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游戏》 第 1 话 开学 lt;igt;噹噹噹噹──lt;/igt; 一个很讨厌的声音把我突然吓醒,我睁开双眼,就看见空无一人的屋顶,微风不停的吹拂我的头发,搔在脸上有点痒,然后那个讨厌的鐘声也终于停了。 lt;igt;噹噹噹噹…。lt;/igt; 等等…刚刚那个,好像是上课鐘声? 我跳起来,靠在围墙边往下看。果然,校门关上了。我这笨蛋,清晨睡不着,想着刚升上二年级的第一学期,开学别迟到,特地一大早来学校,结果竟然在顶楼睡过头… 我朝下面四处看看,确定这个时候没有人在外面间晃,想着也懒得走楼梯,乾脆从这里跳下去好了,反正我记得我们教室的窗户是在这个方向。 我走到大概的位置后,就拿着我带来的一个纸袋,直接从顶楼跳了下去。 不是我活腻了想死,也不是我异想天开,而是我天赋异稟──会飞。 我稳当的落在三楼教室外侧的窗台上。真讨厌,竟然把窗户关上了,还扣上锁,有那么冷吗?都已经四月了。 我看到凉太和流正在牌桌上廝杀。凉太一边叼着菸,一边看着手上的牌奸笑,而流脸上则是像往常一样波澜不惊迷人微笑,很难看得出他们两个谁佔上风。 「浅见!把你的菸熄掉!学校禁止吸菸!」一个异常刺耳的声音突然衝破我的耳膜。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伊藤美惠,二年级的班长。 伊藤绑着万年的马尾,带着永恆的黑框眼镜,穿着烫得硬挺的制服衬衫以及百褶裙,看起来就是个一丝不苟的女生,成绩也很好,样貌中等,为人热情,可惜就是太爱管间事,平常就很囉嗦,对我们三人更是呱噪。 「伊藤,你挡住光线了。」凉太一点也不在意伊藤在他耳边大呼小叫,仍旧叼着菸、盯着牌。 「浅!见!凉!太!」伊藤放大音量又喊了一次。 凉太莫可奈何的拿下嘴边的菸,转头看向伊藤。「伊藤,不要以为空不让我们对班上的人动手,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张。你再继续吵,我保证会让你连哭都哭不出声音。」 我挑眉,凉太竟然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威胁同学。对了,我就是凉太说的「空」,森野空。 伊藤被吓得小脸发白,嘴唇颤抖,真可怜,凉太这傢伙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所以每次逼不得已要对女人动手时,我和流都会让凉太上。 话说回来,我都站在这边多久了啊?怎么还没人发现我,帮我开一下窗户?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我竟然忘了解除「风」的状态。我不算是真的会飞,比较像是与风同化,所以当我进入风之状态时,地上不会有影子,一般人也看不见我;包含我身上的衣物以及我拿的东西,请不要以为我会变成只有衣服在飞的透明人。 我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现身,然后用手指关节敲敲窗户玻璃。 几个人转过头来看,发出惊愕的短促音,又更多人转过来看我,好几个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瞪大眼睛,却没有一个人走过来开窗户,弄得我很不爽。 我又用力的敲几下玻璃,敲得我的手指关节都痛了。 「空,你怎么跑到那里去的?」流走过来,笑着帮我打开窗户,他笑的样子,好像在看他家那隻爱跑到高处玩又下不来的蠢猫。 「我还以为你忘记今天开学了。」凉太也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我踩上窗缘,跳进教室里面。「流昨天晚上有传简讯给我。」 「我想也是。」凉太叼着菸的嘴角,扬起一个像是在嘲笑人的弧度。 「森野!你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伊藤好像已经调适好心情,重振旗鼓的往我走过来。 「放心,第二天、第三天,我也都会迟到的。」我没好气得回,天知道这女人干麻整天找我麻烦,认定我不打女人吗? 「你干嘛一直穿长袖制服啊?」伊藤对我的话罔若未闻,又继续对我囉嗦。我跟她很熟吗? 「关你什么事?」我沉下脸,不耐烦的往我的座位走过去。 「森野,你…」伊藤的声音还在后面囉嗦,但我却听不见了,因为流在我旁边说话。 「空,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流看向我手上拿的纸袋。 「喔,橙汁杯子蛋糕,我昨天做的。」我对流说。 不用转头我也可以知道,后面的凉太一定又露出很不赞同的表情,他一直觉得我喜欢下厨这件事很娘娘腔。 事实上,他觉得我从头到脚都很娘娘腔。他不爽我长及肩的头发、不爽我乾净圆润的指甲、不爽我用欧舒丹的绿茶香水──其实我曾经用过茉莉花香的,但是他威胁说要跟我绝交以后,才改成茶香的。 我开始留长发的时候,凉太有跟我说过:「你不怕被嘲笑像偽娘吗?」 「反正我不管怎么样都会被那样说。」我记得我是这样回他的,因为我长相阴柔、皮肤细滑、身材纤细、声音偏高,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被当成男人的,那么我还是别找自己麻烦了,反正长发随风吹的感觉很舒服,况且…我根本不想被当成男人。 不要误会,我不是同性恋,只是也不喜欢女人。 「上课了,安静!」老师进教室后,伊藤的大音量又传了过来,然后同学们迅速的回到他们各自的座位上。 我的座位靠窗,流坐在我右边,凉太坐在他的前面,我们周围是几个空座位,没有人敢坐在我们旁边。 凉太很大方的转头和我们两个说话,我们一向不怎么上课的,只要别太夸张,老师也不会管我们,因为我们是清水高校的恶势力。 「我昨天才烤的。」我举起手中的提袋晃晃。我每次做太多点心,都会带来给他们两个。 「我不要!」凉太避如蛇蝎般的缩手。 「你干麻啊?我烤的蛋糕很难吃吗?」我不高兴的问。 「呵…谁叫你上学期末的时候,送我们巧克力。」流接过袋子,然后怪笑了起来。 流说的是一年级时的最后一个学期,因为我做了不少巧克力,想说可以分给他们,就带来了学校。「怎么?那些巧克力有问题吗?」奇怪,当时没听他们说什么啊? 「空,那是情人节。」凉太的表情像是吃到苦瓜一样。 我一听,大概就了解发生什么事情了。严格说起来,那天并不是情人节,只是接近2/14,有点敏感而已。我也是因为看到外面卖很多材料,才会忍不住买了一些回家做。 我眨眨眼睛,故做疑惑的样子看着凉太和流。 凉太看到我「眨着水润的大眼睛」的表情,脸色变得更难看,似乎还打了一个寒颤,我猜我把他噁心到了。 「空,你不知道这个春假,外面传得有多糟糕。」流对我说话的时候,仍旧带着微笑,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他要说什么「糟糕」的事情。 「去!他们竟然说老子是同性恋!」凉太忍不住骂道,音量有些高,所以老师看过来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唉,我这个春假可花了不少时间安抚我那些女朋友。」流跟着摇头叹气,表示他也深受其害。 流长得挺帅,又高,所以很受女生欢迎,再加上他总是掛在脸上的轻浅微笑,更是让他成了南区附近所有高校女生的梦中情人。 凉太常常嫉妒的暗骂那些女生肤浅、没眼光,喜欢像流这样的花花公子。可是我觉得啊,如果凉太也那么受女生欢迎的话,他花心的程度比起流,一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还笑。你知不知道那些该死的腐女,竟然写了清水三人组的三角恋情,放在网路上!」凉太说着还瞪我一眼。 这下我真的愣了,把我们三个写成三角恋?这么噁心的东西,亏他们想像得出来! 「我有个女朋友,还很兴奋的问我细节,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决斗。」流苦笑。 「为什么要决斗?」我好奇的问。 流的表情又变得有些奇怪。「争夺你。」 我的脸绝对扭曲了,就像孟克的吶喊。 「混帐!被我查出来写那些垃圾的人是谁,他们就死定了!」凉太阴阴的声音带着一丝狠戾。 「不太好吧?写那种东西的一定是女生。」流有些迟疑的对凉太说。 「那我跟她们说,以后要瞎想就写你们两个,别把俺扯进去。俺是真爷们!」凉太话讲一半,刻意粗声粗气的讲话。 流无奈一笑,没有说什么。 我觉得有些睏,就趴在桌子上假寐,也藉机躲过凉太的怒火,毕竟事情是因我而起,在我送巧克力之前,就因为我的外型关係,有很多传言流窜了。 「靠!让那些疯女人看看空打架,看她们还会不会写这种鬼东西。」凉太好像是越想越不爽,骂个不停。 「小心她们发现空很能打后,把攻受反过来写。」流好像没有凉太那么在意,还有心情调侃凉太。 凉太的脸色瞬间发青。 我觉得眼皮有些沉重,就闭上了眼,睡着前听见流的声音。「小声点,空睡着了…」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2 话 回忆 我叫森野空,今年17岁,清水高校二年级。如果你看见我,你可能会觉得我很奇怪;一个女生,为什么穿着着男生的冬季制服,而且周围的人对待我的态度也像是我是个男孩。 但如果你看见我,更有可能的情况是,你和那些人一样,只觉得我是一个长相过于漂亮、阴柔的男生。反正日本男人大多既瘦又矮、长相中性,所以他们并不会觉得我太奇怪。 自从我遇到「那个女人」后,我的生活就不再正常。 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父母,因为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產去世,我父亲太过悲痛,就将我交给阿姨抚养。我不认识我父亲,只知道他姓森野,好像挺有钱,每年匯给我的零用钱颇高。 我一直跟我阿姨那一家人住在一起,直到两年多前,我遇见了那个女人。 当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初中生。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样,穿着海军蓝的冬季水手制服以及百褶裙上学,就像往常的日子,没什么特别。 这个平静只持续到当天放学。 我在回家的路上,和同学告别,完全没注意到「她」一直跟着我。 我记得那天,她穿着鹅黄色的长裙洋装,拿着一柄水蓝色的洋伞,黑色头发很长很长,看起来大约三十岁,或是四十岁,我不知道。她走在我旁边,不时的转头看我,次数多到我很难不注意到她。 「请问有什么事吗?」虽然我用词客气,但是我的语气是不太高兴的。没由来的,打从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看她很不顺眼。 「我?呵呵。」少妇奇怪的笑了起来,我当时想说该不会遇到疯子了吧。「你不知道我是谁?」她笑得非常诡异,好像还带着狂乱的欣喜。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那个表情,我心中冒出一股极度厌恶的情绪,突然有种想要扑上去揍她的衝动。这个衝动让我吓了一跳。 在我决定赶快离开这个疯女人的时候,她突然衝上来拥抱我,那细长的手指用力的抓在我身上,让我痛得大叫。「你干什么!」我用力的把她推开,连脚都用上了。 她有些狼狈的倒退几步,洋装下襬还有我的鞋印,但是她的脸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疼痛的样子,反而是兴奋的看着我,然后在我打算转身就逃的时候,她就一边疯狂的大笑,一边转身离去了。 我当时只觉得很不舒服,一种噁心到想吐的感觉,但还不知道我已经大难临头。直到我回到家,阿姨看着我说:「啊咧?空,我们怎么会给你买女生的制服?」 瞬间,这个世界疯了,只有我醒着,但是在一群疯子之间,不正常的人是我。或许,终有一天,我也会跟着疯狂。 我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情况,虽然我从各方面看都没有改变,但是每个人看向我时,却觉得我是男的。我不是同性恋,也不喜欢女人,但没人相信我不是男人。 晚上,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惶恐、焦躁、不知所措。就在那时,我的能力醒了。 突然一阵风在我的房间内捲起,包围着我。我不用学习、不用考虑,我就知道这是我的力量,就知道如何使用它。「风」是我的力量、我的朋友,也是…我自己。 当我意识到我是「风」时,一些隐隐约约的意识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我知道我还有伙伴,我们有六个人,而且我们聚在一起是为了一个目的,「风」就是我的名字。 但是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记得。但是我知道,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是我的同伙,不然不会有这种奇特的力量,可以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男的;即使他们清楚的看到所有的事实,他们仍旧认为我是男的。 我的阿姨他们变得有些混乱,他们好像也搞不清楚,养了几年的姪女,怎么突然就变成姪子?甚至连医生都陷入逻辑的死胡同,不解一个染色体是xx的人为什么是男的。 那个女人就像是给全世界的人下了很强的催眠术,在他们大脑思考逻辑程序里面放了一道墙,告诉他们:这个人是男的。 为了我阿姨以及家庭医生脆弱的脑神经,我提出转学并且搬出去住的要求,阿姨同意了。之后我以男生的身分,转入另外一所初中。 这个催眠术在我身上,就这样过了两年多,为了掩饰我的身型,我总是穿着宽松、过大的冬季制服,不过就算他们真的看到了什么,也会下意识的忽略,那是人类大脑潜意识的行为,忽略所有他们认为不合理的事情,或许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吧? 就像哈利波特曾经问过骑士公车的司机说:「麻瓜不会看到这辆公车经过吗?」 「麻瓜?lt;bgt;他们什么都看不到。lt;/bgt;」 lt;igt;噹噹噹噹──噹噹噹噹──lt;/igt; 我再次被鐘声吵醒。或许我该考虑把家里的闹鐘铃声改成学校的鐘声,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下课鐘声永远比闹鐘有用。 我站起来,打个哈欠,就往教室外走去。凉太和流走在我的旁边。 「空,你要去哪里?」流在我旁边问。 「顶楼。」我边走楼梯边懒洋洋的回应,整个春假都过的日夜颠倒,昨天晚上根本睡不着,现在睏死了。 「你要去顶楼睡觉?早上还没睡够?」流一听就知道我打算去顶楼补眠。 「我昨天晚上都没睡。下一堂课会点名吗?」我问凉太,凉太摇了摇头。 既然不会点名,那我当然就更是义无反顾的翘课了。其实会点名的话,我也一样会翘课,只是要麻烦他们帮我想藉口解决,因为我现在已经打定主意要去顶楼睡觉,老师太吵睡不好。 「你不去看看一年级的新生?」流问我。 「一年级?去看他们干麻?」我不解的询问,同时打开楼梯尽头的门,顶楼的风在那瞬间灌入楼梯间,吹得我的头发飞扬,感觉很舒服。 「总是要去巡场一下,可能会有新人想要挑战,而且或许会有正妹。」流解释的时候还附註一句,像是想要引起我的兴趣。这些不良学生之间的基本惯例我一点也不了解,总是要他们两个跟我解说。 「无聊,特地下楼去就为了看几个新生,我还不如睡觉去。有人想挑战的话叫他们等我睡饱再来。」我打了一个哈欠,就走出去小小的楼梯间。 平常我也很乐意听流的话,但是现在我太睏;我精神不济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力量使用失当,我不想自找麻烦。其实我根本不会打架,力气也很小,全靠风的力量在作威作福。我把风压集中在手中,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人打倒,再加上我移动的风速,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打败我。 「空,我想他们可能不太愿意等你睡醒以后再来。我们仨人一年级时就称霸了清水,会有几个在国中时享有盛名的新生来挑战是正常的事情。」流有些无奈的微笑,似乎想要说服我。 「真有人这么急的话,应该也很容易问到你在顶楼。」凉太接着说,因为我喜欢顶楼的事,校内眾所皆知。 「嗯…」我靠在围墙边,往下看着一楼的人,尝试认真考虑流的提议,但是我的思绪一直无法集中。 「空?」流探问的音调微扬。 「不行了,我真的要睡着了。」我靠着墙滑坐下。「真有人那么想死的话,就让他们上来,我不管了,我要睡了。」说完我就乾脆的闭上眼睛,表达我想睡觉的决心。 「好吧。我们下节课再上来。」流对我说,然后拍拍凉太的肩,带头往楼梯走去。 凉太好像认为我已经睡着了,就认命跟流离开了顶楼。 顶楼的门一关上,我随即睁开双眼,开起了我的「风之频道」。这是我的能力之一,只要我想,就能藉由风与空气传递,听到远方的声音。 「我们去一年级那边转转吧。」流的声音说着。 「我们自己解决挑战者?」凉太问。 「看情况,至少别让他们上来顶楼,我可不想一开学就出事。」流虽然不知道我有特殊能力,但知道我睡着的时候特别危险,因为在初中的时候,我曾经不小心在午睡时,把人打到重伤住院,我那个没见过面的老爸,为此还赔了不少钱。 「还好吧,到目前为止也没真死过人。」凉太听起来不太在意,因为他没见过我在初中时失控的样子,只是一直听流「危言耸听」。 「你和空相处的时间还不够久,假如他失控很麻烦的。而且常常懒得想就动手。」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跟他同学一年了,哪会不清楚。」凉太听起来好像有些不耐烦。凉太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就没再继续听了。 闭眼,关闭「风之频道」,睡觉去。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3 话 损友 我是在初中的时候认识流。 两年半前,我刚遭逢异变,一个人到了新地方生活。到了新学校,我谨言慎行,几乎不和任何人交谈,不与任何人来往。我并不是胆小怕生的人,曾经我也是班级上的中心人物,但是我不知道如何以一个男孩的身分生活,不论做什么都觉得怪异,索性独来独往。 因为我的样貌的关係,我常常被嘲笑,但是像我这样的人,被说像伪娘一点也不会生气,所以我一向懒得理他们,无论他们讲得再难听,我也不予理会。我的默不作声,给了他们软弱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少人看我孤僻的样子不顺眼,想要找我麻烦,但是我知道他们都被流制止。 「不过就是个不识相的转学生。」我有一次听到他这样跟那些人说。 流虽然跟我一样是二年级生,在校内却很有影响力,他就像是军师、二把手、副首领,在许多人的心目中,他的地位甚至高过那个三年级的校园老大。 我们之间没有交集,直到某一天,我像往常一样迟到学校,我原本打算在下课前先四处游荡,没想到遇到了几个欺善怕恶的三年级生,而他们一直觉得我懦弱可欺,就想向我勒索。 我在被逼迫之下,第一次使用了对人使用了风的力量。当我将他们推开时,将风压击打在他们身上,使得他们当场倒在地上,未消化完的食物、胃酸和血液吐的现场满地都是。 场面太脏、太乱、太噁心,所以我躲了起来。我一个人坐在顶楼的楼梯间,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虽然没有人发现我的异能,但是似乎也很难继续旁若无人的低调生活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流发现了呆坐在那里的我。 「森野空?你在这里干麻?大家都在找你。你今天可出名了。」流站在我前面的台阶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我。 「就是因为他们都在找我,我才躲在这里。麻烦死了。」我感到有些烦躁的抓抓后脑的头发。我从来不会感受到害怕、恐惧这种情绪,只是觉得麻烦。 「我叫宫原流,在你隔壁班。」流对我露出微笑,就像我平常看到他一样,总是在微笑。「如果你听我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麻烦,要不要跟我一起混?」 我就这样,被流带入了不良生的世界。流好像就是喜欢当第二号人物,躲在一个有勇无谋的老大后面运筹帷幄,而我,就是他新选中的那个傀儡。我知道流是想藉着我狐假虎威,但我也乐得将事情都丢给他处理、决定。 我们的友情就是在这种奇怪的情况发展出来。不论流一开始是为了什么与我结交,他却是将我重新带入了人群,我可以藉着他和人接触、说话,所以我很感激他。 我常会想:男生的友情真奇怪啊!他们不会太深入探问你的家庭、过去、感情,但只要你有需要,就会很热诚的鼎力相助。 三年级的时候,流精挑细选了清水高校这间「有些乾净,又不会太乾净」的学校来念,为了让我们可以继续悠哉逍遥的过生活,学校不能太严格,我们没得搞,但也不能太混乱,我们没有打算混一辈子。 因为我的情况特殊,所以我很需要一些不良学生才有的「特权」,我欣然同意了流的安排。例如说,每学期都会有的身体健康检查,我一定不会出现,让流去想办法;例如说,我每个月都会有几天「不方便」,每次头两天我一定是翘课,为了不被发现规律性,我没事就翘课… 我觉得我给流的麻烦,高过我所能带给他好处,但是他从来没嫌我烦过。 进入清水高校后,流将凉太介绍给我认识,他们好像是国小同学。听凉太说,是流一直烦他,他才答应来考清水高校的,不然他才不想花那个心思去念书,直接找个技能学校念念就算了。 身为资深不良学生,流和凉太的成绩都很糟糕,而我则是搬家后,不认识其他人,也没什么事情好做,所以整天念书,成绩倒是一直名列前茅。凉太为此常常说我是书呆子。 我常常觉得他们两个,一个像黑脸一个像白脸。当我问什么他们认为理所当然的问题时,流会带着微笑的解释,凉太则是很直接的以眼神表达他的鄙视。 流和凉太,就像是伪君子与真小人。假如遇到打不过的人,流会一脸温和无害的,以很诚恳的态度,要求和对方「谈谈」,然后凉太就会在他们进行「友好谈话」的时候偷袭,还很理所当然的态度。 不过,他们是我这个世界上,仅有的朋友。 lt;igt;噹噹噹噹──噹噹噹噹──lt;/igt; 又是一次的下课鐘响。躺在学校屋顶上的我,听到下课鐘声而睁开双眼,我呆愣得看着耀眼的蓝天白云,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躺到地上去的。 lt;igt;噹噹噹噹…。lt;/igt; 鐘声停后,我拿出手机打给流。 『喂?空,睡够了?』流一接起来就这么说。 「嗯,你们在哪里?」我问,我从没考虑过他们可能会在教室。 『我在三年一班这边。』流回答。 「喔,好。」说完我就掛掉手机,准备去三年一班,虽然不知道流这个二年级生跑到三年级那里干麻。 三年级的教室在四楼,我从顶楼一下来就是。我还没走到四楼最前面的第一个班级,就看到流站在走廊上。流前面有三、四个我不认识的学生,看起来都有些狼狈,而流前面的那几个学生更是脸上掛彩。 「你在干麻啊?」我问,一边走向流。 「刚和几个一年级的新生沟通了一下。」流转头看到我,露出了愉快的微笑,很习惯地将一隻手搭在我肩上;他很喜欢搭我肩膀,不论我怎么抱怨都没有用。 「因为身高刚好。」某次我抱怨时,流这么跟我说。其实我挺高的,但那是以女生来算,换做男生,就变得有些矮了。 「跟你说过别压在我身上。这里是三年级的教室吧?」我往旁边闪开,因为我的特殊情况,所以我尽量不与人有身体接触,怕被发现什么。 「哈哈,你该不会还在担心会变矮吧?这几个小子以为清水三人组是三年级生就跑上来找人。」流一派轻松的笑着回答。 「我才不是担心会变矮咧!」我反驳流的话。 「这傢伙就是森野空?」「看起来超弱!」刚被流打败的那几个一年级生,错愕的看着瘦小的我。 「凉太咧?」我询问流,丝毫不在意那些一年级新生的评论。 「不知道,大概还在一年级那里。」流回应我,同时注意着那些一年级新生。 我开啟「风之频道」,想听听看凉太在哪里,很快的就听到了凉太的声音传来,他正在三楼的楼梯口。「知道宫原流或森野空在哪里吗?」听起来凉太正在问路。 「三年一班。」回答的这个声音我没听过,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切!跑那么快干嘛?」我听到凉太不屑的低骂,猜测刚才回话的那个人逃了。校内的人大多怕我们。 没多久,凉太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嘿,凉太,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因为我刚才偷听凉太说话,所以我有些做贼心虚的询问,才开了口就后悔我这个画蛇添足的行为。 凉太丢给我一个懒得理我的眼神。好吧,我活该,谁叫我问了蠢问题。 我回过头来,发现那几个一年级新生仍在原地,狐疑的看着我,因为我看起来不堪一击,而传闻中的我却又非常强大。 有几个学姊们在一处围观。总是有几个女生喜欢跟着我们,凉太说有些女生就是对我们这种人有兴趣。虽然同是女生,但我无法理解。 「如何?」流问凉太。 「没什么大问题,我都解决了。」凉太回答。 「去吃午餐吧!我想吃牛丼」我突然宣佈。 「学校有卖吗?」流问。 「我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吉野家。」我边说边走进三年一班的教室。 凉太和流跟着走进来,教室里面的三年级生不是直盯着我们三个看,就是装做没看见我们,不过全都离我们远远的,除了几个对我们有兴趣的学姊以外──大部分是对流有兴趣。 「你又要翻墙出去?」流面露难色。 「不然你想叫我走校门?」我反问流,边说边打开一扇窗户。 「围墙很高欸!我又不是你。」流不情愿的念。 「让凉太跟老师弄外出单啊!」我理所当然的说,这种事去年也没少做。 「才刚开学欸。」流才唸我一句,就转头看向凉太。「怎样?」 「等下校外见。」凉太对我说,等于是同意。 「别让我等太久。」我一脚踩上窗框,往下探看。流和凉太以为我在察看高度,但我只是在确定下面有没有人。 「空!这里是四──」流好像想提醒我,只是他的话还没说话,我就已经从窗户跳了下去。 在那一瞬间,后面传来许多惊呼声,此举大概又引起一翻骚动。藉助风的力量,我轻轻松松就能跃得很高,并且从多高的地方跳下来也都不会摔到。 我抬头一看,发现刚才那些假装没看见我们的前辈,和那几个被流打败的新生,都聚集在窗前看我。我向流和凉太挥挥手,转身朝学校的围墙走去,脚尖稍一用力,跃过了学校高耸的围墙。 其实我常常这样从楼上跳下来,自从我的能力觉醒,我就变得非常懒得走楼梯。上楼时没办法,不能在人前飞,下楼时我就会用跳的。只是今天从四楼跳下,好像是夸张了点,下次得多注意,不过那些新生看到后,应该也会打消向我挑战的慾望。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4 话 衝突 我站在校门外等流和凉太出来以后,我们三个就往吉野家走去。 我点了一份牛丼,加点了一个茶碗蒸,我每次来吉野家都是点一样的东西。流点了大份的牛丼,凉太则是点了鸡锦丼。 我们端着餐盘找个位子坐下,就开始吃了起来。流和凉太边吃边聊,我则是努力的狂吃,因为他们两个人吃东西都很快,虽然每次都买比我大的份量,却总是在我之前吃完,边喝饮料边等我。难道男生吃东西都不咀嚼,直接吞嚥的吗? 「你们两个不打算回去上课了?」我吃完饭才发现,流和凉太把东西全都带出来了。 「你的书我也帮你拿了,还是你想回去上课?」流问我,把我的课本递给我。我一向不带书包,只带几本课本,笔则是和别人借。 「既然都拿出来了还回去干麻。」我伸手接过课本放在旁边。 「那接下来会要去哪?」凉太问。 「你们有想要去哪里吗?我想买饮料喝。」我说。 「那我们先去买饮料吧。」流说完就站了起来。 我们一起走出吉野家,到隔壁的冷饮贩卖机。 凉太只瞄一眼就买了一罐无糖绿茶,他总是喝这个。 我买了一罐焦糖奶茶,然后就看向流。 流在几排饮料名单上看看,然后看到一个新饮料就眼睛一亮得按了下去。凤梨红茶。 我和凉太都一脸诡异的看着流。他总是会尝试一些奇怪的东西,乐此不疲。 「你买那个是什么东西啊?」凉太皱着眉头问,看起来好像很不能接受流买的饮料。 「凤梨红茶啊。」流态度平常的回答。 「红茶就红茶,加凤梨干麻。」凉太一脸嫌恶的说。 我们仨人拿饮料拿着边走边喝,没目的地的间晃。 「要不要喝喝看?」流拿着他的罐子问我们两个。 「你自己慢慢享用吧。」凉太说。 「欸…」我犹豫的看了看,接过来尝试,才喝一口我就马上就还给流。 「怎么样?」流把他的凤梨红茶拿回去。 「很…微妙。」我想着该怎么形容,边说边摇晃着手中的奶茶,没注意到另一边走过来的人。 「空!小心!」流想提醒我,但已经来不及,我手上的奶茶撞上了人,溅了对方一身。他们其实也挺故意的,大摇大摆的走路,看到有人也不闪一下。 「啊!」我低头,看向自己手中已经的空了的瓶罐。唉…我才没喝几口啊,真是浪费了。 「喂!你在搞什么东西啊!」被泼到奶茶的人生气的怒吼。 「啊,真是对不起!」我抬起头,看到几个对我而言算高大的高校生,衬衫上写着春日高校,看起来是集体翘课。为首的那个人被我泼得满身是浅褐色的奶茶,我马上鞠躬道歉,尽量表现出很诚恳的样子。 「你以为这样就能算了吗!」可惜的是,对方看到我这个样子,却是变本加厉。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后面有人。不然我找件衬衫给你换?」我继续道歉。 「空,你说找件衬衫是什么意思?叫我和流去路上抢吗?」凉太在一旁悠间的插话,完全不把春日高校生放在眼里的样子。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啊!」其中一个春日高校生气势嚣张得抓起了我的衬衫衣领。唉,衣服上又没写名字,我哪知道你是谁啊? 「哈…」凉太竟然还在一边笑,不过他这次嘲笑的是春日高校的学生。 「唉。」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没有一次可以和平收场? 接着,我挥动右手,在所有人看清之前,那个人已经连身后的几个人一起被打退好几公尺,躺在地上哀嚎。 当我使用风的力量时,会进入一种加速的状态,就像风速。一般人无法看见我的动作,而在我眼里,他们就像是静止不动的。在风的世界中,我只感觉得到风声和空气的流动。 「你!混蛋!」为首的学生看到此景,吆喝一声,周围的人正打算和他一起对我群起而攻之,我就进入了风的世界,很快的,将周围的几个人都打倒在地。 「讨厌,弄得手上都是。」我感觉到右手心有些黏黏的,低头一看,瞬间感到后悔。我的右手上沾黏着浅褐色黏稠液体,那是之前泼到别人身上的奶茶。 在我低头,想要从口袋抽出纸巾擦拭时,有个胆子大的人从我后面偷袭。 「空!小…」流话没说完,我的世界瞬间就进入了除了风声以外,一切都静止的状态。 我转过头来,看向那个正打算朝我攻击的人。嗯…是凉太的风格,先躲远再偷袭。 我在静止的世界中,以手心中的风压轻推一下,那个人就摔到地面上,不断往后滑。「想偷袭的话,速度得再快一点。」我轻笑,回到一般速度对其他蠢蠢欲动的人说。 「可恶,你们是谁?」剩下的几个人还想虚张声势,不过脚步却节节后退。 「森野空、宫原流、浅见凉太。哪个名字没听过需要我帮你介绍?」流露出了他自认最好看的表情,非常愉快的微笑。 「森野…」躺倒在地上的人,还没站起来就开始在地上爬行退后。 「欸!为什么我的名字最后一个?」凉太不高兴的跟流抱怨。 「你…你们走着瞧!」对方说完就想跑。 「等一下!」凉太突然抓住了一开始挑起事件的那个春日高校生,也就是被我泼到奶茶的那个人,对方吓得僵在原地颤抖。 「你要干麻?」流问凉太,我也疑惑的看向他。 「他弄翻空的饮料,叫他赔一罐嘍。」凉太语调轻松的说。 「咦?这样没问题吗?」我期待的看向凉太。 「既然是他弄的,这样的赔偿还简单吧?」凉太看向那个春日高校生,此时他的气势全无。 「没问题!没问题!这是应该的!」这傢伙听到以后马上点头如捣蒜,表示非常乐意赔偿。 「焦糖奶茶。」凉太非常有效率的就最近的冷饮贩卖机,指示春日高校生再买一罐奶茶。 春日高校生投了钱以后,凉太才刚放开手,他就马上落荒而逃。 「喂!谢啦!」我对着奔逃的背影喊。 「空,我早跟你说过了,对人不要太礼貌,装弱根本是诈欺!」流又开始对我「谆谆教诲」。 「我哪里有装弱了…」我弱弱的辩解。 「柔弱的样子就会让人想欺负,你这是引人犯罪。」流继续叨唸。 「莫名奇妙。哪有看人很弱就欺负的?」我不高兴的回应。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不高兴也没用。」凉太幸灾乐祸的对我说。 此时流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看简讯。「欸!明天要考数学。」流对我们两个说。 「才开学欸?」凉太讶异的回应,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烦躁。 「骗你干麻。老师说要考复习考。」流也一脸不愿的样子。 「考哪里?」我问流考试范围。考试对我来说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所以我的反应比较平静。 「一年级的全部!」流大叹的说。 「喔,那回家唸书吧。」我说。 「你神经啊!才开学念什么书。」凉太语带不屑的对我说,摆明打算让这次的复习考放给它烂。 我耸耸肩,没回应凉太,我知道他们两个不喜欢念书,而他们两个也知道我会念书,虽然我总是翘课,但我回家会自己看参考书,流也会给我从同学那边拿来的笔记,期考前他们再来问我问题,求个及格就好。 「你要回去了?」流问我。 「嗯。明天见。」我对他们挥手。 「拜拜!」 我们道别后,我就像往常一样,转身离去,然后在瞬间跃入空中,从空中飞回家去。因为我进入风之世界时速度很快,所以他们不会看到我跃入空中的过程;我只是跑得很快,快到突然从他们面前消失而已。 自从我的能力觉醒后,我就很少搭乘交通工具,总是用飞的。现在google地图功能很方便,卫星图检索更是和我飞在半空中看到的画面差不多,所以我几乎去哪都用飞的,速度还更快。 我回到自己一个人的家,从窗户进去。因为我总是用飞的,所以这侧的窗户几乎没关起来过,反正我住在15楼,小偷真能爬到这么高,算我服了他,给他偷吧! 我像往常一样随手把课本丢在桌上,站在镜子前面脱掉制服,在换上家居服以前,凝视镜子中所映照出来的女性身体。这是我这两年来的习惯。 两年半了,我也没想到自己可以忍受这种生活这么久,我一直在等待再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到时候会做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没有控制好的话,直接杀了她也是有可能。 我从衣柜里面取出家居休间服,衣柜的角落有一件清水高校的女生夏季制服,我已经忘了我当初买这套制服时在想什么。这套制服我从来没穿过,连在家里穿给自己看也没有过,我觉得那样就真的是太可悲了。但是我每几个月就会把它拿出来清洗、烫过。 我穿上家居服,坐在书桌前,准备复习一年级的数学。我稍微挥动一下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刚才随便放在桌子另一边的课本就被空气推动,滑动到我的前面。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5 话 幻灭 第二天早上,闹鐘响起。 我皱眉挥一下右手,闹鐘凭空飞起,砸落在地。 但是它仍旧响个不停,因为我昨晚就很有自知之明的用两层泡棉将闹鐘包了起来。不过用风压直接把闹鐘连泡棉给压成碎片,这种事情我在睡梦中也做过不少次,醒来后看着地上的闹鐘残骸,却一点记忆也没有。 我被闹鐘吵得受不了,无奈的从床上坐起来,意识模糊的瞪着侧边地上的闹鐘,点一下头,闹鐘又飞到我面前,落在我的床上。我粗鲁的把泡棉拆掉,把闹铃关掉,决定早点起床去学校补眠。 我想我需要一整天忍着白天不睡觉,才能把生活作息调回来,可是如果我一整天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的,可有些危险。 我一走进教室,就在距离教室门口最近的一个座位坐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进进出出的同学,不知道我在这,所以有些吵,让人无法沉睡,有些半睡半醒的。 听说他们有习惯进教室前先往我的座位看一眼,确定我不在座位上打瞌睡,才敢大声喧哗。我从没对他们说过什么,也没在班上做过什么事,听说是流让他们那样做的。 我睡了一段时间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前面,低低的说着。 「空在搞什么啊…」流的声音似乎隐隐带着笑意。 「他不睡自己的座位睡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暗恋铃木吧?」凉太的声音也刻意的压低。 「好险没有吵到他。」流说。 「请问…你们有打算叫森野起来吗?」一个很好听的女声有些怯怯的传来,是班上的一个女同学,铃木梨华,看起来很清爽的气质美女,是我曾梦想成为的那种型。 「伊藤来了没?」凉太突然冒出一个无关的问题。 「你想做什么?」流问凉太。 「她暗恋空那么久,梦差不多该醒了。」凉太的声音听起来就觉得不怀好意。 「噢…」流这一声意义未明。 「伊藤在那边。你们要做什么?」铃木疑惑的问。 「铃木,我们帮不了你,去找伊藤吧!她是班长嘛。」凉太态度轻松的对铃木说,一点都不觉得他在为难人家。 「啊?」铃木有些错愕。 「没事的,梨华。我们会在这里,去吧。」流在一旁不怎么负责任的鼓励铃木。 我在半睡半醒中听到这些对话,却没有真正进入我的脑海,继续睡我的觉。 「森野!」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衝破我耳膜而来,除了伊藤以外,没有别人有那么刺耳的声音。 「唔…」我没意识的皱紧了眉头,不过我的脸被散落的长发盖住,所以没人看见。 「森野!醒来!快上课了!这里是铃木的位置!」伊藤依旧不知死活叫嚣着。 「伊藤,我想你最好还是先安静一点。」流出声阻止伊藤的高声呼啸。 「森野!」伊藤喊完这一声,我就接着发出了更大声的怒吼。 「lt;bgt;吵死了!!!lt;/bgt;」我一鸣惊人地拍了桌子一下,铃木的桌子随即应声而裂成两半,伊藤被衝击吓得跌在地上,周围的同学们也都禁声不敢说话,但是我对周围环境浑然未觉,事实上我的意识也还没清醒。 「我在睡觉你没看到吗!」我站起身来,低头瞇着眼看着伊藤的方向,不过我根本不知道我在看谁,只是想让眼前这个吵闹不休的人消失。 「空!」「等一下!」在我有下一个动作以前,流和凉太就一人一边的按住我的肩膀。 「…走开?」我意识迷离的抬起头看向旁边的流,感觉有点疑惑。 「空,那是『女』的,你不打女人,记得吗?」凉太在另一边对我说。虽然我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句话却成功的让我愣了一下。 我绝对不会对女人动手,不管有多令人厌恶。我是用风的力量打人,同样身为女性,我不会将这个力量用在女生身上,在女人身上留疤痕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转向另外一边,呆呆的看着凉太。「凉太,你离我那么近干嘛?」我眨眨眼睛,疑惑的看着凉太近在咫尺的脸。 「空,你醒了?」流的声音从我另一边传来,意料之外的近,就在我耳边。我吓了一跳,才发现流的脸也离我很近,而且他们还抓住我的肩膀,使我几乎动弹不得。 「流,你们抓着我干嘛?」我不高兴的扭扭肩膀,和他们身体接触让我有些紧张和不自在。 「你的起床气真得很差,我还以为流说得太夸张。」凉太放开我的肩膀和手臂。「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力气,全身软绵绵的,一点肌肉也没有。」 凉太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有几个女同学双眼放光的盯着我和凉太。 「凉太,说话小心点。到时候又多了几部以你为主角的小说,你可怪不了别人。」流向凉太投去一个意味深远的怪异笑容,话尾声音低到只有凉太和我听得见。 凉太随即懊恼的闭上嘴,并且狠狠的瞪向不时偷瞄我们的女同学。 我觉得头有点晕,有些搞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我用手指将额前挡住视线的头发往后梳,同时看看周围。「我在教室?」早上我好像想要来教室补眠,然后发生什么事了? 我疑惑的看向流,希望他能给我一些解释,他却只是在一旁叹气微笑。 在凉太的眼神示意下,几个女同学过来扶伊藤离开我的视线。我这才发现伊藤不知道为什么坐在我前面的地上,没有表情没有声音,只有眼泪像是忘了关的水龙头,一直流个不停。 我的视线往周围一转,好几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怎么了啊?」我边打哈欠边问,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我发现有一个女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躲得远远的,反而是有些踌躇的站在一旁。 铃木梨华,她有着一头柔顺的长发,烫的捲捲的,长得挺漂亮的,上课认真,笔记整齐且字跡工整。她好像喜欢流,我们的考前笔记都是她印给流,流再拿给我们的。 「梨华,不好意思,给你麻烦了。」流对铃木露出温柔的微笑。 我是不知道流对人家做了什么,可是这傢伙直呼人家的名字,还用那种表情道歉,铃木根本有事也会说没事。 「嗯,不会,没关係。」铃木好像有些害羞,却笑得很灿烂。 看吧。看吧。亏铃木还那么有礼貌,果然是我心目中的气质美女啊。 「醒了没?你这样一直盯着发呆,会吓到铃木。」凉太从不知哪个同学的桌上拿了一瓶无糖绿茶给我。 「我讨厌这个。」我顺手接过来喝。 「我知道。」凉太回应。知道还总是拿这个给我喝。 「谁叫你只有喝无糖饮料和咖啡才能清醒。」流淡笑的看着我。 「这不是无糖饮料,是苦的饮料。」我皱眉,无糖的绿茶喝起来就是苦苦的。 「是是。」流虽然还是保持温和的微笑,但那个笑容我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看他家那隻爱做蠢事的猫。 「我看伊藤至少三个月不敢跟你说话了。」凉太带着调侃的眼神看向我,令我有些疑惑。 「伊藤?为什么?」我疑惑的问流。 「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要哪天你睡醒来,发现旁边躺个女人还完全没印象。」流大笑着说。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只要那个女人还活着就好。」凉太接着说。 「这倒也是。」流仍旧笑着。 「…」看他们两个一搭一唱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闷声喝着绿茶,走回自己的座位。 「凉太,明天我们去西取看看如何?」流坐下后,问坐在他前面的凉太。 「为什么要去西取?出了什么事吗?」我问流。 虽然我常常搞不太清楚关于校园恶势力的状况,不过西取大学我是知道的。那个学校因为地理位置绝佳,东京所有学校的消息,几乎都会经过那边,是个找资讯问情报的好地方。 「总觉得这两天各校的气氛很奇怪。」流边说边看向凉太。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怪怪的。」凉太思索着说。 「怎样怪?」我一点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看到我们就窃窃私语,或是特地到清水高校周围,大老远地盯着我们看。」流说。 「不是一直都这样嘛?」我印象中别的学校的人就总是那个样子。 「不太一样。」流无奈的微笑,好像我们程度相差太多,他想解释也解释不来的样子。 「昨天的事情也不太正常,春日高校怎么会跑来南区嚣张?这边是我们的范围,大家都知道的。」凉太对流说。 春日高校是东区的学校,而我们的清水高校则是在东京的南区,这边其实没什么恶势力,有名的也只有我们三个,其他区域的不良少年通常也不会来这边,除非是特地找我们挑战。 「欸,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我兴致勃勃的问,因为他们两个从来没有带我去西取过,而且还不准我自己跑去。 「你去那边干麻?你一定会觉得很无聊。」流脸上常有的微笑突然有些僵。 「明天的课更无聊。」我烦闷的说。我刚看了课表,明天上午的课是日本史和英文,都是我自己回家念还快些的科目。 「那你就翘课别来学校。」凉太说。 「你们带我去,或着是我自己去。」我露出任性的奸笑。 「你知道西取怎么去吗?」凉太反问。 「googlemap再加上大眾运输。」我回答,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们两个现在一定是在心里诅咒网路科技的发达。 「那里不过就是个学校,我不知道你想去那边干麻。」流无奈的唸着,他这个表现是已经放弃说服我,答应带我去了。 「嘿嘿!」我忍不住露出开心的笑。 「你对空太纵容了。他不适合去西取。」凉太摇摇头,皱眉对流低声抱怨。 「我们两个看着,别让他乱说话就行了。」流回应。 「嗯嗯!我会很听话!」我用力的点头,向凉太表达我的诚意。 凉太看着我,不置可否。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6 话 挥空 流和我约隔天在西取大学附近的车站见。 我没有机车,流说我自己过去怕会找不到路,所以他来载我过去,而我又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家在哪,所以就约在车站了。我总不能跟他说我可以飞过去。 我们没有约太早,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喜欢睡觉,而流和凉太也并不是没理由就天天早起的人。 我才走出车站,就看见流坐在他的机车上面,停在车站门口旁。他穿着黑色和海蓝色交杂的绵质格纹衬衫、雪花刷色的牛仔裤,额前过长的头发稀松的落在他的眼前。 流一看到我走出来,就露出了微笑,引起更多的女生频频回头。唉,如果我和流不是朋友,我八成会和那些女孩子一样吧。 流一直对我很好,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喜欢他,先不论我的性别争议,流他有太多女朋友,身为他的「男性朋友」之一,我清楚知道他对那些女孩的实际态度。 流和凉太常在我面前谈论女孩子,看着他们两个毫无遮栏的对女人品头论足,会让人顿失所有对男人的美好想像。 「早安。凉太咧?」我走向流。 「早。凉太会在西取那边等我们。」流微笑点头。 「喔。」我坐在流的后面,虽然机车的速度没有我飞的快,不过也是挺有趣。 我们到了西取大学后,凉太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们,他靠在墙边,看起来百般无聊的看着来往的人。 凉太穿着白色的长t恤,正面很正常,印着一些英文花体字,背后印着一个西洋裸女,整个女人都是黑白的,只有红唇有顏色;天蓝色的牛仔裤,裤管上有许多作旧的毛边。 「早。」我跳下流的机车,对凉太打招呼。 「早。等一下进去,你不要说话。」凉太对我吩咐。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不会乱说话。」我顺口应道,可能讲的太快太顺口,凉太觉得我没什么诚意,所以一脸不满意的样子。 「你最好是『不要说话』,也别像平常那样傻笑。」凉太对我说。 「我哪有傻笑啊?」我抗议,第一次见面时微笑不是基本礼仪吗? 「反正你别说话就是了。」凉太懒得跟我辩论。 我转头看向流,流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但也没说什么,代表他也希望我进去后不要说话。 「好啦好啦,知道了。」我妥协,反正我对不认识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自从身上带着这个催眠术以后,我也不怎么和其他人沟通。 西取大学看起来和平常的大学差不多,不论上课时间还是下课时间,到处都有不少人在走动,三两成群的对话,不只是西取大学的学生,还有许多不同学校的,像我们这样的人。 我站在流和凉太的后面,看他们和几个大学生说话。那些人看到我会很惊奇,然后会试探性的问:「森野空?」 我被告诫不能说话,所以只是点点头,那些人惊异的上下打量我,想要更进一步和我攀谈,但都被流挡回去。 「空不喜欢说话。」流笑着说。我是不知道如何和陌生人说话,被流弄得好像我很冷酷似的。 我来西取转一圈才知道,原来我们清水三人组还真的是挺有名,而且我的形像被流和凉太塑造得我听了都很想仰慕一下。不过那个冷漠、美型、强大却又绅士的「森野空」真的不是和我同名的另一个人? 「流。」我唤道,因为我觉得无聊,想四处转转。 流和凉太转头看我,和他们对话的几个大学生也看向我。 「什么事?」流走到我旁边,低头凑近我耳边问。「觉得无聊了?」流的声音带着笑意。 「你们都不让我说话,让我装冰块,当然无聊。」我不高兴的说。 凉太继续和大学生说话,也让他们不要一直注意我们这边。 「早跟你说过,西取没什么好玩的。我们还要再跟几个人说话,你要不要先回去?」流问我。 「嗯。我先走啦!有事call我。」我对流说。 「空,不要在西取里面乱转,知道吗?」流又追加警告一句。他还真了解我,我的确是打算转几圈,看看西取,不过我没打算让人看到我。 「嗯嗯,我不会。」我的回应几乎是反射性的,听到流和凉太吩咐就先点头。 「空,我是认真的。」流盯着我说。 「放心啦。」我说完就跑掉,还先溜到凉太的旁边,对凉太说:「凉太,我先回去了。」 在凉太抬起头看我的瞬间,我对他们一笑,转身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靠!这小子速度真快!」某个西取的大学生忍不住说。「呃,我没有骂你们老大的意思。」他又很快的向身边的凉太补注。 凉太没理他,只是转过头看向流:「空要回去了?」 「嗯,他觉得无聊。」流回应,而后他们又继续谈话。 因为我离去时的残影,看起来我像是跑离开的,所以他们误以为我是跑得速度太快,才会瞬间不见人影,其实我在转身的瞬间,就跃入空中,看着他们的反应。 我到了西取大学的上空,在上面盘旋着,随意看看,没什么看到什么引起我兴趣的东西,就乾脆躺了下来,在空中随意飘盪。 我围着西取一圈又一圈的转着,也没有思考,就躺在半空中,快速的旋转,不知不觉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到了就算稍微飞低了也不会有人看到的程度。 我常常会这样做,这是我的一种紓压方式,在空中高速旋转飞行着,彷彿失去自我般,单纯的感受空气间的摩擦和流动,有时在高速中的突然停止旋转,将身体沿着一条拋物线投射在空中──只是找回家的路比较麻烦而已。 突然间,我停了下来,就这么卡在半空中,因为我在那瞬间听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声音,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那么轻轻的「嚓」一声,感觉就像是…风在那瞬间被切断一下似的。 可是,有什么东西可以切断空气? 我往声音的来源飞过去,看到有几个人站在西取的一个中庭。 他们的气质、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老师也不是学生。两、三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和黑套装的女人聚在一起,而站在他们之中,则是一个很引人注目的女人。 她的妆有些浓,桃红色的眼影看起来美艷但不俗夸,只是出现在白天的校园显得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染成亚麻棕色的大捲发长过肩,一身看起来很贵的深紫色缎面洋装,踩着一双9公分的银色细跟鞋,鞋跟上垂吊着小小的dior银色字牌。 我不自觉的看的很仔细,有一种嫉妒的感觉从心里冒出来,并不是因为那些昂贵的衣服、鞋子,或是那个美艷的女人身上的饰品、项鍊,而是我忌妒她和所有的女人,可以自由的妆扮自己。 「这些mib在干麻啊?」我在半空中自言自语。 有一个男人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穿着深灰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纯黑色的短发,前额的瀏海有些长,我从上面看不见他的长相。 「羽鸟。」后来的男人对美艷的女人唤道。 「魔术师,你晚了。」那个被唤做羽鸟的女人转头,露出有些轻挑的笑容。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黏黏软软的,我不喜欢,不过好像很多男人喜欢,凉太就挺喜欢的。 「抱歉。」魔术师道歉,不过那低沉的音调,听起来比我向流道歉时还没诚意。 「魔术师?」真是奇怪的称呼。「魔术师不是应该要带礼帽吗?不然怎么变鸽子?」我看着魔术师的头顶自言自语。 那些黑衣人移动几步,让魔术师走到他们中间,我才看到他们中间有另外一个男人,跪在羽鸟面前。 地上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恐慌和畏缩,视线不时的在四周的mib和魔术师之间移动,身上的暗红色衬衫看起来皱巴巴的,黑色的长裤也被尘泥染成灰色。 「这小子还是什么也不说。」羽鸟突然甩手打了地上的男人一巴掌。男人的脸稍微偏过去,看起来羽鸟的力气不大,只是她手上的戒指划伤了那个男人的脸,一道血红色的伤痕很明显。 「打人的看起来还比较痛哪。」我看着羽鸟纠结的表情,继续自言自语着。 「田中,看着我。」魔术师站在男人面前,低头命令道。 田中,跪在地上的男人,挣扎着想要逃跑,但是周围的人把他抓得死死的,并且强迫他抬头看向魔术师。 正当我正在半空中猜想着他们接下来会一对一,还是集体围殴,魔术师就亮出一把不知道哪来的短刀。 「欸欸怎么动刀啊!」我在空中抱怨,不过当然还是骂给自己听。 只是我话才刚说完,就看到魔术师将亮晃晃的银色短刀丢在田中前面。 「把刀拿起来。」魔术师对田中说。 田中几乎不用魔术师开口,就飞快的把短刀拿起来,紧紧的握着刀柄,双眼瞪大的望着眼前的魔术师。 「田中,如果你继续保持沉默,每隔1分鐘,我会让你自己在你手上增加一条伤痕。」魔术师毫无感情的对田中说。 我完全听不懂魔术师这句话,但诡异的是,田中听到这句话时,竟然颤抖的举起短刀,在自己的左手臂上狠狠的划了一道血痕,瞪大的双眼充满着恐惧。 我在那瞬间阻断了从那处传来的风声,不想听见田中的惨叫。 「搞什么啊!这群傢伙,噁心死了!」我眉头都纠结在一起,感觉很不舒服。 我别开目光,看到羽鸟的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神情,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引起我想揍人的衝动,可是我是不打女人,每次有讨人厌的女人都是凉太动的手,他奉行绝对的「男女平等主义」。 但是我这个不舒服的感觉该怎么发洩呢?我不能打女人,那就拿魔术师开刀?反正是他让田中自残的。 我就在心念刚定的那一瞬间,我就以风的速度往下衝。 在静止的世界中,我听着风的狂吼,直接往魔术师的方向下坠,右手带着风压挥了过去。在那瞬间,我又听见轻轻的「嚓」一声。然后,我人生第一次,挥空了。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7 话 手机 「嗯?」我觉得很奇怪,但也没多想,只当是我偏了方向,所以几乎没有思考的又再次弹跳起来,再度飞起又快速落下。 我又再一次听到轻轻的「嚓」一声,然后,再度挥空了。不过这次,我是盯着目标下手的。而我看到的东西,令我惊奇。 在我静止的世界中,魔术师竟然是可以移动的,他缓慢的抬头看向我,在我挥手的那一瞬间,随着「嚓」的一声,魔术师就突然瞬移到他原先位置的旁边。 「耶?」我双脚落在地上,站在魔术师的正前方,抬头看他。 我们两个互相看着对方。魔术师露出惊愕的表情,不过我更是惊讶,竟然有人闪过了我的攻击,而且我竟然还看不见他的动作!这怎么可能? 从来没遇过比我快的人,能比我快的大概也有光速了吧?虽然我不知道我的同伴中有没有人拥有「光」的能力,但是魔术师除了最后的瞬移以外,行动速度看起来也只是比寻常人快而已。 「嘿!你跟我是同一种人?」我兴致勃勃的问魔法师,刚才要攻击的原因都忘光了。 我第一个直觉就认为魔术师是我的同伴,就算不是「光」,也是有其他的能力。 「呃,很像,但不一样。」魔术师像是没料到我会跟他说话,所以停顿了一下。不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他的人这才看到我的出现,他们讶异的看向我,但我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就再次跃入空中。 我实验性的顺着我自己的旋风朝魔术师踢去。魔术师看向我的动作仍旧缓慢,但是他仍然在我碰到他的那一瞬间,随着「嚓」的一声消失,然后出现在我身后。 从我的前面,瞬间出现到我后面?速度再快也不能「穿越」我吧?这是什么能力? 就在我还在胡思乱想的那0.1秒,我就被魔术师擒住了。 「我第一次被抓住欸。」我的双手被魔术师抓住,背对着魔术师做出类似「我投降」的动作,但我却觉得很开心,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惊喜。 我的手腕很柔弱,凭我本身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意思意思的尝试了两下,就乾脆不挣扎,反正被擒住也不是我最在意的事情。 「这个孩子从哪出现的?」羽鸟惊讶的声音传来,我差点忘了周围还有其他人。 魔术师没有回答羽鸟的问题,只是以复杂的表情看着我。 「你看起来很年轻,几岁?」我抬起头看向站在我身后的魔术师,因为心情太好,嘴角一直往上扬。 从这个角度看,我才发现魔术师的眼睛竟然是蓝色的,有点深的青玉色,因为那浓如墨色的黑发太直,散落在眼睛前,阴影遮蔽那双眼睛,所以我从上面看不清。 魔术师看起来大约二十到三十岁,长得很好看,五官端正分明,样貌清秀,一点也没有凶神恶煞的感觉,只是微挑的眼角和略薄的嘴唇,让人感觉有些冷漠。 「你身上的心灵暗示哪来的?」我的耳边传来魔术师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惑。 「你看得出来?」我再次感到惊讶,更多的是兴奋的感觉。 我想要转过身来说话,可是双手都被抓住而无法移动。「放开我啦!这样我怎么说话啊!」我对魔术师说。 「你保证不乱来的话。」魔术师低沉的声音再度传来。 「好,没问题。我只不过是想说话而已。」我爽快的答应,完全忘了我原本是想找魔术师麻烦的。 「魔术师,这孩子是怎么回事?」羽鸟再次发问,看来冷静了许多,表情阴冷的盯着我。 魔术师放开我,看向羽鸟,又看向我,没有说话,只是注意着我的举动。 我觉得魔术师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解释,所以乾脆保持沉默,但是那双有些冷漠和傲慢的眼神,却让人误会魔术师的表现是懒得解释。 「喂!那个好像是森野?」「哪个森野?」「还有哪个?当然是清水高校的森野空!」 「哇!他比传闻中还要瘦小。」「森野和鬼龙对上了?」 「我一直以为森野空打不败呢。」「绪方惟人才是最强的啦!」「绪方惟人再厉害,对上魔术师也没辙吧?」 我听见周围眾多的窃窃私语。这些人刚才都躲起来,但看到有新闻还是忍不住探头。 西取大学怎么没开新闻系啊?我不禁感叹,这些人根本都是做记者的料,这么爱八卦。 「森野空?」羽鸟听到周围的讨论,看向我。 「你是混血儿?」我完全不理会其他人,转过身来,自顾自的询问魔术师。其实魔术师的长相一点也不像是有西方血统,但是那双青玉色的眼睛,怎么看也不像是隐形眼镜。 「把那个孩子抓起来!」魔术师还没回答我,羽鸟就突然向旁边的几个mib发号施令。 「「「是!」」」刚刚还在一旁发楞的mib马上靠了过来。魔术师站在原处没有任何动作。 我看向衝过来的人们,站在原地不动,等那些人接近要几乎要碰到我的一霎那,才一蹬跃入空中,到一边落下。 一群人扑了空,都撞在一起。魔术师仍旧站在原处看着我。 「哈哈哈!哈哈哈!动作真慢!比我平常遇到的不良学生都迟钝太多了!哈哈哈哈!」看到那几个凶神恶煞、肌肉发达的mib撞倒在一块,我忍不住捧腹大笑。 「你们几个还在那发什么呆!把他抓起来啊!」羽鸟对站在原地摸头的人们高声怒吼,刺耳声音令我忍不住想捂住耳朵。 「吵死了。哪,你何不自己动手?」我瞬间又移动到羽鸟旁边,手放在她肩膀上,态度轻挑的搭话。 羽鸟比我娇小许多,就算穿着高跟鞋,还是比我矮,手搭上去刚刚好。呃,突然想到流…就是因为身高问题他才总是压我肩膀。 「你…」羽鸟对我怒目而视,眼神中又带点不可置信。 「啊!我想起来了!我是因为看你不爽才过来的。」我露出笑容对羽鸟说。 「不准动她!」魔术师突然厉声对我说。 我吓了一跳。 「那如果我动了呢?」我忍不住想继续胡闹下去,更开怀的笑着。其实我是不打女人的,只是想看魔术师会有什么反应。 「那么你就死定了。」魔术师低沉的声音没有高低起伏,面无表情的说。 我皱眉看向魔术师,觉得他好像是认真的,当下就觉得有点不高兴。那么兇干嘛?一点也不好玩。 其实他的威胁对我来说没什么压力,虽然魔术师跟得上我的速度,但是我不认为他能对我做出什么严重的伤害。 不是我认为他不会伤害我,而是我天生就是没办法感到害怕,觉得没什么东西能够伤害我。 「算了算了,不玩了。」我顿时觉得无趣,松手退开羽鸟身边。 「你说不玩就不玩吗?」羽鸟却突然向我出手,手脚并用的向我攻来。 虽然羽鸟攻其不备,但我仍旧靠风速轻易的闪躲开,不过就一个娇小的女生来说,羽鸟的动作和身上带有的力劲让我惊奇,我猜她有学过什么格斗技。 「想抓我的话,你们可不行。不过那个人应该可以,你叫他魔术师?」我对羽鸟说完,看一眼魔术师,就再次跃入空中,在他们眼前消失了。 虽然我有很多话想问魔术师,但羽鸟和那些mib实在很烦,所以我决定改天再找魔术师。但是我飞到空中后,才想到,我没有魔术师的连络方式啊!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想上网查都不行。 就在我鬱闷的在半空中看着魔术师的头顶发呆时,我的手机响了。我将手机拿出来,突然一个想法刚在我脑中成型,手中的手机一个没拿稳,风就自己动起来,把我的手机直直的往魔术师那边投去了。 魔术师接住从天而来的手机,有些讶异的抬眼瞄我。从他的眼神我可以得知,他看得见我,就算我现在是在风的状态中。 我可以听见我的手机仍旧在响,我做了一个接电话的手势,意思是请他帮我接一下。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魔术师跟身边的羽鸟说,还真的接了我的电话。 羽鸟看起来不太高兴,因为她还在问魔术师关于我的事情,但是她还是配合的不阻止魔术师走到一旁去接听。 「喂?」魔术师按下通话键。 『空,你是不是还没离开西取?我听到西取大学的人在谈论你。你做了什么事?』流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不…」魔术师想要否认身分,但流又继续接着讲下去。 『不管怎样,你快点离开西取,我听说佐藤健也在西取,他听说你也来了就到处找你。』 佐藤是哪个学校的不良少年我忘了,听说也是挺强的,只是去年的时候,那个小子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发疯,跟我告白,吓得我听到他的名字就躲得远远的,退避三公里! 流在那边说教,魔术师就又抬头瞪我,像是在怪我让他代替我听训话。话说魔术师这个人倒挺有教养的?都不会打断流说话。 「我不是森野空。」魔术师终于在流的谆谆教诲中找到空隙插话。 『啊?你是谁?』流有些错愕。真是的,听声音也知道不同吧?我的声音有那么低吗? 「…被这支手机砸到的人。」魔术师考虑了一下,才回答,语气中带着压抑的不爽。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听到这回答再次忍不住捧腹大笑,只是这次是在半空中,没有人听到。 『呃。』流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您是在西取大学捡到这支手机的吗?我叫做宫原流,现在正在西取大学,可以麻烦您告诉我您在哪里吗?』流自动把魔术师说的「砸到」改为「捡到」。 魔术师又抬头看我一眼。「不用麻烦,我直接砸回去就可以了。」魔术师说完,就直接掛上手机。 我看着魔术师挑眉。 砸回来?难道他打算就这样把手机朝我的方向丢过来?我是没意见啦… 我才正想着,就看到魔术师看看我,然后将我的手机随意的往旁边的垃圾桶一丢── 「喂喂喂喂!」我气急败坏的大喊,当然没有人听见。然后在我的手机掉到垃圾桶以前,我就用风把手机给带回来了。 「魔术师?」羽鸟有些疑惑的看看魔术师,又看看垃圾桶。她当然不会看到我在那瞬间把手机给提上来的画面,只看见魔术师丢手机的残像。 「没事。」魔术师有些文不对题的回答。 羽鸟之后说什么,我就没再注意了。因为我已经打开我的手机通讯录,找到我要的东西了。 魔术师他竟然懂我把手机丢给他的意思,那也只是我一瞬间的想法而已。 在通讯录里面,除了原本的「宫原流」、「浅见凉太」和「阿姨」这三个人以外,又多了第四个手机号码,「魔术师」的号码。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8 话 危机 我拿着手机,选择了通讯录上第四个电话号码,也就是魔术师的号码,也没想会不会给人家添麻烦,就按了拨号键。 魔术师从口袋中取出手机,看一眼就直接按掉。之后我再打,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关机。 「唉…真无趣。」我看着自己的手机自言自语。我不是想要耍任性,或是找麻烦,只是觉得很无聊,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无聊;虽然最后表现出来的就是任性。 我在飞回清水的途中看见一间摩斯汉堡,决定先去摩斯汉堡吃午餐再回学校。 我点了一个炸虾堡、一份炸鸡块、一杯冰红茶和一个薯泥可乐饼。 流和凉太不在,我优优哉哉的吃我的午餐。 吃完以后,我还没接到流或凉太的电话,他们大概还没离开西取大学。那我乾脆先睡个午觉好了? 我在半空中朝清水高校的方向飞去,同时想着去屋顶睡好像太热,在教室睡的话那些同学又有些可怜,都不能说话嘻笑。想着想着,就乾脆飘在空中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我的手机铃声吵醒。 我揉揉眼睛,突然看到一面近在咫尺玻璃镜墙,映照着我睡眼惺忪的脸,吓了我一大跳。我迅速飞远,原来是我睡觉时飘到一栋大楼旁边。 「真是的,自己吓自己…喂?」我接起电话。 『空,你在哪里?』流的声音传了过来。嗯,好问题,我在哪里? 我四处看看,没看过这个地方。「西取大学和清水高校之间的某个地方。」吧? 『你吃过饭了没?』流又问,没听出我语气中的不确定。 「吃过了。」 『我和凉太现在要回学校,我们学校见。有事情要跟你说。』流在说话的时候,我还能从那边流动的风中,隐隐听到凉太的声音:『你还真能对那死小子和顏悦色的说话,我都想骂人了。』 「凉太说了什么?」我问,因为凉太听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奇怪,我觉得我今天挺乖的啊? 『回学校再说。』流这么说完,就把电话掛了。 「嗯…想不通,不想了!」我想了一下还是不知道凉太在不高兴什么,乾脆的收起手机,飞到高处找地标,好辨明方位。通常最方便的就是地铁站,因为那个多又清楚,看路线图就知道自己在哪里。 *** 我回到清水高校,在顶楼没看见流和凉太,就往下走去。走到教室,仍旧没看到他们两个,大概还在路上。 刚好此时日本语老师走进来,我就顺势坐下来上课了。虽然我穿着私服,但是没有人对此表示任何意见。 因为睡过午觉,所以我还算是有精神的听老师讲课,但是我才专心听课没多久,教室旁边就起了小骚动。 我转头一看,流站在教室门口,而凉太则是直接衝进教室站到我面前。 凉太的表情看起来很复杂,好像很鬱闷的样子,而老师则是对凉太视若无睹的继续上课。 「要我出去说一声就好,进来干嘛?」我有些不高兴的说。虽然我平时会翘课,或在课堂上睡觉,但其实我不太喜欢打扰老师上课。 「去外面!」凉太瞪我一眼,就转身走出教室。 「你们回来啦。」我走到教室门口对流说。 「什么叫做『你们回来啦』?你惹出那么大的麻烦,我们两个快被你搞疯了!」流此时呲牙裂嘴的笑得像鯊鱼。 「啊?你们两个的表情真难看。」我搞不清楚我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让他们两个看起来那们鬱闷,那种鬱闷就像是很想对我发火,但又不好发火,只能把所有不爽都往肚子里吞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干了什么!」凉太忍不住低声怒吼,他看起来更纠结了,好像真的想揍人的样子。 我们站在教室门边,凉太的声音大到全班都听得见,班上瞬间肃静,看向我们三人的方向。 「…凉太,你打扰到老师上课了。」我看看台前的老师,转头对凉太说。其实与其说是打扰他老人家,不如说是吓到他了,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狂冒冷汗。 「上去说话吧。」流拍了一下凉太的肩膀。 「对不起,你们继续。」我站在教室门口,对日本语老师露出微笑,然后跟着凉太、流朝顶楼走去。 我们三个走到了顶楼,我先说话。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我说完就坐在地上。 「你是不是在西取和人起了衝突?」凉太不高兴的瞪着我。 「嗯,是啊。可是我没打伤人啊,他们应该连严重擦伤都没有。」我坐在地上抬头看向凉太。羽鸟和魔术师一根头发也没有掉,其他mib还是自己撞在一起才稍微有些擦伤的。 「你他妈的想打架不会去隔壁学校打,偏偏要跑去西取打架?」凉太看起来忍无可忍的怒骂。 「喂喂!凉太!有点风度!吵架没办法解决。」流按着凉太的肩膀,要凉太也坐下来。 「我没有打架,是他们突然要抓我的。」我解释,尽量一脸无辜的看着凉太。 「坐下好好谈吧。」流坐在我的对面,抬头对凉太说。 凉太也只好一起坐下来。 「那群人怎么了吗?」我再后知后觉,也该知道那群人有问题了。 「他们是鬼龙会的人。」凉太一脸严肃的说。 鬼龙会?那是啥? 「我听到西取的人在谈论你,才知道你竟然和鬼龙会起衝突,而且你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威胁鬼龙会的大小姐。」流的语气非常懊恼。 鬼龙会的大小姐指的应该是羽鸟,那个美艷的女人。 「听说鬼龙会有一个叛徒躲到西取里面教书,鬼龙会今天杀去西取找人,没想到你突然出现,不止和魔术师打起来,还要胁鬼龙会的大小姐。」流看着我,像是想要证实事情。 「呃…我看那群人以多欺少,忍不住跳出来,不过我没有和魔术师『打起来』,我一下就被他抓到了,然后那个大小姐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要那些人把我抓起来,我就躲啦!」我避重就轻的答。 「就这样?你没有和那个大小姐说什么?」流笑着看我,只是那种露出牙齿的笑,看起来好像想要咬死我一样,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我没有要胁她,只是搭一下肩膀而已…」说到后面,我有些心虚的别开目光。 「原来你喜欢年纪大的女人?」凉太挑眉,略带调侃的看向我。 「才不是咧!」我随即反驳,只是速度太快,凉太反而回应我一个了然的笑。 「好了,别闹了。总之鬼龙会现在记住你了,不过目前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做什么。」流说。 「那个啊,鬼龙会是什么?」我终于有机会问。 「你不知道鬼龙会是什么还听我们讲那么久。」凉太气结。 「鬼龙会是一个黑社会组织的名称。」流叹气。 「喔…」 「先不说鬼龙会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得处理。」凉太说。流点点头。 「什么事?」我非常配合的接着问。 「记得昨天遇到的那群高校生吗?」流问我。 「高校生?我每天遇到一堆。」我疑惑的看着流。 「我是说在街上打翻你饮料的那群。」流说。 「噢,知道了。怎样?」我点头,就是昨天翘课时,遇上的那几个春日高校的学生。 「他们是绪方惟人的人。我们没注意到春日高校已经被绪方惟人纳入地盘,是我们的失误。」流严肃的说。 可是…绪方惟人又是谁?不过今天在西取大学好像也有听到这个名字? 「绪方一直都是在北区,哪想到他突然往东区发展了?而且春日的人就算有绪方罩,也不该那么嚣张跑到南区来。」凉太一脸认真的和流讨论。 流注意到我困惑的神情,转头对我解释。「绪方惟人是新井高校的主要势力,就像我们清水三人组是清水高校的主要势力。新井高校在东京北区,那边的学校几乎都是绪方的势力范围。」 「听说绪方的叔叔也是黑社会,大部分的人都认为绪方以后会进入他叔叔的黑社会组织,不过像他那样有目的的吸收并组织不良学生,我觉得他可能想要自己培养一个从学生开始教育的黑社会。」凉太接着补充。 「这也有可能,因为绪方一直刻意留级。」流认同凉太的话,又转过头来对我说:「绪方今年已经23岁了,新井高校三年级,大我们6岁。」 「耶?23岁的高校生?」我惊讶地看着流。 「绪方初中读了六年才毕业,高校花了五年还没毕业,不过照凉太的说法,他可能是为了吸收学生才一直留级。我们通常都会避开北区的学生,没想到他的势力已经蔓延到东区的学校,这弄不好可能会和绪方的学生组织起衝突。」流跟我解释。 「只是几个想藉着绪方的名号嚣张的小子,我去找绪方谈谈应该就可以,印象中他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凉太说。 「你认识绪方?」我问凉太。 「见过一次面,他原本打算找我加入他们,不过我只想当个普通的小混混。他也有找你吧?」凉太转头问流。 流点头。「他问我要不要去念新井高校,不过我当时已经有我自己的高校生活计画了。」他露出微笑。他的计画就是找我们和他一起唸清水,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真是奇怪的人。谁会从小就想当黑社会啊?」我感叹。 「就怕春日高校的人来南区的事,是绪方属意的。」流担忧的说。 「针对清水三人组?」凉太看向流。 流点点头。「南区除了我们,也没有其他势力可以和绪方对抗。」 「假如绪方想往南区发展的话,我们就麻烦了。」凉太叹气。 「找西取的人帮我们约谈绪方吧!总得弄清楚他的想法。」流说。 「我们两个去?」凉太问流。 我安静的坐在那边,听他们安排我的去留。反正我对新井高校、绪方惟人,一点概念也没有,也没办法给什么建议。 「…带上空吧。不能让绪方以为我们在摆架子。」流考虑了一下,决定带我去。 流和凉太都同时看向我。 「我保证,我绝对不乱说话,不乱跑。」我非常识时务的举双手保证。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9 话 邀请 隔天,我们还没请西取大学的人帮我们连络上新井高校的绪方惟人,就有另外一组人先找上我们。 今天下午天气不错,挺凉爽,我和流、凉太三个人翘课到学校屋顶上啃零食聊天打牌。虽然风吹个不停,但是零食没有乱飞,扑克牌也稳稳的待在原位,当然,是因为我的关係。 正当我咬着海苔口味的煎饼时,我的手机响了一声。是简讯。 「空,轮到你了!」凉太催我,他的牌八成很好,才那么急。 「等一下啦,我看一下简讯。」我看向手机萤幕,竟然是魔术师传来的。我开心又着急按开简讯,上面竟然只有一句话:不要惹麻烦。 「啊?」我看着手机发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流问。 「没什么,一个看不懂的简讯,发错了吧。」我说着把手机收起来,不让流和凉太看见内容。 「空!快点!」凉太又催。 「好啦好啦!」我边说边将纸牌抽出两张,放在我们三人之间的地上。「哪,换你。」 「嘿嘿,看清楚嘍!」凉太突然一脸小人得志的奸笑,将手中的牌举的老高,掉人胃口般的晃晃。 「还不快点放下来。」流对凉太说,好像看凉太笑得那么爽,觉得很不顺眼。 「各,位,观,眾──」lt;igt;叮铃叮铃叮铃叮铃铃──lt;/igt; 凉太正想模仿港片「赌神」的动作,流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流无视于凉太不悦又哀怨的眼神,伸手将衬衫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梨华?」流有些讶异的出声。 凉太闻言也挑挑眉,看来也是觉得铃木这个时候打给流很奇怪。照凉太的说法,铃木一直很守「本分」,所以就算她喜欢流,也从来不会对流做出什么麻烦的要求。 凉太说啊,兔子不吃窝边草。如果铃木对流告白的话,那他们也到此为止了。 「喂?」流接起手机。 我低头看凉太刚才丢下来的牌,果然是绝佳好牌,难怪凉太那么嚣张。 「嗯?两个人吗?我知道了,谢谢。」流讲没两句话就讲完了。 「怎么?」凉太问流,不再在意他丢出来的牌。我趁机把大家的牌打乱,因为我的牌太糟糕。 「梨华说有一男一女到班上找我们,应该不是学生。」流回应凉太的时候,眼角带笑的瞄向我,也不说穿我的小动作,只是不着痕跡的将他的牌也推过来。 我欢快的把所有牌混在一起,重新洗牌。 「他们上来了?」凉太问,瞄我一眼,翻个白眼,鄙视我偷洗牌的动作。 「应该快到了。」流说完看向楼梯口的门。因为学校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我们喜欢待在楼顶,还会安排人打扫这里,所以要知道我们在顶楼并不难。 「要发牌吗?」我拿着手中的扑克牌,看向流和凉太。 「你至少假装紧张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凉太好像对我的态度很不满。 「紧张什么?」我发个牌为什么要紧张? 凉太瞪流,流无奈地笑笑,转头对我解释。「梨华说来找我们的不是学生,那么就不会是平常那些来挑战的高校生,或是西取大学的人。很可能是──」 流的话刚说完,楼梯门就开了,走出一个有着精緻妆容的美艷女人,和一个穿着海军蓝西装的冷漠男子。 「鬼龙会的人。」流看着那两个人,把话接着说完。 「魔术师!」我看到魔术师就高兴的跳起来,不过在我有任何动作之前,就看到魔术师青玉色的眼眸微瞇,像是在警告我。 我突然想起他刚才发给我的简讯:不要惹麻烦。 流和凉太站在我旁边,有些好奇的看向我,似乎是在想我为什么看到魔术师会这么高兴。 「您们好,我是宫原流。想必这位就是魔术师,那么这位美女就是鬼龙会的大小姐──羽鸟杏?」流对魔术师和羽鸟露出沉稳的微笑。 「真是有礼貌的孩子。我是羽鸟。」羽鸟对流露出满意的神色,她的声音还是一样甜腻,视线不时的在我们三人身上轮流略过。 我忍不住皱眉,羽鸟的媚人眼神让我感到不太舒服,甚至感觉有些噁心。 「您好,我是浅见。」凉太难得的有礼貌。 「我是森野。」我边说边躲到流后面去,想要挡住羽鸟望过来的视线。 「怎么?我们昨天见面的时候,你好像没那么害羞?」羽鸟似乎不太高兴我站在流后面,黏腻的声音有点尖。 我站在流身后翻个白眼。大姐,把你的迷人眼神留给其他真男人吧!别再折磨我了。 流有些疑惑的侧头看向我。「空?」 「我不想跟她说话。」我低声对流说。 「抱歉,空不喜欢说话。」流转头对羽鸟说。我本来就不太会跟陌生人讲话,所以流也不觉得奇怪。 「请问鬼龙会的大小姐,找我们有什么事?」凉太接着问,不过我总觉得他的视线好像不太对啊,那个角度──怎么好像是羽鸟微露的乳沟? 凉太,你真是丢我们的脸,我都替你感到羞愧了。 「我也不跟你们囉嗦,你们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听说过你们的名字,尤其是森野,西取大学的人给你很高的评价。有没有兴趣加入鬼龙会?」羽鸟的下巴微扬,露出一副给我们多大恩赐的表情。 「哈?」我太过错愕,不小心发出声音,瞪着羽鸟像是在看外星人。 流和凉太也有些惊讶,我们原本都以为羽鸟是来报仇的。不过仔细想想,要报仇也就不会来清水高校了。 「难不成你想加入别的组织?」羽鸟挑起她修的细细的眉毛。 「虽然那个也可以称作『组织』──」我这么说的时候,羽鸟的双眼微露杀气,而流和凉太则是有些担忧的看向我。 「不过我通常会把它叫做『大学』。」我接着讲完。 「你要念大学?」这下换羽鸟错愕了,接着她「咯咯」的笑了起来。怎么?不良少年不能念大学吗? 「是啊,我还考虑去考东大。」我的确是考虑过考东京大学,反正要我整天苦读没什么问题,只是流和凉太绝对不想考东大,甚至没考虑考大学。 「你是认真的?」羽鸟眨眨眼睛。看到熟女装可爱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其实我的成绩很好。」我说。这对话真是诡异,我干嘛对一个黑社会大小姐讨论我的升学意愿? 「我们三个都没有进入那个圈子的意思。」流突然插入话题。 羽鸟的视线又转到流身上。 「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流说。我很配合的拼命点头。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甚至在羽鸟的视线转回来时,鞠躬道歉。 「意外?」羽鸟的音调上扬,听起来她不打算装可爱了。 「我们没想到你们会在西取大学。」凉太说。我还是努力点头,反正他们两个说什么,我就应和什么就是了。 「你认为你可以砸我的场,然后说句意外就没事了吗?」羽鸟有些阴险的看向我。 听起来好像如果我拒绝为她所用,就只能与她为敌。但说实在的,谁在乎她怎么想啊? 「囉嗦,你要怎样啊?」我感到有些烦躁的抓抓后脑的长发。 在场的除了羽鸟以外,都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共同传达一句话:你(你)给我闭嘴。 我鬱闷了,闭上嘴看旁边。 「抱歉,这小子脑袋不太正常,书读太多了。书呆子就是这样,总是搞不清楚状况。」凉太对羽鸟说。 「森野,拒绝我的邀请,你会后悔的。」羽鸟语带要胁的说。 要不是怕她找流和凉太麻烦,我才懒得理她。 「其实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只是认错人而已,魔术师看起来很像我堂哥,我就过去跟他聊个几句。要不是你突然叫人抓我,我也不会动手。」我看着魔术师在前面,又不能直接攀谈,询问他关于同伴的事情,感到焦躁不耐,只想敷衍羽鸟。 羽鸟、流和凉太都看向魔术师。只有流多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怀疑我什么时候冒出个堂哥。 「…羽鸟,还是算了吧。他只是个孩子。」魔术师突然对羽鸟说。 「孩子又如何?孩子也会杀人。」羽鸟似乎并不想饶过我。 「我──」我才开口,又被魔术师、流和凉太瞪。难道被污衊会杀人也不能反驳一下吗? 「羽鸟,他昨天是找我,不是找你。所以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与鬼龙会无关。」魔术师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威喝,他似乎在鬼龙会挺有地位。 「他对我动手了。」羽鸟不依不饶坚持原见,不过看向魔术师的眼神带着探究。 「他没说错,是你先叫人对他动手的。反正他们也没打算与你为敌,你这次就听我的,别动这三个孩子。」魔术师面不改色的说。 「魔术师你该不会真的是那孩子的堂哥吧?」羽鸟笑问,像是在开玩笑,探究的双眼却直盯着魔术师。 「我姓神崎,不姓森野。」魔术师冷漠的回答。 「呵,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羽鸟耸耸肩。「好吧,这次卖你一个人情。」 魔术师没说话,只是瞄我一眼,接近深蓝的青玉色眼眸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流和凉太互看一眼,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他们都对魔术师的插手感到不解。 「算你们好运,小子。下不为例。」羽鸟千娇百媚的看我们一眼,转身离去。 我反射性的朝魔术师的方向,往前走一步。我还没跟他说到话呢。 魔术师几乎不可见的对我摇摇头。 「魔术师,你真的和那个孩子没关係?」羽鸟回过头,有些狐疑的看看我,因为我一直盯着魔术师。 魔术师没回应,只是转身离去,与羽鸟擦身而过。 羽鸟看着魔术师的背影,一丝不悦出现在她的脸庞,也跟着离去了。 我焦躁的看着他们两个离开顶楼,关上楼梯的门。那瞬间我忍不住想衝过去,叫住魔术师。 「空!你和那个魔术师是怎么回事?」流在我行动以前拉住了我的手臂。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10 话 失控 「什么怎么回事?」我挥手想要甩开流,但是甩了几下都没能甩开,只能鬱闷的看向流。再不快点追上去,魔术师就要走了啊!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有个堂哥长得像魔术师?」流抓着我的手不放,一脸严肃的问我。这问题与其是在问魔术师和我堂哥像不像,不如说是在问我到底有没有堂哥。 「他当然是瞎说的。」凉太在旁边翻个白眼,表达对流这个没有水准的问题的鄙视。 「可是空刚才那样说,为什么魔术师不反驳?」流看向凉太,提出他的疑惑。 凉太蹙眉,看向我的目光也带着怀疑。「空,你和魔术师是不是有什么关係?」 「我姓森野,不姓神崎。」这下换我翻白眼,把刚才魔术师的话倒过来重说一遍。虽然我不知道魔术师的本名,可是他刚才自己说了他姓神崎。 「空。」流严肃唤我的名字,但还没来的及说什么,我的手机又短促的响了一声──有简讯进来。 我伸手想从口袋中将手机拿出来,流却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抬眼看向流。 「空,这件事很重要。你认不认识魔术师?」流看着我,宽大的手仍然抓着我的手腕,看来我不回答他不会让我看手机。 「不认识,昨天是第一次看到他。我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回答,这是实话。 「那你还敢当人家的面瞎说!」凉太不赞同的瞪我一眼,明显是相信我说的话。 「空,离他们远一点。虽然不知道魔术师为什么帮我们说话,但是那个圈子的人不是好惹的。」流严肃的警告我。 流和凉太虽然一直都很混,但是一点也没有进入黑社会的意思,要不就不会来清水高校,直接去念新井高校投靠绪方就好了。 「我知道──以后看到任何身上带着『鬼龙』标籤的人,我一定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可以了吧?」我摇摇被抓住的右手,想问我可以看手机了没。 流和凉太还是有些疑虑的看着我,让我感到有些挫败。虽然我的确不是在说实话,但我有那么不可信任吗?有吗? 「如果他们又找上你的话,记得通知我。」流终于放开我的手。 「喔。」我随口应一声。打给他干嘛?我自己逃跑还比较快。 我一看到手机萤幕,就匆忙慌张的赶快按开简讯;那是魔术师传过来的简讯。内容一样很短,只写了时间和地点。看来是要我晚上去西取大学的旧校舍。 嗯…为什么是西取大学?而且它的旧校舍在哪啊! 「空,怎么了?」流问我,大概是因为我不经意间皱眉吧。 「没……我要回去了。」我还在想着要怎么回流,就突然决定先去西取看看。虽然离放学还有几个小时,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旧校舍在哪,早点去找找吧!反正我现在也没心情待在学校。 「你睡了一整个上午还不够啊?」凉太问,认定我是想要回家睡觉。 「我要赶回去买东西,我家附近的超市今天限时特价。」我随口瞎扯。 流和凉太都神色怪异的看向我,不过都不再问我问题。 「路上小心,明天见。」流拍拍我的肩膀说。 「拜!」凉太以自以为很帅的姿势对我挥挥右手掌。 「拜拜!」我说完就跑去向出口,开门,跑下楼梯。虽然我能直接飞走,但这里是顶楼,从五层楼高跳下去,绝对会被怀疑。 我翻过学校的围墙后,假装小跑了几步,避免有人在看我,接着就跃入空中,使路人只能看见我跑步的残影。 我飞到了西取大学上方,不能下去问他们旧校舍在哪,因为他们很有可能会认出我是谁,我还穿着清水高校的制服哪。 我在上面转了几圈,北侧那栋校舍比较旧,而且也没有人走动,应该就是那边了吧! 既然确定了地点,我就先四处逛逛、找零食吃,很没道德心的在一票打架的不良少年上头洒下零食袋子底的洋芋片碎屑和盐粒,看他们边骂脏话边拨弄那五顏六色的头发,在半空中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嗯…我真无聊。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我飘到旧校舍门口等着魔术师,不过我没有降落,仍然飘在半空中。 突然我听到一丝奇怪的声响,一般人绝对不会听到的,极度轻微的「嚓」的一声,从校舍的侧边传来。我想也没想的,急速的飞移过去,几乎是我所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 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一幕,凭空之中,出现了一支海军蓝色的西装袖子,接着是与之连接的胸膛、身体、长腿…魔术师就这样从「没有」之中走了出来。 魔术师在看到我的一瞬间有些惊讶,但那抹讶异很快就从他的眼神中散去。他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军蓝色的西装,一头纯黑色的头发,微长的瀏海向右倾斜,稍微盖过他的右眼,青玉色的眼眸正打量着我。 「魔术师!」我落到他面前唤道,丝毫不掩饰我的兴奋和惊奇。 「到里面去。」魔术师压低声音,同时看看四周,再转身走进旧校舍最近的一个教室。 我跟着蹦蹦跳跳的走进去,不过教室里面的魔术师倒是神情冷淡。 「你怎么知道我会从那里出来?」魔术师低沉的声音好像隐隐带着要胁逼供的语气,我不会听错了吧? 「我听到声音。」我忍不住得意的笑着回答。 「什么声音?」魔术师一脸怀疑的看向我。怎么今天每个人都怀疑我在说谎? 我思索了一下。「嗯──像是空气被切断的声音。我听得到空气和风的声音。」因为我认为他知道我同类的事情,所以一点也没打算隐瞒。「你那个是什么能力啊?穿越空间?」我好奇的问。 「你敢把我的事情说出去,我会杀了你。」魔术师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冷。 「我能跟谁说啊?我还要靠你找同伴呢!」我不在意的笑笑。 「我不是你的同伴。」魔术师直接否认,冷漠的语气让我觉得有些难过。 「可是你上次说『很像,但是不一样』,是不是你认识我的同类?」我压下难过的感觉继续问。 魔术师看着我,像是在评估什么。「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多说,羽鸟不知道我会过来。你的问题以后再说,这段时间不要去招惹羽鸟和鬼龙会。」 「以后是什么时候?」我不太满意。他特地找我出来,又没时间和我谈?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会判断适合的时间,不想死的话就安份一点。」魔术师警告说。 「羽鸟能多危险。我才懒的管他们,别惹我就好。」我不以为然的说,完全不把魔术师的警告当一回事。我总觉得他好像不太想跟我讲同类的事情,今天单纯来安抚我的。 「我说过,不准动羽鸟!你敢动她的话,我不会袖手旁观。」魔术师厉声警告。 「知道啦!」我感到不耐烦,敷衍的回答。 魔术师瞇起眼看着我,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衬衫领口,丝毫不费劲的将我提起来。 「哇喔!」我吓了一跳,讶异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魔术师。第一次被人这样举起来,真是新鲜的经验。 「我是认真的。」青玉色的双眼与我对视。 「别那个表情,我说我知道了嘛!」看着魔术师严肃的表情,我回以璨烂的微笑,还是一样的轻松,一点也不紧张。谁叫我天生没有害怕的神经,想紧张也紧张不起来。 魔术师左手仍抓着我,右手一挥,手心中就出现了一把钢刀。 我垂眼看了一眼突然出现在魔术师手中的银色刀刃,看起来短而锋利,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哪变出来的?」我抬头好奇的问魔术师,因为那种无法收起锋刃的刀子不太可能放在西装袖子里面。 「不怕吗?」魔术师将刀锋贴近我的脸颊,我感觉到一丝冰冷。 「这样很危险欸!」我觉得被异物碰触的脸颊有些痒痒的,忍不住笑着对魔术师说。其实也算是提醒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危险?可是我怎么就是不会怕呢? 「你不会害怕吗?」魔术师说完这句话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冽。 在那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了害怕。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突然侵袭了过来,我直觉感觉到了危险!「放开我!」我大喊,伸出手想把魔术师推开,但是我的力气太小,根本无法挣脱。 随着我的叫喊声,魔术师手中的银色刀刃也挥动了下来。 「不要!」我低头大叫一声。在那瞬间,我的力量突然失去控制,不经我的思考或意愿,气流包围着我向外爆发开来,魔术师被狠狠的炸飞出去,撞到黑板再摔到讲台上。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11 话 安慰 我跪倒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喘气。看看周围,教室里面的桌椅全部都东倒西歪,窗户的玻璃也尽都碎裂。 魔术师靠着墙,勉强坐起身来,一隻手按着额角,皱着眉头四处张望,好像是在找什么。我发现有一丝血液自他的手掌下缓缓滴下,吓了我一跳,赶紧跑到魔术师旁边。 「魔术师!你受伤了!」我惊叫着,感觉无比惊惶,急忙伸手想拉开魔术师的手看看伤口。 「一些擦伤而已。你能不能有些危机意识?」魔术师不悦的用力拍开我的手。这个人怎么搞得?刚才突然想攻击我,现在又这么兇。 「危机意识?」我无意识的重复,左手轻抚被打的右手,其实不怎么痛,但感觉委屈。 「我才对你动刀子。」魔术师青玉色的眼眸微瞇的瞪着我。 眼珠子转了一圈,我尝试理解魔术师到底想表达什么。「呃,是说你对我动刀,所以我要有危机意识?」我猜测。可是魔术师根本没伤到我,我有必要有什么危机意识吗? 魔术师瞪着我,嘴角微抽。然后翻个白眼,转头不理我,继续四处张望。看到一直冷漠的魔术师做出翻白眼这么「活泼」的动作,我感觉挺惊奇。 魔术师的视线停在某一处,眉头微蹙,然后调整身体重心,似乎想站起来。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魔术师的钢刀。 「我帮你拿。」我在魔术师手扶着墙,正打算站起来时开口。然后举起右手,钢刀就沿着一个拋物线飞到了我的手中。我把手中的钢刀递给魔术师。 魔术师皱眉,有些鬱闷的看我一眼,接过钢刀,从口袋拿出一条拭银布擦拭,再把钢刀放进袖口。等他把手移开时,钢刀就这样消失不见,就像变魔术一样,天知道他是怎么收起来的,简直就像真的魔术师。 「你这么不提防我,一点也不介意让我知道你的能力?」魔术师看向我,眉间的皱褶一直没有平抚下去。 「你不是认识我的同伴吗?」我头偏一边问。 「我认识你的同类,不是你的同伴。」魔术师蹙眉,更正我的话。 这话听起来真不顺耳。我沉默,没说话,只是瞪着魔术师表达抗议。 「搞清楚,你的同类不一定是你的同伴。我跟你类似,但不代表是你的朋友。」 「你突然攻击我,就是想告诉我,我们不是朋友?」我露出难看的微笑,其实我很想哭。我突然觉得很难过,很难过。 我知道我有同伴,虽然我不记得任何关于同伴的事情,但我就是知道。至于魔术师,我的确是有些自作多情,但是我在这种不男不女的情况下,太急着抓住任何可以让我以真面目接触的人。 魔术师看着我,低沉的声音从薄唇中流出:「为什么哭?」 我反射性的摸我的脸颊,才发现我留泪了,我还以为我忍住了。 「因为想哭。」随意的眼泪抹掉,看着手掌的湿痕,我在想不要乾脆哭个痛快。哭这种事情,自己一个人做很闷,抓个旁观者看可以害别人一起闷。才这么想着,眼泪就突然自眼眶涌流出来,像是突然打开的水龙头。 「哭什么?」魔术师皱眉,似乎觉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还不是因为你!我整天装成男生,不敢和人接触已经够辛苦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线索,你又对我这么兇!」我抓着魔术师的衣袖,怕他跑走,反正我就是想要哭给他看。 「有谁规定我要对你和顏悦色?」魔术师好像觉得有些烦。 「你还为了羽鸟那个不相关的女人威胁我!」我也不管有理无理,继续哭诉。难得有机会可以这样大哭,流对我再好、再包容,我在他眼里还是个男孩子,哪能做这么娘娘腔的事情,再说也不能让流知道我的事。 「你发什么神经,我只见过你三次。」魔术师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瞪着我。他的意思是我才是不相关的人?好像是,但管他的! 「你刚才还莫名其妙突然攻击我!」我故意忽略魔术师的回应,自顾自的接着哭,这种畅快痛哭的感觉真好! 「你是不是忘记老子是杀手。」魔术师又翻个白眼。 「又没有人要你杀我!」我喊完,才愣了一下,又补问:「呃,没有吧?」 「不哭了?」魔术师冷冷的看我一眼。 「嗯──」我考虑了一下,吸吸鼻子酝酿情绪。 「你再哭,我马上消失在你眼前。」魔术师挑眉警告。 「不哭!我不哭了!」我从善如流的用力摇头,但又想到一件事。「我抓着你,你有办法消失吗?」 魔术师那双青玉色的眼眸有些尷尬的瞄向旁边。 「哈哈哈哈!」看到魔术师逃避的反应,我忍不住大笑,不小心放开了魔术师的衣服,又赶紧抓紧。 「神经病,又哭又笑。把脸擦一擦!」魔术师瞪我一眼。 「喔!」我用左手抓住袖口抹掉脸上的泪水,右手仍然紧紧抓着魔术师。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粗鲁。」魔术师蹙眉,伸手进口袋取出一条摺得整整齐齐的天蓝色手帕递给我。 我低头看着手帕,我想到我以前也会随身携带手帕面纸,但是凉太总觉得我已经「长得不好」了,太过细心乾净看起来会更娘,所以我就不再带着那些东西。 因为没人当我是女孩子,所以这么粗鲁。突然间百感交集,鼻尖一酸,眼泪又掉下来了。泪水滴落在手帕上,成了水蓝色的圆形斑点。 「又怎么了?」魔术师长叹一口气。 我怕他觉得我烦,赶紧扯过手帕擦脸。刚才哭是发洩,现在再哭就太矫情了。「现在全世界也只有你会说我是女孩子。」我自嘲一笑,脸感觉有些僵硬。 魔术师看看我,举起手轻抚我的额头,感觉好像是在安慰我,可是他才摸了一下,就突然触电似的把手收了回去,并且别开目光,似乎是后悔刚才的作为。 我摇摇他的手。「魔术师,再一次。」 他疑惑的看向我。 「再摸一次。」我把头凑过去,我渴望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有人告诉我,他知道我很难过,他看到了,他在,我不是一个人。 我等了一下,魔术师没有反应,正当我打算放弃时,我感觉到头上又多了一隻温暖的手。 我闭上眼睛,感受这微薄的温暖。不管魔术师是什么想法,我就当成他在安抚我,或许又是我自作多情,但我真的需要安慰。我感觉到那隻手有想离开的趋势,忍不住凑上去磨蹭。 「我刚才说的话,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魔术师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我抬头看向魔术师,因为他把手收了回去。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善良的大哥哥?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自顾自的在我身上找安慰。」魔术师像是在嘲笑我,这个表情真讨厌。 「你真讨厌。」我说。我真搞不清楚魔术师,刚才愿意安慰我,一下又对我冷嘲热讽,大人都这么奇怪吗? 「我不需要你喜欢。放手,我没空陪小孩子玩。」魔术师冷冷的瞪我。 「我又不是在玩,我就不放手你能怎样?别瞪我,要胁我也没用,就算你拿刀子架着我也一样!反正我就是不会害怕,管你是杀手还是鯊鱼,直到你告诉我同类的消息为止,我就是缠定你了! 「你也别突然攻击我,我要是真有危险,风会失控,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可不关我的事。」魔术师的话让我不舒服,我乾脆耍赖,抓紧了魔术师就是不放。 「…可恶!」魔术师瞪着我,突然低咒了一声。 「怎样?」我问。 「我会当杀手就是因为每次跟你们这种人来往,我都很想杀人!你们这些任性、疯狂、神经病、莫名其妙、我行我素,不懂害怕为何物又到处给别人惹麻烦的讨厌鬼!」魔术师像是忍无可忍的对我唸了起来。 我突然觉得他和凉太应该可以有不少共同话题。我有些心虚的想着。 「人家只是想找同伴…」我低声反驳。 「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同类不代表是同伴!同伴会在你身上放这种催眠他人的暗示吗?」魔术师语速飞快的打断我的话,像是大爆发般的唸。 我愣住了。原来魔术师认为我和他所认识的另外一伙人是敌人,所以才不告诉我其他人的事情?「那你将我的事情告诉别人,让他们决定我们是同伴还是敌人!」 「我还在考虑。」魔术师回答,他又恢復之前那样冷静的样子。 「考虑什么啊!」我焦急的问。 魔术师突然又伸手到口袋里面,然后取出一颗金莎巧克力,举到我面前。 「给我?」我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送到面前的巧克力我没有不吃的理由,所以想也没想就拿了巧克力,拆开金色的包装,把巧克力球一口吃掉。 魔术师再次将手放进口袋里面,这次取出的是焦糖饼乾。一样举到我面前。 虽然我也喜欢焦糖饼乾,但是它对我的吸引力没有巧克力那么大,我这才发觉魔术师的举动有些奇怪。「你在干嘛啊?」 「不喜欢?」魔术师晃晃手心中的饼乾。 「喜欢是喜欢…」我皱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先不说魔术师那个看起来平平的口袋装得下这些东西,魔术师根本不像是喜欢吃这些糖果、饼乾的人,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拿给我吃。 「这个呢?」魔术师第三次从口袋中取零食,这次是明治巧克力。 我又想也没想的接过、拆包装、吃掉。「不对啦!你在干嘛啊!」我吞下巧克力后,才又恢復理智。 「实验。」魔术师后脑靠墙,叹口气。「你跟那群任性的讨厌鬼果然是同族。」 我眼珠子一转,随即想到:「『我们』都很喜欢巧克力?」 「简直跟毒癮一样。而且他们也都不知道害怕为何物,除非有实质性临到的危险,但是那种情况力量会失控爆发。偏偏那群混蛋就爱做危险的事情祸害别人,因为他们一点都不知道该感到害怕。」魔术师越讲越咬牙切齿,我有点想要后退一些。 「你刚才也是在实验?」我想到刚才魔术师突然对我动刀。 「对。所以我不能随便让你们见面。如果你们是敌人,那种力量起衝突,会造成很大的灾害。」魔术师平静的说。 「他们不攻击我,我就不会反击!」我着急的说。 「包括对你下暗示的女人?」魔术师反问。 我没办法回应。事实上我根本不可能放过那个女人,可是我不能这样对魔术师说,但也说不出我会原谅她的假话,只能保持沉默。 「所以我要考虑。」魔术师手扶着墙站起身,以手指成梳,将挡住视线的黑发向后拨。 我跟着站起来,手仍然抓着魔术师。 「放手,我要回去了。」 「那,你要考虑多久?」我低着头问。 「不知道。」 「那我可以找你吗?或是你偶而来找我?」虽然我知道魔术师没有搭理我的义务,但我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有没有搞清楚我们的关係?」魔术师长叹一口气,似乎又想要说教,我打断他的话。 「一个被当成男生的女生,和唯一知道我是女生的人。」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12 话 约见 魔术师离去前还是没跟我说他的决定。我看着他在我面前转身,像穿墙一样的走向墙壁然后消失身影,但是他并没有在墙壁的另一边出现。我觉得他的能力看起来就像是哆啦a梦的任意门,只是我看不见那扇门。 几天过后,到了西取大学的人帮我们预约和绪方惟人面谈的日子,流和凉太就带我去新井高校。 因为流和凉太不想把机车停在新井高校附近,怕会有什么「惊喜」,所以他们和我一起坐大眾运输交通工具,然后再一起走路过去。一路上流和凉太有些严肃,我则是觉得兴致缺缺,因为魔术师好几天都没有讯息。 我们到了新井高校后,流和凉太却一点也没有进去的意思,就呆站在校门口前。我疑惑的看向他们。 「外校生随便跑进去这个学校,可是找死的行为。」凉太对我露出一个不坏好意的怪笑。 「我们直接进去可能会被当成挑衅。」流低声对我解释。 「喔。」我应了一声,表示明白,然后抬头看看这个学校。 新井高校的校舍墙壁满是脏兮兮的涂鸦,校门口的警卫完全不理会我们,只专心的看电视和吃泡麵,可见到的校内范围四处有垃圾,里面不时传来咆啸声和叫骂声。 「这里可真也不像是学校。你们来过吗?」我转头问流和凉太。 「我平常绝对不会来这里。」凉太扯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太乐意的笑。 我觉得流和凉太好像不太想间聊,所以不再找话讲,继续像个观光客一样的四处张望。我真好奇大约三、四楼高的墙上的涂鸦是怎么画上去的? 「清水三人组?」不知道我们等了多久,终于有个新井高校的人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新井高校的制服衬衫,但是我看那个洗到泛白再脏到泛黄的衬衫,很难知道原本到底是什么顏色,下半身穿着卡其色短裤和夹脚拖鞋,顶着一头很像是假发的超蓬松玉米色爆炸头。 「对。」流回应。 凉太没有说话,我发现他的嘴角抽搐,像是在忍笑。 「哦…进来吧。」玉米色爆炸头说完就转过身去,自顾自的走了。 我们互看了一眼,跟在爆炸头的后面,一起走进了乱七八糟的新井高校。 令我惊讶的是,里面和外面看到的感觉大不相同。走过一栋校舍后,可以看见里面明显的比外面乾净许多,也有老师和学生在教室里上课。 「嘿!里面看起来挺很不错的嘛!」我有些惊奇的说,不过没人理我,只有周围少数几名新井高校的学生好奇的看向我们,各各都透露的狐疑的眼神。 「喂!你的头发是真的还假的?」我因为没人理我,所以我转移目标到前面爆炸头,朝他的方向喊。 「是真的。」爆炸头皱眉,看着我的眼神好像觉得我是个跑错棚的傢伙。 「我可以摸摸看吗?」我不理会爆炸头那怀疑的眼神,兴致勃勃的问,并且觉得他错愕和困扰的神情很有趣。 「我拜託你,能不能不要说话?」在爆炸头烦恼该怎么回答之前,凉太就先转过头来,用很不耐烦的口气对我说话。 我张口欲辩解,凉太又继续用那种不耐烦的口气接着说:「虽然我也很想知道那头捲毛是真是假,但新井高校的人可不是什么亲切的同班同学,收敛一点!」我发现爆炸头的表情更难看了,害我超想笑,可是凉太还是一脸正经的表情。 流带着微微浅笑的看看我和凉太,没有说话。 这时我发现爆炸头把我们带往一栋像是行政大楼的地方,赶紧开口叫住他。「喂!前面那位同学,我们可以待在室外吗?」 「你要干麻?」爆炸头和凉太同时开口问。 「不觉得今天天气很好嘛?我想待在外面吹风。」我心情愉快的回答,风吹得长发飘扬的感觉很舒服,不过更主要的原因是在室外我比较有安全感,因为更适合我使用风的力量。 「唉。为什么好天气这种事情你讲起来感觉就是娘。」凉太低低的叹气声突然传了过来,只有流和我听见。 「不行吗?」我刻意眨一双水亮的大眼睛,完全不顾形象地,真诚的盯着爆炸头。 「…我去问问看,你们在这里等一下。」爆炸头一脸错愕的走了。 「空,你平常噁心我们也就算了,到外面就别丢脸了。」凉太的语气好像充满怨念。 「哈哈!」我不置可否的大笑,儘自朝刚才看到的的中庭走去,流和凉太没有任何意见的跟着我。周围有几个新井高校的学生一直盯着我们,不过没有人过来阻止我们的行动。 我看到中庭有可以休息的石製桌椅,就选了一个位置坐下,流和凉太各自坐在我的一边。 没过多久,有几个新井高校的人朝这个方向走来,我转头看向流。 「走在最前面最高的那个。」流小声的对我说。 我又转回去打量为首的绪方。「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样。」 绪方惟人看起来很高,也很瘦,整个人就像是一根长长的竹竿;一头染成深褐色的短发,薄得几乎成一直线的双唇,和一双挺有中国味道的丹凤眼;听说上勾的眼尾通常会显得多情,他看起来却超级冷漠死寂,好像对什么都没兴趣、觉得什么都很无聊一样──总之就是一双大大的死鱼眼。 「不然你以为怎样?」凉太反问我。 「我以为是个很高大壮硕的人,可能手臂上还有刺青,满脸横肉,总之是像大猩猩那种的人。」我说完才想到,虽然绪方想要进入黑社会,但是魔术师好像也没有那个样子。 「你是美国电影看太多了吧!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长怎样?」凉太没好气的跟我说。 随着绪方等人跟我们的距离越来越短,我们三个人站起身来。面对面站着更明显的感觉出和绪方的身高差距,这样抬头看我都觉的脖子痠了。 绪方站在我们前面看着我们三个,视线停留在我身上久了一些,上上下下的打量我。 我眨了几下眼睛,偷瞄站在我左右方的流和凉太,不太清楚现在该做什么。 「初次见面,我是绪方惟人。」绪方先开口说话,略微低头看向我们,意料之外挺有礼貌。 「初次见面,我是森野空。」我接着回。 「好久不见,我是宫原流。」「浅见凉太。」流和凉太在我之后说着,但是绪方几乎没有瞄向他们一眼,自我开口以后,他就一直皱眉的看向我。 「森野空?」绪方怀疑的重复了一次。我点点头。 绪方又转向他自己人,好像不太相信我是森野空的样子。 那些新井高校的学生离我们有些距离,让我感觉绪方似乎有些独来独往,他虽然管理他们,却不怎么融入他们。那几个新井高校的学生对绪方惟人点头,确认这个站在他面前看起来很弱小的人就是森野空。 「搞什么──」绪方惟人低声咒骂,再转头看向我们。 「怎么了吗?」流问,有些疑惑的看向绪方。我也觉得有些困惑,我看起来的确是不像传闻中得那么强悍,但是他自己看起来也不是很壮硕高大,有必要那么惊讶吗? 「我以为森野空是男的?」绪方盯着我说。 「绪方,你是什么意思?」凉太不高兴的反问,好像有点生气的感觉。 「哈──」我怪笑着,感到有些尷尬的拨弄着后脑的长发。就算绪方想要嘲笑我很娘娘腔,我也不会生气,只不过流和凉太就不太能接受他们的兄弟被这样说了,虽然凉太也常常那样说我。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我听说森野空是男的,而你却带个女人跟我说是森野空。」绪方眉间的皱纹加深。我隐约觉得绪方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觉得我是女生? 流和凉太感到怪异的互看一眼,想确认绪方只是单纯的误会,还是在挑衅。 新井高校的学生看起来比我们还尷尬,不停的对绪方挤眉弄眼。 「绪方,这个漂亮小子是男的没错。」凉太右手拇指指向我,有些无奈的低声说道。 「老大,那小子是男的…」绪方身后一个新井高校的人尽力压低声音说,不过因为顺风所以我也听见了。 绪方仍旧盯着我,粗黑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好像花了一点时间去接受这个讯息。「抱歉,我,有点…」 「别在意。」我微笑,不在意的挥挥右手。其实他把我认成女生我挺惊讶也挺高兴的,因为不管我看起来如何,他们应该都会潜意识认定我是男生才对。 「你比我想像中的还瘦小。」绪方低头看着我,有点像是在为之前的误会找藉口。 「你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高啊。你几公分啊?」我勉强抬头看着绪方,顺着他的话题下去。 「194公分。」绪方回答,他已经恢復了刚才那副淡然的死人脸。 「哦,比我高整整25公分啊。」我算了一下,不自觉的惊叹。 「坐吧。」绪方对我们说,同时自己也坐下。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13 话 同类 「请问要点喝什么吗?」我们几个人才刚坐下,就有一名新井高校的女同学就走上前询问,讲话礼貌的像是餐厅服务生。 看到她身上乾净的衬衫,我才知道原来新井高校的制服是天蓝色的;浓黑的睫毛膏和眼线液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又圆又大,很可爱,可是我觉得染成金黄色的长卷发不太适合她。 「冷的茶?」凉太率先尝试的问女同学。 「冷的茶,好的。」女同学重复一次后,看向我和流。我猜测她平时可能就在餐饮店打工,才会这么习惯。 「我和他一样,冷的茶。」流没有像平常一样喝一些奇怪的饮料,然后又指向我说:「给他甜的冷饮就可以了。」一如既往,在外面流直接当我的代言人。 「甜的冷饮,那么巧克力奶茶可以吗?」女同学看向我。我没想到她会想也没想的就说出巧克力奶茶这种东西,听起来是挺合我意的。 「好!谢谢。」我微笑道谢。 女同学点个头,转身离开。 绪方没有说话,流和凉太也没有说话,他们几个人沉默的互相注视,好像自以为是要讨论什么国家大事的大人物。 我看看绪方,又转头看看流和凉太,不停来回的看,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希望谁能给我一点提示,这样互看是要比眼神吗? 当我再次看向凉太时,凉太略带警告的瞪我一眼,我反射性的缩缩肩膀,凉太看到我的反应又瞪向我,那眼神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不好意思。」打破这种气氛的是刚才很像服务生的新井高校女同学,她将几个杯子一一放在我们面前的桌上,流和凉太的是抹绿色的绿茶,而绪方和我的都是呈有巧克力色饮料的马克杯,绪方的杯子上贴了一个写「加糖」两个字的标籤;女同学先将标籤拿下再递给绪方。 我不理会其他人,动手拿起前面的巧克力奶茶喝,味道不错。 「绪方也是喝巧克力奶茶?」我看向绪方问,因为我们的饮料顏色一样,而且刚才那位女同学那样问,我猜很可能是因为绪方总是喝这个。 「嗯。」绪方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喜欢喝这个?」我又接着问。巧克力奶茶这种东西感觉跟他的形像超不搭,而且还糖加量,一个身高将近两公尺的男生喝甜甜的奶茶? 「关你什么事?」绪方不太高兴的看向我。这问题会很冒犯人吗?还是我不小心露出调侃的眼神了? 「咳!」流轻咳了一声,声音很轻,像是在清嗓子,但我知道是叫我别问了。不说话就不说话,要不是你们几个光在那边眉目传情不说话,我有需要没事找话讲吗? 「鼎鼎大名的清水三人组找我有什么事?」绪方的视线瞄向流,看起来总是很无聊的双眼像是有了一丝兴趣。 「不敢当。」流谦虚的回应。不过我有听凉太说过,我们会那么出名其实都是流自己找人宣传的… 「你们三个还有什么不敢的?」绪方突然抢话,薄得几乎看不见的嘴唇向上微弯,不过那双眼一点笑意也没有。 「那件事是个意外。我们并不知道春日高校已经被新井高校收了,发生衝突,我们很抱歉。」流面不改色的继续说着。 「在东区的春日高校来到南区找碴,我们总不能不管。」凉太接着说。 绪方看看流和凉太,然后又盯着我。「森野空,你认为呢?」 我看到左边的凉太微微蹙眉,但是不是对我,而是对绪方。 「我认为什么?」我反问,搞不清楚他在问什么。 「我们并没有要挑上新井高校的意思,这件事完全是个意外。」流再次声明,感觉得出来他在避免让我和绪方直接对话。 「是你们三个人的意思,还是宫原和浅见的意思?我一直没听到你发表意见,森野。」绪方看着我们三个,但又把问题丢给我。 「空不擅长说话。」流再次接过话头,脸上的轻浅微笑一直没有变过。我突然有种想法,流脸上的微笑可能只是一种习惯,跟他的情绪无关,所以不管他心里是紧张还是愤怒,表情都不会受影响。 我在绪方的视线转过来之时,适时的点头同意流的话,同时露出有些抱歉和尷尬的微笑。 「所以他们说的就是你的想法?」绪方问我的表情好像带着嘲笑。有什么好笑的? 「嗯嗯。」我点头。 绪方微微挑眉,然后看向流。「宫原,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找一个没有脑子的傢伙挡在前面,自己躲在后面掌控全局。不过这个好像连表面功夫都不会做啊!浅见应该帮他遮掩得很辛苦吧?」欸,我还在你前面欸!哪有人这样当面讽刺人的啊! 流和凉太有些尷尬的看向我,凉太还有些不高兴的暗暗瞪绪方。凉太其实也会跟我抱怨,但是他可以唸自己的兄弟,别人就不行了。 我不在意的对他们笑笑。 「绪方,你该不会是因为流和凉太不肯唸新井高校就嫉妒我吧?」我一脸天真的死小孩样,大笑着问。 「空,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凉太哀嚎般的低声呻吟。 「宫原和浅见当时拒绝来唸新井高校,说不想太过深入,所以选择了无关的清水高校唸,我能理解。但是冒出一个新团体,捧一个小子影响我的名声,我不太喜欢。」绪方的手指轻抚着马克杯缘。 「你是指那个谣言?那与我们无关,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只是普通的小混混,一点也没有扩张范围或是向你挑战的意思。」凉太皱眉说道。 什么谣言啊?我疑惑的看向流,可是流没有看我。 「如果绪方你在意那个谣言的话,我们可以主动示弱,保证绝对不会威胁到你。但是我们不能向你投诚,因为我们三个都没有更深入这个圈子的打算。你应该也知道鬼龙会刚来东京,有从校园入侵的打算,我们现在不宜有什么动作。」流的身体微微的前倾,认真的说道。 「森野好像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绪方没有回应流,却是看向我。 我点点头。「什么谣言?」 「有人说你能打败我。」绪方再次露出毫无笑意的微笑。 「喔。」我下意识的应一声,并在那一瞬间看到流不太赞同的眼神。 我只不过应一声,也不对吗?我双手捧着巧克力奶茶喝,决定不管他们再说什么我连一声都不应了。 「森野觉得这谣言的可信度有多少?」绪方有些紧迫逼人的问我,我这才稍微理解流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眼神:我的应声会让人误会我赞同那个谣言。不过──打败绪方?我不认为会很困难。 正当我咬着吸管,眼神乱飘的胡思乱想时,突然有一种急促的危机感从我心中急窜出来,那种毛孔猛然收缩的警戒感,就像突然看到一隻大蟑螂掉到皮肤上一样。 在那瞬间,在所有人意识到之前,我就向后跳了起来。我下意识的使用了风的力量,一跃就有二楼那么高,然后沿着一个拋物线,离原位后三公尺处落下。 我瞪向绪方,经过上次魔术师引得我力量失控的事件,我已经知道如果对方的恶意可以实际伤害到我,那么我就会在瞬间感到恐惧。如果我先有反应还好,如果我没有避开,风会失控来保护我,那可就麻烦了。 他们三个人都站起身,疑惑的看向我。 「空,怎么了?」凉太的表情比较像是在说「你又在搞什么东西?」。 「森野,你是女的吧?」绪方一脸狐疑的看着我,突然又猛不防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在场的眾人为之一愣,连我都呆住了。 「绪方,你不要太过分了!」凉太不爽的怒视绪方,对于绪方三番两次说我娘娘腔感到愤怒。 可是我觉得不太对劲,因为绪方看起来真得很疑惑。当然要不是我身上的催眠术,我怎么看都绝对是个女生,但是有人可以不受这催眠术的影响吗? 「你认为呢?我看起来像什么?」我忍不住反问绪方。 流露出讶异的神情,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反问。 正当大家都面面相覷时,绪方突然快速的朝我衝来。他的姿态充满衝劲与爆发力,速度比我过去遇到的任何人都还快,几乎是眨眼间就突然就出现在我前面,吓了我一大跳。 我反射性的又往后跳一大部,绪方一个箭步又衝过来,同时到的还有他的拳头,我瞬间又跃入空中,跳到绪方的身后。我怀疑其他人根本看不清我们的动作,绪方的速度虽然比不上我进入风速的最快速度,但也是要进入风化的程度才能闪开了。 「你的速度真快!」我讶异的对绪方说,声音有藏不住的惊喜。绪方的速度竟然比魔术师还要快!一般人根本不可能! 绪方先看向其他正想靠过来的新井高校的学生,挥挥手叫他们不要靠过来,我才注意到流和凉太也想要朝这个方向走近,我对他们摇摇头,然后看到他们有些犹豫的停下脚步。 「你闪了两次,不出手吗?」绪方转过身对我说。 「你杀气太重啦!我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叫我离你远一点。」我毫不在意的诚实对绪方说。 「我们是同类?」绪方问了我心中的疑惑,我的心跳在这瞬间彷彿多跳了两下。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14 话 感冒 「有可能。」我有些期待的回答。我突然有些懊恼手边没有巧克力,不能像魔术师那样测试绪方。想像冷漠、高瘦的绪方啃巧克力的样子,尤其是草莓口味的粉红色巧克力,就让我很想笑。 「试试看如何?」绪方边说边伸手解开制服衬衫上的前两颗钮扣。 「喂喂,能不能和平一点啊。」我忍不住苦笑,我根本不喜欢打架啊! 「我认为这是最有效率的方法。」绪方对我说。虽然我不知伙伴的事情,但心里也隐隐有个认同的想法,异于常人的力量和速度的确是确认的最直接方式。 「可是我不想近距离被跟我一样的人打到,如果你真的是跟我一样的人就懂我在说什么。」我苦恼的皱着眉头说。为了不让风的力量被发现,我必须在接触对方身体的一瞬间使用风压,但是我可不想被相似的力量近距离打到,先不说力量可能会失控,还可能很痛。 「这倒也是。」绪方认同了我的说法,让我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那么我们就和平一点吧!」接着绪方举步走近我。 「你要做什么?」我好奇的问绪方,此时我没感觉到任何有威胁性的恶意,所以毫不担心。 「手伸出来。」绪方站在我前面,手掌朝上的伸出右手,我一看就懂他的意思,是想要感受对方的力量。 「会痛吗?」我有些犹豫的看看绪方,不知道他是什么力量,有些害怕。 「不会痛!」绪方有些没耐心的瞪我一眼,一脸好像受不了任性小孩的样子。 「喔──」我勉为其难的将右手伸出来,手掌朝下,与绪方的手掌相对,间隔大约10公分的距离。我考虑着要不要把距离再拉长一点,因为我真的很怕痛。 「数到3?」绪方问我。 「你数吧。」我如烈士赴死般的无奈说道。 「1、2、3!」绪方数到3的那刻,我瞬间就在手心中聚集风的力量,同时我感觉到有一股充满侵略性的炙热的气息从绪方的手掌传来,并且在绪方的手心中出现了一朵盛开的火莲,被风压捲起形成火漩涡。 两股力量互相压制大约4秒,在绪方的火舌差点舔到我的手掌之际,我们就不约而同的收手。 「你不会轻一点啊!」虽然没受伤,但我仍觉得整个右手又烫又刺,忍不住向绪方抗议。声音有些大,引得几个人注目。 「我的右手差点脱臼都没抱怨了!你也太虚了吧!」惟人也对我大声嚷嚷,但是双眼不再死气沉沉,带了一丝笑意。 「你是『火』?」我问惟人,乐的嘴巴都合不起来,没想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遇见魔术师后又找到火,我真正的同伴! 在刚才我们感受对方力量的瞬间,我的心中就出现这个名字,这是惟人的「灵魂的名字」,就像我的风一样,火不只是他的力量,也就是他本身。我的脑中突然出现美国电影《惊奇四超人》里面的霹靂火小子。 「嗯。你是『风』?难怪速度那么快。」惟人点头承认。其实我们这些人的速度都很快,只是身为风,我的速度会比其他人更快上一些。 「对。我还可以飞喔!」我难得遇到同伴,高兴的向惟人炫耀一下,还对他比个ya表示我的得意。 「幼稚。」惟人一脸鄙视的对我说,不过我知道他绝对是在心里忌妒我才那张脸,哇哈哈! 「我本来就小孩子。人家我还未成年,粉嫩少女一个!」我忍不住有些得意忘形的大笑。 惟人眉毛一挑。「少女?不是少年吗?」那个嘲笑的神情让人很想衝上去揍他一拳。 「你这死老头太没礼貌了!」我愤怒的大喊。 在远处看着的流和凉太还有其他新井高校的学生听到我的怒喊,都讶异的转向我。 「没事。」惟人转头对那些面露不善的新井高校的学生说。正准备衝过来的流和凉太野放慢速度,改为快走的朝我们而来。 「空,怎么了?」凉太一脸好奇的问我。 「他说我幼稚。」我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前面的惟人,一脸委屈的看向凉太。 果不其然又看到凉太身体轻颤一下,手臂寒毛直立,表情就像吃到苦鱼胆一样。 我眼角馀光看到惟人以一种:「你果然很幼稚」的表情看向我。 「请问你们谈得如何?」流若无其事的问惟人。我不禁一愣,才想起我们来新井高校的目的。 「嗯,很好。我已经了解你们的意思,我会让其他势力知道,清水三人组没有要加入或与我们敌对的意思。」惟人对流说,态度比之前好很多,不再一直带刺。 流和凉太有些惊疑的互看一眼。我有些恶作剧的想着,这两个人总是这样「眉来眼去」,也难怪清水高校的腐女喜欢拿他们乱写。 「谢谢。那我们就不在叨扰了。」流忍住满腹的疑惑对惟人说。 「等等!」我看流和凉太有告辞的意思,赶紧插话,然后在大家都看向我时,伸手摸进口袋取出手机。「你的手机号码给我一下。」 在流和凉太瞪大眼睛看向我时,惟人的脸色几乎没有一丝变化的伸出手,把我的手机拿走,按了一串号码,然后按下拨号键,接着惟人的口袋传出一阵铃响,听起来像是美国歌手艾薇儿的歌,但哪首歌我没听出来。惟人按结束通话键,把手机还给我。 「谢啦!」我高兴的接回手机。 「森野,有空在约个时间聊聊。」惟人对我露出淡淡的微笑。 「好!噯,你笑的时候看起来比较年轻。」我快速的答应,我们都急着想谈关于同伴的事情,但是目前不行,现在我们的身分是清水高校和新井高校的最高势力。 「你管我笑不笑!不过你要不要考虑一个人加入我这里?」惟人收起笑容,但话说完又露出微笑,我觉得看起来根本是一脸奸笑。 凉太瞪向我,非常直接的表明他的建议。 「不要!我喜欢跟他们在一起。」我大笑着摇头拒绝。 「再见。」惟人一点也不介意我的拒绝,薄唇依然上扬。 「byebye!」我挥手。 「我希望我们不会再见。」凉太坦然道。 「再见。」流带着波澜不惊的浅笑点头,但那双微弯的双眼却让人觉得他很赞同凉太的话。 惟人派人送我们几个离开新井高校。我们一走离开新井高校的范围,流和凉太就急急的问我刚才我和惟人到底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稍微比划了一下,然后发现我们两个的力量差不多,而且都很喜欢吃巧克力这样而已!」我觉得我挺坦诚的。 「巧克力?」凉太的语调上扬,不知道怀疑我说的话,还是觉得我和惟人聊巧克力很夸张。 「嗯嗯!」我点点头,因为我的心情时在是太好,所以嘴角一直是高高的扬起。 「空,我们的情况并不适合和绪方做朋友,尤其你才刚拒绝了羽鸟。」流对我说。 「喔,我知道!欸!我今天不回学校,先走了!」我没什么心情跟他们谈论鬼龙会或什么南区、北区势力的,我情绪高昂的想飞! 「那我们明天再说。明天见。」流没有问我要去哪,男生就是这点好,不会太侵犯别人隐私,不会什么都爱问。 「明天见。」凉太也抬起下巴对我点点头。这傢伙道别的时候总爱装酷。 「byebye!」我飞快的跑走,跑两三步就忍不住跃入空中。 我欢快的犹如火箭射入高空中,又如云霄飞车般在空中乱衝。我在狂风中畅快的大笑,期待火,也就是惟人跟我连络,约时间谈论我们同伴的事情。我想到找到其他同伴后,就有机会见到那个对我下暗示的女人,我就可以恢復女生的身分了! 我兴奋的在东京的半空中乱飞,感觉到有丝丝冰冷的雨水打在我的身上,但又好像有部分穿透我而去,因为我现在是风化的状态,但我仍然开心的在雨水中打转,变成滂沱大雨也不管,反正在风化的状态下也不会觉得冷。 但是直到我回家,洗个澡换上睡衣后,才发现我的脑袋好像昏昏的,而且感觉很热──我不会是感冒了吧?真讨厌!虽然我在漂浮的状态中时感觉会变得很微弱,但看来仍然会影响到我的身体健康。 我硬撑着精神传简讯给流说我感冒发烧了,可能连续几天都不会去上课。流回传简讯叫我记得去看医生,就没说什么了。 看医生?我是不看医生的。这也是为什么我感冒就要连续几天不上课,只吃成药好得慢。 我睡着了。 一个很熟悉的旋律在我耳边响起,我觉得眼皮很沉重,很想把那个声音的来源给粉碎,但是我心里却有个感觉告诉我不行。我伸出手一摸,摸到了那个小方形的金属事物,手指像是有自己意识般的熟门熟路的摸到一个键按了下去,然后我就听到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森野?」 魔术师的声音! 我昏沉的意识突然一惊,同时也想起来刚才那个旋律,是我设定给魔术师来电的铃声。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15 话 拥抱 「魔术师?」我下意识的唤一声,声音沉沉黏黏的,一听就知道是在睡觉。我勉强睁开眼睛看一眼手机萤幕,果然是魔术师。 「你在睡觉?」魔术师问。 「嗯──」我躺在床上低应一声,又把眼睛闭起来。 「听说你想和新井高校的绪方合作?」魔术师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听不出来他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大脑好像无法思考。 没有啊,我们没有要合作,昨天对方也同意了。 「森野?」魔术师提高音量,把我快沉入梦乡的意识又唤醒。 「嗯?」我又应一声。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魔术师好像有些不耐烦,为什么? 「嗯…」我有…听… 「森野空!回答我!」魔术师又高喝了一声,我再度惊醒。 我回答了啊!「我…讲电话…想睡觉…」我勉强提起精神,告诉魔术师我太想睡了,无法讲电话。 「你讲电话会想睡觉?」魔术师又问了什么东西。 「嗯嗯。」我回应,什么都好,头昏死了。 「什么怪毛病。下午两点西取大学同一个地方见,没问题吧?」魔术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约我出去。 「喔…」西取大学同个地方是哪个地方? 「还有两个小时,够你睡午觉了吧?晚点见。」魔术师说完就把电话掛了。 我听着手机传来的lt;igt;嘟嘟──lt;/igt;声,觉得脑袋一片混乱,反正魔术师叫我去西取大学找他就是了,虽然很睏,但魔术师找我,心里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我拿着手机,另一手抓住棉被的一角,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自己捲成春捲样,然后用风的力量打开房间的窗户,再连着棉被一起风化,飞了出去。 风化的时候,所有不舒服的感觉都散去了,我不再感到头痛,喉咙也不再痒,只是还是觉得很睏,我闭着眼睛乱飞,中途好几次不小心睡着,撞到电线杆,好不容易终于到了西取大学,找到上次和魔术师见面,然后力量失控的房间,我就在那里等他。 嗯…我应该带枕头一起来的。 「森…野?你在搞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魔术师的声音唤醒。 「你来了啊…」我把眼睛打开一条缝,就看到魔术师平常那张有些冷酷的俊脸充满错愕。 「你这样过来?」魔术师不停的「左右」打量我,因为我是横躺在空教室的半空中。 「哈──你叫我来啊。」我打了一个哈欠,裹着棉被在半空中坐了起来,变成坐着的春捲。 「你能不能下来说话。」魔术师抬头看我,右手食指指着他身前的那块地。 「不要,我下去又会头痛。」我皱眉不高兴的回答。 「头痛?这跟头痛有什么关係?」魔术师一脸不解的问。 「我发烧了,风化才没感觉。」我解释。 魔术师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闷在被子里太久,脸才那么红。」 「很红吗?」我从春捲里面伸出一隻手摸摸我的脸。嗯…没感觉,不知道。「噯,魔术师,既然你来了,能不能帮我买个感冒药?我怕睡个一週流和凉太会担心。」而且我还急着约惟人见面谈事情。 「你没看医生?」魔术师问。 「我才不看医生!」我反感的用力回答,听到医生就让我想起不好的回忆。 「小孩子。」魔术师轻斥。 「你不懂。」我用力的摇摇头。「我不想给那些以为我是男生的医生看病。」 「看感冒又不用脱衣服。」魔术师蹙眉。 「我就是不要!两年前我就看够医生了!看他们一个换一个地检查我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我不要看医生!」我愤怒的大叫。 魔术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那双青玉色的眼睛似乎有剎那间的恍惚,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 我突然回过神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大叫…」 「下来,我带你去看医生。」魔术师突然轻声说道。 「谢谢,可是我真的不想看医生。」我苦笑摇头,我怕我看到医生就会发怒,尤其是在感冒中,意识昏沉时。 「不是诊所,也不需要看你的健保卡。」魔术师又说。听起来像是无照经营的地方。 我犹豫,其实我比较担心恢復头痛后,我会不会对医生动手。 「唉──过来。」魔术师叹口气,突然将手伸进口袋里面,取出一颗松露巧克力。 我盯着那颗巧克力,想也没想的就飘过去,伸出手去拿。 但在我的手刚碰到那颗巧克力时,魔术师的手就反过来抓住我,同时另外一隻手搂过我的肩膀,把我拉过去,靠在他身上。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身边的气流有些不稳,好像有人在跟我抢空气的控制权似的。 我抬起头来四处张望,想看出气流不稳的来源。 「别用你的力量,你让空间不稳。」魔术师蹙眉。我让空间不稳?他才让气流不稳咧!我勉为其难解除飘浮的风化状态,站在魔术师前面,瞬间我就觉得浑身发热,头痛欲裂,喉咙乾痒得难受。 「把眼睛闭起来。」不用他说,我早就头晕得把眼睛闭起来了。魔术师把我的脸压到他的胸前,好像怕我偷看,结实的肌肉撞得我脸有点痛,鼻尖闻到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我感觉到魔术师抱着我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帮她看一下。」魔术师在说什么? 我发现魔术师压在我脑后的手已经移开,我转过头看,惊讶的发现我在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一个不大的房间,四週的墙壁画满涂鸦,旁边放置着一张病床和一套桌椅,桌子上有听诊器和一些内科诊所常见的医生用聚,然后我的眼前站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一头短短刺头,专着白色汗衫,身材壮硕,手臂上的刺青密到像是袖子的中年大叔。 大叔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魔术师,但是什么也没有问。「把手伸出来。」大叔坐在桌子后方,将一个小枕头推到我面前。不会吧?这个刺青大叔竟然还是中医? 我无力的把手从棉被中伸出来,放在小枕头上面让大叔把脉,然后问我几个无聊的问题诸如有没有流鼻水等,他就走进后面的一个小房间,拿出一包药来递给魔术师。「按照单子上写的服药。」嗯?为什么是给魔术师不是给我? 「今天我没有来过。」魔术师青玉色的眼眸凝视着刺青大叔。 「明白。」刺青大叔点头。 魔术师带着我走出这间「诊所」后,又让我闭眼睛,带着我走了几步,又回到西取大学。 一回到西取大学,我就迫不及待的浮起来,头痛的滋味太难受了。「那个大叔是谁啊?」 「一个私医,不方便看医生的人都会找他。回去记得吃药。」魔术师把药袋拿给我。 「我睏得要命,不如你送我回家?」我问魔术师。能走几步就到家,比用飞的还快。 「你还真当我是任意门。我只能去我去过的地方。」魔术师有些无奈的说。 「那我带你去一次,以后就方便多了。」我兴致勃勃的提议。 魔术师没有说话,只是视线瞄向我身上的棉被,青玉色的双眼看起来好像带着戏謔。 「我又没打算跟你走着去。」我说完,就突然伸手抱住眼前的魔术师,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飆上天空。因为风压的关係,所以棉被仍然捲在我身上。 「可恶!」魔术师不悦的低喝,双手紧紧的反抱住我的肩和腰的位置,其实就是抱着我这个棉被捲。因为在升空的那一瞬间我们发现,如果我们分得比较开一些,魔术师就会承受强大的风压挤在他身上,他必须紧贴着我才能一齐进入风的状态。 「哈哈!我第一次带着人飞欸!」我觉得很好玩。 「下次请先说一声,被风压碎可不是好玩的。」魔术师低头说道,青玉色的眼眸狠狠的瞪我一眼,我突然发现这个角度看魔术师真好看!睫毛真长啊! 「跟你说你一定会逃嘛!」我理所当然的说,然后朝回家的方向高速飞去。 魔术师一路都没有在说话,只是低头看着缩小的东京。直到我飞回我的房间窗户,在外面烦恼窗户不够大让我们两个同时进去时,魔术师才开口问:「你住几楼?」 「15楼。」我回答。 「你都是这样进出?」魔术师的表情有些怪异。 「方便。啊哈!我想到了。」我看着房间里面的床,突然想起我之前是怎么出去的。 「想到什么?」魔术师一脸防备的看向我。 「这样就能进去了!」我抱紧魔术师的腰,然后让风推着我们一转,就变成像我早上一样躺着出去的样子,一起横着飞回家,落在我的双人大床上。 躺在床上真舒服啊!我的瞌睡虫全部都跑回来了。其实好像根本没离开过。 「能不能请你强迫我做任何事以前跟我讨论一下?」魔术师再次恶狠狠的瞪我。 「好!那我可以抱你吗?」我躺在枕头上看旁边的魔术师,突然兴起。我很久很久没有近距离接触人了,总是害怕与人碰触,可是今天却可以毫无忧虑的碰到魔术师,因为他知道我的身分。 「什么?」魔术师错愕的应一声,但我已经扑上去了。 我紧紧的抱住魔术师,用尽我身体所能有的全部力气,将自己的身体压在他怀里,感受其他人的身体和温暖。 直到我的手臂渐渐的失去力气,我才放开。 「够了?」魔术师的声音和呼气从我头顶传来。 「嗯,谢谢。我很久没有放松的和人碰触了哈哈!」我开心的笑着,不过笑一笑又觉得头痛。 「我以后随时都可以进来,你不介意?」魔术师坐起身,低头问我,看起来很困扰的样子。 「拜託!别又跟我唸我们不是同伴之类的事情,反正你不要把我放在冰箱里的果汁喝完就好。」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16 话 亲吻 躺在床上,兇猛的睡意再度铺天盖地而来,我毫不抵抗的闭起沉重的眼皮,一点也不烦恼还在旁边的魔术师。反正以他那个任意门的能力,不怕回不去。 但是我好像才入睡没多久,又被摇醒。「森野,起来!」低沉浑厚的声音在我耳朵旁边唸叨着,要不是这个嗓音很好听,我早就一球风压丢过去了。 「别吵──」我翻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然后用气流让被子往上移,盖住我的头。 「起来!」这个人非常没耐心的拉开我的被子,又直接抓着我的睡衣后领把我拎起来。 趴着的姿势被抓着后领感觉很不舒服,所以我拍开那隻手,翻过身,以盘腿坐的姿势微浮在床上。觉得坐得不太舒服,又让枕头飘过来,抱在怀中,把头靠在枕头上懒懒得看向眼前的男人。「干嘛啦?」 「把药吃了。」魔术师的手中拿着一杯水和一包药。 我愣了一下,看看魔术师手中的东西,又看向魔术师的脸;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又不是看过医生病就会好。吃药!」魔术师夺过我怀中的枕头,然后把那杯水塞到我手中。 我愣愣的喝了一口水,温的。 然后魔术师把撕开的药包递到我眼前。我看一眼那个让人看了就觉得舌头发苦的深褐色粉末,下意识就想拒绝,但是一抬眼看到魔术师的脸,又认命的把药拿过来,一口吞下。 果然是见鬼的难吃。吞了整杯水也洗不掉的苦味。「以后请带我去看西医。」 「我带你去看医生就该感激了!」魔术师拿走我手中的空杯子,把枕头又塞回我怀里。「这里看起来只有你一个人住?」 我点点头。「我妈妈难產去世,我爸再婚,我以前跟阿姨住,变成『这样』以后就自己住。」我用一句话解释完。 「还要喝水吗?」魔术师拍拍我的头,又问。 我愣愣的点点头,突然觉得魔术师真是温柔的让我想掉泪,然后看着魔术师拿着杯子转身走出房间,朝着厨房走去。 我听到按压热水器的声音,接着是冷饮机出水的声音。有多久没听到这种声音了?房子里面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别人活动的声音,有人提醒我吃药,帮我倒温水;自我一个人来到东京以后,这些都没有了。 魔术师又走了回来。我伸出手想接杯子,但是魔术师却是将没有拿杯子的那隻手伸过来。 「为什么哭了?」魔术师的手指轻触我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疑惑。 我又哭了?「不知道。」我觉得有点晕沉的闭上眼睛,想在枕头上随便的抹去泪水,但刚一动作就变成脸颊靠在魔术师的手掌心中摩擦,感受另外一个人手心的触感。 「你真爱哭。」魔术师叹息般的声音传来。 我才不爱哭,它自己流出来的,关我什么事。 「拿去,水要凉了。」魔术师拍拍我的头,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杯水近在我眼前。 「谢谢。」我喝水的时候一直盯着魔术师,他好像有些侷促的别过头。 我把喝完水的杯子随意的往旁边丢,就想躺下。我没有看,但我知道它会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稳稳的落在桌上。 「我有话要问你。」魔术师却又拉住我,不让我躺回床上去。 「什么?」我只好再度坐起来,虽然漂浮状态可以让我暂时感受不到那些不适,身体毕竟正病着,我觉得很累很沉,揉揉眼睛,委屈的抬眼看向魔术师。「我不能躺着说吗?」 「你会睡着。」魔术师面不改色的回应。如果是流就不会这样对我,一定会让我睡。 「我问几个问题就好。」魔术师又安抚似的补述。 我无奈的软下身子,向前倾倒靠在魔术师身上,双臂软软的环抱着他的腰,将上半身躺靠在魔术师身上。既然不能躺,找个其他舒服一点的姿势也好。「问吧。」 「你在做什么?」魔术师低沉的声音从耳朵下面的身体随着微微的震动传来,耳朵有点痒痒的。 「呵呵。」我发出几声轻,觉得这样听魔术师的声音很有趣。 「搞不懂你在想什么。」魔术师叹口气。「听说你要和新井高校的绪方惟人合作?」 「没有。」我靠在魔术师身上摇摇头,听到头发和衬衫磨擦的声音。 「鬼龙会在新井高校的人说看到你们相谈甚欢,还交换手机号码?」魔术师的音调微扬好像是在质疑。 「是啊。」我点点头,觉得头发乱了。 「你没有要和绪方合作,和他交换手机号码做什么?」魔术师的口气怎么很像流和凉太跟我抱怨的语气。 「做朋友啊!」我想到惟人是我的同伴我就很开心,不过我现在不要告诉魔术师,谁叫他也不告诉我同伴的事情。想着我就开心的抱着魔术师的腰傻笑。 「你在想什么?笑得那么奸诈。你看上绪方了?」 「胡说什么?」我不高兴的抬头看向魔术师,竟然说我笑得很奸诈。我却有些讶异的看到魔术师一脸担忧的神情。「怎么了?」 「森野,你的情况比较麻烦,如果你喜欢绪方──」 「什么跟什么啊!」我忍不住翻个白眼,睡意好像都少了几分。 「或是你的那两个朋友──」魔术师继续说着。 我放开魔术师的腰,不再靠在他身上,往上漂移一些与魔术师平视。「魔术师,你在发什么疯啊?」 「我比较怕你发疯。天知道你们这种疯子失恋会做出什么。」魔术师青玉色的眼眸不悦的瞪我一眼,但仍然带着担忧。担心我把东京炸了吗? 「你很确定我会失恋?」我不高兴的反问。我的条件不糟吧?长得挺漂亮,身材也不差,会下厨会打扫会洗衣服…自己住当然什么都会。 「你的情况特殊。」魔术师的眼神看起来不只是担忧,好像还有怜悯。 「喔,对了。他们都以为我是男的,同性恋也不会喜欢我。所以我只能黏着你。」我伸出双臂搭在魔术师的肩上,把头靠在他肩旁,搂着他的脖子。虽然飘着不需要费体力,但我现在就是想靠着什么,而且特别想靠着魔术师。 「放心吧。我没有喜欢流和凉太,也没有喜欢惟人。」果然从这个角度看魔术师的眼睫毛特别清楚。 魔术师原本想把我这个趴趴熊拉开,但听到我说的话后又停住。「惟人?你和绪方直呼名字了?」魔术师侧低着头,蹙眉看向我。 「啊──好像还没。糟糕,不小心就叫出来了。」我有些懊恼,因为惟人是我的同伴,所以在我心中就亲近了许多,但是我不打算让魔术师知道。 魔术师还是把我的手臂拉开,不让我靠在他肩上。「森野,你听着。你这个年纪对感情还很模糊,很容易欣赏一些比较…」 魔术师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扯些很像辅导课老师会碎碎念的东西,我本来就睏得要命,忍不住开始恍神。 魔术师还要说多久啊?不过魔术师越看越觉得不像日本人,但是除了那双蓝眼睛以外,也没有哪里像洋人,虽然眉毛比较浓,眼睛比较大,但是眼窝没有特别深,头发的顏色更是浓如墨色。 魔术师的体格倒是比日本人壮了一点,但也不到欧美人那么高大壮硕。说起来惟人还比魔术师更高,但是很瘦,不像魔术师的肩膀这么宽、身体这么厚实。或许惟人和我一样,因为体质特殊的缘故,所以都不怎么锻鍊,身形削瘦。 「森野!你有在听吗?」魔术师突然推了我的额头一下,打断我的观察行为。 「魔术师,你是日本人吗?」我伸手摸摸魔术师的脸,下巴的线条清晰刚硬。 「我刚才说话你根本没在听。我是混血儿。」魔术师拍开我的手。 「哦?哪里和哪里混血?」我好奇的问,瞬间清醒了几分。 「日本和台湾。」魔术师回答的时候很认真的看着我。 「啊──台湾啊…」我有些恍然大悟的回应,不停的变换角度观察魔术师的脸。「不是说台湾人的嘴唇比较厚吗?」我的手指摸上魔术师看起来有些冷漠的嘴唇。 「你相信我的话?」魔术师又用手背挡开我的手。 「什么话?」我有些不高兴的反问。干嘛一直把我挥开啊!我又不是蚊子!我生气的抓住魔术师的右手,双手手指用力的捏他的手掌,发洩我的不爽。 魔术师不里会我的小动作,瞄都不瞄一眼,我猜我的力气太小,考虑要不要咬一口。「外面都传说我是美国人,因为这双眼睛。」魔术师说,露出一个根本不像是在笑的微笑。 我看到魔术师微微上勾的唇角,靠近魔术师手掌的嘴巴突然想改变方向,而我也那么做了。 我亲了一下魔术师的唇角。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17 话 喜欢 我舔舔嘴唇,好像没什么味道,但是感觉还不错,很像吃巧克力时的感觉。换个位置再亲一次。 嗯,这里感觉更好,比较柔软有弹性。要不要舔舔看? 「你有完没完!」魔术师突然又抓着我的后衣领把我拉开。 「你干嘛啊!」我不高兴的问。他是怎么回事啊!从刚才就一直推我挡我! 「你还有脸生气!」魔术师一脸恼怒的瞪着我,看起来好像比我还生气? 「你莫名其妙一直推开我,我怎么不能生气?」我瞪着魔术师反问。 魔术师瞪着我的愤怒眼神慢慢的变成懊恼,然后越来越重的懊恼,懊恼到他眼角抽动,紧握的拳投上青筋浮现。「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们给搞疯…」 「呃──魔术师?你还好吧?」魔术师的反应让我既疑惑又有些担心。伸出手指戳戳他他眉间的皱纹,这次没被他拍掉,我高兴的多戳几下。 「玩够没?」魔术师的语气带着一种疲惫感。 「我哪有在玩…」我有些不高兴的嘟囔。 「为什么这么做?」魔术师突然很严肃的盯着我。 「什么为什么?」我有些发愣的回答,手中的动作停下来。为什么戳他眉毛吗?哪有什么理由?「呃──因为你的眉头皱起来了?」我很认真的猜想原因。 「我问你为什么吻我!」魔术师好像有点没耐心。 「为什么?」我抓抓后脑的长发,但我想不起来为什么。「理由很重要吗?」 魔术师瞪我。 「我,我不记得嘛……想亲就亲了……」我被魔术师瞪得有些心虚,好像我做错事了一样。 「你喜欢我?」魔术师揉一揉额头,好像头痛的样子。 「嗯,喜欢。」我点头,然后看到魔术师愣了一下。 「你也回太快了吧。」魔术师好像有些错愕的样子。 有吗?喜欢就说喜欢啊。我眨眨眼睛,感觉又睏了。话说我今天从一大早就一直被打扰睡眠,根本没有办法好好休息。 「为什么喜欢我?」魔术师又问。 啊?「魔术师,你的问题好奇怪,我想睡觉──」我拉拉魔术师还抓在我后领上的手,扯不开,倍感哀怨的看向魔术师。 「你最奇怪。不要那样看我,回答我的问题。」魔术师坚决的抓着我的衣领,让我不能回床上也不能接近他。 「你真囉嗦。那我不喜欢,可以了吧?」我不高兴的像鐘摆一样晃来晃去,希望魔术师放手。 「你当我在跟你开玩笑吗?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魔术师莫名其妙的突然暴怒了起来。我讨厌魔术师对我发脾气。 「你很奇怪欸!喜欢也唸,不喜欢也唸!放开我!」我生气的转头咬魔术师的手,魔术师也终于如我所愿的放开了我的衣领。 「我要睡觉了。你再囉嗦就要陪我睡。」我原本是很不高兴的唸,但讲完又开心了起来,觉得我这个提议真是太聪明了! 「等一下,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另外一个名字吗?有点像代表你身分的名字。」魔术师完全无视我的提议,又开始发问。 「你是说灵魂的名字?我是『风』。」我让刚才丢到一边的枕头飘到我怀里抱着。 「风?」魔术师垂眸思索。 「魔术师,你的眼睛为什么是那个顏色?」我感到无聊的上下颠倒方向,往下,或是说往上看魔术师的眼睛。 「基因突变。」魔术师后退了一点,不和我四目相对。「你这样倒着不会头晕吗?」 「不会。」我摇摇头,仍旧倒着,头发随着气流四散飞扬。反正是风化状态,什么方向没什么差别。 「我回去会问问看他们对风有没有印象。去睡吧!记得准时吃药。」魔术师说完,就在我眼前走入我看不见的门,凭空消失了身影。 「我明明说了再问问题要陪我睡觉的…」我有些鬱闷的飞回床上去,盖上被子睡觉。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中途手机又响了,是流问我身体情况,我讲了几句就掛了,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然后手机又响了,魔术师叫我吃药,我说好然后又掛掉;接着不知多久后我被直接抓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根本没吃药。」我的眼睛几乎睁不开,只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说些什么,然后在我手中塞了一杯水和一包药粉。「快点吃,我还要赶回去。」 我闭着眼睛胡乱吃掉这难吃的东西后,又倒了下去。我还没让被子飘上来,被子就自己盖到我身上来了;还是我的心思比我的想法还快,所以被子自己上来了?搞不清楚… 我是饿醒的。我看着房间天花板,然后从被子中伸出右手,手机飞到我手心中。我看一眼时间,是下午两点,再看看日期,我好像只睡掉了一天。伸伸懒腰,意料之外的感觉不错,头不痛,喉咙也不痒了,果然吃药好得快。 我传个简讯给魔术师,谢谢他带我去看医生和帮我买药,然后去厨房简单的弄了一碗梅子口味的茶泡饭吃,其实我比较喜欢吃三文鱼的,但是刚好没了。洗个澡,换了衣服以后,我就出「窗」了。 我飞到新井高校的上空,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惟人时,看到上次在新井高校见过的其中一位女同学端着一盘刚泡好的茶走了出来,我突然想跟惟人开个玩笑,所以忍不住风一吹,从女同学那里拿了一个东西。 我开啟了「风声」的频道,倾听新井高校里面的声音,找到了惟人,然后就一直浮在半空中跟着他。他还挺警觉的,一直没过多久就狐疑的转头看一下。 「老大?怎么了?」一个新井高校的学生大概是看惟人一直转头,所以忍不住询问。 「…没事。」惟人瞪视着周围,有些鬱闷的回答。 我在半空中单手摀嘴偷笑着。哎呦,想笑不能笑真痛苦。 我看到那个刚才被我恶作剧的女同学拿着托盘走了过来,一脸困扰的样子。「非常抱歉!刚才突然起了大风,差点把我手中的托盘都吹掉了!不知道为什么,其他饮料都没事,就巧克力奶茶不见,好像被风吹走了…」女同学有些怯生生的说。 「哈?根本是你自己漏了吧?」一个新井高校的学生说,显然不相信这个理由。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巧克力奶茶!我说的是真的!」女同学羞愤的反驳。惟人果然是整天喝巧克力奶茶啊! 惟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这傢伙是不是总是这样懒得动顏面神经啊? 「又没颱风,哪来那么大的风?端在手上都能被吹走?这么柔弱啊?」另外一个新井高校的女学生不屑的嗤笑。 「你有没有怎样?」惟人突然出声。 「什么?」几个人皆一愣。 「你没事吧?那阵强风,只吹走茶杯?」惟人再次询问。意料之外他还挺温柔的?虽然语调还是很平。 「我没事。」泡茶的女同学对惟人露出微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被吹走就算了。再去泡一次吧。」惟人用着他那个平平的语气说。 「老大还真的相信啊?」有人低声嘀咕着。 惟人不理会其他人,只是低头和其他人交代一些事情后,就沉默的走到学校中庭。 我想了一下,随着心思转动,一颗小如弹珠的石头就突然从地面飞起,朝惟人那边过去。惟人敏锐的感觉到有异状,迅速的往旁边移开。 lt;igt;咚!lt;/igt;一颗小石头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落在惟人旁边。 惟人突然抬头往上望,我闪避不及,就被他面对面的抓个正着。「果然是你。」惟人的语气有些无奈。 「哈哈!你发现的真晚!」我在半空中咯咯笑着,右手上一个马克杯,正是惟人的巧克力奶茶。 「你是小孩子啊!」惟人的声音低如叹息,同时警戒的注意周围的人。 「他们看不见我。」我对惟人说,顺道喝了一口巧克力奶茶。「好甜!」我有些鬱闷的回想起上次杯子上备註的「加糖」两个字。 「这能力做贼倒是很方便。」惟人的冰山脸终于有点变化,露出了让人看了觉得很碍眼的嘲笑神情。 「大不了等一下还你钱嘛!谁叫你一直不理我!」我有些不高兴的说。 「我不理你?」惟人瞪我一眼,竟然还一副错愕的样子。 「要不然我干麻抢你的东西喝?你几点有空?」我盘腿坐在半空中,下巴托在左手上,右手还拿着惟人的巧克力奶茶,这东西太甜了,我喝不下去。 惟人转过身,背对我往教室走回去。「下课后我就走。我骑车。」惟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我答应了一声,看惟人走进教室以后,才想到另一个问题。「那我还要发呆一节课啊?」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18 话 情报 我在窗外看着惟人走进一间教室在角落的座位坐下,他看起来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不是因为他穿着私服,而是因为他比我们的年纪都大许多,有种大学生跑错地方的感觉。 没过多久刚才被我恶作剧的女同学也了过来,她拿着再次泡好的加糖巧克力奶茶,放到惟人的桌子上后,又退了出来。我突然觉得惟人的日子过得也太爽了吧? 我有些无聊,就在半空中打瞌睡,直听到下课鐘响,才突然惊醒,还差点撞上一棵椰子树。 「好险。」我看着近在眼前的大王椰子,如果撞上去的话,可是会发出不小的声响。 「我有事先走。」惟人走出教室,冷着脸向他的属下们说一句话,也不多交代什么,转身就走了。临走前状似无意的瞄了一眼椰子树,不过我知道他在看我。 好几个人随着他们老大的视线抬头看,虽然除了我身旁这排随风摇曳的椰子树外,他们只看得到蓝天白云,但是突然有这么多人朝我的方向看过来,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惟人独自一人走到停车场,牵出自己的机车。通常学校的停车场只有教职员才可以停车,我不知道是新井高校的停车场对学生开放使用,还是只有对惟人开放。 「跟上。」惟人骑上机车时自言自语般的唸了一句,他周围没有任何人,所以应该是对我说话。 惟人骑着车疾速离开新井高校,我有些不高兴的从空中跟着他,因为我很讨厌汽机车排放废气的味道,但是离得太远又怕跟丢。 惟人带着我到东京南区的一间包厢式的咖啡厅里面,离清水高校不近,离新井高校和西取大学更远,而且没有千代区那么热闹,比较不用担心我们被看见。 我观察了一圈,趁没人注意这里时迅速的落在惟人旁边。脚一落地后,随风飞的头发也落了下来,我用手指梳理一下。 「你的经纪人和公关知道你来找我吗?」惟人走进玻璃自动门时,转头问我一句。 「经纪人和公关?噗!你在说流和凉太?」我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的笑了出来。 「他们两个不就那种形象?」惟人淡淡的回我一句。 我们随着服务生的带领,走进其中一个包厢,俩人各自在一边沙发面对面坐下。 我们一看到服务生放在我们面前的menu,不约而同的认真研究起来,然后我们又不约而同的点了热巧克力和黑森林巧克力蛋糕,只是惟人还多点了一大堆洋菓子,这个人真爱甜食。 「你吃那么多啊?」我忍不住问惟人。 「要你管。」惟人冷冷的回应,似乎不太高兴被这么问。 「谁想管你啊。」我白他一眼。「我来是想问你知道多少关于我们的事情?」 「你这样问我,代表你知道得不多。」惟人双手交握在桌前。 「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隐约觉得我有同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我不高兴的说。 「嗯…真奇怪,我也是类似的状况,知道有同伴,但是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又为什么有同伴,偏偏记忆并没有空白。」惟人双手交握于桌前。 「所以你也什么都不知道?没遇到过其他人?」我有些着急的问。 「我知道得比你多一些。我知道我们总共有六个人。灵魂的名字各是:『冰』、『思』、『移』、『讯』和你『风』还有我『火』。我们每个人应该都有自己的任务,我不知道别人的,只记得我的好像跟黑社会有关。我知道得就这些了。」惟人后面说些什么,我已经无法专心去听了,自从我听到「思」的名字以后,两年前那个女人的身影就突然自我的记忆中涌现。 「思!那个女人是思!」我紧握着双手,控制自己不要大叫出来。 「什么?」惟人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在我身上放暗示的女人!」我瞪着惟人,声音因为过度压抑而有些颤抖。 惟人蹙眉。「所以你见过思?是她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看起来像什么样子?」我看着惟人,突然很好奇在他眼中我是什么样子。 「一个女人。」惟人突然垂眸,好像面无表情,但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我的胸部。 「喂!」我不高兴的叫了一声。 惟人收回视线,仍旧没什么表情,这个傢伙真会装!「你没有任何一点像男人,别人看你应该也是一样,只是脑袋里好像有声音在说你是男人。这是思干的?控制大脑逻辑思考,倒是像她的能力。」惟人的语气略带不悦,像是在不爽脑海里的声音。 「应该是她。」虽然只是我的感觉,但是我就是确定是她。 「怎么回事?」惟人问。 「我在国二的时候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个女人,她什么也没跟我说,就突然抱住我,然后就变成这样了。」我只要回想起思就忍不住充满愤怒。 「风,控制好你自己。」惟人突然打断我的话,视线看着窗外。「不要把树弄断了。」 我跟着转头看出去,看到在窗外离我们最近的一棵行道树,因为在上面的旋风的关係枝叶掉了满地,不过在我看过去的瞬间,风就停了。 「…喔。」我有些低落的回应,觉得这个人真是超没同情心的。「你叫我风?」第一次被这样称呼,感觉挺奇妙,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不是你的名字吗?」火似乎觉得我的问题有些多馀的看我一眼,低头吃第二个洋菓子;他怎么吃那么快?「你怎么会让思碰到你?你没有感觉到恶意吗?国二应该已经15岁了吧?我的力量15岁时就醒了。」 「还有几个月才15岁。我在遇到思后一个晚上力量就醒了。」我有些鬱闷的回答。 「所以你和思有私仇?」火微微蹙眉,好像有些困扰。 「不知道,我完全没印象。可能吧。」我绞尽脑汁,仍旧想不起一点蛛丝马跡,但是我认同火的说法,因为我当时一看见思就引起一阵反感。 「不过让别人以为你是男人,这也太──无聊?」火手中不停的挖着洋菓子的小叉子停了下来,思索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这种行为。 「无聊?我都快疯了!两年前我家可是乱成一团,帮我检查身体的医生还差点搞到在精神病房开房间!一个人搬到不认识的地方,怕被人发现我的异常又不敢和人太靠近。我阿姨想把我的身分证上的性别改掉时,我连想拿东京陪葬的心都有了!」我越说情绪就越激动。 「你当初真的毁了东京的话,我们应该两年前就会遇见了。」火不冷不热的回了这么一句话。 他还真轻描淡写。如果我当时真的在东京颳起了超级暴风,火的能力一定会因反射防卫而引起燎原大火。要是没控制好,我们两个一起失控的话,可能整个本洲岛会都完了。 我好像隐约有些理解魔术师说我们是疯子的意思,不过那丝理解的感觉只有一瞬间,眨个眼又不见了。「对了,你对鬼龙会的魔术师知道多少?」我想到火对黑社会比流他们有研究。 「我也正好想问你魔术师的事情。」火的回应让我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你觉得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反问,有点做贼心虚。 「我听说你和他动过手。」火又开始动手吃第三个洋菓子,好像只是单纯的对魔术师好奇。 「喔。比你矮一些、青玉色的眼睛、鼻子很挺,长得挺好看,身材看起来也不错──」我回想着魔术师的特徵,才刚开口没多久就看到火用他那双大大的丹凤眼瞪我。 「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是问他的能力!」火有些气急败坏的打断我的描述。「靠,女人…」外加一句低声咒骂。 「什么能力啊?」我有些心虚的反问,难道火知道魔术师的「任意门」? 「你是笨蛋吗?我会问一个杀手什么能力?」火瞪着我,双手支撑在桌缘,身体向前倾一些,我有种他想扑上来掐死我的错觉。 「对喔,他是杀手。」好像魔术师也常常提醒我这个。「欸!是我先问你问题的欸!」我抗议,有些着急的抱怨,我的好奇心一直催促着我。 火对我翻个白眼,然后像是认命的往后靠着椅背,对我介绍魔术师:「魔术师的名字是神崎优,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国际职业杀手,精通日、中、英、法、德五国语言,『魔术师』是他在业界的称号。他加入这一行仅四、五年而已,已经有相当惊人的表现。就新人来说,他的价码还挺高的。 「魔术师原本是单独作业,这一年才加入鬼龙会,不过据说只是雇用关係。至于『魔术师』这个称号是别人取的,因为就算他经过了海关的检查,确认身上毫无危险物品,还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凭空变出凶器来,就像变魔术一样。天晓得他怎么藏的。魔术师偏好锋利的钢刀,但从来不会留下凶器和指纹。」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19 话 师生 「你和他交手过,觉得他能力如何?」火又再问一次。 我想了一下在西取大学时的情况。「我们也只有过几招而已,他没有真的对我动手,只是闪过了我的攻击,还抓到我。他的速度不到我们的程度,可是像是知道我会从哪里出现。」我略过魔术师看出我身上有思的暗示这件事。 「你全靠灵魂的力量在打,有实力、敏锐一点的人要闪过也不是不可能。」火的语气里略带不屑,一点隐藏的意思也没有。我想火大概比较少用灵魂的力量,因为火的力量太容易被发现。 「是是。你最强。我名不副实,纸老虎一个。」我毫不在意的说。 「很有自知之明嘛!」火带嘲讽的轻笑,我猜他可能还有些不爽我们三人声名太胜的事情。 「又不是我高兴这样。我会配合流这样乱搞,还不是为了在学校有些特权。像我这样,要怎么上军训课?游泳课?还有每学期的健康检查?」我有些鬱闷的说,当然可以随意翘课我其实也是挺开心的。 「你真是浪费资源。宫原流和浅见凉太那两个人,你不要的话,不如给我。」火那个不苟言笑的脸浮现一抹奸笑。 「爱莫能助。他们两个死命告诫我不能招惹你和鬼龙会,躲你都来不及了!」我兴灾乐祸的大笑。「要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我有必要刻意低调避开鬼龙会吗?」 「你们躲也没什么用。我听说羽鸟有兴趣收你,不过她当然更想收我。」火的那双丹凤眼看起充满得意。 「谁怕她啊。」我不屑的回。 「既然你也不怕鬼龙,不如加入我这边?你不会想要闹闹看吗?应该挺有趣的。」火改拉拢我,神采奕奕的双眼兴致勃勃的盯着我看。 「才不要,我对黑社会没兴趣。」我兴致缺缺的说。 「那你一开始就不该和魔术师动手。」嘲笑的神情又再度出现在火的脸上。 「那是因为羽鸟太变态。我在西取大学上空散步的时候,看到他们竟然叫一个人自残,噁心死了。我心情不好,当时只是想随便找人开刀,哪知道惹上了这么一个大麻烦。」我想到当时的景况,又觉得一阵噁心。对了,魔术师叫人自残时的能力怎么很像… 「自残?魔术师叫那个人做的?用魔术师的钢刀吗?」火突然露出很有兴趣的样子。 「对。」我戒慎的看着火,怀疑他也有变态倾向。 「你那样看我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到另一件关于魔术师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我刚才问你对魔术师想法。」火注意到我神情的骤变,开口解释。 「什么事情?」我好奇的紧接着问。 火却看着我沉思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什么。「道上有个叫做小林百合子的女人,称号『催眠师』,她很特别,她说的命令几乎没有人有办法反抗,什么秘密都能被她问出来。据说魔术师是她的徒弟,所以魔术师也会一些催眠术。他们不需要辅助道具,他们的手势、声音甚至是眼神就可以催眠人。」 火的描述让我感到发自内心的不舒服,就像是看到蟑螂在自己身边缓缓爬行。「这听起来好像──」我有些迟疑,不希望是我想得那样。 「她是思。」火说出来了那个结果。 所以魔术师不只认识我的同类,他认识的人还是思!那个害我变成这样的女人!思是他的老师! 「风!控制你自己!」在我注意到之前,火就突然抓住我的手,手上传来的热度高得吓了我一跳。 「你怎么那么烫啊!」我快速地将手从那烫人的掌心中抽走。 「我是火,你想要怎样?」火白我一眼,然后就看向周围。我随着他的视线看到几个服务生有些慌乱的跑到外面去,另外有人正在安抚探头张望的客人。 「发生什么事?」我疑惑的看向火。 「你没听到声音吗?你把外面的招牌弄倒了。」火那双冷漠的丹凤眼又转了回来。呃,我还真没注意到,刚才想着魔术师和思的事情,思绪飘远了。 我尷尬的看着火傻笑。好险旋风都是集结在上空,如果是在我们周围那就麻烦了。 「还笑!你的自我控制能力怎么这么差?」火蹙眉,一脸像是嫌弃的看向我。 我悻悻然的收起笑脸,忘记火不是流和凉太,傻笑对他没有用。「以前也没这样…」我低声嘟囔着。 「我才跟你讲几分鐘话就两次了,你确定不是你以前失控自己没注意到?」火不放过我的接着说。 「呃──这个嘛──」我觉得他说的情况很有可能,但是我可不能承认。 「你得学着控制,不要每次想到思就失控。」火一副长辈的样子训话,真讨厌。 提到思,又让我接着想到许多问题。「你怎么确定思就是『催眠师』?你见过她?你不是说我是你遇见的第一个?你为什么不去找思?她现在在哪里?」 「我没有真的见到『催眠师』,只看过她催眠。她几年前刚出来时,做了一场小型的催眠秀表演,只有少数人有影片档,我那个黑社会堂主的叔叔也有。我一看到她催眠的手法就知道她是思。可是当我看到那个影片时,她已经隐身幕后了。我当然有尝试去找思,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除非她想见人,不然没有人能找到她。」火看起来也有些懊恼。 「她那个能力真好用!」我有些愤恨的唸。就算思不隐藏行跡,只要催眠看过她的人,所有人都会以为自己没见过她。 「不知道我们两个之间有没有过节。」火突然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随即理解他的想法。「就算有我也忘了。你担心和思有没有过节比较实际。」我有些幸灾乐祸的笑。 「我可不像你那么蠢,让思碰到我。她的催眠能力对同类的影响应该很微弱,所以我不会认为你是男人。不过这种暗示能力真是──奇特,好像在你身上放印记一样。」火一边端详我一边思索着用词。 「别说了,感觉真噁心。」我真的有种反胃的感觉。 「我看这样吧!我们先定个协议,不论我们俩人过去的关係如何,就当一笔勾销。至于思那边,如果我和她没什么纠纷的话,我不会帮你,但也不会阻碍你找她麻烦。」火突然坐正,认真的说道。 我眼珠子转一圈想了想,我对火并没有像对思那样的厌恶感,所以我们两个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好!」我答应。 「嗯。」火应一声,然后吃最后一口洋菓子,他点的四个洋菓子都吃完了。咦?他什么时候开始吃第四个的? 「你不怕胖啊?」我有些忌妒的瞪着火。这个人瘦得像根电线杆,竟然可以一次吃四个巧克力洋菓子。 「我吃很多,吃不胖。」火的嘴角上勾,露出一个看了很欠扁的笑脸。炫耀!他绝对是在炫耀!啊!气死我了! 「我回去了!」我不高兴的站起来。我现在急着找魔术师确认思的事情,不想跟食物黑洞说话。 「好。走吧!」火反正也吃完了,站起身,拿着帐单就要去结帐。 「我的部分多少钱?」我跟在火后面问。 「不用了。我才不让小孩子付钱。」火背对着我挥挥手,说的话真是让人火大,不过我还急着找魔术师,就不跟他吵了。 「那谢了!bye!」我对火说完,转身就想走。 「急什么?」火的声音传来,我只好停下脚步,转回去看到他正有些疑惑的看向我。 「买晚餐要煮的东西。我一个人住。」这个理由太常用,想也没想的就冒出来。 火挑眉,没有说话。 「我走嘍!byebye!」我跑两三步,就跃入空中,飞回家去。 *** 我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打给魔术师。但是电话才刚接通没多久,就被掛断。我不甘心的再打,又被掛断,然后我又再继续打,这次我还没按通话键,就收到一通简讯。 「我现在不方便讲电话。」我看着手机上的简讯,觉得非常的烦躁,我根本没有耐心等他有空。 我传了简讯过去:「催眠师就是思对不对?」我甚至没耐心把我所有的问题打完,就这样发出去了。 「你在哪?」魔术师很快的回传简讯。 「我家。」传过去这则简讯后,我就一直瞪着飘浮在我面前的手机发呆,直到我身后传来声音。 「你在干什么?」魔术师的声音有些疑惑。 「魔术师!」我想也没想的就转身扑上他,双手紧抓着他的衣领。「催眠师就是思对不对?你是思的学生!所以你不帮我!」 「谁告诉你催眠师的?你怎么会知道思这个名字?你之前没有提过。」魔术师反问。 「我突然想起来的!我们有六个人:思、移、火、冰、讯和我风。思在哪里?」我把火告诉我的事情当成是我自己想起来的,刻意不解释催眠师的来源。 「你们有六个人?」魔术师蹙眉。 「我问你思在哪里!」我大喊。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20 话 礼物 「我不能告诉你,我也没有让她知道你的事情。」魔术师很冷静的看着我。 「为什么?」我着急的喊叫。 「我不能让你们互相残杀。」魔术师青玉色的眼眸凝视着我,看起来很真实,但我不相信他。 「你是怕我杀了她吧。」我忍不住冷笑。 「你是催眠师的敌人,那你也会是其他人的敌人。催眠师可能杀不了你,但是移呢?冰呢?」魔术师像是在解释。 「我才不是他们的敌人!跟我有仇的只有思!」我下意识的反驳,说完才意识到另外一件事。「移和冰你也认识?」我急忙抬起头问。 魔术师突然沉默。 「说话啊!你到底认识我们几个?」我紧抓着魔术师的衣服焦躁的大喊。 「除了火以外,我认识全部的人。火失踪了,他们猜测火可能会在日本,所以催眠师叫我来日本帮他们找火。」魔术师的视线隐隐有些飘忽,似乎在逃避和我对视。 「火失踪了?那…我呢?谁来找我?」我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魔术师。 「没有你。他们告诉过我,他们是五个人,没有你,没有风。」魔术师声音沉沉的说着,就像话中的重量一样沉。 没有我? 「为什么没有我!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找我!为什么你们只找火!为什么!」我忍不住大叫。为什么没有人找我?为什么说他们是五个人?为什么把我排除在外? 不知不觉,我已经喊不出来,出口的声音都是哽噎的哭声。紧抓着魔术师外套的手用力到隐隐的颤抖,我低着头将自己藏在双臂间痛哭。 我感觉到魔术师的手轻轻的抚摸我的头,忍不住伸出双手环抱住他,整个人靠在他身上。「为什么他们都不找我?」闻着魔术师身上的男士香水味,我好像平静了一点,低声唸着,问我自己。 「对不起。」魔术师轻轻的摸着我的头,低低的声音从他的胸腔传了过来,听起来特别低沉浑厚。 「跟我道歉还不如帮我和他们连络。」我不高兴的蹙眉嘟嘴说。 「我不知道你和催眠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是不想帮你,但你如果和他们是敌人,他们知道了你的存在对你不一定是好事。」魔术师的声音随着胸腔的微微震动传入我的耳膜。有点痒。 「就跟你说我和其他人不是敌人了!」我抬起头不高兴的跟魔术师说。 「可是你失忆了,或许…」魔术师像是有些欲言又止。 「或许什么?」 魔术师认真的凝视着我考虑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我猜想或许你不是他们的同伴,只是你失忆了,就误以为你们是同伴。」 我蹙眉没说话,把脸再度埋入魔术师胸前,不想讨论这个。 「但如果是敌人,催眠师为什么不找其他人对付你,只是对你下这种奇怪的暗示?」魔术师不顾我的逃避行为继续说着。我反抗性的更用力环抱住他,像是想把自己再埋进去一点,不要听到这些话。 我知道我有同伴,不是像魔术师说的那样。火记得我!可是我不想跟魔术师提起火。他竟然是来找火的,那我怎么办?先让他们再找一下好了,至少等我心情好些再告诉魔术师和火,谁叫他们竟然没人找我!冰这个笨蛋! 嗯?冰? 「冰,也说他们是五个人?」在我注意到以前,喑哑的声音就从我喉间发出。没有任何理由,我觉得冰就是应该要来找我。 「我和冰不算熟识,主要和我连络的是讯和催眠师。你认识冰?」魔术师低低的声音有些疑惑。 「我不记得了,但是他应该要来找我才对。」我吸吸鼻子说。 「我──找机会问他看看。」魔术师有些迟疑的应承。 「快去问!快去问!」我忍不住抬起头来催促魔术师现在就去问冰,反正魔术师有「任意门」。 「我不能就这样去找冰,我很少和他接触,突然见他会引起其他人怀疑。给我一点时间,我问过他后再和你连络。」魔术师温热的手掌覆上我抓在他外套上的左手,温和的声音像是想安抚我。 「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存在,可是不介意让冰知道?」我怀疑魔术师又在敷衍我。 魔术师沉默了一下,微蹙的眉毛和复杂的眼神看起来像是在考虑什么,然后才有些犹豫的开口说:「催眠师和冰不合。如果你是催眠师的敌人,有可能是冰的朋友。」 「然后你是思的学生,所以冰也不喜欢你?」我看向魔术师。 「或许吧。」魔术师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扬,在那瞬间露出一抹像是自嘲的神情,又恢復原本严肃的模样。 「不知道你和催眠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敌人,也不应该放这种东西…」魔术师的手轻抚上我的额头,摩娑的手指拨乱了我前额的头发,可是他的视线不像是在看我,倒像是在看我身上的什么「东西」。 我情不自禁的打个颤,因为突然想起火说思在我身上留下印记的比喻,让我感觉毛骨悚然。 「怎么了?」魔术师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头看向我。 「没事。」我抹掉脸上已经冰冷的泪水,抬头看向魔术师,突然想起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魔术师,你真的会催眠?像思那样?」我忍不住张大眼睛瞪着魔术师,手指又抓上魔术师的西装。 「我会催眠,但是不像…」 「那你帮我把思的暗示拿掉!」我焦急的大喊。 「我没办法。」青玉色的眼眸抱歉的看着我。 「你试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我怒吼。 「我没有催眠师那么强的能力,我没办法。」魔术师再度重复刚才的话,青玉色的眼睛看起来带着歉意和怜悯。 「你…」我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魔术师。其实我早该知道这个答案,如果魔术师能解除思的催眠暗示,应该早就帮我了。 突然给自己希望,然后又失望,让我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只想躺在半空中像落叶一样飘盪。 我的双手一松,就垂头丧气的软倒坐在魔术师面前。 「你总是不喜欢好好站着。」魔术师看一眼我坐着悬浮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我有些哀怨的看向他,我现在哪有心情站着? 「其实…」魔术师有些犹豫的看着我,话说了一半又停下来。 「什么?」我疑惑的看向他。 「等我一下。」魔术师说完,转身「嚓」的一声就走入另一个空间。 「什么跟什么啊?」我看着空荡的房间跟自己抱怨。「也不说要等多久,快到晚餐时间了欸?」其实我刚跟火吃了不少洋菓子,不怎么饿。 我飘去厨房,打开冰箱看。糟糕,没东西吃,昨天是我的购物日,我病忘了。看看冰箱里面还有我煮一大锅冷冻起来的白饭,午餐才吃了梅子茶泡饭,晚上又要吃一次?不想。 嗯…弄碗猫饭吃再去超市买东西吧!好险我还有柴鱼和酱油。想配个玉子烧,可是只剩1颗蛋… 「你在做什么?」魔术师突然又出现在客厅,朝站在厨房的我看了过来。他的手上多了一个大盒子,和一个大纸袋,纸袋里面好像又装了另外一个盒子。 「想办法弄晚餐吃。」我有些鬱闷的说,为了贫瘠的晚餐。「你拿什么东西?要送我吗?」 「给你的。」魔术师将手上的盒子和纸袋朝我的方向举起。我随口说说的欸? 「什么东西?我现在缺食物,你给我个三文鱼最好,我可以作三文鱼茶泡饭…」我好奇的伸出手,不过没有向前走过去拿。风托起纸盒和纸袋,让它们飘到我前面打开。 「你这随时用力量的习惯不好。」魔术师在一旁嘮叨着,但我已经没办法去思考他说什么了。 大盒子里面是一件洋装,很漂亮的洋装,交叉绕颈的细肩带,层层的薄纱渲染着明亮的黄色、青绿色、天蓝色还有留白的淡白色。可能因为我太久没穿洋装,所以我觉得这是我所见过最美的洋装。纸袋里的盒子则是一双楔型凉鞋,明黄色的细带子交织,扣住踝部。 「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我不能穿女装。」我瞪着洋装和鞋子许久,才回神看向魔术师。我房间里的衣柜全部都是偏中性的衣服,只有一件清水高校的女生制服被我压在角落,但是我一次也没拿出来穿。 「我可以暂时帮你『盖过』催眠师的暗示。」魔术师的沉稳的声音此时就像乍雷响起。 「你可以帮我?」我无法控制的提高的音调。他才跟我说他没办法,现在又说可以,耍我吗! 「只是暂时的。我不能帮你消除催眠师的暗示,不过可以再另外加一个上去。但是有很大的限制。」魔术师又说。 「你可以帮我干嘛不早说!」我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恼怒的大叫,飞过去抓住魔术师的手摇晃。管它是消除还是盖过去,只要能恢復女生的身分,怎样都无所谓!不管时间有多短,大不了魔术师一直放新暗示就好。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21 话 约会 「我说了,有限制。」魔术师另外一隻手重重的按住我的头,好像是不让我摇晃。 「什么?什么?」我还是忍不住晃来晃去的问。 「我没办法像催眠师那样直接放个印记,你必须一直靠在我旁边。」魔术师 我愣了一下。要一直在魔术师旁边才有效? 「所以我之前不说。」魔术师叹了一口气。「你不可能一直在我旁边。」魔术师这句话听起来比较像是叫我不准黏着他。 「那你现在说是什么意思?还给我这些东西?」我蹙眉,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了什么。「你要带我出去玩?」我忍不住惊喜的看向魔术师。 魔术师露出微笑。我很少看到他对我微笑,那双带着淡淡笑意的青玉色的眼眸,让我瞬间有种心脏发颤的感觉。 「知道还不去试穿?先不要把标籤剪下来。」魔术师用下巴点点我房间的方向。 「好!」我开心的一跳就衝进房间,当然衣服和鞋子也一起「衝」了进来。 我刚换上洋装就忍不住在镜子前面转圈圈,笑得合不拢嘴,然后坐在空气中套上凉鞋。鞋带是用勾的,我怎么也勾不到,所以把腿交叠,把脚抬高来看。正当我在跟鞋带奋斗时,听到魔术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忘记关门。」 我抬头看向声音来源,看见魔术师站在门边,无奈的笑着。 「我从来不关门。」我想也没想的回应。想想要不是刚才魔术师示意我回房间换,我可能会直接在客厅换衣服。毕竟整个家都和我的房间差不多。 「但是我在。」魔术师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情,朝我走了过来。「把脚放下来。」魔术师蹙眉说道,大概是觉得我双腿交叠坐努力扣上鞋带的样子很不雅? 「喔。」我照做了。「可是这样我看不到扣带。」我记得班上的女生都是手往下一摸就可以扣上的样子,怎么我就是勾不到正确的位置? 「你穿裙子。」魔术师说了一个完全无关的东西。修长的手指摸上我的左脚踝,很快的扣上鞋带,又去扣另外一隻,脚痒痒的,心里好像也痒痒的… 「谢谢!」鞋带一扣好我就迫不急待抱住魔术师,双臂环上他的颈子,在他脸颊上用力的亲一下。 魔术师蹙着眉头伸手把我拉开,不让我掛在他身上。「看看尺寸如何?」 「ok!」我站在地上走了几步,因为是凉鞋,所以尺寸只要不差太多都没关係。 「过来。」魔术师朝我伸出左手,我毫无犹豫的把右手放上去,走到他前面。「放松,不要用力量,也不要抗拒我。」魔术师另外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低下头来看着我,青玉色的眼眸离我很近,我的视野几乎只剩下那双眼眸。 太近的焦距让我眼睛不太舒服,忍不住闭起双眼。「张开眼睛,看着我。」但是我才一闭眼就听到魔术师这么说。 我睁开双眼,魔术师的脸近到我的眼睫毛一动就碰到他的眼睫毛。我忍不住又眨了眨眼睛。 「别玩。」魔术师责备的轻拍了我的脑袋一下。 「呵…」我轻笑。看着魔术师极近的双眼突然不由自主的说:「魔术师,除非我有心里准备要让你进来,不然你没办法催眠我的。」 魔术师怔了一下,站直了身子。「你感觉的到?」这是承认他刚才想催眠我? 「不知道,突然想这样说。」我耸耸肩,用左手揉揉睁得有些酸涩的眼睛。「而且你要催眠的应该是看到我的人,不是我,要我看你的眼睛做什么?」 「你倒是懂点东西。不问我为什么?」魔术师低头问我,没有放开牵着我的手。 「就算我什么都不懂,也记得思没盯着我的眼睛看。催眠不是想控制我就是想知道什么;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我不觉得魔术师有恶意,所以没有排斥,「我们」对于恶意的感应很强烈。 「你的记忆。」魔术师简单的回答后,却不解释了。他闭上嘴巴,往前向我走近一步,然后放开我的手,伸臂紧紧的环抱住我,把我压在他的怀里,手指有些用力的捏在我的肩头上,就像两年前思所做的一样。 我闭上眼睛,觉得既兴奋又紧张,身体不禁微微颤抖。 「放松…」魔术师在我耳边用气音轻轻的说着,呼吸吹到我的耳朵,让我不禁缩了一下脖子。 「魔术师,你又想催眠我?」我低声喃喃道。 「为什么这么说?」魔术师抱着我轻声问。我觉得耳朵好像有点热。 「因为我觉得有点晕。」瞬间的晕眩让我差点就要用力量飘浮了。 魔术师轻笑,我真喜欢靠在他的胸膛上听他笑,温暖的胸膛微微的震动,笑声在胸腔中低低的共鸣,清晰的传入隔着一件衬衫的耳中。「好了。」魔术师放开我。 我忍不住转头看向房间的穿衣镜,镜中的我毫无变化,当然两年前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变化,但我就是忍不住想看。我觉得有些紧张,不知所措的看向魔术师。 「走吧。」魔术师露出微笑,再次对我伸出左手。 我将手放了上去,我觉得好像在发抖。魔术师稳稳的握住我的右手,手上传来温暖的温度。 「眼睛闭上。」魔术师揽住我的肩膀,我知道他要带我移动,我却突然紧张的用力抓住他的手。「怎么了?」魔术师的声音带着疑惑。 「你确定有用吗?」我紧张的抬头看向他。我现在穿的是女装,如果没有用…我想到两年前大家看我穿着女学生制服时的表情,突然又觉得浑身一阵热一阵冷,忍不住颤抖。 「你在害怕?」魔术师看向我,然后带着疑惑的脸上慢慢浮现笑意。「你也会害怕?我以为你们都是不会害怕的。」这讨厌的嘲笑神情倒是挺像火那个讨厌鬼。 「你的力量不及思,我当然会担心!」我恼羞成怒的叫道。 「那么要不要先让你的邻居看看?就算失败了我也能让他忘记看到过什么。」魔术师看着我提议。 这主意好像还可以,至少不会一上街就一群人。「好。」我说着就牵着魔术师往门口走去。难得在家里这样慢慢走… 我有些笨拙把门上的几道锁打开,有个五段锁的旋转方向竟然跟锁栓的方向相反,害我转了两次。我转错了才想到,我好像上个月出「门」时也转错过,上上个月也是… 我有些紧张的走到对面的那扇门,伸手按了一下电铃。 lt;igt;叮咚──lt;/igt; 「明日香!去看看是谁。」山本太太的声音传了出来。 「喔。」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传来,然后是小跑步的声音。「谁啊?」明日香还没走到门口就大声问道,她是山本太太的女儿,初中三年级。 「我是森野!」我站在门口提高音量回应。 「明日香,是谁啊?」好奇的山本太太又再次发问。 「是隔壁的御宅族!」明日香大声的回应,一点也没有担心我会听到的意思。门边响起一些开门栓的声音。「这个娘娘腔来干嘛啊?」明日香一直很不喜欢我,觉得我整天关在家里不出门,长得又瘦弱,跟她今年刚念高校的大哥完全不能比。 「御宅族?」紧靠在我身边的魔术师疑惑中似乎带着笑意。 「我常常买网购,又像是不常出门,就被她误会了…」我有些尷尬的解释。这个小心眼的初中女生,不过就是不给她看包裹嘛!就认定我一定买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过的确是有些见不得人,一些女性用品我又不好上街买,只能用网购了啊! 「森野,你要干──你们是谁啊?」明日香语气不佳的开口问,但是一看到我们后瞪大眼的盯着我看。 我有些紧张得看着明日香。 「你…是找森野的吗?他住在对面,你按错门铃了。」明日香一脸惊奇的看着我,然后指了对面的我家。「你是森野的姐姐?你们长得超像!」她忍不住开口问。 我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的上扬。「对,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双胞胎。」我兴高采烈的瞎掰着。 「嗯嗯,真的很像!」明日香用力的点头,仍然瞪大的双眼盯着我的脸。 「放心了?」魔术师突然打岔。 「嗯!」我抬头看向他,开心的点点头。 魔术师低头看明日香一眼,明日香突然神情变得有些恍惚,不发一言就把门关上了。魔术师一把视线转回我身上,我早已忍不住激动的扑到魔术师身上,紧紧的抱住他。「魔术师!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嗯。」魔术师把我的头按在他怀中,似乎有意的遮挡了我的视线,揽着我走入我不知道的地方。 跟之前一样,走了两步就听到完全不同的声音,知道自己到了不同的环境。魔术师一放开我,周围的热闹吵杂声变得更是明显。 我四处张望,看到我们正在一条暗巷中,墙壁上有许多英文字的涂鸦。魔术师牵着我走出暗巷,走到大马路上,我看到许多的外国人走在人行道上,只有极少数的东方面孔,车道上开着车的也几乎都是外国人,然后我看到交通灯旁的路标指示也都是英文字。 「魔术师,我们在哪里?」我想我们一定离开日本了。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22 话 春梦 「美国。」魔术师站在十字路口看了一下,然后又牵着我继续往前走。 「我们来美国做什么?」我们走了两步就跨越了太平洋?这个能力移动起来比我要快速太多了!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光速会比我快,哪知… 「你不是饿了吗?」魔术师反问。 「跑到美国吃饭?」这也跑太远了吧?虽然我们实际上也才走了两步而已。我得想想等一下要叫魔术师带我去哪里观光,难得他今晚这么好心。 「如果有认识我的人看到我们在一起,有点麻烦。」魔术师带着我转个弯。 「可是我不喜欢美国料理。」我想到那些汉堡、热狗就觉得不是很有食欲,我也顶多偶而吃吃摩斯汉堡而已,比起那些速食,我还是比较喜欢吃刺身、鰻鱼饭、酒蒸鯛鱼、野菜天妇罗、猪肉味噌汤…总之还是日本的料理好吃,中华料理和韩式烧肉也是不错啦。 不知道韩国的韩式烧肉味道有没有什么不同。「可以去韩国吗?」我抬头问魔术师。 「有个东西我想你会喜欢。不是美国料理。」魔术师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会喜欢?魔术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东西吗? 我还在猜想魔术师说的是什么东西,魔术师就停下了脚步。我们停在一间餐厅前面,我抬头看去,餐厅名称前面用英文写着「墨西哥传统料理」的字样。 「墨西哥?」我充满疑惑的唸出声来。墨西哥人吃什么啊?我绞尽脑汁,发觉我连他们吃麵包还吃饭都没个概念。 「吃辣吗?」魔术师边问边带着我走向餐厅门,这有在问我吗?不过至少我知道了墨西哥料理大概都是辣的。 魔术师推开玻璃门,里面的服务生迎上前来询问。让我讶异的是魔术师竟然已经订位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随着服务生走到靠窗的座位坐下,我一翻看服务生放在我桌前的菜单,就知道魔术师说我会喜欢的东西是什么。「mole巧克力烤鸡?这是甜的还咸的啊?」我兴緻勃勃的问魔术师。 「咸的。」魔术师一脸「我就知道」的微笑看着我。 「这些东西我都没吃过,你帮我点餐吧!」我把菜单往桌上一推。原来墨西哥的主食是玉米饼,图片看起来像普通的麵粉薄饼。 魔术师帮我点了mole巧克力烤鸡和法士达,一种包了起司、鸡肉、莎莎酱和一些酱汁的玉米薄饼,还有巧克力蛋糕和饮料肉桂巧克力。那个淡褐色皮肤服务生听到一堆巧克力都忍不住挑起那个浓如毛毛虫的眉毛。 墨西哥的料理似乎都是辣的,烤鸡的巧克力酱汁果然充满巧克力香,不甜,倒是会辣,还有附餐的蘑菇是辣的,鸡肉汤也是辣的,法士达里面的莎莎酱当然也是辣的--蛋糕倒是不会辣。 在我喝完肉桂巧克力想要再叫一杯时,我从酒类饮料的地方看到了一种有巧克力的调酒。「竟然有巧克力调酒!」我大笑着说。吃了一堆巧克力,我觉得心情异常得好,有点兴奋。 「想试试看?」魔术师轻描淡写的问,好像不觉得我未成年是什么问题,直接向服务生点了一份巧克力龙舌兰调酒。 服务生好像不太赞同的样子,但是魔术师还是点了。 「他觉得你大概已经嚐不出巧克力的味道了。」魔术师回过头来看着我轻笑。 调酒的顏色倒不是我想像中的巧克力色,像奶茶的顏色。我浅嚐了一点。「墨西哥的料理辣,酒也辣。」喉头刺刺的感觉让我不禁蹙眉。 「墨西哥產龙舌兰。不喜欢就不要喝。」虽然魔术师这么说,可是玻璃杯中的巧克力香气又让我忍不住再喝一口。 刺刺的感觉比较淡了,不过舌头倒是有一点点苦苦的味道,可是跟巧克力和牛奶的味道混在一起,感觉有点像酒糖巧克力。我一口一口嚐着,感觉好像越来越顺口,不知不觉整杯都喝玩了。「再来一杯!」我向魔术师举起空杯。 「你还能喝?」魔术师看着我的青玉色眼眸微瞇。 「当然能!我又不用开车!」我用力的点点头。 魔术师挑眉。举起右手唤来服务生,又点了一份巧克力龙舌兰。 服务生好像说中了,我吃太多巧克力,味觉麻痺了,第二杯的味道感觉不像之前那样明显,但还是很好喝。 「还要喝吗?」魔术师微笑的看着我。 「什么?」唔…我心跳的声音怎么这么大声?都听不清楚别的声音了。 「你还要喝吗?」魔术师重复一次。我觉得头有点晕,盯着魔术师几秒才终于懂了他在说什么。 「好…」魔术师今天好像对我特别好… *** 「森野,别闹了。看着我。」好像有人在说话。 「嗯?」我看看周围,这里是哪里?这镜子真熟悉,唔,这张床也是… 「看着我。」一双蓝色的眼睛在我前面晃。嘿,这个帅哥也很眼熟。 「你没办法催眠我的。」我忍不住对那双眼眸大笑。 「你相信我不会害你,让我帮你。」蓝色眼眸上面的浓眉皱了起来。 「我讨厌催眠!」思做的事情!讨厌!噁心!不要说了!我瞪着声音的来源,直接用手压住那动个不停的嘴唇。 「森野──唔!你──」我的手被轻易的拉开,看那双唇又开始要囉嗦的样子,我不高兴的压上去咬它。 「别闹!」他把我的脸推开。我看着那嘴唇上的咬痕,得意的止不住大笑。 我觉得这件事有趣极了!我低下头再度吮咬那双唇,可是嘴唇的主人一直要把我推开,我只好用风压把他压倒在地上,肆意舔咬。 「森野!放开我!」嗯?这个声音好像带了负面情绪,让我停了动作。 我撑起身体垂头看他,那双眼睛好像带着怒气,让我心里觉得闷闷的。「优…」我觉得有点难过的低头看他。以前我闯祸时流和凉太的声音也有类似的情绪,可是这次我觉得特别不舒服。 「你还有脸哭?谁准你直呼我名字的?」他似乎充满怒气的唸了两句后,又突然有些无力的躺在地上,长叹一口气。 「你真的叫优吗?」我把头靠在他胸膛上,我喜欢靠在他身上听他说话。 「我叫做优,但是不姓神崎。可以放开我了没?你这个疯子,早知道就不给你喝酒了。」低沉浑厚的声音随着胸腔的震动传入我耳中,可是好像怎么样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优,谢谢你带我出去玩。」我觉得头越来越重,眼皮也越来越沉,闭眼休息一下好了。 「森野?森野?…小疯子。」 lt;igt;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lt;/igt; 吵死了!我右手一挥,让那个叫个不停的玩意去撞墙。 lt;igt;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lt;/igt; 可是它还是叫个不停。我充满怨恨的睁开眼睛瞪那个被包在层层泡棉之中的闹鐘,它瞬间碎成几瓣,安静了。 我闭上眼继续睡。 「闹鐘对你一点意义也没有。」靠在耳边的声音让我快要陷入沉睡的精神突然又惊醒。 我忍着睏意勉强睁开眼睛,看到房间的天花板,同时我发现耳边好像还传来一个缓慢的呼吸声。我转过头去,看到魔术师面对着我侧躺在我的右边,一脸平静的看着我。 「怪梦…」我闭上眼睛,翻个身,继续睡。梦到魔术师躺在我的床上?这算春梦吗? 「嗯…?」翻身时的皮肤传上来的触感,好像有点奇怪。我又睁开眼睛,掀开被子往下看──我没穿衣服? 「终于醒了?」魔术师低沉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听起来比平时醇厚喑哑,而且似乎隐隐带着笑意。 我迅速的转过头去,这个动作让我的头瞬间感到有点痛。「嗯…」我扶着额头蹙眉。 「头痛?」一隻手臂伸了过来,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取代我的手按摩着额我的额角。 「还…好…」我有些怔愣的看着魔术师的那隻手臂,肩膀上的肌肉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但是为什么我看的见手臂上的肌肉? 我的视线看向盖在魔术师身上的棉被,伸过来的手臂让被子露出空隙,但是诱笼罩在阴影下看不清楚。我盯着那个阴影,然后让风掀开盖在魔术师身上的被子,接着,魔术师赤裸的胸腹就进入我的眼帘。 嗯…也没穿衣服。果然是春梦?真怪,我是不是跟凉太保持一段距离比较好?竟然梦到没穿衣服的魔术师躺在我的床上…算了算了,睡觉吧。把被子盖好,继续睡。总觉得有点冷,是不是没穿衣服的关係?可是这是梦啊… 「起来!竟然继续睡?」伴随着魔术师製造的噪音,我的额头被狠狠的弹了一下。 「好痛!」我搓揉着额头。等等,会痛?「魔术师?」我瞪着眼前的魔术师惊讶的放声大叫,声音有点尖锐。 「怎么?」魔术师因为我製造的噪音微微蹙起眉头。他弓起左手托腮看向我,轻松自然的好像他出现在这里很正常似的,但是我却发现他的下唇好像有些肿。 我觉得我的睡意都吓不见了。「你怎么在这里?」而且还没穿衣服?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23 话 失恋 「你不记得了?」魔术师蹙眉,好像有些不满。 「我应该要记得什么?」我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我记得昨天跟魔术师去了一间在美国的墨西哥餐厅吃饭,吃喝了不少跟巧克力有关的东西,然后我好像有些异常兴奋,后面的记忆只剩下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片段,但都是在美国,后来我怎么回到家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昨天喝醉了。先是拉着我陪你买女装和高跟鞋,穿了以后嫌不好走又不肯换,硬是想要飞的…」魔术师坐起身来,神色平淡的说着,不过那双瞄向我的青玉眼我怎么看都有着抱怨的意思。 「呃…」我逃避魔术师的视线,瞄向另外一个方向。我记忆中还真的有不少服饰店的画面闪过。 「接着你又说想去看大峡谷,我跟你说我没去过,你就突然拉着我飞上天空,拿着手机说要查询googlemap找大峡谷的路,然后在纽约的大楼之间到处乱窜。」魔术师继续说着。 「嘿嘿…」面对魔术师瞪人的视线,我只能露出傻笑,魔术师也跟着笑,只是那种露出牙齿的笑法好像想要把我一口咬下去。 「然后我终于把你带了回来,你这个死小孩竟然用风…」魔术师话说一半突然停了下来,闭口不说了。 「然后怎么了?」我好奇的接着问。 「你睏了,就突然睡着了。」魔术师坐起身,好像准备下床。 我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睛,看着魔术师掀开被子,跨出一隻脚,然后两隻脚都踩到地面,站了起来──原来长裤还穿着啊… 我略感到无趣的躺了回去,侧过头去看魔术师刚才躺的地方,手摸上去还有馀温。我突然想起流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你在笑什么?」拿着西装外套的魔术师有些疑惑的看向我的方向。 「我刚才突然想到,刚开学没多久的时候,流曾经跟我说过:搞不好哪天我会睡一觉起来,发现旁边多个人还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大笑着说。不过当时流说的是女人。 魔术师挑眉。「你常喝醉酒闹事?」魔术师以为流说的是我喝醉酒的情况。 「魔术师,我未成年欸!除了梅酒外昨天是第一次喝酒。我是说我很睏的时候做过什么都不记得,听流说挺吓人的。」我耸耸肩,拉着被子坐起身看向魔术师,他身上有些伤痕,看起来都有些时间了,除此之外没什么「新鲜」痕跡,除了红肿的嘴唇外。 「早知道你神智不清时会发疯,我昨晚就不该给你喝酒。」魔术师像是有些懊恼的低唸。「没事我就回去了。」 「等一下!有事!」我看魔术师举步就要离开,赶紧叫住他。「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问吧。」魔术师也不穿衣服,一手拎着西装外套看向我。 「你真的叫神崎优?」我原本想问的不是这个,但是一开口这个问题就冒了出来。比起我们俩没穿衣服的原因,我更想知道他的名字。 魔术师好像怔愣了0.1秒。「我叫做优,不姓神崎。我以为你想问昨晚的事情。」 「对喔。我为什么没有穿衣服?」看魔术师好像又有离去的意思,我赶紧问应该要问的问题。 「我帮你脱了。」魔术师隐隐带着笑意的青玉色眼眸紧盯着我。 我在想我要不要问为什么。「那你为什么没穿衣服?」我仍然疑惑的问。 「你帮我『脱』了。」魔术师似乎加重了某个字的音,然后转头看一个方向。 我跟着魔术师的视线望过去,首先看到我昨晚穿的洋装掛在椅背上,然后旁边掛着一件「浅灰色的碎布」,那碎布上还有着和魔术师昨晚穿的衬衫一样的深灰色斜纹。椅子下面放置着几个盒子,看起来像是我昨晚买的衣服和鞋子。 「嘿嘿…」我只能傻笑。要命!我昨晚到底发了什么疯啊?狼人附身?难怪魔术师一直不穿衣服。「我昨天买的东西多少钱?我还你。」我赶快转移话题,手一挥让钱包飞到我手边。 「不用了,你自己签的帐单,还很高兴的跟我说你终于能让那个没见过面的父亲多花点钱。」魔术师的嘴角微微上扬。呃,我该不会在店里面大声嚷嚷吧? 我打开钱包找到金融卡附卡的签帐单,的确是我自己付的帐,或是说我爸付的帐,我长久以来存着不知道做什么的零用钱终于花了一些。 「没问题了?」魔术师双臂环抱着自己看向我。 「应该没有了吧…」我忍着不去问魔术师的嘴唇到底是怎么了,我有预感魔术师不太喜欢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问我为什么脱你的衣服?」魔术师似乎有些不太满意的样子。 「反正是你脱的,那就没关係。」我耸耸肩。看也知道我们两个没发生什么事情,又不是我失控做了什么事,那我还要在意什么。 魔术师突然沉默,看向我的神情好像有些严肃。「我之前问过你:你喜欢我?」 「嗯,喜欢。」我不懂魔术师为什么又问了一次,但还是点头回应。 魔术师眉头微蹙,我猜想他现在的眼神会不会是很困扰?「不要喜欢我,对你比较好。」魔术师低低地说道。 「哈?」我有些错愕和不解,这是在拒绝我吗? 「我是催眠师的学生,你忘了?你恨思,又喜欢我,不觉得矛盾?」魔术师说。 我摇摇头。「她是她,你是你。你们没有关係。」我认真的说,比较像是想说服自己。 「是吗?你昨晚说你讨厌催眠。」魔术师露出了不知道是在嘲笑我还是在自嘲的微笑。 「可是…」我觉得有些着急,但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确很讨厌催眠。在我左思右想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的力量能教人?」假如要我教人使用风的力量我根本不知道该从何教起。 「我本身就有天赋,催眠师发现我的能力,教了我一些。我虽然不是『你们』,但也不是一般人。我说过我跟你们很像。」魔术师轻描淡写的回应。 魔术师的话让我隐隐感觉到什么;他有类似于思的催眠的能力,还有像「任意门」般的能力,就像科幻片中的虫洞,在两个空间之间开啟了一个缩短的直达通道,而变魔术般的探囊取物其实也算是虫洞,只是比较小… 催眠和虫洞,我好像就要想到什么,但是那个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好像会想到令我很讨厌的东西,所以我决定不要想了──我不敢想。 「你有可能原谅催眠师吗?」魔术师问我。 「不可能!」我想都没想的就大声反驳。 「那么,你还是不要喜欢我比较好。」魔术师低垂着眼眸,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我因为你的关係放过思?」我有些激动,无法控制的提高音量,不只是因为魔术师想要我原谅思,更因为魔术师的要求让我隐隐联想到那个我不敢想的可能性。 「我只是认为,这样对我们都容易一些。」魔术师说着突然低头看向他的手机。 「我得走了。这两天鬼龙会有事,别找我。以后不要穿着洋装睡觉,衣服会损坏。」魔术师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临走前还是解释了衣服的问题,然后不让我有机会说话,举步就走入另外一个不知何处的空间,在我的房间消失踪影。 「…莫名其妙!」我鬱闷的对着空荡的房间大叫。 我心情不好,但无人可倾诉。看着手机里面的通讯录名单的第一个号码。找流聊聊天好了,顺道问问我睡得这几天有没有考试要补考。 按下通话键,耳边传来少女团体akb48的歌声。唉,难怪凉太总是说流装模作样,听他们俩个放同样团体的来电答铃,就会知道流其实心里和凉太是同一种人。 歌声突然中断。「流,我失恋了。」我一听到接通的声音就忍不住脱口而出。 『哈?』流的回应非常大声,完全可以感觉到他的惊讶和错愕。 「哈哈哈!」我突然觉得很好笑。 『空,你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吧?』流听起来好像真得有些担心。 「我感冒好了啦!」 『我刚才没听清楚,你之前跟我说什么?』流又再问一次。 「我说我失恋了──」我拉长语调回答。 『……』流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欸,你在学校吗?」我觉得有些无聊的发问。 『你果然把脑袋烧坏了,今天是日曜日。』我好像听到流长叹了一口气。 「对喔!这两天有没有考试?」我把日期都给忘了。 『没有。你要不要来我家?』流突然问。 「做什么?蹭饭吃吗?」我看一下鐘,快到吃午餐的时间。 『等等,我跟我妈说一声。』流说着竟然就真的直接让宫原妈妈多准备一人份的食物,我可以从手机里面听到流说话的声音:『…空等一下要来。』 我好像还没说我要去吧? 『你多久会到?』流自顾自的接着问,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么霸道的一面?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24 话 请教 反正现在家里也没东西给我吃,去流家吃午餐也好。我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下到宫原家的距离。「30分鐘。」 『好。等会见。』 「等会见。」我掛上了电话,把手机丢回桌上,站起身朝浴室走去。其实我飞到宫原家只需要10分鐘,不过我想先洗个澡。 我惯性的在镜子前面打量我自己的身体:看起来一点变化也没有,也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跡,跟魔术师一样乾净;除了他身上的旧伤痕。那些蜿蜒的伤口,是刀伤?以他的能力怎么还会受伤? 我踏进浴缸、打开热水,被温暖的热水蒸着,觉得好像又昏昏欲睡了起来。擦乾身体、吹乾头发,换上像往常一样的中性宽松服装,我从窗户离开。 googlemap真的是很好用的东西,尤其是卫星拍摄功能,让我从上空移动时特别方便。不过去找流我还不用把手机拿出来查路线,这两年来去过不少次了。 我像往常一样找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着地,然后走到宫原家门口按门铃。 「空!你来啦!」门很快的被开啟,露出流总是带着微笑的脸。 「打扰了!」我走进去换脱鞋,然后被带到饭厅。「宫原妈妈,打扰了。」经过厨房时我朝里面说一声。 「不会不会。空,快去坐。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宫原妈妈对我笑一下,她的手上拿着长柄筷,像是在炸什么。 「今天吃什么?」我期待的问走在我旁边的流。 「天妇罗。」流脸上的微笑加深了一些。 yes!宫原妈妈炸的天妇罗最好吃了! 「哈哈哈!眼睛都亮起来了!就知道你喜欢才叫你来的。」流大笑起来,他在家里比较放松,不像在学校总是维持一副温柔帅哥的形象。 宫原家的饭厅不小,有8叠榻榻米那么大。宫原爸爸正坐在桌旁看报纸,饭厅角落有一隻小猫正靠在一只碗边舔牛奶。 我跟宫原爸爸打过招呼后,就和流一起坐在坐垫上。 「明!过来!」流对小猫呼换。 明是一隻美国短毛猫,胸腹上有白毛,其馀部份是褐虎斑,很可爱,可是吃东西和睡觉时就不怎么喜欢理人,闯祸的时候倒是会一直撒娇;流以前告诉我的。它原本应该叫akira,但是流总是简称aki,害我常常以为是在叫我。 「喵──」明懒洋洋的叫一声,好像不怎么想理会流。 「你这隻看到牛奶就忘记主人的坏小猫。」流走了过去,虽然唸着,却还是带着宠溺的微笑。 我也凑过去,看明认真的舔着牛奶,对于流拉拉尾巴或是捏捏耳朵的干扰不以为意,反而好像以一种「你真无聊」的眼神瞄流一眼。 「你们给它吃什么啊?」我发现明喝的牛奶里面有些浅褐色的薄片漂浮着。 「柴鱼片泡牛奶,明就爱吃这个,可是又常常被柴鱼片噎到,真是呆得可爱。」流笑着对我说。 「流,空,可以吃饭了喔。」宫原妈妈拿着午餐进来,整齐的放在桌上。 「好。谢谢宫原妈妈!」我开心的回到座位上,看向桌上的天妇罗。我前面放着一碗白饭、一碟天妇罗、一小碟酱油加白萝卜泥和一小碟宫原妈妈自己醃的小黄瓜米糠泡菜。 「「我开动了!」」我和流一起说一声,就迫不急待的挟起一个茄子天妇罗沾一点酱油咬一口。我超喜欢这种外酥内软的味道!野菜天妇罗果然最棒了! 「空,你喜欢野菜天妇罗对吧?」流突然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对啊,干嘛?」我有些不自在的稍微往侧边退一些。 「我用香菇跟你换炸虾!」流现在的笑脸绝对可以说是奸笑。 「想得美!」我轻哼一声,不理他继续吃。要换炸虾至少要给我两个野菜天妇罗吧。「给你青椒倒是可以。」 「不准挑食!」宫原妈妈的斥责随之而来。 我和流同时缩一下脖子,然后对视一眼,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我们两个在学校整天为所欲为,连校长也不怕,在家里就不能这么嚣张了;虽然不是我的家。 吃完饭后,流带我到他的房间坐,明在我们前面玩毛线球。 看着明在毛线堆里面打滚咬毛线,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流低笑轻轻的戳它。「笨猫。」 「它玩得很开心的样子。」我盘腿坐右手托腮看着明,想着去哪弄到巨大的毛线球来玩玩看? 「你干嘛一脸羡慕的样子啊!」流看着我捧腹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有些不高兴的看向流。 「好好,我不笑。空,那个──」流收起笑,然后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在犹豫什么。 「什么?」我疑惑的问。 「你还好吧?」流突然一脸关怀的看着我。 「我怎么了吗?」我怔愣的看向流,觉得更疑惑了。 「你不是跟我说你失恋了?开玩笑的?」流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的笑了出来。 「啊…应该是真的。」我吃饱饭就忘了这件事。应该是说我从没想过要和其他人谈魔术师的事情,当时只是太想讲出来了。 「谁啊?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真不够意思,我们要追谁都会让你知道。」流又搭上了我的肩膀,整个人靠在我身上。 「这个──邻居的小妹妹!」我有些慌乱的随口掰一个答案,讲完以后脑中突然浮现山本明日香的影像,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真是太噁心了!我跟她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就互相讨厌,可以是「同性」相斥。 「哦?你喜欢邻家女孩型的啊?」流的脸竟然浮现类似凉太常做的促狭神情。 谁喜欢她了…我忍不住蹙眉,那个小女生总是自以为是的对我批评嘲讽,听说在初中还很受欢迎,那些小男生长大后会为自己悲惨的眼光感到羞耻的。 「她叫什么名字?」流什么时候变得跟凉太一样八卦了? 「山本明日香。」我有些鬱闷的说。我想到今天忘记问魔术师他真正的姓氏了。 「你的表情真难看。不就是失恋嘛!当时觉得晴天霹靂,过段时间就觉得不过是小菜一碟,就像感冒时很难过,但好了就会知道也没什么。」流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又拍了拍,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 「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我不太相信的斜瞄流,谁不知道都是女孩子倒追他,他失恋什么啊! 「当然!你有什么感情上的问题都可以问我!我还可以教你几招。」流得意的扬起嘴角,抬起下巴。 「教我就免了…」难道我还真的去把妹泡妞不成?「不过倒真有问题想请教。」我还真觉得搞不懂魔术师在想什么。 「什么问题?」流一脸随意的问,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他的微笑好像有些勉强。 「如果有个人…对你很好,但又总是讲话很兇,为什么啊?总是说一些让人很不舒服的话,但又会做一些让人…很高兴的事情,可是最后又要刺人几句话。」我讲得有些结巴,想着怎样不露痕跡的表达我的问题。 就像魔术师对我说过的,他其实没有义务理我,但是每次我缠他,他也只是唸我而已,还是会安慰我、带我看医生、让我有机会穿女装出去逛逛…可是又总是跟我说些很不中听的话,还跟我说什么「不要喜欢他比较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女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帮你做事又喜欢在嘴巴上唸两句兇你一下。」流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可是如果是男的呢?为什么会这么做?」我问流,我可不觉得魔术师有这么无聊,学小女生搞矜持。 「男的?」流讶异的看向我,眼睛瞪得超圆。 糟糕!我问的太顺口了!「我帮邻居妹妹问的!她今天刚好问我这个问题,我刚才想到就顺道问你!」我再度把事情推给住隔壁的明日香。 「哦…」流若有所思的看向我。 我假装若无其事的推开他一直压在我肩膀上的手臂。 「我知道了。你喜欢山本明日香,她又喜欢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对他忽冷忽热,她就来问你意见,你才知道原来山本明日香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就认为你失恋了!」流的推理让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联想成这样的。 「流,你真是太厉害了…」我轻声讚叹。可以鬼扯到这种程度,真是太强了,隔壁家的讨厌小女生竟然就这样变成緋闻中心。 「还好。这不难猜到。」流一脸忍住得意装谦虚的神情,让我很想大笑,但是又只能死命忍着,只好低垂着头,避免被他发现我抖动的嘴角。 「哈──咳咳!嗯,那你认为男人的话是什么理由?」我忍着笑差点害自己被口水呛到。 「男人喔,我对男人不熟。」流像是有点困扰的蹙眉。 你是什么性别啊?我瞇眼看向流,不知道我鄙视的态度会不会很明显。 「如果我对一个人很好,又对她很兇──可能我不想让她发现我喜欢她?或是不能喜欢她吧?」流认真想着,然后对我露出淡淡的苦笑,温柔又困扰的眼神我总是觉得像是在看明,但是我突然觉得也有点像魔术师有时看向我的眼神。 太奇怪了。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25 话 突变 突然,一段叮叮咚咚如音乐盒的旋律从流的胸前口袋传了出来──是流的手机铃声。流伸手将口袋中的手机掏出来看。「是凉太。」他看我一眼,就接起手机。「喂?什么事?」 『我刚才得到消息,鬼龙会要和绪方的人动手了。』凉太说话的音量一向很大声,我不用特别用能力只要专心一点就能听到。 魔术师和火!我瞪大眼睛盯着流手中的手机。我这才想到魔术师临走前说鬼龙会有事,要我这几天不要去找他。 「什么?这么快!」流惊讶的说道。 『听西取大学的人说,好像是绪方先挑衅的,天知道他在想什么,疯子一个。鬼龙会本来就只是来探路的,东京的黑社会都还没什么大动作,他就先跳出来当砲灰。』凉太轻哼。 「什么时候?在哪里?他们会在哪里动手?」我急着朝流手中的手机喊着问。火跟谁火拼我都不担心,他就算一个人挑战上百个鬼龙会的人也不会有事,只有可能被发现力量而已,但是鬼龙会有魔术师! 假如魔术师逼到火的底线,火可能会不小心为了自保而失控,就像我之前一样,那魔术师就危险了! 『那是空的声音吗?空和你在一起?』凉太问,一点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对,他在我家。」流对凉太说,视线有些怀疑的看向我。 「快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动手!」我抓着流握着手机的右手,凑过去焦急的问凉太。 『你问这个做什么?』凉太却还是不回答我。 「空,怎么回事?」流也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啊啊!我急死了!你们两个笨蛋!我不理他们两个,慌忙的拿出我的手机打给火。 「空?你打给谁?绪方惟人?」流又问,他凑过来,竟然伸手要抢过我的手机! 「你做什么!」我快速的退后,轻易的拉开与流的距离,他不论怎样都无法抢走我手上的手机。 『空打给绪方?他要做什么?』凉太有些紧张的声音透过流的手机传了过来,他的音量提高了不少,6叠榻榻米大的房间都能听见。 「空,我们不能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流严肃的看着我,视线不时的转到我手中的手机。 「我没有要让你们参与。」我烦躁的听着美国女歌手katy的歌声在我耳边唱歌,火怎么还不接电话!「这傢伙喜欢katy啊…」 『我就喜欢要你管。』火的声音突然切断katy的歌声,没想到让他听到我下意识的碎碎念。 「我才懒的管你!」我蹙眉回答。我觉得火好像不太喜欢别人讨论他的喜好,不管是甜甜的巧克力洋菓子、甜腻的巧克力奶茶,或是甜美的性感女歌手。「我听说你向鬼龙挑战?」 「空!」流压低音量的低吼,带着明显的警告。 『知道还打给我?他们正在外面呢!还是你想来玩?不过你的经纪人不会允许吧?』火的声音带着嘲笑。 「在哪里?」我焦急的追问。 『你真要来?在新井高校附近的一个仓库。不跟你说了,我得掛了。』火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吵杂,他说完就直接切断电话。 「流,我得走了。」我对流说。 「空!你不可以去!」流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对不起,我这次不能听你的话。」我充满歉意的看流一眼,然后趁流还没挡住我的出路以前,急速的跑了出去。 「空!」流的声音在我后面喊着,但我已经跑到门口,快速的换了鞋子,刚跑出门就跃入空中。 我急速的飞到东京北区,因为极快的速度,耳边的风声大的耳朵轰隆作响。我还没到新井高校就看到了火和鬼龙会的人,火所说的仓库其实离新井高校并不算很近,但是从上空看很容易找到那互殴的两群人。 我快速的降落,才刚接近就看到火以一般人无法比拟的速度和力量打倒周围的所有人。我在风的状态中,眼中所有人都几乎近只不动,只有火和魔术师在移动,魔术师的动作虽然比较慢,但是那种点到点的瞬移方式又让他的移动快速灵巧许多。 在我眨眼间,魔术师就听羽鸟的命令,瞬移到火身侧,火敏感的转过头,两个人视线对上,各自出手──如果他们俩的力量瞬间碰触到,火可能会因为感到危险而失控! 「住手!!──」我大叫着焦急的直坠到俩人之间。 我的脚一踏到地面就感觉到危险,心脏紧缩、全身寒毛直立,整个身体都在警告我有危险,接着力量就不受我控制的倾洩而出,风压分别对着我背后的火和身前的魔术师扑天盖地而去,抵挡他们的攻击。 我这次有心里准备,所以才一瞬就强迫自己控制住风,尤其是对魔术师的方向,他不像火可以对抗这种力量。 火的力量在那瞬间也失控与风对抗,我们之间爆出了激烈的冲天火光,引起强烈的声响,但是他的火和我的风都没有碰到对方,反倒是衝击到周为的人,把他们炸开。 风压差点将魔术师手中的压碎,碎裂的刀片最有可能朝魔术师而去,但是我又马上收住风,又急着去注意我和火之间的力量不要爆发的太严重,魔术师的刀锋竟然直接划上我左手臂,割出一道血痕,痛得我眼泪当场就飆出来。 我和火的力量瞬间就收住了,但是那突然出现的大火还是被很多人看见,尤其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地面上烧出一条蜿蜒的焦黑,散发出阵阵火焰的臭味,可是我们三个都没心情去在意这件事。 我痛得说不出话来,手臂上的刀伤将近有7公分那么长,血液直流,左手被染成一片血红。我的额头不停的冒冷汗,只能不停的吸气、吐气,强迫自己冷静,压制因为痛觉而隐隐想做乱的风。 「你在搞什么!」火的怒吼朝我传过来,在看清我的情况后,明显的错愕突然出现在他的脸上。「你竟然受伤了!你在搞什么!!」一样的话,这次喊得更大声,而且带着不可思议。 「你需要看医生。」魔术师什么也没问我,在刚开始时惊讶的看我和火一眼后,就拿起我的左手检查伤势。他动作俐落的解下领带,环绕手臂上的伤口,打结的时候挤压到伤口,痛得我又倒吸一口气。「很痛?」他问。 废话!我闷哼一声,无力的点点头,我很想飞起来,因为那样我就不会有痛觉。 「吃下去。这是止痛药,忍耐一下。」魔术师突然从口袋拿出一颗药丸给我。我不想动,没办法控制的让风接过那一颗药丸。药丸刚飘起来魔术师又一把抓住,然后递到我唇边让我吃下去。 没有水,我直接咬碎吞下去。火怀疑的视线不停的看向我和魔术师,但是我现在没精神去跟他解释。 「绪方,不对,火,请你抓着她,不要让她使用力量。我先去处理一下羽鸟,也让你的人回去吧。」魔术师对火说。 火挑眉。「他是谁?为什么知道我们的身分?」火交代手下后,在我旁边低声问,但是我没办法回答。我好想飞,飞起来就不痛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起火了?」「清水三人组的森野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刚那个火你有看到吗?」「森野好像和魔术师认识。」「连石头都烧焦了!」「绪方好像和森野挺熟的?」周围的人不停的私语着。 我看到魔术师对羽鸟说了什么,羽鸟看起来非常的不高兴。我想飞,飞起来就──「风,别动。」火的手按住我的肩膀,把我压回地面。 「走…开…」我转头看向火。 「你不能在这种情况下飞。」火蹙眉。他说的话我无法理解,我为什么不能飞?走开! 我瞪火一眼,旋风突然出现在我们之间把火推走,火的火焰又出来捍卫他,我们之间又爆出火星,周围又有人发出尖叫声。我趁机往上飞。 「空!」我的脚才刚离地,魔术师又瞬移到我们旁边,抓住了我的手。 「放开…」我觉得快哭出来了,他们干嘛一直抓着我! 「空,过来,我带你去看医生。你可以用飘的,但是不能隐身。」魔术师把我拉近。 我照魔术师说的飘起来,但是没有化做风让一般人看不见,魔术师就直接把我拉进怀里「抱」起来;其实我还是用飘的。我可以感觉到手臂在流血,身体有些虚弱无力,但是痛觉已经减轻很多。 「我先带她去看医生。」魔术师对火说。 「你们还欠我一个解释。」火点点头。 「我也需要解释。」魔术师低头看向我。 我有些心虚的缩缩脖子,我是伤者欸!「痛…」我装可怜的眨眨眼睛,让眼眶里面累积的泪水流出来。 「我以为你飞起来的时候就不会痛?」魔术师竟然嘲笑我。 「难怪你一直要飞。又不是小孩子,这么怕痛?」火也跟着嘲笑,而且嘲笑的神情更明显。 我乾脆低头装死。 魔术师抱着我叫了一辆计程车,随便转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就下车,等车子开走后又直接走入虫洞,带我到上次那个手臂满是刺青的密医那里。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26 话 责备 「手臂上的伤口需要缝合。」魔术师只对密医说这句话,连打声招呼也没有。 密医看了我流血的手臂一眼,挑了一下浓如毛毛虫的眉毛,然后弯身从桌子下面取出一瓶酒精和针线。「魔术师,我这里可不是小儿科。」看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音量倒是不小。 「我不是小孩子!」我不高兴的瞪密医。我记得这傢伙不是中医吗?怎么又兼外科? 「脚没受伤还要人抱,不是小孩子吗?」密医耸耸肩,指指他前面的椅子,示意要我坐过去。 「空,忍耐一下。」在走进去前,魔术师靠在我耳边低声说。他想要我下去。 「我可以靠在椅子上假装我坐着。」我蹙眉看向魔术师,实在有点怕刚才的痛。 「会影响医生下针,听话。」魔术师靠得我特别近,说话时唇轻轻擦过我的脸颊,我觉得他好像亲了我一下,但又不确定。我有些懵的解除了飘浮的状态,落到魔术师的双臂上,左手臂上瞬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又开始冒冷汗。 「给他打麻醉药。」魔术师把我放到椅子上,看着密医说。 密医再次挑眉。「就这么点小伤?」 我狠狠的瞪这个混蛋。小伤?我在他身上割几道看看? lt;igt;匡啷!lt;/igt;密医身边的酒精瓶突然爆破。密医吓了一跳。魔术师责备性的看我一眼。 我紧绷着脸对魔术师轻轻的摇头,表示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我甚至没有想要弄破它的想法过。 「魔术师,你有必要这样吗?麻醉就麻醉…」密医碎碎念着,又弯下腰从桌子下面取出另外一瓶酒精,还有麻醉药和针筒。 要不是我痛得要命,我一定会笑出来,密医竟然以为是魔术师做的。魔术师面无表情看我一眼,我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密医伸出肌肉满是刺青的右手把我的左手抓过去,然后非常大方把酒精倒在我的手臂上洗伤口,强烈的刺痛感痛得我连叫都叫不出来,只是咬紧嘴唇眼泪狂飆,冷汗直冒,右手用力的抓住手边的东西。这傢伙怎么这么粗鲁啊! 「小子,怕痛就别混啦。」密医一脸不屑的神情看我一眼,用针筒装了麻醉药,扎在我手臂上。不过酒精消毒的刺痛感太严重,我对那针一点感觉也没有。 很快的左手渐渐感到麻痺,我才放松了用力到僵硬的右手,这才发现我刚才抓的是魔术师的手掌,他的右手背上还有我的指甲压痕。 「渡边,动作仔细一点。」当密医用镊子将线穿进针孔时,魔术师又突然开口。 密医再次挑眉,看向魔术师的眼神带着明显的讶异,又垂眼看一下我们紧抓在一起的右手。「魔术师,你不会吧?」不会什么? 我看向魔术师,他没有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密医。 密医低头,开始手边的动作,边缝边一点也不小声的唸着。「疤痕还是免不了的,真在意就去买药擦。谁想得到杀手魔术师竟然会喜欢玩男孩子?之前那些女人又怎么回事?双性恋?嘖嘖。」 原本看着密医在我手上穿针引线让我感觉十分彆扭,但是他后来继续唸的东西完全转移了我的注意力,让我非常的不爽。 lt;igt;碰!lt;/igt;的一声,室内的灯管和窗户的玻璃全部爆裂开来,除了我们头上的那一盏灯以外。 密医手上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有些怔愣的看看四週。「…魔术师?」呼唤的声音充满疑惑。 我听到站在我身后的魔术师长叹一声。「空。」我猜这声是警告。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吓了一跳,真的。」我苦着一张脸说。 「这见鬼的是怎么回事?」密医想放下手中的小镊子,站起来看看。 「渡边,继续你的工作。」魔术师冷冷的开口。 密医怀疑的看看我们两个,又继续缝合伤口。这次他闭紧嘴巴,一个音也没发出来。 伤口很快就缝合好,他又给我擦药然后包上纱布和绷带。「好了,滚吧。」密医低着头收拾工具。 「谢谢。」魔术师从口袋中取出几张纸钞给密医,看起来像是一千円,不知道几张。 密医有些漫不经心的伸手去拿,还没拿稳,魔术师就放开了手,钞票从两人指尖下坠,密医动作俐落的弯腰抓住纸钞,但是在手指抓住纸钞的瞬间,他的视线看到了魔术师在放开指钞后摊开的手掌心。 「渡边和也。」密医才盯着魔术师的手掌心超过一秒的时间,魔术师低沉的呼唤声就成功的让密医接下来的动作顿住,就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拿着指钞盯着魔术师的手心。 我好奇的凑过去看,魔术师的手心中放着一颗很漂亮的星光蓝宝石,正中央的白色六道星射轻而易举的就能吸引人的目光,夺走人的注意力。 「你很小心,从来不直视我的眼睛。坐下吧。」魔术师轻拍密医的肩膀。 密医有些恍神的坐了下来。魔术师手心一握,刚才那颗宝石又不见踪影;他真把虫洞的能力应用的跟魔术师一样,所以他家里有个地方专门放这些变魔术的小道具,随时让他拿取? 魔术师让密医忘记我刚才力量失控的事,说是突然颳强风打破玻璃和灯管过热什么的,然后我们离开后他就会自己醒来。 魔术师带着我回到我家后,把我直接丢到床上,然后拉了一张椅子放到床边坐下,一脸等我解释的样子。 我以坐姿飘浮在床上,看向神情严肃的魔术师。「那个──我先接个电话?」说完我不等魔术师回应,就将口袋的手机拿出来。在我离宫原家后,流就不断的打给我,所以我在路上就把手机转成无铃无震模式。 果然,流和凉太的未接来电竟然有上百通!凉太此时又打了一次,我赶紧按下通话键。「喂?」 『森!野!空!你好肥的胆!』凉太的暴怒声突然衝进我的耳膜,我赶紧把手机拿远。听他乱七八糟得一通狂骂,什么混帐、畜生都出来了,平常顶多说我笨蛋,总之就是在不爽我擅自偷跑去看魔术师和火打架,又不接他们电话。 『欸,听说你受伤了?严重不?听说你被鬼龙会的魔术师带走了?』凉太似乎发洩一顿后就平静了不少,又恢復平常无所谓的语气。 「手臂被刀割了一道伤,好长啊!我痛死了!血流了一堆,差点昏倒…」我忍不住装可怜的哀号。 『活该!谁让你跑去玩的?伤口处理了吧?』凉太总是先骂人。 「缝了好几针,痛死了…」我不放弃继续可怜兮兮的争取同情。 『哼!我不是流,跟我装可怜没有用!听你的声音明明就很有精神的样子。你跟魔术师还有绪方惟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凉太还是问到了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解释的问题。 「那个──我还没通知流我没事了。」我尝试结束对话。 『等你通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刚才已经传讯给他了。不要转移话题!』凉太好像在逼供… 魔术师突然伸手拿走我的手机。「浅见凉太?我是魔术师。」 『空呢?』凉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这傢伙虽然对我兇,其实挺关心我的。 「他没事。我和他之间有点私事要处理,过几天再让他向你和宫原解释。我不会让羽鸟盯上你们,绪方那里应该也不会找你们麻烦,不用担心。」 『让我和空说话。』凉太没有回应魔术师,声调有些冷硬。 魔术师将手机拋还给我。 「凉太。」『空,你被魔术师和绪方威胁了?』我才刚唤一声,凉太就打断我的话。 「没有。」我有些无奈的说道,觉得有些好笑,但又有点感动。 『他们两个要你做什么事?』凉太好像认定我被威胁了。 「凉太,我真的没事啦!」我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好吧。你小心一点,不要别人叫你做什么就做。魔术师可不是流。』凉太大概听到我的笑声,才终于相信我没有被绑架,不过感觉还是不太相信魔术师找我有什么正经事,语气好像认定我是被拐骗的一样。 「知道啦!我事情处理好就会去跟你们解释。帮我跟流道歉。bye!」我对凉太说。 『你自己去跟他道歉。再见。』凉太听起来不太高兴的掛断了电话。 「真兇,我是伤者欸。」我对着已经切断通讯得手机无奈的笑。流啊,到时候再拖着伤跟他装可怜不知道有没有用? 「为什么你会受伤?」魔术师突然出声,低沉浑厚的质疑似乎带着不满。 「哈?」我疑惑的看向魔术师,弄伤我的「兇器」的持有人问我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奇怪。 「以你的力量,不可能有东西可以伤到你。为什么?」魔术师凝视着我手臂上绷带,专注到好像跟我的手有仇一样。 「我下去前有心里准备会受到攻击,所以也早就有准备要控制力量。火可以承受我的力量,你不行。」我的嘴角上扬,有点邀功的说。 「你疯了吗?」魔术师提高音量,青玉色的眼眸有些兇狠的瞪向我,他的态度和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27 话 隐患 「啊咧?你不觉得我很厉害吗?」我错愕的问出我的想法。 「厉害?你一个可以操纵气流的风搞到被一支小小的刀片划伤叫厉害?」魔术师看起来气到笑了。我看过那种笑,凉太恨不得咬死我时就是那样咧嘴而笑,可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控制了我的力量欸!我可是把本能爆发出来的力量给压下去了欸!控制本能有多难你知不知道啊。」我不高兴的向魔术师解释他有多「不识货」。火上次还说我控制力量的能力很糟,看我现在多大的进步! 「你控制本能做什么?笨蛋吗?」魔术师这次特别兇。 「我不控制的话,你闪得开吗?」我生气的回应。就算魔术师可以穿过虫洞逃脱,他的瞬间速度也没有我的风快。 「被刀片割几刀不会死。」魔术师低沉的说,眉间皱纹一直没平復。 他的态度真是太气人了!我赌气的看向旁边,不理魔术师。 「你根本不知道你闯了什么祸!」魔术师侧头低声咒骂一声。「你和火是怎么回事?」 「他和我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有同伴。而且他记得我们是『六』个人,包含我,风。」我在六上面加重读音,表示被他们漏掉的不满。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在找火。」魔术师面露不悦的凝视我。 「因为我不高兴!谁叫你们没人找我!」我哼一声别过头去不看魔术师,其实有点心虚。 「你真是…」魔术师瞪着我,话没说完就长叹一声。「火也不知道我的身分?」 「火知道你是思的学生,其实还是他告诉我思在黑社会当催眠师的事情,还有你们的关係。但是他以为你是普通人。」我眼珠子四处转,看窗户看衣柜就是不看魔术师。 「你让他以为我是普通人。」魔术师更正我的话。 「对啦!」我心虚又气恼的抱着枕头,把脸埋在枕头里面,就不用看魔术师的眼神。 魔术师沉默了几秒,我听到几声深长的呼吸。「叫火出来吧。」 「好!」我非常快速的答应,拿出手机拨给火。 katy才刚开始唱的一个歌词,电话就被接通了。『风。』火的声音我听不出来有没有在生气。 「你有空吗?」我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嗯。哪里见?』火很快的就进入状况。 「魔术师,要约在哪里?」我转头问魔术师。 「他决定。」魔术师说。也对,我和魔术师一起,去哪都方便。 『三点,上次见面的咖啡店。』火只想了一下就说出地点。 「ok!」那里离我家不远,而且现在才两点半。 『晚点见。』火说完就掛了电话,他还真是惜字如金。 我和魔术师在接近三点时到了上次和火见面的位于东区的咖啡店,火已经站在门口等了。他那双细长上挑的丹凤眼若有深意的瞄了我们两个几眼,转身走进咖啡店。「进去吧。」 我们三人坐进被安排的包厢后,我和火都点了热巧克力,魔术师点了蓝山咖啡。 「今天不吃洋菓子?」我好奇的看向火,我记得他很喜欢吃那些东西。 火瞪我一眼。我反射性的缩缩脖子,我又没说什么,干嘛那样瞪我。 「我们可能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绪方惟人,另外一个名字是火。」火凝视着魔术师说。 魔术师犹豫了一下,但是没有超过两秒。「高远优,我没有另外一个名字。」 「所以你不是『我们』。」火略带疑问的看向魔术师。 「不是,我跟你们很像,但是不一样。」魔术师摇摇头,给火之前对我说过的答案。 「喔,是这样喔。」火模糊的回应说不出他相不相信魔术师的答案。他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说道:「所以,你们两个谁要给我一个解释?」 我蹙眉,总觉的火这问话的方式怪怪的,好像我们两个做了什么佔他便宜的事情似的。 魔术师看我一眼,然后又看向火。「我认识你们以外的四个人,而我来日本就是受到他们委託来找你。」 「找我?」火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然后瞄了我一眼。 「我没有听说过风,我得知的资讯一直都是只有你们五个人。」魔术师微微的摇了摇头。「因为他们猜测你应该在日本,并且你的任务原本就是渗透黑社会,所以思来日本成为了『催眠师』,几年后他们想让催眠师做其他的事情,就找我帮忙。」 「所以你才突然回来日本,加入鬼龙会。」火平静的说出自己的判断。火之前说过,魔术师虽然是日本人,但是国际知名的杀手。 「没错。」魔术师点头。 「你说其他人没提过风?」火侧头看我。我低头喝巧克力,双手紧握着马克杯。 「没有。你确定你们之中有风?」魔术师向火确认。 「我确定。我们是六个人。」火的肯定答覆让我感动到想飆泪。「而且──比起思或是冰其他人,我对风的印象比其他人都深刻。」火有些迟疑的接着说道。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看向火。他之前什么也没说过,还跟我说他觉得我们两个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过节。 「在我还没见到你之前,所有同伴里面我最想见到的就是你。你对我有什么印象吗?」火问我,态度像往常一样冷淡,一点也没有想见我的感觉。 「没有。」我诚实的摇摇头。「我只对思和冰有点感觉。思特别讨厌,最想见到的是冰。」 「既然你对我没想法,为什么不告诉我魔术师的事情?」火笑得有些阴冷,他竟然这个时候突然算起帐来了。 「谁叫魔术师说他是来找你的,还说完全没有人提到过我,我不高兴嘛!可是我也只想要瞒几天而已!哪知道你们就动起手来了…」我说完又赶快附註解释。 「小鬼。」火鄙视的看向我。 「明明是我先发现魔术师的!凭什么他是找你不是找我?」我不高兴的对火唸道。 「莫名其妙。」火翻个白眼。 「你不懂啦!」我有些焦躁的抓抓头发,不知道怎么表达那种感觉。 「风,你该不会喜欢魔术师吧?」火蹙眉,有些怀疑的看向我。 「喜欢啊!怎么了?」我点头承认。 「胡乱吃醋也不要扯到我身上!」火瞪我一眼,又转头看向魔术师:「你麻烦大了。」 魔术师看看火,然后又注视着我,没有说话。 「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我们』的女人都特别麻烦。」火对魔术师露出有些像是幸灾乐祸的笑。 「你根本不记得。」我不高兴的反驳。 「我不记得,但是我就是知道。」火看过来的眼神好像是在嘲笑我。 「你最好不要再说你喜欢我。」魔术师突然对我说出这句话。 「什么?」我错愕的看向魔术师。火双眼微瞇的侧头打量他。 「不要让催眠师他们知道。」魔术师又说了一句。所以是不能让思他们知道我喜欢魔术师? 「她不说,他们也猜得出来。这个笨蛋受伤了。」火突然冷笑一声。 魔术师蹙眉,又看向我的手臂。 「你倒是厉害,能让风受伤。」火阴阳怪气的对魔术师说。 「喂!干嘛一直说我笨蛋啊!我可是控制了本能欸!上次你还叫我要学习控制力量!」我忍不住对火再度抱怨了一次跟魔术师说过的话。 「我叫你控制力量不要伤人,没叫你控制保护自己的本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思知道魔术师可以伤到你会发生什么事?是不是所有你在乎的人都有机会伤到你?如果思控制了你在乎的人怎么办?你要不要控制你的本能?」火突然愤怒的对我骂道。 我这才终于懂为什么魔术师一直那么严肃的神情看我的伤。以前无法控制本能,所以也不会有人想利用我在乎的人来伤我,但现在有这个机会,我反而害到了我在乎的人;尤其是思的能力就是控制人。 越想越慌,不知不觉眼前的画面就充满了雾气。「魔术师…怎么办…我会不会害你?」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不用担心我。催眠师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所以你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受伤的事情。」魔术师伸出手摸摸我的额头。 「思可以控制你吗?」火看向魔术师。 「我不确定。」魔术师的神情有些凝重。我觉得只要想到有个人可能可以操控自己的思想行为,都一定会不爽的。 「传闻你可以凭空取刀的能力,是你的力量?」火继续追问魔术师。 魔术师这次就没有回答。原来魔术师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有虫洞得穿越空间能力?可是火多看几次也猜得出来吧,毕竟这力量就像…算了,别想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28 话 血缘 之后我们说定等魔术师一得到讯的回应,就带我和火过去见他们;根据魔术师说,讯像是我们这六个人的队长,不是最强,但是最冷静,也最像「正常人」。这什么说法? 我们各自离开后,我先去超市买东西,我的冰箱再不补货,我今天晚上就只能喝茶充饥了。 每次刚从市场买东西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总是会做的特别丰盛。好险受伤的是左臂,不然我怎么拿刀。我悠哉的厨房待了两个小时,才将红烧牛蒡五花肉、烤竹荚鱼、干贝蒸蛋、鸿喜菇味噌汤还有醃萝卜端上桌──醃萝卜是超市买的,我喜欢泡菜,但不会醃。 但是当我正举筷夹一片牛蒡时,魔术师就从我的房间走了出来。「魔术师?要一起吃吗?」正好在吃饭,顺道邀请。 「哪来的?」魔术师看一眼餐桌,然后有些疑惑的看向我。这是什么问题? 「当然是我做的。什么事?」他看起来不是来蹭饭吃的,所以我问了一句就自己低头继续吃饭。 「讯回应了,他要我尽快带你和火过去。」魔术师站在我前面说。 「喔。」我点点头。竹荚鱼好像烤太久了,有点乾;蒸蛋很成功,滑滑嫩嫩的真好吃;超市的醃萝卜果然是没有宫原妈妈醃得好吃… 「看来你是没打算现在过去了。」魔术师拉开椅子,坐在我的对面。 「都做好了,而且我饿。」了我对魔术师说。浪费食物是可耻的。「你吃过没?」 魔术师有些迟疑的摇头。 我很快的站起来跑到厨房又装了一碗味噌汤和一碗白饭给魔术师。 「…我猜我现在说『不用了』也太晚了?」魔术师低头看他面前的碗筷。 「来来!吃吃看!除了流和凉太还没人吃过我做的东西!」我兴致勃勃的隔着一张桌子盯着魔术师。 「你煮东西给他们两个吃?」魔术师看向我。 「只是蛋糕之类的东西。我自己吃不完。」我耸耸肩。自己一个住就是这点麻烦,常常煮一锅味噌汤就要三天吃一样的口味,但是煮太少又觉得浪费时间。 「他们不会觉得你很奇怪吗?」魔术师双手端起汤碗喝汤。 「奇怪?这个词太好听了!凉太根本觉得我是个娘娘腔!」我大笑。「味道如何?」我看一眼魔术师放下的汤碗。 「不错。」魔术师说着,拿起了筷子。 「嘿嘿。」我开心的在椅子上摇来摇去。 「吃饭。讯还在等。」魔术师用筷子指指桌面。 「喔!你喜欢哪种味噌汤?」我拿起筷子又夹了一片牛蒡但是没有吃。 「三文鱼。」魔术师语气淡淡的回应,动作优雅的夹了一片五花肉。三文鱼啊,比较麻烦了一点。 魔术师真是帅啊!连他拿的筷子动作看起来都这么好看!奇怪,虽然魔术师是长得好看,我以前好像也不会觉得他有帅到每次看都心跳加速的程度吧? 「你在发什么呆?」魔术师轻笑。 「魔术师,为什么我觉得你越看越好看?」有疑问就乾脆开口问。 魔术师愣了一下。「你的错觉。快点吃完,我先和火连络。」魔术师放下筷子,走到一旁去打电话给火。 错觉? 我吃饭一向不快,以前和流还有凉太吃饭时我就知道了,所以等我吃完,又洗完碗后,火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 我们三人约在新宿区距离新井高校不远的一处公园,三个人站在不引人注意的阴暗角落。 「为什么要约在这种地方?」火不掩怀疑的看向魔术师。 「总部在美国纽约,等你们坐飞机过去太久了,所以我直接带你们过去。不过我一次只能带一个人过去。」魔术师神色如常的回答,似乎一点也没想到这样等于告诉火他的另外一个能力,下午的时候他不是还不想说吗? 「直接带我们过去?空间穿梭?」火果然一下就想到了。 「对。」魔术师应一声。 「这还真像──」火看向魔术师的眼神似乎带着探究。 「要走快吧!我还等着找思算帐!」我有些烦躁的打断火的话。 「不知道是谁吃饭慢吞吞的。」火白我一眼。 「你去不去?还是要我帮你订机票?」魔术师看向火。 「去。聪明人就不会给我『惊喜』。」火对魔术师露出无畏的冷笑。火的本能比我恐怖多了,吓到我顶多被打飞出去,吓到火不死也脱层皮。 「那走吧!空,我先带火过去,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魔术师低头对我说。 「为什么!」我很快的抗议。 「他们是找我,又不是找你。」火一脸嘲笑的看向我,看起来超欠揍。 「不到1分鐘而已,很快。你一个人在那里我不放心。」魔术师虽然态度很自然,但我听到却忍不住开心的笑了。 「你到底想帮她还是害她?」火对魔术师说着,不太友好的搭上了魔术师的肩膀。 魔术师没有回应,只低声嘱咐一声:「闭上眼。」然后就和火走入虫洞,消失在我面前。接着,几乎是眨眼间,魔术师又再度走回公园,凭空出现在我面前。 「过来。」魔术师对我伸出双手。我扑上去环抱住魔术师,将脸埋在魔术师的怀中。 我跟着魔术师走几步后,突然一阵强光照射过来。我抬起头来看,发现我们在一个很宽敞的大房间里面,窗户外面可以看到一片天蓝色的晴空;美国现在是白天。 房间里面有一套沙发座椅,火手上拿着一杯热巧克力,正要坐下来。墙边有冰箱和放一些简单料里的迷你吧,还有一台像饮水机的机器,不过正冒着阵阵的巧克力香,其实这整个房间都是巧克力的香味。 「我已经通知讯,他应该已经通知其他人,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不过有几个人可能目前不在美国。」魔术师对我和火说。 「这个地方倒是不错。」火看起来好像心情挺愉快的在他的热巧克力里面放了四颗棉花糖;那个甜味我光是想像就觉得受不了。 「这里是他们的休息室。冰箱里面会有一些甜点,当然大部分都是巧克力。」魔术师对我们说。 「他们也太巧克力了吧?」我想表达错愕,可是语气却是很开心。我兴致勃勃的想跑过去打开那的白色的冰箱看看,此时突然听到一声我最近已经很熟悉的「嚓」的一声,空间被切割的声音,可是那个声音来源和魔术师站的方向完全相反。 我转过头去看,就看见一个男人凭空出现,移动方式和魔术师一模一样。我还来不及仔细看他的模样,只大概有个模糊的印象是个黑发黑眼的亚洲人,带着无框眼镜看起来好像挺温文儒雅的大叔,他就很快的往四处一看,然后下一个瞬间又「嚓」的一声瞬移到我正前方,展开双臂就要把我抱住! 「风!你还活着!」大叔说的是日文,声音激动到微微颤抖。 我一点也不想给不认识的人抱,脚尖一点就跳起来从上面翻过他落地。好险这里的天花板够高。 「风?你为什么躲我?」他竟然又「嚓」的一声瞬移到我正前方,又是紧贴着我的距离! 「你做什么啊!」我吓得用风压把他推开,但是他刚被弹开又很快的瞬移过来,我只好躲到魔术师后面。「魔术师!你叫他走开!」 「风?你真得不记得我了?」大叔哀怨的眼光好可怕。 「我谁都不记得!」我紧紧的抱着魔术师的手臂,半挡住我的脸,不管大叔怎么转,我都拉着魔术师挡在我前面。这个大叔热情到令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刚才还觉得他温文儒雅一定是错觉! 「优!你让开!」大叔好像转得没耐心了,一脸不悦的队魔术师命令道。 「你才该让开!」我不高兴的探出头来喝道。 「风,我…」大叔竟然一脸受伤的看向我,让我忍不住又抖了抖。此时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中断了大叔的话。 室内的人都转过头去看,走进来的不是我们等待中的讯,而是一个女人,一个我想了两年的女人。 「思…」我一看到那个看起来雍容华贵的妇人,眼睛就不禁瞪大,恨不得现在就撕碎了她!但是我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思的尖叫声打断。 「风!你这个贱人放开我儿子!」思的声音既尖又高,充满着不下于我的厌恶,那声音刺得我整个人懵了。 「思!闭嘴!」大叔转过头对思怒喝。不对,不应该叫他大叔,他是移,我的另外一个同伴,拥有虫洞能力的同伴。 「你竟然为了她叫我闭嘴?」思嘶声怒吼着,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雍容华贵,但是我却不是很有心情理会她。 不知不觉中,我松开了抓着魔术师的手,倒退了几步。「儿子?」 「你早该想到了。催眠和空间穿梭,这是思和移的能力,魔术师是思和移的儿子,你只是一直在逃避现实而已。」火事不关己的冷淡声音传了过来。 是啊,我早该想到,我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29 话 身份 思和移好像还在吵着什么,但是我完全听不见去,只是看着魔术师。魔术师神情复杂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闭嘴!」突然一声怒喝,让思和移安静了下来。 我转过头去看,刚才那声来自火,不过让他们安静的原因是他们两个被凭空出现的火焰包围。 「火,你冷静一点。」移蹙眉,不是很在意火焰的样子,毕竟他可以利用虫洞躲开。思倒是僵直着身体不敢动。 「我很冷静。」火细长的丹凤眼冷淡的瞄移一眼,火焰又突然消失。 「你倒是会找机会耍帅。」我对火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喝着巧克力。 突然间我觉得做什么表情都很累,整张脸放松下来,一点神情也没有。「思,解除我身上的催眠术,我可以饶你不死。」我凝视着思,没有特意加强要胁的语气,但我想他们知道我是认真的。 「催眠术?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思,你作的?」移好像这时才发现我身上的暗示,他诧异看向我,又瞪大双眼转头对思兴师问罪。这对夫妻感觉好奇怪,但我现在一点探究的心情也没有。 「你不怕永远被当成男人,就儘管动手!」思没有回应移,反倒是挑衅的看着我。 「思,你什么时候做了这种事!」移似乎感到不可思议大叫,但是他一直插话我觉得实在很烦。 「移,你可以安静一下吗?」我没耐心的看向移。我只想赶快解决我和思之间的事情,然后逃离这个地方。我一直不敢去看魔术师,他的神情我看不懂。他是思的儿子,那么他之前为什么会帮我? 「风…」移欲言又止的看向我,带着怜惜和伤心的眼神令我感到一阵厌烦,不禁紧蹙眉头。 「你凭什么命令我老公!」思又开始尖叫,她歇斯底里的声音实在令人很不舒服。 我瞪思一眼,她随即脸色发白,身体颤抖着几乎站不住。我没有像平常一样用风压攻击她,我只是想着让她无法呼吸;空气,也是我掌控的。 「思?」移看向他太太,又看着我,脚步踌躇,神情犹豫,像是不知道应该要做什么。 「空!请你住手!」魔术师焦急的对我喊。我一听到魔术师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放了思。 思随即脱力跪倒在地上用力的呼吸,但是她的双眼一直充满怨恨的瞪着我,然后她又瞄向魔术师。移也探究的看向我和魔术师。 「风,你是笨蛋。」火又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一句。这傢伙也好讨厌,今天大家都好讨厌。 「解除我身上的暗示。」我对着思,重复要求。 「别想。」思对我露出了恶毒的得意笑容。 「你认为我不敢动你?」我生气的提高音调,一道风刃划过她颊旁,削去思的一缕长发。「我让你毁容如何?」 「你敢!」思瞪大双眼,眼中出现了恐惧。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思眼中的恐惧让我笑了出来。 「空。请不要。」魔术师突然轻声唤住我。 我别开脸不看他。话说他什么时候开始直呼我名字的? 「空。她是我的母亲。」魔术师靠近了一些,醇厚的声音近在耳边,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突然觉得鼻酸。 我困扰的转头看向魔术师。「为什么?」我开口才发现我的声音哽咽。我不确定我想问什么,但是我就是觉得委屈。 「请你看在我带你过来的份上,放过她。」魔术师没有回应我的问题,自顾自的接着说。 「优!不需要你求她!」思命令般的对魔术师说。「哼!两年前要不是我一时心软放过你,你现在还有命来威胁我吗?」 「母亲,少说两句吧。」魔术师无奈的看向思。 「风,你和优…」移突然欲言又止的出声。 「怎样?」我有些做贼心虚的提高音量。我想起魔术师跟我说过不要喜欢他比较好,他和火也交代过不要让其他人尤其是思知道我喜欢魔术师。不过我现在真不知道要不要喜欢魔术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思凝视着我,突然就疯狂的大笑了起来,让我吓了一跳;我还真的差点跳了起来。「你喜欢优?你竟然喜欢我儿子?哈哈哈哈!」 我蹙眉看向魔术师,他低垂着眼看不清神色,我又转过头看向火问:「很明显吗?」 「你有想要隐藏过吗?」火对我翻个白眼。 「其实我正在考虑不要喜欢他。」我偏头说。 「风…你,喜欢优?」移小心翼翼的确认的神情,实在让我感到有些怪异。眼角馀光看到火也是一脸有些鬱闷的疑惑神情。 「优,打她一巴掌。」思突然停止狂笑,然后说出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魔术师惊讶的看向思。我直接错愕的出声:「你说什么?」 「移,你老婆可能疯了。」火神情自然的评价,我用力点头。 「优!你不听我的话了?」思厉喝,看向我的双眼闪闪发亮。「打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巴掌!我要她认清事实!我的儿子是她可以喜欢的吗?」 我觉得有些懵。现在是什么情况? 「思!你发什么疯!」移抓住思的肩膀喝道。 「优!」思不理会移,高声催促着魔术师。 「我做不到。」魔术师低沉的回应。 「你这句是什么意思!」思不悦的对魔术师大喊。 「思,你真是疯了。没有人能伤我,你想害他吗?」我蹙眉对思说,不喜欢看到她对魔术师大喊大叫的。 思愣了一下。「你不是喜欢优吗?」 「你不是说我没资格喜欢他吗?老实说你听到一直不停『儿子』、『儿子』的叫,让我感到挺不舒服的。」我搓一下手臂因反感而竖起的寒毛。 「我的上帝啊!你们这笔烂帐要吵多久?我都听不下去了。」门突然又打开了,一个男人说着英文走了进来。他有一头咖啡色的自然捲短发和草绿色的眼睛,还有严重苍白的肤色,身上穿着一件像是医生的白色大衣。我不会看外国人的年龄,大概和移差不多吧。 我们所有人都看向这个刚进来的人,一时无语。 「讯?还是冰?」火先发问。六个人里面只剩下讯还有冰还没见过而已。 「我是讯,冰在英国,明天才会到。」讯对火说。 「移或魔术师不能带他过来吗?」火问。他说英文听起来挺流利的,不像一般日本人讲英文那样语调僵硬,不知道跟他常听英文歌有没有关係。 「冰不相信他们。所以,你应该是火,然后你就是风了。」讯看起来没兴趣在冰对同伴的信任问题上多谈,他看向我和火确认身分,我们都点头。「很好,我听1号说你们两个都失去了关于『我们』的记忆?」 「1号?」我疑惑的重复。 「就是高远优,我叫习惯了。」讯不太在意的指了一下魔术师。 「为什么那样叫?」还叫习惯了?我又接着问。 「当然是因为他是第一个『我们』跟地球人融合后生的小孩,编号1。」讯像是有些没耐心的回应。 我转头看向魔术师,他没什么表情,但我总觉得有些冷。 「跟地球人融合是什么意思?」我听到火的声音提问,又转回头去看。 「你们没有想过你们的身份吗?」讯卖关子的笑了起来。 「超人?」我随意说一个。 讯的嘴角瞬间抽搐了一下。「哼,真是白痴。」思的嘲笑声我就当没听见。 「我跟他一样会飞啊!」我耸耸肩。 「我们可不会飞。」火对我说。 的确是只有我会飞啦,可是火的话──「你是惊奇四超人的霹靂火人!」我拍掌大叫。 火瞪我一眼。我听到轻笑的声音,转过头看,是移那个奇怪的傢伙,还一脸怀念的神情看着我,我总觉得毛毛的… 「其实你的猜测不远。」讯对我说,只是感觉好像有些无奈。 「所以我们是外星人。」火非常平静的说出这个结论。 我瞪大双眼。我开玩笑的欸?毕竟凉太总是动不动就说我是生化人之类的话。 「总之我们原本是异星人,移和思是最早被送来地球的先锋队,然后我们后来的四个人就是被派来佔领地球的精英队伍;我领导统筹和传递讯息,火和风负责攻击、兵负责防守。因为我们星球的人都可以让灵体和身体暂时分开,我们都是用灵魂融合标的身体的方式渗入其他星球,当然这样做后我们原本的身体就会死去。 「移和思帮我们选了适合的地球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两个会偏离预定的路线,而且互相撞到后又不知道各自弹到哪里去。不过你们的运气非常好,都存活了下来,根据我们之前的经验,侵占身体只能选择与自己灵魂年龄差距不超过2年的身体,不然很容易意外死亡,成功存活率仅万分之一。可能也因为如此才造成你们两个失忆,只剩下地球人原本的记忆。」讯又接着继续讲。 「那我们到底算外星人还地球人啊?」我抓着头发,觉得很混乱。我从没想过自己不是地球人,难道要帮外星人佔领地球吗?不可能吧!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30 话 三角 「我们当然是灵能星人!」讯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很像前辈在指正后辈的那种态度。灵能星大概就是我们原本住的那颗星球了。 是吗?我偏头想着。地球人的身体,灵魂也和地球人融合了,怎么算都是地球人的「成份」比较高。 「因为你们两个擅自改道,严重影响了我们任务的进度。」讯不满的加强语气,可是我一点愧疚感也没有,看旁边的火也是一脸无所谓。 可是侵略地球要做什么?电影里面那些外星人为什么来地球?我突然间都想不起来,好像就是来地球被美国干掉用的? 「我们不会被美军用原子弹炸了吧?」我想着就不小心说了出来,接着被讯以不善的眼光扫射。 「核子武器伤得到你吗?」火嘲笑了一声。 「就算我能避开还是会觉得烦的。」我不高兴的瞪火一眼。重点是这样我们好像美国电影里面的反派角色,我不当主角也不能当砲灰吧? 「咳!现在的重点是先让你们两个恢復记忆,我们才能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讯咳了一声,又继续说道。 「等一下!我想先问一个问题,你们有找我吗?魔术师说你们只有找火,而且从来没听说过你们提到风。」我举起手打断讯的话发问,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 「因为我们以为你死了。你们两个降落的地方都在远东,我们花了不少时间找,火没有什么线索,风在当时却是引起来不少暴风异相,而且死前有留言给冰,所以我们才认为你死了…」讯讲解的语气很像官方人员想想推卸责任的感觉。 「你才死了咧!」我不悦的插话,这个人会不会说话啊! 「抱歉,失言。身体不够强健的人无法承受我们的侵入,而那个女人当时正在医院临產,那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进行灵魂融合,她当时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在场的护士听不懂,事后也忘了,但是我们之后找到了当时的护士,思催眠后问到了当时的情况。 「我们猜测你和那个女人在抢主导地位,所以内容有些混乱,但其中包含『让冰来找我。』和『如果有人问暴风的事,告诉他们风在这里。』,可是护士当时根本不知道外面正在起风暴。可是那个女人情况危急,她要求救小孩,还强迫医生、护士答应,所以她在生產完毕后就死了。 「我们以为你已经和那个女人融合,所以我们自然以为你死了,却没想到你竟然会再次进入那个女人怀的女婴身上。那是17年前的事情了,当时1号也才8岁,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误认你死亡后我们当然集中找火,但是没想到你们的年龄都不对,花了不少时间。」讯又继续解释。 「你是说…我的母亲…?我原本在母亲身上,然后又到我身上?」我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所以母亲难產过世…跟我有没有关係?父亲一直介意母亲因难產而去世,所以才不肯见我,原来还真的是我的错? 「应该是如此。」讯点点头。 我觉得有些混乱,很想问当时附身在我母亲身上的我,到底是不是我害死她的? 「但是思知道风还活着,他们见过。」火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这的确是个问题。」讯蹙起咖啡色的浓眉,一脸困扰的看向思:「思,不管你和风之间如何,你也不应该隐瞒这件事情。我们有任务在身的,你们俩之间的问题不应该影响到正事上面。」态度就像是在教讯不听话的下属。 「反正你们早就以为她死了!有火就够了,根本不需要她!」思一脸傲慢的用英文回答。我这才想到,刚才讯和火都是用英文,我却一样是用日文,就这样沟通好像一点问题也没有。 「喔,是这样喔。」火不置可否的回答。 「我不管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你把我身上的暗示弄掉,我就不跟你计较,我们之间的仇一笔勾消。」我对思说,当然还是用日文。魔术师曾经说他是日本还台湾的混血,这样看起来,移是日本人,思应该是台湾人,之前火说催眠师叫做小林百合子应该是假名。 「你休想!」思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得逞的得意。 「我真是受够你们两个,二十年了还没完没了!」讯像是感到烦躁的唸叨。 「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我忍不住问讯。我可不想问思那个疯女人。火和魔术师也好奇或关切的看向讯。 「呃…」讯蹙眉,眼神有些错愕的看向思和移那对站得有些远的夫妻。「我来讲不适合。」 「废话少说。」火没耐心的唸了一句,讯竟然好像微微颤抖了一下。火有这么可怕吗? 「其实这件事在灵能星几乎人尽皆知了。还不就是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这种老套剧情。虽然思和移订婚了,但是移和风还是一直没断乾净,思不满也是能理解的。」讯虽然面不改色,但讲话的速度变得超快,字字相连,我不专注的听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但是听完后,我觉得我还是没听懂。「你刚才说谁和谁?」我瞪大双眼看向讯。火万年的冰山脸也难得的露出惊讶的表情,魔术师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移和思,我现在根本不想看他们一眼。 「风,你别那样看我。你冷静点,我也只是说我听说的事情。」讯的语气虽然感觉不出异常,但我发现他竟然又微微缩瑟了一下。我可以感觉到恐惧,讯有点怕我,我没想吓这位大叔,但是在他眼中我和火好像都是洪水猛兽一般。 「你再说一次!哪两个女人抢谁?」我没耐心的提高音量。 「你和思争移!」讯非常识时务的快速回答,这次的语速快得跟机关枪一样。 「不可能!」我几乎是尖叫了。「我们至少差了二十岁!」可恶!我以前该不会是个大叔控吧!我想剖腹自杀了! 「其实你们lt;bgt;现在lt;/bgt;应该差了三十岁。」讯竟然还算了一下再跟我说。 「风…」移在旁边低低的呼唤我。 「不要叫我!」我几乎是惊恐的向移斥喝。「我才不相信这种事情!」 「信不信无所谓,你现在的年龄和他们相差了三十岁,他们也结婚了,孩子比你还大,这件事情再吵下去根本没意义。对了,刚才好像还听到你喜欢1号?不如你跟1号生个孩子我们看看?」讯唸着唸着突然兴致勃勃的看向我提议。 「哈?」我觉得好像稍微能理解魔术师说受不了我们的感觉了。这个人是怎么跳到这里的?「神经病!我还未成年欸!」 「那不是重点吧?」火轻飘飘的说。 「嗯,卵子还是到18岁以后比较健康,还是等一下好了。」讯竟然还一脸认同的对我点点头。「你要唸书的话,我可以找几个代理孕母,用人工授精就可以了。不过我想先做一个风和火的胚胎做2号…」 「你连我都算进去了?」火的音调微提,薄薄的嘴唇嘴角上扬,笑得很危险。 不出所料,讯果然又抖了一下。「没有!只是个构想!当然要你同意。其实对你来说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提供精子而已…」讯害怕一下又忍不住继续唸。 「闭嘴!」火翻个白眼,没耐心的命令道。 讯马上闭上嘴巴。我突然觉得这画面有种不协调感,明明讯的年纪比我和火年长,魔术师也说他是领队人,可是我和火却对他一点尊敬感也无法產生,他好像也总是不由自主的害怕我们两个。 「我和火以前是怎样的人?」我突然很好奇这件事。 「两个疯子。暴躁、疯狂、任性、做事不经大…」讯像是忍不住的开口就说,说到一半又赶紧闭上嘴巴。 「我以为我们大家都是这个样子。」我问着讯,偏头看向魔术师,他曾经跟我抱怨过灵能星人都很任性。 「是有点,但是拥有自然系灵能的人更是严重,还喜欢到处挑战极限。」讯大概看我和火没有生气,所以放松了一些。 「你总是不听劝告,硬是要跑到危险的地方去玩。有次竟然还偷跑去看黑洞口,差点回不来。」移突然插话进来,他的声音很轻柔,像是在回忆。看黑洞?我的天啊!听起来超刺激的!我怎么从没想到过? 「我们就是那次认识的。」移看着我微笑,刚才我听到黑洞的所有兴奋感都突然消失殆尽。 其实客观来说,移是个帅大叔,看起来又温柔清俊,在日本帅大叔很多,像是福山雅治、hyde、阿部宽、北村一辉…我一直觉得日本男人老得慢,但是我从来就不是大叔控──至少在我有记忆的这十几年不是! 「咳!」我求助似的看向火。我不敢看魔术师,因为那是他父亲,我尷尬死了。 「我们来地球时到底几岁?」火没有看我,对着讯发问。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31 话 集合 「我们所有人当年都不到20岁。不过地球的时间比灵能星快,所以先来地球的思和移现在比我们年长一些。你掉到了年纪小一些的身体上,风则是直接重来,真是作弊。」讯对火说。 原来我们大家当初都一样年纪,这么一说倒是比较能了解,可是说我喜欢移,对此我还是非常怀疑,毕竟我对移一点感觉也没有,看到思至少本能的反感。 「那个──」我张口想发问。 「其实这些事情等你们恢復记忆后,自然就会晓得了,用不着我一项项解释。」讯有些无奈的打断了我的话。 「我们要怎么恢復记忆?你该不会是说用催眠吧?」我怀疑的瞄向站在一边的思。我还是用日文跟讯说话,我的英文说得不好,重点是没有思好,我就不给自己丢脸了,反正移看起来没有任何沟通困难的样子。 「这是最有效的方式。」讯点点头。 「你开玩笑的吧?你真的认为我会让思帮我催眠?」我觉得惊讶,却大笑着说出来,因为这个主意真是太可笑了。 「思不会在这件事上乱来的。对吧?」讯说着又转头看向思。 「哼。」思别开脸。 我看向讯挑眉,意思是:「你看吧!」 「那火先吧!」讯伸手按摩眉间。 「你以为我看了这些以后,我还会相信她?」火看向讯的眼神和语调都带着嘲弄。 「可是你和思之间一点过节都没有。」讯看着火的双眼瞪得又圆又大。 「我现在失去记忆,对思没有印象。或许她对我也有不满,只是之前来不及出手呢?」火的语调连我都感觉得出来他是在找碴。 「哼!你们想要我帮你们催眠,我还不一定乐意!」思不屑的说道,她这句话是用日文说的,明显是针对我和火。 「你们能不能别闹了!我们可是有任务在身!」讯长叹。呿!我还没说我愿意继续任务呢!帮外星人侵略地球?搞笑吧? 「不管什么任务,我希望能换个可靠些的伙伴。」火漫不经心的说,根本是故意气思的。 「在闹的是他们!」思有些气急败坏对讯大喊。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因为火还真的是在闹,难得看到他这么幼稚的一面,现在特别觉得他的确是我的同伴! 「你很得意吗?你的动作倒是挺快,这么快又勾搭上火了。」思一脸不屑的嘲笑看向我,眼神中带有恼怒。 她这句同时激怒了我和火。 「呀啊啊啊!!」瞬间,思被爆风和火焰包围,在她惨叫的同时就要皮开肉绽、皮肤烧尽。但是又在火光闪现的同时,她被凭空出现的冰块给冰冻住。 坚硬异常的冰块不只冻结了思,也保护了她免于风和火的伤害。在我和火一怔的瞬间,冻住思的冰块又毫无预警消失踪影,此时我也才看到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开门走进来的人。 「冰,你终于来了。」讯非常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伸手擦去额上的汗。 「你们两个还是一样衝动。」走进来冰带着微笑说,看向我的眼神有着明显的欣喜,但是他只上下打量我一眼,又将视线转向在场其他人。 思一脸阴狠的看向我和火,虽然她算识时务的不发一语,但是那个眼神就像是在警告我们她一定会找机会復仇。 「我原本只是要吓她而已,是风把我的火焰捲进去。」火的态度很平淡,让人觉得他说的是实话。这傢伙,竟然就这样摆脱责任,把我卖了。「我对同伴在怎么有意见,做事还是有些分寸。」火之后又意有所指的补充一句,眼神像是不经意但其实很刻意的瞄思一眼。 「火看起来像是变一些。」冰闻言一笑,给人感觉如沐春风。我突然发现他给我一种有点像流的感觉,但其实冰长得和流一点也不像。冰是个成熟的男子,深金色的短发和碧蓝色的温润眼眸,和讯一样是外国人,肤色一样很白但不像讯那样带着微青的惨白,让我不由自主的產生信赖感。 「风,好久不见。听说你不记得我们了,不过我很高兴你活着。」冰看向我,露出俊朗的微笑。 我们六个人都到期了,我看看轻松自信的冰、冷淡漠然的火、雍容华贵的思、温文儒雅的移、谨慎囉嗦的讯还有消遥自在的我,不禁有个疑惑。 「为什么讯是队长?」我想到就开口问道,讯看起来比思还没有魄力。 冰一听到我的问题就笑了出来,讯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火这个时候又火上浇油的说:「我也有这个疑惑。」 「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负责任的人!」讯不高兴的唸道。 「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愿意负责领队。」冰接着说。 「喔,了解。」我理解的点点头。的确,领队这种无聊的事情,没几个人愿意做。 「他们跟我说你明天才会到。」我自然而然的接着说,虽然对冰没有任何记忆,但感觉就是很亲切、熟悉。 「原本是,但是我不放心,所以只好把公事先丢开,请人用私人飞机载我过来。没想到真的是你。」冰看着我,碧蓝色的双眼看起来闪闪发亮,我这时才感觉到他其实很激动,不比移的情绪低,只是他在忍耐。 「冰!你为什么没来找我!」我突然衝动的脚尖一点,直接衝到冰面前抱住他。 「你自己乱跑还怪我。」冰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 「是火撞到我的!」我抬起头向冰告状。 「我刚才听到,我们好像是互撞?」火细长瞪过来的双眼像死鱼眼。 「呃…」我看向旁边,别开火的视线。 「是他撞到你。」冰认同的点点头,然后摸摸我的头,就像在哄小孩。 我笑了,虽然感觉很蠢,但是心情很好。我一直以为我想找同伴,但我想找的或许只有冰。 「冰,你帮个忙,说服他们不要闹了。只有思才能让他们两个恢復记忆。」讯对冰说。 「思?」冰的回应充满怀疑。 「你不会也跟他们一样吧!」讯哀嚎着叹气。 冰看看我和火。「火也不相信思?据我所知你们并没有过节。」 「我谁都不记得,为什么要相信你们?」火双臂交叠,坐在椅子上身体后仰。 「让优试试看吧。」冰看向火。 「你是说魔术师?」火看向魔术师,魔术师蹙眉没有说话,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我和冰身上。 「他的能力虽不及思,但是比地球上一般的催眠师强许多,而且不会像思那样有被控制的疑虑。」冰接着解释。 「他是思的儿子。」火虽然是肯定句,但是感觉得到他在考虑冰的提议。 他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问问魔术师的想法?我看向魔术师,和他复杂难解的青玉色眼眸对望。 「对,所以你试就可以了,风就不用了。」冰对火露出了一个有些无赖的微笑。 「冰!风不恢復记忆的话,我们要怎么继续?」讯不赞同的唸道。 「风的事情我都知道,我跟她说就可以了。」冰不以为然的回应。 我看看在场有些僵持的人,又看看魔术师。「我可以让魔术师试试看。假如你愿意的话?」我后一句话是看向魔术师问的。 「风!」冰不赞同的唤道。 「试就试,聪明人就不会给我惊喜。」火看向魔术师,说出我们来之前他对魔术师说过的话。「可以吧?魔术师?」 「好。」魔术师低沉的声音稳稳的回应。 「等一下!我不同意!优!不要帮他们催眠!」思突然又插进话来,颐气指使的对魔术师命令。 「思,我刚才是不是救了你一次?」冰用一种好像真的很疑惑的语气问思。 「你们不要以为我只能像以前听任你们欺负!这里是地球!」思对冰叫道。明明就是她欺负我。 「别吵了!」讯大声喝止。「冰,你应该是负责阻止内鬨的人,而不是挑起争端的人,我真怀念你来地球以前的样子。」讯看向冰的神情充满了无力和无奈。 「很遗憾我们回不去了,你也知道是谁造成的。」冰没什么诚意的回答。 「那些先算了吧。思,不管你和风之间如何,先让1号帮火恢復记忆再说。没必要弄得你死我活的,大家都知道我们之中无论哪个人真要拼了全力,其他人谁也讨不了好。风、火,你们两个收敛一点,在地球上不是只有你们才是最强的。移,你该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了。」讯这个时候倒表现的像个队长。 「母亲,我先帮火催眠。」魔术师对思说。虽然只是很寻常的一句话,但是这语气隐隐带着安抚。 思看向魔术师,有些犹豫的点点头。 「我们换一个地方。」魔术师对火说,然后走到门口。 「风…」火跟着魔术师,然后转头看向我,有些犹豫的开口。 「要我陪你吗?」我大笑着说,不确定我看起来有没有嘲笑他的感觉。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32 话 催眠 「我又不是你!」火瞪我一眼。「你喜欢的话就留在这里。」临走前意有所指的看一圈我的后面。 我转头看一眼后面的人:思、移、讯、冰,又转回来看走掉的魔术师和火,在这里我比较熟悉的只有他们两个,虽然我对冰有熟悉感,但还是不认识。「等等!我跟你们一起走好了。我怕火会怯场。」我说着就跟着跑了出去。 我刚走出房间,还没关门就被人挡住,原来是冰跟着我走了出来。 「我过去看看。思,就算你在地球上强了许多,那两个人都不是可以忍耐的人,你自己注意一点。」我听到身后的冰说,然后就是关门的声音。 前面的魔术师和火都没有转头看我,不过他们一定知道我跟在后面。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但是碰一下后又把手臂收回去。「抱歉,我习惯了。你这几年还好吗?」冰用日文对我说,他的日文很标准。 「没关係。在遇到思以前还不错。你习惯搭人肩膀?」这习惯怎么跟流一样? 「我习惯搭你的肩膀。」冰侧头对我露出微笑。「因为你总是一时兴起就跑得不见踪影,所以我总是要抓着你,不让你乱跑,或是跑的时候记得带上我。」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隐隐有点抱怨的感觉?「嘿嘿…」我傻笑。 「你们要进来?」魔术师站在一个房间门口看向我和冰,虽然是询问,但是这语气就是希望我们能待在外面。 「我们在这里等就可以了。我想火应该是不会怯场。」冰有些戏謔的看了火一眼。 「不好笑。」火冷淡的瞄冰一眼,这傢伙冷淡的时候就是死鱼眼的样子。 我往走廊道上看看,思和另外两个人都没有出来,还在刚才的休息室中,走廊上也没有其他人。「我先进去了!」眼珠子一转,我就抢先跑进房间里去。 这个房间一看就觉得是专门为了催眠设计的,里面有两个看起来很舒服的沙发座椅,铺着绒毛桌布的圆桌,昏黄的灯光在房间四处点缀着,整个房间都有点朦胧胧的。 「我就说要抓着你,不然你下一秒又不知道到哪里去。」冰走进来说,魔术师和火也一起。 「森野,催眠时旁人不适合在场。」魔术师站在门边,有种要请我出去的架势。 「你今天下午才叫我空,现在又变回森野了?」我转头看向魔术师。 魔术师没有回答,垂下青玉色的眼眸。地板有什么好看的?总是在看地板。 「风,我们出去吧。」冰神态自若的对我说,像是没看到我和魔术师之间的沉默和尷尬。 「我先。趁思不在,不然她等一下又要囉嗦。你不介意吧?」我说着转头看向魔术师。 「风!」冰往前站一步,没有说话,但是阻止的意思很明显。 「他没害过我。而且给我惊喜也不是好玩的。」我对冰露出笑脸,抄袭火的话来用。 「快点。」火催促一句话,就率先走了出去。 冰看着我叹了一口气。「优,麻烦你了。」冰对魔术师交代一句话,也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那我们开始吧!」我有些兴奋紧张的坐到其中一张椅子上面。 「我以为你讨厌催眠术。」魔术师坐到我的对面说。 「是很讨厌。」我用力点点头。「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啊!我寧愿你帮我催眠也不要思。」说到她我又忍不住当着魔术师的面露出嫌恶的神情。 魔术师又垂眸看向桌子,但是在那瞬间我已经看到了他有些忧鬱的神情。 我有些尷尬的抓抓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她。没想到这里还有专门催眠用的房间。」我也知道这话题转得很硬,但我举目望去只想到这个。 「是给我训练用的。他们以前会找一些地球人的催眠师来,让我尝试在被催眠的过程中反催眠他们。其实我现在不需要依靠灯光的协助,但是你和火的精神力比较强。」魔术师的语调感觉有些硬,像是在压抑隐藏什么情绪。 「你不喜欢这些训练。」我把我的感觉说出来。 「我不喜欢的不只这个训练。我们开始吧。」魔术师像是不想再说了。 「喔。那我要做什么?」我顺着接下去问。 「放轻松就可以了。看着我的眼睛。」魔术师倾身向前。 我凝视着那双青玉色的眼眸,突然觉得那双眼很像上次魔术师拿出来催眠密医的星光蓝宝石,很漂亮,很吸引人的目光…周围好像暗了一下,接着四处一片漆黑。 「你记得灵能星吗?」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问道。 「讯说我们来自灵能星。」我回答。 「不是讯说的,你曾经住在灵能星上面。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像是…冰。」那个声音说到后来有些迟疑。 「我住在地球上。」可是我对灵能星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现在不在地球上。你没有身体,只是一个灵魂,在宇宙中的灵魂,但是你没有死,只是以灵体的型态出来。你是风,代表着风的能量。」那个声音慢慢的说道。 「嗯嗯。」我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身上充满近乎无限的能量,想在宇宙中横衝直撞,肆意的去玩。 「你看到什么?」那个好听的声音问。 「地球,我正在看地球。」我离地球很近,而且不断接近中。 「再更久以前,在你看到地球以前呢?你看到什么星球?」声音问。 「不知道。我只看到地球,我要撞上去了,那个不是我选的目标,可是我停不下来。」我穿过了地球的大气层,大气层对灵体无法造成影响,但是过了大气层后地心引力拉着我停不下来,我已经来不及改变移动方向,灵体的引力太弱,我无法抗衡。 「你到了地球表面,然后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声音接着问。 「我到了一个海岛上面,这附近没有跟我年龄相近的女人,只有一个正在医院临產的女人,我只好进去。灵魂不能离开身体太久,会消失。」我紧蹙眉头,这个女人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可是我快消失了,别无选择。 「你和那个女人灵魂融合了?」声音问。 「没有完全融合,她因为难產的关係,精神力太过衰弱,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我的灵魂,我进去后生命就感觉到死亡。」我想离开,可是地球人很奇怪,灵魂进去后就无法离开身体,我很害怕,所以刮起了大风。我知道冰会找我,所以告诉护士传话。 「你,死了吗?」那个声音问的有些犹豫。 「没有。我进入和她身体相连的另外一个身体。好痛,这个身体全身都在痛,我没有这么痛过,她和我快要死了。女人让到我到婴儿的身体,如果婴儿可以承受我,我的风可以保护婴儿。然后…」我随着一个漆黑的通道进入那个小小的身体,与那个纯白的灵体与我合而为一,「噗通、噗通」的浪潮声向我席捲而来,我的意识变得一片模糊… 「醒来吧。」 瞬间,眼前出现一双青玉色的眼眸。我眨了眨眼睛,回想一下刚才的情况。 「看来我只能帮你回忆起出生的情况。」魔术师对我说。 「我没有杀她,她不是因为我而死的。」毫无预警的,这个念头占据了我的心思,眼泪直接夺眶而出,泪流满面。 魔术师伸出手轻触我的脸颊,但是当他的拇指尖刚抹去一滴泪水,又触电般的快速把手收了回去。「把眼泪擦一下,等一下冰看到以为我做了什么。」 「你真难懂。」我用右手袖子抹去脸颊边的泪水,左边不太方便,我的手臂上还有伤,藏在袖子里。 「我是催眠师的儿子,不懂吗?」魔术师看了我的左手一眼,拿出手帕帮我擦脸。 「她是她,你是你。」我想也没想的说了上次说过的话,不过这次心里感觉挺彆扭。 「你真的这样认为?」魔术师自嘲的微笑,好像看出来我说这句话时的勉强。「叫火进来。」 我站起来,走出催眠室。「换你。」我对站在门口的火说。 火看我一眼就进去了。 「你哭了?」冰蹙眉问我,有些不高兴的感觉。 「没事。跟魔术师无关。」我忍不住多加一句,怕冰真的牵怒。 「嗯哼?火刚才跟我说你喜欢优?」冰怀疑的打量我。 「啊──好像…是吧?」我现在不像以前能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其实我真的很不了解魔术师。 「嗯。先不说那些,结果如何?」冰问我。 「只记得到刚到地球时的事。」我摇摇头。「我被迫落到日本,我的母亲难產,她让我进到我的身体保住我的性命。」呃,这句话好像不太对劲。我纠结着眉头想怎样比较清楚。 「呵,我懂你的意思。」冰轻笑,拍拍我的头。 「可是我一和森野空的灵魂融合后就失去意识了。」我接着解释完。 「那是婴儿,一个新生的灵魂,你没消失就很幸运了。」冰的微笑真的带着庆兴的感觉。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33 话 原因 等待的时间,冰告诉我一些他们的现况。 灵能星距离银河系有一段距离,灵能星的1年大约是地球的5年。现在思和移已经有四十几岁,讯和冰也有三十几岁,被说「作弊」的我重新来过,17岁,火则是23岁;可见火当时进入了一个6岁男孩子的身体中。另外,魔术师24岁,比火年长一年。 依照计画讯成为美国生化研究的顶尖人员,手下掌控不少一流的研究室,现在这个「研究室」也是他的,不过更隐密一些,研究的是我们自己;当然讯原先是没有研究那些东西,而是找个天才研究员的地球人来同化。 冰成为美国鉅富,是不少集团的幕后董事长,尤其掌控不少民生经济项目,还有一间控股公司,不过这些不都是冰自己赚来的,我们一开始就选定了一个富豪家的独生子给冰。 火原本预计成为墨西哥的黑手党的一员,而我原本预计成为中国政府高官的家族成员,以后也当上政府官员;我不用恢復记忆也知道我一定会偷找另外一个对象作目标,谁要去中国啊!咱们日本最讨厌中国人!虽然我以前也不知道会变成日本人。 所以原本我们预计从科技、经济、黑道、白道的方向进入,然后掌控地球,为灵能星的人可以占领地球作准备,没想到出了我和火的意外,两个攻击性最强的人都不在,导致整个行动暂停。原本灵能星人预计再两年就让「光」过来地球,接替我和火的工作。 可是灵能星人为什么要来地球? 「这么久?」我正要发问,讯的声音就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举目望去,看见讯一个人走了过来,我们都没无聊到去问思那对夫妇去哪了。 「对啊!魔术师真慢。」我一点犹豫也没有的点头回应。冰闻言笑了出来。 「1号该不会是想把火上辈子的经歷也给问出来吧?虽然我不相信转生这种事。」讯唸叨着走到我们旁边。 「不要那样叫他。」我蹙眉,实在不喜欢1号这种叫法。 「习惯了,大家都这么叫。」讯不以为意的说。 「我只听到你这么叫。」我反驳。移我不知道,但是我听到冰和思都是直接叫优,移是魔术师的父亲,应该也一样吧。 「那是因为你没见到其他人。晚点你也会见到那些研究员。用编号比较容易整理档案,只可惜这么多年来还是只有1号,思怎么样也不愿意提供更多样本。」讯一脸遗憾的叹气。 我有些不解的看向冰。我习惯有疑惑时就看向旁边的人,以前是流,现在是冰。 「讯想做试管婴儿,思和我的,或是和讯的,可是思不同意。」冰一脸嘲笑的说。我的天啊!真是噁心的提议。思和冰的小孩? 「不然再一个和移的也可以。」讯似乎完全没感觉到有任何问题的再追加一句。 「要是我早就揍你了。」我忍不住对讯说,我觉得我的眼尾嘴角都在抽筋了。真是第一次赞同思的作法。 「讯自从和地球人融合以后,就变成一个讨厌的实验疯子。」冰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们身后催眠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别挡路。」火对挡在门前的我说。我让开一步让他走出来。 「情况如何?」讯有些着急的问火和跟着走出来的魔术师。 「记忆都恢復了。」火轻轻的点头。我觉得他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那你为什么会偏离航道撞到我?」我好奇的问,其他人也好奇的看向火。 「我──」火有些踌躇的欲言又止,我觉得很神奇的看到他脸上竟然浮现尷尬困窘的神情。「我觉得墨西哥黑手党贩毒没什么意思,所以想改去俄罗斯黑手党。」 「就这样?」我有些怀疑的问。这个理由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个理由没有必要让他觉得尷尬。 「要你管。」火幼稚的瞪我一眼,转身疾步离去。他跟我一样都第一次来,要走到哪啊? 「1号,到底是什么原因?」讯问魔术师。我也停下追火的脚步,转头看向魔术师。 魔术师好像瞄了我一眼。「他说风原本应该去中国。」 「没错。」讯点头。 「火改去俄罗斯黑手党是因为离中国比较近,他想找风。」魔术师一点犹豫也没有的就把火给卖了。可是火找我干嘛? 「我和火以前什么关係?」我又转头问冰。 「没有关係,我们根本没有见过火。要不是这次任务,你们两个永远也不会见到面。风和火是禁止见面的。」冰摸着下巴思索。 「你们要说人私事是不是也太大声了?」火折返回来,瞪着我们。 「找不到路回来了?」我咧嘴笑着问火。对,我就是在嘲笑他。 「你们不跟过来,难道要我去和思还有移聊天?」火一定是在强辩。 「为什么禁止我和火见面?」我把火丢在一边,先处理我的好奇心。 「不止你们两个。只要是攻击性强的自然系灵能者都禁止见面,避免酿成灾祸。像你们这种力量的灵能者都太爱玩,又忍不住找刺激寻挑战,聚在一起动不动就会弄个超新星爆炸,也只有冰比较稳定。所以当初特地让你们两个分开,一个在美洲,一个在亚洲,避免你们距离太近不小心玩疯了。」讯解释的时候可以感觉到他对我们的不屑。 「那,你找我做什么?」我又转去问火。 「这个…我以前个性比较…衝动,也有些…叛逆,因为他们总是刻意把我们隔开,你那个时候又很有名,尤其你还从黑洞口转了一圈回来,不少传言说这次的风是灵能星最强的人,我就想…找你较量一下。」火一脸尷尬的说,好像觉得过去的自己很丢脸。 「你就为了找风较量私自跑去亚洲?我的上帝啊!你们真要是在亚洲打起来,还不把整个亚洲给沉了!」讯抓着头大叫。 「其实我就是为了找风打一场才自愿参与这个任务。」火看向旁边不知名的地方,就是不和我们任何人对到视线。 「我一直以为我够任性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火,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来火是来找我打架的,而且还是特地跑到地球找我打架,真是太扯了! 「唉…你的确也很任性。」冰在我旁边小声的说道,像是不想给人听到,但偏偏又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别说了,我根本不想承认以前那个火是我。」火翻眼球望向天花板。「但是你为什么也换了方向?你去中国的话,我往俄罗斯跟你同道,应该不会撞到你。」火又转向我发问。 「我哪知道。」我耸耸肩,虽然我觉得我很有可能因为不喜欢中国就私自换个目标。 「我知道,你有跟我说过。」冰对我说。 「你知道你怎么没早告诉我们?」讯不悦的质问冰。 「有必要吗?反正她被撞到别的地方去了。」冰无所谓的说。 「那我为什么改道?」我好奇的问冰。 「因为你不爽代替思去中国。当初预定移去日本,思去中国,但是思为了和移在一起,把他们的目标改成一对夫妇;移和思选择的地球人本来就是已经结婚的一对夫妇。思当时认为台湾人也可以,但是没想到台湾和中国的状况… 「如果思依照原定计画在中国政府当高级官员,你就应该跟我一起去美国,进入美国军方,火可能就会去义大利或俄罗斯黑手党。但是因为思的关係,我们又已经有两个人在美国,就把你调到中国。」冰对我说,同时也是说给大家听。 「所以我就自己决定还是去美国参军?」我有些怀疑的问冰。其实我心里已经相信这就是事实,但是不太能理解,因为参军好危险啊! 「你好像不太同意?」冰捏捏我的脸,似乎不太满意我怀疑他。 「偶很怕痛的。」我任冰捏我的脸,因为如此声音有些歪掉。 「你以前倒是不会怕痛。被森野空的人格影响了吧。」冰挑眉。 「你怕痛是因为森野空的母亲即将去世时,你在她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你想到死亡。」魔术师突然开口对我说。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呵,是吗?」魔术师这么一说,那些早已遗忘的记忆似乎又窜了回来,我的手颤抖了一下。 冰握住了我的手。我看到魔术师垂眸,黑色的睫毛遮住青玉色的双眼。 「我是争取我原本的权利,哪能说我任性啊!还是火比较任性!」我对冰说,想要忘记刚才关于痛和死亡的话题。 「可是你会参与任务,也是为了跟思争一口气。思只不过是几句激将,你就怒气冲冲的拉着我报名了。」冰看起来无比的无奈,感觉得出来他完全就是被「某人」逼着来地球的。 「看来你比我还蠢。」火眼带嘲笑的看向我。 「我们一样!」我绝对不会承认我比火还笨的! 「风,我是说以前的风,真的喜欢我父亲?」魔术师有些犹豫发问。我讶异的看向他,可是他好像刻意不看我,只是注视着冰。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34 话 关心 「我想这些不关你的事。」冰有些严肃对魔术师说。 「我不喜欢他!」我有些激动的对魔术师叫道。我不懂冰干嘛那样说话,直接讲清楚不就好了吗? 「我倒是也有听说过你们的事情。」火有些好奇的看过来。 「你听说了什么?」我有些鬱闷的问火,但是我不是很确定我想听那个答案。 「我听到的跟讯说的差不多,不过他少说了一些,风和移本来就都是花名在外的人,所以我当时听说移和风搭上时,就觉得这两个人大概只是玩玩。」火的薄唇上扬了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弧度。 lt;igt;啪!lt;/igt;我的右手重重的拍上我的额头。「都是些什么烂事啊!」我哀嚎。果然是往事不堪回首。 「放心吧!都不是真的。火也是传闻风流的人,而且他的风评更差。」冰看着我微笑,只是感觉有点奸。这种安慰人的方式真是…火在旁边我想笑也不能笑。 「我那些哪算!我根本不知道那些女人──好,我懂了。」火不悦的抱怨才说一半,就突然恍然大悟般的闭口不言。 「什么啊?」我满脑疑惑的看看火又看看冰。 「自然系灵能者的共通问题。」冰又拍拍我的头,在他旁边我觉得自己特别像小孩子。「走吧!我去帮你安排房间。」冰又要揽着我的肩膀走,他大概看我没有排斥,就延续过去的习惯了。其实我已经被流搭肩膀习惯了,只是我总是担心和流还有凉太有身体碰触,所以才总是很紧张。 「安排房间?」我抬头看向旁边的冰。我要住这? 「你不用回去了吧。优跟我们说你自己一个人住。」冰理所当然的说道。魔术师还有什么没说的? 「我带她回去吧,她明天还要上课。」魔术师突然开口,他挡在我们前面看着地板说道。上课?俺蹺课跟呼吸一样自然! 我感到有些奇怪的看向魔术师,我一点也不认为他会在意我的出席率。 「你要上课吗?」冰低头问我。在我小心不要让揽着我肩膀的冰压到我受伤的左臂时,我突然想通魔术师微垂的视线并不是在看地板,他在看我的左手。 「我很久没去学校了,再不去可能会被退学。」我笑着对冰说,用右手拉下冰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臂。 「我就不回去了。讯,我们讨论一下我的那些不良学生势力和鬼龙会之间的问题要怎么处理。高校我不想念了,能不能帮我弄到毕业证书?还有上次和灵能星连络是什么时候?」火对说了一声,转头非常自然的叫过讯就开始讨论。 讯有些惊奇的看火几秒。「你现在这样真是太好了!」我觉得讯感动的都要掉泪了。 「现在的火跟以前真是不同。」冰也有些感叹,接着冰和讯都被火冷冷的瞄一眼。 「那,冰。下次见。」我对冰挥手说道,因为我不确定我下次什么时候过来。我自己飞过来的话可能也得花10个小时吧。 「我明天会再带她过来。」魔术师站到我身旁说。虽然才一个晚上,却觉得好像很久没和他靠在一起。 「风,你喜欢上课吗?」冰突然问我,他看起来好像在打什么主意。 「不讨厌,怎么了?」我怀疑的问。 「没事。麻烦你了。」冰后面一句话是对魔术师说的。 魔术师把手搭上我的肩膀,因为总觉得有些彆扭,所以我没有向往常一样靠在他的怀里。正想着是不是要闭眼睛,魔术师放在我肩上的手就突然把我拉过去,直接把我的脸按在他怀里。 一阵光影闪动,周围变成漆黑一片。我感觉到魔术师放开了手,睁开眼一看,我已经回到我的房间,魔术师也退到几步远的距离。 魔术师逕自走到墙边开灯,然后放了一些药物用品在我的床边。「伤口不要碰水,睡前记得换药。在你的伤好以前不要住在那里,他们会发现你受伤。」魔术师对我叮嚀道。 「真麻烦!还要几天才会好啊?」我忍不住抱怨。才刚见到冰,我有很多问题想问呢!啊!忘记跟他要手机号码了。 「至少5天。讯可能会要你休学,住到美国去,你先假装犹豫几天。」魔术师对我说。他现在讲话有种公事公办的感觉,没什么情绪,让我感到不太舒服。 「凭什么他叫我休学我就要去啊!我才不要读美国的学校。」我翻个白眼给不在场的讯。 「不是叫你去念书。据我对讯的了解,他一定会急着给你和火做测试,知道你们的能力有没有什么变异和你们的极限。不过他们好像很担心你们两个的能力互相起作用,应该不会让你们做格斗测试。」魔术师的脸颊感觉有些紧绷,好像在忍耐着什么情绪。 「你做过那些东西?」我有些好奇的问魔术师。冰说现在的讯是实验疯子,然后现在的嗜好是研究自己人。 「嗯。」魔术师点点头。 「你做过怎样的测试?」我瞇起双眼,想到电影里面的实验室中的白老鼠。 「你问这些做什么?」魔术师刻意跳过问题,他微微侧身,像是想举步离去。 我赶快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讯做了什么?」我坚持的问。 魔术师沉默的看着我,再我等到想再问一次时,他才开口:「我跟你说过,他让我做一些催眠的训练。」然后从我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看一眼空荡荡的房间,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如果我想抓着魔术师不让他走,我绝对有这个能力,但是我现在自己也很乱。我想待在魔术师旁边,喜欢听到他的声音,可是只要一想到思,我就感到一阵不舒服。 「唉。想睡觉,不管了。」我自言自语的叹道。把衣服脱了进去浴室洗澡。虽然一隻手臂受伤了,但是靠风的能力不会太麻烦,也可以把伤口隔开不要碰到水。 我把身体擦乾后穿上睡衣,我想既然纱布完全没有弄湿,应该可以不用换药吧?我以前没受伤过,所以一点概念也没有。 我打个哈欠,就趴到床上睡了,自己用风把被子拉上来盖好,很快的就沉睡过去。 「嗯…」熟睡中,好像有人把我的左手拉出被子,有点冷。 「为什么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一个低沉的男声轻轻的叹道,我想睁开眼睛看,但眼皮实在是很沉… lt;igt;唧唧唧唧!唧唧唧唧!lt;/igt; lt;igt;啪!lt;/igt;我眉头一皱,那个噪音製造者就被我摔到地上去。 lt;igt;唧唧唧唧!唧唧唧唧!lt;/igt;可是它还是不懈怠的继续叫。 「吵死了!」我烦躁的坐起身,让那个小鸟造型的新闹鐘飞到我面前,伸手按掉。看一下时间,真是难得的准时。其实我一整个晚上都睡不安稳,昨晚发生太多事了。 我伸个懒腰,起身洗脸换衣服。发现垃圾桶里有换下来的纱布──再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纱布,好像是换过了。梦游?梦游给自己换药,我也太强了,有机会一定要和魔术师还有火炫耀一下。 热一碗昨晚煮的味噌汤和白饭再煮一个蛋配酱菜当早餐;我昨晚原本想着烤竹筴鱼可以留一些当今天早餐,可是邀请魔术师一起吃晚餐就没留下了。 我像往常一样用飞的去学校,然后规矩的走入校门,再爬上楼梯。经过昨夜后,看着学校的感觉都有点不同。 「「空!」」我还没走进校门,就听到流和凉太的呼唤。我从没看他们两个动作这么迅速灵活过,一下就穿过其他学生跑到我面前。「你没事吧!」「有没有怎样?」两个人着急的问。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感动。我从小就寄住在阿姨家,遇到思以后连阿姨都不再管我,冰以为我死了也不再找我,火只是来找我打架的,魔术师因为思的关係态度若即若离,一直关心我的人似乎就只有这两个人。 「空?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跟我们说啊!」流和凉太大概是看我只是发怔的看着他们,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焦急的摇晃着我瘦弱的肩膀。 「凉太,你轻一点,我的肩膀快碎了。」我忍不住笑着说。 「你哪那么弱!」凉太「呿!」了一声,又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哎呦喂呀,真的是很痛哪!我的身体其实很弱啊。 我苦笑看着凉太。 「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流一脸忧虑的看着我。 「如果我说我发现我是外星人,你们相信吗?」我突然说道。我不是很会说谎的人,平常只能随便胡诌,流不怀疑是懒得跟我计较这些小事情,但是我为什么会跑去找火又和魔术师一起失踪?看到他们这么担心后我还给个敷衍的答案,我觉得那样太过份了。 「空,不要闹了。」「你是外星人?」流和凉太的反应完全不同。 流好像觉得我又在瞎扯,眼神有点挫败伤心;凉太则是睁大双眼,有些兴奋的看着我,他该不会真的一直相信我是生化人吧? 和谐关键字:专制独裁茉莉花革命人权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35 话 摊牌 「你们星球的人都像娘娘腔吗?」凉太开始绕着我转,不停的上下打量我。 「我会告诉绪方惟人你觉得他也像女人。」我有些恶作剧的对凉太咧嘴笑。 「你开玩笑的吧?绪方惟人?」凉太僵住,半真半疑的看向我。 「你不觉得他也很像非人类吗?」我「嘿嘿。」地笑着说。 「你们两个,不要玩了。」流扶额长叹。 「我是认真的。」我笑也不笑的看着流,想让他知道我这次不是在胡诌。 「…空?」流有些疑惑的轻唤。 「流,我想不到什么解释,也不喜欢让他们想好解释以后要我说给你们听,更不想要他们给你们洗脑。事实就是这样,我和绪方惟人都不是一般地球人。」我认真的看着流。说不是一般地球人,因为我认为我们还是可以算作地球人,只不过是有外星人的成份。 「洗脑?」凉太挑眉,一脸不太满意的插话。 「你们知道黑社会的催眠师吗?」我问他们两个。 「有听说过,你怎么会知道她?」流蹙眉问道。 「她跟我一样。或许他们会让她来,让你们忘记我的不寻常处。」我虽然没有恢復记忆,这几年也没有和他们相处,但是很容易想到他们的行为模式。当初这个任务会派思,一定也是看上她的大脑控制能力。 「你是认真的吗?」流看起来好像还是不太能相信我说的话。仔细想想,或许不相信才是正常的。 「凉太,你相信我是外星人?」我好奇的看像凉太。 「相信。我从以前就觉得你速度快得不像人,长得这么瘦力气又大得不可思议,而且人类根本不可能从四楼跳下去还不把脚踝给摔断的。」凉太点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般的一脸促狭的笑问:「所以你考试果然是作弊吧?」 「我是自己写的。」我无言望天──花板。 流突然不发一语的转身走回教室。 「流?」我有些慌的看向流的背影。 「给他一点时间吧!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这么有大智慧,可以洞察先机!」凉太拍拍我的肩膀,得意洋洋的说道。 「…喔。」看着凉太,我忍着不问他是不是有大智慧的人日本史都不会及格。 一整个上午流都没有再和我说话,倒是不时用复杂的眼光看向我,让我莫明的感到心虚。 凉太倒是很大方的一直在我旁边嘰嘰咕咕的问个没完没了。我向他大概解释了我和惟人出了意外所以和其他人失散又失忆的事情,魔术师来日本就是找我们两个的,我意外碰到他们两个才知道大家是自己人等等。 「那为什么魔术师和绪方会打起来?」凉太怀疑的问。 「这个啊…我当时无聊,就想让魔术师找久一点。」我有些心虚的看向窗外的椰子树。 「其他人都跟你一样这么…随兴?」凉太怪笑着问。 「差不多吧。」我把头侧放在桌上,看向旁边的凉太。其实我想用手托着脸,但是左手受伤。 「你们来做什么的?侵略地球?」凉太问的方式非常随意,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是很严重的事情;虽然我也不觉得。 「好像是吧。」我打个哈欠,接近中午了想睡觉。 「哦…」凉太不知道在想什么,在那里看着我傻乐着,更奇怪的是那种带着戏謔的打量方式,实在有点诡异。 「你不担心啊?」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担心什么?」凉太嘴角高高的上扬,洋洋自得的反问似乎带着不屑。 「担心我们侵略地球啊!」我好奇的眨眨眼睛。 「哈!像你这样的笨蛋,不要说六个,六百个都别想侵略地球!」凉太大笑,引起理科老师侧目,但是老师没说什么,又转回去继续上课。 「呿!少瞧不起我们。」我有些不满的唸,但其实不怎么在意,因为说实在的,六个人里面,我猜大概只有讯有在认真做事吧。火是找我来的,我是找思来的,冰是被我拉来的,三个最强的自然系灵能者都没意愿,玩什么啊! 「难道你真想侵略地球吗?」凉太一脸坏笑,一针见血的说道。 「…」无法反驳,沉默抗议,谁叫我真的一点帮外星人佔领地球的意愿也没有。 「哈哈哈!你们根本就像《keroro军曹》!」凉太无视同学老师视线的拍桌大笑。 「小声一点!」我低声斥喝。什么叫作我们像《keroro军曹》?我看起来哪里像那个蠢青蛙了! 「说要侵略地球却根本是混在地球上玩嘛!」凉太摊开双手说道,稍微降低了音量。「不过人家还没你们那么逊,竟然还搞到失忆…」凉太掩嘴笑了起来,肩膀剧烈的抖动看得我很想揍他。 lt;igt;噹噹噹噹──噹噹噹噹──lt;/igt;「哈哈哈哈!!」下课鐘正好响起,凉太也不等老师说下课就乾脆的放开手捧腹大笑了起来。 「浅,见,凉,太!」我咬牙切齿的警告。 「哈…我笑完了,别生气,别生气。原本没那么想笑,越忍越想笑。」凉太一脸嘻皮笑脸的说道。 「吃饭了啦!」我瞪凉太一眼,然后看看坐在前面的流。流正低头看着手机。 「要帮你买吗?」凉太拿出手机问我。如果我们不出去吃饭的话,凉太通常会打电话让人帮他买小卖部的麵包。 「我要薑丝烧肉定食;我今天没做弁当。」我说完就看到凉太不太赞同的蹙眉,但还是让他的小弟帮他跑腿抢食。凉太嫌食堂的定食太贵,所以总是吃麵包,也不喜欢出去吃饭,至于他家人为什么没有帮他做弁当,我就没有多问了,就像他们不会问我为什么得自己做弁当一样。 「其实我可以帮你做弁当,是你不要的。」我对凉太说。 「那我寧愿吃流的弁当。」凉太翻白眼。宫原妈妈每天都会帮流做弁当,而流嘛,每天都会有女同学帮他做弁当。 「不就是个弁当吗?你也太敏感了吧?」我不以为然的说。 「你──我接电话。」凉太张口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一眼手机萤幕,站起来走远几步才接起来。 帮凉太买东西的人回来了,我连凉太的部分一起付钱给他竟然还一脸惊讶的样子,难道凉太平常不付钱吗? 凉太没讲多久就掛了电话,他走回来时,流也转了过来。流和凉太对视一眼,又沉默的看向我。 「怎么了?」我问。我不像他们两个,眉目传情一下就懂对方在想什么。 「绪方休学了。」凉太对我说。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昨晚就听他说过了。 「西取大学的人看到可能是催眠师的女人和魔术师一起出现。」流也说出他取得的资讯。 「他们怎么知道催眠师长什么样子?」我突然有些好奇。 「催眠师总是穿着淡黄色的和服,他们看到穿着淡黄色和服的女人和魔术师在一起。」流解释。思根本就是台湾人,穿什么和服。 「要我问问吗?」我坐在位子上抬头看他们两个。 流沉着脸没有说话。凉太坐下来,对我挥挥手,意思是叫我看着办,然后拆开咖哩麵包的包装,咬了一大口。 我觉得在流和凉太眼前打电话给魔术师和火似乎有点奇怪,所以写了讯息同时传给魔术师和火。 我们三个人难得沉默的坐在一起吃饭;流的紫苏梅饭糰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虽然我一点也不喜欢紫苏梅饭糰。 我收到回讯后,抬头对流和凉太说:「魔术师要脱离鬼龙会,惟人也对日本黑社会没兴趣了,所以让催眠师来帮忙。催眠师让羽鸟放弃找魔术师和惟人的麻烦,然后惟人说他剩下的势力会渐渐被其他人吸收掉,不用管它。」 「绪方要去哪里?」流蹙眉问道。 「美国吧。『我们』其他人都在那里。」我想也没想的回应。流闻言又沉默了下来。 「流,说句话。」一段时间后,凉太像是有些受不了的用手肘撞撞流的手臂。 「流,你是不相信我的身分,还是不能接受我的身分?」我也忍不住问道。 「所以你会离开?」流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我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确定流的问题。 「对喔!那你也会休学去美国?」凉太恍然大悟般的看向我。 「我不会休学。」我摇摇头。干嘛随意让讯摆布我?火离开新井高校是他自己乐意,他一个23岁的人混在一群高校生中本来就有隔阂。 「我是说,你会不会回去你的星球?」流再次问道。 「你问这个啊!我也不知道,我根本不记得那里了。」我咬着筷子想着。 「流!他和绪方惟人来地球的时候竟然撞到头失忆了!很扯吧哈哈哈!」凉太突然又大笑起来,兴緻勃勃的对流解释。我刚才哪有说我们撞到头了?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36 话 知彼 我从不认为我的生活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我想找到同伴,因为自己一个人藏着秘密感觉并不好,另外我也想做回女生,仅此而已,不过这点对于流和凉太来说应该是个很大的变化。 跟流和凉太稍微讨论过后,大家一致认为先搞清楚思的能力最重要。而我在想,我和思之间剑拔弩张的关係也是得好好处理,不然有这种人在后面虎视眈眈的盯着,感觉可真不舒服!我寧愿惹上火,大家打上一场就没事了,痛快简单。 「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洗脑。」凉太一脸厌恶的蹙眉说。 「我的事情你们可别到处说啊!不然到时候被洗脑可不能怪我。」我叮嚀道,不过这两个人一向比我谨慎。 「空,你跟我们说这些事情,不怕有危险吗?」流有些忧虑的看向我。他还是有些怀疑,不过现在勉强相信我。 「我能有什么危险?」听到危险我反而忍不住兴奋的嘴角上扬。 「你不怕死这点跟绪方一样,真是糟糕的民族特色。」凉太不屑的说道。 「你们两个才有危险呢!我的力量──总之不管是谁或什么找我麻烦我都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我连家人都没在联系,而你们两个又是我仅有朋友,如果有人要找我麻烦的话,你们两个就会是那个倒楣的人质。」我不负责任的摊手说道。 「森野空!从现在开始我跟你绝交!」凉太反应极快的跳起来说道。这小子真是一点道义也没有。 「我还是觉得你们两个在开玩笑,今天不是愚人节吧?」流长叹一口气,看看教室墙边的日历。 这样就不能接受,等你们看到我变成女生,会怎么样?我期待又紧张的笑着。 「空!傻笑什么?」凉太拍了我的头一下。 「你不会想知道的。」看着凉太,我加深了脸上的笑容。 下午我们没有再谈关于灵能星的事情。 下课后,与流和凉太道别,我一回到家,就从窗户看到魔术师在里面。 「魔术师?」我讶异的贴在玻璃上面看,确定不是我看错。 「还不进来?」魔术师有些无奈的蹙眉,打开窗户把我拉进去。 「你在我房间做什么?」我落地问。 「当然是等你。还是你比较想要移来?」魔术师虽然刻意冷淡的样子,但是青玉色的眼眸却是隐含着不悦。不知道他在不高兴什么?魔术师直呼他的父亲移,感觉他们父子关係不是很好。 「才不要!你不准带移来!」我想也没想的大声反对,我才不想让不认识的人进来,更何况还是思的丈夫,真是太让人不舒服了! 「所以在你的伤好以前,只能我来了。」魔术师接着说。他的语气像是要我勉强一下,但其实我并没有很排斥他,只是想到他的身分心里就觉得怪怪的,所以我也没做什么解释。 「这伤真是麻烦,我作梦都会换药了。」我随口抱怨着。 「做梦换药?」魔术师有些疑惑的看向我。 「我昨晚好像梦游──你昨晚又回来过?」我话讲一半突然觉得不对,讶异的睁大双眼看向魔术师。 「…嗯。」魔术师点头。 「喔,谢谢。」我有些尷尬的抓抓头,不过又觉得有些开心,嘴角忍不住的上扬。「那我们走吧!」我抱住魔术师的一隻手臂,人半靠在他身上闭眼。 我想不管我和思的关係如何,至少魔术师从没对我有恶意,我没必要自己烦恼到底要接近还是远离,像平常一样就好了,我和流、凉太交朋友也没研究过他们的父母嘛! 魔术师长叹一声,我可以感觉到靠在脸颊旁衬衫下的胸膛的起伏,然后就带我美国的研究室。 「风,你来得正好,要不要吃冻霜优格?」我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冰的声音传来。 睁开眼一看,这里是昨天来过的休息室,目前只有冰一个人。冰的手上拿着一个大纸桶,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像霜淇淋的巧克力口味冻霜优格。 「你一个人吃这么多啊?」我有些讶异的问冰,难道他和火一样热爱甜食? 「天气热,就多买一些,反正我拿着不怕溶化。」冰说着又另外拿了小纸杯装了一些冻霜优格。我怀疑他只是想炫耀他买冰不会溶化才买这么大桶。 『lt;igt;1号,如果你到了,请过来3号试验场。lt;/igt;』讯的声音从屋顶角落的广播器中传来。那个讨厌鬼还是用号码叫人。 「讯惹你了?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皱眉。」冰的手指按在我的眉间,有一股凉气从眉间传了过来,让大脑感觉都冷了下来。冰的手指凉凉的,不像火总是感觉很烫,要不是他总是一脸冷淡的无聊样,会以为他发烧了。 「冰,我先过去了。」魔术师对冰说完后,又对看着他的我点个头,转身走出休息室。 「冰,我有问题要问你。」我坐到沙发上,边挖冻霜优格边说。 「说吧。」冰坐到我旁边,放松的向后靠,舒展的手臂放到沙发椅背上,对于我要发问显得毫不意外。 「思的能力如何了?我昨天听到你们说的话,好像她在地球上比较强?」我拿着纸杯向后靠,碰到了冰的手,他又直接的放到我肩膀上,我觉得不太舒服的耸耸肩,冰又毫不在意的移回去沙发椅背上。 「变强的部只有思,还有讯。先说思吧!地球人的精神力普遍比灵能星弱很多,而且大脑开发程度很低,所以几乎没有办法使用灵能。在这种情况下,思不用做任何暗示的动作,只需要一个声音就可以对普通的地球人进行催眠,如果是意志力稍微强一些的人,也只要眼神就可以催眠操控人。 「就像灵能星上能力越弱的人,精神力就越弱,越容易被思影响一样。优在这部份的能力移传到了至少八成,再加上那双变异的蓝色眼睛,只要能让他抓住一瞬间的注意力,就能被他催眠;虽然也是经过不少年训练才达成的。不过思在你身上做的事情,超出了我们的想像。 「我和讯讨论过这件事,你的情况像是思把自己的精神剥离出一个极小的部份在你身上,催眠所有看到你的人。思的能力在两年前后变弱了一些,精神状况似乎也不太稳定,应该也是这思精神力的关係。讯一直兴致勃勃的也想试试看精神剥离,真是疯了。」冰说到后来语气带着嘲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好像有些无奈。 我没心思去多想冰的情绪变化,我在担心其他的事情。如果思的能力在地球上几乎没有限制,而她又一直和我关係恶劣的话,我担心她有可能会对我重要的人动手。 「讯的能力变强了不少,这点我挺不习惯的,他在以前可是个三流灵能者。当然,要不是因为他三流,也不会长个比较谨慎小心的脑子。我们就是越强越不用大脑来思考,只拿它来玩。」冰露出苦笑。 我想到火昨晚说的:往事不堪回首啊!不过我根本不记得就是了。 「你应该忘了,最强的自然系为一流,思和移这类诡道者为二流,讯只能操控微弱电波次自然系的为三流。讯的能力变强,也是因为地球环境不同的关係,他竟然能随意取得所有经过电波传输的资讯,真是见鬼了。」冰翻个白眼,充满着一种小弟突然变自己老大时的鬱闷感。 我了然的点点头。难怪我和火总是不自觉的对讯颐气指使,因为他虽然名义上事领队,但是在力量为尊的灵能星上地位实在不高。 「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冰上身前倾,脸凑近我的耳边低声说:「美国军方用光纤取代卫星的时候,讯一边咒骂抱怨,我就一边忍笑。光导纤维真是地球人最杰出的发现!」 「所有电子讯号都能收到的话,那他不就能窃听我们的电话了?」我有些忧虑的问,这听起可不太好。 「他哪来的精神去窃听我们的电话?讯又不是爱听是非的小女生,而且太远的讯号他也不容易抓准。」冰不以为然的回应。 『lt;igt;冰,如果你和风聊够了,请带她到2号试验场。lt;/igt;』讯的声音突然从屋顶房角的广播器中传出来。 「看吧!他一定有在听我们说话!」我不满的看向冰。 「巧合而已,我们又没有在通电话。」冰笑着摇头。「走吧!我带你去试验场,讯想测试一下你的能力。其实我们的能力跟他们又不一样,根本测试不出极限。」冰站了起身,说到后面忍不住轻笑出来。 我跟着冰走出休息室,坐电梯到其他楼层后,发现这个楼层热闹了一些,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在廊上走动,不时的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也有人脚步匆忙的抱着文件,还一边唸唸有词得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们看到我们会点头打个招呼,然后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我用风的能力听了一下,发现有的人在讚叹火的力量多惊人,也有人在烦恼毁损的建筑物,还有人在担心受伤的研究员伤势如何等等。 和谐关键字:人权革命茉莉花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37 话 迟钝 「火刚才在做测试?」我转头问冰。 「对,他刚才在3号试验场。等一下会经过──呵!看起来他连4号场都一起毁了。」冰话说一半突然笑了出来,伸出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空间」。 我把视线从冰身上转回前面,只见前面的走廊和各个房间都被夷为平地,没有任何门、墙、窗,只有一片的焦黑,还有看起来严重脏污的黑尘以及漆黑的各样奇形怪状的物体,完全看不出来它们原本是什么东西,只能猜测是金属製品,所以没有变成灰。 「哇呜!讯要拆房子的话应该找我来,绝对比火弄得乾净多了。」我惊叹了一声,接着忍不住大笑。 走近后发现这一片黑的灾区其实也没有太大,至少没有烧掉一整层楼,外墙还在,不然大楼风灌进来可乱了。讯和火和几个不认识的人佔在灾区中央,魔术师在另一边和其他人说话。 「讯,早跟你说过测试他们两个力量根本没意义。还弄成这个样子。」冰对看过来的讯说。 「我有跟火说不要一开始就把力量全放出来,哪知道这小子不会控制。」讯的脸上一片黑烟,他抓着已经很乱的短发,我看不出来他是烦躁还是尷尬。 「是你用机关想测试我的本能才会如此,而且这些根本用不到我千分之一的能量。」火闻言不悦的瞪向讯。 「我和我也不用试了吧?老实说我的自制力比火差,如果不小心把整层楼弄垮了怎么办?」我抓着头问,虽然我想尽量谦虚一点,可是嘴角还是忍不住嚣张的上扬。 「你确定你的能力也和以前一样?」讯有些无奈的看向我。 我耸耸肩,根本不记得我以前是如何。「不如我随便做个测试给你看?」我看着混乱的周围,突然兴奋的想到一个主意。 我不等讯回应,右手豪迈的一挥,就把这周围焦黑的不知明金属块全部聚集到我们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然后我两手互相一握,这些东西就开始发出刺耳的「嘰嘰」声,被重压用力的揉在一起… 「鏘鏘!」我开心的叫了一声,给大家献上一颗高质量的巨大焦黑金属球! 「…爱现。」大家沉默了几秒后,火面露不屑的朝我说了一句。 「我还可以让它滚来滚去喔!」我说着就让金属球围着我们转圈,一点也不在意火的嘲笑,反正他一定是忌妒我花招比他多。 「行了!知道你厉害,这么爱玩。」冰动作轻松的伸出一隻手,食指点上金属球,那颗球瞬间就被冰冻在原地,冰带着微笑的神情看起来毫不费力。 讯紧蹙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大金属球,好像在评估我的能力。「风,你把它搞成这样,等一下怎么收垃圾?」讯无奈的说道。呃,原来他在想这件事。 「喔,那我把它散开。」我听话的击掌一下,金属球又发出更刺耳的「嘰嘰」声,然后互相掰开四分五裂了。避竟我只是用大气压力应是把它们挤在一起,不用高温是不会真正融合的。 那些金属物件在散开的时候不免四处飞射,冰又瞬间把它们冻在原处,才没有伤到其他人。 「冰,有你真好,我都不用担心会伤到人了!」我拍着冰的手臂大笑着说道。 「你应该是要反省一下为什么总是会伤到人才对吧。」冰苦笑说道。 「风虽然不记得冰,不过好像关係还是不错?」讯一脸打量着我和冰,草绿色的眼眸似乎隐隐带着兴奋,感觉有些诡异。 「是不错。」我偏着头觉得有些可疑的回望讯。 「既然如此,你要不要考虑和冰在一起?如果你不想照顾孩子,可以完全交给我们没关係!」讯兴致勃勃的向我说道。 「哈?」我错愕的睁大双眼,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冰和风的孩子?讯,你是不是疯了?」火一脸厌恶的看向讯,好像听到什么很噁心的事情一样。 「你在想什么啊!」冰对讯骂到,但是话说到一半就大笑出来。 冰的年纪大概大我一辈,不过三十几岁还不算太大,前阵子laruku的贝斯手tetsuya才娶了一个小他16岁女演员,看起来也不突兀,布莱德彼特如果愿意的话也不少年轻小姐喜欢,不过要说到我和冰在一起?我想也没想就觉得这件事很荒唐可笑。 「虽然冰和风是堂兄妹,可是他们在地球上又没有血缘关係。」讯一脸认真说道。原来冰是我堂兄啊!难怪和他在一起让我觉得很自然,我们应该以前常常在一起玩吧。 「讯,你再乱出主意我绝对会揍你。」我对讯露出灿烂的微笑,举起不大的右拳表达我威胁的真实性。 「那,你跟火的关係似乎也不错,而且年龄也比较近──我什么都没说!别烧我!」讯话才说一半,他的周围就起了一圈要胁他的火焰。 「呵呵呵。」冰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抱臂笑着看讯在火中跳上跳下,我突然觉得他好像很喜欢看人倒楣。 「哼。」火冷哼了一声,讯周围「调戏」他的那些火焰才又消失。 我看讯也只是身上的衣服被烧了几个洞,不过人倒是没受伤。不过这大叔还真可怜,一直被火欺负,看得我也好想笑。我跟火只不过勉强有个「他乡遇故知」的交情,乱凑个什么啊。 「你们脾气真差,到地球上也不收敛一点。」讯边拍着自己身上的火烧灰边碎碎念着,其实我们也只有在这里才这么放肆,火平常教训人都用拳头蛮力去打,哪会用上火焰。 「讯,被压住的研究员都带出来了。」魔术师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看来火刚才能力爆发伤到不少人,讯叫魔术师过来就是帮忙救人的。 「谢了。你先不要回去,如果思来了我需要你帮我挡着她。冰,你先带风上去顶楼,我先去准备点东西,我们测试一下风速。」讯对魔术师说完后,又转向冰说道。要魔术师挡着思是什么意思?有东西不想让思看见? 虽然有些不爽讯用命令句说话,但是我不介意做这些测试,就无所谓的看向冰。冰也是不怎么介意讯发号施令,直接听从的转身朝电梯走去。我当然跟了上去,然后看到火和魔术师也跟着过来,讯则是朝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我们四人走进电梯,冰按了楼层最上方的「r」键。一时间四人沉默。 「冰,我和思还有移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开口问道。 眼角馀光看到火也好奇的看了过来,魔术师则是好像有些尷尬,脚步微移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离开。 「没关係,你留下来听吧。」冰对魔术师说道。 电梯门开了,眼前是一间小房间,再打开一扇门后就看见一片空的顶楼,我觉得这里大的可以停一架小飞机了。我们四人相继走了出去,不约而同的看向冰,等他讲故事。 冰站在顶楼看着周围的大楼,开始回忆的说道:「在风跑去黑洞之前,我们不算认识思和移,见过几面,知道这个人而已。移是个挺受欢迎的人,也很会讨女孩子喜欢,换过不少女友,不过我们和移认识的时候,移和思正在交往。 「有一天我们附近的星系產生了黑洞,风兴奋得非要亲自去看,而且还硬是想跑到洞口看看。我不像风可以随意在宇宙中飞行,所以只能在天象观察塔台看风自己过去。没想到黑洞的引力太过强大,爱找刺激的风总算是碰上了用尽全力也无法抵挡的东西,只能勉强在洞口不被吸进去,但是却无法完全摆脱黑洞的引力。 「那时我看到了也来观察塔看黑洞的思和移,就拜託移去救风。那次真的很危险,黑洞的引力强到移的能量也一直被吸走,而他的能量根本没有我们这么强,要不是风一直用她风的能量顶着,移根本无法开啟虫洞,开啟后虫洞另一边的我们在那一瞬间也被那股引力弄得差点腿软。 「然后,麻烦就来了。移虽然无辜被我们牵扯进去,但是他不知怎么的也被风吸引了,很大胆的开始追求风。而风因为被移救过一次,所以对移很感激,对于移的邀约就不会拒绝,再加上风觉得移没有恶意,也挺风趣,就挺乐意和移出去玩;我们当时完全没想到移再追求风。 「思也从那之后开始找风的麻烦,以思的能力,如果是比较弱的灵能者,思还能让他们打退堂鼓,但是思拿风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只能让说些难听的话,或是让利用其他人来找碴,风觉得思莫名其妙又很烦,偶而回击几次,两个人的关係就越来越差。就是这样,其实都是误会,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两个人在做什么。」冰说完,转过来看向我。 冰说故事时总是说「我们」,可见我和冰以前总是在一起,或许他是因为我总是闯祸在不得不和我混在一起。 「你们两个一点都没有察觉他们行为的意义?」魔术师像是有些怀疑。 的确,一个男人莫名的献殷勤,他的女朋友又一直碴,没发现也太迟钝了吧?我现在完全能理解火不想承认过去的自己是自己的感觉了。 和谐关键字:人权革命茉莉花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38 话 测验 「我们以前不喜欢想太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尤其是自然系的灵能者,因为我们太强,更是没有去想那么多的理由,所以除非对方直接说出来,不然不会想到。可是我们的感觉很敏锐,可以感觉到他人是善意还是恶意。 「对我和风来说,移是善意,思是恶意;我们喜欢和有善意的人来往,并且打击胆敢对我们有恶意的人,仅此而已。」冰对魔术师解释的很详细,也让我可以多了解一些我们以前的情况。 「你也是这样?」我好奇的问火,然后看到火有些讶异的挑起眉毛后,又微微的蹙眉,像是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听说火也招惹上不少女人,不过只要对谁厌烦了就会相当粗暴的把人赶走,还曾经有女人差点被毁容。」冰好奇的看向火,这些话算是问火也是在告诉我火的事蹟。 「谁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她们自己争风吃醋,我哪知道她们带着那些恶毒的怨念在我身边转是想做什么,懒得多说就直接用火赶走了。」火用略带烦躁的冷漠的语气讲以前的火爆过去,感觉真微妙。 也就是那些喜欢火的女人的恶意可能是真对彼此,而不是对火,或者是她们对火由爱生恨,火就当她们是挑衅而反击了…惨! 「我的父母,他们不知道你们的情况?」魔术师按着额头长叹一口气。他这种说法好像我们有病似的,我不太高兴的看他一眼。 「很遗憾,除了我们自然系的人以外都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和其他人不同;大部分的强者都受欢迎,而我们原则上不拒绝善意者,除非有人直言相告,我们才能直接回应或拒绝,所以灵能星人都误以为自然系灵能者天生风流。」冰无奈的笑了一下。 「反正思和移后来不是结婚了吗?干嘛又来烦我啊?」想到思两年前对我做的事,我又觉得一肚子火。 此时电梯间的门开了,讯和两名研究人员走了进来;一人抱着一台笔电,另外一人则是拿着文件。 我们看他们三人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冰身上,等他回答我的问题。 「他们是到地球结婚的。过程如何我不清楚,不过移和思交往后,除了你的态度移一直若即若离的以外──不要瞪我,其他人是这样以为──移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我猜跟思的能力可能有关係,她总有办法让其他人打退堂鼓,或着稍微影响移的感觉,只有对你没办法而已。 「然后思可能为了更彻底的把移和其他人隔开,怂恿了移一起接侵略地球的任务,并且在选择对象时动手脚,让他们直接在地球上结婚了。移对于和思的婚姻没有什么意见,反正他们到地球也是要生孩子确认后代有没有问题,可惜移本性多情,他这几年对风念念不忘,又一直有地球情人。 「思的能力虽然在地球上比较强,但是地球比灵能星大许多,人口更是我们的上百倍,资讯传输又缓慢,再加上移那个可以随地跑的能力,根本没办法将移身边的女人清理乾净。不过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想。」冰突然轻笑一声,指着自己说:「泰迪有个喜欢胡思乱想的脑子。」 我愣了一下,看着冰眨眨眼,然后了解泰迪是冰的地球名字。真可爱。 「只会乱猜测却不帮忙做正事,真是浪费了这个地球人的大脑。」讯在一旁像是自言字语的碎碎念,但我们都可以感觉到他在不高兴我们继续聊天没理会他。 我还是没理讯,我在想着思虽然很讨厌,可是她还真倒楣,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可是我更倒楣,碰上这对极品夫妻。 「风!别发呆了,快点做测试,如果思来了就什么事都不用做了。」讯的手在我眼前挥挥。 「为什么?」我好奇的看向讯,然后看到讯身后的两个研究员都用一种兴奋又好奇的眼神看着我,双眼亮的像是狗看见肉骨头,让我寒毛颤了一下。 「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吵,我还做什么测试?」讯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好像我和思已经吵起来似的。「戴上!小心不要弄掉了。」讯递给我一个单边耳机和一个黑色金属环状物,我第一眼猜是手环,可是又太宽了。 「这是做什么的?」我边戴上耳机边问。这耳机下面没有连上任何东西,只看到后面露出来的金属线丝。 「讯,你的新研究?」冰也好奇的过来看我塞在耳的耳机,同时拿走我拿在右手中挥来挥去不知道要怎么用的环状物,打开成两个半圆然后帮我扣在脖子让;原来是项圈啊! 「啊哈!自从看到思在风身上做记号后,我一直想尝试看看,今天早上终于成功了!我在那个耳机上放了我的一丝精神力,所以无论那个耳机在哪里,我都能让那个耳机接收到我的声音讯号。」讯得意洋洋的咧嘴说道。他根本就是在等我们问。 精神力记号?我忍不住紧蹙眉头,考虑把耳机拿下来磨成粉。怎么一个两个都在我身上搞这玩意,很噁心欸! 「怎么不做成双向的,给我们一人一个,以后方便跟你连络。」冰嘴角微扬的看向讯,天蓝色的眼眸带的笑意总让我觉得他不怀好意。 「才不要,你一定会24小时一直发出噪音吵我。你们这些人脑中除了玩闹以外就没别的。」讯瞪讯一眼,就过来检察我的项圈,我觉得讯对我们这些自然系灵能者好像怨念颇深。 「这个项圈会检察你的心跳速度、体温,还有你移动的速度和方位。等一下就你就用最快的速度往高空飞,飞到你觉得能去最远的地方,注意不要撞到飞机、气象观测气球,到了大气层的对流层就回来,不要穿过平流层。」 「好!」我跃跃欲试的笑着点头,只有我可以做这种测试呢! 「答应这么快,你有认真听进去吗?」讯一脸怀疑的看向我。奇怪,他又不常跟我相处,怎么跟凉太一样总是怀疑我的保证啊?「你知道平流层在哪吗?」 「不知道!我又没去过!」不过等一下就去过了!我开心的用力摇头。 「我就知道!」讯仰头望天,又转回来看我。「大气层分飞机飞的对流层、气象观测气球飘的平流层、然后是中间层,有太空站的热层,最后是和星际空间差不多的散逸层。平流层就是臭氧层,应该很好认,看到臭氧就停下来知道吗?」 「我哪分得出来哪层是哪层啊?等我闻到臭氧也已经进去平流层了啊!」我抓抓头,觉得都是一堆空气,就算组成份不一样,我要怎么知道啊?而且每一层的距离又都不同。 「你不是风吗?分辨不出臭氧?」讯一脸怪异的反问我。 「你该不会以为我看得出来臭氧和二氧化碳之间的不同吧?」我比讯更错愕的反问。他竟然以为我分辨的出来空气分子? 冰在我旁边掩嘴忍笑,不过肩膀摇晃的剧烈程度让我觉得他乾脆直接笑出来算了,看得我都想笑了。连冷漠的火也嘴角上扬。 「唉,反正我叫你回来时就得回来,不管你是不是觉得你可以安全穿过大气层,知道吗?臭氧和太阳短辐射都不是人的身体可以承受的,就算你能从其他气层抽空气挡住臭氧也挡不住紫外线。」讯叹口气,乾脆的挥手说道,好像不觉得自己说了很蠢的事情,反倒是觉得我怎么这么没用似的。 「喔。」我转转眼珠,也只能回这么一个字。我先不跟你计较,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嘿嘿… 「记得多捲些地球的空气上去,不然你会缺氧。我怕你忘记以前怎么去外太空玩的。」冰已经笑完了,恢復平常的样子拍拍我的头说。 「我以前怎么穿过灵能星大气层的?」我好奇的问冰。 「穿太空衣啊。不过灵能星的太空衣比较灵活一些。」冰理所当然的说道。对喔,都忘了有这种东西。 「下次帮我弄件来吧!我想看卡门线和北极光!」我兴致勃勃的对冰说。 「好。」冰毫不考虑的点头。 「好了,快点上去。」讯没耐心的挥手赶人。 我瞬间就如火箭般飞射而去,在那瞬间好像听见讯和研究员的惊呼,好像恶作剧的范围没控制好。我看着纽约在我脚下越来越小,从耳机传来讯的抱怨,说我离地时引起的气流太大,他们都差点被捲下顶楼,还是冰救了大家什么的。听起来他完全没发现我是故意的。 我看到美国,然后北美洲…风原本在我脸庞刮着,但是我停止流动我身周的空气,因为飞速太快会刮伤我的皮肤,而且上空太冷氧气又少,我身周围着一大团我从地表捲走的空气,所以讯他们才会大叫。 虽然我没有印象,而且我应该是感觉不到冷和痛,但是我几乎是反射性的知道要怎么流动空气给自己保持一定的温度,还有摆脱大气的压力在空中极速的飞着。在穿越对流层的云层时,我突然有种很深刻的慾望想飞出大气层看看地球,但是讯还没在我耳边大吼大叫之前我就突然急迫的危险而剎住了我的衝劲,停在半空中。 和谐关键字:人权革命茉莉花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39 话 杀意 『lt;bgt;lt;igt;停下!lt;/bgt;lt;/igt;』几乎是我停住的同瞬间,讯的声音就几乎衝破我耳膜,我差点要反射性把耳机扯下来。 我看着眼前一片朦胧的蓝色,因为太阳的关係,所以现在看得到大气中的蓝色气体。我低头看地球,伸出手来就可以完全盖过去,感觉真奇妙。我突然想着要不要以后去当太空员?还是算了,做在太空船里面可不好玩,更何况有趣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 『lt;igt;风,你停在上面野餐啊?lt;/igt;』讯有些没耐心的声音再度传来,叫我回去不能用比较有礼貌一点的方法吗?『lt;igt;快点回来,你的体温太低了。lt;/igt;』这个倒是让人不听话也不行。 「知道了。」我反射性的回应着,说出来才想到讯应该听不见。我往地球的方向坠去,回程轻松多了,因为有地心引力,我等接近地表时再控制大气压力就好。 我在接近时听见研究员兴奋的讨论声,他们看不见飞行时的我,但是可以从我的项圈中的定位装置知道我的位置。我渐渐放慢一点速度,几乎是本能的就往冰的方向落去,冰也微笑的伸出双臂,接住从天而降的我。 「好冷啊!」一解除风的状态,我就感觉到自己浑身发冷。「火,生个火取暖吧?」我转头对火说。 火不置可否的瞄我一眼,瞬间我的旁边出现一簇蓝色的火焰! 「哇!蓝色的欸!」我惊奇的看那团蓝火。 「在一般燃烧情况下,蓝火是最高温的火焰,至少有25,000摄氏。」讯一边解说一边小心的避开蓝火走了过来,取我的项圈和耳机。 我只记得水到100度会煮沸,水蒸气的温度更高,可能到300度,但是再高到上千甚至是万度,那还真是一点概念也没有了。反正火的能力大概就是能成灰的烧成灰,不变灰的都融化。 「你干嘛故意弄蓝火出来?忌妒我会飞来比较了?」我大笑着问火。旁边有个摄氏25,000度的火焰在,一下就温暖了。 「幼稚。」火翻个白眼,手一挥就把蓝火灭了。「我今天测验时弄出蓝火,一时间没改回来。」 「风,思来了。正好也测验完了,你要不要先回去?」讯从他右耳一直戴着的耳机听到通报,转过头来对我说。 「凭什么她来了我就要走啊?」我不悦的提高音量。 「随便你。反正我测完了。如果你们两个能冷静谈话的话,我不乾脆叫移也过来,我们一起开会,决定一下后面的行程,总不能为了你们两个吵架,正事都不做。」讯不在意的拿着项圈走向研究员。又不是我想和她吵的,真是莫名其妙! 「s6号的速度远超过地球上的最高风速!上升时最高可达1.6马赫,下降时曾经有2.1马赫的速度!平均移动速度大约0.9马赫,s6号高速飞行时根本是以穿音速移动!」研究员兴奋的对讯说。 我对这个答案倒不觉得兴奋,现在已经有不少军用飞机有超音速甚至极音速的速度,我顶多比客机快。马赫是计算超音速的单位,1马赫就是一个音速单位,超过1马赫的速度就是超音速,超过5马赫又称极音速。 「地球上风速最高纪录也只有一节284公里,看来的s6号的速度和在灵能星时差不多,没受到地球环境影响。你们自然系的力量好像不太会有改变。」讯看看纪录,然后抬头对我们说道。 等等,他们一直说的s6号是什么?「连我也被编号了?」我有些不满的音调微扬。 「我是s5号,其他人是s1到s4号。魔术师是a1号,讯的三个孩子是b1到b3号。」不等研究员回应,火就先告诉我每个人都有号码。 我也知道有编号归档比较方便,可是用不着叫人时也都用编号吧?不满的看看研究员想说什么,可是看他们紧张戒慎的看着我的样子,想想又算了。总之s列是我们灵能星人,a列是地球上的第二代,b列是…「讯有孩子了?」还三个? 「先下去再说吧!我可是天没亮就起来等你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早餐?」冰低头看我。早餐?所以这里现在是早上? 「好!」我很快的答应,因为我也饿了,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都已经晚上8点,超过我的晚餐时间很久了。「去哪吃?」 「这里有供餐。我们下去吧。」冰搭着我的肩膀就揽着我往电梯间走去。我想着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提供日式料理,吃麵包总让我觉得像吃点心,不像正餐。 「思,我们现在要去用餐室吃饭,你不用上来顶楼了。」『lt;igt;思,我们现在要去用餐室吃饭,你不用上来顶楼了。lt;/igt;』我看到讯站在我们旁边对着空气说话,同时听到讯和大楼的广播器同步播放的声音。 这种方式广播真是方便!如果电脑讯息也能随意发放的话,讯简直就像是超级病毒! 我们一行人站在一起等电梯,包含那两名研究人员。电梯门开了,但是我们停在原处没有走进去,因为里面的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思,你没听到广播吗?」讯挑起咖啡色的浓眉对那个穿着鹅黄色套装的女人说道。 「我吃过了。」思冷漠的瞄讯一眼,视线就在我们之间转着。她吃过了但是我们没啊!「风!」思一看到我视线就不动了。 「找我?要拿走你的小玩意了吗?」我怀疑的问,一点也不觉得思会那么好心。 「你休想!也别想叫我儿子帮你!」思怒斥道。她就是专程上来找我吵架的? 「魔术师能帮我的话,我还需要跟你废话吗?我早就知道他的能力不及你。」我忍不住翻个白眼。 「不要跟我装傻!你以后离我儿子远一点!不要以为找他帮你说情我就会原谅你!」思不管不顾的就在眾人面前对我破口大骂。她不觉得尷尬我都帮她觉得丢脸,这里还有两个外人在欸! 「母亲,她没有要我帮她求情。」魔术师低低的说道,声音不大,语气充满深沉的无奈。 「不管我们过去怎么了,你有必要这样让大家都难堪吗?」我觉得她这样害魔术师很尷尬,也让冰对魔术师总是有芥蒂。「过去的事情我听冰说了,的确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这样可以了吧?」我摊手对思说。 虽然我过去并不是故意造成思和移之间的问题,而且我觉得他们俩人之间的主要问题其实根本是移的用情不专,但是过去的我的迟钝也多少造成了思的困扰,那么道个歉也没什么,反正一句话的事。 「你跟我道歉?」思觉得不可思议的看向我。讯和火等人也是差不多的神情。 「你们那是什么脸啊?我不能道歉吗?」我不高兴的瞄火他们一眼。「对──不──起──!这样可以了吧?总是在那边大呼小叫,你不腻我都烦。」我拉长音加重语调的对思道歉,希望听起来能有诚意一点,为了这么一点误会闹这么多年实在很没意思。 「你,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你不要以为示弱一下我就会帮你取消暗示!」思反而气急败坏的说道。 「谁示弱了?我只是在为以前的后知后觉道歉而已!你不要太嚣张了!要不是因为魔术师替你求情,我哪需要跟你废话那么多!直接杀了你暗示就没了!」我不爽的拉高音调,一时间狂风大作。 我看到讯和两个研究员竟然动作迅速的就近各自躲到冰和火的身后,而冰和火那两个人则是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看戏。 「你敢动手,我就拿其他人陪葬!」思非常不聪明的叫嚣。她这么一说我一时间杀意大增,双眼睁大的怒视思;我之前想过不少次要杀了思,但都只是凭着一股烦躁的怒意,并没有真正的杀意在里面,毕竟我从没杀过人,但是思这次真得让我动了杀人的念头。 我在那瞬间想到了我的亲人、朋友:没见过的父亲、两年未见的阿姨一家人,以及对我非常重要的流和凉太;我不能让他们有危险! 「你这么一说,我今天还真非解决了你不可,不然今天放过你,我之后可难安心。」我对思露出了带着杀气的微笑。 迷你的龙捲风把思包围住快速的转动着,只要我一个意念就能将思斩碎,唯一让我犹豫的是站在思旁边,距离颶风太过接近的魔术师──我不能在他面前杀了他的母亲。 「那么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相关的人送死吗?」在我犹豫的瞬间,思就反击了。我讶异的看到两名研究员很突然的徒手打破玻璃窗,用鲜血淋漓的右手抓住一大片锋利的玻璃碎片对着自己的咽喉! 「该死!思!你不能这样对我!」讯弯下腰半倒在地上大叫,他的手也拿了一片研究员刚才敲下来的玻璃片,但只是紧紧的握在手中。讯浑身颤抖,对抗着思的催眠术。 「讯,别怪我,你去向风说,是她不肯放了我。」思和讯说话,却是一直看向我。这个美丽的妇人双眸充满着狠戾,我突然想到思曾经以催眠师的名字混过黑社会,所以她的确是比我能下狠手的。 「思,那两个人跟我一点关係也没有,我和讯也几乎完全不认识,拿他们威胁我实在没意义。」我说着,为了增加可信度让风刃稍微接近思,在她的手脚上都画了几道伤口。 思闷哼一声,随即两名研究员的玻璃片就划进脖子上的皮肤,血珠渗了出来。 和谐关键字:人权革命茉莉花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40 话 隐瞒 我克制自己瞄都不瞄一眼那两名被迫自残的研究员和躺在地上把玻璃紧捏进手掌肉里的讯。「思,我要下手的话绝对比你快,让我犹豫的是你儿子。你让他很难做。」我第一次看到魔术师的眼眸中露出无助,令我忍不住对思出声说道。 思转头看向太过接近她的魔术师。「优…」思在那瞬间好像犹豫了一下。 「废话真多。风,你下不了手的话乾脆让我来。」火突然出声,总是带着死寂的丹凤眼不知何时也染上了杀意。 火也是比我狠戾许多的人,虽然他还没混入黑社会,但是他从小就在那个环境长大,不过让火对思动了杀心的原因倒不是因为我,而是思这种可以控制我们亲戚、朋友的能力太让我们忌惮了。 「火!我和风的事与你无关!」思高声厉喝,可以感觉到她有些紧张。我有些不悦的撇嘴,明明我的能量应该和火一样,怎么她就怕火不怕我? 「你们的事情跟讯又有关係吗?」火冷冷的反问。 突然,魔术师一个瞬移到我后方,非常的贴近我,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一种冰冷的危机感袭来,本能无法克制的爆发出来,将魔术师弹飞出去,同时我讯速的转身,眼睁睁的看着魔术师即将重重的撞上墙壁时,瞬间一层冰霜将魔术师冻结住。 我转头一看,不只魔术师和他飞出去的钢刀,还有那两名研究员和讯以及思,全都被冻结在冰中。 「冰?」我看向从刚才就一直抱臂旁观的冰。我觉得冰根本是专门来缓解我们自己人起衝突的;虽然说是负责防守,但防的不是地球人,而是我们起内鬨。 冰没有回应我,只是视线一扫周围,又解除了眾人的冻结状态。几人倒在地上大口喘气,因为被全身冻结的时候他们无法呼吸。两个研究员不知道是不是体力太差,竟然喘没几口气就晕了过去。 火弯身看一下两个研究员脖子上的伤势。「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 魔术师没有像上次被我的风撞开后就急忙的去收回自己的钢刀,却是坐在地上神色复杂的看向思。「母亲,你…」他的声音很轻,有些抑鬱,似乎说不出话来,或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跪倒在地上的思听到魔术师的呼唤,突然双手掩面啜泣了起来。「对不起,小优,妈妈不是故意的…」 「该死的!干!狗屎!去她的!浑蛋!」讯站起身后就看着自己的右手,边拔出插入血肉的玻璃碎片边狂骂脏话。我稍微瞄一眼,貌似整个手掌都已经血肉模糊。 「优,思可以控制你?」冰严肃的看向正站起身的魔术师,问话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非常不合时宜的在魔术师的心上又插一刀,显然冰一点也不在意魔术师此时的心情,似乎只不满魔术师意志力地不坚定。 魔术师蹙眉,带着浓浓的忧伤,他的感觉是不是像被背叛?「我没有防备她。」说着他忧伤的望着思的眼眸,又转向了我。 「我没事,凭你那速度根本伤不了我!要不是冰救你,受伤的反倒是你嘿!」我故作大方的挥挥手,刻意嘻皮笑脸的对魔术师说道。 「以后记得,对任何人都不可以放开自我保护的本能。」冰冷着脸对魔术师指导说。我突然感到心虚的缩缩脖子,左手臂上的伤都还没拆线呢。 「是。谢谢。」魔术师对我和冰说道,然后又一个瞬移出现在思的背后,在思反应过来之前将她击晕,然后将思抱了起来。「我先带她回家。有机会的话我会跟她说你们的事。」魔术师对我们几个点点头,就离开了。 「我们什么事?」我有些不解的问冰。 「我们三个以前那些冤枉风流债吧。」冰拍拍我的头,长叹一口气。 「医疗部派几个人到顶楼,这里晕了两个人。」『lt;igt;医疗部派几个人到顶楼,这里晕了两个人。lt;/igt;』讯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发佈大楼广播。「真倒楣,我就说不要让你们两个碰面,思只要一提到你就脑神经失常…」 「是,是,对不起──」我对讯道歉,希望可以让他停止嘮叨。「唉,这样一闹我更饿了。」 「走吧。去用餐。」冰轻笑一声,揽上我的肩膀说。 「帮我叫一份,我把伤口处理好就过去找你们开会。那两个情绪化的就不用管了!」讯说着又不爽的唸了一句。其实我们6个人哪个不情绪化? 我、冰和火又坐电梯到另外一层楼,一出电梯就可以感觉到这层楼的气氛不太一样。首先地板不再是光滑的地砖,而是柔软的深绿色地毯,灯光不像其他楼层那样强烈刺眼,略带点晕黄,墙上还掛着不知名画家的画作;这里给我饭店的感觉。 「这层楼不会有研究员出现,有用餐室、休间室、书房、儿童娱乐室,还有几间套房。如果有需要过夜我们会住在这里。」冰对我解释,总之就是研究所的宿舍。 我想着我要不是被火撞到,现在应该也很有钱;火也是。 「儿童娱乐室是给讯的孩子建的吗?」我又想起来刚才没问到的问题。 「对。讯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4岁、一个5岁,一个女儿刚满1岁都;没有灵能跡象,可能得和优还有你们一样,15岁时才显示出来,也可能我们和地球人的混种不会有灵能。」冰说的时候眉头微蹙,不知道他是希望讯的孩子有灵能还是没有。 「我们的能力在灵魂与地球人融合后似乎变了。」火突然说道。他停在一个房间前面,开门后逕自走了进去。 冰带着我跟着走进去。这个用餐室中间有着一个铺着天蓝色桌巾的长方桌,两侧各可坐12人。桌子上有未点燃的装饰用烛火,还有一支玻璃花瓶插着几枝香气浓郁的卡萨布兰卡。 「对,以前不会有人能同时继承两方灵能,更奇怪的是,优不像我们可以随心运用能力,而是要经过训练。他的灵魂没有名字。」冰一边对火说道,同时帮我拉开座椅,我坐下后他才坐在我旁边。 「冰…」我有些无奈的打断冰和火的对话,虽然我隐隐觉得火和冰讨论的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只是失去在灵能星上的记忆,而不了解为什么重要,但是我真的很饿了! 「呵,抱歉。你要吃蛋吗?吐司和贝果你比较喜欢哪个?」冰转头看到我嘟嘴不满的样子竟然笑了出来。 「风不喜欢洋食吧?」我还来不及说,火就帮我说了出来,可是我不记得我有跟他说过我不喜欢洋食。 我略带疑惑的看向火。火又接着说:「我们吃握寿司吧!」他竟然就这样帮我决定了! 「风,你不喜欢洋食?」冰低头问我,可能我的错愕太明显,所以他不太相信火说的话。 我的眼角看到坐在对面的火像是在警告我般的瞇起了那双丹凤眼。「我是不太喜欢。吃麵包总觉得像没吃过。」我对冰说,因为这是实话,但我实在不懂火在做什么。 「要喝什么?牛奶?柳橙汁?」冰又问。 「「味噌汤!」」我和火异口同声说。 「早餐喝汤?」冰不太理解的问了一句,但是并没有想要回答,直接从用餐室墙上的电话点餐,我和火各一份握寿司配味噌汤,他自己则是蘑菇炒蛋、煎培根、一个全麦贝果加乳酪抹酱外加柳橙汁。 「这里有附设餐厅啊?」我好奇的问。 「有,可是几乎只做洋食,日式料理只有味噌汤和稻禾寿司,中华料理只有肉粥和春捲,其他的出去买。」火平淡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满。 「这里是美国,我和讯都是美国人。」冰无所谓的解释。 「你们刚才说魔术师同时有移和思的能力有什么问题?」既然要等食物来,不如问问刚才的疑惑。 「代表如果我们移民到地球的话,后代的能力可能会下降,而且失去灵能的本质。我们每一个人的能力即是我们本身的一部分,优不能「代表」任何一种能力,而且两种技能都要训练,不像我们是天生的本能。」冰一脸凝重的对我说道。 「但是思和移应该早就发现这件事,为什么没有回报他们儿子的状况,还让我们4个来地球?」火紧蹙眉头,似乎非常不满。 思和移是先锋队,他们两个四处探查过确认ok了才让我们精英队过来,现在发现这种情况,火大概是觉得被耍了。 「他们两个隐瞒了这件事情。我和讯刚到地球时因为忙着找你们两个,根本没去关注优的情况,所以很晚才发现这件事情,而在我们注意到优是普通人后,还没决定要不要让灵能星的人知道这件事,优的力量就出现了。和你们两个一样,15岁时出现能力,不知道是不是地球人体质的问题。」冰对我们解释。 「你们告诉灵能星这个情况了?」火问,他的眉间皱纹还没松。 和谐关键字:人权革命茉莉花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41 话 回去 『lt;igt;厨房,请帮我做一份早餐送到起居层的用餐室。我要三片烤吐司、两颗太阳蛋、两根早餐肠和一杯黑咖啡加一颗松露巧克力。lt;/igt;』讯的声音突然从广播中传出来。我猜他应该还在医护室。 「干嘛每个地方都有广播器啊?」我看向屋顶角落的那个广播器,不过我这个碎碎念的抱怨并没有被另外两个人理会。 「我们还没通知灵能星。」冰摇摇头。「不然他们怎么会想着再找不到你和风的话,就再派光过来?早就放弃佔领地球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火不解的问冰。 「因为我担心上面会直接放弃找你,要我们撤退回灵能星。」冰长叹一声。「虽然我们以为风死了,但我还没完全放弃,如果回去的话就绝对没机会找回风了。而思应该是为了她的儿子,优很有可能无法在灵能星上存活;移虽然对优很少关注,但应该还是在乎的吧!不然不会帮思隐瞒我们这件事。」 lt;igt;叩叩!lt;/igt;有人敲门,然后就逕自开了门。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胸前都掛着名牌,标示名字和工作楼层以及等级;他是在这里工作的人,但不是研究人员。 「早安。」男人对我们说一声,就推着餐车进来,然后将我们的食物和餐具放在桌上。 「这么说起来,我能被找到还是因为你也走丢了?」等待的时间,火细长的丹凤眼瞄向我。 「不用太感激我!哈哈!」我放肆的大笑。 「但要不是我刚好在东京,魔术师也不会找到你。」火好像就是不想让我得意。其实仔细想想,我和魔术师初次见面的情况好像也不能说是他找到我,而是我间逛时看到鬼龙会的人办事,自己凑上去的。 男人退出去后,火又接着刚才的问题。「那么在我们进行下一步前,是不是要先告知灵能星,决定一下是否有需要继续这个占领地球的任务?」火的问题与其说是问题,更像是指令令,只是用比较像建议的口气说而已。这也是因为是在跟冰说话,如果对像是讯,火八成直接用上命令句了。 我没兴趣插入他们的话题,只是看向我的早餐:7个不同种的握寿司、一小碟醃小黄瓜、一碗裙带菜味噌汤,还有一个盛着一些哇莎米的小碟子。 我伸手拿放在我和火之间的小酱油瓶,倒酱油在装哇莎米的小碟子里面,又把小酱油瓶放在桌上推滑给坐在对面的火。眼角看到身旁的冰手拿刀、叉要切培根的动作时,突然理解火为什么代我决定了早餐──我的左手不方便,吃握寿司就不需要用到左手。 我双眼发亮的看向火,觉得像他这样高到像行走电线杆的人竟然这么细心,感到有些惊奇。 「做什么?」火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冰也看了过来。 「我只是想说你们吃饭时不要说那些严肃话题,会消化不良。」我眼珠子转了半圈就想到一个藉口。 「先吃饭吧。那些事情等讯来了再说不迟。」冰微笑,同意了我的话。 我们三个人开始聊些间话,只是当我用单手拿汤碗喝味噌汤时,冰脸上的微笑突然少了一分,并且双眼微瞇的看向我。「风,你和火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我愣了一下,差点被味噌汤呛到。 火的眉毛一挑,又很快的恢復常态,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夹了一个金枪鱼握寿司沾酱一口吃下。 「你认为呢?」冰的手指轻敲着桌面,看着我等我招供。 「没什么事啊?」我用力的摇头。 「嗯?那么你的左手怎么了?」冰不悦的蹙眉问道。 我吓了一大跳。「你怎么知道?」我对冰其实没什么防备,既然他发现了也就不隐瞒了。 「从我们在地球上第一次见面,你就一直只用右手。火帮你点餐,所以他也知道你的左手有问题。到底怎么了?」冰严肃的看着我,他讲话很快,有些没耐心或是着急的感觉。 「那个…其实只是手臂受伤,缝了几针。」我心虚的别开目光。 冰讶异的挑眉,然后严肃到有些沉重的目光落到我的左手臂上。 很突然的,我感觉到了危险,脑中像是有个警报器正在大响,让我寒毛直立。同时我看到从突然有冰箭从冰的方向朝我射出,在那瞬间我身周捲起气流轻而易举的将冰箭打碎。 失控的狂风没有碰到坐在旁边的冰,因为冰也被一层冰墙所保护着。我感觉危机已过就把风撤掉,冰同时也把冰墙撤掉。周围有些零乱,不过波及不远,因为刚才冰已经先有准备用冰墙把我们周围给隔开。 「冰你做什么啊!」我不高兴的大叫。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的能力出了问题。」冰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 「我──」「谁的能力出了问题?」我才正要回应,刚开门走进来的讯却听到了冰刚才的话。同时走进来的还有刚才那位送餐的先生。 我求救的看向冰。我受伤的事情可以让冰知道,但我不想让讯知道。 「优的能力。我们在说地球人的体质可能不适合我们侵占,你的孩子也没有灵能的跡象。」冰对我笑笑,转头对走进门的讯说。 那位送餐的工作人员将讯的早餐放到火的旁边,也就是冰的对面后,再度退出去。 「啊──那的确是个大问题。」讯看起来有些烦恼的走到火旁边,然后把火旁边座位上放的吐司煎蛋早餐拉远,在距离火三个空位的位子上坐下。看到讯这样刻意远离火,让我忍不住想笑。 「我们是不是应该要通知灵能星这件事情了?」火对讯说,一点也不在意讯的逃离举动,又再一次谈起严肃的话题。 讯紧蹙着咖啡色的浓眉,咀嚼着香肠没有说话。 「还有什么疑虑吗?」火问。讯犹豫的态度很明显。 「如果上报了,可以确定他们一定会决定放弃地球,让我们回去,准备找别的星球。」讯吞下食物后对火说。 「所以呢?」火不以为然的问道,我却也开始犹豫。 「要回去灵能星?」我情不自禁的开口。回去那个我完全没有印象的星球?我刚到地球的时候就重新出生,灵能星对我来说就像是隐约有个感觉的前世而已;我对那里的一切都觉得陌生,而在这里我有朋友。 「火,你在这里也生活了17年,也有亲人、朋友,离开这里,你捨得?」讯苦笑。 「捨不得,但是灵能星才是我的家,我在灵能星也有家人、朋友在等我。」火认真的说道。然后打量般的看向我们,露出了有点像是了然的神色。「你们并不想离开地球。」 「火,你的身分只是一个东京的不良生,我和讯不同,我们在各自的领域经营了17年才有了现在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们离开地球,放弃的不止是亲人、朋友而已。」冰长叹。 「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地球人啊!如果灵能星不放弃侵略地球的话,我才更困扰咧!好像我是奸细似的。」我无奈的摊手插话道。 「你本来就是,我们都是。」火说的话实在不好听,他好像大部分时候都这样,就爱刺人。 「火,先给我们几天想想。我会通知思和移,让他们也考虑清楚。大家都决定是走是留后,我再通知灵能星。」讯拿着吐司无奈的说道。 「好。」火点头,接受讯的要求,暂停了这件事的讨论。 吃完早餐后,火说要回房间补眠,就先行离开了,他好像从昨晚就没睡。我打了一个哈欠,看看手机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这才想到魔术师不在,我要怎么回去东京啊? 冰带我到他在这个起居楼层的房间谈话,而不是休息室。冰的房间离用餐室比较远一些,火的房间倒是最近的一个,此外讯、思、移和魔术师也都各有一间套房。 每间房间的格局大同小异,空旷的房间内有浴室、床、书桌、书柜、茶几还有迷你冰箱。冰的房间书柜里面放了不少跟全球经贸发展有关的书籍,像是《世界是平的》这种内容很有意思但我还是看不下去的书。 「你怎么会受伤?」房门才刚关上,冰就急忙问我。 「我已经被魔术师和火骂过了。」我没有直接告诉冰答案,而是先声明我被教训过了。 「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能唸你?」冰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知道会被唸还不快点说!」 「就我认识火和魔术师以后,没有帮他们互相介绍,他们有天打了起来,我插到中间去劝架,怕会伤了魔术师就刻意收敛本能,然后就被刀割到了那么一下。」我尽量语调轻松的说道;我明明觉得被划的这一刀又长又痛,还要假装一点也不在意。 「你竟然让优伤到你?」冰一点也没有受到我轻松的语气影响,反而脸色严厉的恐怖,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上似乎隐隐带着煞气,要不是我确定冰不会伤害我,我都要以为他对我有恶意了。 和谐关键字:人权革命茉莉花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42 话 目的 「他们两个骂过我了…我知道错了…」我缩着脖子可怜兮兮的说。 「你摆那张脸做什么?我又没说要骂你。」冰没好气的说道,不过眼神还是有点兇。 我眨眨眼睛盯着冰看,有些松了一口气。我最怕他们对我唸个没完,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朋友都喜欢对我说教,流和凉太这样,少言的魔术师和火也这样,冰看起来也有这个趋向。 「我从没听说过自保本能可以控制的,这不是好事。而且你怎么会让他伤你?我不相信优对你有那么重要,你们才认识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冰没骂我,但还是碎碎念了。 「今天魔术师的攻击我不就挡住了吗?」我反驳,希望能让冰停止这个话题。 「本能是在你想到之前就做出反应,所以在你想到『优会受伤』之前,你的风就应该先你发动了…所以你是早就有做好受伤的准备。你故意受伤,为什么?」冰却还是继续说着,而且自己想出个结论后也不问我对不对,就直接问我了。偏偏,他说对了。 「因为我对他们两个隐瞒了对方的存在,我想说我受伤的话,他们两个就不会骂我了。」我有些尷尬的别开冰的目光,惯性的抓抓头发。 「呵,你怎么会养成这种个性?你以前闯祸可不会示弱装可怜,不过现在至少知道闯祸了要反省,也不算太坏?」冰笑出声,我有些懊恼的看向他微弯的天蓝色眼眸。「那么你也跟优说过你喜欢他了?他怎么反应?」 「他叫我不要喜欢他,还唸了一堆什么青少年容易衝动什么的。」我不高兴的撇嘴。我可是风欸!任何时候都会衝动! 「他倒是挺识相,跟他的父母不同。」冰满意的点点头。 我有些鬱闷的瞪冰。就算我没有因为被拒绝就伤心欲绝,但是看到冰一脸愉悦的样子还是很不爽。 「你不用瞪我,其实优说得没错,你根本没搞清楚他是怎么样的人,虽然自然系本就总是只凭感觉决定要不要喜欢一个人,不过你仔细想想,优身上可是有一半思的dna还有一半移的dna,也就是他可以说是思和移组合而成的,这样你喜欢?」冰看向我的眼神充满诡异的兴致,好像觉得很有趣。 「你真知道如何让我不痛快。」我忍不住嘴角抽搐,这种形容方式真是完全戳中我的弱点,太让我毛骨悚然了!冰果然和我一起长大,特别了解我。「我的确是想到优是思的儿子就觉得彆扭,满意了吧!反正我早就被拒绝了!」我翻个白眼,大方的摊手说道。 「乖乖,真可怜。」冰摸摸我的头说,不过嘴角的笑怎么样都没有给我安慰的感觉。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魔术师摸我的头,安慰我的记忆。 摇了摇头,把脑袋里的东西晃掉。人家都拒绝我了,还是趁感情还没太深入时放掉比较好,我可不想变得像思那样烦人;想到思又忍不住一阵寒颤。 「怎么了?还在不高兴?」冰误会了我摇头的意思。「其实你会喜欢上优,只是因为有男人把你当成女性看待。但是我认为优会特别照顾你是因为他想到他自己,因为你们都像是被拋弃的灵能者,只有自己一个人与眾不同。」 「被拋弃的灵能者?魔术师为什么会被拋弃?」我不解的问。 「来到地球后我和讯一边忙着安排经营又忙着找你和火,根本没注意那个小孩,直到思发现了优有能力,优就几乎是住在研究所。移不怎么理睬他,而思的精力几乎都花在移身边的花蝴蝶上,也很少来看他。讯根本不把优当作孩子,花了不少心思刺激、训练优的能力。他的童年可以说很糟糕。」冰微微蹙眉,神色带着一些自责。 「那你为什么不管他?」我有些不高兴的问,语气无法控制的带上一些责备。 「还不是因为你!看到优我就想到思和移,要不是他们两个怂恿你,你哪会来地球,还差点没命!那两个人当时既然为了不放弃他们的孩子拐骗我们过来,那么他们的孩子又关我什么事?」冰好像又想起了当时的愤怒,音量不自觉得大了起来。 我怔愣的眨眨眼睛,在想我要不要装可怜道歉?可是又好像不太关我的事,而且一直装可怜也是会累的。 「可是…偏偏是优把你找回来的。」冰无奈一笑,又露出有些后悔的神情。 「魔术师的训练很糟糕吗?」我忍不住问,想知道魔术师到底遭遇过什么,让冰露出那样的神情。 「就我们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冰蹙眉回想。「不过优当时还小,讯又是用刺激本能的方式,总是突然攻击,所以优小时候总是大小伤不断,有几次躺上一、两个月下不了床。 「在发现优有穿梭空间的能力后,讯设计了会四面八方射暗器的试验场,就是上次被火毁掉的那个,训练优瞬间移动的速度和能力,直到他的移动速度和移一样为止。如果受伤,就乾脆训练催眠术,除此之外还有基本的课业要学,总之,没休息、没玩乐过。」 「讯太过份了!他怎么不自己试试!」我忍不住大叫。魔术师好可怜! 「讯是三流,几乎没自保能力,试什么?」冰淡淡的讥笑后,突然又严肃的思索起来。「讯融合的地球人虽然很聪明,但是性格有些太过偏执。要不是讯的意识佔主导地位,让他对我们一流灵能者还有先天的畏惧,他可能早就想办法解剖我们作研究了。」 「哼!就算他敢…嘿嘿。」后面的威胁我没说出来。 「记住,讯虽然是我们的伙伴,但不一定是我们的朋友。这趟侵略地球的任务產生太多变数,不只是后代的问题,我们和地球人的灵魂融合也出现问题。以往只是为了取得本尊的记忆以及保持和身体的契合度,不伤害大脑才採取灵魂融合的方式,但没想到脑部开发这么低的地球人的灵魂竟然能影响我们的性格以及思考模式。」冰对我告诫以前魔术师说过的话:同类不一定是同伴。后面的解释是因为我失去了过去在灵能星地记忆,所以他特意多说几句。 「嗯。」我用力的点头一下,表示我有认真听。 「那么,关于回去灵能星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冰问。 「我不想回去,可是我怕你们都回去了,我不想一个人留下。」我说着又忍不住可怜兮兮的望着冰。 「呵,我不会丢下你的。」冰安抚的摸摸我的头。「你不记得灵能星,又在地球重新出生,当然对地球比较有归属感。」 「那…你呢?」我有些紧张又担心的探问。 「嗯…」冰交握着双手思索着,像是在组织语言。「其实,我们在灵能星也没什么亲人。我们的父母都晚婚,超过30岁才生下我们,而灵能星人的寿命大约50岁左右而已。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如果你要留下,那么我当然也跟着留下,其实不只是为了你,我也捨不得拥有权力的生活,我在这里比在灵能星重要很多,讯更是如此,他在灵能星的地位很低。」 「太好了!」我高兴的抱住冰,冰也环抱住我。听到冰愿意留下来,我非常开心,更高兴他本身也想留下来,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我不会勉强冰陪我留下,我们如果无法随心所欲的生活,绝对会鬱抑而亡。我是风,最能感觉到这点。 「可是火应该会回去。」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在那瞬间我觉得有些惆悵。 「嗯,他好像也没什么亲近的朋友。」我低低的说。想到在新井高校时那些围在身边的人,他们总是跟火隔着一段距离,他们跟随他又很怕他;火带领他们,但是不溶入他们。「总觉得有点寂寞哪!」我忍不住感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火时的惊喜,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离了? 「这个冷静少言的火,我倒是怎样都看不习惯。」冰轻笑。他不在意火离开,只是知道我在意才提醒我。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来? 「我们为什么要侵略地球?灵能星有什么问题吗?」我抬头问冰。 「灵能星没问题,我们要的不是地球,是地球人。」冰露出一个献宝似的顽皮微笑。 和谐关键字:人权革命茉莉花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43 话 孤独 「我们想侵佔地球人,换个身体。不然我们为什么要担心第二代的问题?」冰的话让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身体还能想换就换?」我蹙眉,总觉得有点不爽,又不是换衣服,还可以随意给人换? 「呵,当然不是想换就换。如果身体不够强壮,可能会无法承受我们的灵魂;如果原主人的灵魂太强势,可能会被驱逐或是融合后人格分裂;如果不融合原拥有者的灵魂,直接驱逐对方强占身体,则可能对身体的健康造成损害,以及和身体的契合度变差,也就是反应会变慢等等…要求可多了。」冰开始碎碎念一堆「换身体需知」,让我听了忍不住嘴角抽搐。 我知道这些东西干嘛啊!「所以灵能星人的身体不好?」我打断冰的换身体讲解。 「我刚才跟你说过了,灵能星人的寿命平均只有50年左右,想要长寿一点不是很正常吗?我们的记忆、力量、本质都关乎灵魂,换个身体对我们来说是追求进化的一种手段。用科学方式进化有限,因为我们不太喜欢把科技用在有机生命上面。而侵略地球只是顺带的动作,因为我们既然想要地球人的身体,那么地球人的生体所生活的环境当然也要一併接收了。不论什么生物总是原始生长地最适合生存。」冰解释。 听起来灵能星人挺注重自然生态发展,不过就这样抢走人家的家园,连身体也佔走了,感觉很不爽啊!而且地球人的寿命长的也就差不多100年,才两倍而已,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冰,我记得地球的时间是灵能星的5倍?寿命只多1倍而已,这样根本不划算。」我觉得有些怪异的看向冰。 冰露出了一个自以为高深莫测的微笑。「根据记录,地球刚有人类时,人的寿命很长:亚当、塞特、以挪士、该南、玛土撒拉…这些人的寿命都有900岁以上。」 我讶异的睁大双眼。虽然冰说的这些人里面我只知道亚当和塞特,塞特还是因为我看了动画《圣魔之血》才知道他是亚当和夏娃的第三个孩子,但是900多岁这年纪也太惊人了! 冰看到我的表情,乐得笑了出来。「「可是地球在西元前约2400年时发生了一场大洪水,那之后人类的寿命就开始迅速下降。建造方舟的挪亚还有950岁的寿命,他的儿子闪却减少到了600岁,再下一代的亚法撒、沙拉等人400多岁,然后法勒以后的人都只有200岁左右,之后再持续减少。而现在地球人不到百年的寿命还是科技发达后才提升上来的。」 挪亚方舟我听过,其他人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目前我的注意力不在那些未知的人名上面。「为什么会这样?」我好奇的问。 「因为造成那场大洪水的大雨,使得大地变质,影响了植物,间接影响了食用的人类和其他生物。此外,洪水之后的地球大气层也变薄,有害光增多也影响了地球上的动、植物包括人类的生长。」冰解释。 我眼珠子转了转,觉得还是不太懂。「那还要地球干嘛?」我不解的问。 「虽然我们不喜欢太过改变自然生态和物种,但『恢復』还是可以做吧?不过这部份不是我的专长,那些地质学、生物学或遗传学的专家要等我们拿下地球后才会来;不过目前看来他们也不会来了。」冰耸耸肩说。 「真麻烦。」我打个哈欠说,觉得有些睏了。 「是啊。谁叫长寿的人种都难侵略,只能找这种星球了。可惜任务不能继续,我赚了这么多钱,100年根本不够我花。」冰惋惜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炫耀。 「放心,我会帮你一起花的!」我大力拍拍冰的肩膀,然后又打了一个哈欠。想睡了。「魔术师走了,我要怎么回去啊?」我看看手机,才10点多,可能因为今天没睡午觉吧。 「你可以先住在这里,我让人帮你整理一间房间。在我旁边可以吗?」冰对我说。 「房间什么的都可以,只是我的药在家里,明天也要上课啊!」我举起受伤的左手晃晃。 「你离我太远,不方便。你要不要搬到美国来?」冰蹙眉,似乎有些不乐意让我回去。 「不要。我习惯日本,也不想转学。」我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魔术师昨晚就跟我说过这件事,所以我早就考虑过这件事。 「噢。那我去日本好了。你的房间要日式的吗?对房子有没有什么要求?」冰理所当然的模样问我。 我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冰在想什么。「你要买房子啊?可是东京房价很贵欸。而且住在东京不会影响你工作吗?」我问的时候脸上掩不住的快乐,我终于又有家人了! 「没关係,日本网络设计很好,我用视讯开会就可以了。」冰莞尔一笑,又伸手摸摸我的头。 「冰!不如你领养我如何?」我兴致勃勃的看着冰。我还未成年,又没有监护人在身边,总是不太方便。 「你,你说什么?」冰竟然讶异的结巴了一下,我又没说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你领养我吧!反正森野空的父亲早就再婚了,孩子都也不知道有几个,我以前一直住在阿姨家也尷尬,乾脆给你养吧!」对于这个充满熟悉感的前世堂哥,我一点也没有客气,也是因为他一直表现得任我要求的样子,让我真正有了被家人疼爱的感觉。 「我养你没有问题,可是突然冒出一个快成年的女儿,感觉有些奇怪。」冰乾笑着。 「你不愿意啊?」我盯着冰看,情绪有些低落。 「唉,别这样看我。难道你想在外人面前叫我爸爸吗?」冰无奈的拍拍我的头,说着又被自己的话噁心到,颤抖了一下。「我找人去和森野先生谈谈,把你过到我父亲名下吧。这样你就是我妹妹了。」 「好!」我欢快的回应,能当冰的妹妹当然更好。 lt;igt;叩叩!lt;/igt;「冰,在吗?」此时门外竟然传来魔术师的声音。他什么时候来的? 冰眉毛微挑,走过去开门。「怎么来了?」 「我来带风回去。」魔术师微垂的双眸,让人看不轻神色。 冰若有所思的看看我。「你先回去吧。领养的事情急不得,还有国籍等事情要要处里,办好了我会通知你。」冰对我说完,又神色复杂的看向魔术师,最后伸手拍拍魔术师的肩膀,低声说:「优,谢谢。」 魔术师有些讶异的抬眸看向冰,然后露出浅浅的微笑,有点受宠若惊,也有感叹。「不会。」温润醇厚的声音,可以感觉到魔术师心底的愉快。 我看看冰和魔术师。对魔术师来说,冰是他的长辈,虽然冰过去对他也很冷漠,但是看起来魔术师并不讨厌冰,甚至高兴得到冰的认同。可是我接着会变成冰的妹妹,那我和魔术师的辈分怎么算啊? 「怎么了?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了。」冰对我调笑着。 「我想睡觉了!」我瞪冰一眼,胡扯一个理由。 「呵,走吧。」魔术师轻笑一声,对我伸出了右手。我觉得他的心情真的比之前好了很多,终于不再垂眸隐蔽着情绪。 「bye!」我抓住魔术师的右手,转头对冰说。接着我的视线就被魔术师的手掌盖住,被他搂到怀中走了。 回到我在东京的家后,我抓着魔术师袖子不让他离开。「魔术师,你看起来好像不怪冰?」我疑惑的问。 「我要责怪他什么?」魔术师一脸不解的低头看我。 「那个…冰觉得很对不起你,因为我失踪了所以他以前──」我解释着,希望魔术师不要对冰持有怨懟。 「我知道。」魔术师打断我的话。「其实,冰是以前对我最好的人。虽然他没有特别照顾我,但是看到讯的一些行为也会阻止,或是买些东西给我,也是那个地方除了母亲以外会叫我名字的人。」 我看着魔术师的青玉色眼眸,忍不住浮起来紧紧的搂住他脖子。「如果讯再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魔术师低沉的笑声从我耳边传来,我特别喜欢听从他身上传来的笑声。「好,麻烦你了。」 「对了。魔术师,你有听说过思或移提及灵能星吗?」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稍为退开一些看着魔术师问。 「母亲提过一些。怎么了?」魔术师蹙眉反问。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情绪影响,我总觉得魔术师的语气似乎带着不安。 「我们应该会取消佔领地球的任务,那么接下来灵能星应该会叫我们回去。」我说。因为魔术师是唯一的,不算在我们之内的人,所以我想这件事情讯可能根本不会想到要通知魔术师。 「你们…要回去?」魔术师看着我,我第一次看到他眼中有明显的恐惧和徬徨。 我忍不住又抱住他。「我和冰会留下,火看起来想离去,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讯这几天应该会就与灵能星联系,在这之前先让我们决定去留。」我不自觉的轻抚着魔术师脖颈处的黑发,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慰。我孤独了两年,他却是20几年。 和谐关键字:人权革命茉莉花下台六四天安门民族运动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44 话 邀请 魔术师反抱住我,没有说话,我可以听到他有些沉重的呼吸在我耳边响起。我觉得他好像在微微的颤抖,所以更用力的抱紧了他。 「你不需要同情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魔术师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我高兴同情你管不着!」我不高兴的唸,也不清楚我是真的不高兴还是刻意发脾气,感觉有点奇怪。「只准你同情我,我不能同情你吗?差别待遇!」我唸着唸着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高兴什么了,乾脆张嘴朝魔术师的脖子一口咬下去,发洩一下不爽。 「你这个小疯子!」魔术师闷哼一声,转头瞪我一眼。 「哈哈!」我看着魔术师脖子上的牙印,觉得无比得意。 「以后不准这么做!」魔术师用食指节敲我的额头一下。 我痛得一脸委屈的看向他,眼泪都飆出来了。 「听到没有?以后不准咬我,也不可以吻我。」魔术师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我左看看,右看看,觉得他好像是在说真的。 「喔…知道了…」我不禁情绪有些消沉的回应。「不小心忘了。」虽然魔术师跟我说过不要喜欢他,但是他对我并没有排斥的感觉,偏偏我们又是很直觉性的人。 「忘了什么?」魔术师却是眼带疑惑的看向我。 「忘记你不喜欢我。」我心情不佳的瞄他一眼,飞离魔术师身边,到墙边开灯。 魔术师长叹了一口气。「你只是还没机会接触其他人,而且你才17岁。」 我眼珠子转了转,想了一下。「所以我20岁的时候还喜欢你的话,你就会认同我是真的喜欢你了?」 魔术师有些怔愣的看向我,但是很快的又恢復正常。「随你。反正我管不了你。」那态度摆明了当我随口说说,我明明就很认真! 「你干嘛一脸就不相信我的样子啊!」我不高兴的大叫。鬱闷,因为未成年所以就没有任何信誉吗? 「空,你是风,我要怎么相信风会一直在我身边转?更何况是这么年轻的风。记得换药,不然我会向冰报告。晚安。」魔术师说完,竟然也不给我回应的机会,就走了。 我看着空空的房间,直到洗完澡,换好药,躺到床上后,都还是忘不了那双带着自嘲和淡淡忧鬱的青玉色眼眸。 *** 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所以我很难得的早起了。洗完脸后想着要弄早餐吃,看看冰箱里面的食材不少,我突然有些担心这些东西再这样下去会放太久,因为我最近晚上应该都会去美国。 把白米丢进电锅后,把白萝卜、红萝卜切一切丢到锅子里面,加入鰹鱼粉和春菊煮野菜味噌汤;把绞肉和豆腐拿出来搅和加调味料,煎了两个猪肉豆腐排,然后再煎了几个干贝酥;这段时间再做了马铃薯沙拉和火腿捲四季豆。饭煮好后里面放一颗梅子,用盐味海苔包起来。 把梅子饭糰、煎肉排、干贝酥、火腿卷和马铃薯沙拉各放入两个弁当后,剩下的空间我塞了两颗小番茄进去。早餐就是白饭配干贝酥、酱菜和野菜味噌汤。 等我慢悠悠的到学校以后,第一堂课早就开始了。不过我不怎么在意,老师也是,班长伊藤看我一眼后也没说什么,她这一学期都很安静,我有些不习惯,不过最近没空去闹她。 我跟流和凉太说了任务应该会取消的事情,详细情况没说,只告诉他们我应该会留下。凉太兴致勃勃的和我探讨我到底算是地球人还是外星人的话题,而流却一直神色怪异的看着我们,他好像还是不太能接受我是外星人的事实。 「对了,最近放学后不要间晃啊!尤其是新宿、千代、涉谷、池袋区那些地方。绪方惟人失踪后,以他为首的不良生都乱了,新井高校的不良生和好几个学校起衝突,抢地盘争地位,看谁能取代绪方的地位。好险清水三人组在刚和绪方接触的时候就声明退出不良圈,不然我们可麻烦了。」凉太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 「惟人的家人如何?」我好奇的问。 「哪知道!西取大学的人消息再灵通,也不能跑到人家里去。」凉太翻个白眼,又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我。 我想着火离开后,那绪方惟人的家人会很伤心吧?可是我也不能为了这点叫火留下来,因为火在灵能星也有家人。 中午的时候我把弁当拿出来。「凉太,给你。我今天多做一个。」我把弁当递给凉太。 班上有几个人神色有异的偷偷看过来,凉太则是脸色不太好的瞪着我手上的弁当。「你干麻又帮我做?」 「好心帮你做弁当,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做菜又不难吃。」我不高兴的瞪凉太一眼。「我材料买太多用不完,所以就帮你做了。」 「这么一点小事也要吵,这样可以了吧?」流轻笑一声,突然伸出手来,把他的弁当和凉太的交换。 流的弁当是宫原妈妈做的,虽然有不少女生提出想帮流做弁当,但是流都拒绝了。他总是一脸带着非常有欺骗性的轻浅微笑说:「我不吃妈妈做的弁当,妈妈会伤心的。」 然后我现在看着凉太非常快速的大吃着宫原妈妈做的弁当。 「流,我明天跟你换?」我嘴馋的看着那个弁当里面的樱花虾饭糰和煎牛蒡卷,跟流预订明天的弁当。 「那你明天就不要帮我做了。我才不吃男人做的弁当。」凉太咬着玉子烧说。 「把食物吃下去再讲话啦!」我抱着弁当退后。 「其实空的手艺不错。」流好像是想帮我说话。 「对嘛!」我愉快的笑瞇了眼,被称讚总是让人开心的。 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拿出来看,是魔术师传来的简讯。说他晚上才会带我过去,叫我先吃饭;因为时差的关係,下午过去的话冰他们都还没醒,完全相差12个小时还真是不太方便,刚好一个白天一个晚上。 看来是不用烦恼冰箱食材用不完了?鱼类可是绝对不能久放的。我想了想,再传简讯回去。「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吃饭?」我问魔术师。 「哈?去你家吃饭?」我还没等到魔术师的回应,就听到凉太讶异的声音。 我抬起头来,看到流和凉太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原来传讯的时候我竟然跟着念出声来了。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我瞄一眼,魔术师说好。 「你做饭?」流像是开玩笑的笑着说道,不过发亮的双眸似乎隐隐带着期待。 我只考虑了不到两秒的时间。「当然!要不要来我家吃晚餐?」我张扬的大笑着,再问一次,这次是真的在问他们两个的意愿。既然我已经告诉他们我的身分,那么来我家有什么不可以的?至于魔术师他们都知道以后的后遗症…管它的呢!事情发生了就会知道了! 「好,我去!」流笑着点头,双眸中总是带着的轻浅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凉太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看我们两个,然后极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去就去。」 下午放学后,我跟他们约好时间就自己先回家了。我并没有带他们一起回来,而是给他们地址让他们自己找路,因为我自己也不是很熟「地上」的路线,而且我根本没带钥匙。 我先绕去市场买了三文鱼骨和三文鱼后再飞回家;我记得魔术师说喜欢三文鱼的味噌汤,虽然可以一样用鰹鱼粉做汤底,但是三文鱼骨煮的汤底煮三文鱼味噌汤更好。 一回到家刚换上休间服我就奔进厨房忙碌了起来,我不太清楚三个男生的食量多少,反正把冰箱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煮掉就是了。先把三文鱼骨丢进锅里煮汤,拿出电锅煮饭,再烤秋刀鱼,烧着热水的大锅上放酒蒸鰆鱼和三文鱼高丽菜卷。炉子只有两个,所以其他东西只能先等着。 lt;igt;叮咚!lt;/igt;正当我在磨薑准备等一下做薑汁烧肉时,门铃响了。我兴奋的把火关掉,又跑出去开门。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邀请客人来我家呢! 「你们是森野哥哥的朋友?」一个装可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住在隔壁的山本明日香。我开门的动作不小心抖了一下,我从没听过山本用这么噁心的声音讲话过。 「对,我们是他的同班同学。」一开门,就看到流对山本有礼貌的微笑回应着,凉太则是很明显的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但是山本根本看也没看凉太一眼,所以也没注意到凉太的态度。 「空!」凉太一脸得救了的表情衝过来,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空,我们来了。」流微笑对我点点头。 「森野哥哥,你的朋友按错门铃了喔。你地址怎么没有写清楚一点。」山本用一种我常在学校听到女生们用的甜腻腔调说话,让我浑身寒毛直立,不禁嘴角抽搐。 「山本,今天不叫我宅男了?」我看不惯山本那个模样,忍不住带着嘲讽的笑问。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45 话 灭口 「啊!明日香是开玩笑的嘛!」山本脸色一僵,有些尷尬的乾笑道,视线不时偷瞄向流。 「哧!」凉太不屑的态度实在太过明显。 「山本明日香?」流突然低声唤道。 我们几个都微愣的看向流。 「大哥哥认识明日香?」山本一脸惊喜的表情看向流。 「我听空提过。」流的表情淡淡的,明显不想继续说的样子,刚才对山本的礼貌微笑也没了。我跟流抱怨过山本家讨厌的小女生? 「哦…?」山本斜眼瞄向我,双眼微瞇像是想警告我不要乱说话。 「空,不请我们进去吗?」流微笑着问我。 「啊,请进。」我连忙退开一步,让出路来。 「大哥哥──」山本有些着急的呼唤,没说是谁,不过大家都知道她叫的是流。 「明日香。」流走进屋前转过头,对山本露出微笑,不过这次笑得有些敷衍,那双眼里没有笑意。「表里不一的女孩子会被讨厌喔。」说完就走进屋里。 「哈哈哈!」凉太看着山本刷白的脸大笑,也走了进来。 「呃,再见。」我有些错愕的赶紧关上家门,不然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泫然欲泣的山本。虽然我是女性主义者,但是不可否认看到山本吃鱉我还是挺暗乐的,嘿嘿。 「流,你…」我看着神情似乎有些不悦的流,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我有些意外,因为流一直都对女生挺温柔的,如果真有让我们看不顺眼的女人,我们通常都是让凉太去应付,因为我是女性主义,流是绅士主义,凉太是「绝对男女平等」主义:女人可以打骂男人,那么男人也可以。 「空,你家真大!」流看着周围有些惊讶的叹道,我也就乾脆不谈刚才的事情了。 「一个人住是有点大。」我同意的点点头,我也常常觉得这屋子很空。 「你还真喜欢料理啊?」凉太表情有些怪异的看着我书架上的一堆料理书。 「对啊!你们先坐吧。我还要去厨房忙。」我说着就往厨房走去。 「我来帮你。」流跟着走过来。 「我就不去找麻烦了。」凉太大方的坐在电视机前面,拿着遥控器向我们摇手。 我回到厨房打开炉火,然后继续磨薑。「其实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炉火也只有两个。」我一边对着流说。 「空,你的眼光真差。」站在我身后的流却突然冒出个完全无关的句子。 「哈?」我错愕又疑惑的转过头来看流。 「山本明日香,你之前怎么会喜欢她?」流微微蹙眉,一脸不满的样子。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我忍不住翻个白眼。 「你跟我说的,你忘了?」流有些狐疑的看向我。 我说的?我愕然,和流四目相瞪几秒。「啊啊!」我恍然大悟的大叫了起来。我刚才想起,魔术师刚拒绝我的那天,我跑去找流说我失恋了,随便就把山本的名字丢出去做掩饰,毕竟我不能说我喜欢魔术师吧。 「怎么了?」凉太的声音从厨房门外传来。 「没事──」我朝门外喊道,再转回来对流说道:「那些都过去了,请忘掉!当没发生过!」解释起来太麻烦,还要选择说实话还是瞎扯,乾脆随便糊弄过去。 「空…」流看起来好像不肯罢休,张口又要说话。 「流,你帮我把冰箱里面的甜味噌拿出来吧!然后把肉片放到薑汁里面拌。」我赶紧打断流的话头,一边装忙的打开蒸锅,拿出酒蒸鰆鱼和三文鱼高丽菜卷,然后开始做甜味噌炒栗子鸡丁。 流终于放弃继续谈山本,帮我准备材料后,又自动自发的帮我切味噌汤的豆腐。 「你也出去吧!我很快就好了。」我一边把三文鱼骨捞出来,一边对流说。 「好。」流淡淡的微笑点头,出去陪凉太。 把切块的三文鱼放下汤锅煮味噌汤后,我再炒薑汁烧肉就好了。当我把菜端上桌时,流和凉太也来帮我。 「你还真能做料理啊!」凉太有些惊叹的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旁边还有放酱菜,不过不是我做的。 「空,你多拿了一副碗筷。」流对正在摆碗筷的我说。 「喔,我还邀请了一个人。」我有些心虚的视线飘移。其实我还是先邀请那个人才再邀请他们两个的。 「「谁?」」流和凉太俩人异口同声的开口询问。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关闭的房间门,因为我正好听见了我的房间传来那声轻微的空间被切割的声音。 房门缓缓开起,穿着深灰色西装的魔术师走了出来,青玉色的眼眸在看到流和凉太后变得有些阴沉。「这是…怎么回事?」 「「魔术师?」」流和凉太表现得比魔术师惊讶许多,眼睛瞪到眼珠子要调出来似的。 「我找他们一起吃饭。」我魔术师说,不过视线又忍不住有些飘移。 「空,为什么魔术师会从你房间出来?」流蹙眉问道。 「他跟你住在一起?」凉太更讶异的拉高音调。 「他是,呃…」我原本想解释魔术师的能力,可是魔术师瞪过来的眼神好可怕…坳呜呜… 「你到底在想什么。」魔术师看起来有些头痛的按着眉心。 「我想跟他们说实话。」我对魔术师说。其实我已经跟他们说了实话… 流和凉太面色有异的对看一眼。 「你已经跟他们说了?」魔术师锐利的眼神扫向了他们两个。 在那瞬间,我突然有种危机感,这种感觉和我自身的危险感应机制不太一样,但也让我一瞬间紧张了起来。 我双手一挥,瞬间就在流和凉太的身周围绕一圈强劲的气流!同时「鏘」的一声,魔术师刚才不知从哪个方向投来的钢刀被气流给挡飞出去! 「魔术师!你做什么啊!」我又气又急的对魔术师大喊。 「他们两个不能留。」魔术师的平静的对我说,语调甚至没有一丝起伏。 「你太夸张了!他们两个是我朋友!」我气得跳脚。 「我们的能力如果被一般人知道,会埋下很严重的隐藏危机。」魔术师蹙眉,尝试对我说理。 「我知道!可是他们是我朋友!」我气得纠头发,不知道该怎么跟魔术师沟通。讯那个研究疯子才是隐藏危机咧!流和凉太两个不良生能做什么? 「或许你可以确定他们现在不会害你,但是以后呢?人是会变的。」魔术师叹了一口气,想要说服我。 「变了再说!反正你不准动他们两个!这两年来我藏东藏西的藏够了!烦死了!这两年要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帮我,我早就被思害得发疯了!我至少可以对好朋友说实话吧?讯的研究所里面知道我们情况的人那么多!你怎么不去担心他们?」我生气的对魔术师大吼大叫。 「那个…其实我们知道的东西也没有很多,不过你们再吵下去,我就不保证了…」凉太突然弱弱的举手说道。 「魔术师,我们是来吃饭的。」流苦笑说道。 魔术师双眼微瞇的打量他们两人,流和凉太都紧张的僵在原地不敢动,直道魔术师别开视线才松了一口气。魔术师摇头叹口气,朝餐桌走了过来。 「空,虽然我以前常说我迟早会被你害死,但是我没打算真的被你害死啊!」凉太经过我身边时,带着无比怨念的低声哀嚎。 「对不起啦!我总是忘记他是做杀手的。」我合掌对流和凉太道歉。这动不动就砍人的习惯,是不是职业病啊? 「这也能忘?」凉太提高音调,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吃饭,吃饭。」我乾笑着,跑回餐桌。 大家有些沉闷的进食了起来。 「你们知道多少?」魔术师突然问道,不过他看似很专注的在看他手中捧的那碗三文鱼味噌汤。 「不多,只知道空、绪方惟人、你和道上的催眠师都是外星人,不过应该不会侵略地球。」流也很专注的看着筷子上夹的甜味噌栗子鸡。 「其实就我们两个的身份和背景,对你们真的一点影响也没有。」凉太嚼着薑汁烧肉,一脸无奈的说道。 「你们是否有影响,决定的不会是我。」魔术师说着,抬起投看向我。「风,这件事我必须告诉冰。」 「魔术师,你实在不用那么担心,冰一定也有偷偷告诉几个他相信的人,讯更是有一整个研究所的人可以分享,知道思的能力的人也不少。要我们藏头藏尾的生活太闷了!」我无奈的对魔术师说道。 「是啊。你们都是一群自私、任性的混蛋。」魔术师咬牙笑着瞪我。 「嗯嗯!」凉太竟然在一边用力点头,他搞错支持对象了吧?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46 话 兄妹 吃完晚餐后,他们三人不管我就间聊了起来,虽然流和凉太的微笑底下还是带着明显的戒备,魔术师回应的态度也总是带着明显的疏离,不过它们倒是能一人一句的接着谈下去,而且好像还算是相处融洽。 魔术师对我保证不会在对流和凉太动手,我就丢下他们自己去厨房洗碗。我猜对流和凉太来说,就像是又一次和其他势力打交道的感觉吧? 大约8点的时候,我和魔术师都收到冰的通知。 「该走了。」魔术师对我说道,同时看向面露疑惑的流和凉太。 「我要去跟其他人会和了。不好意思,不送啦!」我对流和凉太说。 「不会是去美国吧?」凉太怀疑的开口问,我曾告诉过他们其他人在美国。 「是啊!我们有个哆啦a梦的任意门。」我说着边偷瞄魔术师窃笑。 「真的?我可以看看吗?」没想到凉太竟然惊喜的问道。 「呃,你们两个今晚可以不回家吗?一去可能整晚回不来。」我想了一下,乾脆问流和凉太。 「风。」魔术师知道了我的打算,蹙眉阻止我。 「不行吗?」我祈求的看向魔术师,毕竟这是魔术师的能力。 「不行。」魔术师瞪我一眼。 「那我问讯,如果他同意就可以?」我拿出手机想搬救兵。 魔术师眼神有些复杂的凝视我手中的手机,然后说:「问冰。」 问冰?那个研究所是讯的吧?我挑眉。「好!」找到冰的号码,按下拨号键。想着是魔术师认为讯管不了我,还是他认为冰是我的「家长」所以应该问冰? 『风,怎么了?』冰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冰,我想带我两个朋友过去,行不行?」我问道。看到站在一旁满脸不解但是忍着不发问的流和凉太,对他们俩笑笑。 『哪来的朋友?』冰问。 「我的同学,是我lt;bgt;非常重要lt;/bgt;的朋友。」我加重语调,想要强调他们两人对我的重要性。 『我猜你已经把你的身分跟那两人说了?是叫什么…宫原流和浅见凉太?』冰后面的话让我讶异的大叫出来。 「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个的名字?」我的叫声引得在场三个男人都转过来看我。 『我找人调查你的生活情况。』冰的话让我忍不住微微蹙眉,不过他的语气如常,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生气了?』 「没,只是有些不爽而已。」我说道,其实这种小事也没什么生气的,不高兴一下也就过去了。「到底行不行啦?魔术师不肯,硬是要我问你。怎么大家都认为你比较稳重?明明我们差不多,你就是会装…」我说着说着突然顿住,我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 『呵,让我跟优说话吧。』 「魔术师!」我唤着就把手中的手机丢过去。 魔术师接住后,就和冰说起话来。我转头看向流和凉太。「你们两个要去吗?其实就只是个研究所而已,我到目前也都还没机会出去逛逛。」我想着又觉得让他们两个过去其实也没什么意思,至少等我们事情都忙完了再说吧? 「我要去。」流突然开口打断我的思绪。我的视线转向他,发现他竟然异常的认真的凝视着我。 「我只是很好奇任意门…」凉太有些犹豫的看看我又看看流,视线转到流身上的时候带了一丝疑惑。 「我想知道我的朋友到底是怎样的人。」流大概也感觉到我和凉太的疑惑,开口说道。所以是想要确切的了解到我是外星人? 「风。」魔术师对我唤了一声,又把我的手机丢了回来。「冰想见他们两个。」 「怎么样?」我转头看向流和凉太问道。 「去!」流毫不犹豫的回答。 「去就去吧。」凉太听之任之的耸耸肩。 魔术师分别把我们三个带到那个有一堆巧克力点心的休息室中,冰已经在里面等我们了。 「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们两位。我是冰,在地球上的名字是西奥多.泰勒。」冰对流和凉太伸出手。冰之前对我说他叫做泰迪,怎么又变成西奥多? 「初次见面,我是宫原流。」「初次见面,我是浅见凉太。」流和凉太有些不习惯的和冰握手问好。 「泰迪是西奥多的暱称。」大概是我疑惑的注视太明显,冰转过来对我笑着解释,然后神态自然亲暱的揽住我的肩膀。 总是在微笑的流此时却微微的蹙眉看向冰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我猜是不是因为我总是推开流的手,却没推开冰,让流不平衡了? 「我私下稍为调查了一下你们两位的事情,很感激你们两位这几年对我妹妹的照顾,尤其是宫原。」冰对流和凉太认真的说道,最后特别的将视线定在流身上。 「妹妹?」流和凉太错愕的表情让我忍不住大笑,凉太甚至拉高音调的大叫出来。 「虽然我们现在不像,但我们以前在灵能星有血缘关係。你们可以把我当做是风的长辈。」冰误会流和凉太惊讶的原因,认真的解释道。 「泰勒桑,你可能学错日文字了,应该要说『弟弟』而不是『妹妹』。」凉太看起来觉得有些尷尬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更大声了,捧腹大笑用力拍墙。 「你们两个…不知道?我以为你都告诉他们了?」冰有些疑惑的说道,后一句是对着我问的。 「我还没说我的性别的部分。」我好不容易才停住大笑,勉强回答道。笑得脸好痛。 「你真是女的?难怪你那么娘娘腔!佐藤跟你告白也不生气!」凉太大吼大叫着,充满着被欺哄的不悦。 「可是…你…」流纠结着眉头说不出话,只是凝视着我。 「是不是觉得风看起来再怎么女性化,都还是个男人?」冰帮流把话说了出来。流和凉太应该已经知道魔术师和冰口中的「风」就是我。 「嗯…」流点点头,看向我的眼神很复杂,与我的眼神相对时甚至有些闪躲。我突然有点担心,我们的友情没有因为我灵能星人的身分而改变,难道会因为我的性别而失去? 「风是女的,只是因为你们所知道的那位『催眠师』在她身上放了一个很特殊的催眠,会催眠所有看到她的人,以为她是男的。」冰简单的解释道。 流和凉太都一脸神奇的看向我,他们俩的视线太过专注,让我瞬间有种裸体的感觉。抖了一下,躲到冰身后去。 『lt;igt;冰,1号带风过来了没?我们可有要事要办。lt;/igt;』讯的声音突然从广播中传来。我正握紧拳头想因为讯又叫号码而骂人,讯又接着说:『lt;igt;让1号快点过来会议室,思的情况不太对劲。lt;/igt;』 讯的话才刚说完,魔术师就不见了踪影,他真的很在乎思,他的母亲。不过讯这种全区广播方式,思也一定听得见吧?这么直接说人家不对劲,不怕思又歇斯底里起来? 「唉。我们走吧。麻烦你们两位先在这里等一下,情绪不稳定的思还是避远一点比较好。」冰礼貌但并不是太热络的对流和凉太微笑着说。 「没问题,您去忙,是我们打扰了。」流回应了一个类似的微笑。 走出休息室后,身边的冰对我说出了那一瞬间我心里想的话。「宫原某些地方很像我,特别是以前的我。」 「嗯,好像是。」我应了一声,他们甚至还都有搭我肩膀的习惯。我对流总是有几分依赖,原来我一直把流当哥哥? 「幸好我不在的时候,有这样的人在你身边。」冰带着感激的长叹一声。 我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伸出手环抱住冰的腰,头在上面磨蹭了一下。「冰,你真好。」 「干嘛突然撒娇?」冰轻笑,拍拍我的头。因为我浮着,所以完全不影响冰走路。 「我是有感而发欸!」我抬起头对冰说。 我们到了会议室,冰才将门打开,我们就听到思带着哭音的喊叫声传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思,放开我,你不要这个样子。优,快点拉开你的母亲!」移看起来有些慌乱又带着烦躁的看向站在思旁边的魔术师。 冰赶紧将会议室的门关起来。我刚到会议室,还没时间打量里面的摆设,就看到穿着鹅黄色和服的思拉扯着移的衣服,化着精緻妆容的脸看起来却异常的惨白,嘴唇颤抖着,看起来既恐慌又无助。 火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双臂交叠环抱于胸前,神情冷淡的看着思和移的拉扯,讯则是远远的站在会议室的角落,一副怕被牵连的模样。 「怎么了?」我疑惑的问。 「魔术师没有灵能星人的身体,不能跟我们去灵能星,所以思要留下,但是移要回去。」火简单的解释情况。 移看到我后,微怔了一下,很快又避开我的视线。「地球毕竟不是我的家乡,而且在这里要隐藏力量,太不自在了,我想回去过无拘无束的生活。」他看着地板不知道是在对谁解释。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47 话 和解 我偏着头,思索移的话。的确,我们谁不想无拘无束的生活,移想回去好像没什么不对,可是看看思和魔术师,又觉得他好像不能这么理所当然的毫无负担。「可是你结婚了。」我忍不住开口说道。不论我和思之间关係如何,我总是站在女生那边。 移猛然抬头看向我,然后微微蹙眉。思似乎有些惊讶我会开口,也看了过来,不过我没有去回应思,而是回望移。移的眼神很奇怪,他沉默的凝视着我,我却觉得他好像不是在看我,只是望着这个方向在看什么其他不存在的东西。 「风,你什么都忘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突然,移一个长叹,看着不知名的方向充满惆悵的说道。移此刻真像连续剧的忧鬱男主角,我扯扯嘴角,但我可不想当这齣剧中的女角。 「你的决定本来就与我无关。」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可是跟思和魔术师有关。」 「我们在灵能星上并没有结婚。」移蹙眉。 闻言我的眉头皱得比移更严重。这算什么?当成出差养小老婆,回国就不算数?「你们都有孩子了欸?」虽然这件事真的轮不到我来管,火和冰也都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我就是忍不住又回话。 「优…也是任务所需。」移有些心虚的别开魔术师注视的目光。 「高远拓哉!你太过份了!」思凄厉的尖叫道,突然就扑上移,纤长的十指伸出,看起来像是想掐死移。 緋色的指甲都还没碰上移,移就瞬间移动闪到另外一个方向。思真的是气疯了,竟然想单纯的凭身体力量去攻击移。思在摔在地上之前,就被魔术师稳稳的扶住,将他的母亲保护在双臂之中。 「思…优…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想在这里过下去了。思,你放我自由吧。当初招惹你是我不对,但是我们这样下去有意义吗?算我求你,我们结束吧。」移紧蹙着眉头,看起来痛心又懊悔的对思说完,就离开了会议室。 思全身无力的摊坐在地上,低声的啜泣着。魔术师无措的单膝跪在她身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我靠了过去,坐在思的另外一边地上,沉默的听着她哭。 「…你想做什么?」过了一会儿,思带着明显哭腔的声音问道。 「我看起像是在做什么?陪你啊。」我翻了一个白眼。 「你是什么意思?同情我?」思的声音有些尖锐,让我耳朵觉得有些痛。 我揉揉耳朵,抬头正想骂人,看到她脸颊上被泪水冲花的彩妆,心中一叹,决定今天不跟这个女人计较。「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不过我们之中只有我们两个女人,你就勉强将就一下吧!讯是个胆小鬼,火是个冰块,冰的肩膀是我和他未来老婆的,所以我的肩膀借你靠。」我说着就把一边不宽的肩头凑过去。 思别过头不理我,我也不在意,继续背对着思坐在那里。 没多久,肩膀上传来了一阵湿热的气流。思还真的靠到我身上来了,我看到我前面的冰有些讶异的挑起他金色的眉毛。 思喑咽隐含着啜泣的声音从耳边低低的传来。「他太过份了!」思的声音太过细微模糊,我想除了最近的我之外,都没人听清楚。 「嗯嗯,太过份了。既然你打不过他,要不要我帮你揍他?」我说着就忍不住提议,不过对魔术师的父亲动手好像不太好? 「…风…优说你以前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是真的吗?」思有些迟疑的问我。 我转过头去看向思。「哪知道呢!我什么都忘了啊!不过冰和火这样说,我就相信。」我坦然的说道。 思突然用力拥抱我一下,虽然很突然,但我愿意的话还是能闪开,但是我觉得她没有恶意就没有动作。思很快的又退开站起身,她用手抹掉脸上的泪水,率性的动作不符合她以往的形象,却是很有我们灵能星人的感觉。「讯,跟灵能星连络吧。」 「早就在联系了,不然等你们闹完我还要不要办事了?」讯碎碎念着,却仍躲在角落。他的能力只是控制微弱电波,在传递讯息方面却非常方便,就算是外太空也可以。 「结果如何?」冰问讯。 「如之前预料,灵能星取消任务,让我们回去。我也跟他们说了只有移和火愿意回去,我们4人想在地球定居,目前在等回应;那边可能需要讨论一下,速度又比我们慢5倍。」讯边说边看一下腕錶。 「你要不要先去洗一下脸?」我对思说,她现在可真像花猫,表情很严肃的花猫。 思优雅又冷漠的瞄我一眼,如果无视她脸上花掉的彩妆看起来是挺像贵夫人的。「你也差不多该换衣服了。」她不知所谓的对我说了一句话,转身离开会议室。 「啥?」我不解的看向思的背影,然后疑惑的看向留下来的魔术师。 魔术师竟然对我露出了微笑,那微笑的感觉很难说,好像有点如释重负,或是欣喜的感觉。 「风!思把暗示拿掉了!」冰突然惊喜的叫道。 「啊?」我讶异的张口结舌,不知道是惊多一些还是喜多一些,总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这也太突然了吧? 「恭喜。」火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慢悠悠的瞄过来,再平淡淡的说一句,但是可以感觉到他眼眸中的淡淡笑意和真诚庆贺。 「我恢復了!我终于可以恢復身份了!」我开心的抓着冰在空中飞速转圈圈。 「风,冰要晕了。」火又飘过来一句。 「啊!你还好吧?」我赶紧煞车,看向脸色有点发白的冰。 「还好…太久没被你这样甩,有点不习惯而已…」冰虽然是微笑的说这句话,但我怎么听都有种抱怨谴责的意味。「忙完后带你去买些女装。」冰摸摸我的头。 其实我上次跟魔术师出去买了不少女装…我下意识的看向魔术师。 「过来吧。」不知道魔术师是怎么理解我的眼神的,直接对我伸出了手,我也没多想的就把手放了上去,接着又被带回到我在东京的家。 我兴高采烈的打开衣柜,看着我那晚喝醉买的几件洋装傻笑,不知道要穿哪件,还是魔术师乾脆的帮我拿了一件嫩绿色的小洋装,叫我快点换。 我们回到会议室的时候,思已经在里面等我们了,令我惊讶的是移也坐在里面。移看到我时露出一丝讶异的神情,然后看到我身旁的魔术师又转开了视线。 「很好看。」冰看看我的打扮,对我露出微笑。「灵能星刚才回讯了,他们不同意我们4个留下。讯也就算了,我们3个的能力太重要,他们不想放人。」冰对我说。 我挑眉,谁在乎他们怎么想啊?难不成还能把我们绑架回去? 冰看到我的表情,呵呵笑了起来。「他们当然也知道我们会是什么反应,所以想要派光过来说服我们,讯正在想要怎么让光过来。」 「光要过来?」我不解的眨眨眼。光要怎么过来?总不能随便给他一个人附身吧?那光回去的时候这个人就等于死了欸? 「只要让一个人进入深层睡眠,再让光进去,就可以暂时使用那个身体,不用融合灵魂,光离开时再让那个人醒来就好。」冰解释。 lt;igt;叩叩!lt;/igt;此时有人敲了会议室的门。门打开后,一个研究员探身进来。「柯文博士,那两个日本人已经带过来了。」说着就看到流和凉太一脸疑惑兼好奇的探头进来。 「流!凉太!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我讶异的喊道。 流和凉太两个人听到我的声音转了过来,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瞪大双眼看向我。 「你还真是女人欸!我以前到底是怎么看错的?」凉太惊叹,又揉揉眼睛。 「空?」流的眼中带着讶异、惊喜和惊艷,让我的虚荣心大涨,乐得笑了出来,对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火站了起身,对流和凉太点一下头,算是对认识的人打个招呼,然后再看向我说:「讯叫他们来的。」 「叫他们来做什么?」我有些疑惑和戒备的看向讯。 「想跟你借一个人。因为光要过来,虽然不融合灵魂,但我们认为还是年纪最相近一些会比较安全,光才12岁,我这里的人几乎都超过30岁。」讯看起来有些无奈的说道。 「怎么会找那么小的人来?」我讶异的看向冰。找个12岁的小孩子说服我们,是不是有些可笑? 「因为他强,他们认为光对上你或是火都不会吃亏。」冰不以为然的笑道,好像也觉得灵能星的做法有些好笑。 「哼。」火淡淡的冷哼一声,表达了他对光的不以为然。 「不好意思,现在是要──?」凉太插话,看起来非常困惑的样子,我这才想起他的英文很糟糕,讯和我们说话一直都是用英文。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48 话 卖身 「我们有个同伴想过来跟我们谈谈,讯,就是那边那个咖啡色头发的老外,想要借用你们两个其中一个人的身体给我们的同伴附身,你可以想像成鬼上身之类的。」可能因为火对流和凉太印象不错,所以难得的对他们俩主动解释起来。 流微微蹙眉,不过脸上那带着礼貌又有点疏离的微笑仍在,变得有点像苦笑。 「哈?借俺的身体上身?老子的身体是借就借的吗?至少一小时一万円!」凉太可能太过震惊,讲话都粗鲁了起来。 「可以,一小时一万日圆。」讯竟然马上点头同意,不过讯说的还是英文,只是他听得懂日文。 凉太虽然听不懂英文,可是他看到讯的态度也猜到了几分,目瞪口呆的看看讯又看看身旁的流。 「凉太,你确定要卖身?」流有拍拍凉太的肩膀,有些忍俊不禁的问道。 「不能找别人吗?乾脆直接找个12岁的小孩过来不是更好?」我问。我毕竟有私心,不想让我的朋友犯险。 「我们从哪找12岁小孩?绑架?」讯白我一眼,但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又有些慌张的避开我的视线。我想我以前脾气一定真的很差。 「知道我们情况的人,还是越少越好。这个研究所也不是所有人都清楚我们的底细,每个人的工作被切割的很细。」冰低头对我说道。这不只是解释,更代表了他也希望流和凉太能帮忙。 「不会有危险吧?」我蹙眉问道。 「以前我不敢说,但既然思不打算找你麻烦了,那么就没问题。」冰对我露出微笑。 「我认为还是找其他人比较好。」火突然出声,我们都转过去看他。「如果让光借用宫原或浅见的身体,那我们就无法对他们出手;假如我们想出手的话。」听火这么说,好像已经准备要和光打架似的。 「你们最好收敛一点,如果你们几个真的在地球上打起来的话,地球还能住吗?乾脆回去算了。」讯看着桌面,像是自言自语却又很大声的说给大家听。 假设我的能量等同一个黑洞,一个黑洞大约是一颗恆星的质量,又假设我们一流灵能者的能量都相同,那么等于是我们这里有三颗太阳。假如三颗太阳和另外一颗太阳在地球上打起来… 「火要跟我一起回去,应该是不会和光起衝突?」移有些不解的看向火,似乎不明瞭火为什么会对来说服我们回去的光带着敌意。其实火就是不喜欢有人说其他人比他强。 「为了避免你们动手,还是用你们认识的人吧!你们谁帮我翻译一下,那个日本小鬼似乎听不懂英文。跟他说一个小时一万日圆,现金或转帐都可以,愿意的话就快点做准备。」讯对我们嘮叨着。 魔术师对凉太解释了大概的情况。凉太神情怪异的看看我们,然后说道:「早知道老子就说贵一点。」然后就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问我们要做什么准备。 「等一下催眠师会帮你催眠,你就当睡了一个觉就好,醒来就没事了。」魔术师对凉太多。 「那么我回覆了?要在哪里和光见面?北极?」讯问我们。听到北极我愣了一下,没事跑到那边去干嘛? 「要是出了什么事,也比较不容易被人注意到。」冰大概看出我的疑惑,低下头来对我解释。 「萨哈拉沙漠?」火提出了另外一个建议。 「不要!好热!」我喊。「太热了,难受。」冰说。「你想热死我们啊?」讯唸。 「…」火默默的看着我们,然后别过头去看墙壁。「怎么就没人嫌北极冷?」低低沉沉的声音传了过来,火是在闹彆扭吗? 「西藏高原如何?至少气候没那么极端,人口也少,我们突然出现不会引人注目,美国卫星也无法太过关注中国境内情况。」魔术师突然说道。 几个人对视一眼,就决定去西藏高原。 因为西藏高原比较冷,所以大家都要准备一些比较保暖的外套,我就带着流和凉太先回到休息室去等。凉太好像对于「卖身」这件事感到有些紧张,不停的走来走去,后来乾脆去吸菸室抽菸,休息室一时只剩下我和流两个人。 我走到冰箱那里拿了一个巧克力洋菓子,坐到沙发上面吃。「流,想吃什么的话自己拿,不用客气。」 流没有回话,却是眼神很奇怪的看着我。从我换回女装以后,他一直不时用这种奇怪的眼神打量我。 「怎么了?」我问道,猜想流大概是还没接受我变成女生的事实。 流突然伸出手,拇指轻触了我的脸颊。我侧头,看到他的手指上沾了一点巧克力碎片。 「谢谢!」我笑着道谢,原来是我脸上沾了巧克力啊! 流却没有回应,他舔去指尖上的巧克力后,摩娑了一下手指,突然抓住了我拿着叉子的手腕。 「流?」我疑惑不解的抬头看向他,他实在是有些奇怪,不会是被我接二连三的「真实身份」给吓傻了吧? 「你的手腕真细,我以前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么纤细的手腕却这么有力。」流低头看着我的手,指腹在我的手腕上轻抚着,感觉痒痒的。 在我想着手上的叉子要不要先放下来时,流的突然又抓住我的另外一隻手腕,将我压在沙发背上。 我讶异的眨眨眼睛,疑惑的看着上身前倾,几乎靠到我身上的流,搞不清楚他想做什么。 「呵,空,挣脱不开吗?」流露出了一个奇怪的微笑。 「早跟你们说过我其实没什么力气。」我摇头。 接着,我就看到流近在咫尺的脸越来越近,流过长的瀏海碰到我的脸,我突然对于流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了猜测,可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更重要的是,我觉得流毫无恶意,那么我贸然用风把他推开是不是也不太好? 流的嘴唇碰上了我的双唇的那瞬间,我想着:难怪我们在灵能星上的緋闻多。我睁着一双大眼看着流,他却已经闭上了双眸,湿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我有些不自在。 他刚开始只是轻轻碰触,我以为要退开时又再度轻压上来,辗转磨擦几次,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但是,我还是没感觉到恶意。 「流!你在干什么!」门突然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凉太的惊呼。 流吓了一跳,很快的放开了我,然后看到我满脸疑惑的样子,似乎非常错愕。应该错愕的是我才对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困惑的抓抓头发──我终于可以做这个动作了,刚才就想抓,但是被流抓住了手。 「我出去一下。」流神色復杂的看我一眼,突然就转身跑出休息室。 我只能将疑惑的视线转向凉太。 「天啊!你竟然问我怎么回事!流喜欢你!看不出来吗?」凉太夸张的拍了额头一下,然后对我大叫起来。 「这也太突然了吧?」我太过惊讶,音量也不低。这算什么?一见钟情? 「流从以前就喜欢你。」凉太一脸苦笑的走了进来。 我眼珠子转了一下,消化这句话。「我以前是男的。」 「你以前『看起来』是男的,但因为如此,流才一直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特别照顾你而已。他一直很克制自己的感觉,把自己的感情当成友情,毕竟他不是同性恋。但是你既然是女的,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克制自己了。」凉太长叹一声,走到咖啡机那里泡了一杯黑咖啡。 「他告诉你的?」我还是有些怀疑,但可能只是我不想相信。 「我自己感觉到的,我又没你那么迟钝!」凉太有些愤懣的瞪我一眼。「你应该知道流养了一隻猫吧?牠以前叫akira,流是在喜欢上你以后才把牠暱称aki。」明叫akira或aki都可以,但是空的读音也是aki。 我眨眨眼睛,那现在该怎么办? 「风,别让你朋友乱跑啊!要是看到不该看的,被灭口怎么办?」讯的声音突然从门边响起。 讯推着流走了进来,后面又跟着几个人,除了冰以外所有人都到齐了。 流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流,那个…对不起。」我想不出来该说什么,只是想道歉。 「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流抬头,对我露出无奈的苦笑。 「喔,那,没关係。」我挥手说道。 流怔愣了一下。「你不介意吗?」 「你不介意就好。」我耸耸肩。 「呵,你总是这样。」流笑了,我看到也跟着笑了,虽然我不懂他说我总是哪样,但是他恢復了就好。 「笨蛋。」凉太唸了一句,但是也跟着笑了出来。 火和魔术师若有所思的看看我们几个,但是没有说话,其他人则是对我们的对话没有兴趣。 「抱歉,来晚了。」冰来了。他的手上拿着几件羽绒外套,走进来后就递给我、流、凉太一人一件。 我们各人都穿上保暖的羽绒外套,只有思在和服外批了一件绒毛氅。 移一次带我们所有人移动到西藏高原一处毫无人烟的地方,只有思是魔术师带来。移的能力比魔术师强,可以一次带许多人移动。 思缓缓的朝凉太伸出双手,从和服袖口伸出来细白的指尖,緋色的指甲有些红的刺眼。 凉太看着思的那一双手缓缓举起接近,然后轻轻的碰触到他的脸颊,就像是捧着凉太的头颅一般,就在那么一瞬间,凉太就突然晕眩昏倒在地。 「凉太!」站在凉太旁边的流紧张的拖住凉太的身体,没让凉太的头撞到地上。 「凉太?」我蹲在旁边伸出手指戳戳凉太的脸,没有任何反应,再用力捏捏他的脸,还是一样。「睡得真死。」 「把我们的坐标给光吧。」思转头对讯说道。 讯点点头,然后也没看他做什么动作,我们几个人就站在原地等了起来。我坐在流旁边间聊。 「如果伊藤美惠知道自己暗恋的人其实是女人,而且比她还漂亮,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流有些促狭的对我说道。 「什么?伊藤?她,她…」我惊讶的瞪大双眼,吓得说不出话来。那个严肃又爱囉嗦的班长竟然…「她眼光真差。」我扯扯嘴角说道。 「哈哈!是啊!」流大笑。 突然,除了流和凉太以外的我们七人的心里有一丝异动,同时抬起头来看向无任何变化的天空。 我站了起身,低头看向正好也抬头看向我的流。「流,退开一些。」我怕光找错人。 流闻言就也站起身,离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凉太几步远。 没等多久,凉太就突然睁开双眼,很快的坐了起来,但是又倒了下去,眼睛睁得圆溜,转了一圈看着凑上来围观的我们,看起来笨拙的挥动一下双手,扭扭身体,又再度坐了起来,一脸好奇、兴奋又带着天真无辜的看着我们。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第 49 话 永别 「噗!」看到「凉太」动作那么笨拙,表情那么呆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在想要不要拿手机出来,拍起来以后给凉太看看。 「啊…喔…咿?」光开口想说话,好像还不太适应,发了几个音,看起来比刚才更呆了。 「哇哈哈哈哈!」我忍不住捧腹大笑。「你们刚开始也是这样吗?」我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转头看向火和冰。 「怎么可能。」火沉着一张脸,不知道是在不爽我怀疑他耍蠢,还是没耐心看光耍蠢。「少装疯卖傻!」 「你好兇喔。你一定是火!」「凉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语带委屈的说道。 「那我是谁?」我觉得好玩的指着自己问。 「你一定是风姐姐!」光露出甜甜带着讨好的微笑,我一点也不觉得萌,反而全身起毛!天啊!凉太做出这种表情实在太可怕了!「流,刚才应该你上才对。」我觉得有些无力的拍拍流的肩膀说,我的力气都拿来忍笑了。 流扯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看来一点也不赞同我说的话。 「光,你来做什么的?」思抚弄一下她的衣襬,面无表情的说道。可能因为光是被派来说服我们的人,所以思看向光的眼神不太好。 「你想干嘛?」光没有回应思,倒是蹙起眉,不高兴的看向思。光大概感觉到思的些微恶意。 「光,你该不会想找思打架吧?」我露出牙齿,有些嘲笑的说道。一流灵能者主动与二流者动手就太丢脸了。 「我才不屑和她动手咧!」光抬起下巴,有些高傲的说道。「风姐姐,他们说你和冰哥哥不肯回去,为什么啊?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我看一眼「冰哥哥」,他只是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没有要说话的打算,再转回来面对光。「哪都没什么好玩的,乐子要自己找。反正我现在想在地球定居,就是这样。」我认真的跟光讨论。 「可是你不回去的话,我就不能跟你玩了。我还想着等你回来带我再去看看黑洞呢!我们两个的能量加在一起,一定能在黑洞前面安全的转个圈再回来!」光说着就兴奋的双眼发亮,握紧拳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我去过了,再去干嘛?」我倒是有些兴致缺缺,每个人都跟我提黑洞。 「吭…风姐姐,带我去啦──我们还可以去很多地方欸!而且我们两个的力量合起来,甚至不用穿防护衣就可以自由在宇宙中漫步欸!」光摇摆着身子撒娇。 我瞬间眼睛一亮,我的能力穿越大气层不用担心缺氧和避开有害气体,可是有害光线却无法避免,光的情况正好和我相反,而且他在太空中无法自由移动,我们两个加在一起倒真是最佳的宇宙旅游伙伴。 「咳!风,你怎么那么容易就被说动了。」冰轻咳一声,唤回我正飞奔往宇宙的思绪。转头看到冰无奈一笑,就站到我身边,揽住我的肩膀,好像有点让我坚持己见的意思。 「我只是想想而已嘛!」我侧着头对冰说,表示我一点也没有意志不坚。 「冰哥哥…」光一脸祈求的样子看向站到我旁边的冰,那样子真让我觉得──很想吐。就像是《史瑞克》动画里面的鞋猫,换到驴子的身体后还惯性的想用牠圆溜溜的可爱大眼睛撒娇,效果却是让人很不舒服。 我别开视线,打了一个寒颤。「我终于知道凉太以前看我装可爱的感觉了。」我感叹的说道。 「咳!」流闻言差点笑出声来,咳一声掩饰过去。 「你们怎么都那个表情啊?」光一脸鬱闷的嘟嘴。呃啊啊啊!「凉太」做这个表情太噁心了! 「谁有镜子?」火平淡问道。火问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其他人,仍旧看着光,可能因为他当老大习惯了,只要开口后面就有人帮他办事。 「谁会没事带镜子出──呃。」我才正唸着,就看到思从她的袖襬中取出一个精緻的化妆镜。我这才想到好像一般女生都会带着小镜子,有些懊恼,因为我没这个习惯。 思上前几步,动作缓慢而优雅的举起手中的镜子放到光的面前。「请。」 「呀!」光被自己吓到了,双手掩面,一脸震惊。「人家不要猥琐大叔啦!」然后是惊天动地的哭喊。 「凉太长得也没那么糟吧…」我忍不住想为凉太平反,光那一副见鬼的样子实在太伤人了,虽然凉太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吵死了。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不要再装可爱!看了反胃。」火蹙眉低喝。其实我觉得就算光弄到一个正太的外貌,火一样会不爽。 「你这么兇做什么啊!要不是你没办法把风和冰带回去,我哪会到这个身体里面!人家我本来就长得很可爱,哪需要装可爱!」光嘟嘴瞪火。 「拜託,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认真、严肃、专注的谈论一件事情?」讯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要崩溃了,我想应该不是我们的缘故,他可能过去和冰相处时受到太多打击。 「是这小子一直离题嘛!一直说些去玩的事情。」我指向光对讯说。「好啦!说正事吧!总之我们不会回去,所以你回去跟他们说你无法说服我们,这样就可以了!你那样看我干嘛?跟你说现在这里最可爱的就是我,所以眨眼睛这招没有用!」我得意洋洋的对光说道。 「哼!那如果──地球没了呢?」光不高兴的瞪我一眼,然后突然露出充满痞气的笑,当然有可能因为是凉太的脸才变得那样。 「你是什么意思?」冰虽然脸带微笑,可是眼神却很冰冷,话中的杀气我想我们每个人都感觉得到。 「如果地球不能住了,你们就一定得回去了吧?」光邪笑着。 「白痴,灵能星人不破坏生态,更何况是毁坏一颗行星。」火一脸鄙视的看向光。 光愣了一下。「那我把你们在地球的身体毁掉!」光恼羞成怒的大喊,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从我心中升起,瞬间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我抓着身旁的冰就飞了起来,同时光的身前出现了一层又一层的冰墙。光射出来攻击我的激光受到冰层影响慢了一些,并且偏离了一点方向,让最接近光的我和冰有机会闪过去。 「讨厌,这个身体动作比较慢。」光不高兴的看看自己的右手。虽然我的速度可达音速,但也远不及光速,刚才能完全逃掉也是因为光并没有完全融入凉太的身体,只是借用而已。 「小鬼!你太嚣张了!」我愤怒的手一挥,就像平常取物一样的将光拉到高空中,人的皮肤不像我常取、放的物件坚硬,凉太的皮肤被风压刮出细细的伤痕,但我现在只能假装不在乎。 「风,你想做什么?这可不是我的身体,我绝对可以在『他』摔死前逃出去。」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我说道,两手一挥,又有许多激光四射。这次大家早有准备,冰层和蓝火层交替出现包围住所有人,与激光互相抵销后又消失。 「光,我们这里有三个人,玩消耗能量你玩不过我们。」冰抬头对光说道。其实玩能量消耗战的话,怎样都玩不完,毕竟就算只有一个光,也是有一颗恆星的能量,不过冰的话倒是给了我一个主意。 「光,我是灵能星上风头最盛的人。」我突然对光说道。火说过,因为我曾跑去黑洞走一遭的关係,有传闻我是灵能星中最强的人。 「我当然知道,你干嘛突然炫耀啊?」光不高兴的瞪着我。 「所以我回去的话,对你根本没什么好处。我们也根本不可能真的放开打一场,让你证明你不比我弱,也别想要我带你去黑洞;你可以开太空船试试,假如你可以找到一个接近黑洞也不会被压扁的船。」随着我的话,光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我也越来越得意。「再说,我们有三个一流灵能者,如果我们都回去后联手找你麻烦呢?」我奸笑着说。 「哼!你们能找我什么麻烦?」光嚣张的甩头抬下巴。 「我们可以让大家都不跟你玩!」我笑得极灿烂的说道。「我、冰和火的号召力怎样都比你一个12岁的小鬼强吧?」 光的脸瞬间刷白。火闻言翻个白眼,冰挑眉,魔术师眼带笑意,思摇头叹气,流只是担心的望着我和凉太…其他人我没注意。 「你们太过份了!」光竟然突然掩面大哭。 「哭什么哭啊?你是男孩子吧?」我摀住耳朵抱怨。 「光,和我回去吧。我们从不强求人,自由不被约束,这才是我们。」火抬头对光说道,语气难得的温和。他倒好,在那边做好人,好像我是大坏蛋一样。 「可是任务失败好丢脸啊。」光蹙起眉头,很困扰的样子。 「你们几个,总是只想到动粗。」思突然走了过来,抬头看向光。但是思没有在说什么,我就看到光摇晃了一下,像是突然变得虚弱就要倒下。 「思,你竟然──老子怎么在半空中?」光话说一半突然变成凉太的语调。这是怎么回事? 「讯已经和灵能星联络好,虫洞已经开啟了。回去吧,不然你就得和这个地球人融合了。」 「你竟然把他叫醒了!混蛋,滚出老子身体!我才不要跟色大叔融合咧!」光或是说凉太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样吵了起来。 火看了擅作主张的讯和思一眼,然后转过来抬头看向我,眼神中带着道别。我衝下去抱住火,火也大方的回拥我。「永别了,朋友。记得偶而传讯给我。」火拍拍我的背说道。 「嗯。」我应了一声,泪水已经在眼睛里面打转,我怕哭腔太明显,所以不发一语。 「走了!」火一声喝道,就脱离了绪方惟人的身体,光和移也同他一起离开。 我让凉太落到地面,流赶紧凑过去。凉太似乎有些累得站不起来,刚才和光的灵魂争夺费了他不少精神力,而绪方惟人和高远拓哉,则在我们的注视下,停止了呼吸。我感谢火先闭上了双眼,不然看着「他」双眼无神的离世的样子会让我更难过。 「我曾经以为他爱上了风。」思突然轻声说道。我们几个人都转头看向她,她没有看着高远拓哉说,只是注视着天空,但我们都知道她说的是移。「但是我现在才知道,他只是因为没得到所以才在意,而且也不是真的在意。」思自嘲一笑。 「风,移在地球上有不少情人,其中好几个都很像你。」思转头看像我说。 「可是那些人…」魔术师有些讶异的看向我,我不解的回望。 「那些人像以前的你。」冰对我解释。 「移搞不好也是看到现在的你后,才发现他喜欢的不是风,只是那一型的女人。」思轻笑,有些无奈和自嘲。 「我以前跟现在相差很多吗?」我好奇的问冰。 「你以前是个冶艳的火辣美女,现在的样子太青涩了,移可能吞不下去。」冰调侃的说道。 我看回地上的绪方惟人,不知道火现在是什么样子?悲伤的感觉好像淡了不少。希望绪方惟人不会介意火害他死了,但是绪方惟人现在和火算是一体,他的灵魂现在也在火的身上活着,也无法问他的想法。 移不在,我们只能由魔术师一个个的带回去,包含绪方惟人和高远拓哉的「遗体」。 「不知道灵能星会不会销毁我们原本的身体。」回到休息室后,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你还想着哪天回去?」我抬头问冰。我们原本的身体在我们接受侵略任务后,就一直用体外循环机维持生命跡象,避免任务失败我们要回去。 「有何不可?等我75岁时就回去,那里时间慢,回去也才30岁。」冰一脸得意的笑着说。 我知道冰是在开玩笑,所以白了他一眼就不回应了。真的等到我们75岁,地球早就是真正的家了,要怎么回到已经不再熟悉的灵能星? 本文只在popo原创刊登,未经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盗转。 最 终 话 继续 我在半空中飞着,虽然周围下着雪,但我仍然穿着一件蓝色丹寧短裙和一双银灰色的流苏短靴,只有在黏着水鑽的印花t恤外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长版薄外套;大约3年前我恢復女生的身分后,我几乎天天穿裙子或洋装。 现在是寒假,但是我没有和流他们出去玩,随着年纪增长,大家的事情都变的比较多些,而我平常还要忙着课业,跟他们几乎只有电话连系。我没考上东京大学,而去念了早稻田大学物理学科,毕竟不像以前那样把所有的时间都拿去唸书吧!不过早稻田也不轻松,我忙课业又忙兼差,几乎没时间玩。 lt;igt;叮叮咚咚叮叮咚──lt;/igt;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凉太。「喂?」 『空!你叫讯那个变态不要再窃听我的电话!』凉太有些冲的声音直衝我耳膜。讯偷听凉太的手机做什么? 「他怎么会让你发现?」我好奇的问道,完全不怀疑凉太告状的真实性,因为我认为讯就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那个不要脸的小子自己说的!』凉太暴怒。对了,凉太现在会说英文了。 『嘿嘿!注意你的嘴巴!不要恶人先告状。』当讯的声音也一起传过来时,连我也想骂讯了。 『混帐!滚出我的手机!』凉太怒吼,我赶紧把手机拿远一点。 「讯,你真是个讨厌的超级病毒。」我无奈的说道。 『风,你听我解释,这次完全是那小子的错。我早警告过他们不准和研究员搞曖昧,他却一直和一个新进研究员私下连络,玩弄人家感情!』讯说道。凉太现在在讯那里那打工,他会去唸短大修资讯管理学科,也是为了以后去讯那边上班。 冰他们认为既然流和凉太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不如雇用他们,毕竟就算是文书资料,也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处理。凉太同意了,对于轻松找到高薪工作还非常满意。顺道一提,流去念政治学科,也被冰签约了,以后帮冰和讯那些里外不一的组织做公关。 『罗珊娜自己跟我要电话的!也都是她主动打给我的!凭什么说我玩弄她感情啊?』凉太抗议。凉太配洋妞?微妙… 『罗珊娜那女人空有一张娃娃脸,身材那么无聊,根本不是你喜欢的型。你不拒绝她的示好不就是在玩弄她的感情?』讯这么一说,我也蹙起了眉头,凉太这样可真不好。话说回来,讯可不是真的那么关心他的员工感情生活,只是担心她们如果受到打击之类,情绪不稳的情况下可能会毁了他的实验或资料,更甚者,洩密。 『难得有女人对我有意思,我拒绝就是白痴!』凉太倒是非常理直气壮。 我还没决定到底要帮谁,就已经飞到了我的目的地。「你们两个要吵不要在我耳朵旁边吵!我有事,晚点有空再说!bye!」说完我就把手机掛了。我决定等有空的时候先问问流和冰对这件事的看法,再决定帮谁。 今天,我是来打工的,只是我的兼差工作和一般人不同。要找我的人正坐在我规定的位置,某间饭店的露天咖啡厅,靠近一棵目前枝头光秃秃的枫香树旁的座位。 我稍微打量了这个「客户」,一身全黑的西装看起来价值不斐,身材好像不错,将整件西装撑得鼓鼓的;手腕上不知哪个牌子的金錶镶了不少鑽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看一眼都觉得会被闪瞎双眼;长到肩膀的黑发全部向后梳,鼻梁上掛着墨镜,下巴有些稀疏的短毛隐藏住下顎的一条刀疤──为什么找我的总是不是警察就是黑社会? 我从外套的口袋也取出一个镜片很大的太阳眼镜,就是明星出门不想被认出用来遮脸的那种,戴上后就直接落在男人对面的椅子上。「找我什么事?」 男人吓了一跳,但没有太夸张的动作,只是瞬间肌肉紧绷,警戒了起来。「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个位子有人。」 我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拐弯抹角的试探?「我是风,找我想调查什么事?」我直接问道。「风」是我兼差时的代号,我现在是私家情报员,一笔活计就有大笔进帐,难怪思喜欢在这个圈子工作。 「你要怎么证明你是『风』情报员?」男人低沉的声音隐含着杀气,我不喜欢。 「我在这里就是证明。」我脾气不佳的应道。刚才在半空中我就看到了,男人在四週各处都安排了人,想要堵我,而情报员风的特色就是几乎那里都能来去如风。「有话快说!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我没耐心的用指节敲桌子,我一直学不来流那样温吞的谈话。 「那么我就直说了:我们想要『魔术师』的行踪。」男人身体前倾,低声说道。 「哈?」我讶异的瞪大双眼,怀疑这个人傻了,不然就是有人代号重叠了。「你说的魔术师是我知道的lt;bgt;那个lt;/bgt;魔术师吗?」 「没错,就是传说中爱用钢刀的杀手魔术师。」男人点点头。「不知道风小姐能不能取得一样来去如风的魔术师的行踪?」我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想要玩激将。 「你们是什么意思?」我愤怒的拍桌。我知道今天找我的这个组织,他们的少主上个月被优杀了,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敢找我要优的行踪。 男人微微挑眉,好像对我的怒火不以为然。「风小姐,虽然道上传着风喜欢魔术师,但我们都知道这根本是你自己传出来的。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有什么企图,但是我保证只要我们逮到魔术师,我们的『心意』绝对能让你满意。」 「给我滚!你们樱口组完蛋了!」我气得口不择言,竟然认为我别有企图!气死我了!拍桌站起身后,就看到几个躲在暗处的男人和他们安插的服务生靠了过来。 「真是抱歉,风小姐,我们今天不达到目地是不会走的。」仍旧坐在位子上的男人露出了一个充满邪气的笑。 「哼,就凭你们几个,留得住我吗?」我冷笑。我可以直接离开,但是我不想,眨眼间,那群人动手之前,就已经被我打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自初中时就开始用风压打人,我现在对于各个部位要用什么力道,会造成什么效果,都已经完全掌握住。 「白痴!难怪你们少主被魔术师杀了,都还找不到原因。报仇不去找委託人,找魔术师做什么!我到处说我喜欢魔术师,就是让你们这些人寻仇时,眼睛放亮点!」我抓着领头人的衣领,半举在空中摇晃着。 可是男人好像已经半昏了,无法回应,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我丢下男人,坐电梯从饭店一楼离去,走几步路后再跃入空中。 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思。我和思这两年来关係还不错,可能因为只有我们两个是女生吧,有些事情也不好找别人聊,我也常跟她抱怨她儿子的态度让人搞不懂,她也很讚同。 『风,我准备了一套和服送你,牡丹花样的。』思一接起电话,就自顾自的说起来,明明是我打过去的。 「…我不是打来跟你讨生日礼物的。」我眨两下眼睛就知道思误会我打电话的原因,因为再两天就是我的生日了。「还有穿和服好麻烦。」思这个台湾人比我还爱和服。 『优可能会想看到你穿和服?』思轻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僵了一下。「思…别拿优开我玩笑。」我已经很鬱闷了,道上也常有无聊的人喜好打听緋闻,但是每次只要有人问魔术师对风的想法,魔术师都只是微笑不回答,这到底是怎样啊?「难不成我还生日当天穿和服去找他啊?」我没好气的问。 『唉,你不会参加成人式的时候穿吗?冰是美国人,一定忘记帮你准备了。』思轻叹。呃,不说冰,我自己也忘了这件事,不过我想流应该会提醒我。 「好啦!那真是非常感谢你帮我准备和服。噯!我明明是有事情找你!为什么总是离题啊!我要告诉你樱口组因为少主被杀,想找优麻烦,你也注意一点。」我跟思说道。思偶而还是会以「催眠师」的身分出来行走,「魔术师之师」的存在也算是给优的另一层保障。 『我知道了。』思的声音像之前一样温柔,很有日本妇女的感觉,但是我却突然感到一阵寒意,那是针对樱口组的杀机。『那么成人式那天,我去帮你梳头吧?』 我正想答应,就听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风!别聊了!我有事找你!』 「讯!你欠揍啊!」我愤怒的大喊。 『冷静!冷静!我没有听你的电话!我只是有急事找你,所以连系了你的手机,刚好你正在通话而已!』讯急忙解释。 『他还不敢听我的电话。』思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我翻个白眼。「少跟我炫耀。」我对思说。对讯来说,只听思的声音就有可能被影响,所以他还真是不敢。 『风!你们别又聊起来!』讯再度插话。 「讯有什么事?」我问讯。 『有件事要请你调查一下!中国在西藏那里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引起美国政府关注,但是中国和美国都封锁得太过严谨,尤其是中国使用电讯產品不如美国,我很难得到确定的资讯,可是有消息传出可能是带有外太空细菌的陨石。 『美国和英国潜伏在印度的情报员都有偷偷去接触,但是那些人目前都被带回国,所有相关情形都被封锁。现在那里更难进去,只有你可以偷跑进去看看,西藏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讯解释了一下情况。我过去一年会开始以私家情报员的身分兼差,就是因为讯和冰偶而会找我帮忙调查一些各国机密的事情。为了我们自身的安全,我们特别在意太空探索、人体研究、核武发展等部份。 「啊…」我有些不愿的哀嚎,我听得出来这件事挺重要,更听得出来很紧急,所以我才烦闷,我的生日只剩两天了啊!可要是等到两、三天后,中国速度再慢也把线索给清理乾净了吧? 『风,这件事很重要,现在只能麻烦你。西藏墨脱县连公路也没有,没有照片给高远看,他也过不去。』讯说道。因为我抗议,所以他现在不叫优1号,改叫高远,反正现在只剩下一个高远,不怕混乱。而优的移动能力进步许多,以前只能带一个人移动到去过的地方,现在可以带多人移动到看过的地方。 『风,你现在坐飞机过去,两天后优也应该结束了现在手上的工作,让他接你回来,正好赶得上冰帮你准备的聚会。』思对我说道,她还没掛电话。因为我生日的关係,冰帮我包下了一间餐厅,自从我从森野空变成空.泰勒以后,生日过得就像暴发户。 「好啦。讯,你把手边的资料传给我,帮我订机票和中国境内的车票,我准备一下就出发。」我妥协,想着早点出发早点回来。 我先回到我和冰在东京的家,拿出我每次到各地探访时带的旅行背包,在里面装上一些卫生用品、换洗衣物、手机电池、巧克力零食等等必需品,然后传个讯息跟冰说一声,就再度出发了。 从日本到中国不远,从中国沿海城市到内地就可以让我抓狂了。每次有人找「风」买消息,要是让我去中国西部我一定拒绝,这次偏偏非去不可,而且还是到中国最偏僻的地方去,真讨厌。对了,我的中文是跟思和优学的,所以有台湾腔,以前不知道,来了中国才知道,他们都以为我是台湾来的。 我在车里渡过了一整天,睡醒后吃点麵包,坐在车里看窗外的景色,有种时代在倒退的感觉:房子越来越低、路灯越来越少。我看我明晚得在野外窝睡袋一晚了,不知道和摇晃个不停的车子比起来哪个比较糟。我没带帐篷等野营用品,一个人带那么多东西麻烦,反正蛇蝎野兽都不敢来惹我。 到了后面的路程,我就得自己飞了;我跟着人一起下车,先假装一起进去村子再偷跑。 在野外的树林间睡一晚后,清晨我并没有急着出发,而是盯着我的手机瞧,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我等待的时间接近,我先点开通讯录到优的号码。 时间一到,我就兴奋的用力按下拨号。 「接电话接电话,快点接电话。」我兴奋又焦急的在半空中转圈。 『嗯…空?』优慵懒又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瞬间耳朵发麻,指尖一颤差点让手机滑下去。「你在睡觉?」我开啟了视讯功能,然后看到优根本还躺在床上。 优好像很累的样子,侧躺在床上,浓如墨色瀏海盖过半张脸,眼睛甚至没怎么睁开,左手有些摇晃的拿着手机,所以我看到的画面也有些晃,一下看到他的头,一下看到他裸露的锁骨,看得好像扑上去咬一口,在他的锁骨上留下牙印──嗯?他裸睡? 想着我不禁睁大双眼,盯着那小小的萤幕,视线紧盯着优的锁骨,才正想着那条被子真碍事,白色的棉被就缓缓的往下滑,我接着看到优结实的胸膛、然后腹肌…棉被滑动的非常缓慢,我看得双颊发烫但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但我才正要看到优的肚脐,就有一隻手抓住了下滑的被子,把它又拉高盖了回去。 『空,别闹。』优把手机凑到眼前,青玉色的眼眸警告我。我这几年因为动不动就利用风来调戏优的关係,这能力练得炉火纯青,我自己都觉得很糟糕;我一定是被凉太带坏了。 『找我什么事?我刚回来,很累。』优低声说道。 「优!我刚满20岁了!我喜欢你!好喜欢你!」我拿着手机开心的大叫。 优愣了一下,然后侧头把脸埋入枕头中,裸露在棉被外的肩膀和带着刀疤的背部一阵抖动,手机传来优低沉醇厚又略带慵懒的笑声。 啊啊!你突然笑得这么性感做什么啊!我又没办法扑过去!我好喜欢靠在他的身上听他笑。「优!你说句话啊!」我焦急的叫着。我已经证明我不是一时衝动,他不管接受还拒绝,赶快给个答案吧! 『咳!生日快乐?』优轻咳一声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张扬的灿烂笑容,语调微扬试探般的问道。 「不是这个!」我急得快把周围的树给捲成秃头了! 『你该不会是现在就急着跟我要生日礼物吧?现在不能给你。』优睏倦的打了一个哈欠。 「我不是跟你要礼物啦!」我大声的哀嚎,怎么这对母子都这样啊!我又不是会跟人讨要礼物的人! 『嗯…空…你先去办事,我睡一下…就去接你。你…再问下去,我下午还真没办法给你礼物了。』优低沉着声音,感觉就要睡着了。 「为什么我问问题就没礼物了?」我蹙眉,忍不住发问。 『因为…你的礼物睏死了。晚点见。』优说完,我还在怔愣之中,就把通讯切断了。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 我激动的一路在空中狂飆,直衝西藏墨脱县,那个全县连公路也没有的地方,只想赶快把事情办完,回去抓着优问清楚。 我飞到了目的地后,不需要看讯给我的猜测分析位置图,就知道我到达了。我突然停在半空中,极度讶异的盯着那块地。我的心跳很快,刚才是因为优的话,现在是因为我看到的画面。 一整片的草地中,有几个突兀的漆黑圆圈内是没有任何花草树木的,让人下意识的想到美国常见的麦田圈。 我降落到地面,清楚的看到焦黑的地面上有许多漆黑的粉尘,看起来这个圈是很高温的大火烧出来的。而在圆圈的边缘处,那些绿草仍旧青翠,一点也没有因为曾经接近过火焰而乾枯的跡象。 每一个圆圈都一样,圈内的被烧得只剩飞灰和焦土,圈外的植物完全没受到影响,这种像是可以控制什么要燃烧,什么不要燃烧的痕跡,很快的就让我想到那个人。「…火?」 --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