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有种》 妖女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妖女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妖女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妖女 沉的天气略显闷热,树木中蚊虫一团团地簇拥飞行着,偶有燕子低低飞过地面,种种迹象都预示着一场雨即将在不久后到来。 树林内停放着一辆致的檀香木马车,马车旁站着一些人,众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看,因为这里正上演着一幕俗不可耐、让人看了想睡觉的“讨伐狐狸”戏码。 “风情妖女!你勾引我的薛哥哥!我与你没完!”马车旁一名身穿绫罗绸锻、外表清秀的女子因愤怒而双眼通红,扭曲的表情令原本尚算美丽的脸蛋大打折扣,此女子虽长得一副小家碧玉模样,可愤怒时喊出的声音却尖锐刺耳得很。 “嗤,勾引你的薛哥哥?你还没睡醒吧?”身穿红衣名唤风情的女子提鞭懒懒地靠在高大的白马身上,一双媚眼斜睨着质问她的女子,红唇勾出一抹嘲讽的狐度,语气中毫不掩饰她对“薛哥哥”的不屑。 红衣女子随意一个表情显现在这张艳丽无双的脸上都带了丝媚惑的味道,人如其名,是名风情万种的大美人。 赵晓夜哪里容得了自己的薛哥哥被“情敌”轻视,俏脸一沉,看到几个随从痴迷呆愣的神态时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重重一跺脚,紧咬银牙指着风情骂道:“好个不要脸的妖女!走到哪里都不忘勾引男人,跟你那青楼出来的娘简直一路货……啊……” “小姐,小心!”赵晓夜的丫环尖叫出声,连忙扶住被抽过来的鞭子吓得花容失色的主子,眼带惧意急急催促身边的随从们,“还不快拿下这个对小姐不敬的妖女!” “保护小姐!”几名随从立刻自痴迷中惊醒,拔出刀挡在自家小姐身前严阵以待。 风情收回刚刚吓唬赵晓夜的鞭子,慵懒的表情转为了严肃,勾人的凤眼似冰般直视着被一干随从保护在身后的赵晓夜:“再说我娘一句不是,这鞭子可就不只是抽地上那么简单了!” “你、你……”赵晓夜颤抖着手指着一鞭在手威风凛凛的风情,辱骂的话在舌尖打了几转没敢吐出来,素手在正搀扶着她的丫环手上狠狠掐去。 “嗯。”丫环闷哼,眼泪都疼得快流出来了,为防脱离“魔爪”,只得硬着头皮顺着主子的意骂起来:“主子乃金枝玉叶,岂容你这□生的小贱、货撒野……啊……” 骂声嘎然而止,丫环抱头放声尖叫,她的头发被风情的长鞭抽得散落开来,头皮发麻,以为脑袋被抽坏了,哪里还敢再骂,只差没跪下来喊风情祖求饶了。 随从们均瞪大眼睛一脸吃惊状,刚刚那记鞭子明明是抽向他们的,可是中途却跟长了眼睛似的绕过他们抽向身后,一时间忘了反应。 风情冷凝着脸望着赵晓夜主仆,她这一鞭旨在教训,只将丫环的头发抽散,并没有伤到人,眯起眼沉声警告:“我说过,不许提我娘!” 赵晓夜见风情动怒,立即拉着丫环退后,惊怒交加地对一群被美色所迷的随从下令:“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拿下这个跋扈的妖女!敢不出全力回去就等着被废吧!” “是。”美色和身体健康相比自然是后者重要,几人不敢大意,着刀便奔风情去。 风情满不在乎地轻哼一声,抬手轻轻拍了下马背。 白马仰头打了个响鼻,拿脑袋拱了下风情的腰,随后扭着丰满的马屁股颠颠地跑开远离战圈,显然对于此等场景早已司空见惯,与主子之间默契十足。 风情闪身躲开砍过来的刀,舞起鞭子迎上去。 相比人高马大的几名随从,风情孤身一人却丝毫未见下风,只见火红窈窕的身影如飞舞的蝴蝶般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几名围攻她的男人之间,火红的身影一招一式都挥舞得极其好看。 风情的鞭子躲过刀韧,重重抽向对方的手上,力道毫不留情,一抽一个准。 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几个男人连风情的头发丝都没碰到武器便纷纷抽落在地,抱着被抽得见了血的手腕哀嚎起来。 将鞭子收起围在腰间,风情冷冷地扫了吓得与丫环抱在一块儿的赵晓夜一眼,没向她们动手,冲白马打了个响指。 白马知晓主人要离开,扭着屁股颠颠跑过来。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马上之人身穿宝蓝色锦衣,面容俊朗,表情急切,看到风情双眼立即一亮,还没来得及喜悦,待走近后看清了眼前的场景后表情顿时转为焦虑,跃下马冲到风情面前急切地问:“风情妹妹可有受伤?” 赵晓夜见状双眼气得更红了,扁起嘴委屈地道:“薛哥哥!她拿鞭子抽了晓夜,你不问问晓夜可有受伤,居然去关心她这个对我们挥鞭相向的恶女人!呜呜,恐怕是她一鞭打死了晓夜,薛哥哥也不会管的是不是?” “我只看到你们在以多欺少!” “你!” “借过。”风情对听人吵架没兴趣,翻身上马绕过薛子阳,连眼神都吝啬给予正带着期待痴望着她的男人。 “风情妹妹。”见风情要走,薛子阳顾不得身后打翻了醋桶的赵晓夜,伸手想拉住一直令他魂牵梦萦的纤影,结果心上人的柔夷没碰到,一记鞭子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手上。 “薛公子请自重!”风情回头警告地扫了眼神色黯淡地望着她,被打痛了手却没有半句怨言的薛子阳。 拿眼角余光瞟了眼正恨不得杀了她的赵晓夜,红润美好的唇形轻轻一扬,在薛子阳被她唇角的轻笑迷得呆住时骑马扬长而去。 “薛哥哥,晓夜不会解除婚约的!” “晓夜!” “那个妖女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男人,连我的手下都不放过,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薛哥哥你念念不忘吗?!” “晓夜,休得胡说!” “我哪有胡说?她长得就与她娘一样一副狐媚子样子,还冲子夜挥鞭子,薛哥哥……” 身后的声音随着白马的跑远而淡去,风情嘴角的讽笑淡去,表情再次恢复成平静无波。 即使她再不苟言笑,神情再冷,依然会有无数男人为她那张脸神魂颠倒,前仆后继。 生着这么一张艳丽妩媚的脸,就连瞪人都别有一番风情,无怪乎走到哪里都有男人看着她的脸看呆了去。 像方才这般被女人指着鼻子骂她是狐狸勾引男人的事情时有发生,简直烦不胜烦。 风情骑着马慢吞吞地往前走,快走出树木之时,迎面走来两个人。 看扮相便知是一主一仆,身穿白衣的男人面容清朗俊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手执一把折扇,步履从容地走着,气质出尘。 身旁提着药箱书僮打扮的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模样清秀,不同于主子温雅纯善的眼神,他的眼神流露的明,一看便知是个机灵的。 不相干的人,风情不愿理会,只看了一眼便从他们身旁走过。 刚擦身而过,便听一道如清泉温润而干净的声音响起:“姑娘,观天相怕是大雨将至,尽快寻个地方躲躲吧。” 如春风般温暖和煦的清朗声音,充满善意的建议,似一道暖流轻轻划过风情冰冷的心底。 异样的感觉很快便消失了,风情神情淡淡的,没有回话,更别提道谢了,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不过驾驭爱马的速度却逐渐加快起来。 如此不礼貌的行为并没有令白衣男子生气,俊雅的脸上依然带着能温暖人心的笑容。 主子不介意,他身旁的书僮却不高兴了,鼓起腮帮子抱怨起来:“爷,这女人美则美矣,但未免太不懂礼术了吧?话都不说一句,爷跟她说话那可是她的荣幸!也不想想爷是……” 白衣男子抬手止住了书僮的牢骚,不甚在意地轻笑:“无妨的,人的个使然。你若再抱怨下去,我们可就要淋雨了。” 闻言,书僮眼中立刻涌起着急,加快脚步催促道:“爷,我们快点走。” 男子好脾气地笑着,稍稍加快脚步,与急火火的书僮去寻避雨的地方了。 片刻功夫,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风情知马上就要下雨了,看起来雨还不会小,骑着马飞快地去寻避雨的地方,若非被赵晓夜拦住耽搁了,她又岂会狼狈如此。 白马仿佛知道主人的心思,全力奔跑,一盏茶功夫便出了树林来到集市上。 眼见雨点已经开始落下,风情挑了家离得最近的小茶馆进去避雨。 马被店小二拉下去安置了,风情看了会天色,估想这雨不会下很久,于是并不焦急,安然地在茶馆中仅有的一张空桌上坐下来。 小茶馆总共十张桌子不到,因路人避雨屋内很是热闹,几乎全是男人。 大家伙正说得热闹时猛然间见到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进来,嘴巴顿时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一脸的惊艳,一个个的都忘了正在说着的话,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风情看。 一时间,室内变得极为安静,仿佛先前的热闹只是人的幻觉。 满屋子的臭男人!风情一双美目闪过一道郁,本就不快的心情被个别男人充满、邪的侵略目光搅得更差了。 “姑、姑娘,要来、来、来……点什么?”店小二两眼发直地看着风情面前,其结巴的程度比之“正宗”的结巴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情原因,风情毫无胃口,何况这家小茶馆较为普通,茶点想必不会太好,犹豫要点什么。 古往今来,有点姿色的女子孤身在外必然是要招狼的,这几乎已经成了千古不变的定律,偏偏风情还不是一般的美,她美得狂肆、艳丽逼人,一身红衣尤为显眼,遂引“狼”犯罪的几率更高。 风情正要开口,便见个长得略带流气的年轻男人端着一个茶壶和一碟糕点走过来,挤开满眼红心的店小二一屁股坐在风情面前。 “美人儿一个人喝茶多寂寞,让哥哥来陪你解解闷儿,免得芳心寂寞。”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秽的目光,将糕点碟子推到正皱眉的风情面前,吞咽着口水就要去风情的手。 风情眼神一凛,抽过一只筷子毫不留情地向那只狼爪扎去,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那普通的竹筷有如锋锐利器,瞬间便穿透了那只手掌…… 妖女在线阅读 妖女 肉文屋 / 妖女 妖女 负心汉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负心汉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负心汉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负心汉 “啊……”惨叫声响起,男人抱着手躺倒在地,鲜红的血一滴滴的自他那只被穿透的手掌中滴落到地上。 一只普通竹筷瞬间穿透男人厚厚的手掌,这种事连男人都不一定能做得如此漂亮,谁想居然被个看起来娇滴滴手无缚**之力的女子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先前还抱有调戏之心的男人大惊,立刻熄了不诡之心,此女子分明是个练家子,而且下手极准且狠,怪不得美得勾魂动魄还敢孤身出门,原来是身手不凡,有恃无恐。 “姑、姑娘!”店小二眨巴着眼一会儿看看哭嚎不止的男人,一会儿看看冷若冰霜的风情,下巴差点掉地上。 风情没说话,冷冷扫了眼在地上痛得滚来滚去的男人,对吓傻的店小二道:“上壶竹叶青,一碟桂花糕。” 店小二没想到风情这般剽悍,愣了会神。调戏良家妇女或打架闹事这类情景在客栈酒家时有发生,早已见怪不怪,很快便回过神去忙活了,没管因贪美色而受了罪的男人。 “臭娘们儿,老子跟你没完!”男人艰难地扶着椅子爬起来,恶狠狠瞪了风情一眼后无视众人嘲笑同情的目光,狼狈地跑出茶馆冲入了雨中。 因这一出闹剧,茶馆安静了许多,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外面雨下得大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又冲进来几名过路客,因没有空桌了便去和其他客人挤。 茶点很快上来,店小二是个热心肠的,端上茶点后没有立刻走,担忧地望着神情一直冷淡的风情道:“姑娘用完了茶点就尽快离开吧,刚刚那个跑出去的男人是附近的混混,想必是去搬救兵了。” 听出了店小二话语中的善意,风情神情稍缓,抬眸淡声道:“多谢。” 见风情依然不紧不慢地喝茶没有要走的意思,店小二没敢再劝,摇了摇头走开了。 “听说薛大少要解除婚约,这事不知是真是假?”不知刚刚茶馆内发生了何事,刚进来的一人大着嗓门提起了最近京城中最热门的话题。 “小弟也有所耳闻,据说薛大少被一名妖女迷住了。真想见见那妖女,究竟是生得何等模样能迷得薛大少不惜与薛将军反目,连静王爷都敢开罪。”另一人感叹道。 他们的说话声不小,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外面雨逐渐转大,因暂时走不了,于是众人便想聊天消磨时间,见风情一直安静喝茶,原本提着的心放下,纷纷加入了讨论行列。 “要说这妖女可不一般,才来京城没多久就掀起了风波,据说很多原本和睦恩爱的小两口儿都因为她闹僵了!”一口就京腔味的矮胖男人边吃着小菜边说道。 “真的?这位大哥是京城人士吧?兄弟们刚自来京没几日,了解得不多,大哥多说说吧。” “说说也无妨。”矮胖男人来了兴致,开始对两只“外来鸟”侃了起来。 “这妖女啊是外室所生,其生母听说是以前颇具名气的花魁。母亲生得美生出的女儿哪能差得了?这女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姿色比之那名花魁还要美上一些,这不,一来到京城就有了众多爱慕者!” “想必薛家长子就是其中之一。”某人恍然道。 “那妖女真有那么美?比……那位还美?”一人悄悄指了指风情的方向,脸上犹带着不信,他这辈子见到的数得上号的美人到了这位面前连比的资格都没有。 “这……”矮胖男人瞄了瞄独自喝茶的风情,一举手一投足无不风情无限,这是天生的尤物!眉头轻拧,不太确定地道,“在下没有见过那妖女,不过想来也就这个样子了吧……咦。” “怎么了?”附近的人都被这声“咦”吸引了注意力。 “在下好像听人说过那妖女喜穿红衣。”矮胖男人话音一落,周围立刻瞬间安静了片刻,随即所有人的视线全部投注在风情身上。 就在此时,一伙人举着油纸伞冲进茶馆,手被包得跟粽子似的男人指着风情大声道:“就是这个臭娘们儿伤的老子,哥们儿们上!” 被带进来的六个五大三的男人着家伙就要替哥们儿出气,结果一看到风情立刻傻眼,张着大嘴一脸呆样,有人连棍子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掌柜的一看有人要闹事,赶紧走过去说好话,结果被推了个跟头,一锭银子砸在腿上。 “拿着银子给老子一边待着去!”手受伤的混混骂完掌柜的,转头对一干看美人看呆了的人道,“回神啦!将这小娘们儿收拾了到时还不是随你们折腾?她有功夫,兄弟们小心点。” 一经提醒,想要随意“收拾”大美人的男人们立刻来了神,昂首挺走向风情,边走嘴里还不忘占点便宜。这么美的人若是带回家去肆意“宠爱”岂不是快活似神仙? 如此一想,立刻便有热流往下半身冲去,急得几人恨不得在这里就将美人儿占为己有。 风情放下筷子,对短时间内一直不得安宁这点感到恼火,往八仙桌上放上几枚铜钱,起身自腰间抽出鞭子向眼睛不安分的几个男人打去。 对于所有对她不怀好意的男人,风情下手从不留情。鞭子专门往这些人脸上抽,既然他们这般不要脸,那她就帮他们没脸! “啊!”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连风情的头发丝都没动着便躺地上嚎去了,每人脸上两道鞭痕,脸肿得馒头一般大,惨不忍睹。 一看有人闹事,离门口近的人早已经逃之夭夭,反应慢的就在一旁看着发抖,茶馆内桌子椅子倒的倒、破的破,没能逃跑的茶客们都心惊胆战地贴在墙角躲着乱舞的鞭子和棍子。 领人来的混混一见事情不妙,转身就要跑,还没等他跑出去脖子上便重重挨了记鞭子。 鞭子力道极大,他一个跟头扑在地上,手掌上的伤还在疼,脖子上又添新伤,这下混混再也嚣张不起来,趴在地上吓得连裤子都尿了。 “臭男人!毁在你手上的姑娘怕是不少吧?”风情沉着脸走过去,抬脚将脸冲下的混混踢翻过来质问道。 “女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混混意识到这次踢到了铁板,吓得脸色苍白。 风情抿紧唇,她的作人原则便是对于天下所有臭男人都不用客气!冷冷一笑,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筷子向混混的下身去。 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之时,风情已经出了茶馆顶着雨丝骑马离开了。 这时那个一口京腔味的矮胖男人恍然地望着风情离开的方向,猜到她就是最近京城中热门的话题人物——妖女风情。京中传闻,妖女风情极为厌恶花心、好色、负心薄幸的男人,遇到一个便阄一个! 矮胖男人心中感叹,今日算这名混混倒霉,若在被伤了手就离开他还能保住命子,偏他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带人来报复,这下可好,他带来的人毁了容,他自己后半辈子怕是要当太监了…… 次日,一反前一日的雨天气,天气晴好,街市上热闹极了。 风情牵着马走在集市中,无视周遭人惊艳的目光,自顾自地走着,没走几步便见前方不远处围着一群人,凄厉尖锐的女人声音自里面不断传出。 “你这个杀千刀的无情男人,我任劳任怨伺候了你们全家老小大半辈子,结果你嫌我人老珠黄,还偷走我的嫁妆赎了这个贱女人出来作小妾!告诉你,有我在一日就休想让这妓院里出来的东西进家门!” “哟,姐姐好凶,人家好怕啊,孟郎~~”柔媚甜腻的声音,那声“孟郎”叫得缠绵至极,听的人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蕊儿别怕,有我在,这个黄脸婆不敢将你怎么样的!”被唤得身子酥了大半的男人拍着脯保证道。 丈夫与别的女人柔情蜜意,“黄脸婆”受不了了,扑上前又抓又扯地哭闹不休。 风情脚步没停地经过这里,刚走出几步便听到“啪”的一声巴掌响,脚步突然顿住,面色不悦地望过去。 “你、你为了这个东西打我?”“黄脸婆”大吼出声,随后以着更为凶悍的姿态去抓青楼女子的脸,扯她头发。 “黄脸婆,今日我就休了你!”见两个女人像泼妇似的撕扯在一起,男人大急,舍不得小妾受伤,扯过又老又丑的妻子拳打脚踢起来,边打边骂。 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没有人上前,只在一旁为那个被丈夫抛弃的妇人惋惜,对那个负心汗和那名青楼女子指指点点。 “住手!”一道好听的女子声音传来,伴随着这道令人听了感到享受的声音,一记鞭子抽在了正抓着老婆又打又踢的负心汗后背上。 “孟郎!”青楼女子花容失色地扶住后背被打得血模糊的男人,随后怒声喝问,“是谁?” 风情挤开人群走上前,冷冷地道:“是我。” “哗。”围观的人见到风情纷纷惊叹出声,等再去看那名小妾,突然觉得以年轻和容貌迷得男人不惜抛妻弃子的她在风情面前瞬间变成了不起眼的小草。 “你!”小妾见到风情后惊讶地瞪大眼睛,忘了要说的话。 “谁打老子?!***……咦。”男人被抽得腰都直不起来,佝偻着腰慢吞吞转过身瞪向来人,燃烧着的怒火在看到风情时立刻消得无影无踪,傻呆呆的,连手腕被妒火中烧的小妾掐红了都不晓得。 “为了贪图美色而抛妻弃子,还当街暴打糟糠之妻,简直猪狗不如,打死你都不为过!”风情声音冷淡,一双美丽的凤目有如寒冰。 “姑、姑娘。”男人眼中怒火不见,反到涌上几丝喜意,仿佛被风情打是天大的荣幸一样。 “孟郎!她打了你,你居然还笑?莫非想将她也一并纳了不成?”小妾气红了眼,愤怒不甘的视线向风情投来。 男人此时有点晕乎,傻笑着道:“有何不可?如此美人若真能纳进家门岂不美哉?” “哈哈哈哈。”被打得脸不成形的妇人坐在地上仰天大笑,对着脸色极其难看的小妾讽笑,“报应来得可真快,刚进门一日不到就失宠了,老天有眼啊!” “你这疯婆娘闭嘴!”小妾气得花枝乱颤,恶狠狠地瞪向风情骂道,“不知打哪来的妖女,休要勾引我的孟郎!” 风情冷笑出声,事情就是这么可笑,她打了那负心法一鞭,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过,结果还被人指着鼻子骂她勾引男人,被冤枉过无数次的风情对此早已麻木,只是觉得想笑。 “姑娘芳龄几许?可许配了人家?”被抽了一鞭还不知死活的男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风情猛瞧,只觉得一百个蕊儿加起来也没她一个头发梢好看。 由于风情刚来京城不久,见过她的人并不多,是以这个满脑子都是龌龊思想的男人本不知自己在对谁说话。 “找死!”风情眼神一凛,纵身跃到附近卖猪的摊子旁,在摊主的惊呼中抄起一把菜刀甩过来,只见菜刀飞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绕过围观的人群向中间落去,快速下落的刀直逼呆住的男人下半身。 刀落血流,男人倒地昏厥,腿间呲呲往外冒血。 围观的人震惊地望着突然被“废掉”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一时间场面变得极为安静。 “爷,那女人杀人了!”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之时,一名十四五岁少年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别胡说,我们快过去看看。”温和如泉水般干净的清朗嗓音,令闻者听了如沐春风。 被这两道声音拉回神智的人们立时惊喊出声,负心汉的妻子和小妾更是放声大哭,跪在负心汉身旁哭闹着说要去报官。 混乱之中,风情翻身上马,那道温柔干净的嗓音传入耳中,令风情心中悄悄荡起一丝涟漪。 风情柳眉微蹙,压下心头陌生的悸动,没去看那好听的声音的主人,拉紧缰绳,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离开了…… 负心汉在线阅读 负心汉 肉文屋 / 负心汉 负心汉 腹痛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腹痛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腹痛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腹痛 天气出奇好,可是风情的心情却恰恰相反。 望着蔚蓝晴朗的天空,风情感到沉重,每次伤了人她都会这般,即便那些人罪有应得。 风情此番进京是找她那个无能的花心爹来了,见过她的人只知她的娘当过花魁,后来作了某个男人的外室,至于这个男人是谁所知之人并不多。 当朝静王爷乃圣上的胞弟,两人均为太后所出,因静王爷自小便生得风流好看,嘴巴又极会哄人,是以极受太后宠爱,若非他天生除了对追求美人这方面有一定的造诣研究,其它本事一律拿不出手的话,以他的受宠程度来说龙袍加身都不足为奇。 而风情,便是这位以风流多情闻名天下的静王爷之女,因母亲是外室,身份不被皇室所认可,是以同是王爷之女,赵晓夜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郡主,而她则是被人鄙夷的私生女。 赵晓夜之所以对她那么敌视,不仅仅是因为薛子阳移情别恋,还与她们两人是异母姐妹有关!赵晓夜的娘也就是静王妃对风情的母亲敌意极大,故而赵晓夜对她这个外室之女意见也不小。 来京城这些日子,她收拾过的男人不在少数,其中不乏有身份并不普通的,但事后并没有遭受到报复,官府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风情很清楚,这都是她那个躲着不肯露面的王爷爹的“功劳”。 三两个人凑一块儿偷偷打量自远处走来的风情,悄声说着话。 “红衣服、骑白马、长得这么美,不会是那个喜好阄男人的妖女吧?” “绝对是,看她腰间别着鞭子,那妖女就喜欢用鞭子抽人。” “为何要说她是妖女?她阄掉的都是十恶不赦的男人,所闻她还偶尔接济一下生活困苦的人,要我说这是仙女,不是妖女!” “你懂什么?这妖女的称号是因她勾引男人得来的!” “她勾引过谁?按我说分明是男人见猎心喜去勾引她,结果出师不利,恼羞成怒之下就散播不利于仙女名声的谣言!” “在静王妃生辰宴上,郡主亲口说的妖女勾引了她的未婚夫薛大少!” “胡说!要我看是薛大少一头热,有谁看到过仙女缠着薛大少了?” “你这意思是说郡主说谎了?” “我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 话不投机,两方吵起来了,第三个人保持中立就在一边劝。 开始他们说话还很小声,后来因意见相悖声音转大,都忘了防着人。 风情耳力好,老远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其实这阵子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人们在谈论她,在这男权更为明显的京城,她这个“废男无数”的妖女自是不会有好名声,如今日这般有人站在她这方,还称她为“仙女”简直令她受宠若惊。 满怀感激地对一个劲儿为她说好话的憨厚大叔笑了笑,牵着马绳继续步履优雅地向前走。 “仙、仙女对我笑了……”可怜的大叔不知是惊的还是喜的,望着风情的方向,两眼瞬间变成了斗**眼儿。 风情打听到静王爷目前不在京城,据说是出京“考察民情”去了,说得冠冕堂皇,依她看,八成是出去猎美了。 因暂时见不到她那个名义上的爹,风情只得在京城歇脚直至静王爷回来。 天刚擦黑,风情用过晚饭后便去新发现的一处环境优美且安静的山角处。 那里依山傍水,木屋虽简陋但尚算干净,里面有米有面,床褥都有,屋外种着各种花草,其中有一部分是药草。 风情对医道所知甚浅,认不出几样来,料想这间木屋的主人应是位行医的,目前不在。 近来风情“名声”大响,为防无穷无尽的麻烦,近几日她都露宿在外,这处幽静的地方是她无意中发现的,一看便喜欢上了,已在这里住了一宿,打算在静王爷回来之前她都在这里睡觉。 一整日肚子都在微微胀疼,风情知道这是月事要来的症兆,白天她买了足够的月事带,料想夜里会来,于是睡前用上了一条。 疼痛来得比风情想得要早,几乎是刚躺在床上便开始疼起来,她的体质偏寒,每次来手脚冰凉不说,还疼得死去活来,这症状自她初潮时起便一直追随她到现在。 半个时辰左右,疼痛便开始加倍,风情满头是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此时正处夏季,夜晚也很闷热,可她盖着被子还手脚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每次最少要疼一整天,这才刚开始而已! 有些体质偏寒的女子在嫁人前虽说也经常痛,但鲜少有人疼得像她这种程度的,这种持久的钝痛还不如被砍一刀来得痛快。 “娘、娘……”风情在疼得半晕半醒之迹不停呢喃着,每次身体被寒意及痛感折腾得死去活来时,她都会想起小时候的事。 自小到大,娘亲心情不舒爽之时都会将她扔到冷水里泡,一年四季皆是如此。 泡过了冷水生病不算什么,因为用不了几日就会好,但因常泡冷水导致本就偏寒的体质变本加厉,直接导致在来潮时风情要承受一般女子几十倍的痛苦。 “爷,这里怎么有匹马,不会是我们的房子被人住了吧?” “咦,阿秋,你可觉得这马有些眼熟?” 风情早就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强迫自己保持着清醒,唯恐来的是歹人,神极度紧绷之时听到两人的对话,饱受痛苦的身体瞬间便放松下来。 她认出了这两道声音,明明连这对主仆是谁都不知道,但不知为何,一想起那道充满暖意及和善的声音她便觉得自己不会有危险。 沈秋燃着火折子照明,推开门,见到床上的隆起脸顿时一垮:“爷,您的床被人睡了,还是位大姑娘!” 刚要跨进房门的沈云哲闻言立刻顿住脚步,伸手将乍呼着的书僮拉出来,随手关上门道:“既然是位姑娘,我们就不便进去了。” “这可是爷的房间,她不和我们说一声就进去睡像什么话!不行,得向她讨要房钱,免得她偷偷跑掉。”阿秋忿忿地道。 “你啊,别抱怨了,今晚我们两个挤挤吧。”沈云哲笑着安慰书僮沈秋。 沈秋沉着脸不高兴地走向隔壁房间,边走边抱怨:“主人都来了,那位也不知出来说个话,不知是真睡得那么死还是怕我们向她讨要房钱,哼!” 沈云哲摇头轻笑,刚要抬步脚突然定住,仔细聆听,女子的忍痛的呻吟声似有似无地传入耳中。 “爷?”沈秋疑惑地望向主子。 “这位姑娘怕是有恙在身,我进去看看。”沈云哲说完便推门要进去。 “爷!那是位姑娘,惹上了到时又是大个麻烦。”沈秋大惊,几步冲过去将一脚踏入屋内的沈云哲往外拉,死活不让他进去。 “沈秋!”当沈云哲连名带姓叫书僮时代表他生气了,略使巧劲挣脱了沈秋的手,拿过火折子往屋内走,“医者与病人之间,没有别之分。” 沈秋垮着脸,他甚至可以想象不久后又一个女人跟在他们身后哭着喊着“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愿以身相许”的悲惨画面来…… 风情一身汗,疲惫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隐约看到一位身穿白衣面目清俊的男人执着火折走过来,果然是当日在树木中遇到的那个男人,他过来做什么?很快便有了答案,因为他走过来坐在床畔,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腕间把起脉来。 沈秋接过火把站在床边生闷气,他们连灯都还没来得及点呢!他的主子一向慈悲为怀,以救济天下人为己任,跟着这样的主子很累,但也就是因为主子这样的为人,才令他心甘情愿地追随。 “哎呀,这女人不就是那个近期废了很多男人的妖女?!”生着气的沈秋在看清风情的脸后惊呼出声,火把险些掉在地上。 沈云哲自然也认出风情来,但他神色不动,把完脉后轻叹口气,略微怜悯地望着疼得脸色近乎惨白的风情:“你自幼着凉过重,平时无碍,待到了特殊时期便会手脚冰凉、腹痛无比,若再听之任之、不仔细调养的话,对你以后的生育都会不利。” 风情想冷笑,但她痛苦得连笑都觉得费力,于是扫了沈云哲一眼后闭上眼不说话。 “还是那么没礼貌!”沈秋在一旁不满地瞪着风情。 “这是暂时能止痛的药丸,放心,对身体无害。”沈云哲自随身带的药瓶中倒出一粒丸药塞入风情的口中。 对于这个男人,风情没有丝毫的提防之心,想必不只是她,任何一个人面对这样纤尘不染时刻充满善意的男人都会放下心防吧。 就这样咽下入口即化的药丸,风情闭上眼累得连句道谢的话都不想说一句,自然此举再度引来沈秋的腹诽。 沈云哲站起身,向正对着“不懂礼貌”的风情挤眉弄眼的沈秋道:“阿秋去生火,当归和艾叶还剩下些吧?速去熬了,好给这位姑娘止痛。” “爷!”沈秋一脸惊恐地望着淡笑着的主子,颤抖着手指着外面黑沉沉的夜空,“这么晚了……” “不去?”沈云哲挑了挑眉,明明表情是那么温和,眼神更是有如暖阳一般,但就是有那么一股子不容拒绝的味道在里面。 “去去去!阿秋这就去。”沈秋偷偷瞪了下闭着眼的风情,不甚乐意地去生火熬药。 “你好生休息,在下就宿在隔壁,若是夜间感到不适唤一声即可。”沈云哲交待完后也出了房门。 等屋内安静下来时,风情长而翘的睫毛轻轻动了动,抬手慢慢抚向腹部。 药丸药效极快,此时那锥心的钝痛已然淡去了许多,寒凉的腹部有了一丝丝暖意,连手脚都不那么僵了。 风情感受着体内因那粒药丸而升起的暖意,唇角微微上扬,经历多年的寒冷疼痛,偶然在腹痛时感受到的温暖令她倍感珍惜,许是身体不适时人更易感动,此时此刻她甚至觉得连长年冰冷的心都微微升起了一丝丝暖意。 令人感到温暖的男人,风情睡着前如是想着…… 腹痛在线阅读 腹痛 肉文屋 / 腹痛 腹痛 不求回报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不求回报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不求回报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不求回报 天大亮,鸟雀都已出来觅食,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风情就是被这些喧哗的鸟叫声吵醒的。 了下额头,干干的没有汗,一双玉手虽没有多暖和,但已不再冰凉,双脚亦是如此。腹部微微肿胀,动一下只会感到微疼,无甚大碍,比起昨晚那仿若被长绣的刀反复割着骨头的钝痛感来简直不算什么。 “喂,你醒了没有?”沈秋略微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在窗前。 风情记起昨夜她睡着没多久后被那位“爷”叫醒,喝了碗热热的药,就是这碗药起了作用,令她几年来被折磨得快麻木的腹痛稍稍得以缓解,从而睡了个尚算安稳的觉。 “有事?”风情淡淡地回道,想起昨夜喝的药是这位书僮煎的,煎得很不情愿。 沈秋闻言立刻来了神,冲着窗子腰大声道:“醒来了就快出来,咱们先将账算算。” 天色已经不早,房子的主人还在,风情不好再赖着床,忍着不适披好外衫出了房门。 虽已经见过风情三次,但前两次都匆匆而过,看得并不清楚,此时冷不防正面对上有些憔悴却仍艳丽无双的风情,沈秋不禁恍了下神,拍拍口暗道不愧是“妖女”,美得令他这个跟着爷走南闯北见过无数佳丽的人差点闪瞎了眼。 风情扫了眼像见到鬼似的沈秋,视线在周遭扫视了一遭,问:“你家公子呢?” 沈秋闻言猛地回神,如一只刺猬似的大声道:“爷去采药了!你找爷何事?” 皱了皱眉,不理会护犊心切的书僮,风情绕过他准备去溪边洗漱。 “别走,账还没算呢!”沈秋怕风情走掉,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致小巧的算盘,一手执算盘一手快速地拨动着算盘珠,声音有如炒崩豆嘎嘣硬脆。 “未得主人允许私自占用房间,一百文;爷的止痛丸,二百文;一碗汤药,三十文;天大黑我还为你熬药,辛苦钱算你十文;你占了爷的房间害他与我挤在小床上不得安眠,神损失算你三十文;你的马没拴牢,踩坏几棵种了许久的草药,你要赔一两银子,于是一共一两三百七十文,看在你身体欠佳,又是难得的大美人令我赏心悦目了的份上,抹去零头,你付一两三钱银子就行了。” 沈秋算好后将算盘调了个方向举到风情面前,两眼闪闪发光,万分期盼地望着风情……的钱袋。 风情看向种植草药的方向,果然有几株叫不上名字来的药草被踩坏了,心中感激昨夜那位白衣公子赠予的药丸,拿起钱袋想要掏银子,结果掏了个空。 “你不会要告诉我你没、钱、吧?!”沈秋脸色立变,眉毛竖成了倒八字形。 没注意银子什么时候花光了,风情天生不愿欠人情,犹豫了下,自腰间解下一块莹润漂亮的玉佩递过去道:“这块玉佩起码值十两,够我在这里住个一个月了。” 沈秋见到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脸瞬间笑成麻花状,唯恐风情反悔,一把拿过玉佩攥紧道:“妖姑娘够爽快!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嘿嘿,看在你给钱爽快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爷我们要去贵人府上看诊,这里就让给你住,只要不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随你住几日都成。” “沈秋!”一道隐含不悦的男子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沈秋灿烂的笑脸顿时垮下来。 “爷,我们眼看就穷得连馒头都买不起了。”阿秋将玉佩万分珍惜地捧在口,痛心疾首地说道。 沈云哲依然一身白衣,哪怕夜里没睡好也丝毫没有影响他俊雅出尘的风姿,身后背着一个竹筐,寻常人背这种东西会很显傻或土,而他背着则只会令他显得更为平易近人些罢了。 看着缓步走来的男子,风情恍惚了下,觉得自己仿佛在看一副风景画,景色优美,令观者心旷神怡。 风情自小到大所见过的男人中容貌最出众的当属她那个花心王爷爹,一直以为很难见到能与静王爷一拼相貌的男人,谁想今日便见到一位。 这个男子她先前见到过,只是当时因被赵晓夜气得心情差,又急着寻地方避雨,只匆匆扫了一眼,看过就忘,只将那道好听温和的声音记住了。 此时看着沈云哲,风情觉得这男人就如他的声音一样很有吸引女人的资本,长得俊逸出尘不说,温雅的神态更令人心生好感,一双黑眸澄净无垢,嘴边始终挂着温和、自信的笑,一袭白衣衬得他身姿飘逸、玉树临风,若非亲眼见到,她几乎要以为这种男人只可能在画中出现。 不同于静王爷风流勾人的妖孽桃花相,沈云哲俊得很清爽干净,是不流于世俗的俊雅。 若真要有个形容的话,那静王爷是块色彩斑斓的绸缎,令人眼花缭乱,好似繁花,盛开之时耀眼夺目,绚烂过后只会面临着凋零。 而沈云哲则是一块干净的没有被污染过的白色丝绸,虽没有色彩斑斓的花布耀眼,但胜在舒服。正所谓酒越酿越淳,茶越品越香,沈云哲大概便是如此。 “君子不夺人所好,玉佩乃这位姑娘的心爱之物,岂能随意占有?”沈云哲走过来,略带谴责地看着自己的书僮,温润有礼的男子即便是在生气时亦温和有加。 “要不这玉佩先放在阿秋这里,等这位妖……姑娘有了银子之后再将这玉佩赎回去?”沈秋拧着眉,一脸疼地说道。 “可以。”沈云哲看着陡然转喜的沈秋,神色平淡如水,“既然嫌弃你的爷穷,那就不要再跟着我了吧。” 沈秋闻言脸再次垮下来,极不情愿地将玉佩递回到风情面前:“爷救助人从不求回报,玉佩你还是拿回去吧。” 风情淡淡地扫了眼自己的玉佩,并不伸手接,淡然地对沈云哲说了句“我从不欠人情”后走开了。 “姑娘……”沈云哲望着向溪边走去的风情,无奈摇了摇头,自沈秋手中拿过了玉佩。 待风情将自己整理干净后再回去发现那对主仆已经离开,本就是萍水相逢,也谈不上遗憾,房子的主人已经来了,她不便再住下去,该重新找落脚的地方了。 走进房间,刚要收拾行囊突然发现床头摆放着她的那块玉佩,玉佩旁边有一粒药丸还有一张便笺。 “助人乃快乐之本,沈某不求回报,玉佩请姑娘收回,腹痛难忍之时服下止痛丸便可。”很飘逸好看的字迹,就如字迹的主人一样潇洒。 风情看完后拿起玉佩和止痛丸,美艳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疑惑,天下间真有这等毫无目的、不惜自己饿肚子也要拿银钱去买药救助他人的人? 疑惑一起,立刻便想到了几年间她和她的娘所经历的种种,风情迷茫的表情瞬间消失,不禁冷笑:“世间怎么可能有这种男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不过是长着一张会瞒骗世人的脸罢了。” 身体不适,风情这天没有出门,三餐都是用的这里的米面凑合的,拜沈云哲留下的药丸所赐,一整日并没有特别痛苦。 晚上,那对主仆没有回来,风情想到书僮的话,知道他们是去给贵人看诊了,能给“贵人”看诊,看来那个姓沈的男子医术不一般。 过了一日,风情的腹痛好了许多,牵马出了林子,因不知静王爷何时回来,是以一有空她便去静王爷府附近探风。 风情身无分文,自一位欺负小乞丐的男人身上顺了点银子过来,来到京城后只要没了银子她便去“顺”些来,专挑男人下手,尤其是花心、好色或打骂女人的男人更不放过! “一碗丝面。”风情望着静王爷府的方向说道。 “客倌慢等,马上就来。”店小二欢快地跑走,不只是他,这里所有的人见到风情来都高兴得很,就连厨子们忙完后都会跑到前面来偷瞄几眼风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喜看美人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就在风情吃了一半之时,静王府前突然热闹起来,一辆比起赵晓夜当初所乘的更大更豪华的马车停在府门前。 风情双目一凛,紧紧盯着马车,不出所料,在一干下人的簇拥下走出一位风流美貌的中年男人来,此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等待了多日的爹——静王爷。 静王爷刚下马车便有人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双曾经迷惑过无数女人心的桃花眼陡然向着风情所在的酒家方向望来,侧头对着身旁的随从说了什么,随后迈步进了王府。 刚一出酒楼,迎面碰上了静王爷的手下,风情神情冷淡地望着来人。 “王爷命小的来带大小姐入府。”来人神色恭敬地道。 风情闻言诧异地挑了挑眉,她那王爷爹一直躲着她不愿露面,这次居然特地来请她入静王府,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带路。”凤眼微眯,风情没有退缩,既然她的花心爹已经回来,又难得主动约见,省了她许多功夫,哪怕那里等待她的是龙潭虎,她也不介意去闯一闯。 不求回报在线阅读 不求回报 肉文屋 / 不求回报 不求回报 静王府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静王府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静王府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静王府 静王府,风情曾在小时候随着娘亲偷偷来看过,当初就小心翼翼地躲在街角处,唯恐被王府的人发现,直至现在她还记得当初小小年纪的她在看到占地宽广、富丽堂皇的府邸时有多么地惊艳! 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经常“出远门”的爹爹原来是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否则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大房子”里,那得花去多少买冰糖葫芦的钱啊…… 所有人见到爹爹都要恭敬地行礼,他住的宅子比之她与娘亲住的院子要大无数倍,下人极多,她的爹爹简直就是众星捧月的人物,当年什么都不懂的风情甚至还为此感到有些得意。 可是她并没有骄傲多久,因为她看到母亲突然变得更沉郁更为可怕的模样,早熟的她突然明白到其实如此风光无限的爹与她们离得好远,远到像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样,这个念头在看到爹爹牵起比她略小一些的孩子的手、对那个孩子慈爱地笑时更为强烈。 当时的风情早就自娘亲那里知道自己并非父亲唯一的孩子,也知道那个长得不如她漂亮还总闹着小脾气的女孩子更有资格被爹抱被爹牵着手,当时风情还小,虽然知道了但却想不明白,分明是自己更漂亮也更乖更可爱,为何爹爹从不抱着她出门玩耍? 就是在那次偷来过静王府之后,母亲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回去后脾气变得更为晴不定,时常发脾气,一发脾气就将她扔进冷水中泡,不等她气消就别想出去。 夏天还好,赶上天冷时经常被冷水泡得浑身发抖嘴唇发紫,不仅如此,还会经常被娘亲打骂,有时是棍子有时是鞭子,边打边骂她为何不是儿子,若是儿子的话她爹就不会不接她进王府了。 静王爷生平阅女无数,但年过而立还没有儿子,不仅静王爷急,连皇内太后都急,静王妃禁不住压力,放话说只要有女人能为王爷生下儿子,不管其家世身份如何都会被抬为姨娘。 这是身为见不得人的外室——风情的娘终生为之努力奋斗的目标,结果到死也没能达成愿望,对着风情这个唯一的女儿怨气极大,将自己进不了王府当姨娘的罪名全部发泄在无辜的风情身上。 在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之中,风情变得越来越沉默,再不会灿烂发自内心地笑了。 静王爷三十六岁时终于有了个儿子,乃静王妃所出,那时风情已经十一岁。 并不愉快的回忆,为防影响心情,风情强迫自己不再回想下去。 此次是她第一次进静王府,风情冷眼看着府内极尽繁华奢侈的摆设物事,即便连一草一木都是珍品,心中并没有对此产生向往,因这里是害她们母女痛苦了十七年的地方,更是令她半生郁郁寡欢的“罪魁祸首”,是以风情无法对此地有半分好感。 风情跟着随从走在王府中,红色的裙摆随风轻轻摆动,荡漾出一副无尽妩媚令人移不开视线的风景画。 每行过一处,便会引来一干人的注目,有些男仆甚至抛下手中的活计跟上前走出老远,只为多看会儿难得一见的美人。 途中,离静王爷所住的院落还有一段距离之时,冤家路窄,居然迎面碰上了失魂落魄的薛子阳和在其后穷追不舍的赵晓夜。 “风情妹妹。”薛子阳见到风情时双眼一亮,几乎是立刻目光又黯淡了下去,转变快得令人感到莫名其妙。 “妖女!谁准你进的静王府?出去!”赵晓夜见到风情立刻化身为刺猬,不着痕迹地躲在薛子阳身后,趾高气昂地对带领风情进府的随从道,“大胆奴才!敢将妖女带进府,是不要命了吗?还不将这妖女赶出去!” 随从向薛子阳和赵晓夜行过礼之后,神态从容地对一见到风情就变得蛮横无礼的赵晓夜道:“回二小姐,是王爷吩咐奴才带大小姐进府的,王爷还在等着大小姐,二小姐请恕罪。” 赵晓夜闻言暴跳如雷,跺着脚喝道:“你叫她大小姐?你眼睛瞎了认不出谁才是静王府的大小姐了吗?!就凭她一个□生的贱、种也想作静王府的大小姐?给我提鞋都不配!” 平日里赵晓夜虽有些恃宠而骄,但却不会像现在这般口无遮拦,完全是因为薛子阳此次来又说要解除婚约,而且对她已经不耐烦起来,本就心情抑郁,突然看到风情这个情敌进了她的家,尤其还听随从喊她的眼中钉为“大小姐”,雪上加霜,赵晓夜头脑顿时发昏,也顾不得要在心上人面前维持大家闺秀的形象便大发脾气。 一旁沉默着的薛子阳见状眉头拧紧,眼中涌现出一丝厌恶,不满地望向瞬间母夜叉化身的赵晓夜,启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因考虑到这里是静王府,是以强忍下怒火选择了沉默。 “‘大小姐’这称呼本姑娘可受不起,我看还是由‘叫得最大声’的担着吧,‘叫得大声’的大小姐,你说对不对?”风情拿会勾魂的眼睛斜睨着赵晓夜,用较为柔和的语气说着讽刺的话。 “你!”被当成某样以“叫声”闻名的畜牲,赵晓夜头发梢恨不得都气得烧了起来,瞪大眼想要教训风情无礼之时,一名管事模样打扮的中年男人匆忙而至。 “王爷请……风情小姐尽快过去。”管事原本想说“大小姐”,结果看赵晓夜脸色不对,于是中途改口。 赵晓夜认出这名管事,知道他亲自来请定是有要紧的事,只得不甘不愿地眼睁睁看着风情离去。 薛子阳眼带忧郁地望着风情消失的方向,整个人有如石化般一动不动,俊朗挺拔的身姿被一股子不容忽视的忧伤笼罩着,这般模样若被寻常女子看到就算不立即动心也要被激发出潜在的母来。 赵晓夜便是其中之一,看着薛子阳的反应,她虽心疼,但心中更多的却是苦涩,眼睛红了,咬紧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就算她是正室所生的嫡女又如何?就算她这个郡主身出名门、身份高贵,但只因长着一张远不及风情妩媚漂亮的脸蛋,就要失去自己心仪了几年之久的男人吗? 妖女,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赵晓夜恨恨地望着风情离去的方向暗自想着。 风情走出十几步时,感觉身后有一道陡然变得尖锐的视线,知道这令人不舒服的视线归谁所有。 垂眸,手悄悄自袖中拿出一粒事先准备好的红豆…… “哎呀,谁打我?是谁?!”赵晓夜抱着瞬间披散开来的长发尖叫,俏脸因惊吓而发白,不敢看薛子阳,抓着头发在一干人惊愕的视线下掩面逃离。 在心上人面前失了形象,赵晓夜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听着身后发出的混乱,风情唇角扬起一抹讽笑,只要她与赵晓夜正面对上,一个张牙舞爪破口大骂,形象全无,一个除了冷漠便是讽笑,气极了则出手小小教训一下对方。 眼看静王爷的院落就在眼前,风情还在思考着她那花心爹找她来究竟在打什么算盘,突然看到自一旁的凉亭匆匆走过一个人,凤眸闪现出一丝诧异,走过来的人正是沈秋。 “咦。”沈秋看到风情时亦很惊讶,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立即一变,面带不悦地走过来停在风情面前小声质问,“你怎么也来了?难道是打听到爷在这里便追来了?” 风情莫名其妙地看了眼一脸提防的沈秋,挑眉反问:“本姑娘想去哪里关你爷何事?” “哼,少装蒜,你肯定是看爷模样俊人又好于是看上了,就与其他受过爷帮助的女人一样死缠烂打来了!”书僮说得并不太肯定,此话主要是在试探。 “嗤。”风情闻言嗤笑出声,不屑地扫了眼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旧衣裳的沈秋,“你的爷穷得连馒头都买不起了,我缠着他做甚?难道想一辈子喝西北风吗?” 风情说完后懒得再搭理“对自己的爷感觉无限良好”的书僮,轻哼一声走开了。 沈秋瞪着一双眼傻住了,不能相信自己心目中天神一般存在的爷被女人嫌弃了!狠狠瞪了眼走远的风情,气乎乎地抱着刚抓来的药跑去找在药房配药的沈云哲。 “爷,您猜阿秋刚刚看到谁了?”沈秋将买来的药分类放好后忿忿不已地问道。 “谁惹你生气了?”沈云哲听出自己的书僮的心情不好,好笑地问。 “是那个红衣妖女!爷您猜她说你什么?” 沈云哲手上动作没停,神情都没变一下,随口问:“说我什么?” “她嫌弃您穷得连馒头都买不起,说看上猪看上狗都看不上您!”想添油加醋告一下状,结果话说完后发觉这话是在损自家主子,沈秋抽了自己一大耳刮子连忙改口道,“说错了,她说……”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沈云哲无奈地看了眼一脸懊恼的书僮,以他对沈秋的了解,前一句大概是对的,后一句怕是就有加工成份了。 “哼,反正她的话很气人,爷岂会连馒头都买不起?爷这分明是视金钱名利如粪土,多少达官贵人排队捧着银子想给爷花呢!” “好好的她怎会那么说?定是你说了什么惹人不快的话吧?”沈云哲用略微责怪的语气问道,眼中含着一抹了然。 “呃。”沈秋闻言一双大眼睛立刻左右乱转起来,心虚地说道,“想起来了,刚刚侍卫王大哥说有事找阿秋帮忙,阿秋这就出去找他。” 看着迅速跑走的书僮,沈云哲轻轻笑了笑,想起刚刚沈秋说的话,澄净平和的双眸荡起一丝异样,放下手中的草药擦净手,在身上索了一遍,最后一共掏出四个铜板来。 哭笑不得地对着手中寒酸的四文钱静静欣赏了会儿,沈云哲以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叹:“怎么买不起了?分明能买四个馒头……” 进了静王爷夫妇的院子,带路的随从将风情引到门口便离开了。 风情掀帘走进正厅,只见静王爷连衣服都没有换下,还是赶回府时穿的那件,此时正坐在主座上拧着眉吃茶,其拧眉烦恼的模样像是有事在困扰着他。 看到等的人走进来,静王爷屏退屋内伺候着的下人,与风情有些许相似的俊脸扬起一抹似盛开的桃花般炫烂迷人的笑:“你来了。” 静王府在线阅读 静王府 肉文屋 / 静王府 静王府 特别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特别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特别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特别 风情往另外一个主座上扫了眼,空空的,静王妃居然不在。 “你……晓夜她母妃有事,此时正忙着。”静王爷和言悦色地说道,指向下首的一把黄花梨木南官帽椅示意风情坐。 “王爷找小女子来有何要事?我们就开门见山吧。”风情早已不是当年动不动就感动不已的小女孩,对身旁茶几上摆满了的瓜果糕点视而不见,连茶水也没去碰,只是神情冷淡地望着这世上本应最亲但实际却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父亲。 静王爷没有被风情的冷淡所影响,依然笑得很慈爱,指着小几上的水果道:“这些都是清早太后老人家赏赐下来的,你尝尝看,还有不要王爷王爷地叫了,与晓夜一样就叫父王吧。” “王爷客气了,小女子身份卑微,尝不起这些御赐之物。”风情看都没看那些水果一眼,小时候她叫静王爷爹爹,后来改叫父王没多久被静王妃的人教训过,静王爷听说这事并没有为她们母女出头,自那时起她便像平常人一样唤他王爷了,而静王爷也没有刻意纠正她。 静王爷闻言脸一板,那双不知勾引了多少良家妇女的桃花目略微不满地看着风情:“情儿怎么能这么说,你是本王的女儿,是堂堂郡主!什么身份卑微,以后类似的话不要再说了。” 风情垂眸,掩住眸中迅速划过的不屑及讽刺,抿起唇不开口了。 “以前是父王疏忽了你,前日进提起你时还被太后老人家训斥了一番,父王深感惭愧,这次情儿来了就不要走了,在王府住下来吧。你是静王府的大小姐,一会儿就让下人收拾个院子出来,屋子喜欢什么摆设一会儿与下人说,一切照你的喜好置办。”静王爷的表情做得恰到好处,三分愧疚三分温和三分后悔外加一丝请求,总之完全一副知错想要悔改的慈父形象。 虚伪!这是风情对此时的静王爷的唯一评价。 “住进来?用来让令嫒骂的吗?外面虽没有这里华丽富有,但贵在自由舒适,不会有‘闲杂人等’来我面前找不痛快。”风情毫不给面子地拒绝了。 静王爷闻言俊脸上涌出一丝不自在,叹气道:“晓夜那孩子脾气虽暴了点,但心地并不坏,你长她一岁,就让着她些吧,回头父王也说说她,亲姐妹应该互敬互爱。” “罢了,王爷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今日来此是有事要找王爷谈,是事关我娘的事……” “咳、咳。”静王爷站起身走到风情面前,抬手要她的头,结果被风情躲开了个空,看到自己疏忽了十八年的女儿眼中毫不掩饰的疏离与冷淡,尴尬地收回手清了清喉咙道,“你娘的死父王也感到心痛,不过逝者已矣,情儿也看开些吧。” “让我娘的牌位进王府祠堂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了。”风情直截了当地说道,没给静王爷半分打太极的时间。 “你……”静王爷微微皱了下眉,眼中涌现几分为难。 这时,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道稍显威严的声音:“笑话!堂堂静王府,岂容一个低贱外室的牌位进祠堂?你想让整个静王府成全京城笑柄不成?!” 走进来的中年美妇正是静王妃,丫环被她留在了外面,原本有些憔悴的眼睛在望向风情时极为凌厉,但一转向静王爷,神情瞬间变了个样子,温柔贤惠地道,“王爷回来了,一路上舟车劳顿,怎的不先回房歇息?” 静王妃跟她生的那个刁蛮女儿一样,变脸比翻书还快!风情淡淡地望着模样中等,打扮却异常华丽的静王妃,没有起身问好,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像在看个普通人,这些年就是这个女人一直没让她和娘安生了,她与静王妃母女不是仇人,却胜似仇人。 “本王身强体健,岂会觉得累。”静王爷眼带不悦地扫了眼静王妃,责怪她不会说话。 静王妃一见不妙赶忙解释道:“妾身一听下人说王爷回来了便立刻赶了过来,太高兴居然说错了话,王爷别生气。” “算了,王妃也是多日不见太过思念本王,有如此贤妻真心爱本王,本王心中感动欢喜得紧啊。”静王爷不愧为以风流闻名的花心王爷,已过不惑之年居然还对自己的正妃花言巧语。 “王爷瞧您说的。”静王妃虽深深了解丈夫的德行,但依然被逗得眉开眼笑,老脸泛红。 “王爷王妃请便,小女子先行告退。”风情懒得再看下去,知道静王妃在,她是别想将娘亲的牌位带进王府了,起身便往外走。 “情儿!”静王爷伸手要拦住风情。 “王爷,晓夜刚刚还说想您了,这阵子晓夜因与子阳的婚事着实苦恼了许久,王爷就去哄哄她吧?”静王妃“体贴”地扶住静王爷伸出的胳膊提议道,丈夫好容易回来,不想惹他生气,是以忍着火气没教训风情的无礼。 静王爷拧眉警告地望向静王妃,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风情已经出了房门,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得大声道:“情儿明日记得过府商量你娘牌位的事。” 静王妃闻言脸上的笑差点儿挂不住,怨忿地瞪向风情离开的方向,咬了咬牙最后没忍住开口道:“王爷,您难道真要让她娘的牌位进王府?” “是又如何?” “妾身劝您要三思!”静王妃忍耐着,用尽量维持着平和的语调说道。 “妇道人家懂什么?本王惹想迎她娘进门早就迎了,至于拖到现在?”静王爷甩开静王妃的手,坐回椅子上喝起茶来。 “那您这是……”静王妃糊涂了。 “这次我急着回来除了担心钰儿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静王妃见丈夫神情严肃,诧异地拿眼神询问。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回房再议。”静王爷起身拉着疑惑中的静王妃出了正厅回卧房“议事”去了。 风情没用人带路,自己凭着记忆一路往府外走,有管事婆子前来领路她也不拒绝,无视一干下人探究的目光目不斜视地向前走。 “站住!”一声娇喝自不远处传来,正是赵晓夜的声音。 赵晓夜送走薛子阳后便一直在路上守株待兔,见到风情出来立刻出声。 “没事少惹我。”风情抽出围在腰间的鞭子警告道。 赵晓夜下意识地后退两步,退完立刻懊恼得想撞墙,这里是她的家,在她的地盘上风情没那个胆子将她怎么样,一想通这个环节她突然不怕了,站得笔直质问风情:“你找我父王做什么?肯定不安好心!妖女走到哪里都不忘害人,这次你是咬住静王府不放了是不是!” 风情没理赵晓夜,脚步没停。 “你那个低贱的娘生前就一个劲儿地给我母妃添堵,现在你又来破坏我的婚事,你们娘俩就不能行行好放过我们吗?”赵晓夜越说越委屈,到最后已经不是训斥质问而是语带哭腔了。 “长辈的事小辈无权过问,但本姑娘没有做过的事可不想被无故扣了帽子!整天认为我要害你,是你自我感觉太过良好呢还是吃饱撑的无聊?本姑娘忙得很,没闲功夫‘害你’!还有,再说最后一次,你的未婚夫我没兴趣,言尽于此,再纠缠休怪我不客气!”风情被惹恼了,攥紧鞭子冷冷看着苦大深仇仿佛被人欠了上万两银子的赵晓夜。 看到附近的下人们要笑不敢笑的模样,赵晓夜恼羞成怒,指着风情骂道:“放肆!敢羞辱本郡主,活得不耐烦了吗?来人啊,给我教训这个妖女!” 风情眼中冷光骤现,甩出鞭子毫不留情地向气势汹天的赵晓夜而去。 眼看去势凶猛的鞭子就要落到吓得花容失色的赵晓夜身上时,突然蹿出一名侍卫凌空抓住风情的鞭子挡在了吓得呆住的赵晓夜身前。 “姑娘请息怒。”侍卫语气淡然却隐含警告。 一个使力抽回自己的鞭子,风情抬手抚了抚吹到额前的发丝,神情慵懒地讽刺道:“不愧是静王府,只许随意欺负百姓,就不许他人反抗了,受教了!” “姑娘。”侍卫乍一见到风情无意中流露的妩媚模样,黝黑的脸瞬间涌起两朵可疑的红云。 “本姑娘惹不起高高在上的静王府,躲总可以了吧?”风情将鞭子收回腰间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王府总管急匆匆赶过来叫住准备离去的风情,拱手道歉:“让大小姐受委屈了,二小姐子急躁了点,老奴待二小姐向大小姐赔不是。” “明叔!您怎么能向这妖女道歉?”回过神来的赵晓夜见状眼睛都气得要掉下来了。 “二小姐,王爷刚刚吩咐老奴传话,让二小姐现在过去一趟。”管家大叔说道。 赵晓夜不想现在就放过风情,可是静王爷传唤,咬牙瞪了风情几眼后气恼地离开。 “大小姐请留步。”管家见赵晓夜走了不由得松口气,随即快步向前追着风情道,“王爷说大小姐明日一定要过府一趟,有要事相商。” 风情闻言眉头稍拧,心下更为肯定静王爷此次主动见她并且示好内情不一般。被静王妃和赵晓夜搅得她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不理会身后追着的老总管,脚下不由得使起了轻功。 快走至静王府的正门时,沈云哲自一旁大树后迈步走出,一身白衣衬得他风神俊朗,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风景,静王妃的丫环们经常偷看他偷看到脸红。 “姑娘这两日最好多休息,切忌动武动怒,少食寒凉食物。”沈云哲说完一句顿了顿,见风情没有停下的打算,脚步轻移,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总之眨眼的功夫便恰好停在风情身前站定。 “你这是干什么?”风情皱了皱眉,虽然很不耐烦,但看在他曾帮助过她的份儿上不情愿地止步,站在离沈云哲五步远处。 沈云哲充满善意一笑:“姑娘别误会,在下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想好意提醒一下姑娘要善待自己的身体。对了,这包药姑娘请拿回去,葵水过后五日里每日用一勺药粉泡够热水澡两刻钟,对姑娘的身体有益。” 风情瞪着递到身前的药包,不知如何反应了,来敬王府时早已做好准备迎接各种刁难,是以此时心情欠佳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碰到沈云哲这么一个怪胎。 “你难道不知道我身上没钱吗?还是说后悔了想将玉佩收回去?”风情忽略了自己才“顺”过别人钱袋,说完将身上的玉佩再次摘下来没有丝毫犹豫地递过去。 沈云哲不禁莞尔,清澈且温暖的眼睛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轻叹道:“在下只是想帮一下自己的病人而已,不曾想过要在姑娘这里得到报酬。” 风情愈加感到可笑,一双勾人的凤眸怀疑地在沈云哲的身上打量了一圈:“不想要任何报酬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赐药?难道说你的目的并不在银钱,而是别的?!抱歉,本姑娘什么都给不起,药请收回去。” 看着神情突然变得更为冷漠的风情,沈云哲有些无奈,摇了摇头道:“姑娘的防心太重,想必在下说什么你也不愿信。罢了,等姑娘何时相信在下了再收下这包药不迟。其实这些药在下分文未花,是静王府的人买来的,在下只是略尽绵力将几样药材提炼成药粉而已。” “既然是静王府的东西,本姑娘就更不会要了,告辞。”风情说完纵身一跃出了静王府大门。 好意要送的东西没送出去,反到还被怀疑居心不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沈云哲苦笑不已,看着手中的药自语道:“真是个特别的姑娘,情冷淡防心重,不过并不会令人感到厌恶,反到……” 特别在线阅读 特别 肉文屋 / 特别 特别 白衣圣手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白衣圣手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白衣圣手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白衣圣手 风情并没有听静王爷的话去静王府,在没清楚花心王爷爹有何企图之时她不打算再去,何况有静王妃和赵晓夜在,她去了也只会闹一肚子火。 昨夜风情投宿在客栈,那间小屋她不再去了,她与那对主仆不算多熟悉,不想一直欠着对方人情。 晌午,风情在一家生意还不错的酒楼用饭,为防再有不良人士前来骚扰,她特地选了楼上较为安静的位置,楼下的人说什么话,她耳力好都能听到,此时正是用餐时间,来来去去的人很多,正适合听各种八卦和小道消息。 “听说昨日静王爷回京了,居然没带美人回来,这在以前可从来没有过。”楼下围在一桌用饭的四名普通百姓打扮的男人在说完东家长西家短后,开始谈起京城最风流、最好看、桃色事件最多的八卦人物——静王爷。 “就是,静王爷多么风流的人物,他看上的女人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有句话不是说作男人当以静王爷为目标吗?可惜咱这样的且不说身份地位差得远,就光凭相貌这点也远远及不上啊!” “所以说人啊要记得投好胎,否则就只能像咱们这样天生劳碌的命。” “这次静王爷定是因为小世子急忙赶回来的,说来这小世子也淘气,才七岁就去爬墙,也不让下人保护着,结果不小心摔下来,也算他倒霉,掉下来时左手两手指正好被嵌在地上的刀割断了。那么小的孩子断了手指……唉。” “这事就是奇怪,怎么地上会有刀呢?居然还是嵌在地上刀刃冲上,若是小世子掉落的位置再偏下,撞上刀的位置不是手指而是要害……” “谁知道,听我那在静王府当仆役的堂弟说王妃勒令人追查此事,结果一直没找到放刀的人,也不清楚小世子怎么就那么巧在放着刀的地方摔下墙来。唉,大户人家的是是非非咱们普通百姓想不通的,平时随便说说就好,乱说话可就要小心脑袋了。”此人说完还抬手摆在脖子前做了个“咔擦”的动作。 “世子断手指的事闹得还挺大,中的御医都去静王府诊治了,可惜手指断了顶多只能缝上,若想正常点本不可能。” “那世子的手就这样毁了吗?才七岁的孩子。” “中御医是只能缝上,但缝合的手指依然不能用力,不仅如此指关节连弯曲都不行,那样耷拉着也不好看不是?不过不知打哪来了个医术特别厉害的人,据说这郎中还很年轻,被静王府请了去为小世子治手了。” “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他能治?还很年轻?不会是江湖骗子吧!” “当然不是!你知道这人是谁吗?”一人神秘兮兮地道。 “是谁?” “听说过回春佬吗?” “回春佬?那不是医圣吗?二十多年前归隐了,多年来再没有人看到过他。” “就是那个医圣,这个年轻人正是回春佬的徒弟,将回春佬的一身高绝医术学成后下山了,才一年多的时间就解决了诸多疑难杂症,很多被大夫们说准备后事的人都被他救活了!这人不但医术高,还有他那贪财的师父回春佬所不具有的仁心!听说他救人从不求回报,病人家境好,执意要多给他诊金的话他便收下,而若遇到家境贫寒的病人,他不但分文不取,还会拿自己的钱买草药呢。” “这人莫非是傻子不成?不要钱还白往里贴钱?”其中一人这般问,附近其他几个人也跟面露怀疑。 “胡说什么呢?他当然不是傻子!只是有一腔仁心而已。他的病人虽有些给不出诊金,但有些却不是,一给就是厚厚一叠银票啊!他对钱财这等身外之物并不上心,经常拿着可观的诊金去救治穷苦之人,因他喜穿白衣,是以那些蒙他所救之人便给他起了个白衣圣手的名号。” “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好像你俩是穿一条裤子长大似的。” “我会了解,那是因为两个月前,我小舅子丈母娘的表妹的邻居家的孩子摔到头后一直昏迷,其他郎中都说醒不过来了,让准备后事,结果白衣圣手一来只施了三回针,结果这孩子就好了,现在都活蹦乱跳的了!救了一条命,结果人家就是分文未取,因这家人为了给昏迷的儿子治病花光了钱,出不起诊金,就连药材钱都是白衣圣手垫付的!” “这件事我小舅子丈母娘的表妹所在的全乡镇的人都知道,所有人都恨不得将白衣圣手当菩萨拜,听我小舅子丈母娘说她表妹那镇上很多姑娘都喜欢白衣圣手,连镇长都出面作媒,结果白衣圣手婉拒了,称自己目前不想成家,只想游历四方救助更多的人。大概是镇上的人太热情了,最后他和小书僮半夜偷着走了。”说话的人得意洋洋,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也有一种成就感。 “这么厉害,那小世子的手这下看来是有救了。”众人听完后对白衣圣手打心里佩服。 “那还用说?有白衣圣手在,什么症状都小菜一碟!” 风情坐在楼上,将底下的人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若这人没有说谎,那自己可能是误会了那个人……不过,他真的只是想单纯地帮她,并没有其它不良企图?风情对自己从小到大所认定的男人都是不可信的这一观点感到困惑了。 这几次在各个茶馆酒楼用饭,风情自众多食客们的话中得知京城中人们饭后的谈资大多是围绕在静王爷的风流韵事上,因极多人关注静王府,是以薛子阳与赵晓夜婚事人们也很重视,拜他们所赐,风情这个红衣“妖女”的名气以着一日千里的速度疯涨着。 关于静王爷的小儿子断指的事风情到是没有听说,只是听说静王府小世子爬墙摔了下来,还惊动了中御医,当时她还纳闷是否地面太硬,世子的小身子骨摔坏了,没想到是割断了指头。 对于这个如今已经七岁多的弟弟,风情没有什么特殊感觉,这么多年来她只见过他两次,每次都相距甚远,大概小世子还不知道她这个姐姐,就算知道,怕是被静王妃和赵晓夜教导得也不会承认她这么一个“身份低下”的姐姐。 风情用完饭出了酒楼,走出没多远看到了几名不同于京城打扮的异族人,其中男人有四个,女人两个,他们穿的均是马靴,男人都头带毡帽留山羊胡,女人则是一身红色利落的骑马装,由远及近地走来,看此打扮他们大概是邻国北阳国人。 北阳国位居南月国之北,风情所在的国家便是南月国,两国和平相处多年,时常会有一国的使者去邻国做客,因两国兵力财力所差不多,是以一直都没出现一国想要吞并另一国的现象。 以前风情和娘亲一起生活时,也见到过一两次北阳国人,这次见到也没觉得新奇,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领头的一名北阳国人看到风情时立刻睁大眼,视线来回在风情的脸和她窈窕有致的身段上徘徊,边看边感叹:“没想到南月国还有这等美人!此女比之吾皇的后妃们都要美得多,就连我们所见过的南月国的皇后及几名妃子都不及她美!” “胡鲁,这里不是我们北阳国,不要惹麻烦。”同行之人警告地对眼中闪烁着的异彩的同伴说道。 “苏日格,你说若与吾国和亲的女子有她这等美貌,殿下一定会极高兴的吧?”胡鲁着小山羊胡一脸惋惜地说道。 “行了,与吾国和亲的必然是皇室公主,就算不是,最差也得是个郡主!此女长得虽美,但看打扮分明是普通百姓,你就歇了这个心思吧。” “苍天啊大地啊,这么美的女子居然只是名普通百姓,啧啧,可惜了可惜了。”名叫胡鲁的男人望着风情走远的方向痛心疾首地直揪自己的胡子。 “别磨蹭了,我们还要和静王爷喝酒听曲儿去。”苏日格拖着一直摇头叹气的胡鲁大步向京城最为有名的烟花之地醉蝶楼行去。 这一日风情没有去静王府,她对当郡主不感兴趣,娘亲的遗愿她尽力办,至于能否成功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已想好,若静王府想要利用牌位的事要她妥协什么,那么她只会附送两个字:抱歉。 第二天一早,风情去结房钱时,掌柜的没有收。 “客倌您的房钱已有人付过了。” 风情闻言挑眉:“付过了?可知是谁付的?” “这个不晓得,不过那人留了话,说他们主子就在客栈对面胭脂铺子前的马车内等着姑娘。”掌柜的说道。 “知道了,多谢。”将钱重新放回钱袋内,风情出了客栈,隐约猜到是谁替她付了房钱,在看到掌柜所指的胭脂铺子前那辆风骚且华丽无比的马车时更加肯定她的想法。 躲向来不是她的作风,风情神色自如地走过去。 “大小姐。”马车旁的几位侍卫见到风情纷纷行礼。 走到马车前停住,风情淡然地问:“不知王爷传唤小女子有何要事?” 一只修长保养得宜的手将帘子撩开,静王爷那张妖孽的无时无刻不在勾人的俊脸露了出来。 “情儿今日可有空?陪父王待会儿吧。”很愉悦的声音,语气中却隐含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味道。 “王爷都亲自来了,小女子有说不的权利吗?”风情淡扫了眼马车四周严阵以待的几名一看便知身手不凡的侍卫,心中冷笑,踩住侍卫放在马车前的矮凳上了宽敞的能容纳七八个人的马车。 静王爷见风情这么痛快地上了马车,高兴得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眯了起来,对坐在他对面的风情道:“昨日父王在府中等了你一天,没见你来,想着许是情儿害羞,于是父王亲自来找你了。” 也不问静王爷是要带她去哪里,风情直截了当地问:“找我有事?” “情儿别这么冷淡,我们就像世上大多数父女那样和乐融融地相处不好吗?”静王爷眼中涌现出几丝黯然来,有些委屈地望着一见到他便冷冷淡淡的风情。 “十八年了从来没和乐融融过,怎么可能一夕之间便改变现状?”风情直皱眉,静王爷扮可怜的表情若是摆给外面花痴的女人面前或许有用,可摆给她看只会令她的胃感到不舒服。 “是父王的错,以后再父王再也不疏忽你了。情儿不是想让你娘的牌位进静王府吗?父王答应!不但如此,还会很郑重地将你娘的牌位带进静王府,这事情儿就放心吧,一切交由父王来办。” 静王爷轻轻拍了拍风情的手,笑得要多慈爱便有多慈爱,仿佛风情不是他冷淡了十八年的女儿,而是他最宠爱最宝贝的掌上明珠。 风情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反到被静王爷的表情及话语搅得心中立刻敲起警钟,质疑地望向一脸笑容的男人:“真的?” “自然,父王怎么可能拿这种事说笑?”静王爷仿佛没有看到风情不自觉越拧越紧的眉,自顾自地说,“你娘的牌位最快也要两日才能取过来,在这之前先将你静王府大小姐的身份定了吧,你成了静王爷名正言顺的郡主,你娘的牌位便能更为顺理成章地进门,你说是吗?” 果然要她娘的牌位进静王府是有条件的,风情并没有惊讶,只是感到奇怪,问:“为何王爷这般执意要认我这个外室所生的孩子?” “不是说了吗?父王愧疚了,想要补偿你。” 信你才怪!风情强忍要跳下马车的冲动,深吸一口气道:“王爷可是想好了?我可是‘破坏’您嫡女婚事的妖女,真认了我,静王妃和赵晓夜会乐意?” “静王府还轮不到她们说了算,这件事你完全不用担心,不光父王要认你,还有比父王说话更有权利的人也认为应该给你郡主的身份。”静王爷老神在在地说。 风情闻言心中蓦地涌起不妙,凝目问:“什么意思?” 这时,马车停住了,外面的侍卫恭声道:“王爷,大小姐,皇到了。” “……” 白衣圣手在线阅读 白衣圣手 肉文屋 / 白衣圣手 白衣圣手 抗旨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抗旨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抗旨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抗旨 “皇?为何将我带到这里来?”风情脸色立变,不悦地看着掀开帘子准备下马车的男人。 “太后她老人家召见你,情儿,下车。”静王爷动作优雅地下了马车,而后站在马车前好脾气地望着风情。 风情气极,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漂亮的凤眸里已经平静无波,面无表情地下了马车。 “这才乖,太后近来时常念叨你,今日带你进,让皇的人都见见本王的大女儿长得究竟是多么的天香国色吧!”静王爷说完哈哈大笑,心情颇好地领着风情进了。 大概静王爷是有意“卖弄”一下大女儿的姿色,诺大一个皇他也不坐轿子,就神清气爽地带着身着红衣,艳比牡丹的风情走进皇。 一路走来,遇到的太监和女们都向静王爷恭敬地行礼,个别消息灵通的知道风情是静王爷在外面的女儿,不灵通的则在暗中偷偷望着风情的脸陶醉,有人甚至猜测这么美的姑娘神色却极冷淡,怕是被静王爷逼迫着要进伺候皇上的。 风情对静王爷好似花园散步的走法感到无语,皇这种地方并非良善之地,是动不动就会掉头的危险地方。如此一想,便立刻对庄严无比又不失华丽好看的皇失了参观的兴趣,眼观鼻,鼻观心地专心跟着静王爷走路,路上遇到数不清的太监嬷嬷等人物,她也是低着头,就算有人问起她也是如此,反正有静王爷回答呢。 走了近半个时辰,大概是静王爷觉得“显摆”得差不多了,于是叫人抬了轿子来,风情坐一鼎,他坐一鼎。 轿夫走得极快,只走了约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 “情儿,跟着父王,一会儿见到太后你就跪下磕头说句太后吉祥就行了。”静王爷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袖口,然后在太监的带领下进了太后所在的殿。 “儿臣给太后娘娘请安。”静王爷走进殿中笑着对正闲适地吃着茶看起来华贵无比的老妇人躬身行礼。 “免了,怎的走这么慢?让哀家等得辛苦。”威严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纵容,由此便能看出太后对这个静王爷有多喜欢。 “情儿没进过皇,儿臣特地走得慢些让她多欣赏一下皇的美景。”静王爷说完后,回头对正安静地跪在地上的风情道,“还不向太后磕头?” 风情闻言伏下身恭敬地对太后磕了下头,照着静王爷教她的话说道:“民女叩见太后,太后吉祥。” “免礼。情儿是吧?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对风情说话时,太后的声音少了面对静王时的宠溺,语气很平淡。 风情听话地抬起头,看了眼高高在上的太后立刻别开视线,虽然她只是在普通百姓家长大,但也明白不宜与太过尊贵的人物对视太久的道理。 草草的一眼,足够她看清了太后的模样,太后虽刚过六十,但已华发丛生,很难找出几黑发来,头发白得过快与用脑过度有着一定关系,风情暗道皇果然是吃人的地方,生活在这里的女人就算命大活得久,但因思虑过重老得也比寻常人快。 太后与静王爷有点像,虽然已一脸皱纹,皮肤早不复光泽,但从眉眼间还是能看出她年轻时是个极美的人。风情不喜欢这个太后,因为她的眼神太威严也很冷淡。 “果真很美,此等容貌不愧为赵家人!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良久,太后出声问道。 “民女名叫风情,今年十八岁。” 风情话一出,室内立刻安静下来,压抑的气氛令在殿内伺候的丫环们连忙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静王爷将风情带到太后面前,就是已经认定她郡主的身份,前两次见面他已经说了她是静王府的长女,于是风情便不能姓风,要姓赵才对,而现在太后问起,风情居然说自己叫风情,明显是不卖静王爷的面子。 “叫风情?你这是要告诉哀家你姓风吗?!”太后眼神锐利地盯着风情质问。 风情沉默不语,从小到大她就叫风情,而非赵风情,因静王爷没承认她的身份,于是自小她就随着母亲姓风。 “太后息怒!情儿是初来皇太过紧张了。”静王爷见太后脸色难看连忙安抚,然后对风情说道,“怎么忘了说自己的姓氏,应该叫赵风情才对!” 风情眉头微微拧起,抿了抿唇,忍下不耐,垂眸道:“民女知错。” “你是郡主,别民女民女地叫了。哀家昨日已将你的事禀明皇上,皇上同意了此事,稍后圣旨会送去静王府。” “儿臣谢过太后,祝太后福如东海,笑口常开,越活越年轻美貌。”静王爷笑着向太后作了个揖。 太后被哄得笑出声来,佯怒道:“别以为你说几句好话就没事了,情儿这么大了才带进皇给哀家看,你这个父王当得可真像话!” “是、是,太后教训得是。” “哀家累了,你们退下吧,情儿封郡主的事一定要办得隆重些。”太后捏了捏眉心,略显疲惫地交待道。 一旁女见状连忙过来给太后捶肩,太后年纪大了很容易累,她们要经常为太后捶肩捏腿。 “太后好生休息,儿臣先带情儿退下了。”静王爷说完后,带着风情离开了。 回去时静王爷没有再耽搁,一刻不停地回了静王府,前脚刚到,还没容喘口气,圣旨便到了。 圣旨的内容无非是将风情容貌品大夸特夸了一顿,然后封她为朝阳郡主。 “谢主隆恩。”风情接过圣旨淡淡地说道。 传旨的太监总管尖着嗓子道:“陛下命杂家提醒一下静王爷,明日的晚宴务办要隆重,要珍而重之地将朝阳郡主介绍给朝臣们。” “公公辛苦了,本王定会谨遵陛下命令,不敢有差池。”王爷郑重地说道。 “那杂家这就回回话了。” “公公慢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静王妃冷淡地对风情说:“院子已经收拾出来了,你今日便住进去吧。” 风情听出了静王妃语气中的不甘,没理会她,直接问静王爷:“我娘的牌位何时进王府?” “已经有人去取你娘亲牌位了,大概后日一早便会赶回来。” 还要后日……风情暗自叹气,这么说还要忍到后日,在这之前就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了。 “哼,当上郡主还摆脸子,假惺惺!”赵晓夜白了风情一眼小声嘀咕道。 刚七岁的小世子眨着一双与静王爷一般无二的桃花眼,喜悦地看着风情:“哇,你也是郡主了,那就是本世子的姐姐喽?” 赵晓夜用力拉起小世子的手转身就走:“走了!回房找沈大夫换药去。” 世子不愿意走,可怜兮兮地回过头望向同在看着他的风情:“新姐姐好漂漂,比旧姐姐漂漂多了。” “你、说、什、么?!”赵晓夜被踩到了痛处,恼怒地向正望着风情不眨眼的弟弟大吼。 “晓夜!”静王妃皱眉喝斥了一声,上前将儿子的小手自赵晓夜的手中解救出来,“大家闺秀呼来喝去的像什么话?还不快回房!” “知道了,母妃。”赵晓夜白了风情一眼,不情不愿地回房了。 “漂漂姐姐,本世子先回去上药了,一会儿找你来玩儿,等我哦。”世子的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已将风情当成了新玩伴。 “玩什么?上完药你还要休息。”静王妃不给世子再与风情说话的时间,拉起他就走。 风情望着扁着小嘴频频回头的世子,嘴角不自觉上扬。世子长得很像静王爷,于是小小年纪模样便非常致好看,而赵晓夜则像王妃多些,于是她的容貌比之小世子便差了许多。 静王府总算还有个可爱的人在,风情望着小世子离去的方向如是想。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期间,风情一直在静王府里,伺候她的丫环说她目前住的这间院子和房间与赵晓夜的一样好,比之府上其他庶子女们要好很多。 静王爷知风情喜穿红衣,于是命人买来几件红色衣服,料子均是上等,也买了几样致的首饰,给她拨过来的婆子丫头有二十多个。 这些下人照顾起风情来丝毫不敢怠慢,想必是被人特地交待过。 总之,风情所受的待遇好到比之赵晓放有过之而无不及,就仿佛赵晓夜是静王妃所出,而非一个普通外室所生一般。 “大小姐,您真美!奴婢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能比得过您的人。”一名丫环给风情梳妆完毕之后,望着铜镜中花容月貌、眉眼鼻唇无一不美的风情都看呆了去。 这种赞美自小到大已经听得太多,风情早没了喜悦自豪之感,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没有回应丫环的热情。 今晚的宴会马上就开始,直觉告诉她等待她的没好事。 对于风情的冷淡,丫环们一点都不在意,又拿钗又拿金步摇的,互相探讨着风情戴哪个更好看,每个人都恨不得将风情打扮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明明已经很美了,可她们还不消停。 “好了,就这样吧。”风情不耐烦了,拒绝了丫环要入她发中的簪子,她以前顶多就戴一发钗,现在可好,头上都已经六了。 “宴会开始了,王爷叫大小姐立刻过去。”一名管事婆子急匆匆地跑过来传话道。 “这就过去。”几名丫环只得放下手上的首饰,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身红衣美艳不可方物的风情出了房门,向宴会的地点走去。 府中的下人们都很忙碌,走路带小跑,见到盛装打扮的风情,一个个地都看直了眼。 离宴会所在的院子还很远时,风情便听到了里面热闹的说话声,看来来的人真不少。 “大小姐到!”守在院门口的下人大声向院里传报。 加上众位来客带来的仆丛还有静王府里的下人,起码容纳了六七百人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着门口的方向,待看到走进来的风情时,几乎所有人呼吸都慢了一拍。 平日里的风情就足够男人看呆了眼,而此时描了淡妆又戴了一些漂亮首饰的风情便更是美得惊人,不管是曾见过的风情的还是没见过的人都看呆了眼,谁也没想到静王爷原来还有个美成这个样子的女儿。 “情儿,过来。”静王爷走过去,轻握风情的胳膊神色骄傲地对着一众还没自呆愣中回过神来的来客们道,“这位便是本王的长女,陛下亲封的朝阳郡主!” “苍天啊大地啊,苏日格,你快告诉我,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就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一名穿着打扮异于众人的男人捧心惊呼。 “看来静王爷所说的给我们的惊喜就是指这个!胡鲁,你的心愿就要达成了。”名叫苏日格的男人哈哈大笑,两个男人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中显得特别响亮。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吩咐出声夸赞静王爷好福气,有个如此美丽无双的女儿。 有人认出风情便是最近一直在阄男人的“妖女”,但不敢说出来,只在心里想怪不得敢那么张狂地在京城脚下阄人成,原来是有静王爷撑腰。 风情不喜欢被这么多人打量,尤其这里的人几乎全是男人,尤其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令她感到反胃。 “静王爷原来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居然藏到现在才舍得带出来让下官们见。” “本王也不想如此,可是大家说说,若本王早早将她接进府来,静王府的大门岂不是要被京中媒婆们踩坏了?”静王爷说着玩笑。 “哈哈,有道理,静王爷果然高见!” “过奖过奖。” 这些人睁眼说瞎话兼拍马奉承的本事可真厉害!风情听得直皱眉。 静王爷与来客们还没有寒暄完,便有人高声喊圣旨道。 众人闻言纷纷站起身,对着门口的方向跪下,风情与静王爷等人亦跪了下来。 前一日才传过圣旨的公公走进来,停在院门口处摊开圣旨大声念起来。 听着圣旨里的内容,跪在地上的官员们眼中均流露出恍然来,随之而来的则是惋惜。 “情儿,还不快接旨。”圣旨念完了却不见风情接旨,静王爷悄悄催促道。 居然要她以水月国朝阳郡主的身份去北阳国和亲!风情浑身僵硬着,牙齿紧咬,攥着拳头猛地抬起头大声道:“我不接旨!” “哗。”院中顿时嘈乱起来,迄今为止,众人还没遇到过敢抗旨的人,都不禁为风情捏了把冷汗。 “放肆!敢不接圣旨,想被砍头吗?”太监总管捏着兰花指怒指风情尖声训斥。 “哼。”风情冷笑,毫无惧意地望向脸色极为难看的太监总管,“敢问公公,不接圣旨会有何下场?” “情儿!别闹了,快接旨。”静王爷收起了笑,一脸严肃地命令着。 太监总管冷着脸回道:“轻则砍头,重则抄家灭族!” 风情闻言突然笑了,开口说了句令静王爷夫妇听了差点儿气晕过去的话:“好啊,这旨本姑娘不接了,让朝廷将静王府的家抄了吧!” 抗旨在线阅读 抗旨 肉文屋 / 抗旨 抗旨 受伤了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受伤了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受伤了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受伤了 “你、你、你这个……”太监总管手中的圣旨险些没拿住,颤抖着手指着正冲他讽笑的风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不识实务的小丫头抗旨,脸都气绿了。 现场在响起一片整齐的倒吸声之后立即陷入诡异的沉静中,人人都感到头皮发麻,谁也没料到风情居然敢公然抗旨,不仅如此,还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情儿!”赵王爷很快自惊怒中回过神来,压下晕眩感严厉质问,“你不要命了吗?!” 风情忍不住笑了,抬眸望向在她侧前方跪着的男人,反问:“静王爷给了民女这么大一个惊喜,若是不回敬一下岂不是对不起王爷和王妃的良苦用心了?” “静王爷!请问这是闹的哪一出戏?”终于顺过气来的太监总管沉着脸问道。 “公公息怒,小女对本王有些误会。”静王爷头上汗都出来了,他的女儿抗旨,难保不会有人恶意揣测他有反心,敢唆使女儿公然抗旨。 “有误会就尽快解开,看在静王爷的面子上杂家暂时先不追究。”太监总管傲慢地拿眼角瞟着风情说道。 “谢过公公了。”静王爷拉着静王妃一同向太监总管道了谢后,威严的双目中含着几丝警告对风情道,“情儿,有任何问题稍后父王会向你解释,先接了圣旨,明日一早进面完圣后回府正好能赶上迎接你娘亲的牌位。” 这是要利用起她娘亲的牌位来威胁她了,风情闻言蹭地一下站起身,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下望着静王爷笑了,笑得要多讽刺便有多讽刺:“王爷,真不好意思要让您失望了!我娘的遗望虽是死后牌位能进静王府,但临终前曾嘱咐过我,若是能顺利进来最好,而若非要以葬送民女的命、自由或终生幸福为代价的话,便让我放弃,她说她不想在九泉之下还活在良心的谴责与愧疚之中!” 静王爷闻言愣住了,他身旁的静王妃见事态不妙,破天荒地对风情摆出个笑脸哄道:“情儿,这怎么会是牺牲你的终生幸福呢?你嫁过去可就是太子妃了!那可是无上的荣耀,别闹脾气了,让这么多人看笑话。” 风情理都没理假笑的静王妃,无畏地对铁青着脸的传旨太监总管道:“公公,请恕民女不能接旨,静王爷没有事先知会民女,圣上若怪就怪静王爷处事不周吧!” 就在气氛大为紧张之时,胡鲁突然大声说道:“朝阳郡主,你为何不愿嫁与吾国?吾国殿下不仅英明神武,还俊俏非凡,是个极好的太子,郡主就这般拒了亲事岂不是太可惜?” “可惜又如何?总比被蒙在鼓里任人当成货物交易了好!”风情回头冲着胡鲁的方向冷哼道。 “这……”胡鲁抓着头皮狐疑地望向静王爷,不是说好了不会有问题的吗?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静王爷,您这是要纵容郡主抗旨了吗?!”太监总管沉着脸质问道。 静王爷见风情是铁了心不接旨,而且她娘的牌位已经威胁不到她的时候,想到自己被她害得在众官员们面前丢了大脸,心骤然一狠,大声喝道:“来人啊,将这个不孝女给本王绑起来送去皇请罪!” 话音一落,立刻自外面跑进几名侍卫来团团围住风情。 “情儿,父王最后问你一句,到底要不要接旨?”静王爷双手背在身后,冷着脸问道。 “我就是死,也不愿任人摆布!”风情望向静王爷的眼中冷得像冰,父女二人就像仇人一般对视着。 众官员见场面一触即发,纷纷开口求起情来。 “王爷,想必郡主只是一时冲动。” “王爷好好劝劝郡主就好了,动武多伤父女感情。” “郡主只是气之前毫不知情,待王爷解释完后就好了。” “对对,王爷三思啊。” 见这么多人为风情求情,静王妃眼中顿时泛起一股怒意,瞪向风情与她娘亲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双拳不禁在袖中悄悄攥紧。果然与她娘一样是个祸水!连这么多从不认识她的官员们都为她求情,这个大麻烦早送出去早好,免得害晓夜茶饭不思的,总怕有朝一日薛子阳被勾跑了。 刚这么一想,便见薛子阳突然站起身向静王爷抱拳道:“王爷,小侄觉得风……朝阳郡主只是一日之气,好好劝说一番便好,闹到圣上面前惹怒了龙颜……” “臭小子胡说什么?”薛将军气得一把将为风情说话的儿子扯回来,训斥道,“静王府的家务事你少管,再管我打断你的腿!” “爹!”薛子阳着急大喊,视线频频向被包围住的风情投去。 “还当老子是你爹就听话!”薛将军虎目一瞪,立刻将薛子阳瞪得不敢再开口求情了。 “谁也不用求情了,本王心意心决!”静王爷沉声吩咐侍卫们,“将这个逆女绑起来!” “是。”几名侍卫得令后一拥而上,因见风情是名娇滴滴的大美人,都存了怜香惜之心,没有尽全力,而且并没有同时出手,认为对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用不着他们一齐发招。 谁想就是这轻敌和惜花之心令风情抢了先机,不仅没一举捉到她,反到被她突然挥出去的鞭子抽伤了两个人。 “干什么吃的!再不出力的话一律打断腿!”静王爷见多名侍卫没能立刻拿下风情,反到被她所伤,只觉得这辈子的脸都在今晚丢光了,气得差点头顶冒烟! 侍卫一听哪敢怠慢,纷纷提起神攻向风情,只是没有想到风情的轻功极好,配合着绝妙的轻功用着凌厉的鞭法对敌,居然丝毫不见劣势。 其实论实打实的功夫风情不及这些侍卫,她只是胜在身体的灵活上了,若是脚下功夫再差一些,过不了几招她就得被拿下。 静王爷见一时拿不下风情,一下令又叫来了十几名侍卫。 这次风情被二十多名功夫不弱的侍卫围攻,由于院子里原本已经有了很多客人,而后皇来了一批送圣旨的,此时又多二十几名侍卫,人一多导致风情上好的轻身功夫发挥起来愈加困难,一个不察,胳膊上便挨了一刀,出血了。 “会功夫!与殿下简直太般配了!就是可惜郡主不稀罕成为吾国太子妃可怎么办?” 胡鲁赞叹地看着风情的一手好功夫,无奈人家不稀罕他们家殿下,遗憾地直揪胡子。 苏日格白了同伴一眼:“南月国又非她一名郡主,少了她这么一个不识相没眼光的,于我们殿下没有害处!” 风情胳膊一受伤,鞭子立刻用起来不甚灵活了,这下于她更为不利,因被牢牢包围住,往哪个方向退都不成,仅仅一条鞭子如何敌得过二十把刀和剑,没多久,风情胳膊上、腿上、后背等处都见了红。 “你现在束手就擒,本王还可看在我们曾经父女一场的情分上网开一面。”静王爷已经不称自己是风情的“父王”了,代表已被风情气得不想要她这个女儿了。 “笑话,我宁死也不向你们这些人低头!”风情强忍着身上各处的伤痛,咬牙道。 静王爷双眼一眯,狠心道:“本王仁志义尽,是你偏不顾父女感情与本王作对,那就别怪本王为表对圣上的衷心不客气了!” 语毕,一挥手,突然自暗中蹿出一名功夫极高的暗卫直奔风情而去。 众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待反应过来后只见风情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后背重重挨了一剑,鲜红的血不停自后背往外流,围攻她的侍卫们见状纷纷停手,有些不忍地望着倒在地上的风情。 那名暗卫偷袭时,风情感觉到了,但以一敌众本无暇闪躲,而且对方身手极快,于是被匕首刺中,虽没有伤及要害,但伤口深,而且怕是还中了毒,风情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掏空了,全身发麻,神智逐渐远离,昏迷之前艰难地抬首望向静王爷等人,只觉得这些或冷淡或幸灾乐祸地看她笑话的众人均面目可憎! “绑起来送去皇!”静王爷用不带感情的声音命令道。 “有劳静王爷了,杂家回定当向禀报圣上王爷您……” 太监总管说了什么,风情没有听完便晕了过去,晕倒前唇角扬起一抹极淡的、透着几分哀伤的笑痕。就这样被绑进皇,等待她的是什么简直难以想像,但她并不后悔反抗,若是乖乖地任这些皇家人摆布了,那才会后悔! 风情身上受了严重的伤,静王爷连多看一眼都没有便直接让人将她绑了,更别提正感到大快人心的静王妃了。 众目睽睽之下,绑人的婆子也不敢起恻隐之心,利落地将全身成了血人的风情绑好,毕竟风情身份上也是郡主,不好直接让男侍卫碰她,于是便由膀大腰圆的婆子将她抱起放入马车内。 好好的宴会,最后因这出事闹得众人败兴而归,离开时有些人同情风情的遭遇,但一是能力有限,不敢挑战皇权,二是这种官员欺压百姓事件是常见现象,众人早已见怪不怪,于是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但此事不便耽误,静王爷亲自随太监总管带着受伤昏迷的风情去皇。 赴宴的官员们都结伴回家了,离静王府远了之后有人开始谈论起此事,到是没有说谁是谁非,只是就风情如此做究竟是勇敢还是愚蠢一事做了一番探讨。而静王爷他们不敢说什么,不管心里是如何想的,嘴上都要赞他为了对皇上和国家衷心,不惜大义灭亲云云。 “不知这朝阳郡主被带去皇要面临什么惩罚,敢抗旨那可不是小罪。”其中一名官员在马车里说道。 另外一名官员叹了口气道:“此郡主子太烈了,到了皇上面前怕是也不会服软,届时龙颜大怒,恐怕……” “受了那么重的伤,伤口到后来改流黑血了,应是中了毒,这次这位新册封的朝阳郡主怕是凶多吉少了,可怜了那般的花容月貌。” “哟,都不知原来你还有颗怜香惜玉之心,若是舍不得,现在你赶快去追,说不定还能来得及救下郡主呢。”一人开起玩笑来。 “大哥您就别埋汰小弟了,就是给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啊!” “哈哈,为兄说笑的,瞧你怕的。” “被你吓死,这事可非同小可,不怕才怪。” “……” 随着马车的行驶,马车内的声音逐渐变小,直到最后听不到。 路上一名白衣男子驻了足,若有所思地望向马车离开的方向。 “爷,怎的不走了?那个凶女人成了郡主自有王府可住,不会再占着木屋,我们赶紧回去吧。”沈秋催促道。 “阿秋,你没听到刚刚马车那两人说的话吗?”一向温和淡然的声音此时居然带了一丝严肃。 “说什么了?阿秋没注意听。”沈秋摇头道。 沈云哲望向皇的方向思索了片刻,随后对沈秋道:“你且先回去,我去去就来。” “爷,您要去做什么?”沈秋见主子神色不对,不放心地问。 “没事,去见个人,一会儿就回去。”沈云哲说完拿过书僮背着的一个小包袱飞身离开了。 “爷。”沈秋望着沈云哲迅速消失的方向,苦着脸着怀中好容易自静王府赚来的几百两银票,爷居然将夜行衣拿走了,这次不知道要救谁回来,可不要再是个穷光蛋,他这次要求不敢过高,只求对方能付得起药费和饭费就成。 “唉,我真是越来越善良了,这可不是好事啊,善良会没馒头吃的。”沈秋一边走路一边摇头感叹着…… 受伤了在线阅读 受伤了 肉文屋 / 受伤了 受伤了 轻薄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轻薄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轻薄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轻薄 亥时二刻,一顶轿子、两辆马车正浩浩荡荡地去往皇,其中轿子是传旨太监所乘,两顶马车一个坐着静王爷夫妇,另外一个则由重伤昏迷的风情和负责看守她的两名婆子所乘。 太监总管与静王府两队人马,护送的侍卫们加起来有二十人之多。 夜风习习,为火热的夏夜带来了一丝清凉,淡淡的血腥味自最后面那辆马车渗出,随着微风的吹拂在空气中慢慢散落开来。 行进的速度有些快,路上无人说话,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严肃。 天色有些晚了,是以路上行人较少。 “你说,郡主中了毒,会不会还没到皇就……”其中一名婆子担忧地望着风情已被流出的黑血沾湿大片的红衣,虽然血已止,但是这毒也不知是什么毒,一路上都没见风情动一下,连呼吸都微弱得很,仿佛很快便要咽气了一样。 “管那么多做什么?王爷王妃有分寸。”另一名婆子白了眼道。 闻言,婆子不敢吱声了,只是有些怜悯地望着昏迷不醒的风情,暗自感叹着这般漂亮的姑娘怕是命不长久了。 “怎么,你又同情心泛滥了?小心惹王爷王妃不高兴!” 婆子刚要张嘴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外面响起骚动,诧异地掀开帘子向外看,一看突然吓了一跳,只见侍卫们正挡在马车前与一名黑衣人打斗。 “发生什么事……啊!”另一名婆子听到异动也探头往外看,这一看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放下帘子向马车里侧缩去。 两个婆子大小风浪都经历过一些,是以并没有吓得大呼小叫,两人均安静地缩在马车内尽量不出声,以免令外面的侍卫分神。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震惊和疑惑,究竟是何人这般大胆敢在皇附近向静王府的人动手? 黑衣人功夫极高,侍卫们完全不是对手,来者并没有伤人之心,一直在躲闪,在众侍卫琢磨不透他意欲何为之时突然被出手极快的黑衣人袭近点了道。 “来者何人?为何要拦截本王的马车?”静王爷见黑衣人没有伤人的目的,心下稍松,皱眉质问道。 黑衣人蒙着面,眼睛半眯着向静王爷处望了一眼,略带愧意地向其抱了下拳,然后绕过被点了道的一众侍卫快速走向风情的马车。 “大胆!天子脚下劫人,你眼中就没有王法了吗?”太监总管急急地下轿,晃着他圆滚滚的身子向前冲几步,最后站在了静王爷的……身后。 黑衣人没有再理会众人,探身进马车,在两名婆子恐慌的视线注视下将被捆绑一团的风情抱起,向冲过来的几名中侍卫挥出一道掌风,纵身一跃飞快离开。 “快追!”太监总管看着摔得东倒西歪的几名中侍卫,气得直跳脚,这几名侍卫身手都算不错的,谁想在黑衣人面前这么不堪一击,对方轻轻挥出的一道掌风就摔得他们四仰八叉,这是对方没有抱有伤人的想法,否则他们不死也得小命去了半条! 这下可好,出来传个圣旨,里子面子全丢光了不说,圣上怪罪下来他可是吃不完兜着走啊!太监总管又气又怕,眼一翻,晕过去了。 “公公!快将公公扶起来。”静王妃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攥坏了,刚刚她就坐在轿内,眼睁睁看着黑衣人半刻钟不到的功夫便将风情劫走了。这小贱、人不知打哪里招来这么一位高人,这等身手别说在静王府的暗卫们中数一数二,怕是连皇中的大内侍卫也及不上! “王爷,人被劫走了,这可如何是好?”静王妃又惊又怒又怕的,脸色极为难看。 静王爷没理会气得双手发抖的妻子,走过去在太监总管的人中处捏了几下。 太监总管很快醒了过来,挥开下人们的搀扶,掩盖不住的怀疑目光在静王爷的脸上扫过,哼了声道:“犯人被劫,静王爷与杂家一同向圣上请罪吧!” 看出了对方的怀疑,静王爷也没多做解释,沉着脸道:“本王这便去向圣上请罪,公公放心,暗卫已经追上去了,很快便会有消息。” “但愿如此!”碍于对方王爷的身份,太监总管不敢真将对方惹恼,只得忍着怀疑与不甘气呼呼地带着一个个惭愧得头都不好意思抬的中侍卫回了。 静王爷向黑衣人离去的方向看了眼,压下心头的疑惑,与脸上写满了忧虑的静王妃上了马车,夫妻二人一路心事重重地去皇请罪了。 风情自疼痛中恢复了一丝意识,只是浑身一点力气没有,连眼睛都无力睁开,神智一清醒立刻便觉疼痛有如洪水一般袭卷全身,额头冷汗不停渗出,剧疼令她恨不得永远不要清醒。 隐约觉得自己正在被人拦腰抱着飞速赶路,风情被背后的伤和毒折磨得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她不是该在静王府吗?或者说应该是被送去皇受刑? “醒了?再忍会儿,等甩开后面追赶的人后便带你去疗伤。”沈云哲小声对风情说完后点了她的睡,以便她能少受点痛苦。 风情被无边的困意淹倒之前朦胧地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只是还没来得及想出是谁便沉沉睡去。 救走风情的人正是沈云哲,他的目的只在救走风情,是以没有伤及那些侍卫们,趁援兵赶到之前就速战速决离开了。 他虽有一身还算不错的功夫,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去伤害任何一个人,这是医者仁慈的天使然。 沈秋在房中等得直打瞌睡,听到声响立刻起身走出去。 “爷,您没事吧?”救人这么久才回来,定是遇到了麻烦事,沈秋焦急地问道。 “没事,甩开跟踪的人耽搁了些许时间。”沈云哲对正来回看他可有受伤的书僮微微一笑,吩咐道,“阿秋快去烧些热水来,今晚辛苦些,一会儿帮我熬药。” 在沈云哲身上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受伤的地方,沈秋心下一松,向沈云哲怀中抱着的人看去,待看到那张就算虚弱狼狈也掩盖不住其绝美风华的脸后嘴巴立刻大张,指着风情:“爷,她、她、她不是郡……” “先去烧水,有问题事后再问。”沈云哲救人心切,抛下嘴巴张得能直接吞下生**蛋的书僮,将冷汗越冒越多、呼吸逐渐转淡的风情抱去了先前她曾住过的那间屋子。 风情的伤最严重的在后背,其它几处上个药包扎一下就好。 沈云哲将风情放在床上,没有任何犹豫地去解她的衣服,伤口处因久没处理致使衣服被沾上,最里面的那层薄衣是被他用剪刀剪开的。 因伤在后背,风情是趴卧在床上的,上半身衣物已被脱尽,光润诱人的美背彻底暴露在沈云哲面前,白玉般光滑莹洁的肌肤在微弱的烛光下透出一股令人心眩神迷的魅惑之感。 这等美景哪怕是柳下惠来了说不定都要不药而愈,更何况是正常的男人了,而此时沈云哲的眼中则一片清明,不含丝毫的亵渎色彩,他是以医者看待病人的心态为风情处理伤口的,此时的风情即使再诱人犯罪,在他眼中也只是个急需他救治的病人而已。 沈云哲先喂了风情一颗普通的解毒丹,在沈秋将水烧开前将会用到的纱布、剪刀还有瓶瓶罐罐的药粉等物一一准备好。 风情中的毒毒不算大,他很容易便能解开,这种毒的特点是沾在伤口处会令疼痛加倍,而且会使中毒之人感到伤口疼中发麻,继而导致身体一动不能动。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会令人受尽疼痛的折磨,这种毒一般用在不听管教的犯人或盘问刺客时使用。 这种虽不致命却霸道无比的毒药为何会用在风情身上?沈云哲眼中闪现出一丝困惑,暂时不是疑惑的时候,他很快收敛心神,专心地为风情探试伤口处的黑血来。 “爷,水烧好了。”书僮有些闷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放在门口吧。”沈云哲拉过薄毯为风情盖上,起身拿着写着草药的单子走出房间将之递给垂头丧气的沈秋,“天色晚了,暂时先用我们手中有的可止痛消毒的草药煎了,待天亮再去镇上铺子买几味对症的药。” 做正事时,沈秋不敢抱怨什么,接过单子道:“知道了。” 沈云哲端着盛着开水的盆子走进房中,将干净的手巾投湿后细心地为风情清洗伤口来,胳膊、手腕、后背和腿多处有伤,这是自风情衣服处染血的位置上看出来的。 风情睡道被解,因服了解毒丸很快便醒了过来,迷茫地睁开双眼,感觉身上清爽了许多,先前大肆折磨着她的痛感锐减,背后的伤口此时正被一片清凉覆盖。 “嘶……”刚要回头看一下怎么回事,结果触动背后伤口,疼得风情冷汗再次冒了上来。 “别动,我在给你上药。” 沈云哲那仿佛能安抚人心的温润清朗声音响起,传入风情耳中奇妙地令她浮躁不安的心踏实了不少。 风情隐约觉得哪里不妥,究竟是哪里不妥她没来得及深入去想,不知是背后的药具有安眠之效还是因屋内点着安神香所致,刚醒来没多久眼皮便沉重起来,在静王府发生的一切令她身心俱疲,又因受了重伤耗去她许多力,疲乏无力的她只想舒服地睡一觉。 虽对沈云哲的为人存有几分怀疑,但莫名的,风情潜意识中觉得有他在自己不会有事,就仿佛小时候睡在母亲怀抱里时一样充满了安全感。 “睡吧,一夜过后你的伤便会好许多,伤口所致,夜里你会发起温病,不过不用担心,我夜里会守在……”伴随着沈云哲温和好听的声音,风情闭上眼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上好药,沈云哲轻轻抬起风情的上半身,手指避开她私、密的部位,将纱布绕过她前缠了两圈,最后在伤口处打好结。 风情身上其它处小伤也已包扎完毕,沈云哲抬手了下风情的额头,见还没有发热现象,将薄毯给她重新盖好,端着水盆出了房间。 “爷。”听到隔壁开门声,沈秋打着吹欠走出房间接过沈云哲手中的水盆。 “这是需要的药,明日一早你拿着去药铺抓药,记得小心些,不要被人跟踪。”沈云哲略为严肃地说道,需要抓的药也只是些清热解毒之类的,比较常见,不会惊动静王府或皇,但还是要小心为妙。 “阿秋知道了。”沈秋将药方折好放入怀中,探头向风情所在的屋望了望,踌躇了下最后问道,“爷,刚刚您给那位大美人脱……解衣服时可有注意到她衣服里有没有银子?” “说什么呢,快去睡觉。”小书僮毫不掩饰的贪财表情令沈云哲无奈地直摇头。 “是!”终于可以睡觉了,早就困了的沈秋也顾不得问他最心爱的银子,屁颠屁颠地滚回房睡觉了。 夜里,沈云哲就在风情所在的屋子里打坐,顺便照顾着半夜发热时不时说句胡话的风情,折腾了大半宿风情才消停。 确定风情烧无大碍了,他才重新坐回地上放置的蒲团上继续打坐。 一夜过去,天刚蒙蒙亮,风情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到有些熟悉的枕头和床有些愣忡。 原来自己真的被救下并且回了曾住过的木屋,难道先前意识不清时听到的那道好听的声音并非她的幻像,而是事实? 风情那边刚醒,这边沈云哲便察觉到了,站起身笑着走过去,关心地问:“醒来了?可有哪里感到不适?” “我……”风情刚开口声音还有些干哑,咳了几下清完喉咙后要转过身和沈云哲说话,刚一动突然感到不对劲儿,往下一看大惊,只见她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只有前绕着的那一圈纱布! 终于明白半夜时她隐约感到不妥的原因了,原来她当时就已被脱了衣服,是光着身子趴在床上的,不同于穿着衣服趴卧在床上的触感,当然会觉不妥! “怎么了?”风情突然僵住,沈云哲以为是她伤口出了问题,探身就去掀风情身上的毯子要为她看伤。 就是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风情,明明是充满好意的行为,可他忘了此病人还是个黄花大姑娘,禁不住这个刺激,沈云哲刚掀开被子还没来得及看清她背后的伤口,脸上便重重挨了一巴掌。 “大胆狂徒,敢轻薄本姑娘,不要命了吗?!”风情迅速转过身抢过被子将身子围了个严实,含怒的凤眸警惕地瞪着一脸错愕的沈云哲。 轻薄在线阅读 轻薄 肉文屋 / 轻薄 轻薄 不劳费心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不劳费心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不劳费心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不劳费心 因对风情没有防备,是以被她出其不意的巴掌打中,沈云哲着火辣辣的左脸,错愕万分地望着将自己裹成粽子的风情。 “赵姑娘,在下没有侵犯之心,你误会了。”挨了一巴掌,沈云哲有的只是惊讶和苦笑,涵养极好的他没有生气,态度依旧温和地解释道。 风情神情极冷地瞪着沈云哲,美丽的脸颊上因恼怒令伤后略显苍白憔悴的脸染了几分嫣红,如此更添丽色,美人就连生气都别有一番美丽。 “我的衣服可是你脱的?”风情冷中含怒的视线在沈云哲身上来回扫视着。 “正是在下,为了便于解毒治伤只得如此,唐突之处还望赵姑娘见谅。”沈云哲白净的脸上印着一道清晰的五指印,令他清雅俊逸的脸看起来颇显狼狈。 “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还有,不要叫我赵姑娘,我不姓赵!”风情对于“赵”这个姓深恶痛绝,想到静王爷做出的事,早已习惯并且认命了的心居然微微抽痛起来,他对赵晓夜永远都不会像她这样无情吧? 闻言,沈云哲看着以冷淡掩饰失落的风情,清俊的眸涌起一抹怜意,安抚道:“好,不叫你赵姑娘,方才误以为姑娘伤口有误是以有所冒犯,在下以医者的仁心发誓绝无轻薄之心。” “哼,天下间的医者有几个是心怀仁心的?发誓就免了吧!”风情似是想起了什么,眸中划过一道冷光。 “这……”沈云哲没想到风情这般偏激,仿佛对男人天生就有着极大的防心及敌意似的,明白无论解释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无奈转身出门,“在下去熬药,一会儿阿秋会买些包子回来,姑娘吃完包子再喝药。” “等等,我衣服呢?”自羞愤气恼的情绪中回过神来,风情想到自己身无寸缕,连忙叫住沈云哲。 沈云哲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语气平和地道:“姑娘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若不嫌弃,就暂时先穿在下的衣服将就下吧。” 那身衣服被刀剑割破好几处,又沾了许多血,确实不能再穿,虽后来晕过去,但风情也能想像出那件衣服会脏破成什么模样。 罢了,暂时穿他的就穿吧,总比没有强,怎么说他也是救了她一命,加上先前腹痛那次,他总共帮了她两回,功过相抵,她被他看光身子的事还是不予计较了吧。 压下心底淡淡的不甘,风情想躺下身,刚一动便皱起眉头,先前只顾得震怒于自己赤、裸于人前的狼狈之态,而忘了她身有重伤一事,此时沈云哲一离开,她顿觉后背疼痛异常,定是刚刚猛地起身又挥巴掌的举动触动了伤口。 探手往后一,到了纱布上的粘绸,伤口撑开,流血了。 风情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拿过一旁的手巾擦掉手上的血污,背后的伤裂就裂了,伤在背后,她不便处理,又不想叫一个男人过来帮她上药,于是便任它渗着血而无动于衷。 擦完手,风情眼中慢慢地涌出一丝狐疑,她在受了人家恩惠之时因冲动打了沈云哲一巴掌,按理说他应该生气才对,换成谁救了人不但没得到回报反挨了打都会不痛快的,可是沈云哲却没有! 这个男人令她看不懂,难道他都没有脾气的吗?是他的涵养品真好到极致,还是擅于做戏?若是后者,那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怕了,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而若是前者,可能更小,从小到大她所遇到的男人无非就那么几种,自私、花心、好色、无耻、满口谎话,她娘曾说过世上的好男人要么死光了,要么就是还没出生,她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近几年,数不清多少次,无论是名声极好的大善人还是被传对妻子一心一意的专情男,见到她后都生出不轨之心,看多了男人隐藏于人前的卑劣面,她怎能对“男人”这等物种不心存成见?连她的亲生父亲都如此,她还能相信谁?! 当沈云哲端着药碗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正以僵硬奇怪的姿势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风情。 “姑娘,药刚熬好,放一会儿不烫时再喝。”将药碗放在屋中形状简单的方木桌上,另一手拿着干净的白衣走过去道,“这件衣服是新洗的,望姑娘不嫌弃。早上阿秋走得匆忙,忘记让他买女装了,下午在下出门会顺便买件回来。” “嗯。”扫到沈云哲脸上残留着的巴掌印,风情别开眼,不甚自在地点了下头。 放下衣服时,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沈云哲神色微变,对风情说道:“姑娘的伤口定是裂开了,请容在下重新包扎一番。” “不用。”风情将身上的毯子裹得更严实了,脸颊不自觉地泛起淡淡的红晕,她昏迷着时被他看到身子就罢了,现在醒着无论如何都不成! 沈云哲俊挺的双眉微蹙,说了句“抱歉”,手指飞快地在风情身上一点,在风情恼怒的目光中转过她的身子,掀开已沾了血的毯子检查起伤口来。 “卑鄙!”被点了道的风情咬牙骂道。 仿佛没听到风情的话,沈云哲利落地解开纱布,在伤口处轻点几处道止了血。简单擦拭了下伤口,拿起干净的纱布重新为风情包扎时,对气得俏脸通红的她说道:“姑娘无须动气,此时的你在在下眼中只是一名普通的病人,而非女人。” “你!”风情气得心直颤,被再次看光身子不说,还被说成“不是女人”,叫她如何不气! 换得差不多时,沈秋回来了,在外面高喊着“爷,阿秋回来了。” 迅速将纱布打好结,将刚拿进来的白色衣衫披在风情身上一系道:“伤口还未愈合,小心些别再裂开了。” “给我解!”风情命令道。 沈云哲犹豫了,看了眼染血的毯子道:“解了怕是姑娘又要冲动得令伤口裂开,暂时还是……” “本姑娘要出恭!” 闻言,沈云哲的俊脸立刻涌起一丝尴尬,赶忙给风情解了,不等风情发作迅速出了房门。 “爷,药买来了,这是五个包子。”沈秋等在门外,看到主子出来后立刻上前。 接过药和包子,沈云哲问:“你吃了吗?” “阿秋在路上吃过……”话刚说一半,沈秋看到沈云哲脸上的五指印后脸色立变,掳起袖子摆出一副要去干仗的架势,“谁打爷了?是里面那个妖女对不对?” 拦住暴跳如雷的书僮,沈云哲将他带离房门前,一脸严肃地问:“外面什么情况?” “爷!那妖女凭什么打你?爷帮了她那么多次,结果她就是这么回报恩人的吗?!”沈秋气得脸红脖子,恨不得立刻冲进去与风情打一架。 “不关她的事,还有不许无礼。”对沈秋开口闭口的妖女,沈云哲颇有微词。 沈秋瞪着风情所住的房屋,双拳握得紧紧的,低咒道:“狼心狗肺的坏女人!” “沈秋!”沈云哲生气了。 又连名带姓叫他了,沈秋立刻闭嘴,只是眼中的怨忿久久散不去。 “我问你外面的情况。”沈云哲无奈叹气,他这个书僮衷心过了头,看不得他受半点委屈。 沈秋收回怒瞪着风情所住房间的视线,闷声回道:“阿秋很小心的,没有人跟过来。 街上多了许多皇和静王府的人,各个药铺都布满了眼线,他们应该是想抓买‘三味草’的人,幸亏这味药我们手里有,否则要买到可没那么容易。” “三味草”是治风情所中之毒的关键,药不算太常见,京中十间铺子能有一间卖这味药就不错了。 沈云哲他们在木屋外种植的草药大多是不常见的,其中就有“三味草”,至于常见的或去山上采,或去铺子里买。 “果然不出所料。”沈云哲看了眼手中市面很常见的几味药,道,“这阵子我们都要小心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着被五指印破坏了一些形象的沈云哲,沈秋心中的不满快将他淹死了,抱怨道:“爷这次怎么救了这么一个大麻烦,京城恐怕待不住了,外面到处张贴着那妖……她的画像,若被人知道救走她的人是爷,那可是掉头的大罪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赵……姑娘原本就是我的病人,岂有见死不救之理?这些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知道了。”沈秋耷拉下脑袋,有气无力地答应道。 “嘎吱”,开门声响起,风情脸色沉重地走出来,除了沈云哲那件白衫,身上还披着染血的毯子。 此时太阳已经出来,温度很高,披着毯子没多会儿便出汗了,可是风情还是牢牢抓紧它,谁让那件白衫那么透明…… 沈秋看到毯子没有遮牢的白色衣衫,双眼再次冒起火来,指着风情:“爷,那件衣服才买来不久,您刚穿过一次啊!” “衣服买来不就是为穿的吗?谁穿都一样。”沈云哲在阳光的照下看了眼风情身上披着的毯子,眼中闪过了悟,尴尬地别开视线,他忘了,她的里衣也都破了,只着一件薄薄的白衫委实不妥。 风情淡淡地望着自她出来后就一直瞪她的沈秋:“我不想连累你们,劳烦两位帮我买件衣服回来,有了衣服立刻就走。还有,谢谢你们昨夜救了我。” “不成!”两道拒绝的声音同时响起。 沈云哲诧异地望向沈秋,原以为他会非常乐意风情离开呢。 “房钱和药钱还没给呢……”沈秋小声嘟哝道。 “你说什么?”沈云哲没听清,直觉不是好话。 “阿秋刚刚说爷好不容易才救你回来,结果刚过一宿就走了,你这是想耍弄人玩儿呢吧?!”沈秋气风情打了沈云哲一巴掌,没好气地讽刺道。 风情闻言眉头轻皱,一走了之的话确实如书僮所说,等于他们救她的辛苦都白费了,可不走的话会将他们连累上…… “姑娘尽管放心住下,这里平时很少人来,就算找到了在下也有办法打发走,不会有危险。正好在下想换个地方了,等姑娘的伤养好些后我们一起出城吧。”沈云哲如沐春风的笑容再次扬起,淡然冷静的声音很给人安全感,仿佛有他在,什么烦恼危险都不存在一样。 “出城?此时城门被守得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吧。”想到静王爷为了抓到她可能有的一系列举措,风情的脸色瞬间冷下来。 沈秋开口道:“外面搜查的人很多,出了这么大的事城门那边防范会更严,想出城恐怕没那么容易。” “无妨,天无绝人之路,到时自会有办法。”沈云哲不甚在意地轻笑,眉宇间一丝忧虑都没有。 “你那么有信心?”风情怀疑地望向笑得坦然的沈云哲。 “没有信心,不过我们又非现在就走,等要走时再来烦恼这事吧。”沈云哲神色温和地拿着包子和药自风情身边走过进了房间,道,“包子请尽快吃,然后将药喝了。一会儿在下要将药草捣碎敷在伤口上,这样才好得快。” 敷药?那岂不是又要……风情凤眸不悦地向沈云哲瞪过去,脸颊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恼羞成怒地吐出四个字:“不劳费心!” 不劳费心在线阅读 不劳费心 肉文屋 / 不劳费心 不劳费心 出城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出城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出城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出城 风情在沈云哲的住处休养了几日,因被照顾得好,且沈云哲用的药也恰到好处,于是几日下来她身上的小伤已经全好,连疤都没留,背上严重的伤也已愈合,伤口不再疼,用不了多久痕迹也会淡去直到全无。 沈云哲配制出来的除疤药膏非常有效,这点令她很佩服。不用人告诉,风情也能猜出这种透着淡香、清凉无比的除疤药膏提炼起来肯定不易,也许有人捧着千金想买都不一定买得到,而他却很大方地送给她使用了…… “真是穷大方。”风情攥着食指大小的光滑小瓷瓶微笑,起身走出房屋打算透透气。 沈秋端着刚洗完的衣服经过,看到风情走出来哼了一声,扬着头高傲不屑地自她身前走过。 风情看到了,盆中放着的是她的衣服,因她身上有伤行动不便,是以这几日她的衣服也由沈秋来洗,当然仅限外衣,里衣等私密衣物她宁愿穿脏就扔掉,也不想假手他人。 沈秋眼尖,扫到风情手里拿着的瓷瓶,顿时像是被人挖去了心头似的露出心痛万分的表情。原想假装没看到,可是实在是憋不住气,狠狠向空中瞪了一眼,阳怪气地叹起气来:“这世上啊,总有那么些个人让你难以理解!你说说,有人遇险小命差点儿没了,有幸被人救下,不求这被救之人感恩戴德做牛做马去回报,也不指望她为白吃、白住、白喝药、白用药、白使唤人家书僮干活的事感到没脸,就单这知、恩、不、图、报,上来便抽恩人一大耳刮子的作风就与蛮子无异!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欠人情的是老子、是大爷,施恩的却要当老妈子伺候人家,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不错啊,还会说几句成语,文采不错。”风情把玩着瓷瓶,倚在门棱上斜睨着边说边拿眼角余光狠瞄她的沈秋。 “那是当然!”沈秋闻言头扬得更高了,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得意突然回过神来,瞪向风情,“你少转移话题,告诉你,少一直拿身无分文当白吃白喝的理由!就你手中拿着的那小瓶不仅能除疤还能美容养颜的玉肌膏,卖给京中贵妃最少五十两银!林林总总加起来,你一共欠我们六十两白银,记得还钱!” 沈秋唯恐她欠钱不认账的暴躁模样让风情感到好笑,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与他一样的冷脸道:“放心,离开这里我很快就能还上,真要急,就将我那几样首饰先拿去抵着。” “呸,你那几样首饰当都当不了,连烂柴火都不如!”书僮说完后拿衣服去晾了,不再与风情拌嘴。 风情了下头上着的一普通发钗,这是她自己的,静王府那几个价值连成的簪子她不想再戴,还不能拿去当,此时外面正查得紧,拿去当铺会暴露踪迹,这便是沈秋刚刚说的那些首饰连烂柴火都不如的原因。 如此,那欠下的六十两银子,她只能先厚着脸皮欠着了。 此时风情身上穿的是件淡紫色衣服,因为穿红衣容易暴露目标,皇和静王府搜查人时定会对穿红衣的女子大为注意,毕竟她以前一直都是穿红衣四处游荡的。 穿惯了红色衣服,猛然间穿其它色衣服,风情感到有些别扭。 耀眼的红衣会衬得风情有如一朵盛开的罂粟,美艳绝伦,引得男人飞蛾扑火甘愿沦陷,而穿了紫色衣服的风情虽少了一丝媚惑,却多了几分雅致,少了一比奔放却多了几分淡雅,总之不管她穿什么颜色款式的衣服都迷人得很。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出去采药顺便探查情形的沈云哲回来了。 “爷,情况怎么样?”沈秋急忙上前询问。 沈云哲出外忙碌大半日,回来后依旧神清气爽,不见半丝疲惫,大热的天他连一点汗都没流,仿佛不是在火热的夏季出外办事,而是在凉爽的秋季刚踏青回来一般。 “比前几日搜寻得更紧了,我们还是迟两日再走比较稳妥。”沈云哲摘下药篓递给沈秋,轻掸了下白衣上几不可见的灰尘,向风情的屋子走去。 见沈云哲刚回来就去找风情,沈秋脸鼓得圆圆的,冲沈云哲的后背做了个俏皮鬼脸。 沈云哲站在门前敲了两下门,有礼地询问:“风姑娘在吗?” “进来吧。”风情的声音自屋内传来,这两日他们已经互知名姓,沈云哲称呼风情时就在姑娘两字前面加上姓氏。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沈云哲走进去,在他与沈秋合力打制出来的虽简单却结实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静王府可有新情况?”风情坐在扑着虎皮的木板床上问。 “皇上下旨再给两天的时间,必须抓你回去,否则要严惩静王府。”沈云哲淡笑着说道。 和亲的事被静王府搞砸,北阳国使者深觉国威被南月国污辱,原本关系融洽的两国为和亲之事闹得颇不愉快,皇上为此震怒,减了静王爷的俸禄,命静王爷务必将北阳国使者哄好,并且尽快搜查到风情的下落。 因风情拒亲的事惹怒了北阳使者,是以在找到风情后,静王爷需亲自护送她嫁去北阳国,而他则要隆重地向北阳国皇帝道歉。 外面流传的是这些,至于有没有其它内情便不清楚了,沈云哲也不关心这些。 “已经过去五日,还没有你的消息,皇上等不及了,下了最后命令,静王府上下这两日怕是别想睡个安稳觉了。”沈云哲看着连想事情都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的风情说道。 “何必非要找我去和亲?皇上的十公主已经及笄,听说颇有几分姿色和文采,想必嫁去北阳国也不至于委屈了对方。若舍不得亲生女儿远嫁和亲,其他几位郡王的女儿难道就没合适的了?静王爷还有个条件符合的庶女呢,听说再过几个月就十六了,至今还未许配好人家。”风情淡讽道,皇上舍不得宝贝公主去和亲,几位郡王同样舍不得他们的宝贝郡主远嫁别国,唯独静王爷没事找事,“舍得”将她这个可有可无的女儿推出去。 最后得报应了,闹得他自己焦头烂额,被皇上怪罪,被大臣们嘲笑,这些是他自找的,不值得同情! 沈云哲没有接口,这种往别人伤口撒盐的事他一向不做,只是看着风情故作冷淡不在意的模样,心中莫名地涌起一丝怜惜。 捕捉到了沈云哲的眼神,风情俏脸立刻沉下来:“可怜我?我最不想要的就是别人的同情!” “抱歉。”沈云哲立刻收回视线,暗自叹了口气。 风情不知自己怎么会反应这么大,看着沈云哲尴尬的表情她感觉有点不自在,压下心底怪异的情绪,皱了皱眉问起正事:“刚刚你说我们拖延两日走?” “正是,找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事的。”沈云哲表情稍稍带了点严肃,看着风情,“最近两日查得紧,城门已经关了,两日后才会开城门。” “为了抓我,连城门居然都关了。”这样往来的百姓和做生意的都得滞留在城门附近,为了她一个人累得无数人不得安宁,这大概是她活这么大最为风光的一次了!风情笑了起来。 “无须担心,到时还按原计划行事,你扮作急着带身患重病的孙子回乡的老婆婆。”沈云哲不会易容,但是通医理,调制点类似皱纹的东西贴脸上他还是会的。 “明白。”风情叹气,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狼狈得为了逃命要扮作老太婆演苦情戏。 两日后,沈云哲他们坐上新买来的二手马车出发了。 沈秋可怜了些,抹了一脸暗黄的东西,半旧衣服用浓草药熏了一天一宿,早已染上浓浓的草药味,往马车上一躺闭上眼,盼上他那黄得发暗的脸真跟快死了的人一样。 马车内满是药味,刚上去时风情不适应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风情僵坐在马车一角,她穿的衣服是老太太穿的大花褂子,头发多一半已经发白,比沈秋脸上的暗黄更甚的是她的脸上不仅黄还一脸的皱纹,左眼下面有个大大的拇指盖大小的黑痣,右脸大半部分被像是被火烧伤过的疤痕覆盖住,嘴唇抹了些白面,看不出一点年轻女子特有的红润光泽,左眼被黑布遮住,整一个独眼龙,丑得连她自己看了都不愿再看第二眼。 沈云哲给风情装扮时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因为要遮住风情太过耀眼的脸蛋,只能出此下策,将她的脸弄得仿佛毁过容,否则光靠一些皱纹本掩不住多少丽色。 “婆婆,您别着急,小侄加紧赶路,很快就会出城了。”沈云哲还是原样打扮,充当车夫坐在马车前面。 刚一来到城镇上,沈云哲他们便被几名官差拦下来了。 “停,要去哪里?里面是什么人?”一名官差边说边掀帘子往里看。 沈云哲立刻下马车,向一帮官差抱拳道:“回各位差爷,马车内的老婆婆是沈某以前的病人,此次她的孙子病危,老婆婆年纪大不便赶路,于是沈某便帮忙送他们祖孙俩回乡。” “咦,这不是沈大夫吗?有沈大夫的妙手回春,还怕谁病危?”其中一人认出了曾在静王府给小世子治过病的沈云哲。 “这位差爷有所不知,老婆婆小孙子的病来得急,在下暂时只能保住他的命,而要治的话则需一味能解他所中寒毒的草药,这药的名字叫‘千叶’,京城没有,于是……” “好了好了,别说了。”官差们都对医理一窍不通,没兴趣听沈云哲解释,全都眼睛睁得与牛眼一边大小,望向轿中的人。 先前掀帘的官差将头探进马车,闻到里面传来的浓浓的药味及老人家特有的尿骚味,熏得差点吐出来,强忍着恶心感问:“老婆婆的家乡是哪里?” “啊?”风情将她那双“没瞎”的眼眯成一条小缝,压低声音,茫然地望着官差。 不仅长得丑死,居然还是个耳聋的!官差忍着烦躁大声又说了一遍:“我问你是哪里人?!” “啊?”风情眼中的茫然更深了,探过身去将耳朵凑上前打算听得更仔细点。 风情一靠近,老人衣服上的骚味立刻涌进官差的鼻子里,没忍住,一个大喷嚏重重地打了出来。 “他娘的,这老家伙尿裤子了吧?”狼狈地着发痒的鼻子,官差臭着脸问沈云哲。 沈云哲的表情有些古怪,面对官差的质问,清俊的脸上扬起一抹感慨:“老婆婆年纪大了,儿女不在身边,只有一名孝顺孙子照看着,现在孙子病得这般厉害,没人伺候老人家,于是难免……” “好了好了。”官差没好气地打断沈云哲的话,拿出一副画像展开,问,“可有见过这名女子?” 画中的女子身姿窈窕,容貌艳丽,腰间系着一条鞭子,不是风情又是谁? 沈云哲看了两眼,摇头道:“自从沈某离开静王府后便不曾见过她。” “走吧。”询问的人对这类回答已经听得麻木,没好气地挥了挥手放沈云哲他们走了。 当马车再次行驶起来时,风情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刚刚她很紧张,从小到大她没有演过戏,幸亏她身上的衣服味道够浓,将衙差们恶心得不想再询问,否则难保她不会表现得不妥被看出蛛丝马迹来。 一路往城门方向走,一个时辰内,沈云哲他们总共遇到四十多起拦截探查的官差们,最后都被风情的丑陋模样及她身上几乎能熏死一头熊的臭味“恶心”走了。 到了城门口,风情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城门把守的人更多,排队出城的人不少,他们还要慢慢排着队,待前面的人终于陆续出了城快轮到他们的时候,风情听到了一道令她心猛地沉下去的声音。 “查得怎么样了?可有形迹可疑之人?”静王爷严肃中透着浓浓疲惫的声音在城门处响起。 “回王爷,还没有查到朝阳公主的行踪。” “继续查,京城她待不下去,必定会出城,给本王查得仔细些,放走了人,统统提头来见!” “是,王爷。” 风情手指不自觉地攥得咯吱直响,瞪着马车的帘子,恨不得将其瞪出一窟窿来…… 出城在线阅读 出城 肉文屋 / 出城 出城 13、未完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13、未完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13、未完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13、未完 13、未完 沈云哲看到静王爷,一向平和沉稳的眼眸有淡淡的隐忧滑过,快得没被人发现。 待前面的人都经过盘问审查陆续出城后,沈云哲驾着马车到了城门口接受盘查。 “王爷。”沈云哲姿态优雅地下了马车,有礼地向眼中布有血丝、神色憔悴,但却依然俊美妖孽的静王爷行了个礼。 “沈大夫要出城?”静王爷看到沈云哲时讶异了下,因感激对方治好了儿子的手,一直沉着的脸破天荒地露出一抹笑来。 “在下只是帮个忙,送马车内那对不良于行的祖孙出城。”沈云哲指了指马车的方向说道。 静王爷使了个眼色,一旁守城门的小哥儿们便去搜马车。 这时,一名侍卫牵着匹白马走过来道:“王爷,马带来了。” 看到白马,沈云哲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认出这马是风情的。 白马无打采地被牵到静王爷身前,原本雪白的毛发变得发污,浑身脏兮兮的像是刚自土堆里打过滚似的,比前几日瘦了许多。 马走近后,沈云哲看到马背上隐约有几道鞭痕,因被毛发遮住了大半,是以待离得近了才看清上面的红印。 “王爷,这马……”天生的慈悲心肠令沈云哲看不得动物被虐待。 静王爷神情冷淡地看着马,道:“这是本王那个忘恩负义的逆女的马,此马与它的主人一样不知好歹!罢了,既然为了思念主人而茶饭不思,本王现在就成全它的衷心!” “绑起来!” “是。”几名侍卫拿着绳子走上来,分工合作,在白马的挣扎嘶叫下迅速将它捆了个严严实实。 风情在马车内见自己的爱马被这样虐待,心都揪疼了,愤怒冲昏了理智,顾不得盘问的几名守城人员,起身就要去救爱马。 “……”就在这时,奄奄一息的“孙子”突然有气无力地睁开眼,艰难地伸手握住“老婆婆”的衣角道,“水、水……” 沈秋的突然出声,令处于狂怒中的风情立时恢复理智,垂下怒火狂烧的眸,深吸好几口气令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忍着心疼别开眼不去看被折磨得又瘦又脏的白马,拿起水壶拧开壶盖抖着手喂沈秋喝下。 原来突然起身是为了去够水壶,几名盘问的人没好气地白了眼吓到他们的“老婆婆”。 风情因气愤导致手一直发抖,喂的水洒出来不少,她的手抖得时机正巧,不用刻意做戏,见者会直接理解成她这是年老身体不好,又因太过忧心孙子的身体所致。 见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又老又丑还臭气熏天的耳聋老婆婆,一个是年纪不大脸色腊黄眼瞅着就要翘辫子的少年,没有可疑人存在,因受不了马车内的异味,几人做做样子翻了几下两人的包袱,然后放下帘子回去复命了。 一直在分神注意着马车那边动静的沈云哲发觉出了风情情绪上的波动,心陡然一提,抬手阻止了侍卫们要将捆成粽子似的白马抬到城门楼的举动,开口劝道:“王爷,动物也是一条命,善待它们会为自己积福延寿,可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放了这匹马?” 静王爷没有被说动,挥了挥手让手下将不停挣扎的马抬到城楼上去,神色平淡地望向目中流露怜悯的沈云哲:“沈大夫心善,本王很是感激阁下为犬儿治手的恩德,若非情况特殊,今日这个人情本王就卖给你了。事关重大,这马本王不能放,见谅。” 马儿定是因思念主人才憔悴消瘦如此,沈云哲望着被抬上城楼的马,眼中的怜悯难过更甚,叹道:“这般有情有义的马理应善待。” 静王爷眯眼在排队准备出城的人众扫了一圈,淡然道:“越是好马便越不能放!” 沈云哲不忍再看即将受虐的马,强权面前,他一个小小的游医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咦,怎么不见你的书僮?”静王爷想起了沈云哲的衷心小书僮。 马车内“挺尸”的沈秋闻言手心蓦地渗出一层汗来,而风情的心思全在嘶叫不停的马身上,没听到静王爷说了什么。 “有几味药急着用,他留在京城采买药物,在下送完这对祖孙立刻就赶回来。”沈云哲温文儒雅地回答着,神色如常,仿佛他真如所说的那样只是送“祖孙”回乡。 见手下们已经盘查完,沈云哲的为人因接触过几日静王爷有所了解,于是对他没有丝毫怀疑,摆摆手就让他们出城了。 沈云哲松了口气,向静王爷抱了下拳,坐回马车驾驶位子上,回身掀帘对马车内的风情大声说道:“我们马上出城,婆婆不要担心,很快就能将您孙儿平安送回家乡。” 接到沈云哲暗使的眼色,风情明白他的意思,勉强压下浮躁的情绪。此事并非只关系她一个人的安危,绝不能轻举妄动连累这对善良无辜的主仆。 “婆婆听到了吗?晚辈说很快就回乡了。”沈云哲又大声说了遍,因为风情“耳聋”。 风情配合沈云哲慢慢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感激的模样。 确定风情不会冲动行事,沈云哲放心了,放下帘子驾起马车出了城。 白马很快便吊在了高高的城墙上,有侍卫按着静王爷的吩咐拿鞭子不停地往马背上重重抽去,抽得白马不停地发出痛苦地嘶叫声。 “好可怜的马啊,这是谁家的马?” “吊那么高,万一摔下来必死无疑啊!” “这马是犯什么错了,要往死里打它?” “别说了,小心被静王爷听到将咱们都抓回去!” “不说了不说了,唉。” “……” 出了城,百姓们谈论的声音一句不落地传入风情的耳中。 风情僵坐在马车内,低着头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攥紧的拳头,她必须死死咬住嘴唇才能克制住自己跳下马车奔回去救爱马的冲动。 躺得骨头都快散了的沈秋因久没听到动静,悄悄睁开眼望向有如老僧入定般的风情,这一看吓了他一跳,双眼立时圆睁,只见两滴泪自她眼角悄悄滑落,慢慢地与唇角被咬出的血滴融汇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猫今晚心情不太好,先写这么多吧,剩下的明天补齐。 亲们不要霸王俺了,抚一下情绪莫名异常的猫吧,难道是大姨妈要来了么?老想哭怎么办啊%_ 13、未完在线阅读 13、未完 肉文屋 / 13、未完 13、未完 14、共患难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14、共患难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14、共患难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14、共患难 14、共患难 城门大关,高高的城墙上吊着一匹白马,白马闭着眼一动不动,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因距离过远令人看不出它究竟是死了还是睡着了。 城门口有几个人在把守,因是深夜,城门附近安安静静的,就连把守城门的人都哈欠连天,彼此间没有说话,大概是几日下来为盘查一事没有休息好,是以几个人没有一个神的,恨不得站着都能睡着了。 风情与沈云哲悄悄向城门口移动,此时越是安静越让他们心中不安,总觉得安静得诡异了。 两人的手都按在腰间的武器上,风情的是鞭子,而沈云哲的则是软剑。 看了眼毫无声息的白马,风情眼中有怒火与心疼隐隐浮现,扣住一把飞刀,向沈云哲点了下头后扬手向吊着马的绳子,与此同时,沈云哲飘逸矫健的身姿如大雁般飞起,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吊马绳被刀飞断,白马迅速降落之时沈云哲已经赶到它掉落的正下方,忙运起功来伸臂接住了重达近三百斤的白马。 风情提着鞭子牢牢护在沈云哲身侧,片刻不敢放松。 守门侍卫见状大叫起来,几乎是立刻,两名身手极高的影卫闻声飞速行至。 沈云哲将一动不动的白马扛在左肩,右手提软剑与攻过来的一名影卫周旋。风情则与另外一名影卫缠斗在了一起。 因扛了重达几百斤的马,沈云哲的动作略微受了些影响,不过好在轻功卓绝,因没有伤人意愿,仅仅是避开对方的攻击还算轻松。 风情功夫不及影卫,只是短时间内靠着自身武器的长度能令一直想攻过来的影卫近不得身。 沈云哲一边躲一边研究对方的招式,在渐渐熟对方武功路数后闪身避过对方的刀,两指在对方身上一点,将影卫点了。 解决了一个,沈云哲立刻去助风情,两人合伙将另外一名影卫也点了后刚要带着受伤的白马离开,突然自四周涌出大片的侍卫将两人团团围住。 “本王等你很久了!”城门打开,静王爷冷笑着走出来,一招手,命令道,“拿下!” 侍卫的武功虽不及先前的两名影卫,但胜在人多,蜂拥而上,风情与扛着一匹大马的沈云哲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 “束手就擒能少吃些苦头,否则今夜别想安然离开这里!”静王爷说完后,又派了几名身手极好的侍卫过去。 “你先走!”沈云哲压低声音对身旁的风情说道。 “一起来的,就要一起走!”风情被同时攻向她的几名侍卫逼得连连倒退,身上已经见了红。 见两人没有停手的打算,静王爷大怒道:“今晚你们翅膀也难飞!侍卫们听着,只要活捉了这两人,赏在场每个人一百两银子!凡刺伤两名逆贼者再多赏一百两银!” 这些侍卫们每月的俸禄也就二两银子,一百两可是顶他们好几年的辛苦钱,静王爷为了捉住风情不惜大下血本。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静王爷话音一落,众侍卫们立刻眼放狼光,风情与沈云哲在他们眼中成了金山银山,为了得到这大笔赏银人人都使出了吃的力气,争着抢着往前扑,宁愿自己挨鞭子也要在风情及沈云哲身上砍一刀。 如此一来,风情二人脱困更加困难了,不怕死地冲上来的人实在太多。 沈云哲轻易不伤人,于是便失了优势,而围攻过来的人过多导致风情的鞭子攻击起来愈加困难,身上多处受伤,黑衣多处染了血,别说闯出一条路去,连自保都成了问题。 敌不过对方使用的人海战术,受伤外加攻敌过久导致力大失,风情的鞭子舞动得越来越慢,最后一个闪躲不及,右臂被重重刺了一刀。 胳膊剧痛,鞭子差点脱手,哪里还能挥得起鞭子来? 无法用鞭子护身,风情的脖子立刻被几把刀剑顶住。 沈云哲见状目中涌起担忧,运起内力用软剑逼退围攻众人,跳向风情的方向一剑挑起抵住她脖子的数把武器,趁着众侍卫手腕震得发麻分神的功夫伸臂环住风情的腰就要离开,结果刚纵起身便被自空而降的大网罩住,网一罩在两人一马身上瞬间被四名侍卫各拿一角牢牢缠绑住。 一挣扎网便收紧,风情心蓦地一沉,想来这便是静王府的宝贝金缠丝,有名的刀剑不入,看来今晚是有来无回了。 一觉得自己凶多吉少了,心情因认命反到镇定下来,风情冷冷地望着不远处正背着手回望她的中年男人,被亲生父亲害得重伤两次,并且毫无尊严地像个犯人似的对待,有这般经验的女子想必并不多。 将风情与沈云哲绑好后侍卫们便退到了一旁,静王爷噙着笑走过来,以胜利者的眼光怜悯地看着风情酷似她娘亲的眼睛:“你是本王的女儿,以为蒙着面本王就认不出了?” 说完后静王爷又望向沈云哲,见对方眼睛一直像是进了沙子般睁不开,怀疑心起抬手就向沈云哲的面罩抓去:“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一而再地为了这个大逆不道的女人与本王甚至皇上为敌?” 沈云哲头一侧避开了静王爷的手,左肩还托着一直没有醒过来的白马没有放下,也可以说被金缠丝罩得无法将马放下。 静王爷的举动令风情大急,只觉得千万不能让沈云哲的身份泄露,焦急地大声说道:“你想抓的只是我一个人,我留下,他是无辜的,放他走。” “哼,坏了本王两次大事,还想让本王放了他?”静王爷冷笑一声,伸手又去抓沈云哲的面罩,他是铁了心要看看这个人的庐山真面目。 眼看手就要碰到面罩时,变故顿生,一干人等目瞪口呆地看到静王爷向来宝贝的金缠丝被黑衣蒙面男提气用剑割断,原本被捆成粽子的两人一马立时自废掉的网中挣脱出来。 “走!”沈云哲等的就是侍卫们退开的时机,一臂扛着马,一臂环住风情的腰再次跳起,这次因侍卫们并没有离他们太近,是以成功跃过了惊住的一排侍卫向来时的方向飞速奔去。 静王爷一见到手的鸭子又要飞,气得脸都绿了,大声道:“放箭!” 城墙上一直隐藏着的一排弓箭手得令,立刻拉弓向风情他们逃跑的方向箭。 顿时,数十支箭向着两人一马包围而去。 沈云哲听到身后飞速涌来的破空声,转身飞脚将箭踢掉了许多,但箭是踢不完的,又批又一批的新的箭雨过来。 “快走!”风情看着眼看就要追到面前的侍卫们大急。 “嗯。”沈云哲放弃再踢箭,转身将轻功发挥到极致抱着一人一马向前飞驰而去。 离城门远了,箭过来的力道轻了许多,但因身负重近达四百斤的人和马,沈云哲无法利落地躲过所有的箭,于是只能尽量做到箭不要到风情和已经离死不远的白马身上。 如此一来,风情和白马被他保护得还算好,均只中了一箭,都在非要害部位,并无大碍,而沈云哲自己的后背和腿则中了共七支箭,深进中。 风情愣愣地看着为了保护她和马而身中多箭的沈云哲,像是失了语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心情复杂极了。 他们顶多算是萍水相逢,若再深一些那也只能算是普通朋友关系,可是他却能为了这一点普通的关系做到这个地步…… “别怕,我们逃出来了。”沈云哲声音还如以往那般温和,语气中带着安抚。 自己身中七箭,居然还在担心她是否害怕,风情眼眶突然发起热来,一个人该是怎样的无私宽厚的襟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你受伤了。”风情说话时感觉嗓子极其干涩。 “无防的,我避开要害了。”沈云哲和声道,连他自己也没注意自称已经变了,经历过刚刚的奋战及逃跑,两人算是共同患难过,感情自是进了一步,再以“在下”自称未免显得太过生疏了。 不知为何,风情突然想哭,亲生父亲执意要拿下她,而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则竭力帮她救她,不惜令自己受伤也要护她周全,老天究竟是与她开了个怎样讽刺的玩笑?! 沈云哲轻功很好,不多时便远远地抛开了身后追着的侍卫,但毕竟受了伤且又一路负担过重,到后来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向来极少出汗的额头已经泛起一层细细的汗滴。 “我们休息会吧。”风情见沈云哲的状态不大好,一路上血也流了不少,不禁担心道。 “不能歇,他们会追上来。”沈云哲咬牙道,风情身材纤瘦还好,带着她赶路不算累,而连与静王爷的侍卫们对战时都没放下白马的左臂已经逐渐吃不消,开始酸疼起来。 转头看了眼沈云哲已经被血浸湿的黑衣,秀眉紧皱起来:“你先给自己止血吧。” 风情右臂中了一刀,右肩中了一箭,因被沈云哲的手臂环着,左手不便伸到他后背去为他止血。 沈云哲额头上的汗逐渐增多,脸色愈加苍白起来,咬了咬牙实在受不住了,开口请求道:“风姑娘,可否替我拿下药?” “在哪里?”几乎刚问完风情的脸立刻发起热来,药还能放在哪里。 “委屈风姑娘了。”沈云哲看了眼自己放药的地方礼貌地说道。 虽说男女有别,但此时情况特殊,并非矜持害羞的时候。风情轻咬贝齿用未受伤的左手伸进沈云哲的前襟,没有到药瓶,犹豫了下,手在泛着温热的男膛上下移动了下,终于找到了一个小药瓶。 “是这个吗?”风情拿出小瓷瓶问,问话时她的眼躲避着沈云哲的视线,不知是否是紧张所致,手心在微微冒汗。 “对,麻烦风姑娘取出一粒丸药喂我服下。”若非怕随意一个耽搁都会被追兵追上来,沈云哲也不会提出如此令两人都为难的要求。 风情闻言睫毛颤了颤,什么也没说,慢慢移动着受了伤的右手取出一粒药,最后抬起左手,微微发颤地将一小粒丸药送入沈云哲张开的嘴中。 因紧张手有些发抖,喂完药移开时不小心碰到了沈云哲温热的唇。 轰的一下,风情的脸热了起来,大窘之下连忙低下头去,只是咚咚强烈的心跳声时时提醒着她刚刚那充满暧昧的一幕。 沈云哲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被一名大美人“了”,随后又吃下她喂的药……这些举止都应该是亲密之人做的,此时被并非那种关系的他与风情来做就显得尴尬了。 就在两人都窘得不行之时,前方突然传来马车急速行驶的声音。 “爷?终于找到你们了!”沈秋一眼便认出了穿着黑衣的沈云哲及风情,自马车上跳下奔到沈云哲面前。 “你怎么来了?”沈云哲眉头轻皱。 沈秋见主子受伤,脸色一变,立刻去接比沈云哲块头大许多的白马。 “你抱不动它。”沈云哲放下风情,快步走到马车前将白马放进马车内,催促道,“上车,我们要快点离开。” 闻言,风情顾不得身上有伤,立刻上了因容了沈云哲及白马而显得有些拥挤的马车,而沈秋强迫自己压下因看到沈云哲背后中了七箭而涌起的震惊与担忧,咬着牙驾着马车调转方向,带着两名受伤的人及马迅速逃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出来了,猫最近码字越来越不在状态了,为神马就不能更新快点呐tat,也许再懒一周,接下来的两周应该会勤快起来的,到时不会再老两天一更了,么么没有抛弃猫的亲们,乃们是我更文的动力,永远爱你们!!!!!!!!!!!! 14、共患难在线阅读 14、共患难 肉文屋 / 14、共患难 14、共患难 15、多心了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15、多心了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15、多心了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15、多心了 15、多心了 沈秋驾着马车跑得很快,沈云哲延路洒了些粉沫状的东西,随后神情放松开始诊治起奄奄一息的白马来。 “你洒的是什么?”风情忍不住问。 “是可以散去我们身上气味的药粉。”没了延途留下的血腥气息,他们走的又是石子路,半夜光线对方很难看出他们逃跑时留下的足迹,至于天亮后怎么样,已经逃出很远的他们已经不用理会了。 风情闻言恍然,有这样的药粉确实能令他们更安全。 “你身上的箭何时拔?”风情心中有愧,沈云哲因箭全中在背后,都不能靠着或躺着休息。 “等到了安全的休憩之所再处理,此时先救马要紧。”沈云哲拿出几玫银针快速扎在白马身上。 白马感觉到疼,身子微微动了动,依然没醒。 风情见状心疼不已,路上因为沈云哲也受了伤,她不好对白马投注过多的关心,此时在马车内,提着的心稍稍一放松,立刻便被鞭痕遍身的马引去了大半心神。 “它……不会有事吧?”风情轻轻触碰马身上狰狞的伤痕,恐惧感使得她的手微微颤抖。 施了针,沈云哲将手放在白马脖颈处的脉动上停了片刻,道:“伤虽重,但大多是外伤,肺腑损伤不太严重,好生调养几日便没大碍了。” 风情闻言顿时放松下来,冲沈云哲扬起感激的笑道:“多谢了。” 上了马车后两人已经摘了面罩,此时风情嫣然一笑,沉闷黑漆漆的马车有如滑过一道彩虹瞬间亮丽起来,此时即便用“一笑倾国”来形容风情的笑容都不为过。 “风姑娘客气了。”沈云哲淡笑回道,因一直盯着白马身上的银针看,是以错过了风情因他而绽放的笑颜。 风情得知马不会有事,心情大好,自行将右肩上的箭拔出,拿出沈云哲先前送给她的“玉肌膏”抹在伤口处,随后草草地连同右臂上的刀伤一起包扎完毕。 只要不是伤在背后或是特别严重的伤,风情自己就能熟练且快速地解决,这都是多年“经验”锻炼出来的。 拉车的马在跑了一个多时辰后疲惫不堪,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夏天天亮得早,等拉车的马匹禁不住车上过多的重量再也跑不动时天已经蒙蒙亮。 “离清风谷还有多远?”沈云哲掀帘问。 驾车的沈秋哈欠连天,疲惫地回道:“还有两里地左右。” 沈云哲看了看天色,觉得暂时没有危险了,于是对沈秋道:“先让马吃些草喝点水,过会儿再走。” “嗯。”沈秋放慢速度,赶车到长着草的地方让马边歇息边吃草充饥。 “爷,你们怎的不与阿秋说声就自己走了?若阿秋来得晚些,你们说不定就被静王爷他们捉住了。”沈秋后怕地抱怨。 “你后来不是赶去了吗?呵呵。”沈云哲轻笑着,云淡风清的模样仿佛中了好几道箭伤之人本不是他。 沈秋还想抱怨,看到主子背上的箭立刻转为了担忧:“爷,让阿秋先将箭给您拔了吧?” “不用,回到清风谷再拔。”沈云哲阻止了,现在毕竟是路上,不安全也不方便。 风情感觉到沈秋瞪过来的视线,心下叹气,望向沈云哲时眼中愧疚更深,不仅连累他受了伤,他受伤后自己还不便帮他拔箭,垂眸看着自己受伤使不上力的右臂,一时间涌上的无力感快将她淹没。 “什么马这么矜贵,至于连命都不要跑回去救?”简直没脑子!沈秋瞪视着风情,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不满。 “阿秋!”沈云哲眉头拧起,语带谴责地道,“这是风姑娘的私事,你管得太宽了。” “可是她害得爷差点……”沈秋急了,指着风情想抱怨,结果在沈云哲不怒自威的视线下泄气了,咽下没说出来的另一半话。 “抱歉。”除了这两个字,风情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多余。 怕风情心情受影响,沈云哲忙安抚:“风姑娘无须自责,帮你救马纯属我自作主张,与任何人无关。”说完后还警告地瞟了眼欲言又止的沈秋。 沈秋别提多委屈了,充满不忿的眼一会儿看看风情,一会儿看看沈云哲,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越皱越紧…… 休息了会儿,天亮了,沈云哲他们驾着马车不紧不慢地回了他们口中的清风谷。 清风谷比之前他们暂居的地方风景优美了许多,也隐蔽,通向谷里的路口前正好被一棵大树遮住,绕过干枝茂的大树,拨开挡路的杂花杂昔日才能看到路口。 由于此处安静,又因谷口被挡得过于严实,是以是非常好的养伤藏身之所。 “这里是我与阿秋无意中遇到的地方,且放心住下,很少有人能找得这里来。”沈云哲对正打量着清风谷的风情说道。 “嗯。”风情点了点头。 这里与先前住的地方一样也是两间小茅屋,风情住一间,另外一间则由沈云哲主仆共住。 风情拿清水清洗着马身,看着一道道凝固着血渍的鞭痕,眼眶直发热,轻轻擦拭,唯恐弄痛了它,马身上个别伤口处居然有虫子在上面移动,风情咬着牙一点点地将虫子都拨出来,右臂受伤,只有一只手灵活,做起来颇有些费事,但却是很认真地在做。 想起了以往她遇险被白马扛着逃跑的情景,有次逃跑途中它被箭中腿,它不顾腿伤,愣是瘸着腿带着受伤的她奋力奔跑,逃离了坏人的追踪。 事后大夫说马跑得太不要命了,若再跑,哪怕只是再半刻钟,伤腿也会废了。 “马儿忍忍,很快就好了。”风情柔声细语道,生死攸关当头,白马带着她逃跑很多次,于她有救命之恩,是以,于情于礼,在马受困时她都要救,何况它还是因她被擒的。 “呜呜,爷您忍着点。” “我没事,你自己别慌。” “拔了两个,还有五个,呜呜。” “别磨蹭,快点拔。” “呜呜……” 沈云哲主仆正在房中拔箭,两人的对话不时地自木屋中传出,风情虽没亲眼看到,但也能想象出里面会是怎样的血腥画面。 箭上都有倒刺,拔箭那一刻伤者是最痛苦的,若拔得手法不好,会带给他们更大的痛苦,若箭刺得极深,很有可能连都会带出来一点,沈秋明显很紧张的,由情绪异常的他来拔箭…… 风情目带忧虑地望向沈云哲他们所在的屋子,她拔箭手法兴许比沈秋强,也不会像他那样关心则乱,但终究是男女有别,这些事不便她来做。 过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沈秋青着脸端着一盆染了血的水出来,看到站起身要走过来的风情,眸中立时涌现出恼怒,极不友好地道:“爷累了,正在休息,你这害人不要进去打扰!” “阿秋,不得无礼。”屋内传来沈云哲略显疲惫但仍清朗悦耳的声音,说完后放缓音调对风情说道,“有劳风姑娘担心了,我没事,休息会儿就好。” 风情看到沈秋身上脸上都有溅出来的血渍,铜盆中的清水已然染成了鲜红色,这些血她看着都有些眼晕,何况是流血的人了。 “沈公子好好消息,我先不打扰了。”风情说完后淡淡扫了眼恨不得吃了她的沈秋,转身离开。 “哼。”沈秋重重一哼,脸色沉地端着铜盆向河边走去,边走边嘟哝,说的话都不是好话。 由于大半宿没睡一直在跑路,三人都疲累不堪,没人做饭,风情他们只吃了些从树上摘下来的水果充饥。 白天沈秋就没闲着的功夫,忙着给沈云哲上药熬药,伺候自己的主子自是没有丝毫怨言,可是伺候完沈云哲还要伺候风情和她的马,对此沈秋别提多郁闷了,将药拿给风情时脸色要多臭就有多臭。 “给你的马饮下!”沈秋没好气地将一碗药重重放在风情面前,然后鼻孔朝天地走开,走出几步后突然停住转头瞪向风情,“这次你害得主子受伤流了很多血,明日起我负责采药你来熬药,我才不会拿一个红颜祸水当祖宗供着!” “欠的银子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上,哼。”沈秋怕沈云哲训斥,是以故意令只有风情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嘟哝。 “放心,我欠的绝对会还上。”风情淡声说道,她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人,若有人敢惹立刻就会吃她一鞭子,因沈云哲主仆帮她良多,是以面对沈秋的指责与不满她没有发火。 沈秋闻言脸色并没有好转多少,狠狠瞪了风情一眼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风情端起药碗来将放得不太烫的药用绿叶慢慢地往马嘴里倒,小半碗药下去后马终于睁开了眼。 看到风情,白马委屈地叫了声,想用大脑袋往风情身上蹭,无奈没力气,只得作罢。 “终于醒了,太好了。”风情笑了,更为耐心地将另外半碗药也一点点地喂给马喝。 不远处的沈秋看着风情小心翼翼喂马的模样,鄙夷得嘴巴快咧到耳后去了,小声嘀咕:“那马是你祖宗吧?真让人受不了!” 风情没理会沈秋,独自沉浸在爱马苏醒的喜悦之中,伸手轻轻抚马头,温柔欣喜的模样令沈秋看得甚为无语。 晚上,快休息时,风情在屋子里怎么也睡不着,于是起身轻轻推开门,想去看看沈云哲的伤势。 要不要现在去打扰,风情有些犹豫,但因实在是抵不住心中翻滚的莫名情绪,抬脚慢慢地向隔壁房走去。 走至门口,抬手刚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风情刚要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 “爷,您几次三番地帮她,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沈秋的声音很小,大概是怕隔壁房间的她听到,风情如是想着。 过了一会儿,就在风情以为沈云哲不会回答时他突然开口了:“怎么会,在我眼中风姑娘是病人、是朋友亦是需要帮助的人,你想多了。” “真的没有?爷都为她受伤了,阿秋从没见过爷为哪名女子这般上心过。” “那是如风姑娘这般境遇的女子并不多。” “爷的意思是说对她特殊并非是有那种想法,而是她比我们所遇见的女人都可怜喽?” “这……” 突然不想再听下去,风情放下要敲门的手,神色漠然地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猫来更新了,更完了这章榜单任务还差五六千那样,大概还要更两章吧,应该会勤快点了,呵呵,卡文孩子伤不起,时速慢的孩子伤不起,码着字总想聊天想偷菜想逛论坛的人更桑不起啊!!!!!!!!!!!!!! 好久没放图了,现在放上一张来嘻嘻: 15、多心了在线阅读 15、多心了 肉文屋 / 15、多心了 15、多心了 动心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动心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动心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动心 沈云哲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已经能出屋了。 “风姑娘,早。”沈云哲笑着对刚自河边洗过脸回来的风情说道。 “早。”风情淡淡地向沈云哲点了下头,面无表情地回了屋。 看着风情又恢复成他们刚认识时的冷淡态度,沈云哲眼中有某样情绪快速滑过,没说什么,轻轻笑了笑后也去河边洗漱了。 沈云哲每个落脚的地方都有些米面备用着,虽说这里远离市集,但因是夏季他们吃喝到是不愁,附近野菜不少,馋了还能打几个野味回来,总之暂时的养伤加躲避追查的日子想必不会过得太难受。 “风姑娘怎么熬起药来了?这应该是阿秋做的活。”用过饭后,沈云哲见到风情熬药连忙阻止道。 “从今日起,我来熬药。”风情拿着大蒲扇控制火候,熬药的动作相当熟练。 “你身上伤未好,何况风姑娘贵为郡主之身……” “别提这件事,我姓风!”风情语调冰冷,不悦地瞟了眼因她熬药而感到不好意思的沈云哲。 “抱歉,可就算是这样,那风姑娘在这里算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沈云哲眉头微拧,四下里找寻了下,看到远远走过来的沈秋,连忙开口道,“阿秋,怎好劳烦风姑娘熬药?快过来帮忙。” “不用了,受了你们那么大的恩,若不做点事的话我心难安。”风情如此说并非是与谁呕气,是真如此想的,此时并非她一个病号,还有匹同在养伤的马,她再不做些什么实在说不过去。 “爷,您就让她做吧,非亲非故的,她一直不劳而获下去能舒服得了才怪。”沈秋走过来说道。 沈云哲略微谴责地看了眼说话太过直白的沈秋,随后望向煎好药正往碗里倒药汁的风情:“若风姑娘真如阿秋所说的那样会过意不去,我便不勉强,只是我的药就不敢劳烦风姑娘,让阿秋熬吧。” 风情没说话,自顾自地做着手上的活,仿佛没听到一样。 虽说是王爷的女儿,但因一直与母亲住,就算当时静王爷有给她们娘俩安排下人,很多活也是风情自己来做的,在沈云哲的住处熬药并非全是因为沈秋前一日说的话,已经欠了人家很多人情,又非伤得不动能弹,她不好意思什么活都不做。 看了看天色,沈云哲对沈秋道:“白天抽空去外面买点这几日会用到的东西,顺便观察下外面的情形。” “知道了。”沈秋趁沈云哲不注意,忿忿地瞟了眼风情,他们最近一直在过偷偷、东奔西跑的生活,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庆幸爷不喜欢她,否则有个这么美的女人跟在身边,他们这辈子都别想过安稳日子了,沈秋后怕地想着。 外面出奇地并没有多少搜查人员,沈秋在外面逗留了很久,打听到了一些重要消息,见朝廷没大肆派出人来追拿“逃犯”,他心情好了许多。 回谷后,沈秋立刻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沈云哲二人。 “太后气病了,无力保静王爷,于是皇上一怒之下让静王爷年已十六的庶出女儿去和亲,而原本该由皇出的嫁妆则全由静王府来出,据说为表诚意,静王府很多珍藏着的古玩宝贝也陪送过去了,皇上还命令静王爷亲自护送和亲郡主去北阳国,并且下旨若北阳国不气消或一直对南月国心存芥蒂的话,静王爷就不用回来了。” “他们什么时候出发?”沈云哲问。 “不出意外,应该是三日后,最近两日皇都在忙着和亲事宜。”估计是因为这点才没多少功夫搭理他们。 “其他人怎么样了?比如……静王妃?”沈云哲看了眼想问什么却一直没开口的风情,问向沈秋。 “静王妃提的人很少,有人说是被太后训斥了几顿后也病了,消息并不确定。”沈秋抓抓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辛苦了,虽说没遇到搜查的人,但最近还是要小心。”沈云哲不甚放心地交待着。 “知道了,阿秋机灵着呢。”沈秋嘻嘻笑道。 沈秋离开后,风情一直在发愣,眉头微拧似乎有心事。 “风姑娘可是在担心静王府?”沈云哲原本想回房,看到风情心事重重的样子,遂语带关心地询问道。 风情闻言凤目立刻闪过不悦,冷淡地回道:“我担心静王府做什么?静王府越乱我越高兴!” 被顶了下的沈云哲了鼻子,摇头轻笑,道歉道:“不好意思,是我多虑了。” “哼,对待不停伤害自己的人仁慈这等匪夷所思的事,世上恐怕也就你这种人能做到了!”风情说完后瞟了眼沈云哲就回房了。 他是哪种人?他有对一直伤害他的人仁慈了吗?沈云哲望着走远的风情,突然感到哭笑不得。 风情没有听沈云哲的不熬他的药,她将所有药都包了。 “干什么?爷说不让人熬他的药,你是想害我被骂是不是?”沈秋看到风情给沈云哲熬药,小脸儿立刻就板了起来。 风情头都没抬,淡淡地说:“不让我熬药,欠你们的银子就不还了。” “什么?!”沈秋跳脚,怒指风情磨着牙道,“你、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卑鄙小人,无耻……哎呀,你打我。” 沈秋抱着被风情用石子打中的手指,疼得原地直蹦。 “对你,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再不老实就直接拿鞭子抽!”风情冷冷地瞪了眼从来没给她脸子看的沈秋。 “呜呜,我告诉爷去,你打我,呜呜。”沈秋抹着泪跑回房中找沈云哲告状了。 风情盯着药炉,想着昨晚在沈云哲房门外听到的话,心情极为烦乱。 他是因为她“可怜”才这么照顾她,他对她只是朋友间的感情,是医者对病人的感情,并无其它…… 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风情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让自己心情这么差,昨晚上一宿没睡好,今天一整天心情也没好过,看到沈云哲主仆就会想起昨晚上他们两人的对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一直反感沈云哲无条件帮她是另有所图吗?怎么现在真听到他说“没有所图”就与丢了心爱的东西一般心情这么低落? “呜呜。”挨了训的沈秋哭着自沈云哲房里出来,又怒又惧地在远处狠狠瞪了风情了眼,嘟哝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呜呜,越美的女人越难养,呜呜~~~” 熬好了药,风情端着药去了沈云哲房间。 “风姑娘。”沈云哲见风情端着药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医书。 “药熬好了,趁热喝。”说完后,风情转身便走。 “风姑娘请留步。”沈云哲站起身向风情走了两步,淡然地笑道,“阿秋年幼,被我纵容得过了,有些爱使小子,风姑娘别被他气到了,若他做得实在过分你不必看我的面子,替我教训一下他也好。” 风情蓦地转身望去,拧眉道:“你这是抱怨我打了你的书僮?” “没有,风姑娘误会了。”沈云哲有些无耐。 “我的伤再养两日就好了,马的身体也无大碍,三日后我便离开,谢谢你们主仆多日来的照顾。”风情说完再不停留迅速离去。 她知道自己误会了沈云哲,也不明白为何面对他时火气会这么大,风情出了门后望向天空中明媚娇阳,感觉心底的苦涩与失落一点都没有被外面晴好的天气所感染。 第二日,沈秋去外面买了些青菜还有佐料,风情用买回来的萝卜和羊做了一锅萝卜羊,她的厨艺比之沈秋要好许多,这都是小时候为了讨好娘亲特意练出来的。 “没想到沈姑娘厨艺这般好。”沈云哲吃得赞不绝口。 “哼。”沈秋翻了个白眼,虽一脸不服,但吃得却比谁都欢。 “过奖。”风情与沈云哲一样,吃得很斯文,不像沈秋狼吞虎咽的。 “哼。”沈秋继续不服。 沈云哲莞尔一笑:“你哼什么?你自己做的菜都不见你吃得那么卖力。” 沈秋被笑得脸挂不住,尤其是在“敌人”面前,很想洒脱地放下碗扬长而去,但看到香喷喷冒着热气的萝卜炖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放弃了面子继续厚着脸皮开吃,美食比面子重要,银子比美食重要,沈秋分得很清楚。 “哼,勉勉强强。”沈秋吃得鼓鼓的嘴中咕哝句不甚清楚的话,别以为他忘了白天被打手之仇,他才没那么快忘了,不过妖女的厨艺比她的人品好多了,总算有一点点优点,真不容易。 时间很快便过去,风情一大早起床,与沈云哲辞别后牵着马准备出谷。 “风姑娘,这时候离开不安全,就算戴着面纱也容易被人认出来。”沈云哲担忧地道,风情就算将脸遮住,她的身段及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都不同凡人,而且带着匹通体雪白的马,很容易暴露目标。 “多谢沈公子关心,叨扰这么多日该走了,欠下的银钱等下次再见面一定会还上,后会有期。”风情翻身上马,说完话后就驾马走了。 沈云哲还想说什么,但风情骑着马很快便离开了,只得收回要说的话。 “哼,下次见面,谁知道还会不会再见。”沈秋巴不得风情赶紧走,虽然有点舍不得她的厨艺,但为了少挨点打,她还是赶紧走的好。 望着风情离去的身影,沈云哲轻轻一叹:“风姑娘是不想再给我们添麻烦,怕多留一日,朝廷就会发现我们与她的关系,虽说风姑娘平日里一直冷冷淡淡的,实则是个很为人着想的善良姑娘。” 听着沈云哲的话,沈秋的嘴都快撅耳朵后面去了,不苟同地道:“善良的姑娘才不会动手打人,爷您觉得她好不会是动心了吧?” 沈云哲闻言望向对风情很有意见的沈秋,好笑地拍了下他的头:“胡说什么呢,收拾东西去,明日我们也离开这里。” 本以为这次的分离再相遇不知要何年何月,谁想有些人的缘份就是很奇妙,怎么着都能遇到。 风情在离开清风谷后一直困扰着她的东西在几日的神思不属后终于有了答案,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暗暗想着,若一个月内再无意中遇到沈云哲,就证明这是上天注定的缘份,她会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她觉得对并且不会后悔的事。 难得遇上这么干净、温润且对她没有丝毫杂念的男子,她这个被无数披着狼皮的男人恶心透了的人突然遇到一个如沈云哲这般温文儒雅的男人,又怎么会不动心呢? 动心在线阅读 动心 肉文屋 / 动心 动心 再次相遇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再次相遇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再次相遇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再次相遇 风情知道朝廷鹰犬不会轻易放过她,于是在“顺”到钱后买的几件衣服都是颜色稍暗的,不像以前的鲜红色那么扎眼,出门会戴头纱,不将脸露出来,遇到的麻烦会少不少。 虽然静王爷已经带着和亲郡主远赴北阳国,于风情已经没了威胁,但是她因抗旨拒亲又闯城门救马等事着实像是给了朝廷一个大大的耳刮子,不仅静王爷面子全无,皇上脸上也没了光,因为和亲的事,风情让所有姓赵的都丢尽了脸,个个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 于是,在风情出清风谷后,时常会遇上暗中搜查她的人,有些是被她不同于以往的装扮骗了过去,而有些明的不被骗,双方打将起来,最后也是风情靠着妙的轻功及衷心且跑得极快的白马成功逃脱了。 风情就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飘到哪里是哪里,心灵没有归依的感觉格外空虚,以往娘亲活着时,风情虽然会时不时地受些苦头,但有世上最亲的人在,她心里踏实,而现在孤零零一个人,尝尽人情冷暖,过着被追查搜捕的苦闷日子,本就鲜少笑的风情变得更为冷漠了。 自从辞别沈云哲后,风情在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境起了变化,那种变化与沈云哲有关。 比如,遇到调戏良家妇女的公子哥,风情就会想沈云哲永远不会做出这么下、贱的事。 比如,看到膀大腰圆看着就是有钱的主为了几钱银子对穷人又打又骂,风情就会想沈云哲从来不会为了钱财这等身外之物伤害任何人。 比如,看到男人们勾肩搭背地去烟花之地玩乐,风情就会想,那等、靡的地方,沈云哲永远不会去。 再比如,很多男人脾气暴躁,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有些甚至当街就打自己的老婆儿女,风情每每看到都会想起温和有礼的沈云哲来,因为他脾气好,从来不出手伤人。 无数次的对比,沈云哲的宅心仁厚、乐于助人、温文儒雅、不花心好、色等等的优点几日下来一直在风情的脑中回放,无论看到谁几乎都会想到他身上去,夜深人静时回想他们一起生活的那几日的情景,心中总会泛起似甜似酸的感觉。 每当想起那晚沈云哲主仆说的对她好是因为她比别人可怜的话,心中都会涌起夹杂着失望、愤怒、烦躁与不快的复杂情绪。 最开始风情还不懂自己为何会这样,时间一久,沈云哲的身影占据着她脑海的时间越来越多,有时在河边看着水中倒映的自己,脸上流露的与母亲生前相似的苦恼、怅然若失的情绪,她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风情一心想离京城远远的,是以认准一个方向便一直往前走,要去哪里她不知道,只知离京城越远便会越安全。 一个多月过去,她离京城已经几百里地,虽然安全度有了提高,可是想到在离京城远的同时说不定离沈云哲也越来越远了,漂亮的凤眼中便涌现出黯然。 这日,风情原本想随便找个树林休息一宿,可是太阳快落西之时小腹开始隐隐胀痛,掐指了算了下日子,知道每个月最令她难忍痛苦的时刻要来了。 不得已,风情寻了家客栈住进去,知道自己一痛起来一天一宿都出不了屋,于是特意与掌柜的交待了下她住进去后谁也不要打扰她。 匆匆用过饭后,风情便躺床上去了。 刚半个多时辰,腹痛便开始肆虐,疼痛一阵高过一阵,这种钝痛感恨不得让她就此死过去,虽然每年要承受十多次这种痛,应该说早已经习惯了,可是每次痛起来,风情都会痛得香汗淋漓,嘴唇咬得流血。 她宁愿自己多受几次伤都不想承受这一天一宿的折磨,可是老天不会眷顾她,风情在床上疼得浑身发抖,为防引来他人的注意勾起不必要的麻烦,硬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风情不想引起他人注意,可是倒霉就倒霉在她有个爱招惹麻烦的隔壁。 隔壁住着一个脾气不好的中年男人,仗着会一点功夫家里有点钱谁都看不起,白天在楼下用饭时与一帮外乡来投宿的人吵了起来,最后被掌柜的劝和了。 原本没事了,晚上吃饭时这个中年男人又与那伙外乡人吵了起来,虽然最后再次被劝和,但外乡人可受不起这个罪了,于是,半夜趁着众人都睡着时抄着家伙潜进了中年男人房中。 屋子小,几个大块头男人打着不过瘾,在激烈的纠缠中斗到了走廊上。 安静的夜晚,客栈中所有人都被吵醒了,胆子大的披了衣服出来查探,胆子小的不敢出房门,手里攥着自认为锋利安全的武器壮胆。 走廊并不宽,几人打着打着便将风情的房门撞开了,脾气不好的中年男人寡不敌众被踹到了地上,对方力道太大,就势滚了几圈,正好停在风情的床附近。 打红了眼的外乡男人也冲了进去,本想将手下败将揪出去,结果眼角余光不小心扫到了床上躺着的“病弱”大美人,眼睛立刻直了,几个人站成一排傻愣地望着天仙一般的风情,连地上疼得真打滚的男人都不理了。 风情此时已经疼得处于半昏迷状态,在房里自然不会戴面纱,于是她的脸便暴露在了众人面前,残存的意志感觉到屋里闯进男人了,虽怒且惊,但却无力去做些什么,嘴唇都被咬破的她除了偶尔会溢出的极小声的呻吟,话都说不出来。 看热闹的人见打得正欢的人突然像被钉子定住一样,感觉奇怪,个别胆大的悄悄进了房间,顺着房中几人的目光往床上看去,见到风情时顿时惊艳得忘了害怕了,站在几个外乡人旁边傻愣愣地看着脸颊苍白、发丝被汗水浸湿,集艳丽与柔弱这等矛盾于一身却美得令人舍不得眨眼的风情。 “太美了!” “美人生病了吗?” “兄弟们真是不虚此行,居然能见到这样的美人!” 外乡人还有几个胆大进房间的男人们感叹出声,因声音不小,被不少想进还不敢进的人听到了,听说有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又有几个人想进房。 “都干什么?大男人一个个地进姑娘的房间成何体统!”穿好衣服听风过来的老掌柜见到风情房前围着一大堆男人,想到先前风情叮嘱的话,惊得连忙上前将人都轰走。 老管家是见过世面的,一点都不惧怕打架闹事的人,没多会儿便将屋内站着的还有地上躺着的都轰了出去。 “这些人打架闹事打搅了姑娘,责任在我们客栈,我身为掌柜向姑娘道歉,为表歉意,这两日姑娘的住宿费用还有饭菜费用一律不收,姑娘若觉得不合意,我们再商量如何?”老掌柜低垂着头一脸歉意地对风情说道。 等会儿不见风情说话,老掌柜疑惑地向床上瞄了瞄,见风情闭着眼浑身发抖,脸如纸一样苍白,这是生病之兆,客家连忙退出房间向东南角的房间跑去。 “客倌、客倌。”老管家敲门。 “什么事?”一道不耐烦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客倌,有位女房客病得很重,半夜不便请大夫,能否请那位白衣公子帮帮忙?”老管家并不确定屋里的白衣公子是不是大夫,只是晚上他们来投宿时听到小书僮抱怨他家主子又给人无偿治病了,亏了几两银子云云,当时就想着可能那位清俊儒雅的男子是位大夫,因身穿白衣的公子模样气质太过出众,于是他就记住了。 “我家爷睡下了!” 就在老掌柜差点儿被书僮凶走时,突然一道清朗温和的声音传来,令原本迈出脚步准备离开的老掌柜立刻收回脚,眼中流露出庆幸与喜悦。 “阿秋,出门在外谁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你继续睡,我去看看。” “阿秋也去。” 不多时,房门被打开,一身白衣的沈云哲出现在老掌柜视线内,客栈运营十数年,见过的客人无数,却从没遇到过像眼前这位公子这般俊秀出众的男子,只是站在那里用充满暖意与包容的眼神对人微微一笑,便已风华尽显,令人打心底对其生出信任以及好感来。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老管家看到沈云哲立刻笑起来,带着被吵醒的一对主仆去了风情的房中。 远远的看到风情房间附近有几名鬼鬼祟祟的男人,老管家见状脸一板,瞪了他们几眼。 几名色、欲熏心的人见有人来,鼻子不甚甘愿地回房,打算过会再去探情况。 当沈云哲与沈秋两人进房,看到躺在床上紧闭着眼难受的风情时均愣住。 “又是她!”沈秋撇撇嘴,下意识地了扁扁的钱袋,想着这次这一点钱估计也要没了。 “你们认识?”老掌柜看到主仆二人惊讶的脸色,又看了看一直没睁开过眼的风情,突然笑起来,“认识就最好了,免得我自作主张请了大夫来惹姑娘生气。” 沈云哲感激地向老掌柜点了点头道:“多谢老先生,这位姑娘是在下的朋友。” 老掌柜看着沈云哲给风情把脉,突然想起了什么,向屋外的方向看了看,皱眉道:“这位姑娘长得太美,刚刚隔壁房的人闹事时不少人见到了这位姑娘的容貌,怕是夜里不会安生。” 闻言,沈秋的嘴撇得更高了,拿斜眼扫风情,暗自嘀咕着真是麻烦的女人,走到哪里都有麻烦上身,而遇到她这个“麻烦美女”的他们更倒霉! “老先生不必担忧,这位姑娘既然是在下的朋友,定会护她周全。”沈云哲把完脉后对老掌柜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安定人心的作用。 若说最开始老掌柜还有着一点提防心的话,在与沈云哲说了几名话又观察了片刻后觉得这人完全可以相信,如此风姿气质怎么看都衬得起他这身一尘不染的白衣,留了有需要就找他的话后便打着哈欠离开了。 “爷,我们怎么老遇到她,不会是早早看到了我们于是也追着进了这家客栈吧。”沈秋嘟哝着,看到风情这模样沈秋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当初在小屋里,她就因为“腹痛”欠下了他们第一笔银子。 沈云哲谴责地看了眼沈秋:“乱说什么,当初可是风姑娘为了引开麻烦主动离开的。” 沈秋明白沈云哲的意思,若想一直跟着他们当初她便不会急着离开了,沈秋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喂下风情一颗当初曾给她用过的止痛丸,沈云哲看着风情憔悴痛苦的脸忍不住叹息,她这个病是需要长期调养的,不由得想起在静王府碰上时他好意给她一包于她寒身体有利的药,结果被她一脸防备地拒绝 静王府遇上那次是他第四次见到她,第一次是在树木里,因要下雨他好意建议她快点寻个避雨的地方,结果被无视;第二次是在街上,她教训一个负心汉,当时他和沈秋看到了她,而她因背对他们没有看到他们;第三次是在木屋,她无意中发现了他暂居的地方宿在他的房间里,那时正好赶上她腹痛帮了她一次;而第四次则是在静王府…… 两个多月过去了,沈云哲没想到自己居然很清楚地记着他们每次相遇的场景,就连她防备的表情还有偏激时说出的话都还记得。 原来自己记居然这么好,沈云哲忍不住微笑。 沈秋正想说什么,突然看到沈云哲正看着风情露出带着丝温柔的微笑,眉头立刻打了结,看了看风情那张能迷得男人北都找不着的脸蛋,又看了眼自家主子,沈秋欲哭无泪地祈祷起来,千万不要啊,若这个麻烦不断的女人真成了他的女主子,这辈子他们可没好日子过了啊! “你怎么了?”沈云哲看着沈秋快哭出的脸感到莫名。 “没、没什么。”沈秋连忙摇头。 沈云哲也没在意,看了看沈秋还泛着困意的脸道:“你回房歇着吧,我在这里看着风姑娘就好。” “不要!这里不比木屋,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不在这里,你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到时流言满天飞,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沈秋看了眼敞开着的门道,老掌柜出去时门没有关,这样谁经过都能看到屋内的情形,比关着门让人家乱猜要安全得多。 过了大约一刻钟,风情感觉腹痛减了许多,慢慢睁开眼,看到坐在床边正认真给她把脉的沈云哲,心蓦地跳起来,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她无数次都在梦中看到他了,没多想又闭上了眼。 几乎是立刻,风情突然睁开眼,惊讶地望向清俊出尘的沈云哲,意识到此时此刻她是清醒的,没有在做梦,凤目中刹那间涌现出无限惊喜,令她因腹痛变得憔悴了许多的脸顿时神起来。 仿佛感觉到了对面炙热的目光,沈云哲那双一向无喜无忧平和到不能再平和的俊眸缓慢抬起…… 再次相遇在线阅读 再次相遇 肉文屋 / 再次相遇 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