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滴牡丹开【高H】》 1、太后【高h】 洛阳宫的晚间,燃起长明的宫灯。 婉凝战战兢兢地要为魏国的太后梳洗,然而却瞥到惊人一幕。 胡太后与自己的“男宠”永安王在地面苟合在一块,情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令婉凝这个新来的宫女实在是不敢打搅他们的雅兴。 “太后,你年逾四十还能如此鲜美,真可谓是保养得当。”永安王忽地停了胯下的动作,用那坚挺阳具的时不时磨蹭她的肉穴。 太后欲求不满,顿时红了眼,给他一捶,“少说废话,朕要你快侍寝。” 永安王的下身充血,却丝毫没有要插进去的意思。 “太后逼幸,臣不敢从。” “哼!”胡太后面目已被自己的欲望扭曲,仗着自己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将永安王压在身下,他不动,她就主动坐上去,令男人的龟头在自己胯间游走。永安王的下体虽然被刺激得想深入她的巢穴,可不想一直被她压着,极为敷衍地摇摆几下。 婉凝还没经过真正意义上的欢好,倒是好奇为什么表现那么快乐。下一刻她就后悔自己在帘后守着太后。 胡太后撕扯掉永安王所有的衣服,他整个人的身体细节暴露无遗。 婉凝哪里认真见过男人的性器的样子,在她被流民、乱军强奸的日子里,她从未如此盯过,顿时红了脸。 永安王立马不满道:“你就这么着急,真没情趣。” “自然,若你不快点,我可就换人侍寝了。”胡太后呵斥道。 胡太后这话把永安王吓个半死,他是宗室的后代,与当今皇帝的关系极其疏远,若不是自己被胡太后看上,王爵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太后,臣岂敢不从,无非是添加些趣味罢了。” 说罢,永安王摩挲了她的胸前柔软后,也褪去太后的衣裳,袒露出一双玉乳,胡太后虽然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当,而且胸部硕大到宽大的服饰也掩盖不了,他含得十分过瘾。永安王虽没什么本事,但床上的本事就是他在魏国立身之本。尤其是他的舌技,长舌尤为灵活,一瞬的功夫就能舔得她乳儿乱颤。 胡太后淫荡的声音传到婉凝的耳朵里,令婉凝更好奇男女交欢之事。 永安王在她耳垂边调情地呼着热气,也不忘让自己的手悄悄钻入她的裙底,不怀好意地游走。 “快点,快点,水都溢出来了。”胡太后笑着求道。 永安王挟私报复,修长的手指试探性地挑入,直至到根处,撑满她的阴道,一根、两根、三根。他手法极好,无论如何不会弄得她很疼,令花心湿滑又不弄坏花苞。随着胡太后淫声又起,就知道她丢了一次。 永安王迅速抽出沾满阴精的手指,将太后嵌在自己腰间,让她虽坐在他身上,但不是很牢,既接近又保持一种暧昧氛围。 正因为这个婉凝才看清他已经红肿的阳物,足有五寸长,还粗壮得吓人,不知道女子怎么承受得了。 婉凝本以为自己会羞得逃跑,竟然莫名其妙被吸引得继续往下偷窥。 胡太后吻着男人的脖子,又咬出痕迹,她是讨厌他的挑逗。她一把握住永安王的根,那顶部还沾着他们性爱的露珠,反反复复搓揉,放在她两个饱满的乳房间不停擦动。 久经床战的太后当然会调戏自己的宠妾,加之她在战前还给永安王灌了点催动男人阳具的春药。永安王顿时耐不住性子,他本想自己全射进太后的内里,谁知被她柔软又温热一挤如阴道的乳沟所征服,他再也忍不住,自然地从自己囊中喷出雪白的精液,如泉般落在太后的口里。 殊不知,这一下太后的脸更为激动,她如吸食丹药般吞掉所有的阳精。 据说,胡太后的宠妾僧人就说交合中若女子能吸收阳气就能永葆青春,修炼成仙。虽然这是句人尽皆知的谎话,但胡太后可是亲身试了。 每天和不同的男子交媾确实能令身体年轻不少。 尤其是她早早就丧夫,被个权臣诱骗上床。她毕生也忘不了当时翻云覆雨的感受,反复重回青春,就算那人给她屈辱,她也不会忘记一时的快乐。胡太后贪恋地咬住男人的阴茎,仿佛上瘾般继续舔了又舔。没被他精液染过的下身,此时正渴求进入。 可是永安王被刚刚的喷射闹得换了许久,浑身大口喘粗气。 这女人是真难缠,永远是欲求不满。 现在一股腥味哪里还有兴致,永安王抽身欲走,被胡太后扇了一耳光。 “你!你这个女人!” “没有我,你算得上什么王啊?” 婉凝忙躲到看不到的地方偷听,可谁又能想到永安王立即被胡太后召宦官抬走了,她皇太后要的不是这种不听她话的男人。 对于皇太后,她又召幸了自己别的男宠。 婉凝初来太后殿要跟着女官们一起,为内庭打扫。 只有她消极怠工。 “你在干什么?偷偷摸摸的。” “你是......”身后突然站着一个男人。 他有一双忧郁的眼睛,身形削痩,但同时仪容不俗。 他犹豫地问了问,“你不认得我?” “是啊。我是新来的,不认识宫中的贵人。” 他淡淡地说:“我是元昭。” 婉凝行礼,“陛下......妾不知道陛下来此,还望恕罪。” 元昭细细声质问:“你为什么要在这偷看太后?” 堂堂天子,在他大权独揽的母亲面前也只能低声下气问。 宋婉凝目光徘徊,想为自己找借口,“我,我,我只是不小心撞见了。” “我已经看你很久了。” 元昭忽地环住她的腰身,给她带来一阵暖意,又仔细试探地问:“你也想尝尝男女床笫之欢吗?” 皇帝的手抱她,婉凝羞死,她简直难堪到家,推托道:“不......” 元昭马上松了手,无奈摆摆手,“我以为你会跟皇太后一样,不是临幸别人,就是等着被人临幸。” 婉凝撇头,反驳道:“不是!” 元昭掐着她的腰,“我厌恶跟皇太后一样的女人,我很想让这种女人死,但是你若能为我所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婉凝推开他,“你要挟我?” “是啊,谁会拒绝天子呢?” 婉凝不顾尊卑伸手打了他的肩,却在这位傀儡天子的心里种下了印记。她身上有着很特别的香气,令他踟蹰很久。 2、天子【剧情、少h】 她从没想过,当朝天子居然是这么一个轻浮的人。 其实,婉凝对天子的印象仅限于还不错的傀儡。 半月前 权臣独孤连的兵士将皇帝的寝居团团围住。 皇帝处于重重监视之下,宛如供人赏玩的笼中之鸟。婉凝躲在屏风之后,窥视着等着被问罪的皇帝。那不过二十岁的皇帝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苍白无力,他的羸弱怎么能与权倾朝野的大丞相独孤连抗衡? 不过片刻,独孤连持剑入殿,腰间的玉蹀躞上挂着的天子配玉碰撞之间叮咚作响。这是魏国最有权力的人,他不仅可以左右像婉凝这种微不足道的奴婢的生死,也可以左右皇帝的生死。 魏国的皇帝元昭是孝和帝唯一的儿子,襁褓婴儿之时就被母亲强行扶上帝位,二十年间皆被权臣、母亲、宗室控制。婉凝看向元昭,尽管他正襟危坐,但冕旒的摇晃依然暴露了他的不安和忧虑。他是个姿容清隽也有着温雅的风度的年轻人。不俗的容貌和优渥的出身却绝非上天的眷顾,反而招致了权臣的忌惮。 而现在,皇帝正抱着他平时漠不关心的皇后。因为权臣即将处置的,不是皇帝,而是皇后。 魏国本身鲜卑人的天下,但时移世易,汉人在北方不同以往,现在的魏国是由鲜卑人统治的国度,哪怕是皇族已经从拓跋改姓了元氏,浸染汉俗,所以选了汉族的高门任皇后。 这位皇后出身博陵崔氏,本是魏国的汉人高门女子,却因先祖因修撰国史而遭难获罪,全家败落,空有个高门虚名。 魏室的衰微与败落的高门颇为相配。 “陛下,求您替妾求情,妾兄长他当真是无辜的。” 元昭的那声“皇后”,也仅仅是通过他动了动嘴唇才看出来的。 独孤连剑已出鞘,利刃乍现寒光,皇后惊吓得倒在地上。皇帝元昭也大惊失色,赶忙用身体护住自己的皇后,他跪在地上,求道:“是朕的罪,求大丞相饶过皇后吧,饶过皇后吧。” “我大魏自有国法,陛下身为天子理应作万民表率,怎么可以弃国法于不顾呢?” “中宫皇后,怎么可与庶民相提并论?如皇后当真有罪,朕定会责罚她。”元昭极力辩解。 独孤连却一把抓住皇后的头发,“此等谋害忠臣的贱妇,皇帝竟敢阻拦?想必皇帝一定不知道,她私通外臣,意图杀臣兄弟几人?现在臣告知陛下她的罪行,还请陛下不要包庇此等谋反之辈。” 元昭孤独的泪流下,却只能松手,看着自己的皇后被拿下。“皇后,是朕害了你。” 独孤连笑得满面春风,“皇后的罪,当诛灭全家,但念在崔氏与我独孤有故交,只将贱人活剐,其余人等夷灭三族。请陛下恩准。” 元昭跪坐下,扶着凭几。“朕,准了。望大丞相息怒。” 这就是魏国的天子,注定短命又注定是傀儡的天子。 权臣独孤连,乃是名义上太后麾下的一员悍将,实则是心怀鬼胎,总想着僭越。因为皇太后势力颇大,独孤连才不敢擅自做越格的行为。 于是他向皇帝索要宫人,实则是向施压要嫔妃、女官这些实际上、名义上属于皇帝的女人。 名单列了好长一串,自然也包括婉凝,她这位微末的南人女官。 为什么非要强调南人呢? 因为婉凝出身南方梁国的大族,却因为战乱被俘虏到北方。 她很幸运地被宫室的女尚书看上,所以被特擢为太后的女官,得以进入太后的百福殿。 皇帝和太后的关系愈发冰冷,乃至于年过四十的太后不得不考虑与宗室或者情夫私通生子,取代现在这位不听话的皇帝。 淫乱算是魏国最为和谐的事,这里充斥着死亡与杀戮,能因为一点感情不和公主仇杀丈夫的妾,丈夫当场捅伤公主。 性爱仅仅是为即将到来的末日来一场靡靡之舞罢了。 她曾见过那些猩红眼睛的士兵连番玷污女子的身体,他们的眼中只有欲望的影子,他们能感受到的只有胯下二两肉的摇晃。 这曾经使得她无比厌恶与男人亲近,但胡太后的所作所为令她产生了动摇。 交媾真的是坏事吗? 追求自己的欲望是错吗? 当然不是。 是被这残酷的环境弄得异化罢了。 婉凝曾经看着白头宫女与宦官的结合,也曾看过拿器物缓解饥渴的无名宫女。这都不算什么,洛阳宫里能狂欢的仅仅只有皇太后罢了,其余谁都是活得压抑,喘不上气。 饥饿、奴役、殴打无时无刻,就连婉凝也少不了被女尚书私下责罚。罚她跪几个时辰,罚她为太后抄写颂文。 所以,皇帝的诱惑显然是够用,对于底层而言,皇帝抛出的脆弱易断的蛛丝,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握住,一步一步往上爬。 她仅仅是欲擒故纵罢了,就像胡太后一般把男人玩在手掌心。 胡太后请皇帝在佛堂,由宋婉凝作为侍女,被太后安排在皇帝的身边。显然是太后有意教她接近皇帝。 檀香味浓浓的,使得皇帝兴致恹恹,他几乎没看婉凝一眼,礼佛之后就拂袖而去。 胡太后居高临下地问:“婉凝,你喜欢皇帝吗?” “我不敢。” “朕不管你喜不喜欢,皇帝迟早会迷上你,未来宫廷的妃嫔指日可待。”胡太后盯着她那张美艳的脸蛋,欣赏了许久,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般。“朕命令你勾引皇帝,献身也好,下药也好,只要皇帝能被朕操控,朕不会亏待你。你就跟皇帝去吧。” 太后撇下她就回殿了。 婉凝被太后赐给皇帝当婢女,元昭当然知道她是太后的眼线,却颇有玩味地说:“果然,我只要暗示一下,母亲她就主动送来了。”元昭嘲讽地笑了笑。 宋婉凝冷笑了下,看来她这枚棋子随时会被两方掌控与掣肘。即便室内还有宫女,她不顾她们的目光解开自己的衣裳,迎难(男)而上。 “你,不知廉耻吗?”元昭没想到她这么主动,顿时诧异道。 “这也是陛下和太后逼的。” 她如皇太后如出一辙,让男人在自己胯下,自己则占据所有的主动权。此刻,她与太后没有任何差别。 她虽不懂得男女欢好,却懂得巧取豪夺,尤其是欺骗别人的感情。由于被俘虏,太多男人在她身上游弋过了,可惜她完全不懂得皇太后的感受,因为那是强暴而不是欢爱。 论欺感情骗她倒是很厉害,如果没有那些男人她可能早就被分到哪个人家当奴子或者直接被杀掉。 婉凝无师自通地摸上他腰间已经不安分却早有硬的兆头的玩意,睚眦必报地反复搓揉皇帝的龙根,挑起他最原始的欲望。皇帝的表情瞬间大变,须臾之间,他缴械投降。 3、欢好【全h,皇帝】 奴婢识相地全走出门外。 元昭被她柔软的手摸得情欲大动,他以为自己是魏国的皇帝看遍天下女子,可来自内心深处的欲望却被眼前这个女人轻而易举地挖掘出来,甚至还似洪水般冲破堤坝。 年轻的帝王面红耳赤,他已经明显感觉到那汗液与津液糅杂并黏在自己的双腿里,婉凝的玩弄显然是起了效用,勾得他几乎失去理智。 仅仅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衣物,她明显注意到皇帝的性器又大了几分,甚至肿的发胀,她转而变得轻柔去抚摸他的腰线。 元昭的下体失去婉凝的套弄顿时欲壑难填,抚摸他的腰明显不如摸要害的地方带劲,她这是在调戏他罢了。 勃勃升起的欲望灼烧着元昭的理智,他翻身将她按在身下,此刻皇帝的眼里只有一团爱欲的火,三两下脱掉所有挡害的衣物就准备钻入她的花丛中。 元昭眼神迷离,“我低估你,也高估了自己,你怕疼吗?” “不怕。” 元昭把皇帝的主动权夺回来,他温柔地抚摸着眼前美人赤裸着的肌肤,洁白娇嫩,从柔美的脖颈到纤腰之间,他为熟悉而尽可能地摸了个遍。由于现在是春初,洛阳的风依旧有寒意,在殿内他也能明显摸出她肌肤微凉。 欲望虽然上头,但皇帝不想与她第一回就弄得毫无情致,他轻轻咬着婉凝的朱唇,舌尖撬开她的齿贝,吸吮着她嘴里的琼浆玉液。婉凝被他一搞,快窒息时,搂着他的脖子,小舌和他的纠缠一块。 仅仅是口口相对就浑身汗津津,元昭那里仍然又热又肿,不满自己一个人如此,掐着她的酥胸也使得她双乳尖竖起,血液使得乳房更加饱满,但致命的是那勾人心魂的酥痒。 此刻婉凝就跟胡太后的样子毫无区别,嫩粉的穴从细缝子里冒出涓涓细流,又烫的厉害。 元昭感同身受,摸她的花心里涌出的粘液,“你流了好多汁子,可还远远不够。” 婉凝什么也没说,就是玉体横陈,媚眼勾着皇帝反复刺穿她。 元昭却没那么火急火燎,他扶着自己的阴茎缓慢地探进去,去感受那炙热的内壁,感受这女人的欲火。他还从没如此细致地跟女人云雨,从前都是硬了就跟自己的妃嫔、宫人弄几下泄了就了事。最开始教他行房的乳娘,也仅仅是为了皇家血脉的延续才同他睡几夜。这一次,元昭实实在在地感受到自己对女人的心思,直白地说,他想反复插她数百遍,使她每一寸每一处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浸染自己的气息,有着他的印记。 想到这他的就愈发急促,嗓子里发出浪荡的声音,等他的龙根彻底进入穴内,瞬间被一阵吸力吸住,一阵又酥麻又肿胀的感觉袭来,从花蕊分泌出的花液湿润了他的龟头同时又将距离拉近很多,婉凝动了动却异常地将他龟头引到最深,她的嫩穴已经完全雕刻成他的样子,他还不想贸然抽动,只是想慢悠悠感受着她里面的样子。 婉凝被他插得并不畅快,硕大的东西卡在身下好像钥匙插在锁里拔不出来,他青筋里的血流还是微微弱弱的律动,她都一清二楚,但有意似无意地惹她触碰深处她实在是不满。 婉凝娇嗔道:“你再不快点,我就回太后殿了。” 虽有推托他的地方,但她的靠近无疑令交合之处更为紧密,元昭轻轻抽出来,她的花丛化成一个幽深的黑洞,调戏一下就正式开始抽插。 婉凝跟他的缠绵伴随着肉体摩擦的撞击声响,元昭丧失一切神智,不断拍打着她的阴户,甚至将水丝都激起,无名的邪火焚烧两个人。 仅仅是动了几次,婉凝就呻吟不断,春水就翻涌将他勾的欲罢不能。 抽了三五下,元昭就发现再不能进去半截,虽然湿滑容易顶,但婉凝故意卡着他的玩意不让他轻易进。 “太大了,弄得我有些不自在。” “我会轻些。” 元昭挺着腰就再度送入,这次潮湿的深穴予他不一样的乐趣,戳了一星半点就似嵌合般难舍难分。 他异常放纵,不顾一切地倾泻自己的邪欲、压抑,使粗长的阴茎搅动她的内里,等婉凝花心颤乱之际,再把露汁水尽数送入她的花蕊心,片刻淫水就轻松外溢到坐榻上,跌宕起伏的高潮使殿内愈发淫靡。 初次浅尝,元昭龙心大悦。 她的阴蒂敏感到他触动一下就能变硬,可撩她的心火却不容易。她尝过兴头后就想撇开皇帝走了,元昭突然没了包裹他玉茎的洞穴一下子空落落地。 他不满地说:“才这样你就要走?” “是,够了。” “但我还不够。” 换了个姿势,元昭拉了她一把让她坐自己胯上,这可比两人躺在榻上交缠要有意思多,没给她一点疏松的时间,元昭再度插进去横冲直撞,皇帝的矜持和尊严他通通都抛开,此刻他就想跟那些世俗男人一般攻下自己的女人,听她在床上的浪叫,灌满他的精液。 婉凝被他吓得双乳不禁摇动,可经过刚刚的做爱,皇帝显然掌握了她最敏感的地方,虽然她累得不行,可被撩起情欲还是被皇帝拿捏。 胯间白液肆意流动,仿佛形成一处漩涡,她被自己的漩涡卷进去,无力自拔。 元昭抱着她,离床不过几步距离,他边走边抽搐,每一步他都能感受到女子那两片被撑开的花瓣的乱颤,把婉凝放到床上时,管子里的浓精再度喷涌而出将甬道灌满,浇灌了龙精水的花心情不自禁地收紧,吞掉里面大半的精华。 粗长的龙根立即抽出,能看到未完全收紧的小洞,粘稠的白沫沾在腿根、弱毛和肚脐附近。 婉凝脑海只有刚刚淫荡时高潮的嗡鸣声,她完全不在意元昭说什么,就是躺在他的御榻上,闭着眼睛。 元昭在反复盯着她看,仿佛在赏玩一件珍宝,美人玉体横陈且还沾满他的精液,两腿微微张着,似乎在招他再度共赴春宵,他不得不春心大动,腰间还挂着缠满她一池春水和精液白露子的龙根有着再度拱起的迹象。 可她累了,皇帝只能抱她去洗浴更衣。 ———— 这周三章发完,可能就不更了(h我写的很顺,不过话说我写的还是很青涩、男主的h要等后面,他是最晚出现的,前期反正就是银趴那么写。。。) 4、婉凝【剧情】 日色将暮,温泉水泠泠流入皇帝的芙蓉池,暖殿青纱笼着水雾,透过珠帘玉幕,皇帝揽着自己的新宠,但两人对坐在池里,却没有丝毫情爱的感觉。 婉凝双目紧闭只想好好歇歇,她的湿发凌乱地垂下,元昭默默凝视着她,无疑她有张娇美的皮相,清冷又秾艳,尤其是右眼角下方跟他一样有颗泪痣,平添一种破碎感。 元昭轻轻唤醒她,“我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宋婉凝。”她慢慢睁开眼睛适应光线。 “好名字,你家在哪里?” 婉凝心一颤,“建康。” 元昭笑道:“好地方,有朝一日,我也希望能去看一看江南。” 婉凝说到自己的故乡建康便噙着泪水,她心疼得厉害,泪珠子不听话地滑落脸庞。 元昭温柔地拭去她泪珠,“为什么要哭?” 她想起那些过往,平静地说:“因为......我是被北人掳掠而来到洛阳的,一路上经过无数的波折,被奸淫、被殴打,差点就被杀掉。” 元昭错愕不已,“怎么会?” “大概是两年前,梁国与魏国的边境发生叛乱,我父亲由于是刺史被叛军所害,此后我母亲为了避祸带我流亡,魏国趁着叛乱南下,在战争中俘虏了我们,后面、后面......”她暂且凝噎,“后面在军营里,一个将军带着他的手下,忘记了是十个还是二十个、三十个......” 她不敢再去回忆那些往事,她被人抛弃,被充入宫廷,没有自由,没有尊严。 元昭拍打水面,波澜声乍起,“究竟是谁做的?朕会杀了他们。” “没用了,他们后来都死在六镇的叛乱里。在乱世之中,谁又能真正独善其身?”她垂下眼帘。 元昭抱她在怀里,“以后你有朕在,朕会竭尽所能保护你。对了,你喜欢什么封号,除了皇后,朕都会满足你。” “我不想做嫔妃。”她一句话使得元昭笑意全无。 “为什么?” “我想有一天离开洛阳宫,去追求自己的生活。” “那好,朕答应你,等哪天会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元昭啃咬着她的脖颈,他被她吸引,他们都被绝望所笼罩,就算皇帝是权臣和太后的傀儡,但此刻她是属于他的,这就足够了。 她不渴求垂怜,也不需要同情,更不用别人理解,予以皇帝致命的诱惑。她身上的绝望感、疏离感和易碎感化作阴郁、秋水横波的眼神,百感交错终凝成海。 “婉凝,你若与我一起该多好,可我的力量太单薄。” “我会陪你,无论怎样。” 日暮黄昏的洛阳宫最美,那是在金碧辉煌上又添了重秋香色,峥嵘巍峨的大殿因这层披金而显露出衰败的气息。 魏国立国一百四十年,如今也走到日薄西山的时候。 流民的动乱和叛军的不断没有让魏国的当权者惊醒,反而让他们更沉迷于声色淫乐。 胡太后看着宫女呈着的铜镜里自己那半老的模样,“永安王呢?朕怎么没见到他?” 随侍的女侍中说:“陛下,永安王他病了不能面圣。” “他不愿来侍寝,那就夺了他的王爵,命他在家里好生歇着。”胡太后可不惯着自己的男宠,她可不想一个面首骑在自己头上。 “陛下......那现在派人请永安王?” “在把我的新宠找来,我想永安王一见到他病就好了。”胡太后呵呵笑了一声。 胡太后的新宠就是新任尚书郑侃,他借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被胡太后宠幸,昼夜出入宫禁,论宠爱连永安王也比不上他。 郑侃已在门外等着太后的召幸,他跨过几道门槛,就一改在外面的人样,轻浮地跟太后动手动脚,还没说一句话就把太后的金簪珠翠拔取一半,不安分地手已经暗自探入裙里的风骚穴。 “太后想臣么?”郑侃边狠狠操弄她的肉穴,挑得太后喘息不绝,边用另外一只手揉搓自己的根茎。 太后当即拍开他的手,“等下永安王来你再跟朕共度春风。” “什么?永安王他也要来?”郑侃顿时不满太后的抉择,要他一个侍中和一个宗室一同侍奉太后,简直是羞辱。 “你不满?” “臣、臣、臣没有。”郑侃惶恐不已。 老娘们儿四十多岁还精力旺盛,侍寝的几个男人都被她战败。有些男的不惜吞药迎合她的性欲,就是为了那一官半职。而像郑侃这种出身显赫的士族,则深以为耻,完全是迫于掌握权柄的太后的淫威才会与她夜夜交合。 太后靠在他怀里,“这还差不多。” “有件事臣想请太后帮忙。”郑侃谄媚地说,另一边还在太后身上乱摸一通,他很清楚,只有挑动太后的欲火令其欲罢不能才好办事。 太后不显山不露水,“什么事啊?” “臣收了属下一千匹缎子被侍中韩缜截获了,他正打算弹劾臣,求太后叫侍中收手。” “韩缜是太原王贺兰复的亲信,朕也不敢轻易动他。” 太原王贺兰复并非鲜卑人而是出身契胡族,由于先祖被赐姓贺兰才以此为姓氏。贺兰复几乎坐拥并州和六镇,凭着自己带出来的部曲,帮魏国暂时平息了叛乱,靠着高压的手段严厉统治域内的百姓。太后就算惧怕他也不得不用他。在魏国就算权倾一时的大丞相独孤连也得向太原王低三下四。 他手下的韩缜则是个更令太后一党厌恶的人,侍中日常弹劾太后党,几乎被所有太后党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虽然是魏国少有的清官,但他对付贪官污吏的各种险恶用心已经被盖上了阴鸷歹毒的帽子。所以,就算他提了很多意见还是策略,也由于人缘太差都被驳回。 郑侃转念一想,既然韩缜人际烂的一塌糊涂,那不如就借着这个做文章。他说:“太后,不如找几个人构陷他,我们再把御史大夫换了?” “不可,他与太原王、雍州刺史等人关系匪浅,与其我们动手,不妨让大丞相弄死他。”太后笑容绽开,犹如一朵凶恶之花。 ———— 看来我写的就是王朝灭亡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什么都要完蛋了,一群疯子做最后的狂欢/ps:简介内容不是bug,后续剧情会写。本来这里设计有3p的车车,但实在是不想写太后老娘们的剧情遂放弃。(看来我也有受不了的)【之前写御史大夫纯粹是个bug,现在改成侍中才正常。。。】 5、元昭【剧情,少h】 洛阳宫的日子并不好过,即使是在皇帝的身边。 她做了皇帝的女史,帮皇帝写写文书。而大魏天子实乃精致的摆设,大丞相独孤连写的诏书都不给皇帝过目,所以她每天只是与皇帝笔墨丹青来打消时光。 婉凝回忆起南梁的悠闲过往,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现在看来多不真切。 洛阳宫在历史上几经焚毁,到魏国建立时又重建了一番。宏大华美的宫殿,仿佛一时间又回到了繁华的建康。而北方终究与南方不同,这里是粗犷的,残酷的,血腥的。她曾听说先前几次宫变,洛阳宫死去无数人,甚至皇帝都无法保命。 至于傀儡皇帝元昭,他的命运像飘絮般任风摆布,掌握在权臣的手里。她想他如果不是皇帝,他肯定会有施展才华的地方,而不是拘禁在洛阳宫。但离开洛阳宫,元昭就什么也不是,他做不了富家翁,更不会甘于当平民百姓。 她曾经也像其他南人一般称要么称北人为“北虏”,要么就笑他们是“伧人”,但在洛阳待久了,偏见却逐渐消去。他问了她许多南梁的事迹,她给他描述了建康的恢弘,却没告诉他南梁的宗室同室操戈的惨剧。 “婉凝,如果你离开洛阳会去哪?” “大概是广陵,虽然是梁国的地方,但我还没去过。” “你觉得洛阳如何?” “很美丽,也很危险。不过陛下,我们还是先抄完吧。”婉凝头痛不已,眼前几十卷还要等着皇帝抄写。 婉凝下笔写着大丞相三令五申要皇帝抄写的《礼记》《诗》《书》等等一系列经籍,由于大丞相的要求繁多,不但皇帝自己要写,连皇帝的女史也得跟皇帝一起抄经。 元昭托腮,道:“大丞相真会为难人,之前要朕宣读颂文,之后要朕抄写经典。” 婉凝奋笔疾书地帮他抄经,实际上她有很久没有动过笔,所以她现在的字不细看还好,近看笔划上全有问题。 元昭端详她的字迹,如卫夫人簪花小楷,古朴又娟秀。 “好字,从前皇后也会写簪花小楷,可惜朕连累了她。” 元昭神情愧疚,他的困兽之斗却牵连协助他的皇后崔氏,从那之后他这个皇帝更加有名无实,被摆布、被操控,皇帝并不知道未来会面对什么样的风暴,但他几乎退无可退。 “陛下,你很想念皇后吧。” 元昭拥着她,“是啊,朕忘不了她最后的眼神,朕害了她。” “陛下,那你就去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婉凝认真地说。 “什么?” 在宫里,像婉凝这样奴婢的生死十分微不足道,她们渺如尘烟。太多毫无根基,戴罪之身,被充为奴婢,只因为相貌好点才被送到宫廷服侍皇帝。元昭不敢想象,她竟然劝她夺权。 婉凝说:“陛下可以蛰伏积蓄力量,权臣终究是权臣,陛下你才是魏国的主人。” 多年之后,她必定会后悔对天子说这番话,但无论说不说,天子都会走向一条绝路。权臣、太后、诸侯......走向毁灭的魏国,没有其余的选择。 元昭默默注视着她,婉凝的面容似冷月如霜,抚摸也觉得冰凉。 他悄悄在她耳畔说:“婉凝,我有点喜欢你了。” “啊!” “朕不会坐以待毙,朕会杀了太后、杀了她的亲信、杀了独孤连,朕既然说出这话,就会说到做到。” 婉凝想劝他收敛,丹唇微微张开就被皇帝亲住,仿佛她那番以卵击石的话燃起他的权力欲望,并且转化到爱欲上。 皇帝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天子的名分和她。此时,他几乎把婉凝禁锢地要窒息,像坐拥天下一样施加风雨。 御榻之上,婉凝平躺着,她撑着皇帝。 “皇帝你慢些。”她媚眼如丝。 皇帝拔掉她的头钗,散开她的发髻,“叫我子昭。” “子昭。” 元昭眼含水光,“阿婉,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对吧。” 一声阿婉仿佛把她拉回数年前的建康,那时她还是无忧无虑的少女,跟自己的萧郎偶尔在水边相见,而现在她孤身一人,只是皇帝后宫里的一个。 悲凉的宫廷,元昭的伤感和倾诉,她的痴心妄想,让两个人的灵魂默默贴合,但婉凝的悲伤涌起,她迟早会离开皇帝、离开洛阳宫,那是命中注定的分别,为他们的情埋下悲哀的伏笔。 “是啊,我会陪你。” 元昭闻她后半句,忽然想起他们之前的谈话,哀戚地说道:“不,我想起来你会离开,我也会放你离开,你不属于洛阳宫。”元昭的情愫变成对婉凝的放手。 “现在我们在一起,这就足够了。”婉凝触碰着他的泪痣,冥冥之中他们的联系。 昏暗的宫禁里,灯烛摇曳间,黯淡浓烈,如万丈红尘,惟有一对萍水相逢的情人在红尘泛舟,雨声漱漱落下,他们伴随着降临的夜色同烟雨消失。 元昭牵起她的手贴在脸颊,感受情爱后的余热,“阿婉,你能感受到我们的欢情吗?” 她的眼眸里映着烛的火苗,盈盈地点点头,“嗯,子昭,我们如此亲近。” 婉凝望了望他,她想一直这样望着他,眼前的男人不是青年天子,不是傀儡皇帝,他空有俊美、苍白、卑微,甚至还被幽禁于宫中,可以肯定,他毫无挣扎之力,但那又如何?她一样勾引他,诱惑他去争权夺势,因为她很明白他的欲念、他的执着,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会有莫名的情谊。 “太后要你监视我吗?” “对,她还要我记下你的话,我还得想想怎么写。我会把你的情话一五一十写下来给她看。”婉凝笑道。 元昭耳根微红,“别,你自己收着就好。” “那我写点什么?” “就写我们每天在床上的那点事。” “......”婉凝无语。 —————— 有种在po里写散文的感觉,其实这篇文意识流的地方算是回忆,设定上是很多年后的回忆,后面可能写着写着像话本。前期真的丧,因为前期皇室基本上没有任何希望,皇帝和女主必定be(透一下,其实皇帝很早就认识女主) 6、牡丹【全h】 夜夜缠绵,颠鸾倒凤,无疑是亲密万分,她和皇帝的关系无限拉进。某日,婉凝醒的时候已是白日,元昭被太后一早叫去百福殿听训就没叫醒她,等她纲要起床梳洗时,元昭踉跄回来迫不及待地与她肌肤相亲,未等她开口说上一句,他就与她交缠,甚至于连罗裙都未解开,隔着层华美的锦缎,白日宣淫。 婉凝下身被摩擦得呼吸愈发急促,她忙问:“干嘛这么急?”元昭只想与她享受春宵,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解开自己的白袴,不安分的东西顿时弹了出来,玉茎便急不可待地不停蹭她的裙底,顶端沾着的淫液片刻就在她裙摆留下些许水色。元昭整个人几乎埋进她的胸脯,贪恋着她的柔媚与芳香,他的脸反复磨蹭鹅黄色的襦裙,仿佛流连在这样的温柔里。 欲望促使着他们交合,但不够,远远不够,元昭的气息变得粗重起来,现在这点前戏肯定达不到餍足。罗裙下湿了一片,犹如泛滥的春江,他向里面探了探,如河蚌般闭合得深紧,情欲实在灼烧掉了他的理智,毫不犹豫地伸进牡丹花采蕊,花蕊含羞,他越触碰花越收紧,无奈之下他反复轻抚花蒂,待其再度绽放好采撷花蜜。 可惜碰了多时还是不开,元昭欲火大动已经焚烧掉自己的最后的理智,“你太紧张了,阿婉,放下心防。”婉凝被他闹得毫无兴致,恹恹地说:“我来帮陛下弄出来。”她蒙上手帕为皇帝上下套弄,时不时还掠过尖端的小眼,但即便婉凝动作再如何娴熟,他却只想着那朵湿热的牡丹花,把自己的白露全都滴入花里。随着婉凝的手愈发挑拨起他的情热,也从泉眼冒出些水,元昭始终不觉得趣味,一把横抱她都顾不及皇家体面向芙蓉汤而去。 “我们去沐浴。” 宫人见了也只当皇帝抱着自己的美人出门,婉凝的长发乱飘荡,她只企盼宫里的闲话能少些。然而裙摆下边别有洞天,龙根紧紧套嵌入肉里,正因为这样婉凝才只得挂在他身上。皇帝的欲望太过强烈,疯狂操动她的花穴,滑腻的花汁流在他的阳具上更是催情物。婉凝怕溢出来被人瞧见,不得不拍他,小声道:“你快放我下来。”宫人众目睽睽之下,皇帝与自己的情人偷欢,燃起的邪念更为得寸进尺,他玩火地如她所愿抽出,再趁花未收的时候顶进,任由婉凝的花汁从股间滑落,打湿里层的裙。 婉凝生怕被人看出异样,不得不从他,微微声道:“好了好了,我从你,你别闹了。”元昭得意地笑笑,“阿婉觉得快活吗?”在场有无数宫人,婉凝只觉得又羞又气,指甲狠狠掐他的腰,但无济于事。皇帝抱住她的纤腰,暗暗地摩挲她的臀肉,他想重进花丛游弋,可这回婉凝说什么也不让他进,花瓣夹得死紧,寻不到一丝缝隙。 元昭止步,笑道:“阿婉,你不觉得这样更有兴致?”皇帝还几乎靠在她的胸上,婉凝的乳房时不时被他的脸庞擦过,一时乳尖竖立,被他刺激的竟愈发饱满,还时不时微动,她不顾一切隐藏那羞耻的快感,而皇帝自然能察觉到她的异样,戏谑地道:“马上就到了,再等等。”入了芙蓉池的宫墙内,宫人就少了许多,一路被他顶着,婉凝始终硌得生疼,“你收敛点,等到里面再......” 她小心翼翼地劝说却被元昭当成调情,元昭反其道而行之,当着一干宫女内侍的面深情吻了她,夏初日光落在婉凝身上,添了许多暖色,她就像是传说中的巫山神女,在襄王心里永远留下清冷艳绝的印象。他被她的美所吸引,又不仅仅是因为美而恋慕。 元昭与她共入芙蓉汤。 他袒露出自己的怒气,说:“阿婉,太后逼迫我娶独孤连或者贺兰复的女儿,我实在不敢想象,她刚串通独孤连杀了我的皇后就要商议新的婚事,她......”婉凝默默听着他的话,心里有些刺痛。 他收敛愠色,“我不该对你说这个。”元昭梳理着她的青丝,“现在你愿与我结合?”婉凝点点头,她小心地摸着他的胸膛,元昭则把着她的手使其停在自己的心脏处,那颗扑通扑通跳动的心,“都说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我愿意把这颗心给你,我的巫山神女。” 婉凝噗嗤一笑,她也让元昭感受她的心,元昭轻吻着她的心胸,轻得犹如漂在水面的花瓣。过去与现在迭加在一块,似乎有些不真实,眼前的青年成为她的情人,她在他这变回了从前那个天真的少女,跟他共度良时。 水气氤氲仿佛置身云雾,水波荡漾澜依,水边美人如花,两人共赴巫山云雨。经籍的教化训诫全都抛之脑后,只剩情与欲的作用,青年的欲望乍时宣泄,却因水里肌肤滑腻用不上力,便与她十指相扣,以便能更进一步,有了泉水的滋润,不那么费解就深抵住。她的一呼一吸他都一清二楚,在花最深处他明显听到她呼吸的凝滞,元昭越发小心,忍着那痒痒的淫心,生怕弄疼她,就缓慢地抽动令她感到那酥爽的欢情。婉凝娇喘微微,容颜被抹上胭脂,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声音,她还不知足。 芙蓉花的汤泉被皇帝舀得花香沁满她身躯,在芙蓉汤里只有他们交欢的澹澹水声,压抑了许久的皇帝把所有的不甘和对处境的怨怼都恣意发泄在她的身上,不留余力地操弄这支属于自己的牡丹花,疾风骤雨后婉凝蔫蔫地扶着池边,连日尽欢怎么也有些吃不消。 出浴后,婉凝擦干自己的身子,换上新衣裳。她低声说:“明后天你节制些,有些疼。” 元昭帮她梳着半干的头发,“我可是伤到你了?等会儿帮你上药。” “别,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怕你弄不好。”元昭笑意愈深。 ———— 发现po网页版的排版,之前那种写法和分段就不太合适,所以第六章开始换了种写法/我把之前没写的浴池play补上 7、上药【全H】 绡纱的里衣裹在婉凝身上,似有若无,曼妙的身材一览无余。可婉凝为了上药,不想他进来,要他在外等着。透过薄薄的帘帐,元昭能清楚看见她双腿张开,乃至于清晰看见她的手指生疏地戳入穴内,但手指只进了个头,穴肉一吞一吐着。 “阿婉你这要上到几时,还是我来吧。”他贸然闯进把婉凝吓个半死,她脸上挂着胭脂般的红晕,竟羞得叫了一声。“嘘,叫声会把宫女引进来的。药给我,我帮你弄好。”元昭接过她手里的雪膏,手先蹭了蹭花蒂使她松下来,婉凝虽然吃痛但被弄得舒爽发出嗯啊声,他不经意间深入她的媚肉。 熟悉的一片天地,认识她后就不免纵欲过度,对于这里他要比婉凝熟悉得多,同她交合的每一次,她敏感的地方,她厌恶的地方他都了如指掌。仅仅是看她张开双腿,自己就巴不得将她贯穿。 水红的两片花瓣吸吮着他的指,被夹得深紧,此时的触觉和与她云雨时的别无二致,再深一点就到底端宫口。然而这点空间还不够把沾满药的银麈柄放入,遂让第二指也进入,本来想尽可能避开她红肿的地方,不料触碰到婉凝的痛处被她锁得甚紧。婉凝的呼吸逐渐变成床上呻吟的“嗳呦”声。 元昭时不时有些心痒,突如其来的欲望几乎胯下勃勃欲起,眼前的婉凝就是低头含羞在他眼中也是媚态横生,但他答应过婉凝近来要节制,只得紧绷着将他焚烧的欲望。开了两指,在她花丛间快开辟出了他的轮廓,微湿的小穴随后被涂满药的银麈柄占满。 骤然被填满婉凝脸庞的红晕更甚,呢喃道:“嗯......啊......”落在元昭耳里化成了实打实的勾引,他鬼使神差地伏在她身上,“你夹太紧了,要是卡在里面那就糟了。”元昭趁着银麈柄被她吸附得甚牢,就一时兴起捉弄她。若有若无的绡纱被他撩开,雪白的奶子挺出来,他立即吸着她的玉蕊。 此举立即惹恼了婉凝,她咬了咬他的耳垂,“别闹了,在这样还得洗一遍。”元昭知道自己意乱情迷就只是揉搓好令她疏松疏松,“别急,还差些,不够深,忍着点。”底下润了些银麈柄就被吞进大半,动了动以便于药充分涂在内壁,谁知竟清脆地发出交媾的啪啪声,拔出的时候更是沾着花露,还扯出蛛丝儿长的粘液。 “以后还是我自己上吧,子昭你老是动手动脚的。”婉凝起身就埋怨元昭。 “你不觉得我手法熟练,没弄得你太疼?” 婉凝理亏,她不甘心地点点头,甚至含情脉脉、还大方地承认道:“是弄得蛮舒服的。” “看来你也喜欢,等过几日你休养好了,我们换个法玩。”元昭忘情地吻着她。 “要不要我帮你弄出来?忍着总不好受。” “哪怕是我们今天出不了芙蓉殿了。” 元昭压制自己翘起的根,只将婉凝柔若无骨的手放上面抚慰一番,阳物得到轻和的对待就消了不少。 回到甘露殿,已是午间,他们竟在芙蓉汤足足待了两个时辰多,殿中博山炉里焚着诵经时的檀香,寝殿比平日里侍从多了一倍。 胡太后听闻皇帝整日与宫女厮混,连外臣都不见,不由得大为欣喜,但又怕皇帝是伪装昏庸,于是这位临朝称制的女主就亲自来看看皇帝。 “太后来了。”元昭紧张道。 “估计是来找我的。”婉凝飞速想着应对之法。 坐榻上的胡太后华服珠翠,颇具威仪。她丝毫不掩盖蔑视的眼神,看着皇帝和婉凝。 “皇帝近来可有意后宫的人选?” “朕属意......”元昭想起婉凝之前的话,生生的噎了回去。 胡太后直接替他说出来,“你看上朕的侍女婉凝是吧。” 临朝称制的太后当着皇帝的面也依旧称自己为“朕”。 “是。” “婉凝出身卑微,留在你殿内当个美人还差不多,等资历够了再考虑嫔妃的位子。” 美人在立国之初属于嫔妃内官,在孝文帝改革后三品美人就归为女官行列,与女尚书平齐。所以美人既可以是妃嫔,又可以是女官,较高的身份使婉凝可以在宫中不受奴婢欺凌,也变相承认她是皇帝的女人。 皇帝笑道:“多谢太后。” “谢太后恩赐。”婉凝叩谢胡太后。 “眼下后宫无人,朕会在良家子里给你挑几个好的。” 元昭支支吾吾道:“太后,朕......朕已有宋美人......” 胡太后悠悠道:“皇帝置后宫就是为了绵延子嗣,现在皇帝膝下无子,诸王又紧盯着皇位,多几位嫔妃诞育子嗣不是坏事。” 不知怎地,婉凝心中刺痛更深,之前新立皇后就引她嫉妒,可皇后是她不能染指的,顶多是为自己而无奈,但妃嫔不同,美女如云的后宫,皇帝用不了几天估计就会把她抛在脑后。 “朕明白。” “中宫皇后的人选,朕已经择定太原王的长女贺兰氏,皇帝意下如何?”胡太后问皇帝的这话就是看看他的态度,而不是真正要他决定。 元昭违心地回答道:“朕......朕......朕觉得很好。” 胡太后满意笑笑,“皇帝先去吧,朕要跟婉凝说说话。” 婉凝站在胡太后身边,垂头含胸,看着很卑微。 “宠妃就要拿出宠妃的劲来,别畏畏缩缩的,皇帝都亲自抱你到芙蓉汤了,怎么还扭捏的。” “妾不敢。” 胡太后掐着她的下颌,楚楚可怜的样子令太后不禁笑道:“你?狐媚的样子,皇帝果真会喜欢。你只要听话,按朕的意思每天皇帝鱼水之欢,运气好再生个孩子,朕不会亏待你的。你的母亲,朕也会好好待她。” 母亲!婉凝的双眸忽地有了神,她与母亲分别已久,甚至不知道她的生死。可没想到胡太后竟然拿她来挟制她。 婉凝焦急道:“我娘她怎么样了?” “还活着,只要你好好陪皇帝,使他专注于房中快活,别管朝廷里的事,朕会让她活着见到你。” 婉凝哭着答应,“妾......明白。” ———— 傀儡皇帝只能专注于床事哈哈~ 8、天命【剧情】 夏日炎炎,胡太后携一干朝臣到行宫避暑,大内只留皇帝和侍从。皇帝得到少有的放松时间,没了太后的处处压制,他偶尔能与外臣相见,以便经营自己的势力。 而婉凝一直心事重重,就是与皇帝春风一度时也难掩不了她的忧思。自从她与母亲分开已经快一年,这一年她被充入宫廷,而母亲据说被分给某位官员当婢女。她想早点见到母亲,也想摆脱胡太后的牵制,更想早点离开洛阳宫,可是她只能在皇帝的身边。 元昭有些不解她的忧思,忍了好几天,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疑问,“太后那天跟你说了什么?” “她......没说什么......她提到了子嗣......就这么多吧。”婉凝停停顿顿的,非但没有掩盖,反而还暴露出自己的心思。 “难道太后逼你?” 婉凝坦白道:“她拿我母亲威胁我,要我勾引你,使你整日沉迷美色。”她说着就声音愈弱,她不想自己使元昭落得昏庸的名声,仅仅是胡太后胁迫之下才这么做的。 元昭将她搂在怀里,明明是夏天她的肌肤还是微凉的,“你放心我会派人保护你的母亲,不会让太后伤了她。太后终究是太后,称‘朕’也不是皇帝,朕还有皇帝的威势,救下一个人朕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子昭,谢谢你。”婉凝依偎着他,旬日下来终于能安心些,“天好热,回殿里面避暑吧。” “我们去镜殿吧,那凉快些。” 镜殿即是镜子嵌在墙壁,四处皆是镜面,映照出面容。 侍者端来新酿的葡萄酒,婉凝尝了一口就脸微红,她不爱喝酒,浅浅抿了一口就罢了。元昭接过她手里的水精杯,几口就喝没了。 殿内仅有镜子,各个角度倒映出人像。 “大丞相到。” 元昭被独孤连的威势吓到,“啊!” 谒者刚传,独孤连就传入镜殿。“皇帝在宫中可是要为立后做准备?” 独孤连声音里明显对皇帝不满,他没说竖子该死就不错了。 新皇后不是独孤氏而是贺兰氏令大丞相屡次想逼宫使皇帝退位。但内有皇太后专权,外有太原王拥兵自重,大丞相虽是权力最大的那个,却没有绝对实力压过这两个,皇帝依旧战战兢兢坐着他的皇位。 “朕......朕......” “臣希望皇帝设左右皇后,独孤氏女必须身为皇后。” “什么?皇后不仅仅是朕的妻室,还是中宫皇后,国之小君,一国之母。自古皆是一夫一妻,一帝一后,岂能乱了章法?多设皇后只能彰显皇帝的昏庸和混乱。大丞相是以为立皇后是儿戏?” 皇帝恼怒不已,他做傀儡就罢了,还要被迫立几个皇后证明自己是个愚蠢的傀儡,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大丞相身旁的青年官员也劝他,“大丞相,自古未有左右皇后之说,多设皇后不合礼仪。” 婉凝瞧着他,青年长得蛮俊秀,就是看起来心思很深,肯定平时心眼子多。他年纪不大,眼底的眼袋有些明显,可能平时劳累多了,也因为这个让他看着更加老气。烛光映着他的脸庞,没什么表情的脸显得阴暗。 独孤连自知理亏,“哼,不为皇后也得为昭仪。陛下好自为之。” 皇帝气道:“朕自然知道。” 独孤连坐在御榻,指着婉凝说:“你,给我倒酒。”皇帝不能给他倒酒,但可以指使皇帝身旁的女人做。 婉凝小心翼翼给他斟酒,却怎么都伺候不好独孤连,他要求颇多,又是要她擦汗、又是要她执扇扇风。酒要喂到他嘴里,饭食也要替他夹好,当真是麻烦至极。 皇帝虽然很不满,却被大丞相阵势压得不能喘息。数十带刀侍卫在殿内,他们甚至可以左右皇帝的生死。 独孤连酒过三巡,眼睛便没离开过婉凝,“美人,来陪我吃一杯酒。”他醉醺醺的抓住婉凝的胳膊,将她索在怀里,酒就往她嘴里灌。 皇帝盛怒,斥责道:“大丞相,在宫中你休要胡作非为。”皇帝很少生气,但动了他的女人他肯定坐不住。 独孤连充耳未闻,甚至还上手扯婉凝的长袖,上手一阵乱摸,婉凝当即吓得花容失色,要躲开还被独孤连按着欲要奸污。“美人给我做妾不比给皇帝当嫔妃舒坦多了。” 皇帝大怒,拍案而起,“独孤连你欺人太甚。” 独孤连三两下就扯开了她的大袖衫,进而还想拨开她的上襦,婉凝本以为自己会被他侮辱,好在独孤连被旁边的青年官员拉开。那青年淡淡说了句:“大丞相醉了,还不回府?” “韩缜......”独孤连酒立刻醒了不少,因为这韩缜乃是太傅与常山公主的儿子,身兼重臣和亲贵的身份,加之他又是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安平县开国公,地位超然,就算是大丞相也得礼让三分。而且他腰间那把剑可不是假的班剑(上朝时武官的礼仪佩剑),而是真的利刃,保不齐什么时候他就会拔剑刺死他。 韩缜主动隔开婉凝和独孤连,“大丞相回府吧。” “臣告辞。” 婉凝更衣后要向韩缜道谢,但他先一步走了。她就去寻皇帝,皇帝在镜殿闷闷不乐,他喝着闷酒,不愿清醒。 “子昭......” 元昭紧紧搂着她,无论如何也不放手,“阿婉,都是我的错,是我保护不了你。我身为皇帝居然连底下臣子都不如,无力保护自己的女人,多可悲啊。如果我能有力量,有朝一日......” “子昭,那就积蓄力量。你看独孤连对韩缜的态度,他也有忌惮的人。我们可以利用这些人,打压他们的势力。” “婉凝,你说的也是我过去所想的,可真正付诸实践,便会知道百官各自心怀鬼胎,扶起一个就会成为另一个独孤连,而像贺兰复那样的人更为棘手,他无异于一方诸侯,一旦对付不好就会起兵反叛,反叛又会成为动乱的导火索,使得更多地方官蠢蠢欲动。太后的乱政只是引子,同室操戈、大臣专权、地方叛乱、府库亏空......魏室衰微,可能就是天命吧。”元昭哀叹道。 “子昭,天命就掌握在你手里。”婉凝握着他的手。 “婉凝,有你真好。” ———— 魏国衰微的原因太多了,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写的,一连串成语实属正常。整个制度运行都有问题,肯定迟早完蛋,无非就是早和晚的问题罢了。这里面皇帝很难的,无权无势,吉祥物都比他好。 注释: 都督中外诸军事:总管中外宿卫诸军的高级军事官员,晋朝以后就虚衔化、荣誉化,唐废。 安平县开国公:可以称为安平县公/安平公,属于从一品开国县公,位于封国爵行列。 9、镜殿【全H】 元昭灌了几杯葡萄酒,醉意上头,把深红的酒擦在婉凝的红唇上,“阿婉,我只有你了,我给不了你后位,也许诺不了什么,我是个傀儡,我只能把心给你。一生一世,永生永世,我都爱着你。从你劝说我夺权的那一刻,就注定我们会相爱,我会为你寸断肝肠,哪怕最后是襄王与神女无疾而终的恋慕。” “我不是巫山神女,你也不是襄王,你是我的元昭。” “阿婉,”元昭呢喃着,“你那里可养好了。”婉凝点点头,红着脸倒在他怀里,纤纤玉手游走在他的腰际,往下移动,只在腿根附近打转,到中央的凸起时明显一阵收缩,她顿时有了调戏他的兴致,故意撩拨他,在腿根处打转了就是不碰那孽根。 元昭动了情欲,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她,握住她的小手就搔弄自己的那物。婉凝灵巧地摆脱他,狡黠地勾着他来追逐,四面宝镜把他们的嬉戏打闹倒映出来,平添了淫靡。元昭追她到偏殿,婉凝半裸地靠在镜墙,镜面的光染了她一层银色,分外诱人。镜前玩了许久,婉凝头上的珠翠钗簪被悉数取下,乌黑长发的如水藻般披散,元昭赤条条的,耸起的阳物充血后红了几分。 有近半个月没碰她,元昭却没性急横冲直撞,房中乐趣急不得,前戏做足淫水肆流才好下一步。婉凝双腿微张,他就伸入一指,徐徐抽动一刻,不一会儿再插进一根,婉凝靠在镜子上,脊背汗涔涔污了镜面,身下花液愈发澎湃。元昭埋在她双腿间,尝着分泌出的花液,还抽插在花丛中,不过半会儿春江乍泄。婉凝不再克制自己想发出浪叫声的欲望。 “子昭,你快些进来,我想要,我想要你。”心爱的女人在耳畔催促比什么春药都管用,他托着龙根在花蒂上摩挲几分,稍稍用了点力就轻松顶到她那片销魂之地,花唇沾了津液吸得他有种浑身说不出的畅快,如无数小嘴吸着他的那物。他一边在她身上乱亲,一边大力抽打,听她一改平时拘谨的淫荡浪叫,春心大为满足,放缓了些就开始逗弄她:“阿婉,你叫得真好听,再叫大声些。你下边夹得真紧,磨人的小妖女。” “快来,这点还不够,远远不够。”婉凝调了个身,纤腰、翘臀、玉腿展露无遗,她上半身贴在镜面,撅了撅玉臀诱惑他,元昭后覆上她,把着她的双乳用力蹂躏她,囊袋如浪潮拍岸“啪啪”抽打她的臀间,不过半晌她臀就冒出红印子,作为淫乐之后的印记。婉凝香汗淋漓,娇喘微微,嗯啊不断,但她心里有个声音,她还想要更多更多。 她臀时不时被干的翘动,元昭抽插太狠不慎从她腿间滑落,“是我太心急了,阿婉你撑着点。”婉凝这回支着自己不动,后庭花被他顶弄出一片春光,她乌发散乱地蒙在镜子上,除此之外镜面还照着她脸庞的春风。“我恨不得每天都跟你一起行房,与你交合怎么都不餍足。”元昭想着以后跟她欢好的良辰美景,因此,干得格外用劲,知道自己快喷射时还竭力击打她的臀几十下后才在她体内射出精液。就连镜子上也沾着那污浊的液体。 元昭指腹磨了磨花穴,花穴被触动的松了一下冒了许多乳白的浊液,婉凝被他这么一搞羞红了脸,不肯再看。“阿婉,你那里现在都是我的精华,别让它流出去。”元昭抱她上榻,手把手教她按压揉蹭花核,以便吞掉所有的精液,她的手指连同白浊液被自己的小穴吃尽,婉凝一阵娇喘,“想不到手指也能带来如此畅快。”她抚慰了许久,淫水四射。他没想到这么几下就令她浪叫,生怕她兴头过去,自己被冷落,“我有些嫉妒你的手指了,先让我的阳物吃饱吧,保准让你尽兴。” 他擦干淫水和精水混杂的浊液,胯下雄风再起,咽了几口葡萄酒,就让她骑在身上,女上男下,自己不主动运作那物,而是任由婉凝扭动摩擦,婉凝尝到甜头后就肆意来回,恨不得每一次都让他深入到最底。虽然受限于姿势动得有些不自在,但阳具插进她的内里直抵宫口,被她阴唇亲得无比,元昭就更为兴奋,巴不得射满她的全身。 很快她双目迷离,滴出的花汁子沾在他腿根,方知她到了欲望的巅峰。然而脚步声从远处忽地传来,吓得她媚肉紧锁,龙根竟然卡在她的肉穴里。“怎么办啊?快拔出来。”婉凝急得几乎哭出来,元昭抚慰了下那花片敏感不已,滋润了些立即拔了出来。 元昭仅仅是套了件外袍,吻吻她,“以后不能这么忘乎所以了。” “我错了。”婉凝匆匆挽了个发髻,只是裹了大袖,勉强把乳儿掩住。 所幸殿内焚着香,将他们情欲的气息全都掩盖掉了。 宦官跟皇帝来说胡太后的诸多吩咐。 他们并未发现眼前两个人的异常,只当是皇帝宠爱地搂着自己的宫女。 而实际上坐在他腿上的宫女,媚肉正隐隐被皇帝操干,皇帝的手始终搭在她肩上也是为免她袖衫滑落被人看见底下的玉体。 “太后叫臣来,一是告诉皇帝每日诵读、抄写《孝经》;二是吩咐宋美人仔细伺候皇帝;三是皇帝要礼待大丞相,凡事皆听从大丞相。” 皇帝有些不快地在她腿底驰骋,又是在外人眼皮子底下情爱,大大刺激了他的性欲,此刻那鲜卑的血统被激发出来,趁人不备就尽数泄了出来。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交合的位置满是粘稠的精液,仿佛这些是他的权力欲望,这么做也是希望能如此压迫整个天下。 婉凝知他气愤,情欲隐藏的很好,惟有微微摇动起来的乳能察觉她的异样,等宦官散去,皇帝立即将他那副衣冠除掉,只露出凶残的兽欲,温柔和文雅都被他抛去,化成一声一声碰撞,直到婉凝累得求他,才攥着自己的美人在镜殿睡下。 夜半三更,婉凝浑身酸痛,口渴喝了点水,竟没想到元昭还在喝闷酒,她一过去,醉意就促使着元昭抱她说:“阿婉,我多想你是我的妻,为我生儿育女,可我是傀儡,还可能是葬送魏国的人,你愿意同我结发吗?” ———— 这感情进展有点快哈,傀儡皇帝vs巫山神女,怎么想都觉得好笑233 巫山神女是个蛮有意思的形象,一方面轻佻,一方面矜持,写她的文学一般都把恋慕之情刻画的特别细致。 10、结发【剧情】 元昭重申道:“阿婉,你愿意与我结发吗?” “子昭,你醉了。”婉凝垂眸。 她不是不愿意答应他,只是无论大魏还是梁国都要三书六礼,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合二姓之好,“六礼”依次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而双方门第在魏国是婚礼头等要事,孝文帝就娶汉族第一等高门为表率,而在论及门第之时,同时又禁止门户不当者为婚,士庶良贱不通婚。婉凝就算曾经是次门士族(次于高门的二流士族)的女儿,如今更是充入宫廷的贱奴,位列于贱人行列。 过去,她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士庶之际,实自天隔”,因出身她过去就无法与萧郎在一起,她的身份不足以成为梁国宗室的妻子,萧郎想过反抗带她私奔离开,却还没施行就被世俗的成见打垮,最终娶了四姓之女。纵使他们互通情愫最后还是不得不分开,而她更是从一开始就没可能成为皇帝的妻子。 她很清楚皇帝爱上她是出于对权力的欲望,是出于床笫之欢的快乐,是出于姣好的皮相,而这样的爱又能持续多久?比较实际的想法就是摆脱太后的挟持,跟母亲一块远走高飞,至于元昭......她还谈不上多爱,更多是皇帝的一厢情愿。所以,她不敢也不会答应他。 “你不愿意?” “我......我......不知道。” 元昭也不管她答不答应,剪下她脸庞的一绺头发,同他的断发结在一块,然后他埋在她怀里,“阿婉,结发为夫妻,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尽可能保你无恙。” 婉凝躲开他炙热的目光,“可是你马上就有皇后了,贺兰氏才是你的妻子。” “崔氏也好,贺兰氏也好,都不是我选的,我只有你,我只要你。”元昭紧紧抱住她,婉凝什么都没说。 随着五月的到来,魏国终于迎来了新的皇后——太原王贺兰复的女儿贺兰女英。与此同时,胡太后为了平衡独孤和贺兰的力量,又把大丞相的女儿独孤氏封为昭仪。魏国的后宫一时间颇为热闹,整天就是皇后与昭仪的争风吃醋。 但皇帝的态度非常明确,仅仅是面子上做足,一碗水端平。暗地里只宠幸自己的宫人宋婉凝。 皇帝在朝臣支持下,拿回了一些中军的权力,令临朝称制的胡太后颇为惊恐。胡太后手持大权,对非自己所生的皇帝尤为防备,她生怕皇帝反扑,每隔几日就把婉凝召过去问话。 “婉凝,皇帝近来与外臣有什么交集?”胡太后一如往常叫她跪在地上回答问题。 婉凝答道:“陛下只跟近侍攀谈,未尝见过别人。” “别以为朕不知道皇帝私自跟统军将领联络,他也二十了,终于翅膀硬了。”胡太后托起她的下巴,“是你劝皇帝和将领联系的吧?不然他唯唯诺诺的样子,怎么可能会下定决心与朕为敌。” 婉凝的目光盈盈,她狡黠地回答道:“皇帝与将领联系并非坏事,现今天子暗弱,无才无德,而太后平定叛乱,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将领只会拥趸太后,不会倾向于皇帝。” 胡太后被她奉承得开心,得意地说:“难怪皇帝被你迷住,小嘴巴巴的会说。朕果真没看错人,你很快就会见到你的母亲。” 婉凝磕了几个头,“多谢太后,多谢太后。” “但朕有条件,朕要你把它掺入皇帝的饮食里。” 太后给了她一包药,毫无疑问皇帝吃了它以后很快就会死。才与元昭结发的婉凝竟然要亲手杀死他,她做不到,她不希望元昭死。 “不......我不能。”婉凝吓得没接住药包。 “朕迟早要换个皇帝,到时候你是废帝的妃嫔,就是不死,也只会待在佛寺里。你只有一条路,就是协助朕毒死皇帝。当然,你要是不听朕的话,朕就把你送给那些没了根的宦官,保管你活不过一个月。” ———— 刚甜就开始虐,果然是我23333 我的文不能带三观看。。。下一章会有比较离谱的NP,SM剧情 11、宦官【3p慎入】 “你忘记朕把你从宦官堆拉出来的事了吗?难道你还想再受一次苦?”胡太后的声音把她拉入回忆。 一年前,洛阳宫宦官的住所里,宦官头目中常侍张吴问:“她就是周将军带回来的女奴?” “是啊爷爷,她就是周将军带回来孝敬给您的。长得可还不错?”小宦官摸着她的脸颊,“被周将军和他的部曲玩了足足半年,床上功夫十足,让她来陪爷爷您再合适不过了。”小宦官撩开她有些乱的头发,还看了看她的牙口,“已经验查过了,身体好,当个女奴足矣。” 婉凝本来是刺史不受重视的小女儿,从前在南方已经定好亲就准备嫁给某太守,可叛乱的流民把她刺史父亲杀了,北方魏国又南下抢占地盘,婉凝被周将军和他的一干部曲俘获,她被北人轮奸,再被周将军收为家姬,后面周将军为了升官就把她送给胡太后宠幸的宦官张吴,成为张吴的禁脔。 张吴笑吟吟地说:“扯开她的衣裳,看看奶子如何。” 小宦官撕掉她的薄衣,雪白的丰乳袒露在他们面前。小宦官捏了捏她的乳尖,又在她乳房上掐了掐,登时双乳印着几道月牙红痕。“爷爷您看,肤白貌美,漂亮得很。要是再精通媚术,能够我们玩挺长时间。” 婉凝想哭,但她经过在战时的伤痛,已经流不出泪。 张吴摸摸她下面,细看了看仅有稀疏的几根毛,手指插到里面立即被媚肉咬死,可见是个天生的骚货。开过苞,下面又被男人碰过无数回,还能保持紧致。张吴一手握不住她的乳儿,笑道:“肌肤水光嫩滑,酥胸饱满硕大,生来一对媚眼,美丽风骚,尤物啊。” “靠过来,”张吴让婉凝跪在他腿边,“来美人,你陪爷爷玩玩。” 婉凝被张吴好一阵乱摸,她只觉得从胃里一阵恶心,因为她抵触感过于明显,张吴叫小宦官也来一起。宦官割了囊袋,自是与正常男人不同,却比正常男人更变态万分。张吴扶着他那几乎不会动的阳物,硬生生顶进她的穴里,小宦官则从后庭来个九深一浅。小宦官许是阉割不彻底,如打桩般抽动发泄他的兽欲。 “疼,疼,你们阉竖快起开。”婉凝被蹂躏得放声大哭。 张吴先是咬了她胸前的蕊,“疼就对了,忍着点美人,等会够你爽的。”小宦官将婉凝的双腿高高搭他肩上,疯狂倒腾抽送,婉凝疼得叫嚷被张吴的肉棒堵住嘴。婉凝从心底犯恶心,咬了张吴的性器,结果被他狠狠掐住脖子,“小贱人,你还敢咬,我杀了你。” 掐的她眼白都翻了,小宦官怕出人命,“爷爷松手,给她喂点春药,欲火焚身的时候够我们玩。”他立即灌了婉凝一碗药汤,灌得太着急,婉凝差点呛死。 不知道春药是什么东西做的,喝完之后迷迷糊糊,由于药的缘故她几乎无力反抗,被两个宦官在那肆意玩弄。 张吴找来银托子系在腰间,阳物反复磨蹭她的脸颊,留了不少淫液在她脸上,其实他恨不得叫她口含阳物,可怕被她咬掉了就选择这么侮辱她。一水的淫器全都用在她身上,她穴肉本就被无数男人捣弄过,一碰就春水荡漾,洞里又湿又滑,小宦官每次深深浅浅玩她,媚肉都会依依不舍裹着狎具,反反复复弄得她浑身发颤,花丛里的花露止不住滴落。“爷爷你看,水多得很,小荡妇被操出感觉了。” 婉凝毫无性欲,只有肉体上的痛苦,假阳物把她弄得出了不少血,然而那段时间天天如此。 “小娼妇,叫得再浪些,被我们阉人搞得可爽?”张吴的根不如他收的干儿子那般灵活自如,终是被割掉两个卵的家伙,搓揉着她的雪白粉团,时不时拉扯她的粉嫩奶头,阳物在她后穴里剐蹭。小宦官套上悬玉环后在前抽插更猛,噼噼啪啪搅动她的阴户,顶撞得她呻吟声音断断续续,缩紧的绞住刺激着小宦官的神经,愈发卖力地捅入,给内腔来最深一记,淫荡的潮水喷射出来。小宦官把它肉帮里那点水泄了后,滚烫的肉棒还嵌合在她的内里,交合之处除了淫秽就是血丝。 张吴啃着她的腹部,“弄得太狠,都操出血了。着实鲜美,以后我们可有的玩了。” ———— 太监的h有点变态。。。 12、永安王(上)【微H】 自那之后,婉凝白天在宫里做杂役,晚上还要伺候张吴和他那些小宦官,那段不堪的往事她以后都不会再去回忆。 直到,张吴三个月后终于玩腻了她,挑了别的宫女陪侍,并且还看在她伺候的好把她当心腹推给胡太后。 胡太后是先帝的贵人,出身士族,本与太后之位无缘,却因为她抢了宫女的孩子充当自己亲儿子,于是被登基后的皇帝尊为皇太后。皇帝初登基时只是襁褓婴儿,朝中大权就落入宗室亲王手里,太后虽然名义上临朝称制却没有掌控大权,又与宗室通奸乱伦被天下唾弃,也因此被宗室软禁。胡太后联合义阳王元濬和独孤连等人的势力诛杀反对她的势力,再度临朝听政。 皇室的内斗暂时平息,而皇帝和太后之间的关系愈发严峻,太后夺回权力后公然培植党羽,并对非己所出、“不类我”的皇帝处处打压,将皇帝左右亲信剪除后就幽禁于禁中。 她第一次见到胡太后是在她主持修建的永宁寺里,宝塔“远看擎天柱,近似百尺莲”,塔挂着数千金铃玲珑作响。 胡太后梳着饰满金银的高髻,朱红色的宽大袖衫和曳地的黄色长裙,她的容貌保养得当,还能看出年轻时丰美的样子。 胡太后看到她时只是笑道:“呦,张吴你的眼光挺好。” “多谢太后夸奖。”张吴呵呵一笑,“皇帝看上了她,老奴便把她送给太后您老人家,陛下若是能借此操控皇帝,可是好事一件。” “有心了。你说是不是该让永安王教教她怎么伺候?”胡太后放声笑笑。 永安王闯进殿内,就给太后个香吻,“太后陛下我可来了,您说叫我调教谁?” 太后指着婉凝笑了笑,“教教她怎么伺候皇帝。” 永安王满脸堆着奸笑,“美色面前,岂能辜负?” 太后的男宠自然不敢在她面前奸淫,婉凝被永安王带到宅第里调教。 永安王是当今皇帝祖父的侄子,辈分上算是皇帝的叔叔,但却只比皇帝大几岁。本来是闲散宗室,被排斥于权力之外,却由于太后前任情人安宁王被杀,太后情感空虚,急需找个新男宠,就挑中了长得勉强还行,但是器大活好深谙房中术的永安王。 太后的男宠永安王以床上功夫名扬天下,甚至能在太后面前表演嫪毐转轮术,他被视为魏国的淫魔,自家的姐妹被他玷污个遍,连姐妹的女儿都不放过,也正因如此才和太后串通一气。 太后把婉凝交给他调教,也是为了让皇帝沉迷床笫间的亲密事,男女交合这种事,最开始总是拘谨无趣。皇帝跟嫔妃就是按时办事,例行公事,给皇帝来个新鲜的、主动的、放得下身段的美人换换口味,保证他爱不释手。 永安王轻车熟路地解开她的衣裙,点缀着粉顶高山白雪般的皮肤被他一览无余,当即用掌心抚着雪峰,他手掌既不用力,也不逗弄就是单手来回轻抚,婉凝并不觉得多痒,他揉搓的力度得当,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须臾,被他催熟了的樱桃就被他轻捻着,“美人,皇帝喜欢什么你可知道?” 婉凝回答:“不知道。” 永安王将脸整个贴在她绵软的胸上,呼出的热情令她胸口好一阵酥痒,由于她胸口起伏时不时蹭着他的脸颊,竟有种难以启齿的快感。成熟的樱桃惹得永安王尝了几口,在乳晕上留下一些齿痕。“美人,我慢慢告诉你,我们的皇帝他就喜欢娇媚那款,崔皇后那么漂亮就是输在死板上,这也要怪皇帝不懂调教,崔氏被我肏了几天她就对房事欲罢不能了,她能复宠也得归功于我。” 婉凝惊讶不已,“皇后她竟然跟大王有私情......” “美人,人前大家都装得像个人,人后就都是衣冠禽兽。人人都知道崔皇后端庄大方,却不知道她在我胯下浪叫的模样,连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我的种。她第一次跟我的时候还半推半就,我逗弄了她的玉手她就上赶着跟我交媾,都不如美人你好定力。”永安王抚着她的脸庞,清艳的容貌配上妩媚的神情,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就像太后,她游走于男人之间,只是为了纵情快活,这样的人生不也挺好。” 婉凝说:“我不知道。” 永安王继续逗着她圆润的大乳,大口吃着雪峰,她身上有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勾他舔了几个来回,很快乳肉在舔舐下化成一团雪水,“没事,让我来教教你。之前崔氏说她换了个身位就摄手摄脚,可见皇帝就喜欢花样多的,保不齐怎么跟他乳母厮混。” 婉凝被他的话惊到,“我听糊涂了,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样人,还跟乳母在一块......”她只听说皇帝后宫人少,却没想到他居然爱自己的乳母,这不就是恋母?那这样为何不找个跟他乳母一样的女人,为什么偏偏盯上她? “那乳母就是教他怎么行房的人,这样的人皇帝身边多了去,为的是早点给皇帝生下皇子。”永安王一五一十解释道。随后他脱掉身上一切衣物,硕大且已经勃起的阳物毫无遮掩地给婉凝看,她竟没想到他连旁边当值的侍女都不摒退,就卸掉所有的衣冠。“美人,你快帮我摸摸。” 婉凝诧异道:“大王你非要当着旁人的面......” 永安王毫不在意道:“有什么好掩饰的?我房内的丫头在我行房的时候就脱得溜光,侍立两边,交欢时断水、垫手巾、扶阳物都是她们分内的事,什么焚香、扇凉、拭汗更不在话下,必要的时候推腰以助我力,最后抹掉淫水、收拾残局都是丫鬟的事。自然等她们稍大些就收为房内人,到了年岁开苞破瓜,要是我不喜欢就配给家奴。”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婉凝无语凝噎。 “我不过是把皇族、高门常态告诉你罢了。” 永安王招来个侍女,她身上一丝不挂,双乳格外丰满硕大,被永安王上下其手,摸个淋漓尽致,雪球是被他又搓又揉,爱不释手。那侍女被他摸得嗯啊直叫,手下就把玩着永安王的阳具,孽根就袒露在她面前,它的变化清晰可见。 婉凝不再淡定,脸羞得发红,“这是要开‘无遮大会’?” “是教学才对。” 殊不知,她娇羞的样子落在永安王眼里竟成实打实的诱惑,阳物愈发坚挺。 ———— 这本书真真假假,比如胡太后的永宁寺,被搞死的清河王,比如元濬的原型是元雍,但是其他终究跟真实历史无关系。 永安王这段很刺激哈哈,和丫鬟什么的在古代色情里比较常见。。。我已经很收敛了,那都是日常np。。。 13、永安王(中)【古代性教学】 婉凝被永安王的无耻行径搞得不知所措,她真的没想到胡太后把她送到饿狼口里,非但要被饿狼吃掉,还要被他羞辱,总结一句就是又惊又气。 永安王叫侍女退下,“差不多,无法就是放纵一下,人不能总拘谨着,不然等年纪大了再想行乐也来不及。”永安王抱起她,“美人我还没问你名字呢。” “宋婉凝,大王你放我下来。”婉凝闻到他身上散发的一股淫靡的气息就从胃里觉得恶心,急着想要推开他。 她的挣扎在永安王那儿根本微不足道,他对着她笑道:“婉凝,你叫我元琰就行了。” 他阴柔的相貌变得有些狰狞,他胯下之物顶在她腰际,搞得婉凝很不好受,“你放开我,元琰!” “你的衣裳都被我丢了,你要逃又能逃去哪?再说你被我揉的舒服,才只是逗了逗你罢了。”永安王使她双腿如蛇环在他腰上,早已急不可耐的阳物在她穴里横冲直撞,“婉凝,太紧了,放松些。” “不要,你快停下!”婉凝疯狂拍打他的肩,然而下身被他剧烈撞动。 永安王肏动得猩红了眼,但不想婉凝挣扎之下摔了下来,好在他手疾眼快提前抱住她。“唉,何必呢婉凝,天地得交会之道,故无终竟之限。男女之事为的就是合欢,调和阴阳以养生。”他安慰着她,“你若不愿意今日就算了,我从不勉强人。” 婉凝笑道:“你这人倒是很奇怪,想强干却又突然松手。” “因为我也知道既没感情又没有肉体欢愉在一块多难受。胡氏那老妪强上我的那时候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后面她给了我权力,我才不碰老娘们儿。”永安王毫不掩饰自己对胡太后的嫌恶。 他的话再度使婉凝震惊,“啊!?”世人皆以为永安王主动献媚于胡太后,殊不知他竟然也是被逼幸的一员。 “无论是被逼幸还是被献给谁,好像都差不多,都是可有可无的物件。”永安王把她横抱上床,“我没想到胡太后那个老妪会想用你勾引皇帝,她连自己养了多少年的儿子都能下得去手,以后不知道怎么对付你。” “我也清楚,胡太后她目的不单纯,但我不得不......”婉凝迫于胡太后的权势,不得不去勾引皇帝。 “皇帝是个不折不扣的傀儡,身边又围着一群蠢人,他面对的就是一个死局。不管胡太后最后废了他还是他杀了胡太后,也都没法挽回魏国的颓势。”永安王抚摸她的脊背。 婉凝说:“魏国的主人原来是这样,来洛阳之前我只知道魏国的地方豪强势力很大,流民、叛军也时常作乱。” 永安王忿忿道:“胡太后那个愚蠢的老妪,她把六镇的流民引到河北,魏国必定会亡于河北之乱。” “我以为你只懂房中术,想不到你对时局看得那么清楚。” 他掐掐她的脸颊,“我以为你会是轻佻易得手的女人,没想到那么矜持。” 她蹙眉说:“我......大概是被人轮奸过,所以......虽然淡然但很抵触。” “谁做的!?” “是流民、乱军、那些士卒、朝中的将领......太多了,我不记得了。”婉凝淡然地说。 “张吴那老淫棍真会挑苦命人。当初就是他看我王爵要被夺,把我推给胡太后。”永安王怨气尤深,他又怜惜道:“今儿是我唐突,不想你有如此悲惨的过往......那你愿不愿意......” “都过去了,现在我不得不讨好皇帝,必须学了。” “那你把我当专司房中术的先生就行。” 婉凝刚刚还尴尬,现在笑了出来,“噗!大王你真幽默。” “叫元琰,或者叫琰。”他以吻封堵住她的嘴,舌交缠在一起,“婉婉,我亲自教学你可不能懈怠,近来你都要和我同床共枕了。”他边说边给她搂住,体热暖着她,并在她泪痣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让婉凝显露媚态,“好,元琰师傅。” 元琰就爱百媚千娇,再度亲亲,然后问:“你识字吧?” “嗯,少时就读过《诗》《书》。” “专门讲房中术的《素女经》呢?” 婉凝忙说:“没、没有......”她只有出嫁前翻过陪嫁用的房事图卷,当然那些图也没派上用场,因为她没等到出嫁就入北了。 “那《素女经》《采女经》《玄女经》可要认真看哦。”元琰指着书架那些书卷,“房中术的卷子有很多,你若看不进去我挑些要紧的念给你听。” 婉凝随便翻开一卷,就看得头疼。 “......” 元琰不看书,随口来了一段:“一曰笄光,二曰封妃,三曰涧胍,四曰鼠妇,五曰谷实,六曰麦齿,七曰婴女,八曰反去,九曰何寓,十曰赤数,十一曰赤豉九,十二曰噪石,得之而勿择,成死有薄,走理毛,置腰心,脣尽白,汗流至膕,无数以百。(《天下至道谈》)” 婉凝听着更头疼,“呃......我不知道。” 元琰认真为她讲解。摸着她的前庭,“这里是笄光。”手移到阴唇上,“封纪。”然后他讲着讲着,指逐渐深入她的阴户,到了昆石就是最深的宫口,那下太深把婉凝触得一阵颤抖。“那些养生术无非是要什么交而不泄,数交而一泄,都是劝告男人珍稀阳精。” 婉凝认同地点点头。 “男人要取悦你不过是从三峰而来。”元琰温和笑着吮着她口中的津液,“再就是像刚刚那样,要么搓乳,要么摸阴户。”不用他说,单看她腿间的一江春水,方知她已经起了兴致。 婉凝笑了笑,她旋即被元琰拥在怀里,身上敏感的点都被他碰过一遍。“好痒啊。”她发牢骚的时候,元琰覆在她身上,下面被他的阳物研磨出了更多水,她下面猛地收紧,“你来真的?” “婉婉,为师教你自然要亲力亲为。”元琰本就徐徐抽动的阳物放得更缓慢,“之前抱着你弄那几下属实是我太心急了,是我的错。”这回他不似刚刚那么急促,呼吸仅是略沉重,他把握律动节奏极好,抽送得从从容容,丝毫没把婉凝弄疼,相反她破天荒觉得行房的畅美。 元琰抬起她的玉腿,“婉婉你还想尝试更多吗?” ———— 放现在元琰就是性学家^_^,这一章随便一个名词都很炸裂。关于元琰,我甚至已经脑补出了《古代性学家》小说(不过我写恐怕这书要成古代性学考)【以后有精力可能会研究,当然会社死......】。 由于写的实在放飞自我,未来有啥奇葩剧情都不要奇怪。 14、永安王(下)【剧情】 婉凝突然叫他停下,“元琰你能别叫我婉婉吗?” “你不喜欢?”他挑眉问。 婉凝说:“不,只是因为我在故国的意中人总会叫我婉婉。别人叫总觉得有些奇怪。” 她现在基本记不起被她刻意忘记的萧郎的样子,她现在就当是她年少的遗憾,打算永远尘封。 “嗳,为师我偏要叫。”元琰故意将脸贴得很近,呼的热气沾染了比刚刚多出许多的情欲味道,甚至有些吃醋的意味,“我可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提旁的。”不知是醋劲还是性欲,他没拔出的玉茎又有起势的兆头,“婉婉,我要继续教你了。” 婉凝立马推搡着他,“我不想来了。” 元琰清楚这点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但还是软声道:“那我抱你去洗干净。” 元琰横抱她就往汤泉室。他宅里的汤泉池设成莲华形,水中放了大量香药,馥郁芬芳满盈室内,椒香、檀香里掺着兰芷香。 婉凝闻着凝神静气,“好清净别致的香气。” 他冷不丁来了一声:“那是怕我纵欲过度乃至亡身。” 婉凝再度噗嗤一声笑出来。 “胡太后那老妪,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天天召我侍寝,我不纵欲过度都得被她掏空了。老妪弄一群女人给我也就罢了,还是赤裸裸的乱伦,是可忍,孰不可忍!甚至因为她,总有人主动找我偷情。你的出现倒是救了我。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就打算刺杀她保命。”元琰显露怒意。 “啊!你那么恨她?” “不会有人喜欢一直被睡,还是毫无节制那种。就算我多么不挑,到现在也是看见她就想吐,巴不得她赶紧把我流放敦煌。” “嗯......” 他把澡豆粉抹她身上帮她搓背,然后拿着香膏均匀涂在她的肌肤上,浸润半个时辰后肌肤生香,若不是刚洗过他必会品尝她的鲜美。出浴后,再将药丸埋在她肚脐处,他轻轻说:“药丸只是影响受孕,不能完全避孕,就只是保你在跟我同床共枕的这个月不会有孕。” “既然有这种药,崔皇后怎么会......” “她自己不听话想怀孕争宠,那么做迟早会招来祸端......她不知道这药厉害,除去后要及时调养,否则怀上也会流掉。”他无奈地叹息,然后对婉凝说:“你若想跟皇帝有子就把......” 她打断他:“我不想。” 他好像很欣慰地笑了下,“那好,我帮你上药。”元琰勾起银盒里的药膏,轻柔地涂在阴户里,肌肉丝丝微凉。“刚刚教你的时候发现里边有暗伤,怕它不爱好,帮你涂药了。” “谢谢。” 他把婉凝带到寝居,他掀开罩着榻的绡纱帐。 “我们能分开睡吗?” “那可不行,我说了我们要同床共枕的。” 婉凝要求他立誓在她睡的时候不乱碰她,元琰一五一十照做,虽然他遵守诺言丝毫没碰她,但婉凝辗转反侧,艰难入梦后又梦见自己在建康的岁月,断断续续呓语着爹娘。元琰只是默默听着,而后等着天明到来。 清早,婉凝被元琰叫醒。 “婉婉醒醒,我带你练功。”婉凝困倦得不想理他,她翻个身继续睡,他刮了刮她的脸颊,“小懒猫,再不起来,我就咬你脖颈了。” 婉凝惊醒,“啊!” 梳洗过后,元琰催促她练功。“不必更衣了,穿汗衫就行。” “什么?”婉凝垂头看着自己这身打扮,宽大的汗衫勉强裹住她的身躯,整个锁骨和大半个肩都是露在外边,双腿更是一动就春光乍泄。“我要换件衣裳。” “以后再说。” 元琰硬拉她去他平时晨练的庭院,她身型颀长纤弱,本身姿仪就很美,容色更是无需妆容点缀,他不过告诉她魏国皇族的审美标准,再带她锻炼锻炼,免得她体质弱易生病。元琰在旁边陪她练半个时辰,虽然时常瞄向她,但仅仅落在她的锁骨,而未曾敢看向那若隐若现的乳沟。 教习女子自然不是易事,歌舞音律、诗书礼仪皆是必要。 寻常贵族女子也学习歌舞,但并不那么重视,若要寻个品评,从墓志铭就能得知时人对女子的品评,对大多出身大族的正室,多评价其才德,如何贤良淑德,如何大度海量,如何贤内助;而对妾室一般则评其能歌善舞、床上技艺高超。 婉凝姑且占了床上技艺,她对歌舞毫无涉猎,这点上元琰想找乐师、舞者来教也速成不了。不过她少时学过箜篌和琴,称得上通音律。 “你还会箜篌?” “是啊,不过两年没弹过,怕是忘光了。” 婉凝试着弹了弹,她凭着自己的记忆拨弦,清澈的碎玉声悠悠入耳,可惜她太生疏,弹着弹着乱了谱,自己不好意思笑了。“让你见笑了,后面的谱子我不记得了。” “弹得不错,想来找乐师教教你就能行。”元琰突然凑近,“婉婉,我们一起看《素女经》画卷好不好?” 婉凝忙说:“不好!”她一想到那卷子上都是男男女女交合的样子就头疼。 “那只好我亲身教你了。” 元琰巴不得她回绝,连看书什么的都略过,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些诗赋里写美女要么是思妇、要么怨妇、要么就是出妇、寡妇,不是自苦就是悲苦,当然这些大多是男人出于种种目的写的,或者把自己比作美人等着君主宠爱,或者就是谈自己该节制欲望,或者就是变相说教该谨守贞操。元琰就毫不掩盖他想与他的神女共赴巫山云雨的欲望,如果要提笔写赋,他也会这么写,不在乎谁说他写淫词。 “别......” 他把卷子摊开放书几上,数十种姿势,男上女下,女上男下,男后入女......甚至于还有野合......元琰面不改色,他看婉凝故作镇定,而被他握着的手心已经出汗,她不敢看他。 “怕了?” “没有,就是觉得大白天看很难为情。” 元琰笑着脱掉外披,他浅褐色的双眼里是复杂的欲望,尽管如此,他还保持从容,平静地凝望着她,正是这段静寂使得她也望着他,清朗隽逸,眉目间潇洒闲情,无需华服珠玉装点,他的容色光华在她那隐隐有恋慕之情流动。 金炉香篆薄云起,轻笼着浸着春寒的青纱,情非起于玉臂的雪肤凝脂,也非月光下乱了的锦衾能燃动,而只需凝视的一瞬流光,便流水桃花。 “你这样看我让我不敢再看了。” “为什么?” 元琰笑着解释说:“我会自惭形秽。” “为什么?” 他坦白:“因为我滥情又糜烂,配不上你的目光。” “那我是下贱又淫荡,这不是挺配。” “论人品你总比我强远。” “要勾引皇帝的女人,没有人品可言。我们臭味相投还差不多。”婉凝哂笑。 “你觉得媚好是错?” “我不知道。” 元琰笑道:“媚人不如自媚。不如先学会爱自己。” “啊,我不知道。” “我们交合时婉婉你觉得欢好吗?” 婉凝想了想,她先是很紧张被他抱起来时觉得有种温暖,但缠在他腰上被他硬闯有激情但是很难受,后边她被他爱抚的时候,的确是如此。“......最开始不是,后面是有。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感受过的感觉,可能是以前那些男人都是掠夺。”她甚至还情不自禁笑了:“我想你当时......还差很多吧,那时我真不愿别人叫我婉婉。” 他勾起笑容,“现在愿意了?” “算是。” “那我们继续......” “不要......好像我的月信快来了,不太舒服。” 元琰叹了口气,“我帮你记着,我找医生来给你调养。等月事过去再碰你,就当是节欲。”月信时强碰女人会使她害病,得不偿失。 果然她月信伴随着疼痛来了,元琰找大医给她开药进补,气血不足和宫寒的药得一直喝,还得配上食疗和按摩。滋补过后,她脸颊有了自然的白里透红,元翊爱怜得不行。 “气色好多了。” “谢谢你,琰。” 元琰听她亲密地叫着“琰”,不觉有些欣慰。 婉凝看他手里的黄纸卷子,“你在写什么?” “是胡老妪的诏书,她正为镇压河北叛乱头疼。而贺兰复图谋河北,正蠢蠢欲动。掌控朝中大权的元濬和独孤连,他们实在庸碌无能,元濬除了斗富和玩女人以外干不了什么事,独孤连更是只会内斗,把控不了朝局。” “琰,我不懂朝政,但你若想建功立业那就去吧。” “没那么简单,我是男宠一个,没了胡老妪我什么都不是。注定她死我也会死,也许魏国就会亡于她的乱政吧。” “那就去改变魏国,你也是元氏的一员。” “是啊,婉婉,你说得对,我会尽我所能拯救魏国。” 婉凝看他写的奏疏: 伏惟皇太后陛下,昔唐、隆之德化,周、召之美政,垂拱而治,远覃声教,古之先哲王必以自家而刑国,政刑并立。是故必见善则喜,闻恶则忧。亲贤远佞,拔擢良才......定、幽不宁,其余降户,犹在恒州。河北之地,厝火积薪...... “坐积薪而待然,魏国将亡!我在洛阳还没察觉。但这奏疏你不能给皇太后......你会因为这而死!” “婉婉,就算我以前是男宠,秽乱后宫,我会如你所言去改变魏国,甚至......” 她覆上他的唇,“元琰师傅,你可是要继续教我的。” 元琰脱下小指的戒指戴在她中指,嵌着红宝石的金戒指正配她。“合适。”他怕她取下戒指,就忙不迭和她在书房几度贪欢。 这个也叫她婉婉的男人,他很特别,世人只愿传诵他的那些情色故事,说他面首,说他淫荡,殊不知他是洛阳少有注意到危局的人。人总是复杂又矛盾,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会有相互的理解和同情。 那一个月,她都是在跟元琰学房中术,清晨被他拉去练身段,白天学礼仪、规矩、诗书,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是按皇帝的喜好,除此之外,她还从元琰那儿得知魏国濒临崩溃的真相,她和元琰攀谈许多,但无力改变也是真......晚上跟元琰交合,试着各种姿势、各种地方,他在床上很温柔,不曾弄疼过她,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关系愈发亲密、暧昧,乃至一发不可收拾。有次他们在天明时分吻得忘乎所以,元琰连胡太后的召见都抛之脑后。 但一个月终究是短暂的,胡太后已经等不及了,屡屡催促。 “过来走几步。” 婉凝款款走来,脚底莲华步步生,青涩的气质已然褪去,妖娆又婀娜,矛冰冷的态度又显得矛盾,凸显出个性强烈。 “婉婉,你做的很好。我们去洗澡。” “现在?” 元琰拉着她去沐浴,他跟初次相见那般急切,他按住她就是遍身激吻,下身已经在试探捅着她的双腿就等着刺穿她。 她被他吻得要闭气过去,“怎么这么急?” “这才是我的本性,粗野、蛮横、凶残正是我们鲜卑的特征,就算我们已经改姓元氏,认祖尧舜,也改变不了骨子里那胡人的野蛮。”他的大手虎口一张就将她的乳团纳于掌心,如他平时那般轻轻松松就揉捻她的丰乳,只是这次他粗暴地钳着她的乳肉,力道大得几乎快留下血月痕。 婉凝处于被他弄哭的边缘,尖叫道:“疼,好疼,永安王!” 她的声音并没有把元琰拉回理智,反而成暖情的曲调,在欲念的加重下,他将婉凝调个身按压在池壁,性欲的本能汹涌澎湃,阳物穿破她的后庭,直捣深处。池中的水被他搅合得如浪潮滚滚,婉凝在他身下化作一滩春水与池波融为一体。 “真的很痛,快停下,永安王!” 永安王,正是他的耻辱,他的卑贱。 理智被欲火灼烧殆尽,健硕的阳物曝露出原本的狰狞恐怖,仅仅是在她体内纵横片刻就肏弄出血,淡红的血丝漂荡在水中分外美丽。他动的每下都冲着镌刻自己的痕迹而去,仿佛在那片私密的花丛刺青,他卸去温柔的伪装,抛弃心中仅剩的道德礼仪,冲破那人性的克制,只想着跟她粗粝地磨合,折下属于他的春日洛阳花。她的苦苦挣扎和腰臀的躲藏换来他更为放肆的狂澜,是征服,也是释放,他要让她看清真实的卑劣的自己,那亦真亦假的柔情纯粹为了便于强占她,然后进而独占她,让她永远属于他一个人。 他把她调教成皇帝喜欢的样子,自然也会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比如这时他们行房时她不觉扭动纤腰肢就是他教习下养成的,她日常起居所用香膏的气味也是他的挚爱,他一时不知道天地为何物,掰开她那残存点点口脂的唇瓣,舌尖强势地挤开她的齿贝,舌尖到舌根皆被他眷顾,顶到了嗓子眼还要吸食着她齿颊间的茶香,她口中的津液更胜过醇香美酒,仅仅尝了一点就上瘾般陶醉。他吻得比那天忘了朝会时更深沉,单纯的情欲里增添了依依不舍。是啊,她马上要离开他了,被自己痛恨的老妪送给那羸弱的皇帝,他不敢想象她冲着皇帝献媚的样子。 元琰给了她喘气的时间,婉凝被他的索吻搞得头晕不已。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愿意把你送给皇帝,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躺在别人床上。婉婉,留在我的宅中,陪着我好吗?” 他看着她,她瞳中江山、日月、几度春秋,怎么也看不够,他们还没分别就勾连起情丝,止不住相思苦。 “我不能......除了皇宫以外我又哪里可去,你的府宅还有无数婢妾,而我只有我自己,一旦走错了路就是万劫不复,一旦我被你抛弃我又会回到原来那种生活,我要摆脱贱人的身份,我要找到自己的母亲,你不行,但皇帝和太后可以。”婉凝急切地回绝他。 “不......”永安王元琰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挫折,他最知道人与人之间那些许诺、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靠不住,如她所言他不能确保她未来安定,他更无权帮她逃出胡太后的掌控,甚至连他自己也不过是胡太后的禁脔。 初次时他抱起她不耐烦地抽插入她的穴,她受惊战栗然后疯狂拍打他,这些都促使他从长计议。他对她的情意起于那心底抑制不住的贪念,第一眼他就被她夺走魂魄,加之相似又不同的命运引起的共情和怜悯,愿意将万般柔情献给她。造作的柔情蜜意在荒谬中成了自然。果然他们的关系逐渐微妙,他爱上她的沉静、漠然,包括那冷冽的气质。可精心编织的情网却是为了束缚自己,只有他在这段孽缘里毫无挣扎地沉沦,他甚至自私地想与她珠胎暗结,但他不能,情意至此怎么能忍心伤害她。 情到深处自是至柔,他只能放手。 “我都明白,但我不甘心,更不会死心,你若需要我随时都可以。尽管我是禽兽,沉湎淫乐,糜乱又肮脏,但我仍无可救药地爱着你,而绝非爱上我的欲念。你对我哪怕是稍纵即逝的那么一丝情意,我都甘之如饴。” 婉凝不知所措,“我......我也很喜欢你,可我......我们......苍天啊!也许这就是孽缘吧。若来世......” “今生都会错过,何谈来世?我只要今生。既然如此,就享受剩下为数不多的恣意的时光。”他恢复往日模样,又笑道:“婉婉,这个月你跟我睡一块,称得上枕席之交了。若皇帝跟你没缘分,就回来跟我一起风流快活好了。” 她苍白地笑了,“好。”婉凝又补充道:“你一定要轻些。” 莲华池、秋千架、檀木案都沾着他们情欲后的乳香,在芙蓉帐里缠缠绵绵直到天明才依依惜别。 海棠花落胭脂雨,元琰在树下宁愿注视着落花春去也,他也不愿看宋婉凝,因为她代表分离。直到花影倾斜,他才瞥了那抹朱红,可他看到玉颜时,徒有心悸。 后面她如愿见到了皇帝,开始了一场精心的骗局。 ———— po文我都不在乎啥了天天写着玩,一周写三万还挺快的。数据啥的现在就那样吧,反正这风格收藏破五十都难。我文很离谱都是常态了,无受众无所谓。 前期魏国真的丧,一切要毁灭的绝望。道德沦丧、丧心病狂、末日狂欢。 目前设定前期一女四男吧,除了男主全是be。婉琰有感情线,琰是男三,因性(共情)生爱,比较虐,慎入。元琰的字叫公琬,算嗑点吧2333果然我还是喜欢强制爱,女主强制皇帝,元琰强制婉婉都很在我XP上。有时候写心理就是真真假假,骗着骗着自己就信了。还有婉婉这个词。。。写着写着就想到莞莞类卿了,不过在下巨烦替身文学,婉婉跟替身无关系【在此申明:本书无替身梗】 我现在都在考虑要不要把婉琰的线开个新书。。。因为这条be设定绝望...... 其实我写作的时候手法很明显喜欢变换视角,把感情写的真假参半,而且我这本书基本上没咋写场景,突出一个心理意识流,也许只有在这才能放飞自我吧(照我草稿写的话就是第一人称+第三人称) 15、骗局 “永安王果然会调教人,丽质天成,风流娬媚,皇帝必会喜欢。你就按朕的话照做。”胡太后再见她也被她的蜕变而吸引,连连夸她,有了她,她就能再度控制那个想亲政的皇帝。 藕荷色的襦裙正是宫女的打扮,纤丽飘逸的衣裙配上双环髻,桃花飘荡的时候,她在太后的安排下端着膳食步入皇帝的偏殿。傀儡皇帝元昭生怕胡太后毒死他,所有的膳食都是先让侍者尝过。 “陛下,太后吩咐我送来膳食。”婉凝毕恭毕敬地将食盒放在他面前的几案。 一听到是太后,皇帝的面色立即凝重,他不悦地说:“放那吧。”婉凝跪下把食盒打开拿出里面的饭菜,羊乳酥、山果羹还有葡萄酒。皇帝叫了侍者几声没人来,他更不愿意看她。既然无侍者试毒,婉凝就替他们做了。婉凝把玉箸递给他,并给蓝玻璃杯里倒满酒。 “陛下,请满饮此杯。” “朕不要。”他对胡太后的怨恨发泄到酒杯上,婉凝的酒立刻洒落几案。她默默擦污了的案,“朕不用你来,你快走吧。”皇帝刚想推开她,但看到她的脸怔了很久。“你......是什么人?” 皇帝错愕。是她!她的肩头还有落着的桃花瓣。 婉凝答道:“太后的宫女。” “朕好像在哪见过你。” “陛下说笑了,我是新来的宫女。” 他忽地抓紧她的手臂,“不,朕一定见过你,朕绝对不会忘记。” 她挣脱他的手,“啊!”皇帝的手被她的指甲弄出红痕,她抽身就要跑,被皇帝拽住飘起的宫绦。婉凝被他弄怕了,抽回宫绦,“陛下干什么?” 皇帝不悦,“你问朕?朕还要问你呢。” 婉凝冷冷回答道:“奉太后命给陛下送膳食。” “朕问你,你之前见过朕吗?” 婉凝还是淡然地说:“没有。” “你撒谎。” 她再度强调:“我真的没有,陛下明察!” 皇帝掐住她脖子,冷酷地问:“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 婉凝哭着说:“没有。” 皇帝恨不得掐死她,婉凝真以为当时她要死在皇帝手里,颈部被他掐得变形。但他看到她的泪痣时则突然松手,那跟他一样的泪痣,他绝不会认错。她变了很多,少女时青涩的气质不再,取而代之是成熟绰约的身姿,但她还是她,神情淡然又冷漠,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他呢喃道:“我终于找到你了,阿婉。” 他没再用朕这个属于皇帝的自称,她完全没注意到。皇帝的阿婉是谁她更不在乎,她是宋婉凝,是太后的棋子,她要做的就是勾引和控制皇帝。皇帝虽然死死抱住她,但她还是推开他。 “陛下快放手。” 皇帝任她拍打都不松开,“我不会再放开了,阿婉,这世上万般我只要你。” “陛下,你快放开!”婉凝叫嚷道。 她的叫声终于把侍者招来,侍从看皇帝抱着一个梨花带雨的女子,都苦劝皇帝放手,最后皇帝无可奈何松了手,她片刻就跑出宫殿。 胡太后对她的失手颇为不满,她也没办法。 永安王元琰重回太后身边,却已有失宠的苗头。因为婉凝,他对权力的渴求都无法让他再对胡太后谄媚。正是由于都是不堪和下贱的人,元琰和婉凝暗生情愫。当然他们的感情被胡太后察觉,一个月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了。若不是元琰是世所罕有的美男子,胡太后早已弃之如敝履。 胡太后为了宣示永安王是自己的男人,她故意在召见元琰侍寝的时候,命令婉凝在外边陪侍。永安王的抵触惹恼了胡太后,所以她立即赶他走。但皇帝的突然出现有了意外之喜,如她计划那样,皇帝被婉凝的美貌打动,从此他深陷在其中。 那晚婉凝漠然在门外,看着自己的情人跟他所痛恨的老妪鱼水之欢,她觉得绝望和无可奈何,后面元琰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恸哭她也是知道,她看着他,他无言面对,三两步就离开宫禁。 她又去守着太后的殿宇,皇帝意外地来了,她知道皇帝是为了她才会踏足太后的百福殿。她故意跑开,皇帝果然追出去。 皇帝当面调戏她,“朕再说一遍,床笫之欢,你要跟朕试试吗?” “不......” “欲擒故纵,看来朕要重新认识你了。” 婉凝冷漠地避开他的视线。“我不认识陛下。” “朕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本来就该是朕的女人,当年若不是周英和公主从中作梗,你早已是朕的嫔妃,朕最宠爱的女人,说不定朕已经立你为后,又怎么会受那么多苦?”皇帝颤抖地抱着她。 婉凝冷笑道:“陛下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若婉!宋若婉!” “我不是若婉,我的名字是宋婉凝。”她说道。 皇帝浅褐色的眼睛露出愕然,“婉凝......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朕......朕听说张吴把你......还有元琰......朕会为你杀了他们!” 提到元琰,婉凝立刻说:“陛下你疯了。” “朕没有!朕会杀了他们!” 婉凝终于说出真话:“若婉她已经死了。”她的神情惆怅又哀伤,月光之下,为她天然敷了层青霜。 “阿婉,从前那些没有办法挽回,但我们还有未来。回到我身边吧,阿婉,就算胡太后利用你,我也心甘情愿被你骗,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皇帝苦苦哀求。 “阿昭......我们没有未来。” 皇帝抱得死紧,生怕他的爱人再度离开,“朕说有就会有。若婉,朕之前放手已经铸成大错,也许是上天眷顾朕,把你又送回朕的身边,这一次朕说什么也不会放你走。” 她叹惋道:“阿昭,你就当没有若婉这个人,行吗?” “阿婉......” 婉凝丹唇含笑,也抱紧他,“子昭,你说了要给我床笫之欢。”她改口叫了他的字,是想跟过去做个分别。须臾,元昭的吻如暴雨滴落在她身上,“好了,我还要侍奉太后。” 元昭没吻够,“朕会去找太后。无论你是婉凝还是若婉,朕都会爱你。” “若婉是你的唯一,但婉凝只属于她自己。” 元昭的泪光映在她眼眸中,“朕明白了......只要朕爱你就足够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骗局,皇帝元昭只是她的猎物,而元昭亦对她的欺骗心知肚明。但他还沉迷在所谓的爱情里,不知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 皇帝是主角里最早认识女主的,但回忆剧情不太好写,估计写出来得被骂死(各种恶心戏份),涉及女主的黑暗过去。 皇帝是男二但不算深情男二,论深情他没琰多。。。 昭婉的剧情是从始至终be就很悲伤。 16、魏国【剧情,男主】 如今的魏国,内忧外患,元氏的统治岌岌可危。胡太后的临朝更是使得魏国每况愈下,六镇的军民占领六镇、关中大乱、河北民变......魏国还有多少时日,犹未可知。 皇太后牝鸡司晨,执掌朝政,魏国的皇帝只是她的摆设。但在魏国皇太后的英明统治之下,魏国步入夕阳等待灭亡的到来。当然,这话也是某一个后人从上帝视角叙述。 咳咳,说到这,想诸位看官对在下的身份仍是一头雾水,某乃是大周朝的一名无三长、只会写淫书秽史的史官,多亏和今上位列同谱,才在西京太学姑且结业后谋得肥缺闲在史馆里写我朝祖宗的一干烂事。如看官所知,魏国早已荡然无存,昔年的一切都难追矣,所以便给了在下一点写人间情痴的机会。 想来看官也知道,安平公韩缜其人,字公严,时任御史中尉,就是我朝“圣明天子”的祖宗,被我们称为太祖文皇帝。好歹他也是历经三朝,咽气前看见南北重归一统的人,写写他怎么英明神武作为我这个后人还是理所应当的,不过这时候我们的祖宗年少居高位却仍然“名不见经传”,在魏国朝堂里姑且算个二流士族。 “取士问家世,婚姻问阀阅。”这就是那个时代魏国也遵从的标准,不过如果硬要解释士族是什么,那恐怕三天三夜说不完。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太祖文皇帝由于祖宗辈不幸被西晋灭了一波三族,便跌出了第一流士族的行列,就此排除在高门之外。全家入北之后,也没能跻身权力核心,于是在朝会之上,韩缜也只能默默坐在大臣行列,听着胡太后的宠臣在那瞎掰乱套胡诌硬扯。 胡太后的水平顶多也就是在魏国的宫禁内斗一斗,她的宠臣里要么是趋炎附势的小人,要么是庸庸碌碌的混子官。而像永安王这样失宠的男宠,则被她排除圈子外。 朝堂上正商议如何平定六镇。 皇帝元昭由于胡太后的缘故,只能静静坐在御榻,商议一个时辰过去,他甚至还没说一句话。胡太后临朝听政,她才是魏国真正的主人。 义阳王元濬说:“太后陛下,以臣之见莫若派太原王贺兰复出兵镇压六镇为上。” 元濬是孝文帝的弟弟,在胡太后掌权后宗室里最有权势的人,可这人鄙陋短浅,只会斗富和玩女人,最有名的事就是对自己娶的崔氏始乱终弃,这样的人如何能挽救朝廷的危局? 元濬也只是宗室腐朽的代表,跟他斗富的淮阳王更是说自己恨石崇不见我,似乎又回到了西晋“歌舞升平”的时代。 现在的魏国,洛阳之地尚未感受到险境。但是西有诸侯群起,北有六镇叛乱、蠕蠕(柔然)威胁,立国一百多年的元魏即将迎来一场大风暴。 而六镇这些人不出意外地将成为魏国的掘墓人。 胡太后等人在暂时安定局面后正沉湎于洛阳的安乐中,而谁会想到一朝一夕叛乱就星火燎原,甚至连魏国的旧都平城也被叛军攻陷。 胡太后的男宠之一尚书郑侃也向她推荐贺兰复,大丞相独孤连也认同。 “诸公既然都认为太原王可堪大用,那么朕就派......”胡太后缓缓说。 “陛下,贺兰复坐拥并州,不宜派他再去河北。”元琰打断胡太后。 自打胡太后前任男宠安宁王被叛变的宗王和宦官搞死,就感情空虚换了新男宠永安王元琰,美其名曰“玉树”,当然元琰对这种不正当关系深以为耻,他和安宁王被逼后反而日久生情那种不同,他巴不得胡太后早点死。可他到底是元氏的子孙,在魏国内忧外患快完犊子的情况下,还得来朝会巴巴地给自己厌恶的胡老妪献策。然而胡太后的朝会都是她拔擢的宠臣围着她转,说得做得都是按她的意思。 大丞相独孤连跳出来质问他:“那永安王以为该派谁,现在朝中又有谁能安定北方?”朝臣都清楚永安王靠胡太后才有今日,所以都认为他浊气太甚,不会为永安王说一句话。 “河北之地事关国本,应当在宗王里择主帅......” 元琰还没说完就被元濬打断,“永安王话里有话,可是在指自己能拿下六镇?” “永安王所言正是,太后陛下不该派遣太原王。” 御史中尉的话仿佛刺中了他们的要害,众人齐齐看向韩缜,他戴着笼冠和朱色的朝服,手里持着白笔,怀里抱着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笏版。 胡太后略带不满,“那韩台主可有谋略?” “眼下六镇虽乱,镇民不过一盘散沙,当在他们未成气候时及时出兵镇压叛乱,再安置抚慰。太原王镇守晋阳,为洛阳北方屏障,不可令其擅动。况且当下应该着眼于关中雍凉之地,一旦雍州被叛军攻占,潼关以西则危矣。” 韩缜的策略就是稳住关中,如若北方失守还可退入关中以再图中原。 元琰附议:“安平公所言正是我意。” 独孤连起身说:“御史中尉说得有几分道理,那公严你认为派谁可以?” “关中要地,自然要挑当世名将,而且为防养虎为患,主帅不能是在魏国有根基的人。”韩缜慢条斯理地说。 元濬恭敬地向太后行礼,“公严的话虽有道理,但践行起来恐很难,当然还得请太后定夺。”他的看法就是随同太后,而朝臣碍于大丞相,则对时局不敢多加评判。 尽管韩缜所说的策略无人反驳,但决定权在于胡太后,由于胡太后自己也没个谋划,朝臣意见又不统一,朝会在一片静默中结束了。 ———— 好晚正式登场的男主。韩缜,字公严,安平公,北魏二流士族,本书唯一一个专心搞事业的男人,他跟女主是GB(女主会强制他233333333) 我这书跟北魏历史没关系,借用一下罢了。。。 一本正经胡扯哈哈,这一章是我懒得写,朝会这种东西一般吵得不可开交,一般就是无事退朝。 柔然写成蠕蠕,纯属于魏国视角 17、药石 17、药石【H】 皇帝元昭在朝会结束后就心情愤懑,侍从被他全都打发走。 他只找婉凝发泄,弱势的皇帝除了爱欲能泄愤,又能做什么...... 元昭躺在婉凝怀里,贪恋着她的发香、衣香、乳香。他在朝堂上的沉默,在她面前却也无法倾诉。因为婉凝的愁态比他更为明显,他又怎么好再添愁。 宫室的青纱被风徐徐吹动,画屏隔绝了里外,寝居仅有元昭和他的阿婉。 他起身梳着婉凝的长发,如瀑布流淌,柔软顺滑,金簪脱下秋水一样的青丝散落至腰,身上朱红的衣裙被一根金色的腰带束着,丝绸之下透着纤细的腰肢和姣好的背。 铜镜里的玉颜亦是美的,只是带着哀愁的美人,纵然眉眼情态隐藏的很好,但是元昭能从她的举止里察觉异样。 他持着篦子梳着她的头发,“阿婉,你有心事?” 婉凝撇过头,睫羽闪动,“没有。”她手抚着自己的头发,遮掩自己的心情。 元昭从后抱着她,两具肉体的触碰却觉得冰冷,她心不在焉,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呼出的热气也没使那冰凝融化。 “子昭,胡太后已经下了杀心,你该怎么办?”婉凝转身压在元昭的身躯上,有趣的是坐榻之上宫女竟然把魏国的皇帝压在身下。 元昭顺势抱紧她,两具肉体紧紧相贴,热意终于暂时盖过冷意,她趴他身上,朱红衬托着她的雪肤,抖落的襦衣恰好能看到她的乳峰。女子居高临下,连皇帝都得是她的裙下之臣,好像冲破了世俗的禁忌。血脉喷张,他腰间的玉龙昂首而起。 “她要你来杀我?” “她给了我毒药,要我趁机毒死你,她好再换一个傀儡皇帝。”婉凝掰开他的唇,樱桃瓣覆在他的薄唇,两人的津液融为一体,皇帝的呼吸渐渐深沉,她的舌轻松就盖过他的舌,玉液被他吸食个干净。 “那还真是她的风格,阿婉,你若是要毒死我,那就现在吧,死在你裙下总比被太后所杀好得多。如果上天把你送回来就是要我死,我也愿意。”元昭眼中的情义逐渐深沉。 婉凝赶紧堵住他的嘴,“别说那些死的,太晦气,我绝不会害你。胡太后不知道我们过去的事,我会告诉她,我已经把药给你吃了。”她从袖中掏出药石,握在元昭手里。 元昭扔掉药包,他也看不够自己的恋人,“阿婉,若有机会,我会送你离开洛阳伤心地。我一直很后悔,当时要是我们有夫妻之实,可能你就......” 婉凝伏他胸口,“他们一样会那么做,昭,我们错过的太多了,何苦再去追忆从前那些,缩短我们在一起的光阴。” 她褪去自己的衣衫,也解开皇帝的衣裳。她摸遍他的脖子、胸膛肌肉、胯下的玉茎。元昭的龙根被她一触碰就坚挺抬头,情欲和爱意的驱动越发烫热,顶在她腿根。婉凝扶正后就对准牝口缓慢套进。 她阴中没有以往动情的润液,这样顶入必然疼痛。“阿婉,太干涩了,我抽出去。”元昭忙退出她体内,早已肿胀的阳物空地摇晃几下。 “阿昭,你爱我但是我......我怕我害了你。” 元昭没在乎她的话,手把玩着她的双峰,峰顶突兀而起,而婉凝的脸庞多了许多潮红,伸手到玉户一模已有花液。“阿婉,你动情了,你跟我那么多次,你的情不全是假的。” 他扶着自己的阳物顺着泉流相反的方向而进入,慢慢就顶入滑润的花穴,那他早已进过无数次的地方,销魂之地,娇花里紧实又暖乎,阳物被她的春水渍湿,龙头用力一顶就到了蕊心。 婉凝在上被他顶得舒服,春光旖旎,交合处潮水满盈,婉凝腰肢摆动,花穴被舂磨得淫液直流,那是女上男下征服的鲜美感,女人主导着男人,她内里的媚肉肆无忌惮绞弄着皇帝的龙根,她还搓弄着皇帝的两个囊袋。 元昭被她搓磨得已然神情迷离,一句话不说,只任由着她摆弄,龙根被她刺激得更狠,隐隐感到阳眼有水液渗出,等他反应过来,龙根已经近乎颤抖地蓬勃,浓稠而灼热的阳精,泄在甬道里。 “阿婉,我多希望我们日后也能在一块,你为我生儿育女,老了我们就共享天伦。”元昭与她双手合十,此刻皇帝的爱意堪比对权力的欲望。他另一只手抚在她的小腹,如果他能夺回权柄,如果她怀上他的龙种,那个孩子就会是太子、皇帝,她就是他未来的皇后,这样她就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元昭想着想着就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燥热难耐地顶到甬道里,耕耘播种,欲望的催动下,皇帝的文雅外衣被撕碎,鹰视狼顾,如在看待宰羔羊。这回婉凝没有呻吟和急喘,她默默忍受着皇帝的占据,放任他硬生生的挤动。传来抽去的阳物回荡着滋滋的水声,直到最后她被充盈后一时间忘我,最后那下顶出热流,紧接着感受到热流没入她的体内。 元昭躺在她身边,嗅着她身上残存的他们交欢后的气息,“腿夹紧,别让我的阳精外泄。” 她哭笑不得,“陛下既然求子心切,大可以找别人。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生育的能力。”她之前被轮奸过数次,甚至被周英足足控制一年,恐怕早就没了生育的可能。 元昭黏着她不放手,熨帖他的爱人,“那我请御医给你诊治,调理好身体。” “......我、我还不想......” “你不想?” “我......我不想......” “我知道了。” 是啊,她怎么敢说出拒绝皇帝的话。婉凝终究只是断断续续说了半句。 婉凝束好头发,擦干他们交合的爱液,重新理好衣衫。元昭胸中凝滞有气,在她脖间咬出不少血印,婉凝只是无言由他。 妆台上放着婉凝的戒指,元昭拿来端详了下,就是西域的红宝石戒指,随后帮婉凝戴好。 ———— 子昭其实是傀儡皇帝的字,叫阿昭更亲密,所以皇帝实际上被女主疏远了。 18、御史台 朝会过后,御史台迎来了一位不寻常的客人,正是永安王元琰。 他步态轻盈,仪止闲雅,衣袂生风流,神色皎然若明月。 “我没想到韩台主居然会为我说话。” 元琰进来就对韩缜道明自己的惊讶,他没想到魏国之中竟然有人跟他想得一样。 “嗯?”韩缜抬头看了眼,把白笔簪回耳边,拱手而道:“拜见永安王。” “免礼。”元琰笑着说:“韩台主可有空闲?” “王上有事?”韩缜请他坐下。 “事关时局,想来问问韩台主有何策略?” “排兵布阵非臣之所长。”韩缜毫不犹豫拒绝。 元琰细细打量了他,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年轻老成,相貌自是极好的,气度雍容,烨然若神,当中有股端严,从他的眼神风采就只他非等闲之辈。就是雪白的肌肤似是涂了层铅粉,眼底有点渐老的痕迹,看着平时是劳累过度。 “并非排兵布阵,而是谋划如何收拾局面。” 韩缜没想到平时跟太后厮混的王会问他这个,“嗯......依我之见,自然是要稳住六镇要紧,但是策略必须谨慎,否则六镇军民会再度叛乱。与此同时,还必须防御蠕蠕,以免蠕蠕南下劫掠,使得北地难上加难。除此之外,凉州、岐州的叛军也不得不派兵,但魏国除边境外,安定已久,将领人选恐怕不好挑。” 当下胡太后主导的魏国朝堂竟然想联合蠕蠕来剿灭六镇,这样下去六镇必然会再度兵变,叛乱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除非从根本上改变六镇,否则是难以一举平定的。 由于六镇搞得魏国焦头烂额,魏国的西部此刻也引发大规模的叛乱,但是朝中无人,很难找一个能平定叛乱的当世名将。 元琰追问:“那你属意谁去?” “目前看来是萧愔,尽管他的统兵才能堪忧,但作为主帅极为合适。”韩缜勾出运筹帷幄的笑。 “哦?为什么是他?” “平定凉州、秦州等地自然要经过雍州,长安乃是关中之心,就是由宗室前去也说不上妥当,而选派一个没有根基的南人流亡王子,最为合适。如果造反,他手下的魏国兵也不会由着他来。”韩缜说。 元琰拍拍他,“目光毒辣,正合我意,我会向太后推荐你的。” “那怕是不必了,官分清浊,被太后碰了我必成浊官。况且我先前才得罪她的宠臣郑侃,他们怕是要我吃不了兜着走。”韩缜最后哂笑一下,就当是嘲讽魏国的当权者。 “郑侃......”元琰胃里不停地恶心,甚至当他面就干呕,他忿恨地说:“一想到他跟太后......我就犯恶心,那个胡老妪!”还逼他一个王搞三人行,他直接不顾宫禁跑回家里。 元琰把郑侃的劣迹一五一十道出,什么与宦官勾结互为表里,因为陪胡太后睡而权倾朝野,然后跟义阳王元濬、淮阳王元瑗串通一气,国之政令皆出于此。 韩缜小声劝道:“大王这里是御史台,你就算再讨厌太后也收敛些。” 元琰翻白眼,“可能我就是男宠的命。” “想来大王有苦衷。” “苦衷太多了,被老女人强上......”他恶心的想吐。 韩缜断断续续地说:“......都以为永安王奉承胡太后,没想到大王如此......如此......可怜。”被老女人睡是挺可怜的,而且偏偏他还没法拒绝。 元琰周了几口茶,借着茶的苦味他才摆脱胃里的恶心,就算他玩弄再多女人,那也要挑个对眼的,被胡太后睡就是被强奸。 “御史中尉对元濬等人如何看待?” “义阳王生活奢靡,才能平平,不适合身居高位。” “元濬性格狭隘,你惹了他麾下的郑侃,必会被元濬嫉恨,切记小心。” 韩缜笑道:“谢永安王。” “独孤连是皇太后在朝野的一枚棋子,这个人蠢笨如猪,他可远比不上贺兰复,依我看像贺兰复那样的人迟早会如董卓进京。皇太后却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峻,将领给她的战报永远是一切向好,要是等到贺兰复起势,元氏会迎来灭顶之灾。”元琰咳了几声,刚刚犯恶心嗓子疼得厉害。 “确实如此。”韩缜也对元琰多了几分敬意,“永安王目光长远,缜受教了。” 元琰直言:“不必称我为王,我素来深恶永安王,叫我的字公琬即可。” “是。” “听闻韩台主和贺兰复交情不浅?” “偶然间认识的。”韩缜顿了顿说:“贺兰复此人凶残太甚,但统兵之才尤为卓越,南北恐无人能敌。” 南北恐无人能敌,即是靠军事实力无法打败他。 “贺兰复平北方不失为一种策略,但他若掌权,比独孤连、元濬要棘手得多。”元琰思忖着。 韩缜拿地图给他看,“以晋阳为中心,他若向东能得冀州、向北能得六镇、向西能得关中、向南......就是洛阳。” 洛阳也在贺兰复兵马的进攻范围内,如若贺兰复南下,洛阳岌岌可危。 洛阳乃是四战之地,周遭无天险可倚仗,一旦兵荒马乱,洛阳必会被各方虎视眈眈。 元琰脸色更难看,“公严你说得极对,必须尽一切力阻止他来洛阳。” “暂且无恙,贺兰复只有数千兵马,还不成气候,令其把注意力全放到沃野,等他兵力消耗,再夺权封赏。”韩缜还说:“如果梁国北上取回失地,恐怕还得防御南人。” 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恶心得,他边咳嗽边说:“胡老妪,她的烂摊子还真不少。” “今日相见,倒是令我对公琬的印象好了许多。” “往日那些流言都无妨,我只是魏国淫乱的代表而已,都是魏国危局的表象,要命的可不是男男女女那些。盛世时谁追着床帏那点破事追着不放,不过是为了找顶罪的罢了。再说了,男女的事也跟你情我愿没关系,像我还被元濬的婆娘睡过......她主动送上来,我有什么办法。” 什么叫她主动送上来,我有什么办法? “......”韩缜被他弄得不知所措。永安王的床事在洛阳实在有名,多少王妃贵妇都跟他有不为人知的关系,不知道他究竟睡过多少女人,但总而言之,他滥情得很。不过韩缜素来不关心这些,他就算闲得无聊也不会打听谁跟谁的风月事。 “但我遇到心仪的女子后就纯情许多,为她守身如玉......我迟早会踹开胡老妪,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元琰 他跟纯情沾边吗?韩缜皮笑肉不笑,像是在讽刺又像是在怜悯,“看来公琬心有所属?” “是啊,可惜无缘了。” “哦?” “因为她是......宫中的女子。” 秽乱宫闱?韩缜无奈地说:“看来是孽缘了。” “跟美人能有缘见就算是三生有幸。” “美人......”韩缜还真不记得自己有见过什么美女。 元琰笑着打探:“你年纪不大,可定亲事了?可有意中人?” “没有,因为我很忙,怕没时间顾家。”韩缜摇了摇头。 ———— 台主是对御史台长官的尊称。 两大男主史诗级会面,元琰和韩缜对对方的印象都很好233 男主的长相属于比较阴鸷有成熟魅力那种(一想到这个不得不提老三国的司马昭) 19、女侍中 元琰在御史台待了会儿就遵从诏命前往宫城,他在宫门逗留了一刻才缓缓到百福殿,女侍中在殿外等他。 魏国现任女侍中高临仙出身渤海高氏,高皇后的族人,同时也是与元琰有着露水情缘的女人之一,不过元琰时常乱性,哪里记得和女侍中那一两次的偷吃。倒是女侍中本人被他的花言巧语和床上技巧迷得死去活来,还想着下一次。 她笑着迎上去,“永安王安。” 元琰甚至不记得高临仙是谁,“你是?” 高临仙顿时有些失落,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被他睡过后就抛之脑后,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而且讨厌的是他还一脸无辜的茫然,仿佛就没见过她这个人,不知道又和多少女人鬼混,立马一股醋劲和气性就上来了。 元琰还真想不起跟她的过往,数月以来他都是为了自己的婉婉而忧心劳神,有跟婉婉的枕席之交后天下的女人现在都觉得无趣,连那些老情人他都不想再碰一下,不光是因为她出离尘世像巫山神女般的美,而是因为她跟他很相似,相似的遭遇下都是放荡且矜持。 他只顾及思虑婉婉,别的情妇他都忘得一干二净,肌肤相亲对于他那种糜烂人来说无非家常便饭,尤其像高临仙这种他只碰过一回两回的,恐怕连脸都不记得,更别提名字、家世那些。 元琰追问:“你是谁啊?我记不清了。” 高临仙更加失落,“永安王不记得妾了?” 他倒是大方承认,“是,我忘了。” 她试图唤起他的回忆,“妾女侍中高临仙。” “女侍中好。” 元琰还是毫无记忆,他敷衍地问候了句。他也不是不回想过往,只是他情史过于复杂,犹如岁月史书般冗长,又不是每个女子都要记得清清楚楚,史书还要详略得当呢,怎么就不能允许他记不清。 再说,魏国的达官贵人们嫖妓养伶玩女人的不在少数,真要是每段感情缘分都记得清清楚楚,魏国哪还有滥情的人?元琰自以为不蓄优伶家姬,不胁迫美女都算是善人,比他过分的人多了去,何苦揪着情史不放呢。 高临仙环着他的脖子,软声细语道:“大王不记得与妾那日在宫禁内的事了?” 元琰左思右想,想了又想,最终还是说:“我......还真不记得了。” 她拉他到宫墙角无人关心处,“王,我们再来继续那日的事吧。”她撒娇似地扭了扭身子。 元琰一头雾水,当然他肯定知道是自己往日某段不可说也的孽缘,不过他还真没心思在宫内跟女侍中风月,胡太后那老妖婆还等他“侍寝”。他被胡老妪搞得没心情,抽身欲走。 高临仙手疾眼快薅住他的衣衫,“别走,妾想大王很久了,你整日与胡太后一块,必是早已厌烦她,不如跟妾共度春风。” “不好。” 未等元琰走,高临仙就解开他的外衫,抚摸他的胸膛。元琰怕又是被女人强上,忙推她一把,自己赶去百福殿。 高临仙欲求不满后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妥,在偏殿外侍奉了许久,没想到里面全程吵得厉害,她听着听着被吓得不行。 胡太后纵情乱性,几度逼他行房。而元琰由于婉婉的缘故敷衍都懒得敷衍,他连当朝太后的面都不给,怒骂其“老妪”,指着她鼻子骂自己多年来被他强迫的悲惨,还历数胡太后的所作所为,把胡太后以前的丑事全抖露出来。 “老妪胡氏,我已经受够你的胁迫了,你以后休想再召我入宫。” 胡太后给了元琰两掌掴,“老?你敢嫌朕老了,你不记得朕当年把你救出来了,还敢说什么胁迫,你无非就是朕的一条狗,朕想睡你你就得过来。” 她说救他这事把元琰的火气全点燃了,“你还敢提救我,是你的亲信诬告我谋反好胁迫我从你,胡老妪,没有我你能再度临朝?”元琰扯起衣服就要走。 “朕看你是被那个狐媚子迷得丢魂了,才那么几个月你就性情大变。她无非是年轻点,真要是到了朕的年纪,她的美貌估计早就不在了。”胡太后不光是嫉妒她的青春貌美,而且更嫉妒她被男人所爱。 元琰轻佻地问:“哦呵?你在说谁?” “朕替你记得,必然是那不听话的皇帝所宠幸的宋美人。” 高临仙躲在门外,她只听说宋美人是皇帝的内宠,不过因为身份低微而没被列为妃嫔之列,想来她竟然与元琰有风流韵事,必不是什么善茬儿。 他漠然地说:“我不记得她是谁。” “朕看你是死不承认,那戒指都给她了,旁人察觉不到,朕一定知道。” 胡太后抓住了他的把柄,那枚嵌着红宝石的戒指是西域波斯的贡品,永安王元琰随身必戴之物,他把戒指送人也是作为定情信物。中原人一般不以戒指为爱情象征,所以只有了解永安王的人才能看出其中意思。 “一枚戒指而已,送个东西罢了,难道是我送的太少,所以一枚戒指就引起你的注意?”元琰面不改色地说。 胡太后自是看破不戳破,只说:“她的命、她母亲的命都在朕手里,朕要她死只是一句话,你只要好好陪着朕,你的那些风流债朕都可以忽略不计。” 胡太后解开他的帽带,放下他的长发,潇洒和忧郁并存的美男子被她按在身下,纵然男人如何不快,也不得不同她共赴情天孽海,来场云朝雨暮,行颠鸾倒凤。春去也,共枕眠,等满一个时辰后胡太后淫情得以满足,抱着自己的永安王说了许许多多情话,把那些真啊假啊的爱意全说与他听。 元琰恹恹地懒得理人,胡太后怕他嫌烦,大手一挥给了不少封赏做补偿。他还会为再度被老女人睡而胸闷不已,被留宿也不顾及她面子走人。谁知,高临仙一直尾随,追他竟追到禁苑里面。 他在禁苑里逗留许久,此刻宫禁森严若不是他被胡太后所宠不会被侍卫盘查,否则必会引出一系列事非。 他在禁苑里看着那美轮美奂的宫殿,心里默默唤着:婉婉...... ————感觉再写几天这本书就写完了/我感觉我讽刺功底很到位。。。尤其是吐槽爱情 元乂(杀同音的清河王元怿那个)的妻子胡氏(灵太后妹)做过女侍中 胡太后都称朕了也还会搞雌竞,可见攀比是刻在人类骨子里的 谢谢订阅的3个书友,爱你们! 20、宫墙 魏国的禁苑里多设奇石山景,也种有花木,池沼一类则学南方,昔年孝文帝为了汉化,洛阳宫设置多仿效汉魏风格,颇有汉家风采,在布局上却与前代大不相同,为魏国创新之举。元琰在禁苑望着皇帝寝居,好生惆怅。心中时不时有个声音叫他“琰”,而后他突兀地看向声源。 “琰......你怎么来到这?” 是婉凝!真的是她!她提着裙摆小跑来到元琰的身边。元琰激动得抱住她,“婉婉!” 婉凝担忧道:“琰,这是禁苑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不,我不在乎了,婉婉我只想你。”元琰的眼中已有泪光,他刚陪侍胡老妪,身上有浊气不干净,想见又无颜面对,他的神色有着万千怅然,整个人仿佛被撕裂般。 婉凝也不顾一切地抱着他,“琰,我也很想你。如果不是因为母亲,我不是不会来到洛阳宫去陪元昭,可能我现在早已去了别地。” 她跟元昭三年前就认识,那时候她才十七岁刚入北方就在周将军的府上见到了魏国的皇帝,那时她已经被周将军和他的部下轮番侮辱,后面又被带进行宫与被囚禁的皇帝作伴,皇帝对她暗生情愫,百般爱怜,尽管这样她还是没能逃过叛臣的魔爪,再度辗转各种男人身下。除了皇帝,对她最好的人就是元琰。她的忧思,她的痛苦,她的想法都可以对他倾诉,在他的悉心照顾下她的病才好,她才摆脱了经年累月的折磨,正因如此她才对他萌生感情。 “你母亲在胡太后手里,不知道被她弄到哪去,我总会有办法把她救出来。”元琰深恨胡太后要挟,他必会解救自己和自己的女人,当务之急就是要让胡太后没得威胁。 她焦急地问:“琰,胡太后要杀元昭,现在该怎么办?” “她现在就打算动手了?果然,这对母子明争暗斗到现在,不知道会鹿死谁手。婉婉,如果元昭死去,恐怕胡太后会拿你做替罪羊。” “是,她要让我下毒毒死他。”婉凝想起那毒药,痛苦万分,不禁流泪。 元琰为她拭泪,然而婉凝依旧哭个不停。他就尽可能抱紧她,把所有的温暖都献给她。她是他的情人、爱人,他会为她做好一切。 “元昭我那孱弱的侄子,他还不知道现在魏国的境地。婉婉,不如我送你回梁国,或许南方能安定许多。”元琰想起朝堂上的点点滴滴,魏国可以说是烂透了,恐怕是命数到了,在垂死挣扎罢了。 “建康......我已经没了亲人,没了家,如何能在梁国立足?” “那就留在魏国,我会保护好你。” 婉凝依偎在他怀里,泪水打湿了元琰的肩头,她就那么靠在他怀里,不想离开那短暂的温暖。元琰亦是如此,他不忍分别。 高临仙偷窥这一幕竟被他们的私情吓了一跳,皇宫大内里偷情苟合,简直是死有余辜。她瞧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等永安王走了,宋美人还坐在冷风中依依不舍的样子。她以为宋美人要干什么,谁知道竟呆坐很久,自讨没趣儿就转身欲走。 然而不凑巧的是有人在她身后也窥视着她。 自然是皇帝本人。 高临仙吓得丢魂,“陛、陛下!” 元昭将一切都看在眼底,他隐忍盛怒之下的火气,冷笑说:“你都看见了?” “妾、妾......没......” 元昭怒极反笑,“看到朕的妃子和王叔偷情,你有何感触?” “宋美人论罪当死......永安王......”高临仙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朕最宠爱的人就是论死罪也轮不到你,滚!” 元昭心中愤恨不已,他早已注意到永安王的戒指,但当自己亲眼看见这一切时那种背叛感是多真切,自己最爱的人竟然爱着别人,并且她哭个不停自己竟然还无法陪在她身边,她连倾诉都是找别的男人,而不是找身为她丈夫的他。元昭既挫败又生气,在冷风中吹了许久,清醒过后才回到寝殿。 皇帝不跟妃嫔同住是惯例,他离不开婉凝却是真,所以他要婉凝跟他同住在寝殿里,衣食住行都比着皇帝的来,哪怕目前已有皇后,她也是帝国里无冕的皇后。 他先婉凝一步回到寝殿内,芙蓉帐内仍沾着他们情欲过后的气息,他点了檀香祛除那些秽气,点着灯看书卷。等过了会儿婉凝才悄悄回来。 婉凝一进来看到他燃灯看书,脸色变得煞白,“子昭,你这么晚还没睡?” 元昭卷好书卷,他淡淡说了句:“我在等你。” “太晚了,早些睡吧,灯太暗对眼睛不好。” 她替他拾掇几案散乱的书卷,结果元昭硬把她抱在怀里,“你跟元琰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我......”婉凝被他抱得死紧。 元昭咬着她脖子,声音里已有怒意,“朕在问你,阿婉你骗不了朕。” 她坦率地说:“三个月前,我跟他在一起过一个月。” “胡太后让那个淫贼碰你?你别被他骗了,他的虚情假意已经给的人够多了!”元昭深知他那位叔叔平日里的作派,拈花弄草不在话下,恐怕婉凝被他暂时骗过。 婉凝只说:“他对我很好。” 元昭强调道:“朕也对你很好!” 婉凝毫不遮掩地说:“我很喜欢他。” “我是你丈夫!我才是你丈夫!我们已经结发为夫妻了。”元昭这次只是疯狂地勒紧她,生怕一刻不留神让她跑了。 婉凝垂眸,“结发本非我所愿。” “你是我的唯一,阿婉,我爱你,我也会嫉妒你爱的人,恨自己不能拥有你全部的爱。”元昭如泪雨般吻着她,“你若真不爱我,我也不会勉强,只求你在我身边就好。” 婉凝哑然,她不敢伤他的心,也不敢完全笃定自己对他没感情。 “阿婉,你若要倾诉找我便行了,我不想你对外人哭,更不想外人看到你梨花带雨的模样。” “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说......” ———— 写完我会最后出一个大合集篇章,把十几万字(没错此书顶多十几万字)全放进去。我感觉我写着写着就有老阴阳人的特征(我本来就是) 女主爱元琰胜过元昭,这个我明确写在这。想想和叔侄恋爱,还挺刺激的。(其实这俩只差十岁) 21、惩罚【皇帝强制H】 tokyore8.com 元昭抓住婉凝的手,“阿婉,你若想当皇后,朕会不顾一切废了贺兰氏,你若想要天下,朕也会给你,朕想要你的心”他就差说:把你的爱分给我一点,这种卑微的言语。“朕可以不在意你和元琰的事,但是不要有下次。”因为元琰没有非分之举,他才没计较的。 婉凝静默,她只是说:“你抱得好紧,能松些吗?”这话落在皇帝的耳朵里就是催情的春药,他当即把自己的“发妻”搁在书案,伏在她身上亲了又亲,“宋婉凝,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是属于我元昭,旁人染指不得。”他的手指还戳了婉凝的心口,“我垂涎你的心已久,你是时候该把它给我了。” 他大手扯碎婉凝的衣裳,掏出龙根就在里面横冲直撞,婉凝招架不住直喊痛,她的叫嚷鼓动元昭肏动更为猛烈,囊袋打在双腿间啪啪作响,交合之处更击出呲溜水声。婉凝躺在书上硌得荒,又被他抽插得腰疼不已,不过一刻就求饶:“陛下快停下,妾身再也不敢了。” 元昭可不听她的话,这个女人梨花带雨时最会说谎,他要彻底征服她,“阿婉,流了那么多水,你不该觉得疼而是该觉得舒坦才对。朕在临幸你,是幸!是宠!是爱!”他操弄更狠,几乎将平日里自己的爱欲和愤怒全都发泄出来,抽打得她几度昏死过去。 婉凝哭着喊着:“疼疼陛下,妾知错了,妾知错了”她被他粗暴又蛮横地贯穿,庞然巨物骤然撑开她的身下,脸色苍白几分,撕裂般的剧痛有如刀割,每一动都是致命的折磨。婉凝疼得欲要昏死,脸庞泪阑干,瘫在书案上呻吟不断。 “宋婉凝,朕罚你的已经够了,以后你每天都得侍寝。”元昭腰腹绷紧,喉头嘶吼,胯间猝然加速震颤,连着几十下,直到宣泄出所有的怒意,他才尽数泄在她里面。方肯停下,他从她两腿间抽出自己的阳物,浊液混着血丝从户中流淌出来。 婉凝阴户里疼得厉害,她泪痕弄花了妆,哭着收拾好被淫水玷污的书卷,才一瘸一拐地去沐浴更衣。 夜半三更,婉凝都在被窝里默默哭泣,抽泣声时断时续。元昭终于不忍心宽慰她,可婉凝恨他拿性惩罚,背过身不理,攥着被子擦泪,元昭怎么道歉她都不听,两人就这样僵持许久。 元昭掌心包住她的肩头,“我错了,你要打我就直管发泄。”他怒气上头不想伤了她。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p owenxue.co m “不要!你跟那些男人有什么分辨?”婉凝无助地抽泣道。 元昭自知碰到她痛处,以体温暖她,“我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不会了。” 婉凝还是不肯转过身,不想去看伤害自己的人,“我不信!” “我立字据,白纸黑字发誓。” 皇帝亲自写了文书,满满一张纸写了他的悔过,还发誓以后再不会犯,堪称罪己诏。婉凝读了后觉得满意才勉强原谅他。 元昭感慨道:“嫉妒使人发狂。” “子昭,你的酸味我已经闻到了。” “那是因为在乎你,子昭这个称呼阿婉你的疏远我心里明镜似的,那些我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我会恨你不给我多一点爱。”元昭与她面对面躺在床上,他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感情。 “你是天子,我怕你哪天把我抛弃了,甚至会像从前宫廷的斗争那样把我杀了。”婉凝调过身与他对视,额贴额。 “我不会!我已经向你许诺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才会敢来奢求你一点爱。不管你愿不愿意与我结发,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唯一的爱人。”元昭握紧她的手,不管哪一世都注定他们会在一起。 婉凝不免动容,她很清楚元昭的专情,而这种感情还从没有人予她。 元昭深知自己的怒火伤了她,安抚完连忙找药涂抹伤处,幸而他及时找回理智,玉户无大碍,才草草睡下。 再醒来就是凶月,五月初一,按理是魏国大朝会的日子,傀儡皇帝源于其母临朝称制便推托不去,而婉凝则要参与朝见皇后。 皇后贺兰氏是太原王贺兰复的长女,婉凝还不清楚她的为人,见到她就被她的醋劲吓到,尤其她跟独孤昭仪之间的明争暗斗,大有刀光剑影之意。幸而婉凝在女官之列举动没引起她们的注意,等礼仪过去她才回到禁苑。 胡太后召见嫔妃后就把婉凝留下,“药可掺入皇帝的饮食中?” 婉凝跪在她面前说:“一切都遵照太后的要求。” “做得好。”胡太后叫人带来婉凝的母亲陆氏,“朕让你们母女相见,宋美人你要为朕更忠心办事。” 陆氏才掀帘就被婉凝抱住,婉凝的泪抑制不住涌出来,她有无尽痛苦要向母亲诉说,“母亲、母亲!”她的泪雨打在陆氏的裙摆上,她渴求着母亲能给她一点在魏国里的温暖。然而,陆氏冷冰冰地把她踹倒,“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小娼妇,别脏了我的裙子。” 婉凝的心被陆氏的话轻易摔得粉碎,她朝思暮想的母亲再见还是将她抛弃。陆氏憎恶地躲开她,她对失去贞洁靠牺牲色相活下去的女儿一方面嫌脏一方面鄙弃,不管婉凝是否是靠着肉体帮她活下去,她的观念是接受不了自己女儿是娼妇,而且还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男人。莫论婉凝如何苦求她看她一样,陆氏也只是板着脸漠然以对。 胡太后见到陆氏的表情不禁掩面笑道:“陆娘子,你和女儿团聚怎么一点高兴都没有?” 陆氏只说:“太后,妾没有这样的女儿。此等娼妇与我毫无干系。” 胡太后的贴身侍女讥笑道:“陆夫人出身江南名门,有个做过娼妓的女儿确实玷污门楣。” 宦官亦笑道:“不过是暗娼,外人又不知,陆夫人何苦为难她?” 胡太后挑了挑眉,话里全是刺,“宋美人到底为皇帝所宠,皇帝可爱不释手呢。” 宦官把陆氏带走,婉凝涕泣之下便有心悸,“母亲你别走!” ———— 感觉我在写古早虐恋哈哈哈~ 女主境遇很悲惨 陆氏是吴中四姓的吴郡陆氏,江左名门。 22、若婉(上) 胡太后以母亲陆氏的性命要挟她,婉凝退无可退,她只得遵从她的要求办事,她在大殿内除了哭着求饶以外别无选择。她柔弱、无依无靠,只有自己,就连母亲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她。 为了活命,她可以从大家闺秀变成人尽可夫的妓女。为了活命,她可以伏低做小、奴颜婢膝向那些垂涎她的男人谄媚。从她为了要一口吃的,第一次主动解开自己的束胸被男人摸来摸去,她就不再是从前那个江南的大族千金,不再是若婉。为了生存,若婉被她自己亲手杀死。 “昭......我......我不敢想象我母亲她会如此对待我......” “阿婉你有什么就发泄出来。” 她的泪多半是博得同情的伪装,而她这次实实在在哭个不停。她跌跌撞撞地到元昭那倾吐自己的苦楚。 三年前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如果没有战争,我恐怕就会过着《孔雀东南飞》里那样的生活。 我的名字是宋若婉,生于江左的望族,在建康的日子过得悠闲又无聊。父母的管教极严,自小便要遵循周礼的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即要守贞操、知分寸、美容止、精女红。对于教化来说,女红是被视为最为重要的技能,除此之外还要培养女子贤良淑德,像其他大族的女子学习诗书,还得练习书法、学习琴艺。为了做个符合世俗眼光的淑女,我的少年时期大多在父母的严词规训之下,过得内敛又无趣。 那时我对镜上妆、画眉,额头鹅黄梅花妆,梳着流行飞天髻,跟在魏国梳螺髻常戴风帽的样子截然不同。我从不知愁的萧梁少女到元魏的宫娥,好似活在不会醒来的噩梦。现在我悒郁、苍白、疲惫跟少女时的心境大不相同,如今我回忆那时的青春仿佛又重回十七岁,重回我在建康最后的日子。 我平时跟母亲住在建康城内,独自出门的时间少之又少。南人纵情山水,士大夫之家多修园宅,山水林泉,清幽雅致,每到休假日父亲就会带全家到别业挥洒他的闲情逸致,在别业的日子是我为数不多自由的时光。 我还记得那时候是正月。正月十五,别业里遵从节日习俗在门上插杨枝,酒脯豆糜祀门祭户,再是以白膏粥祭蚕神,半天时间就过去了,午后再为怀孕的嫂嫂做蝉子以祈求生子。要是有意思的那就是祭祀紫姑,相传紫姑是被妒忌打发去干脏活的妾,在正月十五激愤而死,于是人们要在猪圈、厕所等地抬来假人迎紫姑,若是觉得假人重了,就即刻呈送贡品占卜问吉凶。恰好抬的人觉得假人重了几分,都说是紫姑显灵,不知从何时起,我家对图谶一类的占卜都信以为真,紫姑占卜后的凶兆给节日留下了阴影。 父亲接到了外任边境的刺史的任命,而凶兆更使得他整日的颜色凝重,当然年少的我自是对朝廷、地方如何漠不关心,我忙着给怀孕的嫂嫂做宜男蝉,并给即将出世的侄子裁衣服尽我身为小姑的职责。而且那时我已经订好婚约,婚礼定在六月,还要为婚礼做准备。夫家是江南的名门颍川庾氏,两家的门第相差许多,父母费了极大心思才促成这段姻缘,尽管我已有心上人,但还是被迫接受。毕竟有谁能拒绝高门的求婚,如果拒绝了就会使得父母家族脸上无光。 我的意中人萧郎是梁国的宗室,我们很早以前就认得,那是在三月三上巳节的水边,流觞曲水,他跟我对坐,我被他的意气风发所吸引。尽管他的才能称不上好,但人喜欢的时候总能找到喜欢的理由。少年时的我有些拘谨、敏感还爱闹别扭,偏爱那些自信的人,所以才会喜欢他。在家中我几乎很难显露自己,因为我父母全然不愿我抛头露面,讽刺的是临水会间我吟咏诗歌而被贵族赞许有加,后面这事被我父母拿去跟别人炫耀许久。 坦白说,我正是因为对父母极度失望,才会看中一个碌碌无为的宗室。我不甘于婚姻、人生、未来都被他们所安排,不甘于走他们走过的路,才极度渴望跟萧郎生活在一起,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然而命运始终不偏爱我一点,萧郎他从头到尾都知道他不可能娶我。因为我和他都已有婚约,而且我们之间的门第界限宛若鸿沟,所以他仅仅是提了句“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妾”之类的,其余他都不曾为我争取一点。他在认识我后不久就成家,与我再不相见。 在晦日那天,我却在水边看到他,我们的缘分似乎总与水有关系,他见了我觉得很高兴,像是找寻过去那些情人间的回忆。而我则是漠然,那只是我少时的春心萌动,而他是为与情人再度重逢而沾沾自喜。我登上他的小舟,听他说自己琐碎的家事,再就是欣赏他的吟啸,就这样直到夜幕降临时,我才回到别业。 也就是那天晚上,我父亲动身北上徐州,梁魏钟离之战后,魏国再不敢南进,大梁举国都沉浸在治世的安康中,然而到了边地我才知道原来梁国也不过是一场幻梦,百姓的困苦是长在建康的我所无法理解。大肆铸造的铁钱让官员趁机头会箕敛,百姓无比困苦。世代为兵的军户要么出家为僧、要么委身贵族,或者走投无路反叛朝廷。当然这些都是兵变后,我才知道的。 徐州是魏国和梁国必争之地,在这里两国为了一统天下打了数十年拉锯战。徐州本是布防严密的战略要地,而恰是那里要了我父亲的命。我父亲死在徐州的兵变里,谁又会想到那么平静的一个夜晚会死去无数人。徐州的城池顷刻间就被叛军攻下,我父亲尸横官衙,而我母亲匆匆带我逃亡,不知道逃到哪里,不知道逃向何方,在逃亡中我们被叛军俘虏。 ———— 第一人称,不喜欢可以跳过的,女主悲惨的过往。 23、若婉(下) “若婉,快收拾东西,我们离开徐州!”母亲的叫嚷令我意识到事情的危机。 我们连夜逃出城,却仅仅出了城门,叛军就把我们捉住。此时徐州城被烧杀劫掠,反叛的士卒疯狂杀戮,他们把对梁国的恨转嫁到百姓头上。男人被他们杀死,女人则是他们的战利品。猛兽撕去自己的外皮,残忍的本性在此刻得以显露。我身上的琥珀钏、琼簪、指环皆被劫走,下身的绛裙被弄得破碎。 “太老了,杀了吧。” “求求你们别杀我娘。”我抱住我的母亲,却没想过后面的事。 “好好好,我来疼疼你!” 我的脸被他们摸来摸去,可我也只是恐惧,怕自己丢了性命。“将军快来!这有个美人!”士卒招手叫来他们的头目,哪知这下使得我被一众男人们团团围住,层层裹夹,他们的眼睛无疑盯着我的肉体。将军打量了我后啧啧两声就出手剥掉我的外衣,我被他拖进行帐里强暴,他的污秽狠厉地刺穿我,那疼痛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还淫笑道:“娇娘还是个雏儿,仙品。”他为自己玷污别人的清白而得意,凶戾地在我下身横行,我不记得自己求过多少次,等他拔出来的时候,我的泪早就被风吹干,血液和他的浊液沾到腿边,我恶心得想吐,然而我被他薅着头发丢给他的手下。 “你们也尝尝。” 将军把我推到人堆里,坐着瞧他手下立的赫赫“战功”。我的衣裳被他们彻底撕碎,耳珰也被硬拽掉,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好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撕裂的疼痛感逐渐变为麻木,我记不清多少男人在我身上进进出出,记不清他们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只记得那天晚上由于我的献身,我和母亲得救了。 连着几天都是被叛乱的部众轮奸,我知道他们不单单是徐州的士卒,从他们身上的衲衣便知道里面不少活不下去的流民。他们叛变只是为了欺压别人,从不是为了救民于水火。叛乱声势浩大,却敌不过魏国的南下。魏国人天性就是劫掠,他们在边境大肆屠戮,老弱伤残全部杀死,他们只会留下能生育的女人和服苦役的壮丁。 周将军从一干女人们挑中我,他素来听说南人女子美丽妖娆,便要在俘虏里挑个他中意的。短短十几天,我从世家女到战俘,再到周将军奴婢,我不得不接受身份的转变。他在选人的时候也仅仅是看了看手和牙口,像挑牲口一样。后面我才知道,他是深恶汉人的鲜卑人,本姓纥骨氏,在孝文帝改革后改姓为周,他鄙弃汉人的礼法才会专挑汉人大族的女子下手。 有双纤细无茧子的手在一众俘虏里毫无疑问是特别的,但显然细腻的皮肤是引不得怜惜,因为我的冷漠,他给了我几掌掴,我嘴边出血。他只说:“既然笑一个那么难,我就打到你笑为止。”疼痛没让我清醒,我很快就视线模糊,晕死过去。醒来的时候,我的阴户疼得撕心裂肺,他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动了酷刑。我的抵抗让他另寻办法,他很快就想到要挟我母亲来要挟我。 于是我学着营妓的样子开始讨好周将军,像鲜卑人一样坦胸露乳,果然我的日子终于能好过点,数月的疼苦使我习惯了。我的母亲则非常恼怒于我的不自爱,她与我断绝亲缘,认为我有辱宋氏一族的荣耀,我只是默默承受她的怒火,因为很快我们就分别了。 随后,我被周将军带入洛阳,洛阳城是南人的旧都,被戎狄占据两百年,在南人的眼里洛阳城残破不堪、民生凋敝,然而真正看到洛阳城时,我被其华丽所吸引,我看到那些骑马戴风帽的女子不免有些羡慕。周将军娶了魏国公主,在他的府第里除了每天伺候将军,我还要伺候公主。公主不喜周将军围着我转,明里暗里骂我狐媚,就找借口把我打发到行宫服侍周将军的侄女周嫔。 在行宫里的日子可能是最清闲的时候,周嫔为人和气,她是那时候唯一没有打骂过我的人,然而在我到行宫不久她就因病死去。后来,我初次见到魏国的皇帝元昭,他跟我同岁。他的外貌整丽,谈吐文雅,可他的天子气度没有用武之地。他见到我时可能是觉得我跟周围人不同,就与我攀谈起来。 他明知故问道:“你的名字是若婉?” “是。” 他追问道:“有何根据?” 我淡然地说:“若婉二字皆可以解释为顺也,这个名字是希冀于女子的温柔顺从。”我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也不喜欢一味的顺从,所以我当时解释的时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皇帝点点头,“解释得很好,但是你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 “你读过书,可知道什么字配得上天子?不必直说,写在朕的手心。”皇帝悠悠笑着,他凝视着我,等待我的答案。 我想了想,最终在他手心写出个“丽”字。 皇帝笑意渐浓,“为什么是这个字?” 我在他手中写了“日月丽天”,即是离卦:日月丽乎天,百谷草木丽乎土,重明以丽乎正,乃化成天下。丽字不单单指美丽,也是依附的意思,日月丽天即是日月高悬在天永恒不变,恰好也是合了皇帝的名讳。他对这个解释很满意,我想他已经猜到我会写这个,所以才那么愉快。他把我揽在怀里,尽管他的怀里很暖我还是下意识脱离外人的拥抱。我的举动令他微微惊讶,皇帝牵着我的手说:“朕很喜欢你,朕在北宫还从没跟人如此畅聊。若婉,朕可以叫你阿婉吗?” 我嗯了下算是同意,自那之后皇帝几乎每天都跟我在一块,他被幽禁行宫里,除了我以外他找不到外人说心里话,我也如此,我只对他说了些我的遭遇就引起了他的同情。跟他相处着,很快我觉得他的眼神变了许多,目光灼灼,那是对情人才有的眼神。 他试探地问:“阿婉,你愿意做朕的、做我的......嫔妃吗?” “不愿意。”我断然拒绝,之前陪男人睡已经耗尽我对男人的情感,就算他是魏国的皇帝,我也一样会拒绝他。他很好,但我不想当后宫的女人,我会嫉妒别人,会憎恶他多情,会疏远他,但我更不想被他抛之脑后,然后像个东西一样束之高阁。 “我很喜欢你,阿婉,这辈子从来没有女人对朕说过‘日月丽天’那种话,他们只当我是傀儡。”皇帝忘情地吻了我的下唇,那时我不知为什么看到了奸污我的人的身影,我只想逃脱,推倒他,不知到跑了多久,直到永宁寺的钟声传来我才停下。 永宁,其宁惟永,日月丽天,但这世上有什么是永恒?皇帝以为我可以永远在他身边,然而胡太后的二次临朝,皇帝再度成了她的傀儡。周将军急不可耐地闯入宫禁,把我从皇帝身边抢走,皇帝无可奈何,重回禁中坐他的皇位。 后面仿佛是轮回,周将军被胡太后嫉恨送到沃野,最终死在六镇的叛乱里。而我兜兜转转,又重新到了宫廷之中,只得叹一声世事无常啊。 ———— 女主非常典型的PTSD,创伤后遗症。 这章本来想写更多的,写的时候实在是太伤了,就简单盖过。 24、木兰舟【船戏H】 po18m a.com “不管令慈如何想,阿婉,你莫要在意那些评判。” “她我不想再想了。”婉凝已经哭够了,“我想起来以前我对你说的‘日月丽天’,我们要自己掌握命运,才不会被命运摆布。”她抹掉泪珠,“我们可以利用独孤连忌惮的人,比如御史中尉,我想他的身份可以” 元昭笑着嘘声,“我们到华林园说。” 华林园的亭台楼阁皆有着皇家的恢宏气派,山水和宫室巧妙地将繁华和自然融为一体。宫室多以金玉珠宝纹饰,取金碧辉煌之意。园内的山水壮丽,夏天里池沼荷叶浮萍,结了许多睡莲。 元昭和婉凝到华林园的的天渊池,池边垂柳被描上鹅黄,染上了洛阳宫往日的辉煌。杨柳环合,似是宫女眉上的青黛。天渊池浩浩汤汤,湖面波光万顷,水光潋滟,又因临近日暮,霞光映在水里,看似浮华却好似蒙了一层灰。 他坏笑着催促婉凝,“我们登舟吧。” “现在?” 婉凝提裙上木兰舟,静悄悄坐着看元昭划桨。夏五月的洛阳到日暮时分仍是很热,风一吹天渊池水才有丝丝凉意,她执扇帮额角出汗的元昭扇凉。元昭划到莲花深处就挂桨不划了,婉凝笑问:“怎么不划了?”夲伩首髮站:po18br.com “为了采莲。” “连把刀都没带,”婉凝突然意识到他的意思,她笑靥如花,说:“噢,原来是另有所图啊。青荷盖渌水,芙蓉葩红鲜。郎见欲采我,我心欲怀莲。” “你这是真心话?”元昭含笑道:“我以为你会说:‘盛暑非游节,百虑相缠绵。泛舟芙蓉湖,散思莲子间。’” “当然是真心话。”婉凝戳破他,“不如我替你说:‘朝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嘲笑他求子心切,她说完自己笑也个不停。 元昭扑到她怀里,木兰舟霎时倾斜了几分,婉凝躺在舟里明显被摇晃下,忙说:“小心船翻了,皇帝落水看天下人不笑话你。” “没事,笑话去吧。我是嫉妒你之前的意中人罢了。”他可还记得她说的跟那个人泛舟江上的往事。 他的欲念已起,婉凝怕他乱动致使自己跟他一起落水,小心环着他的腰,“你别乱动,我可不想落水。”她怎么会想到,她的主动叫元昭起了玩心,他埋在她怀里,木兰舟扑腾一声弄翻荷萍,掀起的水花飞溅到莲花叶,也溅到元昭的雾袖。 婉凝略带愁态,“昭,你要玩到几时啊?” “不玩了不玩了。”平日里端庄的皇帝在心爱的人面前也不免轻浮,婉凝的冶容沾染了醉意的胭脂,与那红莲般娇艳动人,凝脂胜雪,他舀了点池水抹在她脖颈,水的寒意袭遍她全身,气得婉凝泼他一身水。 “水怪冷的,你寻开心也换个法子。” 元昭吻着莲花水润过的颈子,从凉意到热情,从颈到锁骨再到许多,婉凝的肌肤温润许多,她怕痒得很,痒意使她情不自禁地喘息,脸颊渐渐浅绯。 她的玉手似抚琴般在他腰间打转,顷刻间就拨动心弦,她小心翼翼地抚上已经凸起的那处,指尖有意无意地乱划到尖挺,炽热的欲火被她撩拨起情焰,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低沉的呐喊。 元昭全身似火在烧,他讪讪笑道:“阿婉,你比我坏的多。”她的手法使他沉浸在无尽的强烈快感中,怕她再搓捏几回自己就先泄身,忙把主动权夺回。虽在池沼之中,但宫室之中有不少宫人来往经过,脱衣硬进那种私密时的举动怕是无缘,他隔着罗绮盈盈一握,轻轻一摸那绮罗之间就冒出花尖,他时而轻柔时而用力地揉蹭她的酥胸,这次他无缘品一品鲜乳的味道,却摸得比往常更细腻,手伸进裙摆底,伴随着娇吟声,按韵律在她玉户的两瓣勾连。 婉凝情不自已地发出淫靡的一声“啊”,她桃李年华跟少女的羞涩全然不同,春潮池波一波波快被她湮没,时不时峰峦起伏,她几近浪叫边缘。元昭被她的声音勾得魂快丢了,手上动作放狠一进一出强烈刺激她的阴户,婉凝忍着叫嚷,双腿突然一僵,粘稠湿滑的水从深邃的蕊心沿着腿边流淌。 元昭解腰带放出阳物侵入她双腿间,抵在玉门边似叩门般点点,她刚丢了一次,要使出浑身解数才能勾她欲火,他在她门边擦出火,门户大开,绷紧的花穴被阳物的尖端越撑越开,狠心一点龙头就连连推进采撷花蕊。木兰舟被他顶的这下弄得差点侧翻,她笑吟吟地劝他:“轻点。”眼前的女人娇艳欲滴,说着轻点实则是叫他快些。体内相交混合化为一体,陷入情欲漩涡中皆是无法自拔,共同沉沦在销魂之所。 婉凝双腿不自觉地并拢,以促合身体里热火奔驰,强硬的占有也被弱化成怜惜和温柔,水乳交融。操动波澜,木兰舟随着波澜摇曳,两人激烈结合的律动下,莲声作响。仿佛是鱼儿在莲叶下灵活游动,沾了水珠的莲花更显清艳绝伦。 “我采的莲花如何?”他深埋在她胸口,感觉自己被她的柔情似水融化。 婉凝沉吟,“妙极。” 夜色染过洛阳宫,元昭强烈地一次又一次索要,百般怜惜自己的芙蓉花,等成熟之际再种下莲子。婉凝的蜜水染在木兰舟心,凉风一带,她才意识到时辰不早了,忙擦掉污秽,匆匆起来。元昭喘气歇歇,船只上他用力不得,有些受限制。 “昭,我们快回去吧。” “不急。”他坐在另一边,整理好乱蓬蓬的衣衫。 婉凝摸着发凉的手臂,“有些冷了。”她身上绮罗都是薄薄一层,风一吹就透,丝毫不保暖,晚间便觉微冷。 元昭抽出金刀折了几支红莲予她,“你说得极对,乘月采芙蓉。” 回到岸上,两人又在园林里闲逛逛,等到星光漫天时,元昭才说今日的事:“阿婉,不管人们怎么想,我都不会在意你的过去,但我实话实话,我会嫉妒你中意的人。” “其实我并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但我母亲是的的确确伤到我了。我就打算尽孝便好。”婉凝叹了声,“昭,我也怕我会恨你,憎恶你多情,怕自己忘记。”是啊,她怎么会忘记自己当年的感受,她怕自己不是被始乱终弃就是被蹂躏而死,所以才怕直视他的情义。她丹唇微微一动,轻轻地说出:“我爱你,昭。” 元昭心颤不已,他知道她这次是真真切切诉说了自己的爱意,他抚着她的脸庞,怎么也看不够。她瞳中的夏日景象变为惟有他一人,“我的眼中只有你。” ———— 其实北魏那时候应该是小冰期,不过我夏天去洛阳,气温是差点中暑到底的程度,所以推测那年代夏天肯定也挺热…… 25、策略 六镇的大乱令魏国小朝廷手忙脚乱,一手遮天的大丞相独孤连也不免头疼于不停地讨伐叛乱,深恐自己把持的大权落于旁人。而义阳王元濬、淮阳王元瑗作为元魏宗室代表不思考如何平叛,而是在考虑夺权和敛财。 魏国的朝会再次陷入死寂中,胡太后在御座上抉择不定,毫无策略,群臣不敢逾越大丞相,魏国的大臣基于前几次宫廷政变的阴影不敢出谋划策。不过,独孤连的威势也只能对暗弱的天子恐吓恐吓,至于遥远的六镇他是不敢亲自上阵的。 胡太后接连问大丞相:“六镇叛变,大丞相可有平叛之良策?” 独孤连稍作思考,便说:“臣已派兵攻打叛军,相信不日便会破贼。” 他这番话明显是拖延时间,只是朝臣碍于他的独尊地位,无人出来点破罢了。元琰情不自禁地冷笑了下,他倒是要看看这帮酒囊饭袋能出什么对策。 胡太后笑道:“大丞相国之栋梁,这样以来朕便放心了。” 皇帝元昭则甚为不满,旁的人鸦雀无声那是都听出他话里的假,而这么简单的事皇太后竟然信以为真。不过,魏国到了各地叛乱皆起的日子,胡太后不信也得信他独孤连能平定四海。 谒者觐见:“报——秦州、凉州已被叛将攻占,贼将自封为秦王,叛军正向岐州进发!” 岐州离长安一步之遥,此时的雍州因为魏国式微孤立无援,若是雍州被拿下,魏国西部便是唾手可得。 胡太后接到战报后气得砸桌,“废物!”她的太后尊严在怒火中被烧得荡然无存,若是叛乱不熄,魏国必葬于她手。 太后的宠臣郑侃正愁没机会收拾韩缜,恰好关西叛乱,可以让韩缜过去送死,他正襟危坐,笑道:“陛下,前日御史中尉提过对关中的策略,不如叫他来主持关中事如何?” 韩缜笑意阑珊地驳回:“太后陛下,关中危在旦夕,主帅选派应当慎重,臣举荐齐王萧愔。”他只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要是关中被叛军攻占才真叫回天乏术。朝中无名将,只能依靠个齐国流浪的王子皇孙,在位的人自己不得反省反省。 群臣附和韩缜,“御史中尉说得没错,委任齐王萧愔为雍州刺史、行台、大都督讨伐叛乱。” “那朕就依中尉之见,封萧愔为雍州刺史、西讨大都督、开府仪同三司。” 不管怎么说,魏国小朝廷总算定下平关中之策,但韩缜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魏国的混乱已经摆在明面,就算他是执法严峻敢于得罪王公贵戚的御史中尉,也挽救不了魏国的腐败和颓势。 大丞相独孤连无道又愚蠢,除了干出杀害皇后这等不臣事,就再没在政事上掀起水花,所以无能便使他成为魏国的一颗毒瘤。 他走在洛阳的街道上,洛阳的衣冠人物皆有些不真切,眼前的风景渐渐模糊,现在的繁华和即将到来的风暴合二为一,他仿佛已经预见凋敝的洛阳。 元琰拍他,“要吃杯酒吗?” “好。” 在永安王宅里,韩缜灌自己几盅酒,他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他祖上在东晋灭亡后就脱南入北,经过前秦、元魏,可以说他家几代都是实实在在的魏国人,看到魏国的兴衰不可不说心痛。 “安平公,你闷闷不乐的样子可真好笑,好歹朝廷有了破敌之策,就多喝几杯。”元琰醉酒取笑他。 韩缜哭笑不得,“想来不久朝廷就会委派我北上征讨六镇,我当然发愁了。” “哦?有预兆?” “只是猜测罢了。”他的预感一向很准,这次关中就已经有苗头了。 元琰醉眼迷离,高呼:“那可是块硬骨头,不是常人能啃下来的。” “所以,我倒是更担心了。前线战报造假又不是一天两天,怕我还没到哪里,叛军就把地方占了。”韩缜耸耸肩直说现在的苦境。“不过我更担心你。” 元琰酒醒了几分,“我?” “淮阳王明显不大度,他诬陷你的奏疏已经搁在御史台多日了。”韩缜表情有些值得玩味,事关他们两个人的私事,淮阳王记仇于他便屡次试图构陷。 元琰毫不遮掩自己的情史,“我只是跟老情人叙叙旧罢了。反正他不举多年,跟我春宵一刻不比在他床上当伶人演戏好得多。”他跟王妃纯属于你情我愿,无非是无能男人迁怒于他罢了。 韩缜差点被酒呛死,咳了几声,“你、你还真是......直白。” “遮掩什么?朝中有几个没找过裸女在面前跳舞的,掰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还有什么借着修道搞男女修行,群魔乱舞的,几十个人在一块颠鸾倒凤。不过淫乱是乱世里最不值得说的事,没事放纵一下而已,淫靡之事总好过接二连三的死亡和战争。何故谈性变色?”元琰托腮道。“再说,韩台主不食人间烟火,毫无性趣。” 韩缜哑然失笑,“啊?” “给你找几个大胸美腿的美女,你自然就晓得人间乐趣了。” “这......我会想着把贿赂我的人抓起来,审个多少天。当御史中尉后的病症。”他吞吞吐吐地说。 韩缜扶额,他不是不喜好美色,不过没找到合心意的人罢了,而且御史中尉要带兵出征,家人也会连带跟着奔到各地受苦,现在成家实在是耽误另一半。 “你可别抓我,我从来没有逼良为娼,也没给人送过小妾。未来谁给我记功德,还要写我是帮妓女脱贱为良,救助贫苦女子的善人。”元琰非常认真地说。 “哈哈哈!!!” 韩缜笑得四仰八叉,他自从认识元琰之后身边笑料不断,原来他感情清澈,还很善良。 我们的永安王自是有他那套行为逻辑,尽管思维还是行为都很离谱,不过他也没害过谁谁谁,作风也算不张扬,韩缜就姑且把他当个善人看待。 “韩台主你笑得能不能别那么张狂,我们可能还有件正事要做。” “哦?” ———— 其实最开始设计独孤连就是尔朱荣来的,后面觉得有bug(尔朱荣咋可能那么菜),就改人设了,相当于小尔朱吧。皇帝的人设基本上是孝明帝+孝庄帝,but天命不在元魏了。男主我感觉他拿郦道元御史中尉副本,尔朱天光的地盘,贺抜岳的地位,开宇文泰的挂,不过男主没当皇帝就是了/我的世界线里北周被一带而过,尽管我很喜欢北周(懒得编剧情)。。。 有一说一,历史上这段尔朱荣还没起飞,太原王就是我懒得变换官职。 26、昭仪 “你说的难道是......恐隔墙有耳。”韩缜谨慎地摒退左右关好门窗。 元琰目光如炬,杀机毕露,“杀独孤连。” 杀掉太后心腹等于折她一臂。他醉酒后把平日里恨意释放出来,他必会杀独孤连一党泄私愤。 “清君侧实乃谋反,我等部曲甚少,除非拉中军下水,否则就是以卵击石。”韩缜微声说。 “使离间计,独孤连和元濬面和心不和,崔皇后乃是元濬妻族人,拿崔氏做文章,他必会转而拥护皇帝元昭。有司州牧在手,不愁领军不倒戈。” 元濬是韩缜母亲常山公主的亲叔叔,只是元濬此人目光短浅,韩缜怕他坏事。思索道:“我试试吧,可元濬我一点也信不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与此同时,宫中皇帝元昭正跟宋美人谈情说爱,在一众侍从眼中,皇帝是能为一人不置后宫,但美女如云的宫廷里皇帝的宠爱又能延续几时,这还犹未可知。在左右侍从看来,皇帝一往情深的样子着实有趣,或者说着实可笑。 在孝文帝定制后,宫廷的嫔妃不是鲜卑亲贵就是汉人高门,而宋美人出身不高贵且是南人战俘,在魏国宫禁里毫无根基,加之失去父母亲族庇佑,做着亦奴亦官的美人,无非就是皇帝的婢妾,说难听点就是高级女奴。 天气渐热,元昭带婉凝到九华台里乘凉。婉凝片刻没闲着,奋笔疾书写胡太后命元昭每日要抄三遍的《孝经》,只因为元昭慢吞吞写了半天才写了几百字。一个时辰多她就写完两遍,而元昭还停在那儿不动。 婉凝催他,“昭,你快写!” “整天写这种东西,实在无趣。”元昭撂笔,叹了一声。 婉凝拿来看他写的东西,“一个时辰只写了七百字,还是我来写吧。”刚巧她需要练练字,接着他后面抄经。 元昭执她的合欢扇,翻来老早以前的经籍看。其实他更想看的是朝廷的政令文书,可宫中大小事皆不决于皇帝,而是决于太后,就连皇帝专属的诏书、敕字都与元昭无关。 婉凝抄经的模样甚是端严,专注而优雅,气质美如兰。他只庆幸婉凝在他身旁,好歹有个可以说话的可心人。若不是她入北,他就不会遇见她,而不入北的她在南方恐怕早已嫁给他人,元昭何来缘分与她相见。若没有战乱,婉凝会是一生顺遂、生活优渥的贵夫人,他已设想好她婚后温和娴雅地对人笑着的模样,她会与夫君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在南方展露自己的才华,而自己这位快要当亡国之君的傀儡小皇帝一点也配不上她,更不可能会有机会见到她。命运无常,将她送到他身边,他必会倾注所有。 他有预感,他们很快就会分开,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一年,未来定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大事,他要保护好她,那么该把她送到哪?除了洛阳以外,就是长安,晋阳等地还安全些。一想到即将他们分开,元昭胸口隐隐作痛。 “昭,你怎么了?” “阿婉,我,”他还没来得及解释,门外一阵喧闹。 女侍中高临仙拦着独孤昭仪不让她闯进来,但独孤昭仪太强势,绕开她就闯到九华台内。 “陛下,妾身求见陛下。” 婉凝很是不解地看着独孤昭仪,大夏天何必大老远从宫城赶到华林园。 独孤昭仪看元昭不为所动,就说:“妾身想念陛下,特来求见。” 元昭神色冷然,只说:“你已见过朕,昭仪请回吧。”他深感煞风景,三言两语就想打发她。 “可是!” 他再度强调:“昭仪请回!” 独孤昭仪也懒得在他面前装懂礼数,“陛下自立我为昭仪,未尝看过我一眼,天子乃我家拥立,亦能置换天子。” 她的话令在场的婉凝和高临仙都大吃一惊,她竟毫不犹豫戳穿天子的傀儡形象。 元昭手悬在空中,就差听到清脆的耳光声。但他顿然冷静,敛容道:“昭仪所言不假,朕必会礼待昭仪,看座。”皇帝终究维持了他的体面,就是被言辞激怒亦沉稳持重。 婉凝把座位让给独孤昭仪,默默侍立一遍。然而独孤昭仪则不放过她,不断言语讥讽。 她哂笑道:“你就是宋美人?” 婉凝轻轻答:“妾正是。” “你名字叫什么?” “宋婉凝。” 她贬损道:“贱名,听着就是婢妾。” 婉凝低头说:“妾正是因俘虏充宫才留在宫廷中。” 独孤昭仪认为她自是不足为患,“我说呢,原来是贱人,看你可怜,我就不问你了。”她又拿来端详字迹,“陛下的字真是甚好,秀美有灵气。倒是宋美人的字,散乱无章序,可能抄经对于宋美人来说太难。” 元昭强忍着笑意,板着脸说:“那你示范下,也好为宫学生做表率。” 独孤昭仪以为元昭是在器重她,提笔写了一连串字,不管她写成什么样,元昭都一致说好,把她哄开心了才终于送走这尊菩萨。等她走后,元昭才撕光她的笔墨,然后叫人把碎纸全烧了。 婉凝只说:“独孤昭仪性格桀骜,人也算单纯。” “她敢对朕不敬,怕是她老子独孤连教的。连朕的字迹都分辨不出来,写得那么丑的字还敢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属实可恶。”元昭素来厌恶权臣骄横,没想到今日权臣的女儿也来羞辱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婉凝收好抄完的卷子,“这些还要等明儿交给太后。昭你要多多练字了,散乱无序,我也觉得你该好好学学,独孤昭仪虽然写的板正,好歹一笔一划细心练过,你的就......差点意思。”她跟元昭抄经许多天,他都是敷衍敷衍过去,几乎全都是婉凝帮他应付的,导致她一直以为元昭字迹就那样。 元昭听婉凝说反而觉得豁然,他倚在她肩头,近乎撒娇地说:“那是因为我更擅长画画,尤其是美人图。你若是在我画中,我的画必成为传世名作。” ———— 此章一本正经瞎扯 公严比元琰只小三岁,却矮了一辈。5k字速抄俩小时多还算合理。 注释: 司州牧:北魏京畿地区最高长官。 27、患病 “画画?” “神女赋图。” 婉凝捂脸,竟然要她入画,还是作为神女,实在不适合。 文人写神女一般是偶遇神女,被神女的绝世容颜和贞洁贤淑倾倒,恋慕神女,然后神女或是拒绝或是产生欢情,最后神女离开,引起无限追思。看似是写爱情,实际上从未脱离传统政治里的“美人”之义,是写文人自己郁郁不得志,希望寻得一位理想的君主,并得到君主像垂青女子一般的赏识,魏晋以来,文人写神女主动迎合交欢,更是希望君王主动赏识任用。而真正笔下写爱情的微乎其微。 婉凝很想知道他出于什么想画画,是出于理想还是国家? “在画里会使你的美永恒,”元昭仔细抚摸着她的眉,“我会把所有心血都倾注进去。” 婉凝看他那么认真姑且同意。 端午过后,五月中旬,阴雨连绵。 皇帝的作画计划被雨中断,整个洛阳被夏日的潮气笼罩。滂沱的大雨中,如千针落在身上。 女侍中高临仙刚从胡太后那块出来,转角就遇到大长秋。“哎,这么大雨,大长秋要去哪?” “皇后咳疾未好,太后要给皇后办祈福法会。” 宫廷里有了贺兰皇后和独孤昭仪两个不好相处的主子,大长秋每日都要发愁怎么如何与两位后妃相处。不过说来也巧,贺兰皇后刚入宫不久就莫名患病,而且暴咳不止,用了多少药都不管用。 女侍中侍奉在太后身边,平时不与皇后联系,她问:“皇后才入宫不到一个月,怎么就病成这样?” 大长秋沉声说:“御医诊断说是肺痨,恐怕治不好,太后说要送皇后到行宫避疾。” 女侍中叹道:“那岂不是任由皇后自生自灭。” “是。” 大长秋别过女侍中,向皇后的宣光殿而去,大雨之中,闻得殿内的动静。 “殿下吐血了,御医快给殿下看看。”里面侍女喧闹着。 大长秋跟大监寒暄几句,得了皇后的应允,就入殿看望皇后。 贺兰皇后像枯叶一般,面色死灰,咯血不止,她拿的帕子里沾着她咳出来的血。御医恭敬地奉药,宫女端药喂她却丝毫没喂进去,药汁子只从嘴角滑过。皇后还没尝一滴药,就咳得不停。 “拜见皇后殿下,太后已命僧众为您祈福,臣已备好相关事宜,就请皇后示下。”大长秋瞧着皇后的脸近乎没血色,方知她命不久矣,就长话短说向她请示。 贺兰皇后咳嗽得说不出话,风光和仪态都没有了,只能姑且摆手以作回应,大长秋忙作揖退下。 他出门便听见几个小丫头在那抱怨皇后。 “还以为她能成什么事,刚来就病倒要死,真是晦气。”大点的宫女呸了一声。 小宫女戳穿那层,“我看皇后病的蹊跷,这才入宫几天就身染沉疴,说不定是被人下毒。” “谁啊?” “还能有谁,昭仪呗。” 宫女的议论无疑代表宫人的看法。在这个宫里人的生死太脆弱,皇后也是人,她的生死亦是如此。但没想到,满宫里竟认为是独孤昭仪害她,大长秋认为这倒是不太可能,凭皇后日常饮食都有尝膳食的人,可以排除下毒的可能。 大长秋打断她们,“你们背后议论皇后,是想进薄室署么?” 那两个宫女赶忙跪地求饶,“大长秋,妾等知错。” “念在你们初犯,这次就作罢。再敢议论,休怪我无情。” 大长秋训斥几句,便出宫门要回长秋寺,在宫门口看到婉凝。 婉凝跟他一样也是来看皇后。她撑着伞,衣着单薄,独自一人来后宫。 他笑道:“宋美人可是来看皇后?” “是,大长秋,皇后怎么样了?”雨势越发大了,婉凝的衣袖被大雨打湿。 大长秋说:“皇后重病不起,御医正诊治。美人不如回去吧。”说是御医在诊治,实际上是嫌沾病气染病。 “昨儿她刚好些,今天病就重了。”婉凝之前看望皇后还没这么严重,没想到病情反复无常。 “你好歹也侍疾好几天,歇歇吧。过不了几天皇后就会出宫。”大长秋觉得她每天陪伴圣驾,还来伺候生病的皇后实在没必要。况且看着皇后的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不如他现在筹备丧仪。 “没事,刚巧独孤昭仪也找我,顺道看看皇后。” 夏雨犹冷,婉凝好端端地打寒颤。 大长秋帮她撑伞,劝道:“淋雨就快回吧,别皇后病没好,你先病倒了。” 等婉凝被他送回皇帝的寝居,大长秋就出宫到长秋寺。 皇帝在正殿召见近臣,婉凝更衣后在偏殿做女红,等她累了串珠子玩,皇帝才散会回来陪她。 整盘珠玉,琳琅满目。 “在串项链?” “试试做璎珞。”婉凝比着佛画的样子串珠,用的是珍珠玛瑙等常见的珠子,做出来的效果稍显俗气。 元昭把璎珞缠手上几圈,赞道:“挺好。” 婉凝说:“等会儿供在菩萨前。” “等你下回再做个好的供给菩萨,这串就归我所有。” 他赖着不还,婉凝就只好让给他。“罢了罢了,反正做的丑,你拿去吧。”她觉得周围冷了许多,不禁咳嗽两声,头也开始疼。 元昭担心地问了她几句,瞧脸色发白,手摸摸她的额头,居然那么烫。“你连自己发烧都没发现,我叫御医来。” 他唤侍从召来御医,诊脉后才知道她寒邪入体,要调养半月。 婉凝咳着说:“大概是下雨染病,夏日寒风吹过,洛阳的雨天总不好受。” “御医开的药,朕喂给你。”元昭端着药一口一口喂她,婉凝忍着苦全喝光,然后歇着睡了一觉,等到半夜高烧才退。 婉凝病的这些天,元昭放下手中的事一心一意陪她。 而皇后就没有那么幸运。胡太后对病歪歪的皇后十分厌弃,强硬地逼她削发为尼,仅仅一个月贺兰氏就成为魏国又一个废后。独孤昭仪在皇后被废之后本是最有希望成皇后的人,可皇后废立频繁,胡太后最终听取朝臣的意见放弃再度立后。 后宫又来了很多女人,都只是被封为世妇以下的嫔妃。胡太后颇为厌恶出身优渥的女子,担忧她们会威胁她的统治,不管那些名门贵族如何抗议,都只给低微的品级。 现今,后宫之中除了独孤昭仪以外,皇帝的正式妃子就是世妇、御女,除非有人死了才会追封为嫔。 婉凝的美人等同于嫔妃的世妇,再拔高皇帝也做不到了。她倒是乐得自在,免得要天天跟独孤昭仪行礼参拜。 后宫安宁无事。 ———— 其实我懒得起名所以只想写官职名 28、洛阳城【剧情】 28、洛阳 婉凝被传递战报的声音惊醒,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半月之间,齐王萧愔在关中进兵不利,屡战屡败,最后还是靠着手下将领埋伏袭杀了叛将,才转败为胜。胜利的声音暂时叫魏国小朝廷松了口气,胡太后更放下朝政宣布欢庆战功。 日初,洛阳宫沉浸在喧闹中,宫廷如往常节庆般。宫人在天未亮就到太后殿里送着各种贡品,金玉、玛瑙、玻璃、香料、绸缎等等,这些都是为胡太后的英明决策平定叛乱而贴金的点缀。胡太后还命大长秋亲自送给皇帝一些东西,以示她的慈爱。 “齐王打了胜仗,陛下为什么那么不开心?”婉凝边绣花边问。 “因为萧愔他是齐国王子,大魏的齐王,还有兵权难道这不危险吗?”元昭 “他会叛乱,但他手下都是魏国人,他成不了气候。”她手里的针刺破指尖,冒出一点血珠。哪怕是再微弱的人,也能刺伤他人。 元昭携她到永宁寺,他说他还没登上塔顶,去望一望洛阳的景象,像真正的天子那样俯瞰整个洛阳、俯瞰他的臣民。 奢华、壮丽、宏伟的永宁寺代表魏国的辉煌,代表着文明,但那是过去,不是现在,对于魏国而言今日的朝阳只是夕阳晚照。在胜利的锣鼓喧天中,青年天子第一次登上塔顶,洛阳的城坊、南面的洛水、北面的金镛城和邙山都一览无余,塔顶的狂风呼啸着,铜铎被吹得乱动。 初升的太阳格外刺眼,但并不十分明亮,落在皇帝的脸上是一半微光一半黯然。婉凝推开窗子享受那大风,风把她的鬓发吹散,又吹得步摇乱颤,玲珑作响。 楼下脚步声传来。 “公严,你邀我来永宁寺就只是为了登塔?”元琰的声音令婉凝有些紧张。 “当然啊,来看看风景。”那是御史中尉在说话。 元昭目视着他们来到顶层,表情很淡,几乎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们对皇帝和婉凝的在场有点吃惊,行礼参拜后就肃静无声。元昭和元琰对视的目光颇为诡异,当然只有那么一瞬,两个人就各看各的。婉凝看到元琰想起那日皇帝的疯狂举动,不免担心自己,她躲在角落里,眼睛一刻不离皇帝。韩缜大概是四个人之中最为自在的那个,他靠着墙悠然享受夏时凉风。 终于还是皇帝亲自打破这死寂:“永安王,萧愔平叛颇有战果,这都多亏你举荐他。”他违心地夸了他几句。 元琰则说:“臣不才,推荐萧愔的是中尉。” 皇帝丝毫不意外地看着韩缜,“台主,听闻你跟萧愔是旧识,你觉得萧愔是否会叛乱?” “会,不可坐视其独大。”韩缜望着邙山说。 在塔顶待了快半个时辰,婉凝和韩缜都打算回去,元昭却留元琰在那说话。 元昭拿出自己的天子作派,讥讽道:“叔叔来宫中找太后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盯着朕的后宫?” 元琰笑道:“陛下所说后宫,臣从未踏足。” 元昭背过身,“你知道朕在说什么,朕只是警告你少动歪心思。” “臣明白,但陛下若真爱她,就该夺回属于你的天下,否则她迟早会被一直嫉恨她的胡太后害死。”元琰鼓动他就是为了杀掉独孤连和胡太后。 元昭沉默以对。 婉凝和韩缜都在第八层等人,一个忧心忡忡,一个泰然自若。婉凝很怕元昭和元琰为她有隔阂,焦急地等着他们下楼。韩缜换个方向看南方的洛水,眼睛瞄向她。“为什么那么紧张?在担心皇帝?” “不是。” 韩缜想到他说的那个令他害相思病的女人,意识到好像就是她。眼前的美人杏眼、鹅蛋脸、远山眉。眼神似春水含情,未敷粉的素面更胜浓妆艳丽,身形窈窕纤长,就是少女模样显得怯怯的。 婉凝被他盯得难受,如芒刺在背,就说:“御史中尉为何想登塔?” 他也知道自己总盯着人脸看不好,说:“一时兴起来看看洛阳风景。” 婉凝戳穿他,“中尉是想要权力,要天下?” 韩缜的阴冷骤现,“天下没人不想要天下。再说,皇帝任谁做那与我无关,只要权力在手里,皇帝是谁根本就不重要。” 婉凝的眸光一闪,以自己的美貌作为赌注说出了带着无限罪孽的话语:“那你去为我的皇帝杀了独孤连,杀了胡氏。” 韩缜嫌恶地扬袂而去,“你的话真是令我厌恶,我不会为了你的皇帝,要为也只会为我自己。” 很快皇帝也下楼了,他们到洛阳的城坊走了走,又到遥远的洛水边逛了逛,婉凝很久都没有出宫去看看外边的世界,她很留恋短暂的时光。元昭也一样,他们徘徊在宫门附近,迟迟不肯入宫,都是无比珍稀这点时间。 因皇帝擅自出宫,独孤连果不其然闯入昭阳殿向皇帝问罪。他带的士兵众多,将宫殿又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人根本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权力面前哪有什么礼节,独孤连拎起元昭,质问道:“陛下为何私自出宫?” “朕只是到外边看了看。”元昭神色黯然,他抛弃皇帝的尊荣,低微地向大丞相臣服。 “大丞相,陛下确实只是在洛水边逛了逛。一路都有人盯着。”宦官殷勤禀告。 皇帝身边眼线众多,就连宦官都是独孤连的亲信。婉凝深感无力,不知怎么才能把天子救出来。但她清楚,皇帝在蛰伏,等着一击使其毙命。 “朕擅自离宫是大罪,请大丞相责罚。”元昭跪在他面前,诚心恳求他原谅。 朕有罪从天子的口中说出,还真是讽刺。 独孤连知道现在还不是杀掉皇帝的好时机,再说胡太后还尚有影响力,顿时松开皇帝,“陛下既然知罪,那这几个月就在甘露殿安心礼佛。政务全交由孤作主,陛下勿虑。”他轻佻地朝皇帝笑了笑,分明是王莽、董卓再现,他就只差加九锡逼迫皇帝禅位,自己登上大宝了。 皇帝无奈地点点头,无比顺服。 ———— 其实写到七万可以发现,这本书实际上人物特别少,真正女主视角里的只有几个人。大部分都是背景提到的。 我已经开始打算往散文小说去了,太细节容易字数超了。 元琰是元昭堂叔,韩缜是元昭的表哥,关系挺乱。 韩缜说青涩是因为韩缜就喜欢成熟的。。。心机越深他越喜欢。 【昭婉跨年夜番外】 2023最后一天的夜晚,图书馆的自习室仍然人满为患。宋婉凝在疯狂翻着她要看的那些书《君臣之际》《门阀时代》《敦煌法律文献》等等,做学术的人就是非常之痛苦,一年之中总有无数的书要看,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学术机器,任重而道远。 在她对面佯装看书实际上为了陪女朋友的元昭时不时瞄着她,不过宋婉凝硬是沉浸于书海一眼没看他,甚至估计连他元昭表情什么样都不知道。元昭无奈之余,只好专心看手里他借的《居乡怀国》,也就是阿婉前几天刚看完的书,然鹅更加尴尬的是他对繁体字真是头疼,而且他本身也不是搞史学的人。他硬着头皮翻着页,像个初高中生一般联系上下文理解其含义。 宋婉凝飞速打字做笔记,听着键盘的声音就知道她为了写论文多疯狂了,沉浸在书海里无法自拔,而元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这辈子只想做个富家少爷悠哉悠哉生活,顺带跟婉凝过着幸(性)福生活。 他在遇到宋婉凝之后就感觉自己满心都在她身上,一股熟悉又陌生情感涌现出来,之后更是意外地找回前世记忆原来自己上辈子是个倒霉皇帝,没当亡国之君都算运气好,而婉凝是他最爱的人,他们的感情一波三折,刻骨铭心,并许诺永生永世在一起。 仿佛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他看到婉凝第一眼就无法忘怀,他喜欢婉凝含着忧郁的眼眸,尽管这辈子她没有前世的绝代之容,性格也跟前世一点不同,但或许爱一个人就是爱一个人,他对她一见钟情。就算他们跟前世都全然不同,并非出于前世的诺言和前世的爱情,他对她的爱意一点没比前世少。 他们是在去年的今日相见,今天是相恋一周年纪念日,他打算向她求婚,这样他们就能一直生活在一块,他已经设想好未来她在自己送的图书馆里完成她写传世名着的理想 所以元昭无论自己多不想来都陪她在图书馆发奋,看她翻着各种史书,做句读、做注释、做勘误她专注的样子真的很美,甚至她紧张时微张的唇令他想吻,咳咳。当然他元昭对历史很没兴趣,看书名他就没有翻下去的欲望。大概因为前世自己身为被害死的皇帝,还是连古代皇帝平均年龄33岁都没有活到的傀儡,所以很厌恶历史的反复无常。只是因为婉凝喜欢他才勉强看点。 婉凝打字的声音停下,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脖子,小声说:“好了,收工。” 元昭火速收拾东西,“辛苦辛苦。”他还把戒指盒掏出来,在他们约好的餐厅享受二人世界,酒店的女生为他们唱圣诞歌曲。婉凝没想到元昭居然大手笔请她来Ritz,有点受宠若惊。 “这会不会很贵啊?”她替自己的钱包担心,她从来不想让元昭为她破费。 “不用担心。跨年夜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们忘掉那些钱啊、生活啊的烦恼。暂时你也把工作忘记吧,阿婉。”元昭攥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放开。 她笑着点点头,“好。我好饿,不小心错过饭点,没想到一下子就到十点了。”她劳累后很饿,率先吃起送来的餐点。 元昭拿出戒指盒,“阿婉,我不知道你愿不愿”他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 婉凝疑问,“啊?” “阿婉,无论前世今生,过去未来,无论身份地位,贫穷富贵,无论性格长相,人际背景,我元昭都爱着你,是我所许诺那样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会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爱着你,会陪伴在你身边为你排忧解难,我希望我会抹去你的一切烦恼和忧伤,带给你快乐和幸福,与你共度岁月,我会尽我所能理解你、保护你、忠实你、爱你直到永远。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To have and to hold from this day forward, for better, for worse, for richer, 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o love and to cherish, till death do us part. 婉凝被他的求婚词搞得不知所措,一瞬间大脑空白。她在回忆她跟元昭的过去,他会无条件地帮她买书、搬书、找文献,帮自己的地方实在太多,珍稀的文献基本上都靠他找,他给她的帮助甚至是自己都打算以身相许的地步。不过他们在一起的一年里,可从来没有上床过。她好像一直在感情里都是个书呆子,只顾着自己写论文写论文写论文做那该死的学术牛马。元昭好像从来都不需要她担心,反而她处处引起元昭担心,失眠导致生病进医院要他照顾,压力过大导致甲减也得他帮着叮嘱用药。元昭给她的太多,导致她太习惯于这种无条件的给予。突然的求婚,她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这段感情都是我在索要,我对你还什么都做。”婉凝纠结于自己之前对他的疏忽。 元昭笑着抱她,“你做了的,只是你以为那不重要。实际上你每天的陪伴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忘了你记得我的喜好,会记得给我煮咖啡,会不辞辛苦地帮我整理文件。阿婉,那些是我们的习惯,所以才会淡忘,我们已经生活在一起了,现在要更进一步而已。” 婉凝笑着答应,“嗯,老公~” 元昭把戒指戴在她手上,并送给她那心心念念的罗意威,深深一吻后就享受跨年夜的晚餐。 等深夜,元昭带她回庄园,自然为了春宵一刻,反正这也是他们以后的家。 婉凝对着床皱眉道:“我怕疼的。” 元昭已经蠢蠢欲动,解开她的长裙,说:“万事总有第一次,我尽量不弄疼你。” 婉凝嗯了一声,结果他动手动脚,很快就吻遍全身,她虽然觉得不自在,但被他弄得蛮舒服,待他缓缓插进去后很快一阵痛感就传遍全身,“疼!” “还要再深点。你那里好紧,夹的我有点难受。” 婉凝顿时脸红,好在他们前戏做足,有爱液滋润,元昭抽插蛮顺利,初来的痛感过后肉体的碰撞出难以言说的欢愉。第一夜终究经验不足,两人高潮过后就泄身躺在一块。 “昭,我好累,我明天要旷工。”她躺在他怀里,腿间还有未擦的精水。 元昭气喘吁吁,刚刚又怕自己急一个劲控制着实把他累坏了,“你好好休息,阿婉我明天想吃你做的蛋炒饭。” 婉凝只会做蛋炒饭,“好,我什么时候醒了就给你做。”她忽地吻他,“老公,你要帮我搬书哦~” “OK!”元昭吻了又吻,“我办了个私人图书馆,这样你想要的书就方便采购了。” “昭我爱你!!!” 在两个人浴池play中2024年悄然到来。 ———— 要图书馆其实是我的愿望,等某什么时候有钱了,就开个图书馆……否则整天骂某图自讨没趣。 ———— 29、云雨案【剧情、H】 hehu an2.co m 书到此处,看官眼里洛阳仍是一片安宁,其实不然,温水煮青蛙罢了。风波从不是开端,洛阳暗潮汹涌已久。 皇帝被权臣独孤连封在甘露殿内不得外出一步,群臣百姓正猜独孤连会不会加九赐取皇帝而代之,但这事只可在心里琢磨琢磨,不可外露。当然皇家的事总与百姓无干,现下京城最有名的事就是王妃告宗王坐罪淫乱,宗室的糗事传遍天下人耳。具体案情是某王逼迫妻裸身在众人面前,再当妻及妻母面强奸妻妹。提及床帏之事,人人笑而不语,但拿到台面来则成了大事。相信大家都以为会是永安王,然则不是,比他淫乱的人多了去。 现在御史台可热闹的很。 婢女哭诉道:“中尉,求您上疏弹劾安定王。他当众侮辱我家主母还有夫人。”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6388tt.c om “你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大王辱王妃了?”王府长史揪着她的头发就开始质问。 用不了一刻,几人对骂的话就记不过来了。 御史中尉韩缜在御史台听安定王妃派的婢女哭天抹泪说自己主母的悲惨,告发安定王多行不道。安定王的亲信则一面要韩缜别多管闲事,一面威胁安定王妃的娘家人。而韩缜当然是准备好上书参劾安定王不道。 永安王来御史台看了场闹剧,感慨道:“洛阳一天天好戏不断。” “安定王当众奸淫妻及妻妹实在可恶。”韩缜拍案。 元琰想不明白为啥他那么激动,“这我觉得太过正常。”这种事他在魏国权贵里面见多了,桩桩件件都很离谱。 “你说的可是人话?人言否?” “放过去还能说几句人心不古,道德沦丧之类的话,现在吧都差不多,人人都举办无遮大会。”元琰自己就是淫乱的之一,他已经习惯到完全不避讳,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毫无羞耻之心。 韩缜睨了他一眼,叹道:“你别被我抓到就行了。” “行行行,有御史中尉在,我还怕吗?”元琰又说:“我想起来,那天我还在呢。要不要我给你讲讲案情。” “讲。” “那时我正巧在他宅里看到我的老情人” 安定王在家里宴请宾客,请来的自然都是他那些狐朋狗友,鲜卑人坦胸露乳的习惯一点没改,元琰在他宅子里待的属实无趣。在魏国,往往酒肉间的乐趣就会变成肉体的媾合。曾经就有人打着修行治百病的旗号,请了一票人搞“灵修”,那场面实在是淫靡,里面某官看不下去报告给皇帝,皇帝大怒淫邪砍了带头的和尚,至于其他人最后因为法不责众不了了之。 后人还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世人有几个能逃过? 在这就连日常最最无聊的斗草都能用作博弈手段,元琰在他家跟人赌钱输了好几千,也只是笑笑继续玩。满桌子的钱晃眼得很,耳边都是哗啦哗啦的铜板声,反正到最后钱都叫安定王赢去了。 “永安王,再来一把?” 黄门侍郎催他再来,然而元琰几乎没赢一把,他极没兴致地走到一边去。“去去去,我才不呢。”他跑到廊后没想到撞见了自己以前的老情人即是元瑗的淮阳王妃崔氏。 崔妃被淮阳王冷落后寂寞已久,如废皇后一样被元琰轻易就勾到手。对他来说女人感情空虚是最好趁虚而入的机会,因为这时候感情不设防线,只要有人那么温柔来一下就会自动找上门。女人爱的无非是男人的英俊、体贴、权钱,恰好他都有,不过他不喜欢那些主动上门的女人,他更喜欢得不到的。 “王!妾身很想你,这几月你怎么不来见我?”自打元琰跟绝色美人婉凝睡过后,顿觉人间美色无味,旁的人都被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跟巫山神女春宵一刻值千金,这点在其他人身上弥补不了,所以他自私地要跟所有与他有牵连的女人断绝关系,自然里面也包括崔妃。 “我不都说了以后不来往了。” 崔妃快四十的人,皮肤保养的很好,细皮嫩肉能见到年轻时的风采,不过元琰已经说跟她划清界限,马上推托着要离开。 谁知道一转身,闻得旁边有人在低语。 “再张大点,快舔舔让你欲仙欲死的宝贝。”安定王的声音元琰再熟悉不过,他当着一干人的面玩着最常见的吹玉箫,性器死死嵌入王妃的嘴,等不及她舔润,怒胀的欲龙就放纵抽送,不过半会儿王妃的涎水滴答落下。无情的孽根直抵嗓子眼,王妃仅仅能发出低微的嘶哑声,须臾,白点子东西就顺着她的唾液而落。“妃还不快全吞掉,落到外边多可惜。” 烛影的灯火映着室内的人影,几人的身形清晰可见,影子逐渐会成一团,重影愈黑,惟有呜咽求饶声。窗户缝间,只见安定王妃早丢了贵族的风姿,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还被安定王来回挤压乳头,她在众人面前脱得精光,汗打透的长发掩住雪白的奶子,幕僚拖着两只纤足高搭肩头,随着摇摇的灯烛而酣畅淋漓的抽动。 王妃只呻吟道:“啊那里不要”她的腰臀逐渐配合着幕僚的频率,她的胸口被顶撞得如浪头起起伏伏,化成一滩荡漾着的情浪。 仿佛被眼前的淫景刺激到,安定王愈发放肆地亵玩着王妃妹妹的身子,那姑娘经过人事,敏感的身子在他扯着奶子后不禁流水,他摸了把春水尝尝,“这么多阴精,等着我采吗?” “不是” 那姑娘刚想反抗就被安定王掐死脖子,“发骚的小娼妇,水流了那么多还嘴硬,嫌命长了?” 安定王把姑娘的脸死按在地面,压在她身上,阴茎只往她湿热的推心磨磨,他不往甬道进而是瞧准那风骚的阴蒂,摩擦点点,那空虚的穴肉吐出丝丝淫液,“小娘,才这么点就流了,果然是天生的荡妇。”姑娘在他慢悠悠的折磨和玩弄里呜咽不断,身子又空虚地扭动,没经过那些玩法的哪里经得住安定王的逗弄,只会欲求不满,求着他给操干个痛快。“大王快肏我,求您了。” 他听到求饶后就伏在她身上,碾压着她的穴肉,再度勃起的阳物搅动得天翻地覆,逼得那姑娘抑制不住发出浪言浪语。孽根的抽送犹如鞭刑,两个囊袋连连拍打她的玉门。旁边的王妃亦是被前后两个男的夹攻,丢过身的王妃被他们嫌不经肏,却还是纷纷蠕动。 元琰转身要走,“来的真是不合时宜。” 崔妃本想再续旧情,结果拗不过他,只把贴身的汗巾子塞到他囊中。 ———— 突然觉得这几章都挺水的,于是加点料(比较那啥),我有点想快速把上篇收尾,主要是怕人物多了收不住,上篇顶多再来个几万字就over,下篇剧情很快,而且基本上都是权谋战争文。 感觉写这本书后我都能写个魏末演义了。 我感觉现在的写文结构比较奇葩,可能因为我没写大纲,提笔来几万。 好笑的是安定王还是真实事件:(元愿平) 坐裸其妻王氏于其男女之前,又强奸妻妹于妻母之侧。御史中丞侯刚案以不道。抓马哈哈~ (不过我这里面写的是王沉迷采补所以开银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