了。” “你说什么?”应航吼道,“谁撑不了两个晚上?” 林雪儿大声喊道,“白成卓,小心你身边的人,他一听自己卖不过你就急了。” “什么……”白成卓忽然犹豫起来,等到反应过来后指着林雪儿骂道,“臭婊子,你敢骂我?” 白成卓抬起的手还没放下时就被徐轩放倒,大呼小叫说徐轩打人,但徐轩一脸无辜,反驳道,“你要叫先生?你刚刚骂得就是助教,你觉得谁更占理。” 林雪儿也配合地走下台来,拉起被徐轩压制住的白成卓的手拍了自己的胳膊,“啊呀,你还打我?” “不如各退一步。”林雪儿点了点白成卓肥头大耳的脑袋,“是我的胳膊撞到了你的手里,而刚刚,是你的手撞到了徐轩的手里。” 这无赖的行径倒让白成卓和应航哑口无言,但他们身后的陈鹏飞眉一挑,阴阳怪气道,“徐轩你少装蒜,谁先动手就是违反了守则。” “对。”应航和白成卓同时应声道。 陈鹏飞站起身,从徐轩的课桌里掏出了满满当当的废纸,“天天上课笔都不带,在这维护什么课堂秩序?” 徐轩一脚踹翻陈鹏飞的课桌,对着倒下来却空空如也的课桌道,“你的笔呢,留在你爹的屁眼里了吗?” “你个混血杂种在这装你妈呢?”陈鹏飞咒骂起来,“见女人味就憋不住了,又想生小杂种是吗?” “我去你大爷的,你爹的尸体还躺在仵作屋里,这么急着下去见你爹是吗?”徐轩难得忍住动手的冲动,只是扯着嗓子和他对骂起来。 可陈鹏飞怒气冲冲的先出手,于是他们很快扭打起来。风暴中心的林雪儿避之不及,只能睁大眼看着毛头小子们气血冲天的动手场面。 “林雪儿……哈……啊……雪儿……”一个一直低头做不规律运动的男学员抬头呢喃道。 一片混乱中,林雪儿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是五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这里,原来他也是御林学院的生员吗? 徐轩扭头看着她,但他来不及阻止,只能目眦尽裂地看着林雪儿被扑倒在地。 林雪儿被囚在一男子身下,五生抬起一张羞红潋滟的脸,他环住林雪儿,不断地朝她挺腰,蛮横地撞开她的双腿,将脸埋在整个教室里怀肮脏心思的男学员们朝思暮想的雪乳中,同时低低的喘息着。 太超出了,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谁来救救她? 幸好塌了的桌椅足够将二人遮住。 但她喘不上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皙秀致的少年被色欲所燃,理智全无地向她进攻,她感到自己饱满的小穴被他勃起的肉棒压上狂蹭,同时被隔着布料顶进去又抽出来,逼得她在一种酥热中慢慢融化掉。 欲望的闸一开,激起她脊柱发软的快感,像是要让她更难堪似的,五生的手沿着她的腰肢向下,拍了拍她晃不停的肉臀。 “别怕,阿姊别怕。”五生像是脑中坏掉似了,一直拍着她的屁股安慰她。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第六十二章迟来的谈判 彻底被顶上来时脊背上涌上一阵酥麻的刺激感,可能因为身处众目睽睽之下,她被顶得又酸又麻,林雪儿无奈地喘着,架起的双腿的无助的乱蹬,直到五生被某人掀翻。 匆匆赶来的顾子衡气喘吁吁地向她伸手,“起来吧,没事了。” 她一抬眼,徐轩已经将五生双手反剪着压在地上,想狠揍这个疑似中药的可怜少年时被众人拉开了。 这一刻,林雪儿只想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以她的运气,做什么选择前应该多多准备才是。 毕竟她胡乱睡个男人都能睡到害死她的,喝口水都能中药,去酒宴吃个饭都被山匪大当家拐上山,现在,连上个课都能被人扑上来要将她就地正法。 角落里那个朱红齿白的少年,眼尾泛红,瞧上去很愧疚,和她对上视线时就被强制压下头。 怎么中药人士还有个五生?她的谋篇布局里的漏网之鱼! 林雪儿很想骂娘,她气乎乎地拍了身上的灰,不理任何人,忙出去找能让她稳定心绪的事情。 一个关于已经中标的好消息。 来到招标会外,白诗诗的侍卫将那里团团围住,陆婉半带愁容地走出,见到林雪儿时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凤鸣公主无论如何也不信你说的商单,她要看到明面上的一纸契约。”陆婉话锋一折道,“好消息是招商会上你阿姊也在,他说服了白诗诗将第一个候选人定为你,明天要是你和烟火供销商谈好了,公主见到契约就能将商铺转让于你。” “从租变成了转让?林含雨会帮我?”林雪儿狐疑,她连连说了好几个问句,“哪有这么好的事?” 陆婉露出了独属于长者才有的宽慰的笑容,好像她和林含雨站在一块就有那种令小辈信服的气势,让面容稚嫩的孩子们听从他们的话语。 “一家人嘛。”陆婉轻声道,“你阿姊只是希望你晚上能回趟林府,他想见见你。” “可是……”林雪儿想起了自己和徐轩晚上要办庆功宴的约定,终是咽下反驳的话,含含糊糊道,“晚上再说,等会儿我还得搞定另一个合伙人。” 江南小楼。 “你来了?” 白风眠开始把玩手上的折扇,“这次你若要莫名其妙扇我巴掌,我可要喊人了。” “此言差矣。先前我们过节太多,你晓得我从前乞丐街长大的,性子急,今日自罚三杯给你赔罪。”林雪儿爽快地将杯子喝得见底,喝完抿唇,敲了敲桌的边缘,笑道,“这不,今日我就给你着急送钱来了。” 白风眠略直了直身子,“你什么意思。” “你坐拥泼天富贵,但总清楚个道理。”林雪儿卖了个关子,顿了顿,“钱自然是越多越好。” “山匪会在明晚一把火将乞丐街烧了,我知道消息的来源一个可靠的探子。”林雪儿微微后仰,“来自匪寨的探子。” “谁?”白风眠问。 “不能透露。”林雪儿递出一张匪寨的地图,“你尽管验一验这地图的真实性,拿去监察司都行。”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白风眠冷声道,“通敌叛国,株连九族。” 他指责的词句掷地有声,配上那副尊贵华雍的模样,颇唬人,若是对他了解甚少的人,此时会已经乱了阵脚。 “我的九族中可是包括你,夫君。”林雪儿揉了揉发昏的额间,故意夹着嗓子腻歪地喊了一声。 白风眠神色一凛,有些不安地摩挲手上的扳指,他静静地观察面色绯红,疑似喝得不清醒的女人,觉得那酒也下到了自己的肚子里,眼前昏沉沉,看什么都不真切,他几乎如临大敌。 “放轻松。”林雪儿颇为主动地从他对面坐到了他身边,笑嘻嘻道,“你要做的只是将江南坊的烟花都借出来,放在我的铺子里。” 白风眠的呼吸近在咫尺,他有些恶劣地钳住她的脸,眉眼上扬,嘲笑道,“喝这么醉,自以为架子做得足,你还当自己在好好谈生意吗?” “王夫说笑了。”许是林雪儿真的飘了,她晕乎乎地推开他的大掌,唇齿含糊道,“你能怎么办,我现在可不比以前,出了事你是赚大发了,我现在才是真定王。” “林雪儿。”白风眠冷笑着唤她,“你知道昨夜你是怎么勾搭我的吗?” 他附在她耳边低语,做作地学着她那晚的口吻,“郎君,我腰细腿长奶大逼紧,和我风流一晚不吃亏。” 若是清醒时候,林雪儿听完这话就该和他呛两句赶紧拍屁股走人,但现在她喝了酒,头太晕。 有些糟糕,她以为自己不会醉的,只有三杯而已。 她忽然抬起脸,眼波流转,三分媚七分醉,又大大方方道,“我说的是事实,你不满意?” 白风眠忽地笑了,收起的折扇在她额上轻戳,重重地说了几个字。 但林雪儿听得不分明,她摇着头,却被堵在这窄小的座位上,他的吻密集地袭来,当她想退后时却被扣上手,男人修长的指节深入她的发间,冷而薄的唇贴上她的嘴,前所未有的侵略感在她的唇上爆发。 麻痹理智的水液在唇齿间弥漫,白风眠吻得坦荡,却让理智尚存一丝的林雪儿有些难受,她觉得他的舌尖很滑,姿态很强势,像她正和一条阴森发冷的蛇缠绵。 她才发现他这么冷淡,颇富心计的人竟然喜欢亲吻,掌心紧贴她的脸不放,薄情的眼盯着她时视线莫名滚烫。 少装了。林雪儿觉得他又在演戏,想借机套牢她的心来赚取更多的利益,身体上的便宜也不能放过,他们的关系只能这样彼此试探,彼此伤害,浮在依恋于肉体关系的浅层上,亦或是更严重一些,无法共存。 “早上看到我抢走你玉佩的时候。”林雪儿发出挣扎的喘息,醉酒让她瞧上去颇有些娇憨之意,她推开他强硬环上了的胸膛,气息不稳道,“你看上去想让我死,胆小鬼。” 他掌下的那张俏脸面色微醺,说起这话时似乎暴露了她片刻的犹豫不定,明媚的双眼里有一些孩子气,一股烦躁意从白风眠喉中脱出。 挑的什么话,选的什么时机,在亲热时她就不能顺着他说点甜言蜜语吗? “住口。”他的声音很低,听上去冰冷刺骨。 林雪儿耳根一热,那儿被含住了,等被再次抵住时,感到热切的唇印落在她的脖颈上,齿间在她颈肩重重咬了咬。 “我很满意那晚,但你看上去后悔了。”男人弯下身,亲昵地贴着她的面颊,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垂落,这时候才能看出他有些病气,脸色苍白,只有体温依然灼热,语气撩人,“告诉我,为什么?” “后悔就是后悔……哪有为什么,或许不后悔也没用。”林雪儿含糊其辞,她在他肩上拍了拍道,“我当你同意我的建议了。” 白风眠压低眉眼,他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答案,她身上捉摸不透的雾感让他离掌握全局得更远了,有那么一刻,他想就此将林雪儿囚住,不放她走一步。 第六十三章历史遗留问题(微h) 林雪儿从江南小楼出去,她想约顾子衡明天早上陪她去万陵花炮坊踩点。 至于这个局中的其他人,白风眠同意了和她合作。 萧十二被借给陆婉,被她一再嘱咐守着这个局的核心不放,过了今天,陆婉会被陆家以保护的名义禁足,暂时安全。 希望她和陆婉约好谈生意这件事能作为一个锚点帮她渡过难关。 而她自己,估摸着踩完点就得回林府接圣旨了,顺便摸清这个混乱的家这几次轮回中一直在背着她搞什么幺蛾子。 天边下起了小雨,似乎和某一次轮回的轨迹重合,林雪儿抬头看天,环顾被雨幕吞噬的京城,隐隐有些不安。 她记得第一次轮回中,陆婉死了没直接导致轮回,而是延顺了一天,导致这细微差别的究竟是什么呢? “在看什么?”一道低沉的男声问。 林雪儿抬头,惊讶地看到了顾子衡冷着一张脸。 他撑着伞,衣服下摆很湿,似乎走了挺久,但连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她都浑然不觉。 “我来和你解释五生的事情,他只是我雇来卖花的,下午中药是他用了不适宜的香皂所致,与我无关。” 林雪儿忍俊不禁,他横穿大半个城,到达江南小楼,挑了她刚好谈完合作的时机跳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接下来,她明白了顾子衡表情有些不悦的原因,他的大掌覆上了她的脖颈,在刺眼的吻痕上摩挲,半晌,触电般地甩开手。 林雪儿尴尬地提了提衣襟,已经被发现了,没什么好说的,她极力告诫自己顾子衡已经脱离了小时候保护者的身份,对她而言,是个熟悉且关系很好的男人而已。 “你也想和我发展这种关系么?”她故意扭曲事实道。 糟糕,她说话越来越肆意,这层纸捅得太快,她清晰地看到了顾子衡缓慢地眨了浓黑的睫羽,冒着雨赶来而湿透的胸膛幅度起伏得弧度变大,手搭在她的肩胛上的力度愈来愈重。 “不要。”他的神情十分平静,但眨眼的频率越来越快。 “开个玩笑。”林雪儿脸上挤出掩饰性的微笑,“已经谈完了,你甚至愿意来接我,倒时候生意做成后一分钱不会少你的。” “你想说的只有这些?”他语气极重道,“我很失望,你就是这样谈生意的。” 顾子衡的声线一直压抑着暗暗的怒火,方才那声拒绝太短促让林雪儿没听出来,他此刻正直直地逼视她的双眼,线条深刻的脸庞紧绷,吐息也跟着锋利起来,罩着她的蕴含力量感的身躯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怎么也推不开。 “和合作对象玩了个情趣而已。”林雪儿喉咙发涩,激动于顾子衡再次展露出他的怒意,很性感,虽然她的关注点完全错乱了,但不妨碍她继续火上浇油,笑呵呵道,“我今早从床上醒来时见到的就是他的脸,我们是老相识了。” 顾子衡轻阖眼,深吸一口气候仍然没有放松对她的钳制,“私下的生活和生意必须得分开,你会吃亏。” 他的脸近在咫尺,神情却如此复杂,包含着关心和谎言的气息,说着不要时,明显在撒谎。 说真的,她挺想直接扑上去调戏他,但碍于摸不准他究竟在想什么,有了他将自己扔下马的前车之鉴,林雪儿真不想让被白风眠看到自己调戏男人不成反被良家妇男抽了一巴掌的尴尬场面。 “你在关心我?即使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林雪儿继续笑靥如花,“我说了钱不会少你的。” 顾子衡彻底松开了手,沉默地退后道,“我只是在遵守承诺而已。” “什么承诺?”林雪儿不解,但她话锋一折道,“算了,先送我回林府吧。” 顾子衡没回答,他开始维持惯有的冷淡,一直到上了马车后林雪儿开始脱衣服为止。 “你又要做甚?”顾子衡下意识地将手里正在看的账本揉成一团,不耐烦地放下了。 “没时间了,打扰你了真不好意思,但你嫌烦可以不看。”林雪儿心里回荡着嘲讽,但她开始塌腰,缓缓地收拾身上的痕迹,她必须掐点回林府了,但不能让疯疯癫癫的林含雨看到自己乱七八遭的模样。 在接近周身杀机四伏的白风眠和心情阴晴不定的林含雨中必须做出选择,她宁愿体面的回林府,虽然得压抑自己的本性,但好歹林含雨不会害死她。 她不说,没人知道她的想法,但从第三者的视角来看她的动作,纤纤玉手扯下衣裳,女人成熟的身体的曲线展现毕露,看向少年时的神情妩媚又不屑,似是不把他当做外人。 “不太吵,小点声就行。”他声线平静,视线却隐隐往她身上撇。 他灭了烛火,少年低下头时,帘外隐晦的光照在他冷白的肌肤上,显得如墨般的瞳孔深色鲜明,也衬得他神色晦暗不明。 这回轮到林雪儿尴尬了,太暗就意味着她不知道顾子衡的眼神究竟落在哪了,不管了,他屡次拒绝就说明压根没那心思。 她的指尖慢慢地往自己的下身探取,往从上午开始就遭到蹂躏的花穴上涂药,而后是那双满是暧昧痕迹的雪乳,当她探到自己脖颈处时她明显地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声。 “到林府了,你还没好。”他陈述道,“你需要一个人来帮你。” “什么?”林雪儿有些怔然,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林府。 “我说。”顾子衡却已经覆上了她光裸的后背,大掌探到她的腰处,在她耳畔低语道,“你需要我帮你。” 他的语气笃定,甚至是坦荡,另一只手搭在她光裸的肩头,让那儿染上了灼热的温度,腰上的手也跟着往下探,覆上了她湿透的花穴,随着呼吸的节奏慢慢揉搓药膏,让它化开。 “顾子衡……”林雪儿越来越怔然,私处的力度让她的尾音变为了颤抖。 他湿润的指尖短暂地覆上她柔软的唇瓣,一触即离,示意她小声,“你帮我,我帮你,仅此而已。” 第六十四章被指奸(微h) 她被抵着,压在了摇摇晃晃的车上,只能以一种克制的方式咬住唇,她很想用踹或者推的方式甩开顾子衡的禁锢,但毫无用处,他的指尖探到从早上开始就被侵犯个不停的两瓣阴唇中,带有审视的目光细细描摹它的痕迹。 林雪儿压抑地喘息,以上药的名义,手指插进又探出来,给她一种已经吞吃他的性器的诡异感。 偏她的腹部被摁住,无法正确发力,两腿无助地挂在他的劲腰上,脚趾绷紧,无法释放,男人的瞳色越来越深,贪欲无处隐藏,直直地注视进林雪儿的心底,让她发出等待被享用的无助呜咽声。 很软,很漂亮,肿大的花核,被他揪住捏着,散发越来越艳丽的颜色。 他的脸庞露出了一种令她极为陌生的低沉情欲,还正用沉默又饶有兴致的目光观察她的反应,她的穴口正容纳第三根手指,在律动中微微颤动,夹着指根时,肉壁痉挛一阵,再喷出水液。 顾子衡配合她的叫声,再以多年来的默契开始深深浅浅地插起来,他同时压抑地泄出一两声低哑的喘息,只是姿态依然强势,直到林雪儿哭喊着喷出一大滩让她难堪的水泽时才止住手。 那三根手指歇了歇,再次没入柔软的花穴中,按着再次肏入,不顾她的尖叫声,他似乎渐渐学会了深入浅插,甚至俯下身安抚似地亲吻她的额间。 但药瓶只用了一点,但还剩不少。太可恶了,林雪儿从此都不敢直视所有的伤肿药膏了,她大张着腿,让男子肆意侵犯他,似乎只要戳破一层纸,就能被粗暴,更色情地对待,被肏得尖叫连连,顶到宫口,含满一肚子浊液。 但顾子衡只是以她难以理解的坚持,专心致志地为她上药,被他如火般专注滚烫的视线略到时,林雪儿捂着脸,下身紧了,坚持不让他再次进入。 “听话。”顾子衡掰正她泪眼婆娑的一张俏脸,俯身,鼻尖抵住鼻尖,吐息洒在她的面颊上,一字一顿道,“我在帮你。” 趁她露出迷离又羞涩的神情时,手指尽数没入,似乎为她着想似的,越弄越快,抽出时甚至能翻出羞怯的红肉,花核也越来越肿。 总觉得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林雪儿在不安中眼前一白,很快再次泄出身。 当药瓶见底时,他才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湿润的痕迹,哑火好像消了大半,冷俊雅致的侧脸透露些许餍足感。 林雪儿捂着脸,以防御的姿态蜷缩在他的掌下,小小的一团,呓语着什么,醒酒汤未发挥的剩余酒气从喉中溢出,让她不安地抱紧他的腰际。 抬脸时她的眼底重新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顾子衡……” “什么?”他偏头去看她,“你有什么问题?” “你个登徒子!”她怒气冲冲地扑他个满怀,像条炸毛的猫儿竖起全身的毛团直接咬上他的脖颈,“我丫的咬死你。” 顾子衡忍俊不禁,但她的舔舐又让他脊背窜上一阵酥麻感,得住手了,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在他身体内蛰伏,跳动。 但林雪儿不放他走,从撕咬慢慢变成舔舐,从喉结处舔到脸上,直到他的薄唇上。 两人皆是一顿。 他从她眼里看出了色眯眯的打探,独属于女人与长相俊美的男人之间,胸膛间不知为何又冒出了一阵火,嘴里也干涩难耐,需要一些润泽的水液。 渴得难受。 “看清我是谁。”他眼尾泛红,钳住她的下颌,沉声道,“别想打我主意,我和他们不一样。” 林雪儿不管不顾,捧起他的脸,大胆坐在他身上,舔舐,撕咬他的唇瓣,打定主意要将唾液送进他的唇里。 顾子衡不从,老老实实地钳住她的腰,一边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她热烈地吻上,柔软的舌齿无赖似地侵犯他的口腔,两团雪乳硬时压在他的胸膛上,隔着布料瘙痒他的乳尖,她甚至色咪咪地舔吻他的脖颈,一路向上后叼住他的耳垂嘬吸。 他被轻薄了。但女人处在不清醒的时期,他无从苛责。 顾子衡扣紧她的头,紧张又不甚熟练地回吻,让他的掌心分泌出一些汗,扣不紧她乱扭的腰。 男人诚实的回应让她得意洋洋起来,直到被他压住强势,粗暴地吻住后,才泄出惨叫声,他抬眼时满是烦躁,咬得她嘴疼。 “停下停下!”林雪儿柳眉倒竖,娇滴滴地抱怨道,“你咬我?” “下去。”顾子衡抬起指尖抵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模样很疲惫,烦躁,但强撑着对她命令道,“从我身上下去。” 他正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焦躁又不安地伸舌舔了舔自己唇边的血迹,冷白的肌肤上红透了,甚至迷乱地布满她的杰作。 林雪儿仅有一丝于心不忍,因为她真的从他身上捞不到一点好,她屡战屡败,但又屡败屡战,几乎要打动自己了。 “哼。”林雪儿怒气冲冲地穿好衣裳,临走时丢了一枚银锭甩在他的脸上,“表现还行,赏你的。” 不等顾子衡的怒火发作,她就像只回到自己地盘的小兽,欢快地摇着尾巴消失在暮色中,回到领地中。 徒留乱糟糟的车厢内,暧昧的泄了一地水液以及被他揉成一团的账本。 角落里少年烦躁地抹了一把脸,看到他腿边明晃晃又刺眼的肚兜,唇微微翕动,似是想到什么。 “他妈的,把我当什么了?” 直到最后,他终于泄出一声乞丐街出身中常听到的低骂声。 第六十五章蝶翅(微h) 绿叶悄悄探出,它颤了颤,像是对到来者的回应,林雪儿有些不确定,她正躲在后花园内,透过那些间隙窥见她爹和林含雨在荷塘附近散步的模样。 远处的林含雨手执一串佛珠,颇有些清心寡欲的样子,他偏头时面容恬静,此时正安安静静地听林将军的话。 “你来和雪儿说,就说全是权宜之计……”林老爷顿了顿,“找个由头把她拘了,就算定王亲自接她出府也不可,不可任她惹是生非。陆家能禁足陆婉,以正家风,我们也行。” “雪儿恐不喜。”林含雨简明扼要。 林雪儿躲在后面时的呼吸一滞,觉得此事不会那么简单,林含雨定是绞尽脑汁要整她!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林老爷拍了拍林含雨的肩,“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但装妇人不是让你真的妇人之仁,如对内一贯纵容,岂不是让人觉得我们林家有个可笑的把柄……此事莫要再议。” 林老爷的手高高抬起又放下,这是他惯有的姿态,甚至记忆深处满出一丝古怪来,从什么时候开始?提起林雪儿这个女儿时他身心感到耻辱,甚至隐而不发的厌恶感也越重了。 好似是从今早梦醒开始。 他从梦中醒来时几乎心梗,疑似听到了林雪儿抗了圣旨和沉家大公子私奔的消息。 被莲姨娘生生劝住,才意识到这是梦境。 林老爷揉了揉眼睛,转头时和草丛里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对视。 他一惊,却被林含雨挽住手。 “爹,你累了。”林含雨不动声色地挡住可疑的迹象,“莲姨娘还在等你。” 林老爷总算露出发自内心的喜色,但他对挨上来扮着女装宛若可笑的戏子的林含雨感到一阵恶寒,甩了甩手道,“此事交给你,那个搅局的探子明天也该放。” 他走了。 很快,林含雨面不改色地拿出贴身的手帕,细致,偏执地擦干净每一个指缝,而后将手绢扔进了池塘里,他精致貌美的面庞转向树丛,轻声道,“出来吧。” 听完这些话的林雪儿眼眶红红的,觉得可笑,也觉得本该如此,她深吸一口气,果断走了出来。 林含雨抬手别住自己略微凌乱的发丝,依旧不作声,静默似观音,但颜色殊丽,黑瞳内蛰伏的过分压抑让他瞧上去更瑰艳了,无法让人挪眼。 “阿姊在等你,等你好久。”林含雨朝她伸出手,从女人衣裳的袖间身处有力的臂膀,线条流畅,好像抓住她就能不放。 “别假惺惺的。”林雪儿气愤地折了一旁碍眼的花,摔在了地上,“你若敢囚住我,下场就是如此。” 因为想起林含雨早上为她争取了白诗诗的商铺,林雪儿已经收着点说了,不然平时以那种不对付的架势,她早和对方撕起来。 当然,她也是怕林含雨的男儿身。林雪儿自觉真动起手来,打不过他。 “我好想你,我们好像许久没见了。”他道。 很快,她的话语被堵住,林含雨主动拥上来,“阿姊”亲昵地贴着她的面颊,大掌牢牢地罩住她相对单薄的脊背,吐息湿热。 一股不安感又从林雪儿心头涌起,但林含雨越抓她越紧,贴着她的面颊时剧烈的喘息。 他疯了般扣上她的手,强迫性地拽到他的钗素罗布裙底。 林雪儿吓得大惊失色,但她很快被阿兄压到了壁上,厚实的胸膛将她的压得隐隐喘不过气来,他散乱的胸襟开得很大,隐隐有春色露出。 炙热坚挺的肉棍强硬地塞进她的手心里,林含雨抵着她的鼻尖浅笑,模样癫狂。 “最近莲姨娘想听戏,她要找个戏子给她唱。”林含雨伸舌舔了舔妹妹苍白的唇,“爹让我悄悄扮给她唱,给她个惊喜,哈啊,他们怎么配?”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放开我。”她咬住他因为律动弯下来的肩膀,含糊不清地喊道,“你疯了。” 但从林含雨静默的眼神中,她读出了几个大字,“都是为了你。” 体型差下,她弱小脆弱的双肩如同蝶翅般轻轻震颤几下,很快焉下去,被直直地抵住。 林含雨不规律地耸动腰肢,将炙热的肉棍撞击她的手心中,他狂热地亲吻妹妹的面颊,嗅闻她脖颈上的气味,“你为了我涂了药?你自觉那些痕迹肮脏,对不对?你在想着我,念着我?” “少自作多情……呜……”林雪儿的舌齿被他叼起,很快什么都说不出。 “我给雪儿唱曲儿,好不好?”林含雨激烈地耸动,将孽根从妹妹的软掌中抽出,抖了抖,尽数泄在她的手心上,气息不稳道,“龙金点翠凤为头,衬出莲花双玉钩,尖小自怜行步怯,秋千裙里任风流……” 他唱的淫词艳曲在她逐渐空荡的头脑中飘来飘去,林雪儿双眼涣散,在激烈的亲吻中艰难喘息。 “好雪儿,你对我最好。”林含雨抱住她,轻声叹息,“阿姊也会一直对你好。” 从远处看来,像是一个貌美女子抱住妹妹悄声说体己话,无人发现不对劲。 钗裙下巨大的孽根还在泄着浊液,一股股往外溅射,他面露欣喜,奖励似地吻了吻妹妹的脸侧。 “会被发现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林雪儿缓过神来,尖锐地厮打他,“你想害我,你想以这种方式禁我的足!?” 林含雨紧紧地缠住她,浓黑的瞳很快沾满愈发喜悦的碎光,他再次缠吻上来。 “你能接受!”林含雨的声线自顾自地颤抖起来,“雪儿……你总是为我着想……阿姊好生欣喜。” 青年的性器再次霸道地占据她的手心内,在高潮射出三次后任然不想歇停,在妹妹羸弱的喘息声中,渐渐力道加重,与她润滑的手心淫肆摩擦,就连囊袋也要强硬地塞进她孽根都握不住的可怜手掌中。 疯子!大变态!发情公兽! 林雪儿欲哭无泪,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显得她自说自述才像个戏子。 第六十六章阴晴众壑殊(血腥微h) “停下,停下。”林雪儿连连喘息道。 接二连三的失控感让她无法喘过气来,但最大的不可控的因素无疑来自眼前她这个陌生的兄长。 她一咬牙,微微躬身,屈膝顶上。 林含雨面露难色,很快弯下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阿姊。”林雪儿眼中的关心毫不做伪,她甩开林含雨的手,“你操劳过多,我叫下人带你下去,你莫要强撑了。” 林含雨从齿间泄出一丝低骂,但他仍牢牢地扯着妹妹的裙角。 “不要丢下我,不要想着甩开我……”林含雨眼里的混沌和疯狂又放大了。 不能让他打乱计划,林雪儿犹豫地贴近他的耳侧,轻咬字道,“听话,阿兄,你得听我的话……” 她强迫自己做出关怀的神情,她轻轻摩挲他的脸颊,看他的眼神被这触摸一丝一丝变得柔软,莫名有种驯狗的奇妙感。 林含雨抬起眼时露出了难得的柔软的孩子气,胡乱呓语道,“我梦到你不见了,我好着急……” “我在这里。”林雪儿轻轻拍他的背,觉得自己似乎摸索出了和林含雨的相处方法,“你只是魇着了。” 林含雨忽然露出了有些过分喜悦的笑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接着,他掀开了林雪儿的裙摆,径直钻了进去。 “啊!”林雪儿爆出了一声可怖的尖叫。 “小姐……” 后花园开始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是丫鬟们在寻声找他们的踪迹。 林雪儿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尖叫泄出来。 “滚开!贱人!”林雪儿终于不耐烦了,开始压低声线,她出言不逊,但口出恶言是想看到“姐姐”受欺辱时眼中惯有的不耐烦与嫌恶,现下却难以自制地发出呻吟,“放开我……” “叫阿兄。”身下人纠正道。 他猛地将舌头完完整整地插入嫩穴,剧烈地抖动让头上的金钗相撞叮当作响,被他因为碍事的尽数摘下扔在了脚下。 二小姐被“大小姐”奸得不敢叫出声来,穴内的水液越来充沛,顺着他的唇,和高挺的鼻梁往下流,他甚至张口撕咬她的穴肉,让那儿绞痛起来。 看来等着她是比禁足更可怕的未来,她似乎能成为林含雨随意泄疯时的肉欲对象。 她脸色愈发苍白,艰难地往裙底探索,手攀上他有力的肩,向上摸索时感到有湿润的亲吻落在她的指间,但她不敢留恋地往上摸索,在他头上拔下一根较为顺手的的金钗,恶狠狠地戳向他的肩。 “呃……哈啊……”林含雨吃痛起来,他总算愿意从她的裙底下钻出来了,但模样不是那么体面,双手撑地,摔在地上,眼里满是浑浑噩噩,这时候和自己样貌不符的女装起了点作用,让他变得矛盾,脆弱,甚至有些弱柳扶风之意。 “你清醒了点吗?”林雪儿艰难地问他,积蓄着厌恶,恐惧,但对他的可怜占了上风。 他偏头看了看冒血的肩,颤抖地捂着自己的脸,像是记不得自己在做什么似的。 当林含雨再次起身时,林雪儿拼命后仰,却见到他颤抖地夺过她手心的钗,再次往肩上狠扎了上去。 林雪儿彻底被吓到了,恍惚地后退,直到赶来的丫鬟们的尖叫声唤醒她的意识。 “阿姊让你难过了,这是赔罪,雪儿不要怨我。”林含雨惨然笑道,分不清是泪还是汗的水液打湿他的脂粉,流露出属于青年的清俊沉稳来,却也加深了雌雄莫辩的矛盾感,像个做困兽之争的怪物。 “你别过来!”林雪儿连连摇头,掉头冲出后花园。 出去的路途格外遥远,怎么也到不了尽头。当她想冲出林府时却被守卫拦下来了,站在那儿的赫然是林老爷。 “雪儿,你和含雨怎么回事?”林老爷说什么也不肯放她,“这事你必须说清楚,还有,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事必须和我报备。” 林雪儿忍下反胃的难受,她什么也不说,眼看林老爷要发怒,要带人将她压下去。 她茫然地抬头看着刺眼的阳光,冷淡的阳光一圈一圈绕在秋日的深宅的琉璃瓦上,透露出一种属于死物的生机。 前尘往事似这一地的落叶,风刮起就能飘得一干二净,但她身站林府,最无法割舍的就是死去的娘亲,还有个朝夕相处的……阿姊,虽然已经变成阿兄了。 她来不及感慨自己莫名其妙的命运,只觉得不能低头,至少此刻不能。 林雪儿福至心灵似地偏头看老爷,轻声说道,“林含雨自残了,很可怕,他情绪越来越不稳定,用起来越来越不顺手吧。” 林老爷神色渐渐肃穆起来,高声喝道,“住口!” “你会需要我的,不要禁我的足,毕竟我当年也是靠自己在乞丐街活了很久才遇到帮手,你可以开始信任我。”林雪儿道。 她站在离出口一步之遥的地方,不明白是什么让她终究不选择踏出去。 也许是林含雨疯癫带血的举动打动了她,什么时候开始她会被这些激烈的举动深深吸引,好像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内心深处期待嗜血的怪物。 轮回的压力让她一步都无法停,这也许是必然的转变。 听了女儿陌生又不近人情的话语,林老爷很快启唇,他张口要斥责,却来不及说出任何话语。 一道威严的声音在林府外响起。 “圣旨到——” 第六十七章接客 圣旨接完了。 真正接完后,林雪儿隐隐有种新奇之感,她这次目睹了全程,甚至赶上了太监赵忠义拖着故作威严实则又长又尖的声调念圣旨的开始,但她的心又隐隐不安起来,这一轮,太多人采取了不一样的做法,就连林含雨也提前发疯了。 皇威总是能带来些许震动,林雪儿觉得自己从今开始要再谨慎一些了。 宣读完毕,莲姨娘挺着大肚子将碎银塞给赵忠义,说了几句体己话,随后笑呵呵地走到林雪儿身边,柔声道,“雪儿,沉家那边给我传了信,说待会儿他家大公子会来拜访,你可做好准备?我们这些做主的最好能留客下来吃顿好的。” 莲姨娘接着温和地牵起林雪儿的手,轻声道,“我娘家沉家鲜少来过问我的生活,多亏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你这个做了王妃的好女儿,我这个在后宅做姨娘的才能跟着沾光,真是三生有幸。” 林雪儿知道莲姨娘话里话外的意思,但她现在对柔声对她说话的女人心里有了阴影,生怕莲姨娘也是男扮女装,随时从裙底掏出来一个大家伙。何况莲姨娘还是大着肚子的,她真的会有终生阴影! 更悲惨的是,以她古里古怪的运气,她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她遇不到了,就像现在她看向莲姨娘过分平坦的胸部,脑中果断浮现心里阴影,害怕的撇开手,于是莲姨娘的脸色暂时僵了僵。 都是道上混的,莲姨娘迅速调整好战斗状态,换了个说辞道,“雪儿总是爱往外跑,但外面的饭哪有家里的香,姨娘陪你去后厨看看,你亲自找大厨挑些自己爱吃的点心。” 不,她再不会在没准备的情况下和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往可疑的地方跑,后厨是多么可疑的地方,它虽然产出美食,但它也是历年宅斗的事故高发地,下毒,抛尸,吃出春药,种种都有可能发生,这是何等的可怖! 林雪儿只觉得自己还不够谨慎,她竟对沉千秋要来毫无印象,不能怪她,前几轮她要么睡过去了,要么晕过去了。 思此林雪儿觉得该冒险,便忍着心惊肉跳挽住莲姨娘有些结实的胳膊,故作轻松道,“我去看看,但后宅我没姨娘熟,你一步都不要离开我,我担心不食人家烟火,会遭下人笑话。” “雪儿调皮了,咱们做主的最忌讳胡思乱想。”莲姨娘笑呵呵地带过,轻车熟路地将林雪儿带去了后厨。 接下来,林雪儿明面上和莲姨娘打着太极,一边手在桌下调制她精心调制的辣椒,蒜末,洋葱水,她觉得这一轮她必不会在第一天夜晚遭殃,必要时她可以往自己身下抹以保持清醒。 哼哼哼,她摇了摇辣椒水瓶,觉得自己真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等到晚饭彻底好了,沉家就像踩好点似的传信说要到了,一秒都不差,但林雪儿被林老爷早早地在有些冷的秋夜赶了出去,只能愤愤不平地站在府外等着沉千秋到来,觉得他真的磨磨唧唧,说不定此时正在洗浴更衣,用茶泡澡,而她只能苦哈哈地受冻。 马车停下,沉千秋慢条斯理地走下来,一张假人般精致的脸引得她身后的下人们频频抬头,冒死盯着他的脸看。 “林淑女,许久不见。”沉千秋熟稔地走近她,撩起她的发丝带起一丝温度,他的高鼻薄唇也轻轻贴她的侧脸,情人般地呢喃道,“让你等我好久,对不住。” 他这幅温顺的模样,让冷淡的容颜变得温润秀雅,牵起林雪儿的手踏入林府时隐隐有种男主人的气势。 这一套动作也太张扬了些,让她做王妃的圣旨还热乎着呢,林雪儿暗笑,觉得白风眠常带的翡翠扳指应该搭配着做一个翡翠帽,戴在头上,彰显他绿的发光。 入府时,大家都到齐了,除了林含雨在屋内养伤。 打太极,寒暄,七扯八扯后沉千秋终于愿意说此行的重点。 “林将军,晚辈知晓最近京城里来了为他父亲喊冤屈的孝子,说是当年高中状元但被顶替了,似乎与家父有关。”沉千秋慢声道。 “怎么,公道自在人心,不过是个胡搅蛮差的乡下人罢了。”林老爷揣着明白装糊涂道,“他来过林府附近叫唤过,被含雨轰出去了,现在还在京城吗?” “陛下最恨徇私舞弊之事。”沉千秋面色肃然,“林将军莫要小看这事,毕竟据晚辈所知,当年您也是局中人。” 林老爷皮笑肉不笑道,“你爹是个公正的人,陛下会信的。” “多谢林将军宽慰,陛下虽身体硬朗,但每日忧心事情颇多,家父昨天有幸为陛下分忧,说定王殿下老大不小总算娶妻,而王妃娇美依旧,二人在一起算是一树梨花压海棠,也算是一桩风流韵事。” 林雪儿听乐了,心道白风眠只是姓白,不是全身发白,长老人斑,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白风眠像是个浑身散发老人臭的九十岁大爷,比他皇帝老儿还大。 在说着王妃娘娘娇美依旧时,沉千秋咬字轻柔,隔着坐席深深地看了林雪儿一眼,万千情愫在他会说话的瞳里流转,活像妖精在使术法。 哎呦喂。 林雪儿抬手佯装夹菜,恶狠狠地吃下,遮住了对面那炙热的目光,她看上去吃得津津有味,实则用筷子重重地捣进餐碗里,心道狐狸精吃俺雪儿一棒。 这话当然损,林老将军只能尴尬一笑,心道沉千秋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 他们继续议事,说道最后沉千秋缓缓放下茶盏,琉璃般的浅瞳仿佛看穿了林老将军的所想,淡声道,“林将军,让陛下多想可不是什么好做法。” 这其中,林雪儿一直听得屏息凝神,她算是看明白了自个家这些年从来不站队却屹立不倒的原因,有着免死金牌的林家好像是各位皇族贵子的专用搅屎棍,兼职拉皮条,无论是白风眠本人还是他背后的某位最近的动作都太频繁了。 她爹可能认为白风眠有实力搞事,于是暂避其锋芒,暗暗帮助搞被指定的敌人,沉家和徐家。 顺便拉了一回皮条,将不干正事的女儿,林雪儿,出阁的价格放到全京城皇公子的面前拍过一轮了,最后白风眠价高者得,他爹偏要装作无辜以及一幅被夺了掌上明珠的痛首疾心的模样,但背后为自己讨好某位的行为沾沾自喜。 白风眠也觉得该顺势给林家一个人情,收了她这个妖孽。 他们的那晚说不好都是安排好的。 这可能也解释了林雪儿上几次轮回都比陆婉安全一点的原因,也许想威慑白风眠的人觉得林雪儿就是可怜的商品,跟着定王倒台后大概率还要被林老将军拿出来再卖一回,继续价高者得,杀了她,林老爷和白风眠也许会忌惮,但不至于想为她做什么,更不会谈为了她交恶。 陆婉不一样,她本身就有名动京城的才女之名,兼有书香门第和名门望族地位的陆家当年也受了正规的聘礼,事事都办得漂亮的陆婉在陆家的地位也不言而喻。 也许就是意识到陆婉跟了自己死太吃亏,自己护不住她真的掉面,也会和陆家等一系列家族交恶,白风眠才自己主动决定毁了约。 白风眠究竟在搞什么,做事时胆子又大又小的? 不管这些局中人,林雪儿觉得自己忽然就只有点两腿之间的价值,她情绪肉眼可见的低了下去,不明白选择离开乞丐街来到这金迷纸醉的京城,究竟是错是对? 她可能早已准备好了一辈子做个待价而沽的饭桶的准备,可心里仍有一丝不甘,梦中遇见的死亡结局将不甘放大,让她心里的一团火越来越盛。 反正轨迹已不同,她无需太害怕。 “哈哈,沉公子当真一表人才,我听说雪儿和你同为御林的同学,你当小先生时莫不是为雪儿的学业发愁过?”林老爷露出了慈祥中夹杂着算计的目光。 林雪儿看得直犯恶心,觉得林老爷又在借机攀关系,是做着要是白风眠遭遇不测,二手货女儿也能出掉的肮脏打算。 他可能看出来沉千秋有意和她眉来眼去了。 沉千秋却正色道,“不怕将军笑话,我对王妃娘娘已有仰慕之情,希冀某一日能走得更近一些,但仅限于她身边无多余的人,在下才能安心走……近些。” 这话说的,林雪儿觉得沉千秋谈判时姿态突然放弱很新奇,面无表情地继续吃,根本接收不到沉千秋热烈的目光,像是纯局外人。 “你们现在就可以走近一些,增进一下同学情谊。”林老爷也突然装起糊涂来,他像是没听懂沉千秋让他完全偏向自己,合力扳倒未掌握先机的白风眠的意思。 林老爷朝光顾着吃吃喝喝的林雪儿微微颔首,示意她机灵点。 这是要让她接客了?林雪儿不自觉扬起戏谑的笑容。 她袖内暗藏的辣椒水已经蠢蠢欲动。 第六十八章火热地接客 她挺想大逆不道一番,将林老爷也塞进她的报复名单上,但想了想还是暂避锋芒,先多活几天再说,毕竟君子报欺辱之仇十年不晚。 林雪儿被推着到了一个小院里,月色正好,林雪儿忽有诗兴,但脑中浮现顾老先生被气晕的模样,只好作罢。 月下,沉千秋倚栏远望,一时间姿态无双,容姿皎皎,越看越不像活人,当他一步一步凑近时,林雪儿防备的姿态称得上是如临大敌。 “你在瞧些什么?”沉千秋略带好奇的眼光,说话时吐息温热,让他显得有些活人气了。 他的视线细细描摹林雪儿灵动又黝黑的双眸,她不安地绞着的手,这些尽收眼底后他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究竟在想什么,这位雪儿姑娘? 他想挨得更近的大掌抬起又放下,最后化作不安的敲击声,顿了顿后他轻启唇道,“我是来拜访林家的,你主我客,你为何站如此远?” “不行。名义上林家的主是林老爷,你该挨着他,那个糟老头子很喜欢你。”林雪儿伸手托腮,闷闷不乐道,“反正我们明天还会再见,增进什么同学情谊。” 无话可说,但沉千秋有的是耐心,他像面对了一道无论如何也解不出来的题,用尽巧思,不得门法。 “雪儿姑娘,你袖中是什么?”沉千秋指她袖间,这个动作让他腰间玉环叮当响,提醒了林雪儿差点忘掉的重要信息。 那枚玉佩。 沉千秋微微偏头,满含笑意等待她自己说出藏辣椒水的事,薄薄裘绒蹭在他的脸侧,映得颊容如雪,难得有些乖巧,像是很好欺负的好生员,下了晚课后被校霸抢光所有碎银,待在原地用无辜可怜的神情看向路过的女孩。 黑色碎发下的眼睛湿漉漉的,就像此时此刻。 这个狐狸精竟用自己同族的皮毛,当真是心狠手辣。 她脑中是这么想的,手却比脑子快,一把揪住了绕在沉千秋脖颈处的风领。 “你冷?”沉千秋自然地捂住她的手,对着她的手心呵气,眉眼间有些局促不安,像是嗔怪自己没早些察觉。 风领被取下,在林雪儿的脖颈处绕了足足三圈,把她的小脸罩起来,只留下有些羞恼的亮晶晶的双眼。 她踮起脚,带着歹意揪住沉千秋的衣襟,语气不善道,“你三番五次坏我好事,给我谋了个什么破差事,害我在众人面前被莫名其妙地扑倒,现在又来林府对我们一家步步紧逼,沉公子未免也太急功近利了些,你怎么不撅屁股自己和白风眠上床,当了王妃一刀捅死对方?” “看看你这幅屈心讨好的模样。”林雪儿越说越龇牙咧嘴,仔细观察他的面容,嗤笑一声道,“你还往脸上涂脂粉,和粉面小倌有甚么区别,下人们都在笑话你,你恶心不恶心?” 盯着揪住他衣襟的手,它柔若无骨,紧扣它缠绵时亦是如此,她柳眉倒竖,羞恼的神情也让他晃了晃神。 沉千秋微微弯唇,他佯装态度强硬起来,钳住她的手腕,恶狠狠道,“你当我是涂给谁看?” 趁林雪儿慌神的间隙,沉千秋展开双臂,如愿将她环入温热的胸膛内,绕在她脖颈的风领像是他身体内分出的一部分,缠人不放的一条大的尾巴,替主人环住怀中人紧紧不放,玉面也紧贴怀中的人,张口就能吞吃舔舐。 “放开我!”林雪儿几乎要蹦起来,让林老爷和沉千秋顺利的如愿比杀了她还难受。 沉千秋充耳不闻,一层层剥开风领,细密地舔舐她开开合合的唇,浅色瞳里满是欲色,从踏入林府的那一刻就克制不住欲念,想卷起林农妇回到林子里,独自享用她。 自私贪婪妄念,他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都告诉他,以上切不可行,切不可想。 但他接受良好,像是认清了自己,他本就压抑地活着,在粉妆玉砌的伪装下小心翼翼地收起尾巴,直到遇到一个总是让他能卸下面具,以自由面貌示人的女子,他贪恋这种自由,再也回不去了。 下午来时他面对铜镜再次打量自己的容貌,总觉不甚满意,私自找了下人借来了上好的脂粉,他清楚这张精致的面容是吸引她的好工具。 还好,他终得偿所愿。 每当她呼吸一下,他就热切地缠上了深吻,夺取她张口吸气的可能,倘若现在是她正落水,被沉千秋捞上来口对口相救,现在已经凉透了,她的嘴里全是他暧昧的涎液,口鼻间充斥他的气息。 坚实的胸膛压上她的雪乳,脊背也被大掌游刃有余地向上摸索,她羞耻地夹紧腿,很快感到腹部顶上了炙热的肉棍,弹弹跳跳。 喂,管管你的二弟,它快跳老娘脸上了,但沉千秋正贪恋地地抚摸她的脸,越来越急切,仿佛自知见不得人,正在偷情。 林雪儿被亲得气喘吁吁,上几次轮回,她挣扎过,但落得和沉千秋互相撕咬的地步,一回想现在唇上还隐隐作痛。 激愤下她举起辣椒水朝沉千秋的脸上喷去。 手被一转,沉千秋面不改色地略施力,让它们洒得到处都是,仅剩不堪一击的一小瓶椒水。 “是我唐突了姑娘,但你要泼我椒水却被我防住。”沉千秋直起身,整理好她脖颈上风领,正色道,“我们扯平了。” 他们的唇上还黏着暧昧的银丝,他却一本正经地算着账,好似方才吻得面红耳赤的不是他。 扯个屁平!要和他拼了!林雪儿一口灌了剩余的椒水,直直地回吻。 沉千秋下意识地忽略掉她吞了武器这一事实,只张开双臂温柔地接纳她,这当真是火热的一吻,他受不住,辣得龇牙咧嘴,玉面染上扭曲之意。 他一把揪住林雪儿,轻松地提起她的后颈,看她涕泪横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作态,只觉得好笑,大掌抬起又放下,最后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脸侧,皱眉道,“张口吐掉,你会难受的。” “谁叫你忽然扑上来!和发情的野兽一样!”林雪儿愤愤地鼓起腮帮子,不情不愿地吐掉,她很快又沾沾自喜起来,指着沉千秋的香肠嘴嘲笑道,“你瞧上去像在乞丐街站了半个月的街,嘴都被秃噜完了。” 这是他听不太明白的粗鄙之语,但他庆幸于林雪儿现在心情不错,于是指正道,“在下不明白姑娘所说的,但在下从没站过街头售卖货物,我只伺候过你。” 见他认真温和的面孔,林雪儿心里一酸,沉千秋除了中药,其他任何时刻都能保持清醒和思考,甚至现在正在不知为何地纵容她,任她放肆,好像和前几个轮回很不一样。 嘴真他娘的疼啊。 早知道直接开口让他滚了,说不定真有用,还白白害得她干了一小瓶辣椒水。 第六十九章奇异人生 她厌恶失控的模样,即使现在她看上去更像失控到无法用言语形容,林雪儿被牵制住手腕,沉千秋极有耐心地看着她闹,他似乎从林雪儿的无理取闹的行径中看出了某些深层次的东西。 “雪儿姑娘手握那枚失窃的玉佩,为何还隐隐不安?”沉千秋低声问,他提问他人的方式似乎总是直击要害,要他不是沉公子,早被打死了。 林雪儿拼命抽回手,将愤愤不平压下,心存疑虑地嗤笑,“玉佩能决定你的生死?若是全京城人死于你和定王的龙争虎斗,大难临头也轮不到你头上。” “不对。”沉千秋担忧地低头敛眸,他鸦黑的睫羽起起落落,近在咫尺,“在下只是出于保命,你的定婚对象也是。” 她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但苦于找不到答案和线索,上前一步时被沉千秋躲开。 他定定地望着她,喃喃道,“我会助你毁掉与白风眠的婚约,你该远离这些。” 又来了,这种自说自话,和高高在上的模样。 林雪儿气得揪住他的衣襟,发狠道,“沉公子是来捉弄我的吗,你若是想诚心合作,那就拿出诚意,莫要做出这种又苦衷的样子。” “若你执意查清,你会死的,并且危机会来的非常快。”沉千秋斩钉截铁道,“在下没有说谎。” 林雪儿继续望着他,熟悉的执拗感从沉千秋的双眼中浮现,她拗不此刻的他。 二人不欢而散。 林雪儿照样一夜难眠,她做不到坐视不理,熟悉的心慌意乱感攥住了她,她见到窗外的月光,现在和今早睁眼时的情景相反,明月反而化作了那枚玉佩,浮在了她的眼前。 恍惚间她睁开眼,开始猜测第一轮和第二论持续时长不一样的原因。 陆婉也许不是唯一的导致轮回的关键,还有一人,或许是多人。 血色明月下她记起了一个跟着陆婉沉下海中的身影,是陆展。难道他和陆婉一起步入死亡的可怖命运就能导致轮回吗? 第二日来得很匆忙。 林雪儿起了个大早,仓促感催促她赶紧起来去找顾子衡,顺便接近白风眠,弄清陆展在这局中的比重。 “许小益,你可别骗老子,要是进不了林府,你第二天就等着吧。”底下的男声凶狠道。 林雪儿大吃一惊,等到底下那双手接近时,骤然出手将辣椒水喷出。 “呃啊!谁他妈的,还敢偷袭我?”底下那个少年暴怒地将她从墙上扯下来。 作为报复,他将剩下小半瓶辣椒水狠狠地灌进她的唇齿内。 在尖锐的喊叫声中林雪儿的第一次自制防卫武器以两次被回灌进她的嘴里告终,她输得彻底。 许小益也害怕地逃离了。 头顶上的声音青涩中带着凶狠,一缕她记到骨子里的熟悉卷发也借机钻到她的衣襟里,痒得很,也让她意识发懵,觉得徐轩真是上天派克她的。 徐轩单手捂着又辣又疼的双眼,又一只手死死扼住林雪儿的头,威胁道,“不许叫,敢把人引来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咿呀咿呀……”林雪儿叫出不成语调的拟声词,她快要适应了自己很容易变哑巴这件事。 徐轩听得心烦,觉得林府内那位让他魂牵梦萦的二小姐真的太容易放松警惕了,要不是他这次大胆来找她,真不知道会不会让手下这个混小子得逞,溜入林府还能顺利出来。 要是携带了机密,害了林家,让林雪儿遭了殃可就完了。 他烦躁地提起“混小子”,林雪儿像砧板上的死鱼扑腾两下,他想要捂住对方漏了风似的嘴,却摸到一把眼泪似的黏糊糊的东西,暗骂这混小子没骨气,被抓包了第一件事就是只知道哭。 “你再进一趟林府,带我找他家二小姐。”徐轩认真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她说。” 可林雪儿哭得歇不下来了,让徐轩越来越烦躁。 “就知道哭……”徐轩怨了一句,他压低嗓音凑近林雪儿道,“哥们,这样吧,你帮我个忙,我就也帮你一个忙。” 谁是你哥们!? 谅他看不见,林雪儿在他掌心戳着写了几句话,“蠢徐轩,我是林雪儿,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少年不屑地弯了弯唇,但感到对方的指腹柔软,力道轻柔,在他掌心处戳来戳去激起了某些异样,他连忙压住不断上扬的嘴角,威胁似地捏住林雪儿的耳朵,“老子他妈还是皇帝老儿呢,谁家千金小姐舒服觉不睡,大清早爬起来避着人翻墙?” “咿咿!呀呀!”林雪儿觉得自己快气晕了,她露出虎牙恶狠狠地咬在徐轩的手掌上。 徐轩痛得直叫,“你属狗的?” 狗徐轩!你才狗,大狗笑二狗! 还好徐轩虽然眼看不见,但心里明镜似地清晰,觉得有个混小子大清早翻墙属实有异,他又神神叨叨地凑近林雪儿,低声问道,“你们二小姐是不是不在府中了,我听说沉千秋早早地起来泡茶,肯定是缠着林雪儿说些茶言茶语了,是不是顺便还把她带去沉家了?” 见他还很关心自己,林雪儿总算冷静下来,不禁认真地瞧了瞧徐轩,他的眼窝深邃,但眼尾此刻红彤彤的,不知是因为辣椒水,还是因为沉甸甸的心事。 “我带你去找二小姐。”林雪儿继续在他掌心戳了戳,“作为交换,你送我去乞丐街的顾宅。” “那不行。”徐轩突然改口道,“我不想去那个地方,那里住着罗里吧嗦的老头子和天天就知道看账本的小子,那小子还和林雪儿臭味相投,我不想见到他们。” 什么叫臭味相投!? 林雪儿愤愤不平地继续要戳,却被徐轩攥住两只手,他面色异样地用糙大粗粝的手掌反复摩挲她的手掌,暂时失去视觉,触感却被放大了,很细很绵软,还很熟悉,应当是女人家的手,但还看得见时他抬头看见的确实是位混小子。 从没听说过林雪儿身边有这号人物,莫不是府里那位大小姐的相好?那得罪混小子,林含雨被吹混小子了耳旁风后会不会和林雪儿说自己的坏话? 等等。 徐轩轻轻低头,凑近她脖颈处细细嗅闻时,让林雪儿几乎欣喜地以为他认出自己了。 “呵。”徐轩忽然很有底气地冷笑一声,“混小子还敢偷穿她的衣服,今天你必须带我找到她,至于送你到顾宅,我得要收你钱了。” 林雪儿一时理不清他的心路历程,她只听到了他愿意收钱办事,被攥紧双手让她无法好好表达,她只能尽可能地踮起脚,在徐轩耳旁用简短的气音表达。 “多少?”对方附在他耳边,气音微弱,有点女儿家的媚,听得徐轩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天杀的林含雨喜欢这种货色,不知道会不会带坏林雪儿。 徐轩的耳根一偏头就能蹭到她的唇,那儿已经红透了,连带着脸颊微烫。 该不会是倌楼出身?莫不是就是林雪儿朝林含雨推荐过的一位她已经上过的小倌人? 这人真该去死。徐轩恶狠狠地瞎报了一个价。 这么贵!她差点脱口而出,是不是附赠还要跟你上床,给你来段青楼十八式?但林雪儿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因为她嗓子疼得厉害,只会咿呀咿呀。 第七十章缸底有烂账 sanyeshu wu.v ip 没辙,试探性说出的话往往会被脑子不太灵光的人认为是在认认真真地商谈,这或许是这个世界运行的真理之一。 林雪儿嘟起被自制的辣椒水辣出的香肠嘴,不情不愿地被蒙着面的徐轩扯着,一步一步走向倌楼,靠近乞丐街的这条路上说不清有多少垂髫小儿对着他俩哈哈大笑,他们好似那从广袤曲折的深海里爬出的四条腿的鱼人一样稀奇,而且是鱼头人身般的滑稽。 眼睛暂时睁不开的徐轩认为心心念念的人肯定在倌楼里寻欢作乐了,他迷蒙着眼拉着林雪儿硬是要忽略她本人的存在,在倌楼找到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林雪儿。 原来我给他的印象就是如此吗?林雪儿难得心怀一丝愧疚想着。 “可不可以快点找,我真的赶时间。”林雪儿戳着他掌心道,“我可以加钱。”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nvr en s hu.c om “管好你自己。”徐轩不耐烦道,“老子的事更急。” 他心烦意乱地继续摩挲手掌心里的触感,很软很滑,让他心痒至极,又觉得对方的手段当真了得,迟早会爬到林雪儿的床上,很想现在就让此人销声匿迹,语气便愈发不善。 熟悉的倌楼里胭脂粉味很浓,一个红倌人笑嘻嘻地勾住林雪儿,他一眼就瞧见了林雪儿,眉眼含情道,“恩客又来?小情儿可想您了。” 少年面色不善地推开挡道的人,林雪儿脱身的希望转瞬间就被踉踉跄跄地推走了。 一时间徐轩被四面八方的视线打量着,他蒙着面,身材高大,腰上别着佩剑,黑色指套暗哑沉肃,和他的一身黑色劲装相配,俨然一副少年打手的模样,只有耳边繁复的红色耳坠和发黄而有异域感的卷发增添了一抹亲和的亮色,让人明白他不是那种只会挑事的家伙。 小情儿机灵地捂着心口,佯装恼怒道,“恩客还带了个不好说话的打手?你变了,我要到云公子那说你的坏话。” 别呀! 林雪儿那日和白风眠滚到一起的意外,还有个因素,那晚她盯上的这里的头牌清倌人云公子,却怎么也吃不到,心里着急,于是借酒消愁,顺便想着借酒疯把云公子吃干抹净,却烂醉如泥,糊里糊涂被白风眠捡了个便宜。 她的咿咿呀呀没能被小情儿听到,反倒是将他离开的脚步声听了个清清楚楚,如之前的轨迹,小情儿上层楼再向左就能到达云公子的的厢房。 “这不是林姑娘吗?”又一张面孔站在二楼向下探看,嘴角带着戏谑的笑,他正带着面具半遮面,“云公子不可能答应和你做那件事。” 林雪儿气乎乎地向上瞪去,却换来更肆意的嘲笑声。 “他们在和你说话?”徐轩狐疑道,“你是个姑娘,还姓林?” “不要理他们,他们会带坏你。”林雪儿扯住徐轩,在他掌心继续戳着,“我带你把林雪儿之前常去的地方都转一转,若是还找不到林雪儿,你是不是就放弃在这里找了?” “那当然,老子才不想在这里多待。”徐轩皱了皱鼻子,“传出去我爹得把我腿打断。” 可疑的“林姑娘”如数家珍般地带他逛了逛此处,一边和周围的倌人们确认林雪儿日常的轨迹,期间他甚至听到有人无意说漏嘴,喊了他身边的姑娘叫雪儿姑娘。 徐轩的脸色越来越差,到最后林雪儿反而变得兴致冲冲时,他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你怎么了?”林雪儿攀着他的肩,踮脚用气音悄悄在他耳边说道,“是你要来找她的。” 一时间,徐轩仿佛能看见了,他的目光毫不掩盖讥讽和嘲弄,唇角渐渐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 “就因为这是你的地盘,你就敢耍老子?”徐轩钳住她的下颌,指套在她的肌肤上烙下了冰冷的痕迹,“哪有这么巧的事?” 林雪儿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少年深邃立体的五官上那轻蔑的神情十分清晰,但更显然的是一股充满情欲的焦躁,他耳边满是淫乱的噪音,这纵情声色的场所对他来说太超出了,他一直在压抑自己,心底真正想的是就像此刻对她做些什么。 “啊!” 小情儿的尖叫声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对峙,从二楼摔下来一具抽搐不停的身体,一时间倌楼里乱做一团,林雪儿定睛一看,倒下来的人赫然是上一轮被她和徐泽一起从商铺的楼上推下来的已死的山匪暗探。 原来前几轮的这个时候山匪暗探竟然身处倌楼吗?看身上的穿着像是此刻正扮演着倌楼雇佣的打手。 山匪暗探一瘸一拐地站起来,对着楼上推他的人破口大骂着。 推他的人没带着面具,不是倌楼中人,像是又一位嫖客,等这人露出头来和山匪暗探对骂时林雪儿大吃一惊,又是一位熟人,这位是预备今天下午就要说沉千秋他爹当年高中状元是作弊的那位孝子。 好家伙,这两人认识对方?不会都是山匪暗探吧?可都听令于山上的大当家的话,为什么现在话都谈不拢,反而大打出手呢? “我今天就要见到云公子,你算哪根葱,还敢拦着我?”孝子不屑道,“我就是云公子的人,见他都是走他贴身之人告诉我的密道,你个看大门的,竟然还敢跟上来?今天就是给你的教训,下次就不是给你一脚这么简单了。” 山匪哑口无言,怒气冲冲的样子不像伪装,似乎想拧下孝子的头,可碍于粗暴的做法会暴露山匪的一贯做风,于是生生忍下来,只剩下摁着腰边砍刀的手蠢蠢欲动。 小情儿捏着嗓子,苍白着一张脸朝诸位看客拱手作揖,声线紧张道,“这个新来的护院不懂规矩,叫各位坏了兴致,恰逢今天东家生辰,我请小厮给每位恩客各起一坛好酒,算是赔罪。” 在一片叫好声中,山匪和孝子伴着嘈杂声消失在大厅中,林雪儿非常想跟上去,这可以一次性掌握两个关键变故,但碍于徐轩没长心眼,她现下哪也去不了。 算了,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正要拉着徐轩逛完最后一处,顺便想着绞尽脑汁让他打消疑虑时,林雪儿却见徐轩面带诡异的笑地弯下腰。 他脚边放着趁着气氛热闹时小厮们递上的一探子好酒,嘴角湿润,像是试探性地喝过了一口。 “这下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徐轩讥笑道,“这是你的地盘,你果然给我下了东西,老子忍不了你了。” 林雪儿大惊失色,不知道徐轩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从他终于睁开的绀青色眼眸中,她似乎悟出了一丝富含生活经验的哲理。 假使她真的正在遭遇不测,还是老老实实受着为好,毕竟咬咬牙就死了,总比这个瓜了吧唧的傻小子过来给她的凶手亲手递上有毒的刀强。 末了,还要听他撕心裂肺地喊,“什么?死的是林雪儿?怎么可能?她的大脚趾头有点弯,和林雪儿不一样,一定不是她!” 但很快,徐轩的目光毫不掩饰掠夺的欲望,比起接下来的动作,之前钳住她下颌的举动可以算的上温柔了。 第七十一章约定(微h) 毫无疑问,徐轩终于生出了强暴戏耍他的这位女人的欲念。 徐轩粗鲁地将她困在怀抱中,同时,他的唇热切地贴上来,单手掐住她脆弱的脖颈,轻轻一撕就扯开她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他一面迷乱地吻上那处,一面恍惚地念叨着她的名字。 林雪儿呼吸不上来,她被迫扬起脖颈接受他几乎狂热的吻,少年有力的手绷起,她的腰被掐住,徐轩粗糙的舌面淫掠她的唇,强行深入。 很快,她得知了媚药似乎也在倌楼里流传开来了,就下在这酒里,不然怎么解释徐轩吻技突飞猛进这件事?可她以前在此处从没有用过药性这么强的药,这是从何时流传的呢? 林雪儿拼命找准机会想弄出突破口,只见她气乎乎抬腿,私处很快抵上他肿大的孽根,用尽全力深吻反让徐轩喘不过气来,少年脸色绯红,绀青色的眼眸微微收缩,猛然间变得像是害怕某样事物。 她瞅准机会摁上他的腹部,轻轻下移就捏住他肿大的孽根的棱首,让他骤然喘着粗气紧靠在墙面上。 林雪儿顾不得形象,双腿盘住他的腿,不管他愈发粗重的喘息,狠狠地撸动起来。 “啊……”徐轩粗粗地喘了一口气,无助地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爹第一次揍他时,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腰带解开,女人湿润的阴唇更是热情地贴上他肿大的孽根,淫靡至极,越蹭水液越多,甚至堪堪吞入它的棱首,抬首的阳具上的青筋色气地沾满粘液,往后更是打湿了茂密的私毛。 “你当真是林雪儿?”徐轩紧闭双眼,他声音发颤,听起来要哭了,但他啜泣一声后威胁道,“你若不是,老子先杀了你再杀我自己。” 林雪儿听得乐不可支,爆发出了几声奸笑,她坏笑着再次用力一夹,徐轩浑身剧烈颤抖,喉结动了动,语无伦次道,“坏女人,嗯啊……你不能这样,我答应过她要负起责任……啊……从我身上下去,算我求你。” 她忍痛哑声道,“可我不是她,官人当真要杀了我,还是要把我捉进监察司,夜夜报复?” “还夜夜报复,你想得美?”徐轩急得要反抗,却怎么也推不开她,只能认命地放松,但他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模样有些滑稽可笑,偏头时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 林雪儿惩罚性地狠狠地抽在他的湿透的孽根上,见徐轩痛得面容扭曲,才算消了大半的火。 “你睁开眼瞧瞧我是谁。”林雪儿不夹了,顺便从这个模样萎靡败她兴致的男人身上下来,“再这样粗笨,我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徐轩胆怯地睁开眼。 眼前的女人模样娇俏,厌烦他的模样是一等一的熟悉,徐轩下意识地要捉住她,似乎生怕她再也不见。 “别碰我。”林雪儿皱鼻,意外打了个喷嚏,怏怏道,“我怕你现在就要废了我~” 少年悻悻地干笑一声,泛红的眼眶中很快就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不知道是此刻醉意惺忪还是真的感到歉疚,小心翼翼挨上来时耳坠也染上了灼热的温度。 林雪儿瞧得牙酸,涂满红蔻的手指恶狠狠地戳在他的肩上,哑声道,“少和我装,你这套和谁学的?” 他朗声笑了笑,嘴角难以抑制地再次上扬,不管不顾地再次钳住她的腰肢,压上来时将她的唇舔得水光潋滟,林雪儿被亲得晕乎乎的,还不够,他甚至恶劣地向上顶了顶,腰身一挺想继续攻城略地。 她紧张地舔唇,少年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炙热的气息中带着酒意,绀青色的眼眸分外亮,就差现在就要摇尾巴了,抬眼看她时有些紧张,现下伏低做小的样子很合她的心意。 “徐轩,你听我说……”林雪儿几乎用着气音颤声回答他,“我们还是不能在这里,时间有点紧。” “那我们该在哪?”徐轩眼神有一瞬间迷蒙,他攥紧了林雪儿的手,再次情不自禁地咬上她的脖颈,闷闷道,“我全听你的。” 他重重地咬了那处,而后餍足地舔了舔自己的犬牙,确认无误后才如释负重地尽情抱住她,仿佛远离她一刻就要了他的性命。 “你得送我去顾宅去见顾子衡。”林雪儿攀上他的肩,简明扼要道,“此地不能久留。” “我不想去,更不想把你送过去。”徐轩将头埋得更低,脸上有种孩子气的执拗,轻轻倚在她的肩上,“除非你答应这些天一直带着我,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记住你的味道了,以后什么情况我都能认出你。” 他抬首,诚挚的眼神直直地印在她心底,林农妇羞怯地遮面,不想和此刻的他对视,屠夫从狐狸精那学了一套勾引人的法子,这对乡野村妇来说,太超出了。 第七十二章云公子 “不过,先说清楚,你大早上翻我家墙作甚?”林雪儿羞红着脸,一把揪着他的耳朵,“一口一个混小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徐轩垂下眼,语调拉长,男人般有些低沉的嗓音拖成了奶乎乎的稚子音,看不见的尾巴摇得格外欢,像条讨好她的卷毛大狗。 “我当然知道你错了,少和我废话。”林雪儿又狠拧他的耳根,几乎要把他的红宝石耳坠薅下来。 女人生气起来也好看,黑眸一直转着,咬字用力时两颊鼓起,圆乎乎的,朱唇开开合合,让徐轩看得唇舌干燥,很想再次舔上去,但他痛得挤眉弄眼,什么也不敢多做。 “我……我爹从明日开始就要禁我足,鬼知道老头子怎么想的,今早起来就改了主意。”徐轩低声抱怨道,“我的天,等你过了门……” 林雪儿一用力。 “啊呸,过了监察司的大门见到他就知道他一天一个想法,他说他梦见我被土匪捉住了,这些天看我的功课又不合格,就胡乱找个理由要把我拘了。” “他可是我爹啊,怎么能把我当监察司的犯人。”徐轩不平道,“监察司干脆扩建算了,一半关犯人,一半关所有功课不合格的生员,谁都可以关,全关,统统都他妈给老子抓起来。” 林雪儿面色一紧,连忙放手,生怕自己也被传染癫症了。 这是有证据的。她见徐轩罗里吧嗦地说了一堆,觉得顾子衡有时罗里吧嗦的毛病通过她传播给了每一个她见过的男人,一个个的都变话格外多了,同理,徐轩的痴傻也能传染,现下她几乎要皱鼻子落荒而逃了。 少年还是正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表情,低低道,“你带不带我?” 带个屁! 徐轩警觉起来,耸了耸鼻子,似乎本性即将暴露,眼底露出了以前那种狼崽子似的阴鸷感。林雪儿如临大敌,她生怕徐轩语不惊人死不休,口吐将她怒火彻底点燃的话。 “那就给你个机会。”林雪儿眨眨眼,她又强调道,“你跟着我喝不了汤吃不到肉,那我给你开价,半天十文钱,权当护卫钱。” 徐轩眉眼一挑,他正欲反驳,想说自己要她那几个臭钱作甚,但林雪儿却满含狐疑地看着他,徐轩恐她又说出什么惊骇世俗之语,连忙遮她嘴,愤愤道,“我收就是了,但你什么都不给我都乐意,不信拉倒。” 但林雪儿轻哼一声,看得徐轩心里毛毛的,他似乎急于表现自己,松开捂住她的嘴,只将手按在佩剑上,沉声道,“你敢雇监察司预备司员,算你有胆识。” “得了吧。”林雪儿娇滴滴的戳着他的腰,让他去开门,“别将话说太满。” 事实上,接下来的场景让林雪儿更加理解了什么叫也别把未来的规划提前做满,要永远留出应对意外发生的空间。 一开门,三双充血的眼睛带着惊讶,恨意和无措同时看过来。 小情儿慌张道,“你们不是喝下了药吗,怎么不好好在屋子里待着。” 只见这走廊一片狼藉,山匪暗探和孝子缠斗在一起,那孝子手上紧攥着刀,要即刻夺了山匪性命,山匪见到孝子和小情儿的视线瞬间被攥住,借机起身,一脚踹飞桌子,掉头就跑。 那孝子欲要追,猛然想起什么似的,举着刀指着面色复杂做势要逃的林,徐二人,大喝道,“他妈的,这个贼要是出去通风报信了,你们两个也别想活了。” “大小姐,你说我要干什么?”徐轩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腕,低头林雪儿,正等待着问她的意见。 “听他的,把那个贼捉了,他是山匪暗探,无论如何出去绝对是做对我们不利的事。”林雪儿紧张地舔了舔唇,她指着前面剩余的两人,“那两个打晕算了。” 林雪儿也有心试探徐轩的其他的本事,她应该向这位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揭示她命运的一角,她其实期盼着徐轩能打退堂鼓,这样她能更安心些。 可徐轩只是手执佩剑,二话不说就拔腿追上去。 未出鞘的剑很快抵着山匪的脸划过,山匪及时翻滚一圈躲过,后撤距离想要确定到底有多少人跟上来时,孝子又不怕命的扑了上去了。 接下来,山匪拼死挣扎,甚至举手抵着刀尖攥住,掌心顿时血流如注,许是穷寇勿迫,竟真的让他觅到了一线生机,硬是将刀夺去,只见银光一闪,刀刀见血,索性没伤到孝子的重要部位。 一旁的林雪儿瞧得脸色苍白,暗道不妙,上一轮回她就觉得这山匪探子战斗力惊人,好几个人一起想法子拦着,算计着,才将他揪出来,从楼上推了下去。 徐轩瞳孔微微紧缩,生死时速间双臂一较劲,将山匪和紧缠不放的孝子一起掀起,猛然抬膝将山匪后颈死死摁住,霎时间利剑出鞘,扎穿山匪已经伤痕累累的掌心,让对方终于无法动弹。 见局势被大致控制住,林雪儿一推只知道发怔的小情儿道,“傻站着做什么,随我一起夺了那贼人伤人的刀去。” 小情儿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但当他靠近刀刃时,山匪再次暴起要夺了那血迹斑斑的刀刃,而孝子也一起身要抢刀。 见到这三个头齐聚一堂,你挤我撞,林雪儿露出捉摸不透的笑容,抬起板凳一人一下。 走廊很快安静了。 林雪儿在所有身体上都摸索着,终于在山匪的身上搜到了一张图,掀开一看,赫然是她交给白风眠的那张,她面色一沉,招呼着徐轩连忙离开此处,出大厅叫人来收拾残局。 徐轩点头,但他不放心,在昏死的土匪的另一只完好的手上也戳了个血窟窿,抬起剑后扬长而去。 “二位且慢。” 走廊尽头一个带着面具的身影叫住了他们二人,接着柔声补充道,“云公子要见你们。” 第七十三章熟悉的陌生人 po18ar.c om 什么情况?林雪儿暗暗地将自己作为筹码交出去却意外流回自己手里的匪寨地图收好,她心想自己真是瞎了眼,难不成和白风眠作对的人几乎能从匪寨排到京城?纸老虎定王的手下怕不是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 徐轩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捏了捏道,“咱们去吗?” “这可由不得我们。”林雪儿轻声道,“出去的路口只有两个,要么去人挤人,能叫来许多看热闹的人的正门,再多来几个像刚刚那样的贼,铁人也拗不过;要么去他动根手指头就能把我们截住的暗门。” 她有些无奈地牵起徐轩的衣角,跟随带面具的男子去往云公子的厢房,但她头一次去得这么不情愿。 一开门,内里黑漆漆的,林雪儿如临大敌,她顺手扯住一个酒壶就往内泼。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18 gb.co m “别泼了,这里安全。”优雅好听的男声传来。 帘被拉起,光透进来,二人都看清了里面的样子。 云公子轻轻倚在太师椅上,他半遮面,被泼的酒水从裸露的胸膛上滑落,红纱从他的腿弯处轻轻泄下来,谁能想到,男人也能魅,也能妖娆,但云公子的姿态捏得恰到好处,就好像天生就该如此。 他的气质端得雌雄莫辩,无论男女老少都能生出亲和感,那鎏金制的半张面具中露出的含情眼炯炯有神,轻轻瞧人一下,便能一眼万年。 “林姑娘,好久不见。”云公子吐词温柔,咬字极缓,像在念一句诗,“要用点心吗?” 林雪儿只觉得一股气血只冲鼻腔,想起误打误撞来到此处的目的后她强迫自己憋住了,但目光要命地黏在云公子被她泼湿的俊美侧脸上,怎么也挪不开眼。 突然间,一双糙大的手掌垂下,遮住她的双眼,一大把蓬起的卷发同时拢住她的巴掌脸。 “别吃他东西,也不要看他。”徐轩不满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语气笃定,“他一看就会骗光你的钱。” 林雪儿回过神来,她点头如捣蒜,看不见云公子后她果然镇定了许多,清清嗓子便开口道,“门外的事,你肯定知晓原因,先说好,其中一位自称是你的人,你要承了这因果,我们都有彼此的把柄了。” 徐轩拍了拍染血的佩剑,又在底下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指,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我还知道被弄死的是山匪,剿匪向来是庆国子民的第一要事……关于领赏,若你不想要这份荣耀,我们决计不向监察司说你做过什么,云公子可否赏脸给我们指条出去的路,让我们离开此处。” “不可……”云公子果断地否决这个要求,而语气依旧温柔至极,仿佛刚刚说的是好。 那张精致俊美的容颜被酒泼湿了,但只是如同被怜爱般更显一层呼吸感,举手投足间红纱衣轻抖,他两腿间的硕大的本钱要遮未遮,纤细的脚裸处绑着两缕红绳,只一扯,身上的衣服都能脱了,似乎半晌便能将来人拖向情欲的深渊。 徐轩全身紧绷起来,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雪儿,又盯着骚了吧唧的云公子,霎时间面露凶光,浑身一颤,林雪儿忙拉住他,同时紧张地反握他的手。 “倌楼,青楼,这些俗不可耐的胭脂巷常得被大人们看做是访行。”云公子念字愈发温吞,语调像羽毛一样直挠人心底,“楼上即将来位监察司的大人,没人该此刻离开。” “他在说什么?”林雪儿听得云里雾里。 徐轩破天荒地听懂了,他开口解释道,“我爹和我说监察司办案不能全靠司员,有时候也得靠问问附近的街坊邻居,像倌楼青楼这些地儿在监察司里就叫做访行,有时候破案还得靠访行里的线人。” 林雪儿惊讶于这个云公子竟然是监察司的线人,不由得面色郑重起来,她轻轻拂开面上的大掌,徐轩再不情愿还是松手了。 “谁要来?”林雪儿直接了当道,“云公子不如把话说得敞亮些。” “李天信,李大人。”云公子缓缓道,“若你言之有物,他会成个好相与的人。” 徐轩听完松了松自己身上紧绷的气势,俯身在林雪儿耳畔低声道,“应该是真的,外面少有敢拿天信哥开耍的人。” “什么叫‘言之有物’?”林雪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对于自己的命运她可谓是到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地步,“我们要被捉去审问?他敢!?” 徐轩被林雪儿一点拨,也反应过来了,气势汹汹地对云公子喝道,“少装腔作势的,这么说吧,天信哥顶多替我爹捉我回去禁足,他动不了雪儿,因为我能担着。” 林雪儿也跟着叉腰,香肠嘴撅得老高,看向她曾经念念不忘的云公子时心虚感莫名小了不少。 林农妇没啥见识,但她最不怕长得好看的,上一个姿色绝世的妖精已经被她转手卖了,虽然被他找上来狠狠侵犯着报复了一顿,林农妇打死不承认那个张开双腿无助乱喷的女人是自己,她才不会屡败屡战。 可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于美人们的诱惑,在某方面可怜的一根筋女人,可以为这些早已厌烦世人趋之若鹜眼神的绝世美人们无趣的生活带来一丝不一般。 因此当她昂首挺胸时没意识到自己的颤儿颤的胸脯已被云公子略带深意的眼神扫了好几回,完全没意识到侵袭的危险就在身边。 欲望有时带有摧毁性转的,也许林农妇只有被肏得吱哇乱叫,信念崩塌时,才会懊悔今天的挑衅。 面对这两位孩子气的少男少女,云公子轻轻地笑了,一举一动颇有些绝世美人的气度,无关性别,就算他换上一套土里土气的装扮,在人群中也难掩埋他超乎常人的精致优雅,这份气质才无愧美人之名,这一切都让林雪儿觉得对方有些熟悉,但不敢细想。 “我会以访行线人的名义向李大人举荐你们。”云公子微微抿唇,略带歉意道,“这是一点赔罪,作为恩客却被卷入血光之灾,这是你们该有的回报。” 林雪儿直视鎏金面具下的那双越来越熟悉的眼眸,正想上前时,却被徐轩拉住,“等他口中的天信哥来吧,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她闷闷不乐地点头,只能看着如梦如幻的云公子轻轻起身离去,红纱曳地,窄小的空间内霎时间香气扑鼻。 “别看了。”徐轩面色一沉,他再次扯住林雪儿,让她掉个头,整个人面朝他,他捏了捏她的鼻尖,又紧紧拥住她,略带希冀道,“怎么样,我刚刚表现怎么样?” “好美……嘿嘿……美人。”林雪儿没缓过来,痴痴地傻笑着。 徐轩心中焰火一下窜得老高,一口咬在她的面颊上,在林雪儿的尖叫中,他朗声大笑着被她厮打。 第七十四章一以贯之 让林雪儿松了口气的是李天信果真来得迅速,搜查,审问,一套做得雷厉风行,不幸的是她身上的匪寨地图也被搜出来了,可放在李天信这她放心,上一轮她也是要画给他看的,这也算是一种物归原主。 但和上一轮唯二不同的是,监察司长公子就在她身后,而这次她也没被五花大绑,只是被押着在案宗上签了字,以访行线人的名义。 可林雪儿签字时,李天信的眼眸略微深了深,林雪儿觉得他在对比字迹,顿时心念道,不会吧,这一轮他们才刚见面他就怀疑上了匪寨地图是她画的? 她只能期待李天信能保守秘密,不让山匪来千里迢迢追杀她。 接下来,李天信以线人的记忆会出错的名义将她和徐轩支开,分别提审,纵使徐轩千百个不愿意还是被拉走了。 “林雪儿?”李天信确认道,“你知道斗殴的人的身份?” “对。”她点头道,“身上伤最少的是倌楼的男妓,艺名小情儿,贱籍上的名字叫吴二牛,受得最重的伤的人是山匪暗探,和山匪打得最凶的是城外来的,最近才来京城上访,即将为他的爹翻案,是十几年前的科场舞弊案。” 李天信点点头,执笔将这些记下,继续问道,“看来你对乞丐街往东门到城外的这条路很熟,那你对陈鹧,陈举人的死有什么想法?” 陈鹧? 这人谁啊? 林雪儿皱起眉,但她不想放过和监察司的人正面接触的机会,也许能误打误撞反过来了解些什么。 “他的独子叫陈鹏飞。”李天信顿了顿,“作为线人,你可以在御林学院接触他。” 林雪儿想起来了,陈鹏飞和徐轩儒雅地互相问候时好似真的漏出过这么一句,陈举人死了,但听李天信的话,他是死在倌楼附近的。 “他死时,半个身子都被烧焦了,死前待过的院子也被山匪烧得一干二净。”李天信继续读着案宗上的记录,“而六天前,扬州也有场火,吴县令在去京城的行船的路上路遇山匪,半个身子也被烧焦,同样的,那艘船也被烧净,手法相同。” “更早之前,乞丐街附近的许秀才的家也被烧了,甚至只有个幼子逃出。”他的眼中难得有怜悯,“同样,幼子名叫许小益,你可以在学院接触他。” “什么!还有这么多场火?”林雪儿略沉思着喃喃自语道,“每场火带走一个有名有姓的官员,难不成是清算……难道上几次……” 当李天信狐疑的目光扫过来时林雪儿才堪堪止住那些关于轮回的话语,接下来,她自然地装傻充愣道,“民女在大人面前卖弄这些,真是让大人见笑了。” “不,你继续说。”李天信手轻轻扣在案宗上,“正因你是民女,我才放心让你看,不必多忧。” “往前看看呗。”林雪儿指着案宗道,“瞧瞧这些烧死人的火,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清算,毕竟和山匪有仇的人家多着了,可显而易见的规律是火越来越大,波及的范围也会越来越广。” “你觉得火最终会烧到哪?”李天信语调温和道,像他这样冷面的人,忽然温和起来就有种让人信服的劲,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应该说出些有用的信息用以回报。 林雪儿被他循循善诱道,“京城。” 她脱口而出后才觉得有些不妙,李天信扣着的手微微蜷起,眼中对她的敌意加深了,他看出眼前这个有些小聪明,甚至狡猾的女人说出京城时,语调,气势都表现出她的自信。 这个结论不是推断,而是注定,她非常确定有一场预谋的火。 “原来如此。”李天信玩味道。 女人轻敛眸,低头不语,明明屡次说出对他有用的信息,却不敢卖弄丝毫,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小伙子难得有不卖弄自己聪慧的,语气充满着急切邀功意味的。 可她只是公事公办,甚至想放过来套话,期间表现的沉稳太超出了,就连害怕的样子也像是精心设计好的。 李天信不由自主地想持笔抬起她的脸,很想看看那张脸上究竟是在真的无措,还是正露出了对他的嘲笑,但突如其来的撞门声打断了他的短暂幻象。 一声黑色劲装的卷发少年神色匆忙地闯进来,他眼神狐疑地扫过来,李天信微微向前倾的身躯霎时间往后缩,不自然地避开这个狐疑的眼神。 林雪儿听到声后就欢喜地抬头,期盼地看向李天信,脸上像是写着,“你有急事欸,我能走了吗?” 徐轩朝李天信低语了几声,但林雪儿听力极好,听出了是被绑起来的山匪暗探越狱的事。 区区山匪不足为惧,上一个轮回的手下败将罢了。 但她真的赶着时间谈生意赚钱。 “我能走吗?”她不满地打断他们道。 “不行。”两个男人异口同声道。 徐轩走过来认真地牵住她的手,“好雪儿,你就待一会儿,山匪不可小觑,等我和天信哥捉了他,一切事了,我们一起走。” “好吧。”林雪儿捏了捏他的指根,“你快点。” 等李天信和徐轩转身要走时,林雪儿才堪堪问出,“李大人,这里还放着本案宗,您就这么放心放这?” 李天信脚步顿住,像是因被拆穿显而易见的试探而有些尴尬,但他隐晦道,“你是线人,这个案子还要和你跟进。” 等人离开,林雪儿兴冲冲地打开案宗,傻子才不看。 但她笑容凝在脸上,打开案宗,第一页,赫然是十七年前顾氏灭门惨案,也是一场大火,家主甚至都烧得只有半个身子逃出来,可剩余半个身子焦了,当场身亡。 仔细扫视,觉得不太妙,时间地点有点熟悉。 “顾氏?”林雪儿心一沉,顿时想起一位少年来,喃喃道,“不会吧。” 等她合上案宗,就听到激烈的打斗声从门外传来,林雪儿说服自己心平气和,对自己的衰运尽量习以为常,随后立即抄起凳子,蹲下。 “彭——” 闯进来的山匪被重击砸得头破血流,晕乎乎的,想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匪寨流行着不知来历的传说,一传二,二传三,都说要离高的地方远一点,三人成虎,都相信匪寨里有个推人魔。 二当家萧凰虽然不信鬼神,但寨子里的行事糙放的山匪们纷纷开始注重细节,减少了死亡人数也让人舒心,便由他们去了。 但刚倒下的山匪难以合眼,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弟兄们传说是假的,真正致死的因素在地面,只能愤恨地吼了最后的遗言。 “是……伏地魔!” 山匪歪头,终是不甘心地一命呜呼了。 第七十五章老子不是从她身上下来了吗(微h) 面对山匪的尸体,林雪儿掩面无语,她装作一副无措的样子,事实上纤纤玉手下她确实面无表情着,说是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不会偏离预定轨迹太久,但预谋打死了要审问的探子还是让她承受了来自监察司一小部分司员的怀疑和猜忌。 这些都让徐轩统统瞪了回去,在他的地盘他活像一头护崽的狼,林雪儿得以大大方方地从正门出来,这可真难得,她原原本本从这个外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出来了。 但有条件,从今开始,每三天她都来这里报到,专门跟进李天信指定的纵火案,顺便以访行线人的身份向这些大人们“汇报”一遍,因为考虑连环纵火案间隔很短。 这一轮匪寨地图提前到了李天信手上,而她也打算接下来小心谨慎些,生怕被土匪掳上山,于是林雪儿猜测他们也许不会再租那个铺子了。 要是真租了她不得暗暗提高点金钱,当这个线人得到的报酬就一点口头上的嘉奖以及和司员混个脸熟,她又不真是被迫游离在灰色地带的不幸人员,需要这些司员遇事罩着她。 但总的来说,来这一趟不亏,要是打听到部分司员愿意赚个外快,特殊时期出来当个保镖,她绝对二话不说雇个十个八个,围着陆婉转,给对方供起来,防止再次轮回。 想要再查些什么也方便了,比方说,御林学院下药案,实在不行就拉下脸来去求李天信,让他记在心里,肯定对破案有帮助。 监察司外。 “走,我送你去顾宅。”徐轩牵起缰绳,嘴角微扬,绀青色的眼眸下满是柔和的笑意,“你自己骑还是我俩一起?” “我会自己骑。”林雪儿朝他张开双手,自然道,“你抱我上去。” 少年面上立刻变得欢喜起来,但等林雪儿刚上马,他就猛夹马肚,和以前林雪儿体会到的土匪头子的风格一致,坐得她又惊又怕,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臭徐轩!”林雪儿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满道,“这马你抢来的?骑得这样快。。” “呸,谁和山匪做一个勾当?”徐轩终于体贴地慢下来,因为抱得紧,得以自然地倚在她的肩侧,轻笑道,“但你现在是对山匪暗探用了私刑的嫌犯,咳咳……现在小徐大人要开始审你了。” “大人您问,小女子知无不言。”走在去顾宅的路上,林雪儿也难得欣喜起来,开始捏着红蔻指甲掐算,心里盘算着商单谈下能赚多少钱,于是有心和他笑闹起来,“你轻点审,民女怕疼……” “你和天信哥也这样说的?”徐轩唇压了下来,语气不满道,“不能和除我之外的男子这样说话……” 看到林雪儿更加不满的眼神时,他的语气才软了下去,黏糊糊道,“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嘛。” 她听他夹得听不出来本音的声线,乐不可支,心说我还是怀念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在李大人那里我自然是公事公办,我俩现在可是线人,掌握和汇报的信息都能用作救人性命,小徐大人胡乱臆想什么。”林雪儿抬高手,掐住他的脸皮晃了晃道,“你怕我吃亏?你输得底裤掉光我都不会有那天。” “呵,你觉得自己不会吃亏?”徐轩眼睛倏地亮亮的,带着坏笑挨得越来越近,简洁挽起来的卷发扎上了一根根小辫子,发尾又有些镶着亮晶晶的宝石的小银箍,一束束往她颈侧里钻,冰冰凉凉的。 林雪儿掐着他的脸手一顿,不知他在打什么坏心思,但少年已经袭上来了,轻阖眼,唇贴在她的唇上,揽住她的腰的掌心也发烫,仿佛心脏抽抽地跳着,垂下眼睫,深深地侵袭进她的唇齿中。 林农妇难得觉得臊得晃,论年纪,这邻家屠夫小子可是真嫩了些,她年长他些,应该起些表率作用,而不是下身诚实地开始变湿,欢喜地和他白日宣淫。 见到林雪儿闭眼想躲,他压低眉眼,将她从马上抱了下去,抵在不知何处继续亲。 徐轩继续舔舐着,舌在她的嘴里抽插着,捣出咕叽咕叽声,而那糙粝的大手继续下滑,停在她的穴口上,粗糙的手指在敏感点上搜刮个不停,带出了一片泥泞。 直到他蹲下,掀起她的裙子,张口去舔。 就不该带他去倌楼,这都是从哪学的,他似乎变得更像流氓了。林雪儿捂着嘴心想,可不敢大叫。 阴唇和缝隙被舌齿撩拨,并从花蒂开始被照顾得很好,她颤个不停,平日里斜着看男人的的眼神被迫也变得温驯,泪水止不住地往外冒,整个人好似水做的,上面冒,下面流。 她才不承认受不住了,尤其在徐轩面前。 狗似的男人狂舔着她的穴,流出的淫水通通用舌尖去接,用舌根去品,女人变得愈发酥软,甚至因为他的摆弄而出现各种姿势。 “你……”林雪儿咬咬牙,终是忍不住叫了出来,“轻些,轻些……我受不住了。” 徐轩大口吞下她下身吐出的一大泡淫水,唇齿湿润的出来,邀功似地往她嘴边凑。 “离我远些!挨过那处的嘴别亲上来。”她做势要挠他。 他目光里充斥着让她腰肢更软的欲色,嘴角微扬时颇具少年人的恶劣,他漫不经心似地揉着她的双乳,俯身色情地舔舐她的耳垂,气息缭绕道,“自己的也嫌,真有你的。” “我快内急……啊呀!嫌弃怎么了。”林雪儿故作出来的凌厉的眼神毫无威慑感,因为满含泪水的可怜兮兮反而让徐轩的孽根再次膨大,绀青色的眼眸深了深,喘息愈发急促。 他不由自主地开始用她的眼神自慰,膝盖利落地抵进她的双腿中,分开,用孽根屡次撞击她的花穴,过电般宽慰的快感让小穴流不尽水液,那孽根便能并借着湿润顺利滑到她晃个不停的肉臀间。 挺腰的频繁让双方都抵达到了快慰之地,恍惚间林雪儿看到了白风眠那实际上不存在的翡翠帽又绿了三分。 “哈哈……啊……”徐轩低头喘息着,面颊上满是艳色,一边啃着她的唇,孽根直直地泄出来,“你好软,水好多,我舍不得放开你了。” “那可由不得你。”又一道清冽的少年从侧方袭来。 林农妇吓得花容失色,活像见到意外暴毙的丈夫头七那天还魂,让她和屠夫通奸被抓个正着,霎时间双腿离开盘在徐轩,死死不放开。 徐轩手疾眼快地将林雪儿遮得严严实实的,极力忍耐道,“姓顾的,你丫的干什么?” “别不讲理,我来提醒你们,你们在做伤风败俗的事。”顾子衡板着脸道,“她身上尚有婚约,今日之行可定通奸罪。” 徐轩慢条斯理地将林雪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放开她愈发酥软的腰肢,揽着她的肩,一齐对着顾子衡。 她这下真的清醒了,见到顾子衡她真的有些欣喜,甚至想深情喊一句,“悟轩,快和为师一起拜见他,速速取了经去,来到顾宅真是不容易啊。” 可眼下两个男人只是死死地瞪着对方,仿佛天生气场不合。 “什么伤风败俗,什么不讲理,老子不是从她身上下来了吗?”徐轩理直气壮道。 “滚。”顾子衡言简意赅,但他攥紧了用来松土的铁锹,“一边去,是我和林雪儿要一起去谈生意,与你无关。” —————————— 原世界线,正宫等级:阿秋>轩子>小顾 现世界线,正宫等级:小顾>轩子>阿秋 一物降一物。 第七十六章何以为真 林农妇大窘,她想说情夫……哦不,屠夫,其实还兼职了做护卫的工作,但现下她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以前这个场景顶多出现在倌楼里,她用钱打发了二位争宠的倌人就是了,可这两位都是正正经经的良家人。 她一咬牙牵住顾子衡攥紧铁锹的手,睁眼说瞎话道,“咱们都是一起的,他纯做个……护卫。” “做个什么。”顾子衡低头看她,嗓音低沉而缓慢。 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唇,他正描摹她唇上红肿的地带。 “和他厮混在一起能做成什么事,每次在我面前你都是不同的狼狈的模样。”他语气渐渐平静,甚至变得毫无风度可言,充斥着讽刺,“这就是你当年答应我的,过上了好日子?” 他的呼吸仍然平静,只是落在她的肌肤时,因为话语变得粘腻而滚烫,比和她肌肤相亲还要让她战栗。 少年高高挽起的丝丝缕缕的黑发在他冷白的面颊投下一片阴影,气质莫名变得薄情又冷淡。 林雪儿莫名慌乱,像是踩到了自己的尾巴般无措,眼见摇钱树要和她恩断义绝了,她顺势攀上他的肩,意外的感受到了他的肌肉放松下来,而那只被她牵住的手也微微颤抖,像是一直渴望她的抚摸。 “是的 但和他无关,是我总意外搞砸一切。”林雪儿软声央求道,“你再帮帮我好不好。” 女人柔声央求,低头时刚厮混一番时的领口露出大片肌肤,这不禁让他想起昨天马车上和她的荒唐时刻来。 又一次,以前她在乞丐街也没少给他惹事,一旦不答应她能念叨半天。 但现在不可同往日而语。 他呼吸渐渐加重,喉结动了动,提防的目光浅浅地扫在她脸上,触摸她柔软的唇畔的手下意识一触即离,他不冷不热道,“大小姐,我和他们不一样,你的这套在我这少用。” “我只有一个要求。”也许是林雪儿失落的神情太刺目,顾子衡多说了一句。 林雪儿洗耳恭听。 “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来我这不要带不相干的人来了。”他说。 林雪儿连连应道,只见她牵住另一个高大的少年的手,附在对方的耳畔连哄带劝。 见到她看向不相干的人时无限迁就的神情,顾子衡隐到背后的手轻轻蜷起,指甲陷入掌心,心想对方不过是林雪儿的又一个玩物罢了,就和所有倌楼中爱和她寻欢作乐的男人没什么不同,据他雇得卖花郎所言,他们甚至从倌楼一同出来。 自甘堕落,毫无廉耻,他鄙视对方。 徐轩对顾子衡的眼里的蔑视异常烦躁,他目睹这一切,张口欲骂,心想怎么她身边永远冒出不同的让他心烦的男的,直到林雪儿的手在他结实的腰上硬掐了好几下,才止住一些即将发生的不堪的冲突。 “我给他开了护卫钱,钱洒出去收不回来了。”林雪儿陪笑道,“他肯定好好表现,我们谈大生意的时候总得多留个心眼,顾子衡你说是不是?” “也许。”他淡淡道。 还好冲突的动静没弄太大,当林雪儿上了一辆去往万陵花炮坊的马车后心里开始庆幸道,因为车上还多了两个人,陆婉和萧十二,她刚刚差点在这个局中的核心人物面前丢大面。 林雪儿欣喜于陆婉能按照约定出现在这去谈生意,但她很快转而问道,“现在你不是该咳咳……我听说陆家禁了你的足,你怎么能出来呢。” 不知为何,陆婉看上去心情很好,她甚至笑嘻嘻地指着身旁一脸平静的萧十二道,“我让十二带我出来了,这天下没什么地方能困住她。” 逃掉禁足,这件事林雪儿熟悉,她逃惯了,只是没成想有着才女之名的陆婉也不是墨守成规的人。 “你这样厉害?”林雪儿对着萧十二半打趣,半试探道,“女子有这个身手可少见了,你是哪个地方来的,上次还能和定王身边的护卫过过招。” “你们多想了,我没那么厉害,我自小就在山上被我的师傅收养,除了砍柴就是学功夫,师门中比我厉害的人比比皆是。”萧十二几乎为自己口述的无趣的人生而骄傲,“我只是一个平凡又普通的庆国人罢了。” 林雪儿算是瞧出来了,陆婉和萧十二关系真的不错,在陆婉面前,一直木偶般的萧十二话变多了,神情也灵动起来,要是她和萧十二单独相处,对方绝对不会往外冒活气,仿佛一切都是公事公办。 “你说你一直在山上,过的不错,可你又为了什么下山。”林雪儿思索着前几轮萧十二的轨迹,她总是出现在危险的地方,明面上似乎一直在为沉千秋的性命奔波,但实际上她似乎一直有自己的富裕时间,就如第一轮时她能单独去查陆婉的死因。 这一轮她和沉千秋甚至关于萧十二的去留争论过一回,显然易见,萧十二似乎非常愿意接近和玉佩相关的人,也许是也想弄清一些事。 “林雪儿,你很敏锐。”萧十二中肯道,“所以我也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我此番下山还为了张药方,它是我师傅十七年前的得意之作,可我只知道它是个厉害的东西,药效强,能让人短时间陷入意志混乱。” “药方已经流出去了,若是被人用来祸害四方,你师傅想要阻止的话也来不及的吧?”陆婉问道,她的语气隐隐有失落,像是难过于萧十二这个也不和她说。 你师傅是不是研制的是种春药,是的话,我能找还能解。林雪儿心道,但她一时间说不出口,有种侮辱他人师门的嫌疑。 “我也不知师傅的想法,也许没人知道他的想法。”萧十二耸耸肩,“他希望我顺着找,最好能找到原样的古方,就是他当年亲笔写的那张纸,找到就能回山上。” 萧十二接着摊开手,她的手心躺着些浅浅的药粉,一边继续开口解释道,“这是它的改良版,你们可以看看,尝一口也行,药效很浅。” “等等。”一直默不作声的徐轩不满道,他凑近林雪儿低声道,“别瞎吃别人给的东西,尤其是她,她说的话别全听。” “徐公子说笑了,你的任务可是护卫林小姐,将来也要查清大庆国中所有细小的事情。”萧十二显然听到他的话,讥讽道,“而我,穷尽一生只能做个护卫,打手,比不上您一根。” “你说话少他妈阴阳怪气。”徐轩一把捻起她手心的药粉,嗅了嗅后沉声道,“这和我中的药味道很像,昨天在学院里我和那个姓沉的意外都中了药,不会都是你干的吧?” “在那之前很多人都看到我在一个角落被拦住了。”萧十二淡淡道,“也许是贼喊捉贼呢?” “少放屁。”徐轩眉眼一低,“你当时可看到我摊在地上了,但你没帮我,哪个贼闲得没事给自己下药。” “你还看到我被围住了,你怎么没帮我?”萧十二幼稚地和对徐轩对呛道,“有个人还跟我们说那附近厢房被占用了,让我们别往你后面那处走。” “你们?”陆婉蹙眉道,她下意识和林雪儿对视了,像是终于明白觉得此事不简单,不是单纯的恶作剧。 “对。”萧十二略微沉思道,“一个叫五生的男生员,那时他战战兢兢地出来通知围着我的人和我,让我们不要往空厢房处走,说先生要用那里,还让我们不要再起冲突,免得先生看到后处罚我们。” “可是先生根本没往那里迈开腿。”林雪儿凭着上几轮的经验总结道,“最后这个厢房反而被我们占了。” “如果要问五生的话,你们温柔些,别吓到他,他胆子挺小。”顾子衡意有所指地插话道,“不要起矛盾,毕竟和气生财。” 林雪儿一个激灵,在乞丐街她听到顾子衡这句话就是谈判开始的标志。 果然,她一掀帘, 她心心念念的谈生意地点到了。 第七十七章蝴蝶效应 “爆仗绵纸装者一百二十文三百杖,烧夜香七十本。一丈红,五十两白银一条,批次另算。只要一样东西没完完整整地回来,我们都要找你原价赔偿,补货要出的种种杂费不许要你出了。” 万陵花炮坊的掌柜的开始盘算这些货,她顿了顿道,“你们借这么多烟火是为何?” 虽然心里明镜似地清晰定王殿下已经来打点过了,但她还是好奇,为什么一定要把烟花全部借出去。 听到这话的林雪儿心想,因为到了今晚,你的全京城唯一指定竞争对手会因为一场权贵之间斗争引发的大火,所有存货统统炸上天,当场蒸发,你不赚钱谁赚钱? 这个理由林雪儿自然说不出口,要是因为癔症被赶出了烟火坊,她上哪儿在找个这么好的机会赚点大钱? “不日定王就要举行婚宴,而货明天就能还你,要做什么不用管,有的是掌柜的要赚钱的时候。” 掌柜的莞尔一笑,她被林雪儿哄得有些开心,优雅地转了个身就离开柜台招呼整个花炮坊的工人们动起来,见到所有运货工人齐齐地动起来了,嘈杂声不断,陆婉将林雪儿拉到一边,一个相对僻静之处。 “等等……”陆婉眼睛瞟向账本,拉住林雪儿低声说,“他们也知道是在和皇族合作,不然不会一幅把我们当自己人的口吻了。” “你想说什么?”林雪儿屏息凝神道。 “这地有个暗规,皇族做生意都能有一份补贴,通常是皇储们让给了商家,作为意思意思。但商单能拿去宗正府做个证明,那边人很会看眼色的,公主的补贴钱,会有不少。”陆婉提醒道。 林雪儿微微挑眉,她向来不知道这个规矩,但一思索后提出了自己的担忧,“这方面油水也要榨,万陵花炮坊以后怕是不会找我们合作了,尤其是大火烧完后,他们会忌惮我们吧。” “胆子大些,精明点不会吃亏,这个补贴你不拿,对方就要拿走了,我们白借白还赚大钱这件事已经将这家得罪的差不多了。”陆婉拍拍她的肩,诚信实意道,“但这里的弯弯绕绕没这么可怕,只要凤鸣公主一天是公主,就不会有把商人得罪死的那天。” 林雪儿被激励到了,她也果断拿着商单继续敲掌柜的门。 在一旁的徐轩自言自语地问了句,“定王什么时候要举婚宴。” “她是定王妃,自然知道什么该办婚宴。”顾子衡平静道。 说者无意,萧十二微微抬眼,她从顾子衡看向林雪儿的神情里品出了局外人才能看出的苦涩。 几人都等着林雪儿的归来,此刻她正堵着掌柜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如她所料,林雪儿表现出来的“太懂行”引起了万陵花炮坊的掌柜的不满,但她仅沉默了一会儿就继续用指尖摸摸唇,润湿后开始啪嗒啪嗒算账, “小娘子啊,我看人很准的,你要不是皇家人的话,以后做生意都要留点余地,从前啊,这里有个做生意很厉害的人,简直是赚钱的天才。”掌柜的顿了顿道,“但他太贪了,得罪了上头人,商贾之家业再大屁用没有,在一个晚上他家财尽失,连着他自己全家的命也丢了。” 顾氏灭门案?林雪儿心想,明明是掌柜的看她表现青涩吓她的话,可略微联系实际后她还是有些不适。 “不会的,我不纯做生意。”林雪儿故作大方地摊手,“我做生意就是为了保命。” “那真是稀罕。”掌柜的回了一句,随后默不作声。 第七十八章黑市 “你要带我们去黑市?”出了万陵花炮坊后林雪儿向陆婉问道,她揶揄道,“你胆挺大,也什么路子都不忌讳。” 这一单谈完后陆婉主动提出带众人去黑市一看,在那儿萧十二能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打听药方的来历,而穿过黑市的路她也熟,能够直通现下林雪儿的商铺,在有可能的变故到来前她们还能再踩次点。 “没有你胆子大。”陆婉低头看着前方,额心微蹙,不知为何看上去有些忧郁,浅浅的光恰到好处地拢在她的侧颜上,让眸光中盛满一些细碎的哀伤。 当林雪儿关切的看来时,陆婉又一改忧郁的神情,变得平静。 “陆婉,就连白风眠在我都得诚实一些,我可是把底给你透个光了,相对的,你有话可以直说。”林雪儿不满道。 于是,这位忧郁的美人看着前方,指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更加含蓄地回应道,“雪儿姑娘,我明白做生意时应当果决,毕竟机不可失,可若是有人因这份钱遭了无妄之灾,我会于心不安,但我必须受着,因为我也需要……” 陆婉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仰头看天道,“我自小便能远离平常女子该学的琐碎之事,去学圣贤书,去习投诸人所好之术,甚至能多享些宠爱,可我享的这些都被教导用于搏名,为了让陆家更好,我总能看穿一些,可我总想,若是我更强一些,是不是能做出更好的选择,能改变更多的事情。” 林雪短暂地陷入了沉默,她明白陆婉的意思,在愧疚的善意面前人们总能暂时收敛些,轮回两场,她的目光还从未投射到被火灾牵扯的无辜的人们,乞丐街边,也许有辛勤叫卖的商贩,也有讨生活的更多人,他们才是最没捞到一丝好处的人,也是最无辜的人。 她记得自己离火最近的时刻,就是和匪寨老大正面交锋的江南小楼那次,她从二当家萧凰的眼里看到了汹汹的怒火,那时她竟然有些宽慰,也许心里某处她也憎恶着所有繁华的一切,那是她还在乞丐街时最大的愿望,但现在她也是享乐的一份子了。 林雪儿被陆婉的话弄得有些触动,但她抓不住方向,也许反思只是文学课学的好的人的专长,她就反思了三两刻,接着满脑子都是白灿灿的银子,亮得灿烂亮得发光,她几乎现在就要冲出去大吃大喝。 “别想那么多。”一直抱着双手倚在一边的萧十二出声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若是你想强行改变所有人的轨迹,最惨的人会变成你,那时可没人怜悯你。” “没错!”林雪儿一手拍拍陆婉,一手揽着萧十二的肩,也跟着安慰道,“十二说得对,走一步看一步吧,没人能做到完美。” 陆婉被她的动作逗笑了,斟酌着用词道,“雪儿姑娘,你这姿态哪学的,颇狂放了些。” “有问题吗?”林雪儿反问着萧十二,想要些支持。 “完全没问题。”萧十二也伸手揽住林雪儿,但因为身高差,她和林雪儿互伸手揽住对方的姿势像个歪斜的结。 见到这个场景,陆婉面上的压抑的神情仅留一丝了,她变得更加轻松,面容温婉明亮,无形之中,三人的关系更近了一些,而林雪儿也跟着露出了这些天中算是最轻松的神情。 “接下来去的地方不再我给你们开的价钱范围内了。”林雪儿扭头对顾子衡和徐轩说道,“你们还要跟着吗?” “我和你都是访行线人,去黑市收集线索少不了我。”终于得了林雪儿的目光,徐轩上前一步挤开了萧十二,又拉开陆婉,接着宣誓主权般地牵起林雪儿的手,不满道,“我拿了她的钱,一刻离不了,劳驾您二位腾个位置。” “徐公子这样有礼貌,我哪敢不移。”萧十二耸耸肩,浑不在意地开口道,“只要不跟着雪儿姑娘去了女院,女澡堂,我都不拦着着你。” 徐轩顿时炸了毛,骂了几句,林雪儿连忙扯住他,气乎乎道,“徐轩,你不许惹事,好好说话。” 见他低头一幅认错的表情,林雪儿又抬脸看向顾子衡,不知为何小心翼翼道,“顾子衡,你想来吗。” “凭什么这样问他……”徐轩背后的嘀嘀咕咕被林雪儿下意识忽略了。 见她满含期盼,顾子衡也不扫了她的兴,转而沉声问道,“你自己来过黑市?” “我就去过一躺,还是跟踪林含雨才得知的这地是黑市,后来我被他撵出来了,目前还没做过一桩生意。”林雪儿说,“但我信得过陆婉。” “你信她,我信你。”顾子衡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五张面具,补充道,“来之前我听说过附近的黑市,早有准备,我建议诸位为了安全,都戴上这种遮住面容的东西。” 见到顾子衡已拿出了面具,陆婉将要分出的面具的手收回,评析道,“你的面具瞧上去更简洁些,也瞧不出来历,既然顾公子早有准备,我们也不客气了。” 诸事落定,林雪儿兴冲冲的,她第一个伸手拿,当重新戴上时繁华的城已变为又一番场景,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什么也瞧不真切。 第七十九章阴楼(微h) 59w t .co m “掌柜的,这些玉盏玉石怎么卖,一样五十两银子?”顾子衡摆弄着摊面上的物件,他觉得这些东西成色过于好,但卖得还是有些便宜。 同样带着面具的摊主摇摇头道,“不,五十两是按照一整间屋子卖的,整间屋子所有的货一共五十两。” 林雪儿和顾子衡惊诧地对视一眼,都想着不愧是黑市,卖货的和进货的都按货物的棘手程度标价和出价,这里毫无普通市场的规律可言。 但见顾子衡专注地盯着这些标价良久,林雪儿起了疑心,她想打住顾子衡疑似想在此地做生意的危险想法,他无权无势,而黑市有的是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他能做到在危险之地屡次捞财吗? “小贼!别跑!” 一阵惊呼声从在摊位上闲逛的五人中穿过,林雪儿遥遥地看过去,一个小个子正被几个大汉追着堵。 她松了一口气,这不有个活例子,但也不知被追的人怎么想的,敢在黑市偷东西。 身旁的徐轩警觉的眯起眼睛,遥遥地望向来者,觉得这个灵活的小个子分外眼熟,刚想叫名字确认一下是不是许小益,他还可以考虑为许小益出头。夲伩首髮站:y uzh a iwuh.xy z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但那个戴着面具的小个子途径徐轩时,竟然骤然出手偷走了他的荷包,甚至划拉一下了他的心爱的宝贝佩剑,眨眼间他的剑鞘也没了。 萧十二出手钳住小个子,但被他灵活的绕走,代价是自折手腕,骨头错位,她正要去追那个踉跄的背影时,被陆婉严肃的拦住。 真是个滑头小鬼。见疑似许小益的家伙恩将仇报,徐轩气不打一处来,但他没有莽撞到直接抛下林雪儿一行人冲上去追,而是两只手拍了拍闯过来的大汉的肩,语气和善道,“二位大哥,别追了,那小贼都跑得没影了,你们也瞧到了,我东西也被偷了,不如我们合计一下怎么追?” “一边去,别碰老子,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蒙面大汉气势汹汹道,“你算老几,那点废铜烂铁能和我们的东西相比吗?” 徐轩缓缓放下手,眉眼也低了,露出了官家人捉拿要犯时的清明坚定的眼神,蒙面大汉顿时犯怵,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怕个毛头小子,但他不得不熟悉这种气势,因为他刚从监察司放出来不久,落的只能在黑市混的下场,太熟悉这气势了。 “小老弟呀,你这么听哥说吧,那小贼的赃物要拿来物归原主,他的人也要拿,因为那个毛头小子是山匪暗探,捉了他,我们还有赏金拿。”另一个大汉顺势揽住徐轩,“我们把老底给你透了,要不然这样,捉人的事全交给你,东西交回来后我们只拿个三成赏金。” 方才出言不逊的大汉做势不干,但被精明的大汉拦下,他低语道,“那小贼跑进的地界可是阴楼,鬼进去都得被云阎王拴着,看这位小老弟着急,就交给他办吧。” “但你要是敢耍我们自己独吞赏金,只要敢出阴楼一步,我们就能逮住你,找你要个说法。”放狠话的大汉继续威胁着,但言语间气势弱了不少。 等两位大汉走掉,陆婉蹙眉遥望着二位口中所说的阴楼,满含忧虑道,“他们所言非虚,阴楼确实是黑市里最招摇也是最没人敢惹的地方。” “但我的剑鞘被拿了,我必须得进去一趟。”徐轩反驳道。 “慢着,你不该单独前往。”顾子衡提出意见,“我们可是身处黑市,阴楼以外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安稳之地,我建议大家不要分散开。” 徐轩从鼻尖轻哼一声,张狂道,“我们来黑市不就是碰运气吗,若是怕这怕那你刚才为甚还跟上来?” 二位少年不经意间同时看向林雪儿,但顾子衡强迫自己撇开脸,和这无脑莽夫辩论什么,他相信林雪儿能做出正确判断。 “山匪,山匪,究竟还是个匪贼,离了山上的贼窝,人赃就得分开藏,因为害怕别人将他们人赃并获。”林雪儿正低头拨弄着自己的红蔻指甲,她略沉思道,“除非他还兼职那什么阴楼的内部工作,否则他也不敢踏进去,赃窝该在附近,小心些别进楼就成。” “这也算个法子。”陆婉紧张的捋了捋额前碎发,同时斟酌着用词道,“阴楼实质上是个销魂窟,但相比明面上的烟花地玩的更大,也残忍,大家当做好准备。” “谁说大家都得去,丢了个剑鞘而已。”顾子衡板着面容,黑眸定定地注视着林雪儿,吐息缓缓,像是极力压抑自己,“你也想去?” 林雪儿也目光灼灼的回看他,伸手拍拍他肩侧的灰印,再向上摸向他的脸。 她暂时忘记了对方是个有诱惑力的男人,他们甚至即将一同前往一个声色犬马的销魂窟,只因为他一直别扭的抿唇,冷白的脸上露出以前一样纠结的神情,英挺的眉眼呈现出了一种罕见的脆弱,而她以前就是这么下意识的抚摸他,鼓励他做出一个值得的决定。 柔软的手安抚似的触向他的侧脸,一个绝顶精明的猎人就这样被猎物驯服了,失去了做猎人的资格。 徐轩咬牙切齿的声响和顾子衡耳根泛红的景象同时交错在身边,林雪儿才猛然反省自己的动作不太厚道,几乎是在逼顾子衡再次接纳一个他口中的不相干的人,甚至是以身犯险。 “那什么云阎王是怎么回事?”林雪儿烫手般的缩回自己可耻的爪子,不自然道,“有点耳熟。” “人们叫他云公子。”陆婉咳了一声后说道,“这家倌楼一分为二,用道上的话说就是开在人们眼前的叫阳楼,开在黑市的叫阴楼。” “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徐轩环住林雪儿,他附在她的耳畔低语道,气息缭绕道,“我们一起做了他的线人,还和云公子见过面,你不记得了吗?” 见顾子衡带有掠夺的深沉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昨夜的不平静,而徐轩又凑近,结实的臂膀向下环住她的腰,摩挲带起战栗,让她的身体率先想起白天和他在见到云公子前的荒唐打闹。 两个少年以各自的方式一前一后围住她,林雪儿罕见的局促了,但她哪也逃不了,只能缩着脑袋慌忙道。 “那……我们去阴楼吧!” 第八十章利息 藏窝点很好找,但那是相对于萧十二和徐轩来说,集齐这帮能人异士的林雪儿只需要坐着等待结果就行。 五人堪称迅速的包围了一间低矮的房屋,纷纷上梁,萧十二撬了一块砖瓦,好让视线可以穿墙,其余人一拥而上把那里团团围住。 几人开始偷窥里面的对话。 “干的不错,你小子身手真行啊,留你一条命,一边玩去吧。”貌似山匪的家伙正爱不释手的盘着一颗又大又亮的珍珠,身体懒洋洋的躺在太师椅上。 林雪儿听得心里着急,她一看这场景就带入了小贼,觉得自己辛辛苦苦攒的钱财都要飞了。 小个子少年果然不情愿,结结巴巴道,“萧三哥……你骗人,不是说我刚偷的才是你要的吗?”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留你条命就是最大的钱财,你个臭小鬼哪来这么多话?” 底下的山匪骂骂咧咧的踹了小个子一脚,面具歪斜,啪嗒一声掉了下来,果真露出一张房上几人都熟悉的清秀的面容。 “果然是许小益,回学院看我怎么收拾他。”徐轩附在林雪儿耳畔,低低的诉说。 林雪儿一把揪住他的耳根,压低声音沉声道,“他都这样惨了,不许欺负他!” “你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撇。”徐轩顺势环住她,喉中发出低吼声,威胁似的轻咬她的唇边肌肤,“小点声,要是吓跑他们,我的剑鞘就真找不回来了。” 林雪儿蹙眉,唇开开合合,但不敢骂出声,徐轩见状嘴角微扬,将她的唇舔得亮晶晶,又往她身上压了压,扎起的小辫子挠得她肌肤发痒。 如果忽略身旁顾子衡愈发不悦的神情,这真是一派暧昧粘稠的情景,但顾子衡微敛眸,将一个砖瓦的碎块挑起,精准的踢到徐轩的腿上。 突如而来的惊吓让徐轩一个不稳,差点抱着林雪儿一起摔了下去,林雪儿这下不管什么动静大不大了,她气乎乎的逃离徐轩的怀抱,揪住他的卷毛用唇语破口大骂。 等到林雪儿训完,徐轩才回头狠狠的瞪向顾子衡,也将石子扔了回去,而顾子衡面无表情的闪掉了攻击,什么也不表示。 两位少年的打闹非常循序渐进,从现下的互扔石子到将来的互下死手,但无论他们是互绊,还是将爪子挠得血淋淋的,甚至剜下一块肉来,都默契的没有闹到明面上,一切都暗流涌动。 “……你们曾放火烧了我一家,现在又说要给我一条命,但我分明靠自己活到现在,今日让你拿财是假,要你命是真!” 底下的剧目像是演到了高潮,这声嘶力竭的控诉让众人的目光重新回到底下。 也许山匪自己当惯了穷寇,所以完全不明白穷寇勿迫,但一直在上面观摩的林雪儿明白许小益此时的心境,根据李天信所说,许小益祖上也富过,但许家被山匪一把火烧了,而现下刀尖舔血为山匪敛财,却落得一个一场空的下场。 “是时候下去阻止了……顾子衡?”林雪儿抬眼看向顾子衡,他露出了不知从何而起的餍足的笑容,冷俊的面容看上去竟有些残忍,好似淬了火的刀刚开刃,艳得她移不开眼神。 林雪儿犹豫着试探道,“你笑什么?” 顾子衡抬起他的手,他的大掌正被另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攥着,他挑衅似的看向她,“你在牵我的手。” 方才因为看底下的缠斗而紧张,林雪儿下意识的抓住身边最近的人的手,徐轩被她抛下,顾子衡就离她最近了。 “牵一下怎么了,你还拿着我开的工钱。”林雪儿缓缓放手,心虚的在自己的裙上擦了擦。 他挑衅时的眼眸很亮,让她暂时晃了神,而那张俊颜又露出冰面化去时般的肆意,一幅吃定她的模样。 “我不要你的工钱,这些天的都可以还给你。”顾子衡露出古怪的算计的目光,他重新攥住她的手,放在自己面颊上,“以后办事得按件计,都按我的心意来。” 他微微侧过脸,露出被她摸过的那半张白皙的俊颜,俯身时紧挨着她的脸,如情人般低低秘语道,“我被你又牵又摸,接下里还要帮你的相好擦屁股,在黑市里和山匪搏斗只为找一个破剑鞘……你该怎么报答我?” “钱不行?”林雪儿陷入困惑,她不明白除了碎银,他还能满足于什么。 “钱永远都行,但该翻倍了……我还要利息。” 趁她露出心如刀绞的神情,顾子衡钳住她的下颌,将她被舔得粘腻的唇擦得干干净净,将薄唇覆上去,呼吸急促,舌齿试探性的在她唇上拨弄,引起阵阵战栗。 刺激紧张的场合反而激起他不同寻常的想法,只是擦干净雇主的唇而已,顾子衡满怀慈悲的想,他的大小姐不该被一个莽撞的小子牵引来牵引去,别人能做的,他也可以,以前在乞丐街她就是该听他的建议,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现在他也该亲自拨乱反正。 腰被收紧,曾经受过的好被要求尽数还回来,林雪儿仰头艰难的吞咽另一方强势的灌输,终于明白世上绝没有一直不贪心的商人。 但她没输太多,顾子衡无法忽视娇小的舌尖在自己宽面的舌尖上一点点攀爬艰难求生的模样,他的身体逐渐酥软,下体却紧绷起来。 没来由的怒火在顾子衡心中燃起,他在收利息,但林雪儿却在单方面的阻止,手一直推阻,神情毫无享受可言,从最污秽之地出生的他骤然生出了一直压抑的最阴暗的想法,该把她摁在地上狠狠……一顿,才知道一直以来他对她有多宽容。 又一双坚实的臂膀急着要插入他们,但不等二位少年再次起冲突,其中一位就迈着不太自然的身姿落地,参与了土匪和许小益的乱斗中。 第八十一章刁钻的线索 顾子衡脸皮还是薄的,他刚刚趁着所有人被底下的场景吸引时贴近,只有徐轩堪堪反应过来,并且见他跳下后也不干示弱的下去。 林雪儿被亲得晕乎乎,有些找不着北,还是底下的敲打声让她回过神来,等到萧十二也跳下去时局面差不多已稳。 “我……呜呜!!”山匪的嘴被堵上扔到了一边。 “你小子早认出我们了?”徐轩拍拍许小益,逼问时的气势比方才的山匪还要狂妄,“你引我们来干什么?” 许小益定定地看向远方,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他的唇开开合合道,“引你们来是……是为了帮我收尸。” 失去家人的背痛和难得孤注一掷的勇气统统在这具发育不良的身躯里爆发出来,许小益苍白的脸呈现出一种超出年龄的麻木和背痛,像是累垮了。 众人缄默了一会儿,萧十二率先走向前,朝他摊开手上的粉末,“别这么消沉,你既然活下来了,日后定还要在黑市上混,就更该明白互相帮助的道理,闻一闻这粉,你熟悉这味道吗?” “你们是来找我算账的,果然。”许小益眼中的光更加暗淡,他几乎丧失了求生了欲望。 林雪儿看不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晃了晃道,“别自顾自的说一堆废话,都说是交易,话说清楚些。” 许小益脸色越晃越白,忽的回光返照般惊醒,仿佛想通了得罪眼前的女人非常可怕,下地府都要被追着讨债,他很快恢复了从前怂兮兮的样子,紧张道,“我用过这粉,用来给沉公子和徐……徐公子下药。” 他后怕的环视周围,发现除了林雪儿微微蹙眉,以及被下药的徐轩本尊面露不爽,根本无人关心沉千秋被害这件事,于是松了口气。 他只用挨一份罚了。 “那不是春药么,你再仔细闻闻。”林雪儿捻着粉末在他的鼻尖晃悠。 许小益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气息不通发出了闷闷的声音道,“我确定是,不是也有九成像了。” “药效也像。”徐轩插嘴道。 许小益连连点头,他抬手指向屋外,那儿正矗立着鬼气森森的阴楼,里面时不时传出人被折磨的惨叫声,他补充道,“这座楼里也在用这种东西,药效很强,它有个名字,叫三步倒。” “三步倒?”萧十二若有所思。 “以前没听过。”林雪儿抬眼看向陆婉,急需向她确认。 陆婉也摇头。终于,林雪儿面色沉下来,继续问着,“两个问题,一,是谁让你给沉千秋下药,二,三步倒具体什么时候兴起的。” “不认识,我在黑市随便接了一个活,定金给的爽快。”许小益咽了咽口水,“至于三步倒……我昨天才有印象。” 林雪儿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雪儿姑娘,他在撒谎。”陆婉对林雪儿陈述道,脸严肃的转向许小益,“在黑市办这种小事,你拿的不该是真金白银。” 许小益害怕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陆婉神色纠结起来,她指着自己,声线不确定道,“是和我有关,对吗?” 许小益抬眼看向出手救他的林雪儿一行人,犹豫后还是将怀中的金钗递出,“对,我看出这些首饰的纹样是大名鼎鼎的陆家的,但对方让我不要说出去,不然就别想在黑市混了。” 两位同是大家族出来的贵族小姐沉默了,她们太熟悉这种方式,身为家族女眷的她们急于办事时都爱当掉自己的首饰,方便且快捷。 “这是你的家事?你有什么调皮的姊妹,那不成御林学院下药案真是恶作剧?”林雪儿好奇的问向陆婉。 “还是不对。”陆婉接过金钗,指着末端的纹路道,“这样式太古了,以前才用到这种拼接的花纹,不该是和我同级的姊妹能接触到的。” 林雪儿立刻想到了陆展,不会是白风眠千方百计搞到手,然后千里迢迢派陆展间接给沉千秋和徐轩下药,再嫁祸给陆家吧? 这过于迂回的行径不像是白风眠能做的,要是能近沉千秋的身,他该直接下死手才对。 “陆婉,你和陆展什么关系?或是说,白风眠和陆家究竟是什么关系?”轮回强迫林雪儿思维跳得飞快,很少有人能跟的上掌握了这么多潜在信息的她。 “原谅我不能说,至少不能在这,林淑女。”陆婉开始换了个称呼,像是认真对待林雪儿了,她含蓄道,“凡事讲究个来回,我和凤鸣公主都期待你成功拿下商单,给我们带来破局的希望。” 林雪儿浑不在意似的笑了笑,“这好说,要是你把知道的一切都一股脑全告诉我了,我才真害怕这之间有什么阴谋。” 她抬眼看向因为打斗缺了一块的门,硕大的窟窿里透出一座阴风阵阵的楼宇,她忽地感到后怕,陆婉提醒了她,商单最重要,这是向别人证明她实力的一环,她不该继续冒险下去了。 山匪的嘴被打开一瞬,只见他立刻扭头对许小益骂骂咧咧道,“你他娘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萧三最恨别人嫁祸给我,谁他妈烧了你全家?” 接着这位名叫萧三的山匪念念有词道,“九天玄女在上,兄弟们只杀不义人,只取不义财,我萧三保证我和我的弟兄们断没有干过谋财害命的事。” “你不是山匪?”林雪儿不可思议道。 “去去去,小娘皮懂个屁。”萧三不屑道,“我们是大当家和二当家一起向九天玄女拜过结义的大庆山盟的好汉,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们从没听过哪个兄弟和这个小鬼头家里有仇。” “我许久没下山了,外面的世道果然不一样了,这年头土匪都会给自己贴金。”萧十二嘴角微扬,张口讽刺道,“你怎么不说自己还是那什么玄女的大护法,一窝土匪弄得和神棍似的。” “你是何人?”萧三眼睛微微眯起,仔细打量萧十二,“你怎知我是左护法?” 林雪儿脸色微变,她在上一轮上过匪寨,算是在匪寨进出过的老手,破机关和看壁画的场景似乎就发生在昨天,总得来看匪寨内部确实神秘兮兮,机关重重,并且就在今日她还知道这窝土匪竟然还有统一信仰和名字。 大庆山盟。 这听起来像是商铺的名字到底是什么鬼啊! 第八十二章闯阴楼 “不是要分赏金,人呢?”徐轩压着萧三来到阴楼外去找那几个要分赏金的大汉,但他眺望周围,连个人影都没。 本就阴气森森的黑市气氛变得愈发微妙,影影绰绰间好几个蒙着面的山匪站在前方,各个举着火把,为首的朝阴楼的方向进发,口中喝道,“诸位大庆山盟的弟兄们,今日我们必须拿下云公子!” 林雪儿一瞅就觉得大事不妙,慌忙扭头就跑,但萧三看到自己的结拜弟兄们聚在一起,激动的要跳起来,用尽全力要得到他们的注意。 幸好他被压的实,终究没闹出大乱子。 “许小益,陆婉,你们知道有什么路既能绕开阴楼,又能避开前面的山匪么?”她低声问道。 “你们跟我来吧。”许小益自告奋勇道,他拍怕身上的灰,戴上面具,从地上站起后就开始带路,“大家小心一点。” 萧三见自己被迫和弟兄分开,嘴里咕噜咕噜直骂,一直带着他也不是办法,林雪儿见状恶向胆边生,指挥萧十二和徐轩一人一边,合力将这位山匪扔到了阴楼内。 空洞的门后的甬道后像个巨兽的肠胃,不消一会儿将萧三吞噬殆尽,里面很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是监察司的老手的他们既没有把握现在就审出些东西,也没有把握在被山匪发现时将萧三作为人质安全脱身,万一他神神叨叨的为了这些兄弟们完成目标而不拖累任何人的自尽怎么办? 而他们肉眼可见的自身难保,路途上风险未知。 除了这些因素以外,林雪儿纯看山匪不顺眼,能弄死一个就弄死一个。 贴着许小益带出的路线小心翼翼的走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从阴楼内部传来,死亡的威胁和暧昧的气息共同萦绕在这一段路途上,形成了诡谲的气氛。 从镂空的花窗往里看还能看到红光,交缠的身影就在其中,但都不知道是人是鬼了。 林雪儿紧张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根,觉得林含雨当时把她赶走确实时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她的“霉运”更是在最危险的地方爆发出来,竟然能撞见山匪和阴楼爆发冲突的一幕,简直是刚跟谁交好谁就倒霉。 她甚至戏谑的想着,若是这一轮还被土匪捉上山,她还能拜一拜九天玄女去去邪。 “莫怕。”背后的徐轩牵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安慰她道,“我会保护你。” 林雪儿连忙用唇语道,“你突然说话做甚,吓死我了。” “站住!” 一阵大喝爆发在她身旁,林雪儿正要斥责徐轩为什么话越说越大,就看到许小益惊慌的跑起来。 前方几个山匪举着火把,目光称得上是极尽凶恶,他们话音刚落,越来越多的山匪出现在前方,仿佛共用一个脑袋,很有纪律性。 “太多人了……”陆婉面色难堪,她问萧十二,“都能解决吗?” “全引进阴楼,场地大,我能全甩开;在这个窄巷里单打独斗,难。”萧十二扼了扼手腕,“我建议大家进阴楼,这样我能照顾到身手不行的,将你们一一藏起来。” 林雪儿当机立断推开一扇门,里面的长廊依次点起烛火,一些带着面具的影子纷纷僵住,但她管不了这么多,就这样带着一行人闯进去了。 “追!能捉一个是一个。”山匪们也跟着涌入,进入阴楼本就是他们的目的。 萧十二带着许小益和陆婉向左边闯,徐轩带着林雪儿和顾子衡向右,六人就这样分开了。 这一边,林雪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刚觉得安全想歇一歇时,就听到山匪绑住一些阴楼的客人聚在一起。 “这几个人塞到那些机关阵里,每一个都得试,直到为咱们试出一条更往里的路来。”疑似这条山匪小队的队长指挥着手下,“一定要拿下云公子,他知道咱们山上的路,还画出了地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雪儿傻了眼,她给白风眠的作为筹码的匪寨地图竟然被放出消息是云公子画的,亦或是说黑市内的势力早该洗牌,聚集在这阴暗世界角落的山匪早就看云公子的地位不顺眼,想要大干一番。 她觉得线索串起来了,也许上几轮京城内放的火是为了掩盖底下世界的骚乱,要知道,山匪在明面的地盘上绝对讨不到一点好,但越想越觉得后怕,大庆山盟真的野心勃勃,势力也渗透到了京城的方方面面,难怪能和这个庞然大物般的王朝斗了这么多年。 “雪儿,咱们等会儿一起往里跑吧。”徐轩轻声道。 顾子衡紧接着补充道,“没路了,只能往里跑试一试。” 林雪儿咬咬牙,继续跑,但好运气果然没眷顾她,只听脚下砖块发出咯吱声,她很快如坠到下一个世界中。 第八十章利息 藏窝点很好找,但那是相对于萧十二和徐轩来说,集齐这帮能人异士的林雪儿只需要坐着等待结果就行。 五人堪称迅速的包围了一间低矮的房屋,纷纷上梁,萧十二撬了一块砖瓦,好让视线可以穿墙,其余人一拥而上把那里团团围住。 几人开始偷窥里面的对话。 “干的不错,你小子身手真行啊,留你一条命,一边玩去吧。”貌似山匪的家伙正爱不释手的盘着一颗又大又亮的珍珠,身体懒洋洋的躺在太师椅上。 林雪儿听得心里着急,她一看这场景就带入了小贼,觉得自己辛辛苦苦攒的钱财都要飞了。 小个子少年果然不情愿,结结巴巴道,“萧三哥……你骗人,不是说我刚偷的才是你要的吗?”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留你条命就是最大的钱财,你个臭小鬼哪来这么多话?” 底下的山匪骂骂咧咧的踹了小个子一脚,面具歪斜,啪嗒一声掉了下来,果真露出一张房上几人都熟悉的清秀的面容。 “果然是许小益,回学院看我怎么收拾他。”徐轩附在林雪儿耳畔,低低的诉说。 林雪儿一把揪住他的耳根,压低声音沉声道,“他都这样惨了,不许欺负他!” “你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撇。”徐轩顺势环住她,喉中发出低吼声,威胁似的轻咬她的唇边肌肤,“小点声,要是吓跑他们,我的剑鞘就真找不回来了。” 林雪儿蹙眉,唇开开合合,但不敢骂出声,徐轩见状嘴角微扬,将她的唇舔得亮晶晶,又往她身上压了压,扎起的小辫子挠得她肌肤发痒。 如果忽略身旁顾子衡愈发不悦的神情,这真是一派暧昧粘稠的情景,但顾子衡微敛眸,将一个砖瓦的碎块挑起,精准的踢到徐轩的腿上。 突如而来的惊吓让徐轩一个不稳,差点抱着林雪儿一起摔了下去,林雪儿这下不管什么动静大不大了,她气乎乎的逃离徐轩的怀抱,揪住他的卷毛用唇语破口大骂。 等到林雪儿训完,徐轩才回头狠狠的瞪向顾子衡,也将石子扔了回去,而顾子衡面无表情的闪掉了攻击,什么也不表示。 两位少年的打闹非常循序渐进,从现下的互扔石子到将来的互下死手,但无论他们是互绊,还是将爪子挠得血淋淋的,甚至剜下一块肉来,都默契的没有闹到明面上,一切都暗流涌动。 “……你们曾放火烧了我一家,现在又说要给我一条命,但我分明靠自己活到现在,今日让你拿财是假,要你命是真!” 底下的剧目像是演到了高潮,这声嘶力竭的控诉让众人的目光重新回到底下。 也许山匪自己当惯了穷寇,所以完全不明白穷寇勿迫,但一直在上面观摩的林雪儿明白许小益此时的心境,根据李天信所说,许小益祖上也富过,但许家被山匪一把火烧了,而现下刀尖舔血为山匪敛财,却落得一个一场空的下场。 “是时候下去阻止了……顾子衡?”林雪儿抬眼看向顾子衡,他露出了不知从何而起的餍足的笑容,冷俊的面容看上去竟有些残忍,好似淬了火的刀刚开刃,艳得她移不开眼神。 林雪儿犹豫着试探道,“你笑什么?” 顾子衡抬起他的手,他的大掌正被另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攥着,他挑衅似的看向她,“你在牵我的手。” 方才因为看底下的缠斗而紧张,林雪儿下意识的抓住身边最近的人的手,徐轩被她抛下,顾子衡就离她最近了。 “牵一下怎么了,你还拿着我开的工钱。”林雪儿缓缓放手,心虚的在自己的裙上擦了擦。 他挑衅时的眼眸很亮,让她暂时晃了神,而那张俊颜又露出冰面化去时般的肆意,一幅吃定她的模样。 “我不要你的工钱,这些天的都可以还给你。”顾子衡露出古怪的算计的目光,他重新攥住她的手,放在自己面颊上,“以后办事得按件计,都按我的心意来。” 他微微侧过脸,露出被她摸过的那半张白皙的俊颜,俯身时紧挨着她的脸,如情人般低低秘语道,“我被你又牵又摸,接下里还要帮你的相好擦屁股,在黑市里和山匪搏斗只为找一个破剑鞘……你该怎么报答我?” “钱不行?”林雪儿陷入困惑,她不明白除了碎银,他还能满足于什么。 “钱永远都行,但该翻倍了……我还要利息。” 趁她露出心如刀绞的神情,顾子衡钳住她的下颌,将她被舔得粘腻的唇擦得干干净净,将薄唇覆上去,呼吸急促,舌齿试探性的在她唇上拨弄,引起阵阵战栗。 刺激紧张的场合反而激起他不同寻常的想法,只是擦干净雇主的唇而已,顾子衡满怀慈悲的想,他的大小姐不该被一个莽撞的小子牵引来牵引去,别人能做的,他也可以,以前在乞丐街她就是该听他的建议,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现在他也该亲自拨乱反正。 腰被收紧,曾经受过的好被要求尽数还回来,林雪儿仰头艰难的吞咽另一方强势的灌输,终于明白世上绝没有一直不贪心的商人。 但她没输太多,顾子衡无法忽视娇小的舌尖在自己宽面的舌尖上一点点攀爬艰难求生的模样,他的身体逐渐酥软,下体却紧绷起来。 没来由的怒火在顾子衡心中燃起,他在收利息,但林雪儿却在单方面的阻止,手一直推阻,神情毫无享受可言,从最污秽之地出生的他骤然生出了一直压抑的最阴暗的想法,该把她摁在地上狠狠……一顿,才知道一直以来他对她有多宽容。 又一双坚实的臂膀急着要插入他们,但不等二位少年再次起冲突,其中一位就迈着不太自然的身姿落地,参与了土匪和许小益的乱斗中。 第八十一章刁钻的线索 顾子衡脸皮还是薄的,他刚刚趁着所有人被底下的场景吸引时贴近,只有徐轩堪堪反应过来,并且见他跳下后也不干示弱的下去。 林雪儿被亲得晕乎乎,有些找不着北,还是底下的敲打声让她回过神来,等到萧十二也跳下去时局面差不多已稳。 “我……呜呜!!”山匪的嘴被堵上扔到了一边。 “你小子早认出我们了?”徐轩拍拍许小益,逼问时的气势比方才的山匪还要狂妄,“你引我们来干什么?” 许小益定定地看向远方,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他的唇开开合合道,“引你们来是……是为了帮我收尸。” 失去家人的背痛和难得孤注一掷的勇气统统在这具发育不良的身躯里爆发出来,许小益苍白的脸呈现出一种超出年龄的麻木和背痛,像是累垮了。 众人缄默了一会儿,萧十二率先走向前,朝他摊开手上的粉末,“别这么消沉,你既然活下来了,日后定还要在黑市上混,就更该明白互相帮助的道理,闻一闻这粉,你熟悉这味道吗?” “你们是来找我算账的,果然。”许小益眼中的光更加暗淡,他几乎丧失了求生了欲望。 林雪儿看不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晃了晃道,“别自顾自的说一堆废话,都说是交易,话说清楚些。” 许小益脸色越晃越白,忽的回光返照般惊醒,仿佛想通了得罪眼前的女人非常可怕,下地府都要被追着讨债,他很快恢复了从前怂兮兮的样子,紧张道,“我用过这粉,用来给沉公子和徐……徐公子下药。” 他后怕的环视周围,发现除了林雪儿微微蹙眉,以及被下药的徐轩本尊面露不爽,根本无人关心沉千秋被害这件事,于是松了口气。 他只用挨一份罚了。 “那不是春药么,你再仔细闻闻。”林雪儿捻着粉末在他的鼻尖晃悠。 许小益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气息不通发出了闷闷的声音道,“我确定是,不是也有九成像了。” “药效也像。”徐轩插嘴道。 许小益连连点头,他抬手指向屋外,那儿正矗立着鬼气森森的阴楼,里面时不时传出人被折磨的惨叫声,他补充道,“这座楼里也在用这种东西,药效很强,它有个名字,叫三步倒。” “三步倒?”萧十二若有所思。 “以前没听过。”林雪儿抬眼看向陆婉,急需向她确认。 陆婉也摇头。终于,林雪儿面色沉下来,继续问着,“两个问题,一,是谁让你给沉千秋下药,二,三步倒具体什么时候兴起的。” “不认识,我在黑市随便接了一个活,定金给的爽快。”许小益咽了咽口水,“至于三步倒……我昨天才有印象。” 林雪儿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雪儿姑娘,他在撒谎。”陆婉对林雪儿陈述道,脸严肃的转向许小益,“在黑市办这种小事,你拿的不该是真金白银。” 许小益害怕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陆婉神色纠结起来,她指着自己,声线不确定道,“是和我有关,对吗?” 许小益抬眼看向出手救他的林雪儿一行人,犹豫后还是将怀中的金钗递出,“对,我看出这些首饰的纹样是大名鼎鼎的陆家的,但对方让我不要说出去,不然就别想在黑市混了。” 两位同是大家族出来的贵族小姐沉默了,她们太熟悉这种方式,身为家族女眷的她们急于办事时都爱当掉自己的首饰,方便且快捷。 “这是你的家事?你有什么调皮的姊妹,那不成御林学院下药案真是恶作剧?”林雪儿好奇的问向陆婉。 “还是不对。”陆婉接过金钗,指着末端的纹路道,“这样式太古了,以前才用到这种拼接的花纹,不该是和我同级的姊妹能接触到的。” 林雪儿立刻想到了陆展,不会是白风眠千方百计搞到手,然后千里迢迢派陆展间接给沉千秋和徐轩下药,再嫁祸给陆家吧? 这过于迂回的行径不像是白风眠能做的,要是能近沉千秋的身,他该直接下死手才对。 “陆婉,你和陆展什么关系?或是说,白风眠和陆家究竟是什么关系?”轮回强迫林雪儿思维跳得飞快,很少有人能跟的上掌握了这么多潜在信息的她。 “原谅我不能说,至少不能在这,林淑女。”陆婉开始换了个称呼,像是认真对待林雪儿了,她含蓄道,“凡事讲究个来回,我和凤鸣公主都期待你成功拿下商单,给我们带来破局的希望。” 林雪儿浑不在意似的笑了笑,“这好说,要是你把知道的一切都一股脑全告诉我了,我才真害怕这之间有什么阴谋。” 她抬眼看向因为打斗缺了一块的门,硕大的窟窿里透出一座阴风阵阵的楼宇,她忽地感到后怕,陆婉提醒了她,商单最重要,这是向别人证明她实力的一环,她不该继续冒险下去了。 山匪的嘴被打开一瞬,只见他立刻扭头对许小益骂骂咧咧道,“你他娘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萧三最恨别人嫁祸给我,谁他妈烧了你全家?” 接着这位名叫萧三的山匪念念有词道,“九天玄女在上,兄弟们只杀不义人,只取不义财,我萧三保证我和我的弟兄们断没有干过谋财害命的事。” “你不是山匪?”林雪儿不可思议道。 “去去去,小娘皮懂个屁。”萧三不屑道,“我们是大当家和二当家一起向九天玄女拜过结义的大庆山盟的好汉,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们从没听过哪个兄弟和这个小鬼头家里有仇。” “我许久没下山了,外面的世道果然不一样了,这年头土匪都会给自己贴金。”萧十二嘴角微扬,张口讽刺道,“你怎么不说自己还是那什么玄女的大护法,一窝土匪弄得和神棍似的。” “你是何人?”萧三眼睛微微眯起,仔细打量萧十二,“你怎知我是左护法?” 林雪儿脸色微变,她在上一轮上过匪寨,算是在匪寨进出过的老手,破机关和看壁画的场景似乎就发生在昨天,总得来看匪寨内部确实神秘兮兮,机关重重,并且就在今日她还知道这窝土匪竟然还有统一信仰和名字。 大庆山盟。 这听起来像是商铺的名字到底是什么鬼啊! 第八十二章入宫 “不是要分赏金,人呢?”徐轩压着萧三,一路上都在找那两个要分赏金的大汉,但他眺望周围,连个人影都没。 都快走出黑市了。 他回头看,影影绰绰间好几个蒙着面的山匪站在远方,各个举着火把,为首的朝阴楼的方向进发,口中喝道,“诸位大庆山盟的弟兄们,今日我们必须拿下云公子!” 林雪儿傻了眼,她给白风眠的作为筹码的匪寨地图竟然被放出消息是云公子画的,亦或是说黑市内的势力早该洗牌,聚集在这阴暗世界角落的山匪早就看云公子的地位不顺眼,想要大干一番。 她觉得线索串起来了,也许上几轮京城内放的火是为了掩盖底下世界的骚乱,要知道,山匪在明面的地盘上绝对讨不到一点好,但越想越觉得后怕,大庆山盟真的野心勃勃,势力也渗透到了京城的方方面面,难怪能和这个庞然大物般的王朝斗了这么多年。 几人面面相觑,觉得及时赶出来真是正确无比的决定,站在黑市和外部的交接处,每个人都有种站在两个世界的割裂感。 林雪儿第一个调整好心态,她兴冲冲的跑向自己的商铺,眼中的无用的烟火全部化为了金银珠宝和倌楼新进的美人,各个朝她直抛魅眼。 “林淑女。”一道低沉婉转的男声从前方传来。 她满怀期待的抬头,却见一张硕大无比的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老脸定定的看着她,金银珠宝瞬间化为尘土,美人也长着一张太监的老脸,只见对方捏着嗓子,笑嘻嘻道,“真是的,林府二千金真让咱家好找。” 赵忠义接着对后方的几位作揖道,“徐家大公子和陆府千金也和林淑女一起出来玩啊?” 徐轩不想理他。 陆婉干笑了一声后问,“赵公公,您来找林淑女何事?” “陆贵妃邀林淑女今晚赴宴。”赵忠义朝林雪儿挤眉弄眼,仿佛这是天大的喜事,“这是难得的机会啊。” “你最好快些过去,殿下正下落不明。”暗处钻出来一身黑衣的陆展,他似乎和所有的阴影处融为一体了,“她叫你过去肯定是要商讨如何救出殿下。” 陆展微微敛眸,扫了一眼站在林雪儿身旁的陆婉,又看到了林雪儿朱唇微张,似乎要张口狡辩的样子,顿时心里窝火,他们才遇见过了两天,他就第两次破戒,一见到那张狡黠的面颊就心绪不宁。 他用词激进,语气很急切,说完这些他也不看任何人的脸色,背过身后就离开了。 原来白风眠被山匪捉是既定结局啊,或早或晚都得上山,也许每次自己都充当了加快他上山的进程的作用,但现在春风得意的她间接让白风眠更快上山了。 他们虽是名义上的夫妻,但着实水火不容。 林雪儿毫无负罪感的朝赵忠义露出了一个极尽所能的纯良的笑容,一边低声应道,“既然是贵妃邀我赏月,那我自然要从了。” 她同时在心中含情脉脉道,“夫君,你就安心的去吧。” 宫门外。 众人来到此处分开,徐轩要将萧三押送回监察司,萧十二要将陆婉不动声色的送回陆府。 林雪儿再次嘱咐了萧十二很多遍,一定要看护好陆婉,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面对分别,徐轩露出了无所谓的神情,他开始期待明日了,和林雪儿打完招呼后就大摇大摆的走开,想要押送完山匪后就以最快的速度说服自己的爹解禁,让自己明天正常去学堂,顾子衡则不同,他有些呆呆的站在宫门外,余光处,森严的宫墙很快隔开了林雪儿的背影。 少年的心慢慢沉下去,这才有了恍然若梦的割裂感,这就是差距,他若一直这样下去,只配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她的背影,目送她频繁的远去,之前的打闹仿佛小孩子间的玩笑,他忽觉得梦该醒了。 另一边,林雪儿一踏进宫里,就看到众人簇拥着一个刺眼的身影。 “雪儿姑娘,好巧。” 沉千秋朝林雪儿露出无害的笑容,仿佛之前的不欢而散是个梦般的泡影,弹指就没了。 他精致的容颜涂抹得恰到好处,也在华服下衬得愈发艳丽,竟然生出一种逼仄的气势,似妖似魅。 “你也在这?”林雪儿没打算原谅他,更谈不上和他有促膝长谈的好心情。 但她不敢得罪这只妖精,因为白风眠已经被迫上山,命交给山匪,在这场斗争中沉千秋肉眼可见的赢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大获胜利。 一轮浅色新月下,她静静的眺望宫中这片小湖,忽的从掌心发出一阵颤意,似乎每次她身上发生某样大事时,沉千秋都会站在她身侧,始终与她并肩,有时和她同一立场,更多时是对手。 就连她慢慢掌握了自己渴望已久的局面,他都能和她同一步调,这次赏月,陆贵妃也邀请他来了,他也许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出了出色的决定,才能够讨陆贵妃欢喜。 林雪儿心绪不宁的看着远方,之前又大又亮的眼眸渐渐露出了阴霾,眉头微蹙,似乎总在忧心。 “你我都与之前不同了。”沉千秋好似她肚子里的蛔虫,开口就点出了空气中的微妙,但说出这话时有些孩子气的得意,“雪儿姑娘当能听进去我的抱歉,是之前拜会林府时的事……在下觉得和雪儿姑娘最后起了冲突,是我过于急切,望你莫放在心上。” 他似乎很想道歉,虽然他们的关系是变得不一般了,但林雪儿自从看到了她悲惨的命运后,就将沉千秋当做一个幼稚时期的黑历史,只要看到他就想起自己各种脚趾抓地的尴尬行径,从脑子里就和现下手握大财,与许多权贵胸有成竹的周旋的自己完全割裂。 她才不认为那个追着他满学院跑的怀春二傻子是自己! 分明是被他的脸蛊惑了,林雪儿轻哼一声,撇过脸,不想看他,她拼命拨弄自己的金凤花染上的根根指甲,说服自己应该心平气和。 林雪儿有些感激陆贵妃能好好叫她的大名,请她来宫中商谈,而不是直接开口让她肩负起林家搅屎棍后代的责任,带着来自中央皇庭的秘密任务,派她去搅动匪寨风云,虽然这也许是高看她的能力了。 她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气,笑呵呵的将过错揽到自身,“那时候我是主,哪有让客人难堪的道理,分明是我做错了。” 沉千秋眼睫微动,喉结滚了滚,并没有给她台阶下,而是得寸进尺道,“那下回你别这样了。” 第八十三章第三日前夕(多人,视奸微h) 林雪儿一时语塞,她存了逃离的心思,幸好宴席上又有个人来找他敬酒,她微微行礼后就想离开。 沉千秋可谓是比她更春风得意,不一会儿就被团团围住了。 入宫多次,她对这一点归属感都没,几乎是冷眼看着觥筹交错的所有人。 不久,一个翩翩公子像是注意到了落单的她,开始向她走来,但还没走到跟前,就被另一个身影截住。 “你刚刚去哪了?”沉千秋的语气有种察觉不出的嗔怪。 “就是自然地在宴会上走走啊,沉公子这都要管我?”林雪儿笑眯眯道。 她越是客气,沉千秋就越是窝火,他终于明白不相干的人见他彬彬有礼时的不悦了,有种回旋镖砸到自己身上的感觉。 但他目光扫到林雪儿这身华贵的衣物上,还是露出了餍足的神情,这是他选的,送往林家时幸好林老将军愿意给他这个面子,让她在宴席开始时沐浴洗漱后能换上了这件。 他似乎不明白回避二字是什么意思,当他再次近身时眼底的侵略性让林雪儿看得直后退。 沉千秋平息了一下呼吸,缓缓提醒,“林淑女和陆贵妃打交道时要小心,她是三皇子白云乐的生母,亦是定王白风眠和凤鸣公主白诗诗的养母,他们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见得吧。”林雪儿抬眸戳穿了他的试探。 上几次轮回来看,白风眠和她上刀山下火海,而按沉千秋三皇子连屁都没放过一个,同为女性的直觉告诉她,少见对养子好的母亲,也没见白风眠自立门户,宫中出个定王党,那她不得不第一个站了。 接下来,她看向沉千秋时带着点自己都不自觉的厌恶与提防,“在我这,真心换真心,除非你现在就告诉我玉佩……” 沉千秋的手重重环上遮住她的唇,一面扣着她的颈,松手时她的脸颊生疼,他眼里似有癫狂,也有阴暗的情绪沉浮,似乎能做出当着众人的面狠咬她一口的举动。 两只狐狸抖了抖尾巴,彼此试探,谁也不服谁,都想让对方跟着自己的节奏来,沉千秋的情绪起伏更为激烈些,看着她时明显口干舌燥,像个怎么也啃不到肉的野兽,喉结频繁地上下动了动。 “啧,胆小鬼。”林雪儿朝他翻了个白眼,掩饰自己的紧张与不安道,“你怎么和白风眠一个德行。” 她踏步就要离开此处,而沉千秋只是心思沉沉地目视她远去,再也不追上来。 除了等待陆贵妃的传唤,林雪儿确实也无事可做,焦心地走着,直到听到偏僻花丛处的交合声,爱液飞溅,啪啪作响。 她脸不红,心不跳,只觉得撞见他人媾和有点危险,正欲想避开就听到响动。 “有人!”那个尖锐的女声害怕地叫道。 那男声懒洋洋的,宽慰道,“我去寻他,不要害怕,大不了灭口就是。” “来这宴会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怎么灭口?”女声继续小声道。 “谁有小爷我有头有脸?”男声发出几声嗜血的笑,“这江山将来都是我的。” 林雪儿瞳孔微微放大,一时间如临大敌。 “别动。” 身后及时环上温热坚实的胸膛,“跟着我学。” “小娘子,一个人啊?”沉千秋放声坏笑道,他俯身开始吻着她的脖颈。 他一本正经地问着邪淫的问题,有力的手指在她微微翕动的穴上下滑动,他浑身滚烫,掌心也烫得吓人,就着这个姿势,用脑袋蹭了蹭她的面颊,唇缝甚至溢出了一丝满足的叹息。 “嗯……”林雪儿泄出一声,她和沉千秋暗沉目光对上,不由得一个激灵,他很快伸出艳红的舌舔咬她的脸颊,一点一点试探性地含住她的唇。 身体重心和全部的感觉不自觉往上荡,她正飘飘荡荡时,他的指根伸了进来,却迟迟不得门法,在穴口出里里外外频繁进出,徒剩一身蛮力,却歪打正着戳中她的花蕊,越揉越欢,叫林雪儿软得发懵,三下五除二缴械投降,彻底摊在他的怀里。 “慢些……我受不住……不懂敲鼓吗?”林雪儿翻着白眼断断续续道。 沉千秋反应了过来,林雪儿为了备课,上课时终于听了点文学常识,她说的是今天顾老先生说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含着她的唇,口里含含糊糊,说不出门道,索性手指大力抽插她的软穴,以证体力上好。 “没事,我和我的双手能轮换,它衰竭时我作气,我们合二为一。”沉千秋说话时眼尾弯弯,面色潮红,比她这在欲海沉浮的人的看上去更色气,一举一动颇有把神仙都勾倒的本事。 是不是人啊……分明是一条色急的饿狐狸…… 他琥珀色的瞳里甚至闪烁着宫灯的光照进来的浅金色,颇像狡辩自己和尾巴是两种生物的狐狸精,骚话一套又一套,让她目不暇接。 交迭的花丛中照应着二人的身姿,尤其是女子动情的模样,雪乳被大力玩弄,此时空出的间隙中一双眼紧盯此处。 三皇子白云乐眼都看直了,俊朗的脸露出猥琐下流的神情,低声道,“这小娘子谁,真骚啊。” 王贵妃不满,她纤纤玉手从背后绕来,两腿夹着他的腰直蹭,穴里的骚水将他的背涂得光溜溜的,她软声叫着,“人家正干柴烈火,哪会注意到我们通奸,春宵苦短,快来快活。” 美人如此说着,白云乐不敢不从,他翻过身,将王贵妃压到,挺腰大力肏干着王贵妃的穴,心里想得却满是林雪儿那张更年轻,更娇俏的脸。 “啊啊……相公再快些……” 王贵妃叫得越来越欢,她的被肏得小死一会儿,腿张开到极致。 另一边,林雪儿也被弄得欲仙欲死,沉千秋和她换了个姿势,她羞红着脸握住自己的腿弯,将腿尽力张开,让指根发狠肏入,深深顶戳骚心,她先前的气势顿时全无,全集在花核上,让它羞耻的变得肿大,艳红。 “别夹这么紧……哈啊……雪儿的穴好软好滑……吸得我好舒服,王妃娘娘喜不喜欢我肏你,是不是就连手指也比定王干得你更爽?”沉千秋浑身散发着自甘堕落的气息,他的黑发披散开来,粉红的乳头压着她的雪乳,手指代替肉棒狠干她。 两个男人心知肚明对方的存在,却没法站起来相认,都闷声干着,暗暗比起来了。 见他把王妃连连说的性感撩人,刺激色情无比,林雪儿觉得沉千秋发起疯来也别有一番滋味,就像高岭之花走下神坛,私下默默张开腿,脱光身子朝她自慰,阳精泄她一脸。 “明明没肏你,为什么奶子晃得这么厉害,我好喜欢……王妃娘娘……”少年舔吻她的因为受不住满含泪水的眼睛,色气道,“你喜欢在下吗?” 第八十四章第二日后半夜(微h) 在回答问题之前,林雪儿正神志不清,她开开合合的红唇正涎水直流,觉得他很会做,他的手指做走路状从她的穴里抽出,缓缓走到那双雪乳上,拨弄她挺立的粉色乳尖,和她舔吻时眼尾勾人。 王贵妃的浪叫声传来,她的双腿紧绷,臀部紧贴白云乐的腹部,紧窄的穴口塞进硕大的肉棒,她扣弄自己的花核,把自己玩得蜜水横流,更是让白云乐听得疯魔,抓起她的腰就拼命肏干。 另一边,林雪儿坐人怀中,瞪着眼睛,泪水止不住往外流,把沉千秋的衣物全部打湿,腿上全是淌下来的蜜液。 他粗暴,但粗暴得有天赋,肏入又拔出,一开始林雪儿还捂着嘴,但后来她就叫不出来了,指根使劲捣在她的花心附近,像是肏在她的心尖上,下体的麻痒到达极致,而沉千秋又完全不入她的身,只想让她快活,百般拨弄她的快感点,她的花核和花穴。 于是不消一会儿,林雪儿就叫得比王贵妃声大了。 一轮结束,沉千秋坐在地上,双腿环住林雪儿,和她面对面相拥。 少年一身华服被扯得歪歪扭扭,目光失去往日的冷清与锐利,像被云雾遮蔽的月光,朦胧且见不到底。 他克制不住去接近她,今日晨起后那种失控感越来越强,他清楚自己有个对手,有个利用他毫不手软的女人在身边,找到她后却无法做出报复和打击。 一双亮且灵动的眼眸看得他震动不已,却找不出源头。 林雪儿半跪在地上,她光着臀,艳红的穴口还保留着被开拓时的形状,阴唇想要极力收拢,恢复原来的形状,但做不到了,它无力的颤抖,接受着被揉弄侵犯的过程,挤压变形的间隙里断断续续的流出清凉的粘液。 她摇头又点头,喉中发出快活的呼噜声。 “罢了。”他放弃得到答案。 沉千秋觉得她此刻像个极贪欢的馋猫,她只想着身体上的愉悦,眼底的提防和冷漠荡然无存,像是忘了他是谁似的,直直往他怀里钻,色眯眯的伸出丁香小舌,舔舐他的唇侧。 他喉中发出几声嘲讽似的干笑,记起了帮顾老先生批改她文学课上的作业的回忆,贴着她的脸,无奈道,“王妃娘娘媚骨天成,在下干拜下风。” “那是当然。”林雪儿欣喜地摇起不存在的尾巴,她又往前拱了拱,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迷迷糊糊道,“你是哪个房的,以前没见过你?我要今晚要留你牌子,我好喜欢你。” 沉千秋脸色微变,琥珀色的眼眸静静地望着她,不消一会儿,气急反笑,他抚上她的腰身,湿透的指根缓而有力地贴近,让林雪儿被迫全盘接受,惊吓中咬上了他的肩。 她尚在高潮后的余韵,却再次被手指肏入,他的拇指绕着她的花核打转,源源不断的逼人快感让林雪儿脑子发懵,每次肏入都实打实的尽根没入。 “不了,不了……”她小声央求道,但少年不语,只是紧盯着她,他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神圣不可玷污的模样。 湿透的汗液润湿了他单薄的里衣,林雪儿看清了他结实饱满的胸膛,比她更粉嫩的乳尖晃着她的双眼,她兴奋地趴在上面,舔舐他的乳,卖力的样子像是想帮身为男子的他嘬出奶水来。 此处肉致紧弹,口感上好,他偏头回避她的视线,间或发出羞耻的闷哼声,说不清时享受还是痛苦。 “林雪儿,你!”沉千秋咬字终于重起来,他羞耻到难以启齿,原先能窥见还是冰姿素淡的面孔变得更为潮红了,完全一副又纯又欲的淫荡模样,他咬牙切齿地唤她,“你好好和我说,你正在做什么?” 啧啧啧,林雪儿眼中欲色更重,接下来,她只要碰他,无论是肌肤还是他已经被咬肿的乳头,沉千秋就会发出“大呼小叫”,但音色更为哑,绵长且温柔,像是在极力忍耐,听得她合不拢腿。 “你太适合做这事了,日后好想多多来找你。”林雪儿现下终于觉得自己以前没瞎了,沉千秋美好的肉体绝对是个宝贝,她瞧不见的尾巴越晃越激烈,她满含赞赏地亲吻他贴上来的面颊,哼哼唧唧道,“宝宝我好喜欢你……的身子。” “胡言乱语,住口。”沉千秋下意识捏上她的嘴,把林雪儿痛得龇牙咧嘴,见她委屈巴巴的,眼里还含着受不住时泪水,他又软了心,只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提媾和之事要多多斟酌,雪儿姑娘怎能如此……热切,你会吃亏的。” “反正做都做了,你还拧巴什么?”林雪儿两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摸索,她的贴合让沉千秋火烧似的煎熬。 她现在满怀热切地展望自己的美好未来,一时上脑的话自己都不当真,但 她又一夹他的腰身,无理取闹道,“刚刚还问我喜不喜欢。” 沉千秋低头沉思道,随后应道,“好,你主动来找我,在下随时欢迎,但请要多想,也要……” “罗里吧嗦的,闭嘴。”林雪儿打断他,她心满意足地依偎在他怀里,觉得不负曾经的梦想,反正她想一出是一出,但让沉千秋继续说下去,他们大概率还会拌嘴,若是再扯到权利斗争,那就是灾难现场了。 她难得心满意足,不能现在就萎掉。 林雪儿摩挲出了一套和沉千秋独有的相处方式,就是让他及时闭嘴,免得阳萎。 他也紧张地环住她,耳听前方,估摸着三皇子和王贵妃快到尾声,他便也开始收尾,朗声道,“王妃娘娘,在这样下去恐被人发现,待会儿我们回去吧。” 尾巴勾着尾巴,面颊贴着面颊,她依恋似地贴在他的身上,想起了最悲惨的梦境中的结局,她才没彻底原谅他,但目前那些事分不清是真是假,毕竟她正被困在循环往复之门,现下才是最紧要的。 那就让沉千秋肉偿吧! 第八十五章无法到达的第三日 yehu a4.co m 彼此的眼瞳里变得光亮起来,烟花适时绽放在她的余光中,这些烟花盛放在京城各处,穿越几轮的时光再次找到了她。 沉千秋目视她心绪不宁的眼眸,俯身轻轻吻了她的眼侧,“走吧。” 坤宁宫外。 “林淑女?” 屏风后的柔声轻轻呼喊她的姓名,让林雪儿从发愣中抽回神。 林雪儿干笑一声道,“贵妃娘娘,我在。” 样式繁复的屏风后的人影很消瘦,林雪儿回忆了一下同有陆家血脉的陆婉,大概能想象出陆贵妃的模样。 “这玉镯赏你。说起来,风儿要与你成婚我这当娘的还从未过问你呢,但风儿说与你心投意和许久了,儿大不由娘。”女声叹了口气,继续道,“圣上将要拟定攻匪寨的兵部的名单,接下来你爹神武大将军有一阵要忙,这些物什你也一并带走,就当我代表陛下的一些心意。”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hua2.c om “谢过贵妃娘娘。”林雪儿暂时认下林淑女这个名字,声音也夹起来。 屏风后的声音轻咳了一下,掌事婢女便傲慢地扫了一眼林雪儿,态度是要送客。 门轻轻合上,林雪儿浑浑噩噩地走出,满脑子都是一个重磅消息,她的亲爹,那个秃头油腻大肚皮条客即将要拎刀上战场,而常年男扮女装的哥哥林含雨疯疯癫癫,而她,这个外人眼中最有用的身份是定王妃的家伙,夫君刚被山匪捉上山,头可能要被拧下来被山匪踹下来当皮球踢。 林家要完蛋了。 一位少年站在门外,秋夜将他掌灯的身影拢起,衬得他好似一位苦等夫君回归的贤惠夫人。 “如何?”沉千秋定定地看向她,“接下来我送你回林府。” 林雪儿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你知道兵部在拟名单的事么?” “知道。”沉千秋缓缓答道,“若你不愿神武大将领兵,我可以代表沉家助你一臂之力。”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们日后再议。”林雪儿觉得疲惫,林家的大梁还得她来扛,这享一年的福算是到头了,早知今日她就该捏着匪寨地图上山,说自己是大庆山盟中一个好汉转世还魂,意外投到林家二小姐身上,但念念不忘和兄弟们刀尖舔血的日子,特地前来投奔。 呸呸呸,当卖国贼还是太掉面了。 回府的马车上,林雪儿向沉千秋再次抛了个问题,“沉家站了三皇子?” “雪儿姑娘站哪,沉家会跟着站哪……”沉千秋含糊其词道,他替林雪儿斟了一杯浓茶,“我始终与你一起。” “这么相信我?”林雪儿将茶一饮而尽,她的腿豪迈地岔开,出了宫后就本性暴露,但沉千秋难得收敛住了多话的冲动,他将林雪儿的一举一动收在眼底,看她时耳根微红。 “啧,沉大公子,你现在瞧起来像个小媳妇。”林雪儿调笑道。 沉千秋微微蹙眉,不悦道,“又胡说。” “真的。”林雪儿抬手指着他的鼻尖,像是又要开始论证她脑子里的荒唐想法,“你瞧瞧你,上车时一直帮我烹茶,车上还放着书卷,周身总是香喷喷的,比我更像个淑女。” “你说的无错,要不要再近些看我?”他的眼尾泛红,越看越无害。 她再次慢慢拉近,沉千秋微敛眸,扣住她的下颌,张口就朝她的唇覆了下去,强势地环上她的肩,将她逼到一个退无可退的地步,到了自己的领地,狐狸尾巴就展露无遗,林农妇总是栽在他的温柔的陷阱了,一次又一次。 他在冷风中吹凉的手如此强悍,死死扼住她的腰身,充满野性,凶狠的力量,林雪儿的手覆在他的脊背时能感到隆起的肌肉,一块块,线条流畅,轻易地使她心慌意乱。 无法驱谴体内蠢蠢欲动的征服欲,名为伦理的缰绳死死套在身体上也无法阻拦,这个吻比之前更加浓烈,甚至要撕开她的唇。 “沉千秋?”林雪儿支支吾吾道。 他的鼻尖缓缓低落汗水,眼眸里像是含着雾气,喉中发出吞咽声,吐息逐渐缓慢而冰凉,这些让她战栗不已危险的举动让林雪儿唤醒他。 “雪儿姑娘,抱歉……”沉千秋缓缓放松,额头抵住她的额间,“你会做梦吗,就是一种很长很长的梦,觉得自己永远醒不来的那样。” “会。”她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梦终究是梦,咱们往前看。” 沉千秋像是被安慰道了,他就这样拥抱着她,面上被一种突如其来的不安所笼罩,但喉中始终没有提出那个请求,这进展有些快,深夜邀请她回沉家太不妥当了,但只有回到自己的领地他才有安全感。 “雪儿……”沉千秋再次唤她,“我的马车会在外停一会儿,等你确定无虞唤下人告诉我。” “你怎么疑神疑鬼的?”女人朝他做了鬼脸,眼眸很亮,她不以为然道,“好吧好吧,等我回房就叫人传信给你。” 行车缓缓停下,林雪儿缓缓朝他招手,“第三日再见,我走了。” “噼里啪啦!” 火光骤然燃起,从乞丐街蔓延的大火好似商量好似的烧到了林府附近,林雪儿面色苍白,不明白为什么火会烧到自己家旁边,明明没有一轮有这个现象。 天幕上的烟火在夜空中翻腾,底下的烟雾也遥遥飘荡,炽热的风吹过街道,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一切都像一场迟来的浩劫。 沉千秋从车上跳下,拼命呼喊她的名字,让她注意,但一块燃着汹汹大火的房梁正从她头上坠落。 他及时赶到,将林雪儿护在身下,但背部被骤然烧着,人重重地倒下,面部扭曲一瞬,而后失去了意识。 “沉千秋!”林雪儿慌了神,连忙呼喊沉家侍卫,一个高个侍卫将沉千秋背起,她跌跌撞撞地跟在背后,耳边响起尖锐的耳鸣声。 她从未如此慌乱,跌跌撞撞地走着,很快被步履匆忙,神情慌张的沉家侍卫甩掉了,没人注意到失魂落魄的她。 曾经引以为傲的信心被碾碎,她像一个幽魂般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一声叹息从她身后缓缓响起。 没等她思考出那灵光一闪的答案,就听到一辆突破宵禁的横冲直闯的马车直直地从背后碾来。 避不开。 这一轮她处心积虑,时时刻刻为别人着想,生怕重要之人失去性命,却没想过已经冒头的自己已是别人的眼中刺。 林雪儿缓缓闭上眼,再也没醒来。 第八十六章她死后的世界 顾子衡从一阵心悸中醒来,他今天难得丢下了花铲,起床后只是呆呆地注视着顾老先生收拾好要去御林学院的背影。 “怎么,你小子开窍了,要去上学了?”顾老先生笑呵呵道。 “爹……”顾子衡面子薄,被打趣后耳根很快泛起了红,“我只是不放心你。” “无妨,你忙完来学院就是了。”顾老先生给儿子想了个台阶下,“那个林家的二千金做了助教,你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少不了要忙活。” 顾子衡愣愣地点头,他回房重新挥舞花铲,很快就算好了繁琐的账本。 算完他照例翻开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幅稚嫩的画作,小时候的林雪儿稚嫩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 乞丐街头她笑嘻嘻地朝他扬着这张纸,虽是灰头土脸,但仍豪情万丈道,“咱们以后也要在京城买一座大房子,你嫁给我,做我的夫君,继续在又大又漂亮的大房子里照顾我一辈子。” “做你的夫君是娶。”顾子衡纠正道,他拨弄着算盘,头也不抬道,“再说,谁说要娶你?” “那继续照顾我总行了吧。”林雪儿不满道。 他长叹一口气,“行行行,就怕你先富贵,到时候不需要我了。” 而后少时的预言一语成谶。 其实他早已有准备,林雪儿天生贵气,张开后模样出挑,谁都知道她不属于这。 但他还是固执地攒钱,想要买下一座宅子,各种生意他都试过,再有几年就能做出个像样的规模了,直到真的买下一座豪宅,他决定取名叫顾宅。 顾老先生知道他在做什么,隐晦地反对道,“独门独户不吉利,带着单姓叫顾宅更不吉利。” 顾老先生不是他的亲生父亲,首先年纪就对不上,他甚至做过隐隐的希望,觉得哪天也有个富贵人家能找上来,告诉他自己也是个富贵人,这样就能为了买房少奋斗几年,但很多年过去了,梦想中的父母还是没找来,他也就不报有希望。 合上门,顾子衡来到御林学院,他来过这里很多遍,但唯独不明白今日的紧张的气氛是为何。 帮爹把试卷搬到女院后,他听到了一些令他遍地发寒的对话。 坐在角落的名叫陆婉的女学员愁眉不展,听着公主白诗诗哭哭啼啼地抱怨道,“我的铺子啊,就这么砸了,死过人的还有谁愿意接手,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怎么做个生意这么难?你说林雪儿怎么也不带个侍卫,就这样被马撞死了,她心眼忒大了些。” “平日都是林含雨管家,暗卫会在附近看住林雪儿,到底是个豪门大户,行事不该如此疏漏。”陆婉低声补充道。 “那林含雨也心眼忒大了些,自家老妹就这样在门外晃荡,深夜回宫也不知道派人接。”白诗诗不满道。 陆婉淡淡道,“仵作验过尸,林含雨的死期比林雪儿早,在林府重伤而死,后被烧得面目全非。” 白诗诗面色微变,双手合十,朝天空祈祷道,“林雪儿,林含雨,刚刚言重,本公主回去就请国师给你们超度,你们在天之灵,能不能帮我这次文学课及个格?” 一个少年苍白到极致的脸骤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还是陆婉猛掐了她一下,才没让公主当场失态。 顾子衡全身颤抖不已,一字一顿地问道,“谁……死了?林雪儿死了?是不是弄错了……是林府的那位二千金?” “公主殿下,民女暂且失陪。”陆婉向白诗诗告退。 白诗诗连连点头,从桌下拿出了好几个包子,一口一口吃下压压惊,吃着吃着又泣不成声,饱腹后才有力气思考,她后知后觉两位人还不错的同学彻底离开她了。 女院外。 萧十二已经站在门外等待许久,陆婉无力地倚在她的身上,连说话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是林雪儿。”陆婉眼眶红了红,低头承认道,“她死得蹊跷,我和十二知道消息后就去四处打听,得知马车深夜横冲直撞突破了宵禁,林府又燃起大火,该是人特地所为。” “我能做什么?”顾子衡的眼眸彻底失去光彩,在这场涉及豪门斗争的战争中,他无能无力。 “加入我们,一起查出线索。”萧十二轻声道,“我们还缺人,去男院那边找那个姓徐的吧,他天天把监察司挂在嘴边,应该能帮我们很多。” 一行人旷了课,和当初一起去黑市一样,又自发地聚在一起,可是那个领头的,总是神采奕奕的女人已经不在。 几人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徐轩,他迷蒙着眼,像是喝得烂醉,笑呵呵道,“您几位真眼熟,要和我一起喝几杯吗?” 他复而对着一个空气轻笑道,“雪儿,她们来找你了,你总把她们挂在嘴边,看来真没白疼。” 萧十二架起他,长叹口气道,“徐公子喝傻了。” 第八十七章雨落狂疏之幕(上) “沉公子当晚也和雪儿在一起,并替她挡了坠下来的房梁,但侍卫们该是围着他转,因此忽略了惊慌失措的林雪儿。” 陆婉在桌子上铺开长长的图,一个一个圈画着,念念有词道,“首先找到侍卫盘问,再重点排查周围的乡里邻居。” “问乡里邻居的事交给我。”顾子衡貌似重新恢复了精力,把查清林雪儿的事情当做第一重要的事情。 但只有和他注视时,才能看清他的眼里失去光彩,像个行尸走肉。 顾子衡和陆婉牵头聚起了一批人,都在屋子里坐着,彼此争论,弄得这里喧闹不已。 徐轩觉得自己真的很笨,就像现在,大家聚在一起的桌子上铺开的导致她死亡的乌七八糟的线索和证据,他永远理不清,一坛子酒下肚,恍惚间又看见了她的笑颜。 他想再听听她的声音,哪怕一句话也好,就是那句责骂,“笨蛋徐轩。” “把你的聪明分我一点吧。”徐轩恍惚地对那抹影子说道,“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 他伸手慢慢摸索那个虚幻的影子,指腹留在她带血的唇上,记起了回忆中越来越多的刻骨铭心的吻,好像又看见了林雪儿气乎乎的模样,像是在责怪他这都看不出来。 坐在桌子上那个影子模样娇俏,一蹙眉,不耐烦地指着这些地图,开始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但他最后只听进去了该杀谁。 徐轩利落地戴好佩剑,对影子不在意似地笑了笑,“等我,一定要等我,做好这些我就来见你。” 后来,京城出了许多横祸,一桩一桩血案凄厉可怖,满大街都在传城里出了个疯子,以一己之力将监察司拖了许多天的案件破了,凶手供认不违。 但这个疯子手段狠厉,误杀,打伤了许多人。 此刻,徐天弦目眦尽裂,扯着混账儿子的衣襟骂道,“看看你,你她妈都做了些什么,你都做了些什么!你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吗?” 少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迹,被发现时他甚至还在杀人,不后退,不闪躲,就这样乖顺地被缉拿。 “你捉的了我又如何?”那双挑衅的眼还在眼前,那人玩味地笑道,“我是害了她,可我血债血偿后,你呢?” 不是徐轩想充耳不闻,可他渐渐听不清了,被缉拿时打在脸上的痛楚竟然他感到有些愉悦,没有别条路能走,这激愤的一路上只有个臆想出来的幽灵陪着他。 爹的痛诉还在眼前,徐轩梦魇般的状态总算结束了,面对眼前亲人佝偻的身躯,他终于热泪盈眶,苍白的唇哆嗦道,“爹,孩儿不孝,可……回不去了……” “什么?”徐天弦看着儿子高大的身躯,对方总算露出了小孩子的神态,是他得知自己还有个遗腹子,匆忙找到对方时,孩童徐轩仰望时他的神态,迷茫无助,可现在的徐轩眼中更多了些不顾一切的决绝。 “她也回不来了。”徐轩的清醒仅有一瞬,他又陷入了那个女孩死后浑浑噩噩的精神状态了。 徐天弦恶狠狠地对徐轩拳打脚踢,但他做完这些后就痛苦地弯下腰,他耳鬓霜白,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因为作为监察司的徐大人,他一生破了不少案,最痛苦得莫过于手上的这件。 京城连环杀人案,嫌犯,徐天弦之子,徐轩。 行刑的日子来的很快。 这日雨水下得很大,好像是林雪儿曾回来,为他哭过一场一样。 被押在行刑台上时,少年仍在喃喃自语。 “我现在好脏,下去后你不会不要我了吧?”徐轩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滞涩,“说好要等我的。” 他面对侧刀时抬头露出玩世不恭的神情,可低头看到一朵曾经想摘下,送给她别在她耳畔的花时又黯然神伤了,人们只道少年的阴狠和恶毒,可看不见他拼命俯身护下那朵被雨打湿的花的柔软。 刽子手看到徐轩的肩膀在颤抖,他忽然有些于心不忍了,觉得对方也就一个半大小子,也许是鬼迷心窍了呢,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再没有多余的一个机会给任何一个人。 但徐轩没有哭,他紧紧咬着牙,像把自己的脖子拼命往刀下递,可那朵花飘摇两下,仍然败了,于是少年的脸上的神情复杂到发人深省,刽子手一时缄默,他无法体会一个半大的孩子为什么脸上会涌出那么大的悲伤,好像世界崩塌般,所有的情绪撕裂到极致。 哀伤,悔恨,自责,抱歉等等情绪糅合在一张脸上,少年终于开始哭泣,浑身被大滴大滴的雨水打湿,难过到让围过来的民众们难以忘怀。 “爹,那个哥哥,好像条被难过溺死的小狗。”一个稚童说道。 一位父亲连忙遮住孩子的眼睛,轻声道,“这么小就犯下极刑,怕是被抛弃的丧家之犬。” 人群中也有位父亲,他浑浑噩噩的,死死地盯着高台上的那个背影,眼眶红红的,心想这也许是徐家的诅咒。 少年人送挚爱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泪眼婆娑中徐轩再次抬起头,对着那抹虚幻的影子轻喃道,“我才不怕,我说过,你去哪我去哪。” 第八十八章雨落狂疏之幕(下) 雨很大,沉千秋拉弓时能感到冰凉的雨点砸在自己手上。 山匪们环成一圈,肃穆地注视大军压境。 “大当家说了,若是你们其中有一个愿意投降,不杀!”一个山匪冒出头来说。 沉千秋回敬以一根冰凉的箭,射出时他绷紧的手隐隐作痛,脊背受到砸击时的后遗症还在,但他不在乎,第一批对上山匪的兵总归要冒险。 乌压压的人头窜动,他看到一个半蒙着眼的女子露出了半张脸颊,手一放,再次射击。 为这一箭他练了许久,一击必中。 “二当家……”其余的山匪慌了神。 还不够,按照匪寨地图,兵部彻夜研究出来的计划,他再次射向一个阵眼,这下骚乱才彻底打起来,他听到一具身体坠地的声音,那个叫萧凰的女人约莫是死了。 沉千秋缓缓垂下手,知道自己立刻成为了众矢之的,但不害怕。 匪寨地图他认出了是谁画的,批改那么多次她的作业,他总归能看出些端倪。 想起林雪儿的脸,他觉得这些都值得,直到她死后他还是觉得对方像杯怎么也品不尽的茶,可人走茶凉,若是此战侥幸能活,后伴余生便是浑浑噩噩,不如为她的心愿画上一个完美的终结。 阵眼已破,马下多了许多亡魂,暴雨将许多血液冲走,连带着遥远的刑场上的血迹。 雨下得越来越大,当刀开始缓缓下落时,时光开始倒流,人们开始倒退,刚架起的高楼倒塌,雨滴重回天幕之中,前尘往事统统卷起,奇迹出现了,似乎是上天的偏爱。 徐轩重新睁开眼,他在自己的房间醒来,但一抹脸,才后知后觉早已泪流满面。 同一时刻,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在林雪儿的耳畔在叫嚣,让她瞳孔微张,霎时间从睡梦中惊醒,身旁的白风眠也被这个动静弄醒,撑起脸,斜倚着看向她,眼里的厌恶犹如实质。 他一字一顿道,“林家幺女,你会为昨日付出代价的。” 林雪儿将手掩在面上,她消沉了一会儿,半晌,低低地哭了出来。 “我没那么讨厌你,”白风眠蹙起眉,暗恼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些,用折扇轻拍她的肩,安慰道,“还有,代价没那么重,我诓你的。” 林雪儿没理他,仍然抱着自己默默流泪,微小的垂泣声像猫儿的爪似的直挠白风眠的心底。 当白风眠再次戳她时,林雪儿终于爆发出来,撕了他的扇子,也怒气冲冲地扯过被子,同时继续蒙着头哭。 她又回来了,林雪儿哭完露出了平和的微笑,让白风眠很快悚然,不知道她得了什么失心疯。 辗转反侧中,她迷迷糊糊地记起自己的一生像一本摊开的书,有点像地摊上那种随处可见的话本,可这个话本不同,它又厚又长,被主人锁在了高高的阁楼上,像是私人偏好定制的小众之作,话本的主角是陆婉和萧十二,整本书都在写女子之间的纠缠与痴迷悔恨,从朝堂到绿野山林,写了足有二十卷。 在第一卷的末尾,林雪儿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定王妃林氏,卒。” 这好像说通了,从第一轮开始萧十二就开始重伤,第二轮沉千秋被捉上山,萧十二大概率也要上山,估计也活不下来,以后她寻找循环往复之门都得从女子身上下手了,毕竟这小众之作中,里面除主角之外的还有许多重要配角的感情。 故事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光是配角的故事就写了十五卷,又臭又长。 想到这,林雪儿忽而面色复杂,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向白风眠提问道,“你说,女子和女子之间也能有真情吗,比方说,一个女子只要陷入麻烦中,另一个女子就会不顾一切地追寻对方的身影,做什么都可以,甚至殉情。” 白风眠的表情霎时间和吞了苍蝇一样震惊。 “你怎么了?”林雪儿古怪地看着他。 白风眠一把掀开她的手,面上浮现一种她极陌生的的情绪,他咬咬牙,一字一顿道,“你和白诗诗没可能!” 林雪儿愣住,而后放肆大笑起来,哭过后又大笑,情绪大起大落像癫子,可她真的开心,知道自己确实捡漏般地重来了一回。 重来了。 第八十九章第三次轮回(勾引,互口h) 下一次斗争即将开始,老规矩,大战前做一场恢复精力。 她翻了个身,笑嘻嘻地压上白风眠,手指从他饱满敞开的胸膛上滑下,“你瞎想什么?” 林雪儿说话的尾音慢慢绵长,听得白风眠向后一仰,眸色渐深。 女人骑在他的腰腹上,心思昭然若揭,他的视线扫在林雪儿的脖颈上昨夜的痕迹,不由得心一跳,可当视线扫到一旁被撕得粉碎的折扇,那一点旖旎的想法很快就被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女人毁得一干二净。 她将指绕在发尾,卷成一个小扫把,在对方的乳尖上挠着痒痒,循循善诱道,“你很喜欢昨夜,要再来吗……” “我还当我睡进了窑子。”白风眠讥讽道,“窑姐床上功夫了得,我当然不得不服。” 这欠打的小嘴,林雪儿咬了咬牙,手探下去,摸到了他蛰伏的性器,看来对方着实没那个想法,只有她指尖在敏感的龟头上缓慢摩挲时才象征性地吐了些清液,她低头看向那根性器,囊袋还没肿起来,肉棒自然也没充血。 她微微敛眸,从床下变戏法似的找出了系着红绳的玉佩,无论几轮它都好端端的待在那,玉佩的出现让白风眠暂时失了神,接下来林雪儿以在倌楼徜徉一年的手速,将玉佩上的红绳系在了他的囊袋上,系了个死结。 囊袋很快肿起,他粗大的性器上坠着能决定人生死的关键证物,这一场面吊诡又色情,而白风眠怒目而视的神情增添了林雪儿的欲望,但她缓缓俯下身。 柔软的舌齿很快裹着他的肉棒的顶端,她扯了扯红绳,挑衅的目光告诉白风眠,若他反抗,这玉佩就要毁在她手心。 白风眠暂时缴械投降,头偏向一边,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说不清是享受还是痛苦,开始发出性感的喘息,有些病气的脸露出偶尔才得以一见的脆弱,让林雪儿“食欲”大增。 干净,无味肉棒在她口中慢慢进出,发出轻微的水声,让白风眠难耐地挺起腰来。 女人慢慢转了个向,将臀部抬高,将红肿的穴口对向他,“你也舔舔。” “林家小姐真骚啊,若睡得是另一个人,你是不是一大早就将人骑醒?”白风眠不悦道。 没等林雪儿用口头语言反击,他就感到舌齿刮开性器的所有敏感点,不由得蹙起眉,再次挺跨,但林雪儿松了口,他扑了口,囊袋还坠着一个玉佩,沉甸甸的让欲望愈发积攒到顶端,但可惜离开了温润的舌腔。 “你阳萎,不行就值得骄傲了?”她回头鄙夷地看向他,“这举不起的物什若是不要,就割下来赏给太监。” 她的头发被宽大的手掌揪住,林雪儿被迫扬起头,被扯得接近青年俊朗的面颊,白风眠俯身咬上她的唇,薄唇覆上,他的舌在她的齿上刮掠,很快引起她的战栗。 松了口,林雪儿的双眼已有水气,雾蒙蒙的,配上袒露的硕大雪乳,让他的眸色再次深了深。 “来就来。”白风眠喘着粗气道,“就怕您受不住,哭着把免死金牌用了。” 屁话真多,林雪儿再次将臀部举高,他喉动了动,舌尖舔开唇肉隐藏的花核,张口吞了下去,钳住她腰身的手臂开始发力,青筋隆起,像是渴了许久的野兽,把肉舔得翻开再随着舌尖的奸弄缩紧。 穴肉在他的口中,慢慢的,磨人的被玩弄,林雪儿难耐地扭动肉臀,随着低吟声,下体滴落大量淫液,她意识一紧,咬住他的棱首。 白风眠额前突突地跳,面红耳赤地挺腰,让粘稠滑湿的肉棒与她的口腔猛得摩擦,发出较响的啪嗒声。 二人都全身绷紧起来,得益于那个绑得极死的红绳,白风眠耐受度更强,他挺腰时能掌控微妙的程度,因此大力地吃穴。 逼水直流,她晃着腰时被死死锢住,被迫接纳源源不断的磨人快感。 林雪儿受不住,将肉棒吐出,他边挺腰,让性器抽在她的脸上,她张口呻吟时偶尔有粘液飞溅在她浓密的黑色睫羽上,而抬起眼帘时,又大又亮的眼眸中满是欲色。 肉棒艰难地再次被吞入口腔中,白风眠已近临界点,但不想认输,于是放弃了挺腰,固执地吞吃穴肉。 “相公好会,再来些~”林雪儿呻吟着,含糊不清地舔着他的肉棒上的青筋。 白风眠忽然松了手,痛得龇牙咧嘴,红绳控住他的射意,要到不到最为磨人。 “林雪儿,把红绳解开……”他摇头意识不清道,“快解。” 她缓缓塌腰,翻身靠近他的脸颊时,穴内一直流着粘稠的水液,将白风眠从腿部到腰腹都被打湿。 林雪儿轻笑一声,媚眼如丝道,“解开,玉佩就是我的了。” 第九十章藏拙(h) 白风眠说不清林雪儿身上有什么变了,总之,她看似陷入情欲中,实则在掩盖什么,像是在极力压抑心中的某些狂野的心思,他被当做一个彻底掩埋思绪的工具。 他忽然有种危险的猜想。 “玉佩很重要吗?”林雪儿扭动着腰肢,故作无知道,“你昨夜睡觉时还紧紧地将它攥在手里。” “区区身外之物。”白风眠淡淡道,“你若喜欢就送你。” 他自己从很长很远的梦境里醒来,每次都逃不出山匪的手掌心,此刻心想也许眼前这个故意藏拙正套话的女人知道答案。 她的手轻轻抚在他的孽根上,不知道白风眠上钩这么快的原因是什么,但很快欣喜地收下,缓缓将系在他孽根上的红绳扯开,接着将玉佩收好。 白风眠从察觉到的微妙的气氛中渐渐失去了兴致,但她仿若不知道危险,不知道疲倦,更加兴奋,似乎期待他失控的模样。 她将穴口对准润湿的肉棒,缓缓坐下,将雪乳捧起,递到他眼前,柔声道,“怎么没兴趣了,你揉一揉。” “我对你的身世更感兴趣,林雪儿,你是从乞丐街被认回的是吗,和林府现在这个身份相差了整整十六年?”白风眠低低道。 林雪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暗暗惊讶于白风眠活跃的思路,他竟然能将她想象成一个双面间谍? “对,我其实是仙女下凡,现在特地来成就定王殿下您的伟业。”林雪儿翻着白眼,面露讥笑道,“本仙女还知道我已被封为定王妃,只要您一声令下,就能上了三皇子和太子的床,替您暗中除掉他们,都不用脏了您的手。” 突然,穴内的肉棒充血鼓胀,弹弹跳跳,当场恢复了生机。 林雪儿的笑容僵住,更加鄙夷白风眠,这下轮到她失了兴致,恨不得现在就带着玉佩逃之夭夭。 但他被说的面红耳赤,缓缓俯身,将她压在身下,附在她的耳畔道,“王妃有此心意,为夫很是欣喜啊……啊……哈……” 孽根缓缓插入,白风眠肉眼可见地更加兴奋,他的指根嵌入林雪儿的胳膊上,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指痕,“雪儿宝贝给很多男人实现愿望了吧,穴里塞满了帮人实现愿望的代价是不是,真是贪吃的小宝贝,哈……” “住口!你好恶心,快给我出去。”林雪儿羞耻的夹紧腿,自从拿到玉佩后她的心里已经萎掉了,但此刻引火烧身,脱身不得。 粗大的孽根在红肿的穴内冲刺着,阴户内的甬道被迫变成他的形状,她因为受不住的微微颤抖的细小动作加大了这根肉棒的暴虐之心,硕大的性器时而抽出,青筋粗暴的摩擦着她的花核,脆弱的穴口跟着收缩,希望获得怜惜,但那种事情没有发生。 带着浓密毛发的阴囊都操的紧贴她的花穴,更罔伦那根肉棒,她摇摆不停,发出可怜的呻吟。 “小逼夹得好紧哦雪儿宝贝,它比你更实诚……”白风眠缓缓挺腰,面色潮红,他在林雪儿的脖颈处蹭了蹭,露出了和沉千秋相似的狐狸似的笑容,却令人下头地说道,“鸡巴离不开雪儿了,你自己挑起的火哦,不可以反悔的。” “滚开,我要告你奸污民女。”她羞耻地说出义正言辞的话语,“堂堂定王殿下做出如此肮脏之事。” 白风眠呵呵一笑,肏得更加使劲,鼻尖蹭着她的面颊,张口就开始咬着她气鼓鼓的脸,“王妃给本王生个小宝宝好不好,让他继承王位,我们天天抛下这世俗,日日……啊哈……闲云野鹤。” 她闭眼不看他,张口就骂道,“你个死变态连闲云野鹤都不放过,还要日他们,滚开!” 青年笑得颤抖,下身却不放松,在高频的撞击下他很快就交代了,抽出后尽数射在床单上,孽根抖了抖再次肏入她的穴中。 他将林雪儿揽在怀里,将她压在墙上,掀开窗,指着楼下道,“那不是沉家大公子吗,他来找雪儿你了吗?” “雪儿和沉公子在学院里做了很多遍吧?”白风眠忽而愈发兴奋道,“就凭几次春宵就做着抱伊人入怀的大梦,他今年多大了,哈……” “本王十几岁时已承王位,他却还做着儿女情长的糊涂梦,可笑。”白风眠评价后,吻了吻她的发旋,“雪儿宝贝也帮他实现过什么愿望吗?” 他的屁话又多又杂,林雪儿受不了了,她不顾形象地蹦起来,对着窗外撕心裂肺地大喊道,“沉千秋救我!” 白风眠脸彻底黑了,他慌忙地合上窗,将她摔在软床上,扼住她的脖颈,如蛇般贴近她的面颊,气息不稳道,“放肆,汝还有羞耻之心吗?” 她气急反笑,原话奉还道,“彼此彼此。” ———————— 疯眠,雪儿独有的鬼畜神经老公。 第九十一章兄弟阋墙 白风眠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紧盯她时不再含情脉脉,方才亲密的氛围被他口中的血腥气冲淡,一切都令他嫌恶不已。 林雪儿眼都不眨,自从白风眠对上她,不在气急败坏就是在气急败坏的路上,她现下顶多担心一下沉千秋的性命安全,说起来,隔了这么多次轮回,接下来算是沉千秋和白风眠为数不多正面对上的时刻。 可是陆展似乎在倌楼附近一直待命,她猜不准鹿死谁手。 “你早知道沉千秋会来,故意拖住我这么久……”白风眠掐住她,气息不稳道,“千方百计得到玉佩也是为了交于他,是么?” 他忽而有种预感,那些纠缠不清的梦境里自始至终她都冷眼旁观他的一切下场,但她并非一直薄情寡义,只是真心和好意都托付给了另一些人,偏偏沉千秋也在其中。 林雪儿原本该与一切和他交易中的世家中的每一个棋子一样,听话乖巧,可她就和他多如牛毛的敌人一般,看着世人仰慕的勋贵被她拖入欲望中,俯下身去附和她的肮脏癖好,甚至此刻她正在心中耻笑他。 她带着满身步入情潮的痕迹,偏偏眼神无措,似乎正摆出可笑的无辜模样正耻笑他的失态。 “呵……”白风眠及时松了手,冷面离去,及时避开了和沉千秋的正面对上,他乔装改扮,和沉公子擦身而过,只是临走前深深地凝视着林雪儿的背影。 她和沉千秋,也许也是出于世家交易,甚至是同学情谊,她不是故意和沉千秋纠缠不清的,种种巧合铸造了此时的场面,白风眠在心中为林雪儿开脱,她该明白谁最值得效力,连着身和心一起奉上。 既然是母妃钦定的他的王妃,他们合该烂在一起,生生世世。 “沉千秋,你终于上来了。”林雪儿警惕地环住四周,她清晰地记住白风眠临走前的眼神,正为此感到不安。 没等她想要问清沉千秋上一次分别时说的那些冗长的梦境是什么意思,就见他将衣裳披在她的身上,牵住她的手,随后低低道,“你方才和什么人在一起?” 林雪儿瞳孔微缩,暗道不妙,她看出沉千秋现在状态不对劲,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充斥着压抑的神色,锢住她纤细手腕的大手钳住她时用的劲很大,简直像个无形中的锁链,很想把她拴在身边,寸步不离。 他像是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实则极度不安,也许是上一个轮回的影响。 “是白风眠,他刚刚逃走了,感觉不想和你正面对上。”林雪儿小心翼翼道,心里也跟着忐忑,觉得自己刚送走一位大神,就紧接着又来一尊大佛,但她深呼吸几下,复而问道,“你怎么来找我了?” “在下想见你,也觉得你也会做了一些印象深刻的梦,不会嫌弃在下的接近。”沉千秋欣喜的补充道,“见到你真好。” “这样啊……”她努力挤出宽慰似的笑容,邀功似地朝他晃了晃玉佩,“你该了解这块玉佩,告诉我行么?” 沉千秋难得没推辞,他慢慢接近她,目视她身上刺眼的痕迹,捏住她手腕时又一用力,但林雪儿强装出平和的笑容,纵容了他的失态。 面颊贴得很近,他微微启唇,蛊惑道,“这玉佩上刻着我的身世,是一位宫中旧人赠与我爹沉飞,作为相爱的纪念。而白风眠是我的兄弟,我们同为这宫中旧人和我爹所出。” “宫中旧人?”林雪儿颤了颤,觉得这消息够重量级,“你爹和先帝的老婆偷情,还接连把两个孩子都生下来了,这么野?但为什么白风眠能封王,你却是个世家公子。” 感受到林雪儿的不安,他停下接近,他温柔地抚摸她的面颊,接着说出的话却令林雪儿更不安。 “雪儿姑娘仅知道这一点就该被封口了,但只要你和在下一直呆一起,我就能保你的性命。”他再也按耐不住,低头时贴近她的唇,呼吸颤栗道,“好么?” 沉千秋的眼神一直在她脖颈上的痕迹游走,目光越来越阴鸷,他动作轻柔,但一直想忽视的事实正摆在面前,白风眠先一步和她一起步入欢愉,他甚至能幻象出林雪儿在那个男子身下承欢的模样,泪眼朦胧,彻夜因为受不住而哭泣。 他的心正似火烧,但仍动作轻柔地撩起她的发丝,用令林雪儿惊恐的语气说道,“雪儿可以和我回沉府,我们一直呆在一起,刺杀,纷争可以离你很远,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 “雪儿和陆婉和萧十二也交好,对不对?”沉千秋继续面不改色地用森寒的语气说道,“我让她们也来陪你,砍了腿也要一直陪你,这样什么都不会伤到雪儿的。” 林雪儿一身鸡皮疙瘩都起了,觉得这次轮回开局好像貌似顺利,实则走向越来越不对了。 第九十二章哥哥好,下药的人坏 l ayuz hai “你会一直保护我,那再好不过。”林雪儿故作欣喜若狂道,“可是林家已将我许配给定王,若是你能娶我,我肯定全听你的……我不希望你为了我伤害他人。” 林雪儿暗暗笑道,没想到有一天这祸国殃民的白莲台词能出自自己口中。 沉千秋低眉,看向林雪儿时目光隐隐有着幽怨,配上那皎皎如月的姿色,更添乖顺贤淑之感,但他仍握住她的手不放,靠近她时全身紧绷,吐息急促,任谁也无法忽略他高大身躯的存在,一倾身就能将她整个人覆上。 他撇开了这个话题道,“雪儿要去学院吗,我送你。” 低头时他神情明显低落了,他方才慌不择言,但林雪儿四两拨千斤将那些不快挥去了,他顿时如坐针毡,觉得愈发亏欠林雪儿,莫名患得患失起来、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5 2 yz w .c om “好啊,你送我。”她仰头,用唇贴了贴他的脸,沉千秋宽慰似地吐了一口浊气,但手任抓着她不放,肉眼可见的,林雪儿接下来的行动都绕不开沉千秋了。 “徐轩也在学院里吗,他怎么没来找我?” 唯独在这种问题上,林雪儿像是缺了一根筋,话一问出,她看到沉千秋显而易见的僵住了。 一股毒火猛地从沉千秋的心中升起,他开始为林雪儿开脱,也许只是顺便提了一嘴,也许是和徐轩有过约定……她真是守信用的好孩子。 他与那个姓徐的终归不同,对方可以意气用事,但雪儿常常被对方气得七窍生烟,他不该也如此做,他爱看她笑的样子,装出来的云淡风轻也好,只要此刻她能宽心。 “徐公子被禁足了。”沉千秋极力扯住一抹笑,“若雪儿想代表老先生探看同学,我可以和你一起拜访徐府。” 他温柔的模样晃了她的眼睛,见到林雪儿放松下来的样子,沉千秋积攒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学院内。 徐轩被禁足了,林雪儿想不出为什么轮回一开始他就遭殃了,不禁为他担心起来,接下里她在沉千秋分出的侍卫的看护下开始在学院内大摇大摆地乱晃,又回到了曾经那个她经常遭殃的厢房内。 也许能撞见前几次轮回多次引她来这的人。 她试探性的推开门,果然看到了不一样的情况。 盯着远处的背影,林雪儿生出一股极陌生的情绪。 “她”背对着林雪儿,身体剧烈地起伏,凌乱的衣裳慢慢耷拉下,暴露出纤细的脚腕,修长的腿部,宽肩窄腰,整体劲瘦。 是林含雨。 林雪儿幸灾乐祸地想,若不是轮回里的自己提前知道这里是事故多发地,真的很难会有人经过这儿。 “哎呀……”林雪儿抱怨道,“林含雨,你就不能省点心吗。” 林含雨呓语两声,眼尾泛红,相似的脸上露出了和妹妹如出一辙的抱怨的神情,他们彼此折磨不是一天两天了。因此,林雪儿看到后毫无畏惧地瞪回去,从鼻中轻哼一声。 林雪儿为了哥哥的清誉,眼疾手快地将门合上。 她蹑手蹑脚地仔细观察林含雨,觉得越看越陌生,她拿出手绢擦着对方被汗润湿的妆,渐渐地露出了一个精致秀美的面容,眉眼较为英挺,增添了雌雄莫辩之感,林雪儿无不嫉妒地想,林含雨其实长得比她好看,但因为血缘关系,轮廓的相似让林雪儿生出一种诡异感。 他们不对付很久了,尤其是他还疯疯癫癫的,怎么可能看顺眼。 林雪儿扒拉哥哥手里的盒子,看到了让他中药的一小盒糯米团团,第一个轮回这个东西落在了沉千秋的手里,现在又出现在林含雨这了。 很显然捉到盒子的凶手就能捉到下药的坏蛋。 药效更劲,林含雨难受地将自己蜷起来,拒绝林雪儿的接近,他难以启齿现在的感受,记忆深处梦境相关再次袭上来,他记得林雪儿厌恶自己,一想起这事他就心脏窒息似的发疼,他不是个体贴的亲人,内心深处一直有个空洞,对林雪儿,连带整个林府付出过多少,他都会想索求回来。 林雪儿错愕地看到他背过身,看着对方被难以言说的羞耻和恼怒包围,面色涨红,一幅宁死不屈的模样,看得她眼都直了。 她用为数不多的耐心,便悄悄躬身接近了他,软声哄道,“哥,你理理我嘛。” 林含雨脊背发麻,他颤得更厉害了,哑声劝说道,“别挑拨我,这不好玩,若你念着我好,就帮忙找医师来。” 青年语气仍然宽容,让她想起了对方扮女装时难得一见的温和的状态,便更加大胆,像幼猫胆大包天地舔舐大猫,挑战地位般扯了扯他湿透的衣裳,开玩笑道,“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医师见你~” 她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了林含雨身下压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便扑上去,但抽出后她的笑意渐渐僵住。 这不是倌楼二层那些公子常用的面具么? 第九十三章借刀杀人 “你竟然背着我偷偷去做这个!”林雪儿气乎乎道。 面对妹妹的质问,林含雨缓缓吐了口浊气,不再理她。 林雪儿有些急,可她撬不开对方的嘴,只能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不得不说沉千秋这一轮给她了莫大的安心,她有了一些搞事的想法,想到就立刻做了,她在这个留下不少难堪回忆的厢房里翻箱倒柜,每迈开一步都得面对过去,但拿出笔墨时她又自信起来,非常熟练地画出了匪寨地图,笔完全不停,一笔喝成。 林雪儿将匪寨地图塞给林含雨,坏笑道,“给,散出消息说此地图是三皇子给的,他麾下有山匪暗探,已经掌握了匪寨的大部分信息,就等着拿下匪寨立下大功,压住太子,独领风骚。” 她说着这段话时回忆起了三皇子嗜血的笑容,已经那句,“江山都是老子的。” 林雪儿继续落井下石,拾起了林家代代搅屎棍的遗传本事,气都不喘道,“三皇子和王贵妃私通,但苦于无法娶她,就想着赶紧登基,继承皇位,因此拿下匪寨势在必得。” 三人成虎,她再想办法让沉家这样说,林家这样说,定王也这样说……至于太子,让三皇子被架起来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几天下来,假的也能成真的。 多疑的山匪会锁定三皇子,这清晰的动向能让林雪儿接下来的行动都能轻松一些。 兄长接过地图,阴沉地咧开了嘴,“你想好好做定王妃了是吗?” “我就是看三皇子不爽。”林雪儿尽量平心定气道,“他和陆贵妃很可能会害死我们,这是预先的复仇。” 她记起马车碾过全身的痛苦和绝望,撞见私通也许是关键致死原因,她不会放过潜在仇人。 现下,她尽量平静地和林含雨交涉,就像每一次谈判一样,但林含雨此刻的状态还是晃了她的眼睛,他眼尾泛红,留在白皙的脸上就像胭脂一样好看,锁骨下却是诱人的厚实的胸膛,精心打扮的发丝一丝不苟,金钗步摇正顺着光线闪烁亮光。 “你还想问什么?”美人忧郁地看向她,他平静时的一举一动总是那么优雅。 林雪儿用力揉了揉眼睛,掐了自己一把后转过身去,嗫嚅道,“你胸襟好湿……啊呀……人可能都有秘密,我多看你又要生气。” 林含雨果然面露难色,他看着自己因为情动分泌的乳液,一瞬间羞愤难言,若是他从未有过这淫荡身躯,若是他能做个合格的兄长该有多好。 “我知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和谁都能交换秘密。”林含雨的心逐渐冰冷,他口吻残忍道,“若你将此事告诉任何人,我必杀了他。” 可惜她正背对他,林雪儿没被吓到,她眼前的林含雨依然是个可怜兮兮的模样,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自己已经尽可能小心翼翼了,一直好声好气,可是美人兄长不领情,说的话都恶毒至极。 “知道了,给你地图也要好好办,不能意气用事……”轮回果然教人成长,她被感染了罗里吧嗦的毛病,开始变得絮絮叨叨起来。 林含雨紧盯着她,眼神比之前更加炽烈,有什么即将脱框而出,他极力压抑着,情欲和杀欲交织在一起,先前撞见他身体秘密的人都死了,但眼前是他的阿妹,催情的药物又让他陷入狂乱的境地,开始对林雪儿是否存在这个认知动摇。 “谁给你下药了,告诉我,我替你干掉他。”林雪儿兴致缺缺地摆动盒子里的糯米团团,口中却煽风点火道,“这人实在可恶,怎能放过?” 林雪儿忽感到一阵湿润的风,林含雨混乱地贴上来,她惊讶地回头,很快看到青年纠结且阴冷的神情,她被这个神情吓到了片刻,但隐隐有些兴奋,看到一直佯装温柔体贴的人,撕下温柔,再撕下状似疯癫的保护色,变成冷漠带着杀意的模样,她升起了一股征服欲。 对另一个有相似气质,陆展,她从来不吝啬浑身解数勾引,还是只有这种刀尖舔血的激烈才能引起她的战栗。 林雪儿满含期待地扬起脸,重重地嗅了空气中分泌的乳香,觉得吊诡又刺激,眼见他的双唇很快贴上来,近在咫尺,呼吸间都是粘稠的气息。 对方喉结动了动,手指轻轻搭上她的唇,细细描摹着,眼里有林雪儿熟悉的专注,她好像还勾引过这样一位人,在倌楼二楼见过云公子面不改色地伤了调戏他的一位散客后就爱上这刺激的场合。 “我是你阿兄。” 他笑了笑,艳绝的脸露出了可惜的神情,语气冰冷又嘲弄。 林含雨说完这话就搭上她的肩,拿走了她的披风,将身上遮得严严实实,随后退后拉开距离。 一阵脚步声远远地传来。 “雪儿在吗?”沉千秋在厢房外轻扣门,“护卫说你呆着这。” 林雪儿再次气乎乎的,她找回了久违的挫败感,一把拍下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悻悻地推开门,重重强调道,“既是一家人就好好考虑利害关系,把事办好。” 手腕猛地被扣住,林雪儿觉得心又颤起来,背后的呼吸逐渐浓烈急促。 但她再次背对着他,只能感到从前兄长的威严又回来了,甚至能还原出他逐渐阴狠的神色,背后的人简直如野兽般,浑身散发着极强的攻击性。 林含雨无不嫉妒地想,若他以另一种身份接近她,吊着她,林雪儿还会表现出这样的失落焦躁的神情吗,恐怕只觉得是情趣吧。 他冷淡地将那盒团子交给她,仿佛刚刚的失控只是玩笑。 林含雨当着沉千秋的面恢复了宽容的口吻,对妹妹亲切道,“雪儿爱吃这个,路上带上吧。” 第九十四章御林护卫队 林雪儿冷哼一声,接过了糯米团团,她甩开林含雨的手,脸上再次出现了嫌弃的神情,顺便指挥沉千秋的侍卫将阿兄带到书房处煎解药,随后跟随沉千秋离开此处。 “沉千秋,问你个事,假使有个你完全不熟的人送你了一盒来临不明的东西,里面下了药,你完全不会吃,可为何还是中了药?”林雪儿问道。 他伸手拿走了林雪儿手中的盒子,略微端详后打开其中向林雪儿展示道,“在下拿到肯定想打开,这样就够中药了。” “此物内部有个弹性的机关,一打开,粉末状的药物就会四散开来,药性够强的话吸入一口足以。”沉千秋缓缓道,“雪儿姑娘,你瞧。” 他戳中机关,里面不多的药粉再次对着空盒内的空白地带喷出,但不足以造成袭击人脸的气流,他的指尖捻起盒子内端四散的剩余粉末,从怀中拿出帕子,一点点收好。 原来如此。 林雪儿和他并肩走了一路,走到女院时打算向他告别,毕竟赚钱的流程还是得继续,她想知道这一轮白诗诗会怎么做。 “那我走了,下课后见。”林雪儿轻声道。 沉千秋却笑了笑,温和地摇着头道,“在下方才去和先生们商谈组建学院护卫队,最后商议随机抽取名字,你我以及一位叫五生的男生员一组,每天第一节早课是我们的巡逻的时间。” 随机抽取名字,真这么巧? “真是如此?可我想去女院确认些事情。”林雪儿清晨四处跑来跑去,好未到午时她就有些困倦了,急于办下自己确定的事。 沉千秋对林雪儿的推脱没有表示任何不满,他再次温和地解释道,“巡逻的地点包括女院,到时候你能进去查看的。” 他身微微侧过,给他自己和林雪儿都披上了一件黑红交织色的衣袍,解释道,“先生们在学院内贴过告示了,只要披上此衣就知道是在学院内执行任务。” “等等,你今早什么时辰起的,怎么来得及干这么多事?”林雪儿不可思议地问道。 “在下觉得自己一夜未睡,醒来就想见到雪儿姑娘。”沉千秋将她的衣襟扣上,他吐息缓缓,形状标志的唇就悬在她的脸前,语气低的像撒娇,“最好是你满意的模样。” 林雪儿嘴角微扬,颇有些得意道,“那就算是我的功劳。” “对,雪儿老师教的好。”沉千秋诚恳道,说这话时双眸很亮,笑眯眯地看她时眼里盛满细碎的光。 身份调转,这错位的认识让她的心噗噗跳,甚至觉得他口齿缱绻,这老师的称呼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林雪儿局促起来,搓了搓自己的脸皮,觉得自己个情场老手被撩得晕头转向。 等到他们二人去往男院,打算在那里和五生汇合时,沉千秋衣袍下的手缓缓接近,勾搭上了她的小指,而后猛地扣紧她的一只手。 他的手一下就裹得她的五指密不透风,看向她时耳根微红,唇扬起的弧度更加明显,掌心的热度慢慢传到四肢五骸,让林雪儿觉得正被炙烤。 “啊呀,你你你……”林雪儿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却觉得什么都不说最好。 不同的书院里传来朗朗读书声,古板的先生们拿着戒尺在课桌前巡游,因为是早课时间,路上一直没有什么人,只有刮起的清风见证了此刻,也只有树上偶偶低语的鸟雀才会有几率对一对有私情的男女抱着检举之心。 林雪儿环视四周后放松下来,而沉千秋见状牵着她时更加坚定,走得也越发近,步调保持着始终与她并肩。 “该放开了。”林雪儿小声提醒道,“要到门口了,会被先生看到的。” “什么?”沉千秋低声问道,好似听不到林雪儿的紧张提示。 少年定定地注视她,轻笑出声后俯身,蜻蜓点水般地贴了贴她的额头后一触碰即离,捏了捏她鼓起来的脸,好奇她为什么脸皮变薄了,但羞涩的模样也可人,再多看一眼就会唇干舌燥。 他终于松了手,无所谓道,“没关系的,越多人知道在下和雪儿姑娘的关系,我们越能在一起。” 林雪儿挑眉,“你真能娶我,连圣旨都可以抗?” “保密。”他说。 沉千秋偏头,眼神变得黏糊糊的,让她觉得自己腰上缠上了瞧不见的尾巴,是妖术,一定是妖术! 此时男院门前站着一个把玩手中毫笔的少年,黑红制式的衣袍将他冷白的面颊衬得愈发如玉,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抬起黑眸,冷冷地扫向一同前来的林雪儿和沉千秋,但目光落在沉千秋身上时带着点讽刺。 顾子衡刚和五生互换了巡逻时的行程,他今天起了个大早,在顾老先生的帮助下入了学,接着在书房里见证了抽签,但他和许小益,陈鹏飞的名字恰好在一组,和御林学院两个有名的怪胎刺头分在一起,他觉得沉千秋一定是故意的。 偏偏分完后沉千秋还当着顾老先生的面向他表示了祝贺,祝他和新同学搞好关系。 早课上到一半五生突然肚子痛,告假回家,他便和五生换了巡逻的班,此刻,顾子衡视线扫向林雪儿,内心顿时忧心忡忡,开始替他的这位冤家大小姐担忧接下来的时光。 林雪儿远远地就流氓上身似地对顾子衡吹了口哨,仿佛有感应似地精准地找到了他所在的方位,同时对他咧了个大大的笑容,“顾子衡,你怎么在这?你终于想上学了。” “嗯。”他不咸不淡地应着,同时解释道,“五生身体不适请假了,而我是下午的巡逻班,便和他互换,我爹同意了。” “小顾公子做的不错。”沉千秋应着,但他满意的笑容非常虚浮,连带着奉承话都有气无力,像是见到了什么脏东西。 第九十五章蛛丝马迹 他们在男院来回走动,不消一会儿,沉千秋带着林雪儿走近了一个阴暗的厢房附近。 她看到许小益匆匆忙忙地闯出来了,他朝沉千秋作揖道,“沉公子,人绑好了。” 林雪儿不解地问道,“许小益,你做了什么?” “我早上要给沉公子下药,不料被捉个正着,求了沉公子放过我,但代价是帮沉公子办件事。”许小益羞耻地低着头,而后匆匆侧身,想要离开。 林雪儿没放许小益走,她想起自己的第二重身份,监察司的线人,这身份能查清山匪放火的规律并弄清她上一轮的死因,而根据李天信之前所说的,许小益,陈鹏飞家也被烧过。 她必须得弄清这其中的关联,不能因为办了某件事触动某种因果,一回家又见到自己家烧了。 死山匪,我与你不共戴天!林雪儿的眼里燃起大火,像是每位庆国人特有的觉醒时刻。 “你不许走。”林雪儿强势起来,她走近许小益循恶鬼低语道,“你一直游走在各种险境中,从黑市到学院,苦苦捞钱,可是安身立命的家底都被火焰化为灰烬,你不恨吗,你甘心吗,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吗?” 许小益浑身震颤,不知道林雪儿从哪得知这些事情,他当然恨,恨得咬牙切齿。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愿意提供线索,我就能帮你查清真相。”林雪儿打着包票道。 许小益又颤了颤,像是思考自己该不该信任林雪儿。 顾子衡有些不解地看着这一出,但他拍拍僵硬的许小益,又看了看急切的林雪儿,中肯道,“只是查些线索,许小益你不会吃亏的。” 被说服者重重地吐了口气,又看了一眼林雪儿,他经历过太多不可思议之事,现在面对林雪儿可怖的全知能力也除了相信别无他法了。 “下午你们来乞丐街的许家废宅找我,我告诉你们一些事。”许小益轻声道,“会有监察司的司员在周围一直晃,我信不过他们,你们就说你们是我好友,来帮我整理旧物的。” “好,一言为定。”林雪儿很快应了下来。 “雪儿想去哪……”沉千秋在背后冷不丁说话,将林雪儿吓了一跳。 感到他有些不对劲,林雪儿只能佯装满含笑意道,“我想去查清一些事。” “雪儿把那件先放一放。”沉千秋笑眯眯的,语气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势,他动作轻柔,替林雪儿将颊边散落的发丝拨开,强硬道,“在下想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 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脖颈上,感到她脆弱脖颈下奔流的血液,心想的都是曾经在学院里她热切示爱的一幕幕,她带着浓烈的喜爱闯进他的视线中,却带着火焰轰然倒塌。 在梦里刻骨铭心的失去让他再次坚定自己的想法,必须,一定要按他的节奏来。 顾子衡眼眸压低,满含敌意地目视这恰似温馨的一幕,他不喜欢那个人看着林雪儿的眼神,是盯着猎物将其吞吃入腹的眼神,于是抬手重垂了三下这个偏僻角落一个紧闭的门,听到里面立刻传出狼哭鬼嚎。 本就绷着的林雪儿连连退后一步,腿一软,被顾子衡从后方拦腰扶住,他像是要将林雪儿整个纳入怀中,只是手臂绷紧,掌心握着拳安分地抵住,等她站稳就放开了。 “小心点。”顾子衡附在她耳畔提醒道。 耳边气息湿热,身后是少年结实的身躯,林雪儿却毫无缱绻之意,心悸之后就开始心虚,想重新考虑沉千秋口中提议的劫婚复嫁的事情了,她不喜欢满含掌控欲的过程,许是同类相斥。 “过来。”沉千秋看林雪儿时眼眸里还是温润的一汪春水,但已经有些冷硬了,像是凛冬将至,结上了一层冰。 他露出了标准的笑容,他又恢复成了那个白璧无瑕的沉公子,温和地解释道,“里面是在下捉住的学院里的小贼,可他武功不错,捉他时废了些劲,但总得还算安全,我们要从他嘴里审过一些话来交差。” “雪儿,过来。”他再次温和地重复道。 第九十六章耀武扬威 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后,林雪儿极其迅速地去往女院,简单地说服了陆婉,让她留心白诗诗来到学院的时机,顺便拿下商铺,接着向萧十二强调保护好身边的人。 在陆婉欲说什么的眼神中,林雪儿打着包票道,“我会注意安全的。” 女院显然安全多了,巡逻完毕去和顾老先生交差后,林雪儿强硬地带走了顾子衡,活像个绑架犯。 林府小院内。 “我只能信任你了。”林雪儿连哄带骗道,“你是我的心尖尖啊,你不帮我,我还能依靠谁啊?” 顾子衡忽视了她的甜言蜜语,又无奈地朝她比划一堆衣物,“办事可以,但一定要穿这戏东西吗?” “不然呢,快穿上,拿出你和帮工结账时的气势来!”林雪儿怂恿道。 顾子衡无奈地看到她穿着一件又一件繁复的衣裳,眼睛很亮像是去奔赴没有硝烟的战场。 “我们要穿金戴银,回到旧地。”林雪儿语调拔高,耀武扬威道,“告诉那些小贱人,我们现在过得很好,每天吃香的喝辣的。” 她的手轻轻触碰他的肩,随意拍着此处,侍从就给顾子衡添上又一件首饰,她又点一点顾子衡的脸,那儿就被侍从擦上粉,最后这位小少年变得花哨得像一个活孔雀。 她揪住顾子衡的衣襟,他面容冷峻,但当她离得太近时少年的脸还是浮出了红晕,紧张地舔了舔唇,黑色眼眸里灼热的光比他身上的金饰还要璀璨。 他被打扮成了艳光四色的样子,金樽玉砌,因为有美貌而不自知因此比某位王储更加清爽,性子内敛因此一举一动克制的很,一眼看去有些蛊,像是精明的小少爷,什么都知晓,什么都通达,唯独总为情所困。 大小姐就爱俗不可耐的东西和人,一激动就流氓似地抱住他,胸前的绵软柔嫩的乳肉压在他身上,像鲜艳多汁的果实砸在他脸上,流出浓稠的汁水。 少年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玉砌的柱子多了快分支,又硬又肿。 “瞧瞧你这样!”林雪儿欣喜道,“我喜欢死了。” 顾子衡心中腾地升起一簇火来,他又被轻薄了,还是被大小姐强加着一场幻象中,她庸俗好色,不顾他的想法,一直如此,但碍于已经答应了一起办事,便不能反悔。 她的脸甚至直直地追上来,埋在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中,一双亮眸对他不断眨动,带着些让顾子衡后脊发麻的意味。 林雪儿色眯眯地看着他的长腿,中肯地评价道,这双腿在认识的人中最标志,形最好,若是春宵一度,拐他上床,她能玩半宿。 气火和欲望交织,顾子衡的理性占了上风,先是叫停了她有些过分的举动。 他找侍从要了一件湿热的毛尖,将这些粉墨擦得一干二净,反驳道,“我们是去许小益家查案,况且是回到乞丐街,穿这么贵这么多是疯了吗?” “我不管,那我自己穿。”她伸出红蔻指甲在阳光下晒着,竭力将自己变得光鲜亮丽。 骄矜的大小姐像个花蝴蝶似的围着他转了一圈,香粉扑鼻而来,她傲慢地问道,“我好看吗?” 顾子衡的视线扫过她露出的白皙的肩,避开对视后,怒气冲冲地将一件披风搭在她身上,随后又擦了擦自己湿润的脸,最后僵硬道,“这样就差不多了。” 林雪儿观察他的脸色,终于没再坚持,上了马车后她絮絮叨叨道,“去完许小益家后,咱们继续去万陵花炮坊谈商单。” 少年轻倚在一旁,面色冷淡地发出几声敷衍的回应,他正焦头烂额地体会自己的身体变化。 来到乞丐街后,他旁观了林雪儿像个花蝴蝶似的在昔日“故交”面前翩翩起舞,将他们变成了仇人,而后拉着他出场,煽风点火,将仇人们变为了不共戴天之敌。 顾子衡只能叹气,等她疯玩闹玩,满意十足后,终于踏入了许小益和他们约好的地点。 看到林雪儿赴约,许小益显得很惊喜,对待前来的客人对这个宅子的目光他有些骄傲,烧得一干二净的许宅被他一砖一瓦改成了一个奇特建筑,中间蓄满了池水。 “乞丐街里的大家很少能体会到干净舒适。”许小益欣喜道,“我把这里改成了澡堂,偷偷接客,让乞民们来这里洗澡,如果不给钱闹事就喊附近监察司的大人们协调,生意还挺好。” 林雪儿好奇起来,她靠近这池水,顾子衡正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脚下一块晃来晃去的砖,伸手预备拉着她。 果不其然,林雪儿脚一滑,但幸好牵住了他的手。 “扑通——”这声落毕,林雪儿将顾子衡推下了水。 面对少年恼怒的神情,她毫无歉意地解释道,“我不能摔下去,我这身太贵了。” 这理直气壮的模样太可恶了,因此许小益莽撞的身影出现林雪儿四周时,顾子衡抿唇什么都不没说。 “扑通——”水花溅得更大,林雪儿彻底成了落汤鸡。 湿漉漉的长发贴在她的衣服上,她气乎乎地对着岸上的许小益凶恶道,“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气死我了,快想办法找干净的衣服来!” 许小益苍白着脸,小声道,“抱歉,我去去就回。” 这一身贵气的衣物算是毁了。 她的长发贴在脊背上,衣服湿透了,太重太繁复让她开始下沉,顾子衡叹了口气将她捞起,二人在水里紧紧相拥,他正帮她脱下衣物,在水上的肌肤被风刮得微凉,而水下他的大手带起了阵阵温度。 “要不顺便给你扎个发?”顾子衡嘲弄道,“和以前一样给你扎两个小角?” 林农妇知道自己被嘲讽了,以前这个男人在乞丐街负责学会发型并个她扎上,但以前她的眼光不行,那么多仙气飘飘的发型一个都不爱,就土包子似的爱扎两个小角。 “顾子衡,你闭嘴!”大小姐转了个身,毫无威胁地瞪着他,像只湿淋淋的小猫,连从前唬人的炸毛动作都没法做了。 第九十七章浴池(h) 但很快顾子衡知道提起从前是错误的,他们之间正越过了底线,林雪儿光裸的肌肤隔着几乎不算穿的湿透的中衣挨在他的前胸,气乎乎地瞪他时晶莹的水珠从她脸上滑落,因为生气,硕大的雪乳随着呼吸,晃个不停。 孽根更加肿大,随着她的动作弹弹跳跳,顺着水流顺利滑到她的花穴之中,于是顾子衡彻底僵住。 “我好冷……”林雪儿理直气壮地攀附在他的身上,抬唇贴了贴他的脸,“顾子衡你笨死了,抱紧点,我要掉下去了!”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对不对?”他轻声问道。 但女人依旧是那副可恶的傲慢的模样,眼睛里满含水雾,甚至嘴一撇又要开始骂了。 凉而柔软的薄唇带着怒意俯身堵住她的嘴,他喘着粗气闭眼加深了这个吻,扣着她的腰上的掌心的温度烫得林雪儿腿一蜷,颤了颤,柔肉张合吐出一股湿液,粘腻的顺着水液蹭到他的孽根上。 他的眸光似火烧,紧扣她的腰身往上一提,注视她时有奇异的专注,颤声道,“够紧了……” 她也知道适可而止,但大小姐不甘心自己魅力被否定了,不安分地扭了扭了,非常好奇顾子衡为什么不对她做些什么,而她的身躯太懂如何勾引男人了,只需要动一下就让他仰头喘息。 顾子衡觉得自己有股错觉,他应该有过这么的时刻,为什么回忆不起来了。 应该抓住,就算是梦也要握住,再也没这样一个求证的机会。 他不想再想了,手掌揉上她的一团乳肉小心翼翼地揉捏起来,他一直在看她的反应,直到林雪儿酥软了身躯,喉咙中溢出一声娇哼,他屏住呼吸,糙粝的舌齿舔遍她的颈侧,轻轻一叼就将衣襟往下拉,露出大片白皙柔软的肌肤。 少年小心翼翼地吞吃乳肉,在乳上留下暧昧的吻痕,他的发随着动作湿起来,贴着冷白的脸颊上后占尽了优势,有着湿润的性感,标志的红唇在她胸前轻轻哈气。 他呻吟一声后身躯颤了颤肉棒就滑进穴里了,完全克制不住。 林雪儿一个激灵,阻止道,“出去,不舒服,你又是初次,我肯定会痛死的,笨蛋顾子衡。” 他起身时轻笑一声,将她的脸揉在掌心中,如墨的黑眸被热气熏得有点红,眼底倒影着波光粼粼的碎光,接着缓缓挺腰起来。 “真好,你还在我身边。”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面颊。 别弄的这么肉麻。女人羞耻地夹紧,别扭地晃了晃,她后悔了,和顾子衡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们能一起算账,一起做饭,一起赚大钱,却不会有一天一起做这个。 孽根破掉两腿间的池水,缓缓肏入穴中,水液缓解了滞涩,他腰身一颤,又埋下去,深深地吻下去,低声问道,“真的不舒服?” 顾子衡足够小心翼翼了,林雪儿甚至被他弄得不好意思,她耳根通红,唇上黏着他的唾液,朱唇开开合合,嗫嚅道,“舒服舒服,你最厉害。” 他紧紧地环住她的腰,附在她耳畔第一次轻声唤她,真诚道,“雪儿姐姐,更厉害。” 怎么能被叫这个称呼,她的耻意从脚底酥到面皮上,选这个机会叫她这个威严的长辈称呼,却做着以下犯上的肏着她这件事,他一定是故意的。 “哈啊~”林雪儿一松懈,一下就交代了,情场老手大失败,她面红耳赤,她扑到顾子衡的胸膛上,恶狠狠地咬着他的肩,口齿不清道,“别叫这个,顾子衡你别瞎叫!不许不许……” 她又被吻住,他的舌模拟交合似的在她润湿软热的口腔里进进出出,狠狠地侵染她的舌齿间,燎原般带起灼热的温度。 少年单只手将她的手束缚住,将她环在一角,一边吻一边肏,插进蜜穴内的肉棒随着动作轻轻挺动,上翘的棱首抵住花心嫩肉死死往里钻,她因为受不住很快伸出舌,一幅意乱情迷的模样。 他歇了歇,捏住她的鼻子,以防呛水,林雪儿叫得惨兮兮的,上气不接上气,顾子衡眨眨眼,嘲笑她道,“大小姐在倌楼白泡那么久,你快被我肏死……” “闭嘴……呜呜……”她又被吻住,在他刻意为之的半窒息中穴再次夹紧,顾子衡眼眸渐深,将她再次提上来,狠狠地肏开紧夹的穴,他嗓音微哑,埋在她的颈肩,发出性感的呻吟,不解恨似地狠咬她的颈肩。 摩擦让腿心猛地颤抖,滑出一大滩透明的水液渗入水液中,酥麻的咬痛又让她更加敏感,缩了缩后再次陷入连环高潮中,顾子衡没放过这个变化,又嘲笑她。 “我们能被你的淫水淹了。”他不客气地指出道。 林雪儿嘴动不了了,她让下面的嘴硬,再次使劲夹他,少年面色一僵,同时束缚住她双手的那只手一放,抽打在她摇晃的臀部上,怕得发麻,让性器兴奋的红嫩窄穴彻底投降,绞不动了。 “呜……你打我……”她佯装伤心欲绝道。 顾子衡面上果然染上了烦躁,他接着无所谓道,“你打回来吧。” 林雪儿面色淫乱地揉了揉他的翘臀,赞赏了他的长腿,也趴在他的胸膛上咬住他的乳柱,觉得这儿口感中上,但胜在色泽不错,鲜艳好看。 这个女人…… 等她笑嘻嘻地抬脸时没反应过来少年的脸色已经跨了,接下来不等她说任何话,性器已经捕捉到穴肉生涩张合的瞬间,狠狠杀入,将穴肉肏得带出,她的小腹又酸又涨,细小的酥麻从全身开始,如果没有他的大手固定住她的全身,她现在已经被肏得往上扑了。 性器结合带动的微小水流在她耳边晃,回响不停,仿佛无数个小小的窃笑,灼热的酥麻让她再次泄出一滩。 她又湿漉漉地看着他了,在水中她泡的浑身发红,色气诱人,可刚开荤的少年看到此景,只觉得更硬,还能再多做一会儿。 情人节突如其来的番外——和徐轩幽灵play 徐轩喝蒙了,他在地上躺成了一个大字,看着狱中高筑的一个小窗,愣愣地发呆。 狱中很多人来来往往,有些人认得他,对着他正窃窃私语,声音很快如水般滑过,因为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曲起腿,蜷缩成一团,恍惚地等待夜幕降临。 夜半时刻,人们的谈话声,笑声,垂泣声突然都禁止了,徐轩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明白这么强的钝痛从哪儿来,他恍惚地爬向囚牢的出口,紧紧地握住丛棘,刺痛的眼前忽然幻化出一个女子的身影,她的瞳色很深,赤着足,身上脏兮兮的都是血痕。 女人对着空气处假笑一声,像是给自己壮胆,她恍恍惚惚地环视四周,光线洒在她的足边,但是没有留下一点影子。 徐轩难以置信眼前的场景,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混乱,他听到了仿若从地狱内传出来的可怖的嘶吼声,争吵着要把眼前这个女人抓走,回到原来的地方。 “到这里来!”徐轩的手穿过丛棘,像抓住眼前这个虚幻的影子,却只是穿过了她的一片一角,他很快露出苦笑,“雪儿……是你吗?” 林雪儿睁着有些惊悚的黑瞳,木木地看着他的徒劳,而后脸上荡漾出一丝笑容,站在丛棘外坏笑道,“你是谁,你的头发怎么这样卷,手感肯定很好,我喜欢,你可以让我进来吗?” “进来,快进来。”徐轩忽然激动起来,只要能见到她,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她穿过如同没有实质的丛棘,似捕猎般弓着腰,慢慢地爬进他的囚笼里,她歪头好奇地看着徐轩讨好的表情,伸手先穿过他的脖颈,少年很快面色扭曲起来,他大口喘着气,痛得说不出话来,薄唇张开,极致的痛苦让他脸呻吟都发不出。 “你好没用,邀请我进来,却承受不住这个代价。”林雪儿嗤嗤地嘲笑他。 徐轩眉眼一低,恶狠狠地抬手,穿过她没有实质的手,于是林雪儿的一只手和他的手合而为一,一只手和他的脖颈合二为一。 她沉默起来,木木地看他以肉体为囚笼,暂时囚住她的魂,徐轩依旧痛不欲生,但他慢慢开始动弹了,贴着她的手,享受了和她身体本源的触感,用着她的手,开始摸着她的脸。 “终于摸到了……你是真的……”徐轩裂开了一个痛苦的笑容,绀青色的瞳孔止不住的颤抖,“哈啊……好痛……抱歉……” “为什么道歉?”她好奇地望着他,她的唇慢慢贴上来,亲吻他的眼睛,直白道,“我喜欢你的眼睛,它的颜色为什么和这里的很多人不一样……” “你的问题好多。”他低低道,嗓音有些滞涩,抬眼看她时耳根又开始发烫了。 “抱歉是因为当时我不在,如果晚宴我去接你,你就不会被马车撞到了。”徐轩低低道,“卷发和瞳色是因为我不是正统的中原人,你听得懂吗?” “哦~”林雪儿敷衍地回答道,她眼睛弯弯,她狡黠的神情像是在说她根本不在意他的回答,他此刻的心绪。 她看上去只在意他的肉体,从见面开始就流氓似地调戏他。 自嘲声在他的喉结里滚了滚,他自虐似地咬住她的唇,感受到一阵刺痛后就觉得失去了一些控制权,好像他刚刚把自己的脖颈奉上了,手也奉上了,现在轮到这双唇。 他甚至共通了她喉中的血腥味,像是五脏六腑被车压扁后的破碎的一角,林雪儿环住他的腰身,唇侵入他的舌腔,吸走了大量的阳气,满意地发出呻吟声,将他亲得浑身颤抖,背后全是冷汗,止不住地开始下坠,被抽干似地无力地躺在地上。 他们的唇慢慢分离,口中拉出粘稠的银丝,徐轩脸色苍白,而他上方的林雪儿也神情迷离,不安地扭动着腰肢。 她低头看着少年恍惚的眼眸,终于发出一声叹息,“将自己的阳气献祭给我了,你就是我的了。” 她带着他的手抚摸他自己,从湿润的唇到喉结,继续赞叹道,“我也喜欢这里,我想咬掉这里。” 从外面看来,徐轩正在自己摸着自己的全身,但他能看到林雪儿正骑在他的腰上,用他的手四处撩火。 “随便你……”徐轩故作大方道,他觉得她从容的模样很刺眼,明明都成鬼魂,为什么还这样满脑子污秽之物,不会良心发现来找他前,已经找遍了其他男人吧。 “徐轩……”林雪儿不喜欢他蹙眉不满的神情,在一瞬间想起了他的名字,“不许撇嘴。” 他冷笑一声道,“你管我?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大不了把小爷我也弄死,我也变鬼。” 鬼魂发怒了,但它的怒意不同于寻常的情绪,她的发丝根根飞起,牢房里的温度霎时间冰凉下来,他专注地凝视她的严肃的表情,而后摩挲她的腰肢,再次确定这不同寻常的存在,最后起身环住她,将脸埋在她的怀里,左闻右嗅,确定除了血迹后没有其他痕迹后,放松地埋在了她的肩上。 他刺激她道,“来啊杀了我,动手,把我也变鬼!” 林雪儿粗粗地吸气两声后,将怒意收敛,“狗徐轩,你想骗我阴德,我不会上当的。” 徐轩不满意地抬脸看她,附在她的耳畔,继续刺激道,“林雪儿你就是做不到,对不对,还阴德?瞧你还活着的时候干的缺德样,贪财好色,懒惰成性,你他妈能攒什么阴德?” 林雪儿的脸颊鼓起,黑瞳骤然放大,但她就是憋着气,不动手,毫不理会徐轩和她作对的话语。 他也在生气,但怒意也不同寻常,他脸色抽痛一下后,浑身发抖地钻进她的身躯内,忍痛彻底将自己融进她的魂中。 徐轩在撕扯她的衣裳,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他在漫长的观察中终于决定出击,追逐,刺激,而后将不敢推开和伤他的猎物彻底推倒。 “呜……”林雪儿受不住一次性这么多的阳气,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好烫……” 他的舌模拟交合似地抽插着,不管不顾地压住她,两腿死死地抵在地上,彻底拘住她的魂,他想表现得温柔一些,但他从小就缺乏那种温和而没有攻击性的眼神,他明明还是个活着的人,但眼神像是要把林雪儿这个鬼魂活吞了,将她拆骨入腹的欲望无法遮掩。 “我也喜欢你的这里……”徐轩的脸上愈发苍白,他颤抖地亲吻她的眼瞳,嘴角沁出血丝,低声道,“它们很亮,我也好喜欢。” 林雪儿垂泣出声,她被热烈的阳气和直白的情绪烫得颤抖着,嘴一撇道,“你是混蛋吗,为什么我都成鬼了,你还能这样……” 她感到自己赤裸的身体内侵入了三根手指,被专注地拨弄着,甚至能感到指纹,以及花穴不争气地挽留,阴唇上留下不甘心的水液。 “你也是混蛋,一声不吭就不见了,害我找这么久。”他一挺腰,将炙热的肉棍对准她的花穴,唇继续探索她的全身,将她的雪乳和脖颈舔得血淋淋的,眼神又疯又欲,“来吧,我是你的了……” 他掐住她的腰,狠狠地撞进来,肉根挤开冰凉的身躯内,凉得他头皮发麻,一阵抽搐后他总算体力不支地倒了下去。 林雪儿匆忙地扶住他,以女上位的方式继续吃下去他的肉根,边骑边骂道,“笨蛋徐轩,你想肏死自己是吗,行了行了,我还你一点。” 女上位的姿势将肉棒吃得很深很深,林雪儿割肉似地将刚到手的阳气分出去了一点,看他面色变得红润了一些后就气得发抖,哆嗦地骂他怎么疯疯癫癫的,一幅随时要去死的样子,吓死鬼了。 她发出极小声的呻吟,吃力地强迫自己吃下他的性器,娇小的身躯飘飘摇摇,直到被他的大手扶住,气不住又骂道,“狗徐轩,你是不是就是想被我骑?” 他克制不住地挺腰,极痛缓解了一些,能够从窒息中抽出一缕感受愉悦了。 “嗯啊……”徐轩拨开她的发丝,目光一点点地从她陷入情潮的脸上移动,情不自禁道,“我也喜欢你这个样子,好美,因为是我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别学我说话。”她环住他的脖颈,别扭地堵住他的唇,面上羞红起来。 小腹被粗长的肉茎和粘液塞得满满当当的,稍一动弹就发痛,他的手指掐了一下她挺立的乳柱,林雪儿只能呜咽着瞪他,刚吸入阳气后浑身都敏感,快感迭加到极致时,爽得她都忘记自己死了,现在是个鬼魂。 腿心开始抽动,徐轩专注地看着自己怎么将她插得嫩肉外翻,颜色诡异的甬道吸纳着来自充沛阳气的撞击。 “一起死吧……”他低低地叹息,“我很快就能来陪你了。” “想的美,我赚到的阴德千万,比阴差更甚,这才找机会溜出来,你配不上我。”林雪儿翻了个白眼,她重重一夹,而徐轩再次不服气地往上狠顶,她的喘息很快变得细弱又急促,无规律地弓起腰。 在尖叫中她和他同时抵达舒爽之巅,离白昼,天光大亮的时刻还有很久,徐轩还能和她一起呆很久,他满含笑意地回吻。 二人再次相拥。 第九十八章计划生效(微h) h a it angw o.c “你会怪我吗?”他忽然问道。 林雪儿眼神迷离地望着他,但顾子衡躲开了她目光的扫视,将不该是已是主导者的脆弱暴露出来,他将负面的情绪尽数收掉,第一次尝到关于情爱的复杂,又明白不能此刻迁怒于她,只能一遍一遍生涩地加深唇的贴合。 他耐心地在她的穴前研磨,一点点地戳在她的阴核上,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有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的时刻,一切都以最受利的方向行动,比方此刻,让林雪儿开心,好受,不再闹腾。 “当然怪你。”她咕哝道,“谁叫你不提醒我方才许小益撞了上来。” 他的睫毛不自控地眨着。 林雪儿一开始就以一种示弱的方式进入他的视线中,直到现在身份天翻地覆她依然需要他,尤其是现下她衣着华丽,好似个极华贵的公主,却因他堕入情欲之中,表情淫荡,顾子衡的口中发出了微妙的叹息,这些都极大地满足了他内心的某块。 将棱首嵌入她紧致的穴前,浅浅插进搅动几下,随后及时后撤,对准她的花核猛烈的撞击。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 8c g.c o m 在高潮到达时林雪儿捂住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她将自己埋在小小的手掌中,两腿夹紧他的腰身,小声埋怨他是个流氓。 顾子衡怀疑地盯着她的面容,他缓了缓后又抿唇不语,眼底略过一丝自责,他们之间不该这样,变得更说不清了。 直到林雪儿仰头叹息着说道,“水好冷……” 二人一起上岸,一番收拾后直到面红耳赤的许小益出现前,顾子衡都保持着异常的缄默。 许小益强迫自己表情正常些,他哆哆嗦嗦地将一份密信拆开给二人看,“这是十七年前的东西,说的好像是我爹和当时的一些小官联名请求赐死一名山匪的事。” “山匪捉到不就是该立即处死吗,怎么还要大家联名请求?”林雪儿立即问道。 许小益说道,“这个山匪名叫萧雅,女的,很特别,好像是当时的山匪高层,一直坚持要被朝廷招安,但信上我爹还是和这些当官的坚持将捉到的萧雅赐死。” 林雪儿严肃地扫视这长长的信上的名单,确定是山匪放火烧家的名单无疑,陈鹧死了,许秀才,扬州被烧的吴县令也赫然在列。 但有个微妙的规律,脑回路清奇的山匪还真的只寻当年的仇人,他们眼中的无仇的人,例如他们的子嗣都好好活着,她得找到吴县令的后代,好好挖掘这其中的事。 一道灵光从她的头里乍现,也许孝子吴二牛和吴县令有关,但为什么一进城就找沉家的麻烦? 林雪儿正暗自思忖着,就听到一直徘徊在许小益家外的监察司的司员匆忙的脚步声,她探头出去看,由这些司员组成的巡逻小队离开了大半人,像是被紧急调走了。 她鬼鬼祟祟地窝在一角,静静地听他们的抱怨声。 “三皇子遇刺了……” “被捉到的刺客说什么他知道匪寨的布局,宁错杀不放过……” “可是听说捉的刺客中不止有山匪,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林雪儿大喜,忽然觉得被抢上山做压寨夫人没什么不好的,瞧瞧人家这效率。 但她还听到了天子大发龙威,一定要彻查此事,于是心中暗暗祈祷林含雨办事牢靠些,别这一轮死在于叛国罪,满门抄斩了。 “你在关心谁?去万陵花炮坊后还想去哪?”一直缄默的顾子衡静静地望着她,他看她的眼神仍有化不开的欲色。 林雪儿忽而生出一丝前有虎后有狼的不安感,她将顾子衡彻底卷进来了,少年也在回看她,他是如此的清醒,即使和她亲密贴合后也在极力克制自己,不上手黏糊糊地缠着她,而他真正想要些什么,而这些的东西似乎更加昂贵,更加难以给出。 第九十九章刺杀前兆 “不晓得,可能还得回趟学院去找白诗诗,我太忙了。”林雪儿懒散地倚在马车一角,发呆似的望着窗外,等待去往万陵花炮坊。 “你从前不这样……”顾子衡心情低落道。 不安的氛围让她反生出了戏弄的心思,便伸手撩开他的发,在突兀的触碰下他猛然抬头,露出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凶恶,仿佛对她的温柔是个假象,但持续一瞬后又变得温和起来。 他紧张地注视她和他相触的指尖,面上夹杂着些许进攻性以及欲色,红唇牵动冷白的肌肤,瞳色愈深,做出的表情像是想咬她。 精彩纷呈,但也让林雪儿彻底不敢动了,她瞥见他的身体,那儿隐隐有再次抬头的迹象。 她那儿被撞得又肿又麻,实在忍不了再来一遭。 抱着将他卷进来的一丝愧疚,林雪儿决定不再调戏他了。 终于到了花炮坊。 有了上一轮的经验,她提前告知老板娘自己知道定王的手能伸进来,这次没带陆婉一行人来,也没提前和白风眠做好约定,但林雪儿提出若是能做成,可以将掺和进来的白诗诗有的补贴给老板娘,作为定金。 “这桩生意以我个人的名义,我乃神武大将军之女,远山定王之妃,不知这份招牌可用的上?”林雪儿笑着问道。 掌柜的听得心服口服,她缓缓行了礼,“王妃娘娘真是抬爱我,这生意我肯定做定了。” 看她如此上道,林雪儿心中生疑,环视四周时果真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面具,手抱着倚在一处,黑衣和暗处融为了一体。 顾子衡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可疑人员盯住她的视线。 “呀,这位小郎君生得真俊啊,穿得也这么好,瞧瞧这些金线银纹,一套衬得您真是翩翩公子,但我怎么对您毫无印象呢?”掌柜的手情不自禁地拍上顾子衡的肩,眼神玩味道,“郎君叫什么,可有婚配。” “我姓顾。”顾子衡蹙眉闪开,“别随便碰我。” 掌柜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的神情,但低头时林雪儿看见对方脸上满是惊慌和不知所措。 “怎么了?”林雪儿立即问道。 掌柜的笑笑,没有回话,神情古怪地离开了。 一直倚在一旁的陆展总算上前来。 “殿下托我来给你带句话,今夜会有场针对你的刺杀,在林府好好呆着,他会设法保护你。”陆展说,“殿下还说让你不要想着做一些多余之举,好好呆着等就行。” 林雪儿听完两眼一黑,若是玉佩的红绳结实一些,她就该今日早起时就勒死白风眠。 这狗男人肯定和某位皇子互扯头花时话里话外往她这个王妃身上引了,她都能想象出他深情款款,假装对她情根深种的模样了。 恶心。没关系,林雪儿深吸一口气,等他不出两日上了山,住进他的老家土匪窝里就老实了。 “知道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莫不是早上开始就跟踪我?”林雪儿不满道,“哼,也不怕长针眼。” 陆展听她的哼唧的两声,有一股懒洋洋的娇美劲,尾音跟勾子似的,挠得他口干舌燥,他皱着眉,还想反驳些什么就见到她一扭一扭地出了花炮坊,完全一副勾人不自知的模样。 他犹豫地盯着她的背影,终是隐入了暗处。 御林学院女院内。 林雪儿连跑几处打通关窍,就差当场飞天遁地了,连一口水都没喝就看到她的祖宗陆婉奶奶,神色匆忙地来到学院门口,对她紧张道,“雪儿,大事不妙,我们的商单被沉千秋劫了。” “先听我说。”陆婉神色郑重,“我觉得沉千秋不太对劲,他好像是故意引你去的,也邀请我和萧十二过去。你阿姊今早也没来学院,此事蹊跷。” 林雪儿在心中大骂白诗诗个小没良心的兔崽子,胳膊肘尽往外拐,缓了缓道,“你和萧十二好好呆着,除了既定线路,哪也别去,除非天上下刀子了,你们必须往屋子里躲。还有我不想见沉千秋,赶紧告诉我小兔崽子在哪?” “小兔崽子?”陆婉困惑道。 “白诗诗!”林雪儿气都喘不过来了。 “我在这……”一道熟悉的声音伴着古怪的语调说出。 往日傲慢的公主看到林雪儿时忽然变得怯生生的。 而林雪儿一见她就眼里冒火,心想为什么不跟着她一起赚大钱,把商单给一个身在漩涡中,比她嘎掉的几率只小一点的男人。 白诗诗神色越发古怪,看到林雪儿眼里喷火的炙热眼神,脸色如纸一般白,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不许过来!就是你!”白诗诗似是豁出去了,她颤颤巍巍道,“我哥说你对我怀不轨之心,还拿他当替身,让我离你远点。” 死白风眠! 林雪儿几欲吐血,她一时哑然,竟然说不出什么了。 “你好自为之,虽然本宫貌美如花,聪慧过人,也敬重你这个嫂子几分,但别想打我的主意。”白诗诗蔑视道,“本宫不喜欢你。” 林雪儿上前一步,拎起白诗诗的衣襟,神色阴狠道,“商单给我!啊啊啊啊啊啊!” “我和沉千秋签了约,怎么也改不了了,谁叫你恶心我?”白诗诗也气鼓鼓的,伸手开始扯她。 陆婉左瞧瞧右看看,不知该做些什么,不知是该拦住举止出格的林雪儿还是语出惊人的白诗诗,慌忙道,“公主殿下,林淑女,求你们不要这样了……” 最终从天而降的萧十二迅速出手,一手一个,轻松地拉开了她们。 “大家冷静些。”萧十二松了手,转头对着几欲崩溃的林雪儿说道,“沉公子邀你一叙,和我走吗?” 第一百章朕 少年衣着单薄,勾勒出他有呼吸的感的腰腹和宽肩,高高挽起的墨发浅浅遮住出他苍白极俊的侧颜,背挺得很直,好像恢复了从前冷淡的模样。 沉千秋好像态度变了许多,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一天一个样,林雪儿安慰自己。 在她到来前,他仍然眺望着窗外,等她踏入后仿佛花了很多时间辨认她的脸,浅色的眼瞳却像幽幽的井水,无法一眼看到底。 “雪儿姑娘,你来了。”他淡声道,“有场针对你的刺杀似乎能在今夜爆发,在下想邀请你来沉家避一避。” 沉千秋视线薄薄地笼在她的身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等林雪儿做出应对,他继续说道,“这样共患难一番,沉家和林家的关系能更亲密,在下与你的婚约也能如期而至……” “停。”林雪儿打断他,“把商单还我。” “在这,自己拿。” 沉千秋神情不变,他摁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将她的手几乎摁得陷下去了,触感紧实,和她肌肤相触的地方几乎撩起火来。 举动如此大胆,她能看到他面颊有些红了,但面上仍淡漠。 “你既不想履行和在下的婚约,也不愿给在下好脸色,好处为何都要让与你。” 这是不打算和她好好相处了么? 林雪儿心下了然,她望着沉千秋眼睛,想从中找出些熟悉的东西,但只是片刻,她便想移开眼神,不再想看。 沉千秋眸色渐深,他低低地观摩她故作自然的神情。 “不想谈谈么?”林雪儿想抓住些微妙的线索,她松了触摸他的手,却被沉千秋扯住,塞进了另一份商单。 “这是在下与你的另一份协约,和公主共谋的钱财都可转与你,若是日后你有什么难处可来沉府找我的手下……”沉千秋的容色变得愈发淡然,甚至改变了自称,对她微微一笑,“不久后我要去兵部报到,参与讨伐匪贼的事宜。” 他的笑意不进眼底,像是把平时与人虚与委蛇的那套用到了她身上,本就不真诚的相待变得愈发令人窒息。 “搞得像你塞给我的是休书似的。”林雪儿气乎乎的将商单塞进自己怀里,“为国征战是好事,我祝沉公子凯旋而归……” 她忽地想起最糟糕的梦境里,徐轩有几天心情不好,不带上她,她落单了,被一窝坏孩子围住欺辱,甚至踉跄中摔了一跤,那时沉千秋出现赶走了这窝人,又打量可怜兮兮的她,叹了口气后,将她打横抱起,抱着她一路走到药房。 那时她抱着忐忑不安的心,因为听闻沉千秋不近女色,也有严重的洁癖,比那时的徐轩还严重,但第二日她看见沉千秋没换衣服,甚至衣袖上还有些她留下的血迹。 说是梦,不如说是回忆,她的情绪被迫撩起。 “雪儿姑娘,在下告辞了。”沉千秋转身离去。 盯着他的背影,林雪儿承认她被沉千秋这个玩冷战的小伎俩弄乱了心绪,脸颊又鼓起,眼尾微微泛红。 但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回头。 林雪儿跺跺脚,恼怒地离开了此处,她打算回林府提前准备,迎接预谋的刺杀,但在半路上被等待已久的陆婉截住。 “林淑女,我有一问。”陆婉含蓄道,“我听定王殿下说会有场刺杀,若是刺杀结束后,你待你的敌人如何?” “自然是闹大。”林雪儿不以为然,“我打算去监察司闹大,请求彻查此事。” “不该如此。”陆婉立刻否决道,“监察司是圣上的一只手,林老将军又是开国老臣,如此一举,像是扯住圣上的手撒娇,若是要闹大,该堂堂正正。” “此话怎讲?”林雪儿来了兴趣,看向陆婉的眼神隐隐有欣慰,心想原女主不愧宫斗满级,处心积虑保了她这么久,忽而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感。 “去宗正府,此处事务不仅与皇族相关,位置又位于六部中间,方便转圜,林淑女,我建议你就在它的门口闹。”陆婉建议道,“若是你对此生疏,明日我可与十二一同陪你去往,愿你今夜诸事小心。” “一言为定。”林雪儿当场应下。 见陆婉没立刻离开,林雪儿便好奇地看她,见陆婉的脸上呈上了因囊中羞涩特有的窘迫。 林雪儿心下了然,“你放心,商单谈拢了,不会少你一份。” 陆婉这才点头,再次嘱咐林雪儿诸事小心。 虽然对明天的一天都有规划了,可当真正刺杀来临时林雪儿还是怂的。 她看得目瞪口呆,丈余高的房屋,陆展和其他护卫上蹿下跳,飞檐走壁根本不带喘气的。 在刀光剑影中,她选择了退避三舍,想起林含雨该在府内,再怎么样他也是个管家的,并且这一轮看上去精神状态良好,她想了想便匆匆闯入他的房屋。 “怕成这样,腿都抖了,你想让吾为你宽衣喂奶,顺道安慰你么?”林含雨艳绝的面容上露出些许无奈,缓缓吐息,声调轻得像羽毛,“死孩子。” 林雪儿觉得鼻腔越发干燥,她盯着美人兄长从床沿下耷拉下来的长腿,敞开的衣襟下能撇见宽厚的胸膛,年轻蕴含着力量,薄纱勾勒出饱满的胸乳,上了妆后的瑰丽的侧颜似笑非笑。 面对那挑衅的笑容,林雪儿气势高涨,她掐着腰状似胡搅蛮缠道,“你背着我去做那个,平时又不太正常,我……我过来关心你不成吗,若是刺客闯进来后你发突然发癫……那待如何?” “一起死。”林含雨无所谓道。 “不可,我不想死。”林雪儿不满,“上午交代你的事做的不错,若我们是一家人你也该为我考量一些,你有什么交代于我的?” “上床。”美人冷淡道,内容让她浮想联翩。 可大手一捞便将她纳入怀中后林含雨立刻打开折扇,手腕一转,林雪儿便听到了自己身后躯体缓缓倒地的声音,回头看,是蒙着面的刺客,喉口被断开,倒地时血流如织。 他紧挨着林雪儿柔软的躯体,也挨着她的耳畔发出了些许愉悦的叹息,“吾没心思给你唱曲,也不会给你喂奶,梦里这些都有,去睡吧,小混蛋。” 林雪儿吓得发抖,连滚带爬地躲在床角,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蒙着头瓮声瓦气道,“你不许发病,一定要看好刺客,听到没。” 她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直到紧贴着他的腰腹后,蹭了蹭,絮叨声才渐小,转为鼾声,感到她的手十分不安分,林含雨面色僵了僵,但还是没有推开。 翌日。 宗正府外一片肃杀。 两个人头滚落在门前,为首的女子骑在一匹小矮马上,但神色严肃。 林雪儿在底下狠掐自己一把,拼命让自己的微笑唇往下压,让表情尽可能的沉痛起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人忌惮林将军功高震主,想替陛下先处之而后快。可先帝立朝以来哪次他不是战功赫赫,为全天下人殚精竭虑,但看看这些刺客,这就是开国老臣尽忠的报应吗?” 轮回的沉痛让她学精了,要将焦点聚集在背后的势力,不能拘泥于个人,就算林家是搅屎棍,她也得告诉全天下人这根搅屎棍是镶金的,想动她,还得三思两下,既然大家都忘了,那她就把事情闹大,让大家都看到这一事实。 “林府可是先帝御赐的宅邸,可它被毁坏成什么模样?你们再不做点实事,我就要去户部要钱,礼部要人,工部要材,再上监察司讨个说法……”林雪儿的眼飞快地略过远处每点一个部门就消失的一拨人,顿了顿道,“我爹是神武将军,若他愿意,本宫明日就能带着免死金牌入宫和陛下一起……喝茶!” “喝茶!” 两个字如平地惊雷炸响,宗正府外的太监们排排跪在原地作揖,求林雪儿别再说下去了。 “干爹!!!”一个小太监哭诉着抱着一个已经晕死的老太监。 林雪儿漠然地注视这一幕。 远处最后一拨人是一群骑士,他们忌惮着上前,最后将高马上的林雪儿团团围住,陆婉低呼一声,牵紧了缰绳,而萧十二已经抬眼计算在场人数,手轻搭在剑柄上,余光瞥向能突围的地方。 林雪儿微微抬眼,表情巍然不动,且背挺得越来越直。 第一百零一章军令状 领头的青年脸色苍白,似有虚寒之症,面貌应该是英俊的,却被那副阴郁的表情遮蔽不少。 白风眠身着玄色,玉冠高耸,牵着绳的手上套着玉扳指,一幅必须让人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的打扮,他很快靠近林雪儿这一带,驾着马靠近林雪儿附近,压低声音道,“你在做甚,是昨夜刺杀你家只有你一人活下来了么,一觉醒来就上大街四处乞讨,像什么话?” 林雪儿没回答他,一见他的脸就喉头发痒,想往他脸上啐一口痰。 不料白风眠竟然看出了她的所想,状似亲密地贴近她,威胁道,“把它咽下去,私下也就罢了,敢当众如此,本王日后让你夜夜有刺杀。” 林雪儿掂量了一会儿只能挤出一个微笑,她胯下的小矮马对着白风眠骑的高大骏马打了个响鼻,嫌弃地移开了。 “说得轻巧,又不是你家被拆,以后离我远点。”林雪儿假笑道,“没有要事就滚开,你在碍我的事。” 白风眠微眯着眼打量她,女人难得穿得朴素,一身素裳衬得她低头时像在忧伤,抬头斥责时像在哭诉,有种欲拒还休的微妙意味。 他面上浮现些许愉悦,缓缓道,“王妃欠我一条命,没资格赶走本王。” “保护我是你该的。”林雪儿调转马头,慢慢接近他,低声骂道,“殿下才真是穷得只剩你一人了,怎么赶都不想走,你就是想呆在这分点战利品,你个狗娘养的。” 由于林雪儿骂他时的神情过于妩媚,语调也柔柔的,因此白风眠自动将这声辱骂略过,换成了某种特别的爱称。 “你知道吗,林雪儿?”白风眠隐隐有些炫耀之意,“从小到大,本王无论选什么都没走眼过,但你不是我选的,是你自己挨上来,怎么也赶不走,若你忘了,本王会替你记的。” 她能感到他此刻的蠢蠢欲动,吐息时呼吸的急促,紧急赶路时身上带来的被烈阳炙烤过的阳光的温度,看向她眼里时某种特别的冲动。 “你真想被我吐在你脸上么?”林雪儿笑意减淡,“有屁快放。” 白风眠眼里一闪而过有些孩子气的失望,他嘴角微弯道,“小混蛋,本王是来提醒你的,此事没完,还会有场试探性的刺杀。” “倘若你是他们,杀定王妃是为了威慑本王,也为了讨好上面的某个人,但你依然有位敌人,他见到你杀不了定王妃,甚至把让人将事情闹得很大,于是也会将定王妃视为眼中钉,林家现在彻底成为活靶子了。”这些话他说得异常平淡,和方才灼热的状态成为了两个极端。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林雪儿讨厌他的谜语比喻,不耐烦地反驳道。 “全是敌人。”他笑着摇头道,愉悦地仿佛遭殃的不是自己。 林雪儿深吸一口气,恶狠狠道,“招惹这么多,你怎么不去死?” 她眼睁睁地看到白风眠微微俯身,近在咫尺地与她脸颊相贴,与她差点呼吸交缠为一体,随后强势地抱着她上了自己的马,她在空中扑腾两下,但害怕自己真被摔下去,只能不情不愿地环住他的颈肩,配合这个动作。 “放我下去。”林雪儿愈发不耐烦。 “安静些。”白风眠的呼吸很轻,皮肤上冒出虚弱的汗,他低低道,“本王千里迢迢地来给王妃撑场子,再骂我,我真的要伤心了。” “你不会骑马,所以选了一匹这样的听话的小矮马。”白风眠紧挨着她的头顶说话,大手环住她的腰,贴她的耳畔笃定道,“若是宗正府的人强势些,来赶你走,发生暴乱让你的马发疯,那当如何?” “他们不敢发动暴乱。”林雪儿蹙眉,“再说这干你屁事?” 他的黑眸微微敛起,露出了些许残忍的冷漠,将她强势禁锢在怀里,即使一直是笑的,但眉目上戾气不减,阴阳怪气道,“本王会为你伤心死,夜夜哭泣,直到眼都哭瞎了。” 林雪儿忍无可忍,狠狠地挠他。 身上发疼,白风眠疼得龇牙咧嘴,冷笑着逮住她威胁道,“住手,别让我把你扔下去。” “你给我去死,死王八蛋!”林雪儿气性上来,什么也不管了。 感到怀里柔软的身体到处乱蹭,昨日的记忆如潮水般袭击了他的全身,白风眠笑意僵住,呼吸凌乱,更加强势地压住了她,结实的大腿就差把怀中人盘起来了。 他目视她被蹭乱的衣裳,那儿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眉毛压得更低,眼底的情欲烧得和火一样旺,林雪儿终于感到了他的不对劲,觉得要是这严肃的场合他抱着她突然开始啃起来,那真是又一场死亡了,还不如昨夜死在刺客刀下。 白风眠看上去很想咬她或脱掉她的衣服,或是两者都有,但他深呼吸两下,低头埋在她的颈肩,此刻他口干舌燥,但只能拼命让灼热的呼吸变得温热起来。 远处发出了小小的骚乱,最终又一队人马出来了,像是宗正府想要正式回应她。 但林雪儿却意外看到了许多熟人的脸,为首的男人背后的卷发少年更是远远地对林雪儿做了个鬼脸。 林雪儿差点没绷住,远远地瞪了一眼他。 “王妃娘娘息怒。”徐天弦自我介绍道,“吾乃监察司司长,此事将由吾儿徐轩彻查,若是他查不出,不仅是我教导无方,亦是徐家上下不能再为圣上监管大庆,若三日内没有好结果,我自愿撤去司长之职,不再插手朝中事务。” 林雪儿挑眉,遥遥地和露出不羁的笑容的少年对视。 众人看到那位少年高居马上,紧紧地牵着缰绳,眉眼俊朗,神采奕奕,都在感慨徐天弦这次救场赌得挺大。 “徐天弦老糊涂了,让自己家的黄毛小子插手这种事务。”白风眠觉得徐轩落在林雪儿身上的炙热视线过于刺眼,语调森寒道,“若是真的不想干了,麻烦换个不可笑的理由。” 林雪儿用手肘杵他,让人闭嘴,面上对着监察司众人还是露出了大度的笑容。 “徐大人愿为本宫的事思量至此,本宫还有什么拒绝的余地呢。” 第一百零二章危险关系(微h) 她话音刚落,白风眠便傲慢地扫视一众人,没留下只言片语便带着调头,一夹马肚,马开始奔腾起来,林雪儿面上恼怒,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那儿去。 回头看,要救她的和要带她走的打成一团,最远处的自己家林府的暗卫忌惮定王的身份犹豫着不敢使出杀招,看得林雪儿破口大骂。 “抱紧我。”白风眠对她的愤怒熟视无睹,淡声提醒道。 还好林府暗卫终于回过神来,让两辆马车冲撞过来,一定要救下林雪儿。 “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白风眠冷笑着,“我带王妃回王府看看,不行吗?” 他骑术精湛,牵起缰绳就转向,很快就避开了,但林雪儿被吓得面色苍白,不明白他执着于带她走的意图。 紧接着,飞檐走壁的陆展袭着阴影落在附近,“殿下,还有一处伏兵,但像是沉家的。” “看见了。”白风眠说,“你带个人也上马,本王就不信,带王妃回府能有这么麻烦?” 青年面色严峻,看起来很陌生,林雪儿不免心虚,吃不准他吃错了什么药,同时缩着脑袋屏息凝神,也好奇地看向远方,想寻找沉千秋的的踪迹。 从后方袭来又一队人马,白风眠让陆展和手下的另一个暗卫骑行,两匹马驹并驾齐驱,将街道绕乱,堵住了所有的追兵。 “殿下,我们堵他们多久?”陆展问,他嗓音沙哑,看着林雪儿吃惊的模样,隐隐有些想笑。 “等所有人变老实一点。”白风眠答道。 这次骑行持续时间很短,但林雪儿下来时还是腿软的,懵懵地被推入王府,看见豪华的陈设,不由得开始骂白风眠如此有钱有势。 一双大手环住她,将她抱入卧塌上。 “放开我!” 林雪儿正对着白风眠怒目而视,在宗正府前大闹一番后她就被直接带回了定王府。 这个男人神情上并不觉得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妥,他语重心长道,“既成了本王的妃子却天天出去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林雪儿刚想把他踹开,就觉得自己的下颌被白风眠钳住,他再次贴面而来,语气有着说不清的愉悦,“你这一闹,我们便成了一体,这之前你的沉公子没帮你么,还是说你想好好做个世子妃了?” “白风眠你他妈眼瞎了?”她难以置信道。 见林雪儿一幅十分抵触的模样,他那点心思也就淡了,神色冷冷道,“在婚宴到来之前,你别想着出去花天酒地,这是本王府上的规矩。” “婚后就可以了,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林雪儿冷笑。 “放肆。”他有些火了。 林雪儿盯着他莫名一本正经的模样,背后莫名有些凉飕飕的,心想这坏心肠的定王莫不是想认真待她了,竟然将自己拧巴的一面展露给她了。 他环视四周,看到了一旁装饰用的仕女图,强调道,“你也离白诗诗远些。” 听到这句,林雪儿哑然失笑,她自知暂时逃不了,便懒洋洋地倚在美人榻上,斜眼看他,不屑道,“好,我以后便视夫君为前朝棺材里爬出来的老僵尸,你说说,还有什么破规矩?” “在外做个端正的林淑女,在内也不可对本王和府上侍卫动手动脚,随意勾引,将妓子那套带到府上,房中……”白风眠难得有耐心,他顿了顿,补充道,“饭后三个时辰后才能交吻。” 林雪儿挑眉,扯住白风眠的发丝便欺身而上,唇狂浪地含住他开开合合的器官,破坏他口中的条条框框,数次纠缠中,白风眠竟被亲得舌根隐隐发烫,在他丹凤眼中情绪更如水波荡漾,异样的快感沿着他的脊柱炸开。 她身上浓郁的芳香更是增添了他的欲望,他嗅到了淫乱的气息,理智分成两半,一半告诉他这是耻辱的行径,他正在训诫自己的妃子,但另一半感受良好,身体不自觉揽住她的腰身。 听到异响后陆展出现了,他像是白风眠的分身,只要主子身边出现可能的危险就立马出现,见到这放浪缠绵的一幕,他应该避开的。 陆展却走不动道,他面具后的双眸正在欣赏她被反过来压住时神志不清的模样。 “是你……”林雪儿迷蒙着眼,看到了穿着一身黑的暗卫,他结实的肌肉在轻便的衣裳下透出些微微的呼吸感。 但她被白风眠环住,被他压制还击,唇被撬开,下身莫名情动,小腹微微发酸,身体愈发敏感。 房内的动静不一般,见陆展来,白风眠像是回过神,立刻将外袍披在林雪儿身上,欲盖弥彰,但怀中的女人像是词典中没有安分两字,她几乎要将他踹飞,一阵推搡后她差点掉到塌下,最后被结实的臂弯环住,陆展从侧方扶住她,将面孔对准白风眠。 她白皙的肌肤大片露出来,却倒在暗卫陆展的怀中,像是大片乳液洒在黑衣上,看得屋里两个男人同时呼吸沉重起来。 栖下身子,侧坐陆展的臂弯上,蕴含力量的躯体内贴着她,不由得薰出阵阵热气,林雪儿面上一红,又往侧方一倒,两个男人又是一阵慌乱,她将雪乳压在他的脸上,陆展面色羞涩,手慌乱地推开,却结结实实地握住团大的奶子,一阵酥麻直冲脑门。 他更加慌神,在白风眠欲问责的眼神中不自然地偏过头,心中明白林雪儿的不安分,但她却不依不饶,借由乱蹭,唇擦过他的面颊,舌头像是最绵软的物什,柔柔地透出一角,擦在他的肌肤上,留下湿痕。 白风眠面色一沉,他伸手,粗鲁地将林雪儿扯下,拿出床下的长长的铁锁链就这么拴在了她纤细的脚踝上。 “王妃好好呆着,本王要入宫一趟。”他低声道。 在林雪儿如吃了苍蝇的震惊的神情中,他再次恢复了风度,含情脉脉道,“雪儿……莫要想我。” 他再次拴紧铁扣,将她的手也一起束缚上了。 第一百零三章欺辱 她百无聊赖地摊在一处,一下子陷入了无事可做的境地,但她太不信任白风眠了,要是他意外上山,轮回的齿轮再次转动,她这两天上窜下跳算是白搭。 “小哥……”她软绵绵地对着站在脚边的男人搔首弄姿。 那位不知名的暗卫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对她不予理睬,林雪儿急得打滚,这儿什么都没有,也实在没有消遣的,她在奢侈的大床上想着外面的动静,烦躁时蹬着脚,让锁链哗哗作响。 她花了很久才让手上的扣子掉个干净,此时已经精疲力竭。 当白风眠推门而入就看到女人已经睡着了,薄薄的纱衣从手腕处倾泻下来,春光乍泄,他被吸引着上前。 她被这动静弄得当场醒来,甚至忘了对这人的嫌恶便主动扑上去,这短短的时间内太无趣,但眼前的人俊得她心痒痒。 “不许!”白风眠话未说完,就被揪住。 林雪儿扯着他的衣襟就跨坐在他的身上,脚腕处的锁链铛铛作响,将他的唇亲得湿漉漉的,坐在他的腿上晃来晃去,撒娇道,“不好玩,拴着我不好玩,你能看好所有的动静么,若真是这样怎会让我被刺客欺负。” 白风眠晕乎乎的,他想出言讽刺,可又被揪住亲,林雪儿晃晃悠悠,像是要睡着了,将他牵引着揽住她的腰,轻声道,“陪我快活,你怎么这样蠢?” “你喝醉了?”白风眠难以置信。 林雪儿舔了舔唇,不以为然道,“床下有块晃晃悠悠的石板,我用链子慢慢磨拽打开了。” “蕃国前阵刚进供给父皇这酒,他体恤本王有胎疾便将这入口即化的琼浆赏给我,岂有王妃不问夫君就私自先赏贡品的道理?”白风眠气性发作。 即使醉醺醺的,林雪儿也觉得眼前这人小气巴拉,睚眦必报,她哼了哼,继续舔吻他的唇,腿弯挂在他的膝上,当锁链声叮当作响时,白风眠才警惕起来。 “放手,你要勒死本王?”白风眠低声呼喊。 林雪儿意识迷迷糊糊的,她环住白风眠的脖颈愈发紧,等她被意外扯开时已经到了另一个男子的手上。 头好疼,几乎是被摁着挤到了墙上,背后的人脸色沉得可怕,看到了她吃痛的神情后就露出了微妙的迟疑。 陆展一言不发地把住她,清除白风眠身边的威胁一直是他的任务,可这次他下手迟疑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高,贴近她面孔时威胁道,“离殿下远点。” 林雪儿委屈地撇撇嘴,她的眼中浮现出了水雾,引得他用力扯了几下她的脸颊,但她却扑上来舔着他的指根,幸好他的躯体够宽,足够挡住这一暧昧的场景。 她含住他的指头允吸,眼神挑拨,脚趾微微上扬,在他的小腿上摩挲,轻纱下的肌肤若隐若现。 陆展的背后忽然发烫,也许殿下已经注意到了这一幕,他可能被严酷的视线炙烤着,眸色越发深,他手下的活口很少有如此大胆的,甚至挨上来的两团绵软正提示他手下是个娇美的女人的躯体。 前后夹击中,陆展额头上冒出了汗,在起身时被她亲在了耳畔。 她的手腕被骤然握紧,陆展不敢说话了,他沉默地面对白风眠,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王妃喝醉了……”白风眠额头突突地跳,“真是放肆,你留下来看着她,让她老实点。” 陆展握住林雪儿的手,掌心抽动不停。 等白风眠走远,他才被烫到似得甩开与林雪儿的肌肤相触。 她不安分地依偎在他的腿边,似睡似醒,间或抬脚踹他。良久,林雪儿才不闹腾了,她清醒一些后就坐起,愤愤地抓住陆展的头发,骂道,“谁给你的胆子掐我脖子。” 陆展不多辩解,他嗓音滞涩道,“……娘娘赎罪。” 高大的暗卫挨着她的脚边,虽然是在认错,但眼神依旧不卑不亢,她看得更不爽了,她厮打他的躯体,把被囚在此处的愤恨全部倾泻在他的身上,有什么比计划全被毁了更难受。 男人微微抬眼看她,只一眼就让林雪儿终于住手,她像是在老虎面前挥舞自己可怜的拳头。 “滚出去,再看我我就告诉白风眠,你想非礼我!”林雪儿怒气冲冲道。 她抬脚踹他,陆婉轻松地把住她的脚踝,无奈道,“是殿下让我看住你,说我非礼你,他不会信的。” 林雪儿怒目圆睁,“你想对我做什么?” 陆展环上来,尽职尽责地将她的手拴好,两人挨得很近,他微微低一点就能吻到她的脖颈,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呼吸声,林雪儿不安地扭动腰肢,背上染上了薄薄的汗,似有热气从脸上蒸腾出来。 她露出犬牙,恶狠狠地咬上他。 他的膝盖强势地递进她的两腿间,因为入的太前,膝盖抵在她的花穴前磨着,林雪儿不敢有太多动作了。 第一百零五章绿帽(h) 她被抱着上了桌,腰正抵着窗,双腿张到极致,胭脂般的肌肤上滚落的汗在窗纸上晕出暧昧的痕迹,陆展扣紧了女人的腿根,腰一沉,囊袋甚至紧贴在了厚重的阴唇上。 微凉的精液灌入,林雪儿听清外部传来的脚步声,拼命捂着嘴不敢出声,她摸不清白风眠若是撞见最信任的心腹和王妃交媾的场面,日后又会铆足劲给她添多大的麻烦。 甬道仿佛被冲刷般,完全染上了男人的气息,她虚弱地喘息,一波未平又升另一波,身子又被掰着腰沉下去,被半张床完全遮挡,当另一个侍卫走进时,就看到陆展气喘吁吁,手紧攥着林雪儿衣物,似是用女人的衣物自亵。 那人眨巴着双眼,让林雪儿羞耻难言,但她头也抬不起来,腿根被硬挺且频繁进出大力肏干的孽根摩红了,只能发出竭力压抑的哼哼声。 淫水流到地上,陆展还不放轻松,他慢慢地磨穴,粗大的阳具不停地蹂躏她的敏感处,搅得汁水淋漓不尽, 她微微抬头,看到那个侍卫鼻尖耸动,而后狠狠地闭眼,接着忙将门关上,留下一句,“好了喊我。” 但她依旧能听到脚步声未走远,甚至增多了,他人的视线让林雪儿短暂地感到屈辱,想破罐子破摔大喊大叫时被陆展捂住嘴。 陆展狠干她的肉逼,看着自己的肉棒飞快进出,发出更加粗重的喘息,慢慢的,连乳尖也难逃一劫,被他揪住来回揉捏,他敛眸时看着她羞愤交加的脸和被撑得饱饱涨涨的肉穴,兴奋和征服感同时涌上心头,在她最提心吊胆时将龟头重重顶入。 宫口大开,最隐秘处被撞出细细的缝隙,一大泡交合的淫液就这么冲了出来。 “死……陆展……呜呜……” 他充耳不闻,环住她的腰身,在一阵数不清多少次的细密哭声中,再次攀上高潮。 “你在这儿做甚?” “回殿下,王妃安睡,属下不敢叨扰。” 白风眠在门外冷哼一声,“叫她醒来,莫不是陆展下手重了?” 那侍卫不敢答,只说,“确实重。” 林雪儿腿被掰开,嘴被捂得更紧,陆展胆大包天,孽根愈发膨大,死死地抵住她的宫口,一门之隔能听见定王和侍卫的交谈,她想逃,又被抓紧腰往后仰,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 女人的香汗淌过他的胸前,贴着他饱满麦色的乳头打转,随后顺着腹肌的沟壑向下淌,没入交合处。 肉棒吃到不能更加深入,几乎是将她贯穿的程度,又换了个姿势,她的花核在风中颤栗,被他压在一处摩挲着桌角,唇角的口涎从他的大掌处流出,被他轻轻抹去。 若是现在放开她,一定连直立行走都做不到了,只能任由陆展将她彻底占有,每当他抽出时,奇异的麻痒感便占据她的下体,竟然淫荡地向后迎送,想要肉棒继续插入,填满身躯。 穴内不受控制地颤颤巍巍低淌出更多的水泽,愈发空虚和渴求的肉穴微微翕动,撕裂的欲望和担心被戳穿的后怕在牵扯她的内心,先前的体液已经几乎凝固,粘稠地贴合在二人的肌肤之处。 痉挛的肉穴收缩地越来越快,高潮时穴不争气地喷出一小缕水液,泛黄。 林雪儿欲哭无泪,她清楚没有水了。 这是被干到失禁了。 白风眠凑近门,听到粘腻的水声,疑心林雪儿又偷酒喝,推门而入时就看到女体扑了过来,衣衫不整,向后一看,屋内空无一人。 “你在做甚?”白风眠低声问,总是睥睨着看人的眼眸终于流露出了担心。 “呜呜……”林雪儿虚弱地依附在他的怀里,头一次看他顺眼,愈发难受。 女人光溜溜的,湿润红软的花穴在他华贵的衣物上留下湿痕,身躯软绵绵,几乎倚在他结实的臂弯里,柔柔叫道,“夫君……” 白风眠如临大敌,刚想斥责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他口干舌燥得要命。 第一百零六章花钱 他心中仍存疑,便当即嗤笑道,“听闻那两家来拜访,便上赶着做如此放荡之事,你好手段。” 林雪儿心中存疑,她意外听到沉,徐二家来拜访了。 白风眠扯出一个锋利张扬的笑容,他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错,“看到那些家伙低声下气来求人,本王当真是心情舒畅,至于你,规矩暂且放宽。” 他渐渐收紧臂弯,只要稍抬步便能走进门后,将交合的痕迹一览无余。 林雪儿只能用力抓住他的臂弯。 白风眠揽住她的动作霎时间变得生疏了,变为定定地凝视女人脸上的汗珠,看她泛红的眼尾,他缓缓地蹙眉,很不满意地停下贴近的动作。 林雪儿见状,后退一步,忽然笑出声。 她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陆展消失得毫无踪迹,她这个夫君向来不走寻常路,也许想出来理由能奇妙地补完一切不同寻常的事。 “若你不喜我身上粘腻,便唤下人来替我换水。”她虚虚地倚在门上,满不在乎地打量白风眠。 当林雪儿抬头时,一瞬不瞬看着她的夫君又不同于往常了,他薄情的眼眸里沉淀着难得的温度,竟然有些生气,语气硬邦邦的,“没有下次,莫要将本王的话当耳旁风,若再让我瞥见定罚你禁食。” 他身形高大,站在她面前时就挡住了所有的光,语气阴冷地说出此话还是让林雪儿心颤了颤。 她尚被禁足。 “夫君……”林雪儿当真是摸不准白风眠阴晴不定的性子,只能撒娇似地再次怀上。 白风眠下意识地环住,怒气消了些,看她试探性地贴上来,显而易见地再次犯忌,他反而显得有些高兴,身上的鎏金饰硌得她娇嫩的肌肤生疼,他的玉扳指也顺着她的脊背向下摩挲她柔顺的黑发。 当被金钱环绕时还是令她欣喜的,林雪儿低下头时眼波流转,又开始下意识地算计。 她贴着他的手,玩闹似地取下他的玉扳指和胸前的宝石配饰,柔声道,“是我让那些家伙高看你一眼的,没赏赐还把我拴起来,连勾引你都不让,你想憋死我么?” 见她一幅妖气四溢,祸国殃民的模样,白风眠顿时觉得脸上一僵,下意识地环视四周,尤其是遥望了塞满了来拜访的名流高官们的前院。 “拿去,你只能在这个院子里活动,没我允许,不可抛头露面。”白风眠冷声道。 短短半天内这个妖精开了一坛他珍藏的御赐好酒,又拿走了他的金银珠宝,可是定王财大气粗,自己的妃子就得自己宠,花钱时有着自己的没有意识到的微妙快意,毕竟那些上早朝时还围着陛下弹劾他的狗官们方才纷纷来奉承他,差点将定王府的门槛踏破了,着实让他扬眉吐气了一番。 “我还要……添些衣物,你给点银钱,”林雪儿踮脚贴上他,语气缭绕道,“叁个时辰后人家等你。” 白风眠心道不过是花钱,让下人按她的意思置办就是,她能做什么妖,便大手一挥,豪气道,“按你的心意。” 林雪儿终于朝他露出了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 前院。 白风眠高坐堂上,听着徐天弦带人标明来意,说是线索已查清,该是山匪所为,兵部新上任的小将军和监察司的徐大公子一唱一和,就是要让他交人。 定王逐渐不耐烦,他没想到林雪儿如此抢手,想到她在后院乱吃乱喝乱睡乱花钱,胡乱勾引的放荡模样,心想这两个毛头小子莫不是被林雪儿灌了迷魂汤不成。 他当然不做直接表态,只说有确凿证据就让林雪儿出来代林家原谅监察司的不作为,届时也将是他与定王妃的成婚之日。 此话一说出口,白风眠疑心自己被人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一下,但扫下去时没人与他对视。 很快到了送客之时。 白风眠留了个心眼,没直接回府,他目睹了两个疑似被她王妃灌了迷魂汤的小子在门口僵持不下,心中不禁冷笑。 “你为什么不和我直接联手,帮雪儿抢出来?”徐轩问。 沉千秋仍是笑着的,但眸子里凝着冰,语气不善道,“是家父让在下来看你的,你既承了任务,就做出让人放心的事来。” “要你管?”徐轩不屑道,“把你的兵都收收,天天在街上乱晃,别让人以为要造反……” “可以了。”沉千秋打断他,“和你,在下没什么好说的,若不想要沉家援助,现在就带着监察司的司员消失,别叩沉府的门,徐天弦大人值得敬仰,和人打赌却以你为赌注,可笑。” 徐轩眉眼挑起,手狠狠砸向马车车厢,“你想动手是吗,你算老几,凑近点和小爷说话?” “徐公子说笑了。”沉千秋眼都不眨,掀帘入坐,“你以为你自己最实诚,最表里如一吗。” “别纠缠在下身边的人,尤其是林雪儿。”沉千秋做了个手势。 马匹撒开步就跑,让徐轩倚着的姿势变为晃到,他踉跄了一下,“还别纠缠林雪儿,我呸!” 被这伪君子点了一下,少年很想现在就见到林雪儿,强烈的渴望驱使他现在就想上一匹马,不管不顾地去见她。 白风眠打开折扇,居高临下地扫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直到一个黑影突兀地出现在他身旁。 他微微抬手,让陆展直说。 “禀殿下,王妃置办了一些衣裳,还有几处地产,共花了五千两……” “银子?”白风眠有些心痛,但还是冷笑一声,“她品味奇差,你替她把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衣物偷偷处理了,不要让本王看了心烦。” “是黄金。”陆展淡淡道。 白风眠当即一口血哽在嗓子处,自我安慰道,“她帮本王把皇兄的命买了?” “不,王妃把黑市里的那座阴楼买下来了,一整座楼都买下来了,还说疑似有亲友在里面工作,和老板要了友情价,半价买了不亏。” 白风眠两眼一黑。 第一百零七章憋尿 彼时林雪儿正躺在阴楼为她安置的海棠花纹金丝拔步床上,她慵懒地躺在一侧,外界的暗流涌动都吵不到她。 按照阴楼的规矩,买下楼的新人都得露面和上一任主人交换掌印,她干的事花的钱,多半都算在了她夫君的头上,白风眠清楚不能以身犯嫌,再不情愿也得派个人去,索性将她打发走了,若是她在阴楼出了点事,他还能向上一任主子讹点钱回血。 呸。 自她大闹后谁都不敢动她了,除非有十分把握能将祸嫁给他的敌人,大家都各怀心思,于是她反而很安全。 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双腿交迭时尿意增生,但苦于床上实在舒服,挣扎一番后还是没有起身,而是选择再吃一串西域进的葡萄。 林雪儿心中嘲笑他的狗,她拿了一把折扇,在脸旁轻轻地扇,这次她可是成了阴楼的主子,防火防盗防山贼,她出了定王府就立刻传信给黑市的人,所有举报山贼的线索的人阴楼必重重有赏,才一刻,真的假的消息就很快涌来了。 还有人举报看到山匪买了油和火把,林雪儿指挥能用的人把能查到的着火点都拆了,顺便把所在地的山匪都连根拔起,剩下的藏得深,她暂时没法,山匪火肯定还是要放的,不过这次烧不了太多。 她做作地捂着胸口,将大把钱花出去一点都不心疼,心想白风眠财大气粗,她怎么弄都行,就当阻止大火为她夫君积点德,一点也不心虚。 还是钱好用,林雪儿心情大好地想,尤其是别人的钱。 一阵风轻轻吹起,拔步床外的红纱飘向远方,将她的视线暂且引向远方。 高台正对着是一艘点着灯火的花船,穿过平静的水面缓缓行驶而来,她来了阴楼肯定要玩个大的,点了一船榜上有名的名怜,共五人,一起合奏小曲给她听。 琵琶声缓缓响起,她饶有兴趣地坐直身体,看着开阵的怜人一身火红,看向她时朝她扬起脸,遮脸的帷幕被风吹开,露出了绝色的下颌,令人浮想联翩,一看到这动人的一幕,林雪儿不禁在心中忆起了从前。 她欣喜地往下扔花钱打赏怜人,甚至从拔步床上拿了披风走到高台的楼梯上,按照规矩,花船会行到她脚边,接她上船。 又一簇花自高处坠下,林雪儿顺着方向往那边看去,一个翩翩的少年公子也站在高台上,大手一挥,让花纷飞,深情的琥珀色瞳孔直直地凝视她。 “再美的景也比不上人。”这位公子开口轻声道,“姑娘站在这比这儿的景还美。” 见到客人旁出现了另一个人,红衣的怜人奏的歌声越来越响,脸上的红纱也半遮半掩,似乎要掉了,林雪儿的视线很快移走,紧盯怜人,她甚至看到了对方的红唇开开合合,眼波流转地勾引她。 他的胸前的衣襟开得越来越大,胸线明显。 林雪儿的口水都要落下来了。 “雪儿。”翩翩公子僵硬了一下,他看向红色怜人时隐隐有厌恶,心里对这不入流的手段厌弃无比。 “啊?”林雪儿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扯掉凑到身旁的人的面纱,“沉千秋?” 曲声变低,似是幽怨,林雪儿余光撇过去,见到红色怜人脱了一件外衣,露出细腻引人遐想的肌肤来。 林雪儿立刻回过头去盯着怜人。 沉千秋额前突突地跳,他不动声色地挡在林雪儿的眼前,当她凑过去继续看时被迫被拥入怀中,他心情大好,无视林雪儿的怒目而视。 他微微弯着眼睛,“总是这样也没法,人和事上都是,你总不会真的心甘情愿和定王殿下东躲西藏一辈子。” 林雪儿的手上被交了一个盒子,打开时就见到光芒四射的楼印,这阴楼的主人竟是沉千秋! 沉千秋贴得更近了些,沉思似地说着,“雪儿已知道在下家里的情况,就该知道在下离九五之尊曾经只有一步之遥。” 听他说着大逆不道的话,林雪儿心一跳,忙与他拉开距离。 血别溅我身上! 风轻轻动,将他脸侧的青丝勾起,皎白无暇的侧颜轻轻侧过来,琥珀色的瞳孔满是温和,她固有不满,可看到他这张脸,忽然就想听进去他说话了,一个逆天的帅气公子深情地看着她,一身素衣皎白如雪,与他身后的红衣争奇斗艳。 沉千秋太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面容了,他低头时墨发轻轻泄在她脸上,一身白衣皎皎,虽然穿得太多,可胜在气质凛冽,在阴楼里有股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贵。 “沉大人对我期望很高,我的娘亲也是,我的生活总是闷闷的,雪儿也该是吧,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苦衷,却不得不在一个世界里共同沉浮。” 林雪儿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其实有点罗里吧嗦的,沉小先生安静地看着她,时不时顿一顿,修长的手指不自在地摩挲着高台的护栏。 “把事情说开让人更能接受一点。”他轻轻补充道,“雪儿想说些什么吗。” “我不想走别人给我指的路,我知道结局一定不好,我更不希望别人逼我……”林雪儿慢慢放松下来,她缓步走出这高台,眼里有些闪躲,她吃了太多山珍海味,肚子涨涨的,遇到沉千秋更窘。 沉千秋哪能放她走,他一移步就拦在了她的身前。 后面的怜人又开始脱了,林雪儿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却只能带着原地和沉千秋扯皮。 她跺跺脚,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推开他,却什么都推不动。 沉千秋眸色渐深。 他欲上前,却见林雪儿躲得厉害,摇摇欲坠,一下就从高台上坠了下去。 林雪儿气得七窍生烟,她来倌楼不见美人不吃吃喝喝,傻站着和他扯皮什么,叫人把沉千秋拖下去就行,刚说没人敢动她,但意外可不会放过她,幸好意料中的沉入水中没有出现。 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她身后袭来,香喷喷的怜人紧紧地环住她。 “啪”的一声,她感到有人一巴掌打在自己的屁股上,又酥又麻,让她的双腿艰难地绞住,防止泄身。 她正尴尬着,就感到红衣怜人啄吻她的耳朵,又骚又狠地骂了她一句,“死孩子,终于肯下来了。” 站在高台上的沉千秋不悦地看着云公子把林雪儿抱到花船里,像倾巢出动的大蛇一口咬住猎物进入看不见的深处。 第一百零八章调戏(h) 徐轩冷冷地盯着沉千秋,“你说她在这,人呢?” “在找。”沉千秋没有回应太多,他看向那个渐行渐远的小船,眼里晦暗不明。 徐轩带着一队人气势汹汹地离开了,他借着查案的名义查了许多地方,阴楼易主后他也闻声一路赶到这了,只是迟迟不见想看的人。 属下递过来一张牌子,徐轩觉得辣眼睛,这上面的意思是说这刚被点了的五个绝色伶人。 他默了默,将名单偷偷揣好,吩咐手下劫一条船来。 “少主,你看看,要混进去只有这套了。”属下压低声音,挤眉弄眼道。 徐轩扫了一眼,手一抖差点将衣服扔了,他撇了沉千秋,发现对方已经穿了一件骚包的白衣,发丝也没绾好,完全不入流的打扮,心里顿时平衡多了。 他避着人赶紧把这漏前漏后还卡裆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跳上一个船,指挥属下把伶人扔下去,径直向刚刚沉千秋眼神飘去的地方行驶。 * 林雪儿被架在云公子的肩上,一时僵住,正以为要被做些什么时,却被轻轻放下,她不悦地伸腿勾住,被轻轻地推开。 云公子垂下头,在她耳畔蛊惑道,“想要做什么?” 她恶狠狠地扑上来,心想她可是花了大价钱,怎么能空嘴而归。 云公子貌似不屑地哼了一声,舌尖淫掠她凑上来的唇,红纱下的腿弯慢慢勾住她的腰腹,弄了一会儿,看这个顽劣的孩子很快踹动着挣扎起来。 她的膝窝上推,被迫做出了打开的无助至极的姿势。 她最柔软的私处被人含在嘴里。 林雪儿的眼泪又汹涌了一些,不知道她是太敏感,还是他的技巧过好,糙粝的舌面将她每个让她脊背隆起的敏感之处都带过,他的身体强势地压了下来,仿佛把她当做柔软肥沃的肉地,直弄到她神志不清,只能双腿大张地接受侵犯。 她的战栗和反抗加剧了云公子的强势,她的眼泪被他撩过,这脆弱的液体仿佛在央求他轻一些,云公子艳绝的脸上出现了佯装耐心的恶意,红唇轻轻发出哼笑。 他的发丝轻轻拂过她的脸,相似的眼瞳轮廓一瞬不瞬地盯住她。 “果子好吃,床好躺么?”云公子叹息似地问,修长的手臂将她揽在怀里,“你给吾这座小楼招来了许多大佛,怎么有时间过得开心?” 湿润的热气将她包裹,没在这温暖的船上快活太久,她感到船上一阵激烈的晃动。 “沉公子来劫人了,你想到他身边么。”云公子嘲讽似地将脱下的红纱遮住她的眼,“……我不会让他找到你,你该回家了。” 林雪儿呜呜地叫着,感到不安,惊慌羞怯地觉得自己被抱到一个小船上独自地漂流,过了很久才被一个人抱在怀里。 那个人惊喜地扑上来嗅闻,林雪儿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也惊喜地坐在他身上。 “你回来找我了?”阴楼内总是有阵阵催人意乱情迷的花香,林雪儿浑身发热地盘住那个人,“你好香,宝贝儿……” “哥哥好会,再让我香一口。”林雪儿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因为激动眼尾泛红,将眼角的泪痣带成骚红色,像熟透的果子溅在徐轩的脸上,熟烂熟透,将他弄得晕头转向。 徐轩难以自制地被她牵动,张口含住她湿润的唇,呼吸愈发急促。 他抚摸着她缠上来的细腰,林雪儿也感受他光裸的脊背,拨弄他胸膛前的几根布条时还能听到铃铛声,这时,身下的人挣扎得更厉害了。 林雪儿可没放过他,她越亲越喜,心想这云公子像个活处男,她算是捡到宝贝了,于是使出浑身解数,不让他走。 她将剩余的红纱在他手腕上打了个死结,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在他身上到处嗅闻,平添一丝刺激。 徐轩愣愣地看着她,胯下诚实地起了反应,面上添了一丝窘迫,心想她怎么如此对待他的真心? 只有肮脏倌楼里的倌人和监察司捉到的间谍和战俘才能被如此对待,床笫之事他只有模糊的记忆,但眼前的花样着实令他羞愤,觉得像查案时被女流氓脱下亵裤当众扔脸上一样可怖。 “你怎敢?”他声音极低,富有磁性,一时间色急上头的林雪儿什么都听不清楚,只觉得刺激,她身下有一匹年轻健壮,对待她温柔又狂野的马。 “宝贝你迷人的要死~”林雪儿被幻象中的云公子刺激得神魂颠倒,要是他反抗得更激烈一点就好了,她唇齿撩人,像妖精一样在他身上扭动。 身下的男子安静下来,黑暗中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哪怕看不清楚她也能感到他有力的臂膀上经脉凸显,靠近她雪乳的胸膛一直在颤动。 他甚至是在阴楼找到她的,若是慢一步,林雪儿说不定已经和数个男子这样那样…… 感受她还在摸他,徐轩生气地火急火燎,但又无可奈何,觉得自己的真心什么都不值,冗长的梦境里对她的结局也无可奈何,数次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 但再次正式相见,就是眼下这个场景,他的呼吸像是在着火,觉得无力和羞辱感要将他淹没。 红绳轻轻一扯就能断,但徐轩不想离去,他贪恋她的体温,在他因为羞愤和屈辱脑袋风暴时,林雪儿已经脱了裤子,用湿润的穴夹住他的孽根,上下挺动,欢快地骑起马来。 “你!”徐轩想说什么却止住了话头,被迫纵容她,贪婪地扫视她放纵时后仰的脖颈,像溺毙在快感里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