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的Beta(nph、ABO)》 第一章昨晚发生了什么 林毓低垂着头挨训,纯黑高跟鞋磨得脚骨生疼,她悄悄将重心从一只脚挪到另一只。 窥探的目光从黑框眼镜上方投出去,落在老板的耳垂上,一个创可贴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林毓轻咳一声道:“您不如先去处理其他公务,监控的事我会为您跟进,查到有关她的线索,我会立刻上报。” 话里隐藏着几分揶揄,林毓自认隐藏得不错,却仍然被发现了。 傅和钧双手撑在桌沿,骨节因用力而发青,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接着听他问道:“昨天你为什么没有跟着我?总裁特助的工作就是随行辅助,如果你没有离开,就不会发生……”句子戛然而止,对方显然对事情讳莫如深,不愿多谈一句。 林毓心里咯噔一下,又很快涌上欢喜。 看来他不知道…… 林毓垂着头,厚刘海遮住了眉眼。她慢悠悠地解释道:“昨晚您派我全程跟着小傅总。”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完美地把锅甩回了老板身上。 但这个解释不足以安抚老板,傅和钧拔高了音量,似是在训斥:“他不是什么总裁,只是实习生。更何况你是总裁特助,不是他的特助。让你留心傅熙钊,没让你像狗一样跟着他跑。” 林毓有些惊讶地抬眼看他,她不是没见过傅和钧发脾气,但很少听到这样脏的字眼。 看来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为什么? 她有时候很难理解这些Alpha奇怪的自尊来自于哪里。 傅和钧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快又道:“抱歉。”手指不自觉地摸上耳垂,又像被烫到一般撒开了手。 林毓心中暗道:真敏感啊。 “是我的错。”打工人就要会顺杆爬,林毓熟练地认错,不带一丝情绪:“我会全权负责处理此事故,让您可以将重心放在新项目上。” 林毓抓住时机,寻找到一个能转移老板注意力的借口。 她顺势将项目资料递上去,余光悄悄瞥了眼电脑屏幕。 那是酒店走廊的监控,空空荡荡,鲜有几位客人经过,但无一接近傅和钧的房间。 平淡的监控实在无法中获取有益信息。 这很好,不会有人知道她昨晚做了什么。 傅和钧简单翻阅了项目资料,手指点了点一处,问道:“这块地的价格还有商榷的空间,你联系一下对方,定一个时间……” 没有人回答。 他有些不满地抬起头,总算开始正眼看向自己的特助。 对方正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鼻尖挺翘圆润,唇部没有涂口红,是建康朴素的淡红色。 再往下,傅和钧注意到林毓今天系了一条淡蓝色法式丝带。 她的穿着一向沉闷严肃,无非是黑白灰三色轮替的工作套装,让人没有多看一眼的欲望。 一道不起眼的影子,如同她平凡的Beta身份。 他不像有的老板那样故意选些娇柔可爱的Omega,美其名曰养眼,实则是肆无忌惮的潜规则。 傅和钧当时从一众履历优秀的Alpha、Omega中间挑中了林毓,普通、泛泛、沉静,像一洼吞没万物的死沼。 好处是绝对不会惹是生非,工作能力又踏实可靠。 这条丝带放在林毓身上,已经算得上是特别。 丝带质地轻软,结扣部分微微垂落,露出圆滑凹陷的锁骨中心。那里微微泛红,似乎压着一枚指痕。 喉咙里发出老虎发怒时的低鸣,惊得林毓回了神。 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喉咙处,仿佛有一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林毓感到有些窒息,火速后退了几步,垂下头闷声道:“资料错误的地方我吩咐重做。” 怎么突然发疯?是项目有问题?还是他发现了新线索? 却听老板没来由地问道:“你昨晚一直跟着傅熙钊?” 林毓有些茫然不解,但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话语中潜藏的疑心病,坚定地撒了个谎:“是的。” 傅和钧没有轻易放过她,继续逼问:“如果我去问傅熙钊,会得到同样的答复吗?” 很致命、很关键的问题。 林毓感觉额前出了一层冷汗,但她很快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敢这么说,是因为从傅和钧房间出来以后,她火速回到了傅熙钊身边,并陪同他直到宴会结束。 她故意领着傅熙钊在人群中社交,为的是让众人充当她的证人。 这帮权贵眼高于顶,没有人会在意一个不起眼的Beta的行踪。他们脑海里只有留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是的,她们似乎整晚待在一起。 “我知道了。”傅和钧冷硬地结束了质问,“现在,出去。资料改好之后重新拿给我。” 老板眉心皱得死紧,隐隐有阴云密布。 林毓手里捧着资料,短暂地停留了一会。 她想不到能为自己辩解什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在大门关上时,她听到了一声冷哼。 脾气真大啊…… 第二章“给你舔” 林毓回到家时,夜色已浓。 租住的房子是个老小区,虽在城市中心,却与周围环境相形见绌。 摩天大楼围在四周,如上位者一般,俯视着平凡卑微者。 手机躺在枕心处,一阵阵地震颤,屏幕上闪过无数条消息。 带着氤氲水汽的手探过来,将手机捞起。 林毓刚冲完热水澡,裸身站在地上。 皮肤上蒸起白汽,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顺着皮肤滚落:发梢、锁骨、胸前、下腹……最后隐入腿心。 消息是傅熙钊发来的: “我哥打电话来莫名其妙把我骂了一顿,我哪里得罪他了?” “他问我昨晚酒局的事,我哪记得,都被那帮人精灌傻了。” “林特助,我哥更年期,你帮他找家精神病院。” 对方以极快的速度刷屏,消息多到目不暇接。 林毓恍惚幻视出一只话痨大狗,冲着她汪汪直叫。 手机被重新丢回床上,她现在没精力去管傅家兄弟的事。 她走到全身镜前,身后的木地板上留下一串深色的、湿淋淋的脚印,很快又蒸发殆尽。 一具苍白的躯体出现在镜中,没有特别出彩的部分,肌骨平凡,无法挑起名为欲望的东西。 廉价的白灼灯映照全身,显得像一具毫无血色的尸体。 林毓盯着自己的身体,心想:残败的灵魂出现在躯体之上,也许就是这种效果。 她的身上惨不忍睹。 脖颈间是一个鲜明的淤紫手印,清晰到可以复原凶手的动作:对方一定是面对着她,大拇指掐在锁骨正中,另外四肢手指完全包裹住脖颈。 掌心攥住的地方颜色深得发紫,这里本应是腺体的位置。 但林毓只是个普普通通的Beta,她没有腺体以供Alpha发泄。 对方使了很大力气,仇恨交织着欲望,在她身上留下了这个暧昧不清的伤痕。 乳尖如涨满成熟的紫葡萄,肿胀得透明,乳房处布满深红色的吻痕,错杂几个深深的牙印。 脊背、手腕、腰肢……到处都是或青或紫的痕迹。 林毓抚摸着身上的伤疤,男人会把这些伤痕当做光荣的勋章吗? 指尖来到受伤最重的地方。 她没有涂指甲油,指甲修剪成干净的圆弧形,甲床是建康的粉色。 指尖挑开黏连紧闭的红肉,犹如揉碎一株玫瑰,泛起火辣辣的刺痛。 腿心那饱受摧残的器官开始下意识地分泌液体,在淫刑中保护自己。 林毓清晰地记得Alpha在她身下失控的样子: 一只手紧紧掐住她的脖颈,掌心强行挤压颈后的软肉;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按住摆动的胯骨,用力把人往下重压。 那双眼睛里是支离破碎的清明、蓬勃欲出的渴望,还有翻涌不安的仇恨。 傅和钧这番不情不愿的样子惹恼了她,挣扎着给了对方一巴掌。 疼痛将对方的理智打碎成飞沫,全数洒进了她温湿的体内。 眼前一阵白光闪过,身体一下化成了水。 她如溺水者一般扬起头,拼命地汲取空气,柔软的腰肢拉成一弯新月。 沉沦、欲望…… 空调的故障声将她震醒,轰隆、轰隆,雷在叫嚣。 饱经风霜的空调终于报废,屋子里的凉气争先恐后地消散,窗外的暑热虎视眈眈。 完蛋了。 林毓拿起手机想要给维修公司打电话,但看了看右上角的时间,选择了放弃。 整个人扑倒在床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膝盖撑着,腰肢塌陷,屁股冲着身后的空气高高翘起。 湿软的穴暴露在空气中,颤了颤。 她这才意识到姿势的不对,赶紧翻了个身侧躺。 这是被干出肌肉记忆了。 林毓双腿夹着一节被子,划开手机看消息。 即便没有人理会,傅熙钊还是自顾自地刷上了九十九条,最后一条是: “我哥说让我找其他公司实习,还不给我开实习证明?!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傅总,欢迎来到普通大学生的世界。 她残忍地想。 但手指却自动打下回复:不要着急,我再帮您劝劝。谄媚得像他傅家的狗。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看清了来电人的名字,林毓按下免提,把手机丢在一边。 “出来喝酒。” 没有多余的问候,男人随即报出了一个地址,电话那边传来几声调笑。 林毓翻了个身,闷闷地道:“不去。” 对面沉默了一会,背景的杂乱变得越来越小,对方似乎走到了一个安静些的地方。 声音懒洋洋的,像抽烟吐出的一团白气:“生病了?给你送药。” “没病。”百无聊赖地仰躺着,盯着天花板上那一块水渍,幽幽地说道:“逼疼。” 对面只剩下抽烟的声音。 林毓在心里数着数,等到对方大概把一根烟抽完。 听到他说:“我这有药,给你送过去,现在。” 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她却只注意到了前半句话,嗤笑道:“医生打算怎么治逼啊?” “给你舔。” 林毓盯着那块水渍,半天说不出话,眉头皱得死紧。 神经病。 她拿起手机想要挂断,却听到那头传来摩托启动的噪音。 大夏天的,她突然汗毛倒竖,后背一层冷汗。 这死东西不会来真的吧? 第三章正宫 楼梯灯忽明忽暗,水泥地面散发着潮气。 脚步声沿着楼道往上爬,步步逼近,最终停在了门前。 掏钥匙的声音让林毓头皮发麻,暗骂林行骥死东西,又骂自己当时不应该随便把钥匙给他。 锁转了两圈,卡住了。 她故意反锁了门,不想让林行骥进来,但这多此一举,终归是无用功。 林行骥隔着门板说道:“开门。” 她僵着身子不动弹,汗水顺着后颈淌下来,一路到腰窝处,积成莹润的一滩。 夏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寒颤。 又听到:“不开我就去翻窗,闹得整个小区都知道有男人半夜爬你家窗。” 死东西! 林毓咬着牙骂了一句,不情不愿地扭转门把手。 ‘咔’一声轻响,对方几乎是在同时扭转钥匙,推开门钻了进来。 她试图用肩膀把人往外撞,但被林行骥长臂一捞,托着她光溜溜、湿淋淋的臀部整个人抱起来。 下意识地打开腿去缠住男人的腰,发红糜烂的阴户狠狠撞上胯骨,死死碾过阴蒂,疼得林毓身骨都软了。 她发出无声的尖叫,整个人蜷起来,身体不住得往下滑。 林行骥把钥匙随意地丢在鞋柜上,空出来的手勾住她无力的大腿,缠在自己的腰间。 软腻的白肉从指缝中溢出来,与男人蜜色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林毓贴在他耳边轻喘:“死东西!”骂完就感受到男人的手试图往腿心滑,她慌得挣起来:“别动,都说了逼痛……” 林行骥停了手,静静地站在原地,胸膛贴着她的心口。 他不说话,她也住了嘴。 一时间,她只能听到双方交缠错乱的心跳声。 等疼痛劲儿终于过去,林毓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贴在他耳边说道:“进房间。” 林行骥没说话,托着她往房间走。 走到一半,他突然笑出声,一阵又一阵。 她们的呼吸在夏夜交融,滚烫的体温让双方全身浸润在汗水之中,相互拥抱的时间只有几分钟,但却像死一样长久。 林行骥从上方将她压倒,困在肩膀与床铺之间。 两条腿被架在他肩膀上,手心攥着膝弯往上推,强行露出双腿间红肿的器官。 视线凝聚在下身,描摹着水淋淋的软肉,肿得黏在一起。 林毓抬腿去踢,又用手紧揪他那头红发,喘着骂道:“别看了,不让你吃。” 脚踝被轻而易举地控制住,林行骥脸上的表情很平淡,但林毓听到他磨后牙槽的声音。 男人咬牙道:“奸夫是谁?他就能吃?” 手顺着腿往下摸,轻而易举地将阴户兜了个满,掌心微微用力,磨、碾、转…… 林毓一方面疼得头皮发麻,另一方面又爽得吐舌。 床板晃个不停,她用大腿夹着对方,柔韧的腰肢颤动着,皮肉沁着一层薄汗。 心里暗骂,这死东西知道怎么揉让她又痛又爽,每一个敏感点都在她掌握之中。 这是他们自小摸索出来的默契。 林毓揽着他的肩膀,脸颊紧紧贴在对方脖颈间凸起的青筋上,耳边是沉闷的脉搏声。 目光看向窗外那片小小星空,晃呀、晃呀,又回到了儿时。 林毓和林行骥一起在孤儿院长大。 他们都不姓林,这只是院长的姓氏,最终也成为了每一个孤儿的姓氏。 根据院长说,他们俩是自己见过的最不省心的小孩。 所以,连同辈人都被领养走了,他们依然呆在孤儿院里,成了唯二的大孩子。 林毓成了孩子王,林行骥是她忠实的打手,所有的小孩在她“治下”服服帖帖。 这对兄妹始终与其他人隔着一层屏障,与世间格格不入,只有彼此能够深入对方的灵魂。 他们就在孤岛上相依为命。 有一天,林毓拿着别人给的礼物回来,那是某个变态男人故意送给她的黄碟。 她早就不记得变态男人的样貌,大脑聪明地帮助主人规避了肮脏的回忆。 那个时候他们还很年轻,躲进阁楼里,用林行骥偷来的放映机播放碟片。 光影之中,投射出人世间最纯粹、直白的情欲。 夏风悄然在阁楼里施加自己的影响,她不记得二人什么时候脱得光溜溜的,林行骥跪下来为她舔舐娇嫩的器官。 两位懵懂无知的学生试图模仿荧幕中的老师,但林毓太娇气,只是尝试了一下就推开人喊放弃。 第一次,他们没有完全做。 只是肉贴着肉,相互摩挲,在黑暗中生涩地接吻。 从那个时候起,林行骥对她来说就有着特别的分量。 毕竟当夜就把对方刺激得未成年分化,发热三天,小命丢了半条,林毓认为自己多少算个罪魁祸首。 晃动歇止,林行骥把她揉得大汗淋漓,最终还是把握好了分寸,没有进一步伤害她。 林毓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傻傻地看着他笑:“你好像发疯的正宫。” 林行骥用指尖挑开穴肉,意味不明地问:“难道我不是吗?” 她不置可否,轻轻把他推倒在一边,男人顺势躺在床的另一侧。 林毓顺势黏上去,乳肉与坚实的手臂紧贴在一起,腿也缠上去。 “有人给你发消息。” 迷蒙中,她听自己问道:“谁……” 林行骥翻过身来把人揽进怀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睡觉。 他贴着耳朵说了一个名字。 林毓已经睡死过去,没有作答。 第四章难缠的大狗 闹铃声劣质又刺耳,老玻璃将阳光畸变,光斑洒满了旧床。 林毓抻开四肢,腰肢下陷,弧度诱人,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绵长的呜咽。 身体酸得要散架,过分贪吃的女穴发出一阵又一阵疼痛。 林毓蹒跚着挪向浴室,一路上随手捡起满地物件:浸透黏糊糊液体的蕾丝内裤,揉成一团还勾了丝的睡裙,外加几个胀得满满的套子。 穿了又脱,脱了又穿,也不知道他俩在闹些什么。 林行骥凌晨被金主一通电话叫走了。对方在做什么,她多少知道点。 有些金主会豢养摩托车手,以此为消遣,正如罗马时代的角斗士。他以前是林毓的打手,现在是金主的马仔。 她笑他像被金主包养的鸭子,男人却说金主给得比她老板多。 她不满地撇撇嘴。 余光瞥见一件大号男士内裤,上面全是发白的精斑混和女穴里淌出来的蜜液,除了死东西还是谁的? 林毓不情不愿地用足尖挑起内裤,想甩进垃圾桶里,但又反悔了。 死东西内裤在这,意味着他去见金主是挂着空挡,这时候给他来点刺激,说不定…… 她笑得阴险,举起手机对着镜头来了张自拍。 照片中,林毓双目迷离,面颊泛起不寻常的潮粉,伸出舌尖去挑逗布满精斑的男士内裤,猩红的舌头好似蛇信子。 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点击发送。 说不定林行骥的裤裆会直接崩开,当场射在金主脸上。然后他被会拖出去接受惩罚,摩托轮番碾烂那根臭屌。 而她会残忍地用手去挑逗男人残废的下体,看死东西露出痛苦隐忍的表情。 林毓越想心情越好,哼着不成调的曲目,往身上喷信息素除味喷雾。 虽然林行骥从来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信息素的味道,但精液可不受他主观控制。他们并没有做到底,但男人还是坏心眼地射了她满身。 不用想,她全身都泡满了Alpha的味道混和精液的臭味。 发了疯的死东西。 林毓顶着大黑眼圈到了公司,咖啡因还没起作用,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 前脚踏进办公室,后脚就有人急匆匆地过来告诉她,有人等她等半天了。 她有几分疑虑,印象中没有预约信息。 划开聊天列表一个个点进去,才发现有人替她查看了新消息,并统统回了个“1”。 死东西。林毓无语。 她从相册里选中另一张不同角度的自拍发给林行骥,为恶作剧再添上一把大火。 门一打开,有道身影立刻扑了上来。 林毓不动声色地闪到一边,向后踢了脚把门合上,同事窥探的目光统统被隔绝开来。她则端着玻璃杯走到办公桌坐下。 她今天选了一条铅灰包臀裙,搭配圆头粗跟鞋,古板又老旧。 及膝裙一坐下来就会滑到大腿部分,下摆露出青紫混杂、色泽旖旎的膝盖。 “小傅总有什么事?”林毓把玻璃杯往男生的方向推了推:“喝杯可乐冷静一下,慢慢说。” 傅熙钊抓起杯子一饮而尽,冰块撞着杯壁、气泡嗞嗞往外冒,谱就悦耳但杂乱的活力歌曲。 他喝完可乐,豪迈地把杯子往桌上一砸,开始高谈阔论:“我今早来上班,结果发现我的卡刷不进来了,我哥说要把我开除是来真的!求了前台小姐姐才帮我刷进来!” 男大学生精力无限,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我哥不让我实习,还不给我开实习证明,我现在去哪里变个证明出来给学校交差……” 林毓嘴角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看上去是在认真聆听,但精神开始放空。 碎纸机嘈杂的轰鸣、同事间隐晦的窃窃私语、老板略显暴躁的训斥声…… 傅和钧的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距离很近,林毓能直接听到他说话的声音,然后选择在老板语调最为平静的时候进去汇报。 今天傅和钧心情不好,最好不要跟他说这些事。 在傅熙钊止住话头歇口气的时候,林毓准确地插进话,使出“清楚、明白、等候通知”敷衍大法应付崩溃的男大学生。 但男大学生却突然走到林毓面前蹲下,两只手都压在她的大腿上,眼神里满是控诉和幽怨。 像只大狗。 他故意压着嗓子生气道:“林特助跟其他姐姐都不一样。” 敷衍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傅熙钊到底姓傅,狗脑子再笨蛋也比常人精明些。 林毓她见过傅熙钊对着其他女同事使用这一招数,一般都能得到宽宥,可她不会。 “那您让我怎么办呢?”林毓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语气懒洋洋的:“您直接去找傅总谈吧。” 她故意翘起二郎腿,挤开压在大腿上的手。鞋尖虚虚地划过男大鼓囊囊的裤裆,没做半分停留。 傅熙钊穿着身卫衣休闲裤,即使不符合职场着装规则也没人在意,紧绷绷的裆部和屁股夺走了大部分人的视线。 见她不上钩,傅熙钊觉得自讨没趣,嘴角顽劣的笑冷了下去。 小傅总很少不顺心,但从林毓身上从来讨不到好。 目光盯着她那张朴素平凡的脸,像一张没有任何记忆点的白纸。而黑框眼镜背后那双眼睛,好像是一口古井,难以搅弄情绪、掀起波澜。 视线移到白生生的小腿上,像两节脆藕,稍微用力就能掰断。 傅熙钊鬼使神差般摸上去,掌心暧昧地摩挲着脚腕、小腿肚、膝弯……好软,好滑,他忍不住这么想到。 林毓感觉膝上一疼,而傅熙钊脸上一副发现了玩物的快活神情。 他捏着青紫的膝盖,嗤笑道:“我哥特意打电话来问我那天晚上你的行踪,是为了这个吗?” 第五章兄弟俩都一样 林毓面无表情地盯他,不置可否。 “你是我哥的情人?怪不得他把你安排在最近的办公室,方便随叫随到。”傅熙钊目光火辣辣地亵玩膝盖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我哥针对我是不是因为你?那天晚上你一直跟着我,没空理他,所以他就吃醋了。” 他提出一个推测,但又很快否决。 “我哥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对象还是你。” 傅熙钊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从头到脚——意味极其赤裸:像林毓这样缺乏色相的女人、没有信息素的平凡Beta,根本不足以让傅和钧在意。 他转念又想:傅和钧是标准钻石王老五,肯定是这个居心不良的Beta上赶着献身,只为加入傅氏豪门。 越想越有道理,对眼前这个Beta愈发瞧不上,言谈间尽是轻视:“我哥工作压力太大,所以才偶尔找你…呃…放松压力,不是认真的,你这辈子也别想嫁进傅家。” 细细碎碎的冷光在眸中汇聚,林毓嘴角弯起一抹弧度,透露出不易察觉的讥讽。 “您想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他不由一愣。 傅熙钊原本只是纵着性子闹,可面对意外撞上来的玩物,他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马上跟我哥分手,如果你不想身败名裂的话。” 也不过如此。 她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变得自在许多。原以为傅熙钊有什么更坏的心思,没被社会拷打过的男大学生到底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神思松泛地半空游荡,对于一切都觉得没意思。 女人反应寥寥,视线撇到一边去,表情还倨傲得很——傅熙钊不爽了,此前在别人身上几乎从未被轻视过。 “之前也有像你这样的Beta,想知道他们的下场吗?我见过……” 他撑住座椅两边的扶手,上半身将将女人拢进自己的阴影里,对着猎物虎视眈眈。 林毓偏过头看他,一滴汗顺着骄横高挺的鼻梁滑落,他随手抹在唇上,充血的双唇显得湿淋淋又红艳。 骨子里涌上来残忍的本性,林毓突兀地打断他。 “你见过什么?”她冷冷地说道:“男人和女人做爱吗?” 直白的问题傅熙钊表情错愕,磕磕绊绊地答不出来:“什么,见过,做……” 弱点露头的瞬间就被林毓抓住,整个连根拔起,曝露在明晃晃的太阳之下鞭尸。 “我确实是你哥的情人,你能怎么样呢?” 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语气傲慢又充满鄙夷。 “你哥他喜欢跟我接吻,舌头黏糊糊地缠在一起。我躲开,他一定要缠上来。” 林毓故意将猩红的细舌勾出丁点,极其色情地舔弄对方的眉骨,举动十足亲密,目光却冷得像一条毒蛇。 手爬到卫衣领口,做出往里探的动作,被对方反应过来迅速捏住了手腕。那只手却不依不饶地捏了一下他的喉结。 傅熙钊腿一软,半跌坐在女人膝下。眼睛已然失去焦点,骨头缝里渗出丝丝缕缕的晕眩感,身体麻了半边。 眼前这个女人古板又老土,没有属于人类的鲜活。她就像校园街道两旁熟透的果子,落进土里自己烂掉。 可当熟果露出软烂糜绯的内里,又诱得他食指大动。 林毓将唇舌移到对方的后颈:“这里、还有胸口,都是他的敏感点。你知道你哥喜欢被人揉捏乳尖吗?如果我同时咬腺体,他马上就能射出来……” 傅熙钊又气又急:“别说了!”他一点也不想知道有关自己亲哥的情事。 他凶狠地瞪回去,Alpha残忍的本能开始释放信息素,平静海面之下暗流汹涌,企图吞噬无知无觉的人。 腕表疯了似地发出震动警告,林毓却只是抬手瞧了眼,就将其掐灭。 嘴角含着怜悯的笑意:“想用信息素压制我?我是废物Beta,却完全不受信息素的控制。”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受训过的狗性子野得很,什么指令都不听,反倒想压过主人。 心里起了调教的心思,谁不喜欢乖巧黏人的好狗狗? 她对着傅熙钊轻笑,阳光落在眼睛里,折射出茶金色的光晕。 傅熙钊心头突地涌起不详的预感,果真,下一秒就被重重地踩在屌上。 高跟鞋圆润的头部抵在根部,鞋底狠狠地碾压两颗阴囊。脚背拨弄着阴茎,重重地压着它划过去,整个龟头都被碾在小腹上。 傅熙钊哀嚎一声,声音委屈又痛苦。 林毓就是要捉弄他、弄疼他,这兄弟俩都是一副傲慢的上位者做派,非得要把精神和肉体都折辱透了,才学得会尊重人。 “您不是觉得我这样的Beta平凡得要命,根本配不上你们堂堂Alpha吗?可你们两兄弟都是这样,被我碰一碰就高潮了。” 傅熙钊喉结滚动着,发出阵阵压抑的低喘,羞辱不仅没让阴茎偃旗息鼓,的裤裆肉眼可见地胀大。 她脚下感觉越发硬弹——未经人事的小狗就是这样敏感,稍稍挑拨就性欲迭起。 足见陷入鼓囊囊卵蛋背后的会阴部,男生惨叫一声,灰色休闲裤上浸出一块深色水渍。 他泄精了。 信息素爽得不受控制地往外冒,全缠在林毓身上,祈求她也赐予相应的回馈。 得不到回应,信息素又躁动起来,试图钻进每一个孔缝寻找抚慰。 林毓笑了笑,指腹压过唇角,微微用力:“你哥就是这么跟我做的,你想试试吗?” “我……”他颤抖着开口,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压着急躁怒火的敲门声。 二人同时抬头朝门外看过去,就听到傅和钧的声音:“开门。” 第六章小狗打架 办公室内只有钢笔在纸上写画的窸窣声,沉闷又压抑。 傅和钧的生活缺少奇遇,他总是在相同的时间起床,出门,办公,吃午饭,下班,吃晚饭以及睡觉。同样的行动、同样的事循环往复,从没有什么能打破这种单调。 直到那天晚上出了意外,他一个陌生女人上了床。 不知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往他酒里下了专门针对Alpha的催情剂。 这种东西在市面上明令禁止,但背地里却广为流通。只要人类拥有欲望和野心,就不会缺少这种下作又下流的手段。 他不幸中了招,恍惚中记得有人故意将他带进酒店房间——又或者是他主动跟着去的。药剂让记忆出了差错,让他对那晚前后经过都不甚记得,只记得潮湿咸腥的拥吻。 这是傅熙钊人生第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从此之后所有的日子、星期、月份、季节、年岁,全都变得不同。 他每天都陷入焦虑,跟陌生人上床这件事像定时炸弹,埋在他身体深处。 从起因经过,再到清晨消失的做爱对象,全都不在他掌握之中,他感觉自己脱轨了。 几天过后,对方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已经淡化,他几乎想要去询问医生保留的方法,因为这是最后能够找到人的线索。 没有信息素,对方十足谨慎。 傅和钧这几天疯狂工作,在办公室里熬过漫长的钟点,一直捱到精疲力尽,才能忘却这件事昏睡过去。 左手边整齐摞起两堆材料,是彻夜工作的成果。 抬腕看了眼手表,早就过了上班打卡时间,但林毓却迟迟没到位。 眉头皱了皱,他的特助从不迟到,假期更是鲜少使用。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多少都要请假,在家渡过易感期和发情期。但林毓不需要,Beta的身体能够保证她全年、全天候正常运转。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比这两类人都更优越。 所以,今天为什么没来? 他等得有些着急,按下座机号码,在接通的瞬间询问道:“林毓呢?” 电话那头显而易见的慌张:“小傅总和林特助在办公室……” 不想听对方多说,傅和均直接挂断电话,起身走了出去。 他像地震前烦躁不安的动物,满世界寻找世界末日的信号。 总裁办公室大门大开,一切声音都压了下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老板杀向特助办公室。 林毓办公室亮着灯,时不时传出交谈声,又似争执又似调笑,还有疑似喑哑的喘息。 彻夜工作让大脑丧失了部分对于身体的控制力,他机械地伸出手,不敲门就直接拧动门把手,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他烦躁地扯拽几下把手,门缝里漏出几缕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握住门把的手僵在半空,他微微倾身凑近:松露巧克力放在坩埚中烤化,混合着铜屑味的、甜腻腻的香气。 是这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就是傅熙钊! 血缘纽带让他瞬间捕捉到信息素中的情绪:崩溃、渴望、依恋…… 这是什么意思? 林毓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语调又软又绵,像层层密密的蛛网。 “你们兄弟俩都一样……” “你想试试吗?” 阴沉的表情给周遭染上一层凄惨的色调,他好歹控制住了信息素,却依然给周遭的Alpha和Omega带来影响。 所有人都极其不安,纷纷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傅和钧控制着脾气,敲敲门,声音又冷又硬:“开门。” 办公室内刹那间噤声,接着是一阵兵荒马乱,还有杯子砸在地毯上的声响。 林毓从里面应了声,似乎带着几分藏不住的惬意:“稍等,来了。” 门锁从里面扭开,她探出一张脸。 林毓抬眸不躲不闪地看向他,表情没有任何异样。在光线下,她的眸色很浅,像一盏清浅的绿茶;而退到黑暗里,又是暗沉沉的深灰。 看到来人是傅和均,她低头戴上眼镜,遮住了那双奇异的眼睛。 傅和均愣了愣,意识到是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不戴那幅厚重眼镜的样子。 “您有什么急事吗?我正在跟小傅总谈话。” 身后的傅熙钊像犯了错的鸵鸟,双手紧紧抓着衣服下摆,扭扭捏捏地站着不过来,瞥了眼亲哥,又心虚地挪开视线。 傅和均语气淡淡的,丝毫没有敲门声听起来那急促的样子:“我来管管我的弟弟。现在是工作时间,他不应该随便来打扰我的特助。” 信息素的味道浓烈得让他难受,环顾四周,倒没有想象中的凌乱:只是地毯掀起一层褶皱,冰水撒了一地。 大家长式的目光审视着弟弟,表情流露出不赞同:“你随便释放信息素想干什么?” “你身为Alpha应该时刻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别人可能会因此受伤。”他顿了顿,又道:“你想带着止咬器去学校吗?” 傅熙钊露出短暂茫然的表情,他生理卫生课都是浑过去的,对于止咬器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他下意识地朝女人看过去。 林毓挑了挑眉,反手将办公室门关上落锁,隔绝一切外界窥探的目光。 她在傅和均看不到的地方,用手比划了几下止咬器的样子。但这份好心很快又开始使坏,她故意用手指比了一个圈,舌尖暧昧地舔弄指圈,看上去像是在吞吐男人的阴茎。 傅熙钊眼睛一下子红了,信息素又控制不住地往外冒,齐刷刷往女人身上扑,急得向寻找主人的小狗。 信息素却被半路拦截,另一股相似的信息素倾泻而出,涩味让人眼睛发酸。信息素打在一起,像是有人打翻了一整盆巧克力浓浆。 腕表又开始发出警告,林毓也察觉到空气中骤然增加的气压。 兄弟俩无声地交锋,在她眼里不过是凝滞的默剧,有几分荒诞。 小狗打架,好玩。 第七章失控 兄弟俩信息素味道有些许相似,傅和钧的信息素是黑巧克力味,相比起松露巧克力混合着淡奶油的甜腻香气,他闻起来更像是烧尽了的焦炭、难以消化的胃酸。 两股味道正在燃烧,满载着霹雷的乌云狂暴而不安,Alpha们隐隐中进行着一场混战。 片刻的死寂过后,傅和钧不可置信地发问:“你想干什么?” 他与林毓站在同一个方向,只误认为这股信息素是冲着他来的。 怒火酷烈如同熔化的金属,他大步冲上去,掐着傅熙钊的脖子将其不断往后逼退。 目光如狂如怒,血丝爬满眼白。“被开除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我批评你哪一点有错?居然还敢来公司闹事,父亲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 “我没有!” 傅熙钊十分憋屈,千言万语辩解之辞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怎么敢让傅和钧知道,自己用他们的情人关系威胁林毓,却反过来被教训了一通,向来瞧不上的女人将他踩得精液狂喷。 视线落在罪魁祸首身上,林毓像一尊破旧公园角落里废弃的石像,对外界的风吹雨打丝毫不感兴趣,来来往往的游人也绝不会注意到不起眼的她。 这幅庸常是伪装!面具下的她悍狂残酷,轻而易举地将人拿捏。 说不定哥哥早就被她训练成了家犬。 他打了个寒颤,太阳穴胀痛异常,过往认知产生了幻灭、开始崩塌 林毓低头看向腕表,数字节节攀升,在临界值疯狂试探,再这样下去就要触发警报系统了。 她很乐意看斗狗,却也不想闹出什么“兄弟俩为爱反目”的大新闻。 毕竟出了事,兄弟俩必然全身而退,唯有她将遭口诛笔伐,被世人描绘成不知廉耻、攀附权贵的臭婊子。 林毓出声打断了巧克力大混战:“傅总,您上午要跟缪氏企业的负责人商谈城东那块地。” 她这一开口却坏了事。 傅和钧死死盯他们,活肉在牙齿下颤抖。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把助理派去看管不着调的弟弟,转头二人就搞在了一起……那天晚上并不应该发生意外——如果林毓时刻在旁边戒备。 他从自我侵蚀中解放,开始责怪其他人。 信息素在沸腾,黑巧克力在鲜血炮制下融化,腕表上的数值无限逼近临界值,办公室内的信息素警报器不安地颤抖。 傅熙钊鲜少经历过这样强烈的信息素交锋,再加上林毓对他的精神刺激,竟然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谁也料不到这场意外,林毓目光一凛,立刻紧急按下墙上的开关,新风系统随之启动,信息素逐渐被替换成新鲜空气,剑拔弩张的气氛也被物理冲淡。 她跪在傅熙钊身边,检查他的身体:呼吸、脉搏、体温都还算正常。 紧接着麻利地接通内部线路,低声吩咐道:“你一会请医生过来…只许你跟着…切记……” 傅和钧慢慢从情绪中抽离,目光中闪过短暂的茫然,但很快变得清明。 又失控了。 他看着傅熙钊倒在地上,心跳漏了一拍,赶紧冲过去,却被拦住了去路。 林毓挡在他身前,二人几乎撞上。 他们贴得很近,女人微微仰头,身高差让淡色双唇蹭到了喉结。 傅和钧赶到周身仿如过电,寒气缠着火燎从骨头里钻出来,席卷了全身每一个角落,信息素又开始失控,牵动着他所有的情绪。 那晚的经历不顾观众的意愿,像老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放映,他隐约记得被人如此噬咬喉结,阴茎同时被狠狠地坐进,缠进绵绵密密的血肉。 他爽得挣扎,用手掐住对方的脖子,再把人压倒在身下狂热地侵袭。 那个动作使得指腹深深陷入锁骨中心,掐出红色的印记。 右手鬼使神差地伸向女人的领口,在指尖触及的瞬间——被躲开了。 林毓拿出一瓶信息素消除喷雾,放在他的手里:“您现在不方便靠近他,信息素会让他的情况更糟糕。稍微喷一喷,两分钟就能把味道清除。” 傅和均盯着她手里的东西,没吭声、也不接。 他感觉自己卷入了一种厄运,精密控制的身体脱离掌控,乃至于伤害到了自己的亲人。 自怨自艾又开始鸣唱,他沉默地撇过头。 而林毓却最看不得男人这幅傲慢模样,嘴角往下压了几分。 她故意往前迈一下步,柔弱的乳肉若有若有地摩挲着男人的胸口,手臂绕过肩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喉结处。 每喷洒一下消除剂就前进一步,而傅和钧也被带着不断后退,大手虚虚地搭上纤柔的腰肢,保持双方的平衡。 信息素的味道开始消散,露出最原始本真的味道。 傅和均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有些冷涩、香调陌生。Beta没有信息素,但如果为她选择一种,这个味道极为适配。 将男人带到安全距离外,林毓才停了下来,淡淡地说道:“我已经派人去请医生来照看小傅总,您不必担心。” 手臂松下来时,擦过贴着创可贴的耳垂,激起一层酥麻,傅和钧恍惚意识到,这个姿势好像她踮起脚拥抱自己。 他收回搭在对方腰间的手,在身后握紧成拳。 男人生硬地开口:“你今天不应该见他,不然也不会闹成这样。我上次就说过,你是我的特助,应该把我的工作放在第一位。” 这是找邪茬的意思。她敷衍地附和道:“好的,把您放在第一位。” 林毓抬头望向他,面容严肃,认真地说道:“您也应该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易感期到了,您感觉不到吗?” 第八章易感期 人仿佛站在与世隔绝的山巅,失去了对周遭的正常触感,唯备感眩晕。 易感期吗?那些焦虑、彻夜失眠和信息素失控,都是因为这个? 傅和钧低头看表,带着疑虑道:“我的易感期从未出错,不是今天。” 林毓用手指抬了抬黑框眼镜,顺着他的话回答:“按照周期计算,今天确实不是您易感期到来的日子。” 有关傅和均的易感期,她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与她的经期完全重合,像是彼此之间定下了盟约。 她猜测是因为二人步调基本一致,又常常共处,彼此影响下,出现了“经期同步”的现象。 像一对小姐妹,她在心里吐槽。 易感期或者经期确实不应当在本周到来,而根据此前多次经验,傅和均在易感期的反应也不会如此强烈。 他像自律机器人,即便在激素和信息素双双失控的情况下,依然在一定程度上把控着自己的身体。 这说明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人体并非机械,不可能事事精准无误差。您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家休息,这周工作我会重新安排,重要事务副总会帮您跟进。” 林毓在手机上飞速输入,交代助理立刻安排车辆,再联系傅和均的家庭医生,并着重强调此事保密。 “不需要。” 身体生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眩晕,男人强撑着不适,执拗地不肯听从建议:“我只是这几天工作过度,所以才会信息素失控,并不是易感期。” 眼前的男人表露出特有的执拗表情:下颔收紧,咬紧后牙槽使得面颊凸起波纹,徘徊在狭窄的棱角中。眉眼显露出冷然,隐没在一片不肯开口引起的沉寂当中。 她几乎要翻白眼,很不喜欢这种Alpha特有的姿态,像一块听不懂人话的臭顽石。 “您请看着我。” 当着男人的面,林毓缓慢地解开衬衫扣子——仅仅是最上面的两颗。 双手将长发拢在一起,全数掠往左肩。手指拨开领口,上半身微微前倾,将微微发红、紫淤未褪的后颈呈上。 男人的目光徒然变得火热。 傅和钧无法控制目光,凝视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衣扣,一颗、两颗……动作简单却意外的令人血脉喷张。 他开始幻想: 先用犬牙刺破娇嫩的皮肤,再增加啃咬力道,让皮肤凝出一粒朱红的血珠——他不会任由浪费,舌尖将它卷入吞噬。 如此还不够,尝到鲜血之后才算进入正题。他会用上十足十的力道,狠狠地钻入腺体,最后将信息素全数注入,用他的味道洗刷整个腺体。 标记——成为他的人。 傅和均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始终在叫嚣:咬她! 牙龈胀痛发酸,Alpha的犬牙试图突破层层血肉钻出来,为标记做初步准备。身体也随之而动,大手拢住女人的后脑勺,往自己的方向重压—— 就在这时,林毓突然改变了动作,火速将领口拉上,残忍地遮住了后颈。 手机屏幕直接横在男人面前,紧贴着鼻尖,挡开他的视线。 “犬牙冒出,信息素失控,标记欲望上升——这些都是易感期的标志。” 男人急急地用手拨开手机,却对上林毓不带任何情绪的茶色眼睛,她像公事公办的医生,失控的Alpha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一滩死肉。 冲动落潮,脑袋生发出眩晕,傅和均真正意识到自己处在易感期的事实,从精神到身体终于开始屈服。 “我已经让人安排了车送您回家,医生也已经到位。”林毓看向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第三个人:“您先回去吧,我留这里照顾小傅总。” “你不跟我回去?” 傅和均望向她,目光中幽怨滋长、愤懑难解。 林毓怔忡,没料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 她挑了挑眉:“您要我陪同回家吗?小傅总怎么办?” 傅和钧木然地点头,易感期的大脑充塞着欲望,他无法分出心神去考虑傅熙钊的情况,仅凭本能做出选择:他现在不想与林毓分开。 林毓见对方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沉默了——真是亲哥,傅熙钊醒来知道了会闹吧?不过他们果然是亲兄弟,一个比一个难缠。 “我已经吩咐了手下人来处理,想必也不会有问题……我现在送您回去。” 她说的什么话,傅和钧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机械地跟在林毓身后,心里因为对方同意而冒出欣喜。 信息素不听话地冒出来,偷偷摸摸缠住纤细苍白的脚腕,轻手轻脚地往小腿上爬,再往上、再靠近一些…… 他浑浑噩噩地想:果然是易感期到了,不然为什么这么想靠近她? 林毓将老板送市中心的盛庭花园,家庭医生和助理已经在等候。 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轻车熟路地输入大门密码,将众人放了进去。 医生先为傅和钧检查身体,她同助理核对接下来一周的工作日程。 “缪氏今天上午的会议取消,先致歉,再送礼赔罪。” 其他行程都好安排,只有缪氏不好处理,听闻他们的总裁是个难缠的人,傅和均对他的评价是——毒蛇,一旦发现对方的弱点,就要缠斗直到敌人落败。 林毓有些头疼,得想办法探听对方的喜好,送上合适的赔礼。 不过她要先处理眼前的状况。 家庭医生检查结束,走到她面前,压低了声音交谈:“之前那件事,留在傅总体内的药剂没有被彻底清除,对Alpha身体产生了影响,导致易感期紊乱。我开了对冲的药物,清除残留的部分,但是这个药不能与抑制剂同用。” 林毓与医生对视了一眼,心中冒出一个疑问。 傅和钧平时怎么度过易感期的? 现在有钱有势的Alpha都会雇佣Omega,只负责在易感期释放信息素以及身体交合,易感期结束则交易完成。 纯靠抑制剂的反而是少数。 但从医生的话推断,傅和均一般采用的是抑制剂手段,不然不会特意强调药性冲突。 “我会想办法的。” 林毓冲着医生点点头,让助理送人离开。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两个人。 傅和钧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林毓在几步外站定,试探地建议道:“医生说您的身体不能使用抑制剂,需要我联系Omega吗?或是您有固定的易感期伴侣?” 这句话却让男人没来由地发起了火:“我不需要Omega!” 又是那副执拗的表情,看来她无论说什么,对方都不会同意。 林毓有些头疼,抑制剂不能用,Omega不想要,这让她如何是好? 傅和钧喘着粗气,烦躁地扯弄衬衫领口,方才为了方便医生的听诊,特意解开了三颗扣子,胸肌若隐若现。 他依旧不停地强调,拒绝Omega。 林毓的视线黏在男人的胸肌上,回忆那里的触感,半似认真半似玩笑地说道:“不要Omega的话,您想要Beta吗?” 第九章“你可以” 傅和钧分辨不清自己的心提供了什么答案,他眉头紧锁,选择保持沉默。 既然自然赋予Alpha与Omega信息素,让他们能够彼此吸引、抚慰,往往出于本能结合,那么二者就是天作之合,彼此应当结为终身伴侣,一生一世坚定一双人。 Beta没有信息素和腺体,他们从生理上就无法沟通。 缺乏信息素透露真实的情绪,令人难以捉摸真心;缺乏腺体意味着无法与之达成标记,一旦松手,她们会像风一样荡然无存。 他尝试着开口,鼓膜响起沉闷的回声:“Beta没有信息素,无法帮助Alpha缓解易感期的腺体失调问题;我也不想跟陌生人上床……” 理性告诉自己应当拒绝,但傅和钧迟迟说不出口,因为心里总有一种预感,如果选择了拒绝,一定后悔的。 抬头向女人发出朦胧的、求援的一瞥,却见光亮在她眸中渐渐熄灭,换以僵死的目光。 他心底猛然一震。 林毓曾经认为,傅和钧愿意提拔一位Beta,至少是对这一群体没有歧视的,但现在来看,不过是掩藏得比较好而已。 Alpha都是一样的,像一片充斥敌视和嘲笑的汪洋大海,包围了名为Beta的孤岛。 她嗤笑了一声,她转身就走,没有任何犹豫:“您不愿意,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 “等等!” 而Alpha却仿佛刚从梦中清醒,急遽地扑向她,死死钳住她的手臂。 心跳在难以捉摸的干热空气中颤动、颤动,他缓慢地为自己分辨:“不一样,你不一样。” 林毓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都一样,我也是Beta。” 周遭陷入死寂,他们相互间什么话也没有说,连目光也难得碰在一起,但男人却感觉到两颗心紧紧地靠拢了。 傅和钧如大梦初醒,脑袋里终于把两件事联系了起来——林毓是Beta。而刚刚,她其实是在隐晦地提出邀请,她愿意跟自己一起度过易感期。 他痛恨自己的愚蠢,赶紧说道:“如果是你,可以的。” 连呼吸都都变得轻柔,这个提议好似寒冬中的火星,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生怕一个不慎把它吹熄。 身体燥热起来,血液注入毒药和火焰,他醉心于这令人神迷的提议,耳尖红得滴血。 他选择将自己交给林毓。 “您想要我吗?”林毓不可思议地笑了一声,“易感期长达一周,一旦开始,您估计很难停下来。现在还能再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我不希望您在清醒之后感到懊悔。” 跟陌生Beta共度易感期这种事,不符合他的道德观,可如果是林毓,他就能接受。 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长,她总是默默不语像夜晚般如期而至,最终成为一种习惯。 女人的表情那惯常的认真严肃,仿佛一切交到她手上,就能得到最妥善的安排。 傅和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释放信息素,让自己的味道缠上她,霸道又不讲理,决不允许对方离开自己。 腕表发出警报,林毓颇为无奈地看着眼前闷骚的男人。 真是难以捉摸的人啊…… 傅和钧全身赤裸地坐在床沿,水珠在银灰床单上洇浸深色的痕迹。 浴室内传来令人遐想万分的流水声,他僵硬地扭过头,看向落地床上自己的倒影——在无言的镜子里有另外一个我,替原主将蓬勃羞耻的欲望诉说。 他在模糊倒影中瞥见自己勃发的欲望,猛地低头去看,阴茎肿胀得发紫,冲着空气敬礼。 不值钱的婊子。 他有时候会从生意伙伴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一般是针对他们包养的玩物,现在用来评价自己却非常合适。 确实是婊子,他轻而易举地对林毓投降,因为共度易感期的提议兴奋地战栗,还有不自觉的勃起。 他懊恼地把那个东西往下压,试图挽救自己所剩不多的尊严,掌心碾压过柱体,却爽得让他头皮发麻。 林毓出来时,就看到男人在跟自己的阴茎较劲。 这又是演哪一出? 正午的烈阳争先恐后地往房间里爬,女人赤裸的身体无处遁形,落地大窗将一切向它们敞开。 她的目光些许忧郁,环抱胸前的手臂尤其瘦细,双乳不过掌心微微一抔。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她都显得过于平平无奇。 但傅和钧突然有了白日宣淫的实感。 她按下墙上的按钮,窗帘缓缓合上,室内陷入一片暧昧深沉的黑。 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她的脚步,每一步都引起男人全身战栗。 想到林毓会与自己度过亲热的一周,性欲就身体深处腾起,血液从耳垂退走,全数汇集在下半身。 林毓在他面前俯下身,眼睛犹如温润的露珠,闪烁着星星的幽光。 她大胆地伸手探向男人的耳垂,像拆开礼物一样,缓慢地摘下创可贴——很新,他每天都换。 耳垂的咬痕已经没了,Alpha身体素质超乎她的想象,咬得那么深却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手指滑过脸颊,停留在男人的薄唇上:人们都说薄唇的男人皆薄情,傅和钧就是这样,一夜欢愉忘得干干净净,现在依然表现得像是处子。 她有些恼怒地去吻住那双薄唇,衔在唇齿间厮磨,却在男人试图回应的时候退了出来。 林毓将男人按倒,跨坐在他脸部上方,用湿淋淋颤动的软穴狠狠压迫着芸芸众生: “给我舔。” 第十章滥情 软穴媚肉近在咫尺,可见其湿热绵密的内里。指尖缓慢挑开那奶与蜜之地,动作有些生涩,不留神剐蹭到些许媚肉,疼得女穴颤抖收缩。 傅和钧眼睛亮得吓人,指腹碾压饱胀的穴肉,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肿了?” 她喘得难以回答,头脑昏意沉沉,仍不忘撒谎:“因为兴奋……太想要您了。” 甜言蜜语使得男人耳尖红得滴血,略为凑近微张的花唇,蕊心颤巍巍垂着一滴明露,散发出甜腻腻的特殊气味。 他试探着问:“可以吗?” 林毓轻笑一声,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将腰臀下陷,腿心软肉挤压着男人的面颊,花唇缠了上来,不顾其意愿与之深吻。 情欲对于易感期神志不健全的Alpha来说,是一剂强烈的猛药,身体不受控制地回应对方,变成由于肉欲而发狂的人。 他笨拙又粗暴地舔弄,牙齿衔起珠圆玉润的阴蒂撕咬。 林毓疼得哀求他‘轻些’,花穴却吐出一泡蜜液,喷了男人一脸。 男人听话地用舌尖搅弄湿软的内里,卷起圆润的阴蒂,卷入舌心吸吮舔弄,又将其推陷入穴中,直到充血发红。 步步逼近,舌头轻车熟路地推入软湿的穴腔,甫一深入就自动攻取敏感点。 林毓腰肢霎时软了,汗涔涔、滑腻腻臀部主动往下坐。 望着女人目光中的战栗闪烁又熄灭,他更卖力地抚慰最敏感的地方,因为乖狗狗会得到主人的夸奖。 傅和钧恍惚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调教成了最顺从的模样。 他将无从得知真相。 真相就是美酒,在心中藏得越久越浓烈——林毓认为现在不是诚实做人的时候。 身体沉浸在欲海狂潮之中,她低下头,瞧见阴蒂颜色像番红花似的——又看到男人紧闭双眼,羽睫尖端潮湿发黏腻,显得有几分狼狈。 凌虐欲与情欲同时顺着尾椎骨往上爬,酥酥麻麻的,让她忍不住又往下坐。阴唇顿时填满了男人的口腔,体内绞勒住舌尖。 傅和钧猛然睁大眼睛,几分隐忍、几分不知所措,被女人的花穴吻得羞红了脸。 窗帘缝隙中流泻出一缕微阳,倾洒在她的身上,瓷白柔嫩甜蜜完美如被光滋润的百合。 她露出迷人的、召唤的、战栗的微笑,俯下身去,在耳边娇声哄弄:“傅总再舔重些,好不好?” 一声‘傅总’闹得傅和钧肌肉紧绷,跟特助做爱的事实令他分外羞耻。 迟来的自尊让他难堪地撇过头,情欲之外的理性更深刻、更清晰地揭露自己的虚伪和色情。 只是易感期就让他丧失了身体与精神的控制权,急不可撩地陷入与工作伙伴的缠绵之中,强行搅浑了工作与生活这两条泾渭分明的河水。 傅和钧心想:这是错的,不应该因为自己身体的问题,强行拖林毓下水。他因一时自私,玷污了对方工作的纯洁性。 他蔑视自己,又想惩罚自己,所以选择了剥离情欲。 光一个表情,林毓洞悉了他的想法。 她超乎自己想要的尺度,太过于了解老板心里惯常的纠结摇摆,却实在搞不懂Alpha为何将做爱看做纯洁神圣的梦, 心里产生了几分厌烦,贵族犬被保护得太好了,竟然对其他人怀着朦胧而纯粹的希望,进而要求所有人都是高尚的圣人。 林毓冷笑了一声——只是做爱而已,何必要如此认真? 她一视同仁为所有人都不爱,正如不爱自己。对工作上的老板也毫无邪念,不过出于戏谑、玩弄,寻一场爽利罢了。 懒得费力去说一个字眼,她撑着床沿支起身子,让下半身脱离男人温热的口腔,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傅和钧错愣地看着她抽身而去,因自己舔弄而绽开的血红花朵缓慢收缩、对他关闭。 他下意识地掐住软腰,在本就不甚干净的皮肤上掐出指痕。 “你要去哪?”他慌乱地出言制止,声音变得尖锐:“不许!” 肌肉遒结的臂膀死死箍住她,不许离开。 无意间,视线落在女人的小腹,微微凸起的白肉上有一个已经淡退的完整咬痕。 淫欲引起嫉妒,嫉妒产生残暴,她怎么敢带着其他人的痕迹跟自己上床? 一旦触摸到黑暗的边角,就会被黑洞缠住。他开始注意到林毓身上那些或淡或重的颜色,都与他无关,是别人留下的痕迹。 “是谁留下的?”脆弱的神经经受不住如此刺激,克制不住将恶毒字眼一吐为快:“滥情。” 滥情?这个牙印正是他傅和钧的杰作。 在桃色的梦惊醒之前,他们躺在床上缠绵,男人祈求在她的小腹上留下标记。 那个位置是Beta的子宫,傅和钧不被允许在她体内成结,只能退而求其次,在皮肤表面留下带着不甘的咬痕。 与其说是对爱人有占有欲,不如将其视为控制低阶级的弱者满足膨胀的虚荣心。 “跟您有什么关系吗?”林毓毫不留情地挖苦、嘲讽他,残忍地捣碎Alpha脆弱的自尊:“我们上床不过是一场交易,您难道还想在我身上寻求忠贞吗?” 她一边冷笑,一边准确无误地抓住那根戳进臀缝里的阴茎:“还有,我来帮您复习一下规矩——首先,不许对主人发脾气。” 第十一章成结 记忆好像无主的木头被大海自由吞没或托起,全凭唯一的证人重构暧昧的梦境。 傅和钧听了她的话,周身一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挤压着胸腔。 他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训狗一样的指令使他深受屈辱,可奇怪的是心脏缺如无主之物,生不出仇恨,却本能地开始流淌出欲望和顺从。 林毓用手裹住那高高扬起的性器,掌心的软肉挤压、摩挲着红肿的龟头,寥寥数次便使得性器前端溢出粘稠带腥的液体。 她故意用膝盖撑起上半身,露出抵在穴口的狰狞肉棒,眼尾染上嘲讽的笑意,男人感觉那副表情仿佛在说:所谓冷静自持的Alpha也不过是个男妓,轻而易举就被撩拨起立。 Alpha本能让傅和钧知道应当反抗不敬的Beta,强行维护破碎的尊严。他近乎粗暴地抓住女人的腰并把她拉近:“我是你的Alpha,同时也是你的上司,至少要给予我尊重。” “你不能把我像狗一样对待,林毓!” 声音中的愤怒在沸腾,身躯不住颤抖,自我保护意识与挥之不去的渴望交战。 林毓感受到了他强硬之下的拉扯,以冷漠来回敬:“我恨您。” Alpha信息素瞬间充斥了房间,辛辣而苦涩的味道让傅和钧眼眶发红:“收回你的话!” “更可恨的是我依然渴求您。” 她的亲吻从下颔、喉结到饱满的胸口,像柳絮一样轻,却格外挠心,让人浮想联翩。 手指轻轻拨弄,浅褐色乳尖从健硕的胸肌中探出来,低头将其含进去,舌肉吮吸舔拧,颇有技巧性地使其发硬发红。 这里是男人的敏感处,她从上一次性爱经历中摸索出了这一弱点。 果不其然,Alpha的愤怒偃旗息鼓,轻轻地呻吟着。 “我需要您,所以还得爱您。” 臀部慢慢地顺着他的腹部往下滑,张开腿心,用湿漉漉的软肉玩弄着那根硬如石头的阴茎。 她故意放声呻吟,感觉粗壮的柱体碾压在阴蒂上,夹着滚烫之物慢慢地上下挪滑。 胀如红栗的柱头蹭过阴蒂,她下意识地合拢双腿,腿心湿乎乎、软绵绵的阴唇将龟头完全包裹,爽得两人低喘出声。 女人像情绪多变的女巫,轻轻笑了一声,果冻似的嘴唇擦过耳垂:“任何英明的金主都会听从副手的忠告,这样她们才会心甘情愿把您带到新的高度。您会听话吗?” 一语双关,傅和钧呼吸收紧,心跳声在他们急促的呼吸声中几乎听不见。 傅和钧的目光黏在她身上,如影随形,就像小狗喜抱住主人的小腿。 易感期对他的影响超乎想象,他无法抗拒地对林毓屈服。他需要这个最得力的特助、最能抚慰身体的床上伴侣。 这种依赖感究竟来源于何处,他无从分辨。不单单是身体自发地对没有信息素的Beta沉淀,精神上也渴望林毓给他支持。 究竟为什么? 娇柔的手扶着性器,引导其慢慢缓慢地往内部插进去,一声喘息、一下收缩,媚肉绞紧了滚烫的柱体。快感被刻意延长,她坏心地折磨着男人,欲吞未吞,偶尔摆动软腻的臀部,让阴茎碾过阴蒂,带来酸累的刺激。 她慢慢地施展魅惑:“不要担心……您没有做错任何事,也没有被任何人压倒,相反只是在更好地施展您的统治。” 眉眼间闪烁着疯狂与恶毒,她用语言钩织出一副所谓的加冕图,哄骗被压迫的人误以为自己是君主。 副手之间有一个共识:职场要义——驯服自己的上司 男人愚笨无比,比不过女人这般诱人、轻灵、强大,在理智与爱欲的交锋中,他甘拜下风。 林毓笑得张狂,全无平日里刻意营造出的平凡沉郁。 下身不顾深处的干涩,继续往下吞吃,强行让甬道越来越湿,暖液泡得他脑袋发晕。 她把男人按在床上亲吻,舌头探进又撤退,诱惑着性子严酷古板的总裁沉沦。 傅和钧潮热的甬道紧紧地缠绕在阴茎上,性欲狂潮不可忽视——但林毓却在此时停下动作。 在巅峰期被迫冷静,正当要抗议时,却听到女人说:“您想被称为荡夫吗?我真是把您宠惯了……” 一记重拳砸碎了自尊,他感到茫然无助,只下意识地摇头:“林毓……”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黑巧克力味,信息素铺天盖地,腕表的震动快要将她的腕骨震碎。 她伸手摘下腕表,反而将其佩戴在男人的手腕上,命令道:“控制好您的信息素。” 傅和钧有些茫然,身体却机械地服从命令,勉强让自己的信息素收敛在可控范围内。 但他委屈得要发疯,哀求道:“很难受。” “这是惩罚。” 性器被穴肉缓慢地舔吸,男人几次想偷偷抬腰,都被她冷然的视线制止,肉柱难耐地吐出几口清液,肿胀发紫,却一动也不敢动。 林毓慢悠悠地用阴唇去吞,直到整根吞没,阴囊紧紧贴着阴唇颤抖。 手指在小腹那块牙印附近画圈,声音又软又黏:“您听话就有奖励……” 一阵眩晕感袭击了傅和钧,他说不出话来,胡乱地点头,挺动腰去蹭。 林毓撑着他的胸膛,穴肉将阴茎往外吐了几分,然后猛地坐下来,软腻的臀肉混合着湿淋淋的春水,拍打着男人的耻骨。 阴茎被肿得发烫的肉穴摩擦,充血之下愈发狭窄,渐渐吞咽困难,但她摆腰的动作却未放轻,仿佛折磨自己一般努力地吞吃。 她动作很大,几乎将阴茎整个吞入又吐出,薄得甚至凹陷的小腹上,凸起明显的肉块。 “这里是子宫。”她笑得没心没肺,手指抚摸着小腹,时不时按压几下:“您不能进去…会怀孕的……” 傅和钧眼底爬满红血丝,拼死绷紧了下腹,但仍然克制不住精液的涌出。 穴内滑得不行,林毓感受最为明显,腰摆得越来越快,像一只发情后盘转的蛇。 “傅总。”她软软地叫出声,俯下身去,贴近了男人的耳边:“但您可以成结……” 重重地咬上耳垂,血珠与精液同时喷薄,龟头抵着子宫口肿胀成结,小腹深处涌起一阵酸涩,林毓趴在男人胸前,克制不住地颤抖。 犬齿伴随着成结过程探出,傅和钧发出狼狗一般的威胁低鸣—— 他一口咬在了锁骨中心,将那枚指痕完全覆盖。 大量精液混合着清液往外涌出,穴口涨满斑斑白浊,他们彻底融为一体。 第十二章清醒 傅和钧感觉身体陷入靡媚的沼泽地,虚幻与现实的边界逐渐模糊,他分不清这是残酷的梦还是真实的存在。 Omega面容如一团云絮,模模糊糊,但他意识到对方露出了卖弄风情的笑容。 淡淡的、柑橘味信息素缠绕在他身上,诱惑着失神的Alpha俯身亲吻歌声嘹亮、邪恶的海妖。 周身沉浸在一种无爱的、身不由己的情欲之中。身体由于针对Alpha的禁药而无法动弹,他感觉自己像伸进邻居家的枝丫,毫无办法地任人采摘。 他努力睁开眼睛,嗓子极其嘶哑,仿佛沙漠中口渴难恕的旅人:“滚开!” 萦绕在Omega面庞上的迷雾恍然消散,露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容,称不上美艳,只在目光流转的瞬间,捕捉到几分情韵。 再往下,是瘦削的身躯,绵软无力,覆盖着薄薄的肌肉,有一种大病初愈的惨淡,看起来经受不起那种使人痛苦的情欲折辱。 但白纸一般的皮肤上,遍布青青紫紫的痕迹,特别是小腹上层层迭迭着无数咬痕与吻痕,好似那处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抚弄那柔软的小腹,吻痕有着玫瑰捣碎后的色彩。 “您可以吻我。” 女巫施展了她的咒语,,狂风把灵魂投入回不来头的地狱。 他一反对Omega的排斥,怀着渴望,低下头想要去与苍白的唇相贴,身躯颤抖着,视线中渐渐映出白光,一片光辉最终照亮了他。 在梦中,她给予了恩赐。 傅和钧在这时醒来,鼻尖萦绕着浓郁的巧克力涩味与腥气。 臂弯里沉沉睡着一个女人,背对着他,像一具艳尸,露出珠链一般蜿蜒向下的脊椎骨。臀丘紧贴在他的小腹上,下半身难舍难分,稍稍一动就发出搅弄泥泞的声响。 一阵热流汹涌,冲开了心底沉重的青铜锁,理智就像树枝在狂风中摇摆,情欲就是风后迫不及待落下的雨滴。晨起的阴茎半勃,他忍不住在那新奇潮热的梦幻地顶了顶。 女人轻哼了一声,翻身钻入他的怀中,没有醒过来,喉咙里发出黏腻的、长长的娇嗔。 他僵着不敢动,脑袋清醒了些,易感期内发生的所有情事涌入识海。 林毓柔软的嘴唇靠近脖颈处,贴在搏动的静脉上。吻痕从后颈、锁骨、胸口一路往下,小腹之下被铁灰色的被子挡住,边缘隐约露出咬痕,反倒是更让人浮想联翩。 这正是他梦中所见——布满吻痕与咬痕的小腹。 女人在他耳边低语:“您可以成结……” 傅和钧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似乎又陷入了易感期。女人身上散发着浓厚的黑巧克力信息素味道,长久的身体交融,让他对这位床上的伴侣感到安心与痴迷。 他忍不住将手伸到被子下,偷偷摸摸地去抚弄小腹,寻找梦中那片靡绯。 触手一片腻滑的光裸肌肤,她身上不着片缕,又在沉睡中无知无觉,任由男人获取自己想要的情欲。 记忆引导着他将烘热的大掌覆盖在小腹上,回忆着那里凸出来的肉柱形状,他几乎要突破宫口,在里面放肆成结,但不被允许,只能一次次地将肿大的龟头抵在腔口,射出包含占有欲的精液。 手指继续往下,碰到黏腻潮热的穴口,阴唇红肿发热,紧紧含住他的阴茎。 指尖擦过阴蒂,林毓发出细小的低吟,微微睁开眼睛,露出那双茶色清冷的眸子。 她愣神着试图聚焦,不设防的目光好似小羊羔:“您…您清醒了吗?第几天了……” 傅和钧感觉心脏一片柔软,不言不语地低下头去啃吮吸已经没一块好肉的脖子,洇出微微绯红的水痕。 易感期分明已经过了,但他却依旧伪装成尚未清醒的模样,像一只海鸟,疯狂地迷恋泡沫翻涌的大海。 他用无休止的性爱来逃避清醒之后将要面对的一切,不敢想象林毓清醒之后会如何反应,但要他在此时退出易感期床伴娇软的身体,他做不到。 傅和钧迫不及待地将狰狞的性器往对方穴内钻,沉下腰腹,慢慢抵住那封闭的宫口。 这里依旧闭合,唯有一丝被撞出来的缝隙,冒出暖呼呼的清液。他不敢想象里面是怎样的天堂。 抽插初始仍有些困难,林毓那里不知道被他弄了多少次,但再行情事依然紧致,像训不熟的宠物,永远无法使其记住自己的形状。 他憋着一口气,毫无耐心地用龟头揉弄着宫口,闷声用力重顶数下。 “唔嗯…傅总……”林毓喘得说不出话,用手去推他的小腹,又抓住环在腰间的臂膀,“停…不许!” 女人的拒绝让他没来由地感到恼火,他在心中偷偷将这次认定为最后的晚餐,既然不顾教条的束缚,忍着羞耻去放纵,就要做得彻底。 傅和钧叼住后颈那块平坦的软肉,那里的痕迹只有吻痕,没有犬齿的痕迹。林毓不仅不允许他进入子宫,甚至不许在没有腺体的后颈留下象征性的标记。 她一直守着不许男人跨越的底线。 他一下把花穴插满,林毓受不住地掐住男人的手臂,留下长长的抓痕。他顿了顿,心中有些犹豫,但却察觉到软穴深沉沁出一股春水,这具身体依然接受了阳具的侵袭。 心里又涌上一阵火气,他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人,忍不住想要质问她,时不时不管怎么粗暴地对待,她都可以轻易接受;这样熟悉阳具的花穴,究竟被多少男人调教过…… 动作越来越轻松,摆腰的幅度越来越大,紧紧贴着她被撞得发红的腿根,一下比一下更重、一次比一次更深,唯有残留的意志让他没有连带着阴囊也塞进去。 林毓眉头微蹙,唇角淌出津液,那双色彩变化莫测的眸子染上一丝崩溃。 她几乎失神了,显得有些可怜楚楚。 完全侵占Beta的既视感让他心中涌起怪异的满足感,Alpha自身的掠夺性与统治性得到释放,让傅和钧像是拔寨功成的国王,暴虐稍稍松了几分。 如果她此时求饶的话,他心想,自己可能会停下来。 穴内被填得满满的,精液与春水被搅成白沫,在二人相连的腿间黏腻拉丝。 傅和钧缓慢地操弄着,同时亲吻林毓的眼角。他觉得房间里热得不行,眉眼间都沁出一层薄汗,湿淋淋地同她的汗珠混在一起。 “傅总……” 耳边传来轻唤,声音软绵绵的,却让他下意识地顺从。 是要求饶了吗?性器变得更为粗热,眸中闪烁着狂热与隐隐的哀求。快求饶吧……他用力顶弄数下,手臂绷的死紧,凸起流畅的肌肉线条,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林毓克制不住呻吟,条件反射地收缩穴肉,让男人迷倦的神经大受刺激,冲撞的动作越来越凶猛。 声音闷闷的:“唔…慢…一点。” 傅和钧又去舔弄她的眉眼,性器拼命地往宫口钻,马眼肿胀不堪,精液几乎控制不住。骨子里溢出来的不安让他缠紧了林毓,祈求她给予同样的温存。 小腹深处突然开始收缩,粗大的肉棒被穴肉紧紧包裹着,湿软的内里几乎不给他反映的机会,碾磨着敏感的龟头。 傅和钧发出短促的气声,他不想轻易认输,有些惊慌地掐住女人的腰腹:“林毓…别吸别…” 媚肉吸得他头皮发麻,几乎让他受不了,大手试图去掰扯缠在腰上的腿,却被一阵穴肉收缩吸得溢出精液。 主导方天旋地转变成了林毓,她将面庞埋在男人的脖颈里,一声不吭地用阴道操弄那根阴茎。 肉体与精神几乎都被击溃,他克制不住如此剧烈的快感,身体无意识地向女巫投降。锋锐的目光逐渐涣散,代之以迷离。 林毓呼吸滚烫不已,贴在他被咬得血淋淋的耳根,低声道:“别装了傅总,易感期结束了。” 脑子一片空白,傅和钧僵着身体,感受到女人把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穴肉,重重地碾压凸起的肉柱。 他剧烈地射出,精液浇满了穴道,身体忍不住颤抖。 性器软了下来,被潮腻的体液带出花穴。他低低喘息着,埋入林毓的脖颈间,精神一片恍惚。 还没等他松口气,就听到林毓淡淡的声音:“您醒了。” 绝对的陈述句,揭开了他的伪装。 傅和钧一时僵死,眼睁睁地看着她将支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男人。 贫丘似的胸乳上青紫交错,指痕、咬痕、抓痕明晃晃地控诉他的淫刑。下体涌出一股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流淌,她无所谓地用手心将下体兜住,唯有指缝里渗出点点液体。 “需要为您联系医生吗?”她慢悠悠地道:“让医生检查一下身体,以防还有药剂残留。” 她几乎是在瞬间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行动效率高得令人发指,即便身体内部还有着男人的精液。 傅和均心脏沉了下去,脸上露出一副离奇诡异的冷然:“不需要。” “为免这样的情况再发生,我觉得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好些。” 傅和均不满地认为,这句话是不希望再跟他上床。 他只觉得万分羞耻,七天易感期的缠绵也好,伪装易感期未过又来了一场清醒的性爱也好。他不得不用怒火来掩饰自己的难堪。 声音又冷又硬:“我说了不需要,不要再干涉我的决定。” 林毓凝视着他,眼底闪过几分戏谑:“明白了傅总,您说了算。” 她缓慢地下床,每走一步路,腿心的花穴就好像在绳索上磨,疼得钻心,她却咬着牙忍住了喘息。 打开衣柜,在最底部的抽屉里,摆放着迭得整整齐齐衣物。为了避免在情事中把衣服毁掉只能裸奔,她早早就将衣服藏进了衣柜里。 黑白灰三色套装重新上身,她摆弄了一下头发,整个人像是刚刚踏入这间卧室,任何情事在她身上都没有留下痕迹。 她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之后的工作日程我会联系秘书安排,不打扰您休息了。” 林毓微微鞠了个躬,转身离开了这间充满缠绵情事的屋子,像一朵积雨云,在耗尽了雨水之后悄然消散。 第十三章清白 “林特助?” 一道充斥忧虑的声音将她唤醒,被无数乌鸦遮蔽的眼前变得清明,精神缓慢地从昏醉中醒过来。 林毓是被低烧泼洒一身的患者,下腹深处接连不断发出阵阵酸楚,身体的不适使得眼神黯淡无光,勉勉强强维持着一定的清明。 嗓音也是沉绵无力:“抱歉,有点走神了。” 秘书担忧地望着面色疲惫的女人,踌躇着欲言又止,有些纠结是否要询问对方的身体。 他们都知道林特助不喜与同事交际,她极少参与团建,从那空荡荡的朋友圈里也无从得知对方私生活的模样。 她就像孤岛一样飘零,与尘世大陆保持着得当的远距,无人能够窥探她真实的模样。 这也使得所有人都对林毓尊敬几分,工作上没有人能绕得过她。她是总裁最得力的副手,也是阻止总裁怒火蔓延的防火墙,每天都是第一个进入总裁办公室,又是最后一个离开。 但要是突然问每一个人提起林毓的名字,在众人稀里糊涂的头脑里未必能找到答案。 秘书犹豫许久,良心占了上风,她一边给自己加油打气,一边试探着询问道:“您还好吗?您看上去很不舒服,林特助平时也几乎不请假的……” 林毓安安静静地凝视她,好像梦游病人一样,似乎在努力思考对方话中的含义。 半晌,她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好似很惊讶于对方会如此询问:“没关系,我们继续谈工作。关于缪氏那边傅总怎么说,我们是否要让一步?” 她摆摆手恢复工作状态,言谈总是自信而迅速的,命令清楚,对总裁的命令执行准确,就像程序设定完美的机器人。 秘书也赶紧正色,将手中的文件递上去:“傅总说这块地有可以商谈的空间……” 这些天好像一个荒谬的梦,她在自家老板心防的时候趁虚而入,又暗暗贪婪地把赤裸袒裎的他驯服。 终究是有代价的。她毕竟不是Omega,身体无法负荷Alpha的易感期,让她一回家就发起了低烧。 她在床上躺了两天,终日蜷成一团缩在被子狭小的空间里,思维浑浑噩噩。 第三天,小腹深处酸酸坠坠,她发现被过度使用的女穴开始渗出血丝与粘液混合物。 她不得不使用药物——治疗栓剂,每天晚上胡乱地塞进肿穴,在下体摩挲带来的不适间,零零碎碎地昏睡几个小时。 然后继续早起上班,雷打不动。 但傅和钧几乎拒绝与特助见面,工作任务或是经由他人转达,或是邮件通知。 他没有再提起易感期的事情,明里暗里地躲避林毓。 这很好……林毓叹了一口气,世上的事本来是很好笑、很简单的,即便是跟任何人做爱都一样,就像完成了一个工作任务,无须再掺杂任何多余的感情。 秘书看到她似乎在走神,放缓了语速道:“缪氏…依然拒绝跟我们沟通,上次临时取消会议让他们的总裁非常生气。” 原本商定的会议因傅和钧易感期被迫取消,她们给出的借口是日程安排临时有变——听起来敷衍又没有诚意,也难怪缪氏会不满。 人们避免在公共场合提起Alpha的易感期,就像对女人施加的月经羞耻。Alpha自认为易感期是软弱的象征,故而皆不愿意对外过多展示。 他们像心照不宣的聋子与盲人,装作听不到、看不到。 缪沂春的脾性多变在业内出了名的,只不过,缪、傅两家企业旗鼓相当、王不见王,生意上少有直接的交集。 只不过,这一次事关经开区开发建设,没有任何一家企业能够独吞如此庞大的项目,这才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林毓揉了揉眉心,哑声道:“我知道了,我会跟缪氏的秘书长沟通,争取重新安排会议。” 眼下还有赔礼如何选择的问题,如果她选错了东西,缪沂春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吞噬,就像一条骚动的、彩色斑驳的巨蛇,吞吃弱小可怜的老鼠。 她思索片刻,划开联系人列表,找到星标图案,在对话框输入一串文字:“傅氏有赔礼送上,望您予以方便。” 林毓像赴死的新兵被带领着穿越战场,引路人将通往冥界的办公室门拉开,正红色的嘴唇露出死神的微笑。 缪氏秘书长约大她五岁,气质成熟,做事精干——女人能够在不好伺候的缪沂春手下工作数年,能力自不必赘述。 她们有过几次短暂地接触,女人言谈滴水不漏,看不出什么破绽。 林毓帮她行过几次方便,放弃了一点点势力的算计,权当副手之间通融互助,更何况对方背后是缪氏,她也愿意维持良好的关系。 现在她得到了回礼,许銮作为中间人安排了这次会面。 “缪总在里面等你。” 许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但不达眼底。她们对视一眼,默契地移开了视线。 办公室也是简单的黑白灰三色,干净又严肃。但注意到细节,却也能发现对方总裁在性格上与自己的不同。 桌面上摆着一瓶插水玫瑰,枝叶修剪得有型漂亮,颜色饱满柔嫩,花瓣上还垂挂着几滴露水。对方没有选择常规俗气的大红,反而择取了略带粉调的色彩。 阳光正好和煦地照耀在花朵上,让冷硬的桌面都染上一层暖意。 恍惚间,似乎还有一缕清浅的玫瑰香味。 林毓觉得这个味道有些熟悉,记忆在烧热的脑海中沉浮,却始终想不起来。 缪沂春在等待她,瞧见来人,露出一抹笑意。 听闻缪氏一脉是混血,她也多多少少能从对方身上找到痕迹。 男人的皮肤像醇白的米浆,细腻柔滑,带着些许玫瑰花瓣类似的粉调,关节处也是浓几度的粉红;发丝是浅亚麻色,蕴藏着树叶渐褐的初秋。 他的瞳孔是漂亮的琥珀色,颜色很浅,好似金色的柑橘,笑意像甜腻浓稠的汁液,顺着目光淌在她身上。 林毓不喜欢他的眼神,好像表面可爱实则带刺的蜜蜂。她硬着头皮看向对面的男人:“缪总您好。” 礼貌的招呼过后,对方身上那种亲和力消散了,对方目光中带上了无以名之的疏懒。 性子真是令人难以捉摸,林毓腹诽道。 她在一些社交场合见过对方,从未有过正面交流,只是隔着西装革履的人群,望向对方模糊的侧影。 男人的腰身瘦削,偏向文弱轻捷。一双桃花眼,总是含情脉脉,林毓觉得他有些轻浮风流。 她调整了一下脸上的微笑,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之前临时改变会议所造成的损失,傅氏将主动承担这一责任,必要的地方也将予以补偿。” 缪沂春沉默地审视着她,好似执行葬礼的刽子手,在寻找合适的下刀角度。 他哦’了一声,表情变得饶有兴趣,故意将调子拖长:“傅氏愿意给予什么赔偿呢?” 对方愿意商谈,就表明还有回旋的可能。林毓松了口气,缪沂春自然知悉经开区项目的重要性,如今不过是给她一个下马威,她所需要做的是为傅氏争取一个台阶下。 “之前双方商议未定的焦点在于城东万丰商业中心那块地,针对这个问题,我方愿意让步。” “停。” 缪沂春突兀地打断了她,露出一副怜悯的表情,人略带遗憾地说道:“林特助太着急了,一开始就谈起了生意,可我还没有消气呢,你不打算先哄哄我吗?” 桃花眼闪烁着熟甜的笑意,却齁得人嗓子发苦。他似乎是故意把话得很暧昧,林毓认为是想要恶心人。 她忍着反感,耐心地陈述:“您已经有了想要的赔礼。” 男人不置可否,手指摆弄着玫瑰花瓣,漫不经心地扯下一片。 “听说傅和钧易感期意外到来,所以才消失了七天。”他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伪装,话锋一转,又将矛头对准了林毓,语调又长又腻:“而从不请假的林特助也破天荒地请了七天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在帮他渡过易感期呢——” 她心中一颤,对方能将这些底细摸得清清楚楚,想来手段十分高超,或者说在傅氏内部安排了间谍。 表面上却依然淡淡的:“这完全是无道理的推测。您误会了,我是因为身体不适才请了病假。” “是吗?”缪沂春笑了笑,语气有几分冷然:“你身上完全没有傅和钧留下的痕迹吗?不如脱下衣服,证明自己的清白。” 第十四章醒花 污言秽语在舌尖震颤,眼眸如礁石下流淌的澄澈海水,诵出一首淫调浪曲。 林毓默然地凝视着他,眼睛黑水晶似地沉郁而又阴森:“如果您指的是信息素痕迹,我认为与Alpha同处一个工作场合,身上沾染了他们信息素也无可厚非。” “哦?”缪沂春又拖长了尾调,声音像融化的焦糖一样黏牙:“又是易感期紊乱,又是对着下属释放信息素,傅总这样优秀的Alpha竟像小孩子一样控制不好自己。” 目光含着怜悯,发出令人目眩的光彩:“林特助的工作一定格外艰难吧?” “缪总言重了,我是Beta,Alpha信息素对我造不成影响。” 她挑战似地笑了一声,不管他刻意造作出的无辜表情。 如果是在往常,她或许还会再加辩驳几分,但现在低烧将她折磨得头脑发昏,唯一能够做的事就是小心防范对方话里挖的坑。 几句绵里藏针的交谈下来,她意识到缪沂春的性格与处事方式与傅和钧既然不同——他是伪装良好的猛兽,需要时刻警醒防范对方伸来的魔爪。他暗暗窥伺对手露出破绽的瞬间,在关键时刻出手,折磨得对手面目全非。 “所以才会是丑闻。”缪沂春咄咄逼人,显然不想轻易放过盯上的猎物:“在这个腐败的社会,除了Alpha都是不幸的。人们的道德观念逐渐沦丧,轻而易举地对无辜者进行羞辱和讽刺。你知道如果这件事曝光,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恶劣影响吗?” 他试图让猎物屈从于诱惑:“没有人会指责Alpha,因为这是他们的特权。但你会遭到非人的羞辱,没有人会将你看做勤恳工作、能力出众的工作强人,而将你看做淫荡的婊子。” “你最讨厌这样了吧?林毓……” 缪沂春呼唤着她的名字,像是一种永恒的命令,引导她走向已经设下的陷阱。 “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Beta,再多的流言蜚语也会在一个月之后平息。所有人都会将这么一个婊子遗忘在脑后,追寻下一个能够谈论的话题。” 痛苦、羞耻和恐惧,对她来说不过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日子,痛苦教会了她看透世事的能力,那些灰心丧气、寸步难行,过了一夜便完全消散了。 只剩下‘不在乎’——这是遗忘痛苦的代价。 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用跟傅和钧上床这件事来怪罪、威胁她,表露出十分在意的模样,但这些高傲的Alpha平日里从未正眼瞧过她。 她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岔开了话头:“请您指点我,什么样的赔礼能让您消气呢?” 缪沂春凝视着她,似乎在沉思。 半晌,他才微微倾头,状似无奈地笑道:“林特助真是任性……让生气的人自己帮自己消气。” “ 第十五章为雨落而生的玫瑰 大腿根强烈地颤抖一刻,情欲在濒临喷发时戛然而止。 林毓难耐地用小腿磨蹭男人的腰间,划过紧而薄的侧肌。 后者笑得狡黠,好似泉水里稍纵即逝的鱼踪,一只手捉住她作乱的脚腕,另一只手捏着花茎抽出来,花刺截断口勾着乳肉,留下浅密红痕。 缪沂春将花瓣贴唇边,轻声道:“很想要吗?林特助这么心急可不行,花可要慢慢醒。” 病气与情欲灼烧着她的口舌,让她吐出尖刺的话语:“缪总不想要吗?您比其他人都能忍呢……”脑袋昏昏沉沉,泄出一阵喘不上气的轻笑。 她从激怒对方中找到了乐趣,乐看自诩上流的法国绅士因醋妒而失态。 笑容凝滞在那张线条柔和的面庞上,他恍惚问道:“说这样的话,是希望我吃醋吗?”双眸泛着灯塔般的明光,附身凑近她,身上传来醉人的玫瑰香味:“可爱的诡计,但确实让我心急了。” 缪沂春将女人翻了个身,动作急躁却不失柔情。 大掌按住她的腰窝,稍稍施力,使得腰部下陷,她必须用手肘支撑着桌面,臀部对着男人高高翘起。 他拿起桌上的金色裁纸刀,刀柄处装饰着缠枝玫瑰。 刀尖挑起裙摆,抵住那层薄薄的丝袜,顺着臀缝划开。丝袜犹如断裂的蛛网,裂谷一路钻入腿心。 大腿软肉撑开丝袜,甜蜜浓稠的汁液顺着腿根流淌。 林毓全身上下都干瘦,唯有腿心有几分软肉。 手指代替着裁纸刀将内裤挑开,重重地揉了上去,手指毫不留情地往内部钻,几下屈指挑逗,让她仿佛有一种被人操开的错觉。 玫瑰花被放在两人下体之间,花瓣抵着穴口,另一边是男人略微挺翘的西装裤。 缪沂春隔着西装裤顶弄她,玫瑰花瓣被压在穴肉上来回碾磨。 她在昏昏沉沉的情况下只能借着男人的力保持姿势,他的下体一旦突然退开,身体就到孤独,膝盖软得也难以撑起来了。 发热和交合让肌肉发酸发软,她无力地垂着头,却意外看到桌面上的文件。 “老街…拆迁……”林毓慢悠悠地阅读文件,字符却像一盘散沙,艰难地在脑海里组合。“玫瑰园孤儿院…人数…安置……” 这一举动被身后的人看在眼里,缪沂春默不作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身下撞击停下来,浅色西装裤上有一团极其明显的湿痕,缠着晶莹的淫液体。 手指抚弄着玫瑰花,湿滑的体液已经将整个花茎糊得黏黏的。 林毓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这份合同文件上:“老街拆迁的事…并没有公开招标。” 她从未听到过招标的风声,缪氏怎么拿到了老街拆迁的项目合同?老街所在的地理位置差,所带来的油水稀薄,还容易陷入无穷无尽的纠纷,是任何开发商沾都不想沾的项目。 缪沂春到底为什么如此看重? 男人的语气委委屈屈:“明明是在做爱,林特助却一点也不愿意把注意力分给伴侣吗?” 报复性地用花茎去探弄阴唇,对准了那道窄窄的缝隙,缓慢地推了进去。 疼——林毓面色发白,死死咬着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残喘着接受无尽濒死之痛。 她背对男人,忍受着下身未知的折磨,手指几乎将那份文件揉皱:“啊…回答我…为了玫瑰园…值得做到这个地步吗?花茎根部戳疼了穴道,林毓下意识地往后踹。 缪沂春掐着大腿根,将穴肉拨开,不容许她的推拒。 男人俯下身,胸膛贴着瘦削的后背,浓郁的玫瑰花香将她包裹,她恍惚以为自己变成了Omega。 缪沂春伸手按住那份合同,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一朵为了雨落而生的玫瑰,在不可胜数的年月尽头,这是你的心愿。 ” 花茎缓慢地被吞吃,浓绿的枝干与深红的穴肉形成强烈的对比,被饱满的肉扈紧紧吸住,发出黏腻的水声。 林毓完全瘫软,男人的手臂如钢筋一般箍紧腰腹,无处可逃。 缪沂春察觉到她散了力气,分出两根手指去揉弄阴唇,碾着阴蒂来回滑动,她颤抖着夹紧了臀部,下意识地往上抬了抬,喘息又软又黏。 他笑起来,像一团灼热的火焰融化春木枝头的霜雪。 “喜欢我的手?”手上揉得更用力:“比起玫瑰,更喜欢我的手,对吗?” 他话里有争宠的意思,林毓却在疼与爽之中晕头转向,丧失了耐性,这场全然不由她主导的性爱,除了折磨没有任何抚慰的效果。 “都喜欢…不要动玫瑰园……您怎么玩都可以……” 她开始示弱,期望对方降下慈悲。 霜花又在他的面庞凝结,男人默不作声,时不时调整花茎的方向,在穴内搅弄。体液顺着花茎往外滴落,拉出黏滑的细丝。 她咬着嘴唇,脖子后仰,手里死死地抓住那份文件,脸上尽是痛苦的模样。 缪沂春牵着林毓的手摸向自己大腿间,她挣扎了一番,出乎意料地碰到了柔软的花瓣。 声音隐约颤抖:“进去了。” 一波疼痛让位给另一波疼痛,一个深渊接着一个深渊,目光一层暗似一层。 她脑袋里像炸开了烟花,她已经完全失了神,嘴角是淋漓唾液,划过右脸,仿佛是一道含着仇怨的冷笑。 高潮后的春液顺着瘫软的腿根往下流,下半身湿淋淋的,好像她失禁了一番。 林毓捂住自己的穴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缪沂春缓慢地将玫瑰抽出来,已经失了神的林毓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动弹。 男人温柔地笼住她脑袋,隔着站满黏腻液体的玫瑰去吻她,在漫长的、充满折磨的性爱之中终于得偿所愿。 嘴唇将玫瑰花包裹起来,舌尖在花瓣中交缠,偶尔触碰到,又很快推开。 花瓣在唇齿交缠中变得支离破碎,玫瑰的气味与体液的味道交缠,形成令人头晕目眩的浓香。 他叼着一片花瓣,舌尖灵巧地将其卷起,咽了下去。 玉体横陈,蜷缩成一弯新月,她犹如林中的水泽仙女,从神话中走入现实,落入小男孩期盼已久的梦境。 缪沂春附身将她拥抱在怀里,体验着这似永恒的一瞬。 半晌,他重新睁开眼睛,却满是天边极光的寒意。 冲着门边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男人,他喃喃道:“你来了。” 第十六章利维坦 ρ𝖔18𝖈в.𝓬𝖔м 林行骥吊儿郎当地倚靠在门上,一头红发与周遭淡雅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 眉眼间是肉眼可见的疲惫,下颔爬满了星星点点的青色胡渣。红与黑配色的骑行服沾满尘土,让他看上去仿佛像从泥地爬出来的炎魔。 他刚从短期的流放中解脱,随即马不停蹄地来拯救被‘恶龙’掳走的‘公主’。 目光懒洋洋地打量着办公室,额外多出的玫瑰装饰,熟悉又让人厌恶的玫瑰香味——多到好像缪沂春在这件办公室里呕吐出了一大堆玫瑰。 二人湿淋淋、赤裸裸地交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方才进行了什么样的勾当。 缪沂春怀抱不松,同样打量着男人。 他自信可以把一个人摸透,只要肯花时间。林行骥在赛场上的某一刻,向他展露了自己的弱点。 手指卷着女人的发尾打转,偶尔安抚性地摩挲她的侧颈。 这两个人像一对没有血缘的连体婴,共享着一根脐带和一个弱点。 Alpha浓重的信息素让人难以忍受,林行骥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来晚了。”泍魰鮜χμ鱂洅℗𝖔18𝓬v.𝓬o𝓂更薪 綪菿℗𝖔18𝓬v.𝓬o𝓂繼續閱dú 听到这个声音,女人原本瘫软的身体颤了颤,无声地探臂去攀向对方。 林行骥握住那只手,凑到她的耳边,声音低低的:“我来了……” 他们是痛苦与不幸的人,鸟巢里仅剩的两只小鸟,彼此依偎,拒绝其他所有人的靠近。 缪沂春面色一沉,兴致缺缺地松开怀里人,往后退了一步,做出请的手势:“你的。”他顿了顿,露出淡淡的笑意:“你的人,请带走。” 习惯了,人是卑鄙的东西,他已经习惯了接受这一切。 他付出常人难以忍受的耐心,把所有眼泪流干,最终想要的东西会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缪沂春似笑非笑地说道:“下周设宴款待屠先生,记得到场。对了…小心别死在他手下。”他将那朵被揉烂的玫瑰花放在唇边,朝他点头示意。 “知道了。” 林行骥露出厌恶的表情,敷衍地应了一声,勾着她的膝弯,将人牢牢揣进怀里,怀抱着人转身离开。 办公室门缓缓合上,香薰燃尽,飘起最后一缕青烟。 玫瑰味淡退,缪沂春将脸埋进那朵玫瑰中,汲取最后一丝香味。 耐心……最终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林毓醒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称之为家的破房子。 天花板上那块水渍,似乎又明显了一点。 低烧退了,下半身依然是火辣辣的疼。她想知道那里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屈起两条腿,勉强弓着腰往下身看—— 手指拨开内裤薄而轻软的布料,内裤上凝固着浑浊的液体硬块,味道有些涩,隐约混着血丝。 记忆里恍惚浮现缪沂春淡色的身影,捏着玫瑰花茎往身体里捅;又变换成傅和钧那张狂热的脸,一次次在子宫口成结。 腿心的肉缝正轻轻翕动,内部十分干涩,每动一下都似摩擦着硬砂纸。用手触碰了几下,疼得厉害,她丧气地倒靠在墙上,目光无神地乱飘。 林行骥进来时,就看到她那幅要死的模样。 阴户直直冲着进来的人行注目礼,手指还保持着抚弄的动作,好似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偷偷自慰。 将手里的塑料袋随意摆上床头柜,他随口问道:“身体感觉怎么样?” 林毓觉得他话里有话,发了疯似地抄起手机掷出去,正正砸在他的肩膀上,男人发出吃痛的‘嘶’声。 “跟我闹什么?”林行骥冷冷地瞧着她,“被别的男人玩坏了逼,却把气撒在我身上,公平吗?” 女人撇撇嘴,翻了个身把脸蒙进被子里。 望着床上缩成一团的鹌鹑,林行骥翻了个白眼,在床边坐下,他将药一盒一盒拆开,包装袋发出刺耳的声响。 外面已经黑下来了,稀稀拉拉下着雨。 她想起来,在其他场合见过缪沂春。 他是林行骥的金主,让其他人代替自己进行危险的赌博。 那天的比赛,林行骥出乎意料地输了,连同一大笔订单拱手让给竞争对手。 他摔出赛场的那一刻,林毓迎着烈阳下抬头望向vip包间:隔着落地窗,缪沂春巧合地与她对视,缓慢地举起手机,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下达厄运的指令。 比赛结束之后,林行骥被发配去打车轮战,无限折辱消磨精神,直到金主满意,长达数月的“熬鹰”才算结束。 也许在他最疲惫的时候,向利维坦透露了弱点。 她怀里抱着被子的一角,一条腿微微屈起,露出两腿间肿起充血阴部,两片阴唇挤成月牙形,肿得连那道狭窄的肉缝都难以瞧见。 雨水从破旧的门框上滑落,冲不淡人生的龌龊污浊。 感受着捂在棉被中的心跳,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林毓试着保持清醒,但神志却不断地沉没。 林行骥从背后拥住她,在后颈留下细细密密的吻。 她翻了个身,趴在他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哼哼。 他的肌肉在放松状态下柔软而有韧度,好像一张厚实的软床。 男人的手在臀肉上打转,然后摸上肉缝,带着黏腻的膏体,凉凉的,将燥热压了下去。 手指碾过脆弱的内壁。他分明了解这具身体所有的敏感点,却刻意规避。 深处的肉道又疼又痒,没有快感,只有不带任何感情的抚摸。 林毓喘得厉害:“文件里关于玫瑰园孤儿院的情况极其详尽…他肯定是派了人去调查…” 到底是为了什么? 腰部被手臂箍紧,牢牢压向胯骨,小腹与鼓起的阴茎贴得紧紧的。 林行骥难耐地蹭了蹭她,没有回答,低头落下一个安抚的吻。所有情绪隐藏在眼底深处,如同被摩托车尾气迷蒙的车灯。 她还在絮絮叨叨,仿佛感受不到体内作乱的手指:“目标是傅氏…不,这太简单了。” 穴道内外都沾满冰凉的膏体,被夹着的手指也湿乎乎,粗糙的指腹摩擦着甬道的折角,抽送间发出微弱的水声。 “我们肯定忘记了什么…一些被我们抛之脑后的事…” 林毓感到小腹发酸,下半身软成一滩烂泥,双手撑着男人的肩膀想要逃离:“过两天…我要回玫瑰园看看。” 他并非想要攻击傅和均,而是别有用心地接近她,蓄谋已久,玫瑰园是他的筹码。 男人的手包裹着臀瓣,拉开又揉紧,腿心的软肉挤弄着阴户,把缓慢凝固的药膏又一点点抹开, “别弄了,我认真的。”她不满地在男人胸口留下一个牙印,“我们上次回去是什么时候?” 林行骥挑了挑眉,露出顽劣的笑:“这个月。”感受到怀中人又要开始发脾气,他笑着哄道:“我回去、还是你回去都是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林毓感觉心里闷闷的。 挣扎的细腿被男人牢牢夹在两腿之间,手指狠命地往里顶,带着惩罚的意味,让她动弹不得。 呻吟里带着一丝怒气:“死东西——” “好好好,知道了。”林行骥停下涂药的手,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颔,亲了上去:“你受了委屈…我来晚了。”他早该意识到缪沂春别有用心。 林毓不言语,男人只是她的打手,只需要在一声令下豁出拳头。而她则负责开示,揭露贪婪,代替以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林行骥抱着她,在亲吻的缝隙间,手指将最后的药膏推进深处。 抽出手指,阴唇缓慢地闭合成窄窄的缝隙,将药膏与淫水锁在内里,只有些许顺着发颤的腿慢慢流下来。 内裤皱皱巴巴的,两条细带卡在凸起瘦削的胯骨上,勒进薄薄的皮肉。 雷鸣在窗外暴动,二人相拥着,感受灵魂在生与死的边缘来回游走。心里某个念头开始慢慢松动, 林毓抬眼看他,黑色长发垂落在男人胸膛上,像一条盘起的毒蛇。 “我们要装成他们最忠实的奴仆,顺着他们的意愿,哪怕要我们把手指伸进碎纸机搅碎……必须要让他们相信我们软弱又无害,就像恒温箱里的宠物蛇。”她目光冷冷的,吓得卑劣的指令:“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操翻这只利维坦。” 林行骥幸灾乐祸地说道:“我呢?” 女人凝视着他,黏糊糊地吻了上去。 第十七章玫瑰园 玫瑰园孤儿院坐落在老街尽头偏僻的角落,龟缩在摩肩擦踵摩的居民楼背后。 一座红砖砌筑的教堂静静矗立,在雨雾中若隐若现,顶部的天使雕饰拦腰折断,只剩下被熏得焦黑的下半身。 雨连绵不断,诗人将其描绘成“上帝为惨淡的人间流泪”;院长则会告诉她们,这是上帝忘了关水龙头。 林毓穿着从衣柜深处翻出的奶黄色卫衣、牛仔裤,刘海捋到耳后,随意扎了个马尾,清爽得不像饱受折磨的社畜。 林行骥在冲锋衣口袋里翻来翻去,歪头用脖子夹着雨伞,雨水顺着伞面直接滴落到她的头顶。 这伞撑了和没撑一个样。 她不耐烦地把伞扯过来,‘刷拉’一下合上。睨了眼手忙脚乱的人,沉声道:“你贴信息素阻隔贴了吗?” 男人忙着掏口袋,歪歪头,露出后颈满当当叁个阻隔贴。 林毓轻哼了一声,重重地踹了几下铁门。 不多时,一个矮瘦的岣嵝身影出现在门边。 浑浊的独眼从铁门缝隙间往外望,看清来人之后,发出了讥讽的嗤声。 林毓感觉寒毛倒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们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在雨中紧紧交握。 铁门缓缓破开雨雾,老头站在门边,直勾勾地盯着到访的不速之客。他穿着单薄的老式衬衫,衣袖下空荡荡的,露出一截皮肤发黑焦硬的残臂。 林行骥牵着她,迈步走入这座童年记忆的贮藏所。 在二人经过他旁边时,老头嘟囔了一句:“恶魔崽子。” 她几欲发作,最终忍下了这口气。 二人穿过小小的庭院,草坪与花圃被修剪得很整齐,摆放着几个玩具设施。 但这里一朵玫瑰也没有。 微雨拦不住孩童迸发的活力,他们叁叁两两地蹲在草地上玩耍,黑漆漆的眼睛凝视着陌生来客。 他们像教堂外壁上那些狰狞的神祇,日夜守护着这里不受外敌侵袭。 “嗨!”林行骥翻出口袋展示糖果,朝影子咧嘴笑:“我口袋里有巧克力——先到先得!” 那些影子变得鲜活,急急地跑过来,在小水洼中踏出一个个水花,却在看到他旁边的人之后,变得有几分畏缩。 “恶魔崽子。”林毓沉浸在怨气中,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抱怨道:“那老头为什么讨厌我?” “因为你往他床上丢死鸟和死老鼠。” “我才六岁。”她不可置信地说道:“就因为一个恶作剧,他记恨了我们这么久,这可不符合基督徒的作风。” 在胸口胡乱划了一个十字,也不管是正向还是反向:“那句话是什么——‘我要宽恕他们的不义,不再记念他们的罪愆’。” “准确来说,是你的恶作剧。老头讨厌我,只因为我们俩是一伙的。” 林行骥朝小孩们挑挑眉,他们莫名羞涩了起来,像沙丁鱼似的聚拢成一大团,谁也不敢上前。 他眨眨眼,高声道:“有人想坐摩托车吗?” 孩子们一拥而上,把他像国王一样簇拥着,如潮水一般离开。 “你们迟到了。” 突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院长矗立在长廊下,朝她投来审视的目光。 林毓欲言又止,却被抬手打断。 “不要撒谎。”院长在心口划了一个十字,手掌覆盖住胸口的十字架吊坠:“那撒谎的人、逞骄傲轻慢、出狂妄的话攻击的人——愿他的嘴哑而无言。这是上帝的指示。” 她们在礼拜堂外站定,中间隔着门后流泻出的烛光。 “我不支持他做这些事。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的自毁倾向跟你一样重。” 院长淡淡地说道,她头发花白杂着零星的黑,眼周满是皱纹,却未削弱犀利的目光。 林毓哑然,他们是宛若天成的双生子,能轻易参透对方的灵魂伸出的震颤。 她回想起某次比赛,几位骑手发生碰撞,林行骥与摩托车变成了一团分不开的火海。 男人在医院里养了几个月,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订购一辆新的摩托车。 他的意图昭然若揭。 视线投向礼拜堂内部,同样的红砖建筑,表面被熏得乌黑,那座耶稣受难像缺胳膊少腿,也是伤痕累累。 她指着那残破的耶稣像问道:“为什么没有修整礼拜堂,那些基督徒给的钱够多了吧?” 院长摆弄修女服下摆,露出不成体统的拖鞋,毫不在意地说道:“破败之物更能博得同情。与其花上一大笔钱修复伪神的雕塑,不如花在有用的地方。有几个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 “所以你需要钱。”林毓收回视线,笃定地说道:“我们会想办法,不要把老街拱手送给缪沂春。” “老街拆迁是不可避免的事。”院长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手指向她的背后,那里卷缩着一群孩子。“这些孩子现在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幽灵。我想让他们有机会获得正常的、阳光下的生活,我们需要有人在中间牵线搭桥。” “我们会想办法——” 院长又摆出那幅庄严的模样,林毓身上那些冷漠与无底线理性,有一部分就来源于这位老妇。 这座孤儿院是黑历史遗留产物,躲藏在同样僵化的老街里,像一座巨大的古墓。 这些孩子没有社会身份,无法自主融入人群,就像当时的林毓和林行骥,他们要靠领养人给予在这世界上的一席之地。 但领养人通常都是一群人渣。 院长低头看了看手表,“客人来了,我该去接待他。”她试图拖动身躯,却露出痛苦的表情:“风湿——这鬼天气。” 林毓反唇相讥:“你应该直接让老头把他赶出去。” “这条老街都属于他,这人就是电影里的教父。”院长冷冷地盯着她:“那句话是什么——‘神必帮助你;那全能者必将天上所有的福,地里所藏的福,以及生产乳养的福,都赐给你。’意思是我们要放弃所有的尊严去祈求这些Alpha,不要用铲车把玫瑰园掀翻。” 林毓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教父吗? 车灯突破雨幕,一辆庞然大物停在玫瑰园门口,暗沉沉的颜色与天幕融为一体。 “小心脚下。” 林毓站在门边,黑伞的边缘遮住了眉眼,只露出微笑的唇角。 屠义津扶在门把上的手被轻轻按住,他没带手套,这份触觉过于鲜明,他感受到了黏腻的汗水、紧张的颤抖、不切合的力度。 上一次有人握住他的手,是在阻止长刀捅入自己的喉咙。 眼前的人穿着老旧的卫衣和牛仔裤,站姿规整,雨伞微微倾斜出一个合适的角度,让雨水不会淋到下车的人。 她用那种柔和、诚意待客的声音唤道:“先生。”指尖划过手背上的伤痕,轻轻握住那只粗糙的大手:“您如果要进入玫瑰园,必须要把烟熄灭。” 屠义津低头看着那只细弱苍白的手,脑海中闪过一丝血腥的画面。 他顺从地将烟头丢到脚下的水坑里,微弱的火星瞬间被雨水打灭。 那人发出一阵轻笑,缓慢地将雨伞抬高,露出一张惨淡的面庞。 林毓笑着牵起他的手:“请跟我来。” 第十八章弥赛亚 冰冷的礼拜堂,渗水的破烂墙体以及曲折的钢筋,这里似乎发生过火灾,只留下一地废墟。 “我是来参加葬礼的吗?” 屠义津被安置在礼拜长椅上,低头看了看今天的着装,纯黑色的西装整齐搭在膝盖上,身上的衬衫也是纯黑色,解开了最上面的几颗扣子。 他身上带着死亡无穷无尽的气息,像坟墓上的乌鸦一样不吉利。 “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女人故作惊讶:“先生是一位好心人,来这里是为了拯救可怜的孤儿。” 她笑着嗔道:“谁是那位幸运儿呢?” 圣坛上的白蜡烛被点燃,破破烂烂的礼拜堂里回响着诡异的风声,这不像是对上帝的礼拜,反而是撒旦主义形式的黑弥撒。 男人双手交迭,安静地审视眼前的人:“这里没有孩子。” 她随手甩灭火柴:“不要心急——我们需要先了解领养人的情况,问您几个常规的问题—姓名?” 屠义津清醒地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微笑背后隐藏着一个陷阱。 他用尾戒敲击长椅,发出冷沉沉的声响:“屠义津。” “年龄?” “40。” 林毓的目光一颤,嘴角勾起笑意。 “工作?” 屠义津沉默了一会,从后牙槽挤出两个字:“收租。” “配偶?” “单身。” 很好。林毓林毓将自己隐藏在耶稣受难像所投下的阴影中,暗暗打量着礼拜长椅上的男人。 他是那种老式枪械,被人细细地保养,保持着姿容娇美。 鼓胀饱满的肌肉仍是年轻的,鬓角只掺着几点灰,脸部轮廓依然硬挺,眼角有轻微的鱼尾纹。衰老在他身上并非一件坏事,反而上了年纪更优雅又经典。 ‘这和新鲜的一样好吃。’ 忍不住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声音带着微弱的轻喘:“实际上,您不必大费周章地领养一个孩子,这里所有人都是您的所属物。” 男人是故意解开了扣子吗?不,他们这些人毫不在意自身荷尔蒙或信息素的诱惑力,而惯于随心所欲。 而这具身体经历过太多枪林弹雨,所以对一切微不足道的危险、算计和引诱都提不起兴趣。 但老房子着火是很可怕的。 呼吸急促起来,卑劣的好奇心如藤蔓爬满了她腐烂的心脏。她想看到这个男人游刃有余之外的一面。 “您是老街的教父,这里的一切都归您所有,包括人。”林毓一步一步走向他,“如果我们受了委屈,您就是唯一能拯救羔羊的弥赛亚。” “有人在您的领地使手段,要将这座无辜的孤儿院推倒,我们含冤受屈却投诉无门,您的孩子们将要流落各地,无家可归,这可怎么办呢?” 她尝试着想要哭出来,但泪腺却不配合,只勉强让眼角染上一层湿意。 身体对危机做出反应,他难耐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尾戒敲击的频率变高。 “既然是我的所有物,我就有随意处置的权力。如果你想要为自己赎身,最好有足够的筹码。” 女人慢慢地在男人敞开的双腿间跪下。瘦削的手指好像白色额高脚蛛,颤颤巍巍地爬向他的膝盖。 他没有制止这一放肆的举动。 “您想继续抽烟吗?孩子们不会到这里来,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手顺着结实的大腿抚摸打转,指节剐蹭过微涨的裆部,灵巧地钻进西装裤侧边的口袋,摸出一盒开过了的俄罗斯香烟。 盒子里只剩下孤零零的最后一支,男人的烟瘾似乎很重。 林毓将那只香烟叼住,火苗亮起,映得她面色苍白、嘴唇鲜红。 她晃了晃手腕,火焰掠过烟草又离开,微垂着头,吊着眼睛去看他:“您想要吗?” 女人正在张设陷阱,简单又纯粹地施展自己的女性魅力。 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女人的下颔、耳垂,再到后颈——没有腺体,她是个普普通通的Beta。 比起他见过的女人来说,这张脸没有出彩的地方,勾引人的手段也很幼稚,仅限于那些没见过世面、意志不坚定的人,才容易被她打动。 如果他轻易屈服,简直如同奇耻大辱。 但屠义津不得不承认这份邀请让人很难拒绝:“你成年了吗?” 下腹莫名涌起的冲动让他目眩口渴,但强大的意志总能像一盆冷水一样让他保持清醒的头脑。 女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的香烟掉到地上,火柴也燃烧殆尽。 她突然吻住他,烛光落在她的铺开的黑发上,镀上油画一般的色彩,好似贝罗拓的画那样带有十分纯粹的浪漫气息。 让人沉溺。 屠义津咬破了她的唇瓣,后者身体如过电似地颤抖,疼得往后推开,血珠仿佛石榴剔透香浓的汁液,苍白的皮肤是绝好的画布。 “提个价格。” 他随手一拉,林毓跌坐在他的腿上,被情欲冲昏了头脑。 她又笑起来,暧昧的粉色爬上面庞,随手抹开唇上的血液,将手指放入口中吸吮。 含含糊糊地说:“先生,我想要一枝玫瑰。” 这掺杂少许暴力色彩的情色画面,带着血腥的美丽。她如疯狂的辅祭者偷喝圣器室里的酒浆,但这还称不上大逆不道…… 林毓的掌心抚在他的心口,感受到沉重有力的心跳。 “您应当拥有自己的国度,何必屈尊受他人指使?与其做缪氏的白手套,不如独吞交易,这也是一个走上明面的好机会,不是吗?” “至于那些不得已而为之的肮脏交易,让我为您解决——这是我的筹码。” 女人与他平视——淡然的眸子隔着氤氲水雾,显示出一种独特的、丝绒似的质地。 他想起《圣经》里荒诞的箴言:‘我与眼睛立约,怎能恋恋瞻望处女呢?’ 极少波动的心脏涌起少有的羞耻,屠义津扯下松松垮垮的领带,覆在那双眼睛之上。 暴力让人印象深刻,羞辱让人刻骨铭心。 脊背弯曲,乳白多汁的身躯在他腿间起伏,吞吐着恶魔丑陋的犄角。 黑领带把眼睛遮住,玩一个欲拒还迎的捉迷藏游戏。 她听到男人解开皮带的声音,蒸腾的热气逼近唇边,一股浓烈的烟草、伏特加和一丝熟悉的男人体味。 男人的手笼住她的后脑勺:“舔吧。” 林毓看不到,手指颤巍巍地摸索,触碰到那根分量不轻的阴茎。屠义津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撸动:“握紧一点。” 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一连串的诱惑之举,完全不起作用,男人甚至没有硬起来。 试探着接近男人胯下,脸贴着火热暴露的肉柱,感受到粗壮的静脉。 像小猫似地舔弄,舌面将津液糊上肉柱,口唇将肿胀的龟头完全包住,舌尖在马眼附近打转,卖力地舔舐,刺激出黏腻微凉的液体。 双手配合着从下往上地抚弄,掌心捧起两颗囊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像是小孩子玩弄橡皮泥球。 弥赛亚从救世主的高度上俯视她,浓黑的眼珠子里狂火奔腾。 他曾经坐在肮脏的酒馆里,那里充斥着粗俗与暴力,交配在这里是光明正大的事,他见过男人和女人为彼此口交,全身滚得脏兮兮的,除非用强酸洗涤,否则无法为这具躯壳换一个灵魂。 林毓抬眸,眼睛中是男人的倒影。 这个眼神十分干净,像是柔和的月光透过树间罅隙洒在矮小的灌木上,令人感到难言的安宁。 这反而激起了他的施虐欲,这个女人分明是不择手段的毒蛇,歇斯底里到了极致,却伪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欺骗她的猎物。 手掌在她的后颈处游走,薄汗在游走之处升腾。 她出了汗后,身上飘出一阵淡淡的幽香,仿若松林之雨,不似甜腻浓郁而带着一股清冽怡人。 Beta没有信息素,他质问自己,所以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有些人说,能从爱人身上闻到别人体察不到的香气——是因为这个。 男人呼吸火热,生理兴奋让他微微颤抖,眼底渴望的亮光像是黑弥撒上的烛火,跳跃不停。 林毓在龟头上落下一个湿湿的吻,唇瓣一路滑落到暗紫色的囊袋,轻轻啃食。 肉棒被刺激得弹动,马眼吐出一口浓汁。 “您答应做我们的弥赛亚吗?” 她故意停了下来,任由粗硬发红的肉棒在面前跳动,离得很近,但就是不去触碰。 屠义津参透了她的小心思,也故意不说话吊着她。 林毓撇撇嘴,露出一副沮丧的神色。她乖乖地吞下阴茎,用喉咙的软肉去挤压龟头,忍着作呕的感觉,吞下又吐出。偶尔不轻不重地啃完柱体,在常规的快感中带来一些疼痛。 男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凝视着她,与青涩的打扮不同,这个女人的口交很是娴熟,仿佛对性事有着长久的经验。 腰部肌肉紧绷,他猛地抬腰往里顶。 林毓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在崩溃的边缘抽气,却意外给了那根阴茎别样的刺激。 男人沉闷地呻吟着,精液喷涌而出,呛得林毓一边咳嗽一边往后退,浊液从嘴角涌出,又有更多落到脸上,又浓又腥,她全身上下都是男人的味道。 林毓瘫坐在地,机械地擦去脸上的精液,手指刮过裂开的嘴角,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过来。” 男人朝她招招手,后者愣了会神,迷迷糊糊地爬进他的怀中。 屠义津安抚性地抚弄她的嘴角,落下一个吻,声音低沉又喑哑:“耶和华说:‘这就是我向亚伯拉罕、以撒、雅各起誓应许之地,我必将这地赐给你的后裔’。” 第十九章sugardaddy 烟草、精液、喘息声,构筑成一个与现实隔绝的情色世界,凭借与耶稣信仰背道而驰的堕落,在阴影处建国称王。 屠义津靠在礼拜椅上吸烟,缭缭烟丝充斥着房间每一条裂缝。 下身传来暧昧诡异的水声,女人跪在他的双腿之间,用唇舌清理白色的浊液。 她攀住肌肉紧绷的大腿,撑起上半身,黏黏糊糊地朝男人索吻。余光瞥了一眼手表,周遭信息素值很稳定,即便在男人情动的时候,也没有太大波动。 厚重的俄罗斯烟草味在舌尖缠绕,烟灰落在牛仔裤上,烫出几个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暗黄污斑。 粗粝的大手从卫衣下摆伸进去,隔着内衣揉捏形状丰满的乳房,力度颇深。 那只手掌心有一道横贯的伤疤,延伸出荆棘似的细密血管,疤痕高高凸起,如同橡胶树丑陋的树瘤,磨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先生……”女人捉住卫衣底下作乱的大手,向他求饶:“今天不行…时候不早,您应该离开了。” 烛光摇摇欲坠,傍晚的光线暗黄迷乱。 屠义津默不作声,在她的乳尖上狠狠捏了一下,引起主人一阵喘息。 手探进西装口袋,两指捏着纯黑色名片,轻轻抵在她的唇边。 林毓伸手接过,这张名片的来历昭然若揭,背面有一个小小的徽记——黑色帝国的标识。 她眯起眼睛,露出狐狸一样的笑:“谢谢先生。” ‘砰!’ 礼拜堂的门猛地被拍开,腐朽发软的木门剧烈摇晃,香烟的烟雾缠绕盘旋,透出了一张满是皱纹的人脸 林毓缓慢地站起身,对着那人笑道:“被抓住了。” 朝门口走去,背后的阴影中传来皮带金属碰撞的声响,让她忍不住露出得意的坏笑。 院长就像一块立在雨中的残破墓碑,两团鬼火在身边萦绕。在她身后,站着玩闹回来的林行骥,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俩人身上全是泥巴和雨水。 干枯细瘦的手指捏住眉心,企图让自己的脑袋从烦恼中解脱:“我安排你去把客人引领到接待室,但是我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任何人,原来你们是在这里……” 她不必言明,女人那幅餍足暧昧的神色昭然若揭。 手指带着一抹凌厉的弧度,毫无偏差地戳中她的眉心:“你的手挽救了玫瑰园,却让自己被毁灭。我从来没有教导你,用自残的方式换取新生。” 林行骥霍然抬头,目光交汇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淡下来,凝视着女人唇角的伤口,眉心起了一层微不可闻的波澜。 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声朝林毓说道:“我只离开了两个小时,你就跟其他男人搞上了?” 他顿了顿,再度发问,却是另一番态度:“好吃吗?” 林毓咂咂嘴:“有点难嚼。” 院长眼底满是青黑,看看林毓,又看看林行骥,不可思议地说道:“你就纵容她乱搞?” 两人对视一眼,噗嗤笑出声。 林行骥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色,对这件事感到徒然、不在乎:“爱就是残酷无情的,是的,残酷无情。” 林毓不置可否,余光瞥见一抹阴影逼近——男人浓黑的影子落在众人面前,强势与霸道不加以收敛。 “院长,您好。” 看到男人,小女孩的笑声一下歇止,害怕地往后躲,不看去瞧。 屠义津瞥了她一眼,将香烟碾在掌心熄灭。掌心的那道伤疤很长,甚至眼神到了手背上,显得十分狰狞可怖。 院长皱了皱眉,流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却依然保持了克制:“林毓应该已经带您熟悉了孤儿院的情况,您之前说要领养一个男孩,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我正在考虑。”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目光隐含着暴虐因子,正在沸腾喧嚷:“女孩似乎也不错。” 她感到似乎像是被用枪顶住后脑勺、逼到墙角,无处可逃。 “你给自己找了个养父?”林行骥贴得很近,每说一句话,就好像在亲吻她的发丝:“我们还没尝试过这种play。” 林毓纠正他:“是我们。我给我们找了一位sugar daddy。” 女人的手悄悄探到身后,与他十指交缠,警告似地在他掌心中掐碾。 另一边,屠义津与她目光交缠,呼吸间仿佛再一次唇齿相贴,阴冷与血腥重新回到她身边,诉说着难以言说的柔情蜜意。 屠义津的视线在她与林行骥之间穿梭,眉心皱了皱,目光变得阴沉。 “他们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弥赛亚,其实是遭人唾弃的利维坦。唯有利维坦才能吞噬自己的同类,直到两败俱伤。” 她笑着设下骗局:“而我们只需要等待时机,收网——” 清晨明净的天空轻盈的白云勉强地缓缓飘移,阳光太耀眼了,让眼睛几乎难以睁开。 一进入到大学城的地界,林毓感到整个人被强迫注入了生机与活力,就像有人往破旧的娃娃体内塞入了新棉花。 阳光透过树间罅隙撒在女人身上,她穿着柔软垂坠的白衬衫,铁灰色包臀长裙,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色高跟鞋。手里提着公文包,另一只手不断查阅手机上有没有新信息。 屏幕上映出那张惨淡毫无生气的脸,嘴角始终微微下垂,黑边镜框让她多了几分严肃和老态。 她前些天就发送了好友申请,对方却一直没有通过,黑沉沉的头像挂在待验证一栏,似乎在嘲笑她。 眼角抽了抽,是要吊人胃口?还是老男人玩不明白社交网络? 她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打个电话。 她在梧桐树的阴影下走着,不时踩到几片蔫儿吧唧的树叶。 越靠近篮球场,就越喧嚷。 篮球场上正在进行比赛,深蓝色的场地上,高大健硕的身影相互撞击;红白球衣交织,像是一摊混乱的呕吐物。 林毓脚步慢了下来,打起了退堂鼓。 她实在不想靠近那些汗涔涔、傻乎乎的年轻人。气温和烈阳让她有些眩晕,只想尽快找到傅熙钊。 “你好,请问傅熙钊在哪里?” 她随便拦下一位欢呼的男同学询问,手挡在额前,试图看清场上的情形。 面对着这个显然不属于他们一员的女人,她气质成熟,眉眼间浮现出不耐烦;人很瘦,以至于下颚线显得过分锋锐。 衬衫袖子卷到小臂之上,露出一节莹白的皮肤,在强烈的阳光之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男同学突如其来觉得有些羞涩,躲开她的视线,指向球场正中,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五号白衣。” 五号白衣球员刚扣篮成功,嚣张地甩了甩一头金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灿烂”。他大笑着跟队友撞拳,额前是细密透明的汗珠,脸色红润,皮肤像锦缎一样光泽灿烂。 场边有人给他递上毛巾,边角上偷偷绣了名字的拼写,还故意染上出一股Omega的香味。 “那颗像柠檬糖头是傅熙钊?”林毓冷笑了一声:“傅总绝对爱死他弟弟了。” 男大学生随手接过毛巾,眼睛里流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情,他每天都会得到许多赠礼,所以对一切示好心平气和。 傅熙钊胡乱地擦擦脸、甩甩头,那股香气钻进鼻子里,然他嫌恶地一下甩开毛巾。 抬头往观众席看过去,意外发现了一抹突兀的身影。 她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好像一道突兀闯入人间的幽灵。 女人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傅熙钊顿时瞳孔地震,全身僵化——林毓?! 第二十章窒息颈环 耳边一切声响都变得模糊,球场上敌人林立,但他只感到自己身处沉闷的荒漠。 阳光在膨胀,汗水从顽劣挺翘的鼻尖滴落,他把眼睛紧紧闭上,试图驱逐那幽灵似的、似笑非笑的女人脸。 假的,只是想象出来的幻影;傅熙钊默念道,倒数了叁个数她就会消失。 下半场的哨声响起,尖锐刺耳。 他猛然睁开,白灼似的日光带来短暂的眩晕感——幽灵没有消失,定定地立原地,凝视着他所在的方向。 她不应当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而应属于凌晨两点钟,幽灵、情欲和梦遗者的时间。她支出现在床上,像一头饥饿的母狼,把床板拱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傅熙钊像行尸走肉一般任由对手冲撞,实在无法对林毓视而不见。 她似乎在说些什么,距离太远,他只得眯起眼睛努力辨认。 “小…”他挤弄得满脸狰狞,死死盯着那双薄唇发出的句子:“小…心?” 篮球从远处赶来,莽撞地一头撞到他的额头上,又滑下来砸中了崭新昂贵的球鞋。 傅熙钊发出一声惨叫,瞬间的疼痛让膝盖一软,竟直接跪倒在地,对着林毓所在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 场上乱作一团,选手和观众纷纷围上来检查他的伤势。 他丢脸得要死,自尊四分五裂。被篮球砸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想到是在林毓面前丢脸,他恨不得直接去世。 丢死人了! 夏风在房间里作弄,窗台上的绿萝软软地耷拉下脑袋,窗帘鼓涨了起来。 医务室内静得可怕,白色帘子隔开一个小天地,傅熙钊将脸埋进膝盖间,蜷缩在病床一头;另一头坐着女人,注意力都放在手机上,似乎在斟酌措辞。 他偷偷抬眼去瞧,又火速挪开目光。 自从上次那说不出口的事件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但这不意味着完全没有接触。 夜梦很勾人,但现在却成了让他冷汗直流的理由。 一只手搭上他前额,湿凉柔软的触感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忍不住回忆起梦里的场景。 “让我看看伤口。” 林毓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可他仿佛听出了不同于以往的东西,双臂抱得更紧,肌肉团团鼓起。 男大学生个子高、骨架大、筋肉饱满,甚至染了一头金发,活像虎背熊腰的大金毛。 察觉到他的瑟缩,林毓皱眉道:“躲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汗珠顺着青年浅麦色的勃颈滑落,傅熙钊扭扭捏捏地抬头,露出富有攻击性的浓颜五官,额头鼓起大包,纱布下隐隐渗透出一点血丝,看上去好不可怜。 “还好没有破相,不然也太可惜了这张脸。” 女人的手抚摸着那张脸,滑滑腻腻;风兜住他一头新染的金发,发尖仿佛厥叶,在指尖卷来卷去。 “头发怎么回事?” 他被弄得发痒,目光凝聚在那张娴静的嘴唇上,心脏忍不住发出骚乱。 “毕业晚会排话剧,他们拉我去演王子。”傅熙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小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他听到自己发问,结结巴巴,仿佛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想你了,来看看。” 谎言信手拈来,露出顺从的微笑。 心脏深处传来百倍的欢愉,男大学生的眼睛一下子亮得吓人。 可她是那样轻荡的女人,每句甜言蜜语背后都掩藏着诅咒,遂又泄了气,气哼哼地嘟囔:“你别像哄我哥一样哄我……” 林毓听道他这句话,不由愣了愣:“没哄着你。” 至少没用哄你哥的方式来哄你。 她变戏法似地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黑袋子,递给他:“给你买的礼物。” 傅熙钊愣了愣,狐疑地望着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可是吃人的妖精,不留神就要被她带到陷阱里。 女人哄着他:“拆开看看。” 他从黑袋子里驱逐一个哥特造型的黑色皮革颈环,混搭银链条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流淌。整只手伸进圈里,一下撑大、又收紧。 傅熙钊傻乎乎地把东西戴上,顺从无比,莫名让她感到有些色情,仿佛自己正在诱奸无知纯洁的男大学生。 黑色的皮革微微陷入皮肉里,银链上的圆圈悬挂在锁骨中心处。傅熙钊低头摸了摸礼物,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歪歪头问道:“我戴着很好看吗?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礼物,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 富贵人家的小公子什么样的珍宝没有见过,等他年纪再大些,柜子里估计摆满了昂贵的饰品,就像他哥哥一样。 “这东西是这么用的……” 林毓目光中流露出危险,指尖轻轻勾着那银圈,突然用力往外勾扯,皮圈瞬间收紧,死死地卡在气管上。 傅熙钊瞬间陷入窒息状态,整个人跌进女人怀里,双手死死抓住项圈,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嘶哑的气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手趁机探进宽松的篮球裤,覆在阴茎上,那里竟然已经有些半勃。 林毓轻声笑了笑,看来没有选错礼物。 在男生嘴唇上留下的甜蜜的一吻,轻轻地噬咬喉结,而窒息将快感放到无限大,他处在崩溃边缘,满怀着对更强烈的快感无法实现的渴望。 “喜欢吗?”她笑了笑,收紧手指。“要不要再‘紧’一些?” 手却不等对方回答,就握紧了肉褐色的性器,颈环收得愈发紧。 男大学生的阴茎涨得很快,分量沉甸甸的,龟头红肿如熟透了的浆果。 柱身粗得她一手握不住,浑浊的液体糊满了手,阴茎滑溜溜地往外滑。睾丸也涨起来,贴着她的手背磨蹭,可以想象其中憋闷地多少欲望。 “为什么见到我会害怕?”林毓眸中微光闪烁,“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比如,每天晚上…做的梦……” 她故意凑上去,二人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 她身量要小些,傅熙钊从上往下看,能从散开的衣领里看到一点乳沟。 梦境似乎又袭来了,沼泽女妖在他身上扭、舞、弄,直到他在睡梦中忍不住把精液喷个精光才放过他。 每晚都被女妖榨取精气,饶是大学生身体好,他也还是被玩弄得面色发青。 隐藏的秘密被识破,他感到头晕目眩,疯狂地摇头。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信,林毓只是看着他,凉软的手圈住阴茎撸动,指腹碾着马眼磨。 窒息让他脸色憋得发红,津液顺着唇角流淌,眼眶里蓄积起生理性的泪水。 夜梦免不了渴望,他每每在梦中弄脏了裤子,醒来确实一片空茫。 傅熙钊感觉自己要憋疯了,忍不住挺腰扭动,喘息压根控制不住。 “射吧。。” 林毓笑了笑,伸手直接在那红红的腺体上掐了一下,皮肉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月牙痕。 男大学生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直接被这小动作弄得喷射,马眼肿胀射出几股浓白的精液。 傅熙钊脑袋一空,下意识地想要控制,却身不由己地持续不断射精,射满了女人的手,一滴一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林毓仰头,就这诡异的姿势,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好孩子。” “奖励你另一个礼物。”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精液落在纸面上,把标题糊成黑色的一团——《经开区老街拆迁开发方案》 第二十一章好狗坏狗 “经开区大项是近年来集团的重头项目,傅总很重视,最近老街子项目正在进行……你在听吗?” 林毓停下来,轻轻拍了拍环住肩膀的手臂,试图让对方留神倾听。 四肢将她缠紧紧住,把头枕在颈间,落下绵绵密密的舔吻,就像盛夏时节蜷在主人膝头撒欢的小狗。 “傅熙钊。”一个字一个字地呼唤名姓,她原本想谈谈正事,却被他的态度搞得有些无可奈何:“别弄了,这个子项目很重要,你好好听我说。” 手指从边缘探入颈环与皮肉的空隙,稍稍往后勾拉,让他不得不抬起头。 傅熙钊完全失神了,嘴唇鲜红得像碾碎了葡萄汁,堪堪从窒息中喘口气,软舌懒怠地耷拉在外边,舌尖垂挂着晶莹的津液。圆圆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陷入情欲之海当中。 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渴望肉贴肉的拥抱。年轻人的精神充斥着怒火、疯狂和爱恋,即便是在梦境当中也都是无穷无尽肉体交缠。 可那是假的,虚妄的幻想或许能导致梦遗,却根本无法缓解皮肤的饥渴。他憋疯了,白天上课时在草稿纸写下密密麻麻的名字;晚上做梦与女人在床榻间相遇。 林毓做错了一件事,不应当让年轻的Alpha尝到情绪的滋味,因为他们的欲望是无底洞,一旦尝过,就念念不忘。 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咕噜,他还想贴到,却被拉紧的颈环停下索求的动作。 林毓皱着眉,用力推开他:“没完没了。” 傅熙钊却突然把她扑倒,用宽厚的胸膛把她埋住,下身紧紧贴着大腿乱拱,白色球裤上浸出浅浅的湿痕,零星液体透过布料黏在腿肉上。 文件被丢在一边,被夏风刮出呻吟,纸张杂乱地散满了床榻。 白色纱帘上映出交缠的剪影,任何路过的人都会窥测:医务室里正发生着什么? 男生可怜巴巴地释放信息素,试图引诱女人给予回应。但他在意乱情迷间忘了林毓是Beta,无法感知到信息素中隐含的哀怜意味。 医务室仿佛变成了威利旺卡的巧克力工厂,精液就是翻滚着浓香的巧克力河。 林毓什么也闻不到,依旧横眉冷对。 傅熙钊憋出了哭腔,环住她的腰,把脸埋进柔软的胸乳,用脸颊肉去磨蹭撒娇。 声音闷闷的:“给我吧…姐姐……” 一记直球搞得她有些发懵,竟由着他的手钻进内裤里。 男大学生靠耍小聪明得逞,却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要怎么做。他努力地回想梦中的情景,指尖循着湿意,在阴唇边缘徘徊。 碰到了——湿淋淋、软乎乎的穴。酥麻感从指尖一路传到小腹。 “不让你咬一口是不行了。”林毓被摸得难受,扶着他的肩膀坐正,叹了口气道:“傻狗,跟着我做。” 吻是如此炙热,蛇信勾着他欲求不满的舌头交缠,引导着他舔弄口腔内的软肉,又把唇角上沾染的津液卷入口中。 手缓慢地将裙子的侧边拉链拉开,肌肤一寸一寸浮现,露出肉色衬衫夹,细带勒出一圈软肉,看上去格外色情。再往上是纯白色内裤,腿心湿了一片。 傅熙钊眼睛发直,身体如同小山地震般颤抖,胯间硬挺的阴茎把宽松的篮球裤撑出明显的弧度。 林毓面对着他将双腿分开,手指勾着颈环稍微一拉,男生就像狗一样被牵引到身边。 他没反抗,有些适应了轻度窒息感,满脸的意乱情迷。 林毓拍拍他的脸:“让你蹭一次,但不许进来。” 兄弟俩是不同的。 傅和钧就是古板矜贵的机械表,严格恪守着一切准则,果决而极其细致地操控自己与他人的人生,绝不允许任何超纲的存在。他性子太刚直,故而驯服手段不可太强硬,过刚易折,须得小心地呵护,软着性子、拐着弯钓他慢慢上钩。 傅熙钊年轻,莽撞,跳脱,有些逆流而上的鲑鱼一般的决心。这样脾性需要严苛地镇压,不许骄横的蔓草恣意疯长——不过,棍棒之后也可以给点甜头。否则,他体内的能量就要把自己撑爆了。 手勾下篮球裤腰带,把阴茎放出来,硬挺的巨物一下子弹进她手心里。 年轻人瘾大,肉棒也大,就是不怎么耐玩。 她计划着让他蹭一次,把邪火压一压,才好开始说正事。要不了多长时间。 手拨开自己的内裤, 露出饱满的肉扈,经过仔细将养,穴肉又恢复了紧实嫩弹的状态,表面覆盖着一层水光。 她扶着阴茎往腿心塞:“要进来了……” 龟头夹在软滑的腿肉之间,时不时擦过阴唇,傅熙钊立马夹紧了小腹,下意识地抽插,时不时发出难耐的喘息。 她合拢双腿,搭上男大学生宽厚的肩膀。手掌捻着从腿肉里挤出来龟头画圈。 “有人给你弄过吗?”舌尖在耳廓打转,把耳垂含得湿淋淋的:“用手,还是用嘴?” 男生受了极大刺激似的,阴茎开始快速抽送磨逼,皮肉贴着皮肉,阴茎与淫水混在一起,腿间湿滑得厉害。 平时握笔、打球的手紧紧掐着女人的大腿,更加用力地将其合拢,让阴茎抽送都变得困难。 房间里只有傅熙钊的粗喘声,又快又急:“喜欢…喜欢……” 阴唇又软又热抚弄着柱体,只抽送了几下就想射了。他咬着牙硬忍,却被识破心思。 “赶紧射。”女人表情变得冷然。 男生委屈地抱住她,在乳肉上又亲又舔,试图用撒娇换取延长时间。 林毓冷笑一声,看来还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坏狗。” 在阴茎突破腿肉的瞬间,林毓一下子将其抓满,手指不管不顾地拨开包皮,捏住红肿的龟头,像挤弄牛奶一样用力掐碾。 另一只手顺着摸到睾丸,包裹在掌心里把玩揉弄,然后重重地收紧。 傅熙钊立马哀叫起来,热流从小腹深处涌起,罔顾主人的意愿,开始往外喷发。 林毓同时调整了姿势,穴口一下子把龟头吸住,往穴里钻进去一半,吸得男大学生的魂都没了。 精液全数喷到她的阴唇、大腿和掌心中。 进去了…内射了…… 傅熙钊全身剧烈地颤抖,脑子里满是这个念头,激动得眼眶发红。 龟头埋在软软的穴肉里,感受着穴里浅浅的吞吃,舒服得要死,他恨不得马上又硬起来。 林毓撑着腰臀往后挪,穴里慢慢把龟头吐出来,感受到对方不舍地往里钻,被她瞪了一眼才消停。 腿心湿漉漉的,全是两人的液体。 林毓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旁边有抽纸,帮我擦干净。” 他后自后觉地感到羞涩,红着脸扯过床头柜上的纸盒子,颤抖着手帮她清理。 两只脚踩在男生结实的大腿上,林毓懒懒地任由他服侍。 阳光爬上窗棱,她望着这一缕阳光出神。 纸揉成一团堵在穴口,粗糙的纸面刮得有些疼。 林毓‘啧’了一声,抬腿去踢他:“用手指把精液导出来再擦,这你都不会?” 傅熙钊摇摇头,思索了一下,回过味来,有些恼怒地发问:“其他人也射在里面过吗?” “你哥啊。”她什么都不在乎了,懒得思考,脱口而出的话都显得刻薄。“我是你哥秘密情人,情人之间做爱很正常吧。” “你不能这样。”傅熙钊眼睛红了,情绪极端又绝望:“不要同时玩弄我们两个人。” 女人一点也没有羞耻心,身上弥漫阳光腐烂的味道。她毫不在意地嗤笑道:“那好啊。”一脚把人踢开:“那以后我们都别见面了。你说的,我不能同时玩弄你们两个人,所以我选傅总。” 傅熙钊感觉天都要塌下来,完全没料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他急急地去拽人,力气很大,四肢八爪鱼似地缠住她。 汗涔涔的身体贴得死紧:“我哪里比不上我哥!” 林毓睨他一眼,残忍地说道:“哪里都比不上。旁人称你一句小傅总,你就当真了吗?自己几斤几两也应当心里有数。特别是以后掌管集团,即便有家族荫庇,也没人会服你。” 她的手抚摸着男生脖颈上凸起的血管,微微用力掐碾,对方忍不住往后躲。 露出一副极不服气的表情,金色头发如怒张的烈日:“我…我会学的!” 林毓把文件甩在他脸上:“好啊,看看你能学到几分本事。先把这份文件通读,做一个简单的要点汇总。我之后会检查。” 她从傅熙钊怀里挣脱出来,快速地整理衣物,又从包里掏出一瓶信息素除味剂,把两人全身上下都喷了个遍。 划开手机,发现那个黑沉沉的头像终于出现在了好友列表,甚至发送了一条新信息。 林毓有些着急,赶着人一前一后出了医务室。门外或蹲或站着几个男生,一个个东倒西歪,漫长的等待让他们昏昏欲睡。 傅熙钊感觉有些丢人,轻咳了一声,提醒他们回神。 他们这才清醒过来:“终于包扎好了,伤得这么严重?”其中一个男生低头看了看表,惊奇地说道:“一个多小时了。” “呃,嗯,在里面谈了点事。” 他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面色不禁有些发红,整个人畏缩起来,不自觉地把球衣往下扯,试图遮住裆部。 男生们面面相觑,表情有几分揶揄:“哟,裤子怎么湿了?”嬉笑着去掏他的裆,傅熙钊怪叫一声跟他们扭打起来。 “刚才不小心弄洒了酒精,把小傅……小傅同学的裤子打湿了。” 林毓站在旁边,淡淡地说出一句话,帮他解了围。 信息素除味剂本身含有一定的酒精,空气中飘着味道,让谎言也有几分真实。 “这位是?” 男生们回过神来,似乎才注意到他旁边那不起眼的人。 傅熙钊被问住了,不知道要怎么介绍:认识的姐姐,哥哥的下属,还是情……他一下咬住了舌尖,疼得身体都抖了一下。 “司机在南二门,我现在过去。”林毓朝他晃了晃手机:“我加你好友了,记得通过。” 傅熙钊赶紧掏掏裤子,想起来手机和衣服都锁在更衣室。 见她转身就走,忙不迭地跟上去:“我送你过去,学校挺大的,容易迷路。”他自有一番隐晦小心思,借口送她一程,路上再磨蹭一段时间。 他心里甜滋滋的,却见林毓停下脚步,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送什么?我也是这个学校的。毕业了好几年,但不至于忘记了路。” “啊?” 他怎么也没料到林毓居然是他学姐。 “走了。” 女人摆摆手跟他告别,蹭着他的身侧离开,像一阵流畅轻快的夏风。 那帮兄弟搭上傅熙钊的肩膀,在他耳边神神秘秘地问道:“兄弟,看不出来你喜欢这一款啊!” “别胡说!”傅熙钊心脏怦怦跳:“她不是我女朋友。” 他捏紧了手里的文件——至少现在不是。 第二十二章听话 傅和钧坐在宽大办公桌前,手边的咖啡杯中飘散出淡淡的苦涩香气。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洒在玻璃花瓶上,流光溢彩,与办公室的简约格调不甚相符;淡粉色玫瑰花瓣矜贵华美,正如它的主人。 他盯着花瓣出神,眉心不经意地微颦,办公室内静得出奇。 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高跟鞋仿佛踩在他心头似的,让傅和钧一下子回过神来。 规整地敲了三下,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说不出话,手指攥紧了钢笔。 脑子里正在想的人突然出现,稳重如他也有几分慌神。 她直接推门进来:“傅总?”林毓抱着一沓文件,等待他的指示。面容净淡,面颊出浮着一层罕见的薄红,细看鬓角处有几分湿润。 衬衫领口倒是扣得严严实实,呼吸有些急促,胸口撑起弧度又降下来。 傅和钧轻咳一声,不自然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跟他交代清楚了吗?” “小傅总会参与到老街拆迁的项目,我全程跟进,带他上手。” 她将文件放在桌上,余光瞥见那瓶玫瑰,还有一小支眼药水。 “老街拆迁项目很容易吃力不讨好,但也可以锻炼交际能力……商场上的人要难对付得多。”林毓顿了顿,状似无意地用手指蹭过花瓣,轻轻碾搓:“这是缪总的回礼吗?” 傅和钧不作答,手指不自觉地拨动着咖啡杯,空气中的苦涩味又浓了几分。 群花簇拥着一张雪白的卡片,灿金笔迹娟秀优雅:一朵为了雨落而生的玫瑰,在不可胜数的年月尽头,这是你的心愿。 林毓不动声色地将卡片放回去,敷衍地夸赞了几句:“缪总送来这份回礼,意思是愿意与我们合作。”注意到男人目光暗了几分,她嘴上便拐了个弯:“您不喜欢办公室里有多余的物品,我之后会寻别处安置这份礼物。” 见男人的面色稍稍缓和,她将话题引到其他地方,目光落在那瓶眼药水上:“您的眼睛不舒服吗?” 在工作场合,傅和钧向来都是戴隐形眼镜,但私底下为了放松眼睛,会戴上金边眼镜。镜框样式精致,是定制的款式。 林毓看向他,原本沉稳严肃的目光透过镜片变得冷锐,添了一份神秘和禁欲感。 “干眼症犯了。” 回答简短扼要,他似乎不想过多谈论。 这其中有几分弯弯绕绕的心思,无外乎是Alpha不愿意展露身体的脆弱之处,用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也许实际情况要更严重一些,至少是让他打破了习惯,在工作场合佩戴眼镜。 林毓没有挑破,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上面说一日四次用药,您上一次使用是什么时候,我为您记下来。” “不用了。”男人目光闪烁着回绝:“刚使用过不久,我自己会记……” 话音未落,正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一亮,跳出一条信息,赫然是用药提醒。 傅和钧将手里的咖啡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目光试探地望向女人,又迅速移开,避免尴尬的视线接触。 他咳嗽了一下:“还有什么要汇报的吗?” 林毓的嘴角微微上翘,手表上的信息素值波动,提醒着她此时办公室内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情愫:“既然时间到了,让我帮您用药吧。” 她不由分说,直接拿起眼药水靠近他;傅和钧下意识地想躲,却被她伸腿拦住了去路。 膝盖撞着膝盖,小腿贴着小腿,她站在男人双腿之间,手里捏着开封的药水,居高临下地盯着男人,面上昭显胜者得意的神情。 她又露出那幅讨好人的媚笑,在男人慌神的间隙,用手拨开金边眼镜,放在身后的桌上。 情绪仿佛海涛冲击悬崖一般向他涌来,傅和钧心跳如擂鼓一般,薄唇抿得死紧。 他磕磕绊绊地说道:“林毓,不行……” 分明打定了主意要跟她划清界限、公事公办,可女人身上的热度透过衣料传来,让他感觉体温也在上升。 只见她微微俯下身,一只手按在他的手腕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缓慢地摩挲着傅和钧的手。 “您要遵循医嘱才行。” 距离越来越近,让他闻到了女人身上淡淡的酒精味——大白天,为什么会沾染上这样的味道? 他感到头晕目眩,空出的手不自觉地虚虚搭上对方的胯骨。她太瘦了,甚至掐不出几分软肉。 手掌往下滑,贴在大腿上,掌心察觉到轻颤。 傅和钧清醒了几分:“你换了一套衣服?”情绪不如心电图规律,像海洋一般跌宕起伏、变幻多端,种种猜忌又涌上来。 “学校里搞湿了,见不得人,换了一套才过来见您。” 她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手悬在半空,正欲往他眼睛里滴药水。 液体晃晃荡荡发出尖锐的嘲讽,傅和钧却觉得,那瓶子里全是女人的诡计,意欲迷住他的眼睛,看不透背后的真相。 “您得听话啊……” 第二十三章在意 他这些天刻意疏远林毓,将二人之间的界限划得泾渭分明,近似一种决裂。 二人是上司与助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更多。 女人似乎觉察到了他的心思,平时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多一句寒暄的话都没有。 林毓靠着桌沿,衣装一如既往的单调。人瘦弱得可怜,少见地穿了条裤子,合身服帖,腰臀撑起微微弧度。 目光凝在小腹上,女人即便再瘦那里也还是有一团软肉,庇护着体内的器官。 纤软的手轻轻抬起他的下颔,后者挣了一下,却遭合拢的手指钳住,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 傅和钧被迫与她目光相对:女人称不上美,眼底总有含着冷笑的青色。神色淡淡的,完全看不到床上那副十足狂态。 “您若是不配合,药水就要滴歪了,沾在西装上不得体。”她故作严肃地说道。 藏在那幅弱态之下的全是小心机,她将企图藏在顺服的言语中,拐着弯达成所愿,他情愿、不情愿都必要着了她的道。 身体僵死一般任凭摆布,晶莹的液体滴落在眼球正中,阴暗的冷气顺着神经钻入脑子。 条件反射地眨眼睛,抬手想要揉搓,被女人压了回去;再想抬,便被捏住了手腕。他烦躁地甩了甩脑袋,殊不知自己像湿了毛发的狗。 液体构成一片毛玻璃似的模糊,眼睛看不清人,却隐隐约约听到她的偷笑。 药物瞬息之间产生了作用,眼球、脖颈乃至周身都灼烧起来,心口火辣辣地发热发颤。 眼角溢出一点湿意,恍惚间看到女人抬手将其抹去,另一只手安抚似地摩挲着他的手腕,沿着经络划到掌心,缓慢地画了个圆。 林毓问:“您感觉舒服一些了吗?”她似乎在忍笑,声音隐藏着颤抖。 微小的情火腾得更旺,燎得他口干舌燥,反握住了女人作乱的手。 他忍着喉咙间的呜咽,沉声道:“谢谢,够了。” 心脏被反复拉扯,傅和钧提醒自己这里是办公室,女人是他的特助,二人不过是同事关系,跨越雷池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没有其他事情要汇报就先出去工作。”傅和钧揉了揉眼尾:“傅熙钊那边让其他人去跟,你专心负责主体项目。” 易感期的缠绵隐没在黄昏时分的办公室中,时针又回归原本的位置,分针一步一步远离。 他用工作破开暧昧的氛围,让两人隔着银河一般的宽距。 林毓懒懒地应了一声,把手从他那里抽回来,侧身躲开,裙摆有意无意地扫过男人的膝盖。 像来路狂乱的阵风,撞入行人怀里,又调转方向溜走了。 原本卸了劲的脊背又绷紧,他像个不成器的少年,忍不住去思索对方举止、言行间的其他含义。 越是刻意忘却,就越是在意。 却听女人淡淡地说了一句:“好香啊,什么味道?” 林毓深吸一口气,胸口挺起沉落,漫不经心地四下寻找味道的来源。 他紧张起来,忍不住问:“什么?” 后颈的腺体红肿发烫,如同遭到万众瞩目一般。 傅和钧偏过头,偷偷嗅了一下衣领上的味道,隐隐约约有几分苦涩气,但来源应该是桌上那杯咖啡。 小动作落在对方眼里,林毓勾起一抹笑,拈起一枝玫瑰凑在唇边:“原来是玫瑰花香。” 男人突然抬头望过来,双方视线撞在一起,那簇情火熄成了灰烬。 林毓迎着他晦暗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缪总酷爱玫瑰,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玫瑰缓慢下移,落在锁骨正中——她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一颗衬衫扣子;又沿着门襟往下,停在小腹上方。 手指层层突破,挑拨开花瓣,探入蕊心,这是精心培育的名贵品种,花瓣颜色越往里越深,中心浓得像一滩血。 顺着纹理又碾又揉,激得那股味道更是浓郁,颤动着扑到人身上,使得周身充盈着四溢的香气。 “真想咬一口。” 女人说着,也这么做了。 淡粉色的口唇咬住这名贵的玫瑰,潮润香浓的汁液沁出唇角。她对男人报以会心一笑。 身体突破大脑精密的掌控,把人拽倒在办公桌上。 那瓶玫瑰在一瞬间被不慎撞翻,如潮水般涌出的花瓣和水满了整张桌子。 林毓压在那片狼藉上,玫瑰落了一身,衣领被揉得皱乱,额前的刘海往两侧散开,露出光洁明净的前额。 他将那遮挡眉眼的丑陋黑框眼镜取下来,露出赤裸裸的眼睛。 没有了厚刘海和眼镜,女人的眼睛显得更大,眯起眼笑时,那妩媚姿态更为灵动。 情绪在那张白净的脸上显示出微小起伏,傅和钧试图去理解,但却读不懂。女人仿佛藏着事没有告诉他。 她问:“傅总这是想做什么?” 傅和钧只顾着研究那双眼睛,仿佛具有一层层深浅不同的颜色,越靠里越浓,越接近表面越清透,就如同那玫瑰一般。 “缪沂春特意告诉我,傅氏送上的赔礼很好……你送了什么?” 他忍着脾气询问,见她嘴唇颤了几下,突然又不想听到女人的回答了。 林毓嘴里咬下一片花瓣,向男人吹送过去:“是玫瑰。” 第二十四合约 切勿把心都奉上,因为爱情对于女人来说不管用。 林毓仰躺在办公桌上,落了满身的玫瑰花瓣,白、淡粉到刺目的深红,惨淡无华的面容也有了生机。 还有浓得化不开的玫瑰味儿,闻起来跟缪沂春身上的一模一样。 眼前的欢愉冷淡了下来,傅和钧冷冷地说道:“他喜欢玫瑰,特意向我夸赞你送的礼好,行事也很妥帖。” 脑海里回忆起那人说的话,电话线遥遥传递,声音有些失真,却明里暗里让人听出刻意。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两人是不是有什么密谋? “他还说,看中你的能力,之后的合作希望能让你继续跟进。”他们手贴着手,喜怒爱恶,都只在一转手之间:“我的回答是:跟缪氏的合作不好谈,我会亲自跟进。” 林毓只消动动脑筋,就能猜透印在对方脑海里的想法。话里话外,是要将她从项目中边缘化。 他该不会…… 林毓心里突兀地冒出些许猜测,是不放心下属的工作能力,还是不想让她与缪沂春过多的接触? 世界于傅和钧来说,像是一张条理分明的图谱,凭着对细微线索的把握,操纵每一根蛛丝,编制出他的控制网络。 但这张网铺得太大,风过蛛丝都会激发猎手的神经反应,使得男人谨慎过度、敏感多疑。 逗弄的心思升起来,忍不住想要反反复复挑起他的疑心病,看他变得破碎凌乱,女人随口说一句话就让他辗转反侧。 林毓忍不住夹紧了腿心,穴肉贪婪地抽搐,被男大学生勾起的欲望一直未得平息,湿意缠绵,求着一些肉贴肉的摩挲。 用手肘撑起上半身,醒花水淋湿了半边衬衫,湿淋淋地贴在肩膀和手臂上,透出一点肉色。 她慢悠悠地说道:“这次合作的机会很难得、很重要,既然缪总指定要我,不如顺着他的心意。我只是一个普通的Beta助理而已并不要紧。” “更何况。”声音拖得又长又绵,伪装出一副神往的模样:“我也很想跟缪总合作。” 小心地摆弄蛛网,搞乱他的控制,残忍地施展凌虐欲。 “缪总还说……要让我去为他工作。” 故意停下来等待男人的回复,唇瓣还落着花瓣。暧昧的话绕在舌尖,像刀子一样割得人心脏血淋淋的。 傅和钧目光暗下来,往后退开一段距离,后背撞到书柜上,发出一声闷响。 嘴唇紧抿,整个眉眼都弥漫着散不尽的怒意,流露出冷漠的责备。 “不要。”他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我的特助。” 抓住了——男人明晃晃露出了他的弱点。林毓就是他弥天大网中那根欲断不断的蛛丝,反反复复脱离猎手的掌控,反而更让他难以摆脱欲擒故纵带来的刺激。 她挑起那幅金边眼镜,在指尖晃呀晃,朝男人笑道:“工作合同是一回事,心向着哪里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幅可怜相,也许是落入陷阱的兆头。 “傅总,你想不想买断我呢?” 手端着金边眼镜递上去,男人怔然凝望着她的指尖,挂着一滴晶莹的水珠。 片刻之后,他伸出手拿起那副眼镜,冰冷的镜片隔在二人之间。 男人就是这样的,唯独会爱对不驯服的对象。 林毓挑了挑眉,反手从抽屉里拿纸笔,却无意间瞧见了一盒药。傅和钧如大梦初醒,赶紧伸手去拦,却遭紧急手快的女人制止。 “紧急避孕药?”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掌心感受着那团软肉的温热,强迫他微微用力—— “您的药太晚了,射得这么满,要是能怀就已经怀上了。” 头盖骨好像被人给揭下来了,失去了防护,赤裸袒裎的大脑被女人巧妙地驯服。 “不是的……”下意识地要反驳,却不知道要如何辩解。 林毓松开手,拿起桌上的拆信刀,通体纯黑,没有什么别致的造型。 刀尖落在腿心,那里的布料已经微微湿润, 她安慰道:“还能派上用场,您别伤心。” 傅和钧目光怔忪,绯红爬上耳垂,像一颗坠坠的果实。 下半身是最负隅顽抗的对手,从来不受主人的控制,遇到喜欢的洞,总是迫不及待地翘起来。 自家老板原本是松木那样正直古板的人,不信神,确是最忠实的清教徒。可是这样的人,也逃不掉情欲。 “傅和钧。”林毓大胆地呼唤他的名字,像一个秘符,脱口而出时就会形成效忠的指令:“您是甲方;林毓,乙方。合同有效期间,甲乙双方因履行义务而发生的一切风险均由甲方自行承担。” 她贴在男人耳边,轻轻舔弄薄薄的耳垂,编制出一个荒谬而又可怕的梦:“具体条款如下,第一条,乙方必须履行每周三次与雇主做爱的义务。” 傅和钧呼吸一紧,女人的手已经落到了下半身,不轻不重地揉捏勃起的阳具。 “这条……”喉结起伏波动,透露出主人的紧张:“也不是非要。” 女人斩钉截铁地回答:“那就两次。” 他慌忙握住那只作乱的手,心脏骚动不安,语调都软了几个度:“就这样。” 色彩诡谲的眸子里亮起光,忽然笑起来,乳肉一颠一颠地颤抖,让男人裤子撑起的弧度又下流了几分。 黄昏将她的眉眼涂染,沉重与轻柔相间。天是沉沉的紫色,像男人涨肿的阳具。 “如此,你我建立起民事法律关系——我是您的了。” 第二十五章落地窗 落日移挪到幢幢厦宇之间,穿透巨大的罅隙射入顶楼,林毓抬手遮蔽了阳光,双腿向两边张开。 腿心的布料被刀刃隔开,露出含汁的肉鲍,淫液晶冻一样挂在阴蒂上。 傅和钧颤着手解开黏在她身上的衬衫,手从衣襟里钻进去,掌心贴着那团软肉,感受到有力鲜活的心跳,眼底红了一片。 她就像上帝一样,给他复杂多思、徘徊不定的心带来了一丝抚慰,仿佛一切归位,严密而无法撼动。 目光悄悄落在翁张的肉穴上,嗓音沉沉如海:“第二条,乙方不允许…与其他人发生关系。” 女人轻轻笑出声,突然移开手掌,让绀紫色的天幕倾注入浅透的眸中。 她偏要装作无知:“什么关系?条款所指不明,您得说清楚,什么关系、怎么才算发生关系?” 抬手勾着领带结,轻轻往下拉——手指点了点躁动的喉结,幻想着为他带上颈环的样子,声音催眠似地让人着了迷:“说不出口就亲身演示吧?” 喉结处传来的强烈快感好像枷锁,把他的心神都迷住了,无法再操控那张控制网。 偏偏此时,林毓又故意抬腿勾着他的腰,借力高抬腰腹,湿软的穴肉一下子贴上去,隔着西装裤去吸弄鼓胀的阴茎。 傅和钧鲜少大鱼大肉地胡吃海塞,肌肉绷得死紧,上半身软倒下去。 臂膀撑在她两边,唇部悬在毫发之间,几乎要亲上去。 他静静地凝视女人的眉眼,耳边是交缠的心跳,自己的快一些、林毓的稳一些。 恍惚间,玫瑰香气从她颈间散出来,神经不可避免地又警惕起来,目光中有了几分清明。 他躲开了这个吻,埋入脖颈间不断地在那软肉上舔吻,动作不复青涩,变得灼热急躁。 Alpha在施展残虐方面无师自通,他急切地扯开皮带,强硬地将胀大被挤入她的腿心磨蹭。 磨狠了发疼,林毓皱着眉用手去推,又被捏了手腕压在阴茎上套弄。 一个两个,活不好瘾倒是大得很,兄弟俩都是一样的。上午傅熙钊玩透了腿心,现在又换上了他哥哥,只顾着自己爽利,也不管她舒不舒服。 傅和钧察觉她的反抗,唇舌叼着乳珠蹂躏,又发狠地在浑圆上留下几个牙印。 高高在上的总裁狗一样对她又啃又咬,苍白的面容中,抗拒之色淡了,慢慢地也爬上了淫靡。 林毓一向吃得轻度疼痛,也更容易激起她的淫欲。 手悄悄地探向裤子口袋,摸出来一块巧克力。气温太高已经融化得不成样子了,甫一咬开包装,黏腻的巧克力液便顺着唇舌滴落。 黑巧克力的苦涩气味钻入口腔,苦得她颤了颤,却格外喜欢这个口味。 下半身被顶得来回晃荡,龟头钻进去又被紧缠的穴肉逼退。傅和钧动作急躁,眉眼间却依然是一片冷光,面色愈发阴郁。 林毓撑起上半身,一下又一下地去亲啄男人的唇角,亲得两人满脸满嘴的黑巧克力,看上去像两位调皮爱耍的孩子。 “这个味道很像您的。”她声音甜得发腻,眼眸里波光粼粼:“比玫瑰的味道还要好闻。” 下半身松了力道,让阴茎钻了进来,半根就将浅穴撑得满满的。 唇间的黑巧加上信息素的味道,已经将林毓身上的玫瑰香冲刷干净了,周身萦绕着浓厚苦涩的味道,绵绵密密、规规矩矩地从发间开始编织起巨网,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每动一下都散发出浓浓的黑巧味。 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女人的眼睛:“你身上现在是什么味道?” 就算她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腕间颤得发疯的手表已经告诉了她应该怎么回答。 贴着他的耳朵说出几句话,又发出一阵轻软的笑声,让男人的呼吸急促起来,信息素来袭汹涌,下半身将她撞得摇晃颤动。 用力地将人拢在怀中,一下子抱了个满,迈开长腿来到透亮的落地窗边。 林毓被翻了个面,两只手被规规矩矩地按在落地床上,傅和钧掐着她的腰,缓慢地把阴茎重新塞了进去,一次捅到了底。 如果有人站在高楼大厦对面,就能看清顶楼的绰绰人影,轮廓交迭,说不出的暧昧缠绵。 傅和钧托着她纤弱的腿弯,黑沉沉的眸子亮得可怕,阴茎重重地破开热沉沉的穴肉,在花穴深处磨得春液潺潺。 她被迫感受着身后人的粗暴,几番操弄,节奏都变得凌乱。 两人的下半身都沾满了甜腥的粘液,林毓边被操弄边笑得乱颤,身体深处已经谗了一个白天,轻而易举地被男人打开,捣弄个不停歇。 在延伸出去的、白晃晃的城市边缘,依稀幻想出傅熙钊的脸,又变成了缪沂春蛇蝎一样的笑,直到傅和钧狂乱的面容映在玻璃上,占据了她全部的心神。 他快射了,终于肯低下头,在她唇边落下了轻轻一吻。 玻璃窗被热气蒸得白雾蒙蒙,男人牵着她的手,在上面签下了——两个名字。 第二十六章落地窗2 紫色的夜,适合通宵达旦的狂欢。 她们双双跪倒在落地窗前,手指紧贴缠绕在一起,更细弱的那双手被牢牢按在被蒸得发白的玻璃上。 在他们背后,衣服散落了一地,手机被弃置在办公桌上,亮起又熄灭。 人被禁锢在更健硕的肉体与无路可逃的玻璃中间,下半身被粗涨的阴茎贯穿,穴口软肉淌着浑浊的蜜液。 肉穴被操干得发黏变滑,湿得不行,海绵一般任人摆布。 阳具被穴内的媚肉与淫水包裹住,层层迭迭、细细密密地吸吮,把理智搅弄得凌乱破碎,只剩下不受控制的穿透。 淫液滴落在灰色的地砖上,过于明显,不同于清水留下的水渍,任何人看了都能察觉到背后隐藏着不可言说的情事。 穴口被搅弄出白沫,水声被撞散,又重新聚拢,混合着女人绵延不断的吟阿。 傅和钧大开大合地操弄,没有什么技巧,唯独顶着深处那肉乎乎的部位操弄,来来回回执着无比。 肉冠带着仇似地鞭挞柔嫩的宫口,反而错开了其他的敏感点,让她更多只能感觉到痛和酸。 “别做了……”林毓感觉像被吊起来拷打,穴里难受得很:“傅总…一周,只能做两次。下周的分量你也做了。” 两人的姿势让女人根本无法拒绝他的动作,她完全被钉住了,被迫承受漫无边际的淫刑。 男人喘着粗气回答:“你没规定每一次能做多少。” 撞得更用力了他在但理智却让那根阴茎始终停留在子宫外,不敢跨越雷池。 脑袋里一空,他顶着微张的小口射出不知是第几轮的精液。 灭顶的快感后,随之而来的是挥之不去的空泛。 傅和钧从背后死死抱着她,手臂拦在那截细腰中间,勒出一层红痕。另一只手握住那白兔似的乳房,不轻不重地揉捏,感受因情动而变得剧烈的心跳。 漫长的性事终于稍稍停歇,办公室内只剩下令人无法忽视的沉默。 他低低地喘气,等待不应期消逝。 可林毓已经倦怠不已:“不做了,您放开。” 淫欲早就得到满足了,她已经不想继续,更何况男人技巧差得要死,只知道一味地定弄宫口,在尚未被人踏足的领地做那位开拓的先锋。 女人用肿胀的膝盖撑起下半身,试图让阴茎离开自己的身体,却碍于姿势无法动弹。男人觉察到了,急急地摆动阳具又将她钉死,又低下头去吻她。 她被气笑了,Alpha的控制欲在性爱中也表现得如此明显。但她向来是不会惯着这些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的。 林毓偏头躲开他,目光里泛着些冷意:“您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那天早晨您的易感期已经结束了吗?” 傅和钧原本处在狂热缠绵的状态中,被只言片语一下惊醒了,心里涌出了些许难说的情绪。 此番慌乱来源不明,却像一种本能,深深扎根,难以克制,必须要亲密无依地相贴才能好。 怔了片刻,突然强行捏着林毓的下颔,低头吻下去。 姿势变了,她被强硬的镶进怀中,双唇被叼着吸吮,动作霸道,甚至咬破了唇瓣。 二人同时尝到了些许血腥气,傅和钧下意识地退出来,却撞入那双黑雾蒙蒙的眸子。 她一字一句地回答:“因为您在清醒的时候不愿意亲吻一个普通的Beta。” 傅和钧松了手,所有淫欲从神经中退散,面容没了血色。 女人毫无束缚地站起身,站在跪坐的男人面前,双腿微微分开,内侧涌出一股股液体。仔细瞧,还能看到大腿在微微颤抖。 从背后看过去,男人高大的身形被束缚在两腿狭小的空间内,毫无还手之力。 “这周,下周,都不许做了。”林毓傲慢地下达命令:“您作为甲方,要忠实地遵守合同规则。” 这个姿势多少有些过头了,他又像个失控的毛头小子似地做了太久。 他喃喃道:“抱歉。” 但林毓没舍得分他一点怜悯,只是拿起桌上的药盒子,拆出两颗,当着他的面生吞了下去。 药片很腥,像生吞了一块铁,刮得嗓子生疼。 傅和钧脸色一变,涣散的目光重新聚拢,冷硬地说道:“医生说,避孕药伤身。” 随手把药盒子丢进抽屉里,林毓没所谓地呛回去:“那么您就应该戴套。或是,本就不应该跟我交配。” 她故意选用了极具侮辱性的动词,规避了“做爱”两个字,她们之间是没有爱的,林毓很清楚这一点。 林毓捡起落在地上的西装外套,看也不看他一眼:“您把我的衣服都弄坏了,借您的外套穿一个晚上。” 西装外套对她来说过分大、过分长,但却刚好能掩住关键部位,像一件时新款式的西装裙。对着落地窗玻璃转转身,似乎也足够能撑到回家。 手机被冷落了一晚,终于得以被主人查看,一划开就跳进来许多消息,她却一眼看到那黑沉沉的头像,背后紧跟着明晃晃的数字1。 晾了她这么久,终于有了回音。 看看时间,已经过去近乎两个小时了。 林毓恼了,直接转身就走:“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走到门口都没想起来,自己的上司还跪坐在一滩淫水与精液里,像个弃夫。 第二十七章厚礼 林毓坐在出租车后座,专心地查看消息。 屠义津发来一段意味不明的字符串,点开才发现是一个地址,指向老街的某间酒吧。 这是什么意思? 往上滑了几下——滑不动,聊天记录只有寥寥几句,都是林毓发的。 她试图跟男人套近乎,却从未得到回应,直到今晚。 邀约已经是约莫俩小时前的事了。 出租车停在巷子外,住户需要步行穿过才能回到小区。 林毓抓起公文包就要下车,目光却撞上后视镜,角度十分扭曲,正对着她若隐若现的大腿根。 镜子角落露出一只昏黄的眼睛,眼角下垂,像一只刀子,正用冒犯的、色情的目光打量着后座的乘客,隐晦地宣泄人类的恶意。 她镇定自若地拉开车门——至少门没锁。头也不回地钻进巷子,脚步有几分凌乱。 老楼里十分寂静,这里的人几乎要搬空了,只剩下不舍得离巢的老人,以及漂泊无依的年轻人。 回到家,随手将手里的甩在鞋柜上,甩棍骨碌滚动,掉在地上撞出清脆的声响。 推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宽大的西装外套留在身后的地上。 蒸起缓慢地爬上玻璃门,又渐渐消散,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弯下腰、直起身,脖颈难耐地后仰,拉出一弯弓弦的弧度。 喘息声涨满了浴室,又化作阵阵的吟哦声,最后落于沉寂。 空气中弥漫着潮味,林毓踏着水汽走出来,在衣柜中翻翻找找。 试了几件,总是不满意。 终于,从衣柜最底下掏出一件白裙,隐约记得是很久之前林行骥买的,那时候两人可能还没有二十岁。 脑海里回想起屠义津问过她的一句话:‘你成年了吗?’ 念头调皮地钻进她的内心,像长脚蛛般痒痒地爬动——就这件。 蓝色的夜坠落在世界,噪音被封印在纯黑无字的招牌中间。 她孤零零地站在门前,出租车在背后发动,挪了几厘米又停下来。 司机探出头,她是上了点年纪的妇女,目光里满是担忧:“姑娘,你确定是这个地方吗?我看周围不是很安全,要不我在这陪你一会?” 闻言,林毓目光中泛起一层淡淡的亮光,她摆摆手让司机离开:“祝您今晚生意兴隆。” 司机露出甜滋滋、酸溜溜的笑容,嘟囔着:“哪里有什么生意…女人日子难过得很……” 出租车一步一停,车灯终归还是消失在老街的尽头。 林毓脸上的笑容淡下去,在黑雾里生存的女妖,面色苍白、消瘦,心灵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酒吧大门在此时打开,走出个眉眼吊儿郎当的男人。 他用目光扫了眼门口的女人,懒洋洋地开口问道:“你就是老大邀请来的那个?进来吧。” 林毓换上一副怯生生的神色,犹犹豫豫地踏上台阶,抬眼望了一下无字招牌,像刑场就义似地闭眼往门里进。 酒吧内部充斥着一种怪异的气氛,墙上存留着原有的雕塑,石犬、石蛇、石龙面目可憎。 两座雕塑之间的墙壁被掏空,打造出空间,用以堆放酒桶。 林毓觉察到些许异样,直到看见墙面刻着拉丁文——这原本是个教堂。 利维坦正坐在祭坛改造的客座上,用幽暗的目光打量着她——招招手,呼唤信徒来到自己身边。 “坐。” 他隐藏在神坛的阴影之下,黑色的藤蔓将他层层包裹,不余一丝一毫的缝隙。 沙发很软,林毓一坐就陷了下去,身体有意无意地朝男人的方向倾倒。 她穿着一条白色吊带包臀短裙,领口和裙摆有一层蕾丝花边。 身体前倾,露出一半白乳。 “这是属于您的酒吧?”她停顿两秒,笑道:“我说错话了,老街上一切都是您的。” 屠义津没说话,只是用手指点点空了的玻璃杯,附近立刻站起一个人,替他续上酒。 林毓暗暗观察了一下,四周客人不少,却无人动杯,只是沉默地、冷然地瞧着这边的一切。 手下续上威士忌后就要离开,林毓忙叫住他,嗔怪道:“我成年了,您不赏我一杯酒吗?” 男人没点头,只淡淡地“嗯”一声。 这番态度令人感到无趣,她面色僵了僵,恨意决堤似地冒出来,并决定不加阻拦。 她扑到屠义津怀里,露出天真的笑容,涂抹口红的唇显出腐败诡异的气色。 “谢谢daddy!” 肩带从肩膀处往下落,领口松松垮垮、半脱不脱的,她又凑上去亲了男人一口,吻落在脸颊而非嘴上,倒显出几分纯洁。 屠义津皱了皱眉,没作声。 酒吧里静得可怕,她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含着的惊愕。 林毓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笑得很甜,甚至有些腻。 男人终于舍得分给她一个眼神,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颔,力道不大,却让人无法动弹。 “您今天怎么想到叫我来?”她努力保持笑容,手却紧张得发抖。 屠义津放开她,空出手去拿那杯酒。 这酒的腾跳的泡沫便消失了,只有内部隐藏着不动声色的辛辣。 他是老练的猎手,熟知如何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林毓有时候也摸不透他,只能咬牙试探,就像在玩俄罗斯转轮。 屠义津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就有人推着一个大铁笼走进来。 笼子有一人高,却很狭窄,只能容人站立,蹲也蹲不下来。 林毓定睛一瞧,里头锁着个人,衣服已经扒光了,露出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身躯。 男人展开手臂,将她抱了个满怀:“开业酬宾,有厚礼送上。” 第二十八章以眼还眼 酒吧所有的窗棂都被封死,阴沉的云进不来,只留下死亡在屋中喧嚣。 林毓不自觉地掐紧了男人的手臂,一字一句、机械地吐露话语:“这样的大礼,我怎么敢收。”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挤压着胸口,脑海中闪过几个名字,又像暗淡的枫叶一般飘落。 究竟是谁? 屠义津挪开视线,重新聚焦在笼中人身上。 教父缓慢地下达审判:“让他抬头。” 男人眉眼一暗,手下人心神领会,一脚猛地踹上铁笼,周身连同地面一齐摇晃起来。 那人发出剧烈的咳嗽,茫然地抬起头——最硬的核桃被砸开,暴露出那饱满的原因和动机。 不是他…或是他们,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林毓一下跌坐回沙发上,刺进胸膛的那根细长钢针被拔了出来,让她松了口气。 她忍不住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不认识这个人。” 屠义津没有立刻回答,凝视着女人的眉眼,将手里那杯喝了三分之一的酒递到她面前,杯缘以一种亵狎轻慢的力度碾压柔嫩的唇瓣。 她不得其所,嘴唇抿住酒杯,后者顺势调整角度,让烈酒慢慢地渗入口中。 喉咙被烫得火辣,仿佛魔鬼在其中舞刀弄枪。 林毓不敢推开他,可生理反应不由得脑子控制,咳嗽一下子冲出喉咙,金黄色的酒液顺着唇角流下来。 女人边咳边道歉:“先…先生,对不起!”肩膀一耸一耸地好似两只白鸽翅膀。 屠义津露出一个微不可闻的笑意,微微侧过身,大手握住柔软的腰肢,将人拉进怀里。 “手下抓到这只老鼠在暗地里做坏事。”粗粝的手指抹去唇瓣的酒液,拢在背后的手顺着腰肢往下探:“他跟手下人通过舞文弄墨,抹黑老街和玫瑰园,在不知情的人心中播撒魔鬼的种子。” 他看着林毓又笑了笑,继续道:“没用什么手段他就招了,那帮富家子连手下都如此娇贵,经不起拷打。”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话里的信息——公子哥? 手指爬上男人的胸膛,对方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衬衫,领口开了大半,露出饱满的蜜色胸肌,布满了黑色的纹身。 顺着领口钻进去,描绘着那些错综复杂的线条,掠过凸起的乳头时,用力几分力道刮蹭。 低头在对方下颔奉上一个吻,被胡渣刺得有些疼:“是他吗?” 手指在胸口写下一个字,立刻被男人的大手捉住了。 “要解决他吗?” 这句话似是随口说来,却让人毛骨悚然,一是她深切的知晓对方有这个能力;二是忍不住窥探这背后是如何黑暗。 “世界上一直都在流血,从前也常常血流成河。” 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臀上,像哄小孩似地轻轻拍打,安抚她的情绪。 林毓有些恍惚,这个世界上大家都杀人,只不过用另外一些方式,谁说她不是杀人如麻?唇角的威士忌就像鲜血一样流淌,人类甚至会为自相残杀而欢天喜地地庆贺。 这只老鼠所用的手段也不新鲜,通过散播谣言打击房产地皮价值,再暗中抄底收购,实现企业利益的最大化——她见得多了。 “暂时不要。”她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道:“能不能把他交给我处置?” 屠义津不置可否,但眉眼中明显流露出不赞同。 林毓探出手拿起桌上那杯没动过的酒,在杯壁上落下一个吻,玻璃依然干干净净的,仿佛飞鸿踏雪。 “中世纪流传着一种巫术,把病人的血混入十字架下的泥土,用酒化开,灌进正常人的嘴里,就能使疾病转移到活着的肌体上。” 她转动玻璃杯,让亲吻过的那边凑到男人面前,掂了掂酒杯,哄着对方喝。 大手握住那杯酒,连同女人的软手。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就着这个姿势,屠义津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林毓的余光瞧见有几名手下猛地站了起来,想往这边走,却没得到命令,无人胆敢靠近。 心下有些许了然,面上却装出一副纯真的模样,把所有东西藏在脑后。 一颗一颗解开男人胸口的扣子,纹身初露边角——交缠盘绕的双头蛇,血淋淋的蛇口噬咬着心脏,红色的眼珠露出狡诈的神采。 酒精仿佛此时才在她身上起了作用,让人沉醉,喉咙里感着没来由的干咳,情绪慢慢变得亢奋,眼底是化不开的红。 她从男人身上爬起来,双膝跪在男人的皮鞋上,避免接触到地面。 手去解男人的皮带,那里扣得严严实实,她一时间竟奈何不得。 屠义津笑了两声,自己解开皮带、拉开拉链,把那根粗壮紫黑的屌释放出来。 他依旧没有硬,蛰伏在西装裤下,马眼紧闭,仿佛在嘲讽不自量力的雏妓,妄图凭着几番幼稚的挑逗便拿下男人的身心。 林毓颤抖着手摸上肉柱,部分出于恐惧,部分出于兴奋。 周围的手下悄无声息地离去,可他们却留下了那个笼子。 阴茎太大了,单手根本握不住,她恍惚明白了“马屌”是什么意思。皮肉是久经沙场的紫黑色,龟头蹭在她的掌心里,慢慢红肿发涨,马眼不断地往外渗精液。 屠义津扶起那巨物,直挺挺地朝着她:“舔吧,用来换这只老鼠。” 第二十九章口 woo 17.co m 光怪陆离的地狱,仿佛就在眼前。 酒吧里没有凌乱的舞步,吵嚷的乐声,或是暧昧的调情,只有冰冷、强迫性的情欲。 林毓半跪在男人的鞋面上,垂首低眉好似虔诚的信徒,但属于她的神灵并无好意,大手按住后脑微微往下压。 柔软的舌尖试探着触碰了一下柱头,味蕾尝到一股腥味,像深埋地下百年后再启封的酒,土腥气已经深入其中。 酒很烈,轻易让人迷醉。至高无上的君王也显露出几分茫然,再轻微不过的动作,却让火迅速从小腹爬上去。 阴茎在掌心里迅速变硬,她抬眸瞧见男人面庞上不正常的红晕,嘴角露出不经意的笑容。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wanbenge.c c 她故意哀求道:“先生,不做了好不好?太大了含不住……” 声线软而柔媚,学着那幅不经世事的姿态,却只显露出俗人拿调装腔的样子,像一个有肉无灵的假面人。 身体与言语呈现出截然相反的态势,唇舌抿住龟头吸吮,含出淡淡的水声。 腥味让喉咙涌起干呕的欲望,不得不分出心神去控制生理反应,危机边缘的紧迫感让神经更加兴奋。她张大了嘴,缓缓地、全然将逐渐发胀的柱头含进去。 男人定定坐在神坛似的沙发上,双手紧握住扶手,力度之大让骨节泛白。 沉重的影子落在她身上,隐隐约约流露出致命的兴奋。 女人却在这时候把阴茎吐出来,红着脸贴在肉柱上,吊着媚眼瞧向男人:“耶稣说:‘我要说话,使我舒畅,我要开口回答。’您想要什么,必须得诚实地出说来。” 纤手早已不再战战兢兢的,反而色情地上下抚弄,指尖沿着盘绕遒结的经络掐碾,用轻微的疼痛为男人增添快意。 屠义津面色如常,手指碾过女人撑得发红的唇角,食指顺着狭窄的唇缝探进去——又加一根手指,在温热的口腔里作弄。 玩世不恭的美人意外地有胆量,竟然妄图愚弄他。 不同于火热的肉柱,男人的手指带着酒中冰块的冷气,触到那潮热的舌头,捏着摩挲;又探入喉咙深处,抚弄着敏感的口腔肌肉。 窒息与反胃让林毓微微翻起白眼,双手撑着男人的膝盖,才不至于软倒。 津液顺着手指往外滴落,屠义津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暗含浪荡的小动作,上半身伏得愈来愈低,几乎整个人趴在他的大腿上。 腰肢下陷,臀部小幅度地弧度晃动,似乎在求欢。 “含好了,不要让我生气。” 屠义津抚摸着她的后脑,手指穿过柔顺长发,猛地一收紧向后拉,动作粗鲁而野蛮。 下颔被迫高高抬起,龟头顶着唇舌往湿热的口腔里塞,即便遭到下意识地阻碍,仍不屈不挠地往里捅,也不顾自己会不会受伤。 可女人的嘴太小、太浅,只把阴茎勉强塞进去三分之一,嘴角就被撑得透明,渗出一些血丝。 “吞。”男人强硬的命令道:“不愿意做就把你扒光了丢给那帮小子。”女人动物般的哀鸣像是威士忌一样刺激着大脑,眼底爬上狠厉的凶光:“那时候,你要吞的不止一根屌。” 林毓露出半真半假的惊恐模样,委委屈屈地将口腔张得更开,让粗张的肉柱继续侵入。 津液将皮肉濡得水光淋漓,她勉强又吞进去三分之一,再也进不得,柱头顶着喉咙感受到一阵阵的收缩。 她忍着干呕,用喉部肌肉挤压肉柱,努力地挑动舌头逗弄肉棒上的筋脉。 嘴角勾起舒爽的弧度,回答却依旧残忍:“你不是唯爱耶稣吗?‘要听我对你所说的话,不要悖逆像那悖逆之家,你要开口吃我所赐给你的’。” 男人有条不紊地、冷酷地开始动作,同时享用那杯未尽的伏特加。 他神色如常,甚至显得心不在焉,一下接着一下吞咽金黄色的液体,完全无视殷切服侍阴茎的女儿。 这根阴茎太过巨大,撑得她嘴角发酸、呼吸不畅,只能像小猫似地用鼻腔每次汲取一点点空气。 吞着吞着就开始埋怨,男人比上次粗暴太多,使之完全成了酷刑。 大有什么好,又不好吃。吃过一次尝尝鲜也就罢了,就像有钱人出于好奇尝试了鲸鱼肉,吃得满嘴流油,再不愿意碰第二次。 屠义津瞧见女人满脸不忿,嘴角勾起微不可闻的笑意:“真没用。第一次见面就敢勾引男人口交,还以为你很喜欢。” 话才说完,就遭到女人的报复,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疼痛与快感让他头皮发麻。 林毓狭促地笑出声,得意洋洋的眉梢飞出几点风情:“先生,是您的鸡巴太难吃了——” 她像是故意要挑起男人的残暴,投来狠狠地一睨:“世界上,没有人比妓女更懂得品鉴阴茎的好坏。” 屠义津将阴茎抽出来,涌上来的巨大空虚叫嚣着要被填满。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掐住言笑晏晏的女巫,完全无视对方切实委屈的哀求,将她推翻在地。 摔得人有些发懵,林毓跌坐在地,后背靠着酒桌,微微屈膝朝对方打开双腿。 裙子太短了,露出底下纯白色的内裤,湿漉漉地卡进肉缝里。 男人眼神一暗,紧盯着那浅浅呼吸收缩的花穴,视线仿佛可以穿透布料猥亵皮肉。 呼吸越来越急促,抬腿一脚踩在了那碍眼的逼上。随手将那杯未饮尽的威士忌倒在她身上,从头到脚,女人仿佛沐浴着黄金雨。 听着林毓惨叫了一声,恶劣因子得到了满足:“这就是你想要的,满意了?” 第三十章惩罚 林毓从小就不信神,即便院长强迫她伪装出虔诚的模样博取同情,她也很难做到。 因为小女孩认为,上帝是奇怪的,只专注于惩罚美好、善良、纯洁的孤儿,却全然不顾恶性满满的罪人。 所以她决心将身心卖给魔鬼,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黄金雨流淌进嘴里,她伸出舌尖舔了舔,酒液很纯很辣,几乎喝不下去。 随之而来的是身体内部翻涌而起的情欲,生效太快,让她在有心理准备的前提下还是有几分震惊。 林毓吓了一跳,笑着说道:“您下了这么重的药,不怕我喝下去当场就变成……” 话没说完,因为搞不明白对方究竟是想要自己的命,还是让她发情。 “助助兴而已。”屠义津好整以暇地端坐在神坛上,加重了几分力道踩碾柔软的阴唇。“喝下去也不会怎么样,至多变成人人可操的妓女。” 林毓虚虚地抱着男人那条腿,不怕死地笑道:“妓女…我本来就已经是了。” 她穿着一条洁净白裙,陷入情欲后的皮肤带着奶油似的光泽,看上去再纯洁不过,与妓女一次格格不入。 下半身被踩出淫靡的水声,液体渗出布料,将男人的鞋尖都打湿了。 顿了顿,女人将那条腿抱得更紧了些,音调变得更谄媚:“您不踩了吗?只是这点力道的话,没什么感觉呢。” 屠义津喉咙上下滚动,目光沉得如蓄势待发的狼。 女人井未躲闪,而是大胆地凝视着他,用口型说了一句话:您不想要吗? 冷着脸将鞋尖顶入肉缝,连同纯白色的布料一起陷进去,又调整方向往上挑了挑,将阴蒂往相反的方向折压。 林毓瞬息间软了身体,感觉伸出喷出一股热液体,口中泄出淫乱的喘息:“先生不要!” 嘴上拒绝着,身体反应却完全相反,自动扭动腰肢让鞋尖又进入了几分。 屠义津眉心微皱,忍不住伸手钳住她的下颔,冷声道:“喜欢这样?” 她费力的扯出一个笑容,反问道:“投其所好。”这句话说得意味不明,也不知对象指的是谁,但男人面色显然变了变。 屠义津放下腿,把人从地上捞起来,让她坐在结实有力的手臂上。 “忘了礼物还在这里。”迈开长腿走到铁笼前,在三步外站定,“人是你的,你想要怎么处置?” 为了保持平衡,林毓不得不攀着男人的肩膀,乳肉贴在男人的侧脸上。 “唔……”林毓轻松地荡荡腿,似乎真的在思考要如何处置猎物。 凑近了,她这才看清男人身上的惨状,后背已经完全裂开,鞭痕交织错杂,构成一幅凌乱的拼图。新伤迭着旧伤,也不知道被打了多久。 低头看了眼抱着自己的男人,有种说法,爱穿黑色的人行事粗暴恣意,不在乎血溅到自己身上,他正是最好的例子。 “您放我下来。” 脚落了地,林毓踮着脚尖往前走了几步,直到明显的血腥味钻进鼻子里,才停了下来。 凝视着神志不清的笼中人,喃喃道:“您知道吗?古代天主教惩戒异教徒的方式,其中一种是将其关在笼子里,悬挂在教堂顶上,任由异教徒在平民的注视下慢慢腐烂。” 听到这句话,笼中人缓缓抬起头,露出茫然的神色。 双手在空中比了一个相框,正正把笼中人的脸框了进去,小声地说了一句:“咔嚓。”她放下手,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希望你的金主看到照片之后会喜欢。” 屠义津扯了扯嘴角,语气有些忍俊不禁:“明白了。” “有些人性癖很奇怪,喜欢被人盯着看,您也喜欢这样?”林毓转过身,脸上已经换成了熟悉的媚态。 她贴上男人的胸膛,手灵活的钻进裤子,握住那根硬得不行的阴茎缓慢撸动。 “你只想做这种事吗?”屠义津面色便变冷,手却抚上她的臀部,像揉面团似地揉捏:“跟别的男人也是这样?” 林毓没回答,努力地踮起脚去亲吻男人的嘴角,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回忆在何时何地玩过暴露play。 应该……没有吧? 屠义津勾着她的腿将人抱起来,后背撞到铁笼上,震得笼中人露出惊异的表情。 男人瞥了他一眼,不管不顾地继续自己的动作。 林毓揽住他的肩膀,抚摸着厚重的肌肉,世界上没有比结实的肌肉更加美丽的衣裳。 伸出小舌舔上男人的嘴角,后者只是由着她,没有躲却也无回应。 就着这个体位,将马屌似的阴茎缓慢地捅进去,还剩下一节,就看到女人皱起了眉。 穴内被填得涨满,直接用力地开始了抽插,动作暴力又激烈,男人喉咙里发出充塞着的雷鸣。 林毓把脸埋进男人脖颈间,有意无意地贴着腺体蹭,她虽然闻不到味道,但能从对方的动作强度中察觉到触碰腺体带来的反应。 他们激烈地交合,这个姿势让她毫无反抗的余地,只得被动地承受疾风骤雨。 余光瞧见男人青筋暴起,眉眼间的死气也淡去几分,露出了潜藏的、本质的的残酷与暴戾。 她露出得逞似的微笑,毫不在意方才的拒绝,再次吻上了男人的嘴角。 老房子着火慢,但又不是点不着! 第三十一章狩猎 接近正午的太阳带来愉快,在草场上洒下金光。 这片一望无际的草场上全是绿与石黑,唯有零星点缀在其中的淡紫色小花为其增添了彩釉般的斑斓。 林毓一身棕绿色猎装,来自不知名的杂牌。黑色长发在脑后简单扎了一个马尾,厚重的刘海也梳到脑后,露出润洁的额头。 她时不时低头查看时间,又抬手遮住日光,眉眼间显露出几分不耐烦。 手机传来震动,划开发现来自那个黑沉沉的头像:“已洗干净晾干,过来拿。”配图是一件摊开平放的纯白色内裤,仔细看背景,似乎是黑色的床单。 嘴角露出隐晦的笑,快速在键盘上回复。 身后传来嘲杂的脚步与喘气声,听起来却不像是那个人。 她火速收起手机转过身,看到几道黑色斑点沿着深灰色石子小路飞奔,时而消失在高高的杂草间。 再出现时就已经到了眼前,几只猎麋犬几乎没有减速的意思,直接把她扑倒在地。 猎麋犬围着活物剧烈地跳动起来,上肢扑在她腿上,尾巴甩得像螺旋桨。它们像小孩子一样吵闹、戏弄,用暖烘烘、湿淋淋的鼻子拱她。 林毓推开一只,另一只又急急地拱上来,她忍不住高声道:“停!” 更惊人的是,这些猎麋犬似乎与她心意相通,几乎瞬间就停了下来。 林毓心中一怔,正疑惑这些狗怎么这么听话,就看到一双靴子出现在眼前。 他满身阳光,麦色狩猎装,肌肤是纯净的象牙白,面颊晒出了玫瑰粉;微卷的长发在身后扎了个小揪揪,完全露出秀丽的眉眼。 缪沂春手里握着一小把紫色小花,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携礼而来的远方旅客。 “好了,好了,弗朗索瓦、皮埃尔还有路易,快起来,你们要把客人压扁了。” 面庞带着些许严肃,但她依然能从对方温润的眉眼中察觉到一丝愉悦。 他握着林毓的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她挣扎着站稳,拍拍手肘沾上的草屑、灰石还有泥土,发现廉价的外套上居然划破了。 “真是抱歉,它们平时对人类都敬而远之,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兴奋,真是失礼……” 二人贴得很近,探出的那只手臂好似将她环在怀中。 耳畔传来轻轻的呼吸,林毓抬起头,凝视着那围绕着男人形成的日光轮廓。 她必须承认缪沂春生得很漂亮,这张脸诱人、润滑、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象其变得枯萎、松弛和丑陋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这些Alpha就是如此,强盛的时候焰光灼热,但等开始走下坡路之后,那些优点都会变成致命的要挟。 精神上冲动不已,但孱弱的身体却无法与之匹配,使得整个人都变得暴躁的动物。 手指虚虚地抚摸上男人玫瑰色的唇,默默地想到:最好不要爱上他们,因为将来必定不会再爱。 “这是帚石楠,开得很漂亮,我就想摘了送给你。” 他抽出一枝花,自顾自地伸手将其别在她的马尾后。 缪沂春带着一缕清风,靠近些许,就把身上的玫瑰味送到了她的鼻尖,林毓因那香味而神移。 熟悉、太过熟悉,她几乎都要捕捉到那个念头,但却实在想不起来。 男人的视线缓缓下移,轻轻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缪总……” 她想躲开,却发现对方一直坚定地握着自己的手,在她另一边脸颊又亲了一下。 完成两个隆重的吻,日光在他挺翘的鼻梁上染着薄红:“法式礼仪需要亲吻两次。” 林毓怔了怔,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据说这是挪威的国花,代表着孤独与背叛。” 簪花的手停在半空,要落不落。 缪沂春露出无奈的笑,松开了女人的手,目光落在身后那片广阔的草地上:“现在是打猎的好季节,今天邀请林特助过来也是为了这个。” 她差点就忘了今日来的目的。 那只老鼠受刑的视频想必已经到了缪沂春手上,他发来所谓的狩猎邀约,估摸着就是为了这个。 肩膀微微放松,看着周遭的景色也顺眼了不少。 二人并肩而行,中间隔着一拳距离,几只猎麋犬围着他们跑来跑去。 “有人说,这些所谓的消遣实际上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发泄不好的情绪。” 林毓的目光落在那快活的猎麋犬身上,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皮毛粗糙的触感。 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尴尬,缪沂春发出半真半假的笑声:“经历过分分秒秒中希望变得越来越脆弱的等待,就不得不自己寻找一点转移注意力的方式,不然…怎么才能让致命的绝症没有这么痛苦呢?” 大自然纯洁无瑕,她却隐隐听到了引擎的噪音,仿佛猛烈的风暴处于酝酿之中。 他们爬上一座小小的山坡,站在顶上,能够眺望到下方更广阔的景色。 栅栏围成一圈,里面满是水灰色的泥浆,数十辆摩托车在泥地里艰难爬行,因为过于逼仄,有时险些相撞。 而不远处的几个山坡顶上,站着手握猎枪的猎手,枪口对准里泥地里挣扎的摩托车手。 她感觉有一只无形却有力的手,掌控着她,像失控的飞机投入坠机的深渊。 缪沂春贴在她背后,手抚上她的手臂,一路向下与她十指交握。 “左边是盛轩房地产集团的董事长,右边是广厦混凝土公司的负责人,还有那边……”他轻轻笑了一声,指着泥地里说道:“还有林行骥,他也在里面。” 第三十二章过呼吸 iyuz hai w u.xy z 缪沂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恶趣味,竟让摩托车手穿上了法国仪仗队骑兵服,上半身穿着猩红花织纹黑底色上衣,下半身是纯黑色马裤,就连摩托车头盔上都被装饰了红色羽饰。 这身打扮唯一的作用是让他们看起来像滑稽剧演员。 男人嗓音温润,犹如群花争妍的春天,句子内容却残忍得像寸草不生的冻土:“晚宴桌边人分食,底下还有人等着残羹剩饭,就连这些人嘴角落下的一滴油,也有人在等候。不让桌上的人吃好,连带着底下人也分不到一口。这个时候,骚乱就来了。” 指尖摩挲着女人的手,却让自身染上一层薄红。 只听对方絮语道:“最近老板们生意经营得不顺心,我必须想些办法安抚他们。林特助作为合作方自然也要奉陪,否则……很难说不会影响到我们与傅氏的合作。” 她扭头望进那双蜂蜜似的眼睛里,这只甜蜜漂亮的蜜蜂,尾针却淬了毒。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ushuw uone.c om 相较于其他人,缪沂春的外貌与举止是最不似Alpha。脸长得似斑斓的蝴蝶花,又总表现出情意与伪装出来的柔和。 可当她触及到了真实,就会发现男人不单单与其他Alpha全无两样,在残忍与暴力上更胜一筹。 林毓再次抽出了被对方握着的手:“这也不是您拿我们玩乐的理由。谁做错了事便由谁来承担,傅氏…还有您手下的人,都不应该被当做发泄对象。” “其次,闹出人命是要坐牢的。您这个贵族游戏在国外或许可行,但在这里并不被允许。” 缪沂春垂头怔望着空空如也的手,附近的山丘传来几声朝天放枪的巨响与骚动。 他傲然挺起头,像一只竖起来准备进攻的蛇,朗声道:“比赛规则:一人一枪,击落骑手算一分。最后站在战场上的骑手,将获得宽恕和奖励。各位不必担忧,他们都身上都穿了防弹衣,不会闹出人命……” 远处传来一声讥笑,盛轩房地产老板撑了撑肚腩,举起猎枪对准猎场。 “我偏要瞄准他们的脑袋。”他扯着嗓子嚷道:“不小心打死了哪位老板的人,还请不要见怪,玩嘛就要玩大的!” 缪沂春轻轻抬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女人被他牵拉着手,强行转过身。 一把猎枪横在她面前。 男人及时换上娇美的笑脸,但眉目中仍残留着料峭寒意:“如果不想伤害在乎的人,那就让别人替他死好了。” 慷慨的太阳投射在女人身上,苍白的皮肤好似蝉翼,显出一种透明。 林毓长睫暗影嗡动,撇过脸,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那我只好替林特助开枪了。” 缪沂春强握着她的手,对着猎场就是一枪。 巨大的后坐力震得她虎口发麻,强烈的情绪搅动血液,眼睁睁望着一名骑手跌落在地,漂亮制服变成一种肮脏的灰棕色。 骑手发出巨大而模糊的呻吟,试图将自己从泥浆与摩托车的缝隙中拔出来,但横冲直撞的其他车辆打断了他的动作。 不要是他,心中生出一个念头。 林毓感觉到心脏趋近腐烂,他们约定好了死期和死法:不是今天,也不是如此。 枪声争先恐后地响起,风将白烟吹送到他们面前。 骑手一位接着一位在他们面前倒下,现代社会有属于自己的战争刑场。 失败者被拖出场地,血喷洒在泥浆里,很快又被摩托车轮搅和消失殆尽。 细细密密的呼吸落在耳后,浅与黑的发丝交织,好似双色小蛇在缠绕。 “林毓,开枪吧,死在你手里不是他的愿望吗?” 提到她的名字时,嗓音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带着些颤抖还有鸣咽。 他发出悬在胸中的叹息:“与所有偶像破坏者一样,我打碎了我的偶像们,以供奉他们的残骸……齐奥朗的句子。” 林毓仿佛大梦初醒似的,挣开他的怀抱,手里举着那把沉重的猎枪,但枪口却对准了男人,无可避退、决绝无比。 浅色发丝在他脑后蹁跹,周遭弥漫着硝烟,他像耶路撒冷被风吹开的第一朵玫瑰。 “缪总,我们要选择自己的生” 她话音刚落,猎场内就想起刺耳的引擎声,周遭传来一阵慌乱嘲杂的声响。 一辆摩托挣脱了泥浆,碾着倒在泥地里的兄弟,猛地飞越了栅栏。 车轮重重地砸在草场上,泥水飞溅,犹如炸开的弹片。 “林毓。”他的嗓音又变了,带着些许哀求。 那辆摩托冲上草丘,冲着二人所在的方向而来。 在擦街而过的时候,骑手放缓了速度,像是进行过一万次似的,林毓掐准了时间跳上车后座。 “林毓!” 缪沂春瞠着眼,发出长长的哀求。 日光摔碎在他面前,原来是扬长而去的摩托喷出尾烟,割破了和谐的天幕。 他不管不顾地叫喊,声音显示出他的心完全碎了。 林毓坐在车上,回过头,看到对方露出吃惊的、痛苦的、失望的目光。 他们之间隔着尾气浓烟,她恍惚感觉自己像飞鸟逃离人类的火场地狱,只不过,她又落下了什么东西。 肺部空气被掠夺,他不得不将头埋在膝盖之前,近乎疯狂的倒吸空气。 缪沂春捂着心口,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 “过呼吸!” 第三十三章要亲亲才好 缪沂春曾经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他的位置。 他的童年与生活、爱情、微笑、朋友全然隔绝。一个孤零零的孩子,从来没有长大,更别说枯萎。 父亲有时候会带人回家,在母亲名下的房子里光明正大的滥交偷情。 父亲给孩子丢过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然后残忍地让卧室的门微微敞开,隐晦地予以折辱。 在女人那里不到的特权,要从弱势者身上夺回来,以期维系脆弱的男子Alpha自尊。 他只能坐在阶梯上,仰头凝视天花板的交角,在粗沉的喘息和撞击声中,幻想着用脑袋去把它撞碎。 缪沂春恐惧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与母亲相似的地方。他模仿记忆里母亲的言行;偷偷钻进书房读那些落灰的书;头一次向父亲请求,搬出储藏室蒙尘多年的钢琴。 父亲愈来愈憎恶自己的儿子,他却为此感到欣喜。 直到……他才发现父子俩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或许这就是她丢弃自己的因由。 呼吸不断地从肺部出逃,痛苦似乎永远都不会愈合,最终活生生地将他溺死在陆上。 他一直在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向后看,总把过去远远甩掉,可眼睁睁瞧着林毓再次犹如鸟儿振飞而离开自己的身影,过去仿佛重新袭击了他的心脏。 又是他!恨意滔滔不绝,但恐惧更甚,心剧烈地怦怦跳起来。 林毓决绝地张开雪白的翅膀从窗户跳下,他心里很清楚,由此开始,她对他永远的回避。 焦虑将他淹没,意识逐渐不清醒。 脸全然埋进草地里,素来干净的手沾满了污泥,矜贵的Alpha沦为猪栏里的泥巴种。 这时,冷冽的气息破开浓稠空气,外套将他整个遮掩,躲开强烈的日光以及窥探。 有人将他揽在怀中,用衣服捂着剧烈喘息的口鼻,那股与众不同的冷香与不受控制四溢的玫瑰味信息素混合在一起,给予他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没事了,慢慢呼吸,没关系……” 缪沂春呼吸着那股玫瑰与冷香的味道,双臂紧紧环住对方的腰肢,努力想要把自己嵌入柔软的胸怀。 喃喃絮语不断安抚他躁动的情绪,灵魂像小船一样漂流…… “急性焦虑引起了生理反应,目前已经得到缓解,我避免给您注射镇静剂,防止跟其他药物产生反应。” 林毓坐在沙发上,大腿被男人严严实实压住,对方像鸵鸟一样埋在她怀里,身上披着那件棕绿色猎装。 她心中一跳,故作无意地向医生问道:“药性相冲后果严重,能否麻烦您告知我与镇静剂相冲的药物,我心里有个数。” 医生盯着她,露出奇怪的表情,犹豫着要不要说。 他从未见过眼前的女人,可对方与自家老板姿态亲热,或许关系匪浅…… “打听别人的隐私可不是傅氏的做派。”许銮声音从背后响起,她穿着黑色尖头高跟鞋,鞋底红得像血。 “包括今天发生的事也属于病人隐私,如有泄露,缪氏可以派律师进行控告。你知道规矩。” 她低着头说话,也不知道针对谁。 医生露出悻悻然的表情,点头哈腰地离开。 林毓无辜地撇撇嘴,手探进衣服下,轻轻抚摸着男人柔软的卷发。怀里人蜷缩着的身体动了动,露出脆弱的雪白后颈。 女人皱了皱眉,猩红色的唇拧出不赞成的弧度:“别把他玩得太狠了,他的脑子和身子可不如傅总结实。” 林毓微微瞠目,不自觉地想起上一次醒花的经历,抚摸的手停了下来。 “许銮……” 怀中人发出沉闷的声音,从衣服里钻出来,目光幽幽地望着她。 被点名的人却一点也无危险逼近的自知,挑了挑眉:“您有什么吩咐?” “我安排了无人机拍摄今天的画面,挑几张特写,找自己人把事爆料出去……不要出现林特助的脸” 缪沂春的声音有气无力,带着一丝痛苦、无可奈何,但还是强撑着扭过头,下颔搭在林毓小腹上,露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 “明白。”许銮啪嗒一下把电脑合上,离开前深深地忘了两人一眼。 林毓不动声色地盯着对方的眼睛,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见她没有反应,软软地耷拉下脑袋,语调里泛着委屈:“林特助好狠心……我都这样了还挂心着不让你被暴露,惹来麻烦……” 如果你不发疯叫我过来,本来也不会有这些事。 难得见到他真实的、并非伪装出来的脆弱,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变轻,想说的话也吞进肚子里。 “还难受吗?” 林毓用手戳戳他的脸,看着白净的脸颊肉陷下去浅浅的弧度,泛起一层粉色。 “没有我看着林特助跟别的男人私奔这么难受……”缪沂春眉心微颦,抬起头环顾四周,满眼狐疑:“林行骥呢?” “什么林行骥……没有林行骥。”林毓装傻,稍稍用力将他按回原处,“好好躺着,你身体还没恢复。” 男人顺势倒下来,枕着她柔软的腹部,感到奇异的和谐与宁静。 周身充盈着香气四溢的玫瑰味,甚至把她身上那股冷香都压了下去。 信息素波浪在她的皮肤上颤动,在空气中上散开。缪沂春有些不满,紧紧挤着她,软弱地想维持玫瑰味,这样就能将她控制在自己身边。 “林特助……” 他的声音黏黏腻腻,让林毓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亮,泛着一股水汽,好似甜蜜浓稠的汁液。 缪沂春回报以不知真假的羞涩微笑:“我好难受,可能要亲亲才好。” 第三十四章真心话大冒险 把心彻底地交出来,所有蛊惑人心的滑腻嘴唇都会说。 林毓凝视着这双淌着蜜糖的眼睛,他是那一类擅长摆弄人心的Alpha,蛊惑意志不坚定的人,让他们任由灵魂的大门向他敞开。 缪沂春笑了笑,温润的目光紧盯着她,如流水般穿越身躯,水底轻轻颤动。 双臂搂着她的腰,笑意盈盈:“亲亲我吧?如果不是你要从我身边逃跑…也不会这样了。” 他试图用美色与可怜态蒙住女人的眼睛,并非全无破绽,反而处处显露出故意的痕迹,就像一处拙劣的陷阱,偏要看着愿者自动跳入。 或者说是脸皮够厚就能让人无计可施。 林毓定了定神,说道:“今天我陪您玩了一场游戏,您是不是应该也陪我玩一场?” “真心话大冒险,用剪刀石头布来决一胜负。” 缪沂春眼眶红了,报复性地在柔软的小腹上轻轻咬了一口,激得女人身体稍稍颤了一下。 “林特助净是些欺负人的主意。”他声音闷闷的,分外委屈:“我刚刚才经历了过呼吸,再被你玩就要死掉了,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他说着说着眼角就落下一滴眼泪,眼尾耷拉着露出可怜样。 林毓抬手接住这滴还带着些体温的泪水,感到有些惊奇,原来真的有人说哭就哭。或许缪总去演些法国当新先锋派电影演员会更合适。 泪水像蛋白石碎片闪烁反光,她随手将那滴泪水抹到昂贵的沙发上。 她用另一只手轻抚缪沂春的脑袋,时不时掠过尖尖的耳朵:“输了也可以…脱一件衣服。” 外套披在男人身上,她贴身只穿着一件贴身背心,勾着领口往下拉了一点,露出柔软的、雪团般的乳房。 拉长了声音:“剪刀石头——” “布。”缪沂春认命似地叹了口气,张开成“布”的手掌缓慢地包裹住了林毓的拳头。 “我输了,我选大冒险。” 林毓把手抽回来,痛快地将扒下背心,只穿着一件深灰色运动内衣,样式古板又老土,勾不起人一点情欲。 “林特助宁愿脱衣服也不想对我透露真心话吗?”缪沂春目光幽幽地望着女人。“还是你认为我会用刁钻的问题难为你?无论是那种,都挺让人伤心的呢……” 她最受不得这幅冷嗔的模样,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剪刀石头——” “布。”缪沂春用拳头撞了撞她张开的掌心,“我输了,选真心话。” 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唇角仿佛荡漾着春情:“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的。” “好啊。”林毓挑挑眉,没有半分要让的意思,精准地出击:“狩猎的真正对象是那些老板对吗?你设计了这场现代社会贵族屠杀平民的丑闻,就是为了用舆论击垮他们的生意,进而换掉这些不听话的合作对象。” 托傅和钧的福,她手中的背调资料很丰富,包含了一些上层社会的秘辛。 这几家公司都是缪沂春父亲的势力,长期以来跟着他的父亲扒在缪氏身上吸血,还处处打压他这个新上任的当家。 以缪沂春的性子,一定会拿他们开刀。 “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还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他顿了顿,露出苦笑:“甚至还把锅扣到我头上,我做这些也不过是自保而已。” 林毓只消思索片刻就知道这位‘不该惹的人’是谁,看来她们怪错了人,那只老鼠不是缪沂春派来的。 她该猜到的,缪沂春既然在傅氏都能安排人,那些老板身边差不多该被渗透成筛子了。 他们故意以缪沂春的名义派出老鼠打压老街市价,说不定还是他本人默许的,为的就是找个借口,名正言顺地进行大换血。 “缪总。”手指插入对方的发间,发丝层层密密地缠上来,触感软得不可思议。“再来一局吧?” 缪沂春由着她,又输了一次。 “您今天为什么叫我过来?” 他笑了笑,语气带着嗔怪:“问的都是不该说的,林特助是一点都不愿意惯着我……” “有些变态连环杀手喜欢重返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谁来了,不就是凶手了?” 这张脸不似Alpha,心思却较一般人更缜密。 他或许隐隐约约猜到了她与屠义津的关系,只不过没有证据。 女人的手指碾上他柔软如玫瑰花瓣的唇:“原来在你心里,我是杀人凶手。” 她确实想看看缪沂春收到影片的反应,想得身体深处都在震颤。 男人不置可否,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我的灵魂早就被林特助杀死了。” 话说得太肉麻,包含着暧昧不清的过往。那种感觉又涌上来了,林毓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墙上的祈祷钟适时响起,胖乎乎的小天使在歌唱,又或是幸灾乐祸地叫嚷。 包裹着钟的铁壳是明亮的蓝色,显得更有富有生机,与周遭古旧暗沉的富丽装潢不甚匹配。 那个东西看着有些眼熟,但脑子里却摸不到线索。 林毓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缪总能放我走了吗?” “等等!”缪沂春急急地拉住她,外套从身上落下来。 目光落在他露出的那截后颈上,白得像浮在雪顶咖啡上的甜奶油,腺体微微红肿肿胀,她感觉舌尖开始泛酸,觉得那里一定是草莓饼干的酸甜味。 “最后玩一局好不好?如果我输了,就告诉你林行骥为什么愿意在我手下工作。” 男人的眼珠近似暮色,像利剑刺透她织造的迷蒙局面。 林毓突然感觉嗓子有些干渴:“如果…你赢了呢?” “如果我赢了,就把玫瑰园的生意让给傅氏。”他微笑着说出令人震惊的话,“二选一吧,你想要玫瑰园还是林行骥?” 第三十五章各怀心事 林行骥躺在草坪上,天空阴郁,他百无聊赖地打哈欠…… 带刺的枝条垂落在距离男人额头一拳的距离,花瓣是浅淡的白粉色,蕊心正中有一只蜜蜂爬来爬去。 他凝视着蜜蜂,听到它藏身在花蕊里幸灾乐祸地嗡嗡作响。 男人突然伸出手死死攥紧那朵玫瑰,五指用力地将其揉得稀烂,隐隐约约能感到高频率的颤动。 那团不可名状的物体被扔到一边,软烂的花瓣见还能瞧见蜜蜂的尸体碎屑。 不远处的石堡传出钟声,惨淡的太阳死在地平线上。 林行骥等得有些不耐烦,把玩着包裹大臂的白色绷带。食指不小心碰到伤口,他皱了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来。 手指抚摸着微微凹陷的伤口,忍不住往里探,血液在瞬息之间涌出,将绷带浸透。 他像是对疼痛懵然无知,高高昂起头,鼻尖悬挂着一颗快活的汗珠。 一双眼睛出现在目光范围内——正如两朵满载着霹雷的乌云,火光隐藏在沉沉的眼底 “终于搞完了?” 林行骥像没事人似的,把手从伤口里抽回来,随意将残血抹到旁边的玫瑰叶子上。 他迈开长腿,双手一捞把她抱起,难耐地用鼻尖去蹭对方的脖颈。 男人身量高,力气又大,掐着她的腰稍稍往上提了半分,就让人双腿离地。 “死东西——你手臂不想要了?” 林毓眉心一皱,用力地拍打他的肩膀,双腿像蝴蝶翅膀似地扑腾。 被骂的人却浑然不觉似的更用力搂紧她,小腹贴得死紧,轻松地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 他硬得要死。 林毓眼珠都快要瞪出眼眶,不理解这种凄凄惨惨的情况下,男人怎么还能m属性大爆发,硬着根鸡巴找穴操。 林行骥满身散不掉的机油味,还狗似地在她脖见拱弄嗅闻着味道。 眸光在幽暗的眼底升沉,咧嘴笑出声:“没操啊?” “操个屁!”林毓恼得很,左右开弓直接给他来了两巴掌,喘着不匀的气道:“玩死他我俩就要坐牢了。” “坐牢就坐牢呗…不对,男监和女监分开我就操不到你了。” 说着,他还抱着女人的屁股颠了颠,涨大粗壮的性器抵住腿缝磨。 林毓身体抖了抖,阴唇熟练地张开一个小口。 “你发疯了要在金主花园里做爱?” 左右脸又给他来了两巴掌,依旧是不轻不重的力道,转念一想……怕不是让他爽到了。 她忍下心气道:“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处理完了我们就走。” “没怎样,又没死人。”林行骥笑了笑,“那女人领了一大帮记者挨个采访,我不想掺和,所以躲在这里等你。” 林毓思?,许銮动作倒是快,估摸着今晚就能看到大新闻。 “你和缪沂春说完话了?他打算把我流放到哪里?” 他似乎对接下来的刑罚不甚在意,只随口一问。 “哪里也不去…走吧,这里没我们的事了。” 她软在男人怀里,双手耷拉在宽厚的肩膀上,垂头把自己埋进对方的脖颈。 林行骥身上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机油味,跟他的信息素极为相似,闻着莫名让人安心。 恍惚想到她唯一一次问道对方信息素味道的经历,不禁有些感叹,年轻的时候真是大胆,什么不要命的法子都敢尝试。 后果呢?埋在孤儿院角落里。 见她不想多谈跟缪沂春的事,林行骥也不打算追问,抱着人慢悠悠地走,嘴上还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她玩。 林毓被他说得烦,张口往男人脖子上重重咬下去,一个鲜明的牙印浮现在腺体周围。 男人身体震了震,底下那根棒子翘得更高,他偏是没一点害臊,堂而皇之地抱着女人在花园里穿梭,不怕被人撞见暧昧的一幕。 玩粉团似地揉捏团搓她的臀部,用嘴去啮咬锁骨,只留一只眼睛盯着路。 “往上爬点,想吃你奶子。”他大言不惭地说道。 林毓闭上眼睛,露出忍无可忍的表情,骂人的话在舌尖蠢蠢欲动。 “你是不是有病……”她用双手掐住男人的脖子,没使力气,就虚虚搭着。 林行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喉结在女人手中震颤:“走了走了骑车回家,刚捣鼓了一会把车修好了,全是泥……” 林毓从他身上跳下来,二人肩并肩走着。 她突然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瞧瞧扭过头,看到有人站在花园露台上张望,光洒在他身上,犹如盛开的白色花朵。 缪沂春肩膀披着一件棕绿色的猎装外套,被风吹得鼓起来,像一对小小的翅膀。他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朝离去的二人挥了挥手。 好像有一把刀突然对着她,抵住胸膛,心跳传递到刀上。 “以后别玩摩托了。” 她的声音很小,微弱到自己似乎都听不清楚。 林行骥狐疑地问她说了什么,却没得到任何回答。 第三十六章毫不相似 林毓骑在男人身上,像一只强健的牝鹿摆动腰臀,用腿心软肉挤压男人的阴茎。 “啊…操到了…喜欢…好久没这这样了。”她眼睛里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轻声笑了笑,抓着男人宽厚的手掌按在胸肉上:“捏一下…乳头……” 那对酥胸随着腰肢摇动而弹跳,像水滴般微微垂坠,像一只白桃,唯有乳峰泛起漂亮的蜜桃粉色。 蜜棕色的大掌轻而易举地将包裹住女人的乳房,强烈的色差予以特别的视觉效果,乳肉掌心里被揉捏成各种形状。 林行骥捏着乳尖诱人的红珠,两指用力摩挲,稍微往外提拉,又迅速地松开手。 随后又低头含着胸乳,用牙齿叼着乳头碾摩,直到都被吸得缓慢地变成硬翘的状态。 林毓感受着持续涌上来的快感,那柔和馨香的喘息落在男人的发顶。 她们彼此都太过于熟悉对方的身体,又不需要任何伪装,尽情地让身体燃烧。 意识好像在温暖的空气里滑行,整个人被往上顶弄,抬头望向那块明显的水渍,在模糊的视线当中看起来像轻柔的奶油。 随着一口狠吸,几乎达到的极致。她下意识地揪住男人的红发往后拉扯,试图拯救自己乳肉,却被挥手挡开,轻易把半个白乳吸满。 “嘶…死东西…你吸慢点……” 林行骥吊着眼睛看她,故意把女乳吸得滋滋作响。 色情一幕闯入眼帘,身体不可控制地颤抖,女穴按捺不住喷出暖液。 “吸…吸这么用力,也没奶……”林毓笑得猖狂,用力握住揉捏乳房的大掌,强迫他更加用力揉搓,“想喝吗?要不要……” 玫瑰般丰满的嘴唇贴近男人的发顶,轻轻的说出一句话。 男人眉心一皱,吸吮的力道放松,乳头顺着舌头滑出,挺腰动作完全停止。 “你今天怎么了?”胯下阴茎偃旗息鼓,他双手掐着那纤细的腰,不允许她继续往下坐。 “哈…开玩笑而已……啊快松手…”林毓嘶哑的喘息回荡不止。 胸脯往上挺动想要逃离男人的桎梏,一会又扭着腰往下坐,却怎么也吃不到渴望的肉棒。 “骗骗别的男人就算了,还想要骗我吗?”林行骥凝视着那泛着水光的眼眸,手上的力道毫不放松。 林毓笑了笑,挪开目光,双手强硬地控制住男人的下颚,低头凑过去亲吻他的嘴唇。 成年人撒谎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因为不像小孩,他们之间有着独属的默契,不害怕谎言会被无情地揭穿。 汗水从鼻尖滴落,像是雨神把珍宝慷慨播撒在贫瘠大地上。 “唉……” 林行骥从来不会拒绝她,二人缓慢而紧密地接吻,后颈被男人的大手压住,口腔内所有细节都被舌头抚慰。 两根舌头不带任何淫秽的意图交缠,只为了抚慰对方。急躁中带着温和,林行骥挑逗着她每一个敏感点,女人便溢出柔媚的呻吟。 下半身贴得毫无缝隙,通过这样的方式合二为一,血肉连着血肉,命运牵着命运。 林毓感到心脏怦怦直跳,像是狂热的初恋发生了第二次。 她退出唇舌,转而移到男人的后颈,轻而缓慢地舐咬那块腺体,坚定地说道:“操进来。” 眉心结得更死,林行骥意识到了她比往常要怪异的状态。 双手掐着她的腰,大臂肌肉团团鼓起,轻而易举地把女人从自己屌上拔了出来。 唇舌也脱离那块发烫红肿的腺体,甚至没来得及咬上一口。 细胳膊细腿努力地拍打反抗,被他一手捏住两只腕骨压制在床上。 “缪沂春跟你说了什么?”男人淡淡地询问。 林毓愣了愣神,停止了反抗,眼睛里终于泄出精疲力尽的神态。 藏不住,一个眼神或是一句漫不经心的话,都会暴露真实的内心,在他面前丢盔卸甲。 “烦死了。” 她抬眼瞪着男人,越看越不顺眼。 不像,他们长得毫不相似。他高大而肌肉结实的体形,厚实的肉包裹住棱角突出的骨架,肤色天生就是野蜂蜜糖那样的棕色,头发更是一团嚣张的焰火。以及那种浪荡恣意的神态,过分明亮狂热。 林毓像废弃教堂里拦腰截断的木雕天使,从外表到灵魂都披上了一层死气沉沉的苍白。四肢纤弱得仿佛病入膏肓,心脏就像木材一样、顺着纹路自上而下完全开裂,眉眼里总隐藏着巨大的悲恸。 她始终认为,二人是双生火焰,旁人若误认他们是兄妹,便会感到愉悦。 但这些自欺欺人的谎言,怎能比得过真实的血脉相连。 更何况她只是Beta,无法标记任何人。 “操进来,操进我的子宫。”林毓用双腿环住男人的腰肢,强硬地往下压,“射给我,全部都给我……这是你说过的吧?” 人在年轻的时候一身是胆,什么承诺都敢许下,特别是有关生死的。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男人的反应,生怕他下一句话会带来灼人的拒绝。 幸好,林行骥立刻用阴茎贯穿了她的穴。 第三十七章残酷的爱 他们闷不做声地做爱,把欲望、占有和绝望的幻想投射到生殖器上,试图用胜利快感消弭心理上的伤痛。 林毓缠着男人粗厚的舌头舔吮,舌根到舌尖都一片麻木,只跟随着主人的指令机械动作。 布料纯白的内裤甚至还没脱,紫红的阴茎就从侧边缝隙挤进去,填满了穴道。 女穴吐出一截狂热和甜蜜的阴茎,又急躁地扭腰坐下吞噬,肥肿的阴唇在蜜色腹肌上留下一个个湿润的吻痕。 腿根被撞得通红,如同熟透的浆果。看得男人下腹一紧,色情的喘息喷在她脖颈间:“好好吃,根部也吞进去,不是你说要的吗?晚饭也不吃就缠着我要做,急色得很……” “啊哈…要吃的……”声调颤颤巍巍,恋火从交合处沸腾到脸颊。“你快进来啊…操进子宫里……” 林行骥没应答,动作下意识地缓了缓,之后又像突然回过神似的,加重了操干的力度。 偏头躲开她的吻,语气带着揶揄:“呼吸…我们还要做一晚,别急着晕过去。” 娇嫩嘴唇微微露出笑意,用杏仁白色的牙齿叼弄他的腺体:“想咬一口…在这里留下标记…” 双手从男人肩头滑落,抚上雄厚的胸肌,常年进行极限运动,即便不刻意健身保持,肌肉还是特别的发达。 胸肌挑逗似的抖动了几下,棕皮爬满汗珠,像是一颗颗极小的琥珀。 丁香小舌迫不及待地舔弄着男人的下颔,留下湿润暧昧的水痕,被长出来的鲜红色胡渣刺痛了舌头。 她捧着男人的脸,将前额硬硬的红发往后拨弄,露出那光洁骄横的额头,珍惜地落下一个吻。 “今天你没听到,我说的是不要再玩摩托车了。” 手掌下男人的心跳震了震,他不需要说话,林毓就能猜到男人的意思,拼命地撇过头不愿意迎接那灼灼目光。 林行骥把她攥得越来越紧,宽厚的胸膛将扭动全身想摆脱的女人压制住。 他们四肢绞缠争斗,像两条在街头撕扯的野狗。 那双大手使出不容拒绝的力道,使劲想把林毓的头扭向他,可是女人却抓着他后脑勺的红发,死命地向后扯,不容他的靠近。 五官扭曲扯动,挤出一个食尸鬼似的恐怖笑容。 林行骥一手强制搂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掐住下颔,用尽全力扳过她的脸,让女人终于正视那双目光如灼的眼睛。 女人在多种情绪中挣扎,流露出愤怒:“你烦死了!我到底为什么选了你!”这句话意味不明,像是在控诉过往,又是在控诉最近的事。 她把自己伪装得很好,厚重而呆板的刘海遮住了眉眼,谁也看不到这双眼睛充盈着汪汪水光,如同湿漉漉的紫罗兰。 前额轻轻碰到一起,一阵沉默中,林行骥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仰头轻吻着她,语气温柔地说:“不管别人说了什么,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林毓推了推男人,健壮的身体巍然不动;改为用双手环抱着他的肩膀,低下头接受了那个深深的、亲密的长吻。 “你真的爱我吗?就像那箴言:爱我、守我诫命的,我必向他们发慈爱,直到千代。”女人含着他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一口:“不管我做什么,我操谁、我爱谁,你看起来都不在乎。” “我们凭什么在一起呢?什么也不是,家人、恋人、朋友……” 说着用花穴吞吃阴茎,又主动挺起颤巍巍、水滴似的奶子,送到这世界上最亲密又最陌生的人嘴边。 林行骥笑了笑,似乎是第一万次说出同样的话:“我们之间的爱就是这样残酷无情…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会和我永远在一起。” 他低头将那香乳深深含进口中,在她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将女人全身都涂满了汽油味的信息素。 手扯着内裤用力一撕,把她剥得什么都不剩。同时,自己也脱了个精光,二人赤条条地拥抱在一起,就像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初生婴儿。 肉屌呈现紫红色,被淫液浸泡得油紫发亮。他们亲眼见证阳具和阴部从稚嫩的粉白,变成浓郁的颜色。 林行骥缓慢地捅了进去,穴内已经湿得足够软滑,圆润的龟头能够轻而易举地顶到最深处,抵住那充满渴望的宫口奸淫。 肉贴着肉,就好像他们挤压在母亲的子宫里。 但她们并非同一血脉。 “进来…啊哈…我说了进来!”林毓疯狂得像一头母狼,目光如同一把火照亮浓雾。 双手撑开自己的穴口,这样的姿势让阴茎能够进得更深。 林行骥没有回答,背肌怒张,像翅膀舒展开来。 他疯狂地挺腰,视线死死盯着二人的交合处,阴茎被湿软肉穴层层包裹,媚肉吸吮着每一条阴茎褶皱。 分明势如破竹,龟头每一次顶到宫口都被缠着进得更深,但他却像是有所保留一般,双手掐着她的腰往上提。 惨白的乳肉被撞出疯狂的浪尖,她的吻像蜘蛛落在男人的腺体上:“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如果,这里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