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爱上你》 楔子 偌大的客厅里,时鐘不停的摆盪,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桌上摆满已经冷掉的饭菜和一个她亲手做的蛋糕,客厅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显得那般孤寂。 今天是她第五年的结婚纪念日,每年的这一天她都会亲自下厨,希望那个男人可以和她一起吃她亲自做的晚餐,但这家的男主人却从来没有回来这个家,或许他根本就不认为这是他的家,也不认为她是他老婆,因为这段婚姻是她夺取而来的。 那个时候,他冰冷漠然的表情,让她永远忘不了五年前的那一天…… 在一张kingsize的大床上,一对赤裸的男女躺在床上,房门喀嚓一声就被打开了,走进了两位年迈的夫妇惊恐的看着床上的两人,一个赤裸的女孩半裹着棉被不断的在床上哭泣,而躺在另一旁的男子被突然的声响吵醒而睁开了双眼。 「向轩芽……你,」炎少杰看着身旁正在哭泣的女孩,又看了自己全身赤裸着,他扶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 炎父衝上前抓住儿子的手质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两个人赤裸裸的在床上?而炎母抱着在一旁哭的泣不成声的向轩芽…… 在客厅里炎父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炎少杰,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炎父用力的拍打沙发的把手,狠狠瞪着炎少杰。 「爸……我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变成这样了。」炎少杰一脸无奈的看向父亲,他才是最想知道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的人好吗? 「轩芽,你说发生了什么事?」炎母轻摸着她的手背,心疼的看着她脸上未乾的泪痕。 「我……炎哥哥昨天叫我进去他的房间,然后……然后就变成这样了……」语毕,向轩芽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炎少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炎父衝上前紧紧抓着他的衣领。 「你叫我怎么跟芽芽在天上的父母解释!你是哥哥,怎么可以对妹妹做这种事情?」炎父放开他的衣领,缓缓的走向房门,打开门前炎少杰只听见一句,「你要娶芽芽……」 那时炎少杰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但那个眼神带着太多太多的冷漠以及不谅解。 她整整等了五年,但这所谓的家自从那天起他就没踏进来过…… 她拿起筷子,眼角不断滑下泪水,夹着冷掉的饭菜吃进嘴里,虽然冷掉了但还是很好吃。吃在嘴里的饭菜有着浓浓的苦涩,那是她心里的苦,而没有人可以听她说出口,想当初为了他学煮菜,煎鱼时被油烫到,切菜时被菜刀割到,但只要是为了他就甘之如飴,你看多傻! 但五年她累了,心理上的累远远超出生理上的累,所以她选择放弃了。 她已经等了整整五年了,时间就已经证明了一切,她输了!她彻彻底底的输在一个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果的婚姻里面。 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就算输了她也不准自己流下一滴眼泪,因为这一切全部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她没有资格可以怨恨任何人,她缓缓的走进房间,看着这一切的一切,她将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和她右手的婚戒一同放在床上,拿起收拾好的行李,要彻底的离开他的世界…… 「炎哥哥,你这迟来的自由,芽芽要还给你了……」她露出悽凉笑容,提着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地方,她希望可以忘记他,可以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只因她不想再次见到他。 Chapter 1 -1 「铃─铃─铃─」吵杂的闹鐘声,顿时在安静无声的房中响起,伴随而来的是在房间外声音高亢的女声。 「芽芽!快起床,你还有五分鐘!」房门不断的被重重敲打。 「嗯……」从毛茸茸的棉被中,冒出一颗小头颅,小手熟门熟路的按掉响个不停的闹鐘。 「碰!」门又被再次用力的敲打,而发出巨响。 「嗯……我起来了!」女孩从温暖的棉被里爬了出来,缓缓地走进浴室。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她挤着牙膏,仍残留睡意的眼睛一抬,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有着一头栗子色的短发,水汪汪的大眼加上红润的嘴唇,笑起来时有着极甜的酒窝。 她……叫向轩芽。 当年她签下离婚协议书离开了炎家大宅,她希望可以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所以来到了这个她一直憧憬的城市──维也纳,但她却没料到飞机竟然失事,而她也丧生在那次的意外中。 当时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死,但醒来之后她居然发现自己没死,而是换了一个身分,她也叫向轩芽,和她同名同性,她发生意外的时候,这个女孩同时也发生了车祸,她不知道为什么上天会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用别人的身体再活一次? 既然事情无法再改变,那就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芽芽……你不要逼我进去喔!快给我出来!」门外的声音顿时又响起,打断了向轩芽的思绪。 「好了!好了!」听到声音有了些不耐烦,向轩芽快速的盥洗完,顺手拿了书桌上的就衝了出去。 她下了楼,越过餐桌,找了个位子就坐了下来。 「嗯!刚刚好,芽芽。」坐在餐桌旁的安东推着自己的黑框眼镜,低下头看了手上的手錶。 「嗯!早安,安东。」我对着安东露出微笑,顿时我脸颊遭到了妮亚的攻击。 「喔!痛……」我摸着被捏红的脸颊,眼睛泛出了泪光。 「喔,老婆,芽芽就准时了嘛……」安东拉着自己的小女友,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好啦!」妮亚瞥了我一眼,默默的帮我把土司叠好,拿给了我。 「那我呢?老婆?」妮亚白了安东一眼,转过身帮我倒牛奶。 「嗯?」我抬起头看向时鐘,猛然发现自己快迟到了,胡乱将吐司塞进嘴里并将牛奶一饮而下,拿起书包就准备衝出去,但馀光看到了餐桌上的一本杂志…… 我停下脚步,那本财经杂志的封面是一个就算化成灰烬我也认得出来的人。 「嗯?芽芽没想到你也关心炎少杰,他很有名喔!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呢!」安东顺手将杂志拿起来翻了翻。 炎少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再次听到,心还是不可抑制的为他抽痛…… 但现在的我早就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向轩芽了…… 「没有!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我选择转身逃避,不想听到有关他的任何事情。 「但听说他今天会来维也纳,因为今天是他老婆的忌日。」 忌日……听到这个词,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安东。 「他老婆好像是坠机死的,但他老婆根本不是他想娶的。」安东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一切都是我设计的,是我逼的!我这么告诉自己,心里头却忍不住有些难过。 我勉强对着安东和妮亚撑起笑容,步出公寓,抬起头来,努力地不让眼泪夺眶而出。 ※※ 天空飘下细雪,灰濛濛的,寧静的墓园笼罩在雾气中,显得那般冷清…… 男人眼神黯淡的看着眼前的墓碑,墓碑前摆着一大束的扶桑花。 正常而言在维也纳这个地方是不会有在热带地区才能生长的扶桑花,但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在记忆中,他的芽芽拿到扶桑花,就会扑进他的怀中,抬起小脸对着他说,「炎哥哥,芽芽最爱你了!」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块冰冷的墓碑。 她是他最疼爱的小公主,是他的宝贝,对于她他没有任何的防备,可是却没想到他最信任的小妹竟然背叛了他,设计了他,逼自己娶她。 她的背叛让他愤怒,对她是无尽的失望,从此之后,他将所有的宠爱全部收回,对她只留愤恨,五年的婚姻,他对她只有冷漠和无视。 炎少杰一直以为依她的个性她一定会一直跟自己纠缠不清,但他错了,她放手了…… 看着已经签好的离婚证书,他的心有一种失落感,而且好痛好痛。 而当他知道她逝世的消息,他根本措手不及,看着他们的房子,想起自己根本连一步也没踏入过……. 看着这间房子,属于她的东西一件不留的全部带走,没有任何一样与她相关的存在,属于她的痕跡全部都被抹煞掉,她怎么捨得? 良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句话,「芽芽……我好想你。」 一滴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站在树丛后的向轩芽,看着那个男人。 要不是安东说的话,她或许已经忘了,今天是她的忌日,当她来到她在维也纳的墓园,看见他就站在自己的墓前,她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 天色渐渐变暗,男人迈开了脚步,离开了墓园,而她缓缓的从树丛中走了出来,看着摆在墓碑前沾满雪的花束。 那花是她最爱的扶桑花,而那个男人曾经是她的丈夫……炎少杰。 Chapter 1 -2 「鐺──」男人推开玻璃门走进咖啡馆里头,一股浓厚的咖啡香迅速扑鼻而来。 男人走到自己最常坐的位子,坐了下来,他是这家咖啡店的幕后老闆。 一年前,他来到维也纳,买下了这间咖啡馆,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他曾经答应过她,要在她最爱的城市开一间她最爱的咖啡馆,然后他要把这间咖啡馆当成礼物送给她,但一切却都已经来不及了…… 一想到他的芽芽,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泛白的指关节,流露出他的情绪。 「少杰……」突然有一双手覆盖了上来,炎少杰猛然抬头一看,一头金色大波浪长发,带着一抹碧色明眸的女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炎少杰轻笑一声,不着痕跡的将手抽了回来。 女人的微笑略显一僵,但随即恢復,拉开了椅子坐在炎少杰的前面。 「艾蜜莉,喝什么?」炎少杰看着金发女郎,手中搅拌着桌面上的卡布奇诺。 艾蜜莉并没有说话,但炎少杰修长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却刺了她的眼。 当年他根本就不曾戴上那枚戒指,但为什么?为什么在她死后却不肯拿下? 自两年前就这样了,那女孩离开,可是他们却回不到从前,他们从前明明是那么相爱,却被她破坏了。 而炎少杰那种淡淡的疏离感,也让她感到心痛…… 那女孩设计了炎少杰,逼他娶她,也毁了自己婚礼。 艾蜜莉自是不甘心的,八年前一看见炎少杰她就深深被他吸引,她努力的充实自己,希望总有一天被他看见,最后她成功了! 名正言顺的站在炎少杰身边当他的女朋友,就当以为她可以永远和炎少杰在一起时,她出现了…… 那个炎少杰所疼爱的小公主,却没想到那个小公主最后成为她的恶梦。 向轩芽想尽办法破坏他们,这让炎少杰愈来愈失望。 她可以等,那女孩愈闹,炎少杰就会对她愈不耐烦,总有一天,炎少杰会受不了的。 谁知道那天还没等到,先来的却是那女孩死亡的消息。 自从那天,他就变了…… 「少杰,这次办在维也纳的咖啡博览会你有要去吗?」艾蜜莉试着找话题,不让气氛这么僵。 当炎少杰正要回答时,响亮的声音顿时在馆里响起。 「芽芽,当我的女朋友吧!」一个大男孩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单膝跪着,将玫瑰花高举着,深情款款的注视着身前的东方女孩,顿时,整个咖啡馆安静了下来。 炎少杰抬起头望着眼前的人。 芽芽──这两个字是中文。 「呵,年轻的小男孩真可爱。」艾蜜莉看着眼前的热闹轻笑着。 不只是他们两个人在看,整个咖啡馆的人都在看着他们。 向轩芽僵坐在位子上,看着眼前捧着玫瑰花的男孩。 老天!她只是想坐在维也纳的咖啡馆喝杯最爱的卡布奇诺,还有人要在这耍浪漫? 看着整间咖啡馆的人都在看着她,她的脸颊上浮出淡淡的红晕。 「芽芽!当我的女朋友吧!」杰尼追求向轩芽已经很久了,这个漂亮的东方女孩在学校可是吸引很多人注意的,但向轩芽总是冷冷淡淡的,没有接受任何人的追求。 眼看着向轩芽的追求者愈来愈多,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在眾人面前表达爱意,就不相信这样浪漫的举动向轩芽会不感动。 向轩芽勉强勾起微笑,伸手摸了摸玫瑰花。 杰尼以为她答应了自己,迅速的站了起来,想抱紧向轩芽,但没想到向轩芽却退后了一步。 「这玫瑰花真漂亮,但我喜欢的却是扶桑花……」语毕,向轩芽抽起一朵漂亮的玫瑰花,交给坐在一旁的高贵女士。 「像这样高贵的玫瑰花适合给您这种美丽的女士。」女士笑着对向轩芽说谢谢,接着向轩芽对着杰尼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 「杰尼,谢谢你喜欢我。」她弯下身来吻了下杰尼的脸颊。 这种婉转又不伤人的拒绝办法,让咖啡馆里的人纷纷拍手叫好。 艾蜜莉笑着转过身看向炎少杰,却看见炎少杰面色铁青的握着咖啡杯。 「怎么了?少杰。」艾蜜莉担忧的看向炎少杰。 炎少杰没有说话,但脑中却响着那女孩刚说的话,「这玫瑰花真漂亮,但我喜欢的却是扶桑花……」 一出了咖啡厅,向轩芽拢了拢围巾,阻挡袭来的寒风,加快脚步往公车站牌走去。 可才没走几步,就被人挡了下来,向轩芽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 「杰尼……怎么?」她根本没想到他还没走。 「芽芽,有空吗?跟我一起走吧!」杰尼对她讨好地笑。 「不了……我要搭车了。」她绕过杰尼,可杰尼却仍不放弃,伸手抓住向轩芽。 「芽芽,不要一直拒绝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杰尼恳求的看着她。 向轩芽在心底无奈的叹气,再一次拒绝。 「杰尼,我说过,我只把你当朋友。」向轩芽想抽回被抓住的手,可杰尼却抓得死紧。 「放手!杰尼。」向轩芽不断甩着手,却仍是离不开他的钳制。 「不要!我不放!」杰尼乾脆大胆的抱住她,养尊处优的少爷心态让他听不进拒绝。 「芽芽,我是真的喜欢你!」他抓住她,想亲她,但冷不防的,小腿骨却被用力一踢。 「喔……」杰尼痛得抱住小腿哀哀叫。 向轩芽冷着脸,看着倒在地上的杰尼,淡淡的留下一句话,「杰尼,别逼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语毕,向轩芽就转身离开。 可杰尼仍不死心,伸出手抓住她的小腿「芽芽……」 「小姐都拒绝了,克顿森家的小少爷,再纠缠下去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喔!」高大的身影从暗处走出,男人轻吐口菸,冷沉的天蓝色眼眸淡淡的看着杰尼。 没有想到会有人,杰尼吓了一跳,尤其看到对方的模样更是震惊。 「炎……炎先生。」在维也纳这个地方,没有一个人不认识炎少杰,想到自己纠缠人的举动被看见了,杰尼不禁红了脸,看了向轩芽一眼,终于狼狈的离开。 而向轩芽在看到炎少杰时,早就愣住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好吗?」炎少杰看向她,神情仍是冷淡,但那天蓝色的眼眸却渐渐变成了深不见底的幽蓝。 「呃……」向轩芽垂下眼帘,想压下心底的不安。 「我没事,谢谢你……我要赶公车了,先走了。」 「芽芽!」突然背后传出冷沉的嗓音,让向轩芽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这是你的名字?」向轩芽咬着下唇,缓缓的点了个头。 「全名呢?」炎少杰冷冷的眼眸看向她。 向轩芽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恨她为什么和自己同名同姓。 「这有必要让你知道吗?还有为什们你知道我叫芽芽?」她摆出疑惑又防备的眼神,看向炎少杰。 「咖啡馆的告白真不错!」炎少杰微扯唇角。 向轩芽睁大双眼,看向炎少杰,他看到了?然后她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脸色不禁苍白了起来。 「你喜欢扶桑花?」向轩芽紧紧握住拳头,而手心也开始冒出汗来,但她却没避开男人的眼,直直与他直视。 「对……怎么了吗?」 「我曾经也认识一个女孩,也跟你一样喜欢扶桑花,她也跟你一样说出了一样的话。」炎少杰的眼眸直视着向轩芽。 「喔……那可真巧。」她低下头看了看手上的錶。 「先生不好意思,我要赶不上公车了,谢谢你刚刚的帮忙。」向轩芽快步的走往站牌,想快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炎少杰看向渐渐走远的人,眼帘微垂,那深色的幽蓝,又变回的天蓝色的瞳孔。 他还记得,那个女孩经对他说过的话。 「炎哥哥,全世界我只会收你送给我的花喔!」 炎少杰握起了拳头,任由指甲掐进掌心内,他也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芽芽,你回来好吗?」炎少杰摀着胸口,那里传来了的阵痛,才惊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她已经不会回来了,你还在期待什么,炎少杰?」他自嘲的笑了下,转身离开咖啡馆。 Chapter 2 -1 「芽芽!芽芽!向轩芽!」妮亚不断的在向轩芽耳边加大音量,可她却迟迟没回应,逼得妮亚只好使出大绝招,她朝向轩芽的脸颊用力的给她捏下去。 「呜……」这时向轩芽才回过神来,摸着自己被捏红的脸颊,一脸哀怨的看向妮亚,则妮亚露出了一脸的无奈,好像在说:「谁叫你不理我呢?」 她无声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道:「怎么了?亲爱的妮亚,有事?」她满脸笑容的看向妮亚。 妮亚伸手弹了弹向轩芽的额头,才说道:「这次的咖啡博览会,如何?有没有兴趣?」妮亚从口袋中掏出两张门票,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我要!我要!」向轩芽抢下妮亚手中的门票,眼中藏不住兴奋,妮亚对着她满意的笑了笑。 「不过……妮亚,你是怎么拿到博览会的门票的?」向轩芽从以前就听说维也纳的咖啡博览会,除相关邀请人士,要拿到门票可是难如登天的事情。 突然,向轩芽想起炎少杰也曾经为了爱喝咖啡的她,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才拿到这张门票。 「芽芽,你看。」炎少杰手中拿着一张精緻的信封递给了向轩芽。 向轩芽不用打开也知道那是入场的门票,她马上垫起脚尖,在炎少杰嘴唇上烙下一吻,说道:「炎哥哥,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那次,也是最后一次……向轩芽跟炎少杰和平共处的最后一次。 想到过去的点滴,向轩芽不自觉的紧握着手中的门票,而手上的关节也逐渐变得惨白。 她闭上双眸,想要把那个男人排除在回忆以外,但她却不知道那个男人已经在她的新生命中紧紧的和她缠绕在一起了。 「芽芽!」妮亚在向轩芽眼前挥了挥手,才让向轩芽回过神来。 「怎么?在想什么?」妮亚语气中有一丝担忧。 「不……没什么。」她马上露出一抹微笑,想让妮亚放心。 「亲爱的妮亚同学,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门票的?」向轩芽对她微微一笑。 妮亚对她笑了下,接着脸上就佈满了黑色的乌云,说道:「原本是“那个人”要约我去的。」妮亚特别加重“那个人”那三个字。 向轩芽一听就知道妮亚口中说的“那个人”是哪个为何方神圣了,还不就是整天对她说他很爱妮亚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安东。 向轩芽伸出手拍拍好友的肩膀,说道:「也许是安东临时有事也说不定啊!」她不断的为安东说着好话。 「安东啊……别说我这个朋友当的不够义气,我帮你说好话囉!」她不断的在心里大声吶喊。 妮亚斜眼看她一眼,感觉好像在说:「你不用在为他说好话了,这种话我听多了。」让她似乎感觉到了妮亚的杀气,背后冷汗狂流。 ※※ 「喀!喀!喀!」米白色的高跟鞋不断的踩着冰冷的大理石阶梯,发出声响。 妮亚一袭淡紫色长袖洋装,脚上蹬上一双透明三吋高跟鞋,而右边跟着身穿粉红色小洋装,脚上也蹬着一双米白色高跟鞋的向轩芽。 妮亚优雅的从晚宴包中拿出门票,递给了站在门口的服务生,而服务生也做了个请的动作,邀请妮亚二人进入会场。 妮亚领着向轩芽推开了会场大门,一推开精緻的玻璃大门,浓厚的咖啡味随之扑鼻而来。 人来人往之中,其中一位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向她们走来。 「美丽的小姐,欢迎来到咖啡博览会,来试试看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咖啡吧!」服务生领着向轩芽和妮亚到一旁的小桌。 妮亚对着他一笑,示意向轩芽接受挑战。 她扬起一抹微笑,跟着妮亚的脚步来到一旁。 那位服务生拿起了桌上放着各式咖啡的托盘。 向轩芽的视线扫过托盘上的每一杯咖啡,每一杯都带有独特的香气,而在一旁的妮亚却皱着眉头,看着每一杯都是黑色的咖啡。 她首先拿起托盘上最左边的杯子,轻啜的一口。 随即抬头起头看向服务生,说出答案:「是蓝山咖啡?」 服务生用惊讶的表情看着向轩芽,说道:「你怎么知道?答案正确了,不过你可要告诉我它的口感。」 「蓝山咖啡產原地为祕鲁,酸味、苦味平衡的咖啡豆,但酸味不强、柔润顺口。」语毕,她对着服务生甜甜一笑。 服务生无奈的摇摇头,将手中的托盘放回桌上。 妮亚马上挽着她的手说道;「芽芽你真是厉害,马上就把他给击退了!」 向轩芽对着妮亚一笑,拉着她往其他摊位逛去。 突然背后有一道冷沉的嗓音传出,叫着妮亚的名字。 妮亚马上就分辨出这是谁的声音,急忙转过身看向他,说道:「你不是不来吗?」话中带有一股哀怨的气息。 安东快速的向前抱住自己的小女友,说道;「宝贝,对不起!不过我还是把研习推掉,还是来了。不生气了好不?」 妮亚哪受的了安东的柔情招式,马上就软化下来了。 向轩芽看向妮亚,决定给他们一个空间,转身去会场的其他地方。 突然,会场的灯光暗了下来,接着灯光全部集中到了门口,随之也带走了全部来宾的目光。 「让我们欢迎今天会场的赞助商,炎少杰先生!」台上的主持人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向轩芽的耳里。 向轩芽此时觉得全身发冷,手中也冒着冷汗。 当炎少杰出现在会场大厅的那一剎那,像是有无数道聚光灯投射在他身上,而向轩芽眼里也只有他。 聚光灯下的他,穿着一套银灰色的手工西装,搭配着墨绿色的领带,与他修长高大的身材相当契合,更衬得他肩线笔直、身形挺拔。 而向轩芽稍稍移开视线,看向炎少杰身旁的女人。 一身简单大方的黑色小礼服,拿着一个金色晚宴包,举止大方的女人,正是艾蜜莉。 炎少杰用公式化的微笑,对着在场的每一位宾客致敬,而艾蜜利也发现了身旁的男人开始显得不耐烦,赶紧将宾客带往其他地方,不让男人更加不悦。 炎少杰看向现场的每一位宾客,发现了正在看着自己的向轩芽。 「是那女孩?」 向轩芽也发现炎少杰在看着自己,连忙移开视线。 此时会场也放出了美丽的华尔兹舞曲,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徜徉在乐曲的世界里。 而向轩芽也就默默的走到了舞池的旁边。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名陌生的男子,上前向她邀舞。 「可爱的小姐,请问我有荣幸能够请你跳支舞吗?」身穿黑西装的男子礼貌性的弯下腰向她邀舞。 「恩……」正当向轩芽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突然有一到黑影将她紧紧扣进怀中。 冷沉的嗓音在头顶上传出,「不好意思!她是我的舞伴了!」 男子抬起头看向他,摸摸鼻子一声都不吭的就转身离开了。 向轩芽闻着熟悉的古龙水味道,突然感觉眼睛有点酸酸涩涩的,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从眼角滑下。 此时炎少杰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因为看到那个女孩被人邀舞,心中突然冒出一种宝物不能够被抢走的佔有慾,而身体已经抢先一步动作。 「对……对不起!」炎少杰连忙推开在怀中的女孩,却看到女孩满脸都是泪水,他感觉心中一紧,伸手用温暖的大掌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先……先生?」向轩芽害怕的语调,让炎少杰缩回了手。 「你……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不想要让任何人接触到她。 「不……谢谢你替我解决了麻烦。」向轩芽对着他摇摇头,转身离开他的视线。 炎少杰看着渐渐走远的人儿,手中还残留着她眼泪的温度,不禁握紧了拳头,而那女孩也带给他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少杰?」当艾蜜莉处理完那些麻烦的宾客,回到炎少杰身旁时,只见他一直望着会场的大门看去。 「怎么了?」艾蜜莉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让他回过神来。 「不……没什么!我们走吧。」 Chapter 2 -2 当向轩芽跨出会场大门的第一步时,天空就落下了一滴又一滴的雨水。 「呵!连老天都在耻笑我吗?是啦!遇到他也没什么,因为我们已经是陌生人了,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他也不会认得我。」她扬起了一抹苦笑。 一步又一步的离开会场,任由雨水不断滴落在她身上,雨滴彷彿有千斤重,砸得她很痛,但心呢?从遇上他的那一刻起,就不曾停止过心痛…… 「为什么?我不是已经离他远远的吗?为什么又再次遇上他?」向轩芽笑的很苦,终于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向轩芽蹲在地上,将脸埋入腿心。 让雨水不断的打湿她的身体,也让眼泪彻底的在掌心崩溃…… 「不!炎哥哥,你是我的,不可以!我绝不接受!」当炎哥哥搂着艾蜜莉告诉我说她是我的女朋友时,我完全不能够接受。 所以,我就完全失控了,想尽办法破坏,仗着炎哥哥对我的宠爱,我恣意妄为,每每破坏他们两个,但最后呢? 炎哥哥还是跟她要论及婚嫁,但炎哥哥知道吗? 我这个妹妹已经不是当年的妹妹了,我已经是一个女人,一个对深爱的男人可以付出全部的女人。 就在当年炎家夫妇收养我,并说炎少杰会保护我一辈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认定了他。 但他呢?不顾我的反对,坚持要娶她,还对她说我只是闹小孩子脾气? 所以为了他,我不顾任何手段,最后我成功让炎哥哥娶我,我成为他的妻子。 但五年的婚姻时光,他从没对我说过一句话,连属于我们的家,他也没踏进一步过。 到那时我终于了解,强求的爱情不可能甜美,我能够怨谁呢? 所以我放弃了,选择离开…… 「炎哥哥,你还记得我吗?」向轩芽抬起头望向漆黑的天空,勾起了苦涩的微笑。 「忘了我吧!我不值得。」向轩芽下意识的摸着自己右手的无名指,说道:「那东西果然还是不属于我。」 向轩芽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但泪水就像是不受控制般不断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眼泪一直流?」炎哥哥,对不起!不过就算我流再多的眼泪,你也不会原谅我吧!因为错的永远是我。 「我将永远不再进入你的世界,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而今天就只是个巧遇、巧遇……」向轩芽不断的告诫自己,不可以…… 向轩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脑中一片空白,若不是接近深夜,极有可能会发生车祸。 一回到家,她就将自己紧紧锁在房内,靠着房门缓缓的滑落在地上。 将自己的脸埋入双掌内,让眼泪浸湿自己的双手,也浸湿自己的心…… 那年她只有十岁,是向家集团的千金,但就因为一次的飞机失事,就让她与父母永远分离。 对于覬覦向家财產的那些人,只不过年仅十岁的她,怎能够处理的? 所以她放弃了向家所有的财產,任由那些卑劣的亲戚为了财產而反目成仇。她,没兴趣管,也不想插手。 而当她已经有心里准备度过这悲惨人生时,炎家人就此闯入她的生命中。 「我可怜的孩子!我们会照顾你的。」她还记得崔玉凡,也就是炎少杰的母亲,摸着自己的脸,满脸泪水的看着自己。 「别担心!我们是你父亲的好友,知道你放弃了向家的所有财產,我们会代替你父母好好照顾你的。」 「你是芽芽吧?我是炎少杰,你可以叫我炎哥哥,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当时十五岁的炎少杰对我说出承诺时,我就已经认定他了。 而我被炎家收养了整整十三年,每年的生日我总会在许下最后一个愿望时,在心里默默说出:「希望我可以当炎哥哥的新娘。」 这十三年以来,我三不五时就会扑进炎哥哥怀里,说道:「炎哥哥,我以后一定要嫁给你哟!」 而他从来也没有拒绝过我,就只是宠溺的摸着我的头,跟我说:「芽芽,我答应你。」 但平静的日子没有太长,到我二十三岁那年,炎少杰二十八岁,他带着艾蜜莉到炎家,向自己和炎父、炎母介绍她。 「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要结婚了!」炎少杰搂着身旁的艾蜜莉,对她微笑,那是男人对女人的表情! 「不!炎哥哥,你不是说你要娶我的吗?」为什么?当初的承诺算什么?是谁说要永远保护我? 而他那当时只对我说的一句话,让我彻底的想要破坏他们。「芽芽,多一个人疼爱你不好吗?祝福炎哥哥好吗?」 我想尽办法的破坏他们,但炎少杰总是对着艾蜜莉说:「芽芽只是在闹小孩子脾气,等到最后,她就会消气不再捣乱了,忍一忍好吗?」 「我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抢走炎哥哥,绝不!」那时的我让忌妒矇蔽了心智,只想不要让任何人抢走炎哥哥。 所以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我对他……下了药。 对!我让炎家人以为是炎哥哥佔了我的清白,逼他娶我! 我终于顺理成章的成为他的妻子,我的努力终于有了代价,我是炎少杰的妻子,我成功让炎哥哥成为我一个人的了。 但结婚了五年,对!整整五年! 那属于我们两个的家,他一步也没踏进来,他寧愿留在公司睡在沙发,也不愿回家。 因为自己吗?这个答案连想都不用想。 五年了!她累了,想必他也累了,成为他的妻子代价太高了,忍受整整五年没有他在的生活。 而她也变成了二十八岁的少妇。 如果当年她没有下药,她的炎哥哥还会不会像过去一样宠爱自己?如果她没做这么多令人讨厌的事情,会不会过的比较幸福? 而当年炎家夫妇也在结婚没多久知道是她设计下药的,他们也对自己感到失望。 但当时的自己还是大声的说:「我有什么不对?我爱炎哥哥!我为我自己争取有什么不对?」 五年时间过去,她觉得当初的坚持是为了什么? 如果,就只是如果…… 所以她打算还他一个自由,选择放弃。 「炎哥哥,对不起!这个自由拖了太久太久了。」 但当坐上飞机的那一刻,谁也没料到,她将死于飞机失事。 而现在的她,炎哥哥也认不出自己了吧…… 「喂!芽芽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没事吧?」妮亚紧抓着安东的手臂,一直紧盯着向轩芽的房门。 「恩……别担心,我相信芽芽不会怎样的,就先让她静一静吧!」安东拍拍她的肩膀,牵着她的手走下楼。 昨天芽芽自己从会场走回家,还淋的一身雨,到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自己走回房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她将自己捲入棉被中,而眼泪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停过。 我做错了很多事情,全世界坏女人做过的事情,我全部都做过,我真的很坏吧? 而我并不值得别人同情,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想同情我自己了,那我还有资格让人同情吗? 「喀嚓!」她开了房门,从房里走出,步下楼梯。 她用手抹去自己未乾的泪痕,勉强自己勾起甜美的微笑,说道:「怎么?妮亚、安东?」 妮亚抬起头看向站在楼梯间的向轩芽,连忙起身朝向轩芽走去。 「芽芽,你没事吧?」妮亚牵着她的手走下楼。 「没事啊!怎么这么问?」她对着妮亚勾起甜美的微笑。 「恩……」妮亚淡淡的应允了一声,眼神中还是有些许疑惑。 「不要生气嘛!」她勾着妮亚的手臂晃了晃。 妮亚看着她对着自己撒娇,才露出了微笑。 「其实是你见色忘友啦!」她在妮亚耳边低咕的几句。 「唉啊!现在是反了是不是?」妮亚双手插腰,故作生气样。 「好好好!看我怎么惩罚你。」妮亚马上伸出手往向轩芽额头去,猛力一弹。 「呜……」她摸着自己被弹红的额头,眼角泛出了泪光。 妮亚大胜! 「老婆,芽芽不就没事了吗?干嘛还这样?」安东对着妮亚和我露出了微笑。 「你不懂我们两个的相处模式,这样我们感情才好啊!」妮亚给了安东一个白眼。 「哈哈哈!就依你的想法。」安东怎么捨得和小女友争论呢?当然一切都让着她啦! 「有你们……真好!」我对着妮亚和安东露出微笑,说道。 「芽芽,那是当然囉!」安东伸出手揉着我的头发,笑道。 其实老天还是疼爱我的,在我做这么多令人不屑的事情之后,还给我妮亚和安东的这两个的好朋友,一个好哥哥安东,和一个好姐姐妮亚,我很幸福了,不是吗?我还需要什么?有这珍贵的友谊,还要什么? 「妮亚、安东,我们可以永远是好朋友吗?」我靠在妮亚的胸口上说着。 「傻芽芽,这是当然的。」这时我觉得眼睛有点酸酸涩涩的。 老天,谢谢你…… Chapter 2 -3 「芽芽,你要走了吗?」一早,妮亚口中咬着一块贝果,含糊不清的说着。 「嗯!」向轩芽穿着裸色的针织斗篷,头上戴着黑色的毛帽,手上抱着厚重的书籍。 安东就走在妮亚身旁,自然而然的就牵起妮亚的手,而向轩芽早就对他们的闪光免疫了,默默的跟在他们后面。 走到学院门口,安东就先行往法学馆的方向走去,临走前还不忘要跟妮亚撒娇个两下,才依依不捨得放开小女友的手。 唉啊!如果别人看到学院里的法律系帅哥,还有这一面,一定会迷倒眾多少女与师奶,不过,妮亚可不会让人看见安东的这副模样,因为这是她独享的。 「呵呵!妮亚,我们进去吧!还是你想去法学馆?」我看着妮亚调侃她,因为这……真的很好玩。 「向、轩、芽。」妮亚一字一字的清楚说着我的名字,当然!我知道现在大事不妙囉! 「开……开玩笑的嘛!」我对着妮亚无辜的眨了眨眼。 我马上装做没事的往校门走去,妮亚马上跟在我后面伺机而动。 「喂!你看,就是她。」一个浅咖啡及腰长发的女孩和另外一位将金色长发盘起的女孩,走在向轩芽后面,用令人无法不注意的语调,大肆的谈论着。 「伊莲娜,我说的就是她,上次我爸带我去博览会,炎少杰,你一定知道他吧?你知道他那天做了什么吗?」金发女孩对着名叫伊莲娜的女孩说着。 「你说咖啡博览会?我知道啊!炎少杰不是会场赞助商吗?我叫我爹地去拿票,我爹地还说他很无法!」一说到这个伊莲娜还是很生气,生气以她们家的势力以及权力,竟然拿不到门票!这怎么受得了? 「不过你说他做了什么?黛恩。」伊莲娜疑惑的看向黛恩。 「那天……龙务纺织的少东──凯罗,他跟向轩芽邀舞,你知道炎少杰马上衝过来,搂着她对凯罗说,她是他的舞伴了!叫凯罗滚。」黛恩越说越生气,指着走在前面的向轩芽大骂。 「是怎样?是我们学院的东方娃娃,很了不起吗?还不是只能用奖学金才能留在我们学院的,现在还想要双脚开开,让炎少杰包养你?当炎氏集团的夫人?你想得美吧!而且咖咖博览会,怎么是你这种人可以进得去的地方?」黛恩越说越大声,其实走在前面的两人,从头开始就听到尾,只是芽芽一直拉的妮亚的手,叫她不要衝动。 直到妮亚听到受不了,甩开她的手,转过身大骂走在身后的两人。 「你们以为你是谁?芽芽拿奖学金读书,代表她有实力。你们可以脱离父母的保护,出来自力更生吗?如果不能,就闭上你们的臭嘴。」妮亚气的脸都红了。 「哟!是怎样?自己犯贱,还怕别人说,省省吧你们!」伊莲娜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看着向轩芽。 向轩芽拉拉妮亚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芽芽!你就这样让她们这样说你?明明就没有的事情!」妮亚气得都快中风了,她还能这样若无其事? 「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叫我爹地,把你这种骯脏的人赶出学院,你走着瞧。」语毕,伊莲娜和黛恩双双越过她们俩人,扬长而去。 「你为什么不要让我继续说?」妮亚转过身对着她大喊。 「因为……我不想惹太多事,我也不想拖累你,害你出事情,而且这也没什么,忍一忍就过了。」被妮亚这样一骂,她马上就红了眼眶。 「相信我!我不会相信那些鬼话的,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妮亚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妮亚,谢谢你!」 ※※ 早上在校门发生的事情,在学院里不到一小时马上传遍整个学院。 而学院里的女生各个都是更加鄙视向轩芽,因为这个东方娃娃本来在校园里就小有名气,现在就连维也纳的大名人也在关注她,这叫人怎么能够不生气?除了忌妒还是忌妒! 男生们呢?心碎的满地都是,虽然炎少杰是个老男人,不过比势力、比钱财,哪个人比的上他啊! 而事情的战火很快就延烧到了理事长耳里。 「心理系向轩芽同学,请尽速到理事长室报到。」广播中传出冷冷的制式广播声,催促着向轩芽。 而在餐厅的妮亚和向轩芽听到了广播。「芽芽!」妮亚拉着她的衣角,担忧的看着她。 她拍拍妮亚的肩膀,示意叫她不要担心,转身走出餐厅大门。 「看吧!这种穷酸的人,本来就不适合在我们学园,乾脆趁这个机会比她赶出去好了!」伊莲娜手中拿着托盘,瞥了妮亚一眼,就转身离开。 妮亚看向伊莲娜,原本想衝过去的,但又想起芽芽的话,只好作罢。 ※※ 「喀嚓!」向轩芽摸着微凉的木头把手,在心里说着不要紧张,顺势将门把转开。 「你来了!」冷沉的男性嗓音,从黑色皮椅后传出。 「理事长。」随着皮椅的转动,让向轩芽看到的他的面貌,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男子,顶着一头米黄色的头发,带着一双墨绿色的眼睛,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而这眼神她也带有一种熟悉感。 任以翔,生前最疼爱她的哥哥,两年前她就是因为知道他在这里当理事长才会来里读书的,因为她亏欠他太多太多了,以翔哥哥…… 不待他说出,向轩芽就马上先出口:「我休学!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会惹出这么大的风波,所以……我休学。」她不可以再为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呵呵!一个女生能够像你这么勇敢,真的还挺少见的!」理事长从皮椅上站起,绕过前面的办公桌,走到向轩芽的面前。 「不过……我是挺想留你下来的,而且听说你还是心里系系上的资优生,领学校奖学金的?」他挑着眉看着向轩芽。 以翔哥哥,你还认得芽芽吗?我终于见到你了,你过得好吗…… 「向轩芽同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突然任以翔发出声音,才让恍神的向轩芽,回神过来。 「对、对不起!嗯,我是领学校奖学金才能继续读书的。」一看到他脸色渐渐变的冷沉,她马上屏除脑袋里的回忆。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想你也不适合继续领奖学金,而且学园里的女生好像对你也有诸多不满,一发生这件事,就想尽办法想要把你踢出去。」语毕,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我可以提供你打工的机会,我自己有一间花店,正愁没人打理,你就去帮我吧!你也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花店二楼就有房间给你住。」他拿了一串钥匙给了她,转身就坐回了黑色的大皮椅上。 「这样不好吧?」她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男人。 「没事,看在你莫名的被赶出学园,这是我的一点补偿吧!因为我也不能够帮你什么,就这样了。」 「谢、谢谢理事长。」她弯下腰来对着他鞠了鞠躬,转身就步出了大门。 「那感觉真得跟她很像,居然连名字都一样……」等到她离开,坐在皮椅上的男人看着她走出的方向,喃喃自语。 ※※ 向轩芽一回到宿舍,妮亚就马上衝上前,紧抓着她的手询问:「怎么样?怎么样?」 「对不起,妮亚!我要休学了。」她淡淡的说着,却淡不熄妮亚心中的怒火。 「那个理事长是怎样?连个是非黑白都分不清吗?明明就不是你的错,他凭什么叫你休学?」妮亚指着窗外大骂,但怒气好像一点都没减少,反而愈来愈大。 「老婆?谁惹你生气啦?」在门外的安东听到的妮亚的怒骂声,二话不说马上衝进家门。 「你知道理事长对芽芽说什么吗?他叫芽芽休学!是怎样?」妮亚伸手抓住的安东的衬衫,激动的说着。 「芽芽,这是真的吗?」相较妮亚的反应,安东冷静的反应就叫她比较安心。 「不是这样的,是我自动说要休学的,如果我一天不离开,那群人就会一直找麻烦,但你们也别担心,我留了后路。」她拿出一串钥匙在妮亚和安东面前。 「这是理事长给我的,他希望我去帮他管理花店。」她甜甜一笑,确实降了妮亚不少火气。 「但芽芽你想清楚了吗?」安东看着向轩芽,露出担忧的表情。 「恩……不过,我可能就要搬出去住了!」 当她一说完话,妮亚马上大声反驳:「不行!你不可以搬出去,这样我会很担心的。」 「妮亚……但,我想要学会自己独立。」她马上转头看向自己的救兵,安东。 「老婆,我知道你担心芽芽,不过……芽芽也说了,她想学会独立,你就让她去试一试吧!」安东为了报上次的恩情,马上为她求情,但身为哥哥角色的安东,其实也很担心她。 「芽芽,我担心你!花店在哪里?」虽然很担心她,不过也该让她自己去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好朋友和亲人同时离开自己的感觉,让妮亚红了眼眶。 「嗯!我记得学园不远的地方,叫童话花店,妮亚相信我!我可以的,而且也没有离很远,你也可以随时来找我。」她露出了一贯的甜美笑容,想要让妮亚放心。 「你喔!」妮亚伸手捏了她的脸颊一下,以后可不是要捏就捏的到了…… 「你什么时候要离开?」安东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我今天就走!」 「什么?这么快?」妮亚睁大双眼,惊讶的看着她。 「反正我也没什么东西,收一收很快就好了。」语毕,她便转身上楼,收拾东西。 没过了多久,只见向轩芽手中提了两袋行李,背着一个随身带的包包。 「芽芽,我捨不得你!」平常不随意流泪的妮亚,却在这个时候流了眼泪,看到妮亚哭了,自然向轩芽的泪水也止不住,眼角也滑落颗颗泪珠。 「别难过,我只是离开学园和家里而已,很近的好吗?」她拍拍妮亚的肩膀,提起行李就往大门走去。 「喀擦!」大门随着向轩芽的步出,而发出了声响,最后留下的是门关起来的声音…… 「安东,芽芽她走了。」这时妮亚在也止不住泪水,大声的在安东怀里大哭一场。 就因为当芽芽是妹妹,才会捨不得她离开。 而步出大门的向轩芽也回头看了看,从坠机后变成现在的向轩芽,一直都是他们在照顾自己,两年了!变成现在的她,已经两年了。 不得不说时间真的过的很快。「炎哥哥,这两年你过的好吗?还有大家呢?」 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准备开始自己的另外一个新生活。 Chapter 3 -1 一间矗立在维也纳市区的大楼,目测也有五十层楼以上,以黑色为主色调,而顶楼的大片落地窗还透出橘色的光线,代表还有人在。 站在楼下的任以翔抬起头往上看到顶楼的灯光还亮着,不禁皱起了眉头,拿出自己的大楼通行证,直达顶楼。 一个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拿着一杯加了冰块的维士忌,一口就将它完全送入口中。 「我说你想死就早说嘛!我帮你一把就好了,干麻这么麻烦还要慢慢喝酒,你想要慢性自杀?」突然有道男性嗓音从背后传出,还一直唸个不停,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安静!」简洁有力的声音从男人口中说出。 「少杰,难得好朋友来找你叙叙旧,你可以表现的热情一点吗?」男人还是一样话很多。 「任以翔,喔不!现在应该要叫你理事长了。」语毕,炎少杰就送他一记白眼,当作打招呼。 任以翔知道自己自讨没趣,逕自去拿了玻璃杯,默默的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两个人就走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开始他们的『叙旧』 「老朋友,随你怎么叫,我没意见。」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装做没事一样。 「怎么,理事长当腻了?想要换工作?」炎少杰看向喝着闷酒的老友,问道。 「喂!明明是你叫我是当什么理事长的好不,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好吗?我这么年轻,感觉都被叫老了!那间学校明明就是叫你当,投资的是你,为什么要我当代罪羔羊?」任以翔激动的大吼。 「我看你倒是还蛮自得其乐的,而且我看你也没工作,特意帮你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工作。」炎少杰说的很无辜,感觉都不是他造成的,完全把好友的抱怨拋在脑后。 「你以为以我的能力,找不到好工作吗?我是勉为其难的帮你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好吗?你以为我想当吗?」任以翔不满的道。 「不过……学园真的出大事情囉!」任以翔喝了一口酒之后,逕自说下去:「我们学园一个心里系的女生,好像因为什么博览会,被我们赶出去了,唉!真的很可惜,她成绩很好的说。」不过他完全没有提到,是因为学园女学生的家长一直对他施压,他才把她赶出去的。谅她这个好友对这种话题也没兴趣,不过嘛!身为理事长,还是得跟正牌的说一声才对。 「什么?她叫什么名字?」突然炎少杰迅速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着实吓了任以翔一跳。 「呵呵!没想到他居然会对这种事情有兴趣。」任以翔不断的在心中大笑,如果他知道女主角的名字,一定会更惊讶。 其实当时他也吓了一跳,但没有表现出来。吓坏了学园里的人,他可赔不起,没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同名同性,看到名字还没看到人时,他以为她还在,从没有离开…… 「你还记得你前妻的名字吗?没错她跟她一样,也叫向轩芽。」任以翔若无其事的喝着酒,不过他很期待自己的好兄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哐啷!」炎少杰手一滑,杯子便顺理成章的掉到地面上,发出声响,也染湿了昂贵的羊毛地毯,留下一团显眼的污渍。 「你说谁?」炎少杰抬起头望向好友。 「她叫向轩芽!」任以翔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就怕好友听不清楚。 「什么博览会?」炎少杰突如其来的问题,搞的他一头雾水。 「蛤?什么?」他皱起了眉头,看向炎少杰,听不懂他的问题。 「我说她被退学,是因为参加哪个博览会!」炎上杰的耐性快被这个天兵磨光了。 「喔喔喔,我知道了,好像就是那个……啊啊!就是咖啡博览会啦!就你赞助的那个活动啊!」 炎少杰睁大双眼看着自家好友所说的的话,想起上次那个在会场的女孩,她好像也叫芽芽,而且在咖啡馆那次也是,难道她真的叫向轩芽? 「喂!少杰,你怎么了?」原本想说吓一下好友的,不过好友的这个反应也太吓人了吧? 「给我她的资料,我要看!」炎少杰走向书桌,拿起自己的笔电,就丢给任以翔。 「喔喔,好!」任以翔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好友的这个反应也很不寻常,难道……他以为她就是芽芽?呵呵!怎么可能。 虽然他也很不想相信芽芽已经离开他们两年了,但这是事实。 「你看!」找到学生资料后,他马上把笔电转向给炎少杰看。 真的是她!看到学生照片后,还有她的名字……那三个英文,中文拼起来就是向轩芽没错! 「难道……她会退学都是我的错?」炎少杰盯着电脑萤幕,喃喃自语。 「蛤?怎么会是你的错,你们又没交集。」任以翔不禁失笑,堂堂一个炎氏财团的总裁,怎么会跟一个维也纳学园的女孩有交集? 「你知道她为什么被退学吗?」 「恩,如果我没记错了话,是因为……你就是你,我记得学园里有很多女生都说她勾引炎氏集团的总裁!?那不是你吗?唉哟!你害死人家了,你知不知道她是靠学园的奖学金才能继续读书的?人家现在被你连学业都完成不了了……」任以翔滔滔不绝的说着,或许连任以翔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为一个陌生的女生说话,可能就因为像她吧! 「那她现在怎么办?」炎少杰打断他的话,问道。 「我可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看她成绩那么好,虽然不能够完成学业,不过我不会让她饿死的。」任以翔自然的说着,不过听在炎少杰耳里,就令他就很不舒服。 「你要包养她?」这句话一出,差点没让任以翔昏倒,他是像是欺负看起来才二十几岁的女孩吗?包养,一世英名的炎少杰,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怎么了,发烧了吗?她才几岁?而我又几岁了?我快三十了!同学。」他伸出手贴在炎少杰的额头上,帮他测量体温。 「不然呢?」他挥手打掉在额头上的手,并送他一记白眼。 「我在维也纳有一间花店没人管,想请她去帮我管,而且也有房间给她住。」任以翔没好气的说着,好心没好报! 「恩。」他只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不过,话说你那么关心她干麻?该不会……你把她当成芽芽的吧?」任以翔狐疑看向他,却招来一记无敌大白眼。 「喂!我越想越不对,你该不会真的把她当成芽芽了吧?」任以翔惊恐的站起来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虽然我第一次见到她,也感觉她真的很像芽芽,不过她们是不同的人,而我们的芽芽也不可能回来了。」任以翔眼中露出了一股哀伤,而炎少杰也看到了!芽芽啊!那个她所疼爱的小公主,但谁知道人人疼爱的小公主,到了最后却变成坏心的巫婆。 Chapter 3 -2 任以翔、艾蜜莉还有他,原本都是同一间大学的同学,而他们也知道向轩芽的存在,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炎少杰是有多么疼爱属于他一个人的小公主。 但那种爱,看在任以翔眼中是一种折磨,也是伤害,伤害他以及向轩芽,难道他不知道芽芽喜欢他?还继续这样! 而他也无法对芽芽说出她最爱的炎哥哥,在跟别的女生交往,他捨不得也心疼,因为那个一直属于炎少杰的小公主,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她了!对!他知道自己越界了,但他却无法克制。 他无法对自己的兄弟说出口,因为炎少杰也喜欢向轩芽……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或许在炎少杰眼中,他自己一直以为对芽芽的爱只是兄妹之情,但在旁人眼中,那种感情似乎已经超过了兄妹的情感。 其实他相信艾蜜莉也看的出来,只是不愿意说破而已,因为他知道当初艾蜜莉是花多少心思,才会让炎少杰注意到她的,只要炎少杰不发现自己爱着向轩芽就好了。 而他也不点破,因为他想为自己自私一点,不告诉向轩芽炎少杰也喜欢她。 但……直到炎少杰向芽芽介绍艾蜜莉时,他知道芽芽心痛了,但他也一样……如果爱说不出口,就请让自己陪在她身旁,陪她度过这个心痛的时刻。 但谁也没料到,芽芽最后选择这么衝动的做法,伤害到了自己,也伤害到爱她的所有人,赔上了五年的时光,但她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他为芽芽抱不平,也有衝动想要好好揍炎少杰一拳,但他不能!一旦做了,安全线就会消失。 最后芽芽放弃了,或许五年的时光过去了她也累了,自己可以陪她的! 然而芽芽的骤然离世,却让他措手不及,没想到……爱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已经永远说不出了。 等到芽芽离世之后,他一直当一位旁观者,看着炎少杰每天的自责与难过,他才知道炎少杰已经知道的自己的心意了。 但现在知道的又如何?芽芽已经回不来了,他很生气,却不能够说什么。 芽芽已经走了整整两年,看着自己的兄弟每天的自责,他也放下了,回復到以前一样,他们仍然是好兄弟。 但他还是一样想念着芽芽,和他的兄弟一样…… 「芽芽,你还记得以翔哥哥吗?哥哥很想你,以前我们一起做过很多事情,你还记得吗?记得疼爱你的不只炎哥哥,还有我哟!」 ※※ 在安静过度的书房里,任以翔终于忍不住了! 「喂!说个话好吗?」任以翔捡起地上的酒杯,重新拿了个新的杯子替炎少杰倒满,而炎少杰看了他一眼,那感觉就是在说:「你要我说什么?你又没问我。」的那种眼神。 「好!是我输了。」无奈的任以翔,只好自己拿起酒杯喝着酒。 「喂!我问你一件事,你不可以生气。」在问问题之前,任以翔先下了但书。 炎少杰看了他一眼,说道:「问吧!」 看到自己已经拿到的免死金牌,嘴角不禁勾起了微笑。 「你和艾蜜莉现在如何?」炎少杰早就料到他就么问了,所以也没生气,从以前开始只要问道个问题,他就会先向自己拿免死金牌。 「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不过听到这个答案时,任以翔虽然生气,但却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一样?是在芽芽生前,还是在芽芽死后?」 炎少杰听到这句话后,也没有生气,因为自芽芽死后,他就常常用这种夹枪带棍的方式跟他说话。 「那你想知道什么答案?」炎少杰淡淡的喝了一口酒。 任以翔不语,但却紧盯着炎少杰。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现在还不想做任何事情。」炎少杰放下酒杯,从椅子上站起,走向那一大片的落地窗,从五十层楼的高度往下看,看向那街道上车水马龙的景象,没有停歇的一刻,就算接近深夜也是如此。 「你难道是因为愧疚才不娶艾蜜莉的吗?芽芽应该不希望你这么做的吧!当初芽芽就是觉得愧对于你,才留下离婚协议书离开的不是吗?她成全你了,为什么你不去做?还是你想弥补什么?」任以翔收起了一贯的笑容,严肃的看向炎少杰。 「你喝多了!先回去吧,以翔。」只要每次谈到这个话题,炎少杰总是跟他说:「你喝多了。」去你的!喝多了,明明就是自己在逃避问题。 任以翔知道他不愿再谈这个话题,淡淡的看的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已经伤了一个女人的心了,不要再伤害第二个。」语毕,他站起身,走出炎少杰的书房。 「以翔!等等。」突然,炎少杰站起身喊住欲走的任以翔。 「给我你花店的名片。」任以翔转头看向炎少杰,只对他淡淡一笑,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你是该去看看那个被你害惨的小女生。」任以翔又恢復到那个玩世不恭的模样,让炎少杰安心的不少。 「喀嚓!」等到听到门被关起来的声音,炎少杰才转头走回书房。 看着手中的名片,想起那个跟芽芽相似的女生,也勾起了他对向轩芽的思念。 「呵!如果是愧疚就好了。」炎少杰自嘲的说着。 有的人就像毒药,在不知不觉当中渗入你的生活,让你觉得她是空气,看起来不重要、不起眼,但等到她一离开,毒性开始发作,心也开始在隐隐作痛,你才会了解到她对你而言是有多么多重要。 「芽芽,炎哥哥可以忍受你继续闹,但我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只要你还在一切还有机会,但你为什么要离开?还坐上了那班飞机,如果你还在就好了……是炎哥哥不好,我错了!上天,如果我当初知道自己的心意,是不是祢就不会把芽芽带走了?」炎少杰紧抓着手中的名片,任由名片逐渐变皱…… Chapter 4 -1 向轩芽提着两大袋的行李,走在维也纳的街头,不知走了多久的时间,她才拿起随身包包里的名片,看了上面的地址,继续往前走去。 当向轩芽走到店门前,她停下了脚步。 一间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木屋,完完整整的呈现在她眼前,白色的招牌上面用金色喷漆写着德文的「童话」 童话,也可以解释为,编造的故事……这与她的遭遇相符。 在重生前,她是一个人人都疼爱的小公主,但却没有人想到人见人爱的公主,到了最后会变成坏心的巫婆,来伤害爱她的每一个人。 而受伤最深的人,却是巫婆最爱的人…… 但老天也惩罚了坏心的巫婆,让她远离了她爱的人,无法再用小公主的模样来诉说对他们的爱。 「呵!」她浅笑一声,垂下眼眸想掩饰自己的落寞,提着行李走进了花店。 花店里感觉每个礼拜都有人来打扫,一点灰尘都没有,呵!有钱人不都这样?放着好好的花店不经营就算了,不能赚钱还派人每週打扫,唉!这就是有钱人。 她提着行李走上店里的二楼,虽然感觉花店不大,但里面的设备却什么都不缺,就连房间都为她整理好了。 她将行李放在一旁,直接躺到软软的床上。 「理事长,不!以翔哥哥,谢谢你。」她低喃道。 她记忆中的以翔哥哥,是一个纯正的东方人,有着棕色的短发,带有东方男人的修长的高大身材,脸型却有着西方人的轮廓,其实最特别的是,明明不是混血儿,但他有着一双墨绿色的眼睛。 以翔哥哥和炎哥哥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而她是炎家的养女,所以她从小也就认识他了,他和炎哥哥一样,一样疼爱她把她当作是公主一样的呵护着。 但在她的眼中只有炎少杰,并没有空位容下一直在她身旁默默爱护她的任以翔。 「以翔哥哥,其实芽芽什么都知道……」躺在床上的向轩芽没来由的吐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她也是一个女人,就算她眼里只有炎少杰,但她也感觉得出来……任以翔喜欢她,以前那个骄傲任性的公主,看着总是在她身旁的任以翔,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在一旁看着他默默的为自己付出。 因为她只把他当哥哥,为了不破坏他们之间的界线,所以她选择不说破。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其实我都知道,但我当时心中已经塞满了,只有炎哥哥能够塞满我的心,我的心已经空不出位置了,原谅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不想伤害你,但是不是我没说,也一样在伤害你呢?对不起,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在了,你值得更好的人,不是我这个坏心的巫婆。」语毕,她翻过身,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入枕头中,任由眼泪将枕头浸湿。 自从在维也纳遇到了炎少杰,自己好像变得容易回想以前的事情,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她不是那个炎家大宅里的公主向轩芽了。 她不用再害怕会伤害到任何爱她的人了。 ※※ 早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一间尚未整理过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向轩芽眉头深锁,感觉睡的非常不好。 「嗯……」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早晨惯有低血压的她,抬头看着房里的一切,才慢慢想起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伸手摸到了一个湿湿的东西,转头一看是昨天她用眼泪浸湿的枕头。 她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切全都没变,她还是一样是炎家大宅里的小公主,而她的炎哥哥也还是一样的疼她、爱她,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 但梦醒了,一切还是都一样,做过的事情不可能回到原点,受过的伤害不可能全部归零,她还是一样是个坏心的巫婆,梦终究是梦…… 「不想了!」向轩芽突然从床上站起,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她简单梳洗完后,就走下楼,决定好好了解花店要怎样个经营法。 「嗯?」她看见柜檯有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花店的经营方法以及如何收购便宜的花卉来贩卖。 这自然不用说出来,向轩芽就知道是谁留下的。 「是怕我把他的花店搞到倒闭吗!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这样会更容易上手的。」她看着手中的纸,轻笑了一声。 她看着纸上的电话号码,拨打了出去,因为任以翔早早就交代好一切的事情,她比想像中更快就批货到了便宜的花卉,而她自然不会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任以翔安排好的。 因为花店里根本看不到一丝丝的灰尘,所以连她想打扫都没门! 约莫过了十分鐘后,一辆满载着各式花卉的卡车就停在店门口。 卡车上的中年驾驶从车上走下,对着向轩芽说道:「向小姐是吧?这是一般花店会有的花卉,如果你还有需要其他的花,之后再来打电话就好了。」语毕,卡车司机把车上的花全部放在店门口,之后头也不回的就坐回了卡车上,开车就走了。 「喂……」她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那个司机滔滔不绝的说着,说完就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连订花的钱都还没拿给他呢! 她呆呆的看着在店门的花,一想到该怎么处理这些花就觉得头痛! 「玫瑰、百合、菊花、秋海棠、茉莉花、杏花、满天星……天啊!这些花是什么?」她扶着隐隐发疼的额头,看来经营花店也不容易呢! 她默默的把部分的花全部都搬进店里,把剩下的整齐的摆放在店门口。 「怎样?你遇到难题了?」突然背后传出低沉的嗓音,让向轩芽下意识的回头。 「理事长?」突然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着实让向轩芽吓了一跳。 「怎么?看到我会让你这么惊讶?你的反应真让我难过。」任以翔假装擦去眼角的泪水,向轩芽看着他,不自觉的抽动着嘴角。 「呵呵!」她乾笑了两声。 「有事吗?理事长该不会是来买花的吧?不过我还没做好处理耶!也还没有适应……」 「等等!我不是来买花的。」任以翔打断了她的话,将视线移到花店里面。 「理事长要进去吗?不过里面还没整理好……」她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感染到那个卡车司机的说话方式,撞鬼了啊! 「好……停!」他又再次打断了向轩芽的话。 「我来是想说你有没有要帮忙?」 「恩……我想我应该可以适应好的,不需要帮忙啦!」她马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不过,那个花卉的批发商很奇怪,竟然不跟我拿钱,转身就走?」 「这个人也真奇怪!竟然不拿钱?」任也翔也附和道。 「那是当然的!因为我已经先给他钱了,他当然不会再跟你拿钱了。」任以翔在心中补上了这一句。 在花店的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坐在后座里的男人,看见聊得很开心的两人,不禁瞇起了双眼,连他都不知道的感觉正在心底悄悄萌生。 「老刘,开车!」坐在后座的男人向前面的司机冷声命令。 前面的中年男子由车里的后照镜看向炎少杰,只见他黑着一张脸,朝着窗外一直看。 「天啊!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在老虎身上拔毛才是,第一次看见自家boss这么可怕的表情,还是马上发动车,顺了老闆的意思才是上策。」司机老刘在心底大声喊道。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那个女生和其他男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心底就会很想衝出去揍那个男人一拳,就连上次的博览会也是。 炎少杰极力想压制心底的这股衝动,手中紧握着拳头迟迟没有松开,任由指甲掐入掌心内,想藉由痛来逼自己冷静下来。 Chapter 4 -2 一阵手机铃声顿时响起,让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中多了点生气,也让开车的老刘松了一口气,真感谢打电话来的人啊! 「什么事?」简洁的三个字,让在电话一头的艾蜜莉顿了一下。 「没事,想说你有没有空,我正要去你那间咖啡厅喝咖啡,有意愿吗?」电话一头的女人语气中尽是期待以及……害怕。 「好!」语毕,炎少杰随即掛断了电话,直接叫老刘驱车前往咖啡厅。 不过掛完电话其实他就开始后悔了,那间咖啡厅……其实本来就不应该开的,当初只为了思念芽芽,才开了那间咖啡厅的,哪知道后来大获好评? 「芽芽,炎哥哥为了你开了一间咖啡厅,你喜欢吗?」炎少杰看着窗外,低声喃喃自语,用着只让自己听的到的语调说话。 突然天空开始佈满了乌云,而雨也一滴一滴的从天空掉落。 路上的行人也开始在四处找遮雨的地方,炎少杰看着车窗不断被雨淋湿,雨越来越大,雨刷来不及刷走雨水又随即落下,使得视线愈来愈模糊。 不过就在这时,他看见了混在行人中的那个人,令他变得不像自己的女孩。 「停车!」他突然低吼,下一秒就开啟车门往雨中走去。 坐在车上的老刘看着自家boss的疯狂举动,连伞都没带,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炎少杰迈开步伐,很快的就追上了赶着要去躲雨的向轩芽,大手一伸,马上就将她拉近怀里,用自己昂贵的西装外套来为她挡雨。 而向轩芽只感觉自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脸密密实实就撞到了一道坚硬肉墙,眼前一片黑暗,脑筋顿时无法思考,只任由这个人把自己拖走,真的是用拖的!因为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脚有踏在地面上。 「你没事吧?」冷沉的男性从头顶上传出。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不会吧……这个声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啊! 她缓缓的抬起头,老天!希望只是一个和他声音很像的男生而已,不过老天爷似乎没听到她的希望,她一抬起头差点没昏倒。 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他?她只不过是想出门买些东西,谁知道会突然下雨,结果又很衰的遇到莫名在这里出现的他。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在这里?而我又为什么在他怀里?」向轩芽脑袋里瞬间冒出几百万个问号,不过没有一个有解答。 「先生?」她用小手不断推着炎少杰的胸膛,想要离开他的怀中,拉开最适合他们的距离。 不过炎少杰看着怀中的女孩这么抗拒,他很不爽!乾脆收拢手臂,将她更搂近自己怀中。 「先生……可以放开我的吗?」现在的向轩芽真的很想叫人一刀把她捅死,不然把她丢到多瑙河也可以。 这时炎少杰才惊觉自己越矩了,连忙松手臂。 「我们可真是有缘,三不五时就会遇到。」炎少杰伸手抹去她脸上的雨水,将西装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 「先生!」向轩芽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想要伸手将外套脱下,但外套里传来淡淡古龙水味,那个熟悉的味道让她捨不得脱下。 「先跟我走,不要再淋雨了。」他不等向轩芽回应,就牵起她的手往咖啡馆走去。 而向轩芽也只是跟着炎少杰的脚步,不断往前走。 雨还是不断的下着,这两个人牵着手走在雨中,只不过向轩芽身上盖着外套,淋到的雨相对比炎少杰少,在路人眼中,他们儼然就是一对幸福的情侣…… 炎少杰拉着她,推开玻璃门,走进了自家的咖啡馆里,而一个站在咖啡吧台的男人,眉头微隆,然后手中就拿着一条白色大浴巾朝着他们走过来,不过向轩芽看到的人不是那个俊美的男人,而是跟着走在他后面的女人。 一走进咖啡厅,她就急忙把外套脱下,递还给炎少杰,转身就想离开。 「喂!」炎少杰眉头微隆,一伸手就把那个想要脱逃的女孩给抓了回来。 「先生,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该回去花店了,谢谢你的外套。」她不断的想要挣脱炎少杰的大掌,但不论怎么用力,还是挣脱不了,最后她放弃,不要再浪费多馀的力量。 「你身上都还是湿的,你还想去哪里?」炎少杰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浴巾,直接就把浴巾盖在向轩芽身上,帮她擦乾她身上的雨水。 「展修,你可不可以帮我煮两杯卡布奇诺,我等等要喝,麻烦你了。」炎少杰对的男人说着,语毕,炎少杰转过身继续帮向轩芽擦乾头发。 一听到卡布奇诺,向轩芽的手顿了顿,眼里充满着各种不同的情绪,有悲伤、自责、惊讶,各种不同的情绪在她眼中,不断充斥着她。 韩展修面无表情,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艾蜜莉一眼,没有说任何话,转过身走回吧檯。 「艾蜜莉,你什么时候来的?」炎少杰边帮向轩芽擦头发,边转过身问着沉默不语的艾蜜莉。 「其实我也才刚到,没想到你就来了。」艾蜜莉看着他怀中的女孩,让她想起当年的那个女孩,那个千方百计想要阻止她和炎少杰的那个女孩。 她让她感到害怕,害怕当年的事情会再重演,她和少杰永远都会没有结果。 「少杰,你也是一身湿,等我一下,我再去帮你拿一条浴巾出来。」艾蜜莉露出微笑,转身走向吧檯。 少杰,这次我将不再轻易退出,我不会再有机会否定自己爱你的心…… 艾蜜莉……原来她和炎哥哥还有连络,他们一定在一起了对吧? 没有她的破坏,他们一定很幸福,这次她真的要把幸福还给炎少杰了,但为什么?一想到炎少杰的幸福不是由她带来,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她带给炎少杰的永远都不会是幸福,只有源源不绝的痛苦。 炎哥哥,芽芽在这里祝福你,你一定要幸福喔! 向轩芽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道:「先生,我的头发和衣服就快乾了,谢谢你的帮忙,我真的还有事情,我要先走了。」向轩芽拿下头上的浴巾,淡淡的对着炎少杰一笑,转身打开玻璃门,拔腿就走。 「喂!」炎少杰看着眼前的女孩于渐消失在人群中,马上衝出咖啡厅,不断的在大街上大喊,失了平日的冷静,所有在街上的行人,都看着这个在路上大叫的男人。 声音顺着风,很快的就传进她耳里,而她不但没有停下脚步,还越跑越快,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跑,可就感觉只要被他追到了,她就再也离不开他的世界了!她根本不应该再次进入他的世界,现在离开还来的及…… 她越跑越快,突然撞到一堵肉墙,使她跌坐在地上,快乾的衣服因为地上的雨水,又被浸湿。 「好痛……」她摸着屁股,痛的呻吟,突然上传出一阵熟悉的男性嗓音:「小姐!你没事吧?」 向轩芽猛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想到不断在后面追着她的男人,连忙说道:「我没事,不好意思我赶时间,下次见了,理事长。」她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回头看了一眼,就跑到一旁的小巷中。 「你真的没事吗?而且现在在下雨,你怎么没有撑伞?而且你怎么跑出来了?我早上不是才去花店找过你吗?」任以翔一把扣住向轩芽的手腕,不让她再继续乱跑。 「我不是跟你说没有事了吗?不好意思,我现在真的有点事情,可以请你放开我的手吗?」怎么这两个人都这么像?真不愧是兄弟,抓人的方法都一样。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慌张?」任以翔伸出双臂将她困在他与墙之中。 「理事长,我现在真的很忙,你可不可以先让我走,我之后再跟你说好吗?」向轩芽一直看着巷子外来来往往的路人,担心他会找到这里来,而且这种情况……也不适合让他看到吧?她皱着眉头,超级想要尖叫的,我的老天,现在是怎么回事啊! 「不好!你先跟我说发生什么事情,我再放你走。」 「有人在追我啦!这样好了吗?我可以走了吗?」真的快被逼到理智断裂了! 「不可以!」一听到这三字,向轩芽整个大爆发:「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你不是说好了,我说了就可以放我走?我现在真的很赶时间,我真的要走了,理事长,你就好心一点放我一马吧?」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你被人追,我怎么可以放你自己一个人走,你现在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而且你又没有带伞,你这样会感冒的!」他连想都没想,就直接脱口说出,说完他也震惊了一下,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才见过几次面的的女孩,还可以为了她做这么多事情,她跟他其实一点关係都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关心她! 「好吧!我现在要回花店,就麻烦你送我回去了!不过我希望你不要问我是谁在追我,希望你答应我。」看他这么执着,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她只希望等等可以不要在路上遇到正在追着她的炎少杰…… 「好,在任何城市都有可能会遇到这种事情,我也没有什么兴趣,反正我就安全把你送回花店就好了,走吧!」他一把牵起她的小手,与她肩并肩的站在伞下。 向轩芽没有任何反抗,她很了解他的个性,一旦是要做的事情,就不容许别人改变,但这只有和他最亲近的人才会知道的事情,因为他都会在无意间改变别人的想法,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就是从小最疼爱他的以翔哥哥…… 就连现在的牵手,如果她现在甩开他的手,他也一定会再牵回来,所以做了也是无意义的事情。 「向轩芽!」突然她听到背后有一个人正在叫她的名字,这不是别人,正是炎少杰,她低咒了一声,用力拉着任以翔的手就向前狂奔。 「怎么了?」他任由着自己的手被她拉着,不!正确来说,原本他就已经抓着她的手了,不过现在是她用力的抓着自己的手。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等我们安全跑回花店,我在告诉你!」他看着她的背影,有一种想要大笑的感觉,好久没有发自内心的想大笑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想笑了呢?看到眼前的女孩,就像看到芽芽还在一样,一样的陪在他身边,就算她心里爱的人不是他,他还是觉得有她在,不论她想的是谁,都很幸福! 向轩芽不知道自己拉着他跑了多久,原本没湿的衣服,也因为在雨中不断的奔跑而被雨水打湿了,不过因为一路的奔跑,她也比原本预计慢慢走的时间快上了许多,就回到了花店。 「不好意思,让你陪我一起跑,不过也很谢谢你陪我一起回来!我想现在已经没事了!雨越下越大了,你也快点回家吧!」 她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感觉到他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急忙说道:「你衣服都湿了,现在天气有点微凉,你这样回去可能会感冒,你先进来把身体擦乾吧!」她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钥匙,逕自打开了门走了进去,而任以翔也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 走进去的两人不知道背后正有一个人在看着他们,而表情露出了难掩的痛楚……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衝进去店里,看着自己的兄弟和那个女孩待在同一个空间,他就无法压下心中冒出来的怒火。 他不知道那个女孩在他心中佔着什么样的地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那个女孩那么上心?他只知道他不喜欢看到那个女孩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就算是自己家的兄弟也不行!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炎少杰站在路上任由雨水不断打湿他身上原本就已经溼透的衣服,他感觉到他的心不可抑制的痛了起来。 这是上天的惩罚?当年是他私自用自己的方式来惩罚芽芽对他的伤害,但他却没想到在两年后的今天,他也会承受这样的痛苦! 他发现自己爱上了她……那个跟他没有任何关係的女孩,但她却给他一种芽芽的感觉。 他不懂自己是否把她当成芽芽,还是只是因为单纯放下过去,才敞开心胸爱上别的女人? 但如果要敞开心胸,应该在那时对艾蜜莉他就该敞开了,当初是芽芽破坏了他们的感情,但当芽芽死后,他发现他却再也看不上任何一个女人。 当时他一直没发现,那个炎家大宅里的小女孩,早已超出了妹妹的界线。但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向轩芽……他不断的咀嚼这个名字。 他沉沉的闭上眼,想要好好清理脑中这些杂乱的思绪,但他却没有办法好好冷静下来,一想到刚刚的那种景象,他的怒气又再次升了上来。 现在他只想顺感觉走下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个女孩竟然可以让自己做出这个只用感觉走下去的解决方法,他不得不说,她在他心中已经佔了极大的份量了!现在靠感觉走的第一步是,等任以翔离开之后,他必须跟她好好谈一谈! Chapter 4 -3 在花店里的两个人,换好衣服的向轩芽忙着找适合给任以翔穿的衣服。 而任以翔就在一旁看着忙进忙出的向轩芽,心里满满的幸福感,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自从芽芽死后,他的心明明就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心动,但因为遇见了她,他感觉自己的心又开始活了起来。 「理事长,你先擦乾身体好了,我现在找不到适合你穿的衣服。」向轩芽先递给任以翔一条浴巾,好让他可以先把身体擦乾,再继续转身找适合他穿的衣服。 「向轩芽是吧?我应该没有叫错吧?你现在已经不是学院的学生了,不用再叫我理事长了,被这样一叫,我感觉自己都变老了。」 「喔喔!好,我知道了,那我应该叫什么呢?」是叫以翔哥哥吗?但我知道我已经没那资格这样叫你了…… 「恩……我想想,你现在二十来岁吧?我现在已经快三十五岁了,你可以叫我以翔哥,或者是直接叫以翔也可以,随便你。」他一副认真的很认真思考的样子,让向轩芽不小心笑了出来。 「笑什么?我可是很认真在想耶!这样我真的很伤心。」他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角,其实根本没有泪水流出来。 「好!我知道了,恩!我决定要叫你以翔哥,你不会介意吧!还有正式报告我的年龄,我今年二十三岁!」她露出甜甜的微笑,没想到她还可以这样叫着她从前最爱的哥哥。 「不会,其实我还满喜欢你的,有时间可以来我家坐坐,我很欢迎你的,芽芽,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二十三岁啊!跟芽芽当年嫁给少杰的年纪一样…… 「嗯,当然!」 最后向轩芽找到了一件以前买的一件男衬衫,原本好像是要买送给安东的,结果最后听妮亚说安东不喜欢这么骚包的顏色,所以就没有将这件衬衫送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安东很适合这个顏色啊!还是她挑衣服的眼光很差? 任以翔一看到衬衫的顏色就马上石化,粉红色…… 「对不起,我没有其他男生的衣服,这是之前我买的,结果因为一些原因没有送人,以翔哥你就将就点穿吧!」向轩芽也露出很不好意思的表情,正常没有一个男生可以接受粉红色的衬衫穿在自己身上吧? 「好吧!给我,虽然粉红色真的很难接受,不过衣服湿了还是要换,唉!我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就献给你了,粉红色……」任以翔拿走向轩芽手上的衬衫,认命的走向浴室换衣服。 「以翔哥哥,对不起啦!谢谢你还是一样疼爱芽芽,虽然你已经不认得我了,但你还是一样的温柔。」向轩芽淡淡的说出心里一直想说的话,然后微笑。 不久,任以翔穿着粉红色骚包衬衫从浴室走出来,但不得不说,粉红色其实穿在任以翔身上还蛮适合的,有一种很不协调的协调感,不奇怪,真的! 「好啦!谢谢你的衬衫,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先走了,衬衫我洗完在还给你。」他摸了摸自己身上那件粉红衬衫,淡淡的笑了。 「不用啦!如果你喜欢了话,那就请你帮我好好保管那件衬衫吧,因为放在我这里,我也穿不到。」 任以翔没有搭话,转头对着向轩芽说声再见后,就离开了童话花店。 那件衬衫他想应该不会再有机会穿上身,但他会好好珍惜这件衬衫,因为这件衬身是她送给自己的,任以翔想自己可能已经喜欢上这个小女孩了。 在继芽芽之后,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再让自己的心再次悸动。 任以翔微笑着走出童话花店,而默默站在一旁的炎少杰,淡淡看了任以翔一眼,随后就走进童话花店。 「噹─噹─」听到门铃声的向轩芽以为是任以翔又折回,连忙说道:「以翔哥,你是什么东西忘了拿……」 「我是炎少杰。」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出,让向轩芽缓缓转过身,差点没吓死。 「炎先生?你怎么来了?」她紧握着自己不断发抖的手,想逼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生气。 「我怎么来了?是我要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好吗?」炎少杰黑着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生气? 「我不是说过我花店还有事情吗?所以我先回来没有什么不对吧?」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让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害怕,但低下来的小脑袋,已经显示自己在害怕。 「你在害怕?」炎少杰看着她紧握的双手,皱着眉头,暗怪自己为什么要让她这么害怕自己? 但……她害怕的动作和芽芽真的好像,小时候芽芽被自己骂的时候,也会紧握自己的双手,低着头静静的听他训话,但眼泪始终不敢流下来。 「我没有,我没有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向轩芽勉强自己抬起头来,直视着炎少杰的眼睛。 但向轩芽看到言少杰略深色的衣服,马上就知道他的衣服还是湿的,马上转过身跑到房间拿浴巾。 「给你,快点擦乾,不然会感冒。」她将浴巾直接盖在炎少杰身上,就像他刚刚一样。 炎少杰边擦着湿透的身体,边将这间花店内部看过一轮,瞥到一旁的桌上有一组完整的咖啡用具,随口问道:「你会泡咖啡啊?」 「嗯?」她疑惑的转头看向炎少杰,炎少杰指了指一旁的用具。 「喔,会啊!那是之前妮亚和安东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因为这里的咖啡用具都好贵,我根本买不起。」她露出一抹苦笑。 「那可以泡给我一杯吗?我有点冷,想喝热的东西,可以吗?」 「嗯……」露出为难的表情,她已经很久没泡了,那组用具她这两年一次都没用过啊! 「不行啊。」炎少杰叹了一口气,感觉有一点可惜,原本还想说可以喝杯咖啡的说。 一看到炎少杰失望的样子,向轩芽就很捨不得啊!连忙说道:「好啦!我泡给你喝,不过我很久没泡了,你想要喝什么咖啡?」 「真的吗?那我要喝卡布奇诺。」 一听到卡布奇诺,她收拾用具的手顿了顿,那是她最爱喝的咖啡,为什么? 其实她一直都不知道,自从她死后,炎少杰就只喝卡布奇诺这种咖啡,或许是为了要用这种方式来思念亡妻吧! 「卡布奇诺……对不起,因为店里没有牛奶,可以喝黑咖啡吗?这比较简单。」没有等到他回应,向轩芽就转身将用具全部拿到厨房,熟练的泡起咖啡。 虽然不曾再泡过咖啡,但她还是习惯性的会买咖啡豆回来。 厨房有许多罐装着咖啡的的罐子,她从柜子上拿起了其中一罐装着少许咖啡豆的罐子,将豆子放入咖啡机研磨。 水壶的开口冒出阵阵白烟,而咖啡机也开始发出研磨豆子的声音。 等到水壶的水达到的摄氏九十六度左右,她俐落的从机器里面拿出磨好的咖啡粉,将咖啡粉放在滤纸上,再将滤纸放上透明的水壶中,以滚水慢慢倒入滤纸中央和周围,再从周围慢慢回到中央,滚水经过研磨好的咖啡粉在滴入壶中,整间花店里瀰漫着浓浓的香味。 拿起温好的咖啡杯,她一点糖和奶精都没有加。 「嗯……好香!」她拿起冒着白烟的马克杯,甜甜一笑。 走出厨房,端着刚泡好的咖啡来到炎少杰面前。 炎少杰看着杯中的黑色液体,轻啜了一口。 当嘴唇喝到咖啡时,回忆也瞬间涌上心头── 那时她还是他最爱的小公主的时候。 「炎哥哥,我知道你喜欢喝咖啡,那我会为了你去学怎么煮咖啡,你觉得好不好?」那个天真的女孩,当初是为了他才去学煮咖啡的,那时她的手因为不熟练而经常被热水烫到,让他好心疼,那白皙的小手几乎每天都带着触目惊心的红肿。 「芽芽,你不要学了好不好?我不是一定要喝咖啡啊!」他曾经这样对着她说,但那个女孩却跟他说:「只要是为了炎哥哥,我都会去做!」 她为了学会泡咖啡,花了很多的时间,每天都带着伤口回家,她为他泡的第一杯咖啡的滋味他永远都记得。 其实每次看到她的伤口,他都气得想要去打那个教她泡咖啡的人,为什么他会让她受伤? 不过为了芽芽,他忍住了! 之后她的技术愈来愈好,让他从此以后只会为她的咖啡着迷,从此不再碰任何人泡的咖啡,直到她设计自己的那天,他足足冷落了她五年的时光,就因为她还活着,他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可以和她合好,再喝到她亲手泡的咖啡。 但人算不如天算,她却永远离开他了,他再也喝不到她亲手为他泡的咖啡了! 从此他很少喝咖啡,也不再喝他喜欢的黑咖啡,只喝那个人最喜欢的卡布奇诺,他想藉由喝她最喜欢的咖啡来怀念他最爱的芽芽……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向轩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没事!」他看着眼前的女孩,什么时候他也会喝其他人泡的咖啡了?而且还是黑咖啡? 黑色的液体灌进喉头,没有预期的苦涩,传来的却是阵阵的果香,这是芽芽的味道! 炎少杰停止喝咖啡的动作,看着杯中的咖啡,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芽芽曾经跟他说过,教她泡咖啡的老师傅,有独门的绝活,可以让黑咖啡喝起来不苦涩,还有淡淡的果香,是他们的独家秘方,不外传的…… 这是凑巧,还是…… 「你泡的咖啡很好喝!有机会可以教我泡吗?」炎少杰轻轻的放下咖啡杯,眼睛直视着向轩芽,想从她的眼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跡。 「有机会吗?我想应该不会有机会了吧!」她在心里这样说着。 「如果有机会了话。」她对着炎少杰露出甜甜的微笑。 「先生,不好意思,如果你喝完咖啡的话,是否就可以请你离开了呢?我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只是花店刚开幕,我还有很多事情还没搞懂,你在这里会打扰到我的。」向轩芽看着正在喝咖啡的男人,不是要赶走他,只是她觉得他在这里……她会沦陷的! 「好!我知道了。」他从口袋中拿出手机,跟老刘说了几句话后,便起身走到门口。 「炎先生,真的是很不好意思,不过我很谢谢你今天的帮忙。」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炎哥哥。 「不用谢,我之后会要你回报我的。」花店外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炎少杰打开门后就往车子走去。 「什么?」她呆呆的站在门口,脑袋里不断回盪的炎少杰的话。 Chapter 5 -1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停止,它只会不断不断的走下去。 向轩芽自从接下童话花店后,每天都很认真的努力经营,她从以前到现在就梦想着可以在她最爱的城市,做她最爱的事情,虽然开咖啡馆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过可以开一间花店也很不错! 她拿着浇花器帮店外的花丛浇着水,一直保持着甜美的微笑。 「小姐,不好意思。」身后突然传出声音,她停止浇花的动作,顺手就将手上的浇花器放在地上,回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女人。 艾蜜莉……为什么会是她? 「需要帮忙吗?小姐,你要买什么花?」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但飘忽不定的眼神,还是显示出她的不安。 「请问……」艾蜜莉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出一阵跑步的声音。 「轩芽。」任以翔喘着气,跑到向轩芽面前,手上还拿着一袋刚出炉的麵包。 「以翔?」艾蜜莉看着眼前的男人,轻唤道。 「你怎么在这里?」他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女人。 「我买花,你刚刚叫这个女孩什么?轩芽?」她露出难以置信眼神?她叫轩芽?跟那个女孩一样的名字? 「轩芽,她之前是我学院里的学生,因为一些事情所以休学了,她现在跟我是好朋友。」任以翔不打算透露太多,因为那也关係到那个男人。 一直在旁没有说话的向轩芽,此时突然说道:「以翔哥哥,你先进去店里好了,我先帮这位小姐包花,我等等就进去。」她笑着将任以翔推进花店,还对艾蜜莉露出抱歉的微笑。 「不好意思,久等了,你需要什么样的花?」她摸着放在店外的各种花,笑着问道。 「你叫轩芽?你跟以翔是好朋友?」艾蜜莉不说要买什么花,反而开始问她和任以翔的关係。 「我想以翔哥刚刚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且我只是一个花店的店长,名字你是否知道很重要吗?」 「好吧!我只要想问问看你和我的好朋友的关係,没有其他意思,这次我是想请你和我们公司合作,我们需要大量的花卉来佈置我们这次的慈善募款舞会,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艾蜜莉看着眼前这个才二十来岁的小女孩,想着她到底是什么来歷。认识以翔,就连这次的活动布置,少杰也指名要这间小花店来佈置,少杰是否也认识她?一想到这里,她就全身发毛,不敢再想下去。 「为什么要和我这间花店合作?」向轩芽笑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执行者,现在就是你说要或不要,如果不要我也不会勉强你,如果要,合约我会找时间来找你签订的。」 「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向轩芽从口袋拿出名片,两个人交换各自的名片,说道:「三天后我会给你答覆,这是我花店的名片,上面是我的电话。」 艾蜜莉看着名片上用英文拼音的名字惊讶道说不说话来,向轩芽,她真的叫向轩芽?少杰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见艾蜜莉没有再说话,向轩芽收起地上的浇花器,就走进花店里,只留艾蜜莉一个人在原地。 这难道是炎哥哥的意思?她带着满满的疑惑走进花店,一走进花店,向轩芽就看见坐在沙发上发呆的任以翔。 「对不起,以翔哥你等很久的对吧?」她缓缓的走到沙发旁,看着还在发呆中的任以翔,在他耳边加大音量:「以翔哥哥,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这时任以翔才回过神来,说道:「我听到了,别那么大声。」 「嘿嘿!」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你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过来?还买了麵包,好香啊!」她看向放在桌上散发出香气的麵包。 「我还在想说你有没有吃饭,所以就买了麵包来看看你,结果就遇上她了。」任以翔垂下眼眸,眼中带点忧伤。 「她?喔!你说刚刚在店门口的那个漂亮女生吗?」向轩芽说得好像真的不认识她,但事实上呢?以翔哥、炎哥哥、艾蜜莉,她没有一个人不认识。 「她刚刚跟你说什么?」任以翔拿了一块法国麵包,折成两半,另一半就递给坐在一旁的向轩芽。 「喔,刚刚啊!她说他们公司有一个慈善募款舞会,需要做场地布置,要童话花店到会场帮忙,想跟我合作,我目前还在考虑。」如果是别人,或许就不用考虑这么久,但因为是她,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任以翔一边啃着麵包,一边想着,少杰和艾蜜莉,他们公司为什么要突然找童话花店?难道少杰已经见过她了?或许他需要去找一下自家兄弟到底在卖什么葫芦药。 「对了,芽芽。我今天来是要问你说,有没有兴趣到我家来作客?」他边啃着麵包,边看着一旁的向轩芽。 「现在?」她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没想到这么快。 「嗯!对阿,不方便吗?我可是一直想邀请你来我家坐坐的。」 「不会不方便,我还想说你会不会不方便呢!」她露出俏皮的微笑。 「那心动不如行动,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我家离这里不远,走路很快就到了!」任以翔催促向轩芽,他就像个要出去玩的小孩,一点也不像一个三十五岁的人。 约莫十分鐘的路程,他们两个走离了喧扰的城市,来到了维也纳的郊外,一大片的草地,一栋矗立在草地中的小型古堡,出现在向轩芽面前。 她从来就不知到任以翔在维也纳还有一栋这么漂亮的房子,惊讶到说不说话来。 「走吧!」他拉着向轩芽推开古堡的大门。 驀地,一阵狗吠声由远而近传来,她狐疑的望着从草地另一头、正朝她狂奔而来的黄色巨犬,她皱着眉头正想逃跑,下一秒巨犬就生生的将扑倒在草地。 幸好是跌在草地上,还不至于撞疼了身子,但被压在地上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尤其是被一隻大狗给压在身上,感觉那粗喘的吐气声在她耳畔传来,而那湿热湿黏的长舌,就这么刷过她的脸,一下又一下…… 「可可,下去!」任以翔粗声的喊着巨犬的名字,但巨犬丝毫不为所动,兴高采烈的继续攻击着身下的猎物,牠不断的舔着向轩芽的耳朵、脸颊,若不是她趴在地上,就连嘴唇也会被牠攻佔。 「可可,我要生气了,下去!」任以翔语带愤怒,巨犬才怯怯的离开向轩芽的身上。 「你没事吧?」等可可一离开,任以翔马上衝到向轩芽身旁,将她从草地上扶起。 「我没事,那隻狗是?」向轩芽看向一旁正在反省的可可,有些心疼,可可啊!那隻以翔哥哥最疼爱的拉布拉多犬,以前她也很爱跟牠一起玩…… 「那隻狗叫可可,是我最爱的狗儿子,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牠平常看到人不会这样的,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任以翔对在一旁反省的可可吹了声口哨,一听到口哨声,牠马上飞奔过来。 任以翔蹲了下来,摸了摸可可的小脑袋,说了牠几句,可可马上发出可怜低鸣,任以翔没没好气的白了可可一眼,就只会装可怜。 突然任以翔瞥了向轩芽一眼,连忙说道:「你的膝盖流血了,一定是刚才摔到的,很痛吗?先跟我进屋,我拿医药箱帮你擦药。」任以翔一把将向轩芽抱起,往屋子快步走去。 向轩芽被他的动作吓到了,说道:「没事的,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行,我还不知道还伤到哪里,不可以再让你下来走路。」任以翔语气坚持,向轩芽只好作罢,让他抱着自己走进屋里。 Chapter 5 -2 刺痛的感觉从膝盖直直传到脑门,让向轩芽皱起了眉头。 「很痛吗?对不起,我会再轻一点的。」拿着棉花棒的任以翔,轻轻的在她的伤口上消毒,最后任以翔在她的膝盖上贴上一层厚厚的纱布,包扎完成。 「好了!对不起,邀请你来作客,居然还害你受伤,真的很对不起!」任以翔起身,向她说了声对不起。 「没事的,这又没什么大不了,你不要这样啦!以翔哥哥,这样我反而会很不好意思的!」向轩芽对着任以翔露出微笑。 她看着趴在一旁可怜兮兮的可可,叫道:「可可,过来。」 一听到有人叫牠的名字,可可立刻起身,往向轩芽的方向走去。 「好乖好乖!这不是可可的错,来,叫两声听听。」 一接收道指示的可可,马上就叫了两声。 「所以以翔哥哥,你就不要自责了,这样我也会很难过的。」语毕,向轩芽起身走向开放式的厨房。 「你要做什么?」 「我想喝咖啡,我刚看到你厨房有咖啡机,应该也有咖啡豆吧!有没有兴趣喝我泡的咖啡?」向轩芽转身看向任以翔。 「如果我有这个荣幸的话,咖啡豆在上面的柜子,看你要用哪一种,随便你用,反正我买来也没在泡的!」他也起身走向厨房,拿起架上的咖啡杯,到水槽冲洗。 「为什么买咖啡豆不泡咖啡?这样很浪费耶!」向轩芽随手拿了一罐装着咖啡豆的罐子,一眼晃过去,这些咖啡豆全部都是上等的咖啡豆,一般的店面根本看不到。 「因为这些咖啡豆是要来纪念一个我曾经很疼爱的妹妹,我捨不得泡,因为我要等她回来泡给我喝。」任以翔露出苦涩的笑容,让在一旁磨咖啡豆的向轩芽看得好心疼,也好难过。 以翔哥哥,原来你一直在等我回来,但芽芽已经没有办法再活过来泡咖啡给你喝了,你要过得好,芽芽才可以放心啊!芽芽现在只能用这个身分来泡咖啡给你喝,希望你会喜欢。 「以翔哥哥以前有一个很疼爱的妹妹啊!以翔哥哥一定会是一个好哥哥的,我好羡慕那个被你疼爱的女孩。」她忍住想哭的衝动,说出这番话。 「但她却离开了,我要再继续疼她也不行了……对不起,突然跟你说这些话,我把咖啡杯洗好了,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你囉!」语毕,任以翔就转身走出厨房,留下向轩芽一个人,她想忍住眼中不断打转的泪水,但终究还是忍不住,泪水仍是一滴又一滴的从眼角滑落。 良久,整间屋子里传出一阵又一阵的咖啡香,让任以翔感觉到那个女孩又回来了。 「久等了吧!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咖啡,所以用最单纯的黑咖啡,奶精和糖你就自己加吧!」她从厨房端出两杯冒着白烟的咖啡,来到任以翔面前。 「谢谢你,感觉很好喝呢!」任以翔什么都不加,就端起咖啡,轻啜的一口。 让他出乎意料的是,没有想像中的苦涩,传来的是淡淡果香味。是芽芽的味道!这是他第一个的想法,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和芽芽一样的名字、和芽芽一样的味道,她到底是谁? 一开始他也只以为都是凑巧,但愈到后面,他觉得她像芽芽的感觉就愈强烈,他想排除心中这个荒谬的想法,但他要如何说服自己? 「以翔哥哥?你怎么了?」她在任以翔面前挥了挥手,才让任以翔回过神来。 「没什么!你的泡的咖啡真好喝,下次我还有机会喝到吗?」他看着杯中的黑色液体,问道。 「如果以翔哥哥还想喝的话,有机会我一定会再泡给你喝的!」 「那我们说好了!」任以翔伸出手,要和向轩芽打勾勾,这个动作逗笑了向轩芽,说道:「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小孩子啊!要学会长大了!」 任以翔听到这句话时,惊讶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女孩,她为什么会和芽芽说一样的话?这是凑巧吗? 「以翔哥哥,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小孩子啊!要学会长大了!这样芽芽才会放心啊!」他脑中不断盪着以前芽芽对他说过的话。 「你……」 「嗯?怎么了吗?我说错了什么?」向轩芽丝毫没感觉到不对,疑惑的看着任以翔。 「不……没什么,我是该长大了,这样可不行呢!」他对着向轩芽露出微笑,但心底的疑惑,却逐渐扩大…… ※※ 「少杰,是我!」将向轩芽送回去童话花店后,任以翔马上打电话给自家好友。 「怎么了?难得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在电话一旁的炎少杰挪揶道。 「我现在要说正事,你别闹了。」听到任以翔严肃的口气,他也觉得不对劲了。 「今天艾蜜莉到童话花店找那个女孩,是说要请她帮忙佈置慈善募款舞会的会场,你到底打算做什么?你又为什么没事要办什么慈善募款舞会?」任以翔在另一头激动的问着。 比起任以翔的激动,炎少杰就显得冷静多了。 「慈善募款舞会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建议佈置会场的花店而已。」淡淡的语气,让任以翔的火气更加高涨。 「少杰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孩?」任以翔淡淡的说着,但却让另一头的炎少杰惊讶不已,我喜欢那个女孩? 接着任以翔又继续说下去:「炎少杰,你别否定我的答案,或许你自己不知道,但你对她的关心已经超乎常理,有谁会对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特别关心?我一直都知道,上次在咖啡厅外追着她的人是你,我也知道上次当我离开花店后,你随即就进去了,你一定很惊讶吧?如果你是因为她像芽芽而喜欢她了话,那就请你放弃吧!不要再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了!」他语重心长的说出了这一段话,已经让炎少杰的脑袋彻底当机。 「……」炎少杰迟迟没有说话,脑袋不断盪着任以翔说的话。 「少杰,我的话就说到这,你要开舞会还是什么的,我都没意见,但你千万不可以伤害到那女孩。」语毕,他掛断电话,只留下嘟嘟嘟的声音,回盪在炎少杰耳边。 曾经我以为芽芽死后,我的心不会再为任何人跳动,但自从咖啡店的相遇,就让我觉得她好像芽芽,彷彿让我感觉到芽芽从来没离开,我用两年的时间惩罚自己,惩罚自己当初对芽芽的不关心,但现在呢?我还可以对自己再次跳动的心漠视吗? 或许以翔的话惊醒了我,我已经爱上她了…… 任以翔掛掉电话后,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炎少杰说那番话?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他已经爱上她? 难道当年的事情又要重演?不!这次他绝不会再退让,这次他想要好好守护那个女孩,就算是自己的好兄弟,他也不会退让! 任以翔重重的槌了墙壁一下又一下,想要剧烈的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向轩芽,我不管你是不是芽芽,这次我将不会再次将你放开。」任以翔淡淡的勾起微笑。 Chapter 5 -3 向轩芽回到童话花店后,打了通电话给艾蜜莉。 「喂,请问是艾蜜莉小姐吗?我是童话花店的向轩芽。」 「你好,考虑得如何?」另一头的艾蜜莉笑着。 「我同意跟你们合作,但需要给我一点时间准备花卉,明天我们约个时间签约吧,我会在童话花店等你。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我先掛电话了。」语毕,她马上掛掉电话,满掌的手汗,显示出她有多么紧张。 「什么啊?」艾蜜莉看着被掛断的电话,小声的抱怨,不过事情完成了,她马上传了封简讯给炎少杰。 「童话花店决定合作,明天签约。」炎少杰看着简讯上的文字,没想到童话花店这么快就答应了,一开始他就只是因为个人私心,所以提议童话花店来佈置会场,没想到那个女孩居然答应了。 ※※ 隔天一早炎少杰和艾蜜莉便驱车前往童话花店。 一打开车门,炎少杰就看到正在浇花的向轩芽。 「向小姐!」艾蜜莉的声音打断了向轩芽浇花的动作。 「你们来了啊!」一开始她就知道炎少杰会跟着艾蜜莉一起来,或许也是因为私心,自从见到他后便无法抽身了。整整二十八年的爱恋,怎么能说断就断?但她却不再奢望,只要可以待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就很满足了,她不打算再一次抢夺他的幸福。 「请进吧!」她擦乾因为浇花而弄湿的手,而炎少杰此时从口袋中拿出手帕递给向轩芽,她轻声的对他说声谢谢,艾蜜莉看着眼前的两人,心底不断冒出浓浓的苦涩。 「这是我们这次的合约内容,主要就是要请童话花店佈置会场,主要的花卉,我们之后会再详细跟你讨论。」艾蜜莉从公事包中拿出两份合约大纲。 「嗯,这样我了解了,但我可以订定花卉的种类吗?既然要全权交给我,那我希望你们可以不要给任何的限制,这样我才会有发展的空间。」她看着桌上的合约,马上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炎少杰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眼里散发出的光彩,就跟芽芽一样,芽芽做每一件事情都会要求自己做到最好,每次散发的都是这种神情。 「我觉得可以,但我要指定一种花。」炎少杰摸着手中的合约,看向坐在面前的她。 「嗯,只有一种花,我觉得应该没问题,我……」向轩芽话还没讲完,就被炎少杰打断;「我要的是扶桑花。」 「扶桑花,少杰你在开玩笑吗?」在维也纳这种地方怎么会有扶桑花?那种只会开在热带地区的花朵? 「可以!」突然身后传出一阵男性嗓音,任以翔缓缓走到花店里头。 「花店是我的,我应该有权利加入这次的活动吧?」任以翔拉了张椅子坐到向轩芽旁边。 「以翔哥?你怎么来了?」她对坐在身旁的任以翔露出微笑。 「我只是想要来看你有没有吃饭而已,结果就被我碰上这样的好事了,你要签约怎么没事先跟我说?」他轻敲了向轩芽的额头一记,而炎少杰看着互动亲密的两人,微微的皱起眉头。 「那就签约吧,既然大家都谈好了。」艾蜜莉从口袋中拿出钢笔,让双方在合约上签名。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向轩芽主动伸出手释出善意,而坐在一旁的炎少杰也礼貌性的伸出手。 一离开童话花店,艾蜜莉马上抓住炎少杰的手,问道:「少杰,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孩?」她从不拐弯抹角的。 「怎么突然这么问?」他微笑着看着艾蜜莉。 「嗯,我喜欢她。」他懂她的个性,一如她懂他,因此对她的直接他不意外。 「为什么?」 「艾蜜莉,你有想过吗?也许我们当初的爱并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深,所以才会分手分得那么轻易。」 「不是,是向轩芽的破坏!」她无法接受他的话,她爱他,甚至会等他那么多年,她以为他们会在一起。 向轩芽不是不在了吗?这几年在他身边的女人只有她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他却喜欢上那名突然出现的东方女孩?她根本无法接受! 「我不会放弃的!」当初就是因为放弃了,才会轻易的失去他,这次她绝不会再轻易放弃!她坚定的看着炎少杰。 「这次,我不会再轻易退出。」语毕,她转身离开。 炎少杰没有阻止,也没有开口劝她,因为他知道此时的艾蜜莉是听不进去的。 「或许以翔说对了,我真的会伤害到另外一个无辜的人。对不起,但这次我真的不想再放手。」炎少杰看着逐渐走远的艾蜜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少杰。」身后传出任以翔的声音,炎少杰没有回头,只是问了一句:「你都看到了吧!你真的很了解我,比艾蜜莉还要了解我,这次我又做错了吗?」 「我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如果你做了这个决定不会后悔,我想你应该就没有做错了,毕竟这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嘛!」任以翔痞痞的笑了,这句话不单单是想说给炎少杰听,其实也是想对自己说。 Chapter 6 -1 向轩芽躺在床上,想着该如何佈置时会舞会的会场,而一想到炎少杰提出的花种,她的眼神就逐渐黯淡了下来。 为什么要选择扶桑花?那个自己最爱的花…… 她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张扶桑花的押花。 这次她两年前做的押花,那天是她无意间,在维也纳的街头看到一个小贩在卖花,那个小贩在大街上,大声宣扬说这种花在维也纳看不到,一看见是扶桑花,她便上前买了一束回家。 因为鲜花不能永久保存,而在这也不容易看到,所以她决定把它做成押花。 这象徵着她对炎少杰放不下的爱。 虽然不断对着自己说要放下他、忘了他,但最后还是放不下、忘不了啊! 她摸着手中的押花,眼角也流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泪水。 押花的后面留着一句话,那是她要对自己说的话。 「若即若离,接近不了他,却又离不开……」 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勉强自己露出微笑,她希望自己是开心的,不要在流下眼泪,但自己自从再次遇见他,眼泪每每都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为什么?这是她唯一想知道的答案。 晚间向轩芽独自一个人做在房间的椅子上,手上抱着一桶kfc全家鸡块桶,看着电视里报着炎少杰的专题访问。 新闻的专题报导是「炎少杰黄金单身汉,情归何处?」 「请问炎先生,你为全球十大富豪之中最年轻的一员,你目前为何还处于单身状态?」美丽的主持人问着身旁身着穿灰色西装,略显慵懒的炎少杰。 「我相信维也纳也报过我不少的新闻,这种事情应该也少不了!」炎少杰双手一摊,显得兴致缺缺。 向轩芽一边看着报导,一边啃着已经冷掉的全家鸡块桶。 接着主持人又向炎少杰提出问题:「炎先生,你这两年都会从台湾来到维也纳,听闻是因为你的妻子坟墓在这里,请问是真的吗?」主持人不怕死的踩着炎少杰最深的伤口。 「我想这件是大家应该都知道,台湾人没有一个人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吧?没错!我妻子的确是葬在这里,因为这里是她最喜欢的城市。」一提到他最爱的芽芽,炎少杰的神情逐渐变得深情。 向轩芽紧盯的萤幕上的炎少杰,不懂为什么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不是很恨自己吗?为什么还会露出这种表情? 「炎先生在这两年来都没有和任何女性传出緋闻,是因为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你身边不是有一位美丽的助理,难道她就是那位女性吗?」 一听到这个问题,她马上寻找着电源开关,想将电视关掉,不想听到他的答案,因为那会让她心痛得不能自己…… 就在向轩芽要关掉电视的瞬间,炎少杰也同时回答了主持人的问题:「艾蜜莉只是我的好朋友兼好伙伴,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种关係,不过你说对了,我有一个很深爱很深爱的人,但我太晚才发现我爱她,她已经不在了。」炎少杰垂下眼眸,淡淡的悲伤从眼中流溢出来。 「那请问是……炎先生的妻子吗?不过如果我没有记错了话,你当年不是被逼才会娶她的吗?」主持人不知道已经採到了炎少杰的地雷。 炎少杰的神情逐渐变的冰冷,让主持人不敢再问下去,草草的结束了这节的访问。 关掉电视的向轩芽漫不经心的啃着冷掉的鸡块,直到莫名觉得鸡块变了味,才低头怔怔的看向手中的鸡块,一块染血的鸡块,血,从她的指间溢出,一滴、两滴……一时间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饿坏了,连手指头都啃了起来。 默默的放下鸡块桶,找到药箱搜出一块ok绷,把自己流血的手指头给包住,她缓缓的走回沙发。 她好累,所以趴在沙发上,一头栗子色的短发垂下,咸湿的液体滑过鼻梁,流进嘴里,让向轩芽很厌恶。 她将脸密密实实的埋进沙发里,希望自己不会再感觉那么孤单,这七年每一个夜晚她都觉得孤单,五年的等待,两年的遗忘,但这两年她真的遗忘他了吗?答案清楚的浮现在她脑海中,她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他。 但他还记得自己吗?还是他恨不得将曾经的记忆全部删除? 一想到这里,向轩芽就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泪水不断留下,她很自私,伤害炎少杰那么深,却还希望他可以记得她,不要将她遗忘。 这就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啊! ※※ 隔天一早童话花店前就停着好几辆的卡车,每一辆都载着各种不同的花卉。 一早向轩芽就被这壮观的景象给吓傻了,但其中一辆卡着最吸引向轩芽的注意,载着满满的扶桑花。 任以翔从其中一辆卡车的副驾驶座走下来,一看到向轩芽惊讶的表情,他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如何?我效率够高吧?昨天签约,今天就把花全部送来了,不过我不知道你用什么花,所以我就各叫了一点。」 「以翔哥,谢谢你,不过我还没想到会场要怎么佈置耶!不过有这么多花应该就够了,你知道会场在哪里吗?我们现在就去现场看看,这样说不定我就会有想法了!」向轩芽对着他露出感激的微笑。 「那我们现在就去,我知道今年的会场在哪,不会很远,我们走吧!」任以翔很自然的就牵起向轩芽的手,而向轩芽也没有做任何的反抗,就任由他牵着她的手,好久没被以翔哥哥牵着了…… 他们走到维也纳的郊区,那里有着一座私人的古堡,古堡旁有着一条河,这里跟维也纳市区比,显得安静且舒适,这次炎少杰办的慈善募款舞会就办在这里!任以翔牵着她走进了古堡里面。 一间宛如欧洲古代宫廷的大厅,她难道要佈置这里吗?她开始后悔签下合约了。 任以翔看她露出了苦瓜脸,说道:「别担心,我会帮你的!」他给向轩芽一个叫她安心的微笑。 「嗯,看到这里我有点想法了,以翔哥要不要听听看?」她看了整个会场一圈,脑袋开始浮现各种不同的想法。 「嗯,你说说看!」他很惊讶她可以这么快就有想法! 「我觉得既然是慈善募款舞会,就不可以用太过昂贵的花卉,扶桑花在亚洲是一种很普通的花,但却在欧洲看不见,我觉得可以用扶桑花做为主题,再加上一些欧洲平价的花卉,这样就可以了!」向轩芽的脑袋不断浮现出东西,等回到花店后,她要好好开始整理这些想法了。 任以翔很惊讶她会这么有自己的想法,她原本以为她只是说个大约而已,没想到她连慈善募款这个问题也考虑进去了,她的心思真的很縝密。 「以翔哥,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因为我没参与过这么大的活动,想法会不会不好啊?」见任以翔不说话,她以为是不是这个想法不好,打算再想其它的方案。 「不会,我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因为用昂贵的花卉,就会失去慈善募款的意义,用平价的花卉反而效果会更好,而且还是用欧洲看不到的扶桑花,这会让大家更有新鲜感。」任以翔给了向轩芽的想法一个讚。 「嘿嘿!谢谢以翔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来佈置?」 「等你想好大约的佈置方法和蓝图,我们就可以开始动工了!」 「嗯,等我想好我会再告诉你,不过也希望以翔哥也可以给我建议,有别人的建议综合起来会更完美。」向轩芽主动拉起任以翔的手,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 向轩芽盘腿坐在沙发上,咬着笔盖沉思着,则一旁的任以翔也在思考着会场该如何佈置。 「以翔哥,你觉得用满天星如何?因为它带给人的感觉很纯净,而且又很便宜,和扶桑花搭配以来应该很不错。」 「嗯,你只想用两种花吗?会不会太单调了?」这个提议很不错,但只用两种花……感觉没有很丰富。 「嗯,单调吗?」她微微的皱起眉头,继续想其它的点子,突然脑袋灵光一闪:「啊!我想到了。」 任以翔被她突然的大叫给吓了一跳,连忙问:「你怎么了?干嘛突然大叫?」 「我曾经去看过一个展览,它会场的佈置是全白的,不论是什么东西都是,那个作者是一个日本人,她在会场的门口发给每一个人,一个不同大小圆形的贴纸,参观的民眾可以将贴纸在喜欢的地方,等到人潮从会场离开的时候,全白的会场就被贴满各种不同顏色的贴纸,这不就是一个艺术作品吗?」 任以翔有听没有懂,这个展览和佈置会场有什么关联吗? 一看任以翔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接着解释:「所以我是想说,既然我们要佈置会场,那也可以用同一种方法,依样画葫芦嘛!」 「所以你是说要在门口发贴纸给来宾?」任以翔皱起眉头,很难想像那种情景。 「嗯,我是想说先在会场佈置好一片白的满天星,然后在门口发放扶桑花,让来宾自由选择想要把花放在哪,你觉得呢?」 「嗯,这个想法不错,但少杰会同意吗?」他有点担心提议会被驳回。 「不会!因为他已经答应我会给我全权负责了,他不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她的语气中带着満满的信任感,让任以翔感觉有些奇怪,她和他认识很久了吗? 「嗯,那我们现在就打给少杰说我们的提案吧!」语毕,任以翔马上从口袋拿出手机,打给炎少杰。 「喂,少杰,是我……」他大约跟炎少杰说了大致的想法,而炎少杰居然也没反对,放手让他们自己发挥。 「那我们明天就开始动工吧!」掛完电话,任以翔对着向轩芽说着。 「嗯,一起加油!」向轩芽伸出手轻捶了一下任以翔的肩窝。 这动作好熟悉……任以翔看的眼前的人,为什么她每次的动作都和芽芽那么相似?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合了吧? Chapter 6 -2 在一间充满的檜木香味的办公室里,一个男人紧盯的电脑上的萤幕。 「怎么可能?」任以翔无力的将身体镶进黑色皮椅里。 萤幕上出现的正是向轩芽的个人资料,因为有些怀疑,所以才想碰运气看看她的资料被删除了没,结果却让他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学园里的人,因为都是富商富豪的女子,所以个人资料一定要清楚透明,从基本的个人资料,到来学园就读前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向轩芽,在进入维也纳学院前,曾经发生过一件重大的车祸,那次的意外让她的父母当场死亡,只有她奇蹟似的生还。」任以翔照着萤幕上的文字念着,但他却看到了发生车祸的日期,和芽芽当年坠机的时间点几乎是一样,一阵凉意从腿上直衝脑门。 她是芽芽?不!这太过于荒谬了,但她不论做什么样的事情,简直就是芽芽的翻版! 任以翔抓着自己的头发,想阻止自己再有这种荒谬的想法,但心底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对着自己说,她就是芽芽,芽芽没死! 「shit!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低咒了声。 「芽芽,你告诉以翔哥,你到底在哪里?你是不是没有死?」他重重的闭上双眼,脑到复杂的思绪让他没有办法冷静。 他从皮夹中拿出一张照片,里面有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那是芽芽十岁的时候和他一起拍的照片。 照片里的向轩芽就像是一隻精緻的洋娃娃,感觉一用力就会破碎,所以他悉心的呵护着,就怕有一个闪失,但她眼中从来就没有自己的存在,她的眼神永远都只是追着炎少杰跑,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喜欢她,就像她喜欢炎少杰一样。 「芽芽,如果你是她了话,如果你真的没有死了话,那你能够给以翔哥一次机会吗?不要再将以翔哥排除在你眼底之外了,好吗?」孤独的滋味,或许他比向轩芽还懂得,因为他就是这样追逐着她的身影,看着她被炎少杰伤害,他的心里也不曾好过到哪里去。 ※※ 隔天下午任以翔就领着向轩芽到会场做前置佈置,他们带来了整整三大卡车的满天星,打算在天黑之前将会场布置完毕。 「芽芽,这些要放在哪里?」 「那个我等等再去弄。」 空旷的会场回盪的两个人的嬉笑声音,此时大门旁矗立着一个人影,眼神黯淡的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而心底不断的冒出浓浓的醋意。 「需要我帮忙吗?」突然的声音,让正在嬉戏的两人停下动作往门口一看。 「炎先生?你怎么会来?」向轩芽看着炎少杰,眼底有些慌张,而炎少杰当然没有遗漏的她眼底的反应,看着她炎少杰有些不悦,彷彿自己变成不速之客。 「没事,知道今天你们会来这里佈置,所以来看看状况怎样,我打扰到你们了吗?」炎少杰故意在打扰二字加重音量,他知道这样很幼稚,一点也不像自己,但他还是吞不下这口气。 向轩芽惊讶的看着炎少杰,没想到炎少杰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这是她从来没看过的,忍不住大笑出声。 炎少杰看着笑到流眼泪的她,感到有些熟悉,那个笑容…… 他忍不住出声,「芽芽。」 听到炎少杰的声音,她停止了笑声,惊讶看向他,就连在一旁的任以翔也看向炎少杰。 「炎先生?」她压下心底的不安,叫着炎少杰。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叫我芽芽?他发现了什么?但这声芽芽,我等了好久……真的好久,一直以为他不会再叫我芽芽了…… 「少杰,你一来就把我晾在一旁,是不用跟我打声招呼的吗?」任以翔出声,想打破现在的尷尬。 「嗯……」听到任以翔的声音,他才回神过来,胡乱的应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脱口就叫岀芽芽的小名,而且还是对这个女孩? 炎少杰的心底疑惑越来越扩大,她到底是谁? 「好啦!少杰你既然已经看过了,那你还要继续留下来吗?」 炎少杰看着已经佈置一半的会场,对任以翔摇了摇头。 「既然佈置已经到了尾声,那我再留下也没用,后天就要用场地了,希望你们可以在那个时间赶出来。」语毕,炎少杰转身就离开了会场,但在转身那时,他看了一眼向轩芽,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而那眼神显得很慌张且不安。 「你……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再谈一谈会场的细节。」炎少杰看着向轩芽。 「我?」她指着自己,没想到他会有问题要问自己,他不是把所有权利都交给自己了吗? 「嗯。」 「好……」在步出会场的同时,她还回头看了任以翔一眼,她给了任以翔一个安心的微笑,然后转身跟着炎少杰出去。 任以翔看着逐渐走远的向轩芽,心底的不安开始慢慢扩大,少杰找她有什么事情? 在古堡的河畔旁,炎少杰被对着向轩芽,微微吹来的风,让紧张的气氛紓缓了不少。 「嗯……炎先生,这次的佈置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如果有请赶快说出,这样我才可以在活动开始前修改完毕。」向轩芽不安的开口,就真的怕炎少杰不满意自己的企划,虽然他把权利都交给了自己,但她还是很怕啊! 「没有,我很喜欢你的创意,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而已,方便吗?」炎少杰不待她回答,就继续说下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指定扶桑花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请童话花店来佈置会场吗?因为我想知道你的一切,向轩芽。」炎少杰一连丢出好几个问题,让向轩芽听得一愣一愣的,而最后炎少杰的那句话,也让她彻底傻眼。 「炎先生?」向轩芽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轻声叫了炎少杰。 炎少杰没理会她的叫唤,自顾自的说着:「扶桑花是我死去的妻子最喜欢的花,我曾经非常非常疼爱她,而她也是我这辈子最想保护的人,但她却设计我,逼我娶她为妻,当时我非常不愿意,但因为不想违背父母的意思,而我也该给她一个交代,所以我娶了她,但婚后我从来没有回过我们的家,就连她的付出我也从来没有感谢过,但她却还是不断的为我付出,五年来从来没有一声抱怨,但我却做了什么?以为五年的冷漠,就可以让她知难而退跟我离婚,的确她真的下定决心要跟我离婚了,在彼此折腾五年后。 但我却没料到,签下离婚协议书的她,竟然从此回不来了,这两年我每天都过在痛苦之中,如果我当初知道她会永远离开我,我真的不会如此的对待她,而我去找到了她最喜欢的扶桑花花语──『若即若离,接近不了他,却又离不开。』当我知道花语,我就马上理解到她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花了,因为这种花不就是芽芽对我吗?她居然爱我爱的这么痛苦,但……」炎少杰回头看向她,发现向轩芽居然满脸泪水,而她没想到炎少杰会突然转头,马上慌忙的将脸上的泪水胡乱抹去。 「对……对不起,因为我不知道炎先生还有这样的过去,听了太入迷了,眼泪也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真是不好意思。」她尷尬了笑了笑。 炎少杰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底泛起了一丝的心疼。 「你觉得当年我做错了吗?」炎少杰走向前,看着眼前的她,他想知道她对他之前做的事情有什么样的感觉。 「我……我不知道。」她垂下眼眸,不敢直视的炎少杰的眼睛,她也不懂为什么他要告诉她这些事情,但当她知道这两年炎少杰是活在痛苦之中,她就心痛得不得了,明明是她破坏了他原有的幸福,为什么他还要认为这全是自己的错?为什么要这样的惩罚自己?炎哥哥,一切全部都是芽芽对不起你啊! 「好,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选择童话花店好了。」炎少杰伸手抬起了向轩芽的下巴,让她可以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他淡淡的说道:「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我爱上你了,向轩芽。」 向轩芽不敢置信的盯着炎少杰的眼睛,他说他爱上她了? 「炎……炎先生,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她露出微笑,不断的告诉自己,炎少杰一定在跟自己开玩笑。 「没有,我从不对这种事情开玩笑。」他的一句话,打断了向轩芽所有的希望。 「自从芽芽死后,我就没有在对任何女人有过这样的感觉,想要保护她,不想她受到任何的伤害,我想要成为你的支柱,我爱你。」她听着炎少杰对自己的爱意,但她是全世界最没资格接受炎少杰爱情的女人,就因为之前的伤害,她不可以再一次伤害她最爱的人的,就是因为深爱着对方,才只希望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对方。 「炎先生……」向轩芽看着炎少杰,眼里泛着泪光,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但她却不能接受这份情,因为她没那资格。 「芽芽。」突然任以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炎少杰感觉的到他也喜欢向轩芽,但这个时候,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任何人搅局,他抓起向轩芽的手,说了声跟我走,向轩芽就被炎少杰拉着跑到停在一旁的白色跑车,下一秒她就被炎少杰塞进车里,他马上啟动引擎,开离会场。 任以翔从远处就看见炎少杰和向轩芽站在河畔旁,想说只是谈个事情,怎么会谈这么久,便出来看看,结果还没看到人,炎少杰就拉着她开车走了,他也没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逐渐远离的车子。 「芽芽……」任以翔看着已经看不见车影的马路,傍晚的晚风吹乱的他的头发,他转身走回会场进行最后的收尾。 Chapter 7 -1 在密闭的车厢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车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彷彿针掉下来的声音也听得到。 「炎先生,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紧抓着系在身上的安全带,声音有些发抖。 「叫我少杰。」炎少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听她不断叫着自己炎先生,他听了很不爽,这种疏离感他不喜欢。 「炎先生……」向轩芽想要再次提问,却被炎少杰打断:「叫我少杰,别再让我说第二次。」 她似乎被炎少杰的口气吓到了,抓着安全带的手愈抓愈紧,而炎少杰看到了她抓到泛白的小手,他空出一隻手摸上她的手,说道:「别抓那么紧,这样手会受伤。」这时,向轩芽的手才慢慢松开。 炎少杰看着她的小动作,芽芽以前紧张的时候也是习惯抓着车上的安全带,他随口问道:「你紧张或害怕的时候,都习惯抓着安全带吗?」 她看着一旁正在开车的炎少杰,又看看覆在小手上的大掌,说道:「这样我会比较有安全感。」她完全没想到,炎少杰问这个问题的用意。 听到答案的炎少杰开车的手顿了顿,到底是为什么?她就连这么小的习惯都和芽芽一样,她们怎能够如此相像? 「我让你很紧张吗?」炎少杰似笑非笑的看着向轩芽。 「没……没有,你专心开车吧!」被炎少杰这么一看,她感觉自己就快要被炎少杰看透了。 炎少杰抽回覆在小手的手掌,专心开车,没了大掌传递的温度,让向轩芽觉得有些冷。 她伸手环抱住自己的双臂,炎少杰将车停在路旁,转身从后座拿出自己平常在穿的外套披在向轩芽身上。 「先……」她看到炎少杰露出不悦的表情,才马上改口:「少……少杰,谢谢你。」她拢的拢披在身上的外套,外套上传着熟悉的古龙水味,这是第几次又能闻到这熟悉的味道了呢? 她边想边觉得睡意逐渐袭上,没多久她就靠着车窗睡着了。 当炎少杰正想再和她说话时,发现她已经进入梦乡,就没再吵醒她,让她安静好好睡个觉。 炎少杰看着睡得香甜的她,突然感觉心底有种被填满的感觉,很温暖,也很安心,这或许是这女孩带给他的幸福吧!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 「炎哥哥……你不可以爱上我……我……我不值得你……去爱。」突然炎少杰听到身旁的女孩发出囈语,含糊不清的说着,但他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她叫他炎哥哥? 「不……不可以……炎哥哥你不可以……一切都是……芽芽对不起你……你不需责怪你自己。」说着说着,炎少杰瞥见她的眼角泛出了眼泪,他将车子再次停靠在路旁,看着睡在身旁的女孩,听着她的囈语。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为叫他炎哥哥?她为什么自称芽芽? 「炎哥哥,这都是芽芽的错……我不应该这样,但听到你……你说你喜欢芽芽,芽芽真的好开心……但芽芽真的不值得你去爱,这次我想还给你幸福。」炎少杰愈听愈震惊,她真的是芽芽?不然她怎么会说是她对不起自己,然后又说她不值爱?她还要把幸福还给他? 炎少杰看着睡着的向轩芽,重新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回自己的别墅。 一到家门,炎少杰停好车子后,从另一边车门将睡着的向轩芽打横抱起,打算将她抱回房间休息。 一路上她还是不断说着同样的话,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流出,等到炎少杰将她抱到床上,她才渐渐停止囈语,而眼泪也不再流出,让炎少杰安心不少,他将她眼角剩馀的眼泪擦乾,并帮她把棉被盖好,转身离开房间。 炎少杰开启在书房的电脑,打算好好调查这女孩的身分,为什么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如果她是芽芽?但她又怎么会是芽芽呢? 炎少杰进入维也纳学园的学生资料库里,调出了向轩芽的所有资料,他看着萤幕上的资料震惊不已。 她以前出过车祸?而那个时间居然和芽芽坠机的时间点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不是芽芽,那为什么她很多的小习惯都和芽芽一样? 但她怎么会是芽芽? 炎少杰彻底混乱了,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知道芽芽和他的过去?而她又为什么会这样说? 炎少杰紧握着皮椅的扶手,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关掉电脑萤幕,起身走回房间,他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向轩芽,淡淡的说:「你真的是芽芽吗?」虽然他很不相信,但他希望这是真的,如果他真的是芽芽,不论是什么原因,他都愿意相信芽芽回来了,他只要她回来。 突然在床上的向轩芽又开始流出眼泪,说着:「炎哥哥……你不可以,不可以爱芽芽……芽芽做错事了,请你原谅我,五年我过得好孤单,不可以再重蹈覆辙。」她的手不断挥舞着,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 炎少杰听着她说的话,他不自觉的伸出手,轻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炎哥哥你没有错……我要还给你幸福,对不起抢走了你的幸福还有你的笑容……只要芽芽离开就好,芽芽现在只要炎哥哥快乐。」 炎少杰看着睡着的她,她……每天都做这样的梦吗? 如果她是芽芽,她是否每个夜晚都会用这种方是惩罚自己? 两年的时间,她是这样过来的? 「芽芽,如果你是芽芽,炎哥哥没有生气了,炎哥哥只要你回来,回来我身边,这样就好了,不哭了好吗?」炎少杰俯身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 她听了这句话,她微隆的眉头渐渐松开,脸上也露出安心的微笑。 这一整夜,炎少杰就这样坐在床沿,任由向轩芽抓着自己的手,一整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顏。 Chapter 7 -2 向轩芽迷迷糊糊的醒来,蹭了蹭柔软的枕头,连床也好软,被子香香的,有阳光的味道,不对啊,她两个礼拜没洗被单了。 她瞬间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左看右看,粉色的梳妆台,白色的蕾丝窗帘,右边是雪白的雕花书桌,再来是更衣室,左边的雾面玻璃后是浴室……这是她在炎家的房间! 她迅速的坐起身,老天!她怎么在这? 她快速的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炎哥哥跟她告白? 然后……她被炎哥哥抓进车里,结果,她在车上睡着了! 向轩芽懊恼的敲着自己的小脑袋,暗怪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而且还被带来炎家! 而且昨天她又做了同样的梦,这两年来她常常会梦到她和炎少杰的过去,梦到他们五年的婚姻,以及她对炎少杰的愧疚,这些精神的压力,常常会让她晚上不断的做噩梦,她应该没说什么话吧? 「你终于醒了。」炎少杰倚在房门旁,看着刚起床的向轩芽。 「嗯……不好意思。」她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炎哥哥,会不会已经知道了什么? 「先吃早餐吧,我家没有女性用品,床上有一件衬衫,你就先将就着穿吧,换完就下楼。」语毕,他转身离开门口。 向轩芽看着床上的衬衫,伸出颤抖的手摸着这件米色衬衫。 这样她以前买给炎哥哥的,而且……当时她还对着炎少杰说:「这件是我专属的,不可以给别的人穿喔,只有炎哥哥和我才可以穿。」 他知道了? 向轩芽带着忐忑的心情进去更衣室换衣服,过长的衬衫刚刚好挡住大腿的一半,她再次确认好之后,就缓缓的走下楼。 她站在餐桌前,看着眼前的早餐,这是她以前在炎家每天要吃的早餐,一模一样。 她看着正在准备早餐的炎少杰,眼里充满着复杂的情绪。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分,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挑明就说出口?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试探她? 「炎哥哥。」向轩芽淡淡的叫了一声,但这让正在做早餐的炎少杰身体一凛。 「你都知道了吧?我的身份?」她握着拳头,掌心正不断的在冒出手汗。 「没想到你会亲自说出来。」炎少杰停下动作,转身面对她。 「其实我没想到,我原本还想再次确认看看的,芽芽。」低沉的声音让向轩芽感到害怕。 「你为什么知道?一定是我昨天说了什么,对吧!」她自嘲了笑了下。 「第一次遇见你时,知道了你叫芽芽而且喜欢扶桑花,之后在咖啡博览会再次遇见你,那是我第一次失控,在之后是你被学院退学,我藉由以翔又和你扯上关係,接着又喝到你泡的咖啡,那是芽芽专属的味道,你和芽芽有太多太多的相似点了,而你昨天晚上说的梦话才是让我确认的重要关键,所以我去查了你的资料,你出车祸的时间和芽芽坠机的时间一样,这样的你让我心里的怀疑渐渐加深,甚至是肯定了,所以我用了芽芽以前买的衣服和最爱的早餐,想要再次确认,没想到你自己就说出来了。」炎少杰淡淡的笑了。 「现在我不说以后你也会知道,自从我再次遇见你后,我就知道这件事情影瞒不了多久,我想连以翔哥哥也起疑了吧。」向轩芽语气冷淡,这样炎少杰不曾见过这样的她,虽然他离她很近,但他觉得她离的好远好远。 「怎么样?你想报復我吗?炎哥哥。」她压下心里的忐忑,垂眸问他。 「报復?」炎少杰轻喃这两个字,想笑却笑不出来。 原来,她是这么看他的。 炎少杰觉得可笑,抽痛的心凌迟着他的骄傲,而他的骄傲在她面前却总是荡然无存。 向轩芽看着他,心底也微微抽痛,她果然再次伤害了他。 「对不起,无论我昨晚说了些什么,请你就当做没听到吧。而你现在知道我就是那个她,也就请你把昨天说的话给收回吧!」语毕,向轩芽就想转身走向门口,可是炎少杰动作比她更快一步,他伸手抓住她的手。 「我昨天说的话我不会收回,不管你是不是向轩芽,我都不会放开你,因为我爱上你了,我爱你。」炎少杰转过她的身子,强逼她凝视着自己的眼睛。 「你……」向轩芽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炎少杰。 「听清楚了没?我不会再次放开你的手,就算你想离开,我也不准你离开!」他的话像是承诺,一生的不离不弃。 炎少杰霸道的抓起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让她更靠近自己。 向轩芽看着他,眼泪从眼角流出,隐忍好久的情绪终于溃堤。 「不要耍我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想报復我,看我笑话,求求你,我不想再次经歷两年前的生活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了,放过我吧!」 她甩开炎少杰的手,蹲下身掩面痛哭着。 炎少杰不知道当初的漠视会造成她心里最深最深的伤痛,虽然是她设计陷害他,但他根本没有想到她那五年承受到那样的心理压力。 炎少杰也跟着向轩芽蹲了下来,用双手环住她的身体,说着:「别哭,我会心疼……」她哭得他好心酸,眼眶也跟着泛红。 「你放过我吧……炎哥哥,我知道当年是我做错事,但我真的要把幸福还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她摇晃着身体想挣开他的怀抱。 「向轩芽!没有你我要怎么幸福?只要你在我就会幸福。」炎少杰抓着向轩芽的手放在心脏处。 「你不要再骗我了!」她拒绝相信他的真心,以为这是他要报復自己的戏码。 「相信我,芽芽。」炎少杰看着眼前的她,心痛到不能自己。 向轩芽想抽回被放在炎少杰心口上的手,但他却愈抓愈紧,不让她抽回。 最后向轩芽停止反抗,任由炎少杰抓着自己的手,满脸的泪水,让炎少杰看了很心疼,想伸出手将泪痕擦乾,却被向轩芽一手拍开。 「如果这是你要惩罚我的方式,那我也认了。」她对着炎少杰露出凄凉的笑容。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不会报復你。你听着!我不会报復你,我爱你。」炎少杰看着她,想动怒却又狠不下心来,因为她毕竟还是他最疼爱的小公主,而他又怎么捨得呢? 「炎哥哥?你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向轩芽流着眼泪,衝上前不断捶打炎少杰的胸膛。 炎少杰也不阻止,就任由她不断捶打着自己。 「我也曾经恨过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但直到你放弃了、离开了,甚至当我知道你永远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我才知道,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不会再回来,而我也才更明白我对你的不是恨,只是一时被愤怒笼罩,因为感觉被背叛才会这样,直到你离开,我才了解我对你不仅仅是兄妹的爱,我爱你。」 炎少杰的话传到向轩芽耳里,她停止了槌打,抬起了哭红的双眼看着炎少杰,如果他报復自己,这可能会好过一些,但他说他不报復她、不恨她,甚至爱她,这份爱叫她如何承受? 炎少杰心疼的看着她,从前的芽芽从来不随便流泪,永远都是1副坚强的样子,永远脸上带着笑容,但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现在这样? 「笑一个好吗?芽芽。」炎少杰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脸带歉意,对于他的芽芽,他现在只有满满的愧疚以及……更多想要带给她的爱。 笑容啊!我有多久没有真正笑了呢?太多太多的悲伤,夺走了打从心底想笑的心情,真心的笑容,我还能再次展现出来吗? 「芽芽你好久没有笑给炎哥哥看了,笑一个好吗?」是他夺走了芽芽原本的笑容,如果可以,他一定不会再让这笑容消失,他会好好守护着。 「我……」向轩芽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再次对他展现笑容。 「好吗?」看着炎少杰眼里的期盼,让她又开始不捨得看到他失望的表情,她果然爱惨了他,就算受伤仍放不下他。 向轩芽露出自己专属的小酒窝,而这个笑容也只为炎少杰而绽放! 「谢谢你,谢谢你肯再为我露出笑容,在我这样伤害你之后,芽芽。」炎少杰伸出手用力的抱住她,那个想要将她溶入血骨之中的力道,虽然很痛,但她却仍甘之如飴。 终于,她又回到自己身边了。芽芽这次我不会放手,而我也不准你放手。 炎少杰将脸埋入她的颈间,贪婪的闻着向轩芽特有的味道。 「芽芽,回来好吗?」炎少杰小声的说着,但是向轩芽还是一字不漏的听进耳里。 「炎哥哥……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对不起。」她伸手推开炎少杰,而炎少杰也露出失望的表情,原以为芽芽可以回来他的身边的。 「真的对不起,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花店了,一整夜没有回去,以翔哥一定会担心的,这衣服我洗完再回给你。」她拉了拉穿在身上的米色衬衫。 「你怕他担心吗?」炎少杰不喜欢她这么在乎任以翔的感受,她应该在乎的是他! 「炎哥哥,以翔哥真的为我做了很多,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一直都在我身边,我真的很谢谢他,我在乎他也是理所当然的。」这句理所当然听在炎少杰耳里,让他感觉到非常不悦。在乎?那自己呢?原来芽芽已经不再将自己把在第一位了吗? 「那你在乎我吗?」炎少杰抓住了她的手。 「我……炎哥哥……」她不知道要怎么说,一直都很在乎,但……她有资格吗?她能够再将他放在心上吗?能够不受伤吗? 她还是对炎少杰保持的迟疑,虽然她还爱着他,甚至没有一天不爱他,但却也怕再次爱得遍体鳞伤,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选择,前方的路很黑很黑根本看不见…… 「说不出来吗?那你还爱我吗?芽芽。」 向轩芽没有说话,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炎少杰看着她,心不断的抽痛,原来当初的漠视以及错过,可以让一个人不再在乎一个人、爱一个人。 他还有机会吗?面对一直陪在芽芽身边的人,他能有多大的胜算? 「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不要想太多,放轻松就好,我去打电话给以翔叫他来载你回花店。」炎少杰松开了手,而眼底却藏不住心痛,但还是勉强自己开玩笑。 这一切向轩芽都看进眼里,她不知道明明是自己的错,为什么她又在无意之间又伤害了炎少杰一次。 这条线一旦跨越,一切就回不去了,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在她和炎少杰的关係。 「炎哥哥……」她想说些什么,却马上被炎少杰打断:「你不用解释什么,或许当年我就是这样对你的,但你不是没有放弃吗?我也不会放弃的,芽芽!我会让你再次爱上我。」语毕,他转身打了通电话给任以翔。 「等等以翔就会来接你的,但你下半身还是要加一件裤子,我记得你还有些衣服,我去拿来。」炎少杰直接走上二楼,将她一人留在客厅。 向轩芽看着炎少杰的背影,轻轻的说:「炎哥哥,不用让我再次爱上你,因为我从来没有一天不爱你,但给我一点时间,好吗?」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楼梯,回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约莫几分鐘后,炎少杰带着一件灰色运动长裤下楼,那是她以前晨跑每天都会穿的长裤,她很惊讶见长裤居然还留着,她以为当年自己死后,炎哥哥就把所有她的衣物全部都扔掉了。 看见她惊讶的表情,炎少杰淡淡的解释着:「你的东西我全部都还留着,因为我始终坚信你会回来。」 向轩芽听到这句话后,又红了眼眶。 炎少杰将长裤递给向轩芽,示意向轩芽到一旁的浴室更换。 向轩芽才一刚进浴室,任以翔就已经抵达炎家大宅。 炎少杰一开门,他就像旋风一样的衝进炎家,一看见根本没有向轩芽的身影,就急忙的问道:「芽芽呢?你不是说芽芽在这里?」 「你等等,她去换衣服,等一下就出来了。」炎少杰指着一旁的浴室。 「你找芽芽有什么事吗?为什么她一整晚没有回花店?」他看向炎少杰,面露不悦。 「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釐清而已,而且我想跟她好好聊一聊。」炎少杰不打算告诉任以翔她就是芽芽,因为她只能是他的,他会尽一切全力让她回到他身边,就算是自己的好友,他也不打算让步。 「有什么事情可以聊一整晚?」任以翔真的动怒了,他抓起炎少杰的领子,两个男人互向看着对方,脸上都有明显的不悦。 一从浴室出来的向轩芽看着眼前的景象,差点没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喊道:「你们在做什么?有话为什么不能好好说,一定要这样?」语毕,她衝上前抓住任以翔的手,要他放开炎少杰的领子。 「芽芽,你没事吧?」一看见向轩芽,任以翔就马上松开手,转头看向她。 向轩芽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迟了好几秒才回答他的问题:「没、没事,对不起以翔哥,让你担心了!」 向轩芽看着任以翔的眼睛带着淡淡的黑眼圈,让她对他更愧疚了,他一定担心到一整晚都未闔眼。 「你没事就好,少杰我先带她走了,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语毕,任以翔很自然的就牵起向轩芽的手,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炎少杰看着他们两个,心又开始不可抑制的痛了起来,她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吗? 他转身走回自己的书房,在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绒盒,里面装着是两枚一样款式的结婚鑽戒,款式很简单,上面只镶着一颗小小的鑽石,这是他和芽芽的婚戒。 「芽芽,你当年的婚戒我还留着,我什么时候可以再次为你戴上呢?」他摸着冰冷的鑽戒,而他的心现在也和鑽戒一样冰冷。 Chapter 8 -1 任以翔和向轩芽走到停车的位置,准备载她回到童话花店。 「芽芽,会场我昨晚都佈置完毕了,你可以不用担心,订购好的扶桑花明天就会全部载到会场去,明早我会去接你到会场。」他贴心的帮向轩芽打开车门。 听到昨晚是任以翔一人佈置会场的,让她对他的愧疚又更深了。 「以翔哥,谢谢你也不好意思,这原本应该都是要我来做的,结果都是由你来做。」她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同时任以翔也发动引勤。 车里的空气瀰漫着诡异的气氛,让向轩芽感到相当不安。 「芽芽……」突然任以翔出了声。 「怎么了吗?」 「其实我很不安,我很害怕你会喜欢上少杰,昨晚你被少杰带走之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却又知道少杰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我还是很担心,担心他……芽芽,我喜欢你。」任以翔踩下煞车,转头看向她。 向轩芽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了,她惊讶的看着任以翔,为什么?从什么时候以翔哥的感情变了,他们不是一直以兄妹着称的吗?而他又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 「对不起,这么突然的告诉你我的心意,我曾经有一个很喜欢的妹妹,但她喜欢的却不是我,而我从来也没有告诉她我的心意。我就这样一直默默的看着她,陪着她笑、陪着她哭,只要是她喜欢的,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送给她,只希望这样可以让她有一点点喜欢我,但她的眼中从来就没有我的身影。直到她嫁给了少杰,可是她却过的不开心,而我依旧只能在一旁看着她。最后,她因为一些事情而过世了,我才开始后悔自己从来没有告诉她我的心意。所以我不会再重蹈覆辙,我喜欢你向轩芽,我不想再让自己后悔。」他紧握着方向盘,泛白的指关节显示出他有多么紧张。 这些她都知道,包括以翔哥当年是如何陪在她身边的。一切的一切,她全都知道,但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哥哥,不会再多…… 「以翔哥……」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他,但她又该如何拒绝他呢?她又要再一次重重的伤害他了吗? 「芽芽,你不要有压力,你想清楚之后再跟回答我,我会一直等你的。」 「我……」这样的温柔叫她如何去伤害他? 「以翔哥,我……我一直都只是把你当作哥哥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上我,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她垂下眼眸,不敢直视任以翔的眼睛。 「你……你喜欢上少杰了吗?」任以翔不问其它,他只在乎她是否已经喜欢上自己的兄弟了? 「对……」她小声的回答,对炎少杰的爱恋是她这一生最放不下的情感,叫她如何放弃? 「我知道了。我终究还是赢不了他,不论是对芽芽还是对你。」他转过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开车,却掩饰不了他眼里的那股落寞。 向轩芽看着这样的他,她果然又再一次伤害了他,但感情却是如此的身不由己,你不知道你会再次爱上谁。而对于任以翔,他仅止于在哥哥的位置而已。 「以翔哥……」她轻轻喊道。 「你不用再多说什么,感情就是如此,勉强不来的。我们以后还是兄妹,我依然是你的以翔哥。」他看着前方的道路,淡淡的说着。 「扶桑花,当年我们说好要在炎家大宅种满一大片的扶桑花海,说是要送给最爱的芽芽,当年的承诺还算数吗?」她看着坐在一旁的任以翔,如果不能接受他的感情,但至少让他知道他最爱的妹妹还活在这个世上吧?至少能让他不要这么难过。她依然在他身边,她仍是他的芽芽。 听到这句话的任以翔停下车,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孩,这句话是他和芽芽承诺过的话,他们当年说好要一起种扶桑花,但承诺还没实现,芽芽就先离开了人世,她为什么会知道? 「你……你为什么会知道?为什么会知道我和芽芽的约定?」 「以翔哥,我是芽芽。」她对他露出的微笑。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芽芽?」他睁大了双眼,即使的确有所怀疑过,但亲耳听到了,却仍是不知道要如何接受这样惊人的事实。 「当年我坠机落海,我也一直以为我会死掉,但当我当年醒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我这两年一直都活在这个世界上,只变了面貌,一切全部都没变,我依然是你的芽芽,以翔哥。」语毕,向轩芽眼角滑下了泪珠,那里面包含太多太多的情绪,对他的愧疚以及对他的感谢。 「你真的是芽芽。」任以翔眼眶也渐渐泛红,他没想到芽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死! 「那少杰知道吗?」 「他知道,今早我们就摊牌了,他很早就怀疑我了,我相信以翔哥也已经怀疑过我了。」 「我曾经怀疑过你,但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离奇的事情。」他激动的抱住向轩芽,原来她现在仍然爱着少杰,原来他依然没有机会,但他愿意继续守在她身边,因为他仍期待有一天自己有机会,就算没有机会,他希望他仍是她受伤、难过的避风港,这样他就满足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在任以翔的怀里难过得大哭,对他,她真的有着太多太多的愧疚了。 「芽芽。」他听出她语中的愧疚,看来他真的没有机会了呢! 但他却不后悔,只要可以陪在她身旁,他做什么都愿意。 没多久任以翔开车将她送回了童话花店。 「你应该也很累了,先去休息吧!明天我会来接你的,记得穿漂亮一点。」说完话任以翔就开车离去,她看着逐渐变小的车影,轻轻的说着:「以翔哥,谢谢。」 她独自一人的走进花店,到了厨房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提神,缓缓的走回二楼的房间,坐在自己的单人座椅上。 突然窗外开始下起阵阵小雨,雨愈下愈大,不到几分鐘的时间,窗户上已经形成一片水帘。 她看着窗外的景象,想起小时候她在炎家时常和任以翔、炎少杰三人一起看雨景,春夏秋冬的雨景各不一,每一种都有自己的特色、自己的美丽之处。 「台湾的雨景我多久没看过了呢?」她轻啜了一口咖啡,静静的看着雨景。 滴答滴答的雨声,不间断的传进向轩芽耳里,她听着雨声开始哼起歌来。 「therainfallsonmywindows andacoldnessrunsthroughmysoul andtherainfalls,ohtherainfalls……」 (《comebacktome》词:宇多田光曲:宇多田光) 这首歌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每次下雨天她都喜欢哼唱这首歌。 回到我身边,而她又可以回到谁身边呢? 当她唱到最后一句歌词时,眼泪也随之滑落。 她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自从遇上炎少杰她就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而又可以回到谁的身边? 「炎哥哥,我还有机会回到你身边吗?」她喝下最后一口咖啡,淡淡的笑了,没想到自己还持着那样荒谬的想法,一切都不可能了,就算他说他还爱着你,但你已经没有资格接受他的爱了。 她看着窗外的雨势依然没有减缓的跡象,索性拉起窗帘,想隔绝外头的世界,她将自己的脸埋入枕头中,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流泪,第几次尝到这咸涩的泪水,她很厌烦,却无法制止眼泪,它还是不断不断的落下。 窗外的雨声像是嘲笑她的愚蠢,嘲笑她持着这样愚蠢的想法,她紧紧的摀住耳朵,不想再听到窗外那烦人的雨声,只有这一刻她是讨厌下雨的,因为那样会显处出她有多么的懦弱。 「芽芽……芽芽……」 伴着雨声,向轩芽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稍稍的将摀住的双耳松开,除了雨声还隐约的听到声音。 「芽芽……」 是炎哥哥的声音!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她迅速的从沙发上坐起,一把拉开刚刚才关起来的窗帘,看到炎少杰抬头正看着她。 她看着雨水不断的打在炎少杰身上,她轻声的咒骂了下,转身拿了一条大浴巾衝到店门口。 「你到底在干嘛?」一打门向轩芽便大骂那的站在雨中的男人。 但骂归骂,她还是一边将浴巾披载他全身都湿透的身体,一边把他拉进花店。 「你来干嘛?」这到底是第几次看到炎少杰淋着雨出现在她面前了? 淋雨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为什么他总是喜欢淋雨?要是感冒了那要怎么办? 「我想你。」简洁有力的三个字,让正在帮他擦头发的向轩芽顿了顿。 想我?只为了一个简单的理由,就要淋着雨到这里?还有为什么他不带伞?虽然很生气,但她心中却泛出一丝丝的甜。 「我们不是刚刚才分开吗?」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想你整整两年了,所以再遇见你的时候,觉得分开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再离开,把我一个人丢下,芽芽,当时是我错了,你回到我身边好吗?」炎少杰可怜兮兮的看着向轩芽,但他好像忘记他几个小时前才说过同样的话,而她不是有回答过他了吗? 「我不是回答过你了吗?」这种被挽回的感觉真不错,但……她还有资格拥有他的爱吗? 「但……我想你快点回来,我不可以没有你。」 她看着他,只是因为一句想她,他就甘愿冒着感冒的风险淋雨来找她,但她不值得他这么做。 「炎哥哥,我不值得你这样等我。」她淡淡的说着,心里虽然很痛很痛,但她真的不可以再这样自私下去了,因为她不值得。 一听到向轩芽说出这句话,炎少杰不满的皱起眉头,说道:「不值得?值不值得是由我说算,我说值得就值得,你就值得我这样等下去。」突然,炎少杰站起来紧紧的将向轩芽搂进怀中,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芽芽,不管多久我会等的,等到你放开心里的那个结,因为只有你可以带给我幸福,我爱你。」 他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说着爱她,这叫她该如何承受? 心底某个地方开始渐渐被软化,她真的可以再一次放手去爱吗?她这次不会再伤害到任何人吗? 炎少杰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她感觉到炎少杰身上的温度,一丝一丝的传入她的心窝,当她就快脱口答应要回到炎少杰身边时,突然脑到闪过一个人影──艾蜜莉。 她像是惊醒般的推开抱着自己的炎少杰,急忙的说道:「不……不可以!你还有艾蜜莉。」 炎少杰看着向轩芽,原来这就是她迟迟不肯答应的原因,她心里的那个刺原来就是艾蜜莉。 原来当年他和艾蜜莉真的伤得芽芽那么深吗? 「芽芽,你听我说,我已经和艾蜜莉分手了,很早已前就这样了。」他急忙的想解释,不想让向轩芽误会。 「你已经不爱她了吗?但……你确定她不再爱你了吗?当年是我破坏你们,我不想再当这个第三者,我……」 向轩芽的问题让炎少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艾蜜莉还爱他吗?这个问题他无法确定,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爱芽芽,炎少杰爱向轩芽! 他一定会让她相信的,他是不会放弃的。 「回答不出来了吧?」她一直都是知道艾蜜莉有多么爱炎哥哥的,她居然还傻傻的想说可以回到炎哥哥的身边?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我去帮你拿吹风机,你继续擦吧!」语毕,向轩芽转身要去拿吹风机,她不想现在面对炎少杰,因为这样会让她心痛得无法自己。 「芽芽!」炎少杰衝上前环抱住向轩芽,他了解她,就因为了解她才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么的痛,所以他不可以让她一个人,一个人在小角落疗伤。 「放开我、放开我。」她不断的挣扎,想要脱离这个温暖的拥抱,也想脱离他温柔的魔掌之中,她不可再沉沦下去。 「相信我,芽芽!我会处理好的。」 最后向轩芽放弃了挣扎,任由炎少杰抱着她。 「处理好?你不要为了我,再去伤害一个爱你的人了,她是真的爱你的!」 「那你就不爱我吗?你就捨得我到别人的身边吗?」 爱他吗?她当然爱啊!爱他爱到骨子里了,但她又能做什么?自以为是的爱他,却又让他受到伤害,她要的不是这样。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炎少杰!」她用力扳开炎少杰的手,这次她终于放他自由了,如果她的爱会让他受到伤害,那她寧可将自己深深的依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炎少杰根本没想到向轩芽会这样说,心开始不断的痛了起来。 「向轩芽,你真的这样希望?原来你对我的爱只是如此而已,那好!我从此不会再主动的出现在你面前,也不再是你的炎哥哥!」语毕,炎少杰转身打开玻璃门,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如果他的爱让她如此的痛苦,那他寧可让她不要再痛苦,只静静的再一旁看着她就好了,这是对她的爱最后的极限…… 向轩芽看着炎少杰离去背影,突然感觉双腿一软,就直直的跌坐在地上,她再也无法抑止的大哭出来。 「炎哥哥,对不起,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样了,原谅芽芽好吗?」眼泪像是洪水般不断的涌出。这次的眼泪比之前得更为心酸、苦涩。 Chapter 8 -2 炎少杰走在下大雨的路上,任由雨水不断的打在他身上,雨水打得他很痛,但却远远不及心里上的痛,他没有想到向轩芽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为了艾蜜莉,她居然可以放弃对他的依恋,但他却不可以! 好不容易重新相遇,为什么就要这么简单的就放手? 或许给彼此一点空间,不再为谁该回到谁身边烦恼,会知道谁是最重要的那一个人。 炎少杰忍着痛,继续朝大雨中前进。 而在另一处的向轩芽也没好过到哪里。 想着炎少杰一身湿,连身体都还没擦乾就直接走出花店外,她看了看外头的雨,依然大的惊人。 她开始担心炎少杰会不会因为淋了雨而感冒,她不安的在花店里来回踱步。 想拿起放在花店的雨伞衝到外头去找他,但她刚刚说了这么过分的话,他还要她的帮忙吗? 她紧握着手中的雨伞,又看看外头的雨,情感终究胜过理智,她一把推开玻璃门,衝到外头去找那个已经一身湿的男人。 「炎哥哥!」她在马路上寻找他的身影,因为下雨的关係,马路上的人烟非常稀少,路上的汽车呼啸而过,渐起了一大片的水花,向轩芽的身体被溅得一身湿,她索性收起雨伞,让雨水浸溼她的衣服。 炎哥哥现在也正在淋雨,都是她害他这样的! 你到底在哪里?炎哥哥? 突然一辆公车从向轩芽身边开过,而公车的另一旁正是想回童话花店想找向轩芽的炎少杰。 两个人都没看对方,各自朝着反方向走去。 当炎少杰站在童话花店门口前,发现玻璃门已经被锁了起来,门口还掛上牌子,上面写着休息中。 芽芽已经气到不想理我了吗?还是她现在正在伤心的哭泣呢? 炎少杰握紧拳头,气自己为什么刚刚要这么严厉的对芽芽说话? 「她现在一定很难过吧!」他抬起头看向花店的二楼,他相信芽芽一定在二楼,但他却没有勇气再次叫她,因为他知道现在芽芽可能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他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 过没多久,向轩芽淋得一身湿的走回童话花店,她找了整整三条街,就是没有发现炎少杰的踪影。 或许炎少杰已经气得离开,再也不想来这里了吧! 她苦涩了笑了,或许这对他们两人都是最好的选择,不再互相牵制、痛苦。 她缓缓的打开花店的大门,带着一颗受伤的心,想要到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疗伤。 「芽芽!」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着自己,她回头看着声音的来源,远远就看到任以翔撑着伞从远处跑来。 「以翔哥?你怎么会来?你不是才刚送我回来吗?」1她看着一脸开心的任以翔,不自觉的就被他感染的笑意,微微笑着。 刚才不开心的事情,就先放在一旁吧!她希望自己永远在以翔哥哥面前都是开心的模样,因为这是他该有的芽芽。 「我想说雨下的好大,又没什么东西可以吃,想说可不可以来你家搭一餐伙?」他搔了搔自己亮眼的米黄色头发,傻傻的笑着。 这时任以翔才发现她全身都湿透了,微微皱了眉头,说道:「你怎么一身湿?先去换衣服吧!」一边说着,他一边推着向轩芽走进花店。 任以翔就独自一个人坐在柜台前,等着正在换衣服的向轩芽下楼。 「芽芽为什么会一身湿?有谁来找过她吗?」其实他很清楚的明白,这个问题连想都不用想,一定和少杰有关,他只是不想承认罢了,因为这样他就会更清楚明白他和少杰在芽芽心中的高低,虽然他说要退回哥哥的位置,但这份爱他该如何放下? 没多久换好衣服的向轩芽走下楼,看着一脸沉思的任以翔。 是什么事情会让以翔哥哥露出这么沉重的表情呢? 她果然还是喜欢开开心心、面带微笑的以翔哥哥啊,不论是什么事情,请不要夺走他脸上的笑容。 「以翔哥哥。」她突来的出声,让在沉思的任以翔吓了一大跳,他暗暗的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差点没被她吓死。 「芽芽,吓我很好玩吗?」他没好气的说。 「我可没有吓你喔,我只是轻轻的出声而已,是以翔哥哥想得太入神了。」她赶快为自己陈清,虽然她刚刚是真的很想吓他就是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好饿,你打算煮什么给我。」语毕,任以翔还是不忘报仇,给了向轩芽一记爆栗。 「哦!」向轩芽摸着自己被弹红的额头,微微的皱起眉头,哀怨的走向厨房。 身后传来任以翔爽'朗的笑声。 「小心我在你的饭菜吓老鼠药。」她回头恶狠狠的盯着任以翔看,最后还是认命的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芽芽啊!你还没跟我说你要做什么耶?」其实他压根不相信向轩芽的厨艺,以前她可是一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耶,怎么可能会下厨,可能除了泡咖啡是她的强项,其他应该都不会吧! 他如意算牌都打好了,其实他只是想来童话花店而已,搭伙只是个藉口罢了,反正要吃东西等等在去做就好了,他可是对自己的厨艺还満有自信的喔! 向以翔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有一种满足感,或许这份感觉永远不会属于自己,但他还是想要偷偷得借用一下,一下下就好了…… 不一会儿,她端着两盘白酱义大利麵来到柜台前,义大利麵的香味充斥着整间花店。 任以翔看着眼前这盘有模有样的义大利麵,发出了惊叹声。 「家里只有这些材料没办法做什么,只好做义大利麵。」 「看起来还不错,但味道还是最后的重点。」他敲了敲瓷盘的边缘,他还没有胆吃下这盘,万一吃坏肚子可就不好了。 「味道?你吃了一定会惊讶的!别小看我!」她骄傲的抬起下巴。 其实任以翔不知道的是,向轩芽在和炎少杰结婚后,不断训练自己的厨艺,只希望可以让炎少杰看自己一眼,现在她的厨艺可以媲美五星级饭店主厨了! 他带着怀疑的表情,捲起一口麵塞进嘴里,原本想要快速咀嚼,不想让恐怖的味道侵蚀自己的味蕾,但结果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超级好吃的!」他接连吃了好几口,吃得嘴唇周围都沾着义大利麵的白酱。 向轩芽看着他一脸满足的样子,其实挺有成就感的! 他终于吞下最后一口麵,才说道:「芽芽,我没想到你那么会做菜,这个超级好吃的,我以后还可以来这里搭伙吗?」这种厨艺如果可以每天吃到,那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啊!真的好幸福! 他摸了摸自己吃撑的肚子,一脸的满足样,让向轩芽不自觉得笑了出来。 「你以后还想来搭伙?」是有没有这么夸张? 「嗯!」他重重的点了个头,他是真心诚意的,这种味道根本就是人间美味啊!人世间食物的幸福感,就在这里啊! 向轩芽当然捨不得拒绝他,而且有一个人喜欢她煮的东西,她也挺开心的!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煮的东西没有人喜欢吧! 「以翔哥哥,你如果以后还想吃,欢迎随时来这里,但不是每次都有好材料的。」向轩芽下了但书。 「我知道了。」他就像是个小学生,有精神回答老师的问题般。 这种心底蔓延出来的幸福感是什么?酸酸甜甜的,一看见他的笑容心底就会很开心、很幸福,而这种幸福感很熟悉。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爱情来的时候,谁也挡不住,而它也不容易去察觉…… 夜晚的雨势没有变小,反而愈下愈大,向轩芽担心任以翔回去会发生危险,所以请他留在童话花店一晚。 但向轩芽正烦恼着任以翔的换洗衣物要从哪来? 「以翔哥哥,我这里没有衣服可以让你更换耶!」她一脸抱歉的说着,毕竟她一个女生住,怎么可能随时随地都有男性的换洗衣物? 任以翔也露出苦恼的表情,总不能叫他今天不要换衣服吧!他可是有洁癖的。 向轩芽也正因为知道任以翔有洁癖,所以才这么苦恼的。 「不然就要请以翔哥辛苦一点,我花店里有一台烘乾机,但在衣服烘乾前就要请你光着身体了,我有一件浴袍,你穿起来可能有点小件,但还是将就着穿吧!」语毕,向轩芽转身上楼去拿浴袍,走到一半时还不忘提醒一下他:「以翔哥,你先去洗个澡,我把衣服稍微洗过,再拿去烘乾。」 他对着向轩芽点了点头,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向轩芽站在衣服前,看着自己很久没穿的粉色浴袍,忍住想笑的衝动,但脑中还是不断浮现出任以翔穿浴袍的样子,怎么每次以翔哥都得落到穿粉色衣服的窘境? 她忍着笑意,走下楼,来到浴室前,对着里头的任以翔喊:「以翔哥,我浴袍先放在门前囉,你出来就可以穿了。」她蹲下将任以翔原本穿的衣服拾起,转身朝着洗衣机的方向前进。 将衣服丢进洗衣机后,她为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坐在柜台前的小椅子上,刚煮完咖啡没多久,洗完澡的任以翔随即也步出浴室。 向轩芽看着走出浴室的任以翔,隐忍笑意,但这不笑真的太困难了! 女性的浴袍穿在男人身上本来就显得小,看着任以翔健美的小腿露出了一大截,长袖的浴袍被任以翔穿得快要变成短袖浴袍了。 这样的装扮真是太有喜感了。 「很好笑吗?」任已翔瞪着眼前的女孩,没好气的说着。 「对……对不起,但……哈哈哈哈!」任以翔不问还好,一问笑意就再也忍不住,向轩芽就这样毫无形象的笑了出来。 「哼!」他看了向轩芽一眼便撇过头,这下向轩芽才发现有点过火了。 「以翔哥……以翔哥,你生气囉?」向轩芽绕着任以翔的身体,他像是没听到向轩芽的问题似,不看向轩芽一眼。 这下向轩芽开始慌张了,以翔哥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但还是她的错啊! 其实她真的很怕任以翔真的生气,永远不理她了!一想到这里,她就流下眼泪,她不要以翔哥不理她啦! 任以翔一看到身旁的女孩流出了眼泪,一整个被吓到。 怎么莫名其妙就哭了?他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啊。 他连忙安慰身旁的女孩,说道:「芽芽,不要哭啦!以翔哥没有生气,你不要哭啦!」他伸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她脸上的湿意让他很捨不得,他希望他的芽芽一直都是开心快乐的。 两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接下来有他在身边,他希望她一直都是开心的。 「以……以翔哥,你真的没有生气吗?」她红着双眼抬头问。 看见她哭红的双眼,任以翔心里泛出一丝丝的心疼,这该死的自己! 「没有!没有!以翔哥没有生气,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芽芽。」 向轩芽看着眼前的他,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每每在她哭泣的时候,总是细心的哄着,叫她不要再哭了,突然感觉到心底有一块地方正在微微悸动着。 「嗯……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她自己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对他露出甜甜一笑。 「我永远都不会不理你,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芽芽。」任以翔看着向轩芽,眼里流出他不曾对别的女人露出的柔情。 向轩芽看着他,感觉心有点暖暖的,那是什么感觉呢? 这感觉对炎少杰也有过,但……为什么? 向轩芽对自己的感觉產生了疑惑,以翔哥,哥哥的这个位置,还会再多吗?明明自己还对任以翔说不会再多了,但现在为什么还会有这个问题? 炎少杰、任以翔,这两个她生命中最这要的男人,一个是最爱的情人,一个是最爱的哥哥,这个定律会因为她的不坚定而產生改变吗? 炎少杰她爱了七年的男人,现在是他要来追回自己。 任以翔爱了她七年的男人,现在他对自己的柔情依然存在,虽然说要一直在哥哥的位置,但却已经越界。 而自己呢?是否已经越过界,脚上踩着两个男人的界线?而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去? 「我去看看你的衣服乾了没。」语毕,向轩芽带着一颗混乱的心,转身。 向轩芽打开烘乾机的盖子,拿出任以翔的衣服。 什么时候她对以翔哥的情感也变质了?不是一直都是哥哥吗? 炎少杰、任以翔、向轩芽,三条红线到底该在哪里打结? 向轩芽一边想着,一手拿着任以翔的衣服,但一不小心脚一踩空,眼看就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她紧紧的闭上眼睛,但却没有预期的疼痛,反而感觉到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头顶传来熟悉的男声,向轩芽才怯怯的张开眼睛。 差点就要毁容了,幸好、幸好! 「对不起嘛!」向轩芽靠在他的怀中,想平復一下受惊的心情。 「你没事就好。」他吐了一口长长的气,刚才真是吓死他了,他不敢想像她跌倒受伤的样子,幸好她没事!他抱着在怀中的向轩芽,手还时是有些颤抖。 向轩芽也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手的力道加重,旦她也不反抗,就任由任以翔这样抱着自己,给自己一点时间,或许就可以知道谁……最适合自己。 这样的想法很卑劣她知道,但……如果她搞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受伤的就会是三个人…… 时间就这样不停的流逝,向轩芽就这样一直赖在任以翔的怀中不肯起来,而任以翔也就任由她这样,因为这样他是幸福的! 直到早上常在花圃上休憩的鸟儿不断「啾啾啾!」的叫着,让向轩芽才惊觉已经早上了。 她扭了扭自己的身体,一直维持的这样的动作一整夜,突然觉得骨头好酸痛啊! 一想到任以翔也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动作,她连忙转身看着任以翔。 任以翔对着她笑着,虽然他也很酸就是了! 「你没事吧?以翔哥?」她一脸歉意的看着任以翔,这样躺着一整夜其实还满舒服的,但就苦了让她一直压着的任以翔就是了。 「没事,没事。」为了维护自己的男性自尊,有事也要说成没事。 「早上了,我去做早餐,等等可以先去会场。」语毕,向轩芽想要起身,但久突然一软,要跌回了任以翔的怀中,向轩芽直盯着任以翔的脸,很自然嘴唇贴上彼此的,没有一丝违和,也没有一丝的抗拒,唇就这样自然的贴上。 Chapter 9 -1 向轩芽穿着一件平口的灰色洋装,将一头栗子色的短发弄得比平常更蓬松,脚上再穿上一双三吋高黑色鱼口高跟鞋,不同以往的装扮,让向轩芽显得不安。 但更让向轩芽不安的是──任以翔刚刚对她说的话:「芽芽,我知道刚刚那只是兄妹之间的吻。」话一说完,任以翔就起身叫向轩芽去换套衣服,自己也去换了已经烘乾好的衣服。 但其实他们两个人都知道,那个吻根本不带有一丝兄妹之情,那是男人对女人的吻……这点向轩芽是很清楚的,想必他也是知道,只是不想要破坏他们已经建立好的平衡,才说的谎话罢了。 站在一旁的任以翔看的身旁的她,不同以前小公主的装扮,现在又多了一点成熟女人的味道。 两个人就这样并肩走出童话花店,慈善舞会的会场离花店不远,所以两个人才选择用步行的方式,途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而向轩芽也趁这个时候想好好釐清自己最真实的心意。 她对炎少杰,任以翔对她,因为相爱的时间相互错开,所以才造成现在三个人受伤的局面吗? 原来任以翔的默默付出,已经不知不觉得渗透到心里,就如同她对炎少杰一般,而炎少杰也在她死后才知道自己是爱她的,这三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原来心不仅仅是可以只装一人的身影而已,而她现在的心住着两个人,到底谁才是一直该长住的人? 向轩芽边走边想,也因为穿着不习惯的高跟鞋,走到一半时踢到了路上的小石子,差点再次要再和大地来跟亲密接触,幸好走在一旁的任以翔,一直有在注意她的脚边,即时的搀扶住了她。 任以翔紧着着自己的手臂,手掌的温度正熨烫她的肌肤,让她不禁红了脸。 「我抓着你好了,不然你又要跌倒了。」任以翔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而她也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还没走到会场门口,向轩芽远远就看到一卡车的扶桑花停在门口。 他看着向轩芽露出开心的表情,能看到她露出开心的笑容,就不白费自己用尽心力找到这一卡车的扶桑花了。 向轩芽拉着任以翔衝上前,说道:「这都是以翔哥找的吗?」她摸着扶桑花的花瓣,闻了闻它清新的花香味。 「嗯,都是我找的!那有奖励吗?」其实他也不需要什么奖励,看到她的笑容就是最棒的奖励了,他只是想逗逗她而已。 向轩芽点了点头,垫起脚尖朝任以翔的脸颊亲了一下。 任以翔根本没想到向轩芽居然会这样做,不自觉的红了脸。 而向轩芽没料到了是,炎少杰正偕着艾蜜莉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的炎少杰瞬间变了脸。 为什么?什么时候芽芽和以翔已经成了这种关係?不是说是兄妹吗? 但为什么刚才芽芽的眼中露出了爱恋? 她爱上以翔了? 炎少杰铁着脸走了过来,连身旁的艾蜜莉也感觉到炎少杰的不悦,难到是因为那女孩? 「炎先生,艾蜜莉小姐。」向轩芽看着一起走过来的两人,突然感觉到心痛了一下,但还是笑着对着他们打招呼。 「你好,向小姐,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她对艾蜜莉的话只是随意敷衍了一下,她在意的是炎少杰的表情,还有为什么他们还在一起? 向轩芽看着炎少杰和艾蜜莉两个人站在一块,登对的让她心痛,炎少杰亦然。 「没想到你们这么早来,募款会不会这么早开始。」炎少杰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 向轩芽正想开口说话时,任以翔抢先一步说:「我和芽芽想先来看看,应该还有地方可以做微调。」任以翔握紧了牵着向轩芽的手,而炎少杰也注意到了那一直牵住的手,脸色变得更难看。 为什么芽芽要让他牵着自己的手? 妒意不断的从心里冒出,快要将炎少杰给淹没了,他握了握自己的手,想要叫自己冷静,但……无用! 炎少杰一个箭步衝上前,抓起向轩芽的另一隻手,往另一个方向跑去,任以翔根本没想到会这样,就看着炎少杰牵着向轩芽跑走了,而任以翔就和艾蜜莉呆呆的站在原地。 向轩芽被炎少杰捉的莫名其妙,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刚好对上一双幽蓝色的眼眸。 「炎先生。」她实在不喜欢他在眾人面前把她拉走的举动,她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告诉我,你和以翔、你和以翔怎么了?」炎少杰抓着向轩芽肩膀,一脸痛苦的看着她。 向轩芽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告诉我,芽芽,你爱上他了?」为什么当他想要用尽全力把自己最爱的人拉回自己身边时,她的心却已不再守着自己? 炎少杰挫败的垂下双臂,眼里带着浓浓的痛苦以及悲伤。 「我不知道……对你们我拥有相同的感觉,我到底爱上了谁,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以翔哥的身影突然闯了进来,但对你们我都有浓浓的依恋。」她紧抓着自己的右手腕,因为不断的用力,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了微微的红。 「芽芽,不要再抓了。」炎少杰知道这个问题让向轩芽紧张了,她才会紧抓着自己的手腕,想要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他伸出手用力扳开向轩芽的手,不让她再这样弄伤自己。 「炎哥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向轩芽流下了泪水。 其实他不是有意要这样逼她,但他真的很在乎这个答案,他多希望芽芽可以再给他一个爱她的机会,但她的心里现在却有另一人的身影。 他的心现在已经痛到快要死掉了,原来芽芽也曾经经歷过这种痛。 「那我还有机会吗?芽芽。」心依旧痛着,就算心痛到快要死掉,就算最后的答案是他再也没有机会,但他真的很想知道,想知道他和芽芽还有没有一点点的机会,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这样他就还机会可以继续待在芽芽身边。 「我……」向轩芽看着炎少杰的脸,其实真正的答案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而她又怎能回答炎少杰的问题呢? 她知道自己这样真的很卑劣,但心却再也不受控制,两个男人,她最后也只能选择一个人。 「告诉我好吗?我真的需要答案。」炎少杰抓住她的手,想由她的体温来让自己冷静,因为抓着她的手,至少现在她是在自己身边的,这个认知让炎少杰冷静不少。 「对不起,连我自己都没弄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我又怎么能够告诉你,最后又把你的希望彻底打碎?以翔哥、你、我,还有艾蜜莉,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那芽芽,我现在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炎少杰知道芽芽还是在乎艾蜜莉的存在,就是因为她,所以芽芽才在摇摆不定吧? 炎哥哥要问什么问题?为什么表情变得那么严肃? 炎少杰的认真,让向轩芽不禁害怕了起来。 「你在意艾蜜莉吗?」 为什要突然提到她?炎少杰的问题让向轩芽有点惊讶,但她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说不在乎她是骗人的,因为以前就是因为她,她才会设计炎哥哥,才会让大家最后都变成这样。 她在乎她是不是还爱着炎哥哥,而她也在乎炎哥哥是否还有一点点爱着她,如果是这样,她再也不会再踏进炎哥哥的心中,而她也将不会在将他放置在自己心中。 这样他们就全部都结束了…… 「回答我,芽芽。」他一脸紧张的看着向轩芽。 「炎哥哥,这个答案对你而言很重要吗?」向轩芽抓了抓自己的手臂,想缓解自己紧张不已的心情。 「对!」炎少杰重重的点了头。 看着炎少杰坚定的表情,而自己也不好在隐瞒些什么,说道:「我很在意她,因为我怕你还有一点点喜欢她,这样我再也不会有机会了,我知道我跟以翔哥伤害了你,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但我却又害怕你真的还有一点点喜欢她,我很矛盾吧!一边说着我喜欢你,但却又和以翔哥有也别于兄妹情感的情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着说着,向轩芽蹲了下来,掩面痛哭。 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卑鄙,对两个人都有好感,两个都想要,但这个决定却是会让三人都受伤的局面。 炎少杰看着痛哭失声的向轩芽,他也在向轩芽身边跟着蹲了下来,用双手环住她的身体,轻哄着她:「芽芽别哭,我会心疼……」她哭得他好心酸,眼眶也跟着泛红。 「炎哥哥,你不要再爱我了!我这样伤害你还不够吗?如果我最后选择的是以翔哥,你又该怎么办?不如现在就放弃芽芽,这样到最后就不会伤得这么重。」向轩芽在他怀里哭着,对自己的自私感到厌恶。 他听着她的话,开始为向轩芽心疼起来,或许都是因为大家的不勇敢,不敢向前跨步,也害怕自己会受到伤害,而不敢向前走,最后也造成三个人都受伤的结果,但爱情的一开始,要具备的就只是勇气已及胆量而已,而这一点他们三人之中却没有一个人做到…… 「芽芽,你听着!我不会放弃,就算最后你选择的不是我,我也会坚持到最后一刻,因为我爱你。」炎少杰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他的芽芽一直都不适合流眼泪,眼泪的苦涩不适合在她脸上出现。 「炎哥哥……」她红着眼眶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到底何德何能?可以让这两个这样优秀的男人等着自己、守候着自己? 「芽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我们的未来一个机会,我想要跟从前一样,我希望无论何时都有你在我身旁守候,对我露出笑容,我不会放弃。」炎少杰握起向相芽的小手,给她一个坚定的承诺。 炎少杰扶着向轩芽的身体从地上站起,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往会场走去。 对于这两个人的深情,而她又该如何去选择? 走回会场门前的两人,从远处就看见任以翔在原地焦急渡步,向轩芽看着心急的任以翔,心底冒出了浓浓的罪恶感。 而这时任以翔也看见了走回来的两个人,也瞥见了两个人交握的手,当然艾蜜莉也看见从远处走回来的两人。 Chapter 9 -2 任以翔握起了拳头,想忍下衝上前打炎少杰的衝动,因为他知道芽芽现在还是很喜欢他,如果这样贸然衝上前,对自己有弊无利。 炎少杰看的腕錶上的时间,走上前对着眼前的两人说:「时间差不多了,受邀的宾客很快就来了,以翔、芽芽就麻烦你们了。」这时炎少杰才松开握住的手。 「艾蜜莉,我们先进场吧!」一听到炎少杰叫着自己的名字,艾蜜莉马上回过神来,上前跟上炎少杰的脚步。 而在场外的两人,向轩芽感觉到了任以翔的不悦,但却不敢问出口,因为她知道他的不悦的原因是因为她。 「芽芽,你刚刚和少杰说了什么?」 他很担心,他很担心芽芽会离他而去,就是因为不知道芽芽真正的心意,他才会如此的恐惧,害怕她最后选择的不是自己。 「以翔哥……没什么,真的!相信我好吗?」其实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还有什么资格叫别人相信她呢?对这两个人承诺了自己或许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明知道芽芽只是在敷衍他,但他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至少这样可以让自己好过一点,晚点知道真相,就可以让自己多快乐一阵子。 「芽芽,不要放弃我,好吗?」任以翔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烙上一吻。 放弃?她并不想放弃让何一个人,因为这两个人都是她最爱的人,但到了最后她有权利不放弃任何一个人吗?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够一个人都不要放弃,但能吗? 而上天要她在这两个人之中选出一个,她又该选择谁? 向轩芽并没有给任以翔一个确定的答案,只是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可能只有让他快乐,才会让她心里的愧疚少一些…… 会场周边开始聚集人群,每一个人手上都拿着募款会的邀请卡,而向轩芽也拋开脑中混乱的思绪,开始做她今天本该做的工作。 每一位贵宾手上都拿着从来没看过的花朵,都露出惊喜、惊讶的表情,而向轩芽也用德文说着:「请每一位贵宾进入会场后,可以将您手上的花朵放到您喜欢的位置。」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扶桑花递到贵宾手上,并引领每一位贵宾进入到会场。 任以翔看着身旁的女孩,微微的笑了起来,他就是喜欢她这副认真的表情。 做每一件事情都是认真负责,对着自己要求高,不论是前置工作、过程、结果都是要尽善尽美,才是她想要的成果。 等到宾客大部分都进入会场后,向轩芽收拾着没发完的扶桑花,看着自己最喜欢的扶桑花能够受到大家的喜爱,心里其实也颇高兴的。 「芽芽,你要进去了吗?」任以翔也在一旁收拾着回收回来的邀请函。 「我差不多了,等等就可以进去了。」她抱起了在花筒剩下没几株的扶桑花,打算把剩下的花拿回去做押花,自己收藏着,毕竟在这里扶桑花真的很少见,而且已经好久没有再做扶桑押花了…… 任以翔看到她的举动,连忙衝上前帮她拿走身上的扶桑花。 「芽芽,你在干嘛?」他抱着身上的花,问道。 「我想把剩下的花带回花店。」知道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就诚实的说了出来。 「那你先拿干嘛?」虽然这些花不重,但他还是怕芽芽会因为这些花而跌倒受伤,毕竟她穿着不熟悉的高跟鞋啊! 「先收着嘛!不然等下被踩伤可就不好了。」对于任以翔的举动,让她感觉到心里冒出一丝丝的甜蜜。 「先放车上吧!我等等请人载回花店。」语毕,他转身走到一旁的货车前,将手上的花全部都放上了后车厢。 她就在一旁等着任以翔,而他也很快的走回向轩芽身旁,一把牵起她的手和她一起走进会场。 一进到会场就听到艾蜜莉拿着麦克风站在台上,对着台下的贵宾说着欢迎词:「谢谢大家今天来到这里献出你们的爱心,为弱势社会尽一份心力,晚会活动期间,门口会放置募款箱,请大家在享受之馀,也献出您的爱心。」 她看着台上的艾蜜莉,她依然那么有自信、出色,她一直都相信艾蜜莉是最适合站在炎哥哥身旁的女人。 但她捨得吗?不!她当然不捨得! 突然台下有一位穿着华服的女士举起了手,问了艾蜜莉一个问题:「想请问今天的会场是由哪位设计师佈置的?我很喜欢她的设计。」 炎少杰听了女士的问题后笑了下,并看着站在台上的艾蜜莉。 「今天的会场佈置是由童话花店的店长所设计的。」语毕,她指着站在门口前的向轩芽,而宾客的目光也随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向门口。 感觉到自己成为目光的焦点,她不禁抓着身旁的任以翔。 而任以翔也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的抓了抓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有他在没有问题的。 而向轩芽果真感觉安心不少,也不再那么紧张,可以承受大家投来的目光。 站在舞台一旁的炎少杰又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孩被人紧紧牵住手,那种感觉还真不是普通的糟糕。 他微微的皱起眉头,看着门口前的两人。 最后炎少杰忍不住站起身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他就已经走到向轩芽面前,他一把牵起她另一隻手,就拉着她走到那位问问题的女士前。 任以翔被这反应搞得一头雾水,站在舞台上的艾蜜莉脸色也相当的不好看。 「女士,向您介绍这位就是童话花店的店长,向轩芽。」她被炎少杰强迫拉来的情况也一头雾水,只好微微的笑着,表示打招呼。 「你好,我很喜欢你的设计,可以告诉我这红色的花是什么吗?」女士笑的一脸和蔼,让向轩芽放心不少,原本还以为她是要来找麻烦才指名她的呢! 「您好,这次会场的佈置是因为以前看过一场展览才想到的,而这种花是热带地区才有的花卉,名叫扶桑花。」她用一口流利的德文回答女士的问题。 「扶桑花?这种花真美,但维也纳却没有这种花,真可惜。」女士漏出了惋惜的表情。 她看着女士失落的表情,心里也很不好受,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摸了摸自己礼服的口袋,摸出了一张押花,上面所押的花正是扶桑花。 「女士,虽然我没有办法让新鲜花朵在您眼前出现,但我有一张押花,希望您会喜欢。」她将手上的押花递给了眼前的女士。 「小女孩,你是要送给我吗?」她拿着押花,露出开心的表情。 「女士,我只有这样东西可以送给您,希望您会喜欢。」向轩芽露出甜甜一笑。 「谢谢你,小女孩!我很喜欢。」她摸了摸向轩芽的发丝,对她和蔼的笑了下。 女士翻了翻押花的后面,发现后面写着一串文字,但她却看不懂,问了声向轩芽:「女孩,你可以告诉我后面写了什么吗?」 「那是扶桑花的花语。」她不想再多做解释,那不仅仅是花语,那更是她对炎少杰的感情。 站在一旁的炎少杰一直看着向轩芽的反应,就算只是站在她身边,也感到很幸福呢! 女士点了点头,或许她可以去查查这种美丽的花朵的花语。 看到女士露出开心的表情,向轩芽心满意足的走回到任以翔身边。 而在向轩芽转身的同时,炎少杰对着身旁的女士借了那张押花看看,他翻过背面,看到了她所写的扶桑花语──「若即若离,接近不了他,却又离不开……」 他在女士耳边说了几句话,女士对他露出了微笑,并将手上的押花转让给炎少杰,当然这一切背对着的向轩芽根本不会知道。 而看到炎少杰缓缓走回舞台,艾蜜莉才继续开口:「这次的慈善舞会,感谢炎少杰先生,就请炎少杰先生来为我们说几句话。」语毕,炎少杰也正好走上舞台。 他拿走艾蜜莉递给他的麦克风,客套了说了几句话:「今天谢谢大家来访,就如同刚刚所说的,希望大家今日玩得愉快。」将手上的麦克风还给艾蜜莉后走到台下,走到向轩芽身旁。 艾蜜莉看着炎少杰如此迫切的想回到她身旁,心里泛出一丝丝的苦涩。 会场开始有侍者在场内走动,手上都拿着托盘,而会场也放出轻松的华尔滋音乐,人群开始在场内挑起舞来。 向轩芽看着这一幕,想起以前炎少杰时常带着她参加各种不同的宴会,而他的舞伴永远都是自己,但现在呢? 炎少杰看着身旁的她,也想起了过去,芽芽还会是自己唯一的舞伴吗? 任以翔听着场内的音乐,但心情却没有因为这样好起来,看着站在芽芽身旁的炎少杰,他们依然如此的登对,不因为芽芽的外型改变而有所变化。 这样的感情他要如何才能介入?而芽芽对自己喜欢多一点,还是对少杰多一点?他根本无法确定!但就算如此他还是想要努力一次,他……不想再错过! 他从经过的侍者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香檳,缓缓的朝向轩芽的方向走去。 「芽芽。」突然背后传来声音,着实让她吓了好大一跳,也打断了她脑袋里了回想。 「以翔哥。」她转过身面对任以翔。 他将手上的香檳递给了向轩芽,微微笑着。 向轩芽接过香檳,笑着谢过任以翔。 「跳舞吗?」炎少杰伸出手绅士的向她邀舞。 她根本没想到炎少杰会向自己邀舞,但……以翔哥哥要怎么办?她握着手中的杯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时任以翔也伸出手向她邀舞,让她彻底傻眼。 现在是什么情况?两个人都在邀舞,而她只有一个,是要她怎么样啦! 而宾客都看到这如此尷尬的情形,纷纷停下舞步,看着眼前的情况。 她看了看身旁的两个男人,抓着自己的手,泛白的指关节显示出她有多么的紧张,而艾蜜莉也顺着目光看向他们。 炎少杰瞥见了她的手,深怕她再用力,会将玻璃杯抓破,便急忙伸出手抓住她,「芽芽,别抓了!」 「我……你们不要逼我好不好?」被炎少杰这么一抓,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已经佈满了整个眼眶。 「芽芽,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炎少杰摸着她的手,心疼得不得了。 任以翔也看到了她的手,但为什么他总是比自己早发现? 而刚刚和向轩芽对话的女士也走了过来,对着她说:「女孩,你来一下,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她轻轻的拉起了向轩芽的手,将她手上的杯子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走到了一旁的角落。 场内的人看着尷尬化解,全部恢復成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样子,自然的继续跳舞。 「您有什么事吗?」她一脸疑惑的看着女士,不知道她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女孩,你刚刚为什么不做选择呢?」她看着和自己很有缘的女孩,希望自己可以给她一些提点,希望她可以正视自己的心意…… 「我……」没想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让向轩芽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别紧张,我没有要逼问你的意思。」女士轻轻拍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 「我看的出来那两个人你都很喜欢,但为什么找不出答案呢?告诉我好吗?」 「我……我一直以为我是喜欢炎哥哥的,但我之前狠狠伤害过炎哥哥,我以为他不喜欢我了,直到我和他再次相逢,我才知道他还是喜欢我的,但我却不敢再放手去爱,因为我怕我会再次让他受到伤害。至于以翔哥哥,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他有这种情感,我不是一直都把他当成哥哥的吗?我喜欢炎哥哥,以翔哥哥喜欢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向轩芽说着说着,眼眶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女孩,别哭了,我相信你可以找到答案的,当你的心不给你一个真正的答案时,痛就会给你解答。」女士心疼的抹去向轩芽眼角的泪水。 「痛?」 「当你为了那个人心痛到不能自己的时候,就代表你很在乎他,因为你会为他心痛,人的心是诚实的,但当心摇摆不定时,痛就是最好的答案。」语毕,女士摸了摸向轩芽的头,转身走进舞池,只留向轩芽一个人在原地。 而在一旁的炎少杰以及任以翔互相看着对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看到向轩芽缓缓的走回来,两个人的目光才同时往那里望去。 「芽芽,你没事吧?」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她看着这两个男人,想起女士刚刚说的话:「痛会给你解答。」而自己又会为谁心痛? 「没事,我很好。」她对着两人露出甜甜一笑。 「少杰!」此时艾蜜莉从舞台上走了下来,叫了炎少杰的名字,提了一袋东西朝他走去。 「什么事?」炎少杰转过身来看向艾蜜莉。 「嗯……我想你也饿了,我带了点东西来,先吃点吧!」她从纸袋中拿出一瓶保温杯,递给了炎少杰。 炎少杰接过她递来的保温杯,很自然的转开饮用,在一旁的向轩芽心底不断冒出浓浓的酸意,炎哥哥常喝她准备的东西吗? 任以翔没忽略向轩芽脸上的表情,心底也和向轩芽一样不断冒出酸意。 炎少杰喝了一点就将保温杯还给了艾蜜莉,而他当然也没忽略芽芽脸上的表情,这是不是代表他有一点希望呢? 但以翔的表情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安,他知道以翔也喜欢芽芽,而芽芽也对他有好感,这场仗,他没把握可以获胜…… 突然炎少杰的手机响起,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接起电话:「喂!我炎少杰,嗯……我知道了,我等等就回去处理,明天传资料给你。」收线之后,炎少杰转身对着艾蜜莉说自己要先离开,之后收尾再请她多费心,语毕,炎少杰就急忙转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向轩芽看着炎少杰逐渐远离的身影,脚像是固定在地板上一般,想追上去,却又没有勇气,但心底有个声音对着她说:「追上去!追上去!」有种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这种感觉随着炎少杰的离去,愈来愈强烈。 「以翔哥,我出去一下。」语毕,她也随着炎少杰出了会场。 任以翔看着她逐渐远离的背影,原来自己还是没有那么重要…… 「你和我是同一种人呢,艾蜜莉!偏偏要自己遍体鳞伤才会知道痛,但却还是不可抑制得爱着他们。」他轻笑了下,苦涩已经爬满了他的脸庞。 而艾蜜莉一样也露出了苦涩的表情,其实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自从和炎少杰分手后,但自己却还是这样痴痴的爱着他,爱就是如此吧! Chapter 10 -1 追出场外的向轩芽在大街上四处寻找着炎少杰的身影,直到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她才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 「炎哥哥!」在寧静的街道上,她的声音显得特别突兀,而听到声音的炎少杰也停下脚步,转身。 「芽芽?」炎少杰站在原地,看着小跑步跑来的向轩芽。 「你怎么了?」他惊讶向轩芽竟然会跑出来找他。 「炎哥哥,我……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她吸了几口气,想平息内心的紧张感。 突然一道灯光急速的朝他们衝来,炎少杰情急之下一把将向轩芽推到一旁的巷中。 猛然一股力道窜入炎少杰身体中,在那一瞬间,他彷彿成了最轻柔的羽毛缓缓上了天,紧接着却是震裂心神的剧痛,将他最后仅存的力气一丝丝抽离。 他看着被自己推到一旁的向轩芽,幸好她没有受伤,他庆幸着自己还可以保护芽芽,而受伤的只是自己…… 意识逐渐朦胧,他看着向轩芽渐渐朦胧的身影,他缓缓的闭上了眼…… 芽芽,我爱你…… 向轩芽的心脏在一瞬间彷彿被什么扭紧了,她看着倒在血泊中、双眼紧闭的炎少杰。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衝到炎少杰身旁,一脚踩入浓稠的血水里,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向轩芽。 怦……怦…… 好微弱、好微弱的心跳,随时有可以会停止;她手指横放在他的鼻尖,发现呼吸比心跳还要微弱,她几乎感觉不到那如烟雾般飘渺的气息。 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打救护车,就紧抓着炎少杰的手,「炎哥哥……你不可以死,芽芽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我爱你,你不可以不给芽芽补偿你的机会。」她眼角不断滑落泪珠,她用礼服压着炎少杰不断出血的伤口。 救护车没多久就到了现场,迅速的将炎少杰送往医院。 在救护车上,她依然紧抓着炎少杰的手不放。你不可以死,芽芽不会放开你,但你也不可以轻易放开芽芽。 一到医院,炎少杰就被火速的送进手术室,只留向轩芽一人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上等着。 她的礼服上还沾有炎少杰触目惊心的血跡,她紧抓着自己的礼服,望着门内正在和死神拔河的炎少杰。 「炎哥哥,你一定要没事。」 而约莫十分鐘后,接到通知道任以翔以及艾蜜莉也来到医院。 「芽芽!」他看到坐在一旁的向轩芽,心急的来到她的身旁,看着她一身的血跡,他将向轩芽搂进自己怀中。少杰……你不准死!你死了芽芽该怎么办? 向轩芽在任以翔的怀中崩溃大哭,「以翔哥,炎哥哥……他都是因为要救我才会被撞的,是我害的。」自责、担心、害怕,各种负面的情绪全部都袭上心头。 「芽芽,没事的!我相信少杰一定会没事,因为他还有一个最放心不下的你,他不可能会死的!」任以翔轻拍她的背,柔声的安慰向轩芽恐惧、不安的心。 艾蜜莉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少杰,你就算牺牲生命也要保护这个人吗?她对你而言就这样的重要吗?」她看着未开啟的门说着,不自觉的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 手术进行了一整晚,而向轩芽等人也煎熬了一整晚,直到手术室的红灯暗下来后,才稍稍减缓大家不安的心情。 一位穿着白袍的男人从手术室走出来,「谁是炎少杰的家属?」进行一整晚的手术,医生的脸上也露出疲惫的神情。 「我!」一看到医生走出来,向轩芽就急忙的走到医生面前。 「你是?」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毕竟炎少杰在维也纳也是大人物,不能随随便便就告诉别人,还是得好好确认过才行。 「我是他的妻子。」她现在只想快点知道炎哥哥的情况,妻子的身分连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 「嗯……」医生点了点头,并没有怀疑向轩芽的话。 但在一旁的任以翔被「妻子」这两个字狠狠震撼到了,芽芽自称他的妻子?那结果不就很明确了吗?自己已经被三振出局了,艾蜜莉也不意外的被这两个自震撼到,妻子?什么妻子,她到底是谁? 「炎先生因为受到严重的衝击,脊椎受伤,脚部也严重骨折,需要好好休养,最少也要休息三个月以上,但目前情况稳定,现在已经送到普通病房,等等麻药退了之后就可以进去探望他了。」语毕,医生转身离去,想去好好休息一下,整夜手术还真是令人难以负荷啊! 「炎哥哥没事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脑中想着医生的话。 「芽芽,我们去病房。」任以翔抓起她的手腕,不同于以往那样亲暱的拉着她的手。 一进到病房,向轩芽就看到脸色苍白的炎少杰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眼,右脚打着厚重的石膏,头上裹着纱布。 「炎哥哥……」看到这样的炎少杰,向轩芽又想哭了,都是因为她炎哥哥才会受伤的,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追出去,就不会发生这场意外了,都是她的错。 「嗯……」突然床上的炎少杰发出低鸣,缓缓的睁开双眼。 炎少杰看着一片白的天花板,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发出剧烈的疼痛,他摸着自己的头部,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炎哥哥,你醒了?」一看到睁眼的炎少杰,向轩芽就衝到病床旁,看着炎少杰。 「我……怎么了?芽芽?」听到炎少杰叫出自己的名字,她的眼眶开始冒出湿意,一颗颗的泪珠滴落在炎少杰苍白的脸庞上。 「对不起,炎哥哥,都是芽芽的错,你没事就好……」她根本停不下眼泪,而眼泪也不断落在炎少杰脸上。 「别哭,芽芽!我会心疼。」炎少杰想抬起手逝去她的泪水,可是全身都使不上力,而且一动全身就感觉要被分解。 这时炎少杰的记忆才慢慢回復,他记得当时有一辆车直直朝他们衝来,为了保护芽芽所以他用力的将芽芽推到一旁,而那一瞬间他就只感觉到全身发出剧痛,没多久他就沉沉的闭上眼,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我没事,真的。」炎少杰温柔的看着她,只要她没事,要他再受多少伤也没关係,他只想保护她的芽芽。 「以翔哥、艾蜜莉小姐,不好意思,可以让我跟炎哥哥单独谈几句话吗?」 他们当然很识相的就退出病房外,留给那两个人一点空间。 「芽芽,要对我说什么?」其实他在出车祸前就很想知道芽芽到底要对他说什么。 「我……炎哥哥,别要离开我,给芽芽一个机会弥补你好吗?芽芽不可以失去你。」 炎少杰很惊讶,他没想到芽芽最后选择的会是他,不是以翔? 炎少杰幸福的笑了,是他要弥补他的芽芽,他欠她的太多太多了,不论是她的爱情还是亲情…… 「我爱你,炎少杰!我不要别人带给你幸福,因为这样会我心痛到死掉,我要亲自给你幸福,我会带给你很多很多。」她抓着炎少杰的手,眼泪也再度的滑落。 「傻女孩,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很幸福很幸福,我不要别的,我只要你。」终于他的芽芽又回到了他的身旁,这次他将不会在轻易放开她的手,因为她是他的! 这次终于回到他身边了,回到她最爱的炎哥哥身边,这次她不会再害怕,也不会再离开,她要好好握住他的手,向轩芽幸福了笑了! 她俯身在炎少杰唇上轻轻烙下一个吻,一个很轻很轻的吻,但却幸福满分。 而在病房外的两人心情没有这么幸福。 「以翔,你可以告诉我那个女孩是谁了吧!瞒了我这么久,而我也想知道她有什么特别的,能够让少杰寧愿牺牲生命也要保护她?」艾蜜莉淡淡的说着,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输给怎样的女孩,为什么少杰可以如此的保护她? 「她是芽芽!」简单的四个字却让艾蜜莉整个愣住。 向轩芽?虽然她知道那个女孩和她同名同性,但怎么可能?但她看着任以翔认真的表情,却不在是在开玩笑。 「芽芽?」原来……所以少杰一开始看见她的时候,才会有那种反应,原来他们两个本来就已经命中注定…… 「呵!」她轻笑了下,原来自己不仅仅是输了,而且还是输给同一个女孩,或许她跟炎少杰真的有缘无分吧!她转过身迈开脚步离去,就算输,她也希望自己可以走的瀟洒! 任以翔看着艾蜜莉离去的背影,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能够像她一样走的如此的瀟洒吗?对于失去芽芽后的日子,他根本不敢想像。 「最后我还是输了,不论我做了多少的事情,芽芽你依旧仍不给我机会。」但任以翔却不觉得有一丝丝的恨,或许爱一个人就必须承担其后果,不论最后是好还是坏…… 他再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有情人,他衷心的祝福他们,芽芽你一定要幸福,这样以翔哥也才会幸福。 Chapter 10 -2 炎少杰整整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半月才终于可以回家静养,而这段时间他的芽芽就像一位管家婆似的整天在他身旁照顾他的起居,虽然他很捨不得看到向轩芽这样辛苦,但他很开心自己受了这样的伤,才可以得到芽芽如此的照顾。 而在出院前夕炎少杰病房里出现了一个探病的人,他躺在病床上一边吃着芽芽亲手削的苹果,一边挑起眉看着眼前的人。 「我都快出院了,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艾蜜莉?」他看着艾蜜莉,说没有一丝丝愧疚是骗人的,对于她,他欠的太多了,但今生的爱,不对!生生世世的他也只打算爱芽芽一个人,只有情是他不能给的! 「少杰,向轩芽呢?」她看了看病房四周,就是没有看到向轩芽的踪影。 「明天就要出院了,芽芽去买些东西打算明天煮给我吃,短时间不会回来。」 「怎么?你要说的话不能给芽芽听到?」 「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她攥了攥手,想消除心里的紧张。 「少杰,曾经我们在一起过,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但我知道那段幸福只是暂时,并不会长久,说难听点就是时间是我偷偷抢来的,那幸福根本不属于我,你的爱永远都只为她所有。我喜欢你,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或许你就是一生下来就必须要和她相恋,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你们。你知道吗?少杰,你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我,你只有在看着她的时候才会,之后她死了,你也像是没有灵魂般的行尸走肉,直到你在维也纳再次遇见了不同面貌的她,那种神情又回来了,你一定没有发现,我相信除了我之外也没有任何人发现,你知道自己的瞳孔是什么顏色吗?」 炎少杰歪头想了想,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的瞳孔是天蓝色,所以炎少杰没有回答,他想知道艾蜜莉到底想说些什么。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你的瞳孔是天蓝色,但真的是如此吗?我想知道真正答案的应该只有我,而那女孩应该只知道一半的答案,你去问她吧!在她的眼中,你的瞳孔是什么顏色的?你们真的是命中注定的!话我就说到这里了,答案要你自己去找,这是我身为多年的伙伴,给你的小小惩罚,爱不到就只好这样了!」艾蜜莉笑了笑,转身离开病房,这是我最后给你的祝福,少杰!你一定要幸福!她悄悄流下了泪水,为了这份多年的感情哀悼。 而在踏入电梯的那一刻,她与那个炎少杰最爱的女孩错过了!或许不见对她的伤害不会再扩大,她需要一段时间好好疗情伤了…… 「炎哥哥!你看我买了什么东西回来!」向轩芽提着大包小包的塑胶袋进了病房,还很开心的炫耀今天的战利品,但一进来就看到炎少杰抵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炎哥哥?」她放下塑胶袋,走到病床旁,看着沉思中的炎少杰。 突然感觉到身旁有人,炎少杰连忙抬起头来,「芽芽?你回来了!今天买了什么?」 「炎哥哥,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她慌忙的摸着炎少杰的额头,还有身体的其他部位。 「芽芽,芽芽我没事!别担心。」他连忙抓住身上肆虐的小手。 「芽芽,我问你一件事情,我的瞳孔是什么顏色?」他捧住向轩芽的脸,要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她笑了笑,彷彿炎少杰问了一个人人都知道的白痴问题,「炎哥哥,我看你真的是发烧了,你的瞳孔是幽蓝色啊!像海一样的顏色。」 像海一样的幽蓝色?炎少杰彻底呆掉了!从小每一个看到他眼睛的人都说,他的眼睛就像天空一样蓝,现在怎么莫名其妙变成了幽蓝色? 突然脑海闪过刚刚艾蜜莉说的话,「芽芽只知道一半的答案。」 炎少杰努力回想以前在家里的书柜曾经翻到一本泛黄,感觉年代已经很久远的日记,不知道是谁写的日记,他一时好奇心作祟,就把它打开来看了,当初看的内容是:「天空一样蓝的顏色和海水一样蓝的顏色,会带你去寻找你一生中最爱的人,那个人会看到别人所没看到的你,而这一生也只有她可以看到这样的你,她就是你一生注定要爱的人……祝福你们,我家族的孩子们。」 「怎么了,炎哥哥?你不要吓芽芽!」 炎少杰什么话都没有说,一把就将向轩芽拉进自己怀中,原来……原来是这样,因为不管换了多少面貌,他依然可以在人海中认出她,并和她相恋,原来就是这个原因,芽芽就是那个一生注定要爱的人。 「芽芽,愿意嫁给我吗?」炎少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虽然说的很模糊,但向轩芽还是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好,我愿意!我愿意。」她紧紧抱住炎少杰,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 这是一场世纪婚礼,当然!他要给最爱的芽芽一个完美的婚礼,一点遗憾都不可以留下。 向轩芽站在教堂门口,她穿着白雪蕾丝婚纱,层层叠叠的纱裙曳地,露出了白皙的细肩,小手拿着她最爱的扶桑花。 她一步一步踏进礼堂,前方,穿着白色礼服的新郎正等着她。 这次,新郎俊美的脸庞扬着温柔笑容,他看着逐步走向自己的新娘,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伸出手等着新娘的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他终于娶到他的芽芽了,今天!她就会完整的属于他。 「炎少杰先生,你愿意娶向轩芽小姐做为你的妻子吗?」炎少杰深情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温柔而坚定的回答:「我愿意。」 「向轩芽小姐,你愿意嫁炎少杰先生做为你的丈夫吗?」向轩芽垂眸,露出甜甜而害羞的笑容:「我愿意。」 「新郎和新娘可以交换戒指了!」 当戒指一拿出来的时候,向轩芽忍不住红了眼眶,那是当年他们结婚的戒指,原来炎哥哥还保留着,我们的爱情依然存在…… 向轩芽拿起戒指,缓缓的为他戴上戒指,指尖不停的颤抖。 「芽芽……别紧张,我们的爱情我不曾遗弃。」 向轩芽感动的流下眼泪,而炎少杰也在这时为向轩芽戴上戒指。 「芽芽,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我爱你。」 「嗯嗯……」牧师听不下去了。 「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炎少杰掀开头纱,看着他的新娘,而他的新娘则抬起脸,毫不害羞的闭上眼,等新郎亲吻她。 炎少杰搂住他的新娘,直接来个火辣辣的法式热吻,在场的宾客不禁欢呼,吹起口哨。 向轩芽被吻得全身软绵绵的,然后她听到了炎少杰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论时间过了多久,最后我仍会再次爱上你,我爱你。」 向轩芽幸福的笑了,「我也爱你,炎哥哥。」 theend 番外 - Nur 冬天的阳光透过薄薄的蕾丝窗帘照射到一间有着公主风的房间里,给房里带来了些许温度。 房里只见一张双人大床,而床的旁边有张化妆桌,上面并没有太多瓶瓶罐罐的保养品,将视线往旁边一移,窗户旁有张圆形桌和一张毛茸茸的单人沙发,其馀房间里没有过多的摆饰。 一个女孩手中捧着马克杯屈膝坐在毛茸茸的单人沙发,看着杯中的热气慢慢往上升,而杯中的咖啡香散佈在整个房间里。 女孩转头看相窗外的景色,一大片白色的雪覆盖整个山中的地面,呈现一遍银白色的世界。 这里宛如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一想到这件事,女孩不禁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她天生特有的小酒窝。 今天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专属于恋人们的情人节啊! 轻啜的一下杯中的卡布奇诺,上面香浓的奶泡,让她的嘴角都沾到些许。 「叩!叩!」突然门外传出敲门声,打断的她的思绪。 「小姐,请问您起床了吗?可以下楼吃早餐了。」门外传出女佣恭敬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女孩放下手中的马克杯,拢了拢栗子色的长发,就往门外走去。 女孩走下楼梯,就只看见一个男人坐在餐厅里,手中拿着一杯黑咖啡,看着最新一期的财经杂志,不禁对男人皱起了眉头。 「小姐早!」女佣看见了站在楼梯间的女孩,恭敬的对女孩问早。 女孩对女佣点了点头,代表打招呼。 「炎哥哥早!」女孩走到餐桌前,由女佣替她拉开椅子,而女孩就顺势坐了下去。 「芽芽,怎么又睡这么晚?」男人看向手中的腕錶,指针指到“七”这个数字。 「我很早就起床了,只是待在房间里而已。」向轩芽为自己辩驳。 炎少杰看向她,无奈的耸耸肩,谁叫她是小公主呢?就算她睡到中午,其实自己也捨不得骂她,这让他不禁懊恼着自己怎么会栽在一个女孩身上呢? 向轩芽看着炎少杰又败北了,勾起嘴笑偷笑道。 「小姐,请问您早餐要吃什么?」她看向整桌的早餐,努了努嘴唇,逕自走到厨房打开咖啡机,乾脆自己做早餐比较实在。 女佣们各个看着自家小姐做着早餐,不禁都低下了头,而炎少杰则是看着在厨房煮咖啡的向轩芽,露出了满足的微笑,因为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最喜欢的炎哥哥兴趣是看着自己煮咖啡。 约莫五分鐘后,她端着两杯卡布奇诺从厨房走出。 「来……炎哥哥你喝喝看吧!」她拿起其中一杯端给了他。 炎少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在她耳边悄声的说:「芽芽,你的嘴角有奶泡。」语毕,炎少杰就伸手抹去她嘴角上的奶泡,顺势含入口中。 她看到炎少杰这曖昧的举动,脸上不自觉浮现红晕。 「你就只会欺负我!」她伸出拳头往炎少杰胸膛捶去,不过她可不敢打太用力,不然打伤了亲爱的,她可捨不得。 炎少杰伸手用力一拉,把在怀中撒野的小女人,搂进了自己的怀中用力的抱紧她,鼻息间传来的是她独特的体香。 「喂!好了,我的咖啡要冷掉了。」她推着男人的胸膛,脸变的越来越热。 「只是我很冷啊!」男人将幼稚发挥至极,就是要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你冷去喝咖啡就好,不要再抱着我了,这样我要中暑了。」这不是夸大其词,因为在他的怀中,自己的体温越来愈高了,就快要发烧了。 「好吧!」他松开的紧抱的双臂,落寞的走回餐桌。 她一感觉到没有他的温度,突然觉得很冷,这样可不行啊!她感觉自己来愈依赖他了。 「好嘛!老公不要生气。」向轩芽用甜死人不偿命的语调,对着在耍脾气的男人撒娇。 这样怎么还气的下去呢?每次对她生气永远的都不过三分鐘,马上就破功了! 不过男人还是要有一点威严,怎么可以就让女人吃的死死死呢? 继续装生气下去…… 「老公!」向轩芽走到他面前,捧起男人帅气的脸庞,问道:「你还要生我的气?」语毕,泪线发达的向轩芽当然要使出大绝招了,马上她的眼眶就佈满了快要流出的泪水。 当然炎少杰怎么捨得亲爱的小公主掉泪,马上就换他求饶了:「好好好!芽芽我不生气,你不要哭好不好?」 这招屡试不爽!她在心里窃笑。 「嗯……你不生我的气了?」他伸手为她抹去滑落的泪水,心疼的不得了。 这回战争,炎少杰宣布白旗投降。 向轩芽为了犒赏老公又礼让的自己一次,马上垫起脚尖,在炎少杰嘴上烙下一吻,马上就转身逃走,深怕那慾火老是不满的老公会把自己重新抓回来,狠狠的爱过一遍。 不料她还是逃的不够快,还是被炎少杰给抓了回来,不过他也只是在她耳边轻轻说:「老婆!仅只一次下不为例哟!」这可是深深的恐吓啊!她心底大叫。 不知道她这个不会耍浪漫的傻瓜老公会不会记得今天这个日子? 应该是不会吧!这人天生没有什么浪漫细胞才是,看来今天也是一样自己度过吧! 「老婆,我们出去好不好?」突然炎少杰在她耳边说话,让她觉得耳边有点痒。 「呵!这么有间情逸致要请我出门?」 「好不?」不等她回应,他马上牵着爱妻的手出门去。 天空下着一颗一颗白色的雪,空气中都是冰冷的湿气,不过此时的向轩芽并不觉得冷,因为她最爱的男人正牵着她的手。 他们从山中小屋走到了人来熙往的大街上,街上也瀰漫着一股过节的气氛。 不过显然身旁的男人毫无感觉,这让向轩芽有点失望。 突然有位金发的男子向前用德文问向轩芽:「美丽的东方小姐,请问我有荣幸请你在这冷冷的天气喝上一杯咖啡吗?」 向轩芽对着男子一笑。 德国人都是这样?虽然我也在德国住的很久,不过……这也超过了吧?不知道身旁的男人会不会生气? 不等向轩芽求救,身旁的男人已经先开始赶人了:「咖啡我自己就会请我老婆喝,你省省吧!」这讨人厌的苍蝇,想打我老婆的主意,门都没有! 男人无奈的耸耸肩,转身快点远离这个火爆的男人。 「老婆,我们喝咖啡去!」炎少杰在向轩芽耳边调侃她。 「喝咖啡是吗?我泡给你喝就好了!」向轩芽送了一记白眼给自家老公。 「好吧!那我要家喝老婆的咖啡。」炎少杰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喂!不是才刚下来吗?」不过男人假装没听到她的话逕自往前走。 一回到别墅,向轩芽站在门前不想进去。 「怎么了?」炎少杰低下头看着站在门前生闷气的老婆。 她没有说话,不过炎少杰知道亲亲小老婆有点生气囉! 他二话不说将向轩芽打横抱起,在门外对着家里的女佣大喊:「开门,我们回来了!」 向轩芽在他怀中将脸埋入他结实的胸膛,不去看任何人。 炎少杰大步的走进屋内,在向轩芽耳边说道:「老婆!你真的不看看,那 我要把你丢在地上囉!」下一秒向轩芽就感觉没有了人支撑,紧闭双眼,但没有被丢在地上的痛感,只感觉自己坐在软绵绵的东西上,她马上睁开眼看着别墅里的一切。 整间屋子里佈满了她最爱的扶桑花,不管是地板、沙发、桌子,整间不论哪一个地方都看的见扶桑花,连她屁股下的也是扶桑花的花瓣。 这里简直变成了一大片的扶桑花海。 炎少杰怎么捨得亲爱的老婆被丢在地上,这当然都做好了安全措施。 向轩芽看着一大片的花海,觉得眼睛好像越来愈模糊,因为感动的泪水早就佈满她的眼眶。 「老公,这是哪里来的?」向轩芽抬头看着让她感动到哭的男人。 「老婆喜欢吗?这是我从台湾空运过来的!」炎少杰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向轩芽,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情人节快乐!老婆,我爱你!」她对着炎少杰露出了笑容。 「老公,我以为你忘记了!今后我的咖啡只为你一个人煮,好吗?」向轩芽紧紧抱着这让她爱惨的男人,顺便给他一个吻。 好!当然好囉,我老婆的咖啡和吻都只会属于我一个人的! 「炎哥哥!我觉得嫁给你真的很幸福,我也很爱你!我们要一起走完人生的旅途……」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