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文开始之前(NPH)》 她绝对不会幻想这样粗暴的强制情节。 十月中旬,校园秋招刚刚开始。 沉嘉禾刚大一,这些和她还没什么关系。 上午的课在专业楼上,沉嘉禾点了外卖,得去校门口拿,这会儿她逆着人流不慌不忙的往外走。 专业楼四楼是礼堂,平时用来开宣讲会或者办小规模的晚会。 沉嘉禾路过电梯口的时候,电梯门正好打开。 电梯中央站着一个约莫二十五六的年轻男人,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打着一条酒红色的丝绸领带,外面套着一件修身的黑色马甲,手臂上搭着一条藏青色的西服,正侧身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他身材颀长,长得也相当俊美,眉浓而长,眼窝微陷,眼睛狭长而微微上挑,鼻梁高挺,玫瑰盐色的薄唇抿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电梯门彻底打开的时候,沉嘉禾才注意到他旁边站着学校的校长和经济学院的院长。 沉嘉禾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场合,索性低下头拿起手机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一行五个人从电梯里鱼贯而出,从沉嘉禾的身旁擦肩而过,留下了一点极淡的古龙水的味道。 沉嘉禾的心跳莫名的快了一拍,但她很快甩甩头,把这个小巧遇扔在了脑后。 大一的课基本都是基础课,不难,课程排的也不密集。 沉嘉禾的大学生活刚开始一个月,她就已经预感到未来四年会是怎样度过的了。 她不擅长社交,社团活动、班级活动、谈恋爱和联谊几乎可以说和她绝缘。 和其他同学相比,她也不擅长学习和内卷,能踩线进这所国内排名前列的高校不仅靠的是她高考时祖坟冒青烟的超常发挥,还靠的是她从小学舞换来的艺术加分,可以说学术竞赛、保研也几乎和她无关了。 沉嘉禾又一次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气,不无沮丧的早早上床睡觉了。 加厚遮光床帘的效果很好,沉嘉禾戴上耳塞,室友们早早开始的内卷较量彻底和她无关,她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眼前的黑暗慢慢褪去,沉嘉禾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张办公桌上。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但这个梦似乎和以往的梦不太一样,有点太过真实了,真实到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掌心下办公桌面上的板材纹路。 就在沉嘉禾打算站起身的时候,身后突然压上来了一个人。 沉嘉禾被吓了一跳,浑身的汗毛直立。 但身后的人却自顾自的按住她的腰开始掀她的裙子。 沉嘉禾的视线往下看,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穿着绝对不会出现在她衣柜中的黑色包臀裙和黑色丝袜。 身后的人很没有耐心的直接把丝袜从中间撕开了一个口子,在沉嘉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紧跟着响起了金属拉链的响声。 这时候就算沉嘉禾没吃过猪肉也该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别!”沉嘉禾拼命的挣扎起来,“不要,放开我!” 身后的人似乎是没想到沉嘉禾会突然开始挣扎,一时不察,竟然真的让沉嘉禾挣开了他的手。 沉嘉禾侧过身,视野中出现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马甲,一条酒红色的领带工整的掖在马甲里面。 看起来似乎有点熟悉。 沉嘉禾还没想明白,她就被身后的人按着后颈重新压在了办公桌上。 他的动作相当粗鲁,一手按着她,一手扯下了领带,动作利落的把沉嘉禾的手抓住,背在身后捆在了一起。 沉嘉禾虽然偶尔也会对二次元里的人物有一点性幻想,但绝对不会幻想这样粗暴的强制情节。 她一直觉得性爱应该是美好的,比起性,爱是更重要的。 但是身后的人从头到尾没有半点照顾她的感受的意思,捆住沉嘉禾的双手之后,他重新单手按住了沉嘉禾的后颈,另一只手把她的内裤拨到了一边。 被按着趴在办公桌的姿势让她不得不翘起屁股,撕开的黑色丝袜中间,是粉嫩饱满的阴埠。 谢珩的目光赤裸裸的落在这处紧张的正在不断翕动的花唇上。 这个梦似乎和以往的梦有点不一样。 平常被他随意取用的性幻想对象沉默无趣的比飞机杯还难用,不会挣扎、不会叫床,插进去也不会有任何快感,就像是只是为了让他在梦中解决现实中无法解决的生理欲望而粗制滥造出来的充气娃娃一样。 这一点连谢珩自己都感到难以理解。 他在现实生活中能够正常勃起,和女性正常相处也没有问题,但对女性却产生不了欲望,当然男性更不行,就算要他硬上,也只会逼得他恶心到想吐而已。 从青春期开始,他的生理欲望大部分都是靠这样越来越令他感到无趣和麻木的春梦解决的。 想到这里,谢珩自嘲的轻笑了一声。 事到如今,他还在期待什么呢。 但尽管这么想,谢珩的手还是落在了这处粉嫩可人的地方。 指腹上带着薄茧的手指一碰上去,身下的人就颤抖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含糊的低哼声。 这么鲜活的反应让谢珩忍不住想做更多。 他的手指分开柔软的不可思议的花唇,指尖探进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孔洞里。 滑腻柔软的穴肉立刻裹了上来,谢珩几乎是没有思考的直接把整根手指插了进去。 “疼……”沉嘉禾痛的发抖。 她根本没有湿,再细的东西插进去都像是要扯掉她的一层皮一样疼。 谢珩的动作停顿了足足两秒,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笑声。 原来女人的穴里是这样的感觉。 谢珩的目光像是锁定了猎物一样的猎食者一样亮的可怕,他根本不管身下喊疼的女孩,直接加进了第二根手指,开始抽插起来。 沉嘉禾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但没几下,她就感觉到被蹂躏的地方开始湿润起来,身后的人的抽插也开始变得顺畅。 她很确定自己没有受虐癖,但被这样粗暴的对待,她竟然开始流水了。 沉嘉禾羞耻的想哭,她又开始挣扎起来,但按在她后颈的手像是铁铸的一样,她越是挣扎,插在她穴里的手指就榨出越多的水。 他预感还会再次梦到昨晚那位可爱的女孩的。 谢珩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抽出手,把手指上陌生的、粘腻液体抹在勃发的性器上,扶着肉棒直接对着又快要紧缩起来的穴口压了进去。 足有儿臂粗的肉棒抵在指尖大小的穴口不断用力,整个花埠都被抵得凹陷进去,最后退无可退的被迫敞开口子容纳男人的欲望。 沉嘉禾疼的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撕开来了一样,刚才谢珩做的扩张和润滑在这样巨大的尺寸差异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疼的发抖,眼泪不断的往外流,积在办公桌上变成冰凉的一团水渍。 但谢珩却爽的头皮发麻。 沉嘉禾年纪小,身量和谢珩比起来也娇小,谢珩一插进去就觉得里面紧的不行。 湿滑柔软的穴肉严丝合缝的包裹着肉棒,穴口像一圈橡皮筋一样紧紧的勒着他,细微的疼痛反而将他的性欲完全激发了出来。 谢珩差点没能忍住从尾椎骨一路窜进大脑的快感,他绷紧了下颌,另一只手转而掐住沉嘉禾的腰,用力的往里面撞进去。 后入的体位让这一下直接撞到了深处的宫口,沉嘉禾哀叫了一声,陌生的酸疼感一下子就让她软了身子。 但谢珩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当头浇下来,本就紧的不像话的花穴瑟缩了两下,看起来可怜的不行。 谢珩缓了一下才从陌生的快感中找回自己的意识,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终于松开了一直按着沉嘉禾后颈的手。 但这只手很快就用力掐住了沉嘉禾的腰肢,他像是还不满足于这个深度一样,在用力的肏进去的时候,还要握着沉嘉禾的腰往下压。 “太深了……”沉嘉禾忍不住哭着求饶,“求你,别进去了,我好疼……” 谢珩这时候才注意到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尽管现在这个干净清澈的声音被迫沾满了下流的情欲,但听起来依旧稚嫩。 稚嫩可怜到让谢珩的性器因为这个认知而硬的发疼。 他的舌尖抵了抵上颚,无声的露出了一个如果让沉嘉禾看到一定会害怕的笑容。 “嘘。”谢珩的一只手在沉嘉禾的脊背上轻轻的来回抚动。 他摸到女孩纤薄的背上微微凸起的脊椎骨,往上是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再往上就是一段白嫩的颈子。 谢珩的手又放回了沉嘉禾的后颈上,他发现自己最喜欢的还是这个姿势。 “呜……”沉嘉禾又哀叫了一声,谢珩进的实在太深了,她的小腹酸疼酥麻的像是要绞起来一样。 但梦里没有半点逻辑可言,被粗暴使用的女孩私处还在不断的流出粘腻腥甜的花液,随着谢珩一次次尽根抽出、尽根没入的动作,淌满了两人交合的地方。 黑色的丝袜上被捣成白腻泡沫的淫水在慢慢的往下流,谢珩掐着沉嘉禾的腰,像是一只陷入发情期只知道交配的雄兽一样,不知疲倦的重复着肏弄的动作。 花穴已经被拍打的一片殷红,就连深处的花心都被撞得微微打开一个小口。 沉嘉禾一直在哭,一开始还在哭着求饶,但后来大脑被慢慢堆积起来的快感侵蚀的连求饶都忘记了,只会随着谢珩的动作发出断断续续的低低的呻吟。 又是几十下蛮力的肏弄之后,沉嘉禾的身体猛地一颤,脊背不自觉的弓起来,紧咬着肉棒的花穴剧烈的挛缩起来。 大股温热的花液浇下来,本来就已经在咬牙强忍着射精欲望的谢珩整个脊背一麻,只来得及挤开规律收缩着的穴肉抵到最深处,浓稠的精液就照着微微张开的宫口射了出来。 被灌了精的沉嘉禾还在微微发抖,尽管这只是一个梦,但对她来说这是人生中第一次高潮,却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粗鲁、暴力,像是动物一样被压着灌精。沉嘉禾的身体还因为陌生的快感而酥软的使不上力气,但眼泪却再次流了出来。 而对于谢珩来说却截然相反。 在他二十六年的人生中,这一刻的快慰大概要比他正式成为谢氏真正的掌权人的一刻还要更甚。 毕竟后者甚至不需要他全力以赴,而前者是他全力以赴也无法强求的来的。 谢珩第一次体会到性爱中令人着魔的魅力,他从指尖到大脑都像是要被蜜糖般的快感所融化。 如果这是在现实生活中,他想他现在甚至愿意不考虑任何利益关系直接娶身下这个陌生的女孩为妻。 这个想法突兀的出现之后,谢珩突然对一直背对着他趴在桌上的女孩的模样起了好奇心。 射精后还没完全软下去的肉棒还插在充血红肿的花唇中间,深粉色的肉棒和艳红色的花唇间,挂满了白色的淫液,里面或许还有他刚刚射进去的精液。 谢珩的目光在这里停留了近十秒才往上挪。 趴在办公桌上的女孩穿着他的秘书们最常穿着的衣服,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包臀裙和黑色的丝袜,但是她的头发是未经烫染过的黑色长发,此刻被盘在脑后,还有点不服帖的刺出几缕来。 在松散开的白色衬衫领口下,女孩的肩上有两颗红色的小痣,就像是电视剧里被吸血鬼咬过之后留下的咬痕一样,很特别。 但在谢珩的印象中,整个属于他的二十六层里,没有一个年轻女性员工的头发是纯黑色的长发。 所以这个女孩为什么会以他的秘书的身份出现在他的春梦里?谢珩有点疑惑。 他的手拉住了绑缚住女孩的领带,想要把她从桌上拉起来。 沉嘉禾浑身还是软绵绵的,任由谢珩的动作。 但就在谢珩即将看清沉嘉禾的长相时,整个场景突然黑沉了下来,紧跟着一个熟悉而刺耳的声音穿破了这片黑暗。 “叮铃铃——” 谢珩睁开眼睛,闹钟正在敬业的工作。 早上六点半,他平常都是这个时间起床锻炼身体的,但今天他却觉得这个时间太早了。 再晚一点的话,他不仅可以看清这个陌生的女孩的长相,还可以再来一次解决他现在晨勃的困扰。 谢珩把湿了一大片的内裤脱下来扔进脏衣篓里,拨弄了一下一大早就精神过头的肉棒,却没有一点要抚慰它的意思。 在尝过珍馐之后,再用自己的手就太无味了。 不过谢珩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还会再次梦到昨晚那位可爱的女孩的。 *谢谢珠珠!留言和收藏是我更新的动力! “有病趁早治。” 沉嘉禾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 燕州现在白天的最高气温都已经降到二十度以下了,沉嘉禾还没换厚被子,之前几天都要裹紧被子才不会被冻醒。 但今天她却浑身汗津津的,不只是身上的汗,内裤上也潮腻腻的很不舒服。 沉嘉禾想起昨晚的噩梦,眼眶又开始泛湿。 她能分得清楚梦境和现实,但她很害怕昨晚她做梦的时候发出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本来刚开学一个多月,舍友们相互之间还没完全熟悉,要是再给她们留下一个奇怪的印象,她以后四年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沉嘉禾沮丧了几分钟,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快到七点了,今天她们有早课,有人定的是七点的闹钟。 沉嘉禾连忙爬起来,趁着其他舍友还没起床,爬下床从衣柜里摸了一条干净的内裤去洗漱间换上。 纯色的棉质内裤湿的不像话,沉嘉禾在水龙头下用力的搓洗,粘腻的透明液体被水流带着全部淌进下水口之后,她才如释重负一样松了一口气。 内裤刚拧干,小寝的门突然开了。 最早起床的是寝室长秦安娜,她看到沉嘉禾拿着内裤面色苍白的站在洗手池前,随口问:“你来姨妈了?” 沉嘉禾憋着的气因为这句话重新喘上来,“啊,对。” 秦安娜没在意沉嘉禾有点奇怪的表现,拿着自己的牙杯走到洗手池另一端开始刷牙。 沉嘉禾回到寝室,另外两个人还没起床。 她把内裤晾到阳台上,忍不住又想到了昨晚奇怪的梦。 白衬衫、黑马甲和红领带。沉嘉禾突然想起来昨天中午在教学楼看到的被校领导簇拥着的年轻男人。 意识到自己的春梦或许是精心挑选过对象的之后,沉嘉禾的脸上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烫。 难道她潜意识里就希望自己被这么粗暴的对待吗?沉嘉禾忍不住怀疑人生。 因为昨晚没休息好,再加上被自己可能有受虐癖这个认识冲击的神思恍惚的沉嘉禾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 上午两节大课上完,秦安娜追着老师去问问题了,剩下两个室友赶着去参加社团活动,又只剩下沉嘉禾一个人。 今天的课还是在专业楼上的,沉嘉禾今天没点外卖,但还是鬼使神差的往昨晚遇到春梦对象的电梯方向走去。 下课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沉嘉禾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突然回过神来,从脖子根一路红到了耳朵根。 她在做什么蠢事啊?沉嘉禾暗恼。 就在她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摆在电梯旁边的宣传海报。 “世界五百强谢氏集团总裁谢珩亲临燕大。” 这是一张秋招宣讲会的海报,日期写的是昨天,旁边还有一个人像,赫然就是昨天沉嘉禾看到的年轻男人。 原来他叫谢珩。 沉嘉禾的心跳又快了一拍,但再看一眼挂在谢珩前面的头衔,就让沉嘉禾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和谢珩的交集大概只会有昨天晚上那个荒诞的春梦了。 沉嘉禾甩甩头,把这些思绪扔出脑海,转身往食堂走。 今晚是许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这几年许家爬的很高,步子走的很稳,寿宴就办在许家自己的别墅里,只请了亲近的一些亲戚和朋友。 谢珩也在其列。 谢家和许家在许老爷子这辈是姻亲,但谢老爷子前几年病逝,谢珩的父亲谢振在谢老爷子病逝之后就被谢珩半流放到国外,这次寿宴谢家来的是谢珩这个小辈。 许老爷子虽然退居二线十几年了,但威望还在。 谢珩给许老爷子准备的贺礼早一个月就从国外的拍卖会上拍下来送回国,近八位数的古玩,把许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 祝完寿,小辈有小辈们的圈子,掌权人有掌权人们的圈子。 谢珩前者后者都沾着边,忙过半场,才看到姗姗来迟的许司铎。 许司铎是许老爷子正儿八经的长孙,虽然现在不讲究什么长幼有序,但许司铎的能力是整个许家小辈里无人能出其右的。 还有一个月才到二十八岁生日的年轻人已经站在了其他人可能一辈子都达到不了的高度,而这些并不全是许这个姓氏带给他的。 至少在谢珩看来,许司铎是个天生的政客。 长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漂亮皮相,里面装着的灵魂却自私狠辣,阴起人来连谢珩这个商人都自愧不如。 许司铎是刚出差赶回来的。 他这两天随团在南方城市考察,上面很倚重他,如果不是他实在太年轻,本来这次换届还会有他提拔的名额。 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许狐狸连轴转了快一周时间,这会儿面上也带着一点疲倦,他先去祝寿,被许老爷子拉着在他的老朋友之间明贬实褒的炫耀了一通,许老爷子才舍得放人。 许司铎送的礼物和谢珩比起来就逊色的多,是找的一位现代书法大家题的祝寿词,中规中矩,倒是很合他现在的身份。 谢珩见许司铎朝他走过来,从旁边拿了一杯香槟递给他。 许司铎摆摆手,问侍应生要了一杯气泡水。 “怎么,该不会一会儿还得回去加班吧?”谢珩挑眉。 许司铎曲起手指按了按眉心,神情里有点无奈,“我出去考察一个星期,回来之后,该我的工作还是我的。” 谢珩嗤笑,“许狐狸,在我面前就不必装了吧。你自己不累,我看着都累。” 许司铎笑了一声,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气泡水,转头和谢珩说:“换个清静点的地方说话吧。” 谢珩求之不得。 一到外面的露台,谢珩就像是开了屏的孔雀一样容光焕发的等着许司铎问。 许司铎也很给面子的问:“怎么了?遇到什么好事了?” “好事当然是有的。”谢珩笑起来,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回味什么珍馐一样,“不过我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许司铎额角的青筋一跳,他抿了一口水,没忍住说:“有病趁早治。” 但没想到谢珩挑了挑眉,笑容在许司铎看来格外的得瑟,“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好了。” *随机掉落加更! 她没想到这次春梦对象竟然会给她口。 许司铎的额角直接迸出一个“#”。 但他的修养和城府摆在这儿,勉强维持着温和的态度,“是吗?恭喜。不过我才离开燕州五天,不知道是什么医生医术这么高明?” 谢珩笑得神秘莫测,“是一个梦。” 许司铎看谢珩的神情不像是在说笑,沉默片刻,伸手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谢珩的额头,“你发烧了?” “你他妈才发骚了。”谢珩咬牙低骂。 许司铎收回手轻笑,“我还以为你真的好了呢,原来是在白日做梦。” 他又喝了一口气泡水,转身说:“不跟你浪费时间了,我先走了。” 许司铎一只脚跨出了露台,又转过身问:“南枝今天不来?” “托我转交礼物了,听说这一个月都出不来了。” 谢珩、贺南枝和许司铎三个人是发小,也都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年龄正好各差一岁。 贺南枝今年二十七,正儿八经的根正苗红出身,脑子非常好用,二十五岁世界top3高校航空航天博士毕业,毕业之后被贺老爷子抓回国按进了军区,这两年一直顶着少校军衔在造飞机,时不时就杳无音讯一段时间。 许司铎微微颔首,没再多问,直接离开了。 十月末,许司铎自己的工作不算太忙,又忙过一周,许司铎总算找到机会喘口气。 明天是周末,许司铎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下班回家之后,从酒柜里取了上次开了没喝完的酒,给自己倒了一小杯。 半杯红酒下肚,一周前谢珩胡言乱语一样的话突然出现在许司铎的脑海中。 一个梦治好了他。许司铎知道谢珩不是喜欢说瞎话的人,他会这么说,一定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许司铎捏着红酒杯晃了晃,仰头把红酒一口喝完。 希望他今晚能做个好梦吧。 许司铎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上床睡觉,合眼时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挺可笑的。 或许是入睡前的半杯红酒起了作用,许司铎入睡的很快,再次睁开眼睛,他正站在自己的卧室中央。 窗帘是拉开的,窗外是再熟悉不过的夜色,但躺在他床上的女孩却很陌生。 沉嘉禾一周都没有再做奇怪的梦,渐渐的也不再想起那个旖旎又荒诞的梦。 这天晚上她和往常一样早早入睡,再次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正浑身赤裸的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眼前蒙着触感丝滑的眼罩,手被内侧衬着皮革的手铐铐在头顶两侧。 但最让沉嘉禾崩溃的却是她正咬着一个口枷,这个她只在页面的不良广告弹窗里看到过的东西此刻正牢牢的扣在她的脑后,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沉嘉禾已经想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春梦会一个比一个离谱。 “呜呜呜……”沉嘉禾不知道这个梦里还有没有人,但她还抱着一点不可能的希望,如果有人能帮她把手铐和口枷解开就好了。 而事实上,这个梦的主人不仅不打算帮沉嘉禾解开束缚,他还打算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铺在床上的绸面被单是深灰色的,而躺在上面将柔软的绸缎压出褶皱的女孩却是奶白色的。 秾纤合度的女孩不安的扭动着腰肢,咬着口枷的唇边溢出了一点吞咽不了的涎水。 如果不是她的眼睛被宽大的黑色绸缎覆盖住了,他应该还能看到女孩眼尾的湿红色。 但许司铎没有急着揭下眼罩,他走到了床边,脚步声被铺在地上的长绒地毯消弭到几近于无。 出现在他梦中的女孩似乎很紧张,被夜晚的寒意刺激的挺立起来的乳珠正在隆起的一团嫩白色的乳肉上随着身体一起微微颤抖。 许司铎的喉咙里突然升起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干渴,这种强烈的欲望促使他蹲下身来,直接含住了这颗小巧的红果。 沉嘉禾被吓了一跳,胸口突然传来的湿漉漉的触感和被舔弄的感觉很陌生,酥痒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但压在她身上的人却像是惩罚一样用力咬了一下她的乳尖。 “呜!”沉嘉禾被咬的又疼又麻,身上的人却变本加厉的开始上手揉弄她的胸部。 因为从小练舞,沉嘉禾一直都会控制体重,许司铎一只手就足够把这团柔软的脂肪全部包裹在掌心。 许司铎从小到大在家长们的眼中都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但实际上许司铎远没有表现的这么乖。 在青春期荷尔蒙开始躁动的时候,他也对性产生过很大的好奇心。 但在他发现无论怎么积累理论知识他都无法付诸实践之后,他开始接触新的领域,SM、dom和sub,但在一开始的新鲜感过去之后,这些特殊性癖除了让他对自己缺憾的部分更加难以释怀之外,已经无法再给他带来半点愉悦感。 许司铎是天生的骄子,他很难不在意自己甚至不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拥有普通的性爱,而唯一能让他聊以慰藉的竟然只有谢珩和贺南枝和他有同样的情况。 但现在,掌心下传来的柔软温热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他都能感受到女孩心脏搏动的频率。 许司铎甚至不需要更多的刺激,硬的发疼的性器已经流出了几滴难耐的前液来。 他突然明白了谢珩说的梦是什么意思。 许司铎松开牙齿微微起身,无声的笑了两声之后,湿漉漉的舔吻又从乳尖一路往下,到柔软平坦的小腹,再到被稀疏的黑色毛发覆盖的花埠。 他先从下往上舔了一下粉嫩的花唇,被绑缚住的女孩抖了一下,含糊的声音里像是哭、又像是承受不住的带出了一点潮腻的音调。 许司铎尝到了一点淡淡的咸味。 这个陌生的味道比他想象中的更好接受,于是他的舌尖直接抵开了针尖大的穴口往里伸进去。 “呜!” 沉嘉禾的身体猛地绷紧了,她没想到这次春梦对象竟然会舔她。 她不知道这次她梦到的是不是谢珩,但是她觉得不是。 上次的梦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前戏约等于没有,而这次不仅用上了口枷、眼罩和手铐,对方竟然还给她口。 沉嘉禾这个现实中性经验为零的人被舔了两下就没出息的差点直接化成水了。 *谢珩其实是个老实人 破坏了规则,美梦就会到此为止。 青涩稚嫩的女孩很好掌控,许司铎这个理论满分的人轻而易举的将沉嘉禾送上了高潮。 他把被舔弄的饱满圆胀的阴蒂轻轻咬在齿间,预料之中的感觉到接连不断的、温热粘腻的液体流到他的下巴上。 许司铎其实不是个很有服务精神的人,做到这一步他觉得已经非常足够了。 他抬手抹下多余的液体,手按住了还在享受高潮余韵的女孩的腿根。 女孩的皮肤柔软光滑,许司铎一边细细的摩挲着,一边握着自己的性器,把它送进了看起来松软湿润的穴口。 可惜只是看起来而已,许司铎刚插进去一个头就觉得自己被裹紧了。 丰沛的汁水从交合的地方被榨出来,女孩大腿上的肌肉也瞬间绷紧了。 许司铎感觉到了一点微妙的疼痛,但此刻他想到的却是一句经典的名言,痛并快乐着。 大脑皮层上的每一个神经元都在迫不及待的向他传递这种陌生而令人上瘾的快感,许司铎无视了身下的女孩可怜的“呜呜”声,压着她的腰腹慢慢插进去。 在明亮的灯光下,许司铎能清晰的看到嫩红色穴口是怎样被他的性器撑开到像是随时会不堪重负的裂开一样,透明的淫水又是怎样顺着缝隙给耻骨相交的地方镀上一层晶莹的润色。 太美妙了。许司铎甚至觉得自己的手在因为过度兴奋而微微颤抖。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颤抖的并不是他的手,而是他手心下的女孩。 沉嘉禾觉得自己又要裂开了。 粗大的肉棒像是个坚硬的药杵一样捣进她的身体里,虽然这次她足够湿润,但被完全撑开的感觉还是让她有种不适的饱胀感。 “呜呜……”沉嘉禾努力的发出求饶的声音。 尽管上次的经验告诉她求饶只会起反作用,但这次的春梦对象比上次的温柔不少,沉嘉禾不死心的试图向身上的人传达自己的意思。 而身上的人的动作的确缓了下来,沉嘉禾感觉他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罩,指尖在眼罩边缘徘徊了一会儿,却又离开了。 许司铎其实很想把眼罩摘掉,但他有种莫名的直觉,这个梦是建立在双方的身份对彼此来说是未知的前提下的。 如果他破坏了游戏规则,大概率这场美梦就会到此为止。 虽然看不到女孩被他肏到落泪的模样虽然有点遗憾,但他今晚能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 就在沉嘉禾以为这次的春梦对象很好说话的时候,身上的人忽然扣住了她的膝窝往上压在了她的身体两侧。 也得亏她从小练舞,身体柔韧性很好,许司铎才能像是摆弄玩具一样摆弄沉嘉禾。 换了一个姿势之后,肉棒进的更深了一些,许司铎低下头就能看到在被两片扯得变形了的花唇中间缓慢进出的狰狞的性器。 他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轻了,紧接着他压下身,用力的挺腰肏了进去。 “呜!”沉嘉禾猛地一颤,穴肉瑟缩了两下,又涌出一大股花液。 刚才这一下似乎撞到了她的敏感点上,许司铎把握着角度,对着刚才顶到的地方大开大合的肏弄了几十下。 没几分钟,刚高潮过的女孩就浑身颤抖的又被推上了高潮。 许司铎压着像条搁浅的鱼一样拼命扭动着身体的沉嘉禾,一反刚才体贴温柔的作态,蛮横的挤开挛缩着的穴肉,每一下都要肏弄到最深处才算作罢。 沉嘉禾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化开了一样,小腹酸软而饱胀,过量的快感流淌在她身体里的每一处,让她浑身都酥软的使不上力气。 因为这个姿势的原因,她甚至能感觉到她流出来的液体正在顺着臀缝慢慢滑落到她的背上,和潮腻的汗水一起混在了一起。 沉嘉禾的思绪就像是漂浮在云端一样,唯一真真切切的感知只剩下在她体内不断进出的肉棒。 许司铎的状态其实没比沉嘉禾好多少。 沉嘉禾实在太敏感了,水又多到像是要漫出来一样,许司铎被夹的头皮发麻,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个梦是不是还有什么潜藏的规则,他更想先把沉嘉禾射满再仔细品味这道珍馐。 但现在他也已经忍到了极限,许司铎绷紧了下颌,又狠又重的肏了几十下,压着沉嘉禾痛痛快快的射了出来。 沉嘉禾这会儿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呜咽了一声,眼前已经被眼泪完全打湿的眼罩又变得更湿润了一点。 都进入了贤者时间的两人还紧紧的连在一起,沉嘉禾没什么力气,眼睛被湿漉漉的眼罩蒙着不太舒服,咬着口枷没法顺畅的吞咽和说话也不太舒服。 但她实在太累了,接连不断的高潮让她很想在梦中再次睡过去。 和沉嘉禾恰恰相反,许司铎这会儿精神的很,他在非常仔细的观察着沉嘉禾露在外面的长相上的特征。 辨别一个人最重要的眼睛和嘴巴都被遮挡住了,但女孩的鼻子长得很漂亮,一身奶白色的皮肤,最特别的大概还是肩膀上像是被吸血鬼咬过一样的两颗红色的小痣。 许司铎的欲望在这番无声的打量中慢慢苏醒,他这次试探性的摘下了口枷。 快要在梦里睡着的沉嘉禾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许司铎的喉咙里又冒出了干渴的感觉,他低下了头,却在即将碰到女孩的唇时,周围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太困了,感觉自己写的都是胡言乱语了。各位晚安,做个好梦 觉得她的声音有点像梦里的声音 早上六点四十二分,还没到他设置的七点闹钟时间,吵醒许司铎的是他母亲的电话。 崔雪梅和许司铎的父亲许海民是联姻,婚后相敬如宾,谈不上多恩爱,但至少相互尊重。 因此崔雪梅一直认为联姻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这样的婚姻不会有感情淡去后婚姻破裂的风险。 毕竟利益关系总是比单纯的情感关系更加稳固。 “你现在赶紧起床,去机场接一下你雨萌妹妹,她的航班改签到今天了。” 许司铎曲起指节按了按眉心,大脑还沉浸在梦中的欢愉中,思维运转的比平时慢了不少。 他花了十几秒才想起来自己母亲在说哪件事情。 叶家的小女儿叶雨萌今年留学结束,六月份毕业,愣是毕业旅行了四个月,现在快十一月份才不慌不忙的打算回国。 让许司铎客观评价的话,叶雨萌不具备任何一点他认为他的妻子应该具备的要素,可惜叶家这几年势头不错,和许家多年交好,他父母最中意的联姻对象就是叶雨萌。 许司铎这会儿对联姻这件事情的反感程度是历史之最,他听到了他母亲在絮絮叨叨的说话,但一言不发。 崔雪梅一个人说了两分钟,终于察觉到平时会在这种时候时不时的附和两句表示自己在听的许司铎反常的一直保持着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是身体不舒服吗?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加班?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四个问句里许司铎可以给出三个肯定的回答,唯独第二个是否定的。 他就是太舒服了才不想说话,如果电话对面的不是他亲生母亲,他可能早就挂断了。 但许司铎又沉默了两秒,最后只是说:“没事。我知道了,你把航班信息发给我。” 崔雪梅找回了自己听话体贴、令人骄傲的模范儿子,满意的说:“行,早点过去,别让人家小姑娘等你。” “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许司铎面无表情的把崔雪梅发来的短信转发给自己的司机。 “麻烦帮忙去接个人,辛苦。” 被吵醒的许司铎把自己的司机吵醒并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把手机调成静音再次躺回了床上。 万一这个梦是可以延续的呢。 可惜许司铎的主意注定要落空了,再次在七点不到醒来的沉嘉禾依旧是一身的汗。 这次她比上次熟练了一些,也或许是因为昨晚的体验总的来说比第一次好得多,她动作很快的换好内裤,再洗干净晾起来,又是熟悉的时间和动作,她忍不住开始想昨晚的春梦对象是谁。 但她苦思冥想找不到答案,最后她觉得有可能是她最近追的一部动漫里的人物,至少人设上在她的想象中还挺符合的。 说服了自己之后,沉嘉禾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她今天要去和高中时的朋友去聚餐。 虽然沉嘉禾在中学时期一直都是很内向的性格,但她很幸运的在初中和高中都有一个性格开朗外向的人像是天使一样主动要和她交朋友。 不止内向还被动慢热的沉嘉禾在对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交到了中学时期唯二的好朋友。 而她高中时的好朋友钱舒雯大学和她考到了一个城市,只不过一个在城市东北角的高教区,另一个在城市西南角的高教区。 现在开学两个月,两人忙过军训、社团招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终于有空出去一起吃饭了。 约饭的地点就定在市中心,两个人直接从各自的学校坐地铁过去,相当于是两个高教区连成线取中间点。 沉嘉禾早上不到七点就起床了,化完妆换好衣服,都收拾好也才九点。 宿舍里其他两个人都开始内卷了,沉嘉禾这个躺平人士觉得气氛有点压抑,索性提前出发,就当是先去附近熟悉一下未来要生活四年的城市。 十点半刚过,沉嘉禾就到了目的地附近的地铁站。 她们这次挑的是一家老店翻红的网红烤肉店,开在旧市政府旁边的小巷子里,网上说挺难找的。 沉嘉禾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自觉的担任起了找路的重担。 但她忘了自己是个跟着导航也会找错路的路痴,更何况是在这样弯弯绕绕的巷子里。 沉嘉禾跟着导航走了十几分钟,店没找到,却成功的把自己绕晕了。 巷子越走越陌生,沉嘉禾走的脚都疼了,沮丧的站在墙边阴凉处打算先休息一下。 钱舒雯这会儿也到地铁口了,给沉嘉禾发了几条消息发现她把自己绕迷路之后,直接一个微信语音打了过来。 “我不知道我在哪儿呀。”沉嘉禾都快要哭了,“我的导航定位不出来。” 而在沉嘉禾的身后,推开的窗子里有几缕青烟缓缓的飘出来。 许司铎不想见叶雨萌,但也不想叶雨萌去和他母亲告状之后被挑到错处,只能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本来没必要参加的报告会。 会场选在了旧市政厅旁边的一个院子里,许司铎听了半场,难得的心浮气躁的坐不住,偷偷溜出来抽烟。 会议厅外面的公共厕所连着走廊,走廊的窗户却直通墙外。 许司铎不知道设计师是怎么设计的,但不妨碍他倚在窗边享受迟到了几个小时的事后一支烟。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是从窗外传来的,许司铎鬼使神差的把窗户悄悄又推开了一些,探头望出去。 墙外站着一个正在打电话的女孩,她似乎是迷路了,正在和电话那头的人抱怨。 许司铎觉得她的声音有点像梦里的女孩的声音,但想想又觉得自己是魔怔了,梦只是梦而已。 但他还是在仔细的打量着女孩,就像他在梦中做的一样。 墙外的女孩背对着她站着,头发扎成丸子头,外面套着一件衬衫外套,露出了一段白皙的颈子。 院子打的地基比外面的巷子高一些,他低下头就能看到女孩的后颈。 许司铎突然想到了那两颗奇特的红痣,就在被衬衫衣领遮盖住的位置。 他的喉咙痒了起来,但烟却夹在指间没有抽,任由它缓慢的燃烧成灰色的烟灰挂在上面 许司铎突然有个荒谬的念头,他想让墙外的女孩把衣领拉下来,让他看看上面是不是长着两颗红痣。 *所以到底看没看到呢? 或许他刚才应该追出去 但是窗外的女孩显然不会听到许司铎的心声,她声音糯糯的和她的同伴又是道歉又是诉苦的,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机转身离开了窗边。 许司铎的目光一直跟着她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收回来。 指间传来了一点滚烫的痛感,许司铎下意识的把手一甩,挂着一长段烟灰的烟头落在了地上,烟灰散落了一地。 廖主任找过来的时候,许司铎正在地上收拾自己弄开来的狼藉。 廖主任没弄清楚前因后果,先几个快步过去蹲下来想帮忙一起收拾。 许司铎抬手拦了一下,温和的笑着说:“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廖主任讪讪的收回手,“开完会之后许区长有什么其他安排吗?我们一会儿打算去西山果园,现在正好是橘子成熟的季节,那边有意向开发一个新型的旅游特色景点,请我们过去体验一下拍几张照,也算是当作宣传了。” 许司铎一向对这种没什么价值的交际活动不感兴趣,但现在比起和叶雨萌一起吃饭,他更愿意去摘桔子。 许司铎都已经点了头要答应下来,院子里突然传来了隐约的对话声。 “你确定许司铎在这儿开会吗?” “小许先生是这么和夫人说的,我看了会议安排,马上就要结束了,要不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下?” “啊……他开的是什么会啊?我可以进去听听吗?” 许司铎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他站起身把手里包着烟灰的纸巾递给廖主任,“廖主任,能麻烦你帮我把垃圾扔一下吗?” 廖主任当然不会说不,“没问题。” “谢谢。”许司铎微微颔首,“我先失陪一下。” 许司铎一走出走廊,就看到会议厅的门口趴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女孩,正透过门缝往里面看,而她旁边站着许海民的私人助理田庆。 许司铎心里的厌烦在这一刻达到了历史峰值。 但他还记得这里是市政府旁边的小院,而面前这个行为有碍观瞻的女孩是他父母属意的联姻对象,她旁边站着的年轻男人则是他父亲的另一双眼睛。 “小叶,田助理,你们在找我吗?” 叶雨萌立刻转过身,看到许司铎,几步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你去哪儿了?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都没回。” 许司铎动作绅士但不容抗拒的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开会时手机静音是最基本的礼节,我刚才出去上厕所,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叶雨萌理所当然的说:“我来找你啊,我一个人在家里也太无聊了。” 叶家和许家都在燕州,但叶雨萌的父母和哥哥现在都在外地任职,许司铎的父母也是。 许家好歹还有许老爷子在燕州,但叶老爷子和叶老夫人几年前就搬到南方更宜居的城市里去养老了,叶雨萌一回国,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许司铎从小到大几乎都是一个人,他不仅不觉一个人无聊,甚至觉得一个人在家是件难得的美事。 不过他也深知和叶雨萌讲道理是在浪费时间,他没白费口舌,直接问:“找我干什么?有田助理陪你的话,你应该不会无聊吧。” 许司铎的语气而平和,但他侧眸看田庆的一眼,却让田庆堪比城墙厚的脸皮都有点发燥。 田庆名义上说是许海民的私人助理,但干的活基本上和给许海民拉皮条没差。 许海民常年不在燕州,却在燕州养着一个小情人,时不时还会打点野食,而这些全都是田庆负责搞定的。 这些事情许司铎在刚成年时就知道了。 当然,崔雪梅也知道,但她觉得只要许海民管好他的人不要碍到她面前来,利益要远比忠贞更重要。 许司铎能够认同自己的父母的一部分做法,但对他们挑选自己的联姻对象的眼光上不敢恭维。 叶雨萌是被叶家娇养大的女孩,许司铎和她接触过两次就知道她绝对不会认同他和他父母想要的联姻关系。 刚满二十三岁的女孩还对爱情抱持着极其罗曼蒂克的幻想,这对许司铎来说是相当致命的。 他不需要一个爱人,他只需要一个妻子。 许司铎的思绪到这里的时候,又想到了刚才在墙外站着的女孩子。 或许他刚才应该追出去像个变态一样扯下女孩的衣领看一下,而不是在这里一边浪费时间和叶雨萌进行毫无意义的谈话,一边还在挂怀两颗该死的红痣。 “那怎么能一样呢?许司铎,我特地来找你一起吃饭的,反正会议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直接走吧?” 许司铎在心里给叶雨萌本来就已经负分的分数又扣掉了几分。 他没有回答叶雨萌,直接转头对田庆说:“田助理,麻烦你先带小叶去外面等我一下,我和同事说一下之后就出去找你们。” 田庆点头,“好的。” 叶雨萌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田庆离开了。 早就扔掉了垃圾的廖主任这时候才走过来,故作疑惑的问:“许区长,你怎么不进去?” 许司铎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笑了笑说:“我就不进去了,突然有点事情,麻烦廖主任帮我和王主任说一声。” 廖主任刚才听到他们的对话了,但这会儿还是露出了一点惊讶遗憾的神情,“好吧。” 许司铎微微颔首,“我先走一步。” 廖主任客套了两句,目送着许司铎转身离开,才重新走进会议厅。 他如愿得到了答案 钱舒雯军训的时候被晒黑了不少,一见到沉嘉禾还是一身的冷白皮,羡慕的眼泪差点流出来。 来之前钱舒雯特意问过沉嘉禾吃不吃烤肉,沉嘉禾斩钉截铁的说吃。 沉嘉禾算是吃不胖的体质,但吃重油重盐的食物很容易长痘,沉嘉禾自己不太在意,但她妈妈之前管她管的挺严的。 用钱舒雯的话说,就是沉嘉禾仗着自己长得漂亮随便糟蹋,但轮到她现在有机会糟蹋沉嘉禾的美貌,她倒是一点都不手软。 桌子上一连上了四盘烤肉,钱舒雯还加了一份油炸小酥肉,沾着蘸料吃,酥脆可口。 腌制过的五花肉放上烤盘发出“兹拉兹拉”的悦耳声响,小小的店面里充斥着油脂被炙烤后特有的香味。 “对了,跟你分享一个八卦。” 沉嘉禾很捧场的问:“是什么?” 虽然是个人都或多或少喜欢听听八卦,但钱舒雯尤其热衷于此,甚至还为此学了新闻学专业。 “我们学校里有个大四的学姐,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据说是谢珩的女朋友呢。” 钱舒雯在燕州传媒大学,学校特产之一就是帅哥美女。 沉嘉禾骤然听到谢珩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一时愣住了。 钱舒雯以为沉嘉禾是不知道谢珩是谁,科普道:“谢珩就是谢氏集团的总裁,今年还上了福布斯30岁以下精英榜单,他的绯闻不多,但是你肯定看到过他的照片。” 她说着拿起手机,找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沉嘉禾看。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站在红毯上,聚光灯下他转过身看向镜头,神情冷淡,面容英俊。 看上去比很多男明星都更好看、更有气质。 “这张照片是他在给谢氏旗下的影业公司走红毯颁奖的时候拍的,被评为年度神图,你不觉得这简直就是ABO文里顶级alpha的模样吗?” 钱舒雯神情激动的喂安利,殊不知面前的沉嘉禾连和谢珩的春梦都做过了。 这会儿沉嘉禾微妙的有点尴尬,她含糊的说:“是挺帅的。” 但钱舒雯突然又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上周谢珩不是去你们学校开秋招宣讲会吗?我当时本来想拜托你混进去帮我拍两张照片的,但后来我给忙忘了,太可惜了。” 提起宣讲会,沉嘉禾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梦中覆在她身后律动的人。 “啊,是吗?”沉嘉禾喝了一口柠檬水,“我没怎么关注我们学校校招的事情。” 好在钱舒雯没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对了,你后来参加了什么社团来着?” 沉嘉禾暗暗松了一口气,“大学生艺术团的舞蹈部。” “噢,我猜你也会加这个,不知道明年的大学生艺术节展演会不会有你参演的节目。” 沉嘉禾被吓了一跳,“我就是去混学分的,怎么可能会有我?” “我倒是觉得你跳舞跳得很好啊,没准你就被选中去参演了呢?” 沉嘉禾连忙“呸呸呸”,“你别乌鸦嘴,我就想安安静静的躺平。” 钱舒雯笑了起来,她把烤好的五花肉夹到沉嘉禾盘里,“躺平万岁。” 一顿烤肉吃的忘了时间,沉嘉禾还买了下午的电影票,虽然电影院就在附近,但走过去肯定来不及了,只能打车过去了。 她们急匆匆的走出小巷子到路口等网约车来,两个人光顾着低头在手机上找影院在的商场里有什么奶茶店,没注意到在她们旁边走过来了一对年轻男女。 “许司铎,你真有这么忙吗?” 许司铎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语气不咸不淡,“如果你太无聊的话,可以让叶叔叔给你安排一个工作。” “我才不要呢。”叶雨萌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他给我安排的肯定又是些无聊的打杂的工作,我打算去开一家书吧咖啡厅,你觉得怎么样?” 许司铎心里觉得叶雨萌是个拎不清的蠢货,但他知道多说无益,“挺好的。” 站在旁边的钱舒雯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的八卦之魂又开始发挥作用,她悄悄转过头看过去,却看到一个在她心目中能和谢珩打的不相上下的素人帅哥。 白衬衫黑西裤,要是再戴一副金丝框眼镜,简直就是斯文败类的代言人。 钱舒雯在心里无声的尖叫,悄悄戳了戳旁边的沉嘉禾,凑过去很小声的说:“你看旁边那对情侣的男生,好帅。” 沉嘉禾刚才也听到了旁边的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很好听,但语气很敷衍。 她装作不经意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匆匆一瞥,差点和这个陌生男人对上视线。 沉嘉禾心里一跳,觉得自己刚才的小动作被发现了。 她不自在的移开目光,正好看到鞋带散了,连忙蹲下来低下头系鞋带。 许司铎的目光跟着她落了下去。 他认出这个女孩了,就是不久前站在墙外和同伴诉苦的迷路女孩,也是他觉得声音和梦中的女孩很像的人。 他没想到竟然还会再遇到她,更没想到这次还没有隔在他们中间的墙。 甚至不需要他开口,女孩就自己蹲了下去,低下头露出漂亮的后颈。 衬衫外套的衣领随着女孩的动作微微滑落下去,她里面穿的衣服领口不高,很轻易的就露出了一片白皙的皮肤。 但是上面干干净净的,别说两颗红痣了,就连毛孔都不太明显。 他如愿得到了答案,但许司铎心里却莫名觉得不应该是这个答案。 “你在看什么?”叶雨萌的声音把许司铎的思绪扯了回来。 许司铎收回目光,语气淡淡,“没看什么。” 他们等的车先到,是田庆开过来的车,一辆看似低调的大众辉腾。 沉嘉禾不懂车,只知道一个大众的车标。 等这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轿车开走之后,叶雨萌才“啧”了两声,“你知道刚才那辆车多少钱吗?” 沉嘉禾疑惑的说:“二十几万?” 叶雨萌咂舌,“这可是辉腾,虽然贴着大众标,但要大几十万呢,就像是迈巴赫虽然贴着奔驰标,但要好几百万一样。” 沉嘉禾顿时肃然起敬。 这时她们叫的网约车也到了,一辆同样贴着大众标的电动汽车。 *许狐狸也有失算的一天 贺南枝也疼。 沉嘉禾回到学校之后,上网把钱舒雯中午给她看的谢珩的照片存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沉嘉禾在入睡前对着这张照片看了好几分钟,睡着之后,沉嘉禾又梦到了谢珩。 但这次的梦和上次的梦完全不同,谢珩像照片中一样站在聚光灯下,而她站在远处,混在看不清面容的人群中注视着谢珩。 梦混乱而模糊,醒来之后沉嘉禾只记得自己应该是梦见了谢珩,但具体内容却记不清了。 不过沉嘉禾觉得这才是一个正常的梦,之前两次的春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素作用,清晰真实的可怕。 不过沉嘉禾很快就没时间思考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了,十一月初,燕大如期举行期中考试。 沉嘉禾学的是管理学类的专业,但要学高数,数学从来不是强项的沉嘉禾在临近考试的几天几乎是天天都泡在图书馆里。 按理来说大学才刚开始两个月,教的还不会太难。 但问题就在于沉嘉禾高考结束的三个月暑假差点玩疯了,就连本来和其他同学比起来更薄弱的底子都忘了个干净。 她这两个月的课上的稀里糊涂的,作业勉勉强强能完成,但考试就不一样了。 沉嘉禾痛苦的不行,看着课本上陌生的数学符号脑袋发晕。 正好又是最容易让人犯困的午后,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也越来越重,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困意,趴在桌上睡着了。 意识再次回笼,她站在了一个淋浴头的下面。 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手扶在贴着瓷砖的墙上,温凉的水在不停的落下来,淋在她光裸的后背上,又顺着身体的曲线流到地上。 沉嘉禾有点懵,她还没反应过来,腰上就多出来一双手。 她都来不及惊叫,这双手就压着她的腰往下按,她被迫抬起来的屁股上就抵上了一个硬而热的东西。 “等……啊!”沉嘉禾的话都没说完,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东西就借着温水的润滑插了进去。 撕裂的痛一点不客气的袭来,沉嘉禾痛的浑身发软。 和这个粗鲁的人比起来,第一次梦到的谢珩都能算是温柔的了。 粗大的性器直直的插进干涩紧致的花穴里,被带进去的一点点水不仅起不到润滑的作用,反而让粘膜和皮肤之间的拉扯和摩擦变得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疼……” 贺南枝也疼。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疼痛感,插进女人花穴里的性器滞涩难行,但里面却又热又紧。 水还在不断的往下浇,水温是他偏爱的稍低一些的温度。 贺南枝能轻易的分辨出这里就是在他的单人宿舍的卫生间里,但他却很难分辨出正在和他负距离接触的女人是谁。 研究院里几乎没有女性,他这一个月里接触到的女性平均年龄是四十二岁,年纪最小的是食堂打饭的阿姨,今年三十四岁,她的儿子几个月前刚升上初中。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贺南枝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发散的思维。 他高中生物学的也很好,非常清楚女性的生理构造,知道刺激阴蒂会让女性快速性奋起来。 贺南枝的手从沉嘉禾的腰上往下滑,指尖和目光一起抚摸过被肉棒撑大的穴口,往下摸到了一小颗柔软的肉粒。 带着薄茧的指腹不怎么温柔的揉搓着花蒂,没几下就把它揉的微微鼓起来。 另一只手心下的腰往下塌了一点,在花洒不断发出的水流声中,贺南枝听到了女孩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 但更直观的体现是,刚才紧紧夹着他的性器的花穴变得湿润柔软起来,就像是往卡住的齿轮里注入了充足的润滑剂,让贺南枝觉得现在自己不好好的运作起来都对不起这么配合的女孩。 刚插入一个龟头的肉棒开始继续往里,贺南枝的动作不快,沉嘉禾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一点点被撑开填满的感觉。 他进的越来越深。后入的姿势让他轻而易举的顶到了最深处,但他却还在继续往里插。 花穴深处酸疼的厉害,沉嘉禾扶着墙往上逃,“进不去了,已经到底了……” 但掐在她的腰上的手却在往下用力,贺南枝这会儿已经把生物知识全扔到脑后了。 平日里清冷的像是带着霜的眉眼现在被情欲完全浸润了,他的唇抿的很紧,一只手掐着女孩的腰往下按,另一只手将小巧的阴蒂从薄皮里剥出来用指甲轻轻的掐弄。 沉嘉禾浑身一哆嗦,快感尖锐的像是带着刺一样从阴蒂上流窜到全身,“别掐……疼……” “疼?”贺南枝很听劝的改用指腹用力的揉搓了几下。 沉嘉禾抖得更厉害了,她扶着墙都要站不住的往下滑,眼前的光影都变得模糊成一片。 贺南枝把人硬生生逼上了高潮才松开手,双手捞着人用力的肏进去。 他当然知道已经到底了,但他也知道这里是在梦里,生理常识不需要用在这种时候。 穴肉挛缩的厉害,里面的水流的比他头顶花洒里流的还厉害。 贺南枝喟叹了一声,握着女孩的腰缓缓抽插几下缓下自己射精的欲望,在穴肉再次松软下来的时候,挺胯猛地往里一撞。 “呜……”沉嘉禾毫无防备的哀叫出声,小腹被撞得酸疼的厉害,但身后的人没有任何停歇的接着又快又重的连着十几下。 “不行了……”沉嘉禾又疼又爽的哭着求饶。 贺南枝也爽的头皮发麻,浑身肌肉绷紧了用力的往里肏进去,龟头微微陷进被撞开一点缝隙的宫口里,像是被用力的吮吸了一下一样。 他的大脑宕机了一秒,回过神来,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被头顶不断淋下来的水给融化了一样全都消失了。 *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没回是因为非常社恐。谢谢大家投的珠珠! 你看起来像是发烧了 “你没事吧?” 沉嘉禾的意识刚刚回笼,就看到她的身旁站着一个戴着眼镜模样清俊的男生。 沉嘉禾还有点懵,迟钝的说:“我没事……” 男生看起来不太相信,“你看起来像是发烧了,真的没事吗?” 沉嘉禾听清楚了男生说的话,但她刚刚在图书馆里做了一个荒诞的春梦,现在心虚的很,磕磕巴巴的说:“我、我真的没事。” 周奕辰看着沉嘉禾红的不正常的脸颊和耳朵,诚恳的建议:“你还是去医务室看一下比较好。” 沉嘉禾觉得比起去医务室,自己可能要回一趟宿舍,她现在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内裤上的潮湿粘腻。 “谢谢。”沉嘉禾没有再试图让这个好心的陌生人相信她没有生病。 周奕辰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拿着自己的水杯继续往开水间走去。 几分钟之后,周奕辰接完开水沿着这条路回来,却看到沉嘉禾还坐在位置上,似乎不太舒服的不停的换着坐姿。 周奕辰其实也不是个多么爱管闲事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在意这个看上去就像是个大一新生的女生。 在再一次走到沉嘉禾身边之前,他心理斗争了一番,最后还是停下脚步,叹息般的和她说:“同学,你现在好点了吗?” 沉嘉禾现在不太好。 她本来以为内裤上潮乎乎的感觉是她刚才做梦的时候身体自己流出来的水,直到她的小腹传来一点熟悉的坠痛感,她悄悄伸手一摸,指腹上是一点湿漉漉的淡红色。 沉嘉禾差点心态爆炸。 她的例假向来很准,但这几天她忙着准备考试,完全把这件忘在脑后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 要知道她今天穿的还是浅蓝色的牛仔裤。 沉嘉禾刚刚问了其他三个室友,但她们都有午睡的习惯,这个点手机都静音了在睡觉,等她们睡醒至少要半个小时之后。 这意味着她要么在这儿继续煎熬半小时,要么顶着让人社死的血迹斑斑的裤子走出图书馆。 如果是在平时,沉嘉禾这个社恐人士绝对不会理会周奕辰的搭讪,但现在沉嘉禾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抬起头,很小声的问:“你……有多的外套吗?” 周奕辰愣了一下,没有问理由,直接说道:“我衬衫里面还穿着一条短袖T恤,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衬衫借给你。” 沉嘉禾看了一眼周奕辰身上毫无审美可言的棕色格子衬衫,点头说:“不介意,太谢谢你了。” “没关系。”周奕辰侧过身,把衬衫脱下来递给了沉嘉禾。 十一月初,燕州的天气已经有点冷了,沉嘉禾今天单穿了一条加厚的卫衣,周奕辰递给她的衬衫也是加厚的。 而剩下一条单薄的短袖T恤的周奕辰看着就让人觉得很冷。 沉嘉禾感动又愧疚,而把衣服递给她之后,周奕辰就自觉的转过身。 沉嘉禾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把衬衫围在腰上之后,拿了纸巾倒了点水把凳子擦干净,动作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那个……我一会儿把衬衫还给你可以吗?” “没关系,改天还我也可以。” 沉嘉禾抱着自己的书包坚持说:“我回一趟宿舍之后就过来找你,现在天气这么冷,你只穿这么一点会感冒的。” 周奕辰觉得沉嘉禾固执的有点可爱,“好吧,不过你别着急,图书馆里不冷,我下午五点之前都会在走廊最尽头的位置自习。” 沉嘉禾记下位置,“好的,那我先走了。” 刚刚遭遇人生十八年来最尴尬的事情之一的沉嘉禾回到宿舍,被生活教育了一个道理,人一旦倒霉起来是真的会什么事情都倒霉的。 刚才还被她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的格子衬衫这会儿沾上了一小片醒目的血渍,像是在嘲笑沉嘉禾这个倒霉蛋一样。 沉嘉禾欲哭无泪。 她犹豫再三,把这件衬衫和她换下来的裤子一起泡在了盆里,又从衣柜里找出自己前阵子心血来潮跟风买的男友风卫衣装在袋子里匆匆的出门了。 十五分钟之后,沉嘉禾再次走进图书馆。 她耷拉着脑袋走进电梯,按了按钮等着电梯门关上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 沉嘉禾往旁边让了一步,却听到进来的人惊讶的问:“你来的这么快?” 沉嘉禾抬起头,也惊讶的问:“你怎么也在这儿?” 周奕辰轻咳了一声,把手里的饮料递给沉嘉禾,“我去买饮料,顺便给你带了一杯,你对牛奶过敏吗?” 沉嘉禾受宠若惊,“不过敏,但是……” 周奕辰看起来比沉嘉禾还手足无措,“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顺便而已。” 这句话听起来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沉嘉禾莫名的有点脸热,她一手接过周奕辰递过来的奶茶,道了声谢,一手把给周奕辰买的咖啡递给他。 “给你买的咖啡,谢谢你的衣服,但是我不小心把你的衣服弄脏了,等我洗干净之后就还给你,我先给你带了一条我的新卫衣,你应该能穿的下。” 两个人的友好互动一直持续到出了电梯,周奕辰找了个角落把衣服穿上。 沉嘉禾买的是女装,她一米六五的个子,照着最大号买的,现在穿在一米八的周奕辰身上竟然刚刚好。 而且不只是刚刚好,沉嘉禾觉得周奕辰穿着这件白色的卫衣看起来比刚才顺眼多了。 周奕辰似乎也这么觉得,他对着落地玻璃里映出来的影子恍惚了两秒,转过头说:“谢谢,对了,我叫周奕辰,可以加个微信吗?” “当然可以。”沉嘉禾拿出手机,“我叫沉嘉禾。” 加上微信之后,属于认识但不熟的人之间相顾无言的尴尬氛围冒了出来。 沉嘉禾迟疑了两秒,抬起头轻声问:“那我就先走了?” 周奕辰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只是点头,“好,拜拜。” 谢总最近是欲求不满吗? 谢氏集团总裁办公室近半个月来一直笼罩在低气压下。 最直观的体现是本来就是工作狂的总裁带头每天加班到晚上八点以后,把办公室里的助理们熬的暗暗叫苦。 好在今天总裁总算按时下班了,办公室里的助理们看着谢珩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齐齐的站起来欢呼了一声。 “简直救命,谢总最近是欲求不满吗?每天不是在训人就是在训人的路上,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得PTSD了。” 其他人深有同感的附和,“我愿意用我三年单身换谢总拥有美满幸福的性生活。” “噗,那我陪两年吧。” 不知道自己获得了五年单身祝福的谢珩正在回自己别墅的路上。 今天贺南枝回燕州,许司铎被叶雨萌缠了一个星期,迫不及待的想借接风洗尘的借口喘口气。 谢珩最近的生活乏善可陈,半推半就的借出了自己的别墅。 三个人的聚会未免有点太无聊,谢珩叫了几个平时很会玩又不会到处乱说的朋友,结果谢珩一路堵车堵到自己的别墅,一进门,玄关左右立着两排衣着清凉的女人。 谢珩的眉头一跳,“你们这是要干嘛?” 被喊来的计承鸿连忙走过去说:“不干嘛呢,你挑几个,剩下的一会儿我让人送她们回去。” 谢珩的眼神横过去,计承鸿立刻意会,“放心,口风紧着呢,来之前让人搜过身了,绝对没有任何录音录像设备。” 谢珩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我拿我的项上人头担保行吧。” 谢珩似笑非笑,“要真出了事,你一颗头都不够充数的。” 计承鸿脖子一凉。 谢珩拍拍他的肩膀,指了几个各有特色的女人,“剩下的让她们回去吧。” 等到七点,许司铎和贺南枝姗姗来迟。 谢珩看着结伴而来的两个人,微微挑眉,“怎么,你们还约好了一起来的?” 贺南枝面色冷淡,没有解释的意思。 许司铎自觉的说:“南枝今天正好在我单位附近办事,顺路就一起过来了。” 谢珩给贺南枝倒了一杯威士忌,拿起另一个空杯子的时候先抬头问:“今天要回去加班吗?” 许司铎无奈的笑,“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明天周末,你这儿有空房间让我住两晚吗?” 贺南枝不客气的嗤笑。 谢珩也笑,“有,不过得出租金。” 许司铎叹了口气,“行,北山区的项目是吧?下周一我帮你找人去问问。” 谢珩倒了酒递给许司铎,先交了订金,“据说叶吴风前阵子在逡州弄出了一条人命,消息不保真,当听个乐子就行了。” 叶吴风就是叶雨萌的亲哥哥,仕途走的没许司铎顺,但也算稳。 许司铎和叶吴风也算是熟识,按照他对叶吴风的印象,谢珩这句话听起来就真的只像是个乐子一样。 但无风不起浪,许司铎还是承了这个情,微微颔首。 聊过几句,计承鸿才带着被谢珩留下来的女人进场。 计承鸿和谢珩打交道很久,知道这三个发小一模一样的怪癖,只看、不上手,心情不好的时候被女人碰一下都不行。 酒过几巡,除了谢珩他们三个人的角落,其他地方尺度越来越大。 谢珩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又想起三个星期前他做的美梦。 啧。谢珩的心情又变差了,拿起烈酒没有分寸的给自己灌。 许司铎和贺南枝看了看有点异常的谢珩,却也不拦,反而各自陪了两杯。 谢珩酒量很好,但今晚大概是心情不好,喝了一会儿头有点发晕,他也没强撑,起身说:“我去躺会儿,你们自便。” “好。”许司铎点头。 谢珩扶着额头上楼,摸进自己的房间,脱了鞋往床上一躺,竟然就这么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翻了个身,手臂竟然搭在了一个人的腰上。 谢珩顿时瞌睡和酒意全醒了,他睁开眼睛,面前是属于女人的光裸嫩白的背部,头发垂落下来,露出漂亮的蝴蝶骨和肩上两颗红色的痣。 *我回来啦!今天状态不太好,字数有点少,明天应该能补上,谢谢大家的珠珠和留言! “你把我当成谁了?” 他在做梦。 谢珩恍惚了一秒,身前背对着他的女人还在安睡,他没怎么迟疑的把手顺着手心下柔软的腰腹往下探去。 女人的睡相不算太好,支着腿正好把腿心的花穴露在了外面,谢珩的手指摸了摸干燥柔软的花唇,绕着圈在阴蒂和穴口打转。 一点温热的湿意很快就沾上了谢珩的指腹,怀里的人嘤咛了一声,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谢珩的指尖探进湿软的穴口,女人还没醒来,但这里却已经醒了,手指一喂进去,穴肉就迫不及待的挤压着他。 她会在梦里做春梦吗?谢珩带着恶意的将手指一下子全都插了进去。 “呜……”沉嘉禾迷迷糊糊的觉得有点不舒服。 明天她和周奕辰约好考完试之后一起去吃饭看电影,算是报答这一周周奕辰帮沉嘉禾临时抱佛脚的补习。 沉嘉禾一直到在进入梦乡之前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她在图书馆出糗的第二天就去把洗干净的衣服还给周奕辰了,当时周奕辰正在老师办公室,沉嘉禾没多想就过去了。 但没想到周奕辰的论文导师和保研之后选的导师都是沉嘉禾现在的高数老师赵老师。 更没想到的是赵老师竟然对沉嘉禾有点印象,见沉嘉禾和周奕辰认识,随口说了一句高数上有不会的也可以请教周奕辰,他是应用数学系综合绩点全系第一保研的。 走出办公室之后,周奕辰主动提出帮沉嘉禾补课,沉嘉禾在考砸期中考试和跟陌生人接触之间艰难的选择了后者。 不过相处了一周之后,沉嘉禾发现周奕辰人还挺好的,很有耐心、脾气也很好。 沉嘉禾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能感觉到周奕辰似乎对她不太一样。 第一次和男生单独出去吃饭的沉嘉禾本来以为自己会紧张的睡不着,但上床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沉嘉禾还迷迷糊糊的,腿间传来的异样感觉却越来越明显。 沉嘉禾下意识的伸手去抓,还没碰到,就被另一只手给握住了。 沉嘉禾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但她的眼前还带着她前几天刚买的丝绸眼罩,只能感觉到身后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她现在躺着的床也不是宿舍梆硬的木板床了,而是柔软但支撑力足够的高级床垫。 触感很真实,她应该是又做之前那种奇怪的春梦了。 沉嘉禾现在也基本摸清楚春梦的规律了,一周一次,每次梦见的都像是不同的人。 她想到第一次梦见的是她当天中午见过一面的谢珩,突然想到今天梦到的会不会是周奕辰。 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也太羞耻了。 谢珩第二根手指刚插进花穴里,就看到沉嘉禾的耳朵和脖子都红成了一片。 这是醒了? 沉嘉禾醒来之后,花穴的反应也变得更加鲜活,甚至不需要谢珩动作,滑腻的水就一股股的往外流。 谢珩理所当然的得寸进尺起来,第三根手指插进去,把原本紧闭的穴口撑开了一个小洞。 但两个各怀心思的人都没有说话。 沉嘉禾根本没把身后的人和第一次把她压在办公桌上的人联系起来,现在满心都是她在幻想和周奕辰做爱的羞耻感。 水声随着谢珩抽插的动作“噗滋噗滋”的响起来,沉嘉禾咬紧了下唇,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花穴被插得摸起来松软可口,谢珩的指尖勾起来,指甲擦着内里的软肉抽出来,湿漉漉的手指捏着穴口上方的阴蒂用力揉了几下,沉嘉禾就“哼哼唧唧”的高潮了。 水流了谢珩一手。 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的,谢珩的肉棒早就已经硬的不像话了,像根棍子一样戳在沉嘉禾的后腰上。 谢珩握着自己兴奋的微微搏动的性器抵在湿滑的穴口,往里一压,被扩张开的穴口轻松的容纳了进去。 还在时不时收缩的花穴被完全撑开,侧入的姿势让花穴的挤压感变得格外明显。 沉嘉禾的小腹又胀又酸,身后的人突然压着她的小腹用力往里肏进去,她浑身一抖,差点没忍住突然升起来的尿意。 “呜……轻点……”沉嘉禾没忍住低声说。 谢珩刚才被猛地夹了一下,这会儿根本轻不了。 他就着这个姿势用力插了十几下,被挤出来的淫水流的到处都是,但怀里的人的身体却越绷越紧,紧的谢珩头皮发麻,但也让他的动作变得格外费劲。 谢珩觉得这个姿势使不上劲,索性跪坐起身,扯了一个枕头垫在沉嘉禾的屁股下面,握着她一条腿的膝盖压上去,掐着她的腰狠狠的肏进去。 这一下直接撞到了深处的宫口上,酸涩的感觉让沉嘉禾下意识的抓着被单往上逃。 但谢珩的手握的极紧,他的下颌紧绷,压着人发狠一样的连肏了几十下,裹着性器的花穴越缩越紧,沉嘉禾的哭喊声也越来越响。 “呜……”沉嘉禾浑身一颤,酥麻的快感席卷全身,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敲软了一样,只能像条待宰的鱼一样软绵绵的躺在砧板上。 谢珩也需要缓一缓,他维持着插在最深处的姿势,感受着湿软的花穴按摩一样的咬着他的肉棒。 他这会儿终于松开了钳制着女人腰肢的手,但上面已经留下了一个正在慢慢变得青紫的手印。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在女人的后腰上慢慢摩梭,她出了很多汗,滑腻的皮肤上都是湿润的细汗,再往下,臀缝里都是黏糊糊的淫水。 谢珩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女人,她戴着黑色的眼罩,被汗湿的头发沾在脸颊上,微张的唇边还沾着两根黑色的头发。 只看下半张脸,她无疑是好看,精致小巧的鼻子,饱满粉嫩的嘴唇,尤其是此刻脸颊上带着满是情欲的潮红色。 谢珩的目光继续往下,这个陌生女人的身材还算不错,苗条但不瘦削,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点肉的,胸不算大,一只手刚好能握住。 腰倒是很细,对比之下显得屁股也丰满不少,谢珩能从她腿和手臂的肌肉线条上看出锻炼的痕迹。 谢珩看了一会儿,硬的更厉害了。 沉嘉禾的气刚喘匀,她身上的人又把她翻成了跪趴的姿势,压着她用力的肏弄起来。 谢珩的手握着沉嘉禾的腰,每一下都要让面前圆润的屁股撞到他的腿根才罢休。 黏糊糊的水声中加进了肉体碰撞的清脆的“啪啪啪”的声音,沉嘉禾莫名害羞的不行。 但更糟糕的是,谢珩肏的太深了,刚高潮过两次的沉嘉禾根本受不住这么激烈的肏弄,小腹酸的不行,尿意也越来越难以控制。 “太深了……”沉嘉禾哭喊,“我、我要上厕所……” 谢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在判断出沉嘉禾说的话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之后,唇无声的勾了起来。 他倾身用一只手压住了沉嘉禾的后颈,将她牢牢的困在身下之后,不仅没有轻一点,反而更加凶狠的插进去。 “呜……不行……”沉嘉禾软绵绵的挣扎起来。 她觉得自己都要被捅穿了,脸被压在枕头上带来的呼吸不畅更加重了这种令人浑身战栗的快感。 谢珩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强忍着射意在发大水一样的穴里又快又重的进出,一边把手伸到他们交合的地方,找到沾满淫水、圆滚滚的探出头来的花珠掐紧。 “尿出来。” 沉嘉禾的耳旁突然响起一个陌生而低沉悦耳的声音,她像是过了电一样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体猛地一颤,花穴上方喷出一道透明的液体,浇在了谢珩的腿上。 谢珩被夹的头皮发麻,压在沉嘉禾身上射了个痛快。 两个人沉重的喘息声回荡在房间里,床上已经被弄得一团糟,空气中氤氲着淫靡的腥甜味道。 沉嘉禾从像是要把大脑融化一样的极致高潮中回过神来,心情复杂的哭着喃喃:“不是他。” 同样还在回味刚才的极致快感的谢珩忽然被浇了一盆冷水,他把人翻过来,差点被气笑了,“你把我当成谁了?” 眼罩已经被蹭的快要掉了,谢珩刚看到女人湿红色的眼尾,突然意识一沉,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补上了昨天少的字数,以后晚六点或者晚十一点左右更新,请假会在评论区说,如果有时间就加更! 这个梦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楼客厅里,谢珩走了没多久之后,许司铎也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要上楼休息。 贺南枝看的想笑,也真的笑出声来了,“许狐狸,面具戴久了摘不下来了?” 许司铎也不尴尬,温和的笑着说:“差点忘记和你说了,昨天贺老爷子给我打电话,特地嘱咐我不准让你把跑车开上路,我觉得挺有道理的,毕竟你的跑车上不了牌,安全隐患还是挺大的。” 贺南枝喜欢跑车,喜欢程度比谢珩都要狂热的多,以至于谢珩玩票性质的俱乐部现在几乎沦为了贺南枝的专属车库。 不过车库的钥匙既不在贺南枝手上,也不谢珩手上,而在许司铎手上。 这还是因为贺老爷子觉得无论贺南枝和谢珩如何优秀,到底比不上许司铎沉稳有分寸才做的决定。 手握着钥匙的许司铎就像是被平白送了一个抓着贺南枝的小把柄一样,当然乐见其成。 听到这话的贺南枝眼尾压下来,像只被踩了尾巴但无可奈何的小狼一样冷而凶的看着许司铎。 可惜许司铎不吃这一套,很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他是个相当记仇又锱铢必较的人。 许司铎拍拍贺南枝的肩膀,“先走了。” 谢珩和许司铎一个比一个溜得快,剩下贺南枝一个人,这局就变得怪没意思的。 贺南枝无聊的喝着酒,拿起手机开始玩游戏。 因为三个人的身份问题,谢珩往往是出钱的主,许司铎也不会和他客气,找了自己以前住的房间,锁了门,洗完澡,躺在床上,感受着胃里的烈酒散发出熨烫了整个身体的热意。 他可能有点醉了。许司铎想。 恍惚间,他又觉得贺南枝说的没错,面具戴的太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摘下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晚上喝的酒变成了不容忽视的尿意把他憋醒了。 他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想要去洗手间,却模糊的看到他的面前面对着他跪坐着一个人。 许司铎的呼吸都停了一拍,思维在一瞬间清醒过来。 他又做梦了。 许司铎低下头,发现他此刻正坐在床沿上,而他面前的女人跪坐在床前面的地毯上。 她和上次一样浑身赤裸,双手背在身后,头低垂着,背也微弓着,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是睡着了。 她的头发垂落在肩上,上半张脸戴着一个像是参加假面舞会一样的撒着亮粉的酒红色狐狸面具,下半张脸露在外面。 许司铎只是看着就起了反应,在客厅坐了一晚上都没有一点动静的性器像是吹气球一样迅速勃起,直挺挺的翘在小腹前面。 他的目光继续往下。 女人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皮革制项圈,上面挂着一条拇指粗细、约莫二十厘米长的铁链,现在这条铁链服帖的垂在女人的双乳之间。 跪坐着的姿势让女人的腰显得更细,只是现在白皙的皮肤上有着两个醒目的、已经变得青紫的手印。 许司铎有点想笑。 这个梦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许司铎很确定自己没有NTR的癖好,既然这些痕迹不是他幻想出来的,那么也不是没有另一种可能。 或许谢珩说的梦和他现在正在经历的是同一个,甚至他们梦境的女主角都有可能是同一位。 许司铎一时说不清楚这个猜想令他觉得遗憾还是庆幸,但他此刻只是微微弯腰,伸出了手。 *晚十一点应该还有一更,发现这本书上新书榜了,开心!谢谢大家的珠珠和喜欢! 他们来日方长。 *避雷:含有少量调教元素,不喜慎入 金属链条握进手心的触感很真实,二十厘米的长度足够许司铎在自己的手掌上绕一圈,然后稍稍用力。 沉嘉禾又累又困,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卡在她的脖子上把她拽了起来。 她的眼睛不情愿的睁开,眼前的视野却非常受限,像是用手蒙着眼睛只能透过指缝看一样。 沉嘉禾又过了两秒,才迟钝的意识到自己现在正跪坐在地上,身上还是一件衣服都没有,双手背在身后,像是被带着软垫内衬的手铐铐住了一样。 膝盖下面的地毯很柔软,这种感觉让沉嘉禾很熟悉,就像是第二个春梦给她的感觉一样。 沉嘉禾在走神。尽管许司铎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也能感觉到刚从梦中的睡梦中醒来的女孩神思涣散。 对于一个带着一身被疼爱过的痕迹出现在他的梦中的女孩来说,这种时候再走神,无疑是对他的挑衅。 但是许司铎没有说话,他还不想自己的游戏还没开始,就被未知的规则给打断了。 他让沉嘉禾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的方式是握紧铁链。 硌着下巴的硬质皮革让沉嘉禾不得不顺着许司铎的力道抬起下巴挺起腰,她的目光下意识的在面前寻找着攥着她的项圈的人。 但是被阻隔的视野中都是天花板上晃眼的灯光,只能模糊的看到面前的床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的男人。 沉嘉禾刚想说话,面前的男人缠着链条的手突然往上,拇指的指腹压在她的下唇上轻轻用力。 嘴唇被陌生人调情般的摩挲着,让沉嘉禾有一种痒而酥麻的感觉。 男人的指腹滑过沉嘉禾的下唇就松开了,紧接着是金属拉链被拉下来的声音。 沉嘉禾的身体一下子就绷紧了,这种声音在这种场合出现难免让她联想到一些不好的回忆。 “不要……”她无措的想往后躲,但她项圈上的锁链却被不容抗拒的一拽,她不仅没能退成,反而往前扑了上去。 “唔。”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声。 她似乎撞在了什么东西的上面,柔软又坚硬,一点湿漉漉的感觉沾在她的脸颊上,鼻尖涌入一股麝香的味道。 沉嘉禾愣了一下,脸颊一下子滚烫了起来。 粗长的肉棒不知廉耻的戳在看起来懵懂无辜的女孩脸颊上,渗出的透明前精沾在上面,像是还没抹开的精华水一样。 许司铎觉得自己血管里现在奔涌的不是血液,而是难以抑制的欲望。 他握着自己的性器,恶劣到无可救药的用丑陋的欲望轻轻抽打在女孩的脸颊上。 而跪坐在地上的女孩像是不敢相信自己会被这样对待一样呆愣的仰头看着他。 但许司铎无法透过被黑纱蒙住的面具眼睛看到沉嘉禾的神情,他只能看到沉嘉禾微微泛红的脸颊和微张的唇。 沉嘉禾还没从自己被人用那个东西抽了脸的震惊中缓过来,就感觉自己的唇边压上了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的舔了一下,舌尖舔到了一点咸腥的液体。 沉嘉禾刚意识到自己刚才舔的东西可能是什么,她的下巴就被人紧扣着打开了。 她刚刚尝过的东西直接怼进来了一个头,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迅速占领了她的嗅觉和味觉。 但沉嘉禾这个现实中连男生的手都没拉过纯情女大学生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上来就给一个陌生男人口。 沉嘉禾几乎是拼了命的挣扎,“呜呜呜!” 许司铎被沉嘉禾胡乱的用牙磕了两下,疼倒是没多疼,但也不敢再硬上了。 他松开手,在还在挣扎的沉嘉禾头上轻轻抚摸了两下,等沉嘉禾自己平静下来之后,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 就像是在安抚一条被踩了尾巴的小狗一样。 沉嘉禾却还在自顾自的安静的哭的不像个人。 许司铎没想到沉嘉禾会对口这件事情这么抗拒,不过他也不是非要这个环节不可,刚才也不过是一时欲望上头控制不住而已。 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 许司铎的指腹再次抚摸过沉嘉禾的唇,他轻声说:“抱歉。” 这句话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沉嘉禾的泪意一下子止住了。 她小声吸了吸鼻子,竟然开始想上次他也给她口了,就算是等价交换,她似乎也不应该在刚才表现得这么抗拒。 无形中被许司铎给绕进圈子里的沉嘉禾还在内疚,许司铎又攥住了她项圈上的链条。 *高估我自己了……拖延症晚期没救了,不足的字数之后几章尽量补上 “我叫许司铎。” *含有少量sp要素,不喜慎入 沉嘉禾顺着许司铎的力道站起身。 跪坐着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但站起身之后,光是赤身裸体的面对面的站在陌生男人的面前这一点,就让沉嘉禾开始觉得羞耻。 尽管沉嘉禾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而已,但许司铎还是看见沉嘉禾的整个耳朵都红了起来。 许司铎很想知道沉嘉禾在想什么,但他还是谨慎的选择不再说话。 他的指尖腾空的从沉嘉禾的胸口往下滑,最后点在了小巧的肚脐上。 平坦的小腹缩了一下,许司铎在沉嘉禾往后躲之前轻轻攥了一下手里的锁链,无声的表明自己不允许她后退的态度。 沉嘉禾半抬起来的脚后跟迟疑的放下,照做之后她又想到自己其实没必要按照他的要求照做,这可是她的梦。 许司铎没注意到沉嘉禾因为和自己生闷气而抿起来的唇,他的手指轻轻从肚脐眼开始往下滑,停留在还沾着乳白色黏液的花珠上。 这里看起来又可怜又淫乱。 被蹂躏成嫣红色的花穴上挂满了还没干涸的不明液体,阴蒂圆鼓鼓的一颗挺立在外面,花唇也不像上次一样紧紧闭合着,而是软软的张开,露出里面还在往外留着浊白色爱液的穴口。 许司铎的情绪波动比自己想象的更大。 他沾了一点粘腻液体的手重新回到了沉嘉禾的小腹上,紧接着毫无征兆的用力一按。 沉嘉禾低呼了一声,花穴不受控制的又流出一股温热的液体。 从里面流出来的乳白色液体多的开始顺着沉嘉禾的大腿根往下滑,沉嘉禾有点痒,但手被反绑着动弹不得,就想合拢双腿把液体蹭掉。 但合拢的双腿却把许司铎的手夹在了里面。 许司铎无视了沉嘉禾螳臂当车一样的抵抗,双指并拢,直接插进了一片泥泞的花穴里。 被梦境的上一个主人开垦过的花园柔软湿热,许司铎很轻松的将手指尽根没入,再抽出来的时候,指间也挂着一些白腻的液体。 许司铎很难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至少在进入这个梦境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够接受他父母那样面上相敬如宾,但背地里各玩各的关系。 但现在他发现他可能无法忍受他的所有物被外面的野狗翘起腿撒了一身尿的感觉,别说是被标记,就连被觊觎他都觉得非常不愉快。 许司铎的动作突然顿住了,这让沉嘉禾有点不安。 她这会儿就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沉嘉禾觉得自己应该还不至于春梦对象什么都还没开始做,自己就水流个不停,所以现在还在不停的往外流的东西应该是上一个春梦对象弄进去的东西。 沉嘉禾羞恼的咬唇,为什么今晚的春梦是连着做的,弄得她好像是什么饥渴的不行的欲女一样。 就在沉嘉禾晃神的时候,许司铎的手突然离开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了一点东西。 是一条对折起来的皮带。 沉嘉禾能感觉到硬挺的皮革压在她的阴蒂上的压迫感,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小女生,一些特殊的性癖好多多少少也在小黄文里看到过。 “不要……!”沉嘉禾的话还没说完,很轻的一下落在了她的花埠上。 比起调教,更像是在调情。 被抚过的地方慢慢升起一点奇怪的酥麻感,沉嘉禾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 但还不等她体会明白,又是一下。 这次重了很多,沉嘉禾没忍住轻喊了一声。 尖锐的刺痛感先浮起来,紧接着是滚烫的钝痛和酥麻的感觉。 沉嘉禾挨了两下就有点受不住的要往后躲,“疼……” 许司铎在她后退之前伸手盖在了热乎乎的花穴上,掌根按在充血成黄豆大小的阴蒂上用力碾着,手指则插进湿的不像话的花穴里抠弄。 挨了打的热意被男人宽厚的手掌揉散开来,只剩下令人战栗的快感像是过电一样四散到全身。 沉嘉禾腿软的都要站不住,呼吸越来越急促,还差一点就要到高潮了。 就在这时,许司铎却突然抽出手指,拿起皮带照着翕张的花穴又是一下抽打。 “啊!”沉嘉禾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射落的鸟雀一样浑身绵软的栽进许司铎的怀里。 花穴还在剧烈的抽动,一股一股的往外吐着淫水,一开始还掺着一点乳白色。 留在阴蒂上火辣辣的痛麻感将高潮的快感不断的延续,花穴像是坏了一样不断的往外流着水,直到最后变成了完全透明的。 沉嘉禾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眼前的白光刚刚散去的时候,人却被掐着腰提溜了起来,照着硬挺的肉棒坐了下去。 “呜……”沉嘉禾抖得厉害,里面也缩的厉害,又可怜又可爱。 许司铎觉得自己已经忍得够久了,现在该是他获取酬劳的时候了。 放在女孩腰胯上的双手没有分寸的用力往下按,湿热的花穴里又软又紧,插到最深处的时候怀里的人还会瑟缩一下,小声的在他耳旁呜咽。 女孩的手被绑在身后,这会儿完全是靠许司铎扶着背才没有掉下去,但失去支撑的后果就是被许司铎随心所欲的一次次插到最深处的花心。 “太深了……”沉嘉禾的小腹酸软的不行,刚被抽打的火辣辣的花珠还每一次都被压到男人没有脱下的裤子拉链上。 许司铎充耳不闻的托着沉嘉禾的屁股一下一下的用小穴吞吐着自己的肉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皮带抽的两下对女孩的刺激太过了,现在没插几下里面就瑟缩的流出一小股水来,像是已经被肏坏了一样。 但沉嘉禾表现的越可怜,许司铎的欲望就越无法克制。 他又插了百来下,突然抱着沉嘉禾站起了身。 “啊!”沉嘉禾的惊呼刚脱口而出,她就被转身用跪趴的姿势放在了床上。 短暂抽出去的肉棒再次猛地插进最深处,沉嘉禾被顶的往前一冲,被情欲充斥着的大脑迷糊的像是魂都被顶出去了。 许司铎的眼睛里血丝都冒了出来。 明亮的灯光下,被捣成白沫的淫水再次挂满了红艳的穴口,这次许司铎却看着顺眼的多。 他俯下身压上去,一只手抓住了沉嘉禾散落了一肩的长发绕在手上,另一只手盖在了青紫的手印上。 狂风骤雨般的插弄骤然落下来,超过阈值的快感不断将沉嘉禾推上顶峰,把她逼的浑身汗津津的,骨头都像是要化开了一样。 极致的快感中,身后的人抓着她的头发稍稍用力,头皮被轻微拉扯的感觉中,她的肩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人用力的咬了一口一样。 被咬疼了的沉嘉禾无意识的绞紧了花穴,直接把许司铎的浓精给绞了出来。 微凉的精液再次灌满了女孩的花穴,许司铎突然有种微妙的成就感,就像是动物世界里争夺配偶成功的雄兽一样。 许司铎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松开已经能尝到一点血味的唇齿,伸出舌头舔掉伤口里渗出来的血丝。 女孩的面具这会儿已经被蹭的要掉不掉了,许司铎只是无意间瞥见了一点面具下的容貌,就感觉头顶的灯光开始不正常的明亮起来。 “我叫许司铎。”许司铎没有犹豫的说。 梦境在一片白光中迅速消散。 “开的迈巴赫。” “我叫许……还是徐?” 沉嘉禾走出考场的时候,又忍不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考试的时候沉嘉禾还能全神贯注的答题,但交完卷子,她的大脑一空闲下来,昨晚的画面又开始徘徊在她的脑海中。 但沉嘉禾怎么都想不起来梦里的男人说的名字是什么,回想到最后,她连唯一听清楚的姓氏是许还是徐都开始怀疑了。 随着人流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沉嘉禾终于放弃了继续回忆的打算。 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梦而已,什么都代表不了,她这么较真倒显得她很在意一样。 沉嘉禾甩甩头,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喜欢幻想和不同男人做爱还有M倾向的欲女的。 但昨晚梦中的画面偏偏清晰真实的像是她亲身经历过一样。 男人手心的温度就像是还停留在她的腰侧,沉嘉禾做贼心虚的忍不住拿出手机照了一下。 幸好她今天早起十分钟化了一个淡妆,虽然是无效化妆,不过还好遮住了她现在滚烫的脸颊上的红晕。 沉嘉禾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打包扔出脑海。 今天算是沉嘉禾第一次单独和同龄的男生单独出去吃饭,她没什么经验,走到提前约好的图书馆门口,她紧张的手都有点发抖。 沉嘉禾的考场收卷收的有点慢,周奕辰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了,手里还提着两杯奶茶。 “你考完了。” “我考完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 沉嘉禾不太敢看周奕辰,周奕辰也不太敢看沉嘉禾,两个人看起来不太熟的错开目光。 “咳。”周奕辰耳根有点红。 不过现在他把奶茶递给沉嘉禾的动作比第一次的时候自然的多了,“给你的,恭喜你终于考完了。” “谢谢。”沉嘉禾有点不自在,“应该是我请你才对,这几天多亏你了,你帮我划的例题很多都考到类似的了。” 周奕辰顺势和沉嘉禾聊起了试卷内容。 因为这次沉嘉禾觉得自己考的还行,而且现在成绩出来也不会通知家长,她也没有保研的绩点压力,也就没有像中学的时候考完试谁和她对答案就拉黑谁的心情。 两个人不知不觉从图书馆聊到了学校大门。 本来说是坐地铁去附近的商场吃中饭,但到了校门口,周奕辰却说已经叫好了网约车,很快就到。 沉嘉禾这个说要请客吃饭的人怪不好意思的,“我来叫车也可以的。” 周奕辰腼腆笑了笑,突然说:“我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是什么?” 周奕辰吞吞吐吐,“就是……我想买几件秋装和外套,我觉得你的审美还挺好的,一会儿能不能帮我参考一下。” 之前沉嘉禾借给周奕辰的卫衣他当天下午就送去学校的干洗店洗好之后还给沉嘉禾了。 当时沉嘉禾收到卫衣,第一反应是把自己这件某宝上79包邮的卫衣送去干洗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现在听到周奕辰这么说,沉嘉禾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 周奕辰捏了捏发烫的耳尖,点头说:“好,那一会儿就麻烦你了。” 车是周奕辰叫的,但餐厅是沉嘉禾选的。 周奕辰和沉嘉禾都是南方人,老家就在邻省,口味相似,沉嘉禾就选了一家专做江南菜的餐厅。 点完菜,沉嘉禾怕周奕辰和她抢着买单,直接先把单买掉了。 服务员带着小票过来,“一会儿要加菜的话可以重新下单。” 周奕辰看着服务员把小票压在桌号牌下面,不动声色的抬头问沉嘉禾:“你最近有什么想看的电影吗?” 最近一直沉浸在复习中的沉嘉禾反问:“这段时间有什么好看的电影上映吗?” 最后电影是周奕辰挑的,新上映的一部国产科幻大片,两个人看完电影走出电影院已经下午叁点半了。 电影院往下一层就是男装区。 周奕辰说是请沉嘉禾做参考,但挑着挑着就变成沉嘉禾一个人在前面挑,周奕辰什么都说好看。 导购员抱着满怀的衣服等周奕辰试完出来,笑着对沉嘉禾说:“你男朋友真听你的话。” “啊?”沉嘉禾迟钝的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我们不是情侣。” 周奕辰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 导购员以为自己猜错了,“噢,两位是兄妹吗?” “我们是同学。”周奕辰说。 导购员心领神会的笑着“噢”了一声,“是这样啊。” 被导购员来这么一出,沉嘉禾和周奕辰之间的氛围奇怪了好一会儿,但周奕辰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给这位导购员贡献了不少业绩。 一个小时之后,导购员眉开眼笑的把沉嘉禾和周奕辰送出店门,笑着说:“两位下次再来。” 沉嘉禾刚凉下去的脸颊又烫了起来。 周奕辰含糊的应了一声,一手提着两大袋的衣服,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快五点了,我们要不就在这里吃个饭再回学校?” 沉嘉禾出来之前只打算了一顿中饭,现在莫名其妙待到了晚饭时间,有点犹豫要不要答应。 “随便吃点怎么样?”周奕辰揣摩着沉嘉禾的心思,“负一楼有小吃街,吃完就回学校,也不会太晚。” 沉嘉禾当了十几年的乖乖女,听到“不会太晚”这四个就像是得到了某种保证一样,心里一松,“也行。” 周奕辰和沉嘉禾这次直接坐直梯下到负一楼。 这会儿还没到大部分人吃晚饭的时间,店里面都有空位,周奕辰选了一家过桥米线店,抢先买完单,把小票交给沉嘉禾之后说要去上个厕所。 沉嘉禾占着最靠里面的座位,不放心的叮嘱,“我今天不能再喝奶茶了。” 周奕辰愣了一下,笑起来说:“我知道,不买奶茶。” 沉嘉禾被周奕辰笑得有点脸热,“那你快去吧。” 说着不买奶茶的周奕辰一去就是十五分钟,连米线都端上来了,周奕辰还没回来。 沉嘉禾想着周奕辰该不会是中午吃坏肚子了,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米线也不知道是自己先吃还是再等等。 正想着,周奕辰就拿着一个小纸袋子回来了。 沉嘉禾抬起头刚想说话,周奕辰就把袋子往她面前一递,“路过饰品店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感觉很适合你的耳夹,就当是今天麻烦你替我挑衣服的谢礼。” 沉嘉禾愣了一下,心跳突然快了起来,“我、我……你也太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而且我之前都麻烦你那么多天了。” “补习的事情你已经请我吃过饭了,一码归一码,你看看你喜欢吗?” 沉嘉禾第一次收到同龄异性的礼物,心跳快的停不下来。 盒子里放着一对穗子形状的耳钉,小巧精致,造型和大小也不夸张,很适合二十岁左右的女生。 沉嘉禾脑海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竟然是周奕辰挑衣服的眼光不怎么样,挑饰品的眼光倒是还行。 “喜欢吗?”周奕辰忐忑的又问了一遍。 “喜欢,谢谢。” 周奕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收了礼物、吃了饭又看了电影的沉嘉禾还没出商场就抢着叫了网约车。 但回学校的路就没去商场时候的路好开了,正好遇上晚高峰的时间,一个红绿灯要等两叁回才能过。 司机是个本地人,操着一口带着口音的普通话小声的骂骂咧咧。 要是沉嘉禾和钱舒雯出来遇到这样的司机或许还会有点害怕,但现在周奕辰坐在旁边,沉嘉禾淡定的很。 沉嘉禾想到这里,又悄悄往旁边瞥过去,但这一瞥,正好看到旁边有辆黑色的车想要强行插队到他们前面。 司机也是个暴脾气,坚持不让。 但没想到插队的人脾气比他更暴,坚持要插,两个人谁都不让,直接“砰—”的一声,车头撞车头。 “他娘的!”司机直接推开车门下车,“你开的什么车!” 撞他们的车主也推开车门下来了,沉嘉禾透过车窗看的清清楚楚,是一个约莫二十六七的年轻男人。 男人长得斯文俊美,眉眼间却透着一种让人觉得不好接近的冷淡,要是用钱舒雯的话说,就是披上白大褂就能去出演偶像剧中职业为医生的男主。 而现在这位男主修长骨感的手搭在车框上微微用力,在车门用力关拢的声音之后,清冽的声音响起。 “开的迈巴赫。” *贺南枝:? 周奕辰是男配,99%的可能性正文男主叁个不会增减 今天补了一千字,明天再补足剩下的字数,这段时间比较忙,更新不太稳定,抱歉 “我问的是,你叫什么名字。” ρ𝑜18āū.𝒸𝑜𝓂 本就拥堵的晚高峰堵上加堵,事故占据的两条车道后面,焦躁的司机们把喇叭都快摁烂了。 万幸沉嘉禾和周奕辰都没有受伤。 这一趟总共就十七块的路费,沉嘉禾自认倒霉,打算把钱付了,走到就近的地铁站坐地铁回学校。 周奕辰让沉嘉禾从靠里侧的车门下车,外面司机正对着迈巴赫的车主指着被撞凹进去的车头骂骂咧咧。 迈巴赫的车主则眉目冷淡的看着,有条不紊的先报警,再给保险公司打电话,最后打给这辆倒霉的迈巴赫的真正车主。 “谢珩,我把你的车撞了。” 沉嘉禾在鸣笛声短暂的停歇中听清楚了这个名字,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说话的年轻男人。 似乎是察觉到沉嘉禾的视线,贺南枝侧眸看过去,沉嘉禾慌忙挪开目光,转头去找周奕辰。пiH𝑜𝔫ggê.©oм更薪 綪捯пiH𝑜𝔫ggê.©oм繼續閲dμ “要不你去找司机说一下我们付完车钱就直接走了?”沉嘉禾问。 周奕辰点头,“行,我去说,你在这里稍等我一下。” 周奕辰转身离开,沉嘉禾拿出手机想找一下最近的地铁站位置,突然感觉后衣领被什么东西往后勾了一下。 沉嘉禾转过头,就看到迈巴赫的车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后,从他还没放下的手来看,刚才勾她衣领的人就是他。 沉嘉禾有点害怕,这种动作无论做出来的人长得多好看都是很不正常的。 “怎、怎么了?” 贺南枝收回手,指尖攥了一下,这个声音和梦中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 尽管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女孩的身体曲线完全被偏厚重的衣物包裹着,但无论身高、发色和头发的长度都和梦中的女人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梦中的女人在肩上有两颗极具标志性的红痣,但她没有。 所以他的性幻想对象的来源是他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曾经和面前的女孩擦肩而过,潜意识里留下了她声音和背影的记忆,又用自己的想象力添了两颗看起来更性感的痣在肩上吗? 贺南枝觉得自己做不出来这么愚蠢的事情。 他的记忆力相当好,可以说是过目不忘的程度,如果他真的见过面前的女孩,他不会毫无印象。 至少女孩的长相、声音和身材都是他不讨厌的类型。 “你叫什么名字?” “啊?”沉嘉禾有点懵,无措的说:“那个,你撞得车是我叫的网约车,我没受伤,你不用赔我的。” 贺南枝的眉头微微压下来,让沉嘉禾无端联想到了上课最严厉的管理学的老师。 “我问的是,你叫什么名字。” 贺南枝又重复了一遍。 或许是贺南枝的态度太理所当然,气场也强势的一塌糊涂,沉嘉禾一时竟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中间不正常的人到底是谁。 沉嘉禾有点犯怵,想着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就算说了应该也不要紧,吞吞吐吐的说:“我叫沉……” “怎么了?”周奕辰及时打断了沉嘉禾的话。 沉嘉禾看到周奕辰回来,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松了一口气,立刻走到了周奕辰的身旁。 贺南枝的目光跟过去,眉头又往下沉了一点。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贺南枝瞥了说话的周奕辰一眼,冷淡的说:“没事,你们可以走了。” 话说完,他自顾自的转身走了。 沉嘉禾简直莫名其妙。 这个人先是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后扯了一下她的衣领,之后又逼问她的名字,现在又一副傲慢自大的模样说他们可以走了。 有钱了不起吗?沉嘉禾对贺南枝的印象直接降到负分。 周奕辰的面色也不太好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开着迈巴赫性格又这么差的人,谁惹上了都算倒霉。 “算了,我们走吧。”周奕辰说。 沉嘉禾点头,“我刚才看到最近的地铁站只有九百米就到了。” 周奕辰和沉嘉禾穿过缓缓流动的车流离开。 贺南枝的目光隐晦的跟着沉嘉禾一路跟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一开始还在骂骂咧咧的司机见贺南枝完全不搭腔,气还是气,却不敢再骂到贺南枝面前。 贺南枝拿着手机在自己手心敲了两下,没找许司铎,直接找了贺老爷子的一位旧部。 “张叔叔,能麻烦您帮我查个人吗?” “大约十分钟前通过网约车平台搭乘一辆白色比亚迪e2,车牌是……,姓沉,约莫二十岁左右,女性,五官端正、体型偏瘦,应该不是燕州本地人。” “不是,和公事无关,这是我自己的私事。” “如果可以,当然有她的档案最好。” “这件事情还请张叔叔替我向我爷爷保密。” “那我就静候您的佳音了,十分感谢。” 贺南枝放下手机,司机正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你该不会是刑警吧?刚才坐我车的女人该不会是在逃嫌犯吧?” 贺南枝瞥他一眼,吝啬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在交警和保险公司效率奇高的赶到现场的时候,沉嘉禾和周奕辰也到了地铁站。 这一天对沉嘉禾来说过的格外的充实,上午高数考试、下午吃饭看电影,到了晚上还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晚高峰的地铁同样挤的像是沙丁鱼罐头,周奕辰拉着沉嘉禾的手腕带她挤到靠里的位置,不放心的问:“刚才那个人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奇怪倒也不算奇怪,沉嘉禾摇头,“他就是问我叫什么。” 但在周奕辰看来,平白无故问一个陌生人叫什么已经值得警惕,“你认识他吗?” 沉嘉禾连连摇头,“我怎么可能认识那种人。” 周奕辰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归结为他们运气不好,遇到了一个怪人。 地铁两站路就到了学校门口,周奕辰把沉嘉禾送到宿管站门口,憋了一路的话总算借着昏暗的灯光说出口,“我今天玩的很开心,谢谢你。” 沉嘉禾猝不及防的听到这句话,磕磕巴巴的说:“我、我也是。” 两个人一起玩了一天,到道别的时候又像是不熟一样不太敢看对方,仓促的挥挥手说了声“拜拜”。 沉嘉禾走进宿管站,站在里面的阿姨不知道看了多久,见沉嘉禾终于进来,笑眯眯的问:“男朋友啊?” 沉嘉禾连忙摆手,“不是,就是普通朋友。” 阿姨笑得更慈爱,“噢,普通朋友啊。” 沉嘉禾埋着头不敢再辩解,步履匆匆的往里走,含糊的说:“我先走了,阿姨。” 而在几十公里外,开着谢珩车库里的迈巴赫出门的贺南枝,回来的时候却是谢珩亲自去接的。 “我说贺南枝,冤有头债有主,你和许司铎之间的矛盾,拿我的车出气不太合适吧?” 贺南枝头都不抬,“我停在你俱乐部里的法拉利,你自己挑一辆。” 言下之意,一辆法拉利换谢珩的迈巴赫。 谢珩愣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长,“今天怎么这么大方,那些车你之前不都当宝贝一样的吗?” 贺南枝拂开谢珩想要往他肩上搭的手,“许司铎呢?” “在健身房。” 谢珩说完,自己笑出声来,“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一个说要和我换车,一个说要锻炼增肌。” *贺南枝,aka搞笑担当 这个人沈嘉禾昨天正好见过 ρō18в𝔯.čōм 沉嘉禾现在很后悔。 社团招新刚过去一个多月,当时其他社团都需要两轮面试,而大艺团说她是舞蹈特长生,可以让她免试加入社团,沉嘉禾当时图省事,都没有仔细问问大艺团的社团活动是什么内容就答应了。 沉嘉禾一开始打的主意好好的,摸一年鱼,混到学分第二年就退出社团。 但现在她看着寝室长秦安娜参加的轮滑社一个月都没有一次必须参加的社团活动,而她每周不仅得开组会,周末还得参加排练,沉嘉禾都开始想要不索性退团算了。 “轮滑社的社团活动其实每天晚上都有,但都是自愿参加的,不去也没关系,只要每个学期交几十块钱活动费,学分到时候一样会给你。”苯文將在℗ô18𝒹k.⒞ôℳ獨傢哽薪槤載 請荍蔵棢圵 秦安娜耐心的和沉嘉禾解释,她是小月份生的,比宿舍其他叁个人大一岁,本身自己有一个亲妹妹,又正好排到寝室长的床位,平时都很照顾其他叁个舍友。 只是秦安娜一入学就目标鲜明的奔着保研去,最大程度的不让其他无关的社交和社团占用她的学习时间。 而其他两个室友一个天生爱玩,除了学习就是社交,另一个打算申请留学,加了很多社团刷履历。 她们寝室四个人就沉嘉禾一个人在没有目标的混日子。 沉嘉禾听秦安娜说的有点心动,“那我现在还可以退团重新加吗?” 秦安娜也知道沉嘉禾被忽悠进了大艺团,倒不是说大艺团不好,而是太好了。 和轮滑社这样学生自己组织的社团相比,大艺团是学校官方创立的,有专业的老师指导,每年都有很多代表学校参加全国比赛的机会。 而这样的地方更适合想让自己的履历更好看的人,对沉嘉禾这样只想躺平的人来说无异于酷刑。 “好像不行。”秦安娜摇头,“现在社团招新都结束了,退团再加的话估计会很麻烦,如果你实在想退的话……大概也不是不行,但可能得等明年再加其他社团拿学分了。” 沉嘉禾不无沮丧的说:“算了,我忍忍吧,也就一年时间而已。” 沉嘉禾还是老老实实的收拾好东西,准时去大艺团舞蹈部活动室参加社团活动。 明年叁月份是叁年一次的燕州市大学生艺术展演,后年则是同样叁年一次的全国大学生艺术节。 可以说沉嘉禾是挑了一个大艺团任务最重的时间加入社团。 虽然任务重,但明年参演的节目已经定下来了,往前各届也几乎没有大一新生参演的先例,沉嘉禾现在参加的训练是为了后年的全国艺术节。 沉嘉禾也鼓起勇气和带她们的学姐说过自己明年就退团了,其实没必要参加这些选拔性质的训练。 但学姐也很为难的说这是社团活动,如果一直缺席的话,学分可能就拿不到了。 沉嘉禾心不在焉的和其他人一起做好热身,负责的学姐说一会儿会有指导老师过来,让他们现在先自由活动。 和沉嘉禾一起新入社团的大一新生还有七个女生和四个男生。 其中一个男生长得不错,也很会穿搭,开学两个月,他不仅在社团活动的时候很受欢迎,就连在学校的表白墙上沉嘉禾都看到过他两次了。 荆承致这会儿正和两个女生说着话,其他五个女生的目光也时不时落到他身上,唯独一个女生站在角落里,看起来很无聊的抠着自己的指甲。 荆承致对她印象深刻。 谁让沉嘉禾每次都准时来,准时走,没什么存在感,既不和其他人聊天,也不怎么打扮,更没什么表现欲,在大艺团也算是一种另类。 “过来集合一下。”学姐招呼大家过去。 沉嘉禾抬起头,慢吞吞的走过去。 “一会儿分组练习上次教的舞,老师过来之后会指导你们动作的。” 上次教的舞是一个经典舞剧中一男一女配合的一小段舞,正好是沉嘉禾学的古典舞。 舞本身对沉嘉禾没什么难度,但难的是分组,学姐一般按照名单排序分,每次分完就会有人不满意想换分组,把场面弄得麻烦又尴尬。 沉嘉禾意料之中的听到学姐把她和荆承致分到了一组,心里又开始暗暗后悔当初选社团的时候偷的一下懒。 十二个人分成四组分开之前,学姐这次特地叮嘱,“不许换组,这次老师会来,换了之后就弄不清楚谁是谁了。” 沉嘉禾倒没什么所谓,但同组另一个女生看起来很开心。 “你先吧。”沉嘉禾很谦让的让另一个女生先练习。 “好的。”女生也没推让。 女生拉着荆承致把一小段舞来来回回练了好几遍,直到学姐看不下去的让换人,女生才让出位置来。 沉嘉禾不太情愿的站到荆承致对面,荆承致也不嫌累,笑笑说:“来吧。” 荆承致态度这么好,沉嘉禾也不好摆脸色,“我们练一遍就休息一下吧,你应该也累了。” 荆承致笑着点头,“好。” 但沉嘉禾和荆承致刚开始两个动作,活动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从门外走进来一男一女,女的是沉嘉禾之前见过一次的指导老师王老师,大概四十出头,身姿挺拔,气质很好。 而男的很年轻,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外套,单手插在口袋里,神情冷淡,气场却直接压过了旁边的王老师。 好巧不巧,这个年轻男人沉嘉禾昨天正好见过,就是撞了她叫的网约车的迈巴赫的车主。 沉嘉禾想到男人之后莫名其妙的举动,心有余悸的往旁边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站了站。 但男人的目光扫过整个活动室,最后只在沉嘉禾的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你怎么回事?” 王老师走进活动室,转头看向贺南枝,难得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这位看起来相当年轻的小贺先生是刘书记亲自赶过来接待的,王老师被喊过去的时候,刘书记正笑着问:“首长近来身体可好?” 聊过几句,刘书记让王老师过去,“小贺先生对咱们大艺团舞蹈部的活动比较感兴趣,正好今天有社团活动,你带他去参观参观。” 刘书记今年五十大几,和贺南枝的父亲平辈,爬了一辈子爬到这个位置上,基本算是到头了,要是占着年纪和级别其实他也可以喊贺南枝一声小贺,但看在贺这个姓氏上,他也得在后面不伦不类的加个先生。 王老师不明就里,刘书记和贺南枝都没有多说的意思,她也识趣的不多问。 这位小贺先生话很少,王老师搭讪两句得到两个“嗯”,也不自讨没趣的多说。 走到活动室的门口,王老师迟疑的转过头:“小贺先生,您看您是……?” 这次贺南枝总算多说了几个字,“不用管我,你们照常活动。” 形貌昳丽却眉目清冷的贺南枝走进活动室,自己找了靠墙的座位坐下,像是真的只是来参观而已。 但活动室里加起来九个年轻女生的目光,除了沉嘉禾的,其他八个都被贺南枝吸引过去了。 荆承致被人抢了风头倒是接受良好,小声的和沉嘉禾说:“老师来了,你没练习过要不要紧?” 沉嘉禾侧过身,也小声的说:“没关系,我以前学过这段。” 尽管沉嘉禾刻意背对着就坐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椅子上的贺南枝,却好像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般戳在她背上。 这也不能怪贺南枝。 虽然沉嘉禾不喜欢大艺团的社团活动,但既然来了,好歹还是穿着适合练舞的修身长袖T恤和修身长裤。 衣服一修身,站在贺南枝面前的背影几乎就和梦中的背影重合了起来。 贺南枝的目光像是视奸一样从沉嘉禾的发顶一寸寸往下,到露在外面的脚踝上凸起的踝骨,再重新往上,停留在纤细的腰肢上。 他记得她的腰上有一对不太明显的腰窝,得要上半身压低,腰背在高潮时绷紧的时候才看得出来。 贺南枝脑海中的画面随着越来越多的细节被他拼凑进去而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真实,仿佛真的在现实中发生过一样。 一种陌生而熟悉的热意慢慢在下腹聚集,贺南枝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也因为太清楚而罕见对自己产生了一瞬间的怀疑。 他垂眸瞥了一眼,黑色的休闲裤是偏宽松的款式,此刻布料下的微微隆起在黑色的掩饰下几乎看不出来。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竟然看一个女人把自己看硬了。 贺南枝在让自己更失态之前不动声色的翘起腿,打散了脑海中的画面。 画面是消失了,身体却没有这么快平复下来,而能对着现实中的女人勃起这件事带来的震撼也让贺南枝卓绝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停工状态。 王老师拍拍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聚集到她的身上。 “按照现在的分组,我先一个一个看一下你们的练习情况,没轮到的先在旁边自由练习。” 今年新招的社团成员里有两个是舞蹈特长生,正好一男一女,其他的都只是小时候学过舞蹈,有点基础。 毕竟舞蹈和声乐还是有一点区别的,虽然都看天赋,也都需要大量的练习,但舞蹈占用的课余时间会更多也更辛苦一点。 能练到足够获得特长生加分程度的学生,很少有时间和精力再把文化课的成绩提高到能过燕大分数线的。 退一步来说,学舞蹈学出一点名堂来的,要不就去舞蹈学院了,要不就去电影学院了,毕竟十七八岁的孩子大多还是向往光鲜亮丽的舞台。 王老师心里想着,拿着名单先点了特长生里的女生。 “童玥,沉嘉禾,荆承致一组,第一个。” 荆承致下意识的看向沉嘉禾。 但沉嘉禾没在看他,而是看着他们组的另一位女生,“要不一会儿你先来?” 童玥没什么意见的点头,“可以。” 叁个人走到王老师面前空出的地方上,却听到王老师说:“沉嘉禾和荆承致先来。” 童玥也没争,自觉的退到一边。 沉嘉禾和荆承致面对面站着,有种真的不熟的感觉。 沉嘉禾虽然一直分到和荆承致一组,但之前学姐一走,大家都是另外再分的,相熟的凑在一起,剩下沉嘉禾一个人和谁都不熟,乐得站在旁边偷懒,不凑巧被学姐抓到的话才练一练。 “开始吧。”王老师催促。 沉嘉禾硬着头皮深吸一口气,做出第一个动作。 荆承致以前学的是街舞,这段时间虽然练的比沉嘉禾勤快,但沉嘉禾的底子摆在这儿,两人一配合,高下立分。 一段舞结束,剩下七个女生都有点讪讪的。 人家一看就是专业的,王老师第一个就点她,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但沉嘉禾已经大半年没认真练过舞,不专业的看看还好,在专业的人看来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你怎么回事?”王老师语气严厉。 荆承致还以为在说他,刚想说话,却发现王老师看的是沉嘉禾。 沉嘉禾性格内向,面皮也薄,小时候学舞的时候不知道被老师骂哭过多少次。 现在被王老师这么一训,沉嘉禾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练舞的时候一样,一群萝卜头一样的小孩扎成堆,就她一个人被拎出来纠正动作。 沉嘉禾脸颊滚烫,埋着头说:“对不起。” 王老师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苗子还是好的,应该只是被高考耽误了没有时间练习。 “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再和你说你的问题。” 沉嘉禾被暂时放过,忙不迭的转身离开了。 她找了个角落自己待着,但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被人训了,沉嘉禾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眶都悄悄红了。 沉嘉禾看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自己悄悄溜出了活动室。 活动室里打着空调,穿一件单薄的T恤不觉得冷,但外面的走廊上窗户大开,带着寒意的秋风灌进来,冻得沉嘉禾一个哆嗦。 但出来都出来了,沉嘉禾宁愿挨一会儿冻也不想现在就回去。 沉嘉禾找了个避风的角落窝进去,像个自闭的蘑菇一样蹲着抠墙角上脱落的墙皮。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沉嘉禾还没起身回头,一件还带着余温的衣服就披在了她的肩上。 “沈嘉禾。” 沉嘉禾被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的时候衣服差点掉下来,但她身后的人异常执着的把外套按在了她的肩上。 两个人姿势奇怪的站在墙角,距离也挨的很近,近到沉嘉禾能看清对方上下滑动了一下的喉结,还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香味。 这个味道沉嘉禾上次闻到还是在和谢珩擦肩而过的时候。 沉嘉禾这时候的脑子又突然变得格外的好用,面前这位莫名其妙的小贺先生不仅开着谢珩的车,还用着和谢珩同款的香水。 钱舒雯从高中开始就锲而不舍的给沉嘉禾卖的安利这时候突然浮现在沉嘉禾脑海中。 沉嘉禾瞳孔地震的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就直接挨上了墙根,沉嘉禾慌忙把男人的衣服拿下来毕恭毕敬的还给他。 “谢谢您,不过我不冷,我马上就要回活动室了。” 贺南枝没接,“不用还我。” 衣服其实是谢珩的,贺南枝前天晚上和许司铎一起留宿在了谢珩的别墅里,但换洗的衣服是一件都没带。 好在谢珩最不缺的就是衣服,每季品牌方都上赶着把新款送到谢珩这儿,但谢珩常穿的还是成批定制的衬衫和西装。 吊牌都没取掉的衣服成堆的堆在别墅里,家政还细节到位的每隔一段时间都拿出来晾晒通风,再喷上谢珩惯用的香水重新收纳。 谢珩、许司铎和贺南枝叁个人身量相近,贺南枝不想回贺家听自己老爷子训新兵一样训他,就拿了几件衣服将就着穿。 “真的不用了。”沉嘉禾手足无措的想把衣服直接塞进贺南枝的怀里。 但贺南枝没有一点要接过去的意思,他垂眸打量着沉嘉禾紧张的表情,“我叫贺南枝。” “什么?”沉嘉禾没反应过来。 “祝贺的贺,南枝向暖北枝寒的南枝。” 沉嘉禾懵懵的“噢”了一声。 贺南枝觉得如果沉嘉禾在他的手下工作,就凭这样一句话需要他至少重复两遍的智商,一天就能被他卷上铺盖走人。 虽然对于交往甚至结婚来说智商不是必备的条件,但沉嘉禾现在的表现让贺南枝很担心他未来孩子的智商。 真不知道沉嘉禾是怎么考上燕大的。 贺南枝在心里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沉嘉禾也觉得贺南枝很不可思议。 他该不会是有某种心理疾病吧?沉嘉禾有点害怕。 贺南枝见沉嘉禾迟迟不说话,眉头微沉。 从记事开始二十几年来,除了自己的身体问题之外从来没有遇到过难题的贺南枝现在被难住了。 他该怎么跳过无效率的沟通和试探让沉嘉禾明白他的诉求呢? 虽然贺南枝从小到大都活得相当自我,能健康平安的长这么大没被人揍出个好歹来都是多亏了他的姓氏,但他也不是真的情商为零。 如果他现在直说他想要和沉嘉禾以上床为前提交往,大概率是不合适到会让沉嘉禾直接报警说被性骚扰的程度。 贺南枝陷入了沉思,沉嘉禾心里更发毛了。 “您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沉嘉禾仰头看着贺南枝,小声的说。 “沉嘉禾。” 沉嘉禾的汗毛立起来了一点,贺南枝在念她名字的时候声音比平时要沉一点,无端有一种被雪压弯的青竹突然抖落了积雪立直的感觉。 “你可以转过身背对我吗?” 沉嘉禾疑惑的眨眼,“……为什么?” 贺南枝的生活中几乎没有人会不停的质疑他的行为,他的下属只需要无条件照办他下达的任务,他的上司也只会给他下达任务。 贺南枝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这里是燕大的大学生活动中心,你不需要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他语气听起来有点不耐烦,沉嘉禾以为贺南枝是在嘲笑她自我意识过剩,顿时羞恼的脸颊发烫。 贺南枝是能和谢珩当好朋友,还能大摇大摆的来参观燕大大艺团社团活动的人,想也知道看不上她这样刚满十八岁还青涩的下不去口的小女生。 沉嘉禾抿紧唇,忍着羞耻转过身,背对着贺南枝。 她怀里还抱着贺南枝的衣服,浑身僵硬的面对着墙站着,像是犯了错被罚面壁的小孩一样。 走廊里的风突然大了,沉嘉禾冷的打了个哆嗦。 这时候后腰上突然盖上来两只手,猝不及防的用力往下一压。 沉嘉禾来不及惊呼,下意识的用手撑住了墙壁,“你干吗?” 沉嘉禾的腰肢被压下去,她害怕的想让贺南枝松手,却刚转过头面前就迎上来一张放大的脸。 唇上柔软的触感很真实,不属于自己的温热的鼻息也很真实,沉嘉禾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贺南枝的眼帘垂着,背后的秋风像是水流一样顺着脊背流下去,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那间狭小的浴室里。 理论满分但实操经验为零的贺南枝用舌头抵开沉嘉禾牙关的动作还有点生涩,但之后的一切都是无师自通。 沉嘉禾的口中还带着一点水果硬糖的甜味,湿热柔软的口腔很自然的让贺南枝联想到另一处同样湿热柔软的地方。 沉嘉禾感觉到后腰上越来越无法忽视的硬物,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她又羞又怕的狠下心咬了一下贺南枝的舌尖,用力的把贺南枝推开了。 这一切都发生的莫名其妙,沉嘉禾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而刚刚强吻她的贺南枝竟然也眉头微蹙,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 沉嘉禾委屈的不行,但她胆子太小,能做出的最大的表达自己不满的举动只是把贺南枝的外套狠狠的扔在他的身上。 贺南枝捡起滑落到地上的外套,转头看着落荒而逃的沉嘉禾慌张的回了活动室。 他把外套搭在手臂上,遮住自己不得体的下半身,缓缓往活动室里走去。 接吻原来应该是这样的感觉。贺南枝抿了抿唇,像是还能感觉到留在唇上的微微的酥麻感。 “南枝那小子是不是总算开窍了?” pǒ18𝓂x “然后呢?” 沉嘉禾站在阳台上吹着夜幕刚升起来时的冷风,脸颊却还是烫的不行,她的手背贴了贴脸颊,“然后……他回来之后没待多久,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 钱舒雯失望的问:“就走了?没有后续了吗?” 沉嘉禾羞恼的说:“你还想要什么后续?他就是个变态神经病。” “那你要报警吗?”钱舒雯冷不丁的问,“大活里应该有监控的,他的行为估计能构成猥亵了。” 沉嘉禾愣住了,如果不是钱舒雯提起,她可能都不会想到还可以报警。 是因为她先入为主的认为能开着迈巴赫随便乱撞的人一定是她这个普通女大学生惹不起的,还是因为贺南枝的外表太有迷惑性了呢? 但沉嘉禾其实心里很清楚,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太胆小了,她害怕惹麻烦,害怕别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也害怕这件事让她父母知道之后担心。本妏鮜χμ將在𝓹ô18𝔟t.cô𝓂更薪 請箌𝓹ô18𝔟t.cô𝓂繼χú閲讀 沉嘉禾的沉默让钱舒雯得到了答案。 钱舒雯也知道沉嘉禾的顾虑,打着哈哈问:“他长得好看吗?” 话题跳跃的太快,沉嘉禾迟疑了一下,“……挺好看的。” “和谢珩比起来怎么样?”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心有灵犀,钱舒雯直接避开了现在当红的所有男明星选了谢珩这个本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沉嘉禾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我觉得……他们风格不一样,一个是霸道总裁,一个是清冷医生的感觉。” “噢……”钱舒雯顿时来兴趣了,“他是医生?” “应该不是。” 沉嘉禾其实悄悄在网上搜索过贺南枝的名字,但是什么都查不到。 钱舒雯也轻咳了一声,“接吻的感觉怎么样?” 沉嘉禾刚冷却下来的脸又滚烫起来,她结结巴巴的说:“就、就那样。” 沉嘉禾怕钱舒雯继续问下去,生硬的转移话题道:“其实我昨天见过他一次,昨天晚上我和周奕辰吃完晚饭打车回学校的时候,他开着迈巴赫把我们的车撞了,下车之后我听到他打电话说‘谢珩,我把你的车撞了’。” 电话短暂的沉默之后,传来了钱舒雯的尖叫,“啊!?” 沉嘉禾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我觉得他和谢珩应该是朋友吧,估计还是挺好的朋友。” 钱舒雯“呜呜呜”个不停,“果然帅哥只和帅哥做朋友,我现在真的好好奇他长什么样,下次他再去找你的话,记得给我偷拍一张。” “呸呸呸。”沉嘉禾连忙打断钱舒雯的话,“你别乌鸦嘴。”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你今天早点休息吧,别多想。我还得补明天要交的作业呢。” 沉嘉禾不舍的挂断电话,无声的叹了口气。 希望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和这种莫名其妙的人都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了,她就只适合安安静静、普普通通的混日子。 周一,工作日的第一天。 许司铎度过了一个还算愉快的周末,对今天要连开叁场会也没什么特别反感的情绪。 上午的会议结束之后正好是午饭时间,市公安的副局长张建忠在散场的时候找了许司铎一起在市政厅吃点便饭。 许司铎有点意外,他和张建忠固然认识,但并不相熟,许家历代从政,而张建忠是部队退役下来的,算起来还是贺老爷子的旧部。 想到这里,许司铎心里又有点数了,估计又是贺南枝惹了什么麻烦留下个烂摊子让他收拾。 贺南枝自己倒是溜得快,昨天中午一个电话被催回了实验室,没个十天半个月估计是别想见到他了。 许司铎从小到大都在帮贺南枝收拾烂摊子,这也是贺老爷子放心让许司铎看管着贺南枝的原因。 虽然许司铎、贺南枝和谢珩都是家中的独子,但情况又有点不同。 许司铎的父亲也是独子,叁代单传,许司铎必须得接许家的班。 而贺南枝的父亲贺叔偲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混的都比贺叔偲好,贺南枝作为孙辈里最小的一个,几乎是被贺老爷子溺爱长大的,纵容出了一个极度自我的性格来。 至于谢珩的情况则要特殊一点,他的父母很小就离婚了,之后谢振花天酒地、情人不断,谢珩跟着谢老爷子长大,成年后借着谢老爷子的力,第一剑斩向了自己的父亲,谢老爷子过世之后,谢振移民国外,谢家成了谢珩的一言堂。 叁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许司铎也已经过了会羡慕谢珩和贺南枝的年纪,只不过是偶尔会觉得贺南枝实在是太随心所欲了一点。 许司铎和张建忠打好饭面对面落座,拿起筷子的时候,张建忠笑着说:“南枝那小子是不是总算开窍了?” 许司铎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动声色的说:“南枝过完年也二十八了,再不开窍贺爷爷不该着急了?” 张建忠笑着应和,“你不也是?你也到该成家的年纪了吧,诶呀,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许司铎不卑不亢的笑着恭维几句。 一顿便饭吃完,许司铎把张建忠送到停车场。 张建忠一手拉开车门,一手搭在车顶,要上车前才对许司铎说了句有分量的话。 “南枝那小子特地叮嘱我不要告诉首长,我是替他守口如瓶的,但你也知道南枝的脾气,我怕他这个直性子直接把人家姑娘吓跑了,到时候首长丢了孙媳妇不得怪罪下来,小许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首长也一直很信得过你,你要是有空,就多帮南枝出出主意。” 一长段话光是威逼没有利诱,许司铎唇边带着笑,点头应下来。 “张叔叔您放心,我一直都把南枝当我自己亲弟弟的,他的事情我一定放在心上。” 张建忠笑了笑,却半个字不提他说的“孙媳妇”的名字和信息,“不用送了,我先走了。” 许司铎也不问,后退两步让出发车离开的位置,微微弯腰笑着冲张建忠挥手。 挂着白色车牌的汽车很快消失不见,许司铎心里的震惊却还没消失。 贺南枝倒真是会闷声干大事,也不知道他看上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许司铎一边往市政厅里走,一边逐字逐句的复盘刚才张建忠说的话。 贺南枝不让张建忠告诉贺老爷子,证明八字还没一撇,毕竟贺老爷子对贺南枝除了工作以外几乎是予取予求,就是贺南枝说自己要和带俩孩子的离异妇女结婚,保不准贺老爷子都会同意。 更让许司铎在意的还是贺南枝特地绕开了他去找张建忠查人,固然张建忠的职务更便利,但过去有什么大大小小的事情,就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贺南枝都会扔到许司铎这儿,没道理这件许司铎也能办好的事情贺南枝会特地不麻烦他。 既然如此,似乎就只剩下贺南枝在刻意向他隐瞒这个“孙媳妇”的身份这个可能性。 但是为什么呢?许司铎不觉得自己在贺南枝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不堪到会对自己兄弟的女朋友下手的地步。 许司铎一步步迈上台阶,室内的暖气涌出来,他的脑袋却突然清明起来。 除非贺南枝知道,如果他见到这个女生,很有可能会干出欺兄弟妻这样道德败坏的事情。 “我是贺南枝。” 叶雨萌拿着许司铎父母给的尚方宝剑杀到许司铎单位的时候,正好是下班时间。 正好刚开完一场会,一起收拾好走出门口,许司铎身前是他的领导,身后是他的下属。 身后的人噤若寒蝉,身前的人却笑着打趣,“小许,看来是好事将近了?” 许司铎温和的笑着说:“要真是好事将近了,您一定第一个知道。” 领导大笑两声,拍拍许司铎的肩膀,“年龄也差不多了,现在都在鼓励生育,你作为年轻优秀干部,不得带头做个榜样?” 许司铎一副受教的神情谦逊的点头应声,想到的人却不是站在不远处等他的叶雨萌,而是他连面都没见过的贺老爷子的“孙媳妇”。 人都走完了,许司铎唇边依旧挂着笑,神情却冷淡不少。 叶雨萌走过来,像是看不懂许司铎的神情和场合的想勾住许司铎的手臂,“我找到了一家网上评价很好的餐厅,我已经定好位子了,我们现在过去就行了。” 许司铎不着痕迹的避开叶雨萌的手往自己的车走,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前,他突然一顿,“叫上谢珩吧。” 叶雨萌不太高兴的说:“干嘛叫上他?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约会欸。” 许司铎恍若未闻的坐进车里,发车之前自己打电话给谢珩。 叶雨萌气鼓鼓的想去抢许司铎的手机,被许司铎冷冷的横了一眼,“不乐意就下车。” 叶雨萌委屈的差点哭出来,“你干嘛这么凶?” 许司铎从周五晚上延续到现在的好心情彻底消失,他找到谢珩的号码打过去,忙音响了半分钟才被接起。 “什么事?”谢珩的声音听起来和许司铎的情绪一样火气十足。 许司铎的心情微妙的好了一点,“一起吃晚饭,餐厅一会儿我让叶雨萌发给你。” 谢珩轻笑了一声,像是被气笑的,“许司铎,我还没下班呢,再说了,你们两个甜蜜约会,我去凑什么热闹?” 甜蜜约会四个字咬着重音,幸灾乐祸的意思溢于言表。 许司铎不慌不忙,“北山区的项目我今天上午帮你问了,当面说怎么样?” 北山区的项目是许司铎答应付给谢珩的上个周末的房费,其实住两晚谢珩是无所谓的,有所谓的是摆平叶雨萌让许司铎能安生两天。 谢珩话锋一转,“行,我一会儿就过去。” 放下手机,许司铎头都不转的发车,“餐厅地址也发给谢珩一下。” 叶雨萌不情不愿的照办,嘟囔着说:“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谢珩!” 许司铎恍若未闻,照着叶雨萌给的地址开始导航。 燕大食堂今天晚餐排队最长的窗口依旧是二楼的快餐窗口。 不过今天沉嘉禾吃的是快餐窗口旁边的麻辣烫。 沉嘉禾今天下午满课,本来她不打算来食堂排队买饭,想着就在便利店里买个三明治对付一下。 但拿着她课表的周奕辰却在五点十五分的时候给她发消息说今天麻辣烫窗口有麻吉烧。 麻吉烧外面是黄色的鱼豆腐外皮,里面是麻薯年糕,沉嘉禾第一次在食堂里吃到的时候惊为天人。 里面软糯的年糕被煮的微微化开,外面的鱼豆腐吸饱了汤汁,沉嘉禾每次吃麻辣烫都一定会加上两三块。 不过麻吉烧只在二楼的麻辣烫窗口有,而且不是每天都有,卖完之后要等好几天才补货。 上次沉嘉禾和周奕辰一起在商场的地下美食城吃饭的时候提到过这件事,没想到周奕辰竟然还记得。 沉嘉禾有点心动,但等下课之后再去买麻辣烫估计要等好久,沉嘉禾在排长队和麻吉烧之间犹豫不决。 “我可以先帮你点好占好位置,等你下课过来就能吃,怎么样?”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沉嘉禾不好意思。 “我现在也没什么其他事情,不麻烦的,你想吃什么发给我,我先帮你点。” 沉嘉禾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麻吉烧的诱惑,简单列了几样让周奕辰看着少拿一些就行之后,先给他转了二十五。 沉嘉禾自己点一般就是二十左右,转完账她怕周奕辰不收,又发了一条,“你先收下,不然我不好意思去吃。” 周奕辰这次倒是爽快的收下了,没过多久给沉嘉禾发来一个挂着微辣牌子的号码牌。 这节课是公共基础课,一下课,除了个别卷王,其他人一窝蜂的往外涌出去。 沉嘉禾随着人流走进食堂,按照周奕辰给她发的消息找到了坐在相对僻静的角落里的周奕辰。 桌上放着两碗麻辣烫和两杯果茶,周奕辰已经穿上了周六的时候沉嘉禾帮他挑的新衣服,头发也留长了一点,看起来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年轻帅气了不少。 虽然还没到谢珩和贺南枝的程度,但沉嘉禾觉得至少和她社团里的荆承致比起来是不差的了。 “今天他们辣油放的有点多,我怕被辣到就先买了杯饮料,给你也买了一杯。”周奕辰推了推眼镜框,视线四处乱晃。 沉嘉禾看着白色的浓汤上漂着的零星几点红油,觉得周奕辰有点可爱。 “谢谢。”沉嘉禾坐下拿起筷子,看到对面的汤碗里也有两块麻吉烧,“你快尝尝看麻吉烧,超好吃的。” “噢,好的。” 麻吉烧一如既往的好吃,但是周奕辰给沉嘉禾拿的菜大概是按他自己的食量拿的,沉嘉禾不想浪费粮食,硬撑着吃完,饱的都快走不动路了。 “你吃不下的话不用硬撑的。” 沉嘉禾摇摇头,“还行,正好可以散散步消消食。” 周奕辰轻咳了一声,“那要不要一起去操场上走两圈?” 沉嘉禾住的宿管站离北苑操场不远,迟疑的问:“那我先把书包放回宿舍再出来可以吗?” “当然可以。”周奕辰点头,“我就在宿管站门口等你。” 周奕辰在离宿管站门口还有几米远的便利店门口停下,沉嘉禾背着书包回去,阿姨还在里间吃晚饭。 沉嘉禾刷卡穿过道闸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沉嘉禾一边往宿舍走一边拿出手机看消息,是一条微信好友的申请。 头像是一辆法拉利超跑,名字是Nathan,备注是:“我是贺南枝。” 被五个字折磨了一整晚 “谢珩,得麻烦你的司机送我回去了。” 谢珩自己也陪着许司铎喝了一点酒,听到这话有点无语,“我帮你叫代驾。” 许司铎不应声。 谢珩扶额叹气,“行,我的司机送你们回去,我让助理来接我。” 许司铎转过头,“我回市政厅,雨萌和你顺路,麻烦你送她回家吧。” “我不要!”叶雨萌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司铎,“你都喝酒了还要回去加班吗?” 许司铎神色淡淡,因为喝了点红酒,脸颊上带着一点薄红,但却让此刻的他看起来比平时更难亲近。 “我先走了。”许司铎轻轻拍了一下谢珩的肩膀,“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吧。” 许司铎像是喝多了一样有点自说自话的转身就走,但谢珩知道许司铎能面不改色喝完一瓶五百毫升白酒的酒量,不至于现在半瓶红酒就被灌醉了。 这是在跟他装蒜呢,不就是为了甩掉叶雨萌这个包袱。 谢珩心里嗤笑,面上当然是站在许司铎这边,他朝着许司铎背影摆摆手,“回见。” 许司铎上车之后没多久,谢珩的司机也上车了。 “许先生,您回市政厅是吗?之后还需要送您回家吗?” 许司铎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我回市政厅取个东西,不需要多久,之后就回家了。” 司机应声之后,先熟悉了一下车里的配置,才稳当的系上安全带起步。 车汇入晚高峰刚刚过去的车流中,许司铎突然开口,“周日的时候贺南枝去过什么地方?他说他落了件挺重要的东西,又不知道落在哪儿了,让我帮忙找找看。” 周日贺南枝出门是有司机跟着的。 这还得多亏周六的时候贺南枝打游戏打了个通宵,第二天睡到下午三点起,起床一顿吃完早中晚三顿饭之后,硬是要出门去俱乐部摸摸他的宝贝法拉利。 结果贺南枝开着谢珩车库里的迈巴赫出门没多久,就跟一辆网约车怄气把车给撞了,还是全责。 周日一大早,谢珩出门的时候直接把车库钥匙一起带走了,给贺南枝留了一辆保时捷和一个司机。 贺南枝说要用一辆法拉利和谢珩换被撞的迈巴赫的事情许司铎当晚就听谢珩说起了,但谢珩和许司铎都觉得要是谢珩真换了,贺南枝能跟谢珩冷一个月的脸。 都二十七岁了,但还是完完全全的小孩子脾气。 司机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在谢珩身边工作了五六年了,对许司铎和贺南枝也不陌生。 其实司机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许司铎这问题问的相当没道理,要是贺南枝真的让许司铎帮忙找东西,怎么会不告诉他可能落在哪里了。 但司机出于对许司铎的信任,没多想就说:“周日……贺先生只去了燕州大学,没到中午就让我送他去高铁站离开燕州了,要是落了东西的话,应该只会在燕州大学。” 燕州大学?许司铎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许司铎也是燕州大学毕业的,四年本科,两年非全硕士,毕业的时候都是优秀毕业生,至今名字还写在学院的历届优秀毕业生公告栏里。 仔细想想他毕业之后都没回母校看望过,或许也该腾出点时间回去看看了。 车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沉,但灯光却明亮不改。 沉嘉禾被“我是贺南枝。”五个字加一个句号折磨了一整晚。 倒不是真的折磨,而是辗转反侧不知道贺南枝想干什么。 沉嘉禾拒绝了两次好友申请,对方却异常执着的继续申请了第三次,甚至还每次都用一样的备注。 沉嘉禾和贺南枝较量了一个小时,还是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通过了申请。 她对着自动跳转的聊天界面随时准备开战,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对方没有一点要发消息过来的意思。 熬到零点整的时候,沉嘉禾实在熬不动了,她挫败的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到枕头底下,躺下去却又开始琢磨贺南枝到底什么意思。 迷迷糊糊琢磨着,七点十五的闹钟响了。 沉嘉禾几乎一夜未睡,脑袋里都是一团浆糊,摇一摇估计都能晃出水声来。 她疲惫的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关掉闹钟,微信里干干净净,没人给她发消息。 沉嘉禾差点被气死,被自己气死。 她在删除贺南枝的好友和拉黑之间犹豫了足足一分钟,最后泄气的把聊天框删掉,就当作列表里没有出现过这个好友。 上周末大艺团的社团活动在各种意义上都给沉嘉禾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但她没想到的是,更令她欲哭无泪的还在后面。 周五上午的课还没上完,沉嘉禾突然收到社团群里的私聊。 王老师亲自给她发消息,让她今天晚上六点半去大活二楼舞蹈部的活动室。 沉嘉禾一时间又惊又恐,她还在斟酌着词句想着如何能够委婉的拒绝王老师的错爱,讲台上老师突然走下来开始兜圈。 沉嘉禾下意识的把手机往桌兜里一藏,等老师散完步回到讲台上,王老师已经自己完成了对话。 “穿方便活动的衣服过来,我再看看你的水平。别迟到。” 沉嘉禾心如死灰,手不由心的回了一个“好的老师。” “贺南枝!” 沉嘉禾晚上六点半去的大活,八点半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 王老师看起来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听到沉嘉禾说打算明年就退团的时候,也表示尊重她自己的意愿,但行为上却不是这么表现的。 “以后我有空的话也会参加你们大一新生的社团活动,你是里面基础最好的,要给他们起一个示范作用。” 沉嘉禾被这句话吓得不轻,示范带头这四个字,在大艺团这群什么都想卷的人当中可不是普通的四个字而已。 已经预感到未来的社团活动会有多么灰暗的沉嘉禾在回到宿舍之后,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索性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很久没有运动量这么充足的沉嘉禾躺下去没多久就沉沉的入睡了。 她梦到了自己高中在舞蹈房练舞的时候。 高二的时候,沉嘉禾待得舞室要拍一组宣传照,选的是沉嘉禾她们这个班。 六个学生,穿着一模一样的浅蓝色上衣和黑色裤子,拍的第一张照就是压腿。 沉嘉禾站在最靠边的位置,旁边就是窗帘,而她现在依旧站在这里。 原木色的压腿杆、原木色的地板,浅灰色的遮光窗帘,这里和沉嘉禾记忆中的舞室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面前本该有的一整面墙的镜子不见了。 旁边面容模糊的人在做着压腿的动作,沉嘉禾的腿也架在压腿杆上,她正茫然的时候,后腰上突然多出来了两只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正在舞室里,沉嘉禾不觉得这双手的出现有多么突兀,但这双手似乎和她记忆中老师的手不太一样。 更大,也更有力量,将她的腰压下去的力度不像是一个女舞蹈老师在纠正动作,更像是一个被欲望主宰的男人正要开始享用自己的餐点。 沉嘉禾突然警醒了过来,这双手、这个姿势都似曾相识。 “贺南枝!”沉嘉禾羞恼的挣扎。 这双手的主人很愉悦的低声笑了起来,他似乎俯下了身,温热的鼻息徘徊在她的后颈。 沉嘉禾浑身僵硬,却又被贺南枝按着挣脱不开。 突然一个湿热柔软的东西舔了舔她后肩上的一小块地方,把沉嘉禾弄得汗毛直立。 沉嘉禾又羞又怕,“你放开我。” 贺南枝没说话,但他先松开了一只手。 就在沉嘉禾以为他突然变得好说话了的时候,他的手从身后圈过来,抓着她的两只手,和她的脚踝一起用一根藏青色的领带捆在了压腿杆上。 沉嘉禾这下完全动不了了,她挣扎了两下,手腕却被勒的隐隐作痛。 沉嘉禾本来晚上就不开心,现在更是委屈的想哭,“这明明是我的梦,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贺南枝听的有点想笑,但他没有说话,作为沉嘉禾今晚认出他来的嘉奖,他可以让梦中的沉嘉禾继续这么认为下去。 穿着单薄的蓝色上衣的女孩的背弯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贺南枝的手顺着脊背中间微微凸起的脊骨慢慢往下。 沉嘉禾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压腿的姿势让女孩的秘密花园完全露了出来,偏紧的黑色七分裤将饱满的花埠裹出了清晰的形状。 贺南枝的手隔着两层布料盖上去,指尖压着布料微微陷进中间的缝隙中,动作不怎么温柔的揉搓了几下。 轻薄柔软的布料阻挡不住清晰的揉搓感,沉嘉禾觉得这块地方被贺南枝搓的都微微发烫了,不只是烫,又像是挠痒痒一样越挠越痒。 沉嘉禾的头发这会儿都规整的盘着,贺南枝能清楚看到她通红的耳朵和后肩上本不该有的两颗红痣。 贺南枝收回目光,手上一用力,直接把外面长裤撕成了开裆裤。 布料开裂的声音传进沉嘉禾的耳朵,让她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双腿间涌进凉飕飕的感觉,男人的手指拨开内裤毫无阻隔的按在她的花唇上,沉嘉禾才接受自己的裤子竟然轻而易举的被贺南枝撕了这件事情。 就算是在梦里,长裤的质量也不应该次到徒手就能撕开来的地步吧? 沉嘉禾这时候还有心思思考这种事情,但很快她就没工夫分神了。 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湿漉漉的贴在了她的花唇上,像是试探一样浅浅的在穴口扫了一下。 沉嘉禾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贺南枝该不会是在给她舔吧? 之前两次的春梦里自称许什么的男人虽然也给她舔过,但那毕竟是完全不认识的人,沉嘉禾还可以没什么心理负担的接受。 但这可是贺南枝。 长着一张矜贵清冷的像是不染凡俗的脸,性格差劲的像是被供了二十几年不问世事的大少爷,还每次见到她都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沉嘉禾觉得自己幻想这样的情节不仅是在玷污这位小贺先生,还是在折自己的寿。 “别,不要……”沉嘉禾努力的想要拒绝,但却被贺南枝用力握住了膝盖,这下真的是一动都动不了了。 贺南枝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他都没嫌弃她,倒让她先嫌弃起来了。 上次的春梦贺南枝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都没细品就囫囵吞下去了,而这次他是真的在细品。 粉色的花唇柔软的合在一起,分开之后露出中间正在沁出清液的小泉眼,流出来的泉水尝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有一点淡淡的咸味。 口这种事做的人其实没什么快感,但贺南枝觉得沉嘉禾一边喊着不要,又一边抖得厉害还在不停流水的样子很有趣。 或者说,让人很有性欲。 “没用。” 柔软而有力的舌头细致的照顾到花穴的里里外外,舌尖伸进了湿的一塌糊涂的穴口,被包裹在唇舌间的花埠热的像是要化成水了一样。 偏偏贺南枝还像是在吃着什么美味的珍馐一样用力的吸吮了两下,“啧啧”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液体不断从自己身体里流出去的感觉,让沉嘉禾脸上热像是要着火了。 “呜……够了……”沉嘉禾的腿都发软了,声音都跟着发颤。 贺南枝被迫喝了好几口沉嘉禾的水,这会儿下巴上流的到处都是粘腻的淫水,他报复性的松开唇舌,朝着还在瑟瑟发抖的花唇咬了上去。 咬的不重,但却让沉嘉禾浑身一颤,花唇一翕一张,又流出了一股清液来。 贺南枝很轻的哼笑了一声,站起身就看到沉嘉禾这下连脖子都羞红了。 “喜欢被咬?”贺南枝又俯下身在沉嘉禾通红的耳边低声问。 他在最后一个字上咬着重音,沉嘉禾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女生,知道贺南枝是在双关口交。 沉嘉禾想硬着头皮说不喜欢,但她还没说话,后肩上又传来湿漉漉的感觉。 这次贺南枝不是在舔她,而是在把下巴上沾着的淫水蹭在她的身上。 沉嘉禾一下子就失去了说不喜欢的底气,不过贺南枝也不是真的想听她的回答。 金属拉链拉开的声音在这时变得别具深意。 沉嘉禾刚才被舔的很舒服,但不知道是贺南枝故意的还是有意的,他完全避开了敏感的阴蒂,不给沉嘉禾一点达到高潮的机会。 沉嘉禾做过几次乱七八糟的春梦,也算是尝到过性爱的甜头了,现在被贺南枝弄得不上不下的,竟然有点期待接下来的正餐。 沉嘉禾不自觉迎合上去的动作很小,但贺南枝却发现了,不仅发现了,他还恶劣的故意像是找不准位置一样好几次从穴口滑开。 圆鼓鼓的阴蒂和底下小小的尿道口都被照顾到了几次,唯独底下水流的最欢的穴口被几过而不入。 沉嘉禾再迟钝也知道贺南枝在故意捉弄她。 她这次真的要被贺南枝气哭了,“你……!” 但沉嘉禾的话刚开头,就被贺南枝突然插了个彻底。 骤然被撑开填满的酸胀感和满足感将刚才慢慢沉淀下去的快感一下子推上了顶点,沉嘉禾的身体快过思维的将她送上了高潮。 怀里的人彻底软成一团,贺南枝被湿软紧致的花穴夹得浑身的骨头都要酥了,但手却掐着沉嘉禾的腰,声音微沉的吐出两个字,“没用。” 可惜沉嘉禾现在思维涣散,脑海里还在一朵朵的炸着烟花,不然她说不定就会因为贺南枝这两个字羞恼的不行。 又不是她想一插进去就高潮的。 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水被贺南枝一下一下“噗滋噗滋”的挤出来,这个姿势让贺南枝能轻而易举的插到最深处,两人的身高还差着快二十厘米,没插几下沉嘉禾就被逼着踮起脚往前逃了。 但逃也逃不掉,贺南枝像是打定主意要把沉嘉禾捅穿一样掐着她的腰往下按。 “不行了……太深了……” 沉嘉禾只觉得小腹酸胀的都不是她的了一样,是疼的、是又酸又涩的感觉,但也是爽的,花心被一下一下用力的捣进去,捣出来的不只是水,也是沉嘉禾的理智。 她浑身都汗津津的,身体软的连指尖都攥不住,眼前也是水雾雾的一片,全都是被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分不清是谁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贺南枝发了狠的往最深处肏,沉嘉禾也不受控制的一下下缩紧花穴,两个人像是较量着谁先败下阵来一样。 看起来都还衣冠整齐的两个人,但交合处早就已经泥泞成了一团,根本没法看。 沉嘉禾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又疼又爽的感觉给逼疯了,她难耐的抬起头,模糊的视野中却突然撞进了旁边还在压腿的女生。 身体上过于真实的快感和被情欲侵蚀的所剩无几的理智让沉嘉禾一时间忘记了这还是在梦中,她紧张的心跳都漏了一拍,硬生生被自己的羞耻心给推上了高潮。 本来掌握着自己的节奏的贺南枝被猝不及防的用力一夹,温热的水一股股浇在龟头上,把他浇的整个人都爽的发麻。 他咬紧了牙关,压着沉嘉禾不自觉弓起的后腰。 短款的上衣已经因为他们剧烈的运动掀了上去,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腰肢,而在脊骨的两侧,两个小小的腰窝也露了出来。 贺南枝的手按在上面,猛地挺腰肏进好不容易撞松开一个小口的宫口,任由动物的本能在这一刻主宰他的身体。 舞蹈房里总算安静下来,呼吸声慢慢平缓,沉嘉禾和贺南枝都出了一身汗,但沉嘉禾的手还被可怜兮兮的捆在压腿杆上。 贺南枝刚酣畅淋漓的射完,这会儿不太想动,但看着沉嘉禾弓着背有点可怜,还是就着性器交合的姿势俯身过去解开领带。 肉棒还没完全软下去,他一动,怀里的人也跟着微微一颤。 贺南枝一边解着领带,心里又开始起了欲念。 但领带刚解开,他只来得及看到环在白嫩手腕上的半圈红痕,周围的景象突然像是糖纸一样迅速化开。 贺南枝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梦境却已经无情的完全消失。 理智回笼,耳边是让人暴躁的想要摔东西的敲门声,“贺组长,您起床了吗?数据出了一点问题,能麻烦您帮忙看一下吗?” 门外的人锲而不舍的敲了十分钟的门,这扇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灰色房门才被拉开。 被推出来扰贺南枝清梦的倒霉蛋刚惴惴不安的想要开口,就看到还顶着一头湿发的贺南枝神色冰冷的开口。 “滚。” “砰—”房门在倒霉蛋面前被用力甩上。 *我的微博:王景翎 这个声音和这句话似曾相识。 不太美好的周末从周六上午的一场消防宣讲讲座开始。 每个学期学院都要安排一些安全教育之类的讲座,宣传图上总是需要坐的满满当当的听众席。 但是这些讲座既不能加学分,也不能在老师面前刷存在感,对卷王和社交达人们来说约等于浪费时间。 沉嘉禾他们班的做法就是每次轮到这样的讲座,就按照学院平摊到每个班级需要出的人头数,照着名单一个个轮下去。 公平、高效,唯一不好的是轮到沉嘉禾这次,讲座在早上九点开始,这就意味着沉嘉禾不得不在没有早八的周末早起。 而更不好的是,沉嘉禾比设置的七点四十五分的闹钟还早了一个小时醒来。 她对着星空顶的床帐,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去医院看一看心理科或者内分泌科。 沉嘉禾轻车熟路的把睡衣连带内裤一起换掉,穿着随时能去参加讲座的衣服坐在床上,百度经常做春梦的原因。 体内激素水平变化,或者性刺激和精神压力过大。沉嘉禾默念着底下异曲同工的搜索结果。 精神压力过大……好像有点,毕竟现在不会点发疯文学都不敢说自己是当代年轻人。 性刺激……沉嘉禾苦思冥想,觉得她这一个多月来最刺激的除了第一次见到谢珩时闻到的一点古龙香水味和他搭在手臂上的西装还有裹在身上黑马夹和红领带之外,也就是上次贺南枝莫名其妙对着她做出不雅行为的那次。 果然还是激素水平变化导致的。沉嘉禾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开始调整一下饮食和作息习惯。 总是在寝室里做春梦还是让沉嘉禾担心自己像是小说里一样,睡梦中突然不自知的蹦出来两句“不要”“快给我”的叫床声,那她就可以直接原地社死投胎了。 沉嘉禾花了点时间收藏了十几篇相关的帖子,看时间快到八点半了,连忙爬下床收拾东西出门。 这次学院组织的讲座依旧是在专业楼四楼的礼堂里开的,沉嘉禾进电梯之前下意识的往旁边一瞥。 谢珩上个月来这里校招宣讲的海报还放在这里,但已经被另外两个海报盖在了后面。 沉嘉禾想到谢珩,又很自然的想到钱舒雯,她觉得最近多灾多难的自己很需要钱舒雯的一个拥抱。 历时两个小时的消防讲座意料之中的很无聊,出于安全考虑,现场教学没有用真的灭火器。 被叫上台的同学沉嘉禾也认识,是他们学院的院学生会的主席万萱怡,沉嘉禾在学院公众号推文里的很多活动照片里都见到过她。 不过沉嘉禾这个不怎么关心学院活动的人会记住她,还是因为有一次秦安娜看到万萱怡的照片特地转发给了沉嘉禾,说万萱怡的背影看起来和沉嘉禾挺像的。 沉嘉禾自己倒是觉得不怎么像,尤其是正面,万萱怡是明艳类型的长相,而沉嘉禾是温婉类型的。 而现在沉嘉禾看着台上的人落落大方的和消防员互动,不由得感慨有些人真是天生就是生在聚光灯下的。 坐在后排的沉嘉禾明目张胆的拿着手机聊天,和钱舒雯约好明天去燕州传媒大学找她玩。 钱舒雯满口答应,还神秘兮兮的说明天她们学校有大人物来,正好还可以带她一起去看热闹。 有免费的热闹可以看,沉嘉禾当然乐意,“明天我坐地铁过去,到了之后你去学校门口接我一下吧。” “没问题。明天见。” 沉嘉禾和钱舒雯约好时间,又消磨了一会儿时间,讲座总算结束了。 沉嘉禾坐在靠后门的位置,看到有人起身之后,忙不迭的站起身离开了。 她溜得太快,第一班电梯里就坐了她一个人,电梯不慌不忙的下到一楼,门缓缓打开,直对着的走廊上有一个人正半靠在栏杆上抽烟。 专业楼外观类似于一个椭圆的设计,两侧是教室,前侧大门,后侧是办公区和礼堂之类的地方,而中间则空出一个小椭圆,没有封顶,是完全露天的。 但是露天的也不能抽烟吧?沉嘉禾的目光在男人指间燃出青烟的香烟上多停留了两秒。 身后的电梯门缓缓合拢,开始上行。 或许是沉嘉禾的目光太专注,抽烟的男人侧眸看过去,把烟头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摁灭了,“抱歉。” 沉嘉禾一个激灵,这个声音和这句话似曾相识。 她抬起头,不只是声音,面前的人她也似曾相识。 这不就是上次她和钱舒雯去市中心的老城区吃烤肉出来等着打车时遇到的情侣里的男生吗? 沉嘉禾的目光不期然的和男人的目光相遇,她下意识的逃开,无处安放的落在垃圾筒上。 她也是这时候才第一次发现,这里的垃圾筒上竟然有一小块专门用来摁灭烟头、放着小石子的地方。 也就是说这里其实是可以抽烟的?沉嘉禾莫名有种自己多管了闲事的尴尬。 许司铎看着沉嘉禾藏在发间正在变红的耳尖,摁掉了烟的指尖微微碾了碾。 怎么说呢,贺南枝找的人是面前这位和他有过两面之缘的女生倒是让他有种意外又不意外的感觉。 其实早该想到的,既然谢珩也在这个离奇的梦中,没道理从小就和他们两个连体婴儿一样的贺南枝被排除在外。 许司铎定了定心神,温和的开口:“你好。” 沉嘉禾左右看了看,这条走廊上只有许司铎和她两个人。 “您好。”沉嘉禾有点无措的回答。 其实不是沉嘉禾喜欢见人就用敬语,而是她觉得不管许司铎看着再怎么年轻帅气,一拿起烟,就像和她不在一个辈分里了一样。 毕竟在沉嘉禾这个乖乖女的世界中,抽烟喝酒那都是爸爸和爷爷那辈人才会干的事情。 “对了,我叫许司铎。” “同学,你接下来打算去食堂吗?” 沉嘉禾有点懵,迟疑的说:“应该要去的……怎么了?” 许司铎露出带着点无奈的笑容,“我是18届毕业的,本来今天想回来探望一下老师,但没想到老师不在,不过难得来一趟,我想再去食堂吃顿饭,能借你的学生卡刷一下吗?” “噢,这样啊。”沉嘉禾虽然奇怪来探望老师为什么不提前联系好,但相信了许司铎的说辞。 而且她也不觉得能乘的起大几十万的车的人会故意骗她十几块的一顿饭钱,“正好我也要去食堂吃饭,一起过去吧。” “好,麻烦了。” 许司铎和沉嘉禾并肩走在中午十一点刚过的校园里,两人之间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 沉嘉禾一直都很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合,她总觉得两个陌生人走在一起不说些什么有点尴尬,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许司铎语气温和的开口。 沉嘉禾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一个字不落的报出了自己的专业,末了顿了顿,“您呢?” “我本科学的是经济类,研究生读的是管理类,也能算是你的学长了。” 沉嘉禾“噢”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接话了。 许司铎觉得沉嘉禾单纯的有点可爱。 要是机灵一点的,这时候喊一声学长,顺势问问他在哪里工作,再交换一下联系方式,日后不管用不用得上,高低都算是一条人脉。 但沉嘉禾这么实诚反而让许司铎接下来的话都不好开口了。 许司铎在心里叹息,转而说:“毕业这么多年,不知道食堂里的饭菜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了,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一楼的快餐窗口很好吃,给的量也够多。” 沉嘉禾不知道许司铎的心思已经转了十八回,“现在还是挺好吃的,但是给的量少得多了。” 许司铎和沉嘉禾就聊着食堂里的饭菜一路走到了食堂门口,“你今天本来打算吃什么?” “……我还没想好。” 许司铎微微点头,走进食堂第一个窗口就是他们刚才提到的快餐窗口,他转头看过去,“我记得他们家的糖醋里脊挺不错的,正好今天有,要不要一起吃这个?” 沉嘉禾跟着许司铎的目光看过去,鲜亮油润的红色包裹着里脊条,看起来是挺不错的。 “好,就吃这个吧。” 许司铎先点,一荤一素一小荤,很标准的快餐配置,食堂阿姨在刷卡器上按下14.8的数字,沉嘉禾自觉的把自己的卡放上去一贴。 扣款成功。许司铎道了声谢,却不着急走,等着沉嘉禾一起买完饭。 沉嘉禾其实很少来这个窗口吃饭,每次一到饭点这里总是排着老长的队伍,不在饭点的时候沉嘉禾又喜欢点麻辣烫之类需要等的品种。 沉嘉禾犹豫再三,和许司铎点了一模一样的三个菜。 刷完卡接过阿姨递过来的餐盘,沉嘉禾听到旁边的人声音含笑的说:“很高兴你愿意相信我的品味。” 沉嘉禾没由来的耳朵一烫,目光在触到许司铎唇边的弧度时迅速挪开了,“我们先找个位置吧。” 坐下之后,许司铎没提把钱转给她的事情,沉嘉禾也不好意思开口要,只能安慰自己就算要不回来也就十五块钱而已。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吃完饭,放下筷子,沉嘉禾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抽出一张来擦嘴,抬头看到许司铎正看着她。 沉嘉禾迟疑的把纸巾递过去问:“您要吗?” “谢谢。”许司铎直接收下了整包餐巾纸。 本意只是让许司铎拿一张的沉嘉禾再次安慰自己,全拿走也就只是一包一块钱的纸巾而已。 但好在许司铎不是真的想吃霸王餐,他擦完嘴,把纸巾工整的压在餐盘底下,拿出手机说:“可以加个好友我转账给你吗?” 沉嘉禾下意识的说:“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扫我的收款码就行。” 许司铎都来不及回答,沉嘉禾已经把微信界面调成了收款码递到他面前。 许司铎难得的对自己产生了一点怀疑,撇开他的家庭背景带来的光环,他这个人看起来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但他不知道的是,沉嘉禾不愿意加许司铎好友只是因为她在网上看到过很多女朋友查手机,把男朋友列表里所有女性都警告一番的段子。 而且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还到处加小学妹的微信,保不准芯子里也不像长相这样清风霁月。沉嘉禾在心里暗暗给许司铎打了个差评。 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提一个差评的许司铎心情复杂的扫了沉嘉禾的收款码。 算了,来日方长。许司铎告诉自己。 到账的提示音响起,沉嘉禾拿回手机,却看到许司铎直接给她转了50。 “您转多了。”沉嘉禾没收到钱坐立不安,现在收到钱了还是坐立不安。 “没关系。”许司铎温和的笑笑,“下次有机会再见面的话,再请我吃顿饭吧。” 沉嘉禾愣了一下,许司铎却已经拿着自己的餐盘站起身。 阳光从许司铎身后的窗户里照进来,勾勒出了一个颀长清俊的身形,“对了,我叫许司铎。” 他叫许司铎。 沉嘉禾的记忆在这一刻突然被唤醒,她想起来在那天在市中心他们一起并排等车的时候,许司铎的女伴喊过他的名字。 所以她之前的春梦是因为她在潜意识里记住了这个名字,然后把别人的男朋友当成性幻想对象了? 许司铎不知道沉嘉禾想到了什么,但看到她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脸颊变得红扑扑的,一副懊恼又羞耻的模样,想来应该也和他联想到的画面差不多。 “您和贺南枝是什么关系?” 谢氏进军娱乐产业是谢珩接管谢氏之后新提出的项目。 谢氏是当年第一批响应号召的民办企业,早些年乘着政策的风口迅速扩张,又在老牌实体企业固步自封的时候由谢老爷子力保着谢珩让他大刀阔斧的摒除老一辈企业家难免的任人唯亲的弊端,一步步带领谢氏走上新的巅峰。 很多媒体人说谢珩这短短二十六年的经历已经足够拍成电影,可惜谢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投资自己的自传电影的打算。 用谢珩在一次进行访谈时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太多比我那不值一提的经历更值得投资的精彩剧本了。” 沉嘉禾在燕州传媒大学的大礼堂门口看到海报上的这句话和谢珩的照片时,心情复杂的问钱舒雯:“你说的大人物就是谢珩?” 钱舒雯露出比她更复杂的表情,“你觉得谢珩这个人物还不够大吗?” “够大是够大,但是……”沉嘉禾的话没说完,因为她看到刚走进礼堂的一个女生用相当震惊和佩服的表情回头看了她一下。 沉嘉禾花了一秒回味过来,刚才她和钱舒雯的对话在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听来该有多么的令人浮想联翩。 钱舒雯也反应过来了,她轻咳了一声,埋头拉着沉嘉禾往里走,“我拜托我室友帮我们占好位置了,正好我宿舍里有个人抢到票了但是她男朋友突然说要来看她,这张票就便宜你了。” 谢珩这次来其实算是给谢氏影业投资的一部即将上映的电影做宣传的,选在这里是因为导演是燕州传媒大学毕业的,现在也还在这里挂着教授的头衔。 这部电影算是真正的正剧,又红又正的正,挑在前不挨着国庆档、后不挨春节档的十一月份上映,也是为了避免票房太惨淡看起来太难看。 至少沉嘉禾自己是不打算去电影院看这部电影的。如果周奕辰不邀请她的话。 钱舒雯的室友们来的很早,抢到了前面几排的座位,给她们留了边上的位置。 沉嘉禾这个社恐人士在钱舒雯两句“我室友”“我朋友”的介绍中糊弄的笑着点点头之后,就再也没有和钱舒雯的室友们说话的打算了。 沉嘉禾看着手机上距离宣传会开始时间还有40分钟的时间,不由庆幸来之前她总算记得把充电宝充满电了。 手机上的软件翻来覆去刷了个遍,总算到了宣传会开始的时间。 这次主演不来,但是导演、投资方和几个重要的配角会来。 谢珩不在一开始一起上来的几个人中,钱舒雯有点意兴阑珊,和沉嘉禾咬起了耳朵。 “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据说是谢珩女朋友的学姐吗?” 沉嘉禾回忆了一会儿,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假的。谢氏之前不回应只是因为她咖位太小,后来她飘了跳到了正主的面前,当天谢氏就直接给她发了个律师函。” 沉嘉禾光是听着就能想象到这个女生会有多尴尬和无地自容了,“幸好她大四马上要毕业了。” 钱舒雯点头,“听说已经搬出学校了,之前蹭谢珩热度的视频也全都删掉了。” 她们这边正说着谢珩,谢珩就姗姗来迟出现在了舞台上。 谢珩步履匆匆的走上台,主持人顺势说:“让我们有请谢氏集团董事长兼总裁谢珩先生为我们说两句。” 底下掌声雷动,谢珩来的匆忙,头发微乱,但他的动作却不慌不忙的先把西装外面的黑色长款大衣脱下来放在旁边。 现在快到晚上七点半了,十一月末燕州的天气已经很有点冷了,谢珩里面还穿着刚从公司出来整套正装,这次打的是墨蓝色带金色十字星纹饰的领带。 话筒有点低,谢珩微俯下身,抬手曲起手指,在麦克风上轻轻叩了两下。 礼堂里回荡着两声低沉的闷响,再没有一个人在窃窃私语。 而钱舒雯早就在谢珩出现在台上的第一刻开始就拿起手机开始录像了。 “很抱歉各位,我迟到了。”谢珩说完,微微颔首,底下有人自发的鼓起掌来。 十几秒之后,谢珩的发言继续,“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到燕州传媒大学,早在一年多前,在我决定投资这部电影之前,我特地来这里找林导演见了一面……” 谢珩的声音里既带着少年的清亮悦耳,又带着久经历练后的醇熟稳重。 沉嘉禾听的入迷,脑海里却不自觉的冒出另外两个身影。 谢珩身上是有点自傲而张扬的少年气的,也是有点温和而沉稳的亲和力的。 但论前者,贺南枝可以说是做到了极致,而论后者,许司铎身上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看起来平易近人、实则高不可攀的亲和感。 谢珩取了折中,却让沉嘉禾觉得这三类人中,他应该才是最好相处的一类。 一段不长不短的五分钟即兴演讲结束,底下再次掌声雷动,主持人却留住了正要下台的谢珩。 “谢总,我想我们的同学还有不少问题想要问您,不如您就趁这个机会给他们解答一下?” 这个环节没有预先商量过,谢珩心里有点不虞,但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情当众给主持人难堪。 “没问题。” 主持人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底下则呼啦的举起了一大片手。 主持人点了两个,问的都是“如何进入谢氏影业工作”之类的问题。 谢珩不咸不淡的打着官腔,回答完对主持人说:“最后一个问题吧,如果为了我耽误宣传进度就不好了。” 沉嘉禾的手当然是不可能举的,但钱舒雯就差从座位上跳起来了。 主持人也好巧不巧的就点到了钱舒雯。 钱舒雯一站起来,和谢珩对视的一刹那,脑袋里想好的问题突然完全消失了,在这一刻剩下的竟然只有她八卦的本能。 “您和贺南枝是什么关系?”钱舒雯听到自己用发颤的声音问。 “沈同学,很高兴认识你。” “普通朋友的关系。” 沉嘉禾直到宣传会结束都还记得谢珩说出这七个字时的语气和神情,唇边带着微妙的弧度,语气平常而自然。 “我真该死啊我,我当时真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就问出这个问题来了。” 钱舒雯到现在还冰凉的手握住了沉嘉禾的手,她紧张兮兮的看着沉嘉禾,“我不会给你惹上什么麻烦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沉嘉禾当然相信钱舒雯不是故意的。 虽然钱舒雯有时候有点不着调,但不至于故意干出这种像是古早偶像剧里才会有的女主故意用来吸引男主注意力的事情。 “没事。”沉嘉禾握住钱舒雯的手,“我觉得人家可能根本没放在心上。” 话刚说完,一个在薄款羽绒服里面穿西装的年轻男人朝她们走了过来。 宣传会刚结束,沉嘉禾和钱舒雯坐的位置靠里,落在离开的队伍的最后几个,男人目标鲜明的朝她们走过去,即使他面上带着和善的微笑,也把钱舒雯吓得快要哭出来了。 “两位同学你们好,我是谢总的助理冯向东。谢总非常希望能和两位同学单独聊聊,特地让我来邀请两位过去,就在礼堂后台的准备室,不会耽误两位太多时间的。” 这句话听在钱舒雯耳中无异于一张律师函,她眼泪巴巴的看着沉嘉禾,就像是高中时她被没收手机之后眼巴巴的求沉嘉禾陪她一起去老师办公室拿回手机时一样。 沉嘉禾无声的叹气,“走吧,谢总大人有大量,总不至于和我们这些刚成年的学生计较的。” 冯向东听到这话,不由的多看了沉嘉禾一眼,双商在线又颜值在线,可惜这话说给他听也没用,他家谢总从来都是个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的人。 “两位请和我来。” 冯向东把人带到礼堂后台的准备室门口就离开了,门虚掩着,沉嘉禾看着紧张的面色发白的钱舒雯,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人应,过了几秒,门里传来脚步声,是谢珩亲自给她们开了门。 “请进。”谢珩留着门没关,自己先在沙发的一侧坐下后,又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沉嘉禾拉着钱舒雯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如果是在平时,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谢珩足够钱舒雯开始无声的尖叫了,可惜现在的谢珩在钱舒雯眼中不是什么ABO文里的顶级alpha,而是人狠话不多、一言不合直接发律师函的冷血资本家。 “两位不必紧张,我让助理请两位过来并不是要兴师问罪,只是想向两位了解一件事情而已。” 谢珩背靠在沙发背上,双腿交迭,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是一个非常放松的姿势,同时也代表着他掌握着这场对话的绝对主导权的态度。 沉嘉禾和钱舒雯却都不自觉的挺直了腰背,一副等待被教导主任训话的模样。 “请问两位是怎么知道贺南枝这个名字的?” 之所以问的是两位而不是钱舒雯一个人,是因为谢珩在宣传会上剩下的时间里都在分神注意钱舒雯的举动。 钱舒雯当时在得到他的回答坐下之后,一直在和旁边的女生嘀咕着什么,谢珩索性就让冯向东把两个人一起请过来了。 钱舒雯听到问题下意识的看向了沉嘉禾,谢珩的目光也随之移到了沉嘉禾身上。 事实上冯向东猜的一点没错,谢珩没少见过漂亮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在谢珩看来都大差不差,沉嘉禾在其中甚至还排不上前列。 谢珩的注视里带着一点不带善意也不带恶意的打量,让沉嘉禾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我……上次您的迈巴赫撞了我叫的网约车,贺先生给您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听到了。” 谢珩微微挑眉,唇边抿出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请问这位同学如何称呼?” “我叫沉嘉禾。”沉嘉禾紧张的差点舌头打结,她现在完全能理解钱舒雯举手问问题时大脑空白的状态了。 谢珩太有压迫感了,这种压迫感不仅来源于他的头衔,也来源于他自身的气场。 沉嘉禾为不久前还天真的认为谢珩应该是三类人中最好相处的一类人表示忏悔。 “沉同学,很高兴认识你。”谢珩笑着说,“但是你可能没听清楚我的问题,请问你是怎么知道贺南枝这个名字的?” 谢珩又重复了一遍问题,这在压力面试中算是比较常见的小手段。 但沉嘉禾这个抗压能力为零的爱哭包差点没出息的和旁边的钱舒雯一样红了眼睛。 她抿了抿唇,突然明白为什么谢珩这么有压迫感了。 虽然之前的贺南枝看起来也身价不菲,行为表现的更加莫名其妙,但至少在面对她的时候,贺南枝一直是将两个人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对话的。 但谢珩不是,从一开始他就表明了自己上位者的姿态,他们现在是面对面坐着的,但谢珩却觉得自己是在俯视她们。 傲慢的让人讨厌。沉嘉禾语气生硬的说:“是贺先生自己告诉我的。” 谢珩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贺南枝厌烦社交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别说他有一天会主动和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大学生交朋友了,谢珩觉得他恐怕连和他共事几年的同事的名字都没记全。 谢珩的怀疑就差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沉嘉禾羞恼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抖,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从来没发过一句话的联系人,点开递到谢珩的对面。 “是他自己告诉我的,这样你相信了吗?” 这下确定是骗子无疑了。 谢珩认得出贺南枝的昵称和头像,但他还是接过沉嘉禾的手机点开了贺南枝的主页。 每个人的微信号是唯一的,贺南枝还留着当年他们打了一个幼稚的赌局时一起改的微信号。 显然,这个贺南枝就是谢珩认识的贺南枝。 谢珩眉头微蹙,他把手机递还给沉嘉禾,笑着说:“抱歉,因为贺南枝的身份比较敏感,刚才我的态度有过激的地方,还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沉嘉禾不太情愿的就着谢珩递过来的台阶下了,“没事。” 谢珩双手松开,腿也放了下去,“既然误会已经解开,我也不多耽误两位的时间。” 沉嘉禾听到这话迫不及待的就站了起来,“谢先生再见。” 谢珩也站起身,看着沉嘉禾像是被猛兽追着一样急匆匆的转过身往门外走,又被等在门外的冯向东拦了下来。 沉嘉禾今天里面穿着一件假两件带着衬衫领的毛衣,外面是一件宽松的薄款羽绒服,刚才礼堂里暖气开得很足,她把头发都扎了起来。 谢珩看着沉嘉禾露出的一截细白的颈子和白色的衬衫领子,又想到贺南枝反常的行为,一个荒谬的猜测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拦在门口的冯向东手里拿着两个标着经典双Clogo的小纸袋,看到沉嘉禾和钱舒雯着急离开的模样,向自己的上司投去请示的目光。 谢珩微微颔首,冯向东立刻说:“两位请留步,这是谢总为两位准备的小礼物,耽误了两位的时间,还请两位一定要收下。” 沉嘉禾不太想要,但钱舒雯的手已经跃跃欲试了。 冯向东把门口挡的严严实实,一副不收下休想走的模样。 “谢谢。”沉嘉禾伸手把两个袋子一起接过来,把其中一个递给钱舒雯。 冯向东笑眯眯的往旁边让开一步,“两位慢走。” 沉嘉禾有种说不上来的恶寒的感觉,拉着钱舒雯就想离开,却听到身后又传来谢珩的声音。 “沉嘉禾同学,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面?” 沉嘉禾浑身一僵,微微侧过头,“没有。” 刚才谢珩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但一旦起了这样的念头之后,再看者面前的女孩,她的声音、背影和侧颜都和梦中的女人很像。 谢珩的心脏突然开始快速跳动起来,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和猜测涌入脑海,但是最糟糕的是,他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沉嘉禾给得罪了。 但谢珩觉得这也不能怪他。 从他记事开始,他见到过太多太多耍这样那样的小心机来博取他的关注和好感的人了,利益让他们成为他谢珩的拥趸,但也因为利益让他们算计、背叛甚至想要谋害他。 他以为沉嘉禾只是其中一个计谋并不高明的一员而已。 谢珩的心跳重新平稳下来,他轻笑了一声,“可能是我认错了,冯助理,麻烦你帮我送她们出去吧。” 沉嘉禾被谢珩这一笑笑得心里有点发毛,听到这话忙不迭的先走出了房间。 冯向东把沉嘉禾和钱舒雯送到礼堂门口就离开了。 钱舒雯等到冯向东离开,才像是终于喘上气来了一样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沉嘉禾有点心不在焉的点头。 走出两步,钱舒雯没忍住把谢珩送的礼物先拿出来了。 是一瓶经典款香水,钱舒雯打开盒子,小声惊呼,“一百毫升的,好大方啊。” 沉嘉禾正要说话,钱舒雯直接拿起她的手背喷了一点上去,又低头凑上去闻了闻,“好好闻啊,应该是正品吧?” 沉嘉禾一时都不知道该吐槽哪一点,“你为什么要喷我手上?” 她一言难尽的看着钱舒雯,“而且你觉得谢珩有必要买假的送给我们吗?” 钱舒雯一愣,讪讪地说:“也是,我真的是被吓傻了。” 晚上九点五十分,沉嘉禾身心俱疲的回到宿舍,花了半个小时迅速解决掉个人卫生问题之后,拿着手机爬上床,发现有一条新短信。 这年头的短信基本上除了验证码、推销广告和诈骗短信,没有第四种可能,沉嘉禾点开来,却看到一条匪夷所思的短信。 短信很长,大致意思是感谢她在他们店订购了一辆法拉利portofino,车款已经全部付清,问她什么时候去提车,或者他们也提供送车上门的服务。 沉嘉禾看完短信,回到开头,看到上面一字不差的写着“沉嘉禾女士”,第一反应是现在的个人信息保护未免也太差了一点。 第二反应则是现在诈骗分子的话术也太不讲究了,她看起来是买得起法拉利的人吗? 要是换成宝马mini沉嘉禾说不定还会发个微信问问她爸是不是他又突然头脑发热了。 几个月前,沉嘉禾的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沉嘉禾的爸爸沉先明本来打算摆个酒,但沉嘉禾的妈妈祝兰蕙更有远见一点,说这些人情往来到时候还得加钱还回去,平白贴个酒席钱,他们女儿也不是喜欢热闹和张扬的人,有这个钱还不如再加一点给沉嘉禾付个首付买套房。 沉先明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两个星期跑完了附近大大小小的所有小区,最后定了一套两室一厅一百平的房子。 但因为沉嘉禾没有贷款资格,最后房产证上还是写了他们一家三口所有人的名字。 沉嘉禾当时正在学车,从教练车上下来稀里糊涂的去签完字买完房,出来的时候沉先明又和她说等她学完车给她再买辆车。 不过后来脑袋发热的沉先明被祝兰蕙制止了,沉嘉禾也觉得没这个必要,买车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沉嘉禾一边在心里觉得这个骗子离谱,一边打开了百度搜索法拉利portofino的价格。 看完价格沉嘉禾暗暗点头,这下确定是骗子无疑了。 “我在追求你,沈嘉禾。” гóuщ𝓮п8.𝓬óм 周一上午有两节大课,但是沉嘉禾的手机从第二节大课刚开始的时候就不停的有电话打进来。 一开始是一个座机电话,沉嘉禾挂断了几次之后,换成了一个燕州本地的手机号码打。 对方锲而不舍的打了足足十几个电话,好不容易等到下课,沉嘉禾和室友一起走出教室的时候,对方又打过来了。 沉嘉禾这次接了,“喂?” “沉嘉禾女士,您好。”对面是个听起来挺年轻的女声,“我是燕州法拉利的客户经理,我姓王,打电话给您呢主要是想问一下您什么时候方便来我们店里提车?”楍妏后續鱂茬м𝔦м𝔦se8.cōм哽薪 綪箌м𝔦м𝔦se8.cōм繼χμ閲dú 沉嘉禾没想到昨天的诈骗分子这么执着,语气不太好的说:“我没买法拉利也买不起法拉利,你别再打过来了。” “等等沉女士,我不是骗子。”对方连忙说,“这辆车可能是别人赠与您的,您先别急着挂,这辆车的全部费用都已经结清了,您不需要额外支付任何一笔费用,只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我们门店提车,或者我们给您把车送上门。” 沉嘉禾怀疑的问:“赠与我的?谁赠与的?” “抱歉,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去问一下。” 沉嘉禾觉得简直离谱,这时旁边的秦安娜听到沉嘉禾的话好奇的问:“谁打来的?” 沉嘉禾把手机拿远,轻声说:“诈骗电话,说有人送了我一辆法拉利。” 秦安娜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是不是让你再付两千块提车费?” “她说不用我出钱,还可以把车给我送上门。” “那你让她把车送过来呗,反正你又不出钱。” 沉嘉禾还有点迟疑,“万一她不是诈骗是洗钱什么的呢?” 秦安娜想了想,“要是洗钱的话不是也挺好,你直接报警破获一起洗钱案,说不定还能拿到个表彰呢。” 沉嘉禾被说服了,反正左右她也不吃亏,不然按照这个骗子的执着程度,说不定还会继续骚扰她。 沉嘉禾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我现在在燕州大学,你要不直接把车送到这儿来?” 对面迟疑了一下,“燕州大学……好的,大概一个小时后送达,到时候我再和您联系。” 沉嘉禾没想到这个骗子到这时候还装的有模有样,她回了一个好的,挂断电话和秦安娜一起去食堂了。 工作日中午的食堂向来热闹,尤其是在沉嘉禾和秦安娜因为一个电话耽搁了一下之后。 沉嘉禾排了十五分钟的队伍打到了一份快餐,端着餐盒回到桌边时,点了一份现做的酸汤肥牛的秦安娜都已经开始吃了。 “你今天怎么吃快餐了?”秦安娜好奇的问,“你不是一直觉得它队伍排得太长了吗?” 沉嘉禾支吾了一下,“我觉得他家的糖醋里脊挺好吃的。” 秦安娜没察觉到什么不对,“是吗?那我下次尝尝看。” 下午还有一二节的课,秦安娜习惯吃完饭直接去下节课的教室自习,沉嘉禾一般会回宿舍休息一下。 不过沉嘉禾昨天就和秦安娜说好今天中午一起点奶茶外卖,因此吃完饭就和秦安娜一起去离校门口更近的教室里了。 一点缺十分,外卖比预定时间早到十分钟,沉嘉禾没让秦安娜和她一起去,一个人往校门口走。 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沉嘉禾突然想起来她一个小时前和诈骗分子通话的时候对方说一个小时后会把车送到学校里来。 沉嘉禾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好笑,正打算把这件事情当作笑话晚上和妈妈分享一下的时候,她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竟然又是骗子的电话。沉嘉禾没想到她还敢打来,一边接起电话,一边走出校门口的刷卡机。 “沉女士,您的车我已经给您送到学校门口了,但是学校不让外来车辆进入,您看您能不能出来取一下?” 沉嘉禾懵了,“什么?” 话音刚落,旁边走过来一个女人,满面笑容的说:“您就是沉嘉禾女士吧?” 沉嘉禾迟疑的点头。 “您好,我姓王,之前和您通过电话了。” 王经理笑着侧身指了指身后,“这辆就是您的车了,虽然是现货,但绝对不是试驾车,之后如果有任何关于这辆车的问题,您都可以直接联系我,我的微信就是我的手机号。” 沉嘉禾这时才注意到王经理身后停着一辆极其张扬的红色法拉利超跑,还没上车牌,挡风玻璃后面放着一张临时车牌。 王经理又从包里取出一沓资料交给沉嘉禾,“这些您收好,这辆车的保险已经买齐了,之后只需要您在十五天内去交管所办理上牌就行。” 沉嘉禾这时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个骗子竟然是要来真的。 “等等,你先告诉我这辆车是谁送的。” 王经理笑着说:“是一位姓贺的先生,他也是我们店的至尊VIP客户。” 贺?沉嘉禾的记忆里能和法拉利沾上边又姓贺的人只有一个。 沉嘉禾感觉一阵晕眩,她拿出手机,对王经理说:“你先等等。” 王经理态度非常好的点头,“没问题。” 沉嘉禾翻出列表里的联系人,气的手都在发抖,“贺先生,你什么意思?半个月前的事情我不会追究的,也不需要你的补偿,麻烦你让人重新把车开回去。” 对面回复的很快,一个简洁的“?” 沉嘉禾差点被气哭,但她的字刚打到一半,贺南枝直接一个语音通话打了过来。 沉嘉禾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接通键。 “贺先生,我不知道您到底什么意思,但是……” 沉嘉禾气势汹汹的质问刚开头,贺南枝却很没礼貌的打断了她的话。 “我在追求你,沉嘉禾。”贺南枝语气平淡的说。 沉嘉禾的脑袋空白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贺南枝在说什么。 他的意思是,他在追求她? 两颗红痣 沉嘉禾现在很绝望。 就在刚刚,贺南枝在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的话之后就说自己有事挂断了语音。 沉嘉禾放下手机,王经理还在笑眯眯的看着她。 两个人短暂的僵持在原地,就在这时,旁边走过来了一个人。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沉嘉禾转过身,意料之外的看到了前两天刚见过的万萱怡。 和她身材相仿的学生会主席此刻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大衣,里面是规整的黑色西装、白衬衫和黑西裤,配一双黑色的切尔西靴,看上去已经有点职场女性的感觉了。 沉嘉禾猜万萱怡应该是刚去面试回来,现在秋招已经进入尾声了,进度快的企业现在都开始二面甚至三面了。 沉嘉禾是认识万萱怡的,但她觉得万萱怡应该不认识她,现在上来搭话可能只是因为作为学生干部的责任心使然。 “我……有人送了我一辆车,但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辆车。”沉嘉禾说着自己都觉得荒唐的话。 但万萱怡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她微微点头,转头看向王经理,“您是……4S店的吗?” “您好,我是燕州法拉利的客户经理,我姓王。”王经理说。 万萱怡也说了声您好,“不知道贵店提不提供存车服务,因为我们学校是不允许学生开车进校的,等到之后沉同学解决停车问题之后再去提车可以吗?” 沉嘉禾听到沉同学三个字有点诧异,她没想到万萱怡竟然也认识她。 “我们门店是提供存车服务的。”王经理看向沉嘉禾,“沉女士,您是希望暂时把车寄存在我们门店吗?” 沉嘉禾连连点头,“先寄存在你们门店吧。” 但提是不可能提的,不管贺南枝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因为什么无聊的真心话大冒险送的这辆车,她都不会收的。 王经理说了声好,把车钥匙和相关文件交给沉嘉禾,“沉女士,车钥匙和这些文件请您收好,要取车之前还请联系我一下。” 沉嘉禾不想拿,但王经理说车钥匙她不拿着就不能寄存,她只能接过了这个烫手山芋。 好不容易暂时甩掉这个麻烦的沉嘉禾转身就走,还不忘去外卖架上取她的奶茶。 万萱怡和沉嘉禾一起走进校门,沉嘉禾感激的说:“刚才谢谢你。” “不客气。”万萱怡笑了笑,“是追求者吗?” 沉嘉禾没想到万萱怡会这么问,倒不是觉得冒犯,只是她以为像万萱怡这样的人应该对八卦不太感兴趣。 “嗯……算是吧。” 万萱怡“噢”了一声,“其实我之前一直都有留意你,你自己可能不清楚,但是我们学院里有蛮多男生都挺你的。” 万萱怡说话很温柔,语气里带着一点笑意。 沉嘉禾的脸颊有点发烫,“不、不可能吧,我觉得你应该才是很受欢迎的类型。” 万萱怡笑了起来,也没否认,“我大二暑假去实习的时候,负责带我的经理是一个刚从海外留学回来的富二代,我实习的第一个月里,他几乎每天都会送一束花,还说如果我答应和他交往,可以给我买一辆车。” 沉嘉禾大概猜到万萱怡想说什么,“嗯”了一声等待下文。 “后来他的行为严重干扰到了我的实习,我就申请换了一个组,我换组之后的前几天还能收到花,但是一个星期之后他就开始给其他人送花了。” 万萱怡转头看向沉嘉禾,“所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在你开始一段恋情之前,一定要多花一点时间了解对方的为人。” 话说完,万萱怡又笑了一下,“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 “当然不会。”沉嘉禾连忙说,“谢谢你能和我说这些。” 沉嘉禾磨蹭了一下,鼓起勇气拿出手机问:“可以加个微信吗?” “当然可以。” 贺南枝缺心眼的行为第二天就传到了谢珩的耳中。 谢珩从刚送修回来的迈巴赫上下来,看到司机为他关上车门,突然想到了上次许司铎来找他吃饭时的反常行为。 “上次你送许司铎回去的时候,他有和你说什么不太一样的话吗?” 司机思索了快半分钟才回忆起来,“许先生好像问了我前一天贺先生去了什么地方,说是贺先生落了东西让他帮忙找找。” 谢珩听完沉默了几秒,突然低笑了一声。 还真是一群有女人没兄弟的家伙,一个个都在背地里偷偷摸摸的干什么都不知道呢。 一直到走进电梯,谢珩还在脑海中一点点理清时间线。 谢珩猜测贺南枝大概率也和这个离奇的梦有什么关联,但他第一次和许司铎说起这个梦的时候,许司铎的怀疑和嘲笑看起来不像是装出来的。 不过谢珩更倾向于许司铎也知道这个梦,甚至许司铎可能也做过类似的梦。 谢珩的心情有点浮躁,正在这时,电梯停在了一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谢氏的所有电梯都是公用的,没有什么总裁专属电梯,但是谢珩有专属的地下停车位,车位正对着一部能下到负一楼的电梯。 谢珩向来习惯八点十五分左右到公司,这个时间段就到公司的人还是少数。 而这些少数人摸清楚了谢珩的习惯之后,这个时间段的这部电梯差不多就等同于谢珩的专属电梯了,也几乎没什么人会乘这部电梯。 谢珩这会儿心情不太好,听到声音抬眸看了过去,却看到一个年轻女生像是没认出他来一样,对他微笑着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轻巧的走了进来。 电梯门关上,年轻女生低下头去按电梯按钮,没扣紧的衬衫衣领松开来一些,露出了后肩上很特别的两颗红痣,就像是被吸血鬼咬过留下的咬痕一样。 谢珩看着这两颗熟悉的红痣,久违的陷入了迷惑。 “许先生,您又来了?” 信息是这个世界上最有价值的东西之一。 谢珩在专业课上学到的第一个有用的知识就是,信息是可以带来利益的。 在生意场上,内幕消息就是价值,而在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战场上,不对等消息就是先机。 可惜他已经错失先机了。 谢珩正在看上周日上午在燕州大学大学生活动中心二楼走廊的监控。 很难想象性格又冷又差劲的贺南枝有朝一日会体贴的把自己的外套借给一个陌生人,更难想象的是这位有点洁癖的大少爷竟然还会强吻别人。 谢珩把监控暂停在贺南枝弯腰捡起外套的那一帧。 很显然,贺南枝不知廉耻的硬了。 谢珩关掉已经来回看过不下三遍的监控,内心的燥郁感更严重了。 他又倒了一点酒,酒杯里的冰块融化的很慢,轻轻晃一晃就是叮当叮当的声音。 沉嘉禾。万萱怡。 谢珩在心里来回默念这两个名字。 他并不是无神论者,在某些情况下,他也可以认同某些有神论的观点。 比如他明明没有生理缺陷和心理障碍,却一直都没法有正常性生活的问题,又比如,一个仿佛宿命般进入他梦中的女生。 谢珩的下颌线条紧了紧。 他敬鬼神,但不妨碍他主张,我命由我不由天。 比起两颗被拙劣的安放上去像是被当成防伪标志一样的红痣,他更愿意相信贺南枝堪称过目不忘一样的记忆和辨识力。 不过,这个防伪标志也有其他用处。 谢珩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要糊弄贺南枝不太现实,但用来阴许司铎一手,谢珩还是挺有把握的。 燕州大学作为国内知名学府,隔三岔五来个大大小小的领导考察一下都是常事。 这次来的领导不大不小,考察的内容也中规中矩。 校领导陪同了一上午,行程里没有吃中饭这一项,好不容易把人送到车前,挥手目送着车离开,再转身心里一盘算,还是觉得刚送走的这行人里比来的时候少了一个。 少的人正在食堂门口等人。 许司铎本来是不必来的,说的不客气一点,这次的考察活动和他八竿子打不着,要不是他硬凑上来,根本用不着他来。 至于许司铎硬凑上去的理由也很简单,他还惦记着沉嘉禾欠他的一顿饭。 许司铎看过沉嘉禾的课表,今天上午有三四节的课,从教学楼到食堂,这个路口是必经之路。 下课铃两分钟前已经打过了,许司铎的烟瘾不重,但这会儿又有点手痒的忍不住想往口袋里摸烟盒。 今天随行考察,不好穿的太随意,但主角不是他,又不好穿的太突出。 许司铎随大流的穿了一件厚夹克,出门前在洗手间照着镜子,他自己看着都觉得显老。 深秋的风已经有点冷了,但许司铎还是估摸着时间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正好一阵风吹过来,不讲情面的灌进他袖口和领口,冻得他汗毛直立。 许司铎呼出一口气,心里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好笑。 好在他等的人很给面子,没让他多等,他一侧身,正好对上一个女生的视线。 和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他不同,女孩穿着一件看着就很暖和的厚毛衣,手臂上还搭着一件摇粒绒外套,软和的像是一只刚长齐毛的小羊羔一样。 两人对上视线,许司铎往沉嘉禾的方向走过去。 沉嘉禾没想到真的还会再次遇到许司铎,正好她现在是一个人,她停顿了一下,还是离开人群走到许司铎面前。 “许先生,您又来了?” 许司铎刚想说话,一阵风又扑过来,他没忍住咳了两声。 沉嘉禾看看他手臂上的衣服,又看看许司铎身上单薄的衬衣,“您不冷吗?” 当然冷。许司铎抿出一个无奈的笑,“冷,但是衣服刚才弄脏了。” 许司铎说着话时瞥着沉嘉禾手里的衣服。 沉嘉禾今天一早看到天气预报说要降温,出门前多穿了一件,但教室里闷着热的不行,又把外套给脱了。 现在又是大中午的,沉嘉禾不穿外套也不冷,她迟疑的把衣服递给许司铎,“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披我的。” 许司铎也不客气一下,伸手接过来,“谢谢。” 沉嘉禾替许司铎拿了一下他的外套,没看到有什么脏污的地方,再抬起头,许司铎直接把她的外套穿在了身上。 这件外套也是前阵子沉嘉禾喜欢oversize风格的时候买的,偏中性的款式,穿在许司铎身上尺码刚好也不太突兀。 沉嘉禾又想到之前借给周奕辰的卫衣,忍不住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穿衣品味。 穿好衣服,许司铎总算想起来回答沉嘉禾一开始的问题,“我刚好来这里办事情,正打算吃顿饭再走,没想到正巧遇到你了。” 沉嘉禾本来也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正好今天再请一顿饭就算两清。 但为难的是,她今天中午约好和万萱怡一起吃中饭了。 前几天沉嘉禾加上万萱怡微信之后,万萱怡主动找她聊了几次天,说起自己这周开始在谢氏为期三周的实习,也是三面的一部分。 如果实习表现良好,年后安排四面,如果表现不佳,正好参加春招。 不过万萱怡这学期还有几节课,她作为好学生当然不会缺席,谢氏考虑到这点,也特地根据每个实习生的课表安排了休假。 万萱怡说这段时间她估计会很忙,实习完她打算直接回家,问沉嘉禾要不要趁现在一起吃个中饭。 沉嘉禾当然欣然应允,但没想到会半路碰到许司铎。 “我约了另一个同学一起吃中饭,要不一会儿我帮您刷一下卡?” 许司铎温和的说:“你和你的同学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中饭。” 沉嘉禾是不介意的,她和许司铎一边往食堂走,一边问万萱怡介不介意。 “没关系,我不介意,一起吃吧。”万萱怡回复。 “你和谢珩认识?” 沉嘉禾觉得万萱怡和许司铎还挺像的,不是指长相,而是指性格。 都是看上去温和又好说话,但其实是很有主见和想法的人。 至少现在看来,万萱怡和许司铎还挺有共同话题的。 沉嘉禾向万萱怡介绍许司铎时用的是当时许司铎自称的学长身份,当时沉嘉禾呆呆的“噢”了一声,现在万萱怡却很会打开话题。 从专业聊到职业,再聊到现在的就业环境和国际局势,两个人相谈甚欢,沉嘉禾则一个人认真的吃饭。 一顿饭吃完,万萱怡提出加个微信,沉嘉禾听到这话抬起头看向万萱怡和许司铎。 “好。”沉嘉禾意料之内的听到许司铎这么回答。 两个人加上微信,许司铎放下手机和沉嘉禾说:“沉同学,一会儿能麻烦你陪我一起走到我停车的地方吗?到车上之后我把衣服还给你。” 沉嘉禾差点忘了自己的衣服还在许司铎身上。 她正要答应的时候,万萱怡说:“学长的车是停在校门口吗?我一会儿正好要去校门口的传达室取信,我可以帮忙把沉嘉禾的衣服带回来。” 许司铎温和的笑笑,“不在校门口,恐怕不顺路。不过离食堂不太远,就当一起消消食,可以吗?” 后半句话是对沉嘉禾说的,沉嘉禾没什么所谓的点头,“也行。” 万萱怡晃了晃神,露出笑容说:“饭后走走也挺好的。我下午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她端着餐盘起身,先对许司铎说了声“学长再见”,才转头看向沉嘉禾,“有空再一起吃饭。” 沉嘉禾连忙点头,“好的,拜拜。” 万萱怡离开之后,许司铎和沉嘉禾也收拾餐盘走出了食堂。 “您的车停在哪里呢?” 许司铎的步子微顿,侧身看过去,“不用对我用敬称,我和你是同辈人。” 刚才吃饭的时候沉嘉禾听他们聊天,听到许司铎是六年前本科毕业的,算算年纪今年都二十八了,比她大了足足十岁呢。 沉嘉禾心里在嘀咕,面上却说:“这和同辈人无关,我是表达对您的尊敬。” 说到这儿,沉嘉禾脑海里窜出一个合适的例子,“就像谢氏集团的总裁谢珩,他也才二十六,但已经是非常值得尊敬的企业家了,所以年龄和敬称无关的。” 许司铎默然,不动声色的问:“你和谢珩认识?” “不认识。”沉嘉禾强调,“我怎么可能和谢珩认识呢?” 许司铎没追问,温和的笑道:“但你都不知道我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就尊敬我了?” 沉嘉禾愣了一下,再仔细回忆刚才许司铎和万萱怡聊天的内容,大部分时间都在围绕着万萱怡的事情。 每次万萱怡想把话题引到许司铎身上,都会被他一两句带过又绕到其他事情上。 沉嘉禾转头怀疑的看着许司铎,“那……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该不会是一个骗子吧,类似那种专门把自己包装的人模狗样到大学里骗单纯的女大学生的社会渣滓。 许司铎不知道沉嘉禾这副表情是想到了什么,斟酌着字句说:“我在政府单位工作。” “公务员?” 许司铎点头,“差不多。” 沉嘉禾想到许司铎的穿衣风格,还挺符合这个职业的。 沉嘉禾不太擅长和不熟的人聊天,许司铎不主动打开话题,两个人之间就是沉默。 许司铎这段时间其实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作为这些真实到不可思议的梦境的另一个主人公,沉嘉禾她也拥有梦中的记忆吗? 如果有,她又是如何看待这些梦的呢?她会认为这些梦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不过以许司铎现在对沉嘉禾的了解来看, 一个性格保守内向,不喜欢也不擅长社交的乖乖女,突然梦到被一个陌生男人捆在床上肏弄,还一连梦到了好几次,她大概率会是把这些梦当成坏事的。 如果沉嘉禾再知道梦中的男人在现实生活中蓄意接近她的话,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许司铎猜应该会是惊恐的躲避。 不仅是因为这件事本身光怪陆离,也因为沉嘉禾是个难得的清醒理智又安分守己的人。 换句话说,哪怕沉嘉禾有一点想嫁入豪门的想法,就凭她的长相和性格,也不会现在还这么懵懵懂懂在这儿和他您来您去的了。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沉嘉禾不是这样的性格,他们也不会花这么多心思在她身上了。 毕竟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们也不喜欢一直玩强制爱的戏码。 许司铎沉默了半路,把沉嘉禾弄得浑身都有点不自在。 好在许司铎的车的确就停在离食堂不远的小停车场上,这次沉嘉禾特地看了车尾上的标识,还是大众,但不是辉腾,而是迈腾。 一字之差,身价得差好几倍。难不成上次看到的辉腾是许司铎女朋友的吗? 沉嘉禾在心里胡乱猜测的时候,许司铎已经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沉嘉禾了。 被捂热了的摇粒绒外套拿在手里暖融融又沉甸甸的,许司铎又对沉嘉禾说了声谢谢,弯腰坐进车里。 车发动离开,看起来没有一点留恋。 沉嘉禾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车尾,回过神来,转身准备回宿舍。 但没走两步,她突然在衣服里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摸进外套的口袋,摸出来了一个套着黑色手机壳的手机。 沉嘉禾有种无语凝噎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许司铎每次都在给下次见面预留借口。 不过沉嘉禾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像许司铎这样靠着长相钓白富美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这个虽然白但不富的女大学生呢。 沉嘉禾拿着不属于自己的手机,突然发现刚才午饭时许司铎拿出来加万萱怡微信的手机似乎不是这一个。 就在沉嘉禾感叹成年人的世界真复杂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沉嘉禾,好巧。” “人我带走了。” 沉嘉禾在周四下午接连收到了两个不好的消息。 第一个是在停车场遇到她的荆承致说周五晚上他们舞蹈部的部长组织新部员一起聚餐,如果没有特别理由不能请假。 沉嘉禾多问了一句特别的理由指什么,结果荆承致笑笑说她一直态度消极,几个部长对她已经有点意见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理由,最好还是去参加一下。 沉嘉禾拿出手机一看,被她调成免打扰的部门群里果然有一条专门@她的消息,“周五晚上部门聚餐,如无特别理由不要请假。” 第二个是被许司铎有意无意忘在她这儿的手机接到了许司铎另一个手机打来的电话,说拜托她下午六点的时候把手机送到学校门口,他会自己过来取。 沉嘉禾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结果来取的人并不是许司铎,而是一个自称田助理的男人,他还死乞白赖的问沉嘉禾要了电话。 黑暗的周四好不容易过去,沉嘉禾迎来了更黑暗的周五。 大艺团的人大部分都是挺会玩的,这次聚餐的地点选在了大学城里一家挺有名的音乐酒吧。 沉嘉禾这个从来没去过酒吧的人在知道这个聚餐地点的时候,差点动了去楼下摔裂一条胳膊的念头。 但是各种意义上都很怕事的沉嘉禾还是到点准时出现在了学校门口。 十二个新部员加上三个部长,十五个人打了四辆车,这次聚餐用的是部门经费,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荆承致不着痕迹的拉着沉嘉禾坐了一辆车,车上给她发了条消息,“不能喝酒的话就少喝点,别不好意思拒绝。” 沉嘉禾感激的回了个谢谢,思来想去,还是给周奕辰发了条消息,问他晚上有没有空去酒吧接她回学校。 倒不是怕别的,就是怕其他人玩的太晚她一个人提前走有点突兀,拉个人当借口应该会好一点。 周奕辰很快回了个好的,沉嘉禾把地址和时间估摸着发给他,又说改天请他吃饭。 周奕辰又回了一个好的,这次跟了一个表情包。 发完消息沉嘉禾心里安定了一点,聚餐的安排是先在酒吧旁边的KFC吃点东西,等到时间差不多再去喝酒。 沉嘉禾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只参加前半场,但是吃完炸鸡,正部长特地问了沉嘉禾在哪儿。 “以后部门活动还是要积极一点的。”部长笑着对沉嘉禾说。 沉嘉禾硬着头皮点头,和大部队一起进了酒吧。 唯一庆幸的是大部分人喝的都是啤酒和低度数的鸡尾酒,沉嘉禾点了一杯啤酒小口的抿。 但没喝多久有人提议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沉嘉禾今晚的运气又奇差无比,每次都能轮到她,每次又都是问一个陌生人要电话号码之类的大冒险。 沉嘉禾被罚着喝了两杯啤酒,从来没喝过酒的她觉得头都开始发昏了。 又一次轮到她的时候,发给她的大冒险任务是和旁边的人接吻五秒。 沉嘉禾脑袋晕乎乎的,有人把刚叫来的啤酒放到她手边,她正要去拿,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拦住了她。 沉嘉禾迟钝的思维还勉强记得她让周奕辰来接她,她转过头,身后的人却俯身压了下来。 温热的气息中带着一点很淡的古龙水的味道,柔软的唇贴在她的唇上,模糊而昏暗的剪影又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湿软的舌尖探进了唇间,沉嘉禾茫然的睁着眼睛,任由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用舌头压着她的舌尖上、舔过她的上颚,卷走她口中微苦的酒液。 五、六、七……十一。 沉嘉禾莫名在心里读起了秒,面前的人在第十二秒的时候才松开她,被灯光笼罩的面容总算显露出来。 是沉嘉禾认识的人。但也是不该出现在这里和她接吻的人。 “人我带走了,今晚我请客,各位玩的尽兴。”沉嘉禾听到谢珩用低沉悦耳的声音说。 话音落下,谢珩又在沉嘉禾身前半蹲下来,像是抱小孩一样让沉嘉禾靠在他的肩上,伸手托着她的大腿把她抱了起来。 沉嘉禾迷迷糊糊的觉得有点不对,但脑袋这时候沉得不行,只记得要握紧自己的手机不能忘。 谢珩在其他人瞠目结舌的表情中抱着沉嘉禾离开,走到酒吧门口,沉嘉禾的手机响了起来,而打电话的人也站在门口。 谢珩侧身看过去,周奕辰也听到铃声看过来。 目光短暂的交汇,谢珩勾唇露出一个微笑,“你好,我是沉嘉禾的朋友,我叫谢珩。麻烦你特地赶过来了,我顺路送你回学校吧。” 而他谢珩是真小人 周奕辰是认识谢珩的,不是从新闻上,而是在实习的时候。 去年暑假周奕辰就在谢氏实习,当时谢珩刚正式成为谢氏的董事长不久,周奕辰还亲身经历了谢珩杀伐果断的清理高层的变革动荡期。 当时周奕辰对谢珩的手段有多敬佩,现在就有多自惭形秽。 人们都说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周奕辰还是第一次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涵义。 从小到大周奕辰都能称得上是别人家的孩子,但他今晚从谢珩的劳斯莱斯上下来的时候,突然开始怀疑起了自己。 其实谢珩也就只比他大四岁而已,撇开家世不谈,再过三年他二十五岁的时候,难道就能像二十五岁的谢珩一样有独自一人带领谢氏这个庞然大物成为行业翘楚的魄力和能力吗? 周奕辰觉得自己做不到,就像他看着谢珩将醉酒的沉嘉禾抱在怀里却一句话都不敢说一样。 周奕辰的心情和夜色一样,越来越沉。 谢珩其实不是故意去迟让沉嘉禾喝的这副醉醺醺的模样的。 只是他临出门前突发奇想去车库里换了一辆辨识度更高的劳斯莱斯,路上又遇到了堵车。 虽然谢珩觉得只是“谢珩”两个字就足够有辨识度,但打压潜在的竞争对手这种事情当然还是做的尽善尽美一点更好。 不过去迟了也有迟的好处,酒精上头的沉嘉禾这会儿乖的不像话,安安静静的歪着身子侧躺在他的腿上。 司机把车开的很稳,但遇到红灯一停,睡得迷迷糊糊的沉嘉禾就会重心不稳的往后一撞。 大腿上这样的重量和温度都是第一次,车窗外是城市夜晚不熄的灯火,而车窗内谢珩的手已经压在了沉嘉禾的唇上。 谢珩的手指压着女孩柔软的下唇,指腹碰到了里面整齐的牙齿,他的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了一点。 两根手指压进去,稍稍用力,女孩的牙关就能被打开。 被酒精催化的呼吸似乎比平时更热一些,谢珩的手指插进去,摸到了软软的舌头。 在这一刻之前,谢珩一直觉得别人的口水黏黏乎乎的很恶心,但在这一刻,指腹下的舌头下意识的舔上来留下的湿软的感觉却让谢珩的下腹一热。 剪裁贴身的西裤变得有点紧绷起来,谢珩的垂眸看着还在兀自安睡的沉嘉禾,手指压着她的舌面继续往里。 女孩的舌头软的不可思议,指腹往下按的时候,柔软滑腻的舌头还会自发的裹上来,让人很轻易的就能联想到另一个私密的地方。 谢珩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开始想象用这个地方做一些更肮脏下流的事情时的画面了。 对他不假辞色的女孩会被撑的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嗓子又这么浅,稍微插深一点就会难受的生理性干呕,这时候喉咙会紧的不像话,通红的眼睛湿漉漉的,抬着头委屈的看着他,一定看起来又可怜又好肏。 又是一个红灯,沉嘉禾的头往后一撞,鼓鼓囊囊的一团被这么一压,谢珩的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 真是要命。谢珩这个没喝酒的比喝了酒的人还燥热。 他恶劣的夹着沉嘉禾的舌头往外拽,没法吞咽的口水沾了谢珩一手。 但谢珩还没嫌弃,沉嘉禾先咬了谢珩的手指一口。 咬的不重,瓷白的牙齿没什么力气的磕碰在一起,谢珩却松开了手。 再玩下去就收不住场了。谢珩又吞咽了一下,他抽了纸巾刚把手擦干净,沉嘉禾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宿管阿姨。 现在是晚上十点二十分,燕州大学的宿舍晚上会查房,没有请假就夜不归宿的话是会被扣宿管分的。 怀里的人像是听到铃声迷迷糊糊的要醒,谢珩先一步接起了电话。 “你好。” 对面愣了一下,宿管阿姨又看了一下手机界面上的备注,“这是沉嘉禾的手机号吧?” “是。我是沉嘉禾的朋友,她今晚社团聚餐喝多了,不回宿舍了,明天我会联系辅导员帮她补假条的。” 宿管阿姨有点不放心的说:“噢,沉嘉禾还醒着吗?让她和我说句话。” 谢珩无声的叹气,轻轻拍了拍沉嘉禾的脸,“沉嘉禾,说句话。” 沉嘉禾还没睡醒,这会儿酒劲上来头正疼着,她一边把头埋进谢珩的腿里一边声音沙哑又含糊的说:“唔,说什么?” 谢珩不再去打扰沉嘉禾,把手机放回自己的耳边,“阿姨,沉嘉禾和我在一起很安全,明天我会送她回学校的,你放心。” 话说到这儿阿姨只能作罢,交代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最后一个障碍处理掉,谢珩堂而皇之的把沉嘉禾捡回了家。 这个家不是指用来和许司铎他们鬼混的别墅,而是在谢氏大厦附近他一个人独居的高层。 司机把他送到地下车库之后就离开了,谢珩照旧把沉嘉禾抱小孩一样抱着走进电梯。 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个个跳转,谢珩竟然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电梯停在十六层,谢珩大步走出电梯,用指纹开门,声控灯自动亮起,从玄关一路亮到卧室门口。 上午家政收拾过的床铺整洁的没有一点褶皱,谢珩没有开灯,就着走廊上的灯光把沉嘉禾放在床上。 深灰色绸缎的被面在昏暗的光线中被压出了光泽不一的褶皱,谢珩在压上去之前拿出了最后一点耐心把沉嘉禾的鞋脱掉放在床边。 坐怀不乱的是柳下惠,而他谢珩是真小人,趁虚而入、趁火打劫他没什么不能干的。 再说了,前有贺南枝后有许司铎,他再正人君子一点就是在给别人机会。 *昨天晚上突然登不上po了,这是昨天的更新,晚点还会有今天的更新 “看我不肏死你。” 走廊上的灯光暗了下来。 地暖把室内的温度维持在了二十度以上,谢珩花了几分钟洗完澡出来,沉嘉禾已经在睡梦中把自己脱的只剩下了一件棉毛衫和棉毛裤,卷着被子睡得正香。 谢珩把人从被子里扒出来,小醉鬼“哼哼唧唧”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床头的睡眠灯开着,谢珩压上床,动作利落的把淡粉色的棉毛裤扒了下来,沉嘉禾这个弄不清楚状况的人还配合的蹬了蹬腿。 和现在网上吹捧的瘦成麻秆的腿不一样,沉嘉禾的腿修长但有微微的肉感,手摸上去,还能感受到细滑的皮肤下的肌肉线条。 谢珩的手从脚踝上突起的踝骨慢慢往上,到圆润的膝盖,再到柔软的大腿内侧,最后指腹压在同样淡粉色的棉质内裤中间的微微凹陷处。 “唔。”沉嘉禾的眉头皱了皱,但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谢珩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他把已经被沉嘉禾自己卷到腰上的棉毛衫往上推到了胸口上,底下又是淡粉色的内衣把一对软绵绵的小白兔严严实实的裹着,露出一条侧躺着挤出来的阴影无声的勾着人。 他倒是没想到沉嘉禾这么有少女心,浑身上下都是粉色的。 谢珩的手伸到沉嘉禾的背后解开了内衣的扣子,束缚一松,沉嘉禾的神情也一松,睡得更舒服了。 松垮的内衣下面,两颗深粉色的乳珠还软软的,谢珩夹在指间揉了几下,乳尖没什么精神的勉强支棱起来。 谢珩索性俯身把小巧的一颗含进了口中,手心攥着柔软的乳肉,像是挤奶一样一边收紧手掌一边吸吮。 当然不可能真的吸到什么,但舌头裹着的乳珠却硬挺挺胀成了一粒小火龙珠,另一只手隔着内裤揉弄的地方也沁出了湿漉漉的感觉。 沉嘉禾又哼唧了一声,手无意识的抬起来想要把捣乱的东西弄掉。 谢珩扣住沉嘉禾的手腕压在身侧,把乳尖咬在唇间轻轻咬了一下。 再松开手,一边的乳尖被舔的湿漉漉圆鼓鼓的,底下一圈淡红色的手印,另一边还是干干净净的白色,偏偏被弄成这样的沉嘉禾还在自顾自的睡觉。 谢珩开始觉得房间里温度高的让人燥热,他扯下自己身上的浴袍,还体贴的帮沉嘉禾也把身上的内裤一起脱了下来。 已经被沾湿了一大片的内裤牵出一条银丝,谢珩正要随手把这块碍事的布料扔到地上,忽然瞥到了一点醒目的红色。 谢珩把这条粉色的内裤翻过来,白色的内衬上沾着一团湿漉漉的透明粘液,而这团粘液里还掺着几缕血丝。 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这点血迹只能是因为沉嘉禾好巧不巧的现在来例假了。 谢珩突然有种被命运愚弄的不悦感。裤子都脱了,就让他看这个。 谢珩的牙对着磨了磨,不甘心的又摸了摸女孩湿软的花埠。 不过他虽然不是个好人,也不至于干出碧血洗银枪这么没底线的事情来。 沉嘉禾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还睡得香甜的很。 但都做到这一步了,再让他把裤子穿回去也不可能,谢珩心里带着气,握着沉嘉禾的腿并到一起,把肉棒插进了腿缝里。 不能真枪实弹的上,但打点擦边球总是可以的。谢珩把沉嘉禾的腿并在一起,紫红色的性器在白嫩的腿间进出。 龟头从穴口蹭到上面的阴蒂,肉棒把紧紧合在一起的花唇碾到两侧,从穴里流出来的晶亮的液体一点点裹满了粗长的肉棒。 尽管和梦中的性爱比起来这就像是在扮家家酒,但谢珩却是第一次亲身体会这样的感觉。 柔软湿滑,被异性的体温和身体包裹的感觉比他想象中的好得多。 他握着沉嘉禾的膝窝把她的腿压到她的身前,完全暴露出来的花穴已经充血,饱满的花唇中间夹着一点嫣红色的艳色,上面还挂着一层湿漉漉的淫液。 谢珩的喉咙干的发紧,但这么漂亮的珍馐他只能看不能吃。 他的眸色沉下来,握着肉棒拍打在了艳红的花穴上。 一声清脆的轻响,穴口瑟缩一下,挤出了一团清亮的液体。 谢珩又一连拍了几下,水越流越多,沉嘉禾也皱起了眉头像是要醒过来。 谢珩不怕沉嘉禾醒过来,他调整方向,再次插进了柔软的腿缝里。 但沉嘉禾一点也不配合,哼唧了几声,眉头松开,继续睡。 要不是谢珩是自己把沉嘉禾从酒吧里带回来的,他都要怀疑自己给她下迷药了,不然怎么能这么能睡呢? 谢珩一个人像是唱独角戏一样拿着沉嘉禾的大腿自慰,身体上是爽的,但心里是不爽的。 “等下次……”谢珩的下颌紧绷,近乎咬牙切齿的说:“看我不肏死你。”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一点黏糊糊的水声让谢珩的心态还能勉强维持稳定。 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大概是大腿内侧被磨得生疼,沉嘉禾总算是掀开了一点眼帘,看到面前模模糊糊的有一个人影在自己身上耸动。 沉嘉禾的大脑还是糊涂的,身体下意识的动了动,这一动直接让谢珩的肉棒插歪了地方,龟头大半插进了湿软的穴口。 沉嘉禾被弄疼了,穴口猛地一缩,谢珩的脊背也跟着一麻,近乎狼狈的抽出来。 肉棒刚拔出来,一股股浓白色的精液就抵着上面的阴蒂射了出来,被磨了十几分钟的花珠猝不及防的被淋了个精液浴,也跟着把沉嘉禾带上了高潮。 本就因为醉酒而浑身无力的沉嘉禾这会儿更加软成了一团,她刚睁开的眼睛还没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就又合了起来。 底下挂满了白灼的花穴还在时不时的挛缩一下,沉嘉禾却已经再次进入了梦乡。 谢珩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黑,看着沉嘉禾恬静的睡颜,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跑什么?” 梦是从脱下沉嘉禾的内裤开始的,但是梦里没有灯光,窗帘紧紧拉着,房间里光线昏暗的只能辨别出一个轮廓来。 谢珩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昏暗的光线,低头看到床上的人这会儿身上一丝不挂,她在梦里似乎还在熟睡,胸膛微微的起伏让完全失去束缚的双乳也在微微颤动。 谢珩的手很自然的握住这团柔软的乳肉,另一只手握住沉嘉禾的下巴俯身亲上去。 用唇舌探索未知的事物是人类的本能,谢珩无师自通的用舌尖舔开沉嘉禾的唇和齿,伸进去找沉嘉禾的舌头。 谢珩的吻技直接跨过青涩的阶段变得让人没有招架之力,沉嘉禾被亲的浑身发软,喘不上气的睁开眼睛。 面前是一个黑乎乎的剪影,这次没有眼罩,但房间里几乎没有光源,她只能凭感觉判断现在是什么情况。 沉嘉禾用还没完全摆脱酒精影响的大脑开始努力回忆,她记得自己是去参加社团聚餐了,玩游戏输了喝了两瓶啤酒之后有个人拦住了她。 这个人是谁呢?沉嘉禾的思维断断续续的,一会儿想到她让周奕辰去接她了,一会儿又觉得带她离开酒吧的人像是谢珩。 沉嘉禾晕晕乎乎的,迟钝的发现她现在正一丝不挂的躺在铺着绸缎质感被子的床上。 绸缎……一丝不挂的…… 是在做梦吗?又是许司铎吗? 沉嘉禾丰富的联想能力在脑袋里一片浆糊的时候把几个关键词胡乱拼接在一起,自以为得到了正确答案。 “许司铎?” 沉嘉禾微哑的声音迟疑的响起的时候,谢珩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但许司铎的名字想听错都难,谢珩额角的青筋迸起来,他现在宁愿沉嘉禾继续像个睡美人一样能一觉睡到天荒地老。 “我是谢珩。”谢珩的声音多少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 沉嘉禾愣愣的重复,“……谢珩?” 谢珩觉得自己和现在的沉嘉禾讲道理就是在浪费时间,他的手顺着沉嘉禾的腰往下,没用什么力气就分开了她合着的双腿。 在梦外被迫半途而废的前戏继续,修长的手指在还湿漉漉的穴口蹭了几下,顶开小小的入口插了进去。 里面已经足够湿软,谢珩插了几下,挤进第二根手指。 “唔……”沉嘉禾的喉咙里发出一些微弱的音节,也不是难受,只是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谢珩的手指被穴肉裹着,没插几下,穴里流出来的水就开始顺着他的指根往下滑了。 谢珩又添了一根手指,穴口紧紧箍着他的手指,沉嘉禾也一边含糊的说着不要一边往上躲。 “跑什么?”谢珩掐着沉嘉禾的腰不让她动,动作越发的粗鲁起来。 沉嘉禾仰着头,糊里糊涂的大脑不知道什么叫隐忍克制,觉得疼了就带着哭腔喊疼,觉得要到了就用能挤出水一样的声音小声的哼唧。 谢珩被沉嘉禾叫的浑身燥热,他估摸着扩张差不多了,抽出手指,用湿漉漉的手套弄了两下硬挺了的肉棒,对着已经开始缩起来的穴口顶进去。 花唇都被一起挤了进去,谢珩插的很用力,柔软的穴肉没有反抗之力的被撑开,又湿又滑的紧紧裹了上来。 被撑开带来些许胀痛感,沉嘉禾又小声的呜咽起来,手攥着底下的床单,委屈巴巴的说:“疼。” 谢珩的应对是最老土的亲上去堵住她的声音。 梦中的感官真实的可怕,谢珩掐着沉嘉禾的腰,九浅一深的插了十几下,就按捺不住的大开大合的肏弄起来。 沉嘉禾的声音从刚分开的唇舌间一传出来就被撞得支离破碎。 面前的黑影在晃动着,但沉嘉禾一时分不清是谢珩在动还是她在动。 思维迟钝的不行的沉嘉禾这时候却又突然想起之前不知道从那儿看到的一个说女性很少能通过单纯的插入到达高潮的帖子,这个话题底下有一个回帖很认真的说她如果是阴蒂高潮之后会疲惫不想要了,但是插入高潮却会让她更加想要。 沉嘉禾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网友说的是不是真的。 还有更社死的事情吗? 谢珩做的很卖力。 沉嘉禾也喘的很配合。 谢珩不知道沉嘉禾是睡迷糊了还是酒还没醒,但这么听话好肏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唯一问题反而是沉嘉禾喘的他心痒。 谢珩刚丢过一次人,好不容易能在梦里补齐没做完的部分,要是按照这个梦一贯的德行,一次就结束,他岂不是亏惨了。 虽然喘的很好听,但谢珩还是抬手用手指压在沉嘉禾的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可惜沉嘉禾不仅没领会到他的意思,还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按在她唇上的手指。 谢珩的动作僵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他很快反客为主的压着沉嘉禾的舌头把手指插进了她的口中。 梦中的场景再一次和之前车上的画面串联起来,如果开着灯,沉嘉禾大概能看到谢珩完全被情欲主宰的神情。 但即使不开灯,她也能从谢珩骤然加重的插弄里感受的出来。 谢珩每一下都插的又深又重,撞到深处的花心上,很快的抽出一小段,再次用力的插进去。 沉嘉禾被撞的酸疼的厉害,甚至有种就像是要被顶穿了一样的感觉,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受控制的隐隐的尿意。 “呜、太深了……”沉嘉禾含着谢珩的手指含糊不清的说。 她忍不住挣扎起来,但谢珩的手像是铁钳一样桎梏着她,沉嘉禾努力了半天反而像是在欲拒还迎一样。 反倒是她一乱动,找不准方向的肉棒狠狠碾过了深处的一块软肉,强烈的快感猛地涌上来,穴肉下意识的夹紧,把谢珩额头上的细汗都逼了出来。 谢珩缓了一下,把手指抽出来放在了沉嘉禾的小腹上。 湿凉的触感让沉嘉禾又是一颤,她像是猜到了一点谢珩的打算,“不要……” 但求饶没有用,谢珩摸着位置往下一按,肉棒再次顺着刚才的角度用力肏进去。 酸涩的快感猛烈的无法忽视,谢珩像是在和越绞越紧的花穴较劲,一下一下的用力插进去碾过沉嘉禾的敏感点。 但没插几下,沉嘉禾又喘了起来,温热的液体当头浇下来,花穴规律的挛缩起来。 谢珩被夹的头皮都在发麻,他的手往下托起沉嘉禾的屁股,从穴里流出来的水多的在顺着臀缝往下流,除了粘腻的淫水,还有一层薄汗。 他抽了个枕头垫在沉嘉禾屁股下面,换了个更好发力的姿势,等沉嘉禾缓过来,谢珩又重新插弄起来。 里面比刚才更软更湿,稍微往敏感点上插几下,身下的人又会一边呜咽着喊着不要、不行,一边浑身打颤,像是再做的过分一点就会坏掉一样。 谢珩按着沉嘉禾的腰,往里肏弄的时候还要恶劣的把人往自己身前按,没几分钟又把哭的可怜兮兮的沉嘉禾送上了高潮。 接连高潮了两次的沉嘉禾很后悔之前突发奇想的好奇心,她现在整个下半身酸软的不像是她的了一样,敏感点被稍微一碰她就会克制不住的浑身发颤。 网上说的果然都是骗人的。沉嘉禾意识迷迷糊糊的想。 谢珩掐着沉嘉禾腰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像是一头正在发情期的雄兽一样只知道做最原始的律动。 “呜,我不行了……”沉嘉禾实在受不了了,她努力的朝压在身上的黑影伸出手,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这个讨好示弱一样的动作很得谢珩的心意,他捏住了沉嘉禾的下巴,给了她一个真正的亲吻。 穴肉痉挛着缠紧了怒张的肉棒,谢珩挺腰往最里面送,浓稠的精液全部射进了花穴的最深处。 意识这次总算完全昏沉了下去。 “叮铃铃—” 熟悉的闹钟声响了起来,沉嘉禾下意识的往枕头底下摸,但是什么都没摸到。 手心下的触感很柔滑,不像是她宿舍床上几十块钱的床单能有的质感。 沉嘉禾迷糊的大脑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她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 她的手机还在锲而不舍的闹铃,沉嘉禾转过身,她的手机正放在床头柜上,还有好心人贴心的给它插上了充电器。 沉嘉禾关掉闹钟时才注意到手机下面压着一套女装,看到衣服之后她又迟钝的发现自己竟然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 她低下头,明显是男款的黑色T恤前面印着一个相当醒目的双Clogo。 沉嘉禾还隐隐有些头疼的脑袋总算想起来昨晚把她带走的是谁,所以……她该不会和谢珩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吧。 心里咯噔一下的沉嘉禾颤颤巍巍的把手伸进被子里,又意料之外的摸到了内裤里熟悉的阻隔感。 沉嘉禾茫然的不行,她的例假一向很准,总是正正好好隔着四周,但是距离她上次来例假才过了三周。 难道是谢珩技术不行把她弄得流血不止贴的吗? 沉嘉禾刚冒出这个念头,底下就涌出了一股熟悉的热流,还伴随着更熟悉的微微的坠痛感。 不过沉嘉禾还来不及为自己不着边际的胡乱揣度谢珩内疚,一种熟悉的濡湿感就让她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但是已经迟了,烟灰色的床单上留下了一个新鲜的红色印记。 沉嘉禾在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还有什么比被人捡回家结果突然来了例假,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换了衣服贴了卫生巾,最后还是把别人的床弄脏了更社死的事情吗? 沉嘉禾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被换了衣服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她自己喝醉之后酒品太差吐了一身的缘故。 “……呜。”沉嘉禾绝望的捂脸,早知道这样她宁愿摔断胳膊都不会去参加社团聚餐的。 “心仪的对象” 谢珩一进房间就看到自己的床上缺了床单,卫生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细碎的水声。 谢珩迷惑了一下,他清楚的记得昨晚他处理完自己的问题之后,花了近一个小时给沉嘉禾处理她的问题,最后还换了一床新的床单才一起上床睡觉。 托沉嘉禾的福,他学会了一个本来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学到的知识,如何把卫生巾贴在内裤上。 谢珩敲开卫生间的门,里面的女孩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睁圆了眼睛转头看向他。 “需要帮忙吗?”谢珩淡定的问。 沉嘉禾手上还在湿漉漉的往下滴水,她本来一边在洗这个难洗的要命的床单一边在思考等会儿怎么和谢珩对线。 单是谢珩平白无故的把她带回家这件事情就足够匪夷所思,按理来说上次谢珩对她看不上的意思表现的这么明显,应该不至于冒着违法犯罪的风险趁她酒醉要和她发生关系。 但如果不是图色,谢珩还能图她什么,总不能是图财吧? 不过沉嘉禾好不容易理出来的思绪,全被谢珩这一句若无其事的“需要帮忙吗”给全部弄乱了。 “不、不用了。” 谢珩的目光在被沉嘉禾洗的一团糟的床单上停留了两秒,“这些留给家政处理就行,我猜你现在可能有一些问题想要问我?” 沉嘉禾迟疑的点头,“嗯……” 但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始问,谢珩突然抽了两张抽纸,在沉嘉禾受宠若惊的往后躲之前圈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擦了擦。 谢珩随手把湿成团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 “去餐厅说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沉嘉禾恍恍惚惚的跟着谢珩走到餐厅,觉得自己好像在被谢珩牵着走。 沉嘉禾在心里暗恼的时候,谢珩又随手替她拉开了座位,“先坐,早餐还在保温,我帮你去拿。” 如果说上次见面的时候谢珩的表现很符合一个精致利己的资本家形象,这次的谢珩就像是往下走了一个台阶,虽然还是给人一种很贵的感觉,但没有贵到连看一眼都需要付费的程度了。 沉嘉禾走神的时候,谢珩端了一碗粥放着她的面前。 海鲜特有的香味被包裹在粥里含蓄的飘散出来,软糯的米饭中点缀着颜色形状不同的配料,沉嘉禾能认出来的只有鲍鱼、干贝、虾仁和香菇。 这碗粥也贵的很符合谢珩的形象。 “谢谢。”沉嘉禾接过谢珩递过来的勺子。 “不客气。”谢珩拉开椅子在沉嘉禾对面坐下,“你想问什么?” 沉嘉禾还以为谢珩会自己用“我猜你想问”作为开场把自己想让她知道的部分都说出来。 现在主动权看似重新回到沉嘉禾的手中,反而让她压力有点大,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和谢珩直视,“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回家?” 谢珩双手交叉靠在椅背上看着沉嘉禾,唇边带着一点弧度,姿态和他们上一次见面时很相似。 但谢珩轻笑了一声,把问题重新抛回给沉嘉禾,“你觉得一个成年单身男性把一个成年单身女性带回家会是出于什么原因?”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听起来很有磁性,再加上他故意强调两遍的成年和单身,成功的让沉嘉禾没出息的脸颊发烫。 不只是羞恼,还觉得谢珩有点厚颜无耻。 “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如果你是想一夜情的话你找错人了。” 谢珩看着沉嘉禾像是浑身炸毛的奶猫一样瞪着他,不慌不忙的说:“我也是。” 沉嘉禾懵了一下。他也是什么?也是不这么随便的人? “但是我并不觉得直面自己的欲望是一件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性欲、食欲,人类这些本能的欲望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在不违反法律和道德的情况下,只是想要和心仪的对象一起探索性爱的乐趣,我认为不应该被扣上不知廉耻的罪名,不是吗?” 谢珩的语气和语速都很和缓,却让沉嘉禾无端想到了不久前他站在燕州传媒大学的礼堂舞台上,微微俯身曲起指节轻轻叩了两下话筒的动作。 沉嘉禾没有错过谢珩用的词,“心仪的对象”。 她一边有种自己被谢珩戏弄的羞恼,却也无法克制的有一点就像是被当面表白一样的不知所措。 但她很快冷静了下来,谢珩说的心仪大概仅限于物理层面的心仪,他只是想和她上床而已。 “但是我不心仪你,谢先生。”沉嘉禾攥紧手努力用平静的语气和目光回应谢珩,“所以你昨晚的行为差点就构成犯罪了。” 沉嘉禾以为谢珩会生气,但谢珩只是微微勾唇笑道:“是吗?那真是遗憾。” 谢珩抬了一下手,“先吃早餐吧,冷掉之后口味会变差的。” 沉嘉禾有点跟不上谢珩的节奏,但看谢珩的态度像是这个话题就此结束,她只能气闷的拿起勺子。 粥凉到刚好入口的温度,海鲜的咸鲜和大米的软糯在口中化到一起,口味不重,却比沉嘉禾之前在店里喝过的砂锅粥都要好喝。 沉嘉禾没忍住把整碗粥都喝了个干净,放下勺子,谢珩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个便签本和一支钢笔。 沉嘉禾看着谢珩写下一串数字,把便签撕下来对折之后交给她,“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可以联系我。” 她本想说不会有这么一天,但谢珩像是猜到她会说什么一样,“当然,如果没有改变主意也欢迎联系我。” 谢珩看着沉嘉禾,笑着说:“要是遇到一些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情况,我会非常乐意为你效劳。” 沉嘉禾想到之前贺南枝突然送的法拉利,看着谢珩指间小小的便签有点动摇。 “不需要担心我会借机让你做一些你不愿意的事情,但如果你愿意因此稍微心仪我一点,那就完全足够了。” 沉嘉禾抿了抿唇,还是接过了这张便签。 “诶呀,这是你的女朋友?” “谢总,您看这个可以吗?” 万萱怡挑了一件黑色的小礼服,转身问坐在沙发上正看着腕表的年轻男人。 谢珩抬头瞥了一眼,“可以,麻烦你帮忙试一下吧,她的身材和你差不多。” 万萱怡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的。” 在她拿着衣服进试衣间之前,谢珩又喊来了导购员,“麻烦一会儿帮忙把她的头发盘起来吧,盘发的造型应该更能试出礼服的效果。” 导购员微笑着应声,“好的,没问题。” 拿着价格近六位数的小礼服走进试衣间的万萱怡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谢氏的工作时间是相对弹性式的,她周四上课休息,周六补班,原本的工作安排是呆在办公室完成分配给她的任务。 但是十点的时候,总裁办公室的冯向东突然把她喊了上去。 万萱怡是认识谢珩的,在参加秋招时谢氏集团的专场宣讲会之前,她就在各种新闻的照片里见过谢珩。 那天在电梯里见到谢珩时,她当然也认出谢珩来了,但她还是装作没认出来走了进去。 之后几天她也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按过这班电梯,不过再也没遇到过谢珩。 她当然也幻想过在电梯里短暂的半分钟会让谢珩对她留下一点印象,毕竟这可是谢珩。 二十六岁成为谢氏集团董事长的商界传奇,又洁身自好,狗仔媒体都挖不出一点有关他花边新闻的真材实料。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谢珩现在可以自己作主婚事,他的祖父母都已经过世,父母早就已经离异,父亲又交出了谢氏移民国外。 如果要为灰姑娘的故事加上一个合适的男主角,谢珩无疑是最合适的。 万萱怡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目标非常明确的人,她觉得自己不该就这么庸庸碌碌的过完一生,她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去更高的地方。 而如果面前的捷径愿意向她敞开大门,她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再次下定决心的万萱怡换好衣服,让导购员帮她把头发盘起来,深吸一口气走出了试衣间。 尽管商场里的暖气很充足,但单穿一件抹胸款式的小礼服还是有点冷的,万萱怡克制住自己胡乱发散的思绪,走到谢珩的面前。 “谢总,您觉得怎么样?” 谢珩抬头瞥了一眼,神色淡淡的说:“可以麻烦你转身让我看看吗?” 万萱怡听话的转过身,双手拘谨的在身前握住。 万萱怡要比沉嘉禾更白一些,冷白色的肩背和黑色的礼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最醒目的还是在肩上两颗红色的痣。 谢珩收回目光,大概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他还是更喜欢沉嘉禾看起来更健康柔美的珍珠白的肤色。 他又看了一下腕表,微微侧头,在终于在店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走近之后,他才站起身走到了万萱怡的身后。 感觉到身后的人走近,万萱怡下意识的就要转身,但谢珩的手握成拳,空出了一小段距离环住了万萱怡的腰肢。 淡淡的古龙水味盖过了店内的熏香占领了万萱怡的嗅觉,她的心跳骤然快了起来,耳朵也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但谢珩根本没注意到万萱怡的反应,他找着角度微微倾身,手指轻轻勾了一下散落在丸子头下面的碎发。 “那个是谢珩吗?” 叶雨萌突然停下脚步,拽了拽许司铎的袖子。 许司铎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袖子拉出来,顺着叶雨萌的目光看去,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站在另一个背影的身后。 是谢珩和一个陌生的女人。 许司铎的目光正要挪开,又被谢珩的动作引到了这个穿着抹胸小礼服的女人的肩上。 在冷白色的皮肤上,两颗红色的小痣即使隔着两米的距离依旧清晰。 许司铎愣了一下,再仔细看这个背影,又好像和梦中的背影很相似。 距离他上次进入离奇的梦已经过去两周了,他不像贺南枝一样能过目不忘,随着时间的流逝,梦中的细节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不是沉嘉禾。 在许司铎走神的时候,和谢珩不对付的叶雨萌已经迫不及待的走进店里去看谢珩的热闹了,许司铎暂时压下心里翻涌的思绪跟了上去。 谢珩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放下手和万萱怡拉开了一点距离。 昨天沉嘉禾会醉的不省人事给他可趁之机多少有点突发情况的意思,但今天这出巧遇他提前几天就在安排了。 许司铎是个很难捉摸的人,但叶雨萌是个很容易拿捏的人。 他只不过是找人给叶雨萌送了两张话剧的票,再让人无意间提醒她一下只要让许司铎的父母知道他们的约会日程,许司铎再不情愿也会抽出一点时间来陪她去看话剧。 当然这场话剧演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哪里演。 谢珩费尽心思请来了观众,当然也得给自己的表演找一个合适的场地,这家正对着话剧院出口的奢侈品专卖店就很合适。 要让叶雨萌和他想象的一样走进店里,只需要再找人不着痕迹的向她炫耀一下这家店的新品。 而现在一切正如谢珩安排的一样有条不紊的上演。 “谢珩,好巧啊。诶呀,这是你的女朋友?”叶雨萌略显浮夸的说。 谢珩转过身,目光正好和刚进门的许司铎对上。 谢珩不着痕迹的往旁边一步把万萱怡挡在身后,笑着说:“下属而已。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又和许司铎出来约会吗?” 叶雨萌不买账的说:“带下属来这种地方?我刚才可是什么都看到了。” 谢珩笑笑说:“怎么,你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句话暗含的意思就连叶雨萌都听明白了,更别提万萱怡和许司铎了。 该不会她真的会什么邪术吧? 指尖轻而规律的敲打在车门把手上的声音回荡在车厢内。 万萱怡有点不安,她坐的笔直,后背都不敢贴在车椅背上。 “万小姐。”谢珩开口,目光微微侧过去,却并不看万萱怡,像是只是出于礼貌让万萱怡知道自己在和她说话而已。 “谢总,您请说。” “你知道刚才见到的许司铎是谁吗?” 万萱怡转头看向谢珩,谢珩坐在右后座,而她在左后座,中间的位置上放着她刚才试穿过的小礼服。 “我不知道。”万萱怡顿了顿,补上一句,“是您的朋友吗?” 谢珩笑了笑,却并不回答万萱怡的问题,“你不知道他是正常的。平时会关心国内政治吗?” 万萱怡有点紧张,她想了想,“会关注国内新闻,政治、经济,各方面的都会看。” 谢珩微微颔首,轻描淡写的说:“前几年有一位退下来的常委,也姓许。” 万萱怡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她从来没考虑过要从政,也就没有特别关心过这类人事调动,别说是几年前退下来的,近几个月退下来的她都记不清名字。 但这句话放在这个语境中,要是她没猜错的话,谢珩的意思应该是这位许司铎和这位退休的许老先生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 万萱怡的手心有点发汗,斟酌着说:“我可能没关注过这个新闻。” “这不重要。” 谢珩轻笑了一声,总算转头看向万萱怡,“许司铎今年二十八岁,单身未婚,你今天见到的是他父母中意的对象,但许司铎本人的意见……” 谢珩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还有待商榷。” 万萱怡的心往下猛地一沉又慢慢浮起来,如果她现在还听不懂谢珩的意思她也就没必要想着往上走了。 谢珩今天找她过来并不是他自己对她有意思,而是希望她去搭上许司铎。 万萱怡虽然有点失望,但如果谢珩说的是真的,这件事也未尝不可以一试。 无论谢珩和许司铎是不是朋友、谢珩让她接近许司铎又是想要谋取什么利益,既然谢珩向她抛出这个橄榄枝,就意味着他一定会为这件事提供帮助。 自古以来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就对当官的人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崇敬和向往,万萱怡当然也考虑过走选调生的路。 但是没有背景想要走仕途是一件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的事情,或许她熬了一辈子也比不上有些人的短短几年。 万萱怡有点心动。谢珩当然看得出来。 “我看过你入职报告上的家庭情况,父母都是教师,自身也很优秀,虽然会有一点困难,但如果你能让许司铎非你不娶,他的父母未必不会点头。” 万萱怡的心跳很快,她知道或许她的命运就会在此刻改变。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当然。”谢珩收回目光,尽管这个还没说出口的答案他和万萱怡都已经知道了。 十几分钟之后,时间将近十二点,不过谢珩没有请万萱怡吃饭的打算,他让司机把车停在谢氏大门口。 万萱怡识趣的和谢珩告别打算下车,谢珩却留了她一下。 年轻的女人站在车外弯腰看进来,谢珩抬眸看过去,“衣服送给你了,把它带走吧。” 万萱怡有猜到这种可能,但她还没开口推辞,就听到谢珩唇边带着笑意说:“我会另外请人给她定做的,买成品给她果然还是太敷衍了。” 万萱怡心里最后一点妄想彻底熄灭,她让自己维持着得体的笑容,边说着谢谢边弯腰进去拿走了包装精致的礼盒。 关上车门之前,万萱怡没能忍住问:“能让谢总这么放在心上的人一定非常优秀吧。” 谢珩像是被逗笑了一样移开目光轻笑了一声,“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可以在很多偶像剧里找到,我就不重复了。” 万萱怡愣了一下,随即有点难堪的说了声抱歉。 “万小姐,无论你是否答应,这件事情对你的工作不会有任何的影响,我不是这么公私不分明的人。” 万萱怡点头说:“我知道的。” 谢珩微微点头,抬手示意万萱怡关门。 万萱怡最后说了一句谢总再见,把车门关上。 车标和车牌都漂亮的晃眼的迈巴赫平稳的离开,万萱怡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露出一点微笑走进谢氏的大门。 周六下午,沉嘉禾正在宿舍的床上对着手机里新存的联系人发呆。 回到学校之后她才想起来晚上不回宿舍住要请假,不然算夜不归宿要扣宿管分,结果她着急忙慌的跑到宿管站,阿姨说假条辅导员已经让人送过来了。 看沉嘉禾愣愣的样子,阿姨还语重心长的说谈恋爱挺好的,但是也要注意分寸,尽管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但毕竟才刚十八岁,还没到可以领证的年纪呢。 一通话把沉嘉禾说的面红耳赤的,偏偏她还没有反驳的底气。 好在宿舍里都不是爱八卦的人,就秦安娜特别关心了一下,但看沉嘉禾打着马虎眼不想多说的样子,她也体贴的不再追问。 谢珩写给她的纸条拿回来之后,沉嘉禾又有点逃避心理的想扔掉,几番纠结之下,她还是存了谢珩的联系方式,把这张便利贴放在了钱包的最里层。 虽然她不想要谢珩的手机号,但想要这串数字的人应该大有人在,为了避免惹麻烦,还是保管的好一点比较好。 但是直到现在,沉嘉禾都觉得自己最近的日子过得很虚幻。 谢珩也好,贺南枝也好,平常绝对不会和她扯上关系的人一个个的都像是被她下了降头一样往她跟前凑。 等等……该不会她真的会什么邪术吧? “喜欢吗?” 周日上午是大艺团舞蹈部社团活动的时间,而沉嘉禾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不想参加社团活动过。 周五晚上她被谢珩带走之后,晚上快到十二点的时候,部长专门在部门群里@她说谢总大方,请她代为转达谢意。 底下还跟了一张将近四千的账单的照片。 沉嘉禾第二天看到的时候,在回复和不回复之间纠结的差点把大脑拧成麻花,最后还是决定装死不回复。 但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沉嘉禾还要社团给的两个学分,不可能一直装死。 她磨磨蹭蹭的踩着点出现在社团活动室里,所有人的目光立刻看了过去。 沉嘉禾还从来没有在大艺团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她浑身不自在的走到熟悉的角落里,在有人想要过来搭讪的时候王老师和学姐正好一起走了进来。 沉嘉禾松了一口气,连训练都认真了不少。 但上次王老师和沉嘉禾说的让她给大家示范不只是说说而已。 沉嘉禾本来就不喜欢出风头,现在其他部员看她的目光又别有深意,对沉嘉禾这个社恐来说这一个半小时的社团活动简直就是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等到王老师说解散,沉嘉禾忙不迭的穿上衣服拿上东西第一个离开了活动室。 但刚出门没走几步,沉嘉禾又看到了一个令人头大的身影。 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的年轻男人面色冷淡的转过身,看到沉嘉禾时神情稍微生动了一点,“过来。”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贺南枝又出现在这里了?沉嘉禾觉得自己脆弱的神经很快就要不堪重负的断开了。 沉嘉禾深吸了一口气,听到自己身后又有人走出来,不太情愿的走过去,“贺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请你吃中饭。” 沉嘉禾正想拒绝,旁边很慢的走过了两个刚刚和她一起训练的女生,边走还边暗戳戳的往这儿看。 沉嘉禾都不敢想一会儿关于她的八卦能传成什么样,一边勾搭着谢氏集团的董事长谢珩,一边又和另一个男人暧昧不清。 好听点叫我辈女性的楷模,不好听点就是拜金捞女、白莲花绿茶婊。 沉嘉禾在贺南枝说出更多惊人的话之前说:“我们先下楼吧,走楼梯更快。” 贺南枝这次倒是听话的跟着沉嘉禾走楼梯下楼了,沉嘉禾走的很快,贺南枝不慌不忙的跟上。 走出大活的门,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摩托车,不是送外卖的那种电动车,而是那种电影中在荒漠公路上飞驰的机车。 漂亮而狂野,带着一种和大学校园格格不入的反叛感。 摩托车的车把手上还一左一右的挂着两个头盔,一个黑色,一个粉色,应该是一对情侣的。 沉嘉禾从小到大都表现得很乖,但不妨碍她欣赏这样自由张扬的生活方式。 她的目光在摩托车上多停留了几秒,但她刚准备绕过这辆随便乱停的摩托车,跟在她身后的人却取下了车把手上的头盔,把粉色的套在了她的头上。 沉嘉禾懵了一下,她扶了扶厚重的头盔,转过身就看到贺南枝取下了另一个黑色的头盔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沉嘉禾突然明白为什么贺南枝这次会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了,因为皮夹克配机车真的相当有氛围感。 贺南枝利落的跨上摩托车,转头看向沉嘉禾。 纯黑色的头盔就连挡风板都是单向可见的,沉嘉禾看不清贺南枝的神情,却恍惚间有种自己在电影情节里的感觉。 “上来。”贺南枝清冷的声音从头盔后面传来,“或者你想先让人围观一下?” 沉嘉禾回过神来,比他们先坐电梯下来的人现在反而还站在大活里面看着他们。 沉嘉禾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她只能安慰自己这好歹也是法拉利随便送的人,不至于把她拐卖到山沟沟里去。 再不济,要是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她还能找谢珩。 这么想着,沉嘉禾也跨上了摩托车,手拘谨的拽着贺南枝的衣摆。 贺南枝懒得和沉嘉禾说什么抱紧他免得被甩下去的话,插上钥匙一扭,把边撑踢上来,右手一按,摩托车立刻轰鸣了起来。 沉嘉禾的心跟着加快,贺南枝也不废话,直接一转车头往校门口的方向开去。 校园内限速二十码,贺南枝这种时候倒是很守规矩,自带着夸张的背景音乐开着电动自行车的速度到了校门口。 校门口的门卫看到这辆摩托车,没有多问就开闸放行了,贺南枝对门卫微微一点头,再次起步的时候速度直接拉到了四十往上。 巨大的惯性把沉嘉禾吓得下意识抱住了身前的人,深秋的冷风从她的袖子口里灌进去一点,猎猎的风声即使隔着头盔依旧能听到。 沉嘉禾这时候有种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要跟着飞起来的感觉,也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的感觉。 贺南枝开的很快也很野,漂亮的黑色机车像是一条灵活的鲨鱼一样穿梭在车流中,留下一阵炸耳的轰鸣声。 沉嘉禾看着从近在咫尺的距离被他们一辆辆越过去的汽车,开车的不紧张,倒让她紧张的后背发汗。 半个小时之后,贺南枝把车开进了一个小巷子里,靠着墙边停了下来。 沉嘉禾飘了一路的心总算重新落下去,她的手脚还软的厉害,心跳一时半会儿还慢不下来。 贺南枝利落的下车摘下头盔,看到沉嘉禾还坐在车上,把她的头盔也顺手摘下来。 “喜欢吗?” 沉嘉禾很难违心的说自己不喜欢,她点点头,“好酷。” 贺南枝的唇边勾起一点笑意,他把头盔挂在车把手上,朝沉嘉禾伸出手,“下车,去吃饭。” “这次还带了女朋友一起来呀。” 贺南枝带沉嘉禾去的是一家面馆,门面不大,装饰干净简单。 走进门,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正在和面,旁边的收银台后面坐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人正和他说话。 店里摆着六张桌子,坐了三四个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的客人正在吃面。 听到声响,看起来是店主的夫妻抬起头来,见到贺南枝和沉嘉禾,女人笑道:“小贺来了,这次还带了女朋友一起来呀。” 沉嘉禾尴尬的想解释,但贺南枝却说:“这段时间太忙了,昨天刚回燕州。令尊令堂最近怎么样?” 沉嘉禾听到贺南枝突然文邹邹的礼貌问候,有点惊讶的转头看过去。 “挺好的,就是闲不下来,我妈翻译的书刚出版,现在又开始翻译下一本了,我爸也是,整天想着来店里帮忙,我这才刚把人劝回家去睡个午觉呢。” 男人说完,招呼女人说:“快去做两碗炸酱面,多点面多点酱。” 女人应了一声,对沉嘉禾笑了笑,“先找位置坐,冰箱里有饮料,自己随便拿来喝,别客气。” 沉嘉禾有点不知所措的挤出笑容点头:“好的,谢谢。” 女人转身进了后厨,贺南枝就在柜台前面的桌子上坐下,坐下之前用眼神示意沉嘉禾坐他旁边。 沉嘉禾刚坐下,男人也洗干净了手,从冰柜里拿了两瓶可乐放在了桌上。 男人一边用开瓶器把玻璃瓶装的可乐打开插上吸管,一边笑着问:“这么一来,你爷爷估计也能放心了吧?” 贺南枝接过可乐说了声谢谢,“他还不知道。” 男人一听,笑了起来,“他会不知道?只是你还没把人领到他面前,他装不知道而已。” 沉嘉禾听不懂贺南枝在和男人打什么哑谜,但莫名有种好像和她有关的预感。 贺南枝看了一会儿从玻璃瓶里冒起来的气泡,抬起头问:“你觉得怎么样?他会同意吗?” 男人笑得更厉害了,他转头看了沉嘉禾一眼,又对着贺南枝说:“我看着很满意。不过这事儿归根到底我说了不算,你爷爷说了也不算,只有你自己说了算。” 贺南枝似乎轻轻叹出了一口气,“也是。” 男人饶有兴致的打量了贺南枝的神情一会儿,和贺南枝聊起了最近国内国外发生的一些大事。 沉嘉禾听着觉得挺稀奇的,贺南枝和男人的关系看起来不错,但男人却一点不问平常长辈们会问的话题,比如工作、对象、家人之类的一概不提。 没聊几句,女人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招呼,“过来帮忙端一下。” 男人立刻起身往厨房走去。 没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了贺南枝和沉嘉禾的面前。 面条是扎实有劲道的手擀面,旁边放着一碗香气扑鼻的炸酱,再旁边的小碟子上放着葱丝、黄瓜丝、水萝卜丝、黄豆之类的配菜。 沉嘉禾是南方人,家里的主食一直是米饭,偶尔吃面条,也是吃的面条细软、口味清淡的阳春面之类的。 虽然现在在北方读大学,但本身对面食并不热衷的沉嘉禾也不会特意在食堂点面条吃。 这碗炸酱面还是沉嘉禾来燕州近三个月来第一次吃面。 “先把炸酱加进面条拌匀之后,再加喜欢的配菜。”贺南枝从桌边的筷子筒里抽了筷子递给沉嘉禾。 旁边的男人看着,唇边的笑容压都压不下去,“你们慢慢吃,不够再加,饮料喝完了自己拿。” 贺南枝应了一声好,拿了筷子拌自己的面条。 沉嘉禾不知道地道的炸酱面该是什么样的,但浇在这碗面上的炸酱里加了肉丁和其他佐料一起翻炒,拌匀之后,肉香、酱香和葱香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让沉嘉禾食欲大开。 再加一点黄瓜丝、水萝卜丝之类的配菜,夹一大筷放进口中,柔韧的面条裹满了酱汁,酱香和面香融为一体。 沉嘉禾突然体会到了什么是网上说的碳水的快乐。 这碗炸酱面酱多面也多,但沉嘉禾不知不觉全都吃完了,放下筷子,她满足的喝了一口汽水,小小的打了个饱嗝。 “好吃吗?”贺南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吃完了正看着她。 “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炸酱面了。”沉嘉禾不带夸张成分的说,因为这本来就是她第一次吃炸酱面。 男人闻言笑道:“谢谢夸奖,好吃就行。吃饱了吗?” “吃饱了。”沉嘉禾连连点头。 贺南枝站起身说:“走吧。” “去哪?” 但贺南枝没立刻回答,他对男人说了声先走了,男人回了句有空就来。 简单的两句话之后,贺南枝转身往门外走出,沉嘉禾下意识的跟上。 走出店门,沉嘉禾才想起来他们还没付饭钱。 “我们还没付钱呢。”沉嘉禾轻声和贺南枝说。 贺南枝头都没回,“不用付。” 他走到摩托车边转过身,看到沉嘉禾表现得不太明显的好奇心,“这间铺面是我爷爷的,他父亲之前是我爷爷的下属,退役转岗之后赶上了下岗潮,我爷爷提供铺面让他开面店,说好不付租金但以后贺家人来吃面不用付账。” 沉嘉禾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不由对贺南枝的爷爷生起好感。 这个世界上有钱人不少,但有钱又有情有义还有风度的人还真不多。 “他则是我高中时候的语文老师和班主任,我读的小学初中都在这条巷子后面的街上,我家里人不太管我,我一般放学之后都在这里吃完晚饭再回家。” 那真的是相当亲近了。沉嘉禾觉得自己和一些关系不太远的亲戚长辈都没有这么熟稔。 “噢,难怪。”沉嘉禾小声说。 “难怪什么?” 沉嘉禾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还以为你会是那种非高档餐厅不进的人呢。” 贺南枝觉得沉嘉禾说的人应该是谢珩,他几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上车。” 走出这间小小的面店之后,贺南枝的形象又变得清冷矜贵了起来,沉嘉禾被套上安全帽坐上车,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问:“我们现在回学校吗?” “去提车。” “我的确对你一见钟情。” 下午三点,沉嘉禾和贺南枝一起走出车管所。车钥匙在贺南枝手上,但车在沉嘉禾名下。 沉嘉禾本来坚决不收这辆车的,但贺南枝一句不喜欢法拉利可以带她去挑其他的车,挑到她满意的为止,直接打消了沉嘉禾的念头。 突然被人一辆法拉利送上门的经历有过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沉嘉禾真的要考虑她还能不能在燕州大学念完四年了。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车还是沉嘉禾的,但停在贺南枝那儿。 来的时候开的摩托车,走的时候贺南枝找了人把摩托车开走,自己开着崭新的法拉利带沉嘉禾。 “我们现在去哪儿?” “找地方停车。” 沉嘉禾有点疑惑,“那你先把我送回学校再去停车不就行了吗?” 贺南枝左手搭在车窗上,右手懒散的把着方向盘,听到这话很轻的哼笑了一下,“沉嘉禾,我看起来很蠢吗?” 沉嘉禾觉得贺南枝想说的应该是她看起来很蠢。 沉嘉禾憋得脸颊飘红,憋出来一句,“我今天生理期。” 贺南枝没什么特别反应的噢了一声。 沉嘉禾有点尴尬,难道是她的思想太肮脏恶意揣度贺南枝了吗? 就在沉嘉禾自我反思的时候,贺南枝语气平淡的说:“没关系,用手就行。” 沉嘉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贺南枝在说什么,她羞恼的说:“我不接受包养关系的,也不接受什么开放关系。” 贺南枝在变道的时候目光顺势在沉嘉禾身上停留了一下,“我以为你的记性至少应该还可以,但既然你忘了,我不介意重复一遍。” 车正好在这时缓缓停在了斑马线的后面,“我在追求你,以结婚为前提。” 沉嘉禾懵了。 新车的空调给的暖气很足,沉嘉禾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烫。 她才十八岁,她以为自己至少会等到大学毕业之后才会考虑结婚的问题,甚至她的父母也早早表态,如果她遇不到喜欢合适的人一辈子不结婚也没问题。 在贺南枝突然把这个问题扯出来之前,沉嘉禾还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结婚这种事情离她还很远。 “我今年二十七,单身未婚,燕州人,目前从事科研工作,个人资产没有仔细算过,年收入在百万以上,洁身自好,没有不良癖好,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回答的都会告诉你。” 沉嘉禾被贺南枝这么一说也不自觉的坐直了认真起来,“那个,我还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情,我都没到能领结婚证的年纪。” “你可以现在开始考虑。” 沉嘉禾沉默了,她觉得自己和贺南枝中间一定有一个人精神不正常,但是这个人一定不是她。 被贺南枝一句话弄得满脑袋都是乱七八糟想法的沉嘉禾没注意到贺南枝直接把车开回了他自己的公寓。 贺南枝买的车位就在电梯对面,但因为他这两年在燕州的时间很少,他的车都扔在了谢珩的俱乐部里找专人看护保养,这个车位也就一直空着。 贺南枝下车关上车门,看到沉嘉禾半天不出来,绕过去拉开车门。 座位上的沉嘉禾看起来委屈又可怜的仰头看他,“这里是哪里?” “我家。下车。” “我想回学校。”沉嘉禾抱着安全带不撒手。 贺南枝神色平静的看着她,觉得自己现在还勉强能用蠢萌来形容沉嘉禾。 “你喜欢在车里?”贺南枝平淡的说,“也不是不行。” 他说着就要弯腰挤进车里,沉嘉禾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解开安全带从贺南枝胳膊底下溜出去。 贺南枝顺势握住沉嘉禾的手腕,另一只手关上车门落锁。 “我不会伤害你的。”贺南枝转头看向沉嘉禾,眸色在地下车库冷白色的灯光下显得很沉。 沉嘉禾感觉贺南枝在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腕内侧,微微的痒意中,贺南枝的声音似乎也沉了下来,“但是你应该稍微给我一点甜头,不是吗?” 他们之间的距离在被贺南枝慢慢缩小,清冷矜贵的男人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打在沉嘉禾的耳朵上。 沉嘉禾的心跳越来越快,脸颊也烫的吓人,她不自在的撇过头,“什么……甜头?” 贺南枝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在了沉嘉禾的腰上,他手上稍稍用力,身体紧贴之后,即使隔着深秋厚重的衣物沉嘉禾也能感觉到硌着她的硬物了。 他怎么能每次都在公共场合起反应的?沉嘉禾都替贺南枝觉得羞耻。 “只是手而已。”贺南枝低声说着,捉着沉嘉禾手腕的手往下勾住了她的手指,变成了十指相扣的动作。 沉嘉禾的心跳声响的像是敲在耳膜上一样,她觉得自己热的都有点缺氧了。 虽然贺南枝性格、情商和精神都像是有点问题,但沉嘉禾感觉自己应该不讨厌他。 沉嘉禾还在纠结的不行,贺南枝就直接当她是默认了,牵着她往电梯走去。 坐进了电梯,沉嘉禾总算想起来一个关键的问题。 “我们总共才见过三次面,你为什么说打算以结婚为前提追求我呢?” 沉嘉禾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你的条件这么好,理性的说,你身边应该有很多比我更漂亮更优秀的女孩子。感性的说,我不觉得你会对我一见钟情。” 贺南枝觉得沉嘉禾还挺奇怪的,有时候迟钝的要命,有时候又敏锐的让人语塞。 不过贺南枝不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很遗憾,你两条都说错了。” 他牵着沉嘉禾走出电梯,边开门边说:“理性的说,因为工作原因,我很少接触到比你优秀并且比你漂亮的适龄未婚女性。感性的说,我的确对你一见钟情。” 他打开房门,转头看向沉嘉禾,“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没见过?” 沉嘉禾觉得屋子里的暖气给的有点太足了。 她坐在玄关的鞋柜上面,外套已经被贺南枝剥下来随手扔在换鞋凳上了,她里面就穿着一件宽松的薄款毛衣和打底的棉毛衫,现在这条贴身的棉毛衫里挤进了另一只手。 贺南枝的外套扔在沉嘉禾的羽绒服上面,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的羊绒衫,现在这条羊绒衫的衣摆被沉嘉禾皱攥成了一团。 两人看起来还算衣冠整齐,但是光看在玄关这个位置就已经足够不得体。 沉嘉禾觉得自己手里正握着一块烙铁,连小电影都没看过没打码版本的她好奇的想看又不太敢看。 不过光是触感就足够令她浮想联翩。手里的小贺南枝摸起来是光滑的但也是粗糙的,光滑的是皮肤,粗糙的是毛发。 是柔软的也是坚硬的,和沉嘉禾贫瘠的相关知识储备中能找出来的铁杵之类的描述并不一样,她的手心能感觉到它在微微搏动,像是呼吸,也像是心跳。 “动一动。”它的主人把头压在了她的肩膀上,贺南枝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沙哑一点,但他的呼吸却烫的让沉嘉禾也浑身发烫。 贺南枝一只手在顺着沉嘉禾光裸的脊背慢慢往上抚摸,他的手指修长,像是在弹钢琴一样时轻时重的落下。 沉嘉禾痒的想躲,却只能躲到贺南枝的怀里。 她感觉到贺南枝的手在被她的体温捂热,也感觉到自己的手在被贺南枝的体温捂热。 沉嘉禾觉得如果这间公寓的设计师在玄关设计了一个全身镜,她现在一定能看到一个脸颊和脖子都通红的自己。 贺南枝的另一只手盖在沉嘉禾的手背上,像是在牵引着她一样让她先用手指将这根勃发的性器从下往上抚摸一遍,再用指腹轻轻抚摸上面的铃口。 沉嘉禾摸到了一点湿润的液体,她的动作可能有点太重了,耳边的喘息声突然变得更沉了一些。 “轻一点摸它。”贺南枝说。 沉嘉禾的耳朵烫的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她很不想承认贺南枝喘的很撩人,但此刻从她身下流出来的暖意是什么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贺南枝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找到了内衣的背扣,他花了一点时间单手把它解开。 沉嘉禾的胸口一松,手上也一松,指甲不小心刮到了龟头。 “唔。” 沉嘉禾感觉到手心里的肉棒突然跳动了一下,像是被她弄疼了一样。 她习惯留一点点指甲,不长,但这时候也足够具有攻击性了。 “抱歉。”沉嘉禾有点无措的道歉,下意识低下头去看可能被她误伤的小贺南枝。 从黑色的休闲裤里探出头来的深粉色性器还直挺挺的翘着,钝圆的顶端在沉嘉禾的注视下慢慢流出来了一点透明的液体。 沉嘉禾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到这个东西,又粗又长的一根,难怪她刚才一只手差点圈不住。 “没见过?”贺南枝在看着沉嘉禾。 沉嘉禾像是被抓包了一样立刻移开视线,“……没见过真的。” 贺南枝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以后有的是机会见。” 沉嘉禾羞恼,“我没说要答应和你在一起。” 贺南枝抓着沉嘉禾的手放在自己的肉棒上,“迟早的事情。” 沉嘉禾还想说话,贺南枝却不想听了,他直接低下头亲了上去。 这个吻同样烫人而湿润,贺南枝把沉嘉禾的下唇含在唇间,舌头慢慢伸进去,并不急着攻占领地,反而很耐心的舔她的唇和齿。 乖的不像是几个小时前开着摩托车带她在路上飙车的贺南枝。 沉嘉禾觉得自己湿的更厉害了,贺南枝的手知道什么时候也回到了她的身前,抓着她的乳肉试探一样的轻轻揉捏着。 她有点害怕自己往后栽倒下去,贺南枝身上的羊绒衫都快被她拽变形了,沉嘉禾只能抬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动作给了贺南枝一种暗示,他的动作倏然变得具有侵略性起来。 被抓着的手借着润滑快速的上下套弄着,侵入她口中的舌头也在肆意的搅动着,捏着乳尖的手指也像她刚才一样用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刮着上面的乳孔。 呼吸很热,喘息声很沉,分不清是谁的。 贺南枝忽然松开了手,把手放在了沉嘉禾的腿心。 沉嘉禾还没往后躲,贺南枝就说:“不动你。手别停。” 贺南枝没有脱沉嘉禾裤子的意思,他就隔着加绒的牛仔裤和衬在里面的卫生巾揉弄她的花埠。 贺南枝用了点力气,即使隔着阻隔沉嘉禾依旧能感觉到不知道是闷热的发痒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而冒出痒意来的花唇被揉弄的感觉。 沉嘉禾现在的脑袋没喝酒都有点晕乎乎的,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继续手上的动作。 她的学习能力还算不错,这时候还知道举一反三的时不时用拇指摸一摸上面流水的小孔,这时候贺南枝就会投桃报李一样的用力揉弄一下她上面和下面的两颗小珠。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嘉禾觉得自己的手都快磨破皮了,身上热出来的汗也完全把里面的棉毛衫打湿了。 更湿的地方也被照顾到位,汇集起来的温和快感让沉嘉禾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手上也不自觉的用力握了一下。 贺南枝闷哼了一声,抓住沉嘉禾的手往她的手心上撞了两下,粘腻浓白的液体全留在了沉嘉禾的手心里。 沉嘉禾回过神来,看到正从自己的指缝间流下去的白色液体,有种自己的手不能要了的感觉。 “你怎么能弄在我手上?”沉嘉禾羞恼的抬头瞪着贺南枝。 刚射完的贺南枝看起来神情懒散而餍足,他低头看到沉嘉禾脏兮兮的手,不慌不忙的从旁边拿了湿巾抽出两张给沉嘉禾擦手。 “海王养鱼呢。” 贺南枝看起来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但燕州街角巷尾的老店却熟门熟路,中午他带沉嘉禾吃的炸酱面,晚上找的一家据说很有名的爆肚店带沉嘉禾吃爆肚。 爆肚同样是燕州出名的特色美食之一,将羊肚和牛肚沸水爆熟,沾上特制的酱料趁热吃,口感脆爽、风味浓郁。 点完菜,没一会儿,店家给他们端上来一盆爆肚和两碟蘸料。 “正宗的爆肚店里是一盆一盆上的,这样每一盆吃的时候都是热的。”贺南枝像个老饕一样说,“尝尝看。” 沉嘉禾出去吃火锅是每次必点牛百叶的,但爆肚还真的是第一次吃。 她学着贺南枝的样子夹了一块放酱里裹一圈放入口中,牛肚的熟度恰到好处,脆而弹,酱料里有很浓郁的芝麻酱的味道,带着一点葱姜蒜和辣椒的香味,把脏器特有的一点膻味很好的压了下去。 “好吃吗?” 沉嘉禾用力点头,“好吃。” 贺南枝把这家店的招牌点了个遍,沉嘉禾安静的吃,心满意足的实现了牛肚自由。 吃完走出门,天色已经很晚了。 贺南枝来的时候还是开着沉嘉禾的法拉利,沉嘉禾上车前不放心的问:“你现在是要送我回学校吧?” 贺南枝侧眸看她,“对。” 沉嘉禾对贺南枝的信任还是在的,因为贺南枝想做什么根本不屑于撒谎骗她。 贺南枝说把沉嘉禾送回学校,就一点远路都没绕,把人送到校门口就问:“这辆车开不进去,自己走进去可以吗?” “可以的。”沉嘉禾抿唇,轻声说:“谢谢。” 贺南枝似乎笑了一声,“不客气。” 沉嘉禾的耳朵有点烫,刚打开车门,贺南枝又突然喊住了她。 沉嘉禾转过头,贺南枝把两个车钥匙中的一个递给她,“要用车的话自己去取,地址和电子门禁我一会儿发给你。” “不用了,我没什么地方要用车的。”沉嘉禾连忙摆手。 贺南枝直接伸手拉住沉嘉禾的手把钥匙放在上面,停顿了一下,又把沉嘉禾的手拉到唇边,低头在她的指尖轻轻吻了一下。 沉嘉禾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收回手说:“那、那我先走了。” 贺南枝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沉嘉禾下车关上车门,一路小跑着头也不回的进了校门。 夜色很重,他很快就看不清沉嘉禾的背影了。 他收回目光,打转方向往高铁站开去。 沉嘉禾回到宿舍的时候刚过九点,不算晚,但宿舍里除了她其他三个人难得的都在宿舍,在她推门进去之前,她们还都反坐在座位上好像在聊天。 看到沉嘉禾回来,她们三个立刻安静了下来,齐齐的看着她。 “你回来了。”秦安娜轻咳了一声,试探着问:“你看到今天学校表白墙上的那条说说了吗?” 沉嘉禾平时不太关注学校的表白墙,一般都是实在闲的无聊才会找来刷刷。 但她今天当然不闲,“没有,怎么了吗?” 秦安娜说:“你可以看一下,下午发的那条。” 沉嘉禾坐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另外两个舍友已经转过身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了。 沉嘉禾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拿出手机找表白墙的账号。 学校表白墙的账号都是学生自己运营的,今天周末没课,更新的也比工作日勤快。 下午和晚上表白墙连发了四条,沉嘉禾翻到下午发的第一条,看到了一辆熟悉的机车,是停在大活门口时候拍的。 投稿人大概是个男生,表白内容很单纯的就是说这辆车很酷很漂亮。 但底下的评论区却完全跑偏了,一开始是说上网查了这辆车二十多万,求车主大佬带带他。 没一会儿有人发了一张在路上拍到的贺南枝带着沉嘉禾离开的照片,说当时觉得很像电影情节拍得,应该就是投稿人说的这辆机车。 本来贺南枝和沉嘉禾带着头盔,除非和沉嘉禾很熟的人,不然应该认不出来。 但底下很快有人说这应该是今年管理学院的一年级新生沉嘉禾,是大艺团的。 这句话出来之后大家的关注点开始转向扒沉嘉禾的身份,没过多久,有人贴上了之前沉嘉禾在校门口和王经理掰扯法拉利的照片。 “我当时正好在旁边拿外卖,好像是有人送了她一辆法拉利,后来应该是学校不让学生开车进来又开走了。” 法拉利一出场,刚才的哈雷顿时黯然失色,底下阴阳怪气的留言盖了十几层,到了晚上,本来帖子的热度降了下来,突然又有人看似出来澄清。 “沉嘉禾应该是和谢氏的董事长谢珩在交往,上次我们部门聚餐沉嘉禾喝醉了,就是谢珩带她走的,还给我们买单了。” 谢珩这个自带流量的名字一出来,立刻涌进了大量的吃瓜群众,大部分的人都在暗戳戳的骂沉嘉禾。 骂什么的都有,说她丑的有,说她拜金白读了这么多年书的也有。 沉嘉禾看到这里已经浑身发冷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她应该是生气的,跟风留言的人阴阳怪气的暗讽她被包养,说她是燕大之耻,但偏偏照片上的内容她无法反驳。 沉嘉禾从小就不喜欢争风头,因为性格内向温顺,连和人吵架都几乎没有,被这样追着骂更是第一次。 眼睛酸酸涨涨的,视野模糊成了一片,沉嘉禾的手抖得都控制不住。 但沉嘉禾还是在往下翻,周五晚上谢珩带她离开酒吧的事情曝出来之后,就在十几分钟之前有人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今天骑哈雷带她走的不是谢珩,是另一个男的,上次他也来过一次,专门看了舞蹈部的日常训练。” 这条留言下面的人骂的更厉害了,“海王养鱼呢。不是,她凭什么啊?她底下的B难道是镶钻的吗?” 沉嘉禾看到这条的时候没能忍住哭了出来。 她安静的流眼泪,把这些还在不断刷新的留言一条条看完,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已经死掉了一样冰冷。 “没关系,不需要太久。” 沉嘉禾熬到三点多才不太安稳的睡着了,天还没亮透的时候又醒了。 室友设在七点的闹钟还没响,沉嘉禾的眼睛有点干涩,她从枕头底下摸出眼药水滴了两滴。 冰凉的液体在合上眼睛的时候带来了一阵轻微的刺痛,再睁开眼睛,眼尾又流下了两道水痕。 昨晚没休息好,沉嘉禾起床的时候脑袋又疼又晕,但她今天有早课,她不想因为这种事情逃课或者请假。 临睡前她一直在想要不要澄清一下,但是思来想去,她似乎没有什么可澄清的。 谢珩和她的关系不寻常是事实,贺南枝和她的关系不寻常也是事实,她唯一能说的大概只有她和谢珩不是男女朋友。 但要是她真的这么说了,估计这些阴阳怪气的明里暗里骂她的人会更来劲。 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沉嘉禾更沮丧了,她觉得自己的现在的生活乱七八糟的,和她预想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放弃了自己澄清的打算之后,沉嘉禾也有过一会会儿想找谢珩,但她很快就放弃这个念头了。 虽然这件事一部分是因谢珩而起,但到现在为止还只是仅限于校园表白墙几百个人之间的讨论,要是让谢珩来处理,很难说会不会直接变成昭告天下的一纸声明。 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冷处理,她又不是什么明星,一时的热度下去之后没有后文的话,互联网很快就会把她遗忘。 如果她傻傻的想要和这些不明真相跟风网暴她的人讲道理,她恐怕现在从宿舍楼上跳下去也还不了自己清白。 沉嘉禾知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 她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幸运又不幸的被迫怀抱着谢珩和贺南枝扔过来的一见钟情这两块玉璧而已。 但没有人会在意她想不想要这两块玉璧,他们只在意平白得到这份馈赠的人不是他们而已。 沉嘉禾今天起的很早,花了一点时间化了一个淡妆,让自己至少看起来不要眼底乌青、唇色苍白又满眼血丝的看起来像个女鬼一样。 宿舍里今天早上比平时更安静,昨天晚上前半夜的时候沉嘉禾没忍住闷在被子里哭了好一会儿,有两个夜猫子舍友估计都听到了。 但大家之间的关系充其量室友以上、朋友未满,平时又不在一起玩,这时候突然凑上来安慰两句反而有点奇怪。 沉嘉禾倒是觉得她们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挺好的。 本来她也不觉得她们有义务帮她和网上的人上纲上线的对垒或者特地安慰她什么的,倒不如说她们没有用异样的目光看她,她就很感激了。 整个人都不在状态的沉嘉禾和秦安娜先出门。 另外两个人有早课也会带全妆出门,沉嘉禾和秦安娜则习惯随便收拾一下留出时间绕路去食堂买个早餐。 秦安娜今天也格外的沉默,沉嘉禾脑袋里一团乱麻的不知道想什么,也安静的不说话。 快走到食堂的时候,沉嘉禾的手机响了一下。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辅导员范老师的消息,沉嘉禾有点紧张的点开,“来我办公室一下。” 沉嘉禾迟疑的回复,“请问是现在吗?我们今天有早课。” “没关系,不需要太久,如果你们任课老师点名的话我给你开张假条。” 沉嘉禾的心往下一沉,“好的老师,我现在就去您办公室。” 抬起头,秦安娜正在看着她,“怎么了?” “辅导员让我去她办公室一趟。” 秦安娜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那你上课来得及吗?” 沉嘉禾心乱如麻,“辅导员说要是老师点名会帮我开张假条。没事的,我先走了。” 秦安娜只能点头,看着沉嘉禾匆匆转身离开。 走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沉嘉禾总有种每个和她迎面走过来的人都在看她的感觉,她低下头,觉得今天格外的冷。 她缩着脖子走的很快,走到专业楼里,身上总算捂出来了一点热气。 辅导员的办公室在楼上,沉嘉禾坐电梯上去,看到电梯旁边印着谢珩照片的谢氏集团专场宣讲会的海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撤掉了。 沉嘉禾是个无神论者,但不妨碍她在这种至暗时刻下意识的把什么都看成某种先兆。 她忐忑的上了电梯,走出电梯,辅导员正站在办公室门口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看到沉嘉禾过来,笑着说:“过来了,走吧。” 沉嘉禾被辅导员笑得有点胆战心惊,但她也不敢问,像只鹌鹑一样跟在辅导员身后走到了院长办公室门口。 沉嘉禾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是没看到过网上一些报道写的女大学生因为私生活问题造成恶劣影响被处分的。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事情还远达不到这个程度的,但现在看来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沉嘉禾一想到自己的爸妈有可能会被一个电话喊到燕州来,再听老师们训斥她私生活混乱,她就羞愧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在辅导员敲门等里面的人喊进的这段时间里,沉嘉禾差点都没能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但办公室门的打开,沉嘉禾抬起头,却看到里面站着一个和她有过数面之缘的人。 *随即掉落的免费加更,谢谢大家的珠珠和留言! “别害怕。” 谢珩是个聪明人,但有时候也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摸准了沉嘉禾的鸵鸟心态,也摸准了参加社团聚餐的其他人不会把这条惊天八卦藏着不说。 一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和一个貌美的女大学生,舆论的导向显而易见。 谢珩为自己预想了一个合适的出场时机,可惜的是这一切都被贺南枝这个不知道低调为何物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给打乱了。 偏偏好巧不巧的,谢珩周日一早飞国外出差了,因为时差原因,这件事情在传到谢珩耳中之前就被许司铎先拦了下来。 许司铎会注意到这件事也是个巧合。 他是燕州大学毕业的,在他上学的时候他们学校的表白墙刚流行起来,当时他是学生会主席,表白墙他也关注过一段时间。 后来毕业之后他连QQ都不登了,表白墙自然也没看过,直到前段时间遇到沉嘉禾,他突然想起来还有表白墙这回事,虽然方法拐弯抹角了一点,但多少也能知道现在的大学生都在想什么关注什么。 尽管许司铎觉得自己的年纪还不大,但是在这个工作环境中不自觉的就让他的心态变得老成了许多,网上的很多热词热梗他更是听都没听过。 也不怪沉嘉禾见他就要用敬称。 许司铎抱着学习的态度进了燕州大学表白墙的空间,结果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条说说。 “学生的素质教育还是很重要的。”许司铎笑着说,“燕州大学作为最高学府之一,同时也是我的母校,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她发展的越来越好。” 被喊过来的学生处李处长连连点头,“许区长说的非常对,我们一直都非常注重学生的素质培养,这次的事情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的。” 许司铎温和的笑了笑,转头看了看沉嘉禾,目光又重新回到李处长和管理学院的刘院长身上,“希望两位不会觉得我小题大做,主要还是因为现在在网络上因为盲目跟风用语言暴力侮辱诽谤无辜受害者造成的惨案实在太多了,我不希望燕州大学也沦为滋生网络暴力的温床,这种恶劣的事情必须在第一次发生、刚出现苗头的时候就及时扼杀制止。” 许司铎三言两语直接把这件事情给定性了,李处长和刘院长也只能点头。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许司铎年纪轻轻,却已经压了他们半个级别。 尽管这件事情和许司铎八竿子打不着,但人家专程跑了这么一趟,他们也不可能当没事人一样。 再说了,许司铎能在燕州这样权贵遍地走的地方升迁的这么快,就算是看在他背后的靠山的面子上,用这件事情卖他个好也很值得。 李处长是个人精,估摸着这个沉嘉禾要不就是也有点门路,要不就是手段实在厉害,把这几个天之骄子迷得七荤八素的。 不过李处长倒是倾向于前者。 虽然他也看到过这条把许司铎引来的说说,但像谢珩这样的人什么好菜没见过,一个没背景的女大学生他觉着还真不至于。 但要真是前者,那得是什么大背景才能请得动许司铎特地跑这一趟? 李处长越想越心惊,接下来不管许司铎说什么都满口答应下来。 许司铎连细枝末节的事情都交代完了,最后说:“我这个外行就不多嘴多舌了,我相信李处长和刘院长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 李处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但面上还得笑着说:“许区长放心。那我送送许区长吧。” 许司铎摆手,“不用麻烦,我还得赶着去上班呢。” 他说完转过头,看向从头到尾都没找到机会说话的沉嘉禾,“你现在要回去上课是不是?正好一起走吧。” 沉嘉禾连忙点头,“好的。” 许司铎和沉嘉禾一前一后的走出办公室,身后的门重新关上,沉嘉禾才小声的说:“谢谢。” 虽然沉嘉禾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许司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她也不傻,看得出来许司铎是来帮她出头的。 而且看李处长和刘院长刚才对许司铎的态度,他可能还是个不小的官。 许区长……沉嘉禾在心里默念刚才李处长对他的称呼。 该不会是燕州某个区的区长吧? 前段时间有部关于公务员的电视剧热播的时候,沉嘉禾还闲得无聊专门研究过这些行政级别,像燕州这样的直辖市,区长的行政级别相当于地级市的市长。 沉嘉禾代入了一下市长这个称呼,不由自主的和许司铎拉开了半步的距离。 真是惭愧,她之前竟然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为许司铎是个专钓白富美的社会渣滓。 “不客气。”许司铎像是没注意到沉嘉禾刻意和他来开的距离一样,“如果事情没有得到妥善处理的话,可以再联系我。” 他说着拿出手机,“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沉嘉禾这次没有理由推拒的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 许司铎输完直接拨通,听到沉嘉禾的手机振动的声音才挂断,“这是我的私人电话,可以存一下。” “好的,谢谢您。”沉嘉禾听话的新建联系人,在备注上犹豫了一下,单单写了一个许字。 许司铎的余光瞥见,没多说什么。 走到电梯门口,沉嘉禾拿出自己从她爸爸身上学来的仅有的一点职场礼仪按了电梯,等电梯到了先抬手拦住电梯门,“您请。” 许司铎有点哭笑不得,“谢谢。” 走进电梯之后,许司铎先按了1层的按钮。 电梯门关上,沉嘉禾站在许司铎的侧前方低着头,听到头顶传来声音,“这次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明白吗?” 沉嘉禾好不容易忍回去的眼泪又要冒出来。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她不敢和父母说,也没心情找朋友说,这竟然还是她听到的第一句安慰她的话。 许司铎从口袋里拿了纸巾递给沉嘉禾,温声说:“别害怕。” “我请您吃饭吧。” dan meixs 8.c o m 许司铎和沉嘉禾各自安静的站着,沉嘉禾抹掉了眼泪,眼睛还有点红。 电梯门在一楼打开,电梯外等着一个人,见到许司铎,外面的人惊讶的问:“许学长,你怎么来了?” 沉嘉禾没想到会这么巧的遇到万萱怡,而且对方好像还没注意到她。 许司铎笑笑说:“来办点事情。” “噢。”万萱怡也露出笑容往旁边让了一步,“学长现在就要走了吗?”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timi x s.c o m 许司铎一边点头说对,一边走出电梯。 沉嘉禾只能也跟着走出去。 万萱怡这时才看到沉嘉禾,她唇边的笑容顿了顿,语气如常的说:“沉学妹也在。” 沉嘉禾有点尴尬的说:“嗯。我来找辅导员。” 万萱怡昨天晚上也看到表白墙上的说说了,是学院学生会里的一个小部员发在部门群里的,说这条说说里的主人公是他们学院的大一学妹。 她点开之前就想到可能会是沉嘉禾,不过真的看到沉嘉禾的名字出现在评论里时,还是让她有种莫名的虚幻感。 万萱怡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蠢人,但在看到谢珩也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养的鱼之一的时候,她突然有种自己就是个小丑的感觉。 许司铎先认识的是沉嘉禾,谢珩先认识的也是沉嘉禾。 或许谢珩让她接近许司铎来从许司铎身上得到的利益并不是普遍意义上的经济利益,而是一个人。 又或许她和沉嘉禾的孽缘从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你们的背影看起来很像欸。”这句话就开始了。 万萱怡很少羡慕别人,但昨晚她一遍遍的看着别人在说说里发出来的图片,却有点羡慕沉嘉禾。 她努力追寻着的垂青早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唾手可得的东西。 万萱怡忍不住又想起来那天中午在谢氏门口,她走下谢珩的车又转身弯腰问谢珩的问题,她也终于明白谢珩当时说的话的意思。 想要得到他的偏爱并不需要多么优秀,只不过这个人不是她万萱怡而已。 许司铎的目光在万萱怡的身上滑过,面上没露出什么特别的神情,转头对沉嘉禾微微颔首,没有说话,大步的离开了。 他刚才说要赶着去上班的话不是骗人的,但他现在还没弄明白万萱怡、沉嘉禾和他们三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也是真的。 沉嘉禾也要赶着去上课,虽然上课铃已经响过好一会儿了,但现在事情有处理方案了,她也有心思去上课了。 “学姐,那我先走了。” 万萱怡回过神来,笑着挥手,“好,拜拜。” 舆论发酵用了一个下午和晚上,而领导表过态之后,收拾起来却更快。 第一节课刚下课,表白墙上这条说说已经被删掉了,管理员还另外发了一条道歉声明,为自己没有及时对侮辱性言论进行管理的失职行为道歉,同时倡议大家文明上网,共创绿色网络环境。 洋洋洒洒的一大篇写的既官方又言辞恳切,让人很难不怀疑管理员是不是正在背考研政治。 等到中午,辅导员转发了一条学校的内部通知,大致意思是对昨天带头引导不良言论,对校内和谐健康友善的风气造成恶劣影响的两位同学予以警告处分。 这条通知同时被校内所有的辅导员转发到了所有的班级里,这下昨天没吃到瓜的人也忍不住打听起来。 昨天的大八卦暗戳戳的在学生之间传了一下午。 到晚上的时候,表白墙又发了一条说说,匿名发的,说的是她们很抱歉昨天不明真相对沉嘉禾同学进行言语攻击,对她造成伤害,她们很愧疚,同时也吸取教训,下次不会再犯。 不过从早上到晚上,发出来的说说和通告里从头到尾只字未提真相到底是什么。 虽然沉嘉禾这三个字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全从大家的视野里消失,但至少沉嘉禾看不到自己的名字和骂人的话联系在一起了。 沉嘉禾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甚至可以说有点受宠若惊。 她本来都做好打算忍耐一段时间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对她的阴阳怪气了。 该说不说,许司铎赶过来说的几句话还是相当有用的。 不过沉嘉禾还是没弄明白许司铎为什么要帮她,两个人非亲非故的,总不能是因为她送给他的纸很好闻吧。 沉嘉禾会这么想是因为许司铎那天在电梯里递给她的纸,就是她之前在食堂送给他的那包餐巾纸。 这包纸她第一次开的时候不小心把上面的透明贴全揭下来了,再贴上去的时候又贴歪了,因此沉嘉禾还记得。 但不管纸不纸的,沉嘉禾觉得于情于理她应该向许司铎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谢。 沉嘉禾纠结到了周五,终于给许司铎发去了消息。 “许先生您好,我是沉嘉禾。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事情现在已经圆满解决了,谢谢您!” 沉嘉禾上午发的消息,中午才收到回信。 “抱歉,上午开会,手机静音了。事情解决了就好,不用客气。我明天去燕大,方便的话,可以再借用一下你的饭卡吗?” 沉嘉禾想到没想,“当然可以。” 发完之后,沉嘉禾又觉得别人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光口头说声感谢也太苍白了,“我请您吃饭吧。” 本来沉嘉禾以为许司铎会推拒一下的,正想着怎么说服许司铎的时候,消息框里跳出了一条新消息,“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天见。” “这个坏了,要用点力。” 本来说的是借一下沉嘉禾的饭卡,但到周六上午在专业楼门口见面的时候,许司铎又说现在一起去食堂吃饭可能对沉嘉禾的影响不好,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到学校附近的商场里吃顿中饭。 许司铎说的有理有据,还是在为她考虑,沉嘉禾虽然有种自己被带上贼船的感觉,还是答应了下来。 前两次见面许司铎都穿的很老干部风,这次穿的依旧板正,但看起来时尚年轻了不少。 黑色的长款厚呢大衣,里面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再加上黑色的长裤和皮鞋,好看是好看的,但肃穆的像是要去参加葬礼一样。 沉嘉禾为自己冒昧的想法反省了一秒,跟在许司铎半步后面问:“您想吃什么?” 许司铎微微侧身,“我不挑食。我现在对这附近也不是很熟悉,你有推荐的店吗?” 沉嘉禾刚来一个学期不到,平时又不是喜欢出去吃喝玩乐的人,对这附近的熟悉程度仅限于周围开了些什么品牌的奶茶店。 她努力思索了一下,“对面商场一楼有家烤肉店好像还不错……” 沉嘉禾刚说完就后悔了,许司铎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店,就像她爸妈出门下馆子的第一选择依旧是找能三菜一汤配碗米饭的店一样。 她正要改口说她可以到app上找找其他的店,就听到许司铎说:“好,那就这家店吧。” 沉嘉禾有点惊讶的抬头看向许司铎,迟疑的说:“要不还是找家炒菜的店吧,您穿的衣服容易吸味道。” 虽然沉嘉禾说的委婉,但她的想法实在太好猜了。 许司铎有点无奈的说:“我今年二十八,不是四十八,你别总是把我当成你父亲那辈的人来看待。” 尽管许司铎并不介意“爸爸”之类的称呼,但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如果现在的沉嘉禾喊他爸爸,一定是因为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值得尊敬的男性长辈,而不是把这个称呼当作具有性暗示和挑逗意味的情趣而已。 沉嘉禾有点窘迫的小声反驳:“我没有。” 许司铎也没抓着不放,笑了笑说:“好了,走吧,先上车。” 许司铎开的车还是沉嘉禾上次见过的那辆,他先帮沉嘉禾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才绕到驾驶座上车。 关上车门,沉嘉禾已经自己把安全带系好了,许司铎看着扣的工工整整的安全带,没说什么,自己也系上安全带,发车起步。 商场离学校不远,周末的中午路上也不是很堵,十几分钟之后,车开进商场的地下车库。 路上不堵,但车库里却停满了车,许司铎绕了两圈才找到一个角落里的车位。 熄火之后,沉嘉禾却遇到了麻烦。 这辆车虽然保养的不错,也一直洗的很干净,但已经很有点年头了。 还是许司铎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时候许海民给他的,给他的时候就已经买了有三四年了,里面的小部件老化是不可避免的。 许司铎去年想过换一辆新车,但刚提一下就被许海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说他刚做出点成绩来就开始忘乎所以,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司铎当然知道自己姓许。 但不管许海民在外面表现得怎样亲和,在家里他就是很传统的大家长,他不喜欢自己的话被忤逆,在他看来,许司铎只需要按照他铺设的路走就行了。 他允许许司铎偶尔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但在工作和婚姻这些关系到许家利益的事情上,他绝无妥协的可能。 许司铎从小到大都在不断的为了满足许海民的期望而努力,直到他在青春期机缘巧合的跟谢珩和贺南枝成为了好朋友。 再后来谢珩大义灭亲,夺了他父亲的权之后还把人变相流放到国外,许司铎才发现自己的思维一直都太狭隘了。 许司铎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转过身,意料之中的看到沉嘉禾正在和安全带的按钮较劲。 副驾驶的安全带插上之后按钮很容易就会卡住按不下去,这个毛病已经好久了,但因为这辆车的副驾驶很少有人坐,许司铎也懒得去修。 甚至许司铎每天开车上下班的时候都会想要是这辆车开着开着突然报废了就更好了。 不过眼下许司铎倒是觉得这辆破车还挺不错的。 他转过头,倾身过去的时候说:“这个坏了,要用点力。” 沉嘉禾已经急得都要出汗了,许司铎一凑近,她顿时更紧张了,“我……” 沉嘉禾一抬起头,就看到她和许司铎之间的距离近到只剩下了一拳头。 地下停车场角落里的光线很暗,许司铎的神色也在阴影中变得晦暗不明。 空气仿佛凝滞了,又仿佛在急速升温,沉嘉禾觉得他们的距离有点太近了,近到她都开始热的冒汗了。 但就在沉嘉禾打算往后退的时候,许司铎却突然低下了头。 柔软的唇贴在她唇上的触感轻的像是她的错觉一样,但沉嘉禾能看到许司铎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来。 周围安静的过分,沉嘉禾甚至觉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吵个不停。 紧接着她的眼前盖上了一只手,昏暗的画面彻底归于黑暗。 沉嘉禾的眼睛被蒙住之后,贴在她唇上的唇就不再只是贴着而已,柔软湿润的舌尖开始试探性的在她的唇缝间徘徊。 她很紧张,许司铎能感觉到。 她的睫毛在不断的轻轻擦过他的手心,有点痒,但痒的却不是手心。 “我以为我表现应该足够明显了。” 沉嘉禾尝到了一点薄荷的味道,像是某个经典品牌的口香糖的味道。 炙热又清凉的呼吸被克制的传达到她的感官上,男人的舌头是柔软的,牙齿是坚硬,黑暗中沉嘉禾像是回到了婴孩时期一样,只能用唇舌来探究这个世界。 沉嘉禾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感受,许司铎的吻是温柔又强势的,乍一感觉好像不急不徐,但仔细感受却没有她半点推拒的空间。 沉嘉禾觉得自己的呼吸和整个人都变得滚烫的像是要融化开来一样,她的脑袋都像是已经烧坏了一样一片空白。 直到车窗外突然传来轮胎在地面胶上转向发出的刺耳的声音,她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把面前的人给用力推开了。 盖在她眼睛上的手也收了回去,沉嘉禾的目光有点不知所措的跟上去,却看到许司铎用这只手盖住了他自己的眼睛。 在安静的车厢里,许司铎像是在努力平复情绪的用力的呼吸声格外的明显,但沉嘉禾却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呼吸。 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安全带实在打不开,沉嘉禾现在已经逃下车了。 “抱歉。”许司铎放下手,目光和声音都有点暗哑。 沉嘉禾在这一刻想到的竟然是之前的梦中听到过的一声抱歉,她的脸颊顿时烫的都能冒出烟来。 “你怎么能这么做?”沉嘉禾抓着安全带像是抱着自己的武器一样,“你、你明明都有女朋友了,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沉嘉禾说完这句话,突然有种找到底气的感觉,“虽然我没有资格评判你的生活方式,但是我是绝对不会破坏别人的感情的。” 她字正腔圆的说完,许司铎却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许司铎笑道,“你说的如果是那天在市中心你看到和我一起等车的人的话,她并不是我的女朋友。” 沉嘉禾满脸写着不信。 许司铎开了头顶的小灯,一边低头给沉嘉禾解安全带扣,一边说:“她家和我家有点交情,我父母比较属意她,毕竟我已经到了应该结婚的年纪,但是我不属意她,所以我和她至多算是朋友和相亲对象的关系。” 沉嘉禾没想到许司铎会这么认真的解释给她听。 虽然许司铎说的话多少听起来有点渣男语录,但更重要的是,“你不用和我说这些的。” 许司铎还没把安全带扣折腾开,听到这话却抬起头看着沉嘉禾。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很近,近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只要稍微低下头或者抬起头,就能再次亲吻到对方。 但是沉嘉禾只是默默的努力往后靠了一点,撇过头看向窗外。 可惜的是,车里开着灯,车外光线昏暗,车窗上还是倒映着许司铎。 而此刻他的神情看起来竟然有点苦恼,“我以为我表现应该足够明显了。” 沉嘉禾的心猛地一跳,把安全带攥的更紧了,“我、我们赶紧去吃饭吧。” 许司铎没有拆穿沉嘉禾拙劣的转移话题的借口,温和的说:“好,我马上就能弄好。” 虽然说着马上,但许司铎还是花了五六分钟才把安全带解开,一解开,沉嘉禾就立刻逃下了车。 她把门一关上,转过身窝在角落里拿着手给自己的脸扇风。 许司铎下车落好锁,就看到沉嘉禾背对着她像是在面壁思过一样躲在墙角,有点想叹息,又有点想笑。 要说沉嘉禾不聪明也不恰当,她只是很单纯的对这个世界天然的抱有美好的善意,把她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先预想成一个不会伤害她的好人。 但事实却是,他们都只是一些对她图谋不轨、满脑子都是肮脏下流想法的男人而已。 许司铎喊了一声沉嘉禾,“我们现在应该往哪儿走?” 沉嘉禾转过身,也不敢看许司铎,拿起手机手忙脚乱的划拉出app里餐厅的界面,“先到地面上去吧,这家店好像不在商场里面。” 从直梯上到一楼,走出电梯已经是商场里面了。 现在刚到十二月初,前几天燕州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不过是雨夹雪,下完之后一点积雪都没积起来。 沉嘉禾虽然生长在长江以南,但也只南了一点点,遇到冷冬的年份,数九寒天里照样大雪纷飞,因此她对下雪倒是没什么执念。 电梯门口正对着一家积木店,今天是周末,里面有不少带着小孩来玩的家长。 圣诞节还有大半个月,但商场里圣诞活动的海报和广告已经贴起来了,积木玩具店门口更是已经摆出了一棵一米多高的圣诞积木树。 “什么时候放寒假知道了吗?”许司铎突然问。 沉嘉禾作为一个在上大学之前离家最长时间是高中五天军训、从来没住过宿的人,从放完国庆回到学校就开始想什么时候才能放寒假了。 “课程安排上最后一节课是在十二月中旬,之后就是期末考试,考完全部科目就可以开始放寒假。” 今年的春节很早,就在一月中下旬,大学一般都比中小学提前一些开始放寒暑假。 沉嘉禾说到这里抬起头问许司铎:“我听说管理学院的考试一般都安排的比较靠前,是不是真的呀?” 许司铎思索了片刻,摇头说:“我本科的时候期末考试不是按照学院安排的,而是按照这门学科需要参加考试的人数安排的,人数越多的考试安排的越靠前。” 沉嘉禾有点沮丧,“原来是这样的。” “不过大一的学科大部分都是基础课,一般来说不会把考试安排的太靠后。” 沉嘉禾点点头,“要是这样就好了。” “好孩子,过来。” po18bt.com 沉嘉禾回到宿舍的时候秦安娜正准备出门,两人擦肩而过,秦安娜问:“你去吃烤肉了?” 沉嘉禾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又抬起头不太好意思的说:“味道很明显吗?” “还好。”秦安娜说,“我离得比较近而已,你把外套挂外面晾晾就没味道了。” 沉嘉禾点头,“她们还在午睡吗?” “都出门了。我现在去图书馆,回来的时候路过便利店,如果你晚餐想吃便利店里的盒饭或者三明治的话,可以提前和我说。” “好的,谢谢。”沉嘉禾挥挥手。 回到宿舍,沉嘉禾把外套挂到阳台上,想到中午发生的事情,脸颊又开始发烫。 她索性就站在阳台上吹吹冷风让自己冷静一下,但站着站着她又忍不住去摸手腕上的一串小珠子。 中午的烤肉沉嘉禾抢着买了单,三百出头,还在沉嘉禾的接受范围之内。 许司铎也不和沉嘉禾抢,等吃完饭走出烤肉店,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硬塑料袋装的和田玉手串。 珠子粒粒均匀,不大不小,颜色是淡紫色的,沉嘉禾不懂玉,只觉得它看起来漂亮的像是假的一样。 许司铎随意的把手串递给沉嘉禾,说他一个已经工作这么多年的人不好白吃她一顿饭,这是特地给她准备的小礼物,不值钱,拿着戴着玩儿就行。夲伩首髮站:wu yezhen.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沉嘉禾看这手串又没包装又没证书的,以为许司铎就是在饰品店里买的,最多也就两三百。 许司铎坚持,沉嘉禾就收了。 见她收了,许司铎又说她口袋里不好放,索性戴着吧。 沉嘉禾抬起手臂,袖子往下滑了一点,露出了挂在手腕下面的这串珠子。 在阳光的照射下,珠子的颜色更漂亮了,晶莹剔透又圆润饱满,沉嘉禾翻来覆去的看,越看越觉得好看。 不过拉下袖子,沉嘉禾又开始发愁。 她也没看到今年星座运势上有说她这个星座下半年的桃花运会格外旺盛,怎么前十八年她和告白恋爱完全绝缘,这短短的两个月却异性缘这么好呢。 但沉嘉禾觉得如果真的要谈婚论嫁的话,门当户对还是挺重要的,这个门和户也不只是说家世,学识、阅历、性格、年纪都在其中。 而谢珩、贺南枝和许司铎,有一个算一个,和她都是门不当户不对。 就拿年纪来说,都说三年一代沟,她和他们之间隔着三条沟呢。 沉嘉禾想到这里又有点懊恼,都怪贺南枝之前突然说结婚,她和他们都八字没一撇的关系,她考虑这么多干什么? 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沉嘉禾转身回了宿舍,坐到书桌前开始提前为期末考试做准备。 晚饭是秦安娜帮忙带回来的三明治,沉嘉禾效率低下的复习到了九点半,决定今天先早点休息,等明天再开始好好学习。 又是第一个爬上床的沉嘉禾再一次对自己的咸鱼程度有了深刻的认识,不过认识归认识,她刚躺到床上没刷多久手机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再次睁开眼睛,她正站在一间浴室里。 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沉嘉禾觉得自己应该是又做之前那种离奇的春梦了。 但这次和之前的梦又不太一样,头顶的灯亮着,她的行动和视线都是自由的,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唯一相同的只有她身上光不溜秋的什么都没穿。 这间浴室并不大,收拾的很干净,沉嘉禾醒来的时候面对着墙壁站着,她转过身,却在镜子里瞥到自己肩上有两个一闪而过的红点。 沉嘉禾奇怪的重新转回去凑近了看。 她没看错,她的肩膀靠后的位置竟然多出了两颗鲜红的小痣,看上去就像是被吸血鬼咬过一口一样。 沉嘉禾把手背过去摸了摸,很光滑,没有突起,不像是被蚊虫叮咬出来的,就像是她一直长着这么两颗小痣一样。 但是沉嘉禾记得很清楚,自己身上肯定没有这两颗红痣。 难道这是为了把梦中的自己和现实中的自己区别开来的标志吗?就像是盗梦空间里停下旋转的陀螺一样。 沉嘉禾还没想明白,外面突然传来了一点动静。 她转过头,浴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外面的灯没开,从黑暗中隐约的传来了像是凳子在地上挪动的声音。 沉嘉禾从毛巾架上拿下了唯一一条浴巾裹在身上,放轻动作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种氛围突然让沉嘉禾有种自己在玩沉浸式剧本杀的感觉,她扶着墙慢慢往外走,浴室的灯光只够照亮外面的走廊,而声音是从更远的客厅传来的。 走到灯光能勉强照到的边缘,沉嘉禾有点犹豫还要不要继续走过去。 这时在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孩子,过来。” 沉嘉禾突然有种像是被静电电到的感觉,她想转身装作没听见,但又不由自主的想要听话的走过去。 适应了黑暗之后,沉嘉禾能模糊的看到在客厅中央放着一把餐椅,餐椅上坐着一个男人,他似乎是被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沉嘉禾的心跳开始变快了,她鬼使神差的走进了黑暗中。 许司铎听到越来越近的细微的脚步声,微微仰起头。 虽然这次被蒙住眼睛捆住双手的人是他,但许司铎能肯定这个梦的主人依旧是他,因为他几个小时之前还坐在这把困住他的餐椅上吃晚饭。 不过他还是希望能听到沉嘉禾的声音,“坐上来。” 沉嘉禾意料之中的无措的说:“我、我……不……” 许司铎坐在餐椅上微仰着头,温和的说:“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把我当作你获取快乐的工具,嗯?” 沉嘉禾的脑袋一下子就因为这句话羞耻的冒烟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这段时间她玩的一款18+女性向手游新出的卡面剧情里的虎狼之辞影响了。 许司铎还在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动作,沉嘉禾艰难的深呼吸了一下,又往前走了一步。 只是梦而已,没关系的。沉嘉禾想。 “没关系,我教你。” 沉嘉禾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擅长掌控主导权的人。 用她爸爸的话来说,就是天生不适合当领导的料。 不过沉嘉禾的爸妈也很想得开,当不了领导就普普通通上上班也挺好的,实在不行他们资助她开个小店,卖甜品做美甲什么都可以,人总不能被一张学历给困死了。 但在此时此刻,沉嘉禾正在笨拙的尝试在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领域内掌控主导权。 她的身上只有一条长浴巾,拴的不紧,她刚松手一动弹就掉到了地上。 和光溜溜的沉嘉禾不同,许司铎穿的很工整,沉嘉禾的手怯怯的搭在他的肩上,能摸得出来他还穿着白天见面时的高领毛衣。 沉嘉禾的动作很慢也很小心,像是怕惊扰到许司铎一样。 而许司铎也怕惊扰到沉嘉禾,不管他现在心里有多想指导一下沉嘉禾,他都忍耐着一言不发。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过了一会儿,沉嘉禾的屁股才总算挨到许司铎的腿上,冬天加厚的男士长裤布料厚实硬挺,坐着其实不太舒服。 但只是她现在正坐在一个并不太熟悉的年轻男人的大腿上这个认知就足够让沉嘉禾浑身发烫。 上次她坐在异性的大腿上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出去玩,在景区的长椅上让她爸爸抱着睡着了,再长大一点知道男女有别之后,她就只会粘着她妈妈了。 沉嘉禾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干什么。按照一般流程的话,大概就是亲亲摸摸就开始进入正餐了? 正在这时,许司铎却稍稍分开了腿,“你可以只坐在我一条腿上……夹腿会么?” “不、不太会……” 沉嘉禾上高中的时候钱舒雯偶尔会和她讨论一些带颜色的话题,比如客观的讨论一下女性获得快感的方式,或者幻想一下以后和男友做爱的频率。 钱舒雯和她科普过夹腿之后她一个人偷偷的试过,但不知道是不是方法不对,她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快感。 许司铎的声音依旧温和,用不带任何一点负面情绪的语气说:“没关系,我教你。” 沉嘉禾按许司铎说的坐在他的一条腿上,突然觉得自己的梦还挺奇怪的,她竟然幻想出了一个许司铎来教自己怎么正确的夹腿。 这么想着,沉嘉禾的心情莫名的放松了一些,其实只要把许司铎当成游戏里的引导NPC就行了。 许司铎不知道沉嘉禾在想什么,但听到她再开口的时候声音轻快了一些,“然后呢?” “可以扶住我的肩膀,身体前倾一些,慢慢的前后摩擦。” 沉嘉禾听话的照做,许司铎能感觉到沉嘉禾的呼吸近到了他的面前,自己腿上的重量微微减轻一些,压感慢慢往前。 “唔……” 硬挺的布料和柔软的阴蒂比起来要粗糙的多,沉嘉禾的力道没有轻重,往前碾过去的一下,又疼又麻又舒服的感觉一起涌出来。 这样的快感和别人摸的时候的感觉不太一样,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颗沾满酸粉的糖一样,不是纯甜,却莫名的让人有点上头。 沉嘉禾又试了几下,找到自己最舒服的位置和力道不紧不慢的磨了起来。 小小的一粒花珠磨得热热的充血起来,这块厚实的布料已经被花穴里流出来的水给完全浸湿了。 许司铎光是听沉嘉禾在他身上一边起伏一边喘就硬的不行,更别提他能感觉到腿上湿热的地方在越来越大。 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温顺的像是个有温度的道具一样任由沉嘉禾拿着他自顾自的寻乐。 虽然是煎熬的,不过好歹也有一点甜蜜的成分在里面。 沉嘉禾自得其乐的玩了十几分钟才把自己给磨到了一个小高潮,她脱力的坐在许司铎的腿上,手无意识的垂了下去。 从许司铎肩上滑下来的手不小心滑到他的腿根,却碰到了一个硬鼓鼓的小包。 沉嘉禾现在也算是见过场面的人了,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许司铎早就起反应了,却一直安静的让她自己掌握节奏。 这个认知让沉嘉禾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有种两个人一起玩双人游戏,结果她一个人自顾自的通关了,另一个人却因为她的不配合还卡在开头的感觉。 刚拿着人家的大腿把自己玩舒服了的沉嘉禾也比平时更不见外一点,她摸索着许司铎裤子的拉链,想着投桃报李的帮他也顺利通关一下。 许司铎这时候当然不会不知趣的说什么不需要的话,他感觉到沉嘉禾的动作,只低声说:“慢一点。” 但沉嘉禾想快也快不出来,许司铎硬的太厉害了,如果不是裤子太厚,她甚至怀疑小许司铎能把裤子都撑变形。 偏偏沉嘉禾越摸,许司铎越兴奋。 “可以用点力。”许司铎的声音有点沙哑,“不用怕弄疼我。” 沉嘉禾突然觉得许司铎要是考虑改行的话,去配18+的广播剧或者游戏应该很受欢迎。 她听的耳朵发烫,手上的动作也大了一点。 许司铎似乎张开嘴用力喘息了两下,沉嘉禾这下连脸颊也开始变热了。 好不容易把小许司铎解放出来,沉嘉禾双手虚握着它,试探着上下套弄了两下。 动作不太熟练,但看起来像是有人教过。许司铎这时候突然很讨厌自己这种敏锐的直觉。 欲火依旧中烧,但却有另一种火也跟着烧了起来。 他深呼吸了一下,没能忍住在黑暗中翻腾的恶劣欲望,“舔一舔,可以吗?” “做的很好。” 黑暗有时候会给人带来恐惧,但有时候也会给人带来勇气。 沉嘉禾跪坐在许司铎的腿间,膝盖下面按照许司铎说的把浴巾迭起来垫着,她的手扶在许司铎的腿根处,下意识的仰起头。 昏暗的光线中,沉嘉禾能看到许司铎正低头看着她。 他的神情很模糊,但沉嘉禾却莫名觉得如果他的手能动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放在了她的头顶。 不被目光注视着让沉嘉禾自如了一些,她的手再一次圈住这根挺翘的肉棒,稍稍用力往下压下来一点,身体慢慢往前倾。 热热的气息存在感极其强烈的占据了她的感官,闻起来有一点点腥臊的味道,还有一点很普通的沐浴露的味道。 比沉嘉禾想象中的更好接受一点,她试探性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顶端。有一点咸咸的味道,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味道。 “哈……”许司铎反应很大的低喘了一声,手里的性器也兴奋的跳动了一下。 沉嘉禾仰起头,看到许司铎也仰起了头,如果不是光线太差,她可能还能看到男人脖颈上因为浑身紧绷而亘起的青筋。 “做的很好。”许司铎的声音像是掺进了沙粒一样变得低沉而沙哑,但他的语气还是很温和。 明明被捆住一动不能动的人是许司铎,但被牵着走的却像是沉嘉禾。 不过沉嘉禾现在还没注意到这一点,她得到鼓励之后低下了头,学着在打码的小电影里看到的动作一样张开嘴想把龟头含了进去。 但她忽略了尺寸差异,含到一半就含不进去了,下巴张大的发酸,咽不下去的口水差点把她呛住。 “别着急。”许司铎说,“不用含进去,舔一舔就好。” 沉嘉禾也只能放弃,她学着小黄文里的描写一边圈弄着肉棒,一边在龟头上慢慢的舔。 许司铎很知道该怎么给沉嘉禾正向的反馈,被弄得舒服的时候会低喘着夸她好孩子。 沉嘉禾听着听着觉得自己又湿了,她这个从小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还是第一次因为这样的事情被夸好孩子。 在某些时候很擅长举一反三的她突发奇想的稍稍含住了顶端的铃口,像是嗦螺蛳肉一样舌尖抵着吸吮了一下。 “唔。”许司铎克制不住的闷哼了一声。 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被猝不及防来这么一下,他觉得自己的魂差点都被吸出去了,整个人都是酥麻滚烫的,大脑里一时间除了快感什么都没剩下。 同样被猝不及防的被射了一脸的沉嘉禾茫然的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脸颊上慢慢往下滑落的粘腻触感。 之前每到石楠花开放的季节,沉嘉禾就能在网上看到很多网友发帖吐槽在道旁种这种树有伤风化。 沉嘉禾一开始不明所以,后来上网一查,说是石楠花的香味和精液的味道很像。 她想着现在许司铎也看不见,忍不住好奇的从脸颊上抹下来一点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沉嘉禾的家乡也有一条路在道旁种满了石楠花,她有几次路过正好是石楠花盛开的时候,现在一闻,精液的味道好像是和石楠花的香味有点像。 她正在满足自己好奇心的时候,却没发现许司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束缚,抬手扯掉了蒙在眼睛上的眼罩。 但许司铎也只是看到沉嘉禾指尖沾着白色的液体凑近了闻,周围的场景就开始虚化消失。 第二天,周日,一切照旧。 沉嘉禾熟练的起早换内裤。 就是现在天气太冷了,手洗的衣服一天已经干不了了,要是再多做几次春梦,她就得买新的内裤了。 不过沉嘉禾已经摸清楚这种春梦的频率了,一周一次,最多两次,一般都在周末,就像是知道她工作日要上课一样。 周日上午依旧是大艺团舞蹈部的社团活动时间,这次王老师没来,不仅如此,沉嘉禾还得知了一个好消息。 因为临近期末考试,为了给大家留足复习时间,这周就是最后一次必须参加的社团活动,下周活动室还是开放的,但是来不来全看个人意愿。 沉嘉禾当然是不会去的。在知道这个学期属于社团份的煎熬就到此为止之后,她就连顶着寒风去食堂的步伐都轻快了很多。 这个学期倒数第二周的课也开始了,一些要在下一周随堂考试的科目开始划重点了。 但老师翻开书之前,又特别强调这不叫划重点,说是前几届有个学生因为老师期末划重点,认为这对整个学期都认真学习听课的学生不公平,直接举报到了校领导那儿。 最后这个倒霉的老师受了处分,之后的老师引以为戒,都不划重点。 沉嘉禾坐在靠后排的座位上,不敢想象在大学里还会有这样的人存在,还好这个老师还是挺好的,顶着压力也要照顾他们的分数。 可惜几分钟之后沉嘉禾就收回了这样的想法。 老师所谓的划重点就是在一本厚达三百多页的书里,去掉序言和课后习题,在剩下的两百多页的正文里给他们划出两百页的重点。 沉嘉禾一节课用完了一整只荧光笔,她看着自己换了本颜色的书,有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到了周五,这学期的期末考试的安排也出来了。 沉嘉禾的运气不错,期末有四门安排期末考试的科目,都集中在考试周的前三天。 在学校网站上查到自己的考试安排之后,她第一时间发消息给了她爸妈,问她是考完试当天回还是第二天一早回比较好。 因为燕州到怀州高铁都要五个小时,她考完试要下午五点半,要是她当天回,到怀州至少要到晚上十一二点。 沉嘉禾等到了晚上,收到她妈妈的消息,“先不订票,爸妈到时候去燕州,一起回来。” 小作文 再次坐到图书馆开始复习高等数学,沉嘉禾才想起来自己和周奕辰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她翻到和周奕辰的对话框,上一次的记录还停留在之前她去参加社团聚餐之前发消息问周奕辰能不能去接她。 想到这里,沉嘉禾突然一愣。 周奕辰不是会爽约的人,他那天晚上应该是去过酒吧的,以沉嘉禾对周奕辰的了解,他也不太像是会没头没脑直接找进酒吧里的人。 沉嘉禾想了想,又打开了通话记录往下翻。 社团聚餐的那天晚上周奕辰果然给她打过电话,但她没接到,等她第二天醒来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她就完全把这回事给忘到脑后了。 现在道歉的话是不是有点太晚了?沉嘉禾懊恼的想。 而且之后周奕辰也没有再找她,说不定是联系不上她找进酒吧里之后遇到了其他的社团成员,她们会和周奕辰说什么沉嘉禾可太能猜到了。 虽然沉嘉禾觉得自己现在身边的男女关系已经足够乱七八糟,不打算再去招惹周奕辰,但是她之前放人鸽子的行为太不礼貌了,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如果是她大半夜的赶去酒吧接人,人却被另一个人接走了,很可能还平白无故被人笑话一通,结果对方还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直接失联,她绝对会气的把人拉黑的。 沉嘉禾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但她现在也不好意思直接找周奕辰道歉。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等一会儿去吃中饭的时候在便利店给周奕辰买点零食,写张便利贴放在里面,交给周奕辰宿管站的阿姨让她帮忙转交。 想好之后,沉嘉禾总算能静下心来复习了两个小时高等数学。 十一点一刻,合上书本的沉嘉禾觉得自己的心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冷。 本来她以为自己期中考试考的还不错,平时分应该也不低,期末考个五十分左右也能把总评拉到及格。 但她现在觉得自己可能有点乐观了。 心里凉飕飕的沉嘉禾食不知味的吃完中饭,去便利店里挑了一袋零食,看起来不是很多,一结账一百二。 沉嘉禾再次忏悔了一下自己失礼的行为,把便签条放进去,又走进了寒风里。 好在周奕辰住的宿管站也不是很远,沉嘉禾走进门口,正在里面房间里的阿姨立刻走了出来。 “阿姨,我这里有点东西要给周奕辰,您可以帮我转交一下吗?” 阿姨揣着手走过来,“没问题,但你要和他说一声……” 阿姨话没说完,旁边响起一声“阿姨好”。 声音挺熟悉的,阿姨和沉嘉禾一起转过头,好巧不巧的,就是周奕辰。 “这不是正巧了,你直接给他呗。”阿姨说。 沉嘉禾尴尬的不行,但现在她也只能顶着周奕辰错愕的神情把手里的东西交出去,“这是给你的,上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周奕辰似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沉嘉禾干脆把袋子往他面前的地上一放,直接转身离开了。 又一次寒风扑面,沉嘉禾打了个寒战,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过的真是跟在做梦一样。 沉嘉禾回到图书馆后不久,就收到了周奕辰给她发的小作文。 一条消息占满了一整个聊天框,大概意思是那天他去酒吧正好遇到谢珩带她离开,但他太胆小了,他明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却没有阻拦谢珩,之后他在表白墙看到那条说说也一句话都没说,应该道歉的人是他才对。 他又说这段时间因为内疚一直不敢和她联系,他前段时间把大一时候的高数笔记整理出来了,如果她需要的话,可以全都拿给她。 沉嘉禾认真的看完,认真的回了一篇小作文,说这些不是他的问题,他不需要自责,之后也没和他客气,说自己非常需要这些笔记。 消息发完没多久,周奕辰就说她现在方便的话就给她送过去。 “方便的,我现在就在图书馆。” 沉嘉禾发完自己的座位号,犹豫着要不要去楼下的咖啡店里给周奕辰买杯咖啡。 但她想想又觉得自己是出于礼貌送的,周奕辰却可能会误会,最后她还是待在座位上心不在焉的继续复习。 半个小时之后,周奕辰一身寒气的走到了沉嘉禾座位旁边。 他背着一个书包,双手插在兜里,两个人有点尴尬的对视笑了一下,周奕辰就放下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本笔记本递给沉嘉禾。 “谢谢。”沉嘉禾感激的接过。 “不客气。”周奕辰说完就拉起书包的拉链,“我一会儿要去找老师,就先走了。” 沉嘉禾愣了一下,“噢,好的,拜拜。” “嗯,拜拜。” 周奕辰离开之后,沉嘉禾翻开笔记本,意外的发现在扉页上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和专业班级,也是管理学院的,看班级是和周奕辰同一届的。 沉嘉禾这才想起来周奕辰是数学专业的,他们学的高等数学和非数学专业学的高等数学用的不是一本教科书。 所以这本笔记本根本不是周奕辰自己大一时候的笔记,应该是他专门找其他专业的人要的。 沉嘉禾有点感动又有点愧疚,她继续往后翻,又发现笔记里有两种不同的字迹,一种是旧的,旁边的批注则都是新的。 周奕辰应该是问别人要来笔记本之后又自己加了一遍批注,写清楚什么知识点比较重要容易考到,什么公式容易记混,什么题型有更简便的解法之后才交给她。 沉嘉禾突然觉得这本笔记本沉得都有点拿不起来了。 说件事情 po 18v s.com 托周奕辰的福,第一天考的高等数学沉嘉禾觉得自己发挥的还行,至少及格是没问题了。 除了数学,其他科目沉嘉禾都挺有把握的,不说和每节课都坐一二排的卷王们争排名,绩点保持在3以上还是没问题,当然,得是5分制的算法。 第一天考完试,沉嘉禾就迫不及待的给她爸妈发消息。 之前她妈妈跟她说不用买票之后,沉嘉禾问他们是不是要来燕州旅游,打算什么时候来,酒店有没有定好。 沉嘉禾之前来报道的时候虽然也是爸妈一起送来的,但是因为当时沉先明公司有事请不出假,把她安顿好了之后,沉先明和祝兰蕙就急匆匆的赶回去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rouwennp.m e 这次沉嘉禾本来兴致冲冲的想着他们要来旅游,要给他们订酒店什么的,但祝兰蕙却说让她先安心准备考试,这些不用她操心,他们自己会订的。 沉嘉禾问他们什么时候来他们也不说,只说等她考完试过来,让她不要因为他们分心。 沉嘉禾也只能无奈作罢,但她没想到她今天问祝兰蕙,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祝兰蕙只简单的恭喜她考完数学,让她接下来的考试也好好准备,他们该到燕州的时候自然就到了,让她不要操心。 虽然沉嘉禾觉得自己记忆中的爸妈不太像是会自己订车票订酒店找旅游攻略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人,但她又转念一想,有可能是自己离家太久让爸妈觉得寂寞了呢,毕竟网上子女上大学之后父母生二胎的例子都很多。 沉嘉禾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考完剩下的三门考试,一走出考场就给她妈妈发消息。 祝兰蕙很快回复:“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就能见到我们了。” 沉嘉禾以为他们明天到燕州,又问他们明天几点的高铁,结果祝兰蕙回了一句,“我们到了会给你发消息的,别担心。” 沉嘉禾虽然觉得他们有点怪怪的,但也没多想,回宿舍花了一晚上把自己要带回家的东西整理好了。 第二天一早,沉嘉禾定在七点半的闹钟刚关掉,就看到她爸爸给她发的消息。 “起床了吗?起床了给爸爸回个电话。” 沉嘉禾连忙起床穿好衣服,到走廊上给她爸爸回电话。 “老爸,你们准备出发了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嘉禾,爸爸要先和你说件事情。” 沉嘉禾心里咯噔一下,以为网上的社会新闻要成真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心情复杂的说:“你说吧。” “你外婆她……半个月前查出来了不好的病,我们这次来燕州是特地带你外婆来看病的,我们昨天就到了,挂到了今天上午十点半的号,你妈妈她……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太好,我怕她一会儿心理承受不住,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过来陪陪你妈妈。” 沉先明说这段话的时候哽咽了好几次。 沉嘉禾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等听到最后一句话,她已经哽咽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我有空,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路上注意安全,过马路的时候一定要看红绿灯,别着急。” 沉嘉禾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她放下手机,眼泪跟开了闸门一样不停的往外流。 她妈妈祝兰蕙是独生女,她爸爸沉先明则有一个亲哥哥,但沉先明的父母从小到大都偏宠他的大哥。 沉先明结婚之后,自然而然的更亲近他的岳父岳母,逢年过节也都是和他的岳父岳母一起过的。 本来怀州周边地区就不比北方人情热络,为了拆迁分的两套房子女把年迈的父母气死的例子都不少见。 对沉嘉禾来说也是如此,她跟自己爷爷奶奶的感情不深,但和外婆外公的感情却很好。 宿舍里其他的人都还没醒,她一边安静的哭一边收拾东西准备去医院,包里除了一大包抽纸其他几乎什么都没带。 临出门前沉嘉禾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红的不像话的眼睛,觉得自己现在去医院指不定是她安慰她妈妈还是她们两个一起抱头痛哭呢。 沉嘉禾接了点冷水洗了一把脸,冻得手指和脸都通红的,拿了纸巾擦干净之后,她又忍不住想要哭了。 但她觉得自己再哭下去一会儿都没法见人了。 她用力深呼吸了一下,拿出手机一边从微信朋友圈刷到微博热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一边低着头用围巾裹住了自己大半张脸,往校门口走去。 燕州的最低气温老早就低到零下了,沉嘉禾低头刷着手机,刷了一路却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看到了什么,手倒是冻得像是僵掉了一样都快没知觉了。 走出校门口,沉嘉禾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打车。 她好不容易忍了一路的眼泪因为这一点小事情又流了出来,她找了一个避风的角落背对着大街一边哭一边输入目的地。 心神不宁的沉嘉禾根本没注意到校门口停了一辆有过数面之缘的车,也没注意到身后靠近的人。 “沉嘉禾?” “后半句是假的。” 车上的暖气开的很足,沉嘉禾搓了搓正在回暖的手,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几分钟之前,沉嘉禾意外的在校门口遇到了谢珩,谢珩看到她正准备打车,说现在正在上班高峰期不好打车,他可以送她一程。 沉嘉禾还在犹豫,谢珩就轻轻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了车门前面,“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放心。” 上车之后谢珩问沉嘉禾的目的地,沉嘉禾说完自己要去肿瘤医院又忍不住哭了,情绪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哭的很烦人。 但谢珩只是让司机绕开早高峰拥堵路段,给她拿了一包湿纸巾。 沉嘉禾本来还担心谢珩会问她为什么哭,又为什么要去肿瘤医院,她怕谢珩越问她越想哭,但是谢珩却什么都没说,安静的等她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几分钟,沉嘉禾总算把眼泪止住了。 谢珩拿了一瓶矿泉水,轻声说喝点水,在沉嘉禾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才咔哒一声把瓶盖拧开递给沉嘉禾。 “谢谢。”沉嘉禾小声说。 “不客气。” 谢珩停顿了一下,“燕州肿瘤医院和谢氏医疗有合作,我和他们的院长有点交情,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找我。” 沉嘉禾握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抿了抿唇,没有一口回绝,“谢谢。” 谢珩微微点头,没有再说话。 开过一段路之后,谢珩突然让司机靠边停一下。 谢珩转头对上沉嘉禾看过来的视线,“稍等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沉嘉禾正好看到车窗外面是一家便利店,点头说:“好的,您去吧。” 谢珩听到沉嘉禾的称呼眉梢微动,但也没说什么,拉开车门下车。 外面凛冽的寒风刚扑进来一点就被车里的暖气给冲散了,沉嘉禾收回目光,定定的看着自己还通红的手。 没到五分钟,谢珩就拿着两样东西回来了。 听到车门开合的声音,沉嘉禾下意识的转过头,谢珩正把一个东西递给她。 沉嘉禾低头看过去,是一瓶阿华田。 “热的,如果吃过早餐了就捂捂手。”谢珩说。 沉嘉禾一早上根本没顾上吃早饭,接过阿华田的时候突然有点感动,“谢谢。” 但热乎乎的阿华田刚捂到手里,谢珩又把一个被毛巾裹着的东西递给了她。 “这是冰块。需要敷一敷眼睛吗?” 沉嘉禾有点窘迫的说:“要的,谢谢您。” 谢珩把冰块交给沉嘉禾,突然问:“你不好奇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校门口吗?” 沉嘉禾本来没什么心情问这个,但谢珩这么一说,又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用冰块盖着一只眼睛转头问谢珩:“为什么?” “我在等你。”谢珩说,“今天的星座运势说,我今天早上能在燕州大学门口遇到我的有缘人,所以我特地去门口等你的。” 沉嘉禾愣了一下,她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很假,但谢珩的神情和语气又很认真,她将信将疑的问:“真的吗?” “后半句是假的。” 沉嘉禾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迟钝的意识到谢珩是在和她开玩笑。 “您在等我?您找我的话可以直接电话联系的。” 谢珩却摇了摇头说:“我在等一个负荆请罪的机会。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的考虑不周给你带来了不必要的伤害和困扰,抱歉。” 沉嘉禾没想到谢珩竟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她连忙摆手说:“没关系的,都已经过去了。” 谢珩看了看沉嘉禾,从自己的皮夹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沉嘉禾。 沉嘉禾疑惑的接过,“您上次给过我您的电话号码了。” 但比起上次只写着一串数字的便签,这张名片就高端了许多。 质感厚实,简约的黑白配色,正中间写着谢珩的名字,下面四个字谢氏集团,再下面就是一串电话号码。 不过这串号码和沉嘉禾印象中谢珩上次给她的号码不太一样。 “这个号码是我的助理冯向东在管理,你上次见过的,你如果有什么事情不想直接找我的话,找他是一样的。” 沉嘉禾点头说好的。 虽然找助理和找谢珩本质上没什么差别,但沉嘉禾觉得找助理的心理负担要轻得多。 这就像是她的任课老师和研究生助教一样,她有问题的话能找助教绝对不会直接找老师的。 谢珩不知道沉嘉禾在想什么,但等把人送到医院门口,沉嘉禾准备下车的时候,谢珩喊住她说:“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再用您来称呼我了,可以吗?” 沉嘉禾有点窘迫的点头,“好的。” 医院门口的车尤其的多,沉嘉禾下车之后谢珩的车就缓缓的重新汇入车流,她转身往医院走了几步,发现自己把谢珩车里的毛巾也拿着了。 毛巾里面的可食用冰块还没全化完,阿华田也还有一点温热。 沉嘉禾没喝,捂在手里照着她爸爸给的位置上了扶梯。 医院里的人很多,燕州肿瘤医院在全国都享有盛誉,每天都有从各地奔波而来的病人。 像沉嘉禾这么年轻的人很少,来来往往的人大多四五十岁,无一例外愁眉紧锁、神情疲惫。 沉嘉禾的心情也不自觉地变得压抑起来,她快步走到诊区,看到角落里的爸爸妈妈。 他们挂的号在上午十点半,沉嘉禾出宿舍的时候刚过八点,但路上堵车堵得厉害,现在已经快到九点半了。 沉嘉禾走过去,喊了一声爸妈。 “要谢的话还是得谢谢你的女儿。” 祝兰蕙抬起头,眼睛通红,看到沉嘉禾先转头看向沉先明,嗔怪道:“你让嘉禾过来干嘛?” “反正早晚要告诉她的,她现在也已经是成年人了,家里的事情应该让她参与的。” 沉嘉禾连忙点头,“是我要来的。” 她把手里的冰块和阿华田借花献佛的塞给祝兰蕙,“这是冰块。你们早餐吃了吗?” 祝兰蕙把阿华田还给沉嘉禾,又打发沉先明去买早餐。 沉先明给沉嘉禾一个眼神,让沉嘉禾看着祝兰蕙一点,自己转身走了。 候诊室里说不上多安静,也没有多吵闹,正好够沉嘉禾听到祝兰蕙的声音。 祝兰蕙说这几年沉嘉禾外婆的身体一直有点不舒服,但查来查去没查出什么问题来,直到上个月外婆全身都出现了淋巴结,去医院一查,恶性肿瘤晚期。 怀州的医生说只剩下三五个月了,如果还是想做手术的话建议他们到燕州肿瘤医院,这里的金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 但是金医生的号排到了两个月之后,他们只能挂了另一个主任医师的号。现在外婆外公还在酒店,就看一会儿医生怎么说。 沉先明没多久就买了早餐回来,三个人食不知味的把早餐吃完,等到了十一点才叫到他们的号。 医生照例问了病人的情况,把他们带来的检查报告一张张看完,最后给出了和怀州的医生一样的回答。 “她这个年纪没有什么做手术的必要了,平白给老人家增加痛苦,但是你们想试试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安排,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就算手术成功,术后康复也……” 医生话没说完,只摇了摇头,“看你们自己决定。” 祝兰蕙没能忍住流了眼泪,短暂的沉默之后,沉先明说他们再考虑考虑。 医生见多了这样的场面,苍白的安慰了两句。 走出诊室,外面的病人和家属也怀着和他们一样的心情走了进去。 沉嘉禾拿着手机站在墙边,转弯处沉先明正在安慰祝兰蕙。 医院里的空调打的很热,沉嘉禾的手很热,却打了个寒战。 她听到她妈妈压抑的哭声,从口袋里拿出谢珩给她的名片,在短信界面输入这串号码,再一个字一个字的编辑短信。 沉嘉禾的手有点抖,视线也有点模糊,打字打的很慢。 “冯助理您好,我是沉嘉禾,冒昧打扰您了,我想问问谢先生能不能请燕州肿瘤医院的金医生帮忙看看我外婆的检查报告,谢谢。” 消息发出去之后,沉嘉禾用力呼吸了一下,还没抬起头,冯向东的消息就回了过来,“没问题的,您请稍等一下。” 沉嘉禾抱着手机等,没过几分钟,又是一条新消息。 “沉小姐,金医生会在午休时间帮您看一下报告,您就不需要挂号了,等到十一点半午休时间开始之后,直接去3楼B诊区6号诊室找金主任就行,他会在办公室等您过去的。” 沉嘉禾激动的手机都要拿不稳了,“谢谢,太感谢您了。” “不用谢我,这都是谢总的功劳,您要道谢的话,还是下次亲自和谢总表达谢意更好。如果之后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您可以再来找我。” 沉嘉禾回了一个好的,连忙去找她爸妈了。 沉嘉禾用的说辞是她有个同学的家长正好在这里工作,和金主任是同事,她找的同学帮忙。 沉先明这时候也没心思怀疑沉嘉禾这个从小到大都不擅长交朋友的人哪里来的关系这么好的同学,只说要沉嘉禾之后好好感谢人家。 沉嘉禾心虚的应下,“我会的。” 三个人又等到了十一点四十多,金主任的办公室里的病人才离开。 沉先明敲门进去,金主任抬起头,刚要说话,看到沉先明身后的女孩,又改口问:“是沉嘉禾沉小姐吗?” 沉嘉禾怕金主任戳穿她,连忙点头说:“是我,医生您好,不好意思耽误您的午休时间了,这是我爸妈,我们今天来是想请您看看我外婆的病例。” 金主任笑了笑说:“没事,来,检查报告我看看。你外婆来了吗?” 沉先明连忙把检查报告递上去,“她人还在酒店,需要让她过来吗?” “不急,我先看看报告。” 金主任一张一张的仔细看完报告,又详细的问了祝兰蕙最近沉嘉禾外婆的食欲、睡眠之类的情况。 最后金主任把报告重新收好说:“我和你们一起去酒店看看患者的情况方便吗?” 沉先明又惊又喜的说:“当然方便,我妈她是不是还有希望?” “具体的得看到患者本人才能下定论,但是现在听你们的描述,病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祝兰蕙差点膝盖一软给金主任跪下了,“医生,我们也不贪心,就算她能多活个三五年我们也知足了。” 金主任连忙把人扶起来,“别急,先起来。” 四个人一起离开诊室,金主任说直接开他的车去酒店就行,沉先明知道这是沾了自己女儿的光,上车之后就问沉嘉禾的同学是不是燕州人,他们得请人家一起吃顿饭才行。 沉嘉禾硬着头皮说她问问。 沉先明又邀请金主任一起,金主任大致也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笑着说他不和患者家属吃饭,也不收礼,他们的好意他心领了。 到了酒店,金主任一起上楼看了外婆的情况,又问了几个问题。 走出房间之后,金主任跟沉先明和沉嘉禾说她外婆的身体状态还不错,但是不建议手术,让他们回怀州先做两个疗程的化疗,之后看身体情况要不要再做第三次。 他特别交代说病人和家属的心态是最重要的,一定要让患者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补充足够的营养,比什么都重要。 最后他还给沉先明留了联系方式,让他之后遇到什么情况的话可以直接联系他。 金主任坚持不留下来吃饭,沉先明和沉嘉禾送他下楼的时候,沉先明哭的跟泪人一样,对金主任千恩万谢的。 金主任摆手说不用,看了看沉嘉禾,笑着说:“要谢的话还是得谢谢你的女儿。” 金主任离开之后,沉先明又问沉嘉禾问过她同学有时间一起吃饭没有。 “他们说不用了。”沉嘉禾无奈的说。 沉先明却坚持让沉嘉禾带点礼物亲自去道谢。 沉嘉禾仰头叹气,“行,那我一个人去总行了吧。” *我也感觉得到节奏有点慢,下章会是现实中的肉 “我很健康,也很干净。” 下午四点半,沉先明和祝兰蕙把沉嘉禾送回燕大门口。 他们一会儿就要坐高铁回怀州,沉嘉禾的行李还没收拾好,打算明天中午自己回去。 沉先明送下车,把下午抽空去买的礼物塞到沉嘉禾手里,让她一定记得给她同学送过去。 沉嘉禾无奈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你们自己注意安全。” “你也是,买好票和我们说一下。”沉先明匆匆叮嘱了几句,就要赶回酒店接上老人一起去高铁站。 沉嘉禾拎着两盒礼物冒着寒风回宿舍,舍友都还没回家,但人也都不在。 她杵在自己的书桌前纠结了好一会儿,给谢珩的私人号码发了条短信。 “谢先生,很感谢您今天的帮助,不知道您今明两天什么时候有时间,如果方便的话,我想亲自向您道谢。” 编辑完短信,沉嘉禾又读了两遍,把您改成了你之后,深吸一口气,点了发送。 过了快半个小时,沉嘉禾才收到谢珩的回信,“刚才在开会。今晚七点之后我有空。” 紧接着谢珩又发来一个地址,一看就知道是个小区。 沉嘉禾心里有点打鼓,看到谢珩又发来一条,“明天一早我就要出差。如果你今晚过来的话,提前和我说一下,我会让安保放行的。” 沉嘉禾按了按心口,“我过去的,大概七点半左右。” 谢珩回了一个好。 退出短信界面,沉嘉禾输入地址导航了一下,打车过去要一个小时,而现在已经快五点半了。 晚上七点二十七分,沉嘉禾敲响了谢珩家的门。 这里她上次来过,但这次来,她的心境却和上次截然不同了。 谢珩打开门的时候正在接电话,看到沉嘉禾手里提着东西,他伸手接过放在了墙边,又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新的女士棉拖弯腰放在地上。 沉嘉禾轻声说了声谢谢,谢珩微微点头,一边简单的用嗯、我知道之类的短句回应电话那头的人,一边转身进了客厅。 沉嘉禾关上门跟进客厅,谢珩正从厨房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 谢珩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对沉嘉禾说:“稍等。先坐一下。” 沉嘉禾挨着沙发边坐下,挺着背双手放在膝盖上,“没关系,您、你忙。” 谢珩的唇角弯了一下,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给沉嘉禾拧开了水放在她面前。 “谢谢。” 谢珩依旧点了点头,走远了几步,沉嘉禾模糊的听到他似乎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他不会管这件事情的,剁手还是剁脚都随他们。 沉嘉禾不敢乱猜,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没过几分钟,谢珩挂断电话走了回来,目光在玄关的礼盒上停留了两秒。 沉嘉禾立刻站起来说:“这些是我爸妈准备的,他们也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买的一点点小礼物,希望你能收下。” 谢珩抿出了一点笑意,“叔叔阿姨费心了,外婆的情况怎么样?” 沉嘉禾有点意外谢珩会关心她的外婆,“金医生说还有希望,他们已经回怀州准备化疗了。” 谢珩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自己也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如果后续遇到其他问题,不论是资金方面还是什么的,都可以来找我。” 沉嘉禾在沙发上坐的不太安稳,她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虽然谢珩说的轻描淡写,但沉嘉禾却欠不起这样的人情。 她攥了攥手,“谢先生,我……” “你想报答我是吗?”谢珩打断了沉嘉禾犹犹豫豫的话。 沉嘉禾面色涨红,不敢看谢珩的点了点头。 “我不需要你报答我。” 在沉嘉禾抬起头看向谢珩的时候,他笑了笑说:“你可以把这看作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当然,如果你愿意在我帮助你的同时,也给予我一些我需要的帮助,就再好不过了。” 沉嘉禾的脸颊烫的厉害,她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暗示当然听的明白。 虽然最后的结果没什么差别,但报答和互相帮助这两个词本身暗含的意思却是不一样的,就像是您和你之间差别一样。 她在这一刻想到了很多人,也想到了从来都像是小透明一样的自己。 沉嘉禾一直都认为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有点天赋、有点长相,但不上不下的,性格又不讨喜,没什么主见,不擅长拒绝。 她理性的知道自己会度过平凡的一生,但也感性的幻想过有一个专属于她的美满的爱情故事。 直到谢珩他们的出现,把这一切全都给打乱了。 沉嘉禾知道自己不该沉溺在这样的虚幻中,但是在谢珩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仰起头对上她的目光的时候,她却忘记了自己本来想说什么。 “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就可以离开,而如果你愿意,我保证我们会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谢珩的声音低沉悦耳,他停顿了一下,“一个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愉快夜晚。” 沉嘉禾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跳的太快了,她无意识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谢珩的手放在了她大腿旁边的沙发上,在这时候他又守礼的过分,尽管两人之间的氛围已经暧昧到滚烫,但他却没有碰到沉嘉禾分毫。 “我很健康,也很干净,我可以给你提供我近期的体检报告,如果你想看的话。” 沉嘉禾面红耳赤的摇头,“我不想看。我、我也是。” 她也是什么?也很健康和干净? 谢珩突然有点想笑,但这时候笑出声来未免太破坏氛围了,于是他把这个我也是当作沉嘉禾默认这个愉快的夜晚即将开始。 他站起身,很轻松的将沉嘉禾压倒在了沙发上。 “我们将会是彼此的第一次。” “在这里吗?”沉嘉禾的手有点怯怯的压在谢珩的手背上,“……我还没洗澡。” 天花板上的灯光很亮,沉嘉禾想自己现在一定脸红的像是猴子屁股一样了。 谢珩低头亲了亲沉嘉禾的唇角,声音含糊,“一会儿再洗。” 他也不打算把第一次交代在沙发这样草率的地方,他直起身,把沉嘉禾打横抱了起来。 沉嘉禾第一次意识清醒的时候被人公主抱起来,脑海里最先冒出来的想法竟然是谢珩会不会抱不动她。 “我可以自己走的。”沉嘉禾小声的说。 谢珩的步子很稳,听到这话笑了笑说:“可以,但没必要。” 卧室里没有开灯,谢珩把沉嘉禾放在床上,起身准备去开灯的时候听到沉嘉禾轻声问:“可以不开灯吗?” 谢珩转过头,从门外照进来的客厅的灯光足够他模糊的看清面前的人,他没有强求,转而问:“冷吗?温度要调高一点吗?” “不冷。”沉嘉禾甚至觉得有点热了。 谢珩还是把温度调高了一点,他压上床的时候,原本半坐着的沉嘉禾紧张的躺了下去。 “别紧张。”谢珩说,“我不会弄疼你的。” 沉嘉禾听到这句话突然想起来了第一次梦到和谢珩的春梦,梦里的谢珩动作粗鲁又莽撞,把她弄得疼的不行。 尽管只是梦,但真实的给沉嘉禾留下了心理阴影。 谢珩正在留意着沉嘉禾的神情,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沉嘉禾反而变得更加紧张了,似乎还有点害怕。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也想起了他和沉嘉禾的第一次梦。 混乱、暴力而淫靡,对他来说是久旱逢甘霖,但对沉嘉禾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好的体验。 谢珩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败兴的话,但好在他现在还有补救的机会。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俯下身,很轻的舔吻沉嘉禾颈侧。 沉嘉禾有点痒,不自觉地撇过头往旁边避开,谢珩不紧不慢的追上去,往上含住她的耳垂。 她的外套脱在了客厅里,现在身上只剩下一件宽松的毛衣和贴身的保暖内衣。 谢珩的手是暖和的,摸进去的时候只让沉嘉禾觉得痒痒的。 女孩的身上软软的,谢珩感觉她比上次聚餐醉酒的时候稍微胖了一点,但摸起来比上次更柔软丰盈了。 “……有点痒。”沉嘉禾忍不住说。 不只是痒,还有点热,外面热,里面也热。 谢珩也摸到了一点点潮腻腻的汗,“把衣服脱掉吧。” 他的手抽出来抓住毛衣的边,沉嘉禾有点迷糊的抬起身配合谢珩的动作。 沉嘉禾乖的不像话,谢珩得寸进尺的把沉嘉禾扒了个精光。 这次沉嘉禾总算不热了,但她还是第一次光溜溜的躺在一个异性的面前,她忍不住羞怯的抓着身下的被子往身上盖。 谢珩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掉之后才把人重新从被子里扒出来。 “冷吗?”谢珩又问了一次。 沉嘉禾的手心还热乎乎的,“不冷。” 谢珩的手心比沉嘉禾的皮肤更烫,他的手从沉嘉禾的腰肢摸上去,握住了两团软绵绵的乳肉。 平常自己摸没什么感觉的地方此刻却敏感的过分,痒也不只是单纯的痒了,还有点说不清的酥麻感觉。 谢珩把乳尖夹在指间让它挺立起来,低头含进了口中。 湿漉漉的舌头舔了几下之后,他松开手像是婴孩吃奶一样把乳肉大口的吃进去,舌尖抵着乳头用力的吸吮起来。 “唔……”沉嘉禾浑身一软,乳尖被吸的又疼又麻,但腿心却不受控制的流出了一股潮腻腻的暖流。 谢珩的另一只手则往下摸到了沉嘉禾夹紧的腿间。 他的手插进柔软的腿缝里,指腹在热乎乎的穴口摸到了一手粘腻的花液。 沉嘉禾下意识的并紧腿,谢珩的手动不了,只能手指小幅度的在花唇中间来回抚摸,把花液抹在上面小小的阴蒂上揉开。 快感直白而强烈,沉嘉禾的身体软的使不上劲,水也不吝啬的越流越多。 谢珩抬起头又去亲沉嘉禾的唇,但只是浅而轻的吻,深而重的是他插进花穴中的手指。 这是沉嘉禾第一次在现实中感受外物进入身体的感觉,有点奇怪,但不疼。 谢珩能感觉到沉嘉禾的身体并不抗拒,手指没入到指根的位置,抽插几下之后加进第二根。 沉嘉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又被撑开了一点,有源源不断的湿意正从这个被撑开的口子里流出去。 谢珩很有耐心的扩张到第三根手指,一边并着手指把花穴插得咕叽咕叽的作响,一边揉着阴蒂把人送上了高潮。 在沉嘉禾喘着气浑身酥软的感受着高潮的快感的时候,谢珩倾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一盒套。 塑封和纸盒拆开的声音让沉嘉禾回过神来,她的目光聚焦在谢珩的手上,正好看到他撕开了一个包装袋,把里面半透明的小圆圈拿出来。 谢珩看得出来沉嘉禾有点想问但可能不好意思问,他一边捏着头把安全套套在早就硬的不行的肉棒上,一边给沉嘉禾解答疑惑。 “今天下班回家的路上刚买的。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谢珩的声音有点沉,但听得出来心情很好。 他握着沉嘉禾的腿放到自己的腰上,又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下面。 粗长的性器抵在湿软的穴口,谢珩俯下身挡住沉嘉禾的视线,在亲上去之前低声说:“我们将会是彼此的第一次。” 沉嘉禾原本还有点紧张的心情因为这句话突然软成了一片,谢珩的呼吸和他的性器一起侵入沉嘉禾的感官。 “累了?” iyuzhai wu.xy z 谢珩的动作很慢,沉嘉禾没有喊疼,但他还是忍着让她慢慢适应。 湿软紧致的花穴远不是梦境中拙劣的仿制能比的,里面软而热,穴肉紧紧的缠裹上来,让他甚至有一种微微眩晕的快感。 但沉嘉禾不是不想喊疼,而是谢珩压在她身上不断的亲她,让她都有点喘不上气来。 男人的肉棒要比刚才的几根手指要粗的多,谢珩按着她的腰肏进去,穴口被拉扯开,有点疼,但也有点说不上来的快感。 沉嘉禾热的厉害,脑袋也不太清醒,感官都集中在正被一点点撑开的地方。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ushuwuone.c om 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性器挤开瑟缩的软肉插到了最深处,花穴里有点胀胀的,但男人还不满足的想要继续往里,被抵着碾磨的花心一阵阵的泛酸。 沉嘉禾被磨的受不住的往上躲,“别、已经到底了。” 谢珩手上用力按住沉嘉禾的腰,哑着嗓子说:“我知道。” 他松了松手,握着她的腿根往两边分开,把中间被撑开的花穴完全露出来,直起身低头看过去。 女孩浑身上下都是白白净净的,而嫩白的腿心里这时候却插着一根面目狰狞的深色的肉棒,在谢珩把性器往外抽的时候,半透明的套上还带出来几缕血丝,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但谢珩只觉得身体里的欲望在这一刻都沸腾了起来,理智彻底被情欲俘获。 他完全忘记了在他把沉嘉禾放到床上之前,自己说要给她留下一个愉快而难忘的夜晚的承诺。 脑海中唯一剩下的念头只有肏死她。他已经等待这一刻等待了二十六年,他有资格尽情的享用他忍耐的嘉奖。 沉嘉禾在昏暗的光线中模糊的看到了谢珩的脸,他的神情模糊,唯独眼睛像是饿狼一样闪烁着贪婪与欲望。 但她还没来及说话,肉棒又一个用力肏了进去。 刚才细致的前戏就像猎人捕获猎物之前的一个试探,而试探之后就是毫不留情的扑咬。 谢珩肏的又深又重,里面湿软的穴肉刚缠上来,就被他强硬的碾开,每一下都要撞到最深处的花心才算数。 沉嘉禾没挨几下就忍不住低喘着讨饶,“能不能、轻点。” 花穴里又热又麻,最深处的花心又被撞得酸涩的发疼,感官混乱而强烈,沉嘉禾都分辨不出是酸痛还是快慰。 谢珩很轻的笑了一声,把沉嘉禾从床上揽进怀里的时候说:“不能。” 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两个人光着身子都热出了一身的汗。 谢珩的手抚摸着沉嘉禾汗湿的脊背,把人抱进怀里往下按。 已经顶到底的肉棒又往里插进去了一点,怀里的人仰起头可怜兮兮的哭叫了一声,一股热流当头浇下来,从性器相连的缝隙里渗出来一点花液。 沉嘉禾觉得自己要被顶穿了,又疼又爽的感觉完全超出了她对于性爱的认知,她的眼角溢出了一点生理性眼泪,胡乱的抓着谢珩的胳膊往上想要逃。 谢珩的呼吸重的不像话,头皮到尾椎骨都在发麻,他掐着沉嘉禾的腰,在往上肏弄的时候还要用力把人往下按。 热液不断被挤出来,沉嘉禾哭着求饶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含糊的低喘。 沉嘉禾几乎要被这种强烈的快慰给逼疯,面前模糊的视野在一上一下的晃动。 她听到自己在混乱的喊着不行了、不要了,但是男人不为所动的一下下的掐着她的腰插到最深处。 快感被轻易的堆积起来,然后倾倒,她无意识的勾住了谢珩的脖颈,喘息变得急促,快感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流过,最后全部变成了淫水浇在肉棒上。 沉嘉禾浑身都软的没有力气,唯独花穴在拼命的挛缩。 谢珩的下颌线条紧了紧,濒死般的快感窜进他的脑海中,他没有忍着,握着沉嘉禾的腰插进最深处,痛快的射了出来。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了低沉的喘息声,谢珩半合着眼睛缓了半分钟,身体酥麻的感觉开始慢慢褪去,他也从这种前所未来的快感中回过神来。 怀里的人也半合着眼睛,她的唇微张着,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看起来有点疲惫。 谢珩低下头亲了亲沉嘉禾的眼睛,“累了?” 他的声音沙哑的像是从沙砾里滚过一样,沉嘉禾抬眸看过去,轻轻点头,“我想洗澡。” 谢珩又在沉嘉禾的唇边亲了一下,才把人从自己身上抱起来。 射精过后的肉棒还没完全软下去,从穴里抽出来的时候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声响。 沉嘉禾这时候又开始害羞,她自己撑着发软的腿跪坐起来,目光却不自觉的往下看。 刚从她身体里出来的性器上裹着一层半透明的乳胶,套里面是乳白色的精液,套外面也是被捣成乳白色的淫水。 谢珩大大方方的把套取下来打结,失去这层半遮半掩的阻隔之后,深色的肉棒看起来更加具有攻击性了。 沉嘉禾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慌忙移开目光,抬起头,却不期然的撞上谢珩带笑的神色。 “我、我去洗澡了。”沉嘉禾下意识的用手捂着胸口下床,却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床下铺着地毯,谢珩刚要去扶,沉嘉禾就自己站稳了匆匆的往洗手间走去。 谢珩没急着跟上去,他从床头柜上抽了纸巾把用过的安全套裹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又从盒子里拿了一个新的。 他拨了拨剩下的几个塑封包装的套。看沉嘉禾还这么有精神,这盒用完估计也不是不行。 “放松。” 浴室里有点冷,因为空间足够,浴缸和淋浴间合并成了一个步入式的浴池。 沉嘉禾摸索了一下打开花洒,水刚放出来就是温热的。 沉嘉禾有个中学时代遗留下来的毛病,一开始洗澡脑袋就会不自觉的放空,尤其是这里的水温和水流都很稳定,她的手自己在洗,魂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当然不会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浴室装的是磨砂玻璃的推拉门,没法上锁,款式是装修的时候设计师为了配合整体风格选的。 谢珩一直都是一个人独居,锁不锁的无所谓,不过他现在觉得这个设计还挺不错的。 浴池里的人走神走的很明显,她目光定定的落在一块瓷砖上,手在自己的腿间轻轻搓洗。 大概是里面黏糊糊的液体还在不断的往外流,谢珩看着沉嘉禾神游天外的洗了半分钟,手还停在原地。 沉嘉禾身上是光着的,神情很懵懂,手放的位置却很令人遐想,谢珩发现自己只是看着就无可救药的又起了反应。 欲望膨胀的速度快到像是沉嘉禾的手不是摸在她自己身上,而是摸在他的身上。 塑封撕开的声音总算让沉嘉禾回过了神,她转过头,看到谢珩正随手把刚制造出来的包装袋垃圾扔进垃圾桶里。 他胯间的东西已经换上了一件新的战衣,此刻正跟着他的动作不知廉耻的抖动着。 沉嘉禾下意识的蹲了下来把不该露的都遮起来,温热的水哗啦啦的浇到她头上和背上,她还没说话,就被淋成了一个落汤鸡。 谢珩没忍住笑出了声,他走进浴池里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先伸手把湿漉漉的黏在她脸颊上的头发归到耳后。 沉嘉禾的脸很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 谢珩猜是后者,但他只是在沉嘉禾仰头看他想要说话的时候,扣住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花洒里淋下来的水这次全浇在了他的头上和背上,谢珩压着沉嘉禾往前了一点,水流的位置往后了一点,从他的肩膀上淌了下去。 沉嘉禾有点无措的抓着谢珩的手臂,从谢珩头发上低落下来的水珠落在她的脸颊上,湿漉漉的往下滑。 一切都是潮湿的,身体外面、身体里面,都是热的发烫的。 谢珩的舌头伸了进来,肆无忌惮的舔吻着她的舌头和牙齿,发出的粘腻声响即使是在花洒的水流声中依旧清晰可闻。 沉嘉禾的后背抵在了墙上,带着一点纹路的瓷砖沾满了水汽,冷而硬,但她现在根本注意不到这些。 谢珩一只手握住她的膝窝往上抬,让她踩在浴池的边缘上。 温热的水还在不断的落下,浴室里的水雾越来越重,沉嘉禾的视野模糊,思维也有点模糊。 谢珩的手往上了一些,摸了摸还是湿湿软软的穴口,手指压着饱满的花唇往两边分开,肉棒轻松的压了进去。 “唔……”沉嘉禾的呜咽声被谢珩吞了下去。 站立的姿势让花穴里变得更加狭窄,沉嘉禾觉得胀,谢珩觉得紧。 他轻轻咬了一下沉嘉禾的下唇,声音含糊,“放松。” 沉嘉禾不知道怎么放松,她只知道这个姿势让她觉得有点不妙。 刚肏开的软肉这会儿又开始不知死活的绞紧,谢珩被夹的头皮发麻,喉咙里溢出两声低喘。 偏偏沉嘉禾还一副无辜可怜的不行的模样抬眸看他。 浴室里已经热了起来,沉嘉禾的脸颊上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被亲肿了唇也沾着一层水色。 “别在这里可不可以?” 谢珩心里痒的厉害,身体也躁动的厉害,他没回答,只把头压在沉嘉禾的肩上,抓着沉嘉禾的腰用力的一下下往里面抽送。 从头顶的花洒上淋下来的水顺着谢珩的脊背流下来,又被他大开大合的动作弄得四处飞溅。 在身体里进出的性器的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强烈,沉嘉禾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肉棒插进去、抽出来又插进去的每一个动作,也能感受到不知道是水还是什么液体在顺着她的腿根往下淌。 沉嘉禾的腿又开始发软了,还没有完全散去的快感再一次堆积起来,她没法控制自己急促的喘息声,也没法控制自己攀住谢珩肩膀的手。 谢珩在很克制的亲吻沉嘉禾的脖颈,不是他体贴的避免在不好遮的地方不留痕迹,只是因为在这里留吻痕会有生命危险而已。 第一个咬痕留在沉嘉禾的锁骨上面的时候,沉嘉禾很没出息的抖着身体又到了高潮。 谢珩把浑身发软的沉嘉禾单手抱起来,关掉花洒的时候还不忘扯了一条浴巾放在洗手台上。 两个人还连在一起,谢珩动一下,沉嘉禾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一下,一副已经被肏坏了的样子。 谢珩把人放到洗手台上,抬头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湿淋淋的并在一起,脸上带着热出来的薄红,唇也是红的,眸色很沉,神情里透出压不住的欲色来。 这样的自己让谢珩觉得很陌生,但他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谢珩埋头在沉嘉禾的另一个锁骨上咬了一个对称的咬痕。 谢珩明天要出差不是谎话,现在是年末,本来就诸事繁杂,谢振还不老实给他惹出了一堆烂摊子。 他不会管谢振的死活,但得保证谢振自己作死不会拉着谢氏下河,这让他不得不在他本就拥挤的日程里再多划出一点时间。 今晚之后,他估计要到年前几天才能有时间去找沉嘉禾了。 他没有时间,许司铎当然更没有时间,但贺南枝手上的项目暂时告一段落,马上就会开始提前放年假。 谢珩越想心里的火气越甚,他分开沉嘉禾的腿,把人往自己身前拖了一点,用力的肏了进去。 “我希望你今天醒来能看到我。” 沉嘉禾醒来的时候有点迷糊。 房间里光线很暗,沉嘉禾花了几秒钟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内心哀嚎着默默把自己的头埋进了被子里。 她都不敢回想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她竟然昏头昏脑的和谢珩发生关系了。 虽然沉嘉禾的思想并不保守,也可以找出一百个理由解释她昨晚的行为,但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珩。 她知道自己既没有开放到能把谢珩当成一个能发生性关系的普通朋友,也没法放下自尊把谢珩看作能予取予求的金主。 被窝里软和又温暖,沉嘉禾把自己闷进去生自己的闷气,手里的被角却突然被人给抽出来了。 亮光和微凉的风一起灌进来,沉嘉禾抬起头,看到面前逆光站着一个人。 “睡醒了?” 谢珩半蹲下来和沉嘉禾平视,轻声问她:“还想再睡一会儿吗?” 沉嘉禾下意识的问:“几点了?” 谢珩低头看了一下腕表,“九点三十七分。” “不睡了。”沉嘉禾悄悄把被子重新裹到身上,“你不是说今天要出差吗?” 谢珩微微点头,“等你睡醒之后出发。” 沉嘉禾把被子又裹高了一点,声音闷闷的,“我今天就回怀州了。” 谢珩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沉嘉禾误会了,他很轻的笑了一声,“不是让你和我一起去。我只是希望你今天醒来能看到我。” 沉嘉禾愣了一下,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过的一种说法,两个人发生性关系之后,第二天早上女生醒来能不能看到男生会很影响女生的心情。 谢珩倾身在沉嘉禾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之后就退开了,“衣服在床头柜上,都是新的,贴身衣物清洗烘干过了,等你收拾好之后出来吃早餐。” 沉嘉禾捂在被子里的脸颊和耳朵都烫的不行,她软软的应了一声,谢珩站起身,从窗边的小圆桌上拿了手机离开。 房门开合的声音消失之后,沉嘉禾才把被子拉下去。 遮光性极好的窗帘只拉开了一条缝隙透进一点光,在她醒来之前,连这点缝隙都没有。 看谢珩衣着整齐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起床很久了,之后可能一直安静的在昏暗的卧室里等她醒来,还有可能为此延后了出差的行程。 沉嘉禾觉得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被体贴和在意的感觉,但沉嘉禾一想到谢珩的身份,再想到贺南枝和许司铎,又觉得头疼的不行。 谁能想到她竟然也有一天会因为自己太受欢迎而觉得困扰呢? 昨晚谢珩在浴室做过一次之后,又把她重新抱回卧室哄着她草草的做了一次,弄到最后沉嘉禾累的直接睡着了。 今天在镜子里一看,谢珩后来应该是又帮她洗了个澡,但洗不掉的咬痕、指痕和吻痕都留在了她身上。 身上有点酸软,不过远没有小说里描写的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这么夸张,倒是双腿间还胀胀的有点疼是真的。 沉嘉禾不敢多看,红着脸把衣服严严实实的穿到身上。 内衣出乎意料的是很不太漂亮但舒适度很好的无痕内衣,尺码也很合适。 衣服是看起来很普通的黑白撞色毛衣和深蓝色厚款牛仔裤,但一看里面标签上的品牌,沉嘉禾连把衣服穿上身的动作都轻柔了一点。 洗手台上放还了一套未拆封的一次性洗漱套装,下面压着一条干的新毛巾。 谢珩细致体贴的让沉嘉禾都挑不出一点错来。 不过仔细想想,他们第一次正儿八经见面的时候,虽然他态度傲慢,却还特地让助理去买了女士香水给她们当小礼物。 太会了。沉嘉禾在心里暗暗警醒自己千万不能被谢珩的温柔陷阱给骗了。 她之前在网上看到有人发帖说不要找大叔型男友,说是阅历差异太大,年龄大的男生经历得多,想要骗小女孩轻而易举,而且找个年纪大的是图他的一身老人味吗? 沉嘉禾虽然觉得谢珩还没年纪大到这么离谱的程度,但要是谢珩想要骗她的话真的太容易了。 对许司铎和贺南枝当然也是同理。 沉嘉禾在温暖的浴室里冷静了下来,她深呼吸了两次,打开门走了出去。 谢珩正在打电话,声音不大不小,语速有点快,一听就知道在训人。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吗?我花钱雇你是让你执行我的指令,不是让你来质疑我,明白吗?” 沉嘉禾站在房间门口没有走过去,但谢珩还是注意到了她。 他冷硬的神色稍缓,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安静。照我说的做。就这样。” 沉嘉禾猜谢珩想说的第一个词其实应该是闭嘴。 谢珩放下手机,朝沉嘉禾走过来两步,语气还有点生硬,“衣服还合身吗?” 沉嘉禾点头说很合身,看到餐桌上放着热牛奶和吐司,她很自觉地在餐桌旁坐下,仰头看向谢珩,“你去忙吧,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学校就行。” “不急。”谢珩拉开沉嘉禾对面的座位坐下,“我送你回学校。” 沉嘉禾忍下“质疑”谢珩的话,默默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她顶着谢珩的目光三下五除二的吃完早餐,抽了纸巾擦干净手,站起身说:“我们走吧。” 谢珩没多说什么,起身从放在茶几上的纸袋里拿出一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递给沉嘉禾,“今天降温了,再穿大衣会冷。” 沉嘉禾迟疑了一下,接过羽绒服说了声谢谢。 谢珩微微点头,把人领到玄关换鞋,旁边还放着另一个纸袋,里面装着昨天沉嘉禾穿来的衣服,最上面放着她背来的小包。 “除了大衣,其他的衣服都洗过烘干了,你可以检查一下你的东西有没有落下。” 沉嘉禾又说了声谢谢,只打开包看了一下手机还在。 谢珩垂眸看着低着头的沉嘉禾,突然说:“我年前会去怀州。” “你的羽绒服是你自己买的吗?” 沉嘉禾在回怀州的高铁上还在想谢珩出门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想来想去的,沉嘉禾又觉得自己无聊,不管谢珩去怀州干嘛,要找她的话能做的事情不就只有一件。 上午谢珩把她送进了学校里,在离宿舍还有十几米的停车场让她下车,在她拉开车门之前又拉着她亲了好一会儿,最后把他自己的围巾围到了她的脖子上。 谢珩没说什么令人遐想的话,只让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沉嘉禾也礼貌的祝他一路顺风。 谢珩离开之后沉嘉禾一个人提着纸袋回宿舍,舍友们都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家,看到沉嘉禾穿着一身没见过的衣服回来,拉长了音调暧昧的“噢”了一声。 沉嘉禾下意识把围巾拉高遮住自己发烫的脸颊,却闻到了围巾上留下的古龙水味。 因为考试结束的早,春运还没正式开始,沉嘉禾买到了当天下午一点的高铁票,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收到了冯向东的消息。 “沉小姐,谢总让我一会儿送您去火车站,请问您打算什么时间出发,买的是什么车站的车票?” 沉嘉禾还在编辑“我自己去就行”,冯向东又是一条,“谢总上飞机之前特别交代我一定要将您安全送上高铁,还请您不要推辞。” 沉嘉禾无奈,只能答应。 不过出乎沉嘉禾意料的是,冯向东开来的是一辆很低调的比亚迪,就停在她宿舍楼下,如果不是沉嘉禾认识冯向东,大概都会以为这是她叫的网约车。 冯向东很殷勤的帮她把行李提上车,把人送到火车站之后,又拿着沉嘉禾的证件帮她升了商务舱,陪她一起等到检票上车才离开,把沉嘉禾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但冯向东只半开玩笑的说:“如果谢总问起的话,请您务必给我一个五星好评,这对我的年终奖很重要,谢谢。” 沉嘉禾成功的被逗笑了。 沉嘉禾还是第一次坐商务座,但是一开始的新鲜感过去之后,她又开始昏昏欲睡。 下午六点半,高铁抵达怀州。 沉嘉禾刚睡醒,她爸爸十几分钟前就发消息说他已经到火车站了,她出站就能看到他。 今天还是工作日,沉先明下班之后直接过来接沉嘉禾。 父女俩其实就一天没见,但昨天见的太仓促,乱七八糟的事情又压在一起,沉嘉禾见到沉先明一路小跑了过去。 沉先明接过沉嘉禾的行李,笑着说:“辛苦了,你妈妈已经在餐厅点好菜等我们过去了。” 沉嘉禾亦步亦趋的跟着沉先明往停车场走,“外婆的情况怎么样?” “明天开始化疗,金主任和你外婆现在的主治医师沟通过了,现在你妈妈和你外婆的心态都挺好的。” 沉先明说完,又问:“你的礼物送给你同学了吗?和人家好好道谢了吧?” 沉嘉禾拉起围巾把耳朵和脸颊埋进去,礼物送了、谢也道了,但就是方式和沉先明想的应该完全不一样。 “送了,道过谢了。” 沉先明这时才发现沉嘉禾穿着一件没见过的白色羽绒服,还围着一条黑色的羊绒围巾,看着还有点像是男士围巾。 “你的羽绒服和围巾是你自己买的吗?” 沉嘉禾心里一跳,连连点头,“双十一买的,燕州天气太冷了,我带过去的衣服有点薄。” 沉先明没怀疑,“是该这样,缺什么自己买,钱不够和爸妈说,千万别亏待自己,知道吗?” “知道知道。”沉嘉禾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我们快走吧,别让妈妈等久了。” 祝兰蕙在怀州一所高职当行政,过几天也要开始放寒假了,沉嘉禾本来说这几天她去照顾外婆,但祝兰蕙说不用,她请了年假,不用沉嘉禾担心。 饭快吃完的时候,祝兰蕙又开口说:“嘉禾,妈妈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直说就好,跟我客气什么呢。” 祝兰蕙有点不好意思,“妈妈想等你外婆出院之后,把她和外公接过来一起住。你的新房前段时间已经装修好了,这段时间我们也一有空就去帮你开窗通风。” 沉嘉禾他们家的房子虽然是三室,但是朝北的房间不仅冬天阴冷,而且小的只够放下一张一米五的床,他们一直都是当储物间用的。 沉嘉禾明白了祝兰蕙的意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那我这几天把房间收拾一下让给外婆外公,我搬去新房住。” 沉先明也心有愧疚,“这段时间委屈你了,等你外婆化疗结束身体好转一点,你就回来住。” 沉嘉禾摆手说:“这有什么委屈的,我一个人住一个房子还不好嘛。” 第二天沉嘉禾陪祝兰蕙去医院看过外婆之后,祝兰蕙又陪沉嘉禾一起去看新房。 新房是七月份买的,虽然是二手现房,但前主人没装修,还是毛坯。 沉嘉禾去上学之前装修才刚刚动工,现在打开门一看,里面已经完全变样了。 设计公司是沉先明找的,但方案是按照沉嘉禾的想法出的,她去上学的四个月里,装修能全部完工,她爸妈肯定没少花时间来工地催进度。 沉嘉禾选的是现代简约风格,但房子里除了必备的硬装软装和电器,小到餐桌上卡通纸巾盒,大到已经铺在床上的淡粉色床上四件套,每一样都看得出来她爸妈花的心思。 “本来只是想着先装好了,万一你突然谈个外地的朋友想来这里发展,也可以有个住的地方。” 祝兰蕙在沉嘉禾身后说:“爸妈不强求你结婚,也不强求你找个有房有车的男朋友,找个自己喜欢的,品行端正、想要上进的就行,最好是留在怀州的。” 说到这里祝兰蕙叹息了一声,“但没想到你外婆的病来的这么突然,你外公身体一直也不算好,这段时间妈妈照顾外婆可能顾不上你,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沉嘉禾眼睛里雾蒙蒙的,转身抱住祝兰蕙说:“我知道的。谢谢。” “你为什么要选择他?” 沉嘉禾这几天的生活相当规律,早上陪她爸妈去探望外婆之后,沉先明先把沉嘉禾送到新房,帮她把前天晚上收拾的东西搬上楼,留下沉嘉禾一个人收拾整理,自己则赶去上班。 中饭是祝兰蕙早上准备的,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吃,到晚上沉先明下班,再把沉嘉禾和祝兰蕙一个个接回家。 住院五天之后,外婆可以出院休养,两周之后再进行下一个疗程。 沉嘉禾已经把自己的东西差不多都腾到新房里去了,原来的家里就留了几套不常穿的衣服。 化疗之后外婆的头发差不多都掉完了,祝兰蕙给她买了一个帽子带着,虽然面色看着不太好看,但精神状态还不错。 外婆拉着沉嘉禾的手说不好意思委屈她了,这段时间给他们添麻烦了,沉嘉禾只能连连说没有。 安顿好外婆之后,祝兰蕙总算抽出身来处理沉嘉禾的事情。 在怀州有个风俗,新房第一顿开火做饭是有讲究的,祝兰蕙中午提前把外婆外公的晚饭准备好,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正好是周末,沉先明留在家里陪外婆,祝兰蕙带沉嘉禾去超市买菜。 祝兰蕙买了很多不易变质的食物,挂面、粉丝、白菜之类的,又买了齐全的米、油和调料。 沉嘉禾会做简单的饭菜,不过也就一般般的水平。 虽然沉嘉禾的新家和原来的家相距不远,但冬天步行十五分钟的距离也是很冷的。 “最近天越来越冷,你觉得走来走去麻烦的话可以自己在家做点,但别总是点外卖,想吃什么自己不会做就和我说,我多做点给你拿过去,知道吗?” 沉嘉禾挽着祝兰蕙的胳膊点头,“我知道了。” 晚上祝兰蕙准备了好多大菜,番茄牛腩、清蒸鲈鱼、盐水虾什么的,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叁个人当然是吃不完这么多菜的,吃完饭,沉先明洗碗,祝兰蕙帮沉嘉禾把多的菜装进保鲜盒里放进冰箱。 “这些菜够你吃好几天了。”祝兰蕙关上冰箱,“奶茶别天天喝,也别整天窝在家里不动,吃完晚饭下楼扔垃圾的时候也要稍微走走,知不知道?” 沉嘉禾突然眼眶有点酸涩,她第一次对接下来她就要一个人住了有了点真实感。 “我知道了。” 祝兰蕙没说话,把沉嘉禾搂进怀里抱了抱。 沉先明和祝兰蕙走的时候把垃圾也带走了,关上门之前嘱咐沉嘉禾别熬夜,早点休息。 但门一关上沉嘉禾就忍不住哭了,她像是又回到了大学刚开学,她爸妈帮她办好报到手续要走,把她一个人留在宿舍里的时候。 沉嘉禾一边觉得自己矫情一边掉眼泪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她拿起手机一看,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贺南枝:“来怀州火车站接我一下。” 沉嘉禾也没心思继续伤感了,看着这条消息,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 “我帮你叫辆网约车可以吗?” 贺南枝言简意赅的回一个“?”,语音通话直接打了过来。 沉嘉禾深吸一口气接起来,听到对面说:“我还有半个小时到站,你打车过来,上车之后和我保持联系。” “我、我……”沉嘉禾憋出了一句,“今天太晚了,我爸妈不让我出门,我给你叫辆车吧。” 贺南枝很直白的笑了一声,“沉嘉禾,你已经成年了。” 沉嘉禾羞恼的说:“这和我成没成年没关系。” 贺南枝不和沉嘉禾纠结这个问题,“和你爸妈说你的同学来怀州找你玩,今天晚上你陪他住酒店。” 沉嘉禾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不。” 对面沉默了几秒,突然问:“谢珩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为什么要选择他?” 沉嘉禾的脑袋宕机了几秒,抓着手机又羞又气的说:“你、你……他怎么能把这种事情到处乱说!” 其实也没有到处,谢珩发的朋友圈只有一张看起来很正常的照片,深夜拍的,窗帘紧闭,他坐在床上,照片的角落里,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空了大半的安全套包装盒。 大概是仅他和许司铎可见,因为他没看到这条信息爆炸的朋友圈底下有任何一个他们的共友点赞。 贺南枝觉得谢珩还没心理扭曲到自己玩也要用套的地步,剩下的可能性就是被他抢了先,让他现在像只开了屏的孔雀一样恨不得昭告天下他不会叁十岁变成魔法师。 幼稚。贺南枝完全忽略了如果他是谢珩,他大概只会把这条朋友圈发的更直白。 如果能让其他两个人知难而退当然最好,就算不能,至少先给他们来了一个下马威。 贺南枝不得不承认谢珩的下马威很有效,他刚从研究所里出来,衣服都没换就直奔火车站赶去怀州,连燕州都没打算先去一趟。 不过贺南枝不打算帮谢珩澄清,他只是说:“当面说吧。如果你不想出门就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找你。” 沉嘉禾觉得他们没什么好说的,但她知道贺南枝说一不二的性格,妥协道:“我还是去接你吧。” 贺南枝满意了,“多穿点,别着凉了。” 从沉嘉禾家里到火车站开车要四十分钟,沉嘉禾匆匆出门,还是让贺南枝多等了快半个小时。 晚上八点半,沉嘉禾走进火车站到站大厅,第一眼就看到鹤立鸡群的贺南枝。 贺南枝个子很高,大概有一米八五往上,现在还穿着一身长款的黑色大衣,大衣下面是深蓝色的长裤,底下是一双黑色的皮鞋。 他的手边放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双手插在兜里,面色沉静,正抬眸看着天花板上挂下来的广告牌。 周围行色匆匆的人也都不自觉的把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几秒。 沉嘉禾一直知道贺南枝长得是好看的,但他的好看很多变,穿着机车服带她在路上飙车的时候像是会从围墙上一跃而下逃课出去上网的不良少年。 而现在穿着板正的大衣和皮鞋,又像是前段时间大火的制服变装视频里踏雪而来的警校生一样,很难让人不心动。 “我的女朋友。” “贺先生。” 贺南枝转头看过来,清冷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点不太明显的笑意,“走吧。” 他把手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来,沉嘉禾的目光不自觉的跟过去,修长白皙的手像是艺术品一样握住行李箱的把手。 贺南枝的步子迈的很大,大衣的衣角翻飞,沉嘉禾觉得自己来的路上想好的拒绝的话在一句一句的从她脑海中消失。 沉嘉禾在自己意志力不坚定的动摇念头之前跟了上去,“你来怀州是要办什么事情吗?” 贺南枝在跟着地面上的指示找路,听到这话侧眸看了沉嘉禾一眼。 “来找你。”贺南枝把自己本来想说的办你两个字勉为其难的美化了一下。 “我……”沉嘉禾磕巴了一下,“你找我干什么?谢先生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不管怎么说,找一个和自己的朋友发生过关系的女生当女朋友都不太好吧。” 沉嘉禾的话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她又把自己埋进了围巾里。 不过这条围巾是沉嘉禾自己的,谢珩给她的围巾她送去干洗拿回来之后收在了衣柜里。 “这是我应该考虑的事情,而不是你。” 贺南枝看着沉嘉禾,语气笃定,“而我考虑的结果是不改变我的想法。而且应该为这件事情感到羞耻的不该是你,而是谢珩,他在明知道我在追求你的情况下还诱哄你上床,难说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沉嘉禾有点无措的说:“也、也不是……” “他比你更清楚他在做什么,你是一个十八岁的大学生,而他是一个二十六岁的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你觉得你玩的过他吗?” 沉嘉禾抿紧了唇,沉默了下来。 虽然贺南枝在离开燕州的时候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亲耳听到沉嘉禾承认她和谢珩发生过关系的时候,还是让他的情绪失衡了。 贺南枝深呼吸了一下,“抱歉,我不该……” “你不也是吗?”沉嘉禾难得的没礼貌的打断了贺南枝的话,“你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年收入百万的富二代,而我除了你的姓名、年龄、籍贯一无所知,难道我就能玩的过你吗?” 贺南枝看到沉嘉禾的眼眶里湿漉漉的,像是在委屈的强忍着眼泪。 他来之前从没想到会把事情闹成这样。 贺南枝思索了两秒,松开了行李箱的把手,开始解大衣上的扣子。 沉嘉禾被贺南枝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后退了一步警惕的问:“你想干嘛?” 贺南枝没有回答,他把扣子解开,反手把大衣脱了下来挂在臂弯上,里面是一身深蓝色的军装,肩章上是一颗醒目的星星。 沉嘉禾愣住了。 “如你所见,我是一名军人。”贺南枝的语气还算平和,“你还希望知道关于我的什么,除了工作上需要保密的内容,我都可以如实相告。” 贺南枝赶去火车站之前在参加一个表彰会,难得穿了这身衣服,他当时都没想到这身来不及换下来的制服现在还能派上用场。 沉嘉禾也没想到贺南枝的大衣里面穿的真的是制服,她一下子被弄懵了。 制服变装猝不及防的真实的在她面前上演,甚至主角还比网上的视频里戴着口罩的主角更好看。 沉嘉禾一时之间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想说什么,脑海里竟然只记得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军人不能随意穿着军装外出的规定。 “你先把外套穿上吧。”沉嘉禾抬眸看着贺南枝,“万一被人拍到举报你的话就麻烦了。” 沉嘉禾顿了顿,小声的补充:“而且虽然怀州是南方,但冬天还是很冷的,冻感冒了就不好了。” 贺南枝沉默了两秒,听话的把大衣重新穿上。 沉嘉禾从小接受的爱国教育非常到位,以至于她对军人有一种近乎天然的滤镜。 尽管沉嘉禾知道并不是所有军人在个人生活中都品行兼优,但贺南枝除了性格有点自我之外,其他方面都还挺好的。 沉嘉禾看着贺南枝重新把扣子扣上,迟疑的问:“你之前不是说你是从事科研工作的吗?” “我在空军研究院。”贺南枝简单的回答。 他看着沉嘉禾已经完全忘记他们刚才剑拔弩张的氛围的神情,第一次在心里感谢他爷爷当初把他强压进部队里的决定。 “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沉嘉禾点头,“可以。” 走出几步,沉嘉禾又问:“你定好酒店了吗?” “没有。你现在和父母一起住?” 沉嘉禾还在实话实说和撒谎之间犹豫,贺南枝已经帮沉嘉禾做了决定,“去你家。” “不行。”沉嘉禾条件反射的摇头,“我帮你订酒店吧。” 贺南枝的眉头微皱起来,“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强迫你的。” 沉嘉禾抿着唇不说话。 “沉嘉禾,你喜欢我吗?”贺南枝突然问。 沉嘉禾被吓到的抬头看向贺南枝,“怎、怎么突然问这个?” 贺南枝没有回答沉嘉禾的问题,只是又一字不差的问了一遍。 沉嘉禾为难的双手攥在一起,“我……不讨厌?” “既然我们双方对彼此都有好感,我也是在以结婚为前提认真的追求你,你为什么不答应和我交往呢?” 贺南枝的语气冷直又认真。 沉嘉禾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我、我……” 贺南枝的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伸过来牵住了沉嘉禾的手。 贺南枝的手也有点冷,但比沉嘉禾的手暖和一点。 沉嘉禾下意识的想要挣开,但贺南枝牵的很紧,“既然你不反对,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贺南枝唇角微扬,露出了一点笑容,“我的女朋友。” “有套吗?” liaoyuxs.com 沉嘉禾把贺南枝带进家门的时候还有点迷糊。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晕乎乎的就被贺南枝的歪理给说服了,还把人给直接带回家里来了。 沉嘉禾觉得她爸妈知道要是她干出这样的事情,恐怕得直接提着菜刀杀过来了。 家里没有其他的拖鞋,贺南枝穿了沉先明的拖鞋,自如的走进屋里参观。 暗恨自己又被美色耽误了的沉嘉禾心虚的把家门反锁上,关掉玄关的灯走进客厅,看到贺南枝正在看放在电视柜上面的合照。 “你睡次卧可以吗?”沉嘉禾问,“洗漱用品你没带的话这里都有新的。” 贺南枝放下照片,“有衣架吗?” 沉嘉禾愣了一下,想到贺南枝应该是想把大衣挂起来。 她边往卧室走边说:“有的,我帮你去拿。但是这里没有暖气,你不穿外套的话会冷的。” 贺南枝发现沉嘉禾自从看到他身上的制服之后,对他的容忍度可以说是直线上升。夲伩首髮站:wo o17.c o m 让他觉得自己要是不好好让这身制服发挥作用的话,都对不起自己被困在研究所里的两年时间。 “我和你一起去。”贺南枝跟上沉嘉禾。 衣架都放在主卧的衣柜,因为次卧本来是打算不放床,要做成书房的,不过后来沉嘉禾坚持做了一个小榻榻米,就没有多余的空间放衣柜了。 贺南枝不急不徐的跟在沉嘉禾的身后,让她不自觉的有点紧张起来,尤其是在贺南枝跟进卧室之后把房门也关上了。 “你……” 沉嘉禾刚转过身,就看到贺南枝动作优雅的把大衣反手脱下来,里面是一身笔挺的制服。 她上次见到把制服穿的这么帅气的人还是在前几年的大阅兵上,当时她爸爸见她看的入迷的样子,还打趣她不考军艺真是可惜了。 贺南枝抬步往沉嘉禾走过去,沉嘉禾下意识的后退,没退两步就被床架绊到了床上。 柔软的床垫和被子跟着弹了弹,房间里开着灯,贺南枝的眸色却很暗。 他的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冷然看着沉嘉禾的神色就像是她无数次在宣传片中见到过的神情刚毅的军人一样。 沉嘉禾发现她可耻的湿了。 贺南枝走到床边的时候,沉嘉禾才反应过来准备逃开,她踢掉了拖鞋想从床的另一边下去,但她刚翻过身就被人扣住了脚踝。 “去哪?”贺南枝的膝盖压在床沿上,在沉嘉禾转头看过来的时候,他肩上的肩章在灯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芒。 沉嘉禾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羞怯感觉,就像是她在冒犯自己心里的某种神圣的形象一样。 “你能不能先换身衣服?”沉嘉禾脸颊通红的说。 贺南枝的唇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点,“不能。” 他俯下身,抓着沉嘉禾的下巴在她的唇边亲了一下,“有套吗?” “什么?”沉嘉禾下意识的反问之后才反应过来,耳朵也红了起来,“当然没有。” 贺南枝有点欣慰又有点遗憾,打算先在外面蹭出来一次再叫个外卖,但嘴上却恶趣味的咬着沉嘉禾的耳朵问她:“和我生个小孩儿怎么样?” 他一边把沉嘉禾的裤子往下拉,一边说着垃圾话,“先休学一年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你继续上学,孩子扔给我爷爷带,等你满二十了我们就去登记结婚。” 他停顿了一下,“军婚,受法律特别保护的。” 贺南枝本来只是故意逗沉嘉禾的,但说着说着又觉得这样也很不错。 一个和他们血脉相连的孩子要比爱欲上头的时候说出来的任何甜言蜜语的保证都要更让人安心。 沉嘉禾的年纪太小,见的也太少,如果没有他们叁个人的介入,她会从燕大这个足够高的起点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她年轻漂亮,性格又软,就算不是他们,她也会被某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当作精致娇贵的小雀圈养起来。 那些满身都是劣根性的男人可不会像他们一样耐心,他们会用肮脏下作的手段把人弄上床,把腥臭的精液灌满她幼嫩的子宫、涂满她的全身,她会被一根根剪掉漂亮的羽翼,变成一个只会张开腿等人肏弄的荡妇。 但等到她不再年轻漂亮,这些恶劣的男人又会弃之如敝履的对待她,这时候哪怕打开困住她的笼子,她也早就失去了逃离的能力。 尽管只是想象,这样的可能性也让贺南枝不愉快到了极点。 但沉嘉禾还懵懵懂懂的,她连结婚都没考虑过,更别说生小孩了,她一直觉得自己还都只是个小孩。 不过沉嘉禾怕贺南枝是真的这么想,怯怯的轻声说:“我们才刚交往第一天呢,而且我才十八岁,我还不想这么早就生孩子……” 贺南枝捏着沉嘉禾的下巴低头看她,背着光的神色看起来有点阴沉。 “不想这么早生,还是不想和我生?” 沉嘉禾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贺南枝,男人清冷的眉眼间带出了一点点不明缘由的戾气。 沉嘉禾的心跳很快,她鼓起勇气仰头轻轻亲了一下贺南枝的下巴,软声说:“我觉得我还小,还没考虑过生孩子的事情。” 贺南枝躁动的情绪奇异的被这么一个轻飘飘的吻给安抚了,他的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追上了沉嘉禾的唇。 这个吻称得上粗鲁,贺南枝的舌头压着沉嘉禾的舌头伸进去,在里面胡作非为一通,又退出来舔她的唇。 贺南枝一会儿咬着沉嘉禾的嘴唇,一会儿又用自己的唇裹起来吸吮。 沉嘉禾从来没想过一个吻会这么的色气,她被亲的浑身发软,连自己的裤子被扒下来了都不知道。 “对着我的制服发情,嗯?” 贺南枝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沉嘉禾,也很久没有在梦中梦到她了。 他很少用很久这样不明确的形容词来形容一段时间,而他现在之所以会这么形容,或许是因为他主观上的忍耐和克制将这段时间变得格外难熬。 他现在硬的很厉害。 怀州的冬天是湿冷,就算不刮风不下雪,待在不开空调的屋子里还是有种沁入肌骨的寒意。 沉嘉禾穿的很厚实,下半身裹着一条厚的脱下来都费劲的加绒打底裤。 贺南枝把打底裤连着内裤一起脱到她的大腿中间,沉嘉禾的腿直接被捆得一动都动不了,凉飕飕的风直往她的腿心灌。 流出来的水在皮肤上迅速冷却,贺南枝的手从微微肉感的大腿中间插进去往上摸。 “胖了。” 贺南枝用的是陈述句,他对人体的记忆能力相当好,他第一次在自己的宿舍浴室里梦到沉嘉禾的时候,她的大腿上还没这么多软和的肉。 沉嘉禾的脸颊上一阵阵的发烫,作为一个从小学舞的人,她最害怕的就是听到别人说她胖了。 “我……”沉嘉禾还没开始辩解,就感觉到贺南枝的手指摸了摸湿乎乎的花唇,不紧不慢的接上后半句,“这样很好。” 贺南枝摸得没什么章法,指尖在穴口外面转了两圈,揉了揉上面的阴蒂,却在沉嘉禾刚感觉到快感升腾起来的时候又把手指按进了柔软的穴口里。 “什么时候湿的?”贺南枝的声音还是清越的,语气像是在研究什么学术问题一样。 沉嘉禾的后背开始发汗了,她无意识的抓着被子,觉得自己不应该像这样姿势不雅的撅着屁股对着贺南枝。 但贺南枝一察觉到她的意图就按住了她的后腰,沉嘉禾只能转过头,却看到贺南枝正单手解开皮带,把裤子和内裤一起拉到腿根下面。 这不是沉嘉禾第一次见到贺南枝的性器,但无论见多少次她都会觉得有点吓人。 粗粗长长的一根,紫红色的皮肤下有微微鼓起的血管,顶端钝圆的龟头上沾着一点透明晶亮的液体,离开裤子的束缚之后笔直的贴在贺南枝还工整的穿在身上的上衣上面。 沉嘉禾的目光下意识的往上逃,但在看到贺南枝规规矩矩的扣到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的制服的时候,她突然羞耻的全身都开始发烫。 不用沉嘉禾说话,贺南枝很直观的从突然咬着他的手指开始吮吸的花穴里得到了答案。 温热粘腻的花液被一点点挤出来,顺着贺南枝的手指往下流。 “你别……” 沉嘉禾的话还没说完,贺南枝抬手照着她圆润的屁股打了一下,不重,但是声音很脆很响。 屁股有点微微酥麻的感觉,底下不受控制的又涌出了一股淫水。 “回答我的问题,沉嘉禾小姐。” 贺南枝的声音沉了下来,沉嘉禾的脑袋有点眩晕,她不敢再看贺南枝,声音里像是浸着水一样含糊的轻声说:“看到你的制服的时候。” 贺南枝很轻的笑了一声,被流了一手淫水的手压着挺翘的肉棒插进沉嘉禾的腿缝里。 沉嘉禾湿的很厉害,水流的整个腿心都是湿漉漉的,贺南枝插进去几乎没有什么滞涩的感觉。 长了点肉的大腿内侧把肉棒裹得很紧,插进去的感觉柔软又细嫩。 贺南枝掐着沉嘉禾的腰用龟头顶开湿软的花唇,沾着花液往上顶戳她的阴蒂,再继续往前用柱身碾过去,戳在沉嘉禾软软的肚子上。 沉嘉禾被摩的很有感觉,快感一阵阵的上来,腿心热乎乎一片,身体也开始发软。 但贺南枝却恶劣的又不轻不重的朝着沉嘉禾的屁股打了一下,“对着我的制服发情,嗯?” 沉嘉禾的花穴用力绞了一下,穴口像是泉眼一样又淌出来了一汪水。 “我没有……”沉嘉禾攥着被子满脸通红。 贺南枝压着沉嘉禾肏她的腿缝,手按在他刚留下了一点红印的地方用力揉了揉,硬是把原本只是一小块的红印揉成了一大片。 沉嘉禾羞赧的说:“能不能别打我的屁股了。” 贺南枝本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不过是弄点小情趣而已。 但不妨碍他坐地起价的把人翻过来,把沉嘉禾的腿压到她的胸前说:“自己抱着。” 沉嘉禾的手刚抱住,贺南枝就握着她的腰又插进了她的腿缝里。 房间里开着灯,刚才背对着贺南枝的时候,沉嘉禾还什么都看不到,但现在她的目光都不知道能放在哪里。 贺南枝上半身的衣服一丝不苟,下半身却露着性器奸她的腿缝,白嫩的大腿中间一下一下的冒出一个面目狰狞的肉棒,上面亮晶晶的都是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淫水。 她的衣服已经卷到了腰上,小腹被肉棒蹭的一团糟,都是黏糊糊的液体。 沉嘉禾小声的喘着,手臂压在自己的眼睛前面,只露出底下刚才被亲红了的嘴微张着喘气。 贺南枝看的有点意动,但这个姿势不太适合拥吻,他吞咽了一下,把肉棒抽出来用手压着抽在水汪汪的穴口。 “啊……”沉嘉禾低叫了一声,不得不放下手臂去看贺南枝,眼睛湿漉漉的说:“别这样……” 贺南枝心里有点发痒,把人捞起来亲了上去。 沉嘉禾的手里被塞进一个湿乎乎的肉棒的时候,贺南枝的手指也插进了她水淋淋的花穴里。 “帮我弄出来。”贺南枝咬着沉嘉禾的下唇说。 “因为碰这里……你会射吗?” 沉嘉禾的手心很软,穴里更软。 贺南枝的两根手指陷在里面,曲起指节抠弄水汪汪的花穴。 沉嘉禾的裤子被贺南枝嫌碍事全脱下来扔在了旁边,贺南枝坐在床沿上,把人抱进怀里,两条细白的腿缠在他的腰上。 贺南枝一只手插着穴,另一只手从沉嘉禾的衣服里伸进去,慢慢的抚摸她的脊背。 光滑的皮肤上有一点潮腻的感觉,贺南枝摸得沉嘉禾有点痒,但她看着贺南枝肩章的上的星星有点不敢说话。 水流的很多,贺南枝突然把手指抽出来,握着沉嘉禾的手要把她自己的手指插进她的穴里。 “别……”沉嘉禾意识到贺南枝想做什么之后下意识的拒绝。 但贺南枝的力气不是沉嘉禾能抵抗的,他捏着沉嘉禾的两根手指插进她自己的穴里,还抓着她的手小幅度的抽插了两下。 “里面舒服吗?”贺南枝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 沉嘉禾是第一次把自己的手指插进自己的身体里,每天洗澡的时候只需要清洁外部,生涩的自慰的时候也最多摸摸上面的阴蒂。 里面湿软的不像话,手指像是插进了一团温热的、水分很充足的史莱姆里面,手上的感觉是粘腻的,而花穴的感觉是微微酥麻的。 “……嗯。”沉嘉禾有点不好意思的发出一个鼻音。 贺南枝抓着她的手用力插了两下,“自己插自己的感觉怎么样?” 贺南枝插她的时候是有技巧的,但沉嘉禾自己完全是在乱撞,指甲戳到里面的软肉,微微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绞紧了花穴又挤出一团淫液来。 流出来的水多的沾到了贺南枝的手上,他把沉嘉禾的手拉出来,女孩子秀气的手指已经挂满了粘腻浓白的花液,看起来色情的不像话。 沉嘉禾不说话。 贺南枝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帘垂着,像是在也看自己湿漉漉的手指,但眼睫毛却颤的厉害,脸颊也红的很,一副羞的快要昏死过去的模样。 贺南枝却不放过她,他把沉嘉禾的手重新按到自己的肉棒上,从她穴里带出来的液体抹在钝圆的龟头上,像是射出来的精液一样。 “自己来。” 贺南枝松开手,看着沉嘉禾咬着下唇、满脸通红的开始上下套弄,手盖到她微微张开的穴口揉了几下,并起手指插进去,指腹压着前侧的内壁一点点按过去。 沉嘉禾给贺南枝套弄的很认真,上次贺南枝教她的技巧她现在加倍的用了出来。 湿润的指腹在龟头上揉搓两下,之后上下套弄几下,再往下轻轻揉几下下面鼓鼓囊囊的囊袋。 贺南枝上次吃到一点肉渣之后已经禁欲到了现在。 以前至少还会有枯燥无味的春梦帮他解决过剩的性欲,但在沉嘉禾身上尝到甜头之后,被拔高的阈值已经没法被这么粗劣的方式满足了。 在沉嘉禾又一次不知道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用指甲蹭过他敏感的铃口的时候,贺南枝忍不住说:“别用指甲碰那里。” 沉嘉禾已经被贺南枝插得有点受不住了。 贺南枝是知道阴道前壁更容易让女性产生快感才故意压着前侧抠弄,但沉嘉禾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整个小腹都酸酸的,还有点想要尿尿。 沉嘉禾神智不太清明的轻喘着问:“为什么?” 贺南枝带点报复意味的用指甲刮了一下前面小小的尿道口,按着充血的阴蒂用力的揉捏了起来。 沉嘉禾的感官一下子全集中在了下半身这块小小的地方,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干什么了。 “因为碰这里……你会射吗?”沉嘉禾声音黏黏乎乎的低声说,像是在说梦话一样。 贺南枝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大脑被这句话懵懂又下流的话刺激的一片空白,一直强压着的快感过电般顺着脊柱蔓延开来。 他手上的动作近乎粗暴的强迫沉嘉禾达到阴蒂高潮,一边难耐的挺腰朝着沉嘉禾的手心用力的撞上去。 崭新的床架在这样的力道下都发出了几声嘎吱嘎吱的声音。 贺南枝浑身的肌肉紧绷,像条正在发情而全无理智的野狗一样只知道挺胯追寻他的快感。 气愤热烈到几乎粘腻,所有的动静又在沉嘉禾发出几声哭一样的喘息声之后慢慢恢复平静。 贺南枝浑身的肌肉都松懈了下来,身体像是被融化在了极致的快感里了一样。 过了几分钟,沉嘉禾手上黏糊糊的液体都有点干涸了,她才低声说:“我想去洗澡。” 贺南枝在沉嘉禾的眼尾亲了几下,就着这个姿势像是抱小孩一样把人抱起来。 这套房是两室一卫的布局,卫生间是在主卧和次卧中间的,贺南枝把人抱出卧室。 卫生间里没有浴缸,他只能把人放在马桶上。 沉嘉禾刚被放下就说:“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吧。” 贺南枝也不强求,把自己的拖鞋脱下来放在沉嘉禾的脚边,“有事喊我。” 他只穿着袜子走出卫生间,还体贴的把门给带上。 除了卧室铺了地板,其他地方地上铺的都是瓷砖,怀州又没有集中供暖,现在寒意一阵阵的从脚底下往上涌。 贺南枝这时候才觉得有点冷,他回客厅抽了几张餐巾纸把还在外面遛的鸟随便擦了擦,重新把裤子穿好之后去拿了手机点开外卖软件。 最快的跑腿、最近的便利店和最贵的套,贺南枝不假思索的选好商品。 他来的时候特别留心了楼栋号和房号,填好地址直接下单,订单显示送达只需要不到二十分钟。 “带套了。” 沉嘉禾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主要还是因为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南枝。 来的时候稀里糊涂的把人带进了家门,还稀里糊涂的发生了边缘性行为,最稀里糊涂的是她好像默认了她在和贺南枝交往。 但她和贺南枝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且沉嘉禾觉得贺南枝不是喜欢她,是喜欢上她。 沉嘉禾思维放空的洗完澡,把脱下来的毛衣套回身上,拿了一条浴巾不伦不类的围在下面,站在逐渐冷却的浴室里,还是不太想出去。 在门口犹豫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心里一惊,第一时间以为是她爸妈不放心她又过来了,连忙打开门急匆匆的出去。 但刚走到客厅,沉嘉禾就看到贺南枝正关门落锁,手里拿了一个小纸袋。 见到沉嘉禾这副装扮,贺南枝愣了一下,眉头微蹙,“不冷么?你先去房间里,我开了空调。” 沉嘉禾抓着浴巾,看到贺南枝手里的袋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叫了外卖吗?” 贺南枝嗯了一声,走到沉嘉禾面前,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带进房间里。 卧室的门虚掩着,沉嘉禾一进去就感觉到一阵暖风扑上来。贺南枝跟着进门,随手把纸袋放在床头柜上,问沉嘉禾:“有多的浴袍吗?” 沉嘉禾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厚实的居家长款棉袄递给贺南枝,“我刚买的,还挺大的,你应该穿的上。” 贺南枝没多说什么,接过棉袄说:“我先去洗个澡。” 沉嘉禾连忙点头,“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有新的牙刷和毛巾,你自己拿就好。” 贺南枝一走,沉嘉禾连忙换上睡衣钻进被子里,把灯换成小夜灯,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但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温度调的太高了,沉嘉禾热的根本睡不着,正想爬起来找空调遥控器的时候,她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贺南枝一进门就看到抱着床沿背对着他,像是已经睡着了的沉嘉禾,她卷着被子,剩下的半张床上还放着一床被子。 贺南枝觉得沉嘉禾自欺欺人的样子有点可爱,他走到床头柜上,看到还钉着订书钉、纹丝不动的纸袋,暴力的把纸袋撕了开来。 床头的小夜灯只开了他这边的,贺南枝借着灯光看到包装盒外面的塑封反射出镭射的光彩。 他挑的时候只捡着贵的买了,拿到手才发现盒子上印的款式是凸点螺纹的。 贺南枝在心里把这四个字又默念了一遍,很轻的笑了一声。 沉嘉禾不着痕迹的又往床边挪了挪。 纸袋、塑封、包装盒和包装袋拆开的声音依次响了一遍之后,柔软的床垫在沉嘉禾的身后下陷了一块。 被子里暖烘烘的,贺南枝掀开一角,在里面的暖气跑干净之前把自己也盖了进去。 沉嘉禾还在装睡,贺南枝也不急着戳穿她,他的手从沉嘉禾的腰往下摸。 她只穿着一件长袖上衣,贺南枝的手从她的腿缝里伸进去,指尖勾开内裤的边缘,摸到里面湿热柔软的穴口。 花唇还鼓鼓的,穴口湿湿的,不知道之前才没流干净的淫水还刚刚流出来的。 男人修长的手指很轻松的插进去,没入了两个指节的时候,沉嘉禾终于忍不住握住了贺南枝的手腕,“别……” 贺南枝很好说话的把手指抽出来,沾着一点水渍的手握住了沉嘉禾的大腿往上压,另一只手握着肉棒往花穴里插。 穴口湿湿软软的,但这个姿势让进入的过程并不容易。 贺南枝几乎是半压在沉嘉禾的身上,沉嘉禾连逃都没地方逃。 “等等……”沉嘉禾觉得有风从背上灌进来,但她依旧觉得热的像是要化了一样。 “带套了。”贺南枝按着沉嘉禾的腰,感受着自己的性器一点点被另一个人的性器包裹起来的感觉。 穴口被撑开的微微刺痛感很明显,但又不只是疼。 沉嘉禾把脸埋在枕头里小声的喘息,贺南枝却追上去咬她的耳垂,舔她的嘴唇。 花穴里面柔软又紧致,嫩肉拼命的绞上来,贺南枝爽的头皮发麻,手指在性器交合的地方摸了摸。 他还只插进去了一个龟头,穴口被撑成了一个圆,周围能摸到一点湿润的花液。 贺南枝一点点挤开里面的软肉插进去,手指摸到前面充血的阴蒂,用指腹按着轻轻的揉。 酥酥麻麻的快感开始压过细微的疼痛感占据沉嘉禾的感官,她抓着被子,身体开始慢慢放松。 但她一放松,粗长的肉棒直接整根贯入了娇嫩的穴里,一下子抵到了花径深处的花心上。 “啊……”沉嘉禾小声的哀叫了一声,小腹像是被人突然给捅到底了一样酸涩的厉害。 热液不吝啬的浇下来,花穴又开始绞紧了,紧的贺南枝甚至有点疼,但也是这点疼让他无比清醒的意识到现在是在现实世界中,而不是在虚无缥缈的梦里。 贺南枝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跪坐起来,把沉嘉禾从床上拉起来摆成跪趴的姿势,在沉嘉禾抗议之前,他就掐着她的腰凶狠的肏弄了起来。 被子从贺南枝的肩上滑落下去,但是两个人都已经热出了一身汗,这会儿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 沉嘉禾的身体很软,腰塌下去一个很漂亮的弧度,但这个姿势对她来说太羞耻了,她努力的背过手去掰贺南枝压着她的手。 “不要用这个姿势好不好?” 贺南枝不为所动的顺势抓住了沉嘉禾的手压在她的脸旁边,声音微沉,“不好。” “再来一次?” 沉嘉禾满脸通红的在掉眼泪。 看得出来她很努力的想用胳膊把自己撑起来,但是刚被肏上高潮的身体软绵绵的用不出力气,只能像只小奶猫一样小声的叫唤。 柔软的腰没有力气的往下塌,只有屁股被贺南枝托着高高翘起。 白嫩的屁股上贺南枝刚才留下的红痕还没消去,中间已经被肏的嫣红一片的花穴里含着一根尺寸完全不相符合的狰狞性器,却还在不停的从缝隙里往外流水,看起来可怜又淫荡。 贺南枝这会儿克制着射意九浅一深的插她,伸出手去擦沉嘉禾眼角的泪水,收回来的时候又摸了摸她红彤彤的脸颊,明知故问:“哭什么?” 沉嘉禾已经有点跪不动了,床垫软是软,但架不住她现在身体更软。 “膝盖疼。”沉嘉禾转过头去看贺南枝。 她的眼睛哭成了湿红色,看起来又可怜又好欺负。 贺南枝的喉咙有点痒,他把人从床上抱起来,依旧是面对面盘坐着的姿势。 水淋淋的肉棒从穴里滑出来,沉嘉禾忍不住低头去看。 还直挺挺的翘着的肉棒上面挂满了已经被捣弄成浊白色的、从她身体里流出来淫水,让这根又粗又长的东西看起来更加淫乱色情。 穴口瑟缩着要重新合拢,挤出了一小股乳白色的淫液慢慢落下去。 但还没落到床上,就被贺南枝又弄了回去。 性器重新连到一起,两个人都喘了一声。 沉嘉禾抱着贺南枝的脖颈,暗暗使劲不敢完全坐下去。 大腿肌肉绷紧之后,花穴也跟着收紧了。 贺南枝的动作顿了一下,一改刚才九浅一深的模式,掐着沉嘉禾的腰用力往下按。 肉棒猛地撞在了花穴深处的花心上,酸痛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沉嘉禾下意识的搂紧了贺南枝的脖颈,“太、太深了……” 贺南没有说话,握着沉嘉禾腰肢的手用力到青筋迸起。 细密的汗珠已经打湿了两人额前散落的碎发,贺南枝的手心是烫的,手心里的皮肤也是烫的。 他现在热的厉害,身体里还没得到宣泄的欲望像是一团火一样烧灼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催促他肏的再快点、再深点。 粗长的肉棒又快又狠的撑开花穴的每一处褶皱插到最深处,沉嘉禾挨了没几下,又开始小声的哭叫着说不行了之类的话求饶。 贺南枝一边亲沉嘉禾眼角流出来的生理性眼泪,一边不为所动又重又深的插她。 又是一记深顶,深到沉嘉禾甚至觉得底下的那两个囊袋都一并塞了进去。 她胡乱的攀着贺南枝的肩膀想要往上逃,却被掐着腰用力往下按。 这一下肏的极深,又痛又爽的感觉让沉嘉禾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猛地一颤,身体下意识的弓起来,酥麻的快感一下子涌到全身的每一处。 贺南枝也忍到了极限,紧绷的身体猛地一松,和沉嘉禾一起到了高潮。 他缓了缓神,把肉棒拔出来,取下灌满了浓白色精液的安全套,打上结扔在旁边,又把还软乎乎的沉嘉禾搂紧怀里。 贺南枝捉着沉嘉禾的下巴亲上去,舌头伸进沉嘉禾的口中缠着她的舌头,亲的用力到发出了啧啧的水声,分开的时候还牵出了一条暧昧的银丝。 沉嘉禾这会儿浑身都是红红的,神情还有点恍惚,看起来乖的不行。 贺南枝舔了舔沉嘉禾唇边牵出来的水渍,手摸着她的脊背,有点食髓知味的说:“再来一次?” *免费加更,谢谢大家的珠珠和留言! 他想要一个只属于他的小家。 沉嘉禾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十点了。 昨天贺南枝折腾到半夜,沉嘉禾又累又困,贺南枝却还有精神换了干净的床单,去拧了热毛巾给她擦干净。 沉嘉禾摸到手机,半个小时之前她妈妈给她发了消息问她有没有醒,让她醒了之后自己弄点早餐吃。 房间里空调还开着,暖和是暖和,但沉嘉禾有点心疼电费。 她正要放下手机起床的时候,突然看到支付宝有一条转账提示。 Nathan向你转账20,000元。备注:房费。 沉嘉禾突然觉得也没这么心疼电费了,但她又转念一想,贺南枝转这么多难道是打算在这里住很久吗? 她昨天一晚上就担惊受怕的,生怕她爸妈突然过来敲门。 要是被他们撞见自家刚十八岁的女儿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他们新买的房子里同居,他们估计能直接气的心脏病发作。 而且贺南枝还是个张口闭口就是结婚的人,要是见到她爸妈,说不定来得正好直接当作见家长了。 太可怕了。沉嘉禾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就觉得头皮发麻。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她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酱香味。 客厅里也开着空调,厨房的门开着,贺南枝穿着她妈妈买给她的粉色围裙正弯腰在料理台上切着什么。 沉嘉禾震惊了,贺南枝是真的一点不见外的把这里当成他自己家了一样。 不过沉嘉禾也没想到贺南枝还会自己下厨做饭,她走过去,看到贺南枝正在切水萝卜丝。 切好的萝卜丝均均匀匀的堆在一起,贺南枝切完之后用刀抄起来放在旁边的盘子里,盘子里已经有切好的黄瓜丝、葱丝和焯好水的黄豆芽了。 看起来还真的挺像这么回事儿的。 但沉嘉禾记得家里是没有大葱和黄豆芽的。 沉嘉禾迟疑了一下,“你出去买过菜了吗?” “叫了外卖。”贺南枝转过头,“你还吃早餐吗?不吃的话我们早点吃中饭,吃完中饭你可以带我出去玩。” 沉嘉禾觉得这句话有点怪怪的,就像是小孩子缠着妈妈问可不可以带他出去玩一样。 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一刻了,“直接吃中饭吧。冰箱里还有昨天晚上留下来的菜,我们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沉嘉禾正要打开冰箱门,突然顿了一下,“不过都是动过的剩菜,你要是介意的话我给你另外叫两个菜。” “没事,我不介意。” 沉嘉禾挑了卖相看起来还行的番茄牛腩和盐水虾,刚把牛腩放进微波炉里,洗干净砧板擦干净手的贺南枝就凑了过来。 身材颀长的男人从后面环住了沉嘉禾的腰,又弯下腰把自己的头搁在沉嘉禾的肩膀上,黏黏乎乎的亲她的脸颊。 沉嘉禾被亲的有点痒,突然觉得贺南枝不是什么闹着要出去玩的小孩子,而是一条甩着尾巴眼睛亮晶晶的金毛,聪明又粘人。 贺南枝的手已经从毛衣的下摆钻了进去,他的手刚洗过,冰冰凉凉的,把沉嘉禾冻得一个激灵。 “你的手太冷了。”沉嘉禾扭着腰要躲。 贺南枝这次倒没强求,他把沉嘉禾穿在里面的保暖内衣拉下来,手隔着内衣摸她的肚子,像是把她当成暖手宝了一样。 “你什么时候回燕州呀?”沉嘉禾小声的问。 “年前。”贺南枝说,“年二十八左右。” 现在离年二十八还有两周的时间,沉嘉禾心里一紧,转头去看贺南枝,“你放假不回去陪你家人不要紧吗?” “他们不需要我陪。” 贺南枝不太想谈这个话题,但想到沉嘉禾总是觉得她不了解他的事情,还是说:“我爸妈都立志于把此生奉献给公益事业,这几年一直在非洲,已经叁年没有回来过年了。” 沉嘉禾愣了一下,虽然这样无私奉献的人听起来高尚又伟大,但是对于他们自己的亲人来说,他们无疑是残忍又自私的。 沉嘉禾忍不住设想了一下如果她爸妈也是这样,宁愿用全部的时间和精力去帮助素昧平生的人,也不愿意关心一下和他们血脉相连的子女,她可能会痛苦的疯掉的。 柔软又善良的女孩子理所当然的心软了,她悄悄的伸手握住了贺南枝的手捂在自己的手心里。 沉嘉禾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她又觉得这时候说安慰的话太苍白也太虚伪了,她抿了抿唇,轻轻亲了一下贺南枝的脸颊。 贺南枝也理所当然的追上去把这个吻变成了一个舌吻。 贺南枝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喜欢卖惨的人,小时候其他小孩嘲笑他爹不疼妈不爱,他直接揍到他们说不出话来为止,反正他爷爷会帮他善后。 长大一点之后他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用一生来追逐的事业,尽管他还是无法理解他父母完全违背人类天性的极端的大爱无私,但他也不会再试图博取他们的关注了。 再长大一点,他又因为一些不可描述的原因跟许司铎和谢珩混在了一起,他父母就完全变成了一个只存在于亲属关系上的名字。 贺南枝知道自己的成长过程中缺少了两个重要的角色,虽然他爷爷对他很好,但他的爷爷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爷爷,他的伯父和姑母还都各有两个子女。 都说大部分人都在用一生治愈他们的童年创伤,贺南枝觉得自己现在一门心思的想和沉嘉禾结婚生孩子就是在治愈他童年的创伤。 他想要一个只属于他的小家。 “我突然也不是很累了。” 贺南枝的厨艺出乎意料的还不错,这碗炸酱面虽然比不上沉嘉禾在燕州吃到的,但也比她自己做的好吃不少。 沉嘉禾秉持着做饭洗碗合理分工的原则,自己把碗筷收拾好之后,又回卧室把贺南枝带过来的行李放进了柜子里。 贺南枝跟在沉嘉禾身后看着她倒腾,知道她是怕她爸妈突然过来看到他的东西。 沉嘉禾有点心虚的把贺南枝的痕迹都抹掉,本来她还担心门神一样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她的贺南枝会说什么,结果贺南枝只是安静的等她弄好之后,凉凉的问:“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沉嘉禾走过去抓着贺南枝的袖子拉着他走出卧室,“你想去哪里?” “我无所谓。”贺南枝说,“你想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沉嘉禾一边穿外套换鞋,一边思索着说:“商业街和商场的话全国各地应该都差不多,比较有怀州特色的话就是博物馆和园林。” 她之前的朋友都是怀州本地人,大家小时候都或多或少的去过园林,一般周末出门都是去商业街。 “或者我们也可以去老街上买点怀州特产吃。看你是想去景点还是去吃小吃。”沉嘉禾抬头看向贺南枝。 沉嘉禾偷懒没有化妆,就涂了一点唇膏,在玄关的灯光下看起来亮晶晶的很好亲。 贺南枝没说话,突然低下头亲了一下沉嘉禾的唇,油润油润的。 沉嘉禾突然脸红了,这样日常生活中突然打破界限的亲昵不知道为什么更容易让她害羞。 “我、你要润唇膏吗?”沉嘉禾慌忙低下头去包里翻找自己的唇膏。 “不用。”贺南枝俯下身来,捏着沉嘉禾的下巴重新吻上去,依旧只是唇贴着唇,但这次他却像是真的要从沉嘉禾的唇上沾下一层唇膏来一样用力。 沉嘉禾被亲的有点发软,嘴唇都开始发麻的时候,贺南枝总算松开了她。 “好了。”贺南枝抿了一下唇,“挺滋润的。” 沉嘉禾的脸颊一下子烫的要冒烟了一样,她的唇膏是无色的,但是现在贺南枝却像是涂了淡红色的亮面唇釉一样。 她都不敢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她匆匆的打开门走出去,“我们先走吧。” 贺南枝最后还是选择去老街上吃小吃。 因为天气已经冷了下来,再加上今天是工作日,街上没有多少人,两个人不慌不忙的逛,贺南枝看到想吃的就买一份,和沉嘉禾两个人分着吃。 他们出门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一条长长的老街逛下来,不知不觉已经叁点多了。 沉嘉禾吃的撑的不行,这条老街她之前也和同学、爸妈来过几次,但没有一次是从头吃到尾的。 “吃饱了?”贺南枝看到沉嘉禾捂着嘴小声的打饱嗝,“接下来去哪里?” 沉嘉禾走了这么久已经有点走不动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贺南枝露出了一点几不可见的笑容,“好。” 结果贺南枝直接把沉嘉禾带到了附近的一家星级酒店里。 沉嘉禾欲哭无泪,站在酒店门口不想进去,“我突然也不是很累了。” “我累了。”贺南枝看着沉嘉禾,“走吧。” 贺南枝拉着沉嘉禾走进去,行云流水的开了一间大床房。 前台看到贺南枝身后的沉嘉禾,尽职尽责的问沉嘉禾有没有带身份证。 “没带。”沉嘉禾回答的很快。 “我一个人住。”贺南枝说,“她陪我上去而已。” 在场叁个人都知道这是明晃晃的谎话,前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为难贺南枝,办好入住手续把房卡递给他,“这是您的房卡,请拿好。” “谢谢。”贺南枝接过房卡,牵着沉嘉禾上楼。 酒店里很暖和,地面上铺着地毯,沉嘉禾踩在软软的绒毛上,还有点迷糊。 贺南枝的房间在走廊靠里的位置,他打开门,插卡给上电,关上门再转过身,就看到沉嘉禾双手攥在一起侧对着他,耳朵红红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累的话就躺着休息一会儿。”贺南枝一边说,一边把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柜里。 沉嘉禾转头打量了一下贺南枝平静的神情,突然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思想太不纯洁想太多了。 贺南枝可能只是单纯的开间房让她休息一下呢?沉嘉禾自我反省。 中央空调的热气很快让房间的温度很快开始上升,她也把外套脱了下来。 “给我。”贺南枝朝沉嘉禾伸出手。 沉嘉禾道了声谢,脱下鞋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贺南枝把窗帘拉上,从沉嘉禾的身后上了床。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空调送风的声音。 沉嘉禾提着的心刚放下来,她的腰上就搭上了一只手。 沉嘉禾刚酝酿出来的睡意立刻跑的无影无踪,她下意识的按住了贺南枝的手。 “不是吃撑了?我帮你揉揉肚子。”贺南枝轻声说。 沉嘉禾迟疑的松开了手,贺南枝也很规矩的揉她的肚子。 贺南枝的手心很烫,掌心里还有一点薄薄的茧子,揉上去有种又热又麻的感觉。 他没揉几下,沉嘉禾就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胃还难不难受了,她只知道自己全身都开始发烫,软软的像是要出水了一样。 贺南枝的手也没在沉嘉禾的肚子上停留多久,他的手往上把沉嘉禾的内衣推了上去,抓着软绵绵的奶子用力的揉。 沉嘉禾被他弄得有点疼,但奇怪的是酥麻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底下也不给面子的流出来了一点温热的水液。 来电显示:谢珩 贺南枝像是在品味一道佳肴一样。 他的手指在湿软的花穴里慢慢摸索着,他在找那块随便碰一下就会让沉嘉禾的水流个不停的地方。 但沉嘉禾不知道贺南枝在干什么,还乖顺的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的任由贺南枝探索她的身体。 滑腻的淫水流了贺南枝一手,在沉嘉禾就要忍不住这样温水煮青蛙的感觉的时候,让他直接插进来的时候,贺南枝总算找到了地方。 刚开始体会情欲的女孩青涩的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身体的反应,贺南枝的手指一按上去,她的身体就猛地一颤,喉咙里就发出了一声轻哼。 “别碰那里……”沉嘉禾把手伸下去握贺南枝的手腕。 这种感觉和单纯的被插入的感觉不太一样,又酸又麻,还有点想让人尿尿的感觉。 但贺南枝却反过来抓住了沉嘉禾的手,指腹压着敏感点用力的碾动。 “唔……哈、不要……” 沉嘉禾像是是被捏着后颈的小猫一样不停的呜呜呜的叫,小腹酸软的让她不得不蜷起来抵御这样陌生又激烈的快感。 但是没有用,水越流越多,花穴也越绞越紧,沉嘉禾都已经准备好迎接这次不太一样的高潮的时候,贺南枝却在这时候突然把手指给抽了出来。 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原本盖在两个人身上的被子早就滑到了他们腰上。 两个人的上半身看起来还穿的工工整整,但是下半身都已经光溜溜的贴在一起了。 “不许高潮。”贺南枝无情的留下一句话,坐起身来从扔在旁边的裤子口袋里摸出套来自己戴上。 等他的视线再回到沉嘉禾的身上,就看到她侧躺在床上,头发凌乱、面颊绯红,一只手在自己的腿间不知道在干什么。 沉嘉禾在摸自己的阴蒂。 虽然刚才贺南枝怼着她的敏感点摸的时候快感强烈的让人受不了,但他一把手抽出去她又觉得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腿心还酥酥麻麻的,她往下摸了摸,全是滑腻腻的水。 手指不小心摸到穴口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湿软的穴口翕张了一下,像是还想要什么东西插进去一样。 沉嘉禾不敢在贺南枝的面前把自己的手指插进去,但刚才极致的快感像是香甜的蜂蜜一样引诱着她把自己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花蒂上。 缓缓消散的快感重新凝聚起来,但她自己不敢揉的太用力,不轻不重的弄了一会儿不仅没能到高潮,反而把自己弄得更加难受了。 专心玩着自己的沉嘉禾根本没注意到贺南枝的动作和目光,直到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捉住了。 “你在干什么?”贺南枝故作严厉的说。 沉嘉禾被吓了一跳,雾蒙蒙的眼睛看向贺南枝,委屈的说:“我、我没在干什么。” 贺南枝忍着想笑的冲动,松开沉嘉禾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站到床边,我给你高潮。” 沉嘉禾内心挣扎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站到了床边。 她不好意思和贺南枝面对面,还特地转过身去对着墙站好。 贺南枝实在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下床走到沉嘉禾的身后,手放在她的腰上往下压的时候,俯身在她耳旁问:“喜欢后入的姿势?” 沉嘉禾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但再想转身已经不可能了。 贺南枝握着沉嘉禾的腰,扶着肉棒插进了还在往外淌水的花穴里。 花穴里已经足够湿润,但是这个姿势让里面紧的可怕,沉嘉禾被插得往前一冲,下意识的扶住了墙。 贺南枝很难不联想到他做的第一个和沉嘉禾的春梦,潮湿闷热的浴室里,柔软湿热的感觉第一次将他完全包裹起来。 他感觉自己现在有点过于兴奋了,他的手往上压了一点,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肉棒强横的挤开里面的软肉插到底。 沉嘉禾被撑的有点疼,性器插进去的感觉前所未有的清晰,里面胀的厉害,但刚才被打断的快感却又被再次唤醒。 沉嘉禾在小声的呜咽,贺南枝在低声的喘气。 两个人都在情欲上头的时候,房间里没有说话声,只回荡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啪啪啪的屁股撞在大腿根的声音。 贺南枝肏进去的每一下都故意碾着沉嘉禾的敏感点过去,花穴越插越软,里面的水越肏越多,没插几十下穴肉就开始挛缩起来。 这次贺南枝没再恶劣的吊着沉嘉禾,他的手伸到前面揉沉嘉禾的花蒂,刚揉了两下,沉嘉禾就突然弓起身,花穴周围的肌肉猛地收紧,像是哭一样的低喘了起来。 贺南枝的手没松开,轻轻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揉,肉棒也慢慢的插进去再抽出来。 但他的动作再轻,他每动一下都让沉嘉禾跟着微微一颤。 “别摸这里。”沉嘉禾软软的去抓贺南枝的手。 贺南枝还不打算放过沉嘉禾,这时候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界面上显示:谢珩。 沉嘉禾也看到了,最直白的反应就是她差点直接把贺南枝给夹射了。 贺南枝忍住尾椎骨窜上去的酥麻的爽意,弯腰把手机拿了起来。 沉嘉禾本来以为贺南枝会把电话挂断,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听到贺南枝问:“什么事?” 贺南枝还在九浅一深的肏穴,沉嘉禾紧张的要命,强烈的羞耻感将她的感官无限放大,她觉得自己都能听到花穴里的水液被肉棒挤出来发出的咕叽咕叽的声音。 她会被听到的。沉嘉禾根本没想到当了十八年乖乖女的自己有一天会面临这样的场合。 她正在和才见过几次面的便宜男友做爱,而这个便宜男友还在这时候接了前不久刚和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的电话。 沉嘉禾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飘忽,这时候她听到从贺南枝的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 “你在怀州?见到沉嘉禾了?”是谢珩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59w t.com 谢珩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他很清楚从贺南枝那儿传来的微弱的背景音里暗含的意思。 很轻很模糊的声音,就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从在他的耳边拂过一样让人痒的浮想联翩。 谢珩觉得自己应该是生气的,但是这个声音先让他联想到的却是不久前的那个美妙的夜晚。 他的想象力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不容抵抗的将他的理智全部淹没。 贺南枝接起这个电话的目的不难猜,贺南枝在向他示威,就像是他发的朋友圈和在沉嘉禾身上留下的痕迹一样。 但显然他的举动和贺南枝现在的举动一样徒劳,谁都不愿意将自己盯上的、来之不易的珍馐拱手让人。 谢珩的心里被强烈的不悦和破坏欲所充斥,胯间的性器却和他的情绪截然相反,不知廉耻的硬的发疼。 他觉得自己是个变态。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yuz haiw u.x yz 不、不用他觉得,他就是。贺南枝也是,或许还要加上一个许司铎。 在这场无形的角逐中,除了沉嘉禾没有赢家,也没有人能体面而从容的离开赛场。 谢珩和贺南枝都没有说话,但是通话依旧在继续。 或许沉嘉禾没听到他的声音之后以为通话已经结束,甜美的喘息声不再吝啬的舍不得让他听到一点。 贺南枝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任由谢珩听着这样令人心痒的低泣,让他透过这有点失真的音频窥探他们的性爱。 谢珩其实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去参加会议。 是一场还算重要、他不能无缘无故缺席的会议,但他现在却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拉下了西裤的拉链。 甚至他的办公室门都没有上锁,随时都可能会有人过来敲门,尽管他知道没有得到他的允许没有人敢擅自闯进来。 谢珩不是一个道德感很强的人,但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干。 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投降一般的握住了自己硬挺的肉棒。 耳边的手机被握的有点发烫,他闭上眼睛,开始想象他们现在正在用什么姿势做爱。 或许是躺在床上用最传统的传教士姿势,手机就放在沉嘉禾的旁边,贺南枝会像他一样用力掐着她的腰肏到最深处吗? 又或者他们正在用他最喜欢的后入的姿势,一只手握着沉嘉禾的后颈,像是最野蛮最暴力的雄兽一样肏干他的雌兽,如果沉嘉禾的腰压得够低,手机甚至能放在她的腰上。 谢珩越是想象,性器越是硬的发疼,但疼的也不只是他的性器,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也有点疼。 他第一次知道所谓的气的心脏疼是会真实发生的,但他还在无可救药的近乎自虐般的撸动他的性器。 谢珩没有发出声音,但他知道贺南枝很清楚他在做什么,而即便如此,通话依旧在继续。 他知道自己现在最明智的决策应该是停下糟糕的自慰行为,挂断电话,为即将开始的会议做准备。 但他却不理智的放任自己堕落在了称得上卑微又扭曲的情欲里,像个恶心的偷窥狂一样窥探别人的性事。 觉得自己恶心的不只是谢珩,看着手机屏幕上还在一秒一秒延长的通话时间的贺南枝同样觉得自己卑劣又变态。 贺南枝没法违心的说他不介意沉嘉禾在他追求她的时候和谢珩发生关系,但无论是吃醋还是示威,都不是他现在还不挂断电话的理由。 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沉嘉禾大概是以为他已经挂断了电话,没有再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她小声的呜咽着,像是能沁出水一样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她正在经历什么。 贺南枝的心里有点刺刺的,又有点痒痒的,但不妨碍他肏进去的动作是近乎凶狠的用力。 房间里的空调开到26度,沉嘉禾的身上又开始出汗,后腰上和屁股上都是潮腻腻的感觉,但最潮腻的还是红了一片的腿心。 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淫液的黏糊糊的水顺着腿根往下流,沉嘉禾腿软的有点站不住了,忍不住小声的问:“可以不要站着了吗?” 贺南枝在回答沉嘉禾之前,先弯腰把扔在旁边床上的手机上还在进行的通话挂断了。 沉嘉禾还没反应过来贺南枝这个小动作意味着什么,就被贺南枝抱起来坐在了床沿上。 贺南枝的手从沉嘉禾的腿弯下穿过去,像是给小孩把尿一样把她的双腿分开。 “唔,别这样。”沉嘉禾的身体里明明还容纳着男人的性器,却被这个姿势羞耻的满脸通红。 沉嘉禾挣扎着要起来,但她现在这个姿势完全用不出力气。 贺南枝咬着她的耳朵说:“乱动什么?” 他的语气有点严厉,沉嘉禾一下子就不敢动了。 但贺南枝的吻又缠缠绵绵的亲在她的脸颊上,抱着她一边肏一边揉她的阴蒂。 “别、别碰……”沉嘉禾被又摸又肏的弄得舒服的思维都有点模糊了。 贺南枝轻轻咬着沉嘉禾的耳朵,抱着沉嘉禾的腿用力往上顶弄,囊袋拍打在水淋淋的耻骨上发出了一声声脆响。 在他们的旁边,通话挂断之后手机屏幕自动变成了黑屏。 原来他们是站着的。谢珩的手里依旧拿着不再发出一点声音的手机,但他的手却用力的指节都在泛白。 他的眼睛依旧闭着,头却不自觉的微微扬起,喉咙上突起的喉结难耐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的手还圈在自己的性器上来回套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沉嘉禾娇软的身体。 明明只要稍微做的过分一点就会呜咽着求饶,但那贪吃的花穴却只会流出更多的淫水引诱着他做的更过分。 对于他们这些心里全是阴暗面的家伙来说,沉嘉禾太单纯和善良了。 就像是他们相信人之初性本恶一样,沉嘉禾天然的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她柔软、漂亮,像是一只闯进狼群还懵懂的说着不好意思走错了的小羊羔。 很显然,沉嘉禾不是一个很有经济价值的伴侣人选,但却会是最有情感价值的爱人。 这一点他很清楚,贺南枝和许司铎也清楚。 这么巧合的事情 贺南枝其实是个很会胡闹的人。沉嘉禾在和贺南枝同居一个星期之后发现了这一点。 这一周沉嘉禾每天都过的胆战心惊的,生怕她爸妈突然上门搞偷袭。 不过庆幸的是因为沉嘉禾前十八年听话自立的表现,她爸妈对她一个人住很放心。 除了她妈妈每天在微信上问她早中晚饭都吃了点什么之外,没有一声不吭的过来看她过的怎么样的打算。 沉嘉禾怕她爸妈起疑,从第三天开始每隔一天就回去吃顿晚饭,而每次沉嘉禾吃完晚饭回到自己家里,就会被贺南枝坐地起价的解锁一个新场景。 一周过下来,房子还是新的,却几乎处处留下了她和贺南枝鬼混的痕迹。 但本来说是会在怀州住两周的贺南枝刚过一周就被十几通电话给催回了燕州,说是他爸妈今年提前从非洲回来了,想要和贺南枝一起好好过个年。 沉嘉禾听着贺南枝冷笑着回答他爸妈:“不必了,我现在身体健康、衣食富足,还不满足成为您帮扶对象的条件。” 后来贺南枝的爷爷又给贺南枝打了好几个电话,从一开始的打感情牌到最后下了军令状,贺南枝才不情不愿的收拾东西准备回燕州。 虽然说是收拾东西,但贺南枝把大部分的衣服杂物都留在了沉嘉禾这儿,只带走了必要的证件和电脑、充电器之类东西,还捎走了沉嘉禾的一套内衣和之前谢珩送给她的围巾。 贺南枝把围巾塞进行李箱里时的原话是:“我帮你还给他。” 但至于是不是真的会还、怎么还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贺南枝走的时候沉嘉禾去火车站送他,一米八几、二十七岁的男人在候车室里抱着沉嘉禾亲个不停,进检票口之后却一次头都没回。 沉嘉禾一个人走出火车站,脖子上围的是前几天贺南枝特地去买的情侣款羊绒围巾。 她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站了一会儿,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贺南枝:“打车回去的时候把订单截图发给我,路上和我保持联系,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沉嘉禾心里一软,刚打出来一个好的,还没发出去,贺南枝又在支付宝上直接给她转了两千,备注:打车费。 她看着界面上一连串备注着乱七八糟理由的转账记录,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但就在这时,她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沉嘉禾转过头,看到一个带着异域风情长相的女生问她:“你好,请问地铁站怎么走?” 女生一头棕发,眼睛也是棕色的,皮肤很白,长着一点雀斑,身材高挑,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 她的发音挺标准的,但带着一点外国人说中文特有的奇怪腔调。 沉嘉禾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外国人搭讪问路,给女生指了方向说:“前面左转再一直往前就能看到地铁的标志了,你从入口进去就行。” 沉嘉禾有意放慢了语速,但女生看起来还是有点困惑,“噢,往左,对吗?” 沉嘉禾耐心的和女生重复了几遍,但是女生的词汇量大概不多,她说的话女生大部分都听不太懂。 最后沉嘉禾索性说:“我带你过去吧,我也坐地铁。” 女生似懂非懂的点头,说谢谢,又说:“不好意思,我刚来中国。” 沉嘉禾犹豫了一下,学着网友们说:“欢迎你来中国。” “谢谢。”女生说,“我的中文名叫王丽莎。” 沉嘉禾礼貌的说:“你好,我叫沉嘉禾。” 沉嘉禾带着王丽莎找到了地铁口,发现她们要乘的还是同一个线路同一个方向。 等地铁进站的时候,王丽莎大概是想练习自己的口语,用中文和沉嘉禾说自己在燕州留学,现在放假了打算来怀州旅游。 沉嘉禾就问她在哪所学校,王丽莎说在燕州科技大学。 燕科大和燕大中间就隔了一所学校,沉嘉禾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巧合的事情,就和王丽莎聊了起来。 但王丽莎的中文说的实在糟糕,最后沉嘉禾只能用自己没那么糟糕的英语和王丽莎聊天。 王丽莎说她来自欧洲的一个小国家,今年夏天才来中国留学,因为燕科大的留学生不多,和她同一个国家来的一个都没有,她又是旅游爱好者,就自己一个人到怀州来玩了。 她还说自己很喜欢中国文化,对怀州的吴文化也很感兴趣,这次来打算把所有园林逛一遍。 王丽莎说的很起劲,还问能不能和沉嘉禾交个朋友,如果沉嘉禾愿意的话,她想请沉嘉禾当她的向导。 沉嘉禾有点意外,作为一个标标准准的i人,她因为怕尴尬所以很少和陌生人一起出去玩。 但王丽莎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又解释说:“你出去玩的费用我全部承担。噢,如果你担心被骗的话,我给你看我的学生证。” 王丽莎说着就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来她的学生证和护照拿给沉嘉禾看,沉嘉禾拦都来不及。 “我不是担心这个……”沉嘉禾被迫看完了王丽莎的护照和学生证,“我……好吧,我这几天应该有时间,你想去哪里?” 王丽莎把证件收起来,高兴的说:“沉,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如果你今天有时间的话,我下午想去怀州古街逛逛。” 古街和上次沉嘉禾带贺南枝去的老街是两个地方,古街名气更大,但商业化程度也更高。 因为古街离沉嘉禾的家坐地铁只需要不到半个小时,她中学的时候去过很多次,对古街可以说是相当熟悉。 “有时间的。”沉嘉禾说完停顿了一下,“不过我晚饭要回家吃的。” “没问题。”王丽莎答应的很快。 “沈嘉禾,别害怕。” 王丽莎是个很有趣的人,她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东西,不用中文的话表达能力也相当优秀,沉嘉禾这个连国门都没出过的人一下子就被她给吸引住了。 沉嘉禾和王丽莎一起玩了好几天,每天早上在约好的地方集合的时候,王丽莎都会准时带着一杯给沉嘉禾买的咖啡出现。 王丽莎之前说沉嘉禾出去玩的费用她来买单也一点都不含糊,如果沉嘉禾要和她抢着买单她还会不高兴。 虽然都不是什么大钱,但沉嘉禾能感觉到王丽莎是个热情而真诚的人。 沉嘉禾觉得自己有可能阴差阳错的交到第三个好朋友了。 唯一的小问题是王丽莎对沉嘉禾的感情生活很感兴趣,她谈起自己丰富的情感史的时候总是会问起沉嘉禾的男朋友。 沉嘉禾想到贺南枝的职业性质,每次都含糊的带过。 后来王丽莎就开始给沉嘉禾出主意,比如买份礼物寄给他之类的,说情侣之间不能总是一个人单向付出,她也要有所表示才行。 沉嘉禾一听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上午两个人刚去逛过一个小园林,出来找了一家面馆吃面的时候,王丽莎开始帮沉嘉禾参考礼物的选择。 “新年礼物的话,还是要好看又实用一点的比较好。他抽烟吗?抽烟的话可以送个打火机。” 沉嘉禾没见过贺南枝在她面前抽过烟,摇头说:“他应该不抽烟。” “那他平时有什么经常会用到的东西吗?”王丽莎说,“他平时穿西装吗?袖扣、领带夹之类的用不用的上?” 沉嘉禾好像没见贺南枝在她面前穿过西装,“他平时一般不穿西装。” 沉嘉禾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她能送贺南枝什么礼物。 最后还是王丽莎说:“要不就送个平安符什么的吧?我们下午不是正好要去西山上的寺庙参观吗?你可以顺便给他求个平安符。” 沉嘉禾想了想,觉得这个建议不错。 虽然礼物说不上多贵重,但至少代表了她的一份心意。 西山不高,沉嘉禾和王丽莎爬到山顶也才花了一个小时多一点。 沉嘉禾家里不信教,一般到寺庙参观也不会进去拜。 王丽莎这个外国人反而没沉嘉禾这么多讲究,等沉嘉禾买到平安符之后,她提议她把平安符带进去一起拜一拜,沾沾香火气。 沉嘉禾没多想就答应了。 王丽莎拿着平安符进去,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她把平安符还给沉嘉禾的时候里面还有点鼓鼓的。 “我特地让里面的大师弄了个什么……”王丽莎似乎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英语词汇形容,“符之类的东西?放在里面了,应该会更加有用。” 沉嘉禾意外的说:“谢谢你。” “不客气。”王丽莎笑着说,“我们走吧。” 但没想到她们刚下山就发生了变故,一群穿着便衣的警察围上来不由分说的就把她们两个个分开带上了警车。 沉嘉禾这辈子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背着她爸妈和贺南枝同居,但这应该是不犯法的,她被不苟言笑的警察一左一右的押上车的时候都快吓得哭出来了。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沉嘉禾小声的辩解,“我做了什么事情吗?” 但是一车的警察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沉嘉禾的手机一上车就被没收了,有个警察让她解锁,沉嘉禾也不敢反抗,把手机给解锁了。 到警局之后,沉嘉禾和王丽莎又被分开带到了两间房间里,她被带到桌子后面的位置上,还好没给她上手铐。 沉嘉禾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把自己弄到警局里来了,她当了十八年的守法公民,在此之前唯一一次进警局还是高考前来办身份证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很委屈,但是她连哭都不敢。 负责给她问话的是一个女警察,她的态度还算温和,让沉嘉禾把这几天的行踪事无巨细的复述一遍。 沉嘉禾磕磕绊绊的回忆,女警察一遍一遍的问同样的问题,确认她每一遍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沉嘉禾坐在位置上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面前只有一杯水,灯光不刺眼,房间里也没有冷到受不了,但是沉嘉禾开始恍惚的觉得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什么了。 直到女警察让沉嘉禾把刚求来的平安符拿出来,当着她的面从里面取出来了被王丽莎称为符的一个微型窃听器和定位器。 沉嘉禾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 她高中学习了三年保密法和反间谍法,但是她差点成为了间谍的帮凶。 王丽莎根本不是想和她做朋友,她找上自己只是想通过她接近贺南枝,窃取关于空军研究所的情报。 沉嘉禾被强烈的自我怀疑和内疚感给吞没了。 越是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越觉得自己像是个小丑一样可笑。 “对不起。”沉嘉禾一边擦眼泪一边苍白的解释,“我真的不知道她是间谍……” 女警察还想说话,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女警察起身离开,门被关上,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沉嘉禾自己压抑的哭声。 沉嘉禾趴在桌上哭的喘不上气来,她觉得自己蠢透了,她在这一刻只想立刻回到自己的家里,把所有莫名其妙的人全都删掉。 这一次警察及时制止了她犯错,但她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 贺南枝是天上的太阳,有太多人在觊觎着他、想要掠夺他身上的光芒,而他现在却有了她这样一个弱点和累赘。 沉嘉禾很讨厌这样给别人添麻烦的自己,就像是个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只会犯错、拖后腿的蠢货一样。 她和贺南枝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开始。 沉嘉禾哭的脑袋都开始晕乎乎的时候,房间的门再次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的人看到沉嘉禾起伏的肩膀和压抑的哭声,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他走到沉嘉禾的身边,半蹲下去轻声喊她,“沉嘉禾,别害怕。” 沉嘉禾刚抬起头,就被他抱进了怀里,“我在这里,已经没事了。” 打屁股(含sp情节,不喜慎入) *含sp情节,不喜慎入 许司铎坐在几天前贺南枝坐着的地方轻轻揽着沉嘉禾的肩膀。 贺南枝回到燕州之后,每天基本都是贺南枝发一句话过来,沉嘉禾规规矩矩的回答,两个人没聊几句贺南枝就得去忙了。 不过就算不是这样,沉嘉禾觉得自己也不会把王丽莎的事情和贺南枝说,在她心里其实一直都觉得贺南枝不是个适合分享这样小女生的琐碎日常的对象。 但贺南枝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要比沉嘉禾丰富得多,如果沉嘉禾和贺南枝提过这个突然出现的外国朋友,她可能还不会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许司铎安静的听沉嘉禾抽噎着说她太蠢了,王丽莎试探的这么明显,她早就应该发现的。 许司铎的眉头微皱,把沉嘉禾的身体掰过来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这不是你的错。”许司铎温柔又严厉的说,“有错的是欺骗你、利用你的人。现在这个坏人已经被绳之以法了,你没有造成任何不好的后果。我允许你为自己失去了一个朋友而伤心,但是我不允许你用莫须有的罪名惩罚自己,明白吗?” 沉嘉禾眼泪汪汪的低声说:“明白了。” 但许司铎知道沉嘉禾根本没明白。 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松开手对沉嘉禾说:“站起来。” 沉嘉禾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的站在了许司铎的面前。 “把裤子脱到屁股下面。”许司铎的声音变得冷厉起来。 沉嘉禾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许司铎又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目光冷然的看着沉嘉禾,“我不会重复第三遍,如果你听不懂,我可以帮你完成这一步。” 沉嘉禾觉得许司铎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她有点害怕和害羞,但她咬了咬唇,还是扭捏的把裤子脱了下来。 她只脱了外裤,许司铎也没和沉嘉禾计较,对她说:“趴到我的腿上,把屁股对着我。” 沉嘉禾下意识的又想反问什么,但是在碰到许司铎的目光的时候,她又不自觉的把质疑给咽了回去。 许司铎的目光沉稳而冷肃,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平静的注视着沉嘉禾,却给人一种他能轻而易举的掌握任何事的感觉。 也包括掌握她。 沉嘉禾从被带上警车开始到刚才一直萦绕在她心中的恐惧和不安突然在这样的目光中开始消弭了。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她小时候参加比赛,走上舞台时紧张的心情在看到台下的爸妈时突然平复了不少一样。 沉嘉禾安静了下来,她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但是她的情绪比刚才稳定了很多。 她忍着羞怯趴上许司铎的大腿。 许司铎没有催促,耐心的等待沉嘉禾克服内心的第一道障碍完成他的指令。 他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沉嘉禾相对私密的部位,沉嘉禾穿着棉质的内裤,加绒的长裤褪到大腿根,露出一点白腻饱满的臀肉。 看起来很漂亮,摸起来也会很舒服。 许司铎第一次相当没有专业素养的在这种时候产生了性冲动,好在他穿的是偏修身的西裤,暂时还不会让躺在他腿上的女孩发现异样。 他的手在沉嘉禾的圆润的屁股上轻轻碰了一下,“十下,每打一下都要报数,我没听到报数的不算,明白吗?” 沉嘉禾已经羞耻的脸颊滚烫了,从小到大都没人打过她的屁股,她爸妈生气的时候最多怕两下她的脑袋。 “明白。”沉嘉禾听到自己很轻的回答。 许司铎的手抬起来,用了六分力气往下甩上去。 即使有内裤隔着,手掌打在屁股上还是发出了很响亮的一声。 沉嘉禾本来以为许司铎最多是像上次贺南枝一样轻轻的打几下,但没想到他是真的用力的打。 屁股上被打的地方又烫又辣、又麻又刺,沉嘉禾疼的眼泪差点流出来,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剩下她真的被打屁股了这一个念头。 第二下没有立刻跟上,许司铎冷声说:“报数。” 沉嘉禾才想起来还要报数,她羞耻的说:“一。” “这一下不算。”许司铎无情的说。 沉嘉禾刚想说话,第二下又打了上去。 “啊……一!” 许司铎的声音在沉嘉禾的身上响起来,“很好。就是这样。” 沉嘉禾心里突然有种很微妙的感觉,明明打她的人就是许司铎,但被许司铎夸奖这么奇怪的事情,她却会觉得心情有点雀跃。 但沉嘉禾来不及多想,第三下又落了下来。 “二。” 许司铎一丝不苟的完成了自己给自己规定的十下之后,不只是沉嘉禾的屁股红的不像话,他的性器也已经硬的不像话了。 但他没有急着处理自己过剩的性欲,而是用手心仔细的给沉嘉禾把打上去的红印一点点的揉开。 “这件事情的惩罚你已经接受过了,我不希望之后再看到你因为这件事情影响自己的情绪,明白吗?” 沉嘉禾突然又有种想哭的冲动,但这次不是因为内心里积郁的内疚感,而是有种有个人会将她的负面情绪全盘接受和处理的安定感。 “别任性。” 许司铎揉的似乎太久了。 屁股上热辣的感觉被慢慢揉开,变得酥麻发痒,沉嘉禾羞耻的发现她湿了。 热乎乎的感觉从臀肉上往下蔓延到阴埠,沉嘉禾不知道许司铎其实早就应该停下手,现在是在借着沉嘉禾情绪上头辨别力几乎没有的时候在对她上下其手。 沉嘉禾并紧了腿,反手去抓许司铎的手腕,“可以了,我已经不疼了。” 许司铎任由她抓着,手却还放在她的屁股上,指尖在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轻轻划过。 沉嘉禾痒的微微发颤,许司铎却视若无睹的问:“不疼了吗?” 他的听起来像是有点怀疑,“我用的力气我自己有数,如果现在不好好揉开的话,你会疼好几天的。” 沉嘉禾对这方面完全不懂,许司铎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她在疼好几天和现在再忍一忍之间还没纠结出结果,许司铎就替她做了决定,“别任性。” 许司铎反过来扣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下去,“很快就好,稍微忍一忍。” 沉嘉禾很轻易的被别任性三个字给打倒,她觉得许司铎就像是在管教一个不听话的小孩一样和她说话。 明明许司铎没有半点往成年人之间的那点事靠的意思,她却还在恶意的揣度他,还被他摸得自说自话的湿的一塌糊涂。 她真是太糟糕了。 完全陷入自己思绪的沉嘉禾根本没注意到许司铎用手扶了一下将西裤结结实实的撑起了一个小帐篷的性器。 他的眸色很沉的看着被黑色的纯棉内裤包裹在下面的臀肉。 柔软而饱满,手感极佳,边缘溢出来的白色亮的晃眼,内裤边缘外面的一小部分也被打红了,能看到模糊的微微浮肿的形状。 漂亮的让人克制不住的想要在上面留下更多的痕迹。 许司铎很想打人,但不是用拳头,而是用掌心。 他想用自己的手把沉嘉禾的胸前那对漂亮挺翘的奶子也扇红,把那颗小小的奶头扇的红肿的像是一粒小樱桃一样沉沉的点缀在上面。 他也想把沉嘉禾的花穴扇肿,饱满的花唇被扇成漂亮的艳红色,中间的泉眼里却噗滋噗滋的往外冒水。 这时候他就会用手指把这个小口子撑开,里面的嫩粉的穴肉一下一下咬着他的手指,他就只能用自己的肉棒插进去把里面也肏成烂熟的红色。 许司铎的心跳变快了,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也开始流动的更快,像是奔涌着想要冲垮约束着他的最后一个闸门一样。 他的喉咙干的发疼,他觉得自己需要喝点什么东西来解渴。 在这时他的手指突然摸到了一点湿意,他停顿了一下。 黑色的布料被打湿了不太容易显出痕迹,许司铎的手指顺着湿润的边缘往里面摸进去。 “学长!”沉嘉禾像条被砸晕了扔上砧板,在刀即将落下的时候又突然醒过来开始挣扎的鱼一样去拉许司铎的手。 但是这次许司铎没让她碰到,他在沉嘉禾碰到他之前先抓住了沉嘉禾的手臂。 “学长,不用揉了,我真的已经不疼了。”沉嘉禾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是她羞耻的快哭了。 许司铎这时候其实已经不太能理智的判断沉嘉禾在说什么了,他的手像是不受他自己控制一样从衬衫领下抽出了领带。 这是一条颜色很沉闷的墨蓝色的领带,许司铎把沉嘉禾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用领带熟练的把沉嘉禾的双手捆在她的身后。 沉嘉禾大概是害怕了,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很僵硬,但她还在用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声音问他:“学长,怎么了?我已经不疼了……而且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不会再纠结王丽莎的事情了……” 许司铎安静的听着沉嘉禾自欺欺人一样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等到她说完,许司铎才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语气温和,“好孩子,家里有套吗?” 沉嘉禾的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了。 她没有回答,许司铎自己慢条斯理的问:“在浴室的洗手台下面,还是在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 沉嘉禾还是不说话,但许司铎已经从沉嘉禾的反应里得到了答案。 她真的太稚嫩了,许司铎觉得如果贺南枝真的昏了头和沉嘉禾说了什么秘密机要,要是再多给王丽莎一点时间的话,不需要沉嘉禾自己开口,这些训练有素的间谍就能间接的获得自己想要的情报。 贺南枝不适合她。许司铎在心里下定论,她不适合身份这么复杂的人。 在许司铎起身之前,他把沉嘉禾身上修身加绒长裤往下脱到了膝盖上,客厅里也开着空调,沉嘉禾不会因此着凉,却会因此行动不便。 许司铎把人放在沙发上,自己起身进了沉嘉禾的卧室。 女孩的卧室收拾的很整洁,床上的被子整齐的铺着。 许司铎粗略一瞥,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却不是通常意义上该想到的沉嘉禾一个人趴在床上晃着腿和朋友聊天的场景,而是她趴在床上身上压着一个男人把她肏的哭着求饶的画面。 从沉嘉禾从梦里的一个形象变成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之后,他一直都有在关注沉嘉禾的事情。 比如沉嘉禾在回怀州的前一晚去了谢珩的公寓,第二天早晨才离开。又比如贺南枝从研究院出来直奔怀州而去,和沉嘉禾同居了近一周的时间。 尽管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不久后他都在朋友圈看到了另一个视角的图片。 其实直到现在许司铎都很难理清自己的思绪,和驱使他不远千里赶到怀州邻市参加一场不这么重要的会议的心理。 不过也幸好他不理智的行为,让他不仅阻止了沉嘉禾被有心人利用,还得到了一次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在遇到沉嘉禾之前,许司铎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高度自律和擅长掌控的人,无论是掌控他人还是掌控自己。 直他站在沉嘉禾的床边,弯腰拉开她床头柜的抽屉。 他的运气很好,在拉开的第一个抽屉里就看到了一盒还没用完的安全套。 沉嘉禾把它粗糙的藏在一条薄薄的丝巾下来,盒子的形状被很清晰的勾勒了出来。 许司铎把盒子拿出来,里面还剩了三个。 “舒服吗?” 沉嘉禾看不清许司铎的神情。 她跪坐在沙发上,许司铎压着她的后腰让她趴在沙发靠背上。 沉嘉禾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早上高高兴兴的出门,中午和王丽莎一起吃面讨论送什么礼物。 下午她就和王丽莎一起被抓进了警局,人生第一次体验被审讯的感觉,再之后许司铎把她从警局里面捞出来,她把人带回家之后又被打了屁股。 或许现在正在发生的这一切从许司铎踏进她的家门就已经有预兆了。 又或许从许司铎让她脱下裤子,而她照做开始,她其实就该知道会发展成这样的。 成年男女之间的安全社交距离被打破之后,就会变成心照不宣的暧昧。 沉嘉禾咬着下唇掉眼泪,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变得一点都不像她自己了,她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许司铎的另一只手又摸了摸她的脸颊,手心里一片潮意。 “这不是你的错。”男人带着茧子的指腹把眼泪抹掉,“错的是我。” 他勾着沉嘉禾的内裤边缘往下,露出玫红色的臀肉和中间湿漉漉的花穴。 内裤中间晕湿了一大片,脱下来的时候还牵出了一条透明的丝线。 许司铎听到了沉嘉禾压抑的哭声,他俯下身用唇轻轻的吻她的后颈和耳朵。 “是我不好。”许司铎轻声的说,手却在湿润的穴口轻轻的来回抚摸。 柔软的花唇和它的主人一样在微微发抖,男人的手指只陷进去一个指节,就能感受到和女孩的沉默截然不同的热情。 花穴里面和梦中一样湿热紧致,又柔嫩的像是随便一按都能挤出一汪水来。 许司铎喉咙里干渴的感觉变得强烈的无法忍受,他矮下身半跪在地上,目光沉沉的落在水淋淋的花穴上,仰头舔了上去。 女孩最私密的地方舔起来湿湿滑滑的,舌尖有一点点咸咸的味道,闻起来却是腥甜的,用更下流一点的形容,一股骚味。 沉嘉禾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又挣扎起来,“不要舔。” 许司铎抓住沉嘉禾的大腿根,很轻易的制住了沉嘉禾挣扎的动作,直接伸出舌头挤开了花唇,往里面钻去。 “呜……”沉嘉禾羞耻的大脑几乎宕机,底下热的像是被舔化了一下,她就算看不到都能感觉到水在不停的往外流。 她还是在哭,但音调却已经变了。 许司铎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但沉嘉禾的反馈很可爱,他不介意做的更到位一点。 他的舌头往下舔,舔到下面小小的一颗花蒂,在沉嘉禾的哭喊着不要的声音里把它包裹在唇齿间。 “不要、不行……” 沉嘉禾整个下半身都绷得很紧,身体上的刺激其实没有强烈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但许司铎正在舔她下面这个认知却让她敏感的稍微碰一下就想高潮。 许司铎的技巧进步的飞快,一开始只是吸吮,然后是用牙齿轻轻的咬。 沉嘉禾没能忍耐多久就败下阵来,腿心的肌肉牵动着花唇挛缩着流出透明的花液。 许司铎的舌头舔上去,把这些粘腻的淫水卷进自己的口中。 沉嘉禾又开始哭着说不要。 在梦里她还勉强能接受这种事情,但在现实中,在白天自家的客厅里,这么做的人还是许司铎,她觉得这羞耻的太超过了。 许司铎站起身,膝盖在冷硬的瓷砖上跪久了有点疼。 他重新压上沙发,沉嘉禾被捆在身后的手还攥在一起。 许司铎抓着领带稍稍用力,在沉嘉禾不得不直起身的时候抓着她的下巴亲上去。 他的下半张脸上被沉嘉禾留下了不少液体,尤其是唇舌间,他把刚刚卷进口中的滑腻的淫水混着他自己的口水渡进了沉嘉禾的口中。 沉嘉禾尝到这带着一点点咸腥味道的粘稠液体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许司铎退出她的口腔,轻声问她:“舒服吗?” 许司铎下巴上湿漉漉的液体也蹭到了她的脸颊上,沉嘉禾一时都不知道口中的液体该不该咽下去。 沉嘉禾没有说话,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又委屈又可怜的看着他。 许司铎的肉棒硬的发疼,但在插进去之前他却伸出手放在沉嘉禾的唇边,“不想咽可以吐在我的手上。” 沉嘉禾的神情看起来更委屈了,如果这是许司铎自己的东西,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吐在许司铎的手上。 但是这是她自己的东西,许司铎自己都咽了。 沉嘉禾总是在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地方讲道理和公平。 她微微摇头,许司铎也不意外,收回手转身从茶几上拿套。 许司铎的动作很快,扶着沉嘉禾的腰插进去的时候,她才刚刚克服心理障碍把口中的东西吞下去。 沉嘉禾抽泣了一声,苍白的说不要,许司铎恍若未闻。 他插得很慢,像是要让沉嘉禾仔细感受被侵犯的过程一样,一点点把粗长的肉棒插进她的穴里。 里面虽然已经足够湿,但却紧的厉害,许司铎没有做好扩张,现在不只是沉嘉禾觉得有点疼,他自己也觉得有点疼。 陌生而强烈的快感直白的窜进他的大脑,许司铎的心跳很快,他注视着性器相连的地方的眼睛里都浮出了血丝。 丑陋的性器一点点被女孩柔软的身体所容纳,直到龟头顶到最深处的花心,许司铎才意识到他一直屏着呼吸。 沉嘉禾一直在小声的抽气,男人的肉棒在她身体里的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强烈,穴口被撑的发疼,里面也胀胀的。 她的脑海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有,一会儿觉得自己太淫乱了,寒假刚开始不到一个月,她竟然就和三个男人上了床;一会儿又觉得下面又疼又舒服,甚至想让许司铎稍微动一动;一会儿又想到了贺南枝,她还没有提分手,却被另一个男人给肏了。 “是我的错。” 许司铎的手握着沉嘉禾的腰,慢慢把性器拨出来再插进去。 等他缓过一开始头皮发麻的感觉,他的手才往上抓住捆住沉嘉禾的手的领带,俯身在沉嘉禾的耳朵上亲了一下。 沉嘉禾下意识往旁边侧了一下头,下一秒她就被身后的人掐着腰用力的肏了进去,撞的深处的花心都一阵酸软。 许司铎一改刚才给她口交时的温柔和体贴,像是只陷入发情期的雄兽一样只知道用力的挺胯把肉棒肏进去。 要不是许司铎掐着她的腰拽着她的手,沉嘉禾甚至觉得自己会被撞飞出去。 底下很快就被肏的又热又麻,花心被一下下撞的酸软的发麻发疼,花穴控制不住的收紧,却只会换来男人更加用力粗狠的肏干。 粗长的肉棒每一次用力的碾开紧缩的穴肉都会让沉嘉禾忍不住想要用力的喘息,像是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被过激的快感的给溺毙。 “我不行了……”沉嘉禾受不住的求饶,“轻点好不好?” 许司铎放在沉嘉禾腰上的手往下揉了揉还泛着点淡红色的屁股,在用力肏进去的时候抬手打在了上面。 很清脆的啪的一声,许司铎下手有分寸,打的不重,但沉嘉禾却很用力的绞紧了花穴,像是要逼他射出来一样。 许司铎的后槽牙咬紧了才忍过这猝不及防的灭顶快感。 他用力的从沉嘉禾不断收紧的、像是沼泽一样吸着他的花穴里拔出来又发狠的肏进去。 “要诚实一点。”许司铎的声音都有点哑了,但他现在根本注意不到这点。 他往沉嘉禾另一边的屁股上打了一个对称的红印子,抓着她的臀肉像是打桩机一样又快又狠的抽插。 沉嘉禾已经听不清楚许司铎在说什么了,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酸涩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又像是难忍的尿意一样要冲破她的身体流出来。 “呜、不要……”沉嘉禾胡乱的哭喊着求饶。 已经湿的不像话的花穴还在不停的往外流水,随着抽插的动作在穴口被捣成白色的泡沫。 许司铎的胸膛也在剧烈起伏,极致的快感强烈到让他甚至感觉不太到除了性器之外其他的身体部位。 耻骨相撞的闷响在空调的细微送风声中格外明显,维持在26度的温度开始升高,热的沉嘉禾和许司铎都出了一身的汗。 掺杂着粘腻的噗滋噗滋的水声的耻骨拍打声音响了几分钟之后,沉嘉禾先被肏上了高潮。 这是她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完全被肏出来的高潮,剧烈到近乎尖锐的快感从交合的地方爆发出来,迅速流窜到全身。 她用力的喘息着,脑袋里空白一片,全身都像是被敲散了一样松软,思维和身体一起进入了放空的状态。 许司铎几乎是和沉嘉禾一起到高潮的,在这一刻之前,他甚至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易于获得的极致快乐。 像是能把人融化一样的快感,体会过一次就再也难以忘怀。 许司铎一边给沉嘉禾解开手上的领带,一边慢慢的抽送着还没完全软下去的肉棒延长快感。 沉嘉禾的手腕上留下了几道淡淡的红痕,许司铎用指腹慢慢抚摸过去,语气又变得温和起来,“抱歉。” 沉嘉禾累的不想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许司铎也没有再开口,他沉默的把自己性器拔出去。 一起带出来的有一点艳红的穴肉,肉棒抽出去之后穴口没有立刻合拢,敞着一个小口子慢慢的往外留着奶白色的液体。 看起来很像精液。许司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沉嘉禾的身体微微一颤,双手终于有力气撑在沙发靠背上想要起身。 许司铎没有拦她,他把还挂在肉棒上湿漉漉又沉甸甸的套取下来打上结,用餐巾纸裹着扔进垃圾桶里。 等他简单的收拾好自己,再转过头就看到沉嘉禾眼睛红红的看着垃圾桶。 似乎是察觉到许司铎的目光,沉嘉禾又迅速撇过头抓着自己的裤子要从沙发上下去。 两个人像是在玩谁先开口谁是小狗的游戏一样都不说话,许司铎拉了一下沉嘉禾的手腕。 但沉嘉禾还是不看他,许司铎把人公主抱起来的时候终于开口:“是我的错。” 沉嘉禾咬着唇又想哭了。 她不知道怎么能有人像是许司铎一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表现得又好又坏的,让她都没办法彻彻底底的讨厌他。 许司铎把沉嘉禾抱进卧室,把她放在床边的地毯上,让她稍等一下,他去拧条热毛巾来。 沉嘉禾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没过多久,许司铎拿着热毛巾回来,沉嘉禾刚自己拿餐巾纸擦过,见到许司铎只朝他伸出手。 许司铎把毛巾递过去,沉嘉禾抿着唇没有说谢谢。 他知道沉嘉禾还在生气,有生他的气,大概也有生她自己的气。 许司铎斟酌了一下这件事情该怎么开口。 “我狠抱歉。”许司铎尽量不让自己讲的像是在做报告,“我不会为我刚才的行为找任何借口,但我同样希望能获得你的原谅。” 沉嘉禾抬眸看他,依旧没有说话。 许司铎正要往下说的时候,沉嘉禾放在客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是沉嘉禾专门给她爸妈设置的铃声,她立刻扔下毛巾把裤子提起来往客厅走去。 “你认识贺南枝吗?” 祝兰蕙在电话里问沉嘉禾有没有空,还有一个多礼拜就要过年了,今天晚上想带她去买几件新衣服。 沉嘉禾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说好一会儿早点过去吃晚饭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等她回到卧室,却看到许司铎也在打电话。 他的眉头微蹙,神情有点严肃,见到沉嘉禾进来,简短的和电话那头的人说:“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许司铎放下手机还没说话,沉嘉禾就说:“你去忙吧。” “抱歉。”许司铎说,“等我处理完事情我再来找你好吗?” 沉嘉禾没答应也没拒绝,“你快走吧,我也要出门了。” 许司铎这次来参加会议带了一个助理,他下午收到沉嘉禾被抓进警局的消息立刻赶来了怀州,被留下的助理却在会议结束回酒店的路上遇到了车祸,现在人还在抢救室里。 这件事情许司铎脱不了干系,而他必须赶在许海民知道这件事情之前把问题解决掉。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他不能让许海民知道沉嘉禾的存在。 许司铎出门前最后叮嘱沉嘉禾遇到麻烦可以找他,沉嘉禾含糊的应下,等许司铎一走把门一关,又有点丧气的往沙发上一躺。 但刚躺下,不久前他们在沙发上胡来的画面又窜进脑海里。 沉嘉禾一个激灵坐起来,把扔着用过的避孕套的垃圾袋换下来,又像打扫犯罪现场一样把屋里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沉嘉禾在床边呆坐了一会儿,想着拿出手机看时间,却下意识的点开了朋友圈。 朋友圈第一条是万萱怡一个小时前刚发的,配文是:“感谢相遇和陪伴。” 底下的图片是她在谢氏大厦里和谢氏logo的合影、她和几个陌生男女合的影、一张谢氏的实习生工牌,还有几张其他的照片,沉嘉禾猜也是在谢氏拍的。 沉嘉禾回忆了几秒,才想起来寒假开始前万萱怡就在谢氏实习,现在应该是实习结束了。 照片上的万萱怡看起来就像是偶像剧里面光鲜亮丽的职场精英一样,沉嘉禾把这几张图看了两遍,最后在万萱怡这条朋友圈下面留了一个赞。 点完赞沉嘉禾突然失去了继续刷朋友圈的心情,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就直接收拾东西出门了。 到她爸妈家的时候她妈妈正在炒最后一道菜,她爸爸正准备给她打电话问她出门没有。 外婆外公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到沉嘉禾招手让她过去一起嗑瓜子。 外婆下周就要开始新一轮化疗,不巧的是除夕她还得住院,现在她在家里休养了快两周,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沉嘉禾和外婆说着话,没嗑几粒瓜子,她妈妈就喊开饭了。 饭桌上祝兰蕙问起沉嘉禾最近交的外国人朋友。 他们知道自家女儿内向不擅长交朋友,因此对沉嘉禾的每一个朋友都挺关心的,有时候家里买了车厘子之类的水果也会让沉嘉禾多带点去学校和朋友分享。 “她……”沉嘉禾想起王丽莎心情又有点低落,但很快往下沉的情绪又被脑海里的巴掌声给打断。 沉嘉禾突然觉得坐在沙发软凳上屁股都有点疼,她耳朵和脸颊一起红,“她下午就走了。” 祝兰蕙没多想,倒是沉先明看沉嘉禾脸红的厉害,问她:“是不是空调温度开太高了?你脸怎么这么红?” 沉嘉禾脸上更烫了,”嗯,有点热。” 沉先明嘀咕着把空调温度调低两度回到餐桌旁,祝兰蕙说起了一周后的年夜饭。 “你外婆外公在医院就不回来了,你爷爷奶奶今年和你大伯家去南岛过年,年初四才回来,我们三个人稍微早点吃年夜饭,我给你外婆外公留出一点带去医院,你就早点回自己家里休息。” 沉嘉禾摇头说:“我也一起去医院好了。” 祝兰蕙却坚持不让,“我和你爸去就够了,你乖乖待在家里,早点休息,年初一睡醒之后就过来。” 沉嘉禾还想再说,外婆却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过年要讨个吉利,听你妈妈的话,别去了。” 沉嘉禾只能作罢。 吃完晚饭,祝兰蕙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沉嘉禾突然看到一个小时前万萱怡给她发的消息。 算算时间应该是沉嘉禾给她点完赞不久后,但当时沉嘉禾还在路上,之后一到家就坐下来吃饭了,根本没看手机。 沉嘉禾有点意外的点开消息,发现是一句更令人意外的话。 万萱怡:“你认识贺南枝吗?” 沉嘉禾不知道万萱怡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想了想,觉得有可能是因为贺南枝去谢氏找谢珩的时候被万萱怡看到了,之前在学校表白墙传过她和贺南枝的照片,说不定是这么认出来的。 但是沉嘉禾又细想了一下,绯闻里别说贺南枝的名字了,就连照片上的贺南枝都是带着头盔的,万萱怡又是怎么知道贺南枝的? 沉嘉禾没想出个所以然,回万萱怡:“认识,怎么啦?” 万萱怡回复的很快,“虽然我不知道我说这些话合不合适,但是我觉得你有知道这些事情的权力。” 沉嘉禾满脑子问号,但她还没等到万萱怡输入结束,祝兰蕙就催她换鞋出门了。 沉嘉禾只能暂时把手机放口袋里,换好鞋坐上车,她再拿出手机,却看到万萱怡一连给她发了好多条消息。 一个游戏而已 “我在谢氏实习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和谢家有点亲缘关系的同事,她说贺家、许家的小辈里都有一个和谢总很要好,他们三个的年纪还都正好各差一岁,许家的是我们都认识的许司铎学长,贺家的估计就是贺南枝。” “我刚去谢氏实习的时候遇到过谢总,他请我帮一个忙,让我去接近许学长,当时他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后来我想了一下,他那时候说的应该就是你。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我们和许学长一起吃饭之后的。” “前天谢氏年会我也去参加了,在年会上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一直看着我,但是他没有和我搭讪,后来我听到别人喊他贺南枝,之后我正好遇到了一个认识贺南枝的人,他说贺南枝喜欢玩车,跑车、机车之类的,尤其喜欢法拉利。我猜给你送法拉利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我不知道谢总、许学长和贺先生接近你是什么目的,但是他们三个人是相互认识的,并且他们很可能对其他人正在接近你也一清二楚。不管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些了,我想我还是得告诉你一下。” “有些有钱人喜欢玩一些无聊的游戏,我不知道他们三个人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不是你,我不能代替你下判断,也不想给你一些主观的建议影响你的判断,不过我希望你能理智的看待你和他们的关系。” “还有之前你被造谣的事情我得向你道歉,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沉默,对不起。你是个很好的人,我希望你以后也能好好的。” 沉嘉禾把万萱怡发给她的消息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到最后都有点发抖,像是又回到了被网暴而无力反驳的那个晚上。 谢珩和贺南枝是朋友她一直都是知道的,甚至和谢珩认识也是因为贺南枝。 但是她不知道许司铎和他们也是朋友。 沉嘉禾坐在床上,不久前贺南枝和许司铎都曾站在床边安静的注视过她。 贺南枝说谢珩是个卑鄙的人,但是又轻易的原谅了她和谢珩发生关系的事情,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的游戏而已吗? 贺南枝或许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她和谢珩的事情,只是在意第一个不是他而已。 他们三个人很要好,要好到连女人都可以分享同一个。 沉嘉禾痛苦的闭上眼睛,之前很多被她忽略的细节开始串联起来。 许司铎扮演了两次英雄救美的角色,第一次是因为谢珩和贺南枝,第二次只是因为贺南枝。 沉嘉禾不知道他每次都出现的这么及时是因为他一直在监视自己,还是因为有贺南枝提前通知过他。 他们是在打赌她会先喜欢上谁吗?每个人都在这场游戏中有一个固定的人设,而她则是待攻略的NPC。 他们是不是觉得她很蠢,离开她的视线就开始嘲笑她,像是高中生一样放假结束一到学校就开始炫耀自己的游戏攻略进度。 所以贺南枝当然会知道她和谢珩发生关系的事情,因为这在他们看来只是游戏里的一个成就而已。 沉嘉禾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好笑的人。 不久前她在王丽莎那儿成了笑话,被许司铎从警局捞出来之后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得到了救赎,没想到是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更大的笑话。 她甚至有一瞬间想自杀。 沉嘉禾没办法不去想自己这几个月来干了多少蠢事,她一想到自己傻兮兮的被他们三个人耍的团团转就控制不住崩溃的情绪。 她对他们三个人产生过多少好感现在就有多痛苦。 无论是谢珩、贺南枝还是许司铎,明明都有很多机会告诉她真相,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说过。 他们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喜欢她吗?还是单纯只是在把她当成一个游戏的NPC在刷她的好感度? 沉嘉禾觉得自己简直无可救药,她到现在竟然还在思考这样无聊的问题。 她知道万萱怡说的没错,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而已,远没有漂亮优秀到能让他们三个天之骄子围着她打转的地步。 果然只是因为这是一个游戏而已。 沉嘉禾突然释然了。她还是普通的她,这个世界也没有变得奇怪。 她的眼睛哭的都有点痛了心情才平静下来一点,她拿起手机,发现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界面上有几条贺南枝发过来的消息,沉嘉禾点开没有细看,直接点进头像里把联系人拉黑删除。 退出去之后她把他们三个人的手机号一个个拉黑。 做完这些,沉嘉禾放下手机,深呼吸了一下,拿上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燕州。 谢珩的别墅里,贺南枝不知道从那儿弄来的一条斗牛犬正在撕扯着一条羊绒围巾。 贺南枝坐在壁炉旁边的沙发上发消息,突然啧了一声。 “谢珩,你和沉嘉禾说了什么?” 贺南枝的语气很恶劣,谢珩原本正在笔记本电脑上处理文件,听到这话拿起旁边的手机,看到上面几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万萱怡发来的。谢珩最近很忙,脑袋里塞了一堆事情,花了几秒才想起来她是谁。 是和沉嘉禾背影很像还长着两颗红痣的女生,好像被他拿去对付许司铎了。 谢珩点开对话框,对方很礼貌的发了一段话。 “谢总您好,我是万萱怡,抱歉打扰您了。在上个月您曾经让我陪您一起去过一家服装店试衣服,后来在车上您向我提出了一个建议,在这个月里我也按照您的建议尝试过了,但是很抱歉辜负您的期待了,我发现我没有能力和决心完成这件事情,之后我不会再继续和许先生接触了,很感谢您这段时间给予我的帮助和支持。” 有点意外又不意外,谢珩没有回,直接退出了聊天框,但思维一转,又点进去看了一下她的朋友圈。 “还能怎么办?” 万萱怡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在今天,在谢氏实习结束的照片。 谢珩没有沉嘉禾的微信,看不到沉嘉禾的点赞,但万萱怡不会无缘无故给他发这段话,大概率是万萱怡和沉嘉禾之间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呢?谢珩思索,他不觉得万萱怡说得出什么能让沉嘉禾做出把贺南枝气到的事情。 万萱怡甚至不认识贺南枝。 “沉嘉禾把我的微信和手机号都拉黑了。” 谢珩听到这话,换到拨号界面给沉嘉禾打过去,无法接通,他也被拉黑了。 看来问题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斗牛犬还在他脚边呼哧呼哧的咬那条该死的围巾,谢珩有点烦躁的站起身把围巾从它牙齿里扯出来。 正要扔进垃圾桶里的时候,谢珩突然发现这条破破烂烂又沾满口水的围巾有点眼熟,像是他送沉嘉禾回学校的时候从自己脖子上解下来送给她的。 “贺南枝!”谢珩咬牙切齿,直接把围巾扔在了贺南枝的脸上,“带着你该死的斗牛犬从我这里滚出去!” 贺南枝皱着眉把围巾扔进了垃圾桶里,抽了快半包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和脸。 但斗牛犬像是对这条围巾情有独钟一样,把垃圾桶踢翻了重新把围巾叼出来哼哧哼哧的咬。 用过的餐巾纸和其他垃圾散了一地,谢珩觉得这条狗咬的不是他的围巾,而是他脆弱的神经。 “你给我把这里收拾干净。”谢珩咬牙切齿的对贺南枝说。 贺南枝不置可否,“许司铎昨天好像跑怀州隔壁去了,说不定是他做了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谢珩现在像个炸药桶一样,额头的青筋气的直跳。 谢珩拿起手机给许司铎打电话,没等多久,许司铎接起来第一句话是:“贺南枝和你在一起?” 谢珩不答反问:“你现在在怀州?” “不在。”许司铎回答的很快,“我这边有其他事情,让贺南枝把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解决一下,我现在没空给他收拾烂摊子。” 谢珩看向贺南枝,后者眉头微拧,朝谢珩伸出手。 谢珩把手机交到贺南枝手上,“是我。你说的什么事情?” “有一个跟踪你的间谍找上了沉嘉禾,警方今天刚把人拦下,下午我去警局把沉嘉禾弄出来了,后续的调查本来我去处理就行,但是我这边出了点事,我一会儿把资料发给你,你自己、或者找人帮你处理。” 贺南枝的眼神一厉,但是许司铎没给贺南枝说话的机会,“你们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谢珩把手机拿回去说:“你还要在那儿待几天?” “不好说,事情还没处理完,我至少还会待两三天左右。” 谢珩放下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我现在出发坐高铁过去,到了之后再联系你。” 许司铎这时才有点惊讶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沉嘉禾把我们都拉黑了,你应该也是。”谢珩停顿了一下,“你和她说了什么?” 这句话问出来也算是彻底扯掉了他们三个人当中遮遮掩掩的这块布。 在此之前尽管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在背地里干什么事情,但面上都没有明说过。 许司铎拧眉回忆了一下,他说了很多也做了很多不得体的事情,但是至少他离开的时候沉嘉禾表现的还停平静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许司铎问。 “半个小时之前。”贺南枝说。 许司铎回答的很快,“不是我。我下午离开她家之后没有再和她联系过。” 谢珩和贺南枝暂时没理会许司铎这时候还在话里暗戳戳的刺他们的行为,“我知道了,我现在出发,先这样。” 谢珩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许司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来了之后打算怎么办?” 方案有很多,但没有一个是最优解。 “还能怎么办?”贺南枝嗤笑,“该不会到现在你们还觉得大家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握手言和吧?” 谢珩没有说话,贺南枝继续说:“既然我们不可能让某个人独享她,那就只能让她接受我们,不论用什么方法。” 依旧是沉默,贺南枝啧了一声,“你们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恶不恶心?” 谢珩笑了一声,“我没问题,许狐狸你呢?” 许司铎似乎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了。其他的等你到了之后当面说吧。” 电话挂断,房间里只剩下斗牛犬撕咬羊绒毛巾的声音。 贺南枝这次也有点烦了,“Shirley,坐下。” 斗牛犬立刻坐了下来,对着贺南枝吐舌头。 “把这里弄干净。”谢珩收起笔记本电脑起身上楼的时候又转过身,“还有,把它给我弄走。” “许区长,张助的家人到了。” 许司铎回过神来,把手机放回口袋,“我马上过去。” 病房门口吵吵嚷嚷的。 张助理黄灯抢行,和另一辆过路口不减速的轿车撞在了一起,运气也实在不好,两个驾驶员都进了ICU。 本来只有另一方的家属在,现在两方家属都在,又哭又吵的闹得不可开交。 许司铎有点头疼,手机这时候又响了起来。 界面上跳出一个字:爸。 许司铎面色微沉,走过去的步伐一顿,对旁边的人说:“我再去接个电话,麻烦你去找个护士或者医生帮忙调解一下,毕竟是在医院,不要吵闹打扰别人休息,有问题可以去别的地方商议。” “好的,我这就去。”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 许司铎重新转身,把电话接起来,对面直接劈头盖脸一顿骂。 “许司铎,你是不是嫌我现在过的太安稳了,非要给我惹出点是非来?” 许司铎没有辩解的打算,直接说:“对不起,爸,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好的。” “你拿什么去解决!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找人给你摆平,你别去趟这趟混水了!” 许海民骂了几分钟,来来回回说许司铎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整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他严厉的问:“你去怀州警局里捞的人是怎么回事?还是和间谍有关的人,你知不知道这种罪名的严重性!” 许司铎看着窗外,这里是南方,一个冬天也不见得会下几场雪,但这时候竟然悄无声息的开始下雪了。 雪花不大,像是一片被吹散的蒲公英一样慢慢飘下来。 “许司铎,我在问你话呢!” 许司铎回过神来,“那是南枝的女朋友。” 他看着窗外的雪,语气平静的说:“间谍在跟的是南枝,这几天南枝在燕州陪他爸妈出不来,就拜托我帮忙捞个人,这件事情您要是不放心的话也可以让人去跟进一下。” “不早说。”许海民的语气缓和了一点,“南枝那小子都有女朋友了,你也该结婚了。叶家的孙女你既然看不上就算了,我本来也不看好,过年的时候我让你妈给你再安排几个人见见,谈个半年就差不多能结婚了,最好明年就怀上,赶在三十岁把孩子生了。” 许司铎诚恳的说:“我知道了,爸。” 但反光的窗户上映出来的却是一张带着点厌烦和不耐的脸。 谢珩坐的高铁早上六点半到站,许司铎打车去接他,结果谢珩喊了分公司的人开车过去,反而变成了谢珩接许司铎。 谢珩让司机把车留下就行,许司铎自觉自己是三个人里最年长的,往驾驶座走,却被谢珩喊住了。 “不敢劳烦许区长给我当司机。” 谢珩自己坐了驾驶座,等许司铎上车后先问:“你的事情搞定了?” 许司铎也学着谢珩的语气笑着说:“许省长找人帮我去摆平了。” 谢珩微微挑眉,听出许司铎话里暗讽的意思,发车的时候状似随口问:“你真打算扳倒你爸?” “怎么?只允许你这么干不允许我这么干?” 许司铎的语气平淡温和,谢珩却笑出声来,“怎么会?你想清楚就行。” 许家和谢家不同,从政和行商向来都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处事方式,谢珩要夺谢振的权只要他谢珩比他父亲更有能力就行。 但官场上认得不只是能力,许海民拥有的一切不像谢氏集团一样能由许司铎来继承,更有可能的是许海民一倒,许司铎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许司铎想的当然比谢珩更通透,“我爷爷这几年的身体开始走下坡路了,再过几年他的名号不好用了我就彻底失去机会了。等到之后一切尘埃落定,我爷爷会明白怎样才是对许家最有利的决定的。” 谢珩又笑,所以他才说许司铎是个比他还要心黑的人。 至少谢珩对谢振的恨意有充分的缘由,最后他也不过是夺权之后把人赶到国外,谢振每年依旧拿着谢氏不菲的分红潇洒自在,甚至还潇洒到去赌场差点被人砍了手。 而许家对许司铎的培养可以说是尽心尽力,除了许海民对许司铎的控制欲强到像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傀儡之外。 但只要许司铎少一点自我情感,按照许海民给他铺的路慢慢走,最多二十年之后,他就能走到现在许海民的位置。 可惜自古以来不想当皇帝的太子都不是好太子,许司铎显然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太子爷。 “你现在跟我说,就不怕我去告密让你直接出局?”谢珩开玩笑道。 许司铎也笑,很温和的笑容,“我一旦出局,你也会出局,你觉得南枝能容忍你分他的蛋糕?” 谢珩的笑容微敛之后,旋即直接笑开了。 笑完了谢珩又叹气,“你还真是个老狐狸。” 三个人看起来实力相当,但谢珩其实是最弱势的。 这里不是国外走的资本主义一套,在国内,谢家就算做的再好,在许家和贺家面前也是矮一头的。 更何况现在谢家就剩谢珩一个说得上话的人,说好听点没人能管束他,但说难听点,也意味着没有长辈在后面给他撑腰了。 许家势头正盛。贺家人丁兴旺,更是如此。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在他们的关系中同样如此,少掉任何一个人都会变成两虎相争的局面。 是去赌两败俱伤后三分之一能够独占的概率,还是百分之百的拥有三分之一的沉嘉禾,就算谢珩、许司铎是个风险偏好者,在这件事情上也不会去赌这个概率。 *首发:ρ○①⑧.space「Рo1⒏news」 “你是无罪的,我们是有罪。” 谢珩和许司铎到怀州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亮起来了。 今天是周末,早上八九点的马路上还没有很多车,谢珩把车开进小区,门卫坐在岗亭里,天气太冷,他连访客登记的这一步都省了,直接给他们开了道闸。 许司铎上次来过,但就算没来过,谢珩也知道楼号和房号。 小区里的车位很紧张,谢珩把车停在了路边,没留手机号码,下车和许司铎上楼。 进电梯的时候谢珩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们两个因为被人拉黑了就沉不住气的千里迢迢的找上门,一点都没有身为集团董事长和一区之长该有的城府。 许司铎也知道谢珩在笑什么,没说话,出电梯的时候比了个请的手势。 谢珩瞥了他一眼,这种时候打头阵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走到家门口,谢珩抬起手刚要落下去,忽然转头问许司铎,“你身上有套吗?” 许司铎顿了一下,“上次贺南枝留了三个,我用了一个,还剩下两个。” 谢珩没控制住露出了一秒略显狰狞的表情。 许司铎目光平和的看着他,唇边甚至带着点笑意,“忍不了的话你现在还可以离开。” 谢珩微微挑眉,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没说话,转头敲门。 叩叩两声,等了十几秒,门里传来很轻的声音,“谁?” 门上没有猫眼,谢珩说:“是我,谢珩。” 门里的人不说话了,但谢珩猜她应该没有离开,“沉嘉禾,开门,我们谈谈。” 谢珩和许司铎安静的等了半分钟,门才打开一条缝,沉嘉禾站在门后警惕的看着他,“你想谈什么?” 谢珩的手握住了门把手,看着沉嘉禾像被踩着的尾巴的猫一样睁圆了眼睛看着他。 “你想知道什么?”谢珩反问。 谢珩在沉嘉禾看来又变成了讨人厌的傲慢资本家,他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想知道答案的话,不应该选择把我们删掉,而应该当面和我们对峙。” 沉嘉禾这时候看到了谢珩身后的许司铎。 她其实是不想谈的,但看到许司铎又像是获得了送上门的把柄,被谢珩的话给蛊惑了一样忍不住说:“你们一直都在骗我,你们三个人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小丑一样可笑?” 沉嘉禾差点又把自己说哭了,但是谢珩和许司铎都是一头雾水。 “你在说什么?”谢珩迷惑的问,“骗你……是指我们三个人是朋友这件事吗?” 沉嘉禾瞪着他,无声的传达出不然呢的意思。 谢珩沉默了,他没想到沉嘉禾拉黑他们只是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他甚至想不到这件事情有什么令人生气的地方。 许司铎想的比谢珩多一点,他走到谢珩前面,温声说:“抱歉,这是我的疏忽。” 沉嘉禾有点生气,许司铎和谢珩的态度弄得她好像在小题大做的无理取闹一样。 “你不需要道歉。”沉嘉禾生硬的说,“是我太蠢了而已。” 许司铎微微蹙眉,“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我没说明我和谢珩跟贺南枝的关系只是因为因为我觉得没有特别说明的必要而已,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与我和他们的关系本来是没有关联的。” 沉嘉禾听清楚了本来两个字,她的眉心一跳,看到许司铎的眉头又展开来,叹息着说:“算了。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沉嘉禾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许司铎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里一带的时候踏过了门槛。 谢珩紧随及后,最后是门被反锁的声音。 玄关的空间一下子就变得逼仄起来,沉嘉禾也迟钝的开始紧张和害怕起来。 她拽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没拽动,许司铎握的很紧。 这样的许司铎让沉嘉禾觉得很陌生,她被握住手腕拉到沙发上坐下的时候,还有点不知所措。 “所以你拉黑我们只是因为觉得我们在戏耍你?”谢珩站在两个人的对面,问这话的时候还有点迟疑。 沉嘉禾被谢珩的语气弄得莫名羞臊起来,“不管你们到底为什么突然接近我,现在你们也已经得到你们想要的了,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我们想要的……”许司铎笑了起来,“你觉得我们想要的是什么?” 沉嘉禾以为许司铎是在故意逗弄她,羞恼的抿紧唇不说话。 “我们想要的是你留在我们身边。”谢珩说,“我们为你提供你想要的,而你为我们提供我们想要的。” 沉嘉禾羞恼的情绪变成了羞愤,谢珩说的再冠冕堂皇,本质上不就是想要包养她吗? 还是三个人一起包养她一个人,简直太离谱了。 “不可能。”沉嘉禾想都没想的拒绝。 “我说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这么不堪。” 谢珩走到沉嘉禾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看着她说:“这是一段有名有份的关系,我是你的男朋友,未来也会是你的丈夫,只不过你会有另外两个实际上的男朋友而已。” 许司铎容忍了谢珩的说法,但是沉嘉禾却忍不了。 她觉得谢珩和许司铎都有病,“你们疯了吗?” 沉嘉禾昨天刚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正常的,今天就又听到谢珩不可思议的发言,“我不……” “别急着拒绝。”谢珩打断了沉嘉禾的话,“你抵触我的提议是因为你对我们没有一丁点好感,还是因为这个提议违背了你认为的公序良俗?” 谢珩的话像是恶魔的低语一样,“但是我们的生活里没有那么多观众,只要不妨碍到他们,不触犯到法律,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被允许的不是吗?” 沉嘉禾想要说不是的,但是她又听到身旁传来一声叹息。 “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现在就认同我们的观点。”许司铎的语气依旧温柔。 沉嘉禾这一口气刚要松下去,就听到许司铎的后半句话,“把自己当成受害者,而我们是强迫你、侵犯你的加害者,你是无罪的,我们是有罪。” 许司铎的手摸了摸沉嘉禾的脸颊,她僵硬的转头看过去,却看到一双冷而沉的眼睛。 “我们不会真的伤害你,别害怕。” “谢珩!你太过分了!” 许司铎的手在抚摸着沉嘉禾的脸颊。 他的掌心很热,指腹上有经常握笔留下的茧子,而现在这层薄薄的茧子正压在她柔软的唇上。 沉嘉禾咬紧了牙关,许司铎也没有为难她,手指往下滑,像是逗弄小猫小狗一样挠她的下巴。 她的手被捆在身后,是一个很熟悉的姿势,但不熟悉的是她的身后还有另一个人在对她上下其手。 房间里空调的温度开的很高,她身上的居家棉服已经被脱下来扔在了一边,就剩下一件单薄的长袖睡衣,里面连内衣都没有穿。 谢珩的手从睡衣的下摆伸进去,轻易的将软软的垂下来的乳肉收入掌心,像在揉搓着一个等待醒发的面团一样。 沉嘉禾的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声,却不知道在和谁较劲一样一言不发。 许司铎勾住了棉裤的腰往下拉,连着里面的内裤一起,凉意灌进腿间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求饶。 “别这样……”沉嘉禾的眼泪从眼角掉下去,神情茫然又可怜,“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什么都没做错。”谢珩吻掉沉嘉禾的眼泪,“是我们没有耐心了而已。” 他们或许应该像是合格的追求者一样等待沉嘉禾垂青他们中的某一个,最后走向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结局。 但是他们的故事开局就太糟糕了,三个粗暴而下流的性梦,他们就像是三头没尝过荤腥的野兽,而一旦尝过一点,就没有人会再愿意回到之前寡淡的生活。 走向这样的结局大概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而唯一可能走向不一样结局的方式他们已经尝试过了。 如果沉嘉禾曾经坚定的选择了他们其中的某一个,或许结果会有所不同。 但是拿着选择权的沉嘉禾做出的决定却是把他们全都抛弃。 许司铎的手在摸少女腿心紧紧闭合的柔软花唇,修长的手指把花唇分开,在嫩粉色的穴口摸到了一点湿软的感觉。 滑腻的水液很少,她太紧张也太害怕了,身体像是应激的贝壳一样拒绝把柔软打开在他们面前。 但许司铎却直接把指尖伸进这个柔软温热的小口子里,细碎的淫液覆盖在他的指腹,他很快就感觉到了滞涩。 “疼。”沉嘉禾的手攥在了一起,别无选择的往谢珩的怀里逃。 谢珩顺势亲吻她的耳朵,目光带着警告意味的看向许司铎。 许司铎无声的笑了一下,眸色很沉的回视过去。 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狂躁和破坏欲几乎将他吞没。 他想要就这样把他下流而肮脏的欲望插进少女柔软的身体里,干涩柔软的身体里会撕裂出鲜红的血液,少女会痛苦的哭喊、会绝望的挣扎,但是他不会停下来,直到他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和少女的血液一起变得冰凉。 他想要彻底的摧毁面前这个柔软的生命,更想要彻底的摧毁他自己。 在走进这扇门之前他还在笑话谢珩,但现在看来更不像话的反而是他自己。 “许司铎……”沉嘉禾哭喊,“好疼。” 许司铎回过神来,手指已经没进去一个指节,里面很干涩,紧紧咬着他的手指让他一动都动不了。 他避开了谢珩的目光,没有冒失的把手指抽出来,只用拇指往下揉她的阴蒂。 里面湿润的很慢,许司铎慢慢的把手指往外抽,粉嫩的穴肉跟着外翻出来,薄薄的黏膜下面因为他刚才粗暴的行为多出了一小片红点。 “抱歉。” 沉嘉禾咬着下唇不说话,谢珩握着她的腰把人翻个身抱了过去。 许司铎和沉嘉禾面对面,沉嘉禾已经哭的像小花猫一样,许司铎用手擦了擦,但沉嘉禾安静的掉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他低头去亲她,用唇舌裹着沉嘉禾的唇舔吻,沉嘉禾想撇开头,却被许司铎捏着下巴更用力的亲上去。 眼泪滑进两人的唇边,许司铎先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他似乎在含糊的说着什么,但是沉嘉禾听不清,也不想听。 就在许司铎伸出舌头想打开沉嘉禾牙关的时候,沉嘉禾感觉下面有什么湿软的东西抵在了她的穴口。 “呜……”沉嘉禾挣扎起来,谢珩竟然在舔她的穴。 “别怕。”许司铎稍稍分开一点说出两个字,在沉嘉禾失神松开牙关的时候又亲了上去。 她大概是刚起床刷完牙,口腔里有一股柠檬薄荷的味道,许司铎像是被这个味道给吸引了,用舌头舔她的牙齿。 但刚舔两下,沉嘉禾就咬住了他的舌头。 沉嘉禾咬的不重,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忍心,疼痛的感觉不太明显,像是被眼睛还没睁开的幼猫咬住了一样。 许司铎任由她咬着,手伸进她的睡衣里去摸她的奶子。 沉嘉禾上面咬着许司铎的舌头,下面则咬着谢珩的舌头。 花穴和它的主人一样紧张的不行,谢珩的舌尖刚伸进去就被紧紧的咬住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舔她。 沉嘉禾的生物学的还不错,知道在穴口上方是尿道口,再上面才是阴蒂。 因此当谢珩的舌头故意抵着尿道口像是要钻进去的时候,沉嘉禾羞耻的脑袋都要炸了。 “不要舔那里!”沉嘉禾像条被扔上岸的鱼一样拼命的挣扎,“谢珩!你太过分了!” 沉嘉禾满脸通红,不只是气的还是羞的。 谢珩握住差点踢到他脸上的脚踝,站起身说:“我都不嫌弃,你嫌弃什么?” 沉嘉禾转过头去瞪他,谢珩作势要亲她,沉嘉禾立刻把头转了回去。 “玩的这么开?” 许司铎亲了亲沉嘉禾的眼角,问谢珩:“你舔哪儿了?尿道口还是后面的……” 沉嘉禾见许司铎要说出更令人羞耻的两个字,羞愤的用头把他给撞倒在了沙发上。 许司铎顺势倒在了沙发上,但沉嘉禾也重心不稳的压在了他身上。 谢珩也压了上去,本来还算宽敞的沙发上挤了三个人就变得有点拥挤了。 谢珩也不在意,他拉下西裤的拉链,撕开避孕套的包装戴上去。 “不要……”沉嘉禾光听声音就知道谢珩在干什么,但她现在手动不了,腿被谢珩压着,只能像条毛毛虫一样在许司铎身上徒劳的扭动。 许司铎忍得有点难受,但他的手刚抬起来,谢珩就抓着沉嘉禾的腰把她的屁股抬了起来。 白嫩的腿心里花穴已经充血变得饱满,花唇中间夹着一条水淋淋的小缝,看起来色情又下流。 谢珩伸手分开这条缝隙,里面软软的穴口小的几乎看不见,他的手压在肉棒上,抵着这个小口子往里面插。 娇嫩的花穴被迫打开,柔软的穴口拉扯成泛白的薄薄一层。 谢珩的手掐着沉嘉禾的腰,这时候才注意到她屁股上有点不正常的红痕,边缘还能模糊看出男人手掌的轮廓。 “玩的这么开?”谢珩的声音多少有点咬牙切齿了。 许司铎目光瞥过去又很快收回来,没有解释,只说:“把她的手解开。” 沉嘉禾的手刚被松开就又被许司铎捉了过去,纤细的手腕上两道不明显的红印子,许司铎抓着她的手分开,放在自己的肉棒上。 谢珩正抓着沉嘉禾的屁股肏进去,里面绞的很紧,但谢珩用的力气更大,像是硬生生挤进去的。 被撑开的感觉强烈到难以忽视,穴口撑的发疼,里面却是酥酥麻麻的,龟头用力顶到深处的宫口时,又是酸涩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发抖和喘息的感觉。 沉嘉禾的眼泪都没停过,但一开始是委屈生气的,现在是又疼又爽的。 她的思维模模糊糊又断断续续的,直到手心完全贴在了一个粗长又温热的东西上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身前还有一个男人。 许司铎垂眸看着她,手盖在她的手背上,牵着她的手套弄自己的肉棒。 在她身体里抽插的那根戴着套,面前这根却是光秃秃的。 两个人挨的很近,许司铎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坐着,沉嘉禾半压在他身上,一只手被他握着,另一只手勉强撑在沙发上不让自己完全压到许司铎身上。 许司铎扶了一下沉嘉禾的肩膀,沉嘉禾抬起头,一下子就看到紫红色的肉棒从自己的手心里钻出来。 许司铎的压在她手背上的手是骨节分明、白白净净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是一只很漂亮的手。 但她握着的同样属于许司铎身体一部分的性器却丑陋又狰狞,钝圆的龟头上慢慢流出一点透明的液体,手心下能感觉到肉棒上的血管在随着许司铎的心脏跳动。 沉嘉禾的目光像是被钉在了上面一样,而她身后的谢珩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突然用力的肏进去,把她撞得往前一倒。 许司铎任由沉嘉禾撞上来,好巧不巧的肉棒打在了她的下巴上,龟头在唇缝间蹭了一下,留下了一点粘腻的液体。 许司铎很爱干净,饮食也算清淡,肉棒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但有一点很难形容的腥臊的气息。 沉嘉禾迷糊的想,这就是所谓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吗? 许司铎摸了摸沉嘉禾的唇,按捺住不管不顾的插进去的冲动,手握着沉嘉禾的胳膊把她从自己身上捞起来。 谢珩意会的把人抱进自己的怀里,他坐在沙发上,让沉嘉禾背靠在他怀里。 谢珩握着沉嘉禾的腰提起来再压下去,这个姿势让他不怎么费力的就能肏到最深处。 许司铎从沙发上下去,站在沉嘉禾面前把她的睡衣卷到锁骨上。 “呜……”沉嘉禾觉得自己像是被捅穿了一样酸疼,“太深了……” 她的手找不到支撑点的乱摸,被谢珩抓着手腕用力肏了几下,身体就软的不像话了。 里面却还是紧的厉害,水流的到处都是,背后漂亮的肩胛骨都在跟着微微颤抖。 许司铎一只手揉着沉嘉禾的奶子,对谢珩说:“给我点润滑。” 谢珩皱着眉,把舒服的找不着北的沉嘉禾提起来。 肉棒慢慢抽出去,被捣成乳白色的淫液还在顺着往下流,看起来淫荡极了。 男人的性器拔出来之后,被肏开的穴口还敞着拇指大小的口子,黏糊糊的液体拉着丝往下掉。 许司铎直接并起两指插进了松软的花穴里,里面湿热的厉害,他一插进去穴肉就开始咬他的手指。 但他好歹还记着旁边有个谢珩,插了几下就把手指抽出来。 沾满乳白色液体的手撸了几下硬的发疼的肉棒,在谢珩重新肏进去的时候,他也把肉棒插进了沉嘉禾的奶子中间。 谢珩和许司铎都是真正意义上开荤才不久的人,和其他人一起更是第一次,两个人都有点膈应对方的存在。 但事已至此,他们唯一宣泄这种不爽的方式只有加倍从沉嘉禾身上讨回来。 谢珩掐着沉嘉禾的腰像是条公狗一样狠命的肏,水声噗滋噗滋的响,沉嘉禾没忍多久就受不了的哭着说不行了。 谢珩像疯了一样,许司铎看起来就镇定的多。 沉嘉禾被肏的一上一下的,许司铎连自己动的功夫都省下了,从沉嘉禾身上借来的润滑被柔软细嫩的乳肉抹开,没多久白晃晃的奶子中间就被磨出了一道醒目的红痕。 许司铎的手把沉嘉禾的双乳挤在一起,眸色黑沉的看着自己的肉棒在里面冒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