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虚而入(公媳H)》 发现端倪 意识到沉恪在外面有情况,是在一个很寻常的日子里。 姜窈在花店里,给刚送来的花材醒花。 一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姑娘,推门进来。 正值午饭时间,店里的员工出去吃饭了,姜窈只得放下手头的事,微笑迎上去。 姑娘是店里的熟客了,最近这月,每周都会来买一次花。 是送给男朋友的,她说男朋友在附近上班。 姑娘笑吟吟的,俏皮的冲她眨眼,“姐姐,还是老规矩,你帮我挑吧!你每次挑的花,我男朋友都很喜欢。” 姜窈莞尔,“女朋友送的花哪个做男朋友的会不喜欢呢?” “是吗?”她歪歪脑袋,唇边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我男朋友虽然每回收到花都叫我下次别买了,但我能看出来他还是挺高兴的。” “其实很多时候,男人更像是孩子,也是需要被宠着的。姐姐,你说是不是?” 她语气里明晃晃的,炫耀意图,跟个孩子似的。 姜窈失笑,取出几枝茉莉白玫,问她意见。 “茉莉和白玫,搭配起来很清新,象征一种甜美的爱情,我觉得很适合你们。你觉得呢?” “挺好的。”姑娘点点头,“这个花语我喜欢,那就谢姐姐吉言了。” 姜窈去包花的时候,姑娘的手机响了。 许是她男朋友打来的,姑娘撒娇的语气说,她在花店买花呢,过会儿就到。 声音不大,但花店里此刻很安静,姜窈还是能听的清楚。 不禁感慨,小情侣的感情是真的好。 也叫人羡慕。 姑娘边讲着电话边走到了姜窈身边,低头看她包花。 离得近,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也传入了姜窈的耳中。 很熟悉的男音,她包花的动作微微一滞。 饱含宠溺的清越声线,“你乖点,过马路的时候慢些,别冒冒失失的。到楼下了发消息给我。” 姑娘似是不满的撅撅嘴,“知道啦知道啦!” 挂了电话,姑娘目光落在姜窈身上,娇气的同她抱怨,“姐姐你看,我男朋友总把我当小孩。” 姜窈压下心底的不安情绪,挽唇笑笑。 用丝带在包好的花束上打了个十分漂亮的蝴蝶结。 国风的包装纸,和茉莉白玫的适配度很高,清新淡雅。 姑娘很满意,付了款,又问姜窈要了微信,说是下次来买的时候可以微信联系。 姜窈没有拒绝,互相加了好友。 姑娘叫虞欢,微信头像是一只很漂亮的蓝金渐层。 许是好奇心作祟,又许是被电话里的男声影响了情绪,姜窈点开了她的朋友圈。 虞欢的朋友圈发的很频繁,记录了两人甜蜜的恋爱日常。 照片里男方几乎没有露脸的。 都是些身体的部位。 有时候是手,有时候是胸膛,有时候是下颌。 男人手指干净修长,无名指上明显的一圈戴戒指的痕迹,肤色要更白上一些。 只是几张照片,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所以,姜窈并不能完全的确定。 可她和沉恪认识十年,从彼此的初恋到步入婚姻。 他身上的哪一处她认不出来? 撒谎骗她 花店是姜窈二十岁那年,沉恪送的生日礼物。 和沉恪上班的地方只隔了一条街。 姜窈没什么大的志向,平日里就爱侍弄些花花草草,接手花店后就一直不温不火的经营着。 因为沉恪的关系,公司里员工订花也往往是在姜窈这,所以花店倒也不至于亏损。 临近下班时间,姜窈收到沉恪发来的消息。 他晚上有应酬,不能过来接她。 让她自己先打车回去。 后面还给她转了五千。 附上一句,给亲亲老婆的打车费。 换做平常,姜窈会笑话他,打什么车要花五千块。 只现在,姜窈却是一点心思也无。 想到中午,那个女孩电话里的男声,她就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其实沉恪已经掩饰的足够好了。 若不是这个女孩出现在她面前,她甚至都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不会有所怀疑。 他对她很好,一如既往的好。 不时的会给她带些礼物,有时候是首饰,有时候是些小女孩会喜欢的小玩意。 甚至在某方面与她更为的频繁温存。 蜜里调油般的。 让她自以为是的觉得,他们仍处在热恋。 上下班的接送,也只偶尔的,推脱公司有事。 以她对他的信任,完全不会多想。 可她能回忆起,这段时间虞欢来她这买花的日子。 几次与沉恪推脱公司有事的时间正好对上。 更甚至,虞欢发的那些朋友圈,也有许多能对得上时间的。 真的只是巧合吗? 沉恪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 客厅里没开灯。 电视播放着没什么营养的偶像剧,声音开的很小。 躺在沙发上的姜窈,已经睡着了。 沉恪也不去开灯,走到沙发前,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俯身下来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随后动作极轻的打横将她抱起。 在沙发上姜窈睡的并不安稳,其实从他进门那会她已经有了点意识。 感受到热源,她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 很干净清冽的气息,是她给他买的那款沐浴乳的味道。 明明说是晚上有酒局应酬。 可身上却没有应酬过后沾染上的烟酒味,亦没有女孩身上清新淡雅的香水味。 沉恪低头见她醒了,温声哄她,“接着睡,我抱你回房间。” 姜窈没有应声,只是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听他沉稳而有力量的心跳声。 试图找出他已经不爱她的蛛丝马迹。 他们认识已有整整十年,校服到婚纱。 是朋友圈子里最令人艳羡的一对。 在外人眼里他们感情稳定,婚姻幸福。 她原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现在她觉得自己许是在自欺欺人。 她吸了吸鼻子,不经意的问,“你在外面洗过澡了?” 沉恪嗯了声,回答的无比自然,“被服务员不小心泼了一身的汤,上去开房洗了个澡。” 骗子。 姜窈有些自嘲。 连撒谎骗她,都不上心。 在酒店里洗的澡? 哪家酒店会用她特意为他挑的沐浴乳? 这款男士沐浴乳,是两人婚后她特意给他挑的。 国外的大牌,还是通过代购渠道买的。 既要又要 凌晨三点。 姜窈睡到一半,发现身边已经没了沉恪的身影。 阳台的门半开着,白色纱帘被夜风吹的轻轻飘荡。 隐约可见站在阳台上的男人。 鬼使神差的,姜窈掀开被子下了床。 赤脚一步步的朝着阳台走去。 男人刻意压低的说话声音逐渐变得清晰。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跟窈窈认识十年了,我是爱她的,这点我很清楚。” “我也想过断了,可虞欢性子柔弱又敏感,就好像离了我就活不下去了。” “不,不会的,窈窈不会知道的。我们十年的感情,窈窈一直都很信任我。” “而且,虞欢她很乖,不会让我为难。” 姜窈怔在原地,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般的,疼痛难忍。 原来,他也知道啊。 他们十年的感情。 她张了张口,嗓音苦涩,“阿恪。” 隔着一扇玻璃门,几步之遥。 声音即便放轻了,沉恪还是若有所觉的转过了身。 待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姜窈时,他瞳孔骤然一紧。 很快,挂断了电话,快步进了房间,走到姜窈面前。 待看到她光脚踩在地面上时,他不赞同的蹙眉,俯身打横将她抱起。 抱她到床边坐下,习惯性的蹲下身,用手给她捂脚,“怎么不穿鞋?开了空调,地上凉不知道?” 姜窈想把脚抽回,才动了一下,反而被他握的更紧。 他还在数落她,语气里难掩的关心,“别乱动,过两天你例假来了,再肚子疼,别怪我没提醒你!” 姜窈鼻头发酸,忍不住想掉下泪来。 他真的掩饰的太好了,若不是她听到了他说的那番话,她大概还是会对他抱有期待。 她想不明白,一段长达十年的感情,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她死死的掐着手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你刚在跟谁打电话?” 沉恪捏了捏她的脚心,语气无比自然,“就阿钺女朋友跟他闹分手,烦闷着呢,找我聊聊。” “这事,我也没那个经验啊!就光听他啰嗦了。” 说着,他抬起眉眼看她,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心虚。 大概是怕她方才听见他说的话了。 姜窈没有戳穿他,轻轻哦了一声,“睡觉吧。” 闻言,沉恪似乎是松了口气。 应了声好。 然后松开了她的脚,扶她回床上躺好,才回到了另一侧上了床。 姜窈侧身躺着,没一会儿就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 腰肢被男人圈住,轻轻一带,她整个人被他搂进了怀里。 呼吸间是熟悉又令她觉得安心的气息,可她心底却难得的生出了些厌恶之感。 因为她会忍不住想,他也这样抱过别的女人。 他的怀抱,他的温情,甚至他这个人,并不是只属于她的。 他说的爱她,就像是个笑话。 爱与不爱,他许是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自以为是的深情,既要又要。 一个人,怎么可能一边爱着妻子,一边又能出轨年轻姑娘呢? 他的心怕是早就偏离。 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目睹亲密 再次见到虞欢是在医院的急诊。 因为暴雨,距医院不远的拥堵路段,发生了连环车祸。 姜窈伤的不是很严重,手臂擦伤,以及轻微脑震荡。 诊室因为这场车祸,人满为患。 医生帮忙处理完手臂擦伤,好意提醒她,让她联系家里人。 外面雨下的太大,她要自己回去怕是不方便。 姜窈应了声好。 低头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点开手机。 看着通讯录里熟悉的号码,她犹豫了会儿,还是打了过去。 那边传来机械的女声,正在通话中。 她有一瞬的失落,把电话挂了,没有继续打。 旁边病床的帘子拉开,隔着一个床位,姜窈看到了虞欢。 女孩脚腕处的红肿已经处理过了,坐在床头,娇娇软软的跟电话那头的男人抱怨。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诊室里现在人好多啊,外面好像还发生了车祸,雨下的好大。我一个人在医院会害怕!” “就知道你最好了!我最爱你了。” 挂断电话,她低头摆弄起手机,显然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姜窈出神间,拿着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沉恪打来的。 她才接起,耳边就传来了男人温和的声音。 “窈窈,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一会儿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家再说好不好?” 姜窈朝着不远处坐着玩手机的虞欢看去,好一会儿,觉得没意思透了。 她抿唇,轻轻嗯了声。 没来得及说其他,那头的男人同她说了一声可能会晚点回来,就结束了通话。 沉恪来的很快,毕竟医院距离公司不远。 姜窈去取完药过来,就看见他脚步匆忙的从外面进来。 这会儿,急诊走动的人很多。 姜窈远远的,就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自己的丈夫将年轻娇美的小姑娘搂进怀里。 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小姑娘笑的眉眼弯弯,抬头就在男人脸颊上亲了一下。 两人的举止已然亲密的不能再亲密了。 姜窈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她不知道撞见丈夫出轨的女人,要有什么反应才算正常。 她脑子很乱,原本轻微的症状,都似乎开始加重。 头痛,整个人难受的像是快要死掉。 她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丈夫,细致体贴的照顾着别的女人,看着他很自然的抱她起来,带她离开。 他的眼里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在此期间,她甚至还抱有期待,期待他能发现自己。 她仍记得,十六岁那年。 她跟妈妈在高速吵架,被扔在高速上。 大半夜的,是沉恪先找到的她。 他见到她的那会,几乎是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 然后紧紧的把她抱进怀里,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那般。 她问他怎么找到她的。 他笑说,是命运的指引,不管她在哪里,他都能感应到。 就算她走在茫茫人海,他也会第一时间发现她。 姜窈心酸的落下泪来,果然是句玩笑话。 只有听的人记在了心里。 她没有走在人海里,眼下只隔着十几米的距离。 明明只要他看过来一眼…… 回沈家住 小腹传来坠胀的疼,姜窈身体蓦地一僵,明显感觉到下面有股热流涌出。 她顾不上旁的,匆忙去了卫生间。 这几天情绪的不稳定,导致她经期也推迟了。 今天她本是没打算去店里的,中午店里员工同她联系,有几笔花束订单。 还要求送货上门,一个人在店里忙不开。 她出门的匆忙,这会儿翻开包,才发现包里没有准备卫生棉。 现在蹲在隔间里,情绪难免崩溃。 今天,一整天,再糟糕不过了。 她看着手机上沉恪的号码,手指停在上面许久,还是没能按下去。 眼泪啪嗒的就砸在了手机屏幕上,她伸手去擦。 忙乱间不小心按到了下面的号码。 看着拨号界面上显示的两个字,反应迟钝的想要去挂断。 可那边只响了一下就接通了。 很快,那头传来男人低磁的声音,“喂……” 姜窈掐着手心,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不出异常,“爸……爸爸,您在忙吗?” “不忙,什么事?” “爸爸,您能不能让司机来市医院接我一下?” 姜窈不知怎的,说话嗓音都有些抖。 沉晏礼是沉恪的父亲,她的公公,打过的照面不算少了。 可她还是有些怕他的,即便他不曾凶过她分毫。 “怎么在医院?阿恪没陪你?” 姜窈呼吸微微一窒,“受了点小伤,不打紧,阿恪他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忙。” 她咬咬牙,“爸爸,您让司机来的路上顺带帮我买条干净的裤子和……和卫生棉。” “麻烦爸爸了。” 那边没再问什么,只说了句等着,就结束了通话。 她以为是要等上不少的时间。 没想,只十五分钟,她要的东西就送到了。 是托护士送到她手里的。 很细心,袋里不仅有裤子还准备了内裤,卫生棉日用的夜用的都有,更甚至还有一包安睡裤。 姜窈整理好自己,从洗手间里出来。 刚过拐弯处,就瞧见了等在那的颀长身影。 是沉晏礼。 明明四十好几的男人,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 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包裹着男人挺拔健硕的身躯,他的表情,一贯的淡漠冷沉。 加之他身上这个年纪才有的成熟味道,自然而然的会让人心生惧意和防备。 仔细论起来,沉恪不过三分像他。 已经是曾经炙手可热的校园男神了,很难想象沉晏礼年轻时候的风姿。 姜窈收起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缓缓的朝着他那边过去,“爸爸,您怎么来了?” “在附近办点事。”沉晏礼垂眸,视线扫过她手臂上的擦伤,眉头拧紧,“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他的助理去问过,淮西路发生车祸,离市医院不远,急诊多是车祸送来的伤患,姜窈也在其中。 姜窈有些局促,擦伤的手臂不自在的往后藏了藏,“还有点轻微脑震荡,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回去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沉晏礼盯着她手臂往后藏的小动作,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 许久,才冷淡的嗯了一声,“这几日就回家里住,方便有人照顾你。” 是通知的口吻。 姜窈看了眼他的脸色,不敢拒绝,“好的,谢谢爸。” 车内换鞋 走到急诊门口,沉晏礼的助理礼貌的跟她打招呼。 伸手要接过姜窈拎在手里的袋子时,被沉晏礼打断,“周助,今天就先这样,你既然家里有事就先回去。” 周助明显的愣了一下,正想说他家里没事啊。 不过在接触到自家老板眼神时,他立马改口,“好的,谢谢沉总。” 外面的雨势依旧很大,没有要停歇的意思,路面低洼处都积了水。 周助本想将两把伞都留下,被自家老板扫了眼,果断的把手里那把没用过的伞递了过去。 跟两人告别后,便立马脚底抹油先撑伞走进了雨幕里。 雨伞并不小,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可姜窈不敢跟沉晏礼靠太近,他身上的气场太足,气息摄人,让人很有压迫感。 走进雨中,她半边肩膀都在外面,沉晏礼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把伞往她那边倾斜。 雨下的很大,不短的一段路,两人回到车上时,都不同程度的淋湿了。 姜窈还好,只是裤腿有些被打湿,沉晏礼却是半边身体都淋了雨。 他上车就先把西装脱了,里面的衬衫也湿了大半,隐约可见下面健硕紧实的肌肉起伏。 找出车里备着的毛巾,扔了一条到姜窈怀里,低头开始擦起身上的雨水。 姜窈有些过意不去。 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张口。 手指绞着毛巾,被小腹越来越强烈的坠疼感觉弄的有些不在状态。 “把鞋换了。” 冷不丁的,身旁传来的声音,几乎是把她吓了一跳。 惊疑不定的朝身旁看去。 她此时的模样委实算不得好,很狼狈。 长发松散的挽在脑后,几缕发丝凌乱的垂在脸侧,将她那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衬的更小了。 本就白皙的皮肤,现在看过去,更是没什么血色的苍白羸弱。 额角被碎发遮挡住的地方,细看下还红肿着。 平日里总是温柔含笑的水眸也笼着一层散不去的阴霾。 脆弱的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碎裂了的瓷娃娃。 沉晏礼心软的叹气,往她那边探身过去。 拾起前面的拖鞋,放到她的脚边。 伸手要去替她把湿了的鞋脱下来。 她才反应过来,脚往后缩了缩要躲,“爸爸……” 沉晏礼没有理会,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纤细的脚踝紧紧攥住,替她把鞋脱了下来。 一只脱完换另一只脚。 如他所料,她的脚凉的不成样子,软底的乐福鞋,这么大的雨,里面进了不少的水。 把脚上的皮肤都泡的有些起皱了。 他用毛巾给她擦干净脚,抓着她的两只脚捏了捏,对比过了,才发觉她的脚是真的小。 甚至都比不过他的手长,秀气漂亮,脚趾也十分的圆润可爱。 他眼神暗了几分,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身体的反应却让他心头一荡。 不由在脑海里想,这么漂亮的小脚要是玩弄起男性器官来,会是何种销魂滋味。 姜窈看不懂他眸底压抑着的情绪,但本能的觉得危险。 于是抗拒的更强烈了些,用力的想要把脚从他手里抽回。 沉晏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收敛思绪。 拿过一旁的拖鞋,一只只的替她套上了,这才松开了她。 这小女人,胆子小的很。 唯一出格的那一次,就把她吓得从家里搬出去住了。 年少承诺 沉晏礼住在市中心的老牌别墅区里。 自带庭院的三层别墅。 姜窈和沉恪刚结婚那会儿,也在这里住过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搬出去住之后,基本上半个月会回来一次。 车子驶进车库。 姜窈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险些都要站不稳,腹部的绞痛一阵接着一阵,连缓和的时间都没给她。 她扶着车门,适应了会儿,正想回身去拿车里的东西时,腰后传来一股力道。 紧接着感觉到身体腾空,被男人抱了起来。 她发出一声惊呼,回过头就见男人坚毅好看的脸庞,她下意识挣扎起来,“爸爸……我可以自己走的,您快放我下来……” “别动!”沉晏礼冷脸呵斥,抱着她往里走去,“站都站不稳了,还能走?” “能的。” 姜窈小声坚持,不管她能不能走,光是他们的身份就不合适。 沉晏礼闻言冷笑,没有再开口亦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搭电梯上了二楼,将她抱进她跟沉恪的房间后就离开了。 姜窈等缓过劲,就先去了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了身舒适的睡衣,躺到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 后面还是被家里阿姨叫醒的,她没下去吃饭,阿姨准备了些滋补的甜汤,还有一份皮蛋瘦肉粥。 阿姨刻意同她说,是沉晏礼吩咐的,让她看着时间来叫醒她。 姜窈也明白阿姨的意思,是希望他们关系和睦。 他们搬出去后,这么大的别墅就沉晏礼一个人住太冷清了。 她没说话,只垂了眼眸,安静的喝了几口甜汤。 温度正好,喝下去之后小腹暖融融的,倒是没那么难受了。 她喝完了汤,又吃了半碗的皮蛋瘦肉粥。 原先落在车里的包,也已经被人拿上来了,就放在床头。 姜窈从里面翻出自己的手机,现在不过也才八点半。 沉恪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亦没有给她发消息。 连花店里的员工都发了消息问她的情况,而身为丈夫的他,连她发生车祸了都不知道。 她压下心里的酸楚,点开朋友圈,只两页,就看到了虞欢在七点多发的照片。 只拍到了一双男人的手,剥虾的动作斯文养眼。 他手边的小碗里,已经堆了不少已经剥完壳的虾肉。 配文,今天脚不小心扭伤了,S先生答应我,要亲手剥满满一碗虾肉给我。别人女朋友有的,S先生说我也会有!又是更爱S先生的一天! 满满的,透露出的是情侣间相恋的甜蜜日常。 姜窈忍不住红了眼眶,整个人难受的蜷了起来。 分不清是心痛多一点还是小腹的绞痛更多一点。 她记得,他这一手剥虾的手艺还是为了她练出来的。 他向来不爱吃那些带壳的食物,觉得麻烦。 可她却是喜欢极了,为了迁就她,他哪怕再不喜欢,也乐意去做。 他给她剥的第一只虾委实不好看,坑坑洼洼的。 大概是觉得太难看,没好意思给她,少年红着一张脸,有些结巴的说,“等……等着,我回去再练练,回头再剥给你吃!” 那会儿,姜窈心软的不行,倾过身子,从他手里把虾肉叼走了。 看着他笑的眉眼弯弯,“好吃!” 少年的脸肉眼可见的更红了,眼底仿佛是有绚烂的烟花炸开,一脸郑重的同她承诺。 “窈窈,我以后会越剥越熟练的,以后我剥的虾都是你的!只给你剥!” 移情别恋 姜窈反复将那张照片点开,放大,再放大,眼泪逐渐模糊了视线。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承诺过她一辈子的人,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岔了? 承诺这东西,果然只有听的人会记在心里。 说的人早就忘记了。 姜窈自虐般的点开虞欢的朋友圈,一条条的往下面翻去。 看的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满满七八十条的日常分享,都和沉恪有关。 有时候是约会日常,有时是沉恪送她的礼物。 姜窈看到后面,哭的眼睛都肿了。 哭到眼泪都干了,再也流不出来。 他们认识已经快有一年了。 虞欢的家庭不睦,和她的经历相似,只不过她是跟着妈妈的,虞欢是跟爸爸生活。 同样的,虞欢的父亲离婚后很快再婚。 沉恪没出现在她朋友圈之前,她发了许多关于她父亲继母继兄的牢骚。 她的朋友圈,完完整整记录了她和沉恪相识到相恋的全过程。 很经典的英雄救美桥段,与他们当初又何其相似。 虞欢缠磨了沉恪许久,直到半年前才正式在一起。 姜窈看着上面的时间,心脏抽疼的厉害。 他们在一起的那天,是她的生日啊! 她记得,那天,才点燃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沉恪的手机就响了。 他去接电话回来,面色为难的和她说,手上项目出了点事,没人能主事的,助理喊他过去一趟。 姜窈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体贴的让他去忙公司的事。 沉恪看她的眼神,满是愧疚,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同她说,他会尽量赶回来跟她一起吃蛋糕的。 姜窈信了,等了他一整晚。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那个时候是真傻。 他哪里是愧疚不能陪她过生日啊,明明是跟别的女人有了牵扯。 要抛下自己过生日的妻子,去见情人,所产生的愧疚。 这半年来,他们约会的很频繁。 沉恪几乎做到了所有身为男朋友该做的事情。 陪着虞欢见她舍友,给虞欢在她家人面前撑腰,借着出差的名义带虞欢出去旅游,有时中午午休时间还会接她下课,带她去吃饭。 姜窈发现,沉恪曾经为她做过的事,也都给了虞欢。 甚至是姜窈以前提过的,但他没有做到的,也通通给了她。 她见过他爱人时候的样子,所以她几乎可以肯定。 沉恪已经移情别恋了。 他爱上了一个经历跟她很像的女孩…… 更让她觉得讽刺的是,沉恪这半年来送的礼物,给她的都是顺带着买一份一样的。 许多是虞欢撒娇问他要的,多轻松啊,买双份的,一份给情人,一份给妻子。 看着毫不知情的妻子,收到礼物时的欣喜模样,也能减轻他心底的愧疚。 姜窈失控的把手机砸向墙壁,眼泪再次决堤。 大概天塌了也不过如此。 她其实并非不能接受沉恪的变心,她甚至已经能够接受,两人离婚。 可沉恪,他是怎么敢的? 将她一颗真心践踏进尘埃里。 看着她一无所知的被蒙在鼓里,把情人喜欢的东西,施舍般的给她。 那晚,他嘴里说的爱她,现在看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再赔你一个 阿姨上楼来收拾碗筷,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急忙敲门进去。 姜窈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门的方向。 似幼兽般的抽泣呜咽,断断续续的,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一侧靠墙的位置,一支手机静静躺在地上。 没坏,只是屏幕碎了。 见她哭的实在伤心,阿姨不免有些担心,捡起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可安慰的话也只是干巴巴的。 没什么用。 阿姨只得先把碗取走,退出了房间,去找沉晏礼。 沉晏礼听阿姨说完情况,让阿姨先下去休息,起身就朝着二楼房间走去。 小女人还在哭,大概是哭的太久,没力气了,只轻轻抽噎。 沉晏礼走到床边,视线扫过那碎了屏的手机,眉心微蹙,出声问她,“在哭什么?跟阿恪吵架了?” 姜窈听到他的声音,脊背僵了瞬,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痕。 嗓音艰涩的说,“不是,不用管我。我过会儿就好……” “不说?那我打电话问问阿恪,自己老婆车祸这么大的事,不去医院接人就罢了,这么晚了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沉晏礼边说边掏出手机,作势要给儿子打电话。 号码刚翻出来,衣服下摆被小女人拉了一下。 “别……”姜窈已经坐起了身,那双哭肿的眼睛,祈求的望向他,柔弱又无助,“不要打。” 她哭的眼尾红红的,眼泪要落不落的就在眼眶里打转,有种破碎的美感。 沉晏礼喉头滚了下,“理由。” 姜窈松开抓着他衣摆的手,忍不住苦笑,理由? 你儿子出轨了,不要我了。这算理由吗? 可话到嘴边,她又有些难以启齿。 沉晏礼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视线对上她那委屈伤怀的眸子,不容她躲,“理由。” 随着他的倾身靠近,那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姜窈肩膀抖了一下,委屈的眼泪滚落下来,“沉恪他在外面有女人了,不要我了。” 沉晏礼怔住,没想过会是因为这个。 毕竟,儿子跟姜窈感情有多好,他是看在眼里的。 十七八岁的沉恪,为了姜窈是能豁出命去的。 可看小女人哭成这般模样也不像是假的。 他心下沉了沉,伸手替她将眼泪拭去,“好了,别哭。为了一个男人哭,不值当。” “可是我的心好痛,爸爸,我好痛啊……”姜窈摇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我们十年的感情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是我没把儿子教好。”沉晏礼捧起她的脸颊,凝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 鬼使神差的,去吻她沿着脸颊滚落的泪珠,“不就是个男人,不哭了。再赔你一个就是了。” 也不知是因为他逾矩的行为,还是因为他说的话。 姜窈有些被吓到,湿漉漉的水眸圆睁。 但他确实对她抱有别样的想法,疯狂的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看她为自己儿子哭,他心里酸酸胀胀的,既庆幸又心疼。 她的眼泪合该留在床上情动的时候才对。 道歉不是因为吻了她 姜窈怀疑是自己会错意,但他眼下过于逾矩的举动,又在清楚明白的告诉她,就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她身体僵硬到无法动弹,额头撞到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感受到男人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脸颊上,是那么的炙热,直白。 姜窈有些无法思考,心乱如麻。 僵持不下间,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打破了面前的僵局。 姜窈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手机,待看清上面的来电她又默默的挪开了视线。 沉晏礼将她脸上的情绪变化尽数收入眼底,长臂一伸,将手机拿了过来。 “我儿子打来的,要接吗?” 姜窈咬唇不语。 她几乎可以猜到,他为的什么给她打电话。 无非是从温柔乡里出来回到家里,发现她没有在家乖乖等他。 铃声停了,很快又重新响起。 她想把手机关机,手刚伸到一半,就被面前的男人握住手腕按回了床上。 她错愕抬眸,没等反应过来,便被倾身过来的男人吻住了双唇。 沉晏礼最是看不得她这副样子,为了个出轨的男人就这般半死不活的,粉润丰盈的唇瓣,被她用牙齿咬的都快出血了。 她自己感觉不出疼,他看着都心疼。 这么软这么甜的小嘴,果然适合用来接吻再好不过了。 他把她的唇瓣啃的酥麻,迫使她不得不松开咬着的下唇。 并没过多的深入,只翻来覆去的含住她的唇瓣吮磨缠吻。 姜窈想反抗,一只手被按着,就用另一只手去推他肩膀,浓烈又陌生的男性气息让她险些透不过气来。 手机铃声,依旧不依不饶的在响着。 手机上是她丈夫的来电,可她却在被自己公公强吻。 她委屈极了,鼻尖一酸,眼泪无声无息的挂落下来。 沉晏礼扣住她乱动的小脑袋,吻的有些忘我,一尝到她小嘴的滋味,就停不下来。 可当他想要更进一步时,唇间品尝到一抹咸涩。 她又哭了,水做的人儿,眼泪似乎怎样都掉不完。 水漾的眸子盛满了委屈和无助,也是,才经历了丈夫出轨,现在又被他当公公的这般欺负。 是他过于心急了。 他叹息着放过了她的唇,碾转着触上她的脸颊,将她的眼泪细细吻去,“抱歉。” 姜窈没有答话,只是侧头避开了他的烫热的唇。 沉晏礼看到她脸上明显的抗拒神色,眼眸微微暗淡,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休息吧,电话不想接就不接。好好睡一觉,不要想太多。” 他拿起还在响个不停的手机,直接关机,随手搁回床头柜上。 离开前,他回头再看了她一眼,“抱歉,刚才不该不顾你意愿吻你的。” 他道歉不是因为吻了她,而是因为没有顾及她的心情。 姜窈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背对着门的方向躺回了床上。 隔了好一会儿,后面才传来一声很轻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她摸了摸被亲的有些红肿的唇瓣,不由想起了那段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 雨夜荒唐 她刚嫁给沉恪那会儿,是和沉晏礼一块住的。 刚开荤的新婚夫妻,感情自然是蜜里调油的好。 一个屋檐下住着,少不了被撞见他们亲热。 可真正让她坚决要搬出去住的原因,还是在两年前的那个雨夜。 外面打雷又下雨,她睡不着,下楼洗了些水果,打算在房间里看电影。 正巧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沉晏礼。 他喝了不少的酒,走路也有些不稳,姜窈扶他回房。 他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好不容易走到床边,不知怎的绊了一脚,两人双双跌倒在了床上。 沉晏礼借着酒劲,翻了个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她压根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封住了双唇。 他的力气大的出奇,她挣扎不过,咬了他都不见他有所收敛。 反而是助长了他的气焰,更甚至后面还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 洗过澡,她就穿了一条睡裙。 他的手带着烫人的热度就毫无阻隔的覆在了她的胸上。 姜窈当时被吓的不轻,抓到床头的摆件,用了全力朝他的脑袋砸去。 把他砸昏了过去,才没能铸成大错。 等沉晏礼酒后醒来,完全就忘记了这茬。 脑后的肿包,也只以为是喝醉酒后撞到了。 表现的没有任何异常。 可姜窈还是不安,触到他不经意看过来的眼神,她会觉得不舒服,很想逃离。 等沉恪出差回来后,姜窈就提出了想要搬出去住。 一个屋檐下,她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怕沉晏礼会突然想起那晚的事,这样的事,即便是因为醉酒,也足够尴尬了。 对她搬出去的提议,沉恪自然是答应的。 房子也是早就准备好的,新婚夫妻,跟长辈住,也多少有些不自在。 自从搬出去后,两人也只是两周回来一趟,不常见面。 姜窈就刻意的把那段错误给遗忘了。 可现在,她完全不敢细想。 心里甚至隐隐有种荒唐的猜想。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时不时出现在脑海的画面,让她头更痛了。 一会儿是下午医院急诊,女孩抬头亲沉恪的画面,一会又是方才,沉晏礼欺身吻她的画面。 更甚至,还有那晚雨夜,他粗暴的将她压在身下亲吻。 姜窈难受的蜷起身子,废了好半天的劲儿,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胡思乱想。 直到后半夜,才勉勉强强的睡过去。 沉恪是第二天一早过来的。 昨晚回家,没在家里看到姜窈的身影,他心里没来由的就生出了一股恐慌。 打姜窈电话,没接,他就一直打。 打到后面关机了。 他急的不行,联系姜窈关系好的朋友,可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正打算要打给姜窈的母亲,问问是不是在娘家,他爸的电话打进来了。 告诉他,姜窈在他那。 他松了口气,也没细问,就准备回别墅。 可他爸却叫他明天再回,雨太大,晚上开车不安全,更何况,姜窈已经睡下了。 沉恪看了眼时间,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就歇了要回去的心思。 于是,一大清早的才赶回别墅。 昨天给你打过电话的 姜窈醒的时候,沉恪正巧打开门从外面进来。 她看着他朝她走来的身影,以为是在做梦。 其实她多希望,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 噩梦醒了,他们还是恩爱两不疑的夫妻。 可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打破了她那点可怜的希冀。 “窈窈,你醒了?”沉恪倾身吻了吻她额头,待看到额角被碎发遮挡的那块红肿的时候,瞳孔一缩,“额头怎么回事?” “撞的。”姜窈眼眶红了红,从床上坐起身子,抬手整理了下额前的碎发。 相较于她额头的红肿,手臂上的擦伤要更为的触目惊心。 其实她伤的并不严重,但她皮肤白,经过一夜的时间,青紫的更严重。 上面还添着几道深浅的擦伤,已经开始慢慢愈合结痂。 沉恪轻轻握住她受伤的那只手,眼眸里满是怜惜和心疼,“窈窈,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伤成这副样子?” 姜窈静静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不小心发生了点小车祸。” “怎么没跟我说?”沉恪低头在她擦伤的地方吹了吹,“疼不疼啊?” “我昨天给你打过电话的。”姜窈忍住想要把手抽回的冲动,笑了笑,“你说你很忙,有个很重要的会议。” 闻言,沉恪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身体微微僵硬。 他低垂了眉眼,像是在认真查看她的伤口。 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 “窈窈,即便是这样,你也该告诉我的。这不是小事,昨天那么大的雨,我就算来不了,也会安排人去接你。” “你知道我昨晚回到家找不到你,有多担心吗?” 姜窈觉得好笑,他昨天因为什么对她的电话那般的没有耐心,是忘了吗? 反而来指摘她不告诉他,让他担心。 她弯起嘴角,眼泪却从眼眶滑落,模糊了视线。 就觉得面前这个她认识了整整十年的男人,突然变得好陌生啊。 他因为情人的撒娇,对她这个妻子的打去的电话满是敷衍与不耐,回过头却来指责她让他担心。 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这个人,这么让人恶心啊? 沉恪看到她的眼泪,顿时就慌了,伸手过来摸她的脸,“窈窈……” “别哭……窈窈……是我的错,下次不会匆忙挂你电话了。窈窈,你别哭……哭的我心疼。” 他很是无措的样子,捧着她的脸颊,低头过来要去吻她的眼泪。 唇还没碰到,她胃里一阵泛酸恶心,想吐。 姜窈匆忙推开了他,下了床就急急的朝着卫生间跑去。 趴在洗手池前,她呕的浑身发冷,眼泪流的更凶了。 真是恶心极了,他明明早就已经移情别恋了,却还是能装出一副深情模样。 沉恪不放心的跟进来,动作轻柔的替她顺着背,“窈窈,还难受吗?怎么就吐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姜窈摇了摇头,用水洗了把脸,才勉强好受了些。 她抬起脑袋,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跟鬼似的自己,觉得真是糟糕透了。 对上身后沉恪关切的视线,她扯了下嘴角,“我没事,可能是脑震荡的后遗症,休息会儿就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沉恪仍是不放心的叮嘱,说他就在外面,有什么事直接喊他。 姜窈垂下眼眸,轻轻嗯了一声。 不再年轻了 姜窈洗漱完出来,沉恪依旧等在房间里。 听到动静,他下意识的收起手机,敛去唇边的笑意,有些紧张的望向她。 不用猜,定是和他的小情人脱不开关系。 姜窈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好像也并没有那么难受了。 潜意识已经慢慢开始接受他爱上别人的事实。 她没有再看他,自顾自的来到梳妆台前,给皮肤做简单的日常护理。 她今年二十五了,跟他的小情人比,显然已经不再年轻了。 她想起一句话。 男人对爱情专一,不管年龄多大,都只喜欢十八九岁的年轻姑娘。 沉恪不知何时走到了身后,圈住了妻子细软的腰身,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看向镜子里面容憔悴的她。 “窈窈,你最近瘦了许多。是不是心情不好?” 姜窈被他搂住身子的那瞬,身心都有些抵触,明明原本是那么令她贪恋熟悉的怀抱。 质问的话,在舌尖打了几转,她还是没能了当的说出口。 一旦说出口,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她暂时还不想听他的解释和挽留,她的心会软。 他们认识十年,他之于她,早就不单单是爱人这么简单了。 十年的相处,如附骨之蛆,要彻底剜除,哪那么容易? 沉恪见她不语,安抚的亲了亲她的耳垂,“窈窈,等过段时间我不忙了,我们去自驾游吧!你以前不是经常念叨想去X省吗?” “那边的景致,再过两月去刚好是最美的时候。到时候多带些漂亮衣服,我给你拍照。” 姜窈想起昨晚朋友圈里看到的,摇摇头,“算了,我已经不是很想去了。” X省,他几个月前就带虞欢去过了。 整整五天四晚,他借口去外地考察,和虞欢去了她曾对他说过不止一遍想要去的旅游的地方。 现在他提起要带她去,她心里除了反感就只剩恶心了。 她垂眸,拿开他搂在她腰上的手,起身朝着衣帽间走去。 沉恪看着姜窈单薄的背影,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时间慌的厉害。 他的窈窈从未对他这般冷淡过。 换好衣服下楼,沉晏礼早已坐在餐厅用餐了。 目光在扫过儿子搭在姜窈腰上的手时,眉头微微一拧,面上也浮现了几分不悦。 所以,两人这是和好了? 打过招呼,沉恪帮姜窈把椅子拉开,自己也在姜窈的身侧坐下。 因为不安,他有些殷勤的过分。 夹了不少姜窈平时爱吃的煎包和锅贴到她面前的小碟里。 姜窈连看都没看,垂眸安静的喝着碗里的粥。 是沉晏礼看不下去了,“窈窈有轻微的脑震荡,最近吃不了油腻的食物。你是怎么做人丈夫的?” 沉恪脸色变了变,看向姜窈额头的伤,一时间愧疚又自责,“窈窈,对不起。我不知道……” 姜窈慢吞吞的把嘴里的粥咽下,声音平静,“没关系,不是很严重。” 话音才落,坐在主位的男人,把手里的碗重重的往餐桌上一搁。 动静有些大,姜窈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男人已经面色不善的起身,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想要弥补她 姜窈没什么反应的,低头喝起了碗里的粥。 她大概能感觉到男人因为什么突然的变脸,只是她没有要理会的心思。 沉恪也只是随意的看了眼,没有在意,依旧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身旁的姜窈身上。 他夹了些清淡的小菜到姜窈碗里,又夹了一个蟹黄包,“窈窈,别光喝粥,我记得你以前挺爱吃阿姨做的这个蟹黄包。” 姜窈嗯了声,觉得他很烦,“你也快些吃吧,一会儿不是还要去上班?” 沉恪见她关心自己,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下来,“我今天就在家里陪你,哪也不去。” 她受伤了,他昨天就没能陪在她身边,他内心自责。 想到昨天没能知晓的缘由,他更是觉得自己愧对了她。 想要弥补她。 姜窈看向他,他的眼神温柔专注,眼里似乎只容的下她一个人。 她自嘲笑笑,“随你。” 整个上午,他像极了一个二十四孝的好老公,她想喝水他很快就能递到她手边,温度也正好。 她想吃的水果,家里没有,他立马开车去外面超市买,洗好切好了放到她面前。 她困了要睡觉,他就抱她回房。 哪怕她故意折腾他说想吃学校附近蛋糕店的蛋糕,他顾不上吃午饭就跑出门去给她买来。 姜窈用手机拍了照片,发了条朋友圈。 突然想吃学校附近那家蛋糕店的芒果慕斯,老公二话不说就开车穿过大半个城市去给我买回来了。 配图是她拍的慕斯照片以及一张男人拿着蛋糕进门的挺括身影。 她不觉得,虞欢来花店买花是巧合,更不信虞欢会不知道她这个妻子的存在。 发完朋友圈后,她低头吃起蛋糕,安静等待。 不出她的预料,才半个小时,那边就沉不住气了。 陪她看电视的沉恪,手机响了起来。 他只拿出来看了眼,就若无其事的把来电挂了。 对姜窈解释,是推销电话。 才刚话落,他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又响了起来。 沉恪眉头紧了紧,把手机按了静音,然后看了眼还在看电视的姜窈,心下微松。 欲盖弥彰的补了句,“干推销这行的,还真是锲而不舍。” 姜窈懒懒的嗯了一声,似乎是没怎么在意。 那头大概是打不通沉恪的电话,就改为发消息,沉恪的手机时不时的震动。 都影响了姜窈追剧的心情,她回头看向有些心不在焉的沉恪,“你如果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这没什么要紧的,不需要人陪。” 她说的是实话,她觉得他出现在身边碍眼。 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留不住,也不想留。 沉恪微怔,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还在刷新的消息。 起身歉疚的对姜窈道,“是公司助理的消息,我回去看看。抱歉,窈窈,今天没能好好陪你。” “没事,公司的事要紧。”姜窈表现的十分善解人意。 “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沉恪慢慢俯身下来,吻了吻她的额头。 姜窈敷衍的应了声好,目送着他离开。 ------------------------------------- 算是珍珠满百的加更吧~ 虐渣后面会有的,暂时就先让公媳俩培养感情吧 这个杯子我用过的 53čё.čoм 许是被姜窈那条朋友圈刺激的,虞欢在沉恪去到她那边之后,也发了动态。 是男人在剥山竹的照片,照旧没有露脸。 配文:一个男人爱不爱你,要看他是不是在你有需要的时候随叫随到。 姜窈有些想笑,眼眶却没忍住湿润了。 虞欢炫耀的意图明晃晃的,是在告诉她这个妻子,她的丈夫已经不爱她了。 做小三,做的这么毫无羞耻心,她是真的挺不理解的。 明明挺年轻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偏要去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姜窈把手机丢回茶几上,抱着抱枕,望向窗外发呆。 阿姨见她心情不好,问她想不想吃泡芙,她给她做。 阿姨会做的甜点很多,年轻时候还专门学过,姜窈搬出去住之后,没人爱吃,也就许久没怎么碰过。 想到姜窈喜欢这种小甜点,就觉着吃些甜的,她心情会变好。 姜窈也想做点事情,转移下注意力,就跟阿姨一块进了厨房帮忙。 她只简单的打下手,到了挤面糊的环节,她手痒,眼睛学会了就想上手试。夲伩首髮站:ρò18ρò.𝖈ò𝓶 后χμ章幯綪捯渞蕟站閱dμ 阿姨也有耐心,告诉她里面的小门道,让她自己动手。 起初挤出来的形状还有些难看,后面越来越熟练,到也有模有样的。 上烤箱之后,阿姨去准备奶油内馅,从冰箱里找出上回剩的奶油时,看了看日期,果然过期了。 她跟姜窈叮嘱了几句,就急匆匆的出门去超市了。 等时间到了,姜窈进厨房,把烤箱打开条缝,就在一旁等着。 视线没有焦距的,看向窗外。 厨房外面是别墅的后院,挺大的一片地,布置的十分的清雅,鱼池假山,休闲的凉亭,一侧靠墙的角落还种着翠绿的景观竹。 她看的出神,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只当是阿姨买完奶油回来了。 没有回头去看,直到男人脚步停在她的身后,周身被男人身上的气息包围时候,她才有些后知后觉。 男人低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姜窈不敢动,因为她直觉两人贴的很近,只要她稍稍转身,她的身体就能撞到他。 沉晏礼看出她的不自在,伸手越过了她,拿起放在中岛台上的玻璃水壶,将她面前的水杯缓缓倒满。 姜窈看着他动作,视线从他好看的大手移到他的腕间,他腕间的表有些眼熟。 是一枚国产的机械表,低调沉稳,虽然已经是最贵的那款了,但要仔细论起来,还是配不上他身价的。 是当初和沉恪打算结婚那会儿,她正式登门,送的礼物。 已经是她能力范围,挑选的适合送长辈的贵重礼物了。 她没怎么见他戴过。 男人倒完水,放下水壶,就把水杯拿了起来。 姜窈反应过来想阻止,才刚喊出口,就见他已经在喝了,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坐着的姿势,他就站在她后面,转身的时候,手臂擦到他的腰腹,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她不自在的往里挪了挪。 “怎么了?”沉晏礼喝完水,垂眸不解的看她。 姜窈指了指他拿着的水杯,如实告诉他,“这个杯子我用过的。” 刚才是还你的,现在是我想吻你 沉晏礼晃晃杯子里剩的水,眼眸流转着不易觉察的精光,“我已经喝了,那怎么办?” 语气里,是漫不经心的调笑意味。 姜窈面上微窘,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让自己多嘴。 沉晏礼稍稍退开些距离,俯身下来,手按在她身侧的台面上,近距离的凑近看她。 小女人长了一张芙蓉面,皮肤白净透亮,没有半点瑕疵,近看连毛孔都没有。 因为窘迫,脸颊微微的绯红,看起来漂亮极了。 他视线下移,来到她的唇上,喉结动了动,低头一点点的凑过去,似蛊惑般的问询,“要不,我还给你?” 姜窈呼吸一窒,身体下意识的想后退,可还未有所行动,腰肢就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那股力道不容她退后分毫。 甚至还将她提着,往他身上贴去。 她的手碰到他的腰身,有些灼烫,面前是男人越靠越近的脸,在他吻上来之际,她及时侧开了脸。 唇只堪堪碰到她的面颊。 饶是如此,姜窈还是有些呼吸不畅,心跳加速,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她抗拒的推他身子,靠的太近,她连思考的能力都丧失了。 长而卷翘的睫毛不安的快速煽动,这下不仅是脸,耳朵也不知何时悄悄的红了。 这副模样,落在男人眼底,说不出的诱人。 沉晏礼把她的小脸掰回来,大手稳稳的覆到她的脑后,垂首就照着她的粉唇吻了过去。 跟昨晚那般,轻轻吮上她的唇瓣,缠磨含吮。 姜窈还在挣扎,小手软绵绵的推抵在男人胸膛,“爸……唔……” 含糊不清的话,甚至都没吐露完,就被男人找准了时机,攻城略地般的把舌头伸了进去。 慢慢的他的吻变得急切,粗舌在她口腔里来回扫荡,舌尖撩拨起她的,一下又一下,她越躲他就越是来劲。 最后狠狠缠住她躲闪的软舌,又舔又吸的,翻搅个不停。 姜窈感官都有些失真,呼吸间满满的都是男人身上那惑人的成熟男性气息,本就不多的力气像是渐渐要被抽干。 抵在他胸膛的手也全然没了力气,完全反抗不得。 她没有办法去思考太多,只知道,她被自己公公强吻了。 也不知怎的,跟两年前那回是完全不同的心境,她本是该狠狠咬他一口,再把他推开的。 可她这会儿,却是什么也没做。 沉晏礼亲了会儿便退开,目光触及她沾着水色的娇艳的双唇时,暗了暗,神色认真的看向她,“我可以再吻吻你吗?” 姜窈哑然,美眸微微瞪大,似乎在控诉他,亲都亲了,再来问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刚才是还你的,现在我还想吻你。”沉晏礼扣紧她的软腰,受不了诱惑,压低了脑袋欲再次吻过来。 姜窈还没理清他话里的意思,唇又被他轻轻吮住。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深入,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还有阿姨喊她窈窈的声音。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动静,沉晏礼颇有些遗憾的将她松开。 真想谢我,不如再剥颗葡萄喂我? 在阿姨进厨房时,公媳俩已然退开到安全距离了。 沉晏礼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手里拿着方才的那只水杯,唇角含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周身平时冷肃的气场,也淡了不少。 而姜窈则是有些慌的重新给自己倒了杯水,低头小口喝水。 阿姨见沉晏礼也在,打了招呼,然后把超市买的葡萄放到姜窈面前。 “窈窈,我记得你喜欢吃葡萄,超市里葡萄看着挺新鲜的,就买了两串。你拿去洗洗,我去看看泡芙烤得怎么样了。” 姜窈应了声好,拿过葡萄就去清洗。 阿姨把泡芙从烤箱里拿出来,见沉晏礼还没走,就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沉晏礼报了几个菜名,似是随口问起阿姨怎么做起甜点来了。 阿姨说,看窈窈心情不大好,下午同窈窈一块做的。 沉晏礼看了眼在清洗葡萄的姜窈,意味不明的嗯了声。 姜窈听着他们聊天有些神游天外,把剪下来的葡萄用面粉轻轻搓洗,又过了遍水,洗得干干净净才捞起。 阿姨在打奶油,声音有些吵,让他们先去外面。 姜窈拿着葡萄出去,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尝了一颗,七分甜三分酸,正好是她喜欢的。 她小手灵活的又剥了一颗,还没递到嘴边,拿着葡萄的手被沉晏礼握住。 他将她的手举高,略一低头,从她手里把葡萄咬走了。 “很甜。” 姜窈有些僵硬,手指上还余留着他唇贴过来的温度,她不自在的避开他直勾勾的视线。 慌乱的把手抽回,将葡萄皮丢进垃圾篓里。 男人递过来一只袋子,到她的跟前,“给你买的,看看喜不喜欢。” 姜窈在他的示意下,把袋子接过,里面是一款才上市不久的手机。 是很梦幻的渐变紫,很受女生喜欢。 这个颜色据说是一机难求。 姜窈抿唇,真心实意的道谢,“我很喜欢,谢谢爸。” 沉晏礼看她反应知道她是真的喜欢,唇角略微一勾,“要真想谢我,不如再剥颗葡萄喂我?” 姜窈被他的话弄的面热,水眸盈盈的,瞪了他一眼,装作没听到。 沉晏礼被她这一眼瞪的,身体都热了,蓦的俯身下来,凑到她的唇畔亲她。 姜窈抓着手机盒子的手紧了紧,微微瞪大眼睛,脑袋往后抻,躲开了他的唇。 “爸爸……”她对上他那双深潭似的黑眸,飞快的又闪躲开,有些语无伦次,“不行的……我们……我们不可以这样。” “不可以哪样?”沉晏礼又凑近她几分,吐息烫过她的肌肤。 他越是凑近看他这个儿媳妇,心里就越是欢喜,明明跟自己儿子结婚已经整整三年了,看起来还是纯的不行。 有时候,无意识的一个举动就撩拨的人心痒痒。 姜窈心慌的不敢乱看,抿着唇显然是有些羞于启齿。 他是她丈夫的父亲,就算她会和沉恪离婚,可他也是长辈。 先前在厨房,已经是她昏了头了,怎么可以一错再错? 更遑论,她现在也不适合想太多旁的事。 沉恪出轨这件事,已经把她打击的够身心憔悴了,她想她该是没有精力再应付旁的。 刻意在躲 沉晏礼见她不答,干脆抬起她的下巴,凑上去咬了咬她的下唇,呼吸烫热,“这样?” “还是这样?”他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的,在她口腔里兴风作浪。 唇舌触碰间,姜窈脑子有瞬间的空白,手下意识的抵上他的胸口,用力推了推他。 却反被他攥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好在这个吻并没有维持太久,阿姨把做好的泡芙先端了出来。 被打断,沉晏礼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短短的时间,已经两次了。 姜窈却是同他正好相反,觉得阿姨真是她的救星,及时雨。 接过阿姨拿过来的泡芙,嘴甜的夸了几句。 泡芙做的不是很大,姜窈三两口就能解决一个,香脆的外皮搭配的里面甜软的奶油,好吃到停不下来。 沉晏礼见她吃的欢,也拿起一个尝了下味道,蹙了蹙眉。 对他来说就有些腻味了,果然只是些小姑娘爱吃的。 晚上,沉恪没能回来用晚饭,给她发了消息,说要加班,会晚点回。 姜窈早在他去见虞欢,就预料到了。 那样骄纵的姑娘,看到她发的朋友圈哪里会忍得下这口气。 不能明目张胆的,就定是要在暗地里讨回来的。 以这种方式,来确认男人对自己的在意,有些过于的孩子气性。 睡前,姜窈又刷了下朋友圈,虞欢在二十七分钟前发了动态。 是一张男人的睡颜,用卡通贴纸盖住了上半张脸。 姜窈心里刺挠了下,但也还好,不是很疼。 她觉得再爱一个人,只要失望攒的足够多,爱意总有消磨殆尽的时候的。 沉恪彻夜未归,姜窈醒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人。 她看了手机的时间,没有按时起来,想到现在下去吃早餐会碰到沉晏礼,她就有些忌惮。 经过昨天,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面对这个男人了。 怕接触到他的眼神,怕跟他有肢体的接触,更怕他缠人的吻。 可早餐她能躲过,晚餐却是怎么也躲不过的。 有时是公媳两人用餐,但好在更多时候,沉恪会回来三个人一起吃饭。 沉恪对姜窈表现的很殷勤,见到姜窈心安理得的受着,主位上的男人身上的冷意无形中都快要把人冻死。 姜窈几乎不敢朝沉晏礼那边看,只安静的吃完饭,就上楼回房间。 她刻意在躲他的行为,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姜窈真正聊的来的朋友不多,宋挽算是一个,她们认识时间甚至比姜窈和沉恪认识的时间还要长。 所以,她几乎见证了,姜窈和沉恪之间相识相恋到结婚的全过程。 她车祸那晚,沉恪找不到人,第一个联系的也是宋挽。 宋挽跟她是在第二天才联系上,那会儿宋挽还在外地,知道她出车祸,就差立马买机票飞回来了。 是姜窈劝住了她,说是小伤。 以至于宋挽这会儿,昨晚出差刚回来,第二天上午就过来探望姜窈情况了。 姜窈的伤过去五六天其实好许多了,手臂上的擦伤也有好好上药,等脱痂了再用上去疤痕的药膏就能好全。 关于沉恪出轨的事,姜窈没有隐瞒宋挽。 毕竟到时候等离婚,宋挽也是要知道的。 等我能彻底放下,等他把我伤的够彻底 从姜窈口中听到沉恪出轨的消息时,宋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窈窈啊,你确定没弄错?毕竟这些年沉恪是怎么对你的,别人不清楚,我可是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当年为了你,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窈窈,我怎么觉得沉恪不会是这么糊涂的人啊!” 宋挽记得,上高二那年,姜窈母亲再婚,继父有个比姜窈小上半年的儿子。 是个混的,附近职高的校霸。 姜窈长得漂亮,这个继弟对她起了龌蹉心思,几次在家里想要偷看姜窈洗澡,没成功就在放学时候堵她,想在外面对姜窈下手。 姜窈也聪明,不是跟人一块走,就是偷偷从后门走,也尽量等家里家长回来再回去。 可还是有疏漏的时候,继弟在连续受挫后,叫了人在路上堵了姜窈。 姜窈走的后门,这地方人少,又要过巷弄才能到外面的马路上。 后面危急关头,是沉恪出现,只是他们人多,又是整天在外面混的,打起架来简直太没把命当回事。 沉恪虽然练过,可双拳难敌四手,更别提有人带了刀子,差点没搞出人命来。 沉恪那会儿校服都被染红了颜色,手臂,小腹和大腿上都被划了数刀,头上还挨了一砖头。 头破血流的,即便如此,见他们还欲对姜窈下手,还是不顾自己的身体,朝着他们冲过去。 那拼命的架势,要不是动静搞的太大后面有人来了,怕是真的要给折在那。 这样为了姜窈能豁出命去的男人,如果还会出轨的话,宋挽觉得自己可能再也无法相信爱情了。 其实姜窈又何尝不是? 沉恪那会儿对她的好是真的,只现在出轨爱上了其他女人也是真的。 姜窈轻轻垂眸,苦笑,“没有弄错,我车祸那天,亲眼见到他来接那个女孩,两人动作亲密,女孩还亲了他。” “那个女孩来我花店买过几次花,朋友圈里也都是沉恪的身影。他们在一起半年了,就在我生日当天……” 说到这,姜窈声音有些哽咽,她深呼吸,“在我生日当天,他抛下我去找了她,一整晚都没能回来。” “挽挽,十七岁的沉恪是为了我可以连命也不要,但也仅限于那时候的他了。” 所以,她不会恨他,亦不会想要报复他,甚至毁掉他。 是他救她于水火,这样的恩情,她不能当作理所当然。 他那回为救她,在医院躺了整整两个月。 这个情,她得记一辈子。 “窈窈,那你……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宋挽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但看着姜窈痛苦的模样,又忍不住埋怨起来,“沉恪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怎么会这么糊涂?” 其实看到姜窈和沉恪之间还能出现小三,宋挽觉得自己的信仰都要塌了。 姜窈摇头,眼泪猝不及防的挂落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我想离婚了,他的心不在我身上,还不如痛快的放过彼此。”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松口,所以慢慢来吧,我想给自己一些时间,等我能彻底放下,等他把我伤的够彻底,那时,他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上,也会同意的。” 她其实并不后悔,遇到沈恪 宋挽心疼的抱了抱姜窈,“窈窈,不哭了哈,为了个变了心的臭男人,不值得。” “而且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坚定的站在你这边的。” “我知道的,挽挽。”姜窈心里熨帖,也回抱了下宋挽,“谢谢你,有些话说出来之后,就觉得好多了。” 人这辈子还很长,没了爱情,还有友情。 跟沉恪的这段感情,其实她也并没有太多后悔,即便是他变心。 她想她也不会后悔,遇到沉恪。 毕竟那会他们是真的有好好认真的爱过彼此。 今天是月末的最后一天,家里阿姨休息的日子。 姜窈不常在这边住,所以见到是沉晏礼上楼来问她,宋挽有没有什么忌口时,才想起今天阿姨不在。 周末加上月末,沉晏礼都在家里,而沉恪早早的却是去了公司。 听沉晏礼的意思,是午饭他来做。 可他一个男人,又是长辈,招呼的又是她的朋友,姜窈哪里好意思。 宋挽见状,也说一起下去帮忙。 这不是宋挽第一次见到姜窈的这个公公,但一身居家服还是难掩清贵气质的沉晏礼,她还是头一回见到。 偷偷跟姜窈说,“你家公公简直就是叔圈天菜啊!看上去就三十几岁的样子,好年轻好帅啊,沉恪长的就够好看的了,怎么他爸更逆天啊?” 宋挽说话的声音虽然比平时要小,但是姜窈看了眼走在前面的男人,还是有些微微的面热。 她觉得好友这不着四六的话,沉晏礼完全能听到。 “你公公要是开公司不赚钱,我都想推荐他去当演员了。这么完美的皮相,就该造福观众嘛!” 姜窈有些无语的横了她一眼,不过也没能让她闭嘴,依旧叭叭的说个不停。 宋挽是吃娱乐圈那碗饭的,手底下带了几个小火的艺人。 是个重度颜控,见到长的好看就爱说几句,最好是能把人哄的进娱乐圈的那种。 当初能跟姜窈成为好朋友,更多的是看姜窈长得漂亮。 以前可没少撺掇着,让她进娱乐圈。 进入厨房后,宋挽自来熟的跟沉晏礼攀谈,从午餐吃什么聊到运动健身。 沉晏礼拿出冰箱里的草莓递给姜窈,让她去洗干净,这才不疾不徐的回答宋挽的问题。 “平时没有太多时间运动的话,可以选择游泳,一周去个三两次,每次半个小时就足够。” “游泳不但能增强体质,提高免疫系统,还能塑造体型,你们女孩子不是挺追求身材曲线的吗?” 宋挽闻言眼睛一亮,连连乖宝宝似的点头,“这个好,就听叔叔的,我回去就去报个游泳课,最近胡吃海喝的,腰又胖了一圈。夭寿哦!” 姜窈没忍住笑,低头把草莓仔细的清洗过两遍,才放进果盘里,递到宋挽面前。 沉晏礼见姜窈洗好了草莓对她道,“你带你朋友先去外面客厅等着吧,厨房油烟重。” 宋挽想留下帮忙,姜窈推着她肩膀往外走,“好了,挽挽,没有客人下厨的道理,你乖乖在客厅看会电视,我来帮忙就成。” 宋挽回头看了眼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又看了看姜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爽快的答应了。 ------------------------------------- 沉恪的渣不可否认,但对女主好过是真。 曾经的他们真诚热烈的相爱过,这点无法抹去。 沉恪曾经对女主来说,是救赎,是光,是拉她走出泥沼的那只手。 这份恩情她得承。 所以女主会以一种相对温和的方式结束。 后面不会撕的很难看,也不会去闹的人尽皆知。 至于为什么现在不跟沉恪闹开,那是女主了解沉恪,他不会同意。 反而会回来缠磨女主,他们的十年,不止单单的只有爱情。 女主怕自己一时心软。 所以,她想要一击必中,要等,要这段婚姻没有挽回的可能。 过来,亲我一下 姜窈把好友在客厅安顿好,然后回了厨房。 厨房里,通身矜贵气质的男人正站在流理台前,拿着剪刀在给虾开背。 动作干脆利落,看的出来他是真的会下厨。 姜窈主动走过去,问他,“爸爸,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沉晏礼闻声转头朝她看去,语气意味不明的,“不是在躲我?还凑过来做什么?” 姜窈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不知所措的抿唇,“我……我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证明一下。”他放下手里的活,斜倚在半人高的流理台边,好整以暇的垂眸看她。 姜窈被看的有些局促,“要怎么证明?” 沉晏礼视线下移,停在她粉润的唇上,“过来,亲我一下。” 想起她这张嘴的滋味,他心口像是被猫挠了似的,痒痒的紧。 姜窈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可他流连在她唇上的目光,赤裸裸的。 令她整张脸不受控制的热了。 她下意识的后退半步,眼眸低垂着不敢看他,“不行的。” 男人冷哼,倒也没再过多为难于她,只抬了抬下巴,指向一旁放着的食材,沉声吩咐她,“去把那边的菜洗了。” 姜窈松了口气,如蒙大赦般的忙过去洗菜。 中午的菜色都是先前商量好的,除开宋挽点的几道,还有姜窈平日里爱吃的。 在她方才带宋挽出去的空档,男人已经把要用到的食材都取出来搭配好了。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姜窈在家穿的也随意,一条小碎花的连衣裙,裙长只遮到大腿中间的位置。 她的个子不低,那双长腿又直又细,白嫩嫩的,无端的勾人视线。 沉晏礼很快把手边的虾处理好,悄无声息的朝着还在洗菜的小女人过去。 “先把葱姜蒜先挑出来洗了,等会要用。” 大概是水声的缘故,姜窈没察觉异常,轻轻哦了一声,就放下手头的食材。 葱姜和蒜都被放在一个小篮子里,她伸手去拿,只还没等碰到那篮子,腰肢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握住。 她忍不住轻呼,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男人掐腰提起放在了干净的台面上。 沉晏礼很高,姜窈哪怕坐在流理台上,他都比她要高上大半个头。 这样的行为和姿势,让她觉得冒犯极了,就算他这会儿穿的是休闲的居家服,身上给人的那股压迫感,还是叫人透不过气。 姜窈不安的将手抵在两人之间,动了动身子,生气的看向他,“放我下去!” 她本就长得好看,那双狐狸眼瞪人的样子,越发的灵动勾人。 沉晏礼心情愉悦,掐着她的细腰微微用力,将她带进自己怀里,看着她那有怒不敢言的表情,他饶有兴致的伸手,捏起她的下巴。 低头凑上去,薄唇碰上她的唇,来回摩挲,低哑的嗓音里带出沉沉笑意,“不给亲啊,我就还偏要亲!” 姜窈的呼吸都错乱了,用力推他胸膛,男人那话听的她头皮都要炸了。 更别提他的唇还贴在她的唇上,反复暧昧的摩挲。 两个人的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是真真要命。 说好的再赔你一个,要不要验验货? “沉晏礼——”姜窈试图叫停他。 声音压的很低,怕被外面的好友听到,发现异常。 “嗯,叫的很好听。”沉晏礼将她的慌乱难堪看在眼里,可他无暇理会,薄唇禁不住的反复摩挲她的唇瓣,呼吸她的女人香气。 他感觉到身上起了反应,久违的兴奋。 特别的想要把眼前的小女人,拆吃入腹,吃干抹净。 他捏在她下巴的手缓缓松开,往下,拢住她纤细脆弱的脖颈,触手温软,能感受到皮肤下因为紧张加快的脉搏跳动,“再喊一声我听听。” 姜窈瞪他,不打算顺他意的,下唇蓦的被他咬了口,吃痛间,他的舌头钻了空子,一瞬间侵入她的口腔,攻城略地…… 他结实的手臂钢铁般的坚硬,掐着她软腰的力道随着他的亲吻,无意识的加重。 因为她的抗拒,他拢在她颈间的大手也移到了她的脑后,不给她丝毫反抗退缩的机会。 姜窈整个人被禁锢的动弹不得,腰肢被箍得生疼,还得被逼着扬起小脸,承受下他火热的缠吻。 舌头被他舔了又吸,他还霸道的不许她躲,没完没了的推扯间彼此都吃了不少对方的口水。 男人高大的身躯挤开了她的双腿,本就短的裙子,裙摆都快移到了大腿根。 姜窈后知后觉的感受到那抵着她的坚硬物什,就隔着男人的居家长裤,又硬又热的贴在她娇嫩的大腿肌肤来回动着。 她不是什么不经人事的无知少女,那玩意她再清楚不过了。 小脸立马红了个彻底,小手推了他几下无果,只得用手背挡住了他往自己腿上蹭的动作。 她都快要疯了,脑子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会发展到这步田地。 沉晏礼在她手背上蹭了几下,干脆握上她的小手拉到下面去摸自己支起的鼓包。 直条条的,哪怕是宽松的居家长裤,依旧能看到那支起的轮廓。 姜窈指尖烫热,想缩回去,又被男人带着按在了上面。 她没有办法思考,舌尖被男人大口大口吸着,小手又挣扎不开,僵硬的贴在上面。 大而且好粗。 “还满意吗?”沉晏礼的唇游移着吻到她的耳,轻轻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嗓音说不出的喑哑性感。 姜窈张着小嘴急促的喘着气,水润润的眸子甚至都有些失焦,按在他性器官上的手在他松开钳制后甚至都忘了要抽回。 听他的问题,她半晌反应不过来。 沉晏礼耐心的又问了她一遍,“满意你摸到的吗?” “什么?”姜窈眼眸轻眨,待被他恶意的顶了下手心,她惊的啊了一声,立马把手抽了回去。 她脸红到耳朵尖的羞怯模样,取悦到了沉晏礼,大手握上她挺翘的臀,往自己胯间那粗硬的物什上一撞,紧紧的就抵了上去。 “说好的,再赔你一个,要不要验验货?” 他的眼神过于的炙热,里面暗潮汹涌,姜窈下意识的闪躲,心跳一下下,重重砸在胸腔里,像是快要跳出来。 再赔她一个? 姜窈想起回来住的第一晚,他也似是说过这样的话。 你考虑一下,换个老公 姜窈止住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看了眼厨房的门,伸手推了推他,“挽挽还在外面……” 还好别墅比较大,厨房和客厅隔了有一定距离。 否则,他们在厨房里的动静,光是想想,姜窈都觉得要疯。 沉晏礼无奈,抚上她的脸颊,垂首在她唇上重重的吮了一记,“是不是没人在的时候就可以了?” “什么?”姜窈没能转过弯来。 “吻你,摸你,更甚至于——上你。”后面两个字,男人吐字极为清晰,落在姜窈耳中,犹如平地惊雷。 她瞪大的瞳孔里,满是震惊,脸颊更红了。 咬着唇,似是羞恼到了极点。 “子债父偿,他做不好一个合格的丈夫,我这个当父亲也有责任。”沉晏礼抚上她红肿的唇瓣,手指在上面慢慢摩挲,眼底是偏执的侵占欲。 “说好的赔你,没有在开你玩笑,你考虑一下,换个老公。” 他声音平静,语气轻松,好似,换老公是件不足为道的小事。 就跟换件衣服是一个样。 姜窈慌乱的不敢看他,抵在他胸前的手慢慢攥紧,她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对她的企图,表现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似乎是从搬回来的那晚开始的,但又似乎更早。 赤裸裸的,直白的,他身体力行的在向她传达一个信息。 他想要她。 而她呢? 姜窈开始迷茫,她发觉自己好像并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 她是该拒绝他的,更甚至一开始就该掐灭这种违背道德的小火苗。 可她没有,她给了男人希望。 她其实好像并不讨厌。 姜窈矛盾极了,一张小脸都陷入了痛苦纠结之中,可怜巴巴的皱了起来。 沉晏礼知道她是听进去了,安抚的亲了亲她额头,嗓音柔和了下来,“好了,不急于一时。你朋友不还在外面?再耽搁该等急了。” 他抱她下来,有些不舍的松开了手,哄着她,“去那坐会儿,这里我来就行。” 姜窈脑子很乱,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不远处中岛台对面休息用的高椅,摇摇头,“我没事。” 没事干,就很容易胡思乱想。 她宁愿做些事,好歹能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她回去洗菜池前,把剩下的食材都仔细清洗了完全。 然后询问男人意见,要怎么切怎么处理。 她是会做菜的,不过只是仅限会做,复杂的她就不行。 沉晏礼把要求跟她说了,见她拿刀的架势,又不放心的提醒,让她小心着些。 姜窈点头,按着他的要求把里脊肉切成块状,用料酒和生抽抓匀放一旁腌制。 然后再去处理其他的配菜,青红椒和菠萝都切成块,菠萝放盐水里去涩。 这道是她爱吃的菠萝咕咾肉,不过因为做起来麻烦,自己手艺也不好,就很少做来吃。 不过每次回来时候,阿姨很多时候都会做这道菜,她没想沉晏礼会细心的发现她的喜好。 五菜一汤,两人在厨房里足足花了快有一个半小时。 十二点刚好吃上午餐。 不敢碰触 沉晏礼的厨艺出人意料的好,几道菜色香味俱全。 宋挽毫不吝啬的夸赞,吹起彩虹屁来,那话一套套的,很活跃气氛。 她是真的羡慕了,住这么大的豪华别墅不说,还有个这么帅气的公公,关键是公公还会做菜,手艺一绝。 想到先前在房间里姜窈说的事,宋挽觉得,还得加上一点,要是没老公那就更好了。 宋挽这样想着,不由的把目光看向一直安静吃饭的好友,她刚才就觉得姜窈的嘴巴有些肿,现在一看好像更明显了些。 红润的过分,她不自觉的偷偷朝男人看去一眼。 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来不及细究,就消失无踪了。 但她忽然就有个荒唐的想法,觉得姜窈若是跟她这个帅公公有可能的话其实也挺好。 毕竟颜值很搭,而且公公也不老,才四十几岁,据说有沉恪那会儿才刚成年,也就比姜窈大了十九岁而已。 至今没有过婚史,又是这种长相,怕是十八的小姑娘,都抵挡不住这种帅大叔的魅力。 她平时爱好广泛,看的东西也杂,对这种关系接受度良好。 这般想着,她整颗心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 可惜没等她暗暗的给好友提点几句,就接到个紧急电话,才吃完饭,就匆忙离开了。 宋挽一走,家里就只剩公媳俩独处。 姜窈帮忙把碗筷收拾进厨房,把剩的半条鱼和几只虾都装起来,打算拿出去喂外面的流浪猫。 小区有户人家搬走,养的几只猫被遗弃了,阿姨说那几只猫还长的挺漂亮的,就是有些怕人。 沉晏礼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见她拿着剩菜要出门,叫住了她,“去做什么?” 姜窈不明就里的回头,指了指外面,同他解释,是去外面喂流浪猫。 沉晏礼擦干净了手,走到她身边,“一起。” 姜窈没有拒绝,在玄关换上外出的鞋子,跟男人一起出门。 就在别墅大门外,不远的小花坛边上,有好心人给搭了几个木头做的小窝,能遮风挡雨。 猫粮和水都干干净净的,看的出是有人经常来喂这些小可爱们了。 姜窈把从家里拿一次性碗装的剩菜放到空地上,小家伙们闻到味道就探着脑袋出来看了看,见没什么危险,这才一个个的跑过来。 确实是很漂亮,两只是品种猫,还有一只养的圆滚滚的大橘。 实在是想不明白,它们的原主人,为什么会把他们给遗弃了。 沉晏礼见姜窈想碰又不敢碰,明显很喜欢的模样,眼神变得愈发柔软,“喜欢的话,可以带回家里养。” 姜窈愣了下,还是摇摇头,“不了,其实它们这样自由自在的也挺好。” 她曾经是有养过猫的,是爸爸送的。 妈妈是个比较强势而且掌控欲很强的人,觉得她玩物丧志,当着她的面把猫从高层丢了下去。 那个时候妈妈脸上的狰狞表情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妈妈告诉她,它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她,是她害死了它。 从此,她就再也不敢触碰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了。 别勉强自己 回去的时候,姜窈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得低落。 进到院子里,沉晏礼放慢脚步,同小女人并肩,伸手牵住了她。 姜窈心里忌惮,挣扎几下,想要撒开,反而被他捏着手心攥得更紧了。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中午外面气温又高,没牵多久手心就冒了汗。 姜窈低头看了眼被握着的手,抿抿唇,没再做什么无谓的挣扎。 两人牵手进家门,直到换鞋时,姜窈的手才得了自由。 她换好鞋,想先上楼回房间,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男人喊住了。 “不许再躲我,还有我的提议,你认真考虑下。” 姜窈想起他说的是什么,面颊微微发烫,胡乱的点头嗯了一声,就逃也似的上了楼。 沉恪今天回来的早,三点多就到家了。 还给姜窈带了小蛋糕。 姜窈兴致不高,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不想再吃了。 沉恪看出她心情不好,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条珍珠隔珠项链,问她喜不喜欢。 七颗散发着淡淡粉色光泽的珍珠,中间由金色的小珠隔开,简单大方的款式,日常戴也很好看。 姜窈低低说了句喜欢。 沉恪笑着撩开她的长发,将项链替她戴上了。 还夸她,戴着很好看,很衬她。 姜窈却没怎么在意,视线被他没戴婚戒的手吸引了去,她撩了撩唇,看着他的眼睛问,“阿恪,今天怎么没戴婚戒?” 沉恪脸色微变,低头掩饰般的看了眼左手,轻咳了一声,“应该是落在办公室了,我明天回去找。” “窈窈,阿姨不在,我们今天晚上出去吃吧,最近新开了一家餐厅,味道不错,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姜窈莞尔,没有再揪着他不放。 是一家极具格调的餐厅,汉韵文化与江南灵韵的结合,视觉上给人的感觉如梦似幻的,每处的景致都是别具匠心之作。 沉恪订了包间,服务员领着他们过去。 前面包厢的门被打开,有个身材窈窕的姑娘拿着手机从里面出来。 她似乎有些不耐烦,接通电话后语气也很冲。 在她转头,看清楚走在沉晏礼后边的沉恪时,眼睛很明显的亮了一下,想打招呼,又猛然顿住。 是看到了沉恪身侧的姜窈了,以及沉恪搂在姜窈腰间的大手。 虞欢站在那,一脸的失魂落魄。 沉恪也看到了她,但眼神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多久,搭在妻子腰间的手更是没有收回。 搂着姜窈就跟在后头一起走进了包间。 也是巧,两个包间刚好相邻。 这家餐厅的苏菜做的比较地道,连油焖大虾都是酸甜口的,十分合姜窈的心意。 沉恪给姜窈剥了几只虾,就有些心不在焉,手机响的时候,借口接电话就先出去了。 姜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这副样子是为的什么。 她没有跟自己过不去,哪怕有些影响心情,她也要吃饱。 只是沉恪给她剥的几只虾,有些难以下咽了。 她看着碗里的虾发呆的样子,让沉晏礼莫名不爽,冷脸把她碗里刚才沉恪剥的虾一只只夹出来,嫌弃的丢进骨碟里。 “吃不下去就别勉强自己。” 你们沈家的男人我可不敢要了 “可我还想吃虾。”姜窈朝他看去,那双贯会勾人的眼眸水盈盈的,“爸爸给我剥吗?” “娇气!”沉晏礼虽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可不含糊。 剥好的虾肉被他喂到小女人嘴边,她微微愣了下,还是乖顺的张口从他手里把虾咬走了。 小腮帮子吃的一鼓一鼓的,看的人心里欢喜。 姜窈盯着他剥虾的手,嗓音软软的问他,“爸爸,你有给别人剥过虾吗?” “阿恪以前跟我说,他只会给我一个人剥虾的。可是我发现他食言了,在那个女孩的朋友圈里,我看见他给她剥了满满一碗的虾肉。” 沉晏礼面不改色的听着,把手边剥好的虾肉递到她面前,低声道,“张嘴。” 姜窈很听话的,乖乖把虾肉吃进嘴里。 水眸还是盯着他瞧,里面似乎有了朦胧的醉意,“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沉家的男人我可不敢再要了。” “沉恪是个骗子,爸爸你肯定也一个样。” 沉晏礼听着她不着调的话,微微蹙眉,瞥了眼她手边喝空了的杯子,用湿巾把手擦干净将杯子拿过来,低头闻了闻。 是清爽的梅子酒,他没记错的话,她刚才就喝了有三杯。 这酒喝起来酸酸甜甜的,一不留神就容易喝多。 不过也才三杯,就有些醉了,她的酒量是真的不大好。 沉晏礼朝她倾身过来,抬手捏捏她的脸,语气无奈又好笑,“小醉鬼,我骗你什么了?” 姜窈嫌弃他的手剥过虾,推了推他手臂,眼眸控诉的瞪他,“手脏,别捏我脸。” 沉晏礼闻言,险些被气笑,他手脏为的谁啊? 小没良心的。 不过他也没跟她计较,好脾气的松开了手,“那你说,我骗你什么了?” 姜窈擦了擦脸,反应虽然有些迟钝,但脑子还算清楚,“你那是想骗,还没骗到!” 沉晏礼挑眉,饶有兴致的问她,“那我想骗你什么?” 姜窈撇撇嘴,平时不敢说出口的话借着酒劲,跟倒豆子似的,“你想骗我身子。你不要脸,你这么大把年纪了,你为老不尊!” 沉晏礼听到后面,脸黑了,气的。 一声声的控诉,无一不是在嫌弃他老,他自问,他看上去也并没有她说的那么老吧? 他也不过才44,还没过百的年纪,怎么就为老不尊了? 可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包厢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是沉恪回来了。 他拿着手机,神色为难的看了眼两人,开口道,“阿钺那边有点急事,电话里搞不定,我得过去看看。” “爸,窈窈,你们慢慢吃,车我就不开走了,留给你们。” 说完,他弯腰下来在姜窈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窈窈,我可能会弄到很晚,就不回来吵着你了。你回去早点睡,要乖乖的。” 姜窈闻到他身上沾染的香水味,有些嫌弃的拉开了点距离,垂着眼眸轻轻应声。 沉恪离开后,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再有下一次,别想我轻易放过你! 姜窈看着面前一桌子摆盘精致的菜肴,只觉有些索然无味,没了胃口。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失落什么。 毕竟早就知道的结果。 沉晏礼的脸色也很难看,沉着的脸一直从餐厅进到车上,都没见好转的。 由于是周末,这个点路上车很多,基本开上一段就要堵一会儿,让男人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臭了。 平时十来分钟的车程,堵了快有半个小时。 姜窈脑袋有些犯晕,车在车库里停下,她都没能及时的反应过来。 沉晏礼松开安全带,见她一路沉默着没动静,心底的烦躁情绪压抑到了极点。 想到她这副样子,是因为自己那个好儿子,他更不爽了。 倾身朝着副驾驶的女人压去,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看向窗外的小脸转了过来,烫热的气息倾覆而下。 沉晏礼的唇,疯狂的吻着姜窈的小嘴,用唇舌将她饱满诱人的唇瓣描摹了个够,才轻咬着她的下唇,把舌头探进她的口腔里。 她先前喝了不少的梅子酒,淡淡的酒香与她本身的甜美勾兑在一起,只叫人欲罢不能。 他逼着她的小舌同他的纠缠共舞,唇舌上的攻势霸道的像是要把她吃进肚子里。 男人的吐息,粗重的吓人。 像是蓄势待发,准备饱餐一顿的饿狼。 姜窈感觉到脑子更晕了些,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身体被他禁锢,紧压在副驾驶上,他的大手,牢牢的掐在她的软腰上,隔着衣服,在她腰间摩挲。 男女间力量本就悬殊,他的身躯像座山似的,哪哪都是硬的,她压根无处可逃。 渐渐的,沉晏礼的手不满足的滑向她的大腿,细细感受着她那娇嫩肌肤,磨人的往腿根抚去。 手上略微粗糙的薄茧,揉蹭过肌肤激起酥麻的痒意,引得身下的娇躯阵阵颤栗。 姜窈几乎是要哭出来,在他身下剧烈的抗拒,双腿紧紧合拢,不给他继续探索的机会。 沉晏礼有些遗憾的离开她的口腔,薄唇轻轻落在她的唇边,“不许再为那小子伤心!再有下一次,别想我轻易放过你!” 姜窈微微把脸侧开,得以片刻的喘息,她嗓音里带了轻微的哭腔,“我只是难过为什么男人说变心就变心了,我是哪里做的不够好?” 她原以为自己放下了,可现在看到沉恪为了安慰撞见他们夫妻一起出来吃饭而失魂落魄的情人,没有犹豫心理负担的将她这个妻子再一次丢下,她还是会有些不甘。 十年比不过人家一年,挺讽刺的。 他们已经很少有好好正式的去外面吃过一顿饭了,上次都已经快是两个月前了。 这回还是和他的父亲,一起出去吃的饭。 他都能这般将她丢下,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别扭些什么。 车内昏暗的光线下,沉晏礼捕捉到她眼里流露的苦涩与不甘,唇沿着她的脸颊,吻到她的唇瓣,舌尖勾勒她的唇线,舔湿了她的红唇。 嗓音低沉磁性,“你很好,他不知道珍惜罢了。” 窈窈,它很想要你 姜窈眼眶一热,轻声呢喃,“是这样吗?” 沉晏礼贴着她的唇瓣摩挲,贪恋着她的气息,“是,永远不要因为他人的错误而自我怀疑。这是一种精神内耗,乖,没有人值得你这样做。” “而且,你很好,足够好,不然我也不能对你起了心思。” 起初,许是荷尔蒙作祟,他太久没有过女人了,不可否认的是,姜窈长得极美。 拥有让人见色起意的必要条件。 再然后在日常的一点点了解中,被她这个人所吸引。 要对她起心思,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姜窈没忍住苦笑,“爸爸,我可是你儿媳妇!” “很快就不是了,不是吗?”男人不以为意,唇沿着她的脸颊,滑到耳朵,沿着轮廓啄吻,呼吸变得急切。 下体硬的难受,蠢蠢欲动的想要把身下的小女人就地正法。 他的手肆无忌惮的掀开她的裙摆,揉上她细软的腰肢,克制着没有敢太过火。 姜窈闭了闭眼,身心都觉得很无力,呼吸间全是男人的气息,熟悉又陌生,“可我现在依旧是。” “嗯,我知道。”沉晏礼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抓住她的手带领着按到自己的胯间,让她感受自己对她的渴望。 “感受到了吗?它很喜欢你,因为你它硬的发疼,窈窈,它很想要你。” 姜窈不是头一回感受它了,中午在厨房那回也是这般被他按着手触碰它。 可她还是有些被惊到,尺寸过于的骇人了些。 她觉得羞耻,可又抽不回手,被他带领着感受他的伟岸轮廓。 指尖烫热,她身心焦灼着,呼吸都乱了。 她侧头避开他勾人堕落的吻,“我就知道,爸爸你只是想骗我身子。” 男人闻言低笑,手指点了点她心口的位置,看她的眼神里写满了势在必得,“我还想要你这!” “这里你儿子住了十年,你不介意?”姜窈没忍住呛他。 “赶出去就是了。”沉晏礼就势转过她的小脸,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他住了十年,也该换人住了。” “比如,我就很不错。”说完,他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薄唇狠狠欺了上去。 高挺的鼻端压在她的鼻尖,让她无法呼吸,唇舌的攻陷下,她只得被迫张开口寻求呼吸,他却趁机把舌头伸了进去。 很快勾缠住她的舌头,激烈的翻搅吞咽,姜窈跟不上节奏,喘息都是乱的,口中漫生的津液又被他不断索取,忍不住呜咽。 沉晏礼心头像是有团火,燃烧着要将他吞噬,他的手渐渐往上攀爬。 隔着薄杯的文胸,感受她胸前的美好。 姜窈有些晕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男人粗重的喘息,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迷乱中。 胸前酥麻的不适感,一路痒到了心里。 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她甚至有些分不清面前,吻她的男人到底是她的公公还是她的丈夫。 她身上的裙子是一片式的,男人的手摸索着不得其法,干脆扯着两边的领口用力一拽,湿热的唇舌一寸寸沿着她的脖颈向下。 内裤都湿了,还嘴硬? 衣料撕裂的声音,让才得以片刻喘息的姜窈渐渐的,有些清醒过来。 她感受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锁骨,更甚至还有逐渐往下的趋势。 瞬间僵硬了身体,她伸手去推他,手指尖都在抖,“爸爸……我……我不行的……” 沉晏礼继续向下,温热的唇吻在她胸乳内侧的小痣上,眼眸变得幽深无比,“怎么不行?哪里不行?” “不要抗拒我,你也很喜欢的不是吗?”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摸进她的腿心,感受到那柔软的布料明显的湿了一块。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黑沉的眼眸里透着几分揶揄,“内裤都湿了,还嘴硬?” 姜窈闻言整张脸胀得通红,觉得难堪。 她是个正常女人,被人强吻,有了生理反应,本不是件奇怪的事。 可这个人偏偏是她的公公,她丈夫的父亲,这个身份,她对他的触碰亲吻有了反应,简直不要太羞耻了。 她伸手挡住胸前泄露的春光,目光躲闪的看向旁边,唇瓣抿着全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沉晏礼亲了亲她下巴,嗓音透着蛊惑,“承认吧,你对我有感觉。窈窈,正视自己的欲望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你乖些,别想那么多,都交给我,嗯?” 姜窈摇头,双手将自己紧紧抱住,眼底禁不住的泛起潮湿,想哭又哭不出来。 只是哽咽的难受,“不行的……我做不到……你是我丈夫的爸爸啊……” 即便她对他的触碰并不反感,可他们这样的身份本就很不应该。 “我也可以是你丈夫。”男人耐心极好,大手握上她细软腰肢,让自己胯间的火热贴近她的身体,吻不厌其烦的落在她的脸颊,耳朵,下巴。 暧昧的描摹她的锁骨,呼吸灼热,“我儿子不晓得疼惜你,就由我这个当爸爸的来,多久没做过了?都流水了,是不是馋了?” 姜窈浑身都在抖,因为他的话,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什么叫儿子不知道疼惜她,就由他这个当父亲的来? 这种事,还可以代替的吗? 唇上突然被男人咬了一口,见她吃疼,复而又讨好的吻了下,“窈窈,来,把舌头伸出来,让爸爸亲亲。” 姜窈脑子很乱,心里惶恐又害怕,听他这么说,把小嘴抿得紧紧的。 将沉晏礼都给逗笑了,他也不继续纠缠这个,伸手强硬的把她的手拽了过来,重新贴在自己胯间的火热上头。 她要缩回手,他就按着让她不得动弹。 他是真的难受,硬的发疼,可偏偏这个小女人又是这般油盐不进的样子。 又舍不得对她硬来。 “窈窈,用手帮我弄出来,弄出来就放过你。” 姜窈抬头看他一眼,似乎是在确定他有没有说谎,气的他捏起她的下巴又在她下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口。 “小磨人精,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弄你下面。” 姜窈被他凶狠如饿狼的眼神吓到,委屈又无助,只得用手隔着裤子给他摸起那团肿胀来。 把我当成你的男人 男人穿的裤子一向都很宽松,他生的高大,那玩意也异于常人,平时蛰伏状态甚至都能看出轮廓来,现在勃起的样子,骇人的简直不止一星半点。 关于男人的性器官,姜窈就只见识过沉恪的,已经足够大了。 刚新婚那会儿,她总是会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可现在,哪怕是隔着裤子感受,她都觉得眼前这男人的比沉恪都要大上不少。 意识到自己思绪有些歪了,她咬了咬唇,把脸侧开了,视线没什么焦距的看向外面。 脸颊也不自觉的热了,触碰着那团火热的手更是颤的厉害。 沉晏礼看出她的不情愿,大手温柔的摩挲在她腰间,微微低头,呵气在她敏感的耳蜗上,语气蛊惑道,“窈窈,帮我把它拿出来……” 姜窈睫毛颤动,吓得嗓音都在抖,“不……我做不到……” “可以的,窈窈。不要怕。”沉晏礼唇瓣滑过她的耳垂,安抚的吻她的脸颊,“不要想太多,就把我当成你的男人,嗯?” 姜窈内心挣扎,可他的气息无孔不入的,蛊惑的嗓音,像是要将她诱进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她只觉自己像是只掉进了猎人陷阱里的猎物,无处可逃,只能任人宰割。 要她把他当成自己男人? 她怎么可能做到,他是她的公公,她丈夫的父亲,这样的身份,她怎么敢想? 沉晏礼知要她跨出这一步很难,看着她陷入纠结痛苦的小脸,叹息着吻她的唇。 大手按向她久未动作的小手,带着她去解自己裤子。 他没系皮带,解起来也轻松,解开扣子后,又牵着她去扯下面的拉链。 拉链扯动的声音很清晰的,传进姜窈的耳中,她纤长的睫毛颤的更厉害了。 嗓音带着轻微的哭腔,“爸爸……别……唔唔……” 话没说完,沉晏礼都给堵了回去,他不乐意听到她嘴里那些他不爱听的。 上面勾着她的唇舌吻的用力,下面领着她的手,伸到自己内裤里,用她细嫩的小手揉他粗硬的快要爆的性器官。 小女人的手被他强硬的分开,攥在他的昂扬上面,配合着小手上下的滑动,他挺胯在她手里动了起来。 她的手嫩生生的,还有些凉,握在他那根又硬又热的器物上,舒服的要命。 他喉咙里发出几声舒服的低吟,含着她的小舌头吻的更凶了。 姜窈有些呼吸不畅,几乎快要失了理智,手里抓着的那器物又硬又烫,她的手根本圈握不住。 根根凸起的青筋盘踞着柱身,不用看就能知道那玩意得有多吓人了。 更别提男人下面的毛发,粗硬的蹭着她小手,有些疼又有些痒。 身体的情欲感觉被男人撩的似乎更强烈了,她羞耻的脸颊,脖颈,肌肤上,都浮现了一层潮红。 闭上眼睛,清晰的能感觉到男人濡湿的唇舌渐渐从她唇上离开,勾缠着吻到她的颈间。 温热的鼻息就扑在她细嫩的肌肤上,让她本就不太清明的脑袋,更混乱了。 来,用手握着,它快要硬爆了! 沉晏礼很满意她这样的状态,将她本就撕裂的领口扯的更大,嘴唇吻过她性感的锁骨,来到她胸前的浑圆的起伏。 她的身材极美,由内而外的,是被男人悉心浇灌出来的那种美。 大胸细腰,连臀都是又圆又翘的。 内衣的聚拢效果很好,中间的乳沟很深很性感。 小半浑圆的乳肉暴露在外,散发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左乳内侧的红色小痣像是雪山里的一抹红,娇艳而夺目。 沉晏礼呼吸一重,不客气的吻了上去,舌尖反复描摹着那颗小痣以及周围的肌肤。 湿滑温热的撩拨让姜窈忍不住颤栗,脸颊有眼泪滚落,那点酥麻的痒好似要钻进心口。 可她偏偏又没有能力去反抗,小手捏着他的器官,被摩擦的手心都热了,想逃,可又挣脱不开他的手。 她没被抓着的那只手,搭在他肩膀,推了推他,没几下被他的大手抓住,带着去扯他的裤腰。 把内裤扯到下面,那烙铁般的粗壮性器就从束缚里彻底弹跳了出来。 十分粗壮肥厚的一根,打在手背上,沉甸甸的。 姜窈啊了一声,吓的,受不了的想要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她实在是不敢想,它是得有多狰狞。 男人没忍住轻笑,掐着她的软腰将她抱起翻了个身,两人的位置来了个对调。 姜窈就岔着腿儿坐在他的大腿上,那勃起的性器在两人中间,耀武扬威的矗立。 只无意的扫了眼,姜窈就立马转开了视线,哪怕光线不好,她还是看清了大概,如她所想那般的可怕。 “喜欢吗?窈窈,来,用手握着,它快要硬爆了!”沉晏礼吻她的脸颊低声的诱哄。 那支起的器官,很迫切的想要从她身上得到宣泄,不拘是什么。 “爸爸,这样是不对的。”姜窈很无力的,想要垂死挣扎。 她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他们之间就算是用手也是很不应该的。 “摸都摸过了,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沉晏礼握住她的软腰,将她往自己胯间拖。 还意有所指的扫了眼她的腿心,“还是说下面愿意给我进了?” 姜窈顿时一僵,抿起唇倔强的一言不发。 “磨人精!”沉晏礼又爱又恨的在她唇上咬了咬,拉起她的手再次裹住自己的器官,摩擦着来回的弄。 她的手就算不肯配合,这样摩擦带出的刺激对他来说依旧是不小的。 他喉咙里溢出舒服的叹息,抓着她套弄的速度不自觉加快,上面情难自禁的舔她嘴唇,在她唇角流连,她躲开他也不恼,沿着她细长的颈往下,吻她的浑圆的美好。 舌尖深入那沟壑里,湿漉漉的舔着吮着,把她逗弄的抓着他的手臂直喘息。 姜窈是想把他脑袋推开的,可他下面动的又狠,在她手里极快的摩擦,连带着她身体都不稳的跟着颠簸。 就像是过了半个世纪般的漫长,男人那器官才终于在她手里剧烈颤动几下,射了出来。 一股接着一股,看的姜窈有些傻眼,都忘了要躲,手上衣服上甚至胸口都沾了些。 那唇他昨晚才亲过,现在又被他儿子给亲了 沉晏礼靠在座椅上,等平复下来,就瞧见几滴射到她胸口的精液下滑没进了她的乳沟里,眼神不由又沉了下来。 他腾出手去,把她胸口的精液往两边抹开,末了还觉不够的在她饱满起伏的浑圆上来回流连。 长指甚至从文胸的边缘伸了进去,拨弄起她粉嫩的小奶头。 敏感的地方被男人亵玩,姜窈想要抗议,可还没等发出声音小嘴就被男人堵了个严实。 沉晏礼一边吻她,一边伸手把自己逞凶的家伙塞回裤子里,简单整理好自己,打开车门,抱着她下车。 进入电梯里,他把她放在扶手上,长指轻易的把文胸往下拨了拨,看着露出来的粉嫩奶头,他一口含住。 舌尖裹住一整个,只还没等吸上几口,小女人身子就不配合的挣扎起来,用力推搡着他的脑袋。 “不要……不要这样……爸爸……快停下!” 沉晏礼吸住她的奶头不满的咬了她一记,“矫情,早晚让你心甘情愿的张开腿给我干!” 这话,姜窈听的心惊肉跳,没忍住在心里暗骂这男人老不羞。 他的手一松开,她顾不上旁的,立马从扶手上下来,眼见电梯到二楼门打开了。 捂着被撕破的裙子,先一步出了电梯,小跑着遛回了房间。 这一晚,对她的冲击不可谓不大,不过好在第二天一早阿姨就回来了。 姜窈下楼的晚,没在客厅里看到沉晏礼,倒是碰到了刚回家的沉恪。 他已经换了身衣服,一身的清爽。 见姜窈下来,上来搂住了她,低头习惯性的吻她脸颊,语气温柔,“窈窈,昨晚是没睡好吗?怎么这个点才起来?” 姜窈想起昨晚,她有些不自在,轻轻嗯了一声,就转开了话题,“你朋友的事解决了?” “他电脑出了点问题,我给他忙到大半夜。然后回泰和那住了一晚。”沉恪说这话时,面不改色的。 泰和壹号是他们住的那个小区,三百多坪的大平层。 姜窈无暇去分辨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只点了点头,问他,“你等会还要出去吗?” “不出去,怎么?你老公才刚回来,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就想赶我出去?”沉恪不满地凑到她唇边,轻轻咬了她一口。 姜窈根本来不及躲,他似来了兴致,又在她唇上吻了吻。 这幕,恰好是被从外面进来的沉晏礼瞧在了眼底。 看着儿子揽着年轻娇美的儿媳妇,低头吻在一起的美好画面,他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那唇他昨晚才亲过,现在又被他儿子给亲了。 他不爽的加重了脚步,朝屋里进来。 是姜窈先反应的过来,伸手推开在自己唇上撒野的沉恪。 待看清进来的人是沉晏礼时,她眼神闪躲了一下,对着沉恪道,“我先去厨房了。” 厨房里阿姨给温着早餐,软糯香甜的小米粥和蟹黄包子。 她把早餐从蒸锅里拿出来,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回头,就见一身休闲的高大男人俊脸阴沉的朝她过来。 他亲过外面女人的嘴,你也忍的下去? 姜窈想起刚才被他撞见,莫名有些心虚,无声的往后退了半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是在和名正言顺的丈夫亲热,可被沉晏礼看见,却有种被抓奸的错觉。 不等她想明白,男人已经逼近了她,她往后退,他继续跟上,直到将她逼得退无可退。 沉晏礼扣住她的软腰,将她抵在身后的流理台上,眼眸掠过她清丽出尘的脸庞,落到她那粉润的唇上时,危险眯起。 他抬手捏起她的下巴,指腹碾上她的唇瓣狠狠擦拭,把那抹粉揉的嫣红,尤觉不够。 垂首照着她的双唇就欺了上去。 姜窈没忍住低哼,无处安放的手搭上男人结实的腰腹,感受到男人把舌头伸进她的口中,缠住她的舌尖一下下有力的翻搅,身体都有些发软。 她觉得自己真是快要疯了,被他逼的,她的丈夫还在外头,她却在厨房里,被自己公公堵在角落接吻。 许是昏了头,姜窈小小的回应了身前的男人,舌尖撩了下他的。 被男人察觉后,缠住她的舌头吻的更凶了,肆意的吸吮扫荡,扣在她腰上的手也往下滑了几寸,抓着她的臀瓣狠狠揉捏。 她被男人抱起,托着屁股放在流理台上,一条长腿挤进她的双腿间,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罩住,密不透风的。 姜窈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强势的让人生不出反抗的心思,只能闭上眼睛,任由男人欲予欲求。 外面沉恪的声音传了过来,“窈窈,阿姨早餐做了点什么?饿死我了。” 听到声音,两人具是一怔,姜窈条件反射的推开男人,从流理台上下来,几步拉开了距离。 也不敢去看男人的脸色,只对着还没走进厨房的丈夫道,“是小米粥和蟹黄包子,等等,我很快。” “好,辛苦窈窈了。” 沉恪没有进厨房,听着他走开的声音,姜窈莫名松了口气。 她找出托盘,把早餐放好,这才有空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异常,唇被亲的有些红肿,她碰了碰,有些疼。 也不知道看不看得出来。 她走到洗菜池前,用清水洗了把脸,回身的时候撞到了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的男人怀里,她惊讶的啊了声。 漂亮的狐狸眼忽闪着,有些不敢看他。 沉晏礼盯着她嫣红的唇看了好一会儿,低头在上面又亲了亲,同她道,“下次不许再给他亲了!” 姜窈抿抿唇,有些心烦意乱的向他强调,“他是我丈夫。” 沉晏礼闻言,语气讥讽的问,“他亲过外面女人的嘴,你也忍的下去?” 他的话太直白,姜窈像是被踩了痛脚的猫,抬眸气恼的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力把他推开,“这是我的事。” 说完也不管男人难看的脸色,端起早餐就出了厨房。 她并非是不介意,她心里也觉得不舒服,觉得膈应,可沉晏礼把这话说出来,她就难免有些别扭。 甚至还想迁怒。 更别提,他对她存着的心思,叫她更是无所适从。 你心虚了? 相安无事的吃过早餐,沉恪陪姜窈在客厅看电视。 问她,什么时候回两人的小家住。 姜窈愣住,想起跟沉晏礼在厨房里闹的不愉快,突然发觉回去住,这件事其实也挺好的。 “随时都可以,花店我也好久没去了。” 沉恪亲昵的捏了捏她的手心,决定道,“那好,我们明天回去住吧,家里我先让人打扫打扫。” 姜窈没什么意见的应了声好。 今天几乎一整天,沉恪都在陪她,没有电话也没有消息。 姜窈猜想,大概是昨天有把那姑娘哄好,今天才没有作妖。 其实她有些好奇,沉恪这样累不累,要陪她还要抽时间哄情人。 而且他的情人还不是个安分的,他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有一天会翻车啊? 自以为瞒得很好,什么都在掌握之中,可他大概不知道,人心啊,是最难把握的。 一开始给颗糖就满足了,到后面渐渐的给一整包糖都不见得会知足。 有沉恪在,姜窈刻意选了家庭伦理的电视剧,剧里的丈夫有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和软萌可爱的女儿。 明明拥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却经受不住年轻女学生几次三番的撩拨。 出轨了,有一就有二,接二连三的,享受到这种背着妻子出轨的刺激后,他上了瘾。 就这样,他背着妻孩在外面有了个小家。 日常生活就是在两个家打转,堪称时间管理大师。 姜窈靠在沉恪的肩膀,笑着问他,“阿恪,你说这个丈夫出轨能瞒妻子多久啊?” 沉恪身体微微僵硬,看了眼似乎真的只是跟他讨论剧情的妻子,心口的大石稍稍落了下去。 “不清楚,窈窈,你什么时候看起这种剧了?” “在软件上刷到过视频,就随便看看。”姜窈语气平静,“我觉得这个妻子很快就会有所察觉,毕竟他们结婚七年,枕边人的变化怎么会不清楚?” “而且啊,这个小三,性子也不是安分的,你等着吧,后面肯定会闹出点事情来。” 因为她的话,沉恪的心又被吊了起来,他看了眼依旧靠在自己肩膀的姜窈,心头的不安渐渐扩大。 他伸手搂住了姜窈的肩,将她拥紧,“别看这种影响家庭和谐的电视剧了吧?窈窈,你放心,我不会这样对你的。我只爱你,只要你一个就足够。” 姜窈没忍住噗嗤笑了,手指戳他胸口,“只是看个电视,你想这么多做什么?还是,你心虚了?真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怎么可能?”沉恪捉住她的手指,捏了捏,脸上有被污蔑的委屈,“窈窈,我们十年的感情,我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 “在我眼里,别的女人都比不上我家窈窈的一根头发丝!” 姜窈唇边笑意不减,敏感的感觉到有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过她没去细究。 只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她认识了十年的男人,心脏止不住的阵阵抽疼。 他连骗她的话,都信手拈来,毫无心理负担的脱口而出。 “阿恪,那你要记住你说的话。”姜窈依旧是笑容灿烂,可眼底却不见任何笑模样,“因为辜负真心的人啊,要吞一千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