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朵难养的花(兄妹骨科h)》 我不喜欢你了,分手吧哥哥 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只开了昏黄的壁灯,柔软的大床上被子却格外凌乱,像是被折腾了一番 明筝衣衫不整地跪坐在男人腿上,扯着他的领带和他争执 不知道是空调温度开得太高,还是过分恼怒了,情绪呈现在了脸颊上,脸颊和眼尾都是微红的,在如羊脂暖玉一样白皙的皮肤上,衬得格外易碎,好像用手一捻就会碎掉,流淌出鲜红甜蜜的血液 男人依靠在床头,顺着她的力道微微低头,任他拽着自己的领带,另外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肢,只是眼神却黑沉沉的,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就如暴风雨来前的海面,不动声色却格外危险,一旦爆发,结局让所有人都难以承受,他衬衫领口被扯乱,恍然间可以看到他白皙的锁骨出深深的牙印,下口的人好像格外狠心,深深的牙印渗着血,显得格外可怖,那一片的衬衫被洇染成模糊的一片 明筝心口惴惴不安,却又可能平常就是被娇惯着顺应着,忍不住一点不开心的情绪,还是恶狠狠问出了口 “哥,你为什么要亲我,我不喜欢你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不准亲我,我们之间结束了,你不是一向很听我的话吗,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隐秘畸形的,现在结束了对你我都好,你听话不好嘛?” 明清浓黑的眸子落在跪坐在他腿上的妹妹,她卫衣有些乱了,露出了白皙的肩膀。 那被宽大的卫衣遮住的全身他都见过,也一寸一寸舔吻过,那时候妹妹按着他的头,命令他用舌尖舔舐。 那时妹妹说,她喜欢他,所以他也要喜欢她,明清一向都很听妹妹的话,于是在外人看来苍雪一样难以接近的哥哥,就听话地如情人一样地取悦她,像是虔诚的信徒,满足着她的欲念,而自己却不敢亵渎神明,忍耐着匮乏和渴求。 在他的世界,明筝以外,皆是外人 所以当一个平常的周末,明筝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小猫一样在他的脖颈处蹭啊蹭,眼睛弯成明亮亮的月牙,淡定地说着惊世骇俗的话:“哥,我喜欢你,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所以现在你也要喜欢我。” 明筝染成橘色的发丝在阳光下轻盈又柔软,长长的头发衬的脸又白又嫩,唯一的血色就是绯色的唇,真的很漂亮,像布娃娃一样,美得让人怜爱 他也如往常一样满足着任性的妹妹,于是点了点头:“好”,内心没有丝毫挣扎,就好像是最平常不过的回应 明筝满足笑了,然后轻佻地用手指捏住他的下颌,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但她突然又不开心了,盯着他半晌,带着怨念阴阳怪气 “哼,狗明清,之前都只让亲脸呢,果然只有女朋友才能亲吻啊,原来女朋友的身份比妹妹还更亲密呢,幸好女朋友和妹妹现在都是她了。” 明清任她责怪,她撒野,他就笑着纵容 但她怎么能如此朝三暮四,她的喜欢竟是如此的短暂,凭什么她要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还要和一个杂种在一起 是的,杂种,向来不说任何脏话的男人,还是在内心给明筝所谓喜欢的男的贴上了需要处理的垃圾的标签 他会好好处理他的 但他想过于薄情的妹妹是需要多长一点记性了 ———————————————————分割线 在妹妹才咽下他剥好的橙瓣,就说出要和他分道扬镳相忘江湖这种话的时候,明清是被气笑了,他第一次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怒极反笑。 “我说和你在一起,只是想要试试在哥哥这里,女朋友的特权有哪些,现在已经差不多了解完了,现在我想换个人谈恋爱,那个人是我前一段时间旅行时遇到的,他很好看的,是那种比较酷的类型......” 明筝的声音是真的很甜,只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伤人,像是用冰糖凝结成的利刃,一字一句割伤他的心脏 明清闻言唇角微微扬起,眼神却是带着惊伤,他胸口闷痛到失感,耳朵处是吱吱响的电流声,整个别墅好像在天旋地转,而在一切崩塌之时,他的目光里只有明筝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还是那么漂亮,却又是如此可恶,他下意识握住沙发扶手,好半响,才缓过来,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和她对视:“我不喜欢开玩笑。” 他觉得自己都在失魂了,头晕目眩的,还是努力控制着情绪,短短七个字就好像用尽了全部力气。 但明筝还是如此任性娇纵,好像看不到哥哥的失魂落魄:“哥,我没有开玩笑,我和他有合照,你要看照片吗?” 一瞬间,明清浑身的力气被卸掉,他感觉到无比的疲倦,就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死去 也许死去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她朝秦暮楚 是的,死亡,明清在小时候就不惧怕死亡,他会时常幻想自己下一秒就可能死去 也许死亡以后他的世界就会一片死寂,也许如宗教神学所说,还会有死后的世界 他从出生起就格外漠然孤僻,冷眼旁观着一切,既然人生终将走向死亡,那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他什么都不在意 那时他是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只听说他有一个妹妹,被妈妈带走了,在七岁之前他们没有见过面 后面,爸爸妈妈又复合了,一家四口重新生活在一起,明筝转学到他的学校 爸爸叮嘱他要好好照顾妹妹 妹妹比他小了三岁,顶着一头瀑布一样又长又密的橘棕色卷发,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明清看着比他低了一个头的妹妹,认真点了点头 她看起来确实很乖,他想要照顾她 只是在人后,明筝却变了脸,明明是一个小小的布娃娃,却踮起脚尖,恶狠狠揉了揉掐了掐他的脸,让他乖乖听他话,要不然揍他 原来妹妹在装乖 但是明清还是点了点头,意思是会听她的话的 而如今明清已经一米九了,明筝一米七的身高在女生中还算高挑,但在他面前就有一种老虎和猫咪的既视感,他抱住她的时候,他的身体能轻而易举把她全然拢住 此时的他强撑着气力,露出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顷刻之后又收回:“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间休息,希望我休息好之后,你能说你刚刚是在开玩笑。” 明清房间的门被打开,客厅的光撒落进去,他进去之后,把门关上,房间又被黑暗侵蚀 客厅里只剩下了明筝一个人,她注视着合上的门,缓慢眨了眨眼睛,唇角忍不住上扬,笑起来明灿灿的,极美又诡异 她在心里想,哥哥真是可怜 但她是一个坏孩子,总是想着怎么欺负他才更狠些 最好能哭给她看啊 哥哥哭起来一定足够漂亮吧 为什么一切都要她强迫,她催促着,他才愿意做呢 他从小都在纵容着她,真看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但是她一直都很在意他是否是真的情愿,就应该只爱她啊,只心甘情愿爱她啊 如果掺了杂质,还不如把一切都毁灭了,她宁愿死在废墟里,也不接受一个安静的春天,寒冬生出的花,眷恋的永远不是安宁和忍耐,而是波澜和争执 所以他现在眼尾的红,是因为她欺骗了他,还是怕失去她呢? 傍晚,明筝往嘴里放了一颗软糖,下意识问明清今天晚饭吃什么。 “明清清!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啊......” 说完,明筝好像才想起来自己和明清在冷战,抿了抿嘴唇,往明清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房间里依旧安安静静 明筝有些不放心,走到他门口,轻又缓地拧开门,然后露出一条缝,探头探脑往里面看 房间并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应该是窗帘被拉上了 明筝干脆走了进去,摸到墙边的开关,啪一下把暖黄的壁灯打开,往房间里面看 明清靠在床头,手搭在膝盖上,头微微垂着,碎发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沉思 明筝坐到床边,凑过去看他的眼睛 刚好对上他深幽的目光,带着危险,明筝心慌乱了一瞬,下一秒扯着他的袖角轻轻晃了晃,脸颊鼓起来,习惯性的嗔怪,撒娇的絮絮念念不是那种甜腻的软,只让人觉得娇衿可爱 “哥,你明明没有睡觉,还不理我,好伤心 “啊.....还是我刚刚吵醒你了.你低着头脖子会不会有些酸,不要低头了,垫一个枕头靠在床头啊......” 明清看着她,没有说话 明筝有些没气没力,低头抵在他垂在膝盖的手上,毛茸脑袋在他手背上蹭啊蹭,拖着尾音:“哥,你怎么不理我,我饿了,好饿....…”,像一只要讨食物的橘猫,有一下没一下喵呜呜 明清不回话 明筝就继续哼哼唧唧,一双清透的眼睛眨啊眨,也许是想要用目光谴责他,或许只是想让他因为她的可爱而心软 “哥…哥,理理我啊,好饿,你要饿死你最可爱的妹妹嘛,你心好狠。” 明清有些恼了,她总是甜言蜜语,哄得他愿意把一切都给她,但是却永远不认错 喜新厌旧,朝秦暮楚 “明筝,你是怎么觉得我和你刚吵完架,还会去给你做饭。” 那是他荒芜花园里唯一一朵花 明筝第一次听到哥哥说这种话,不可置信抬起头,眼里带着委屈。你每一次都会啊 只是今天是一次放出狠话 明筝不敢说话委屈巴巴看着他 明清面无表情捏了一下她的侧脸,非常冷酷无情:“不准撒娇。” 明筝更委屈了,她从来不撒娇啊,为什么明清总说他在撒娇 “我没撒娇......” “你也对他撒娇吗?” 明清冷不丁开口,只是明明是自己说的话,眼神中的寒气又更重了 明筝没反应过来,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才想起来说的是她骗哥哥自己喜欢的那个男生 他啊? 明筝甚至连那个男生的名字都读不好,更不要说对他撒娇了 明筝还在想着怎么说,明清眸中的戾气愈发实质化,如暴风雨前阴霾着的天空 原来占有欲那么强啊,可是为什么总是不主动承认有多在意她呢 “如果只要撒娇别人就会心软,那撒娇也是一个很好的手段呢..这也没什么吧。” 明知道哥哥会误会自己对他撒娇也是因为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用的手段,明筝还是分外狠心 哥哥那么敏感的人,会在一瞬间疑心自己对他不是真心嘛 ...... 对他的甜言蜜语与承诺也都是好用的手段吗 怎么那么可恶,说出这种话,明清一瞬间有些 恨明筝了 怒火如生锈的钝刀一样一下下割着他的心脏,鲜血淋漓,格外的痛 盯着明筝弯起的绯红的唇,他生出汹涌的破坏欲,好想吃掉她啊,那么坏的女孩,只有融进他的骨血才会乖吧 为什么非要说出这种话呢 还记得当时爸爸妈妈意外去世,明清为了葬礼忙前忙后 明筝如局外人一样冷眼看着吊唁的人群,亲友们指责明筝是父母葬礼上也不会流一滴眼泪的小怪物 只有明清为明筝找借口,说她前些天已经哭了很多很多次了,现在没了眼泪 等人都走光后,明筝有些疲倦地抱着他,把脑袋埋在他怀里 “哥哥,其实爸爸妈妈去世我一点都不难过, 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是我的朋友们去世,我想我也不会难过的,我也许真的是个怪物。” “没事,你很正常,你一定不会想过让父母死亡,那么他们的离世也不是你的错,哭不出来就哭不出来,你少些难过,这多好啊。” 明筝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他,目光很专注,是很认真的语气 “哥.…..如果有一天你去世了,我会很难过很难过的,我只会为你难过,所以你不要死。” 明清轻笑,是溢出的温柔:“我也会因为你的难过而难过的,所以我会好好活着的,你也要好好活着。” 那么会因为他的逝去而难过也是骗他的吗 只是觉得他听起来会开心 明清一边唾弃自己的疑心,一边又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那个男的,如果他去世了,你会难过吗?” 在明筝看来,他好像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所以愣了好久,呆呆看着他 半晌才眼神微动,笑了:“现在不会,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呢。” 明清呼吸停滞了片刻,心急剧向下坠,感觉空落落的 但她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心碎 “哥,我们不会一辈子在一起的啊,你好像对我很不放心,从小到大都纵容着我,我提什么要求你都满足着我,所以上一次我甚至让你做我男朋友,太没分寸了,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了,现在分手,是希望让你不要什么都委屈自己,我祝你找到自己的伴侣啊......你不要怕我以后谈了恋爱会没那么在意你,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其实这样的话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多善解人意的妹妹啊,但是明清却觉得心口的洞越破越大,呼啸的冷风无情往里面吹 好冷 不是这样的 他的心在嘶吼 但怎么说呢,要说其实他从青春期就开始觊觎她,说他想要一直和她在一起不分开,说出自己肮脏见不了光的爱意吗 他本来是没有想和她在一起的 怎么敢呢 可是,是明筝给他的贪婪怪物喂了一颗糖,是她提出开始的啊 他看不到花开,所以就小心翼翼保存着种子,是她给他荒寂的花园种了花啊 从他虔诚守着这朵唯一的花开始,独占欲就占据了一切 他开始胡思乱想,她也会和别的男的接吻吗,别的男的也会吻遍她的全身吗,也会亲吻上她情动时漂亮迷离的眸子吗? 我讨厌你,请不要讨厌我(微h) 没人会比他更爱她 他没有说出口的足够病态的话是:“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中唯一的锚点,是愿意让自由意志沉沦于此的泥淖。” 不谈恋爱也可以,能不能不要离开他 小时候不是说,她不想轻易谈恋爱,更不可能结婚的吗? 不是说,听到一些男人吹嘘,她内心响起的都是嘲讽的声音吗,结婚更是完全有利父权的契约吗,她才不要做蠢事呢...... 不是说要永远不分开吗,为什么要喜欢其它男生呢 明清握住她的手腕,眼里是隐隐的执拗。“我不分手。” “我说分手就分手了!” “我不分手。” 明筝试着抽了一下手,没有抽出,她的手腕被紧紧扼住,她脸皱成一团,满脸不开心,于是说话就带着了些许阴阳怪气 “哥,分手又不像离婚,离婚还有冷静期,谈恋爱的话,只要一方说分手就能分手了。” “不分。” “反正......” 明清气恼,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拉,低头亲她,堵住她的嘴 明清只是覆上了她的唇,并没有深入,也没有厮磨,他微垂着眼睫,漂亮纤长的睫毛垂下,像秋夜的蒲柳 明筝抬眸对上明清长长睫毛掩映下深邃的瞳孔,微灰的瞳孔如梦幻的星云,格外漂亮神秘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垂眸,躲开他的视线,然后偏头,躲开他的唇 之前不主动亲吻,现在主动了,狗男人 “不准亲我!”,明筝嗔怒,本想和他对峙一下,但是感觉到自己唇上残留的微凉的痕迹,她还是下意识用指背揉了揉自己的唇 但是这个动作却被男人误会了,以为她是在嫌弃他 本来还满满是哀怨和痛苦的神色瞬间被侵略感替代,眼底深处是抑制不住的阴鸷 顺变的气场告诉明筝应该逃跑,但是内心告诉她,不要怕,他不会伤害她的 于是,就是这片刻的犹豫,她就丧失了最后的机会 他一把把她拽到自己的腿上,按住她的脑袋,低头狠戾地咬住她的唇 明筝惊呼,于是毫不设防的口腔就被他的唇舌闯入 她被迫与她的唇舌交缠共舞,黏腻的水声渍渍作响 “呜.…”,明筝不住呜咽,摇晃着脑袋想要脱离他的掌控,但是男人手掌的力度很大,她只能被迫和他贴在一起 男人的喘息带着浓重的情欲,他的舌尖抵弄着她的舌根、上颚,甚至往喉咙深处探去 明筝呼吸乱了,想要撕扯些什么发泄紊乱的心跳,手指就在明清身上乱抓,最后扯着他的头发 但是这样的话,两个人贴得更近了些,明清就任由她拽自己的头发,依旧沉浸在亲吻中 透明的津液从明筝的舌根一点点渗出,最后从她的口角滑落,淫靡又羞耻 明筝觉得自己的心口有强烈的匮乏,却不知道是渴望些什么,有些委屈,眼睛被泪水氤氲的朦朦胧胧 明清的吻也从她的唇上移开,轻柔又凌乱落在她的鼻尖、眼皮,最后含住她的耳垂轻咬 手也过分了起来,从她的上衣下摆探入,暧昧地游移在她柔软细腻的腰腹,轻抚揉捏,然后慢慢上移 明筝本来思维还在迷蒙着,浑浑噩噩的,温暖的肌肤被微凉的手掌揉捏着,微痒的战栗很舒服,甚至想像小猫一样翻起肚皮,打个呼噜 只是她恍然惊觉自己没有穿胸罩 胸罩作为束缚本就让她不舒服,就她和哥哥在家她就很少穿 她虽然高挑,胸却只是饱满并不过分大的…...所以不穿内衣也不会难受 明筝迅速隔着衣服按住明清的手:“不准摸!你流氓啊!” 明清的齿间还在啃噬着她绯红的耳垂,闻言竟然笑了,笑得有些诡谲 “那可怎么办啊,你全身我都摸过。” “现在不准摸了!” “行,不摸。”,明清把她宽大的上衣往上扯,双手握住她的腰肢,自己则把脑袋埋进了她的胸口,略涩的舌尖舔舐了她乳尖,舔舐一下就吮吸一下她的乳肉 “你!呜.” 明明自己蹭到乳尖没有什么感觉的,但是哥哥含住,那里就成为了最敏感的地方 明筝咬着牙,呜咽声还是从齿间逃逸,她修长的双腿下意识伸直交缠,发丝晃啊晃,在暖黄的灯下如轻盈的橘红霞云,眼泪汪汪充盈着整个眼眶 她闭上眼睛,都不敢看这一幅过于放荡的画面, “不准亲.……嗯~”,刚说完话,明清的舌尖抵着她的乳孔,努力往里面探去,似乎想要找到奶水,她控制不住嘤咛出声 她求饶、嗔怒,明清都不停,只是蓦然他身体僵住了,如木偶一样,抬起凌乱的头发看她,眼底满是弥漫的情欲 明筝瞬间整个脸颊绯红一片,胸口不知道是被舔吻出来的,还是害羞弥漫开的,一大片嫣红的痕迹 因为在她呻吟出声的刹那,她感觉到一个格外坚硬的东西正抵着她 她此时是跪坐在男人的腿上,宽松的短袖被扯得凌乱,露出白皙的肩膀,耳后却都是紫红色的吻痕,她眼睛里盈盈流转的是迷乱和羞恼,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一番 她一动也不敢动,怕不小心招惹到了什么,只得嘴上不饶人了 “明清!你在想什么!” 明清闻言竟然挑了挑眉,是以前温柔的面容上很少有的妖冶:“阿筝觉得我在想什么?” “我不管你想什么,都不准想!” “很遗憾,阿筝不想让我想的,我都想了一遍,我控制不住的,什么都想了……要不然杀了我吧,这样我就不会胡乱想了......” 明筝第一次那么气恼,竟然没有吵过他,她脑袋乱七八糟,怎么也找不到回怼的话真是气死了 她吱吱磨了磨虎牙,嗷呜一口狠狠咬住了明清的锁骨处 她小时候生了气,明清哄她之后,她还是气恼就会咬明清的锁骨,那时候不舍得下口就用虎牙一点点摩挲,只留下两个尖尖的红痕 这一次是真的气恼了,一副恼火的样子,该死的明清还没有哄! 她用力咬上去,留下深深的齿痕,尖尖的虎牙戳破皮肤,血就渗了出来,濡湿她的唇,她颤抖着睫毛继续撕咬着,似乎是试图要咬穿他的锁骨 “嘶.....”,明清轻呼了一口气,但是眼里还是带着笑意的,任由她咬 他甚至轻柔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里带着诡异的欣慰 “咬了二十多年,终于咬出血了,之前我还担心你的虎牙是白长了呢.……..” 明筝猛然抬起头瞪他,嘴角还带着血渍,眼睛也红红的,诡谲又美艳,像是被怪灵附身的洋娃娃 明清伸出手指,似乎是要触碰她的唇,她用手背干脆地抹去自己唇角的血,一把扯住他衬衫上宽松系着的领带 “我讨厌你!” “你不要讨厌我。” “那我们分手吧,反正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个手我都要分!” “不分。” 明清灰调的眼睛像是无机质的AI,但是里面又全然只有她一个人,病态又认真,他被揉乱的衬衫已经被血液洇湿了一片,但是他并没有处理,只是看着她阴郁、绝望还有偏执 她本来还澎湃的气势突然又弱了下来 不要用这个眼神看着她啊,天! 为什么哥哥不能成为迷恋妹妹的神经病呢? “哥,你为什么要亲我,我不喜欢你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不准亲我,我们之间结束了,你不是一向很听我的话吗,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隐秘畸形的,现在结束了对你我都好,你听话不好嘛?” 在外人看来,明清清冷有礼,明筝真挚活泼,两个人又非常好看,和他们相处都会不自觉放下防备 但是相处久了,就会隐隐发现他们让人心惊的偏执病态,这种无端察觉才更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混蛋说出来的话 凭什么她那么任性,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把他弄的一团糟,又丢下他不管 明清想要咬死她,撕咬、咀嚼、吞咽,只能乖乖待在他心底 最后,明清还是妥协了…… 他总是会妥协于她 因为明筝最后哭了,他不说话,她就默默流着眼泪,也不抽泣,眼泪一层层铺满在眼眶,盛满后,溢出的就从眼尾一颗颗滑落,楚楚可怜 那眼泪明明是一颗颗砸在他的心尖 “不哭了,我听你的话,好不好。”,明清抽出纸巾想要擦拭她的眼泪 “没哭。”,明筝嘴硬,偏了偏头,用手背遮了遮红彤彤的眼睛,话语里哭腔还没有掩饰干净 明清叹了一口气,抱住明筝:“阿筝怎么那么会拿捏我呢,不哭了,我听你的话。” ...... 明清真的听了明筝的话,两个人退回了正常兄妹的距离 只是有时候明筝撒娇,想要抱住他的时候,明清总是一脸淡漠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拉起来,像不受任何妖精诱惑的圣僧 明筝磨了磨尖齿,有些不满:“兄妹不能拥抱吗?哥,你这是不是有些矫枉过正了。” “我怕我会硬。” 他面不改色吐出几个字 明筝瞳孔微微放大:“那你之前也没有硬啊。” 谁说他没有,明清放下手中的书,微笑,有些意味深长。 “从秩序走向失序简单,失序再恢复秩序很难。” “那你忍住,不准硬!” 明清笑:“意思是你抱住我,在我怀里撒娇,我还要忍着欲望,和你上演兄友妹恭是吧?我是25岁,不是52岁。” “明清!你最近好阴阳怪气啊。” “是吗?可能吧,也许是欲望没有满足的暴躁?” 明筝往他身上砸了一个抱枕,径直离开客厅,往院子走 关上客厅的门之前,她回头看着坐在客厅看书的男人:“我今天晚上想吃红糖糯米藕,还想要吃芒果糯米饭,你给我做!” 阴阳怪气又怎么样,还要乖乖给妹妹做饭 院子的铁栅栏边种了一排玛格丽特小花,藤本月季则攀附了整面栅栏,开出了斑斓多彩的花,橙红色的夕阳下,微微摇曳,像是油画的背景 明筝蹲到旁边,揪了一朵玫粉色的玛格丽特小花,坐回到院子的秋干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带着些许冷冽的秋风 她突然想去伊斯坦布尔旅行了,然后惬意地吹着地中海和黑海交织而来的风 她喜欢旅行,去感受世界每个角落的风,风带给她平静的寂寥感,使她沉迷 人生是一场盛大的流浪,人类被放逐于此,唯一的熟悉就是风 在她心底,明清也被比喻成为风,寂寥漠然却掌握着她的灵魂 是她唯一的不能失去 不知道哥哥有没有时间,他是忙人,不像她,因为过于懒散,刚毕业就gap year了一年,她有一整年的时间可以四处走走 但是好想去看费特希耶的海啊,爬上山顶,感受习习微风,听作响的风铃声 明筝突然勾了勾唇角,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一个聊天框 对面给她发了很多消息,她嫌烦设置了免打扰,只是偶尔想起来了才挑拣几条回复 原来是叫做迟霖啊 她前后鼻音分不太清,每一次都读不好他的名字,不过也没读过几回 这个男的,是她和朋友旅行的时候认识的,当时她和大学朋友毕业旅行去云南玩 这个男生是其中一个朋友的朋友,家就是云南的,就带领她们在云南玩了一周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戴着一个墨镜和单个耳钉,看上去拽拽的,酷酷的 不过明筝一眼就觉得这个男的不太聪明,是那种很好骗的男生 明筝不喜欢笨蛋 这个男生好像被她的外表蒙蔽了,觉得她是一个温柔内敛的女生,对她很是殷勤,甚至在第一天傍晚的篝火晚会上还暗戳戳换走其它人,和她坐在一起 她无意说自己喝果茶会加两份啵啵,他请朋友们喝冷饮的时特地给她加了两份啵啵 朋友们也都发现了,都在起哄 好烦,最讨厌被起哄了 她那时候已经和哥哥谈恋爱了,不可能背叛的 而且就算没有明清,她也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的 明筝不动声色地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 回酒店的时候,明筝和明清打电话,抱怨这里夜晚外卖太少了,她有些饿的时候,顺便说了这件事情 明筝紧盯着屏幕,想要看明清的反应,但是发现明清只是怔愣了一下,就温柔地笑了笑:“阿筝本来就很可爱,有人喜欢也很正常啊。” 明筝很不满,很生气,忍着怒意,强撑着笑容和哥哥又聊了半个小时,挂断电话后,她气鼓鼓仰躺在床上生闷气 凭什么不吃醋 不应该疑心她会见异思迁嘛 也许他本来就没想和她在一起,只是习惯了听她的话 正常人谁乱伦啊,只有她这样的神经病才喜欢自己的哥哥却一点羞耻心也没有 说不定自己正在耽误他寻觅真爱呢 明筝越想越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但是她从来不责怪自己,都是迁怒明清,她要好好报复回来 为什么他不能也成为一个迷恋妹妹的神经病呢 明筝本来想着离开云南就把迟霖删掉,她从来不会给人有任何他有机会的错觉 但那天她鬼使神差设置了免打扰,没有删掉,想着总有机会报复回来的 这不是找到机会了嘛 不是小孩子就不能喜欢被摸摸头啦? 明清在聊天框敲着字,敲完之后,闲适地晃了晃手中的小花,进了客厅 厨房中,明清正在切藕 长身鹤立的男人围着玉桂狗的围裙,那是她买给他的,她也有一个库洛米的,不过她很少做饭,也就很少穿 明筝习惯地找到自己的高脚凳,坐在上面,闲不住地左右晃,看了看案台上的东西,明筝拾了一颗洗好的蜜枣放进嘴里 然后小声啊了一下 明清回头看她 明筝傻笑一下,眼睛眯成月牙:“嘿嘿,枣里面有没有去干净的半颗核,我咬到了,差一点崩到我的虎牙了,可恶。” 明清心脏忽的漏跳一拍 妹妹好可爱,好想好想操透她啊 可是,他们现在只是兄妹 该死的兄妹 呵 他微不可察舔了舔下唇,低头继续切藕:“笨死了。” 明筝脸皱成一团,揍了他一下:“明清,你现在不安慰我,还嘲讽我,太伤心了。” “怎么安慰你,像之前一样摸摸你的头,然后把你抱在怀里,亲亲你吗?” 明筝蓦地想起他今天说,她坐在他怀里,他就会硬,眼神有些飘忽 但是即使耳尖红绯了,但还想要找回之前的待遇 “那可以摸摸头啊。” “你还是小孩子吗?” 明筝扯着他的袖角晃啊晃:“不是小孩子就不能喜欢被摸摸头啦?” “你真是。” 不知死活,总是三言两语就能撩拨他,明清眼神深了深,喉咙颤动无声吞咽,咽下了后面的喃喃,真的想按住她,操烂啊...... “我真是什么?”,明筝歪头,疑惑不解 “没什么,过来,摸摸头。” 明筝乖乖走到他面前 明清放下手中的刀,洗了洗手擦干净,把她轻拥进怀里,柔和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略糙的指腹略过柔顺如丝绸一样橘红色的长发,语气里带着无奈:“小孩子气。” “哼,我就孩子气,难道不是哥哥惯出来的嘛。” 明筝喜欢芒果,但又偏偏对芒果外皮过敏,明清削好皮,把芒果皮扔进垃圾桶,盖好垃圾桶的盖子 仔细冲了冲刀和案板,洗了一遍手,这才重新切芒果 明清眨了眨期待的眼睛,像一只橘猫一样,等待投喂切好的第一片芒果 每一次,无论切什么水果,第一块都是她的 明清捏起一大片,刚想喂给她 明筝手机消息提示音就响了,叮叮响了好几声,她下意识看了一眼 是迟霖的微信消息 她按灭手机,想要咬住芒果 但是明清把芒果放进了自己嘴里,面无表情咀嚼了几下,不像是在吃水果,倒是像在生啖仇敌的血肉筋骨 “啊~我的第一片芒果。”,明筝不满 他不仅没有哄她,给她重新喂水果,反而冰冷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野兽用极其晦涩的神色死死盯着垂涎欲滴久已的猎物 明筝心惊一刹,手机啪一声掉落在地上 手机上还挂着一个橘色炸毛的大头布偶,明筝总是说这个布偶是她,因为都是橘色炸毛小女孩,于是明清有时候学者网上的教程给明筝扎漂亮的发型的时候,也会给她的大头布偶扎一个同款 好凶啊 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明清目光移到地上的手机,明筝根本不敢捡 明清弯腰捡起来,拍了拍布偶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又整理了一下它的毛,然后又面无表情捏了捏布偶的脸 明筝代入感很强,总觉得他是想捏死她 她不敢说话,这时候手机提示音突然又响了 明筝头皮发麻,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明清瞥了一眼屏幕,没有什么反应,不知道只是看屏幕有没有摔坏,还是看到了消息 他轻笑一声,只是这笑声怎么想都很吓人 他敛眸,遮掩住情绪,把手机递给她:“你先出去吧,等做好饭我叫你。” “......” 笑死,明筝根本不敢吃,她怕明清下毒,让两个人同归于尽 要是以前,明筝不哄好明清,绝不踏出厨房半步 明清在厨房生气,一定会让她离开厨房,还不是那种语气冷硬让她离开 而是忍耐着气恼,装作若无其事,让她等他做好饭 其实她要是真的转身离开了,他一定当场郁闷成怨灵 明筝会软软和和抱住他的腰,仰着头和他解释,上一次哄他还是上周末 “只是认识的人,他给我送花我直接拉黑了啊,外卖员我也和他说了我不收,我当然只喜欢你呀~你知道的哇,和我表白的人都是被我的外表蒙骗的,他们要是和我熟识了,都会被我吓跑的,他们不喜欢有人看破他们的所有心思,勾唇冷笑不附和的。” 然后踮着脚尖扯着他的衣领,胡乱亲吻他的脸颊 “亲亲,不准生气,不准不理我。” 明清很好哄的 他很快就会唇角微微漾出笑弧:“嗯,不生气。” 明筝也很会哄明清 她爱作弄人,明清还是一个小气鬼,她总是每天惹明清生气800回,然后再哄回来800回 在你目光未落在我身上的每一秒,我都在腐烂 明筝乐此不疲地玩惹生气再哄好的游戏,因为在其中她能无数次清晰感受到明清对她的偏爱和纵容 但是都骗哥哥她也对迟霖有好感了,明筝这一次当然不能再哄好他了 她就假装顺着明清的意,拎着布偶的脑袋离开了厨房 其实明筝刚转身,关注着明筝每一个动作的明清,握着刀柄的手就有些微微颤抖,指节处因为用力已经泛着白 心口剧烈绞痛,他微微弓着身子,手握成拳头按着胸口,气息不匀,好像有些喘不上气好痛 为什么缓和不下来 他眼白发红,灰黑色的眸子盯着手中的刀刃 好想捅进自己的胸口 等鲜血流尽了,就应该不会疼了吧 明清有自毁倾向,每一次明筝生气不理他的时候,他都想杀死自己 为什么离开,为什么不哄哄他 他很好哄的 看看他啊,为什么不看他啊 如果有一天她的目光里没有了他,不如死掉 好想死啊 就在阴暗的角度腐烂 其实明筝当时说要和他说分手,因为她有其它喜欢的人了 他只当真了前半句,以为她只是玩厌烦了情侣游戏,想和他做回兄妹,随便找的借口 她本来就是三分钟热度的性格,当时她心血来潮要和他谈恋爱,他也不敢奢求天长地久 其实他是想要永永远远的,但是他不敢想 怕想多了,被上天知道,上天就收走了他的祈愿 现在看起来,运气差的人,就不要期许什么玄学了 至于明筝喜欢其他人? 她很挑剔的,她喜欢温柔又冷淡,聪明又笨拙的人,还要事事回应,无时无刻不惯着她,注视着她,偏爱她 以至于二十二年,她没任何喜欢的人 她能捕捉到任何人的小心思,她说这些阴暗面是任何人都有的,如果是朋友她能理所当然的理解体谅 但是做男朋友,那是不可能的,她绝不将就 刚才的消息却让他崩溃 迟霖又是谁?凭什么叫她阿筝 虽然很痛苦,他还是强逼着自己静下思绪 本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真心瞬息万变不也是很正常,有点好感,随便谈谈,又不谈天长地久,也不叫将就啊 他甚至找不到不能接受的理由 明清越想越绝望,灰色瞳孔有些失神,手中的刀啪一声掉落在地板上 砰啪一声,地板发出一声脆响 他这才猛然清醒过来,回头看了一眼厨房门的方向 他怕吓到明筝,明筝天生神经衰弱,很容易被响动声吓到 还好,明筝没有听到,应该是没在客厅 他捡起刀,打开水龙头反复冲洗,指腹却不自觉摸到了刀刃 刀刃很锐利,明清的指腹出现了一道伤痕,鲜红的血溢了出来,又被水冲走 他就注视着自己指腹反复冒出的血,眼里有病态的红 等血液不冒出来了,他就随意贴了一个创可贴,换了一把刀重新切菜 饭都已经煮好了,妹妹应该饿了,他要快点做好菜 做好饭,明清把饭菜都摆好,看了明筝合上的房间门,用指节敲了敲“阿筝,来吃饭吧。” “好。” 明筝顶着微微炸毛的一头橘红色长卷发从卧室出来,腮帮一侧微微鼓起 “又吃糖了?” 明筝本来想吐掉糖,但是却注意到了他食指的创可贴 她伸出柔软纤长的手捧住他的右手,有些含糊不清开口,语气里带着浓浓关切:“哥哥,你手受伤了啊?严不严重,怎么伤到的?” 明清神色恹恹,一点也不在意:“没事,手不小心摸到刀刃了,很小的伤口。” “啊,明清清你什么时候也那么不小心了。” 明筝忘了现在他们只是兄妹,用之前哄他的方式,握住他的手指,低头,软唇轻轻落在他的指背 亲吻结束才想起什么,有些呆住 幸好明清应该也是习惯了,没太在意她的动作,而是继续问她吃糖的事情 明筝偷偷把糖咽掉,笑吟吟回答:“没有吃啊。”,还得意洋洋的,微微张口让他看自己的口腔 明清看着明筝当面毁灭掉证据的动作,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颌,猛然凑近她的唇 明筝心紊乱了一瞬,他却很快松开她的下颌,语气有些冷:“话梅糖,你牙不疼了是吧,前些天是谁抱着我哭,说牙疼,再让我发现,你一周的菜单都是苦瓜。” 人浪中想真心告白,而你只想听笑话~ 哭是因为疼,不耽误她喜欢吃甜的啊等下一次牙疼的时候再后悔吃糖呗 明筝撇了撇嘴,低着头不说话,拉着他坐到餐桌旁边,她的餐盘里已经放好了芒果丁和糯米饭,倒上了椰浆,还撒了一层椰蓉 明筝舀了一大勺吃掉,开心地眯了眯眼睛后,还不忘暗戳戳阴阳怪气 “哼,只有爱自虐的人才喜欢吃苦瓜。” 爱吃苦瓜本人瞥了她一眼 明筝飞快补充:“不对,喜欢吃苦瓜的人一定很有品味。” 她怕明清气恼了,做一大盘青椒炒苦瓜给她吃,简直变态,青椒和苦瓜很难分清,而且她不喜欢吃辣也不喜欢吃苦 “吃你的饭,少说话。” “哼。”,又嫌她话多了,狗男人 吃完饭,明筝眨了眨眼睛,有些期待:“哥哥,请问你最亲爱的妹妹可以在晚饭后吃一颗冰淇淋球嘛?” 男人冷血无情:“不可以。” “……” “今天吃了糖就不能再吃甜品了。” “那我明天的冰淇淋应该还有份额,我零点之后就吃掉。” 明清笑 明筝立刻怂掉,委屈巴巴:“不吃就不吃嘛,二十二岁还被哥哥管着,晚上不能吃凉的,不能吃太多甜的,外卖也只能偷着吃,我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小女孩。” 吃完饭,明清在客厅看杂志,明筝窝在沙发里玩平板,电视放着电视剧,但是两个人都不喜欢看,就当做背景音 有人给她发消息,是她大学的朋友宋颂,两个人家都在念川,宋颂在家这里找到了工作,她保研成功,但是gap year一年,在家休息没有去上学 宋颂就经常找她出去玩,一起去看演唱会和漫展之类的 她发消息说她很难过,让她出去陪她喝酒 应该是她喜欢的那个男生和她暧昧了很久,但是却突然对她说,两个人还是做朋友吧这种话 她这几天都很伤春悲秋 明筝很难理解正常人的感情,如果是她,暧昧了许久又说不如做朋友吧这种话,她会直接拉黑,从此形同陌路 为什么还要伤心?真奇怪! 但是她还是装作正常人,乱七八糟安慰了她很久 行吧,出去喝酒就喝酒吧,她只需要附和就好了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哥哥,朋友喊我出去喝酒,我去啦!”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但是停止营业前肯定回来啊。” “……”,他还是去接她吧 明筝回房间穿了一套深棕色的复古棉麻长裙,裙子很长,裙摆到了脚踝,她随手把头发扎起来,对着镜子浅浅涂了一层透明的唇釉,没化妆依旧唇红齿白的很漂亮 明筝走到明清面前,明清给她系裙子飘带,在腰后系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他指尖捏着柔软的飘带,看着纤细的腰肢,目光晦暗不明,如果稍稍用力,那么脆弱的腰就会绯红一片,她也会颤抖着嗓音说疼 但他还是掩下所有欲念,伸出手帮她理了理脸颊两侧的碎发,叮嘱:“不准喝醉酒,要保护好自己,酒离开视线就不要喝了。” “哥哥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喝酒,不会喝醉酒的~” “不准喝冰的饮料。” “我会乖乖听话的。”,明筝俏皮眨了眨眼睛 明清喉结动了动,偏头躲开她太过晃眼的明眸:“嗯,去吧,注意安全。” 明筝到酒吧的时候,宋颂已经到了,面前甚至已经空了两瓶啤酒 宋颂酒量很好,如果是她,喝一瓶啤酒脸就已经红了 看到明筝来了,宋颂抱了抱明筝,嘴里还嘟囔着:“筝筝,你真好看,亲亲。” 明筝不为所动,把包放下,非常淡定地伸手挡住自己的脸:“滚啊,女同离我远点。” 宋颂是一个双性恋,大学寝室除了她,剩下三个室友多多少少都是双性恋 甚至其中一个室友还向另外一个室友表过白,嗯,大二就表白了,她大四快毕业才知道,三个人蒙骗她一个人 明筝每天都要感叹一下,除了床板,整个寝室就她最直 不过这一次伤她心的是一个男生,是她们隔壁学校的大三学生 宋颂女孩子喜欢姐姐,男孩子喜欢弟弟 他们两个是今年暑假玩剧本杀的时候意外认识的,男生帅气又幽默,她对他一见钟情,就一直追求他,明明两个人也经常约着出来玩,日常的互动也透着暧昧,就差了一个明确的表白,但是不知为何,这个男生又想做回朋友宋颂就有些难受了 其实明筝一想就明白了,大概率就是学校里也有了一个发展中对象呗,觉得学校那个更合适更喜欢些,两相权衡,就想要放弃她 呵,男人 但是想通,不代表宋颂不会难过 明筝有一口没一口喝着长岛冰茶,明清说这种入口瞬间先感受到不适的东西都是伤身体的,她本来也不喜欢酒 宋颂则像喝水一样痛饮着烈酒 看的明筝胃有些痛,宋颂她明天起床后头一定会痛死的 于是她尝试拦着:“你知道这一杯酒叫做see you tomorrow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意思是喝一杯酒彻底明天见了,会醉晕的,你少喝一点,要是你真的醉了走不了路,我很弱的,我可背不动你。” “嗯,那我不喝了,喝啤酒吧。”,她撕拉一声打开易拉罐 “......” 明筝决定再给她一点时间,等会儿就找人把酒撤走 她托腮,百无聊赖听着乐队唱歌,到了副歌也轻声哼着 砰一声,明筝吓一跳,回头看到宋颂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有些无奈,低头喊她,想看她只是有些晕了,还是真的睡着了 “宋颂?” “嗯,你喝醉了吗?” “没有。” 嗯,喝醉了,明筝给明清打电话,让他帮自己把宋颂送回家·电话很快就接了 “明清清。” “嗯。” 此时他的背景声和酒馆的音乐声重合,是一首忧伤的粤语歌 Merry Merry Christmas, lonely lonely Christmas ~ 人浪中想真心告白,但你只想听听笑话~ 明筝若有所感回头,越过酒馆里的人群,看向入口的方向 明清正站在酒馆门口,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戴着黑边眼镜,酒馆里缤纷的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却不染俗意,依旧漂亮的如三月的梨花雪,皎洁干净 “哥,你怎么来那么快啊。” “你前两天不是随口说她失恋了吗,我就想着她可能会喝醉,你一个人没办法送她回家,而且两个醉鬼还不安全,我就来了。” 明清扫了一眼桌子上乱七八糟的空杯,垂眸看明筝 “喝了多少,脸红红的。” “你知道的我一喝酒脸就红啊,只喝了一瓶RIO,半杯长岛冰茶,没喝多少。” 明筝仰头看着他笑,因为有些酒精不耐受,眼睛红红的,嘴唇绯红,脸颊嫣红,一头如瀑一样的橙红色卷发散落,可爱到心惊,上天好像格外偏爱她,涂抹她的时候多用了很多色彩 我有一点不开心 只是她修长白皙的颈间没有戴东西,让他觉得少了些什么,她适合世界上最华丽的东西 明清突然想到,今天在杂志上看到的,亚历山大变石,白天是蓝绿色,在暖黄的灯下就会变成紫红色,如果买下来,镶嵌在风筝项链中间一定很适合她 他摸了摸口袋的手机,想着回到家就联系人做 泊筝看到明清没有回话,而是用看不清情绪的灰眸看着她,下意识反思自己是不是有哪里没有听话,但想了好久还是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很乖,半天补充了一句:“我喝的是常温,没有喝冰的。” 明清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是我走神了,我知道阿筝没有喝冰的,走吧,我们送她回去。” 宋颂幸好没有真的喝醉,只是走路是曲线,走一步退一步的像是跳华尔兹 要不然,搭着肩膀走的话,明清太高,宋颂就165,相差了25cm,她会悬空的,那就只能背或者抱了 明清不会抱别人的,但是明筝也不想明清背其他人 哪怕是男生 她就是最自私、占有欲最强的精神病人 于是两个女生就相互扶着,明清背着明筝的包,站在一旁扶着明筝的肩。 宋颂的家离这个酒馆也就1公里多一点,也不算远,只不过现在有一个醉鬼,走回去的话太麻烦了,于是他们在酒馆门口给宋颂打了个车 车很快就到了,明清坐在副驾驶,明筝和宋颂坐在后面 一坐上车,宋颂就歪七扭八靠在明筝身上,还调戏她:“你好漂亮,可以亲一下吗?” 明筝已经习惯了,用手挡住侧脸:“不可以,你坐好,宋颂你要是吐我身上我弄死你!” “姐姐亲亲。” “我不是你姐姐,你比我还大十天。” 明清坐在副驾驶,看着后视镜里亲昵靠在妹妹身上的女生,眼里的冷意如有实质,觉得她甚是碍眼 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很想要暗杀妹妹的这个所谓朋友 “为什么他不喜欢我,我好难过。” “嗯...你很难过。”,明筝敷衍。 “要不然我们在一起吧?” 明清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忍耐着把她扔下去的冲动 “滚,要不然我做你祖宗吧。” 终于把宋颂送回家,明筝晕车,两个人就散步回去 因为明筝从小走路不看路,还总是表演左脚绊右脚的平地摔,明清就习惯牵着明筝的手 初秋的晚风令人惬意,明筝的发丝在风中微微舞动,她轻哼着曲调,开心地摆动两个人交握的手 “缠住吻住郁金香是你吗~” “明筝,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问吧。” “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双性恋。” “很明显吗?”,明筝嗅了嗅鼻子,闻到了自己身上微醺的味道,是清甜和迷醉的酒味混杂在一起 其实她总觉得长岛冰茶就是冰红茶兑酒 明清不让她喝甜的饮料,她就喝冰红茶兑酒, 哼 “很明显。” “其实我室友除了我,都是双性恋,我没有和你讲,不过女生大多都有双性恋倾向,很正常啊。” 明清没有再说话了,好像就是随便问了一下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一声轻之又轻的话:“我不太开心。” 好像不仔细听,就如彩云一样散去了 “嗯?”,她其实听到了,但还是装作没听清 “没什么。” 果然明清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就好像刚才只是随口一说 她心口好像被千万只针细细密密扎了,难言的刺痛,她感受到了他的酸涩 明筝缓慢呼了一口气,就当做是随意的絮絮念念:“女生之间抱抱很正常的,而且都是她们主动抱抱我,我不太习惯和别人抱,不过亲脸什么的,我肯定谢绝的啊,毕竟她们是双啊,我是异性恋,要保持好应有的距离才对。” “嗯。”,明清轻声回应。 明筝觉得有些困倦了,贴着他的手臂,声音倦怠:“你知道的,除你之外,我还没有主动抱过任何人!” 那以后呢 明清不敢再问 他发觉明筝刚才是再向他解释,但是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更怕问到他最想回避的答案 人的本性就是胆怯的,承受不了问题,就回避恐惧 “有时候仔细想想,好像我还没有长大,同龄人都成为了大人,我有一个高中同学就前些天订的婚,时间过得好快啊,但我不想工作,也不想成为大人,我想一直躲在乌托邦里面,一直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小孩。” “是过得好快。” 明清很少回忆过往,过去的记忆都模糊了,如果再次回顾好像还会有滋啦滋啦的噪点声 “哥,你的朋友们是不是有的都有小孩了?” “还好,有几个结婚了,生孩子还早。” “那你以后也想要小孩吗?” 明筝从小就很讨厌小孩子,因为小孩子也看脸,那些烦人的小孩总喜欢缠着哥哥 她还不能和那些小孩一般计较 谁都不能和她分享明清 “不想要,养一个已经很累了啊。”,明清微微叹气 明筝立刻反应过来,腮帮鼓起,很不满:“你才是小孩子,我就比你小两三岁,怎么说我是不是还要喊你一声daddy啊。” “还是喊哥哥吧。”,明清终于弯眸笑了 他可能很少笑,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嘴角有一个浅浅的梨涡,笑起来竟然有些甜,晴光潋滟的青天 在明筝心底,永远有那一个青涩的少年,因为父母早亡,只能故作镇静成熟,承受来自家族的步步紧逼,知道凶手是谁却无能为力,还要若无其事,为她遮挡所有的腥风血雨 那几年真的很难,他才高二,一边上学,一边处理家里的事情 还要强撑着镇定,小心翼翼守护她 那段艰难的日子过后,明清更温和了些,又更疏离了些,好像除了她没人能惊动他的心 只有明筝很不喜欢这个变化 他不怎么笑了,她就会对他说很多甜蜜的话,或者恶狠狠扯他的脸,让他笑 明清也唯独在她面前,会真诚地露出笑容,如果有人看到他的笑,惊艳后可能会发觉他也不过二十多岁,正青春年华 再过一个热闹的广场,穿过一个红绿灯路口就到家了 “哥,我有些渴了,你去便利店帮我买瓶苏打水吧” 明清看了一眼明筝,可能有些疑惑为什么明筝不也进去,还能顺便买一些别的东西吃,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你乖乖在这里,我买完就出来。” “嗯。” 现在禁止亲吻!(微h) 明清刚走进便利店,明筝就往拐角的花店去了 花店应该快要打烊了,店长姐姐在收拾东西 明筝推门进去:“还能买花吗?” “嗯。” 明筝挑了十几朵白桔梗:“可以简单包起来吗。” 明筝抱着花离开花店,就看到明清站在便利店门口,目光落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 她往前迈了一步,明清就发现她了,他立刻快步走向她,牵住她的手,有些气恼:“不是说会乖乖等我,买一瓶水的时间就不见了。” 明筝装作没听见,乖乖的这种话,她当然是阳奉阴违啦,哥哥明明都习惯了吧 “送你的花,明清,我好难过,你竟然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明清接过花束,他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明筝生日刚过,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 世界爱牙日? “我错了,请问明筝小姐可以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知道就算了,哼。”,明筝接过明清已经拧好的苏打水喝了一大口 她哪里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 穿过热闹的广场,世界又好像重新冷清了起来,一个红绿灯就把两个世界隔开 两个人走在安静的人行道上,明筝倦意和醉意都慢慢涌上来了,好困啊,好想睡觉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好重,眼皮也好重,要不是明清牵着她,她就能往地下摔了 明清也注意到了明筝有一下没一下往下点的脑袋,他把花塞在她怀里,明筝也没有了清醒时候的狡黠,呆呆看着怀里的桔梗,不明白为什么又还给她了 这时候明清弯腰,一只手落在她的腿弯,一只手揽住她的脊背,一把把她抱起 女孩真的好轻,他能透过裙子摸到她脊背薄薄的骨头,又真的好软,他的手轻而易举陷在她的腿肉,滑腻的触感好到不得了 明筝被抱过很多很多次,习惯地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手抓着他的衬衫领口,毛茸茸的脑袋窝在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扑在上面 明筝睡了过去,再次迷迷糊糊睁开眼时,不知道今夕何夕,只知道自己抬头就能在昏暗中看清明清的侧脸 她眷恋又放松地在他胸口蹭了蹭,眼睛还没有睁开:“我头好昏,我这是喝醉了吗?” 明清低头看她,额头抵了抵她的,轻声回应:“你这是困了。” “我没困,只是眼睛酸酸的,很难睁开。” 只见过喝醉酒的人不承认自己喝酒,还是第一次见困的人说自己不困,只是很难睁眼睛的 “好,你没困。” “我本来就不困,明清清,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情?” “忘了晚安吻。”,明筝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微支起头亲了他唇一下,亲完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傻兮兮的笑 明清猝不及防被占了便宜,他咬牙:“我看你也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们已经分手了 早安吻,晚安吻只是谈恋爱时候的约定不负责的亲吻什么的都是耍流氓 “现在禁止亲吻。” “哦。”,明筝阳奉阴违,又抱住他的脖颈,乱七八糟吻在他的唇角,柔软饱满的唇蹭来蹭去 坏心眼的猫就是喜欢在禁区左右横跳 她甚至还伸出绯红的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舔舐完了还嫌弃吐了吐舌:“为什么不是甜的,欸~还吃到了我的唇釉。” 明清目光晦暗难明,像是警告,更像是纵容和引诱 “不是甜的就不要亲。” 果然,猫就是喜欢违反禁令,规则什么的就是用来被违背的 “哦。” 明筝啪叽一声又吻上他的侧脸 “再亲一下,我就把你扔下去。” 明筝歪了歪脑袋,埋在了他的颈间,去亲吻他的脖颈,亲了一下还得意咧了咧唇,意思是,亲了,把我扔下去吧 但明清只是收紧了抱她的臂弯 哼,不舍得吧 得意小猫,脑袋使劲往他怀里拱,然后猝不及防含住了他的喉结,还用尖牙磨了磨 明清心口发痒,下意识滚动喉结,喉结却是在温热软玉中研磨,没有逃脱温暖的桎梏 明清忍不住闷哼出声 “嗯哼。” 他微微仰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才压抑住躁动的神经 但明筝还是不知危险地仰头去亲他的下颌,用牙笨拙啃咬,留下斑驳的水痕和红痕,两个人温热呼吸也交错在一起 让男人帮你洗澡,是想被压着操透吗 他才冷静下来的感官,全然充斥的都是清甜的香味,明明是极淡的洋桔梗花香因为两个人的贴近和呼吸的催发,味道浓郁起来了,闻多了有些醉人 他们住的地方本就是闹中取静,这条路更是很少有人走,因此没人看到昏黄的路灯下,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怀抱着一个女孩,女孩头埋在男子怀里看不清面容,而她如绸缎一样橘色的长发和光影融为一体 等到了家,明清把明筝轻放在沙发上,明筝黏糊糊哼唧了一下,就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蜷缩在沙发 他在架子上找了一个新的花瓶,把白色桔梗插上 插上后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皎洁的花,打开手机浏览器,敲了几个字“洋桔梗的花语” 答案映入眼帘,给你最真挚的爱 明清心头一动,但转念又觉得自己可笑,面无表情抿了抿唇 他竟然也学着别人在蛛丝马迹里寻找爱 每一朵花都有花语,难道她送的每一朵花都是有寓意的吗 而且就算寓意是最真诚的爱,兄妹之间真诚的爱也很正常 明清坐回到沙发上,用指尖拨了拨明筝挡住脸的发丝,然后指尖悬停在她的眉眼,时间几经流转,他还是没有去描摹 如果明筝此刻睁开眼,就能看到几乎要溺死人的爱意和挣扎 不知看了多久,明清轻声叫醒她:“阿筝,起来洗个澡再去睡觉。” “好。” 她的声音软和和的,应和着,但一动不动 “快起来。” “嗯。”,两个音节都懒得发,变成了一个en的单音节 明清把她抱起来:“洗完澡再睡,乖。” 明筝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讨厌你。” “嗯。” 她摇摇晃晃起来,腿突然磕了一下沙发的角,如果不是明清及时拉住她,她就要表演平地摔了 明筝被松开手后去拉浴室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明清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让明筝进去 难以保证这个方向感极差的妹妹会不会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往墙上撞 明筝拉裙子腰侧的拉链,拉链拉到一半却卡住了,她聚神看了看才发现是卡到布料了,等脱下裙子之后,她胳膊都抬酸了 明筝站在温热的水中,任由热水从柔软的乳尖流过,然后从腿根滑落 过了好一会儿,她在湿热雾气里蹲下,脊背倚靠在冰冷冷的瓷砖上,膝盖和胸脯被热水洗礼 这种氛围格外让人发困,明筝很快就靠在墙上睡着了 等了好久,除了淅沥水声听不到其它声音的明清有些担忧了敲了敲浴室的门 “阿筝,阿筝?你还好吗?” 没有人理他,也许是水声和门挡住了大部分的声音,也许是睡着了 明清握了握拳,一把推开浴室的门 在朦胧雾气中,明清看到了一团白色的影子躲在角落,脑袋埋在自己的臂弯里,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熟了 明清抬手关掉热水,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其实,赤裸的女孩浑身都是禁区,他甚至都难以找到可以触碰她的地方 明筝抬起头,湿漉漉的发丝下是一双水雾的眼睛,如雨水洗礼过的明澈晴空 而再往下就是柔软的胸,他曾经摸过咬过,那里会如牛奶一样白皙柔软,头发遮住了红嫩乳尖,不知是禁令,还是诱惑 他不敢再往下看了,怕自己经受不住欲望的样子过于狼狈 “怎么睡着了。” “好困。” “洗好了吗?” “还没有涂沐浴露,哥哥,你帮我洗嘛。” 明清紧绷的弦好像被轻拨了一下,他几乎忍受不了妹妹若即若离的戏弄了,一把拉起她,恶狠狠捏着她的下颌和她对视 “明筝,你让一个男人帮你洗澡,是想先被压着操透吗?”,明清的情绪翻涌,咬着牙根忍住想抬高她的大腿根,狠狠捣弄的欲望 她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漂亮清透的眸直勾勾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算是赤裸着,有这一双干净的眸,她还纯净的如不染情欲的精灵 反而是他,就算面容如白玉雕成的佛子又如何,眼中还是清清楚楚写着贪婪和渴求,衬得他格外狼狈与难堪 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痴狂、慌乱和恐惧 明清狼狈躲开她的目光,伸出手遮挡住她的双眼,他不再说话了,沉默拿起浴球 妹妹也帮我泄出这肮脏的欲望吧 明清沉默地往沐浴球上倒入沐浴露,揉出白色的细密泡沫,然后开始从颈部擦拭,慢慢下移直到了胸部,白色的泡沫涂抹满了柔软饱满的胸,红嫩的乳尖隐藏在洁白的泡沫之下 明清只握住柔软揉了两下,就不敢再感受那细腻如丝绒的触感了,快速略过这个部位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咬住吮吸 明清绷紧神经,装作淡然,擦拭她平坦的腹部 突然女孩惊呼一声,倒在他怀里,沾满泡沫的上半身和他贴合在一起,凸起的乳尖隔着衬衫抵在他的坚实的胸口 明清下意识揽住她的腰肢,却发现自己满手的触感都是滑腻和温软,好像陷入了奶油中 “怎么了?” 明筝声音里带着颤抖,轻踢了一下左腿:“大腿抽筋了,好痛,呜呜呜。” “哪个部分?我帮你揉揉。” 明筝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根:“这里。” 女孩的身形是清瘦的,但是大腿却是肉感的,他略粗糙的指腹摸上这湿滑柔腻,都怕刮伤出红痕 明清在抽筋的部位轻轻按摩,他明明很小心了,明筝还是娇气的哼哼唧唧,还时不时抬脚轻踢他的脚踝 “唔,轻点。” 有水液从腿根流下,落在他的指缝,他沉着眸不说话,只弯着腰揉捏她的腿根,像是专注的完成一项任务 “好了,不疼了。” 明清抬头,眼里的情绪在一片朦胧中斑驳不清 明筝扭头不看他,把脑袋抵在他怀里娇嗔:“明清,你快点帮我涂,有点冷了.....” 明清没有说话,只沉默往浴球上倒入沐浴露,揉出泡沫后,快速擦拭她的全身 明筝觉得明清他现在有些过于沉默了,但她享受哥哥的照料还是极其心安理得的 只是有时候他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她阴唇的花缝时,她的腿会不由软一下 但他似乎并没有多在意自己碰到了多敏感的地方,指腹略过也没有停顿一瞬 涂抹后,明清把明筝按在热水里冲洗,他并没有褪去衣服,衣服也不可避免被四溅的水花弄湿,白衬衫被打湿有些透明,胸肌和腹肌的轮廓格外清晰,是她喜欢的薄肌,穿上衣服是颀长清瘦的,脱下衣服也丝毫不显单薄 等所有的泡沫被冲洗掉之后,明筝转身想去找浴巾擦干水渍却被扣住手腕,她踉跄一下倒在他湿热的怀抱里 明筝有些懵,缓慢眨了眨眸子 明清声音微哑,像是引诱 “哥哥帮阿筝洗澡,阿筝是不是也要帮哥哥做些什么?” “我帮你洗吗?” 他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腰腹下,她的掌心被坚硬如铁的东西抵住 明筝的手像是被烫到了,慌乱想要收回,却挣脱不了束缚 明清低头咬她耳尖,喑哑的声音落入她的耳朵:“帮我。” 她的脸瞬间红了,本来还在居高临下,游刃有余的戏耍着他,他忍无可忍反击了一下,却发现只是装成老虎的小猫咪 老虎你还可以肆无忌惮的泄愤,但是小猫太过柔弱,你再生气还要小心翼翼顾忌着,怕不留意就伤到了她 “你……你什么时候硬的。” 明清看着瑟瑟发抖怂成糯米团子的明筝,一把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按,他粗大的龟头刚好隔着湿哒哒的裤子抵在她的腰腹 “从看见你蜷缩在角落,可怜兮兮的,就好想操啊。” “你..….你自己可以自渎啊......” “乖一点,这是是命令,不是请求。” 明清略粗糙的指腹轻抚她的唇角,暧昧的游移摩挲:“用这里的话,你会破皮,如果咽下去,你一定会呛到。” 明筝瞳孔轻颤,下意识抿了抿唇,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明筝向后退了一步,明清则向前迈了一步,一下子两个人都站在了洒下的水中,他一只手揽她的腰肢,另外一只手从她的腿根往上探,指尖若有若无流连在她的花穴,似要探入进去,又似乎只是挑逗 “你知道吗,刚才我帮你揉腿的时候,指缝里有水液流过,我甚至想尝尝是温水,还是你的淫液,我们阿筝会因为我的手指流水吗?” 明筝的脸红透了,袭红一片如盛春的红樱,她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又闭上,索性扭头不理他 “不说也行,我会尝出来是不是的,现在,阿筝需要帮我,帮我泄泄肮脏的欲望。” 明清一只手摁住她,不让她逃,另外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咔哒一声,裤子褪下堆迭在明清的脚边 黑色的内裤被顶出了一个极高的恐怖凸起,就好像下一秒就会顶破束缚,只要她低头就能看到因为凸起而露出的半截被青筋盘络的肉棒茎身 “看我。”,喑哑的嗓音响起,“要不然我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精液射在了妹妹的口中 明筝不情不愿睁开眼睛,就撞入明清痴迷迷乱的灰色眼睛,明明是如死寂灰烬一样苍凉的颜色,却能感受到灰烬下翻涌着的岩浆的温度 他往下拽了拽自己的内裤边缘,肉棒就迫不及待地从束缚从逃脱,耀武扬威抵在她的腰腹 那硕大的肉棒比明筝的手腕还要粗,紫红茎身狰狞难看,绕着一圈圈的青筋和沟壑,鼓胀炽热似要撑破薄薄的屌皮,肉棒的龟头比茎身要膨胀一大圈,艳红马眼张翕,滋滋渗出些许透明的清液 好丑 明筝在心里暗自想 配不上哥哥那么漂亮的脸 明清牵引着她的手,让她握住 女孩的手格外柔软,碰到如此滚烫粗粝的东西,根本不敢握紧,指尖都在颤抖 明清轻呼了一口气:“阿筝,两只手都握住可以吗?然后上下滑动,用些力气,要不然我很难射出来。” 明筝困倦的时候很乖巧,听话嗯了一声,两只手上下握紧他的肉棒上下撸动,因为两个人都在水幕下,水的润滑让套弄的动作做起来还算顺滑 咕叽咕叽的淫靡声音在密布的浴室回荡,鸡巴粗硬糙实的肉褶把她的娇嫩手心都磨红了 可能不满她动作轻飘飘,男人挺了挺胯,一下下不轻不重撞击在她软绵的腰腹,马眼翕翕张张,像一个小口妄图咬住她滑嫩的小腹 他在她耳边喘息着,喑哑勾人,明筝耳尖通红,心口像是被火舌燎烧了一遍,燥热瘙痒,某一瞬间一个激灵,一条水痕就从她的腿心蔓延到脚踝 但是过了好久,肉棒还是那么坚硬,他还没有射的倾向 明筝因为这一番劳作,脊背都蒙了薄汗,她非常作死问了一句:“哥,你是不是射精困难啊?” 明清笑 “乖乖,你力气太小了,手握的还没有你的骚穴咬的紧,这让哥哥很难射啊。” “那怎么办?” “你玩弄我吧,玩弄我的龟头。” “怎么弄?” “让我疼,你会吗?你应该很擅长吧。” ……一语双关嘛?哥哥 明筝想了想,把他推倒在浴室的皮质软椅上 她跪在他的脚背上,正对着他的胯部 明筝顶着湿漉漉的昳丽小脸从他胯下抬头看他,这种极有性意味的姿势让明清鸡巴蓦然胀大一圈,噗噗跳动,差一点就要拍在她的脸上 明清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这个场面 明筝伸出一只手掐握他的肉棒,这一次她清晰感受到了他肉棒上跳动的筋脉,她用指甲剐蹭着暴起的青筋,肉棒在她手心胀大,颜色也变得更深了 另外一只手去扣弄他的龟头 他的龟头格外敏感,她的指尖碰上,龟头的马眼就会张翕而动,冒出清液 明筝好奇地去扣弄龟头前的褶皱,明清的喘息声更加重了,一下下的,总觉得下一秒就会爆发 她还好奇又顽劣的用修剪圆润的指尖戳了戳艳红流水的尿孔,发出清浅的噗呲噗呲之声 “嗯哈。”,明清呻吟出声,他翡白的脖颈一片红,连呼吸都乱了,仰起修长的脖颈,闭上双眼,浓密的长睫不安地颤 明筝用指腹去抹这些清液,放在鼻尖上嗅了嗅,闻不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 她竟然鬼使神差舔了一口,她想知道肉棒是什么味道的 但是潮热滑嫩的舌尖刚刚碰到肉棒,男人就低呵一声,就猛然耸动雄腰,粗壮肉棒死死抵住她的舌苔,射出了浓郁的白色精液 精液有很多,从舌苔流下,有些落入口腔,但是更多从下巴流走,滴在她的胸口、乳尖和腿心 自己竟然射在了妹妹的嘴里,她半跪在他腿间,乳白的精液洒落她全身,像是被凌辱的布娃娃 明清微怔,他不知道是被这淫靡画面激起的情欲更重,还是因为欺负了她的后悔更重 就算日日夜夜梦到她吞咽自己的肉棒,但是也没想到真有一天自己射在她的嘴里 他怕明筝生气,再也不理他了 却也暗自幻想着妹妹没有生气,她会原谅他,而他有一天能在她的口中冲撞,顶入喉咙最深处,然后射出精液,她呜呛着咽下 他紧盯着明筝的神情,不敢错过分毫 明筝先是有些迷茫,好一会儿才低头看自己身上污浊不堪的东西 她可能没有注意到自己嘴里也有污秽的液体,闭上了唇,吞咽了一下,下一秒吐出舌尖,捂着胸口无比可怜地呕吐了出来 “咳咳,好难吃,好像苦杏仁的味道。” 明筝没有生气,只是抱怨精液味道很难吃 明清这才放松了神情,也蹲下来哄她:“我错了,我没有忍住,吐出来漱漱嘴好嘛......下一次不会了。” 最后一句是谎话,她没有生气,反而是嗔怪的话反而助长了他的野望 好想好想把精液都喂给她啊 她的身体里每时每刻都有他的东西,想想血液都在沸腾 愚蠢的人类不要对她说暧昧的话 明清抱着明筝又冲洗了一遍,帮她刷牙漱口,吹头发,抹护发精油 这些事情做到一半的时候,明筝就已经睡着了 等第二天起来了时候,整个别墅就她一个了,明清去上班了 她做了好多梦,但好真实啊 就像梦境与现实交迭了 醒来前一个最清晰的梦是明清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关系很亲近,他们两个一起并肩而立,看起来很般配的样子,明筝就躲在一旁可怜巴巴偷看,心里的委屈如酸水一样 明筝面无老情坐起来,打开手机,明清给她发了好些消息 “早饭阿姨已经做好了,一直在温着,记得吃。” “我去上班了,要开好几个会议,中午应该没时间回来了。” “有想要的东西吗,下班后我顺便买回来。” “在家要乖乖的,不要去危险的地方。” “冰淇淋不准多吃。” 明筝还恼怒于梦里冷淡薄情的男人,啪一下把手机扔床上,懒得回他消息 让她乖乖的,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痴心妄想 梦里的场景如阴云一样压在她心头,让她迫不及待想做这些去缓解这种闷闷的情绪 正好迟霖问她要不要出来玩,他来念川出差,这两天没有什么事情 如果是这以前明筝肯定就假装没有看到他的消息 但是今天.... 她昨天和明清过分亲昵了,她需要疏离一些,他才会患得患失,离不开她 为什么这个世界不能只有他们两个人 哥哥被玩弄会痛苦不堪吗 为什么只自残而不报复回来呢 囚禁她吧,用锁链困住她,疯狂地索取、占有、折辱,掐着她的脖子做爱啊,在窒息和快感的升华中命令她,永永远远只能看他一个人才是啊 消息已经是早上七八点发的了 明筝回复:[不好意思,我才醒] 那边几乎是秒回复的: [没事] [其实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 [你想出来玩吗?] [你吃午饭了吗?如果可以我们可以一起吃午饭] 明筝同意了,简单换了衣服,穿了扎染的部落风长裙,背了一个帆布包 明筝到的时候,迟霖已经拎着两杯果茶在等她了 迟森穿着运动休闲套装,头发修剪的时尚精致,像是日常穿搭杂志里的模特,看见她来了,眼睛一下亮了,笑得很灿烂 他把果茶递给她:"你喜欢的大杯西瓜啵啵,加了双份啵啵哦。” 在云南那些天,他好像很细致观察了她的口味 但其实到了秋天,明筝就不喝冰的果茶了,她开始喝一些热咖啡,因为明清不许她在炎热夏天以外的日子喝凉的 而喝咖啡是和明清一起养成的习惯,他喜欢喝咖啡,但她觉得太苦。他做好咖啡后,就会给她那一份加奶加糖 “谢谢,你原来还记得我喜欢喝什么。" “我当然记得,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都记得。” 明筝笑吟吟的:“是嘛,好厉害。” 明筝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观察,因为总有一种被窥视的不适感 而且她还讨厌被喜欢,如果是哥哥以外的人喜欢她,她就会有强烈的恶心感,想消失在那个人的世界里 为什么要喜欢她呢,好恶心啊 但是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之前,她都是直接拉黑,如果被拉黑了还要找她,她就刻薄的讥讽一顿 现在的话,她已经学着维护一点别人的自尊心,小小控制自己的不适,并且游刃有余和人类相处 两个人一起在商场的餐厅吃了饭,然后去逛了街 其实明筝并不喜欢逛街,大多时候都闲聊两个人大学时候发生的事情,然后路过店就进去看看 明筝三分钟热度,但是爱好广泛,本科还是学的社会学,他说什么,她都能回应几句 迟霖显然很开心,还说她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生 他说别的女生对政治历史社会体育不感兴趣的,她竟然都知道,不是那种对女生轻蔑的语气,但还是不知不觉一褒一贬 明筝最讨厌别人说,你和别的女生都不一样这种话,兴趣有什么高下之分吗 她差一点就要当着他面翻白眼了,但还是忍住了,两个人还一起去烧玻璃做小饰品了 明筝在老师的指导下,弄毁了好多次,终于烧出了想要的透明玫瑰 她的手很笨,再次抬起有些酸痛的脖颈时,看到努力的成果还是很开心的 显然迟霖的手艺还是比她好了很多,两个小时,她只成功了一个透明玫瑰项链,他烧出了一颗玻璃心脏,一颗星空球,一只水母 迟霖让她看他的杰作 明筝气鼓鼓:“我的更好看啊。” 迟森笑着点头:“你只有一个,我有三个,我分给你一个吧,你喜欢哪个?” 明筝并不想要别人的 “我就只要自己做的,才不要别人的恩惠。” “可我想给你一个。” 去死吧,愚蠢的人类不要对她说这种暧昧的话 明筝抿了抿唇,低头看了看,随手点了一个:“那我要水母吧。”,两个人从店里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灼烧了半片天 迟霖要带她去吃一家印度餐厅,明等并不太认路,但还是跟着他去了,只不过到了目的地,明筝却觉得这里很熟悉 她空间感很不好,转了转视角,发现对面最里面的大厦就是他们家的公司啊..... 明筝心口有非常强烈的预感,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她总觉得会不小心碰到明清 她都不敢想哥哥看到她和迟霖在一起会是什么反应 哥哥撞见妹妹和陌生男人在逛街 明筝略心慌地跟着迟霖往印度餐厅走去,餐厅在这个街区的一角,餐厅的斜对面刚好是明筝经常来买的冰淇淋店 奇怪,她之前怎么并没有太注意这一家餐厅, 他说吃印餐就跟着来了 两个人进了餐厅,明筝才松了一口气,低头喝了一口服务员倒的温柠檬水 服务员拿来菜单,迟霖接过递给她:"你想吃什么?" 明筝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吃的,把菜单推给他:“你点吧,我都可以的,我想去门口买些东西,很快回来。" “买什么?” “冰淇淋,你要吃吗?” “嗯,和你买一样的吧,谢谢阿筝啦。” 明筝并不喜欢别人说这个亲昵的称谓,蹙了蹙眉,但还是没说什么,走出了餐厅 利用完,回到家就把他拉黑…… “老板,我要三颗薄荷味冰淇淋球!分开装,一盒两颗冰淇淋球,一盒一颗。” 明筝总是弯着眸,声音也甜甜的,老板早就认识她了,还笑着和她搭了话 “小姑娘今天吃三颗冰淇淋球啊,你哥哥允许吗?” “我哥才不知道。” “是吗?” 明筝听到熟悉的声音,蓦然回首,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哥哥,在灿烂的日暮中,穿着剪裁合适的黑色西装,风度优雅,但又有很少在她面前表现的上位者的锐利 “哥?” 明清扫她一眼:“怎么不回我消息?” 当然是不想回 “没看手机,忘回了。” “是吗,那明筝今天出来是用现金支付的吗?一天都没有打开手机啊。” “……”,明筝不回话了,顾左右而言其他 幸好明清并没有继续计较这件事情,而是问她怎么来到这边了 “来买冰淇淋啊,这家冰淇淋很好吃的,哥哥不也经常在这给我买冰淇淋?” 老板闻言笑得更开心了,冰淇淋装好递给她的时候,眼尾的笑褶都多了几条:“哈哈多谢小美女喜欢。” “一起回家吗?” “唔……那个。” 明筝还没想到怎么拒绝,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一瞬间僵在原地 明清也循着声音望向了声音的来源 迟霖看到明筝和一个漂亮到出尘的男子站在一起,瞬间相形见绌,但随着而来的就是强烈的敌意,他大步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冰淇淋,想故作更亲昵一些:“阿筝,他是谁啊?” “嗯….我哥哥,他就在附近上班," 迟霖的敌意瞬间烟消云散了,甚至有些尴尬,他怕被男人看出了他刚才的敌意 明清哼笑,声音低幽,还是温柔注视她,只不过却觉得像是披了美人皮的恶鬼,不禁让人心底发寒:“阿筝……叫的那么亲昵啊,他是谁?” “迟霖……最近认识的朋友。” “迟霖。",这两个字在明清舌尖绕了一圈,再吐落出来的时候如叮铃作响的山泉一样好听,只不过却带着深泉的森森寒气 他的大手放在她的发顶轻轻揉了揉,却又觉得很重,就那样按住了她,让她定在原地,心底发毛,每一根发丝都在战栗 迟霖想要表现出善意和热络,好争取一下她哥哥对他的好感 但是他不知道他一辈子都争取不到丁点好感 “明筝哥哥你好,我和阿筝是来这边玩,正要吃饭,请问你要一起吗?” 明清没有理他,反而是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带着些许隐晦的讥讽:“明筝,谁都是你的朋友,你朋友那么多啊。” 就这一眼,迟霖就脊背发凉,他是那么高贵而冷峻,那上位者的压迫让他不堪承受,就好像他只是一个低到尘埃里的虫豸,他随意挥了挥手,自己就会弥散 空气顿时沉闷的让人窒息 明筝抿了抿唇,扯住明清的袖角,把他往旁边拽了拽,高大的青年就这样被拉动跟着她走了 你选择他还是我? 明筝凑近,小声和他说话:“哥,你不要那么刻薄,我和他只是朋友,不要吓到他。” 他冷笑着斟酌明筝的话:“只是朋友,是一直是朋友,还是现在还只是朋友?” 明筝沉默一瞬:“哥,你总不能一直限制我和任何异性交往啊。” 明清神色里的温情和冷静如云烟一样瞬间消散,眸光泛着幽冷,像攀附在阴冷青苔上的毒蛇,又像是悄夜里吃人灵魄的阴鬼,只要她少了些许防备,他就会把她吞噬殆尽 “阿筝是觉得我控制欲太强了,还是厌烦了我。” “哥哥,上学的时候,那些前一天还向我表白,特意守在我回家路要和我一起回家的男生,隔天看见我就像看见恶鬼一样,躲着我走,难道不是你找手下威逼利诱的结果吗?” “阿筝怎么知道的?” “我为什么不知道?那么反常,我多逮住几个人质问一番,终有人会告诉我真相的。” 明筝紧盯着他的神情,终于他眼底窥见些许恐慌 她继续补充:“明清,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你太紧张我了,怕我受一点伤吃一点苦,所以你总是太过纵容着我,又太过担心我,但是你对我更多是亲情不是吗?” 明清想打断她的话 没有亲情会在高二的时候就梦到和妹妹疯狂做爱,会得知有人向妹妹表白就暴虐到失了智,找人威胁还未成年的男生 那才不是该死的兄妹之情 他就是神经病,疯狂爱慕着有着相同血脉的妹妹 但是明清没办法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说这种话 更何况,妹妹对他好像不是爱情,她想要的是自由,不是束缚 她喜欢的是和她相同年龄的正常人 但是他好不甘心啊 他试图用自己在她心里的重要性逼迫她做出选择 选他吧,求求了 明清大脑在嗡鸣,像是一千个蝉同时鸣叫,他听不见明筝声音了,他急切要说些什么,但是幸好他还有一张非常有欺骗性的皮囊,让她误以为他现在还是没有失了智的 “阿筝,你是觉得我控制欲太强了,管你太多了吗,不让你熬夜,不让你点外卖,连糖都不让你多吃,出去玩还逼问你什么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这些并不会减损丝毫我对你的爱,反而我会更加爱你。” “那如果我让你不要和他再接触呢?” 明筝没有立刻回答 就这片刻的停顿,明清稍稍冷静下来的神经,又彻底崩坏了,他好像陷入了一个死亡漩涡,越思考这些问题,越容易溺死 “他那么重要吗?那么在阿筝心底,我和他谁更重要呢,你会选他还会选我…….我们现在回家好嘛?” 那么矜贵的人几乎是哀求的语气了,他甚至后悔说出让她选择的话了 万一她没有选择他呢 他开始逃避这个答案了,想强行拉着她逃跑 明筝扯着他袖角手指无声松开,眼里带着些许为难 “哥,可是我和他一起出来玩的,就这样丢下他不好吧。” 明清要疯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慌不择路了 丢下他有什么不好? 他又算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要在意一个杂种呢 这一刻,明清不是一个成熟的大人,而是一个争抢宠爱的小孩 明明心慌死了,还要固执抓着她 想让她证明,他在她心目中是最重要的 我是你最重要的,选我呀,求求了 就像一个小男孩儿,紧紧抱住他心爱的布娃娃 但是所有人都说,让给别人吧,布娃娃不能独属于他,要不然就是一个自私鬼 可是,那是他的布娃娃啊,他从未想过分享 他失魂落魄,像是在心里独自下了一场灭世的大雪,大雪过去,白茫茫的绝望湮灭全部生机 他找不到独占的理由了,只能孤注一掷,无力的赌气,面容诡异平静,薄唇轻言,一字一句,很清晰又像彩云一样缥缈:“明筝,你要和他走,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不管她了吗,放过她吗 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明筝本来是打算丢下迟霖和哥哥离开的,但是他这样说,她又换了主意 她就想知道哥哥真的舍得丢下她不管吗 明筝粲然一笑,眼睛弯成月牙,明媚的如初春的垂丝海棠,只不过这生机却衬得他的世界更加荒芜绝望 她声音也是泛着甜软的:“哥哥,你真的不管我了吗?” 是憧憬没有他束缚的自由未来吗? 明清精神已经恍惚了,以为她很开心 实际上,如果是以前,他能立刻发觉她是生气了 是那种从不对他露出,而是会对奶奶和家族里其它野心勃勃的人露出来的 像是漂亮至极的荆棘花丛,看上去软弱无害,但是只要有靠近的念头,就会鲜血淋漓,刺穿每个心怀不轨之人的心脏 “嗯。",他艰涩嗯了一声,转身就走,怕多吐落两个字,就藏不住嗓音里的嘶哑和哽咽,踏出一步的时候,他觉得好像踩到了虚浮幻影,迟迟落不到实地,差一点就要坠入破碎深渊 明明是她不要他了 如果他在这个初秋死去 她会为他难过吗 还是依旧不会为他流出一滴泪 纽扣做的眼睛只能看见一个主人 路口的司机在等着他的老板给迟筝小姐买东西呢 却没想到迟筝小姐就在公司附近,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男生,看上去挺年轻,也挺好看的,不过气质却丝毫比不过老板 三个人面对面站着,好像是对峙,迟筝小姐突然把老板拉到旁边,和他悄悄说着什么 说着说着老板就一个人回来了,他有些疑惑,但是他下来拉车门的时候,清晰看到明清清峻面容中藏不住的失魂落魄 在他心底永远矜贵儒雅的老板,垂着眸,好像发丝都泛着苦意 他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明清反应那么奇怪, 但转念一想,毕竟是他娇惯了一辈子的妹妹,现在却和一个陌生男人那么亲近,他也受不了 他是能清清楚楚看到明清先生对明筝小姐有多么宠爱的,就算他对他的女儿、他的妻子也没有那么细致入微、事事巨细 他是一个大条的人,但车内沉闷又阴郁的气氛让常年乐呵的他也不敢笑了,默不作声开车离开这里 一路人都在悄悄祈祷,明筝小姐能赶快把老板哄好,要不然这压迫感太吓人 目送哥哥车的离开,明筝瞬间收了笑容 这时候迟霖走了过来:“你哥哥怎么离开了?他是不太喜欢我吗?” 明筝没有回应,快步回了餐厅,翻出包里的水母,又还给了他 “你怎么又还给我了,我不是送你了吗?” 明筝没有说话,只是从有些迷茫的他手里夺过一盒有两颗球的冰淇淋,她打开吃了一口,薄荷让冰淇淋更加清凉,清爽的味道让她稍稍冷静下来,她清透的眸子冷静又无情 如果有人是因为她像洋娃娃一样漂亮喜欢她,就要明白纽扣做的眼睛里是看不见任何人的 除了她认定的主人 “迟霖,我喜欢我是吗?” 迟霖脸有些红:“嗯……” “但我不喜欢你,我想我要离开了,我哥哥生气了,我要去哄他了。” 迟霖本来还在羞涩,下一秒就僵住了 他长相优越,有过喜欢的女生,也被一些女生喜欢过,在他平坦的二十多年人生中从未听过如此冷漠无情的话 明筝拎着包就离开了 迟霖呆呆坐在位置上,很快手机叮咚一声,收到500元转账,备注了晚饭的钱 他想回复不用,却发现已经被拉黑了 他本来应该很难过的,但是难过之前,率先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想法却是:原来明筝家境那么好啊,她哥哥的车要千万呢 明筝走出这一个街区,天已经暮沉沉的,北极星在天上早早闪烁着了 她本来想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来接她 但是她还是去了附近一家哥哥常吃的店,打包了清淡的食物 他一定没有吃饭 总是管着她饮食规律,他心情不好却总是做出伤害身体的事情,就好像他没那么在意自己的生死 在等待食物和司机的间隙,明筝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吃完了两颗冰淇淋球 如果哥哥在,他一定不会允许她在吃饭前吃那么多凉的东西 他今天说了不会再管着她,应该是太过委屈了,她都差一点看到他泛红的眼睛流出泪了,但刹那间就又是灰蒙蒙的了,似万物寂灭在他眼中 …… 等到家的时候,整个别墅的灯都亮着,亮堂堂照着路 明筝进到大厅,却发现大厅没有人 她一个一个房间门打开,都没有人,她想了想上了二楼 二楼有一个小的玻璃花园 明筝隔着玻璃门就看到明清正倚坐在竹椅上,太阳刚落入地平线之下,世界进入纯粹深邃的蓝调时刻 玻璃花房只开了小圆桌旁的小橘灯,明明是极为温暖的氛围,却仍觉得他和花房外的天空一样疏离冷清 他领带被扯松,衬衫解开了一颗纽扣,露出了一片白皙锁骨,修长的指尖还捏着酒杯,是矜贵颓散的美感 他面前的小桌子上,已经略凌乱放置了好几个空的酒瓶,应该一回来就在这里喝酒了 明筝推开玻璃门,走进花园。花园里有小声的虫鸣,和浅淡的暗香,再仔细闻她还能闻到烧焦的陈年橡树的味道 嗯,威士忌 哥哥是商人,偶尔也要喝酒。他说他最喜欢的就是威士忌,因为它的口感是浓郁、丝滑的,还有一种独特的香味 明筝却觉得威士忌闻起来是泛着苦的烟草味。明清听到了细微的声音,慵懒掀了掀眼皮,正好和明筝对视 他幽浅的灰眸在夜晚斑驳难明,看着她一言不发,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因为生气不想理她 咬吻、舔奶(微h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她踌躇着要不要上前,却又觉得自己极为恶劣自私 明明她知道哥哥不会推开她,就算他再难过, 看起来再拒人千里,还是希望她来哄哄他的 只要她撒撒娇,想要刺破他的心脏,他也不会拒绝 明清微仰头喝完剩下半杯威士忌,杯子落在桌台上发出啪嗒的刺耳的声响 他低头垂眸,不再看她 明筝像是得了什么讯号,松开抓着裙摆的手,走过去蹲到明清腿边,扯着他的衣角,毛茸茸的脑袋抵在他的大腿上 他垂眸,她就仰头抬眸,去捕捉他的目光,清透的眼睛明明白白倒映着他,她声音软软的,像是一只做错了事情的小猫:“哥哥,我错了~不要不理我。” 明清依旧是不发一言,让她看不透他的情绪,她空咽了咽唾液,继续解释:“我没有要和他走啊,只是我要和他彻底说清楚啊,不能不明不白就走啊,那样太不礼貌了。” 虽然最后,她对待迟霖更加冷漠 明清放在腰间的手,暗自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下一秒他的大手就被女孩的柔软的手握住,十指合拢,微微摇动,是柔软的撒娇 他不知道是自己喝醉了有了幻觉,还是妹妹为了哄骗他开心而说的话:“哥哥,理理我嘛好不好。” 明筝看明清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眼睫下垂,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猫 但她很快又动了动耳朵,打起了精神,继续讨他心软 明筝蹲的有些脚酸,站了起来,踉跄一下倒在他身上 明清下意识扶住她 她歪了歪脑袋,眸子亮晶昂的,露出了顽劣的笑,好像是故意捉弄他,嘲笑他有多么可笑 明清眸泛戾意,背脊紧绷,想要把明筝推开,明筝却紧紧抱住他的腰,跪坐在他腿上 明清虽然冷冰冰的,摁着她肩膀的手终究还是没有用力 他怎么舍得推开她呢 两个人近在咫尺,明筝松开他的腰,双手捧住他的脸,用那双充满怜悯的黑色眼睛看他,不是顽劣的玩笑,而是真挚的情意 “明清清,我不是在骗你,除你之外,我没有给任何人占有我的权力。” “我也不喜欢他,我从来没有喜欢他。" 明清神色松动了,但是下一秒他又记起来她话里的好多漏洞 他只是有些醉,并不是愚笨 “那你为何对我说喜欢他,还和他出去玩。”,他终于说话了,但是张口却是有些生涩的喑哑 明筝亲了亲他的唇 “你知道的,我总爱惹你伤心,我只是想看你有多在意我,对不起对不起,哥哥,我就是想要看你会不会难过。” 明清没有生气,眼圈却慢慢红了,他灰色的眸竟然有了一层雾气,看上去脆弱又易碎 “阿筝,我好难过,这些天我觉得我要快死了。” 明筝僵住了,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有多恶劣,在此之前,她是从来不会责备自己的 明清本来是想死的,甚至他的腕带之下就是他用裁纸刀划出来的深深浅浅的血痕 她忽视他的每一天,他都用刀划上一道,看着血液流消然后凝结 就在刚刚他划了最深的一道 如果妹妹不要他,他也找不到活着的信仰了, 他就会挑一个安静的傍晚死去,但是就在她的一言之间,他看到焦木又逢了奇异的春 他颤抖着去低头吻她的眼睛、鼻尖、唇,她的脸颊慢慢被湿热的眼泪洇湿 明清哭了 她能感受到他喉咙深处几不可察的哽咽声,好可怜 “阿筝,阿筝,好爱你。” 他越吻越沉沦,本来是轻柔的吻慢慢变味成为湿漉漉的舔舐,像一只小狗,用舔舐表示爱意和依恋,想要讨好主人 她露出肌肤的每一处都要被他舔吻一遍 如果有尾巴,一定会摇得飞快吧,好像在说,小狗是最爱主人的,请主人无论如何也不要抛下他啊 明筝习惯于小狗的温情脉脉和讨好,她就仰着头任由他亲吻舔舐 只是小狗也是会得寸进尺的,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揉碎进身体里 她软腻脆弱的腰有些疼感了,棉花做的身体就是那么不堪承受,那里一定红绯一片了,再用力就会流出玫瑰色的血 明筝哼唧唧在他怀里蹭了蹭,娇娇软哼:"明清清,我的腰疼,你轻一点。” 明清却没有心疼,反而扯开她的一条腿,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亲密无隙,她的耻骨甚至隔着裤子压在他鼓囊囊的一团狰狞 他一只手变成了握住她敏感纤薄的腰侧,时不时揉捏,就要恶劣地让她疼,让她无力的嗔怪 他甚至露出了雪白整齐的齿去撕咬啃噬她的唇,在她不设防的时候,灵活温热的舌在她的口腔游荡,绕着她的舌起舞,像游蛇一样往深处探,威士忌的酒香在两个人唇齿间交换 明筝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却被迫品尝这个味道 他舌尖抵在喉咙深处,一下下冲撞,这种异物感,让她想要干呕 “嗯哼~” 她收缩喉管想要挤出来,那里却被满满堵住,让她呻吟不得,也吐不出来,只能抓着他的肩膀颤抖着呜咽,雪白的脸颊盈盈,眼睛迷离泛着水色 下一秒眼睛里的水色就成为了实质,和嘴角的透明水渍一起流了出来,好不可怜 “呜呜呜。” 明筝越迷乱哭泣,明清越兴奋,他的眼里有滚烫的暴戾和情欲,因为哭泣而染红的眼尾好像成为了溅在野兽眼皮上的血,激起他更野蛮的欲望 他熟练地把手指绕到她的背后拉开裙子的拉链,拉链拉到腰间,裙子便滑落堆迭在腰际 总是帮妹妹穿衣服,他脱衣服也极为熟练,他灵巧的手指动了两下,她粉白色的胸罩也就脱落,露出少女娇嫩的双峰,雪白的山峰上是诱人的红梅,在晚风的刺激中,变硬翘起 “冷,唔嗯……” 明筝赤裸藕白的肌肤刚被晚风缠绕,又被一个滚烫的怀抱包裹 明清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脑袋埋进她的酥胸,含住奶头吮吸,他很用力,渍渍作响,就好像他真的从乳孔里吮出了奶汁 明筝仰头有些失神看着玻璃穹顶,觉得胸腔交织着刺痛和快感的细微电流,慢慢又有一种奇异复杂的空虚 他的唇齿在她胸口肆虐般蹂躏,也并不冷落另外一个,一边吸吮,一边揉捏 情欲从乳尖的筋脉流转,铺满她赤裸的脊背,让她神经绷成扯紧的筝弦 明筝蓦然娇躯颤了颤,彻底软在他怀里,破破碎碎地吟哦喘息,修长的双腿难耐地磨蹭他的西装裤 指尖淫穴、舔穴、舌头模仿性器在淫穴扫荡( 明清好像知道了什么,一边细细密密亲吻她,一边伸长手臂去扯旁边藤椅上的毛毯和枕头,然后抱着她站了起来,快速地转了转身体,毛毯铺在藤椅上后把明筝按在上面,自己则单膝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大手扯着她的脚踝 他熟练地把枕头垫在她的腰间,明筝的软腰不自觉挺了起来,他把裙子推到腰腹,便看到已经湿透的内裤 明筝羞耻至极,想要合拢双腿,却被粗暴地扯开脚踝,扒掉内裤 就这样雪白的臀丘展现在青年面前,饱满的阴唇在不断蠕动着,粉白肉缝中流出透明黏连的淫水,泥泞不堪,明筝哭哼着闭上眼睛,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不愿意接受那么羞耻的画面,但是却忘了封闭一个感官,其它感官会更加敏锐 明清指尖落在了她的花穴,嫩肉就格外热情地收缩,汁液争先恐后流出来,打湿他微凉的指尖,他看着指尖透明黏腻的清液,微微张开手指,淫液就牵连成丝 他轻笑,声音清润:“阿筝,你有好多水啊。” 明筝眼泪不停地流,话却不吭一声 明清也没想得她的回答 她只喜欢玩弄他,一旦被玩弄回来就感觉分外委屈又羞耻,会默默装死,假装没有被反欺负这回事 他把指腹上的淫液抹了一抹在她唇上:“阿筝,尝尝你的淫水。” 明筝眼泪流得更欢了,卷翘的睫毛都被打湿,乖顺贴在她的眼下,她嗓音有些颤,但依旧清甜的想让人咬一口:“滚啊,我才不吃。” 明清笑着,舔了舔自己的指尖,半晌,眼尾微挑,带着些许乖戾和恶劣:“不难吃啊,妹妹怎么都好吃,毕竟妹妹是吃糖长大的。” 明筝睁开眼瞪他,恶狠狠的:“滚,男人发情的时候什么都做出来” 但是却丝毫没有杀伤力,她的眼睛湿湿软软的,脸颊也是粉扑扑的,像是被雨淋湿后,想要怀抱,又故作凶狠的小动物 他眼睛弯了一个弧度:“妹妹说的没错,我确实在发情,而且想要上你。” 说着大手就覆盖在她的小穴上,他身体是温热的,但是手却常年微微凉,手指拨开她肥嫩的花唇,去看蠕动的殷红的穴肉把淫汁源源不断挤弄出来 透明的淫液溅射出来,有很多流下来打湿了软毯,还有些溅起,砸在了他英挺的鼻尖和长长的睫毛 明清面无表情眨了眨睫毛 他俯身,往她淫穴探进了一根手指,里面的嫩肉铺天盖地涌过来,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 但是这力气和明筝的力气一样不堪一击,他抽插闯入的动作没有受到丝毫阻碍,随便捅了捅,手指就完全探了进去,他开始用手指扣弄穴道里的凸点 明筝颤抖着花唇,发出难耐的呻吟声,才停住的泣音又被勾了出来:“啊……呜呜,” 他的手指开始尽根插入再快速抽出,丰沛的汁液被勾缠出来,顺着他的指节打湿他所有的指缝 噗呲噗呲 手指和润湿的花穴摩擦出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穴径里的快感在一层层堆迭,让她夹紧嫩腿,娇软的身体忍不住在软毯里窸窸窣率的颤动,媚眼如丝缕,黏腻又迷乱,但却始终到不了高潮 高潮不了的空洞,让她忘了娇衿和嘴硬,可怜兮兮求哥哥满足她:“呜呜……我好难受,帮帮我。” 明清声音低沉:“想要我吗?”,指节埋入她的泥泞中一动不动了,正举升的高潮突然中断 不安的燥热让她晕乎乎的:“哥哥......帮我,我要你。” 明明刚刚还是哭泣的淋湿小狗,发现没有被抛弃之后,就成为了贪心不足的恶犬 他是在报复嘛? 明筝迷迷糊糊的想,下一秒却被残暴拖入翻涌的欲望浪潮,让她头皮发麻,思绪空白 因为男人猛然拔出手指,半跪在花园有些潮湿的地上,然后用还湿漉漉的手粗戾地掰开她的双腿,黑色的脑袋埋在她的双腿之间,他湿热的呼吸扑在她的淫穴上,激起肌肤一阵酥麻,花心溢出的蜜液越来越多,这正和男人的心意 他粗粝的舌尖扫过花穴口,把她溢出的汁水一点点舔去,可穴口汁水不能控制地不断流出,他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舔干净 于是男人干脆把脸埋在他的腿心,堵在穴口吮吸淫穴里的透明汁液 汁水撞击着他的舌,发出淫靡地渍渍声,他好像沉迷于此了,喉结快速滚动着,贪婪急切地把她所有的水都吞咽进去 明筝的身体软到不行,一会儿想挺腰迎合他的唇舌,一会儿又受不了这难耐的酥意,扭动腰肢想躲开他的掌控 她好像流了这一辈子的泪,明明咬着下唇不愿呻吟出声,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断断续续哼吟:“明清,呜呜呜呜……" 明清吞咽着,还记得哄她:“不要哭,我在满足你啊。” “可是,你太用力了,我觉得我要破了……” “哪里?” 他恶劣地明知故问 明筝被舔舐着,快感就从他的舌尖衍生,攀附她的全身,让她快要控制不住媚叫,但是他又太用力了,粗粝的舌尖一次次剐蹭着娇嫩的阴蒂,阴蒂变得殷红肿大,鲜艳饱满到快要破碎了 她受不了一点点痛感,可是这痛是和愉悦紧紧交缠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无助流着泪 男人的兽欲正是被她的无助和呻吟激发的,明明在平常他是不舍得她流一滴泪的 他卷着舌模仿性交的姿态,粗粝地完全冲撞进去,然后横冲直撞扫荡着一切涌过来的淫水,还片叶不留地用灵巧的舌尖刮去褶皱里躲藏的汁液 淫穴急切地收缩着挤压他的舌,但是这个闯入的东西却把一切搅得天翻地覆,肆无忌惮地刮弄着穴壁,去寻找敏感点,舌尖撞到一处,明筝抽噎了一下,忍不住夹紧他的头,他了然地用舌尖一下下狠厉地冲撞 明筝终于张开了唇,大口大口喘着气,双腿抽搐痉挛,绷着身子,夹着他的头到了高潮:“啊~" 高潮时喷射的淫水,射入他的口中被他接住喝掉,但是水太多了,还有很多逃逸出涂满了他白皙疏朗的脸庞,他抬起下巴,那透明黏腻的水就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明筝的腿还在颤抖着,却偏头把脑袋埋在绒毯里面,不愿意面对 深喉、吃精(h) 明清就单膝跪在她面前,看着凝脂一样的娇躯已经覆上了情欲的绯色,她的腿还张着,红湿的穴泥泞一片 他眼里的欲望灼烧着,没有褪下丝毫,舔了舔唇角的淫水,故作平静,扯了几张湿巾,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又细致地帮她擦拭着腿间 那里已经被他弄得又红又疼了,纸巾扫过就好像寒风过境一样泛起更深的红晕 她已经哭不出来了,眼尾的泪慢慢蒸干,小口小口喘着气 明清擦干净她的腿心之后,把裙摆放下,帮她抱起来,两只手撑在藤椅的扶手上,低头去吻她湿漉漉的眸,而后吻又移在她饱满的耳垂,他含住莹润的耳垂,舌尖一点点扫动 明筝被困在他的身体和椅子之间,涣散的眸慢慢染上光,她恶狠狠咬牙:“明清,我看错你人了,表面禁欲实际上衣冠禽曾的狗东西。” “禁欲?”,明清哼笑 “我从初三暑假就开始做梦肏你了,我每一次自渎都是想着好遗憾啊,明明这些精液都是要喂给你的,梦里的阿筝和现实中一样,被弄得哭咽着还要嘴硬骂我狼心狗肺衣冠禽兽,你知道这样只会让我禽弄更狠吗?” 明筝很是震惊,那自己每一次窝在他怀里撒娇...... 明清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淡定补充:“每一次阿筝窝在我怀里撒娇,我都想着阿筝真可爱啊,想操透,但我只能表现出兄妹和睦,摸摸你的头,亲亲你的脸颊,实际上我不仅想要亲吻你的脸颊,还想要把肉棒埋在你的口中,然后重重冲撞,射进去让你咽下。” 明筝头皮发麻,灵光乍现般意识到了危险,想要逃跑,却被轻松摁住 他捧住她的小脸,亲了亲她的鼻尖,声音好听:“所以也请阿筝满足我吧。” 听上去是真挚的请求,实际上却是不容违抗的命令,隐隐烁烁是上位者的掌控姿态 就好像此刻她成为了他的小狗,而他是她的主人 明筝不知道怎么发展至此的,明明不久之前,他还眼眸通红,祈求她的心软 她绝不反感,只是调皮顽劣的性格从不让她乖乖地听话,他命令她做什么,她偏偏就要不情不愿地闪躲开才是 但她的反抗又实在无力,她性情顽劣但是又体弱多病,明清只要轻轻扣住她的手腕,她就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 正因为如此,才十多岁的明清就想,妹妹那么弱,又很狡黠聪明,如果嫁了人,男的恼羞成怒欺负她该怎么办,那时候他很有可能没办法立刻保护好她 他当时想到的最好的方法是,妹妹不结婚,一直和他在一起 让她一直欺负他就好了 他喜欢她欺负他时候得意洋洋的样子,很可爱,但没想到,他原来也是一个有劣根的男人,没两年他就荒唐不堪梦到了妹妹,在梦里他暴戾地欺负了她,她流了好多眼泪 他假意唾弃自己时,心底涌出的强烈的念想却是:可怜兮兮的,好想操哭…… 明清站起来,他抚了抚身上的衣服,明明刚刚如此混乱,他竟然还是衣衫完整的 他温情脉脉抚摸着她如瀑一样柔软的橘红长发,像一个短暂沉迷情欲,但很快又清醒过来的权势者 只是他的阴茎已经给黑色的西裤顶出了一个大帐篷,正对着跪坐在藤椅上的明筝的唇,只隔了一拳的距离,她好像能闻到他肉棒的蒸腾的热气,说不出具体的气味,不难闻,却让她慌乱失措 明筝扭开头,却被扣住后颈,强势地按在他的裤裆上:“乖,帮我拿出来。” 明筝咬着唇,颤抖着手给他的腰带解开,咔哒一声皮带被打开,她拉开拉链,可以看到大肉棒高高撑着黑色的内裤,马眼顶着的那处被洇湿了 明筝停住了手,不想再继续,因为她就要触碰到滚烫粗粝的肉棒了 上一次她握完肉棒,手心又痒又疼,不知道是被炙烫出来的,还是被磨伤的 但是明清却一点都不心软,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肉,淡淡威胁:“阿筝,要是我自己来,不知轻重,哪怕你哭,我也不会停下来的。” 明筝眼眸带着恼怒,只能忍辱负重伸出小手扒下内裤的下端,一根粗粗胀胀的大鸡巴就显现在她面前,两颗囊袋藏在浓密的黑色毛发里 “真丑。”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了,明筝还是难以想象芝兰玉树的哥哥下面藏着的是那么丑的东西 明清笑,摸了摸她的脑袋:“那就辛苦妹妹吃下那么丑的东西了。” 他挺了挺胯,肉棒就不容反抗地抵在明筝的唇 “乖,吃下去。” 明筝嘴上没赢过,身体上也没赢,有些小小的郁念,但只能张开嘴含住肉棒的龟头 坚硬圆润的龟头比肉棒茎身还要粗很多,她刚含进去嘴就发着酸,她受不了一点点苦,想要吐出来,却被明清未卜先知一样摁住了脑袋:“不准吐出来,不准半途而废。” 明筝只能继续往深处含,但是她只含住了小半截,就没办法往里面进了,她用滑软的口腔软肉去包裹青筋盘虬的肉棒 因为龟头已经抵在了她的舌根,她的喉咙难受地收缩,只能反反复复地呕吐,然后吞咽,明清轻喘着,偶尔稍稍使力,让她吃进去更深一些 明筝以为就这样温情脉脉风平浪静地吞咽,让他射出来就好了 却不知道明清根本不满足于此,这只能让他的肉棒更硬挺粗涨,想着他忍不住了就残忍摁住她,往她喉咙深处冲撞:“阿筝,舔一下……” 明筝第一次觉得明清那么难缠,让她做她不情愿的事情都是能偷懒就偷懒 于是她明明也没有含进去多少,又都吐出来了,只含住龟头,柔软的舌舔舐着肉棒,像是轻纱拂过春水,带过一片涟漪,但他现在需要的是肆虐和激烈 过了一会儿,她的唇角发酸流出甜蜜的津液,顺着肉棒滴落在黑密卷曲的毛发里 她无力的吐出来,伸出舌头敷衍舔了舔肉棒前面的孔洞,透明的清液滴在她的粉红舌苔 明清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他想妹妹是需要见识一下偷懒的代价的:“阿筝,忍着点痛……" 说着,明清就摁住她的脑袋,肉棒粗暴噗嗤冲撞进去,然后大张大合的抽插,一下下似乎想要把肉棒全然埋进去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他的肉棒太过粗长,明筝的喉咙又太过紧,她眼泪瞬间被激起,眼白上翻,窒息般地呼吸着 她喉咙颤缩着,尽力把肉棒挤出来,但是却似乎只是在助长肉棒的威风 她呜咽着,可怜的泪水和动人的呻吟交织在一起,脸上已然绯红一片,盈盈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明清根本不会放过她 他挺动着那里,一下下凿击着她的喉咙,粗硬滚烫的肉棒剐蹭着她柔软的腔肉:“唔....…” 好难受,她的喉咙好像都要被捅破了 肉棒猛然撞入,又猛然拔出,能看到半个肉棒都被晶莹的口水涂满,还牵扯着透明的银色丝线 明清粗喘着,肉棒涨大一圈,带着越来越浓郁的膻腥 明筝像是预知到了什么,报复一样,恨恨用虎牙咬了一下肉茎 明清闷哼一声,猛然把她的脑袋往自己浓密的裆部按 肉棒马眼一阵翕张,一股浓稠的精液射出,黏腻的、滚烫的,全然射进她的喉咙深处,明筝身体紧绷,牢牢扯住哥哥的衣角 精液顺着喉咙滑进去,但很多却被堵在口腔内,她挣扎着,想把肉棒吐出来,但是男人的手掌力气太大,她动弹不得,只得等他完全射出 明清头皮发麻,快感充斥着每一处神经末梢,好长时间他才缓过来,将肉棒拔了出来,浓白的精液就顺着她张着的唇角、舌尖流了出来,还有腥白包裹着肉棒,看上去淫靡至极 明筝低头,发丝凌乱垂落,她捂着胸口咳嗽,凝结成冻状的白色精液就被吐了出来,渗入铺着地砖的泥土上, 就算明天园丁来照料花园,也定然不会发现。最后收拾的时候,明清能听到明筝沙哑的嗓子里不重复的骂人的话 狼心狗肺、禽兽不如、丧尽天良、卑鄙无耻.. 说实话,这种脏话,明清只觉得妹妹是在和他调情 太可爱了 明清把她抱进怀里,用木梳梳理她柔顺的长发,温柔地道歉 他说什么 他说下一次不会这样了 他又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