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不乖(sp 1V1 师生年上)》 第1章我是夏远安我要去实践了 夏远安盯着面前的这张考卷,额头上的小青筋跳得欢快。 他非常烦躁,把手里的红色中性笔按的咔咔作响,认为自己的执教生涯遇到了巨大的困难。 这只是一次非常普通的随堂测验,考试内容为上节课讲过的单词,一共30个。 答案明确,标准清晰,还给了两天的时间背诵,大部分学生都能写对至少20个。 可这张试卷却空了一大片,夏远安数了数,只写对了7个。 更可气的是,这张考卷上的一个典型默写错误,简直跟同桌的错误一模一样。 夏远安有非常充足的理由推测,写对的这七个单词,也都是跟隔壁同学抄的。 这老师真tm难当,他现在有一种无力感,觉得手痒,好想打人! 夏远安甚至都不用看名字,就知道考卷的主人是谁。因为这个名字他每天都要在心里骂上好几遍。 日语6班,陈暖暖。 这位同学让人印象非常深刻,也并不只是因为让人头疼的学习成绩。 她的穿着打扮,做事风格也格外有特色。 不知道是出于怎么样的奇葩审美,这位小女生每天都画着黑乎乎的大烟熏妆,假睫毛贴的也分外隆重,致使眼睛看着特别大,但是并不协调,乍一看格外像个熊猫。 她身上也搭配得非常热闹,赤橙红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鲜艳扎眼她就喜欢穿什么,怎么不和谐怎么搭。 大学生追求个性时尚没问题,但是这位的时尚品味过于超前,是夏远安看一眼都觉得眼睛闹腾的程度。 刚开学那会儿,她还经常旷课。最开始能象征性的请个病假,后来连病假条都懒得敷衍了,直接神隐,连着消失了两周,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夏远安忍无可忍,找到陈暖暖的辅导员去沟通。 辅导员用留级不给发毕业证作为威胁,才把这位问题少女从不知道哪个山洞里给挖了出来,终于能保证天天出勤了。 可是这位同学上课到教室就坐最后一排,学习态度堪称恶劣,低着头刷手机是基操,叫起来一问三不知更是常态,也不知道干嘛来了。 他今年刚刚从国外博士毕业回国,留到母校当老师,本来意气风发想要在教坛有一番作为的。 可是现在看来,当一名有耐心且情绪稳定的好老师简直是太难了。 这才当了两个月的老师,他就觉得手很痒,非常想揍人。 夏远安是个小圈主动,但是说来惭愧,他还没打过人。 夏远安清楚地知道,这种爱好和性方面的冲动是紧密相连的,但是他个人的婚恋观又不太能坦然接受和陌生人搞一夜情,对圈内实践一直保持观望态度。 加上他之前一直专注学业,比较现充,没有时间和精力沉浸在肉体的满足上,虽然心有向往,但并没有真的付诸实践。 今年年初刚回国那阵子,他没什么具体的工作要做,比较闲。 渡过了之前漫长的被博士论文折磨的时期,忽然闲下来,觉得内心颇有些空虚寂寞,因此深入了解了一下这个圈子。 他看了一些文艺作品和小电影,也加了几个群,却没有直接采取行动,而是观察着圈子里面的芸芸众生。 在某个比较冲动的时间点,他加上了一位同城被动的微信。 这位被动除了性别是女之外,年龄不详,身份保密。 但是此人非常能聊,简直是个话痨,如果不打断,几乎可以全天候输出。 夏远安平时话挺多,但是不爱在网络打字聊天,总觉得麻烦,自我评价是喜欢明着骚,对网络上的陌生人并不想有太多的情感投射。 他们的聊天内容很平常,夏远安虽然没什么倾诉欲,但是这位被动小姑娘好像完全把他当成树洞,什么被爸妈唠叨啦,期末考试没考好啦,喝到什么好喝的奶茶啦,或者又发现什么好看的小片子啦,哪位太太的小说更新啦,都会给他分享。 对方如此活泼主动,说话也有趣,他倒也一直没嫌烦。 甚至觉得有个小姑娘跟他撒撒娇也挺好的,就这样来来回回断断续续地联系了三四个月。 他们之间倒是一直没有提线下实践的问题,也没有进行网调,除了聊天记录里时不时出现的小黄片小黄文之外,倒还保持着相当客气且纯洁的陌生人关系。 夏远安现在很有出去实践的冲动,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因为叛逆学生带来的郁结。 他放下那一打考卷,随手打开了手机,看到有几条消息提醒。 就在刚刚,那个被动小姑娘给他发了微信。 库库炫棉花糖:亲爱的卡先生,你有没有兴趣跟我搞个线下实践啊! 库库炫棉花糖:纯素的就行,我想挨揍! 库库炫棉花糖:球球了!我只相信你。 夏远安盯着这两条微信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感叹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他刚刚觉得手痒,这就有人送屁股? 不过,相信我什么呀?这么轻易就相信人?这姑娘是不是有点傻? 卡先生:为什么这么突然想要实践?发生什么事了吗? 库库炫棉花糖:学习不顺利,压力太大了,我想要疼~~ 库库炫棉花糖:但是我不敢找别人,你就当帮我个忙了! 哦哦哦,是这样,能理解。 但是这种把自己当纯纯工具人的语气真是…啧…让人有点不爽。 夏远安想了想,倒也没什么理由拒绝,就同意了对方的实践请求。 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他还是草率了。 实践前怎么也该要一张照片来看看的。 (卑微作者求珠珠哇) 第2章我是陈暖暖我要去挨揍了 陈暖暖觉得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高中以前学习都挺好的,怎么进了大学,自己反而成了个差生。 可能,也许,大概都是报志愿的时候脑子抽了龙卷风。 她的英语是短板,属于在高中时期花了最大力气却收益最低的科目。 高考完报志愿的时候,她想,如果我去学个别的语言,不就可以一辈子不用英语了吗? 随即想到自己喜欢看动漫玩游戏,就鬼使神差地报了现在这个日语专业。 然后,肠子都要悔青了。 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她信心满满,自己那么多二次元储备,区区日语还能学不明白吗? 结果不到两个月,她就原地崩溃了。 高中的其他同学上大学,都可以潇潇洒洒的出去玩,期末再努力就行。 她们日语专业就不行,每天都要背单词背语法,学习强度简直就是再上一次高中。 一天都不能闲,只要一天没学习,第二天就听不懂了。 而且他的同学们也是一个比一个用功,有人早起晨读,有人半夜不睡在走廊念课文,甚至有人在假期去外面报班提前学习? 她就不明白了,怎么都大学了,还这么卷呢? 而且,她还遇到了另外的烦恼。 陈暖暖在两个月前大二刚开学那会儿,正式失恋了。 这段恋爱开始于懵懂,结束于荒谬。 高考之后,她和高中的班长处了对象。 也许最开始是因为青春期的荷尔蒙,倒是你侬我侬,甜甜蜜蜜。 可是甜蜜了不到半年,陈暖暖就感觉对方不怎么上心了。 她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分的手,明明也没有什么根本矛盾,对方还是越来越冷淡。 拉拉扯扯分分合合又折腾了小半年,算是终于互相拉黑,彻底宣布老死不相往来。 其实要说喜欢,也不见得,两个人在各种方面都并不契合,比如爱好,比如对于未来的计划。 但是这种拉拉扯扯不明不白的分手很是折磨人。 她那阵子无心学习,每天都迷迷糊糊的,本来就平庸的成绩自然也随之一落千丈。 等她幡然醒悟想要重新振作好好学习的时候,已经积重难返,彻底跟不上了。 单词她不会,语法她看不懂,别人能BALABALA流利说下来的对话,她吭吭哧哧的说不出来。 上大学之前,她学习一直都挺不错的,从小也是“别人家的小孩”。 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个境遇让她觉得力不从心,十分痛苦。 她想要逃避,不想学习,不想上课。 但是心中又很不安,她不能踏踏实实的躺平,焦躁压力一直萦绕在脑海。 陈暖暖心想:也许我早就该挨一顿揍了! 陈暖暖是个小圈被动,但是说来遗憾,她还没挨过打。 她清楚的知道这是个小众的爱好,过于羞耻不足为外人道,所以一直隐藏的很好。 她也早就知道这个圈子的存在,但是只是旁观,不敢真的迈出实践那一步。 可是,这个隐秘的愿望确确实实在她心里住了很久。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陈暖暖渴望被人按在膝盖上,因为一些小事受到惩罚教训。 幻想中的那人铁面无私,会把她的错处一一数落,又化成巴掌在她屁股上一一实现。 她会哭喊,会求饶,可那人毫不留情,直到让她受到了应得的惩罚,才会放开她,给她温情,给她拥抱,给她原谅。 夏天的时候,她机缘巧合,加了一位同城主动的微信。 对方除了性别是男之外,年龄不详,身份保密。 但是她依靠直觉判断,认为对方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她加过的主动有好几个,见过一上来就喊母狗贱货满嘴骚话的,也见过一上来就先发下体自拍的,这让她觉得冒犯和反胃。 她觉得自己是有点矫情在身上的。明明阅片无数,见识过不少偏大圈的玩法,幻想的时候也并不抗拒,可是落实到自己身上就很排斥。 而这位名叫“卡先生”的主动男士,从来没这么失礼过。 他总是很有耐心,能听她絮絮叨叨地说自己的烦恼,给出恰当的安慰。 卡先生话不多,但是总能一针见血迅速抓到要害,但是又不刻薄不显摆,总是宽容且温暖的。 陈暖暖虽然觉得自己用第六感判断人可不可信这件事本身也有点脑残,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个人值得信赖。 而且,他们也曾经用非常理性的对话,探讨过对方的性癖。 卡先生坦言自己只能接受一对一的关系,也更倾向于训诫管教,喜欢掌控节奏,喜欢施加疼痛让被动顺服,直言如果被动能在他的影响下有所改变,会让他有成就感。 而他对于更加刺激的玩法目前兴趣不大,这一点和陈暖暖不谋而合。 今天的陈暖暖,切切实实的想要挨顿揍。 上课之前,明明已经背过了单词,她觉得自己记住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提笔就忘得干干净净。 她在考试的时候觉得非常难过,因为别的同学都低着头写的很认真,教室里到处都是笔尖戳在桌面上的哒哒响声,好像都迈着整齐划一的大步在往前飞奔。 而她脑袋空空,拔剑四顾心茫然。 稀里糊涂交上了那张纸,她心虚的看了一眼那位新来的帅哥老师,果然看见那人脸上浓浓的失望神色。 陈暖暖也对自己很失望。 陈暖暖承认自己提出约实践是有点冲动了,但是还是下定了决心:我就约一次,挨顿打,然后回来一切从头开始。 她点开了“卡先生”的聊天对话框,发出了实践邀约。 库库炫棉花糖:亲爱的卡先生,你有没有兴趣跟我搞个线下实践啊! 库库炫棉花糖:纯素的就行,我想挨揍! 库库炫棉花糖:球球了!我只相信你。 对方好像还有点顾虑,但是也答应了下来。 他们在网上订好了一家市中心附近的酒店公寓,准备来一场说揍就揍的实践。 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她还是草率了。 实践前怎么也该要一张照片来看看的。 (卑微白桃求珠珠哇) 第3章实践—前奏:不乖 陈暖暖低着头,独自坐在酒店房间的床上。 她没有开电视,房间里只能听见空调轻微的嗡嗡响声,却安静的让人发慌。 约好的时间是上午10点。 陈暖暖到的有点早,她先在酒店附近等了一会,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抽了两支烟。怕对方不喜欢,又吃了片薄荷糖压一压嘴里的烟味。 然后她收到了“卡先生”的短信: 【不好意思,我这边要紧急处理一个邮件,大概要晚半个小时才能赶过去。你到了先上去等我吧,房间号是608,密码是xxxx。】 这是一家酒店式公寓,在一栋商住两用的写字楼上。 她在点评软件上面查了一下价格,AA的话每个人不到200块,在她可以任性一次的承受范围内。 钱是对方付的,也并没有要她出钱的意思,可她还是准备等见了面之后转给对方。 进房后,她先观察了一下室内环境。 屋里装修很新,陈设是网红北欧风,就是大众点评图片里面的样子。 简简单单一张大床,一组沙发,一个洗手间,窗外是毫无特色的街景。 陈暖暖坐在沙发上,没有碰房间里的任何其他东西,只是静静的发着呆,仿佛这房间的一切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一样。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要不我现在走吧,应该还来得及。 拿着手机,打开聊天对话框,陈暖暖在心中盘算了几遍措辞,不知道要怎么跟对方解释。 她又想,反正对方迟到了这么久,自己反悔了也没什么吧。 但是又觉得太怂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一尝夙愿,任性一回,自己也期待了这么久,把风险和担忧都反反复复琢磨明白了,就这么回去,也太没种了。 况且房间都开好了,也不能退,对方也正在赶过来了,现在要走,实在说不过去。 挣扎了半天,陈暖暖还是把手机屏幕按灭了,深呼吸了几次,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她的心怦怦直跳。 她是来实践的,准确的说,约一个陌生人,挨一顿打,受一些疼,满足一下生理和心理的需要。 这个需求挺变态的,不是吗?好好一个人,为什么平白无故想要被人扒了裤子打一顿屁股呢? 陈暖暖从小很乖很听话,并没有那种因为顽皮闯祸而被教训的童年经历。 家里爸妈虽然对她要求严格,但是从来没打骂体罚过她,犯了错最多就是责备几句。 然而她心底的渴望,可是很早就发了芽的。 陈暖暖盘算着最近的烦心事,心想:我就任性一次吧。 这样天马行空的想着,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她接到了卡先生的信息。 卡先生:我在路上了,大概十分钟到。 库库炫棉花糖:嗯,好的。 陈暖暖回复的很快,逼自己下定了决心。 卡先生那边回复的短信也挺快的。 卡先生:你现在去面壁罚站,乖乖等着,不许玩手机。 啊?人还没来,这就要开始了吗? 对方这种强势的语气,让陈暖暖的心脏砰砰直跳。 只一瞬间,脸颊就发起烧来,手心也开始冒汗,屏幕上都蹭了汗渍。 她把手机用裤子擦了擦,再把信息反复看了几次,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这位主动先生,还挺带感的。 但是她觉得现在就去听话罚站,还是怪傻的。 陈暖暖没动,仍旧坐在沙发上,十分钟以后,又来了一条新信息: 卡先生:你想吃什么,我顺便买饭带上去。 陈暖暖现在有点紧张,实在是吃不下去,所以迅速回复道。 库库炫棉花糖:不用了卡先生,我吃过饭了,还不饿,谢谢你呀。 那边的短信也很快过来了。 卡先生:行,那等我到了再叫外卖。 陈暖暖看到这条,顺手打开外卖app,好像缓解紧张情绪一样,刷了几下附近的美食。 但是她还没想好等下要吃什么,信息马上又来了。 卡先生:看来你没有面壁思过,还在玩手机,可以,很不乖。 陈暖暖:………… 这人,怎么还钓鱼执法呢? 她的脸颊更烫了,拿手摇晃着当扇子给自己降温,只觉得呼吸都急促了一些。 (希望和大家互动~求珠珠) 第4章实践—最想揍的人就是你 根据他们之前的聊天,两个人都喜欢训诫感的氛围。 虽然实践本身是一场心知肚明的愿打愿挨,但是对方恰当的搞点小花样增加气氛,让等下的活动变得更带感一点,也是非常体贴和识趣了。 陈暖暖不禁点头,不住的在心里赞叹: 高手!这人是高手! 卡先生虽然人还没出现,可是这一招实在是搞得漂亮。 陈暖暖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绪,去了一趟卫生间,补了唇膏和眼影,又吃了一片薄荷糖。 全部准备完以后,走到离门最远的那个墙角,坐在床上等着。 紧张,兴奋,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滴滴滴~ 一声轻响,是解锁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了。 陈暖暖立刻起立,原地面对着墙站好,用半秒钟摆出了一个面壁思过的造型。 然后她听见了有人进门的脚步声。 夏远安进屋,一眼看见墙角乖乖站了一个小姑娘。 小朋友挺配合,怪上道的,夏远安心想。 只是这面壁思过的站姿有点生硬,后背大腿都绷得笔直,脖子也挺着,好像站军姿一样,全身都写着“紧张”两个大字。 夏远安心想,别把人家吓到了,出来实践而已,没必要搞这么吓人。 他清清嗓子,用近乎温柔的语气喊她:“这位同学,你过来,我们聊聊。” 他平时喊学生喊惯了,看见这个年纪的就直接喊同学,这倒也没什么不合适。 然而就在小姑娘转过头的一瞬间,这房间仿佛像被施了魔法一样,陷入了特别诡异的氛围中: “陈暖暖?????你怎么在这儿?” “夏……夏老师!!!” 俩人的身体都跟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 同时脑内疯狂运转,试图理解并解决这个尴尬的局面。 “老…老…老师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陈暖暖先开口,想率先铺个华丽的台阶。 “啊?我走错了吗?这不是608?” 夏远安闻言也是一阵错愕,又退回去两步,仔细看门牌号。 他脑子也不太够用了,紧张到自我怀疑,心想莫非真走错了? 而陈暖暖的心里咯噔一下,她想:完了完了完了,他说608了,“卡先生”不会真是他吧…… 陈暖暖咽了口口水,又挣扎着开口: “那……应该是我搞错了房间,不好意思啊打扰了,我先走了啊!老师再见。” 说罢,她抓起放在床角的双肩包和扔在一边的手机,就要往外冲。 可就在俩人擦身而过的一瞬间,陈暖暖的背包肩带被一只大手给扯住了。 “站住!” 夏远安见陈暖暖要走,此时也反应过来了。 进门密码又不是通用的,房间号也能对上,进错房间之说根本就是扯淡。 “你不是库库炫棉花糖吗?”夏远安盯着陈暖暖的眼睛问。 “啊……什么棉花糖,我我我听不懂呢。不好意思啊,老师我搞错了先走了打扰了啊!” 陈暖暖努力地往门口使劲儿,想要赶紧逃离这危险的地方。 但是扯住她双肩包肩带的力道特别大,她一步都没能前进,跟个被网兜罩住的小螃蟹一样,徒劳地挥舞着手臂,没有移动分毫。 夏远安用另一只手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了几下。 下一秒,陈暖暖的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要赚钱钱,我要暴富富,我要变美变瘦变酷酷,我要钱多多,我要买车车,我要带我沙雕姐妹去找哥哥……” 抓着陈暖暖书包肩带的手还没有松开,俩人的距离很近。 夏远安盯着陈暖暖那个响着傻不拉几铃声的手机,然后又挂了微信电话。 闹腾的音乐戛然而止。 得,就是她了。 她就是库库炫棉花糖,就是跟自己聊了几个月的被动,就是今天约自己实践的对象。 真是冤家路窄,冥冥中自有天意。 陈暖暖没走成,因为夏远安说要谈一谈。 她被夏远安指挥着坐到沙发,不自觉的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拘谨得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夏远安把随身带的手提包放在一边,随后坐在了对面床沿。 床沿比沙发高了一截,夏远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陈暖暖觉得自己完全处于被对方气场压制的状态,大气都不敢喘了。 夏远安今天穿着灰色的薄毛衫,加上卡其色的裤子,外面套了一件米色休闲衬衫。整个人都呈现一种温润如玉的质感,符合夏老师一贯的斯文优雅属性。 陈暖暖只敢偷偷看几眼,就不敢再抬头了。两只手无意识的抠着手机壳上的一颗小珍珠,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一半是惊吓,一半是惶恐。 这位夏老师,简直就是自己的压力之源。 X外日语专业都是小班制教学,和高中一样,大部分的专业课都是在固定教室上课。 因此几乎每天都见面的《基础日语》课老师,地位就跟高中班主任差不多,说是“亲老师”也不为过。 而眼前这位夏远安夏老师,正是自己班的《基础日语》课老师,一周上五节课,几乎天天见。 据说他是本校最年轻的博士,刚刚毕业就留校任教,又长得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平时也总是谦谦君子的作风,因此在女生寝室讨论度极高,她听过好几个姐妹私下里都说夏老师是自己的理想型。 但是这人外表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却是个大魔头。 上课必考试,迟到必扣分,每次作业都留一大堆。 之前她逃课,还是这位老师找辅导员告状,才给她抓回来的。 而且,这位老师对别人都很温和,却总好像对她有偏见。 陈暖暖上课的时候总是能感觉到他往自己这边看,还时不时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来,害得她摸鱼玩手机都不踏实。 今天这种状况,她理智上当然是拒绝的。 和老师实践,多麻烦啊!多尴尬啊!以后还怎么愉快地保持纯洁的师生关系? 但是,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要挨顿揍,就这么半途而废,她也有点不情愿。 况且她也不是完全没幻想过夏远安。 这位老师气质就很像个温柔主,有温和包容的一面,也有严厉不容置喙的一面。 陈暖暖很多次在他的基础日语课上出神,脑子里曾经幻想过很多无法描述的画面。不能细想,都太羞耻了,描述出来几万字挡不住的那种。 陈暖暖眼看着都快把那颗手机壳上的小珍珠给抠掉了,终于憋不住,嗫嚅着开了口: “老师……要不,那个,实践还是算了吧。我,我不想跟认识的人实践。” 陈暖暖等了半天,没见夏远安开口,她越来越紧张,说不上来希望他回答什么。 其实,夏远安非常能理解陈暖暖的诉求,他也不想跟自己认识的人实践。 尤其这人还是自己的学生。 多麻烦啊!多尴尬啊!以后还怎么愉快的保持纯洁的师生关系? 今天这个情况,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夏远安都会主动说算了。 但是,这位被动是陈暖暖。 巧了,这个小崽子,就是他现在最想揍的人! 夏远安往前倾了倾身,看着陈暖暖,声线沉沉地开口说: “这样吧,我把要不要实践的选择权留给你。” 说完,夏远安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又从里面抽出一张写了字的纸,给陈暖暖递过去。 陈暖暖心想:是小瓶子测试吗?衣冠禽兽夏老师也喜欢搞这套? 心中腹诽,犹犹豫豫的接过那张纸,一看,比小瓶子测试还让她羞耻。 这……这……这……是她昨天上课考单词的试卷。 一张A4纸,30个单词,左边是汉语释义,右边是整整齐齐的下划线,要求填写对应的日语。 测验规则很简单,只要是背了单词就能答对。 但是她只写对了7个。 夏远安挺和蔼地说,甚至还带了些温柔笑意: “巧了,刚好今天带着了,本来打算周一给你们班长发下去的,你可真幸运!” 陈暖暖觉得这笑里藏刀,非常不详,果然听见夏远安继续说: “这是昨天我们刚刚考过的单词,30个单词你只写对了7个。现在你可以订正一下,把剩下的23个写出来,写对一半我就放过你,如何?” 说完,他从包里掏出一只黑色的水笔,塞进陈暖暖手里,指了指沙发边的茶几: “可以在那儿写。” 陈暖暖握着那张试卷,没有挪地方。 首先,她觉得这位老师出来实践,还把学生的试卷放包里,怎么想怎么有病。 其次,这些单词,她一个都不会。就连原本写对的那7个,都是抄同桌的。 而且,昨天考完试,她被挫败的情绪左右着,心情沮丧,连书都没翻开过。 夏远安看了看一动不动的陈暖暖,问了一句:“不会写?昨晚没看?” 陈暖暖只能惭愧的点头,甚至不敢看夏远安的眼睛。 “抬头!” 夏远安提高音量,语气逐渐严厉: “你好好跟我说,为什么没背单词。” “我……我……昨天没来得及……” 陈暖暖辩解的声音很小,她没底气。 夏远安听见面前小姑娘的回答,皱了皱眉,又低头笑了,好像听见了极荒谬的一件事。 “那前天呢?大前天呢?这已经是三天前讲的单词了,你要拖几天?” 他把陈暖暖手里的笔和纸抽出来,轻轻放在了一边,叹了口气,再开口的声音里好像夹了冰雪一般: “你连找借口都这么糊弄吗?但凡有一点上进心,昨天考试之后都会把落下的进度给补上。” 然后,他盯着面前小姑娘的眼睛,目光里是一丝不苟的认真,一字一句的说: “陈暖暖,我还是把选择权放在你手里,在你没同意之前,我不会和你实践。但是你好好想想,你到底该不该打。” 陈暖暖此时更加抬不起头来,咬着嘴唇,眼圈发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夏远安说的一点都没错,她也觉得自己该打。 长久以来的懈怠形成了惯性,眼前的任务越积越多,积重难返,让她一直踟蹰不前。 而她,除了逃避和焦虑,又做了什么呢。 间歇性的踌躇满志,随时随地混吃等死。 她早就觉得自己欠揍了。 第5章实践—趴下挨巴掌! 陈暖暖心里想得清楚,但是行动上却没办法下定决心。 卡先生,或者说夏老师是可以信赖的。陈暖暖清楚,和他实践,再安全不过。 但是要怎么开口才能承认自己该打呢。她搅着手指,反复纠结着。 夏远安也没催,就在床上坐着,目光深深似寒潭,一直看着对面的小姑娘。 她最近的头发是挑染的粉色,上衣是件画着不知道什么卡通图案的白色卫衣,下身穿着一件荧光绿色的运动裤。 今天的烟熏妆还是黑乎乎的,看不清她眼睛的轮廓。脸上打了橘红色的腮红,眼皮上有一些脏兮兮的闪粉。 时尚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辣眼睛,他想。 但是小姑娘低着头,露出的耳朵尖粉红粉红的,小脸也有点垮下来,扁着嘴看着委屈巴巴,居然还有点乖巧,他又想。 又过了良久,陈暖暖终于下定了决心,她从沙发上站起身,一小步一小步蹭到了夏远安面前,站好。 夏远安抬头,面色沉静,看着眼前这位小姑娘。 她紧张得好像马上要涌出眼泪,嗫嚅着嘴唇迟迟开不了口,黑色的烟熏妆似乎也有了点晕染,忽然变得莫名可怜。 陈暖暖把心一横,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颤声道: “老师,我……我该打。” 最后那个字,仿佛只有气音,耳朵都捕捉不到。 “再说一次。” 陈暖暖简直要羞到原地爆炸,可是话已经说出了口,她也不想反悔,又咽了一口口水,提高了一点音量。 “老师,我该打!” 说完,她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指甲都深深掐进了肉里。 夏远安没再为难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说: “过来,趴这儿。” 陈暖暖此时倒是没再磨蹭,她不想让夏老师看见她将要涌出来的眼泪,把心一横,很痛快地直接趴下了。 倒下去的一瞬间,眼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吧嗒一下掉在了白色的床单上。 陈暖暖用手指偷偷抹了一把眼睛,湿乎乎的,鼻子也开始发酸。 她把脸埋在胳膊里面,这个把自己埋起来不见人的姿势,让她莫名感觉心安。 酒店的床沿刚好卡在她的腰上,她的两腿伸不直,只能屈着,腰也塌下去了,姿势好像把屁股晾起来一样。 太羞耻了,太羞耻了。 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像在发烧,忍不住要大口呼吸,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打我吧,求你了,让这种羞耻感被疼痛替代吧。 但是夏老师毕竟是个老师,不训几句话他憋得慌。 “我本以为今天是一场轻松的实践活动,想打造一个舒适的实践氛围。原计划是想让你体验一下otk的。但是现在觉得这么温馨的方式应该算奖励,不适合惩罚你,所以,你就趴着挨吧。” 陈暖暖现在无助极了,趴着被训话,被告知今天要被惩罚,她只能翘着屁股等着挨打。她一心期盼赶紧能进行到下一环节,可夏老师的训话还没结束。 “但是考虑到今天咱们是第一次实践,我不强迫你,你可以随时喊停,随时走。以后我们还是正常师生关系,我也不会给你穿小鞋的,只要你自己肯用功就好。你既然认打,那我也跟你坦白,现在我有点生气。陈暖暖,昨天考试你不会的东西,晚上不该弄明白吗?” 夏远安把试卷放在陈暖暖面前,陈暖暖抬头,看见夏远安的手指在试卷上点了点: “好好看着,想想今天为什么被惩罚。一会儿我要听你反省。” 说完,夏远安把手掌放在小姑娘的屁股上。 陈暖暖马上就感觉到身后的两团肉被羞人的温热感覆盖,她忍不住颤抖,不自觉紧绷起来。 那只手掌随即在她臀上拍了拍: “屁股放松,怕也没用,还是要挨打的。” 头顶传来刽子手恶魔似的低吟,陈暖暖感受到屁股上的那双手,不带任何邪念的在原地轻轻揉了几下,好像在安抚她。 这让陈暖暖全身都颤栗了起来。 夏远安又轻拍了两下,扭住一块肉,轻轻捏了一把。 不疼,但是一股麻痒瞬间电流般的传遍全身,向着下腹部汇聚。 陈暖暖知道,她的身体有了一些难以言说的反应。 而夏远安此刻觉得这个刺头小姑娘的屁股手感不错,软乎乎的,形状也刚刚好贴合自己手掌的弧度。 唯一的问题是,裤子是荧光绿色,摸起来滑溜溜的,显得那一块翘起来的肉团都发着绿莹莹的光。 这什么破裤子?品味真够可以的,夏远安心中想。 大手危险的覆盖上臀肉,夏远安开口: “本来按照流程,我得给你立个规矩,不许挡不许躲不许动之类的。但是我也不确定这些规矩的可行性,只能先不要求了。” “不过,”夏远安顿了顿说,“还是有一个要求要说的。” 他在陈暖暖屁股上啪的拍了一下,加重了点力气。 “问你话时,你要回答,不许不出声。听明白了吗?” 陈暖暖下意识地点头。 啪!身后马上被扇了有点重的一巴掌。 “呃……”陈暖暖还没做好准备,有点应激,不自觉的抬了抬小腿。 那只大手又回到了她屁股上,警告式的捏了一下: “回答呢?” “我,我知道了。” 陈暖暖这下终于感觉到,这挨打的预告片已经播完,终于要开始正片了。 夏远安扯着她的后裤腰,把她往上提了提,终于开始往眼前的屁股上落巴掌。 啪啪啪啪啪,一秒一下,一左一右。 运动裤有点厚,所以声音听起来是闷闷的,安静的房间里瞬间有了羞人的回响。 夏远安这个打人的姿势可真的算不上很舒服。 他要侧着腰,还要把身子往前倾一点,才能准确扇到眼前的屁股上。 况且,夏远安也是第一次实践,不知道力道到底是轻了还是重了,只能先收着劲儿地扇。 于是非常遗憾的事情发生了:这掌掴的实际效果跟拍灰差不多。 声音挺唬人,但是,不疼。 而此时趴着的陈暖暖也有点分神,刚才夏远安说得那么吓人,结果只是这样? 这…这…这跟自己diy时候随便往屁股上拍一拍,也没啥区别啊。 听着是挺热闹,噼里啪啦的,但是痛感只有一点点。 自己这么抗揍的吗?难道我就是那种天选铁屁股小贝? 她倒也不是恋痛,事实上还挺怕疼的,但是心理准备做了半天,结果……就这? 要不是不敢,她非常想说一句:夏老师,早上没吃饭吗? 夏远安拍了几巴掌以后,也觉得不对劲儿了。 之前看片子的时候,那些小贝都挺能叫唤的。 陈暖暖这么坚强的吗? 他一边落巴掌,一边侧头看看陈暖暖的脸,发现这姑娘似乎趴得还挺舒服。 只有挨上掌掴的一瞬间,会象征性的叫唤一声,或者像蚊子一样哼一下。 有些……敷衍呢。 他沉下脸来,开始逐渐增加力道。果然,陈暖暖从很敷衍的哼哼唧唧变为唉唉痛叫。 夏远安心中冷哼:这才对嘛!果然刚才没打疼。 夏老师作为一名学霸,非常有钻研精神,开始在陈暖暖的两瓣屁股上做力量测试。 轻打一下,陈暖暖只是敷衍的哼了声,应该没疼! 再加重一点,陈暖暖又哼了哼,估计也还没疼! 再重一点!陈暖暖皱起了眉头,大概是有点疼了! 又再重一点!陈暖暖痛叫了一声,还妄图伸手来挡,看样子是真疼了! 而此时,陈暖暖也觉得屁股上的状态跟刚刚不同了。巴掌一会儿轻,一会儿重,还是递增递减的调整。 她没忍住,回头,大眼睛眨着,可怜巴巴地看向夏远安。 “您,您,您在干什么呢?” 夏远安马上用一连串的巴掌来掩饰自己前期的技术不足。 “好好挨着!” “呃,好疼!好疼!” 夏远安凭借自己的手感和陈暖暖的反应,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的力度。大概是自己的手掌打下去会感觉到微微刺痛的程度。 这个力度陈暖暖会痛叫,会想要反抗,会皱着眉表情痛苦,应该比较适合惩罚眼前这个不乖的小姑娘。 于是夏远安就用这个力度,又开始匀速地往眼前的屁股上甩巴掌。 啪啪啪啪啪,一串连续狠辣的掌掴,抽在了同一个地方。 “唔呃……好痛!” 陈暖暖忍不住呼叫,同一个地方的迭加击打,让她的疼痛感瞬间加倍。 她想收回刚才自己心中的疑问,夏老师早上肯定没少吃饭! 太疼了太疼了,她踩在地板上的小腿忍不住踢蹬着,手也忍不住去后面挡。 紧接着她的手被夏远安抓住,大力按在腰上。腰也顺势塌下去了,屁股翘的更高了。 “不许挡。” 夏远安冷冰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又是一连串狠厉的巴掌,换了另一个地方落下来。 “您,您轻点…等一下等一下……好疼啊!屁股要打坏了!” 陈暖暖不住的央求,她开始哭出了声音。 夏远安听见小姑娘带了哭腔,马上停了手,他也怕把人打坏了。 作为一名萌新主动,他对自己的力量和对方的承受能力一无所知,稍微想了一下,决定先谨慎一点为好。 毕竟他只想给陈暖暖一个疼痛的教训,不想真的伤害她。 大手盖住陈暖暖的两团软肉,打着圈圈揉了几下。夏远安想了想,开口说道: “我觉得吧,穿裤子还是不行的,我看不到伤。裤子脱了吧,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看似让人选择,陈暖暖觉得其实也没啥选择。 自己脱?让他脱?不还是要脱吗? 虽然她早就有了脱裤子的觉悟,可事到临头,当着别人面脱裤子,真的很难为情啊!这是小被的一道心理难关啊,我的亲老师! 啪啪啪。 三下狠厉的巴掌甩下来,直接打在了臀腿交界的地方,比刚才重了几乎一倍。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陈暖暖的眼泪瞬间就冒出来了,她没忍住,呛哭出了声,转过头来,朝夏远安说: “我害羞不行吗?我,我好歹也是个小姑娘啊!哪有小姑娘脱裤子不害羞的啊!” 她有点激动,声音没忍住还有点大,跟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咪要挠人似的。 “陈同学脾气还挺大,你正挨着打呢,敢跟我吼是吧!会不会好好说话?会!不!会!” 又是三下,力道却比刚刚小了很多。 陈暖暖被他说的不吭声了,瞪着他,带着一脸的眼泪,眼神如泣如诉。 夏远安看着眼前这张小脸,愣了三秒,居然噗嗤一声乐了。 “呦,这位国宝,你怎么还掉色了。” 第6章实践—我对你有点生气,想狠狠打你一顿 陈暖暖还没马上反应过来,就被夏远安从床上拉了起来,推着她去了卫生间镜子前,然后自己转身出去了,并带上了门。 陈暖暖往镜子里一看,顿时“花容失色”。 她早起化了一个小时的妆,怎么,怎么,怎么现在是这幅熊样。 眼泪已经把深色系眼影完全晕染开,下眼皮也罩着一层黑色阴影,确实跟大熊猫似的。嘴上的口红也花的不像样,蹭得到处都是。 整张脸就好像打翻了调色盘,姹紫嫣红非常热闹,很像唐伯虎点秋香里的石榴姐。 她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白色的卫衣袖子,上面也是一团乌七八糟的,更想哭了,不知道这新衣服还能不能洗得出来。 夏远安在屋里憋笑憋得要疯了,然后他看见卫生间门打开一条小缝,陈暖暖探头出来,用两只小手并拢遮着脸,指缝间露出两只眼睛,看上去猫猫祟祟的: “夏老师,能不能帮我递一下包,我想补个妆。” 夏远安摇头,非常真诚地拒绝:“你直接洗干净吧。” 陈暖暖也非常坚决的抗议:“我不要素颜,素颜不好看,我要美美的!” 夏远安瞪了她一眼,完全没有给她拿化妆包的意思,沉下脸来道: “给你5分钟洗脸,迟到一分钟加20下。要是不想洗脸,就直接过来挨打。”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一会儿你肯定又得哭,补了也得花。”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递化妆包完全不可能,而且她的磨难还没结束呢。 陈暖暖噘着嘴,怨念地瞪了夏远安一眼,又把头缩了回去,同时把卫生间的门砰地关上了。 台面上没什么卸妆产品,她只能凑合着用酒店提供的乳液沾着化妆棉,先把彩妆部分擦掉,再用香皂把脸洗干净。 身后火辣辣的,两团肉被裤子磨得有点疼。 她擦干手,表情痛苦的解开裤子褪下来一点,背对镜子站着,想看看屁股上的情况。 可惜酒店的镜子在洗手台上方,她看不到,垫垫脚小碎步往远处站了站,才看清屁股蛋上两团浅粉,似乎形状也比之前还要大一些,应该是有点肿了。 不过这微微的薄肿让本来就圆润白皙的臀部显得更挺翘,臀肉也果冻般的颤颤巍巍。 陈暖暖用手碰了碰,微微疼,又轻轻掐了一下。 其实,屁股红红的,还挺漂亮的。 陈暖暖想到等下难免要脱裤子,被冷水洗过的脸顿时又热热的发起烧来。 此时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她之前在内裤上贴了护垫,现在感觉已经浸透了。虽然卫生间里面只有自己,但是陈暖暖还是羞得满脸通红,连连叹气。 唉,天生的被动怎么办……被打屁股就能湿,真的要命了。 陈暖暖把裤子褪下来,坐到马桶上,马桶盖微凉贴着臀肉还有点舒服。把用过的护垫包起来扔进了垃圾桶,欲盖弥彰的在垃圾桶上面又铺了几张卫生纸作掩护。 此时她下身湿哒哒,晶莹透亮的蜜液拉出了细丝,双腿间也黏黏腻腻,这都是她羞人的欲望,她不想被发现。 打开电动马桶盖的冲水功能,洗了一下,再用卫生纸前前后后擦干,这才感觉清爽。 等她从卫生间磨磨蹭蹭地出来,自己估摸肯定过了不止五分钟。 夏远安等得好像有点无聊,已经靠在摞起的枕头上,看一本旅游杂志了。 陈暖暖觉得不好意思,磨磨蹭蹭的走到夏远安面前。 夏远安抬头,眼前是一张清秀的小脸,脸颊绯红,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 陈暖暖之前妆太浓,认识两个月了,也根本看不出来她原本的模样。这下洗了脸,倒是让人感觉眼前一亮。 陈暖暖其实皮肤很白,眼睛很大,五官也清秀。 因为刚哭过,眼角还有点微微泛红,有几缕头发湿了,毛茸茸的贴在干干净净的小脸上,把她显得更加稚嫩可爱。 陈暖暖见夏远安盯着自己的脸看,有点不自信了。心想,完了,素颜!肯定见光死了! 她委委屈屈的开口:“都说先让我补个妆吧,不化妆不好看呢。” 然后下一秒,一只大手拉住了陈暖暖的手腕,她被往前一带,眼前又变成了白色的床单,小腹却卡在了夏远安的腿上。 标准的OTK! 陈暖暖回头,不解的问: “你不是说今天不给OTK吗?怎么还说话不算数呢?” “又想给了,怎么着吧!哪儿那么多疑问?” 说完,在她屁股上一左一右重重拍了两下,打的小姑娘嗷呜一声哭叫。 “陈暖暖我发现你还挺会顶嘴的啊!一点都不乖!” 陈暖暖作为一个天生的纯血小贝,怎么可能不喜欢OTK呢。 被人按在膝盖上打屁股,听起来就很有宠溺的意味,像个犯了错的顽皮小孩子,被圈在大人怀里,按在腿上惩罚。 而且这个姿势除了惩罚之外,还带有一种亲昵温馨的意味,好像自己是被保护着的,是被喜欢着的。 夏远安也觉得这个姿势真的不错。 首先他不用弯腰了,挥起巴掌来更加顺手。 其次是小姑娘抱起来软软的,就这么可怜巴巴的趴在他腿上,翘着屁股等着挨惩罚,可怜中又有一些可爱。 “裤子可以脱掉吗?”夏远安问,显得很绅士。 “我说不行管用吗?” 陈暖暖偷偷翻了个白眼,脸埋在床单里,瓮声瓮气的说。 然后她听见夏远安笑了一下,语气不愠不恼。 “当然可以,咱们第一次实践,有商有量,尺度全听你的。但是刚才也说了,我有点生气,今天想狠狠打你一顿,肯定会让你疼。如果我看不到你屁股上的伤,会有点为难。” 第7章实践—挨着巴掌好好想,到底错哪儿 呜……你打就打呗,怎么还预告上了呢。 已经开始幻痛了呀! 陈暖暖噘着嘴,乖觉的打算配合一点,至少给自己加个肯听话不反抗的态度分。 她把腰稍稍抬高了一些,伸手到前面把运动裤的绳子解开。 夏远安从后面一扯,她的那条宽松的荧光绿运动裤,直接向下滑到了脚踝。 本应是春光旖旎的时刻,夏远安只觉得眼前一黑。 这破孩子的破品味真的是一以贯之,从内而外的辣眼睛。 哪有二十出头的妙龄少女,穿一条精神污染黄狗内裤的??那一堆堆迭起来的黄狗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中全是挑衅。 夏远安对着这么一个满是狗头的屁股,觉得心灵和眼睛都受到了伤害。 真的好欠揍。 于是也不问陈暖暖的意见了,大手拎着内裤的两个边,把所有布料都给她塞进臀缝里去。 眼不见心不烦,这才觉得舒服了点。 然而趴着的陈暖暖,却因为这个动作再一次觉察到了身体的异样。 她用手指抓了抓床单,不自在的小范围扭了几下。 屁股本来就敏感,花穴那里早就已经湿过一轮,现在内裤被塞进了臀缝,对敏感地方的刺激更强烈,只觉得小腹处一股难以言说的暖流,不必说,肯定又是泛滥成灾的泥泞。 还好,内裤没被扒下来,不然不用做人了。 夏远安的大手覆上臀肉,细软的皮肤有点热,夏远安轻轻揉了几下,明显感觉掌下的小姑娘在颤抖。 少女的臀肉手感弹软,果冻般颤颤巍巍,随着手掌的移动,掀起肉浪。 此时的两团已经被染成了均匀的粉红色,颜色集中在屁股蛋最高处,向四周均匀晕染,如同刚刚成熟的桃子,娇艳可爱。 夏远安仔细检查了一下,按照看过的小电影来衡量,这个伤势表示惩罚还远远不够,还是得继续教训这欠揍的兔崽子。 大手在屁股蛋上随意拍了两下,夏远安开口问道:“说说吧,刚刚反省出什么了,今天为什么会被打屁股?” 说完把手放在了右边的那一瓣,等着陈暖暖开口。 “因为……我约了跟你实践?” “再想,10下,报数!” 巴掌没打招呼就落了下来,很重,全打在右边。 “啊!” 陈暖暖痛叫一声,果然没有了那一层裤子体感差别很大,只一巴掌她就感觉身后火辣辣的刺痛。 而且巴掌直接击打在裸露的臀肉上,声音清脆响亮,音量翻了一倍,羞耻程度翻了十倍。 一连五下,又都击落在同一位置,每下都结结实实的,打的软肉左右摇晃,翻滚跳跃。 “呜……疼疼疼!” “没报数的不算!” “我报数我报数,您轻点!唔……” 夏远安又扬起了巴掌,夹着风声扇下来,啪的一下,仍旧打在刚才的位置。 陈暖暖颤抖着说: “一,疼……好疼。” 啪! “二,呜呜……” 等十下巴掌挨完,陈暖暖的右边屁股已经疼的不像是自己的了,她很想伸手揉搓,可夏远安直接把她的手揪住,固定在了后背上。 可恶的大手又放在陈暖暖左半边屁股上,夏远安沉声问道: “继续说,为什么会被打屁股?” 陈暖暖看见扔在床上的那张卷子,开口已经带了一点试探: “因为,因为我,我考试没考好……” “只对了一半,10下,继续报数!” 随即左边屁股也迎来了重重的巴掌,是和右边一样的力度,两边瞬间就变得一样的疼。 陈暖暖吃一堑长一智,第一下就老老实实报了数。 她一边挨着巴掌,一边赶紧头脑风暴,夏远安到底想听什么答案呢? 看这个意思,不深刻反省是过不去了。 陈暖暖预感,自己如果说不中正确的答案,巴掌就会一直10下10下地落,永远的不会停。 裤子早就在小腿的踢蹬中被甩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她的两条腿被夏远安的右腿夹着,动弹不得,手腕也被钳制住。 她只能像个搁浅的鱼一样扭着腰,小规模的在夏远安腿上蠕动,却始终摆脱不了砸下来的狠厉巴掌。 等第二个10下打完,两边屁股都像是被火烤了一遍似的发热发烫,疼的小姑娘龇牙咧嘴,生理性的眼泪喷了出来,使她趴在夏远安大腿上忍不住地痛哭。 夏远安松开她的手腕,陈暖暖趁机把手伸到身后,手背接触臀面就感觉到一阵热辣滚烫,她用手背蹭蹭,又用手心蹭蹭,感觉怎么蹭都不能缓解。 “疼了?” “呜呜,疼~~好疼~~~” “那你好好想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被打屁股。给你一分钟,想不出来我们就继续。” 夏远安制止了陈暖暖揉屁股的小动作,把那张卷子递到陈暖暖面前,又点了几下。 陈暖暖的屁股挨了罚,忽然脑子也灵光了。 不是因为一次成绩不好,而是每次成绩都不好。 成绩不好因为什么呢? 陈暖暖边哭边说: “老师!我错了!我没认真学习!” 果然这回夏远安的巴掌没有落下来,而是把手覆盖在她臀肉上,不算轻的揉着。 “嗯,继续说。” 陈暖暖赶忙按照这个思路继续,声音中有浓重的鼻音: “我……我……我学习态度有问题!我……没用功!” 然后她觉得此时必须得表个态: “老师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对,认错!小片子里都是这样! 认错加求饶,只要嘴甜态度软,肯定能少挨打,能屈能伸屁股才能少遭罪。 谁知夏远安拍拍陈暖暖的红屁股,有点欣慰地道: “行,既然你认错了,咱们就上工具吧!你去把我包里的东西拿来,接下来你要挨那个。” “啊?还要打?” 陈暖暖整个人僵住……这情况,怎么跟想的不一样呢? 然后她的耳朵就被大魔王揪住了,直接往上提。 耳根顿时发疼,跟个猫崽子一样从夏远安腿上被拎起来。 夏远安一手揪住陈暖暖的耳朵,把人拎到和自己面对面,特别和蔼的说: “有不同意见?” 陈暖暖哪敢造次,泪水涟涟的护着耳朵连连点头。 夏远安松开她,她不敢磨蹭,忙不跌的过去翻夏远安包包里的工具。 这是一个黑色的皮质单肩包,看上去质感很好,口袋也很多,她拉开一个口袋的拉链,往里看,没找到什么,又重新拉开另一个拉链。 夏远安也不催,就在后面看着小孩自己找要挨揍的工具。 陈暖暖蹲着会扯到后面的伤处,很疼,所以直接跪坐在地毯上了。 白色的宽大卫衣把人罩住,下摆露出两个刚刚受过责罚的粉红色半球。 两条大腿莹润白皙,更显得上面的艳红伤处像是油彩画上去的。 内裤半遮半掩的夹在臀缝间,两条腿也不自觉的微微分开,因为姿势前倾,从后面看上去,就跟故意把屁股撅起来似的。 腿缝中的风景也并不会被那薄薄的布料盖住多少,反而有一种欲拒还迎的媚态。 跪坐在地毯上的小姑娘完全没意识到现在的姿势有多狼狈,又有多勾人。 夏远安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开始不均匀起来。 低头看看自己裤子里已经抬头的那处,心想,不能再让她趴腿上了。 不然自己真是没脸当老师了。 第8章实践—我知道你不是坏孩子,但是得挨发 陈暖暖终于找到了那件像是工具的工具:一柄木头发刷。 木柄乌黑油亮,触感温润,她把发刷在手里颠了颠,颇有些分量。 这东西在小电影里还挺常见。 但是陈暖暖自己没有发刷,就连DIY也没挨过,有点不确定它的威力。 毕竟文艺作品对于疼痛的描绘太玄幻。 有的被动被巴掌抽,也能叫得寻死觅活,有的被动就算被藤条抽破皮,也能面不改色。 陈暖暖挪着小碎步,一点一点蹭到了夏远安面前,把发刷递了过去。 谁知道夏远安没接,抱着胳膊看她。 他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单手递东西不够有礼貌? 陈暖暖立马改成双手,再次往前一递,还微微弯了腰。 夏远安还是没接,继续面如寒霜地看着陈暖暖。 这……这个傲娇的表情,这个熟悉的桥段? 怎么这么熟悉。 莫非?是……是等我请罚呢? 作为资深小圈solo玩家,陈暖暖依靠庞大的阅片量,马上就猜出来这是到了哪一步。 一般这个时候被动或站或跪,把工具捧过头顶,再颤巍巍恭恭敬敬地说一句:“请主人惩罚。” 那些“主人”通常还会不满意,挑三拣四翻来覆去地让人家把话多说几遍,怎么羞耻怎么来。 最后的最后,把被动戏弄够了,那个“主人”才会高傲地接过工具,开始下一流程。 但是,她熟悉剧本也不代表能用毫无波澜的心态演绎啊! 如果刚刚挨打还有一些“被武力强迫”的迫不得已当借口,而自己举着工具请求惩罚则怎么想怎么羞。 脸上的汗水好像要被蒸干,她扭捏着不想上前。 夏远安也不催,面无表情地静静等。 陈暖暖最后还是把心一横,双手递过发刷,低头小声道: “老师,我错了,请您惩罚我。” 声如蚊蝇,语速快的好像开了10倍速,人类的耳朵几乎捕捉不到。 夏远安抬抬眼,用和小电影里如出一辙的口吻说: “你说什么?” 果然,大魔王不满意,这波没糊弄过去。 她只好提高音量,默念演员的信念感,又说了一遍: “老师,我错了,请您惩罚我。” 这次声音大了一点,大魔王终于点点头,也按照老套的剧本往下说: “怎么惩罚?” “打……打屁股。” “用什么打?” “发刷。” “怎么打?” “狠……狠打……呜。” 剧本虽老套,但是足够经典。 陈暖暖说完,感觉自己全身的血都冲上头部血管,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似乎马上就要暴毙了。 太羞耻了,太羞耻了,啊啊啊,好想钻地缝去死一死啊! 夏远安像模像样地接过发刷,在手上拍了两下,啪啪两声,试了试力道似乎很满意。 然后他手握发刷指着大床: “去床上跪好。” 跪床上的话,陈暖暖觉得压力不大,于是没磨蹭,乖巧地爬上床。 夏远安把两个枕头扯过来,摞在一起,放在陈暖暖身前。 “趴下,枕头放在下面。” 陈暖暖依言照做,把枕头放在腰下趴着。 夏远安又不太满意,强迫症一样让她微调了几次位置。 终于,陈暖暖那粉色的屁股停在了全身的最高点,献祭一样翘起来,等待大魔王的最后宣判。 大魔王站在床边,单腿跪在床上,语气严肃地说道: “一共30个单词,做对了7个,错了23个。每个单词打两下,一共46下。没意见吧?” 发刷的实木板贴在陈暖暖的屁股上,丝丝凉意传入红肿皮肉,带来危险的感觉。 陈暖暖偷偷瞄一眼夏远安的脸,很冷硬,不容置喙,她也没脸求饶,只好说: “我,我没意见。” “提前说,这46下我会狠狠揍你,不会放水,所以应该会疼。你不想挨了可以随时喊停,我不会拦着。明白了吗?” “明明明白了老师。” “这次不需要你报数,但是不可以伸手挡,打到手会受伤。” “呜,我…我知道了。” 夏远安顿了顿,把大手放在陈暖暖的头上,揉了揉,然后把她的脸扳过来面向自己。 再开口时,语气郑重又温和: “小暖,我知道你不是完全的坏孩子,今天能出来实践,说明你心里压力很大,本身还是想要改变现状的。” “所以我希望你屁股疼的时候好好想想,自己以后到底要怎么办。是不是还继续现在这样,每天荒废度日,再用一些虚无缥缈的借口给自己找理由。” “不管你在想什么,都可以跟老师说。希望你对我坦诚,也对你自己坦诚。” 陈暖暖觉得夏远安的这几句话重若千钧,把她一直伪装的外壳砸得体无完肤,她心中一扇紧闭的大门好像被哐当一声砸开。 忽然间眼圈又红了,视线也模糊了,刚刚止住的眼泪也珍珠似的又滚下来一颗。 夏远安把手掌贴近她的侧脸,用大拇指将她的眼泪很温柔地擦掉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笑笑说: “这就哭了?那一会儿你可怎么办呢?” 第9章实践—老师手真黑(发刷狠抽) 第一下发刷狠狠砸下来的时候,陈暖暖就知道,之前的巴掌真的只是热身而已。 实木发刷夹着凌厉的风声,在她的臀肉上重重落下,随即身后传来剧烈的疼痛,迅速蔓延成一片。 这才是真正的惩罚力道。 她几乎瞬间就弹了起来,随即滚到了一边,顾不上形象地捂着屁股呜呜哭叫。 “好疼,呜呜呜,我错了老师您轻点,轻点可以吗呜呜呜呜呜。” 等待她的只有一句降到冰点的回答: “趴好,不然翻倍。” 陈暖暖被夏远安的严厉语气震慑,颤巍巍的擦了一下眼泪,又趴回了枕头上。 这才第一下,剩下的45下要怎么熬? 屁股还能要吗? 她姿势刚摆好,第二下也如期而至,紧接着又是两下,打在了另一半屁股的对应位置。 “唔呃!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呜呜。” 夏远安看见面前的两团屁股蛋上,分别留下两个圆圆的红印,已经肉眼可见的微微凸起了。 他把发刷再次贴上,陈暖暖应激反应似的直接哆嗦一下,看来是真怕了。 嗯,怕就对了。 夏远安再次挥动发刷,一左一右的又是连续的十几下。 圆圆的红印子逐渐连成了一片肿,眼看着陈暖暖的两瓣臀肉迅速从浅粉色变成了大红色。 陈暖暖疼的直吸气,她想要大声哭喊,但是觉得丢脸,只好把头埋在自己胳膊里,闷闷的嚎哭。 忍不住疼了就咬自己手臂上的一块肉,拼命压抑住想要伸手去挡的冲动。 眼泪早就把视线糊住了,她什么都看不清,浑身五感都没了,只觉得屁股像是被热油泼过一样疼。 她脑子里所有纷乱的思绪都被这难捱的疼痛替代,除了疼什么都思考不了。 这让她好像回到了一个并不属于她的童年。 幼小又无助,犯了错挨了教训,除了哭喊哀求大人的原谅,什么都做不到。 身后发刷暂时停了,她能感觉到夏远安伸出手来,在她身后的伤处按压检查。 陈暖暖泪眼婆娑,拼命吸着鼻涕,侧过脸看着夏远安的方向,伸手去拉人的衣袖,泣不成声。 “老师,我好疼…真的知道错了…呜呜,轻一点吧,求您了。” 然而夏远安是个一丝不苟的执行者,他心中虽然觉得陈暖暖哭的可怜,但是并没有打算放水饶过她。 欠揍的小孩,屁股就应该是这样的。 夏远安拨开陈暖暖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无意中一瞥,又再次握住了她的胳膊。 白嫩莲藕似的胳膊上,出现几个带着口水的红色齿痕,想来是她刚才疼了自己咬的,有几处甚至咬出了青紫。 现在他也真不忍心再给陈暖暖立什么不许咬手的规矩了,只能把她的两只手都拉过来掐住手腕,给她背在了腰上,用左手往下轻按,让她的屁股更加翘起。 “还有20下,我会慢点打,但是不会轻。犯错了就要被惩罚,这是原则。” 无情的发刷又在臀上肆虐行凶,又掀起一阵剧痛和小姑娘泣不成声的哭叫。 她因为两只手臂都被钳制住,不能捂着头,所以哭声也格外响亮。 夏远安故意放慢了节奏,打一下歇一会儿,让陈暖暖有空哭一阵子,然后等哭声弱了,再打一下。 没让她报数,陈暖暖现在也不知道她挨了多少下,只能一下一下的熬着。 她现在觉得报数也有报数的好处,起码她能数着,有点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做。 不像现在,不知道打了几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仿佛惩罚永远望不到头。 要说之前趴在夏远安怀里挨巴掌,还有一点羞耻甚至是暧昧的意味,可被发刷狠抽,却只能感觉到被惩罚的痛苦。 巴掌扇打疼的是表皮,而发刷会让她疼得很深,一下一下的迭加,仿佛把这个疼带进骨头里一样。 她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是惩罚,什么是皮肉之苦。 因为她是个坏孩子,每天逃避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游游逛逛浪费时间。 她应该受到惩罚,她不应该觉得自己委屈,也不应该求饶,她就是活该受着。 落在身后的板子每一下都是毫不放水的重量。 可能是肉多的地方已经扛不住了,陈暖暖臀腿之间的嫩肉也被抽打了好几下。 那里皮肤薄,比肉厚的屁股敏感,挨一下都要疼得喘不上气来。 “好疼啊,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呜呜。” 她无力的哭嚎着,可被钳制住的自己根本无力逃脱,只能一下一下挨着。 夏老师的打,怎么这么难捱啊! 每一下都重若千钧,在她身后炸开剧痛,像是掀起一层皮。 然后要再等上好一会儿,把刚刚这个疼彻彻底底地消化了,再进行下一次责难,重复这一个难熬的过程。 她哭着求饶,扭着身子请求他能宽恕。 可是后面的板子不给她机会,甚至在她特别不配合的时候,落下的角度会格外刁钻,力度也格外大,仿佛就是在告诉她: 撒娇也好认错也好摇尾乞怜也好,全都无济于事,你就不配求饶,更不配得到宽恕。 我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坏孩子啊! 可是我也不想的啊! 我明明也想好好生活好好学习,也想把单词都背好,考试过得去,可是我记不住哇! 我就是没有天分,这……真的都是我的错吗? 有些事情对别人来说很简单,可是对我就是很难,这该让我怎么办? 为什么我管不住自己,为什么我不能像别人一样,凭什么啊! 委屈排山倒海一般的袭来,把陈暖暖胸中积攒的巨石一般的压力一股脑冲击的乱七八糟,漫天碎片在脑海中横冲直撞。 她逐渐由疼痛的哭叫变为真的咧着嘴号啕痛哭,像个伤心的小孩子,也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 因为这些眼泪,在心中憋了太久,快要把她压垮了。 以至于她已经注意不到身后的责打早就停止了。 最后一下发刷打完,夏远安把陈暖暖从枕头上扒拉下来,让她平趴着,转身去拿桌子上放的纸巾盒。 小孩哭的太惨,他再铁石心肠也没办法不动容。后面几下已经明显放了水,几乎是拍灰的力度了。 本来想拉她起来,哄一哄。 毕竟挨了这么重的收拾,得到教训了,也差不多了。 可陈暖暖的哭声却越来越大,听起来越来越伤心。 孩子咋哭成这样啊?莫不是打坏了? 夏远安去看陈暖暖屁股上的伤,两边臀肉仔细检查了一下,没出血没破皮。 虽然看着是惨了点,但是肯定没打到骨头和要害。 当然,疼是一定会疼的,不然打她干嘛。 而此时的陈暖暖完全陷入自己的情绪里,不能自已。 一张小脸因为哭泣变得通红,额头上一摸全是汗,头发丝胡乱地贴在脸上,眼睛也肿肿的,可是还是滚滚流下眼泪来,像是怎么止都止不住一样。 哭得急了,还打起了嗝,一颤一颤的说不出话。 夏远安过去扳陈暖暖的肩膀,想拍拍后背给她顺气。 陈暖暖以为他居然还要打,突然扑进他的怀里,把旁边的发刷抢过来丢出去,然后紧紧抓着夏远安的手,咧着嘴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说: “呜呜呜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 “我知道我该打……我我不是个好学生呜呜呜” “我也想好好努力,可是,可是我就是背不下来,学不会。” “我上课都听不懂,每次上课我都很难受,可是老师说什么我也听不明白,我跟不上了,呜呜呜呜呜……”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陈暖暖哭得伤心至极,此时也顾不得了,双手环抱着夏远安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闷闷的边哭边倾诉自己的委屈。 夏远安感觉怀里毛茸茸的一团,说话时带起的振动颤巍巍的让人心口发软。 他伸手在陈暖暖的后背边拍边安抚,没说话,只把温暖的怀抱借给她哭。 好像过了很久,陈暖暖终于哭累了,渐渐止住眼泪,平静下来。 夏远安的怀抱有淡淡的洗衣粉香味,不知道是什么香,但是让她感觉心里很踏实。 她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疼痛,油泼似的,伸手去碰碰,刚触到的瞬间自己都吓了一跳。 很烫,手指轻拂过都感觉到战栗。 “屁股……疼……呜呜……” 她忍不住小声控诉,想要讨点怜惜和安慰。 夏远安把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让她打横趴在自己腿上。 陈暖暖像没有骨头一样被随便摆弄,原本的小刺头变成软乎乎的一团。 大手覆上的臀肉,夏远安在陈暖暖不住的呼痛和抽泣中给她轻轻揉着。 两个臀峰颜色有点深,按了按,屁股的主人忍不住勾起小腿,看样子是疼得不轻。 可是再怎么挣扎,陈暖暖都像个受伤的小猫一样,老老实实的趴在怀里,委屈巴巴的任他揉搓。 哎,就算屁股再欠揍,这个模样也让人不由得怜爱。 “惩罚结束了,小暖。” 第10章打完巴掌,给个红枣 怀里是已经止住嚎啕却忍不住打哭嗝的小姑娘,掌下是发烫发肿的臀肉,此时的空气中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暧昧。 夏远安拍拍陈暖暖的头,尽量用和缓的口气说: “饿不饿?” “不饿。”声音带着软乎乎的哭腔。 “想不想喝奶茶?”夏老师揣摩小姑娘的喜好。 “不想喝。” “我点个水果?蛋糕?”夏老师又提议。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小姑娘能开心点儿,拙劣地想要用食物来招待。 陈暖暖也感受到了夏远安的好意。她嘴比脑子快,忍不住吐槽: “你是,想打一巴掌给个红枣……讨好我吗?” 声音一抽一抽的,带着黏连的小鼻音,听起来软软糯糯。 夏远安哑然失笑,摇摇头,觉得有点好笑。 果然破孩子就不能给好脸色,马上能蹬鼻子上脸。 他也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行啊,刚才46下还有20多下呢,给你打个折算20,要不现在把账还了?” 陈暖暖一听还要打,立马炸了毛。 她揪着夏远安的衣服不松手,随即瞥到发刷就在附近放着,用另一只手伸过去把发刷抓起来丢到脚边,又“不是故意”地踹到了床下。 “造反了你?” 说完夏远安扬起巴掌在她臀侧扇了一下,避开了最厉害的伤处。 陈暖暖还是疼得一激灵,眼泪巴巴的抬头看人,目光里全都是恳求。 夏远安被她看得心脏一阵阵发紧,不由自主把语调放得极温和: “说句好听的,我就饶了你。” “我……我知道错了……屁股很疼了,求您了。 “嗯,乖,不打了。” “不过,下次再不听话,给你补上。” 陈暖暖本来听见他说不打了,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口气刚松到一半,又听见夏远安下半句话,睁大了眼睛。 下……下次? 可是,他们是实践关系呀,还能有下一次吗。 如果是夏老师,那倒……也不是不行…… 夏远安自己说完了,也好像刚刚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期盼着下一次。 可是,他们是实践关系呀,还能有下一次吗。 如果是这个小刺头,这么欠管教,训完了又乖的要命,也不是不行…… 两人之间的气氛是各怀心事悬而未决的尴尬。 用沉默来掩饰。 夏远安起身去了卫生间,陈暖暖自己趴在床上揉屁股。 内裤还夹在臀肉里,她小心扯出来。 布料接触到伤处,都会牵起龇牙咧嘴的疼痛。 她摸摸索索的从床上蹭下来,发现裤子已经迭好放在了床脚,她挣扎着穿上。 哪怕是宽松的运动裤,此时也如同酷刑。 俩人沉默的收拾好东西,陈暖暖注意到夏远安灰色衣服上湿了一块,应该是自己的眼泪或者鼻涕蹭上去的。 退了房,俩人一前一后,坐电梯到了停车场。 她的车就停在那里,夏远安打开副驾驶车门,示意陈暖暖上车。 “我,我可以去后面趴着吗?疼呢。” 夏远安摇摇头,意思是不可以。 陈暖暖只能去副驾驶,刚一落座,就疼的差点跳起来。 夏远安弯腰给她系安全带,又给自己系上,一边熟练的启动车子,一边说: “罚你多疼一会儿,忍着吧。” 陈暖暖撅起嘴,满脸怨念。 好在车子开的很稳,减震也似乎不错,只有在路过停车场减速带的时候突然颠簸一下,陈暖暖差点又哭出来。 夏远安一边打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说: “请你吃个饭吧,你有想吃的东西吗,日料还是牛排?” 想了想,又笑着补充说: “讨好你一下,打完巴掌,现在给个红枣。” 车子停在了一家日料店门口。 俩人下车,推门走进去,门口挂着一个小小风铃,叮铃叮铃的响。 老板娘穿着一身米色和服,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快步过来迎接,亲切地用日语跟他们打招呼。 夏远安可能是熟客,也客气的寒暄几句,老板娘带着俩人进了一个僻静的隔间。 和室装潢得很地道,纸质拉门,通铺榻榻米,一个大桌子放在房屋中间。 里面墙上挂了一幅书法,是草书,陈暖暖大概辨认了一下,应该是写了“一期一会”。 人也好,事也好,一生中只可能有一次,所以应格外珍惜吗? 她不愿意深想这个让她有点泛酸的问题,别过脸去看另一边。 对面墙边放了一个装饰架,上面摆着漫画和手办,据说都是老板的个人收藏。 陈暖暖此刻并没有心思去看老板的收藏,但是她爱死这个屋子了,因为榻榻米的房间对屁股疼的陈暖暖同学比较友好,她可以不必坐着。 当然也不能真的趴着,她迭了两层垫子,重心前移鸭子坐。 桌上咕咕嘟嘟煮着寿喜锅,几种生鱼片摆在一个插满鲜花装饰得特别浮夸的盘子里,天妇罗层层交迭着,摆成一座小小的黄灿灿的山。 老板过来,亲切地问他们喝点什么,夏远安给陈暖暖点了杯甜甜的梅子酒。 夏远安在一个小盘子里夹了一块芥末,又倒上酱油,摆在陈暖暖面前。 陈暖暖第一次吃生鱼片,本来以为自己接受不了生食的鱼肉,但是入口后,觉得香甜美味,忍不住夹了好几块。 当然,其余的东西也很好吃。 陈暖暖本以为除了圈子以外不会没什么共同话题,本想一起吃饭一定会有点尴尬。 可实际上,他们毕竟当了几个月的网友,聊动漫,聊游戏,话题都能顺畅的进行下去。 夏远安平时上课的时候还有点作为人民教师的偶像包袱在,不太爱说笑,可私底下并不是个严肃端方的性子。 相反,她其实是个挺幽默风趣的人,他算是陈暖暖的直系学长,对于本校特别是本院的八卦储备也相当丰富。 比如说某届毕业生离校的前一晚,拿到毕业证的学长们,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开始把书本文具甚至暖瓶水盆从楼上往下扔,甚至还有几个人扔了显示器和拆下来的门板,场面特别凶残,叮叮当当震天响,保安根本管不了。 这场狂欢一直持续了半宿,第二天宿舍楼下的惨状触目惊心,所以后来学校就有了要退了寝室交了钥匙才给发毕业证的硬性规定。 比如某某年学校第二天要迎接上面的重要检查,全校领导和导员都紧张兮兮的那个晚上,在女生寝室楼下小广场突然有胆大的男生摆蜡烛弹吉他求爱,折腾出的动静还挺大,几乎所有的同学都站在楼上围观起哄。 而那天晚上几乎所有的导员都在学校值班,色胆包天的男生立马被十几个男老师围捕。 陈暖暖听夏远安说着这些闻所未闻的八卦,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此时眼前的夏远安格外生动,既不是平时端正严肃的夏老师,也不是实践时“心黑手狠”的卡先生,而是平易近人的学长,甚至是平辈的朋友。 这让陈暖暖觉得很自在,甚至还敢和夏老师开没大没小的玩笑,互相打趣。 他们聊了很久,气氛轻松融洽,有说有笑,话也一直没掉在地上。 虽然刻意避开了实践圈子之类的问题,但是俩人也有些不言自明,心照不宣的暧昧在。 等重新坐上车,往学校开的时候,陈暖暖因为屁股疼,才又想起来今天是出来实践的。 确实是挨打了,屁股肿了,现在坐在软垫上还觉得很疼,自己还哭了,也丢人了。 但心中的苦闷像是被巴掌拍散,消减了不少,同时她也认识到了另一个不同的夏老师。 陈暖暖发自心底觉得满足,快乐。 然而,人总是不知足的,得到了好东西,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过完这么愉悦的一天,在回程的路上,居然感觉到心里空了一块,怅然若失。 她控制不住地贪恋待在夏远安身边的感觉,恨不得到学校的路越长越好,永远开不到头。 第11章还有下一次吗?(上) 夏远安的车停在了学校停车场。 因为是周末,老师们都没来,学校办公楼前面的教师专用停车场里空空荡荡。 陈暖暖觉得这一天过得像做梦一样,丝毫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等回来时居然已经是傍晚了。 此时暮色四合,天色暗沉,但还没到路灯亮起的时候。 停车场寂静,只能听见远处学校运动场那边传来的嘈杂人声。 可能是周末的晚高峰太堵了,夏远安这一路没怎么说话,开车开的全神贯注。 陈暖暖也没说话,她看着车窗外闪过的街景,心中都是混乱的思绪在闪现。 车载音响里一直放着动漫BGM为主的音乐。是《青鸟》,《进击的巨人》之类的,夏远安偶尔还会跟着哼几句。 而每当放到熟悉的旋律,陈暖暖也会低头看车载液晶屏的歌词栏,看那些一闪而过的日语句子。 虽然从市区开车回到学校要一个多小时,但是陈暖暖体感上觉得还没听到几首歌,他们就到了。 此时车子熄火,音乐也停了,陈暖暖还没下车,夏远安也没催她,两个人都好像有话要说,却迟迟没开口。 终于,性子急的人受不了这种沉默,陈暖暖鼓足勇气,率先开了口: “夏老师,你,那个,有没有兴趣跟我处长期。那个,我是说,下次还可以约你吗?” 陈暖暖的语调是怯生生的,听起来很不自信。 然而她的眼神不躲不闪地看着夏远安,黑白分明的双眸水润明亮,在昏暗的车内像闪烁的星星。 夏远安不由自主的觉得,陈暖暖的眼睛里好似有小漩涡,自己会忍不住的想要回应她。 但是夏远安觉得自己毕竟痴长十来岁,还是要保持基本的冷静和理智,并没有接住陈暖暖这个愣愣打过来的直球,而是有点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顿了顿还是正色道: “小暖,有些话要跟你说。” 陈暖暖的心跳突然快了几拍。 她刚刚开口问出来的时候,脑子里什么都来不及想,已经顾不上夏远安拒绝她会怎么样,只是想说。 现在她胸中涌上强烈的悔意,她就不该先开口的。 先开口就会把自己架到那个会被拒绝的位置上,然后等着别人给她下判书。 她很害怕,怕夏远安会说出我们好聚好散以后恢复纯洁师生关系之类的话。 虽然她脸上是尽量保持的不动声色,可嘴唇有微微的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胸前背包的缝隙,把指甲抠得发麻,手心也出汗了,潮乎乎的。 而夏远安并没注意到她紧张的小动作,很坦然地说: “虽然吧,我今天充当了一回实践的工具人。但是我其实挺高兴的,嗯,觉得你不像我之前认为的那样。” “以前……你以为我什么样啊?”陈暖暖眨着眼睛,怯怯地问。 “你还好意思问呢?上课除了睡觉就是玩手机,说旷课就旷课,天天混日子,考试一塌糊涂。我之前就想,这学生真是欠揍啊,看着就上火。我要是你家长的话,就把你抓回去,狠狠抽一顿屁股板子,让你一个月都不敢坐着,就算实在管不好也能消消气……” 夏远安想到陈暖暖的往日劣迹,提起来就上火,新仇旧恨的都想起来了,忍不住一直数落她。 说到激动的地方,他还抬手在陈暖暖胳膊上抽了一下。 巴掌打在有点厚的卫衣上,力道不轻,声音闷闷的,在车里都有回声了。 陈暖暖被他说得脸红,又羞又窘,用右手上下搓着微微发麻的左边手臂,深知如果任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她没准要挨个回锅。 虽然,她很想和夏远安保持关系,可此时此刻还是怕疼的,万万不想再挨了。 于是她刻意地岔开话题:“那……现在呢。” 夏远安看着她来回搓胳膊的小手,忍不住笑了笑: “现在觉得,该揍还得揍,揍完了给你讲讲道理,没准还有救。其实吧,你也挺乖的。” 随即,他看着陈暖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令我欣慰的是,其实你并不认为你的现状理所当然,你觉得愧疚,会有压力,你心里知道那是不应该的。我说的对吗?” 陈暖暖觉得夏远安有魔法,因为夏远安总会让自己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他随便的三言两语,就能戳到自己最深的心事,轻易拿捏自己的情绪。 陈暖暖鼻头发酸,滚烫的眼泪瞬间就涌上了眼眶。 她状若无意地把头扭过去,盯着车窗外虚无的夜景,然后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又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夏远安继续说: “你之前说,是因为学习压力大,才想要实践来释放的。我想,你可能是学习方法上出了问题,或者是自律性差了点,要不就是什么别的原因吧,一直事倍功半的,在学习上费力不讨好,所以才会觉得难受,积攒了很多压力,这点我能理解。”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你直接选择躺平摆烂也是不对的。就这一点来说,你挨打也不冤枉。” “但是小暖,学习搞不好,也并不表示你主观上不想努力,这么说对你不公平。你也很委屈,是吗?” 陈暖暖鼻头的酸楚,又迅速扩散到心中。 她觉得胸口发紧,一种难以抑制的委屈感涌上来,瞬间让她的视野变得模糊不清。 就好像小孩子在无人处摔了跤,膝盖嗑破了,流了血,衣服也蹭破了,狼狈不堪。 可身边孤立无援又不敢声张。 本来小孩子可以咬着牙强撑着,不哭不闹的跛脚慢慢走。 忽然这时候来了一个信任的大人,给她拍拍身上的土,温柔地安慰一句,小孩子立刻会委屈得嚎啕大哭一样。 陈暖暖本以为心中那块伤痛一直隐藏的很好,她甚至都觉得自己并不在乎了。 可此时被夏远安轻轻掀开,温柔地好像在对她说: 我知道你难过了,委屈了,想哭就哭吧。 豆大的眼泪直接砸在了怀中的书包上,紧接着一滴连着一滴落下来,眼泪越流越多,她用手去抹,可怎么也抹不干似的。 今天都哭了几次了,数都数不清。 她小时候就很容易哭,一点委屈都能哭很久,而只要一哭就能得到大人的安慰。 可是她长大了,慢慢也知道,委屈了难受了并不会总有人在乎。 哭泣是最没用的,慢慢也就不怎么哭了。 可夏远安让她好像变回了那个爱哭的小孩,于是她的眼泪更是如泉涌一般,止都止不住。 第12章还有下一次吗?(下) 而夏远安此时的情绪也有一些复杂。 他素来是个极端理性的人,答应出来实践的初衷,本应该是以此来纾解自己作为一名主动被压抑的欲望。 然而陈暖暖的一次次情绪变化,让他也觉得自己那颗心也跟着小孩的情绪起起伏伏。 这位陌生又熟悉的小姑娘,此刻在自己面前好像是透明的,一眼就能看穿。 她的难过和委屈,自己都一览无余。 作为一个主动,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原本桀骜不驯的陈暖暖乖顺的趴在自己怀里,会因为自己施加的疼痛和训斥而害怕颤抖,也会因为自己的安慰而痛哭流涕,却又在这过程中透露出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他尽量保持着冷静自持,没有说什么去哄她,只是把纸巾递了过去,默默的在旁边陪着她宣泄情绪,无声的安抚。 很快,座位中间的小垃圾桶里,用过的纸巾就堆成了一座白色的小山。 夏远安知道,为了陈暖暖好,有些话他必须今天说出来。 等陈暖暖哭声渐止,夏远安继续开口,他话说的很慢,仿佛也在字斟句酌。 “下面这些话,我刚刚在酒店的时候就想跟你说。但是那时候你是被动我是主动,我们还在场景中。我认为,应该用更平等的姿态去聊这些。” “虽然小圈流行管教关系,网上的同好天天喊着要找个主动监督学习运动背单词什么的。但是你其实也明白,这是治标不治本的。真正不想做一件事,也是无法通过这种假装‘被强迫’而有所改变。自己不想好好努力,别人再怎么打你骂你也没用。” “而且学习好与不好也是成年人的自由,人应该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如果你志不在此,或者有更好的选择,我觉得也很好。我不认为其他人可以强加干涉,包括我。这一点,我想你是清楚的。” 夏远安话说的很实在,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是有些露骨与刻薄了。 他一直都很理智地认为:小圈主被关系或者大圈主奴关系,管教与被管教,其实是一种不算太奇怪的癖好,都与性冲动强烈相关。 而“被管教”、“被训斥”、“被惩罚”这些看似是受虐的、负面的反馈,一旦变成了一个人追求的东西,往往会让这个人的真正目标迷失却不自知,甚至会背道而驰地作出故意“讨打”的事情来。 他作为一个近30岁的“大人”,当然是可以陪小孩玩“管教”游戏的。 但是他不想陈暖暖把消解学习压力希望都寄托在被“管教”上面。 他想告诉陈暖暖的是,如果想解决她真正的问题,需要陈暖暖自己发挥主观能动性去努力,而并不能通过“找主动实践”这种方式来解决,这是本末倒置的。 夏远安这些话说得在理也客观,可陈暖暖听进耳朵里,又在脑袋里绕了一圈,对于这些话的理解上出现了很大的偏差。 夏远安说,努力要靠自己,不能靠别人,他不会干涉她。 这是在推她走开吗?再也不想管她了吗? 是啊,他们就是出来实践的,夏远安从来没有主动说过要管她。 陈暖暖的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从梦境被拉回现实的失落感,像这暗沉天色一般笼罩全身。 道理是这样的,她都懂的。 管教也好,圈子也好,不过是一些作为“小被”的幻想罢了。 实践就是演一场名叫“管教训诫”的戏码。 在场景中的时候,半真半假的训斥,含着泪水的求饶,小腹垫在大腿上感受到的温度,来自陌生人的怀抱。 这一切既真实,又虚幻。 不过是各取所需,各得其乐罢了。 那么,如果是这样,现在也到了该谢幕的时候。 因为表演散场了,演员就算再入戏,也要各回各家,各走各的路。 她明白了,努力保持最后的体面,她之前和男朋友分手的时候,纠缠的太难看,自己时候无数次的后悔,现在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失去尊严。 尤其在由自己提出想和夏远安处长期之后。 “夏老师,今天谢谢您。今天和您实践非常开心,我……我也不敢奢求和您的长期关系。您放心,我会保守秘密的。” 既然要告别,姿态一定要好看,要体面。 说罢,她利索地解掉安全带,去摸开车门的地方。 夏远安一愣,下意识一把捏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按住,扯回了原位。 “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 陈暖暖现在情绪跌宕起伏,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躲起来。 她不想听夏远安更直接的拒绝。 脆弱的体面要撑不住了。 倔强的手又扣上了开车门的按钮,刚刚弹开,就听见“咔嚓”一声,夏远安直接把车门锁死了。 陈暖暖本来就不是能憋住话的人,她有点急了: “你,你又不想管我,不想跟我实践,那我就回去呗………本来嘛,咱们就是网友关系,出来实践嘛,我懂的,你把我当出气筒,我把你当按摩椅,也不用说的那么清楚……我都明白的……” 陈暖暖这连珠炮似的话,说得夏远安脑瓜子嗡嗡的。 所以他毫不客气,直接打断了陈暖暖: “你明白什么明白?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陈暖暖!” 名字被完完整整的叫出来,小姑娘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终于闭了嘴,不敢再开口。 但是她身子扭着,头也歪着看窗外,微妙的开始闹起脾气来。 又不想管我,凶什么凶? 夏远安看着她别别扭扭的样子,揉了揉皱起来的眉心,不由得在心中把想说的话压缩了一下,一次性说完: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并没有学业上的打算,我不会再干涉你。但是如果你下定决心想要改变现状,我可以帮你,也可以管教你,咱俩可以保持长期的主被关系。” 陈暖暖本来还在小脾气发作,突然听见这句话,像被钉在了原地。 全身的毛孔都像是瞬间被激活,似乎想要把这句话留在空气中的所有分子粒子都通通捕捉起来。 她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去看夏远安的脸。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停车场不像之前一般昏暗,夏远安的脸在温暖的黄光下像被涂上一层金色的油彩。 夏远安的神色是认真而郑重的,他看着陈暖暖呆愣愣的表情,决定把话一次性说完: “我作为一个老师,希望看到自己的学生取得好成绩。作为一个主动,也乐于看见被动因为我的影响有所改变。如果你并没有学业上的期望,只想混个毕业证的话,这当然也是你的自由,也不必做谁的被动挨打受罚。” “而且,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被动,我都会在学习上帮你,你有任何疑问我都会教你,这和你是不是我的被动没有差别。这也是我的职业操守,对其他同学也是一样的。” “小暖,你并不笨,也不是像你表现的那样不在乎。你的学习习惯确实糟糕,进度也落下很多。但是一切都还来得及,我希望你认真地考虑一下,再重新振作起来。” “所以,我管教你的前提,必须是你自己想要努力,想要变得更好。” 说完,夏远安用并拢的手指在陈暖暖的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 “是你,不是别人。陈暖暖同学,我要看到你的决心和勇气。” 陈暖暖心脏咚咚咚的跳起舞来,一瞬间脸红心跳,像是蒸干了胸中所有的潮湿眼泪。 就连开口,语气都颤颤的不稳了。 “夏老师,我,我,真的能赶得上吗?我现在连老师上课讲什么都听不懂了,真的真的没问题吗? “嗯,可以。我是你老师,你得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 夏远安的语气安稳沉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陈暖暖内心翻涌着激荡的情绪,夏远安给她的不只是管教的承诺,更是给了她信心和希望。 她之前好像一直在湍急的河流中挣扎,无论如何翻腾都不能爬上岸,她本来已经对自己毫无信心了,几乎已经快要放弃了。 而夏远安递过来的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不,一根救命的大腿。 并且告诉她:你一定可以的,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也要自己努力的往上游。 陈暖暖觉得自己的血好像都热了起来,她觉得夏远安说的肯定没错,他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夏远安伸出手来,摸上了陈暖暖有点湿乎乎的额头,在她粉色的头毛上用力揉了揉,又温柔的拍了两下。 “小暖,你如果做了我的被动,我今天也给你交个底,我这里并没有捷径,只会是一条辛苦的路。我会对你更加严格,给你订规矩会有很多,管教你的时候不会给你留面子,你这么欠揍以后挨的打也不会少。” “现在是学习成绩,以后可能会是你的生活,你也会因此失去很多选择权,在我这里你没有向下的自由。而且我不允许你以后再说放弃,这样我会认为你在讨打。” “我更倾向于长期稳定的管教关系,而且觉得这是一件比较慎重的事情。也希望你不是一时冲动,决定好以后也不要后悔。” 陈暖暖此时几乎是接近本能的疯狂点头,她激动到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意愿已经清晰的传达给了夏远安。 像是流浪很久的小猫小狗,终于遇到了心软的神。 不管怎么样,她都愿意。 夏远安看见傻在原地的陈暖暖,她的眼睛和鼻头还因为刚刚的哭泣显得红肿不堪,脸上兀自挂着未干的泪痕,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一样委屈巴巴。 然而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澄澈透明,湿漉漉的又显得很可怜,却随着自己的话呆愣愣的只知道点头。这动作充满了对自己的信任,让夏远安心中也升起一阵荡漾的温情来。 真乖,他想。 带回去慢慢教吧。 第13章自我满足(微h) 陈暖暖和夏远安告别,梦游似地回了学生宿舍。 她的脚下虚飘飘的,觉得现在的心境与周围环境一样,如梦似幻。 关上宿舍的门,环顾自己熟悉的地方,看着熟悉的床铺,电脑,书本,零零碎碎的小物件,这才让她有了真实感。 宿舍很安静,空空荡荡没有往日的热闹,今天其他三个室友居然都不在。 看了一下小群,三个室友一个去和男朋友约会确定不回来了,另一个找其他学校的同学玩去了,归期未定,还有一个本地人周末回家了,要明晚才回。 没有开灯,目之所及的东西都只有一个暗色的剪影。 陈暖暖背靠着门站了一会儿,她的脸还是发烫的。 脑子里面也像一团打结的电线,各种思绪搅合成团,而她无法整理和思考。 她恍恍惚惚的挪步向前,坐在凳子上,又嗷的一声差点哭出来。 屁股上的疼痛告诉她,这不是梦,她今天挨了一顿教训。 陈暖暖打开灯,拉紧窗帘,锁了门,忙不迭脱了裤子,背对镜子往后看看屁股上的伤。 后面两团肉已经肿了,被卡在腿根的裤子挤成两个明晃晃的艳红色半球。 她的腰和屁股上半部分仍然很白,而从臀峰向下,蔓延到腿根都是触目惊心的伤。 有几处隐隐透出血砂来,边缘还能看见一个个圆形的痕迹,分明是发刷造成的伤痕。 她小心翼翼的去戳最惨不忍睹的那里,又是一阵含着泪花的龇牙咧嘴。 “这……特么,手真黑啊!” 去卫生间洗了澡,换了身超宽松的睡裙,又去把贴身衣物洗了。 然后趁着室友不在,偷偷去阳台抽了一根烟。 她上学期失恋的那段时间染上了抽烟的毛病,最开始可能觉得比较适合自己中二的哀伤心境,慢慢的,偶尔来了一些比较激烈的情绪时,就想来一根。 比如现在。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陈暖暖蹲在阳台上,低着头看自己踩在塑料拖鞋里光溜溜的脚丫。 因为姿势的关系,后面的伤处皮肤被拉开。这细细密密的疼,又让她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真实存在着。 指尖袅袅升起白色烟雾,她把头埋进膝盖中,用手指无意识地点着自己的脚趾头。 明明全身像是被拆了一遍似的酸痛,眼睛也发肿发胀,但是她心里居然满满当当的,嘴角也始终放不下来。 她愿意相信,夏远安是有办法的。 夏远安也没有敷衍她。 他愿意管她,不是随便玩玩实践的那种,他的态度是认真郑重的,深思熟虑的。 在夏远安说让她回去好好想一想的时候,她几乎本能地开口: “我不要想了,我要做你的被动,我肯定不后悔。” 然而夏远安还是让她自己好好想一想,她必须回报给夏远安同样的认真郑重且深思熟虑。 她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些什么。 陈暖暖联想到刚冲好的坚果藕粉,黏黏糊糊的粉色胶装物中,夹着不同种类的果仁和葡萄干蜜饯,无序混乱地搅合成一团,这像极了她现在的脑子。 她决定去骚扰一下让她混乱的源头。 库库炫棉花糖:夏老师~~ 库库炫棉花糖:我想做一个售后调查,请问今天您还满意吗? 库库炫棉花糖:满分100分,能给多少分? 卡先生:几点睡觉? 库库炫棉花糖:11点熄灯呢,现在才10点半,这就上床了。 库库炫棉花糖:屁股可疼了,估计睡不着。[委屈小猫.gif] 库库炫棉花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卡先生:80分吧 卡先生:内裤太丑,扣20分 库库炫棉花糖:哪儿丑了!多好看多可爱! 库库炫棉花糖:我买了好几个不同颜色呢 卡先生:[我的语言是无语.jpg] 卡先生:睡觉去! 库库炫棉花糖:夏老师,人家实践都有aftercare,还给擦药什么的…… 卡先生:嗯,疼着吧,受点教训。 那个和同学一起出去玩的室友终究也没回来,明明是四个人的宿舍,今晚只有陈暖暖一个人在。 她难得不想玩电脑也不想玩手机,早早的关灯上了床,钻进了被子。 姿势当然是平趴着的,这伤势连侧躺都会感觉钻心的疼。 往日合身的内裤此时像是小了一圈,勒得她难受,薄薄的睡裙蕾丝边若有似无的刮着腿根,麻痒燥热,存在感很强,也很碍事。 她伸手进被窝,把睡裙一点点拉起来,想了想又把内裤也扯下去,露出光裸的臀肉,扯开身上盖着的被子一角,把屁股单独暴露在空气中。 10月末的天气已经有点凉了,一出被窝,臀上立刻感觉到空气中的冷意,一丝丝的轻抚上她仍旧发烫肿胀的伤处。 她仍然觉得不满足,挪着屁股贴上床铺的铁栏杆,随即被冰得一颤,却发出一声带着满足感的嘤咛。 “唔~~~” 身后是凉爽舒服的感觉,脑子里是对白天的实践回想,一点点的在身体里形成向下汇聚的电流,她又羞耻的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她在黑暗中响起很多圈文中出现的情节:小被挨了罚之后,被命令不许穿裤子,光屁股地晾着。 姿势可能是站着或者跪着,也可能是趴着的,腰上顶着戒尺或者藤条,被勒令不许动,绝对不许掉下来,否则会有额外的惩罚。 她甚至幻想,如果此时夏远安能出现在她的寝室该有多好。 他会让自己趴在平时学习的桌子上,把她的裤子蛮横的扯掉,让她整个屁股暴露在平时热热闹闹的公共空间中。 夏远安会用她自己的东西来罚她,比如她衣柜里的衣架和皮带,桌上的尺子或卷起来的书。 也可以用他的大手,先勒令她摆出羞耻的姿势,让他自己承认错误并且检讨,再让她的屁股尝到痛苦的滋味。 她把右手伸到花穴处,触摸自己欲望的尽头。 那里不出所料的已经湿润,分泌出羞人的蜜液。 她轻轻转着圈的按揉,小花随着她的手指而收缩颤抖,麻痒的爽意盘旋脑中。 大口的在枕头上喘着气,头发被汗水打湿,粘在脸上。 她的另一只手向上,捏住自己胸前的软肉,掐揉捏弄,不得章法的自我安慰。 黑暗中裸露在外面的屁股也不自觉的微微抬起,好像在迎合虚空中落下的巴掌。 全身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下身更是在中指的搅弄下泛滥成灾,咕叽咕叽的水声在寂静的宿舍里响起,羞耻的让人浑身战栗。 “老师,我错了,唔唔,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她嘤咛着让她情动的话语,一下闭气把自己憋到头晕目眩,一下又大口喘息着,终于在颤抖中一阵阵痉挛,攀上了欲望的高峰。 第14章进击的陈暖暖 夏远安的研究生导师是本院德高望重的王院长,已年过60,可精神矍铄,睡得早起得早,丝毫没意识到年轻人晚睡晚起的作息时间,还不到7点钟就给夏远安打了电话。 夏远安本以为周日能睡个懒觉,被王院长电话叫起来的时候,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王院长学术上造诣深且广,最近又开辟了新课题,经常需要夏远安协助,帮忙查找和整理资料。 夏远安接了电话,答应了下来,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开车去学校图书馆。 周末上午的图书馆人还不算太多,越往楼上走越安静,只有零星的几个早起的鸟儿在伏案学习。 学校最近来了一批新书,清一色是日文原版。 但图书馆人手不足,图书分类工作进行的比较缓慢,这些书就全都散放在五楼一个区域里,《镰仓幕府历史》旁边放着《简明日文文法》,《国际经济法》旁边还有村上春树的小说。 王院长最近的研究课题是和日本饮食历史相关的,这课题相当大,需要查资料也多。 于是碎催学生夏远安就得在这片杂乱的故纸堆里大海捞针一样一排排地挨着看,见到有相关性的书籍就拿起来确认目录,不知不觉一两个小时过去,眼睛都有点看花了。 他手里已经攒了好几本,也不知道王院长能不能用得上,还得等一会儿整理好了再确认。 他手上眼看着拿不下了,于是走出了书架区,把一摞沉甸甸的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揉揉酸胀的脖颈,正打算坐下整理,谁料一抬眼,在不远处自习桌上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 一头粉色挑染的非主流发型今天被扎成了高高的马尾,昨天那个被滴上眼泪的红书包敞开口扔在桌子上,桌前的小姑娘一只手腕托着下巴,歪着身子在纸上写着什么。 只是那个小姑娘的坐姿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图书馆的凳子像是会咬人一样,她每隔一会儿就要动一动挪一挪。 夏远安甚至还看见她会偷偷地用手背若无其事地揉几下屁股。 夏远安的心情忽然就变得明媚起来,眼角不自觉地弯起了弧度,重新把书拿在手里,往那个方向走去。 ——————— 陈暖暖同学昨晚的睡眠质量非常一般。 因为一翻身就被疼醒,醒了又忍不住回味实践的种种细节,整整一夜都半梦半醒的。 当清晨再一次被疼醒之后,可怎么都睡不着了。 看了看手机,才5点钟,上高中都没这么早起过。 夏远安昨天在车里说的意思她明白,夏老师不想管教一个连自己都不想努力的顽石,她必须自己愿意好好学习才行。 于是乎,陈暖暖做出了一个非常理所当然的决定:今天要好好学习,发奋图强! 学校里可以自习的地方有很多,学生们各有偏好。 比如室友小文就喜欢在寝室的床上学习,撑起折迭小桌板,靠着迭成豆腐块的被子,盘腿一坐就是一整天。 但大多数人还是喜欢在教室里学习。 她们专业有固定教室固定座位,桌子里可以放私人物品。而且教室可以朗读也可以聊天,学习氛围比较自由轻松。 当然,这也颇受校园情侣们的青睐。 陈暖暖因为成绩不好,所以格外不愿意被别人看见她用功,毕竟这样会显得她智商较低。 她今天本意是要留在宿舍偷偷努力的。 但是因为昨天晚上的“艳色”幻想,让她在寝室独处的情况下也极容易心猿意马,翻开书就控制不住车速飞快的思路。 明明已经学习一小时了,可她的脑子就跟渣男一样,在知识的花园里面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于是陈暖暖收拾了书包,妆也不画了,直奔学校图书馆顶楼。 学校图书馆配备了质量非常好的实木椅子,刷着光滑如镜的红漆,木料很结实,看上去敦实厚重上档次。 就是有个缺点,超超超超超硬! 经常来图书馆学习的同学都会根据既往经验带个厚厚的坐垫来。 但是很显然,陈暖暖同学对图书馆的自习环境过于陌生,并没有此项常识。 她坐得很不舒服,只敢搭着一点椅子边,尽量避开伤势最严重的臀峰去接触凳面。 可这样一来,臀肉和凳子的接触面积变小,本来伤势没那么严重的屁股上半也开始疼起来。 她几乎是隔几分钟就要挪一挪屁股,就跟图书馆的椅子会咬人似的。 不过幸好周日早上图书馆人不多,她特意找了个僻静的阴面坐,身边没什么人,她才敢偶尔偷偷揉几下。 陈暖暖后悔了,她还是应该在宿舍趴着学习的,没准效率还高一点,而不是突发奇想来图书馆奋发图强。 因为已经来了一个小时了,她教科书都没翻一页呢。 笑死,根本就看不进去嘛!光想着屁股疼了。 正当她已经萌生了要收拾东西回宿舍的念头,忽然感觉左肩头一沉,紧接着右边的椅子被拉开,一个身影在旁边落了坐。 陈暖暖回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睁睁的看着她昨天刚刚“亲密接触”过的夏老师人就在她旁边,并把一大摞书和笔记本电脑包放在桌子上。 夏远安今天不用上课,所以穿着比平时随意很多。 牛仔裤运动鞋和黑色连帽卫衣,头发没有往后梳,是蓬蓬松松的自然状态。 刘海有点长,因此看不到凌厉的眉眼,这让他的气质比之前显得更加柔和,看上去和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偶哈哟!(早上好)”夏远安压低声音,先开口问好。 “偶哈哟,勾,勾杂一吗丝。(您早上好)”陈暖暖凭肌肉记忆回答。 夏远安朝她笑了笑,没说别的,自顾自的掏出笔记本电脑,利索地打开盖子,按了电源键启动。 陈暖暖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她新晋主动夏远安老师的一系列行动,好像就要在此安营扎寨一样,心里不安紧张的同时,还有一点点开心。 她刚刚开始努力就被夏远安看见了,这还不得给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加几分? 真是天道酬勤!爱学习的人命运不会太差。 但是如果夏远安在她旁边,她大体上还是紧张的。 首先就不能轻易摸鱼了,就算学不进去也得假装学习,况且屁股也是真疼,她几乎坐不住了。 两厢权衡,她还是想回宿舍趴着。 陈暖暖干巴巴的铺垫语气: “夏老师,您也亲自来图书馆啊!” 夏远安都没停下敲键盘的动作,只是压低了声音说: “好好学你的,别溜号。” 可陈暖暖已经被这个硬板凳折磨到炸毛,也同样压低了声音说: “夏老师,我…我……我坐不住了,我想回去了。” “为什么坐不住?”夏远安问,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但是陈暖暖觉得,这人语气里肯定有捉弄人的幸灾乐祸。 她心想,你是故意的吧你就是故意的吧,我怎么了,为什么坐不住,你会不知道? 行,你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羞我,那我就偏要大大方方地说。 陈暖暖把声音压的低低的,几乎都是气音,凑在夏远安耳边咬牙切齿。 “我昨天被一个心黑手狠又不给上药不给揉伤的渣主动罚了呀!现在屁股疼呢夏老师。” 夏远安听完,好脾气地笑了笑: “那你替我谢谢那位好心的主动,谢谢他帮我管教不好好学习考试30个单词错23个的孽徒,为师感激不尽。” 说罢,他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陈暖暖桌子上的书: “上周的单词背了吗?明天我会考的。” 态度虽不见严厉,但是余威尚存。 陈暖暖服软,两只手掌在前面搓着,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哀求。 “老师,我回宿舍背行吗?我肯定好好背!” 夏远安摇头:“不行,就在这儿背,不许走。” 说完,他不再搭理陈暖暖,自己敲键盘忙去了。 陈暖暖叹气,夏远安不许她走。 虽然吧,陈暖暖觉得自己如果趁着上厕所偷偷跑了,夏远安也不会真抓她回去。 但是吧,她真不敢这么作。 一来据江湖传说,挨回锅揍超级超级痛,她在伤好之前,是真不想惹了自己这位主动,再挨计划外的打了。 二来万一夏远安真生气了,收回昨天的话,再也不管她了,那就更糟糕了。 她苦恼的用两只手托着下巴,心想: 屁股君,为了以后的实践自由,今天不得不再次委屈你了! 第15章还有aftercare? 中午十二点,图书馆里响起一阵轻柔的铃声,提示各位遨游书海的学子不要忘了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夏远安合上笔记本电脑的盖子,重新收回到随身的电脑包里,把自己刚刚拿的那几本书放回去,招呼陈暖暖: “一起吃饭?” 陈暖暖如蒙大赦。 她刚刚因为夏远安的无声威慑,连站一会儿都不敢,屁股早就疼麻了,听见终于可以脱离苦海,赶忙跳起来。 “东西都带上。”夏远安提醒。 “哦哦,好的好的。” 陈暖暖把书本文具水壶都一股脑塞进书包,随着夏远安离开了图书馆。 午间的太阳大得让人睁不开眼,可阳光照在身上却能驱散图书馆阴冷的寒气。 陈暖暖太久没坐得如此僵硬,此时四肢连带整个人都舒展开了,大步赶上前面的夏远安,边走边说。 “夏老师,我请你吃饭吧!” “你请?” “对啊!昨天都是你花钱,我也得请你。” “不用。”夏远安无奈地摇头说:“哪儿轮到小孩儿花钱了。” 陈暖暖坚持,她还挺执着,一副绝对不能占便宜的样子。 夏远安最后还是妥协了: “好吧,那我们去吃食堂,有没有什么推荐?” 陈暖暖顿时来劲儿了,满脸都是骄傲: “您可真是问对人了,不瞒您说,咱们学校论坛里面置顶的那个学校美食地图,就是我写的!川菜粤菜日韩料理烤鱼麻辣香锅米线小笼包黄焖鸡米饭,你说吧,想吃什么?” 夏远安不禁莞尔,笑着看向陈暖暖: “行啊,x外美食活地图,我等着跟您吃香喝辣。” 既然是陈暖暖请客,她就没带夏远安去人多的档口,而是选择了学校里一家可以点菜的餐厅。 进了店,陈暖暖连菜单都没看,脱口而出报了一串菜名。 点完她才想起来忘记问夏老师的意见了,不好意思地询问,夏老师特别随和地说,他没有忌口点啥吃啥。 过了一会儿,这家店的老板过来和陈暖暖打招呼,老板笑眯眯地说了几句话,又赠送了玉米汁来。 “之前学校论坛搞活动认识的,我们经常在这家聚会。”陈暖暖和夏远安解释。 “嗯,挺好的。”夏远安笑着说,“你人缘不错。” 这话并不是随口奉承,事实上夏远安之前就发现了,陈暖暖这破孩子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但是接触下来性格随和大方。 虽然不知道她私下里跟同学是如何相处的,但是表面上看起来人缘确实很好,起码每次上课睡觉或者逃课都有人给她打掩护。 点的菜很快上齐,几样菜肴扑面而来的香气很让人振奋。 学校里面的小饭店自然是符合大学生的口味,量大油多,滋味给的足。 而且陈暖暖同学作为X外美食活地图,点菜的技术是非常到位的,这几个菜各个好吃,又相互搭配,有肉有鱼,有荤有素。 等俩人吃饱,夏远安问她: “下午有什么安排?还去图书馆吗?” 陈暖暖老老实实的摇头说: “我想去宿舍床上趴着,我感受到了它的召唤。” 夏远安啧了一声,似乎对她的规划并不满意,随后说: “哦,那就是没有什么别的安排。” 顿了顿,又说: “跟我回家吧,领你认认路。” ……………………………… 上车落座,系好安全带,夏远安的车子缓缓开出学校。 几分钟之后,就到了夏远安的公寓楼下。 陈暖暖有点无语地看了看不远处的学校建筑,目测这位老师平时的通勤距离绝对不超过2千米。 这么近还开车?夏老师您是不是有点懒呢? 她在心里翻白眼。 夏远安停好车,熄火拔钥匙,刷卡上电梯。陈暖暖背个小书包,像个跟屁虫一样紧跟其后。 电梯行至12层,夏远安打开房门,率先进去换鞋。 陈暖暖后知后觉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第一次来夏远安家里,她手足无措,拘谨地站在门口没动,疯狂思考应该先迈哪只脚。 夏远安找出一双一次性的白色拖鞋,招呼她: “愣着做什么?进屋,别把蚊子放进来。” “十月了都,哪儿还有蚊子。” 陈暖暖随口小声顶嘴,还是乖乖的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夏远安家装修走的是自然简约风,第一印象就是空空荡荡如同样板间。 他随手把外套挂在门口的柜子里,先带着陈暖暖到处参观。 这个房子有两个卧室,一个书房,一个客厅,客厅外面连着一个大阳台。 阳台有个架子,上面象征性的放了几盆半死不活的绿萝,还有十几个同款的空花盆摞在一边角落,看样子是装修后为了除甲醛买的,现在已经战损大半。 各个屋子还都挺空,客房床垫上的塑料膜都没有撕, 电视柜上游戏机倒是有好几台,游戏卡带整整齐齐码了一排。陈暖暖大概看了一眼,热门游戏几乎都有。 “想玩?” 陈暖暖点头,目光里很期待。 “行啊,有空一起玩。” 夏远安家的书房也很让人印象深刻。 首先是书房规模非常壮观,不像个家用书房的样子,看起来倒像个研究室似的。 两边是整面墙的书柜,一张巨大的实木桌子居中摆放,被一圈书柜包围着,零散的书本一摞一摞的放在桌上。 靠着窗户那边放着台式电脑和一张椅子,应该是夏远安平时喜欢坐的位置。 陈暖暖推测夏远安应该是刚刚搬过来没多久,因为书架只摆了不到三分之一,还大片大片的空着。 而角落里还有几个硕大的纸箱子,上面的那个箱子打开着,里面是大半箱的书,看模样正在整理中。 夏远安把自己的电脑包和陈暖暖的书包都放在书桌上。然后让陈暖暖可以自己随便玩一会儿,他去卫生间洗手,又去厨房洗水果。 陈暖暖没有乱走乱看,她在夏远安洗水果的时候也去了个卫生间,然后规规矩矩地回到沙发上坐着。 夏远安端了一盘水果回来,把电视打开,俩人看了一会儿《月曜夜未央》,等一集看完,水果也吃的差不多了。 夏远安忽然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腿,转头对靠在一边沙发上昏昏欲睡的陈暖暖说: “小暖,过来。” 说完,又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两下。 等下!这个动作!怎么这么熟悉? 陈暖暖一下子就精神了,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惊恐的问: “这,这,这是干嘛……” 夏远安说:“你不是说我心黑手狠不给上药不给揉吗?aftercare你还要不要?” 啊,不是,我就是说说,怎么还当真了呢,现在脱裤子有点羞啊! 陈暖暖觉得刚才自己吃的有点多,怎么头还晕了呢。 她顿时扭捏了起来,连连摆手: “要不还是算了吧,别别,我没事儿的,真的,不疼了。” 说完还捂着屁股,往沙发边缘蹭远了点,表情一脸诚恳。 “真不要?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夏远安笑着问她,低下身子从茶几下面抽屉里摸出一管崭新的药膏,撕开包装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刚买的,网上说用这个会舒服。” 陈暖暖觉得夏远安的动作像是在拿着猫条诱捕野生小猫咪。 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白色透光不透影的窗帘早就拉上了,这让她有了安全感。 夏远安在自己腿上又轻拍了两下招呼她过去。 她在心中挣扎了不到2秒,像是被蛊惑一般,趴在了夏远安的大腿上。 “裤子不脱你趴这儿干嘛?想再挨一顿?” 夏远安皱眉说,似乎不满意陈暖暖同学的见外。 陈暖暖也觉得自己脑袋不太好用了,在夏远安腿上弓起身子,伸手到腰上把裤子扒拉下去。 她本意是只脱外裤,内裤还穿着。 但是她今天为了避免被压得疼,特意选了最宽松的一条内裤。 而她扯外裤的时候,用力不均,使得里面的内裤直接也被褪下去了一大半,挂在了屁股蛋中间。 本来这场景也应该挺旖旎的。 但是夏老师眉头紧皱,眼前一黑,又想起了昨天被陈暖暖丑内裤支配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从一堆柴犬又变成一堆哈士奇了? 哈士奇,好像更欠揍了。 他好想直接给陈暖暖的内裤全扒下来扔了,但是终究又忍了忍,把这股冲动压了下去。 内裤还是全卡在了臀缝里面,夏远安把人重新按在膝盖上。 陈暖暖上半身趴在夏远安左侧的沙发上,下半身趴在另一测,裤子褪到膝盖,光裸的部分全部摊平放在夏远安腿上。 这种羞耻又令人愉快的感觉又来了。 昨天她就是挨了一顿狠狠的惩罚,现在要得到训诫者的抚慰。 被训斥,被惩罚,而后被心疼,被安慰。 训诫者也承认她受了苦,想要补偿抚慰她。 这感觉让她觉得胸中满满当当,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夏远安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陈暖暖的伤势。他昨晚连夜看了各类科普,现在已经成了个理论专家。 红肿已经褪去,现在臀面上是整片深深浅浅的星空紫。 摸了摸,皮肤下还有几处硬块,看上去可怜又凄惨。 而大腿光洁,白皙的皮肤锦缎一般向下延伸,是线条流畅的大腿,乖巧可爱的膝盖窝。 稍稍用点力在伤处按揉下去,腿上的小姑娘就开始哎哎痛叫,在他腿上挣扎着扭动身体。 小腿忍不住踢蹬着,因为裤子的束缚,这动作并不大,却露出大腿内侧的一片雪白嫩肉,在身体主人的抖动下微微颤了颤。 夏远安虽然是个绅士,不想逾矩。 但是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妙龄少女柔软的身体就在自己腿上,他鼻子里都是小姑娘身上奶呼呼的香味,也不免有些迷醉。 “别乱动!” 随着一声训斥,还有两下清脆的教训,扇在臀腿交界的地方。 “唔…别打别打…我不动了…” 清凉的芦荟胶被涂抹在发热的臀肉上,大手贴上去,转着圈的按揉,力度不大不小,令人放松。 陈暖暖半眯着眼睛,舒服的体会身后的奇异触感。 而她的臀肉放松,随着大手的揉捏滑动,腿缝能感觉到轻微的敞开和挤压,加上夹在私处像绳子一样的内裤摩擦,让她觉得羞耻又愉悦。 夏远安没说话,就让她舒舒服服的趴着。 他此时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小姑娘的伤势上,像一个专业的医生一样,不敢有任何心猿意马。 然而她腿心的内裤已经被浸透了,洇湿了一块,随着他的揉捏上下起伏,那一小块地方像是发着光一般,总是吸引他的目光。 他喉结微微滚动,别开眼去,假装看不到。 夏远安开始在脑海里背唐诗宋词,背日语俳句,背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可刚背了一会儿,就听见了旁边传来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这个坏“透”了的小混蛋,居然睡着了。 第16章我会严格的要求你 陈暖暖从沙发上醒过来的时候,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哪里。 她做了一个很好的梦,醒来之后又什么都记不住了。 陈暖暖抬手看看时间,发现已经3点多,她睡了一个多小时。 在沙发上挣扎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在夏远安家里。 夏远安之前给她揉屁股擦药来着。 啧啧啧,真是小被狂喜,神仙难求的好时光。 伸手往身上摸了摸,她的下身还光着,裤子挂在膝盖上没穿回去。 但是夏远安给她盖了一个薄薄的毛毯,并把毛毯的一边虚虚搭在沙发靠背上,像个三角形的小帐篷一样把她罩了起来。 她在这个小帐篷里红着脸把内裤抻平,再把外裤提上。 原地感受了一下,身后果然舒服了很多,没有那么疼了。 只是内裤裆部有点痒痒的不舒服,陈暖暖去了一次卫生间,鼓捣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脸更红了。 书房的门没关,她进去看见夏远安正在用电脑很认真的写着什么东西。 夏远安的工作应该很忙,他手边放着一摞书和文献,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 他平时并没有戴眼镜的习惯,此时鼻梁上挂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看上去并不厚重,镜片反射了电脑屏幕上的光。 在陈暖暖眼中看起来,很有一些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感觉。 夏远安抬头见陈暖暖过来,喊她过来身边的椅子上坐。 陈暖暖低头一看,发现夏远安还是比较善良的,没在凳子上为难她。给她搬来的凳子是软的,还放了一个大抱枕当垫子。 陈暖暖乖乖去坐好,默默叹了口气,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书本文具,认命的准备继续学习。 学习真让人痛苦,尤其是在老师的监视下学习,想一想都难受。 “等会儿再学,有话问你。” 夏远安在此时开了口,很认真的问陈暖暖: “昨天问你的问题,考虑清楚了吗?” 是的,昨天夏远安让她想清楚,以后要不要当他的被动。 她会因此失去一些自由,也会被严厉的管束,同时没有反悔的余地。 夏远安昨天已经条分缕析的和她说得很清楚了,也给了她慎重的考虑的时间。 “夏老师,我的答案跟昨天一样。我……我想当你的被动。” 陈暖暖红着脸,态度很坚定地回答。 夏远安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嘴角忍不住勾起春风化雨般的笑意。 “很好,那我现在说说我的规矩,你要是不喜欢哪部分,可以提出来。” 陈暖暖听到“规矩”二字,忍不住坐直了一点,忽然有点紧张起来。 “我们的关系是管教者和被管教者,所以不会完全平等。可能也需要一个磨合的过程,所以,暂时把管教你的范围定在学习上,惩罚的方式也可以一起商量。“他稍微一顿,又说: ”至于工具的话,慢慢买吧,你有什么喜欢的吗?或者有什么特别抗拒的吗?” 陈暖暖红着脸,勇敢大胆地提要求: “我以后可以只挨巴掌吗?” 夏远安瞪了她一眼,不客气地说: “想得美,罚你还是罚我呢?” 陈暖暖沮丧地说:“哦,那我没啥意见了。都听您的吧。” 其实她也不知道各种工具挨起来都是什么感觉。 说实话,想想那些花里胡哨的小片子,她还有点馋,其实都想试试的。 至于试完了能不能抗得住,不是她现在能考虑的问题。 夏远安对她乖顺的态度很满意,打算继续往下说,来和陈暖暖聊聊“学习”。 他伸手,把陈暖暖摆在前面的《基础日语》教科书顺手拿了过来。 陈暖暖想要阻拦,一声“别”卡在喉咙口,可为时已晚,眼瞅着夏远安把书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随手翻开了。 她只能吞了口口水,硬生生咽了回去。 然后,陈暖暖就看到夏远安翻书的动作越来越重,随即他抬起头来,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翻看陈暖暖教科书的夏远安老师此时胸中冒起一股火气,越看越闹心,越翻越暴躁。 他甚至想马上动手,直接把陈暖暖按在腿上,扒了裤子再狠狠修理一顿。 在心里默念了半天“莫生气,莫生气,气出毛病无人替”,才把要动手的想法堪堪压下去,但是还是忍不住一直数落她。 “啧,你这书新的,跟没上过课一样。” “我上课讲的知识点,你是一个都没记啊!这学费花的可真冤枉。” “你可太会惹老师生气了,唉,可真行。” “过两天我得去问问你们其他的老师,你等着挨揍吧你。” 陈暖暖大气都不敢喘,把手放在膝盖上,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低头不敢和她夏老师对视。 她审时度势,综合判断现在的挨打指数很高,不适合回嘴和解释,只适合听话。 夏远安被这本书气的够呛,但是心想陈暖暖好不容易有了点努力上进的思想觉悟,现在也不能过于打击她的积极性。 他眼不见心不烦,果断地把那本让他不爽的教材给扣上了。 “算了算了,以后再慢慢收拾你。以前的我们既往不咎,今后你给我注意点。” 陈暖暖像急于消灭罪证一般,在夏老师的瞪视下,小心翼翼的瞄着人脸色。 用两个指头把自己那本惹人生气的教材一点一点地移回到自己面前,等拿回来了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夏远安心中暗笑了一声,小朋友这动作,跟猫崽子偷鱼似的。 陈暖暖没高兴的太早,就听他夏老师在短暂的善解人意之后,开始露出大魔王的本色: “从下周开始,我会给你布置额外的学习任务。你基础太薄弱了,就先从背单词开始,把你之前落下的补上。当然,不能耽误其他学科的进度,那些你本来就应该做的。” 说完他用手指了指书上的单词表: “咱们就从这学期的内容先开始,从后往前背,一点点的把之前拉下的补起来,这个应该不是很难吧。” 陈暖暖点头,默默记下了,回去要开始背单词。 夏远安正色道: “节奏你可以自己掌握,任务如果完不成可以跟我说明理由,如果太多了我会适当的调整。但是你要尽力去做,我可以接受你能力不足达不到标准,但是不接受你偷懒和拖延。” “如果学校有集体活动需要请假也可以跟我说,我很好说话的,但是前提是你不能撒谎。” “另外,不许逃课,不许迟到早退,上课的时候不许做其他无关的事情,这些是小学生都知道的,不用我跟你再强调了吧。” 然后他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 “还有,你有什么困难也可以跟我说,至于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来吧。” 夏远安说这些的时候,语调和缓,声调柔和,还是一直以来平易近人的样子。 等他说完,看陈暖暖好像有问题,点点头示意她可以提出来。 “那个,我下周还来这里吗?我的意思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陈暖暖开口,怯怯地问。 “不麻烦。”夏远安回答,言简意赅。 “可是……” “不用可是,你现在是我的小贝,你得听我的。” 陈暖暖吐了吐舌头,心想怎么早没发现她夏老师这么霸道呢。 “哦,对了,”夏远安忽然开口: “还有一件事要确认,你有男朋友吗?” “啊?”陈暖暖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怎么?有还是没有?不好回答还是不能回答?” 夏远安抬抬眼皮,目光沉沉地看着面前的陈暖暖。 “没……没有谈恋爱,我就是,就是没想到你会问这个。”陈暖暖连忙解释。 夏远安点点头,说道: “在我们关系维持期间,你不可以谈恋爱,当然我也一样。你想谈恋爱了可以告诉我,我们恢复正常的师生关系或者朋友关系。” 说完,他像是解释一般的说: “我这个人比较专制,喜欢关系纯粹一点,希望你能理解。” 陈暖暖点头: “哦哦哦,理解理解,精神洁癖嘛,我也一样。” 夏远安随手在陈暖暖脑袋上敲了一下,笑着说: “如果我的女朋友和别人实践,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裤子,估计屁股会被抽烂。当然,就算是女主也不行。” 陈暖暖不知怎地忽然胆子大了起来,嘴不过脑子,随口就问: “夏老师,您也会打女朋友吗?” 问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是问夏远安是不是家暴嘛。 小圈的事,怎么能算家暴呢? “那个,我,我,我并不是说你是家暴男啊,我就忽然想到了。您别理我,就随便瞎聊天,嘴快了这不是……”陈暖暖怕夏远安不高兴,疯狂解释。 “我之前没谈过圈内的女朋友,所以并没有动手罚过人。但是如果伴侣有这个需求,我会很乐意满足的。” 夏远安说着,直接伸了手过来,拎起陈暖暖的耳朵,把人提溜到眼前。 “如果小朋友好奇心很重,不太乖喜欢八卦的话,也是很快会挨打的。明白?” 第17章此间岁月静好 下午陈暖暖和夏远安一直在书房各干各的。 夏远安那边真是挺忙的,一直在电脑上写东西。 静音键盘发出持续不断地闷闷敲击声,旁边桌上摊着放了很多书和资料,水杯眼药水眼镜盒之类的,也都放在手边。 陈暖暖和他在一个对角线的地方,完成她的背单词任务。 夏远安戴着降噪耳机,所以她可以出声朗读。 书房的巨大桌子此时展现了十足的优越性,两个人的东西可以随意摊开,互不干涉。 夏远安就在不远的地方,陈暖暖只敢用手机查单词,微博小红书抖音淘宝消消乐微信朋友圈,她连开都不敢开。 差生不但文具多,毛病也很多。陈暖暖平时学习的时候,非常挑环境,图书馆周围人翻页咳嗽都会让她觉得吵。 但是此时夏远安那边传出的键盘敲击声并不会让她觉得分神,她居然就在这持续不断的噼啪声中踏踏实实的学了一整个下午。 在休息的时间里,她还解锁了夏远安家那个大号咖啡机的用法,算是意外收获。 等到傍晚时分,夏远安依然很顺理成章地留了她吃晚饭。 中午她们点的菜有点多,打包回来不少。夏远安重新焖了米饭,菜也热了一次,他们一人端一个盘子,坐在电视前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夏远安可能是坐的久了,脖子有点疼,自己时不时就按一下捏一下的,看着是有点僵硬不舒服。 陈暖暖自告奋勇地表示自己可以给他按按。 夏远安一脸狐疑,歪着脖子看她:“你会按?” 陈暖暖啧了一声,露出一种“你瞧不起谁呢”的表情。 就看她拿起手机,当着夏远安的面打开了B站,找到一个中医按摩肩颈的视频,认真地看了5分钟,边看边跟着比划,然后信心满满的宣布自己出师了。 为了显得专业,她还找了一个按摩院专用的BGM放着,同时摆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情来,如同一位从业多年的老师傅。 夏远安无奈地配合听摆布,在地毯上坐下,后背靠着沙发的软垫。 陈暖暖跪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袖子撸到胳膊肘,又把双手搓热了,这才郑重其事地对夏远安的脖子下手。 她临时抱佛脚的手法当然说不上专业,力气也不大。 然而夏远安感受到一双温暖的小手在他后颈来回揉捏,按压得一丝不苟,觉得很舒服,不由得叹了一声: “唔……” 陈暖暖受到了鼓舞,更加卖力了起来,居然还有一些像模像样,夏远安肩颈处逐渐发热,僵硬感慢慢缓解。 他目视前方,电视机偶尔出现的暗色屏幕里,映着两个人的倒影。 他自己盘腿坐在地毯上,姿态闲适放松,后面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此时低着头,正给他锤肩捏颈。 看那神情,好像在完成一项外科手术那样认真,马尾辫也随着她自己的动作一甩一甩的。 音乐轻缓流淌,钢琴曲犹如山泉叮咚,夏远安不禁闭起了眼睛。 有这样一个小姑娘在身边也挺好的,夏远安心想。 ……………… 在夏远安感觉陈暖暖有点累了之后,恋恋不舍地叫停了这项按摩服务。 时间已经不早了,夏远安说开车送陈暖暖回学校。 “不用了夏老师,我可以溜达回去,也不远。” “七点多了,天太黑,不安全。”夏远安摇头,还是把门口柜子上的外套拿下来穿上了。 “可是外面还有很多人呐,你家这边又不是郊区……” 虽然陈暖暖这么说了,可还是看见夏远安已经换好了衣服和鞋子,拎着车钥匙,抱着胳膊站在门边等着她。 陈暖暖只能一边提鞋一边小声抱怨: “可是你家这边新开了夜市,有很好吃的炸串摊子……我想去买,还想买臭豆腐鱿鱼和小蛋糕。” “晚饭没吃饱吗?” “吃饱是吃饱了,可那家真的很好吃啊,哎呦!” 屁股上被随手拎起的长鞋拔子抽了一下,陈暖暖立马捂着身后,一脸怨念地看着夏远安。 夏远安把鞋拔子重新挂起来,沉下脸来训她: “少吃路边摊,不卫生。” 陈暖暖嘟囔了一句: “你不是没到30岁呢吗?怎么这么唠叨啊,跟我爸似的。” 夏远安笑了一声,说道: “我也不介意你管我叫爸爸,我会答应的。” 陈暖暖听到这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十八禁内容,脸忽然红了起来。 但是奇迹暖暖决不能就此认输,这时候更不能落了下风。 她随即抬起头,凑近了,看向夏远安的脸,眯着眼,笑盈盈地开了口: “那今晚我能吃炸串鱿鱼臭豆腐小蛋糕吗?爸爸。” 夏远安的脸,忽然也红了。 幸好门廊灯光昏暗,陈暖暖没发现。 十分钟后,夏远安开着车去往夜市。 他瞄了一眼在副驾驶偷偷揉屁股的陈暖暖,满腹怨念地心想: 这小崽子,给点颜色就敢蹬鼻子上脸。 第18章我们慢慢追赶 陈暖暖拎着一堆来自夏远安家楼下夜市的“土特产”,还没等走到宿舍,就听见她屋里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说笑声。 推开门进屋,看见另外三位都回来了,正热火朝天地唠嗑呢。 陈暖暖把手里拎的各种吃的往上一抬,笑嘻嘻地说: “小仙女们,咱们今晚有口福了,康木昂北鼻~~” 她手指头上拎着的五六个袋子迅速被人摘了下来,放在寝室公用的饭桌上。 舍友张心薇直接拿了一个炸串,边吃边说: “宝贝儿这是去夜市打劫了。我下午回来还没吃,现在正饿着呢,爱死你么么哒!” “我对象今天还说陪我去夜市呢,后来社团那边说找他有事儿没去上,哎,我惦记这个臭豆腐很久了。” 唯一一位非单身的罗小然女士主攻臭豆腐,几口下去已经没了半盒。 “罗小然你能不能给我留几块啊!我的天!你嘴怎么这么快!” 小学霸郝文同学从上铺叮叮当当的爬下来,看着碗里没几块的臭豆腐,含泪把剩下的几块抢走了。 陈暖暖洗完手回来,看着桌上消失速度飞快的食物,非常惊诧地问另外三人: “我说姐妹们啊,你们怎么饿成这样了?都没吃饭吗?” 张心薇擦擦嘴说:“昨晚去酒吧了,今天回宿舍就一直在睡觉。我懒得去买饭,你们又不在,就只能在被窝里修仙呗。” “真的?酒吧好玩吗?” 另外三位都还没去过酒吧夜店,自然是对这些属于大人的夜生活充满好奇。 “凑合吧,有点吵,不过挺嗨的。我高中同学,就是那个孙大川,你们见过那个,他办了个什么卡,说如果我去可以打折,下次叫你们一起呗。”张心薇说。 “到周末我妈就让我回家,估计我去不了,我妈肯定不能让我半夜出去玩。” 郝文家里管的严,她又是本地的,一到周末就要回家当乖宝宝,宿舍周末的夜生活她一直没份儿参与。 “上次我跟老杨说了,他说那边乱,都是不认识的去搭讪找对象的。不愿意让我去,管的贼多,烦死。” 罗小然是个恋爱脑,谈上恋爱就和男朋友粘着,男朋友说啥是啥。 “你们两个真的,啧,这事儿还得看我家暖宝,”张心薇说着,直接把陈暖暖脖子搂过来,“暖宝,下周姐姐带你去嗨皮!” 陈暖暖义正言辞的拒绝: “我下周要好好学习!远离声色犬马,做一名五讲四美的好学生。” 她心想:去酒吧?小圈文里因为去酒吧挨揍的被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闹呢?我屁股不想要了? 随后,她看着一圈三个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脸盯着她的室友,坚定重申立场: “没开玩笑,我要开始好好学习了!” 张心薇的手直接摸上陈暖暖的额头,一边摸还一边说: “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呢?今天夜市卖云南蘑菇了?” 陈暖暖摇摇头叹气,也不怪室友纳闷,这还真不像她能说出来的话。 …………………… 周一第一节课就是夏远安的基础日语课。 夏远安一进教室门,就看见陈暖暖在自己位置上正襟危坐。 他状若无意的往那个方向一瞥,陈暖暖朝他眨眨眼,吐了吐舌头。 同时把背挺得更直,示意自己会非常认真上课的。 陈暖暖保证,这是她上大学以来,听的最认真的一节课。 但是,仅仅一天的努力奋斗终究还是车水杯薪,依然大部分听不懂,赶不上进度,只能跟着夏远安的节奏先记笔记,留了一大堆问题以后解决。 什么自动词他动词,什么自谦语尊敬语,都是学过的内容了,她还搞不明白呢。 唯一值得开心的是,她终于知道夏远安为什么叫卡先生。 老师在日语里就是读成先生,而夏远安的“夏”,日语读法就是“ka”。 所有同学上课时都这么称呼夏远安。 而她因为之前上课的时候都没认真听过,压根不知道。 不然,起码她去实践之前,看到“卡先生”这个名字,多少能谨慎一点呢。 她真是非常惭愧,屁股疼活该。 大一时候的日语还是一半汉语一半日语。而大二开始,如非必要,老师和同学都要求尽量讲日语,打造纯正的外语语境。 夏远安站在讲台上,看见自家被动那个在最后排一脸迷茫的小脸,忍不住默默叹了口气。 以陈暖暖稀碎的听力水平,薄弱的单词储备量,听不懂课也是正常的。 但是他没有办法照顾陈暖暖的进度,这样对其他同学不公平。 夏远安在心里打算给陈暖暖的额外任务多加几项。 教学任务任重而道远,还得多加鞭策才行。 但是也有值得欣慰的事情,今天课堂上听写了上节课讲过的单词。 28个单词,陈暖暖写对了20个。 虽然没有达到他要求的水平,但是已经很有进步了。 夏远安不禁感叹,打屁股真是教学利器,这效果,简直是立竿见影。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陈暖暖收到来自她夏老师的信息两条: 卡先生:今天有进步,表扬一下! 卡先生:进度我们慢慢赶,加油! 陈暖暖看着这条信息,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嗷呜吃了一大口饭。 他说了“我们”,“我们”是个多好的词呢。 第19章把大象放冰箱,总共分几步 提问:从学渣到学霸,总共分几步。 按照把大象放冰箱理论原理推导,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第一步,转变心态。 第二步,好好学习。 第三步,成为学霸。 可是这第二步,就和把大象放进冰箱里一样困难。 陈暖暖转着笔,拄着腮,歪头看向图书馆的玻璃窗。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玻璃上映照的场景并不是外面热闹的操场,而是白炽灯下面一个个伏案学习的身影。 每一张桌子周围都坐满了人,厚厚的书籍在人和人之间筑起墙壁。 大多数人都埋头沉浸式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偶尔有谁动作大了声音高了,立刻会遭到旁边一圈的眼刀攻击。 在陈暖暖眼中,这就像个online的大型游戏,图书馆里的每个人都好像身怀任务的游戏玩家,在各自的副本里拼尽全力。 而她,目前还停留在新手村。 夏远安给她布置的任务很基础,这周几乎都是背单词。 夏老师的原话是,如果把学外语比喻成盖高楼,那么掌握足够的单词量就像是盖楼前先要拥有足够多的砖块,这是建筑能成型的基础,也是学外语的根基。 而以陈暖暖现阶段薄弱的单词储备量,如果不突破这一关,文法会话听力写作都很难有什么进步。 夏远安并没有像陈暖暖脑补的那样,丧心病狂地扔过来一本红宝书,让她从头开始背,背不会就打那么变态。 夏远安说,学习也要有个过程,总要按部就班一步一步来。 给她布置的任务很人性化,就是先把本学期书上讲过的单词全都背下来。 当时陈暖暖浑身充满干劲,数了数一共才七章,200多个单词,她暗自决定每天攻破两三章,三天后狠狠惊艳夏老师。 可现实的困难并不会因为打了鸡血就忽然变简单,很久没用的脑子也并不会因为亢奋就忽然变灵光。 前两天的时候,她还很乐观,心想不就是背单词嘛,能有多难。 然而第三天之后,她发现之前背过的也忘了,于是进度一拖再拖,这都好些天了,她都没背完。 陈暖暖高中时候擅长理科,背东西一直不在行。尤其是这种完全无法互相联想的纯符号性质的东西,就是不能顺畅的进入脑子。左耳进右耳出,要花很多时间才能记住。 她高中的时候就用了大量的时间背英语单词,效果也非常差劲。 高考的时候,她的英语成绩之所以还凑合,完全是因为刷题刷出了肌肉记忆。 而现在,被英语支配的恐惧又重新回来了。 她用笔在草稿纸上唰唰唰地写,一个单词重复写很多遍。 倒也不是完全记不住,就是背得巨巨巨慢,几乎跟不上上课的进度,而且掌握的也不扎实,今天还记得住,明天就忘了。 背了忘,忘了背,她觉得自己脑子已经要锈住了。 陈暖暖手里捏了一打写的满满的草稿纸,暴躁,丧气,但是也不是没有成就感。 顺手拍了一张照片,给夏远安发过去。 库库炫棉花糖:【照片】 库库炫棉花糖:小猫探头.gif 夏远安看见陈暖暖发来的消息,照片上是一打写得满满登登的纸和两支用光的中性笔芯,笑意一点点爬上眉梢,心想小孩这是在求表扬了。 卡先生:乖。加油! 卡先生:遇到问题记得问我。 陈暖暖心想,我现在确实有问题。 能不能请教一下我们学校最年轻的博士,为我讲解一下单词应该怎么背呢? 这这这,太基础了吧,要她怎么开口? 她决定先自己想想办法。 遇事不决短视频,手机啪啪打开b站小红书微博抖音,关键词换着搜,搜出一堆A4纸背诵法遗忘曲线背诵法之类的,各个都言之凿凿确保行之有效。 陈暖暖跟着视频花里胡哨地试验了一通,也不知道是没弄明白原理还是怎么回事儿,总之毫无收获,且又白白浪费了几天时间。 陈暖暖最终哭丧着脸,请教宿舍学习成绩最好,二等奖学金获得者郝文同学。 “背单词啊,我不怎么单独背单词,是直接看句子,单词放在句子里,有一个逻辑关系,多看几遍就记住了。” 郝文回答,又轻声细语地给她详细演示了一下自己是怎么记住单词的。 大概流程很简单,就是她盯着那句话看十几秒,念了两遍,然后就……记住了。 陈暖暖表示,吾等凡人,理解不了学霸的脑子。 上周五那天,夏远安打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周末来家里,顺便看看她最近的学习情况如何。 陈暖暖觉得自己没有脸见她夏老师。 如果夏远安问起她这周任务完成情况,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于是随便找个理由,推托掉了夏远安的邀请,一直躲在寝室里闭关。 但是越急躁越是什么都记不住,她现在看见单词就想吐,心思已经到处乱跑了。 坐在桌前一会儿摸摸鱼,一会儿刷刷短视频,等准备好了用功又想起来没有洗衣服,还要去超市采购卫生纸和酸奶,于是两天时间就这么拖拖拉拉地过去了。 但是这两天她一直不得安生,焦躁一直围绕着她,她觉得很烦,很没意思。 这样的心境下,她玩也玩不好,吃也吃不香。 等周日晚上的时候,夏远安又打来电话。 陈暖暖那时候正在听b站跳出来的推文视频。 “我穿越到了古代上一世我是首富家的千金大小姐被未婚夫和亲妹妹陷害身败名裂这辈子重获一回定要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手机上消消乐特效哗啦啦地响,小动物连串被炸飞,手指上下滑动,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就碰到了接听键,因此接电话时声音都有点抖。 但是,关掉网页版b站的手速相当果决,推文视频里的AI女声消失的猝不及防。 “学习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夏远安问她。 “还,还行吧,正在背呢。” “你有好几天没汇报了。有没有偷懒?”夏远安又问,声音里似乎有调侃的味道。 “没有,真没有,我用功着呢。这周……就是作业有点多。” 陈暖暖觉得贴着听筒的那边脸发着烧,她做贼心虚地把刚打了一半的消消乐也关掉了。 “嗯,那就好,学习可以慢慢来,欲速则不达,要扎实一点,不需要很快。” 夏远安叮嘱着说,他最近看陈暖暖的表现大有进步,但是很疲惫的样子,忍不住想她会不会太急于求成,心想还是得提醒她几句。 “夏老师,那个,你小时候看TVB吗?” 陈暖暖小嘴叭叭的,一边说一边忍不住乐: “您好像tvb版《笑傲江湖》里的那个岳不群啊,就是吴三桂那个演员演的,他就老爱跟令狐冲说欲速则不达。” 夏远安那边笑了一声,挺无奈的说: “小同学你可真会比喻,要是想挨打可以直接说,皮一下没必要绕这么大圈,不用跟老师客气。” “夏老师你怎么这样,我就说说,你不带生气的!” 陈暖暖虽然感受到威胁的味道了,但是她并不怎么害怕,而是直接埋怨人小气。 夏远安当然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儿跟她一般计较,也没接她这话茬,直接说正经事: “陈小暖同学,有学习问题要记得问老师,别客气,你交了大学学费的。” 陈暖暖心不在焉的连声答应着: “嗯,我不跟您客气,我就是最近作业太多了,好几科要交论文,忙不过来了都,单词我会好好背的。” 等放下电话,陈暖暖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别说消消乐了,现在连小说都不想听了。 她不是故意和夏远安隐瞒她遇到的困难,只是这种低级问题,她要怎么开口? 老师,我不会背单词?您能教教我怎么背单词吗? 不行,太蠢了太蠢了。 小学生都知道要怎么背单词的好不好,如果她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会显得自己智商特别低,连个小学生都不如。 她在心里越骂自己废物,越不想让夏远安也这么觉得。 面子是一回事,可是她很怕夏老师会觉得她孺子不可教。 夏老师的辉煌履历她是知道的,大学期间一直是特等奖学金获得者,出国读研读博也是保送,大学期间还得过演讲比赛的一等奖。 奖杯就在夏远安家里书柜上放着,金灿灿的,上面雕刻的日期应该是他大三的时候,旁边类似的奖杯奖牌还有好几个。 真是璀璨夺目的个人履历啊!她骑四千匹马都赶不上。 她再一次沮丧地想,自己学外语的天赋实在太差了,她本是一个理科生,当初根本就不应该报这个专业,不应该走这条路。 可她跟夏远安保证了,还是要硬着头皮把单词背完的。 而且已经拖了一周了,下周再背不完,就显得她更废物了。 陈暖暖叹了口气,换了一个新的中性笔芯,想了想,把消消乐的APP直接给删了,继续埋头消耗文具去了。 不过,陈暖暖说作业多这件事,也不全是撒谎。 大二的课比大一时候多了不少,除了基础日语,听力这种专业课之外,又加了很多选修课,比如日本历史文化,国际经济贸易等等。 尤其是现在临近期中,很多科目都有交作业的要求,这两周的课业压力也让陈暖暖同学应接不暇,这让她的心里更加焦躁。 于是很快,她就犯错误了。 ………… 第20章挨揍前夕 事情是这样的,她有一节公选课《日本历史》,这几天老师让交一篇小论文,算作期中考试的成绩。 这节课本身内容很简单,期末考试如无意外也是开卷考,这次要求的小论文也基本都是书上现成的内容。 宿舍的另外三个人都是在课堂上就写完了,直接交上去了。 陈暖暖那堂课还在打她的新手村副本:背第二天夏远安上课要考的单词。她心里想这个论文又不难,等晚上有空再写。 但是等晚上回了宿舍,她被单词填满的脑子,也彻底忘了交作业这回事。 宿舍几个人也没想到她还没交,压根就没人提起来。 班长在群里艾特过所有人,《日本文化》作业周三之前必须要交上去。但是后面又有人讨论其他的话题,随后一群人聊了起来,把重要的信息直接湮灭在表情包刷起的长龙里。 陈暖暖再次错过了自我救赎的机会。 截止日期下午,老师联系班长,说只有陈暖暖一个人还没交作业,让班长去催一下。 班长急三火四的给陈暖暖打了好几个电话,又发了信息。 可那个时间陈暖暖在宿舍里睡觉,昨天晚上为了应付夏远安的随堂考试,她熬了夜,下午难得没课,回了宿舍睡得昏天黑地,顺手把手机调了静音。 这一觉睡得香甜无比,等她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才醒来,迷迷糊糊拿手机一看,发现班长的最后一条信息是: “暖暖啊,打你电话你也没接,你可太愁人了,明天去办公室和李老师好好说说,争取宽大处理吧。” 看到轰炸信息的陈暖暖吓得差点把手机甩飞出去,忙不迭的给班长回拨过去,得知此时老师已经下班,她完美的错过了交作业的最后时间。 “你赶紧补吧!虽然不知道明天李老师还会不会给机会,不过你起码试试,不然期中就真没成绩了,期末等着挂科吧。”班长如是说。 陈暖暖顿时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心里很慌,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补作业。 晚饭也吃不进去了,从室友那里抢了几个蛋黄派充饥,陈暖暖重新把教科书翻出来,确认了作业要求——写一篇关于“大政返还”的小论文。 陈暖暖心中暗暗叫苦,什么叫大政返还,这几个字连起来她都不知道啥意思。 如果这篇作业在上课时候交,那是跟大家混在一起的,作业质量多少可以随意一点,把教材上面的描述抄一抄,意义写一写就行。 反正她又拿不到奖学金,不需要精益求精做到满分,只要按时交上去保证及格就可以了。 但是补作业她就不敢糊弄了。 万一像以往那样粗制滥造,老师看着不满意不收了,她就完蛋了。同时她也怕交作业的时候万一被老师问问题,她答不上来也非常危险。 于是根本不敢多抄书上的内容,认认真真的查资料翻书,忙活了一晚上,才终于在熄灯之前把作业写完了。 等写完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很疲惫。 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她心里格外难受。 不知道明天李老师会不会收这篇迟到的作业,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成绩。 这个小论文本来就不难,别人在课上都能写完,是自己拖拖拉拉,才导致了这个结果。 扩展到别的事情上也是这样,她总是比别人慢半拍,然后被狠狠落下,自己在后面费劲儿的追赶,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在孤军奋战的赶路,一路丢三落四,拼命追赶也追赶不上。 心里涌上一阵烦躁来,她把手放在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然而身体是有自我保护机制的,她很快就松开了手指。 室友们都睡了,陈暖暖向四周看了看,蹑手蹑脚地拿着手机,轻轻地离开了宿舍。 走廊尽头是一个僻静的消防通道,平时没有人来,何况是大半夜。 陈暖暖从睡衣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这几天都没吸烟,第一口就让她有点晕乎乎的,烟雾刺激到眼睛,让她有流眼泪的冲动。 她打开手机,重新看到了自己没回复的那三条来自夏远安的信息。 10:30 卡先生:睡了? 11:10 卡先生:今天干嘛了? 11:28 卡先生:怎么了? 夏远安发来消息的时候她当然看到了,但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复。 她不愿意坦诚自己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会忘记,不想承认自己这么废物。 但是现在,她疯狂的想和夏远安说话。 她也是脑子抽抽了,想都没想,把和夏老师的聊天框打开,啪啪啪地打字,按下发送键。 库库炫棉花糖:夏老师,对不起我没给您回消息,您睡了吗? 指尖袅袅烟雾在寒夜中升腾,她看了看时间,00:27分,这个时间点,怎么想夏远安都已经睡了把。 夏远安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间为了回她的信息还醒着,那不现实,陈暖暖确实没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期望。 然而夜凉如水的静谧,让她的难过无限向深远处扩张。 她茫然四顾,孤独感像是头顶白惨惨的灯光一样,笼罩全身。 人的负面情绪,大部分都是因为自责而导致的。 当一个人遇到挫折,如果只是单纯的倒霉,往往仅会感叹几句天道不公,其实并不会太走心。 然而但凡是本可以避免的灾厄,如果真是由于自己的疏忽,最终没躲过去,这时候自责的念头就会迫使人一遍一遍的反复回想,那些“我本可以”和“我真废物”,盘旋在脑内,像是慢性毒药,蚀骨噬心。 陈暖暖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在冷夜的空气中滚烫的流过脸颊。 就在泪眼朦胧间,她的手机嗡的振动一下,然后屏幕亮了。 第21章现在可以开始忏悔了 卡先生:在 卡先生:还没睡?怎么了? 两条信息如同破开孤寂暗夜之海的船帆,船舷上的灯光徐徐拨开海面上的迷雾。 陈暖暖忽然觉得全身像是被这手机的振动激活,马上把手中燃剩一半的香烟扔进旁边的易拉罐瓶子里。 她清清嗓子,两只手握着手机,像是那个在圣诞夜街头捧着火柴的小女孩一样虔诚。 库库炫棉花糖:夏老师,我可以给您打电话吗? 库库炫棉花糖:那个,如果您休息了就算了。 很快,她就收到了夏远安的回应,不是微信,而是一个电话直接拨了过来。 “喂,小暖,怎么了?”电话里传来夏远安的声音,带着刚从睡梦中醒来后特有的混沌鼻音,听起来哑哑的。 “夏老师,那个……我把你吵醒了吧。” “嗯,没事。”夏远安问:“你现在在哪儿?出什么事儿了?” “没,没什么事。我在宿舍的走廊里,她们都睡了,我在外面打电话,周围没有什么人,抱歉啊您的信息我还没回复。” “今晚是有事情在忙吗?怎么这么晚打电话?真没什么事吗?” 夏远安的语速有点快,听起来有点急,不像平常那样稳。 陈暖暖连忙解释: “真没什么事,夏老师,那个,我不应该这么晚打扰您,我,我,我就是哎,您是不是生气了?”她干巴巴的说。 “比起道歉来,我更想知道你现在和我打电话的理由是什么。” 夏远安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比刚才更清明了一些,想来是彻底醒了。 陈暖暖刚刚还有一肚子话想说,现在忽然噎住了,又不想很快的结束通话,于是想了想,还是支支吾吾开了口: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吧……唉就是吧,我在想一个问题,就是……人是不是都会迷茫啊什么的,比如说进入到了一个陌生的领域,身边不再是自己熟悉的东西,以前一些可以做的很好的事情,一些习以为常的事情,都变得很陌生,就……很不适应,很乱,总是出差错,总是,嗯,事与愿违,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什么的……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有点难受……” 夏远安那边没有开口,一直在听她言不达意地说着。 深夜的楼道里寂静无比,窗外传来风吹树枝摇晃的声音。 陈暖暖蹲在一个墙角,背后传来丝丝凉意,她觉得自己要被这无边的寒夜给一口吞了,只能靠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细微呼吸声陪伴。 陈暖暖说了半天,又忽然顿住了,小心翼翼的问: “那个,我……我也没什么事,那个,这么晚打扰你睡觉,你没有生气吧。” 夏远安没有立刻说话,他让陈暖暖等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声音有点严肃: “小暖,如果有事可以直接和我说。要是实在不想说,我也没办法强迫你。但是你知道,我们的关系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和坦诚,我实在没办法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保持不生气。” 夏远安顿了顿,又说: “不过,时间也不早了,你如果不想说,就先别想了,挂了电话去睡觉吧。” 他说完这些,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冷了下去,气氛又陷入了一阵让陈暖暖不知所措的沉默中。 夏远安并没有催促她,也没有主动结束电话。 但是这种压迫感让陈暖暖不由自主地觉得,如果她再不开口,这通电话就会随时结束,然后就再也打不通了。 也许以后也打不通了。 她不敢再等了,只能开口。 “夏老师,我其实,其实……有点害怕。” “为什么害怕?” 陈暖暖用手无意识地扣着墙皮上的一个小坑,又压低了声音说: “我,我怕我怎么努力都追赶不上,我怕我根本没有学外语的天赋。我也怕我太笨了,你怎么教都教不会,慢慢就会嫌弃我,也怕你生气了失望了,会不想管我。我……” 夏远安没有耐心听她发表这篇毫无根据的“害怕论”,直接打断陈暖暖的话,一句切中要害。 “陈暖暖,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直接有事说事,给你两分钟,再说一句废话我就不听了。” 忽然被叫了大名的陈暖暖同学像是被神仙点住额头的小动物,只在刹那间,她神识从混沌变得清明。 是啊,她在这里自怨自艾有什么意思? 怕夏远安觉得她蠢,难道现在就不蠢吗? 她忽然不想再纠结了,也懒得思考会有什么后果,竹筒倒豆子一样忏悔着说: “我,我最近都完不成您布置的作业,那些单词,我用了很多时间都背不好,总是忘掉。别人背两三个小时就背完了,我背一整天都背不下来。我这几天学习效率很低,总是胡思乱想,看书也看不进去。我,我,我真的没有天赋,而且好累啊,真的很想完成任务,但是都完不成。可是我不敢跟你说,怕你觉得我笨,怕你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怕你不管我了。” “嗯,还有吗?”夏远安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 “还有,我,我还犯了一个错误。李老师《日本历史》的期中作业,我忘记了截止时间,本来今天应该交的,班长也联系我了,但是我下午睡着了,到晚上才知道。那个,班长说我可能没有期中成绩了,期末也可能会挂科,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还有吗?”夏远安依然是很平静的语调。 “没有了,就,就这些了……” 陈暖暖嗫嚅着说话,她嘴巴有点干,喉咙也有点紧。 她舔了舔嘴唇,又咬住了嘴唇内侧的一块嫩肉,使了点力气,嘴唇被咬的有点麻。 “现在作业补完了吗?”夏远安问。 “嗯,刚刚补完了。但是,就是不知道李老师明天还会不会收,也不知道明天她会不会在办公室。如果明天交不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的是忘了,我不该忘的,别人上课的时候就交了,我,我……我真是太不应该了,您批评我吧……打我也行……”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后来,几乎变成了蚊子声。 她听见电话那边的夏远安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声音带了冷意: “所以,陈小暖同学,你就因为这些原因,怕我生气,怕我觉得你笨不管你,所以不敢告诉我?” “嗯……” “然后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你倒是看看现在几点了?明天早八啊,还是我的课!” “……” “一接电话还说的这么吓人,又害怕这害怕那的,跟天要塌了似的,要不是你在宿舍,我还以为你闯什么大祸进局子了,你说说你,大晚上自己瞎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欠揍?是不是这两天屁股不疼了?” 夏远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陈暖暖下意识的把手机离耳朵远了一点。 “夏……夏老师,您先别激动别生气……” “哎我都被你气精神了……我看你确实是脑子不够用啊陈暖暖,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遇到问题可以问我,你问了吗?我是你老师,也是你主动,你遇到问题不问我,是要造反吗?我看我说的话你是一句没放在心上,心思都用在自己瞎琢磨上去了,怎么的,自己瞎想能琢磨出航空母舰来还是能破解哥德巴赫猜想啊?破孩子你真的,哎,但凡我现在能揍到你,你屁股肯定得开花,你信不信?” “……” “我看你也是欠揍!”最后一锤定音,带了十足的严厉。 陈暖暖被吓唬住,惶恐不安地原地缩成了一团,压根不敢再开口,怕夏远安更生气。 “说话!”夏远安带着怒气的声音说。 于是陈暖暖同学脑子里断掉的线路马上链接正常了。 “老师我知道错了!” “自己说,该不该打?” “该……该打。” “认不认罚?” “认,认的。” “你说说你,就是认错的时候乖,早干嘛去了?非得找顿骂你就痛快了?你给我等着,回头好好收拾你!” “……” “傻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怎么哑巴了?说话!” 陈暖暖心想,我倒是想说话,可是我说什么呢?说什么好像都会被训。 于是她期期艾艾颤颤巍巍地说: “对对对不起啊夏老师,那个不然,不然你罚我吧。那个,我在走廊里,周围没人,也可以自己打自己……您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句话倒是让夏远安有点愣住了,他本来完全没往这上面想,但是陈暖暖提起来,他也不禁开始往这个方向思考。 马上,他意识到这方向太危险,紧急刹住了车…… “陈暖暖同学,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大半夜在走廊里瞎折腾,还自己打自己,你是想变成以后X外鬼故事中的一环吗?滚回去,回床上睡觉去!不想睡觉就给我跪着反省,闹什么闹?” 然后他听见陈暖暖在沉默两秒后回答: “那我,我,我是跪在走廊里面吗?地面好像有点脏……那什么,我去拿个衣服吧,走廊也有点冷……” 夏远安感觉头疼欲裂,脑瓜仁一跳一跳的疼。 大半夜被小崽子叫起来不算,还被拉着发疯。小崽子油盐不进,让自己这个准中年人怎么受得了? 他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极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也尽量把语调放得平缓了,像哄孩子一样说: “乖,现在回去睡觉去行不行?明天再说?” 然而陈暖暖同学永远学不会如何乖,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回答虽声若蚊蝇,但是态度很明确: “我不回去,不想睡觉,您罚我吧,我知道错了。” 夏远安叹了口气,忽然想明白了陈暖暖这是作的什么妖。 这个小混蛋,这几天瞒着不说自己憋着,现在应该是知道犯错了,目前正在自责难受的阶段。 所以执意缠着他,想要惩罚,可能只有这样,心理才会舒服一些吧。 唉,与其说是讨罚,不如说是变相的撒娇吧。 他还能怎么办? 想到这里,夏远安态度忽然变得冷淡而严肃起来,缓缓地开口说: “你宿舍的床,有帘子吗?” “有的。” “你现在回宿舍,上床,戴好耳机,帘子拉好。准备好了打字告诉我。” “嗯,知道了。” “既然是你自己讨的罚,就好好受着。” 第22章深夜宿舍,光屁股罚跪 陈暖暖回到宿舍,轻轻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又蹑手蹑脚爬上了床。 她感觉自己脸热得发烫,幸好黑暗中没人会看到。 拉好帘子,她又把所有透光的缝隙都仔细检查了一遍。 帘子很厚,正面贴了遮光的材料,外面的光亮一点也透不进来。 现在小小的床上空间只有手机屏幕亮起的暗色,把这一方小天地照得朦胧不真实。 这期间,电话一直保持通话状态,可夏远安没再说一句话。 但是这不妨碍陈暖暖能听见夏远安下床的声音,饮水机咕噜咕噜的声音,喝水的声音,放下杯子的声音,也不妨碍她能感受到电话那边冒出来的火气。 她的心尖颤抖,四肢也跟着微微轻颤,胸腔里好像有一直小兔子正在蹦跶。 陈暖暖不知道夏远安要怎么罚她,所有能出声音的行动都不现实,夏远安根本就不可能让她自己打自己。 那他要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她忽然在心中冒出一丝雀跃的小念头,跟着嘴角向上挑了挑。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心情和半小时之前丧气烦躁的心情截然不同,也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夏远安生气了而有点高兴。 等她把所有东西都弄好,两肘架在枕头上,给夏远安打字: 老师,我准备好了,已经在床上了。 耳机里传出来的夏远安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现在没办法开视频,所以每次你做好一件事,都要告诉我。” 陈暖暖回复:好的,我知道了。 然后陈暖暖听见他说: “现在,跪着。” 陈暖暖在床上爬起来,铁架子床会因为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响声,因此她动作不敢太大,只能缓慢的把被子掀起来放在一边,然后一点点的慢慢扶着墙,朝着枕头的方向跪好了。 她打字:我跪好了。 夏远安说:面朝墙,屁股朝外。 陈暖暖又一点一点移动双膝的位置,把自己整个儿扭了90度,面对着墙摆好姿势。 她的脚丫碰到了床铺的铁栏杆,有点凉。 陈暖暖戴着一边的耳机,夏远安不说话的时候,她也只能听见一些微小的杂音。 另一边耳朵空着,但是万籁俱静,包裹她的是这深夜的静谧。 这静谧让她的听力变得格外敏感,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打字:我准备好了。 耳机中传来的夏远安的声音,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说出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圣旨。 夏远安说:“宿舍冷不冷?” 她回答:不冷。 宿舍还没供暖,其实有点冷,但是她全身血液都是热的,根本感觉不到。 夏远安说:“不冷的话,把裤子脱掉,内裤也脱掉。” 夏远安又说:“犯错误的小孩没有穿裤子的资格,只能光屁股罚跪。” 陈暖暖的脸瞬间就发起烫来,浑身都像被点了火一般燥热。 她把手机放在一边,两只手去扯自己睡裤的裤腰,她怕别人听到布料的动静,只能一点点慢慢的行动。 她能感受到腰带皮筋在自己的屁股上向下一点点摩擦,紧接着微凉的空气吹到娇嫩的臀肉上,让她忍不住微微发起抖来。 遮盖住害羞部分的所有布料被剥下,卡在了大腿根,露出了屁股蛋的两团肉。 陈暖暖的伤早就好了,她可以想象自己身后的两团暴露出来,应该是亮白色的,就算在黑夜中也能被轻易看见。 两团明晃晃的白嫩肉团暴露在空气中,瑟瑟发抖,这场景像是受罚之前的展示。 提醒着受罚者,也提醒着看客,这两团肉将为它们主人犯的错误付出代价。 这种想像让她的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羞耻感。 夏远安没催促,他等陈暖暖说脱好了裤子之后,好像亲临现场一样说: “裤子要全脱下来,不可以挂在腿上。如果上衣太长,也要撩起来,不可以盖住屁股。就让别人好好看看,你是多么的欠教训。” 没有人可以真的看到这一幕,但是陈暖暖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要烧着了。 她发抖的手指摸摸索索的把自己的裤子又往下扯,褪到了膝盖,然后缓慢抬起右边的膝盖,要从睡裤和内裤的洞里,把自己的小腿拿出来。 这个动作还是有点大,尽管她已经尽量小心了,可放下腿的瞬间,钢铁床架还是随着动作“吱呀”响了一声。 这一声让陈暖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脏突突突的跳得更快了,好像要冲破喉咙的防线一般。 她们宿舍的床是上床下桌两两相连的,她脚的方向,连着室友张心薇的床。 万籁俱寂中,她听见张心薇那边传来了嘻嘻索索翻身的动作,然后是布料轻微的摩擦响动。 还有一声迷迷糊糊的轻声呼唤: “暖宝,你才上床吗?还不睡?” 是张心薇,她被自己吵醒了!! 她此时光着屁股面对墙,左腿跪在床上,右腿曲着,所有的裤子都挂在脚腕上,一动不敢动,全神贯注的保持着这个尴尬的动作。 很明显,夏远安也听见了张心薇的声音,因为他说: “回答一下,要有礼貌。” 陈暖暖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着声音,轻轻向那个方向说: “嗯,我这就睡了,晚安啊。” 她听见张心薇那边又翻了个身,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然而那边俄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估计是又睡着了。 陈暖暖索性快刀斩乱麻,不敢再磨蹭,把裤子几下扯掉了。 心跳的飞快,此时几乎要从喉咙里飞出来了。 夏远安说:“刚刚害怕了?” 陈暖暖打字:我好害怕,我怕被发现。 夏远安:“你做错事被教训,怕被好朋友看见丢人?” 夏远安:“这么怕的话,下次再罚跪不要拉帘子了,让她们都看看吧。她们肯定想不到,成年了的小暖同学还会因为不乖光着屁股挨罚吧,最好也给她们看看你屁股上的伤,让她们看看你有多欠揍。” 陈暖暖:………… 夏远安:“裤子脱掉了吗?” 陈暖暖回复:脱掉了。 夏远安说:“现在把手肘撑在膝盖前面,腰塌下去,屁股向后撅起来,屁股不许碰到小腿,照着做吧。” 陈暖暖在猛烈的心跳中,听话地让两只手肘撑住柔软的床垫,向后撅起屁股。 学生宿舍的小床只有不到一米宽,她手肘伸不平,只好往外挪了挪身子,才能堪堪放下去,头已经顶着墙面了。 但是她还要捧着手机打字,只能又不断向后挪,两个小脚丫已经要探出了护栏外。 她怕把帘子顶开,只好把并拢的小腿打开,大腿夹着,摆成内八的样子。 可屁股还是会不断向后挪,臀肉触碰到了床帘丝滑的面料,这让她不自觉的更加紧张起来。 于是她把自己尽量缩短成一小团,手肘紧贴着膝盖,几乎是脸贴着手机在打字:夏老师,我摆好姿势了。 夏远安开口说: “先好好跪一会儿,如果冷了上半身可以盖被子,但是屁股要晾在外面。好好想想今天为什么要挨罚,不只是作业的事情和背单词的事情,还有别的,我等你的反省。” 陈暖暖用气音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好似睡梦中的呓语一般。 夏远安听见了,他说: “跪着吧,好好想想错哪儿了。” 其实她的床垫很软,这个姿势并不会让她很难受,膝盖也没觉得疼。 然而,她却感觉到了强烈的羞耻感。 宽松的睡衣早就滑到了胸口,两个乳房小兔子似的裸露在外面,她把衣服往腰上拽,可又迅速滑了下来。 她现在下半身一丝不挂,因为腰塌了下去,所以屁股向后翘起,成了全身的最高点。 她忍不住往后瞧,身上其他的部位都在黑暗中被隐去了,只有不着片缕的大片雪白皮肤像是自带了高光。 床帘接触到臀面让她感觉不安,仿佛再往后一点,她的两团屁股就要从帘子的遮盖下暴露出来。 内八的跪姿让她的屁股肉被迫抻开,她能感觉到后面的小菊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在丝丝冷风中不自觉的收缩着。 就连另一处敏感部位都是向后的,暴露在空气中。 花穴想必已经湿了,因为空气拂过,会感觉到因为潮湿而带来的丝丝凉意。 她一动不敢动,虽然寝室的床上拉着帘子,可一帘之隔就是她的三个亲密室友,如果被谁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她应该会直接社死。 黑暗中当然根本没人能看到她,但是她的脑内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这个样子展现在别人面前会怎么样。 她会幻想身后有一双或者几双眼睛,带着责备的,审视的严厉目光,正在注视着犯了错误,等待惩罚的自己。 她毫无尊严的趴着,光着身子撅着屁股。 身后的角度一定可以看见她所有的秘密部位,后面两个小洞微微张开,乳房垂坠着向下,摆好了任人宰割的样子。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惩罚的降临。 等待严厉的,毫不留情的,哭也不会轻饶的惩罚。 这种想象像是小电流一样,刺激得陈暖暖全身战栗。 如此不堪,如此羞耻。 她之前实践挨打和被揉伤的时候,夏远安都给她留了内裤,且没有触碰过她任何的敏感部位,贯彻了事先约定好的“纯素实践”原则,也彰显了他人民教师的道德操守,没有丝毫“性”方面的逾矩。 然而今天罚她,却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他比之前要更加严厉,也更加知道怎么会让她难受和羞耻。 夏老师之前说,以后罚她不会给她留面子。 陈暖暖不禁想,以后,以后,当着他的面,也会有今天这种惩罚吗? 浓重的夜色放大了所有的感受,随着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小腹处开始汇聚起丝丝的电流,甚至有了一丝尿意。 腿间的敏感地带开始感受到异动,她知道自己的蜜水已经流到了大腿根,因为大腿根被液体划过的地方已经发起痒来。 她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弱光亮,低下头能看见身下拉着丝的蜜液向下延伸,划过大腿,连成晶晶亮亮反着光的细线。 她很想伸手去下面揉一揉,但是那里一定是泥泞不堪,只要手指放上去就会有让人羞耻的水声,这声音在深夜里一定会特别明显,没准夏远安也能听得到。 她更也不敢扯纸巾去擦拭,只能放任着蜜液在床单上着陆。 她身体里的羞耻感上下左右翻涌,羞耻与刺激并存,同时又让她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浑身燥热不已。 陈暖暖忍不住把手贴在冰冷的墙上,又贴在发烧的脸蛋上,可这点微末的清凉根本压不住心中的火。 哪怕这个姿势并不会造成痛苦,可时间一长,陈暖暖也有些累了,手肘也发酸。 她悄咪咪的把脸贴在了床垫上,可这么一来,屁股撅得更高,更让她羞耻的想要把脑袋埋进床垫子里面去。 她现在甚至希望夏远安能出现,结结实实打她一顿屁股,让她疼一点都比现在好过。 因为这熬人的欲望,不得疏解,是比羞耻更难过的惩罚。 而夏远安那边一直没说话,陈暖暖甚至从耳机中听到了对面传来不疾不徐翻书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幽静而深远。 陈暖暖甚至能想象到他现在倚着床头看书的表情,一定是平静和安逸的,和她这边的水深火热完全不同。 在这样一片静谧中,陈暖暖的理智渐渐回流,慢慢开始后悔。 她有点委屈,但是不敢埋怨夏远安,只敢在心里埋怨自己。 看吧,让你刚刚不抓住机会去睡觉,现在倒好,被罚了,开心了吧。 越想越委屈,腰也有点疼了,她到底还是受不住,给夏远安发微信: 陈暖暖:夏老师,我要跪多久呢?淋雨小狗.jpg 夏远安那边是过了一会儿才看见微信的。 夏远安说:“坚持不住了?就这点能耐还敢讨罚?” 陈暖暖强行求饶:夏老师,我知道错了,现在反省好了。 夏远安说:“放心,周末会给你深刻反省的时间,但是现在我一句都不想听。” 说完,电话那边翻书声音就又响起了,不再理她了。 陈暖暖被夏远安这个态度委屈出了一声小奶猫似的细碎嘤咛,随即又咬紧了嘴唇,锲而不舍的给夏远安发信息。 陈暖暖:夏老师,我可以不跪了吗?我真的跪不住了。 陈暖暖:换成挨打可以吗? 陈暖暖:夏老师,夏老师,夏老师,夏老师,您搭理搭理我呗。 ………… “陈暖暖,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夏远安忽然冷冷地开口,带着不容置喙的严厉。 陈暖暖被这声训斥吓了一跳,害怕的情绪让她的大腿根都跟着发颤。 打字的手直接停了,把停留在编辑框的字全给删了。 夏远安开口说:“再跪20分钟,敢多啰嗦一个字,周末让你挨藤条。” ……………… ………… 等这漫长的20分钟结束,陈暖暖终于听见夏远安说: “好了,惩罚结束了,你可以睡觉了。” 陈暖暖如蒙大赦,慢慢地转动身体趴在了床上,同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感觉浑身酸痛,脸贴着枕头,全身想被卸了力一样,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同时也特别困倦,感觉下一秒就能直接晕过去。 偷偷的伸手去摸摸花穴,果然已经泥泞非常,触手是湿湿黏黏的一大片。 她羞红了脸,因为夏远安还在电话那边,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 她打字:夏老师,今天打扰你休息了,对不起,您也早点休息吧,晚安夏老师。 夏远安说:“嗯,知道了,等着周末挨收拾吧!” 陈暖暖:我明天会和李老师道歉的。 夏远安说:“嗯。” 陈暖暖又打字:夏老师,谢谢您的惩罚,我心里舒服了很多,真的,不害怕了。 于是夏远安笑了,轻轻的低声的笑了,开口说: “以后犯错了,也会像今天一样光着屁股罚跪,知道了吗?” 然后他又说: “周末来我家时,换一条素色的内裤,没有奇怪花纹的,不然你就真没有内裤穿了。” 第23章没有那么糟糕 “暖宝啊!今天第一节是基日啊!你快起来!快起来!” 郝文站在床下,疯狂摇晃陈暖暖的床框,把连着的两个床都摇得吱嘎吱嘎响。 “你抓紧一点,一会儿食堂的皮蛋粥就没了!我要是吃不到皮蛋粥配奶黄包,这一天都不会快乐的。你快起来陪我去啊我的大暖宝!” “文仔,别摇了,再摇我真要吐了,我这就起这就起。”陈暖暖气若游丝地在床上回答。 郝文昂着头,看着陈暖暖像是贞子一样从帘子里探出头来,眼下的黑眼圈非常深重,满脸的生无可恋。 陈暖暖往下望望,看见另外两个室友在梳妆打扮,一个趴在镜子前仔细画眼线,一个在用违规电器夹头发。 而郝文同学已经穿戴整齐,就等着她这个饭搭子一起去食堂了。 跟隔壁宿舍不同,她们宿舍比较喜欢化妆和打扮。 尤其是张心薇和罗小然,非常有当仙女的自觉,坚持每天早起一小时,也要好好化妆弄头发。 本来陈暖暖也是积极参与这项活动的,但是昨晚补完作业又和夏远安闹了一场,今天实在是困倦无比,整个身体都是虚浮的,实在是没有要打扮起来的这种精气神。 火速给自己冲了一杯三倍量的咖啡,陈暖暖决定先和郝文去吃饭,到教室再酌情眯一觉。 她这边拎着包刚要出门,手机一震,收到了班长的提醒: “陈暖暖你别忘了作业啊!要带上啊!” 陈暖暖到了教室,见到侯小颖同学,立马扑上去,感动得差点给班长大人跪下,抱着班长的胳膊嘤嘤嘤: “我的好班长,人民的好班长,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然后她把早上在食堂买的一杯红豆豆浆双手捧过去,还特别狗腿的把吸管当着人面给插上了。 侯小颖接了豆浆,也不跟她客气,一边咬吸管一边跟她说。 “哼,你看看,我就知道你不记事儿!你一会儿下课赶紧去,在A203办公室,你记住了吗?咱们好好跟老师说说,争取个宽大处理,我打听了,李老师今天第一节和第三节有课,第二节肯定在办公室。” 陈暖暖掩面假装哭泣,感动得说: “班长大人啊!这个家没有你得散啊!” 夏远安难得是掐着上课铃进教室的,今天还拎着一个保温杯,打开盖子的时候,前排的同学就闻到了保温杯里面浓咖啡的味道。 当然,就算夏老师昨天大半夜被抢行剥夺了睡眠,他的教学还是足够的专业,跟平时一样风趣幽默,丝毫不会出错。 反而是陈暖暖,因为不太能听得懂,精神很容易涣散,困得要睁不开眼。 夏远安在讲台上强打着精气神,咬牙切齿的看着后排那个拄着下巴频频点头几乎要栽下去的小混蛋,腹黑地又给陈暖暖的周末挨揍清单上加了一笔。 下课的时候,陈暖暖几乎是立刻抓起书包往外冲。 她要去办公室堵李老师啊,可不能让李老师跑了。 等她飞奔到A203门口的时候,发现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班长会不会弄错了办公室? 应该不会,班长大人向来靠谱无比!怀疑全世界也不能怀疑班长。 老师会不会今天没来上班?或者下课了没回办公室? 这个真有可能,可万一真没堵到人要怎么办! 如果没交上作业,期中就没有成绩,期末就会挂科,万一挂科后不给补考机会,她可能会拿不到毕业证…… 陈暖暖急的在办公室门口不住的踮脚,妄图从上面的玻璃窗往里看看,但是努力半天徒劳无功,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她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 陈暖暖转头,立马惶恐的说: “夏夏夏老师……你怎么来了?” 夏远安瞪了陈暖暖一眼: “巧了呀!我的办公室也在这屋,我的学生居然完全不知道,啧,可真让人伤心。” 陈暖暖心虚,她又没来找老师问过问题,哪儿知道夏远安办公室在哪儿呢? 夏远安开了门,里面果然空无一人,他转头对陈暖暖说: “来办公室等,别在走廊傻站着。” 陈暖暖刚进门,就猝不及防被她亲老师捏住了后领子,往下一压,随即屁股上挨了狠狠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十成十的力道,扇在屁股上肉最多的地方。 力度简直一发入魂,两瓣屁股第一时间都是麻的,紧接着疼得她大脑瞬间空白了一样。 虽然这声音巨大,在陈暖暖耳朵里的简直炸雷一样惊天动地,但是再怎么说也只有一声,传到其他办公室应该不会多引人遐想。 但是某个身上背着债的小朋友差点被这一巴掌直接打哭了。 陈暖暖靠墙远远地站着,不敢往夏远安跟前凑,现在正偷偷用手背蹭身后,抚慰身后那团受苦的皮肉。 她嘟囔着:偷袭!不讲武德! 两眼目光水润,委委屈屈如泣如诉地盯着夏远安。 不得不说,夏远安现在心情好了不少。 首先,他刚刚那一巴掌,多少带了点解气的成分在。 现在小姑娘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在墙角偷偷看着他,又乖又可怜,这让他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 其次,他发现陈暖暖今天没化非主流烟熏妆,是素颜,整个人清清爽爽的,这也让他气儿顺了很多,看着小孩更顺眼了一点。 夏远安笑着朝小姑娘勾勾手,“过来!” 陈暖暖把头歪向一边,假装看天看低看窗外的小花小鸟,就是看不见屋里还有个夏远安。 夏远安无奈,催促道:“快点。” 陈暖暖走上前去,手臂还警惕的挡在背后。 夏远安觉得她这个姿势有点好笑,忍不住调侃: “这么怕疼,昨晚还敢讨打?” 陈暖暖羞红了脸,又想起了昨晚的窘境,小声嗫嚅道: “在外面呢………” 夏远安看着她的表情,到底还是没有再羞她,指了指旁边空着的椅子,随口说: “坐着等吧,李老师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李老师果然很快就回来了,解救了手足无措的陈暖暖同学。 她放下保温杯,接过陈暖暖双手递过来的作业,李老师摇头说: “我就知道你们这帮小孩啊,没点紧迫性,一个个都拖延症。夏老师,她是你们班的?” 夏远安回答说:“嗯,是我的学生,您别客气,该说她就说她,省得老不长记性。” 李老师挺温和地笑了一下,翻了翻作业,放在一边,和夏远安说:“你自己班的你自己管,我们公选课学生都不重视,还得你说话好用。” 夏远安特别认真地对李老师说:“您该让她挂科就挂科,让她下学期直接去补考,给她个教训,看下次还敢不敢不交作业。” 陈暖暖委委屈屈地心想:夏老师你你你你怎么这样啊,咱俩不是一边的吗? 然后期期艾艾的把目光望向明显更好说话的李老师,开口说: “李老师,对不起,我昨天是真疏忽了,没收到班长的通知,下次真的不会了。” 李老师是个50多岁的老教师了,夏远安在她眼里也是个愣头青,听见他带头唱红脸,自己也乐于当和事佬,于是更加慈祥温和的看向一脸不安的陈暖暖,安慰道: “行了,你别紧张,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可不能再这样马马虎虎的。” 陈暖暖心下松了一口气,连忙鞠躬道谢。 她刚要礼貌道别,就听李老师忽然说: “对了,陈暖暖同学,我记得你,你平时化妆来着,刚刚我还真没认出来。” 陈暖暖顿住脚步,看见李老师特别温柔地对她笑笑,然后絮絮叨叨地说: “陈同学,你看你今天这个打扮多好看呢,朝气蓬勃的。我们老年人吧,说实话有点欣赏不了你平时那个妆容,当然这也是我的个人意见啊,就是小姑娘家家的,画得那副……那么浓的妆,显得怪老气的,你就这样素素静静地,多好看,多乖,小姑娘就少用那些乱七八糟的化妆品,你们这个年纪,天然就很美………” 夏远安在旁边听了这番话,在心里给李老师大大喝了一声彩! 李老师!还得是你! 不愧是你! 果然,没有边界感的中老年女性才是世界的王者。 夏远安苦陈暖暖的死亡系烟熏妆日久,但是他总觉得这个是个人的自由选择,既然陈暖暖喜欢,自己也不应该指指点点,要尊重小姑娘的审美。 再说,他也不想显得自己很油腻。 他心下期盼,李老师一定摩多摩多,快点拯救一下陈暖暖同学的另类品味吧。 李老师自顾自的说了一会儿,见陈暖暖好像没有太认同自己对时尚的见解,于是临时抓来旁边喝咖啡的夏远安,问道: “夏老师,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夏远安轻微呛了一口水,不明显咳了一声,有点尴尬,难得支支吾吾地开口说: “这个……嗯,其实……这样挺好的。” 李老师自己的儿子也大学毕业了,所以看陈暖暖这个年纪的学生就跟自己闺女差不多,忍不住地有点唠叨: “你看吧,你们夏老师都说你不化妆比较好看。” 夏远安心想:我那明明是没表态好不好? 但是他不敢说,只能在旁边默默喝咖啡,竖着耳朵听。 然后他就旁听了接近半小时的“奇迹暖暖”现场教学。 李老师当年也算是本校一枝花,对时尚这一块手拿把掐,甚至去日本出差的时候还被当时的电视台街拍采访过。 现在虽然年纪上来了,可当美女也是有惯性的,面对跟自己闺女一样的晚辈,忍不住技痒。反正下节课没课,办公室除了夏远安之外也没别人,不自觉的和陈暖暖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陈暖暖同学也很兴致勃勃,感觉收益良多。 她其实是从这几个月才开始化妆的,因为那个傻逼前男友曾经对一个打扮很时尚的女生表达过夸奖,陈暖暖错把恋爱失败的一部分原因归结于自己太不修边幅,所以才置办了化妆的东西,又在短视频里照猫画虎的学习了一下怎么用。 她本人并没有什么对于烟熏妆的执念。 平时的死亡系妆造效果主要是因为她的眼睛太大,眼线眼影睫毛膏齐上阵,又技术不过关,就会显得有点脏。 如今被高人指点,顿觉自己之前走入了时尚的误区。 再说,夏远安好像……也不太喜欢自己化妆的样子,虽然他没说,但是能感觉得到。 她也是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和李老师之间建立了这种类似闺蜜才能有的关系,甚至临走时还互相加上了微信。 总之,等陈暖暖从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心情早就跟下课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那时候她还是紧张的,怕挨训,怕挂科。 甚至因为害怕,她还偷偷想过打退堂鼓,全因为怕挨揍才没敢这么干。 现在她走在通往食堂的小路上,觉得四周围绕的风都是香香的。 不过,冲着今天办公室挨的那怒气满满的一巴掌,陈暖暖掐指一算,深觉本周末必定在劫难逃。 还是先给自己点个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