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结权贵的理由NP(西幻)》 春梦 黎焉从未想过,梦里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胸口被沉沉地压着难以动弹,抬手想推开,却被一抹火热束缚了手腕,紧紧摁在耳边。她费力睁开双眼,却一片漆黑。 “克丽蒂娜……” 谁? 衣服摩擦着肌肤褪去,一层凉意袭来,瞬间被高温占领。 被迫裸露的危机感让黎焉吓得一激灵,努力去看清周边一切,此时撞入眼中的,是一双深邃沉稳的眼睛。 如漆黑的玉珠,底层奔涌出热烈的火光;而眼部线条格外清秀,透着一股温和优雅。 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眼睛,她愣了很久。直到对方的手插入她赤裸的腰,下滑…… …… 谁? 一阵急促地电话铃声响起,她几乎从床上跳起来,滚落在地。 痛醒过来,黎焉捂着摔疼的屁股,嘟囔着用另一只手摸手机接电话。 “……擦,梦……啊……喂你好?” “您好!有您的快递,是送货上门还是放入快递点您自己收取呢?” “啊……”黎焉胸口跳得剧烈起来,声音都不禁小了点,“麻烦您送货上门……” “好的!” 黎焉迅速收拾好自己,来到床头柜前拿起上方的全家照,上面是曾在世的父母与自己的合照,也许他们在笑着看她慢慢变好。 黎焉的父母在她很高中时期出了车祸,自那以后家里没了经济来源,父母的存款仅能支撑她读完大学,亲戚没人愿意照拂,她便自己照顾自己,毕业后工作不顺利。 谈过男朋友,刚牵个手,就发现他去嫖娼了…… 眼看周边人在父母催促下结婚生子,生活似乎越过越幸福,她却觉得与自己格格不入。 她打算读研做学术,她学习成绩不错,倒也顺利考上,就等通知书到来。 叮咚一声,她起身去开门,门外的快递员,她不由多看了几眼;身高过于高挑、长得也太好看了些,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 对方朝她笑了笑,声音也是雌雄莫辨。 “黎小姐,您得快递。” “谢谢……” “请签字。” “好。” 签完字,快递员却没急着离开,他或她,又笑了笑,问道:“黎小姐,这一生过得圆满?” 黎焉心想这问题奇怪得很,但还是如实说:“恩,很满足,没有任何不满。” “如果有再来一次的可能,过和现在不一样的生活,你愿意吗?” 黎焉就当玩笑开了:“真能体验不一样的生活,那真是我赚到了。” 快递员笑得更开心了:‘“我看到外面有人大白天放烟花,黎小姐要不要出来看看?” 黎焉并无怀疑,满脸新奇地出来看,顺着快递员手指的方向,看向走廊的天空,身体一轻,她被推了下去。 …… 洁白的欧式大床上,铺满了金丝绣制的柔软床品,黎焉翻了几个滚,舒服得不行。 “小姐,您该起床洗漱了,子爵大人和夫人等着您呢!小少爷也早就起床练剑了!” 黎焉停下滚动,趴在床上叹了口气,所谓的不一样的生活,竟是变成了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如果过这种生活必须要被骗,被人从高楼推下,直面死亡…… 那她宁愿对方去死! 目前她的名字叫克丽蒂娜·米伦·雷克斯,是林顿王国子爵的女儿,她现在的父亲是个靠财力成为贵族的暴发户。 在侍女的催促下洗漱完,护理完头发,束腰,穿上复杂的衣裙,前往餐厅与家人就餐。 她已经来了三年,目前身体年龄16。不得不说,这位克丽蒂娜小姐,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金色如瀑的长卷发丝滑动人,皮肤白皙如凝脂,五官深邃似精灵,有着一双祖母绿的瞳孔,脸颊自带红晕,唇不点而红。每每从镜中看到,都要被惊艳一次。这样的美貌真的存在吗?每次都要这样感慨一次。 别的不说,光样貌身段就是她占便宜。 快到餐厅时,身后传来略带急促却走得很稳的脚步声。 “姐姐!” 克丽蒂娜笑了笑,回头望向身后的少年,少年仅比她小个半岁的样子,是父母从教会收养来的弟弟。 优尔·米伦·雷克斯。 克丽蒂娜欣赏地看着自己这便宜弟弟,优尔因为出生时一头白发和血红的瞳孔,被父母、周边人视为不祥,于是抛弃了他。但在她看来,这位弟弟十分讨喜可爱。 随着年龄增长,优尔没了几年前圆润可爱的五官与脸型,脸部轮廓越发英朗,甚至比她高出一个头。 相信假以时日,必定是个吸睛的俊朗少年。 “优尔…” 身为贵族小姐,时刻要注意礼仪教养,以端庄的姿态示人,克丽蒂娜微微抬起下巴,轻柔地问,“天天练剑累不累?” 优尔那双血红的瞳孔亮了亮,宛如日出时般耀眼。 “我不累,倒是姐姐,最近休息得好吗?”优尔关切地问,甚至像自己受了委屈般,“姐姐最近开始接手父亲的生意,难得闲了还要上礼仪课,学识课……” 克丽蒂娜失笑。 餐厅内传来子爵夫人略带好笑的声音:“优尔,进来用餐,你姐姐自愿可不是我们逼她。” 优尔红红的小嘴一收,立马换了一副正经模样,进了餐厅。 克丽蒂娜也跟着一起进去。 这个世界男尊女卑较为少见,女性只要有能力,也能掌管家业,上战场,甚至继承王位。 她年纪轻轻便在父亲授权下,处理一些家族名下的产业,早早得到受教育的机会。 自然,这一切,都是为了改变即将到来的命运。 《圣女阿德琳》 她穿进了这本书里。 这本书她曾听她书圈的好友提起过,但她本人没看过。 由于好友实在太喜欢里面的男主角,反反复复地向她提及书里的情节。 她才能通过自己的名字,周遭的现状,确定自己在书里。 阿德琳是故事女主,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被贵族收养后进入神学院,在那里觉醒了自己的力量,是拥有强大能力的圣女,被中央教会、圣骑士和国家争相抢夺的人才,美丽耀眼。 而克丽蒂娜虽美,也不过是这本书里最普通不过的炮灰角色。 只不过克丽蒂娜不是想跟女主抢什么,也不是反派,是在女主一次执行任务中,被女主控制不住的力量误杀。误杀发生在克丽蒂娜17岁。 而这场误杀,牵扯到利益集团:旧贵族。 克丽蒂娜的父亲作为由财富晋升的新贵族代表,被旧贵族们视为眼中钉。 那次误杀,是旧贵族向克丽蒂娜的父亲提出郊游邀请,可邀请者自己却没来。 最终全家被杀,财产也被旧贵族瓜分殆尽。 克丽蒂娜想要改变书中自己的命运,保护现在幸福和谐的家庭,就必须有反击的能力。 在真正的危机来临前,她开始做准备,一是产业的转移,即便家族被旧贵族诬陷入罪,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也有办法为自己找出路。 二是找到强而有力的靠山。 至于这个靠山找谁…… 贵族之女需参加一些社交活动,尤其到了适婚年龄,这样的邀请就更多了。 富丽堂皇的城堡自然得配上各色鲜花点缀,即便在夜晚,花儿为吸引采摘人的目光,依然明亮夺目。 在所有人都盼不得目光全在自己身上时,克丽蒂娜却独自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堂角落里,从阴影处,看向舞会中央。 没多久,周边莺莺燕燕闹了开来,纷纷挤向中央舞池。 “是公爵大人呐!” “公爵大人真是好看贵气!” “公爵大人终于来了,我等了一晚上!” “哎呀你别挤呀!我看不到公爵大人了!” 正主总算出现了… 克丽蒂娜隔着人海,远远望向那一身黑衣西服,笔挺修长的男人。 好友说过书中是这么描写男主的。 他利落的短发宛如刀削,眉眼却格外温润尔雅,如荡着一汪春水,让人沉溺其中;白皙的皮肤像雪却经得起风雨磨砺,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始终如一,姿态简练,是天生的贵公子。 好友眉飞色舞地说完后,又邪笑着说,然这不过是他的表象,他真正的部分不会轻易示人。谁都说他不好女色,其实他不过是没遇到真爱之人。 赫斯特·阿博特·安杰洛·伯特伦以下略 名字太长,克丽蒂娜摊摊手,实在记不住。 以克丽蒂娜前世的经验,自然看得出赫斯特此刻的假笑与应付。 她对此表示理解,曾为社畜的她深有同感。 但赫斯特身边的狂热粉丝似乎被颜值冲昏头脑,拿着酒杯一个个往前凑,生怕自己没了露脸的机会,失去成为公爵夫人的晋升台阶。 赫斯特挡了几杯酒,无奈又喝了几杯,才说着抱歉暂时离场。 见他离开了会场,舞厅的女孩子们各自散开。 克丽蒂娜从角落慢慢起身,走向赫斯特离开的方向。赫斯特身边有护卫24小时跟从,仅在这种本就有严密防守的大型舞会或活动时,才有些许靠近他的可能。 获得他信赖的机会仅此一次,错过了,她就只能找别的靠山。 赫斯特作为王的亲弟弟,地位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她能与他结盟便再好不过。 夜晚的花园洒下清冷月光,光晕经过大理石地砖和墙面瓷砖的反射,在半空形成朦胧的光雾,让氛围变得神秘莫测。 独自一人面对陌生环境,陌生男人,甚至是地位极高的男人,克丽蒂娜不免内心打鼓,精致的小手使劲抓了抓裙摆,鼓起勇气跟上去。 四下无人,月光下,男人静静站在花坛旁,不知想些什么。 似乎听到脚步声,撇头瞧了过来,露出他惯有的绅士笑容。 克丽蒂娜脚步却顿了顿,她分明看到他笑之前,双眸深处的冰冷,以及紧绷冷硬的侧脸。 可怕的男人…… 克丽蒂娜深吸一口气,双手拎起裙摆两侧,轻盈地行了个礼。 “公爵大人,晚上好!” —— 嗨嗨嗨!宝子们! 作者诚意满满,H少不了???,每日晚8点更新,求珍珠啦啦(*′I`*) 身体为筹码 随着她缓缓弯腰,赫斯特眯了眯眼,磁性低沉的嗓音柔和响起。 “晚上好,米伦小姐,听说小姐对继承家族产业更感兴趣,怎么也有空来联谊场所?” 克丽蒂娜心一沉,这货竟知道她? 为什么?虽说她父亲是新晋贵族之首,但也只是有钱罢了…… 啊!王室缺钱。 差点忘了还有这一手牌可打。 克丽蒂娜有了底气,直起身,目光直视笑脸盈盈的赫斯特。 笑容藏匿情绪最好的方法,克丽蒂娜也微微一笑。朦胧的月光下,她看不太清他背光的脸,仅能从他漂亮的瞳孔,和嘴角的弧度窥见些许情绪。 “既然公爵大人认识我,那我不必再自我介绍。单刀直入地说,我来此的目的,是您。” “哦?”他嘴角微挑,语调上扬,似乎有点兴趣。 克丽蒂娜双手背在身后,紧握。 “听说,您在找一个东西。” 赫斯特目光一敛。 克丽蒂娜平稳地说道:“您在找王的权杖,是吗?” 他虽无动于衷,但克丽蒂娜没由来的寒毛直竖。 克丽蒂娜预想到过他的反应,强压下不安,接着说。 “我知道王的权杖在哪,作为王的属民,我衷心希望您尽快找回权杖,重归王室,恢复王室威严。” 赫斯特盯着她并无动静,表情甚至眼神也没有任何波动,无惊无喜,无怒无忧。 这是考验她的时候,克丽蒂娜昂首直视,不卑不亢。 她清楚,他在辨认她话里的真假。 “公爵大人,权杖遗失的时间是一年前,一年前宫内举办陛下生日宴,邀请了王都内和各领地贵族。偷走权杖的人,带了一份长形大礼盒包装的礼物,生日宴结束后,又把礼盒带走。不知这么说,公爵大人能否推测得出是谁?” 带大礼盒的贵族之所以没被怀疑,是因为这位贵族魔力退化,按理说拿不动权杖;而他能带走则是因为,礼盒在拿取时被划伤,贵族以破损之物不能献给圣上为由,仅把礼盒内的物品拿出留在王宫,兴许是礼盒有什么神奇能力。 点到为止,是时候离开了,克丽蒂娜轻拉裙摆,弯腰行礼,留下沉思的赫斯特,转身,刚走几步。 克丽蒂娜想到什么,顿了顿,又道。 “公爵大人如确定我的情报无误,还请再给我一个面见您的机会,届时,我再详谈米伦家族对您的用处,相信……您一定不会后悔。” 待她走远,赫斯特身旁的树林走出一佩剑的肃杀少年,偏暗的银色发丝下,是一双湛蓝的眼瞳,他朝赫斯特弯腰右手放在左胸前,这是表示忠诚的礼。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似乎还在变声期:“公爵大人,已派人去调查,明天会有结果。” 赫斯特嗯了一声,低头,垂眸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子,淡淡道:“亚尔林,给我细查米伦一家,以前的情报不必再报,我要不一样的。” “是!” 克丽蒂娜很晚才回到家,但父母知道她是去赴宴,并未对她晚归一事过问。 倒是优尔情绪有些不对,知道她去赴的宴是联谊宴会,担忧的目光瞬间变成失落。可他一向懂事,低着头也不说什么。 克丽蒂娜心里很是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弟弟,有点担心,回房洗漱换了身轻便睡衣裙,便去优尔房间。 敲了敲门,门很快打开,优尔干净清秀的脸上,一双血红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她,情绪泛滥的模样,让克丽蒂娜觉得心疼。 他很小的时候便知道自己被亲人抛弃,即便教会收养他,他也常被教会的人嫌弃,嫌弃他的样貌,认为他不祥。 “优尔,可以进去吗?” “恩。” 进了门,克丽蒂娜拍拍他肩膀:“优尔,放轻松点,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姐姐嫁人了,便不在家了,我是不是不能天天看到姐姐了?” 克丽蒂娜失笑:“你担心这个?姐姐永远是你的姐姐,无论去哪都不会变。” “可……”优尔咬了咬唇,难以启齿的样子,“不只是这些……” 克丽蒂娜想了想,便实话与他说:“优尔,本来觉得太早与你说这些,对你是麻烦,不过你是家中一份子。你可知道,我们家族锋芒太露,早晚有一天会遭到灭族风险。” 优尔愣了愣,他很聪明,也比常人敏感,直觉灵敏,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姐姐是去……” “对,想必不久,会有大人物找我,我们要维持现在的生活,安稳度日,必须付出一些代价,获得庇佑。优尔,我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我。” “自然,为了姐姐,为了父亲母亲……” … 不出克丽蒂娜所料,仅过了一天,她就被邀请到公爵家。 不得不说公爵家的建筑气派,不是她家这样的暴发户能比的。公爵家有许多年历史,可看出经历岁月磨砺的底蕴,沉稳大气。 她被管家接待,来到了赫斯特的书房,与他面见。 书房略显暗沉,赫斯特坐在窗边书桌前,而她则坐在沙发,茶几上摆放着精致的茶点和茶水,但她怕是无心品尝。 赫斯特清俊的面容洋溢着笑容,克丽蒂娜却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看着她:“米伦小姐,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多亏了你,解决了皇室一件大麻烦,需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尽管提。” 克丽蒂娜笑了笑,想一桩事了,可没那么容易。她要的可不是暂时的东西。 “公爵大人,找上您实在是迫不得已。陛下是有远见的君主,多亏了陛下的政策,我们这等空有钱财的低贱商人才能晋升贵族,获得权力与领地。” 赫斯特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似乎有点不耐,但仍是维持笑意:“米伦小姐,说重点。” 克丽蒂娜暗地里磨了磨牙齿,马屁竟行不通!笑道:“根基未稳,摇摇欲坠。” 够言简意赅了吧。 赫斯特轻笑了一声,他哪会不知其中道理?腐朽的旧贵族自认尊贵,有时竟连皇室的脸面都不顾,因此陛下才提拔新贵族,以示警告,但这一出并无太大作用,旧贵族互相联合,甚至想铲除新贵族,夺皇权。 他不过是在等她主动提出。 赫斯特放下茶杯,笑了笑:“早听说过米伦小姐的聪慧无人能及,不过十六,便能考虑得如此深远,是个难得的人才。” 她抽了抽眉,打算在他下一句狠狠怼过去。 赫斯特站起身,背后的光从他挺拔修长的轮廓溢出,仿佛给他周身套了一圈光环。 “米伦小姐,结盟最好的方式,不是利益互换,而是成为利益共同体,你我定下婚约,便是对你家族最好的承诺。” “……?” 这也太突然了吧! 克丽蒂娜先是一惊,随后满脸问号,她靠三年积累的礼仪和表情管理这一刻全喂了狗。 她还未来得及去想,话题怎会进展得如此之快,是不是赫斯特早有打算时,身体一空,失重感袭来,没等她给出害怕的反应,就跌落到一处柔软异常的地方。 是床。 而赫斯特就在她的正上方。 终于在近距离的窥见他真实样貌,漂亮的眉眼,精致的轮廓,真是个好看的不像话的男人。 克丽蒂娜蒙了,竟用空间转移这么高级魔法让她躺平,不是说这货不好女色嘛! “公爵大人,您这是……开什么玩笑呢?” 赫斯特一手撑在她脸侧,一手轻柔地抚摸着她金色丝滑的长发。 他眯着眼,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玩笑?呵……我让人调查过你两次,一次是三年前,一次前天。米伦小姐……不,克丽蒂娜,你很有意思。本来是不学无术的大小姐,三年前突然发了一阵疯。 之后,你开始勤奋学习,十三四岁便能处理家中产业与商人建立业务来往。听说你礼仪课与舞蹈课也无可挑剔,其他课程更是难不倒你……” 克丽蒂娜眉角抽了抽…… 神他妈突然发了一阵疯…… 你试试突然来到坠楼,来到一个陌生世界,惊吓and惊吓双重折磨,她没真疯就不错了! 赫斯特说完,观察了她脸色,又道:“米伦小姐,我也被催婚许久,但能入眼的女性,实在数不出一个,而你,勉强可以。” 原来目的是这个。 那我真谢谢你啊! 克丽蒂娜尽可能地用平静的语气回道:“公爵阁下,即便我确是有求而来,但也没有以身为筹码的打算……” “如果我有呢?” 克丽蒂娜:…… 啥玩意儿?有……有啥? 赫斯特饶有兴致道:“克丽蒂娜,与我联姻,对你并无坏处。” 克丽蒂娜咬牙切齿地看他:可你TM是有主之人,我哪来的无敌光环,敢抢女主角的男人? “公爵阁下,玩笑点到为止,倒也无伤大雅,希望您自重。” 原以为她欲擒故纵,故作矫情,但到了这份上,仍是不买账,那便是真的了。 对此赫斯特甚敢疑惑。 “米伦小姐,论身份论样貌,哪怕单论我个人能力,我自认不差,若是担心我身染恶疾,倒也不必,我一向洁身自好。按理说,于你于我,不亏。” 歪理邪说!即便他样貌家世能力无可挑剔。可哪有第次见面就上床的?什么脑回路? 克丽蒂娜深吸了一口,沉静道:“我从不怀疑公爵阁下的品行,否则也不会只身前来面见大人……” 赫斯特微微直起身,却仍旧压在她身上,不轻也不沉,刚好能让她无法动弹。 克丽蒂娜听好友说过,赫斯特不仅擅于政务社交,连魔法剑术体术也不逊色皇家骑士长,一个文武双全的天之骄子,mad,现在全用在她身上了。 赫斯特眯了眯眼:“克丽蒂娜,我想要的就是我的,必须得到。” 说完,他脱去外套,露出白衬衫包裹的紧实上身,看得出他平日不缺锻炼,丝薄的衣料将他健美紧致的线条勾勒,充满力量与性感,他抬手伸入脖颈,修长白皙的手指解开了扣子。 随着衬衫扣子一颗一颗解开,健壮而充满韧性的胸膛,于衬衫缝隙若隐若现。 克丽蒂娜顿时烧红了脸,忙挪了目光,不自在地四下游移。 —— (*′I`*)下章就要来点脸红心跳的情节啦啦!求珍珠求收藏??? 让你忘不掉…H 赫斯特轻笑了几声,似乎在笑她终于维持不住冷静端庄,他从她身上下来,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脱。 克丽蒂娜像受惊的兔子般翻身一滚,滚到床另一边,跳下,直奔房门。 赫斯特仿若未觉,此时他脱下上衣,听到克丽蒂娜猛转门把手未开,几番踢踹仍是纹丝不动时,他才悠悠然地道:“再试试窗户和阳台,克丽蒂娜,我记得你三年前发疯后,子爵不得不把你关在房门,你也是这么干的。” 发疯这件事算是这货给她贴上的槽点了。 这个男人把她调查了个仔仔细细,突然要以身相许。 她不服要逃,完了他还指导她逃生路口,顺带来一波嘲讽!可见他笃定她逃不出去! 克丽蒂娜头抵着门,狂吸了几口气, 才勉强压下火气。她一向不爱与自己作对,更不会与无法反抗的命运死磕。 一切来得太突然。 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思考,这件事对她的利弊。 男主……说是权势滔天也不为过,而且他确实洁身自好,不好沾酒色;他有个好酒色的哥哥,皇帝陛下;因此有人送来女人美酒,他便转而献给陛下享用;这丝毫不影响他在社交圈的地位。 再说,男主外貌一等一,聪明干练,武力值高,地位也高。 虽不知他作何打算,但只要能做他们家族的靠山,未来无论是商场、官场他们家族都能得到皇室庇佑。 ……怎么看,都是地位阶层低N多级的她占了便宜。 至于弊端,赫斯特公爵无疑有许多追求者,更是女主角的官配,对她来说最麻烦的便是有权有势…甚至有能力的女人。 女人……只是女人倒还好解决。最怕的是藏在暗处不知名的敌人。 结论是,她并不排斥与赫斯特发生什么。相反,恋爱经验仅限于牵手的她,对鱼水之欢充满好奇。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赫斯特想与她做这样的事? 贵族可不缺美人。 ……真是个看不透的男人! “啊……” 身体一轻,失重感袭来的瞬间,克丽蒂娜扭头,赫斯特清秀俊朗的侧脸出现在视野内,她愣了。 赫斯特似笑非笑道:“克丽蒂娜,我看不透你。” “?” 读……读心术? “我不得不承认从外表看,你是非常端庄有魅力的美人。” 克丽蒂娜抽了抽嘴角:“只从外表啊……” “相信再大一些,追求者会络绎不绝。” 克丽蒂娜轻轻地哼了一声,只会看外表的男人的有什么用。 “但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你曾发过疯,到时候,便没人要你了。” “……” 赫斯特好笑得看她,稳稳地抱着她走向柔软大床,轻轻地放下她,解开她的束腰,慢慢脱去她层层包裹的衣裙。 “克丽蒂娜,”他边脱着她衣服,边笑意盈盈又温柔地说着,“你很聪明,我对你调查了两次,所有资料无不证明,你近乎完美。” 克丽蒂娜小脸红红,大脑思绪全被他结实细腻的胸膛、线条流畅的人鱼线与他手上的动作所占满,哪怕做好准备,第一次经历也难免羞涩。 至于他说的话,她听见了,也当他调情罢了。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怎么能信。 随着衣服一件件跌落床底,赫斯特不由发出一声极轻的惊叹,眼前的少女极美,虽未完全发育,但也初见雏形。 枕着如瀑的金色发丝,圆润优美的曲线勾勒出她略带青涩的肉体,一双氤氲着水汽的祖母绿眼瞳,被浓密的睫毛覆盖,半睁着,红唇紧抿,双手不知所措地紧握。 腰细软如刚出芽的柳枝,浑圆挺翘的乳房随着她紧促的呼吸,微微晃动,粉嫩嫩的乳晕像似受了刺激,赫斯特低下头,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舔。 克丽蒂娜不出意外地颤抖起来,发出一声娇软的轻哼。 “啊~~” 赫斯特只感觉心口被重重的撩拨,一只手下意识抓紧她纤细的手腕,想狠狠进入她的身体冲撞。 他深吸一口气,掰开她纤白的双腿环在腰上,俯身含住她娇艳欲滴的双唇。 克丽蒂娜紧咬的牙关,被他灵活的舌头顶开,长驱直入,湿滑的舌头舔着她,吮吸着她,将他的热度一点点感染给她。 克丽蒂娜迷蒙着双眼,猛然想起坠楼那天所做的梦…… 那个看不清的男人,那个……眼睛极美的男人…… 是赫斯特! ……怎么会…… 赫斯特似乎发现她走神了,放开她的唇,一手大力地揉搓她乳房,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她耳边响起。 “克丽蒂娜,乖,回应我,抱着我,我会让你很舒服,让你忘不掉……” 克丽蒂娜心口一跳,像是被诱惑住了,双腿环紧他有力的腰身,搂着他的肩膀,在情欲缓缓上升中,媚眼如丝,青涩的身体微微扭动,尽显妖娆魅惑。 赫斯特倒吸一口气,低头狠狠地吮吸她的唇,舌头舔遍她的口腔,滑出。 温度逐渐上升,室内旖旎蔓延,健壮的男人几乎能把身下娇小的少女完全包裹,体型上男人处于绝对的强势,他微弓着身体,舌尖顺着少女白皙的下颚,脖颈,锁骨下滑,所过之处,肌肤皆染上粉红。 “啊啊~~” “很好……克丽蒂娜,我喜欢你现在的声音……” 他的舌尖停留在乳房尖端。他用牙齿轻啃乳头,感觉到她的颤抖,听着她娇嫩的呻吟,随后用双唇包裹她的乳房吸入,用他早已硬挺的阴茎抵着她未经人事的花瓣滑动,发出滋滋的水声。 异物的接触让克丽蒂娜吓了一跳,她条件反射性的往后躲了躲,赫斯特按着她赤裸的大腿内侧,往前顶,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别怕,克丽蒂娜……” 赫斯特漆黑的双眼满是情欲,呼之欲出,脖颈青筋毕露,似乎忍得辛苦,可见他忍耐力极强,他清楚,如果给克丽蒂娜留下不好的回忆,再想得手便难了。 他压抑着暴涨的情欲。 “你湿了,不会疼的。乖……” 克丽蒂娜双手摁着他结实的肩膀,极力的想躲开,火热粗大的…抵在下身,那是男人的…… 她抬起头,怯生生往下看了一眼,太粗了吧…… 克丽蒂娜想逃。 看出她的意图,赫斯特一只手便禁锢了她的腰,沉下身体,将热胀的阴茎对准穴口,一点点挤入她。 “啊!” 克丽蒂娜惊叫了一声,可赫斯特的动作更快,火热的紧绷身体将她紧紧包裹,汗水相连,另她无处可逃,同时阴茎穿破湿滑的穴口,伴随着克丽蒂娜发出的哭腔,他缓慢的攻城占地,刺入她私密滑嫩的肉穴最深处。 “唔……啊~” 克丽蒂娜感受到自己正包裹着一根粗大热烫的……甚至在体内轻微跳动,这种感觉实在不可思议,疼痛很快消失,她渐渐放松,不再哭喊,男人察觉到少女的松动,轻轻抽出阴茎,狠狠一撞,接着便是疾风骤雨般地抽插。 “啊…啊……啊!嗯哼~啊……” 克丽蒂娜深感自己应付不了这个男人,他有力的腰身啪啪啪撞击,体力似乎用不完,而她在他的抽动下勾起体内酥麻难耐的快感,情难自禁地呻吟。 既想他快点结束,又希望持续攀上欲望的高峰。 “克丽蒂娜……是不是很舒服?” “嗯~唔……舒服,啊啊……公爵阁下……不行了……啊……” “克丽蒂娜,不可以哦,你还要继续陪我……” 赫斯特眯着双眼,嘴角上扬,俊美的脸庞滑过滴滴水珠,顺着肌理闪烁通透的光泽,使他格外性感甚至带着一丝邪气。 克丽蒂娜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 空气中飘来玫瑰花香,克丽蒂娜睡醒时,全身干爽,除了下身被蹂躏许久,残余着刺痛干涩,她慢慢坐起身,她穿着柔软的睡裙,房间和床也不是原来的,不得不说这男人十分细心。 克丽蒂娜想了一会,掀开被子,下床,没做好准备,差点跌了一跤。 双腿发软,走两步,下身摩擦时产生轻微的疼痛,克丽蒂娜不由萌生几句咒骂。 Mad,这个男人面对一个才16岁的少女,稍微控制一下兽欲会死嘛! 克丽蒂娜算是知道,他伪装的温和绅士的外表,在她面前是喂狗了。 打开房门,外面是古朴典雅的欧式走廊,走廊窗外是澄澈干净的天空,她刚踏出一步,面前出现一个俊美少年,少年身着笔挺的黑色骑士服,比她高出许多,瘦削的身材却让人感觉很有力量感,他浑身都是收敛不住的肃杀气势。 然后,他略显暗沉的银色发丝下,是一双湛蓝的瞳孔,与天空一样,干净清澈。 少年不说话,盯着她,如巍然不动的山站在门前。 克丽蒂娜瞅着他回忆了一下。 好友还说过,赫斯特身边有一个很强的护卫,年纪轻轻却杀伐果断,是个天才杀手,被赫斯特赋予子爵的头衔,头发是暗银色,瞳孔是天蓝,名字叫…… “亚尔林·布兰奇子爵?” 亚尔林眨了眨眼,点头。 克丽蒂娜哦了一声,没猜错就好。 “我现在不能出去吗?” 亚尔林点头。 克丽蒂娜请叹了一口气:“明白了,我出家门也有一段时间,怕家人担心,子爵能否代我给家中传信,好让家人安心?” —— 日更不断,激情满满???求珍珠求收藏??? 我心如一 与陛下会见后,赫斯特将与克丽蒂娜订婚的消息放出,果不其然引发众贵族间轩然大波。 赫斯特与新晋贵族之女的婚约代表着皇室偏向新贵族,未来旧贵族与新贵族的天平将朝一方倾倒,旧贵族局势不利。 而对克丽蒂娜最不利,可能就是目前即将到来的新娘教育。赫斯特不是普通人,他的新娘自然也不能是普通人,克丽蒂娜得放下家中接手的产业业务,住在公爵家,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教育培训。 当然,学东西难不倒克丽蒂娜,她愁的只是自己的产业扩展和转移计划需暂时搁置。 克丽蒂娜的父母对于她要嫁入公爵一事,并无意见,只要女儿满意;而优尔却十分受伤,可他一向懂事,清楚姐姐是为了保全家族做的选择。 就这样,克丽蒂娜专心应对来自宫廷各位导师对她的严厉摧残。 所有人都以为克丽蒂娜身为商家之女,大抵是没什么学识教养的。 可三个月过去后,导师们对她的印象堪称完美。 赫斯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克丽蒂娜让宫廷这些苛刻的导师们,各个称赞,说她是个完美、无可挑剔的新娘。 知道她聪明,可没想到她能这么能干,抱着这样的疑惑,他去找克丽蒂娜。 自从那次与她肌肤相亲后,赫斯特与她的接触仅在用餐时间,其他时间,或是他被政务占满,要不导师轮流上岗培训她。 …… 在克丽蒂娜看来,所谓的新娘教育实在简单,和应试教育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搁置了三个月的业务终于可以重新继续,她正坐在桌边盘算,门口传来敲门声。 与平时侍女的敲门声略有不同,应声看去,门恰好打开,与进来的赫斯特四目相对。 克丽蒂娜愣了愣,嘴角一扯,轻嘲道:“公爵大人的礼仪怕是会被老师骂,淑女还没说您可以进来呢。” “淑女?”赫斯特低头轻轻笑了笑,抬眸看着坐在桌前支着腮帮子的她:“但我只看到我的新娘。” 他说这话时笑意溢满了双眼,清隽秀美的脸庞,仿佛盛满了温情。 这一波撩动怕是谁也受不了。 克丽蒂娜心下悸动,脸颊热热的,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得扭过头,故作自然得看窗外。 “我可以回家了吧?有一些业务拓展需要我来做。” 赫斯特走到桌边,一手撑在她身侧,微微俯身:“可以,不过,过两天你得陪我参加一个宴会,有事需要你帮忙。” 他一靠近,克丽蒂娜竟感觉全身发热,麻痒难耐,怕他发现,低下头嗯了一声。 赫斯特凝视了她一会,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发丝,托着她下巴,轻轻转过来。 克丽蒂娜只反抗了一下,便放弃了,迎上他温柔的目光,她咬咬唇:“公爵大人事多,不如先去忙……” 赫斯特眉梢微挑,两指轻轻揉搓她细嫩的下巴:“公爵大人?克丽蒂娜,你不觉得,这个称呼对你的未婚夫太生疏了些?” 克丽蒂娜觉得他有点得寸进尺,挪开他不安分的手。赫斯特一瞬不瞬得盯着她,目光温和,可他漆黑深邃的瞳孔,却潜藏着上位者的霸道和不容置疑。 克丽蒂娜心里叹了一口气,道:“…赫斯特…” ……… 克丽蒂娜没提前告知父母,便回到了家,不出所料父母出门管理商会不在,弟弟优尔去了国立学院上课。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课程上,因此请的都是家教。 换了自己的衣服,准备让侍女帮忙传唤商会的人,侍女却敲了敲门,告诉她有人来访。 克丽蒂娜愣了愣,倘若拜访父母或弟弟,也不必找她,可见是特意找她。 她刚到家,谁把时间算的这么准? 侍女进门,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克丽蒂娜瞅她这副模样,便知情况。 来者伊莱·凯尔。 宰相之子,旧贵族之首。 按理说,新旧两方水火不容,她与伊莱本是互无交集;一年前她参与商会一次远程运货,因与对方第一次做交易,她便自荐前往与买家面谈。 途中遇到劫匪,人多势众,各个都具备魔力,他们商会的护卫勉强能挡。克丽蒂娜看出差距,当机立断,让大家保住自身,货物随他们抢去。也因此事,她获得了商会的信赖,后续接管业务才顺遂许多。 然而她自身却并未训练过,劫匪直冲她来,眼看要被抓走,好在伊莱路过,带领他家族培养的骑士救了她。 伊莱金发碧眼,身材修长,骑着雪白高大的战马,英姿飒爽,不失贵气,那双长臂将她从劫匪手中夺过,将受惊的她护在怀里,为她抵挡刀光剑影。 可想而知,她那一刻对他的安心感与崇拜。 伊莱虽是宰相之子,却没有旧贵族的迂腐傲气,他认为作为贵族身负的责任与权利,应为国家人民奉献。 后来,这趟远程送货,伊莱亲自将他们护送到底,并在他们返程时,特地赶来。 克丽蒂娜与他自然而然开始发展,也仅限于见面聊天。他们的心十分契合,对彼此的了解日益剧增。 可好景不长… 她也有所预料,旧贵族之首的宰相,怎会容忍自己最优秀的儿子,与区区子爵的女儿在一起。 宰相不允许伊莱见她,甚至以伊莱的母亲要挟,强迫伊莱与另一家门当户对的贵族女儿订婚。 这段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但她不后悔遇见伊莱。他优秀善良的品格来自他母亲,才得以培育出为国为民的责任与使命感,与他相处的时间,值得她这辈子好好珍藏。 伊莱从那以后被宰相派来的人日日监视,他们连主动与对方了断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结束。 然而今天为什么……突然来找她了呢? 见自家小姐神情落寞,怕是想到伤心处,侍女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您要是不想见,我回绝了他……” 回绝…再也不见吗? 可那样她也忘不了他。 克丽蒂娜摇摇头,深吸一口气,目光逐渐坚定,是时候与过去做个了断了。 “我去见他。” 会客厅 茶几摆着侍女送来的茶水与茶点,四处飘香,伊莱站在窗前,沉闷的望着天空。管家几次请他坐下等待,未给半分反应。 管家还记得,初见他时,这位贵公子十分礼貌谦和,开朗阳光,谁知半年没见,竟像换了个人。 人还是原来的人,心……却早已不在。 门未关,克丽蒂娜走进会客厅,一眼便望见站在窗边颀长挺拔的男人。 他仍是那般俊美,如黄金般闪耀的发丝贵气逼人,英挺的五官藏在阴影下,凸显出几分神秘,雪白的骑士服衬托出他修长的身材,外貌也好性格也好,他几乎没有缺点,无可挑剔。 伊莱没有转身看她,一动不动,克丽蒂娜摆摆手,示意管家们离开,门被关上,室内只剩他们两个人。 克丽蒂娜藏在衣袖下的手,握了握,缓解一下紧张。 “凯尔骑士团团长大人……” “这样生疏的称呼,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伊莱扭头,平静得看着她,“不是吗?” 克丽蒂娜没有回答这句反问,回视他:“您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伊莱终于转过身,直面她,他朝她慢慢走来。 “克丽蒂娜,我以为我们心意相通。” “团长大人,请您自重,您有婚约在身。” “未婚妻我只在父亲的安排下见过一次,我顺从父亲,是为了等待时机。” 伊莱的声调始终平静如一。 而克丽蒂娜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却不知,再过半年女主会在神学院大放光彩,赫斯特会去找女主,故事就此发展,她克丽蒂娜的死期就在一年后。即便能避免邀请,不去女主做任务的地方,但谁又知道下一个陷阱安排在哪里? 她怎么等? 等到他替代他父亲的那一天,说不定她已经不在世。 克丽蒂娜并非毫无波澜,伊莱为她所做,为她所忍耐,她都清楚,可她不能只顾自己,她要保住整个家族。 “团长大人……” 伊莱的目光越发暗淡。 克丽蒂娜心口一抽,狠狠心,轻轻说道:“我并不值得您这么做。” 伊莱垂眸,他道:“值不值得,应是我说了算,克丽蒂娜,如果你确实爱上了赫斯特,我也不必上门自取其辱。可我却知道,你是为了自保。只怪我没有能力保护你。” 伊莱走到她身前,抬手想摸她的脸。 克丽蒂娜退后一步,又被他牢牢抓住手腕,一扯,她又跌倒在他怀里。 一瞬间,克丽蒂娜真想就这么靠着他…… 但她又狠狠把他推开。 她不能害他。 伊莱还想上前抓她,面前忽的闪过一道人影,以剑柄格挡,竟拦住了伊莱。 克丽蒂娜惊道:“亚尔林子爵!您……您怎么在这?” 亚尔林那双清澈的蓝色瞳孔眨了眨,头也不回,一言不发,盯着伊莱,浑身杀气。 伊莱皱眉,放下手。他自然清楚亚尔林是赫斯特派来保护并监视克丽蒂娜的。如果他这时再有异动,恐怕对克丽蒂娜不利。 伊莱暗暗叹气,赫斯特哪是能招惹的对象,哪怕父亲对上他也会退让三分。 “打扰了,克丽蒂娜。”伊莱深深望着她,留恋不舍,“但是,我心始终如一。” —— 嘿嘿,男二出现了(?ˉ??ˉ??)求珍珠求收藏宝子们(???) 幽会旧情人h 克丽蒂娜回房间的路上,亚尔林一直跟着,直到她走进房间。 她哪会不知亚尔林的作用。只不过,赫斯特竟连最基本的告知义务都不屑于履行,他把她当什么?一个随意摆弄的棋子? 心里憋着一股气,实在难受,克丽蒂娜揉了揉太阳穴,坐在桌前生闷气。 可想了一会,她觉得不能气坏了自己。 克丽蒂娜心生一招,便扭头问房门在站的笔直的亚尔林:“亚尔林子爵阁下,您累了吗?” 亚尔林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 克丽蒂娜起身走到他面前,笑了笑,说:“我看你肩膀落下的灰尘,我帮你擦擦。”接着,她快速地在他脸颊边亲了一下。 其实克丽蒂娜没觉得自己会成功,毕竟对方是顶级杀手,她只想逗逗他。亚尔林认为克丽蒂娜不具备威胁,也不曾想她会对他动手…… 于是,克丽蒂娜竟得手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说不出个什么。 克丽蒂娜眨眼,眨眼…… 亚尔林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 克丽蒂娜:“对不起…” 她挠了挠头,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为了缓解此刻的局面,她回到房间把桌上侍女给她准备的茶点拿出来,递给亚尔林。 “为表诚意,特献赔偿,如有不足,还请明示?” 亚尔林:“……” 少年懵懂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此番所做为何。 不过……闻着茶点的甜香,他确实有些心动,抬手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克丽蒂娜见他吃了,便觉得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亚尔林却突然身体一绷,退后一步,转身朝右边鞠躬。 见他突然来这么一招,克丽蒂娜顿感不妙,转头,赫斯特站在五米开外笑盈盈得看着他俩。 “……” 房门关上,赫斯特双手背在身后,好整以暇的打量她房间各处。 克丽蒂娜不知他到底从哪开始看的,内心开始打鼓,站在一旁,不知说什么。 正值深秋,赫斯特外着一套黑色风衣,修身轻盈,勾勒出他劲瘦有力的肩骨,拔高了他的身形。 也显得他更加威严难测。 赫斯特似笑非笑道:“克丽蒂娜,那个男人进过你的房间?” 那个男人? 克丽蒂娜下一秒便明白了,她道:“没有…您不必担心,我清楚自己的立场。” “克丽蒂娜…”赫斯特笑道,“你很聪明,我相信你。不过,你的心却没有那么坚定。” 克丽蒂娜心一紧,抿紧唇:“今天与他见面,本是为了做个了断,即便亚尔林子爵没出现,我也不会越轨半步。” 赫斯特眯了眯眼,笑意却不减:“你忘不了他,不是吗?” 克丽蒂娜:“没有。” 赫斯特朝她招招手:“那便过来,让我抱抱你,我想吻你。” 克丽蒂娜走过去,男人似乎有些等不及,抓住她手臂,一把扯过,搂紧她的腰,狠狠地咬上她的唇。 “唔……” 他激烈地拥吻她,灵巧的舌尖滑过她口腔,舔舐她的汁液她的双唇,吸吮她的每一寸。 克丽蒂娜只感觉肺部的空气都快被他吸干,挣扎着推开他。 “公爵大人……” “叫我名字……” 赫斯特抓着她下巴,布满情欲的漆黑瞳孔执着得勾着她,另一只火热的大手,隔着衣裙,大力而情色地揉捏她的身体。 “赫斯特……” 他把克丽蒂娜撩拨得浑身酸软,身体似乎苏醒了上次被男人肆意操弄的快感,体内按捺不住的情欲,一点点攀上,麻痒难耐。 “呵……” 克丽蒂娜听着男人磁性的嗓音,心头酥麻,属于男人的热气呼过她耳畔,勾起阵阵颤栗。 她主动伸手环过男人的脖颈,贴上他,亲吻他。 赫斯特掐着她的腰,本想忍耐,却着实忍不得,掀起她裙摆,撕拉一声,将她双腿内衬扯碎,摸进她两腿间,滑不溜手,湿了一大片。 他笑了一声,手一挥,身上的衣服便全数褪去,抬起少女细嫩的大腿,挺腰一插,就着湿滑紧致的穴口挤入。 “啊……” 克丽蒂娜痛了一瞬,而后便感觉穴口疯狂收缩,紧紧地裹着那根大肉棒。 赫斯特吻了吻少女红润的小嘴,笑道:“克丽蒂娜,放松些,你咬得太紧了……” 克丽蒂娜脸红了个彻底,使劲想推开他,他却趁她扭动挺得更深,如此刺激,她感觉越发强烈,小穴抽搐得越发厉害。 赫斯特嘶了一声,实在紧的不行,低头一看,美丽的少女在怀中娇哼,双颊潮红,红唇微张,发丝半遮半掩的曲线曼妙动人,尤其是那夹得越发紧凑的小穴更令人欲罢不能,一瞬间他竟明白了哥哥口中赞叹的尤物,是何样。 他向上重重一挺,少女再度娇喘连连,他似着了魔,托着她的腿,啪啪啪地撞击,不停歇地抽插她紧窒的小穴。 少女被他弄得娇软无力,差点没站稳,赫斯特保持插入的姿势,抱起她的双腿,一边抽插,一边走向大床。 克丽蒂娜感觉身体一沉,倒入柔软的大床,男人却抱着她双腿奋力向前顶,撞击发出的滋滋水声听着令人血脉偾张,氛围淫靡至极。 赫斯特揉着她浑圆的翘乳,眯眼欣赏少女青涩中透着性感的姿态。 “克丽蒂娜……” “啊……嗯?” “你是我的,别再见伊莱。” 听到他的名字,克丽蒂娜心口抽动,她清醒了一瞬,又被涌上的浪潮扑倒。 克丽蒂娜张开腿环在他腰间,嗯了一声。 男人满意的笑了,接着,对少女又开始新一轮的侵占。 …… 克丽蒂娜清洗完身体,看着细嫩的肌肤上红色的印记,微微叹了一声。她没什么不满,身体又怎么比得上重来一遍的人生?和伊莱早已成为过去,他们本就不可能。 不过这赫斯特着实弄得厉害,怕是她又得腿软好一阵。 男人的性欲都这么强吗? 洗完换好衣服,赫斯特衣着整洁得坐在桌前,手里拿着她放在床头柜的账本翻看。 克丽蒂娜瞅他气定神闲的模样,真是与发情时判若两人,忍不住刺他:“公爵大人的礼仪怕是早忘了干净,不知道,他人之物不可擅动?” 赫斯特抬眸瞥她:“你这小嘴不如下面的小嘴厉害,要不要练练?” 克丽蒂娜吃瘪,暗自咬牙切齿。 “我还没问,公爵大人如此繁忙,怎么有空过来?” “未婚妻在家幽会旧情人,”赫斯特笑看她,“我还能坐得住?” 又吃了一瘪。 克丽蒂娜深吸一口气,不想与他说话了。 赫斯特放下账本,支着下巴看她:“克丽蒂娜,不高兴了?” “倒是公爵大人,我幽会旧情人,您不怪罪我?” “伊莱不足为惧。” ……原来是没把伊莱放在眼里。 赫斯特垂眸把玩着桌布垂下的丝穗:“克丽蒂娜,你不会离开我。只要我对你还有用。” 克丽蒂娜怔了怔,这样的话怎可能从赫斯特嘴里说出?他什么目的? 不……不要去细想,他是女主的男人,尽管他们还未相遇,但只要他们看到彼此,属于他们的命运就会开始转动。在此之前,她只需扮演好她的未婚妻,等待女主来临,功成身退。 赫斯特一直待到她父母弟弟归来,与他们吃了一顿晚饭。父母刚见赫斯特,也是吓了一跳,要知道一国大公亲自拜访,身为子爵却未能提前准备排场迎接,有失礼仪,父母赶忙安排了最丰盛的晚餐招待。 优尔礼貌地与赫斯特打了招呼,便回了房间,显得极其疏离。 吃完饭,赫斯特匆匆离开,她父母则向她表达了对自家未来女婿的满意。 克丽蒂娜不想多谈赫斯特的事,随便应付了几句,找借口回房。 优尔追上她,一双漂亮的瞳孔盯着她,慎重道:“姐姐,这个人很危险!” 这个人说的自然是赫斯特,克丽蒂娜往后瞅了瞅,亚尔林抱着她给他的点心篮子,吧唧吧唧地吃,这距离,他定是听得到。 “优尔,子爵还在,不要乱说话。” 优尔也明白自己冲动了,可现在不说,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不,姐姐,公爵大人地位太高,我们的身份着实配不上,我担心姐姐遭人非议,被人看轻。” “优尔!”克丽蒂娜语气稍微加重了,“切记,谨言慎行。那不是我们可以私下随意议论的人!” 优尔像是被震住了,瞳孔缩了缩,嘴巴张了几下,似乎不甘心,最终妥协道:“姐姐说得对。” 和优尔分开后,克丽蒂娜转身对亚尔林说:“子爵阁下,刚刚优尔一时失言,说得话未经过思考,您看,能否不转述给公爵?” 亚尔林眨巴眨巴眼睛,垂眸想了想,咽下口中的点心。 克丽蒂娜以为他为难,忙道:“子爵阁下,我保证优尔并无非议公爵的意思,他不过是担心我,还请您网开一面。” 亚尔林摇摇头。 克丽蒂娜心沉了沉,优尔的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让赫斯特知道,他怕是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可对方倘若想计较…… 亚尔林:“这等小事,不足以汇报公爵。” “欸?”克丽蒂娜愣了愣,相处了三个月,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话。 少年的声线还有些沙哑,却也清澈动听。 “谢谢你…亚尔林。” —— 日更日更,宝子们,求珍珠求收藏(☆?☆)谢谢老板 小脸红透 克丽蒂娜答应赫斯特陪他参加贵族家眷的定期交流会,这是她作为公爵未婚妻,第一次在公众面前出现,需面对的风险自不必说,怕是就连赫斯特他自己,也有事交给她办,否则,区区一个交流会他推了便是。 在此之前,她已经回到公爵家正式入住。贴身侍女带上了,常用的东西,包括她的商业拓展计划资料也一并挪到这儿。 参加宴会的前一天下午,赫斯特的管家送来一套礼服,一套珠宝,和一批人为她做准备妆容服装发饰等等。 不过这套礼服珠宝在她看来过于艳俗,她不喜欢。细心的管家察觉到此,回禀了赫斯特。赫斯特当晚带她来到帝都一家贵族常来,甚至需要提前预约才能订到货的名奢店。 他自然没有提前预约,驱车前往下车踏入店门,笑着仿佛在自家一般,让克丽蒂娜找喜欢的款式,可见其本性的霸道专横。 老板娘配合着为她介绍店内适合她的款式。 “米伦小姐,”老板娘打开一个精美首饰盒,露出海宝石蓝的整套珠宝件,“这是蕴含海女神祝福的蓝宝石,中央教会也有一颗,与其同源,全国仅此一颗,您看喜欢吗?” 自然喜欢,那样漂亮的蓝色,还是第一次见。 克丽蒂娜问道:“这个多少钱?” 老板娘说了一个数 克丽蒂娜咬咬唇,那相当于家族商会一整年的收入啊。 赫斯特笑道:“送去公爵府吧,再给我的未婚妻定制一套与宝石相称的礼服,明天就要。” “明天!?”老板娘惊呼。 克丽蒂娜扭头看他,这么贵重的宝石说买就买?皇室不是缺钱吗? 赫斯特拉着她离开。 上了马车,克丽蒂娜瞟了眼气定神闲的赫斯特,道:“没提前预约,公爵大人认为明天能拿得到礼服?” “你不必担心。” “怎能不担心,穿礼服的是我不是公爵大人。” 赫斯特似笑非笑看她:“若不是你看不上之前那些,又怎么会带你来这?” 这波责任转移操作的妙啊!克丽蒂娜心里哼了一声,道:“我竟不知公爵大人这么有钱。看来国库充裕。” 赫斯特笑道:“国库的钱哪能随意挪用,我自己也有产业,你刚看到那家店便是我的。” “……公爵大人好本事。” 就说他怎么横行霸道,原来自己是老板…… 赫斯特笑而不语,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又意味深长道:“克丽蒂娜虽然聪明,但似乎记性不好。” “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赫斯特手肘撑在马车窗框,手腕抵着下巴,笑着看她,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长腿微曲,姿态竟有种说不出的邪魅性感。 “马车颠簸,克丽蒂娜怕是坐不稳。”赫斯特故意拐弯抹角。 克丽蒂娜疑惑道:“来的时候,我坐得稳,回去怎会坐不……啊!” 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抱了过去,放在腿上。 他的热度明显高于她,有力强壮的大腿隔着衣料支撑着她,长臂一伸,腰身被紧紧箍着,使得她不能轻易挣开。 赫斯特低头贴着她软嫩的耳廓轻轻道:“克丽蒂娜,还不懂?” 克丽蒂娜小脸红透了。 “您指的是什么,不如直说!” 赫斯特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下巴抬起,狠狠吻上,仿佛饥渴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甘甜解渴的汁水,他大力的吮吸她口中的汁液。带她身体渐渐发软,失去抵抗,赫斯特把另一手伸入她裙摆,隔着衬裤,揉捏她敏感的花穴。不一会,便感觉淫水渗出,灵活的指尖不断撩拨,直到她全身颤抖。 “嗯……” 拥吻许久,直到双方气喘吁吁,赫斯特才放过她。 克丽蒂娜动情了,双眼似盛满了温泉水,脸颊红扑扑,含情脉脉的姿态,让赫斯特着了迷,若不是时间不够,真想立刻插入她的肉穴狠狠干她。 …… 克丽蒂娜的侍女很是担心她,因为小姐从外面回来时,脸颊都红透了,身体也绵软无力,真怕是感染了风寒。 “小姐,真的不用叫医生吗?” “……不用,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真的!你退下吧。” “是……” 那个混蛋小气鬼…… 克丽蒂娜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男人随便什么地方都能发情,就因为她没叫他名字,竟在马车上弄她…… 虽然…… 也不是很讨厌。 她不讨厌赫斯特,嘴坏却不曾真的伤她,物资从不缺她,公爵府内所有人都尊重她,对待她家人也进退有礼,而她坚持想要接手家族产业,不愿待在公爵府做个闲散贵族夫人,他也不反对。 礼尚往来,他所求之事,她自然尽全力做到。 此次家眷交流会,克丽蒂娜提前调查过,宴会会来一个人物,伊莱的妹妹,露芙·凯尔。 这位宰相大臣家的女儿,是个大美人,由于她母亲是罕见的红色头发,她也继承了她母亲的发色。这位大小姐一出生,就被宰相以皇室标准培养,是为了嫁给皇帝陛下或者公爵,进一步巩固宰相大臣的地位的棋子。 为什么要提她呢,因为在《阿德琳》这本书里,露芙没爱上皇帝陛下,而是疯狂的迷恋赫斯特,那她自然而然成了阿德琳的情敌,她的作用就是给女主使绊子,陷害等等招数,一个促使男女主感情深厚的道具。 而她克丽蒂娜目前是赫斯特的未婚妻,那露芙的炮火,不就要对准她了? 但克丽蒂娜实在不想与赫斯特加深感情,这种机会还是留给天佑女主—阿德琳吧。 宴会当天下午,她在一堆人的簇拥下,换好配套的礼服与首饰,长发披散在身后,衬托着她身形匀称苗条。 站在镜子前,无论是侍女还是管家皆兴奋地说小姐好美。 克丽蒂娜心想小姐我也是沾了身体基因的光啊! 管家道:“公爵在书房,小姐要不要去见见大人,他定会喜欢的。” 他?喜欢?这帝都不缺美女,他怕是早看遍了,又怎么会因她而喜欢? 说归说,她还是去了书房。 房门打开,赫斯特坐在那张大办公桌前,一抬头,管家便道:“公爵大人,小姐已换好礼服,您看如何?” 克丽蒂娜站在门口看着他,赫斯特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几秒后,赫斯特站起来,绕过书桌,径直走向门外,声线异常平静道:“时间到了,出发吧。” 克丽蒂娜:她穿得有这么糟糕嘛?无动于衷,连敷衍的笑笑都不愿意? 有点泄气。 路上,夜幕降临,马车车厢挂着小型吊灯,赫斯特一路上看着窗外,并未在她身上停留。 克丽蒂娜坐在他对面,尽管并无期待,但他真不给任何反应,心里仍是失落。 “克丽蒂娜。”赫斯特突然叫她。 “什么事?”他仍旧没看她。 赫斯特道:“交流会上会来一位蓝发的侯爵夫人,你要与她成为好友,让她拉你进入女子会,帮我从这个圈子打听一些事。” 蓝发的侯爵夫人? 克丽蒂娜细想了想,明白了。 梅拉·托马斯,原名梅拉·杰顿。 18岁嫁给58岁的侯爵安迪·托马斯,自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利益捆绑。 安迪·托马斯侯爵是反皇权的旧贵族,一直在暗中拉拢各领地领主,谋划篡位。这股暗势力蠢蠢欲动,赫斯特初期找不到他们的把柄,抓不到领头人。 克丽蒂娜也不曾听说过领头人是谁,好友只说书中男女主成功破除万难在一起,并帮助皇帝陛下巩固皇权的剧情。也许对好友来说,反派大boss并不是多么有魅力的人吧。 “好的。”克丽蒂娜点头道。赫斯特想知道的,无非是旧贵族暗地里反政权的那点事。 这时。 赫斯特目光缓缓转向她。 “忘了说,”赫斯特朝她微微一笑,“今天你真美。” “……” 心脏骤停,下一刻,疯狂跳动。 马车在宴会场地的花园前停稳,显然是到了,赫斯特打开车门下去。 克丽蒂娜摸了摸狂跳的心脏,深吸一口气,没关系,脸上的粉厚,遮得住脸红,起身下车。 车下,赫斯特朝她伸手,笑容绅士从容,身长玉立,气质样貌于人群中万中无一,俊美无匹。 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 …… 梅拉是跟着露芙一起来的。高调的露芙出场非常华丽,恨不得场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可跟着她身后的梅拉却畏畏缩缩,低着头,不敢直视任何人。 克丽蒂娜当即离开了赫斯特,找个不起眼的位置,躲在人群中观望。果不其然,露芙一来就在找赫斯特,她像只奔放的花蝴蝶,丝毫不顾及对方是不是有未婚妻,傲慢地靠近他。 赫斯特眼神微冷,往身边一看,克丽蒂娜不知什么时候消失,挡箭牌没了;他再一环视四周,与角落的克丽蒂娜对视上。 克丽蒂娜赶紧挪开目光,别管别管,惹不起躲得起。 “公爵大人近来可好?可有想露芙?”露芙托着酒杯,笑得灿烂。 赫斯特嘴角扯了扯,敷衍地与她聊。 克丽蒂娜叮嘱亚尔林不要跟随,也不要派人跟随,因为她需要与梅拉单独谈,如有外人在,梅拉怕是不敢放开。亚尔林想了想,觉得宴会场应没有什么危险,点头离开。 露芙身旁的梅拉觉得没劲,便转头去别的地方喝酒解闷。克丽蒂娜看机会来了,拿了一杯酒走向梅拉。 趁梅拉走动间,克丽蒂娜恰好出现在她必经之路,两人相撞,红褐色的酒水撒了她们一身。 “啊!抱歉侯爵夫人!真对不起,我带您去休息室清理一下吧!” “啊?……哦……没事的,米伦小姐。” 克丽蒂娜成功把梅拉带走,路上,她向梅拉攀谈起来。 “侯爵夫人竟然认识我,真是我的荣幸。” “不不不,”梅拉怯怯道,“米伦小姐是公爵大人的未婚妻,我怎会不认识?” “看来不少人说我坏话呢。” 梅拉一下紧张起来。 “不……没有……” —— 求珍珠求收藏宝子们??? 下等贱民 克丽蒂娜笑得开怀:“侯爵夫人不必紧张,我本就知道的。” 梅拉听着她爽朗的笑声,慢慢放松下来,因为远离了宴会厅,她们身边无人,安静得很,她羡慕道:“米伦小姐真厉害。先不说旁人的流言蜚语中伤,就说公爵……也是不好惹的,您竟能如此游刃有余,果然人和人是不同的。” 赫斯特不好惹……原来是出了名的。 克丽蒂娜摇摇头:“我才要佩服侯爵夫人,您这么年轻……啊,不行……话说回来,我与公爵订婚,身边好友或因妒忌或因惧怕,离我而去,孤孤单单一人,哪像侯爵夫人圈子广。” “要是米伦小姐不介意,”梅拉脸红了红,“我们可以做朋友?” “当真?那我可以叫你梅拉吗?” “那我也叫你克丽蒂娜。” 克丽蒂娜顺水推舟。 “我听说梅拉参加了一个女子会,我可以进吗?” 梅拉不疑有他,点点头:“可以,等我们聚会的时候,我给你发邀请函吧!” “谢谢你梅拉!” 任务get!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冰凉傲慢的女音。 “我当是谁呢!子爵家的下贱货!克丽蒂娜·米伦·雷克斯,怎么,那么想攀高枝?我哥不要你,这次换了公爵?” 梅拉脸色一变,整个人缩起来。 克丽蒂娜眉头一抽,麻烦!她不是赫斯特的跟屁虫嘛,怎么跑来盯梢她了? 转身,那傲慢的红发女人,斜眼瞟来,嘴角泛着冷笑。 “就凭你?也配得上公爵?你是什么玩意,公爵只不过是跟你玩玩,你还真当自己是公爵未婚妻了?” 克丽蒂娜不想理她,浪费时间,拉着梅拉走,对方却不依不饶。 “克丽蒂娜·米伦·雷克斯!我让你走了嘛!” 露芙冷哼一声,手一挥,红色魔力形成一道屏障,挡在克丽蒂娜身前。 “下等贱民,本小姐跟你说话,你敢走?” 克丽蒂娜叹了一声,这还真没辙了,她的魔力一直没动静,全家人都默认她没有。毕竟去哪都有人跟着,不怕出事,可遇到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就吃亏了。 克丽蒂娜再次转过身,淡淡道:“凯尔小姐有什么事,不如一并说了,不要耽误我的事。” “耽误?在你面前,我就是最大的事,”露芙冷笑,“真该让公爵大人看看你现在的嘴脸,敢于我叫板!” 克丽蒂娜叹气,论嘴脸哪比得上您啊? 露芙见她丝毫不惧,越发不满,掌心凝聚魔力,朝她拍来。 克丽蒂娜胸口的宝石突然亮起,挡住了这股魔力。 露芙才发现她身上戴着价值连城的女神祝福过的珠宝,不用问也知道是赫斯特给她的;露芙妒忌心烧的更猛,上前两步就要给克丽蒂娜一巴掌,抢走她身上的珠宝。 克丽蒂娜这次有反应的机会,侧身一躲,想反手给她一巴掌,眼角余光偶然瞄到一个人,抬起的手顿了顿。 露芙还觉得她反应迟钝,一巴掌迅速打在她脸上。 啪!的一声。 清脆刺耳。 露芙得手,正得意着。 “露芙,你太过分了!” 露芙脸色一变,转头,伊莱心疼地朝她们走来,他毫不犹豫地推开自己妹妹,护在克丽蒂娜身前。 “哥哥!”露芙委屈地跺跺脚,恶人先告状,“是她先欺负我!” 露芙最为敬重敬爱的,便是她的哥哥伊莱。 克丽蒂娜捂着脸颊,低头一言不发。 伊莱怎会不知妹妹蛮横不讲理,呵斥道:“闭嘴!”他顿了顿,毕竟是自己妹妹,稍稍缓和了一下,“露芙,这位是公爵的未婚妻,你打了她的脸,等于在打公爵的脸,回去告诉父亲,看他还会不会让你出门!” 露芙表情一垮,显然是怕了,却又不甘心,狠狠地瞪了克丽蒂娜一眼,转身离开。 伊莱见她离开,松了口气,回身伸手想捧起克丽蒂娜的脸细看,却被她躲开。 克丽蒂娜鞠躬道:“谢谢骑士团长大人解围。改日必定备礼送上。” 伊莱的手僵在空中,心口抽痛,他知道赫斯特和她会来参加宴会,也知道妹妹心仪赫斯特,必会赶来,这样妹妹找准机会为难克丽蒂娜是必然的,他才放下手中事务,匆匆赶来。 还好赶上了,不然心狠手辣的妹妹会怎样对待克丽蒂娜,他几乎能想象到。 同时,他也深刻的意识到,他无法给克丽蒂娜任何保障,甚至他的存在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威胁。 “不,是露芙有错在先,”伊莱平复了情绪,恢复常态,淡淡道,“冒犯了公爵夫人,我应主动赔礼,不求原谅,只求您放过她这一次,我定会严加管教。” 克丽蒂娜敛眉轻声道:“那便有劳骑士团长大人了。” …… 伊莱走后,梅拉才悄悄靠过来:“克丽蒂娜,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一巴掌。”克丽蒂娜笑了笑。 梅拉佩服得看她:“你真坚强,不像我,怕的根本不敢说话。露芙太……” 接下来的话,她不敢说了。 “耽误了一些时间,怕是衣服的酒水早就渗透,洗也洗不干净。”克丽蒂娜可惜道,“这一身礼服,颇为昂贵。” 梅拉道:“不必担心,公爵哪会因这等小事责怪你。” 说完,梅拉看了眼伊莱离开方向,略带羞涩道:“话说回来,骑士团长伊莱大人我还是第一次见,那般漂亮的金发碧眼,帅气的身姿,恐怕也只有公爵大人能与之媲美。” 克丽蒂娜嘴角扯了扯,这个她不否认。 她俩都不想回会场,便找了个休息室,边清理礼服,边聊天,倒还投缘。 房门突然敲了敲,两人对视一眼,克丽蒂娜疑惑地走去开门。 谁会来这? 门一开,烟雾飘入。 立时!克丽蒂娜感觉不对,扭头朝梅拉喊道:“危险!喊人!” 下一秒,一阵晕眩袭来,她失去了知觉。 …… 克丽蒂娜不知睡了多久,弥蒙间感觉身体在一阵阵地颠簸,磕磕碰碰,四处硬邦邦的,疼的很。 她艰难地掀开眼皮,四周暗沉沉的,她眨眨眼,再用力一看,看出,是个破旧的车棚。四周是风吹树木的沙沙声。 她全身被五花大绑,四肢无力,还被人从宴会中强行带走,这个情况…… 是绑架。 谁与她有仇? “嗨~初次见面,克丽蒂娜·米伦·雷克斯小姐,感觉如何?” 克丽蒂娜定睛望去,角落坐着一个男人,透过月光,依稀可见他的模样,微卷的头发,浑身散发着轻佻不正经的氛围,一腿曲在身前,一手把玩着一把充满威胁的匕首。 呵…问她感觉如何?你自己怎么不试试? 克丽蒂娜挣扎着坐起来,男人不怕她乱来,就这么冷漠得看她。 “你们是谁?” 克丽蒂娜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 男人笑了笑:“米伦小姐和我想象的贵族不太一样,竟这么冷静,杀了真有点可惜。” “谁要你们杀我?” 男人冷笑:“米伦小姐不想着脱身,却想知道谁杀你?” 克丽蒂娜垂头想了想,叹了口气:“能穿过重重防卫把我抓来,说明你们背后定有依仗且来头不小。我身无长技,作何抵抗?至少死前知道是谁杀我,是谁谋划,倒也了却心愿。” 男人微愣,竟突生一丝恻隐之心,可他到底是受人指使,这聪明美丽的贵族小姐杀不杀可惜,与他何关呢? 这时,马车经过一次剧烈颠簸!整个车厢向右边倾斜,垮倒! 克丽蒂娜在惊呼声中摔出马车,身上的绳子被马车碎木划破松动,又在泥石土木上滚了几滚,绳子散了一地,不顾身体疼痛,她踉跄着朝树林深处跑去。 “别跑!” 那人忍着痛喊,掏出枪支对准她离开的方向开枪。 呼哧呼哧…… 紧迫与恐惧交织下,除了脚步声,耳边只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与喘气声,克丽蒂娜感觉肺部在过度使用下疼得要撕裂。 她一定要逃出去,无论在这个森林走多久,她一定要活下来! 突然她头皮一紧,尖锐的疼痛袭来,整个人被迫向后仰倒,她看见了漆黑的天空,看见了那人杀意腾腾的双眼,与月光下被照的雪亮的匕首。 那人抓着她的头发,高高举起匕首,克丽蒂娜闭上眼,又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么? “啊!” 不是她的惨叫。 头皮松开,她往后倒下,有人接住她,熟悉好闻的味道飘来,她睁开双眼,看清的那一刻,忍不住湿了眼眶。 “……伊莱…”再度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黑夜里,他金色的发丝夺目耀眼,充满伤痛的碧蓝瞳孔漂亮的不可思议。 “克丽蒂娜……又让你受伤了。” 伊莱二话不多说,亲了亲她额头,抱起她离开树林。 而被他击倒的劫匪没有死,醒来后,摸到身上血,吓了一跳,他咬牙切齿,最终恨恨地拿出一个装有诡异液体的玻璃瓶,那是装有魔物的魔法瓶,他用力摔在地上砸碎。 “哼,有了这个你们必死无疑!” —— 求珍珠求收藏宝子们(?ˉ??ˉ??) 越礼 克丽蒂娜安心地靠在伊莱怀里,感受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伊莱顿了顿,才沙哑道:“第一次见面,我就在你身上设了定位魔法。本想着等你回去就取消结果…一直留到现在。克丽蒂娜,即便我们不能……我也想随时知道你在哪。” 难怪,她从公爵府回家没多久,他就找来了。 伊莱继续道:“克丽蒂娜,我不会取消,无论如何。” 突然腥臭的狂风袭来,伴随着“轰………!”一串野兽的低吼咆哮声从他们身后呼啸而来,克丽蒂娜仰头往后看,竟是一头比树木还要高大的漆黑魔兽。爪牙锋利,双目冒着绿光。 克丽蒂娜忙道:“伊莱,危险!放我下来!” 伊莱眉头紧皱,抱着她自然不好对付魔兽,但无法贴身保护,内心又隐隐不安。 犹豫片刻,伊莱决定速战速决是最好的方式,他放下她。 “克丽蒂娜,找安全的地方躲着。” 说完,拔剑飞走。 他们却不知,魔兽不止一只,引开伊莱后,两只小型魔兽从树林窜出,直奔落单的克丽蒂娜。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刀光剑影闪过,两只小型魔兽被劈开,血肉模糊地躺倒在草地。 “亚尔林!”克丽蒂娜惊呼道。 亚尔林一头暗银色的发丝在月光下飞扬,反射出漂亮的银光,俊美的五官,略显圆润的下巴显得他有些许稚嫩之感,却挡不住他周身弥漫的杀气。 亚尔林朝她点点头,指了指她右侧不远处。 克丽蒂娜愣了愣,转身看去。那抹颀长的高大身影缓缓走出阴影,露出他漆黑的短发、狭长的双眸,一如既往地深不可测,一如既往绅士从容。 “赫斯特?” 赫斯特微微一笑,在如此血腥暴力的环境下,他那抹如往常一般的面具笑容,竟奇迹般得驱散了克丽蒂娜所有恐惧。 “克丽蒂娜……抱歉,我来晚了。” 克丽蒂娜摇摇头,她从没想过,他会来,也从不知道,看见他的那一刻,如同看到伊莱出现一般,那样安心。可见她的心有多么脆弱。 亚尔林忽然杀气更盛,沉声道:“来了!” 来了?什么意思?克丽蒂娜的疑惑下一秒便得到解答。 远处伊莱即将杀死的魔兽开始自主分裂,变成无数只小型魔兽,宛如潮水般奔涌而来。 亚尔林和赫斯特提剑一前一后护在她身边,严阵以待。 但这样的数量……如何抵挡才能密不透风? 无处可逃,无力可挡,克丽蒂娜不甘心地闭上了眼,为什么!为什么她总要求助别人!求助赫斯特,求助伊莱,求助父母,求助……为什么她那么无能为力!她重活一次的人生,仍然只能听天由命嘛! 就在这时,体内迸发一股奇异的暖流,在瞬间通遍全身,由于力量过于强大,从她体内溢出。 克丽蒂娜睁开眼,惊讶得发现四周发出刺目的金光,金光以她为中心,向四处扩散,触碰到的魔兽皆在顷刻间化成灰飞。仅仅数十秒,潮水般的魔兽被金光吞噬殆尽。 赫斯特和亚尔林也难得的露出哑然的表情。 伊莱赶来时,金光收回,似乎重回了克丽蒂娜体内。 …… 伊莱、赫斯特和亚尔林三人围着不知所措的克丽蒂娜看了许久,最终得出结论。 “圣女。”亚尔林道。 伊莱嗯了一声:“没想到,圣女的力量会在中央教会以外的地方被激发出来。” 赫斯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此事暂时不要声张,待我禀报陛下再做决议。” 伊莱心知这话是讲与他听:“好。” 似乎已经商定完毕,赫斯特和伊莱同时朝克丽蒂娜伸出手,想扶她起身。 三人都是一愣。 赫斯特眯了眯眼,斜睨伊莱。 伊莱似乎与他犟上,拒不收手。 按理说,克丽蒂娜选择未婚夫赫斯特是理所当然,可她当前心绪混乱,自己撑着坐起来,摇摇晃晃,总算站起来。 “我想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 说完这么一句,仿佛用尽全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克丽蒂娜!” 伊莱还没得及踏出一步,早有准备的亚尔林已抢先一步拦在他面前。赫斯特接住倒下的克丽蒂娜,观察了一下她的状态,拦腰抱起。 身份不配,伊莱只好收回手,淡淡道:“公爵殿下好快的速度,怎么救人时没这么快?” 亚尔林目光闪烁了几下,情绪出现明显的动摇。要不是他没贴身跟随,也不会让公爵被骑士团长嘲讽。 赫斯特被刺了一下,多少有些不舒坦,回头冷冷撇他:“团长阁下越礼了,就不怕给你母亲带来麻烦?” “公爵威胁我?”伊莱微怒,“您可知,如果没有我,您的未婚妻不知要受多少惊吓!” 赫斯特薄唇紧抿,漆黑的瞳孔迸射出几分杀意。 亚尔林拔剑挡在伊莱面前,剑身闪烁着微光,显然是凝聚魔力准备与他一战。 夜风吹过,将僵持的几人的发丝撩起,挠出丝丝痒意,也暂时打断了这份剑拔弩张的气氛。 赫斯特收回目光,转身,:“亚尔林,那几个劫匪不要放过了。” 亚尔林点点头,收回剑,公爵的意思是不与团长计较。 赫斯特竟会退一步?伊莱抿紧唇,深深的望了眼赫斯特怀里的克丽蒂娜,转身离开。他心知自己冲动,对着公爵说的话过于挑衅,于他于克丽蒂娜都没有好处。 …… 许是惊吓过度,精神过度疲惫的克丽蒂娜竟睡了三天三夜,可急坏了她的侍女。 公爵大人吩咐过,怕子爵一家担心,不能声张,侍女愁得除了天天找医生问诊外,别无他法。 今天是第四天了,好在克丽蒂娜会下意识吞咽,侍女端着煮好放凉的营养粥打算去喂她,暗暗决定小姐要是再不醒,哪怕烦死医生,也要让他想出办法来。 至于公爵……这几天虽天天来看,可好像笃定了小姐会醒,因此没找其他方法。 侍女暗地里不满,觉得公爵没把小姐放在心上,果真如优尔少爷所说,地位相差太大,跟在公爵身边的小姐很危险。 侍女走近床边,刚想弯腰把粥碗放下,一只手突然伸来抓住她。 “啊!” “砰!” 侍女吓得把手上的粥给摔了。“…………小姐!……小姐?…………小姐醒了!太好了!我去叫医生……” 侍女着急忙慌地跑出房间。 刺耳的尖叫更让人难受了,克丽蒂娜捂着昏胀的脑袋,想坐起身,却全身无力一点也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三天三夜……”一双稳健有力的手,托着她的腰背,将她慢慢扶起,少年沙哑清澈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克丽蒂娜努力睁开双眼去看,是亚尔林。 “我……”克丽蒂娜在他的帮助下,虚弱地靠在床头,“睡了三天三夜?” 亚尔林点头,暗银色的发丝在窗外投进的阳光下闪闪发光,许是背光看不太清他的脸,他碧蓝的双眼像是涌现了些许担忧,与几分释然。 克丽蒂娜道:“难怪那么饿,那么无力……” 亚尔林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残渣,想了想,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盒子里有几块饼干,取出递到她面前。 克丽蒂娜笑了笑,这是她送他的零食盒,因为亚尔林喜欢吃甜食,便送了个方便携带的小盒子,让他随身携带,随时可以吃到。她张嘴咬饼干,可她低估了自己的虚弱程度,努力了几下,没咬动。 有些懊恼。 她连饼干都咬不动,亚尔林也有些意外,他不假思索地把饼干放进嘴里,咬碎,附身,轻轻抬起她下巴,贴上她柔软的双唇,用舌尖把嚼碎的饼干喂进她嘴里。 克丽蒂娜:“……” 大脑当机,在这状况下,她连反应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被他喂食了。 少年的唇和舌尖夹杂着食物的甜香,涌进她乏味已久的口腔,味蕾被打开,身体的各项机能仿佛在这一刻被全部唤醒! 克丽蒂娜理智回神,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起双手推了推亚尔林。 亚尔林放开她的唇,疑惑看她。 克丽蒂娜对上他那纯真无邪的双眼,头疼了,仿佛在奇怪她为何这么个反应。 “亚尔林,你越礼了!”她尽可能用最重的语气说出来,以示警告。 亚尔林直起身,仍然用那副无辜天真的目光看她。克丽蒂娜惊讶于他的那份纯与杀戮之气竟同时、和谐的出现,难道他真不懂? 亚尔林默默地低头看着手里的饼干,表情迷惑不解。 克丽蒂娜没由来的萌生丝丝内疚:“我不是责怪你,你……” 亚尔林突然抬起头,又点点头,碧蓝的双瞳瞪大,像是明白什么,弯腰将她抱起,从窗户一跃而下。 克丽蒂娜:“……?怎……你怎么了?” 他的速度像风一样迅猛,克丽蒂娜甚至没看清周边,就被带到一间极简的房间内,被亚尔林轻轻地放在床上。 克丽蒂娜正想问什么,就亚尔林再度封住双唇。 微凉的舌尖穿过她的唇齿,带着甜丝丝的饼干碎屑侵入,喂完后他不退去,湿滑的舌头卷着她的舌吮吸,一股奇异的气流似从他口中冲入,在两人唇舌交缠中,灌入克丽蒂娜体内。 良久,亚尔林才放开她。 克丽蒂娜捂着唇,正想质问他为何这样对她时,却意外发现四肢有了气力,没了刚醒时的虚软,精神与状态都恢复到以往的感觉。 亚尔林看出她迷惑,解释道:“透支魔力的身体转而吸收你的体力,体力即将耗尽,你才醒来难以及时恢复,拖延下去怕是有大损耗,只能靠外部力量补给。” “所以你才……”克丽蒂娜恍然大悟。 亚尔林歪歪头,像是在迷惑她的迷惑,道:“你不懂?” —— 嘿嘿,第三男主觉醒(?ˉ??ˉ??) 你喜欢这样玩儿? “子爵阁下,”克丽蒂娜眉头微抽,“我看起来像懂的样子吗?在我房间时,你突然……我还以为你不懂呢!” 亚尔林道:“情况紧急,公爵被陛下召见,一时半会回不来,只能我代劳。但在你房间确实不合适,因此才带你来我的房间。” 难为你今天说这么多话了。 “为何用饼干喂我?我以为,你觉得我饿了才……” 亚尔林一脸无辜:“甜的东西容易让人放松。” “……” 不得不说亚尔林身手实在厉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带出房间,又在侍女找人四处寻找她时,悄无声息的把她带回来。 “小姐!!您到哪去了!快把我吓死了!” 侍女急的扑在床边大哭,克丽蒂娜哭笑不得地安慰她,医生则在一旁看她状态,确认无事,只是几天没吃东西身体虚罢了,开了些补药便离开。 侍女给她准备好吃的,拿出几张邀请函递给她。 “这是小姐昏迷的三天,各大贵族寄给您的东西。” 克丽蒂娜了然,上次她第一次作为赫斯特未婚妻出席公众场合,不少人已认识了她,发出邀请函的目的除了拉拢、打听或为难之外,也别无其他。但这些她都无视了,找了找,终于找到梅拉的。 信函中,梅拉先是对她境遇表示同情和担忧,接着才是通知她女子会的开始时间,正式邀请她到场。 克丽蒂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赫斯特想了解的东西,总算快到手了。 已是深夜,她独自在房间休养,实际她也闲不下来,翻着几天未阅的账本。自家生意怎能放着不管,那可是她的小金库。 细细对账,倒也不成问题。问题就是她想扩张,却实现抽不出时间专心去经营。总有这事那事耽搁进展。 她坐在床边一筹莫展。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她还没说进来,那人便打开门露出他经典的绅士笑容。 他一开门,就知道是谁了。克丽蒂娜没忍住,转头翻了个白眼。 “公爵……赫斯特,怎么有空过来?” 他一袭黑衣,在微黄的灯光下被分割两半,光影同体,神秘莫测,斜长的影子有些许晃动,更显得他人站姿稳当,立如青松。 轮廓分明的五官,精致的棱角,深眸长睫,鼻峰高挺,令他漂亮的恍若黑暗世界的精灵。 赫斯特转头关上门:“来看我的未婚妻怎么会没空?” 克丽蒂娜顿时又想翻个白眼。 赫斯特瞥见她床头柜厚厚的账本,与她手中的本子和笔,笑道:“大病初愈,还是安心养神的好。” “可我是个操劳的命,”克丽蒂娜垂下眼睑,把本子和笔放回柜子,“无权无势的我,总得有点资本傍身,不能让赫斯特丢脸。” 意思是她不想听他的,他耽误了她赚钱的时间。 赫斯特听出她一语双关,只是笑了笑,在床边坐下,微微倾身靠近她。 “账本我让管家帮你看过,店铺也派了人去监管,都是我信任的人。你暂且安心养身体。” 他虽是好心为之,但克丽蒂娜对此心中来气,压下,轻飘飘的目光扫过他。 “你信任的人,不是我的人,我怎么安心?” “那你想怎样?我尽力为你达成。”赫斯特好脾气地说。 尽力?那……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克丽蒂娜手中有筹码,有底气,梅拉的邀请函是赫斯特让她要来的,赫斯特想要的情报也得由她来获取。 “我有一个条件,希望你答应,绝不伤及国家、你、包括与你相关的人的任何利益。” 听她语气神色如此郑重,说明对她来说不是小事,可她谈及国家与他自身利益说明,也表明与他关系不轻。 赫斯特眸光微凝,直起身:“说来听听。” 克丽蒂娜也不喜欢拖泥带水,直截了当道。 “不久,神学院会出现一位圣女,陛下会安排您去接近她。那位圣女更适合做您的未婚妻,届时请爽快与我解除婚约,毁约的赔礼便是提升我父亲的爵位,保我家族安全。” 硬邦邦的话语听不出任何感情。 这段以预言式做开头的条件要求,笃定结果,断定了他的未来,否决了他对她所有付出,也单方面拒绝了与他的所有可能性,她所求只为她与家族利益,没有他。 赫斯特笑容渐渐消失,他自认对情绪的把控,就算做不到登峰造极,也能收敛自如;可眼下却委实难忍,他那样宠爱她,却得不到半点留恋? 赫斯特不会动怒,扭头看向窗外,尽管那什么都没有,俊美的脸庞藏着一半,不让对方看出破绽,唯独声音下沉了些许,似乎又想让人窥探出他的情绪。 “你想自保,我理解,这次让你陷入危险是我的疏忽。克丽蒂娜,原谅我这一次。” 他的语气平静淡然,让克丽蒂娜以为,他只是纯粹得误解了她的意思。 克丽蒂娜摇摇头,目光郑重。 “赫斯特,在与您定下婚约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会遇到这样的危险,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您无需道歉。但做您的未婚妻要具备的,不仅是出色的礼仪教养学识,我得到了您的部分权利,也需要承担起皇族的责任。” 赫斯特目光流转向她,不怒不喜:“你不愿意?多少人想要的权利地位,做我的未婚妻,你就能唾手可得。” 克丽蒂娜自不会直说不愿意,那就太不识抬举了,太不给赫斯特面子了。 “赫斯特,即便我们不存在婚约关系,我依然愿意为您办事,必定竭尽所能。所以,当那位圣女出现后,请与我解除婚约,把米伦·雷克斯子爵一家,附属公爵一派,我们诚心希望得到您的庇佑。” “……” 赫斯特冷冷地托起她一只手,放在眼前端详,这个动作并无任何意义,是为了让他冷静。 尚且小巧稚嫩的手,放在掌心竟没什么重量感,一个才16岁,聪慧过人少女,真的能有这般超脱常人的沉着? 还是他本就小看了她? 他掌心的冰凉冻得克丽蒂娜一哆嗦,她抬眼小心得看赫斯特,不敢再说话。 这阴晴不定,任谁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大公爵,真动怒了。要不是她刚经历过一场绑架,又拿到了梅拉的邀请函,没这底气,还真不敢与他硬刚。 似乎想通了,赫斯特放下她的手,慢条斯理道:“绑架你的是谁我查清楚了,但目前还不能动她……也许你是早已洞悉,为求自保不得已而为之。算了……我答应你,让你安心,也算是我陷你于危险的赔礼之一。” 克丽蒂娜手指微动,不禁有些激动:“真的!赫斯特?” 还以为触怒了他,怕没那么容易达成。 “嗯……” “你对我真好!” 赫斯特摇头,他自认在她身上付出的不算少,庇佑她的家族,为她订做礼服送独一无二的守护珠宝,亲自救她……她从未说过他对她好。 一双娇弱的手轻轻伸来,环住他修长的脖颈。赫斯特下意识抓住,掌心的细软仿佛能一捏就碎,他赶紧放松力道。 克丽蒂娜见他没拒绝,咬咬唇,收紧手臂,柔软的身体慢慢靠过去,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前。 还未感受到热度,她整个人被赫斯特有力的臂膀抱起,放在他的双腿上。 她的睡衣轻薄透气,赫斯特怕她冷着,便环抱着她,紧紧地搂在胸前。 娇小的少女柔若无骨,隔着睡衣触碰她细腻的肌肤,衣服褶皱藏不住的玲珑曲线,胸前饱满肉感的乳房随着呼吸,上下鼓动,令人血脉偾张。 赫斯特的呼吸重了一些,下腹热度涌动,他微微闭眸,低头深埋她清香的发间,大手托着她浑圆的翘臀,轻柔地摩挲。 两人距离如此近,克丽蒂娜一抬眼,就能看到赫斯特清俊精致的脸庞,顿时脸红了一大片。 见她这副模样,赫斯特笑道:“只有让你满意了,你才会主动接近我,狡猾。” 克丽蒂娜也没想到他会这么依着她,心也软了,要不是她实在没勇气和女主抢男人,也不想把这样优秀的男人推出去。 “论狡猾,我还能比得上您?”克丽蒂娜抬起素白的小手,轻柔地覆上他脸庞,大拇指划过他鼻翼,顺着五官轮廓描绘。 蜻蜓点水的触碰,勾得赫斯特越发心痒难耐,大手稍一用力,掐了掐她圆翘的小臀。 她惊呼了一声,双手放在胸前,无辜的看他,可那带笑的明眸,分明闪烁着几分玩意。 “勾人的小妖精,你喜欢这样玩?”赫斯特低沉地说着,手放开她的臀,撩起睡裙裙摆,情色地抚摸她微凉的大腿。 克丽蒂娜感觉到体内涌现一股难耐的躁动,期待着赫斯特能更进一步,更深入地…… 她害怕这种掌控不住的欲望,萌生后却又渴望着男人,享受着男人的插入和爱抚。 克丽蒂娜坐在他怀里,抬起她细长的腿,裙摆滑落,她拎着裙角,一点点地提起。赫斯特勾唇浅笑,大手扶着她大腿根,似乎颇为享受未婚妻青涩娇憨的勾引。 —— 脸红心跳??? 快速补给h 闪烁不定的灯光,照出两人相拥而坐的身影,斜斜的映在墙面上。 裙摆掀开一半,时间有点长,克丽蒂娜停下来,瞅了瞅赫斯特的表情,拎着裙角的手捂着嘴,一双大眼眨巴眨巴,小声地问。 “是不是直接点更好?” 赫斯特没忍住,笑出声来,那双漆黑深邃的眸,此刻仿佛盛了璀璨星光,闪烁光芒。 克丽蒂娜知道自己破坏气氛了,但又恼他笑的张狂,羞愤地锤他。 砰砰砰! 他身体长年锻炼,结实得很,她也不留余力地锤! 雨点般的力道又怎能伤到赫斯特? 他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旋身一转,把她躺倒在床上。 赫斯特一手撑在她脸侧,另一只手抚上她粉红的面颊,与他热烫的指尖相比,也不知谁的更热。 克丽蒂娜心脏跳的很快,即便做过多次,也很难心平静和地与他赤裸相对、肌肤相贴。 赫斯特的手指向下迅速一滑,冰蓝的光芒闪过,她身上骤然一凉,睡裙被他瞬间脱光,连内衣也随着飘落的睡裙,软软的挂在床边。 少女雪白的娇躯在灯光下一览无余,精美的脸蛋怯生生的,修长的脖颈绷紧,线条流畅,凸起的乳晕粉嫩嫩的,胸前的沟壑深长而诱人,腰肢不盈一握…… 赫斯特分开她的双腿,眼前颤抖着流水的肉穴更令他难以抑制。 见他目光如火,炽热的仿佛能把她烧灼了,克丽蒂娜呜咽了一声,说:“别…别一直看着……” 赫斯特闻言抬眼看她,似兽般猛烈的目光,笑容却清浅温柔。 “克丽蒂娜,你很美……” 克丽蒂娜看向他,赫斯特打了个响指,他的衣服应声消失,光裸精壮的身体压下,那根蓄势待发的大肉棒,早已硬得不行,粗大的尺寸让克丽蒂娜不由缩了缩;赫斯特哪能轻易放过她,抓着她的一侧腰固定在床上,龟头对准她的肉穴蹭了蹭,顶开湿粘的肉缝,就要挤进去。 情欲的热浪如潮水阵阵拍打上来,酥麻的快感与雄性的压迫交织,克丽蒂娜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腰。 “这么快?” “你不是说,直接点更好?” “我那是问你!” “克丽蒂娜,你可知道,消耗的魔力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快速补给?” “……”那亚尔林的亲吻,还算是保守的补给方式。 赫斯特闭眼含住她的唇,包裹着两片唇瓣吮吸,舌头撬开她的齿关,顶进她的口腔。 一手握腰,一手肆意揉捏她胸前的丰满,腰下沉,将大肉棒插入少女窄紧的阴道。 “呜…嗯…啊……” 可怜的克丽蒂娜被堵着嘴,只能发出娇嫩的呻吟。 赫斯特用舌头舔遍她的小嘴,沾着少女的汁水亲吻,低沉的嗓音发出性感的喘息,他舌尖滑过下巴,脖颈,锁骨,印上点点红痕,来到少女的娇乳。 被指尖蹂躏的乳头胀大红肿,他一口含住,在嘴里放肆亵玩,吸得水声啧啧,少女在身下发抖,他性致越涨,手抓着鼓胀的丰乳揉捏,舌头对着冒着水光的乳头轻拢慢捻,腰间耸动不止,插得那软嫩的肉穴淫水横流。 “克丽蒂娜…你夹得好紧啊……放松些,我还要再多插了一会,让你更舒服……”赫斯特低喘着,嗓音含着沙,撑起身体,双腿将她的下身分得更开,被肉棒强行入侵的水穴完全暴露在视野下,那粉嫩的软肉颤巍巍地,勉强包裹着粗大硬挺的大肉棒,显得那般脆弱,又那般淫靡诱人。 “不要…赫斯特…够了…嗯哈……” 赫斯特结实的身躯将娇小的她笼罩在阴影里,他漆黑的双眼布满高涨的欲火,似乎能吃了她一般,毫不留情地猛攻狂捣,赤裸肉体的撞击啪啪啪声不绝于耳。 克丽蒂娜浑身抖得不行,水流的越多了,大肉棒抽插挤出的淫水湿了身下一大片。 赫斯特将她趴着,侧着各种姿势弄了一遍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 未婚妻昏睡这么多天,身体初愈,他多少还是克制住了的。 之后的一个月,以克丽蒂娜绑架事件为导火索,引发了新旧贵族之间利益纠纷。 克丽蒂娜的米伦·雷克斯无疑属于新贵族代表,而她与皇权结下婚约,一下变成了众矢之的。 新贵族一派,见旧贵族连公爵大人的未婚妻都敢下手,自然人心惶惶。 旧贵族见未婚妻被人绑人,公爵也未曾发难,很是得意,想必自己地位是稳若金汤,对新贵族点满嘲讽值。 赫斯特作为陛下的亲弟弟,也是推行新贵族的领头人,他为处理这两派的纠纷,每天忙的不见人影,虽说结果在他意料之中,也是棋局的一部分,可这场拉锯战,显然没那么容易结束。 相比起他,克丽蒂娜的商业扩展计划,就顺风顺水得多了,赫斯特给她安排的人,用处很大,甚至可以借助公爵的威严和权利,大行特权,方便门路多了,这办事也快多了。 她的计划是在全国建设物流网点。就跟现代的快递一样。这个世界商业发达,商人背靠商会,商会则掌握着各方人脉,帮忙疏通关系。 商品的流通运输多靠雇佣的魔法佣兵,但佣兵不是所有商人都能雇得起的,有些小商人只能依靠关系。因此克丽蒂娜才想包下全国运输,一批队伍护送多家商品。用小商人也付得起的价格,来推行全国运输。 本来,只靠她区区子爵之女的身份,想包全国运输是难上加难,这其中要打通的关系可谓杂乱。她甚至做好了长期抗战准备,谁知绝路逢春。 “赫斯特还是很有用的嘛……”克丽蒂娜对着全国地图规划路线时,不小心走了个神,心里话就这么蹦了出来。 底下一群人听她说话,各个侧目而来,就连身旁保护她安全的亚尔林,也露出罕见的惊讶表情。 气氛如此明显,克丽蒂娜也感觉到了,解释就是掩饰,说多了反而欲盖弥彰。 “大家累了可以去休息休息,我也饿了,亚尔林,去吃饭吧。” 聚集在此的人都是有眼力的,纷纷配合。 街道上熙熙攘攘,正午的阳光明媚,克丽蒂娜带着亚尔林四处物色饭馆。 两个显眼包走在街上,又怎会不受人注目。 金发碧眼的美少女,穿着金贵,仪态端庄;银发蓝瞳的美少年,一身肃杀之气,路人见他目露嫌恶,都纷纷回避。 克丽蒂娜敢这么走,自是清楚亚尔林足够强悍,亚尔林的种族是暗杀一族,自小手上沾满血腥,他们的族人皆是这样发色瞳色。 不过看亚尔林的样子,并不在意这些,他的目光只流连在街上的甜食。 如果人家没把这当回事,她又何必像个情感过剩的圣母,去关心别人受不受伤? 正走着,感觉袖子紧了紧,克丽蒂娜回头,亚尔林指了指不远处一栋精美的巴洛克风的建筑,招牌是,甜香酥。 克丽蒂娜:“……”啥玩意儿? 亚尔林继续扯,很坚定地指着那个招牌。 若不是保持了仪态,克丽蒂娜一定会露出囧的表情。 她不爱吃甜食啊! 亚尔林:“那里,也有甜食以外的。” 看他尊口难得开启,克丽蒂娜懒得与他争。 “行,去吧。” 店面装修倒是不错,精致华美中带着一股清新,装饰物不是宝石玉石,而是打磨的非常光润的大理石,与鲜花彩绘玻璃,环境怡人,花时间来一趟倒也不亏。 服务也恰到好处,礼貌地引他们入店,推荐座位。 靠窗的座位后面还有一对客人。 克丽蒂娜走进一看那对客人,顿时有种想回头的冲动。 那对客人,正是伊莱和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端庄淑女。 俊男美女的组合。 亚尔林一点也不尴尬,自顾自地在位置上坐下,完了看她杵那不动,还疑惑得瞅过来。 伊莱和那位淑女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 伊莱瞳孔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垂下眼睑,克制得看向窗外。金色的光芒洒落在他身上,仿佛携光而降的天空使者。略带郁色的碧瞳,倒映着光,宛如天池盛满的纯水。 而那位淑女则朝克丽蒂娜礼貌地笑了笑。 尴尬得不行,也得装下去,克丽蒂娜回以得体的笑容,然后落座。 一场饭吃的如坐针毡。 克丽蒂娜只想尽快离开,她并不想打扰伊莱,毕竟这位淑女看着不错,他们的交谈隐隐约约传过来,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话题可聊。 克丽蒂娜一方面松了口气,因为自己出现没影响到他们,一方面又略略失落,那样好的男人,伊莱和赫斯特都不会是自己的。 草草地解决了午餐,服务员过来说店里有提供休息场所,克丽蒂娜也不想出去暴晒了,便跟亚尔林说去午休,近期她全身心投入物流点的规划,就连晚上睡着了,梦里仍是地图路线。该有个午休了。 亚尔林自然贴身跟随,边吃边跟的那种。 休息室分内外,让亚尔林在外室守着,她进了内室,只将外套脱下,铺在窗旁的躺椅上,才脱鞋躺下。 她不习惯睡别人睡过的床,即便躺椅,也得铺上自己的衣服,前世的她不是这样,也许来到这个世界她一直没什么归属感吧。 睡了也不知多长时间,克丽蒂娜警醒过来,她睡着了,又醒了,觉得房间里有些不同,她描述不出这种感觉。 睁开眼看,身旁出现一个颀长的人影。克丽蒂娜一瞬间被吓到,下一秒又反应过来,这个人她认识。 “……伊莱?” —— ?(???)?优雅?(*′?`*)人(*′?`*)?求珍珠求收藏宝子们??? 太诱惑了 盛阳穿透磨砂玻璃窗,放肆的撒下遍地金黄。 雪白的骑士服为他平添几分圣洁气息,高冷不可侵犯,他面无表情的模样更如那川顶之雪,遥不可及。 这高山之雪因她的声音崩裂,总算生出几丝人气。 伊莱目光从窗外收回,投向她,极力克制的深情令他周身散发着忧郁气息。 “睡得可好?” 克丽蒂娜坐起身,看向门外,以亚尔林的能力不可能发现不了里面的动静。 伊莱知道她在想什么,慢悠悠解释道:“他吃的点心放了专门应对他的迷药。” “……”这就叫啥,对症下药? 伊莱轻笑了一声,几分嘲讽:“亚尔林几乎没有弱点,所以赫斯特身边才没有可趁之际。可他跟了你。” 克丽蒂娜叹气,他是想说她把亚尔林的无敌给破了?太抬举她了。 “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亚尔林迷晕,找我…什么事?” 伊莱收敛了笑意,目光专注得盯着她的脸。 “今天我第一次和莉莉一起吃饭,她父母几番催促,我才应付一下。” 克丽蒂娜沉默了几秒,静得让伊莱以为她没了呼吸。 “伊莱,我们结束了…你不必跟我解释,我乐于见到你走向你的幸福,那位莉莉小姐想必是个优秀的淑女。” 伊莱垂眸,藏起了眼中的情绪:“你认为,我的幸福是什么?如果我需要的是,得体端庄的淑女,也不必一直推脱父亲给我安排的婚事。” “我知道……你想要是如你母亲那般,坚韧刚毅的奇女子。”克丽蒂娜听说过很多有关伊莱母亲的事,无论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还是伊莱自己说的。 能乘风而飞,持枪杀敌,威慑各国的女战神,不畏强权,敢于直面魔神的勇者之盾,甚至是擅长医术治愈,救人于病痛的医生…… 可这样强大有责任心的人,被政党之敌忌讳,诬陷,家人被抓她失去所有权利,伊莱的父亲宰相趁机要挟,她才嫁给宰相,生下伊莱。但因她不争不抢,被侧室打压,又失去了正位。 克丽蒂娜不止一次惋惜过这位的经历。也理解,伊莱为何迟迟没有中意的对象。因为他想要的不是一般的女孩。 “伊莱,你爱的是你的母亲。” 伊莱闭上眼,深吸了一口。 “不,克丽蒂娜,我承认我的确从你身上看到了与其他女性的不同,也因为这份不同,我接近你,了解你。” 克丽蒂娜摇头:“我不可能成为你母亲那样的强者,我胆小懦弱,为求生存不择手段。” 伊莱睁开眼:“我喜欢的正是你这样的,母亲即便再强大,最终还是妥协了。” 克丽蒂娜怔了怔。 伊莱继续道:“母亲一生要强,不懂迂回婉转,不懂情势所迫,不懂适当服软,才落得被奸人掣肘,被我拖累……” 承担了太多母亲的伤痛,所以你才注意到,为了活下去,细心安排一切的我? 克丽蒂娜摇摇头,不禁伸手,包裹住他垂在腿侧攥紧的拳头,紧绷的像一块硬石,阻挡一切,不给人侵入的机会。 他恨自己无用,成为母亲的软肋,但他的软肋又何尝不是他母亲? “伊莱,别把错怪在自己身上,正因有你,你的母亲才活着,未来总有一天,你能让她重获自由,现在只需忍耐…” 伊莱反手抓住她的,目光深情而悲伤。 “可你呢,我会失去你,你不会等我。” 他火热的掌心几乎要灼烧了她,满溢而出的情感几乎要淹没了她,谁会知道一向清浅从容的骑士团长,会有这般热烈情深? 克丽蒂娜对他压抑已久的爱意,近乎崩裂开了,她心疼他,可……她有比他更重要的东西需她坚守。 “伊莱…” 砰!! 一声巨大的撞门声响起,坚硬的大门应声碎裂。 伊莱反应极快,在烟尘散开视野模糊之时,开窗离开。 临走之前,在克丽蒂娜耳边留下一句话。 “快了,我会得到你。” 尘风刮过,亚尔林冷酷肃杀的身影出现,一双蓝瞳杀气腾腾。 克丽蒂娜起身挡在窗前,试图拦住他,但也没什么把握,但亚尔林竟真的在她身前停下,没有追出去。 克丽蒂娜坦白道:“是伊莱,他不会伤我,但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你别担心。” 亚尔林表情不悦:“他给我下药。” 还是专门对付你的,谁知道你这么快就醒了,太强悍了。 克丽蒂娜:“那是他不对,以后再请你吃别家更好吃的甜食好不好?” 亚尔林:“……” 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 克丽蒂娜却不知道,亚尔林从未对任何人手下留情,也不曾任何一次放过能抓到的人,他从小被训练成最精干的杀手,出招必得手,招招致人性命。 亚尔林不是没办法隔门杀伊莱,尽管伊莱也不会那么轻易被他杀死,但让伊莱受个重伤还是可以。 那么,只破坏门,而没伤伊莱的原因,不言而喻。 亚尔林清楚,伊莱对克丽蒂娜的意义。 ———— 运输路线规划是个长期的过程,克丽蒂娜准备分工下去,划分区域分给其他人做,规划的那部分便是他们的各自负责的运输点。 一个月过去,进展顺利。 赫斯特忙得事也告一段落,提出带她去中央教会,确认她的圣女身份。 圣女出世一般是有预兆的,多在魔力自小不同寻常的婴儿身上,但克丽蒂娜自小没有魔力显现,大家都以为,她就是没有魔力。 克丽蒂娜不是很想出远门。 “为什么我刚醒来的时候不带我去?” “中央教会不是说去就能去的地方,它的入口被隐藏了,要通过特殊方式传信给教会的人,经过教会内部审批同意,给我们入口位置,才能进入教会。” 就是要提前预约喽? 这个教会藏了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赫斯特耐心与她解释:“教会有圣骑士镇守,教会中心的神殿是圣下大人镇压封印的魔神,未经过同意,教会以外的任何人,即便是陛下也不能随意进入。” 圣下,通神,指神明之下,中央教会的权威之主,据说活了几百年,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魔力强大到足以镇压魔神,难怪这么神秘。 “我非去不可吗?” 赫斯特温柔地笑看她:“圣女本该在教会觉醒,你的情况太特殊,最好去教会检查一下,不出问题是最好,乖…我担心你。” 你的目光……太,诱惑人了!! 克丽蒂娜不自然地挪开视线,狠了狠心:“那,我们约定,你没忘吧,如果在那里碰到另一个圣女……” 赫斯特微微垂眸,几秒后,抬眸笑道:“没忘。” —— (?ˉ??ˉ??)宝子们,你们懂得(????????) 该哄哄了 装载魔动力的马车缓缓朝教会回信的指示地点前行,路上皆是崎岖不平的山地,鲜有人气,就连像样的路都没有,全靠马车自带的悬浮装置,半空中飘着才能移动。 克丽蒂娜掀开马车车帘,入眼是群山荟萃,压根儿不像人会群居的地方。 “这教会连引路都那么神秘。真是谨慎。” 坐她对面的赫斯特抬眸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丝笑意。 克丽蒂娜看够了,收回视线,恰好对上他溢满笑意的目光,不禁心脏漏跳了一拍。 赫斯特道:“给我们指示的路口,并不通往教会,还要经过一些仪式,才能被神官引入真正的神殿。进入神殿之前,我们会分开一段时间。” 拍拍胸口,试图缓解躁动,克丽蒂娜装作面不改色:“仪式是什么?” “仪式是为了驱除我们身心的污秽之物。” 克丽蒂娜想了想,眉梢微挑:“有道理,满脑子污秽之人,是该接受教化洗涤心灵。” 赫斯特知她意有所指,手肘撑着窗台,手指滑过唇瓣,似笑非笑:“那不在净化污秽之前,多行污秽之事,不就亏了?” “听说污秽之物蚕食越深,袚除之时,身心俱疲。”克丽蒂娜一字一顿地说道,与他较劲。 赫斯特漫不经心地笑着:“无妨,再以圣女之身补给即可。” 克丽蒂娜脸登时红了,气恼:“我是营养补剂?” “不…”赫斯特暧昧道,“是涨欲火盛阳气的良药。” “……”所以说和他打嘴仗,克丽蒂娜哪里赢过? 克丽蒂娜泄气地跺跺脚。 对面的赫斯特俯身,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抬起,放在手里揉了揉。 “生气了?” 克丽蒂娜最难抵抗他的温柔了,缩了缩腿,抽不出来,他的力道用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她,她也不能轻易挣脱。 赫斯特笑道:“虽然我喜欢你这样与我犟着端着,但偶尔娇气一点,向我撒撒娇也无妨。” 克丽蒂娜脸烧的更红了,什么娇气、撒娇啊!她使了点劲,赫斯特怕她真弄疼她,松了力道,她成功抽回腿,松了口气。 “公爵大人的未婚妻应是皇族仪态之典范,宫廷安排的礼仪老师悉心栽培我,我却做出撒娇这等失礼之态,岂不辱没?” “呵……呵呵…” 赫斯特被她一番义正言辞给逗笑了,这会应是真笑。 他双眸眯着,漆黑的睫毛凝聚成一条精致的眼线,勾勒出他漂亮的眼型。额头碎发颤声抖动,红润的双唇张开,微微露出他洁白的皓齿。 但再好看的脸,也比不过此刻他露骨的嘲笑,克丽蒂娜端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 有什么好笑的,克丽蒂娜心里嘟囔,只能咬咬牙,不理会他了。 赫斯特笑够了,却也发现自家未婚妻微微鼓起的一边脸颊,她目光直勾勾的,表情写满了我不好惹。 他知道该哄哄了。 手臂一伸,托起她细腻的小手,笑道:“所谓的礼仪不是做给我看的,是为堵说闲话的人,哪里能算辱没,克丽蒂娜的礼节无可挑剔,倒是我,和你在一起久了,连刻在骨子里的古板礼仪都会丢掉。” 克丽蒂娜:“…”真让人不爽。 男人的甜言蜜语会让人溺死在里头。 尤其对方还是个有权有势,样貌无可挑剔,无不良嗜好,性格……稳定的男性。 克丽蒂娜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是个无脑傻逼,就可以不顾一切陷入进去,享受一下这段常人难遇的恋爱体验,丰富一下贫瘠的内心世界,让死气沉沉的人生有一段亮眼的经历。 你说啥亮眼?这个男人就是一道亮眼的风景线。 可惜。 上位者的宠爱伴随着条件。宠爱她,说明她还在他的掌控中,她有他需要的东西,她和工具没什么差别。 她要立足于这个世界,必须极力避免不能和女主抢男人,赫斯特……不会是她的。 …… 马车穿过一道透明结界,激起波纹漾开,转瞬即逝。 车随即消失在空中。 不知名的高耸雪山顶,飞过几只攀越高山的大雁。 大雁穿过山顶某片区域,倏地没了影。 原是有一层,足以笼罩整座山峰的结界。 把山峰内的某些景象,给隐藏了,飞进去的大雁,自然也没了踪影。 结界内,是傍山而建的高耸尖顶雪墙建筑,欧式风格,每栋建筑以雪白的长廊相连,薄纤的云团相伴两侧,往下看,峭壁陡深,高处不胜寒。 这里便是中央教会了。 与赫斯特分开。 引导克丽蒂娜净化身心的修女,安排好了房间,告知了她仪式开始时间,并送上了今天的晚餐。 一盘水煮的野菜。 克丽蒂娜看着这盘野菜陷入长久的沉思。 修女笑呵呵地说:“米伦小姐,今天仅此一餐哦。” “?!”这才中午啊! 似乎被克丽蒂娜呆住的表情逗乐了,修女捂嘴轻笑,心想这次来的贵族小姐,倒比其他亲和有趣。 “米伦小姐,进入神殿前需身心保持通畅。污浊之身的人气,易干扰封印中的魔神。” “……那,得吃几天?” “圣水净身三天,自然之物食三日。” 克丽蒂娜要卒了。 修女走后,克丽蒂娜顿时感觉四周天旋地转,几乎站不稳,干脆倒在床上躺着不动,尽量减少消耗。 克丽蒂娜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饿醒了,实在难忍,起来把那盘野菜吃了,却也只是刚好不饿,看看天色…… 大白天… 晚上得多难熬? 克丽蒂娜绝望的视线落到窗外,茵茵绿绿的一片草地,有花,有树,有湖泊… 景色倒是秀色可餐。 “唉……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吧,不然谁受得了?” 推开门,走廊四下无人,她一路穿行而过,无人阻拦。 蹑手蹑脚走了一段路,克丽蒂娜放下警惕,迈着轻快地步伐,朝湖泊边跑去。 虽是山顶,结界内外却是两面,外是雪山,内是春景。 克丽蒂娜站在柔软的草地上,望着远处的雪景,清楚的看到结界的界限在哪。 她不由自主地往结界的边界走去,纯属好奇,即将走到时,看到那层透明薄膜状的结界,她伸手摸了摸。 直接穿过去了。 不冷! 她收回手,歪点子涌上来。从这出去,找到食物的概率应该更高吧? 谁曾想刚意动,身体还没动呢,衣袖被拽了拽。 回过头,恰巧柔风吹过,勾起她的金色发丝,透过发丝间隙,一抹亮眼的海蓝色飘入视野,是头发。 克丽蒂娜撩起自己的发丝,勾至耳后,目光却情不自禁得,随着那抹清新的海蓝色飞去。 那长发丝光润滑,让人不禁想,拥有这样美丽头发的人,长什么样。 —— 嘿嘿? *?﹃?)?求珍珠求收藏求评论宝子们?(* ??? * )?*?? 死之前叫什么 “喂!不想被冻死,就不要乱跑!” 傲慢不耐的少年音响起,瞬间把克丽蒂娜心中升起的美好幻想打得稀碎。 还以为会是个美丽的修女呢! 克丽蒂娜目光移向头发的主人,是个比她高一个头,和优尔差不大的年纪的少年。海蓝瞳孔,皮肤白皙,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白,睫毛又长又浓密,勾勒出一条海蓝色眼线,嘴唇泛白,五官精致得不像话。 这样异于常人的漂亮海蓝色,五官扛不住,视觉上就灾难了。 这少年表情不可一世,神情厌烦,嘴往一边翘着,有些不屑,他其他地方也极有个性,衣服松松垮垮得挂在身上,赤着脚,一手叉腰,身体也没个正型,歪着,像悬崖边野蛮生长的松树。 克丽蒂娜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少年也不是傻子,看了出来,眼睛一瞪,双手叉腰,不满道:“你什么表情?” 克丽蒂娜也清楚自己失礼,挤出一个笑脸,点头:“不好意思。” “哼,知道就好。” “我刚刚把手伸出没感觉到寒冷,为什么你说我会被冻死呢?” 少年用‘你是傻子吗’的眼神,甩了她一眼。 “结界有保温的效果,哪怕你一根手指在内,整个身体出去,也能保护你身上的温度。一旦彻底脱离结界,外面的冷气就会侵入,穿成这样不得冷死?” 原来如此。 “谢谢你,是我无知,好在有你提醒。刚刚的无礼之处还请见谅。” 少年见她如此郑重的道歉,却有些不适应了,退后两步,像看怪物一样。 看她装扮,是个贵族少女,可他就没见过有礼貌的贵族女人。 这里不允许贵族带侍女或护卫,每个贵族女人来了这,没人伺候便让他的修女陪侍,还对他的修女发脾气,摔东西,甚至不管结界外有多冷,都要穿过结界离开,每拉一个都费劲。 瑞兹讨厌那些装模作样的贵族,女人男人都讨厌,男人的傲慢在于总想从他这得到特权,企图一步登天,政权斗争最是暴露人性,讨厌,最讨厌了。 克丽蒂娜见他一脸戒备,错愕之余,又道:“我是真心道歉,不过目前身无长物,没什么可报答你的……” 想了想,把裙摆一件纯金配饰取下来,双手托举,递到又退一步的瑞兹面前。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瑞兹本意拒绝,转头又想起他的神官最近天天与他抱怨,教会资金不足,让他从贵族手里想办法抠点,吵的不可开交。 罢了罢了,蚊子再小也是肉,这点零头…… “也行…” 瑞兹接过后,踟蹰半晌,与讨厌的贵族接触实在烦人,但眼前这个……也没有那么的讨厌,不如从她身上多捞点? 又说:“……要不心意再大点,我给你准备野菜之外的食物,虽不算丰盛,也是些干净鲜嫩的鱼肉…” “真的吗?” 似被她迫切的目光吓到了,瑞兹愣了一会,才答道。 “……嗯…” 克丽蒂娜心中一喜,掏出一枚红色印章,忙道:“虽然我没带值钱物品,不过你可以拿着这个印章,去城镇的商会取钱。” 瑞兹接过印章,翻看了几眼,了然;这枚施了魔力的印章,与主人的意识是相连的。 主人若被施了魔法,处于不正常的状态,或被强行夺走印章等违背主人意愿的状况下,印章会变色。商会的人根据印章颜色,判断其主人的状况和意图。 瑞兹漫不经心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掏空了?” 克丽蒂娜笑道:“这样我们只能做一次生意。” 她来到这,见到的所有教会的人,都是衣着整齐,体态和教养一等一,而这少年,行为穿着不受管教,披头散发,赤脚行走,乍看像个流浪儿。 但他皮肤细嫩光滑,头发干净有光泽,衣服布料是昂贵的丝缎,说明他身份不普通。 瑞兹收起印章,看着她的目光,有几分满意,甩着他松垮的衣袍飘然远去,留下一句。 “回房间等着吧。” …… 回到房间,早把吃下去的野菜消耗光的克丽蒂娜,躺在床上等待新鲜食材,顺带想想那蓝发少年是啥人物。 闲着无聊,闭眼沉沉睡去,又被饿醒。 期间瑞兹早就来了,端上新鲜食物后退下,他本也要走,想了想,从书柜捞出一本书,坐在克丽蒂娜床边看书。 在陌生地方醒来看到个陌生男人,克丽蒂娜第一反应是惊悚。 瑞兹听到动静,扭头看到她的表情,心生好笑:“你的印章真好使,我取了不少,能让我的神官消停一段时间了。” “……比起这个,你为什么在这儿?” “很多政务要处理,我嫌麻烦,推给神官了。” 政务?什么政务要他处理? “……你就不怕他找过来?” “严苛遵守教典的神官,是不可能随意进入女性的房间,而且你还未经过仪式洗礼净化。” “……” 那不遵守教典的你又是何人呢? “饿了吧,喏……”瑞兹苍白的小嘴往桌的方向努一努,“那可是我常吃的,味道不差。” 克丽蒂娜看去,桌上的菜色,还确实不错,清蒸的鱼虾,新鲜的菌菇和碧绿的野菜,看着色香味俱全。 许是太饿了,吃着也很美味。 修女把餐具收走后,瑞兹捧着书,泰然自若地坐到她身旁,问她:“你叫什么?” 克丽蒂娜喝了一杯水,正用丝巾擦拭嘴角,想也不想回道:“克丽蒂娜·米伦·雷克斯” 瑞兹低头看书,头也不抬道:“我不是问你现在的名字,你以前……不,你死之前叫什么?” “……” 宛如朝平静无波的湖面,扔下一块巨石,激起狂浪千层。 克丽蒂娜表面无动于衷,愣了几秒,呼吸开始颤动,手指头皮发麻。 死之前? 他是谁? 他知道了些什么? 瑞兹瞥见她反应,合上书,失望道:“我本以为故作不经意地问,你会告诉我。看来你戒心很重啊。放心,我不打算对你怎样,你也是这个世界宝贵的圣女。是对抗魔神和魔族,最强力的资源。” 一长段话,克丽蒂娜却只关注那一句,也是……圣女。 除了她之外的圣女,还能有谁? 阿德琳,已经出现了。 —— 嘿嘿,宝子们求珍珠求收藏求评论(?ˉ??ˉ??) 待在我身边 属于这个故事的真正主人公出现了,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克丽蒂娜,她既定的命运也要到来。 没关系,她会小心,这次不会轻易死掉。 克丽蒂娜稳了稳心神,微微一笑,问道:“还没问呢,您是谁?” 瑞兹见她愿意与他交谈了,便把书放下,一手支着下巴,浓密的水蓝色睫毛,扇动几下轻盈如蝉翼,帘下目光放肆得打量她。 “这难道不是你一开始就该问的问题?” “失礼。” “我叫瑞兹,很多人其实不知道我的名字,说了你不认识我。” “那敢问,您在这里是什么身份?” “我的职责是统帅整个中央教会,麾下是圣骑士、神官和修女,目前集中在神殿镇压魔神。也就是…” 圣下。 克丽蒂娜心下微震,想过他身份不简单,却不知道这么不简单。 圣下是千年难遇的魔法天才,据传他能与神沟通交流,并被赐予部分神力,现今500岁。 500岁…克丽蒂娜忍不住看他,这哪里像500岁了? “您外表看着很具迷惑性。” “长生的代价之一,就是我只能维持20岁以下的样貌。贵族们看我太年轻,常常不把我当回事。我便变得更小,让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地对我下跪。” “……”真的500岁? “话扯远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瑞兹略带不悦。 圣下既然能洞穿她,说明他实力名副其实,他能和神明交流,说不定,他知道她回到原来世界的办法。 “我叫黎焉。” 瑞兹等了几秒,确定她无下文了,才道:“黎焉,好奇怪的名字。” 名字什么的,无所谓吧。 “圣下,冒昧问一下,您怎知,我不是克丽蒂娜?” 瑞兹道:“触碰的瞬间感知到的,你的灵魂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据说圣下能和神交流。” “重要的事情才能与神联系,神也并非全知全能。比如,你的出现不在神的预料内,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来到这个世界。自然……” 瑞兹顿了顿,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 “你想回到原来世界,神也做不到。原来的你已经死了,现在的你,身体属于这个世界。” “……是吗。” “是,你回不去了。” “……” 瑞兹再迟钝也看得出对方脸上透彻的绝望,可他从小到大,被周围人拥护,过着与世隔绝高高在上的生活,他不懂体谅。 “如果你认清了事实,那么我们来谈谈未来的合作吧,给你一个接近我的机会。” 克丽蒂娜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阴阳,但她也尽力笑的得体了。 “您想怎么合作?” “我需要你作为圣女的能力。” “圣女的话,不是还有一个么。” “阿德琳作为圣女的力量,是继承制的,与曾经的圣女并无二致。对抗魔神近千年,他对圣女的力量熟知且有了抵抗能力。” “镇压魔神不止靠圣女,这其中起最大作用的,是您,圣下。” “没错,但拥有其他世界灵魂的你,携带着魔神没接触过的,全新未知的对抗力量,我要你留在中央教会,和我一起镇压魔神。” 就是他想轻松点,让她入中央教会帮他一起镇压魔神。 入中央教会对大部分人来说极其艰难,因为他们是侍奉神的人,是人类中的翘楚、表率,教会筛选平庸,择优录取,才能稳固教会在这个世界的地位。 一旦进入教会等同于成为有别于’人‘的人上人,要断绝与外界亲缘关系,不被世俗影响,克己复礼。 但……重来一遍的人生,真要过得如此无趣吗? 不…… 克丽蒂娜沉思片刻,坚定的给出答案。 “请让我拒绝您的要求。” 瑞兹有些讶异,很快恢复平静,淡淡道:“你割舍不下的,是世俗情爱,还是财宝权势……或者两者皆有?” 说完想了想,又道:“赫斯特确实不错,可他眼中最重要的是皇权和他的皇兄,你再努力,也比不上这两个。” 克丽蒂娜平静道:“圣下,我割舍不下的,不是赫斯特带来的情爱、权势和财宝,是我自己。” “哦?” “我不想成为赫斯特的未婚妻,也不想入中央教会成为圣女,我只想成为我自己。” 瑞兹像看傻子一样,笑道:“道路千万条,你非选一条最不好过的。” 克丽蒂娜见他没生气,忙说。 “即便我不做圣女,也会有其他用处。圣下,您不考虑考虑?” “…”瑞兹顿了几秒,问道,“你有什么用处,说来听听。” “我在推行全国运输点,培养自己的运输队伍,帮助商业、旅人等出行安全和便利,但此举有一定的局限性。” “是个不错的想法。” “如果有您的协助,可把业务扩散至整个大陆版图,以维护民众安全的名义,设下可任意达到某处的穿梭门,向管辖区收取费用。” “为何不是向通过者收取过门费呢?” “通过者进入管辖区,需征得管辖区的同意,通过者费用如何收取,对商人旅人或贵族的规则制定,管辖区的通关文件的判定等等,这其中产生的所有规则制定、行为限制不就得由教会负责?教会只负责收钱多轻松,还是……圣下想摊上这件麻烦事?” 瑞兹听完微愣,自小不经人情世故的他,哪会知道里面有这么多弯弯道道? “有人的地方,事最多。教会想维持至今为止打造的救世济人的印象,也不该直接向民众收取费用。您说呢?” 瑞兹一手撑着下巴,瞟她一眼:“道理让你说明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问你,你是早有这个打算吗?” “不…今天意识到您的身份后,突发奇想。” 瑞兹眸光微深,这女孩儿太聪明了…… 瑞兹意味深长道:“……你配赫斯特做个死板的公爵夫人,有些浪费。” 克丽蒂娜不卑不亢,垂下眼睑,摇摇头:“圣下,我的想法若是能为教会所用,也是我的荣幸。” “这样一来,我更想让你待在我身边了……” —— 宝子们,求珍珠求收藏求评论(?ˉ??ˉ??) 主动交缠h 清晨,凉薄的雾面,化作水汽,滋养一方土地。 微风拂过,携着空气中些许湿润,穿堂入室,掠过美人芙面,摩挲唇瓣, 克丽蒂娜悠悠转醒,撑着酥软的身子,慢慢起身,蜷着被子缩起来,神情兴致缺缺。三天洗礼已过,按理说今天该正式进入中央教会。 但她已经见到了教会的中心人物,能解得惑,已解,还需要待在这吗? 不如跟赫斯特说,回去吧… 她静坐在床上沉思,金发散落额前,刚睡醒的小脸红扑扑的,下巴抵在放在膝前的白嫩双手上,模样慵懒,侧脸线条精致,恬淡娇柔。 赫斯特这三天没见她,胸口像被丝软的毛挠了三天,心痒难耐,早早便醒了,想到今天就结束,体内的欲火不受控地烧着,趁着凌晨四下无人来找她。 到了克丽蒂娜的房间,见门也不关,娇小的身子靠坐在床上,松懈不设防的模样,微微皱了眉。 赫斯特在门前站了一会,进门,轻轻锁上门。 声音响动,惊动了克丽蒂娜,她抬眸看来,立刻撞入赫斯特不见底的黒眸,深邃得似乎能把她连皮带骨吸进去,揉进他的体内。 与他接触也有段时间,克丽蒂娜哪会不知,赫斯特眼神所代表的意思? 他一进来,房间的温度都升了,静默间,暧昧交缠。 此时此刻,克丽蒂娜发现她喜欢被赫斯特这么凝视着,在需要的时候,视她为欲望对象,在不需要时,对她的选择温柔尊重。 可惜他不是她的。 “克丽蒂娜…”赫斯特温柔地叫她名字,一步步朝她走来,那眼神却如狼似虎,“三天没见你了,我很想你。” 克丽蒂娜心口被狠狠地勾了一下,不得不说,男色着实诱惑。 克丽蒂娜掀开被子下床,睡裙落地,柔软无声,温润的脚底踩着冰冷的大理石板,却压不住体内涌出的热度,她伸出纤白的双臂,迎向赫斯特。 反正,阿德琳还没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再享受一下赫斯特,也不碍事吧,而且赫斯特也想要她。 赫斯特解开衬衣纽扣,脱下风衣,任由她双臂缠上脖颈,大手隔着丝滑睡裙抚摸她的纤腰。 炽热的触碰,情愫滋生欲望,克丽蒂娜踮起脚尖,勾着他脖颈下拉,赫斯特也配合地低下头,双唇相触,才发现对方都是那般火热。 红唇香舌滑入口中,男人喘着粗气激烈的湿吻怀中美人。 克丽蒂娜情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主动交缠,缠绵激吻。 赫斯特的指尖仿佛有电流,所过之处,无一不燃烧她的体温。激情拥吻濡湿了双方的唇瓣,唇齿相连,挑起撩人的欲火。轻薄的睡衣在一拉一扯间,撕成碎片散落在地,少女曼妙的胴体,一览无遗。 克丽蒂娜解开他的衣扣,褪下他的衬衫,抚摸他精瘦紧实的胸膛,扭动着腰肢厮磨他的下体,白嫩的双手下滑,深入他的裤裆,握住火热坚硬的大肉棒。 赫斯特低哼了一声,大手抓住她挺翘的臀肉,磁性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宝贝儿,你真棒……” 衣服全数褪去,床上,赤裸纠缠的两人肉体交融。 赫斯特掰开克丽蒂娜细滑如玉的双腿,环在腰侧,克丽蒂娜一抬眼,便看到他结实的小腹,流畅的人鱼线和涨得粗壮的阴茎,他挺着腰在她流着淫水的穴口顶了顶,润湿了龟头。 克丽蒂娜看得一针脸红心跳,闭上眼,纤细的手臂遮盖晕红的双颊,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双眼,偷看赫斯特。 碎发微微挡着视线,却挡不住赫斯特眼底深沉得笑意,他抓着她丰盈的双乳揉了揉,低头舔舐她的乳尖,听着耳边美人轻吟低喘。 将她嫩白的肌肤吸得粉红,将唾液沾满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将健硕的身躯笼罩她,在她情迷意乱急切得需要他的插入时,狠狠地挺入,在湿软的肉缝被挤开之时,他往前推进,插得更深。 “啊!…啊哈…嗯…” 赫斯特捧着她花瓣似的脸颊轻吮,用舌尖情色地勾勒她的轮廓,腰下动作不断,凶狠地挺进,猛捣狂插,淫水拍得啧啧响动,如奔涌的浪潮一下下冲上海岸。 “嗯…赫斯特…不行了…啊!不要…”她娇喘吁吁。 “不要什么?”赫斯特用力操弄她,下身拍打不停,激情撞击,却似毫不费力,轻松地笑着,在她耳边故意问,“嗯?克丽蒂娜…说…不要什么?” “嗯哈…啊啊啊啊!” “告诉我…克丽蒂娜…感觉怎样?” “…不要…唔唔…嗯啊…” “喜不喜欢?宝贝儿…喜欢吗?” “嗯…哼啊…啊啊啊…” 克丽蒂娜带着哭腔被他翻来覆去弄了几回,激情猛涨,浑身酥麻,躺在床上软成一滩。 赫斯特哪肯轻易放过她,将她抱起双腿环在身侧,两手扶着她的腰,手臂勾着她的腿,边走边插。火辣的动作令克丽蒂娜生不起什么反抗,只得颤抖着趴在他肩上,上下浮动。 她柔弱仿佛一朵娇花,沾满花露,香而不腻,任人摆弄,美如玉般无暇,红润的唇发出阵阵低吟,让男人对她欲罢不能。 —— 克丽蒂娜穿衣时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确保脖颈的痕迹不会被人发现,才放心得舒了口气。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那笑中几分戏谑,惹得克丽蒂娜很不满,转过头,那人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喝着过夜的凉茶,衣衫不整,却好不优雅的模样。 他人这么穿是邋遢,到了他身上便是慵懒不羁。 “这洗礼三天,倒是没什么用处,”克丽蒂娜故意嘲他,“刚净化完,便沾了世俗之气。” 赫斯特哪会不知她的暗讽,笑道:“你我皆为世俗之人,难道你想留在教会辞世超脱?” 她当然不想,但也可以铩铩他锐气。 克丽蒂娜提着裙摆,优雅入座,也笑:“恰好前天偶遇圣下,一番交谈,圣上欣赏我才能邀我入殿,与他一同镇压魔神。” 赫斯特笑意微敛,但也镇定:“你答应了?” “正在考虑。” 赫斯特沉默了。 克丽蒂娜心下爽快,正得意之时,赫斯特说了。 “那岂不妙事,想必教会中无人敢尝试神殿幽会,”赫斯特眉梢挑起,眸光闪烁,神情说不出狂放,“这俗人之乐,你我共享。” “谁…”克丽蒂娜激动之下,差点坏了礼仪,忙收回来,沉下气,“不愧是公爵大人,所思所想,果然与常人不同。” 为什么每次都赢不过他!! 房门突然被敲响,赫斯特以快而不失风度的速度,把衣服整理好,克丽蒂娜说了声进来。是个修女,她看房间内赫斯特在,也不惊讶。 修女带来了一个人,克丽蒂娜第一眼便联想到——古典二字,心生好感。 她姿态恬雅,宛如一株白玉兰,眸如墨染,眉如远黛,唇如朱砂,鸦青色的黑长直发如瀑布倾泻而下,覆盖在雪白的简袍上,衬得她身形纤薄娇弱。 她是阿德琳,很符合女主角的气质,独特又出色姿容。 —— 嘿嘿,宝子们,又来啦(?ˉ??ˉ??) 不想被宠爱 к𝒶w𝒶𝔂i8.čô𝓂 这个世界有许多国家,不同文化,但因信仰统一,又有同一个敌人魔神,因此很少发生国与国的战乱。 不同文化的人常有交流,近似欧式各种各样的风格,与近似中式的风格常糅杂一处,便无人细分。 阿德琳应是不同国家的人的混血,才生的一副让克丽蒂娜怀念的模样。 有别于她,赫斯特仅是淡淡一瞟,收回视线,神情波澜不惊。他身份尊贵,没有主动打招呼的道理。 阿德琳低着眉眼进来,姿态透着谦和内敛,待修女介绍过她,也是被圣下证实的圣女,她才抬眼。 第一眼,看坐在桌边的赫斯特。 阿德琳轻柔道:“打扰公爵大人了,我来自维斯家,为维斯家主收养,名为阿德琳·维斯。初见公爵大人竟在此处,礼节不周之处,还望公爵不要见怪。”泍攵jǐāňɡ在se𝖕ǒ𝖗n⓼.cǒm襡榢更噺璉載 綪荍蔵棢圵 赫斯特眯了眯眼,维斯家—父王的叔叔,皇家亲属分支之一。她就是克丽蒂娜说得另一位圣女,他应纳为未婚妻的阿德琳? “维斯小姐应该不是来找我的。” 似乎没从赫斯特那得到应有的反应,阿德琳神情微滞,又恢复正常。 “是,听闻这一次罕见的出现了两位圣女,圣下说这位非比寻常,我特等洗礼结束,主动来见见。” 赫斯特转头看克丽蒂娜,她莫名得读懂了他的意思。 ’找你的,接上‘ 两人命运的齿轮,咋就没卡上呢? 克丽蒂娜暗地叹气,表情却正经,道:“维斯小姐,我是克丽蒂娜·米伦·雷克斯。” “啊…米伦小姐,”阿德琳像是才看到她一般,发出一声惊叹,说着看了看她周身,笑道,“见到您是我的荣幸……您发梢沾着水珠,是刚沐浴过吗?” 克丽蒂娜微尬:“是…”瞟了眼气定神闲的赫斯特,“早起不知怎么,出了一身汗。” 阿德琳似看出两人暧昧,唇一抿,看不出是笑还是不满,敛眸,淡淡道:“公爵大人叁天洗礼刚结束,便来找米伦小姐,看得出两位十分恩爱。” 这话在旁人看来没毛病,但克丽蒂娜听着却浑身不舒服,大抵是她看出来,阿德琳话里的虚假。她想尽快结束这种没营养的寒暄,但又不知找什么借口。 赫斯特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朝等候在一旁的修女道:“什么时候能见圣下?” 修女愣了愣,下意识偏头看阿德琳。 赫斯特挑眉:“我问的是你,你看圣女做什么,难道我们要见圣下得经过圣女同意?” “不…怎会!”修女摇摇头。 阿德琳道:“公爵大人误会了,是我拜托她,说想在见圣下之前与米伦小姐聊聊。修女心善成全我,提前为我安排好时间,为我带路,这才看我还有没有要对米伦小姐说得话。” 赫斯特露出惯有的绅士笑容,几乎没人看得出他情绪。 “维斯小姐对我的未婚妻很上心…那也难怪,克丽蒂娜无论才学、礼仪、品行都是国中典范,皇家最严苛的礼仪老师说她近乎完美。就连美貌也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维斯小姐是可以好好向她学习。” 他身后的克丽蒂娜脸都绿了。 阿德琳那波澜不惊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旁观的修女目瞪口呆,想来是没见过这么吹嘘自己未婚妻的。 阿德琳顿了好几秒,才找回声音,皮笑肉不笑地道:“公爵大人对米伦小姐的宠爱果然名不虚传,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两位。” 克丽蒂娜微微皱眉,是她的错觉吗?阿德琳将宠爱二字,咬的很重。 宠爱一词,上对下,高位者对低位者,不平等的爱… 阿德琳在提示她什么? 修女也道:“圣下每日晨起需加固镇压魔神的结界,劳烦公爵大人再等一会,待圣下结束后通知两位。” 两人说完便一刻也不想停留,还顺带上了门,门一关,克丽蒂娜听她们脚步声走远,才道:“虽然我想谢谢你请走她们,但鉴于你用得方式对我伤害太大,这声谢谢你怕是受不起。” 赫斯特自然听得出她此刻不太高兴。 赫斯特走到她身旁,长臂一伸,把她搂紧怀中,闻了闻她身上的香味。她低头翻了个白眼,倒也没拒绝,以为赫斯特没看到,其实他稍一低头,一览无遗。 伸出修长的手指撇去她发梢的水珠,搓了搓指尖湿凉,赫斯特笑道:“克丽蒂娜最不怕的便是这些,不然你怎敢做我的未婚妻?” “哪怕在你口中优秀得无人能及,旁人也只觉得是你给我的恩赐与宠爱。” 赫斯特微愣,道:“克丽蒂娜,这就是你想与我解除婚约的原因?” “不是……但是,我必须优秀才配的上赫斯特,才配得上被你宠爱和关怀。” “你不想被我宠爱?” “对。” 就算没有阿德琳,地位的不平等,也注定了克丽蒂娜——即来自别的世界的黎焉接受不了不对等的关系。 —— 神殿 穹顶之下,一轮轮光圈从上至下。神圣氛围萦绕四周,人们似乎会自觉得收敛负面情绪,带着对神明的虔诚敬意来此。 不过,对某些人似乎例外。 比他们早一步来的露芙在沉静地祈祷,一见赫斯特,眸光发亮,连那火红的头发都像燃烧的烈焰,热情疾步而来,奔至赫斯特的身前。 原本跟在赫斯特身后的克丽蒂娜见状,脚步一拐,无声无息,一下拉开了五米距离。 赫斯特瞟她一眼,不满却对她毫无办法,只得自己想办法避开露芙。 瑞兹一身正装出席,头戴金边圣冠,身旁跟着一位肃穆的神官,高大威猛的神骑士组成整齐划一的列队,以瑞兹为首,庄严地镇守神殿两侧。 于克丽蒂娜看来,是难得一见的符合圣下这个身份的排场。 礼节完毕,赫斯特欲带克丽蒂娜离开,他们来得目的,是为克丽蒂娜正式的圣女的身份,以及对她身体的影响;既然圣下承认了她是圣女,那便不会有人质疑,至于对身体影响,圣下并无表示,就说明对身体无碍。 瑞兹却叫住克丽蒂娜:“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此话一出,赫斯特也好,同为圣女的阿德琳也好,就连只是来祈祷的露芙的表情,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化。 阿德琳也是圣女,为何只叫克丽蒂娜? 露芙见克丽蒂娜被圣下看中,又怎会不嫉妒? 赫斯特淡淡道:“圣下,作为克丽蒂娜的未婚夫,我也理应同行。” —— *?((???))?*宝子们,又来啦 一生奉献给神 瑞兹厌弃含着金汤匙出生、生来高傲的皇亲贵胄,不想搭理赫斯特,但旁边的神官一个劲地挤眉弄眼暗示他不要无视。 瑞兹烦透了这个神官,可不要这个,也没人能顶上他的位置,给他处理各国皇家贵族的政务与人情往来, 瑞兹仔细权衡利弊,对赫斯特语气不耐道:“你不行,在这等着。” 要说这世上谁敢对公爵这么说话,活着的也只有圣下了。 赫斯特即便不满,碍于处在对方的地盘,以及对方的身份地位。 克丽蒂娜也不想,临走时瑞兹搞这幺蛾子,怕是没好事。 “圣下…您有什么事,何不在此与我说明?” “大事,哪能随便让人知道。” “可……” 可瑞兹显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挥挥手,四个神骑士宛如四座高山阴影,沉重地朝她压过来,不容她拒绝。 “跟我来。”瑞兹说完,一挥袍袖,扬长而去。 克丽蒂娜向来识时务,乖乖地跟着瑞兹走,走了两步,似有所感,回头看向赫斯特。 视线相撞,他果然也在看她。 手臂忽然被人用力一扯,强行打断了他们的视线,转回来,瑞兹拉着她穿过一道光门,瞬间到了一个漆黑的地方。 说是漆黑,倒不完全,脚下散落着零散的光点,宛若不规则流动的银河。他们似乎离光点很远,才显得四周漆黑。 克丽蒂娜道:“圣下,这里是……” 瑞兹平静道:“封印魔神的地方,就在你脚下。” “…脚下?为什么带我来这?”不得不说,圣下对魔神是发自内心的鄙视吧。 瑞兹斜睨她:“你害怕?” “我相信圣下不会害我。”但肯定会给她找麻烦。 瑞兹满意这个回答,点点头道:“这个封印不止一道,层层迭加,日日加固,杀不死他,但只要我在绝不会让他出来。” 瑞兹拉着她,如自由落体,缓缓下落。 克丽蒂娜扔猜不透他的意思,她道:“圣下是痛恨魔神本身,还是痛恨对人类不利的魔神势力?” 这两者本是一种,但她问的意义不同。 瑞兹认真得想了想,道:“魔神本身吧。其实人类变得怎样,我不在意。但魔神的出现在神的意料之外,他太强会破坏世界平衡。” 克丽蒂娜微怔,他竟这么坦诚得回答了问题? 克丽蒂娜道:“照您这么说,我的出现也在神的意料之外,如果有一天我威胁到世界平衡,您也会毫不犹豫地杀死我,是吗?” 瑞兹显然没想到会遇到这个问题,他又认真思考了一番,大抵是他从不认为这个小姑娘能造成什么威胁,压根儿没把她当回事。 瑞兹道:“是。” 意料之中的回答。 下落的速度突然变缓,停在空中。 瑞兹弹了弹手指,汇聚银河的某一段光点散开。 从散开的空档里,飘入几缕泛着亮蓝色的丝状光芒,一道浑厚的男音,似滚着汹汹烈焰,刺耳得传入耳边。 “瑞兹!” 瑞兹不屑地挖了挖耳道:“不用叫那么大声我也听得到。” 说完,他拉着克丽蒂娜朝那抹亮蓝色气体走去。 克丽蒂娜对瑞兹的行为百思不解,只得顺从跟着他,谁知亮蓝色的气体刚碰到她,便如水遇火般,浇上去,消散无影。 ……所以这到底啥玩意儿? 那浑厚的男音大怒。 “瑞兹!你带了个什么东西进来!!!” 克丽蒂娜:“……”你特么才东西。 瑞兹眯了眯眼,心想这用处果真非比寻常,冷笑道:“魔神,你的克星。” 克丽蒂娜想捂住耳朵,不出意外魔神又会来一波噪音。 确实不出意外,魔神发出狂躁的怒吼,下一秒,又沉寂下来。 克丽蒂娜还在想,要不要捂耳朵。 那魔神竟平静地嘲讽起来:“呵……瑞兹你是不是老了,时日无多,才费尽心思带来这么个玩意儿代替你?” 克丽蒂娜已经在愤怒的边缘,就算他不是魔神,她也很想灭了他了。 瑞兹更想,恼火道:“哼!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总有一天,我让你彻底消失!” 两人集中与对魔神的愤怒,都没发现有一丝若有似无的亮蓝色丝光,从他们脚边无声无息地飘过,迅速上升,钻入克丽蒂娜的发丝。 魔神目的达成,更加放肆:“我怎可消失?我不在了,平衡打破,你那敬仰的神岂不头疼?” 克丽蒂娜疑惑,为什么魔神消失会打破平衡?这个世界,有什么秘密? 瑞兹大手一挥:“魔神而已,再造一个即可!” 克丽蒂娜: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现在的魔神,也是造的? 魔神狂笑:“处心积虑把我生出,赋予我这般那般的能耐,就是为了弥补神的过失。现在我成了你们的坏棋就想把我弃之,神可真是肆意妄为啊!” 这回,瑞兹被怼得无话可说。 克丽蒂娜思忖几秒,凝重得对瑞兹道:“……圣下,知道了这么多,我还能出得去吗?” 瑞兹心情正不爽着,白眼一翻:“出去?这个封印之地还是可以让你出去。” “那离开教会,回我家……” “你此生只能是我瑞兹的人,为我所用,”瑞兹肃然道,“克丽蒂娜,把你这一生奉献给神,给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安乐吧。” 说完也不给克丽蒂娜反应的机会,指尖一弹,她两眼一闭,晕了过去,瑞兹顺势抱起她,柔软的少女身躯,对他来说也不费力。 魔神嘲讽:“以大义之名,强迫他人牺牲,这是你们一贯卑鄙的做法。” “光明正义,拯救不了任何人,”瑞兹冷冷地说,“只要世界不变,我就不会错。” 出了封印之地,瑞兹来到了他的房间,把沉睡的克丽蒂娜放在床上。 金发的美丽少女双眼禁闭,毫无防备。 神官敲门进来,对于留下克丽蒂娜这件事,他原先是提议慢慢说服,并反对圣下独断专横的做法。否则,得罪那位强势的公爵大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与各国贵族往来密切的神官知道公爵的能耐。 可圣下一意孤行,神官也毫无办法,无奈道:“圣下,公爵已经在催了,您看……” —— (????)给我康康 他或将失去她 日光透过窗洒落在克丽蒂娜的睡脸上,面容宁静,姣好精致的轮廓美丽动人,金发散着圣洁的微光,宛如冰清玉洁的神女。 瑞兹凝视着,刚刚被魔神激起愤怒,消散了些许。 神官不合时宜地开口,让瑞兹的气又上了头。 “哼,他倒是对她上心了,可惜,克丽蒂娜不会是他的,行了,我去解决。” 神官正想问怎么解决,眼前便没了瑞兹的身影,他暗道坏了! 瑞兹哪懂婉转,直接闪现在赫斯特面前,不解释,也不等对方开口,指尖一点,就把他赶出了中央教会。 —— 赫斯特上一秒还在神殿,下一秒,倏然站在了皇都城墙顶上,下边的卫兵见上方突然出现一个人,乱成一堆。 各种攻击围绕赫斯特打了一个回合,都被他轻松拦下,落下城墙后,总算有人认出是公爵,慌得一批,浩浩荡荡一群人,全数下跪求饶,没人敢看公爵的脸色。 他们当然不敢,赫斯特此刻的脸色,如风雨欲来之势,狂风骤雨之威,可怕得很。谁看谁做噩梦。 队列自觉排开一条大道,供赫斯特走下城墙,亚尔林瞬现至他身旁,见主人脸色这般难看,他的面瘫脸出现一丝疑惑。 赫斯特阴沉道:“克丽蒂娜被圣下留在了中央教会。” 亚尔林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杀气骤出:“我把她带回来。”这个世界,也只有亚尔林能理所当然地从神骑士和圣下手中夺人。 “虽然这么做最快,但不能完全解决这个麻烦,”瑞兹行事强横,不顾后果,可赫斯特理智尚存,没完全失控,“涉及到圣下,兹事体大,和我进宫找陛下商讨。” 亚尔林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松开,中央教会不允许贵族带侍从和护卫,因此他没跟随入内。 这几天未见克丽蒂娜,亚尔林向来古板平静的内心,像是少了些什么。 亚尔林清楚他喜欢克丽蒂娜,但这份喜欢本是纯粹的,就像喜欢甜食,应该…是这样的没错… —— 皇宫 奥斯玛陛下准许赫斯特入殿时,恰好伊莱也在旁边。 他们已经接到神官提交的文书,即,克丽蒂娜作为圣女收编至中央教会的通知。 奥斯玛大概猜到了赫斯特找他的目的,便开门见山地提了这份文书。 赫斯特冷冷道:“仅一份文书就把人强行留下,他当我的未婚妻是什么?” 奥斯玛看出自己弟弟处在愤怒边缘,安抚道:“我在和伊莱商量这件事,办法还是有的。” 赫斯特瞟了一眼伊莱,他知道伊莱喜欢克丽蒂娜,也知道他背地里一直接近她。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伊莱在陛下面前也毫不遮掩对克丽蒂娜的上心。 赫斯特:“为何皇兄与他商讨?我的未婚妻与他何干?” 奥斯玛轻咳几声,踌躇几秒,才道:“赫斯特,我要你和米伦小姐解除婚约。” “……”赫斯特瞳孔微缩,却不急着回答,等他们给出理由。 伊莱淡淡道:“公爵大人,先前克丽蒂娜不是圣女,您与她的结合可以平衡新贵族、旧贵族间的差距。但她成了被圣下看中的圣女,新贵族的地位不同往日。” “旧贵族势力尚存,皇权不稳,不可过度刺激他们,”奥斯玛沉声道,“未来我会迎娶伊莱的妹妹。你该娶得是,维斯家的圣女,阿德琳。伊莱将迎娶米伦小姐为侧室。赫斯特,你应该明白的。” 话音刚落,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室内,无形的压迫让空气变得格外沉重。 站在赫斯特右后方的亚尔林握紧了手中剑柄,他没有说话的权利,也无法为克丽蒂娜争取应有的自由,他淡漠的目光挪向赫斯特。他跟随他多年,再清楚不过陛下对主人的意义,为了大局,主人会妥协。 婚约解除的诏书与克丽蒂娜的圣女身份证明文书,一同向全国公开。另一面,奥斯玛以克丽蒂娜还未与世俗举行断绝仪式为由,向中央教会发出正式返国要求,称教会此举让圣女失德,实难服众。 到底是一国之君给出的压力,合情合理,甚至聚焦民意,逼迫中央教会作出反应。 而教会这边,克丽蒂娜被瑞兹困在他房间,醒来后接触不到任何人。手无寸铁,连能力都不知道怎么使用的她,只能用言语谴责他。 但瑞兹说要把她关到愿意为他所用为止。 这样霸道的人,不愧是活了500年的朽木,克丽蒂娜平生第一次见识,对他毫无办法,终究是她人微言轻,没有地位没有实力,只能任人摆布。 瑞兹不是一直待在房间盯着她,她一个人独处,思考对策,等待时机。 到了晚上瑞兹回来,两人不得不共处一室。 瑞兹回来时已沐浴完毕,带着水汽入室,许是光与湿润交织,在他脸上形成一种精致雾面感,漂亮的不像话;体态是少年感的纤薄,精瘦高挑的身材不失男性气息,海蓝色的头发简单一绑垂挂胸前,披着一件松散慵懒的白色睡袍,漫步而来。 克丽蒂娜把床让给他,下来给他让位时,却被瑞兹一把抓住。 “去哪?” 克丽蒂娜纳闷:“我还能去哪?” 瑞兹自然清楚她哪也去不了,手上施力,把克丽蒂娜拽回了床上。 “再怎样也不会让你睡地上,你与我同寝。” 克丽蒂娜挣扎着要下来:“这床是圣下的,我怎配与圣下共寝?” 瑞兹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往床上一按,俯趴在她上方,海蓝色的发丝重重垂下,跌落在克丽蒂娜脸上,又滑了下来。 “克丽蒂娜,如果你是因赫斯特拒绝与男人同寝,那大可不必,你和他的婚约已经被奥斯玛陛下宣告解除。” 还在企图从他手中挣脱的克丽蒂娜,动作一顿。 瑞兹接着说:“我早就警告过你,才多久那个男人就不要你了。” 克丽蒂娜叹了一声,这傻逼玩意儿,以为所有女人眼里都只有男人了嘛? 她干脆躺平,正视上方的瑞兹:“圣下,您告诉我这个是为了让我死心,与您同寝?为什么,你到底想从我身上看到什么?” 瑞兹眉梢微挑:“你真的很聪明。” 说完,他俯身狠狠吻上克丽蒂娜的唇,毫无技巧的撕咬舔弄,甚至抓上她丰盈的胸,要扯开她的裙子。 男女欢愉之事 夜色迷离,似乎总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瑞兹独身500年,因天赋才能,与神缔约,是人也不算是人。他自以为游离与俗人之外,却其实深陷其中。 他最看不起人,却被人捧至高处,知道他身份、价值的,臣服于他,不敢忤逆违抗。 他看尽人的欲望,认为那就是人的全部。克丽蒂娜之所以是他掌控不了的,许是因为…… 她想要的,他给不了。 —— 突如其来的深吻让克丽蒂娜大脑当机好几秒,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启动,膝盖向上一顶。 但遗憾的是,她伤不到瑞兹。 哪怕一时情迷错乱,瑞兹的防备机制会自动抵挡一定程度的攻击。 瑞兹按下她的腿,极其不满:“你好狠的心,要是真打中了,可不是痛这么简单。” “圣下好野蛮的人,想怎样就怎样,怕是我在你眼里连人都不算。”克丽蒂娜擦了擦嘴,目光嫌弃,甚至毫不示弱的反嘴。 瑞兹坐在她身旁,眉头紧皱,都说女人口是心非,可他试到却处处碰壁。 瑞兹放了她,下床,想了想,道:“你睡吧,我不与你同寝了。” 这语气听起来有点孩子气。 克丽蒂娜半信半疑,见他真走了,等了一会。才蹑手蹑脚地下床,把门锁了起来… 也许没什么用。 回到床上,面对窗外漆黑的夜空,空气突然沉寂虚空起来,刚刚瑞兹说她和赫斯特的婚约已解除这句话,浮现脑海,像柠檬的酸苦肆意泛开,不是滋味,却比它更刺激,惹得心脏阵阵抽痛。 “男人什么的,真没意思…” 情不自禁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对,人类都没意思。” 一道熟悉浑厚的男音突兀响起。 克丽蒂娜怔了怔,因为熟悉,没慌,却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大抵是她独特的镇定让对方没了吓人的乐趣,便准备出来再吓她。 一股细的肉眼看不见的亮蓝色丝状气体从她发间飘出,凝聚出一道通透的人影,现于克丽蒂娜眼前。 可他还是没能如愿以偿地吓到克丽蒂娜。 克丽蒂娜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半透明的,身披肃杀黑甲,高大魁梧,漆黑短发,五官俊朗,眼窝深,眼睛大瞳孔浅棕色,睫毛粗且浓密,鼻梁高挺,唇瓣饱满丰厚,如匠师精心打造的男性雕塑。 这样貌身材在现代,可是个帅到爆表的型男,有别于赫斯特、伊莱那般优雅不失力量感的绅士,和瑞兹纤细的少年感也不一样,那冰冷的肃杀之气倒是和亚尔林一般,可亚尔林气势较为内敛,不似眼前这人那般外放,克丽蒂娜稍微欣赏了一下。 这个空档,对方想动手早就动了,她确定这个气体不明物不伤她,才问道:“你是谁?” 穆森噎了噎,顺了口气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我?” 克丽蒂娜赶紧撇清关系:“阁下注意用词,你我未曾谋面,哪来的忘不忘?” “我乃魔神。” 克丽蒂娜隐约猜到了,不慌不忙道:“圣下说我的能力与魔神相克,为何你敢出现?” “我虽是魔神的意识化身,却没有魔力,你克不到我,但我也脆弱不堪。挑此契机出现,是为了赌一把。” “可这是圣下的房间。” “瑞兹的房间没有结界,无人监视,因为他就是整个教会的力量来源,他的自大有目共睹,他的房间反而最安全。” 但出了瑞兹房间,魔神怕是不敢随意现身了。 克丽蒂娜知道,她身上有魔神想要的,时机…来了! 克丽蒂娜道:“魔神大人出现所求为何?” 穆森暗道难怪瑞兹对这少女没办法,她机敏镇定,洞悉能力强,不像这个年纪应有的。 “我是看你有所求才出现。” 克丽蒂娜笑道:“那我问问,魔神大人能做的了什么?” 穆森听出她的怀疑,倒也不急着证明。 “会有人救你出去,虽救你出去的人与我无关,但我保证你会有用到我的一天。” 克丽蒂娜轻笑:“魔神大人不是让我用你,而是想利用我,离开教会吧?” 穆森:“……” 见他语塞,克丽蒂娜又道:“如果我现在就把圣下叫过来,您又如何应对?” 虽有人劝过穆森不要小看克丽蒂娜,可他哪会想到眼前的少女这么难搞? 穆森思量片刻,道:“你也认为,我应该被封印在神殿,我的存在对世界是个威胁?” 克丽蒂娜道:“在普遍认知层面,魔神是恶的象征,你被封印意味着世人的安稳踏实。至于魔神大人到底是什么,怕是没人会想了解。” 穆森道:“我承认小看了你,现在我与你做正式的交易。” “什么交易?” “只要我破除封印,你,不会再被任何人随意摆布,你能获得自由。” “只要…是最不靠谱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少女,你随时可以暴露我,瑞兹的封印没那么容易解开,这就是你现有的底气。” 他说封印没那么容易解开……难道,他有解开的办法? 克丽蒂娜藏在袖子的手,松了松,才发现双手一直紧握着,都在掌心抠出了印痕。 要不要相信他?这大概是她此生最大的赌博,对方是魔神,连圣下都忌惮他,每日巩固结界。 就算她作为圣女的能力克魔神,但她从没指望过能制服魔神。 那么,暴露他,彻底失去这个机会? 克丽蒂娜纠结再叁,做出了决定。 “好。” —— 在奥斯玛陛下的强压下,神官负担过重,每天面对下属上交的投诉信函与信者的质疑,倒不是最头疼的。 钱,才是最麻烦的。 没钱,什么也干不了。整个教会的运营都是问题! 神官毅然决然地去劝说瑞兹了。 “什么?没钱你募捐去,找我有用?”瑞兹不耐烦地甩了他一迭纸。 意料之中的态度,神官丝毫不退。 “圣下,圣女亦是教会信仰的来源,只需在信者们的见证下,邀请米伦小姐的亲属来神殿把仪式给办了即可!” “我留一个人还需经过他们的同意和见证?是谁保了大陆几百年的安稳?” “是您,但您的一举一动亦能动摇这大陆的根基。圣下,我听说米伦小姐与家人感情深厚,让他们见一面,不正能体现您的慈悲胸怀?” 瑞兹本欲丢出去的笔,一顿,瞟他一眼。 神官见此法有效,又道:“再说,公爵大人已与米伦小姐解除婚约,圣下若想让米伦小姐安顺……” 他咬咬牙,豁出去了。 “男女欢愉之事,亦可打动人心。” —— 突然在想,这种发文感想是不是瞅着挺烦的?╭(°A°`)╮ 勾到圣下了怎么破? 神官能说出这话已是破禁了,教会不轻易谈男女之事,因圣下对情爱无感,倒不是他超脱,是自认无人配得上他。 可神官不是白白跟在圣下这么多年,他知道,圣下对克丽蒂娜态度不一般。 纵观500年历代神官对圣下的记录在册的信息便可知,圣下从未强留过任何人,也不曾把任何人留于房中,自己出来找地方休息;更不曾吩咐过他们给谁优待,要知道,米伦小姐在此期间的衣食住皆按圣下的标准。 哪里还能找到如此确凿的证据?实锤了好吧。 既然知道神官又哪能无视,便用这指向性极强话语,推动一把。 瑞兹自然听得懂,他放下笔,脑中浮现的尽是克丽蒂娜百般姿态,惊讶的、镇定的、专注的、娇态的…以及她不傲慢做作、不谄媚矫情,让他目光和心,不由自主得聚焦在她身上。 他为什么强硬留下她?是在意她,甚至把自己的房间让开她,因为他想要她,想让她的目光在他身上驻留。 “原来…这便是吸引…” 神官一愣,虽不知道圣下这个结论如何得出,却不由热泪盈眶,你终于听懂了!他忙道:“是,圣下!” 克丽蒂娜是不清楚神官给她引来多大的麻烦,她安安分分待在房间里,想得都是如何离开教会,想见父母,想见弟弟优尔,哪顾得上其他。 按说,这窗外景色是极美的,碧绿的湖生长着雪莲花,也不知是怎么让它长在水里,适应温度的,宛若洋洋碎碎的雪花铺满了半个湖面。旁边圣洁的白连廊倒映在湖面,仿佛卫士守护;远处的雪山漂浮于雾中,缥缈难寻,如置身仙境,沉浸其中。 清心怡人的空气,夹带着湿润飘入房间。 但克丽蒂娜哪有空享受这个? 反而是魔神穆森颇有兴致,他长年征战,日日伴随血腥,周身哪有干净之处?偏他当时疑心重重,不愿人近身,自己也懒得打理,因此他的住处脏污散布角落,铠甲衣衫随手扔,显得邋遢晦暗。 瑞兹身边人侍候的勤,哪怕他再不修边幅,外观是赏心悦目的,头发有人打理,衣衫有人清洗折迭,穆森想想都嫉妒。 一股熟悉的压迫感由远至近,穆森脸色一变,化作丝光藏在克丽蒂娜头发里。 他没提醒克丽蒂娜,她也沉浸在抑郁的情绪中,连瑞兹进来了都没反应。瑞兹本叫了她几声,她却不给任何回应,可怕兴冲冲赶来确认心意的瑞兹给气坏了。 上半身陡然失重,整个人躺倒在床上,瑞兹逼近她时,她发散的瞳孔才聚焦眼前,下意识挣扎起来。 “圣下,你又发什么疯!” 惊吓使她口不择言,全然忘了理智。然而,不经过滤色的言语总能精准表达内心所思所想。 瑞兹愣了一下,脸色阴沉,连那漂亮的海蓝色头发,都像被情绪感染了一般,暗了下来。他一心想她快乐,想她好,甚至自降身份来与她坦明心意,她却这么败人兴致! “克丽蒂娜,这是你的真心话?” 克丽蒂娜仍在挣扎,她想念父母亲和弟弟,惦记着她的商业扩张计划,哪怕失去了赫斯特这个靠山一事无成也想回去! 之前,她为了不被杀死而努力回避风险,就算进了教会有圣下庇佑,但只有她回避了算什么安全?如果不能保护父母与弟弟,她一个人重活的这个世界,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克丽蒂娜此刻思念亲人的情绪达到顶峰,不想再忍;反正刚刚没刹住车,倒不如一次性吐个干净。 “圣下,再真不过的真心话了!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见我的父母和弟弟,我不想用这重来的一生在冷冰冰的神殿守着您和魔神,请您不要再折磨我了!” 少女颤抖的声线、不稳的情绪、急促起伏的胸口,无一不充斥着对他的排斥和控诉,哪怕是闪烁泪光的双眼也好,僵硬的手脚呜咽的吸鼻声也好,瑞兹再不懂人情,也知道这不是享受他恩惠该有的表现。如果这时候告诉她,他喜欢她…… 会被毫不留情的拒绝。瑞兹没由来的这么肯定,克丽蒂娜不会接受他。 这怕是瑞兹第一次意识到,他的强硬傲慢给别人带来的,是痛苦。在这里,无论他做什么,没人会反驳、发怒,更别说拒绝,可那只是他们需要他,而克丽蒂娜……不需要他。 瑞兹放开了克丽蒂娜,抿紧唇,表情像被人抛弃了一般,又固执得不肯服输,愤愤地丢下一句。 “我知道了,我会让你见他们!我不会折磨你,所以……” 他转身走了几步,停下,没什么底气又装作很硬声硬气道:“你别哭了!” 别好像我是坏人一样,那样害怕抗拒我…… 在外面候着的神官还以为得等上一段时间,谁知他把衣衫粘上的灰尘拍干净的功夫,瑞兹就出来了,他一愣,赶紧直起身体站好。 下一秒,嘶……神官又想不对啊,快归快,圣下这气氛奇怪的很,一点也不像男女互诉情意后的状态……对,神官压根儿没想过克丽蒂娜会拒绝圣下。 神官没敢问,先快速得扫了一眼瑞兹的脸,不看还好,一看他又愣了,要说他活了五十多年,十八岁跟在圣下身边,天天跟着人都快秃了,也从未见过圣下这样复杂的表情,这…… 神官斗胆又快速得扫了一眼…… 叁分迷茫,两分呆滞,四分受伤,一分疚意,神官默了,在圣下脸上能看到如此丰富的情绪是他回光返照出现的幻觉,还是再真实不过的现实? 米伦小姐到底对圣下做了什么! “圣…下?” 瑞兹默然地站了一会,像石雕定在地上,没了灵魂活力。过了很久他开口。 “照你说的做吧,圣女的断绝仪式。” 而房间里的克丽蒂娜则被瑞兹临走前的话给整懵了,正当她思索着那话是不是她所理解的意思时,身后一道阴影悄无声息地落下,床上一沉,她惯性往后一倒,温暖熟悉的体温和气味将她包裹。 谁? —— 感谢宝们陪到这里,为表谢意今天送上五更 勾到男主的护卫了怎么破? 当子爵米伦·雷克斯一家,艾德和妻子丽雅接到管家通知,公爵大人在家等候时,心情复杂地放下手中事务,急忙赶回了家。 这叁个多月,他们一家经历了大起大落;从与公爵联姻到被陛下公布解除,再到教会强行留下克丽蒂娜并下告通知,让他们与女儿永世隔绝,皇亲贵胄也好,圣下也好,何曾考虑过他们的感受? 艾德痛惜女儿,也怨自己为了一时之利,受封了子爵之位,站在风口浪尖被旧贵族记恨,才让女儿不得不找公爵庇佑,以求保全家族。 马车上,丽雅拍了拍丈夫攥紧的双手,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对方是公爵,即便不知他找我们是为何事,也要收敛点。克丽蒂娜……至少她还好好活着,被圣下看重,不是吗?” “夫人,”艾德摇摇头,“咱们就一个独生女,你最疼惜她,以后再也见不到,也是夫人最难受,却让你来安慰我,我作为丈夫也失职啊。” “只剩咱俩了,”丽雅忧伤地垂眸,“优尔失踪,克丽蒂娜也回不来,再难受也得撑下去,你说是不是。” “是……”想到失踪多日找不回的优尔,艾德心里又是一抽,虽是养子,但也一直当亲生的来养,说不见就不见,还不知生死,怎能不心急如焚? 回到家,管家拿来镜子给两位整理好着装,情绪恢复至常态,才快步走向会客厅。 门一开,却见赫斯特恰好从沙发站起,朝他们颔首微笑。 这一行径,是给足他们面子了,两人诚惶诚恐,忙上前请他坐下。 赫斯特坐下后,目光扫过这两位本应该是岳父岳母的两人,见两人面色拘谨,语气舒缓道:“若我说二位不必紧张,怕是无用。还是先告诉两位一个好消息,教会同意举行圣女断绝仪式,你们可以见克丽蒂娜了。” 艾德和丽雅闻言一喜,对视一眼,盘踞多天的阴影一冲而散,脸上的笑意总算多了几分真实。 赫斯特笑道:“也不必担心此生只能见这一面,我会想办法让人把克丽蒂娜劫出,藏起来避避风头,等圣下失了兴趣,再让她出来。” “真能把克丽蒂娜从圣下那带回来?”艾德希冀得看着他。 赫斯特嘴角扬起,神情是微不可见得自信:“我说能,那便能。” 再说回克丽蒂娜。 背后出现个人,她没慌,藏在她头发丝里的穆森倒是慌了,差点蹦出来,这人能不被瑞兹发现轻而易举地来到这里,以他多年经验来看,来者实力非同一般,要是被他发现他的存在…… 就在此时,克丽蒂娜倒在那人怀里,眨了眨眼,问道:“亚尔林?” 穆森一听她认识,又沉寂下来。 亚尔林低头盯着她打量了半晌,确定对方不仅没问题,还被娇养着,便应道:“嗯。” “真是你!”克丽蒂娜猛地坐起,转身看他,阴郁一扫而空,喜从心来,祖母绿宝石般的双眼亮晶晶的,情不自禁笑出声,“哈哈,也对,能来救我的,也只能是你了。” 亚尔林表情滞了几秒,被她漂亮的眼睛所摄,也是没想到她对他这么信任,嗯了一声,点头。 “现在就带我离开吗?” 亚尔林摇摇头:“断绝仪式之后。” 克丽蒂娜愣了:“刚刚圣下也说了断绝仪式,那是什么,为什么等到那之后?” 亚尔林思索了一会,本欲简短回答,但见克丽蒂娜充满疑惑,便道:“教会的断绝仪式,让你与俗世断开一切关系,并向公众公开你作为圣女,洗净杂念,抛开牵绊,专心为教会众生服务。仪式结束,你便正式成为教会的人,哪怕带你走,圣下也不会抹除你……公爵说,这是你的身份。” ……他想得可周到。 克丽蒂娜复杂地叹了口气,她哪会看不出,亚尔林来救她是赫斯特的授意?婚约解除了又何必为她着想?断也不断个彻底,未来让她被阿德琳记恨上了怎么办? 但不可否认,克丽蒂娜内心对赫斯特是感动的,是不舍的。 脸上传来一阵温热,克丽蒂娜诧异地抬起头,顺着手臂看去,亚尔林轻轻捧起她的脸,凑近来,蓝色的瞳孔倒映着她。 “为什么,叹气?” 克丽蒂娜眨了眨眼,是她的错觉吗?平常基本感知不到情绪变化的亚尔林,竟会用心疼的语气说话? 没得到回应,亚尔林疑惑得又凑近了一些,像是想看得更清楚一点。而克丽蒂娜下意识退后,因为太近了,亚尔林不懂人情世故,大概也不懂男女有别,更甚者连男女关系、男女之情都一窍不通吧,那只有她主动把握好距离感了。 “我叹气不是不高兴,”克丽蒂娜推了推他的胸膛,示意他退后些,“你别担心。” 亚尔林顺着她力道拉开距离,低头看了看她的手,抬头又道:“公爵和你解除了婚约,要娶另一位圣女,你不开心?” 这一发问可谓是直插痛点,毫不留情,克丽蒂娜知道他不会婉转,只能按了按心脏,努力不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让他误会;不开心是真的,但也不至于太伤心。 “不,我没有不开心。但是公爵大人既然要和另一位圣女结合,就不该让你来救我。” 亚尔林:“我想见你,才来救你。” 克丽蒂娜神情滞了滞,不不不,亚尔林不懂男女之情,所以别想歪了,她笑道:“嗯,谢谢你,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像看到了希望。” 亚尔林垂下眼睑,像是掩盖什么,回道:“我也不愿意公爵与你解除婚约,但那是陛下的意思。陛下是公爵的亲哥哥。” 克丽蒂娜道:“我不怪公爵大人,只是我那不知情的父母和弟弟,怕是要遭周围人的非议了。” 亚尔林想安慰她,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记忆里母亲曾抱着他轻轻哄睡的画面浮现,他笨拙地伸出双手把克丽蒂娜环绕在怀中。 因为清楚怀中人脆弱的很,所以他非常轻柔,并在她额前留下一吻。 —— 二更,千字30po哦宝子们~ 你是不是该满足我了? 瑞兹说话算话,断绝仪式在神官的安排下如约开展。 偌大的教会内堂、外场、广场挤满了各阶层闻名而来的人,人头攒动,水泄不通,好不热闹;秩序维护困难,人手不够,教会找来守城的卫兵镇守。 按理说魔神已被封印几百年,历代协助圣下压制魔神的圣女,能力巅峰时期仅能维持二十年,已连接出现了好几代,断绝仪式早已见怪不怪,但空前盛况是为何? 说明圣下公开了克丽蒂娜作为圣女的独特,她的出现能进一步削弱魔神,巩固全人类的安稳生活。 因此,大家通过各自渠道了解这个少女,都想来看看,这个本是平民、突然被皇室提拔为子爵,成为新贵族之女、高攀一国公爵、又摇身一变为圣女,被圣下重视、却又被解除了与皇室婚约的少女,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她能步步高升,接连攀上权贵,究竟是才貌双全、见识宽广、本领出众,还是徒有美貌、仅为权贵们的棋子? 遗憾的是,他们无法真正了解克丽蒂娜,克丽蒂娜也无法干涉大家对她的猜疑,也无所谓别人如何看待她。此刻,克丽蒂娜有比考虑别人看法更重要的事,她被神官带至首都城镇内的教会里,在内部的会客室,见到了艾德和丽雅。 “父亲,母亲!” 与亲人的再会,情感的联结,血脉的联系在此刻达到顶峰,抑制不住胸腔与涌上口鼻的饱胀酸涩,化作泪的形式流露。 克丽蒂娜头一回,连身为黎焉时也未曾哭得这般放肆委屈,是因为知道眼前爱着她的两人,真实存在吧。 情感宣泄完毕,丽雅告诉了克丽蒂娜弟弟优尔失踪的事,一向疼惜弟弟的克丽蒂娜,现在才知道这件事,自责不已。 丽雅:“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会遇到这些意外?就算你知道,避免了,还能天天跟在优尔身边,防止他失踪?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办法找到他便是!” “是。”母亲总是这么坚强稳定,无论遇到什么事,她都不会乱,能理智得从中找出自己当下应该做什么。 艾德拍了拍克丽蒂娜的肩膀,见四下无人,轻声道:“克丽蒂娜,仪式结束后,公爵大人……” “父亲,我知道。”克丽蒂娜打断他,就怕隔墙有耳。 赫斯特怕是告知过父亲母亲,会把她救出,否则父亲母亲情绪不会这么快恢复。 艾德愣了愣,下一刻目露了然,听她这般懂事,目光欣慰又痛惜。 克丽蒂娜微微一笑:“公爵大人与我解除了婚约,是我没资格,配不上他。” 丽雅握住她的手,紧紧地,郑重地说:“什么配上不配上的!不许再说这种话,我的女儿是世上最好的,就算是你也不能看轻了自己!” 艾德摸了摸克丽蒂娜的头,用笑容肯定丽雅的话。 “母亲说的是,”克丽蒂娜失笑,刚抑制住的眼泪,又有涌上来的意思,她吸了吸鼻子,“父亲母亲亦是世上最好的,我不允许任何人看轻!” 家人的存在总能给予人强大的能量,话语、眼神、哪怕没有任何直白的表达,无形的联系促使人拥有底气去面对一切困难。 教会给他们团聚的时间有限,依依不舍地告别,但分开后,克丽蒂娜仍然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和温暖,静静地坐在会客厅,回味亲人的余温。 “家人竟然会让你露出这样柔软的表情,为什么?” 克丽蒂娜惊醒,转头看去,门口,瑞兹懒散地靠着门,每天一成不变的装扮,衣衫松垮地挂在身上,海蓝色发丝一如窗外澄澈的天空,赏心悦目。 要不只看他头发好了……克丽蒂娜不假思索冒出的想法,自己都无语了。 瑞兹见她呆呆的,不回话,不知神游到哪去了,不满地走近她,皙白的手指捏着她下巴,强行对上视线。 “在想什么,克丽蒂娜?” 不该心存侥幸的,结果视野全是他。克丽蒂娜心里暗暗叹气,垂下眼帘,瑞兹又把她下巴往上抬了抬,迫使她看他。 克丽蒂娜无奈叹气,只得回道:“我在想,圣下应该也有家人,总不会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你的回答出乎我意料,”瑞兹眉头微抽,“呵,不过你确实不是别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也是有父母的,只不过,我从没见过。” 瑞兹说完,放开她,转身在她身旁坐下,眼神漫步目的地投射至前方,似乎陷入了回忆。 瑞兹道:“克丽蒂娜,我对你也很好,你在神殿的吃穿住行,都是我安排的,为什么我成为不了你的家人?” 克丽蒂娜道:“家人不是束缚,不是控制,不是强行要求你应该怎样。” 瑞兹:“那照你这么说,教会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家人了?他们不会束缚、控制我,也不会强行要求我,甚至对我很好。” 克丽蒂娜点头:“如果圣下愿意这么想,他们一定会很开心。” “我觉得不对,克丽蒂娜,”瑞兹眯了眯眼,那双仿佛天空之海的眼瞳内倒映出的景象,却那般阴郁,“他们对我那样是因为什么,你不会不知道。” “圣下想要的是,即便你什么也没有,也仍然有人对你好?”克丽蒂娜又叹了口气,“不知多少人希望能成为像您这样的人,给予他者安稳与幸福。您是得到的太轻易了,所以不知珍惜吧。” 瑞兹扭头看她,这个女孩有时候一副老成的模样,令他大不理解,却想更进一步了解她。 他:“得到的太轻易而不珍惜?在我看来你也是。” 他突然扑倒克丽蒂娜,双手抓着她纤薄的双肩按在沙发上,他的手清瘦有力,冰凉冷感,指尖骨节紧紧嵌入她的肩窝。 少女微露惊慌,金发铺满身下,如瀑布垂落至地面,她娇小而精致,清纯干净,如精灵那般圣洁灵动,让人心驰神往,蠢蠢欲动,想在她漂亮的脸和身体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克丽蒂娜,我不想让你痛苦,所以尽可能给你需要的一切,你太聪明了,肯定懂得我为什么这么做。你想见家人,我让你见了,那你是不是该满足我了?” —— 叁更,千字30po哦宝子们 圣下的第一次H 满足?她什么时候与他谈过这样的交换条件? 但克丽蒂娜不是第一次见识他的强势了,内心比起以往平静了许多,也接受了对方把她当做性爱对象索取的意图。 在没有离开他之前,暂且顺从他;真惹怒了他,怕是对父母亲不利。 克丽蒂娜道:“圣下如果想要我,我可以配合。直说就好了,把见家人当做一种恩惠赐我,我是不稀罕的。” 她伸手勾住瑞兹的脖颈拉下,吻上他冰凉的双唇,将他的手伸入自己的衣领,按在丰满娇乳上。 深深一吻后,克丽蒂娜放开他,情欲氤氲了他的双眼,令他神情变得迷离无辜,脸颊染上的红晕,又使他看起来那般无害单纯。 克丽蒂娜道:“圣下,您是第一次?” 瑞兹一怔,断然否认:“怎…怎么可能!”按在她柔软的乳房上的手,使劲一抓,企图以此证明自己是熟练的,“你不要小看了我。” 他用另一只手扯她的衣领,似乎嫌领口太小,双手用力一撕,两团雪白的粉嫩弹跳出来,他倒吸了一口气,脸颊上的红晕扩散至耳根。 不仅如此,抓着她双乳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可他不愿示弱,用极其笨拙粗糙的手法,大力地揉捏她的柔软。 “圣下……你轻一点……啊嗯……” 敏感的地方被反复挑拨,对方甚至喘着粗气,大口的呼吸喷在克丽蒂娜脸上,肆意释放的男性气息笼罩而来,仿佛在宣告着对她占有与欲望,令她不禁闷哼出声。 “你的身体真美……”瑞兹直勾勾看着,仿佛入了迷,低下头伸出舌头舔舐她凸起的乳头,她颤抖了。 “圣下,不要……嗯哈…别……” 他将五指深深掐入乳肉,用牙齿啃噬起乳头,用舌头品尝她娇嫩的肌肤,出乎意料的新鲜感令瑞兹兴致大发,急不可耐地暴露她藏于衣裙下的年轻女性肉体,一遍遍爱抚,一点点品尝,逐步侵入她的底线。 克丽蒂娜脱光后裸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身旁瑞兹打量着她的身体,将她长而浓密的金发撩开,亲吻她修长的脖颈、光洁的背脊,似乎不肯放过任何一处,要将每一寸印上他的痕迹,每一寸都要记在脑海里,那么专注,那么认真。 ……说不是第一次,是骗人的吧。无视了一旁的瑞兹,克丽蒂娜心不在焉,出了神,连瑞兹分开她的双腿都没发现。 直到对方不满足于少年纤薄的身体,成长至成年健壮刚硬的青年体魄,强行将她环抱于怀中放肆抚弄时,她才惊觉对方变了个样。 “圣下!” “嗯?” 瑞兹捧着她的脸用舌头轻舔,黏腻的口水湿润了脸颊,含住她的唇吸吮了片刻,双唇分离,拉出淫靡透明的丝,又顺着她脖颈边咬边吻,仿佛她是尝不腻的。 “你看看?这副模样是不是让你更有感觉?”他贴着她耳边轻声呢喃。 克丽蒂娜勉强从他的爱抚中看清他,从少年转变青年,脸拉长了,五官从圆润精致变得英朗深刻,原本纤瘦的少年骨架变得宽阔有力,结实的手臂与双腿牢牢困住她,那海蓝色的发丝一如既往得顺滑,束绳松了,头发披在他脑后,随着他放荡的动作抖动。 瑞兹突然拉着她的手按在饱胀的阴茎上,忍耐地道:“克丽蒂娜,这里从刚刚开始一直很难受,快给我解决!” 克丽蒂娜很想说,你不是说不是第一次吗? 但终究没说,他是个连这种时候都在命令别人的人。 “圣下耐心点,我会给你弄……” 克丽蒂娜抓着他的阴茎,撸了几下,瑞兹露出很爽快的表情,呻吟起来:“对,很好……继续……” 克丽蒂娜心想要不就这样让他解决好了。 可瑞兹虽然是第一次但也不是对男女性爱一无所知,享受了一会她的爱抚,便把她抱坐在怀里,将她湿润的肉穴对准阴茎龟头,用手指在她肉缝处抠了几下,软的不可思议。 “克丽蒂娜,快让我进去。” 他嘴上说得急,动作更急,抓着她的细腰往下按,克丽蒂娜向下一沉,肉穴顶到一处干燥坚硬的,她不禁叫出声来。 “啊!圣下你慢点……” 箭在弦上,酥麻刺激的快感即将到来,瑞兹哪还能忍住,不管她怎么扭动躲避,精壮的腰臀部用力一挺,往那湿润柔软的妙处进了一些。 “嗯哼!”克丽蒂娜吃痛地向后缩了缩,“圣下,等会……” “不行,”瑞兹将她放倒,龟头已进穴口,那肉穴紧得不行,前端卡在那,比起性器相连的触感,更让他血脉偾张的是他对克丽蒂娜的占有,他一手压着她肩膀,一手压着她的腰,身体下沉,挺得更深,“忍不了了克丽蒂娜,我要得到你了……” “啊……” 瑞兹挺到最深处,感受了一下她内部的温度和肉壁的夹击,内心涌现一股澎湃浪潮、激情,化作一股呼之欲出的情欲,他微微起身,后撤,抽出一点,狠狠插入,听她惊呼呻吟,不禁越插越快,越插越凶猛,最终,抱着她腰一顿疯狂地猛插狠捣。 “啊啊啊……嗯啊……圣下,”克丽蒂娜在极致的快感下,宛如溺水下沉了般,下意识去抓住什么,挥舞的双手最终只抓到瑞兹的头发和手臂。 她抠得很紧,掐入肉里,瑞兹却毫无知觉般,只知压在少女鲜嫩的肉体上,抱着娇软的她摇臀挺腰,凶狠地耸动,狠操淫水直流的肉穴。 插了一会,又想起他知道的其他姿势,扶起克丽蒂娜,放在腿上,又一阵猛挺浪进,让她在身上起起伏伏。或将她背对着,抬起一条腿,沉腰插入,后进式令她小穴更加紧得包裹着他的阴茎,像一张自带吸力的小嘴,吸得他好几次泄进穴里。 瑞兹虽是第一次,却按已知的姿势,凭着感觉将她翻来覆去操了个遍,仍意犹未尽。他初次开荤,不愿轻易缴械投降,更想把少女一次性尝个饱,从白天弄到黑夜,直到少女娇嫩的穴口红肿不堪,他才忍痛放过她。 —— 日更,千字30po哦宝子们~ 理所当然的,女主她想勾引男主 下不了床,真的下不了床,克丽蒂娜躺着一动也不敢动,身下如火烧般,疼她浑身发抖,药膏擦了还未生效,只得等着。 后悔死了,早知道就断然拒了他,也不会弄得现在这么惨;还让断绝仪式推迟了两天。 四下无人,穆森跑出来站在床边看她,嘴里啧啧出奇,一顿嘲讽。 “瑞兹表面再清高傲慢,内里到底还是个男人,没底线没操守没皮没脸没见识。抱着能做他曾曾曾曾孙女的女孩,孟浪一天一夜,亏得有人叫他圣下,这种淫乱的男人,叫淫下还差不多。” 克丽蒂娜闻言白他一眼:“第一句我赞成,但没有一天一夜,和别人叫他圣下还是淫下也没关系。” “哼,小丫头跟瑞兹有了肉体关系,就为他说话了?你以为成了他的人,他就把你当宝了?” “只敢在我面前嘲圣下,魔神大人何不当着他面说这些话。” 穆森被怼得脸面无光,眼下确实没真本事应如何反驳?只得闭上嘴,遁了。 躺了一会,亚尔林来看她,他不能像魔神一样可大可小、伸缩自如,自然不能一直待在她身边;只得离开一会,再趁无人进来找她。 见克丽蒂娜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神情晦暗,问她怎么了。 克丽蒂娜不瞒他,直说了圣下对她做的事。 亚尔林听完默然得凝视了她很久,很久…… 那股沉默让人有些窒息,克丽蒂娜与他对视一阵,便挪开视线。 最近听教会一些杂务工私下谈起外界对她的评价,她失落了好一阵,但仔细想想这其中的过程,别人当她用身体勾引男人也无可厚非。委身权贵是无可奈何,她不辩解,谁让现在的她没有反抗能力,只能对他们听之任之? 亚尔林走到她身旁坐下,暗银色的发丝随他动作摆动,宛如流银,好看的很,克丽蒂娜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 亚尔林瞥了眼她的手,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圣下,也不爱公爵。” 克丽蒂娜手上的动作一顿,垂眸,手也跟着垂下来,不一会,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关心这些。” “本来是不关心的,但你渐渐让我关心了,”亚尔林轻轻道。 克丽蒂娜道:“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你会在公爵身边做护卫,应该不是为了地位吧?” “嗯,”亚尔林点头,“我自小天赋异禀,十岁家族内没人是我的对手,十二岁时无意间在教会撞破圣下的结界,圣下说我假以时日会比魔神更棘手。说完他却不管我了。” 克丽蒂娜微讶。 亚尔林又继续说:“自那以后,各国要杀我的,拉拢我的纷至沓来。最终他们决定联合起来杀死我,以绝后患,我的家族差点被灭族。圣下也是不管的。在这个时候,公爵找到我,顶着所有压力让我做他的护卫,从此以后只听他一人差遣。” 克丽蒂娜复杂道:“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公爵也多了不少麻烦,可我就按照约定的那样,只听他的,不再说话,用空洞的眼神执行任务,直到现在……情况不能说变好,他们仍然在暗处监视我和公爵;但我和我的家族少了很多麻烦。” 克丽蒂娜道:“这就是你不说话的原因。跟在公爵身边,你感到轻松了吗?” “是。” 亚尔林转头用掌心托起她的手,眼帘垂着,暗银色的睫毛像羽毛,轻盈地扇动着:“我与你,本质上可能并无不同,是换取的东西不同;圣下和你发生关系,我只是……嫉妒而已。” 嫉妒?克丽蒂娜感觉有什么要呼之欲出,想抽出手来,却被亚尔林一把抓紧。 亚尔林抬眸看她:“公爵趁你需要的时候,向你索取了他想要的;圣下亦是;但我不会,请不要逃避我。” 克丽蒂娜不再抽手,苦恼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个,难道不也是为了索取你想要的?” “和公爵的婚约解除,我带你离开,你自由了,你不会爱我。你爱的是骑士团长伊莱,陛下要把你给他做侧室,他答应了。” 克丽蒂娜:“……” 亚尔林不想自己伤她,可现在不弄清楚她的想法,等她成了伊莱的侧室,他还能找什么机会接近她? —— 赫斯特也来参加断绝仪式了,陪同前来的,还有奥斯玛陛下为他内定的未婚妻,阿德琳·维斯。他作为奥斯玛陛下亲弟弟是见证者,见证本国圣女入会,同时也是本国代表。 教会为他们安排了符合身份的房间。阿德琳在安置好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后,拿出一小瓶淡紫色药水藏在袖中,这是药剂师调制的能暂时迷惑心神,产生情欲,但对身体无害的药水,她想在赫斯特身上试试。 和克丽蒂娜不同,阿德琳没有选择进入教会,也因圣下并无主动邀请,而奥斯玛陛下看重她的身份,主动为她与公爵定下婚约,谁才是真正看重她的,一目了然。 可问题是,赫斯特虽接受了这段婚约,却无意举办订婚仪式,平日无往来,也未曾安排人来教她礼仪,或让她搬进公爵家与他同住;这样她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 阿德琳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无论赫斯特去哪,她都会跟去与他待在一起、或交谈,只要持之以恒,定能打动他的心。 毕竟,她和露芙、克丽蒂娜这样娇贵不知苦难的小姐不一样,她是孤儿,历经磨难,克服了一切,拥有真正的实力,并被看重和喜爱,才得到如今的结果;比起生来就有的她们,她更富有内涵与坚强。 阿德琳深知自己一定会得到想要的,不知为何,就是这么确信这个世界是为她量身打造。 向神官询问了赫斯特的房间,找到后,在房门口深吸一口气,端正了姿态,才敲门,听到里面有人回应。 “公爵大人,打扰了。”阿德琳低眸含着内敛的微笑开门走入,一抬眸却见室内除了赫斯特,还有一人,她露出讶异的目光,“啊……原来团长大人也在,失礼,我来的不是时候。” —— 感谢宝子们~ 她成了女神的化身 ρǒ18čь.čǒм 神官带领赫斯特来到为他安置的房间,此时房门还未关上,他还未坐下稍作歇息,伊莱敲门来访。 两个即使在各国贵族圈内也实属翘首的优秀美男子,挂着假笑,维持绅士风度寒暄了几句,便开门见山地暗讽对方起来。 赫斯特漫不经心来一句:“难为团长为真爱谋得侧室之位,说服宰相和陛下费了不少口舌吧。” 这一巴掌打得是狠。 伊莱冷眼微笑:“我才应感谢公爵大人对克丽蒂娜的照拂,为了她四处奔走,安排亚尔林贴身保护;但如此费神,怕是会寒了现任未婚妻的心。” 赫斯特声线下沉,笑容不改:“不费神,克丽蒂娜是我臻爱;只盼她做了团长的侧室,不要过多想念在我身边的时光。” 伊莱笑容微敛:“不愧是我的克丽蒂娜,连公爵大人都为她心驰神往,但您不必担心,我与克丽蒂娜情投意合,她在我身边才是最幸福的。”楍文鱂洅pô18𝖒x.©ô𝖒襡傢哽薪しíán載 綪ㄐㄡ藏䒽阯 赫斯特嗯了一声,笑容温柔:“那我拭目以待。” 伊莱知他最难对付,不露破绽,心思深沉,正面较量讨不到好;只等克丽蒂娜离开教会,把她放在身边,断绝两人所有可能的联系,到时候时间会冲淡一切。 此时阿德琳恰好敲门,伊莱不等赫斯特反应,抢先开口让她进来。 阿德琳说失礼,伊莱看了眼赫斯特的脸色,见他对阿德琳视而不见,便故意膈应他:“维斯小姐来的正是时候,您是公爵的未婚妻哪能说失礼,反倒是我该退场以免打搅两位。” 阿德琳微微一笑,进了室内,在赫斯特身旁坐下,这一动一静举止仪态端正优雅,她道:“我才来团长大人就走,好像我赶走了您似的,不如再多待一会?” 伊莱此时已经走到门口,搭上门把,笑道:“不,我与公爵大人已商谈完毕,还有其他要事,失陪。” 门一关,阿德琳转头看赫斯特:“离断绝仪式还有些时间,公爵大人怎么打发时间?” 赫斯特靠在椅背上,眼睛望着窗外,淡淡道:“睡会。” 阿德琳抬手轻轻放在他椅子扶手上,见他没反应,便垂下手,快速地两根手指,把药水塞子打开,将药水撒在他外套的腰侧。 “我给您搬一张椅子,搭上脚,半躺着岂不更舒服?” 赫斯特目光挪向她,若论未婚妻的资质,她定是合格的,皇室旧戚家的养女,神学院学生,美貌能力兼备,礼仪教养得体,性格体贴,温婉大气;但这样的人贵族之中要多有多少,不足为奇。 按理说,他本就该挑一个这样的,可谁让他提前注意到克丽蒂娜?因她父亲是新贵族之首,他才暗中关注这一家族;他们的任何异动,都必须在他掌控中。 克丽蒂娜叁年多前的突变,让她与之前只有美貌与乖巧的她,截然不同,他听了看了叁年她的资料,从言语和文字拼凑出现在的克丽蒂娜。 最终才看到她本人。 虽然克丽蒂娜极力去模仿曾经的她,但他看得出来,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克丽蒂娜。 那她,到底是谁?结果还没搞清楚,就被中断了。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公爵大人?” 阿德琳叫了他叁声。 赫斯特听到了,只是不想回应她,默然了几秒,他微笑道:“最近政务繁忙,累了,想好好休息,维斯小姐不如先回房,等仪式开始,你我一同前往?” 这赶人的话说得温柔委婉,让阿德琳即便想拒绝,也找不到理由,温婉一笑,藏于袖中的手指攥得死紧,抠入掌心肉,可她仪态丝毫不影响,得体地离开。 房门一关,赫斯特收敛了笑意,起身,脱下身上的外套,拎起被撒了药水的一角,目光微冷,指尖炽热的火苗冒出,将衣服烧了个干净。 赫斯特云淡风轻地弹了弹指尖的黑灰,从衣柜拿出另一件换上。 —— 随着教会大门开启,笼罩至广场的魔法结界展开,明亮的号角吹响,属于圣女的独特断绝仪式,由此开始。 克丽蒂娜换好圣女繁琐华丽的雪白圣袍,迈入为她准备的舞台。 ‘舞台’上,神骑士阵列;‘舞台’中央的圣坛前,神官修女围绕着中央的瑞兹,他今天又被精心装扮了,独特的海蓝色发丝澄澈洁净,俊美无匹,眸似碧海,如神祇高不可攀。 克丽蒂娜心想,道貌岸然的完美诠释。 艾德与丽雅站在圣坛外等着她到来,两人大抵也没参与过这么大的阵仗,神情与姿态略微拘谨,总不似寻常轻松。 克丽蒂娜在修女的指引下,走上圣坛,接受仪式。 为向大众证实圣女的能力,仪式还有一项,便是在圣坛驱散魔神残余的魔力。 被封印的魔神使用过许多武器,这些武器沾染上魔力,破坏力更胜一筹,甚至可蛊惑人心;教会收集了这些武器保存,严加看管。 此次仪式上出示的一把魔鞭,当魔鞭从存放的圣盒中取出,一股漆黑浑浊之气冲天直射,引得圣坛之外无数人一阵惧怕惊呼,人潮如浪潮汹涌波动起来。 连守城的卫兵也不由提高警惕,全面肃然。 教会的人早已见怪不怪,站在圣坛最高处的瑞兹,慢悠悠道:“克丽蒂娜,用圣女之力驱散那股戾气,降服它,触碰它即可。” 克丽蒂娜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瞅那魔鞭,心下忐忑;尽管那魔鞭只是个武器、物品而已,可它散发的气息就在说明它不好惹。 不会烫手吧? 犹豫不过几秒,克丽蒂娜朝魔鞭走去,不是不怕,只是想到连魔神都忌惮她的能力,就凭魔鞭能干嘛? 她一把抓住圣盒中的魔鞭,拿出,那漆黑不详之气顿时蔫吧了,逐渐消散;全场哗然。 举着圣盒的神官关上盒子,退场,由她在大众前展示。 “果真是圣女!” “对啊!拥有如此纯净魔力的圣女,必是魔神的克星!” “未来,我们的安稳生活更牢固了啊!” “我听说这次出现了两位圣女,另一位呢?她是不愿为教会奉献力量吗?” “圣女也有高低之分,圣下认同的圣女才是不凡!” “对对对!” “我们只拥护入教会的圣女!这才是对美貌善良的诠释,女神的化身!” …… —— (?ˉ??ˉ??)各种求 逃跑…被抓?很正常 民众传来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惹得在场无数人心思飞转。 动摇最大的莫属坐在赫斯特身旁的阿德琳了,那一句句对克丽蒂娜的称赞与敬仰,反过来对她的贬义与不屑,化作一根根针刺痛她全身。 这不是属于她的世界吗?为什么被关注的不是她?阿德琳觉得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全被克丽蒂娜抢去了,一定是这个世界不对劲! 阿德琳努力维持优雅与微笑,长时间用力硬挺的背脊僵硬得快断了似的,可真正让她撑不下去的,是身边,将成为她丈夫的人:赫斯特,自克丽蒂娜出现后,目光便一秒不肯离开的专注。 他眼里仿佛只有她。 阿德琳垂下头,发丝遮盖脸上的表情,起身离开。 仪式在大部分人的喜悦与狂欢中,圆满结束。但克丽蒂娜百感交集,明明是强制断绝亲情的残酷展台,却被包装成大义与爱的虚伪奉献,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安稳喜乐到底能牺牲别人多少? 与父母分别,瑞兹和神官们还在圣坛收尾,克丽蒂娜回到临时给她准备的房间里,卸下重负,她只穿了一身轻薄的连衣裙等待着。 房门突然被敲响,修女的声音传来:“圣女大人,有人想见您。” 有人?克丽蒂娜问了一句:“谁?” 修女不回,直接开了门。克丽蒂娜有些不满,见那修女是之前洗礼结束带阿德琳来的,心下了然来者是谁。 这修女是阿德琳的人。 阿德琳款款而入,笑道:“米伦小姐,恭喜你。” 克丽蒂娜也给出类似的假笑:“恭喜,喜什么?” “入教会,被圣下看中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 “维斯小姐又怎么知道,这个多少人里面,有没有我?” 阿德琳抿嘴又是一笑,像是想到什么,神情一顿,面露可惜。 “说的对,人得到什么就必须失去什么。你虽被众人敬仰,奉为尊贵的圣女,可失去了最亲的人;最后,也不过是真正尊贵的人手里的一个棋子。” 克丽蒂娜瞅着她不说话,面上平静,心里犯起嘀咕,是什么刺激到她,让她不惜在她面前暴露真面目呢? 阿德琳见她没反应,不慌不忙道:“听说米伦小姐家中曾收养了一个养子,你与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感情非常好。” 克丽蒂娜微愣,眉头一紧,忙问:“你知道什么?” “我特地来告诉米伦小姐一声,优尔不是失踪,他找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真正的亲人而已。” 克丽蒂娜站起身走向她,阿德琳看她终于不淡定了,又笑了。 “维斯小姐,你什么目的?” “只是告知您心爱弟弟的下落,哪有什么目的?” “优尔不可能什么也不说一声就走,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阿德琳心里冷哼,高深莫测得一笑,转身走出房间,背影充斥着轻蔑:“信不信由你,优尔会出现的。” 克丽蒂娜见她要走,快步追过去。 “等等,你……啊!” 修女拦下克丽蒂娜,并在她挣扎时,释放电击,克丽蒂娜还不懂防御,被麻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德琳离开。 修女也不管她,扭头就走。 我擦……这就是小说女主的做派? 克丽蒂娜忍着全身麻痛支撑起身,扶着墙,一点点挪出去;不能就这么让她离开,她要问清楚! 可她毕竟受了电击,寻常人还不一定能爬的起来,她哪比得过她们腿脚生风?克丽蒂娜才撑出去几十米远,身体一软倒下。 此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她,扶她入怀。 克丽蒂娜靠着身后宽阔坚实的胸膛上,闻着味道,觉得有些熟悉。 “伊莱……” “是我,”伊莱低头怜惜得看着她,“你怎么了?” 克丽蒂娜叹气,看样子是追不上了。 “阿德琳认识吗?” “公爵的未婚妻。” 这称呼现在听起来,着实刺耳,正事要紧,不谈其他了。 克丽蒂娜道:“算了,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伊莱本想追问情况,但又知道现在不是细问的时候,道:“我们找来一些贵族拖着圣下,亚尔林很快就到,你先回房。” 房内,亚尔林似乎刚到,正疑惑她怎么不在,打算出门找时,伊莱恰好带着她进来。 两人一撞面,竟直勾勾对视了几秒,仿佛能擦出某些火花。 见他们难舍难分,急着离开的克丽蒂娜不经思量,在他们中间挥挥手:“喂,我还在呢!” 两人回神。 亚尔林拉过身软的克丽蒂娜:“怎么了?” 克丽蒂娜摇摇头:“不想说,我们现在离开?” “嗯。” 伊莱忙按住克丽蒂娜的肩膀,道:“安定之后,我有话对你说。” 克丽蒂娜听了不急着走了,侧头冷静的看他。 “什么事不如现在说。” 伊莱听出她语气不对,看了亚尔林一眼,了然道:“你知道了?” “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克丽蒂娜淡淡道,“我还能违抗陛下的命令?” 伊莱一怔,按在她肩膀的手,滑落,垂在身侧,他解释道:“我与蕾希订婚是各取所需,婚后她会独居一处。克丽蒂娜,我与你才是真正的夫妻,只是在外人看来……” “你想说我不应在乎外人的看法,应当为你忍耐委屈?” “克丽蒂娜……” “亚尔林,走吧。” 虚伪妄言,不听也罢。 亚尔林也当真是快,抱起她倏然从原地消失,伊莱想追也追不上。 风从耳旁呼啸而过,一望无际的天空近在眼前,抬手便能摸到缥缈的白云,这是……克丽蒂娜眨巴眨巴眼,才意识到自己在高空。 这也太牛逼了吧! “亚尔林。” 亚尔林低头看她。 “圣下怕是能追上我们,我有一个计划,你听我说……” “嗯。” 克丽蒂娜附在他耳边说完,目光望着远处,似乎想起什么,半开玩笑地说:“亚尔林,要是能飞的再高一些,冲破这个世界就好了。” 她的声音随风而散。 却不知另一个危险逐渐逼近。 一道含着愠怒与失望的声音,夹杂着滚滚轰鸣汹涌而来。 “就算离开了这个世界,也回不到你想回的地方,逃离了这里,你又能在别的地方找到存在的理由?” —— (*′I`*) 把女主拖下水的方法 克丽蒂娜惊道:“圣下!” 亚尔林身体一绷,杀气腾腾冒出,猛地加速。 一道巨雷轰隆隆劈斩而下,拦住他们去路。 亚尔林神色一紧,如他一人想通过自然不是问题,但带着克丽蒂娜有些麻烦,他想换方向,但瑞兹早有准备,逼停了他们,轰鸣的雷电汇聚成圆球迅速将他们包裹在内。 噼里啪啦的巨响,雪白的雷击宛如利刃,醒目地展示着它的杀伤力。 瑞兹踏雷而入,束得整齐海蓝色长发散开,像一张大网,居高临下,冷冷得俯视他们。 老实说,这模样真的很可怕。 大抵是很难逃脱了,克丽蒂娜拉了拉挡在她身前的亚尔林,轻声道:“你先走,按我刚刚说得,在那个地方等我。” 亚尔林迟疑了几秒,而果断的克丽蒂娜猛地推开他,失去扶持的她没有任何力量能站在高空,呈自由落体式向下坠落。 瑞兹一刻也没有耽误,纵身追上。 亚尔林朝她伸手,那双常年无任何情绪沾染的蓝瞳,映照出她的身影,被她眼中的坚定所阻拦,突生动容,收回手,人影一闪,消失在雷电中。 就在摄人的雷电即将刺穿克丽蒂娜的身体前,瑞兹扫开闪雷,将她揽入怀中。 “你真的想死吗?” 海蓝色发丝如一张大网,娇小的她被包裹在内,瑞兹一手扶她的腰,一手掐着她精巧的下巴,语气充斥着浓浓的不满。 “怎么可能,”克丽蒂娜轻轻地笑了笑,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圣下知道,我最怕死。” 瑞兹放开她下巴,抓住她触碰他脸颊的手,紧紧地:“是为了让亚尔林离开?” “就算是圣下,要拦住亚尔林也难吧。”克丽蒂娜意味深长得看着他那双海蓝色的眼眸,“毕竟,圣下与他本是同源。” 亚尔林的眼睛也是蓝色的。 虽然仅凭这点判断太单一,可他们都天赋异禀。 瑞兹对亚尔林不管不问的态度,也着实令人耐人寻味;既不招揽也不防备,是笃定亚尔林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威胁? 如果是的话,根据从何而来? 瑞兹冷哼一声:“拦不住他,拦得住你。” 克丽蒂娜似笑非笑:“圣下认为,我会毫无准备,只期待凭亚尔林的能力就能逃走吗?” 瑞兹微愣,怀疑得打量她,心想就凭她哪有逃走的能力,如果还有人能帮她,除了亚尔林还能有谁。 克丽蒂娜的聪慧他是有所了解的,可任他联想各种可能性,也得不出她还有什么依仗。 瑞兹挑眉:“虚张声势,这个世上没有人能从我手里夺走你。” “有,但不是人。” 克丽蒂娜从他手里抽出,抚上自己的发丝。 漆黑的气息宛如喷发的火柱,疯狂释放出来。 瑞兹倏地眼睛瞪大,就这一两秒的空档,黑影卷着克丽蒂娜脱离了他。 穆森… 反应过来的瑞兹咬牙切齿地追上去,迎面一幕巨大,能笼罩天际的瘴气墙体挡在面前,向他压倒。 他自然可以穿过瘴气继续追,也不会受瘴气影响,但这样庞大的毒气落下,地面会被污染,所有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所以,他们是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 紧急时刻,容不得瑞兹立刻查明原因,不甘心,却不得不停下,净化瘴气。 另一边。 穆森带着克丽蒂娜朝她指定的方向飞去。 “让瑞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你不怕他出动所有神骑士来抓你?”穆森心下感慨这少女的大胆。 克丽蒂娜淡然道:“你不过是个凝聚了魔力的虚影,真正的你在神殿,等他回去一看就知道。至于抓我……” 穆森等了一会,见她迟迟不说,好奇道:“然后呢?” “抓我几次,我就逃几次。他那样傲慢的人,不会一直把心思花在我身上。” 穆森不可思议:“你以为你被抓后还有逃出来的可能?” 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克丽蒂娜指定的地方,就是公爵府邸。 亚尔林在门口等她,管家与侍奉过克丽蒂娜的侍女也在一旁侯着。 穆森隐去影子,用残余的力量辅助她落下地。 “小姐!” 管家与侍女迎上她。 对于他们的接待,克丽蒂娜感到很意外,毕竟要成为公爵府女主人的不是她了。 亚尔林惊讶于她真的从瑞兹手里逃脱,一时未能反应。 克丽蒂娜站在他面前,他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轻声道:“子爵大人,请带我去见公爵大人。” 亚尔林回神,点头,转身带路。 赫斯特依旧待在他的书房处理公务,当克丽蒂娜进门后,一种突如其来的既视感,这场面与他们第二次见面时,一般无二。 连目的也一样,为了活着,来与赫斯特交换条件的。 赫斯特露出他一如既往得绅士笑容,风度翩翩地从书桌前起身,请她入座。 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事。 克丽蒂娜也希望如此,笑容亦是得体,朝他走近,双手拎起两边裙摆,轻盈地施礼,完毕后,她道:“能离开教会全靠子爵,而公爵大人愿意见我已是荣幸,亏欠您许多,实在不敢耽误您的时间,我说完就走。” 赫斯特笑道:“全靠?你不也有对策,才能从圣下来到我面前,不如说说看,你的依仗是什么?” “我哪有什么依仗,不过是赌一把,”克丽蒂娜不想透露魔神的存在,避开话题,“说起来,之前公爵曾让我取得梅拉的信任,加入女子会探听消息。” 赫斯特眉梢微挑,看出她意图回避,思量两秒,便顺着她意,道:“记得。” “新旧贵族势力不均,不是大问题,对陛下和公爵来说,真正的心腹大患是暗藏在旧贵族间的反动势力。” 赫斯特眯了眯眼。 克丽蒂娜垂下眼帘,不卑不亢道:“眼下我与公爵因陛下的授意断绝姻亲,在无数人看来,我内心一定怨恨陛下,对公爵不满。此时潜入女子会探听消息,比起之前再合适不过。” 赫斯特幽深的眼眸思绪百转,不发一言。 克丽蒂娜以为还没打动他,继续道:“米伦家忠于陛下,忠于国家,如公爵不嫌弃,我愿做暗幕,为公爵提供更多有利的消息。维斯家……” 这个压箱底的消息,克丽蒂娜本不想这么快说出来。 我本想把你藏起来 眼下优尔目前下落未知,也不知是不是跟阿德琳有关系,为了尽快谋取赫斯特的信任,也为了让他去查维斯家和阿德琳。 “维斯家,有陛下想要的东西,维斯小姐的血能开启维斯地下室结界,东西在里面,但维斯家主会定期更换开启结界的媒介,公爵如要查他们需尽快。” - 在小说剧情里,阿德琳成为维斯家养女后,维斯家主把地下室的开启媒介换成她的血;是觉得没人会想到开启的条件是养女吧。 而觉醒为圣女收到来自国家、教会或其他势力邀请的女主阿德琳,选择回到神学院继续学习。 男主赫斯特假扮神学院的学生,亲自接近她,因这秘密之举没被维斯家主察觉,才从阿德琳那得知维斯家地下室的秘密,以及她的血是媒介。 被赫斯特的用心打动,惊讶得知养父私下勾当的阿德琳‘大义灭亲’。 - 然而眼下状况与克丽蒂娜之前听朋友说的剧情进展不完全一致。 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条件下,阿德琳提前成了赫斯特的未婚妻,这个世界出现了两个圣女,本不门当户对的克丽蒂娜,被陛下指婚给宰相之子伊莱。 后续还会发生什么变故,克丽蒂娜根本预测不到。 心里隐隐不安,不知道哪些地方出了变故,她无从下手,只得设法让赫斯特去查,帮她验证。 否则,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完她所言的赫斯特神情微凝,一瞬不瞬得打量眼前人的同时,瞳孔的暗影处闪烁着危险的寒光。 虽然危险,但他不是想杀她。 对于他会有的反应,克丽蒂娜脑中根据朋友描述小说对他的刻画,做过几番联想和预设,这是意料之中,这个时候尤其要稳,就算是撒谎,也撒得理直气壮! 她面上不慌不忙:“在教会,我有幸与维斯小姐交谈,许是同为圣女惺惺相惜,她悄悄告诉我,养父对她有恩,因此她自愿把血给养父所用,保障养父已逝的妻女留于地下室的珍贵物件。” “维斯小姐还提到,她曾到地下室看到过一件东西;”克丽蒂娜顿了顿,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赫斯特,意味深长道,“牢笼中央的金丝绒软垫上,一个镶嵌华丽宝石的金冠。” 赫斯特眉梢微动,眼睛眨了一下。 克丽蒂娜暗暗舒了口气,说中了!加一道保险吧。 “但此事维斯小姐不愿让旁人知道,就怕给自己养父招贼,再三嘱咐我不要告知旁人;即便公爵大人找她确认,她怕是不会认。” 赫斯特凝视了她几秒,目光朝门口的亚尔林扫去,对方已了然他的意思,提剑离开。亚尔林离开得无声无息,克丽蒂娜仅凭感觉判断,赫斯特相信了她的话。 - 小说里的奥斯玛陛下年少继承皇位,势单力薄的他被某权贵雇人所害,四肢麻痹,差点瘫痪,就在这时皇亲贵族们担心陛下难以管理国政,便以替管为由,拿走了象征皇权的冠、印、杖等宝物,美其名曰互相制约、代理国政。 后来奇迹般恢复的奥斯玛陛下想方设法从这些亲戚手里,拿回属于皇权的象征物。 费尽心思,有些人声称丢失,有些人推脱迟迟不肯归还,有些人明目张胆得质疑奥斯玛没有理政的能力,不愿归还…… 因此,男主赫斯特一边用雷霆手段震慑贵族,一边为寻找这些东西而四处奔走。 毕竟,站在风口浪尖、被毒害、被暗杀的奥斯玛陛下是赫斯特唯一的亲人。 - 到此,克丽蒂娜说完了目的,给出了筹码,透露了信息,便无话可说,只等赫斯特做出决定。 其实,来之前克丽蒂娜也在猜,当婚约解除,各自与旁人缔结再无联系后,赫斯特会把她当什么。尽管是她先提出等阿德琳出现,便解除婚约。 没有利用价值舍去的前未婚妻? 可供奥斯玛陛下消耗的资源? 还能持续产生可用价值为他所用的棋子? 以上想法不是克丽蒂娜现实,而是对有权利的人去谈个人尊严、生命的珍贵简直是笑话。 赫斯特微微一笑,像是为她自荐的勇气予以赞赏,抬臂弹了弹手指,书房门受力关上,砰的一声,惊醒了沉思的克丽蒂娜。 她不由转头看门口,再转过来,赫斯特已站在她身前,夹带着雅香与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距离近得鼻尖可碰到他衬衫领口的扣子。 克丽蒂娜下意识后退,腰一紧,却被更紧地圈入他的怀中,他的气息闯入鼻腔,热度从他的掌心渗透腰间肌肤,硬实的胸膛顶着她的柔软。 布料相隔间肌肤磨蹭着,引发丝丝瘙痒,令她心跳加速,不敢抬头直视男人深邃的眼眸,强势霸道的力道彰显存在感,令她心生退却,可动弹不得。 看着怀中娇小得能一捏就碎的少女,赫斯特眯了眯眼,低头在她耳畔喃喃低语,磁性的嗓音穿透耳膜,直击脑髓心脏:‘’不行啊,克丽蒂娜,你这么聪明……” 克丽蒂娜抿紧唇,缩在袖子里的手指攥紧:“公爵大人……” 赫斯特摸了摸她金色的长发,丝滑如缎,抚了抚她头顶,温柔道。 “别紧张,克丽蒂娜,我本是想把你藏起来,除了我谁也得不到你,你只是我的;但你为了自由这么拼命了,我确实不忍心。” 耳边湿润柔软的触感勾的人实在心痒难耐,与赫斯特缠绵过多次的身体起了反应,她对他是渴求的,她也能感觉到男人勃发的欲望,干脆就这么沉沦下去? 可克丽蒂娜不想让自己与他的关系变得复杂,以免惹火上身,于是故作平静。 “公爵大人,您同意了?” “如你所说,我需要你克丽蒂娜,还以为你会因为地位不等而再也不理我。” “……公爵大人的需要,才是我的价值。” 赫斯特笑了笑,轻轻放开她,修长的手指捏着她下巴上抬,迫使她直视他,幽深的语气,如是问道:“克丽蒂娜,告诉我你的真心话,你真的觉得我的需要才是你的价值?” ……当然是说说而已,拍马屁。但不愧是公爵,这也能听出来。 克丽蒂娜笑道:“自然是真的。” 赫斯特深深的看着她,片刻,他道:“克丽蒂娜,你不太会说谎。” 说完他吻上克丽蒂娜饱满红润的唇,不顾她挣扎反抗,捞起少女不盈一握的细腰,将她压上墙,释放深藏已久的欲望。 你想对我做的H “爽吗?”赫斯特含着她玉珠般的耳垂舔舐,低沉的嗓音极具诱惑,配合着他身下不停歇地,深而有力的撞击,让克丽蒂娜根本无法分心。 “嗯不……啊哈……”她轻而压抑地喘息,小嘴与脸颊红润润,水盈盈的,宛如沾水的蜜桃,娇小的身躯随男人的动作上下浮动。 哪还能听到下边露芙和阿德琳在说什么。 赫斯特抱着她臀部轻轻抽动,阴茎浅出深入,裹着湿滑透明的淫液,在甬道内肆意捅刺,时不时故意发出些拍打的水声,吓得克丽蒂娜用双腿夹紧他的腰,却又拜倒在他密集地抽插的快感下,哆哆嗦嗦,不敢发出半点不满。 也不知过了多久,管家来了书房,请走了两个人,书房门一关,赫斯特便抬起她一条细嫩的腿架在肩上,让她一只脚颤颤巍巍地站在地上,因为身高不够,只能踮着脚尖,就着不稳又羞耻的姿势,被他狠狠插入。 书房除了他们再无别人,忍耐已久的赫斯特彻底释放兽欲,扶着她的大腿根部,啪啪啪地向上顶撞,根根到底,次次深入。 克丽蒂娜一开始不敢叫出声,咬唇强忍,全身似通了电流,酥麻畅快,那粗大的阴茎肆无忌惮的强占她最私密的地方,饥渴的,不知疲惫地猛插狠捣,惹得她小穴抽搐不断,淫水直流。 “公爵大人……不要啊……嗯……” 克丽蒂娜强撑了一会,实在站不稳,脚一软,跌向地面,还未跪坐在地,赫斯特一把捞起她,让她转身撑在架子上,分开腿,从背后插入。 虽然克丽蒂娜早知这个男人在性爱中凶猛异常,常让她也沉醉其中,可时间一长,她也撑不住,每次到最后都是被他任意摆弄,体力全无。 “啊啊啊啊啊……唔嗯……” 好在这书架够沉够重,才能在赫斯特狂顶猛干之下,还能不倒,克丽蒂娜意乱情迷之下,双手把书推下书架,整个人趴在架子内,湿热的汗水沾满肌肤,碰到冰凉的釉质木板上,让她忍不住又哆嗦起来,小穴一夹,赫斯特嘶了一声,差点射出来。 他停下攻势,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缓了缓,要射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他分心摸了摸克丽蒂娜细腻光滑的背脊,双手分开她粉嫩的臀瓣,看着自己的阴茎被她窄细的小穴包裹,一股热欲又冒上头,抱起克丽蒂娜下来,将她按在沙发上猛操起来。 …… 激烈的性爱过后,沐浴时两人泡在水池里浅浅的休息了一会,可上了岸,克丽蒂娜没站稳,软到在地,由于她趴着的姿态太过性感诱人,赫斯特没忍住,将她臀部一抬,挺腰插入,又弄了她一番。 克丽蒂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得以从公爵府离开回家。 家中父母已出门办事,管家把她之前的侍女安排过来,房间一如既往,一切都是熟悉的,唯独少了那个容易害羞又一直关心她的弟弟优尔。 克丽蒂娜稍作整理,拆开侍女给她信件,这段时间她不在,又有些人给她寄信了,包括梅拉,不过比起她是赫斯特未婚妻时,少了许多。 梅拉对她近遇表示同情,并告诉她非常希望她来参加女子会,多接触一些人,独自闷着对身体不好。 兴许,是真的担心她吧。 坐在房间桌前独自看信,克丽蒂娜不禁笑了笑,忽然感觉身边有什么……她抬头看向四周,并无人影与任何动静。 是错觉吗? “穆森,是你?” “不是我!” 藏在她头发里的穆森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将声音传入她脑中,谨慎的他确实感觉到某种气息,可他为了拖着瑞兹已经耗光了积攒下来的所有魔力,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确实有什么东西来了,但不是我,我不知道是谁。” 克丽蒂娜眼瞳转动了几下,穆森的声音来源很奇怪,不是从空中,而是…… 穆森又说:“这人离开了,奇怪,这股气息很熟悉。” 克丽蒂娜漫不经心道:“你的同类?” 穆森觉着她这说法听着非常不爽,刚想说话,又一股强势的气息涌进,他闭麦了。 “什么同类?” 瑞兹如烟雾般悄然飘入,双手背于身后,冷冰冰得盯着她。 克丽蒂娜:“……” 这么快就找上来了?正好…… 瑞兹不客气地在她旁边坐下,自己倒了杯水喝,他喝的很急,衣服是昨天穿过的,头发不像以往顺滑,乱糟糟不说,看得出来一撮撮打着结。 看来,昨天她让穆森干的那事真的很有效。 瑞兹喝完水,碰的一声把水杯重重地砸在桌上,斜睨她道:“瘴气净化完了,我回去看神殿的结界,完好无损,那厮安安分分地待在里面,没有任何异样!我问你,你是怎么办到的?你和穆森是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 克丽蒂娜早就想好了答案,但不想立刻回答,先掩饰一番,再装作被逼问出来。 “穆森是谁?圣下,我也不知道那瘴气是怎么来的。” 瑞兹抓着她手,像是怕她再逃掉,紧紧地,他狠狠地瞪着她:“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装傻,克丽蒂娜,我自认对你够宽容仁慈了;要是别人,我直接把她扔进神殿结界,永远出不来。但我喜欢你,不想对你做这么残忍的事。” 克丽蒂娜微微一笑,将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紧绷的手背上,温柔道:“圣下,我确实不傻,我知道,你不会把我扔进神殿结界,不是因为你喜欢我,而是……” 瑞兹瞳孔微闪。 “那结界对我无用,困不住我,一旦让我和魔神直接接触,我就有能力把他带出来,不是吗?” 瑞兹怔了怔,抓着她手腕的手指松了松,又紧了紧,显然动摇得厉害,顿了很久,才咬牙切齿道:“我真不该带你去神殿地底!” 克丽蒂娜摇摇头:“圣下,我所求不多,只想与家人们安安稳稳度日,自由不受限,生命不受胁,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继续为您……” 她伸出手,拂过瑞兹的乱发,轻轻地用手指梳理,语气暧昧:“您想对我做的,还是可以做的哦……” 不速之客纷至沓来 随着少女纤细的臂弯一动一静,指尖轻柔爬梳着凌乱发丝,袖口散发的馨香从耳侧飘入他的鼻腔,分明并无肢体、肌肤间的接触,他的视线却不由落在近前少女精致的眉眼间,微张的唇齿内。 想象着那漂亮的眉眼在情爱时露出诱人的风情,金发铺地,耀眼夺目,红唇包裹洁白的齿贝忍耐娇吟,仰着细长的脖颈扭动娇躯,在他身下…… 越想越上头,瑞兹撇开脸,想到来此的目的,闭上眼深呼吸,按下小腹涌动的热意,抬手把克丽蒂娜的手拿下。 “别的女人勾引我是为了财富权利,你却只是为了远离我,克丽蒂娜,该说你没眼界,还是没有自知之明。”瑞兹冷哼了一声,站起身,离她远了些,倒不是真治不了她,是不舍得;反正她也逃不过他的眼皮底下。 “离开了我,你就有自由?离开了赫斯特,你就能安稳度日?不过是变回一个可随意被人利用的工具。” 克丽蒂娜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子,笑道:“圣下说得对,我是工具,再过不久,我可能就是骑士团长大人的妾室了。但有些东西,不争取一下,只是随波逐流永远也得不到。” “争取?争取自己喜欢的人给你的妾的身份?”瑞兹冷嘲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容易满足。” 知足?她看起来像这么没追求的人? 克丽蒂娜不想在这个话题说太多,惹人心烦,而且她听得出来瑞兹在激她,探听她的真实想法。 她道:“圣下,您想知道的,已经向我确认过了,心中应该有了答案,留我在神殿并非良策,还请另选他人。当然,圣下今天想在我家住下,父母也是欢迎的,只是我家的侍女可能没有神殿的修女伺候您得好,还请见谅。” 瑞兹抓了一把自己头发看了眼,海蓝色的发丝像团草丝,艰难纠缠,自己都看不过眼,便往后一甩;见克丽蒂娜在笑,心里纳闷;离开了他那,这少女似乎总算多了几分她自己的样子。 初次看到的克丽蒂娜,端庄稳重,进退有度,不卑不亢,谨慎恭谦,再没有比她更知礼懂理、教养有素的贵族之女了,除此之外还兼具美貌学识,说她完美也不为过。 赫斯特会看重她也不奇怪,瑞兹会喜欢她也在情理之中,但他总感觉,这个少女实则裹着完美的外壳,防备着周遭的一切。 尽管瑞兹看穿了她的真实身份,却也只窥得她冰山一角,还有很多是他无从了解的。 比如现在,他就完全猜不透少女到底做着什么打算,他不相信她甘心做伊莱的妾室,表面再谦虚,也瞒不住她自尊心极强,就算伊莱是她真心喜欢的人,不,正因为伊莱是她喜欢的,才不会容忍被轻看吧。 瑞兹想着想着,甚是不满,抓着少女的手往怀里一扯,将她拥入怀中,搂紧她细薄的腰肢,不让她乱动;克丽蒂娜也就刚开始动了几下,之后便放弃了。 瑞兹等她安静了,低头盯着她一双祖母绿的瞳孔,一时恍了神,她的瞳孔颜色饱和度极高,十分鲜艳,他并不喜欢看别人眼睛,总觉得那藏着污秽,因此从未仔细看过,不想她瞳孔这么漂亮。 “侍女伺候不好,那让你来。” 克丽蒂娜笑道:“我就更不行了,圣下别为难我。” “你为难我的事可不小,直到现在,你也没正面回答过我任何一个问题。” 克丽蒂娜指尖滑过他胸前,眉眼上挑:“圣下,您应该还很忙吧,神官不催你?” “你……” 她还是不想说,瑞兹本想再与她周旋,奈何神官催促得紧,只得放开她离开。 克丽蒂娜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回身坐下。 穆森此时冒出来,嘴里啧啧出奇:“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不信,瑞兹会拿你没办法,而那个看样子就不好惹的一国公爵,会被你三言两语唬住,受你诱惑情难自禁。” “你只看事情表面当然不信,”克丽蒂娜一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样子,“所谓的三言两语是公爵十年也没能查到的消息,而他清楚,我还知道些什么;圣下拿我没办法是因为……” “因为什么?又说话说一半!” 因为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属于珍稀物种,想必瑞兹敬仰的那位神,也在观望她。 至于她为什么一改谨慎,主动进攻,是因为她的死期快到了。 而阿德琳这个主角,也和她从好友那听来的不一样,可能是她没看过原着小说,认知里的男女主就是正面、善良的一派,她小心做人,谦虚待人,结果她吃瘪。 既然女主不当人,她忍辱负重、畏畏缩缩只会助长其威风,不如微露锋芒,才不至于人善被欺。 克丽蒂娜翻出梅拉的信件,正好,宴会在今晚。 “我陪你去。” 又是一道熟悉声音。 这次从背后响起,穆森早就躲个没影了。一个个的,在她房间来去自如,就不能从正门拜访,走正常路线?克丽蒂娜转身看去,是亚尔林。 “公爵那怎么办?” “他同意我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亚尔林说完环顾室内一圈,似有所感,问道,“刚刚谁来了?” 克丽蒂娜眨了眨眼,笑道:“你应该能猜到。” “圣下,他没把你带走?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他放过你?” 克丽蒂娜唔了一声,意味深长道:“他最在意的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 “他信仰的神。” 克丽蒂娜倒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但也不意外,道:“他信仰的神最在乎的东西,就是我用作筹码的东西。” 亚尔林微愣,似乎不太相信她说的话。 可只有相信才能解释瑞兹此时的不作为,和她安然无恙的状态,他想了想,道:“把神的东西当做筹码,不是一个好的决定,就算是公爵和我,也不可能与神对抗。” 克丽蒂娜不以为意。 “如果……我就要试试呢?” 被女主挑衅了 要参加夜晚与梅拉早已约定好的宴会,克丽蒂娜喊来侍女给她做准备,沐浴完,换好礼服,为她梳理头发,一切就绪。 马车停靠在门口,克丽蒂娜刚要登上车时,远处米伦家属地的林荫道驶来一辆红顶马车,她停了停,那是父母的马车。 走之前打个招呼吧。 等他们马车停下,艾德和丽雅从车上下来,俩人脸上难掩疲惫之态,也难怪,除了照例每日处理的业务,想必商会此时因克丽蒂娜成了圣女的事,正有不少人登门拜访,其中还有不能得罪的贵族和商人,接待就成了一项费时费力的多余工作。 他们早知克丽蒂娜归家,只问她出门去哪。 克丽蒂娜顿时想留下陪陪他们,可时机不对,便说伯爵夫人邀请她参加一个宴会,很早前就答应了,必须去一趟。 丽雅道:“去没问题,但怎么解释你昨天才办完入教会的断绝仪式,今天就在帝都的事?” 克丽蒂娜笑道:“母亲别担心,我只说圣下宽容,让我分担部分神官的工作,负责与本国人加强与教会的联系即可。” “是吗,”艾德担忧道,“可圣下那边……” “圣下没问题,请相信我父亲、母亲。” 告别完,克丽蒂娜坐进马车车厢,亚尔林也跟着进来,身穿军服,剪裁利落,漆黑镶银边款式,贴身勾勒出他劲瘦有力的身材,给人以冰冷肃杀之感。 克丽蒂娜打量了他几眼,问道:“跟我一起去不是保护我,是要参与宴会?” “两者不冲突。” 克丽蒂娜点头:“但你有邀请函吗?” 亚尔林雷打不动的模样:“你的邀请函可以带一名男伴。” 克丽蒂娜一愣,低头翻出金红色的邀请函仔细浏览了一遍,还真是!初次看的时候,只看到邀请函有自己名字便未往下看了。 呵,那个时候……看来女子会的那些人也想接近赫斯特啊…… 但是,亚尔林怎么知道邀请函的内容?她可没主动给任何人看过。 克丽蒂娜瞟了亚尔林一眼,收起邀请函。她不在家期间,他潜进来过,拿走邀请函和信封给赫斯特看了吧。 克丽蒂娜将手撑着下巴,意味深长道:“你参与宴会怕是没人敢随便接近你,反而会防备你。” “无妨,”亚尔林面无表情,将腰间的剑抽出,抱在胸前,似乎这样坐着更舒服,“越防备越容易露出破绽,我只需把看到的东西转告公爵。” 克丽蒂娜道:“公爵想看到什么东西?” “他想看到的东西,你应该最清楚。”亚尔林转头一瞬不瞬得看着她,“每次都能给出恰到好处的消息,让公爵不得不按照你给出的方向,做你想让他做的事,为什么问我?” 克丽蒂娜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他们看出来了? 之后车厢静默无声,直到抵达宴会场所。 这是一块地属皇族的区域,建有不输给皇宫的宏伟宫殿,占地广,供贵族们举办私人宴会、娱乐使用。 宴会厅内早已人满为患,欢聚在一起,载歌载舞。让克丽蒂娜有些诧异,还以为是少人数的私密聚会,没想到这么欢快。 梅拉时刻注意门口来的人,看到克丽蒂娜,主动迎上来。 “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梅拉惊喜道,“还以为你进了教会,成了圣女,是我们高不可攀的人了。” “不,圣下有意让我多多参与贵族们的活动,也可分担神官的工作,加强教会与本国的联系。” “不愧是圣下,宽容仁慈。” 梅拉说着惊异得发现她身后跟着的人是亚尔林,谁都知道亚尔林是公爵的贴身护卫,最强的名号不是说说而已,也是公爵最重视信任的属下,而现在却跟着已经和公爵解除婚约的克丽蒂娜,这代表什么? 梅拉年纪虽小,但也在贵族圈浸染许久,不过几眼便收回目光,面上如常,少说少错,尤其这里也是公开场合。 随便寒暄几句,梅拉引着克丽蒂娜来了她刚刚离开的小团体,可不巧,阿德琳也这个团体在里,她似乎也发现了亚尔林,目光阴沉得看着她,仅一秒,就换回了她典雅内敛的微笑。 克丽蒂娜早不把阿德琳当成王道女主,笑吟吟得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走向她道:“没想到维斯小姐也在这,巧了,咦?怎么没带公爵大人一起?” 在场听到她这话的所有人,呼吸都顿了一下,谁也没想到被退婚的,反而向订婚的挑衅。 而阿德琳眼神又暗了暗,昨天她去找公爵了,恰好露芙也在,正想说带着她去见公爵;她清楚公爵不喜欢露芙,甚至会刻意避开, 有露芙在,公爵说不定会为了让露芙死心,而答应与她来参加宴会。 谁知,等了许久也没见到公爵。 谁知,她今天自己来却碰到最讨厌的人。 阿德琳面不改色,温柔道:“公爵政务繁忙,好不容易有闲着的时候,我想让他好好休息。” “是么,公爵大人能有维斯小姐这样的贤内助,我也放心了。”克丽蒂娜假笑回道。 ……放心?你放什么心?阿德琳优雅地走向克丽蒂娜,牵起她的手:“米伦小姐真会说话,快来坐,大家正聊得开心呢,蕾希小姐也要来了……啊,米伦小姐可能不知道,蕾希小姐是骑士团长大人的未婚妻,她近期与骑士团长大人的关系也很不错……” 她刚说完,大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穿着雪白的骑士服,金发碧眼,高挑挺拔,女的穿着暗紫色晚礼服,身段窈窕,样貌秀美,知性文雅,正是阿德琳说得骑士团长伊莱,和他的未婚妻蕾希小姐。 阿德琳转头朝克丽蒂娜一笑,那笑,十分嘲讽。 克丽蒂娜扯了扯嘴角,不予回应,神情淡淡,和所有人一起,只是静静得看着站在大门前,那两个、那一对犹如天造地设的壁人。 一群人簇拥过去,奔着地位和名声,将伊莱和蕾希周围得水泄不通。 就在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边时,阿德琳侧头在克丽蒂娜耳边悄声道:“没了公爵,没了圣下,连对你一往情深的骑士团长身边人也不是你,真想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女主她在自暴 什么感觉? 恐怕要让阿德琳失望了,比起携新欢登场的旧爱,克丽蒂娜更多的是迷惑,她原先以为这场女子会,是隐晦私密、不轻易为外人道的团体聚会。 谁知会看到的一个接一个的熟面孔,既然这样,赫斯特又何必让她和梅拉亲近,从而取得邀请函;以他公爵的身份,估计无数人会主动邀请他吧。 呵,这位高深莫测的公爵大人到底藏着什么连小说里也不曾明示过的秘密呢? 想着,克丽蒂娜转头,看向默默站在灯光照不到的暗角处的亚尔林,这一刻,大部分人都忽略了他的存在,明明有着出众外表与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却能随时隐去气息,神不知鬼不觉的藏起来。 难怪他能帮赫斯特收集消息,可少年不精通人情世故,体会不到大部分人的心境,所以,即便收集到信息,也难以去理解分析。 阿德琳脚步一挪,挡住了她看亚尔林的视线,笑道:“米伦小姐,那不是你该看的人吧。” 克丽蒂娜收回目光,奇怪,她怎么老针对她,试探试探吧。 她道:“我该看谁是维斯小姐说了算吗?” “怎么会……”阿德琳微微一笑,“米伦小姐看似在乎一些人,实际对谁都无动于衷,我很好奇,想多了解了解你罢了。” “你是想说优尔的事,还是教会那修女电我的事?两者皆有,或是还有更多。” 阿德琳神情微变,但仍是笑着的:“米伦小姐真是好强的毅力,一般遭到她的攻击,大多动弹不得,你却对我穷追不舍,这次见到我又像什么都没发生。” 到此,克丽蒂娜算是明白了阿德琳迄今为止的挑衅行为从何而来。 阿德琳想找到她最在乎的东西,用撕毁、占有或让她得不到等等手段,使她崩溃。可惜,小说里的人终究有她的局限性,她只能看到她眼前、以及她的能力范围的一切。 克丽蒂娜虽然没有实际看过那本小说,但却因她的朋友被迫知道,自己眼前和能力以外的很多个人视角发生的事。 优尔不是主角,戏份不多,在小说里是阿德琳的迷弟,可他的身份不简单,是不死之王的后代,除非得到神明力量的圣下出手,普通人哪能伤得了他。 优尔因异样的瞳色发色被教会收养后无充足水粮供给,可他仍然健康,这才是教会视他为不详,嫌弃他的最主要的原因。 而阿德琳也有部分不死之王的血脉,她和优尔是近亲。至于不死之王的副线故事是怎么回事,优尔为什么会变成孤儿,被教会收养,这一块克丽蒂娜的记忆很模糊。 克丽蒂娜以前不敢过多了解有关故事人物的事,没问过优尔任何过去的事,优尔自己也很小心,不做任何危险的事,比如少年们聚在一起爱打闹、爬树等,他锻炼自身,尽可能不让别人发现他不死不伤的秘密。 克丽蒂娜对他好很大程度是因为享受家人的感觉,以及优尔身上不死的血脉。 在教会第一次听到优尔失踪,她确实慌了,也因当时受制于人的处境,使她没能冷静下来去想小说情节。现在知道优尔不会有事,很大可能是优尔主动离开,她也就放心了。 再说说阿德琳,既然知道了她的目的,靶心有了,也不必再试探了;还以为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原来阿德琳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她不好过。 克丽蒂娜抿唇笑了:“维斯小姐,我当然在乎优尔,也非常介意你对我做的事。说实话,我也想过要不要把修女伤我的事,告诉圣下……” 阿德琳不认为她会告诉圣下,被区区修女所伤,只能说明她的无能,连如何操纵自己的力量都不会,丢人现眼。 “不过把柄这种东西,用在适当的时机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维斯小姐,你与教会修女勾结的目的,还是等魔神冲破结界再说,你看怎样?” “你!”阿德琳果然慌了,四下一看,见无人关心她俩,才稍稍放下心来,乌黑的头发垂落她脸颊,盖住了她此刻怒目圆瞪的面孔。 阿德琳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经历再多,再沉稳,也有慌乱的时候,但她也很快镇定下来,她要做的事只有少数人知情,认定克丽蒂娜只是在瞎猜。 “米伦小姐,你这话太过骇人听闻,我和修女认识很多年,有深厚的交情。你说,魔神会冲破结界?就凭以我们?简直是笑话,我们怎么可能撼动得了圣下的多重结界?” 克丽蒂娜笑看她绞尽脑汁得否认,装的可谓无辜诚恳,要是她没听好友说过小说剧情,肯定信了她。 小说中后期,阿德琳因为种种变故,让体内不死之王的血脉觉醒,放任血脉中的残暴因子,导致自身魔化,与冲破结界的魔神、怨恨人类的优尔结盟,攻击教会,残杀人类,覆灭了十几个弱小国。 原先克丽蒂娜以为阿德琳后期的转变,是无可奈何,是身不由己,但现在看来,怕只是她没看过小说本身,好友的转述基本集中在男主赫斯特身上,阿德琳和其他只是附带,说不定作者字里行间对阿德琳的魔化早有暗示。 孤儿出身的阿德琳经历磨难,为了向上爬,想必见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在这样的环境下还保持纯真善良的本性,才是最不可能的吧。 藏在暗处的亚尔林突然朝她们走过来。 “维斯小姐说得对。”被亚尔林听到可不好,让赫斯特知道她还了解这些她这个阶层不可能了解到的东西,麻烦的很。 克丽蒂娜不想再和她废话下去,目光一转,装作说错话,捂着嘴,很是歉意得模样,“我言辞过激、胡乱猜测,惹得小姐不快,自以为是简直丢人现眼。” 阿德琳:“……” 她一看就知道克丽蒂娜是装的,却拆穿不了;而且她拼命的否认,对方压根儿没信。阿德琳恨恨得看她一眼,转身走人,不与她再多说一句了。 而伊莱那边聚集的人潮,也终于失去新鲜感,各自散去。伊莱和蕾希都注意到了克丽蒂娜,对视一眼,无声得交流了什么,转头朝她而来。 恶魔典范能屈能伸 亚尔林恰好与她擦肩而过,似乎看到阿德琳的一瞬间闪过的表情,问克丽蒂娜道:“你对她说了什么。” 克丽蒂娜理了理耳边的金发,瞟了眼伊莱那边,漫不经心道:“炫耀了一下和公爵过去一起参加宴会,以及他给我买的贵价宝石和礼服而已。” 亚尔林:“……” 信口胡诌,她哪里在乎公爵给的宝石和礼服?那些东西放在公爵府都快积灰了。 “你在角落待得好好的,怎么过来了?” “杀气,”亚尔林言简意赅道。 克丽蒂娜恍然,看来阿德琳不只是想让她不好过,甚至希望她消失。 “米伦小姐,布兰奇子爵,久仰大名,能在此处见到,是我的荣幸。” 一道知性文雅的女音由远至近而来,音色清澈动听,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 亚尔林神情淡淡地看着来人,秉持他一贯的沉默。 早用余光看到来者是谁的克丽蒂娜,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客套寒暄的语气回道:“科尔小姐,我才是,能见到护国元帅的千金科尔小姐,是我的荣幸。” 能和伊莱订婚的背景自然不俗,蕾希·莉莉·科尔,父亲是握有兵权的大元帅,按理说陛下不可能同意代表文官之首的宰相家,和代表武官之首的元帅家联姻,两家联合,是对皇权是极大的威胁。 但小说剧情是这么解释的,奥斯玛陛下清楚伊莱与其父宰相的仇恨,故意纵容宰相权利扩张,四下与旧贵族结下姻亲纳妾,使伊莱生母处境凄惨,加深父子矛盾,再把善良正直的伊莱纳入麾下,暗地里收集宰相罪证使他垮台。 奥斯玛陛下同意两家联姻,是为了在宰相垮台后追究连带责任时,把兵权从元帅那回收。 这一连串的皇家集权棋盘中的关键点,伊莱和蕾希·科尔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奥斯玛陛下在做的事,而赫斯特负责的是旧贵族和新贵族间的权利平衡。 不得不说,这两兄弟为了巩固皇权,与盘根错节、心思各异的政党缠斗多年,一点点的从老奸巨猾手中抽出生的希望,其毅力与城府深不可测。 蕾希听惯了谄媚、客套之言,自然分辨得出克丽蒂娜的应付,笑道:“不介意的话,叫我蕾希就好了,米伦小姐,我可以叫你克丽蒂娜吗?” 伊莱站在一旁无言,只是定定得看着克丽蒂娜。 都这么说了,直接拒绝太不近情面,虽然不知道这位贵族大千金为何对她感兴趣,但克丽蒂娜也看不出对方有恶意,能成为朋友就不做敌人吧。 “蕾希小姐是有事找我吗?” 蕾希也想尽快进入正题,笑着拉起她的手,说了句跟我来,走向角落无人的座位,请她坐下。 伊莱拦住亚尔林,眼神示意他不要过去。亚尔林顿了顿,视线在腰间的剑上停留了几秒,权衡之下,碍于场合和身份,没与他硬刚。 梅拉远远看着,想了想,没凑过来。 克丽蒂娜心底暗暗叹气,想着自己来这女子会真正要打听的东西,因阿德琳和蕾希的干扰,离她越来越远了。 蕾希落座后,笑道:“克丽蒂娜,本来不该在这种场合与你交谈,可是你我之间实在没什么联系,贸然找你怕引人怀疑,才和伊莱商量来这与你商谈。” 她说得对,克丽蒂娜自己也实在想不到,她们能谈什么。 “我也好奇得很,除了我即将成为伊莱妾室,我与蕾希小姐还能有什么可谈的。” 蕾希神色一黯,怅然道:“我和伊莱的婚约对你果然是个伤害啊,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和伊莱之间无关男女情爱,我只是为了……为了救他的母亲!” 克丽蒂娜此刻照镜子的话,肯定能看到自己满脸的问号;蕾希看出她的疑惑,轻声解释道:“你不理解也正常。我其实比伊莱虚长几岁,小时候我与母亲被魔物抓走,父亲为了救我们身受重伤,一家人差点惨死,被还在孕中的女战神,碧翠丝大人所救。” 克丽蒂娜:“……”这个她真不知道。 “我母亲非常敬佩碧翠丝大人,我也从小听闻这位大人的事迹,很是仰慕。母亲有意把碧翠丝大人负面的消息隐藏,不让我知道。” “但随着逐渐长大,有关碧翠丝大人的消息销声匿迹,特地去打听,才知道她这么多年饱受辛酸。我想救她。” 面对她迫切的目光,克丽蒂娜深感压力,迟疑道:“那……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啊!”蕾希这才意识到没说最重要的部分,“怪我心切,只说自己的事。克丽蒂娜,你在教会与魔神接触了吧?” 克丽蒂娜:“……这又与魔神有什么关系?” “魔神与碧翠丝大人有约定,如能帮他冲破结界,会帮助碧翠丝大人和伊莱脱离困境,魔神会杀死宰相。” 克丽蒂娜一怔,内心震撼,转头看了眼伊莱:“他也知道?” 蕾希也看向伊莱,难过而坚定地点头:“对,他也下了很大的决心。” “……” 好家伙,穆森到底和多少人约定帮他冲破结界,再帮人实现愿望?真是恶魔典范啊,能屈能伸啊,连昔日的死敌都能拉拢。 “克丽蒂娜,”蕾希神情迫切道,“和我们一起让魔神冲破结界吧。” 克丽蒂娜瞟了一眼自己的发丝,目光冷冷,深吸一口气,认真道:“蕾希小姐不怕让他出来,会招致更大的灾难吗?” 蕾希笑了,带着些许嘲讽:“不瞒你说,我在下决心之前,对魔神做了很多调查,翻阅了许多国家记载的,魔神对人类国家造成危害;前几年频繁去教会,与圣职者们谈及魔神。最终发现……” “克丽蒂娜,你敢信吗?被称为魔神的,其实从未主动与人类交恶。那些袭击人类国家的魔物,不是魔神能控制的。教会和国家却把魔神当做魔物之首讨伐,是为了什么?” 克丽蒂娜想起圣下带她去神殿地底,他与穆森的对话,穆森之所以是魔神,是恶的象征的原因,她能猜得到,因此不意外蕾希此刻坦露的信息。 可是…… 这是她的依仗 “蕾希小姐,请容我拒绝。”克丽蒂娜冷然道。 蕾希惊讶地瞪大双眼,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的伊莱,为难地皱起眉头。 “哪怕是为了伊莱,为了你们以后能在一起,他想跟你在一起,我不会打扰你们……克丽蒂娜,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 也许是相似的人总会互相吸引的原因,蕾希与伊莱真像,善良正直,有悲悯之心。 “我没有能力去冲破圣下的结界,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有这样的胆量,来找我商谈这种事。我不会参与你们,也不会干涉你们。即便,我会成为伊莱的妾室,被迫与他同乘一条船。” 蕾希摇头:“你还是在意妾室的身份,介意伊莱为了得到你,而让你妥协。”说完,她向远处的伊莱招手,“伊莱不直接与你说,是怕你不信,可惜,我和他都高估你对他的感情。” 她确实生气,可不完全因为这个拒绝,至于高估,克丽蒂娜才要问呢,为什么他们认为她会为了一个男人,为了揭穿所谓的国家与神明的阴谋,不顾自己家人安危? ……多说无益。 伊莱通过她们的神情猜到了谈话结果,复杂地走来,看着克丽蒂娜:“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但是,穆森告诉了母亲,只有你能破圣下的结界。” 克丽蒂娜:“……” 所谓这个被封印的魔神,到底是怎么跟外界人互通消息的?圣下的结界难道只能困住他的身体,困不住思想? 克丽蒂娜恶狠狠地瞪了眼自己的头发,道:“放魔神出来,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可以不用做你妾室,亦或是可以自由经商,获得财富不受各种各样的意外干扰?还是我的家人从此性命无忧,不必在对那些个大贵族弯腰忍耐?” 伊莱垂下眼睑,回答不出来。 “明明都是为了自己,为什么你们看我的眼神,却好像我是自私,你们是大义?” 亚尔林恰好走近他们,听到这句话,眉头微拧,上前拉起克丽蒂娜的手,带她离开;他要是想走,谁也追不上他。 夜景从眼侧飞速流逝,等克丽蒂娜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站在一处花园里,朦胧的月色仿佛为园林笼罩薄纱,一切都显得那么梦幻虚无。 亚尔林牵着她的手,静静站着。克丽蒂娜眨巴眨巴眼睛,犹豫道:“其实,我话还没说完。” 亚尔林:“你……还想跟他们说话?” “唉,”克丽蒂娜扶额,“我在激他们!” “激什么?” 克丽蒂娜翻了个白眼,算了,不把话说清楚,怕他以后继续干扰她的计划。 “出来吧,穆森,刚刚他们说的话你听到了,不跟我解释解释?”克丽蒂娜对着空气喊道。 亚尔林目光微瞪,穆森,穆森·比其尔,魔神。 但几秒、几十秒过去,什么也没出来。亚尔林看她的目光似乎在怀疑她的精神状态,毕竟,她以前也发疯过。 克丽蒂娜恼火道:“为了确保冲破圣下的结界万无一失,你四处牵线搭桥,这没问题.” “但你搞清楚,不平衡好其中关系,对你只有弊而无利。” “蕾希和伊莱要来找我谈的事,你是知道的吧!再这么沉默下去,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暗地里做的事!” 从她发丝间飘出一缕黑气,在这样光线黯淡的夜晚,不轻易被人察觉。 镇定如亚尔林,也从未去想过克丽蒂娜和穆森有关系;只是眼前出现的这个人影,十分陌生,不是魔神,就算是其他什么……怎么解释她那时从圣下手里逃脱? 穆森也很无奈,他暗度陈仓多年,悉心布道,寻找可用人才,上到皇族后裔,世代贵族,下到平民、贫民,仍然没有十全的把握冲破结界。 最想要的人被瑞兹带到他面前,这个少女的能力不仅能救他,也能让他被封的更死,永世不得翻身。 但看样子,少女还不懂自己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也不懂如何使用,那更好,要在她被瑞兹洗脑控制前,抢先将她变成他的人。 可这也很难。 亚尔林的左手搭在剑柄上,凝神屏气,绷紧了全身,问道:“你是穆森?” 穆森无视了他,专心应付克丽蒂娜,这少女杀不得,也控制不了,实在没办法。 “我认为伊莱是你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而且,你与我也约定过,帮我从结界出来,和他们的目的不冲突,你现在拒绝他们,是打算反悔?” 倒打一耙啊,克丽蒂娜冷哼一声:“约定的是我,而不是我和他们,当然不一样。我问你,除了我和伊莱他们,你是不是还和阿德琳有约定?” “没有。”穆森否认的很快。 克丽蒂娜心里通透的很,这家伙…… 穆森否认完,心生懊恼,好在他背着光,表情不易被发现,又道:“你不要忘了,之前瑞兹来抓你是谁冒着风险阻碍他?” “我记得,”克丽蒂娜淡淡道,“没有你那突如其来的一击让他失去冷静,我可能就被圣下抓回去了;从此被更加严密的看管,你就更没机会与我接触了。” 似乎每说一句,她都能反击过来,让他哑口无言,穆森清楚他不是能言善辩的,此刻急迫的想要那个能言善辩的过来好好教训这丫头,但那人也不能这么快暴露。 穆森是真的能屈能伸,无奈:“说了这么多,你不会只是想我出来,让你出出气而已吧,你想怎样?” 克丽蒂娜嘴角微扬,道:“告诉我,我到底有什么能力。”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律,更不懂能力这些东西,好友与她说起的只有剧情、人设等,与魔力有关的东西,她提到的很少。 尽管作为圣女觉醒,但她本身没有一点真实感,也体会不到体内蕴藏着什么异样的东西,周围人谁都理所当然的了解圣女能力,只有她一头雾水,还不敢轻易暴露出来。 克丽蒂娜一直在找机会,找适合的人选,去了解自己的能力;毕竟,这是她的依仗,是圣下和穆森对她退让三分的底气! 呗索要回报了 “破坏和重建。”穆森语气凝重道。 亚尔林的眼睛无声地瞪大。反观克丽蒂娜却并无太大反应。 字面意思克丽蒂娜懂,可将这两者往物理层面理解,却无法在脑中构建具体的东西,破坏是用火、水、雷、电?重建用什么重建,重建具体的什么东西? “历代圣女的能力和我有什么差别?” “净化和治愈。” 这两个词,在克丽蒂娜具体化的理解中,指的是,降妖除魔与治病。 亚尔林却说道:“净化一切与神的意识违背的东西,治愈一切神允许存在的东西。” 啊……是这个? 亚尔林若有所思:“你果然不知道。” 总觉得他这个语气在怀疑她什么。克丽蒂娜怕暴露过多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无知,谨慎得选择提问。 都怪她刚来这里,只想着怎么给这个角色续命,和发展续命后的自己的未来道路。 对世界最基础的东西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也未曾主动去了解。 因为她被周围人认定没有魔力,那么阿德琳和赫斯特要发展魔幻的路线,应该与自己无关。 不,直到现在,她仍觉得与自己无关。 可是,通过蕾希和伊莱的邀请,克丽蒂娜再度反省了一下,圣下对她的容忍与之前的执着,不就是因为她特殊的能力? 穆森为她冒着被看守的更紧密的风险,也要把她从圣下那脱离出来,不就是怕她和圣下一起对付他? 穆森道:“想必你们也知道,神的能力,也是破坏和重建,虽然我不知道这种能力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上,但你不会用,那便容易被懂得人利用。所以我才一直跟着你。” 神的能力?他不是在说笑? 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比起这个,不能让别人发现,她不懂!克丽蒂娜:“你是怕我被圣下拉拢来对付你,我是不是能让你消失?” 穆森没说话,因是一个淡薄的影子,朦朦胧胧,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他也不给任何回应。 到此为止吧,再问下去逼急了他,对她也没好处,克丽蒂娜道:“话说过头了,我道歉。直接给你结论吧,我不会违反与你约定的事情,我需要你。” 穆森一怔,疑惑道:“你要和蕾希他们合作?” “这个不行,”克丽蒂娜断然道,“就算伊莱是我喜欢的人,我也不会为了杀他父亲而合作;虽然他母亲的遭遇我很痛心。” 亚尔林:“……”这么直接的承认,比想象中还要受伤。 “就算杀了他父亲宰相,对你也有好处?” “我会优先我自己与家人的安危,但不是用别人的命换取自己安全为前提。” 穆森暗道了一句,真是个奇怪的人。他所见的人类被逼急了,总是想着去牺牲他们认为的罪恶之首。这才是最快速有效、直接了当的做法。 穆森道:“如你所见,我就算想杀你,也不可能得手,保护你的,不只是你身边的这个侍卫,还有其他……我好像只有相信你一条路可走。 “罢了,我不再跟着你,省的再被你威逼利诱。” 说完他也不等她反应,像烟雾般消失在空中。 克丽蒂娜想叫停他都来不及。 “穆森!” 亚尔林拉住想追出去的克丽蒂娜:“他只是个意识,断了,追不上的。” “我还想知道破坏和重建到底能做什么!他就走了。” 亚尔林犹豫道:“就算你知道了,以现在的你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自如地操控。” 他说得也对。 “就算现在知道用法,你也不能随意练习。” “……” 如果她的能力真的和神一样,那么在神的地盘,随意破坏重建,一定会惹怒他或她或它吧。 克丽蒂娜沉静下来,思考了一会。 “谢谢你提醒我。” 亚尔林:“你相信我,才当着我的面,暴露穆森的存在?” “是。” “如果我告诉公爵呢?” 克丽蒂娜笑了笑,意味深长道:“通过蕾希和伊莱,你觉得我猜不到吗?公爵和穆森也有什么约定或合作关系吧?” 亚尔林:“……” 不说话是否认还是承认,克丽蒂娜才不管;前世的好友没有说过赫斯特和他皇兄奥斯玛,是如何在想夺权的旧贵族们的控制下,存活下来。 小说里没有描述的部分,是暗线中的暗线,是作者故意没暗示出来,还是不重要让读者自己猜,不得而知。 但克丽蒂娜可以这么去推测。赫斯特和奥斯玛就是靠着非同寻常的手段,在处于绝对弱势的状态下让情势得到扭转。 这么一想,穆森着实很会人类那套啊,纡尊降贵,广撒网,充分利用起人脉关系,挑起国家派权矛盾,从中挑选得势的人选合作,即便冲破结界出来,也有各国权贵暗度陈仓,孤立教会。 那,优尔也是穆森拉拢的其中之一吗?不死之王的后代,其实力可不容小觑。话说不死之王死了吗? 亚尔林打断她的沉思:“你在想什么?” “啊?哦……”克丽蒂娜醒神,“没什么,怎么,要带我回去吗?” 亚尔林:“与公爵的汇报呢?” “……”忘了。今天的收获,对公爵来说可能不值一提。 克丽蒂娜想了一下:“今天可以不去吗?不太想见他。你帮我汇报一下?” 还以为这点小事他会同意。 亚尔林默然许久,问她:“是因为见了伊莱?” “啊?” “公爵喜欢与你亲近,今晚再去见他,他肯定会留你陪他。” 大概会这样吧,赫斯特折腾她时,身心固然是愉悦的,但愉悦过后的疲惫也非同小可。 “和喜欢的人见过面,所以不想见不喜欢的人。” 克丽蒂娜愣了愣:“这个道理说得通,但我只是今天有点累了。” 和赫斯特说话也好,做爱也好,费时费力费脑,既然能早点回家与家人轻松相处,又何必去与上司发展业务与肉体关系;明天或以后再做也不是不行。 再说,她喜欢伊莱,却比以往淡了许多,只是和其他人相比,对伊莱的感情波动会多一些。 喜欢但不是非他不可。 今晚的亚尔林比以往思虑更重,本来简单直接的他,开始有了害怕与顾虑的东西。 亚尔林直视她道:“我帮你汇报,可是克丽蒂娜,我想要你回报我一些东西。” 迷失H 这个似乎没感情情绪的少年口中,渐渐出现了有关欲望的话语。 没什么不好的,克丽蒂娜倒是很希望满足他,因为亚尔林不为回报帮了她很多。 “你说,我愿意。” 亚尔林神情很严肃:“我仔细想过,人们追求的实力、财富、权势声望我都不感兴趣。我第一次产生兴趣的是,公爵和你在床上时,你的表情,你的情绪。” ??太过震惊,克丽蒂娜有点控制不住表情,脑子先冒出无数个问号,过了好几秒,嘴巴张了又张,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你看过?不,你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 “我贴身保护公爵,他允许我看到一切……我不知道为什么感兴趣,但是我那时确实看得全身火热……感觉很奇怪,我脑中有了幻想,却一直无法实现。” 不知觉中被一个少年看了场自己的AV真人秀,克丽蒂娜心中羞耻感飙升至顶点,奈何她被赫斯特弄过数次的身体,仅仅听到,便开始有了感觉,热切的欲望上升,小穴剧烈地收缩起来,已经有了湿湿的感觉。 这是淫荡吗?被带坏了啊……她不禁心想。 亚尔林要的回报,不会是让她与他…… 这么一想,她眼中这个寡言俊美的肃杀少年,顿时和以往的形象产生极大的分歧。 克丽蒂娜问道:“你幻想什么?是我想的那样吗,你要与我……” 亚尔林:“非你不可。做公爵对你做的事,不行吗?” 这么直接的问,克丽蒂娜该怎么回答才好?按理说,即使她与任何人都没有婚约,或爱人间的关系,也不应该随便与男人发生关系。 可问克丽蒂娜,你不想吗?不……克丽蒂娜的身体很诚实,她想。而且她刚刚很爽快地答应了他,愿意回报。 “可以。”克丽蒂娜答应了他,随之便发现,少年的目光变了,不是空无一物的冷然,是卸下所有忍耐与压抑的枷锁,不加掩饰的欲望。 —— 克丽蒂娜的房间。 很奇怪的感觉,与一个保护了自己一段时间的人,约定以性爱关系偿还的回报。 克丽蒂娜当着少年的面脱下衣服,脸上火辣辣得发烫,可想到对方早就将她全身一览无遗了,又强作镇定,躺在床上。 肤色匀称、凹凸有致的身材是这个年纪的少女少有的,浑圆挺翘的乳房宛如温润的玉珠,在灯光下显得极其诱人;平坦的小腹下私处无毛,可清晰看到三角区域,柔嫩的阴户。 亚尔林俯身打开她的双腿,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她阴唇,划过她的小穴细缝,捏着贝肉细细地探索。 小穴在他生涩地拨弄下流出淫水,粉嫩的肉沾着淫液,无声地嗡动,收缩。 亚尔林呼吸渐渐不稳,他道:“这样近距离的看你,触碰你,让我更加难受了,克丽蒂娜。” “你看过很多次了,应该知道怎么做,不用我来教你,”克丽蒂娜起身,伸手绕过他纤细的脖颈,柔媚道,“不是想要吗,快进来。直接点。” 亚尔林抿紧唇,眸色暗沉地将她压在床上,顾不得脱了全身,仅将腰带解开,露出阴茎,挺腰插入她肉粉色的小穴,在紧致的肉壁包裹下,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从小腹袭向大脑,舒爽饱胀的满足,不止停留在想像中。 粗大的阴茎填满了所有空虚,让克丽蒂娜舒服地呻吟出声,紧紧地抱着他,小穴剧烈地抽搐,夹紧他。 “克丽蒂娜,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亚尔林一时半会不敢乱动,快感太过陌生刺激,一瞬间便让人上瘾,几乎迷失,趴在她身上,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暗香,“公爵喜欢亲近你的原因,是这样的。” 克丽蒂娜失笑,还以为他看过,会找别的女孩试一试,没想到竟然是第一次,不然哪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算是其他女孩,也是这种感觉,不过,你不可以随便和其他女孩做。” 亚尔林撑起身体,暗银色的发丝滑落,将他略显稚嫩的少年面庞笼罩一层阴影,他面色沉沉道:“怎么会,只有你可以。克丽蒂娜,你是不同的。” 说着,他抬起克丽蒂娜的双腿环在腰上,以生疏却快而准的势头,向前挺动。 “……啊,嗯……” 娇嫩的淫叫引得少年越发上头,逐渐掌握了力道与攻势,他弯腰抱着少女细软的腰,勇猛地抽插,一下一下顶撞,冲开肉壁的包裹吮吸,阴茎全根没入,次次狠捣,插得少女淫水横流。 克丽蒂娜感觉自己像一块浮木,在潮水的冲击下,上下沉浮,不得已紧紧攥紧少年的衣袖,漂浮着,呻吟着,不受控制地夹紧他,感受着阴茎无数次地摩擦肉壁,带来的极致快感,刺激得全身酥麻。 少年虽贪欢,但也足够理智,在满足地释放后,收拾整理好自身,践行约定,回去公爵府回报。 当克丽蒂娜清洗完身体,泡完澡懒洋洋地出来时,窗外飘进的夜风早把一室淫靡,吹得干净。 她趴在窗台边让风吹着湿润的头发,本想好好放空,轻松一下,却忍不住回味着刚刚的性爱,非要找个特点形容的话,亚尔林给她的感觉是尽兴而干脆利落的。 相比之下,与赫斯特的每一次都酣畅淋漓,总要耗尽全身每一寸体力;与圣下的,跟发泄无疑,他对她极尽榨取着,索要着。 这种比较,虽不合理,却……有趣。 不知道……别人的会怎样。 想到这里,克丽蒂娜无声地笑了笑,真是不知满足,马上陛下就要下诏,她得做伊莱的妾室,谁会知道,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却不如意料的,那么让人开心。 而另一边,赫斯特等到亚尔林的回报,却不见克丽蒂娜,神情并无不妥,得知穆森与克丽蒂娜的约定关系,也在他意料之中。 可以说,很多事情都在赫斯特的掌握中,他唯独掌握不了,也只有那几个人而已,克丽蒂娜就是其中之一。 “亚尔林,你和克丽蒂娜发生了什么?”赫斯特用着他一贯风度绅士的假笑,如此问道。 她想做女王 亚尔林从未想过隐瞒自己的心思和私心,天生冷感的他对任何事都是维持一般态度。 即便克丽蒂娜渐渐成了他心底的欲望,但等他发现时,情感早已存在,哪怕不表露,他也能靠近她,待在她身边,理所当然地被她信赖。 亚尔林对上公爵仿佛洞悉一切、深邃无底的黑瞳,沉默良久,才道:“克丽蒂娜直言伊莱是她喜欢的人,你怎么想,还留着她吗?” “呵……” 赫斯特低眸微笑,长睫如羽覆盖出一道浅薄的影子,将那黑眸藏得更深,他手指无意识来回划过桌上公文,道:“你会问这样的问题,真让我意外,但最不想让她消失的不是你吗?” 亚尔林道:“如果她三年多前没有发疯,没有任何变化,那她的死活确实不值一提。关键是,她的改变让不死之王的后代优尔也变了。” “她的价值让我暂时信她,否则,就算是送上火架严刑拷打,也要让她说出一切。” 温柔的语气说出的话却可令人冰冻三尺。 亚尔林:“你比以前更懂得伪装,但残忍之处……我不希望让她知道……” 赫斯特笑道:“我怎么会让克丽蒂娜看到我的残忍?” ……不会吗? 公爵内心的黑暗怕是他永远也不可能窥探到的,亚尔林能做的仅仅是让克丽蒂娜本身与公爵的目的不冲突。 “穆森应该找过你了,你早就知道她的能力是什么?” “对,”赫斯特微笑道,“皇兄让她嫁给伊莱,也是为了促成穆森尽快从结界出来。杀了宰相为皇兄集权。” “克丽蒂娜如果拒绝婚约,你会让我杀了米伦子爵和子爵夫人?” 赫斯特仍是笑着,将桌上公文放在一旁,露出压在底下的米伦子爵的任命资料,意味深长道:“嗯,这……是个好办法。” 另一边,吹着夜风的克丽蒂娜突然一个激灵,打了个喷嚏,浑身发冷,暗道邪风入体,捂着发红的鼻头,将窗户关上。 心想着该睡了,转个身想上床时,身后一股温热悄然靠近,等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一双手臂环抱,靠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中。 “姐姐!我回来了!” “……” 克丽蒂娜一时懵了。反应过来,回头看去,惊道:“优尔!” 真的是优尔,只是和她最后的印象相比,他高了些,瘦了些,五官成熟了些,那双血红色的瞳孔,越发鲜亮明艳,如雪的白发长了,衬得他雌雄莫辨,漂亮得不可思议。 惊喜过后,克丽蒂娜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拉着他全身看了一遍,尽管她知道他不会有事。 优尔还穿着神学院的校服,校服本身耐脏耐磨,克丽蒂娜却在衣服表面看到一定程度的磨损和脏污,线头也开了几处…… 所以,他是去历劫了吗? 优尔一如既往得好性子,耐心让她四处检查,无论表情还是眼神,都看不出他失踪了一段日子,让家人操心许久。 检查完,克丽蒂娜瞅他满脸无辜,想到最近父母亲哀愁伤感,四处托关系找优尔下落,头上还多了几根白发,不禁怒上心头。 拎着他领子,笑眯眯道:“优尔,自顾自的失踪,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回来,我可以理解为,你想好了怎么解释吧?” “……姐姐,”优尔神色退缩,眼神躲闪,“没想好,也可以回来吧?你不是最疼我了,帮我一起想办法跟父母解释吧。” “你还当他们是父母,什么也不说就消失,那何必回来?” 克丽蒂娜将他往后一推,翻脸似翻书,生气道:“我不清楚你有什么隐情,也知道你不说一定有你的原因;可是,你既然选择离开了,就说明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优尔慌了:“不是,姐姐……” 克丽蒂娜叹气:“父母亲年纪也大了,你姐姐我过不久就要下嫁给伊莱做妾室,你回来以后再有什么事离开,家中还剩下什么?” 优尔心虚地拉着她的手:“姐姐别生气,我错了。有姐姐和父母亲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我不会让姐姐离开,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回到父母亲身边!” 克丽蒂娜将他手一甩,一脸怀疑:“优尔,你对我要嫁给伊莱的事,一点也不意外。” 优尔张了张嘴,又闭上。 “我从不过度探究你的事,我相信你。优尔,我只希望你不再让父母亲增添心理负担。家人的存在,不是用来理所当然的伤害,和去承担你的伤害。” “我深爱姐姐,才不想让你知道那么多,会让你陷入危险的事。” 克丽蒂娜只当那是亲情的爱意,温柔地回道。 “我确实无能,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优尔,是穆森找到你带你失踪的吗?” 优尔神情微震,也不知是震惊与她知道穆森,还是震惊与她知道是穆森唆使。 他想继续隐瞒,可实在编不出什么借口,也许是他无法欺骗最爱的姐姐,让她失望。 优尔踌躇了几秒,道:“穆森让阿德琳来找我,他不会出现,因为我不信他。可阿德琳是……” “同源,她也是不死之王的后代。” 优尔顿了顿,似乎没想到她知道得这么多,他道:“准确的说,是混血,普通人类和不死族的后代。阿德琳想让我完全继承先辈的能力,和她一起破解圣下的结界,解放穆森。” 克丽蒂娜皱眉,到现在为止,她一直不明白阿德琳为什么这么早就加入反派,她要干什么?作为女主的她,已经按照书中剧情,觉醒为圣女,成了公爵的未婚妻(虽然这个早了点),但她仍然是万众瞩目的主角。 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的完成神学院的学业毕业,与赫斯特完婚,再经历一些困难挫折加深与赫斯特的感情。 把什么身世之谜,与这个世界的反派,魔神也好,不死之王也好,先被迷惑,再醒悟,把这些潜藏的恶党消灭,迎来大团圆美好结局不就好了! 难道是作者定好的剧情路线,因为她克丽蒂娜的改变,而让女主走向和剧情相悖的道路? “优尔,你知不知道,阿德琳解放穆森后想做什么?” “她……”优尔的表情扭了一下,看起来不是很愿意提到阿德琳,“她想做女王。” 被勾引了 女王? 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女性成为女王的先例,但对任何阶层的女性来说都不是简单的事,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要恰到好处。 难怪优尔表情那么奇怪,他是觉得阿德琳在异想天开。 优尔细瞧克丽蒂娜平静的脸,纳闷道:“姐姐也是藏着许多秘密的人呢,你看,听了也不惊讶。” “我为什么要惊讶,”克丽蒂娜给他一个白眼,“阿德琳不过是想想,并为此努力。我倒想问你在看不起什么,是觉得出生平民,不是纯种人的阿德琳,没资格登顶吗?” “……”优尔呆了呆,“姐姐这是怎么了?她不是还害过你嘛,怎么一个劲帮她说话?” “再说,姐姐会看不出阿德琳的资质?” 克丽蒂娜斜睨他:“知道阿德琳害过我,你不也藏着到现在才出现?” “……” 优尔噎了噎,是不敢再乱说话了。 “姐姐帮我想个办法,我明天好回来。” “你本事这么大,自己想不到?” “本事再大,也不是寻常人类的本事……” 意识到又说了些什么,优尔瞪大眼睛,嘴巴赶紧闭上。 克丽蒂娜摇摇头,不死之王的后代尚且单纯年轻,他们的族人也明白这点才放他回人类的环境,再经历练吧。 “你先离开,明天我去找人,托些关系,制造一场麻烦劫案就是……我怎么找你?” 优尔漂亮的血瞳转了转,往她床上一坐:“不走,就在姐姐房间待着。前两年,我还和姐姐一起睡呢,现在再一起睡几天,别让人知道了。” 克丽蒂娜没什么反应,指了指浴室:“先去洗洗,换了你这一身。我去拿你的衣服。” 说着,就出门去了。 “……” 留下优尔若有所思得盯着她出去的方向,几秒后,叹气。 怅然若失道:“在姐姐眼里我还不是个男人啊……” “而且,说是找人托关系,要制造够麻烦让父母亲信服的劫案,不就只能找那个阴暗危险的公爵了嘛。” “究竟怎样,才能让姐姐自愿离开人类,去我的世界生活呢?” 克丽蒂娜从优尔房间取了两套便衣,想着待个两天就够了,双手捧着出来,刚走几步,身后传来母亲丽雅的声音。 “克丽蒂娜。” 她顿了顿,转身笑道。 “……母亲,这么晚了,您还未入睡?” 丽雅走来,看了眼房间门,再看了眼她手上的衣服,温婉的目光划过些许情绪,又暗藏起来。 “睡不着,四处走走,便到了优尔的房间,这个让人挂心的孩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克丽蒂娜垂眸微笑:“嗯。” 丽雅慈爱地伸手拍了拍她捧着的衣服:“人一生变数太多,起起落落,尤其是你,我和你父亲老了,只能尽力守着这个家。你和优尔,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克丽蒂娜低下头,母亲果然聪慧机敏,看她来拿衣服,就已经猜到优尔回来了吧。 “……嗯。” 回到自己房间的克丽蒂娜,直奔浴室,由于对方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并认为是弟弟,因此她完全没有心理障碍地推开门,走进水雾冲天的浴室。 浴室有浴帘阻隔,水声淅淅淋淋,她把干净的毛巾和衣服放在置衣柜上,朝里面道:“优尔,给你放这了。” 没声音。 克丽蒂娜也不等,转身要走时,身后一双湿漉漉的纤细手臂猛地将她环抱在怀。 她稍微惊了一下,心跳快了几次,低头一看那手,认出来是谁。 “优尔,别胡闹。” 优尔比她高一点,圆润的下巴搭在克丽蒂娜单薄的肩膀上,瞧她侧脸。 “姐姐要不要一起洗?” 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优尔,被温水淋湿的白发,雾气氤氲的红瞳,精致的五官,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勾勒出他这张青涩与魅惑并存的脸。 然而,克丽蒂娜是知道的,优尔身上具有魅惑的特质。好友说过,小说里优尔作为阿德琳的迷弟,曾尝试过魅惑阿德琳,差点成功,让男主赫斯特从中阻断。 经此一事,赫斯特和阿德琳争吵后确认对彼此的心意,进一步加深感情。 选择性忘了优尔说什么,要不要一起洗的事。在她看来,那就是弟弟天真好玩的戏言。 克丽蒂娜想着想着,出了神,正仔细回忆,小说里优尔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才要诱惑阿德琳来着? 记得是一件,对男主来说很重要,也会影响到全局的事。 优尔等了半天,姐姐也没给任何反应,只是杵在那,他奇怪得往前看,见她低着头想什么的样子。 郁了个闷了,优尔不服气,抱着她晃动了几下,想引起她注意,她却自顾自挣脱他,拉开浴帘走进浴室,背对着他又陷入沉思。 优尔追问道:“姐姐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我……” “别吵,很重要的事。” 优尔吃瘪,丧气得看了眼自己赤裸的身体,又来了歪主意,走到克丽蒂娜面前,当着她面入浴。 克丽蒂娜想起来了! 魔神穆森暗中促成宰相和维斯家主合谋,否认奥斯玛陛下的皇位正统性,并勾结国外敌对势力在边界发动战争,制造内忧外患。怕阿德琳不忍心让赫斯特受难,干扰计划,优尔才诱惑她,让她对赫斯特死心。 之前克丽蒂娜觉得这段剧情智障,比如否认皇位继承者正统性,没有确凿证据,还等到对方已经在位十多年了再提? 还有,魔神的对手是教会,想办法从结界出来才是目的,挑起人类国家内乱,也不怕最后把自己给暴露了? 优尔也是个工具人吧,为什么觉得上了阿德琳,就能让她对赫斯特的死心?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宰相和维斯家主的合谋中,她米伦家也成了炮火主力!因为是新贵族之首,一直被旧贵族当眼中钉,便安排了他们的死局。 邀请米伦家出游,却自己没出现的贵族,就是梅拉的丈夫,侯爵安迪·托马斯。 克丽蒂娜的死发生在优尔魅惑阿德琳之前,阿德琳执行神学院任务,不小心杀了米伦一家。 男主赫斯特出现安慰她,并妥善处理了这件事,让阿德琳免于责难,女主感激并真正爱上这个在关键时刻出现,有能力和手段解决问题的男人。 Mad 被弟弟拖入浴缸H 宰相和维斯家企图挑起国家内忧外患的局面,背后是魔神穆森做靠山。 魔神穆森帮他们的原因,作者没在小说中明示,但穆森真正要合作的对象,应该是伊莱和奥斯玛陛下。 宰相和维斯家主藏的太深抓不到把柄,于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利用魔神诱使他俩上套。 估计也费了不少心思、时间才说服宰相和维斯铤而走险吧。 接着,赫斯特和阿德琳却因他们计划中的一环加深联系,增进感情。 亦或是,赫斯特和奥斯玛陛下一同计划,男主就是幕后推手。 克丽蒂娜仔细回想了一下与赫斯特往日的接触,深不可测……嗯,他是主推手的可能性大一点。 那么,米伦一家的死,也在赫斯特计划内。与其费尽心思从臣子手中要钱,倒不如让米伦家消失。 爵位与财产无人继承,只能充公,哼,算盘打得是好。 克丽蒂娜叹叹气,看来她最大的对手还是男主赫斯特,一开始就找他表明忠心,摆正立场是对的。 赫斯特让她去接触梅拉的原因,不是为了从女子会打听什么,而是让她与梅拉交好,被众人所见,这样她丈夫安迪·托马斯对米伦家下手的话,容易被人猜疑。 而神学院恰好安排阿德琳去执行任务,该不会那也有宰相的人? …… 还是不想了,克丽蒂娜要做的只有回避死亡这一件事。 明天找赫斯特打探打探…不,那个人太敏锐了,还是开门见山地问吧。或许他会给她答案,指条活路。 回过神来,克丽蒂娜听到热水哗哗哗直流,浓雾遮挡视线,热气冲天,连呼吸都困难。 “优尔!你……算了,我出去。” 她凭借稀薄的视野环顾四周,勉强找到出口,一双湿漉漉的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下一拽。 扑腾一下,水花四溅。 热腾腾的水浪将克丽蒂娜浇得满脸发蒙,睡裙沾了水,重重得将她身体往下拖,弹性饱满的某物托起她。 克丽蒂娜猜到是优尔搞的鬼,手一撑,碰到一手的柔韧温热,稳定身体,扭头正要训斥。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两片湿软滑嫩的唇覆在她唇上。 片刻的震惊,令她失去最好的反抗时机。 优尔抱着她猛地一翻身,把她压进水里,浴缸的容量足够两人肆意倒腾了。 他压着她的唇,她的身体,朝她输送呼吸的氧气,令她短时间内除了依靠他以外,暂时生不起其他念头。 撩开他心念已久的姐姐的裙摆,肆意抚摸那双细长匀称的长腿,脱下姐姐的裙裤,探索她的私处。 手指分开两片阴唇直插细缝时,克丽蒂娜的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让优尔误以为是那,用双腿将她的腿分开,按着她的腰,把勃起的阴茎插入阴唇间的细缝,摆动臀部上下抽动, 还以为,是水让他顺利进入了姐姐。 但抽动几次,又觉得不对,不似他从书中得来的描述,这期间,克丽蒂娜扔在挣扎,左右上下扭动,企图从他怀里脱身。 被束缚在水中的感觉实在太孤立无援。 而她扭动中,优尔也在找寻真正的位置,于是在两人不断地错位下,水流的润滑下,龟头滑动着插入某处,从未有过的触感,紧致得包裹刺激优尔差点吸进一大口水。 克丽蒂娜趁机推开他,浮出水面,顾不得喘气,伸手抓上浴缸边缘要站起脱离。 优尔的阴茎从她嫩穴中滑脱,失落得不行,起身追上,双手把心中奉为神女的姐姐抱在怀里,紧抓着她丰满柔软的乳房,抬起她的身体,将阴茎向上一顶,这次精准地插入姐姐的穴中。 “姐姐…啊…太舒服了……” 优尔舒爽地呻吟着,挺腰在水中一下一下地顶撞姐姐的嫩穴,愈发癫狂。 他体内不属于人类的血性被激发,长期待在人类世界养成的理性,此刻不值一提,此刻把最想要的变成自己的,把心中神女拉入自己的世界,才是本能。 克丽蒂娜被猛地插入,软了身体,嫩穴今天第二次被进入,重复勾起酥麻的快感,想站起来,又被他扣住肩膀,从背后疯狂插入,浴缸的水在他的猛烈地操弄拍打下,啪啪啪得四下乱溅。 “啊嗯……优尔…不行…啊啊啊…” 爽的不行,理智崩塌,克丽蒂娜放弃挣扎,由他摆弄。 优尔将她翻过来,从正面插入,姐姐的双腿被放在他的双肩上,门户大开,由他肆意横行,水位早已降到他怎么撞击也掀不起来的位置了,只能在他不知停歇地捣插中剧烈晃荡。 优尔捧着她的乳房用舌头舔弄,啃咬,吸得滋滋作响,还不忘用他那双艳丽的血瞳,盯着克丽蒂娜的反应。 克丽蒂娜要被他弄疯了,哪还管得了他如狼似虎的盯视,一天被不同人不同的阴茎疯狂操弄,这一事实就让她羞于去细想探究。 优尔也不肯轻易放过她,趁着姐姐此时被情欲迷惑,热水大开,让蒸汽灌满浴室,射了便缠着她爱抚做足前戏,硬了便插入压着她干。 一夜很快过去,当克丽蒂娜疲惫得擦干身体,从浴室出来时,天已蒙蒙亮。 从衣柜拿出裙子换上,优尔也穿好她昨天给她准备的便衣换上,心虚地走出来,恰好对上克丽蒂娜瞪他的那双眼。 思来想去,好像确实没法当做没发生,或者理所当然得发生。 “……鬼迷心窍。”优尔做出自认为合理的解释。 克丽蒂娜冷冷地坐在桌边:“难道不是早有预谋?” 优尔像做错事的孩子,站在她身旁,白发湿成一撮一撮,黏在他圆润姣好的面庞,精致的五官挤成一团,红瞳闪烁不定。 “姐姐早发现了?” 克丽蒂娜扶额摇头。 不是早发现,而是发生了才去回想,为时已晚。 但凡她对优尔长点心眼,也不至于给他可趁之际,怪她轻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怪她忘记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其实不是人类,不能用对人类的认知去理解他,才关系乱套,一发不可收拾。 优尔见她不回,委屈道:“昨天姐姐才说阿德琳为自己想的事做出努力,我不也收此启发嘛!” “你还有理了?”克丽蒂娜正想训斥,而又猛然意识到,小说里的优尔……是这样的吗? 肯定不是。 至今为止,她的出现确实改变了一些东西,赫斯特对阿德琳关注度不高,优尔也不喜欢阿德琳,圣下也不曾邀请过阿德琳入教会…… 有没有可能,阿德琳不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了? 又是发疯 “优尔,你喜欢阿德琳吗?” 为了印证刚刚的想法,克丽蒂娜得向他确认这一点。 而对方像是听到笑话,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嘟着嘴为难道:“姐姐这话来的莫名其妙,就算我是听了她的话离开,也不至于喜欢她。” “是吗,”克丽蒂娜斜睨他,“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谈话就跟着别人走,以你姐姐的见识,除此之外我不作他想。” 优尔会信阿德琳自然是因为,他们有同样血脉,懂归懂,但克丽蒂娜还是要逼他自己说出来。 优尔无奈:“姐姐嘴上说不作他想、不追问那些东西,但哪里是真的不跟我计较。” “和她走后,她一直向我旁敲侧听姐姐的事,还离间我和姐姐的关系,我怎么会喜欢她。” 克丽蒂娜疑惑道:“离间?她为什么离间你我?” “这个原因连我都懂,姐姐不明白?” 优尔以为她装傻,但为表忠诚,他道:“她嫉妒姐姐!论美貌学识教养性格,姐姐无一不是顶尖,公爵主动和你结缘,骑士团长也倾心于你,圣女身份被圣下看中,连我……” 他顿了顿:“……连我也爱慕姐姐,这个世界上握有权贵财势实力的人,都关注姐姐,她怎么可能不嫉妒,怎么可能不对姐姐落井下石?” 这番话着实给了克丽蒂娜不小的冲击,她一直以为,她这点小打小闹,比不上女主光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比女主厉害。 女主才是最耀眼,最厉害的,所有好的东西都是女主的。 没想到,她以为的以为,和别人的以为天差地别。 该不会,不知不觉她抢了女主该有的东西? 克丽蒂娜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瞟了愤愤不平的优尔一眼:“你刚刚好像说了,自己也是握有权贵财势的人吧?” 优尔脸上一慌,说漏嘴了? 摇头:“没有,最多只是实力。我有实力保护姐姐!” 算了…… 克丽蒂娜暂且不再逼迫他坦白,倒是她自己,走歪的路未来怎么规划才好? 按照她最初的预定,找公爵做靠山,发展好商业计划,提升自己的价值,辅助公爵,与女主交好,规避死期。 这一串看起来是那么的完美,然而却从最开始歪楼。 “我去找公爵。” 优尔猜到会是这样,面露不满:“姐姐写封信给他求助,他也不会不理。” 克丽蒂娜又瞟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优尔:“我就是知道。” 克丽蒂娜想了想,信他一回,写了封信托人送去。 半日便得了回信说安排好一切。 快…太快了。 公爵要安排的事没人敢耽误,从监狱到管制官员,再到各基层将优尔失踪的归结为劫案,案情发生到调查、取证、证物、记录等等,一系列流程一应俱全,人证物证俱全。 优尔下午就被“送回家”,与家人“团聚” 克丽蒂娜站在家门口,久久不能平静,震惊却必须咽进肚子,装作热泪盈眶得看着家人久别重逢。 公爵的办事能力果然不能与常人相比。 晚餐过后,优尔差不多把这段时间的经历,编完了,一经解放,便窜进克丽蒂娜的房间,说还要与她睡。 克丽蒂娜则坐在桌边喝茶:“公爵办事效率高,才让你顺利归来,你要不要上门拜谢?” “姐姐说笑,我怎么会谢他?他也有求于我。”优尔趴在她床上,抱着她枕头嗅闻,这是他很早就想干的事。 以前不敢暴露身份,三思而后行,束手束脚不得自由。 “他求你什么?” 优尔沉默下来,目光四处漂移,就是不看她。 克丽蒂娜慢条斯理地倒茶,温茶,道:“优尔,你很聪明,故意用这种我很心虚的表情,是为了告诉我,你有秘密吧。” 为什么你会这样理解? 优尔故作老气横秋地叹气:“唉……不知姐姐还记不记得,三年多前你发的那场疯?” 作为其他世界的人,进入克丽蒂娜身体的那时,当然记得。 优尔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目光拉长。 “我意外离开生养我的地方,被人类夫妇捡到养育,他们本想好好养我,但挨不住村里人闲言碎语,把我这个孤儿送去教会,教会也嫌弃我,后来被父母亲收养。” “我孤立无援,装乖巧是最拿手的。与你们也并无多深的感情,怕又被抛弃,只得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不能被知道的秘密,我以为,我藏的很好。” “但那年姐姐发疯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姐姐发现了我的秘密。” 克丽蒂娜一愣,发现……从何说起? 她也自以为她藏的很深,自以为装作不知,装得很成功。 优尔看着她:“姐姐爬上楼顶说想再摔一次,我去拉姐姐,挣扎的时候,你突然回头用力得盯着我,用很小的声音,对我说……” 克丽蒂娜一个机灵,想起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你不会受伤,不想暴露就走开!” 克丽蒂娜扶额。 啊……那是她本能的反应,不扰乱书里人物的生活,自己也不会有麻烦。 优尔直勾勾盯着她的反应:“姐姐不是原来的姐姐,对我的态度,也从一个外人,变成像家人一样。所以,克丽蒂娜……早就消失了吧。” 对…她消失了,现在的克丽蒂娜只是裹着一张别人的躯壳,努力活下去的人。 “优尔,回归不死一族是你长久以来的念想,可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为了姐姐,”优尔固执地说,“公爵之所以与你结缘,是为了接近我。子爵家的钱财虽也有用处,但不至于拿他的婚姻来换。” 克丽蒂娜理解了,听说奥斯玛陛下旧疾长年未愈,困扰他许久,人类的办法无法治愈。 不死一族的血液有很强的重组与愈合功能,对人类有毒性,但只要经过调和,就可以无害。 查到不死一族的后代被新贵族收养,他们想要优尔的血液,但要的不止一滴两滴,自然得小心接近,获取信赖关系达成合作。 果然,她还是太单纯了。 “优尔,你知不知道,公爵还想利用你我做什么?” 比以往大胆得多 𝟓9щ𝖙.𝖈ô𝓂 陛下的传令到了米伦家,邀请克丽蒂娜进宫。 理由没说,但没人敢问。 这个传令突如其来,让很多人心生迷惑,摸不清陛下的心思,暂且观望形势。 艾德和丽娜没有拒绝的权利,且说克丽蒂娜作为圣女进入教会,地位不凡,受陛下召见并无异常。 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陛下要把克丽蒂娜——圣女,作为妾室嫁给宰相家的儿子。 克丽蒂娜接受传令后回房收拾东西。 传令的使者说要在宫中住个三两天,虽然宫中应有尽有,不怕缺她的,但陛下特地吩咐,她可以准备她惯用的物品带入宫中。 真是好大的恩典。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𝓾zнà𝓲ω𝓾v𝓲ρ.čǒ𝖒 克丽蒂娜站在箱子前,思考带些什么。侍女在一旁将她日常用品收拾出来 优尔趴在床边看克丽蒂娜,这几天他已然习惯了她的床:“陛下让姐姐进宫,怕是不会轻易让你出来。” 侍女一听,手上动作顿了顿,担忧得看克丽蒂娜。 克丽蒂娜道:“不用担心,你待在家,帮我把房间保持干净也是好的。” 说完,瞟了优尔一眼:“话是这么说,你也不担心我出不来。” 优尔有些得意地说:“他不让,我能偷。” 克丽蒂娜轻笑,找到了组织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有底气了。 “你干脆点,把你的血献给他们,我也不至于被他们关注。” 优尔委屈道:“姐姐真狠的心,就算不死,血对我来说也很宝贵。” “那我要是出不来,就拜托你了。” 克丽蒂娜打点好东西,让管家抬出去。 优尔道:“除了我,穆森,圣下,伊莱包括公爵也能想办法把姐姐带出来,不知道姐姐希望哪个带你出来?” “……哪个啊,”克丽蒂娜认真得思考了一下,“与其期待你们当中的哪个,能靠我自己的能力出来,才再好不过了。” 没听到想知道的东西,优尔略有不满。 可克丽蒂娜已经出门,上了皇宫派出的马车,他再想表达不满也只能先憋着,在人类的国家就得遵守人类的规则,这是优尔自己决定离开族人时,族人给他的警告。 克丽蒂娜看着马车窗外流逝的景象,陷入沉思,抢女主风头并非本意,但抢了还装无辜,说这本不是她想要的,那便确实可恨。 阿德琳讨厌她的心情,她不是不能理解。 想着想着,身旁的座位忽然下陷,克丽蒂娜回过头,一抹暗银色光亮飘过,还没看到全脸,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亚尔林。 克丽蒂娜头也不回地把窗帘拉上,另一边他也拉上了。 “公爵找我有事吗?” 亚尔林摇摇头:“你被陛下召见进宫的事,他也很意外,但陛下突然塞了一堆紧急处理的公务给他。” 想管也管不了的意思? “他管不了,你管得了?” “我能保护你。” 亚尔林端坐着,腰板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平视前方,永远都是护卫者的形态。 克丽蒂娜笑了笑,他的保护自然最为可靠,身子一歪,她靠在身体绷直的亚尔林身上,问道:“那天晚上你回去,公爵没发现什么异样?” 亚尔林眨了眨眼:“好像发现了。” 克丽蒂娜说了声,是吗,随后侧过身,双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丰满的乳房压在他上臂,下巴搭在他肩上,蹭了蹭,衣领蹭松,雪白的脖颈下挤压成团的乳沟若隐若现。 亚尔林呼吸急促了些许,被她主动的诱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朝他耳边吹了口气,笑道:“你走的急,可能没发现,我在头发上抹了点闪粉,在灯光下,会闪烁粉蓝的碎光。” 亚尔林低头看她,与其说看她,倒不如说看她香软的唇齿间,那湿滑的软舌不知是什么触感。 克丽蒂娜继续凑近了些,用舌头舔了一下他冰凉的唇,道:“能让你接近,甚至可以在你头发上做手脚的人,除了我没有别人了吧,公爵当然能猜到,我通过这个暗示什么。” 亚尔林呼吸渐重,将她压在角落,用勃起的阴茎摩擦她的小腹。 “公爵和你都喜欢这样委婉暗示,让他知道对你有什么好处?” “试试他的反应。”克丽蒂娜垂眸低声说着,指尖慢悠悠滑过他的喉结、衣领,,“反正我与他并无婚约,与他的护卫发生关系,也不必刻意瞒着。” 亚尔林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沙哑道:“像你的做法,但比起以往大胆得多。” 克丽蒂娜看了看他,笑道:“你也不遑多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会让我用身体满足你。” “我想保护你,但不想只做个旁观者,这并不冲突。” 亚尔林捧起她的脸,吻上她唇。 笨拙地把舌头伸入她口腔,宛如吸食津甜的蜜液,源源不断,填满欲望,越是深入越是香甜。 他不是来找她做这事的,但来之前,却不是没有想过与她沉沦欲望高潮的极致爽感,食髓知味,不解渴,只想要的更多。 克丽蒂娜猛地推开他,喘着气,温声道:“别急,在这弄出动静不好,晚上再来找我?” 亚尔林压着她继续深吻,他也清楚不应在这里放任,即便换个地方,她不久便要抵达皇宫,陛下要见她。 亚尔林倒不怕奥斯玛,但顾及公爵。 放开她,放肆的舌吻令她小脸和嘴唇充血,红艳如斯。 亚尔林道:“陛下对你有所怀疑。” “为什么?” “公爵对你有求必应,本不好女色,却对你百般纵容。陛下是公爵的哥哥,他自然想亲自来试探你。” 克丽蒂娜哼了一声:“进宫的角色,本应该是阿德琳。却也成了我。” “…阿德琳的血已经弄到了,他对阿德琳太轻视,陛下才要查你。” 克丽蒂娜一怔:“轻视…” 阿德琳哪怕恨死她,也不为过吧。 “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说公爵重视我?” 亚尔林想了想:“比起阿德琳,他很重视你。” 克丽蒂娜失笑。 “公爵想要优尔的血治愈陛下旧疾。” 亚尔林不意外她知道这些,优尔回归,她自然能问出些什么,道:“那是原因之一,公爵不能不残忍,但他迟迟没对你用残忍的手段,你觉得是为什么?” 弦外之音 上位者这种高端玩家的思考回路,与她这一介从前世到现在仍属于自保型低端选手天差地别。 简而言之,她回答不出来。 以往冒险和赫斯特接触的依仗只是她对小说的浅层了解,去猜小说人物为什么这么做,实在太难为她了。 直接说自己猜不到,可能是更符合她样貌年龄的答案。 克丽蒂娜思量片刻,反问道:“公爵不也没对优尔直接下手?” “不死一族的血液不是那么容易取得的东西,普通的手段伤不到,不普通的手段杀伤力又太大,弄死就麻烦了。” 不愧是精通暗杀的人,死这个词说得轻巧顺滑。 亚尔林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直起身,将她扶正:“目的地到了,我先离开,不用怕,我一直在保护你。” “……” 克丽蒂娜心头一震,虽然微小,却不是不为所动。 倒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让人动心的话来。 马车停靠,克丽蒂娜被迎入正宫,在宏伟华丽的朝政大殿见到了传闻中的奥斯玛陛下。 特地选在此处接见她,怕是因为她身份吧。被教会承认的圣女,起码要配上相应的礼节。 高坐在王位上的奥斯玛紧紧盯着,这个从正殿大门,优雅走来的美丽金发少女。 在未见之前,不是没打听过,所有见过克丽蒂娜的人都说,她仪态端庄,行止得体,学识丰富,性格温柔,无一处不是一等一,哪怕与历代最优秀的皇家子女之素养相比,也毫不逊色。 奥斯玛对他人所言,从来只听信三分,让亲信接她入宫,也是让身边人近距离对她一举一动进行考察,如有与传闻不符之处,他是不打算见她的。 直接让亲信传令,勒令她留在宫中,等着嫁给伊莱就是。 谁知,连他的亲信也说这米伦小姐,名副其实。 奥斯玛只觉离谱,该不会连亲信也被收买?是什么,米伦的财、美貌? 当克丽蒂娜·米伦·雷克斯秉持着礼节,款款朝他走来时,奥斯玛心里下了一定论。 美貌,一定是美貌把他的亲信迷惑了。 那容貌精绝无双,气质雅而正,小脸巧俏;少女敛眉垂目,眸中水光犹怜,姿态如山巅之雪,可望不可即,勾人心痒;金丝袖口透出的一双纤细玉手,嫩如凝脂,白得晃人眼;藏于裙摆下的双腿一前一后起伏,拱起的形状勾勒出她的腿型,长而匀称,配上那雪肤玉脂,双腿赤裸张开时,让人遐想连篇。 估计,弟弟赫斯特恐怕也是拜倒在这样的美貌性色之下。 奥斯玛却选择性遗忘了,真正容易沉迷美色的人,是他自己。 奥斯玛靠坐在王位上,好整以暇得等着少女走近,眯着眼,打量她,不信她不以色勾人。 克丽蒂娜一路都在回想记忆里的奥斯玛是个什么模样,好色、城府极深是她脑中冒出的第一印象;不过再仔细回想,也能从好友话中,得出更深一层的结论。 好色是他的天性,亦是伪装,反正,得谨慎应对。 一套死板的礼节完毕,克丽蒂娜低着头,不等他开口,她自然不能随意抬头窥视陛下真颜。 等了很久。估摸着能有一个小时。 克丽蒂娜维持一个动作,站在原地,全身酸到不行,几个月前要成为公爵未婚妻时,被宫廷礼仪师无情操练的日子历历在目。 至于奥斯玛在干嘛,他在审批公务。 “米伦小姐……” 他终于开口了。 “是。” 克丽蒂娜回了一声。 奥斯玛笑看她:“抬起头来吧,事务繁忙,让你久等了。” 克丽蒂娜这才抬头,望向他,嗯,和赫斯特很像,也是一副好皮囊,只是眼底发黑,气色萎靡,略显老态,看来操心不少,纵欲不少。 纵欲更多点吧,晚上不好好休息。 克丽蒂娜笑笑不说话,这算是委婉得肯定,隐晦得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奥斯玛站起身,一旁侍女们迎上来,周边护卫全动起来,围着他。 “去花园走走吧,我只是想与米伦小姐,好好聊聊。” 移步花园,她仍然和奥斯玛相隔了三米远。 戒备心真重。 “米伦小姐,解除你和赫斯特的婚约,让米伦一家失了颜面,你们对皇族是否有怨恨?” 一上来就问这么直接敏感的事情? 克丽蒂娜道:“不敢,米伦一家蒙受皇恩,才能有今天的地位,哪怕陛下把我们贬为平民,也只是回到最初。” “你们如今的地位能做到比以往更多的事,有赫斯特从中周旋,你们的产业才没被旧贵族击垮,你们确实受我恩惠已久。” “……是,陛下恩情无以回报。” 奥斯玛笑着屏退四周,仅剩他们二人。 他缓缓走近她,手指勾起她一缕金发嗅闻,余光瞥她反应,令他失望的是,少女神情淡淡,从她表情看不出任何想法情绪,奥斯玛错愕加失望,悻悻然,无趣之下,放下了她头发。 她没趁机勾引,也不对他的挑逗回应,是对他没兴趣?不,难道是欲擒故纵? 奥斯玛决定观望一段时间,留下她,虽然本来就打算留下她。 “米伦小姐,这段时间在宫中有任何不适之处,尽管提,我会让人尽力满足。” 结果还是要留下她啊。 克丽蒂娜心里喊苦,嘴上谢恩。宫中人多规矩多是非多麻烦多,能不住是最好的,可也没法违抗,暂且夹着尾巴做人吧。 “是。” “如有需要,也随时可来找我。” 克丽蒂娜哪会听不出这弦外之音?嘴上应承,心里骂色批,为了不被他误会,她绷紧了神经,才这么一会,就累的不行,怎么可能主动找他。 奥斯玛等了一会,她也没表示,略失望,如她主动,还能试试这少女的滋味,可惜了,转身要走,心口突然一阵绞痛,腰弯下,远处的侍女侍卫惊慌赶来。 看来旧疾又犯了,克丽蒂娜则自觉地退居,由那人潮把这位脆弱的帝王包围。 奥斯玛艰难地喘着气,余光却瞥见克丽蒂娜淡漠地后退,她看似一点也不惊讶为何他会突然如此,也不怕他的犯病与她有关,他死了这里所有人都是死罪,但她的反应与周围人的慌张对比鲜明。 为什么? 区区一个子爵出身的少女,哪来的这份从容? 你在勾引我 克丽蒂娜在宫女的带领下,被安置在别宫,与皇帝后宫很近,只相隔一个花园,离正宫有点距离。 “米伦小姐,可还满意住处?陛下说您可随意走动,正餐会送您房间,请您稍作歇息。” “好的,谢谢你,我很满意。” 就是这个布置…… 床头床尾摆满鲜花,连墙壁、天花板都挂在好几个大大小小的心形花团。 这是宫中独有的待客之道? 行李放在房间中央,克丽蒂娜拒绝宫女帮忙整理,自己收拾。 回想今天见陛下每一句对话,他的神情,结合房间的装饰,克丽蒂娜意识到,她大概被误会了什么。 哪有君王去摸初次见面的臣子子女的头发? 她当时光顾着不说错话,没去细想,那一充满暧昧之举的动作,早就暴露了帝王心思。 不知他要留她到什么时候,尽管奥斯玛硬上的可能性小,可他真硬上,她如何反抗? 总不能杀了他吧。 杀了他,怕是她要被赫斯特杀了。 —— 奥斯玛心绞痛发作,宫内外又乱做一团。 赫斯特收到消息放下手中事务进宫,刚进寝宫大门,迎面走来的专职宫廷医师,向他说明,陛下已无碍。 无碍是无碍,来了也得进去看一眼。 奥斯玛在侍女的搀扶下坐起,面色阴郁,若有所思,余光瞥见赫斯特,嘴角一勾,笑道:“安排你诸多事务,就办完了?” 赫斯特一言不发,走近打量他片刻。 奥斯玛又道:“你不是来看我,是借着我倒下的机会进宫,想知道那少女的情况。” 赫斯特瞟他一眼:“听说你和她见面时,突然倒下;如果你是打算对她做什么,而她反抗才导致你旧疾复发,我自不能放过她。” 这是旁敲侧击他有没有对克丽蒂娜下手。 “呵,”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以往他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原来是没遇到心仪的,奥斯玛道,“她有嫌疑,你直接抓她,何必来我这?” 想了想,奥斯玛又觉得自己嘴欠,就算印证了赫斯特在乎克丽蒂娜,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难道真要逼赫斯特不管他,去找克丽蒂娜才好? 虽然这种对克丽蒂娜明显不利的事,赫斯特不会做。 奥斯玛说完又后悔的目光变化,赫斯特一览无遗,眉梢微挑,从身后侍女手中接过药,递给他。 “陛下无事,我便放心了。克丽蒂娜无法违抗皇命,只要优尔在乎她,那不死族的血早晚能弄到。” “找教会讨伐不死族,也是一个办法。但内患未除,不能损耗国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少女身上。” 赫斯特看着他喝下药,扶他躺倒。 奥斯玛想起一件事来,又说:“这位米伦小姐很是奇怪,我旧疾复发倒下,她竟无丝毫反应。我出事她也逃不过干系,难道她会不知。” 赫斯特听闻微怔,嘴唇微抿,眸色渐深,神情高深莫测。 “她……应该不是不知,而是……” “而是什么?” 赫斯特眯了眯眼:“克丽蒂娜知道你这次倒下,不会危及生命。” “她怎么可能知道,再厉害的医师、哪怕圣下也不能断定。” “是啊,那是为什么,容我去问问。” “呵,你还是想见她。” 赫斯特微微一笑,施礼离开。 —— 用过正餐,有点嫌弃被奥斯玛碰过的地方,克丽蒂娜决定把头发洗了,没有贴身侍女的帮助, 打湿了衣服,干脆换了这一身。 克丽蒂娜穿着简单轻便的白裙,站在阳台上望向远处的正宫,都过了这么久,该出事也出事了,既然没有哀鸣发出,说明陛下已经脱离危险。 小说里,奥斯玛最后是因为优尔的血获救。自己弟弟和女主在一起,阿德琳身边这么多资源,她愿意便能拿出来用。 可惜现在的阿德琳在她的干扰下,失去了这一层联系。 至于她克丽蒂娜,嗯,为了赫斯特让优尔把血无私奉献出来?不行,她做不出这种事。 想着想着,忽然感觉到一股无法忽视的视线,直勾勾的,灼热的,令人心头一阵狂跳。克丽蒂娜朝视线回望过去。 别宫殿门前的蜿蜒径道前,赫然站着一个人,永远不会变的绅士微笑,那人一直都这么风度从容,翩翩如玉,却又不容小觑。 赫斯特。 他怎么在这?他怎么一个人来?他……是来找她的? 疑问一个接一个冒出来,但克丽蒂娜脚上没闲着,转身下了楼,出别宫,迎上那个人。 克丽蒂娜对奥斯玛的态度,和对赫斯特的态度是截然不同,主动和被动的区别,双标的原因背后,是利益的区别。 亦或是…… 克丽蒂娜跑得微微出汗,她摸了摸脸颊边的汗水,心脏怦怦跳,近乎让人窒息。 可能是因为她想见这个人,在这个不知危险从何处来的地方,她似乎期盼着赫斯特出现。 赫斯特见她停下脚步,走来,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她的脸,温柔道:“我来找你,却看到你在阳台上,本来想静静看看,谁知道被你发现,还跑下来了。” “我怎么敢让公爵在外面候着?” “与其说不敢让我候着,不如说迫不及待得想见我,会更让我开心。” “……”尽管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么撩拨,但克丽蒂娜还是不受控制得红透了脸。“……谢谢公爵提点,我下次这么说,公爵怎么突然来找我?” “嗯?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来找你?” 克丽蒂娜微僵:“……这我还真回答不出来呢。” “别紧张,我就是来见你的。” “公爵如有空,不如进别宫坐着详谈?” “好。” 赫斯特收起手帕,牵起她的手走入别宫。克丽蒂娜下意识挣脱他,却被他抓的更紧。 赫斯特微微侧脸笑道:“宫殿里除了陛下的人之外,就是我的人。还是你在乎名声?我倒更喜欢与你偷情的感觉,很刺激。” 克丽蒂娜:“……”哥哥是纵情声色,弟弟是享受背德是吧。 赫斯特似乎感觉到:“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赫斯特盯了她一会:“白裙子很适合你,透着光,你的曲线若影若现,克丽蒂娜,你在勾引我。” 我的欲望该怎么满足? i yuzhaiw u.xyz 选这通透的白裙纯属巧合,或者说不符合这个国家大部分人的着装,才被赫斯特认为是勾引他,亦或是他怀疑她,穿成这样勾引陛下。 那他这句话,理解为暗讽也可以吧。 毕竟。这个国家的人就算是夏季,着装需求也趋于厚重华丽,最低等的宫女、平民穿不了华贵的衣物,重视外观的宫廷中人,分配给宫女的衣物也不会单薄。 平民则用材质厚实的布料制成衣物;再穷的人,贫民捡平民扔掉的衣物,磨损再严重,看起来也是厚重的。 但克丽蒂娜实在无法为了表面的华丽,忍受炎热,今年才壮着胆子,偷偷找自家工坊的人,制出轻薄的便衣。 最近才拿到,自己顺手装进行李。 才在房间里穿上,体验这久违的清爽,好巧不巧,她一时疏忽,让赫斯特看见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zhaiwuvip.com 需要解释对赫斯特解释吗? 克丽蒂娜沉思片刻,余光瞟了眼身旁笑眯眯的公爵大人。 赫斯特回应了她的目光,轻轻将她脸颊的发丝撩至耳后:“怎么不说话了?” “……公爵说我勾引。”克丽蒂娜拎起裙摆,朝他的方向,露出雪白的脚踝和小腿,阳光下显得极为耀眼,莹润似玉,随风摇摆的裙边晃动着,晃动着,擦过娇嫩的肌肤,不断磨蹭着…… 克丽蒂娜一点点拎起裙摆,拉高,拉高…… 赫斯特目光定着她裙摆下的风光一动不动,克丽蒂娜微微一笑:“我现在才是勾引。衣服穿的好好,露双手、脖子和脸,就被说是勾引。明明是公爵自己把持不住,又何必把原因归结于我。” 赫斯特眉梢一挑,漆黑的瞳孔露出几分玩味,几分愉悦,轻笑着按住她的手,手指抠了她的指尖,松开裙角。 “克丽蒂娜,我从不贪好女色,但总为你着迷。” “公爵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无论哪种女色,都能轻易被你征服吧。” “名声地位财富,哪个不是人们心之所向?” “陛下和公爵全部都有,那你们还在追求什么?” 似乎触动到他的什么,赫斯特充满魅惑邪性的神情停滞了一秒,深邃的瞳孔划过阴郁,而当克丽蒂娜探究得细看他时,他又恢复他往常翩翩如玉的微笑。 回到克丽蒂娜的房间,赫斯特也屋内装饰的鲜花圈吸引了注意力,四下环视,目光微冷,嘴角溢出一抹讥讽得笑意。 克丽蒂娜关上门,道:“公爵最了解陛下,也最清楚宫中规矩,想问一下,这花圈是代表陛下的好客?” 赫斯特收回视线,淡笑道:“你不已经猜到原因为何?” 克丽蒂娜心中叹气,老实说有点烦了,刚开始见到他确实挺开心的,但与赫斯特闲扯了这么几句,她发热的大脑又回归平静。 让好友着迷赫斯特的原因之一,就是他让人看不透,猜不着。 以为他爱阿德琳,视为唯一,却在热恋期间阿德琳误会他、或有其他公务要事时轻易离开,注意这个轻易!是轻飘飘来一句我有事,就笑着走了的轻易,没表达过半分不舍。 但关键时刻又出现,让女主对他欲罢不能忘。 小说自始至终,赫斯特的欲望,是为奥斯玛这个哥哥,和这个国家安定而行动,与阿德琳接触,让她相信他,依赖他的初衷都是为了奥斯玛和国家,全篇没透露过赫斯特的个人欲望和私心。 就算他真的为了国家和奥斯玛而活,那这样的人生,又是怎么造成的呢? 好奇是一种罪,克丽蒂娜不是真的16岁少女,当然清楚她好奇赫斯特是被吸引了。 赫斯特在桌边坐下,朝她伸出手,神情不变,漆黑的瞳孔只印出她一人,蕴含着专注与热烈的情绪,透出几分内敛的深情,容易叫人轻易陷入。 “过来,克丽蒂娜。” 克丽蒂娜走过去,他拉着她侧过身,抱她坐在自己双腿上,温柔得看着她。 克丽蒂娜问道:“怎样才能知道公爵的过去?” 赫斯特搂着她腰的手慢慢上移,包裹住她丰满的乳房,指尖异常柔软温暖的触感,令他少了几分冷峻。 “你以为知道我的过去,就能了解我?” 克丽蒂娜掌心轻托他微凉的脸颊,柔声道:“不能,那我换个问题,公爵真的想治愈陛下的旧疾吗?” 赫斯特手指的力道忽重,紧紧抓着她一边乳肉,克丽蒂娜吃痛地叫了一声。 赫斯特立刻松开力道,看着她痛苦的神情,语气软了不少:“抱歉,克丽蒂娜。” “陛下想必十分信任公爵,所以才忍耐到现在吧。但公爵其实在最开始与我谈条件时,就可以逼迫我,让优尔献出他的血不是吗?” 赫斯特笑容不变,让克丽蒂娜有点失望,估计他已然做好心理准备,才这么从容,不露破绽。 他把克丽蒂娜放在桌上,掀开她的裙摆,脱下她的内衬,使她双腿大开,楼下已在脑中构想过无数次的私处风光一览无遗。 少女私处无毛,肉粉色的阴唇下的穴口紧闭着,此时还是干涩的,他已然勃起,快速解开裤带,在少女眼前暴露粗长硬挺的阴茎,伸出手指拨弄她紧闭的细缝,揉捏肥厚的阴唇,直至淫水流出。 “克丽蒂娜,我喜欢你的勇气。”赫斯特低着头,看似专心得做前戏,弄湿她,挑起她的欲望,说出话却异常正经,“每次你与我交谈,我都想破坏你用心累积的自信;可是你知道的东西确实是我想要的,总让我不舍得毁掉你。” 克丽蒂娜双脚踩在桌沿,双手撑在身后,稳定身形,这种大开的姿势令她十分羞耻,而身下他手指的肆意挑弄又让逐渐兴奋,复杂的情绪在体内交织,好似一串串酥麻的电流通便全身。 “啊……”克丽蒂娜没忍住,呻吟出来,又闭上嘴,全身痉挛,抑制不住的亢奋即将麻痹大脑,踩在桌沿的双腿也抖得不行。 赫斯特忽然抬头看她,眸光定在她忍耐的脸上,黑眸幽深而灼热,慢条斯理道:“我对你很好奇,但不能对你太粗暴,伤害你……可是忍耐下去,我的欲望应该怎么满足?” —— 对你着迷了H 欲望…… 克丽蒂娜怔了怔,她松懈之时,赫斯特将她腿放在肩上,挺腰,阴茎狠狠插入她的阴道,直至最深处,随后摆动腰臀抽插她的嫩穴。 “啊!嗯…啊…哈……” 欲望的热潮一阵阵拍打入体,克丽蒂娜在晃动中全身舒爽痉挛,硬邦邦的阴茎被淫液湿润,顺利地胀满她的穴道。 克丽蒂娜在剧烈的摆动下,宛如溺水般用力抓住他的手臂,低头看到他粗大狰狞的肉棒在穴口穿刺,水声滋滋;他顺势抬头,她对上他满载肉欲与疯狂的黑眸,里面深不可测。 克丽蒂娜不由得走神了,以往与他的对话,他可曾袒露过真正的想法? 也许有吧,她没发现而已;毕竟,赫斯特脸上总是挂着不变的笑容,哪怕发生了预料之外的事,也不轻易让人窥探情绪。 “走神了,克丽蒂娜。” “啊……” 克丽蒂娜惊醒,对上他仍然带着温柔笑意的脸,一时无言以对,这个男人太好看了,尤其是他主动散发着温柔的魅惑时,更难以抵制。 赫斯特吻上她的唇,唇舌交织,唾液混杂着情欲填满身体,良久,他放开她红肿的唇瓣。 “我最初强上你,征服你,占有你,是让你沉迷,但你却让我上瘾,每次见到你,我对你都极尽温柔,好让你自愿,把我的阴茎插进你那淫水直流的穴内。” 克丽蒂娜深吸一口气,咬唇,撇开脸:“公爵大人,你现在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为真心话?” “可以,”赫斯特抬起她下巴,迫使她正视他,“你想了解我,我也可以理解为,你对我着迷了。” 赫斯特抱起她,一手将她双腿固定在腰上,一手托着她的臀,腰臀上下耸动抽插。 这个姿势让克丽蒂娜很不安,她必须夹紧他的腰,好让自己不会摔下来,但面上不露,故作镇定:“哦?是吗,还以为,公爵早就认为我对你着迷了,毕竟到现在为止,我从未拒绝过公爵……” 顿了顿,她忍住羞耻,咬咬牙道:“把阴茎插进我的穴里。” 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似乎刺激到了赫斯特,双手抓住克丽蒂娜的大腿根,发力狠狠地向上顶操,根根没入,次次到底,肉体拍打声清脆响亮。 “…嗯哈…啊啊啊啊…” 娇软柔媚的淫叫令男人的动作越发亢奋激烈,克丽蒂娜趴在他身上颤抖不止,高潮迭起喷发出的淫水打湿了赫斯特的下体,而他仍然硬挺持久,似乎准备榨干她的所有。 赫斯特停下来让她喘了口气,走至床边,把她放倒在床上,瘫软在床上的她仍在激烈的性爱余韵中一阵阵抽搐,他则一边欣赏着尤物性感的姿态,一边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所有衣物。 好似盯准最美味诱人的猎物,捕获后耐心品尝。 克丽蒂娜忍着浑身的酥麻酸软,撑着身体坐起来。赫斯特笑道:“怎么了,克丽蒂娜?” 小说里的克丽蒂娜的死,是赫斯特和奥斯玛为了扳倒宰相和维斯家主的有意安排,如果她不想死,就要搞清楚此刻赫斯特真正的用意。 尽管克丽蒂娜隐约猜到,赫斯特不会让她死,但一直做个供他享受的女人,总有一天会被厌烦。 先试探一下。 “公爵大人,”克丽蒂娜朝他伸出手,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拉下,“我承认,我对你着迷了。”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赫斯特目光出现了片刻得停滞。 克丽蒂娜轻啄了一下他的唇,道:“我爱你,但必须成为伊莱的妾室不可呢,因为奥斯玛陛下不容许你有弱点,不容许你在乎我,所以你才必须娶阿德琳,对吗?” 仿佛认真又似逗弄般对她,是一种发泄,发泄来自最亲最爱之人的压迫。 圣下早就警告过她的,对赫斯特来说哥哥与国家才是重要的,可一旦他萌生出个人欲望,个人欲望对奥斯玛和国家来说不是好事,他该怎么办,只能压抑。 这样看来,好友转述给她的小说情节里,赫斯特对阿德琳看似真心又随意的爱,也能解释了,他装作爱上阿德琳,男主赫斯特从小说开头到结尾没有任何变化,只为了奥斯玛和国家而行动。 而现在,她的出现截断了赫斯特和阿德琳发展的机会,为了让弟弟断绝弱点,阿德琳在奥斯玛的诏令下,直接成为了赫斯特的未婚妻。 室内顿时陷入一个深而窒息的沉默。 赫斯特无神得看了克丽蒂娜很久很久,最后闭上眼。 克丽蒂娜拉着他手臂,让他在身旁坐下,紧紧抱着他:“公爵大人不该对我产生好奇心。” 赫斯特淡淡道:“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真相?” “那公爵为什么不否认。” “……” “你不否认,我就随意想象了。” “你无论怎么压制内心欲望,还是想喘口气,和阿德琳定下婚约后见我。” “当我被奥斯玛陛下召进宫,你担心,但必须镇定;当我和奥斯玛陛下交流,他旧疾发作,你担心我被他如何,也必须镇定;唯有尽快见到我,才能让你安心。” 克丽蒂娜说到这,也觉得过度重视自己在赫斯特心中的地位了,事实是怎样,要看本人。 赫斯特反应仍旧平淡,却抬起她的腿,将阴茎重新插入她的穴内,一下一下重重地抽插。 “克丽蒂娜,就算我承认你说的一切。我心中最重要的还是陛下和国家的安稳。你还是要嫁给伊莱,我还是得娶阿德琳。” 赫斯特对她并非毫无感觉,倒不如说迷恋。 克丽蒂娜挽上他的脖颈,迎合他的动作,享受着。 男人……不必与他们较真。 赫斯特不舍得让她死,嫁给伊莱对她也并无坏处,爱意这种东西会变化,亚尔林也会保护她,圣下和穆森都不敢动她。 克丽蒂娜在他身下晃动着,抽搐着,百般魅惑。 “……我会嫁给伊莱,那本来也是我喜欢的人,不然就要被奥斯玛杀死了,至于公爵大人你,既然你做出了选择,我也会控制好我的好奇心。等我嫁给伊莱,我会与他做比你在一起更疯狂的事……” 她们又不会吃了她 傍晚已过,夕阳下沉。 宛如溺水般的深邃蓝紫色光晕笼罩大地,蔓延至室内。 克丽蒂娜在一次次得高潮中,耗光体力,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熟睡,雪白的臂弯在深蓝色泽下泛着玉润的光泽,精致小巧的脸庞埋在枕头下,听得见轻微的呼吸声。 赫斯特穿上衣服,走至床边,刀削斧刻的五官一面朝光,一面背光,划分出泾渭分明的边界,冷凝的脸庞上一双仿佛注了水光的通透黑瞳,克制又温柔得注视她。 克丽蒂娜三年多前的转变,其实并无意义,任何干扰到他的东西,清除便是。 但赫斯特只想打发打发时间,暗中调查她,好奇她的转变,给自己理由,抽出一点时间脱离那令人窒息的重任中。 一时的脱离无法改变现状,可逐渐让他对这个女孩上了瘾,她不是克丽蒂娜,明显是别人,但她没有为了不被怀疑,而成为以前的克丽蒂娜。 而是去成为更优秀的克丽蒂娜。 看着她,赫斯特脑中也萌生了一个想法,放下重任,选择另一种活法。理智告诉他不行,现状不能打破,否则奥斯玛会失去一切,国家权利转移意味着延续至今的皇族将在他们这一代终结。 赫斯特只能压抑自己,却控制不住自己去亲近克丽蒂娜,用言语挑逗,霸道索取,享受她带给他的轻松与快感,保持着暧昧不清的态度,划出距离感;他那么自私,又怎么配得到克丽蒂娜。 以伊莱专一认真的性格,就算是妾室,也不可能亏待她,待解决了企图夺权的宰相和一干旧贵族,稳固皇权,他和伊莱会保克丽蒂娜一生无忧。 赫斯特弯腰伏在她枕边,手指轻柔拂过她的发丝,像是祈愿又像是立誓般说道:“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了。” 克丽蒂娜是不是克丽蒂娜,无所谓,是你才好。 当亚尔林按约夜间赶来时,却见赫斯特从别宫走出,他愣了一下,没有避开他,主动迎上。 赫斯特不意外他出现在这,起初接纳亚尔林,就给了他最大的自由,而他也从未让他失望过。 “陛下对她做什么了?” “暂时没有,你不要轻举妄动。” “嗯。阿德琳的血打开了维斯家地下室,我找到了圣光镜,送至陛下宫殿。” “……陛下七日后迎娶宰相的女儿,她已经进宫了,可能会来找克丽蒂娜。” “她和阿德琳时常联系,不好对她们下手。” 赫斯特维持一贯的假笑:“那便让她们露出破绽再解决,不必顾忌她是不是皇妃。” —— 克丽蒂娜醒来时天已大亮,视野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尚不知身在何处,目光一转,亚尔林持剑靠墙而立,淡淡得看着她。 克丽蒂娜:“……” 啊,昨天和他约定的事…… 亚尔林朝她走近,低头道:“醒了,饿了吗?” “嗯……” 他没生气吧? 收拾干净,吃过早饭,克丽蒂娜正想着一天怎么度过,宫女忽然敲开门说,后宫正皇妃特来邀请她一起喝茶。 关键是这个“特来”,宫中正主特地邀请,哪敢不从,否则克丽蒂娜一定拒绝。 “好的,我换身衣服,稍等。” “是。” 关上门,一转头,亚尔林站在身前,神情严肃:“正皇妃是后宫权利最大的妃子,她不会只邀请你一个人,也不会只是让你喝茶这么简单。” 光这一层克丽蒂娜能想得到,陛下要她入宫这件事,想必在很多人眼里,都是预先把她收编后宫的预备行为。 正皇妃拦不住陛下收女人,作为后宫之主,把人召集在一起,统一管理震慑,是稳定自身地位的基础。 “她不至于把我吃了,但我会防备的。” “之前绑架过你的主使,是宰相的女儿露芙,但她已经内定为皇侧妃,陛下不让动她。” 早猜到是露芙了,小说里她也经常找阿德琳麻烦,现在换成她了而已。 亚尔林又道:“宫外,公爵能防着她,但在后宫公爵和我不方便入内。” 克丽蒂娜神情微顿,她只受过一次露芙的迫害的原因是,赫斯特在防着露芙?话说回来,那时亚尔林几乎全天在她身边,谁害的了她? 她其实发现了,但以为自己对赫斯特有用,才被保护,但小说里的阿德琳对赫斯特没用吗? 为什么阿德琳没有被他保护,频频受到各种攻击和陷害? 答案显而易见了,自己的好运是别人一路相护,以为摇摇欲坠的人生,其实早有人为她保驾护航。 克丽蒂娜带着复杂的心情,随宫女来到后宫正殿,正皇妃的住所;华丽雍容的大殿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比她早到的人已聚集前厅。 阳光透过磨砂玻璃窗撒入室内,十数位风姿各异的美人站在光影之间,赏心悦目的同时,也因其多姿美态,令人眼花缭乱。 美人间表面和睦,实则暗潮涌动。 当克丽蒂娜踏入前厅那一刻,数十道目光齐刷刷像刀一样割向她。 给克丽蒂娜带路的宫女有眼色地退场;克丽蒂娜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 她什么都没做,也不知道后宫对她哪来这么大的恶意。 “这就是被陛下下诏给公爵退婚的子爵之女?”一位美艳、身上戴满贵重首饰的妃子,用高昂刺耳的声音嘲讽,“真是不忍直视,自己什么身份?也敢高攀公爵。” “陛下也是怕寒了臣子的心,才让她入宫吧,伴在陛下身侧,也算给了子爵颜面。”一面容温婉、眉眼却冷漠的妃子,穿着虽不似前一位华丽,却也不是凡品,她眼带讥笑得看克丽蒂娜。 “小小年纪,却懂得讨男人欢心,选的男人还是皇室权贵。哼,也不知是谁教的,让那个不近女色的公爵自愿与你订婚。”又一个语气刻薄,掩饰不住嫉妒的妃子,她身上装饰也是奢侈,样貌是美,可阴毒的神色却令人心生不喜。 “公爵怎会看上她,怕是用了不入流的手段。” “好在公爵有陛下把关,才没让这中年低等、心思不正的女人攀上权贵。” “陛下有眼见,召她入宫,肯定是为了杜绝她再到处勾引男人!” …… 最先开口的三个人应该是现场地位最高的,其他人随声附和;正餐前的打压、集中攻击,炮火挺足,你一声我一语,是打算让她彻底臣服,不敢妄动妄言。 此时克丽蒂娜内心出奇的冷静,她们也不会吃了她,安心等待下场戏吧。 装模作样的下贱玩意说谁呢? 众美人见克丽蒂娜神情雷打不动,心里纳了闷,不少人思忖着,少女有恃无恐难道是陛下已给了承诺保障? 也有人觉得她装腔作势,也有人觉得她是单纯的不知天高地厚。 可说了许久,口都干了,能想到的词也用完了,总不能打起来? 三个地位最高的美人对视一眼,交流完眼神,互相后退,找了位置坐下,等正皇妃现身。 其他人见正主没了兴致,也自发散了。 躲在暗处的宫女,将室内状况收入眼底,转而向正皇妃汇报。 正皇妃身份是财政大臣之女,莱莉亚·肯萨斯以下略 家族历史悠久的贵族名字很长,奥斯玛一般称呼她莱莉亚。 莱莉亚有着一头灿烂的金红色头发,眼睛是淡金色,气质雍容,有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此刻在花园喝茶,身边是露芙和阿德琳。 听完宫女所述,莱莉亚放下茶杯,抿唇笑起时,脸颊两边出现浅浅的梨涡。 露芙一头火红的头发仿佛烧着了般,连她的情绪也与发色雷同,容易暴躁失控。 “到了后宫还这么能装,看我一会不撕开她的假面。” 阿德琳垂眸淡笑,即便不用她动手,也有人会去对付,且让她们互斗,两败俱伤。 莱莉亚道:“你婚期快到了,为了区区子爵小题大做,有碍陛下颜面。” 莱莉亚自不是真心为露芙着想,是为大局,为皇家颜面。 露芙心里嘟囔,她想嫁的是公爵,可不是成为后宫女人!才不想像她一样,地位高又怎样,还不是天天闷在后宫等着陛下垂怜。 她心中所想,旁边两人不是不知情,莱莉亚不屑与露芙计较,反正这样的人,只能引起陛下一时的兴趣,等新鲜劲过了,失宠之时,便什么也不是了。 莱莉亚悠悠起身:“走吧,去看看那个米伦子爵之女,到底美到什么地步,如何优秀,能让那公爵对她青睐有加。” 莱莉亚这句话有意引发身后两个女人的嫉妒,一个是公爵怎么都不想要还要费劲贴上去的,一个是因陛下诏令才能成为公爵未婚妻,却不被公爵理会的。 果然,露芙一听,表情逐渐扭曲狰狞,阿德琳心中刺痛,攥紧了手指,尚能维持端庄样态。 莱莉亚到了前厅,刚露面,十数位美人齐刷刷起身行礼,阿德琳也遵守了规矩,唯独露芙直挺挺站着,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莱莉亚身旁的宫女余光瞥了她一眼,微露不满与轻鄙。 莱莉亚环顾了一圈,目光锁定人群最后方的克丽蒂娜,细细打量,内心暗赞,她自认见识时广,后宫最不缺的就是全国顶尖美人。 还以为再美也是预料之中,没想到还真有美到让人自惭形秽的姿容。 但只是美貌,也不至于让赫斯特倾服,这个男人从不流于表面;美貌只是她的优势之一吧。 莱莉亚缓缓走向克丽蒂娜,温柔地扶起她:“早听说过你的传闻了,这一代圣教竟除出了两个圣女,其中一人就是你,连那孤傲冷漠的圣下,也非你不可。” 克丽蒂娜从她这段话,没听出恶意,要不这人擅长隐藏恶意,要不就是她的真心,无论如何,在这种场合夸她,无疑是给她树敌。 是看准了,外面的人不方便干涉陛下的后宫,而她真入了后宫,没有靠山,孤立无援,无疑是箭靶子。 克丽蒂娜心里叹气,面上维持恰到好处的笑容,语气郑重道:“此次,能被正皇妃殿下邀来参与如此高级的茶会,是克丽蒂娜的荣幸,正皇妃定是体谅我初来乍到心下不安,才主动帮我化解不安,真是羡慕陛下。” 话音刚落,室内静到死。 大概,谁都没想到刚被群嘲了一遍、沉默无声、还以为是被吓傻的少女,竟然是这么能说会道,心思灵敏的。 莱莉亚眉梢微挑,不好对付的小姑娘,但她真是十六岁吗?这语态、处事不惊的模样,让人想挑刺,也无从挑起。 非要挑剔,那便是鸡蛋里挑骨头,费劲。 莱莉亚想了几秒,仍是找不到破绽,又道:“小妹妹真是会说话,你一个小女孩,为什么说羡慕陛下?” 克丽蒂娜故作天真道。 “我家母亲很是霸道,家里什么都她说了算,总让父亲没面子,连我们做子女也渐渐不尊重父亲了,但皇妃殿下您一定不会让陛下失颜,那陛下就永远是国民心中,最厉害的陛下。我也好想觉得父亲是最厉害的父亲呢。” 莱莉亚一时无言,如果对方不是十几岁的女孩,她用权利镇压,倒也罢,可对着一个明显弱势天真的少女用手段,未免显得她无事可干,欺凌弱小。 她作为后宫之主,自不能用下三滥的手段,下流之事,要给下面人做。 但通过与克丽蒂娜两句交谈来看,莱莉亚觉得实在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克丽蒂娜不会对她构成威胁,也不会入后宫,如果她想勾引陛下,她来的当天,就已经在陛下床上了。 因为莱莉亚清楚,陛下抵挡不住这般美色的诱惑。 莱莉亚淡淡一笑,拍拍她肩膀,转身离开。 然而,她刚离开克丽蒂娜面前,红影一闪,速度极快,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扇在克丽蒂娜雪白细嫩的脸上。 众人一惊,阿德琳掩嘴暗笑。 莱莉亚心里啧了一声,这个露芙,尽给她找麻烦,要打也不应当着她面打,让陛下知道,也得怪她对后宫管教不严。 “露芙!”莱莉亚训斥道,朝身旁的宫女使了使眼色,宫女领会退下。 克丽蒂娜缓缓转过头,金发滑下,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一道触目惊心得红印子,逐渐浮现。 可想而知,露芙有多狠,用了多大的力气。 露芙瞅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更来气,才不管身后的莱莉亚,指着克丽蒂娜:“装模作样的下贱玩意,上次就该弄死你!啊!” 克丽蒂娜反手一巴掌扇回去,神情淡淡的,仿佛在做一件小到不行的事。 让你舒服得忘掉所有 第二声清脆的巴掌声,让众人又是一惊。 露芙不可置信地捂着火辣辣的脸,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打了她,她竟然打了她!她竟然打了她!她以为她是谁! 克丽蒂娜甩了甩手,有点疼,不该用这么大力。 露芙面露狠毒,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血雪亮的匕首:“区区下等贱民,我可是宰相之女,即将要成为陛下妃子,你敢对我动手,好,让你看看我们的地位之差!” 莱莉亚微惊,她竟然在身上藏着利器带进宫中,这要是误伤了陛下,后果不堪设想……宰相教出个什么东西!不知天高地厚到底是谁! 莱莉亚朝外喊道:“卫兵,快把卫兵喊进来!” 她身后的阿德琳眉头微皱,喊卫兵阻挠?刚刚不是她故意引发她们对克丽蒂娜的敌意?现在情势失控,又想挽回? 哪有那么容易。 阿德琳微微遮住眼睛,装作被吓到,黑色的眼睛红光一闪,莱莉亚浑身一震,晕了过去。 她一倒下,身边一群人更乱了。 露芙听莱莉亚喊卫兵的时候,顿了一下,下一秒她就晕过去了,好机会。 她毫不留情地,将匕首刺入意图躲避的克丽蒂娜的腹部。 “啊!” 克丽蒂娜痛苦得叫出声,但是…… 一点也不痛。 奇怪。 露芙作为贵族也许有很好的天赋,但她似乎不曾把天赋花在武斗方面,她的作用只是用来讨好、迷惑上位者。 因此她的力道不足以把匕首刺穿克丽蒂娜,而克丽蒂娜虽不懂得运用自己的能力,也未曾训练,但她的能力也会自发保护她,在危险时化作防御屏障。 克丽蒂娜装作中招,侧身倒下。露芙阴郁地冷笑,松手,匕首也摔在地上。 露芙对自己太自信,不亲眼确认,就认定对方再也不会对她产生威胁。 “看,就算我杀了你,谁也不会把我怎么样,这就是我和你,天与地的区别。”说完露芙又小声说了一句,“就像上次一样。” 露芙却不知,她身后一众人看她的目光,充满戒备和抵制。 卫兵赶来时,对当下场面错愕不已,正不知该做什么时,莱莉亚身边的宫女让他们把克丽蒂娜送回别宫,找医师治疗,暂且封闭消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等正皇妃醒来再说。 其余人则各自散去。 露芙得意洋洋地离开,阿德琳临走前撇了眼被卫兵抱走的克丽蒂娜,面露疑虑,真的就这么杀了? 没见血,也不知道露芙也有没有捅到致命点,找露芙确认,她怕是也不会与她细说;最坏的情况,就是克丽蒂娜毫发无伤…… 而维护克丽蒂娜的人会怎样? 阿德琳想了想,又笑了,哼,闹了这么大一出,哪怕宰相权利再大、哪怕克丽蒂娜真死了,露芙也不能得意太久。 亚尔林远远得看到卫兵把克丽蒂娜抱回来,他预感到会出事,倒也不慌,而看她样子,是装晕。 克丽蒂娜被搬运回来的途中,一直在想下一步怎么做。露芙对她的杀意那么重,等她知道这次动手没解决她,下次怕是没那么容易逃脱…… 得想个办法。 克丽蒂娜在医师到来时,醒来,拒绝了他的诊疗。 待房间卫兵和医师离开,亚尔林出现,问她:“发生了什么?” 克丽蒂娜言简意赅道:“被露芙用刀刺了。但不知道是她刀脆,还是她太弱的原因,我一点事都没有。” 亚尔林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如公爵所料,她们对她下手了,但凭这还不够,陛下仍然不会让他们动露芙。 另一边,宫女虽然想瞒下这事,等莱莉亚醒来再做定论,可她级别显然不够镇住某些人的嘴,事情传到了奥斯玛耳边。 奥斯玛第一反应是进一步封锁消息,不能让赫斯特知道,更重要的是,圣女在他后宫被刺伤,传到教会圣下那也是麻烦。 听了卫兵和医师的转述,奥斯玛亲自来找克丽蒂娜,为了看到更真实的东西,他特地让人不要提前告知,就这么敲开门,进了她房间。 奥斯玛是个好色之徒,他自己也非常清楚,当看到从床上震惊而起、却丝毫不影响绝美姿容的少女时,也不由心下一软。 任凭他阅美无数,世界也未曾让他失望过啊。 奥斯玛迎上想下床的克丽蒂娜,扶着少女羸弱纤细的手腕,心痒痒,触手滑嫩细致,不经心间一荡,声音都不自觉软了几分。 “别怕,不用你行礼,不舒服就待在床上。” 克丽蒂娜迅速抽出手,避开他的目光,从床的另一边下来。 “陛下到来,用此刻陋态迎接,实在罪过,还请陛下责罚。” “说笑,我怎么舍得罚你。” 克丽蒂娜朝房间外看了看,期待进来几个人,但那些个侍从能跟在陛下身边,自然是能觉察陛下心思的,谁敢进? 克丽蒂娜猜到了,只能自己应付。 “别宫狭窄,怕委屈了陛下。” “你都能待的地方,我又怎么不能待。对了,听说你受伤了,伤哪了?” 奥斯玛朝她走来,上下打量,伸出手又要碰她。 克丽蒂娜侧身又躲了过去,心下烦躁,仍得故作镇定:“陛下,您诸事繁多,我怎么敢耽误您的时间,我一点事都没有,还请宽心离去。” 两次躲避,还不足以消磨奥斯玛的耐心,而且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新鲜感十足;哪还管她愿不愿意。 “你第一次进宫就遇上这样的事,想必内心十分不安,有我在,你就没事。” 奥斯玛循循善诱,温柔得看着她;这个少女只是还没搞清楚宫中的规则,所以才拒绝他;没关系,等她认清他的庇佑能让她免除一切烦恼,少女自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克丽蒂娜没心思听他说话,脚步一转,想从门口出去,外面的侍从很有眼色的关上门,她抓着门把用力拽,纹丝不动,身后的奥斯玛却慢慢靠近。 克丽蒂娜回过头,有点慌了,能怎么办?她又要跑,奥斯玛眼疾手快地抓住她手臂,一拉,将她抱了个满怀,鼻尖、手臂、胸膛满是少女的香软柔嫩。 克丽蒂娜浑身发麻,感觉到背后男人的气息,甚至还有硬物抵着她,抗拒、恶心、害怕等等情绪冒出。 奥斯玛笑道:“这下你逃不掉了,别怕,我会让你舒服得忘掉所有……” —— 不会让克丽蒂娜被怎样的╰(???)╯ 成为王的心思 男人粗糙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引起克丽蒂娜一阵不适,按捺下恶心,鼓起一股劲,抓住他两手腕,用尽全身力气挣开。 推开了。 奥斯玛长年旧疾缠身,是个药罐子,政务繁忙,还要抽空跟女人发泄,不能进行高强度训练,平日可能连基础锻炼都缺乏。 体态虽高大,但体能比一般男子弱。 克丽蒂娜只是想赌一把,谁知他还真能被她推开。 趁着奥斯玛惊讶之余,克丽蒂娜冲向阳台,跳上栏杆。 这里只是二楼,别宫虽不如其他正宫宏伟,但好歹是皇宫之地,建筑本身相当气派,一楼就差不多6/7米高,跳下去不至于一命呜呼,未经训练的她,最多摔个重伤吧。 奥斯玛回过神,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喊道:“慢着!别跳!” 因他惊呼,外面守着的侍从担心出事,推门而入。 克丽蒂娜怕他追上被阻拦,回头,紧紧盯着他,风吹起她金色的长发,漫天飞扬,她目光凌冽,毅然决然地跳下去。 极速的失重感席卷全身,克丽蒂娜一点也不后悔,重伤之后,就能回家了吧。 以为该有的疼痛并未出现,她被人接住了。 “克丽蒂娜……” 熟悉而久远的温柔语调,过去对这个声音产生的悸动,已经消失很久,此刻听来却异常亲切。 大概是,克丽蒂娜自始至终,都发自内心的相信他吧。 但是他怎么会来这? 睁开眼,阳光下他的金色短发耀眼夺目,她不禁眯起双眼,才能看清他的脸:“伊莱……” 视野又出现亚尔林的身影,啊,原来他一言不发的离开,是去找伊莱了。 真是用心良苦。 在立场上,亚尔林始终是赫斯特的护卫,他公开护着她,等同于表明公爵的态度;但公爵的未婚妻是阿德琳,而阿德琳本来就对克丽蒂娜有敌意。 但伊莱和克丽蒂娜的婚约是陛下钦定,露芙又是伊莱的妹妹,他自能名正言顺地护着克丽蒂娜,对蛮横欺嫂的露芙加以管教,让奥斯玛在臣子面前收敛色心。 这么想倒合乎情理,可实际恐怕没那么顺利。 侍从从阳台往下望,回身告知下方情况。 闻言奥斯玛目光沉了沉,把克丽蒂娜招进宫前,他给赫斯特和伊莱分别派发了紧急公务。谁知,这一个两个在克丽蒂娜的事情上,都置公务不顾,昨天回来一个,今天又跑回来一个。 赫斯特进宫找的理由充分,让他抠不出错来,就是不知道伊莱要用什么借口,把渎职的罪圆过去!否则,他作为臣子再忠心尽责,奥斯玛也不轻易放过他。 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尝到少女的滋味了!哪怕她真伤重了,他也能用最快速度把她治好,趁她虚弱要了她。 克丽蒂娜从伊莱怀里下来,心情复杂,她看得出对方风尘仆仆,雪白的骑士服沾满灰尘,如果不是赶得急,哪会这样? “克丽蒂娜,对不起,露芙以前对你做的事,我一直都知道,而今你入宫会面临什么,我也知道……但我遵从皇命,只是想让陛下不那么难为你,结果还是让你承受了迫害。” 克丽蒂娜轻轻叹气:“既然你遵从了皇命,就该坚持到底,半途而废,在这个关口出现,陛下不会轻易饶过你。” 哪个上位者会觉得自己错了?不会。哪怕她已经伊莱的妾室,奥斯玛想要也会理所当然地夺取。 在帝王眼里,只有他想要的,和不想要的;没有他不能要的。 更何况现在,她还没有成为伊莱的人,他就出面干预,奥斯玛心里肯定不爽快。 伊莱轻柔地摸摸她的头,道:“没关系,我来时就料到了会面对这样的局面,君与臣,本就是互相猜疑的关系。” 克丽蒂娜默然不语。她当然知道他的筹码是什么,奥斯玛要伊莱杀死自己的父亲与岳父,收回兵权和政权。 一旦这两项收回,伊莱既是最大的功臣,也是最大的罪臣。奥斯玛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伊莱了。 当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伊莱还没到要被奥斯玛猜忌的地步。 亚尔林离开,伊莱带着她进入别宫,别宫大厅,奥斯玛坐在高位上,冷峻得扫视他们。 伊莱上前行礼,克丽蒂娜想了想,也跟着一起。 “昨日听闻陛下与克丽蒂娜交谈时旧疾复发,臣下忧心不已,今日见陛下无事安康,臣下就放心了。” 奥斯玛心里冷哼,语气冷冷道:“你为何事归来?昨天赫斯特用过的借口,你就不必再用了!” 克丽蒂娜叹气,果然是这样。所谓的帝王,就极尽所能的利用他人,满足自身欲望,让自己满意舒心。 什么狗屁玩意儿! 多少能理解阿德琳想成为女王的心思了,成了万万人之上王,就不必刻意去讨好他人,压抑自己。 伊莱面不改色,镇定自如道:“陛下派下之事,已大成,至此归来,以悦龙心。” 奥斯玛哑然而瞪,半天说不出话。 怎么可能!让他去镇压东边密林蛰伏已久的魔兽,数量庞大,他在强,也绝不可能一朝一夕完成!半个月都是高估了。 奥斯玛本想称他谎报,可伊莱从不撒谎,他的正直认真尽责,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旁边的侍从体察陛下心意,退下别宫,去查证此事。 经过良久的沉默。 侍从回来,向奥斯玛确定了此事当真。 奥斯玛无言以对,臣子在绝对不可能的时间完成了大项任务,收获民心,按说理应称赞赏赐,但他心里堵着一股气。 伊莱不仅干涉他的好事,还做成了大事。 但在克丽蒂娜面前,他刚想要强上、不愿还跳楼的女人面前,奥斯玛怎么也不愿意去称赞对方。 连故作大方也不愿,最后甩袖离去。也不说让伊莱留下,也不说同意克丽蒂娜离宫,更不提公开他们的婚事。 可见其心胸之狭隘。 人潮散去,只剩克丽蒂娜和伊莱。 克丽蒂娜:“原来你是做好准备才回来。看他样子,那似乎是你不可能在短时间完成的事,为什么?” 那就来……上我吧 伊莱为什么能在短时间完成奥斯玛安排的讨伐任务,自然是有人帮他。 而有这个实力帮他的,是谁? 奥斯玛在离开别宫不久想到了,他异常愤怒,却别无办法。 别宫内,伊莱被克丽蒂娜问起快速完成的原因时,犹豫了。 他的犹豫,让克丽蒂娜确定了答案。 “公爵提前安排,亚尔林出手解决的,对吧。” 伊莱没有否认,但在克丽蒂娜面前承认受公爵帮助,对他而言很难;他嫉妒公爵曾经得到过克丽蒂娜,用上手段让她离开公爵,却让她陷入困境,而今又受公爵帮助,才能脱身救克丽蒂娜。 他的表情相当纠结啊……克丽蒂娜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但大概能猜到他纠结的根源。她从认识他以来,伊莱就像背负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多数都是被阴郁的情绪笼罩。 被敬爱的母亲正向教导,父亲却是负向的极端;为了解脱母亲,必须杀死父亲。 克丽蒂娜牵着他的手,一起上楼,此处不好说话,还是回房间吧。 她对沉默不语的伊莱道:“你我,都是一直备受控制的人,哪怕你有极高的地位也得不到自由。” “……如果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解放穆森,自由很大程度会到来。”伊莱回握住她的手,认真道。 克丽蒂娜笑道:“需要用到我的能力是吧,就算不和你们合作,我和穆森也有过约定,但是要去解放他,对我而言还差一点东西。” 其实细心去想,老早就能推测到她的能力怎么激发,但她故意视而不见,也不与任何人说身体变化,才拖到现在让别人觉得她无能。 伊莱的出现时机很恰当。 “你还差什么?” 克丽蒂娜打开房间门,请他进去,关上门,掌心按在门框上,想了想,侧眸看着他道:“你从穆森那里听说过我的能力吗?” “破坏和重建……你的意思是差的东西,和你的能力有关?”伊莱碧色的瞳孔闪过疑惑。 克丽蒂娜点头:“其实我和圣下刚接触时,他大概就知道我的能力。可我觉得奇怪的是,他看起来那么需要我的能力,却从来没帮我训练或者开发过;似乎我能不能用不重要。” “这只是你的猜测。”伊莱思量了几秒,“也许是没来得及。” “但以圣下的能力,即便我离开了教会,他也能控制我吧。” “是……” 克丽蒂娜踌躇了一会,突然走近他,将手放在他胸膛上,挨着他。 伊莱脸颊瞬间红了一片,他许久没离她这么近过,还以为早就习惯,没想到…… 强调过很多次,伊莱是个很认真负责的人,他曾一心想与克丽蒂娜结婚,认定此生只有她一人,所以他耐心保留,不逾越半步,将她视为珍宝呵护。 直到现在,伊莱也这么想。 克丽蒂娜抱着他,等了一会,不出意料,他只是温柔地回抱,其他多余的事一概不做。 这是她很喜欢他的一点,也是很无奈的一点,他要是主动了,她就不用做多余的解释,这下尴尬了。 “伊莱,接下来我要说的,也是我的猜测。你还记得,我之前几乎没有魔力,父母亲放弃让我去神学院的事吗?” 伊莱愣了愣:“记得,但你现在有了……你是猜到和什么有关?” 克丽蒂娜缓缓放开他,叹了口气,她真不想主动去做,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有变化?也许突破了一次,就无所畏惧了呢? 克丽蒂娜闭上眼,开始脱衣服。 衣服?脱了要做什么? ……总不会只让他看。 几秒的疑虑散去,伊莱目露了然,可即便明白她的意思,但真要在这里、这个时候、这种地方做吗? 克丽蒂娜仍然闭着眼睛,边脱边道:“我知道你很混乱,毫无预兆地表明跟你表明要发生关系,是我的预测。你可以离开,我最多……找别人。” 她哪会不知道这话会刺激伊莱。 伊莱抓着她赤裸的双肩,怒道:“我怎么会让你被别人……被……” 克丽蒂娜竖起食指放在他唇瓣中央,抿唇一笑:“不会吗?那就来…上我。” 伊莱怒气瞬消,彻底被她的言语勾了心神,他想,想了很久;可克丽蒂娜会推测出这个,说明她之前已经被谁……赫斯特,呵,除了他,还有吧……再气恼、后悔也无用,如果现在的他还能帮得到她,他会竭尽全力。 克丽蒂娜拉着他的手倒退着走向床的方向,脱去他的衣服,伊莱盯着她的脸,如梦似幻的模样,他身材矫健,从上倒下的肌肉,无一不是长年锻炼出的精壮干练。 曲线流畅的肩颈线条一路下滑,勾勒出绷实饱满的胸肌,诱人优美的腰线延伸向下汇聚,神秘的人鱼线下方,如他肤色一般雪白的粗长阴茎傲然挺翘,龟头渗出些许晶莹的液体,衬得上方越发圆润光滑。 伊莱看她摸着他的身体,渐渐意识到这是真实的,他呼吸逐渐急促,按捺不住,把克丽蒂娜压在床上,含住她香甜的双唇吮吸,口舌相交,唾液相连。 即便之前没有任何经验,伊莱为了让克丽蒂娜不痛苦,特地去了解过,他唇舌手上下挑逗、揉捏,听着她难耐的呻吟,做足前戏。 舔舐她细腻的脖颈,捧着她丰满的乳肉啃咬,用手指抠挖她的阴唇,摸索刺激点,寻找藏在最深处的肉穴,弄出汁水,好让他的粗长阴茎顺利进入。没一会,少女敏感的胴体仿佛触电般抑制不住地乱颤。 “克丽蒂娜,你感觉到什么了?我是说,你以前的感觉都是什么?” 她还真没想到伊莱会在这个时候问她过去的性爱。 但伊莱问的很认真,他虽然介意,但更希望满足她的需求。 克丽蒂娜此刻的姿态出奇魅惑,金发四散,眼波流转,绵长柔软,眉目舒展:“被填满,充足的感觉,虽然总是被弄得精疲力尽,但我能承受住。” 伊莱闻言眸光渐深,欲望侵染,进一步扩大成深邃而神秘的疯狂。 “那么,我想对你更用力、更凶猛一点。” 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wo o17.c om 如此虎狼之词从斯文的伊莱嘴里说出,其意味越发露骨情色。 克丽蒂娜环住他脖颈,将他拉下,含住他燥热的唇瓣,含糊不清地道:“给我,伊莱,我想要……” 两人裸身相贴,黏湿的汗水交汇,体内涌动的炽热情欲,伊莱耸动精壮的腰臀,上下研磨她的下体,挤开阴唇,触到一阵热黏液体。她不断呻吟娇喘,期待他插入,填满她的空虚。 “啊……是那里…轻一点…嗯~啊~啊啊…” 娇媚的言语充斥着致命的诱惑,伊莱对准肉穴穴口,沉腰一挺,龟头被淫液浸湿,滑溜地钻进肉穴口,胀开那条细缝的同时,阴道穴肉剧烈收缩,像吮吸般缠紧他龟头,一松一紧,吐着淫液滋润他、夹紧他。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wan beng e.cc 顶端传来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宛如电流串联全身,伊莱感受到这身心合一的极致快感,不由抱紧她,绷紧全身,发出畅快的呻吟。 “克丽蒂娜……我没想到是这么舒服的事……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克丽蒂娜回抱他,嗯了一声,笑道:“我也拥有了你……啊!” 待适应了这极致舒爽的余韵,伊莱撑起身体,双手勾起她的腿弯,淫液湿润的私处暴露,他低头可将交合之处一览无余,呼吸一滞,全身一紧,下腹又是难耐之欲涌动,他不管不顾耸动腰臀冲刺,闷声大操大干,深入浅出。 “啊啊啊……” 过于凶猛地抽插让克丽蒂娜身体前后摇摆,连声音都被撞碎了似得,成了一阵阵颤音。然而他不会轻易停歇,肉棒像是嵌入了小穴,每次拔出,缠紧的肉壁都要经历一次剧烈的舒展,在下一次侵犯时,肉壁的褶皱又被迫拉开,淫水从细缝中艰难穿行。 撞肉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伊莱粗喘着猛干不止,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克丽蒂娜你流了很多水,是被我弄出来的吗?” “嗯…是……啊啊哈……” “舒服吗?” “嗯……很舒服,还要……” …… 激情过后,清洗完身体,随着时间变化,这次克丽蒂娜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体内变化。 无法如实表示清楚,它是一种很早就存在体内,却激发不出的力量。 似乎建立上什么联结,才使它得以与她的意识结合。 联结上两者的该不会是……克丽蒂娜看了眼旁边的伊莱,这个世界的人独有的力量?性交时男人身上的力量会流入她体内。之前只和赫斯特做过,后来圣下、亚尔林、优尔……难怪露芙那次发狠时,她没被匕首戳伤。 伊莱见她看他,从神情中判断出,她可能确定了。 “有变化了?” “嗯……” 克丽蒂娜犹豫了几秒,与他道:“说个题外话,伊莱,你调查过之前的我吗?” 伊莱盯着她半晌无言。 “看来你调查过,”克丽蒂娜从他的反应推断出,“那你一定知道,我和之前的克丽蒂娜不同。” 伊莱道:“你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让人错乱。是,我知道,过去调查到的克丽蒂娜,是被娇养的大小姐,天天被伺候着,什么也不会,学识不多少言寡语,可不像你这样灵活多变。” 原来都能察觉到的。 克丽蒂娜自嘲:“我真傻,因为父母亲和优尔从未对我的改变,表现出半分质疑,就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 “子爵和子爵夫人是聪明人,他们猜到真正的克丽蒂娜已经不在人世,而你慌不择语,对世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他们就知道了。如果再失去你,克丽蒂娜就真的消失了。” 克丽蒂娜啊了一声:“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为什么赫斯特没看出来……啊,她也没问过。 伊莱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笑道:“子爵和子爵夫人还算喜欢我,优尔也与我有联系,他们与你是最亲近的人,所以我知道更多,别人查不到的东西。克丽蒂娜,我想保护你,但你可能想自己保护自己,所以才决定和我……” “嗯,我以为只要有钱,就能得到一定限度的自由。但我现在认清了,想不被人操控就要得到相应的实力。我的能力是连穆森和圣下都忌惮的,未来一定能帮我。” “可是你不会使用,我留在宫中教导你,陛下定会猜忌。” “我有办法,不用担心。” 这是他爱她的原因,亦是他最无奈的一点,克丽蒂娜不是养在深闺,一无所知的大小姐,她有独特的自我意识,和达成目标应有规划能力、思考能力。 这意味着,克丽蒂娜不会把伊莱作为依靠,而是实现目的的……说道具不完全,她并无漠视之意;却也不是朋友爱人;她把自己当做唯一的靠山,孤独地自己承担一切。 在做完最亲密的事后,伊莱在想,她到底当他是什么?怎么改变?他面对她时总是无措,软弱的。疑惑焦虑的同时又被这样的她深深吸引。 “至少告诉我,你的办法是什么,我能帮到你什么。” 克丽蒂娜想了想,指着他,严肃道:“管好你妹妹露芙。她除了美貌地位之外,有相应的武力吗?” “没有,”提到这个妹妹,伊莱也只能摇头,“她被宠坏了,她的母亲从小给她灌输,必须成为权势之人的妻子,选好男人很重要,这关乎她一生的幸福荣誉。我每次想教她一些防身术,或制止她蛮横时,她母亲都会阻拦我。” 意料之中,实属正常。 克丽蒂娜道:“也就是说,连你也管不住她?” 伊莱点头,他一直不擅长应对女性的事,明明他的骑士团内部管理得还不错。 “……嗯。她进宫,过几日就是皇妃,我也不能插手后宫之事。” “她上次刺了我一刀,想我死,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别担心,我会尽快提前我们的婚期,让你出宫。” 那有什么用?克丽蒂娜叹气:“好,我期待着。但如果期间我和露芙发生了什么,我会让她后悔惹我,退路我自行想好,你做足心理准备。” 挑衅 封闭的皇族宫殿占地辽阔,里面的人数没有上万也有近千,这意味着哪怕细微的一点小事,也容易扩散至人尽皆知。 克丽蒂娜进宫见奥斯玛,奥斯玛突发旧疾,被正皇妃邀入后宫被露芙刀刺,消息没能被封闭,让奥斯玛知道,亲自去看克丽蒂娜,结果她从阳台跳下,被赶来的伊莱所救,之后陛下气愤离场,伊莱在别宫与克丽蒂娜独处至深夜才离开。 这一连串的事,想压都压不住,没一会便传遍整个皇宫内苑;内情无人知,自然引发无数猜想,谣言顿起。 醒来的正皇妃莱莉亚还在想,当时是谁对她动手,让她昏阙过去。身边宫女与她汇报她未醒时发生的事。 听完,莱莉亚也无心去想谁让她昏过去了,不出所料,陛下对克丽蒂娜有想法,甚至想要到强上的地步。以前可从未出现这种情况。 而伊莱出现救克丽蒂娜,是为何?他哪来的胆子去争陛下要的女人? 以莱莉亚对伊莱的了解,他不会做这种事,可他做了,说明……克丽蒂娜是他的,陛下许诺过给伊莱赐婚!这便说得通了。 想到这里,莱莉亚摇摇头,每天管理后宫女人、财政物资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事,已经够乱了;陛下时不时宠幸宫外送来的女人,根据其身份与陛下对她目前的宠幸,她又得着手安排入宫事宜。 莱莉亚不想管了,也管不着。一个宁愿跳楼也不愿意入后宫的女孩,意志可谓坚定,陛下如何驯服也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另一边,虽不在后宫,位于正殿与后宫左侧方用于迎宾招待外客的宫殿,露芙和阿德琳在这里,也得到了消息,根据她们的理解:克丽蒂娜不仅没事,陛下和伊莱在她出事后分别去看她,并为她产生争执! 那表情和心情是相当阴暗的。 露芙一怒之下把手上的茶杯摔个粉碎:“贱人真是命大!” 阿德琳瞥了眼地上的碎渣,让身边的宫女收拾干净,心里则想,还不是怪你不看匕首沾没沾血,就认定对方死了? 没脑子,唉……为什么这样没脑子的女人还能享尽富贵,一出生就无忧无虑?而她绞尽脑汁才能被贵族收养!她凭借真正的实力坐在这里,她哪里比她差了! 露芙还不解气,又把身边的东西全摔了一遍。宫女收拾都来不及。 “哥哥那个笨蛋!竟然被这种贱人勾人魂!亏他还是管理皇家骑士团的团长!哼,母亲说得没错,男人都是看美色!哥哥再清高,还不是被区区下贱货给拉低了档次!” 房间再没有让她摔的东西,露芙怒气未消,一脚踢开身边收拾残渣的宫女,转身重重地坐下,开始动歪脑子。 阿德琳站得远远地,冷冷看她,所以露芙骂得多难听,还是否定不了克丽蒂娜的美貌和才学,只能从她唯一的缺点,地位,去攻击她。 阿德琳道:“你哥哥的正妻,我记得是掌握兵权的元帅之女……把这件事告诉她,让她对付克丽蒂娜怎样?” “没用!”露芙没好气道,“蕾希和哥哥没有感情。” “但她好歹是正妻,让侧室压过她……” “蕾希可不是普通人贵族小姐,再说她嫁给哥哥就是为了不想被人打扰,过自由的生活!” “……那,真是个奇怪的人。” “如果我去找了她,她反倒会觉得我是个麻烦。” 阿德琳恨恨地攥紧手指,可恶,就没有办法对付她了? 露芙咬牙切齿:“陛下也是,马上就要娶我了,还去招惹别人的女人!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门被敲响,宫女来传话,正皇妃莱莉亚邀请露芙去后宫坐坐。 上次露芙不是被请去后宫,而是带上阿德琳不请自去,美其名曰,提前拜见后宫之主,莱莉亚没有回绝。 按理说露芙还未与奥斯玛完婚,不能随意走动,也不能擅入后宫;但对露芙来说,规矩这种东西就是为她打破的。 因此这次,她也去了。阿德琳不容许与她有关系的地方,存在她不知情的事,也跟去了。 谁知到了地儿,却见莱莉亚和克丽蒂娜坐在一起,氛围和谐地喝着茶。 不可置信的露芙和阿德琳愣是站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们怎么聚在一起?因为什么,在谈什么,达成了什么关系?难道克丽蒂娜要入后宫? 还有很多疑惑,阿德琳提前按住露芙的肩膀,压制她蠢蠢欲动的身体,同时又暗骂了一句,没脑子的女人。 阿德琳避开克丽蒂娜,先给莱莉亚行礼;露芙死死盯着克丽蒂娜,目光凶狠,像是随时能冲上去咬死她。 莱莉亚放下茶杯,看看她们,再看看克丽蒂娜,暗道宰相怎会教出这么蠢的女儿,垂眸笑道:“过来坐吧,我知道你们好奇什么。我啊,晕了一天才醒,克丽蒂娜就来找我。说想谈谈昨天的事。” 阿德琳不动声色道:“殿下,后宫应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暗指克丽蒂娜不守规矩。 克丽蒂娜看她一眼,她和露芙不一样,很聪明,跟在露芙身边是因为没脑子的人更好做挡箭牌吧, 她轻声道:“ 是我不对,殿下昨天特地邀我前来,我却如此失态,扰乱了殿下的茶会。今天想来赔罪,因此斗胆请命。” 阿德琳皱眉,谁都知道失态的人是露芙,扰乱茶会的也是露芙,含沙射影是想再刺激露芙杀她?不要命了? 莱莉亚笑意微敛,克丽蒂娜来时说服她把露芙叫来,说服理由是放任露芙不管,以后她还会惹祸,引发麻烦,因此有办法解决露芙。 信一个小女孩说的话,未免荒唐。 但是……把露芙叫来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四周布置好了卫兵和骑士,一旦有事也能立刻阻止,才把露芙叫来碰面,也算对她们的试探。 露芙甩开阿德琳按住她的手,冷冷道:“你一个下贱货嘴皮子是厉害,明着说自己,暗着指我!别以为我哥向着你,我就不敢动你!” “哦?”克丽蒂娜故作诧异道,“露芙小姐竟然听出了这种意思?我真小看了您,原来你能辨别是非善恶啊……就是不知道,露芙小姐还打算怎么动我?” 此话一出,莱莉亚和阿德琳皆是一惊,错愕得看着克丽蒂娜。 为什么要这么挑衅露芙? 可耻的请求 还从未这么被人看不起过,那个贱人!极致的暴怒后,是露芙也没想到的平静。 “你跟我过来,单独说话。” “好。” 克丽蒂娜欣然前往。 莱莉亚和阿德琳纷纷垂眸,默然不语;无需阻拦,让她们自行得出结论,对她们来说,两败俱伤都无妨。 两人离开正皇妃殿内,一路朝人少的地方走去。 到目前为止,和克丽蒂娜预料的一致,主动挑衅使露芙愤怒到极致,不受阿德琳干扰,和露芙单独谈话。 阿德琳是聪明的,如果让她在旁边,说不定会看穿她的意图。 而自尊心比什么都强的露芙,就没那么精明了;在露芙看来,她比阿德琳、克丽蒂娜乃至正皇妃都强,自认为是强者的人,又自负,当然想单独解决问题,明示自己的能力。 走了一会,克丽蒂娜环顾四周问道:“露芙小姐,可以开始谈了吧。” “闭嘴,我想怎么谈、怎么对付你,是我说了算!” 克丽蒂娜跟在她身后,笑了,真单纯。 露芙则在想,很好,克丽蒂娜挑衅她,说明她有对付她的策略。那将计就计,误杀了可别怪她;莱莉亚和阿德琳都是见证,这次是克丽蒂娜先找她的! 进入一处廊亭,四下鲜花绿草低矮繁盛,无视觉死角。 露芙站在中央,转身看向她,嘴角一勾:“是该称赞你的勇气,明知道我想杀你,还跟我到这。” 清风吹拂,撩起克丽蒂娜脸颊边的发丝,她将乱发拨至耳后,细腻的手指勾着灿烂的金发滑动,露出漂亮精致的下颌线。一举一动,让对面的露芙都移不开眼。 露芙自诩是个大美人,甚至有浪漫诗人为她作诗颂歌: 红发美人在月色下,她的容颜如秋水, 泛着淡淡的红晕。她的眼眸, 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她的身姿, 如同山涧的清泉, 灵动而优雅, 让人心生向往。她是生命的绽放, 是岁月的宠儿, 是诗人的灵感之源。 然而,看到眼前的克丽蒂娜时,她竟觉得那华丽诗歌所描绘的,不足以与眼前人相提并论。 克丽蒂娜道:“露芙小姐,未经训练的你,拿任何武器也伤不到我。也就是说,现在的你对我没有任何威胁。” 露芙惊醒,冷哼一声:“不过有了点力量就在那洋洋得意,好,满足你!就让有杀伤力的人,来对付你!” 这点亦如如克丽蒂娜所料,她故意露出些许意外和慌乱;露芙满以为将了她一军,心下得意。 按露芙嚣张蛮横的行事风格,宰相家不可能不派人保护她;给她专门编了一组十人骑士团护卫;这十个骑士是从神学院选出的优秀人才,实力虽不如伊莱,也是个中好手。 克丽蒂娜打算拿这些人来练手,他们对她不会留情,她也可以放开一搏。 宰相深知露芙的性格在后宫难以自保,请求奥斯玛同意露芙的十个骑士入宫,已同意。 打手准备好了,场地则是露芙暂居的宫殿地下室,她带她过去,并给她的骑士们下达了命令。 慢慢折磨致死。 骑士们受过专业训练,不轻易被克丽蒂娜美貌所惑。而克丽蒂娜也换上了轻便的服装,易于活动。 最初是一个带剑骑士,不拔剑套朝她攻来。克丽蒂娜猜到其意欲何为,是怕她死得太快。骑士挥剑如影,克丽蒂娜盯了一会,便能看清剑来的方向,迅速躲开,并甩手打开他的剑。 她用了十足的力气,在众人目瞪口呆下,把骑士手中的剑拍飞,趁着骑士没反应过来,一脚踢在他大腿上;好歹是优秀骑士,这一脚仅能把他踢倒,而非制服。 露芙颤抖着说:“……下……下一个!!!” 后来上场的骑士对克丽蒂娜有所防备,而且他们私底下有训练,有自己战术与丰富经验;让克丽蒂娜吃了不少亏。好在她体内潜在力量比之这些骑士,强了十倍不止,他们想对她造成伤害,可能较小。 一场完全为了积累自身能力经验而组织的战斗,在克丽蒂娜的坚持下,连续打了叁天叁夜,直到露芙和奥斯玛的婚期到来,才停下。 露芙恨恨瞪着面露些许疲惫、仍在活动的克丽蒂娜,再看看旁边瘫软成一团、无力再战的骑士们,叁天了,今天她才发现她的真实意图!白白给她送去好处! 这叁天,阿德琳也来找过她,但都被她回绝了。早知如此,就让阿德琳来看看,也许能点醒自己! 露芙再后悔也来不及,婚期已到,她必须得回去做准备。 克丽蒂娜见她看她,还嫌气不死她似得,轻松笑道:“露芙小姐要大婚了,恭喜你,不必管我,您忙去吧。不过您的骑士,今日怕是难以为您助威呐喊了。” 还能如何?露芙气愤离开。 克丽蒂娜也回了别宫,陛下大婚,宴请四方,公爵、伊莱是必定到场,就是不知道圣下来不来,来的话,找他试试。如果是亚尔林,她很难用全力,虽然对上他必败无疑。 圣下她则能全力一战,不指望击败他,但可以看看她离他,还有多少距离。 这决定了,她离解放穆森的时间长短。魔神一旦出来,很多事情都会有结果。围绕着穆森的阿德琳、奥斯玛、赫斯特、伊莱等等一些人,都会有行动,这些人互相牵扯对抗,对她而言再好不过。 别宫,亚尔林在房间等她,看她穿着简便的易服,衣衫凌乱,愣了一下,盯着陷入沉思。以他的眼光自然知道,她没被人欺负,周身散发的力量明显比之前强许多,这是…… 克丽蒂娜苦笑道:“之前的衣服不知哪去了,所以只能穿着这个回来。今天陛下大婚,一路上遇到不少忙来忙去的人,用奇怪的目光看我……我找露芙的骑士团打了叁天,有点收获。” “找我的话,收获应该更多。”亚尔林认真道。 克丽蒂娜心虚道:“找你……根本赢不了,没有成就感。但除此之外……亚尔林,我有个可耻的请求,需要你帮我。再和我……做一次吧!” 主动提出实非本意,克丽蒂娜也不希望自己力量增强的源头,是以这样的方式。 可耻?亚尔林毫不犹豫道:“嗯,我帮你。” 叫上公爵一起?H “……这样,行不行?”亚尔林抬起她一条赤裸白嫩的腿,露出克丽蒂娜的私处,敞开的体位令肉穴羞涩地颤抖起来。臀缝勾勒出饱满的线条,引导他的视线向下看。 克丽蒂娜还未脱光,性急的少年仅把她裙下扒光,两条白嫩的双腿光裸,私处凉意阵阵。他让她趴在桌上,以便让他快速插入。 “嗯……”前戏做不做,克丽蒂娜倒也无所谓,反正她已经湿了,她抬头望向后方,那暗银色头发的俊美少年,认真而灼热得盯着她的私处看,视线下移,她看到他高昂粗长的阴茎,上方龟头渗透出些许液体。 情欲高昂的少年咬咬牙,挺腰一顶,未能完全入,龟头卡在紧致的穴口,进入有些艰难,还不够湿润。 敏感的穴口卡着他,磨蹭了几下,让克丽蒂娜有了感觉,轻吟出声;她的声音是被自己搞出来的,亚尔林意识到这点,呼吸加重了许多。 亚尔林一手扣住她的腿,一手抓着她的腰,用力一顶,阴茎没入阴道,肉壁剧烈得纠缠扭动起来,夹紧他,不肯放松,大量淫液随之流出,将大肉棒裹得湿漉漉的,更方便了他侵入。 “嗯啊!” 亚尔林抱着她前后耸动,赤裸的下体勇猛地撞击着她的丰臀,拍打出啪啪声响。他不懂技巧,只知道横冲直撞, 不一会觉得她体位太低,一手抬高她腰,让阴茎插入得更加顺滑。 “啊……啊啊…嗯…嗯哼……啊啊啊…” 克丽蒂娜被抬高,脚尖悬空,怎么也够不着地面,紧张之下,肉穴夹得更紧,阴道缠着大肉棒,用力吮吸,让亚尔林进出越发艰难。 “嗯,克丽蒂娜,”亚尔林发出忍耐地闷哼声,皱眉,澄蓝地瞳孔似痛苦又似舒爽,微微颤动着,他稍稍放慢攻势,一点一点地插入,插至极深,再慢慢拔出,“你夹得太紧了……” 克丽蒂娜被他干得浑身酥麻,连脑子都晕乎乎的,一条腿放在桌沿,一条腿踩不到地面,干脆向后勾住亚尔林的腿。 亚尔林舒服得趴在她身上,放在她一条腿,伸向她扭动时松动的衣领,握住她一边雪乳肆意揉捏,玩弄她凸起的顶端。从她紧绷抖动的身体可以看出,她喜欢他这么弄。 “你好湿。” “嗯……” 亚尔林猛地一插,顶到最深处,“啊……!”克丽蒂娜发出绵长而亢奋地尖叫。 亚尔林在她耳边低声问:“插得深不深?” “嗯,好深……” 亚尔林大力地抓揉她的乳房,狂放的动作,使克丽蒂娜衣领散得更开,从双肩滑落,露出一大片雪白的春光。 克丽蒂娜咬着唇,却抑制不住体内蔓延得极致快感。 “……啊啊啊……” 如此诱人,怎不逼人疯狂?他放下她的腰,两手抓着她的香肩,抬起她的上半身,将两边衣领扯开,丰满的乳房跳脱而出。 他握住两边双乳揉动,腰下动作不止,耸动间,依稀可见那粗长湿滑的阴茎从她臀缝下若隐若现。 克丽蒂娜配合得翘起臀部,迎合他地抽插。但这个姿势终究不是尽兴,阴茎只能在穴口浅入。 亚尔林抱起她走向床,阴茎始终插在她穴内,每走一步,淫水便从穴口流出一点,汇聚在阴囊下方,滴落地板。 衣裙被撕碎,她软倒床上,撑起绵软的身体,跪坐,趴下,双手向后,掰开臀缝,被他插肿得的穴口泛着深粉色,肉缝泥泞一片,她金发垂落一旁,眉目惑人,翘起臀来,诱他插入。 “…要肉棒…进来,插我……啊!” 放浪形骸之态,让平日再冷淡肃杀的少年,也要被她勾魂夺魄,甘愿献出一切。 无需刻意找准位置,少年腰一挺,便顺利地插入那片湿润紧致之地,他抓着她两手腕,砰砰砰地撞击她的臀,次次深入,撞得她身体向前冲,却每次抓着她手腕扯回,每顶一次,便将她往后拉,水声与撞肉声淫靡非常。 砰砰砰啪啪啪!快速而有节奏地操干持续不断。 一轮下来,克丽蒂娜已经累瘫了,亚尔林却食髓知味,压着她在床上猛操狠捣。 汗水淋漓,湿透了两人,克丽蒂娜推着上方的他的肩膀哀求:“不行了~放过我~~~啊~~” 亚尔林闷声大干,但她的话还是听到了,射了一次,便停下来,抱着她去清理身体。 克丽蒂娜泡在水池舒服得睡着了,亚尔林则穿好衣服,将房间收拾了干净,被单一卷,将地面淫液一擦,一把火烧了干净。 别宫之外,乐闹非凡,所有人都集中在正殿,参与奥斯玛的大婚,虽不如正皇妃,也是一项宫内大事,他们在冷清无人的别宫做什么,自然无人察觉。 亚尔林跳出阳台,打算去给她找点吃的。 而克丽蒂娜在温热的池水中熟睡,力量和体力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和恢复。等她醒来时,那种疲软无力的感觉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充沛旺盛的精力和潜在力量。 滴答一声,水滴声落,克丽蒂娜联想到另一层,叹着气,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这样,跟吸食精气的妖怪有什么区别?” 浴室门大开,亚尔林走进来,见她醒了,道:“饿了吗?我给你找了吃的?” 克丽蒂娜趴在水池边,眉目挑动:“这个不急,外面什么情况?” “你想问什么?” “圣下有没有来?” “来了,应该会在这停留几日。” “哦……” 克丽蒂娜发出一声长长的尾音,意味深长。 亚尔林意识到她另有目的,问:“你想找他?” “我和他打,能赢吗?” 亚尔林这时的眼神仿佛在说她异想天开:“不能。但……用奇招的话,能吓到他。”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啊…… 克丽蒂娜嘴角一勾,能利用上,都要利用上:“那我要在这几天,好好养精蓄锐。” 亚尔林竟理解了她的意思:“要不要叫上公爵一起?不同的力量汇聚,能达到1+1>2的效果。” 克丽蒂娜呆了:“啊?”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可怕的事情! 亚尔林走近她,蹲下,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我不懂这是什么感觉,但只要是你想的,我都愿意帮你……你想吓到圣下?那就物尽其用。” 充满抉择的醒悟 亚尔林充满真挚情感的话语,让克丽蒂娜陷入一阵沉思,以至于对方将她的沉默当做同意,转身出门。 克丽蒂娜在想,与他相比,她是不是过于利己主义了?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就拼命在做保全自身安危的行动,出发点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能死。 为此,她找上公爵以求庇佑,在知道自己的身体对他来说具有诱惑性时,她也欣然奉上。 不只是公爵,只要是对她有保障的人,圣下、亚尔林、伊莱她都自愿沉沦他们身下;期间,克丽蒂娜可惜过、向往过,但从未对他们产生过爱的成分。 爱不是性命犹如风中残烛一吹就灭的她,有余力去考虑的事;不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她,能够去伸手去追求的美好。 可不知不觉中,珍贵无比的东西悄然来到她的掌心,即便她不曾主动追求,他们也仍然愿意为了她而付出,做她的依靠。 克丽蒂娜靠在水池边,无神得望着天花板,不作出任何改变,还要这么龟缩在安全区域,将他们的真挚情感视而不见吗? 伊莱对她的心意从未变过,为了和她在一起,对他的父亲忍耐、努力和妥协; 赫斯特看似对她漫不经心,可和他在一起,小人不轻易她近身。 亚尔林自不必说,他跟在身边就是最大的保障。 就连她从来只当做应该保护的家人,优尔,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保护她。 而她以为自己洒脱,不被爱所束缚,实则一直把自己置于安全区域,稍有不安定因素,她便马上缩回。 真是无耻啊。 水有些凉了,克丽蒂娜起身擦净水,换上衣服走出浴室。房间门恰好打开,赫斯特和亚尔林走进来。 克丽蒂娜不明情况,神情微惊,本能的防备令她退后了半步,但下一秒又在想,她需要防备什么?刚刚还在自省,又按照以前的行为模式自处吗?要做出改变就趁现在。 再说,赫斯特何曾实际害过自己? 她后退的半步,让赫斯特稍楞了一下,还以为是上次反应冷漠,对她折腾过头,令她生怯;怕再让她不安,于是站在原地不动,微笑看她。 亚尔林没注意到,他习惯性站在赫斯特身后,多年来护卫的本能,总让他无意识地把保护对象和空间范围纳入视野,以确保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能在最快速度做出反应。 克丽蒂娜此时想起来亚尔林在浴室说的话,而这个行动派还真的把赫斯特找来了!怎么办?她如何解释自己没有奔放到那个地步? 话说回来,为什么赫斯特会过来?虽然他哥哥奥斯玛肯定玩过,估计玩的更开,对他来说不算新鲜事,但就为了她那点小事,他自己就能接受? 克丽蒂娜涨得脸红耳赤,实在难以启齿,可这么僵着更尴尬。 “陛下婚宴,公爵缺席来这怕是不妥。” 赫斯特偏头打量她了几秒,怎么红成这样?笑道:“侧妃还未到场,仪式只开了个头便让宾客在旁等候,夜晚才开始正式的。” 说完,顿了顿,见她越发紧张,赫斯特又道:“亚尔林说你有事,让我来看看你。” 有事?只是说了声有事他过来了? 克丽蒂娜看了眼他身后的亚尔林,啊……这么说,他没直接告诉赫斯特叁人行这种羞耻至极的东西。 太好了。 克丽蒂娜恢复镇定,请他坐下说话,亚尔林转身打开门:“我出去守着,以防有人靠近。” 赫斯特点头应允。 克丽蒂娜暗自松了口气,她正怕亚尔林在场会继续说叁个人一起的事,这里可没有地缝让她钻进去啊。 房门关上,赫斯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克丽蒂娜怔了怔,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微凉的肌肤,给她带来些许暖意,很是舒服。 赫斯特低眸看着她的手,长而浓密的黑睫如细密如丝,柔软似羽,轻微得扇动,将那双深邃奥秘的黑瞳遮盖,勾勒出一道精致漂亮的上眼形状,看得人心痒痒的。 “才多少天没见,你的变化已经让普通人望尘莫及。” 原来是看她目前实力,克丽蒂娜笑了笑,自嘲道:“不正道的做法才让我突飞猛进,走这种违背常理的捷径,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被反噬。” “不会的,”赫斯特笃定道,“你本也不属于常理之中。“” 看来他又猜到了。 克丽蒂娜道:“您说我变化大,但您不也一样,我以为只有我知道的事,你却已经知道了。” 赫斯特抬眸,朝她勾唇一笑,玩味儿似得,认真似得说道:“你的事我总放在心上。我不喜欢常理,却被约束在其中。也许你能让我顺利脱离理所当然的命运。” 心下一动,克丽蒂娜避开他深深的视线,抿紧唇,攥紧了手指:“又被看穿了,公爵真是厉害。我不是克丽蒂娜,你一直知道,而我现在想做的事,可能毁掉你辛苦维持了多年的平衡。” 连阿德琳都没做到的事,她真的能如愿做到吗?克丽蒂娜不清楚,却必须做不可。 克丽蒂娜又道:“一旦我把穆森放出来,大概很多人的愿望都能实现吧。可是他得先听我不可,我和他的约定是有这个约束力的。” “我知道。” “哪怕我让穆森毁掉这个国家,他也会照办吧,到时候公爵该如何自处?” 赫斯特闭上眼,低头,轻轻吻上她的手背:“听天由命。” 克丽蒂娜实在心疼他了,赫斯特这一生为了他人而活,使自身受制,不得自由;他拼命守护的东西,她想毁掉,他明知如此,却仍然对她温柔。 “要怎样,你才会对我吐露真心?”克丽蒂娜难过道,“明明你为我用心良苦。” “不吐露真心的只有我?”赫斯特依然是那般完美无缺的假笑,“克丽蒂娜,上次说爱我,又是你的真心话了?” “明知不是,你却还是动容了。” “嗯。” 克丽蒂娜弯下腰,轻轻吻上他的唇,不同以往的情欲,此刻她满腔涌入的热意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是我不对,我保证这次是真的,我爱你。但是却不止是你……” 那是我忍不了的H 克丽蒂娜给出的答案在赫斯特的意料之中。 受伤吗?不否认,是有。他内心曾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是克丽蒂娜心中最爱的。但凭他的作为,设若对方真的如此爱他,他怕是不信。 以交易方式得到的克丽蒂娜,又以交易方式把她退出去,变作他人妾室;难怪去教会前后,克丽蒂娜如此强硬要求他,在遇到阿德琳后,要他与她解除婚约。原来她早猜到他会为了奥斯玛抛弃她。 这样对她,还以为她一心爱他,确实可笑。 赫斯特深爱自己的哥哥奥斯玛和国家,他认为他出生的使命就是为了守护这一切,是绝对不变的信仰。 但他在注意到克丽蒂娜,对她产生好奇心时,还没意识到,她和哥哥之间会起冲突。 赫斯特根据习惯选择了奥斯玛,而非克丽蒂娜。 他的内心十分抗拒,抗拒到他不得不压制自我,一再的压制得不到宣泄,不惜越轨,也要抓着克丽蒂娜不放,唯有抓着她才能有些许的喘息机会。 或许适当的丧失一些理智,凭本能抉择,能让内心更轻松。 赫斯特微微闭上眼,片刻后,睁开双眼,那双似蒙尘的黑瞳已拂去迷茫,清醒明亮,他伸手捧着克丽蒂娜的后脑,按下,在她惊讶的目光下吻上她的唇。 软舌缠绕,唾液在纠缠间被双方吮吸出水声,一阵绵密的深吻后,赫斯特起身抱起克丽蒂娜,额头抵着她,低沉而沙哑地说:“你内心还爱着谁,我是妒忌的,可妒忌的结果是失去你,那是我忍不了的……” 克丽蒂娜回抱住他,回视他的双眼,他此刻很清醒,绝非虚言。 “故作不在意,一切都是正常的,我一直这么想,但我也妒忌,妒忌阿德琳得到你……” “不,她从未得到,冠以未婚妻的虚名,可我连应付都觉得费时。她不适合我。” 坦诚地说出心中所想,不再用理性的言辞武装自己,让克丽蒂娜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对赫斯特的信赖。 她放松身体,任由赫斯特脱去衣裙,闭上眼感受他的唇从脸颊滑过,从脖颈一点点啃噬吸吮,至锁骨。粗粝的大手包裹住她丰柔的乳房,挤压揉捏,他低头含住顶端,用舌尖挑拨。 她难耐地娇喘磨蹭,他用手指插入她的双腿间,从私处触到黏湿的液体,找到她的肉缝,把一个手指插入。 异物的侵入令她有些不适,在男人唇舌手指娴熟的挑弄下,她身体酥麻无力,被放倒在床上,他手指抽出,分开她的双腿。离开男人火热的躯体,她正觉得凉意阵阵,下一秒,男人扑上来,坚硬粗大的阴茎填补了她的空虚,强势地挤入肉缝,贯穿了她。 “啊……啊啊啊……” 赫斯特抱着她凶猛地插了一会,停下,起身看了眼他们的交合处,窄小的穴口勉强包裹住他粗而长的阴茎,显得有些吃力,但她穴口有点肿。 “克丽蒂娜,今天在我之前,谁还弄过你?嗯?告诉我……” 克丽蒂娜没想到他会在中途问这个问题,出于本能的迟疑,让她避开了赫斯特的目光。 赫斯特浅浅地插了几下,漫不经心道:“你不说,我大概也知道是谁。在宫中你认识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克丽蒂娜不知他什么意思,叹了口气。 “你又怎会猜不到,故意这时候问,是为难我?” “呵,”赫斯特轻笑了一声,弯腰吻了吻她,“我前几天才喂饱了你,你不会在这个时候因为空虚找男人,所以告诉我,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克丽蒂娜脸一红,原来亚尔林连这都没告诉他,可……明白的与他说清楚,实在叫人尴尬又心虚。 “不说吗?”赫斯特嘴角勾起,笑意中带着一丝邪气,一丝坏意, 丝毫想不到他会怎么逼她说出口,克丽蒂娜忙道:“与力量有关,我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是靠与你们……才得到力量,” 赫斯特愣了愣,思索了几秒,才得以联系上力量和他们的关系。 “但是为什么因此而得到?” 克丽蒂娜蒙着脸,摇头,她也百思不得其解,可猜测是有的,她道:“实话与你说吧,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灵魂与克丽蒂娜的身体不匹配,是不是因此才被测出没有能力。” 不是这个世界? 赫斯特微微瞪大双眼,不仅不是克丽蒂娜,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么她为什么没被世界排斥?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而她没被排斥,反而通过和他们的关系,得到了特殊的能力? 赫斯特无法解释这个因果,也许圣下会知道。 “暂时先不想这些,继续……” 他抬起克丽蒂娜的一条腿,俯身挺近她体内,窄紧的阴道要吞下他的大肉棒着实勉强,刚刚克丽蒂娜的兴奋度因对话冷却,淫液都有些干了,让他进的也有些困难。 “啊…轻点…嗯啊……” 抽动了几下,阴道将肉棒夹紧,肉壁粘附在棒身吮吸,渐渐适应进出的频率,赫斯特见愈加顺滑,便用力耸动了几下,值插到底。 “啊啊啊!太重了…啊…” 赫斯特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划过她汗湿的脸颊,将碎发拨开:“既然是亚尔林来找我,那今天跟你纠缠的,就是他了,难怪能让你变化如此大。” 克丽蒂娜神情微尴,又提,真不知道他是故意膈应,还是玩笑调侃,轻瞪了他一眼:“你要觉得说这些话有情趣,你找别人去,我不想一直猜你心思,费脑!” “生气了?” “公爵才是,你说妒忌,生气的不是你?” 赫斯特顿了顿,神色微郁:“我承认有意让你知道我生气,是想你更多在意我,顾忌我。虽然早知道你和亚尔林有关系,可我管不着限制不了。” “谁不敢惹,谁都说不好惹的公爵大人,也有管不着的事,”克丽蒂娜本想反讽他,却意识到对方是顾忌她,在意她,才忍着不管,又说不下去了,“……对不起。” 加快实现愿望的速度 “……我不是为了让你道歉而说这些话。”赫斯特无奈,冷静下来,便发觉自己也很幼稚。 克丽蒂娜抱着他温声道:“你对我而言,独一无二。只要能让你安心,让我说再多对不起都没关系。” 赫斯特让她坐在腿上,扶着她纤软的腰套弄肉棒,一上一下,左右摇摆,他望着她的眼睛,深情道:“我喜欢你与你做爱,这能让我放松,让我觉得和你融为一体。” “嗯,我也喜欢。” 克丽蒂娜双手按在他双肩,跪坐,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上下起伏,忘情得沉浸在其中。 门外,本来站在这的亚尔林走到楼下守着,他虽钝感,却非毫无知觉。 以往能看得下去的画面,在尝到克丽蒂娜的滋味后,再也看不下去。当然,叁个人一起做爱,他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他不后悔以条件去占有本该是公爵的女人,只是后悔一开始调查克丽蒂娜时,明明对她很好奇,但因感情方面的迟钝,而选择性忽略了对她萌生的异样情感。 要是那时候他就去接近她,是不是就没有伊莱,也没有公爵,没有圣下,也没有优尔。 毕竟,身份单纯的他,理应是克丽蒂娜心中理想的伴侣。 克丽蒂娜会接受他,经过几年的感情培养,他们结合后的生活,理应简单。 等到傍晚,赫斯特该去参加陛下的婚宴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她。 趁着夜色浓厚,克丽蒂娜穿上轻便的衣物,希望亚尔林带她离开宫殿,去宰相府找碧翠丝,伊莱的母亲,宰相的正妻,曾经与穆森大战过的女武神。 亚尔林自然不会拒绝她的请求,抱起她,很快便到了宰相府,边缘的一座建筑,繁星点缀的深夜孤零零得伫立在湖边,临湖的一处门突然打开,走出一个身姿窈窕的高挑女性,长而卷的金发披散而下,随风吹拂。 真是宛如一位神女的女性,克丽蒂娜初见的印象就是如此。 碧翠丝预感到他们的到来,提前等待,邀请他们入内。 “请进,入座吧。” 克丽蒂娜看着她,感慨美人如斯,连岁月都不舍得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和伊莱十分相像。 他俩入座,托盘上放着温水,有意识地悬浮在空中,落在桌上。 碧翠丝不坐,站在桌前,看着他们,神情高深莫测:“米伦小姐,所来何事?” “您大概猜中了,何必多此一问?”克丽蒂娜觉得有些冷,端起桌上的温水,低头看着杯中倒影,“凭我一人,实难成事,资格不够,历练不足。” 碧翠丝嘴角微勾,笑意仅达表面:“我本是武者,喜欢直来直往,只是缩在这地方太久,手脚不得伸展,连体态都变得纤细柔弱,让一些小辈给看轻。阿德琳也来找过我,目的应该与你相似,但她言辞泛泛,空口大话张嘴就来,就是不知道你怎么说。” “我本也是因她开窍,”克丽蒂娜也不意外阿德琳来找她,“与她同为圣女,怕是也入不得您的眼。” 碧翠丝好整以暇得看着她,听她如何说。 “穆森应该在您这,他要是想早点离开圣下的结界,得尽快出来指点我才是。” “指点了你,你会不会成为他除了圣下以外最大的敌人,尚未可知?” 克丽蒂娜笑了笑,原来穆森迟迟不出现,是因为知道她是把双刃剑。 “那么,您怎么看?” “我?” “最有可能让穆森从圣下结界离开的是我,您相信了吗?” 碧翠丝嘴唇抿起,承认了,等于认同她的分量,不承认,则是谎言。她最厌恶说谎者。 “从你出现时我便感觉到,你的灵魂本质和这个世界任何人都一样。我不由在想,神把你召来,到底是给予我们试炼,还是毁灭?” “毁灭亦可重组,”克丽蒂娜站起身,整了整裤子,布料太薄容易褶皱,“夫人,如果和穆森达成共识了,便让他来找我吧。我来帮你杀死宰相,不会让伊莱背上弑父之名,亦不会让你沾染背德之血。” 碧翠丝目光瞪大,不服输的她深吸一口气:“好大的口气,你看起来那样柔弱!” “我会逼宰相来杀我,”克丽蒂娜自信道,“到时候再柔弱的人也能背水一战。” 说完,她自顾自走出大门,亚尔林始终跟着她,她回头朝碧翠丝笑道:“请答应我,宰相一死,我会需要你的帮助。” 碧翠丝仍站在原处,屋内无灯,站在月光下的克丽蒂娜,看不清她的表情:“我答应你。” 亚尔林带着克丽蒂娜回到宫殿,她一下地,就从柜子拿出裙子。 亚尔林这时才能问出心中疑惑:“你需要碧翠丝什么帮助,我做不到吗?” 克丽蒂娜好笑道:“别妄自菲薄,但你还真做不到碧翠丝在民众心中的威望。” “那另一个问题,你怎么让宰相想杀你?” “这个嘛,就看露芙了,”克丽蒂娜当着他面脱衣换衣,让他帮忙束腰,“一会,我要去正殿参加陛下婚宴,人那么多,混进我一个也没人说什么。” 亚尔林:“趁乱见宰相,引起冲突,让他想杀你?” “要是能这么简单就好了,今天不行,那便延后,宰相看我不舒服是肯定的,只是碍于陛下下诏让伊莱娶我,他不好明摆着反对。” 整理完毕,克丽蒂娜拎着裙摆前往正殿,亚尔林不能再跟随,一切靠她自己。 正殿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喜庆场合应有的热闹与华丽装饰,地毯都重新铺设过,大红大紫,十分夺目。 克丽蒂娜先入大殿中央,穿过人流,锁定了人群中的宰相,他样貌自然不俗,看得出年纪,脸上多了些沟壑。 她却不知道,阿德琳也看到了她,抢先一步走过来,拉住她。 “米伦小姐!” 克丽蒂娜:“……啊,维斯小姐。” 阿德琳微微眯眼看她,像是在笑,手指紧紧捏着她的手腕不放:“几天没见,我还以为露芙真的不小心把你给杀了。没想到,你利用她磨炼了自己,这下还真不能说你是废物了呢。” 这话还真是不客气。 克丽蒂娜抽了抽手,抽不出来:“维斯小姐也不打算装了?” “装?”阿德琳思考了一下,“是啊,我以前太谨慎才步步为营,但现在不能等了,再等下去你就要抢先我一步了;我心心念念的公爵也不帮我,不见我,甚至更不愿意理我了。所以我提前做了一些事情,好加快实现我愿望的速度。” 一些事情? 似乎看出克丽蒂娜表露的疑惑,阿德琳咧嘴一笑,那份温柔婉约早已被一种诡异所取代。 “宫殿会起火,不久你会闻到烧焦的味道。对了,露芙的房间,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明明是如此温暖喜庆的场所,克丽蒂娜却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后颈。 “不想去?呵呵,克丽蒂娜,你在正皇妃殿内用过的茶杯,被我偷偷藏起来了,就算你不去,也难逃嫌疑……” 就在这时,哄闹的大厅响起一阵凄厉恐惧的尖叫,有人训斥。 接着有人大喊。 “皇妃!侧皇妃和宰相夫人!死…死死了!” 陷害 一国之主的婚宴便这样被扰乱了。 发现者是年轻的侍从,多亏她遇到突发事件时守不住那张狂乱的嘴,让不该知道的人,全知道了。 克丽蒂娜不明白阿德琳意欲何为,但看她得逞的脸,估计和她逃不了干系。 她被阿德琳强硬拽去了案发现场,不是她挣脱不掉,而是没必要。 华丽贵气的室内萦绕着浓厚的血腥味,不少人捂着鼻子进去又被现场的血泊吓退;让阿德琳和克丽蒂娜得以钻空子进去。卫兵在维持混乱的秩序,但看到她俩时,没有阻拦。 奥斯玛、莱莉亚、赫斯特、维斯家主包括宰相本人等主要人物,围在惨死的两人边上,神色凝重。 克丽蒂娜和阿德琳从人群中窜出来,都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克丽蒂娜特意看了眼宰相,这可真不像是失去妻女该有的表情,充满审视和冷漠,眉头皱起时透露出的凝重更像失去了重要棋子,觉得很困扰。 当然,她猜的。 维斯家主,一位打扮得贵气显眼的中年男人,也就是阿德琳的养父开口道:“事发突然,还请各位节哀。我想,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但优先寻找凶手才是对死者们最好的慰藉吧。” 谁也,也包括凶手吗?克丽蒂娜看了他一眼。 奥斯玛叹气:“舅父说得对。” 赫斯特静静地站在一旁,沉默。 莱莉亚则看向尸体旁的矮几,上面放着叁个茶杯,一边两个,一边一个,是宫廷通用的,并无特别之处,但是叁个茶杯说明房间之前有第叁个人。 莱莉亚朝外问道:“是谁服侍的侧皇妃,给谁端过茶?那个第叁人说不定就是杀害侧皇妃和宰相夫人的凶手。” 她这话一出,大家都露出明朗的神色。 克丽蒂娜总算知道阿德琳说拿她喝过茶杯的用意了,可是阿德琳如何证明,茶杯是她用过的,侍从曾给她端过茶呢? 而且,犯案的凶手把自己喝过的茶杯特意留在现场,不是傻就是为了陷害。这种拙劣的手法,不正好说明其中有端倪吗? 克丽蒂娜瞥向身旁的阿德琳,她似乎很自信的样子,嗯,暂且静观其变吧,就算被当做凶手,她也有办法洗清嫌疑。 从卫兵的防护网中出来的宫女,自称是给侧皇妃接待客人时,被叫去上茶的,当时她恰好路过房间门口,同时她也是第一发现者。 宫女说:“当时露芙小姐说要接待米伦小姐,需要茶水接待,端来时小姐未让进,叮嘱说在门口候着别走。没一会听到里面有声音,周边不知为何没人,情急之下打开门就发现……” 所以她没看见里面人是谁,也不知道凶手是怎么离开的。奥斯玛、正皇妃和宰相目光倏然移向门口的克丽蒂娜,赫斯特陷入沉思,没看任何人。 阿德琳嘴角勾起些微笑意。 维斯家主问:“米伦小姐是哪位?在这里吗?”他高喊着,视线却直接扫向克丽蒂娜。 阿德琳适时地把克丽蒂娜往前一推:“父亲,是她!” 四下骤然死寂。 十数双眼睛聚焦在踉跄站稳的克丽蒂娜身上,极为刺眼。 维斯家主显然知道米伦是谁,他目光定在她身上,神情故作惊讶,又恢复平静,点点头道:“米伦小姐,我不想耽误大家时间,直接问了,是你下的手吗?” “不是。”克丽蒂娜站直了,淡淡道。 “那这个情况你怎么解释?” “栽赃陷害。” “如何证明?”克丽蒂娜语气冷硬。 维斯家主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竟如此冷静,临危不变,和阿德琳早已串通好的他,此刻有些犹疑,是不是要继续出头,把罪名冠在她身上。 毕竟,一旦哪句话说的不对,急于把罪名推在克丽蒂娜身上的他,也显得很可疑。 克丽蒂娜则无心与维斯家主纠缠,瞟了眼血泊处,心想她以前从楼上摔下来时,和露芙这副惨样是否有的一拼。 “只凭宫女听露芙说和我喝茶,就断定是我动手杀人,这就是你们的证明?” 维斯家主想了想,不说话。 莱莉亚见无人出头,便道:“不能,但你和露芙相互龃龉是很多人知道的事,你误杀了她也不是不可能。” 阿德琳这时动了,她轻盈地迈向维斯家主,道:“父亲,我和露芙小姐进宫时,她和米伦小姐过很不愉快的事。就连陛下也知道呢。” 奥斯玛一听事儿引到他身上来,心里略有不爽;虽然让克丽蒂娜服罪入狱,没了伊莱干扰,他得到这美人的身心不是难事。 “陛下,是真的吗?”静观其变的宰相突然开口,音色沉沉得发出提问。 奥斯玛:“知道一些。” “具体呢?” 莱莉亚解释道:“当时我邀请米伦小姐入后宫喝茶,露芙不知怎么了,竟…带了匕首入宫,用匕首刺向米伦小姐。” “结果……” 一群人目光又转向克丽蒂娜,看她精神面貌不错,不像被刺伤过的人。 克丽蒂娜道:“露芙小姐未能伤到我,那我又何必再找她麻烦?” 阿德琳:“露芙小姐可是对你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在婚宴前两天,你不是还和露芙小姐单独相处了很久嘛。” “我为什么不趁她落单时下手?” “那时下手,不就肯定是你了。” “现在下手状况也没有任何改变,再说所有位高权重之人都聚在这里,卫兵拦着所有宾客,宫女也听到了我的名字,请问,我为什么要挑对我不利的时间?” “人多混乱,自然会比较容易下手。” “更矛盾了,你刚刚不是还说,我之前和露芙小姐单独相处了很久,容易下手应该是那时。” 阿德琳本想再辩驳几句,但维斯家主拉住了她,暗示不要再说话。 经过这几句辩论,不少人开始怀疑克丽蒂娜是被冤枉的了,线索太明显,在了解她的人当中,都知道克丽蒂娜没有能力一次杀两个人,再说她如何在有宫女留守的情况下离开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没有暗门,没有被破坏,只有一扇门为出口而已。 但事实是什么,对某些人来说无所谓,比如宰相,他觉得这是除掉克丽蒂娜的好机会。 心爱之人 “陛下,”宰相说完,阴沉地走向克丽蒂娜,“杀露芙的人是她,除她以外不作他想。” 四周哗然。 这摆明了是以权谋私,做得光明正大。 宰相很清楚这么说得到的反馈是什么,可他憋屈多年,今天良机到来,孤注一掷,想把碍眼之人尽早除掉。 其他人不知道他准备与国外兵队里应外合,推翻国政,但知道的人,便懂了他此话从何而来。 宰相道:“露芙生前最讨厌的人就是她,让区区子爵之女为我女儿陪葬,我也不愿,但为了死去的女儿安心,必须处死她!” 奥斯玛面露为难,心下却恨透了宰相。 他身为臣下干政多年,奥斯玛自小为了从这奸诈狡猾之辈手中夺权,费了多少功夫,冒了多少险!!落得一身旧疾无法根治,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就等他反动,他再一举反击! 眼下谁都看得出来克丽蒂娜是被冤枉,被迫卷入阴谋纷争,凶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从中除掉想杀的人。 宰相想杀克丽蒂娜。 阿德琳也想杀克丽蒂娜,自然维斯家主也是。 那莱莉亚想杀谁? 赫斯特想杀谁? 他又想杀谁? 在这场心思各异的突发事件中,已经没人关心露芙和她母亲的死,没人为她们的死感到悲伤心痛,所有人都想从她们的死中,谋得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克丽蒂娜自然也有想要的东西,她思量片刻,便道:“既然我是最有嫌疑的人,那便把我抓捕入狱吧。但我只想澄清一点,我没有杀任何人。” “哼,狡辩,”宰相冷嘲完了,朝脸色沉重的奥斯玛道,“陛下,她也承认自己有罪了,自行申请入狱,请下令!” 谁才是一国之主! 要你多言! 别用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 奥斯玛藏在厚重袖口的手,攥得死紧,抠入掌心,血丝渗出。 克丽蒂娜皱眉:“宰相,人老了连听力也出问题了?我从未承认自己有罪。” “你!竟对我妄言……” 克丽蒂娜说完就转身走向身后的卫兵,不理会暴怒的宰相。 “卫兵,请带我走吧,再不走我怕某些人控制不住杀意,让我也横尸当场。” 宰相气的脸皮发紫。 阿德琳也没想到克丽蒂娜这么不慌不忙,不做辩解,冷静应对,这下她的目的虽然达到了,可克丽蒂娜也让所有人都不觉得她是凶手了! 可恶! 本想让她身败名裂!这个对手着实难搞!阿德琳将脸藏在乌黑的头发里,怕被人看见她因憎恨扭曲的五官。 不行,不能让她爽快! 阿德琳深吸一口气,抬脸笑道:“公爵大人如何看待此事,您也觉得克丽蒂娜是凶手,就这么让她被卫兵带走吗?” 奥斯玛没发话,卫兵不动,所以克丽蒂娜还站在门口,背对着所有人。 维斯家主疑惑得看了眼阿德琳,她不是只想除掉克丽蒂娜?这样既能让优尔死心,又能让公爵忘掉她,然后说服优尔一起和魔神做交易? 克丽蒂娜都快被抓了,杀了她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挑衅公爵对现状对她有什么好处? 赫斯特自始至终沉默不语,不表态不获利,宛如一个完美的局外人。 大家都沉浸在为自己谋利的圈套内,忘了还有个能影响大局的人,经过阿德琳提醒,除了克丽蒂娜之外,其他人视线全转移到赫斯特身上。 赫斯特一副才刚回神的模样,清浅而优雅地笑了笑,回应道:“真相如何,陛下自会做出定论。” 被巧妙地把话题推出去了… 阿德琳不甘心,但她清楚与赫斯特斗,她必输无疑。 奥斯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莱莉亚扶着他温声关怀,让侍从把椅子搬过来,让他坐下。 “累了,今晚不议此事,先把米伦小姐关入狱,伊莱……啊,他又被我派出去了,蕾希在哪?让她来查!” 蕾希是将军之女,是伊莱的正式未婚妻。 宰相皱眉:“陛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奥斯玛目光危险深沉,“孤在说,让蕾希来彻查!对了,将军怎么没来?” 奥斯玛平时为了打造亲和的影响,一直自称我。 此时对着宰相更换自称,有警示之意。 宰相不傻,逼到这时了,是该收敛收敛。 莱莉亚轻声道:“将军还在外面的宴会厅…” “看来是对孤的婚宴没兴趣。”奥斯玛嘲了一句,冷然道,“也好,他避嫌避的好,他女儿蕾希聪慧过人,又是个有原则的怪人,想必能给孤一个有意思的结果。” 莱莉亚点点头:“我让人去通知蕾希。” 卫兵把克丽蒂娜带入狱,许是清楚她嫌疑不大,没给她戴上沉重的犯人枷锁,让她轻松地走进铁栏杆里,还亲切地告诉她每天的吃饭时间。 克丽蒂娜靠在冰冷的墙上,坐在硬邦邦地上,神情闲适,一腿曲起,一手撑着下巴,想着会有什么人来探望她。 是宰相就好了。 他肯定是来杀她的,届时,她便能达成很多人的心愿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约凌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分,来看她的是赫斯特。 “在你被冤枉的时候,没能出口帮你辩解,怪我吗?” 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可他温柔的表情完全不像真心提问。 克丽蒂娜坐在原地,懒得动,道:“怎么会怪你,那个时候你越为我辩解,越是火上浇油,漠不关心才是真的帮我。”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 “你知道,什么都知道,还问我。” 赫斯特又笑了笑:“圣下也在,听说你被怀疑杀人关入狱,说不可能,吵着要来找你。好在神官安抚了他,我也去找了他,告诉他陛下正在彻查,一定会证明你无罪。” 圣下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任性。 “但想杀我的人,不会管我有没有罪。你别再来看我,怕引人警惕。” 赫斯特闻言神色微沉,轻轻叹了口气:“把心爱之人放置不管,我得是多么差劲的男人?” 克丽蒂娜心下微动,有他这一句话,哪怕背上和屁股都被硬邦邦的石板磨得酸疼,也不觉得难受。 来自神的恶意 蕾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唯一的心愿就是解救碧翠丝,让她获得自由。 从拜访而来的宫中使者处,初步得知婚宴里闹出的情况,并被陛下指定去做调查,她深感诧异,疑惑的点太多,甚是不知从何说起。 皇命难违,不容她多想,蕾希立刻收拾动身,详细的把现场勘察过,露芙和,有关系的人一一盘问之后,她决定去牢狱看看克丽蒂娜。 蕾希的想法和所有人内心隐隐察觉的一致,她也不认为是克丽蒂娜杀的人。 但和宰相一样,对真相如何无所谓的大有人在。蕾希其实也无所谓,就算有真实,也要看人们愿不愿意相信。 冰冷阴暗的牢狱,任哪个被娇惯的小姐也难以忍受的环境,委屈大闹发脾气,而蕾希却未能从克丽蒂娜身上看到这些。 她像是接受了眼前的一切,在耐心等待什么。 蕾希对她可是有一点怨气的,谁让她上次那么果断的拒绝她,害得她消沉了很久。 蕾希来时发出的动静,克丽蒂娜已经察觉到了,只是没想到第二个来的人是她,所以愣了好一会。 “米伦小姐这模样看着不像被冤枉的。” “您不像是来探望的。” “那当然,我是来调查的。” 克丽蒂娜目露了然,让她来调查…看看奥斯玛不愿意对宰相听之任之,晾他不能对自己的儿媳妇动手。 克丽蒂娜道:“请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有想问的,”蕾希朝监牢走了几步,隔着铁杆看她,“但看你这样真无趣,一点也不凄惨,让那些要你不好过的人,怎么接受?” “这我真不知怎么回答。” “不回答易可。”蕾希抓着铁杆,眯眼打量她神色,“我问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克丽蒂娜头一低,想敷衍两句,蕾希道:“别装傻,你去找过碧翠丝大人,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既然你是爱着伊莱,为什么一开始不配合他现在才醒悟。” 这真的可以称之为醒悟? 克丽蒂娜欲反驳一句,围墙铁杆以外的另一端,响起一阵脚步声,神情一顿,目光扫向声音来源,那人一步一步走的十分沉稳坚定,毫不迟疑。 蕾希也听到了,转头看去,待那人出现,她目露惊讶,旋即添了几分警惕、顾虑和不满,这几种情绪转瞬即逝,好在牢狱光线昏暗,她撇开脸调整好表情,主动迎了上去。 “父亲,您怎么来了?” 能被蕾希称为父亲的人,除了她生父,便是伊莱的父亲,她的公公。 从墙的另一端出现的人果然是宰相,昏暗的衬得他脸上沟壑遍布,那是岁月的痕迹,却令他显得更加狰狞阴郁。 宰相对着蕾希时,目光稍稍柔和了一些,一些而已。他看对方还有用,得顾着些。 “陛下让你来查案,你还真跑来这种脏污之地讯问犯人,就算不这么做,结果也不会改变。” 蕾希听出他的意思,是不想她多管闲事,心下冷笑。 “父亲才是,发生这么大的事应去置办母亲和妹妹的葬礼,怎么跑来这呢?” 宰相却不想与她多说些什么,可怖的视线撇向牢狱内的克丽蒂娜,他转了个身,不让蕾希看到他的脸。 “我有事问她,你问了吗?” “什么事?与我调查的东西有关吗?” “……无关,你走吧。” 蕾希预感到他可能要对克丽蒂娜做什么,不想让她知道才欲赶她走。她该走吗?心下踌躇不决,是违背他,顶着风险助克丽蒂娜一把;还是干脆走人,不惹任何麻烦? 其实于她而言,和克丽蒂娜又没什么交情,没有帮她的理由。 蕾希思忖片刻,道:“父亲和她都是事件相关的人,我不能走,请让我听听你问的问题。” 时间不多,露芙一死,陛下把伊莱召回参加葬礼,到时候再下手便难了。宰相微微闭上眼,回过头,静静得看了蕾希几秒,抬手一挥,无形的力量钻入她耳鼻口,她震惊之下捂住脸倒退几步,而后身体摇摇晃晃几下,倒地不起。 克丽蒂娜没法隔岸观火了,起身冲到铁杆前抓住用力一扯,覆盖了强力结界的铁杆愣是被她掰断,让她轻易得出了牢笼,奔至蕾希身边。 宰相被她展现出的蛮力惊了一惊,而对方在试过蕾希的鼻息,确定她还活着后,转头瞪着他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宰相压住内心惊骇,更觉得应该早点杀死克丽蒂娜。他倒打一耙:“你,破坏牢狱,企图越狱,甚至对陛下派来查案的蕾希动手,是怕罪行败露吗?” 克丽蒂娜也觉得自己大意了,竟让他抓到把柄,可那又怎样。 杀了他! 或许会让手中沾染鲜血,于她叁观不合,可杀了他,伊莱和碧翠丝都能得到解脱,没了他,旧贵族少了一大主力,与国外里应外合的计划没有主心骨,便撑不起来,新贵族的处境不至于那么苛刻。 有这么多好处,她为何不杀他? 赫斯特和奥斯玛不杀是利益相关,伊莱是因为他是父亲,她动手,是再合适不过了。 大概是她眼底的杀意疯狂聚集,凶狠异常,经验老到的宰相也心生些许退意,他对自身实力有把握,可不见得能背水一战,拼死杀她。 之所以一个人来,是还以为克丽蒂娜和以前一样无武力反抗,可刚刚她徒手掰断帝国最强力的封锁结界,足以说明这少女的实力。这种力量就算伊莱也没有。 宰相此刻想得是早知如此,便雇人来杀,为了不保证出错亲自出手才是最大的失策。可雇人,又有谁能暗算得了她? 心思百转千回,最优解,也许是逃为上。 逃吧。至少不被杀掉,出去了将她越狱和对蕾希下手的事公之于众,让全国上下围剿她和米伦子爵一家,杀不死他们,也能让他们逃亡一生,颠沛流离,凄惨无比! 宰相脚步刚动,克丽蒂娜如无缝连接般闪现在他面前,他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胸口传来一阵刺骨寒意,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流出去的感觉。 等他反应过来,正想推开她逃走时,她却自己走开了,顾不得疑问,松了口气想继续逃离时,身体一软,眼前笼罩上了深不见底的黑幕,重重地倒在冷硬粗糙的地砖上。 腥臭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而克丽蒂娜顾不得去感觉,只是举起右手,神情迷茫得看着。 原来自如地控制身体是这种感觉。 克丽蒂娜握了握手指,充沛的力量源源不断,像本来就属于她的一样。 这时,倒在地上的蕾希突然睁开眼,嘴角勾出诡异的弧度,是在笑,眼里是一种精彩的笑意。 蕾希双手撑在地面,起来,慢慢地,像是不太适应一般,又像是提线木偶,控制身体的一方没把握住平衡,她站不稳,摇晃了几下,才直起身。 克丽蒂娜以为她刚醒,直到蕾希正面朝她,她的目光、神态与表情不像克丽蒂娜认知里的她。 有点奇怪。克丽蒂娜仅这么想着,却没有怀疑。 这个‘蕾希’笑着,轻慢得看了眼躺在血泊里的人,不,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 令人头发发麻的诡谲氛围从‘蕾希’周身散发开来,熟悉的异常,让克丽蒂娜情不自禁问她:“蕾希?” ‘蕾希’目光流转,缓慢而幽深得直视她,嘴角抿起:“有段时间没见了,换个身体你就认不出我了,黎焉?” 这个世界,谁知道她是黎焉?她不是圣下。 克丽蒂娜实在猜不出‘她’是谁,即便心里隐隐有感觉,也绝不想承认,因为她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人。 克丽蒂娜转头离开,既然猜不到就不猜了,何必在这诡异的家伙身上浪费时间;至于真正的蕾希怎么办,她无从考虑,也无法救她。 ‘蕾希’轻轻地叹气,这女孩无趣又聪明,这么果断的无视真伤他心。 位置一转,倏地闪现在克丽蒂娜面前,‘蕾希’悠闲得姿态却宛如是迈着脚步漫步至此,她伸手撑着旁边的墙壁。 她分明是女性的躯体,给克丽蒂娜的感觉雌雄莫辨。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但对方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从高楼摔死的感觉很可怕,很疼吧,说不定成了烙印在灵魂的阴影,所以才这么不想看到我,对吧?”‘蕾希’可怜得望着她,似乎真的在为她的痛苦而难过。 “原谅我一时兴起,不过我觉得这是结束得最快的办法。” 原谅她? 真是无力吐槽。 克丽蒂娜淡淡道:“你的自以为是真让人惊愕,让我觉得可怕的不是你让我从高楼摔死,而是你的一时兴起,你体贴得觉得那是结束最快的办法,对我是好的,送货上门的快递员先生!” ‘蕾希’微微眯起双眼,笑容愈加扩大。 “你果然知道我是谁嘛。真好,但也不太好。其实我想见你很久了。” “哦?” “我选你来这个世界,理由是什么知道嘛?” “愿闻其详。” “阿德琳是我定的主角没错,可她的成功依靠得最多的是我的帮助。” “那我与她有何不同?” 克丽蒂娜冷冷地推开她身体,朝外走去,也不知是不是宰相做的手脚,狱中竟看不到一个巡查的狱卒。 ‘蕾希’跟在她身后,探身满怀兴奋得观察克丽蒂娜的神情:“阿德琳知道自己是特别的,所以有恃无恐。顺遂的人生,未免无趣,我想挫挫她锐气,所以把你带来了,克丽蒂娜的美貌着实不错,可惜她连做花瓶的资格都没有,就让你替上。” “为什么?” “花瓶还能装点水,插几束鲜花欣赏,克丽蒂娜连水也无法容纳,自私任性。我本想欣赏大戏,看两个聪明果断的女人相互交锋,但你太让我失望了。有赫斯特和亚尔林的保护,你怕,赐予你圣女的能力让你有教会相助,你拒绝,优尔对你一往情深,你无视他的潜在价值,伊莱本可以让你一生无忧,你却非要自己硬抗,帮他杀死宰相……” 克丽蒂娜停下脚步,转头幽幽得盯着她:“你可真是无所不知啊。” “我给你诸多助力,你却懦弱无能、畏首畏尾至此,真叫我痛心。” “那真是谢谢你。” 克丽蒂娜语气无不嘲讽。 “但你能让赫斯特真心爱上你,这点我可以表扬。他内心蕴藏的痛苦压抑,矛盾自疑,非一般人能比。” 说完,‘蕾希’用戏谑的目光观察克丽蒂娜反应。 “先皇王后意外早逝,未查出根因,赫斯特未享受过来自父母的庇佑,因为及其聪慧敏锐,主动在危机四伏的官场扶持匆匆继位的兄长。遭受过毒杀、刺杀无数埋伏,他身上的皮肉,曾因为刀或毒物侵蚀的体无完肤。旧贵族们虎视眈眈,赫斯特在收留亚尔林之前,可能除了婴孩时期,从未安稳睡过。有一群贵族垂涎他的美貌,看他年级尚小,趁着奥斯玛被毒害瘫痪在床,暗中堵截赫斯特下迷药企图把他当男宠饲养……” 克丽蒂娜陷入几秒的沉默,问道:“为什么给他安排这么沉重的心魔?” “因为他是男主。” “……” 有种问了很后悔的感觉。 ‘蕾希’接着用清淡的语气说着:“穆森的出现,让赫斯特毫不犹豫地与他定下契约,他得到脱身的力量,身上腐烂的皮肉恢复如常,把那些对他下药的贵族们全部扔进污泥沼泽,让他们在清醒中活埋溺死。后来,奥斯玛也和穆森有了联系,勉强恢复,留下了难以完全治愈的病根。” “啊,你可能想问被封印的穆森,为什么有这样的能力……呵呵,这是设定之一哦,魔神与人定下的契约,只对人有用,复杂扭曲的阴暗情绪,能凝聚出超乎常理的力量,这股力量会自发得回应人的需求。” 克丽蒂娜哦了一声。 “你现在为什么出现?” “哈哈,刚刚也说了,”‘蕾希’低下头,语气暧昧而温柔得对着她的耳畔,目光带着勾魂夺魄的吸引力,“我,想见你。你冷酷的模样,真让我着迷。” 这个作者也是个相当阴暗扭曲的人。 克丽蒂娜把她的头,用力推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