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醉夜岚光》 (网王)醉夜岚光第1部分阅读 (网王)醉夜岚光 作者:肉书屋 (网王)醉夜岚光第1部分阅读 〇〇一 哥特式风格的华美房间里,描金的窗帘半卷,漏进清冷冷的月光。 这。。。是哪? 呵,居然。。。还没死么? 他有些自嘲的一笑,又觉得那月光过于刺眼般半眯了眼,却在伸手抚眉的那刻猛然怔住——面前是一双嫩生生的白胖小手。 ——谁来通告一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愣愣地望着那双小手出了好一会儿神后,“咔嗒”一声轻响,他听见门关上后一阵温柔的脚步声向他的方向而来。仰头,然后沉浸在一双温柔而深邃的蓝紫色中,那里他看见自己的脸,右眼的下方恰到好处地点了一点泪痣,精致妖娆。 然后听见:“晚安,景吾。” 啊。。这算是,第二次“穿越”吧。“景吾”这个名字还带着一点点的熟悉感,到底是谁,却是模模糊糊地不甚清楚——算了,管他呢。 于是,沉沉睡去。 梦里又回到濒死的那刻:那个人清冷冷的走来,眼神冷漠高傲,发梢也沾了清冷冷的月光,拔刀和斩击的动作一气呵成,然后转身离去,从不拖泥带水—— 一地残红,留给漫天红云下一身艳血的自己一个模糊的背影。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婴儿的声音在夜色里似哭似泣,显得分外诡异。 忽然就不痛了呢——原来,一直都不恨的。但是亦未有原谅。 ——那么,再见。 最后一次沉浸在有你们的梦中,然后、永远不见。 再次醒来,他将丢弃原来的名、原本的姓。 再次醒来,他必张扬跋扈,照自己所想而活——不为世家,不为某一个人。 再次醒来,他将被冠以全新的姓名,拥有全新的命运。 本大爷的名字是,迹部、景吾!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会努力不使人物走型的啊。。。但是进度,虽然不会弃坑,大家也不要有太大指望啊哈。。。望天。 。。 〇〇二 你的眼睛蓝色的一面海 /总是太安静像是会有暴风雨/呼唤一个夏季也许那天都逝去/海面闪着泪像梦境 我是万恶的分界线啊分界线顺带说下这是迹部的视角== 迹部景吾。 迹部财团的大少爷,第一顺位继承人。 这是别人对我的定义,而我则更喜欢说自己是一种华丽丽的闪耀生物——闪耀到往往让人忘记我的实际年龄只有4岁这个事实。 4年来我过着正常的小孩子该过的生活,偶尔学别的小孩子撒撒娇,或是装一下天才来讨父母的欢心——总之,我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小孩子并且事实上我也越来越像一个小孩子了。 我很喜欢玫瑰,喜欢到近乎执念的地步:若鲜血般凋零的爱,也算是对前尘往事的一场祭祀。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自称本大爷的,真的,我只是觉得说着顺口而已。 ——本大爷的美学无时无刻不闪耀着华丽的光芒,啊~嗯~ 但为什么小虎和裕太每次听到后都会满脸抽搐呢?真是不华丽的表情! 对了,还有那个满脑奇怪想法的不二周助更是笑得见缝不见眼,太不华丽了! ——佐伯虎次郎和不二家两兄弟。 这就是本大爷的…竹马竹马?应该说是“幼驯染”比较正常吧。 说起来本大爷还是看小虎比较顺眼:打架和恶作剧的替罪羊谁不喜欢?至于裕太——那孩子已经被他哥哥奇怪的关爱方式折磨得够惨,本大爷就不再去掺一脚了。 而不二周助那个妖孽——这家伙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本职看热闹,副业添柴火。天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构造的,还有本大爷是什么时候允许他用小景这个称呼的?真是——太不华丽了! 还有,本大爷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状况就是拜周助那个火星生物所赐!话说回来,本大爷当初为什么会和他打赌说本大爷可以不坐车自己到他家的啊啊! ——结果兜兜转转到现在,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本大爷一定是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了…… 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我是重新变成上帝视角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手塚国光觉得现在自己的额头一定挂着好大一丛黑线——那个小孩已经是第五次从这里走过去了!他难道不知道问路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实在不忍心看到他第六次走过这里,手塚走向那个东张西望的孩子: “喂——” “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迷路这么不华丽的事的!” …… “噗~”手塚忍不住扭头闷笑不止——这小孩太可爱了! 迹部刚把话说出口就悔得想去撞墙——他都说了些什么啊啊!再看到面前那个别过头肩膀不停抖动着的小孩,心情就更加不爽起来,可最过分的是,那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停下来。 ——于是“啪”的一声,一根名叫理智的弦被绷断了…… “baka!你笑够了没啊!!” ——某年某月某日,迹部景吾在一个街头网球场边骂出了他两辈子以来的第一句脏话…… 然后他看见那个男孩子停止了诡异的颤抖并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地说: “啊”…… 于是那根名叫理智的弦被真的绷断了… ——“这算是什么不华丽的回答啊啊!” …… 迹部景吾头一次发现自己也有无力到想要扶墙的一天,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嘴角一定在很不华丽地抽动,同时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的额头上是可以有那么多的青筋和十字在一起同时跳动的。 他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克星(儿子你的sight果然不是盖的啊啊~恭喜你答对了!):明明一向是自己把别人克得死死的(不二周助那头从头黑到脚的千年妖熊除外),为什么在遇到了这个有着一头金棕色到处乱翘的漂亮短发的男孩之后,他所有的华丽都会跑到不知哪个异次元去呢?! 直觉告诉迹部这样很不好,非常不好。 习惯了将控制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迹部第一次觉得有些无措,他习惯性地撩了撩自己耳侧的碎发——他要夺回自己的主动权! 手塚国光笑够了便转过头想要仔细看一下这个别扭而可爱的小孩:灰紫色的碎发在耳侧两边微微的翘起,双瞳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蓝紫色,眼底是深沉的墨色——无比温柔亦是无比嚣张的颜色,右眼下方恰到好处的一枚泪痣,让那张还未长开的稚嫩脸庞凭添了一抹魅惑之意。 ——真是个漂亮的小孩!手塚在心里暗暗的想道,却不知道此刻迹部的心底所想也是:“这小孩长得还算华丽——本大爷就勉强原谅他刚才的不华丽行为好了。” 手塚还在观察着那个小孩,那个孩子表情有着微微的茫然,右手无意识地抚上眼角的那点泪痣,动作说不出的嗯……妩媚?!!啊啊我怎么会用妩媚这么奇怪的词语来形容一个男孩子啊啊啊!!! 正当手塚为那个诡异的形容词纠结不已时,下一秒从那个漂亮的男孩子嘴里吐出的话则让他直接纠结到异次元去了—— “你一直盯着本大爷干嘛?难道是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貌之下了么?啊~嗯~” ——啊啊这是要怎样的大脑结构才能造就的奇怪的思维方式啊啊!!这就是手塚在心中不断呐喊着的内容。 ——还“本大爷”?这真的是从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嘴里说出来的么? 于是这一天,手塚国光头一次发现原来黑线也是可以这样不要钱的往下掉的。而那个小孩说出的第二句话更是让他生出一股想要仰天大吼的欲望: “既然来了,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地允许你陪本大爷一起玩了~” ——话说刚才到底是谁说这个小孩可爱的啊啊! ==我是迹部大少终于要被拐上网球这条不归路的分界线== “啊……那你就和我一起学网球吧。” ——这是某个棕发的未来面瘫诱拐某无知小孩的声音。 “啊~嗯~这玩意还算华丽,本大爷就勉为其难的学一下好了~” ——这是某无知小孩被成功诱拐的声音。 于是在下午淡色的阳光笼罩下,路过某个街头网球场的人们看到,那里有两个漂亮的小孩子一下一下地挥动球拍,表情严肃而认真,间或传出几句奇异的对话: “本大爷做事一向是最华丽的!啊~嗯~” “啊…但还是我的动作比较标准吧~” …… “可恶!我们打个赌吧:等我们学会了网球就比一场,到时候——胜者一定是我!” “……啊,那就这样说定了。” 就这样,在微醺的下午,浅棕色头发的孩子完成了和灰紫色发色的男孩间第一次邂逅,并定下一个赌约。只是 ——在迹部被管家寻到并接走了很久以后,后知后觉的两人才在不同的地点同时大喊出声:“惨了!我忘了问他名字——” 〇〇三 魅力点即是泪痣/奢华的泪痣/永远位于右眼之下/魅力点即是泪痣/太帅了泪痣/永远位于右眼之下/魅力点即是泪痣/闪耀吧泪痣/碰触到了/可是会中魔法的呦 ==我是迹部回家了的分界线== 迹部怀疑,在这个世界上传染最快的就是这种名为“网球”的病毒了。 ——要不然为什么等他回家后会发现小虎和不二兄弟也是学网球的啊啊! 而且还要受到周助的调侃:“呐呐~小景你不是一个月前还说网球是一种不华丽的运动么?”眼底的探询和戏谑怎么看都让人火大! ——迹部在心底咬牙切齿:都怪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不华丽家伙!人都不在了还对本大爷留这么大负面影响!! 还有不二周助你个妖孽那天明明是你们嘴馋了用网球打别人院子里的橘子好不好那种事本大爷怎么可能说它华丽啊啊—— 话说网球真的是贵族运动么?为什么到了这些人手里就会多出那么多灵异的用法啊啊!! =我是佐伯虎次郎很纠结的分界线 佐伯虎次郎觉得自己真的很郁闷。 尽管四个人在一起学网球已经两年了,在一起玩有四年了,但自己还是很怨念:为什么别人的青梅竹马之间都是两小无猜的和谐关系,而自己的几个发小之间的气氛就能“和谐”到诡异的地步呢?而且这其中唯一的一点和谐成分还是要靠他做替罪羊才换来的啊! 所以每次迹部一脸感叹、不二一脸灿烂地拍着他的肩说“小虎你辛苦了”“小虎你真是太厚道了”“呐呐小虎你啊就是太老实了但我很喜欢哦~”的时候,他都在心里大喊“你以为我愿意么我一个人收拾你们仨的烂摊子很辛苦的好不好啊啊~”…… 有时候他也会小小的同情一下裕太:有谁的哥哥会用在自己弟弟面包上涂芥末的方式来表达关爱的? 还有打网球的时候,任谁在突然听到一句“呐~裕太你感受到哥哥这一球里满含着的爱了么”这种奇怪的话后都会出现失误的吧…… 所以说,不二裕太能够在自家哥哥的关爱下身心健全地成长到现在,不得不承认这一切真是个奇迹啊。 话说回来迹部也是可以媲美不二的存在啊~小孩子间打架的时候,不二总是在笑得一脸春光灿烂到粉红色小花铺满整个背景的同时……随手撂倒一个又一个,大多数…还都是背后下手的…… 至于迹部,一边优雅地度步上前,一边……下手比谁都狠…… 等到打完家长来了,一个笑得温柔可人一个优雅得连头发都没乱一根,裕太又有他那个超级护短的哥哥罩着,于是承受大人们怒火的,每次都只有他佐伯虎次郎…… 自己果然是太老实了啊啊!!(所以后来才学不良少年把头发染白了么?笑~) 虽然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已经习惯了这两个人异次元的思维模式,但是每次在球场上听到那句“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下吧!(俺様の美技に酔いな)”还是会忍不住小小的打个踉跄…… 再说一个才六岁的小孩每天一口一个“本大爷”“本大爷”的难道没有人觉得诡异么?! 但是,进入自恋模式的迹部景吾是可以自动屏蔽周围一切“不华丽”声音的…… 我是我又出现了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所以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华丽而又和谐的过去了…… 而四人的网球技术也在迹部家豪华的网球场里一天天精湛起来:不二周助天才的自创招数,佐伯虎次郎良好的动态视力和集中力,以及迹部景吾那堪称完美的sight。至于不二裕太……只能说,这孩子~很努力哈…… 而迹部念念不忘着要一决高下的那个人也慢慢从他们的谈话中淡去:毕竟只是生活一个小小的插曲——对于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相貌也会因年龄而改变、两年都没有再次碰面的所谓对手,谁还会去认真惦记呢。 只是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的,迹部牢记着那天的约定。 ——不知道你是谁没有关系,只要本大爷以后每场的比赛都赢,也算是实践了我们的赌约! ——胜者、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大家觉得这章写的怎么样? 话说下一章小景就要去英国念小学了哈~~ 〇〇四 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庄子?说剑》 =我是真田童鞋很好奇啊啊的分界线= 真田弦一郎跪坐在和室内,研砚,蘸墨,下笔,表情一丝不苟,微微泛黄的宣纸上银钩铁划,转折处锋芒毕露。只是—— “真田少爷——” 木制的移门被仆人哗啦一声拉开,真田在猝不及防间手腕一抖,宣纸上顿时黑了一处,随即地,他的脸也跟着黑了下来—— “我不是说了不要随便打扰我的么!” 仆人看见少爷桌上一团糟的书法,再看了看少爷的脸色,顿了一顿方才小心翼翼地说到: “少爷,家里来客人了。老爷在正厅等你呢。” 一边走还一边絮絮地说:“这次来的是迹部财团的现任当家,一起来的还有迹部家的小少爷,听说和真田少爷一样大呢~老爷刚刚还说要考校一下迹部少爷的剑道呢……” 迹部财团的下任继承人么? 真田边走边想,不知道他的剑道怎么样——毕竟在同龄人之间,他已经很久没有遇见对手了。 =我是迹部童鞋来真田家拜访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迹部景吾跟在父亲身后走进真田家会客的正厅,多年的贵族教育使他的动作说不出的优雅贵气。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这间传统日式房屋,迹部在心底暗暗喟叹: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呢,所以说本大爷不喜欢和式的东西了! …… 突然间迹部的眼神一凝:一把通体乌黑的太刀被静静供在在一侧的的刀案上,刀柄和鞘的花式并不繁复,却是有一股浓重的煞气透体而出—— 好刀!只是、可惜我上世的那把刀了…… 迹部随即将眼神投向他处,暗叹自己这一世恐是再不能痛快地挥刀了,却不想刚刚那短短的一瞥已是被坐在一旁的真田藩士看在了眼里。 …… 迹部家的小子不简单啊!虽然只是一瞬,但那个孩子眼中所爆出的的神采绝对不会让人认错,那是一名刀客所特有的、因为对刀的执爱才会出现的眼神——只是不知是谁有幸得到了如此资质的弟子。 真田藩士心中暗想,一面侧身询问迹部的父亲、迹部慎吾(大家就原谅我这只起名无能的生物吧~): “不知景吾这孩子的剑道拜师何人门下?” 却不料迹部美知子(迹部夫人)一脸诧异的说道:“藩士说笑了,我家景吾从没学过剑道啊。” 怎么可能! 真田藩士顿时吃了一惊—— 不对,他绝不可能看错:刚刚那孩子看向刀的眼神,就仿佛看着自己一生的羁绊,这怎么会是一个从没有碰过刀的人所有的眼神?绝对不可能! 真田藩士看向迹部景吾的目光顿时犀利了几分,庞大的气势从身上溢出有如实质般压向那个坐在自己下方的小小孩童。但迹部景吾是什么人? ——他是天生的帝王!更何况上一世多年的上位者生活使他的气势只强不弱,输的只是那张过于稚嫩的脸庞而已。 罢罢罢……藏了这么久还是被这几只老狐狸发觉了。 ——既然想要试探,就尽管试好了:在我迹部景吾的词典里,从来就没有“退缩”一词! 拿定了主意的迹部顿时目光一凛,毫不示弱地回望向真田老爷子,小小的身躯却是挺拔优雅,爆发出不输于对方的气势,屋子里显得压抑起来。 ——几缕阳光慵懒的洒在迹部景吾精致的侧脸上,映得他眼角的那颗泪痣闪闪发光,恍若神祗般俊美。那一刻,人们所想的出奇一致——这、真的只是个孩子么? ==我是迹部终于要比试剑术的分界线== “好眼神!” 真田藩士忍不住称赞出声:如此稚龄居然就拥有这样强劲的气势,长大后更不知会是何等耀眼的存在——迹部财团到了他手里,怕是又能够上一层楼了。 如此想着,就更想试试他的剑道如何了。 给了迹部一个赞许的眼神,真田藩士站起身来,沉声道:“随我来,景吾——让我看看你的剑术。” =我是真田童鞋再度出场的分界线 “……可是听迹部夫人刚刚说的,迹部少爷不是没学过剑道么?” 跟在真田身后的仆人一边走一边絮絮地说着些什么:“哎,老爷又一向那么严格,真是可怜了那么漂亮的孩子……” ——没学过?哼,原来只是个绣花枕头! 真田弦一郎心底失望之极,又想起那幅写坏的书法,心情愈发不愉,冷哼一声径自走向正厅,不再理会一旁仍在絮叨的家仆。 我是这里是迹部和真田童鞋他爷爷的小剧场的分界线 真田家的道场中,一大一小的身影相对而立。 迹部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已经决定面对,那就绝不大意! 所谓剑道,就是不断的杀戮、杀戮——直至斩除面前一切障碍! ——在迹部的字典里,“剑道”二字,绝对不是什么勇武忠恕或是强身健体的代名词。对于迹部景吾而言,“剑道”二字,仅仅意味着能够更加迅捷地斩敌,如此而已。 “藩士,承教了。” 虽说面对是必须的,但有些秘密,知道的人若是太多,总是有麻烦的,所以—— “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藩士答应。” ——唔?有点意思。 真田老太爷眯起了双眼:“无甚关系,景吾尽管说来吧。” ——“吾剑为斩敌之剑,不是拿来让人观赏的!” 一礼施毕,迹部从他人手中拿过竹剑,沉身执剑而立。只一瞬凤眼间精芒暴涨,滔天气势节节拔起,隐隐然竟是压了真田藩士一筹! 这孩子的剑道果然不俗!只是那气息……过于惨烈了:这是怎样的训练、才能够炼出如此的血腥和戾气! 点、劈、架、崩。 毕竟是六年没有握剑了,同时自己矮小的身形也让迹部觉得颇不适应,终于在和真田藩士对了十多招后露出了破绽,丢了一本。 …… 将手里的竹剑递还给真田藩士,迹部敛下了眉眼,又从满身戾气的古武士变回了那个优雅的西洋贵族,彬彬有礼地提出自己的请求—— “还请真田藩士不要透露今天的情况。” “……我知道了。” 真是看不出,居然、修的是杀道啊——那么重的煞气……这孩子的剑,的确不宜让人多见。 ——他的剑,会让人失去生的意志。 ——是所谓帝王剑出,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我是真田童鞋终于看见迹部的分界线 当真田弦一郎走入正厅时,所看到的便是刚从道场走出的自家爷爷和那个迹部少爷。 而对于刚才那场无人目睹的比试,两人都奇怪地保持了沉默——只知道是迹部输了。 所以心情极度不愉的真田在迹部不知道的情况下,理所当然地给他扣上了一顶名为“绣花枕头”的称号(所以说各位,未来的立海大皇帝和冰帝帝王的对掐就是从这时开始的~~笑~)。 ——只是真田童鞋你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吧~话说要是赢了才比较奇怪吧…… ——明明你自己也从没有赢过自家老太爷的啊啊!! 可惜目前头顶挂着“我很不爽”几个大字的真田很明显把这一事实华丽丽的无视过去了…… 我是真田和迹部在后院开掐的分界线 真田弦一郎与迹部景吾并肩走在自家后院,暗自下决心绝对不鸟身旁那位径自抚着泪痣笑得妖孽无比的闪亮生物一下,脸色黑得已经可以和锅底相媲美了。 ——啊啊谁来告诉他这个满脸自恋的家伙其实不是被爷爷称为“知节懂礼,值得一交的同辈”的那位!我实在没有发现这朵水仙哪点“值得一交”啊啊!! ——他到底哪点懂礼了哪点知节了话说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发现啊啊!! 所以说,真田现在的心理活动,可谓是、相当的纠结呐。 只可惜迹部从来就不是有自觉的人,所以当真田没话找话的问迹部对刚才一场比试的感悟时,早已转入自恋模式的某大少爷一手撩着耳侧碎发一面笑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唔,本大爷太久没有拿剑,输了也不算奇怪。” 这是大实话啊~~ ——可也是标准的二世祖回答模式。所以~~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在心中暗自咬牙。 没想到一向看人精准的爷爷也有走眼的时候:这种回答明显是在为自己的松懈找说辞!这种世家纨绔弟子到底哪一点值得相交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偶纠结了很久以后决定。。。 我家水仙还是先认识了皇帝再去英国吧。。。 弱弱的吱一声:由于偶经常发一半的文(这就是rp啊rp~~),所以看文的大大们如果第二天发现章节标题的后面挂了个大大的“修”字话。。。就不要大意的点击吧!!! ——在那里,会有文章的下半段等着你们的赏光。。。 〇〇五 迹部景吾,鉴定为自恋水仙花一枚,鉴定完毕。 ——by真田 我是真田和迹部在后院开掐的分界线 真田心下对迹部有了定论,口气就越发不善起来: “大言不惭!真田家的北辰一刀流岂是无名之辈可以望肩的!” 而此时的迹部所想却是其它—— 果然一旦遇到上一世所熟的物事就容易让人看出端倪……家里都是些老狐狸啊…… 嘛嘛~以后还是离剑道之类的东西远一点吧:自己虽然不屑隐藏,但被人看出的话…总是件麻烦的事情啊~~ 思忖间心情愈发纠结,此时猛听见真田的挑衅,更是火上浇油——竟是不怒反笑,反而径自撩了撩发梢,动作说不出的慵懒高贵,已然华丽低沉的稚嫩声音自优美的唇线逸出,只是内容…… ——“这么不华丽的运动怎么配得上本大爷,啊嗯?” “你!” “怎么?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所谓剑道,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难知如阴;不动如山,动如雷霆—— “想在剑道上教训本大爷?凭你这小鬼、还早了100年!!” 语罢转身离去,动作说不出的利索,只留下真田一人在后院怔然: 不动如山,动如雷霆……麽? 自己……看错人了呢。 ——等等!你说谁是小鬼啊啊!!! ……某只抓狂中。 =我是迹部神清气爽回去了留真田一人纠结的分界线= 日子还是不咸不淡的过着,借用某只的说法就是: ——虽然本大爷依然很华丽没错,但是你们几个为什么越来越不华丽了啊啊!! 翻译过来就是:为什么小虎会把头发染白难道少年白头很拉风么为什么周助的腹黑段数越来越高到了想整谁就整谁不想整也有人送上门整过了无痕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地步~还有为什么被整那么多年了裕太你还是那么容易被坑——自己不长记性就算了~但不要拉着本大爷一起往坑里跳啊啊!!! ——又是夹杂在每日必备的精英教育和挖坑整人吐槽之间流逝的一年,这一年: 佐伯虎次郎跑到理发店用自己整整三个月的零用钱把头发染成了白色; 不二裕太的额头在一次无意间被周助绊倒时磕出一个十字形伤疤,弟控加自责的哥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后恢复了正常——不,是越来越不正常:更加热衷于在裕太身上施以各种恶作剧,整日笑得月牙弯弯百花齐放,而那双湛蓝色有着仿佛能穿透一切的犀利的眼瞳却被彻底隐藏在没心没肺灿烂笑容之下——连同他真实的自我一起,再也绝少出现; 而不二裕太,还是一如既往的实心眼儿,同时以一种别扭的心态崇拜着自己拥有天才之名的哥哥~~ …… 这样不知愁味的日子在打打闹闹间流逝,四个孩子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样的日子过去是、现在是、而将来也是,直到—— “去英国念小学?” 在父亲的书房看到印着“kg priary school”字样的通知书,迹部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 “恩,这是本家长老们的意思。”迹部慎吾的面部表情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波动。 ……英国?好像有点远的样子(家里有私人直升机的家伙没资格这么说!!)。要不要和小虎他们说呢?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就这样,迹部大少爷心安理得的抛下另外还不知情的三只独自去了英国…… ==我是迹部大爷已经在英国的分界线== 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未见景吾了,这让习惯于和他相处、听他一口一个“本大爷”言谈的佐伯十分的不习惯。 …… ……第48天了啊。今天是国小一年生入学的日子,学校里的话……就应该能见到吧。 佐伯虎次郎如此想到,同时满头黑线地想起周助的调侃: “呐呐~这是小虎第三次问起小景了喔 (一脸恍然状)我知道了!正所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小虎这算是在思念情郎么?” ——景吾说的没错:不二周助你果然是一只妖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啊!! 佐伯收拾好肉书屋,再检查一遍:笔,尺,橡皮,书……很好,都齐了。 穿好制服,再拿上一瓶牛奶,刚从餐厅走出准备出门的佐伯就听见母亲的声音: “小虎,给你的信——” ——奇怪了,有什么人会给他寄信? 不过等看到那只纯黑底色、用金线绘着大朵玫瑰的信封,佐伯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的来信了。 再看看邮戳——景吾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到英国去的!! 取出信纸展开,仍是景吾特有的华丽语气: 小虎: 家里要本大爷在英国念小学,所以不能和你们一起,不过国中一定会回来,不用遗憾——别等本大爷回来时把你们甩下了!本大爷可没有等人的习惯。 fro atobekeigo 末尾是景吾特有的花体签名,还有一行让人十分黑线的话: “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签名下吧!” 默…… 佐伯把信收好,无语地抬头,正看到来找他上学的周助笑得一脸春光: “看来小虎也收到了呢——走了一个月才想到我们,小景可真、够、关心我们的啊~~~”真够二字上还加了重音,语气中很是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于是此时正在上学路上的迹部大爷极不华丽地打了一个寒颤:一定是某只妖熊又想着算计本大爷了!!! 〇〇六 sight 燃える胜负の影 /汗も踊る涸れた空に/遥か永(なが)い时空(とき)を超えて/姿魅せた才能此処に/伝说は 俺から始まる ——sight 燃烧般的、决斗身影 /汗水汨汨流淌在干涸的空气中/超越、遥远悠久的时空/用颠倒众生的才能、于此处/传说由我自己打造 我是迹部国小三年级了的分界线== 迹部行走于学校绿意葱茏的小道上,虽然只是三年级的学生,“迹部景吾”这个名字在kg priary school 却已是无人不晓的存在—— 一向秉持“本大爷是最华丽的”理念的迹部大少从来就不知“前辈”为何物,作为一个二年级的后辈却在校内高调宣称:“我是帝王(俺が王様だ)!”然后,他做到了,凭着要强上太多的实力。 “哼,所谓前辈,不过是比我们早上几天学罢了。”——这是嚣张的某只的原话。 啊拉,在这里重新介绍一遍吧: 迹部景吾,9岁,口头禅是“本大爷的华丽美学无时不闪耀着太阳的光芒” ,现任kg priary school 生徒会长。 这位校史上最年轻的生徒会长拥有一双漂亮的凤眼,瞳间闪耀着仿佛能刺穿一切的、刀芒般的目光,凌厉远胜那些六年级生。他高效、准确、说一不二,的确是这所小学中帝王的存在。 可现在,他的心情却不是很好。 停下脚步,看向正聚在树林另一边的几个人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 ——欺负事件麽?……这些不华丽的家伙!! 不过那个被围在中间那个一脸木讷的男孩……无论怎么骂都不还口吗?倒是双目中透出的目光意外的清澈单纯呢……真是…有趣……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是是哑巴吗?!!整天整天的木着一张脸,怎么看怎么碍眼!”其中一个男生说着就狠狠推了那个身影一下。 骂了半天后得不到回应终于开始动手了吗?不过另一边动都没动,倒是异常的安稳呢~~~ ——只是、真的不动手反抗麽?对于不懂得反抗的家伙,本大爷可是不会感兴趣的~~~ 那厢儿欺负戏码狗血上演,这一厢华丽的迹部大爷看得兴致勃勃——呐,不反抗吗?真的不反抗? 这时那个高大男孩的眼睛扫过了不远处的树丛之后,虽然不明显,但是还是在一瞬间闪过了光芒——呵呵,被发现了。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麽,啊恩? 迹部用手点了点泪痣,继续靠在树上看戏,那一厢则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大概是在想他站在这的目的吧…… sa~sa~~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呢——难道就真的这样任人欺凌?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胆小鬼的话,你可不配和本大爷站在一起! “让开。”木讷男孩的突然发话让那些人明显愣了一下。 “——你在和谁说话啊!!啊!!”一个男生用着极尽嚣张的口气说着然后走上前手推上了那个男孩的肩膀,可是…… “啊!!”猝然被甩到了地上。 嗯哼~~你以为不发威的就都是病猫麽? 迹部不屑地勾了勾嘴角:这群欺软怕硬的人渣!然后在他们全部群情激奋准备冲上去的时候出声制止了这场即将发生的校园斗殴事件—— “你们这群不华丽的家伙,在干什么~啊~嗯?” “迹……迹部……” 哼,这就害怕了?刚才不很嚣张麽? 无谓地扫了扫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一群人,迹部点了点泪痣,下巴微抬,示意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大个子。 “你,叫什么名字?” “桦地。桦地崇弘。” “啊~嗯~~以后你就跟着本少爷了——呐,kabaji?” “……” “这个时侯要说是‘whi’啊……”迹部一手扶额半是无奈道,这孩子单纯过度了…… ——“whi。” 就这样,华丽丽的迹部少爷从此拥有了一只名为“kabaji”的背后灵…… ==我是这里是日本的佐伯虎次郎家的分界线= 当日晚上,佐伯虎次郎打开电脑上和景吾、周助的聊天界面后所看到的就是以下一段令人满头黑线的对话: by华丽の帝王:今天居然看到了比裕太更加单纯的家伙,真是意外。 by 爱仙人掌の熊:的确是让人吃惊——小景一定是很辛苦才在异次元见到一个的吧~~(裕太:喂喂什么意思啊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麽!!) by华丽の帝王:(青筋)都说了不要用那个不华丽的名字称呼本大爷!! by 爱仙人掌の熊:嗨~嗨~我知道了~~小景~ by华丽の帝王:(无力)…… by华丽の帝王: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不华丽的人!……果然裕太比你可爱多了。 by 爱仙人掌の熊:小景也是这么想的麽?可我觉得小景要更~加~可~爱~哟~~ by华丽の帝王:——不二周助!本大爷果然坚持即使桦地也比你要招人喜欢!! by 爱仙人掌の熊:呐呐~出现新名字了呐~ 招~人~喜~欢~啊~~~~难道是小景的心上人? by华丽の帝王:(僵硬+风化了……) …… 真是……好和谐的一天啊~~ 〇〇七 在耀眼的午后打开窗户/没有理由的跑向阴凉的小路 / 闭上双眼、深呼吸/用心去描绘明天起的舞台/用想像描绘新的一页/在纯白的画布上描绘/即使逆风也能够打破僵局/仍然不断继续著braory 我是迹部国小六年级就要上国中了的分界线 冰帝学园国中部。 学校中规中矩的大门处,一辆加长型林肯漂亮地甩尾刹车。车门打开后,一双修长的腿在众多艳羡、探究的目光中缓缓迈出。 高贵优雅的动作,银紫色的碎发在阳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和他熠熠生辉的蓝灰色眼瞳一道、仿佛笼罩着一圈金色的晕华,使 (网王)醉夜岚光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醉夜岚光第2部分阅读 (网王)醉夜岚光 作者:肉书屋 (网王)醉夜岚光第2部分阅读 那白玉般的侧脸线条如刀刻般深邃,却又奇异的柔和了——那一刻,从车中走出的少年俊美恍若古希腊神祗,令人联想到那位傲立于太阳马车上的天神阿波罗。 少年的神色倨傲,右颊一点泪痣仿佛嘲讽着天下众生。讥诮般勾了勾嘴角,大提琴样低沉华丽的声音便自那优雅的唇线中逸出—— “啊恩~这是什么不华丽的大门?只有校名还算华丽……算了,反正还有半个月才开学,呐,kabaji?” 转身再度坐入车中,马达轰鸣留下一地惊艳,依稀还有些许言语消散于春日一树绿荫之下—— “半个月后,本大爷要看到一个配得上我的冰帝!” ——“whi”(喂话说kabaji你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啊啊!!) ==我是迹部saa更加彪悍的同时也很让人心疼的分界线 三年来,随着迹部年龄的渐长,身上的上位者气势也愈发迫人起来。虽只是十一二岁的孩童,但那凌厉有若实质的眼神、强劲有力的处事手腕、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皆令见者臣服,不由得生出一份追随之意来。 而这份远超同龄人的成熟气质让迹部慎吾大为满意,也使得景吾早早涉足于处理家族事务,每日的安排愈发紧凑,几乎让人忘却了这只是个在读国小的孩子。 而“迹部景吾”这个名字,已然成为在上流社会的同辈间佼佼者的代名词——人人都说他含着金钥匙出生,高贵完美,骄傲和嚣张的背后是无可匹敌的强横实力,只是——又有谁真正知晓,这所谓受到上天眷顾的宠儿,为此、付出多少、又失去多少? 只有美知子默默心疼着她的儿子:那个什么都不说、却又暗自拼命努力着、骄傲的王子殿下。 =我是回看迹部大爷先前也很彪悍的的三年的分界线== 贵族之所以为贵族,不只是因为其特有的高贵矜持,更多的却是,他们所肩负的责任—— 这一点景吾早已知晓:从他出生的那刻起,他的人生就被套上了枷锁,不再自由,只能一步步沿着早已规划好的道路走向那所谓的终点——但迹部景吾是何等样强势的存在?他的耀眼能使无论悲喜的一切都变成他大爷的陪衬,成为献给他的、一首首华丽丽的颂歌。 在越来越忙、完全远离童年的三年里,网球成为景吾闲暇时唯一的消遣。他渐渐发现,只有在全心全意追赶着那颗明黄|色小球的时候,他才能忘掉贵族的身份、等待处理的方案、没完没了的应酬,没有虚假的礼仪和笑容,只是一个单纯的十来岁的少年,为了梦想和胜利流汗、欢笑,发自内心的欣喜、愉悦着。只有那时,他才看见了一个真实的迹部景吾——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会任性、会不甘、会放肆的大笑着的人,而不是那个戴着优雅的笑容面具的迹部家继承人。 这颗小小的网球承载了他所有的热情,他清楚明白:这便是他最为珍贵奢侈的东西——他的年少轻狂、他那肆意任性着的如火青春。 那酣畅淋漓的感觉太过美好,甚至令他遗忘了那一张张让他或欢喜或痛苦的脸廓——时常纠缠着的、令他午夜梦惊、方觉一身冷汗涔涔的前世梦魇亦因了这网球日渐离他远去…… ——“本大爷似乎真的喜欢上网球了,呐,kabaji?”(喂这种事情你问kabaji做什么啊啊!!) ——“whi”(喂这种事情拜托你回答做什么啊啊!!) 于是在秉着迹部大少“本大爷做什么都是最好”以及“和本大爷站在一起的人怎么可以不会网球”的“华丽理念”的kabaji也学习了网球这种“华丽运动”、并因为有着一颗单纯的赤子之心而被意外发掘出了堪称神迹的天才py能力后,迹部从国小毕业了。 于是在勾了一所名字还算华丽的贵族学校之后,迹部大爷再一次无视了佐伯和不二兄弟,一声不吭带着kabaji杀奔日本而来…… ——“啊恩~日本,本大爷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跪求书评~~大大们多给点动力吧。。。 〇〇八 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宝剑直千金,被服丽且鲜。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楸前。 驰骋未能半,双兔过我前。揽弓捷鸣镝,长驱上南山。左挽因右发,一纵两禽连。 ——曹植《名都篇》 我是这是向日岳人小朋友的视角的分界线=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也就是说,从今天起,我向日岳人、就是一名冰帝国中部一年生了! ——早上一口气喝光妈妈准备的牛奶、元气满满地坐车到学校,在路上看到了宍户的车,于是急急将身体探出车窗大力向那边挥手:“宍户!宍户!” ——然后看见宍户一脸气急败坏地从车里走了出来: “你是白痴吗?!就这样把身子探出来是想死吗——啊?!” “你才是白痴呢!我只是太兴奋了才……” “切,逊毙了。” “你才逊毙了!你全家都……” “——走了走了,你不会第一天就想迟到然后只好翻墙进校吧?” …… 就这样和往常一样、一路吵闹着走到国中部的大门,然后—— “宍户……你……你确定,这真的是、冰帝的……校门?我们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我颤巍巍地伸出手指了指面前那白色大理石砌做、天上地下只此一家、华丽无比雕满玫瑰的……校门。 “……我想应该……我们没有走错……你看那里。”宍户也精神恍惚地回答。 僵硬地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抬头望去,我更加僵硬地看到了七个闪亮亮的大字—— 冰帝学院国中部。 ——天啊!是我在做梦还是这世界已经疯了……这个……真的能叫做校门吗…… 于是今日冰帝国中部校门口再添两座眼角嘴角兼全身都呈诡异抽搐状的疑似石像…… =我是新生典礼开始了迹部大爷也要闪亮登场了的分界线 一直到了学校的礼堂,我和宍户还是和其他众多学生一样、以一种极其梦幻的步法恍恍惚惚地走了进去、恍恍惚惚地坐了下去,然后在恍恍惚惚间也不知台上唾沫横飞的校长到底都讲了些什么—— 右前方有正睡得昏天黑地的一只,是冰帝国小有名的“睡神”芥川慈郎:毛茸茸的鹅黄|色脑袋一点一点的,不由得让人在心底嗥叫:“好可爱实在好可爱啊手感一定很好真想摸一下摸一下啊啊!!”(喂拜托你到底有没有作为一只也很可爱的生物的自觉啊啊!!) 于是忍不住把手伸过去——揉揉~我揉~再揉~~恩,手感果然很好~~~我揉我揉~~~~~~~ …… 于是在宍户不停的“切,逊毙了”以及我对那颗鹅黄|色团状物体兴致勃勃的蹂躏中过去半个小时后,校长老头那平板无波的声音终于消失了,然后听到: “接下来,请新生代表发布入学宣言。”校长退到一旁,“请新生代表入场。” ==我是迹部大爷终于华丽登场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迹部微仰起头,踩着高贵的步伐优雅地走上礼台。 berti 量身定做的独版皮鞋与木阶楼梯相触碰所发出的“嗒嗒”声清脆而又悦耳,带着一种奇异的压迫感响起。 ——“新生代表,迹部景吾君。” 取下被端端正正、规规矩矩地放在架上的话筒,傲然立于台上,墨蓝中带着些银和紫的眸子如利刃般凌厉地扫视着台下的众人,然后——扬了扬眉,唇角扯开一个玩味的微笑: “听好了,我话先说在前头。”少年还有些青涩却不失华丽的嗓音嚣张地在会场上空响起,“从今天开始本大爷就是冰帝学园的帝王!” ——迹部俊美的面庞高傲的仰起,睥睨之间,帝王之气覆盖全场,令人无可抗拒。 周遭被一番话引得马蚤动起来,所有学生都惊得睁大双眼四处讨论着,迹部却毫不停顿道: “这个冰帝学园拥有一流的教学环境,是要活用它还是扼杀它就由你们自己来决定,” “——不要太纵容自己,用自己的手去抓住充实的学园生活!” 少年的神色闲适,仿若卧于王座的豹俯身巡视这隶属于自己的领地;语气坚定而又张扬,华美的声音在礼堂中高高低低地回荡,摄人心魄。紧接着是一阵肆意的大笑,猛然拔高的音线透过麦克风挟裹了无可抵挡的霸气而来,震得人鼓膜生疼,却又不由自主地想去相信——相信这个仍显陌生的少年必能开拓一个专属于他的时代。 台下的少男少女们沸腾了,却在迹部轻轻的一个响指之下再度归于安静。仰头看向那个似立于众峰之巅的身影,所有人的脑中不可抑止地想到少年看似狂傲却无比真实的宣言: ——“俺が王様だ!(我是君王!)” 迹部景吾这个人,是天生的聚光体。 你可以崇拜他、喜欢他,也可以讨厌他、鄙视他,却永远不可能忽视他。 ——生而为王。 〇〇九 当我们目光交聚时 /你的一切尽收眼底/我会尽力地表现给你看真实的自我/在我们的这个时代里/到底抱有着多少的梦想/流着泪拖着迷惘的步途/为了梦想我赌上了一切/就算是我也不想被别人牵着走/也想找到自我的方向 ==我是忍足同学你要错过入学式了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唔……确实应该是这个站台来着。”墨蓝色头发的圆框眼镜少年,低头看向手中的纸条,喃喃自语。 将目光投向四周扫射一番,少年状似无奈地做出总结性语句:“东京乱七八糟的真麻烦呢,” 却在稍作沉吟后轻身一跃,已然跳进刚刚停靠在站台一旁的列车里,“总之先上了再说。” 车门被关上,趴在玻璃前的少年才诧异地发现走向对面站台的身着与其同样款式校服的学生们—— ——“糟了,是反方向的电车才对……” 于是列车在人群的喧闹声中向前驶去,徒留搭错车的忍足少年满脸懊恼地趴在玻璃上,微愣地看着窗外,在风中凌乱了啊凌乱…… ==我是冰帝牛郎团体的宿命相遇就要开始了啊啊的狗血分界线= “那家伙,是叫做迹部吧。”棕色长发的少年一脸不爽地盯着前方,一双凌厉的剑眉因不悦而拧成一个“川”字。 “真是的,来了个了不得的家伙啊——” 于他身侧的红发少年皱着一张脸拖长了音调,亦是蹙眉看向棕发少年。 “哼,明明是个一年级生却说着自己是帝王什么的,”宍户亮用力瞪大的黑眸里满是桀骜,握拳恶狠狠地说道,“不知天高地厚也要适可而止一点!” 只是被一阵软糯的甜腻童音破坏了气氛:“但是但是、也挺有趣的嘛~~” 呃,是被向日岳人蹂躏了整场入学式的小绵羊芥川慈郎。 “哼~”索拉着眼角向后甩了一个眼刀过去,宍户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对了,你们听说了么?那家伙似乎也递了网球部的入部申请书。” “——什么!!!”吃惊地顿住脚步,宍户不顾形象地大吼出声, “那,那个混蛋不就跟我们成队友了吗!” 于是向日岳人扶额作无力状,拜托你究竟有没有这里是还有很多人的过道上的自觉嗷嗷!!!! “……”红发的少年微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却是有一道人流急急自他们面前汹涌而过,而人群中传出兴奋的声音,亦是引起了三人的好奇心。 “怎么了?”三人面面相觑。 “不管了,跟上再说。”说完,宍户亮便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喂喂,等等我啊,亮!”红发少年一面不满地嚷着 “慈郎,快点快点!”一面动作利索地拖起后面一脸懒洋洋又要睡过去的卷毛小绵羊一只,也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我是迹部saa说啊嗯还算华丽的食堂的分界线== “什么呀,人山人海的。”看着聚集了一大片人的门口,三人一脸迷惑。 “那里好像是学校食堂来着,”瞥了眼还在东张西望的慈郎,宍户嘟囔道,“发生了什么吗?岳人,慈郎,进去看看。” 努力挤到人群的最前方,三只小动物同时呆怔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高贵华丽的布局,优雅怒放的玫瑰,精致多样的欧式高档美食…… “这里、真的是食堂么?”在喉咙里“咕咚”一声,向日吞了吞口水艰难地说道“简直像高级法式餐厅一样!” 而他的一双杏眼闪烁着渴望的光芒扫向桌上—— 意大利生奶油通心粉,纽西兰式黄金奶酪,法式煎鹅肝,波罗的海青鱼,沙托布里亚烤牛排,附约克夏布丁…… 眨了眨星星眼,向日再度吞了口口水,并在快速扫视了下四周后将目光锁定在一张甜点桌上—— 华丽精致的宫廷桌上有用三层瓷盘装盛的点心,第一层是提拉米苏,第二层放传统英式点心sne以及水果塔,第三层则放了咖啡慕斯和黑森林等蛋糕。 ——而这些还只是一小部分,在那华美的三层瓷盘的四周,还摆放有一些奶酪牛角包,抹茶红豆,拿破仑,伦巴等精致甜点…… “好想吃……” 原本站在亮和岳人身后的慈郎此刻一反平时睡眼朦胧的形象,两眼闪着精光死死地盯着那些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糕点,有些婴儿肥的脸上蓦然飘起两朵粉嫩的红云,双手紧紧地握成拳状后闭眼深呼,并不时有一两声幸福的呢喃自嘴里逸出——呃,小绵羊“甜点模式”正式启动了……(喂喂这算什么东西啊难道是传说中和迹部“孔雀模式”齐名的慈郎必杀绝招么口胡!) “切。”周围的讨论声此消彼长地展开,宍户亮鼓起包子脸将头撇在一旁:绝对、绝对不承认他刚刚也有对那个叫“迹部”的家伙产生过那么一丝的好感!!! 却来不及再做太多评论就被另两只以食为天兴奋度满点的小动物给抓着去了别处…… 一路走来,三人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愕然:满是最新型运动器材的室内运动室,被装上仿温泉设施并重新装修过的温泉泳池,仿若电影院的多媒体教室……看到后来,便有愕然转为转为木然了,只有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出声道—— “好厉害……”(默……这就是所谓受惊过度的后遗症么……) ——这,真的是学校么? 宍户亮瞪大双眼,看着这豪华奢侈的一切,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 “这些,据说全部都是迹部大人捐献的。——给人感觉真不愧是迹部财团的富家子啊。” “是啊是啊。” “迹部saa……好帅啊!” “好厉害~~~” “是啊是啊。不愧是我们学校的帝王……” 赞美声、感叹声自四面八方而来,让宍户不悦地皱起双眉,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双手抱胸愤愤地扭过头去,刚刚升起的些许好感再度消散殆尽: ——真是讨厌的家伙!!! ——绝对、绝对不承认他刚刚有对那个叫“迹部”的家伙产生过那么一丝的好感!!!!!! 我是某只被食物诱惑的小动物在食堂的分界线= “我管你是迹部财团的大少爷还是什么,”宍户亮狠狠地插了块牛肉,扔进嘴里用力咀嚼着,似乎那块肉就是华丽猖狂到没边的某位,愤然道:“只有传统的网球部,绝对不允许那家伙乱来!” “嗯嗯……这个甜点真是很好吃啊~~” 向日岳人一颗火红色的脑袋几乎全部埋进了面前的餐盘里,并不时的散发出大片大片极为少女的粉红色泡泡作为背景,在享用着美味的甜点的同时完全忽视掉愤青中的某人——吃到兴起时,甚至抡起袖子,不去理会身旁脸色越来越阴沉的宍户亮,更加卖力地吃了起来。 于是为了证明没有同学爱是要遭报应的这一事实,宍户亮“唰”的一下站起身走到向日身旁,然后迅速伸手,从向日身前抽过那碟蛋糕——当然如果能无视掉额角上不时抽动着的青筋就更完美了…… “喂,你做什么啊?!亮!”向日顿时不干,张牙舞爪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岳人,你也稍微认真地考虑下啊。”宍户亮双眼冒火地盯着向日,“网球部搞不好会被那个叫迹部的家伙弄的乱七八糟啊!” 但是被美食诱惑的小动物是不会理睬这些的~~~ 向日在齿间轻哼一声,好看的眉微微蹙起,左手持着小巧的银叉小幅度挥动着道,“快还给我啦,甜点。” “我啊,是为了打入全国大赛才进入网球部的。”宍户亮右手微抬将甜点举得更高,引的某只的视线也不由得随着转悠,不悦地倾身向前,质问道,“但是,比起网球来你却选择甜点吗!?”——默,竟然已经上升到如果网球和甜点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去救谁(=o=|||)的高度了么~~~ “真是,别那么担心啦。”向日曲起右手,以手背撑着头,见宍户顿了顿,便侧身假装满不在乎地说道,却用眼角余光死死盯住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你想想少年大赛的时候,听过迹部这个名字么?” “唔……那么一说的确没呢有。”鼓着脸翻了个白眼,宍户亮搜索完全部记忆,在发现确实没有见到过迹部的名字后,缓缓地开口。 ——有破绽! 岳人迅速起身,向前,动作敏捷地从宍户手中夺回自己的甜点。 “对吧对吧?——口出狂言的话就立刻让他哭鼻子。”嚣张地抛出这句话,岳人一手护着碟子,一手叉起蛋糕美滋滋地享用起来,嗯嗯,果然还是这个甜点最好吃了啊~~ “……嘛,说的也是。”双手插腰细想了片刻后,宍户赞同地点了点头。 于是向日终于开始放心、专心且开心的继续自己的消灭甜点大计…… ==我是迹部大少王的霸之气要横扫网球部啦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冰帝初等学院,网球部。 “请多指教。”一年级的入部新生齐刷刷地冲前辈们深深鞠了一躬。 “一年级的马上去捡球,你们要做好半年都摸不到球拍的觉悟!”网球部的前辈双手叉腰,趾高气昂地大声指挥道。 “真的假的?”向日岳人悄悄侧头转向宍户,愁眉苦脸道。 “没办法啊,”宍户低声应答,“这就是冰帝网球部的传统。” “不,不好了!”突然网球部训练场的大门被粗鲁地打开,一声急促的大喊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那个叫迹部的家伙,占领了网球部活动室。” “你说什么?!”那位转身欲离的前辈怒气冲冲走向报信者,“走,去看看。”于是一群人呼喝着气势汹汹向活动室走去,而此时—— ==我是忍足少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冰帝的分界线 有着墨蓝色及肩半长碎发的少年手执话机一脸扭曲,半是颓废地合上双眼,任由自己的身体靠着椅背软软滑落,最后半瘫坐在长椅上。 “是啊,坐错了电车,还迷路了,真是惨不忍睹啊——也没有找到好吃的章鱼烧,”一口关西腔说得幽幽怨怨,最后不忘总结性的说一句,“真是的,东京一点都不好玩~~”同时一脸弃妇状,大有我已经很凄惨就要破罐子破摔了你就算死命狠命拼命地嘲笑我也是无、所、谓、的了的壮烈情怀~~~~ 而这时大群身穿网球部队服的学生步履匆忙喧哗着自他身旁掠过,少年被遮挡在圆框眼镜下墨紫色深邃的眼底一闪而过兴味的光芒,口中兀自不急不缓道:“哦……那就先这样啦——”然后“哔”的一声按下挂机键。 ——嘛嘛~~貌似发生了有意思的事情呢~网球部~~~ 然后背起丢在椅上的网球袋,晃悠着走向网球场去。(所以说看热闹总是人的天性啊啦~~~) 我是迹部大爷即将驯服小动物两三只的分界线= 日光透过百叶窗射入幽暗的室内,有着完美身形的少年逆光而坐,修长的双腿高傲地交叠在一起。 “你们几个,到底想说什么啊嗯?” 高吊着凤眼,迹部右手撑额,一脸不耐地看着堵在活动室门口的众人。 “也……也就是说,这里不是像你那样抱着玩玩的心态来的地方。”为少年气势所慑,现任网球部部长水野荥僵直地挺立着身子,踌躇了下,方才不悦地开口,“想玩网球的话,随便找个体育运动俱乐部去吧。” 迹部捋了捋紫灰色的发,不动声色地合着眼细听着。当最后一个人的话音消逝在房屋里,独属于迹部的华丽嗓音,在空气间缓缓晕散开来,漾起金属色的涟漪—— “想说的就只有那些么?”猛然睁开的双眼,迹部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出,最后钉牢在最前排中央的水野身上。 慑人的帝王之气毫不留情地压迫全场,众人都是一惊,然后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好、好可怕!这种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的气势!! “喂,你对前辈太失礼了。快道歉!” 只有宍户亮握拳冲出人群,毫无畏惧地跑到迹部面前。一双燃着怒火的棕色瞳仁,如黑夜里的寒星般闪亮。 而岳人在一怔之下失了先机终是没拦住他,只能硬着头皮同着他一起暴露于众人的目光下。 ——有意思,居然没被吓倒啊嗯~ “你们几个真是有够蠢的。”轻哼一声,迹部用单手撑着头,蓝紫色深沉的眸子闪烁着犀利的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几个少年,“你们打算就那样对只是年纪比自己大的前辈们,一辈子都一直低着头么?” 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你这家伙!”咬牙切齿地低吼到,宍户亮握紧了拳头朝迹部凶猛地冲了过去,却被岳人从背后死死拉住: “住手!亮!——我们要是引起问题的话要怎么办啊!!” “我再说一次,”修长的双臂向后用力,将身子撑起,迹部从沙发上长身而起,阳光虔诚地吻在他眼角那粒精致的泪痣上,他整个人便在这昏暗的小屋内仿若唯一的发光体,闪烁着威仪,高贵,华丽,危险而迫人的光芒。他抬起右手拨了拨额前的发丝,随后同左手一起,以一种极其随意却又优雅至极的姿态插在口袋里,“只有最强的人才能成为帝王。也就是说……”高傲的头颅扬起,半挑的凤眼中急速流转着与生俱来的霸气与无人可敌的敏锐和魄力,“网球部的帝王,是本大爷!有意见的家伙,现在立刻给本大爷滚出去!”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但却被突然的打破—— “你这家伙,还在说那种话!”宍户再次低吼出声,前倾的身体让站在他后方的岳人一惊,生怕他一个冲动又冲上去,连忙从后方强力地抱住宍户,阻拦他继续向前去的身体。 ——“亮!” “别冲……”话还没说完,就被网球部部长打断。 “我明白了。” 岳人和宍户齐齐扭头看了过去。 “但是,我们几个还没有认可你入部的事。所以,现在进行入部考试,看结果来考虑是否要接纳你的意见。” “哼,本大爷无所谓。” “但是,考试内容是跟我们部的全部正选对战。只要输给其中任何一个人,就不同意你入部。” 网球部部长顿了下,表情严肃地说,“我们并不只是比你们年长这个事实,就让你彻底明白一下吧。” “呵。那么,走吧。”迹部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不再理会他们的反应,迈步率先走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鸟。。。 〇一〇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亲们:记得要留个爪印啊爪印。。。 无法付诸言语/战栗跃动著/让希望及迷惘同时存在的圣地/逃开的家伙/手中放出的瞬间光芒 /想将之引近/用这双手掌握住 /不确定的时代中/那唯一的光辉/是在这里诞生/自己唯一相信的/梦/没有尽头的黎明/即将到来/ 别跟丢了/加紧脚步追上吧/无法忘记/ 暗夜中放出光辉/星星的光芒 /往胜利之旅/没有终结/ go to the ! ==我是迹部saa在网球场破灭了所有正选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网球场。 “嘿,似乎变成了有趣的事了呢。”忍足侑士背着网球袋在球场外侧的石阶上坐下,摸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没有度数的平光眼镜下一双桃花眼载满戏谑。 ——网球部的正选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终于网球部的现任部长也因体力不支而跪倒在网前,而记分牌上所显示的,却始终是“60”这一无情的比分。 “骗人的吧,整场比赛都是迹部直接得分。”看到这样超乎意外的比赛结果,宍户不敢置信地喃喃到。而在他身后的慈郎则双手紧握成拳一脸兴奋,纯稚的眼底精光闪烁,哪里还有一点昏昏欲睡的样子。 没有一丝气喘,迹部如凯旋的将军,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地向球网靠近。 脚步停在了跪在地上直喘气的网球部部长面前,迹部睨着眼宣布,“从今天开始本大爷就是网球部的帝王了。还有哪个家伙有异议的话……” “有!” “嗯?”似是没有料想到还会有人提出异议,迹部有些诧异的看向发话的人。 “我还没有认同你是我们的部长,也跟我对战吧!”宍户斗志昂然地盯着迹部。握着网球拍的手也因过度用力而呈现出一瞬的苍白。 岳人看了眼宍户,随后也坚定地开口,“我也是。”他走上前一步,站到宍户身侧,形成了一道不容忽视的战线。 “啊嗯,好吧。”微微侧起头,迹部应许到,却在随后斜睨着两人、语气恶劣地说道:“太麻烦了。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语毕不再理会被气得脸色铁青的二人,施施然径自夹起球拍走向球场的另一边。 “那个混蛋……太得意忘形了!”宍户咬牙切齿的说,却突然被人从身后大力一拍,是脸色同样难看的向日岳人。 “无所谓的,给他点颜色看看。” “嗯!” 却不知不远处投来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正是未长成但已经初具雏形的关西狼童鞋双手交叠抵着下颚,唇角微勾拉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不是么? =我是迹部大爷又无情地破灭了两只小动物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哦?”迹部扭头望向微显得色的二人,语气说不出的玩味,竟是丝毫不把先前失掉的两球放在眼里。 “哼,在新入部的一年生里,比前辈们还强的、可不仅仅只有你一个!”宍户食指向上转动球拍,面带挑衅地说道。 迹部却只是一声轻笑,意味不明地说道:“那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客气了。” 再次将球上抛,起跳,挥出更加凌厉的一球。 宍户急速奔向球场左侧底线欲接,瞳孔却猛然一缩——球竟然……消失了! 微微一愣神间,就听“嗵”的一声,那明黄|色的小球依然在身后的矮墙上留了个浅印。 “3015” “你在做什么啊?亮。”向日不满地喊道,“刚才那是你负责的球吧。” 宍户微微低头抱怨道,“可是、球…消失了……” 又抬了抬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向日打断:“怎么可能有那种蠢事啊!?” “但是!确实……” “拜托你好好打,亮!”再次打断要再说些什么的宍户亮,岳人转身走回场地,不再理会他。 “真是的,亮那家伙。”向日岳人在心里抱怨着,握紧了手里的球拍。他微弓了身子做着小幅的左右移动,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被迹部高高抛起的球上—— 却在网球飞来的那一刹那,在脸上同样浮现出惊诧莫名的表情。 “什么!?” ——“30平” 球,真的消失了…… “唔……消失的发球么?不,不对,应该只是眼睛的视力跟不上发球的速度而已。”忍□叠着双手,敏锐地观察着场中的情况,“速度,力度,招式,无论哪样都是强势的存在。真没想到东京竟也有如此强大的选手。果然是不枉此行啊。呵呵,真是幸运,发现了这么有趣的人。” 剩下的时间里比赛再无悬念。 “喝啊!”迹部一声轻叱挥拍打出一个强劲迅猛的底线球,甚至在向日和宍户有所反应之前就响起了裁判的声音: ——“ga won by atobe,63” 无视了仍在不停喘气的岳人和不甘心地捶地的宍户,迹部笔直地立于球场上,骨节分明的手五指张开覆上脸颊,而周围则陆续响起了各种惊叹和议论声: “以两人为对手,竟然赢了!” “……那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迹部放下左手想要转身离去,脚步却在兀的听见一个慵懒低徊的嗓音后顿住: “真没出息啊,竟然玩弄一年级生。” “你似乎有什么不满呢——那边戴眼镜的。”迹部立刻用球拍指向来人,不悦地问道,同时投去两道凌厉异常的目光,而那人也立马回之以毫不逊色的眼神。 气氛冻结了,场内众人似乎能听见那有电流相撞的剧烈的劈啪声。(默……这就是所谓的放电麽……) =我是凤宝宝和下克上君也要被拐进网球部了的分界线== 自冰帝国小部通向国中部的绿荫小道上突然响起一个温文有礼煦若春风的声音: “呐~日吉君~~之后要不要到我家去玩?” 一道低沉冷静的声音回答道: “不好意思,凤。今天我要学算盘。”是国小部的凤长太郎和日吉若。 这时前方传来阵阵兴奋喧闹的女声止住了二人的脚步: “喂喂听说了么?据说迹部大人把前辈们全员击溃了哦~” “嗯嗯~~” ——“我们也去看看吧~呐~日吉君~~”by满脸无辜的小凤 ——“唔。”by一脸酷哥样的日吉 ==我是迹部saa终于完成了和忍足童鞋的胜利会师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网球场。 迹部打量着对面的忍足侑士: 墨蓝色及肩的半长碎发,修长的身材……嗯,很好很妖孽(话说景殿你看这些做什么又不是相亲大会嗷嗷~~)一张邪魅的脸上似笑非笑,似乎永远是漫不经心的表情,一双桃花眼虽然被掩盖在圆边眼镜之下,却仍不时漏出道道精光——或许会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吧,啊恩?(不过理所当然最华丽的还是本大爷啊嗯~~) 而忍足侑士也同样在打量着对面的迹部景吾 : 皮肤白皙:80分;发质,唔……虽然还不知道手感,但一定不差,85分;身材不错……90分;最重要的一点:腿形很完美——嗯,100分!(话说狼殿你在看什么难道这真的是相亲大会麽口胡!!) ——呃、不好意思,不小心就想岔了呵呵……总之通过刚才的比赛就可以知道,这一定是个强大有趣的对手…… 只见迹部高高举起右手,“啪”打了个响指,看台上的尖叫声助威声顿时停止,球场上重归于寂静,只有独属于迹部的华丽嗓音嚣张地在场上响起: ——“胜利属于本大爷!” 耳畔爆发出一阵更为巨大的欢呼声,忍足略为诧异地扭头望向看台,随手解下脖子上的领带,衣领敞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更显得整个人的随意不羁。 “呼……真是个爱搞华丽的家伙……” “要上了!” 迹部身体后仰,大力挥拍,一开始就是个极为凌厉的发球,速度比起对上向日和宍户的那场竟是又快了三分。 忍足却一步未动任由这球自脚旁掠过,脸上一派高深莫测的表情。 第二球、 第三球, 第四球…… ——“ga,迹部。10。” 迹部随意将球拍靠在右肩,微微蹙了蹙眉,似在思索些什么。 在两人交换场地的时候,迹部突然对擦肩而过的忍足开口道:“你不慌不忙地掌握了球的轨道,那么接下来就要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事了吗?” “呵……真不愧是你——竟然察觉了我眼睛的动向,真令人吃惊。” 似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迹部才傲慢地回答:“但是,如果你以为只四球就能看穿我的网球的话,稍后你是会后悔的哦。” =我是迹部和忍足的第二场比赛已经开始了的分界线 接下来的比赛,是视觉的盛宴。球场上的两人都似开足了马力般互不相让,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就算球速再快,只要看穿了轨迹就一点也不可怕。”这是某墨蓝发关西狼殿的挑衅。 ——“是那样的么?”网球在触地的一刻诡异地转向,这是某大爷华丽丽的反击。 猛然加速,忍足不可思议般将球击回、在网前落下。 ——“150。” “哦~那种距离也能回击啊~~”迹部似笑非笑,语气玩味,“挺不错的嘛。” 单手撑地抹去额上薄汗,忍足微喘着气,又似漫不经心答道:“我自己也吓一跳呢,好久没这么兴奋了~~” “对了,我似乎还没问你的名字。”背对着忍足侑士,迹部问道。 “来自大阪的忍足侑士——记住的话对你有好处。” “忍足侑士么?我会好好记住的。”轻笑一声后,是迹部的回答。 ——忍足侑士,我,承认你了。 我是小狼殿就要输了从此对景殿芳心暗许(大误!)的分界线 球场上每分必争,球场边议论纷纷: “好厉害!那一球的威力……” “那个叫忍足的家伙也好厉害,球飞去的地方总能看到那家伙的身影!” (网王)醉夜岚光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醉夜岚光第3部分阅读 (网王)醉夜岚光 作者:肉书屋 (网王)醉夜岚光第3部分阅读 “两个人都很厉害。”by某蘑菇头君。 “嗯!”于是某还未长成的白毛忠犬君一脸梦幻地连连点头中…… 21 22 32 …… “哦?在打了呢~~”正在全神贯注观看着这场精彩之极的比赛的向日和宍户一惊,扭头看向来人,宍户更是不满地说道:“大叔,这里是无关人员禁止进入的。” “失礼了,这是我的证件。”那人却也不恼,自胸口口袋中拿出一张小小的记者证来。 俩人连带慈郎一并凑近了脑袋细看,都是一惊下猛然睁大了双眼:“月刊职业网球!真的假的!?” “我听说迹部君和忍足君入学的事,就立刻来取材了。” “那个……迹部和忍足,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by顿时化身为好奇宝宝的宍户 “迹部君就在不久前还在欧洲少年网球界非常活跃。而另一方的忍足君,在关西也是广为人知的存在哦——因为他们都是我行我素的选手,所以都不怎么参加正式比赛呢。” 在欧洲活跃的…… 于是众默。 “ga by忍足侑士,54” 迹部背对着球网,脸部被阴影遮挡看不清表情。 唇角上挑,猛然爆发出一阵嚣张的大笑,再回头时,眉目之间充斥了更加高昂战意和磅礴的气势。 “不错嘛忍足——能把我逼到这个境地的家伙,好久没出现过了呢!” 拿下眼镜随手抹去汗水,忍足出言反击,“能让我出那么多汗的家伙,也好久没出现过了呢~~~” ——两人战意昂然,终于完全的认真起来,于是硝烟滚滚啊天雷杠地火…… “再不快点进攻的话比赛就要结束了哦——喝啊!” “你才是——进攻太慢了!” “太天真了,你的想法已经被本大爷看穿了!” “——那是我的台词!” “baka!你以为那样就可能赢我吗?!” “看招——”凌厉的一球,忍足的球拍在这猝不及防之下脱手,“啪”的一声飞出场外。 而这时迹部双腿猛然发力,在网前高高跃起,修长的身影在阳光下模糊了起来,却又意外的神圣和完美—— “破灭之轮舞曲——” 黄|色的小球划过忍足的身侧,击中地面后高高的弹起——完美一击。 “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之中吧!” 忍足侑士怔然仰首,当时他觉得自己看到了此生最美的极光。 日吉若眼底有金属色的流光暗转,当时他想他找到了一位最值得下克上的对象,但又直觉地认为——这是个永远都无法被克倒的存在。 是的,那一刻、都沉醉了。 ——“ga won by atobe,64。” 于是场外再一次的沸腾了…… ==我是狼殿你终于拜倒在景殿的石榴裙之下了(?!!)啊啊的分界线 “呼……真是个从头华丽到尾的家伙~~”by恢复了懒洋洋语调的某关西狼 “你比我预想的还要让我享受哦。”by别扭着不肯直接肯定别人结果说出很容易让人曲解的话的景殿o 两人在网前握手的时候,一旁观战到热血沸腾的向日已然兴奋到连嗓音都变调了仍不自知:“我觉得,有这些人带领的话,真的可以打进全国大赛呢!” 而宍户和慈郎眼中同样闪耀着的光芒亦泄漏了内心的激动:如果是迹部,他们选择相信!! “你说打进全国大赛?——别说这种没品的话!我们要取得全国no1的宝座——” “年级什么的无所谓,从今天开始实行有实力的家伙就成为正选的完全实力派主义!” “——我会引领这个冰帝网球部站在全国的顶点!” 少年修长有力的右臂朝天举起,宣誓般说道,眼瞳里闪着熠熠的光芒,王者之威,不容置疑。 ——弱肉强食,能者称王。这,就是本大爷的规则。 你们全给本大爷明白,本大爷,只带领心存骄傲的强者。 ——喜欢、热爱什么的,本大爷才不在乎。但只要是本大爷认定的事情,本大爷就要做到最好! 本大爷所接受的—— 唯有胜利!!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亲们:记得要留个爪印啊爪印。。。 〇一一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留言嗷嗷~~~跪求g~~~~~~ ti will heal the wounds /总会在何方/ 边受伤/ 边寻找的场所/谁都是/一面寻找与现实的连系/一面困惑著而生存/一定能掌握住 /那不断找寻的答案/在自己的步调之中 ==我是这是不二周助童鞋的小剧场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同一天内的青春学园国中部入学式。 此时礼堂内的观众席上已自动形成一半径为5米的无人区,其间阴风阵阵,上空漂浮四个冒着黑烟的大字:生人勿近~~~~~ 而其始作俑者不二周助童鞋正悠然坐在此区域中心处独自笑得地动山摇日月无光~~~那叫一个灿烂~~~~~然后在心底霍霍磨牙: 迹部景吾……大爷你越来越嚣张了是吧,啊嗯~~(天……这娃气得连说话都不像是自己的语气了~~~)明明早就回了日本竟然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害得裕太记挂了整整一个暑假!(话说这句才是你想表达的重点吧……)很好~我记住了~~迹部景吾,这学期我不玩死你就不叫不二周助! ——所以说熊殿你就不要大意的承认其实你已经沦为一完全属性的弟控到连这种无厘头的飞醋也会吃的不·争·事·实吧~~(某熊一脸灿烂道:呵呵~~是这样的么~~~于是某煜落荒而逃中……) =我是这是未来冰殿的的小剧场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同一天内的青春学园网球部。 “——ga won by tezuka,64。” “啊啦啊啦~~所以说一浪一浪又一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了啊~~~我果然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啊啊~~~” ……于是众默:话说大和部长你到底是从哪听来的这么诡异的说法还有拜托你也只有15岁是个正常的国·三·生所以请不要用这种怪老头的语气说话好不好嗷嗷!!! 不动声色地擦去在脑后默然淌下的一滴大汗,手塚国光一丝不苟地向面前这位戴着奇怪小圆墨镜的青学现任网球部部长鞠躬道:“承让了。” 而不远处铁丝网外的不二周助笑得春光灿烂眉眼弯弯:呐~呐~~看到了有趣的人哦~~ 于是手塚童鞋默默压下从心底猛然升起的诡异不安感,然后在不为人知处默默吐槽:啊啊我果然是太大意了会有这种感觉一定是被某种奇怪的东西缠上了啊啊! ——所以说冰殿你的直觉真的很准啊~恭喜你回答完·全·正·确~~~ 我是这是未来立海大三巨头的小剧场的分界线 同一天内的立海大附属国中入学礼。 立海大建成历史悠久、结构严整的礼堂内响起校长常规性的讲演:“本校历史悠久,续业彪炳。创校至今,已造就出无数诚实、正直、充满理想与希望的学生……”礼堂上空笼罩着一种严肃庄重的气氛。 而凡事都不松懈的真田弦一郎同学于此严肃庄重的气氛之下,挺直了背脊、正以一种一丝不苟的严谨坐姿,面沉如水、毫不松懈地……呃,走神了。 于是身为在由于真田黑脸模式全开而形成的三米半径真空区中唯三存活物之一,深知好友习性的幸村精市童鞋顿时在背景板上啪啦啪啦开满了大片纯白色百合花,挂着一脸圣洁的微笑问道: “弦一郎在想什么吗?” 于是某只条件反射地从实回答:“在想……一个人。”——弦一郎你养成的其实不是什么好条件反射啊。 这下连真空区内的另一只存活物也饶有兴趣地扭过头来,手上还拿着一本不知从哪里抽出的笔记本一脸给我data给我data吧的渴望表情。所以为了不负众望(其实是只有两个人希望……吧)背景上百花齐放的幸村大神继续一脸圣母样地套着某老实孩子的话: “哦~是个怎样的人呢?”——能让从不松懈的真田弦一郎在校长讲话上走神的,一定程度上也算得上一个彪悍的存在了~~~ “那个人……很难形容。爷爷很看好他,要我多与他来往。” 于是两人的好奇心被完全挑起来了:要知道真田爷爷可是有名的看人精准却一向极少称赞后辈的呀。 只是柳却注意到,真田此刻的表情可谓是相当的诡异——简而言之即是嘴角抽搐叠加黑线效果后的轻微扭曲版本—— “至于性格……嚣张、自恋、外加审美扭曲……要说优点的话,也只有长得不错这一点了!”(其实真田你果然是很在意自己那张即将长成的大叔脸吧~~~) ——于是未来的立海三巨头此刻的表情都微妙的扭曲了…… 调整着脸上已然崩坏为间歇性抽筋的圣母笑,幸村默默望了眼笔不停耕记录着早已偏离网球官方表达为data民间表达即八卦的信息的柳,忍不住在内心小小地掬了把对某大爷的崇敬之情——啊啊到底是怎样彪悍的存在居然能让弦一郎露出如此精彩纷呈的表情学会审美扭曲这一名词甚至把长·的·不·错当成优点来说的嗷嗷!!! 而真田弦一郎则在持续走神中: 对于迹部景吾这个人,自己在讨厌他的同时亦深深忌惮着他,不屑于他的同时又下意识的将其列为劲敌,而自己的绝招竟是由那日初遇时他所言的“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难知如阴;不动如山,动如雷霆”化来这一点,更是让自己如鲠在喉,不爽到了极点。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一次次为数不多的接触中迹部举手投足不经意间所散出的气势,都证明了——迹部景吾,是个天生贵族,不,应该说是帝王更为合适。那么纯然的帝王之气使一切的傲慢嚣张等纨绔的缺点表现在他身上,都成为耀眼而理所当然的存在:或许,这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那么、时隔多年的今日,迹部景吾,你是否还是那般矛盾而耀眼到令我无法看透的存在呢? “那个、弦一郎……真田藩士的评价、是什么?”看到真田的脸色略缓,柳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真田弦一郎的眼角猛然一抽,一张锅底脸顿时又黑了几分,陷入了层层笼罩的低气压中,然后一脸挣扎地吐出四个字: “知·节·懂·礼……” ——嘎?!你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吧。 众黑线扑地。 “他叫迹部景吾,在冰帝读国一,听说也打网球——有实力的话,迟早会遇上的。”敛起复杂的思绪,真田冷哼一声板着脸说道,“与其好奇过度,不如在下午不要松懈!” …… 当日下午,立海大网球部的正副部长转由两名国一生担任,他们的名字是: ——“神之子”幸村精市,“皇帝”真田弦一郎。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留言嗷嗷~~~跪求g~~~~~~ 〇一二 sobody help/心中的叫喊 /想要逃匿的冲动/ nobody told you /将黑影撕裂/寻求着光芒 /用这双手/寻找遥远彼方的希望/和梦幻般的乐园 /在时光中展开受伤的翅膀 我是岳人小红帽很萧瑟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冰帝国中部一年级教学楼宽敞的走廊上突然响起一声惨叫,扑啦啦惊走了窗外一片飞鸟: “——迹部!迹部!” “那个是……岳人的、叫声?”辨认着因凄厉而极度扭曲了的声音,忍足侑士不确定地望向迹部。 “啊嗯~真是不华丽的腔调,呐,k……忍足?”——by因为kabaji还在国小而显得相当不适应的某少爷 “嗨、嗨~~”—— by暂代kabaji工作而显得相当无奈的小狼殿 “哼,就知道惹事的家伙!”华丽地捋了捋额前几缕碎发,虽然嘴上毫不客气地数落着,大少爷却起身优雅地向教室外走去,“动不动大惊小怪实在是太不华丽了啊嗯?” “嗨~嗨~”——by再度沦为kabaji替身的忍足小狼 ==我是小红帽恢复语言功能了的分界线= “是、是学园祭啦!” 见迹部的眉峰因疑问而拧起了凌厉的角度,岳人大声喊道,一张小巧的脸庞由于剧烈跑动而嫣红未褪,却又因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般“唰”地颜色尽退变得惨白惨白。 “呼……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所以说岳人你要学会稳重啊稳重——”郁卒地舒了口气,忍足以一贯漫不经心的语气调侃道:“嘛~嘛~不是挺有趣的么?——不仅能买到好吃的章鱼烧,还有外校的长腿美人可以看……” 抹去满头并不存在的黑线,另外两人此刻相当有默契地扭头作一脸嫌弃状: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不认识这个人…… 而迹部看着岳人仍挂着些许惊惶的脸,心底猛然一跳,冒出了前两天生徒会室的事情…… =我是这里是几天前生徒会室小剧场的分界线 随着学园祭举办日期的推进,冰帝国中部生徒会的干事们统统忙碌了起来。尤其是某位自称完美无敌可亲度满点的会长大人——如果不是伴随着阵阵恐怖的女王式三段笑就更好了…… 某日,正在批文件的筱原丽子,也就是现任生徒会长saa再度习惯性“刷”的一声展开她那把不知从哪里抽出的宫廷雕花扇,伴着阵阵“fufufufufu~~~”的诡异笑声径自进入了某一黑气缭绕的不知名次元中,令人没来由一阵毛骨悚然——啊啊话说筱原saa您已然将您完·美·可·亲的形象丧·失·殆·尽了啊啊!! 未等生徒会众抒发出心底的哀嚎,就见他们英明伟大(?!!!)的会长大人万分激动地抓起一份申请文件,眼中就像只饿了整整一月的狼突然看到了肉般猛然爆出了两团绿芒,如两团幽幽鬼火来回飘荡在那份文件和迹部之间(=o=|||) 仰天长笑三声,筱原丽子连拖带拽地将结束当天工作正欲远离这一诡异气场的迹部大爷拉了回去,脸上因兴奋而堪称扭曲的表情饶是迹部也觉得后脊一阵寒毛倒竖。 【这女人……又在搞什么飞机!!!】被逼得生生后退了三步,迹部难得不华丽地在心底暗骂。 “嗯哼……身段满分、五官满分、声音满分、表情也满分——果然极品啊!!!”完全无视了某只的挣扎对那张水灵灵粉嫩嫩的小脸左掐右捏的好一阵蹂躏,筱原丽子悠悠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恋恋不舍地把手从那张俊俏光滑的小脸上挪开,会长大人才似想起什么般由一脸陶醉转换为一脸严肃气势满点的生徒会长模式: “迹部景吾副会长,现在有一件荣耀的事业要交于你完成,事关冰帝国中部的完美形象和全体生徒会成员的生死存亡!所以——少年啊~请不要大意、华丽丽地挑起你所肩负的使命吧~~~” 然后会长大人婀娜摇曳的身姿便在迹部大爷华丽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之前消失在生徒会室笼罩在夕阳之下的门后了,只余一阵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的唱腔: “正太啊正太~~你就是我的最爱~~~~本小姐的眼光果然是最华丽的哦呵呵呵呵~~~~~”(=o=|||) 好一阵秋风萧瑟天气凉~~~~~~~~~ ——回忆完毕,以上。 ==我是迹部saa也萧瑟了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绝对、绝对不要是本大爷想的那样!!】生生压下自心底不断上涌的寒意,迹部微微僵硬的声音打破了被忍足轻松起来的气氛: “学园祭怎么了啊嗯?” 看到立马像是被踩了尾巴似蹿了起来,眼神闪烁、支吾着愣是不说清楚的红发小猫,迹部更是坐实了心底那愈发强烈的不祥预感。连忍足也发现了其中的诡异之处,推了推眼镜问道:“岳人,究竟发生什么了?” 呜…为什么是我来说……偷偷瞄了一眼显然就要失去耐心的某大爷,向日岳人在心底发出阵阵哀号,一面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不是我的错一口气说出来迹部是……应该、不会杀了我的……吧? “怎么没声了啊嗯?!” “哈?!啊!!!”(=◎=|||) 终于做好心理建设的岳人攥紧双拳一脸惨烈地开口: “是学园祭部长抽到了女仆咖啡屋真的不是我的错所以说迹部你不要生气不要杀了我啊啊啊啊啊——” 没有等到预想中某大爷的怒火,原本紧闭着双眼的岳人把眼睛偷偷张开了一条缝。只见萧瑟的秋风卷过,面前有两座雕像喀啦啦出现了几条裂缝并逐渐有扩大向风化发展的趋势~~ ——果然即使彪悍如迹部大爷也顶不住这强大的打击啊~~~~ =我是不二殿又想看戏了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同一时刻的不二周助坐在教室里笑得眉眼弯弯百花齐放,惹得周围女生又是好一阵尖叫。 呐呐~~好像就要到冰帝的学园祭了呦~~~也不知小景这个生徒会副会长准备得怎么样了~~~——哟西~决定了!到时候和裕太一起去看看吧~~~ ——啊~顺带也叫上tezuka,看看有没有让冰山变脸的机会~~~一定……很有趣呢~~~(nwn) (于是让无数同人女狼血沸腾的at不知ta史上第·二·次·相·遇就这样………再一次、由熊殿华丽丽地促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记得留言啊~~~~~~ 〇一三 染红天空的/夕阳正在招手/一切都沉浸在温柔时光/ 「什麼都没有失去什麼都没被夺去〗 /抬头望向流动云朵 我是网球部很兵荒马乱很秋风的分界线== 所谓“学园祭”就是校园里的节日的意思,也就是所谓的校庆。而今天,正是一年一度的冰帝学园祭。 冰帝网球部的部员活动室—— “你你、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我就要喊人了!!” 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岳人小红帽颤着嗓子一脸的惊惶和悲愤。用双手死死护住领口,岳人一步步退至墙角,大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概(?!!!)~~~~ “叫啊~你叫啊~~再叫也没人救你fufufufu~~~~~~来让姐姐好好疼爱一下……” 任谁也不会想到如此变态的笑声居然会从一个一脸温柔的国三学姐口中发出,圣母至极的微笑配上手上的猫耳和蕾丝边公主洋裙,在昏暗的灯光下平添一分狰狞。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很好,岳人小朋友已然缴械投降、任人鱼肉了~~ 啥?迹部和宍户怎么不来救他?好吧,把镜头转向另一边—— 看到只来及说句“逊毙了”就被一个手刀干脆利落地劈晕、拖到一旁换上女仆装的某只,再瞥一眼两眼闪动着幽幽绿芒的生徒会会长saa,迹部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却一阵恶寒:果然是这女人动的手脚!太不华丽了!!! “咳咳……”端正一下自己正狞笑着的表情,筱原丽子一脸语重心长地说道:“迹部学弟,作为生徒会的副会长,为了冰帝的完美形象,为了各位同学的满意而归,偶尔的牺牲是应该、也是必要的……” 【冰帝的形象就是毁在你这女人身上的!!】 抽搐着眼角,迹部在心底狠狠地吐着槽,但在看到会长大人煦若春风酷似某只黑熊的笑容后一个哆嗦,很有自知之明地把话吞了回去,乖乖换了裙装接受会长大人的荼毒…… 我是学园祭终于要开始了网球部很萧瑟的分界线 二小时后,网球部挂着“lovely lovely咖啡屋”粉嫩粉嫩五个大字招牌的摊位内—— 看到戴着金黄|色假发扮成知性女生的水野部长踩着高跟鞋扭扭捏捏(那是一瘸一拐好伐~)一脸含羞带怯(其实是悲愤过度吧~)地款款(◎o◎!!!)走出,向日岳人立刻笑了个满地打滚,两只仿真猫耳在脑袋上一颤一颤的煞是可爱~ “部长你、也太……那个了吧!哎唷…我、我笑得不行了……” 水野看着满室肩膀作可疑抖动的部员们,心底愈发的郁卒:身·为·部·长我容易么我容易么我!! 但在看到露出两条小麦色长腿身着水手服的忍足一脸菜色的走进来时也忍不住喷笑出声。然后—— 姑娘们,接客的时间到了~~~ ……………… 半小时后。 在人潮汹涌人□棚的咖啡屋内,不二周助看着墙上正中的海报不顾已然被雷得不辨东西在萧瑟的秋风中石化风化沙尘化的不二裕太兀自笑得倾国倾城: “女仆咖啡屋?呵呵~小景的眼光可真是,越·来·越·华·丽了呐~~” ——海报上气场全开、华丽无比的姬样,不是他大爷迹部又是哪个?!! 再度貌似困扰地蹙起了细长的一对柳眉,熊美人以纯洁的45角望天自语: “奇怪……好像忘了什么………… “啊!——如果是tezuka的话,走散了也不要紧的吧~~~” ——于是一脸恍然的熊殿就这样将在冰帝绕圈子兼带无责任乱放冷气的某只……华丽丽地无视了过去~~~ ……………… 而此时的咖啡屋内亦是一片混乱—— 岳人小红帽一张粉嫩的小脸已经被众位母性大发的学姐们掐的几乎变形,一双盈盈含泪的杏眼衬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楚楚可怜,惹得人好不疼惜; 被高分贝噪音及网球部众的鬼哭狼嚎从周公处召回的卷毛小绵羊还没来及搞清状况就被自己身上的一件鹅黄|色泡泡裙惊吓到,随后在“我在做梦我一定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一个可怕的梦迹部你快点把慈郎叫醒吧”的自我催眠中再度找周公叙旧去了; 身着女仆装的宍户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当招牌:忍足你这只老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抽·签的·时·候·出·千!!!然后——“啊!!——看那人看那人对就是那个长发的!!!就是这个感觉啊~~这就是反差萌啊反差萌嗷嗷嗷!!!!!”于是宍户童鞋很不负众望地、狠狠打了个踉跄; 看着面前一脸痴呆从鼻间流下两行红色的可疑液体的男生,已然挂不住微笑的忍足少年在内心深深地憔悴了:啊啊这是第五个了啊第五个!!——td老子是男人啊男人你倒是害羞个什么劲儿啊?!!我是想看漂亮的长腿姐姐穿水手服的样子但又不是变态自己穿个什么劲儿啊!!!!! ——还有迹部你这家伙拍照时一脸的无谓样骗得我们全·部·留·下·来现在居然给我自己逃·走·了!!!!!!!! =我是ta史上第二次很好很强大的相遇就要发生了的分界线 手塚国光无比萧瑟地站在冰帝偌大的校园某处,内心默默掬了把对自己同情的泪水:不二周助你个黑熊难道我就这么缺·乏·存·在·感到让你一次又一次地无视了吗?!! 然后默默抬腿按记忆向冰帝网球部的球场走去:幸亏大和部长几月前有带我们来过一次……果然无论第几次来都还是会觉得大!如果是绕冰帝的球场跑100圈的话……唔,难怪冰帝的部长没有罚跑的习惯…… ——很好,这一只顶着张冰山脸以其无比强大的神经又开始习惯性神游了…… 同一时刻迹部大爷却正一手提着过长的裙摆、另一只手与裙子的上身奋力搏斗着,灰常、灰常不华丽地向自家网球部跑去。 【该死的筱原丽子!给本大爷洗干净脖子等着!!——穿着这么不华丽的衣服要是让周助那头黑熊见了还不知会怎么笑话!!!】 一想起自家美的冒泡黑的冒烟的某只竹马竹马迹部就忍不住满头的黑线,只是—— 难道说小景你果然是忘了还有那张华丽丽的海报招贴的存在了麽? 于是在三月纷扬的樱树之下,手塚国光看到了此生最为诗意的一幕: 一地落英之间,身着洛丽塔复古式华丽长裙的女孩(?!!)奔跑着,一头耀眼的银灰色长发挟着淡粉色樱瓣张扬地舞动在弥散着甜腻气息湿润的空气中。阳光自树影间斑驳地打在深色系有着层层蕾丝的繁复裙摆上,形成晃动着重叠着深浅不一的色块。白皙的脸颊尤带着薄薄的红晕,眼底不知为何沾染了丝丝恼意,而眼角一颗泪痣更成为画中人的神来一笔,令整个人都熠熠地生起辉来: 真是个漂亮的女孩(?!!)!一举一动中都透着灵动,可爱娇憨却不是高贵优雅,连解纽扣的动作做起来都会陡然生出一股凛然不敢侵犯之感——等、等等!解纽扣的动作?!!! ——目睹女孩(?!!)长裙上半身已被解开大半的排纽、凌乱地歪向一边的领口以及露出的小半个肤色白皙形状姣好的肩膀,一尊名为手塚国光的冰雕喀喇喀喇地崩裂了。片片红晕争先恐后地往脸上蔓延——这位已然陷入了“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的无限纠结死循环中去了~~~ 【该死的,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纽扣!!】 迹部景吾在他大爷华丽的一生中,哦不、是两辈子中头一次觉得人只有两只手是不·够·用的。一面手忙脚乱地解开复杂的排纽,迹部在心底磨着牙狠狠诅咒某只罪魁祸首。 【——这么不华丽的样子本大爷绝对、绝对不要让人看到!!】 然后余光中瞥见某尊僵硬的石像—— 【居然、被看到了啊啊啊!!!】 在心底作掩面泪奔状,迹部却顾不上这么多径直向前冲去: “快给本大爷让开!” “…啊,是个男的……等等、话说那句‘本大爷’为什么会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于是已然崩裂并陷入到某不知名次元的某只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某横冲过来扬起了滚滚烟尘的另一只,完全忘记了世界上还有“躲避”一词~~~ 而另一边,看到眼前那人毫无避让意思的迹部大爷在心底又是一阵暗骂,却在混乱中因急于转向而不小心一松左手,于是那长到拖地三尺的大裙摆就这样华丽地落到了地上,又华丽地绊住了某只的长腿、华丽丽地向正前方倒去——在这种时候、这种衣服里,什么平衡性、协调感、sight都会变成没用的东西……… 没有预想中的坚硬和疼痛,倒是唇上所传来柔软濡湿的触感忠实但残酷地传递着某一狗血又天雷的事实,于是以一种相当暧昧的姿势纠缠在地上的两个人的大脑此刻终于宣告当机,同时陷入了“我竟然吻了男人吻了男人吻了男人吻了男人……”的无限纠结死循环中…… 再于是,就没有于是了。 某只青学的未来支柱有生第一次相当大意地逃跑了,之后一周内持续保持着脸上淡淡的红晕。 某只“俺様”的华丽生物有生第一次躺在草地上发了一下午的呆,而之后一周内被层层乌云压顶的冰帝网球部则注定要日日哀鸿遍野了…… ——于是,这一天成了两人间第二个、不能言说的秘密……… 〇一四 谁说不能让我/此生唯一自传/如同诗一般无论多远未来/ 读来依然一字一句一篇都灿烂/让天空/解释著蔚蓝 /浮云定义着洁白/落花铺陈一片红色地毯/迎接我们到未来/精彩未完的未来 =我是网球部很萧瑟秋风很尽职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抽风与jq同在的冰帝学园祭终于在一片兵荒马乱中落下了帷幕。 其后的冰帝网球部被一层层乌云所笼罩,众正选准正选非正选被一次又一次的破灭迹部大爷的球拍之下,尸横遍野,一片惨淡。 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为了不成为变态,网球部众人的小宇宙终于爆发…… 我是网球部的小宇宙终于爆发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某日部活结束,众人以直达一千瓦的闪亮眼神目送忍足一步步向怨灵缠身的迹部大爷走去。夕阳将小狼君的背影无限拉长,不由得让人凉凉感叹一句:秋风萧瑟天气凉,壮士一去~不~复~返啊~~~~~ ……… 忍足君,走好~~~~~~~ “迹部,你这两天一直都怪怪的,有遇到什么事了么?如果需要帮忙我可是荣~幸~至~极~喔~~” 刚说完忍足就在心底摆出了orz的姿势作自抽状:这都扯的什么跟什么啊!就他大爷能有个什么事?!倒是我一风流倜傥的大好青年不去追漂亮妹妹在这里装知心姐姐做什么嗷嗷…… 果然迹部把眉毛一挑,冷冷说道:“本大爷有什么事就不劳费心了,倒是忍足你——我先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做保姆的天赋啊嗯?” 保姆、保姆、保姆、保姆、保姆……于是被shock到的忍足随着萧瑟的秋风而去了。 ——第一回合。小狼君,完败! ==我是网球部再接再厉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次日部活结束,众人将一脸不耐的宍户推进部活室:宍户君,请以你为了网球不吝牺牲一切的大无畏精神感化迹部saa吧! 刚才是哪个混蛋把我推进来的?!紧皱着眉头的宍户亮在心底无声暗骂——不过,还是先解决了眼前这位大爷要紧! “喂!迹部——” 烦扰地抓抓长发,宍户心底一片纠结:拜托我怎么知道要说什么啊啊!! “啊嗯?” 【宍户?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 “走了!宍户——” “诶?”(⊙o⊙)… “去球场啊!不是来找本大爷再打一场的吗啊嗯?” ——诶诶?!!我什么时候有说过这句话啊啊!! 再度被破灭在球场上的宍户在心底哀嚎。 ——那你眼中的兴奋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啊!!! ——第二回合。宍户亮,完败! =我是单细胞绵羊君终于出动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再日部活结束,继被打击风化和被网球拐跑的忍足和宍户之后,熟睡中的绵羊被丢进部活室, 而背景是泪眼汪汪作眺望状的网球部雕像群。 ——芥川君,请不要大意的挑起重任吧!你就是我们的最后一张王牌!! 所以当黄毛小绵羊心满意足的顺利和周公完成了一个甜蜜约会后,就看见迹部一脸无力地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了,于是——扑! “迹部迹部!一醒来就看到你实在是开心c了!” 终于有点清醒的绵羊望望四周,两只羊蹄子左右一碰,一脸的恍然大悟:“咦?我怎么会在这里?” 【话说这问题不应该由我来问么?】 迹部在心底赠上白眼一枚,半是宠溺地揉了揉绵羊宝宝毛茸茸的脑袋: “睡够了,啊嗯?” “嗯嗯!”绵羊牌星星眼瞬开萌杀—— 于是迹部大爷把脸一板,完全无视了绵羊君要多闪亮有多闪亮的眼神:“既然清醒了,就给我去把这两天的练习全部补上!啊嗯?” 再看看满地打滚撒娇大喊“yada”的某只,扶额颇为无奈地诱哄道:“早点做完就请你吃抹茶慕斯啊嗯——” 余音未落,目送某只被美食快乐地拐跑,网球部众人再次体验到了秋风的尽职…… 我是尽职尽责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望着球场上大力挥拍为pocky而奋斗的某只,迹部神色古怪地揉了揉眉心。 ——你们这群家伙在想些个什么,本大爷会不知道啊嗯?!虽然被人关心的感觉不错,但是……难道要本大爷和你们说我被一男人吻了?!!》///// (网王)醉夜岚光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醉夜岚光第4部分阅读 (网王)醉夜岚光 作者:肉书屋 (网王)醉夜岚光第4部分阅读 士松了口气:呼~终于得救了呢~~ ——只是迹部你、真的没事了么? 神情复杂的推了推装饰用平光眼镜以掩去眼底的精光,忍足回想起迹部脸上那个转瞬即逝的表情。 ——那一瞬少年周身笼罩在圣光般的余晖之下。他的表情怀念却无眷恋,悲伤但不绝望,眼底是万丈苍凉而又挟裹着能溺死人的深邃的温柔:哀伤无奈,仿佛在悼念着什么,却又透出一种单纯的幸福。 那一瞬的少年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丽,惊心动魄。 忍足侑士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突兀的好像丢失了什么。一直都知道,迹部景吾是美丽的,但这样美丽到恍如远离了尘世,却是他从未有见过的。 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已经被改变了,正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运行。 ——迹部景吾,我亲爱的部长大人,你的泪痣在为谁无声哭泣的同时、而又温柔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撒花~~~~~ 附赠景殿登山记一篇~~~~ 〇一五 你已经决定了你已经决定了/你静静忍著紧紧把昨天在拳心握著/ 而回忆越是甜就是越伤人了/越是在手心留下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刀割 == 转眼时光飞逝,岁若流水。 迹部冷冷看着面前笑得不知死活一脸欠揍的关西狼一只,强捺下心中恼怒: “忍足侑士你是嫌命长了不是?这时候出现在本大爷面前你是什么意思,啊嗯?!!” 无视掉左前方墙上正在向1:00高歌猛进的指针和迹部大爷阴沉到快要滴水的表情,忍足侑士不怕死的凑上前去笑得更加灿烂: “小景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哟~虽然说岳人他们明天就可以到,但一想到小景你还要忍受一晚上的孤·枕·难·眠我就忍不住跑过来了呐呐~” 神色莫辨地盯着忍足,迹部的黄金sight马力全开如寒针万点,直把人戳出了一身冷汗。——天知道已经有三个硕大的十字路口啪的出现在他大爷华丽的后脑上了: “小景?本大爷怎么不知道有允许过你叫这个不华丽的称呼了啊嗯?” “哈……哈哈。话说前几天遇上青学的不二君不就是这么叫的么……” 察觉到不对的忍足干笑着回答,左顾右盼开始寻找逃跑的路线,“再说如果你不满意的话,也可以叫我‘侑士’或者‘小侑’报复回来啊哈哈哈……” 【侑士?小侑?很好。——忍足侑士,本大爷收拾不了不二那只妖熊还收拾不了你这头狼了啊嗯?!】 在心底比划了忍足侑士的十多种死法后,迹部扯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把本就别有用心的小狼君顿时迷得三魂掉了两魂,不辨东西。 “侑士——既然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们就好好‘探讨’一下吧!” ………… 于是当岳人宍户一行在第二天早上拖着某绵羊出现在迹部宅时,就看到了一脸萎靡活像被xx○○之后虚脱了的忍足和神清气爽一脸满足的迹部大爷在餐厅用餐。 岳人第一个嘲笑起自己的搭档来: “哈~侑士你不会是昨天夜里纵欲过度了吧?” 却不想迹部挑眉冷冷一笑: “这点事算什么?你这贞操论斤卖的家伙快别给本大爷装死,用完餐先去跑个20圈再来训练!” 众喷。继而用一种恍然的目光打量起一脸菜色的某只,相当猥琐地揣测:呐呐~没想到忍足这个桃花泛滥的家伙居然连迹部家的女仆都敢下手,难怪他大爷那么生气啊~~还是该说…不愧是忍足? 于是有心解释无处申冤的小狼只得打碎牙齿和血吞,在心底悲愤长嚎: ——难道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么没节操的吗啊啊?!!任谁被迹部在球场上蹂躏了整个下半夜都会是这样的吧tvt!!! 这时岳人才从一旁扯来新面孔两只说道: “迹部迹部~这可是我们的新人哦~~” “迹部前辈日安,我是凤长太郎(日吉若),请多指教。” 淡淡扫了面前状甚恭谨的两人一眼,迹部狭长的凤眼里波澜不惊,令人难以揣其所思。 ——日吉?应该就是日吉武馆这一代的继承人了。实力应该不会差,今年新人赛的亚军就是他吧?唔,眼神也不错……“以下克上”么?本大爷的确会好好“指教”你的。 ——有野心固然可嘉,但帝王之位、可是要靠实力来夺取的! 于是某蘑菇头君只觉得心底猛然一抖就是一阵寒冷,却丝毫不知自己几经被贴上了“重点照顾”的标签,注定了无数次被破灭在球场上悲剧的发生…… 披上外套,迹部轻哼一声率先向球场走去:“凤先去练习控球,至于日吉——” “先和本大爷打上一场再说!” “不用吃惊,部长他就是这样哦~别看平时好像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其实对每个部员的资料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着很——迹部他、可是不论球场内外都要掌控一切的帝王呐~~”泷之介笑眯眯的拍着凤的肩膀解释道,“更何况——凤的控球早就是部里公·开·的·秘·密了哟~~”然后坏心地欣赏地看到这位腼腆学弟脑袋上一下子耷拉下去的一对耳朵。 “啊……” “长太郎,你还愣在这做什么?!快点训练去了!” “——呃…嗨!shishido san!” 于是众人于一瞬间仿佛有看到一只白毛大狗快乐的摇着尾巴跑进了球场。默…… 泷半晌方才扭头望向某长毛男,直笑得飞沙走石摧枯拉朽日月无光: “宍户san,你确定这位凤学弟——不是你家养的?” ………… 迹部宅。中午1时。 向日岳人顶着一头火红的头发上蹿下跳地嚷嚷着“侑士你不要抢我的章鱼烧”一类,却被忍足完全无视。 “抱歉抱歉~恕我忘记了~~”毫无诚意地道着歉,小狼悠哉悠哉再度从正张牙舞爪着的搭档盘中顺走一块美味,“唔……还是这个味道正宗~” 而一脸朦胧半睡未醒的绵羊则耸动着鼻头,顺着香气一路蹭到岳人左手的盘边,然后张嘴——咬! ……… 忍无可忍则无须再忍,红发小猫在众人的万般压迫下终于炸毛,扑上去卡住绵羊的脖子就是一阵猛摇: “芥川慈郎你给我醒过来你这混蛋给我把蛋糕吐出来!!吐出来——” “向日前辈…芥川前辈好像已经被你摇晕过去了……” “zzzzz……” “长太郎你管那群白痴做什么?!” “呃…嗨!shishido san!” “……宍户san,现在你还想回答凤不是你家养的吗?” ………… “——你们这群家伙还有完没完啊嗯?!闹够了就立刻给本大爷上球场训练去!!!” 果然迹部saa一开尊口,众皆退避~~ 闷头吃了一会儿,岳人轻轻发问,掩在留海下的双眼让人看不出情绪: “呐,迹部。你说——今年的全国大赛……” “——你说呢,啊嗯?!不要尽想些有的没的!”迹部一把打断未尽的问题,沉着脸回答。 亦想起国一的止步关东,以及去年与冠军的一步之差,但又是谁的声音不容置疑: “你们都给我记着,本大爷自始至终所追求的——只有no1!” 一时间大家都放松的笑了起来——没办法了呢,谁叫我们有一个霸道的部长saa啊~~追随着这样一个男子的步伐,还有什么是无法达到的呢? 我们没有理由不信——迹部景吾,这名字将代表了一个时代。 ——彼时头戴cup帽的猫眼少年正从机场走出。而冰帝之王即将步入国三。 ——命运之轮开启。 〇一六 天空透露着微光照亮虚无迷惘/在残垣废墟之中寻找唯一梦想/古老的巨石想象守护神秘时光/清澈的蓝色河流指引真实方向/穿越过风沙划破了手掌/坚定着希望去闯/穿越千年的石板画 /刻画着永恒的天堂/轻轻拭去漫布全身的伤/我从不曾绝望~ = 开学第三周。冰帝国中部生徒会室。 “你们这群家伙到底还要本大爷说第几遍?!——创意!创意呢?!!下一次再敢把这种侮辱本大爷美学的方案拿出来就直接去自裁吧!呐,kabaji?” “whi!” “啊啊迹部saa看在我们脑细胞早就全部阵亡了四肢也快要忙废掉了的份上就放我们一马吧!” “是啊迹部saa你华丽的美学根本就不是我们这群普通人能望其项背的嗷嗷!” “第六次了第六次了这都第六次被pass了这!我还是直接剖腹谢罪去吧我!!” “#¥※◎№$§……” 当凤长太郎走进学生会生徒会室的大门时,就看到了迹部一脸不耐地斜倚在他那张专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打着木制的沙发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背后是大型移动人形物体kabaji一座,四周则哀号四起,怨灵游荡。 “部长,忍足前辈说你该去部里看训练了……” “迹部saa,#¥※◎№$§……” “迹部saa,§$№◎※¥#……” ……(= =|||b) “部、部长——” “本大爷不去!告诉忍足——他要是连那群白痴都看不住就直接去自裁好了!” 默。部长你,也把“自裁”两字说得太……顺口一点了吧~~ 相当无措的看着满室的鸡飞狗跳,凤大狗凭着其犬科类动物的本能直觉地认为这时候还是不要去招惹敬爱的部长大人为妙。 “哦……那部长我、我先走了——” “等等!回去告诉日吉:今年学园祭的男网部节目,你和他都要参加!” ——诶诶?!!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吧? 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by 被击中在心底默默流泪的白毛忠犬君 == 两天后,当迹部终于施施然出现在球场上的时候,校内排名赛已经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了。 “景吾你终于来了~话说我还以为你忙到连比赛都要免谈了呐呐~~” 听着忍足一如既往似真似假的抱怨,迹部眉一挑似笑非笑道: “怎么?你有意见?” “没、我哪敢啊哈哈哈……”不敢捋动虎须的小狼见势不妙忙干笑着转移话题,“再说景吾你这两天也用不着上场不是~~” 以目示意其中一片场地,忍足笑得三分了然七分暧昧: “啊啦啊啦~小景果然是来看接班人的哟~~” 轻哼一声,迹部却也不表示否认径直离开了球场: “胜负已分,这场球不看也罢。”——实力上的差距摆在那里,日吉的对手早就失掉了翻盘的可能。 想着要再去看看学园祭的策划完成情况,迹部向生徒会室的方向走去,却在拐角处灌木丛的后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凤长太郎?他不在场上比赛跑到这做什么? == 看看凤大狗一米八几的身高再看看他手上的牛奶,迹部的嘴角一抽。 【很好,本大爷居然不知道凤你家其实已经由音乐世家转行开奶品厂了orz……】 只见白毛狗狗耷拉着耳朵神思不属地抿了口牛奶后又开始叹气,迹部拨开树丛走了过去: “没事唉声叹气的成什么样子?给本大爷像个男人点,啊嗯?!” “啊?!部、部长……” 看到白毛大狗手足无措的样子,迹部心底暗叹:这个后辈什么都挺好,就是太不自信了一点…… 猝不及防间被拿走了手里的牛奶,凤一时未反映过来只能愣愣地望向迹部。 那张白皙到过份的脸庞因阳光耀眼的映照而显得模糊不清,但凤却觉得自己清楚地看到:自家部长那一贯噙着倨傲冷笑的唇角同他张扬华丽的泪痣一道,勾勒出一个睥睨众生的上扬弧度。而那双凌厉若刃的凤眼则毫不滞阻地直直看进了自己心底,他目光冷静如冰,却又执着如火,眼瞳深处仿佛有什么在翻滚涌动着,令自己觉得好像读懂了什么——对,就像是一块燃烧的冰,连自己也被点燃。 “该属于你的东西,总是会属于你的。——给本大爷想仔细了,除了控球,你都还有些什么啊嗯?!” 除了控球……部长说的,应该就是我的发球了吧。(og话说凤你到底是如何把这句歧义众多嚣张满点的话解读成功变成部长励志专言的啊啊) ——只是,这么说、不会引起误会么?不过如果是部长的话,大概不会考虑这类事情的……吧。(不,不是大概。他大爷就是压根不会啊啊!!) 这种时候,他一定会斜挑着那双凤眼,说: “你会误解么,啊嗯?” 【帝王一向只在乎结果,即你是否执行命令。至于你是否明白他的用心、以及对他想法的好坏与否,则从不在他视线范围以内。——他只是发来一个嚣张的邀请,至于承认和追随与否,自在你心。】 迹部前辈果然是一个强大又温柔的人呢~~——只是以如此别扭的方式表达出来,真是让人觉得,相当的、孩子气呀~~ 恩,我也要努力了!(nwn) ——尽管还是无法听懂桦地的异次元语言,但能成功翻译出迹部大爷俺样语言的凤你也算是个剽悍的小型boss了orz! 于是元气满点的白毛大狗再次飘着两团羞涩腼腆的红晕目送迹部的身影离去……只是~~~ ——部长你连我的牛奶也一起带走做什么啊!?? == 校内排名赛终于在一周后结束。 日吉和凤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如愿成为正选。而日吉则在最后一场比赛中,又一次悲惨地被破灭在对迹部大爷“下克上”的道路上。 兴冲冲一路小跑而来的白毛大狗在迹部面前猛地就是一个90度鞠躬: “这次比赛,实在是太感谢部长了!” 而迹部对此则眉毛一挑,表情不置可否: “本大爷有说过做过什么吗,啊嗯?——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是抢不走的,嗯?” “呃——” “名字是什么,那个发球?” “啊?还没有——” “‘一球入魂’!就叫它一球入魂。” “嗨!atobe saa!” 于是众再默:这也忒无条件服从组织命令点……了吧。 于是白毛大狗快乐的摇晃着尾巴转身,却因为忍足一口滑溜溜的关西腔硬生生踉跄了脚步: “凤可别忘了下午和日吉来部室排练哟~~” 唔,好像能看到耷拉下来的耳朵了~~ 恶趣味地望着自家后辈无限萧索的背影,小狼摸着下巴开始哀悼起网球部众人血泪齐下的学园祭命运史—— == 众所周知,冰帝男网部就好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了各色美少年的聚集: 高贵如迹部景吾,邪魅如忍足侑士,优雅如荻泷之介,活泼如向日岳人,单纯如芥川慈郎,阳光如凤长太郎,还有桀骜不驯的宍户和冷酷型的日吉。至于某只因长期作为大型移动背景而缺乏存在感的人形物体,呃,就暂请华丽地无视吧。 ——一言以蔽之:这里是花痴的天堂!这里是腐女的乐园!这里是各种yy版本诞生繁衍的发源地! 然而yy终究只是yy。为了把yy变成现实,为了满足各自的某种诡异愿望,冰帝的众多女性生物便把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学·园·祭。于是在各种或明目张胆或暗箱操纵的行为的作用下,历届男网部部长在学园祭节目的抽签上,手气也会随当届部员的观赏质量而上下浮动着,并与之呈反比的关系。 由此便可知迹部大爷这三年的签运如何了: 且不说国一时抽中的咖啡屋造成后果几何,国二时倒是抽中了勉强可称之为正常的时装秀。结果众正选拿着从缝纫社送来的仅有几片布片组成、穿上就近乎于半裸的所谓“时装”欲哭无泪磨牙霍霍仰天长嚎。 而今年,望着迹部手中写着“话剧”二字的签条,众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把紧提着的心重新放回肚里,击掌相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大劫已过幸福生活即将到来,却随之被从话剧社送来的剧本重新打回地狱,消散成一地飞灰。 ………… “从、从前有一个王子,他的名字叫,叫……” “s!” 手里拿着话剧社所谓“经由社长大人亲自操刀、呕心沥血三易其稿方才完成的又一史诗性长篇力作”的剧本,忍足侑士不由得扶额长叹: “凤,你怎么还是结结巴巴的?自信,说过了要自信一点呐呐~~” 白毛大狗一张俊脸顿时因窘迫而涨得通红,对着忍足就是猛然一躬: “非、非常对不起,忍足前辈!” “天啊~我还没说什么哪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至于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 “一个个啰里八嗦的都在给本大爷磨叽什么?!——凤,你先到一边练旁白去,宍户你也跟去!日吉你过来和本大爷排练最后一幕,侑士和岳人也一起过来!” “话说迹部你什么时候对侑士改称呼的呐呐?” 向日岳人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上蹿下跳地猜测着,又试探性地用脚碰了碰一旁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的某只: “对了,这个怎么办?” “他?!你有办法让慈郎在排练中保持持续清醒么啊嗯?” “呃——说的也是哈……” 于是在迹部saa一声令下,众人该去哪去哪,继续痛并快乐着混乱地排演。 == “以下克上!” 日吉若双手握紧已然出鞘的太刀摆出起手势,说着自己的万年口头禅。 ——虽然自己自小学的就是古武术,但天下武道皆一家,若要论起刀术和剑道,他日吉若也一向不输他人分毫,凭着自身实力,以下克上! 只是站在他对面的迹部对此却殊无反应,脚下不丁不八地站了个相当随意的姿势,甚至连刀柄都懒得去拔。 俗话说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站在一旁的忍足顿时觉得一道急火攻心: “我说景吾你就算想摆谱也不带这样的吧?没有学过剑道就不要逞强撤掉道具真刀真枪地干嘛!话说依日吉那个性子是绝对会趁着这个机会‘以下克上’的再说—— “万一不小心把你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给毁了就惨了!!” —— by口不择言不小心说出心声的关西小狼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捂脸,扭头。众人在心底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默默为英勇撞上迹部枪口的小狼祈祷: 忍足君,一路走好,现在我们自身难保,就不送你一程了。 “倾国倾城,啊嗯?” 迹部似笑非笑瞥一眼一旁冷汗直冒忐忑非常的小狼,勾起嘴角,“忍足侑士,你,很好。” ——所以说小狼你马上就可以安息了,阿门。 == 且不说那头忍足是如何舍身成仁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狼的事情,这一头的日吉却是斗志熊熊: 【不管是什么方面,都要全力以赴,毫不留情打败你!】 野心勃勃、正全神贯注寻找迹部周身破绽的日吉对自己如是说,金属色暗沉的眼底锐芒闪动。 长刀别在腰间,迹部就这样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眼瞳里流光易转,墨色渐沉。谁也不知道迹部的心底此刻正想着什么。而在日吉鹰隼般的目光注视下,迹部的这个姿势便显得无处不是破绽了。 【以这个姿势看来,部长是真的没有学过剑道之类的东西了。不过我可不管这是演戏还是什么——既然你要托大,我就趁这个机会,以下克上打败你!】 “喝啊!” 脚下猛然发力向前冲去,日吉扬刀大喝一声就要从迹部正前方劈下。这一刀势大力沉,甚至挟了尖锐的破空声而去,若是劈实了,当真能把人劈做两半。 众人的惊呼在一旁响起。忍足甚至想过去替迹部挡下这一刀,奈何日吉的刀势太过迅猛,救援已来不及。而不知是因为太久受自家部长那无所不能的形象影响还是什么,日吉没有丝毫的留手。 要糟!当日吉反应过来想要遏住去势时却已来不及收力,顿时心头大急。却不防兀然间看进了迹部的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日吉习惯说话时直视他人的眼睛,和迹部也不例外,却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时候: 在迹部蓝灰色的双瞳中,没有惊惧、愤怒等各种他所预想的情绪,没有丝毫不甘也没有丝毫不屑。不,那里根本就没有任何情绪!那是一种不属于人类的眼神,就像是万里冰封的旷野。什么都没有——哪怕是一阵风,一场雪。 那目光平静得简直像是身处于战场之外!而眼底墨色暗沉,如一潭死水,虽然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却泛不起丝毫的生气。 ——这是何等恐怖的眼神?只一眼,就让人如坠冰窟,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逃走,却又好似被冻结般的、动弹不得。 且不说日吉正作如何想。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迹部的身形动了—— 以雷霆之势探出左手,迹部不退反进。食中二指倏然相并,便牢牢钳住了日吉的刀锋,使其再难以寸进。又以左脚为轴,侧腰再度欺进一步——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动作的,兔起鹘落间迹部右手的刀已然架在日吉的颈侧。而后者的姿势甚至仍定格在劈砍的那刻。 没有人看到那把闪耀着凛冽寒光的刀到底是何时出鞘的——在绝对的速度面前,什么观察力、动态视觉,统统都只能失效。 == “想抢夺帝王之位来达到以下克上,可是要凭实力说话的。光有野心的话,你还远不够格! “才学了一招半式的就想来本大爷面前卖弄——就这种不入流的庄稼把式,啊嗯?!日吉,你太莽撞,也太容易轻敌。”挑了一个漂亮的刀花,迹部推刀入鞘,神情淡然,也不看一眼日吉径自推门离去。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因势利导,大巧若拙,于无招处胜有招。——真正的剑术是在战场上搏杀出来的,我言尽于此。想切磋剑道可以去神奈川的真田道场,本大爷恕不奉陪。 “今天的排练就到此为止——日吉,你还有的要学。走了,kabaji!” “……whi!”看来这位也还没缓过劲来呢~~ 一室落针可闻,只有日吉知道自己刚刚度过了怎样的生死瞬间: 虽然以前从未经历,但那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从迹部身上所爆出的暴虐气息——那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杀气!惨烈而真实到甚至于能够嗅出其中鲜血所特有的锈味。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迹部披一件纯白的羽织,持一把金丝绕柄的长刀自冲天业火中走来,遍身是血污斑驳。红白相映,竟交织出一种奇异的美感来。 迹部居高临下投来的目光如冰锥般犀利直透人心,却又漠然无波,好像在看着的只是一具死尸,让人从头到脚甚至于连灵魂都一并开始颤栗。在这目光的注视下,他清晰地感觉到周身每一块肌肉的僵硬,所有的骨头都在尖叫着嘎吱作响,因恐惧而疼痛着。 ——只是用眼神和气势就可以让人寸步难移,斗志全失,这是怎样强横的实力? 【若真是在战场上兵刃相搏,此刻我只能是一具尸体了。】默默收刀归鞘,日吉一言不发亦推门离去——因势利导,大巧若拙,于无招处胜有招?多谢,我受教了。 曾听父亲说过部长和真田藩士有过一场比试,过程却无人目睹。现在看来是过于轻视了——有着如此浓烈、几让人窒息的杀气的部长,或许,真的杀过人。 ——只是,作为迹部财团的大少爷,这,可能么? == 余下的众人半晌方缓过神来。 “没想到迹部的剑道竟然这么厉害诶,刚才都吓死我了!”岳人拍拍额头,无不羡慕地说,“你们说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居然轻描淡写就把若给挑了——啊啊,那可是若诶!” 于是众人有说有笑地拖着酣睡依然的绵羊散去。而落在最后的忍足眼底明灭不定的有光芒闪动,晦涩难明: 如莲花纯白的同时,又如暗夜纯黑。以如此姿态在那一瞬出现的,方为真实的你吧。就像是旷野中一轮染血高悬的孤月,有着一种静默而残酷的美。只是—— 迹部景吾,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又已孤身走过了多少险阻?而如此姿态的你,从何处而来,又将往何处而去? 忍足侑士没来由感到了心慌: 迹部景吾,在这世上是否会有两个你—— 一如日神阿波罗的华美灼目,吸引了众人追随,让人忍不住想要憧憬着未来;一如冥王哈迪斯的冷冽漠寒,断绝了一切生机,似是从深渊走来,而背后,是不属于这十五岁季节的血雨腥风—— 但无论哪一个你,都是那么的横绝于世,高不可攀,任我再怎么努力靠近都无济于事,只能成为徒劳。 ——原来,你早已到达一个我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独自俯瞰这红尘三千滚滚。 【我无法触及于你,让你为我停留,任何人都不能。这个认知令我极度不安。那么,请你告诉我——迹部景吾,你到底、将去往何处?】 ——那样独立于九天之外而惊心动魄的美丽,会有谁可以抓住,或是谁也抓不住。而最终又会是谁能够和你并肩,于绝顶俯视这众生芸芸? == ps:热烈庆贺某煜这章的字数突破7000——话说这是一章顶俩啊这~~~~ 在这里说明一下:亲们看文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看下作者有话说哦~~~话说有亲在小景生日贺文那一章里问某煜那个背景音乐是啥,而由于某煜最近学习较忙所以都没有注意留言,就今天终于看到了。所以在这里再次回答一下:那个音乐的名字叫bleedg love~~~ 不过,某煜如果在哪一章放了背景音乐的话,是一定会在作者有话说对歌名做出说明,以便亲们分享的。所以说~~问了这个问题的不是乖孩子哦哦~~~~ 再ps:这些话放在这里就是因为我是怕有亲们从来不看作者的话,当然也有凑字数的嫌疑呵呵~~不过还是重申:看文的时候,一定、一定要记得看下作者有话说哦o(n_n)o~~~ 再再ps:以后每一章的字数某煜都会努力向这个标准冲刺,所以说—— 看文的亲们千万别忘了留言!留言!! 作者有话要说: 另:亲们记得留个爪印嗷嗷嗷~~~~~~ 〇一七 午后的风摇晃枝椏 抖落了盛夏/我对著蝉认真说话 在对你牵卦/晚风轻敲著海沙浪堆积起无暇/我跟纯真在比傻 爱上你放不下/这风景如画 开满凤凰凤凰花/院子裡花洒浇灌著那种情话 /等最美的晚霞等故事长大 == 迹部缓缓踱步在人行道上。身后的大型持有灵kabaji一只背着肉书屋和网球袋默默地跟随,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木然。而此刻时钟的指针则刚刚指向4:00。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着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对,你没有看错:迹部景吾,冰帝史上最强悍的男网部部长、身兼学生会会长一职的全优生、人称学习社团两不误的完美帝王——今天,翘掉了部活。 好吧,让我们把时间倒带到最开始的地方—— == 下午三点,冰帝学生会生徒会室。 迹部把几乎大半个身子都陷在了他那张王样的专用沙发里,看着手中厚厚一沓的计划和方案书,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揉动着太阳|岤。这使得所谓王座此刻更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的窝。 ——今年中学生网球赛的大赛组委会突然宣布了地区预选赛要提前开赛的消息。这就正好和学园祭撞在一起,使迹部不得不在关注着学园祭策划的同时还要调兵遣将,做好男网部比赛的安排。 所幸以冰帝男网部众一贯强劲的实力到用不着迹部在地区赛的排兵布阵上过于费心。——你以为东京头号种子的牌子是放着给谁看的,啊嗯? 但终是过于繁重的工作,却全部都摊在了一个人身上,其直接后果就是迹部白皙的脸上不到三天就出现了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很显然迹部他大爷是属于前者的。于是在非人的重压之下,即使是非人类的迹部也开始暴走—— 【还有这么多,这文件送的有完没完,啊嗯?——真是一群低效的家伙,太不华丽了啊嗯?!!】 【对了,差点把侑士那家伙给忘了:几个星期前的账都还没和他好·好·算·过——你不是担心本大爷,把这张“倾·国·倾·城”的脸给毁了么?】 ——所以说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啊。 于是正走在去往网球场路上的小狼突然打了好大的一个喷嚏,就感到有一股寒意就顺着脊椎骨激灵灵直向上窜,霎时间全身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眼前一条不长的小路也似乎都成了去往刑场的不归路。所以说,野兽的直觉一向是最准的…… == “你,对,就是你,去网球部一趟,” 随手在生徒会室里点了一人,迹部指了指办公桌上剩下的一摞摞文件准备抓个壮丁来压榨免费的劳动力。 “给本大爷把忍足侑士叫到这里来——这些,这些,都让他处理就行。 “——走了,kabaji!” “——whi!” ——喂喂拜托你真的知道他大爷想要去哪么?! 于是好孩子kabaji因为回答模式单一而被迹部拖下水成为翘部活行动小队的一员。而剩下的那位正战战兢兢洗耳聆听迹部saa圣旨的学生会干事则望着自家会长潇洒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背影目瞪口呆。看看桌上那几叠几乎有半人高的文件,也只能在心底划个十字默念:忍足君,虽然不知道你哪里惹到了会长saa,但以这几叠文件的高度……你就自求多福吧。 == 于是再度把时间转到现在:迹部在继续漫无目的的压马路而忍足则继续在文海中挣扎求生。 沿人行道笔直的往前走,然后右转弯又看到一个路口,于是在0.3秒内作出左转的决定,拐到另一条街上继续向前走:左转,左转,再右转…… 于是当迹部终于心满意足地压完马路准备摆驾回车时,他悲哀地发现,在命运之轮的牵引下(命运之轮在掀桌怒吼:关我p事!!),他已然走到了不知哪个杂旮角落的地方(喂喂这可是接近街头网球场啊网球场这可是宿·命·开·始的地方怎么能说是杂旮角落啊啊——宿命继续掀桌:又关我毛事啊啊!!)。 头疼地按住不断有十字路口卖力跳动着的额角,迹部望着四周完全陌生的建筑物在心底摆出了呐喊者的经典pose: 【——居然、居然又迷路了otl!!】 ——话说这辈子最郁闷的事莫过于是把上一世的路痴症候也一并带来的问题了: 十五年里自己统共就单独出门过两次于是就迷路了两次!哦不,这次还是俩人。只是——如果可能他绝对、绝对不要做出连回个校还要人带路这么丢人的事情!! ——于是骄傲又死要面子的大少爷在内心深深的郁结了,艰难挣扎着、想要在要叫kabaji领路和不要间做出选择…… 就在此时,耳旁隐约的传来阵阵有节奏的击打声,把迹部暂时从激烈的思想斗争中拯救了出来: ——街头网球场?唔,有点意思。 【——只希望你们,不要让本大爷、过于扫兴才好。】 == 循声拾级而上,迹部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不大的网球场。只是场上打球的水平令他大爷几乎是立刻把眉头拧在了一起,迹部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和网球的第一次接触: ——那也是在这样一个街头网球场,他和一个有着漂亮金棕色发色的男孩一起,第一次触摸、一个叫做梦想的东西,真实地感受到灵魂的燃烧、生命的脉动,紧紧抓住这直至十五岁的青春——这唯一、完全由自己谱写的华章。 【现在的你,也在读国三了吧。只是不知还是否记得那时所约定的——这场比赛,本大爷从未忘记。】 ——连迹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他有着一种强烈的渴望:比一场。他和他,拼力比一场。 心底有个地方在不停的叫嚣,仿佛要追逐什么,证明什么: ——迹部对于网球最深刻的记忆,是定格在4岁时那个破旧的球场的、两双稚嫩的手臂第一次挥动球拍的瞬间——那是他第一次产生某种冲动,想要长久的握紧一样东西。 而现在,这一双臂膀已经变得修长有力,蕴含了足以傲视全国的实力,另一双却不知是否会沦为平庸。只是,迹部是绝不肯承认这一种可能性的存在的—— 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其实已经不止了不止了哦哦~~),但那个人已得到了他的承认:他和他一同打开这扇魔幻的大门,站在同一个高度,然后一起看见一个全新的世界。否认他,几乎就等于是否认了网球的意义,否认了自己。——而这、又怎么可能? 【本大爷坚信,你会出现在不久的将来。所以你必须很强,很强——强大到、足以立于这漠漠苍穹之巅,与本大爷一战。这一战,本大爷拭目以待。】 == 不想再看球场上双方漏洞百出的跑位和阵型,迹部只觉得心中莫名烦躁。 ——他也是在这个地方得到梦想,并渴望着和当初相遇于此的他拼力一战。 街头网球场在迹部的意识里,一直占据着一个神圣的位置。更重要的是“街头网球场”这五个字,早已和那个人牢牢联系在了一起,在迹部意识里折射出他的实力。 ——而现在却只是些杂鱼的水平,这怎么可以?!! “哼,都是群不堪一击的弱旅!” 薄唇被抿成一道尖锐的弧度,然后倨傲的开启,吐出嘲讽的话语在球场边响起,尾音轻慢而上扬着。话音落定间少年修长的身影在球场出现,有如帝王出巡,身后一如既往的是那个沉默高大的身影的跟随。 一石激起千层浪,球场上顿时陷入一片哗然。群情激奋间甚至已经有人抡起胳膊,想要冲上前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狂妄到没边的家伙。 “我说的有错么?本来就只是群乌合……” 双眼危险 (网王)醉夜岚光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醉夜岚光第5部分阅读 (网王)醉夜岚光 作者:肉书屋 (网王)醉夜岚光第5部分阅读 眯起,下一秒便要吐出更加刻薄的言语的迹部,却被一个清脆的女声突兀地打断了: “快道歉!” “嗯?” “我是说——你,快点向他们道歉!” 面前的女孩梳了头干净利落的齐肩短发,眼神清澈,毫不胆怯地仰头直直看向自己,目光中是毫不掩饰满溢出的愤怒。这让迹部突然便起了几分恶作剧的顽皮心思: 【哦?看不出还蛮可爱的嘛~~逗弄一下的话,一定会很有趣的吧……sa~~侑士昨天看的那本小说里都是怎么写的来着?】 “本大爷可不记得自己有说错什么。——呐,kabaji?” “——whi!” “——你!” “不妨来打个赌吧,” 迹部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恶质的笑容,学着恋爱小说里所描述的恶少的样子将双手随意地插在西装校裤两侧的口袋里,却使得他整个人非但没有生出那种街头混混的感觉,反而带上了股玩世不恭的雅痞气质,平添一份倜傥不群的难言魅力。 “让你们的人和本大爷比一场。——当然了,如果你们对此不满而想要轮番上阵的话,再来一百场本大爷也会乐意至极。那么,如果赢的人是我—— “这位可爱的小姐,就请和我来一场甜蜜的约会吧。” == 这饱含了挑衅的邀约顿时在球场上掀起了更大的一轮怒火,愤怒的喧哗声越来越大,已经有人在高喊“好好教训这家伙”和“杏你不要答应那混蛋”之类的话了。 而迹部则闲闲地抱胸站在原地,脸上云淡风轻,直好像掀起这场波澜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一般,只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女孩的反应。 而那个被叫做“杏” 的女孩似对球场众人的实力颇具信心一般,以一种骄傲的表情回答道: “好,我答应你!那要是你输了,就收回前言!” “哼,那是自然。” 轻笑一声作为应答,迹部夹着球拍漫不经心地迈步进了球场,在心底说完了嘴里没有说完的话。——和这种水平的杂鱼比赛,本大爷都不屑于称之为胜利,只是—— 【女孩子太过轻率的话,一会儿、可是会后悔的哟~~】 == 有信心当然是好事,但有没有实力却又是另一回事。所以政治老师告诉过我们说,一切客观事物都是不·以·人·为·意·志·为·转·移滴~~ 一小时后。 看到最后一人在球场上毫无还手之力的落败,女孩从一开始观看这完全是一边倒的比赛起就产生动摇的信心终于崩溃,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啊嗯?”缓步踱至女孩的面前,迹部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恶劣起来。微微前倾的身躯在女孩的眼里形成一个充满了压迫力的俯视角,居高临下的目光就好像是某种富于攻击性的大型猫科动物一般,锐利地紧攫住猎物,“那么,可爱的小姐——请问你现在,可以履行刚才的承诺了么?” “哼,谁要去和你约会!” 女孩的眼神瑟缩了一下,随即又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只是再不复最初的气势。 迅速扣住对方的手腕,迹部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转身欲走的女孩。而一个全国级选手的握力自然不是一个女孩子可以挣脱得开的。 “放开!你快放开我!!” 发现无论如何挣扎都是徒劳无功,女孩只有向迹部愤怒地喊叫着,声音里夹杂了连自己也不曾发觉的懊悔和恐惧。 “随随便便就要食言,可不是淑女所为哦~~” 看着女孩的虚张声势,迹部不由得在心底暗笑,敏锐如他怎么会察觉不到女孩所极力掩饰的无措惊慌。 ——啊啦啊啦~~果然是个在家里被兄长惯坏的小公主呐呐——算了,小动物被逗弄得太过分的话,也是会咬人的吧? “女孩子为一点点小事就答应别人的不合理要求,也太轻率了吧?这样下去,可是会吃亏的——现在才后悔不是有点太晚了么?” 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迹部看一眼陷入哑然的女孩便欲离开。 可就在这时,两个气势汹汹的声音阻住了他的脚步: “你这家伙想对小杏做什么?!” == 随着那两道声音的响起,女孩的眼神顿时明亮了起来,说话间也恢复了原来的气势: “oo,神尾,这个人刚刚说街头网球场的人全部都是弱旅!” ——啊啊,原来还真的有护花使者吗~ “哦?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么?”傲慢地斜睨了一眼球场上横七竖八、正在挺尸中的那群,迹部嘲讽地一笑,“更何况我记得你好像有说过吧——他们输了就去和我去约会的话?” 看到女孩再度的语塞,来人赶忙解围道: “那好,我和你比!——要是我赢了,你就不许再纠缠小杏!” ——哦哦这就是现场版的英雄救美然后本大爷演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终·极·反·派? 【只可惜要打败恶龙救出公主的英俊武士他居然是一个热血无脑的刺猬头otl……】 在心底相当没有形象的吐槽完后,迹部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嘲讽地一挑眉梢,不置可否接受了邀战。再看看对面那个看起来相当开朗的刺猬头和另一个被头发遮住左眼表情有些阴沉的男生,恶趣味的盘算起来: 唔……原来来有三角关系而女主角却还毫无自觉么,真是微妙…… “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双打场所吧——呐,kabaji?” “——whi!” “那么就遵循一下规则,也来场双打吧,啊嗯?对面的两位。” 看着对面的两个男生吵嚷着毫无阵型的站到了对面的场地上,迹部轻蔑地一扯嘴角,竟干脆在地上坐了下来,好像君临的帝王般悠然施令: “kabaji,接球。 “——whi!” == 终于写完了写完鸟。。。。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撒花。。。。。 〇一八 你知道我的梦你知道我的痛/你知道我们感受都相同/就算有再大的风也挡不住勇敢的冲动/努力的往前飞再累也无所谓/黑夜过后的光芒有多美/ 分享你我的力量就能把对方的路照亮/我想我们都一样渴望梦想的光芒 == 桃城武觉得现在自己不止愤怒,还伴着深深的郁闷: 本来因为捉小偷而和神尾闹出误会就已经相当让人感到郁卒了,却还看到有人调戏小杏! ——女孩子可是用来爱护的!更何况还是面对着这么开朗可爱的杏姑娘,这家伙怎么下得了手?! 可恨他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接下了自己的挑战! 等到对面的少年径直坐到了地上的时候,oo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连比赛还未开始就……这简直是对他□裸的挑衅和蔑视,欺人太甚!!还有那个说话的命令语气——你小子以为你是帝王啊(bgo!恭喜你答对了~~) ——“振作起来,神尾。一起打他个落花流水!” ——“baka,这种事不用说也知道!” ——哟西,就让你见识下我桃城武的厉害! 迅速跑向小球飞去的地方,oo脸上扬起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有破绽! 小球在大力挥拍的作用下疾速向对方左后半场的边界处激射而去:这样的距离,以对手高大笨拙的身躯的话,是一定会反映不及的! 可事实果真如此么? 就在oo做如此想的时候,对面席地而坐的男生居然笑了,唇角轻勾,然后漫不经心的施令: “kabaji,左边。” 随之而响起的回答,仍是那句平淡呆板的“whi”,无惊无喜,却伴着回射而来的网球,直令人心里一惊——好快的速度! 对手也不是盏省油的灯,这个认知随即把桃城的争胜心完全地激发了出来,收起轻视全力以赴的投入了比赛。只是不消多时,oo便发现对方的那个大个子应付起自己的进攻实在是过于轻松:虽然自己不擅长双打,和神尾的配合也是差强人意,但那人却是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未失一球,甚至还是一副仍有余力的模样,令自己不由得有些气馁。 压下心底的不安,桃城暗暗给自己鼓劲:加油干啊,现在可不是沮丧的时候! 跑位,回击,桃城用余光瞥见对方手腕上挑,回了一个高吊球。 ——好机会! 桃城心中大喜,双脚猛一发力高高跃起,上身大幅度后仰,如欲扣篮般拉成一张将满的劲弓就是一记入樽式扣杀,正是oo的绝招。 ——扳回一城!如此大力的杀球,想是任谁也不能凭了蛮力硬接的。也好,给那个瞧不起人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桃城心弦乍松,一口气还不及吁出,双脚还不及着地,眼前便是一抹明黄如电袭来,再看网前,是那个大个子依就古井不波的一张木脸。而他身后的紫发少年亦是神色不变,俊脸沉静如初,仿佛刚刚根本就不曾有网球自颊边呼啸而过,嘴角微挑的似笑非笑,有如讥嘲。 ——居、居然回击了! 无暇他想,桃城便急急横拍欲遏住小球的去势,入手却猛然一沉,顿时令他脸色大变——好重的力道! 网球高速旋转着,在拍网上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音。眼见着球拍就要脱手而出,桃城不顾手上传来的刺痛感,拼命的握紧拍柄,他不想就此放手。他知道,一旦放手,便是胜负将分之时。 ——怎么能败在这里呢?作为男子汉却在女孩子面前被轻易打败,作为青学的正选却被不知名的选手打败,这如何能让人甘心?! “喝啊———” 拼力发出一声孤注一掷的大吼,忍痛再度发力,oo的小宇宙熊熊燃烧着爆发了…… == 【有点意思,居然打回了kabaji对那个杀球的回击——本大爷算是、不虚此行了。】 看着球场对面已然喘着粗气却毫无放弃之意的刺猬头和飞落地上的球拍,以及去势已尽、缓缓在网前坠下的小球,迹部起身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大提琴般低沉的声线响起,阻止了kabaji想要回击的动作: “住手,kabaji。” “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比赛的话,算我输了。走了,kabaji!” “——whi!” 话音落下,迹部转身离去,只留下原地一干仍未反应过来搞不清状况的众人。 突然顿住脚步,迹部依然没有回头,却以命令的口气道: “对了,告诉我你的名字。” “——青学二年级,桃城武!” “……桃城么?本大爷记住了。” == 如果迹部有能力预知未来哪怕只是1秒,想必他也绝对、绝对不会为了一个轻不足道的名字而顿足(皿||b)。只可惜任他大爷再彪悍也是人,迹部景吾终究不是奥特曼没有神奇的超能力。 于是,悲·剧·发·生·了…… “——真没想到景吾你居然会跑来这种地方打球,部员们要是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部长saa居然是因为这个翘掉了部活可是会哭的哟~~” 听到小狼饱含戏谑的关西腔,迹部转身停下了脚步,有些头疼的考虑这该怎么给出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只是还没等高速运转中的大脑想出个所以然来,迹部就被一旁已经向别人问清事情始末的岳人的大呼小叫给狠狠踉跄了一下: “迹部迹部你居然会调戏女孩子!——呃,长得还没你好呢,你不会……品位这么差劲吧?” 于是,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一句话就这样冲出口来: “baka!那种不华丽的品位本大爷怎么可能会有!!” 看着对面女孩由白变青再转黑就要暴走的脸色,还来不及做一个小小的忏悔,迹部的表情就随着另一个声音的响起,而变得同样青白交错起来: “呐呐~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小景哦~~从这个表情看来,小景你该不会是——又·迷·路·了·吧?” 软软的嗓音轻快如三月的春光明媚,此刻却像一只小箭“biu”的一声,温柔的正中红心。而那声音却不依不饶地愈发温柔起来,夹杂着明显的兴奋,组成一个个更加可怕的句子,使得迹部的表情更加的精彩纷呈,欲说还休: “以前还从不知道小景你居然喜欢,嗯……调戏女孩子?——还是说,小景你最近,” “——恋爱小说看得太多了吧?” ——于是“biu”的一声,第二只温柔小箭再度正中红心,把景少的一颗芳心射得满地碎片。 【不二周助……你、好、狠。】 一格一格僵硬地扭过头来,迹部悲剧性地发现该来的不该来的,此刻竟然有如神助的全部都到齐了: 除去自家部员呈一字形排开在球场边上不说,再看另一边的乾贞治、菊丸英二……加上想必是青学今年新人的生面孔两只——呃,你们一群群的都往这儿凑,还想要来场party不成?! == 迹部的视线越过了一个又一个人,最终落在那个冰霜也似的身影上,不由回想起去年夏天的那场比赛。 【手塚国光,他也来了么?应该也已经是青学的部长了吧。】 彼时已身为冰帝男网部部长的迹部作为s1出场,击败了当时青学的部长;而手塚则作为青学的副部以6:1结束了和冰帝当时的副部长松浦的单打2比赛。这两个各自站在顶峰的人物最终未能交手,而之后冰帝险险以一局胜出却败于立海大之手。 【手塚……么?算是个不错的对手吧。去年的青选赛没能参加,大概还是因为手伤的缘故。——哼,这一点本大爷早在全国大赛的时候就发现了。——责任比天大的家伙!】 【说起来第一次听见他声音的时候,还真是被吓了一大跳——就像一个零下十度的冷冻版白哉突然出现在面前了呢~~不过,白哉变成冰山的样子……呃,以那种一点就着的性格,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 努力挥去在心头萦绕不下的回忆,迹部感到一种微漠的无力感—— 事到如今到底是谁的错,早已不复重要。当初的纵情与欢笑在彼时刀锋映照之下,只折射出鲜血淋漓的创口,化作而今沉重的枷锁。 但悲哀的是,昔日手足一朝成为杀身仇雠,他竟不知到底该去恨谁。甚至于就连当初会走到这一步的缘起缘末,都无从知晓。 ——相隔着无可逆转的时空,偶尔仰望这永恒运转着的星空,也只能在脑海中化出模糊的倒影——那樱花纷落时所逸散的佳酿醇香和晏晏谈笑,黄沙漫舞下所展现的爽朗或腼腆的笑靥,以及那沿着鲜血而蜿蜒铺展开的宿命。还有那一刻——猝然的刀剑相向,天旋地转间他看进那对墨色的瞳仁深处的兵荒和马乱,万里狼烟刹那苍凉,唯有萧条。 彼时亦想要不顾一切,揪着那人领口来大声质问一通。然而就是一句这般简单的“为何”,却因了那脆弱生命过于迅速的流逝,而生生卡在喉间,终于只剩了支离破碎的音调口型,语不成句。唯有日后无数次地梦醒于月明宵静时分,独自品味了口中的咸涩滋味,心内成灰。——而当日的锥心刺骨,则成为一把卷了刃的刀,来回拉扯着在结痂的伤口之上切割,缓慢而坚定,钝痛不已。 【往者已矣。前尘隔海,再怎么缅怀,也终究是不可挽回。——白哉,你我终成陌路,我自然不会怨你,但也从不后悔。尘归尘,土归土。——本大爷既已抛却过去种种,便必不回头。】 只是,连迹部自己也未曾发觉的,这想要在他人身上追寻故人影踪的念头,一旦萌生,便在他内心深处牢牢地扎了根,使得他终会去不自觉地关心那名为手塚国光的男子身上所发生的种种——更毋论,他们间所存在的羁绊,早不止于此。 ——而这一切的一切,终将蜕变出怎样的结果,那条名为宿命之路,又将指向何处,亦令人无从推测。 至少,此时,他们并不知晓。 == 收束心神,迹部不紧不慢地向手塚走去,散发出作为一部之长的威慑气息。大少爷华丽丽的气场全开,和架着眼镜的严肃少年霜封万里般同样强劲的气场甫一交锋,便制造出了无比凝重的紧张感。 随性地把碎发别向耳后,就如刚才所有的窘迫都只是幻想一般,迹部轻点泪痣,径自笑得闪亮,逸出大提琴般悠扬的旋律: “tezuka,学园祭的邀请,你已经收到了吧。” “啊。” “那就好。——下周三,来好好见识下本大爷华丽的策划,啊嗯?” “……” 【切,就知道这面瘫脸不会有反应。】 在心底小小抱怨一番,迹部毫不在意地迈向左侧的街道:“走了,kabaji!” “——whi!” 而就在这时从后方传来岳人的惊呼声:“喂,迹部!你要去哪里啊?!” “——baka!不回校你还想去哪啊嗯?” “……那不是,应该右拐么?” ………… 囧………… 好囧………… == 冰帝网球部休息室。 随着哗哗的水流声戛然而止,冲完凉的少年裸着上身,一面用毛巾擦着一头华丽的灰紫色短发,悠然从盥洗室走出。 “迹部迹部你洗好了?呃——” 听到动静的岳人欢呼一声,抓起衣物就要往盥洗室里冲,却定格在转身的瞬间。一室皆静,霎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在那一人身上。 少年的发梢上,仍有水珠不断滴落在形状姣好的肩头,顺着精致的锁骨淌下,蜿蜒出一道流畅优美的风景线,更使白皙的肌肤映射出一片的璀璨晶莹。 少年腰身的线条利落,窄瘦却不显纤弱;肌肉均匀但不明显,却有效地强调了这具身躯所蕴含的力量——豹一般迅猛,敏捷而富于爆发力。 少年的左肋下方,一处褐色的印记有如玫瑰于暗夜的怒放,优雅娇娆,又带了许邪肆阴郁。各种气质糅杂着在同一人身上体现出来,矛盾而又和谐,更使那人于一颦一笑间再添几分摄魂夺魄之美,举手投足皆似合了某种奇异的韵律。 正所谓——不着一墨,尽得风流。 忍足侑士只觉得一阵阵口干舌燥,下意识地,他捂住了鼻子: ——迹部,景吾。 这人是上帝的杰作。这一点,他早已明了。 ——阳光下风华绝代的玫瑰帝王,暗夜里惊艳绝伦的蔷薇君主。 在这光影相错的纷繁尘世之下,唯独他——轻点泪痣,笑得绝世张扬。如神迹的救赎,又如罂粟魅惑。 ——千般风情轮转之间,天使因你沉沦,魔鬼亦为你疯狂。而我,又该如何、来一睹你真实的容颜? == “都站在那发个什么呆,啊嗯?” 似是不满般轻哼一声,迹部走到自己的衣柜前拿了上衣套上,方才惊醒了呆滞的众人。 “啊哈哈没想到迹部你皮肤这么漂亮比我还好,平时的话一定很注意保养吧~~~” 向日岳人讪笑着没话找话,试图挽回有些僵硬的气氛,却惹来冥户的白眼一枚: “那不是当然的么?——这种事情,平时光注意脸部就可以知道的吧。” 忍足的声音也一如平常般慵懒地响起,而那个听似随口问出的问题,却令迹部的动作为之而微微一滞: “呐~呐~~说起来景吾你身上的那个是胎记么?看上去好像纹身呀~~~” 似是沉吟良久,又似漫不经心,仿佛在莫名地缅怀什么一般,迹部的声音沾了几分空远: “我若说,这是刀伤,你们会信么?” “哈?迹部你耍人也不带这么敷衍的吧?刀伤的话,怎么可能搞成这种形状,再说——你的那群保镖会让你受伤?!” 岳人完全不信地嚷嚷着,冥户也撇了撇嘴以示不信,一旁的泷则笑得花枝招展,诡异非常。 “呵……那就是胎记吧。” 轻轻一笑,迹部再不言语,推门离去,留下身后的岳人嘟哝着“这也太没诚意了”一类的抱怨。 “话说回来,部长连胎记都长得如此之完美呢——如果不是今天回来晚了才和我们一起更衣的话,还发现不了这个秘密呢~~~” 泷荻之介一番状似感叹的言语立刻引来了岳人的频频点头:“就是就是啊——明明训练量比我们都多,迹部他居然每次都还能提早完成。等我们到这里的时候,早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了!”说到一半,却又捂着嘴偷笑起来,“只是没想到,迹部他、居然是个路痴耶——啊啦啊啦,知道了不得了的东西了呢~~~” ………… 而在善意的哄笑中相互道别的少年们,不会意识到——他们曾经,触及到一个怎样的真相。 ——那是华丽外表下最为隐秘的伤口,荒诞不经而又最为残酷的真实,为至亲至信之人所弑、而留下的烙印。 ——那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一把刀,可制造最美的伤痕。 当刀刃尽敛寒芒尽散,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漫天红云下,致命处喷出了艳红的血光,宛如玫瑰顷刻间妖冶的绽放,是死亡所奏响、盛大的礼赞华章。 而随之一同凋零的,是男子和鲜血一道凝固在脸上的惊诧——那是他此生最为真实的表情。随了身体的坠地,方才如镜面砰然地碎裂,浮光掠影般亦是消逝无踪。 没有人察觉到。敏锐如忍足侑士,亦不例外。 当他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的时候,却早已、为时过晚。 ——这乃是最残忍的真实、被深埋的自我,玫瑰娇艳外表下密布的尖刺和伤痕,为鲜血所浸染的殇逝和涅槃。 只是当时,已惘然。 == 终于写完了说~~ 话说看到这里亲们能猜到迹部以前姓啥咩~~~~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在这里祝景殿生日快乐哦~~~嗯,冰殿也是~~~(nwn) 当然某煜还为此解锁了前四章以示庆祝~~撒花撒花~~~话说为了改完那四章偶折腾了昨天一个晚上嗷嗷嗷!!!泪并幸福着说。。。 最后:亲们留言啊!!!!!!! 背景音乐:bleedg love 〇一九 想要执着反而磋跎/越是等候反而越是错过/找到成就反而堕落/越是温暖反而越是折磨/寂寞太多寂寞/ 反而喧哗拥挤着我/自由太多自由/ 反而想作笼里的野兽/ 而你是否看穿了我/看穿了我假装的冷漠 == 月影朦胧,星辰寥落,正是夜深时分。 忍足侑士漫步在寂静的校园里,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望着漆黑一片的大楼间唯一还亮着灯的窗户皱起了眉:“生徒会室?都这么晚了,景吾他还没有回去么?” 思索片刻,忍足侑士觉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己都有必要去探视一番,顺带再表达一下自己温柔细致体贴入微无所不在的关心之情。 摸摸下巴露出一个堪称猥琐的笑容,小狼心情愉悦地向生徒会大楼走去。 == 就着从门缝间漏出的一丝光线,忍足轻轻叩响了生徒会室的门。幻想着迹部脸上将要浮现出的惊讶和之后别扭的感谢,他便不由地微笑了起来。 门没有开。预想中那声夹带着高傲慵懒的“进来”也没有响起。 忍足带着疑惑,轻轻旋了下把手。那门竟没有上锁,而是随着“咔嗒”一声轻响开了。 随着光线一同拥进视野的,是趴在因堆着各样文件而显得有些凌乱的办公桌上静静睡去的少年身影。暖色的灯光深深浅浅,打在少年精致的侧脸,晕开一层暧昧的阴影,原本凌厉的轮廓,也因这投影模糊了,而显得柔软起来。 忍足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放轻了手脚过去,想要给他披上自己的外套。却不想少年似是感应到什么,缓缓睁了眼道:“侑士?” ——yhi。 这两个音节短促有力,轻轻的自那人的唇间滑过。仿如初秋时节的晨露滑珠,倏忽而过,蒸发般消散无踪。 ——yhi。 这两个音节的发音是如此急促,不过一次轻巧的吐息。却又美好至斯——只因了是那人不经意间的低喃,竟让他整个心、都为之而悸动不已了。 忍足侑士失神的地望着灯光映照下少年的脸: 迹部的羽睫森黑纤长,翘成一个极漂亮的弧度,此刻正微微翕动着,像一双振翼欲飞的蝶。 迹部的眼底水气氤氲,覆着层冰蓝色的薄雾,朦朦胧胧地,掩去了洞察人心的锋利,反透出几分还未清醒时的茫然可爱来。 迹部的鼻梁挺拔,形状完美,白玉的脸颊上因带了压痕而微微的泛着嫣红——芙蓉如面柳如眉,忍足在心底暗赞。 再向下,便是迹部的唇了。 那双平时总抿成凌厉的线条,毫不留情地指出队友的错误,十倍刻薄地反击叵测的恶语的唇,此刻却弯起个诱人的柔软弧度,在朦胧灯影下泛起水色的光泽,便揽去了姿色万千。 忍足侑士的眼底幽深一片,隐隐有细碎的温柔浮动。——这样褪去了尖锐的利爪的迹部,竟会由危险的豹子转变为撒娇的波斯猫了。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迹部——他高傲的玫瑰陛下从未在他面前卸下那一身布满尖刺的华袍,但这样一个迷茫可爱而全新的迹部无疑亦有着无可言说的魅力。 ——迹部景吾。这名字仿佛带了莫名的魔咒。 他的唇和眼,平日里总是微微上挑着的眉,灰紫色柔软的发,还有每一次细微的表情变化,无不和那沾染了玫瑰沁甜气息的呼吸一道,深深浅浅,牵动着自己的心神,犹如甜美的罂粟芬香,令自己沉溺,难以自拔。 忍足侑士不由得看到痴了,那些长期被积在心底的隐秘的爱恋,在此刻为其所诱惑,竟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席卷世界,一发而不可收。一瞬间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那名为迹部景吾的少年慵懒昳丽的气息,暧昧地弥散于方寸之间。地老天荒。 【——啊,原来我早已沦陷,被此名之为“爱”的猛毒所噬咬,而甘之如饴。】 此刻他的世界里巨浪滔天,顷刻塌陷,堵死所有退路。而他终于不顾一切——此刻,他只想吻他。 ——哪怕只是双唇间的简单碰触也好,他只想实现那个存在许久的妄想。 ——一个,想要亲吻他的妄想。 忍足侑士的双手着魔般捧起迹部的脸颊,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他的心跳激烈欲狂却又几近停摆般跳动着。他俯下身去。 从唇上传来预想中的温热触感,带着一如既往的玫瑰香气。忍足侑士温柔地噙住迹部一贯高傲地微挑着的唇角,细细描绘那一处优美的线条。听着唇舌相触时所发出的细碎声响,他才发现,此刻的自己,竟幸福到想要哭泣。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求不得最苦。——迹部,迹部,我亲爱的部长殿下,你可知我心中求不得的贪恋和痛苦?】 一时间忍足竟觉得,如这般相拥亲吻着永远不要停就好。就这般永远陷入魔障,未来什么的,统统可以不要。而万籁俱静,宇宙洪荒,有什么正从意识深处缓缓步出,隐约是一位披了白色羽织的男子,持一把金丝绕柄的长刀行来。他的目光中无悲无喜,如远古的神祗,带了对这凡尘的淡淡讥诮漠然扫来——在这寒彻骨髓的目光的扫视下,忍足侑士顿觉冷汗涔涔而下,下意识地松手,方惊觉迹部在不知何时已然清醒,正冷冷望向自己。 那双美丽的狭长凤目此刻一片清明,不带一丝感情地注视着自己,映着踉跄着后退、满脸狼狈无所遁形的自己,一瞬间竟似和那披了羽织的男子重合在一起。 忍足侑士只觉得心脏被一双手有力地攫住,一种疼痛的窒息感令他难以思考。他沉浸在一种将要失去的恐惧中。——又有谁能想到,从来是最为不羁的忍足,有朝一日竟会为失去而绝望? 恍惚间他想起球场上迹部向光而立的身影,阳光把他的脸庞雕琢成俊美的神祗,那是他最初的陷落;想起迹部拐弯抹角的温柔和别扭的安慰,他眉梢斜挑俯视天下的骄傲表情;最后,他想起部室里迹部如阿修罗冷厉横绝的背影。他忽然恍然。 【——原来你我之间,终隔着一个世界。】 = 霍然睁眼,眼前是高高的天花板,忍足侑士不由得长吁一口气: “原来……只是梦啊。” 从床上直身而起,他方才感到脸上一片湿热。怔然良久,才用手背胡乱地揩去了。望着窗外的半弦弯月,忍足侑士不由黯然苦笑: “果然是痴念么?我的……玫瑰殿下。” ——原来你我之间,终隔了一个世界。 但我仍是你最忠诚的骑士,为你挥剑取得no1的华丽冠冕。我的……玫瑰殿下。 只是没过多久,小狼君的脸上就再度挂上了一个相当猥琐的笑容,摸着下巴满脸遗憾地感叹: “唉,早知道是梦的话就再做一些什么了嘛嘛~~”(煜:话说你还想再做些什么【哔——】的事情啊喂!!) == 同一时刻,迹部宅。 华丽丽的kgsize大床上,迹部大爷倚着靠枕,优雅地蹙起双眉,表情危险又带着几分疑惑:“居然会梦见这种东西,啊嗯?”随后却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忍足侑士,既然有胆跑来本大爷梦里做出这种破事,就别怕本大爷明天收拾你,啊嗯?”(煜:喂你自己做梦关别人什么事这也栽赃得太随便一点了吧喂!!) ——所以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忍足同学,祝你一夜好眠,然后一路走好,阿门。 == 呼。。。终于更完了说~~这一章东西是让oa控的亲们yy一下的,小狼君最后的爆发啊。。。 这章完了就基本上是ta的感情发展了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闲来无事画的死霸版小景,只是不小心把王様弄成了姬様。。。大家见谅~ 〖ig〗yj_1jpg〖/ig〗 〇二〇 注意注意! 话说这文本来还有一章相当8cj的生日贺文番外,但由于它8cj,所以被锁了。。。 所以,想要肉吃的亲们请去下面这个地址~ 当然也不要忘了在此打个分,某煜码字不容易啊~~~ iroushuwu/view/0344/1_138 〇二一 糸引いた雫の辉きも/初めから幻想と気づいていた/溺れることが罪だとしたら/愚かな死刑囚でも良い/唇の内侧に残った自分ではない味 /吸い尽くしてそれでもまだ満たされはしない 连牵引雨丝的光辉/ 都发现了从最初起便只是幻想/若沉溺是罪/成为愚蠢的死囚也不错/唇内侧残留无味的自己/即使吸食殆尽也无法满足 ——ag(此歌大爱!珞煜推荐~~) 我是越前小猫就要被迹部他大爷带到冰帝去了的分界线= 三月头顶的天空仿佛被浆洗过般的干净,一如豆蔻少女明快的心境。鸟语啁哳,间或有车辆的鸣笛声响,织作一曲安适的田园交响。樱花开放的时节将至未到。伴着几缕闲云悠然的卷舒,时而可见三两老人,含笑望着路上撒欢儿奔跑着的小狗,仿佛那正是他承欢膝下的可爱孙儿。 然而这一切的明媚可爱都无法影响到越前龙马目前一丝一毫的心情。站在马路的交叉路口,只见猫王子周身黑气缭绕,一张粉嫩的小脸绷得老紧,尽管不时做出压帽檐的动作,也挡不住琥珀色大眼中的心虚。 仍旧是面无表情地轻哼一声,伴着再一次“adaadadane”,此时越前在内心世界却是几近抓狂啊抓狂——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早起不赖床;如果过去可以从头,我一定带上地图;如果……如果谁让我找到冰帝学园,我就替他做一百件事情!!】 【——呜呜oo前辈我想念你的单车再不抢你的汉堡了我知道错了不想被大石前辈念死被不二前辈整死被部长冻死被?乾?前?辈?毒?死啊啊!!!】 (题外话:由此可见在越前小猫心目中冰殿和小熊的杀伤力仍远远比不上乾汁,唉,都还adaadadane啊~) 撇开这些不谈,当越前已然求神拜佛从上帝如来天照大神到真主安拉该隐关公希腊诸神(煜: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乃至于南美雨林非洲沙漠部落的不知哪个土著神的时候,或许是上帝对于猫王子难得一次的虔诚感到受宠若惊,居然难得的显灵了一次—— 只见一辆加长型林肯飞速疾驰而过,扬起一片浮尘,却又一个急刹,潇洒的在路边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贵气非常、俊雅高傲的脸来,一双斜挑的凤目勾魂夺魄,似笑非笑望向自己,眼角一点泪痣更是点睛之笔,直衬得整张脸都熠熠生辉起来,不是迹部是谁? 【切……不就是有钱你在这显摆个什么劲儿啊!那么长的车小心转弯的时候撞上电线杆倒车的时候翻进阴沟里开车到岔路口不小心就两车相撞杯具了bababa……(喂喂!!)】 就在越前暗暗龇牙恶毒地在内心扎着小人以满足自己的仇富心理之时,迹部优雅的点了点泪痣,终于开口了,但语气怎么听都带着玩味: “青学的小猫在这里找不着路了么,啊嗯?” ——你才是小猫你全家都是猫啊口胡!!! 越前的脸立刻就青了一片,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生生抑住自己反骂回去的冲动,越前堪堪摆出一张纯良无害的笑脸。 或许是因为猫王子的怨气深重实在过于逆天,望着眼前怎么看怎么可恶的脸,那向来不记人的大脑居然前所未有的高速运转了起来: 【咦,这不是那天网球场边那个冰帝的部长么?哼哼,看我怎么整你!】 摆出一副无知可爱的模样,越前一面在心底大呼恶心一面睁着一双琥珀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迹部,等到对面的大少爷脸上不由泛出了尴尬的神色轻咳一声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般冒出一句: “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天迷路还调戏女孩子的人么?” ——迷?路?了?还?调?戏?女?孩?子。 这话可谓是一箭穿心,见血封喉。只见迹部的俊脸一阵扭曲,青白相交的煞是有趣,只看得越前心底 (网王)醉夜岚光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醉夜岚光第6部分阅读 (网王)醉夜岚光 作者:肉书屋 (网王)醉夜岚光第6部分阅读 暗爽无比,只差连灌两听ponta再高呼一句“爽很爽很”了,只是脸上仍要摆出一副懵然不觉的样子,确是让人憋得辛苦得很了。 所以迹部大爷所看到的,就是越前小童鞋眼中水雾氤氲,周身抖得如筛糠一般,一脸楚楚可怜,似是在控诉他“我做错什么了我好害怕你不要欺负我呜呜”的模样。 不过迹部大爷是什么人?十岁左右就开始插手家族事务,什么样的老狐狸他没有接触过?管你是实力派还是偶像派,自然一眼看破。越前这点道行,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所以迹部大爷一眼就看破了小猫的把戏,只是这一看破更让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到底谁家的小破孩这么难养?本大爷好心施以援助就这结果,啊嗯?!!!】 好在迹部大爷道行深厚无比,在心底连续默念了二十几遍“本大爷不和小孩计较不和这小鬼一般见识不和他一般见识不和他一般见识”终于恢复了平静,重归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但在修为不够的越前龙马眼里,这般场景便是对面的大少爷只是微微地拧了拧眉便旋即面色如常,令他这个准备看戏的人大大失望一场。 无趣的撇了下嘴,猫王子这才想起自己当前叫做“迷路”的巨大烦恼,便又闷闷把头扭向一边,正准备无视掉这位华丽丽的大爷,耳边却传来优雅戏谑的低沉嗓音: “不上车还想要本大爷亲自来请么,啊嗯?” 越前龙马的一张小脸顿时鲜活起来,上车时顺带还不忘拽拽的一扬下巴,问一句:“喂,ponta有吗?” “本大爷的车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华丽的饮料?!” 望着一脸写着“连ponta也买不起的你家实在是太可怜了”的越前童鞋,迹部顿时黑线,心底再一次orz状道: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给自己找这不痛快了! =我是小海带乃又迷路了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本就金碧辉煌的冰帝学园今日在迹部大爷的布置下更显华贵异常,处处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一派喧闹气象。而在这处处耸动的人头之间,赫然有一颗乱糟糟的海带状物体…… 下意识地抓抓已然乱成一团的头发,切原赤也小朋友没睡醒般一脸迷糊地嘀咕着:“咦?刚刚还在这里看到部长他们的……诶呀不管了!就走这条路!” 但是以小海带童鞋的路痴指数,真的……没问题么? ——所以等到迹部大爷换好演出服装走在冰帝学园宽敞的林荫大道上,准备再次检查一下各个班级摊位和社团节目的布置情况时所看到的,便是一脸抓狂即将红眼的切原小海带一枚。 “立海大的切原赤也,啊嗯?”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迹部还是认出了来者,稍微愣了一下,便悠然踱步上前,开口问道,同时心里不为人知的腹诽——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居然一个劲儿地遇上路痴了,啊嗯?】(同样作为一个路痴的迹部大爷你没资格这么说啊喂!) 【不过……这传说中的红眼恶魔其实挺可爱的吧?倒满像只黑毛小兔子的——撒,还是帮他一把吧~】(喂喂迹部大爷你到底想什么去了啊喂!!) 一想到几周前自己的迷路事件,迹部顿觉心有戚戚焉,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然道:“幸村和真田应是向表演会场那头去了,你随我来。” 危急时刻突然有人雪中送炭伸以援手,脑子一根筋的切原小朋友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一时间绞尽脑汁猛抓了半天自己一头裙带菜似的头发却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建设性的报答方法。 眼见着就要走到表演会场,远远已然可以看到真田那顶标志性的帽子了,迹部大爷以少有的温柔语气道:“诺,你们部长便在那边,我就不送你过去了。”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以后……走路小心点,别又迷路了。” 切原赤也平时在立海大网球部不是遭受仁王的捉弄就是迎接真田的铁拳,偶尔也会看到幸存向他温柔一笑,但下场,oh no,还是不要回想的比较好,却何时见过如此温柔(喂喂迹部大爷他那里温柔了啊?!)又肯帮助自己的人,更何况还是一个美人来着?于是,他激动了。 于是,迹部大爷看见正兴冲冲向自家前辈们的方向跑去的小海带忽然一个回头,伴着一声大喊向自己使劲挥手,便又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那是多么无邪的笑容!那是多么纯真的眼神!那又是多么青葱的年少好时光! 我想如果没有切原小朋友那句话的话,迹部一定会向着他奔跑的背影默默感叹上这么一句的。但是那句话,已然说出来了—— “那个漂亮的学姐,谢谢你!下次我请你一起玩电玩!” 于是迹部的脸,僵硬了。 【本大爷就这么像女人么,啊嗯?!!!!】 迹部默默看了看自己一身华丽的长袍和披风,然后僵硬的转身,默默离开,带起一阵萧瑟的秋风。 == 而另一边胜利大会师的切原小朋友则继续遭受着前辈们的压迫。 只见白毛狐狸懒懒挂在自家搭档的身上,戏谑地问道:“赤也啊,今天又是哪个好心人把你给捡回来的~噗哩~” 却没想到小海带竟然真的用力点点头,一脸兴奋的说:“是个学姐!长得很漂亮不说,说话也很温柔,还亲自带我来这里,人可好了!” “哦~那你倒说说,你那美人学姐漂亮到什么地步啊?”一听到“漂亮”二字,仁王雅治立刻便来了兴趣,嬉皮笑脸的缠着要小学弟讲得再仔细些。 “嗯,头发是银紫色的,皮肤很白,个子很高……对了!右眼下还有一颗痣,可漂亮了!” 看看切原小朋友认真地掰着手指一条一条的描述着对方的美貌,再看看在一旁起哄唯恐天下不乱的仁王狐狸,幸村不动声色地和真田交换了一个抽搐的眼神—— 【听赤也描述的样子,该不会……是冰帝的那位吧?】 == 撇开立海大这一头的纠结不谈,此刻的迹部大爷正一身演出用华服,悠然行走在偌大的校园间。 【咦,那不是……】 未等迹部反应,耳畔便响起一个煦如春风声音来: “嗨~小景,又见面了呐~” 随后是一个清冷的声音: “迹部。” 正是受邀前来的青学正选一行人。 礼节性的打过招呼之后,迹部大爷便带着青学众人在校园里游览起来,作为冰帝之王、生徒会会长,介绍起各个班级的摊位自然是件驾轻就熟的事情。只是一路上不二始终似有若无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令自己十分不爽——天知道这只黑熊安得什么心,或是又想出了什么整人的法子来。 果不其然,只听小熊殿温柔一笑,软软问道: “迹部,你的角色是王后还是公主,后妈还是睡美人?否则的话……难道是圣女贞德不成?!” 于是只听“噗”的一声,菊丸和桃城喷了,不二一脸的求知若渴,迹部一脸的扭曲变形,越前一脸的茫然无辜,只有乾贞治忙着在一本封面写着迹部二字的数据本上写些什么,依稀还能看到刚写的一句话——珍惜生命,远离不二。 “——不二周助你这妖熊到底哪只眼看到本大爷穿的是女装的啊啊?!!” 于是没有人注意到,手塚的肩可疑地抖动了几下。 哦哦,正所谓生活如此多娇,引无数腹黑尽出没~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齐了~亲们瓦终于可以名正言顺要书评啦哈哈~~ 〇二二 〇二三 说穿了无非怀念/现在与过去之间/那片段还很新鲜/所有美好记忆焦点/ 都集中在纷乱的那一年/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不会断了线/当时我们不了解/ 爱情里的磨练 /总是要兜了一圈才发现/在之前我们太会埋怨/也许只差一点点/故事就要改写/我们回不去昨天/删除某些情节/等到伤口都复原才怀念/那一年那一天/那世界完美无缺 == 混乱而崩坏的学园祭终于落下了帷幕,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号称东京二号种子的冰帝学园竟然在之后到来的东京都大赛中以0:3完败于籍籍无名的不动峰学园。 冰帝终于为自己一向的傲慢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冥户从网球场走下,长发凌乱,满身灰尘,再也不复往日的不可一世。当那个眉心有一点黑痣的男人露出稳重的微笑转身,他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冰帝,败! 在如此残酷的结局面前,连自己将被踢出正选队伍这样可怕的处罚,也变得无足轻重了起来。 一时间冰帝被一种铁一般沉重的哀伤笼罩了,所有的学生都沉浸在名为“复仇”的亢奋情绪中。只是男网部死一般沉寂无言,连一向华丽的迹部景吾也破天荒低调的不置一言。 只因为作为王者冰帝的骄傲不允许他们否认——正是他们自己,亲手炮制了这场失败。 == 迹部步进网球场的时候便看到了正阴沉着脸拼命做挥拍练习的冥户,一对凤眼间闪过凌厉的锋芒,又瞬间归于沉寂。 场上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氛,正来自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在这般慑人的威压之下众人更不敢做声,只得绷紧了脸兢兢业业完成自己的练习,避免引火上身。只有忍足凑上去想说些什么,刚刚从嘴里溜出“小景”两个字,便平白多了一倍的练习量,黯然跑圈去也。 好不容易挨到练习结束,正当一众部员胡乱收拾了东西急于逃离帝王和某前正选的低气压范围时,迹部终于发话: “凤,你留下来一会儿。” 于是各部员提到嗓子眼儿的小心肝再度被放回胸口,长出一口气暗道:原来不是要把我们的练习量翻倍啊——长太郎啊,请带着牺牲小我成就大家的崇高精神、一路——走好啊! 却冷不防身后一声冷哼:“明天所有人训练翻倍,啊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唉。 看着一脸忐忑的白毛大狗,迹部皱了皱眉: “那是什么不华丽的表情,啊嗯?” “实在是太对不起了,部长!可是冥户前辈他……” “收起你的道歉,”迹部面如沉水,不为所动,“凤,你要知道,我们冰帝网球部奉行的是彻头彻尾的实力主义。” “——只重视结果,败即淘汰,绝不不会囿于私情!” 看着凤骤然转白的面色,迹部却是不动声色递过去一份文件,顿了顿语气转缓道: “凤,作为网球部的接班人,你的能力还需要加强。这是针对你制订的训练计划书,回去好好看看。” 然后便再不赘言,转身离去,徒留白毛大狗杵在原地,一脸张口欲言的表情= =。 细细看着训练计划书,凤长太郎有点疑惑: “这个计划书,有点奇怪啊。部长他……” 突然他瞟见末尾的一行小字:建议与一名高年级的部员组成双打。 ——难道?! 凤往前翻了数页, ——果然…… 凤长太郎一时竟呆在了原地,怔怔不语。 == 迹部走在回家的路上(好吧这种路他还是认识的= =b),桦地早被他打发走了。只有这独自一人的时候,他紧紧攥住的双拳才透露出他强烈的情绪波动。 【凤应该已经明白的我的用意——冥户,这是本大爷给你的机会,至于抓住与否,全在你心。不过本大爷看人绝不走眼——你,不是失败所能打倒的男人。】 【这次失败是本大爷的疏忽所致,本大爷身为部长绝不逃避。是的,本大爷已经做好no1的觉悟——冰帝,绝无再次失败!!】 但他没有发现,在某个拐角处,一个架着金边眼镜的清冷男子沉默地站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 东京都大赛的复活赛。 冰帝对圣鲁道夫。 球场外喊声震天,球场内却是窒息般沉默,弥漫着悲壮的气息,两个学校都是为求晋级拼力一搏。一样的决心,只是实力不同。 “ga 冰帝芥川6:0。” “复活赛结束,冰帝以3:0击败圣鲁道夫,晋级关东大赛。” 无视于脸色铁青的观月,甚至撇下了自己的部员们,迹部径直地离开了球场,身影随着愈行愈快的步伐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逐渐淡去,竟是连颁奖仪式也不参加了。 独自行走在林荫道上,迹部的眼内却是惊天波澜乍起,阵阵汹涌。原本就不打算去参加颁奖仪式的他似乎已能看到青学众人手捧优胜奖杯的笑脸,刺得他心里阵阵抽搐——即使目光已经望向前方又怎样,失败的苦涩仍缠绕心头,难以挥去。 【——这种级别的杂鱼怎么能算得上对手,啊嗯?真正的敌手已在前方了,但这一次,谁也无法阻挡本大爷通往的全国no1的王座之路。——失败什么的,绝不允许!本大爷有预感,我们很快就会遇上的,青学。】 无意识间迹部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往哪里,眼见着就又要迷路了(= =b)的时候,一双琉璃色眸子映入迹部蓝紫的瞳,清澈锐利,又如古井无波—— “——tezuka?” 【他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迹部的惊讶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便重新归于平淡,却是不动声色道: “你作为部长可以不去颁奖典礼么?一个人在这地方做什么,啊嗯?” 手塚却不理会他的挑衅,言简意赅答道: “奖的话不二他们会领。而且——” “你也没去。” 观察到迹部突然缩小的瞳孔,手塚突然觉得现在在自己面前哪是什么华丽成熟的冰帝部长—— 【——分明是一只容易炸毛的小猫嘛。】 于是手塚可疑地顿了一下,收束好脑内各种想法才开口道: “我在这里等你。” 【哈?这冰山等我做什么,啊嗯?难道是知道青学和冰帝马上就要对上了所以提前来这杀人灭口以降低冰帝的实力除掉威胁么=◇=?!】 所以说迹部saa你真的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看着迹部突然间现出难得的茫然表情,蓝紫色的眸无意识地睁大,一绺银紫色的额发正好拂过眼角熠熠的泪痣,映着瞳孔温柔澄澈的华丽颜色,手塚突然觉得就这样丢下队友跑来这里,也不算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不发一言地转身,仍然是沉默着向某处走去,手塚相信迹部一定会跟上来。 果不其然,身后只是稍作停顿,便响起了错落有致的脚步声。 == 终于到了目的地,竟是一个略显破旧的街头网球场。 “这里,你以前来过的。” 迹部一眼就认出这个地方正是他第一次触摸球拍之处。也是,他和手塚初遇之地。 ——只是他一想起那一次狼狈的相遇和目前传遍日本国中男网部的所谓“迹部的网球是手塚教的”的流言就觉得无比之气闷…… “啊嗯,本大爷记得这里。” 看着迹部脸上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手塚国光突然就起了促狭的心思,镜片闪过可疑的闪光,脸上亦柔和了几分道: “啊,你是绝对不会做出迷路这么不华丽的事的。” 于是迹部华丽的囧了。 【果然物以类聚啊物以类聚。——手塚国光,你骨子里绝对是和不二一样的黑!!】 无视迹部内心之纠结,手塚眼神却是重归严肃。当然,能看出这一点还要归功于迹部强大的黄金sight~ “迹部,那时的约定,我一直记得。” “——比一场吧,在这里。” == 在某个街角略显破旧的网球场,两个欣长的身影沉默地对峙,俊秀的脸庞同样坚毅,狭长的眼眸中是同样毫不退让的视线。 最终是迹部玩味地轻笑一声,率先发话: “在这里,现在,和你一战?” “——tezuka,你不会以为本大爷所要的胜利,是这样一场毫不华丽的不平等对决吧?” 手塚仍是那一副清冷的模样,眼底却终于不复平静。 【——迹部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优雅的抬手打个响指,刚想说“呐,kabaji?”才意识到桦地已被自己抛在一众部员当中的迹部有些尴尬的点了点眼角的泪痣转身离去。 “tezuka,安慰的话就免了,本大爷不会被一次失败就击倒,冰帝也不会再败。本大爷有预感,我们很快就会在关东大赛上见面。你记住,本大爷所追求的,是与完美的你拼力一战,而非现在。” “——不过,还是要谢过你的好意,啊嗯?” 只是不消一刻又出现在手塚面前: “tezuka,本大爷不认识回去的路。” 【——噗。】 只是,别扭地别过头去的迹部没有看见,冰山少年的嘴角,缓缓扬起了一个谁也不曾得见的、温柔的弧度。 〇二四 勇往直前,挑战自己的极限/在跌倒之前,也要笑着向上仰望蓝天/唯独不能输给你/唯独不能输给自己/最讨厌失败的人/就是我/向着未来,不断飞向高空/总有一天会生出天使的双翼/振翅飞向世界的顶点/向着未来,不断飞向高空/总有一天会生出天使的双翼/振翅飞向世界的顶点/一定/一定/一定 == 关东大赛分组抽签现场—— 当迹部出现在抽签现场的时候,会场里顿时响起一阵议论: “看啊,那个那个!那就是冰帝,去年的全国大赛亚军……” “可是听说今年他们在都大会上遇上了黑马,最后还是在复活赛上才取得参赛资格的……” “那只是他们太轻敌了所以才……” “不过这么一来,他们就没有种子队的资格了。所以这次关东大赛很可能会提前在某个区出现强强对抗,说不定我们队可以趁机捡点便宜了……” 【哼,一群杂鱼,尽讲些不华丽的废话!】 迹部冷冷地扫视会场一眼,眉梢上挑,气场全开,眼底寒芒刺目,竟是不下于青学帝王的冰冽。顿时全场噤声,仿佛是进入了冰之帝王的领地,无人再敢不敬。 然后他的目光越过一排又一排的人,对上了那道清冷的目光。然后,勾起一抹华丽至死的嚣张笑意。 【本来只是因为声音和白哉相肖才引起了注意,不过出人意料啊,tezuka,你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现在引起本大爷兴趣的已经是你本身了,啊嗯?——呐,感觉到了么,本大爷在期待着,和你一战,和你的青学一战。】 而会场那头的手塚似乎真的感觉到什么般,低喃道: “啊,我也期待着。” == 抽签开始,现场安静下来。 首先是四个种子队抽签:立海大是1号,青学是16号。 然后是杂鱼龙套四五只。 然后,轮到冰帝了。 迹部站起身,无视于台下阵阵的议论声,径自迈着高傲而不失优雅的步子走上前台。他把手伸入签箱,却稍稍顿了一下,轻笑一声道: “本大爷希望,抽到2号,或是15号。” 然后用食指和中指优雅地抽出一张签纸,看也不看便高举过头,只见那上面赫然写着—— ——15号!!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这意味着去年的全国亚军冰帝学园与全国四强青春学园,将在关东大赛的第一轮,提前遭遇。 作为关东大赛的第一轮,这真算不上好签。因为,这是关系着谁能去全国大赛的淘汰赛,一见面,必是你死我活。 可想起迹部在抽签途中的宣言,台下众人不由地再度向台上看去,想知道他现在会是个什么表情—— 迹部竟然在笑。那个华丽的帝王勾起嘴角,露出他一向不可一世的笑容。 那笑容优雅,嚣张,还带着一点点嗜血狂热的气息。此刻的冰之帝王,终于在众人面前显露出一点点,狰狞的利爪,却也足够令人胆寒。 【没想到这种只是想想就热血沸腾的不华丽样子竟然还会在我身上出现,既然如此,tezuka,你可准备好接招,啊嗯?】 ==我是迹部大爷回到冰帝了的分界线分界线== 抽完签,迹部从会场回到学校。只是此刻本应人声鼎沸的网球场居然一片肃静,气氛着实诡异。 迹部顿了顿,好像想起了什么,淡淡一笑,推开大门走进场内,那里有一处地方已经被众多部员所包围了,中间的几个人正如他所想,是榊监督和冥户,当然还有凤。在一旁狼狈地双膝跪地,大口大口喘着气的,是刚刚成为正选不久的泷荻之介。 “榊监督,拜托你了!请让我上场吧!!” 只见满身伤痕的冥户猛一鞠躬,高声请求道。 【果然……冥户亮,你终于、振作起来了么。哼,也不枉本大爷费了一番心神。】 只是榊监督不为所动,仍是那副冷淡的表情道: “冥户,网球部的铁律,难道你忘记了么?” 冥户的表情一下子窘迫了起来,嗫嚅着道: “我、我知道,胜者上位,败……即淘汰!” “知道就好。那么——” “作为在关键一战中败北,从而导致冰帝不得不从复活赛中晋级的队员。冥户,你有什么资格回到正选之位?” “我……”冥户顿时语塞,看榊监督拔脚欲走,却是急忙大喊道: “等一下,榊监督!我已经吸取教训,做好觉悟了。下次比赛,绝对、绝对不会再输了!” “哼,真是可笑,觉悟?那又如何?” 冥户的眼里顿时布满绝望,脸色也变得煞白一片。 “榊监督,求你了!作为冥户学长的练习搭档,这两周我已经亲眼见证了学长流血的特训了!” 凤长太郎也开口为冥户求情,见榊监督仍然不为所动,他闭了闭眼,攥紧了双拳,竟不管不顾大声说道: “如果不可以的话,我、我愿意——放弃正选之位!!” 【啊嗯,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凤竟然会……】 “凤!你……” 冥户失声惊呼,他自然知道凤为了到达那个高度付出了多少。 或许是被凤的决心所震动,下一刻冥户眼底的绝望便尽数转为坚毅,他突然猛的跪下,双手撑地,将身体深深伏在了地上,声音嘶哑近乎于吼叫: “监督,求你了监督!请让我出战吧!绝对不会再犯,绝对不会再败,绝对不会!!” 他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剪刀,面无表情,一下一下绞断了一头如缎子般柔顺的棕色长发,他参差不齐的发型看上去实在可笑,但是为他布满血丝的的眼底的熊熊火焰所震慑,场上一片静寂,无人出声。 凤不由的捂住了嘴——冥户学长,这可是你最引以为傲的长发啊!学长他,曾经是那么骄傲的……这还是自己认知中的那人吗? 再看看面无表情的监督,凤长太郎不由地把目光投向不远处那个欣长的身影——毕竟部长曾经给过自己暗示的,现在也许…… == 看到凤大狗所投来充满希冀的目光,迹部低叹一声,走上前去: “——监督,我也求你了。” “——迹部?!”这是周围包括了凤和冥户的一众部员的惊呼。 “毕竟网球部的铁律不仅有败即淘汰,但也有胜者上位。您也已经看到——冥户他,已经脱胎换骨了。 “——给他个机会吧,监督。” 榊监督沉默了,冥户抬起头紧张盯着他。 终于榊监督不再坚持,开口道:“随你们喜欢吧。”随即转身离开球场。 迹部心中也是松了口气,看着冥户和凤充满期待的眼睛,淡淡一笑道:“榊监督同意了。” 言罢又深深望了两人一眼,语意深长道:“接下来,证明你们自己。”随即亦推开大门离去。 【你想要的机会,本大爷已经给你。接下来,让那些人看看你努力和付出所收获的结果吧!——以挫折为跳板纵身一跃、靠着努力披荆斩棘的不屈硬汉,冥户。本大爷相信,你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 】 【不过,作为本大爷的部员,那头发型实在是——太不华丽了!啊嗯?】 于是当第二天冥户前来上学时,便发现他的课桌上赫然摆着一顶水湖蓝的鸭舌帽,戴到头上一试,尺寸正好…… 所以说,迹部他啊,一直在很别扭地温柔着…… 〇二五 夏夜吹过的风/无云的天空/我们等着流星划过/十七岁做的梦那个时候/只有你懂/我们经过无数次风波/像啤酒的泡沫 /因为无知而闯的祸/如今都一笑而过/没人比你更明白/ 多么精彩/经过荣耀与失败/就算输了比赛/却依然值得喝彩/其实我们都明白/ 多少等待/结果都让人意外/我总是庆幸这些年/ 都有你在 == 备受关注的关东大赛终于开始了。 强强对决,你死我活。冰帝今年先是在都大赛上意外败给黑马不动峰,后是在关东大赛第一个比赛日就碰上青学,运气实在不佳。只是不同于其他队伍对于冰帝命运的喟叹,迹部对这个结果却是相当满意。 ——冰帝天生王者,自当与强者争锋! 【不管是谁,青学还是立海大,都给本大爷放马过来吧!】 == 当迹部率领冰帝一众正选到达时,场地边立刻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将本就热烈的气氛推向最高●潮—— “冰帝!冰帝!冰帝!” “迹部!迹部!迹部!” “胜者冰帝!王者冰帝!迹部必胜!冰帝必胜!” ——没错,这就是早已等候在场地边、传说中的的冰帝拉拉队= =~ “呐呐~小景还是那么声势浩大呢,tezuka~” 不二仍是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华丽登场的冰帝正选们,“听说打败裕太的那个人,名字叫芥川慈郎吧~” “你还是那么关爱自己的弟弟,不二。”手塚表情不变,平静地回答道,“不用担心,他和你一样是单打二。” “嗨嗨~那可是谢谢啦~” 得到了承诺的不二心满意足的转开了视线,却不为人知地皱了下秀气的眉。 他和手塚相处三年,早就隐约察觉到手塚的本质,当然也能模糊地感知到那张面瘫脸下情绪的变化。 在关东大赛的第一个比赛日就对阵去年的全国亚军冰帝,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刚才,是他的错觉么?在提到小景的时候他居然感觉到,手塚周身的气息隐隐变得柔和了一些…… ——手塚和迹部的关系什么时候已经这么好了?!(熊殿这都是你自己促成的好事你要淡定……) 【——但愿是我多想,要不然,事情就真的有趣了呐呐~】 == 而在冰帝那边—— “你们都给本大爷记住,从现在起,本大爷一场失败也不接受!” 在拉拉队排山倒海的助威声中,迹部嘴角轻勾,展开一个华丽的笑容,高举右手打了一个同样华丽的响指后—— “现在开始,冰帝对青学第二双打比赛。” == 双打二。 由于青学的大石意外受伤,所以就变成了向日岳人和忍足侑士对菊丸英二和桃城武。 忍足站在球场底线附近,紧了紧手里的球拍,却又忍不住回过头向迹部望去,做出一个“绝对会赢”的口型。 他想起了那个唯一和他交心、却没有更进一步发展下去的聪慧女孩所说的话,那个女孩很神秘,看事物却往往一针见血直达本质,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事实上迹部在学园祭上穿的演出服就是她所挑选的。 【——比起善于特技式网球的菊丸英二,桃城武的攻击火力十足而又兼具冷静洞察力的特点才更加难缠。】 【原来是这样的么?那么对不起了呀,桃城。】 【这一次,我必须认真,必须胜利。只因为——我的陛下在等着我,为他扫去通往王座的路上的阻碍。】 忍足有预感,迹部会渐渐离他远去,而他无能为力。只能够化身忠贞不二的骑士,为他的陛下挥剑无畏向前,直到——取得no1的华丽冠冕。 看着在场上奔跑的人,迹部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 “没想到啊,侑士这家伙居然也能认真起来了,啊嗯?” 然后—— “ga 冰帝,6:4。” == 忍足侑士刚从球场上走下就不顾一身臭汗向迹部巴巴地凑去,一脸邀功请赏的谄媚表情,挤眉弄眼的样子要多古怪又多古怪: “部长saa,幸不辱命哟~” 迹部却不同他废话,只是深深看他一眼,便转向即将上场的凤和冥户: “去吧,证明你自己。告诉别人——是你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冥户转着球拍,哼了一声表示明白,就拉着凤长太郎上场去了。迹部却仍是看着他们的方向,脸上是满满的自信,也不知是在和谁说话: “他们会证明自己的。冥户这个人,只会越挫越强。技术、默契、决心,他们全部具备。本大爷肯定,这一场他们会漂亮的赢下来,呐?” “——hi~” 桦地已经去做热身运动了,所以任务只好由忍足侑士暂时担负起来~ 果然,一个小时后—— “ga 冰帝,6:3。” == 接下去是单打三。桦地对青学的河村隆。 两个人都是力量型选手。可能是因为先前已经连输两局的缘故,河村隆在身处劣势的情况下竟然使出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 当河村摆出那个架势的时候迹部就知不妙。但是,来不及阻止了。 明黄|色的网球飞来飞去,最终撞在网上,轻巧地落在了青学那边。但与此同时,两只染血的球拍,同时砰然落地。 愣愣地看着抽搐的手臂,桦地讷讷地说: “我已经,无法挥拍了。” 【你这家伙,竟然拼命若斯吗?真是的……】 迹部的瞳孔猛然收缩,表情却毫无变化,只是向前几步向裁判淡淡说道: “这一局,冰帝弃权。” 语气却是要求的意味,不容拒绝。 然后便冷着脸把桦地拉到一边,取出急救箱为他包扎起来: “虽然本大爷的胜利不容任何瑕疵,但你也不能这么不顾身体,否则后面的比赛怎么办,啊嗯?” “——hi!” 听到一如既往的回答,迹部无力了。语气愈发严厉,手上动作却不失温柔: “这种蠢事以后不许再有!啊嗯?” 然后不待回答便拉着他走到青学的那边,竟是鞠了一躬道: “龙崎教练,可以麻烦你让桦地和河村一起去医院检查么?拜托了!” == 送走伤员,比赛继续。单打二。芥川慈郎对不二周助。 只是…… 看着在长椅上兀自睡得香甜、任由向日和冥户怎么摇都摇不醒的某只,迹部觉得自己的额头有青筋蹦跶得正欢。 【芥川慈郎,你很好……是不是本大爷平时太宠着你了啊嗯?!】 或许是迹部怨念的气场过于强大,睡梦中的小绵羊居然打了个哆嗦,终于慢慢睁开了一双迷蒙的睡眼,哈欠连连地站了起来。 “慈郎,给本大爷把眼睛睁大看清楚了!” 迹部的表情语气转为严厉,希望慈郎能听进去一些。 作为从小一同长大幼驯染,他自然清楚不二的可怕—— 实力深不可测还是其次,最重要的一点是——那头妖熊可是彻?头?彻?尾的超级大弟控一枚! 所以说就算是迹部大爷他现在也只能祈祷:这头万年妖熊能看在他的面子上,让把裕太杯具掉的慈郎死的好看一点。起码,不要是被玩儿死的……==b 可是看着慈郎那副仍然半死不活睡意朦胧的模样,迹部就知道他八成啥都没听到。 【哼,到时候有的你苦头吃的!】 迹部心中郁闷,却偏偏对芥川慈郎这种超级爱撒娇黏死人不偿命的可爱生物最没有办法,只好耐着性子哄道: “慈郎,看到球场上那个选手没有,他可是据说可以回击对手所有击球的哦。” 看着终于清醒了一大半的绵羊,迹部递给球场另一边看戏模式全开笑得花开朵朵的不二一个警告的眼神—— 【不二周助,出气可以,但不许太过分!不然的话,本大爷第一个找你算账!】 == 慈郎小羊果然被虐的很惨。虽然当事人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蹂躏的事实==。 “真的真的!好厉害!看见刚才那个了吗!——刚才的!刚才的!真的会消失耶!!” 迹部挑挑眉,一脸无奈的看着场中兴奋得满场乱跑的小羊。真是的,没办法啊…… “喂喂!景!那家伙好厉害!我好兴奋哦!” 眼见着慈郎兴冲冲地跑到自己身旁,又跺脚又挥拳地表达对不二周助长江般滔滔不绝绵延不绝没完没了的景仰之情,迹部觉得自己头疼的想要扶额。 【——不过,他好歹完全清醒了,不是么啊嗯?】 “唉,本大爷早和你说过小心让你清醒点,你还不听,现在跑过来丢个什么人啊,啊嗯?快给我回场地上去!” 没有好气地把卷毛小绵羊重新送到场上,迹部轻抚泪痣却是暗自思忖: 【被这么一阵折腾,慈郎能看到更远的地方也说不定。那样的话,以他的天份,定是能更上一层楼的。】 【——看来这事情,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嘛,啊~嗯~】 这样想着,迹部双手环胸,闭上眼睛,听到冥户“这下要热闹起来了”的笑语,嘴角却是忍不住地上扬了起来。 == 最终不二以一招白鲸结束了对绵羊君的单方面虐杀。 “ga 青学,6:1。” 不过芥川慈郎网前魔术师的威力也给不二带来了一点小小的震动。看着满脸欣喜毫无沮丧之意的绵羊君扑闪着星星眼粘上来探讨网球技术,不二笑得更加灿烂了: 【原来是这样有趣的人,难怪裕太对他讨厌不起来呢~】 于是干脆眉眼弯弯地诱拐起小动物君:“呐呐~有时间请你去吃好吃的寿司哟~” 于是前来领人且知道真相的迹部脸黑了,直接拎起绵羊走人: “不二周助你不要欺人太甚!不带这么明目张胆地坑人的!” 嘛嘛,不二给的寿司,那可不算什么美好的记忆啊~ 再看看仍是一脸兴奋的芥川小绵羊,迹部不由地无奈一笑——这样的惨败,也只有慈郎这种粗神经才不会被影响了吧。果然在某些时候,缺根筋,反而是一种幸福了,啊嗯~ == 在惨烈的单打三后又经历了大比分的失败,冰帝的气氛不由得显得有点沉闷。这时,广播响起—— “现在开始,冰帝对青学第一单打比赛。” ——迹部景吾,对手塚国光! 迹部轻哼一声,优雅地迈开长腿步向场内,右手高举打了一个响指,队员们的气氛顿时被调动起来。 ——对啊,我们可还有不败的部长呢! 顿时,怒涛般的助威声整齐地响起,席卷整个赛场—— “冰帝!冰帝!冰帝!” “迹部!迹部!迹部!” “胜者冰帝!王者冰帝!迹部必胜!冰帝必胜!” “胜的人是——” 口号声随着迹部的手势整齐地变换,在气势最高昂处被一个响指戛然截止。迹部脸上泪痣熠熠生辉,眼底流光溢彩,是天生上位者的高傲和威严,他一手拉开外套的拉链将外套高高抛起,华丽低沉的音线自优美的唇逸出: “就是我!” 顿时尖 (网王)醉夜岚光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醉夜岚光第7部分阅读 (网王)醉夜岚光 作者:肉书屋 (网王)醉夜岚光第7部分阅读 声四起,直冲天际。而青学一众人则看着那庞大的后援团暗自咂舌。 看着对面坐椅上抛落的外套,桃城有些酸溜溜地道:“他怎么知道衣服就一定会落在椅子上了啊?” 不二继续微笑:“那是当然了呀,想必小景为了这个华丽的动作,苦练了很久吧~” 囧…… 如果迹部就在一旁的话,我想他一定会放下什么比赛,先和不二拼命了再说的……== == 迹部夹着球拍步履优雅地走至网前,嚣张一笑:“手塚,我们终于碰上了。” 手塚却不理他的挑衅,淡然问道:“玩够了么?”脸上看不出一点异样,冰山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啊,满足了。”莞尔一笑,迹部走上前去伸出右拳,和手冢双拳相击,却同时似无意般提问: “喂,tezuka,你的手肘、真的好利索了么?” 青学那边顿时传来一片嘈杂。裁判的声音在这时终于响起,“一盘决胜负,冰帝迹部发球!” 手塚镜片上的反光一闪而过,却仍是不动声色,一脸沉稳地说道: “我记得,这是和你的初次对局吧。” “啊嗯?不是你一直避开我吗?”迹部对于手冢的回避话题也不甚在意(喂喂大爷你忘了前两天人家还邀请过你的吧⊙口⊙?!),大喝一声将球高高抛起—— “来吧!” 关系到晋级全国的资格,手塚也毫不含糊迅速跑位至小球的落点,干净利落地挥拍反击,球衫猎猎生风。 就这样你来我往,没有任何花哨,完全是真刀实枪刺刀见红的实力比拼,才更让人感到震撼。 ——王见王,死局! == ——“青学胜,局数3:2,场地交换!” “怎么会!迹部saa竟然处于下风?”这边冰帝的部员在窃窃私语。 “果然那个冰帝的迹部只是在虚张声势吧,部长的手肘早好了不是吗?”那边青学的部员则气势高涨,兴奋地喊叫着。 迹部挑挑眉望向手塚的肘,眼里却带了玩味和戏谑——真的好了吗,呐,tezuka? “你的手肘可能是好了吧,”重新上场的迹部旧话重提,却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但是,还不能适宜长时间的比赛强度吧。” “就凭那种脆弱的左手,你想带领青学进军全国么?就让本大爷打破你那天真的念头吧!” ——破灭的轮舞曲! 迹部高高跃起,一头银紫色的发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终于使出了杀招——是的,tezuka,你就和你脆弱的手臂一起走向破灭吧! 〇二六 从清晨露出微笑的金黄/我知道我不会再孤单/看你为我绽放的脸庞/ 放在心上/有了你我的世界不一样/童话里幸福终结了忧伤/你是我最靠近的坚强/有你陪我自在地遨翔/抬头仰望/天空变成一座游乐场 /世界更明亮/只因为你我情不自禁/ 闭上眼睛/心里想了想还是你/不让你离开我的手心/呵护着你幻想着/紧抱在我怀里/只因为你我情不自禁/这样为你/证明我不再孩子气/如果有一天我们老去/寸步不离/回忆里如镜子都是你 == 迹部和手塚之间的比赛愈发激烈了起来,双方比分交替着上升,紧咬不放,不知不觉间竟已过了两个小时。 正如某个不务正业的记者大叔所言,这是一场能够成为传说的绝世战役。 球场边早已围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学生,部员,甚至还有不少西装革履的成年人,好像是星探和记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一场国中生之间的比赛,竟然能够惊动那么多人。 手塚的肩膀细微的颤抖着,喘息阵阵不复沉稳;迹部的球衫亦被汗水浸透,发梢凌乱不复华丽。 这看似相去万里的两人其实有着共同的骄傲,深入骨血难以磨灭。长时间的比赛让他们的外表狼狈不堪,但眼底却同样闪动的是愈发璀璨的光芒。 忍足的脸轻微的抽搐了一下——那个人是如此骄傲,视比赛为网球全部,以胜利为终极目的。 而这,正是他永远也做不到的。这样的他和他,注定无法比肩。 【或许只有青学的不二才能称得上是我的同类,天才……么?真是可笑的称号。】 不二亦双眼微睁闪过一丝震惊——这,才是那两人的真正形态么?倔强顽强,只要有一丝希望就紧紧抓住,只要有一点破绽就死死胶缠。不屈不挠不死不休,只为——胜利! 或许自己的网球和他们相比,多了点天真,多了点自然,但无可否认的——非如此,岂为帝王?! 【手塚国光,你果然是个无可逾越的男人。但是景吾,到底什么时候,你已离我们远去,凌驾众生之上?】 而乾贞治不知何时也已停下了手中的笔,将数据本丢至一边淡然道: “data对于这两个人而言,已经毫无作用了。” == 迹部喘息急促,膝盖微微弯曲将重心下移,眼神犀利透过额前碎发如利刃激射而出,与手塚交锋于空气间。此时迹部早已被手塚打出了真火,他身在场上,自是要比别人更明白手塚的难缠——明明手臂早已不堪重负,却总是能抓住他心软放轻力道的时机胶住局面,使这场比赛的结束时间一延再延。而迹部的身体再强韧,也毕竟是肉体凡躯,不比当年永动机般钢浇铁铸的那副;体力再充沛,也终有枯竭之时,不知不觉间奔跑的步伐已然慢了下来,到了后来,竟至于踉跄了起来! 但他的表情却愈发灿烂甚至于兴奋起来,晶莹的汗珠流过泪痣,在阳光的折射下现出耀眼的光泽,湿漉漉的发梢在奔跑间骄傲地飞扬。 【——手塚国光,本大爷果然没有把你看错。】 【既然如此,本大爷也不没必要再藏私,就让我们——好好享受一场吧!】 ——至于结局,不论胜负,自无怨言。 打定注意,迹部眯眼连连冷笑,熟悉他的忍足和不二立刻嗅到了极度危险的味道——这意味着,迹部终于抛开诸般禁忌,准备要发威了。 【——等、等等!】 想到这一点的两人皆是绝顶聪明之辈,突然间竟齐齐脸色剧变—— 【那岂不是意味着,迹部他,刚才,未尽全力?!】 迹部对手塚,23。比赛已进入最后一局,300。且不说观战众人诸般想法,迹部却是肃容行至网前。 他侧身而立,观战的众人自是瞧不清那意味深沉的表情,但直面他俊朗五官的手塚却能清晰感觉到,此时此刻迹部那上扬的眉梢眼角,无不正有似隐似无的杀气逸出,而突然间上扬的优美唇线勾出一个微妙的弧度,恍惚间竟带上了嗜血的意味。 然后手塚从他蓝紫色温柔的瞳色中看见冷漠决绝,他明白他想说什么。 【tezuka,如今这不死不休的局面到底是谁缔造,你我心知肚明。本大爷既甘心背负卑鄙之恶名,你也应拿出相对的诚意来——那么,就接招吧!来看看你是否真正有资格、来当本大爷的对手!】 ——是的,我明白。 于是手塚亦默默启唇做出口型: 【那么,迹部,放马过来吧。】 球场对面的迹部大喝一声跃起发球,手塚双眼紧盯飞来的明黄小球作出估测——是原来的速度,也是原先的力道,并没有任何变化,一切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尽力忽视掉从手臂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手塚紧了紧手里的球拍专心迎战,只是始终难以挥去心头那一丝隐隐不安。他总觉得,刚才的迹部,有哪里不一样了。 跑到网球的落地点,按照预计的球路挥拍反击,一切是如此正常,直到—— 就在球拍触到网球的一瞬,手塚无意间瞥向迹部,却不防撞进对方的眼中。倏忽间他觉得自己被一阵磅礴的气势完全锁定,那气场如此强悍,时机又挑得如此之好,霎时间有如一座山、一道铁幕临身,竟将他完全压制,浑身的骨头都被挤压得嘎吱作响,刺耳尖叫,逼迫着他就此跪倒在地。 此刻手塚眼前已是一片血红,肩膀的疼痛和窒息般的压力让他有一种快被碾为碎片的错觉,但理智告诉他—— 【——不行,我要挺住,要反击!今年的青学,必须进军全国夺得冠军!!】 或许这就是意志的力量,他的肩臂竟重归于他的掌控,然后—— 迹部的双眼如鹰隼牢牢将手塚锁住,他的眼神冷酷平静,只是淡然看着对面的手塚艰难地回球反击,心中却是起了不小的波澜——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为我气机所制,还能反击的,就是当年静灵庭护庭十三番队也没有几人。手塚国光,能做到这个地步,你倒真是令我好奇了!】 他没有接球,就这样静静看着对面金发的少年,任凭小球飞过球网,滚落在自己脚前。 400。 只剩最后一球,手塚即可获胜。 再然后,便是球拍“啪”的落地声。突兀刺耳,于众人猝不及防,于迹部意料之中。 本是触手可得的胜利,此刻却终于,遥不可及。 ——不知不觉间,手塚不堪重荷的手臂和肩膀终于崩溃,这时,围观的人们才知道当他们尽情欣赏这一场巅峰对决的同时,那个身处赛场的金发少年,到底承受着什么。 无视四周蓦然复杂起来的纷乱目光,迹部转身低敛了眉眼,悄无声息收起一身凌厉威势,轻轻吁出一口气,声音清浅: “tezuka,胜负已定,你没有翻盘的希望了。” 而此时不二终于睁开双眼再难掩惊涛骇浪震惊满满—— 【——刚刚、是什么感觉?!好压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难道、是迹部?怎么可能,按理说只是不小心泄露出来的一点气势,怎么会……?!】 而另一旁本在兴奋观战的慈郎,或许是因为天真的小动物对危险的感知更加敏锐的关系,居然打起了冷战。发现了他的反常的冥户不解地问: “喂,慈郎!你今天怎么了,没问题吧?” 却不想平时一脸傻笑从不知恐惧为何物的慈郎此刻脸色惨白,断断续续道: “刚刚……迹部、迹部他……看了我一眼,好可怕……好可怕!” 居然连景都不叫了。 冥户疑惑地向迹部望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得作罢,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战局上。 “手塚!”“部长!” 杂乱的惊呼响起,是青学的大石菊丸桃城一干正选正要越过护栏进入场地来查看自家部长的伤势。 “不要过来!” 却是手塚的声音响起,仍是沉稳不带情绪起伏的音调,却不容抗拒: “——都回去,比赛还没有结束!” == 对手臂做过简单的冷敷处理后,手塚对裁判员点点头回到场内。对面的迹部眼神复杂,他却低垂了眼帘避过那有如实质的视线,深吸一口气淡淡道: “久等了,迹部。——决一胜负吧!” “——从400开始,比赛继续!” 迹部挑起嘴角,再度笑了起来。只是这次手塚却可以从那双蓝紫色美丽的双瞳中看见满溢的温柔,他想他是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真是、拿你没办法了啊。】 【既然你执意如此,本大爷也不会再拿什么气势来欺压于你,就用这仅剩不多的体力和你比下去,看看到底是谁配做真正王者,最终露出胜利之笑?!】 其实他们早已明白,这场比赛,到此已是精神之战,毋言谁胜谁负,皆为帝王。 接下去的比赛简直是一边倒的局势,肩膀有伤的手塚难以抵挡迹部凌厉的攻势,比分被迅速拉平,在冰帝部员和拉拉队的欢呼声中,裁判的声音回响在赛场上空。 “4040,比赛进入抢七!” “抢七局,冰帝迹部发球!” 迹部跃起发出一个凌厉的发球,只是因为体力将尽,威力终是逊色了几分,便被手塚觑空打了回来,反倒是自己应接不及,开局便失掉一分。 青学那边顿时欢呼一片。 然而手塚的发球也因肩伤而变得绵软无力,被迹部轻易打回得到一分。 比分就这样胶着而纠缠着上升。而迹部在心里轻叹—— 【以极限状态出场,在这种时候却会赌上所有不顾一切地蛮干,热血而又冲动的你,tezuka,这样的你我还真是相像。】 【所以这场比赛对我而言独一无二。所以我要以最高实力一球一球来打。即使这场决胜局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胜利,还因为,对面的那个人,是你!】 然后他望进手塚琉璃色好看的眸,那里和自己眼中一样有鲜艳的火焰窜动,于是他忍不住扬起嘴角,即温柔又骄傲—— 【tezuka,或许你我才是最相互了解的人,连任性都任性得一模一样。你赌上你的手臂,我不惜背负恶名,既然已经体力告罄,既然已经难以抬臂,那么……就让灵魂相撞吧!既然我已经让你看到我的真实,那么,就让我看看,你那层层冰封下所绽放的烈焰红莲,是一番怎样的光景吧!】 “3736。” 仍然是漫长仿若无止尽的相互回球,周围早已一片寂静,即使有什么欢呼喧嚣,迹部耳中也听不见了。突然他看见手塚的姿势一变,饶是喜怒不形于色如迹部,也不由惊得变了脸色: 【什么?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他居然还能使出零式削球?!这不可能!】 【——说什么也要接到这球!在落地前把球打回去!!不然本大爷就会……输!】 但手塚毕竟体力耗尽兼又身负肩伤。当小球落地的时候,并不像以往般向反方向滑行而去,而是反弹了起来,已然不是完整的零式了。 拼力跑至落球点,迹部使尽全部力气将球打向手塚的死角,自己也因为跑动太急而狼狈地跌倒在地。却只见手塚周身气场一变,再见那再度变化的姿势和慢慢改变轨迹的小球,迹部便直觉要糟。——居然是、手冢领域!! 【这个地步了还又零式削球又手冢领域的……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做的?难道……我真的要输了么?】 双手撑地看着缓缓飞来却无力去接的小球,迹部突然觉得输在这家伙手下,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然后时间仿佛定格,在小球触网的那一瞬间。迹部,青学,冰帝,在这一刻全部怔住。 “比赛结束!冰帝迹部获胜,比分为76!” “比赛结束,冰帝学园3胜1负1平。” “——冰帝获胜!” 〇二七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坚持对我来说就是以刚克刚/我如果对自己妥协 /如果对自己说谎/即使别人原谅我也不能原谅/最美的愿望一定最疯狂/我就是我自己的神在我活的地方/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我在风中大声的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 比赛结束,冰帝学园经过惨烈的战斗,最终以3胜1负1平获胜,取得晋级全国大赛的资格。 冰帝一片尽是欢欣雀跃一扫前日压抑,反观青学则是一片愁云惨雾。 但在此刻这一切都影响不到球场上那个有着金棕色漂亮头发的刚毅男子了。他站在球场中央,瘦削的颌微微抬起,表情恬静有若天使,仿佛所有胜负都与之无关。有晶莹的水珠顺着脸庞滑下,也不知是汗是泪。迹部知道,手塚在笑。他看见他微微舒展的眉梢眼角。他知道那双金丝边眼镜下轻轻阖上的双眼现在所看见的,一定是当年两个男孩拉钩起誓的背影。 青学冰帝的部长同时走到网前,握手,又不约而同地高举起相握的双手: “这真是场最棒的比赛。” 场外顿时一阵欢呼。 而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长相清丽的少女笑得眉眼弯弯,带着七分狡黠三分玩味:“冰帝胜出,所谓命运……居然被扭转了呢。那么,接受了帮助的人可是要有报答的——忍足侑士,要准备好接招哟~” == 紧握着对方沁着汗水的温热掌心,看着对方坦然的琉璃色眸子,迹部却突然觉得别扭起来。 手塚饶有兴味却不动声色地看着对面一向自诩华丽的男子沉吟片刻,似是决定了什么般赌气地说着“tezuka,你跟本大爷过来一趟!”然后就拉着自己向球场外跑去了。 【啊,他好像……还没有征求过我的意愿吧?】 猝不及防被拉着跑的手塚只是愣怔一下,却也顺从地跟在迹部身后一同来到公园某处的一棵大树下,至于那些正选和部员们……迹部不也是身为部长么,他大爷都不管,自己一个伤号不管一会儿,也是……没问题的吧? 于是两个学校的部员们就这样被两位部长毫无愧疚地抛弃了…… “迹部,什么事?” 手塚的眼神平静,声音亦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却让迹部愈发觉得有点尴尬。于是手塚便暗自好笑地看着迹部脸色万分纠结地变了几变后,一闭眼一跺脚大无畏地喊道:“总之,我是绝对绝对不会为弄伤你手臂道歉的!” 【——哈?】 也不知这两人的大脑到底是什么结构,面对迹部已然有够诡异的宣言,此刻手塚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啊,迹部这次居然没有用本大爷的自称”,然后第二个问题是…… 没有第二个问题了。手塚目前的任务,就是努力的不让自己破功笑出来=,,=。 【迹部你……实在太可爱了!】 看着对面表情僵硬眼神茫然半晌没有回应的青学大冰山,少爷终于抓狂: “喂你这个冰山大面瘫倒是给本大爷做一个反应啊!!” 于是青学部长不负他望,言简意赅的做出回答: “啊。” “…………” 掩饰性地拨了拨耳侧的碎发,迹部恢复了沉稳,重新露出了他不可一世的华丽笑容理直气壮说道: “手塚你的肩伤早不算什么秘密了,你以为只有本大爷一个人看出来了,啊嗯? “带着这样一个炸弹进入全国,你迟早要吃大亏的!还不如让本大爷现在引爆它,让你意识到严重性,把伤养彻底了,再来和本大爷痛快一战!” 【这么安慰人还真是……富有迹部特色,嗯,迹部特色。】 看着迹部大爷一脸还不快感谢本大爷一下啊嗯的得意表情,手冢无语。闷了半晌也只得扔出一句: “啊,明白了。” 沉默一会,却又轻声补充道:“已经没有机会参加全国大赛了。” 于是青学的现任支柱的眼里终于出现了那么一丝黯然无奈,却被迹部敏锐地发现。 脸上仍是一副毫不在乎地表情,迹部暗暗皱了下眉—— 【忍足侑士,你再不济也好歹顶着个天才的名头,又兼是冰帝的军师,想来这消息应该没什么纰漏,只是那个送来如此重要讯息的人物,究竟所图为何?……看不透!】 【不过看在这消息的确有用的份上,本大爷也不深究,大不了最后各取所需罢了。】 再度斟酌了一下词句,迹部终于开口却似不甚在意般说道: “其实机会也不是没有。” 看着手塚瞬间明亮起来的双眸,迹部愉悦地轻笑起来——看来,他也不是完全的冰山面瘫嘛。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的全国大赛会在东京举行。按照惯例,全国大赛场地主办方可以推荐一个本地的学院直接参加全国大赛。” 迹部突然觉得很尴尬——本大爷身为胜者却跑过来安慰自己的手下败将,这算个什么事儿嘛!于是忍不住又拨了拨耳侧的碎发,懊恼道: “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总之,还是先把你那只手臂完全治好吧,啊嗯?” 他别扭地别过头去,却突然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落在自己的头上,轻轻将自己的头发揉乱。他愕然转头,却又不可思议地发现对面那张本是霜封万里的俊颜,此刻却如三月融雪般,漾起了温柔的笑意。——眼镜下那一双桃花眼微微挑起,一瞬间春暖人间,竟是有万种风情。 然后就这般呆怔着,为那番美丽所悸动着,他感到有温热的吐息扑上脸颊,而那一向清冷的声音如今亦带了暖意: “——迹部,谢谢你。” “tezuka,你原来,是会笑的呀。” “不过,你笑得真好看!”——此乃持续呆滞状态中的迹部大爷不着调的回答。 于是对面气息迅速转冷直至冰点以下,终于反应过来的迹部大少气急败坏道:“tezuka你这家伙居然敢随意弄乱我发型啊嗯!”然后在比划了身高后悲剧的发现自己居然才是比较矮的那个,却仍是不甘心地扑上去扬手去揉那一头柔软的金棕色头发,然后更悲剧的发现——那一头到处乱翘的头发无论怎么揉都是到处乱翘的样子! 手塚的眼镜上反光一闪而过,恳切地说道:“迹部君,今后请多喝点牛奶吧。” “…………” “手?塚?国?光——!!” 树荫斑驳的洒在两人身上,想必任谁都不会想到青学冰帝两校的部长曾在这里孩子般的胡闹。 只是在一同回去的路上,迹部大爷才终于反应过来—— 【等下!本大爷刚刚……好像是被调戏了吧?!然后还调戏回去了吧,啊嗯?!!喂手塚国光我们两个的交情什么时候好到这个程度了口牙!!!】 这般想着,便忍不住悄悄去觑一眼身侧那人,却不想那张方才还是有着戏谑之意的俊逸脸庞又恢复了一脸严肃冷淡,而那双琉璃色浅眸此刻却冷不防向他望来,视线澄澈带了微微的暖意,直至人心底。 【切,果然能和不二那头妖熊常年混在一起的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手塚国光你这头明明是腹黑的伪冰山!!】 被抓了个现行的大少爷连忙冷哼一声骄傲地别过头去。心底暗自磨着牙腹诽,迹部的脸颊却不自觉的泛起了片片好看的红霞。 而手塚,在不动声色地瞥一眼此刻身旁这一点也不华丽的大少爷之后,忽然就觉得所有郁卒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 相互告别后,两人就各自向自己队伍的所在走去了。 只是让迹部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回到自家球队所在地的时候,那里居然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围观了。 迹部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上前将一脸兴奋正上蹿下跳努力往里挤去的向日岳人拎了出来。 “干什么呀你!我可等着看热闹呢!”一脸不耐烦的岳人没好气地嚷嚷着还想挤进去,一回头却看见迹部没有表情的脸,顿时心虚气短起来,声音也弱了下去: “迹部你来了啊,呵呵,呵呵。” 迹部却不吃这套,只是冷冷一笑道:“说吧,什么热闹这么好看,啊嗯?” 岳人挠挠头,有些尴尬地傻笑:“其实也没什么的,还不是又有女生向侑士告白了么。” 言罢又有些嫉妒般道:“而且听说他们两个本来就挺熟,啊,就是这次学园祭帮我们准备戏服的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对了迹部你还没见过吧——好像叫菖蒲……菖蒲什么的来着?” 向日岳人话音未落,便觉得从被迹部抓着的左臂陡然传来一阵大力,几乎要把骨骼捏碎般钻心的疼。他惊恐地抬头,却看见更为骇人的景象——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迹部的脸庞此刻竟几乎完全扭曲,那模样极尽狰狞,而那双美丽的蓝紫色眼瞳,竟泛出点点血红!那模样,哪里还是平日里阿波罗般耀眼的模样,倒不如说是地狱里走出的修罗更为妥当! “菖蒲千绘,那个女孩叫菖蒲千绘——你说!是也不是?!” “对,就叫菖蒲千绘!迹部你快放手,我的手要废了啊啊啊!!” 岳人才刚吐出个对字,就见迹部将自己一把甩开,竟是直接凶狠地撞入人群中去!一头雾水欲诉无门的岳人小朋友只得挂着两行宽面条泪默默望天——天,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是她,一定是她!连名字都一模一样,能站在远处便看到我的真实的女子——只有是她!】 【真是傻啊,既然我可以重生在这个世界,她又如何不可以?!】 迹部一路撞开挡路的众人,闹得人仰马翻,面色几近疯狂。 当他终于来到那人群的中心时,他看到忍足侑士和一个女生正吃惊地望向他的方向。而女孩那张清丽而又英气勃勃熟悉的脸庞,则让他彻底失控—— 他仿佛又回到百年前的那个黄昏,漫天红云下飒爽的女子扭头微笑,带了七分狡黠三分玩味地莞尔,唤他出声:“队长——” 迹部一步步走得极慢,瞳中赤红渐渐消褪,然后竟径直绕过忍足,用力将那名为菖蒲的女孩拥入怀中,声音已然嘶哑,隐约竟还带了哽咽。 “——菖蒲!看见你没事,我真是,太高兴了。” 然后他抬头,双目如电直直看向忍足,声音坚定而肃杀: “忍足侑士,我不许你碰她!你若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吾在此立誓,必将你——” “——挫、骨、扬、灰!” 那一瞬,忍足惊悸地发现,迹部那双蓝紫色眼瞳中充斥四溢着,是刻骨的杀意! 他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却仍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嗨~我明白了啦~拜托小景你不要总是这么吓人好不好bababa……” 可迹部却已无心听他废话,径直拉着那女孩的手走远。而忍足从未有过的低落的心情,亦让他忽略了这整件事所透露出的蹊跷奇诡——因为自始至终,菖蒲千绘的脸上,始终是茫然一片。 【迹部……这,就是你苦苦找寻的人么?那枚骄傲而又美丽的泪痣,竟是为她而闪耀的么?】 【那么,这是多么可笑啊——你爱的那个她喜欢上了我,而我,却如此深刻的喜欢着骄傲耀眼的你。】 只是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悲哀,无人看到。 〇二八 trappeda crowd the ic is loud / i said i love y freedo to / now i‘ not sure i do / all eyes s so true / better quit while you‘re ahead / now i‘ not so sure i a / oh whe falls / and your all alone /your deepest sleep what / are y of / y sks still burng fro your touch / oh i jt ‘t get enough i / said i wouldn‘t ask for uch / but your eyes are dahe thought keep spngy head / we drop this asquerade / i ‘t predict where it ends / if your the rock i‘ll crh agast == 迹部牵着菖蒲千绘的手走得极快,快到几乎让身后的女孩跟不上他的步伐,三拐两拐地绕来绕去之后,终于在一处僻静的台阶处站定。 他张了张口,却在心情激荡之下,反不知说什么才好了。颇觉尴尬地拨了拨耳侧的碎发,迹部终于发现这整个事件的女主角的不对头,看着女孩子茫然的眼神,他的一颗心也随之慢慢沉入谷底。 【难道……】 “菖蒲!我是……” 他急切地张口,似是想要证明什么,亦或是已经证明了什么而要做最后的挣扎以期唤得对方的记忆,却终是戛然住口,有些颓然地垂眸抿紧了嘴角: “如果忘记我,便是你对我的惩罚——菖蒲,你真是个善良又残忍的人。” 而此时菖蒲千绘的心底亦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千万层—— 【喂喂不是吧,难道这具身体在我穿过来前还和迹部有过什么爱恨情仇的纠葛不成?!那我就算不被冰帝这群花痴女追杀至死也会被……这可是穿越小说的天?雷?大?雷?动?地?雷啊!!】 【本来以为穿的是bl小说能过一次现场版的瘾,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不行!就算这是bg文本小姐也要逆天改命,让迹部saa和手塚saa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就算到最后他俩实在不来电……大不了、大不了本小姐就把忍足让出来送去迹部saa的床上(喂喂)!!】 【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我菖蒲千绘——豁出去了!!】 呃,腐女子的执念……真是可怕。 只是没等她惊涛骇浪完,迹部接下去的一句话便让她差点直接翻船—— “菖蒲,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没……没搞错吧?整半天女王大人……还是个山寨?!!现在和我认老乡来了?我了个去的穿越大神你玩人也不带这样的呀!!】 【……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冒牌货呀?】 可迹部自是不知她心中所想,径自有些笨拙地想要解释着、唤醒什么: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总之我有前世的记忆,亦认识你的前世。总之,我欠你良多。” 他顿了顿,甚至有点小心翼翼望向她的眸子,在看到其中的信任之后终于松了口气,语气也随之而带上了些许欢欣的上扬,可随着话题的行进,却又低沉下来。 “前世有你这样坚强聪慧的女子默默相伴,我真的是身在幸福而不自知,愚笨的紧。吾身为队长,却未尽职责护得作为部下的你的周全;作为男子,也未尽到丈夫之责保证妻子的安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消殒于我面前,连最后的心愿都没能达成——那时,我愧疚得几欲疯狂。” “幸好,在这里遇见了你,看样子也过得不错。那么——” 完全没有注意到菖蒲已然呆滞的神情,迹部径自执起她的右手,优雅地欠身,单膝跪地,低沉的嗓音逸出优美的唇线: “菖蒲千绘小姐,你愿成为本大爷的未婚妻么?” 于是菖蒲千绘觉得,她的世界,轰的一声,崩塌了。 【yy的梦想啊,从此破灭了;at的未来啊,就此黑暗了!从此便要踏上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道路(喂喂!)——苍天呐,我菖蒲千绘,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喂喂,迹部saa等一下等一下啦!” 看着身后突然微妙地燃烧起熊熊火焰的女孩子,迹部心情甚好地扬起微笑: “怎么,你不愿意?这可是你当初最大的愿望了,只可惜最后因了种种缘由,竟……” 于是,在内心用力挥舞拳头准备逃脱天雷谋取日后幸福的菖蒲君再度陷入混乱。 不对头。这一切事情都显得如此的诡异。 冷静下来的菖蒲终于开始仔细思考着这一切始末。 【我菖蒲千绘穿前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爱看动漫有点腐有点宅有点妄想症的国中小女生,听迹部saa说得轰轰烈烈血肉横飞的,也太离谱点了吧?……!难道……】 猛然间想到一个可能性,菖蒲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从前她名为菖蒲,如今她名为菖蒲,而迹部念念不忘的所谓前世,她也名为菖蒲。三世名为菖蒲,拥有同一张脸庞。而这次所谓穿越,亦是蹊跷莫名,毫无前因后果,一觉醒来便是换了个天地,却是仿佛被什么召唤而来。 【难道所谓前世今生,竟是真实存在?】 如此想着,她不由便严肃了表情: “迹部学长,我想我可以听听自己的从前么?” 回应她的,是迹部温柔扬起的嘴角——“好。” == 忍足终是不愧于冰帝天才之名,失落过后,曾经的回忆被层层重重地联系起来,他的大脑终于冷静下来开始高速的运转,竟立刻便窥到了些许端倪。 【——刚才景吾他唤的,是千绘的姓。而景吾并不是会拘泥于名姓的人,对自己,他也是唤作“侑士”的。那么我是否也可以认为,千绘和景吾之间,其实并没有旁人想的那么复杂?】 如此想着,忍足顿觉心下被狂喜所包围,思路也愈发明晰起来—— 【对了,我怎会没有注意到,刚才景吾看着千绘的眼神,与其说是爱恋,不如说是故人重逢的惊喜更为贴切。——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似乎还有一丝愧疚神色?】 ——那么,景吾他,到底在愧疚些什么? 忍足神色一阵阴晴不定,眼神幽远,思绪飘回几月前的从前。 == 在忍足侑士的心中,迹部景吾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但忍足无法确定,在迹部的心中,他是否也是处在一个同样的位置。 在他的记忆里,曾经午后昏黄的部室里,他和迹部一同整理鞋柜的时候,他看见迹部眼底一闪而过的怀念。 在他的记忆里,当他无数次向鞋柜里堆积如山的情书和巧克力努嘴,以看似调侃实则小心翼翼的语气试探地问着“呐,小景,你都怎么处理这些东西的”的时候,他听到迹部不耐地回答: “巧克力会分给家里的女佣仆人什么的吃掉。” ——那么,情书呢? 但他从不往下问,因为他清楚,迹部会仔细地把那些在他看来如废纸般的物什仔细地收好,即使从不看哪怕一眼,但他给予女孩子们的心意以足够的尊重。 小景,还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 忍足每想到此,就会眉梢眼角都泛起柔和的笑意。然后将那两个字在喉间齿间徘徊着细细研来,轻轻由那低沉慵懒的音线低吟而出,化为红酒佳酿般醇厚缠绵的醉人声调—— “景吾。” ——但永远都不会是我的景吾。 因为,他还听到过迹部恍惚间的另一个回答: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女子,天天都给我送来写着和歌的书笺,可我却从来不好好收着,等到最后,竟然连一件可以追忆的物什都难以找到……” “——我平生从不后悔,但唯视此事,为我终生大憾。” == 【——等等!终生大憾?!】 【终生大憾?我没有记错的话,景吾他今年……15岁吧?一个15岁的少年,才过了大好人生的五分之一都不到的少年,又怎么会说出终生一词来?】 曾经往事碎片种种浮光掠影般闪过,菖蒲千绘临走前略显茫然的脸重新浮现在眼前,忍足突然想到一个词。他的脸上浮出恐惧的表情来。 ——前世,今生。 原本哗然一片的人群早已渐渐散去,没了热闹可看的岳人撇了撇嘴去拉忍足的衣角道: “侑士,看来我们今天不用等迹部了,走了啦走了啦~” 没有反应。 他奇怪地仰头,却发现忍足一贯的那抹不羁微笑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苍白着脸色,僵硬地抿着唇角。回想起刚才迹部疯魔般的凶煞模样,再看看明显不对头的忍足,向日岳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一个两个全都一副奇奇怪怪的模样,不会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中邪了吧? 想到这一点的岳人不由得又是一个哆嗦,激灵灵地一撒手迅速站到忍足三米开外,动作利索到直看得回过神来的忍足一愣一愣,煞是哭笑不得。 【——这小孩又发的什么疯?诶,饲主果然不好当啊不好当——只一个就这么不让人省心了,小景他还拖家带口地一养就是两三只,啧啧,真是辛苦了啊=w=~~】 猥琐地地摸着下巴,忍足不无恶意地脑补着迹部面对一群拖油瓶顾此失彼的恼火模样,忍不住便“扑哧”笑出声来,惹来岳人的白眼一枚。 但心中芥蒂已生, (网王)醉夜岚光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醉夜岚光第8部分阅读 (网王)醉夜岚光 作者:肉书屋 (网王)醉夜岚光第8部分阅读 却是难以挥去。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圆框眼镜的边缘,忍足沉吟良久,终是缓慢而坚定地将那副一向被定义为装饰用物品的眼镜取下,瞬间眼底锋芒尽现。轻吁了一口气,忍足向四周看去。 他想,他也许能够得到——所谓的真相。 == 忍足侑士,出生于关西医疗世家。 家世良好,风度良好,嫡出独子。 所以说,只要不和迹部这种日本超级门阀相比较,忍足侑士的一切,也算得上是超级完美。 但忍足自己清楚,纵使父母如何疼爱,亲戚如何关心自己,他仍是不受待见的。 自从他两岁时一脸天真地喊出那句话伊始,尽管掩饰得很好,他仍渐渐察觉众人眼中那份疏远,而他明白,这“众人”,亦包括自己的父母。 自从他喊出那句话伊始—— “父亲,天上有好多黑乎乎的东西在飞哦!” 等到年龄渐长,他终于明白自己与常人不同。但他始终不怨——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恐惧,此乃人之常情。只是那对幽深的眸渐渐深沉起来,渐渐难以捉摸。 而他毕竟只是个孩子,心志未坚,每日为那魂魄纠缠所苦,年久日长,竟日益地自闭起来。直到—— “啊咧啊咧,从今以后就戴着这个吧~——如果,你不想再看到那些恼人的东西。” 头顶墨绿条纹帽子的邋遢男人笑得j诈,深藏在帽檐下的双眼却隐约闪着真诚和笃定的光芒。 “而且从某种意义来说,看不到那些东西,也有利于你的安全。” 或许是直觉,或许是单纯想要相信,10岁的忍足侑士在某个阴暗的巷口毫不犹豫地戴上一副圆框眼镜,然后一切步入正轨。他的生活,终于恢复正常。 他也成为一个优秀的男孩子。起码表面上,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着。 但今日,那副除了洗澡睡觉否则从不取下的眼镜终于在一个意外的时刻离开了主人的鼻梁,为了证明一个特殊的猜想—— 忍足模糊地记着,幼时所看到的世界,除了形形□的恶灵和魂魄,还有一类身着黑色和服的“人”们。 而且不可否认地,他厌恶且恐惧着这群常年佩刀,动作轻盈穿行起落于喧烦都市之间的黑衣客。 因为他亲眼看到过他们轻易斩杀恶灵的瞬间——那是绝对的实力,不容反抗置疑。 但他也亲眼看到他们不顾魂魄苦苦相求,冷漠地用刀柄将他们敲得如烟消散。 ——那是一群,毋论善恶皆冷酷对待的……“人”。 但如今,不管他如何反抗努力否认,仍是有一股强烈的直觉告诉着他—— 那偶然显露出的无论是恐怖的身手还是杀意十足的冷漠眼神,无不提醒着他——迹部景吾,那个让他为之倾心、天神般的男子,必定和这群人有着紧密的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呃。。。晋江正常了。我也把这章纠结完了。 再话说小狼你对死神的认知……噗! 另外:亲爱的菖蒲酱,请不要大意的把景殿推到冰殿怀里去吧!! 背景音乐: aria arredond》 〇二九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只写了这么点出来亲们实在是对不起了!!某煜抱头鼠窜中。。。 明天一大早起来写,希望能写完吧。。。。 另外——景殿的名字终于出来了哇卡卡卡卡~~~~~~~~~~ 背景音乐: itchell《stay》 i‘ve t have been bld / not to see you look away fro/ whenever you say you lovestill / i t have been ot to see you slip away fro/ day after day there‘s a space to fill / and i ‘t fd the words to ake you falllove withaga / and i ‘t fd the stre you go oh oh / a‘s all said and done you‘ll be the only ohere‘s o say/ as sure as the sun will rise i ever say goodbye / even if arate ways /y heart you‘ll always stay == 他静默地站在黄昏后的绝仞峭壁上,俯视中看见余晖将静灵庭渲作一片暖色的金黄,便不由得想要微笑起来,如平常一般温文尔雅,伴着淡淡的疏离。 只是今日这习以为常的弧度,竟莫名地难以扬起。 因为……她不在。 夜一每日不务正业地和喜助那小子混在一起,白哉作为朽木家继承人亦是忙碌。终是无人能陪他,看这烧遍天穹的烈烈红云了。 他突然觉得心痛,眼底浮现出些许迷茫—— 【我从未付出什么,缘何……你如此待我?】 好到——明明是不相关的人,却能感到痛苦,蚀心噬骨。 隐约间眼前又浮现那女子的巧笑倩兮,莞尔向他挥手的模样。他不由恍惚,声音低不可闻地唤道—— “菖蒲。” 但伊人已去,终是无人应声。只余了回声隐隐回荡在万丈苍穹,徒生怅惘。 == “四枫院队长!” 身后传来女子清脆的呼喊,俊朗的二番队队长微不可察地蹙眉,随即又恢复了一派温雅的贵公子形象,仍是维持着原有的步伐频率,没听见般向长长的走廊深处走去。 “队长!你等一下我嘛!” 可听着身后愈发急促,到最后竟成了奔跑的脚步声,竟是那女子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他只好回身等待,脸上是一贯温柔的微笑,眼底却冰凉不耐: “菖蒲三席,有什么事么?” 许是跑得急了,那英气勃勃的女子脸上满是潮红,话语间犹带了兴奋: “恭喜队长!以后有一个副队长了哟~锵锵锵——就是我菖蒲千绘了!以后要叫我菖蒲副队长!那么——” “请多指教,四枫院队长!” 男子愣了愣,脸上展开微笑: “那么恭喜你了。请多指教,菖蒲副队长。” 却不想对面新任副队的表情却突然带了不满,竟相当失礼地伸手戳了戳自家队长的脸颊,怏怏道: “队长,你的表情好假。” 待到男子反应过来,那女子却已小鹿般跑开。一时间他竟愣在原地,望着那矫捷的背影和隐约飘来的抱怨,不由得摸了摸脸上被戳过的地方。 【作为四枫院家的家主,对任何人都要彬彬有礼。——我,做错什么了么?】 男子思索一会,却是不得要领,便也不再纠结,沿着走廊继续行去。只是从此多了个副队长分担队务一点令他感到满意,感叹总队长终于懂得体恤他这个二番队队长兼四枫院家主的辛苦。 只是今后的生活竟因此多了一人,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 四枫院,尸魂界仅次于朽木家的四大贵族之一,历代负责为王族锻造和保管兵器。 而现在的四枫院家,由一对兄妹做主。确切的说是由兄长做主。 两年前前任家主由于意外暴毙家中,四枫院族内顿时风波诡谲,而族外各色想要落井下石浑水摸鱼看四枫院家笑话的人不知又有几何。这般险恶的情况下,却是那四枫院家的长子,也是如今四枫院现任家主的那人独挽狂澜,堪堪支撑住整个家族不至于混乱。 四枫院现任家主,任职静灵庭隐秘机动处司令长,护庭十三番队二番队队长。 ——是为尸魂界“第一贵公子”,四枫院夜骐。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只写了这么点出来亲们实在是对不起了!!某煜抱头鼠窜中。。。 明天一大早起来写,希望能写完吧。。。。 另外——景殿的名字终于出来了哇卡卡卡卡~~~~~~~~~~ 背景音乐: itchell《stay》 〇三〇 sowherey ory/ i‘ve lost all sei / and toorow ever be / becae yesterday is all that fills y d / there‘s no e lookg baderg / how it should be nht have been / all this i know but still i ‘t fd ways / to let you go / i never had a drea e true / till the day that i fouhough i pretend that i‘ve oved on / you‘ll always be y baby/ i he words to say/ you‘re the ohk about ead i know no atter where life takesto / a part ofwill always be / you‘ll always be the drea that fills y head \== 时如流水,对于死神来说,时间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现在,过去都被遗忘。 长身玉立的男子自双殛之丘静默地俯视着整个静灵庭乃至尸魂界。\ 今日的静灵庭沉浸在一片喜悦的气氛中,却也有不知多少贵族小姐在闺中暗自垂泪——毕竟次日的此时,那有着静灵庭第一贵公子之称的四枫院夜骐便要大婚了,只是新娘没有庞大的家世背景,亦没有绝世的美貌容颜。新娘只是与这现任二番队队长相伴五十年之久的副队长——其名菖蒲千绘。 只是男子的眼底仍是冰蓝的漠寒,似乎这盛大的庆典与他完全无关,只不过四枫院家的族谱又将添上一个被冠以四枫院的姓名,嫡出一支终得以延伸血脉。 而他望向那烈烈翻卷的红云,恍惚间竟微微地出神,奇异地回想起前尘往事种种,如那云朵的卷舒悠然掠过无痕—— 他立于双殛之丘那万仞绝壁陡峭的边沿,并不回身,语气轻柔而淡漠: “菖蒲副队长,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而那飒爽的女子好看地微笑着说: “凭感觉呀~队长,菖蒲的直觉一向很准的哟~” 然后便无视他所有的暗示,日日跑来陪他看这日落时灼烧般艳丽的天穹,五十年如一日。 然后那飒爽的女子仍是微笑: “能陪着队长日日赏这双殛上别有番壮美的日落,菖蒲觉得幸福。” 他觉得自己难以理解这样的感情。于是连带着她的一言一行都难以理解起来。 他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除了夜一和白哉,这世上再无值得他付出的人。他相信的菖蒲的聪慧,他也明白自己直白的冷漠。他清楚知晓一切,但这却让他愈发难以明白菖蒲所作的一切。 【我对你从不上心,你早就知晓。那么你,为何仍待我……这般之好?】 终有一日平视远方漫天的红云,他问出了这困惑已久的问题。 可她但笑不语,表情促狭难以捉摸,却是背着手轻盈地跃至自己身前,在他反应之前于脸颊上留下一吻。温软的触感一触而逝,他却并未留心,径自蹙了眉淡淡言道: “为什么?我不爱你。” “队——长——!!真是败给你了。” 而那一向爽朗的女子亦不似以往般欢呼雀跃着偷袭成功,却是一脸挫败地抚额,表情轻松,他却敏锐地发现那其中的决绝,但仍无法理解。 然后他听到女子促狭地提议: “队长,你是大家族的家主,迟早都要娶亲。你虽不爱我,但也非讨厌我。与其数年之后迎娶一个你厌恶的贵族女子,不如你和我做个约定——” “——五十年以后,若你仍无爱人,便娶了我,可好?” 以四枫院家和他自己的实力,他自是不必看别人的眼色做出什么联姻的事情,只是娶亲是必须——那是身为贵族宗家,延续血脉的责任。 他沉吟片刻,淡漠地望进她棕色的瞳仁: “你若爱上别人……” “不会的。”却是菖蒲决然的否认,眼底带了温柔却坚毅的神色,“不会的,队长。今生,我只爱你一人。” “好,吾答应你。” 而如今五十年倏然已逝,四枫院夜骐仍是茕然一身,当年承诺,终将兑现。他看见她棕色的瞳泛起幸福的痕迹,坚定地微笑: “队长,我们再一起走过五十年。我一定让你——学会爱情。” 就这般出神地望着渐次被血色渲染的艳丽天空,那淡漠的男子嘴角渐渐挑起真实的弧度。 ——或许也不是坏事,起码从今往后,又可多一人同行。更何况,夜一想是等这个嫂子进门很久了吧? 呃,后半句才是重点。 他这般柔软地微笑,下意识轻轻地唤道:“菖蒲。” 却恍然想起自家副队现在许是被夜一缠在哪家店里试着嫁衣。 一想到自家那古灵精怪的妹子,那蓝紫色的眼瞳便溢出温柔的神色,满满的带了笑意。 ——这样也罢,只要夜一喜欢就好。何况,自已也似乎习惯了,这一同俯瞰静灵庭的黄昏。 这般想着,他悠然向流魂街的方向行去。 == 菖蒲千绘一件件试着店铺里各式的白无垢,眉梢眼角都洋溢着幸福。一旁的四枫院大小姐则兴高采烈地提着各种无厘头的建议。 虽说那神诋般的男子仍未动情,但她终是取得了和他相伴一生的权利——明天过后,她便有一生的时间去靠近,那颗遥远孤傲的心。 这时店铺的帘子被缓缓掀开,悠然步入的男子身形欣长,黄昏的点点余晖泻进房间披散在灰紫色的发,把整个人都映得熠熠生辉,而那嘴角温柔而疏离的笑意,亦终是带上了些许的真实。——那是华美的阿波罗,高傲避世,此时终愿意些许地靠近凡尘。 菖蒲身着大红的华美和服欢快的转着圈: “队长,好看么?” 那俊朗的男子便挑起微微的笑意,柔声应道: “很好看,菖蒲。” 只是一只地狱蝶在此刻翩跹而来,破坏了原本的脉脉温情—— “二番队注意,二番队注意。流魂街五十一区出现大量虚,请速去处理。请速去处理。” 菖蒲匆匆脱下一身的喜庆颜色,重露出那代表了死神身份的纯黑来,瞬步消失在原地。空气中隐约留下未消散的言语: “既然只是普同的虚,我这个副队长前去处理就是~队长你,还是安心准备大家族繁琐的仪式吧——” 而那淡漠的男子亦只是颔首应下,并不觉不妥。他只是沉默地望着那远去的轻盈背影,似乎未听见一旁夜一跳着脚似真亦假地抱怨着自己有多么冷情。只是半晌方才些微地蹙了蹙眉,唇形微动,无声地言道:“小心。” 只是不管是谁都不曾得料——这一去,竟成永诀。 == 等到四枫院夜骐赶到一片混乱的现场时,留给他的,只有菖蒲千绘渐渐消散化为灵子的残影。他们俩个,终是有缘无分的。 他怔怔地望着黑衣女子消逝的方向,隐约看见她嘴角胜利的笑颜,还有慢慢模糊的口型,忽然有些急切—— 【你想说什么?你又为何而微笑?菖蒲!——菖蒲!!】 他忽然觉得时间停止—— 他一直以为,自己能永远保护好身边的所有人。他一直这般以为。 他一直以为,除了从小被他看护着长大的夜一和白哉,其他人再与他无关。他一直这般以为。 ——但这一地鲜血淋漓残酷的划破这幻想。他和别人一样,面对死亡同样的无能为力。 而更令他茫然无措的是,不知不觉中,所有人都接受了菖蒲的存在,包括他自己。——什么时候,他竟开始觉得菖蒲千绘这个陌生人,是他“身边的所有人”之一了?! 披着羽织的男子在众人畏惧而崇拜的目光里沉默地上前,突然沉重了步履,背上的“二”字在残阳的映照下猎猎起伏,隐然竟带上了血色。 他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茫然不知到底是明白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亏欠了菖蒲什么,又茫然不知到底是亏欠了什么。 他笨拙地想要补偿,但伊人已去,这四枫院的当家竟忽然如三岁的稚童般,不知到底该如何举措是好了。 于是他只得沉默地回身向四枫院的大宅行去,甚至没有顾上一旁失魂落魄的夜一。 第二天传来消息——菖蒲千绘,更名四枫院千绘写入四枫院家族谱,是为四枫院夜骐之妻。 静灵庭哗然,尸魂界哗然。 第三天又传来消息——四枫院夜骐请求调任十一番队队长,荐四枫院夜一为新任二番队队长。同时辞去四枫院家主之位,同样由四枫院夜一接任。 而第一个请求被山本总队长驳回,第二个举措则不知何故,竟被长老会轻易的允了。 高大的男子静默地站在血泊之中,一身黑色和服满是血渍,宽大的袍袖已被暗红浸透。他一手按住那柄金丝绕柄华贵的斩魄刀,一手拢在袖中,神色悠远淡漠。脚下是已然断气的十一番队队长,不,应该是前队长了。 周围一片抽气声,但却无人上前。 夜一躲在围观的熙攘人群中,看着自家已然脱去二番队羽织的兄长,神色复杂。 ——明明是四枫院家出身,四枫院夜骐却是不可思议地携了把长逾三尺的太刀,刀身竟是远长于普通死神的刃长。都说斩魄刀是主人内心的一部分,那么,有着一把如此张扬的斩魄刀的大哥,内心是否也如他的刀一般,狂放不羁? 看那神明般的男子脸颊带血,嘴角竟是鬼魅般拉起一个邪异的弧度,漠然地弯腰捡起已被自己砍到千疮百孔的印着十一番队番号的羽织,竟是不在意那仍在滴落的血水,径直披了在身上向一番队方向行去,夜一知道,她已经得到答案。 她忽然想起今日兄长临去前的叮嘱: “夜一,吾本想自己能护着你一辈子的。但事实证明吾之谬误。——好自为之吧。你终要长大,独当一面,能够保护自己,并撑起整个四枫院家的。” “——至于我,总是要为菖蒲,做些什么的。” “喂!猫妖,猫妖!!夜骐大哥他怎么了——啊!!!!” 看着急匆匆奔来,却被那一地血腥惊得不得言语的墨发少年,夜一忽就没了戏弄的兴致,只是阑珊地叹一口气,拉着朽木家的少年默默走开了去,许久才低声地说出一句: “兄长他,是想要为千绘报仇的。”——所以才要去十一番队。只是这方式太为…… 【或许,要重新认识下自己的兄长大人了。】 【而我,也该做些什么,为大哥分担一下了。】 三日后,四枫院夜骐以斩杀前队长上位,是为十一番队队长,而二番队队长由其胞妹四枫院夜一出任的消息迅速传了开去。 十一番队,是为护庭十三番战斗部队,四枫院夜骐初任队长便定下了实力至上的铁则,而在绝对的实力之下众皆折服,从此勇武精神力冠众番队。而四枫院夜骐,这神一样的男子竟似被开了某种封印般,每次战斗都冲在最前,所过之处腥风血雨千军辟易,尽显修罗之杀戮本性。 从此静灵庭“鬼公子”之名,遍传尸魂界。 == 〇三一 i felt it/ the wire toued / then sooighter / i g / i‘ certa to bad / then soone said g / i took it as a warng / i should have seen it g / so now i‘ll take a / this thg we ay have started / tentional or not i / do g / it‘s all addg up to sothg / that as of so volvent / that as for our itnt / i thk i see it g / if we step out of that lib / y heart beat, beatssenselessly/ why‘s everythg got to be so teh/ i‘ tryg to hahese uability/all probability == 菖蒲千绘安静地坐在石阶上看着迹部娓娓将那陈年的往事道来。少年的声音染了微微的淡漠,仿佛回到当年云淡风轻一同赏着残阳晚霞的日子,当时只道是寻常。 然后她渐渐地微笑,乃至释然。 “迹部学长,你爱我吗?” 迹部愣了一下,却是马上点头:“当然。” “不对不对,迹部saa这句话可是要看着我的眼睛说出来哟~” 迹部有些不解,却仍是望进菖蒲棕色的眼瞳,眼底温柔: “我爱你。” 于是菖蒲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于是漫天pikapika闪亮亮的粉红色泡泡瞬间消失不见文艺气氛破坏殆尽= =。 “怎么,有什么好笑的,啊嗯?” 迹部脸上终于露出了不悦之色,准确说来,是一点点不解和气急败坏的神色。 看到重新开启了华丽模式的迹部大爷的别扭模样,菖蒲千绘便觉得愈发有趣了起来,强忍了笑意为她的迹部saa分析了起来—— “迹部saa,爱可不是能轻易说出口的词语哟~你想想,你既然爱我,你愿意为我丢弃一切么?” 没想到迹部却是一脸傲然:“为什么会失去?本大爷会保护你的。” 挫败地抚额,默念三遍迹部大爷思维果然不同常人,菖蒲千绘继续寻找词汇循循善诱: “不对不对,爱可不是保护一个词语就可以概括的——更何况,迹部saa你会愿意和一个一味需要你保护的人共度一生么?” “怎么可能?那种不华丽的家伙本大爷一向连看都不屑于看的!” 闷闷抛出一句话,迹部陷入了沉默。 他本以为,他学会了友情,拥有了亲情,爱情什么的,便不必贪求了。——菖蒲说得对,他之所以请求她成为自己的未婚妻,并不单是因了前世的愧疚,只是——此生在他眼里,唯有菖蒲拥有跟随他步伐的实力,那些养在深闺的贵族女子,却是看一眼都欠奉的。 或许他其实是懂得情之一字的,但是—— 若无与他比肩而行立于天穹的实力,又如何让这阿波罗般耀眼的男子动心相许? ——所以说,爱情这种东西,对于他,终是虚妄一场。 只是当想到拥有与他比肩而行立于天穹的实力之时,一抹有着金棕色短发的璀璨身影飞快的掠过心头,微微搅起了波澜,却又模糊不清的,因而被他迅速搁到了脑后,不甚在意。 “真正的爱在说出口的时候,一定会觉得心慌脸红紧张气喘的,哎呀不对也不完全是这样子啦——总之会有一种很微妙的心动的感觉,很虔诚很神圣的那种不像迹部saa你对我说的时候一脸平淡理所当然你根本还没明白过来爱是怎么回事嘛亏上辈子的菖蒲倒追你那么多年她真是白活了失败啊babababa……” 望着仍喋喋不休着想要解释什么的菖蒲,迹部忽然就笑了,不同于以往高傲的冷笑,而是撑着下巴笑得眉眼弯弯极为开心的样子,蓝紫色的瞳浅浅眯起,盛满了单纯的笑意。 这样笑起来的迹部模样可爱极了,让菖蒲千绘看得直接呆愣在了原地,甚至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就这样笑了好一阵子,迹部才微微敛了笑意,长身站起,又将菖蒲一并也拉了起来,脸上仍是一片愉悦,温声向菖蒲言道: “菖蒲,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此事是我唐突。只是见你幸福开心,我便放心了。” “你若不愿,本大爷自不强求。若喜欢上忍足,便放手去做罢,我知道你是这般爽利的女子。——忍足啊,平时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其实是个什么都还停留在理论阶段的文艺青年,以他那性子,一旦动心必是专一得很。” “何况就算他真的负你,” 只见迹部阴测测一笑,头一扬冷声说道,“——自有本大爷收拾他!” 言罢便牵了菖蒲的手向冰帝队伍的方向行去:“走吧,我们回去。”而菖蒲知道这是迹部对她的认可,将她纳入保护圈的表示,只是在向周围宣告“这人以后有我罩着”,便也没有甩脱,只是被牵了一路之后方才懊恼地醒悟: 【要是忍足喜欢的是迹部saa,那么回去之后势必会误解乃至万念俱灰不择手段之后化身鬼●畜对迹部saa用各种道●具先〖哔——〗再〖哔——〗后〖哔——〗然后最后bababa……(喂喂!)】 呃,菖蒲小姐会陷入如此强大的妄想你是虐身虐心文看多了吧。忍足他顶多借酒浇愁夜半饮泣独自找个角落画圈圈的。 【但要是忍足还没喜欢上谁本小姐还有机可趁的话……这样做不是自绝后路吗啊喂!!】 呃,其实这句远没有上一句重要吧。什么寻找真爱追求自我都是次要的菖蒲酱你的本职其实是发掘jq制造jq促成jq吧,对吧对吧? 只是她不知道,当他们俩重新出现在众人视线下的时候,忍足的注意力压根不在他们身上。 她同样不知道的是,当迹部大爷淡定地说出“我爱你”的时候,在某棵树后悠悠飘过的一颗榴莲头瞬间被按了静止键,随即运笔如飞,镜片疯狂闪光。 == 忍足双目如电有如鹰隼,平日被掩藏在平光镜下的锋芒毕现,却是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四周。而不远处已能看见迹部正牵了菖蒲的手渐渐行来,周围哗啦哗啦碎了一地的少女少男(喂这是什么啊喂!!)的玻璃心。 东京都的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却是偶尔有一些绰绰的黑影浮动,模糊地传来极为刺耳的喧嚣阵阵,然后无声的化作飞烟消散。若忍足的眼力更好一些,他能看见一个金发的丰满女子一边低声抱怨着一边敏捷地穿梭其中,轻巧地敲碎那些黑影的面具。 然后忍足发现自己的运气真是够好。 他只觉得一阵胸口发闷,不远处便倏然站了一个黑衣金发的美艳女子。那女子出现的毫无预兆,腰别长刀,身着黑色和服,隐隐散出难以言喻的威压,周围的人却一脸茫然视若无睹。 【就是她了。】 忍足轻吁一口气,却是更加用力地攥紧了双拳,汗水涔涔,掌心被指甲印出一排深深的月牙。 只见那女子一手叉腰一手大大咧咧的抓了抓头,又毫无形象地打了个极大的哈欠,然后便无视场合无视围观群众泪眼迷蒙地径自抱怨起来: “诶呀诶呀队长真是的啦居然这么过分的把人家派到现实来做体力活自己却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人家还要和修兵恋次喝酒呢一个人在现世实在是寂寞呀寂寞幸亏再过个半年一年的就可以换班了又可以整天睡觉了哦呵呵呵未来真是值得憧憬呢队长什么的最讨厌了以后一定偷偷把墨水洒在你批好的文件上bababa……” 于是忍足侑士原地呆滞了,石化了,风化了。 【这这这……这就是我当初畏惧的……?——这太t让我觉得丢份了呀!!】 然后那女子懒洋洋转向迹部的方向,一瞬间,她的动作停滞了,忍足的心也被提到了喉咙口。但事已至此,他其实已经不用再看下去了。 “四枫院……” “——天!他不是已经……”黑衣的女子睁大双眼惊诧地捂住了口。 忍足失魂落魄地走了开去。他的猜想终是成真。 而当他离去之后,金发的松本乱菊隐去了眼底一线精光,不负责任地挠了挠头,大摇大摆地走了开去: “诶呀呀灵压几乎没有明明是个普通人么~只是长得像吧所以我只是认错人了就忘了这事不要上报给总队长了吧啊哈哈哈哈……” 人类因看不见而恐惧无形之物,因看不见而敬畏无形之物。 ——然而正因如此,他,错过了他。终难成行。 迹部带着菖蒲回到冰帝的队伍所在,扫视四周一遍,发现全员皆齐唯独少了忍足。他不由皱了皱眉,冷声道:“人呢?” 向日岳人看看迹部的脸色,抽了抽小巧的鼻子,不知为何就心虚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侑士他一会儿脸色骇人得很,一会儿又什么都看不出了——后来他居然还把眼镜拿下来了!然后就跟丢了魂似地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是遭到了什么严重的打击么?】 然而仔细想了一遍学校中乃至最近各世家的动静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迹部只得掩去眼底一抹深深忧虑,脸色冷淡道: “不用管他,我们走。忍足侑士那么大一人了去装个大学生都没问题,还会迷路不成,啊嗯?” 结果,还真出事了。 〇三二 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原来和你一样害怕著孤单/没有你的夜晚/星星和我一样彷徨/挂在天上忽明又忽暗/不知不觉窗外的天已变亮/原来醒的时间越来越长/没有你的异乡/只有冷风陪我流浪/我怕我的思念游不过这片海洋/ 别对我说永远 永远 永远 /永远是太昂贵的誓言/我握不住也看不见/最后随著浪涛消失不见 当迹部一行人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忍足侑士一手拿了个苹果一手捧着本爱情文艺小说坐在床上边看边啃一脸欠揍的模样。 冷哼一声,迹部大爷便走上前去,毫不客气地给忍足的后脑勺来了下狠的。见忍足“诶哟诶哟”地捧着脑袋惨兮兮的叫唤,明白他是真的没什么问题了才放下心来,然后便升起了幸灾乐祸的戏谑心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多大个人了,还自己跌一跤,啊嗯?是不是还要本大爷给你买个婴儿学步车去,啊嗯?” 忍足侑士顿时悲愤莫名泪眼汪汪扭头画圈圈。 ——没错,他就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从台阶上滚下去了。本来也没啥的,但问题在于他当时神思恍惚魂不守舍的,当然也可能是出于羞愤觉得没脸见人,于是就没有立刻爬起来,而是维持着脸朝下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趴在那了。 本来吧,他想多趴一会儿也没啥大不了的,但问题就在于他趴的地方,旁边是条车水马龙的交通干道…… ——同学们,当你们看见路边趴了具疑似尸体的物体时,会做出什么反应? 事实证明不管是在那个空间次元路人甲乙丙丁的反应都永远是一样的。所以没有5分钟警车啊救护车啊就呼啸着赶到了现场。然后好死不死的,有医生认出了在那挺尸的居然是医界巨头关西忍足家的公子,于是又一阵手忙脚乱,阵仗越来越大,几乎是要送入特护病房了…… ——至此,该事件正式演变成“忍足少爷傍晚突然昏厥于某某路口随即被送入某某医院抢救”的官方版本。 迹部见忍足无碍,便也放下了一颗心来,顺手就要去揉那颗毛茸茸的狼脑袋,还想再训几句,好让他以后注意着点,却不想被忍足轻巧地扭头闪过了。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去,迹部有些不解,但随即想到忍足的洁癖便释然了。而忍足在看到迹部眼底闪过那一丝隐晦的受伤,亦是心中黯然,却终是没有言语。 【我和你,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忍足侑士只是一介凡人。又如何……在那血腥之路上,与你比肩前行?】 【——终是,缺了份决绝胆气啊。】 此情终成追忆,然后在多年以后换得一声轻叹—— 只是当时,已惘然。 == “景吾少爷,用餐时间到了。” “本大爷知道了。” ………… 餐桌上迹部美知子细心地发现,这两天自家的宝贝儿子眼底竟是挂了淡淡的黑眼圈,在那白皙肤色的映衬下便凭添三分憔悴,令人心疼起来。 想了想最近丈夫给景吾的任务也并未加量,美知子不由有些疑惑,却又不好直问,便只得掩去忧虑嘘寒问暖一番。 夜深时分。 迹部疲惫地轻揉着太阳|岤,抬头向墙上看去,指针竟是已指向2点。 ——已经这么晚了么? 倦倦自嘲一笑,迹部望着电脑里齐整的资料,眼里又透出几分满意和自得来——那里除了各种策划严谨的企划以外,还有迹部财团名下全球各大医疗所的详细资料。 第二日迹部便一通电话,将选定的那家医疗所的地址电话都给了榊监督,: “……拜托您和龙崎教练联络了……嗯,是的……就说是您找到的,不用提我的名字……就是这样,拜托了……” 挂上电话却又皱了皱眉—— 【前几日和手塚赛后,似乎有看见真田。立海大全体都气色很不好的样子……】 思索一会,他终于抓到了关键: 【幸村!本大爷那天居然没有看到幸村?!难道……】 迹部这般想着,便立刻给真田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另一头传来真田低沉的声音,仔细听来,还带了丝沮丧无措。 “真田,幸村前几天好像没去比赛吧,他出什么事了?” 许久没有回答。 直到迹部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才模糊地传来些许嘶哑的声音: “幸村他……住院了。” 向真田问清了情况,迹部的心也不由沉了下来。 ——幸村得的是急性神经根炎。 急性神经根炎。或称多发性神经炎,包括急性发炎性脱髓鞘病变,急性轴索性运动神经病变及米费症候群。 临床表现的典型症状是在几天之内,手、脚发麻,由远端往近端延伸;在感觉症状发生的同时或稍后,运动神经症状随即开始;几天之内,各部分肌肉次第受犯,疾病严重程度达到顶点:从发病到最严重的症状出现,不超过两周;发病前数周可能有轻微感冒或腹泻的病史。 必须做手术才能根治,并且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 想了想,迹部又给忍足打了个电话,让他联系下手术成功率最高的医院,然后便让管家备了车,买了束百合后直奔幸村所在的医院而去。 == 神奈川土谷综合医院。 幸村精市看着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的迹部大爷先是怔了怔,随即便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却被迹部敏锐的发现那紫色双瞳中掩藏的点点哀愁。 扬扬手里的百合,迹部毫无自己身为客人的觉悟: “花瓶在哪里?本大爷来看你这个不华丽的人了。” 幸村不由略微无奈地一笑,指指窗台:“呶,花瓶。” 想了想又道: “迹部,比赛结果弦一郎已经告诉我了,恭喜你们。” 于是迹部大爷相当得意地嗤笑一声:“那是当然,本大爷出马,怎么可能会输?” 随即想到赛场上那宛如金色战神般的身影,不由略微怅惘道:“只可惜手塚了。”——也不知他的手臂,到底能恢复几何,但是—— 【手塚,本大爷相信你必能彻底打开封印。——我们之间的赌约仍未完结,本大爷期待着,与完美的你、一决高下的那天!】 摇摇头将那金色的身影赶出脑海,迹部开口询问:“已经确诊了?” “——嗯。” 幸村闷闷地应了,却是不再多话,一双紫色眸子沾染了愁绪点点,一时竟惹来一室寂寥。 只是这沉闷很快被迹部一贯张扬的声音打破: “你这算什么不华丽的表情,啊嗯?不是可以做手术么,难道——” 迹部皱皱眉,眼神骤然凌厉:“因为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所以你害怕了,畏惧了,退缩了,啊嗯?” “不是,我——” 幸村矢口辩 (网王)醉夜岚光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醉夜岚光第9部分阅读 (网王)醉夜岚光 作者:肉书屋 (网王)醉夜岚光第9部分阅读 解,半晌却陡然低头,颓然道:“是的,我害怕了。一想到从此以往再也不能手握球拍我就怕得浑身发抖,迹部你又怎么能理解那种绝望的感觉?!!” 迹部的表情咄咄逼人,眼底一片深沉: “不,我理解。” 他背手转过身去,仰头向窗外宣泄而入的日光,侧影遥远而模糊: “我们因看不见而恐惧无形之物,因看不见而敬畏无形之物。 ——于是手中的剑,就此挥下。” “——有时候心怀恐惧,也是种巨大的力量。” “幸村,你的绝望我能够理解。但是不要就此以为自己是世界第一可怜,这种懦夫的想法只会徒招鄙视。你记住,本大爷不会安慰你,也不会同情你——但本大爷会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先进的药和仪器来治好你!” 迹部转过身来,一颗泪痣熠熠的闪着光,他重又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来: “——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是吧?本大爷就把它提高到百分之一百!最起码幸村你要相信——有本大爷在,你一定会是那个百分之三十!” 幸村一时间被说得愣了,然后缓缓的,他露出了入院后第一个真心的微笑,充满了释然。 “迹部,谢谢你。” 在幸村背景满是百合花pikapika闪亮温柔的圣母笑下饶是迹部也有点招架不住,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迹部轻咳一声: “你没事了,本大爷就先走了。” 言罢打开病房的门,却惊愕地看到门外站着的真田。 真田弦一郎仍然摆着一张门神脸,但仔细观察下还是可以看到黑脸上那一抹可疑的红晕和尴尬的神色。迹部不由便起了促狭的心思,笑道: “真田弦一郎你倒是真的当起门神了,啊嗯?” 真田表情一噎,目光便不由越过了迹部求救般投向幸村,却发现立海的太上皇一脸兴致盎然的看戏神色,内心便不由哀叹连连——自己真是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囧了一下,真田终是收了各种心思,神色一正向迹部鞠了一躬,诚恳道: “迹部,谢谢你。” 不甚在意地摆一摆手,迹部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谢就不必了,倒是幸村你赶快好起来——到时候网球场上痛快一战,就算给本大爷的谢礼吧,啊嗯?” 只是在步出医院的那一刻,他的心底又浮起一抹年清冷的背影,脸色忧虑却又逐渐转为坚信—— 【“神之子”尚且迷惘若此,那么手塚国光,将网球视作生命的你,此刻又想着什么?——如果是你,本大爷相信,一定会振作以对的。】 == “妈妈,我回来了。” 手塚国光回到家中,一如往常面无表情地向楼上走去。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的脸上才泄露出了那么一丝内心的沮丧。 ——又是一天无功而返。 不习惯使用的右手不仅是技巧,连力道都差了好几分,而旧疾复发的左肘只是轻微的挥拍练习便会撕裂般的疼痛。 而按迹部所说的,青学仍有机会进入全国大赛。这又让他如何甘心就此带着这条伤手隐退?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手塚一接,是龙崎教练打来的。 ——关于左手的治疗。 〇三三 天黑了沉默会不会便在了/转了身离开我熟悉的地点/忽然间流星划过每个黄昏/点亮了那些泪痕/我说我把过往已经忘了/忘记一个人/快乐就是牵着你一双手开始细腻着/原谅我曾经想过你给的是我的/相信就点到为止/到最后/只剩下了安静的勇敢的完整的我自己/ 放弃了没关系/ 爱情的练习题/也许会有更多的意义/只是我曾经想过我给的是你的/相信就点到为止/到最后/却找到了真实的温暖的快乐的我自己/不爱了没关系/我们的练习题/那么多的勇气/ 变成了回忆/陪我走下去 == 安排好手塚和幸村的事情后的几天,迹部的日程安排一下子空了不少,终于又有时间在电脑上和不二掐架看不二调戏裕太和老好人佐伯和稀泥的戏份了。但没几天冰帝网球部的小动物们就发现他们的饲主saa(喂喂!)的脸阴霾密布更胜从前,稍有拂逆便会有雷霆之火从天而降挥拍若干跑圈若干外加冷嘲热讽若干,就算是慈郎一贯的星星眼必杀技也失去了以往应有的效应,至于你问忍足?——他早就被迹部打击到认为在墙角画圈圈都不足以纾解他内心的失意人生还是一了百了算了现在就等谁捅他一刀的地步了。 而这一切罪恶的起源,则是不二云淡风轻的一句话—— “手塚他,不肯去德国治疗。” 气咻咻地一路回了家,迹部却还不解气,只得到自家的网球场上又练习了好一会,却没想到越练那抹茶色的身影就越在他脑海中晃来晃去,搞得他心火上升心烦意乱心急火燎(喂!),最后终于走进自己房间拿起电话按了下去,然后等到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贯清冷的声音—— “喂,我是手塚。” 好吧,一瞬间火山爆发了,大少爷化身哥斯拉= =。 “手塚国光你现在立刻去给本大爷治好你那条残废的手臂!!” 手塚听着迹部在电话中怒气冲冲的命令只觉得莫名其妙,同时也微微有些不悦,于是语气冷淡地回答: “请问您哪位?” ………… ——“迹部景吾!本大爷是迹部景吾!!你觉得除了本大爷还有谁会吃饱了没事来关心你这冰山腹黑大面瘫bababa……” 好吧,现在哥斯拉要完成终极进化,变身超级暴走哥斯拉了。 手塚听着电话那头迹部絮絮叨叨扭扭捏捏别别扭扭的埋怨这埋怨那,忽然就觉得好笑起来,声音也带了些微的笑意: “我自然是想去治疗的,只是青学……” 说着说着,话语间便又带了些不安和无奈,直把电话那头的迹部听得又气又笑—— 这个责任比天大的家伙!都快自顾不暇了还惦记着青学那群部员!——不过,如果不这样,他也就不是那个青学帝王,手塚国光了嘛。 “诶,本大爷是该说不愧是手塚呢,还是还说该说——手塚国光你这个没事瞎操心的家伙,啊嗯?!” “你应该明白,你的部员们早就不是三岁小孩了,不用你事无巨细的操心!虽然本大爷承认你的部员性格实在是,嗯,独特了点,但是手塚国光,你记住——地球少了你照样转,是时候让青学独立成长了,啊嗯?!” 见手塚仍然不为所动,迹部终于不耐烦起来:“手塚你个白痴baka到底在瞎操心个什么啊?!大不了本大爷帮你照看青学那帮不华丽的家伙就是你爱去不去还磨叽个什么啊嗯?!!”然后就在他气冲冲地想要放下听筒的那一刻,他听到—— “好。” 于是下一刻迹部终于彻底爆发: “手塚国光你其实早就决定要去刚才就在等本大爷这句话是吧啊嗯?!!!” ………… “啊。” 啊,事实证明迹部是永远没办法克倒名为手塚的生物的——所以,我们还是为次日冰帝的小动物们祈祷默哀吧。 == 当手塚从飞机上下来,看到疗养院上明晃晃的“迹部”二字时,忽然就觉得心情十分的微妙了。 【疗养院不是冰帝的监督介绍的么?呵……别别扭扭地打电话过来,原来……】 正这般想着,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迹部—— “手塚,已经到了,啊嗯?” “啊。” “那为什么不给本大爷打个电话啊嗯?!” 一面腹诽着那是那是拜托我和你非亲非故什么时候需要和大爷你报备行程了,手塚的嘴角却不由得弯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他忽然便有些期待起这场德国之旅了。 自动屏蔽了大少爷在电话里对所谓华丽丽美学的好一阵炫耀,手塚到登记处办完了手续又继续保持着一丝不苟地表情聆听大少爷注意饮食注意睡眠不许训练过度等等的华丽叮嘱,直到把主治医师的电话也给了大少爷,青学部长才终于看到那么一丝挂电话的可能性。 “那么本大爷说的你都记住了,啊嗯?” “……啊。” 略有无奈地习惯性应答着,有那么一点腹黑的冰山部长又坏心眼地跟上一句: “迹部,今天才发现,你其实……挺具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 在心里默数一二三,手塚明智地在迹部大爷恼羞成怒抓狂的临界点选择了转移话题。 “——迹部,听说你订婚了?” 于是瞬间冷场。 此时此刻的迹部同学刚刚完成了由人形喷火暴走机向兔斯基orz的面部表情历史性转变。硬生生把扑上去摇着对方肩膀大吼你才贤妻良母你全家都贤妻良母并狠狠咬上几口(= =。)的想法压回心底踩上几脚,大少爷突然从手塚的声音中察觉到强烈的危险性,直觉告诉自己如果不立马交代清楚下场一定很惨。当然,他绝对否认自己有一瞬间出现了莫名的心虚! 于是大少爷清了清嗓子后色厉内荏地吼了回去:“怎么可能啊嗯?!!手塚国光你到底从哪听来的这么不华丽的事?!!” 于是电话那头的手塚国光好心情地挑了下嘴角,心底莫名的不快登时随风散去,顺带理所当然出卖自家部员一枚。 “是比赛那天乾回来后说的。” 【——就知道是他!】 大少爷立马想到以乾贞治那个date八卦男的功力这件事估计已经传遍本州岛所有学校现在正向北海道和九州各大高校汹涌蔓延而去,不由心中大恨。 一边暗暗磨牙回想着各大酷刑准备回去好好收拾下这猥琐男(反正青学已经在手塚的认可下被他大爷和平接收了不是?),一边在心底哀叹着难道手塚国光这种生物对于他大少爷来说居然成了奥特曼对于小怪兽般不可制伏的存在(何止啊,你俩已经是食物链上下级关系了)真是不华丽啊不华丽,迹部大爷扭扭捏捏别别扭扭对着电话解释了起来: “也不全然都是假话。确切的说,是本大爷告白失败——手塚国光,本大爷不许你幸灾乐祸在电话那头偷着笑!!” 于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呼吸声顿时凌乱诡异起来,迹部心下大恼,却又知道对面的伪冰山装正经最是拿手,自己定斗他不过的,只得憋了郁闷,大致说明了情况将这事糊弄过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bababa……” 于是手塚听到的就成了幼时玩伴家遭变故大少爷出于担心出了求婚这一昏招以求能达到安慰的效果并能照顾那女孩结果被不给面子的拒绝了的绿色简化版本(喂!!)。 再之后,好吧,手塚同学从此过上了每日早睡早起不挑食按时锻炼遵医嘱听大少爷的话(哈?)一日三餐复健训练内容全部报备的乖宝宝生活= =。 由于在某些方面同时有些粗神经的两人也没觉得什么不妥,这种所谓幸福生活一直就持续了下去。而每当不二大石或乾打电话以示关心的时候,手塚都会以一贯严肃的声音回答一切良好,至于你问迹部大爷的事呢?正直纯良好少年手塚国光童鞋无辜眨眼——他们又没问我,那么积极回答干嘛= =? 所以说在某些方面而言,就算是天然,部长你也还是有点黑的= =。 再然后,就是冰帝的下一场比赛了。对阵城成湘南。 == 腐女子菖蒲千绘同学快乐地在冰帝网球场边飘来飘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某种莫名的灵气= =。 于是凤大狗一脸欣慰地感叹:有部长和忍足学长细致温柔的守护,菖蒲同学终于得到幸福了! 于是菖蒲千绘周身灵气猛然汹涌双眼迅速化为桃心pikapika地发射着不明闪亮光线: “嗯嗯我现在可是幸福得不得了呢,长太郎和你的冥户学长也一定要幸福哦!” 然后又散发着欢乐的气息在凤大狗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中幸福地飘走,啊不,是一脸幸福地被脸色铁青的迹部大爷拖走。 =w=。………… 话说迹部大爷原本沉浸在故人重逢的喜悦中恨不得每天腻在一块小日子过得甜甜蜜蜜到处都是粉红色泡泡(大误!)。大少爷头脑一热笔一挥手一摆十分之那啥地“啊嗯”一声,冰帝上下众皆臣服,女王即出谁敢争锋,于是菖蒲同学成了冰帝男网部经理,从此成为网球场常驻生物一枚,俗称背后灵。 然而用不着日久见人心,三天不到在迹部大爷强大堪比外挂的sight强力扫描下真相就屁颠屁颠狗腿地浮出水面——敢情菖蒲千绘同学那花痴而幸福的微笑压根不是冲着他大爷华丽丽的美貌来的!更别说忍足那颗毛茸茸的狼脑袋,完全不在某人视线之中,每次自认优雅地上前打个招呼都会被一脸神游地无视然后蹲到角落忧郁到死= =。 然后经过大少爷孜孜不倦对真相可歌可泣追根刨底的追寻后,真相君终于裸●奔了——大少爷敏锐地发现菖蒲同学那富有朦胧美的微笑,通常情况下会在他大爷和忍足共同出现、他大爷和慈郎共同出现、他大爷和日吉共同出现、他大爷和……共同出现的时候默默浮现,身后是pikapika开满粉红色小花的闪亮背景板。 好吧事情都这样了大家也不要把冰帝的部长saa当小白了毕竟真相都明显到基本一?丝?不?挂了——菖蒲千绘小姑娘,是个坚定的all迹党= =。 不过事情也没糟糕到这地步不是——毕竟当忍x岳啊若x岳啊凤x冥啊什么的cp出现时菖蒲同学也会一视同仁的…… 但问题在于——其他人是不明真相的群众,他大爷和忍足是明真相的!! 于是吧,当大少爷在球场上把忍足小狼破灭得正爽时,冷不防旁边一道炙热视线悍不畏死地扑来,于是他大爷不华丽地踉跄了,手一抖,那球就直直冲着关西小狼的下巴去了…… 一手拎着某只仍源源不断散发着腐之灵气的诡异生物快步向场外走去,迹部终于扶额长叹——这真是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苍天啊你把当年那个善良可人的菖蒲还回来还回来还——回——来——!! 然后本着本大爷倒霉别人就要更倒霉的原则,冰帝这两天的练习量再度趋于成倍上翻趋势,赛前还附赠部长saa华丽丽恐吓一次: “输了的话,你们知道该怎么做的,啊嗯?——本大爷会叫人替你们料理后事的。” 再然后,冰帝全体上下在大少爷阴森森的杀必死目光亲切关照下抱着必死的决心华丽丽地赢了。城成湘南的所谓王牌神城玲治到死也没明白过来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到迹部他大爷了,一上来就被破灭的轮舞曲不要钱般地热烈招呼亲密接触,整场比赛如一只可怜的弱气受被鬼●畜女王攻s到半死不活三魂出窍欲●仙●欲●死(喂!)魂飞九天为止,真真是一虐到底= =。 再再然后,当冰帝一众正选欢呼着庆祝胜利顺带欢祝逃离迹部大爷恐怖s气场(误!)时,粗神经或是非粗神经的动物们(更误!)才发现自家饲主(大误!)华丽丽的迹部大爷,已经在不知何时玩起了失踪,华丽丽地落跑(特大误!)了= =。 〇三四 这里是醉夜岚光欢乐小剧场,关于王子们死神们抽风剧集,欢迎赏光~ 剩下没多少时间/让我再唱一首歌给你/一过了今夜世界就毁灭/我想我还有一天/可以学会如何来爱你/在来不及以前渴望来得及 / 闭上眼睛忍住泪别哭泣/末日前夕请留在我怀里/看太阳暗去月光失明/我只想牵你的指尖绕地球最后一圈/黑夜降临别害怕我爱你/末日前夕请留在我怀里/我在这世界最眷恋的事情/就是曾拥抱你/ 多想永远拥抱你/我感受到什么在剧烈颤抖 /是天空或者你的手/ 别让任何事情打断我看着你/最后一次看着你 这里是乱入的醉夜欢乐小剧场的分界线呀分界线= 众所周知,地球上的生物分为两种——天然和腹黑,剩下的全是路人甲乙丙丁酱油众。啊,至于鬼畜和变态,那是另一个星球的产物,在此我们不做讨论。 通常情况下,腹黑碰腹黑,那是狭路相逢黑者胜,暗箭明枪刀刀见红,你来我往不亦乐乎,最终必以其中一人因内伤过重不支倒地含恨而亡结束。不过那全是因为自己的恶趣味自找的,大家不必同情。 而腹黑碰天然,通常情况下都是以天然自尊心遭受毁灭性摧残,咬手绢画圈圈泪奔绝尘而去为结局的,这不是智商高低的问题,这是大脑结构不同的必然结果,如果说腹黑的心思是那西游记里金鼻白毛老鼠精弯弯绕绕深不见底的无底洞,那么天然的脑筋就可称之为通天大道——宽~又~阔~呀=w=。 就像有点恶趣味的青学天然黑冰山部长遇见了万年妖熊不二周助,被无视被曲解被假传圣旨就成了家常便饭,为了维持住一张面瘫脸只得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还是不动,每次打碎牙和血往肚里吞,在内心默默淌着宽面条泪保持45度角忧郁望天。而各种单细胞生物则更是日日水深火热不见出头之日,腹黑们心情好了就会以捉弄他们为乐,心情不好那就是遇谁整谁神挡杀神否则难平一身郁气,如果不小心被终极boss抓了现行挨罚,那么以小动物们的诱拐简易程度,你不做垫背谁为垫背?所以无怪乎青学的不二总以骗大猫菊丸吃芥末寿司为乐,冰帝的忍足总以拖向日下水一块挨罚以获取心理平衡,而立海大的仁王简直把看切原小海带吃真田牌铁拳当作了每日必备的娱乐节目之一= =。 但如果是天然碰上天然……那么请同学们准备好瓜子茶水,咱们可以坐一边嗑一边看戏八卦了 =,,=。 所以说,造物主总是有着它不为人知的神奇之处的不是? 话说某日的立海大,闲极无聊到处找乐子的仁王雅治同学眼瞅着丸井文太一蹦一跳地晃进了球场,忽然便发现丸井小猪似是十分之心不在焉,不仅眼神游移不说,甚至周身都洋溢着某种名为欲?说?还?羞?欲?拒?还?迎(喂!)的欢乐气场= =。 心道文太啊你真是贴心这就叫打瞌睡天上掉下个枕头,白毛狐狸强忍内心的欢乐不动声色瞄向立海的太上皇—— 只见幸村美人正襟危坐,不管是一脸春风和煦亲切和蔼人畜无害散发着万丈光辉的圣母笑还是一双温柔可人到几乎能漾出水来的美眸都显示出其心情大好的状态,全身上下都昭示着闪亮闪亮的“看戏”两个大字。 识时务者为俊杰。再瞄一眼有心无力只得眼不见为净已然进入老僧入定状态的副部长,仁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遵从圣意,心安理得地在一旁看起戏来=口=。 再话说丸井本就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主,在立海众人面前晃来晃去了半天还没有一人表达出自己的不解和好奇,便不由得郁闷焦急起来,那心里啊就像是千百只猪爪子(这啥?)在挠似地痒痒,终于忍不住扭扭捏捏挪到柳莲二的身边,又讨好地蹭蹭,满眼期待地问: “莲二莲二!你不觉得我这两天有什么变化么?” 居然连“本天才”也不说了么,瞧着红发小猪一脸囧囧有神的小媳妇儿相,白毛狐狸觉得自己已经憋笑到了内伤,,居然到现在还能一脸严肃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和比吕讨论所谓的网球的技术问题,简直都赶得上奥斯卡的提名资格了。 柳生比吕士不动声色地扶了扶镜架,镜片一阵闪光: “雅治,我看到有狐狸尾巴在摇。” 再话说丸井正一脸期待地等着立海大军师说出真相并给与表扬。其实吧,丸井的逻辑很简单也很正确—— 柳莲二是立海的军师嘛,又有强大的数据和推断能力,绝对是能一口说出真相的不二人选。实在不行也会稳重又礼貌地回问,好让自己揭晓答案,那就更加倍儿有成就感了啦!但问题就在于——亲爱的文太小猪,你不会忘了在遍地腹黑横行的立海大最优良的传统就是看戏加添乱了吧,啊? 于是只听柳一脸淡定地回答:“文太,你又胖了一圈。你要是再这么吃下去,被人捉去论斤卖掉的几率是百分之八十七点六。” 然后又默默颔首:“最新数据,昨天猪肉又涨价了。” …………= = 人生被否定,自尊心遭到毁灭性打击的丸井立刻炸毛,愤怒地挥动着拳头上蹿下跳义正词严地揭露真相—— “莲二你胡说!是肌肉、肌肉啦! “——本天才终于也有腹肌了啦》v (网王)醉夜岚光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