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她(复仇1V2 剧情向)》 【壹觊觎】01惊鸿 心跳,震耳欲聋的心跳。 就算是沉溺在无边无垠的水域中快要不能呼吸,慕归言还是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那么热烈,那么躁动。 阳光透过水面照进来,在水里折射出一道道如梦如幻、美轮美奂的光影。 而那个被光影笼罩着的女子,更是美得惊心动魄,般般入画。 她洁白如玉的面容没有一丝瑕疵,像是一朵绽放在冰山悬崖峭壁上的雪莲,经历了数万年的洗礼,方才如此地美丽不可方物,神圣不可亵渎。 那如海藻般丝滑浓密的万千青丝尽数漂浮在她脑后,摇曳生姿,划出令人眩目的绝美弧度。 慕归言就是这样被迷住了眼,仿佛四周所有的一切皆变得虚无缥缈,唯有那个向自己游过来的袅娜身影最为真实。 眼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虽然很想抓住她伸过来的纤纤玉手,可越来越薄弱的意识还是让他慢慢闭上双眼。 最后,这张绝色无双的脸庞终是化成惊鸿一瞥,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再也挥之不去。 “归言哥哥……归言哥哥……” 突然,耳边有急切的呼唤声响起,他从梦境中抽离,猛地一下惊醒过来。 兴许是因为方才的梦境过于真切,此时的他正大口大口呼吸着,心跳如雷。 那种在水中窒息的感觉,依然存在。 可是,相对于后知后觉的恐惧和害怕,他心里更多的是悸动。 那张令人过目难忘的面容,便是他悸动的原因。 “归言哥哥,你怎么了?” 姜知虞一边替他抚背,一边关心询问,干净白嫩的小脸上挂满担忧之色。 “这几日赶路太累了,无妨,晚点回去歇息下便可。” 慕归言稍稍平复下来,对她展颜一笑。 他一笑,嘴边那两个深邃迷人的酒窝便立马浮现出来,宛若两颗镶嵌在夜空中的璀璨星辰,炙热地闪耀着,勾勒出无尽美好。 再加上他有一颗小虎牙,与他的酒窝完美契合,给他俊逸非凡的外表又增添了一丝阳光明朗。 也许是太久未见,姜知虞一时之间竟看呆了,满目皆是他的不凡容颜。 从浓如墨画的剑眉,到清澈透亮的星眸,再到挺拔如峰的鼻梁,最后到不染而红的朱唇。 看得她心神荡漾,小鹿乱撞。 书里常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想,大抵就是他这样了吧。 “小姐,醉花楼到了。” 突然,车外有声音传来,姜知虞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下一秒,她慌乱地错开眼,起身往外走去。“大家都该等急了,我们快走吧。” 慕归言倒是没觉得有甚,亦起身走下马车。 == 醉花楼,祁安城内最负盛名的酒楼,许多达官贵人都喜爱来此处喝酒消遣。这里不仅白日里门庭若市,到了夜晚更是灯火璀璨,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从酒楼正门进去,便可见一方巨大的水榭舞台。舞台周围流水萦绕,水面上有袅袅白雾升起,宛若仙境。 而在那舞台之上,一群衣着艳丽的舞姬正扭腰摆手,以曼妙的舞姿和轻盈的步伐尽情舞动着。 她们的舞姿千变万化,或圆或转,或起或落,如行云流水般优美流畅,引得路过的客人驻足观望,都忘了要去楼上用餐。 姜知虞还以为慕归言也会如其他人那般被舞姬吸引了去,谁知,他竟直接走过,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她不禁嘴角勾笑,满心欢喜。 醉花楼楼高五层,他们订的雅间在顶楼,打开窗户便可将周围街景一览无余,实属酒楼里最好的位置。 要知道,除非是身份地位显赫的贵人,否则没有资格预订顶楼雅间。 到达顶楼后,店小二在前面引路,慕归言正不徐不慢地走着,一袭清雅独特的幽香忽然扑鼻而来。 这香味如兰似麝,悠远流长,仿佛要将人的魂勾了去。 紧接着,一抹白色倩影从他身旁经过,径直掠入他的眸底深处。 其身形窈窕,纤腰绰约,青丝如墨,虽头戴白纱帷帽,不可窥探真容,但那如出水芙蓉般清雅脱俗的气质,已令人心醉神迷,情难自禁。 慕归言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感到一阵熟悉。 “两位客官,里面请。” 不多时,店小二的声音将他的目光拉回来,他遂提步走进雅间。 不过,在这之前,他仍下意识地往旁边望去。 只见方才那名白衣女子亦走进隔壁雅间,徒留一方如流云般飘动的衣袂。 【壹觊觎】02接风 十一年前,大棠国的先皇因病驾崩,新帝继位,改年号天盛为龙启,开启新纪年。 大棠国的帝都坐落于祁安,其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不仅坐拥丰饶,而且环抱山河,相传是龙脉所在地。 世人皆道祁安城内灯火辉煌,繁华如梦,一旦去过便再也不想离开。可近几年来,城内最声名远扬的不是景,而是人。 这第一位是大理寺寺卿慕寒染,第二位是慕寒染之弟慕归言,第三位则是平阳王府世子萧旋锦。他们不仅外形俊郎,而且才华横溢,深受女子喜爱,因此被大家称为“帝都三公子”。 他们虽已及冠,但至今尚未婚配,是以许多世家小姐都想嫁给他们,甚至有人为他们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他们之中数萧旋锦最为多情,常年流连于花街柳巷之中,欠下不少风流债。不过,因着他的世子身份,仍有许多女子心甘情愿向他献身,尽管他从不给人名份。 今日,在外游学三年的慕归言顺利回到祁安,萧旋锦身为他的挚友,特意在醉花楼大摆酒席给他接风洗尘。 这会儿,慕归言刚踏入房间,萧旋锦便快步走过去,给了他一个热情且激动的拥抱, “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外头的美人把你迷得都不想回了呢!你若再晚些回,这‘帝都三公子’的称号,恐怕就要变成‘帝都二公子’了。” 面对萧旋锦的调侃,慕归言顺势接话道:“如此,不正合你意?” 闻言,萧旋锦放开他,同时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只听他继续开口道:“反正,你一直觊觎我的位置,我若被除名,你岂不是刚好位列第二?” 萧旋锦立马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谁稀罕你的位置了?三年不见,你这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见长不少啊。” 慕归言手捂肚子露出痛苦面具,嘴里还不忘损他:“三年不见,你这打人的功夫也是见长不少,看来没少挨揍。” “哈哈哈……” 萧旋锦爽朗一笑,而后又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将头凑在他耳边,神秘兮兮地问道: “快跟我说说你这几年游历在外时都遇到过什么样的美人?可否介绍给我认识?” 不过,慕归言还未来得及作答,姜知虞的声音便陡然响起:“归言哥哥,我们快入座吧,菜都要凉了。” 音落的同时,姜知虞暗地里狠狠瞪了萧旋锦一眼,想必是听到了他方才对慕归言说的那些话,内心十分不悦。 毕竟,在她看来,慕归言才不像他那般好美色,她唯恐慕归言被他带坏了。 接收到姜知虞警告的眼神后,萧旋锦立即乖乖闭嘴。 不过,他狭长深邃的琥珀色眸子里似乎藏着一抹异样神色,转瞬即逝,谁也发现不了。 == 今日来参加接风宴的大多是慕归言和萧旋锦的共同好友,大家寒暄一番后陆续入座。 慕归言自然是位居主位,萧旋锦和姜知虞则分别位于他身侧。不得不说,他们三个坐在一起,男俊女靓,甚是养眼。 萧旋锦打定主意要灌醉慕归言,是以一开始便连续向他敬了好几杯酒。 姜知虞担心他空腹喝酒身子不适,故一边给他夹菜,一边温柔嘱咐: “归言哥哥,你先吃点东西暖暖胃,待会再喝酒,否则身子又该不舒服了。” 之前,他在马车中的模样,着实把她吓坏了。 一旁的萧旋锦见了,立马舔着笑脸对她道:“知虞妹妹,我也想吃。” 谁知,姜知虞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甩过去一句冰冷的话语:“想吃就自己夹。” 于是,萧旋锦悻悻地收回笑脸,自己动筷夹菜。 这时,旁边有人看出点什么,岔开话题:“慕兄,真羡慕有人亲自去码头接你,换作是我,可没这么好的福气。” 慕归言不假思索地回道:“那等你下次外出归来时,我亦亲自去接你,如何?” “嗳,慕兄,重要的不是有人接,而是去的那个人~” 听到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姜知虞悄然抬头看了慕归言一眼,一双漾着秋水的剪眸中夹杂些许期待之色。 她想从他嘴里听到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可惜,他只是径直看向说话之人,半开玩笑地反问一句:“莫非我对你不重要?” “哈哈哈……重要重要……” 至此,这个暧昧的话题被他一带而过,姜知虞不由地感到一阵失落。 只见她低头垂目,如蝉翼般长而卷的睫毛扑洒而下,眸光也逐渐黯淡。 她不知道的是,旁边有人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神情复杂,继而默不作声的闷了一杯酒。 一杯酒下肚,愁绪未减半分。 而情意,更添几分。 【壹觊觎】03再见 午时已过,接风宴还在热闹地进行中,大家杯觥交错,谈天说地,欢笑声不断。 酒后三巡,慕归言起身去如厕,幸亏他酒量甚佳,否则现下便会像其他人那般喝得烂醉如泥,伏桌不起了。 不过,他走起路来还是有些摇摇晃晃,眼神亦有些涣散。 如完厕后,他正往回走,却在经过隔壁房间时忽然停住脚步。 只因一个清灵如玉、宛若天籁的女声从隔壁房里传出来,瞬间击中他波澜不惊的心,激起一阵涟漪。 紧接着,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一阵脚步声。 他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一丝莫名的紧张感袭上心头。 他觉得自己定是喝酒喝多了才会如此魔怔,否则怎会被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深深吸引住呢? 不一会儿,门开了,他的眸底深处又掠入一抹白色倩影。 与之前的一样,惊艳绝伦。 白衣女子在跟屋内之人道完别后便踏出房门,慕归言则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涣散迷离的眼眸中泛起点点星光。 突然,一个调皮的孩童不知从何处跑过来,将她狠狠撞了一下。 下一秒,说巧不巧,她的身子竟直直往他这边倒来。 “小心——” 他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抱住她,瞬间感到软玉在怀,清香萦鼻。 而且,就在他方才抱住她时,她帷帽边缘垂下的白纱向两边散开,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来,他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对上了一双清透似琉璃的眸子,仿佛一眼万年。 随后,她的耳朵紧紧贴上他的胸膛,将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全听了去。 “咚咚咚——” 强劲有力,乱了节奏,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 “多谢公子。” 她很快离开他的怀抱,轻声道谢。 可他似乎还未完全缓过神来,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不……不用谢……” 这时,出门寻他的姜知虞走过来,径直挽住他的手,关切询问: “归言哥哥,你杵在这作甚?为何还不进屋?是喝醉了吗?” 只见他眼睑低垂,自嘲一笑后开始喃喃自语:“我想我大抵是醉了,否则怎会又看见那个人……” 姜知虞听得一头雾水。“看见谁呀?” “看见梦里……” 说着说着,他仿佛意识到甚,连忙抬头看向周围,原本还略带醉意的眸子瞬间变得清明一片。 只是,眼前早已没了那个白衣女子的身影。 “什么梦里?” 姜知虞还在一旁继续发问,慕归言却突然掰开她的手,飞快往楼下跑去…… == 作为“帝都三公子”中排名第二的公子,慕归言的确实至名归。 他天资聪颖,足智多谋,从小便崭露头角,为人称赞。后来,他入学帝都内最负盛名的北舟书院,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深受夫子喜爱。 而书院里上一个声名显赫的传奇人物,还是他的亲兄长,慕寒染。 大家都说他们兄弟俩是文曲星转世,天生的状元命。 在他十八岁那年,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如慕寒染一般通过考取功名走上仕途,谁知,他竟放弃科举,毅然决然选择出门游学,拓展见识。 这一去,就是三年。 可是,在世人眼中完美无瑕的他,也有不为人知的弱点。 由于他幼年时曾被人恶意推入池塘中差点淹死,所以导致他有严重的心理阴影,没办法在水里待太久,否则就会引发恐慌症,后果不堪设想。 两年前,他在乘船去白芷县的途中,不小心跌入海里。他不会游泳,加上恐慌症发作,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慢慢向大海深处沉去。 他一度以为自己会葬身大海,可是,很快便有人跳进海里,将他救了上去。 不管是沉在海里,还是躺在船舱的甲板上,半昏半醒间,他都看到了那张脸。 那张不染一丝尘埃,美得不像凡人的脸。 以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每每出现在自己梦中时,他都会心跳加速,心神荡漾。 他很想知道她是谁,可惜,等他完全苏醒,从客舱里跑到甲板上时,才发现船早已靠岸,佳人也已了无踪迹。 为了找到她,他特意在白芷县多停留了一段时日,但始终寻找未果。 兴许是上天开眼,如今,居然让他在醉花楼再见到她。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的对视,但他绝不会看错。 因为,那张脸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就算是在喝醉酒的状态下,他也能认出来。 这次,他定要找到她,不会再错过。 【壹觊觎】04惊喜 人来人往的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慕归言终究还是没有再看到那抹魂牵梦绕的白色倩影。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后,他形单影只地站在酒楼门口,低眉垂目,又是自嘲一笑。 从激动到失落,只需一瞬间。 “归言哥哥,你怎么了?为何突然跑下来?” 这时,追出酒楼的姜知虞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生怕他再次跑掉。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慕归言勉强扯出一个笑,转身走进酒楼。姜知虞虽不明所以,但没有继续追问。 大概,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是因为一个女子,才如此的失魂落魄,举止反常。 == 头好痛。 慕归言酒醒时,只有这个感觉。 下一秒,手心传来异常柔软的触感,他不知想到了甚,立马虎躯一震,瞳孔放大。 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转头,在看到身旁伏趴着的萧旋锦后,又立马松口气。 他还以为自己方才摸到了女子的胸脯,没想到是萧旋锦的屁股,幸好幸好…… 今日,他们喝到最后都已酩酊大醉,萧旋锦硬是把慕归言拉上自己的马车并带回平阳王府,所以才有了现下两人共处一室的画面。 这会,慕归言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心里还在想酒楼里发生的事情,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带着点微醺的醉意: “美人……来来来,再喝一杯……” 萧旋锦不愧是远近闻名的花花公子,就连做梦也在跟美人喝酒调情。 慕归言无奈一笑,细心地替他盖好被子,随后起身离去。 走出房门时,慕归言才发现天快黑了。 只见一束余晖在天边悄然逝去,暮色笼罩着大地,万物变得朦胧起来。 他并未在此处多做逗留,很快便离开。 因为,他还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 都说长兄如父,慕寒染对于慕归言来说,就是如同父亲一般的存在。 他们从小相依为命,感情深厚,视彼此为最重要的人,就算没有父母在身边,也很好地存活至今。 此次游学归来,慕归言并未提前写信告知慕寒染,就是想偷偷出现给他一个惊喜。 因此,回到慕府后,慕归言先是问了他的去处,然后迫不及待地去找他。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夜空中繁星点点,房屋里灯火通明。 当走到书房门口时,慕归言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开始动手整理仪容。 由于他一心想着待会该说什么,所以忽略了从屋内传来的细微动静。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直接推门而入,同时高声欢呼:“兄长,我回来了!” 在此之前,慕归言想象过无数次慕寒染见到自己时的反应。 兴许是跑过来激动万分地抱住自己。 兴许是惊讶过头直接愣在原地。 亦或是一边大笑着一边埋怨自己不早点告诉他。 不过,慕归言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一反常态地朝自己怒吼一声:“出去!” 只因此刻的他坐在书桌前,怀中正抱着一个近乎半裸的性感女子。 虽然他衣衫完整,但通过他们亲密的姿势,以及房间里戛然而止的暧昧娇喘声,不难猜出他们方才在做甚。 而且,更令慕归言意想不到的是,他怀中之人,正是自己在酒楼里见过的那名白衣女子。 只见她轻靠在慕寒染胸前,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脖颈,身上仅着一件半透明的白色纱衣,一头青丝凌乱地散落在身后。 那纱衣一侧的衣襟松松垮垮地褪至腰际,露出一大片光洁白嫩的裸背,以及优美流畅的肩颈线条。 另一侧的衣襟则斜斜地搭在玉肩上,摇摇欲坠。 而原本包裹住她紧致身材的挂脖肚兜被随意扔于一旁,丝绸质地的白色肚兜上还画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梅,看上去墨汁未干,想必是刚画不久。 她高耸翘挺的丰腴没了肚兜的束缚,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摇曳的烛火间。 就算从背面望去,也能看到侧边凸出的乳房轮廓,形状饱满圆润,与婀娜纤细的柔软柳腰相得益彰,尽显妩媚。 因着体内的情动,她雪白嫩滑的肌肤上泛着一丝迷人的潮红,像是初春枝头羞涩绽放的粉色花蕊,妖艳极了。 白色纱衣虽遮得住她曼妙的胴体,却遮不住她浑然天成的性感诱惑。她只需稍稍转头,露出精致绝伦的侧颜来,便能彻底迷惑人心,夺魂摄魄。 慕归言之所以能认出她,全因方才推门而入时,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那张脸,他绝不会认错。 可是,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她与兄长又有何关系? 他来不及去想,也不愿去想。 他只知道,此时此刻,满心欢喜皆已落空。 剩下的,只有心乱如麻。 —— 作者有话说:关于最后那个场景,我已经尽力去描述了,虽然自己脑海里有画面,但总觉得无法准确表达出来,词穷啊…… 【壹觊觎】05兄长 慕归言从未觉得夏日的夜晚会如此的冷,那浸入骨髓的冰凉仿佛要把身体所有的温暖都抽离,不留一丝余地。 他坐在书房门前的台阶上,不知在想什么,低头垂目,俊秀硬朗的五官深深埋在阴影之中。 那长而密的睫毛虽隐去了他眸中的忧伤,但被檐下灯火映照着的背影却依旧暴露了他此刻的落寞。 忽然,耳边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他似是感应到甚,转头往后看去,一抹惊鸿艳影立即映入眼帘。 只见她款款走出房门,风姿绰约,娉婷袅娜。风一吹,衣袂蹁跹,青丝飞扬,别有一番飘逸之美。 而且,她本就腰如折柳,肩若削成,胸前波涛汹涌,那轻纱质地的衣裙刚好将她丰满匀称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不过,最令人移不开眼的,还是她那张媚而不俗、绝美无双的脸蛋。 火光映照之下,她双眸似水,清澈而又空灵,鼻似弯勾,细巧挺秀,唇若凝脂,色泽娇艳。 脸上虽未施粉黛,却清新秀雅,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眼波流转之间,既有娇艳妩媚之态,又有娇柔婉转之姿,两者恰到好处。 是她。 慕归言目光闪烁,黯淡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像是在广漠天幕里冉冉升起的启明星。 接着,他朱唇轻启,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一个字都吐不出。 因为那些悸动,那些相思,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在她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罢了。 最终,还是她先礼貌地对他点头示好,他才以微笑回应。 恍惚间,他又闻到了那股清雅独特的幽香,心神亦开始荡漾。 “进来吧。” 突然,屋内传来一个冰冷凛然的声音,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她已踏着清冷的月色渐行渐远。 == 慕归言走进房间后,一眼便看见那个坐在矮榻上的男子。 三年不见,他的容颜没甚改变,依旧那般俊美无铸。 不过,他周身凌厉的气场仿佛更盛了些,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尤其是当他锐利深邃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你今日回来,怎地不提前说一声?” 慕寒染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又继续品茶,朱色的薄唇被茶水浸染,更显润泽。 “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音落,慕归言在矮榻上入座,伸手端过他沏好的茶,一边用纤细如竹的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一边用清润低醇的嗓音继续道: “确实挺惊喜的。” 原本,这惊喜是慕归言精心准备给他的,没曾经,最后竟给了自己。 不过,这惊的是什么,喜的又是什么,只有慕归言自己知道。 慕寒染并未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说,似乎在避而不谈方才之事,只问:“何时到的?” “巳正时。” “为何此时才回?” “萧世子在醉花楼设宴替我接风洗尘,我一时高兴喝多了,所以耽误了些时辰。” “是他去接的你?” “不,是姜小姐。” 至此,一连串的发问结束,慕寒染这才放下茶杯再次看向他,眸中的冰冷之色褪去几分,嘴边亦掠过一丝笑意。 “你们三个倒是感情深厚。” 说完,慕寒染突然起身往书柜走去,最后从暗格中取出一个锦盒。 “这是何物?” 慕归言见他将锦盒递给自己,故疑惑发问。 “打开看看。” 于是,慕归言依言打开锦盒,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些地契、房契、以及银票。 在他惊讶之余,慕寒染的声音继续缓慢响起: “你去年及冠之时尚在外云游,为兄未能亲自给你及冠甚是遗憾。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及冠贺礼,以后,你便可自立门户,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兄长,你这是要赶我走吗?”说着,慕归言赶紧将锦盒退还给他,表情既委屈又生气。“如若这般,我宁愿不要这些。” 慕寒染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反应,当即不慌不忙解释道: “你已年过二十,迟早是要成家立业,总不能一辈子与我生活在一起。况且,等你有了心仪之人后,你难道就不想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我送你的府邸与这相隔不过百米,以后你若想见我,随时回来便是。至于那些商铺和良田,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会打理妥善的。” 末了,慕寒染说到最重要的一点: “我并非让你马上就走,等你成亲后再搬走也不迟。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自是要把最好的都给你。你若不肯收下,为兄可是要生气的。” 闻言,慕归言的表情有丝动摇,薄唇紧抿,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慕寒染起身走到他面前,重新将锦盒塞到他手中。 “好了,你今日应当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有事明日再说。” 说完,慕寒染走向书桌,继续处理堆积如山的案卷。 慕归言握紧手中锦盒,不再拒绝。 当他起身走到门口时,慕寒染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充满欣慰和真挚:“归言,见到你回来,我很开心。” 慕归言转头,赫然对上一双深沉似寒潭的眸子。 “能再次见到兄长,我也很开心。”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嘴角均溢满欢喜。 【壹觊觎】06南无 “二公子,你看上去脸色很差,可是昨晚没睡好?” 翌日清晨,府上管家刘福见慕归言眼周发黑,精神不振,立即上前关心询问。 慕归言一边揉着后脖颈,一边回道:“兴许是太久没回来睡,有些落枕了。” 实际上,他昨晚做了一宿混乱不堪的梦,导致现在都有些精神恍惚,分不清梦里梦外。 “落枕可不行,我去喊大夫来给你瞧瞧。” 说着,刘福转身便要走,慕归言急忙拉住他。 “不用了,小毛病而已。” “小毛病也要及时治疗……” 慕归言见他没有放弃的意思,遂故意扯开话题:“对了,福伯,你可有见到我兄长?我到处都没找着他。” 潜意识里,慕归言并不想让他知道真正缘由。 因为,梦里的人,是秘密。 “大人一大早便出府了,估计晚上才回。” “他经常如此忙碌吗?” “只是最近一个月比较忙,每日早出晚归的,就算回府了也会待在书房里,很晚才去歇息。” 闻言,慕归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欲言又止地开口:“昨晚我去书房找他时,恰好看见一女子从房内走出,不知她是……” 刘福立马懂得他话中之意,耐心替他答疑解惑: “想必你看到的人是南无姑娘,毕竟除了她,没有哪位女子能进书房,就算是端茶倒水的婢女也不行。” 南无姑娘。 听到这四个字,慕归言黑曜石般的眸子微不可见地闪烁了一下。 原来,她叫南无。 当然,通过此番话,慕归言也听出了慕寒染对她的特别之处。于是,他继续有意无意地旁敲侧听: “她看上去甚是面生,我以前好像从未在府上见过。” “她去年年底才被大人带回府,你游学在外三年未归,自是没见过。” “那她是兄长的……”几经犹豫,慕归言才慢慢吐出最后四个字:“红颜知己?” 其实,他想听到不一样的答案,可刘福接下来的一番话彻底浇灭他心底的火苗: “起初,我也以为她是大人的红颜知己,可大人对她的态度甚是冷淡,直到三个月前才开始有所好转。如今,大人虽未挑明她在府里的身份地位,但大家都默认她是未来的女主人,因为大人平日里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宠爱和喜欢,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看来,兄长也快娶妻生子了。” 慕归言似笑非笑地说出这句话,眸底有一闪而过的落寞之色。 所以,他昨晚才会那么急着催促自己成家立业,原来,他亦有此打算。 “这些年来,大人一直孑然一身,现下好不容易有了心仪之人,当然是越快成亲越好。如此,也能避免那些名门闺秀三天两头地递贴拜访,可烦人了……” 刘福还在那自顾自地唠叨着,慕归言却再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心思,默默转身离去。 == 今日阳光很盛,慕归言独自走在长廊之上时,还是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他不知该把此刻的心情归结为开心,还是苦涩。 按理来说,兄长有了心仪之人,自己应当为他感到开心才对。 可是为何,内心总会不自觉泛起一丝苦涩,如同夜空中凝重的乌云,无法释放? 走着走着,一个淡雅脱俗的窈窕身影忽然闯入他的眼帘。 那人踏着日光而来,却比日光还要耀眼,仿若误落凡尘的仙子,惊艳了尘世,亦缭乱了心弦。 他不由地目光一滞,停住步伐。 紧接着,他似是下了某种决心般,迅速转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长廊尽头。 == “咚咚——咚——咚咚——” 慕归言伸手捂住心脏位置,那里正怦怦地跳个不停,慌乱无章。 待稍稍平复下来,他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且熟悉的僻静之地,许是方才不知不觉中走进来的。 而且,在他的印象中,这里以前分明是一块杂草丛生的荒地,怎地如今突然变成一片繁花盛开的花海了? 惊讶过后,慕归言的视线掠过花海,最后停留在身旁的一棵大树上。 只因浓绿而茂盛的树叶间,那随风舞动的粉色伞状花朵实在过于温柔热烈,犹如日暮时分晕染天空的烟霞,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微风拂过之时,带来一阵独特而淡雅的花香,慕归言闻着竟觉得有些许熟悉。 “这是合欢树。” 突然,身后有一道温婉清冷的女声响起,慕归言从思绪中走出,下意识闻声望去。 但见轻轻摇曳的光晕之下,一双明定灿烂的眸子里仿佛有冰雪初融,澄净透亮,径直映入人的内心深处。 下一秒,那张如樱桃般粉嫩的薄唇继续轻启,从唇齿间溢出的声音格外撩人心弦: “亦称,相思树。” 【壹觊觎】07花语 这是梦吗? 当慕归言看到眼前这张倾世无双的面容时,一度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他漆黑亮堂的眸子里有情绪翻涌,既如三月阳春般温柔,又如七月盛夏般热烈。 最终,在听到她说“相思树”后,他反应过来,眸子迅速恢复平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为何称之为相思树?”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依旧看着她,她却抬眸看向那满树盛开的合欢花,眸光潋滟。 “因为,树上开着的是合欢花,它的花语是,相思无尽。” “很美的花语。”他呢喃一声,继而又问:“这里的花,都是你种的?” 这里从荒地变成花圃,定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直觉告诉他,那人便是她。 “闲来无事时打理的,所幸都活了。” 她云淡风轻地一句带过,随后走向墙角,拿起一把钉耙便开始在花圃的空地上清理杂草,整细土壤,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衣裙被泥土弄脏。 慕归言见了,连忙拿起另一把钉耙,学着她的动作,帮她一起干活。“我帮你。” 她并未拒绝,只是撇头看向他。“你会吗?” “莫要小瞧我,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东西,我一学便会。” 音落,他爽朗一笑,嘴边那两个深邃迷人的酒窝里不仅漾着笑意,还盛满了阳光,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又低头继续干活。 就这样,两人一起合作,不消片刻便将一块空地清理好。 接着,她从身上掏出一袋花籽递给他。 “可以播种了,一边倒退一边洒。” 接过袋子时,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心,有温热柔软的触感从指腹传来,带起丝丝酥麻之意。 但他还未来得及在心里回味,又听她道:“洒均匀些。” 于是,两人又开始在空地上播种,不论是倒退的动作,还是洒花籽的动作,都如出一辙。 最后,她拿起喷壶往土地里洒水,他则在一旁好奇发问:“方才播种的是什么花?” “向日葵。”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两个月后,它们便会向阳而开。” “它的花语是甚?” “沉默的爱。” 她清冽好听的嗓音伴随着温柔清风一同融入他的耳中,他顿觉心旷神怡,同时也在明白它的花语后,心头一漾。 “今日谢谢你。” 面对她真挚的道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原本,他是为了躲避她才无意中来到此处,未曾想最后还是遇到了她。这感觉,实在有些微妙。 “我叫南无。” 突然,她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 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出自己的名字,谁知下一秒,竟从她嘴里听到那三个字: “慕归言。”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身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她的声音在耳边悠扬回荡。 强烈的日光下,他漆黑的瞳孔微不可见地扩大,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旖旎念头,但最终,都被她接下来的这句话打回原形: “我听息顾提起过你。” 息顾,是慕寒染的表字。 她如此称呼他,可见关系之亲密。 “原来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表情回她的,兴许是失落,兴许是故作淡定。 他只知道,那份潜伏在心底深处的悸动,刚准备发起攻势,便偃旗息鼓了。 “昨晚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好好跟你打招呼。” 说着,她走到他面前停下,抬头看向他的眼神温柔如水。 此时,恰好一阵微风拂过,扬起她的发丝飞舞,她便这样静静站在耀眼的阳光下,有种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他低头对上她的视线,薄唇轻启,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又听她道: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好像见过。” 他承认自己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深深牵引住,有些无法自拔了。 只因,在听见她这句话后,他心底原本偃旗息鼓的悸动,又有复苏迹象。 她认出自己就是两年前被她救过的那个人了吗? 这样想着,他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有光亮闪烁,还带有一丝迫切之色。 “昨日白天在酒楼里,那个扶住我的人,是你吧?” 她浅笑嫣然如是道,他微微一怔,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是我。” “如此算来,我欠你两个人情。” “人情倒算不上,你若实在想感谢,送我一盆花便是。” “那待我精心挑选一盆,改日再亲自送给你。” “如此甚好。” 言罢,两人脸上均笑容洋溢,宛如春风拂面。 知了还在枝头不知疲惫地叫唤着,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这个盛夏,确实是热烈而又冗长。 【壹觊觎】08亲密 不知不觉,落日西沉,晚霞微醺。 夕阳的余晖将半个天空都渲染成橘红色,世间万物亦变得柔和起来。 而那个迎风舞剑的翩翩少年郎,却比任何事物都要美好和耀眼。 只见他身轻如燕,气势如虹,手中长剑时而划破长空,时而撕破天穹,舞动间犹如银色流星飞过,熠熠生辉。 霞光映照在他脸上,令他原本就轮廓分明的五官愈加深刻完美。虽说剑气凌厉,但丝毫无损他清朗若风的气质。 一舞终了,他尚未来得及收剑,耳边却陡然响起一阵掌声。 他闻声望去,一眼便看见那个款款向自己走来的女子。她明眸皓齿,颜如渥丹,是比晚霞还要温婉美丽的存在。 “早就听闻二公子剑法了得,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她悦耳动听的声音继续传入耳,慕归言凝神收剑,谦虚一笑:“哪里的话,让南无姑娘见笑了。” “我刚在厨房做了些点心,你若不嫌弃的话,不妨尝几块?” 闻言,他这才发现她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当即欣然同意。 只是,她走着走着,左脚突然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 “小心——” 这次,他没来得及扶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重重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 他飞快跑到她身边蹲下,神情紧张,想伸手去扶,却又怕男女授受不亲,最后只能关心询问。 “没事,就是可惜了这些糕点。” 她看向身旁打翻的食盒,惋惜不已。 “我扶你起身可好?” “嗯。” 在得到她的许可后,他才伸手去扶她。 与她近距离接触时,萦绕在他鼻翼间的香味愈加浓郁,从手心里传来的温软触感愈发强烈。 他低头将她近在咫尺的绝美侧颜尽收眼底,心不可抑制地越跳越快。 将她扶起后,他很快收回手。 手心仍留有她的余温,他不自觉握紧,似是想将它留住。 “你能走路吗?” “嗯。” 话虽这么说,但她才走一步,便痛得倒吸一口气,身子也歪歪斜斜地往他那边倒。 他忙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俊眉微蹙。“想必是扭到骨头了。” 顿了顿,他又道:“我略懂一些医术,可否让我帮你看看?” “有劳了。” “那边有坐的地方,你走不了路,我抱你过去。” 说完,他一把抱起她,大步往一旁的石凳走去。 由于他身高八尺,身材健硕,而她柔弱纤细,所以她被他抱在怀中时,犹如小鸟依人,显得格外娇巧。 不一会儿,他把她放在石凳上坐下,继而蹲在她身前,伸手抬起她受伤的左脚。 “冒犯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左脚的鞋袜褪下,在看见她红肿不堪的脚踝时,眸中立即闪过一丝心疼之色。 接着,他用布满薄茧的手指摸了摸她受伤处的骨头,得出结论:“需要接骨,可能会有点痛,你忍忍。” “嗯……” 她红唇紧抿,美眸中似有水汽氤氲,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为了让她少受点痛,他接骨的动作快且麻利,一气呵成。 末了,他抬头看向她。“现下是否感觉好点?” 她试着动了动脚,喜上眉梢。“好多了,谢谢。” “你们在做甚?” 突然,一个凌厉的声音传来,他们同时闻声望去,表情各异。 “我方才走路时不小心扭到脚,二公子在帮我接骨。” 她率先出声,表情坦荡,丝毫不慌。 要知道,他们如今这般亲密的举动,被不知情的人看到,确实很容易误会。 慕归言则是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打趣道:“兄长,你这眼神,怎地像是要把我吃掉一般?” “我可没有,莫要胡言。” 慕寒染的表情不再那么冷峻,脚下步伐加快。 不消片刻,他蹲在她身前,抬起她的左脚仔细查看。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动作,只是人不同了。 站在一旁的慕归言垂眸敛目,下意识地选择不去看他们。 “还疼吗?” “没那么疼了,幸亏遇到二公子,否则我该变成瘸子了。” “以后走路小心点。” “嗯。” 亲密的对话声过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慕归言再抬眼时,发现慕寒染已将她抱起。 只见她软若无骨地靠在他怀中,耳朵紧贴着的,正是他心口的位置。 接着,慕寒染在跟他说了几句话后,便抱着怀中美人扬长而去。 慕归言站在原地目送他们,依稀能听到他们越来越小的声音。 “我今日特意下厨做了你最爱吃的点心,可惜全撒了。” “无妨,下次再吃便是。” “下次我想尝试做桂花糕,你喜欢吃吗?”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 最终,慕归言看了看撒落一地的点心,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边不禁浮现一丝苦涩的笑。 【壹觊觎】09克制 慕归言居然在梦中看到了她的玲珑胴体。 高耸翘挺的饱满酥胸,婀娜纤细的柔软柳腰,玉润圆滑的修长美腿,以及,小腹下倒三角形的细如丝绒的阴毛。 就算是在梦里,他也能感受到血脉偾张的刺激感,欲火在身体里熊熊燃烧,肆无忌惮地吞噬每个角落。 他一步步向她走去,她却在他炽热且深情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投向另一个人的怀抱。 那人宽大的手掌在她的丰乳翘臀间尽情游离,划过每一寸柔嫩雪白的肌肤,留下淡粉色的暧昧痕迹,最后伸入无人探索的隐秘花丛,意图搅乱一汪春水。 而她则乖顺地搂住那人的脖颈,努力迎合他的热烈爱抚,美眸迷离,娇靥晕红,嘴里时不时发出动情的呻吟声。 他顿时心下愤然,想跑过去把她抢过来。 可是,在那人转头看向他的瞬间,他立马杵在原地,伸出去的手几经徘徊还是无力垂下。 然后,梦醒了,他的心也乱了。 他坐起身来,一边手捂心脏位置,一边急促地呼吸着,脑海里仍浮现梦中兄长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是一种冰冷凛冽,且带有一丝失望的眼神。 紧接着,他又想起昨日那个被温柔晚霞眷恋的女子,虽然与她只有短暂的身体接触,但香软入怀的感觉记忆犹新。 而且,那时光顾着给她疗伤,没心思去想其它,如今回想起来,那只被握在手中的,白皙细腻、宛若凝脂的玉足,确实很容易让人心神荡漾。 也难怪自己今晚会做如此荒唐的梦了。 倏地,他自嘲一笑,心里百感交集。 随后,他选择遵从身体本能,伸手握住胯间那根昂首挺立的勃然巨物。 不多时,静谧的黑暗中响起一阵沉闷的喘息声,暧昧了迷离的夜。 尽情释放后,他无力地瘫倒在床。 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可他清楚地明白要克制自己。 克制内心蠢蠢欲动的欲望,以及,无处安放的情感。 否则,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彻底失控。 他闭眼,努力将她的身影从自己脑海中拂去,最后才得以入眠。 == 慕归言以为,只要不去在意她,便不会被她牵引情绪,也不会对她产生旖旎的念头。可惜,他终究低估了自己的心魔。 由于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他不可避免地会见到她,有时见她独自一人,有时见她与兄长一起。 虽然他努力抑制内心冲动,但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追随她。 看到她笑时,他会跟着一起笑。看到她弹琴时,他会静静欣赏她的美丽。看到她关心兄长时,他会觉得格外刺眼。 自出生以来,他第一次对女人感兴趣,可那个女人却不是他所能染指的。 他就这样不停在欲望与理性之间挣扎,整个人临近崩溃边缘。 “我说慕归言,你才回来半月,怎地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神一般?莫不是水土不服?” 时隔半月,当萧旋锦再次见到慕归言时,不由地发自肺腑感叹一番。只因他精神萎靡,看上去心事重重,与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慕归言并未理会甚,只是默默吞下一杯酒,而后又继续满上。 不消片刻,酒壶已然见底。 就在他想喊店小二再上一壶酒时,萧旋锦连忙阻止他,一脸认真道: “与其借酒消愁,不若我带你去兰香楼逛逛?我保证,待你左拥右抱春宵一夜,定能马上恢复如初。” 兰香楼乃是城内最大的青楼,里面莺歌燕舞,美人如云,好不快活。 原本,萧旋锦见他一言不发,只是想调侃他一下来着,毕竟以他的性格,是万万不会踏足烟花之所。 而且,萧旋锦以前也没少说要带他去逛青楼,但每次都被他无情拒绝,所以想必这次应当也不例外。 谁知,下一秒,他竟破天荒地回了句:“好。” 此言一出,萧旋锦顿时目瞪口呆,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想,慕归言定是脑子出问题了,亦或是吃错药了,否则怎会做出如此反常之事? 紧接着,还未待萧旋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慕归言又猛地一下起身,留下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 他说:“现在就去。” 直到慕归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萧旋锦才反应过来发生了甚,继而赶紧起身追上去,嘴里还语无伦次地喊着: “归言,等……等等我啊……” 【壹觊觎】10青楼 还未到夜晚,兰香楼便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这会,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正要踏入青楼大门,却被另一名风流倜傥的男子慌忙拉住。 “嗳——等等——等等——” 萧旋锦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义无反顾往里走的慕归言拉至一旁,再次语重心长地跟他确认:“归言,这里是青楼,你可想清楚了,当真要进去?” 慕归言当即回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不是你说要带我去的吗?” 萧旋锦瞬间被他问得哑口无言,随后眼珠子一转,连忙找补: “话虽如此,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以后,若知虞妹妹问起你,你定要说是自愿来的,而并非被我怂恿,行否?” “行。” 得到他斩钉截铁的承诺,萧旋锦这才松开他的手,态度立马大转变。 “走~今儿个就让本大爷带你进去好好长长见识~” 说完,萧旋锦便搭着他的肩膀,大摇大摆地走进青楼。 == 萧旋锦不愧是青楼常客,走在青楼里那闲庭信步的模样,简直就像在逛自家后花园一般。 是以,他一进门,青楼老鸨便热情似火地迎上去接待。 “哎哟,萧世子,您又来啦~” 那老鸨浓妆艳抹,身上有股浓郁的脂粉味,慕归言闻到后,不由地俊眉微蹙。 这时,老鸨也注意到他,立即用一种充满兴趣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双眼放光。 “咦,这位公子甚是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吧?” “他可是贵客,若能伺候好,必有重赏。” 萧旋锦把话撂下,老鸨一听,欣喜之余故意往慕归言身上靠,嘴里套着近乎:“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慕归言未回答,只是甩过去一个犀利无比的眼神,她马上吓得往后退几分。 接着,他开始环顾四周,满目皆是衣着艳丽的性感女子。 她们或是靠在男子怀中谈笑风生,或是倚在栏杆上风情万种地对男子抛媚眼,或是周旋于不同男子之间。 其他男子见了兴许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但慕归言见了只觉得反感。 他不禁怀疑自己来这,究竟是对是错。 == 厢房里,幽香袅袅,罗帐轻垂。 慕归言坐在太师椅上,凝眉看着眼前那几位风姿绰约、千娇百媚的美人,却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而一旁的萧旋锦恰好相反,只见他左拥右抱,一边享受着怀中美人的投喂,一边享受着身侧美人的按摩,表情甚是愉悦。 末了,萧旋锦见他迟迟未做选择,故试探性问道:“归言,这些女子中,可有你满意的?” “没有。” 这两个冰冷的字一吐出,老鸨立即挥手示意屋内美人退下,同时心想这位爷可真挑剔,挑了十几位都未挑到满意的,就连头牌也看不上,再这样下去,可没有什么上等姑娘供他挑了。 很快,又走进来几位美人,其中有一位着一袭白衣,身姿窈窕,与其他几位相比,模样虽稍逊几分,但胜在肤白唇红,清纯柔弱,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她怎么进来了? 老鸨看见她后不由地皱眉,只因她刚被卖入青楼不久,还是个未经教化的雏,根本不懂得如何伺候男人,今日来的可是贵客,断不能被她搞砸了。 不过,老鸨转念一想,她压根比不上其他人,应当不会被看上。 谁知,老鸨刚放下心来,便看见慕归言毫不犹豫地伸手指向她。 “就她了。” 顿时,老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位爷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硬是在千万朵牡丹花中挑选了一朵毫不起眼的喇叭花,真是怕甚来甚啊。 == 言芷看着眼前那位犹如神邸的俊逸男子,心里一阵慌张。 方才,原本要进来的姐姐突然身体不适,自己不过是因为偶然路过,所以才被临时拉进来凑个数,谁知最后竟会被选中。 眼下,屋内没有其他人,自己该做些甚好? 正在她低头不知所措时,一个清冽好听的嗓音忽然传入耳: “会弹琴吗?” “略……略懂一些。” 她由于太过紧张,导致说话都有些结巴。 “别紧张,我不吃人。” “奴家知……知道……” 音落,她的耳边又响起一阵低笑声,像是春风拂过田野,温柔到骨子里。 她不禁抬头望去,首先看到的是他灿若暖阳的笑容,而后才是他盛满星光的眸子。 不过须臾之间,她的心便被他蛊惑了去,激烈地跳动着,毫无节奏。 【壹觊觎】11替身 珠帘后,美人倚琴而坐,一双纤纤玉手在琴弦上轻轻拨弄,清越悠扬的琴声自指下流泻而出,仿若深谷幽山之音,如诉如泣。 由于她一袭白衣,轻纱遮面,只露出一双宛若秋水的眸子,所以远远望去,犹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脱俗。 而慕归言就坐在不远处,单手撑头,定定地看着她,深邃似海的眸子意味不明。 其实,他之所以答应萧旋锦来这,全因觉得自己最近这般反常是思春所致,兴许释放出来便会恢复如常。 不过,当他看到那群莺莺燕燕站在眼前时,却是提不起一点兴趣。最后好不容易选了一个,还是因为她的眉眼与南无有三分相似,且身形接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顿时,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突然,美人不小心弹错一个音,琴声戛然而止。 “抱歉,奴家重新再弹……” “不必了,过来吧。” 事到如今,他想验证一件事。 == 言芷卷帘而出时颔首低眉,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眼前人。 最后,她停在他三步开外的地方,双手紧张地绞着手帕,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坐过来。” 闻言,她莲步轻移,在他身旁坐下,头越埋越低,内心慌乱如麻。 “我是说,坐我腿上来。” 他的嗓音分明如春风般低醇温柔,却隐隐透出一丝撩人之意。 至少,她的心再次被他蛊惑了。 她樱唇紧抿,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腿上,一股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瞬间将她笼罩住,既陌生,又上瘾。 紧接着,一根纤细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下巴轻轻挑起,她这才敢抬眼看向那张近在咫尺的无双面容,心跳立即漏掉半拍。 只因隔近看时,深觉他的眸子胜似皓月,干净纯澈,不过对视一秒,便令她跌入深沉漩涡,无法自拔。 在这愈发暧昧的氛围下,他搂紧她的腰,好让她的娇躯更加贴近自己。 她则鼓起勇气,一只手攀上他的脖颈,一只手贴上他的胸膛,努力学习勾栏女子的模样勾引他。 兴许是勾引见效,他的脸慢慢向她靠近,她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 纵使闭上双眼,她亦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接下来该发生何事,她心知肚明,但她竟开始有丝期待,而不像之前那般抗拒和紧张。 不过,当他扯下自己的面纱时,意料之中的亲吻迟迟未落下,她不禁睁眼看去,只见他原本染上情欲的眸子,此刻已变得清明无比。 她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当即主动献吻,谁知还未碰到他的嘴唇便被他无情推开,身子踉跄着差点倒地。 “我……” 他想解释甚,她却立马跪地,语带哭腔: “奴家方才若是有甚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公子明示,奴家一定改。” 他上前一步伸手扶她,面露自责之色。“并非你有问题,而是我有问题,起来吧。” 起身后,她似是想到甚,连忙捡起地上的面纱,一边戴一边道:“奴家还是继续把面纱戴上……” “不用了。” 闻言,她明显动作一滞,随即抬眸看向他。 在她充满柔弱和伤心的眼神里,他继续道:“今日,就当我从未来过这,抱歉。”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提步离开,只留给她一个干净利落的背影。 不多时,刺耳的关门声响起,她终于无力地跌坐在地,手中还紧紧握着那一块面纱。 以前,她最喜欢看话本里那些风尘女子邂逅英俊才子后历经千辛万苦终成眷属的故事。 说实话,在她误打误撞被他选中的那一刻,她以为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以为自己也能像话本里写的那样邂逅一段良缘。 可是到最后,她才明白,现实是残酷的,终究与话本里写得不同。 而且,她能明显感觉到他在透过自己看别人。 他之所以让自己在弹琴时戴上面纱,应该也是因为这样更像他心底的那个人吧。 面纱一旦被摘下,自己便被打回原形,他也就清醒了。 == 出青楼的那一刻,慕归言终于明白,不管自己再怎么逃避,还是躲不过内心最原始的感情。 哪有什么思春,哪有什么替身,一切都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可是,他也清楚地明白,这份感情永远只能深埋心底,自己面临的,终究是个无路可退的死局。 “二公子?” 忽然,耳边响起一个如沐春风的声音,他抬头望去,涣散的瞳孔赫然紧缩。 眼前那个女子站在耀眼的阳光下,脸上的笑容熠熠生辉,如同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一般,美得让人窒息。 就在这一瞬间,周围的声音仿佛全都隐去,只剩下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每一下都清晰有力。 【壹觊觎】12偶遇 慕归言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走出青楼便遇见了心中所念之人。 只是,短暂的惊喜过后,便是局促和慌张,因为,此刻的她正在好奇发问:“二公子,你怎会在这?” “我……我……” 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说话都开始结巴。 南无看了眼他身后的青楼,不禁抿嘴一笑。 “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兄长的。” 言外之意,她知道他来青楼寻欢作乐,会替他保守秘密。 见状,他连忙解释:“南无姑娘,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前来闲逛一下,并未在里面……做甚。” 越说到后面,他越没底气,因为这种蹩脚的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原来如此。” 她嘴边的笑容更盛了,他干脆放弃解释,扯开话题:“你这是要去何处?” “刚买完东西,眼下有点饿,正打算去吃碗面。” 闻言,他瞬间眼前一亮。“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面馆,不若我带你去?” “如此甚好。” 于是,两人结伴而行,走在街上时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引得路人频频回首。 == 慕归言带南无去的面馆开在一条小巷中,虽地处偏僻,但店里人满为患,生意很是火爆。 “我以前经常来这吃面,别看这店面小,味道可是一绝。” 慕归言一边信誓旦旦地说着,一边带她在面馆里坐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于他而言,虽然方才被她误会了,但如今有机会与她独处,他还是欢喜的。 “你从小生活在祁安,对这了如指掌,我自是信你。” 听到她如此回答,他不免疑惑发问:“你不是祁安人吗?” 闻言,她不知想到了甚,眸中浮现一丝刺痛,但由于很快被她敛眸掩去,是以他并未察觉。 当她再次抬眸看向他时,眸子已恢复平静。 “我……” “慕公子,你可是许久未来了。” 突然走过来的面馆老板娘打断她说话,慕归言的注意力自然而然也被吸引过去。 “这几年我一直云游在外,半月前才归来。”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搬离祁安了呢。” “我若当真要搬离祁安,定会过来与你告别。” “哈哈哈,就冲你这句话,今日我请客,想吃多少碗面都行。” 慕归言与老板娘热情攀谈着,两人就像许久未见的朋友,非常熟稔。南无则顺势低头,收回方才准备要说的话。 只是,说着说着,老板娘注意到坐在他身旁的陌生姑娘,眼睛瞬间变得锃亮。 “以前你总是独自前来,如今终于带心上人一起来了。” 慕归言看看一脸无措状的南无,急忙解释:“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 老板娘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打转,回答得意味深长:“懂了,现下还不是那种关系。” 慕归言当即无奈一笑,也不再继续解释甚,只道:“麻烦来两碗牛肉面,其中一碗不加葱花。” “好嘞~” 老板娘走后,他又立马向身旁之人解释:“她最喜欢开玩笑了,你别当真。” 只见南无轻轻点头,脸上表情有些许尴尬,又有些许害羞,他只好说些别的话题来缓解这尴尬的氛围。 不一会儿,面来了,他自然而然地将没有放葱花的那碗面推到她面前。 “你怎会知我不爱吃葱花?”她好奇发问。 “偶然听福伯说的。”说着,他又递给她一双筷子。 “谢谢。”她接过,开始低头吃面,吃了几口后忍不住夸赞:“味道确实不错。” 闻言,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若是喜欢,我以后也可以带你来吃。” 只是,话音刚落,他立马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便连忙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喜欢吃这里的面,以后可以一起来吃。”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又道:“息顾应当也会喜欢。” “那下次我们三个一起。” “如此最好不过。” 说完,她继续低头吃面,并未看到他眸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一刻钟后,吃饱喝足的两人起身离开。 谁知,他们刚走到门口,便有一个醉汉跌跌撞撞地迎面走来,眼看他就要撞到南无,慕归言连忙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紧紧护住。 由于事发突然,待两人反应过来四目相对时,彼此的距离不过咫尺。 他没来由地咽了下口水,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想吻下去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住放开了她。 这一幕被站在不远处的老板娘尽收眼底,不禁感叹一句: “看来,好事将近啊。” 【壹觊觎】13偷窥(微h) 从面馆出来后,他们往回府方向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甚是投缘。 不过,他们刚走到府门口,便遇见了恰巧回府的慕寒染,场面一度有些微妙。 “兄长,你今日怎地回来如此之早?”慕归言率先开口询问。 “我明日要出远门办事,是以今日早些回来收拾准备。” “何时归来?” “一个月左右。” “为何这般久?” “手头上有件案子比较棘手。” 慕寒染回答得轻描淡写,慕归言没再多问,只嘱咐道:“那你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多带点护卫。” “嗯。”音落,慕寒染的视线在他和南无之间打转,眼神意味不明。“话说回来,你们俩怎会一起回府?”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南无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一边伸手替他抚去落在肩头的细屑,一边不忙不慢地回道: “我去街上买了点东西,回来时恰好遇见二公子,便一起回府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省略了自己与慕归言一起去面馆的事情。但慕寒染并未怀疑甚,关注点反而在其他地方: “以后你要买甚跟福伯说一声便是,他自会安排人去买,你不必亲自去。” “好。”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时,慕归言忽然开口打破氛围: “兄长,我才回来没多久,你如今又要出远门,今晚不得陪我喝一杯?” “行。” 接着,三人一同走进府门,慕归言一直缠在慕寒染身边问这问那,南无则自觉地跟在他们身后,整个画面看起来竟意外和谐。 == 是夜,皓月当空。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踏着清冷月色走向正屋,手中还捧着一坛好酒,整个人看起来兴致高昂的样子。 不过,当他走到屋门口正欲敲门时,手中动作戛然而止,只因从屋内传来的声音过于暧昧,不禁令人浮想联翩。 “啊……啊啊……啊……慢点……” “唔……好胀……太大了啦……” “我不行了……啊……快给我……给我……” 女子的呻吟声和叫喊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听得人血脉偾张,心痒难耐。 这次,慕归言没有贸然闯进去,而是选择转身离开。 但他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脸上神情复杂。 最终,他按耐不住内心的骚动,鬼使神差般地伸出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 通过这个小洞,立即可窥得屋内之况。 屋内,美人赤身裸体坐在八仙桌上,上半身后仰,双手往后撑于桌面之上,一对小巧玲珑的玉足悬浮在半空中,随着身体的摆动划过优美弧度。 而站在她身前的男子亦是一丝不挂,粗壮的胳膊紧紧勾住她修长笔直的双腿,结实的臀部强劲有力地耸动着,使两人的私密处严丝合缝。 虽然美人嘴里一直在求饶,但男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胯下巨物仍在她湿润的花穴里高速研磨着,且速度愈来愈快。 那原本粉嫩娇艳的花唇已被肉棒磨得充血红肿,潺潺的淫液从肉缝中缓缓渗出,沾满青筋凸起的棒身,亦浸染两人柔软的耻毛。 因着男子的异常持久,美人已然精疲力尽,纤细的胳膊就快要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摇晃不止。 最终,在男子一声低吼过后,两人终于双双攀附高潮。 霎时间,美人全身瘫软躺在桌上,泛着潮红的娇躯细微痉挛着,彰显出方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所带来的剧烈欢愉。 但是,没过一会儿,她又被精力犹存的男子一把捞起锁在怀中,紧接着便是一个铺天盖地的热吻,霸道得不容她拒绝半分。 只见男子健硕的胳膊直接横亘在她纤薄的美背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软若无骨的身子折断。不论是凸起的肱二头肌,还是宽厚有力的手掌,都充满强烈的性张力。 而他小麦色的皮肤与她白莹如玉的雪肌形成鲜明对比,分明反差强烈却又无比融合。尤其是她饱满硕大的丰腴被他硬朗的胸膛挤压着,一柔一刚,恰到好处。 他们仿若天生一体,肉体的契合度极高。 热吻之时,美人尚未从高潮中平复过来,是以嘴里只能发出呜咽的抗议声,再无力气回应甚。 不消片刻,男子胯下巨物肉眼可见地抬头,再次雄气赳赳地冲着脆弱不堪的嫩穴叫嚣。 美人不知暴风雨即将来临,只是娇软地瘫在他怀中,任他索取,乖顺得像一只小猫。 很快,他不再满足于亲吻,而是伸手托住她的臀部往里屋的床榻走去。 至此,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慕归言的视线中,只剩下一地的狼藉…… 【壹觊觎】14放任 翌日一大早,慕寒染便启程出发,看上去精神十足,丝毫没有奋战一夜的疲惫感。 慕归言去府门口送行时并未看见南无的身影,一问之下才知她还未起床。 慕寒染给出的理由是她昨晚没休息好,但慕归言心里清楚地知道她为何没休息好。 其实,慕归言昨晚回房后,在冷汤里泡了好几个小时才让自己燥热的心平静下来。 因为,每当他闭上眼时,慕寒染和南无那两具火热纠缠的身躯便会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带起一股又一股的燎原欲火。 说实话,他分不清这是嫉妒,还是觊觎。唯一能肯定的是,如今看见慕寒染离开,他内心深处除了不舍以外,竟有些许欢快雀跃。 在接下来一个月,自己又能与南无独处了。 尽管他知道自己这种想法不对,也极力克制自己对南无的感情,但是,欲望就像邪恶的魔鬼,总是肆无忌惮地怂恿他往前走,他挣扎过,并没有什么用。 最后,当他反应过来时,脚下已是万丈深渊。 == 送走慕寒染后,慕归言便将自己关在房中借酒消愁。 那些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情绪,只能靠酒精来麻痹。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敲门声响起。他以为是下人来送酒了,故晃晃悠悠地起身去开门。 谁知,当他打开门时,一张朝思暮想的面容赫然映入眼帘,整个人霎时间酒醒了大半。 是她。 “二公子,这是上次答应送你的花。” 闻言,他目光微转,才发现她的手里捧着一盆花。 愣了几秒后,他伸手接过。“谢谢。” 原来,她主动来找自己,是因为送花。 “你的手受伤了?” 她的声音继续响起,他看了看自己红肿出血的右手骨关节处,无所谓道:“小伤而已,无妨。” 这伤是他方才喝酒上头后捶墙所致,她若不提,他还真未注意到。 “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迅速离开,等到再次出现时,手里多了一瓶金疮药和一团纱布。 而他坐在桌旁,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摆在桌上的那盆花发呆,心里不知在想甚。 “小伤也需要涂药,以免更加严重。”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他身旁坐下。 他则乖乖伸出右手,目光顺势转移到她身上,如潭水般深邃的眸子里似有暗流涌动。 “你喝酒了?”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喝了一点。”岂止是一点,分明是一坛。 “你应当是不舍得兄长离开,才会借酒消愁吧?” 面对她的猜测,他没有说话,她权当他默认了,继续道:“你无需太难过,一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你会难过吗?”他反问一句,脸上的表情晦涩不明。 只听她毫不犹豫地回道:“当然会难过了,毕竟,自从跟他相识以来,我们从未分开过如此之久。” 言罢,他手上的伤也包扎好了,她终于抬头看向他,而他匆匆别开眼,像是怕被她发现藏在眼底的秘密。 “喝酒伤身,以后还是少喝点为好。” 她这说话的口吻,像极了长辈对晚辈的悉心嘱咐,但事实上,她比他还要小上好几岁。 他抿嘴不言,仍然不敢与她对视。 “听福伯说你中午未进食,可是没甚胃口?” “所以你才会来关心我吗?” 他蓦然抬眼,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但她只是嫣然一笑,回答的话仍在情理之中:“我答应过你兄长,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你的。” 顿时,他的双手不自觉攥紧,眼神渐渐黯淡下来。 “好了,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她起身离去,留给他一个轻盈如蝶的纤美背影。 她的美无疑是醉人心肠的,就连融融日光也比不上她的娇贵和明艳。 忽然之间,他的内心产生一个强烈的想法,如千军万马般奔涌而来,谁也无法阻拦。 于是,就在她快要踏出房门之际,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她拉回来,与此同时按住她的后脑勺迅速吻下去,动作一气呵成。 他的吻炽热而又狂烈,湿滑的舌头如暴风雨般般侵袭着她嘴腔里的每个角落,她被迫仰头承受,毫无还击之力。 如果说之前的他尚有三分理智,那么此刻的他只想狠狠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些伦理道德,那些失望谴责,他统统都可以不管不顾。 因为,在触碰到她柔软唇瓣的一瞬间,他内心的空虚迅速被欢喜填满,就像是干涸已久的枯井终于涌现生命之泉。 一旦尝过了甜头,便没有办法再放手。 既然脚底已是万丈深渊,不如就彻底放任内心的欲望吧。 反正,不管结果如何,他都甘之如饴。 【壹觊觎】15拒绝 她的唇瓣真的很软,含在嘴里时仿佛随时都会融化,慕归言贪婪地吮吸着只属于她的甘甜津液,每一分每一秒都犹如火焰般炽热。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满足过,尽管她在拼命挣扎以示拒绝,但他的大手仍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和柔软腰肢,令她无法动弹。 如果可以,他当真希望时间能停留在此刻,那些铺天盖地袭来的欢喜,已然将他淹没。 只是,没过多久,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腔里蔓延开来时,他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你这是在作甚?!” 眼前人杏眸圆睁,看上去非常生气。 大概,她从未想过他会做出如此唐突的举动,若非她情急之下咬破他的嘴唇,想必他还不会停止。 而他直视她的双眼,丝毫不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此言一出,她的小脸突然涨得通红,过了好几秒才愤然回道:“慕归言,看清楚了,我是你兄长的女人!” “我知道。” “你知道还……” “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低吼一声打断她的话,双眼发红,眼底泛着难以掩饰的爱意和痛苦。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陡然在空气中响起,紧接着便是她异常冷漠的声音: “慕归言,你清醒点!方才你说的那些话,我就当是酒后胡言,以后莫要再提起。今日之事,我也当从未发生过。” 说完,她果断转身离去。 他并未追上去,而是颓然地坐在凳子上,扶额苦笑。 其实,如今这种局面,他早已有所预料,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多希望自己不是一厢情愿,可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惊讶,有愤怒,有不解,唯独没有喜欢。 兴许酒醒之后他会后悔,但他终于不再逃避自己内心的情感。 他喜欢她,甚至想得到她。 哪怕,她是兄长的女人。 == 翌日,慕归言再次见到南无时,她果真当作什么事都未发生,还是像之前那般与他相处,但言语间或多或少有些生疏,肢体动作也是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其实,慕归言很想跟她赔礼道歉,并解释自己那样做的缘由,不过始终未找到合适的机会。 未曾想,两日后,他竟收到她失踪的消息。 “当时天色已晚,奴婢去给南无姑娘送东西,谁知刚推开门,便看见一男子将昏迷不醒的南无姑娘抗在肩上。奴婢正欲大声呼救,却被人从背后偷袭,最后晕了过去……” 听完目击证人的阐述,慕归言俊眉紧锁,思索片刻后问道:“那人可有何特征?” “由于他蒙着面,奴婢未看清他的长相,只觉得他身材高大壮硕,看上去像是中年男子。” 闻言,慕归言脸上的表情更凝重了。 单凭这些线索,很难追踪到绑匪的下落。而且,距离南无失踪已有好几个时辰,若绑匪的目的是敛财,应当早就传信来索要赎金,可至今未有任何动静,说明另有所图。 兴许,他们会对她痛下杀手,亦或是将她囚禁起来。 无论是哪种,慕归言只觉得心如刀割,根本不敢去细想。 但是,没过一会,他的耳边又有声音响起: “对了,他的额间有一道刀疤,右手手腕上还刻有一个刺青!” 霎时间,慕归言的眼里燃起光亮。 “你可记得那刺青是何图案?” “记得。” 于是,慕归言赶紧让她画出来。 不一会儿,他盯着宣纸上那个火焰状的图案,再次陷入沉思。 若他没记错的话,这是青焰堂的标志。 青焰堂是近几年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的帮派,只要出得起价钱,可以委托他们做任何事情,包括买凶杀人。 而且,他们最擅长的,也正是杀人。 如此一来,南无恐怕凶多吉少。 思至此,他立马提步出门,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其实,在南无失踪后,福伯想修书一封给慕寒染告知此事,但被慕归言阻止了,因为慕寒染目前有公务在身,无法分心其他。 况且,慕寒染从外地赶回来也需要时间,眼下当务之急是得赶快找到南无,时间拖得越久,她便越危险。 庆幸的是,根据目击证人提供的关键线索,慕归言派出的探子不出一日便打探到了她的下落。 当即,慕归言匆匆出府,整个人散发着从未有过的冷肃之气。 他相信,就算不惊动兄长,自己也定能将她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壹觊觎】16解救 夏日的夜晚总是特别短暂,还未到卯时,天际已然泛起鱼肚白,柔和的光线渐渐驱散黑暗,最后洒满整片天空。 慕归言快马加鞭,终于赶在天亮之际到达距离帝都五十公里的洛帛县。 青焰堂在洛帛县设有分堂,地处偏僻且守卫森严,非本堂人不得入内。 今日,向来风平浪静的青焰堂忽然火光冲天。 “着火了!着火了!” 随着一声呐喊,堂内瞬间乱成一团,众人纷纷跑去灭火。 而趁着堂内混乱之际,一个纤细的倩影从角落里闪出,迅速往后门方向走去。 只是,正当她快要走到后门时,一个充满肃杀的声音陡然在她身后响起:“等等——” 她立即停在原地,头不自觉紧低。 “转过身来。”那人如是道。 她缓缓转身,头仍然低着,让人看不清她的样貌,只隐约可见清秀绝伦的五官轮廓。 不一会儿,一双天青色的缎皂靴在她身前站定。 “你是何人?” “奴婢是左护法的贴身婢女。” “抬起头来。” 犹豫几秒后,她依言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俊朗无双的面容。 霎时间,她的眸子变得清亮透澈起来。 “二公子?你怎会在这?!” “自是来救你的。” 慕归言桀骜一笑,拉起她的手便继续往后门方向走去,而他们站过的地方,赫然躺着一个脚蹬天青色锻皂靴的人。 方才,在她抬头的前一秒,若非慕归言及时出现将此人打晕,她的身份恐怕就会暴露。 要知道,她好不容易才从被关押的地方逃出来,可不能再被人抓回去。 不过,他们前脚刚走出后门,后脚便被人拦住。 “想从我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拦住他们的人是青焰堂左护法黑麟,正是他将南无掳到此处的。 慕归言看着眼前持剑挡道的黑衣短发男子,第一反应便是将南无护在身后。 “不管是谁雇你绑架她的,我出双倍的价钱,你放我们走。” 慕归言直接对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见他嘴角微勾,露出一丝略为玩味的笑容。 “你开出的条件很诱惑,只可惜,我现在不想要钱,只想要她。” 音落,黑麟迅速发起攻击,慕归言则立马抽出腰间软剑应战,与此同时一把将南无推开。 “你先跑,不要管我!” 闻言,南无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黑麟想去抓她,却被慕归言紧紧缠住,根本就分身乏术。 “罢了,先把你杀掉再去抓她也不迟。” 说着,黑麟的异色双瞳闪烁出一种诡异嗜血的光芒。 虽然慕归言的武功不差,但黑麟混迹江湖多年,还是比他略胜一筹。 几番激烈交战过后,慕归言不慎被黑麟一掌击飞,重重摔倒在地。 这一掌实在厉害,他被打得口吐鲜血,意识逐渐模糊。 眼看着充满杀气的黑麟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再无力气起身。 不过,在彻底昏迷前,他好像看见有人挡在自己身前。 那被风扬起的三千青丝,飘进了梦里,也飘进了他心里…… == 时间好像过了许久,又仿佛没过多久,当他再次醒来时,像溺水之人终于浮上岸,猛地吸了一大口气。 “你终于醒了。” 耳边响起一个脆如银铃的声音,他回过神来,恰好对上一双魂牵梦绕的剪水双眸。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立马坐起身将眼前人拥入怀中。 那般迫切,那般欢喜。 这个拥抱持续了许久,即使两人什么话都未说,但彼此炽热跳动的心脏已然说明一切。 待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后,慕归言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遂放开怀中人,疑惑问道:“我们怎会在这?” 于是,南无将他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她独自逃跑后内心极度不安,没跑多远便原路折返回去,谁知恰好看见他被黑麟一掌击飞。 情急之下,她飞奔过去,义无反顾地挡在他身前与黑麟对峙。 “……我将你的身份告知于他,他若想杀你,必定要承担相应后果,是以,他并未对你痛下杀手。” “后来,他把我们都抓回青焰堂,但没过多久又把我们放了,貌似是堂主对他下达了什么命令,我没敢多问,赶紧带着你离开了。” “由于你身上有伤,我便选择在城内的客栈落脚,想着等你醒来了再另行打算。” 听她说完这一切,慕归言没有怀疑甚,只是长舒一口气。“幸好你安然无恙,否则……” 后面的话他未说出口,但眸中饱含的深情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想法。 “你的伤口需要换药了,我去拿药。” 说完,她慌忙起身,似是在逃避什么。 【壹觊觎】17告白(微h) p ow enx ue8.co 慕归言的身上布满几处大大小小的伤口,最为严重的是左臂上的那一道。 为了方便换药,他不得不脱掉外衫,裸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由于长年习武的缘故,他身上的肌肉紧实匀称,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尤其是腹部的肌肉纹理分明,性感十足。 此时,南无正坐在床边专心致志地给他换药,完全把他当病人看待,丝毫不觉得男女有别。 他低头看着她,忽然开口:“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祁安城,而是在白芷县。” 闻言,她手上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继而抬头看向他。 在她疑惑的视线中,他继续道: “两年前,我乘船去白芷县,途中不小心跌入海里,是你将我救了上来。虽然你早已忘记我,但我一直记得你的模样,在祁安见到你的第一眼便认出你来了。” 她仔细想了想后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落水之人,竟是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两年我经常梦见你,后来再见到你时,你可知我有多欢喜?” 说到这,他定定地看着她,漆黑幽邃的双眸中只有她的倒影,仿佛她是浩瀚宇宙中唯一璀璨的存在。 她薄唇紧抿,没有说话,长而卷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下,似是泄露了心底波澜起伏的情绪。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ai4.com 但她的眸子依旧清澈见底,没有掺杂任何多余的感情。 “那日的吻并非酒醉后的冲动,纵使知道你是兄长的女人,我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对你的感情……” 他终于鼓起勇气对她说出这番话,而那句藏在心底百转千回的告白也伴随着绕骨柔情倾泻而出: “南无姑娘,我喜欢你。” 这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下来,他可以清楚地听到她的心跳声,从轻缓变得急促,逐渐跟自己的频率一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别开眼,慌乱地回道:“药已换好,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她正欲起身离去,却被他紧紧抓住手腕。 接着,他什么都没说,倾身吻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湿滑的舌头小心翼翼地探入她温软的口腔,与心尖一起颤动不止。 内心深处,狂烈的欢喜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瞬间倾覆所有。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克制的,一点一点地吮吸着她香软的唇瓣,动作极其温柔,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慢慢抽离。 她只得软若无骨地依附在他怀中,任他索取,丝毫没有反抗迹象。 察觉到她的顺从后,他吻得愈来愈深,愈来愈狂,最后干脆将她压倒在床上。 交织在一起的,不仅仅是他们火热的唇舌,还有他们滚烫的身躯。 缠绵悱恻间,唇齿盈香、软玉在怀的感觉简直令他欲罢不能。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欲火,伸手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四处游离,隔着单薄轻盈的衣物尽情地抚摸她的每一寸肌肤。 兴许是他掌心的温度过于炙热,她敏感的娇躯轻轻颤抖着,似是在欲拒还迎。 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如此亲热过,虽然动作生疏了些,但男人的天性依旧驱使他不断深入探索。 只见他先是有条不紊地解开她腰间的束带,随后火急火燎地伸手探入她的衣襟,紧紧握住那一方酥软娇嫩的浑圆揉捏不止。 “啊呃……” 她情不自禁地弯腰挺胸,细微的呻吟声连绵不断地从彼此交缠的唇齿间溢出,暧昧丛生。 此时此刻,从掌心传来的温软触感让他感到无比满足和愉悦。因为这次,他终于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的体温。 不知不觉中,她香肩半露,衣襟大敞,贴身的衣物根本包裹不住胸前那两团惹火的丰腴,莹白胜雪的乳肉呼之欲出,柔似柳条的腰肢隐隐若现。 他湿热的唇一路向下吻至她高耸饱满的巨峰间,卖力舔舐吸吮着裸露在外的细嫩乳肉,恨不得沉溺在她深邃迷人的乳沟中无法自拔。 如今这般,光是亲吻她的丰腴便已走火入魔,若能长驱直入她的狭窄紧致,该是怎样一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啊。 是以,下一秒,他迅速腾出另一只手褪下她的亵裤,而后手握早已坚硬如铁的巨物,试图入侵她最为隐秘的桃源圣地,但还未得逞便被她阻止了。 “等等……” 她用力推开他的身子,娇喘吁吁,迷离魅惑的秋眸里尚有一丝清明之色。“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知道……” 他的嗓音无比低沉暗哑,似是禁锢着一头饥饿危险的猛兽,随时要将她吃干抹净。 欲望是魔鬼,他分明清楚,却仍然心甘情愿被它蛊惑,哪怕世俗不容,哪怕万劫不复。 因为,只要能拥有她,就够了。 “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说着,她想要起身,无奈他力气太大,实在挣脱不开。 末了,她只得继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精致五官。 看着他漆黑眸子里的那团火愈烧愈旺。 “我时常在想,若自己当年能在白芷县找到你,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只可惜,我现在才遇见你。” 他缓缓说出这些话,脸上的表情有无奈,有遗憾,亦有深情。 她眸光微闪,声音变得有几分伤感:“既然已经错过,又何必再错上加错?” 不同于第一次被他强吻时的无情,这次,他终于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喜欢。 掩藏不住的喜欢。 “你对我也是有好感的,对吧?” 面对他的直白发问,她犹豫了,最后只反问一句:“你这样做,有想过后果吗?” “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就让我们一起坠入深渊吧。” 音落,他迫不及待地挺进她的狭窄紧致,不容她拒绝半分…… 【壹觊觎】18泄身(高h) 柔软,滑腻,湿濡,麻热。 原来,从窄小的穴口进入紧窒的花径后,是这种感觉。 只是,下一秒,贸然挺进的坚硬热铁便被极度排异的软嫩花肉紧紧吸绞住,寸步难行。 稍微退出一些,再小心翼翼地继续往里推,依然无济于事。 一番试探过后,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顶端,叫嚣着想要冲破层层阻碍。 埋在深穴里的滚烫炙热更是肿胀不已,急需释放。 好像还不够湿。 伸手,将那块碍事的抹胸往下扯。 一对高耸翘挺的酥胸立即跳脱而出,白的白,红的红。 白的似覆盖在神山上的千年积雪,红的似傲然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 红白交映,迷人眼球。 低头,将那朵高贵冷艳的红梅含在嘴中。 牙齿轻啃,舌尖舔舐,一股淡淡的清香立即充斥唇齿之间,如罂粟般令人着迷。 另一边,那浑圆饱满的乳肉仅用一只手根本无法握全。 乳肉之细嫩,不过肆意揉捏一会儿,便泛起一层迷人的粉晕,敏感得不像话。 几经亲抚,花穴深处总算分泌出更多的淫液来润滑。 趁此机会,双手扣住婀娜纤细的柳腰,摇摆着臀部,让身下的硬挺充血撑开收缩不止的穴口,缓慢向深不可测的小穴内挤去。 源源不断的湿稠黏滑使得身下的进入更顺畅了些。 一寸,再一寸。 勉强挤进去一部分,还剩一大半露在外头。 饶是如此,那蚀骨销魂的滋味,也足以令人沉醉,简直妙不可言。 忍住想一捅到底的冲动,在身体本能的驱使下开始做活塞运动。 进进出出,不知疲倦,越推越深。 只是,没过多久,耳边便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疼吗?” “嗯……” “我轻点。” “你的……怎会……这般大……” “不喜欢吗?” “喜欢……可是……太大了……啊……” 虽然嘴上说会轻点,但美人略带哭腔的控诉声和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堪比催情剂,激得身下的抽插又快了几分。 “啊……慢点……啊啊……啊……” 美人星眸半睁,媚眼丝丝,面色潮红。 这番破碎迷离的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 因着身体的摆动,她胸前的波涛汹涌正剧烈起伏着,柔软细嫩的腰肢更是轻颤不止。 好一副春光无限,旖旎万分的画面。 心中欲望如藤蔓般疯狂滋长。 只想要更多,更多,再多一些。 逐渐加重力道,往最深处顶去。 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的肉壁是阻碍,亦是毒药。 紧紧勒住热铁的同时,也带来无尽的欢愉,令人甘愿沉沦。 提臀耸腰,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前冲刺。 到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全根没入。 霎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尾椎骨直充天灵盖,如雷电击过。 颤抖的,不止有湿润敏感的水穴,还有快要爆炸的男性粗长。 直教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 如果这是梦的话,慕归言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身下的肿胀还深深埋在她的柔软之中,一刻也不想离开。 他调整姿势,整个人俯卧在她身上方,以双手和双脚脚尖撑床,耸动劲臀,炙热粗长的铁棒不断在水润嫩穴里深入浅出。 “啪——啪——啪——” 每一下都狠狠撞击她脆弱羞涩的花心,直达灵魂深处。 强插猛抽间,软嫩的花肉被翻搅而出,乳白色的淫液从缝隙中溢出,滴到床单上,拉出一条长长的水线。 许是适应了他异于常人的粗壮尺寸,她的呻吟声从痛苦变成甜腻,玲珑有致的雪白胴体在爱液的滋润下尽情绽放。 他将她的妩媚尽收眼底,漆黑瞳眸里的爱意愈发深刻, 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梦,自己真的拥有她了。 尽管他以前从未碰过女人,但如今亦能无师自通,带领她攀附情欲的高峰,醉生醉死。 不多时,他宽阔雄厚的背上已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聚集在炙热顶端的欲望就快要喷涌而出。 他严防死守精关,不想让自己那么快泄身,无奈她强烈蠕动的小穴步步紧逼,令他不得不缴械投降。 终于,在快感不断累积、龟头酥麻不堪的情况下,他再也忍耐不住,抵住她颤抖不止的蜜臀,将爱液尽情喷射在不曾分离的交合深处,径直洒满温润的花床。 其实,他原以为自己能持久,但由于初尝情爱缺乏经验,是以一不小心便泄身,尚未完全尽兴。 此时,身下的美人还未高潮,他却没有再继续,而是紧紧抱住她如花骨朵般柔嫩的娇躯,一起平复激动不已的心情。 床头,红烛摇曳。 室内,旖旎一片。 【壹觊觎】19翻云(高h) 有道是,美人在怀,暖玉生香。 慕归言终于明白这是何滋味。 眼下,屋外天色微亮,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却清醒万分,再无睡意。 昨晚的欢爱历历在目,尽管只有一次,但足以令人回味无穷。 他摸遍了她浑身上下的每个角落。 高耸饱满的丰腴,柔软纤细的柳腰,浑圆嫩白的翘臀,笔直修长的美腿,紧致滑腻的宝穴。 无一处不惊艳绝伦,温软酥香。 她莹白如玉的胴体就像是一件精心雕刻的珍稀瓷器,浑身线条玲珑有致,没有一处瑕疵,说是造物主最满意的作品也不为过。 而她绝无仅有的盛世容颜经过情爱的滋润,愈发的光彩照人,魅惑尽显。 在欲望的驱使下,他拉着她一起坠入万丈深渊,享受禁忌之恋所带来的欢愉和刺激,就算被汹涌浪潮吞噬也无所谓。 只有品尝过鱼水之欢,才知道那有多上瘾。 是以,在怀中美人还未苏醒的情况下,他低头吮住她的耳垂,如获珍宝地细细舔舐,湿热的舌尖灵活地滑过耳后的每一寸肌肤,留下暧昧痕迹。 由于她是背对他侧躺着的,他只需伸出一只手自她腋下穿过横亘在她胸前,另一只手环住她的细腰,便能将她整个娇小玲珑的身躯牢牢圈在怀中。 她的肌肤之滑嫩,堪比上等羊脂玉,尤其是那一对丰盈巨乳,握在手中把玩时柔软至极,仿佛能掐出水来。 不一会儿,他转移阵地,将头埋在她的颈侧亲吻。原本环在她腰间的手亦不知不觉向下伸去,径直入侵最为隐秘、也最为湿润的桃花源地。 首先寻到的是如米粒般大小的阴蒂,用拇指和小指捏住它轻轻挤压几下后立马变硬变挺。 这时,她敏感地哼唧一声,不自觉地夹紧双腿,但仍未醒来。 于是,他用双指提举起阴蒂,逐渐加重力道,快速绕着它轮转。 此指法还是他偶然从春宫图里学来的,据说可以帮助刺激阴蒂,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派上用场。因为,他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下面变得越来越湿。 挑逗完阴蒂后,他的手指一路向下,划过湿润的阴唇,迫不及待地探入窄小的阴道口。 他粗硬的指骨在柔嫩的花茎内弯曲转动,肆意拨弄着娇滑脆弱的花肉,使得阴道内壁不断收缩。 这会儿,她终于幽幽转醒,略带沙哑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响起:“你在作甚?” 他没有说话,而是选择用行动回答她。 只见他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随后迅速噙住她的红唇,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勾起她的舌尖缠绵起舞。 她则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加深这个吻。 一时之间,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热情似火,空气里只听得到“砸砸砸”的亲嘴声,暧昧不已。 接着,正当他手握充血肿胀的长剑,准备向早已湿漉不堪的小穴冲刺时,她却突然出声阻止:“等等……” 他低头对上她的视线,不明所以。 “我自己来动。” == 不知从何时开始,慕归言的眼里只看得到她。 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深深地牵动着他的心弦。 正如此刻,他看着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双手握住那根如擎天柱般耸立的炙热铁棒时,心下顿感浪潮翻涌。 而且,她看向铁棒时的惊讶眼神,着实取悦了他。 方才,她说要自己来动,他便如她所愿调整体位,变成女上男下。 如今这般,能将她傲人的身材尽收眼底,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真大啊。” 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她胸前的饱满,感叹出声。 要知道,她的四肢分明无比纤细,唯独那一对酥胸格外巨大,光是用肉眼看便觉得血脉偾张,更别说握在手中了。 沉甸甸的,柔软又富有弹性,简直令人爱不释手。 “你的才大。” 说完,她抬起翘臀,身子慢慢往前挪动,最后悬于他的擎天柱上方。 她的花穴深处正源源不断地分泌淫水,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欢爱做准备。 从他的视角看去,可以隐约看到细密丛林下那条嫩红湿亮的小肉缝,而自己的男性粗长被她握在手中,正雄赳赳地对准它,马上就要发起攻势。 顿时,他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却不能做甚,因为,一切主动权皆掌握在她手中。 接着,在他欲火焚烧的目光中,她的身子慢慢地往下坐。 刚硬和柔软相触碰的一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谓声…… 【壹觊觎】20覆雨(高h) 事实证明,慕归言的尺寸之大,非常人所能消受。 她费了好大劲,也才勉强挤进去三分之一,最后只得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他,委屈不已。 他宠溺地笑笑,继而停止玩弄她的挺翘乳峰,将双手移到她的腰两侧箍住,给她助力。 只见他先是将她的身子轻轻抬起来,再重重往下按,如此循环往复,速度逐渐加快。 这个动作非常考验体力,但他就算是平躺在床上,也能轻而易举地做到,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不禁秀眉紧蹙,哼唧出声,绝美脸蛋上挂着的表情既痛苦又欢愉。 为了稳住自己的重心,她不得不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整个人如浮萍般跟随他的动作上下起伏。 两人严丝合缝的私密处,伫立在肉缝间的热铁不断被两片娇嫩湿润的花瓣含吐着,乳白色的淫液从缝隙中潺潺流泻而出,将彼此的耻毛浸染得又黑又亮。 随着内壁里的水越来越多,他的进入也越来越顺畅,劲臀每耸动一下,长铁便能滑进一寸。 不消片刻,她一坐到底,硕大的龟头径直抵在花穴深处的宫颈口。 “啊———” 她雪白的胴体如遭电击,娇颤连连,胸前那沉甸甸的两团更是晃得人眼花缭乱。 他一边欣赏她的窈窕身材,一边松开双手,脸上露出邪肆万分的笑容。 “自己动。” 于是,她将双手撑在他的胸肌上,开始有规律的前后摆动臀部,主动含吐那根粗长炙热的玉茎。 他则继续抚摸她的乳峰,给她增加无上快感。 由于她上半身向前倾,臀部抬起来时会抬得比较高,若非他的分身够硬够长,很容易便会滑出来。 但如今这般,纵使她高抬臀部,也还剩一大半茎身埋在里头,完全不用担心。 而且,为了让她坐下来时没那么累,他特意弯曲双腿,好让自己的大腿前侧与她的臀部紧密贴合,她只需尽情摆动臀部即可。 “啊……啊……嗯……啊……” 她连绵不断的娇喘声犹如夜莺鸣啼响彻在房内,既婉转悠扬,又邪魅空灵,听得人心潮澎湃。 比起在上面,他在下面反而更为享受。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从她清丽脱俗的脸蛋,到摇摇欲坠的丰乳,到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到乌黑发亮的耻毛,最后到淫靡不堪的交合处。 不舍得放过任何一处美丽风景。 随着她越来越快的动作,那袭遍全身的刺激感让他爽得背脊绷紧,脚趾拉伸,嘴里不停的吸气。 即便如此,他仍强忍冲脑的射精快感,紧守精关,不让自己太快缴械。 不多时,她似是累了,疲软地倒在他身上,浑身香汗淋漓。 “没力气了?” “嗯……” “那换我来。” 说完,他伸手勾住她的大腿,将她下半身微微抬起,随后耸动劲臀攻陷她的水润嫩穴。 插进去,尚未触底。 抽出来,只留龟头在里头。 再插进去,直接全根没入。 如此循环往复,每一下都强劲有力,插得她娇喘吁吁,连连求饶。 “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 可是,她的求饶只会更加刺激他,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都不分开。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这个姿势不甚过瘾,便坐起身来,双手自她大腿下穿过,紧紧扣住她的雪臀,继续做活塞运动。 她就如溺水之人般攀附在他身上,死死抱住他的脖颈不放手,任凭自己娇小孱弱的身子被他结实有力的胳膊抬上抬下,顺着仍然粗硬的玉茎进进出出、进进出出…… “好棒……嘶……好舒服……啊啊啊……” 她的呻吟声越来越放浪,他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就好像从刀山火海上踏过,在危险边缘不断试探。 有危险,才有刺激。 有刺激,才更兴奋。 那种欢愉感,贯穿灵魂,直击心灵。 他们,都一样。 “现在还要不要?嗯?” 他不怀好意地顶了顶她娇颤敏感的花心,她不禁咬住他的肩膀,以缓解快要爆炸的瘙痒感。 得不到她的回应,他变本加厉,一捅到底后紧紧箍住她的细腰,令她无法动弹,随即再用坚硬的龟头抵着阴道深处的子宫颈,不停地旋转、摩擦。 她哪禁受得住这般玩弄,很快便遂了他的心意,带着哭腔小声回道:“要……” 他邪魅一笑,动作并未停止。“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要——啊——” 随着她颤抖的尖叫声,他终于在她体内尽情释放,那浓烈且滚烫的爱液把她的花穴塞得满满当当,毫无保留。 与此同时,她仰头挺胸,全身轻微痉挛,被他送上欢愉的巅峰。 “阿无,你是我的了。” 说完,他再次扣住她的后脑勺,动情地吻下去。 两人的交合处仍紧密相连,难舍难分。 唇齿缠绕间,他抱着她滚进尚有余温的锦榻,又是一轮新的欢爱。 正如他对她的情意一般,无休无止。 【贰诱惑】01过往 5h aita ng.c om 天盛十五年的冬天,对于慕寒染来说,是最冷的一个冬天。 大雪铺天盖地地落下,覆盖的,不止有人来人往的喧闹街头,还有被人遗忘的偏僻角落。 街边卖早点的小摊正冒着腾腾的白气,新鲜出炉的包子引得大家争相抢购。 其中,一位身材瘦弱的少年特别显眼,只因他虽衣着褴褛,面容却十分干净,且五官出众,有着异于常人的俊美之姿。 他便是年仅十岁的慕寒染。 他原本出身富贵之家,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若非家道中落,母亲抛夫弃子携款潜逃,父亲精神失常投河自尽,也不会沦落到流浪街头,与乞丐无异。 不过,他身上那股高冷孤傲的气质,实在很难让人将他与乞丐联系到一起。 而且,他这幅好看的皮囊,确实很招人喜欢。 这不,小摊摊主在看见他后,不仅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还特意给他多装了一个肉包子,似乎跟他很是熟络。 其实,他也就来这买过几次包子,但摊主对他印象深刻,是以一眼便认出他来。 他彬彬有礼地道谢,随后转身走向蹲在墙角等候多时的幼童。 那幼童看上去不过五岁左右,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漂亮的小脸蛋来。 慕寒染将手中包子递过去,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快趁热吃。” 自从家道中落后,他与弟弟慕归言相依为命,但凡有好吃的,他总是会先给弟弟吃,就算自己饿着也无所谓。 慕归言接过包子,立马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慕寒染只是宠溺地看着他,并未一起吃。 过了一会儿,慕归言似是反应过来甚,连忙递给他一个包子。“兄长,你也吃。” 慕寒染却是摇摇头。“我不饿,你多吃点。” “你今日一天都未进食,怎会不饿?”说完,慕归言硬是将包子塞到他手中。 这几个月来,他们都是过着饿一顿饱一顿的生活,有时甚至两三天才吃得上一顿饭,就连睡觉也只能睡在破庙中。吃饭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他们年龄尚小,没有经济来源,只能靠路人的施舍来勉强维持生计。有些店铺老板见他们可怜,偶尔会拿些食物给他们,也正因如此,他们遭到其他乞丐嫉妒,经常被欺负。 冬天是最难熬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熬过去。 “好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啊。” 突然,一个戏谑的声音传过来,慕寒染在看见来人后,眼神顿时变得冷漠。 因为,来的正是经常欺负他们的那群乞丐。 “你们又想作甚?” 慕寒染下意识地将慕归言护在身后,警惕万分地看着他们。 “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了。” 为首的乞丐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走过来想抢慕归言手中的包子,却被慕寒染一把推开。 “哟,许久不见,力气倒是大了不少。”说着,那乞丐话锋一转,表情变得阴森起来。“胆子也大了不少。” 眼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慕寒染不由地大声警告他:“你不要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其实,不论是年龄还是身高,慕寒染都不占优势,但他丝毫不胆怯。更多类似文章:po18gg.com “居然敢威胁我?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撂倒,你信吗?” 闻言,慕归言紧紧抓住慕寒染的衣角,害怕得快要哭出来了。“兄长……” “别怕,兄长会保护你。” 慕寒染一边柔声安慰,一边握紧藏在衣袖中的匕首。 紧接着,当敌人来势汹汹地扑过来时,他看准时机,果断出手。 霎时间,红色的血洒在白色的雪地里,犹如枝头盛开的梅花,鲜艳无比。 这一招,他私底下练习了无数次,如今终于一击即中。 被欺负了那么多次,总要奋起反抗。 “啊——” 被他刺伤手臂的乞丐发出一声惨叫,其他人见状,犹豫着不敢上前,但最终还是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 慕寒染毕竟势单力薄,就算手持武器也寡不敌众,很快便被打倒在地。 武器被夺走,包子散落一地。 不过,他将慕归言死死护在怀中,独自承受他们的拳打脚踢,一声不吭,硬是没有开口求饶。 这样的欺凌,他早已习惯,没有人会出手帮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慕归言。 “住手!” 突然,耳边响起一声怒吼,他闻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锦衣、手持佩剑的男子大步朝这边走来。 此人一看就不好惹,那些乞丐自知理亏,赶紧跑掉了。 慕寒染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站起来,向他道谢:“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你该谢的,是我家主子。” 慕寒染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这才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 于是,慕寒染走过去再次道谢,但改了下称呼:“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因为,他能猜到坐在马车中的人非富即贵。 “倒是个有意思的孩子。” 马车中传来一阵低醇的浅笑声,下一秒,车帷被掀开一角,露出一张庄严肃穆的面容来。 “我能让你过上全新的生活,想跟我走吗?” 那人如是道,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慕寒染与他对视几秒,最后只坚定地回了一个字:“想。” 此时的慕寒染不会想到,这个决定,竟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命运的齿轮,从此开始转动。 是福是祸,谁也无法逃脱。 —— 作者有话说:这卷主要是从慕寒染的视角进行倒叙,肉肉会比第一卷的多些,敬请期待。 【贰诱惑】02寺卿 “你现在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还以为自己是慕家大少爷呢?” “从我胯下爬过去,我就把东西还给你,哈哈哈……” “不要心慈手软,你若不杀他,被杀的那个人,便是你。” “杀人这种事,杀多了,也就习惯了。” “我就算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 “只有功成名就,你才能把那些欺负过你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恭喜啊,寺卿大人。” …… 梦中画面如走马观灯般不断掠过,最后定格在一张庄严肃穆的面容上。 床上之人,猛地一下清醒过来,在黑暗中喘着粗气。 那声恭喜仍回荡在耳边,犹如恶魔低吟。 恐惧、慌乱、迷茫、不安、罪恶。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心绪无比混乱。 屋外,月光静静流淌,万物都被笼罩在它的皎洁美丽中,那般美好。 屋内,慕寒染从床上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桌旁,端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往嘴里倒。 壶里面,装着的,是酒。 只有酒精,才能麻痹神经,让他暂时冷静下来。 片刻过后,他瘫坐在凳子上,手中的茶壶滚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响亮。 又是一夜无眠。 == 天亮得很快,晨曦冲破云层透出金光,照耀皑皑白雪。 一切仿若新生。 慕府大门口,一辆镶嵌着宝石的金丝楠木马车早已停靠在路边等候多时。 马车旁站着两排带刀侍卫,为首的那位剑眉虎眼,一袭黑色劲装,身材魁梧不凡。慕寒染一出来,他便立马上前迎接。 “属下拜见寺卿大人。” 今日,是慕寒染晋升为大理寺寺卿的第一天,他们专门来此护送他去大理寺。 不过,慕寒染看了下眼前的阵仗,脸上并未有甚喜色。 “隐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的作风吗?” 言外之意,不需要这么多人护送。 “今日是您上任的第一天,无论如何,排场可不能少。” “我在大理寺待了那么久,哪还用讲究什么排场?” 音落,慕寒染已走到马车前,正要踩着踏板上车,隐风赶紧伸手去扶他。 “您以前是少卿,如今是寺卿,自是不一样。” 闻言,慕寒染不知想到了甚,嘴边抹过一丝讥笑。 紧接着,他俯身走进车内。 马车徐徐向前走,车轮轧过积雪,发出“吱呀”的声音,在雪地里留下两道长长的车辙痕。 == 最近,慕寒染总是会想起十五年前的那个冬天。 想起漫天纷飞的大雪,热气腾腾的包子,溅落雪地的鲜血,以及,富丽堂皇的马车。 十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他用五年时间寒窗苦读,一举夺状。 再用十年时间功成名就,从一开始的翰林院修撰,到后来被破例提拔的大理寺寺丞。 接着便是一路晋升,从大理寺寺丞,到大理寺少卿,最后成为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大理寺寺卿。 表面上,他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手上沾了多少鲜血,脚下踏过多少具尸体,以至于经常被噩梦缠身,不得清净。 他的世界是阴暗的,没有光亮,他只能义无反顾地独自前行,否则便会被身后的无数双手拉入阿鼻地狱,万劫不复。 有时候,他会问自己,是否会后悔当初做的那个决定。 他想了很久,答案是,不后悔。 兴许,有些东西,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 万般无奈皆是命。 == 如今已进入冬月,寒冷侵袭大地,让人感到钻心剔骨的凉意。 今日,久违的阳光洒满大地,大理寺里却是一如既往地充满肃杀之气,就连阳光也无法温暖几分。 慕寒染坐在书案旁,看着手中的卷宗,又陷入了沉思。 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柩落在他精致无暇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晰如画的轮廓,柔和了锋利的棱角。 他不知在想甚,双眼半阖,长而卷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突然,有人走了进来。 “大人,恭亲王方才派人送来了请帖。” “放着吧。” “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起放在一旁的请帖查看。 看完后,他深不可测的眸底掠过一丝异色。 屋内,袅袅青烟从香炉里冉冉升起,婉转起伏,最后化为虚无,徒留一阵香。 【贰诱惑】03赴宴 日暮时分,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徐徐驶过长街,最后停在恭亲王府的大门口。 丝绸所织的精美车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一个俊逸颀长的身影从车内缓慢走出,最后站在蔼蔼暮色里,惊艳了尘埃。 他身着一袭玄色软毛织锦长袍,深紫貂皮大氅搭在肩头,黑发高束,剑眉英挺,端的是冷傲孤清,盛气逼人。 寒风呼啸,刮过他白玉般无暇的面容,使得他原本就锐利深邃的眸光,又凛冽了几分。 他刚踏进府门不久,一名衣着华贵、妆容精致的女子立即迎了上来。 “慕哥哥,你总算来了。” 她便是恭亲王的嫡女,段舒若。 她正值碧玉年华,生得窈窕,姿容绝代,是帝都内数一数二的贵女。 平日里,她不仅性格刁蛮,而且行为举止嚣张跋扈,但碍于她的郡主身份,以及恭亲王对她的宠爱,谁也不敢得罪她。 也只有在慕寒染面前,她才会变得温婉可人,落落大方。 不过,面对她如此热情的迎接,慕寒染只是退后一步,双手作揖。 “臣参见郡主。” “慕哥哥,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说着,段舒若以帕遮嘴,娇羞一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位端庄优雅的淑女。 此时,站在她身后的两名婢女私底下默默对视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 “舒若,不得无礼。” 突然,一个气势凌人的声音传来,段舒若闻声望去后,立马撇嘴不满道: “父王,舒若何曾无礼?莫要胡诌坏我名声。” “如今他已贵为大理寺寺卿,你该称他为寺卿大人才是。” 音落,段北野走到她身边站定,目光却放在慕寒染身上。 那样一双如猎鹰般犀利的眼睛,像是要把一切看透。 慕寒染仅跟他对视一秒,便低头拱手行礼。“下官参见王爷。” 段北野抬手在空中虚扶他一把,语气柔和了些许。“不必多礼。” “不管他官任何职,他都是我的慕哥哥。” 说完,段舒若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俊美无铸的男子,期待出声:“对吧?慕哥哥。” 慕寒染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这时,段北野开口了:“晚宴还要一会儿才开始,你先随本王去书房一趟。” “喏。” 于是,慕寒染提步随段北野离去,段舒若只能恋恋不舍地目送他走远。 待他干净修长的背影消失在长廊拐角时,她脸上挂着的痴恋神情瞬间消失无踪,冰冷的声音随即响起:“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一旁的奴婢赶紧回答:“回禀郡主,均已准备妥当。” “很好。” 言罢,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慕哥哥,等过了今晚,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 “想当年,你还是个流浪街头的乞儿,如今却步步高升成为大理寺寺卿,当真是世事难料啊。” 耳边有感叹声响起,眼前多出一盏刚沏好的茶,慕寒染目光微闪,不假思索地回道: “若非王爷的提拔,下官也走不到今日这步。” 这时,段北野端起茶杯,却不急着饮用,只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在回忆往昔: “时间过得真快,本王还记得你那时只身一人与人搏斗,有胆有识,毫不畏惧……” 说到这,他视线转移,看向慕寒染。“也正因如此,本王才会看中你,把你带走培养成才。事实证明,你果然没让本王失望。” 闻言,慕寒染忽然从榻上起身,单膝跪地。 “王爷对下官有知遇之恩,下官感激不尽。将来王爷若是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尽管开口,下官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状,段北野赶紧伸手去扶。“快起来,地上凉。” 与之前不同,这次,不是虚扶。 待慕寒染重新入座后,段北野又道:“最近,总有些人喜欢把朝堂搞得乌烟瘴气,不知寺卿大人是否跟本王感同身受?” 慕寒染神色微恙,很快回答:“下官深有同感。” “他们若能安分守己,对皇上来说,也是少了一件头疼之事。” 音落,案几上多了一本红色折子。 一旁,段北野继续低头喝着茶,神情怡然,仿佛方才什么都未发生。 慕寒染不动声色地将折子收好,半张脸埋在阴影中。“为皇上排忧解难,本就是下官分内之事。” 这时,段北野的视线再次看过来。“那就拜托了,寺卿大人。” 高深莫测的眼神,微微上扬的嘴角。 慕寒染不禁想起昨日,当晋升寺卿的圣旨颁发下来后,他亦是这般祝贺自己。 “恭喜啊,寺卿大人。” 看似在笑,实则笑意不达眼底,令人捉摸不透。 —— 作者有话说:敲重点,下章和女主相遇。 【贰诱惑】04舞姬 从书房出来时,天还未完全黑下来。 天空泛着昏黄的光芒,万物朦胧,如同笼罩着一层轻纱,有种神秘之美。 今晚的宴席设在琉璃殿,从书房去琉璃殿需穿过后花园。 此刻,慕寒染便独自一人行走在后花园里,似乎对府内的路况很是熟悉。 黄昏的余光映在他脸上,令他如刀刻般深邃立体的五官柔和了些许。 可他黑亮幽深的冰眸里,依旧泛着淡漠的疏离感,如冷夜寒星,看上去总是那般遥不可及。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住脚步。 只因不远处的石拱桥上,一女子长身而立,青丝蹁跹,衣袂飘飘,宛如乘风而来的天宫仙子。 光是一个背影,便美得超凡脱俗,不可方物。 加之她身披白色狐毛斗篷,圣洁如雪,仿佛纯净到不染一丝世俗尘埃。 眼下,她正盯着平静的水面发呆,丝毫未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不知怎地,慕寒染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竟生出一种想看见她真容的念头,根本挪不开脚。 这时,她似是感应到甚,回眸凝望,恰好与他四目相对。 纵使光线昏暗,慕寒染亦能看清她的样貌,那是一张清丽秀美的脸。 明珠生晕,美玉莹光,额间一点红。 这些年来,他见过不少绝世美姬,但美得如此惊艳绝尘的,还是头一回见到。 不过,他向来不会被美色所惑,是以,在满足心里那荒唐的念头后,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提步继续往前走。 行走间,那绣着暗纹的宽大衣摆被风扬起,在空中划过凌厉的弧度。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恭亲王府内,欢声笑语,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今晚来赴宴的宾客都是些位高权重的达官贵人,段北野坐在主位上,与他们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段北野虽已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当,仍有玉树临风之姿。 但见他眉峰如剑,斜飞入鬓,鼻梁高挺。两道剑眉下是炯炯有神的双眸,经过岁月的沉淀越发的沉稳内敛。 此时,大家都在忙着交际应酬,只有慕寒染的注意力在别处。 大殿中央,身着华美舞衣的舞姬们正翩翩起舞,婀娜多姿,让人目接不暇。 吸引他的,是为首的那名舞姬。 轻纱蒙面,青丝墨染,若仙若灵,额间的一点红尤为显眼。 或转,水袖缭绕,裙裾飞扬,明裆乱坠,整个人犹如花间精灵,轻盈曼妙。 或飞,身轻如燕,凌空而跃,落地时纤足轻点,衣袂飘飘,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 一舞终了,面纱陡然脱落,露出那张倾国无双的脸庞来。 一如之前初见时那般惊艳。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她抬眸看了过来。 视线交汇的一瞬间,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火花迸发,刹那生灭。 不过这次,却是她先收回视线,款步退场。 倏地,他嘴角轻扬,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脸上不再是面无表情。 有意思。 == 琼浆玉液,觥筹交错,晚宴气氛逐渐高涨。 新上场的舞姬身着异域艳服,露出深邃的乳沟以及纤细的蛮腰,举手投足间有摄心夺魄之魅,可谓性感十足。 但慕寒染并未继续观赏,而是选择独自饮酒。 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清冷孤傲之气,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在这欢乐的氛围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突然,段舒若端着酒盏走了过来。 “慕哥哥,舒若敬你一杯,恭喜你晋升。” “多谢。” 慕寒染起身,正要与她碰杯,她却不小心被人撞了下,手中的酒全洒在他身上,湿了一片。 “抱歉,慕哥哥,把你衣服弄湿了,我让人带你去换件新的吧。” “无妨。”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吩咐身边婢女带他去换衣服,他便也没再拒绝。 段舒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容意味深长。 == 慕寒染被婢女带去了后院的厢房。 刚踏进房门,便有一股幽香袭来,与寻常的香味似有不同。 “大人,您先在此处歇息片刻,奴婢去给您拿新衣服来。” 随即,关门声响起,偌大的厢房内只剩他一人。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丝竹声,没有欢笑声。 他走到圆木桌旁坐下,以手撑头,本想闭目养神一会儿,谁知体内忽然涌现一股燥热感。 不对劲。 他的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视线不经意落在一旁的香炉上。 香炉里正焚着香,浓郁芬芳,与方才进屋时闻到的香味一致。 香气钻进鼻腔里,随着血液流向全身,那股燥热感,愈发强烈。 “咚咚咚——” 突然,有敲门声响起,他没来由地心头一滞。 “慕哥哥,我帮你把要换的衣服拿来了。” 是段舒若的声音。 下一秒,他迅速起身。 但他并未走向房门,而是走向窗台。 是以,当段舒若得不到回应,主动推门而进时,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房间,以及,敞开的窗户。 一阵风刮过,吹得窗棂纸沙沙作响。 【贰诱惑】05春药 今夜无月,黑暗无边。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穿梭在沉沉夜色中,步伐急切,直奔王府大门。 若看得仔细些,会发现他额间青筋暴起,汗珠密布,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出了府门后,他立马踏上停靠在路边的马车。 “快,回府。” 只是,车夫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一名女子突然飞奔而来,径直钻入马车。 下一秒,马车厢内的两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微妙。 借着车壁上夜明珠的照耀,慕寒染看清了眼前之人的样貌。 微晕的光线下,她冰肌莹彻,双眸含烟,玉颊嫣红。一头青丝虽凌乱地搭在肩上,但并不影响她的娇美,额间的那一点红,更增妩媚。 居然是她。 同样的,她似乎也认出他来,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就像好不容易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公子,救我!” 起初,他还不知她此言何意,直到外边响起一个轻佻肤浅的男声,他才瞬间明白过来。 “美人,你就别躲了,快跟本官走吧,本官是不会亏待你的。” “奴家早已有主,还请大人莫要纠缠!” 说这话时,她的娇躯仍在轻颤不止,但她光艳逼人的小脸上写满倔强之色,言语之间丝毫不肯妥协。 “胡扯,你分明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本官,莫要以为本官不知。你若再不出来,本官只好进去抓你,届时,休怪本官不懂得怜香惜玉。” 外面的男子不依不饶,她实在没办法了,便再次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慕寒染。 那样的双眸,清如水亮如星,明定灿烂,只一眼便被蛊惑。 “本寺卿的女人,你也敢动?” 车帘后传来一个冷漠凌厉的声音,刚一脚踏上车板的男子立马愣在原地。 他抬头看了看马车前挂着的牌子,这才发现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慕”字。 “原来寺卿大人也在里头,下官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还请大人莫要见怪。改日下官再专程登门致歉,眼下便不打扰大人的雅兴了。” 朝中之人皆知新上任的大理寺寺卿深受皇上赏识,实在得罪不起。 是以,男子很快转身离去,生怕自己节外生枝。 == 马车厢内本就熏着香,但眼前女子的体香更为好闻,清雅独特,如兰似麝。 体内的燥热感还在不停翻涌,急需宣泄出来。 低眸凝望,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是美艳,亦是诱惑。 一点一点,将他仅剩的理智慢慢抽离。 “多谢大人出手相助,奴家感激不尽。” 她松开手,莞尔一笑。 只见她眉眼弯弯,笑如临水照花,令世间万物都失去色彩。 下一秒,情不自禁地反握住她的手腕,只为贪恋那一丝酥香温软。 “我既帮了你,你是否也要帮我?” 她听了,只是露出天真无邪的表情,丝毫未意识到危险的降临。“如何帮?” 猎人捕捉到意外落网的猎物时,往往都会抑制不住地兴奋和激动。 此刻,正是这种心情。 “很简单……” 目光扫过她性感的红唇、修长的玉颈、隐隐若现的锁骨,最后停留在堆雪成峰的胸前。 声音暗哑得不像话。 “用你的身体。” == 有美人兮,清眸流盼,耀如春华。 一见惊艳绝尘。 二见兴趣盎然。 三见,欲火暗烧,饥渴难耐。 “你……被人下了春药?” 美人看出眼前之人的异常,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自己的手腕被他牢牢握住,根本挣脱不开。 “倒是挺有眼力见。” 慕寒染勾了勾唇,只稍稍用力,便将她重新拉回跟前。 一时之间,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他漆黑幽深的瞳仁就像是暗夜里的星星,碾碎了光亮,神秘且朦胧,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尤其是经过情欲的渲染,更为危险迷人。 她就这样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惊愕还是恐慌,竟忘了挣扎。 “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怪不得我。” 音落,他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毫不犹豫地吻上那张令人垂涎万分的娇软檀口。 这一刻,他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终于有了宣泄口,如浪潮,如狂风,如暴雨,尽数奔腾而出。 紧接着,便是迫不及待的深入探索。 撬开牙关,舌尖缠绕,欲罢不能。 “唔……唔唔……” 她后知后觉地想要推开他,可是根本没有用。 慕寒染不得不承认,她的出现,简直比春药还要猛烈。 也让他明白,原来,女人的唇如此柔软。 欲望的闸门,从此被打开,犹如洪水猛兽般,一发不可收拾。 【贰诱惑】06破戒(高h) 夜深了,灯火阑珊的帝都渐渐安静下来。 一辆马车停靠在无人的小巷里,从中时不时传来暧昧声响,令人浮想联翩。 不远处,马车车夫守在巷口,内心感慨万千。 在慕府当差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自家主子如此猴急,居然来不及回府,在马车上就开始干那档子事。 要知道,主子向来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可谓与和尚无异。 不过,那女子实在美艳,也难怪主子会忍不住破戒。 所幸马车结实,否则不知何时会散架。 今夜,还真是良宵啊。 == 冬夜寒冷,马车厢内虽摆着暖炉,铺着厚毯,但还是难以抵御刺骨的冷。 眼下,紧密相拥的两人丝毫不觉得冷,只因体内欲火焚烧,炽热不已。 但见美人跨坐在男子大腿上,衣衫凌乱,香肩半露,娇靥晕红。仿若一朵被朝露浸染的柔嫩花蕾,任人采撷,含羞待放。 男子则是一手扣住她的细软腰肢,一手抚上她的饱满丰腴,湿热滑腻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洁白如玉的颈间,所到之处,一片粉晕。 那画面,旖旎缠绵,香艳迷情。 当男子转移阵地,将头埋在她堆雪成峰的胸前尽情吮咬时,她一边娇吟低喘,一边柔弱出声: “奴家虽身在舞坊,但仍是清白之身,今日幸得大人垂怜,奴家甚是惶恐……今夜过后,只求大人能为奴家赎身,让奴家侍奉大人左右……” 慕寒染正忙着舔舐她娇艳嫩红的蓓蕾,没空去想其它,便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算是答应。 “多谢大人……啊……” 他突然重重吸了一口,惹得她蹙眉惊呼,不知是疼痛,还是舒爽。 接着,他动作粗鲁地将她身上碍事的衣物全部撕开,她玲珑有致的上半身立即完全裸落在空气中,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似是渡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神圣而又皎洁。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她美妙绝伦的玉体,漆黑的眸子愈发深邃。 他再也不满足于浅尝即止,一个翻身便将她放倒在软榻上。 她高耸挺立的乳峰不禁颤了颤,别有一番视觉冲击。 与近乎全裸的她相比,他倒是衣衫完整。 下一秒,他都来不及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只是掏出早已坚硬如铁的巨物,气势汹汹地抵在她羞涩娇颤的花穴口,蓄势待发。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迫切和雄伟,她连忙抓住他粗壮有力的胳膊,开口唤道:“大人……” 闻言,他灼热的视线转移到她巴掌大的精致脸蛋上。 只见她的一双水眸似笼着烟雾,我见犹怜。 “轻点……” 她缓缓吐出这两个字,他目光一沉,开始发动攻击。 == 还真是紧啊。 劲臀发力,试图让充血肿胀的硬物进入湿漉漉的美妙洞穴时,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穴口之紧致,竟连半个龟头都挤不进去。 可是,饥渴难耐的下身已经尝到了甜头,一股劲地往里冲,退出不了分毫。 “啊——” 耳边响起一阵痛苦的呻吟声,盘在腰间的玉腿夹紧几分,连带着花穴也收缩一些。 更加寸步难行。 “乖,放松点……” 纵使堆积在顶端的欲望快要爆炸,还是耐着性子去哄身下美人,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 未曾想,生平第一次哄人,竟是在如此情况下,当真荒唐可笑。 回应的,是断断续续的嘤咛声。那如蝉翼般轻盈的细长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惹人怜惜。 低头,忍不住吻了上去,一股湿咸的味道立即在嘴腔里蔓延开来。 如此一反常态,定是春药所致。 无奈之下,改变策略。 先是用龟头沿着湿滑的肉缝来回摩擦,在滑过窄小的洞口时,并不急着进去。 很快,汩汩花液倾泻而出,沾湿龟头。 而后,趁着身下紧绷的娇躯有所放松,赶紧再次探入。 硕大炙热瞬间被软嫩媚肉所包围,一层一层,紧紧吸绞着,酸软麻热,舒爽至极。 不由自主地低吟一声,胯下动作逐渐加大力度。 排异的肉壁越是阻拦,雄赳赳的龟头便越是往里挤,最后成功捅破象征女子贞洁的那层薄膜。 处子之血滴落而下,染红纯白的毛毯,异常妖艳。 “啊——” 又是一声呻吟,与之前相比,更为撕心裂肺。 美人痛到全身痉挛,秀眉深蹙,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将她这番破碎迷离的模样尽收眼底,内心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被狠狠一击。 就像是大风刮过丛林,就像是海水掀起巨浪。 前所未有,刻骨铭心。 很久以后才明白,原来,破的是戒。 丢的,却是心。 【贰诱惑】07处子(高h) 夜越来越深。 马车依旧停靠在小巷中,车身摇晃,咯吱作响。 期间还夹杂着女子高低起伏的哭声和浪叫声,纵使看不见里头,亦可想象战况之激烈。 守在巷口的车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随即换个姿势继续打盹。 今夜,甚是漫长啊。 == 她居然真的是处子之身。 在顺利冲破那层阻碍后,慕寒染不由地心头一惊。 他虽从未碰过女子,但如今这种深陷在温柔漩涡中的感觉,微妙不已。 兴许,这一切都可以解释为药效过猛,但他内心的魔鬼,也彻底被释放出来,狂野地卷袭一切,不容他迟疑半分。 意乱神迷间,他再次吻住她已经被亲得娇艳欲滴的红唇,灵活的舌头滑入口腔,尽情吸吮着她的香甜口涎。 那般火热,那般狂猛,像是要抽干她嘴里的所有空气。 她被吻得浑身娇颤不止,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颈,仿佛一松手便会溺水而亡。 与此同时,他身下的抽插并未停止,硕猛无比的凶器依旧在不堪承欢的蜜穴里深入浅出。 只见青筋毕露的茎身慢慢挤进幽窄紧窒的花径,一寸又一寸,直至最后完全被脆弱敏感的软嫩花肉所吞噬。 全部插进去了…… 感受到自己的粗长热铁尽数没入她的水嫩肉穴后,他体内那股因春药而形成的燥热感不减反增,如火团般四处乱窜,直教人丧失理智。 他出乎本能地加快速度,每一次挺身都无比生猛,撞得她花枝乱颤,水穴无节奏的收缩着。 得亏他常年习武,不论是体力还是耐力都异于常人,否则早就忍不住泄身了。 此刻,静谧的空气里,不仅有肉体撞击时发出的啪啪声和滋滋水声,还有从她嘴缝里不断溢出的细碎呜咽声。 两者交织在一起,听起来是那么清晰淫荡。 远远望去,他高大威猛的身躯就像是一座山压在她身上,性张力十足。 而她不过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哪受得住他如此折腾,是以很快便扭动着腰肢,试图逃离他的疯狂入侵。 可他才刚尝到情爱的甜头,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于是,在察觉到她的退缩后,他原本还在揉捏她丰盈酥胸的手迅速转移到她的腰肢上,紧紧箍住,不让她挪动半分。 她的腰实在是纤细,又异常柔软,仿佛稍稍一用力便会不小心折断。 若非忙着攻陷她的湿润嫩穴,他定会好生玩弄一番她的纤纤细腰,而不是像现下这般,不受控制地掐出一道道红印。 明白挣扎无用后,她双眼放空,视线直直望向漆黑的马车顶,微红的美眸里萦绕着丝丝水雾,被夜明珠的光芒映照得莹莹发亮。 他看不见她这番模样,只顾着狠狠蹂躏她的娇美胴体,过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结束当前的热吻。 下一秒,她立马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胸口波澜起伏,傲挺椒乳亦是巍巍颤颤,瓷白的肌肤泛着迷人的淡粉色。 “被我一插到底的滋味如何?” 换做平常,他定说不出如此淫秽的话语,也只有现在,他才能肆无忌惮地释放内心邪念。 原本,他确实只想舒缓片刻便停下来,可她娇嫩香软的玉体就像是罂粟般令人着迷,越深入,越想要。 简直欲罢不能。 “自是……无比舒爽……” 不过,她话还未落音,他便突然一个急抽猛插,粗壮的巨龙长驱直入,不仅塞满了狭窄紧窒的甬道,还不怀好意地抵在闭合的宫口,似乎想要一探究竟。 “啊——” 她痛苦万分地叫出声来,难掩潮红的娇靥上挂满如珠帘般不断的泪水。 即使哭泣着,她仍美到失语。 如绸的乌黑青丝四处散开,莹白如玉的胴体一丝不挂,身材曲线凹凸有致,不多一丝赘肉,不减一丝丰满。 那如画的眉目经过情欲的熏染,既有万千风情,又有妖冶妩媚。 再配上那张足以令世间万物失色的绝美娇靥,说是天生尤物也不为过。 “你真美。” 带着淡淡冷凝的粗重气息尽数扑洒在她娇艳的粉颊上,他漆黑幽暗的瞳眸因她而燃起光亮。 回应他的,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她越哭,他便越兴奋。 几度试探后,饥渴的龟头终于向宫口发起撞击,径直入侵比花穴还要紧致的宫颈。 那滋味,销魂的不可思议。 【贰诱惑】08失控(高h) “啊……太深了……好酸……” 尖促的淫叫声中,美人早已疲软的双腿倏地缠紧慕寒染的窄腰,头疯狂地左右摇晃,显然承受不住那即将灭顶的高潮欢愉。 按理来说,他从未有过欢爱经验,应当感到生疏才对,但他竟无师自通般直捣黄龙,属实过于生猛。 眼下,他的奇长阳具已然贯穿她的花径,她被撑得难受极了,嘴里只剩下求饶声。 “大人别插了……别插了……啊……” 兴许是她的求饶起了作用,他突然退出分身,欢悦的淫水立即从穴口汩汩流出,沾湿一片。 不过,还未待她缓过气来,他又突然翻转她的身子,使她双膝跪地,面朝软榻。 接着,只听“噗兹”一声,依旧硬挺的粗长热铁再次被送入湿润嫩穴。 “嘶——” 他先是舒爽地倒吸一口气,而后感叹出声: “你下面的小嘴可真紧啊。” 虽然他没有马上一捅到底,但这个体位所带来的蚀骨销魂感更为强烈些。 尤其是,当他低头凝望时,还能看清彼此之间淫靡不堪的交合处。 只见青筋暴起的狰狞阳具正如擎天柱般伫立在娇滑脆弱的肉穴中,威猛得无法撼动半分。 而那两片紧紧含住茎身的肉唇纵使已被磨得充血肿胀,仍兢兢业业地守护着一方领地。 视线顺着她的紧翘嫩臀往上一点,看到的是她莹软如玉的柳腰,盈盈不足一握。 腰细而臀圆,对比强烈。 当即,他伸手扣住她的柳腰,开始做活塞运动。 起初,她还是用手支撑着上半身,到后来实在没力气了,便干脆匍匐在软榻上,只剩玉臀高高撅起,任他肆意玩弄。 他就像凿钉子般,从上而下,用力将男性粗长钉入她深不可测的细嫩肉缝中,一下更比一下深。 可怜的甬道再次被巨龙塞得满满当当,他的每一次深入都直捣花心,抽出时必带出大量的爱液,一丝一丝,黏黏糊糊,沿着阴户顺流而下。 急抽狂送间,洪亮的水声伴随着她的浪叫声一并响起,他听了,只会更加兴奋,根本不会怜香惜玉。 随着他越来越大的摆动幅度,她的浪叫声也越来越大,且翘臀不断扭动着,不像是拒绝,更像是在配合他的抽送。 “喜欢我插你吗?” 冰冷的声音因为染上情欲而有了一丝邪魅的味道,她虽看不见他俊美无铸的面容,但光听声音,便已心生怯意。 谁让他这般勇猛,非寻常女子所能招架得住。 “啊……喜……喜欢……啊……喔……” 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回答,他的声音陡然暗哑几分:“想要更深一点吗?” 说着,胯间巨龙不怀好意地碰了碰紧闭的宫口,她立马浑身紧绷,花穴亦是寸寸紧缩。 “不……唔……不要了……” “当真不要?” 他拉长尾音,性感得不像话,可她却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啊……啊……啊……” 她用呻吟声代替回答,破碎不堪。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继续发问:“你分明也是享受的,我若插得深一点,岂不是更爽?” “唔……是……” 她被迫承认,他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便如你所愿。” 音落,一个挺身,宫口被婴儿拳头大的龟头撞得颤了颤,但仍未松口。 耐着性子,持续撞击,速度加快。 “喔……啊……要……啊……出来……了……” 她声量提高,双手紧紧抓住身下毛毯,细嫩的屁股和洁白的大腿开始细微痉挛。 “什么要出来了?”他明知故问。 “不行了……不行……啊……唔……” 没过一会儿,她猛烈地摇头浪叫,在极度的欢愉和痛苦中,终于顺利攀附高峰。 霎时间,一股湿稠的热流从花心里喷涌而出,紧窄的甬道无节奏地剧烈收缩,死死吸绞着他的命根子。 高潮过后,她竟直接晕了过去,想必再也无法承受更多。 而他强忍着呼之欲出的欲望,就着她的蜜穴抽插数十下才堪堪泄身。 至此,这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暂时落下帷幕。 寂静的空气里,只听得到尚未平复的粗重喘息声。 那是他今晚失控的证明。 【贰诱惑】09反常 当马车停止晃动后,四周瞬间安静如初。 车檐下悬挂着的纸皮灯笼还未熄灭,那幽暗的黄色光晕,是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中,唯一的光源。 “阿九!” 突然,一声冷厉的叫唤让正在打盹的王九从梦中惊醒,立刻跑向马车。 “小的在。” 纵使隔着车帘,王九亦能感受到那股凌人的气势。 “回府。” “喏。” 看来主子是吃饱喝足了。 王九一边想着,一边麻溜地爬上马车。 很快,马车缓缓驶动,沿着巷子穿行而出。 == 事实证明,王九想错了,慕寒染根本不知餍足。 因为,没过多久,马车内便再次传来暧昧声响。 “你怎地这般柔弱,一弄便晕,看来得好好调养下身子才行。” “并非奴家柔弱,而是大人过于勇猛。” …… “快摸摸它,它难受极了。” “它一直在变大,奴家根本握不住嘛。” …… “乖,快让它进去。” “它太大了,会把奴家下面撑坏的。” “这次我轻一点。” “不要……啊……” …… 最后,只剩断断续续的娇喘声在回荡。 因着仅有一帘之隔,王九将车内动静全听了去,他自是知晓里边的画面有多活色生香,但他无法分心,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赶路。 以后,若再有人说主子不近女色,他定会狠狠反驳。 这哪里是不近女色,分明是性欲旺盛才对。 == 夜半时分,马车终于停靠在慕府大门口。 车帘被掀开的一瞬间,一股幽香从车内散发出来,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情事过后的味道。, 王九恭敬地站在马车旁,偷偷抬头看了眼走下马车的慕寒染。 昏黄的灯火映在他脸上,影影错错,有种不真实感,但并不影响他的丰神俊逸。 他怀中抱着一个女子,全身上下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清丽无双的小脸蛋来。 若王九没看错的话,那女子身上裹着的,正是他的貂皮大氅。 接着,他大步流星走向府门。 王九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又是一阵唏嘘。 看来,春宵还未结束啊。 == 都说纵欲过度会使人精神不振,慕寒染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他盯着手中的卷宗已有一刻钟,却未看进一个字,心神不知飘去了哪里,就连有人走进屋也未发现。 “大人,这是您要的资料。” 闻言,慕寒染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眼前的隐风。 “放这吧。” 隐风将手中资料放在书案上,并未马上离开。 “大人昨晚可是没睡好?” 他注意到慕寒染眼圈发黑,眼神涣散,故关心询问。 慕寒染瞳孔微缩,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哪里是没睡好,根本是一宿未睡。 “属下让人去熬一碗安神汤来。” “不必了,退下吧。” “喏。” 隐风走后,慕寒染将手肘撑在桌案上,揉了揉太阳穴,思绪万千。 昨晚的欢爱还历历在目,可以说欢淫无度,彻底失控。 他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便会浮现那具完美无瑕的胴体,无一处不充满诱惑。 眼下这个时辰,她应当醒了吧? 意识到自己又在想她后,慕寒染赶紧甩了甩头,将她从脑海里驱走。 随即,他调整状态,继续处理公务。 ==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 慕寒染走出大理寺时恰好看见天边的晚霞,大片大片,绚丽斑斓,如同火烧。 冬日里的晚霞,实属少见。 他不禁想起那张染满潮红的绝美秀靥来,娇艳欲滴,可以说比晚霞还要美上几分。 这样想着,胯间某物又开始蠢蠢欲动,心底翻起浪涌。 但他很快收敛心神,俊脸冰冷如初,跟在他身后的隐风只觉得他今日格外反常。 == 回到慕府后,慕寒染第一时间唤来丫鬟琳琅。 “她可有喝下避子汤?” 他斜靠在软榻上,单手撑头,双目紧闭,看上去有些疲惫。 “大人请放心,奴婢亲眼见她喝下的。” “可有拒绝?” “未曾犹豫半分,立马喝下。” 闻言,他突然睁开眼,眸中迸发一丝寒光。 琳琅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正在忐忑不安,又听他问:“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她本就体弱,昨晚又被折腾得厉害,下体呈撕裂出血状,这几日最好卧床休养,不宜再同房。” 听到这,慕寒染神情微恙,虽未继续发问,但琳琅似是知道他内心所想,继续道: “奴婢今日给她上完药后,她便一直躺在床上歇息,并未出门。” 整整一宿的欢爱,换作经验丰富的女子恐怕都难以承受,更何况是从未被开苞的处子? 这样的情绪,是心疼,还是无所谓,只有他自己知道。 【贰诱惑】10监视 “从今日开始,你便待在她身边伺候,定时向我汇报她的一举一动。” 说是伺候,其实就是变相的监视。 慕寒染对这个突然闯进自己世界的女子,还是存有戒备之心的,并未被她的美貌所迷惑。 除了……昨晚。 “奴婢遵命。” 琳琅回答得有些不情不愿,毕竟她原本是慕寒染的贴身丫鬟,如今却要去伺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心里定有落差。 并且,慕寒染对那女子看似冷漠,又是送避子汤,又是派人监视的,实则很是在意。 只怕过不了多久,主子的心就要被勾去了。 这可不行。 转身离开的一瞬间,琳琅的眸底掠过一丝狠意。 == 慕寒染果然信守承诺,不仅替她赎身,还让她留在慕府。 他派人调查过她的底细,知道她叫南无,出身贫寒,从小跟随父亲一起生活。 今年开春时,她被好赌成性的父亲卖入乐舞坊,学艺半年后才开始登台表演。因着得天独厚的外形条件,她一经露面便吸引了大批恩客。 只是,她卖艺不卖身,纵使有人想替她赎身,也都被她拒绝了。 慕寒染不知她为何会选择自己,那晚过后,他再也没去见过她,更别说碰她。 相对于欢爱时的热情,如今的他确实过于冷漠,但他性格本就如此,所以说不上改变。 这日,琳琅奉命来向他汇报她的近况。 “她的身子已经完全恢复,每天除了待在屋里刺绣,就是去后花园闲逛,连府门都未出,并无其他异常举动。” “对了,云安郡主今日来府上找过她,两人似是起了冲突,云安郡主情绪激动地扇了她一巴掌后便走了。” 闻言,慕寒染正在喂食鹦鹉的动作顿了顿。 段舒若善妒,来找她无非是因为吃醋,他倒是好奇她是如何应对的。 “她被扇巴掌后,有何反应?” “没哭没闹,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这时,他面前的鹦鹉像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突然叫了句:“真乖,真乖。” 慕寒染被它逗乐了,难得一见地露出笑容。 琳琅小心翼翼地抬眼瞥向他,虽然只看得到他如刀刻般深邃的侧颜,但无论看多少次,还是会被他的俊美不凡惊艳到。 有种呼吸骤停感。 “继续看着她,退下吧。” “喏。” 琳琅走后,慕寒染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摸鹦鹉的小脑袋,深似寒潭的冰眸中冷霜退尽,浮现一丝趣意。 “若能像你一样乖,倒也不错。” == 今晚月色皎洁,一身形窈窕的女子手持食盒往书房方向走去,不过,她还未走到书房门口便被人拦住了。 “府上有规定,女子不得进入书房重地,姑娘请回吧。” “我去给大人送吃的,送完后马上出来。” “我可以代为转送。” “不用了。” 那女子神情黯然地转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长廊拐角处。 江海以为她真的离开了,未曾想,两个时辰后,当慕寒染走出书房,她又突然冒了出来。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不远处,婷婷袅袅,娴静犹如花照月,遗世而独立。 一阵晚风袭过,檐下灯笼被吹得轻轻摇曳,映照在她脸上的灯火亦是忽明忽暗。 秀美的娥眉,灵动的水眸,挺秀的玉鼻,玲珑的朱唇。 美得太不真切。 慕寒染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说不上冷淡,也说不上炽热,如平静的水面,波澜不惊。 作为慕寒染的贴身侍从,江海还算有眼力见,立马识趣地走开了。 而她往前走几步,最后停在慕寒染面前。 “奴家今日亲自下厨做了些点心,还请大人笑纳。” 她递出手中食盒,满眼期待地看着他,眸中星光点点。 “我不喜欢吃甜食。” 他短短一句话便让她的眼神瞬间黯淡无光,那伸出去的手又悻悻地缩了回去。 “不知大人喜欢吃甚?奴家下次再给大人做。” “不必了。” 遭到拒绝后,她红唇紧抿,薄如蝉翼的睫毛半垂着,在眼睑下方投落一片阴影,遮住眸底的落寞神色。 方才离得远未看得真切,如今隔近了慕寒染才发现她白皙的脸颊上有未消的红印,想必是段舒若那一巴掌所致。 “在府上住得可还习惯?” 闻言,她欣然点头,眼里重新有了光亮。 她还以为他在关心自己,可下一秒,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却变得冰冷无比: “你如今已是自由之身,若想离开,可随时离开,不必有后顾之忧。” 顿时,她后退几步,眼圈一下子发红了,眸中水雾氤氲,娇柔的嗓音中带有几分哽咽: “大人这是在赶奴家走吗?” 【贰诱惑】11拉扯 眼前女子声音哽咽,神情酸涩,仿佛自己被抛弃了一般。 慕寒染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依旧冰冷如霜。 “据我所知,想替你赎身的人多不胜数,你为何偏偏选择我?” 在他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中,她缓缓回道: “大人身姿伟岸,俊如神邸,奴家初见大人时便已倾心……” 说着说着,她娇羞地低下头,粉颊悄然爬上一丝红晕。 “况且,奴家的身子已经给了大人,自是想永远侍奉大人左右。” 闻言,慕寒染不知想到了甚,视线往下,停留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前。 尽管她身上裹着一件宽松的湖蓝色羽缎镶毛斗篷,但他知道里边的身材有多惹火,尤其是那一对饱满丰腴,握在手中酥软至极,销魂入骨。 这时,她突然上前一步,离他不过咫尺。 “只求大人不要赶奴家走,奴家定会好生伺候大人。” 昏黄的灯火下,她肌肤生晕,眸中水雾尚未完全褪去,看上去分明楚楚惹人怜,又因流转的清辉而格外淡雅如仙。 与她对视几秒后,慕寒染不自然地撇开眼,忍下体内那股乱窜的燥热感,提步离开。 “不想走的话在府里待着便是。” “多谢大人。”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没有半点要回自己房间的意思,直到他停住脚步,出声制止。 “我这不需要你伺候。” “可是……” 音未落,他锋利如刀的眼神扫过来,她立马抿嘴不言,乖乖转身离开。 他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身影一如既往的孤傲冷清。 兴许是再次见到她的缘故,当晚,她竟入了他的梦。 梦里,她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哭泣求饶,凝白如玉的肌肤上盛开点点红梅,妖娆万分。 他发疯般地捅进她的湿润蜜穴,一下更比一下深,聚集在顶端的炙热欲望迟迟宣泄不出。 最后,梦醒了,他握住胯间伫立的热铁,几经套弄才舒缓些许。 欲望是释放了。 那剧烈跳动的心脏,却是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了。 == 以前,慕寒染总是独来独往,形单影只,除了慕归言无人敢靠近。如今,南无倒是经常出现在他面前,根本无惧他周身凌厉的气场。 每日清晨,她都会送他出府,待到黄昏时,再在府门迎接他回来。 他说不喜欢吃甜食,她便特意向福伯打听他的喜好,再专门给他做喜欢吃的东西。 在旁人看来,她这是热脸贴冷屁股,纯属无用功,她却乐此不疲。 奇怪的是,他并未拒绝她的存在,默许她在自己面前晃悠,尽管他几乎不怎么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听她在说。 两人的关系既生疏又微妙,与其说是女追男,更像是一场极限拉扯战。 谁先沦陷,谁就输了。 == 时间一晃,除夕已至。 往年慕寒染都是在府上与慕归言吃年夜饭,然后再一同守岁,今年却受邀去宫里参加晚宴。 其实,相对于杯觥交错的热闹,他更喜欢独自一人的清净。是以,晚宴一结束,他便立马打道回府。 掀帘下车时,天空还在飘雪,如梦如幻。 他今晚饮酒过多,眼下尚有几分醉意,看东西都有些不真切。 慕府门口高悬着两个大红灯笼,灯火不明不暗。 他下意识地往门口望了眼,朦胧的视线中只有紧闭的红漆大门,并未看见那个娇美的身影。 王九正准备上前给他撑伞,他却大步往前走,任凭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自己脸上,冰冰凉凉的,驱散了几分身体的燥热。 回房后,他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没过多久,有敲门声响起。 “进来。” 他原以为是江海送醒酒汤来了,未曾想随着开门声的响起,一股熟悉的幽香扑鼻而来。 睁眼,一张光艳逼人的小脸径直映入眼帘。 但见来人嘴角含笑,眉目含情,身后是满天飘散的雪花,宛若踏雪而来的仙灵,自带缥缈仙气。 不过,他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收回视线,声音不咸不淡。“你怎么来了?” “今日是除夕,奴家特意包了些饺子,想与大人一起分享。” 南无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食盘放在桌上,他却继续闭目养神。 “我不饿,拿走。” 她早已习惯他的拒绝,并未马上离开,而是关心询问:“大人可是头疼?” 只因他俊眉紧蹙,看上去很不好受的样子。 他没有回答,她便继续问:“奴家会些按摩手法,不妨让奴家给大人揉揉?” 说完,也不等他同意,她莲步轻移,停在他面前。 可是,当她伸出手时,他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倒在他怀中。 两两相望,火花迸发。 【贰诱惑】12醉吻 慕寒染承认,今日这酒,是有些醉人了,否则怎会不受控制地将她拉入怀中。 此刻,他看着那张花容失色的娇靥,瞳孔微沉,心神荡漾。 伸手,用微凉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从精致的眉骨一路往下滑,最后停至娇艳欲滴的樱唇上,细细描绘着它的轮廓。 稍稍用力,令她檀口微张,露出洁白如玉的贝齿。 齿缝间,那若隐若现的湿滑舌尖,好似沾着露珠的水仙花,粉嫩柔软,让人忍不住想含在嘴里吮吸。 下一秒,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上去,淡淡的酒气混合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一齐入侵她的娇软檀口,霸道地侵占所有。 她立马伸手圈住他的脖颈,主动迎合他的热吻。 空气是冰冷的,而他们,是炙热的。 距离上次碰她已有两个月,如今再次吻她,还是那么欲罢不能。 她就像罂粟,妖娆美丽地盛开在那,明知有毒,却仍然想去采摘,就算沉迷上瘾也无所谓。 == 摇曳的烛光下,美人外衫半褪,香肩毕露,水红色的肚兜被高高掀开,凌乱地堆砌在锁骨之下。 少了肚兜的束缚,那对饱满丰腴瞬间跳脱而出,一只被他的大手擒住揉捏,另一只则被他含在嘴中啃咬。 又柔又媚的呻吟声从她的红唇里低低浅浅地溢出,而她脸颊绯红眼神迷离的模样,更是勾魂摄魄。 慕寒染单手箍紧她软若无骨的娇躯,恨不得沉溺在她无边无际的温柔蜜水里。 可是,当胯间的滚烫硬铁隔着衣物抵在她的柔软上时,他却突然停止动作,随后一把将她推开。 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推倒在地,裸露在外的白嫩乳肉上还留有他的暧昧咬痕。 “大人?”她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做。 “出去。”他眉头紧锁,语气冰冷得可怕。 “可是奴家哪里做得不对,惹大人生气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快速整理好衣物后便起身离去。 美人不在,而幽香残留。慕寒染手揉太阳穴,只觉得头更痛了些。 不一会儿,又有人走进屋。 “大人,醒酒汤熬好了。” “怎地这么晚才送来?” 慕寒染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江海连忙把碗递过去。 对于方才发生的一切,江海虽未见着,但能猜到几分。因为在进屋前,他恰好看到南无走出房间,通过她凌乱的妆发和红肿的樱唇,不难猜到主子对她做了甚。 只是,主子眼下为何神情肃穆,却是不得而知,莫非是方才未尽兴? 喝完醒酒汤后,慕寒染的眼角余光瞥到那盘未被带走的饺子,遂道:“把桌上的饺子端走。” “喏。” 江海端起饺子正欲离开,又听他道: “等等——” 短暂的沉默后,是意味深长的妥协:“还是放那吧。” “喏。” 不知过了多久,平静下来的慕寒染走到桌旁,夹起一块饺子送进嘴里。 饺子已经凉透,但这熟悉的味道不禁让他有些恍然。很久以前,每到除夕夜,娘亲都会给自己煮饺子吃,那味道与现在的相差无几。 “砰——砰砰——” 突然,耳边响起络绎不绝的烟花声,推开窗一看,漆黑的夜空已被点亮,满是绚丽璀璨的花火。 他就这样静静看着,眸中没有光亮,只有空洞。 “兄长,快过来啊,放烟花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来,恍惚间,他仿佛看到小时候的慕归言在冲自己招手。 “阿染,快来。” 爹娘站在慕归言身旁,亦在呼唤自己,他情不自禁地朝他们伸出手,可是下一秒,他们便如转瞬即逝的烟花,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他低眸苦笑一声,随后关上窗户。 屋内烛火闪烁,四处摆满冰冷的物件,毫无生气。 外面的热闹与他无关,陪伴他的,始终只有漫无边际的孤独。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也不想去改变什么。 他再次走到桌旁,没有继续去吃那盘饺子,而是选择将它倒掉。 不去贪恋那一丝温暖,就不会有失落。 今日这酒,该醒了。 【贰诱惑】13对弈 寒冬过后,便是春天。 是日,阳光明媚,万物复苏,微风拂过时,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树影婆娑。 慕寒染就静静坐于斑驳之中,一袭缕金云纹长袍加身,头戴冠玉,气宇不凡。稀稀疏疏的光影打在他白皙干净的脸上,衬得他眉目硬挺,如雕如琢。 此刻,他正神情专注地盯着面前的棋盘,手中棋子迟迟未落下。 一旁,琳琅如往常般向他汇报南无的近况。 “自开春以来,她一直忙着开垦荒地、种花、浇水,鲜少出府。” 不久前,南无看中府内的一块荒地,特向慕寒染请求交于自己打理,慕寒染以为她只是心血来潮,便随口答应她,没想到她竟如此认真。 “都种了些什么花?” “具体哪些尚未可知,奴婢只知她最喜欢合欢花,但因种植合欢树的难度过大,遂放弃了。” “合欢花……” 他低声呢喃着,手中棋子终于落下。 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对弈,输赢皆是他。 “大人,南无姑娘往这边走来了。” 突然,江海上前来报,慕寒染挥了挥手,琳琅立马会意退下。 不一会儿,南无出现在他面前。 她今日穿得单薄,一件白色的素纱对襟襦裙裹身,完美勾勒出如峰峦般挺拔的丰腴,以及如柳叶般纤细的腰肢。款步走来时白纱飘飘,仿佛踏风而来的月宫仙子,广袖上绣着的那几株兰花显得格外清雅。 她的头上没有佩戴太多首饰,乌黑如泉的长发被一络络地盘成发髻,仅以几根玉簪固定,可以说淡雅十足。饶是如此,她绝无仅有的脱俗神颜,已令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每次见到她,江海都会忍不住感叹她的惊世美貌,也只有常年不近女色的慕寒染会无动于衷。 “大人真是好雅兴,在这下棋。奴家恰巧也喜欢,不知是否有幸跟大人切磋一番?” 说完,她自顾自地在他对面坐下,兴趣盎然地盯着棋盘。 他却是头也不抬道:“你来找我有何事?” “大人今日难得休沐,奴家想见大人,便来了。” 如此直白的话语,她说出来竟不觉得害臊,倒是一旁的江海听了后尴尬地看向别处,觉得自己待在这太过多余。 兴许是对她的热情已经产生免疫力,慕寒染淡定自若地下着棋,没甚反应。 “黑子已陷入死局,看似无路可退,实则尚有一线生机。” 听到这句话,他这才抬眸看向她,眉梢轻挑,眼神高深莫测。 尽管他什么话也没说,她仍自作主张地拿起一枚黑子,思虑片刻后果断落子。 他嘴角微斜,随即落下一枚白子。她亦不甘示弱,乘胜追击。 就这样,原本一个人的对弈变成了两个人,周围很安静,只听得到他们落子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她放下棋子,叹息一声。 “真可惜,还是输了。” 接着,她似是想到甚,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递给他。 “既然奴家输了,那么这个便作为奖品送给大人。” “不用。” 他想也没想便拒绝,她顿时委屈巴巴道: “此香囊乃奴家亲手所制,本就是想送给大人,如今不过是寻个由头罢了。” 他看了看香囊,又看了看她,最终还是选择接受。 只是,他前一秒才刚收下,后一秒便转手送人。 “江海,赏你了。” 江海受宠若惊地接过,有些语无伦次:“多……多谢大人……” 她见了,一脸的不可置信。“大人这是何意?” “以后不要送我任何东西。”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就连目光落在她身上都是透着一股淡漠的疏离感,如远山般遥不可及。 她抿紧嘴唇,没有再说什么,继而起身离去。 不过,临走前,她一脸幽怨地看了江海一眼。 江海顿觉欲哭无泪,手里那个香囊像烫手山芋般,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收好。 这玩意可不能弄丢,万一哪天主子反悔向自己要回去了呢? 南无走后,慕寒染又盯着那盘胜负已定的棋局看了许久。 原来,黑子还是有机会反败为胜的,她在故意认输。 棋逢对手,是件喜事。 【贰诱惑】14捉奸 不知不觉,南无已在慕府待了大半年。 这半年时间里,她都是循规蹈矩,即使慕寒染对她态度冷漠,再也没有碰过她,她仍时不时出现在他面前,热情似火。 慕寒染始终觉得,她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但她的一举一动并无异常,直到这日,琳琅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你是说,她最近总是频繁出府与陌生男子私会?” “此乃奴婢亲眼所见,千真万确。而且,听她的意思,她是奉那男子之命才来接近您,可惜您不为所动,她还向那男子抱怨来着,然后他们就……就……” “就如何?” “就上床了……” 闻言,慕寒染一个眼神扫过来,吓得琳琅一哆嗦,连忙跪地起誓。 “奴婢所言绝无半句谎言,否则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如今虽然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主子眸中迸发的寒意,实在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们总共见过几次?” “叁次,奴婢估摸着过不了几日,她又会去见他。大人若不相信,届时可亲自去捉奸。” 捉奸? 听到这两个字,慕寒染忽地一下笑出声来。 可笑着笑着,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阴冷。 像是淬了毒的利剑,随时能一剑封喉。 == “大人,你为何一直盯着奴家看?可是奴家脸上有脏东西?” 眼前那张娇靥依然笑容满面,显得纯真无害,但她的身子究竟被其他男子碰过多少次,却是不得而知。 想着想着,慕寒染的心里开始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闷闷的,堵得慌。 “没脏东西。” 他迅速转身离去,以免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等大人下次休沐时,可否带奴家去满庭园逛逛?听闻那里的花开了,甚是好看。” 南无追在他身后,满怀期待地问道。 “我没空,你可与其他人一起去。” 比如你的那个情郎。 他上句话刚说完,脑海里便忽然蹦出这个念头来,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 紧接着,只听她带点撒娇口吻的声音甜甜腻腻地在耳边响起:“可是,奴家只想跟大人一起去嘛。” 他停住脚步再次看向她,漆黑幽邃的眸中有波光浮现。 “当真?” “当真。” 如此笃定的两个字,竟令他不由得心里一阵窃喜,原先的闷堵感统统消失。 “如此说来,大人是答应了?” “没有。” 他继续往前走,翻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即使已经知道她动机不纯,但他在意的点居然不是她受人指使接近自己,而是她跟别的男子有亲密之举。 他得好好冷静一下才行了。 == 最终,当南无再次出府与情郎私会时,慕寒染并未亲自去捉奸,而是事先吩咐福伯配合琳琅行事。他虽不清楚过程如何,但结局有些出乎意料。 只因南无和一名妙龄女子被带回慕府,双双站在他面前。 “不是说捉奸吗,怎地奸夫是个女子?” 摇曳的烛光下,慕寒染目光如炬,定定地看着那个所谓的“奸夫”。 她看上去比南无大不了几岁,模样顶多算是清秀,若非眉目间隐然有一丝妩媚风韵,实在叫人难以记住。 “回禀大人,老奴带人闯进房间时,只看到她俩待在一块,并没有什么奸夫。” 福伯不慌不忙地回着话,站在他旁边的琳琅急了,忙插嘴道: “大人,她许是有所察觉,故偷梁换柱,找了个女子来混淆视听,那奸夫定是偷偷跑掉了。在此之前,奴婢确实看见奸夫走进房间,否则也不会派人回府喊福伯过来捉奸。” “对此,你有何解释?” 慕寒染的视线落在南无身上,带有一丝探究之意,只见她表情坦荡地回道: “她叫琴悠,是奴家以前在乐舞坊认识的好姐妹。今日,奴家只是与她在茶楼叙旧,不知为何会被误解成与情郎私会……” “胡说!你见的人分明不是她!”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琳琅情绪激动地打断,慕寒染皱了皱眉,明显不悦。 “除了今日,你之前还与情郎在茶楼私会过好几次,不要以为无人知晓。” 这会,琳琅是打算与她对质到底,面目都有些狰狞不堪。相比之下,她倒是云淡风轻,直言: “我确实去过茶楼几次,但我见的人一直是琴悠,并非他人。这点,茶楼掌柜可为我作证。” 顿了顿,她似是想起甚,又道: “福伯亦可为我作证,因为,我曾拜托福伯将书信送去乐舞坊给琴悠,约她在茶楼相见。” 眼下,琳琅和南无各执一词,慕寒染终于再次开口:“福伯,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此言一出,琳琅愣了几秒,随即大声喊冤:“大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 慕寒染没有再多说甚,只是屏退所有人,除了南无。 接着,他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罩住,寒森的暗芒在眸子里闪烁,嗓音如灌入冷风般透彻: “说吧,是谁派你来接近我的?” 【贰诱惑】15误会 “事已至此,大人还是不相信奴家吗?” 面对慕寒染的质疑,方才还一脸淡定的南无倏地一下便红了眼,泫然欲泣。 “就算是叙旧,有必要那么频繁,隔叁差五便出府相见?” 他每说一个字,眼神就更凌厉几分,仿佛急于求证什么,丝毫没有平时冷静的作风。 “原来,大人一直在派人监视奴家。” 她苦笑一声,嘴角溢出一丝凄凉。紧接着,她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一字一句道: “其实,奴家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叙旧,而是向她请教一些闺房之术,以便日后讨大人欢心。若非大人对奴家那般冷淡,奴家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想到用这种方法去吸引大人。” 闻言,他明显愣了愣,倒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且不论她说的是真是假,光是她这幅分明受了委屈却又假装坚强的模样,就异常惹人怜。 他薄唇紧抿,眸中锋利褪去一些,心里居然在想该如何哄她。 可还未等他想明白,她激动的声音便再次响起:“奴家没有与情郎私会,更没有受人指使接近大人,若大人不肯相信,奴家只好以死明志。” 音落,她拔下头上的金簪就朝自己的脖子狠狠刺去,所幸他眼疾手快阻止了她。 因着他挡开簪子的同时搂紧了她的腰,故两人此时身体相贴,温热的呼吸声都纠缠在了一起。 如此亲密的接触鲜少发生在他们之间,他低眸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颇为暗哑。“我信你便是。” 在灯火的映照下,她的眸子像是泛着一层如云雾般虚无缥缈的轻幽光泽,悲伤无处遁形。 “奴家原以为,只要一腔热忱,再冷的心也能被捂热,可如今看来,是奴家想错了。大人请放心,奴家明日便会自行离去,从此以后,大人不必心烦,也不必再防着奴家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推开他。 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心不知被什么东西扎了下,刺刺麻麻的痛。 以前都是自己主动推开她,没想到这次却反了过来。 “大人,保重。” 她最后看他一眼算是告别,继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他没有追上去,更没有开口挽留,而是杵在原地久久未动。 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 他知道,她最后看自己的那一眼,便是如此。 所以没什么好挽留的。 == “大人,南无姑娘已经离开。” 翌日,慕寒染早上出门时并未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晚上回来后却听到她已离开的消息。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周身漆冷,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我让你去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江海看了看箭步如飞走在前头的主子,一边快步追上,一边小心翼翼地回道: “据茶楼掌柜所言,这段时间跟南无姑娘见面的人确实是名女子。而且,奴才也去乐舞坊打听过了,琴悠姑娘外出的时间跟南无姑娘的基本吻合。除此之外,奴才还有意外收获。” “什么意外收获?” “茶楼掌柜说,昨日,在南无姑娘进入雅间后不久,他曾看到一名男子鬼鬼祟祟地在门外徘徊。” “那男子是谁?” “奴才废了好大劲才找着他,逼问后才知,他是琳琅的相好,原本受琳琅指使去玷污南无姑娘,谁知最后怂了临阵脱逃,所以琳琅才会捉奸失败。” 顿时,慕寒染停住脚步,目光如炬。“他如今人在何处?” “已被奴才带回府里。” “把他和琳琅一起带过来见我。” “喏。” == “……她说,她在茶里下了迷药,我只要进屋迷奸那名女子并假装在偷情即可,剩下的事情她会看着办。她还说,那女子的身材是人间极品,我定会爱不释手,快活似神仙。” 眼前男子在有条不紊地阐述事情经过,慕寒染听到最后一句时,表情阴森得可怕。 那男子感受到他的杀气,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一旁,琳琅立马进行反驳:“你胡说!我何曾指使你做这些?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你之前求我办事时,还一口一个好哥哥,在床上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怎地如今见事情败露,便立马翻脸不认人了?幸好我没有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骗,及时醒悟,否则最后倒霉的是我自己。” “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你我都是口头商议,哪有什么证据?不过,你的贴身之物还留在我屋里,需要我回去取来吗?” “你不仅诬陷我,还要坏我名声,究竟是何居心?!” “我实话实说罢了,谁让你先翻脸不认人的。” 一番激烈的争斗过后,琳琅突然跪在慕寒染面前,泪眼婆娑。 “大人,奴婢真的不认识此人,更没有指使他做那些事,求大人明察!” 慕寒染没有心思去听琳琅的辩解,因为,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南无昨晚转身离开时的那幕。 她看自己的眼神有委屈、有伤心,也有失望。 莫非,自己当真误会她了? 【贰诱惑】16心疼 慕寒染还是低估了南无对自己的影响。 自从她离开后,他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说不出是何滋味。或许,是因为再也没有人会无视自己的冷脸,不厌其烦地在自己面前晃悠了。 这种落差感,竟令他有些无所适从,他只有把全部精力放在公务上,才能不去想她。 他以为这种状态很快便会结束,谁知,没过多久,居然有人主动找上府,带来她的消息。 “大人,求您救救阿无吧!” 眼前跪着的那个人神情期盼,声音急切,慕寒染认得她,是之前与南无在茶楼叙旧的琴悠。 听她这么说,似是南无遇到了什么危险,但他只有在听到“阿无”这两个字时,瞳孔微缩,眸底泛起一丝涟漪。 随即,他垂帘看向手中茶杯,修长的指尖沿着茶杯边缘轻轻转动,声音平静如常:“她怎么了?” “昨晚我去找她时,恰好撞见她被人打晕绑走,我一路尾随,发现他们竟进了恭亲王府。我好不容易才买通府中丫鬟,得知是云安郡主下令抓的她。如今,她被关在刑房里遭受折磨,若再不去解救,恐有性命之忧。我思来想去,也只有大人您能救她了。” 闻言,他甚至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只问:“我为何要去救她?” “她在祁安无依无靠,唯一亲近的人只有您。虽然她已离开慕府,但求您看在她服侍过您的份上,救她一命!” “如你所说,她是自愿离府,与我已毫无干系,你还是去找其他人帮忙吧。” “可是……” “来人呐,送客。” 不等她说完,慕寒染果断下逐客令。最终,只有她越来越远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回荡: “大人,求您救救她……救救她……” == 黑夜漆漆,书房里灯火通明。 慕寒染坐在书案前已有好一会儿,他盯着手中的书本,却是看不进一个字。 最终,他起身出门,明亮的灯火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使他高挺的鼻梁和削薄紧抿的唇看上去格外冷峻深邃。 他还是去了恭亲王府。 “这么晚了,你怎会过来?” 段北野看着眼前之人,很是惊讶。 “昨日,下官的侍妾被云安郡主派人请到王府做客,至今未归,下官特来接她回去。” 听到这个有板有眼的回答,段北野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可是你去年在晚宴上看中,并带回府里的那名舞姬?” “正是。” “看来,她深得你的喜爱,竟让你亲自来接。” “王爷见笑了。” 慕寒染丝毫不掩饰脸上的笑容,段北野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派人唤来段舒若。 原本,段舒若在看到慕寒染后很是惊喜,但段北野的一句话令她当场垮脸。 “舒若,慕寺卿说他的侍妾被你请到府上做客了,可有此事?” “什么侍妾啊,分明只是个下贱的舞姬。” 话刚落音,段舒若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连忙转变语气,柔声道:“我的意思是,她已经被慕哥哥赶出府,并非慕哥哥的侍妾。” “她不过是负气出走,下官今晚来就是想接她回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慕寒染有多宠爱那名侍妾,段舒若蹙着眉头,想也没想便拒绝:“我才不要你带她走。” 这时,段北野充满威严的声音凛然响起:“舒若——” 段舒若咬了咬唇,最终还是让下人带慕寒染去找她。 慕寒染走后,段北野的脸色并没有好点,看着段舒若恨铁不成钢道:“一个下贱的舞姬而已,值得你这般吃醋?” “谁让她把慕哥哥抢走的,我方才就应该毁了她的容再过来。” 段舒若此刻气极了,满脑子都是慕寒染去找她的画面。 “无论你想要什么,父王都能给你,包括慕寒染。” 闻言,段舒若的眼神霎时亮了起来。“当真?” “父王何时骗过你?” “那你明日便去向圣上请旨赐婚。” “别急,我自有打算。” 段北野拍拍她的肩膀,嘴边笑容慈爱,眸底却快速闪过一道锋利的光芒。 == 昏暗的灯火,冰冷的刑具,被绑在木架上奄奄一息的人儿。 慕寒染走进刑房时,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 旁边的火盆里还摆放着一块烙铁,泛着猩红的火光,像是恶魔狰狞的爪牙,令人望而生畏。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那人缓慢抬头,精致的五官暴露在空气里。 “你怎么来了?” 对于慕寒染的出现,她看上去有些意外,待他走近一些,她又喃喃自语道:“看来不是做梦。” 慕寒染神情淡漠的看着她,目光扫过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最后落在那张惨白的小脸上。“还能动吗?” “怕是不能。”她虚弱一笑,有种被摧残的美感。 是以,当下人给她松绑后,她的身子便如断线的风筝,直直往下掉。 慕寒染上前一步,准确无误地搂她入怀。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立即在他的鼻尖弥漫开来,他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眼神一阵动容。 紧接着,他拦腰抱起她,大步往外走去。 “今晚月色真美啊。” 出门后,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呢喃声。 他低头望去,只见怀中之人正望着高悬于空的圆月,眸底盛满皎洁。 下一秒,她彻底晕过去,嘴角残留一抹浅笑。 心里边,那刺刺麻麻的痛意更强烈了些,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心疼。 原来,她早已在自己的心底生根发芽,冷不得,弃不得,否则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渐渐失控。 【贰诱惑】17喜欢 深夜,万家灯火相继熄灭,城内最负盛名的医馆突然被人拍得震天响。不多时,一名白发老翁提着药箱走出来,坐上马车匆匆赶往慕府。 “伤口不算太严重,严重的是由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而且,她身子骨本就弱,稍有不慎,可能会危及性命。” 听完大夫的话,慕寒染紧皱的眉头更深了。 此刻,躺在床上之人脸颊烧得通红,嘴唇苍白如纸,身体轻微颤抖着,看起来非常难受。 “不管用多贵的药材,一定要治好她。” “大人请放心,老夫定会竭力救治。” 之前看着她含泪离开时,他毫无反应,如今听到她身体欠恙,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害怕失去她。 他想,自己真的是魔怔了。 == 翌日,烧了一整晚的南无终于退烧,醒来后,她第一眼便见到了那个站在床边俯视自己的人。 他眼底有黑圈,似乎是昨晚未睡好,斜飞入鬓的剑眉下,一双锐利的黑眸不像以前那般蕴着淡漠,多了分初雪消融后的明亮。 而他绝美削薄的唇若有似无地勾起,嗓音有些清冽好听:“你醒了。” 她什么都没问,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两人对视的瞬间仿佛已经说明一切。 “那件事,我已查清楚,是我误会你了,抱歉。” 接着,他将琳琅是如何诬陷她一事娓娓道来,她听后,突然蹦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来: “云安郡主好像很喜欢你。” 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回道:“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待,并无男女之情。” “那我呢?”她定定地看着他,表情异常认真。“你对我,可有男女之情?” 闻言,他眼里的疑惑更深了,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而且,她说话的语气变得随意许多,不像以前那般拘谨。 短暂的沉默后,他答非所问:“你安心待在府上养伤,不要去想其他,一切等你好了再说。” 说完,他转身离去,不知在逃避什么。 逃避自己的真心,亦或是,她的期待。 == 经过大夫的精心调理,她的身子逐渐好转,为了不让她身上的鞭伤留下疤痕,慕寒染还特意进宫向皇后求来生肌膏。 生肌膏对治疗伤疤有奇效,能短时间内祛除疤痕,如此珍贵之物,只有皇后才有。 不过,她前脚刚好,他后脚便突然病倒了。 而且,他这病来得凶猛,反复发烧,她衣不解带地在他床边照顾整整一宿,直至天亮才趴在床边疲惫地睡去。 是以,他睁开眼的一瞬间,看见的是她安静美好的睡颜。 他情不自禁地朝她伸手,但他微凉的指腹还未碰到她粉嫩的脸颊,她便像是感应到什么幽幽转醒,一双如笼轻烟的水眸就这样惺忪朦胧地看过来,径直映入他的眸底深处。 他眸色转深,浅浅漾出一丝温柔。 “你终于醒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表情颇为严峻。“还是有些低烧,我去叫大夫来看看。” 他立马拉住她的手,低沉沙哑的嗓音充满磁性:“你照顾了我一宿?” “你一直反复发烧,得有人守在旁边照顾,别人来我不放心。” 闻言,他顿感心头一甜,全然忘记了身体的难受。 “我饿了。” “我去厨房端点吃的来。” “我想喝你熬的粥。”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说想吃她做的东西,她明显愣了下,随即绽放笑容。“好。” == 兴许是发烧的缘故,醒来后的慕寒染与平日里大不相同,不仅主动说想吃她做的东西,还以自己身体无力为由,让她喂自己吃,就连喝药也不例外。 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直到晚上才起身离开。 谁知,她没走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痛苦呻吟,她以为他又哪里不舒服了,便连忙折返回来。 “怎么了?” 她神情紧张地看着他,他却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拽。 待她反应过来时,已被他压倒在身下。 四目相对之间,他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脸上,说出的话比清朗的春风还醉人:“今晚别走了。” “为何?” “我需要你。” 眼看着他的吻就要落下,她却用两根手指挡住他的唇。 “上次的问题……你还未回答我。” 说话间,她眼波微转,从他性感的薄唇转向幽深的星眸,勾出丝丝妩媚。 在他愈发炽热的目光中,她嘴角含笑,继续道:“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在我回答你之前,先帮我一个忙。” 似曾相识的话语,似曾相识的体温,唯独眼神不一样。 “什么忙?” “降温。” 【贰诱惑】18降温(高h) 这次,慕寒染终于吻了下去。 预料之中的柔软,还带有丝丝甘甜,灵活的舌头如暴风雨般席卷滑嫩檀口之际,再也不受压抑的欲望欢悦地跳窜至身体各处,激起阵阵颤栗。 被填满的,不止有空虚的内心,还有逐渐抬头的粗长巨龙。 他本能地想要在她雪嫩酥软的玉体上肆意撒欢,可那碍事的衣裙层层迭迭,脱了一件还有一件。最后,急不可耐的他用力一撕,终于露出最里头的合欢襟来。 合欢襟与肚兜不同,它的系带在前头,此时,他只需轻轻一拉,便能很快将它脱下。 “以后不要穿这般繁琐的衣物了,难脱。” 他粗重混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带调侃之意: “我还以为大人素来沉着冷静呢,原来在这种事情上也会心急啊。” “莫非你不急?” “我才不……嘶……啊……” 伴随着一阵强烈的倒吸声,柔媚舒爽的呻吟声从她微张的唇齿间低低浅浅地溢出,而她原本晶莹明亮的眼眸迅速笼上一层迷雾,可谓绝艳倾城,婉转浓丽。 只因他炽热不已的唇舌已含住她挺翘傲然的乳峰,最后一块遮羞布亦被他随意地丢弃一旁,再没什么能阻隔他们肌肤相亲。 忽然,他故意用牙齿去咬她的乳头,她立马蹙眉出声:“啊……痛……不许咬……” 于是,他改为重重吮吸,仿佛婴儿吃奶般,试图吸出甘甜的乳汁。 这会,她非但未阻止,反而主动挺胸,双手抱住他的脑袋,嘴里娇喘声不断,看上去很是享受。 “大人……喔……啊……好棒……” 当然,他并不满足于玩弄她的酥胸,趁着她意乱神迷之际,他的大手悄然滑至她的隐秘地带,布满薄茧的指腹轻轻按压在她小巧玲珑的阴核上,她瞬间如触电般夹紧双腿,娇躯忍不住一颤。 “怎地这般敏感?”他抬头看向她,邪笑道。 “你身体还未康复,不能……” 后面的话她未说出来,他却理所当然地回道: “我得出点汗,才能彻底退烧。” 说完,他坐直身子,强行掰开她的双腿,那条粉粉嫩嫩的、沁着蜜水的细长肉缝立即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他看得入迷了,眸中欲火愈烧愈旺,她连忙伸手挡住下面,眉眼含羞。“不许看……” “你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是我没看过的?” 他这话问得迷情露骨,她咬咬唇,娇嗔地瞪他一眼。顿时,他嘴边的笑容更甚了。 “我不止看,还想品尝一下。” 音落的同时,他俯身埋头,湿热的唇瓣就那样覆上她的柔软蜜穴。她不禁失声尖叫,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脑袋,蜜穴流出一股滑腻的黏液。 他一边吸住粉嫩娇滑的阴唇,一边伸出长舌,将潺潺流出的蜜水尽数卷入嘴中,像品尝琼浆玉液般津津有味。 接着,他更进一步,直接将长舌伸入窄小穴口,细致灵活地舔舐着里边的细腻花肉,最后还模仿交媾的动作在火热的穴口来回进出,惹得她的小穴愈发瘙痒,爱液流得更欢了。 “啊……不要碰那里……不要……啊……” 她不停扭动着臀部,显然承受不住这种过于刺激的舔舐拨弄。 只是,她越反抗,他便越来劲,大有将她吃干抹净之势。而且,他的一双大手牢牢抓住她的双腿曲起固定,她根本逃离不了半点。 若外界人知道堂堂寺卿大人在床事上这般放低姿态,主动出击,怕是会惊掉下巴。毕竟,祁安城内,谁人不知他冷血无情,生人勿近呢。 不多时,他见她湿得差不多了,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经过他的一番肆意撩拨,她雪白晶莹的胴体染上诱人的桃粉色,像是青涩娇羞的花骨朵终于热情绽放,尽情展示自身的美丽妖娆。 他的黑眸染满欲色,火热的视线掠过她玲珑有致的身躯,落在她不施粉黛的秀靥上。 只见她双颊绯红,柳眉微蹙,娇檀轻启,美眸半阖,这番妩媚迷离的模样,说不清究竟是痛苦还是愉悦。 霎时,他感觉一股翻滚沸腾的气血直往头顶上冲,腿间伫立的坚硬大棒蠢蠢欲动,再也按耐不住。 于是,下一秒,他捞起她的两条长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整根粗长狰狞的阴茎就这样虎视眈眈地逼近她的粉嫩肉穴。 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