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绝对依赖症(纯百gl)》 第1章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尼尔·格温 “你拔出来了?” “嗯。” “那我挂了。” “......” ...... 我瘫倒在床上,用被子覆盖着自己的肌肤,把双腿紧紧抱在胸前。 好冷好冷。 我好想哭,但是我哭不出,我只感觉到深深的疲惫透入骨髓,无力动弹。一种名为幻想的东西被打破后,无尽的迷茫已经浸入了我的体内每一寸,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三天前。 “班长,我先走啦~” “嗯。” “泠懿,还没行吗?” “抱歉了,老师那边临时叫我去要弄点东西。今天不和你走啦。” “喂喂,你这下次要请我喝奶茶啊。如果是分班的事记得提前和我说下。” “好啦好啦。” 教室里逐渐褪去了生机,恢复到了它最开始的样子。黑板报被擦了,植物被带走了,拥挤的堆满箱子的过道也干净了。哦,对了,我打开一体机,把壁纸也恢复到windows默认壁纸。虽然那是我喜欢的偶像团体,但也不想留给其他人了,何况我其实根本就不喜欢。 我坐到最后一排,昂了昂头缓解一下脖子的疲惫,只感觉.......很累,虽然我本来也不在乎别人实际上。但因为我总会是班长、纪委、社团部部长,所以我总是要和陌生人打交道。分班后,这给我带来的其实又是一个负担。 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人,但我必须要这么做。因为这是妈妈需要的。而且不这样做的话,别人也就不会喜欢我了吧。 “泠懿?” “昂。”,我抬起头反应过来。 班主任从前门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几张纸。 “不好意思了泠懿,最后了还要麻烦你,麻烦你剪一下这个各个同学的分班信息。本来级组那边我以为今天弄不出来,没想到弄出来了。我刚打印出来,但我还在忙,麻烦你剪一下。” “没事的,老师,不麻烦。” 我笑了笑,老师也就信了。 课室里又只有我了。 我拿起剪刀一张张剪去,上面的人我都挺熟的,虽然只是半个学期,但我也不能不熟吧。被迫着和同龄的女生聊起Kpop、二游、恋爱、耽美、内娱,我真的觉得很累。 如果可以,我宁愿把自己关在屋里,只与小说为伴。 “霓云不错啊,分去重点班了。” “佳怡这次确实差了点,果然分去次重了吗?她一定会很难过的。” ...... 我低声呢喃着,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先看自己的。因为毫无疑问,我这样的成绩,肯定是去的重点班吧。 ...... “老师,我弄好了。” “嗯,放着就行。谢谢你了。” “没事。” ....... 我背上包,走出校门。 我就住在大院里,离学校也不是很远,算是有点距离吧。但今天我想走回去。 天很按了。路边的餐厅已经开了,豪车勉强贴着边停在路边。有着藤蔓蔓延的红砖墙,被人倚靠着作为背景板拍照。 我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 回到家了。 妈妈还没回来,她是高三级组长,现在忙得很,估计得七八点才回到来吧。 我打开手机,点开伪装软件进入X,看了下消息提醒,只是点赞。没有私信,也好,我也不想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 “哈——”,我长叹一口气,眼角不自觉地发酸,泪水充盈着。我卷着身子靠在窗边。 我只是,想找一个人依靠。我不想再这样独自着面对生活了,好累。 为什么,就这么难。 我翻着微信通讯录,4、500号人。但我找不到一个人能去说些什么。 我的眼神最终聚焦在一个人上面。 姐姐。 但我不能打扰她吧。她最近在忙什么呢?看朋友圈,她好像在忙演出吧。 我又把手机放下了。 我们家是很传统的简中家庭。我父亲是那个官方职业。小时候他并不常在家,我对他的印象还挺好。但在小学后吧,我们搬来了花城,住家属大院里。父亲的工作也稳定了下来,每周周末都能回家。 毕竟区其实就在隔壁。但就是这时矛盾出现了。我妈也是很强势的人,她是一名高中老师。我爸对我姐其实没什么要求,只是想说长大当公务员、嫁人过好一辈子就行。我妈不然,她想我姐也当老师,但我姐着实没有学习天赋,成绩很差,围绕着我姐的学习、补课、未来,我爸妈吵过很多次。后来,我姐展现出了音乐方面的天赋。 我姐便被往钢琴方面培养了。但我知道,我姐其实不喜欢钢琴。尽管如此,她还是被我妈逼着去考证、比赛。但在几年前,这一切结束了。我姐断然背弃了我妈的安排,自己填了志愿去到外地上大学。而且彻底放弃了钢琴,转向吉他。 她在另外一座北方的大城市漂泊着,几乎与我们家断绝了关系。玩着她的乐队,与不三不四的朋友勾聚着,这是我妈的说法。 在那之后,我爸和我妈的关系产生了极大的裂隙。我一开始其实被寄望于是一个男娃,很遗憾,并不是。但我与姐姐不同,我自幼便很安静、乖巧。与她的反叛、调皮,只有在音乐上才能安静下来截然相反。 而且,在我妈的辅导下,我的学习还算是很不错的吧。乖巧的我就这样成了姐姐的替代品。父亲在姐姐走后很生气,和妈妈大吵了一架,妈妈也就没再给我整别的兴趣班了。 但我并不会就因此而感谢这个男人。因为姐姐不会因此回来。这个男人只知道服从命令,根本没想过自己能做些什么,自己做的事情一塌糊涂,那么多时候他能做很多事情,姐姐也就不会走了。但他根本不会沟通,一味的说教与为了你好的说辞只是让我们更加反感。 我喜欢姐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意识到了这点。 我不会反抗,不是因为不能,仅仅是我不知道反抗成功后该怎么做,我要做什么呢?我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妈妈都帮我安排好了,所以我就按她说的做吧。如果不按她说的那样做,我应该做什么呢?我应该怎么做呢?我不知道。 但姐姐知道。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去哪里、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面对妈妈过于苛刻的要求,她会带着我逃避。她会带我去游乐园、会带我去看电影、会把我关在房间然后替我与妈妈争吵。 我很崇拜这样的姐姐。 ...... 五年前。 “姐姐,你要走了吗?” “.......对不起,泠懿。我应该改变这一切的,而不是我孤身走。我无法想象让你独自面对他们俩。” “没事的,姐姐。爸爸妈妈只是不懂得沟通,他们本质上还是为我们好的。” “但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他们配不上你!” 姐姐明明是拽着行李箱,但现在重量却压在了拉杆上。她举起手臂擦拭了一下眼泪,凝视着我,“妹妹,你太好了。他们配不上你,我也太自私了。徒留你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一定要找我,不要自己扛着。” 我看着她那悲怆的眼神,我总觉得有着更多的东西。 ...... 疲倦的自己。 “我今天不回来了。” 收到妈妈的信息。 我再次点开X,这是我的发癫小号。只有这时我才能感受到真实的我。我在这里运营的身份是一个女高les,我曾经发过很多东西。但我最后发现只有发图片才能多人看一点,所以我发了,当然,从来没有露过脸。 我收到了极少一部分友善的故意的留言。大部分其实都是不友善的,私信经常被男人骚扰。但只是那极少一部分友善的留言就足以让我保留着这个账号了。毕竟,我很难和别人讨论les的东西吧。我爸妈知道了绝对不会接受的。而我妈.......甚至她现在可能就在看客厅的监控。我的好朋友她都一清二楚。我从来没有向人透露过这方面的想法。姐姐大概会察觉到一点吧,但我也从来没有正式说过。 好想做...... 刷了些不太能描述出来的带有斯慕性质的le视频,我感觉更加寂寞与崩溃了。 我也好想有人可以依赖着........ 我不知一时发了什么疯,发了一条推, “好想做......”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条口嗨性质、马上就被我删了的推会对我的一生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发出去后我马上又后悔了,过了大概四五分钟就删了。 但马上,私信多了一条。 我点了进去,对方是一个猫猫头像,昵称是日语。推文全部是隐藏仅限指定对象阅览。 猫猫:怎么删了推文? 我:什么? 猫猫:你想做的那条 我一时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想做吗?当然想。但是我多年来受的教育和理智又告诉我我不想。 猫猫:你想做我可以和你做。我也是女生,不骗你,你可以验。你不放心的话远程就行,道具我给你买。 我又沉默了。 猫猫:你加我微,视频你验。 她发了过来。我犹豫了下,残存的理智束缚着我,但燃烧着的陌生的欲望还是胜过一头。我加了过去。 她一个视频通话直接打了过来。 我临急临忙扯下一张抽纸塞到手机壳里,盖住前后摄像头。 我接通了。 对面是一片漆黑,当然我也是。 “呵,怎么了?算了,反正是我要让你相信。但我还是要先确定一下,你确定你是les,而且想做?” 我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了,”是。“ “你能接受远程做吗?可不能验完之后就把我删了。“ 她的声音很有磁性,不能说是那种很成熟的御姐、大姐姐风格,听起来还是挺清新的,应该和我差不多大?但是很有冷冽的感觉,虽然语气听起来很慵懒,但更像是那种高位者对低位者的不屑,很有磁性,一下就把我征服了。 突发的事件超出了我的处理范围,直接把我cpu干烧了。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理,可没人教过我....... “嗯?”,她似乎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语气里带着一两丝要挂断的威胁在里面一样。 我吞了吞口水,张开干涩的喉咙,“可以。” 我看着画面亮了起来,她毫无顾忌地展示着她的身体,挺瘦削的,看上去应该不会特别高挑,应该和我差不多?上面那也不算很大,甚至比我小,她只是遮住了下面。 “怎么样?看看你的。” 心跳不自觉地加速了,我根本无法处理面前的事态,我只能把电话挂断。 猫猫:? 我:对不起,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应该怎么做?这种事情,没人教我啊。我应该怎么做? 我应该拒绝。现在就把她删了、屏蔽了。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这是我理智的想法。 我想做。 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我:你怎么帮我买。 猫猫:你给个地址来 难得妈妈不在,就刚好碰上这样的事情。而且她提出的计划很合理,她甚至也没有再追究我把她电话给挂了。我.......应该继续下去吗? 我挠着头发,“啊——”。 我从床上起身,一拳拳打着枕头。 我低着头,大喘着气,我该怎么做? 我:【地址】 我终究还是被欲望控制了。没事,我填的是附近一个小区驿站的地址,她追不到我这来。而且主动权在我手上,我随时都能退出。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发了订单截图过来,是狗东的订单图,是小时达.......? 猫猫:今晚,做好准备 我去吃饭了,在楼下随便买的。故意坐在监控能照到的客厅范围,然后做了下作业。但我的手一直在抖,我很想看看手机,看下快递到哪了,但我知道现在还在监控范围内。 “叮咚。” 终于,在我洗完澡煎熬地写着作业的时候,手机响了。我装作休息的样子把双手往后舒张,然后自然地拿起手机,回到房间。 猫猫:到了,去取 我拿起一个袋子,犹豫了下,还是出去了。 我是跑着去的,因为在隔壁小区,而我又不能出去太久,不然妈妈会怀疑的。 “喝喝——”,我大喘着气。 “6875是吧。呐,你拿好。” 我接过快递,并不重,摇了下还能听到晃动声。我做贼似的往回跑着,经过楼下拿了我买的书的快递也装到袋子里,这样就有正当理由,也是真的要去取快递了。感谢放学回来的路上我忘了取快递。 我回到自己房间,迅速拆开快递。 红晕瞬间蔓延上耳根,我想起一张meme:理论知识(很厚一本书)、实践经验(很薄一本书)。 盒子里面是一套我不能描述的衣服、一瓶油、两个针对不同地方我不能细说的玩具,包装看上去还不是便宜货。 猫猫:拿到了吧。 我:嗯 她打了一个语言通话过来。 我手指敲着桌子,看着书桌上盒子里拿出来的东西,我还是接了电话。 “怎么,小狗喜欢我的礼物吗?” “.......” “怎么不说话呢?” “.......” “穿上给我看看,不用露脸,对镜子拍就行。” “不行。” “怎么了,不是你想玩的吗?可不能事到临头反悔啊。” “我穿不上。” “不可能啊,你发的每张照片我都仔细看了呐。而且这是均码的,不可能穿不上吧。” “我意思是太羞耻了,我不可能穿。” “.......” “那两个玩具你没意见吧。” ”.......“ “快点,自己准备好。发远程控制的链接给我,给我打视频过来。” 她挂了。我感受的出来她很生气和一丝和我同样的疲惫?生气绝对是生气的,但那丝不耐烦与疲惫我不是很确定是不是真的是这样。 我犹豫了下,还是按照从各种渠道学习的知识把它们都安到了应该在的地方。硅胶的质感紧紧贴着身体,并不冰冷,很快就被体温所温暖。她似乎知道我是萌新,那个也只是体外的,但是固定的方式让我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连接上了,然后把链接发给她,看到手机上的弹窗显示连接成功,我还是感到了一阵把这些东西扒掉回归正常的冲动。但她的视频马上打来了,我接通了,把镜头捂着。她的动作都太快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应该怎么做。 “喂,你这样我怎么操作?又不是线下,看都看不到还怎么玩?” 我咬住食指关节,不断地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办。我踌躇了下,还是坐了起来,然后把手机架在下面。 “哦对了,忘了叫你刮毛了。” 我不出声。 “放上去啊。” 我看了眼手里抓着的耳机仓一样的东西,打开盖子把玩具拿了出来。那是一个模仿吮吸感觉的玩具。 “要怎么放?......” “先从阴/唇开始,慢慢往上。” ...... 我感觉很崩溃。我照她说的做了,她虽然语气很冷,但其实很温柔。但就在要释放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自己糟透了。所以,我停下了。 “你拔出来了?” “嗯。” “那我挂了。” “......” 我:我们能先互删冷静一下吗?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我还没做好准备。 猫猫:删吧,但是别想着加回来了。我已经受够这个圈子了,每个人都是这样。 我:不是,我只是想先冷静下。 猫猫:你就是提起裤子不认人了。只有两个选择,互删,别加我了,或者,你打开视频,我们继续。 我无力地把那些东西扔进盒子里。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我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毫无疑问,我绝对不想再做那种事情了,太糟糕了。但我又不想失去一个机会,一个能聊这样事情的人。 我:没有别的办法吗? 猫猫:没有,我受够你们这种人了。不想do就删了吧。这个圈子都是你这样的混蛋。 这时我的理智回来了。我没有用变声器,因为一切都太突然了,我能保证自己绝对没有拍到脸。至于身体,在账号上其实我也都露过了....... 我点下了删除键,我选择回归正常。刚刚糟糕的体验给我的冲击太大了,我现在只想回归正常。 那一刻我没有细想到这会造成什么。 ...... 我喜欢读小说,因为妈妈不会因此多说什么,我还能沉浸于一个个世界来暂时忘却糟糕的自己。 这里面,我混杂着买了不少同性文学。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逐渐明确了自己对于女性的喜爱、对于男性的厌恶。这让我感觉自己是一个鲜活的人。 我其实不喜欢社交。但我班长等等干部的身份逼着我如此。所以,我需要戴上假面。我一开始很难把握距离。和这个女生我需要这么熟吗?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她。我和这个男生会不会太熟了但这样的话有很多事情就可以麻烦他做。算了还是不要麻烦别人了,妈妈说麻烦别人是不好的。我应该和这个男生再保持点距离,不要让他产生我喜欢他的人生三大错觉。 我一开始总是把握不好这个距离感,因为我其实对所有人都平均地讨厌着。只是有些更讨厌,有些没那么讨厌。怎么平均表面上的我和实际上的我的想法?我处理的很糟糕。 当我明确了我是les后。我发现我能更好地处理这些事情了。因为我是les,所以对于不喜欢的女生我能很干脆地只是维持营业状态,保持好距离,对于颜值比较喜欢,但性格不喜欢的,我可以放任自己去她那刷好感只为了和美女贴贴,但根本不会动情。对于男生更是如此了,只是因为工作的需要,和每个人保持好一定的关系就好了。 我看了很多小说。而且越来越往晦涩、先锋的方向发展,里面有不少都涉及非传统性别、性向。在和其他网友讨论、在我研读这些作品时,我都是以一个les的身份去的。 但现在,我做不到了。我打开手机,随便调出一个百合漫看了起来,我根本看不进去......很甜,我还能感受到。但是一旦看到那些,我又突然迷茫了。毫无疑问我不喜欢这样,甚至我感觉我开始有点不喜欢女生了。但我又不可能喜欢男性啊! 我现在还能坚持喜欢女生吗?这是我为数不多反抗着妈妈,而且我确定是自己想做的事情。过去几年来我都一直这么自己默默坚守着,从不怀疑。 但现在,我动摇了。那个体验给我带来的感觉太糟糕了。而且我又伤害到别人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收场。我受够我自己了。明明是我的错,最后却总是让别人来承担后果。 我想起前段时间的一段经历。那天我心情很不好。有个同学顶撞了我一下(我确实管的有点过于苛刻了),我便直接当众把她骂哭了。 她第二天没有回来上学。 虽然她不是没有错,但我这样做显然太过分了。这不是理智的我能做出的事。是表面的我和真实的我两个身份在不断地碰撞着,我压抑着这种碰撞,但它总会爆发。结果就是这样,以伤害别人收尾。 今天也是这样。她很生气,但我还是没有听她的,她肯定又觉得自己碰上渣女了,我的行为确实也是这样的。我有点后悔把她删的太果断了。但是我不敢赌啊。 我察觉到自己已经逐渐偏离正常了。我居然do了......我不能让这一切再继续下去....... 我要活着。 但我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 第2章 总是选择乘坐 最后的一班地铁 当我站在空荡荡的 车厢里的时候 我才感觉自己真正变成了孤独一人 没有风景的隧道 就像是人生一样 只发出嘈杂的声响 便匆匆掠过 漫不经意地低垂着头 转眼就来到了终点 就算有人跟我在同一个车厢 我和他也完全 无法感同身受 车站的长椅上 有个酩酊大醉的 上班族 在发着牢骚 而到了明天 还是会像平时一样 推搡在上下班高峰的拥挤人群中 想要去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的世界 我曾有过这样的向往 那个时候的自己 是否有些病态了呢 回过神来 额头已经轻轻倚靠在 冰凉的玻璃车窗上 为何 即便如此 人们还是选择忍耐着 每天挣扎着过活呢 对此我真的感到很不可思议 也不是说对什么感到厌恶了 可是 强颜欢笑 还来的幸福 我才不需要 此刻 自己 处在地面的哪个位置 尽管通过街景 也可以大概猜到 可事到如今 我已经觉得怎样都无所谓了 谁在哪里 做了些什么 我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 重要的是 今后的去向 若在这班地铁坐过了站 它会带我去到多远的地方 明明已经无法回头了 想要去到一个尚且未知的世界 我曾恍惚地产生过这个念头 这个世界 不过是昨日的循环往复 我早就知道 再也不会出现 能让我产生期待的任何东西 呐 即便如此 也必须要活下去 这不是件相当痛苦的事情吗 对此我已经感到难以忍受 然而我也不会立刻就去寻死 不必焦急 不久以后 我们都会迎来死亡 等到兼职结束 我又会和平时一样 坐上最后的 一班地铁 我要到什么时候 才能够选择 不同时间段的生活方式呢 想要去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的世界 我曾有过这样的向往 那个时候的自己 是否有些病态了呢 回过神来 额头已轻轻倚靠在 冰凉的玻璃车窗上 为何 即便如此 人们还是选择忍耐着 每天挣扎着过活呢 对此我真的感到很不可思议 也不是说对什么感到厌恶了 可是 强颜欢笑 还来的幸福 我才不需要 对今后的人生 我也根本没有任何期待 ——樱坂46《最终の地下鉄に乗って》 “哔哔——” 屏蔽门缓缓打开,先下后上是不存在的,人们只是一味地只顾着自己罢了。我跟在上车的人流里上了车,找到一个边角位把自己的身子陷在里面,贴在冰冷的玻璃上。 右手捏着手机,我还是无法相信自己昨天做了什么。 到站了,扶着扶梯感受着身体被带动着往上,一阵无力感袭来。 昨夜。 “为什么一个都打不通.......” 我用双手重迭着盖住自己的眼部,但眼泪根本止不住啊。交叉着手臂,我把头枕了上去,侧着头,看向还在拨打着的手机。虽然传来着悠扬的音乐,但根本打不通啊。 “你拨打的电话占线中,请稍候再拨,再见。” 听着那机械而僵硬的提示音,我用指甲狠狠在自己手臂上犁出一道道沟壑,痕迹很深,几分钟都消退不去,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唤醒我的感官。 谁能来救救我。 我徒劳地翻找着另一个24小时救助热线,用颤抖着的手在拨号盘上一个个把数字输了过去。 “欢迎致电花城24小时心理危机预防热线,你拨打的电话占线中。如继续等待请按1。“ 我按了。 然后就是听了五分钟悠扬的音乐,但那根本不是我要的啊。为什么一个个都打不通啊。 “如需继续等待请按1。“ 我又按了。只要这样保持下去,我就能维持着期待。期待它会接通的时候,求求不要机械地自动挂断等待了那么久的我啊....... 但我还是在不知等待了几次后又被机械自动挂断了。 我只是把头埋在手臂间。 我无法制止自己想起了姐姐。 我:姐姐,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我挪开手指,侧着脸,在一片黑暗的房间中,只有手机映射出聊天背景那淡淡的白光。 手机振动了一下,犹如迷失在洞穴中的人突然碰到了光亮,欣喜若狂的我抓起手机。 姐姐:还好,怎么了? 我不断地咬着下嘴唇。姐姐回我了,但我想怎样呢?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想好。眼皮不由沉下去,思绪已经崩溃,哭到现在我其实已经无力再哭、无力再悲伤了。强烈的躯体化,头晕、心脏痉挛痛折磨着我,我靠着床板,现在其实只想睡一觉了。 我拍了拍脸颊,我已经后悔打扰姐姐了,但我不能不回她,强制让已经无法思考的自己思考起来,思绪犹如在泥潭中迈步。 我:没事 隔了一会 姐姐:我明天在花城有一场演出,你要来吗?我想见见你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头痛的非常难受,一直躲在被窝里哭,现在哭不出来了才发现自己把自己弄的是这么糟糕。汗液与泪水浸湿了枕套,被子都潮了。现在如此糟糕的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已经凌晨了,马上还得上课........ 感觉自己的生活就是一团乱麻,只是在别人面前装的人模狗样,实际上是这么的糟糕。 ...... 坐在椅子上,老师在上面讲解着题目我却根本听不进去。隔一会就忍不住打开手机看一眼姐姐有没有回复。 昨夜的最后我还是回了——“好啊”。 现在稍微清醒一点我只觉得非常后悔,我不能这样,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和妈妈解释为什么突然我就会去看姐姐的演出。虽然对于普通家庭、普通姐妹来说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也一直觉得自己是在普通家庭的普通孩子,但每每这种时候我还是会感到一种窒息——原来我们家根本就不正常。 “手机振动”,我拿起手机,姐姐发了演出场地的信息给我,让我直接早点到,她带我从演艺人员通道进去。我把手机息屏了,抬头看向黑板,手指却在下面轻轻敲击着桌子....... ...... “喂?” “嗯,妈,我今晚不回来吃哦。” “我去见姐姐,可能要比较晚才回来,你不用等我。” “嗯。好。” .......靠着厕所隔间墙壁,手臂自动低垂在身侧,我长吁一口气。不知为何,当真的接受了自己要去见到姐姐后,自己却安心了不少。我犹豫了一下,点开了隐藏了的vx小号,聊天界面里依然是红色感叹号。 我点开x,没有任何新消息提醒,滑动了一下自己发过的推: “我也想要这样的姐姐... 转推 【le情侣日常凰文】“ “可能是我jj上看过最烂的gl,为什么百合作品还搞ABO,那和男 女有什么区别?【图片】“ ....... 我看不下去了,这里存了几百条我的很个人的推文,而且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fo.......我还是舍不得删。为什么要删?我不想再让那个人有更多接触了,我发了过几分钟就删了的推她都注意到了,她肯定是一直在关注着我的推,我不想被这样的人盯上。但其实只屏蔽她这个账号用处不大,注册小号太容易了。但换句话说,就算我删号重开其实也不能怎样。只要我还想要其他人看到,还带着tag发文,她一样也可能会看到的吧。 我敲击着隔板,看了眼时间,还是决定先不管了。 ....... 下午了,终于上完课了,坐着地铁先去场馆附近找东西吃吧,我是这么想的,反正那里也是花城本地一个挺出名的网红改造街区,不愁没东西吃。 下班时间,地铁人很多,我还是躲在角落里,背过身去,用自己的背面来抵抗着我不想见到的世界。 ...... “姐姐。” 姐姐走过来揽上我的肩头,我有点不好意思。她的穿着很“亚”,腿上是很宽松的黑色的像是牛仔裤一样材质的裤子,上边装饰有好几条金属链子,底部有拉链开口。同样黑色的上衣有一个很大的金色魔法阵图案,戴着好几条花里胡哨的链子。她打了眉钉,头发剪短了,染成了蓝绿渐变色。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自然地拉起我的手走了进去。我内心还没反应过来,这和我所想象的久别相逢的场景有些不一样。但姐姐还是一如既地很酷,想到这我不禁有些替姐姐开心,真好啊,姐姐可以坚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到后台被她拉着和她的队员介绍了一下,都是很酷的女生。她好像有很多话想和我说,但最终只憋出了一句,“你能等到演出结束吗?我想和你聊聊。” “当然可以。”,我不由笑出了声,只要看到姐姐感觉心情就能好起来了。 “哼,谢谢你。”,姐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挠了挠头。姐姐眼前的样子逐渐和我记忆中的那个替我遮风挡雨的大姐重迭了起来。她做事其实有点大大咧咧的,每次做错了事和我道歉时就是这样露出歉意的有点傻傻的笑容,低垂着头,手不自觉地在那挠头和我说对不起。在那时,我总觉得更成熟的我这个妹妹反而才是姐姐了。 ...... 演出我看不懂,但人不少,而且大家都很嗨,应该不错吧。老实说我其实不喜欢“吵”的音乐,但姐姐在舞台上闪耀的样子真的很帅。有好几次我感觉她在唱完高潮后看下台是想找我,但我不好意思站出去。灯光太闪了,我站在最后,贴着墙壁,只有几个人和我一样也站在最后。跟着音乐的律动,我只是稍微点着头,只有来后面借充电宝的人才会注意到我。 真实的我就是这样的,我只想封闭自己,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其实我也正是这样做的。虽然我有很多朋友,但我其实一个朋友也没有。到头来还是只能一个人满足着自己,渴望着有一个人给我去依赖,但结果却只是又伤害了别人。我好讨厌我自己。 ...... 演出结束了,但人群并没有那么快散去,人群往前涌去拍合照,最后才是散场,这时人又太多了。我逆着人群,贴着边边往前面走去。 “这次效果不错啊。新单很赞,填词挺有意思啊。整专什么时候出来?” 我看到一个短头发的女生正在和姐姐聊天,似乎是姐姐他们乐队的粉丝。她留着水母头,但大概也许也是学生吧,并没有像网上火热的那样留着比较长的两束,整体甚至还是短发,只是末端都翘起来了一圈。她声音很淡漠,有一种评论家一样专业人士令人信服的感觉在,但并不会让人感觉很刺。 “呵,我尽快吧。” “妹妹,你来了啊。” 姐姐注意到了我,那个女生闻言也转了过来,她的眼神带着一丝道不清的意味,嘴角似乎也微扬了一点,令我感觉不是很舒服。 “这就是你妹妹?” “嗯。” 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对话里面蕴含的不对劲,她说的不是“你还有个妹妹?”而是“这就是你妹妹?”,这里面的差距太大了,等我后来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切早就无法回头了。当然,现在的我只是因为她看我的眼神感到有点不舒服,只想早点能和姐姐独处,意外地忽略了这个细节。 ....... 姐姐处理完事情了,拉起我的手,我们走到大马路边上。姐姐低着头看手机,看页面似乎是打车。 “我们今晚去酒店怎么样?” “啊?”,我感到有些愕然。 “现在都已经10点多了,我们去酒店聊吧,酒店舒服一点。明天你再回去吧,沟通的事情,我和妈妈来说。“ “好。” 车在来了,姐姐牵着我的手,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仿佛时间从来没有在我们身上留下痕迹。但其实不然,就比如说我们现在无话可说,放在以前,这是不可能的吧。我抬头看着天空,建筑物刚好把月亮给挡住了,只能看到被地面灯光映亮的紫色夜空。 ...... “所以是怎么了?” 躺在床上,我背对着姐姐,看向被薄纱笼罩着的落地窗被月光照得透亮。酒店的床很软很舒服,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直接套着酒店的浴袍。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累。” “现在和姐姐也那么生疏了吗?你这孩子,如果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可不会找我。” 姐姐的手伸了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我。感受着背紧紧贴着的另一具躯体,我突然感觉没那么孤独了,但....... “确实发生了些事情,但是我说不出来。” “不是家里的事?” “不是。” 感受到姐姐呼吸的吐气吐到了我的颈侧,我转过头去,发现姐姐一只手撑着头,一直在看着我。她的眼睛很亮,那样亮,在浅浅的月光中显得是那么的温和,和她平时那幅不羁的样子是那么的截然不同。我的心突然很痛, 姐姐其实是和我一样的人。 我突然意识到了这点,心莫名地疼痛了起来。姐姐也是穿着浴袍,我把头直接埋进了她的胸上,手抱到了她身后。姐姐显然没有预料到这出,被我一压就到了,我半趴在她身上,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姐姐的手抚在我的背后,隔着一层厚厚的浴袍,但我依然能感受那里面安抚的重量与温暖。 “不说也可以的。你想哭就哭吧,在我这不用在意那么多。” 姐姐微微往后靠坐起一点点,我从侧面趴在她身上,只是低声地抽噎着,感受到姐姐低下头用下巴缓缓摩挲着我的头。她也只是穿着浴袍,所以我能很清晰看到,但我这时又突然没有了那方面的想法了。 我一直想和姐姐做/i。 但原来我只是缺爱而已,做不做/i,其实无所谓。只是一直渴望着真正的爱的我,迫切地想要肌肤上也得到爱来证明自己吧。 尽管如此.......我昂起头,姐姐用手指帮我轻轻擦去眼泪。在她就要收回时,我咬住了那根手指,姐姐明显很吃惊,我看到她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但还是仍由我这么做了。手指刚刚擦了我的泪,咸咸的,并不好吃。我突然又觉得自己很卑鄙——因为这次见面,我知道自己和姐姐的距离其实已经很远了,所以做一些过分点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不行。 就在我思考着这个的时候,姐姐抽出了手指,她用手抬起我的下巴,沾着我泪水和口水的手指贴在我的下巴上。我很累,没有一丝力气,僵硬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被抬起。我和她对视着,她吞了一口口水,口微张着,眉头轻蹙,但还是开口了,声音戴着颤音, “我说......” 我等待着她的后文,但她重新又把唇抿上了,感受到她胸口剧烈的起伏,我不禁噗嗤一笑,枕到她肩头,双手紧紧抱住她。她侧过头来,温热的鼻息打在我耳侧,她还是犹豫了一下。 温热的舌头触及我的耳背,我轻轻颤了一下,因为身体紧贴着,她似乎误解了,我说不出口让她继续,只是紧紧抱住她不让她抽身。耳背被姐姐温润的口水养护了一遍后,脚趾不自觉绷起。她又把我抱过来一点,然后开始舔我的耳廓,我能清晰地听到舌头舔舐着我的耳廓时口水带起的水声,姐姐轻轻的吐气就打在我脸侧,舔耳背时还好,只是感觉很稳暖,但是听着这水声了,却感觉这行为莫名地涩气了起来。我不由抱紧了一点,而脚趾都把床单抓皱了——我意外地发现我居然被舔的有感觉了。姐姐轻声道,“不舒服吗?我只是想着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 “不,你继续。”,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出奇地小,而且在颤抖着。 姐姐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随后还是用唇瓣轻轻含住了我的耳垂,唇瓣轻轻地挤动,感受着暖煦而充满肉感的唇瓣轻轻摩擦着耳垂,触电般的感觉传导至全身,我忍不住抖了一下。我彻底败下阵来,主动往后退开,我怕再继续下去我真的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怎么了?” 看着姐姐只是关切和焦虑的眼神,并不在意我挣脱开。我感觉自己真的很让人讨厌,到头来还是让别人来承担我的痛苦,甚至还是我这谜语人一样的痛苦,明明根本不知道我在为了什么难过,却还是为我而担忧着。想到这,眼角不禁又酸痛起来,我努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姐姐又过来抱住我,我们相拥在一起,但我并没有感觉我们的心像以前一样近了。就像是我们都穿着浴袍一样,这把我们心之间的距离隔开了,我渴望着彼此赤身裸体的坦白,我相信姐姐一定会愿意为我这样做的,但是,是我做不到。 第3章 生活还是要过下去的,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还没做过吧,所以还不想死呐。就让我背负着内疚与痛苦苟延残喘在这世界多一会吧。 新班级第一天,也还都是些无趣的人。文重班的男女比十分离谱,达到了1:4。女生间相熟的早已组成小团体在聊了。我也有一些相熟的人,忙坐过去打听起来班级的情况。 余光扫过,前门处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水母头和厌世的眼神,不正是........我愣了愣,她也发现我了,但只是笑了笑,也没有凑过来,自顾自的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了。 ....... “泠懿~” “嗨~”,我微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来人剪着短发,发型属于那种一看上去就很会打乒乓球的那种,面容很和煦。她叫凌霄,是我们班的体委、团支部书记,我们是在分班前就认识的了。那时,我们都是级委,所以工作上偶有交道,便逐渐熟络起来,没想到现在会在一个班。 “你感觉我们班咋样?” “挺好啊。” 沿着外道慢悠悠地跑着,边聊着天,我注意到她侧头看向我。 “是吗?我看你好像有些郁闷,以为是新班你分得不满意。” 我愣了愣,我的抑郁情绪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和姐姐一起后我明显感觉好了很多,虽然心还在内疚着、身体还在痛苦着,但是理性的大脑为了把我拉回正轨将这一大段令我崩溃的记忆都彻底封锁了起来。这段记忆对我的冲击太大了,大脑替我给它上了道锁,每当我的思绪漫游着,不小心触及那里,总是会先碰到锁,我也就知难而退了,过多几年,我就会彻底放下这件事情了吧。这样想来,我还是在逃避着这一切,但不逃避我又能怎么办呢?我根本无力也无法去解决这个问题,我现在情绪已经冷静下来了。但在性向方面却依然混乱着,我根本不知道现在和未来的自己要怎么面对LGBTQ话题。也正是这样让我对与人之间的距离把握又出了问题以至于让凌霄察觉到了吧。 “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累。”,我把跑步抖落的细发挽回到耳朵后面,边挤出一个真诚的微笑。 凌霄愣了愣,但似乎相信了,微微点了点头,“嗯。” 我突然想起什么,“话说,你认识那个水母头的女生吗?' “你是说庄馨月吧,我之前就和她一个班。刚刚班主任说的那个理科前十却还是来了文科班的就是她。” “啊。”,我内心有点愕然,刚刚听到班主任在上面吹水理科前十都在我们班,就是热爱文科,我还在想是谁,没想到是她。 ”她其实是数学比较强,其他只能说是一般的。而且别看她名字感觉很好,但实际上挺孤僻的,平时在学校见她有空就在研究数学题,也不和别人交流。“ “哦哦。” 她是怎么和我姐扯上关系的呢?通过凌霄的这句话我大概勾勒出这样的一个女孩:理科学霸,但是内心可能深爱着文学之类的,不喜欢甚至可能是不屑于和别人交往,内心追求着那些前卫的、另类的东西。就像是摇滚乐和哲学吧。 ...... 周四了。我和凌霄走出校门,这几天她主动提出和我做同桌,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喂,话说,你有没有发现庄馨月一直盯着你看?” “啊,有吗?” 我转过头去,凌霄没什么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当然啦,我还是观察了几天确定是这样才和你说的。” 她面露一丝犹豫的神色,还是这么说了。 “行了,我会注意的了。可能是人家学霸的怪癖吧。 我故意露出笑容,罢了罢手,好让她觉得我没在担忧。她嘴巴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说,“嗯。我在这里走了啊,你自己留个心眼就行。” “嗯。”,我挥了挥手和她道别,看着她消失在岔路尽头才自己又踏上回家的路。 那孩子为什么要看着我? ...... 周五。 今天也有体育课,我决定自己额外再认真跑跑。 花城很热,刚冒出来的汗瞬间便能被蒸发,但是依然会留下一层粘在肌肤上。暖煦的风并不让人感到愉快,只是更让人感到燥热。好在跑步时我能彻底地放空大脑。有时我很喜欢做些这样的机械但能让我专注的事情。因为我总是想的太多,我的大脑似乎就从未放松下来。而跑步还有那种事情时,我才能将自己完全沉浸在其中,只是享受着过程本身。 我拿起换洗的衣服走进体育馆的厕所。这边厕所比较少人用,所以比较干净。我先是在洗手池边捧起水洗了下脸,水其实并不冰凉,但对比起滚烫的身体,常温的水还是让身体感受到了一阵舒爽。 注意到身后有人走了进来,我没注意,毕竟现在体育课,有人进来不出奇。但是,她进来后居然把厕所门关上了,这令我不禁转过头去。毕竟厕所门一般是不关的,因为只对着洗手池,是看不到隔间处的,所以这个门都是一直开着的。我转过头去发现居然是庄馨月,我转过头去时她正把门给反锁上。 ...... “不用关这个门吧,你关隔间门就行了吧?”,泠懿一手关上水龙头,拿起旁边的抽纸。 庄馨月从侧面冲了上去,把泠懿压到了墙壁上,两手撑在她身侧。 “庄馨月同学,你干什么?”,泠懿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怒气,表情也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 ↓庄馨月视角: “小狗,别和我耍这招,你吓不到我的。” 我看着她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瞬,但马上又回复正常,不得不感叹她这强大的心态。要是换成我自己的果图流出,我怕不是会直接懵圈,但她明明都意识到了,还能硬装晃我。我懒得和她解释那么多,一下抓开她校服,掰开一点bra,虽然瞬间手便被她挡开。但不重要,我已经看到了,左胸上有一颗很小的痣。得了,这也太好玩了。她正是我心中的完美的小狗人选啊。 她胸脯不自觉剧烈起伏起来,把衣服拉回,居然还能义正严词地指责我,“你干什么?!庄馨月同学,你.......” 我懒得和她解释,直接从手机调出她的自拍——那上面,她的左胸上也有一颗很小的痣。 她居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背靠着墙,冷冷地看着我,“庄馨月同学,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警告你........” “够了!”,我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没想到她这么嘴硬,也好,越反差越有意思呐。我调出那天的视频——是的,我很可恶不遵守信用给她全录下来了。 看着视频、听着自己那羞耻的声音,她居然还不承认。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在校园使用手机是违规的,同学。” 我已经有点受不了了,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无非就是想着没拍到脸,哪怕声音像也还能嘴硬说是我诬陷她。 “我认识你姐姐。你姐姐不可能认不出来吧。” 她终于沉默了。她咬着下唇,双眸微低。小狗很可爱呐,还不承认吗,我就喜欢这样的小狗,明明在x上一直说着想要来着,一幅欲求不满的样子,现实里却是这样的好好学生。 “你想怎样?”,她思考了一会,抬起头来看着我,双眸中带着水汽和恨意。 我不禁笑出了声。小狗真是太可爱了。 “很简单,每周你要来一次我家。在我家的时候你要完全听命于我。维持一年后,我会把所有视频都删掉。” 她咬了咬下唇,“好。” 我不禁感到有些诧异,“你就那么相信我?”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她努力压抑着怒意,但听起来的效果依然是咬牙切齿的。 看着她又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努力把自己维持回平时那幅“正常的样子”,我又忍不住轻轻一笑。我掏出手机给她看我们的聊天记录,“喂,可是你先删掉我的好友的。做出那么渣的事情的可是你,别搞得好像我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样。我们做的事情可全都是你情我愿的,别把什么都揽到我身上。加回我好友。对了,以后我们俩人相处还有网上交流时,你都要叫我主人,明白吗?” “明白了。“,她低着头,并不直视我。 我用手托着她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我,她双眸中的水汽愈发浓重,怪不得不敢看我,觉得哭很丢人吗?“我看你压根就没明白吧,要叫我什么?” “主人。”,她沉默了一会,平稳地说出了这几个字,就像是在念稿一样。 算了,还是先不进一步刺激她了,小狗需要慢慢调教呐。我摸了摸她的头,头发很厚,很舒服。 “小狗很乖呐,真听话。” 第4章h 我双手撑着墙壁,花洒在头顶上不停地流下冷水。我感觉头很晕,我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很开心,真的,我很开心。为什么,生活就不能回归正轨吗?只是一周去一次她家,什么事都没有,我还能过正常人的生活。真的。 ...... 什么啊,我根本欺骗不了自己的身体。我咬着嘴唇,泪水混杂着花洒淌下的冷水流过自己的肌肤。好冷,为什么这么冷。我忍不住了,我把水温调高。蹲坐在地上。热水首先冲洗着我的头脑,顺着头发四下而去,抚过我疲倦的身躯,这一直都很有效。 但是,这在现在被打破了。我还是感到一阵阵晕眩。 她会要我和她做吗?我不知道。 如果她这么做了,我会想这么做吗? 其实我想。 我还是对这抱有幻想啊。上次我为什么会停下呢?因为我突然感觉这样很糟糕,和一个在x上认识的网友,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压根就没熟络起来,却草率地就视频做了。看着那个小东西贴在自己的身体上,身体却对此反应了。这让我感到很恶心,这和我想的不一样。我需要的不是单纯的性/爱,我想要的是爱和性。我对同性之间的这种爱神往已久了,尽管我知道文艺作品里总有夸张的成分,但我还是对此抱有着幻想。不被他人所理解,但我仍这样坚持着,这才使我感觉到自己鲜活的生命啊。我还抱有着侥幸。上次感觉很糟糕仅仅是因为是远程、是机器,如果碰到真人、碰到姐姐这样的话,我也许还是能接受并喜欢上的吧。 我完全不能想象不喜欢女性的自己。我根本不能想象自己被男性所进入,结婚、生子,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 如果,我是说如果,和她做了以后,我发现自己还是不喜欢这样的性/爱、也还是喜欢不起来一个具体的人。我该怎么办? 或许会去死吧。反正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值得我所留恋的,除了姐姐。 摆在洗手池的手机振了振,我艰难的扶着墙壁起身,打开隔绝水汽的玻璃门,花洒依然开着,水落到地面溅了出来,但是我不想管了。看了眼手机,是妈妈发过来的。 “今晚妈妈晚回来,你自己解决晚饭。” 我不禁笑出声,把手机反扣在洗手池旁,走回隔绝的浴室内。撑着墙壁,让水洗涤着头脑。倒不是说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但自从姐姐走后,爸妈的关系便越来越疏离。高三再忙,也不至于不回家吧其实。 倒也好,少来烦我。 我把花洒关掉,最终还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也没有拒绝的权力。这也挺新鲜的,虽然我一直很听话,但那仅仅是因为我不想拒绝,而不是不能拒绝。但唯独在这件事上,我没有拒绝的权力,因为我不想让姐姐知道这件事,我无法想象我这个她心目中一直的好妹妹被她知道了实际上做的事情会怎么想,我不想想这样的事。 我把头发用毛巾裹着吸水,然后坐到提前垫好了毛巾的马桶盖板上,拿起一把新买的剃须刀,对着旁边的镜子。我咬了咬下唇,还是决定这么做了,一下一下把毛刮去。 如果我抱着赎罪的心态去,也许会让自己感觉好一点吧,上次她说想看我刮了的样子。那还是刮了吧。 ...... “我出门了。”,尽管家里只有我,但我还是这么说了一句。 我锁好了家门,看了眼那厚实而深黑色的门,我只感觉家是这么的压抑。 楼下大院里很多老人带着小孩在玩,而我只感到喧闹。 她昨天发地址给我,我才发现她家离我不远,她家里没有人的吗?一周一次,她家里人不会嫌我打扰吗? 到她家门口了,我按了按门铃。听到里面的铃响了,接着是脚步声。 她看起来刚起床,穿着宽松的白T,运动短裤短的藏到了衣服里面,她露出淡淡的微笑,“进来吧。” ....... 泠懿略显拘束地坐到了沙发上。她略微打量了下四周,比起家,她感觉庄馨月家里更像是酒店,生活气息并不多。电视很大,旁边立着一个柜子,上面摆满了cd和dvd碟片。 庄馨月拿了两杯水过来,放在桌面上,然后坐到了泠懿旁边,“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我是自己住的。” “哦。” 泠懿拿起水浅浅抿了一口,她发现庄馨月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她今天穿的很普通,上身一件黑T,下身牛仔裤。泠懿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咬了下嘴唇,还是出口问道:”怎么了?“ 庄馨月却突然伸出手指到泠懿唇上,阻止了泠懿说话,”为什么老是要咬嘴唇?“ 泠懿下意识地往后一躲,还是被庄馨月着冒失的行为吓到了,“习惯.......” “那不要再这样做了,我不喜欢,你的唇很好看啊。” 泠懿一紧张或是思考就下意识抿紧唇,她的唇本就很剥削,比刀锋还要锐利,她这下意识的防御性姿态却显得诱人想要去侵犯了。 “介意我亲亲吗?” 泠懿无声地抿紧了嘴唇,双眸低下。庄馨月有点生气,托着她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平时那么自信,为什么现在又一句话不说?” “介意。” “为什么,你不想亲亲吗?” “......” 庄馨月感觉有点扫兴,但还是轻笑了一下,心里想着也好,就是这种小狗调教起来才有意思,“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记得。” “说来听听。” “......” “说啊。” “在你家里的时候要完全听命于你。” “还有一点。” 泠懿低垂着头,庄馨月感觉有点好笑,右手抚上泠懿的耳垂,拇指和食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耳垂两面。过了一会泠懿抬起手想阻挡庄馨月继续下去,但庄馨月抬起左手抓住了泠懿的手。 “我现在命令你不能反抗我对你的一切动作。” “........耳朵不行。” 泠懿低垂着头,因为庄馨月玩着她右耳,所以她侧过头往左边肩膀去,不给庄馨月看到她的表情。 庄馨月凑过去看泠懿的脸,发现她面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但泠懿还是不看她,只是继续扭过头去。但庄馨月挡住了,她凑了上去,泠懿便不能再转身了,因为再转就会撞上庄馨月。 庄馨月感受到自己把玩着的耳朵发热了,“怎么了?耳朵是你敏感点?” “不是!”,泠懿猛地挣脱开,坐到沙发尽头一端,背过身去。庄馨月内心只觉有趣,“你叫主人来听听,我再考虑一下不玩你耳朵。” “.......” ....... 她一言不发。我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态,大概是cpu被干烧了,从来没遇过这种事情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吧。但做/爱为什么还要有程序啊,她是学习学傻了吗?我绕到她背后,轻轻舔起她的耳背,她下意识要挣脱,但我双手压在她肩膀上,在她脖颈前交叉。她力气不如我,根本反抗不了。“你是要违抗命令?”她闻言也就没再动了。把她的耳背都舔湿后,我又轻轻咬住耳垂,我能感觉到她瞬间绷紧了身体,肩头都稍微颤抖了一下。唇齿交错,我从背后抱住她但逐渐转到侧面以便更好玩她的耳朵。 就在我打算舔了一遍她的耳廓时,她却剧烈地拒绝着我的动作,“不行。主人,不行........” 她的声音轻微有些颤抖,她以为我听不出来,但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 我忍不住了,她舔耳朵的方法和姐姐如出一辙。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和姐姐那晚的经历好好珍藏,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可以回味。我不想再让其他人舔我的耳朵,但是主人这种话我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啊....... 但是不行,我忍不住了,明明上次其实是身体对机械剧烈的刺激而下意识起的反应。但这次感受着她拥抱着我、感受着另一具躯体的温度。她温热的吐息在我脖颈边环绕,耳垂被细微地呵护着,截然不同的情欲却不自觉而起,比起面对姐姐时更强,而且为什么她和姐姐的做法一样,我不能忍受和姐姐的回忆被其他人破坏,所以我还是说了........ ...... 看着小狗终于驯服了一点,我心里有点高兴,我把头凑到她脸庞看向她,“好吧,既然小狗不想那这次就不玩耳朵了。小狗的敏感点都有哪些呢?上次就几分钟就不辞而别把主人甩了,我都没来得及好好发掘呐。” “我不知道.......” 小狗又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不看我,还是很害羞吗?我趁她不注意亲了上去,她很惊讶又是下意识想要躲开,但我按住了她的头。她的唇很干,都让她不要老是抿嘴唇了。 ....... 她说的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虽然我都知道,但还是说不出口这样的话,怎么会有人问别人的敏感点在哪....... 她突然亲了上来,强烈地啃咬在我的唇瓣上,我有点措手不及,我下意识想反抗,但是她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按倒在了沙发上。我根本抵挡不住她这熟练的动作。她刚刚亲我耳朵时我就发现了,她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大概是她洗发水的味道,现在我被她按倒在沙发上,她炽热的鼻息打在我脸上,混杂着这样一股淡淡的清香,这一切都让我发昏。她的口水湿润了我的唇瓣,听着那勾人性/欲的唇瓣间吮吸的声音,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是自己在被亲,当我意识到这点时,只感觉一股无名野火直烧上身来。牙关不知何时被她撬开了,我为这情/欲入迷了,贪婪地索求着,感受着彼此的唾液互换着进入对方的口腔内,我感觉很温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了。 ....... 欲求不满的小狗逐渐褪去了她的伪装。身下被我压着的人发出了细碎的嘤咛,胸脯稍微起伏了起来,但双手却环勾到我的脖后,主动咬了上来。 良久,我松开了。她马上转过头去,用手臂擦去嘴角的口水。我不禁暗笑一声,“干嘛,口水很涩的啊。” 她不出声,只是扭过去看着沙发靠垫。我现在可以说是骑在她身上,所以我便伸手去摸她裸露出的锁骨。 “不要......” “听不到。” 我把她衣服扒开一点,正准备继续往下,她却抬起手,我马上压住她手腕,俯下身凝视着她。她一脸不情愿地转过头看向我,我发现她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耳根了。 “主人.......” ”大声点,听不到。“ “主人.......” “乖狗狗,什么事?” “不要玩锁骨.......” “为什么......”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锁骨,她属于是那种吃得少而且天然也瘦的类型,而且皮肤白皙,只要脸红了就异常明显,也难为她平时都要一直绷住了。脖颈修长,如一条白玉般的曲线谁看了都忍不住想要触摸,锁骨高高隆起,如一座连绵的山脉。我俯下去吻她的脖子。 “不要.......” 我们十指相扣,她每次想要抬手都被我毫不犹豫地压住,她没被我压住的小腿收起,脚趾紧紧抓住沙发。“干嘛?脖子也是敏感带?” “不是.......” 她耳根通红,声音微糯,看着她这副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样子就让人忍不住想要○她,特别是她这软糯糯、带着些许欲拒还迎意味的声音更是让我忍不住有点上头。我没想到还有需要我克制住的一天,碰上这样稍微一碰就脸红的反差小狗我还真得克制一点才行。 ....... 她真的很温柔。包括上次其实也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明明是来赎罪的。我把她甩了,也没有付她钱,她不感到不爽的吗?为什么对我还是那么温柔。 我逐渐发现了,这就是我想要的。我没法反抗她的行为,但她的行为又都还恰恰处在我能接受的空间内。她没有像我想的那样直接就那样,她根本就不急,为什么啊....... 她明明只是抚摸着我的身体,脖子这些也不是我的敏感带,但是只要她的唇经过,我就感觉身体被激活了起来。像是久旱的大地遇上甘露便贪婪而无止尽地索取起来。我虽然在拒绝着,但是是因为感觉有点怪怪的所以下意识这么做,实际上我很享受...... 我居然会这么觉得,我感觉我有点变态,但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她柔软的唇若有似无般捻过我的肌肤,从脖颈到锁骨,一寸寸被她逐渐占领,那酥麻而又温软的触感,让第一次体验的我直接放弃了防线。任由快感如火焰一般烧燎着我被她吻过的部分。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扒了下来了,大脑被一波波的酥麻的电流冲击着早已放弃了思考。不知不觉中,她缱绻的吻落上了我的胸/部,我下意识扭动了下腰身。她双手渐渐挪到我腰间,她缓缓地扶了上去,安稳住有点惊慌的我。 “狗狗别怕。” 她的声音有点冷冽,但却很温柔,我想是因为她说话总喜欢拖着尾巴,慵懒的感觉冲淡了冷冽,让我十分信服。但已经烧迷糊的我只能嗯嗯两声表示明白,她把唇齿渐渐挪到了○晕旁,我知道人的舌头是没有倒刺的,但是我却仍感受到了如倒刺一样轻微却密集的针刺感,这种刺激对我来说非常新鲜。 ...... 她没被我压住的小腿剧烈地踢了起来,我知道这对她来说很刺激了。她现在彻底一幅小狗模样,右手小臂自己压在眼睛上,左手则是紧紧扣住我右手,现在就是我想松手她也不肯松了吧。 “狗狗,狗狗,主人在,别怕,我们慢慢来好吧?” 我知道她此时已经没有意识去理会我具体说的啥了,但我还是要这么说,我听到她胡乱的嗯了几声才又俯下身去,轻轻用舌尖挑逗起○头。她腰间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拉住我的手也瞬间更用力了。我左手扶住她的腰间,缓缓抚着,她才不再抖动。我又再俯下去用舌尖缓慢地挑弄,刚刚还一直都只是紊乱地喘着气、间不住才有一些嘤咛的她现在却忍不住低吟了起来,她的喘声和平时的声音间若二人,虽然整体依旧是冷冷的声线,但是音调却彻底低了下来,沙哑的喉里传出的拒绝声也更显无力和软糯,伴随着那逐渐炙热的喘息只是更诱人犯罪而已。这就是反差小狗的魅力。 “不行,主人,真的不行.......” 我听到她的声音开始带上点哭腔,还是放慢了点动作,“我忘设安全词了,因为我寻思我做的还在正常范围内。就拿安全词当安全词吧,你没事吧?“ 喘息逐渐变为啜泣,我感到有点不对,但是她没说安全词。 “狗狗?” “我要不行了......” 我这时才明白她的小腿动作,她刚刚还在踹沙发,但自从我开始吻上胸/部,她就只是一直绷着小腿了,动都不敢动一下,怕不是一动就要忍不住了吧。怪我,反差小狗的阈值实在是太低了,而且又害羞不敢说话要我自己理解,疏忽了这种细节。 “那.......” 我不是很知道自己要不要做下去。如果她真的只是那种欲求不满的反差婊我当然狠狠地就○了。但她不是,她是小狗,而且她都哭了,我看的出来,那绝不是单纯的快感,还夹杂着很多别的情感。她其实是个烂好人,当然有时行为很过分就是了。 她把头转过去,贴着沙发。 “你为什么不直接○我?”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上次把你这样甩了你不难过吗?” “我当然难过啊。虽然我也觉得自己很傻,居然会对在x上认识的人动真心,其实我也就只在一开始这么干过。被日抛了几次我也就不再相信网络上的这种了,说白了到最后都是做,你在x上运营那么久应该也收到过不少私信吧,无论一开始聊的多好,到最后他其实也就是图你身子。爽完就失踪了。但你不同,你很真实你知道吗?我混这个圈子很久了,你会发推然后秒删,会定期清一些自己发癫的言论,我就知道你是个真实的人,所以我动心了。但是结果你还是把我日抛了,甚至还是你先删的我,我当然很难受啊。“ “........对不起........” 我听到她努力克制的哭声,我扯开她遮挡的小臂,她又转过头去不让我看,但她其实已经泪流满面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做的很过分吧。明明是我自己的问题,却伤害到了你。我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宣泄都以伤害别人而告终,明明这是我的问题。我是个很坏的人........” 她逐渐无法克制自己的哭声。我终于明白了,她是个超级烂好人。她是抱着赎罪的心态来的吗。 “不,如果你真是坏人,你就不会感到这么愧疚了,你只是太温柔了。”我把她扶起来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很柔软,完全任由我摆布。这是打算把自己完全交给我,以此来赎罪吗?但我怎么可能这样做。 妈/的,原来我也是烂好人。不,我只是为了更好调教她。她把头枕在我右侧,垫着我的锁骨,她没再哭了,但是泪水其实仍在缓缓流出,她疯了般吻着我的脖颈,右手迭在我右手上往下面去,我止住了她的动作。我低首,下巴蹭着她的头摩挲,手轻轻抱在她胸前,这样的动作会让她更有安全感。 “你确定你真的想要这样?我已经原谅你了。我不喜欢你做出的选择是为了所谓的赎罪这样的,我想要确保你的选择真的是你真正想要的明白吗?你是我的小狗,不是我的犯人。” 她闻言昂首瞥了我一眼然后马上把头埋到我的胸怀里,我看到那一瞬她眼角露出的那抹惊讶。感受到胸前被她无声的泪水浸湿,我有点懵,为什么会是惊讶的表情?我轻轻地抚着她以安抚她。 “主人.......” “嗯?” “这就是我想要的。” 她抓着我的手放到下面,然后昂起头亲了上来,主动索取着我的吻,我笑了笑,吻了上去。右手轻轻地抚摸那里,由下至上,再由下至上。她止不住抖了一下,连吻都断开了,只是枕着我的肩喘息着攫取着空气,我扶住她腰间。 右手手指已经湿润了,在刚刚她其实就已经快要不行了吧,感受着只是几下就轻松被我剥开的下面以及那热的触觉,我犹豫了下还是用指腹缓缓揉搓起蒂部。她垂在下面的小腿忍不住踢着沙发,坐在我身上的躯体剧烈扭动着,我只能一遍遍用言语和动作去安抚她。 “呜~” 感受着手上的温热,我第一次感到有点不知所措。一开始的我确实是抱着惩罚下反差婊这样的想法的,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但谁想到她其实是个烂好人,我已经开始怀疑让她当自己的小狗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了。 她伏在我的肩上低声啜泣着,我抚着她瘦削的背,能轻易摸到明显的脊椎骨,我便顺着缓缓抚摸,等到她逐渐安稳下来....... ...... 她为什么这么温柔,这下我不就无法以冷静、理性的态度对待了吗?我想要她恨我或者我恨她,但我发现我根本恨不起来,明明她在强迫我啊,但是,但是,她又是这样的温柔,我感觉自己被她禁锢地死死的,被人卖了还在帮忙数钱。但是我是多么喜欢这样啊,我想要一直能伏在她的怀里。 这是我想要的爱与性吗?我发现我还是不知道,也许要久一点、再久一点,时间才能显现出答案吧。 第5章 今天小狗哭了,在我怀里。 我开始怀疑我这么做的正确性了。 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我做的事情非常污秽。 我接约调,也就是调教别人。一开始只是女性,但为了赚钱,男性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是我去调教别人,我这么说服着自己。 我打开了黑胶唱机,音乐声流淌而出,低保真的citypop安抚着思绪。我翻看着小狗的推文。 2.27 好想要抱抱。好像被姐姐抱在怀里,然后亲亲。 2.28 头晕,睡不着。去B站听了下le女性向音声,不是把我听兴奋就是把我听生气了。很多音声里“我”都跟巨婴、废物一样,我只是需要依赖,不是废人...... 听着那奢靡却充满愁绪的音乐,我倒在床上,想象着那个少女孤独难耐的模样。她真的很缺乏安全感,怕不是把腿曲着紧紧抱在胸前,耳朵里堵着耳机听着音声来安抚自己吧。 我就是这么相信了她。我做了很多约调,逐渐我发现这根本就不好玩,没有人想要无缘无故地虐待别人,特别是我其实不是变态,我既要把握力度看着客户的样子来虐待她/他确保客户真的要爽到却又没伤到,天天看着这些淫荡的场面我真的会疯掉的,还要在客户爽完后安抚她,听她讲述自己的苦闷。身体累,精神上也累,光是我给别人提供快感和情绪价值了(虽然我也收获了金钱)。我已经厌倦了这一切了,我不想承担别人的痛苦想我只想要自己也快乐,金钱换回来的快乐根本不足以抵消我的痛苦。但我发现了,我只有在这其中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真是可笑啊。 我前父经常酗酒家暴我和我妈,我妈在求助法律援助时认识了我现在的父亲——也就是那个帮助我们的律师。后面的我不想多说了,总而言之,我被查出有深度抑郁,所以,我现在自己住。这一切当然没有那么简单,但我现在不想讲这些东西。 小狗的依赖和需要都是我最需要的东西。脱离了主人这个身份,我只是一个很无聊的平凡普通人。 泠懿很真实,所以我被她吸引了,仅此而已,我想要真实长期的小狗,而不是日抛、付完钱就把我拉黑,又想爽了就把我加回来舔着脸付钱让我○她的客户,这种冷漠的金钱关系让我作呕。 也不知道泠懿她现在还好吗? ...... 我躺在床上贴着墙边。我很难睡着,因为一旦我停下来,我就会感到深深的孤独与寂寞缠绕着我。我甚至曾经花钱找人每天陪我语音,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让我听到她的呼吸声就可以了。但逐渐地我的阈值提高了,这已经满足不了我了。如果她真是我女友,或许我还能接受这样。但她不是,这一切只让我感觉自己更可笑。 这样很不酷诶。我可是一个很坚强、很有主见的女孩。 但是,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想要,好想要。被抚摸过的身体已经无法忍受这种孤寂了,好想要,好想要她在我身边,想要她抚摸我。不要做爱,只是抚摸,只是亲昵,只是她存在就好了。想要她从背后抱着我,在我被孤独燃烧头脑时舔掉我的眼泪,用她的体温温暖我。 已经,无法离开她了。 我看着聊天界面。好想要听到她的声音,只是呼吸声就可以了,我的要求很低,只要感到她在我枕边就可以了。 但我下不下心去打扰她。她为什么这么温柔,为什么她不直接惩罚我,我明明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根本没办法去恨她。要是现在打语音过去又会麻烦她了,她会很困扰的吧。 我不想要麻烦别人。 手机振动了一下,没想到正是她发信息给我。 主人(备注):狗狗,睡了吗? 我:还没 主人:不会又睡不着了吧?没事吧?我今天会不会太过分了。 我吞了一口口水。她怎么会想到我睡不着?好吧,她连我发了三分钟就删掉的推文都能看到,那我没删的发了很多次自己失眠的帖子她不可能注意不到......想到这,我回了。 我:睡不着 主人:想要语音吗? 我突然想起,我之前找人陪我语音就是在x上找的.......她没给我犹豫的机会,可能是见我不回,她直接打过来了。 “怎么了小狗?又睡不着吗?” “嗯。” 听到她慵懒的语调,我仿佛能想象到她枕着手,脚丫在到处乱踢,一脸有趣地打着电话给我的样子。 “你是为什么睡不着呢?还是和以前一样感觉很孤独吗?” “是。” “你不是有我了吗?” “我想要你在身边........”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说话完全没过脑子,一瞬间居然把内心想法说出来了。我听到她轻笑了一声。 “好啊。你现在送上门来吧。” “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你喜欢耳舐的声音是吗?” “.......嗯” “为什么呢?” “因为感觉很温暖,而且很涩。” “赫赫~你想听我耳舐吗?” “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可是我的小狗。我会惩罚你,但当然也要照顾你,以后有什么都要和我说知道吗?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我愣了愣,我不再是一个人了吗?虽然姐姐也说过这样的话,也让我有事情不要扛着可以去找她,我不是一个人。但是,我始终还是不想麻烦她。但如果是“主人”说的,那种温暖瞬间包围了我。 我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她估计也是临时起意,没有专业的耳麦,但是她麦的质量一定也很好。她大抵是微张着嘴,把口水挤到唇间,然后用舌尖玩口水吧。不行,我受不了了。听着口水在口腔内被舌搅拌着的哒哒水声,我控制不住把被子夹到双腿间摩擦。第一次把毛都刮了,感觉还不是很适应。今天她见到时有什么反应吗?我想不起来了,那时我已经被她玩傻了,大脑一片空白。 “不行,就呼吸声就好了。” 我感觉自己又要被情欲冲昏头脑了。 “干嘛?狗狗就又有感觉了?” 感觉自己脸烫了起来,她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我真的受不了。 “.......” “狗狗害羞了?” “.......” “喂,这可是狗狗主动提出的。” “这样我更睡不着了.......” “哈哈哈~,你先叫几句主人听听。” “主人.......” “乖,狗狗,现在已经叫的很熟练了啊。” “主人,我能不能平时叫你姐姐。” “为什么呢?” “.......我害羞” ...... 我总感觉她这个请求并不只是因为害羞那么简单,我不禁想起了一些事.......但是,这样好像又有另一番意味,恶趣味从心头涌起。 ...... “也可以,但是你想清楚了哦。平时叫我姐姐,在做的时候却必须得喊我主人,这不会令你更害羞吧?” “.......” “狗狗叫声姐姐来听听。” “姐姐.......” “嗯,乖。” “姐姐.......我就听你呼吸声就可以了。” “好吧,姐姐也是差不多要睡了,狗狗晚安啊。” “嗯,姐姐晚安。” 她摆弄了一下麦,然后便只听到呼吸声了。 “mua~,狗狗好好睡,奖励你一个亲亲。” “谢谢姐姐.......” 听着耳机里逐渐均匀起来的呼吸声,我也很快睡着了。有人陪着,真好啊。我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吗? ....... 泠懿侧躺在床上,腿仅仅是微曲着,没有像往常一样蜷曲到身前。耳机里的呼吸声与泠懿的呼吸声逐渐同协,今天,她不是带着泪痕入睡的,今天,她是嘴角微扬、带着笑意入睡的。 第6章 凌霄视角↓: 我是这样的迷恋着她。 我是在高一上认识她的吧。那时,她还不和我很熟。她是那么的开朗、有能力,很多学生会里的事情都是她来拍板的,老师一般也不会反驳她,很多男生都不如她有能力。而且,她也很好看,面很瘦削,高挺的鼻梁显出凌厉的线条。肌肤倒是有些许苍白到不自然了,有时会觉得有点病态了。她平时总是冷艳着脸,但和我们说话时又让我觉得很暖煦。 我一直在默默地仰慕着她。我从未想过能和她一起,但既然有这个机会,我又怎么会放弃。 也正是这样,我才逐渐打破了自己对她的完美的幻想——她原来也会累、也会难过。并不是24小时都能保持高强度。虽然她保持得很好,但在遇到大量的作业时也一样会唉声叹气。但我反而更喜欢她了。就像是林黛玉,甚至被好事网友总结出一个阴阳怪气语录,她并不是完人,但正是这抹不完美让她更真实、更“完美”。 这些烟火气的细节到更显得她更“完美”了,但我总觉得,我还是不了解她。明明我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她。 ...... 我从后门进入,看到泠懿居然被庄馨月叫住了,俩人不知说了什么,泠懿居然嘴角微扬笑了笑,那是真实的笑,是不曾对我绽放的笑。庄馨月递给她一本本子,然后起身了,和我擦肩而过出门,她似乎瞥了我一眼。那抹眼神十分冷漠,让我甚至不禁打起一个寒颤。和泠懿平时那种冷艳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泠懿的冷漠更像是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对于熟人她并不会这样。但庄馨月给我的感觉就如一匹狼,哪怕刚刚笑着和泠懿不知说了什么,但眼底那抹冷酷并没有改变。 为什么她这样的人反而能得到泠懿更深的接纳,她怎么还会有泠懿的本子。 ....... 庄馨月视角↓: 有趣,没想到还要防“情敌”。那个脑残体委绝逼是喜欢泠懿吧,把泠懿当成“可靠的成年人”吗?有趣,真实的她可不是这样的呐。先不管了,那样盲目的爱慕小狗绝对不会上当的。也不知道新班主任叫我去干嘛。 到办公室了。新班主任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的笔,热情招呼我过去。她面容清丽,一幅很“花城人”的面貌,长发束在脑后,穿着比较保守,人挺年轻的,看上去大抵也就20来岁。 “馨月你来啦。是这样的,我们级现在新开了个加强班。会在课后给你们这些数学比较拔尖的同学再辅导一下,可以培养帮助你们参加比赛之类的。你要进这个班吗?” “不用了老师,谢谢了。” 她一瞬间愣住了,嘴还微张着,显然是压根没想过我会拒绝。 “没事我就先走了,老师。” 我见她不说话,转身就走。 “不是,你先等等。” 她站起来,抓住我的手,我被她拉近了,闻到她头发的香味,一股薰衣草的味道,挺好闻。她虽然把我拉住了,但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只是支支吾吾道, “你不和家里人商量下的吗?虽然老师知道你是热爱文科,但是你数学这么强,全级常年前五,可以发挥下优势啊再。” 她手比较修长,关节处有淡淡的红点不知是什么皮肤问题,整体线条倒还算是柔美吧。很瘦削没什么肉感,握着感觉稍有些冰凉。 “我没有家里人,就这样,谢谢老师了。” 她又愣住了,我烦了,但人家没做错什么,我只是稍稍脱开手便转身离去。 ....... 泠懿视角↓: “啊,没有,我和她也不是特别熟。” “这样吗,我看她还把本子给你。” “哦哦,我们是在课外班认识的。她数学好,但文科一般,我们互补了一下互相学习,然后本子不小心落她了而已。” “她还上课外班的?她家里好像都完全不管她的吧。” 凌霄突然提起的话题让我有些摸不着调,随口编了一个借口,没想到她居然指出了这样的破绽。怪我,现在一旦提起“姐姐”我就莫名心慌,脑子都不太灵光了。 刚刚其实没啥。我们班主任突然病倒要做手术,年纪派了个新女班主任来临时顶一下,刚刚和她讨论了下班级事务,她让我顺便叫庄馨月过去一趟。至于我和庄馨月的对话也真没几句,毕竟我还是不想在学校里和她表现的太熟。说的大概就是。 “庄馨月,新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叫姐姐。” “.......姐姐” “he~,昨天那么急落荒而逃啊,练习册落我这了,我顺手看了下你错题给你总结了下,写在夹在里面的纸上了。” “谢谢。” 昨天,好吧,我根本不想回忆。后面我硬撑着让她给我讲题,但没讲几道我还是觉得很累,瘫在她怀里就什么也不想干连动下手臂都没力气了,废物程度到令我羞耻,我怎么会依赖她到这种程度,一直赖在别人怀里也太打扰别人了吧。没想到走的时候连本子都落她那了,真是大失败。 好在凌霄也没再提这个问题了。 “泠懿,你周末有空吗?” “没有诶。” “两天都没有?你都要上课吗?” “周六要,周日不用但我有其他安排。” “诶,我还想找你出去玩诶,周六你上到什么时候?” “下午6点吧。” “那也还可以啊,去玩剧本杀吧?” “啊,我妈可能不会同意诶。我周日还有安排,周六晚上得学习才行。” “你做作业不是很快吗?周五晚上努力下就能搞定吧。我请你了,陪我去吧~你平时都不见你有娱乐的。” “有啊,我看书就是娱乐也追星.......” “但我感觉你并不快乐。” “哪有.......”(被凌霄打断了) “当我没说,你问下你妈嘛,陪我去嘛。” 看着她一脸哀求的样子,我便狠不下心去拒绝,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必须得答应以维持这个朋友,我相信我妈绝对会同意的。虽然她现在也不怎么管我了,大抵是没空吧。 ....... “我回来了。” “今天数学周测了吧,成绩怎么样啊?” 妈妈今天难得准时到家。我掏出卷子给她,“班前十,级前百。” “那可以啊,有进步啊。” 她拿着卷子扫了下,她也是高中老师,对这些排名最了解含义了。 “多亏了一个朋友帮我补习。” “哦,这样啊。就是你上周日说去了她家?那她人还挺好的咧,帮你补到前百了,她自己也得花不少时间精力吧。” “嗯。对了,我们班体委叫我周六晚陪她去玩,她很想我去,我没法拒绝。” “........嗯,玩什么?” “剧本杀。” “我会你说,我们班有很多学生就很沉迷这个,这个不是好的,你不能多接触。” “她很想我去。” “哎,11.30前回到来啊。” “嗯。” 第7章校服play(h) 泠懿视角↓ 我没想到是个情感本,我和凌霄分的是个姐妹关系,但又不是单纯姐妹那种。 “我喜欢你,姐姐。” 她凝视着我,繁星般炯炯有神,不似有假,表情几近肃穆了。我忍不住抿了抿唇,倒竟也有些代入,来不及润润喉了,我答道, “我也喜欢你,妹妹。” 其他玩家都为我们纷纷鼓掌,这个本基本也到尾声收尾了。 ...... “对不起泠懿。我刚刚给你带来困扰了吧,喜欢的话什么的。” 我落后凌霄半步,她稍稍侧过头和我说着。我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略作不在意的样子,“没事,情感本都比较代入。” “泠懿,你有喜欢的人吗?” “啊,没有啊。” “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额,好像也没有。” “泠懿为数不多参与不了的话题似乎就是恋爱话题呐。”我听到她笑了笑。 “可能算有喜欢的人吧,但我也不知道那样算不算喜欢了。喜欢什么的对我而言总感觉有些模糊呐。”我想了想这样答道,要是说自己完全没有喜欢过什么人,还是会让其他人觉得我很奇怪吧。 “今天玩的很开心哦,谢谢你陪我来。想叫到你可真难啊。” 快走到路口了,她也没再说这个话题,嘴角倏尔一弯,明媚动人,看上去真的很开心。 “嗯,我也很开心。下次有空的话再约呗,其实也还好吧。拜拜咯~” 我们分道扬镳于路口。走在街上,路灯把我的影子拖的长长的,我不甚在意。 喜欢,到底是什么呢?什么样的感情才是喜欢呢?我原以为这个词很简单,但我却发现自己逐渐搞不懂了。我喜欢“姐姐”吗? ...... “姐姐”打了电话过来,我接上,缩到被窝里。 “狗~狗~”听到她故意稍嗲声嗲气地叫我,我只感到一股鸡皮疙瘩起来了。好怪,但真的好喜欢,救命........ “嗯?” “明天穿校服来见我。” “嗯?!” “嗯哼~” “为什么?” “没为什么,因为我想看你穿校服。” “你不是天天在学校能看到吗?” “非要我说那么明白?我说的明白你又要害羞了。” “.......” “怎么了?不出声了又?就又害羞了?你在网上发言可不是这样子的哦。” “好吧。” “好乖。今天想听什么啊?姐姐我专门为了你去学了下asmr诶,牙齿敲麦敲击音你会喜欢吗?” ....... 庄馨月视角↓ “狗狗最乖了~” 她穿着校服,略显拘束,无意识低垂着头不敢看我。 “干嘛啊~” 我半抱住她,她很轻,把她搁到沙发上,强行让她坐在我大腿上,我从背后抱住她。 “看到你发推了,想被我抱抱是吗?嗯,喜欢这样抱抱吗?” 我用鼻尖扫过她的脸庞,和她稍高挺的鼻梁碰在一起。嘴缓缓下移吻上她的唇,隔了一周她又略显青涩了,明明上周可是亲的很爽的来着,唇瓣愣在那任由我亲。于是我只能双手不老实地从她衣服下摆进入,缓缓揉搓她的小肚,用指尖刮蹭她的肚脐附近。她的呼吸紊乱了起来,不满地“嗯”了一声,显然是我不老实的动作有点吓到了。我故意挑谑地回嗯了一声,轻轻撬开她的唇,主动触碰起她那还很拙笨的舌,手逐渐往上,我轻轻抓了把她的胸,她顿时嘤咛一声,呼吸急促而不规律起来。 ....... 泠懿视角↓ 我忍不住低吟一声,隔着bra,她轻轻托了托我胸,嘴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撬开,舌尖被动的和她的舌尖缠绕在一起。她把我bra从下面顶开,手进入里面,她很卑鄙,不直接摸上头部,只是用手托着下面轻轻托着捏,感觉她就像在玩果冻一样,但被捏着的我可不感觉好玩,羞耻感奔上心头,身体却是臣服于她的抚摸彻底软了下来沉浸于她的怀里。情欲逐渐被勾起,我渴望更多,她却逐渐抽身而出。 ....... 庄馨月视角↓ “嗯?” 我退出了小狗的唇,她身体已经变得软软的了,头绵软地斜靠在我右肩上,额头贴着我脖颈,疯狂地嗅吸着我的气味,笨拙但努力昂起头看着我,发出了疑惑的嗯声,眼神里满是被我勾引起的情愫,已经被欲望勾的说不出话,只能像狗狗一样嗯嗯出声了吧。 我努努头示意她看向我摆在前面的镜子。镜子里她衣衫不整地斜躺在我身上,衣服和bra被我撩起,露出白皙而挺立的酥胸,我握着轻轻地拍动。虽然不大,但弧度饱满,手感真的很好,像是布丁一样。 “想要就自己亲上来。” 我看着镜子里的她,脸上不由浮出一抹笑容。在肉体的市场里,穿制服的女高总是最贵的。因为,这是禁忌的肉体。她还是别人的女儿;她还只是一个学生,这样的肉体被侵犯是被社会所谴责的,但这样的她被自己上了。对男人来说侵犯这样的女生可谓是t0级的享受了吧,校服是很重要的一点,要是是名门学校的校服就更好了,甚至本身有没有那么好看都没那么重要的了。反正都只是把对方还原为纯粹的性器而已,名门学校、未成年的女高这些侵犯禁忌所带来的附加的令人性奋的文化价值才是最重要的。 我是一名女性,但我同样喜欢这样。特别是我认识她,我认识她平时穿着校服时的模样,和现在这衣衫不整、完全被情欲所驱动的她反差可太大了。这种反差勾动起我内心最深处的欲望,这是与别人付钱给我去调教她截然不同的体验,这一切都是我亲手打造的,这样的精神上的快感让我精神上达到了高潮。 她蹭了蹭我脖颈,她炽热的吐息打在上面令我感觉有些酥痒。我很明白她的意思,她做不出这样主动的动作,她觉得这样做会让她感到很羞耻。 没事,你总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的。小狗什么的我最了解了,我除了捏着她胸垂外,食指又轻轻扫过她的乳头。她不禁抖动了一下,昂起头哀求着我,双眼朦胧的水汽使得她看起来甚是可怜,嘴微嘟着,显然是忍受着我侵犯的动作让她既痛苦而又享受了,急需亲亲去转移注意力来让她忽略掉那些不快而得以彻底享受。我都要忍不住从了她了,但我还是忍住了。她见索求无果,乳头又被我更密集地扫过,强忍着被刺激到颤抖着,不禁闷哼出一声,看来她阈值确实还很低,这样就已经被刺激到不行了。她不得已在又被我刮蹭到乳头时急匆匆地吻了上来,闭着眼睛大概是她最后的矜持了吧,面上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脸庞早就通红了,明明就很享受吧,没事,我就喜欢她这种不爽但又不得不屈服于身体本能和快感的样子。那么喜欢用理智压抑自己的人却被我勾动起情欲,不情愿但还是臣服于身体了,她要是真完全堕落沉浸在快感中我还没没那么有感觉了呐,反差什么的最好了。狗狗终于主动吻我了,横冲直撞地真像狗狗一样莽撞,刚刚已经被我润湿温暖了的唇现在主动贴了上来,舌头迫不及待地和我交缠在一起,但动作十分拙稚。我更全面地揉搓起她的酥胸,她便被本能促使着更主动地亲了上来,动作之剧烈把我都吓了一跳。每被我揉爽了就失去力气停下,晶莹的口水从嘴角流下都不自知,只是像狗狗喘气一样漏出娇糯的喘息和呻吟,双眸微闭而低垂着,吐出的热气水汽很充足润湿着我的肌肤。流口水什么的真是太涩了,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了,头靠在我的肩上,不经意流出的口水也混杂着我的唾液,滴落在我的锁骨上,在这样的氛围下散发着暧昧的香味。在我又将刮蹭她乳头前她主动撞了上来,好像和我亲着就能减轻一点被我揉爽了而带来的羞耻感一样。狗狗已经彻底沉迷于这种情欲的吻了呐。 第8章肉 庄馨月视角↓ 我手贴着她的小腹往往下滑去,看着镜子里她大喘着气咬我脖子的样子,我便不由心头一阵燥热。 “不——行......” 她额头靠在我脖侧,艰难地吐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字。“嗯?”我手已经滑进她的裤子里了,摩挲着她平坦的小腹。“我还没准备好。”她抓住我的手,胸脯微微起伏着,虽然她阻拦的动作很微弱,我想强行的话她绝对拦不住,但我一点要她所有的行为都是“自愿”的,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我明白她意思了,今天是我太急躁了,她穿校服的样子比我想象中更激起我的欲望,我都忘了小狗现在的阈值还很低,得我先好好安抚调情整一番前戏才行。我今天直接上来就抱着她玩,想必给她造成了一些困扰吧。我想把她放倒在沙发上,但是她勾着我脖子,双眸眼帘微闭,但还是不情愿地低囔出自己的想法“不要。”我笑了笑,心想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大概是想一直贴着我,而不是想贴着冰冷的革质沙发吧。 所以我抱着她跪到镜子前,地上垫了块很厚的毛绒地毯,所以不会特别磨膝盖,毕竟这是对待我的小狗,如果是对待别的女人,给个垫子不用直接跪地板就已经不错了。我让她跪在我前面,我在她背后两腿从她胯内顶住撑开她两腿,她被我动作吓得低吟一声,但是身子倒是一直贴在我身上不愿离开,秀发散落着披在我肩上,被汗打湿了一团,靠在我脖侧只是默默忍受着我的动作。我脱下她的bra,把她被我弄皱了的衣服重新拉开,塞到她嘴边,“咬住。” “不要。” “狗狗乖,姐姐都没把你直接顶在镜子上。”(把她直接顶在镜子上其实是我的真实想法,但想到那样她可能就会真的生气了还是算了) “你要干嘛?.......” “放心吧,只是吃你耳朵,不会怎样的。对了,睁开眼睛。” 她睁开眼瞥了我一眼,眼里满是不情愿,但我一下咬住她耳朵。她被我惊得发出短促的一声,随后还是带着满腔不愿地咬住了衣角。 ....... 泠懿视角↓ 好羞耻。她让我正视着镜子,腿被她紧紧顶住张开,裤子被拉下到膝盖处垫着,咬住衣角,被逼着看着自己露出着的酥胸,大概算是标准的水滴形吧,肤色有些许苍白,那么其上哪怕只是一颗很小的痣也看的很清楚了。因为太瘦了,肋骨在正面看也显得很显眼。这样的我美吗?我不知道,也许有吧。之前看到过一个说法,少女是什么时候开始思春的呢?从她们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吸引着别人的时候开始。我并没有觉得我的身体吸引别人,我只是渴望被拥抱而已。她的手指轻轻扫过我的肋骨,镜子里她的眼神充满着玩味,“你不会是第一次认真观察自己的身体吧?” 耳朵被她咬的发烫,她缓缓挤出一点口水滴到我的耳廓上,然后伸出舌头将它晕开到整个耳廓边边。甚至微张着嘴把我半只耳朵都含在嘴里,好温暖,就好像被拥抱着一样。舌尖在我的耳垂上游走,产生的口水自然在我的耳朵上流淌,听着那滴答的水声,我第一次讨厌起自己过人的联想力——该死的,我好兴奋。 “狗狗,这样的asmr怎么样?”她把下巴垫在我肩上轻轻磨蹭,稍微侧着头看着我,一脸打趣道。 “嗯.......” “你还记得这颗痣吧?多亏了它我才确定自己没认错人了呐。” 她挤出口水,在我深深的锁骨上堆积起小湖,积满后再又缓缓随着胸流淌而下。她的手指抹过流在我肩上的口水然后用指腹轻轻摩擦着我那颗痣(其实是色斑一样的,并不会凸起,极小)。口水缓缓流落,从乳头上经过,她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边在我肩头上上演口水拉丝,一边沾着口水挑弄我的乳头。 “嗯!.......” “怎么了?感觉自己很淫荡?” ....... 庄馨月视角↓ 小狗似乎被自己这样的模样给刺激到了,被我保养过的耳朵早就通红了,面上的红晕压根就没消退下来过,我的口水在她的酥胸上流淌着滴落,我一边用指甲轻轻刮蹭她乳头,她嗬嗬地低喘着气,衣角咬不住已经掉下去了。我只能把衣角卷起,又放在她嘴边。 “怎么了?” “太涩了.......”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你也太搞笑了,怎么有人会说自己太涩了的,你是喜欢搞水仙吗?你真的没有仔细端详过自己的身体有多可爱吗?好了,咬住。” 她发出了可爱的嗯声来表示她的不情愿,但我只是嘴角扬了扬,照样把衣角塞在她嘴边,她无奈地嘟着嘴乖乖咬住,眼帘微闭,痴痴采采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对我盲目的信任让我在精神上爽了——终于把这样一直靠理性做选择的小狗逐渐地培养起对我的信任了,面对我时她逐渐放弃了自己的思考而是首先先直接相信我了。我满意地含住她耳朵,手指不由加快了拨弄的速度,她的两腿止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咬住衣服的嘴里传来含糊的呻吟声。 看着她这样坚持咬住校服衣角却发出那样诱人犯罪的吟声,我不由稍有些激动加快了速度。她大抵是生理性反应猛地往后撞了一下,挣开我的手,胸脯剧烈起伏着,“不行了......” 她脸颊上绯色的红晕更为异常,滚烫的脸贴在我脖侧。低声下气的拒绝好像我很委屈她一样。我手从小腹抚了下去,她颤了颤,但没有阻止我,只是把脸埋在我颈侧,不去看镜子。 ....... 泠懿视角↓ 她的手和她的脸很不搭,虽然她也总一脸冷漠,但正如其名,其实脸蛋看起来还是挺可爱的,总给人一种卡哇1的感觉吧。但她的手却十分修长,比我还要长半个指节,骨节分明,素白的底色上映出淡淡的青色血管,倒有点像男人的手,涩度拉满。明明她也很反差吧,哪有主人叫“庄馨月”这样甜妹的名字的啊。我没少在xhs上看le日常小凰文,她这种手大概就是那种“会把我抠烂”的类型吧,但我可不喜欢被进入。如果一定要的话,女生的手大概就是我唯一勉强能接受的了吧。 她在我的小腹处徘徊,皮肤下就是骨头,她的手指其实没什么肉感,摩挲着却让我莫名心安。她左手摸着我的脑后,询问式的嗯?了一声。我也只是嗯了一声。她便从内裤进入了。 ...... 庄馨月视角: 狗狗很保守,纯棉的内裤下微微的湿润并不明显。我伸手进去两指缓缓抚摸阴唇,大阴唇都已经自己逐渐张开了,明明就已经兴奋得要命了吧,我想将她内裤脱下来,让她自己看看。但她拦住了我的动作。 “干嘛?.......” “让你看看你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自信呢?你平时不是很自信吗?” “我平时其实也不自信........” “所以都是装出来的吗?” “.......” “你很美,看看你自己,好吗?这一点都不脏,你不也觉得很愉快吗?这又有什么呢?你也不是没少看别人的吧?” “.......”她没有再阻拦我。 她的其实很美,大概呈“馒头”形吧,但并不是特别丰满,只是略微凸起,但形状真的很好看,我并不觉得特别丰满就好了,女孩子之间的爱爱不必那样,太丰满倒感觉腻了,我更喜欢这样天生自然的可爱。大阴唇被我轻轻拨开,已经兴奋得很湿润了,我把刚刚抚摸过那里的两指凑到鼻尖嗅了嗅,有一股很奇异的味道,大概就类似于腋毛处的味道,不能说香,但也不能说臭,但就像是所谓的“信息素”一样让人很上头。她见到我这样“变态”的动作,又把头埋回我脖颈侧,她的脸简直烫的我发疼,至于那么害羞吗? “你不觉得很漂亮吗?” “别说了.......” 我轻揉小阴唇,她的小阴唇很瘦削,也很窄,但小阴唇可是光滑而又湿润的,粘膜下布满了神经,换句话说,我轻松就拿捏了她整个敏感带。不兴奋时应该是浅粉色的,我之前看过一眼,娇滴滴的卡哇伊捏,但她阈值实在是太低了,强忍着但实际上一直都很兴奋吧,所以就像现在这样,充血而变成了亮红色,就像玫瑰一样。我抚摸在上面,利用指关节稍稍收缩进行低频“点”震,她便直接被刺激地上半身略转过去,紧紧抱住我脖子了,要不是她提前剪了指甲,怕不都要嵌进我的肉里了,低阈值而又敏感害羞的小狗真是可爱。 “喜欢姐姐吗?” “喜欢,最喜欢了——”被我逐渐加速的力道刺激到,她略带哭腔的说出这样的话,音调都不自觉提高了一点。 “你是我的狗狗哦,姐姐肯定要疼你,你不能跟别人走了,知道吗?”——我可没忘记那个体委。 “嗯,我最喜欢姐姐了.......” 我喜欢她叫我姐姐,我现在都不自称主人了。但是听到她说喜欢姐姐我又感觉不是很对味,毕竟,我认识她姐姐——她好像已经忘了这件事了。 第9章泠琅微h 庄馨月视角回忆↓ 那是在一年前。那时我刚开始做这行当,那时我的人设还是“温柔邻家少女”。 我看了看手机,抬起头观察着大堂里的人,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女人从手机上抬起头和我对视,我看了眼手机,打了一个问号。她收起手机走了过来。她下巴很瘦削,面容冷峻,眉上打着眉钉,穿着一件有着渍洗痕迹装饰的长T,下身的牛仔裤非常修身,踩着一双厚底的皮鞋,整个人看上去很高挑。大概这就是姬圈天菜吧,但是她脸上的那种疲惫十分之明显,眼睑低垂。 “你是?.......” “嗯.......” ...... “我应该先洗澡吗?.......”她先进房了,坐在椅子上,看着我把浴室的灯打开。 “都可以。”我笑了笑,“要一起吗?” “不用了,谢谢。” 她洗的很快,裹着浴袍走了出来,躺在床上,”你去吧。“ 我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其实我已经洗过再来的了,但她好像要自己安静一下。所以我胡乱冲了一下,也裹着浴袍出来。我没猜错,她指尖抓着根烟倚在护栏出,但并没有点燃,看着下面车来车往不知在想什么。黑色秀发自然披在浴袍上,月光朦胧不清,侧颜在其下显得那么立体,她的唇很瘦削,没有什么血色,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 用好几个枕头垫着床背,她斜躺在上面,浴袍自然地松散开,若隐若现地露出白晃晃的酥胸,她右臂自然地搭在枕头堆上撑着头,稍稍扭动身体,胸下肋骨随着动作分明可见。我忍不住上前彻底揭开,菽发初匀的两胸呈水滴形,其实并不算大,但她真的很瘦,腹部有薄薄的腹肌,但那明显是单纯瘦出来的,带着一种病态的美感,肚脐竖直修长,诱人深入。这是我那时见过身材最好的客户。 她撑着头,身体自然地躺在枕头堆上,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动作,浴袍还披在她身上,只是上半身被我解开了,左肩上半搭着浴袍,右肩上因为撑头的动作挤压,胸上沟壑极深的锁骨异常明显,与旁边因为动作而稍稍凸起明显的肱骨一起诱惑着我,这种瘦到病态的美并不妩媚,倒是清冷极了让人都不敢侵犯。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注视着我。明明就是很普通随意的姿势,却充满了神圣的诱引,就像是马奈的那幅《奥林匹亚》那样。 “喜欢吗?”她见我一直盯着她的身体看,甚至看的有些入迷了。 “喜欢。” “她也喜欢。她总是喜欢抱我。” “你妹妹吗?”微上她大概和我说了一下她的要求,大概就是做她的“妹妹”。 “嗯。你想揉揉看吗?“ “可以吗?” “可以。” 她都这么说了,我便上手了,手感很是光滑细腻,我轻轻揉了揉,肉感很足。她实在是太瘦了,被我轻轻揉了下,胸上红晕渐渐浮起,她没有说什么,一只手摸着我头,是那种长辈的感觉,不带有情欲,很舒服。她只是看着我,但眼神很清冷,看不透她的想法。我揉了很久才知足。 “能让我揉揉你的吗?” “嗯哼。” 她的手很好看,白皙匀称,手指微微弓起,但手背上就能看到如游蛇的青筋。不知她是玩的什么乐器?她的指腹总感觉有一层形成已久的硬痂,已经与皮肤融为一体了,让我感觉并不是很舒服。她轻轻地揉了起来,手很温暖。我问过她我要不要穿校服过来(毕竟这是我最大的卖点),但她在我证明我真是学生后,就说不用了。她的眼神我注意到有所变化了,带上了一丝柔情。禁忌的姐妹之恋吗?拿我当替代品?这么好看的姐姐我倒是无所谓。 “你们姐妹喜欢互相揉吗?” “不是,她很喜欢抱我,小时候她特别喜欢贴在我胸上蹭,但长大后她就不这么干了,但依然喜欢我抱她。” “......” 她揉着却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意识到我终究不是她妹妹。她躺了回去,“你会玩耳朵吗?” “算是会吧。你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我不会。只是她以前特别喜欢躺在我大腿上让我给她掏耳朵,她似乎很喜欢耳朵上的spa。” 我凑了过去,她微微侧首,她那细巧挺秀的鼻梁简直戳在了我的审美上,但是她闭着嘴,并没有想和我亲亲的意思。好吧,我心想。她的耳廓并不突出,所以我先舔上她的耳轮,她打了耳洞,但大概是提前想过要做什么,所以现在没有戴着耳饰。故意残留的口水从耳轮流进里面,舌头从耳轮和耳廓中的缝隙进入,用口水洗涤着耳内。她一直没什么反应,只是默默地在那里。我便从侧面把她半只耳都含入,让她感受我口腔内的湿润和温暖。她还是没什么反应。我只好搂着她脖子,专注地挑弄她的耳垂,这下她才有了点反应。 “你很细致呐。” “嗯哼~” 她的手机在震动,她只是按了下侧键把手机设置成静音,但屏幕又亮起了。 “接吧。“ “没关系吗?” “你觉得没关系就行。” 她打开聊天界面,我看不到具体内容,但她点开了什么,接下来却是一段很短的曲子。 “这个调子是不是挂错了?” “你还懂这个?”她从手机上挪开视线转而看着我。 “兴趣爱好。” 我看她光速敲了行字就把手机开了飞行模式放下了。 “你玩乐队的?” “是。这是我们新歌的intro,我没想到你还懂这个。” “你乐队叫什么?“ “我等会微信发你吧。” 我不知什么时候不自觉趴到了她身上,我们都几乎完全赤身裸体着,我一手撑着她胸凑到她脸庞。“你妹妹会这样吗?” “她比较害羞,我感觉她做不出来这样的动作,但我也不好说,毕竟,在我们还没意识到姐妹情会演变为恋情时,我们的动作轻易都比这更暧昧,她很粘人的。但后来,我感觉她应该也意识到了,起码我意识到了我自己对她的情感了。所以我们逐渐就没办法再这么自然而然了。” 说着,她把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她在无声无息中猛地拉进了我们的距离,微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唇上,她轻轻舔了舔自己嘴唇便吻了上来,温热的唇瓣带着馨香,她高挺的鼻梁和我的相厮混着,稍微错开一点,唇间咬磨。那时我也已经和几个客户亲过了,但是和她亲时我却第一次感受到了悸动。 那一次我们并没有做。 第10章 庄馨月视角↓ 我不由加快了一点,她的阴唇被我揉的充血膨胀了已经,我便由下至上轻轻划过再去挑拨蒂部。她伏在我胸上的上半身剧烈地颤抖着,鼻子蹭着我的脖子疯狂地从中攫取着馨香,仿佛这样就能减少一点痛苦,脖颈侧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而炽热了。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更加直接地感受着她娇嫩的肌肤顺着我的动作而颤抖着,因为我的动作有规律,每当我要揉搓她的蒂部时她就提前绷紧。光滑细腻的肌肤被细汗所覆盖着与我摩擦着,少女的体香刺激着我的嗅觉,我突然加快了并且专攻一点,她显然没预料到我还会这样,麻木地忍受着规律的动作后突然被我这迅疾而找不到规律的快速揉搓所取代,她的喉中不禁传出压抑的呻吟声,这种克制的浪叫让我心头一阵烦躁与火热。她现在大概已经神志不清了吧,手紧紧掐着我脖子,头发胡乱地散落,汗水从其上淌落到我的背后顺着肩胛骨流下,脖子被她的口水弄的一塌糊涂。 白色晶莹的爱液顺着大腿动作一下一下地流出,她紧紧压在我身上下意识地想要收紧大腿却被我紧紧顶住而只能不住地颤抖,我的手轻轻放上去搅动水声,将爱液均匀抹到被我玩到膨胀的阴唇上。我突然对自己和她都感到了一丝无奈和怜悯。经过了性欲高潮后,小阴唇颜色迅速褪回少女的浅粉色,我的手指裹着她的爱液在上面划过。她无力地靠在我肩上,大喘着气,抬起手把自己的头发撩到耳后,抹去脸上的泪水“别.......” “你都已经不兴奋了,怕什么?” “你再摸就会了.......” 我停下手,爱液浓稠但半透明,退回到浅粉色的小阴唇上爱液缓缓汇聚下滴,晶莹的爱液在光下玲珑透亮,随着她羞耻地抖动在阴唇上四散流淌,少女未经玷污的纯洁的粉色在其中时隐时现,简直是艺术品。 “你不觉得很美吗?”我们这时都已经冷静下来了,没有带着性欲交流。 “是吗?” 我看着这个美人抬起头看着我,眼眶红红的但现在已经看不到泪水了,眼神中的迷糊还未完全散去,但显然已经恢复一丝清明了,下面充血的阴唇逐渐消退,但带着白浆的粉嫩是这样的美,而她并不自知。就像是古油画里所描绘的那些高潮性感的女人,他们在高潮后迅速的冷静下来,表情却很难描述,不是过于刻板印象的淫荡就是画家都不知在画什么的呆若木鸡,就像是残障人士被强奸后毫无反应的表情那样,根本就让人提不起欲望,毫无诱惑,但还有一种却不同,那是画家仿佛把她们画成了宗教人物一样,她们面上的表情毫无疑问是不真实的、虚假的,就像是波提切利笔下的维纳斯的诞生,裸露着如此完美诱人的身体她却毫无自知,面上的表情比圣女还要天真纯洁。泠懿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她们俩姐妹都真过分啊,她们就是这样的人,过分的美丽,她们并没有自觉却仍深深吸引着别人,她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美。所以她们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被她们所伤害的人也不会认为她们有罪,反倒觉得是自己错了,是自己去引诱了她们。 真过分啊。 “话说,你为什么要叫我姐姐呢?仅仅是因为害羞吗?”我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但在说出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其实我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我其实甘愿为此,因为她是多么可爱的小狗啊,就算我是替代品又如何呢?但是我的尊严并不允许我这样做,我和她姐姐一样,我们“穿上了男装”,竭力去成为“男人”,所以我还是问了。 她愣了愣,这其实就是最好的回答了。做爱中和刚做完的她大脑都还一片空白,几近完全被下意识的本能去控制,就像是摆烂了一样完全丢掉了平时的理智。平时那么竭力用理性去做出自己每个选择的人在做时却完全丢掉了理智,真是令人讽刺的彻底摆烂啊,就像是公职人员其实却是最想违抗规则的一样。她的反抗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而已,是被羞耻与自尊所驱动的,与理智没什么关系。总而言之我想说的是,她现在的反应是最真实最做不了假的。 “我.......” “我现在命令你不能骗我,和我说话时必须是真实的,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不行。” 她沉默了。她刚刚还在用脸蹭着我的乳房,现在却停了下来,只是贴着,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她们俩都太过分了。怎么弄的像是错的像是我的一样。 “你也把我当成替代品吗?” “也.......?”她沉默了,看来她想到了,我也想到了更多,比如为什么第一次时她会抗拒我玩她耳朵,明明她很喜欢,但后面却又摆烂似地完全接受了我玩她耳朵。又比如说为什么她逐渐地不像一开始那样带着负罪感了,反而真的接受了这种愉悦与被我禁锢和照顾的感觉——她把我当成她姐姐了。 泠懿视角↓ 此时泠懿的脑海中逐渐清醒过来,她大概算是Infp吧,脑海内的想法一直没停过,如果不让自己沉浸在某些事情里面思绪就总会不知不觉中飘到了繁杂的虚幻中,她现在就是这样,飞速地在脑海中浏览着那些被自己刻意忽略掉的细节,比如第一次在livehouse见面时庄馨月对姐姐说的是”这就是你妹妹?“,在舔我耳朵时为什么和姐姐的舔法一模一样,为什么她的抚摸让我感到那么舒适........因为她远比我想象的要更了解我姐姐,我也远比我所想象的更要把她当作我姐姐了。一个我刻意回避的想法浮现,但我又把它压下去了,但我根本就没法阻止自己不去想这种可能性,其实压根也不能说是可能性了,分明就是吧——她和我姐姐做过。 庄馨月她没有叹气,也没有打我,更没有赶我走,但是我的身躯却不自觉颤抖了起来,巨大的罪恶感从内心深处涌起,如海浪一下摧毁了我心灵的堤坝“对不起.......” “你走吧,我想静静。”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 她扒开我缠在她脖子上的手,我想要无赖地再缠回去,但是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流露出的那种冷漠让我感到深深的恐惧。“不要这样好吗?我错了,我不应该把你当成姐姐的替代,但是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吧?嗯?不要丢掉我好吗?” “我受够了你这种伪善了。你的道德底线很高是吧?嗯?一开始不还内疚得不行,现在呢?你看看自己在干嘛?你现在趴在我身的上求我?你的负罪感去哪了?求我不要丢弃你?如果是一周前的话你怕不是巴不得我丢掉你吧?但在你把我当成你姐姐后呢?嗯?” 我咬紧嘴唇,我根本无力反驳她的话,因为她说的对。我还是那样一个混蛋的人,我想要被抚摸、想要性、想要爱,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我却把这些压力与负担转移到别人身上了,每次都是这样...... “你又开始内疚了是吧?然后呢?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你姐姐?” “......我都喜欢。” “你自己清楚你喜欢的到底是谁?我就搞不懂了,因为她是你姐姐,所以呢?你就不敢上她了?” “我怎么可能这样对姐姐.......” “放屁,那你在把我看成你姐姐后你又敢了?你自己看下镜子怎么样?” 我无言以对,只是低下头,咬住下唇忍住不哭出来。 “你真的懂喜欢是什么吗?你想要的到底是爱还是仅仅是有人陪着你、有人操你而已?至于是谁?对于你来说真的重要吗?黑灯瞎火之下你把她意淫成你姐姐就可以了吧?是不是你姐姐有那么重要吗?如果真是你姐姐你反而不敢这么做了吧?你怕打破自己的美好幻想是吧?嗯?你喜欢的真的是具体的哪个人吗?” “......”我只能沉默。 第11章 讨厌一片死寂的时刻 甚至让人快要窒息 繁星洒落之夜 为什么 人会陷入爱恋 灯光熄灭之后 房间的天花板上 回荡着心跳声 就算胡思乱想 妄自菲薄 仍然辗转难眠 闭上眼睛之后 要梦到什么才好? 我认为寂静也是一种暴力 别再继续伤害我了 一片死寂的无尽空间 仿佛被黑暗吞噬殆尽 一切皆化为乌有 否定光明的存在 倘若我的身边有谁 有你的陪伴 我便不再害怕 整座城市都睡着了吗? 还是已经死去了? 一切噪音从世间消失 每个人都陷入孤独 因为白昼的喧嚣让我们意识到 这个世界上还有除自己以外的他人 一旦传来别人的动静 就能松一口气 我相信我不是孤身一人 可是夜晚 周围毫无波澜 只能感受到时钟一圈圈 转动不停的滴答声 倍感空虚 躺在床上 越陷越深 坠入意识的谷底 我的身体产生错觉 甚至嘴唇也干涩难耐 写下沉默无言的情节 名为寂静的音符的确存在 因为我确实听到了它的声音 打断了欲言又止的话语 “你愿意放弃想要出声的心愿接纳沉默无言的自己吗?” ——节选自《寂静の暴力》樱坂46 泠懿视角↓: 泠懿蹲在浴室的地上,手抱着头,弓起的身子下胸膛正剧烈地起伏着,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哽咽在水声中似有若无。水从高高的花洒头上落下,早已在过程中消逝了水温,从抱在头上的指缝间穿过,在苍白而突起的肩胛骨下分散,但即使是这涓涓细流潺潺流过也无法抚慰少女的心。许久,她关上水,走出浴室,坐到马桶盖上。她把湿透的头发拨到脑后,手指插在其中,微曲着背,随着哽咽与抽气,每次呼吸时总感觉心脏有一股痉挛地酸痛、顺着呼吸回返往复。她很清楚这是为什么——抑郁躯体化,再加上她把自己困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她没有在意被冷水冻得发颤的自己,继续赤裸着身体,她用被水泡皱了一幅惨白的手指抚摸着自己 、抚摸着几个小时前还在被另一个人抚摸着的自己。 她又高潮了。一点都不快乐,感觉更糟糕了,就跟那一次一样。她在自慰时从不发出声音。所以是为什么在和她做时为什么会发出声呢?这快乐吗?也许吧。但现在她觉得这一点也不快乐。自慰时身体机械性地传来的快感让她忽略了别的,但高潮后呢?她只觉得这一切都糟透了。她无法理解自己的身体原来这么吸引别人、自己那么吸引别人。她无法理解自己,但现在她通过别人了解了自己。 她换了个思路,她闭上了眼睛,幻想有着另一个人在,她先是幻想姐姐。但在那幻影中,庄馨月的幻影却愈加凝结的更真实与姐姐的幻影渐渐重迭在一起甚至取而代之。毕竟和她做过的是庄馨月而不是姐姐。幻想中,庄馨月带着慵懒尾调却充满指导性不容置疑性的声音轻轻安抚着她的不安,手却一如既往地调皮起来,在她全身游走,把她撩拨得神魂颠倒、交出整个自己的身心。 ....... 原来我和姐姐之间已经隔着一层厚障壁了吗?今天的第三次高潮,阴唇也疲惫了起来,仿佛是一朵饱经雨水摧残却盛盛绽开的茉莉,浥满朝露,放出迷离光彩。我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美,这么禁欲的身体、这么神圣的身体,对于机械的刺激绝对快乐不起来的身体,只有真正用精神上的支配我才能绽放出的绝美的花儿。 而现在来说,能让那花儿绽开的那个人,只有庄馨月。或者说作为姐姐的庄馨月,仅仅是姐姐或者庄馨月都不可以。但这不正是最伤她的地方吗? 我有罪。 我根本就没有吸取到教训。我还是在一遍遍地伤害着别人,我总是这样,我总是这样。我习惯了控制一切,因为一切都是我用理性做出的选择,我总会考虑好一切,最坏的结果也只是麻烦,难以处理的事只是难以处理、不是不能处理。但,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怎么去爱别人、怎么去爱自己。 所以我选择了转移,把这些我为数不多不能处理的性压抑、暴力统统都交给别人,然后让别人来承担,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我还是能把一切都处理好的,这不是我的问题,这是别人的问题,我便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批评别人了。实际上我一直都知道这还是我的问题。 但是,但是........ 我冲出客厅,把监控的电源线扯下。 滚吧,反正你也在外面有了第二个孩子了吧。 什么啊。他们俩根本就已经离婚了吧。那就不要又在周末回来在我面前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装的还是恩爱夫妇啊。 我想骂脏话。但我的教育不允许我这么做。 今天庄馨月最后和我说话时用了脏话,她知道我很讨厌这样,所以从来不在我面前说,但是她说了。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了,我把我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搞丢了。 去你妈的。 我这么说了,蜷曲在沙发上,把双腿紧紧收到胸前用手抱住,头放在里面把自己折成一个方块。湿透的头发搭在背后,真的好冷啊。 去他妈的。 好孤独,怎么办。已经离不开她了。明明从姐姐走了后我就忍受着这样的孤独度过了一年、两年、三年,无数个日夜,但现在我却连几个小时都无法忍受了。 一旦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一切就已经无法回头了。身体渴望着来自她人的抚摸、耳朵渴望能听到她人的气息。 我逐渐无法再忍受这一切。但是她已经不会再接受我了吧,我也不可能再去打扰她了。喜欢,喜欢到底是什么啊?我曾经以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词,但现在我才发现我根本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是姐姐、也不是庄馨月,我还能因为第三个人的抚摸而感到温暖吗? 我根本想不明白。 我有罪,我犯下了很严重的罪,但我还想继续犯下去,因为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了。 来个人给我依靠吧。来个人听我忏悔吧。怎么样都行,是谁都行,只是需要一个怀抱,我都已经卑微到这样了,把我当一个罪犯对待吧,谁能救救我,只要抱抱我就好了。 罪犯也有人权的,对吧? 点点月光从窗户倾洒进客厅照在女孩雪白的肌肤上。女孩的头脑中充满了各种她从不敢幻想的幻想,在幻想中她还能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俩人在一起做爱、在一起谈论艺术、在一起学习。但很快她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 我绝不能再伤害别人了,我不能再逃避了。让孤独来袭击我吧,我能独自坚持下去的,就像过去这几年一样。 我不会再逃避了,就让我担下这罪恶默默忏悔吧。 ....... 第12章 “生命在纯洁的末端燃烧,燃烧前,未来一直在这里掩藏。未来的灯芯一直浸在透明、清凉的灯油里。假若未来只留下纯洁和无垢,谁还有必要预见自己的纯洁和无垢呢?”——《金阁寺》三岛由纪夫 泠懿视角↓ 我发烧了。 在我拔掉电源线后,心里的某些东西被陡然打破了,所以,我还把学也翘了。反正,除了数学和地理外,文科的课我少上一周也不会怎样。 我在被窝里沉眠着,享受着一个INFP很少能体验到的瞬间,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无法发散起思维,享受着被温暖包围的感觉,忘却一切烦恼。 中午起来了,头很疼。我知道为什么,洗了冷水澡+不吹头在沙发上裸着睡觉。看了一眼微信,庄馨月没有发任何信息给我。一瞬间,我的眼角酸了。该死的明明是我的错,她凭什么还要关心我,不如说她关心我才奇怪吧。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这么难受。她可是我的“姐姐”、她可是我的主人,她为什么不能关心一下我.......但我意识到自己冒出这样的想法后,我又觉得自己很过分了,我又这样重地伤害她了却还妄想要她对我的照顾。一方面的我被欲望所支配,一方面的我又被理性和道德所束缚着。 ....... 凌霄:今天怎么没回来?我听老师说你发烧了?要我拍作业和笔记给你吗? 我:好的,谢谢。 我艰难地从被窝里掏出手拿到手机,我没有想到反而凌霄会最先找我——她中午在学校,现在发消息给我绝对是偷偷玩手机了。 凌霄:你不要紧吧?作业要我帮你拿过来吗?你家在哪? 我犹豫了一下,我抽动了下鼻子把鼻涕挤回去,我感觉自己病的挺严重的,一时半会是好不了。而且我拒绝了爸妈回来的请求,没人照顾,三餐没有着落还是要自己搞定。 我:【定位】 ...... 凌霄视角↓ “凌霄,你喜欢我吗?” “呃呃,嗯?” 泠懿开完门后有点难受还是坐回到了床上,凌霄则是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她打量着泠懿的房间,非常朴素,就不像是个女生。全部都是极简风的家具,墙壁和书桌上的柜子密密麻麻放满了各类小说,她似乎还分类了,按照国家、年代、作者,简直是小型图书馆。旁边的书车上则是分门别类地摆放好各科用书。泠懿靠在床背上,毯子裹着腿,本就病态苍白的她现在面上被捂热得红透,双眼微闭感觉不是很精神,开口说出的话失去了平日里冷冽与支配的姿态,弱弱的、沙沙的,像是刚出生的奶猫。这样的泠懿问出这样的问题让我措手不及,那双眸中泛起疲惫病态的目光,却凝视着自己期待着自己的回答。 我愣了愣。 ....... (回忆↓) 那是在半年多前了吧,那时还是高一。我们都是各自班级的级委,每周班级开会的时候会见上一面。我是les,但那时我对她并没有什么兴趣——她太优秀了,太遥远了。 她不仅在级长那深受宠信,甚至还能直接和校长交流。那时我倒也没有觉得她特别漂亮,她算是那种中式古典美人吧。她的面容很端正,头发一丝不苟地按标准扎在脑后,不说话时表情总是淡漠而甚至有点疏远的,但是和老师说话时却又完全是另一个样子了,所以我甚至有点讨厌她,我觉得她有点八面玲珑、见风使舵。 大概是在假期的某个早上吧。我在珠江边跑步,选择了人更少的二沙那边,这边跑道更好人也更少。风不大,但总好过没有。好在全程都有树荫,路边种满了一排小叶榕,都不算很老,盘根也很少,繁密而嫩绿的小叶浸出的是年轻的气味。仿佛感受到了树的青春萌动,枝叶间间歇极小的缝隙流泻出几缕阳光,在地上形成斑驳朦胧的光斑,随着微风吹动也如顽童般轻轻跳动着。我盯着这光斑,追逐着其往前跑去。我突然注意到一个充满磁性的喘气声一直在耳边,前面的女孩带着入耳式无线耳机,汗从耳机上流下她却不甚在意。等等,怎么感觉有些熟悉。我想不起她的名字了,便只是拍了拍她肩膀,“你好。” 她摘下一边耳机,微微抿嘴笑了笑,把因晃动而散落在耳边的碎发挽回耳后,“你是凌霄吧,没想到能碰到你呐。” 我刚好停在一滩光斑下,眼角承受着渗入强烈阳光的夏云的姿影,视线模糊了一瞬,再清醒时便刚好看到她那撩头发的动作。那天的一切仿佛都定格在了一瞬,她把头发撩回耳后、她嘴上轻轻的笑容、进入眼中的光斑、树的青春气息逐渐融合在一起。那一瞬她对我展露出的笑容绝不是虚假的,某些事情豁然改变了。 我爱上她了。 ........ (时间回到现在↓) 室内闷热的空气,生病的她满脸红透,仿佛是被热到了,她把被汗水浸透了的碎发撩回耳后。她嘴角微微抿着期待我的回答,我看的出来那是极浅的笑意。闷热的室内仿佛被剜掉一块,空气突然清凉起来,从未有过的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我从未想过能和她成为恋人,偶像始终是和自己很远的,但如果有一天,偶像给你一个和她交往的机会,你会怎么选择?眼前的情景逐渐和那天重迭在一起。 “喜欢。” “是朋友的喜欢吗?还是恋人的喜欢。” “朋友的喜欢。”我其实是恋人的喜欢,但我怎么可能这样说啊,这样说的话她就会和我拉开距离了吧。 “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感觉心有点沉,我好像有点明白她生病的原因了,为感情而伤吗?到底是哪个男人能让她为此而忧虑生病,要是让我知道了我非得揍死他。但现在,既然她困扰着的是这个问题,我就不得不好好给出一个回答。而且,我还想和偶像的关系更近一步,我突然不再满足于仅仅只是一个粉丝了。 “你想知道的是怎样的喜欢呢?朋友的喜欢吗?” “都想知道。” “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区别。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比如说你。我会在你痛苦的时候希望自己可以是你最依赖的那个人;希望你感到开心的时候,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管难过还是开心时,我都是你想见到的人。”我看着她微垂的双眸,认真地说出自己思考良久、用心良苦的答案。 “是这样吗?”她抬起头看着我,那幅样子让我心疼。昔日强大的她仿佛不存在了,现在的她需要我的照顾,无所谓,因为我喜欢的是她,她的强大、自信是我喜欢的点,但我喜欢的不是强大、自信的人,而是像现在这样即使有着脆弱的时刻,但平日里依然能那么优秀,比男生还优秀的她。 “泠懿,你想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嗯........” “那要不你试着喜欢一下我吧,我们去约会吧。” “约会?” “就是一起去玩了。” “那和去玩有什么区别呢?” “不一样哦,因为我们是恋人,我们都喜欢着彼此。这样的去玩是不一样的哦。” “有什么不一样呢?” “这就要你自己去感受了,你不是想要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但我只是作为朋友的心态喜欢着你。” “我说了吧,我觉得喜欢没有分什么朋友和恋人哦,喜欢就是喜欢。” “是这样吗?” “是的,快快好起来吧。我们周日去约会吧?” “我再考虑下吧。” 她抿了抿唇,没有立即答应。她还在为那个她真正喜着欢的人在难过着所以不想答应我吗?那个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怎么能这样伤害泠懿。泠懿居然都对我展露出这样的脆弱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看着窗外,渐落的夕阳在窗外并不能看到,但是霞光逐渐黯淡了,室内没有开灯,只有她的脸是较亮着的。留给我看到的半边脸是那么的超然,如浮雕版的立体美并不真实。她突然转过头看着我。她的耳朵很修长,紧贴在脑侧,从正面看并不显眼,但从侧面看则愈发觉得其与这脸蛋浑然天成,耳轮分明,内外两轮都很立体,诱人向前。瘦削而缺乏血色的薄唇此时因病倒显得红润了少许,霞光下如荧润的玛瑙让人着迷回旋沉浸于其跨越历史厚度形成的沉积之美。我最喜欢她撩头发这个动作,我是因她第一次真正见我时撩头发而喜欢上她、喜欢上这个动作的诱惑还是我本来就喜欢这个动作见她如此而喜欢上她呢?于我而言,这如同一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一样永远无解的问题。但无异议的是,我曾在脑海中无数次幻想着和她在云雾缭绕中热吻,让周围的空气因我们而炽热。 她有时很喜欢发呆,大部分都是在雨天。她喜欢用左手托着下巴,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看雨滴从窗户上流下消失于无迹中。周围一切其他人经过都如同幻影,我的眼中只有她,这场景仿佛总是亘古不变的,她总是在那样沉思着,思考着不属于这个年纪少女应该思考的层次内容。这一场景在我心目中有点被意象了吧,每次回想起这幕她那样子倒都不像是人的,她作为一个象征,在拒绝着这个世界,不像我,我是遭到世界拒绝的。 ....... 我出生于潮汕地区。我的成绩并不好,但也还算是快乐吧。我有一个玩的很好的青梅竹马。我们逃课到天台山谈论着未来、夜晚一起在屋顶看星星、在河边一起晃荡着脚吃西瓜。我原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我跑步——但这一开始只是一场意外。 “凌霄?” “嗯?” “没事。” 我注意到她并不对劲,倚靠在我臂膀上的她把衣角捏的满是褶皱。面前的芦苇荡随着微风拂过轻轻地摇动着,江面也随着轻轻摆动泛起浮躁的涟漪。天色深沉,见不到什么云,只是昏暗的天空。不远处的江面上马达的声音渐渐远去,破旧的摆渡船发出着嘶鸣将一个个同样行将就木的旅客送往对岸。小镇的生活一眼就能望到头,有出息点的就高中甚至初中都没读完就去花城打工,或者说早早地就结婚生子步入家庭。反正人总归也就这三样了吧,结婚、生子、去世,轻易就能望到头。我们就在这样的一个平常的小镇上 “怎么了?” “没事。” 我抱着她的肩膀,给她提供一点我的体温。怀里的她头发被风吹乱了,表情一脸淡漠,这可一点都不像她。她总是积极的、乐观的,甚至可以说快乐的有点神经质了。所以她也没有交到几个交往时间超过一个月的男朋友,她长得很普通但人却有点乐天到神经质,大概就是如此吧。我们总是喜欢这样给别人贴标签的。她的表情是这么的默然而毫无变化,眼皮隔好久才眨一下,就像是一具死尸。 “连我都不能说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她突然笑了笑,抬起头看着我,眼里饱噙着泪水“也就是我被人强奸了。” ....... 我把那个男的追了五公里,把他打到送进了ICU。 我再也没有什么男朋友了,也没有人敢接近我。与此同时,我发现我居然在跑步上有些天赋,甚至不只是有些。 后来,我就来到了花城、来到了花城中学——因为我的跑步天赋。 ...... 我很感谢我的姐姐。她在大专毕业后就在花城打工——给我的哥哥、她的弟弟挣大学学费。我得以在花城有寄居之地也多亏了她。在来到花城后,我学到的远远不止跑步。 一个月前的暑假,我回到了那个小镇。那个少女也已经上高中了,但小镇里的颓废一点没变。 “反正也没人上的,大家都在玩手机。” “知道我被强奸过后,没有男生愿意找我作男朋友了。” 少女依然倚靠在我的肩膀上,面前的芦苇荡依然在晃荡。今天的天很美,点点云朵在红色霞光下并不被穿透反倒是被盈满了赤红的颜色,在低饱和的蓝色天空上灼热着,流转着绮丽的光彩。但我的心情并不好,我突然意识到,仅仅是一年,仅仅是几本书,但我们之间已经有着一座横断山脉了。 我向她表白了,我们轻轻吻在了一起。她靠在我的怀中,我的手环绕着她的脖子。但我知道,我被拒绝了,她并不喜欢女生,也无法理解这一年多内我的思想发生的剧变。 我突然不想跑步了。 我感觉自己在被这个世界所拒绝着 ........ (时间回到现在) 这时和那时一样,美丽的唇。但我意识到了,美的最终级,就是毁灭。 我吻了上去。我无法说出她的唇究竟美在何处,我曾无数次在幻梦中和她热吻,在草地上、在床上、在雨中,她主动吻上来又或我主动吻上去,我们急不可耐地褪去彼此的衣服,相拥并深吻在一起。这一切幻想返回到现实中经过修正却显得更刺激。她似乎有些犹豫,我们鼻子微微刮蹭着,她只是稍主动贴上点我的唇,而我则是装作熟练地吻上去。那令我魂思梦绕、耗尽春思在梦中凝结的唇此时就在我的嘴下。许是幻想吧,但我好像确实从感官上感受到了一种香味。我感觉出来她的犹豫,所以没有再进一步,仅仅是交织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润,不久我就知趣地自己松开了。她稍微垂下眸子并不看我,似又在沉思了。她又把一切都拒绝去了,那幅容颜一丝不动,只有逐渐下落的霞光得以在上面存在最后一丝时光。她只要稍微像惯常那样抿抿唇或者扭动下嘴角就能打破这拒绝。但她没有。 ....... “我给你带了双皮奶哦。”我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双皮奶。”她抬起头来,灵魂一瞬便从那悟道的状态中附回到身体上来,凝合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灵魂说出的话先于身体的阐释而出了。 “因为泠懿一般放学后都会直接回家吧,但是上上周五你却和我说顺路去打包个双皮奶,我想着你会喜欢吃。”(上上周五即庄馨月在厕所和泠懿掀开真相的那天) “谢谢你,我等会转你钱。” “不用了,你不是想要知道恋人的喜欢是怎么样吗?虽然我觉得喜欢就是喜欢,但或许你把我当作你的恋人能更好地体会到喜欢吧。现在就开始把我当作你的恋人吧?恋人的话,只是一碗双皮奶的话当我请你无所谓吧。” “嗯.......” “要我喂你吃吗?” “不用了,谢谢。” ....... 泠懿视角↓ 其实我本不必脆弱的这么彻底。但我已经被庄馨月弄懵了。我现在已经完全不纠结我是不是女同了,自己做很糟糕,但要是能被喜欢的人爱抚,我无疑是喜欢那样的性爱的。现在我困扰的倒变成了“我”自己的问题了。在她家面对她时的我无疑是解放了的,但那种羞耻让我感到并不舒服,相反,戴上面具后的这种始终和别人隔着一层距离让我更加舒适。但现在,这两者已经逐渐的不再那么分得开了。那个在他人面前自信、有能力的我和在她面前柔弱极度依赖着别人的我,哪个才是真实的我,我已经被彻底弄蒙了。 而且,我其实已经察觉到了——凌霄喜欢我。我真可恶,说着自己有罪但身体却又不是这么做的,极度渴望着被他人抚摸的我就这样把她带进了我的陷阱里。尽管她有拒绝的权利,但根本就不存在她会拒绝的可能性不是吗?我又在犯罪了。但要是没有人陪着我的话、没有人能够触碰我的话,我就要死了。 我看着手臂内侧的止血贴,那下面是我昨晚自己用刀划出的豁口。当自慰带来的快感根本无法抑制住浓郁而持久的抑郁时,幻想终究给了我一丝虚假的希望,那时的我为了不自杀,也只有选择用疼痛来唤醒我的清明与理性了。我上次自残是什么时候了呢?大概是姐姐刚走的时候吧,后面我就习惯了,习惯了从不离群索居,但在心里其实却总是孤身一人的自己。期待着谁能够来发现真正的我,期待着谁来打破我懦弱的沉默。我害怕,伪装出来的我是这么强大、这么受欢迎,无法认真地陪同龄人讨论恋爱、感情已经让朋友对我有些微词了,尽管我压根没把她们当成真正的朋友过。但我还是害怕,要是我再展露出更多真实的自己,我会不会就被社会所彻底的抛弃呢? 庄馨月替我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了真实的我,却又把我扔掉了。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根本就已经无法再忍耐了,想要被触碰有错吗?想要真实的自己被爱有错吗? 我知道凌霄喜欢我,我不放心还是再试探了一下,她虽然说是朋友的喜欢,但其实分明就是想和我交往的那种喜欢吧。所以我又诱惑了她。现在我非常后悔,我的罪孽又加深了,但我真的已经无法再忍受了啊,这种孤独,这种深入骨髓的孤独。当我意识到摆脱这种孤独的美味后,我才愈发意识到那多年积怨下来的痛苦已经把我折磨成怎样了。挖开我的指甲、拔下我的牙齿、戳瞎我的眼睛、用夹板夹碎我的骨头、给我双手套上枷锁等等这一切都远不及孤独给我的疼痛之深切。 所以,原谅我吧,我已知我罪孽之深重,但我亦无法再忍受了。我宁愿面对着这破碎的自己被感情所伤,但只要有人能让我依赖就好了,还有什么比孤独是更痛苦的吗?给我“亚当”,我愿走出伊甸园。 第13章剧情和肉 泠懿视角↓ 我想要逃避,但我又想要追寻那一丝渺不可及的希望,所以我在周五回去了。她坐在我斜后方,看上去一切如常,对于所有的科目平等地摆烂,上课时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我看着她,但她根本没有反应,我相信她绝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了,但她完全没有反应。既不瞪回我,也没有避开,而只是把我当作空气。这种彻底的蔑视让我感觉胸腔都要炸裂开来,忍不住想要跑回家里捂着被子,什么都不去想,特别是不去想她。 她已经彻底抛弃我了吗? 我不经意走了过去,装作偶然地碰了她一下,她终于肯给我一点反应了,但她只是抬头瞥了我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心里之悲怆让我不由脚步一踉跄,我手下意识撑在她桌上以支撑身体,她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连一句话都不和我说,甚至懒得骂我。我咬紧嘴唇努力绷住冷漠的神情。 “怎么了泠懿?”凌霄走了过来,一把把我拉开。 ....... “泠懿,你想去哪玩啊?” “都行吧。” “哦,那你不介意我来安排吧?” “虽然是体验,但我们是恋人吧。” 我用手背假装不经意触碰了下她的手背,指尖轻轻相触了一瞬,带动微弱的电流。她抬眸看了我一眼,眉颤了颤,我故意装出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她伸出手轻轻摩挲了下我手背,感觉一阵酥痒,我们便很自然地牵上了。 我真卑鄙啊。 感觉还不错,她握的很小心,像是怕我会甩开一样。我还没和庄馨月牵过手呐,牵手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吗?温暖、包裹的陪伴。我好像已经逐渐说服自己的堕落了,罪孽愈发深重,但是我真的很享受。 ...... 月光下少女侧卧在床上,蜷曲着身子,只有泛着白光的屏幕在她的脸上留下光斑。旁边的书桌上胡乱扣着作业,笔也随意散落着,这可不像一向爱整洁的她会做出的事。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刷着手机隔几分钟就点进微信怕自己错过了消息。但是庄馨月始终没有发信息给我。虽然说前两次都是周日去的她家,但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说固定周日,每次都会提前和我说让我什么时候过去。但这周,她连眼神都不愿意和我交汇一次,更何况交谈了。 我盯着手机的时间由23:59跨到00:00,已经到周日了。她还是没有找我,我不敢主动找她,我怕我会看到一个红色感叹号。只要我不发,这就像是薛定谔的猫,我可以永远保持她还是没删掉我的幻想。时间由00:00跨到00:01了,我咽了一口口水,感觉苦涩在口腔里蔓延。我告诉自己我得睡了,毕竟几个小时后我还要和凌霄去约会。 但我还是睡不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姐姐绝对不会是能主动干出“草粉”这种事情的人,而庄馨月看着也不像是会上头到主动白送,能求着我姐和她做这么亲密事情的那种人,我真想象不出她能去求我姐、还能说服我姐和她做的样子。那其实答案就很明显了,我打开许久未曾打开的x。自从知道她一直在视奸我后,我都不敢发推了,而且晚晚都有她陪我语音,我也没什么需要再发推了。 我翻看着粉丝列表,没翻到像是她的人,她或许是用的小号关注我。我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搜索关键词tag。 我翻了很久,最后终究是翻到了一个接约调的帖。她,从来就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主人、姐姐。 橙大字躺在床上,手机被我甩到不知道哪里了,手臂紧紧压住眼部——我怕酸涩的泪水下一秒就奔涌而出....... 清晨,空荡荡的床上唯留一个被打湿的枕头和一床被脚抠出褶皱的床单。 ...... 庄馨月视角↓ 她真是婊子,我看错人了。这么快就违背了和我的承诺吗?她已经勾搭上凌霄了吧。凌霄还敢瞪我。简直是笑死我了,要是让凌霄知道你面对我时的骚劲,她还会这么护你吗?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不敢和我开口,就借着和别的女人亲热想要激起我的好胜心吗?够了,你就算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答应,更何况是这样的激将法,也别太小看我了。 但我为什么忘不掉她。 这俩姐妹真是把我害得挺惨啊。 ....... 半年多前, “你和别人说我是你妹妹啊。” “不然我怎么脱身呢?” 虽然我比她矮上半个头,但此时却是我把她顶在墙上。她低头看着我,似笑非笑,姣好的容颜被酒精渲染上一层粉红朦胧,也更带上一层人间烟火气。即便如此,她依然是这么的超脱于世。昏暗的吧台灯光流泻在她的鼻梁上,我看得入神。酒精的气味缠绕着我,脑袋昏昏醺醺让我做出很多不敢做的事情。 她嘴角微微扬了扬,微张着嘴凑了上来,那晶莹的唇让人仿佛酒精中毒,为了一丝可怜的自尊,我比她更快地吻了上去。狂风暴雨间夹着唇齿相偎,她把我压倒在吧台上,两手撑在两侧。我不在意她的野蛮,扯住她的衣领主动迎了上去,竭力攫取着她每一丝气味。 “嗯?”我露出挑衅的声音。她粗暴地吻了上来,一下便拉进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没再给我出声的机会,强势撬开我的牙关。我感受着她唇瓣的温热,撕扯开她的衬衫,让荷尔蒙的气息占领我们间每一丝空气、让彼此的气味在空气中混作氤氲点燃欲火。 ....... 她半骑在我身上,用下身用力地摩擦着我的下身。我们都不是喜欢出声的类型,但我们此时都不由喘着粗气。又是一次很乘情欲而起的事情,她突然发微信和我说回花城了,想不想来和她们乐队一起吃饭,我当然说好。 我从未忘记上次的情景,她站在月光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被咬出牙痕但没有点燃的烟,她不知为何怔怔地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唯留时光流泻。那极具有神圣意味的一幕我大抵终身难忘了吧,明明这只是很普通的一幕,这随眼一瞥、茫然自失的短暂的时间却如叶隙间偶然露出的光斑,不在意时并不瞩目,但一旦你去想,它便又在明媚的早晨里无处不在了。 那时我第一次真正喜欢上一个人。 她骑在我身上奋力摩擦着,我则把玩着她雪白的酥胸,她真的太瘦了,被我稍一揉捏就已经红了,那模样、那娇嫩的肉感让我陶醉。她忍不住低喝一声,为了反击便更用起力来,她很有技巧,我们的阴唇紧密地贴合着摩擦,就没有一刻是空闲着的。我不禁爽地为此低吟出声,但嘴上仍撑着说出“就这?”见我如此大胆,也可能是被我逞强颤着声线说的话逗乐了 ,她低头用玩味地眼神看着我,仿佛在嫌弃我,这让我很不爽。但她那猛然提速的的冲击随着她的肉体流贯到我的身上。她面带潮红,雪白神圣的酥胸被我玩弄的红透,还有那低吟,阴唇被压挤着的花开一般的肉感,视觉、感觉上的冲击让我舒服的不禁呻吟出声。我至今都无法忘记那甘美的一瞬,她是我少数愿意做0的人。 倒不如说,正是因为她,我才会走上做1的道路吧。 ....... 她少有地依偎在我怀里,我抚摸着她的背,感受着骨头隆起一道道山脉。她也抱上我,月光下那瘦削的肩胛骨清晰地突出,随着抬手的动作起伏波动,骨感但强壮克制的美感让我简直窒息。 “我像你妹妹吗?” “其实........不像。” “今天你还是把我当成你妹妹吗?” “不完全是。” “你也不敢对你妹妹这么粗暴吧。” “确实,我刚刚有点上头了。” “没事,我很喜欢。” “还是.......对不起。” “怎么想到找我的。” “因为我也只想到找你了。” “你喜欢我吗?” “我只是想把你当妹妹看。” “但是做不到不是吗?” “......” “我喜欢你。” “你还未成年。” “所以呢?你不是想和你妹妹做爱吗?你妹妹难道就成年了?” “我意思是,我不可能把你当作我的女朋友。” “因为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吧,是李梦筠(乐队里的鼓手)吧?” “.......” “那我可以一直当你的妹妹吗?” “.......” 我把她按到在床上,她不好意思看我,侧过脸去。我的泪水滴在她胜若白雪的肌肤上,如雪花落在已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消弥于无形。那神圣是没有的了,她就是一个混蛋。我用力地吮吸着她的唇,就像狮子在撕咬着猎物的肉一样,我把她那神圣的唇重新还原为了单纯的两片肉,任我享用着。她那唇有着诱人的馨香,我一直觉得有着些许异国风情、神秘而渺远,让人沉醉,此时那却只是单纯的催情剂了。我把手放到背后,边吻着她,双指边探入她的体内剧烈抽动。我左手抵住她的手腕不给她反抗,她被我猛然的动作弄得不由闷哼一声,但漏出的喘息里却并没有什么顺从的意味。她毕竟是成年人,我按不住她。她起身来,把头倚靠在我肩上,坐跪在自己腿上,一手扶住我的腰,一手抓住我的手探去,虽然她继续让我用手侵犯她,但毫无疑问主动权又被她掌握回去了。 我一下甩开了她的手。我很想扇她一巴掌,我也这么做了。哭声从肺腔里喷发着爆破而出,我努力紧咬牙关,但是依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滚烫的眼泪从嘴唇上擦过,犹如鲜血从伤口中汩汩流出,汇聚在下巴上落下。 “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过独立的人吗?” “不,如果我只是把你当成我妹妹,我们现在就不会这样了。”“我只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也喜欢你。但是我分不清我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喜欢作为我妹妹的你。”她没有在意自己的脸被我扇的通红,只是默默忍受着那痛苦。 “这有什么关系吗?只要是喜欢我不就行了?” “.......” “你果然还是只是喜欢着你妹妹吧?”“那李梦筠呢?她又算什么?你和她真的是情侣关系吗?“ “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的。“ “但是你和她做过了吧。” “.......” “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你既然只喜欢着你妹妹,你和别人做只是想发泄性欲,那你就不要把情感代入进来啊!” “但是我也确实是喜欢着你们啊!”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吼我。她吼完就又抿住嘴唇了,但深深的鼻息体现出她的情绪。 “我受够你了。”是啊,她就是这样的人。她混蛋吗?她从来就没说过要和我成为恋人,这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们从一开始就只是金钱关系。我相信她现在的暧昧对象李梦筠大概也是李自己先表白的,泠琅大抵是没有答应的,只是怕伤害乐队关系所以维持着暧昧吧。我真的受够了,她从来就只喜欢她妹妹,但她又是那么的诱惑着所有人,但她自己其实什么也没做错,但是你这种不想伤害我,所以又不直接拒绝我的做法才更让我受伤啊。 草你妈的,不管了,想不通那就做爱吧。 ....... 我们互相缠绵着,我终究拼不过她一个经验丰富的成年人,我被她吻的呼吸也无力了起来,松开唇,看着唇边渐渐拉出一条白色细丝,我突然涌现一个想法。我靠在她胸上,用嘟起的嘴卖力地挑逗着那饱满的乳头,用口水在上拉出丝线,只因我突然想起古希腊神话里赫拉溅洒在天空中的奶汁形成了银河。她对我来说,不就正是银河吗?正是全世界了吗?她的腋部很香,明明是女生,但散发出的味道却充满了雄性压倒性的征服。我知道有的女生喜欢被同性主人调教、喜欢那种被支配的感觉,但要是是被男性这样对待她们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为什么呢?虽然女主人的眼神动作跟人逗宠物、老男人逗小姑娘一样,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戏弄,是父权制下刻板男女模式的复刻。但被这样对待的女生哪怕被做到强制高潮、哪怕被打出血痕也依然甚至会觉得这是主人在宠她。为什么呢?因为主人依然是女人,女性身份让被调教的女性感到安全。 但泠琅不同,我觉得她已经完全是一个“男人”了,而不仅仅是一个装成男人的女人。我是这么的迷恋于她的这种特质、迷恋着她的肉体、迷恋着她的所有。要是能把这样的她肏哭,一定会很有成就感吧。我们边亲,边互相抚慰着下面,手指与私处肉体碰撞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激起的性欲就像潮水一样四处而起。我忍不住低吟起来,她却只是喘着粗气,像是被斗牛士激怒的公牛。我明白,她在尝试着真正地只喜欢“我”,而不是把我当作“她妹妹的我”。 我瘫软靠在她的酥胸上,我的手指逐渐减慢了速度,我累了,感觉下身发烫。可恶啊,还是比不过她,我知道我输了,但我能作弊。 “给我口。” 她看着我,那不是站到我视角的同情,而是上位者的怜悯。我瘫在枕头堆上,她两手掰开我的大腿,还是抬头看了我一眼,迎着月光,我突然发现她的唇在流血,应该是我刚刚太粗暴了。但是管他呢。我只是按住她的头,她看着我的眼睛是那么的深邃,眼帘微闭起,看不透她的真实想法。她把头发撩到耳后,俯下身子。一下、一下、又一下,我的私处被她温柔却又粗暴地舔舐起。充血肿胀而起的阴唇被她细致地呵护到每一丝敏感带,大脑快被快感冲晕过去了,但她又是这么地粗暴,一下又一下不停歇冲撞着我感情的防线。这是我想要的,但她的表现可不是我想要的啊。我本来就快要去了,随着她的动作,我感觉下体一股暖流流过。她正用人类那敏锐的舌去灵巧地体会着我的味道和湿润,她不可能察觉不到我要去了,而且我也提醒她了,但她丝毫没有挪动开嘴。 “你没有必要这样做。”我推搡她。她却用手背抹了抹嘴唇,“就当是我的赔罪吧,我确实是喜欢你的,但是.......” 我黏稠的爱液混杂着她自己带着血腥气的血液从她的喉咙进入了体内。她明明不懂浪漫,但又是这么的浪漫。作为一个浪漫吸引和性吸引都这么强的人却毫不自知,哈哈,我真的受够她了。但我又真的好喜欢她。 耸立的高楼间,云雾被灯光映出颜色。我爱看电影、爱港片里那些闪闪发光的霓虹灯牌。当然,现在都已经没有了,现在的电子大屏是那么的惹人生厌,流水线的、冷清的,广告铺天盖地,诱人的口号下是冰冷的圈套,只会让我生厌。这是一座让人憎恶的没有人情的城市。 酒店地处繁华地段,高楼下能看到市区的灯光从未熄灭,地面上米粒大的车子从不曾寂静,在这比地狱还地狱的城市内运输着一个个“希望”。 我放任自己瘫倒在她的身上,泪已经哭干了,泪痕定格在我并不攻的脸上。但我决定了。 我要像她那样,成为一个男人。 “等会记得转钱,这次要贵一点,因为我还给你提供了情绪价值。” “.......嗯” 一阵沉默。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伪装的这么酷。” 庄馨月埋在泠琅的怀里,泠琅感受着自己怀里少女身体微微地抽动,不由夹起一根烟,但实际上她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动。 “因为,这样的我才能这么强大。” “我知道了。”“你想抽就抽吧,对了,也给我一支。” 泠琅犹豫了一下,但看着庄馨月那虽带着泪痕却陡然变得冷漠而不带感情的脸,眼底里有着什么仿佛觉醒了。她突然嗅到了一丝同类的气味,她递了过去。 “嗒——。”(打火机的声音) “咳咳、咳——” 一阵火光亮起、熄灭。但两团新生而微弱的火星亮起了,缱绻的烟顺着冷湿的空气散失于这霓虹城市。 从此,花城少了一个以温柔邻家女高为人设的les staff,多了一个以女高但能把你肏哭为人设的女s staff。 我将我仅有的字伪装成一首诗 我将我仅有的旋律和所有的节拍伪装成一首诗 ...... 所以我 不能不不能不不能不 为你伪装 ——《伪装》Monster KaR 第14章 第三人称叙述↓ 一出黄沙站,浓烈的药材味扑鼻而来。长长的骑楼廊道,虽下着小雨但对于廊内的一切毫无影响,倒只是衬得那夏日中的自在了。时值中午,仍有不少旅游的、本地的大妈在一袋袋汤料中穿梭。海参、羊肚菌、无花果、田七,药材的味道聚集在空气中,刺激着每个过路人的嗅觉,哪怕不爱喝汤的人大概从此也会开始对汤感点兴趣吧。 凌霄牵着泠懿的手,她发觉泠懿的手冷冷的。她努力去逗泠懿开心,泠懿也的确笑了。但她可是泠懿死忠粉啊,一直在背后默默注视着她的人,凌霄怎会看不出来泠懿其实是在敷衍自己。 她劝自己暂时先把注意力从泠懿身上挪开。但她不由回想起周五,泠懿老是去偷瞥庄馨月那个方向,而且庄馨月对她那个态度。呵呵,她暗想道,也许自家偶像喜欢的是女人,毕竟她并不抗拒和自己接吻。 那么伤害她的人是谁其实就很明显了。 过桥,入沙面岛,环岛的河里全是泥沙,黄甘甘的并不好看。点点细雨敲击在上面、激起点点密集的水花,但那沉闷的土黄却是毫无波澜的,令人烦闷,就像生活总要有点新奇才过得下去。入岛,高大的香樟古树挡下了雨点,均匀开裂的树皮如细蛇往上攀去,树冠层处枝叶翠绿,在这雨洗涤下倒的确是更显清新了。树叶遮蔽下露出隔壁西式建筑的钟楼,罗马柱、拱门、雕空围栏,层次分明的造型在这阴云满空的天气下倒显得黯淡无光了,繁复的装饰层次只是徒增层层的阴影。 底下有家书店,是花城旅游出版社的,泠懿不出声,松开了牵着的手主动走进去。四处翻阅着,但好像没什么她合心意的书。这种情况下也就只有书能引起泠懿的兴趣了吧。凌霄四处浏览着,她倒不是很爱书,来文科班纯粹是因为她的理科不太行。 四处逛了一遍,泠懿似是没找到喜欢的,重新牵起凌霄的手淡淡道:“走吧。” “嗯。” 街道被雨淋得湿润了,两侧种满细叶榕,雨点落下后打在身上是极轻微的了,所以少女们都没有打伞,任由那点点雨滴泯灭在不知不觉中。 “这个看看吗?”,站在一栋黄色的建筑前,这似乎是某国海军指挥部旧址,凌霄开口道。 “看看吧。” 两人踏入展厅。这是一个关于一只叫KaR的小怪兽的20周年特展。这是一个涉及潮玩、音乐等各方面的IP。看到墙上贴着的几张专辑封面和介绍,泠懿对这只小怪兽突然产生了一点兴趣。上二楼,巨大的铜版画下,绘着KaR的形象——椭圆脑袋上方一根刺,下半身是拟人的简笔画风,面部表情总是犹豫的,在灯光的反射下耀耀生辉。入门后墙上是一幅作品,偌大的纸上用艺术字杂乱地重复着一句话“I do not mind if you leave me.”泛黄的纸上被这句话占满,在话语上还用银色的胶布粘着几朵枯萎的玫瑰。展签上述说了这只小怪兽的起源: 在路上,看到一对情侣穿着怪兽阿佧的情侣T恤,男的对女的说:“忍者神龟你最喜欢哪一只呢?我小时常为这个问题而思索,最后我终于想通了……” 那是什么?” 其实4只忍者龟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武器不同罢了。”女孩听了哈哈大笑。 但是呢,如果一个人,失恋四次,都是为了一个女生,只是方式不同呢?”那个女孩,顿时无语。 情侣走远,天气转坏,我走进了一间快餐店,点了比单独点要便宜几元的套餐,然后要求店员把我的汽水“飞冰”(不加冰块)。 它并不是喜欢寂寞,只不过是不乱交朋友而已……”不知为何脑里特然想起这句独白,吞了一口汽水,我想故事应由2年前广州海印布匹市场的那个下午开始。不对,确切地说,它的故事应该发生在3年前那个毛毛雨的中午,午饭后躲到M快餐里消磨时间,两人买一杯奶茶然后让服务员多给一只纸杯。“空杯用奶茶配的牛奶和糖混合免费添加的黑咖啡,两个人用一杯奶茶的价钱来喝一杯咖啡和一杯红茶!”我得意洋洋地向她说。然而那时候的我,像当时的我有着和当时任职的广告公司老板一样的歹毒想法。 “闷闷。”喝一大口咖啡后,哼出两字,随之从包里掏出了笔和草稿本,乱写乱画,她眼瞪瞪地看着我。回想小时候上课总开小差,每本课本都画得花斑斑的,到后来同学都拿来课本给我在课堂上进行“创作”,后果当然不堪设想,老师请我家长到校一趟。 湿泠泠的天气,在快餐店里画、画、画,创作一只独一无二的东西送她,乱画着它就成了那个呆呆的,头上长出一只长角,内心温暖却外表冷酷,笑得很不自然的小生物,迟钝地站在哪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我用G与她交换了名字的首个英文字母,头文字K,不多不少带了点刚强,多点了勇猛。这小生物的名字就叫做:KaR(阿佧),故意将R变为大写,偷偷地隐瞒着那些甜蜜的标记、承诺。 “它并不是不喜欢笑,只不过害羞怕嘴角露出可怕的虎牙;并不是喜欢寂寞,只不过是不乱交朋友而已。” 说回2年前广州海印布匹市场,她故作神秘却笨拙地事先张扬惊喜事件,要我陪她去挑选布匹和玩具棉花。 就这样,黑色间条的怪兽阿佧迷你版,和初成品红色的怪兽阿佧就这样笨拙地诞生了,那时候,笨拙地睡在我床头。据说为了它的眼睛,令她家可爱的毛毛狗变成了盲狗。那时候,整天对着它,还有什么心思去理会什么中国最大的Radiohead粉丝网站,什么独立时代,还有CUTTOOTH乐队,大概每个文艺青年是这样堕落的,难道不是吗? 1年前,她突然消失了,就像那些烂尾的电视连续剧,莫名其妙的停播了,夭折了。如果我追问究竟剧中的主角最后结局会怎样的时候?电视台的高层大概会不耐烦地和我说:“改拍另一套剧集了吧!”虽说现实是绝情的,但是电视剧情的预告还是不断地会在睡梦里出现,烦扰不堪。 感情虽然很难弄明白,但这是事实。同样奇怪的是,回到家里,看着阿佧,它居然说起了英文,整天地埋怨:“I do not mind If you leave me (“我不在乎你离开我”),很不幸,它变成了一只被遗弃的怪兽。KaR的前面多了定义词 Monster(怪兽)。 在那时候开始,在街道上,这只随处都见到的涂鸦,它变成各种各样的形象,每画一只,便把它遗弃在某个地方。从此,它好像一种被延续的独立生命,被遗弃的、躲在角落里的寂寞兽。 满脑子都是:I do not mind If you leave me,一遍遍地涂鸦这句口号,在不同的地方,难道是重复坚强的理由?后来,当怪兽阿云冠上DBG(Design by Guangzhou广州设制)的名义,Monster KaR出现在不同的T恤上,它化身成时装,音乐和不同的跨媒体创作。它所要述说是,原来,失恋挫败也可以成为一份事业,这的确相当之不幸。 ... 一年后,不知道是奇迹,还是电视台老板良心发现,哪套在电视剧在重拍了。我又可以每天见到女主角……这是真实的,她回来了,突然间幸福了。 离开是为了回来。在一起,她制造了MonsterKaR的大布偶,迷你版的,陪伴过圣诞节的,情人节的。于是我们将它们都带上。到处去拍照、去展览,还将那句话改为I DO MIND IF YOU LEAVE ME(“我在乎你离开我”),连同照片偷偷地放进杂志里刊登。 而认识怪兽阿佧的人,突然间样子变得可爱清新,就像那些可恶得 HELLO KITTY 一样圆滑,朋友都说它不再忧郁,而可爱迷人。它成为人人都喜欢的产品,男孩女孩一起为未来开创出一番伟大事业,这故事的结局有如童话式那么的完美。 但事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 原来这个社会不存在童话,落寞字句的T恤并不是讨大众流行,布偶当然也是可以展览不会卖。 那个时候,那套电视剧也因为资金问题结束,那讨厌的无聊结局是: 无声无色地,她又走了,彻底地跑了。 这使我想起Radiohead的歌: But I'm a creep, I'm a weirdo. What the hell am I doing here? I don't belong here. She's running out again, She's running out She's run run run running out... 当我差不多唱到最高音的时候,快餐店的服务员把我喊停了,所欲顾客都在目睹口呆地看着我。 2007年这个坏天气,如果失恋,你可以去买件T恤去纪念一下。 故事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 泠懿视角↓ 我很少看电影,我更喜欢看小说,我喜欢小说里的那种“余地”。即使作者写的是这样,但每个读者的想象却总是会随着个人经历而有所偏差的,我喜欢这种自我想象的空间。但电影不一样,它总是直接地把导演的想法呈现给你,不给你留下自己的余地。 但我很喜欢王家卫的电影,其中我又特别喜欢《重庆森林》。因为我特别喜欢他的那种浪漫,霓虹都市下,男男女女为了感情而苦恼着、纠缠不清。在他的镜头下,恋人间的烦恼、愉悦都是那么的洋溢,让我感同身受。我不懂恋爱,也从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但透过他的电影,我却感受到了一丝。 《重庆森林》中663独自在家对着玩偶诉苦,不知怎地,在我看到阿佧创作者写到阿佧笨拙立在他床头时,我的脑海里浮现的就正是梁朝伟饰演的663对着那泰迪熊说话的情形。喜欢、失恋,原来是这样的吗?我还是不懂爱情这种没有模板的东西。 我略过那些雕塑,走去听阿佧的专辑。屏幕上放着一段视频,是一首歌的MV,那首歌叫《第三生》。两个女舞者奋力地表演、脸上悲怆的感情让我很难不感同身受。我看向墙上其他专辑的介绍: 历经四年多之创作,Monster KaR第二张概念专辑《再见珍妮》(Return Journey)于2015年发行。专辑中12首作品分别讲述名为“珍妮”的生命历程,更涉及:交通事故、后青春、家庭暴力、夜店、抑郁症、同性恋等题材,从怪兽阿作视觉出发,以音乐叙述不同的故事。 ....... 凌霄视角↓ 我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戴上耳机,听着音乐,微弱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老实说我不知道泠懿原来对音乐也有兴趣。她看完那首单曲的MV又站了很久,起码听了那专辑的前三首。 她买了那张专辑的CD。 雨大了起来,她忘了带伞。我搂住她的肩膀,感受着她瘦削突出的肩胛骨,那仿佛曾存在着一对翅膀,但现在却脱落了,我一阵心疼。见前面有着一座教堂,我们决定进去避雨。 ....... 我们坐在薄木板制成的长排椅子上,倚着并不舒服的硬背。前面的钢琴处有位小姐姐在演奏着庄严的圣乐,我也不好意思玩手机,便拿起前面抽屉的圣经。有位面容慈善的妇人走了过来,大抵是见泠懿在认真读圣经,便主动找她宣教。 “你了解过圣经吗?”妇人的声音很慈祥、很抚人心灵。 “读过《圣经故事》。”泠懿回答的声音并没有什么感情,声调不高不低,只让人觉得疏远。 “哦,那也就是基本都了解。”妇人却并没有识趣地离开。 “算是吧。” “你知道,世人都犯了罪。神创造人是要我们享受与他同在的亲密关系,让我们可以过圣洁、美好的生活和分享神的荣耀,但我们却选择偏行己路,犯罪离开了神,心里充满各种私欲。罪使我们与神隔绝。而耶稣基督是唯一的拯救,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你看十字架,抬头看。” 泠懿被她说动了一点,抬头看向前面嵌在墙上的高高的十字架,我也抬头看去了。大蔟的鲜花上,各色磨砂彩窗的映照下,那深木色的十字架倒确是神圣的。但对我来说,也就仅此而已了。 “耶稣说:那听我话、又信差我来者的,就有永生,不至于定罪,是已经出死入生了........我们下午有一个慕道信仰的课,你感兴趣可以加下我微信,等会2点钟过来。” “好。” 我看着泠懿拿出手机加了那人微信,我简直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她在我看来不像是会信教的人,但我看着她疲惫的面孔,此刻却又不确定了。我注意到她是在那人提到有罪后眸子才正视起来的,这么说,她认为自己有罪吗?是她的问题吗? 出去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江边,珠江在这里看去是这么的广阔,远比我们初遇跑步时看到的他宽广。不远处的亭子里,大妈们还在合奏着《我和我的祖国》;彩票亭子挤满了避雨的人,人手一张刮刮乐俯着身子在刮。我和泠懿打着伞走到了护栏边上,她倚靠在护栏上,两只手垂落在外面,伞只能遮到一半,但她丝毫不在意被细密的雨点打湿。 她把湿润的碎发撩至脑后,怔怔地远眺着那江面。天空中是密集的灰白色的乌云,我知道泠懿喜欢灰色,她说灰色会让人有一种侘寂、淡漠的感觉,让人一眼看上去只觉得冷清、提不起欲望,显得不那么显眼。但灰色又是那么冷静的,在需要的时候可以挺身而出,这抹灰色可以抑制住所有的冲动。 但想必现在的她没那么喜欢这灰色吧,天空被灰色的云朵如棉被一样盖了起来。风很大,看到雨点都被吹到45°飘飞着,江面上是密集的细浪,打出的泡沫在灰色背景的江水下马上又看不清了,回环往复的新生就如永远都在畜生道轮回一样让人绝望。 “你下午不会真的打算去吧?” “有何不可呢?” “你是觉得自己有罪吗?” “.......是” 她右脚脚尖竖立起,缓缓绕着圈。 “你喜欢庄馨月吧。” “.......” “喜欢女生有罪吗?” “.......” “谁能无错呢?我直说了,我喜欢你。” “.......” 她侧过头来看着我,但并没有说什么。纠结的眼神中蕴含着太多的情感:内疚、惭愧、以及欲望。 果然啊,我们其实都早就猜到了彼此啊不是吗? “我的罪不是这个,而是我经常伤害到别人。” “你怎么就伤害别人了呢?” “就比如现在啊!你喜欢我吧,但我不可能和你成为恋人,但我却想要维持着这样暧昧的关系。”她吼出了这句话,那样的她我是第一次见,我从没见过她失去控制的样子。 雨声、歌声仿佛都隐没于背景中了,我看着她渐红的眼眶,心里却只是心疼。我推居然会为我而感到内疚吗?哈哈,这辈子也值了。 “这根本不是你的错啊。我也想维持这样的关系啊。我能不能成为你的女朋友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一直和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 ....... 泠懿视角↓ 我的情绪有些崩溃。当我早上见到她在地铁站外打着伞的的一瞬我就后悔了,她甚至没有玩手机,只是专注地看着出口,等待着我出现便热情地过来。再这样下去我又会伤害到她的。因为我是这么的想要、想要被人抚摸。但在那之后,我是不可能和她成为恋人的,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她啊,我们,只是朋友。 主啊,原谅我吧,我愿侍奉你。 但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我难道拒绝的意图还不够吗? 她吻了上来。 伞丢在了地上,我们站在树后,她把我压在树上。雨太大了,而且被风吹起了,在这炙热潮湿的花城啊,沉重的爱意纠裹挟着雨滴落在我的唇上。 大雨滂沱,但浇不灭这座霓虹都市里的情情爱爱。 “泠懿,这下我也是罪人了。而且,我们是共犯。” 让泠懿久久驻足看完的MV的歌是《第三生》,这首歌的歌词如下: 红尘为你决定某天凑巧我的生日 怀疑被你决定我呼我吸 随着你画掌纹 期待我学不要问 谁是你的缺憾 谁是我的秘密 宁愿半生以后再见灵魂重生 回头或会发现背影已经背起三人 抬头就要脱下眼中三尺钉 谁是你带血色的命脉 谁是我化开的泼墨 明白你怕一种接近 明白我爱一切我爱的人 期待再造掌纹 期待美丽可永恒 明白你的缺憾 明白我的秘密 期待再造掌纹 期待美丽可永恒 明白你的缺憾 明白我的秘密 诚实说一句话 诚实爱一个人宁愿半生以后再见灵魂 第15章h 庄馨月尝试甩掉那些令人不快的记忆。她摸黑走到客厅,按下黑胶唱机的播放键,走进厨房。身后客厅内的唱机唱臂自动抬起放到黑胶最外圈落下,簌簌的炒豆声过后,纸醉金迷的歌声响起。那是庄馨月上周花四五十块淘的唱片,她不认识这张专辑,封面是是一个脸圆圆的日式美女,半捂着脸坐在杂乱的床上,满是褶皱的被子、昏暗的灯光。她当时觉得这个氛围感的封面很赞,一看发行日期,啊,泡沫经济前日本最辉煌的时代啊,那买了,有没有营养无所谓,就是喜欢那种歌舞升平夜夜笙歌的奢靡感。 慵懒的女声缓缓唱起听不懂的歌曲,缓慢的节奏,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就很诱人情趣。随着韵律,庄馨月打开冰箱,随手拿起喝了一半的野格,硬喝了一口,被那味道呛到了。还是打开一瓶热带味冰红茶倒掉一些然后再把剩的野格全倒进去了。 倚靠在窗边,看着月光下的沥青路面反射着微弱的路灯光采,车辆疾驰而过留下破空之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抽烟。 她翻找了半天,才在茶几下找到半包烟和打火机。窗边有点微风,她用手挡住,火光才没有倾斜,稳稳当当地点燃香烟。 “呼~” 缓缓吐出,好陌生的感觉。上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了呢?是在遇到那个客户的时候吧。我莫名地又打起打火机看着那抹火光摇曳摆动,火光中我仿佛看到了几个人的面孔。什么时候孤身一人的我也会有挂念的人了呢? 一口烟一口酒,哈,不良少女竟是我自己。看着那漆黑的夜空,似乎有着暗流在上面不安的涌动,让我想起夜晚的海面、那种令人崩溃的细浪冲到岸边被碎石破开、消亡。我突然好想去看海。 但是没钱了,烦,而且去一趟要好久。对了,之前有个新客户一直想约我来着。就当放松一下吧,问下她改到今天行不行。 我打开微信,看着那个客户的头像,那是一个侧影,那一头秀发怎么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我想了半天,还是搞不明白这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客户很爽快地答应了我改时间的请求。 “下午做爱也不介意吗?看来这个客户是公职人员?上班请不了假的?” 看着客户列出的希望清单:捆绑 想要温柔一点。我想了想要玩些什么。啧,我心情不是很好,怕一不小心下手重了达不到客户温柔一点的请求。看样子又是一个只是想被我抚慰,不用大do特do的客户吗?我这么想着。 ....... 黑胶的A面播完了,唱臂自动复位,乐声停下。少女躺在窗边的沙发上发着呆,她又开了几瓶啤酒, 睡眼逐渐惺忪起来,不知何时睡着了。茶几上匆匆翻找出的烟灰缸里烟蒂铺了薄薄一层。 ...... 我必须承认我有点愣住了,面前的人也愣了愣神,不是很确定地开口道,“馨月,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着面前的人,她一头秀发简单的扎成一股在脑后,穿着白色的单薄衬衫,手腕上棕色牛皮表带的手表更衬出她手腕的细,露出的小腿弱不禁风。这描述不是跟她发给我的一模一样吗:白色衣服、长发。 “没想到老师原来喜欢学生呐?”我轻笑一声,语气带上一丝玩笑的味道。她脸瞬间就通红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你。” “怎么,想走了?钱不要了?我都已经布置好了,别浪费我心意。别怕,我和你不熟,我完全可以把你当陌生人。” ....... 老师视角↓: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感觉大脑一片浆糊,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我吞咽了一口口水,喉头动了动,但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似是看出了我的窘境,噗嗤一笑,带着些许无可奈何,双手环绕上我脖后,搭在我肩上,指腹缓缓摩挲着我柔弱的颈后。她靠过来一点,外观锐利但内里柔和的双眸看着我,淡淡的少女香气进入鼻腔,“来吧。” 她的笑容很淡,她的面部表情是无奈的,仿佛我是小狗,正拉着疲惫的主人想要主人带我出门溜达,主人并不想出去,但耐不过我的热情还是宠溺而无奈地牵着我出去了。如果只是这样我一定会拒绝她的,我还是有着最基本的师德的,我无法想象自己被学生捆绑着在她面前露出色情的样子。但是我分明从她那无奈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抹隐藏极深的孤独、寂寞以及悲伤。 是的,悲伤,为什么我会觉得她悲伤呢?我想不通,但正是她的眼神攻破了我的心理防线,我从未期望过能在一个高中生上看到这样复杂的眼神,她仿佛就像那块“贾宝玉”,下凡饱经情爱之伤,重回石样时却已经被这些经历刻下了痕迹,可能并不深,但无论如何也磨灭不掉,而且是很直接地刻上去,不像是硬盘、软盘、云盘把信息藏在一个壳子里,而是最直接的雕刻,最直接地刻在表面的痕迹才是能存在最久的、存在到宇宙尽头的。 ....... 她骑在我的身上,手臂如游蛇灵巧地绕上我的脖子,她逐渐朝我贴了过来。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猛地加快,庄馨月的脸平时看来虽淡漠但仍有丝学生的稚气,但在此时我却不这么觉得了。她穿着校服,紧紧压在我的身体上,胯部承受着她的重量,我衬衫的扣子被她提前扯掉了上面几颗。她吐出的热气在露出的小块皮肤上轻轻拂过,我感觉痒痒的。她抬起双眸看着我,双眸里那隐藏极深的悲伤几乎完全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捕食者的轻蔑,但我却并不觉得自己被看低了或有什么负面感受,反而还感到十分温暖,就像就像那种老daddy一样的父亲的温暖....... “老师,这是你的第一次吗?........” “不是........” “呵,但你看上去很紧张呐,上次是什么时候呢?两年前、三年前?” “........” 看着自己学生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和自己隔得是那么近,我不由有些胡思乱想,特别是她的脸是这样的诱人。她的两颊很饱满,稍有些肉嘟嘟的,极端点甚至可以说看起来可爱,但她实在是太冷漠了。而且就像是老虎一样,平时说是“大猫”卡哇伊捏,但一旦动起真格来,那种霸主的气息天然得就让人恐惧。现在的她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危险而又迷人,我的一举一动都被她掌控着,她早就看透了我的一切想法,只不过在逗我玩而已。我原本是看到她的那抹悲伤想要抚慰她的,但我发现也许我太小看她了,现在我甚至在怀疑那抹悲伤会不会是她的伪装,毕竟她对这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娴熟。 “原来是这样吗?那就让我来为老师解禁吧。” 我的话勒勒卡卡地还没说完,就被她堵上了,她的手逐渐从颈后到抱住我的头,十指都插在我的发间,根本不让我松开。也许大概吻了几分钟,但我总感觉是永恒了,就在唇瓣不断交换着位置重迭在一起时,我的手在她的诱导下不自觉探进了她的衣服里,而我的衬衫也早已被她解开了。当她松开唇瓣时,我累得瘫倒在软绵绵的沙发背上,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脸已经烫的不行了,嘴唇也肿的发麻,我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她却跟没事人一样。但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坐的更贴近靠背,而她也坐的更上了。她的校服刚刚已经被我撩起,满是褶皱,我的心也如这褶皱一样泛起一道道疙皱。她两手一拉索性脱掉衣服,顺便也把内衣给脱了。我面红耳赤地看着那未完全成熟的双乳。 我很喜欢她的双乳,是很美的圆形,但并不大,乳晕也很小,不像是欧美白人那样。比起粗拙震撼地大,我更喜欢这小巧的美丽,就像是小猫一样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要去揉捏。 我的内裤不知何时被她拉下到膝盖处了,我不由羞地夹紧了腿。她也没什么反应,不像我看的片子里那些dom那样要我把腿掰开,只是用凉凉的小手在我的小腹处绕着圈抚摸,随着我的肌肉线条而游动,似乎是像记住我身体的每一道沟壑。她似是看出了我对她双乳的渴望,嘴角微微扬了一点,“想要摸吗?” “嗯......” “叫声主人听听。” “主人。” “哼~,真乖。“ 她稍微挺起腰,把双乳送到我的面前,我忍不住吞咽一口口水,伸出双手。一开始我还放不开,只是粗拙地摸着,也不敢揉。她骑在我腰间,手揉着我的头,“狗狗,这是奖励,你想怎么揉都行,当然,你要是把我弄疼了那就肯定会有惩罚哦~“ 我一只手就把她的胸完全裹住,我稍微抬眸观察她的表情好像确实不在意才敢揉了起来,那软糯Q弹的手感给我带来的第一感觉是:好爽,第二感觉却是:悲伤。我花费了我人生十年的时光去忘掉那个小镇、忘掉那个女孩,但在揉着这对乳房的时候,我发现我什么都没做到。既改变不了世界,也改变不了自己。 我想起那个我离开前的傍晚,那天夕阳落得很晚,我们开着摩托回到了水道边,看着夕阳在似乎绵延不尽的水道尽头正要落下。光落在她的头发上,头发被微微的江风吹起,迎着那光而耀耀生辉了。她是那么的瘦小,却保护着我,我从后面揽住她。 “凝蕊(老师的名字)。”她没看我,只是突然叫了我一声。 “嗯。”我轻轻应声道。 ....... “你不会怪我没陪你留在这吧。” “怎么会呢?”她回过头来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凝蕊,你不能因为我而留在这里,你属于外面、你属于花城、你不属于这个小镇。“ “但我喜欢你,佳悦,不是普通的那种喜欢,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她闻言手抚摸上我的头,让我依偎在她的怀里,“我当然知道啊。” ...... 她开摩托车带我去了祖屋的小房间,那里没人住,在一处水潭边,几乎没有人会经过。我们开着窗,从黄昏一直做到晚上。她骑在我身上,她的乳房也是这样,当然没有庄馨月那么白,而是带着一种质朴的黄,特别是在那黄昏的晕染下就像行走在那稻田里,双手打开拂过一行行灿烂的金小麦一样温暖。 一年后,我得知她结婚了。我很想问她,她到底还记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谭边的蝉鸣、窗户射进的越来越暗的夕阳、当然,还有她的那对乳房,那对曾经被我捧在胸前被我倚靠着的视若最珍贵的宝物的乳房。这一切都被我封存在记忆中,在我面对着这个让人无助的大都市时能够回忆起一丝香甜。 我没有去她的婚礼,我说,我在忙一个课题,但后面一定会回去的。但我撒谎了,我下一次见到她是又在一年后了——去见她的儿子。 我不想描述我再见到她时的样子,要是让我回忆、详细描述那时她抱着孩子满脸幸福地向我展示的样子我会崩溃掉的。我终究没有问她那个问题,既是因为我不想,也是因为没必要了。按三岛由纪夫的话来说就是正如遥远的星光所到之时,地上的景物也发生变化一样,这个女子已经完全变质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我和她就说了几句话。 “诶呀,你在花城怎么样了?有找到男朋友吗?我娃以后去城里打工还得靠你帮忙了。” “我还在读大学呐。恭喜你啊。” “嗯,有空记得回来玩啊。” 她很忙,和我还没说完马上又被另外一个亲戚抓走了。我不辞而别,漏夜打的回了花城,买了一箱啤酒,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把自己灌醉。我是一名数学老师,因为这是我擅长的,但我也喜欢读书,喜欢上课夹带私货,特别是女性相关。我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瞬间想起的就是这么一段: “站在山顶,就是在山路指向采石场的地方,还可以看到梅兰妮曾经的家。在离家后的第二年,我们有过一次不期而遇,她推着一辆婴儿车。要说她以前就变得跟牛一样迟钝,现在恐怕已经可比植物了。我久久凝视她,思忖我们之间怎么会有过感情;可当初她刚离开我时,我简直以为自己得了败血症。我无法忘记她。而她似乎把一切都忘光了。这让我想狠狠摇醒她,想把自己的衣服当街剥光然后大喊:“还记得这个身体吗?”时间是最厉害的杀手;人们遗忘,厌倦,变老,离去。她说,用历史的眼光看,我们之间其实也没发生多少事。可是历史是打满结的线,你能做的只有欣赏它,说不定还能再打上几个结。历史就是摇摆的吊床、玩乐的游戏。挑棚棚游戏。她说,那些感情都死了,那些她曾经对我有过的感情。死掉的东西,当然也有某种诱人之处。死掉的东西,你尽可虐待、篡改、重新涂上颜色。它不会怨慰。然后,她大笑一通,说我们大概是用完全不同的眼光看待发生的那些事了……她又笑了,说用我的视角可以写出一本精彩的小说,用她的视角只能写成历史,没血没肉的一堆事实。她说她希望我没有保留那些信件,死守那些毫无意义的东西岂不是犯傻。好像信件和照片会把事情越描越真、越危险。我告诉她,我不需要她的信来让我牢记发生的一切。她面露茫然的神色,开始谈论天气、造路工程和婴儿食物高涨不下的价格。“——《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珍妮特.温特森 是啊,天气、堵塞的交通、高昂不下的房价,这些才是生活吧。说到底,那些我不成熟时诞生的感情到底是真实的吗?从XX到花城也就几百公里,他们甚至同属于一个省内,但我花了十年一步步远离着那座小镇、更是远离她。但这对乳房把我的一切信念都摧毁了,是啊,我也正像《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里的女主那样吧,那个母亲、那个小镇我从来都不喜欢,我花十年去远离她,尽管只用五个小时就能从花城回到去那个小镇。水潭还有着鱼吗?肠粉涨价了吗?学校的天台还能上去看星星吗?她好像生三胎了吧?她的乳房还像那样洋溢着稻田的温暖与喷鼻的米香吗? 我的悲伤似乎被庄馨月察觉了,她确实很温柔,她轻轻拍了下我的乳晕处,轻微的疼痛与快感把我从悲伤中拉出。她侧着点头,微微露出狡黠的虎牙,“老师,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学生下手呢?我要给你点惩罚哦,我记得老师说过想要被温暖地捆绑是吧?” “是.......” 我羞耻地回答她的问题,她就像是调皮的小野猫,每句话语里都是陷阱,我根本无法逃脱。她让我鸭子坐坐在床上并闭上眼睛。脖子处被麻绳轻轻套上了,她猛地收紧那束缚感让我不由嘤咛一声,她听到后揉了揉我的头发,帮我把头发披到胸前。绳子在背后穿过,又从腋下穿到前面来,锁骨、乳沟、乳下都被绳子穿过,双乳中被一条粗糙的绳子间隔着让我感觉有点难受。因为闭着眼睛,我看不到她的动作,当我感到两股绳子从腰侧绕到前面时,她毫无预先通知就轻轻拍了拍我的阴部。因为鸭子坐,我的阴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要不是她在我背后,我绝对不敢这么坐。她这突然的举动让我感到一阵羞意,从来没有人这么随意地触碰我的身体。“狗狗,起来一点。” “好、好........”闭着眼睛,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说到底,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和别人做爱,我一如既往地只能顺从。我稍微起身一点,两股绳子在大阴唇两侧穿过到后面。感受到粗糙的麻绳摩擦到敏感的大腿内侧,我不由羞耻地下意识想要合拢腿,但长时间地鸭子坐让我有点腿麻,还没来得及合拢就被她察觉,她轻轻拍了拍我臀尖,“狗狗是想不听话吗?”两股绳结从阴部绕下面回到腰后沿着脊柱往上收尾系在背部的结上。她止住我双手,一只手抓住我两手的手腕在一起,用麻绳绑了个活结。 “好了,睁开眼吧。” 我睁开眼,低头看到自己的双乳被绳子缠绕,红色绳子的映衬下,被束缚在其中的雪白的胸是那么的显眼,十年过去了啊,我现在已经或者说必须得是可靠的大人了啊,可我居然还在享受着和那时的她一样的甚至是我自己的学生的温柔的照顾,我不由感受到一股悲哀。 她真的很温柔,她似乎完全看穿了我的情绪。温柔地用手就帮我达到了高潮,我自己生理上其实没有满足,颤抖着收缩的阴道甚至渴望着她的手指的进入,久未被这样的痉挛冲击的腰部顺着她的动作轻轻挪动,达到了至乐。但我的心却已经不想要了。 “馨月,对不起,老师对不起。但老师不想要了,是真的不想要了,安全词,不要再揉了。” 她长叹一口气,啧了一声,躺倒在床上。我还鸭子坐跪在床上,小腿紧绷地颤抖着,在感受着高潮的余韵。她帮我把手处的绳结解开,把我扶躺在床上。感受到身下的床单被自己的爱液打湿,我往上蹭了蹭。她没有回头理我,半侧着身看向阳台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着她那皮包骨的肩胛骨,回忆中的画面渐渐重迭起眼前。良久过去,她没有转身,只是从一片寂寞的阴影中开口道:“老师,你还想高潮的吧。为什么只做一次就不做了呢?” “一次就够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只是心理上的满足吧,你的下面其实还在期待着吧?” “.......” “为什么呢?为什么老师你也这么悲伤呢?明明你是想通过做爱感受到温暖、感受到满足的吧。那为什么现在就停下了呢?你现在难道不是还很悲伤吗?而身体其实也没有满足吗?你所谓的心理上的满足于一次就好了,但是悲伤的情绪消解了吗?”她转过头看着我,她字字珠玑直击我的内心,我明白她现在的话语其实才是她的真实想法。她的脸背着月亮的光,有点模糊不清,但在我的心里却如灯塔一样在一片混沌中微弱地闪烁着、一直坚定地明亮着,我明白了,这个孩子和我一样悲伤,但她远比我强大。 “如果老师愿意相信我的话,就做下去吧?” “嗯........” ....... 我们躺在一起,我的身上还被束着绳衣,她拉动麻绳摩擦起我的阴部,我说我只是喜欢被束缚被包裹的感觉,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她能用她的身体裹住我,她同意了。她帮我卸下绳衣,身子紧紧倚靠着我,一只手在我的阴部打转,一只手撑着头看着我,我们明明年纪、经历都相差了那么多,但我们现在却如挚友一般。 这是一段友情的做爱,我们没有这么说,但我们都这样想到,我们在做爱的时候闲聊、大笑、嬉闹,注视着彼此在月光下的胴体和笑脸,我相信我们彼此的悲伤都借此消减了不少。她让我直言我的xp,我说,我想要揉着她的胸,她则说,她喜欢我头发的薰衣草香。 聊着聊着,我们的身体不由交叉躺在一起,双腿交叉着剪在一起以便我们温暖湿润的阴部快乐地贴合在一起,她也像她说的那样紧紧把头靠在我脖侧啃咬着,就像调皮的小猫一样,我被汗浸湿的绺绺细发就披在胸前,任她蹭着、嗅着。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我不得不承认,她比我强多了,她的摩擦很卖力,基本上是她在使劲,我只是被动地小幅度地把自己阴唇的敏感带挺立让她更好地蹭上我的敏感点,阴蒂的高潮连绵不绝,去了十次、也许是二十次?我记不清了,高潮仿佛永无尽头。 她的上身紧紧贴着我的上身,我喜欢的那对乳房和我自己的紧紧地蹭在一起,乳头简直硬的难受,我们都汗水淋漓,但没有人想要中断这个过程去调低空调,下半身激烈的水声、温暖的肌肤接触让我简直要发疯,阴蒂的高潮也就让我感觉十分温暖了,一开始那热量是聚集在下面的,但这暖意逐渐遍及全身,我的大腿、下腹、乳房、阴部都紧绷起来,身体里阵阵的收缩、那湿滑的摩擦,我想说,和女性做爱、没有插入的高潮简直就是最美好的时刻。最后,那情欲已经把我逼疯了,让我说出了不曾想过自己会说出的淫荡的话,我大概是这么说的,“请让我揉你的胸,你肏死我吧。” 她听到后大抵是伏在我的身上颤抖着大笑了起来吧,我忘了,我只记得那少女所特有的奶香了。她直起身子来,坐在我的盆骨边上用自己的阴部摩擦我阴阜附近的区域,一只手伸到后面,拇指小指抵住内侧,中间三指插入阴道里面反复抽插,另一只手则是紧紧牵住我的左手,我右手在她的乳房上肆意玩弄着,把她的胸都抓红了。 最后我哭了,我先于她高潮了,我哭着求她再快点再快点,阴道被她的手指填满、阴阜周围被她用下体带动着整个身体的重量按压、摩擦,这让我很快便达到了高潮,我完全被那种身体的快感控制住了。 随后是大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她让我伏在她那细小的肩膀上,手抚摸着我起伏的背,她的手小小的,此时却让我感觉是那么的伟大、温暖,等到我稍微冷静下来,她问我,“我还没爽,虽然你是客户,但你不介意帮帮我吧。” 废话,我当然不介意,我觉得她对我的温柔与提供的独特的情绪价值已经远超我打给她的钱所能偿还的了,只有我自己的付出才能值得她为我所作的。 我笨拙地帮她舔舐着潮湿的阴蒂,那少女独有的味道让我禁不住落泪,我和她说,对不起,我的情绪很崩溃,请她自己来,想怎么对我做都可以。我抬起头本期望她露出不满的眼神,但她并没有,她依然很温柔,插在我头发里的手按了按我的头以示安抚。她说,那行吧,她不介意,但是她怕她主动的话我可能会难受。我说我不介意,你喜欢怎么样都可以。她说,除了头发,她也挺喜欢我的鼻梁的。接着她大抵是要去了,按住我的头,用下面蹭着我的鼻尖,一开始是上下蹭,用我的鼻尖剥开她的两瓣,小阴唇紧贴在我的鼻上。听着她逐渐加深的喘息、感受着湿润的鼻尖,她开始用力地撞在我鼻尖上。流出的爱液满脸都是,汇聚到下巴上缓缓滴下。不知不觉就做到夜晚了。看着她紧绷着身体躺在床上。没办法,我直接帮她请了上午的假,让她能好好休息一下。 ....... 月光下,是两具短暂地相依在一起、短暂地心连心的胴体,就像两个未曾出生的姐妹在妈妈温暖的腹中紧紧相依。但无论如何,至少在那一夜,两人丢下了烦恼,只是单纯享受着快乐,做回各自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孩。 第16章h 泠懿把凌霄带到了家里,两人相拥在一起,手都紧紧抱在对方背后。两人推搡着进到了卧室,泠懿一把将凌霄按在门上。凌霄倒也不恼,感受着眼前人的逐渐靠近。泠懿的动作极具有侵略性带着无法反驳的暴力,但那脸分明还是犹豫着的,不然她现在就不会是一幅端详着自己但却还没有下手的样子了,凌霄这样想着。 一只手刮着凌霄下巴,但泠懿却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像端详盘里的菜一样看着她,凌霄看着那被晕染发黄的皮肤,她早上走时肯定很急,这不像她的作风,窗户没关好,高层的风居然还挺大的,透明的纱窗被黄昏的颜色晕染开,随着风还摆动着下摆。 “泠懿,我真的可以这样做吗?” 泠懿低着眸子,没有回答凌霄的问题,但并没有抗拒凌霄的手伸至她背后。像是想通了什么,泠懿突然舔上了凌霄的唇,那湿润的触感让凌霄无力抵抗,她张开了嘴。凌霄紧抓着泠懿的背后,泠懿则是把手紧绕在凌霄颈后,两人的距离无限地接近着,心跳的共鸣声被无限放大。湿润的吻声不绝,带着两个少女燃烧着的的青春,微微错开唇,两人不由都笑了笑,但没人肯认输,两人复又吻在一起。 凌霄练体育强壮一点,泠懿不敌她力量被推搡到床上,但她毫不在意,手从颈后到插入凌霄的短发中。她自己的头发则是被解开松散地披在四周,凌霄帮她把头发撩到耳后。手依然抚摸着背后,但不同的是这次是从衣服里面进入的。 仅仅是隔着一层衣服但这样肆意地抚摸着偶像的身体就已经让她疯狂了,她曾经的确这样幻想过,幻想过她作为祭品,被献给她的“神”,在神的规训下和神结合;又或者她自己变的强大起来,能把她的“神”拉下神坛,甚至当作宠物。但无论哪种幻想她都总不觉得满意,因为那压根不现实,她不觉得她的泠懿会这么做,要是硬要让她选的话,她以为按泠懿的性格肯定会很强硬,为了她自己做P也不是不行。她从未奢求过能够得到平等的对待。 但现在她得到了,她也发现了,这原来才是自己想要的。是啊,泠懿不是完美的神,她是个和自己一样的女性,一样会悲伤、生气,但她和自己一样、一样的坚强,远比自己坚强。但这样的她却愿意平等地放下身姿和自己互相嬉戏。她不想“侵犯”自己的偶像,但如果说是能放下束缚和偶像做得比较疯狂,那是她绝对想要的。 凌霄触了触眼前人的腋窝,眼前人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举起双手把衣服褪下。泠懿突然用力把凌霄按倒在床上。看着泠懿脱得只剩一条内裤跨坐在自己身上,凌霄不由吞咽一口口水。在平时,她总是从背后凝望着泠懿、从侧面凝望着泠懿,她只把自己定位为一个默默的粉丝,虽然和偶像成为了好朋友,但也仅仅只是想借朋友而能和偶像待久一点罢了,她从不敢直接看泠懿。而是从她的一点点细节开始,比如,她撩头发,比如,她淡淡的笑容,比如,她冷酷的眼神。泠懿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看了一年了、注视着她一年了,凌霄至今还没有找到答案。一个个细节拼接起来的她在心目中倒确实更完善了,但却又更难看透了,泠懿就像是一个谜,始终在氤氲的黑色迷雾中被硝烟所包裹着,只有透过那泡沫似的点点孔隙管中窥豹,但她既能这样也能那样,如果从她的一个个面中来窥视她的模样,所窥视出的结果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但在这一刻,凌霄觉得自己都搞清楚了。她和自己一样,都只是一个陷入崩溃的戴着面具的人。虽然看清了,但神圣并没有减少,甚至更神圣了,这是一种很难解释的心理。如果非要勉强来解释的话,还是拿维纳斯来打比方吧。人文主义时期的维纳斯从中世纪宗教艺术和宗教文化的束缚下解放出来,波提切利笔下的维纳斯娇弱地站在一个大贝壳上,微曲的带着些许肌肉线条的小腿,视线缓缓往上扫过,阴部被大缕的金色波浪长发遮住,手不好意思地按在那金发上,少女下意识地遮掩反倒更显得诱人,微微侧着的身体,丰腴的腰上是一块块腹肌,乳并不大很显自然,手臂半遮着更显诱人。但脸上的神情却彻底盖住了这身体的诱惑了,光洁剔透如羊脂玉的身躯啊饱射着璀璨的光芒,那忧郁、迷惘、不解的神情简直就是那圣洁最好的点缀。虽然把神人化了,但面对着这躯体,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跪下来顶礼膜拜,磕到头破血流而死,一种是冲上去,把这肉体彻底毁掉,让鲜血浸染、让悚人的苍白替代掉光洁剔透的亮白,用那丑陋的男根彻底玷污、毁掉她,在那之后为自己玷污了人间至美而自刎。就像三岛由纪夫说的那样啊,美的最终级就是毁灭啊,毁灭、美,矛盾而又对立。但这两真的是矛盾对立的词吗?虽然好似话九唔搭八,但于凌霄来说,这确实是这样的,这不是太宰治那猜词游戏一样试探出来的结果,而是一种真理。凌霄原先是对此五体投地的,但不知为何可能也正如三岛所说仲夏鞭策着肉欲的奔马,燃尽肉体、折磨着肉体。凌霄决定要上手揉捏那对圣物,当那双饱满呈水滴型的双乳在自己手里被揉捏着通红、变换着形状。那肉感让凌霄快乐地简直浑身都在颤抖着,那是一种名为梦想成真、更是一种名为人神相媾的至乐。更令她欣喜的是,泠懿对她露出了那种不屑的眼神,要的就是这个,神人同形同性,虽然神降于凡世委身于自己,但这是神高高在上的怜悯。 泠懿没有在意凌霄对自己的冒犯,一手抬起了凌霄的大腿,把自己的下体压上了凌霄的下体。凌霄一开始是被压在下面的,偶像对自己粗暴地侵犯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 凌霄视角↓: 我看着她喘着气坐在我身上,流出的液体从我的腹部肌肉线条上流下,汇聚在肚脐里,形成了白色的溪流。我轻轻触碰了下她的阴阜附近,她便闪电般伸手挡开我的手,我问她:“怎么了?” 她不出声,但身体仍僵直着,于是我明白了,泠懿原来这么敏感吗?那她刚才还能坚持主动那么久到自己高潮为止。 “让我来吧?“”吻我、吻我的胸、吻我的耳朵。”她把爱液抹到了自己的酥胸上,粉嫩挺直的乳头上挂上白色的珍珠,也是在这时我才发现,在她胸上有一点黑色小痣,在这圣洁上反倒成了黑珍珠一样的反差点缀。我轻柔地抱住她,把她放倒。换到我撑在她身上,上身紧紧贴合着,但我是腿部在两侧支撑着下身没有压在她身上,我不想破坏那份完美,我不想主动去侵犯她。她的身躯看起来是这么的瘦弱。我听着她的话,一下一下啜吸着那完美的乳尖,她喘出的气息带着几分颤抖,我知道这是我的功劳,便愈发兴奋地吮吸起来,偶有撕拽一下她便惩罚似的用力拍打我的臀尖或者是侮辱似的捏起臀部的软肉,那痛感十分之强烈,打的我支撑不住差点要跪倒她身上,但却意外地只是让我更兴奋了。耳朵似乎是她的敏感点,我坐到她的背后,边舔她的耳朵手便想揉上那对迷人的双乳,但是她把我的手按住,用不稳的声音命令我舔耳朵就好好舔,手不要动来动去。我强压下心中的邪念,一心一意地帮她舔起来,让她的耳轮沾满我的湿润。但她最后只是唉了一声,我知道,我没让她满意。内心委屈心渐起,我把她按到在床上,她想挣扎,我把膝盖顶在她大腿内侧,俯低身去啜吸她的锁骨,膝盖缓缓上顶。一开始她还想挣扎,但似是察觉到我内心的坚定,也就停下了,手还摸上我的头安慰我,听着她随着我动作而发出的轻微的闷哼声,我心头不住焦灼,但我还是努力压下过分的念头。 “你是想在我身上留下印记吗?” “嗯。”我啜吸着她锁骨上方已经长达几分钟了,始终没松口。她啧了一声,似是感到有些不舒服,一把把我推开,把头埋到我胸前舔弄。“那也该我留下印记了。”她的动作愈发过分了起来,压在我身上,真的张开嘴用牙啃在我肩上,另一只手完全未经我同意便侵入我的体内开始抽插。没有前戏下这一点也不舒服,只有内壁被她三指插入后强势摩擦的痛感,但因为我还在高潮后的兴奋期,她这样粗暴的动作习惯后居然还有几分被强暴的痛中快感。特别是看到她伏在我身上啃咬,而锁骨上有着我吸出的大块红斑一晃一晃,那视觉冲击把我看呆了,我真的在她身上留下了独属于我的印记,我不禁兴奋起来,被她这样粗暴对待却依然高潮不断。她拔出手,看着我脚趾紧紧抠住床单,身体僵直的样子居然笑出了声。我还在高潮着她却把半个手掌一下都捅了进去,我哭着求她不要,但她根本没理我,泄出的爱液沾满了她的手,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张开嘴。” 我被她的手强势侵入,撞得下颚都发疼,并不舒服的吸干净了她手上沾满的我的爱液。她似是有点累了,身体紧贴在我身上趴着,我把手放在她臀上试探了下,感受着那温润如玉的触感,她并没有反对我的动作,但当我想进一步往下时,她抓住了我的手。 “也让我帮帮你嘛?........” 她从我身上微微抬起头,看着我脸上泪痕未干的样子,啧了一声,没说什么,但松开了抓住我的手,把身体往上蹭了蹭,双阴紧紧相贴,嘴从肩上挪到我脖侧啃咬,默许了我的请求。我觉得我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抱住她翻了个身换到我在上面紧紧贴住她的身体,但微微错开上身,方便她啃我脖子。下身则又开始轻轻相摩擦,我们都很安静,都只听得到轻轻的闷哼声,最后我们几乎差不多同时达到了高潮。她紧紧抱着我,我头蹭着她的脸颊,流出了幸福的泪水,太满足了,我想进一步和她亲近,我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我不满足于再只是一个站在阴暗处的粉丝了,我要、我要她只是我一个人的偶像,但是她拒绝了我,我知道她高潮后的身体很敏感,我以为那是她生理性的拒绝,毕竟她还抱着我呐,她是爱我的。但是当我看到她的表情时,我的心一下被绝望攥住了。她的表情也倒确是幸福的,她甚至紧紧抱住我不让我起身,但是,那种感觉,那种被当作替代品的感觉让我崩溃了。她的眼神深处,根本不是眼前我的样子,那是另一个人。我的自尊在她面前早已是没有的了,只要能在她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已经爱上她了,我天真的以为她愿意和我做这种事,应该也会对我更亲近点吧,但是根本没有。对啊,这就是神啊,就像她说的那样,她和我仅仅只是“朋友”而已,是我自己把“假装是恋人”当作“真的是恋人”了。我愿意做她的狗,但我想要主人对待狗狗的宠爱,而不是、而不是这样........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些里面,压根就没有我的位置,我在她心目中,甚至不如她珍藏的几本稀有版本的古书吧。 但我依然爱着她,我对自己说,只要能在她身边就足够了,能和偶像做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而且她还是平等地对待着自己,作为替代品又如何呢?我俯下身,看到她的下身被我和她自己的爱液混合在一起沾满,我用舌面一点点把那舔净,在口内细细品味,最后才吞下。这是我和她的爱意的证明,哪怕她只有在和我做的时候才爱我、才愿意展露出真实的感情,那也就足够了。但我看着她干净的阴部,她是为谁而剃去阴毛的呢?一直维持这么干净光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绝对不是为我,那还能是为了谁。一想到这就让我头晕目眩,我努力劝服自己不去想这些。不碰到她有感觉的地方,只是帮她把大腿内侧粘上的爱液都一一舔去。 她说她也要在我身上留下印记,但是她啃咬了我这么久,最终只是留下了深深的牙印。真正的她和我一样,我们都喜欢爱的强烈,浓烈的爱意迫使我们想要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永久的痕迹,所以,如果她真的爱我,她留下的不应该是牙印,而应该是伤口,但她没有。 我和她是共犯,但她的犯罪里从来没有我。 第17章 泠懿↓ 太阳已完全落下,我刚刚把她送走了。做爱时和做爱后我总是管理不住情绪,被她看出来了罢,她哭得很悲痛,但也很克制,所以我摸了摸她的头,因为我们挺像的。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倒确是有道理的,实际上,我已经让她走得很近了,她可能真的是我为数不多的真正的朋友,甚至是唯一一个真正的朋友,但对啊,我只是想和她做朋友而已,她需要我的话,我可以陪她做爱,我需要的话也可以靠她来消解愁绪,但根本上的孤独根本就没有解决啊。 我把头埋在两膝之间,泪水自然地从脸上滑落而下,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哭了。老实说我已经彻底迷茫了,和凌霄的拥抱一样让我感到温暖,但是、但是.......也只是温暖而已了,甚至做得让我感觉有点累,让我感觉只是在更爽地自慰而已,我体会不到和庄馨月在一起时的那种情动的和一个能让自己完全信任的人相拥的感觉,可以完全放空脑袋,放心的把自己完全交给她,任由感性占满脑袋,流下羞耻的泪水却也享受着最原始最直接的乐趣。倒不是说庄馨月就把我弄得更爽了,不是这种意思。而是说,当我做完后贴在她的身上,啃咬着她的脖子,她把我抱在怀里舔舐着我的耳朵,那一刻的幸福其实才是我最想要的。在做时,两具躯体真正溶于一体了,我甚至渴望她进入我,虽然我莫名的自尊和道德要求阻止了我这么做,但那种空虚、想要被她占满的感觉是实在的,真实的让我后怕的。 我把枕头塞进两腿之间,并没有脱下裤子,只是缓缓地蹭着,手紧紧地环抱着枕头,仿佛那是一具温暖的躯体。我不喜欢张开大腿,我只是渴望拥抱。我渴望被她抚遍全身,那不是友爱、也不是金钱交易下的逢场作戏,而是像是姐姐一样的温柔,但我和“姐姐”还不只是普通的姐妹关系,我们深爱着彼此,感觉越说越说不清楚了。总而言之,她的抚摸才能点燃我的情欲,这是一种只有亲姐妹才能达至的极尽亲近的触抚,这样的触抚带着情欲的味道,但也带着姐姐的温柔,让人上头。这不是亲姐妹乱伦的背德感所带来的刺激,而是和你带有着相同血缘的至亲的洞察,她完全把我看透了,我心甘情愿地落于她的温柔之中。说白了,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放弃了挣扎了,因为,我根本就放弃不了被拥抱着的诱惑。我想起她把我堵在学校厕所的那个下午,她双手撑在我两侧,热气打在我脸上,这陌生的感觉让我不知所措。她的笑容很好看,只可惜满是讽刺的味道让当时的我很不爽。但我不可否认的是当时的我心跳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跳的那么快。她硬生生托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我从未被如此不敬地对待,我也从未想过自己会面临这样的情况,妈妈从来没教过我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姐姐也不在身边。那时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脆弱,突然意识到了我一直想要的“抱抱”其实意味着什么。想要被温暖所永远束缚着,身体被温暖包裹,和另一具躯体紧紧相依。什么也不用想,不用按理性、按妈妈教的来、也不用在意姐姐,只要享受这种放空脑袋的被束缚就好了,被骗也没有关系,只要是温暖的就可以了。两次事后被她拥进怀中让我感觉幸福的发疯,原来,我不知不觉间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甚至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爱上她了,已经完全没法离开她了。我突然搞明白了,她一开始倒的确是泠琅的替代品、甚至是我缺失的我真正想要的母爱的替代品,但那只是我以为的,实际上我从一开始已经爱上她了,只是那时的我还没弄清楚这点。不,应该说依赖上她,我的爱太扭曲了,那不只是爱,比起说爱更不如说是极致的依赖。我所爱的、所依赖的就是庄馨月,我的主人、我的姐姐,仅此而已。不是作为泠琅这个姐姐的替代品,而是作为我异父异母的另一个姐姐。 我突然想明白了这点。真奇怪啊,这是有对比才有体现吗?但这样真的很对不起凌霄,凌霄是真的喜欢我,我看得出来。我回想起自己刚刚上头了拽着她的头用鼻子来摩擦自己的下体我就头皮一阵发麻,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干得出这种事的,她也没有意见的吗?其实,我就是想让她有意见,想让她看清楚一点我的真面目然后主动退让。毕竟,我干不出去和她说让她不要再喜欢我了这样的事。我真是伪善啊。但是,她居然更喜欢我了,这到底是什么道理啊。被庄馨月骂了后我已经发现自己的美了,但这发现来得有点迫不及防,让我措手不及。我现在已经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该怎么做呢?我该回去“姐姐”(庄馨月)吗?她会原谅我吗?我真的好自私啊,仅仅因为自己离不开她,就不顾她的感受想要再去要她的抱抱。 凌霄↓ 好开心,真的好开心。虽然她的心里根本没有我,但是她和我做了,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大概就是她也能喜欢上我了。好想独占她,好想她只是我一个人的偶像,不想看到她对别人卑躬屈膝的样子。在我看不到的角落里,我的偶像居然会在庄馨月面前低声下气吗?我不敢想象她那样的样子。但是、但是她连毛都剃了,能注意到这,那不是说她们之间也........ 一想到这我就觉得难以接受了。为什么,明明已经默默注视了她一年了,本来也将继续这样下去的,但为什么,突然间就想要占有她,想要,她只是我一个人的。 (以上均发生在周日,前几章凌霄和泠懿去玩、做爱以及庄馨月和老师做都是发生在同一个周日,下面开始到新一周周一) 庄馨月↓ 啧,我从床上爬起,看到床的另一侧干了的床单上还有昨天老师留下的痕迹,但现在房间里却只有我一人。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窗外面明媚的阳光,我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是周一。我打开手机,看到她说帮我请了假,也是,她就是班主任,反正早上都是文科课也没什么好听的。 我拿起手机,避开床上爱液痕迹的地方,躺在枕头上,手习惯性地点开首页的X,我发现她居然难得地发推了。其实在我和她开始“一周一次”后她就停更了,可能既是因为害羞也是因为没必要了吧,在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她忍不住和我说了很多她自己的私事,那些事情她从来没和别人说过,更没在推上发过。我们这种变态而暧昧的关系反倒让她信任我,大概是缺爱缺久了,而且觉得自己最大的把柄都被我把握了所以无所谓了吧。在我每晚asmr和陪聊下,她的抑郁都算是得到了缓解,也就没必要发推了。 但,今天她发了,我看了下时间,是凌晨一点,推文内容是一张图片,她又在自己手臂上划痕了。以前也有见她发过,但昨晚是为什么呢?她不是和凌霄勾搭上了吗?应该是不寂寞的吧,那是为什么呢?而且她绝对知道我看得到她的推文,她是不是故意发给我看的呢?我想不明白。 ....... 我下午回了学校。回去的比较早,我一直是自己坐的,但发现同位上居然摆了东西,但人还不在,难道是有人转班了?就在我把东西塞入柜筒的时候,感到后背被人拍了拍,我转过头,没想到是凌霄,她面无表情,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要找我,但大概和她有关吧,我心里不禁冷笑。 ...... 她把我拽到少人的角落。 “你和泠懿什么关系?” “同学咯,有什么关系?” “我不信。” “你确定你想听实话?” “你说。” “炮友。” 我故意说出一个很粗俗的回答,玩味地打量着她的神情,她紧咬着下唇,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你以为你是谁?你和她做了?她开心吗?她没让你来找我吧,你又和她什么关系,你觉得她知道你来找我会高兴吗?”看着她为泠懿而生我气,我忍不住火上浇油。 “你住口!”凌霄一拳打在我脸侧的墙上,但这更让我发笑。她居然替泠懿生我气,泠懿自己都不好意思生我气,她居然敢。泠懿陪她做了吧,她这么为泠懿着想,真是笑死我了。这恰恰说明,泠懿都和她做了,但依然没和她透露出半分真实的自己。 “你以后别再碰泠懿了。” 我彻底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今天是不是一直穿着外套?” “是,你问这个干嘛?” “你连她又自残了都不知道吗?” “什么?” “她根本就没有在乎你吧,你们昨天做了?那看来她不是很喜欢和你做啊。” ....... 我又笑出一声,留下愣住的她走回教室。新同桌回来了,我打量着这个新同桌的后背。带有眼睛绳的眼镜,耳后的痣,等等,这不是。 “看来你在这个班里不是很受欢迎啊,被班霸拉出去揍了吗?” 她回过头,露出的笑容里极尽少女的纯洁与温柔,明明说出的话是戏谑的,却被这笑容淡薄了冒犯的味道了。我愣住了。波波头、遮住眉毛的齐刘海、微微的雀斑,紧抿住的唇,放在手边的带着眼镜绳的土气眼镜,内敛的容颜似乎充满了羞意与不自信。这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或许看起来很有死读书的学霸的气质,事实也确实如此。这是一张极为平凡的脸,埋没于人群中绝不会给你留下一丝印象。但只有我知道隐藏在这个少女稚嫩外表的背后是怎样的一个真实的人。 第18章 本章均为庄馨月视角 那是在半年多前,在我决定开始走接约调的路后不久。她是穿着校服来的,那身校服如果不是骗我的话,那是花城前八所的hf.......她戴着一幅细框扁长的眼镜,放到别人脸上,或许会显得有些土气,但放到她的脸上却又显得刚好适配。她的脸很扁圆,两侧微有些极淡的雀斑,下巴却收的很好看。但这也只是一张很普通的脸,好看,但依然转眼就忘。我依然记得她的原因是别的。比如,她给我写的要求上是:把我玩坏。阈值很高,怎么样都可以,喜欢窒息、假阳具。 我让她脱掉校服,给她一条厚皮质choker帮她戴上,那是那种模块化的,很方便,choker后面还有一条带子能连接起手铐,相当于顺便把脊背的姿势也给限制住了。 “跪下。” 她毫不犹豫地跪下了,身体自然地压下,只有头昂起头来看着我。我突然明白了——不管她是和男人还是女人做,她都没少被这样命令。 “舔我的脚。” 她顺从地俯低身子开始细细舔舐我的脚趾,用舌尖去把指间的缝隙也润湿,她舔的很仔细。我其实不是很喜欢自己的脚,指头是不规则而硬朗的,勉强算是修长吧,尽管有人说很喜欢这种粗犷的感觉,但我自己是不喜欢的所以我喜欢让别人舔。 “你真是hf的?”我微微抬起腿,撩起她的下巴。 “是的。”她抬起头看着我,她还没有摘眼镜。她的镜片很厚,度数大抵很高,摘下后应该就什么也看不清了。藏在那厚镜片背后的眼神里满是天真,但依我看来那分明是“天真的”欲望。 “呵。过来。“我拉起choker的牵引绳,“你很会舔吗?” “嗯。”,她双手被束在背后,是和choker连在一起的,限制了她的挺身,她勉力地挺起,将假阳具的头部缓缓含入,边看着我边细细吮吸起来。随后还整个吞了进去,卖力地来回吞吐,脸部都显得变形了,那陶醉的样子让我恶心。我不禁有点生气——这绝不是看片子能学到的熟练程度,而且她似乎很乐在其中。 我摘下她的眼睛,拉着牵引绳,用力把阳具撞进她的口腔内,她被我突然的动作撞得一下有点不适应。 “咳咳。” 我把choker系的很紧,她光是戴着就已经有束缚感需要努力呼吸了,更不用说我去用力拉紧的时候,我用力地撞着她的口腔。她剧烈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响起,生理性的泪水飙出,背后的双手猛烈的摇晃着,用铁链的响声来提醒我。但我一直等到她的咳嗽混杂着崩溃的泪腔出现时才停下动作,她整个身子松懈下来,脸上早已布满泪痕,我蹲了下去,用手掐住她的脖子,稍微用点力拍了拍她的脸,“听着,我不管你过去是怎样,但我很讨厌男人,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幅很懂的样子,你的那些经验在我面前是完全没有用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说喜欢窒息、喜欢被玩到崩溃。“ 我把她扯到椅子上,懒得绑了,直接用扎带把她腿收起来后固定在椅子两侧强制她掰开大腿。她被我摘掉眼睛后什么都看不清,我拿出润滑油往她阴阜上倒,润滑油打湿了她纯黑的毛,使其变得胶黏成团,再顺着被窒息的快感而弄得肿起的阴唇而下,我把叁指放到上面,中指在阴蒂上下,另外两指则分别和中指夹住两片被撩拨起的阴唇,全方位的刺激让她脚趾不由抓起,双腿自然地想要合拢却只是被扎带勒的生疼。我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脖子,她不由发出痛苦的嘶鸣,双目失去了聚焦,只是无神地看着我这个方向,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但满脸的红晕似乎表明了她其实在享受着的本质。 被我一番快速的撩拨而绽放开的花蕾已经完美展现在了我的眼前,虽然被我掐的喘不过气来,下身还被扎带束缚住,但边爽的不行边还主动地顺着我的动作扭动着,真是个骚货。对于我的手指突然地离开,她不满地发出疑问,“嗯?” “别以为我是让你爽的。”我凑到她耳边。 花蕾已彻底绽放,润滑顺利地进入到内部。我掏出一支带螺纹的金属细棍,头部是一个尖端小头,“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吗?”我放松了一点手上的力气,好让她喘过气来有力气聚焦视线看清楚,“这是.......喂,别,这个.........“ “你不是想要被玩坏吗?试过被男人肏到潮吹吗?“ 我找到她的尿道口,慢慢地将细棍推进去。 “喂不要,疼啊,别。” “怎么,现在又害怕了?害怕就别乱动。” “不要,不要。” 她哭着求我停手,但身体却不敢怎么动,脚趾紧紧地抓起,似乎在强忍着疼痛。她的叫声是不规律地抽气和带着浓烈哭腔的痛吟。我将整根推进去后,她已经痛得满脸都是滴下的冷汗了。我随意地伸出两指插入到她的阴道中,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我让你喝多点水,别去厕所你有听的吧。” “有、有........” 她的头紧紧后仰,她刚刚还敢主动顺着我的动作动一下,现在尿道被插着却完全不敢动了。 “不爽吗?那我试试动一下这根?“ “不要,别。爽。”她急得马上出言反驳。 我用力地扇了下她的胸部,她身体下意识缩起,但这却带动了那根棍子的深入,似乎是戳到了某处。她痛苦地弯曲身子,肩膀都在颤抖,剧烈地抽着气,伴随着痛苦的啊声。 “那么难受,那我来吧。” “不要啊,不要,主人我错了。” “你错哪了?”我抽动起那根插在她尿道里的棍子,边抽插还边缓缓旋转着。 “不要,我求你了别这样。“ 她下意识想要收紧大腿,这个动作却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澄澈的液体顺着棍子流出。我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拔出棍子,一只手把她两侧阴唇张开另一只手则插到她的阴道内迅速地捣动。她确实很听话,应该没少喝水。我边抽插,她边发出痛苦而淫荡的呻吟,澄澈的液体不断涌出,整个下体都湿的一塌糊涂,我用力地拍了下她的大腿,除了肉体的碰撞声,还有明显的水声。她猛地收紧了一下不让我继续碰,痛苦的呻吟变成了大口的喘气,“别,不要继续这样。” 我没好气地笑了一下——她没说安全词,不顾她紧绷的身体,再放进一根手指,更用力地抽插。我忘了松点力气,窒息下的快感让她真正完全放弃挣扎,随着我的动作,大股的水流喷出,把我都吓了一跳。 ...... 她用了安全词让我先暂停一下。 “哈、哈——”,她大喘着气,平坦的小腹剧烈地抽动。我拿起毛巾擦干手,然后扔到她身上,“你怎么那么多水啊?”可惜她还沉浸在那高潮中,精疲力竭陷在椅子中,只是无声地哭泣着,无力回答我。 我轻轻拍了下她阴部,她发出一声低吟勉力看向我。 “怎么那么拉,你不是很有经验吗?” “这完全不一样.......” 我不禁噗嗤一笑,“那你还想要吗?” “你不会累吗?你自己不需要满足的吗?“ “我是纯1,另外叫我的话要叫我主人.......”我收紧牵引绳,她被我勒的连连咳嗽“我错了主人,我错了。” 过了好一会缓下来她才说道,“我想被主人弄脏,主人介意让我帮下你吗?” “我必须要弄清楚的是,你这话意思是游戏继续吗?” “不,结束了。” 我凝视着她,她脸上可以说是面无表情,但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不知道要露出什么表情才对“我必须要说,你这是自己在浪费钱哈。当然,你如果确定要结束的话我无所谓。” “嗯。” “那行,你想帮我是吧。那来吧。”我拉动牵引绳。 她的动作很生疏,是第一次和女人做吗?我不禁这样想。我揉了揉她的头,她嗯了两声作为回应。她很执着,别人想把我弄高可不容易。最后我也如她所愿,把她弄脏了,她似乎很喜欢这样。 “你和男人做也是这样?” “是。” “为什么?“ “这样做会让我感觉自己被践踏了。”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你真是hf的?” “是。” 我全部都懂了,但这只我感到可悲。女性最后唯一能自由掌握的就只有自己的肉体罢了吗?透过对自己的身体践踏来取得叛逆的胜利,这样的胜利有什么好值得夸赞的呢? 我们又互相帮助了一下,我对怎么做其实无所谓,不如说对赚钱来说的话这样还不用那么累,性价比更高。 “那你又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我感觉累了。”无言的的泪水充盈着眼眶流下,但这泪是不同寻常的,是独属于风尘女子的,这样的泪在这样学生气的脸上便显得不协调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有没有想过被人爆出去怎么办?........罢了,当我没说,你不可能没想过这些。总之,你还想找我的话,我可以给你便宜点。”我和她只是陌生人,我所能做到的也就是这样而已了。 “谢谢你。”她靠倒在我怀里,眼泪顺着我的身体滑下。 我突然感到很累,我不想承担别人的痛苦,但,这好像就是为什么我收费那么贵还那么多人找我的原因。她们居然都说我温柔,真是难理解啊,就比如你,我看着怀里的她,即使隔着choker,但她脖子上还是被我留下了一些明显的掐痕。这样的我居然是温柔的吗? 我突然想起着名的“东京电力公司女职员被杀事件”,当然,我相信她户)和东电女职员A子卖娼的原因肯定不完全一样。但她们选择的形式是一样的——卖淫、玷污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考虑到她穿着hf的校服和看上去就很学霸的样子,我似乎能轻易脑补出一个极度压抑保守严格的家庭培养出了一个极端孩子的故事,细节我不清楚,但我觉得大体应该就是这样的。但为什么,复仇要通过这样的形式来达成呢?无论自罚还是他罚,女儿都只能通过自伤行为来达成吗? 其实也不一定是,比如我,比如泠琅。我绝对无法停止仇恨父亲,他总是那样子。我的童年是幸福的,我遥远的印象中,有我骑在父亲的肩上逛TH花市,我们一起买下非遗特色小狮子,在家里演绎着舞狮;有父亲和母亲牵着我走在花城广场中,我拉紧他们的手一下荡起到半空中,他们都会口头上责怪我不要这样了,但依然会陪着我玩;有那在北京路买到的酸涩的糖葫芦,太酸了,我只试了一颗,最后是父亲吃完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生活中充斥着酒精与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男人与女人的尖叫呢?我的父母算是典型的先婚后爱+闪婚,是双方都被催婚已久后的妥协的产物。我的童年也正是他们先婚后爱最爱的那段时光,但,七年之痒也许是真的吧。那好像就是在我七、八岁时吧。尼古丁、酒精、血的锈蚀味、女人的尖叫、事后的后悔。我总能在短短的一夜间见识到一个男人的性情大变,他拿起金属衣架抽打在那个名为母亲的女人背上。金属与肉相接的声音其实不是很响,我印象更深的反倒是衣架挥动破空时哗哗的声音,其后便是那个名为母亲的女人的尖叫。 “哗哗——” “啊——” “哗哗——” “啊——” 最后总是以母亲跑出家,父亲追回,下跪抱着母亲的腿求她原谅而结束。这样之后家里的气氛会好几天,两人也会在意起我。但不知过多久,父亲又总会因某些契机而开始了新一轮的循环。到最后,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循环了。为了让自己过的更舒服,我甚至加入了“父亲”。我选择在日常中与父亲一起批判母亲来获得父亲的支持,反正无论我支持谁,这个家都已经烂透了,那我凭什么要支持絮絮叨叨的母亲而不是简单好骗的父亲? 后来,母亲意外认识了一个律师,然后一切便有点戏剧性了。父亲是公职人员,在那个律师帮助下父亲被举报家暴成功了,前途、工作基本上什么都丢了,我也被判给母亲了,最戏剧性在于母亲居然和那个律师好上了,至于为什么,居然是因为那个律师欣赏母亲那物哀的文笔和可怜她的遭遇,我妈也在他帮助下又找到了一份文字工作,到现在,还做到了一个不小的公众号的编辑。真是世事难料啊。我的思想也随着我的经历与阅读有着激烈的变化,比如有一段时间我很后悔自己曾经加入对于母亲的伤害,但也有一段时间我坚持认为自己没做错,至于最近嘛,在泠琅这个活例子的影响下,我决定要成为一个“男人”。上野千鹤子说女人是通过持续地“扮女装”而“成为女人”的。那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男人的同性社会性欲望是由恐同来维持的,主体成员的客体化现象一旦发生,结果将会引发“阶层的混淆”。换而言之,mtf、男娘、伪娘、药娘、0,随便你怎么说,有些男人并不被认可为“男人”。所以说到底“男人”和男人是不是同一个东西。在西方国家,关于跨男算不算男和跨女算不算女等等的争议正热火朝天。甚至出现了诸多“不同寻常”的言论如跨女远比生理女性强等等。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我为什么执着于成为一个“男人”,我读了很多书。父权制并不就是单纯的男性压迫女性这么简单,男性一样会在父权制的社会下受到压迫,甚至并不比女性轻。我这样说并不是为父权制开脱,而是我想说,无论你是哪个性别、那种性取向,压迫从来都不会少。但我依然执着于成为一个“男人”,我忘不掉衣架在空中挥出的破空声、忘不掉泠琅抓着香烟倚靠在护栏上的样子。我其实远比泠懿要理性,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是infp,她的理性不如说是思维固式下默认选最佳选择罢了。我能很冷静地分析自己,但我却总不愿意分析到最底层。 每个人的经历总是不同的,我能选择“成为男人”,但她却选择了自伤。她的身上沾着我的爱液混杂着她自己流下的泪水,倚靠在我的身上已经快睡着了。我把她放到床上,走向窗边,拿起一支香烟,没有点燃,只是放到嘴边咬着算是缓解一下烟瘾,最后也只是抓在手上罢了。 我没有注意到,她其实没有完全睡着,在我将她放下后,她微微转动身子,注视着我的背影。 她走时天还没亮,说要赶着回去,她临走时犹豫了一下告诉我,她叫虞祁。她问我叫什么,我其实并不想让我们介入到现实之中,但那一瞬,看着她怃然的样子我却又心软了,我告诉她我的名字。她笑了,藏在厚镜片后的微笑给我留下了印象,但也仅此而已罢了。虽然我说后续再找我我可以给她便宜点,她也说一定会再找我。但我们都很清楚,这一晚极大可能就是我们第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见了。有时我会很羡慕那个坚持的香港阿伯(在旺角的街头经常能看到他,他举着一个寻人启事的牌子,寻找1982年5月7日在巴士上他偶然见过一面的女孩),也许他有病,但他有着自己的执着。但我不是,我从不觉得我会喜欢上谁——至少在遇到泠琅之前是这样。 那以后,我再没有见过她。 第19章 只是想要看清现实 只是想要得到解脱 在双眼的眼皮上画上叉 医生对我说 “恶魔”今天也在微笑着吗? 进行着最后的一次确认 随风摇曳的窗帘 签字的手不住颤抖 我罹患上了依赖症 那名为你的后遗症 不要再跟着我了 那股无形的温暖 那双手是幽灵吗 抑或是冰冷的灼伤 所有人都是无辜的 都是映照出你的这双眼睛不好 环抱着的双膝 渐渐地难以分离 泡沫 乐园 暧昧 黎明 紧紧掐住了那纤细的脖颈 我做了一个噩梦 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 响起一道笑声 明明那曾是我过去最喜欢的笑声啊 我罹患上了依赖症 交给医生的那张同意书 是我们曾共享过的记忆 不知不觉间 只有我一个人变成了大人 即便如此你还是不变地笑着 不要困惑不解 我也无法理解 太阳穴伸出隐隐作痛 疑心消失不去 消失吧 快消失吧 已经是第几次这样轻念 一直以来把你神格化了的人是我 所以就让我来承受弑神的惩罚吧 只是想要看清现实 只是想要得到解脱 在双眼的眼皮上画上叉 医生对我说 “恶魔”今天也在微笑着吗? 进行着最后的一次确认 输液的点滴落下之时 我又将再次陷入梦中 我罹患上了依赖症 那名为你的后遗症 不要再跟着我了 那股无形的温暖 那双手是幽灵吗 抑或是冰冷的灼伤 所有人都是无辜的 都是映照出你的这双眼睛不好 身心都在逐渐瓦解崩溃 医生 我求求你 把我的右眼还给我 把我的左眼还给我 还给那一天的我 求求你 ——《我已成瘾》(又译:《我是依赖症》)みきとP 泠懿视角↓ 她突然冲了过来把我拽到一边,拉起我的袖子。我下意识想要收起她却紧紧抓住。直到我痛嘶了一声,她才松开手,“抱歉。” 既然已经被看到了,我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左臂上遍布满了一道道整齐的红色刀痕,都不深,只是恰恰好会出血的程度,太深的话可就会留疤了。那一道道血色的痕迹在我洁白如玩偶的臂上是那么的显眼,我没有刻意追求,它却依然排列的很整齐,仿佛是某种古老巫祝的仪式。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把袖子重新拉下,她却猛然抱紧我。感受到怀里结实的感觉,头被眼前人拥到脸侧紧紧相贴,那润腻的触感让我不禁愣了一下,被抱着的感觉总是让我沉迷。 “不痛吗?” “不痛。”其实我在骗人,出血了怎么可能不痛。但我想要的恰恰就是这痛苦。我用的刀很钝,要很用力才能在手上划开一道口子。这种逐渐往自己的肉上加重力量的感觉一开始让许久没有自残的我感到有些恐惧,但一旦我习惯了那力道便麻木了起来。用尽全力在自己的肉体上机械地划出一道道血痕,仿佛把那肉体与自己分隔开了,成了那他者了,在其上的雕刻仿佛是在创造一件艺术品。但那疼痛分明依然紧紧连接着我的神经,我为何称之为艺术呢?我认为这和草间弥生的作品有着相同的道理,草间弥生有精神疾病,她的绘画是没有什么思考而纯粹的,有人评价说她的作品不艺术,这点我持怀疑态度,谁说这个过程中她释放的纯粹的生命力就不足以让其成为艺术了呢?她的作品只要你去看,那种生命的力量跃出介质之外。划手也是同样的道理,成就它艺术的是其独特的痛苦的过程,伤疤只是一种艺术的呈现,过程反而才是其本质所在。刀伤与被扇的痛感似乎有些许共同之处,都是火辣辣而且持久的。当伤口绽开接触到空气时,那一道道划痕处便开始感受到完美无瑕的皮肤难以感受到的空气的热忱,带来持久而难以忽略的慢性疼痛。当这伤疤逐渐增多、重迭,就像河漫滩平原联结形成一样,那艺术便诞生了,但也正像河漫滩之于河,这伤疤与疼痛非得在我这手上才是衬的好了。美的极致就是毁灭,毁灭的极致就是美。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不,你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我。”我捧住她的脸颊,四目相视,看着她眼眶湿润。明明做错的是我,哭的却是她。 “那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我抱住她,“自私的是我。” “不!为什么泠懿你总是这样认为?!我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你可是我的偶像啊。而且,我不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也不和我说。” “.......” “是庄馨月吧。你喜欢她吧?” “.......” “可她根本不爱你啊!” “不,她.........” “你知道她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吗?她说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只把你当炮友!.......” “不要再说了.......”看着她声嘶力竭地尝试说服我,我却害怕了,我不想去认识到那些其实我早已认识到的现实。 “不,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我不相信你会是愿意听她话的那种人,她是抓住了你什么把柄吗?” 我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辩解,她却抓住了这一瞬的沉默,“所以是这样是吧?我不相信她这样的人没有把柄供你可抓,你不是这样的人,告诉我,我去帮你解决掉这事情好吗?不要再让她伤害你了,我会陪着你的,好吗?” “不,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即使她不爱你?” “.......” 凌霄的胸脯剧烈起伏,她紧咬着下唇来抑制自己对泠懿那复杂的情绪,怒意、悲悯,爱慕、无可奈何,“我来帮你好吗?” “别!”我尝试拉住她,但是她甩开我走了。 ...... 庄馨月视角↓ 我从没想过会再见到她。 “虞祁?” 她的嘴角微微抬起,眼神在我身上流转,“你还记得我。” “你怎么会来这里?” “等会再说,要上课了吧?” 上课铃打响,班主任,或者说昨晚还和我同床共枕的人走了进来,看到虞祁已经坐在我身边甚至和我说起话了明显有些愕然。虞祁被请了上去自我介绍,她只简单说了下自己的名字和喜欢西方文学然后就下来了,一幅羞涩内敛的样子,和做爱时那淫荡的模样简直判若俩人。 ...... 她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我的房间,我走到厨房冰箱拿出两瓶福佳红。我帮她翘了晚自习,我去找泠懿说要请假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没有看我,沉默但很爽快地给我说会帮我和老师说的。我其实本来想逗逗她的,但不知怎的感觉有点不爽,还是没有鸟她。泠懿啊,你不可能不知道当你更新推特的时候我一定会看到,你无非就是想把主动权交回给我手上,想要我在意你嘛,但抱歉,我可不吃这一套,我是你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在乎你。回到现在,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旁书架上密密麻麻的cd和黑胶,她看不懂,只是当消遣罢了。她没有犹豫就接过了我递过的啤酒。 “被爆出来了?” “嗯。” “那你的叛逆成功了吗?” “嗯。” “滋味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崩溃了,但我也没好到哪里去。我说我能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但实际上还是不可以啊。” “你自己其实早预料到了吧。” “是也不是。我料想到这代价落实到实处要如此这般代价,却没想到我远没有我所料想的那样坚强。”她一口喝下近半瓶。 沉默。 “我其实有一点没搞明白。为什么你是来文科班?你看上去像理科学霸吧。” “庄馨月,你还记得之前你是怎么说我的名字的吗?”她没有在意我转换话题,她似乎已经看开了。 “大概记得,我说,你的名字看上去挺正经的,不像这样的人。” “是啊,你的名字也看不出像是一个T不是吗?我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不想被这一切所束缚了。他们也已经放弃我了,反正有弟弟。我想怎么做他们都无所谓,只要我不要出现在他们眼里他们就谢天谢地了。他们现在怕是巴不得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吧。” 我拂过她背上深色的淤青,她面色平淡,似乎毫无痛感。 “不痛吗?” “麻木了。而且,要是你来打的话怕不是更狠?” “你倒是乐观。” 沉默。她拥进我的怀里,把头靠到我的肩膀上,感受到她微微地抽到,我没有戳穿她的意思。身体的抽动逐渐演变为无法抑制啜泣和泪水的涌出。 “喂,我能做你女朋友吗?” “......不能” “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 “不,你有。”,她用手臂遮住眼睛擦拭泪水,抽了抽鼻子,一口喝完剩下的酒,装作无事发生,“能给我讲讲她吗?”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她,眼底浸着哀伤,面容却是名为成熟的面具。我不想回答,长叹一口气,走到厨房。我住的楼层其实也不是特别高,但厨房的小窗位于那种楼栋间间隔的地方,形成的风很大,我倚靠在冰箱旁。打开门,温暖的黄灯亮起,但里面却是琳琅满目的各种冰冷的啤酒,我拿起瓶迷失海岸的叁倍,10.2%的酒精度,还得是美式的口粮过瘾,于我而言福佳红只是香精汽水罢了。 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脆弱了?我莫名想起自己滑稽地剐蹭着麦克风,就为了小狗的一句喜欢。真是搞笑啊,明明只是想找一个长期炮友的,怎么我却会动了感情。我是喜欢她吗?我搞不清楚,或者说我不想搞清楚。不知不觉中,半瓶已经下肚,其实迷失海岸也很拉,毕竟也就十几二十一瓶,主要是风味很多,而且瓶子很好看,但10.2%vol的酒精是实在的,下肚后脸颊渐渐烫了,小窗里吹进的冷风也降不了多少温,我只能拿起还有些许冰镇的瓶子贴在脸上。我为什么喜欢酒精,一开始只是因为想试一下父亲喜欢的东西,后面则是已经离不开了。我已经厌倦了那些量表、药物、继父虚假的关心了,我很清楚自己扭曲的心理和精神状态,没有人能替我解决这些问题,所以我选择酒精。但那只是一开始的我,我后面早就戒了酒瘾了,但我现在又喝了起来了,为什么呢?....... 我其实找到了解决我问题的方法了,但这个方法不完美。我转动着啤酒杯,看墨黑的酒液在里面打转。也许,她会是一个好的倾述对象?毕竟,我不用担心她会怎么样。 “那我就给你讲讲吧。”我坐到她身旁,她转过头来。我又闷了一口,这瓶的日期不是很新鲜,氧化后的风味已经扭曲了不少,变成了怪味的麦芽绽放于舌蕾,但这却恰好适合我那独白回忆。我给她讲起了我和泠琅的故事。 “那再然后呢?你现在已经不喜欢她了吧,那你现在喜欢的是谁呢?” “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 “是吗?”她没有戴眼镜,没有那厚镜片的隔绝,那眼神看起来是那么的矛盾,稚气下的疲惫与老练。勉强来说,我们都从事过第叁产业的工作,但我们提供的服务以及我们的思想无疑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但在对于人性的洞察上,我们却都练就有一番并不值得赞扬的并不值得赞扬的老练。我竟一时无法回答她的问题,是的,其实我自己也很清楚。 脑海里不由浮现起她的样子,她左胸的那颗痣、她披散着的秀丽长发、她白皙瘦削的胴体。看到我沉默,虞祁轻笑一声躺倒在沙发上,“晚饭怎么解决?” “外卖。” ...... 我买完饭回到楼下,草丛边一直毛色黯淡的白猫蹦了来,蹭着我脚边。我嘴角不禁微微扬起,放下饭,抱起那只猫。它毫不怕人,看着我,手在两侧轻轻晃动,我知道她在找我讨吃的。我从楼道的隐蔽位置掏出给了她一点一包藏着的猫粮,看着它吃起来,我才上楼。 有人说我像一只猫,准确来说,我觉得更像是一只流浪猫吧。无处可归、无处可依,我不愿意称我住的地方为家,我更愿意称其作“收纳我众多收藏的房子和我睡觉的地方”。 ....... “今晚在我这睡?” “嗯。” “你现在是在学校住宿?” “是,当然如果你能收留我就更好了。” “........抱歉,我不习惯但你和别人可以住。”“有什么发微信给我......” “嗯。” 我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她的安全词是:”要死了。“ 第20章 泠懿视角↓ 今天是周四了,凌霄说要替我解决问题,她的意思其实是不管我怎么阻拦她都会去做。我只能百般用计说服她在要去“解决”之前务必通知我,但现在已经周四了。 马上放学了,明天就开始放国庆假了。劳委挺负责的不用我多督促,我收拾书包也准备走了。但我突然发现不止凌霄不见了,庄馨月也不见了,这个其实没什么,主要是她俩书包都还在座位上。我火速开机,果然,凌霄在我刚刚去和团委书记沟通主席部的事情的时候给我发了微信, “我现在去帮你解决了。” 我快速回了一条,”你在哪?“但她没有回我,我想了想,往体育馆的方向跑去。 庄馨月视角↓ “哼”,庄馨月不禁笑出声,她没想到会约在这里——体育馆女厕,那个她和泠懿初识的地方。 “说吧,什么事?” “请你不要再纠缠泠懿了。” “你在微信上说只要我答应你的要求,你就不会再来烦我?你指的就是这个?”庄馨月抱着双臂。 “是的。” “但是我早就和她没有关系了啊。”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 “所以呢?你就算都爆出去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和她早就没关系了。相反,是她在纠缠我。”她打开手机给我看,画面赫然是我的推特账号。 尝试拧开门的声响起,两人都没有动。凌霄挂断泠懿又一次打来的电话,看着庄馨月只是一副看戏没打算动的样子,还是自己前去开门。泠懿大抵是跑过来的,两人都能看出来,虽然她努力保持仪态,但额上的汗滴和起伏的胸脯骗不了人。太阳已消失在建筑物的遮挡中,只有余下一丝光明照亮着花城的天,厕所的窗是连排的磨砂,是推开的那种,现在只推开了顶部很小的一点,光透不进多少,室内几近是昏暗的,浑浊的尘却又意外地斑驳可见。她冲了进来,却只是加深了这沉默。随着抽风机扇叶缓慢转动发出着吱吱的声音,那束微弱的光芒在叁人脸上流转,照亮鼻尖、唇角、耳侧,宛如一盏聚光灯,审视着叁人。 凌霄拉起泠懿的手想要走出去,但泠懿轻轻把手从凌霄手中抽出了,”嗯?“ “她说她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走吧,已经解决了。” “不......”泠懿往前一步跨到庄馨月面前,她凝视着、端详着那张她曾紧紧相依的脸,脖颈间的香气、可靠的肩膀,一切仿佛都那么熟悉,一切仿佛都未曾改变过。 “你有可能原谅我吗?.......” “呵——” “我是你的狗狗,而你是我的.......主人。” 庄馨月努了努嘴开口道,“你什么意思?用这种关系来绑架我?” “不是,我........” “我们走吧!”看不下去的凌霄强硬地拉起泠懿的手,但被甩开了,泠懿冲到庄馨月面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我.......” “我不想听。” 泠懿还想开口,但看到庄馨月那漠然的表情却又突然收住了话语,眼前人是那么的陌生,难道关系一旦破裂了就永无挽回的可能了吗? ”走吧。“凌霄努力抑制住情绪,走了上来,手搭在泠懿肩上。泠懿垂下了头,鼻息变得粗重而不稳,但她终归没说什么。 庄馨月视角↓ 我想到她还会来找我,但我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尤其是当着凌霄的面,她不可能不知道凌霄听到这样的话会有多生气,但她依然说了。她叫我........主人。 我不由又打开冰柜拿出一瓶酒。我有点搞不明白她了,她是真的喜欢我?如果是,那我又该怎么回答呢?我从来都没有做好让一个“别人”闯入我的生活的准备。 敲门声响起,我从猫眼看了一下,是她。我不想开门,只是微信发消息, “?” “麻烦开门。” “?” “我想和你聊聊。” “你走吧。” “我不走。” ....... 我用手机登上监控的网站,看到她正盯着手机,等着我的回复。“啧”,我无奈长叹一口气,背靠在门上。真是奇怪啊,明明是我支配她,怎么现在主动的反倒变成她了。 手机提示音响起,“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我没有回复她,无声的对峙只隔着一扇门,寂静的夜里只听到楼下车道上偶尔驰过的车声。监控画面中,她突然放下手机,拍了拍裤子,然后跪在了地上。我抓起自己的头发,情绪难以言表。监控画质很糊,夜晚更是只有黑白,连她的表情也看不清楚,她双手收在腹前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 10分钟过去了,我看到她稍稍动了一下腿,毕竟这样跪在平坦坚硬的地上其实是很痛的。但她依然继续坚持着。 20分钟过去了。 30分钟过去了。我看得出来她其实是想站起来,但她只是用手拍了一下大腿继续撑着。 1小时过去了。 2小时过去了。她倒下了。 我放下手机,又抓了一把已经被我彻底挠乱的头发,脚边散落着已经喝空的四瓶啤酒。深吸一口气,我从冰冷的地面站起身,让血液顺着起身重新带动整个身体。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门。她侧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长发并没有束起,披散着遮挡着脖颈,犹如童话中陷入沉睡的公主。我只能抱着她把她搬了进来。她似乎昏迷了,但我却突然注意到月光反射下,她的手腕处似有金属的反射。我手腕处突然感到一阵冰凉,耳边她的呼吸声逐渐加剧,“不要离开我.......” 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我没有预料到她这种情况下的暴起。她无力地压倒在我身上,宛如一具沉甸甸的石像,月光下我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她早就把手铐的一环拷在了自己手上,现在,她把另一环拷在了我手上。长时间的跪着早已耗光了她所有力气,连意识都已昏沉,她却仍旧完成了自己计谋已久的计划——把自己拷在我身上。是啊,这才是我熟悉的那个顺从但也和她姐姐一样叛逆的小狗。 “解开。” “听我说........”我被她压在冰冷的客厅地上,热量逐渐消逝,但压在我身上的她也没有什么热量,身体在微微颤抖,耳边她的吐息是那么的微弱,传出的声音宛如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幻听,而细若游蚊的言语中那背水一战的绝望气息也一时止住了我的思绪。 “庄馨月,我错了,我背弃了我的承诺。但我想说的还有另一个错,是的,我一开始确实把你当作姐姐的替代品了。但那只是我以为的,实际上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你了。你是我的姐姐,但你不是泠懿的替代品,你就是我的姐姐,我的另一个姐姐,同时,你也是我的主人,我唯一的主人。我想说,我真的喜欢你.......”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边说哭声渐起,温暖的泪不同于冰冷的身体逐渐流出、滴落在我的身上。 “抱歉,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真的已经离不开你了。我是你的小狗啊!不要离开我好吗?我错了,你惩罚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她激动起来,似乎是觉得言语无法表达她的心意。她尝试站起,却又摔在我的身上。我看向她,她脸上布满了斑驳的泪水,眼睛半睁着,泪水大概已经完全模糊了她的视线。我将她抱起到沙发上,她的身体对我完全不设防,捧在手里感受不到一丝紧张的意味。因为手铐的限制,她躺在沙发上,我只能蹲在沙发旁,她根本没有想被我我放下的意思,死死地抱住我,两腿环绕在我身后钳住我。 “喂,你就给我躺着好了。” “好,你能帮我脱掉吗?抱歉,我已经没力气了.......” “喂,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却不想听我的话,直接吻了上来,那吻是那么的决绝,她知道我并不想,所以只是堵住我的话语后马上便自觉松开了,甚至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去品味那熟悉却久未曾体会的吻。 “我要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你给我停下!” 我止住了她的动作,”你在搞笑吗?说什么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高中生,你能背负什么?“ “我什么都能背负,因为我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她沙哑的声音说出的话让我的心脏猛然收紧,被泪水涣散的眼神努力地聚焦在我身上,配上无血色苍白的脸说出的话很是让人信服那份言语中的重量。 “你就那么喜欢我?” “应该说,爱你。”她逐渐又抱紧了我,她非常虚弱,但依然把所有的力气用在了手臂上,紧紧环绕住我,她选的手铐中间链子很长,因此可以这样操作。冰冷的链子被她这样拉扯紧紧勒着我的身体,那压力仿佛就如她的爱所给我带来的压力。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我忘不掉你每晚哄我睡觉、忘不掉你脖颈的香味、忘不掉你的一切,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想要、想要被你抱着。” “这些明明随便谁都可以做。” “但只有你是我的主人、我的姐姐。” “我只不过是你第一个碰上的人而已。” “是的,所以只有你第一个遇见了这样的我,我已经没有办法想象第二个人会是怎样的了。我只要你,因为你是第一个见到真实的我、愿意接受这样的我的人。所以,你也会是唯一的那一个。“ “你在强行辩驳而已。” “那你爱我吗?” “........”这种被打乱的感觉让我感觉很难受,我并不是一个轻易会动情的人,尽管我温柔,但那只是温柔而已,我从来都不爱虞祁。泠琅为什么打动我,那是因为她和我一样都没有什么感情,她不像其他人,在和我做完后把一堆生活委屈都和我诉说。她和我一样,我难得见到这样的同类,所以我动心了,但那以后,我也明白了,我们这样的同类不可能走到一起,只要有一方没有对另一方有着真挚的感情,我们就不可能真正走到一起。 而泠懿呢?她不一样,她是压抑却十分剧烈的情感,这种情感的释放让我窒息,就像现在这样,她能为我跪到脱力晕倒、能做出把自己拷在我身上这样无理的事情。这些事情换在一个月前,她绝对做不出来,是我打开了她这个潘多拉魔盒。其实我在那么长时间关注她的推特账号时就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她虽然外表禁欲,内心却是一个情绪很“爆炸”的人,这些情绪甚至只是通过她的文字来溢出冰山一角都让我能感觉到她的真实。原来,我想要一个能打乱我的人来打破我一成不变的生活、进入我的内心吗?我不敢相信我推断出的我自己的心理。 “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愿意为我做。那你就解开手铐。“ “如果我解开了,你会离开我吗?” “........” “好吧。”她用力咬住下颚尝试止住情绪,从那里掏出了钥匙,解开了手铐。其实我的沉默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她似乎误解了。 沉默。但她却又快速地脱掉了衣服,然后拉起了我的手。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做错了很多了,我不能这样强制性地把你留在我身边。但在最后,我想让你明白,我真的爱你,那份爱用言语来表达太苍白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这对我的重要性,也许我的这些坚持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但我想说,即使我会遇见第二个人、第叁个人,但我只愿让你去这么做,因为,我早已是你的了,我早已离不开你了.......” 她的泪水如泉涌下,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了那里。她的那里如何呢?温暖、包裹,紧紧裹住我的手指,让我如归巢的猛兽,慵懒而不想动弹。没有前戏,而且第一次,她显然十分难受,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力咬着嘴唇,颤抖着的手拖拽着我的手缓缓地往深处探索。温暖、包裹感,就像在母亲的子宫一样,明明只是身体一部分的接触,但我却感到我们的身体像是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我们就像是亲姐妹一样,从一开始,在母亲的肚子里就已经在一起嬉戏,我能轻易明白她的想法,但灵魂处感受到的她浓烈的爱意简直要把我压垮。 面临这样的爱意,我就如在夜晚的郊外仰望星空,又或是直面古神的人类调查员。宇宙是那么的浩大,而我是那么的渺小。我差点就要下意识被这股爱意所淹没而答应她了,但正如我所说,我只是想,但我其实从来都没有做好让别人闯入我的生活的准备。我的生活是怎样呢?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坚持上学,读完高中也不知道要去哪所大学要干什么。我的生活就是每天上学,放学后回来看电影、听黑胶、熬夜到凌晨才去睡觉。泠懿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泠琅给我讲过她的妹妹,泠懿同样的反叛,但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也可以像她姐姐那样打破一切,但她不知道这之后她要干什么,她惧怕未知,所以便每日墨守成规。 但现在,她为了我打破了这一切。她为我打破了过去17年她所坚守的一切教条与道德。我的心突然被触动了,一股情绪从心脏处喷涌而出,眼角不由发酸。眼前人哭着的样子逐渐与记忆中那个坐在枕头堆上静静看着我的美神重合,但又逐渐地分离开,化作另一更实在、更独特的存在坐落到我的心房。 “抱歉,但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不想离开你啊,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我做不到啊,我怎么可能去离开你。” 手腕又是一阵冰凉,我的手指深入她的体内,另一只手却又被她拷住了。她已经哭得竭尽气力,嗓音变得低沉沙哑,“太温暖了,太温暖了,我怎么可能离开你........” 今夜,我第一次主动抱住她,“解开,我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吗?” “你也没有拒绝我命令的权力。“ 她解开了,然后紧紧抱住我,后背被她攥的发紧,像是怕我会像一团雾气般不经意间便消逝不见一样。我抿了抿嘴角,这算什么?brat?会闹会整我,但对我的命令却是无条件服从。“我说,你有没有看过病?” “你是说抑郁?” “是。” “没有。” “做个量表怎么样?” “不要。” “一个量表说明不了什么,而且结果只有我看。乖,听话。” ....... 她紧紧握住我的手,身子无力地斜靠在我身上,一只手操控我的手机做量表。那是SCL90,这是一个很常用的量表,去医院或者心理咨询机构都会让你先做这份方便医生了解你的心理状况。这并不是判断一个人有没有抑郁的量表,这种东西我认为压根就没有人能评定。至于这个量表只是方便让我了解下她的精神状态。结果出来了,5级评分制(就是说各项结果最高5分),但除了敌对、恐怖、偏执几项之外,几乎全在4以上(这算是很高的),这也就是说........ 她的头垂了下去,“其实我做过这个量表。” 我垫着她下巴抬起她的头,她憔悴的样子惹人怜惜,她似乎不想让我细细端详她的这幅模样,瞬间把头撇了过去。她赤身裸体,身体依然在微微颤抖,膝盖的淤青甚是明显。我张开双臂正着抱住她,她抖了抖,就像顺从的大型犬类一样伏趴在我身上又哭了起来,不过这次的哭大抵是幸福的哭吧。 “你想要我叫你什么?狗狗?泠懿?“ “狗狗。” “好。狗狗。穿上衣服,我们去江边坐着吹吹风清醒下怎么样?” 第21章 庄馨月视角↓ 泠懿已经很累了,但确实,她也想透透气。十月的花城依然闷热,在室内哭了几个小时,她只觉喉头和鼻腔都十分难受。庄馨月帮她穿上衣服,泠懿就像洋娃娃一样,自觉地抬起双手,配合她的动作穿上衣服。衣服都是庄馨月的,她自己的都弄脏弄湿了。反正他们俩差不多高,衣服都能互相穿,庄馨月帮她披上一件背面印着大大Fuck the world字样的皮夹克。 俩人沿着江边步行,走到一个江心公园处,这其实是一条涌汇入珠江的地方。路灯早已熄灭了,但却也不是很暗,江对岸的高楼顶部全部亮着灿黄的灯光,晕染的那天空也带着朦胧的黄色,薄暗中透着一片迷离惝恍。湖不算大,但因为此时毕竟算是深夜,那树梢随着湖风簌簌而动,树影婆娑下,小径是暗的,只有那湖面是因得月光、灯光而亮着的,但这亮光并不温暖,沿着湖边、踩着阴翳的树影,只觉得那湖面其实是悒郁的。 两人什么也没有说,但庄馨月察觉到泠懿一直紧攥着的手虽然依然不肯松开,但逐渐放松了下来。湖中心有一座桥,两人走了上去。湖风凉凉的,但并不刺人,反倒柔和与湿润,大概这就是那江南的风。 “泠懿,你能待在桥上吗?我想给你拍张照。” “你不会借此离开我吧。”她那疲倦的脸上早已做不出表情了,所有情感都只是通过绝不松开的手来表达。但一听我说起这话,那眉角瞬间蹙了起来,那抹蹙眉仿佛一直挂在脸上,就像那种病美人似的,苍白的脸上总是挂着些许病苦久受的神色,惹人怜悯。 “怎么会呢?” “我会听你的,不要离开我.......”她松开了手,我逐渐有点明白她现在的心态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得这么极端的,让我来推测的话大概就是她有着很强的罪人心理,但她同时很爱我,所以她莫名的就极端认同上了我赋予她的作为我的狗狗的角色,姐姐是她赋予我的关系,她不确定那是否为我认同,所以她自动地深化了自己作为“狗狗”的角色想要用这样畸形的爱恋留在我身边。 我走下桥,一阵风刚好吹起。桥上的她一直盯着我,蹙起的眉头就没有消散过,嘴唇倒是没有像往常那样抿着。那风拂过,她没有束起头发,那长发遂自然而飘起,她下意识的用手把头发收好,石墨黑的长发衬着那骨瓷白的脸。月光正无疑地照在她脸上,湖周边是被风刮起阵阵涟漪的湖面,就如天上一直在飘散的游云,那一圈圈淡淡的波动需要你站定去看,那粼粼的湖光也有少许游动于少女娴静却满是忧愁的眉宇上,将那忧愁的影子映在脸颊背光的暗处。她挽起头发的一瞬,这画面不由成为了艺术。我被震撼地忘记了拍下这画面,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把头发挽好了,我认真拍了一张。 ....... “狗狗,不,现在应该叫你泠懿。我想说,你太美了,而你的爱与我而言也太沉重了。”我把那张照片给她看,她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但那份爱只有你才能明白。” “是啊。”我笑了笑,是啊,只有我能明白,因为这个潘多拉的魔盒就是我亲手打开的嘛。 “泠懿,我想让你明白。其实在感情上的话我也和你一样迷茫,我也许是喜欢着你,但你的爱于我太沉重了,我不想因为我的‘温柔’而做出坦率的决定。也许我只适合是你的主人,但不适合成为你的姐姐。” “嗯........所以你还是叫我狗狗吧。” “好吧狗狗,我只是在很认真的和你讲我的想法。在这些时候,我想以平等的地位来和你谈。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想法,你是真的想我们一直维持着,甚至在不做的时候,在作为恋人的时候也维持着主人与狗狗这样可能并不平等的关系?” “嗯。” “为什么?” “因为这样我就不会背叛主人了吧,我也什么都不用想了。我只要听主人的就好了。主人只要放心地命令我就好了,我什么都会做的。难道主人不想要乖狗狗吗?”她抬起头看着我,疲倦的睫毛下,眼里泛着病弱却强撑着活力的光芒。她和我一样饱读诗书,只不过我们感兴趣的方向不太一样,她不是傻子。换言之,她说这话是认真的,这是她认真思考过后的结果,她认同这样的结果并决定将之落实——即使那在我看来是错误的想法,而且这样才更难改变,这不是她一时的想法,而是她思索良久之后认为可行,并偏执地认为这可行的结果。 “狗狗,我想多了解了解你,或许你也想多了解了解我?”我握着她的手,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掌心。我们找到一个凉亭坐了下来,毕竟狗狗刚刚跪了两个小时已经站不住了。她一直垂着头,我不会心理学,但不知为何我却这么懂她,我能透过她的一举一动察觉到她的心情、猜到一些她的想法。她依偎在我身上,眼帘微闭着,尽显疲态,但我知道,她现在并不想休息,她只想要听到我说我原谅她或者说我真的愿意和她恢复起更深的关系。 “现在,我是你的狗狗吗?” “是,你是我的狗狗。”她再度确认起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那卑微的态度让我心脏也被揪了一下。也许她说的话一点都不dirty不sm,但她的语句透露出来的臣服感却远比“奴隶”更显得强烈。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把自己变成这样,如果我真的想要一个人闯入我的生活,我想要自己更了解她。虽然她早已闯入我的生活了,我忘不掉我还在默默关注她的账号时在推测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忘不掉那每个陪她到深夜直至她睡着的夜晚、忘不掉她在我面前展露出的不为外人所见的真实的一颦一笑,这些远比泠琅对我的生活造成的影响更大。正如她离不开我,不知何时,狗狗也已经闯入了我的生活,给我带来了一抹不一样的光。 “你想知道什么呢?” “不是我想知道什么,而是说你想和我说点什么呢?我们只是普通谈谈心。” “那......你会介意我说她吗?........”她没有动,也没有转过头看我,但我却莫名感觉出她其实想转过头来看看我的表情以确保我的回答是不是真情实感的。所以我把手放上了她的头揉了揉来安抚她,“不介意,我也想和你说说她呐,她对我们都有很大影响吧。” 她重新低起了头,没有回答我,口却自然地张开了一点,嘴唇翕动着。我知道她是在回忆、在不知从何说起。我突然觉得自己太苛刻了,我总是以我对事情处理的标准去要求别人,也许她现在并不想说。我确实明白她的想法,但我并不就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我缓缓抱住了她,”要不我们先回去再说?这里冷。“ 路过便利店,我给她买了关东煮,她只是简单吃了两口,显然已经很疲惫了。我想说直接睡觉吧,便搀扶着她进到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我只是想去换件衣服她却把身子探出床抓住我的衣角,“能陪狗狗睡吗?.......” “当然,我只是去换衣服。“,我笑了笑让她明白自己多虑了,她才愿意松开手,双腿蜷起,仍注视着我换衣服的背影。我也钻到被窝里,我主动抱住她,想说我们睡吧,她却摸索着爬了起来。我把她扶起来,双膝靠在她两侧,把她抱在我的怀里,她自然的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间,这是她最喜欢的抱抱姿势。 “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我已经很累了,思绪也很混乱,但我仍想趁现在就把一切都告诉你,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但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绝不会再欺骗你、背叛你,好吗?”她昂起头看着我,饱含着真情的哀求意味的眼神令人无法拒绝。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好,我相信你。” 接着,她便开始了讲述。 第22章 本章改编自真实遗书 我叫泠懿。这是我的遗书。 我不知道我能否算作一个有价值的心理学标本,我的死不足为道,但我因何而死或许会有着独特的研究价值?我不确切,所以我写下了这封遗书,我不知道是谁将打开她。总之,我于此讲述我的故事,讲述属于我的17年光阴。 我出生于一个很常见的家庭,我的母亲是一个小镇做题家,我的父亲是体制内的二代。母亲出生于台山,这是一个数十年没有太大变化的城市。也许最近它火了,因为《狂飙》、因为努力打造的咖啡特色。但是能做到直接在街上拍一部背景为二十年前的作品,这样的城市我们对它未来确实不能太乐观吧。总之,我的母亲成功了,她来到了花城,还成为了一所公立学校的教师。那时的她还远没有这么偏执。至于我的父亲和她的相遇,倒也相当戏剧性。那所学校与附近的军区关系一直很好,每年的军训都会请到真的军人来作教官。他们大多都是军队里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我的父亲正是这其中的一名。那时,他凭关系来到花城的军区服役,虽然训练是一样艰苦,但因为他父亲的关系在这里有所关照,而且外部环境也好太多了,军区外面可是花城的闹市区。我的父亲那时也还是风华正茂的小伙子,为了不丢他老子的脸,他并没有凭着关系就怎么样,相反还格外认真,凭自己的努力和人搞好关系,最终也得到了这样一个好差事,训练学生比起在军队受训练可好太多了。 就这样,那时的母亲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班主任,来自小镇的她刚出大学就被迫应付一波调皮却聪明的初一城市小孩。这时,父亲出现了,他想必是瞩目的吧,轻易就和小孩们打好关系,还训的服服帖帖。具体我不清楚,但总而言之,他们两就此结下了关系。随后便是长时间的分离与双向暗恋,在父亲服役结束,要回到老家的军区做文职工作时,他和母亲表白了。随后便是两人家庭内部的各种纠纷,我不太想说这些了,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热恋中的情侣怎么会听得见别人的意见呢?母亲跟着她去了另一座城,继续担任老师,他们也逐步步入了婚姻殿堂。 以上来源于我的了解和推测,不一定准确,是为背景介绍。 接着,便是姐姐和我的诞生了。姐姐比我大了五岁,从我忆事起,姐姐就总是优秀的。她很擅长音乐,我妈在我的印象里就已经在“鸡娃”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实际上,沿海地区的城市比起内陆城市要松的多。我从小就接受着这样的教育,所以我没有感觉。因为姐姐有音乐天赋,所以我也被培养小提琴,但可惜我在音乐上没什么天赋,明明我的样子比起姐姐看起来更擅长音乐,但好在我的学习好,姐姐的学习不行,经常因此被母亲责备,两人经常吵起架来。但我依然认为姐姐是优秀的,因为我认为成绩根本算不了什么,人的品质才最重要。学习是母亲擅长的,我学习好而且听话,姐姐的音乐学习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托关系找好老师,为她安排各种比赛。但对我的学习就不是了,她这个小镇做题家有着无比丰富的经验。所以后来母亲逐渐更偏爱于我,特别是我远比姐姐要听话。但姐姐并没有因此而不爱我,因为她压根就不care母亲。她十分爱我,经常替我顶罪,得知我有一些事情不想听妈妈的,她还会出面据理力争,带我偷偷出去玩。小时候的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姐姐。当我上了小学、上了初中之后,我逐渐意识到我的家庭的特殊。正如我上面所说,其实沿海地区的我们远没有那么卷,我从哪里知道的呢?一个是其他同学,另一个就是书籍。我上的学校都是很好的,同学们也都卷,但是他们也有着很多自己的兴趣、爱好,有自己想做的事。但我没有,如果一定要有的话,那就是和姐姐在一起。只要和姐姐在一起,我就不愁会不开心、会无聊,我喜欢看姐姐笑,印象中她的笑容总是那么的治愈,但随着她和母亲的分歧愈加大,她越来越少笑了,即使有,我也看得出来,那是为了安抚我而装出来的笑容。逐渐,我也学会了伪装,学会了假笑。对了,还有一点,我要说回书籍,青春总是萌动的,但我对于男性并没有什么兴趣。父亲并不总在家,他也很冷冰冰,他做事的逻辑总让人感觉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许那就是“军人”的气质。我并不是说那样不好,但总之,我不喜欢,但姐姐却说,如果爸爸能接受她的想法,其实爸爸远比妈妈要通情达理的多,可惜他们压根就接受不了姐姐的想法。我对于男性没有什么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有姐姐。我读了姐姐的藏书,也开始读一些网文——特别喜欢看姐妹gl。在读的过程中我发现了很多问题,比如说书中的学校为什么总是6点起,有晨跑,吃饭时都要学习,完全没有休息时间,晚修要到11点。我们的学校我所在的班的大家自然也卷,但我们也只是7:30到校,早读有人在睡觉、补作业。午餐后有着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晚餐后有着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到晚修,这些时间并不像网文里的学校一样会被老师强行占用来讲题,每天有卷子,但也不至于每科好几张卷子。对于我来说,这些是陌生的。我们班的同学大概都是天赋型选手?都是那种学会了就能举一反三、卷子并不需要刷太多的类型,大家在休息时间会干自己想干的事,是真正那种玩就好好玩、学就好好学的类型。我的理科在后来已经不拔尖了,只能说保持在第一梯队,但文科却一直保持着拔尖的优势,母亲打算让我和她一样——成为一名老师。反正以我的成绩,考不到清华北大,但985、211这些还是没问题的。在以前,我的休息时间也只是拿来继续学习,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做的,但现在,我将她拿来阅读。因为要考师范嘛、读的是文科嘛,妈妈对我的限制也没那么严,甚至鼓励我读,因为她也觉得我死读书学习学得有点傻傻的,但她禁止我读姐姐的书,甚至把姐姐留下的书全都请走了。但我依然和姐姐暗中保持着联系,她把她的书单发给我了,我便偷偷读。 逐渐,我懂得了更多,我也看清了貌合神离的父亲和母亲。姐姐虽然经常和妈妈起冲突,但她其实却是我们这个家的黏合剂,她承受着我们每个人的情绪。她出走了,这个家自然也就出走了。我通过阅读,突然发现了自己的权力,但我并不想使用它。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就算我和姐姐一样,我不按妈妈说的做了,然后呢?然后我该怎么做呢?我没有什么想做的,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越是阅读,我越是懂得多,我越是迷茫,我找不到我的方向,那不如继续顺着母亲的规划。就像阿利盖利·但丁说的那样:外表强装快乐,内心烦恼困惑。我的外表与内心逐渐分离、独立开。外人眼中的我是一个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但实际上的我只是一个懵懂无知而好奇的孩童。 有一天,发生了一起争吵,虽然他们极力掩饰,以为我不知道,但我其实一清二楚。有一天晚上,我没有住宿,而是偷偷溜回了家——家里空无一人。 我半和他们摊牌了,从此,家里便只有我一个人了。虽然他们依然极力维持着各自的体面,我们三人继续做着这种过家家一样的“一家人“游戏。 这就是我在遇见庄馨月前我所经历的一切。 再之后,就是遇到她了。 一开始我也许大抵是有所恼怒、惧怕的。但我很快就将之丢于脑后了,因为其实我一直想要被这样对待,什么都不用管,只要服从就好了,什么都不用害怕,只要感受我想要的抱抱的温暖就好了。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最热烈的情感我却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去表达,如果爱是一种病,那我罹患了爱的依赖症,一种名为“她”的疾病。 正如三岛由纪夫所说,感情是不喜欢固定的秩序的。它犹如乙醚中的微粒子,喜欢自在地到处跳跃、浮动、颤抖。我渴望和她的肌肤之亲、渴望她的手游走于我的灵肉之上。但她是不会原谅我的罢,我是那生于加略的犹大,因三十银币就出卖了耶稣、我的主。主耶稣啊,我承认自己是一个罪人,我相信您是救主,感谢您为我的罪钉死在十字架上,第三日复活,救我脱离死亡和罪恶的权势。求您赦免我一切的罪,用您的宝血洁净我。我愿意邀请您作我的救主和生命中的主。求您帮助我有一个新的开始,让我全心全意地来爱您、侍奉您。奉耶稣基督的名求,阿门!如若不能,我将效仿那犹大,堕入那无限恐怖之地狱,永远毁灭自己的灵魂,再也不打扰主的安宁。 最后我引用一段话,“他们不是为了知识、教育或者娱乐而阅读,而毋宁说是采取了一种热烈而真挚的阅读方式,即作为自己人生的切实问题,很可能从根本上改变自己的人生观,并关系到自己生死的阅读方式。”——奥野健男 知识确实能改变命运,阅读将我的未来引向了从未知的远方,但我不愿启航。直到最后我才意识到真正的指引者不能是虚无的,我读的太多、想的太多,却没有实践。但在死前我应该会终于启航、脚踏实地一次了吧。 我已出发,我不知道这份遗书会在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也许是在我垂垂暮已之年,也许我不会灭亡,但也有可能就在下一秒。 我的主,我来见你了,也许是最后一面。 2023.9.28 花城 一个平常的夜晚 第23章 讲到后面,她的眼睛又被一层晶莹的薄泪蒙住,抽动着的肩膀靠在我身上,断断续续的哭声与混乱的语句诉说着对我复杂的爱意。她每句话说完都要说,也不是这个意思,应该是、更准确说是XXXX。那怕自己说错话、表错意而不断修改措辞,惧怕我会错意而把她丢下的低微心态让我心里泛起阵阵潮水般的疼痛。最终,我只能紧紧抱住她,用我的温度、我的气味去抚慰她,“我明白了,不用再说了。” “你真的明白了吗?........” “嗯,狗狗的一切在我面前都一清二楚哦。” “是吗?.......” “嗯。” “那真是太好了.......” 她肩膀的抽动逐渐减弱,最后化作没有,被眼泪润湿的睫毛垂下,她闭上了双眼,在我的怀中呼吸渐趋平稳。但我知道狗狗其实还没睡,如果可以,她还是想要先听到我的承诺。但我依然不敢轻易承诺,因为我深知那承诺的重量。月光下那如霜的脸带着雨后梨花般别样美丽,她是那种诗歌里走出来的美人,而且她自己也很有文化素养,要是在古代,也许她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婉约派词人吧。 我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 “狗狗?狗狗?” “嗯?”她果然还没睡,只是已经很迷糊了。 “狗狗。狗狗你的依赖与需要都是我最需要的东西。脱离了主人这个身份,我只是一个很无聊的平凡普通人。我对很多东西都提不起劲,只是沉迷于一些先锋的、小众的文化上面打发自己。除了你、除了狗狗,狗狗总是可以让我很感兴趣。陪伴与跟狗狗分享日常,小小的日常就让我心满意足了。你的服从依赖令我感到自己的存在、自己所谓的“成为男人”,我跟你其实是互相需要的。我们是两个扭曲孤独的灵魂,我给予你支配的爱,你则给予我依赖的爱,这些爱从无法被外人所理解。我们是世界上仅有的能互相渴望、互相需要的一对,我们的灵魂紧紧相依。没有比这种更适合我们的关系了吧。但,我终究还是不习惯让另一个人闯入我的生活,我相信你也不习惯,我们不是同类,我们是姐妹,我们的相像远超同类的相像。我们不是姐妹,但胜似姐妹。就像《水泥花园》里那无法为社会所容纳的姐弟之爱,我们之间的爱太复杂、太难以形容、太难以归类,它充斥着思想灵魂上的交融与肉欲上的依赖以及更多、更多难以描述的只能心灵体会的联系。我不想我们的感情充满错误,也许我们都需要一些时间冷静下来搞清自己的想法。我有一个主意,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绝不会离开你,我们试着这样相处吧,但同时这一个月内我们不能有任何肢体接触。我必须要搞清楚,你也必须要搞清楚,你真的是爱我吗?爱我作为庄馨月这一个个体。还是只是爱着作为主人的庄馨月而不是庄馨月?我现在说的这番话的时候不是你的主人,而是作为一个和你一样孤独而扭曲、需要爱的灵魂在平等地交流,你不要急着打断我的话。你也是一个能深抵自己内心的人,你也明白自己的情绪不是吗?所以,先听我说,你也需要弄清楚,在没有肢体的抱抱下,我精神上给予你的抱抱,你能接受吗?你想要的会不会只是肉体上的满足?我知道你不是,狗狗你不要激动,我说的是我们要再次确认,将这一切都弄个明白,好吗?” 狗狗的情绪不由又激动起来,胸脯微微的起伏,三番两次想要打断我的话表明她真的爱我。但就如我所说,我们都是能洞察自己内心的人,我们之间的心意也不知何时起如此相通,她很明白我的意思。 “好吧。但,我们能先.......就是.......亲亲一次吗?........” “‘亲亲’是吧?当然可以。但是你现在也没力气了吧,醒来再说如何?” “那我要主人把我‘弄’醒。”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点。 “好好,可以。” “那现在,主人可以给我一个吻吗?” “当然可以。”我亲上了她那有些皲裂的唇,因为频繁的哭泣时想要尝试抑制过于剧烈的情绪时她总喜欢抿唇,故而使得龟裂了,但我毫不在乎,因为这是我的狗狗啊。久久缠绵,吻后,她笑了。我今天第一次终于见到她笑了,那久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她入眠在我的怀里,想必会有个好梦吧。 我看着窗外的夜空,虽然宇宙是浩渺的,但人类依然能坚定地探索,向星辰大海进发。没有什么是不可知的,只是仍未知而已。我已经能正视狗狗的爱意了,是啊,其实我们是互相依赖的,只不过一开始的我们都不想揭开这些过于直接的现实。 我不会再逃避了。 第24章 庄馨月视角↓: 我喜欢莫奈的画,喜欢他画里的光与影。日已不早了,但狗狗还在睡,我尝试爬起来,她的手一直放在我身上。我尝试挪开一点,她没什么反应,我便尝试进一步脱身,但她却猛然抓住我的手腕,吓得我以为把她吵醒了,但她只是眼皮抖动了一下,并没有醒过来。我不敢再动,那只手只好由她握着,我侧着身子。看着太阳的光斑渐渐从她身上扫过,被子都已被暖阳熏出淡淡香气,眼睑在温煦的阳光下微微颤动,逐渐唤醒活力的气息。 12点,她终于醒了。她迷糊地松开握着的手,揉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看着我,那水亮澄澈的眼睛下说出的话语似乎也没有那么病态了,倒更像是小孩在撒娇什么很平常的东西,“主人怎么没把狗狗‘弄’醒?” 我看着她,她的眼皮还有些浮肿,毕竟哭了那么久,但眼里却泛着活力的光。那种眼神我在我放养的流浪猫身上见过,他们和我混熟了,有时被我抱着,会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然后突然双手举起戳我一下恶作剧想撩我玩,马上从我手中跳下,回头一脸很好玩的样子看着我。我心里听着泠懿这么说有点想笑,但我忍住了,这挺好的,这证明她逐渐开始从那种对我极端的顺从状态中抽离出来,变为常态的顺从但也能展露出一点本性。再怎么听我话,还是下意识地不爽被支配吗?调皮的小狗,我要真把你“弄”醒,你可是有的哭的啊。 “舍不得弄醒你啊,你这么累。”,我渐渐凑了上去,她也缓缓闭上了眼。不知为何,我们的吻逐渐变了味道。如果要说以前,那是表面仍扮演着主从关系但内心其实双方情愿的却尖锐而刺痛的剧烈情欲,那依然带着一层表面关系与内在的疏离。现在却是将那关系真正融入心中,如相濡已久的恋人间那自然而包含浓情的甜蜜。狗狗略显生疏,但明显很兴奋,主动勾住我的脖子,让那吻变得更为湿热与绵长。 ...... 我怕她疼,还是抽出个指套,她却说不要,我说这个自带润滑,而且比较卫生。她却说就要只能我的手,我没办法,毕竟是我的狗狗,她有点什么奇怪的雷区我也都接受。边亲边缓缓先前戏,她却还是有点紧张,抿着唇,眼神不知发散到何方。我轻轻摸了摸她脸,往她耳边吹了口气,“狗狗,干嘛呢?还不专心?” “不是.......我只是还是有点担心........但是没事........” “你昨天可是很勇啊?” 她脸马上红了,闭上眼不看我,好像这样就能假装她没听到我说了什么似的。我无奈轻笑一声,狗狗真是可爱。感受到她逐渐变得湿润,嘴里闷哼的声音也越发诱人,我在上面刮了个圈,把那唇上的敏感带都刮个遍,她不由猛地吸了一口气。我含住她的下唇,手指缓缓进入。她下意识地搂住我,指肉狠狠扣住我的背,“嗯........” 我是侧着贴在她上面的,因此她能抱住我,她把头埋到我腰上,我被她蹭的有点痒。但她那随着我轻柔而细腻的动作而同步发出的可爱嘤咛让我忽略了细微的瘙痒。我不由松开支撑着身体的手,侧躺着和她贴在一起,她主动索吻。我手指动作很慢,既要分心陪她亲,还要注意不能给她坏的体验,从她喘息的程度,不难判断出做足外面的前戏后,她想要我进入到哪里。我缓缓地抽动,给予她想要的满足感。狗狗被下面的刺激弄的彻底亲不动了,只是抱住我。 “想要快一点吗?........” “嗯....... ” “舒服吗?” “嗯.......” “变成只会嗯嗯的笨蛋了呢?嗯?”小狗不断发出急促的喘息,那越来越清婉的闷哼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她。她敏感的简直不像话,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她也都有随之细微的反应,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去探索她的身体。 “主人........” “嗯?”我其实明白她的意思。 “主人慢点......我不想太快就........” 但我却没想到她带着细微哆嗦说出的却是这样的话。她其实已忍不住把脚夹起来一点,脚趾弯曲抠着床单,贴在我身上的脸烫的要把我灼伤。 “没事,我能让你高很多次。” “是吗?我主要怕把主人榨干了,想着不让主人太累。”,她的声音都在刺激下微微颤栗着,却下意识地说出很brat的话语。颤抖着下的声线缺乏伪装,那抹天生的叛逆挑衅意味暴露无遗。简直就像是在说“怎么,就累了?行不行的?”一样,哪个T能受的了这话。我手上动作顿时加快了点。她双腿瞬间合拢夹住我的手不让我动。 “干嘛?狗狗不是说要把我累死吗?” “你........慢点........” 她不由攥紧了我背,深入的指尖感受到进一步的包裹感,更多的爱液也分泌出润湿着内部,嘴上喊着慢点,诚实的身体却像是想要把我的手指主动往里吞。 “你求我。” “求求主人.......”,换在之前,我实在无法想象她嗲声嗲气地求我。奇怪的是,她这清冷的声线虽然故意夹了点,而且带着不想让我听出却依然流露出的快感情欲,但这声音听起来却依然显得有些天真。不像是主仆间,反倒像是姐妹间的那种玩笑。可恶,真是完美戳中我喜好的反差狗狗。 “狗狗你挺会dirty talk的。” “是吗.......” 我还是听她的放慢了点,毕竟这是我的狗狗,不是普通狗狗,还是想要宠爱她一点。她想要维持兴奋期久一点爽一下,那我也没必要强迫她怎样,我不是那种要在微博上在百合吐槽菌炫耀自己2小时让女友高了多少次的人。 ....... 她累的趴在我身上,我随心地用手指摩挲着她背部起伏的肩胛骨,静静地凝视着眼前人。细长的睫毛微闭着,脸上汗涔涔的,泅湿的发丝贴在额上,情热的潮红还未完全从脸上褪去,呼吸虽然逐渐平稳了下来,但那不敢看我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鼻息分明是刻意地打在我脸侧挑逗我。 “干嘛?还想要?” “嗯.......” “那你怎么动都不敢动一下。” “........你很烦诶~” “还敢凶我了?”,在做的时候我忍不住稍微激动一点,语气稍微重了些许。 “对、对不起。”,她的声音顿时从下意识的厌世的冷淡声线收住转为带着些许尖锐的清婉,眼睛睁开,但不敢直视我,没有惯往的逃避意味,是真的在想道歉。我马上开口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怎么道歉。我忘了小狗现在其实精神状态还是不是很稳定,她还是很害怕因为自己什么行为而惹我生气导致我离开她。但凡她清醒一点都能明白我在开玩笑,但她现在........真的太敏感了,“我是在开玩笑。狗狗你别担心。” 她爬起来,扯到了敏感的地方,不由闷哼一声又倒回我身上,“真的不在意吗?” “我是开玩笑啊。” “抱歉。”,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嘴唇翕动了下,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抱住她,“怎么道歉呢?这不是说明狗狗很在乎我吗?我很高兴呐。但是狗狗也太敏感了。心理和生理上。” 她不好意思地抱紧了我一点,头转过去不看我,但耳根却攀上一抹绯红。狗狗就是这样可爱,明明做的时候说的话、做的事比谁都要开放,今天下午真是把我累坏了。为什么我说她不敢动?就是因为我看她都累了,她却还硬是磨着我做,真把我干累了。我已经缓着来给她延长兴奋期了,但她也还是高了好几次。结果就是她这第一次就无节制地索取,兴奋期拖长了,她却累得做不下去不想高了,性欲下去了,下面却依然充血而肿胀。现在是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怕蹭到难受。 这样一个小魅魔,现在却因为我很普通一句只是稍微有点h的话就娇羞地不敢看我。我真的很想打人啊喂! 不合时宜的肚子咕噜声响起,“要不先去洗澡?我点个外卖。” “嗯,一起洗。” 起床直接开始高强度做,昨晚到现在几乎没吃什么,我不得不感慨我和狗狗的体质其实也都还是挺好的。 ....... 我点了个外卖再踏进浴室,狗狗已经早早进去了。但狗狗却只是脱光衣服站在那,看到我进来下意识捂住关键部位。 “怎么?要等到我来才开水?” “不是,我自己洗可能有点麻烦,主人.......能不能帮狗狗洗?” 我很快意识到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先把她把头洗了。然后她站在我前面,左手高举着,双腿紧紧合着,我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拿着海绵球帮她搓背。她一声不出,只是手在微微颤着。 我想叹气,但我忍住没叹出声,微微抿着唇。她左臂上遍布的划痕在我面前一览无遗。我用我自己丰富的自残经验和我对她的了解来推测她的想法——靠手肘的小臂部分划痕多而密而且都很浅,只是恰恰出血的程度,都已经结痂了,部分已经长出了新皮。新的娇嫩的皮肤星星点点地散落在红色血痂地大地上尤为显眼。我想这也许是她在最近这段时间面临的各种情绪时,在还在比较理智的时候划的。说理智有的人可能不理解,都自残了怎么还理智呢?以我理解,这样的划痕其实是理智的,当你沉浸于无法自拔的痛苦中时,如果你想要打破这痛苦的结界,那是非常难的。深入骨髓的痛苦麻木了你的感官,五感都被封闭了,就像坠入深海,身体变得愈发沉重,周围变得愈发漆黑,刺骨的深海没有一丝生机,只有那沉重的水压与无法自救的窒息的恐惧。 这种情况下,你想自救,其实只有一种办法——以毒攻毒,更加尖锐、更加直接的痛苦——自残。如果你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并不是为了自救才去自残,你是做不到划的这么整齐的,当然,也有可能另一种解释——她已经习惯了,这是下意识做法。 其实我早注意到她手上有划痕了,但都很淡很淡也很少,普通人可能以为只是普通的伤疤。这些划痕明显都是这几天划出来的,而她过去似乎并没有特别依赖痛苦,所以我其实也不太好解释。 至于逐渐靠近手腕的划痕就很好解释了,杂乱的、深浅不一的。这时她才是真正被情绪的浪潮所击垮了,而且看这还略显橙粉色的伤口,这显然是昨天她来之前在自己考虑时新鲜划的,想必她决定上门找我花了很大勇气。 你要问为什么伤口从上到下是由老到新?这很简单,因为越靠上越好遮盖,花城的十月可也还是很热的,毕竟这可是一年12个月,10个月都是夏天的城市。穿着外套,挽起一点袖子,但是小臂上部依然可以盖住。所以当然尽量划在上面,要是像她这样没地方划划满了,必须穿着长袖外套也不能挽起一点,那得热死。 推测很细很长,但其实都是在一瞬间就能做出的,我的心不禁有点沉下来。至于她为什么合着腿,我只能说这就是放纵的代价。没事,就该让她体验一下,以后她才懂得节制,不然真得累死我。但是看到她紧紧合着腿,举累了的左手轻轻颤抖着,我还是感到很心疼。我不敢想眼前人昨天做出决定要丢掉一切尊严来挽留我到底付出了多大代价,这样疯狂的索爱背后对我的情感又有多么的重,我不由有些惭愧——明明是我更需要小狗。 “前面你自己擦?”(我隐藏的意思是怕我来的话我们就又do起来了) “不擦了,就水冲一下就行。”(狗狗get到了我的意思) “行。”,我站到她前面,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马上低下头。明明我们都互相看过那么多遍彼此的裸体了,在洗澡时她却又害羞了。我用手盖住花洒头,让水缓缓地从指缝间流出,洗涤着她的身体。部分刮着的水滴在后到的水到后也被打下,但也有新的水痕在凝脂的白皙皮肤上结下。地上积水的宁静被打破,水花下是是荡漾的水波。花洒不知何时被丢下,将那积水的小潭彻底化作虚无。两人湿润的裸体紧贴在一起,狗狗主动地吻了上来,双手环在我背后。两人感到那包裹着的热气不是水所形成的了,而是于血脉而出的,渗入到体内。香唾于唇渡过,那血脉似乎也连在了一起。两人的心意相通是姊妹般的,浓情的吻、啜吸的水声回荡于血液的喧嚣中,是那爱意的潮流和体内的血潮共同演奏的乐章。 这长吻被她急促的呻吟打断了。“对不起。”,她充满歉意地低下头。刚刚她情不自禁拽着我的手往那里送,却又吃痛而下意识握紧了我的手腕把手拉开了。 “没事,我知道狗狗心意。”,我蹭了蹭她脸颊,她呢喃着嗯了一声。 我帮她裹上浴袍,给她细细吹干长发,镜子里的她依然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双手抱在膝上,坐在矮椅上起码看上去很是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