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操控者》


 第一章：天降小程序

    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
    周四的深夜、文祖所在的这节地铁车厢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依然戴着耳机、看着一个近期热门的剧，坐在那里、一动不想动。
    其实剧里演得什么、他一点不在意，只是想听着声音、盯着手机，让自己能放空一下。
    刚刚他们的经理又要求他们回访了一圈自己的客户。马上月底了，不管是团队、还是文祖的个人销售业绩，的确有点难看。
    文祖销售的楼盘、靠近这条线的起点站，而自己租住的地方则在倒数第三站旁边。
    他几乎每天都要横跨整个城市上下班，现在还要再强撑个十多分钟，免得万一睡过去了、坐过站。
    手机屏幕突然被一个弹出的画面覆盖了。
    “我也没按暂停之类的啊？现在的广告真的是越来越流氓了！”
    文祖被气得稍微清醒了一点，看了看那个“广告”--
    那是一幅很简陋的黑底白字画面，中间是几个大字“ta的明天生成器”。
    下面是两行小字“是否进入生成器？”
    “是”、“否”。
    文祖有些烦躁地就准备点击“否”。
    但在指尖就要触碰到屏幕时，他却鬼使神差地点击了“是”。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文祖正想着，手机已经切换到了桌面。
    桌面上已经新增了一款名为“明天生成器”的软件图标。
    点击图标、进入程序后，依然是黑白的画面：
    请输入你准备“生成明天”的人的姓名＿＿＿＿。
    文祖稍一思索，输入了自己经理的名字“杨妍”。
    程序进入了下一个画面：
    请分配影响ta明日遇到事件的各项影响因素数值（你目前可用点数--24）。
    -健康+?0
    -事业+?0
    -情感+?0
    -财运+?0
    文祖现在也懒得去琢磨，就点了下方的“随机生成”。程序就自动分配了点数：
    -健康+?-5
    -事业+?6
    -情感+?10
    -财运+?3
    文祖看也没看就点了“确定”，又进入了一个新的画面：
    请在当地时区的6：00--23：00间选择生成事件的时间段（不超过12小时）。
    文祖便点开下拉框，随便选了个7：00--19：00。确定后、画面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漆黑的屏幕上开始逐渐显现出三段文字：
    1、07：03、她在床上醒来，感觉浑身酸疼、有些鼻塞，应该是感冒了；
    2、12：35、她的老公给她送来感冒药和青菜粥；
    3、18：41、她在晚间例会上宣布今天的预定目标完成，让大家早点下班回去休整。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文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点击了“完成”。程序随即关闭了，手机回到了桌面。
    这时地铁广播播报了快到站的信息，文祖轻轻说了声：“莫名其妙。”便收好手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屋就洗洗睡了。
    在和闹钟、被子抗争了十多分钟后、文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又开始了新一轮“工作日”的循环。
    从地铁里挤出来、飞奔到售房部打完卡、换好工装，正好赶上销售部“早例会”。
    杨妍主持会议的时候、明显有些不在状态--鼻音很重、还轻轻咳嗽了两声。
    “杨经理看来是感冒了。哎、也不在家休息一下，太拼了。”早会结束、文祖刚刚回到工位，就听到旁边的何粒在那小声嘀咕。
    何粒是文祖带过的“徒弟”，现在这个楼盘刚开始前期接待的时候、就作为新人入职跟着文祖。听她这么一说，文祖突然觉得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师父、想什么呢？”见文祖若有所思，何粒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啊？没什么。”这时文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客户打过来的，连忙给何粒做了个“嘘”的手势、接起了电话。
    昨晚的客户回访看来还是很有效果的，一大早开始、就有接到“本周末、楼盘部分优惠可能会取消”信息的客户开始给文祖他们打电话咨询。
    文祖一直忙到快中午一点，不过还是有小小的收获--已经有三组客户确定、下午会亲自到售房部来。
    文祖准备好了下午可能会用到的资料，就来到休息室、点好了外卖。
    何粒应该也是刚忙完，带着自己做的饭菜来休息室用微波炉加热。
    “师父，你知道不？刚刚杨经理的老公来了！”她一边摆弄着微波炉，一边跟文祖说道，“给她送了感冒药、还有一大桶粥和几样小菜。”
    何粒一边说、一边把已经热好的鸡翅给文祖拿了一块：“之前我们还在说、杨经理那么强势，好像跟她老公感情也不怎么样。我在这里上了两年多的班，都没见过她老公。”
    “今天这算是被啪啪打脸了。哎、真的是羡慕嫉妒恨啊。”
    “你自己还是先踏踏实实管好自己吧。”文祖拿过纸巾擦了擦手，“上周是不是又和你的小男友分手了，这还不到两个月吧？”
    “哎呀、男女之情都是我赚钱路上的障碍。对了，师父你帮我分析下我这个客户...”
    于是何粒开始和他边吃边聊。文祖这边还在寻思着“这一切应该都只是巧合、要不也太科幻了”，客户的电话就打来了--说已经快到停车场了。
    文祖连忙收拾干净了桌子就起身去接待客户了，连轴转了一下午，陪着当天的最后客户一组客户在财务交完定金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文祖送走客户回来，其他忙完的同事已经开了一会儿晚例会了。
    他坐下简单梳理完自己今天的工作情况，杨妍便轻咳了两声总结道：“今天大家很给力，业绩还超出了预定目标两套。今天先这样，大家忙完了、都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再接再厉。”
    此刻、文道脑子里不断涌出的“问号”和“感叹号”、已经完全冲淡了他今天成交了两套房源、完成了个人任务的喜悦。
    他习惯性地整理好自己的内务，换好衣服、打完卡就快步走出了售房部。
    去地铁站的路上，他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如果说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巧合，那这个概率、我都可以去买彩票了！”
    点开“明天生成器”，程序界面先是弹出了一条新消息：
    恭喜你完成“第一次生成”任务，获得5点经验值、1枚天意币奖励！

 第二章：别人的“明天”

    文祖简单看了下消息，就点击“查收”、关闭了消息页面。
    进入到“输入姓名”页面，他输入了“何粒”的姓名。但点击确定后，却弹出来一个错误提示：
    每天可进行“生成设置”的时间段为所在时区的23：01--23:59！
    看到这个提示，文祖有些无奈地点了确认、退出了程序。挤上地铁、准备先回屋。
    其实在听到杨妍说早点下班后，他就开始思考、准备待会儿再“测试”一下。毕竟、昨天程序最后显示出来的三个事情，今天都一一应验了。
    “如果今天我再生成三个事件，明天又都实现了的话，那绝对就不是巧合了！”所以、文祖想到这里，就决定再找一个身边随时可以观察到其一举一动的人、今天再生成一次。
    周末他们销售部一般全员都要上班，再没有比何粒更适合的人了。文祖甚至在路上、已经结合记忆中昨天程序随机生成的各项数值，计划好了如何设置何粒的数据。
    下了车、在租住小区的旁边吃完饭、回到房间打了会儿游戏、看了会视频、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文祖觉得这几个小时格外的漫长。
    终于等到时间来到23：01，文祖输入了何粒的名字，然后将早就想好的各项数值填好了：
    -健康+?6
    -事业+?6
    -情感+?2
    -财运+?10
    选择了8：30--20:30这个时间段后，程序随即生成出了三个事件：
    1、09：35、她的老客户到访，并定购了一套商铺；
    2、15：43、经理检查客户登记系统，表扬她客户情况录入优秀；
    3、20：08、她主动留下加班，进行客户邀约。
    “这是情场失意、职场得意的节奏啊。”文祖点完确认、已经开始对自己这个“好徒儿”第二天的表现有些期待起来。
    第二天开完早会不久，果然有一对中年夫妻找到何粒。
    在售房部里谈了不到一个小时，何粒又带他们去实地考察了半个多小时、三人回来就去财务交了定金！
    “总价多少钱？”看到何粒忙完回到前台工位，文祖问道。
    “还没确定付款方式，按现在的优惠算下来、三百八十多万！”
    “这笔业绩提成可以啊。”文祖拿过计算器按了一下，“发了钱要请客哦！”
    “肯定要请师傅大人好好搓一顿啊。”何粒边说边点开手机上的客户系统、往里面录入客户最新的情况。
    文祖假借放回计算器、瞥了一眼何粒的手机--这客户上周刚刚只来过项目一次，今天就直接过来成交了。
    这10点数值的“财运”效果已经这么强了？！
    午饭以后、杨妍对客户系统的例行检查结果完全也在意料之中。
    而感觉“打了鸡血”的何粒不仅在下班前又卖出去一套住宅，还在晚会后一反常态的没有冲去更衣室换便装。
    文祖刻意走到最后，在听到杨妍离开前和何粒的对话后，看了看时间--20：10！
    “周末都不早点下班去约会啊？”路过前台的时候，文祖强压内心的激动和何粒打趣道。
    “一个人约什么会啊？回家早了、还不是听我妈唠叨。师父你先回去吧，我再回访一会儿客户。”
    “嗯，加油！”文祖离开售房部，回屋之前在下面买了点卤菜和啤酒。开始异常煎熬地等着夜里11点的到来。
    时间终于跳到23：01，他颤抖着点开了程序、在姓名栏输入了“文祖”两个字。
    点完确定以后，系统却跳了个错误提示出来：不能输入与操作者一样的姓名！
    “啊？！自己不能给自己生成？难怪叫他（她）的生成器！”文祖有些泄气地后靠在沙发上，“哎、看来是没有买彩票中大奖的希望了。”
    文祖有些沮丧地喝光了几罐啤酒：“不管这个程序是哪个天使或恶魔‘开发’的，反正自己已经被拿捏得死死的！”
    看到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半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重新拿起手机点开生成器，输入了一个叫“弋茜”的名字。
    这位弋茜、是和文祖一起入职这家房产公司的同事。当时在公司总部一起接受入职培训的时候、文祖就对她有些心动。
    各自作自我介绍的时候，文祖看着她就觉得“这外形和气质、简直就是自己的理想型”！
    特别是弋茜笑起来以后、那如弯弯的月牙般的双眼，更是好几次出现在文祖的梦中。
    集中培训结束以后、他们被分到不同的楼盘项目上。不过、现在这个项目启动以后，他们又聚在了一起。弋茜依旧负责财务的收银工作。
    尽管在一起共事了这么长时间，文祖一直也没勇气向弋茜表白。
    除了因为公司有“情侣（夫妻）不能在同一个项目就职”的规定外，还因为文祖对自己目前的物质条件、不是很有信心。
    所以两人更多还是工作上的往来，文祖甚至现在都不还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单身？
    文祖将她第二天的数值设置了出来：
    -健康+?8
    -事业+?6
    -情感+?10
    -财运+?0
    “明天好好留意下，看会不会有另一半向她表示什么？”文祖想着、又检查了一遍数值，时间设置成了8：00--20：00。
    稍后生成的事件、却让文祖有些哭笑不得：
    1、8：05、她今年晨跑的最远距离第一次突破6公里；
    2、14：12、公司财务总监巡视项目，向周日坚守岗位的她表示慰问；
    3、19：36、她的父亲派人来售房部，接她去共进晚餐。
    “看来是我狭隘了。所谓‘情感’、也不一定就是爱情，还可以是亲情啊。”
    文祖躺在床上后、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那这么看来，她的情感里、是不是还没有爱情的成分？”
    “或者对她来说，亲情比爱情重要多了？毕竟这么高的分值、就生成了这个事件...”文祖折腾了快两个小时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前面的两个事情依然准确地发生了。看着已经晚上七点过了，文祖假装给客户打电话、然后在售房部门外徘徊起来。
    大概19：20的样子，一辆黑灰双色的古斯特驶了过来、停在售房部外的路边。
    就在文祖还在寻思这辆车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件“晴空蓝”风衣的弋茜走了出来。然后她径直去到古斯特跟前、在司机的引导下、上了车！

 第三章：最大值12

    “她的父亲派人来...原来是这么个派法啊。”
    看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古斯特，文祖拿在耳边的手机、久久忘了放下来。
    何粒出来喊他进去开晚例会的声音、才让他从发呆的状态恢复过来。不过、五味杂陈的情绪一直包围着文祖：
    “那辆豪车幸好只是她父亲派来的，如果她要有这么厉害的男友、我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父亲既然能派这种豪车来接她，那肯定家里的条件也不错，这么看来、好像我的机会也很渺茫。”
    “设置了那么高的‘情感’数值，就生成了这么个事情，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情况？”
    文祖越想越乱，焦躁地等到过了夜里11点，他点开生成器、输入弋茜的名字后，就准备把“情感”项拉满：“无论如何先想办法搞清楚状况再说！”
    不过“情感”的数值被点到12的时候，一个错误提示弹了出来：
    目前、单个因素你可以设置的正负最大值为12！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文祖设置完以后，生成的其中一个和情感有关的事件，再次让他目瞪口呆：
    3、19：57、她和父亲、母亲一起共进晚餐。
    “看来对弋茜来说、目前她的情感里根本容不下外人啊？”
    第二天、文祖还是刻意观察了一下弋茜的情况。只是感觉到她这一天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这次下班后，没有古斯特再来接她了，她自己在门口打了个车就离开了。
    文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11点刚过、他又打开生成器输入了弋茜的名字，但这次点下确认后，又出现了错误提示：
    不能连续三天输入同一个人的姓名！
    文祖看到提示，想了想也合理：“要是每天让一个人的情感指数拉满，是个人也有点不堪重负。”
    看着时间不早了，文祖也不想浪费这宝贵的“一天一次”的机会，就拉满了何粒的财运数值。
    第二天的何粒再次“开挂”--不仅一个人在工作日卖了五套房子、杨妍还给她发了大几百的红包。
    文祖帮着她、陪同客户去财务交钱的时候，一次次看到弋茜那迷人的笑容，心都快化了：“共事了这么长时间，好像也没见过她心情这么好过？”
    晚上再次打开生成器、顺利输入弋茜的名字后，文祖想了想、将情感指数设置成了9。看到生成出的一个事件，他瞬间振奋起来：
    3、19：50、她和一个十分投缘的人吃了一顿火锅。
    “十分投缘？吃火锅！”文祖想到第二天自己正好轮休，立马开始计划起如何把握这个机会。
    下午6点多、文祖就来到售房部。借口回来处理点工作上的事情，其实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财务室的情况。
    终于等到弋茜打卡下班，文祖便悄悄跟在后面。她出门后、便朝着项目一期的方向走去。
    文祖目前销售的这个项目总占地大概300多亩，一期去年就已经交付入住，配套的商业街区已早就开街运营。
    文道联想到昨天显示的“火锅”，猜到可能是上周末刚刚开业的那家精品火锅店。
    这家店在这个城市口碑不错--不仅环境优雅、服务热情，口味也是为人称道。
    而作为他们“升级之作”的首个分店、之所以选择开在这片区域，应该也是看中了周边的消费水平比较高。
    远远地跟着弋茜、文祖看见她果然一个人进了这家店。他做了个深呼吸，也强作平静地走了进去。
    工作日来用餐的客人不多，文祖很快看见弋茜坐在一楼大厅一处相对幽静的角落，正低头研究菜单。
    文祖便走过去主动打起了招呼：“弋财神、一个人来吃火锅啊？”
    弋茜抬头看见是文祖、又露出她标准性的微笑：“祖哥啊？就是、就是，他们开业就想来的。今天终于有空了。”
    “要不...一起？”
    “好啊、好啊！两个人还可以多点几样菜。”
    两人拿起菜单，文祖更多地让弋茜拿主意。点了几份招牌菜后，弋茜选了红汤锅底。
    “不点鸳鸯锅吗？”文祖试探着问道。
    “我还是喜欢吃辣的。在家每天陪着我妈吃清淡的，嘿嘿、难得今晚她不在家，出来肯定要打打牙祭。”
    两人便开始从个人的口味、喜欢的食物，一直聊到旅行、电影、音乐...各种兴趣爱好。
    第一次和弋茜单独聊这些私人的话题，文祖觉得--就算生成器不说，他都觉得两人特别投缘。
    看着外面天色渐晚，文祖借口去洗手间、顺便把单买了。
    “这...应该aa吧？”听服务员说已经买完单了，弋茜很真诚地望向文祖。
    “难得有机会请为我们保驾护航的财神爷吃饭。”
    “好吧。不过说好了，下次再一起吃饭，我来买单。”
    “得嘞！”听弋茜说到下次，文祖心中一阵窃喜。
    “天都这么晚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走出门、文祖拿出手机，准备叫车。
    “不用，我就住在前面。十多分钟就走到了。”弋茜指了指前面的一排房子。
    弋茜指的地方应该是“伊顿庄园”。文祖现在供职的公司早期开发的“标杆”作品。
    现在这个新开发的楼盘项目之所以选在它旁边，有很大的考量就是想再次复制“伊顿”的成功。
    “那我更要送你了、要不显得太没绅士风度了。”
    弋茜也不再坚持，领着文祖、继续着吃饭时的话题、并排向“伊顿庄园”走去。
    文祖觉得这十多分钟飞快就过去了，很快就走到了小区的一处大门口。
    “好了、到了，今天谢谢你哦。”弋茜微笑着和文祖道别，“记得下次、我来买单哦！”
    看着弋茜的身影消失在建筑背后，文祖才依依不舍地去到了地铁站。
    如果这时候文祖身边站着一个人、一定会被他满脸的傻笑搞得云山雾罩。
    不过对文祖来说、此刻这个地铁车厢、甚至身体之外的一切事物仿佛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一片梦幻般的光影。
    “我就不让了，你要怎么样吧？！”一阵刺耳的男人的声音把文祖拉回了现实。
    声音来自距文祖三四米开外的一个年轻男人，身着一套深色西服、心口处还别着工牌。看衣着打扮，文祖觉得可能还是个同行。
    此刻、那个人正坐在最外边的位置上，冲面前一个站着的年轻女孩咆哮：“大爷我先坐这儿了，给不给别人让座、就看大爷愿不愿意。要你在这儿指指点点？”

 第四章：相互认识的人

    看着女孩旁边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大娘、边轻轻拽着女孩边说：“算了姑娘、算了。我几站地就到了，站一会儿没事儿。”文祖大概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这时、旁边有个小伙子主动站起来让了座。那个女孩扶老人坐下，文祖看到她还轻轻抹了下眼角。周围也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西服男”。
    “我没有公德心？！哼，你们看她穿着那么短的个裤子、还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呢？就有公德心了？”
    车厢里顿时炸了锅，指责他的人越来越多。那“西服男”竟毫无愧意，依旧骂骂咧咧。
    文祖实在看不下去了、好好的心情都被他破坏了。想了想，慢慢靠了过去。
    走到他跟前，文祖清楚地看到了他心口工牌上的名字“娄墅”。
    其实、在刚刚送完弋茜到地铁站的路上，文祖就想过：“今天能有这样的机会、和弋茜单独相处，已经是老天爷的恩赐了。”
    “今后和她之间、还是尽量不要靠生成器了。这份机缘、不论结果怎么样，还是要多一些坦荡。”
    “所以，今晚的‘名额’就是你了！”文祖看清了那个男人的名字，默默地走到了旁边的车厢。
    回家整理洗漱完，很快就过了11点。文祖点开程序、输入“娄墅”、点下了确认，却弹出了一个错误提示：
    不能输入相互并不认识之人的姓名（注：当面交流10分钟以上，且都已准确知道对方姓名后才能界定为“相互认识”）！
    “原来、咱们的大神这么理解的相互认识啊？”文祖看到提示后，觉得也有道理，“不这样的话、要是我哪天看视频里某个明星不顺眼，岂不是也能影响下他的财路了？”
    文祖想了一下，输入了一个这段时间业绩不太好的同事的名字，把她的财运点到了12：“娄墅、今天你小子算是躲过了一劫。”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第二天上班、文祖总觉得弋茜看他的时候，总是对着他微笑。不过、他还是尽量在售房部里保持着“稳重”。
    这几天、下班都比之前早多了。毕竟每天团队的业绩都不错，杨经理也乐得让大家都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
    回屋的路上、文祖刷到自己关注的公号新发了篇推文--离售房部不远的那个商场里，有家不错的“烧鸟居酒屋”、下周四开始搞“周年庆”活动。
    文祖便把文章转给了弋茜，她很快回复了消息：“好啊、好啊。到时候找时间、我们去打卡！”
    两人便你来我往的、愉快地聊到夜里10点多，直到弋茜准备睡觉了、才互道了“晚安”。
    文祖所在团队的一线销售人员，除了他一个男生、正好还有七个女同事。一天把一个人的财运拉满、正好每周一个循环。
    文祖一直以来的业绩本来就稳定在前一二名，最近因为弋茜的关系，状态自然更加出色。
    所以、其他人的“好运”对他个人的影响不大，倒是团队的业绩节节攀升。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因为项目销售情况不佳、经常黑着脸的杨妍，周日晚上还开心地自掏腰包搞了场“火锅团建”。
    看着一帮朋友、同事开心的样子，了解背后真正原因的文祖，更有了一种“人间值得”的感觉。
    因为和弋茜约了周四晚上吃饭，文祖专门把这周的轮休安排在了周四。差不多下午6点刚过、就到了那家居酒屋占位置。
    等到7点多，终于看到弋茜出现在门口。
    今天身穿“番茄褐”长裙的弋茜，还很少见地抹了“烤番茄红”的口红，显得美丽而知性！
    “今晚我要喝清酒！”点完菜的弋茜“拒绝”了文祖喝生啤的建议，“早就想喝了。”
    吃着各种烤串、看弋茜一杯杯开心地品着酒，文祖试探着问道：“是不是伯母不让你喝啊？”
    “也不是。主要是我自己想表现得懂事一些，让她少操心。”弋茜又小嘬了一口酒，“这段时间、她的情绪疏解了很多，我也可以稍微放肆一下了。”
    “哦？最近有让她感到开心的事情啊？”文祖装作不在意地问。
    “嗯。”弋茜眼中流露出一丝幸福的感觉，“来来，先喝酒。”
    清酒的后劲应该有些上来了，她抢着去买单的时候、舌头都稍微有些不利索了：“说了、这次、我...来买单。”
    陪弋茜走到路边，文祖本来装备打车，被她拦住了：“走一会儿吧。再怎么说、我这个样子回去也不太好。”
    文祖估算了下、从这里走到弋茜家，最多也就半个小时左右，也就没再坚持。
    弋茜踩着马路牙子、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对了、祖哥，我们认识有四年多了吧？”
    “对啊，咱们一起入职的嘛。”文祖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护着弋茜。
    “那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上班的公司...是我爸的？”
    “啊？？！！”文祖差点直接傻在那里，“你爸是...王总？”
    “我后来改成我妈的姓了。他们不是离婚了嘛。”
    文祖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宕机了。
    弋茜依然自顾自地往下说道：“快10年了吧？我记得当时刚好在准备中考。”
    “我爸当时在旁边的市做一个项目。我外公突发心梗，我妈是独女、外婆身体又一直不好。当时身边一个得力的亲友都没有。”
    “我妈就一直给他打电话、一直让他打电话。结果从外公被送到医院、到人走了...他一直都没回来。”
    “直到外公都火化了，他才赶到殡仪馆。后来、我中考完了、我妈就和他离婚了。”
    “这些年我也了解了当年的一些情况--我爸当时做那个项目、销售情况很差，资金链断了。”
    “那几天，他都被欠了钱的人堵着。后来、好不容易想到办法融了点资，才勉强脱身。”
    “只是、我妈之前一直过不了自己那道坎。我读完大学、悄悄地进了公司，其实也是想找机会弥合这道裂痕。”
    “当时我妈其实知道我入职的事儿，虽然她没说什么，但一直反对我有更深地接触。”
    “就这么多年、我爸明里暗里的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办法，我妈那边好像一直不为所动。”
    说到这里、弋茜停了下来、微微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可能还是时间的魔力吧？”

 第五章：进阶为青铜

    “前段时间、我爸又给我打电话、请我们去吃饭。我这次跟我妈说这个事以后，她居然第一次同意了让我自己去。”说到这里、感觉弋茜的语气变得舒缓了不少。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爸给了我一份打印出来的当年的通话记录。那上面的很多号码后面还有备注--比如医院的某某主任。”
    “其实我爸也一直在尽力找能够帮上忙的人，只是、当时他那个情况...”
    “不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晚上回家我拿着这个记录、把我爸和我说的原原本本告诉了我妈。第二天一早我出门前、她突然跟我说--要约我爸见面！”
    “那天晚上、是这么多年来，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饭。尽管现在、特别是我妈、还有些扭扭捏捏，但我一定会让我们重新甜蜜的在一起！”
    “对、最重要的就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听弋茜说到这里，文祖顺势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说着话、两人已经到了小区门口。夜里微凉的风一吹，弋茜的酒劲也下去不少：“谢谢你今天听我说了这么多。”
    “不过、我刚刚给你说的，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哦。”弋茜又貌似有点不舍地和文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你先早点回去吧，到家了发个消息给我。”
    文祖心情非常复杂地回到出租屋，第一时间给弋茜报了平安。躺在床上后、久久无法入睡。
    “管他的，从一开始我喜欢的不就是弋茜本人吗？坚持自己的本心、顺其自然就好。”想到这里、文祖蒙头就开睡。
    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顾虑？那晚以后、甚至还是弋茜比较主动--有时中午吃饭的时候、弋茜来休息室瞅见没其他人，还会给文祖“投喂”自己做的甜点什么的。
    文祖也没有再主动问过弋茜和她父母的情况。
    不过不管她父亲是如何安排的，文祖已经想好了，如果真到了他俩的关系公开的一天，他再换个工作就好：“以我的能力，再找个地方继续做销售是没问题的。”
    这应该是文祖步入社会以后、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这天晚上和弋茜互道了晚安以后，文祖又习惯性地点开了生成器。一个页面首先弹了出来：
    你已经从“新手期”进阶到“青铜期”，可前往个人页面选择“进阶天赋”。
    关闭了消息页面，文祖发现画面的左下角新增了一个头像形状的图标。
    点击这个图标进入个人页面后，最上面是他的名字、名字后有他目前所处的阶段--青铜。
    下面是黑白两色的一个进度条，文祖猜测应该是自己的经验值。旁边显示了他目前“天意币”的数量--1。
    这些基本信息的下面，出现了两个长方形的文字块，旁边有一段说明的文字：
    青铜期可选择一种“个人技能或天赋”！
    文祖看完、先小心翼翼地点了第一个叫“数值强化（一）”的方块，又弹出一个信息框：
    可使用总点数提升至28，单个因素可设置正负最大值提升至13。
    是否选择该天赋？
    “是”、“否”。
    文祖选择了“否”以后，又点开了另外一个“生成强化（一）”的方块：
    可连续三天输入同一个人的姓名。同一个人的名字每个月可输入八次。
    “原来、每个月生成同一个人的事件次数有限制啊？”之前文祖一直循环着用同事的名字，还没发现这个规则。
    文祖觉得第一个天赋应该更有用，便选择了“数值强化”。
    确定以后、在经验条下方的空白区域就新增了一行文字“数值强化（一）”。应该就是他已经掌握的技能或天赋。
    退出个人页面后，文祖突然想测试一下--这个生成器每个月的周期是如何计算的呢？
    是从每个月的第一天、还是按自己第一次使用它的13号呢？
    他决定还是用何粒来试验：“徒弟，这次就便宜你了。”
    文祖从23号开始做实验，连续用何粒的名字生成两天后、便换另一个人生成一天。接着又使用何粒的名字连续生成了两天...
    然后在29号晚上，再次输入何粒的名字时，程序终于弹出了提示：
    目前、同一个人的名字每个月最多输入六次！
    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的判断，第二月的1号、文祖再次输入何粒的名字，程序顺利地通过了。
    文祖又在这个月的13号前用完了“何粒”这个月的六次机会，14号晚上再次输入“何粒”后，果然弹出了“每月最多输入六次”的错误提示。
    “看来是每个月1号开始清空次数啊！”文祖得出了结论，“这个大神还真的很闲啊、搞这么多规则。”
    文祖这一轮试验的结论是明确了，不过产生的“负作用”却让另一个人郁闷了。
    这天中午文祖刚吃完饭，何粒就进来爬在他旁边的桌子上：“师父，这都快一周了啊。我还是一单都没有开啊！”
    “月初的时候感觉逼着眼都能卖房子啊！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意向很高的客户都迟迟不下决定！”
    看着已经快哭出来的何粒，文祖内心小小地自责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背：“胜不骄、败不馁，好好总结下经验。”
    “要一直保持好自己的职业态度、做好标准动作。运气这东西只能偶尔依靠一下！”
    文祖这时瞅见弋茜在休息室门口张望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又安慰了何粒一句：“你这个月的个人业绩应该已经完成了吧？好好梳理一下、肯定能找回状态！”便转身跟了过去。
    项目二期有一个区即将交房，正在做一些收尾的工作。作为工作人员、从售房部转过来通过侧门的保安亭，就可以进入到里面。
    正值中午时分、偌大的庭院里空无一人。文祖远远跟着弋茜来到一处僻静的水景观旁边。
    “给、早上做的榴莲千层！扔了怪可惜的。”弋茜递过来一个保鲜盒。
    “为什么要扔呢？这么好的东西。”文祖拿出点心就往嘴里塞。
    “哼、和你的好徒弟聊什么呢？”
    “啊？她最近业绩不好，让我帮着分析分析。”
    “那你快点吃，吃完了、好回去接着分析！”弋茜说完、转身作出要走的样子。
    文祖赶忙陪着笑、拉住了弋茜：“给你说个正事呗？我想申请调项目。”
    “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调项目？”弋茜转过身，满脸疑惑地盯着文祖。

 第六章：两全其美的变动

    “公司不是有规定嘛--情侣之类的、不能在同一个项目上！”文祖把最后一口千层咽了下去。
    “呸、谁跟你是情侣？”弋茜拿过保鲜盒，转身快步离开了。
    文祖内心有些小窃喜地在工地上转了一圈，也回到了售房部。
    刚刚坐回自己的工位上，他就看到弋茜发来的消息：“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文祖发了个“ok”的表情：“就你家旁边那家汉堡店吧。你下班了、先过去等我。”
    晚上开完例会，文祖假装又忙活了一会儿、然后最后一个离开售房部。
    到汉堡店的时候，弋茜已经点了个大汉堡正在那里边吃边等：“说吧、今天中午那个就算告白了？”
    “啊？”文祖反而被问的一愣，“当时不是话到嘴边了吗？”
    “你...就没考虑过我爸那边的情况？”
    “不提入职、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几个月前、我都不知道你爸是王总吧？”
    “等等！入职的时候？那个时候就有贼心了？”
    “嗯、那时就想做个偷心的贼了！”见弋茜做出生气要打他的样子，文祖连忙假装躲了下，“哈哈，那时开始的确就喜欢你了。”
    “从一开始，我就喜欢的是你、本人，跟你父亲是谁本来也没关系。”
    “那现在呢？”弋茜突然很严肃地看着文祖。
    “现在？怎么说呢...只要你不拒绝我，逛街、吃饭、谈情说爱...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呗。”
    弋茜的脸微微一红：“要是我爸、或者我妈他们反对呢？”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文祖猛吸了一口手里的果汁儿，“等等，你不会已经听到什么反对意见了吧？”
    “没有啦。”弋茜转过头开心地继续吃着汉堡，“只是中午听到你说‘要申请调换项目’，还以为你犯憷了呢。”
    “实话实说、你爸是王总这个事儿，的确挺震撼的。但中午我说调项目，是一直觉得我们两个本来光明正大的、怎么搞得有点像地下接头似的？”
    听文祖这么一说，弋茜笑出了声：“哈哈...我后来想了想、也觉得有点怪。不过、我和你一样，也不想破坏公司的制度。”
    弋茜说着，拿自己的果汁杯和文祖碰了一下：“只是...那你想好调去哪个项目了？”
    文祖见弋茜皱了下眉，猜想她应该和自己一样、不愿意两人分开太远：“‘伊城郡’、公司离这边最近的项目了，就五站地。”
    “伊城郡？嗯...那还是我申请过去吧，那个项目已经接近尾声了。反正对我的工作影响不大。”弋茜轻轻咬着吸管说道。
    “何必呢？你每天要多折腾几站地，何况、公司有了附近的新项目我还可以调整嘛，听说正在考察这片的新地呢。我这样的销售精英、哪个经理不想要？”
    “臭美吧、你，这个月好像已经掉到第四了吧？”
    “哈哈哈、有原因的，不是都说‘那什么场得意、职场失意’吗？”
    “滚！还赖上我了？”
    “咦、你承认是因为你的那个场了？”
    “爬爬爬，你就是个流氓......”两人边聊边吃、商量好第二天文祖就去找杨妍，先当面沟通调项目的事。
    回屋洗漱完，文道躺倒床上、又拿起了手机。
    抛开和弋茜现在的情况，想到要暂时离开这群相处了一两年的同事，文祖还真有点不舍。
    包括平时感觉有点“不近人情”的杨妍。当初团队刚刚进驻项目时、在一个简易板房里临时接待，就是他们五个人。
    其他艰苦就不说了，那时每天也没有几组客户来访，关键大夏天的、板房里也没按空调，早上坐进板房里，身上就没干过。
    那时、作为经理，是她每天不断给自己和另外三个同事打气。也算是有了“战斗友谊”吧。
    想到这些，文祖点开生成器、输入了“杨妍”的名字，把事业和财运两项的数值、分别设成了12和8。
    生成的事件里出现了一项：
    2、13：35、她被升任为项目的营销总监。
    看着这行文字，文祖笑着想到：“杨经理，你走马上任之前可要把我的事儿安排好啊！”
    第二天早例会开完以后、杨妍就匆匆忙忙地赶去了公司总部。直到下午三点多才回来。
    杨妍回到办公室后不久，文祖就收到她发来的消息：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啊？难道她都知道我要找她了？肯定不会是弋茜做了什么安排、不是她的风格。”文祖反而被搞得有点忐忑了。
    “坐吧。”杨妍示意文祖在她办公桌对面坐下，“公司上午把伊顿庄园后面那块地拍下来了。”
    杨妍给文祖接了杯水递过来：“然后让我作为营销总监、负责现在这个项目和新项目。我刚刚跟总部的人谈好了--要你去做新项目的经理！”
    文祖听到这个话，内心已经有点心花怒放了--经理什么的倒还好，关键昨天和弋茜商量的事儿更完美地解决了。
    不过表面的姿态还是要做的，刚客套了几句、杨妍就举起手打断了他：“行了，少跟我在那里假谦虚。只有你过去了、我才放心！”
    “明天公司的正式任命下来了，你先把这边的工作做好交接、就先考虑下那边销售团队组建的事。”
    文祖从办公室出来，想想毕竟还没有收到正式任命、就没给弋茜发消息。
    第二天上午、文祖刚接待完自己的第一组客户，何粒就凑了过来：“师父、师父！你和杨经理都升官了啊！？”
    “嘘、小点声。记得以后要喊杨总监。”文祖觉得也没必要瞒她，“昨天杨总监就和我沟通过了，我要调去公司的新项目。”
    “哦哦。我还说、你是不是没看见公司oa系统里的通知？原来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一点都不兴奋。”
    被何粒“敲诈”了一顿饭后，弋茜的消息也过来了：“恭喜啊、文经理！晚上必须开瓶香槟庆祝下！”
    文祖发了个“ok”的表情过去。很快、杨妍也出来召集大家开会，宣布了这个事。
    然后她让文祖跟着进了办公室：“你的工作就交接给何粒吧。明天新经理过来、大家熟悉一下，我们要暂时搬到二楼小会议室办公。”
    “啊？我和何粒作交接？！”刚准备坐下的文祖、屁股在半空停了一下。

 第七章：解锁新成就

    杨妍瞥见了文祖的小动作：“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现在项目的人都不能动，我已经把你从一线调走了、总要把其他熟手留给新来的经理。”
    文祖也认可杨妍的决定，只能重新打打自己的“小算盘”：“乖徒弟，你的确也应该多自食其力了。最多、我以后的总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再找机会帮帮你。”
    毕竟和杨妍是老搭档，下班前文祖就和她把新项目前期的准备工作讨论得差不多了。
    下班后、在约好的西餐厅见到弋茜，她真的就开了一瓶香槟：“今晚我请客！现在就要开始巴结你了啊，万一哪天你当上我的领导了？”
    “哈哈，以后谁领导谁、还不一定呢。”两人都喝得有点眼饧耳热，弋茜让文祖陪她、沿着餐厅旁的人工湖走一走。
    深夜的风已经越来越凉，文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弋茜披上的时候、眼神撞上了那对出现在自己梦中不知多少次的眼睛。
    此刻，他看着弋茜那清澈的瞳孔、里面仿佛有波光在流动！
    那双摄“他”心魄的眼睛、此刻已缓缓地闭了起来，却产生了更强的引力在吸附着文祖，让他轻轻地吻了下去...
    文祖出了地铁站、整个人都还是恍惚的--那个吻、那条湖边的小路、那一句送她到小区门口后说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再见、晚安”...
    好像在一直播放“人体幻灯片”的文祖给弋茜发消息报完平安、才看见手机上的时间显示--23：47。
    他稍微回了回神，决定今晚还是输入“杨妍”的名字。立马点开生成器、发现又有新消息：
    完成“赠人玫瑰”成就，获得10点经验值、天赋“休戚与共”！
    文祖卡着时间，先完成了第二天的事件的生成。然后点开个人页面、看见“数值强化（一）”的下方，果然多了一项“休戚与共”。
    文祖点击了一下文字框、弹出了这项天赋的说明：
    每天有1%的几率额外生成一条与操作者相关的事件！
    “啊？这个意思是不是说--我一年可能有个三四天、也能提前知道自己第二天会遇到什么事儿？”
    “赠人玫瑰？这个成就不错啊。应该是我助力了杨妍、自己也因此获得了好运，所以解锁了这个成就。不错、的确好香！”
    第二天开始、一切都紧锣密鼓地开始向前推进。尽管目前来看、开车没有坐地铁方便，文祖还是为了办事方便、抽空去提了新车。
    毕竟工作了这么多年、一直业绩也还不错，文祖的积蓄还是有点的。而且剩下的钱、他还计划着--这次新项目开盘以后，趁着优惠力度比较大、自己还有内部员工优惠，按揭把房子买了。
    “不管弋茜怎么安排的、自己作为男人还是该尽力把能承担的事做了。”正在对着电脑研究新项目户型的文祖打定了主意。
    新团队的成员招募得差不多了。最近忙得有点昏天黑地，很多时候自己忙完、弋茜都睡觉了。
    今天的工作看来应该结束得比较早，文祖就约了弋茜一起吃晚饭。
    “你那边房子什么时候到期？要不、还是租过来吧？”看到文祖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弋茜有些心疼。
    文祖想着等自己买了房子、签合同的时候再给弋茜个小惊喜，就没说自己的计划：“没事儿，顺利开完盘就好了。”
    “对了、前几天我妈终于忍不住开始问我了。昨天、我就把我们的事儿给她大概说了下。”弋茜装作轻松地喝着水。
    “啊？伯母...什么反应？”
    “现在至少不反对吧？只是让我请你去家里吃饭，我说等你忙完这阵再说。”
    听弋茜这么一说，文祖还有些小紧张起来：“一定早点给我说啊、我好准备充分点！”
    看着文祖还有点可爱的样子，弋茜一边笑着、一边一个劲选好吃的菜往他碗里夹。
    送弋茜回家后、文祖坐回车里若有所思，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最近身体没什么吧？我最近刚刚开始负责一个新项目的销售，有点忙...”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文祖出生在一个南方的小镇。父母都是同一个小厂的工人。
    自己很小的时候，他们就都下岗了。从他有清晰的记忆开始、父亲就一直很消沉，家里全靠母亲在张罗。自己和父亲的关系也一直很紧张。
    他大学一毕业之所以选择现在这行，也是考虑到通过努力、可以相对快的挣到钱，让母亲不要那么辛苦。
    结果、刚工作了不到半年，母亲就病故了。他和父亲的关系也更加淡漠了。
    上一次见面还是前年春节，他回去以后、父子又大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今天弋茜提到自己的母亲，文祖内心深处某根隐隐的线又被拨了一下。
    只是自己好不容易打过去的这个电话，对面的父亲又是一句好像还不耐烦的：“知道了。”
    短暂的通话结束了，挡风玻璃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气，这个城市此刻显得如此冰冷。
    文祖发动车，打算再回临时办公室加会班、提前准备些明天的工作。
    没想到，经理办公室的灯也还亮着。
    看到是新来的武妱在里面，文祖便还是过去打了个招呼：“武经理、还没下班啊？”
    “啊，文经理？你这不是也还没走？”武妱连忙起身准备给文祖倒水。
    “不用客气了。我只是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你忙完也早点回去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文祖客套了两句、就转身告辞了。
    武妱是从伊城郡调过来的，据说、之前刚到公司做一线销售一年多。
    前几天、文祖“兑现承诺”请何粒吃饭的时候，她还跟自己咬过舌根：“师父、那个武经理好像跟公司的某个高层有点那个。要不、才来公司一年，就能当上经理了？”
    说实话、文祖第一次见到武妱的时候，也有一种感觉--就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所谓“大部分男人都会被魅惑”的气息。
    不过、今天这次偶遇倒让文祖觉得，某些传言可能只是空穴来风。
    毕竟在他对包括何粒在内的同事、暗中“加持”下，项目业绩一直不错。之前杨妍那么拼，大部分时候晚上8点左右、大家也就都下班了。
    今天都这么晚了、武妱还在加班，也能说明：一些“成功”的背后、总有原因。

 第八章：就是起起落落

    又昏天黑地忙了几天。这天上午、文祖刚刚起身活动了一下，就看到何粒发来了消息：“师父，今天我带了我妈做的粉蒸排骨。你中午要不要来休息室一起吃？”
    搬到二楼小会议室办公以后，文祖要么就把外卖喊到这里来吃、要么就是弋茜找机会把自己做的“爱心午餐”悄悄拿上来。就一直没再去一楼休息室吃过饭。
    何粒一直很尊敬他，但像今天这样专门发消息来喊他一起吃午饭、还是很少见：“小姑娘应该是有事找我。”
    想到这里，文祖便回复她、让她中午发消息提醒自己一下。就继续做事了。
    “师父，我完了。”何粒把下巴垫在桌子上、看着正在啃排骨的文祖。
    “果然是‘无事献殷勤’啊，哈哈、又怎么了？”文祖并没停下啃排骨的动作。
    何粒又往文祖这边靠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这两天业绩不太好。而且我觉得、武经理有点针对我！”
    文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没打断何粒、示意她继续说。
    “每天就盯着我，我做什么、好像她都不满意。这两天我虽然业绩不好，但这个月我总业绩还是不错啊。也没见她对其他人这么苛刻。”
    “格局要打开。我之前教你的时候、还不是每天要说你？”文祖看了看时间，又低头开始吃自己保鲜盒里剩下的排骨。
    “不一样，我能感觉出来。她应该就是嫉妒我的年轻和美貌。”何粒嘴越嘟越高。
    “我这个当师傅的这么说吧、你先完成自己的任务，这个月先专注自己的工作、把业绩做到前三再说。”
    文祖两口吃完饭、又帮何粒分析了一下近期工作中的问题，临走又叮嘱了一句：“一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服从领导的安排。这是基本的职业素养。”
    想到何粒以前就有私下“说小话”、被杨妍知道的事情，文祖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他知道杨妍在“公私分明”这点上还是没问题的，但这个武妱、他的确不太了解。
    “生成器上先优先考虑下何粒吧。”文祖思虑已定，也就没再多去想这个事了。
    又是一个忙碌的周五、为了赶在周末前把一些文件整理出来发回总部，文祖又干到夜里10点多才勉强结束了当天的工作。
    下楼的时候、居然看到前台只有何粒一个人还在加班回访客户！
    抬头看到走过来的文祖，何粒眼眶一红、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怎么了？”文祖连忙从旁边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何粒。
    “晚上开会、武经理说我这周业绩不好，让我留下好好回访客户。周末必须要有所突破。”何粒接过纸巾、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周排名第几啊？”
    “倒数第二。”
    “那咱就努力呗。来、师父在旁边陪你，顺便还能即时指导一下。”文祖说完，站到了何粒旁边。
    送完何粒，已经11点多了。这个月、她6次的生成机会已经用完了。文祖起了点小心思、第二天的名字没再输入何粒的其他同事，而是输入了杨妍。
    “公平地竞争一下吧，我相信你行的、好徒弟。”文祖发动车、准备回屋。
    不过在路上、他还是有点纳闷：“就算没有生成器，以他对何粒能力的了解、平时嘻嘻哈哈地也能稳定在中游水平。”
    “这种排名倒数的情况，在记忆中、从她正式上岗接待客户好像就没有过。”文祖想着、最近几天有机会了，还是要私下找武妱了解下具体情况。
    周日事情不多。文祖忙完下楼的时候、发现正好只有武妱一个人还在办公室，便装作很随意地踱了进去：“武经理又在加班啊？”
    “啊？文经理。这不是刚开完会嘛、把这周相关的报表整理出来。”
    “这周看来卖得不错啊？我下午去财务室，看到好几个客户在那等着交定金。”
    “哪有？刚刚完成这周的预定任务。这还要感谢杨总监和你、之前帮我把基础垫得好！”
    “哈哈哈、都是杨总监领导得好。我以前这帮同事也都挺不错的。”
    “对对、全靠车头带啊。这群美女嘛...”
    见武妱有些欲言又止，文祖不失时机地问道：“怎么了？有人拖后腿？”
    “没有啦。只是个别人、比如何粒，最近状态起伏很大。”
    就着武妱的话，文祖又多了解了一下。听她的意思，何粒最近应该标准动作上还是没有懈怠、主要还是最后引导客户成交的环节出了问题。
    这倒让文祖有些意外。何粒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你要说其他技巧上有瑕疵还有可能，引导客户成交一直是她的强项啊？
    不过、这会儿聊下来，文祖倒没感觉到武妱专门针对她。想到还约了弋茜、就结束了交流离开了。
    第二周、又开始了新的一个月，文祖有意把周末两天的生成机会给了何粒。
    结果、周日晚上文祖发消息给何粒询问情况，她只是勉强完成了这周的业绩任务、周末两天也只成交了两套。
    “不应该啊？生成器显示出的事件里都有两套成交了，我可是把她的财运都点到最高了！”不过想到何粒好歹完成了任务、压力会减轻一些，文祖也无暇多想了。
    他自己这边、第二天要开始到新项目的售房部办公了。
    工程上进度抓得很紧，那边包括售房部在内的示范区下周末就要呈现并对外开放。
    周一整理完办公区，文祖就全身心地投入到新团队的培训上面。周五晚上、他还选择拉满了杨妍的事业值
    周六开始接待以后，一切非常顺利。但周日却出了状况！
    当天下午、集团投资开发部的王总突然到了新项目。结果负责接待讲解的销售人员、不知道是有点紧张、还是什么原因？项目介绍得一塌糊涂。
    旁边陪同的文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杨妍听到消息后赶过来，直接就把那个叫任帆的销售人员停岗了。
    “文祖、你怎么安排的？！”回到办公室、杨妍就冲文祖吼道。
    “杨总监、周五下午，你也专门考核过团队。接待讲解整体是没有问题的，小任的水平、更是几个人里面最高的。应该还是心理素质上出了问题。”
    “我作为经理、要负主要责任。今晚上再重新培训、加大考核力度。”

 第九章：努力的青铜

    文祖的能力、杨妍是有信心的。那天她自己考核的时候、的确也很满意。
    喝了两口水、平静了一下，就对文祖说道：“今晚建议你主要以突然提问的方式作培训考核，强化下大家随机应变的能力。那个...小任？明天象征性的停岗一天吧。”
    从杨妍办公室出来，文祖又马上回到了销售现场--可不要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晚上做完培训考核，已经9点多了。文祖有些疲惫地刚回到办公室，弋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得知售房部就剩他一个人后、弋茜便打包了汉堡拿过来。
    “你都知道下午的事儿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听弋茜上来就宽慰他、文祖感到有点意外。
    “你们现在可是公司最受关注的项目，离得又这么近。下午我们财务的同事就给我说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文道、弋茜很是心疼：“你也别太在意了。那个王椟一直都这样、喜欢挑刺。”
    “你认识这个王总？”文祖咽了口汉堡。
    弋茜连忙把饮料递给他：“我三叔的儿子啊、我堂兄。”
    “啊！？”文祖一口饮料差点喷出来。
    “你慢点。”弋茜递给文祖一张纸巾，“对啊，从小就喜欢找事儿、一天天又干不成正事儿。我爸也是看在三叔的面子上，让他在投资部当的副总。”
    “那...你这边？”文祖有些担心他影响到弋茜。
    “我爸应该没给他说我的事。而且、他一天到晚忙着他‘那些事’，估计也没时间来关注我。”弋茜帮着文祖收拾起了办公桌。
    “不过、他今天来你们项目倒也合理。”弋茜好像想到了什么，“前几天和我爸吃饭，他提了几句。就是说这家伙最近好像工作还可以，公司能成功拿下这块地、他功劳不小。”
    “所以啊、你今天就是运气不好，撞上了！”见文祖面色还是有些凝重，弋茜趁他不注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送完弋茜，文祖的心情好了很多。不过今天出了这个事，他晚上也决定以后生成器的使用要逐渐向自己的团队倾斜一下了。
    项目大致确定了春节前开盘销售。文祖尽管做销售是一把好手、但毕竟做管理的经验比较欠缺，所以还有点依赖起生成器对自己下属和杨妍的加成了。
    这天又解锁了一个新成就“努力青铜”。不过、这次只给了100点的经验值。
    “努力！！！”看到手机上的文字，想到自己作为经理的第一个项目、马上就要开盘了。文祖暗暗给自己打气。
    但开盘后的销售情况，却有些低于预期。尽管勉强完成了公司下达的任务指标，但和文祖、包括杨妍的心理预期差了很多。
    连着几天杨妍都拉着文祖做各种分析：“见了鬼了！前期准备、现场情况、客户梳理、市场环境...都没什么大问题。我这十年的房地产真的白做了？！”
    “的确见了鬼了。”文道心里也想着，“现在的业绩水平、至少比他们当初的保守预估低了20%。”
    “何况开盘当天、杨妍的财运和事业我到点到了10。事件说明也是--她当天15：39就成功完成了开盘任务。”文祖突然想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以后、打开销售系统，查看了当天的销售数据。不论是成功认购的总套数、还是总金额等，都是下午5点以后才完成的！
    “生成器也不是百分之百能控制第二天的情况的？”文祖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有新的发现。
    总监职位以上的员工、在公司年会后都会回总部向自己对应的领导述职--总结过去一年、规划新的一年。
    文祖看到述职回来以后的杨妍脸色有些沉重，硬了硬头皮、还是主动去找了她：“杨总监，今天领导们说什么了？”
    “哎、其他倒没什么。还是对新项目现在的营销现状不太满意啊。毕竟投入那么大，不仅仅是取得现在这点成绩这么简单的。”
    文祖本来想说点什么，被杨妍打断了：“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想太多。最近几天，现场有些起色。你好好总结、强化一下。”
    文祖便顺着杨妍的话、沟通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就退了出来。
    这段时间、由于杨妍本月的生成次数已经用完了，文祖就把机会分配给了一线销售人员，也没再出现事件描述和第二天实际情况不符的事情。
    文祖使出浑身解数，总算是在公司要求的前一天、顺利完成了项目第一批次的阶段任务。
    这天晚上、弋茜说一定要好好犒劳他一下。俩人吃饭的时候，问到“他春节回不回家”的事情。
    文祖觉得也应该给弋茜说说了，就借机把自己家里的情况和盘托出：“哎、不回去了。无非又是见面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毕竟是父子之间，总有办法的。”弋茜宽慰了两句，见文祖此刻还不太愿意转过这个弯，也就把话题岔开了。
    春节期间、文祖就选择了在项目值班。也好守着、为项目二批次的销售多做些准备。
    弋茜一有机会就把各种好吃的拿来塞给文祖。春节长假结束了、文祖决定还是补休几天，一是好好陪陪弋茜，二是自己也“充充电”、为二批次的冲刺作准备。
    “你补休的话、争取20号那天能休息吧。”听文祖和自己商量，弋茜给出个小“建议”。
    “20号？”文祖脑子开始飞速地运转。他知道弋茜是双鱼座，而且记忆中有一年好像就是20号左右、他瞥见过一眼公司发给弋茜的礼物和贺卡。
    “是你的生日吧？”文祖把弋茜拉到自己怀里。
    “瞧把你聪明的！对啊，你给不给我过啊？”
    “肯定啊，到时全听你的安排！”
    “哼、你自己去好好想想怎么给我过？还听我的安排？”
    19号很快就到了，文祖已经提前排好了假。其他的安排先不说、晚上12点陪着弋茜许愿、吹蜡烛是必须的！
    文祖睁开眼、就准备洗漱完给弋茜打电话。结果、刚刷着牙，弋茜的电话就过来了：“祖哥、你今晚有空吗？”
    “肯定有啊，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文祖吐掉嘴里的牙膏。
    “哦，是这样的。本来吧...我爸一早打电话给我、说今晚一起吃饭。我说今晚和朋友已经约好了。”
    “结果吧...他猜到是和你了，然后...就让你一起过来吃饭！”

 第十章：婚期已生成

    什么叫惊喜？
    这就叫惊喜！
    喜的是：已经到见她父母的阶段了！
    惊的是：这就要见她的父母了？
    那可是自己的大老板啊！
    在自己这座城市、乃至整个省都能叫得出名号的民营企业家。
    “啊？啊...好、好的。”文祖机械地应承了下来。
    “那我下午再把吃饭的地方发给你。”听声音、弋茜好像也有点慌。
    “啊、啊...好。”挂掉电话，文祖努力让自己先平静下来。
    尽管自己在今天之前、也无数次“预演”过这个情节，但现在这个事真的来到面前，文祖还是无法保持淡定。
    “早知道这样、昨晚就该把弋茜的情感点满来着。”文祖昨天想到自己今天要开始补休了，就把杨妍的事业什么的点了比较高的值。
    “车到山前必有路。丑女婿总要见公婆！”文祖心一横、便开始专心准备起晚上的事情来。
    文祖1米78的个头，而且当初刚入行面试的时候、好歹也凭外形击败过一部分竞争者。所以简单地捯饬了一下，也算个精神小伙。
    晚上7点、按弋茜发给他的时间和地址，文祖来到了一处高级会所。这里的布局和陈设等等，颇有些苏式园林的风韵。
    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文祖来到了里面一处靠假山水景的房间。
    弋茜给他发消息约的是19：30，文祖本想着自己早点到，结果工作人员推开房门后，弋茜他们已经先到了。
    王总这边、不论是他来视察项目、还是公司年会、网站之类的地方，文祖早就见过多次了。
    而坐在弋茜左手边的应该就是她的母亲了。
    尽管作了差不多一天的准备，文祖还是有些紧张。在弋茜介绍了他的父母后，文祖还走上去分别和他们握了手：“王总好，伯母好。”
    “哈哈哈...”在大家都坐定后，弋茜的父亲突然笑道，“小文、你叫我王总，叫茜茜的母亲伯母。都把我搞乱了。”
    “爸。”弋茜略有些羞涩地瞪了王总一眼，“不想挨着你了。”
    弋茜说完，起身走到文祖身边坐下：“这不是在公司，你就叫我爸伯父吧。”
    这顿晚饭吃的、和文祖在家“预演”的不太一样。王总虽然一直神情轻松、但没怎么说话。
    反倒是弋茜的母亲有时借着话题，问了些文祖的个人和家庭情况。
    饭后到旁边的亭子里，吃着茶点之类的、又坐了一会儿。大概10点多、王总和弋茜母亲就准备离开了。
    “你们年轻人再多坐一会儿吧。茜茜、这里老爸都安排好了，你待会儿还是尽量早点回家。”王总说完示意文祖留步，两人就向外走去。
    看着父母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弋茜一下就蹦过来靠在文祖肩膀上：“我爸他非要搞这么一出，破坏我们的计划。”
    “挺好的啊，今天这一关、我早晚不都要过？”文祖抚摸着弋茜的头发。
    “我摸摸出了多少汗？”弋茜眼睛又笑得弯弯的，来摸文祖的额头。
    两人在那说笑了一会儿，文祖看时间已经11点多了，就借口上洗手间，然后打开了生成器。
    想到明天要单独陪弋茜好好过个生日，文祖就把她的健康和情感指数都点到了10、时间段设在了10点到22点。生成出的后两条事项、差点让文祖在洗手间里喊出声来：
    2、16：07、她与爱人的婚期有了一个大致的时间；
    3、20：35、时隔十五年、她又与家人一起拍了全家福。
    文祖先是疑惑：“这全家福是什么节奏？”
    马上是兴奋和紧张交集：“婚期？明天我是需要求婚了吗？我要怎么安排？！”
    文祖尽量先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强装淡定回到亭子里。
    过了不一会儿，有工作人员推来了一个小巧但非常精致的蛋糕。上面已经插好了两支数字形状的蜡烛--26。
    工作人员离开后，文祖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就点燃了蜡烛：“寿星、许个愿呗。”
    等到弋茜满脸幸福地许完愿、吹完蜡烛，文祖已经从怀里掏出生日礼物、递到了她的面前：“生日快乐！”
    那是一条带鱼尾吊坠的项链，文祖慢慢从盒子里取出来、给弋茜戴在了脖子上。
    已经被甜蜜包围的弋茜、估计已经容不下其他更多的甜食了。
    自己只吃了一小块蛋糕，然后“逼”着文祖把剩下的全部吃了：“刚才看你吃饭的时候那么拘谨，以你的饭量、肯定没吃饱。来、张嘴！啊...”
    从会所出来、已经接近凌晨1点了。那辆古斯特已经等在了门口。
    “明天见。”
    “明天见。”
    “那...晚安？”
    “晚安，生日快乐！”
    依依不舍和弋茜分开后，文祖转身就开始想明天的安排：“怎么求？下午4点、怎么安排呢？”
    一直想着这个事、迷迷糊糊地折腾到太阳出来。文祖起床后就先等着花店开门，然后第一时间先在网上订好了花。
    “接下来、就是戒指、戒指、戒指...”文祖收拾停当、正准备出门去买戒指。弋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今天可能没法和你见面了。”弋茜的声音稍微有些失落，“我爸刚打电话说，今天我们一家人要去拍个全家福。”
    “啊、啊？”文道装作很意外，“应该去的。没事儿，午饭后我们再看情况、看有没有机会单独见一面？”
    文祖边接电话边出了门。然后在几个商圈里逛了几个小时、中午糊弄了几口快餐，终于挑选到了一款还算满意的钻戒。
    重新回到家收拾打扮了一下、文祖去取到预订的鲜花，已经快下午3点了。
    文祖刚刚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你好、是文祖吧？”
    “我是董事长的秘书、陈梓。我马上会发一个地址给你，半小时内、你赶到那个地方。董事长要单独见你！”
    这个陈梓、文祖是见过的，的确是王总的秘书。挂断电话、文祖也没再多浪费时间，按照她发过来的地址赶了过去。
    王总约见他的地方、应该还是昨晚那个会所，只不过今天文祖到的地方、并不是昨晚的正门。
    陈梓已经等在门口。和文祖打完招呼后，她拿出一张卡在门边刷了一下、那扇门便缓缓打开，里面已经有一名身着旗袍的服务人员等在那里。

 第十一章：新的阶段

    在跟着旗袍美女往里走的路上，文祖一边看时间、一边在想：“难道王总已经作了安排？是不是今天要在这里定了我和弋茜的婚事？”
    很快、文祖就和旗袍美女进入了一间幽静的茶室。只见王总正一个人坐在里面品着茶。
    引导文祖在王总对面坐下后，旗袍美女就向两人行了个礼、退了出去，并关好了茶室的门。
    “王总...不、伯父好。这是？”文祖有些坐立不安了。
    “昨天晚上、茜茜在旁边，又是她过生日。有些事、不方便和你说得太深。”王总递给文祖一杯茶，“来、边喝边聊。”
    “我就开门见山了。茜茜现在和你在一起，我不反对。”王总自己也抿了一口茶。
    “她妈一直把她管得挺严，小时候茜茜其实一直和我挺亲的。后来...茜茜应该也和你说过，那些年对她们母女、我的确有所亏欠。”
    “难得她能找到一个这么喜欢的人。你的事、她也和我说过一些，昨天之所以想见见你，是我知道你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你和她确定关系、也是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前。”
    “有些事、希望你能理解，毕竟作为父亲、又在这商场之上...”
    见文祖有些紧张地已经把杯里的茶喝光了，王总又给他倒了一杯：“今天单独找你来，是还有两件事、或者说两个要求给你说。”
    “坦白说、你的硬件没有达到我的要求。但我刚才说了、你们的恋爱关系、我不会强加干预。但...至少一年之内，你不能和茜茜谈婚论嫁！”
    听王总这么一说、文祖稍微有些诧异，但想到王总有所考量和自己与弋茜的真挚情感，也便应承了下来。
    见文祖没有异议、王总接着说道：“你们现在年轻人的事儿，我这个老头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但、和茜茜正式成婚前，你要去把结扎手术做了！”
    “你放心，我会找最好的医生。而且、你们结婚或者分手了，我还是负责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恢复。真到那时候、我还想早点抱外孙呢。”
    作为一个希望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更好的男人，结扎之类的事儿、文祖之前也了解过。
    王总的要求、他也多少能理解，只是现在这么一说、感觉心里有些拧巴。
    文祖觉得还是要如实以告：“我倒没有其他顾虑。只是这种事、今天让您这么一说...感觉有点怪怪的。”
    文祖这个反应、可能反倒让王总感觉不错，表情又和蔼了一些：“你就当作是两个都爱着茜茜的男人间的约定吧。”
    “好！”文祖一口喝干了杯里的茶。
    “今天我们见面的事、我也会给茜茜说的。只是那两个‘约定’，就暂时只能你知我知了。”
    “你回去准备一下吧，明天我就让他们安排你出半个月的‘差’。”
    和王总聊得差不多了，双方准备起身离开，文祖便多问了一句：“王总，我一会儿可能要先给茜妹打个电话说下这个事。我们之前约了今天见面的。”
    “呵呵，我说早上让她陪我，语气那么不情愿。打吧、记得我们的约定就好。”王总见文祖走到门口，又叫住他严肃地叮嘱了一句，“你们好好的，不许你伤害到茜茜！！”
    文祖出门就和弋茜说了刚和王总见完面的事，然后说、她父亲就是给他打招呼：要好好对她。
    回到屋里、文祖想着王总应该是要安排他明天就去做手术，就稍微准备了一下。
    打开生成器准备又输入杨妍的名字时，收到了新的消息：
    完成“爱情使者”成就，获得20点经验值、天赋“情感能手”！
    “情感能手”说明：情感因素可设置正向最大值+2。
    文祖看完天赋说明出来，发现还有一条新消息：
    你已经从“青铜期”进阶到“白银期”，可前往个人页面选择“进阶天赋”。
    这次一共有三个天赋可供选择：
    1、“数值强化（二）”；
    2、“生成强化（一）”；
    3、“重新生成（一）”。
    文祖看了看新增的“重新生成（一）”的天赋说明：
    每天可重新生成一次预计事件，每次消耗1枚天意币。
    “这个还是有赌的成分啊，说不定第二次还不如第一次呢？”文祖想着自己的天意币本来也不多，就还是选择了“数值强化（二）”：
    可使用总点数提升至32，单个因素可设置正负最大值提升至14。
    第二天早上不到8点、文祖就接到杨妍的电话，说公司紧急通知、调他封闭学习两周。
    刚过9点、陈梓的电话也打过来了，要了他住处的地址后，让他10点准时下楼、自己会来接他。
    然后陈梓带着他去到医院、“折腾”完以后，送他回了出租屋后，又给了文祖一堆资料。
    文祖看了下那些资料，包括《案场经理手册》、《公司成功案例分享》之类的公司内部资料。
    “自己在家没事儿的时候、好好学习下，做做笔记。”陈梓又扔给他一张餐厅的卡片，“你加下他们公众号，可以在里面点餐。”
    “这段时间送到你这个地址的订单，我都会安排结账。你每天想吃什么就自己安排吧。”交代完、陈梓就先离开了。
    熬到回去上班的时候、文祖自己都感觉好像胖了一圈。连弋茜见了他都有点嫌弃：“看来总公司的伙食是不错啊？双下巴都若隐若现了！”
    文祖回去上班的当天、杨妍在总部开会，第二天一回项目就叫他去了办公室问长问短。
    “也不知道公司是觉得我们团队能力有欠缺、还是重视你？”杨妍和文祖聊得差不多了，往椅子后背上靠了过去。
    “我以前操作流程什么的，都是自己边干边摸索。公司层级的培训、最多也就两天。”杨妍语气中有点小羡慕，“行吧。咱都继续加油吧，不要辜负公司这份期盼！”
    想到十多天没在项目上了、堆积的事情确实有点多，再加上自己的“身体原因”...
    昨晚和弋茜见面时、文祖就给她“请了假”，这几天要多加点班、先把工作进度补回来。
    这两天、文祖每天也都忙到了夜里10点多。想着尽量多运动运动，他也没有开车，每天就步行到之前那个地铁站去坐地铁。
    今天又来到站台前的时候，有些空旷的站台上、文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第十二章：天有不测风云

    身着红色羊绒大衣的武妱、就那么娇艳地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格外引人注目了！
    “从来没见她来赶过地铁啊？！”文祖虽然有些疑惑、还是主动过去先打起了招呼，“武经理。”
    武妱循声转过头、看到是文祖，还显得有些局促：“啊、啊，文经理。你也刚下班？”
    “嗯嗯，都是打工人啊。哈哈。”文祖看出了武妱有些尴尬，想缓和一下气氛。
    这时、地铁进站了，两人小小地谦让着、进了车厢坐下，武妱接着问道：“你今天没开车？”
    “最近长胖了，动一动。武经理呢？”
    “我驾照都还没考下来呢，一直没时间。哎、还是不方便，平时只能打车，今天出了售房部想起点事情、不知不觉就走到地铁口，正好再‘低碳’一点。”
    见武妱自己在那说了一大堆话，文祖猜到她可能有些不好意思，就转移了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点工作上的事。
    武妱坐了几站地，就先下车了。文祖见她轻车熟路地向出站口走去，猜她自己也没少坐这趟车。
    “以前她在伊城郡上班，没碰到过也算正常。而且那时候和她也不熟、就算看到了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后来刚过来当了经理，应该是打了不少车。我自己开车了、更是没机会碰到。”
    “这么想起来、她每天加班到很晚，是不是也有不想在地铁站碰到熟人的考虑？”文祖有些无聊地边闭目养神边想着。
    这段时间、项目虽然忙碌，但整体运转还算正常。文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可以设置更高数值的原因？
    总之、能有好的业绩，他也感觉轻松不少。尽管感觉杨妍每天的压力还是很大，但项目二批次的开盘销售工作还是圆满完成了。
    文祖也抽空选了套面积不大的小三房，想着以后可以作公证，也就暂时没有告诉弋茜。
    这下每个月又有月供的压力了！除了全力以赴工作赚钱、文祖只要没和弋茜约会，对自己的生活开销把控得更紧。
    弋茜看着憔悴的文祖，心疼得不行。除了有机会就让他饱餐一顿，也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思念之情、不轻易去打扰。
    “你明天必须好好休息一天！事情哪有一天就做完的？”这天弋茜终于忍不住对他吼道，“明天你生日啊！今晚早点下班来接我！”
    文祖这才想起自己明天生日。晚例会的时候、杨妍可能是看到公司送过来的生日卡片，也专门过来让文祖早点下班。
    “的确、工作也不可能一天就全部搞定。劳逸结合、效率更高。”文祖简单梳理了一下明天的工作，就去接弋茜享受难得的“二人时光”了。
    弋茜已经提前订好了蛋糕、在她的提议下，文祖和她买了点菜，回到自己的小屋自己做了晚饭。
    她送的生日礼物、也让文祖惊喜万分--一块巨蟹的星座限定腕表！两人缠绵着吹完蜡烛、喂着蛋糕...
    要不是文祖心里一直想着和弋茜父亲的约定、她的母亲又反复打电话过来催，估计当晚就要擦枪走火。
    尽管弋茜让文祖第二天去接她下班，但文祖还是没有生成弋茜的“明天”。
    自从上次和王总聊完以后，文祖就没有再输入过弋茜的名字。
    “知道和自己的爱人第二天会发生些什么，对一段真挚的感情来说、是多么冒犯和无趣的事情啊？”
    “无论酸甜苦辣、上天自有安排。只要不出幺蛾子把我们无端地分开。生成器就永远对咱们的感情没有用处。”
    看着弋茜发过来的“已平安到家”的消息，文祖回完“晚安”、也开心地入睡了。
    时间伴随着努力追求更加美好生活的人、徐徐流淌着。
    就在文祖生日过去不到一个月，弋茜那边出事了！
    那天下午、文祖突然收到弋茜的消息：他的父亲住院了！
    文祖下班后就赶到医院，在停车场等了很久、终于见到了弋茜。
    见到文祖、应该是已经硬撑了很久的弋茜，扑到他怀里痛哭失声：“我爸一直定期做体检的，怎么会现在才发现？！”
    一边安慰弋茜、文祖一边了解到了大概情况：王总近来食欲明显下降、腹泻也越来越严重。他的私人医生建议来医院检查，结果怀疑是肝癌！
    和弋茜一起待了一个多小时，接到她母亲的电话、两人才分开。
    文祖送走弋茜、马上去网上又查了王总的全名“王友义”。将王总第二天的健康值拉满后，看到显示的事件是“检查结果为良性肿瘤”后，文祖才稍微安心地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上班期间、都没有弋茜的消息。刚忙完、文祖就连忙发了消息过去。
    等了许久、弋茜直接打过来电话，电话那头她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文祖，我该怎么办？我不想他有事...”
    当听到弋茜说、检查结果是“肝癌晚期”那一刻，文祖的脑子也“嗡”的一下！
    “你这个天杀的生成器！关键时候掉链子？”文祖此时也顾不上细想，只有打起自己的精神尽力先安慰弋茜。
    尽管有所怀疑、尽管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文祖依然连续将王总第二天的健康值设到了最大。
    一个多月过去了，情况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好转。
    而这天下午、文祖接到了陈梓的电话，让他下班直接去医院，到了以后和她联系。
    文祖赶到医院、和陈梓联系上了，陈梓让他等电话。
    差不多晚上9点多、陈梓打来电话，然后在王总病房外的电梯门外、接到了文祖。
    “进去吧，现在就董事长一个人在里面。”陈梓将他带到病房，等文祖进去后、关上门候在了门外。
    “小文？到我这边来坐。”王总招呼文祖到身边来坐下，“我说想休息、让他们都先走了。”
    “王...伯父...”看着半卧在病床上、已经被病痛折磨得失去往日风采的王总，文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长话短说。你现在肯定还是想要娶茜茜吧？”
    “伯父、等您好起来，您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文祖眼泪突然滑落了下来。
    “还想娶就好。这两天你们就去把结婚证先领了吧？我明天也给茜茜说下这个事，但你还是要主动点。”
    见文祖又想说什么，王总摆摆手打断了他：“你让我先说完！”

 第十三章：岳父的安排

    “我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走过来，不敢说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好坏，但这段时间、也算对你比较了解了。”
    “茜茜我今后就只能托付给你了。你们先把证领了、以后要有机会再好好操办一下。你们也可以当作是给我‘冲喜’一下，哈哈哈。”
    “其实，我也是因为想让你更‘名正言顺’一些。你今天来见我之前，我已经做了一些安排。这会儿、大概和你说说。”
    “我走之后，我在公司股份的65%、会给茜茜51%、给你14%。然后、茜茜虽然还是董事长，但我会任命你当公司的总经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文祖坐直了一些：“明白。要我担起保护茜茜、和伯母的责任。”
    “这是最重要的。还有个原因，尽管不是所有人都真心希望公司好，但还有很多人愿意一直跟着公司、还指着它养家糊口。”
    “另外，还有那么多信任我们的业主和客户。你也要继续负起这个责，不能让公司的招牌倒了！”
    “好。我明白了!只是...”文祖知道王总此刻所说话语的份量，只是恍惚之间有点不知所措。
    “你也不要压力太大了，我自有我的道理。大概情况就先给你说这么多，后面有什么事、你可以先找陈梓商量。”
    王总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明显也有些疲惫了。文祖一时也不知从何做起，又陪着他睡下后，就起身离开了病房。
    送文祖上电梯前、陈梓对他说道：“文总、今天开始，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文祖回家冲了个凉水澡，平静了一下，决定先按王总说的、和弋茜去把结婚证领了再说。
    结果等到第二天晚上、就在文祖还在考虑如何选择时机和语言的时候，弋茜就先打电话过来了。
    两人也没再过多纠结什么，第三天就按王总的心意、去民政部门办好了手续。
    而王总这边却是每况愈下，文祖也是回天无力。两人领完证不到一个月，他就驾鹤西去了。
    律师遵照遗嘱，宣布了王总之前对公司及个人财产之类的安排。弋茜作为王总指定继承人、文祖作为她丈夫的身份，也第一次公之于众。
    文祖的岳母紧接着又病倒了，他一直忙里忙外，直到王总“头七”以后，才陪着弋茜召集了几个大股东开会。
    陈梓已经大概给文祖介绍过情况：
    王慧仁，王总的大姐、弋茜的大姑。一直协助管理着公司的财务。
    江琥，之前公司出现那次最大的危机时，就是他出手相助。后来王总邀请他入股，他也是王总之外最大的股东。
    鲁甲，王总早期合作得不错的工程老板，后来也成为股东，现在也主要负责公司的工程建筑。
    几个人在王总去世后、第一次正式碰面。由于弋茜状态一般、加上王总去世前安排得较为周详，会上、各方也没涉及太多细节的内容。
    只是鲁甲感觉在文祖面前有些倚老卖老。还有就是、江琥本人这次并没出席会议，而是让自己的一个侄儿来参加的。
    会议结束、弋茜就先回家照顾母亲去了。文祖回到总经理办公室，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
    陈梓敲门进来后、见文祖满面愁容，便宽慰道：“鲁总是工程出身，一直是这样的。以前他也是只买董事长的账。”
    “我以前也多少听过一些鲁总的事。慢慢来吧。只是那位江总？”
    见文祖有些不解，陈梓接着给他说道：“我之前和你提起过，江总基本不怎么过问公司的事情。而且、他这边、王总应该是最放心的。今天要么是真有事、要么就是不想再来给你更多的压力。”
    陈梓这么一说，文祖倒也释然了一些。而且自己岳父去世后这段时间，据他自己的观察、江总虽然都只是关键节点才现身，但应该是岳父的朋友里、心里最悲痛的一个。
    他印象最深的是，给岳父守灵的最后一天深夜，江总独自一人来到灵前、带了一瓶酒给地上的酒杯满上、然后自己坐在那里喝到了凌晨。
    那种酒市面上早已不销售了，文祖上一次见、还是那天弋茜生日，岳父叫人拿来的他存在会所的一瓶。
    外面一阵吵闹声，打断了文祖的回忆。陈梓立刻转身出门、去看出了什么事？
    “你二婶应该是来找你的。”陈梓看了一眼、回来给文祖说道，“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哎，长辈的事...我不出去的话，她怕是又要去找弋茜了。”文祖站起身，“你让她来我办公室吧。”
    这几天弋茜大概给文祖说过家里的一些事：
    岳父家一共兄弟姊妹五个。她奶奶已经去世多年了，老爷子早就不怎么管家里的具体事情。
    岳父在家排行老四，和大姑秉性相近，一直也是相互护持。小姑嫁到省外，一家人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偶尔回来。
    二叔“王友礼”是个妻管严，二婶又是个“沾便宜就上”的主。这会儿应该是憋了好些天的话、要来找文祖“说道说道”，所以刚才在外面想冲过前台、直接来找他。
    陈梓把二婶请进办公室，文祖使了个眼神、让她先出去了。自己亲自倒了杯水，递了过去：“二婶，坐。”
    “有什么好坐的？这是你文总的办公室、我可不敢乱坐！”二婶别过头、双手叉到胸前。
    “您是长辈，我这里、您当然随便坐。”文祖这些年在一线干销售，这种算是小场面。连笑带哄、把二婶让到了座位上。
    其实她今天闹了半天，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的儿子也像王椟一样、来公司做个高管。
    文祖觉得自己现在不太好做这个主，就只有用了缓兵之计：“二婶，你也知道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等找个机会、下个月吧，我和二哥先见个面沟通下。”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档子事，在陈梓的安排下、文祖先熟悉了一下总经办的相关人员和自己的oa系统权限。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尽管文祖配有专职司机，但他还有点不适应。还是决定先自己开车回家。
    尽管王总留下了不少房产、但由于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弋茜和母亲还是暂时住在伊顿庄园。
    律师公布了遗嘱后，文祖也搬了过来。至少相互间可以先有个照应。

 第十四章：另一个操作者

    文祖问了下岳母的情况。弋茜说没有大碍，下午医生看过了、还是需要多休息静养。
    文祖便找机会输入了岳母的名字到生成器，将她第二天的健康数值拉满了。
    至于二婶的事、文祖也想暂时不告诉弋茜，免得她又分心。
    就这么过了两天，岳母的身体好了不少。弋茜便陪着她回了老家。
    一是去散散心，二是也回去感谢下岳父生病和丧礼期间、那些关心和帮忙的亲戚。
    文祖这边还是有点焦头烂额。自己尽管是公司的老员工、还做了一段时间经理，多少了解一些公司的业务。
    但坐在总经理这个位置上，要牵扯的方方面面复杂太多了。要不是有陈梓在旁边协助，估计他早都“糊了”！
    忙完了当天的事情、文祖刚开车从车库出来，就接到了武妱的电话、约他去坐一会。
    尽管不知道武妱为什么找他，但文祖不想背一个“忘了之前老同事”的名声，也就答应了。
    武妱约的是离伊城郡不远的一个威士忌吧，文祖到了以后、跟随服务人员进了一间vip室。
    “文总，真是士别三日啊。”武妱笑盈盈地递过来一杯威士忌。
    “开了车的。”文祖摆摆手，“武经理就不要开我玩笑了。”
    “哎、我还干销售呢。你们两个...我都没有察觉到。”武妱自己喝了一口酒。
    “今天挺晚的了，你这边找我有事儿？”和武妱又闲扯了几句，文祖觉得还是该早点进入正题。
    听文祖这么一说，武妱举起酒杯、又往文祖身边坐过来了一点：“怕错过了今天的时间啊？操作者！”
    “操作者？！”文祖听到这三个字，内心充满惊讶和疑惑地看着武妱。
    “怎么？你还不知道吗？”看着文祖一脸疑惑的表情，武妱微笑着轻轻说道，“看来你真的没有想过要坑我啊。”
    武妱拿过自己的手机，解锁了递到文祖眼前。桌面“明天生成器”那熟悉的图标、差点让文祖站起身来！
    “你...也是操作者？”文祖强作镇定地看着武妱，“你怎么发现我的？”
    “也是偶然的机会吧。”武妱收起手机、坐了回去，“有人让我坑你，结果我输入你的名字以后、程序提示‘不能输入相同等级或等级高于自己的操作者的姓名’！”
    文祖的确从来没想过生成武妱的“明天”，现在看来、拥有生成器的不止自己一个人了。
    “谁让你来坑我？”文祖盯着武妱问道。
    武妱没接他的话：“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找你来？为什么和你说这些？”
    “为什么？”文祖直了直身子。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武妱喝光了自己杯里的酒，见文祖沉默地看着她，便接着往下说道--
    “我家里挺穷的。后来、生了我弟弟，我就更不受待见了。”
    “毕业出来，我不想进厂打工。就找了份销售的工作。好在、继承了父母一些好的基因，凭着这副还凑合的皮囊，也获得了一些便利。”
    “但是、你们男人啊...进了伊城郡后，倒是遇到个还算‘大方’的。不过也就是给我买买东西、每次零花钱给得稍微多点。”
    “直到我成为了操作者。我就跟他说、我掌握了一门法术，可以改变一个人第二天的运气！”
    “然后、按照他的意思，帮了他几次、又坑了几个人以后。他就真的依赖上我了。”
    “不过、他的段位还是有些低了。所以...现在我想换一棵‘大树’！”
    文祖听到这里，笑了笑：“我不会就是你说的大树吧？那我可不可以问下，之前依赖你的哪个人是谁？”
    “王椟。”武妱倒也没想隐瞒，边给自己又倒上酒、边回答了文祖的问题。
    “是他？！”文祖大概知道武妱为什么晋升得这么快了，“他之前、为什么让你针对我呢？”
    “也不是针对你。是针对新项目。”武妱拿着杯子在手里摇晃着，“他想项目上都换成自己的人，我不是也想再当个总监什么的嘛。”
    文祖终于解开了心中之前的一些疑惑：为什么他把生成器拉满、和杨妍在新项目上都遇到了那么多问题。为什么生成的事件、有时候会和第二天的实际情况不一致...
    “后来有几次、第二天的事件和我生成的不一样，我就更确定、是你作为操作者和我设置的数值正好冲突了，所以就出现了两两抵消后、‘随机事件’的状况。”武妱看来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
    她接着回到刚才的话题：“所以啊，王椟对我的‘法术’也越来越不信任了。我今天只好找你摊牌了。”
    “何况你现在可是弋董事长的老公、公司的总经理。我们合作，不是比现在强多了？”
    从自己内心来说、文祖是不想和武妱这种人扯上太多关系的。但今天她既然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显然是有备而来。
    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一想到弋茜和相关的人，文祖还是有些后背发凉。
    何况从今天这一番对话看来，武妱和此前自己的认知还是很不一样。尤其是智力水平、绝对和她妖艳出众的外形成正比！
    想到这里，文祖决定先至少不要和她站在对立面：“你的建议、倒是可以考虑。只是你应该也清楚，我现在暂时也给不了你太多！”
    “今天有你这句话就好。那、祝我们今后合作愉快？”武妱举起酒杯。
    “我还真没想好怎么合作。而且、你可不要狮子大开口，哈哈哈。”文祖也倒了杯白水举起来，“咱们先从长计议吧。”
    见武妱这边应该基本稳住了，文祖便准备转身离开。
    但他突然想到个事情，这个事今天说了、就算会有隐患，他还是觉得应该问清楚！
    决心已定、文祖转过身问道：“我岳父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知道你早晚会问我。”武妱翘起了二郎腿，“我这种刚来公司一年多的小把戏，连和王总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相互认识’了。”
    “你也是老操作者了，应该了解这个规则吧？”武妱不知道是不是发自真心的、露出了一丝伤感的表情，“老董事长应该是...哎、命啊。”
    文祖对规则自然清楚，也就不再多问。出门前、武妱突然叫住了他：
    “王椟不知道生成器的事，一直真的以为是我在施法呢。王总去世了、他还买了个包给我，你...要多提防他！”

 第十五章：大海里捞针

    文祖快速地离开了威士忌吧，回到家以后、一头倒在床上。
    从房间出来他就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武妱应该没想到他一直在守护着岳父的“健康”，而在过程中、多次出现了与自己生成的事件不一致的情况。
    按照武妱刚才分析的、如果有两个操作者同时输入同一个人的名字，生成事件就会变得“随机”。那么、在自己生成岳父“明天”的同时，至少还有一个操作者输入了同样的名字！
    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和岳父有直接关系的人、还是受他人指使？
    刚刚武妱最后所说的、还提醒了文祖，这个人应该是和自己岳父“相互认识”的！
    无数的疑问像潮水一样冲着文祖涌过来。他一时也没了头绪。
    想到明天公司还有一堆事要处理。文祖只得先把弋茜的健康数值拉满，然后强迫自己入睡了。
    第二天尽管继续忙得昏天黑地，文祖还是专门打电话询问了弋茜她们的情况，得知她和岳母一切平安，才算放下了半颗心：
    武妱应该会遵守约定、暂时站在自己这边。而另一个操作者、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从这段时间来看，暂时也没有对弋茜母女有大的动作。
    晚上回到家、文祖又有了新的想法：让茜妹她们改个名字呢？其他操作者不知道新名字、是不是就没法针对她们了？
    从户口本上、文祖确定了她的确曾经用过“王茜”这个名字，结果输入的时候又有了新发现：
    程序提示、文祖认识的人里面，有两个叫王茜的。让他进一步输入生日确定。
    文祖想到自己的大学同学里、的确是有一个叫王茜的，也就按照生成器的规则、输入了弋茜的生日。
    第二天和弋茜通话的时候，文祖便有意问了些和生成的事件相关的事情。
    结果包括什么“她和多年未见的少年时代的好友重逢”等等三个事件全都一一应验了。
    “看来改名这条路行不通啊，只要是你本人用过的名字、都能对应上！”文祖往后靠在椅子上。
    “还是要尽快找出来另一个操作者是谁！”文祖想到这里，晚上下班前便借口可能需要回礼、让陈梓帮着找下参加自己岳父追悼会的来宾名单。
    “先从‘既知道岳父名字、又有交往’的人里找找谁的嫌疑最大吧？”计议已定，文祖又给弋茜去了电话、说自己想她了，让她争取早点回来。
    “现在、要让她们接触的人越少越好...”文祖想着各种事情、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虽然是周六、但之前的工作已经让文祖没什么周末的概念了。一早醒来后，他决定去岳父留下的其中一处房产看一下。
    现在他们住的这套房子、尽管也是一套宽敞的四房的洋房，但毕竟是多年前的小区了。安保设施等硬件略为陈旧，小区的居民构成也比较复杂。
    文祖今天去看的房子、其实是一栋四层的电梯洋房，一共七套房子：底跃两套、中间两层一梯两户、顶楼整层是一套顶跃。
    位于公司近两年刚开发的一个高档小区内。岳父在世的时候，刚刚把其中一套底跃装修完毕。
    文祖进去仔细看了一下：有一个很漂亮的下沉式庭院，楼下是娱乐室、健身房和两间卧室，另外比较大的两间卧室和书房在楼上。
    各类家电和居家用品基本也购置齐备了，简单收拾打扫一下就可以入住了。
    在项目规划设计的时候、岳父应该也专门花了些心思：通过周围绿植的曲隔和道路的布局，这栋房屋也保证了相对不错的私密性。
    文祖了解了一下小区的物业和安保措施、也比现在住的小区进步了很多。
    而且小区和公司总部都同属于城市刚开发建设的新片区，距离不算太远。加上道路设计比较超前、交通流量也不大，所以现在也不会有堵车的情况。
    正好弋茜晚上说、她们第二天回来。文祖第二天下午、去高铁站接了弋茜和岳母后，顺路就带她们看了这套房子。
    “这里到公司、开车不到20分钟。以后我们上班路上可以节省不少时间，而且我们在公司、家里有个什么事，赶回去也更方便。”路过公司门口的时候、文祖给母女俩说道。
    弋茜很喜欢新房子的环境，她母亲回去休整了几天、看上去气色和心情也不错，于是、大家也就一致同意了。
    弋茜第二天早上和文祖又商量了一下：自己再安排着把新房子好好拾掇一下、等母亲再休整到更好的状态，计划半个月以后再开始搬过去。
    文祖出门的时候又叮嘱了弋茜几句：“父亲刚去世，大家都低调一些、一切从简。有事情、尽量我们自己搞定。”
    这两天他也想了下、怎么先稳住武妱。于是又约了她晚上单独见面。
    文祖让武妱先尽量保证自己和杨妍两个项目的销量。他作为公司股东、每次分红以后，会把这两个项目相关分红的30%给武妱。
    文祖大致算了一下，以两个项目目前的销售情况、预计每年的总回款金额差不多有10亿左右，那她每年大概也有400万左右的收入。
    “我也只是个上门女婿，有些东西我还需要给家里一个交代。”文祖心里并不确定武妱是否会接受。
    武妱思考了几分钟、这个金额应该达到了她的心理预期，也就点头接受了：“不过、要有两个项目之外的事，得另算！”
    “这个好说，不过大家一定要有‘契约’精神。毕竟...我也是操作者。”文祖用锐利的眼神看着武妱。
    “哈哈哈...文总放心，我也只是想求财。而且、我也是因为看你比其他男人靠谱，才想着要和你合作的。”
    暂时稳住了武妱，文祖腾出了一部分精力开始寻找另一名操作者。
    “先从陈梓提供的参加追悼会和来吊唁过父亲人员的名单开始吧！”
    文祖利用各种交流的机会、尽量不露声色地向陈梓、弋茜详细了解着名单上和岳父“相互认识”的人。但效率的确太低下了！
    就这样排查了差不多十天时间，文祖还是没有任何的眉目。
    但这段时间为了尽快完成自己的日常工作，空出更多时间做其他事，文祖倒是被“逼着”发掘出了一套提高工作效率的方法！

 第十六章：沉默的堂哥

    文祖现在每天会从需要处理的工作事项里面、筛选出一件“重要和紧急”程度最高的。
    然后自己分析思考、或者综合陈梓的建议，找到比较适合处理这件事情的方法。
    接着再找到这个事项的主要负责人，用找到的方法与这个负责人沟通、并确定下一步的动作，要求他第二天必须积极去推进解决。
    最后到了晚上、文祖再利用生成器，将这个负责人第二天的事业之类的数值、点到很高的值。
    就通过这样的方法、基本需要文祖处理的公司事务，90%以上都能比较圆满地解决。
    而随着在文祖地指导和安排下、以很高的效率处理好的事情越来越多，之前那些质疑他的声音也渐渐的越来越小。
    这天临近下班、文祖处理完一堆事情后，刚刚站起来活动了一下，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一看来电显示、是弋茜的二婶，文祖暗暗叫苦：“完了。和她说的事，忘了个干净。”
    “小文，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上次和我说的事儿呢？”电话那头传来二婶阴阳怪气的声音。
    文祖踱到办公桌前，瞟到电脑上的日期：“这不是想尽量给二哥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嘛？而且工作时间谈这个事不太好。”
    “我本来还想着明天和您联系来着，后天、正好是周六，到时我们找地方见一面。”挂完电话，文祖想着今天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就准备按时下班、回家吃饭。
    弋茜她们搬过来以后，房子里“家”的氛围被她精心营造得越来越温馨。
    文祖当时选中这套房子、就还有一个小原因：房子不算特别大、容易聚集人气。
    而且最多就是定期找家政服务来协助清扫一下，不用专门找个佣人之类的“外人”在家里。
    吃完饭、文祖让弋茜在旁边看着自己收拾碗筷，然后和她商量起了二婶家的事情。
    “从我小时候有印象开始、二叔这一家人就是‘有事的时候不见人影、有便宜的时候冲在最前’。”
    “我这个二堂兄、那时年龄还小，也看不出什么。我只是知道他从上中学开始、就沉迷于虚拟世界，平时和我们一起几乎也没有交流。”
    “后来和我爸分开了、再加上我妈对外公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之前就基本断了联系。现在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你也知道、爸爸一直反对‘任人唯亲’，尤其是那些想着来混饭吃的亲友。没想到，他们又找到你这个‘突破口’了！”弋茜帮着文祖取下了围裙。
    “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下我的想法。”文祖拉着弋茜到餐桌旁坐下，“毕竟我现在、还是需要去处理好这些关系的。”
    “而且我下午也想了一下、可以考虑先让二哥去物管公司那边，我应该能把控好。”
    听文祖这么说，弋茜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好的、文总。你看着安排就好。哈哈哈...”
    第二天上午忙完其他事，中午的时候、文祖又看了下物管公司的人员架构，就自己打了电话约物管的总经理下午来办公室。
    这位总经理叫宗侯，也算是文祖的老相识。当初、文祖现在上班的总部办公区刚建成投入使用，他就作为这里的物管经理入职，正好和文祖一批接受的入职培训。
    加上培训期间作拓展训练时、他又正好和文祖分在一队，两个人还算聊得来。
    所以文祖担任总经理以来，他算极少数几个、一开始就比较配合工作的中高管。
    宗侯本身也是年初才刚刚升任物管公司的总经理，这段时间又和文祖一起、解决了几个自己遇到的比较棘手的工作，算是积累了较深的“战斗友谊”。
    文祖一来是考虑到物管公司牵扯到集团的“核心业务”不多，二来安排的职位也不好比王椟的差太多，所以打算让他去物管那边挂个“副总”的虚职。
    文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层级之类的硬把这个事压下去，所以宗侯这边、他更多还是用商量的语气：“老董事长的用人态度，我很了解、也绝对支持。但是这个事，我的确有我的难处。”
    宗侯双手握着水杯转了好几圈：“文总，情况我明白了。你既然都这么和我说了...行，我尽最大努力协调好！”
    “这边就拜托你一件事、这事就我们几个知道就好。有什么事、我也好随机应变。”
    和宗侯这边商量好，文祖就打电话约了二婶第二天见面。
    第二天下午，二婶见到文祖也是满脸堆笑：“小文，这是你二哥、王材，之前都见过的。”
    文祖看到二婶身边的王材、和在岳父追悼会上见到时的形象差不多：
    戴着黑色的口罩，厚厚的眼镜片后面、是一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双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兜里，一言不发地站在二婶的侧后方。
    文祖本来想握个手什么的，见王材好像完全没那个意思，只有尴尬地让他们落座。
    听完文祖的安排，二婶好像还有点不太满意：“物管公司啊...？”
    文祖接着解释道：“婶儿，我这一两个月、一有空就在想这个事。但一直也没找到更好的职位。总不能让二哥从基层做起吧？”
    “而且我的处境、您也要理解。就连这个、你们出去都千万不要再给别人说。我还不知道、万一大姑他们知道了怎么办呢？！”
    听文祖这么一说，二婶也不再纠结了。又七七八八聊了一会儿，就准备暂时先这样了。
    临走前、二婶说了几次让王材说点感谢的话、打个招呼什么的，他也没任何表示。
    文祖倒也不在意这些，依然笑着送他们离开后，看时间还早、就又来到了办公室。
    刚刚从二婶那里、文祖又装作随意地问了几个亲戚的情况，这会儿他看着电脑上自己做的电子版《亲友名单》，把刚刚了解的情况备注了上去。
    文祖一直还在暗暗排查这份名单上的人，和岳父的死可能有关联的另一名操作者没找出来、他就一刻不敢放松。
    “可能除了陈梓和茜妹这边、我还需要扩大一下相关情报的来源途径。”
    想到又没有新的突破，文祖觉得还是要再加强对弋茜她们的暗中保护。
    于是他打开了公司的oa系统，准备找到现在小区的物业经理，自己私下再跟他交代些需要注意的细节。

 第十七章：和御姐吃个饭

    看到物业公司那边的人员架构页面，文祖有些小小的意外：
    现在小区的物管负责人是区域的一位副总，而不是物业经理。
    文祖马上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物业公司的相关招聘信息，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目前他们小区的物业经理暂时空缺、正在进行对外招聘。
    看到这里、文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给何粒打了个电话，约了她下班后、一起吃饭。
    文祖刚刚想到、何粒就是物业管理专业毕业的。如果她能过来当小区的经理，是再好不过了。
    公司的薪酬福利、在当地还是很有竞争力的。文祖看到相关的招聘信息基本都是半个月前就发出去了，现在还没有招到合适的人员，应该和小区距离传统的主城区比较远有关系。
    不过、文祖专门看了下地图，何粒现在住的地方离自己的小区、比她现在上班的项目还近了不少。
    他又测算了一下收入，负责他现在居住的这种高档小区的物业经理、年收入绝对超过一般的一线销售人员。
    文祖想完这些、给弋茜打了个电话、说不回去吃完饭，就开车去找何粒了。
    “师父、还以为你现在当总经理，就不认我这个徒弟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激动，何粒声音里还有些哭腔。
    “没有没有，这么可能不认你了？你应该也知道、师父这段时间肯定很忙。这不是今天一有点空，就想到你了。”文祖把菜单递给何粒、让她尽管点。
    两人边吃边聊，文祖顺便又问了下何粒项目上销售、以及武经理的一些近况，听到一切还算正常，就准备切入主题了。
    “我记得你大学学的是物业管理吧？”
    “对啊、师父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公司有个项目在招聘物管经理，你有没有想法？”
    “有啊！当初毕业本来就想找个专业对口的工作，结果没人要我。就有同学建议说、我长得还行，才选择做的销售。”
    听何粒这么说完、文祖便把招聘的信息发给了她，然后把自己对通勤和收入考虑跟她沟通了。
    “还是师父对我好。”何粒举起饮料敬了文祖一杯，“我晚上回去就把简历投了。”
    文祖刚刚在等何粒的时候、又帮着她分析了一些自身优劣势：
    何粒的专业对口，又符合公司提倡的“优先内部选拔”，而且就他对物管公司的了解--这样的高端小区项目，还是会着重考量相关工作人员的形象气质。
    何粒现在主要欠缺的是相关工作和管理经验，不过、地产销售过程中、和物业产生交集的地方很多，只要结合起来和面试官交流，再表现出极强的学习能力和成长潜质，应该就没问题。
    文祖把这些分析和应对面试的建议、给何粒面授了机宜。
    两人分开前，文祖又让何粒把应聘的最新进展及时发给自己：“如果没人问起，你还是不要主动说我们之间的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何粒按照文祖的安排，将初试、复试的情况都给他作了“汇报”。
    终试前一天晚上、指点完何粒后，文祖便把她第二天的事业、健康两项数值都设到了10点以上。
    又过了三天、何粒兴奋地发来消息：她通过了面试！做完现在项目的工作交接，就准备到物业公司报道了。
    等到何粒到小区履职、又熟悉了几天情况后，文祖便在一个周五的晚上、邀请她到家里来吃饭。
    何粒和弋茜也算是老熟人了，母亲也十分喜欢开朗活泼的何粒。于是、文祖便顺势让她们以后有物业服务上的需要，直接和何粒联系。
    周末陪着弋茜的时候，她提出想多到公司帮文祖分担一些工作。不过文祖还是有些担忧：
    弋茜这些日子以来、基本是作为董事长必须到场的时候、才会去公司。随着文祖现在的能力、越来越得到认可，大家更加不在意这个事了。
    但文祖的确还是害怕，在暗处的那个没搞清楚是何居心的人、和另一个操作者对弋茜不利，她现在去公司会更多地暴露自己。
    “我还能顶得住。不过、我们美丽的董事长去了，肯定会让我们更加充满干劲！”文祖打趣道。
    “那这段时间、你再多陪陪咱妈，看能不能给她找个好的消遣？”文祖顺着弋茜的话建议道，“要不、我们都不在她身边，她一个人该不习惯了。”
    弋茜觉得文祖这个考虑很周全，也就微笑着应允了。
    文祖再次加快了自己排查可疑人员的节奏，甚至在总经理办公会上、都要求各端口负责人加强对主要竞争对手情况和动向的汇报工作。
    毕竟、凡是从岳父去世这件事上能获益的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这天下午、工作上的事情不多，文祖又坐在电脑前分析其他有竞争关系公司的人员，陈梓敲门进了办公室。
    原来、之前那个高档会所的所有权益和财物，岳父都在去世前就转到了文祖名下。这么长时间没有去了，那边刚刚找到负责对接的陈梓、询问具体情况。
    文祖正好也有几个和竞争对手有关的情况不太清楚、想问问陈梓，就安排了一起过去吃晚饭。
    把会所有关的一堆权益和财物的事情理顺以后，文祖真有些饿了。开了个vip包间，就准备和陈梓边吃边聊。
    由于今天是司机送他们过来的、文祖又对那款绝版的酒一直很好奇，就开了一瓶和陈梓对饮起来。
    酒足饭饱、就在文祖准备和陈梓交流一下竞争对手的情况时，突然看到她有些“异样”：
    陈梓不知道是不是喝完酒有点热，慢慢褪去了外面穿的风衣。此刻、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将贴身的白色衬衣和黑色包裙几乎要撑爆了！
    文祖曾经也算是“老二次元”了，实话实说、他之前第一次仔细端详陈梓的时候，就觉得她几乎是那些动漫里的标准“御姐”、从画面里走了出来！
    只是自己的心中已经被弋茜填满了，要不然可能早就被“俘获”了。
    挂好外套的陈梓、拿起酒杯慢慢走到文祖旁边坐下：“文总，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来、我敬你一杯。”
    “啊啊、好。”文祖正襟危坐地和陈梓喝了一杯，“陈姐，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先走了？”
    “着什么急啊？现在又没有外人，你就不想多和我聊一会儿？”陈梓说着、竟伸手搂住文祖的脖子，准备坐到他腿上！

 第十八章：“江湖”一杯酒（求推荐）

    文祖腾地站起身：“陈姐，我好像喝得有点多了。就先走一步了。我让会所的人、一会儿安排车送你回去。早点休息！”
    文祖出去结完账，就让司机送自己回家了。这一晚上、文祖思前想后，决定第二天好好找陈梓谈一下。
    第二天中午到了饭点、办公楼里的其他同事三三两两地去吃饭了，文祖便把陈梓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陈姐，是这样的。”文祖刻意站到靠近办公区的玻璃旁边，“茜妹过段时间可能来公司的时间会比较多，你这边以后可能需要是多帮衬她。”
    “你下午还是就先回董事长办公那层楼，到你以前的办公区。我这边要有事，再麻烦你。”
    听文祖说完、陈梓只回了一句“好的、文总”，就面带微笑离开了。
    下午、陈梓没和文祖打招呼就回了之前的办公区。
    文祖下班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却接到了江琥的电话：“小文啊，晚上有没有空？来陪江叔喝两杯！”
    这位江总的确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尽管背地里一直很支持文祖的工作，但文祖可能一个月也难得见到他一面，更别说主动约他吃饭喝酒了。
    文祖自然不敢怠慢，结果到了地方一看：这不是昨晚和陈梓吃饭的房间吗？！
    江琥已经安排好了一桌子菜，正坐在那里等他：“小文啊、你稍等一下，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大概等了两三分钟，敲门声响过、一个人走了进来--竟然是陈梓！
    “来、正式给你介绍一下。”江琥示意陈梓走到自己身边，“这是我干闺女，陈梓。”
    看到嘴巴已经有点呈o型的文祖，江琥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她是我好兄弟的独生女儿。”
    “我那个兄弟很早之前有次和我一起外出办事，结果出了车祸、掉水里了。他为了救我、自己淹死了。陈梓当时还小，我就把她收为义女了。”
    “后来、你岳父非要拉我入伙，我是早就懒得管什么事儿了。正好、陈梓从国外学了金融和管理回来，我就让她跟着王老头、替我操心了。”
    “看来这次、王老头看人的本领的确还是那么高明。”江琥使了个眼神、陈梓便走过来给文祖斟了一杯酒。
    “我先让陈梓给你陪个罪。不过昨晚的事儿是我安排的，你要怪、就怪我这个老东西疑心太重。”
    见陈梓一仰头先干了一杯，把事情猜到个七八分的文祖也起身喝光了杯中酒。
    见两人喝完酒，江琥接着说道：“王老头非得把你交给我。我也只好在你坐上那个位置后，让陈梓多关照着你。”
    “这段时间，你做事儿这块还算让人放心。但前几天、听陈梓说，你让茜茜不着急回来主持工作。我这个老江湖、下意识地觉得有点不对劲。”
    “所以才安排陈梓昨晚唱了那么一出。结果今天下午、她跟我说你把她撵了，我才给你打了电话。”
    “叔也给你陪个不是，应该是错怪你小子了！”江琥说着、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江琥这样，文祖连忙起身跟着干了一杯：“江叔，你折煞小文了！”
    江琥让陈梓坐在他们两人中间，接着说道：“你是个懂事的小子。江叔这么做，也是有些东西不得不防。”
    “我清净日子没过两年，那老东西挥挥手就走了。我真是想...”江琥说到这里，眼圈竟然有些泛红，举起杯又和文祖喝了一杯。
    “江叔，有些事我也想和你说下。”文祖低头略为思考了一下，“我是觉得岳父的死、中间可能有问题，所以想先让茜妹她们尽量少抛头露面。”
    江琥听文祖这么一说、微微点了下头：“原来你也有所怀疑？老王头这两年酒几乎都戒了、平时比我还注意养生。特别是和你岳母和好后，天天一早还开始跑步健身了。”
    “定期体检就不说了，我也研究点中医、有时看到他，比那些年拼事业的时候、气色不知道好了多少？！”
    “这短短的时间、人说没就没了？！”
    “不过，我都安排人查了一圈了--从医生、护士，到他住院期间来往的人、每天的饮食哪个负责的？能查的都查了一圈，目前、真没发现问题。”
    江琥这么一说，文祖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但见江老爷子这会儿的确有些悲痛，文祖也就没再继续说岳父的事。
    三人又边吃边聊了快两个小时，江琥便起身告辞了：“陈梓，你一会儿帮我送送小文。小文、这里是江叔的地盘，你要有需要、随时过来。”
    送走江琥回来，文祖才注意到陈梓眼睛也红红的。看来、应该都和岳父算得上有很深的感情。
    “陈姐，还是要再给你道个歉。上午、我的确不知道实情。”文祖又举起酒杯，“要不、你明天还是回来办公吧。我有好些事还要向你请教。”
    陈梓喝了酒、笑着说道：“算了。来来回回的，别人还真以为有什么。”
    “你和江爸刚刚不是说、公司可能有坏人吗？你要真有什么事、以后我们可以找机会约到这里来聊。”
    见天色不早了，文祖也就没和陈梓再多说什么，分别一前一后离开了会所。
    “果然有利益的地方，就充满了凶险啊！”文祖看着车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的压力又陡增了不少。
    第二天中午、一件事却让精神状态不佳的文祖，又重新恢复了动力。
    原来下周一正好是岳父的冥寿，公司几个资历比较深的高管来找他报备：希望上午能先去祭拜一下老董事长、再回来上班。
    可能是因为还有几天，弋茜暂时还没给文祖说这个事。
    同意了几个高管的报备后、文祖也算是理解了当初岳父为何要他以员工为重：“这份情感的确是异常珍贵的东西啊。”
    晚上文祖打开生成器后，发现又有新的成就完成了：
    完成“同舟共济”成就，获得20点经验值、天赋“多人生成（一）”！
    “多人生成（一）”说明：每个月有一次同一天分别输入两个人姓名的机会（输入新的姓名需使用1枚天意币）。
    文祖于是在完成了今天的这一次生成后、发现事件显示界面后果然多了一个“输入下一个姓名”的选项。
    “算了，这天意币太不好搞了。还是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再来使用这个功能吧。”

 第十九章：她要带孩子（求收藏）

    文祖给弋茜说了下今天几个高管报备的事儿。
    “我是看你每天那么忙，想等周末再给你说的。”弋茜过来依偎在文祖怀里，“而且也是怕太早提这个事，又让妈去多想。”
    “嗯。”文祖想着还是尽量和同事错开，免得到时大家碰见了、又拘泥于礼数。而且旁人太多、可能也会加重弋茜母女的悲伤情绪。
    周一早上、他就跟弋茜她们说，先等他到公司处理点事情。
    然后到公司简单交代了一下、文祖就让陈梓开车，去接上弋茜母女，再一起去了公墓。
    岳父的墓碑前已经摆满了鲜花、白酒等各种祭品。文祖一行人祭拜完、往回走的路上，文祖突然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那人年龄约莫在六十多岁，他手里拿着鲜花、想必也是来这里祭拜的。不过应该并不认识文祖一行人，自己沿着上山的路、径直向公墓深处走去。
    文祖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个人，也懒得再去回想：“或许是我认错人了。最近压力有点大啊、需要自我调节一下了。”
    周六、江琥邀请文祖一家人去打高尔夫。
    结果他自己打了没几杆，就去旁边陪弋茜母亲喝茶聊天去了，把文祖两个直接扔给了俱乐部的教练。
    两人中间坐着休息的时候、文祖环顾了一下四周，对弋茜说：“茜妹、我觉得这高尔夫挺适合咱妈啊？又不算太累、这里空气也好。”
    “前段时间不是商量着找点事情、让她在我们都忙起来以后，可以解闷嘛？一会儿你让她来试试。”
    听文祖说到这儿，弋茜突然面色一沉、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这段时间没给她商量啊?”
    “啊？妈自己已经找到想做的事情了？”文祖帮弋茜开了瓶水递给他。
    “哼！”弋茜没接文祖的水，站起来转身向江琥他们喝茶的地方走过去，“我妈说、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带孩子。”
    “啊？”文祖愣了一下、但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笑着跑过去搂住了弋茜，“那还不简单？”
    和自己深爱的人同床共枕，文祖早就有想法了。但因为岳父的事情，文祖这段时间也是拼命在克制自己的冲动，生怕有所“冒犯”。
    刚刚弋茜说完、文祖就恨不得立马扛起她回家去。窗户纸现在被捅破了，两个人接下来的小动作、微表情，外人都能看出个大概了！
    吃完晚饭和江琥道别后，刚回到家、岳母就自己动手搬到楼下去住了：“我要好好伺候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楼上楼下跑不方便。”
    ......
    尽管凌晨4点过了才睡了个囫囵觉，但文祖还是不到9点就醒了。弋茜正爬在他的胸口、满脸甜蜜地睡着...
    文祖将她的发梢一遍遍地缠在自己手指上、又松开，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不过、有几次他想轻吻下去都忍住了，怕把她惊醒了。
    仿佛这就是一场梦境，万一弋茜睁开眼、这个美丽的梦也会随之消散。
    “你胳膊不酸吗？”弋茜依然闭着眼、喃喃地说道，“那我接着睡了。”
    “你这个小坏蛋，早就醒了吧？”文祖挠了一下她的咯吱窝，“起来了吧？快10点了。”
    文祖尽量控制着自己想和弋茜继续缠绵的冲动，起身洗漱完。然后把岳母留的早餐热了、端到房里和弋茜一起吃了，便让她接着休息、自己准备午饭去了。
    “结扎恢复的事儿、看来要尽快安排了。”文祖边做饭边想，“岳父都已经过去了，尽量还是不要让茜妹知道这个事儿吧。”
    周一开会、文祖听取汇报的时候，一个机会就来了：
    公司在旁边城市开发的第一个项目，马上要进行首次交房了。
    文祖当上总经理以后，还没有专门去其他城市区域考察过。正好又是首次交房这种大事，文祖便在会上表态、这两天会到项目上待一段时间。
    和之前的医生约好时间、“哄”好了弋茜以后，文祖周三上午做完手术、当天晚上就和司机赶到了旁边的城市。
    第二天召集项目主要负责人开完会，以文祖多年在一线交房的经验、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下午去工地现场时、销售经理向文祖反映，他们混在客户群里时、有几个所谓的“带头人”在强调几个工程上的小问题。
    文祖在公司这么多年，由于公司一直对工程质量非常负责、所以历次交房整体都比较顺利。
    在几百上千套房屋里、找点刚刚销售线所说的小瑕疵很容易，这些客户无非就是想多谋一些利益。
    文祖让销售经理和总监做好客户前期疏导和意见收集后，也就没有再过多关注了。
    对公司在这个城市正在开发的三个项目作了巡察后，文祖又深入了解了这座城市的土地、房地产市场、经济发展、城市未来规划等。就计划第二周周三返回了。
    但周一晚上弋茜的一通电话，又让文祖有了新的想法：
    文祖没在总部这段时间，弋茜去公司的频率相对高了一些。结果今天“财务的敏感”让她发现有一笔工程款的支付有问题！
    她安排人专门查了相关合同，又去请教了大姑，这种提前支付的情况、公司从来也没有先例。
    最关键的是，这笔款项支付的流程在到弋茜手上前、最后签字同意的是“鲁甲”！
    随着文祖这个总经理的能力、被公司其他人逐渐认可，他的威望、与其他同事的磨合度都越来越高。
    唯独这位“鲁总”、不仅还是很少与文祖配合推进工作，经常是见面后、几乎都不打招呼，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要不是可能还在意老董事长和大姑的“面子”，估计公司工程方面的事儿、他已经“只手遮天”了！
    挂完弋茜的电话，文祖安排了一下、周二下午就返回了。不过他先没回公司和家，让司机离开后、他自己开车去了江琥的会所。
    晚上文祖约了陈梓一起在会所吃饭，了解了一下鲁甲这边的具体情况：
    鲁甲虽然脾气有点臭、但之前在公司也算兢兢业业。这次是有一笔几百万的工程款、还没有达到合同规定的支付条件（按相应工程进度、大概还差1个月），他作为主要负责人就签字了。
    文祖回到家、弋茜还因为鲁甲的事有点闷闷不乐。
    估计是这几天有点疲惫，不到10点30、她就依偎在文祖身边、听着他宽慰的话、睡着了。

 第二十章：奋斗的白银（求月票）

    公司的管理是一个方面，鲁甲这么一闹、在文祖眼中自然成了“最大嫌疑人”。
    他会不会就是针对岳父的操作者？或者对岳父不利的操作者、背后的人？
    从现在的情况看，岳父去世以后、江琥不怎么想管公司的具体事务，大姑又有些势单力薄。
    要不是自己靠着生成器勉强稳住了局面，鲁甲要对付弋茜应该没有太大的难度。不说完全把控公司，在工程之类的事情上“兴风作浪”是完全可以的。
    文祖想了一夜，脑子里逐渐有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他主动找到鲁甲，只字未提工程款的事。先是把鲁甲一顿吹捧，然后说准备交房的项目几个管理者都明确表示“要鲁老亲自来坐镇”，方能保证交房万无一失。
    鲁甲想到那个项目的总经理、的确在他手下待过挺长时间，又被文祖突然“架到火上”。也就只得答应了：“不就交房阶段去待几天嘛，你小子还能玩什么花样？”
    这边谈妥了鲁甲，正好当天下午、宗侯来找文祖商量事情。文祖和他说完正事、顺便就提了一句：“我前几天去巡视那个项目的物业经理、我很欣赏！”
    “交房期间、你让我现在所住小区的经理过去好好学习下，顺便支援下兄弟单位。”
    宗侯当场就作了安排，文祖等了一会便给何粒打去了电话：“鲁甲、鲁总，你见过吧？”
    “嗯，见过好多次了。”
    “你过去学习支援期间，帮师傅关注下鲁总。每天晚上、我会找你汇报他一天的情况。”
    项目的交房时间定在本月30号、这周五开始。
    周四晚上、文祖把鲁甲的事业指数点到负值，便开始静静地等待何粒的消息。
    结果第二天、还没等晚上和何粒通话，下午就有人来给文祖汇报--那边交房出问题了。
    大致得到的情况和昨晚生成的事件差不多：
    有几个带头的业主、抓住了几个完全不影响接房的工程上的小问题，在交房现场故意夸大情况、动员其他人不要接房。
    正好鲁甲来项目上巡视交房情况，碰到这个事儿。可能是想显示下自己的“官威”，就让保安把几个带头的架出了交房区。
    这事又经过现场的某些媒体“发酵”，迅速传播开来、一下就成了城市的热门新闻。
    正好对应了昨晚生成的其中一个事件“他的行为在网上受到批评”。
    文祖在办公室又等来了何粒的电话。从她反馈的详情来看，除了媒体这一条、其他两条也基本都对上了。
    文祖便继续按照自己之前想好的计划，将鲁甲第二天的事件也生成了。
    由于鲁甲被记者拍了照、在新闻里爆了光，第二天就有上百名业主来到项目上、点名要见他解决问题。
    鲁甲尽管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毕竟公司在这座城市的公关能力不足，更多的媒体又跟着来凑热闹。
    何况他这些年更多是面对工程上的乙方之类的，这次面对的却是公司的客户，的确有些无从下手。只得“被人群围堵”了三四个小时，才勉强脱身。
    晚上8点多、文祖刨了几口饭，听完何粒的汇报，心中大概有底了：“还是和昨晚生成的事件一致。”
    于是他马上安排公司公关部的负责人、走流程支出来一笔费用，然后便带着他一起坐车赶到了交房的项目上。
    鲁甲正一脑门子官司呢、听到文祖召集开会，也没有怠慢。文祖听完汇报、和大家一起商量出了具体对策，就先让公关部的人连夜去搞定媒体。
    宽慰了鲁甲几句、见他的确有点受挫，文祖也没再多说什么。
    转身返回酒店的路上，他先把第二天要出面处理事情的项目总经理、各项数值都点成了正值。
    通过生成出的三个事件来看，这起小小的风波应该是圆满的平息了。文祖又给何粒叮嘱了几句就睡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第二天、文祖也不需要出面，就在办公室坐着梳理了一下自己这次的计划和结论：
    首先、鲁甲应该不是操作者。否则、文祖无法输入他的名字。
    其次、鲁甲身后大概率也不会有其他操作者。要不以他的脾气、遇到这种事情，第一天晚上就会让操作者把他的数值点高。
    即便是上个月他的生成次数用完了，第二天是新的一个月、他肯定也会马上让操作者帮他。但文祖这里连续两天、生成的事件和第二天实际发生的基本一致。
    分析出了结论、文祖也是喜忧参半：“又基本排除了一个威胁，但第三个操作者还是渺无音信！”
    交房的事情当天算是从新步入了正轨，文祖想到生成的事件里有一条“他和自己的领导第一次真诚交流”。
    文祖便在项目附近找了家不错的酒店，邀几位在现场的中高层、晚上忙完以后一起吃饭“压惊”。
    文祖昨晚就和何粒交代了：一是不要让别人看出他们的关系，二是拜托她帮了个忙、晚上和鲁甲多喝几杯。
    酒足饭饱后，文祖让其他人先回去休息、准备好第二天的交房工作，宴会厅里就只剩下了他和鲁甲。
    两人又推杯换盏了一个多小时、文祖能感觉到鲁甲心中的冰山已经有了渐渐融化的迹象。
    文祖又添了一把“火”，和鲁甲动情地说起了当初岳父把公司、尤其是公司这帮“老人”托付给自己的情形。
    要不是年龄差异在那摆着，鲁甲估计都要拉着文祖拜把子了！
    第二天一早，文祖就先返回总部了。他其实也清楚：酒桌上的豪言壮语真假几何？但针对鲁甲的这次计划，应该还是取得了目的。
    弋茜正好也在公司，文祖就先去给她“汇报”了一下情况。
    “晚上早点回家吃饭！”弋茜在文祖离开办公室前、说这句话的时候，脸好像还有点微微泛红。
    即便这样、文祖每天也会借洗漱的机会，在卫生间之类的地方把生成器的“卡打了”。
    今天打开生成器，文祖发现自己又完成了一个对应的新成就“奋斗白银”。然后是200点的经验值和1枚天意币奖励。
    看到有天意币奖励，文祖还是有点小开心。
    不过当他完成生成、来到卧室，眼前的一幕更是让文祖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弋茜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套ol风格的那什么衣服穿在身上，眼神里尽是挑逗地看着文祖：
    “文总，你过来啊。现在这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第二十一章：可疑人物出现

    尽管文祖现在正值年轻力壮的时候、各方面恢复比较快，但第二天在公司、还是靠不断喝咖啡熬过了一天。
    鲁甲又打来电话、主动请文祖晚上吃饭。席间、他喊来了几个公司负责工程的高层，还有施工上最大合作方的老板。
    又是一轮酒精“考验”，不过、文祖也知道了上次鲁甲想提前给施工方付款的原因：
    这个老板摊子铺得有点大，最近资金链出了点问题。项目上的工资和几笔紧急的费用需要支付，所以求到鲁甲帮忙。
    “不管怎么说、我都该提前和弋董、文总沟通。今天、江总也打电话骂了我一顿。”鲁甲说着自己连喝了三杯，“老哥哥今天给你赔个不是。”
    看到鲁甲这样，又了解到已经帮施工方从其他渠道、融到了资金，文祖也没再多说什么。
    想着今天在场的人、自己都难得召集到这么齐，便在生成器输入完成后、又回来和他们一直喝酒攀谈到快凌晨1点、才回到了家。
    “你这一身味道，今晚睡地下吧！”弋茜指了指地上已经给文祖放好的枕头、被子...
    “哎呀，鲁甲、鲁总喊喝酒。”文祖酒量本来就还好、洗漱完以后基本已经恢复清醒了。
    “不想和你多说，今晚必须给你个教训！晚安！”弋茜说完、扭头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文祖又是发消息道歉，又是送花。晚上吃完饭，弋茜才算给了他好脸色：“从今天开始，至少三个月、不、四个月之内不许喝酒。”
    “然后要每天找机会锻炼、吃东西也要注意，详细的要求我明天发给你。”
    听弋茜这么一说、文祖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但是...前几次...”
    “哼，我这边自己做了措施的。”看见扑过来的文祖，弋茜双手把他推开，“今晚不行、算昨晚的追加处罚！”
    “明天自己记得去买了、放柜子里。”弋茜说完又转身睡了。
    其实鲁甲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后，文祖的确放松了不少。
    一是、神经的确一直绷得太紧了，既然可能会是漫长的过程、那就走一步看一步。
    二是、一直也没有发现有操作者针对弋茜和岳母。“是不是对方的目标只有岳父？”但不管他是什么原因，的确没有发现再有新的动向。
    三是、不论他和弋茜的生活也好、还是工作也好，尽管还是不断有磕磕碰碰，但整体是幸福和平安的，文祖也不想自己人为去营造紧张的气氛。
    接下来、文祖只要知道第二天弋茜有工作安排，都会尽量将她的事业和财运之类的拉满。
    “董事长好了、就是公司好了。”公司在弋茜的“领导”下，各项工作开展都比较顺利。今年成为全市房地产市场销量第一、基本已成定局。
    文祖这边也进阶到了“黄金期”，他想着以后需要经常生成弋茜的“明天”，这次就选择了“生成强化（一）”。
    这样一来他就可连续三天输入弋茜的名字了，每个月还可以多进行两次生成。
    尽管很多人都认为他们应该补办下婚礼，但弋茜明显不喜欢这样的繁文缛节，她母亲也表示尊重他们自己的意见。
    所以两人就抽了个时间到海南“旅行结婚”了。
    他们住的这个地方，弋茜之前看电影的时候就爱上了。
    在一片雨林中的度假村，屋外就是蔚蓝的大海，每天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看着日落月升，好不惬意。
    这天、两人第一次到市里的商业区觅食。
    就在文祖坐在那里等弋茜上卫生间的时候、隔着几张桌子的座位上，文祖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
    就是上次在公墓、祭拜完岳父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人。
    文祖确认自己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张脸，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文祖拿过菜单做掩护，偷偷地开始观察那个老男人：他正和身边的一个妙龄女郎有说有笑，看上去反而完全不在意文祖他们这边。
    文祖边吃饭边想了一下。回去的路上、他跟弋茜说另外有一家的菜也很好吃。于是、两人决定第二天又去吃另一家。
    文祖和弋茜第二天中午到了那家饭店，文祖刻意找了一处比较隐蔽、但视野比较好的座位。
    其间、文祖刚刚埋头和弋茜吃了几口菜，他重新抬头扫视四周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个老男人！
    只是今天他身边的女孩、好像又换了一个人。而且、好像还是一直不怎么在意文祖和弋茜。
    吃完饭、文祖提议下午就在商业区多逛一会儿。结果文祖又有几次发现、那个人带着女孩出现在了他们周围！
    晚上文祖偷偷给陈梓打了电话，拜托她想个好的理由、让弋茜提前返回：“我这几天觉得这边有事情不对。安全起见、还是先回来的好。”
    第二天上午、弋茜接完陈梓的电话后，就开始在床上打滚“耍赖”：“啊...我不想回去啊！我还想和你待在这里...”
    文祖假装问了下情况，宽慰了弋茜几句，就去订好了第二天回去的机票。
    当第二天文祖又在机舱里看到那个男人后，他几乎要崩溃了：“这是阴魂不散的节奏啊？”
    今天这个男人身边陪着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只是没有和他一起坐头等舱，帮他放好行礼后就去了后面的商务舱。
    文祖坐立不安地度过了快三个小时。下飞机后，尽量一直跟着那个老男人。
    后来看他上了一辆埃尔法，文祖便记下了车牌号、立马发给了陈梓：“是一辆黑色的埃尔法，帮我查下这辆车的情况！”
    结果第二天陈梓并没有直接给他回复情况，而是告诉文祖：“今天晚上、老地方，江爸要见你！”
    陈梓这么一回话，让本就有些紧张的文祖、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连江琥都觉得事情可能有点棘手吗？”
    这段时间，文祖和江琥、及身边的人接触越来越多，江琥曾经的事他也算知道的越来越多：
    10多年前，他算是本市、甚至周边县市黑白两道都能通吃的人物。后来、开始慢慢进入“半归隐”状态。从那次出手帮了岳父、到后来受邀成了公司股东，他更是几乎不再管社会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不过、毕竟他的余威犹在。这次我让陈梓帮着查的事，已经严重到需要江叔今晚专门和我面谈了吗？”
    文祖一时也不明就里，晚上便还是如约来到了会所。

 第二十二章：总算是认识了

    江琥见到文祖，问了几句他最近和弋茜、以及他岳母的情况。
    这边见菜上齐了，江琥便让陈梓起身去锁好了门：“我听陈梓说、你好像在查枢枭公司的事儿？”
    听江琥这么一说，文祖倒觉得有几分亲切。这个枢枭地产、是文祖正式进入社会打工的第一家公司。
    “那辆车是枢枭名下的？”见陈梓肯定地点了点头，文祖这边记忆的闸门也打开了。
    那个老男人是枢枭公司之前的董事长“徐嘉皖”，难怪文祖会觉得有些眼熟。
    想到这些，文祖也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自己的怀疑、为什么让陈梓帮着查这个车牌等等事情给江琥两人说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剩下的事情、江叔这边继续帮你盯着吧。你专心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江琥似乎是松了口气。
    文祖隐隐感觉到、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事，但既然江琥把话都说在这里了，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不过现在至少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那在公墓遇见他的时候、他是去祭拜谁呢？是自己岳父吗？如果是的话、又是为什么呢？
    这次在海南的事情是偶然吗？他会不会对弋茜不利？岳父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和江琥见完这面后，文祖心中的疑惑和担忧反而更多了。
    “与其在这里瞎想，不如主动出击吧！”文祖决定制定个计划、和徐嘉皖好好聊一聊。
    接下来、他先通过各种渠道，收集到了徐嘉皖最新的一些情况：
    三年多前，他把董事长的位置给了自己的大儿子，主要在幕后操纵着公司。
    而枢枭公司的情况，文祖倒是一直都有关注。毕竟这几年、全市的销量冠军都是他们两家公司轮流坐庄。
    至少从竞争的角度讲，他们是有动机的。之前文祖虽然也排查过，但无奈线索太少，也没有得出明确的结果。
    这次徐嘉皖这么一现身，再加上江琥那天的反应，文祖觉得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不过这个事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先悄悄去查，陈梓那边也不能惊动。
    所以、文祖计划先用一个私下见面的机会，和徐嘉皖成为“相互认识”的人。
    徐嘉皖已经淡出多年了，不要说私下见面，即便在公开场合要见到他出现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文祖折腾了半个多月：去市内那些企业家大佬们喜欢去的场所蹲守、去枢枭公司周边打望、甚至还带着弋茜去“据说徐嘉皖出现过”的几家餐厅“求偶遇”...
    他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依然一无所获。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么一圈下来，文祖自己都开始觉得、之前的几次相遇的确是“阴差阳错、刚好遇见了”。
    但有时候、事情就像要专门和你开玩笑似的，就在文祖逐渐把注意力从这件事情上移开时，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单独和徐嘉皖见面了。
    文祖刚当经理时自己买的那套房子、主体已经基本完工了。这个周末、趁着弋茜母女去附近的寺庙里吃斋礼佛，文祖便一个人去项目上看了看。
    项目的新销售经理文祖不熟悉、杨妍今天又不在，他就让工程部的负责人带自己去看了一下。
    这毕竟是自己用积蓄买的第一套房子，文祖摸着房间里的水泥墙面都有一种亲切感。房子现在看来采光、视野各方面和当初预想的差不多，都挺不错的。
    于是文祖在还是毛坯的房间里、心满意足地待了快1个小时，才下楼离开。
    离开项目，文祖决定在周边好好转转。这里充满了太多美好的回忆，尽管有段时间没过来了，但感觉彼此还是那么熟悉。
    晚上、文祖又选择去那家汉堡店吃了个牛肉汉堡，和老板聊了会儿天出来、已经快夜里10点了。
    今天文祖有意坐的地铁出行，一是的确不想自己开车、二是也有点怀念坐地铁的感觉。何况周末、地铁也没工作日那么拥挤。
    很快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地铁站、坐上了那趟熟悉的地铁，文祖戴上耳机、坐在座位上，开始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要回现在住的地方，需要中转一次。就在文祖下车、赶去中转的路上，他又看到了那个、这段时间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徐嘉皖。
    文祖并没有立刻上前打招呼，而是跟着他、先上了同一节车厢。
    经过文祖几分钟的观察、对方并没对他表现出任何“要主动做点什么”的意思。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文祖也懒得考虑那么多了，起身走过去、坐在了徐嘉皖旁边。
    “徐总吧？你好、我是文祖。”看到有点懵的对方，文祖几乎是拽过来对方的手握了一下，“久仰大名！”
    “文祖...？”徐嘉皖显然是在自己的大脑里开始搜索这个名字。
    “我现在在伊科。”文祖开始向徐嘉皖提供自己的身份信息。
    “哦。你是伊科现在那个总经理吧？老王的女婿。”徐嘉皖应该对上了号，“小伙子、年轻有为啊！”
    “上个月在海南就遇见过徐总，但当时不太敢确认、就没主动打招呼。还望徐总不要见怪。”机会难得、文祖也不想绕太多弯子。
    “海南？”徐嘉皖看上去并不像要隐瞒什么，“啊...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印象。和你一起坐飞机哪个...？”
    “啊、那就是我爱人。我们去补了几天蜜月。”
    “也是、老王的事...太快了，估计你们当时也有点心力交瘁。”徐嘉皖叹了口气，“好在、你们两个年轻人顶过来了。”
    文祖又试探着和徐嘉皖聊了一会儿，但毕竟是初次见面、两家又有竞争关系，除了了解到他退下来后、现在喜欢坐着地铁到处去喝坝坝茶外，也没有得到什么有太大价值的消息。
    但和徐嘉皖分开后，文祖反而更加疑惑了：今天看上去、徐嘉皖也没想和自己深入沟通什么，更多的也就是该有的客套。
    只是、文祖也没有感觉到来自他的、明显的敌意。甚至文祖几次提起两家公司间的话头，徐嘉皖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根本没有聊两句的“兴趣”。
    看今天这么个情况、海南那次也就只能试探成这样，文祖也就没再提起公墓那次。
    等到徐嘉皖到站离开前，两人交谈了差不多20分钟，也算是达成了文祖想要的“相互认识”的目的。

 第二十三章：虚情对假意

    尽管达到了“相互认识”这个目的，另一个疑团却在文祖的心中越来越大：为什么江琥知道自己在调查徐嘉皖的时候，反应会那么大？
    今晚和徐嘉皖的交流虽然没有获得其他太多实质性的东西，但看他那个样子、即便真有涉及到两家公司或个人的什么“阴谋诡计”，也不至于让江琥都三缄其口啊？
    文祖对这背后的原因越来越好奇，不过此刻他还是要先按自己的思路、以保护好弋茜为第一要务。
    输入徐嘉皖名字和生成的过程一切顺利：“看来，可以先排除掉他是操作者的可能性了。”
    既然自己可以对徐嘉皖的“明天”进行生成，文祖也算是多少安心了一些。
    随着一年又将临近尾声，各种总结会议、颁奖典礼之类的也多了起来。
    文祖今晚在生成弋茜第二天的事件时，还触发了“休戚与共”天赋：
    你与她一起上台领奖。
    看来是第二天“全市诚信经营企业”的颁奖仪式，自己要和弋茜一起上台领奖了。
    本来这种仪式、最多也就是他作为总经理出席就好。但弋茜说，这个“诚信经营”的奖项、她今年一定要参加。
    “不过、董事长和总经理两个人一起上台领奖，这未免也太隆重了吧？”文祖想着既然生成器都显示了，到时自然就明白了，“反正也不算什么坏事。”
    颁奖晚宴上一切都算顺利，主办方也提前与弋茜沟通了，她作为伊科董事长、代表公司上台受奖。
    但坐在文祖他们旁边的人，就有点让人倒胃口了。
    因为同为房地产行业、枢枭公司的代表被安排坐在了旁边。今年他们并未得奖，所以只派了一个副总经理来参加宴会。
    虚情假意地和对方聊了一会儿，才知道他是徐嘉皖的小外甥“范晟”、刚从国外回来。
    “你们的事，我可是早有耳闻。真正的算是...妇唱夫随？哈哈哈，我觉得弋董今天一定要带上你，给大家好好介绍一下！”
    文祖很想一板砖朝他那张阴阳怪气的脸上糊过去。这时主持人已经开始念伊科的获奖词，弋茜站起身，面带微笑对那小子说道：“我们这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早晚也了断了你！”
    说完优雅地挽起文祖，上了领奖台。两人狠狠地秀了一波恩爱、领完奖后，也懒得在这里呆了，找了个借口就先离开了。
    不过文祖还是觉得、自己没必要拥有多么高的“格局”。所以，还是把范晟第二天的事业、财运都点成负值后，才开心地抱着弋茜就寝了。
    过了几天，文祖又在网上看到这个主要负责营销的范晟含沙射影地叫嚣要干掉竞争对手、让枢枭成为本市的top1！
    “那也就别客气了。”见公司和弋茜这两天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文祖在接下来的两天、都把范晟的事业和财运点成了负值。
    文祖还以工作的名义，专门安排人去了解了一下范晟和枢枭这两天的情况。
    听到生成出的“倒霉”事件一一在范晟身上兑现，文祖心里还是有点小窃喜：“哎...我果然还是格局很小的小人物。”
    就在接连整了范晟后的第三天，文祖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文祖倒是不陌生，他很快听出了是徐嘉皖的声音：“文总，明天下午有空吗？我请你喝个茶！”
    第二天下午、文祖如约来到了城中心的人民公园。这座公园差不多有100年的历史了，里面茂密的植物将公园和外面的喧嚣隔绝开来。
    像今天这种太阳不错的天气里，来这里喝一杯露天的盖碗茶、已经成了当地居民一种喜闻乐见的休闲方式。
    文祖走到约定的公园北门口，正准备和徐嘉皖联系，一个年轻人就迎了上来。
    这个年轻人他是见过的，就是那次在海南、一路上跟在徐嘉皖身边的年轻小伙。应该是他的秘书或保镖之类的。
    跟着这个年轻人在公园里七弯八绕，文祖终于被带到一座和幽静的院子里。徐嘉皖一个人正坐在一株银杏树下。
    徐嘉皖招呼文祖在他对面坐下，文祖面前已经泡好了一碗茶。
    徐嘉皖倒也不着急进入主题，示意文祖先品茶：“趁热，这会儿这个温度正好。”
    等到文祖喝了三四口茶以后，徐嘉皖才终于开口：“范晟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徐嘉皖这么一问，文祖倒也把很多事情串起来了：
    他应该在幕后还是在关注枢枭公司的事，至少对范晟这两天走得霉运很清楚；
    他应该猜到范晟这几天遇到的倒霉事、是有人在认为的操作；
    他应该和范晟沟通过，在这几天范晟可能得罪过的人里，自己的嫌疑最大。
    或者、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文祖并不想去赌最后一点。尽管、双方如果都是对“生成器”、“操作者”这些情况比较清楚的人，很多事情就简单了。
    但如果是之前武妱和王椟那种情况，文祖主动暴露、就太不值当了。
    而且对方还可能和自己岳父的迅速死亡有关，再加上之前江琥的态度，对方到底有没有威胁、威胁多大？现在也还不明朗。
    文祖于是轻描淡写地回道：“范晟？哦、那天晚宴的时候聊了几句。哪来什么得罪？徐总言重了！”
    “如果我那个不成器的外甥、真有什么地方得罪的话，这杯茶算我代他赔个不是。你大人大量、就不要和他计较了！”徐嘉皖举起茶杯说道。
    文祖连忙举杯回礼：“徐总，真没有什么事儿。不过，您老既然说了，以后就算有什么、我也看在你的面子上，尽量好好处理。”
    和文祖又聊了一会儿，徐嘉皖便起身离开了。文祖看着他的背影想到：“既然要玩虚的、大家都玩虚的。好歹我还能输入你的名字呢！”
    不过这边他觉得给范晟的教训也差不多了，而且的确没必要在他的身上浪费生成器每天的宝贵次数：“我就依你的，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了。”
    文祖第二天刚准备下班，陈梓就来找他了：“你还在查徐嘉皖啊？”
    “江叔让你来的吧？没有查他，我怎么可能不听江叔的？他自己的外甥最近走霉运、怀疑我在后面使绊子，就找我去喝了会儿茶。”文祖便把大概情况给陈梓说了。

 第二十四章：真是颇有渊源

    “可以啊，现在都可以暗中给人使绊子了？！”陈梓听不是文祖主动去找的徐嘉皖，也放心了不少。
    “哪有啊？是他这种老江湖、自己一遇到什么不顺的事，都会习惯性地觉得有人在背后做手脚。”文祖叹了口气，“哎、以己度人了。”
    和陈梓聊完，文祖又自己分析了下：徐嘉皖如果真的知道生成器、或者有关联，现在回想他昨天的言谈举止、应该是有所忌惮。
    “既然江叔不让我查，那就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吧。”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弋茜早晨和文祖晨跑完，见他心情不错，便提起了一个老话题：“我们要不要哪天去看看你爸？”
    “啊？”弋茜突然说到这个事，还让文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你看、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你要怎么处理你和他的关系、是你的问题。但我这个作媳妇的、总该有我自己的表示吧？”
    “而且，就算之前的事情的确绕不过去。但后面的事情呢？比如、你以后怎么给我们的孩子说关于他爷爷的事儿？”
    其实、文祖暗地里也一直委托老家的亲友在关注自己父亲的情况。今天弋茜又提起这个事，他也觉得自己没什么理由反驳。
    “那就明天、先回去看看再说。”文祖同意了弋茜的提议。
    或许是因为有弋茜在中间充当“润滑剂”的原因，第二天、文祖两父子见面后并没有马上又撕吧起来。
    不过，他还是拒绝了弋茜的邀请：“我就在这儿守着这个屋吧。哪天我要真的腿脚都不利索了，你再给我找个养老院。”
    文祖的父亲几乎都是在和弋茜说话，文祖回想起来、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见过父亲脸上有笑容了。
    他也不想去破坏这难得的气氛，自己偶尔就站起来、在屋里溜达一下。
    这个屋子并不大，但还是承载了文祖很多的回忆。
    他小时候做作业的那张桌子也还在，还和那时候一样、上面铺了一张玻璃，玻璃下压了些纸币、照片这类的东西。
    无聊的文祖又仔细看起了那些老照片，看着看着、桌子中间一张大约8寸的黑白合照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他父亲以前厂的一张职工合影。上面的人、文祖也都不是很熟悉，之前也没怎么在意。
    但今天、他在这张照片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年轻一些的徐嘉皖！
    文祖又仔细地对比了一下，就给弋茜悄悄发了个消息、让他找机会带父亲过来，多说一些他知道的当初徐嘉皖的情况。
    弋茜收到消息后、就慢慢把话题扯到要看看屋子里的陈设上面，然后“意外”地发现了：自己现在对家公司的前董事长、好像还是父亲之前的同事！
    “这个老徐啊，以前是厂里办公室的。早早就下海去经商了，是听说后来好像搞了房地产，没想到和你成了对手了！”
    “其他的情况嘛...”父亲又努力回忆了一会儿，“哦、就是厂子里当时都在传--他父母结婚不到半年、他就出生了。搞不好是他妈和谁的...”
    弋茜为免于尴尬，把话题换了过去。旁边的文祖听着、倒是大为震撼，吃晚饭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我来开车吧，你慢慢想。”从文祖家老房子出来，弋茜和文祖换了个位置，“文总，这点事你至于想得那么深入？”
    文祖看着弋茜笑了笑、心想：“要没有生成器这档子事儿、我也不想考虑这么深啊。”
    但只是让弋茜好好开车，回到家后、又好好地感谢了弋茜：“我有十多年没见我爸那么笑过了吧？还是你厉害。”
    “那以后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多回去，好不好？”弋茜顺势建议、文祖自然也就接受了。
    第二天开始，文祖还是忍不住就工作层面的情况、对枢枭公司和徐嘉皖展开了调查。
    尽管没有自己想要的重大发现、但有一个规律还是让文祖觉得有点意思：
    枢枭公司成立的时间早于伊科，伊科在经历了那次资金出问题的波折后、两家公司就开始一起逐渐变强。
    大概经过不到3年的发展后，两家公司就开始轮流蝉联全市的销量“冠亚军”。比如去年、枢枭就是全市销售额、销售面积、套数等第一位，今年应该就是伊科。
    只是之前、两家公司每年的差距都不大，有时还是其中一家销售额第一、另一家就是销售套数第一...不像今年这样、伊科一路领先，早早就锁定了胜局。
    文祖索性让人把两家公司近几年经营中的事件、按时间轴整理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思维已经有了某种倾向，但看着投影在墙上的两家公司的经营活动图，文祖只有一个感觉：
    这与其说是两个竞争对手在相互角力，不如说是两个有默契的兄弟在相互成就！
    如果自己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之前的很多事情、包括江琥为什么不让自己深入调查的原因，就都有合理的解释了。
    要证实自己的猜测也不难，即便绕过江琥、直接找到弋茜的爷爷作为突破口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文祖想到，真要是这样的话、弋茜、岳父和徐嘉皖还有某种血缘关系。
    即便是徐嘉皖手里有“生成器”这张牌，但他需要多么强大的理由、才会对自己的岳父使用？
    至少从现在他分析出的情况，没有实际的可以支持徐嘉皖那么做的理由。
    而时间又过去了那么久，弋茜依然健康平安，在没有更多新的威胁出现前，文祖也不打算去给江琥添麻烦。
    “就这样吧。”文祖从办公室走出来、看了看窗外的星星，“只是我们自己的业绩，后面要稍微压一压了。先不要去打破某种平衡。”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阴冷，弋茜出面邀请了几次、文祖的父亲还是表示要守着老房子。
    弋茜只有买好一些取暖的设备之类的，自己抽空给他送了过去。一来二去、还把自己给整感冒了。
    公司最近患上流感的人也特别多，文祖有时给某个管理者安排完第二天的工作，生成器都不敢把事业、财运的数值点得太高，要把点数留给健康。
    就像今天、本来文祖是想让负责公司总部的物业做一些防范流感的举措，结果就这点事情、直接是物业公司的一位副总经理来接受的工作安排！

 第二十五章：进击的黄金

    物管公司那边感觉更是这次流感的重灾区，负责公司总部物业的经理、总监全部生病请假了，所以就只有这位副总来接受任务了。
    “文总这个安排很及时啊。你看我们那个办公室、一半以上都严重感冒，没法坚持上班了。”这位物业的副总又些哭笑不得。
    “其他部门倒没有你们那么严重，你尽快去安排吧，减少感冒病毒的积蓄传播。”文祖大概给这位副总交代完，就已经到饭点了。
    弋茜感冒刚好，就去周边城市的分公司巡视去了。母亲不放心她的身体、也跟着一起去了。
    文祖一个人、也不知道吃什么。想了想、便给何粒打了个电话，请她一起去附近一家老馆子、整几个家常小炒吃。
    何粒这饭一吃饱、八卦的本能就抑制不住了：“师父、我们公司有个叫王材的副总、是师娘的堂哥，你知道吧？”
    见文祖很平静地点点头，何粒接着抛出了更油爆的内容：“这个王总一直暗恋那个董事长的秘书、陈...对、陈梓，你知道吧？”
    听到这里，文祖口里的汤差点喷了出来：“你...这都听谁说的？”
    “我们在总部上班的好多同事都知道呢。”何粒还专门坐到文祖旁边，“之前、老董事长还在的时候，就经常有人看到他给陈梓送花、送礼物什么的。”
    文祖其实当初如此安排何粒、就有让她帮着自己打听一些消息的想法。
    不过、毕竟自己的身份在那摆着，他也不好再深入打听，就打断了何粒：“好好吃饭、好好上班。少掺和这些有的没的。”
    弋茜不在，正好陈梓下午有个事、只能来找文祖拍板。文祖签完字，倒了杯水、让她坐一会儿。
    “上次二婶为她儿子的事闹那么凶，你过了也不关注一下我是怎么处理的？”
    “你不是把王材安排到物业公司了吗？安排得挺好的、我关注什么？”
    “哦，你认识王材啊？”
    “文总，你是不是听到别人说什么了？你和我玩套路、可就没意思了！”
    “哈哈哈，没有没有。我不是之前不知道这些事嘛。怕他现在也在总部上班，影响到你。”
    “影响我什么？我早都话给他挑明了！而且自从你任命他当了这个副总后，他还真没找过我几次。”
    “那就好、那就好。”见陈梓已经有点生气了、文祖也不再多问，又聊了几句正常工作的事、陈梓就先回自己的办公区了。
    和陈梓这么聊下来、文祖也猜到个事情的七七八八了：应该是王材喜欢陈梓，送花啊什么的追求过一段时间。陈梓这边后来也明确表示了对他没有想法...
    “哎，陈梓这一款、也算得上是宅男杀手了。”文祖想起曾经也中二过一段时间的自己，竟有些同情起王材。
    弋茜巡视回来没几天，就接到她二叔的邀请：请他们一起去参加自己60岁的生日宴。
    弋茜想着毕竟是长辈，也就没有推辞。母亲这边不想去，她也没有勉强。
    文祖知道二叔一家喜欢贪便宜，下血本买了一瓶罗曼尼康帝，也算是给弋茜撑个门面。
    生日宴选在他们家住的联排别墅举办，客人也不算多、就两大桌亲戚朋友。
    文祖送的罗曼尼康帝果然让二婶眉开眼笑，连忙招呼他和弋茜上坐。
    这些年、二叔两口子其实也一直做一些和公司的土石方相关的生意，再加上精打细算，这日子看上去也是过得相当滋润了。
    “要不是二叔最近这一年多身体不好，估计爸爸去世后、他们也不会那么快消停！”弋茜给文祖刚说到这儿、就看见二叔坐着轮椅出来了。
    据说那次意外中风以后、二叔就只能依靠轮椅了。不过最近两个月、他身体状况还不错，这才决定办了这个生日宴。
    文祖自然成了今天这场生日宴的焦点之一。
    在弋茜有大姑保护的情形下，文祖只能用正在“戒酒做计划”作为托词，礼节性地喝了十几杯茶后，便借“尿遁”、准备找地方躲一会儿。
    正好这会儿王材也悄悄离席、打算回楼上自己的房间。文祖和他打了个招呼，见他也没有明确反对、便跟着他默默地进了房。
    王材的房间尽管目测面积并不小，但基本被他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靠窗的一侧放着一张不大的床，旁边的电脑桌上除了一台酷炫的机甲风的组装电脑、还有一台外星人的笔记本电脑。
    然后转过身、就是让人眼花缭乱的电视、游戏主机和相关设备--除了最新的ps5和xbox外、ps4也依旧放在了电视下方的柜子里。
    和这些比起来，王材收集的手办模型之类的，倒不怎么夸张--主要就是机甲和各类虚拟的女性角色。
    “这是正义-阿斯兰吧？”文祖发现了一款自己也很喜欢、但一直没舍得买的机甲模型。
    没想到他这么一问、好像是打通了自己和王材之间的某种链接。
    “你知道这个机甲模型？”本来一直默默站在文祖身后的王材、眼神里突然涌出了光芒。
    两人顺着这个机甲模型的话题聊了起来，越聊越投机、没想到1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这么快过去了。
    直到弋茜打电话上来、让文祖跟她回家，他才从两个“中二少年”的对话中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王材估计也很难与人聊得这么投机，居然主动邀请文祖方便的时候再来家里一起探讨“二次元”的共同话题。
    文祖也就欣然接受了邀约，特别是他一直对王材房间其中一堵墙后面的东西充满了好奇。
    那里应该是这个房间配套的衣帽间，但文祖发现进出这个房间的门、居然还是使用的密码锁！
    “你居然能和他聊那么长时间？！”弋茜对文祖能和王材聊那么久，也觉得由衷地佩服。
    “男人之间嘛，一般总能找到共同话题的。”文祖在回家的路上、还是在想门后的事，“我们还约了下次找机会、一起再好好聊一天。”
    这边两个“中二少年”还没找到机会再次碰面，文祖的生成器显示--他已经完成了一个看上去很燃的成就“进击黄金”！
    这个成就让文祖又获得了300点经验值和1枚天意币的奖励。
    而文祖大概也明白了、完成这个系列成就所需的条件：
    应该是操作者进阶到一个新阶段以后，持续不断地每日使用生成器，累计达到某个天数后、就可以取得这个成就！

 第二十六章：三观有大问题

    王材每天也就是上午去办公室、打个卡签到，下午到下班时间了、再打个卡签退。大家也都大概清楚他的情况，反倒觉得这样挺好。
    不过自从上次和文祖有过交流以后，他现在还经常转发一些和双方“都喜欢的共同话题”有关的文章、视频之类的给文祖。
    文祖为了维护这层关系，还不得不在工作的间隙、装作很感兴趣地认真回复他。
    随着交流越来越深入，文祖也发现了王材很多性格和心理上的特点：
    敏感、偏执、自我，有很强的操控欲。
    而且最近转发给他的东西里面，有几篇用所谓的邪术、操纵别人的文章，更让文祖觉得有点变态了。
    这样的人，就是个身边的“定时炸弹”啊！还不清楚、他那个衣帽间里有些什么东西？
    机会很快来了，腊八节这天、二婶又邀请文祖和弋茜过去吃饭。
    这次，王材更是在大家还在推杯换盏的时候，就准备拉着文祖去自己房间。
    好在文祖的智商还算是正常成年人的标准，等到大家都吃完离席了，才一个人来到王材的房间。
    文祖已经想好了计划：就摆出一副“中二”的样子、表现出对王材现在屋里这些东西的不屑一顾，逼他主动带自己去参观他的衣帽间。
    计划算是起到了一点效果，文祖的态度已经让王材有一些自我怀疑和动摇了。
    文祖见状，准备再添一把柴：“我觉得、你上次发给我的那篇xxxxx文章里说的，才是我们应该去探寻的唯一的真理！”
    文祖满含激情的说完这句话，瞥到王材正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你刚才说，那是我们该去探寻的唯一真理？！”
    尽管文祖觉得、两眼放出这种光看着他的王材有点瘆人，但咬咬牙、也就豁出去了：“对！我们该去探寻的唯一真理！”
    王材听完文祖说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去再次检查了下房门是否锁好了：“接下来你看到的东西，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明白了吗？”
    看文祖肯定地点了点头，王材来到衣帽间那扇门前、输入密码，门就向右侧滑动打开了。
    说是衣帽间，这个房间至少也有十多个平米。文祖发现里面除了正常挂放的衣服、配饰、鞋子之类的，就是有一个陈列手办的玻璃柜子。
    玻璃柜子里是一些尺度比较大的虚拟角色手办，而且也看出王材的喜好非常稳定--就是喜欢那种丰满成熟型的御姐。
    不过，光是这些也不至于搞得这么神秘啊？
    就在文祖感到稍微有些纳闷的时候，只见王材一边说着“这个是不是真理？”，一边拉开了一扇衣帽间内的柜门。
    那个柜门里竟有一个半米多长、宽约30厘米的小几案，上面堆满了各种怪异的物品。
    而柜子的背面和柜门的内侧，也绘满了各种诡异的图案。文祖作为曾经的“老二次元”，也只能勉强辨认出有几个是五芒星、万字符号的变体。
    “乌拉！”文祖也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乱喊了一句这个口号。
    王材倒没怎么在意文祖喊的什么，只是看到文祖震惊的表情、明显很受用。
    他又开始指着那些物品和图案，给文祖讲了快两个小时的“神明”、“献祭”、“重生”...总之，就是怎么让人冒冷汗、怎么来。
    说实话、文祖曾经也相信世间是存在某种“神秘力量”的，后来被现实毒打得体无完肤、这种力量却一直没有出现后，他就成了一名“唯物主义者”。
    而这次“明天生成器”的出现，已经不是他相不相信的问题了。神秘力量就这样呈现在他的眼前、附着在他的身上！
    但、这种力量真要像王材现在正给自己描绘的那样--控制别人、按照神（自己）的意志去行事，文祖觉得是大错特错的。
    看王材吐沫横飞的说得差不多了，文祖还装模作样地跪在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面前“祷告”了一番。
    回到楼下、又和其他亲友聊了几句，文祖就带着弋茜准备告辞回家了。
    二婶出门准备送他们，文祖表示不用客气了：“二婶、您回吧，外面冷。对了、我想起我最近刚认识了一位很厉害的神经内科的医生。”
    “二叔这个情况有多长时间了？我改天问问他有没有恢复得更好的方法？”
    二婶一听、还真有些感动：“你二叔是前年国庆节前吧、出的这个事。要真能找到更好的恢复方法，那二叔二婶都谢谢你！”
    文祖刚刚在听王材演讲的时候，总能隐隐听出、他似乎已经掌握了某种“神秘能力”。
    而那些阻止自己寻找这个世界唯一的真理的人、哪怕是自己的父母，不过都是反对势力派来的绊脚石、是虚无的假象，都应该被“清除”掉。
    本来只是自己的一个猜想，但文祖这会儿听二婶说了二叔中风的大致时间、又推导了一下自己成为生成器操作者的准确时间：
    那天应该是周四，自己和团队刚刚因为业绩不好、被杨妍骂了一顿，而且要求他们抓紧回访和邀约客户，确保周末成交。
    边回忆边查看万年历，文祖确定了自己成为操作者的时间--9月11日。
    如果其他操作者也是同一时间得到生成器的，自己的很多假设应该也就成立了！
    第二天、文祖先找到了武妱，据她的回忆、自己好像也是前年的9月11日成为的操作者。
    “文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武妱今年收获颇丰，和文祖说话的语气也是含糖量很高。
    “可能有其他的操作者要对我们不利，我要先防着点！对了、你是不是也在地铁里收到的‘明天生成器’的邀请？”文祖觉着、现在的武妱应该不会对他有太多的隐瞒了。
    “对啊。好像正看个什么视频呢、就弹出来的。”武妱显然不想现在的好日子被打破，“文总、是谁要对我们不利啊？”
    “我要知道具体是谁，就不会问你这么多来想办法排查了！”文祖又叮嘱了武妱几句、有任何可疑情况及时给他反馈，就终止了二人的对话。
    尽管文祖不愿把王材想得那么“坏”，但从这段时间两人的交流来看、王材的三观可能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理解的了。
    事关重大、还是先作最坏的考量。当然谁都希望这种事是虚惊一场。
    “下一步、就是验证我的判断了！”文祖闭上双眼、往椅背上靠了过去...

 第二十七章：我是“潘多拉”

    文祖怀疑王材可能是操作者。
    更准确地说：他怕王材真的是操作者！
    一个三观如此有问题的人，会利用生成器做出什么来呢？
    可能因为自己就是操作者，文祖在越来越了解王材、听他说了很多在外人听来“天方夜谭”般的想法后，他这种想法就越来越强烈。
    比如、王材说“为了达成某种自由、必须要有适当的献祭”，“我可以让那些干扰我自由的人、付出相应的代价”...
    文祖当时听他说这些的时候，觉得他比平时沉默寡言的时候更“正常”、或者说“更像他本来的样子”。
    文祖也不愿意相信二叔的病会和王材有关，但一个重度“中二病”患者、又没有好的环境或人能引导他，如果再拥有了“明天生成器”这样的工具......
    “只有用猛药、速战速决了！”当天晚上、文祖就在生成器里输入了“王材”的名字。
    弹出的提示、让文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王材果然也是操作者、我无法输入他的名字。二叔中风的事、难道真的和他有关？
    文祖不愿意相信事情是自己猜测的这样、毕竟那是他的亲生父亲，不过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如果真是这样，便要尽量阻止他一错再错！”
    文祖这边还在想如何找突破口，春节前的各种事就一股脑的涌了过来：
    今年因为岳父的事，公司没有集中开年会。但大家在这样的情况下、业绩还保持得不错，他和弋茜肯定要分头去犒赏员工、联络感情。
    各种需要维护的内、外的关系，两个刚主事的年轻人也要借每年一次的机会好好刷一下存在感。
    好在除了大姑、江琥外，鲁甲今年也是非常积极和热心，算是帮了文祖他们不小的忙。
    文祖忙得差不多了，本来想着利用春节期间、亲友聚会的机会，把王材的事情好好处理一下。结果、二叔一家已经直接去热带地方过年去了。
    “哎、等他们一回来，一定要尽快解决王材这个事儿了！”文祖只有先陪着弋茜好好过节。
    两人正月初四又回文祖父亲家待了一天后，初五一早、文祖就先回到工作状态、开始作为值班领导上班了。
    弋茜则陪着母亲又回了老家、准备住两天。
    文祖很难得一个人在家，今天就早早洗漱完、和弋茜互道了晚安，躺在床上、不紧不慢地打开了生成器。
    屏幕上出现了新的消息提示：有操作者已进阶到“铂金期”。“代言人角逐”模式开启！
    是否需要了解详情？
    “是”、“否”。
    “什么情况？”文祖感觉神经一下都绷紧了，“角逐模式？！当然要了解什么情况了！”
    点完选项“是”，手机上的画面逐渐暗了下来、然后很快在屏幕中央出现了一簇小小的白色火苗。
    文祖明明没戴耳机、手机的音量也是设为静音的，但随着那簇火苗的跳动，他依然能清晰地听见有声音直接进入了他的大脑：
    “你好、文祖。我是潘多拉！”
    “这次我降临人间，是要重新找到自己在人间的、新的代言人。”
    “在‘角逐模式’开启后、操作者自行主动卸载‘明天生成器’程序或本人死亡，即为挑战失败。”
    “直至本次的操作者成功剩下最后一人，则这名操作者就成为我在人间新的代言人。”
    “在角逐过程中，如果操作者a的失败、是由操作者b直接导致的，则操作者b可以得到操作者a已获得的技能和天赋。”
    “目前、本次参与角逐的操作者一共8人，剩余人数将显示在屏幕右下角。每天23：01分、进行一次更新。”
    “本次角逐的结束时间为明年的9月11日。在剩下最后两名操作者之前，如果连续三个月没有人被淘汰、我将随机淘汰一名操作者！”
    “在明年9月11日23：59之前，如果仍然没有分出最终胜负，我将选择等级最高、天赋及技能最多的操作者作为代言人！”
    “从现在开始，可点击右下角的数字图标、召唤助手出现，再次了解以上规则。”
    “每天有一次机会、消耗一枚天意币，获得更多情报与规则说明（操作者个人信息等除外）！”
    “火苗助手”一口气做完这些介绍，渐渐熄灭了。
    然后画面重新回到程序主界面，文祖注意到右下角的确多了一个圆形的图标、里面现在有一个数字“8”。
    文祖现在有点像一口气吃了太多营养丰富的食物，既感觉对此前消耗的能量有了补充、又感觉有点“消化不良”：
    这个叫潘多拉的，应该就是这个“明天生成器”真正的幕后操纵者，听刚才的说明、目的是要找她的人间“代言人”？
    先不说这个潘多拉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但绝对是超越人类的存在，做她的代言人、应该可以获得不少“好处”！
    那么、这个既然叫“角逐模式”，就带有竞争的意味。说到底、优胜劣汰，只有一个人可以笑到最后。
    “等等，刚刚说明里、好像有提到‘死亡’？”文祖又点开图标，翻看了一下规则，不仅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就是说、可以玩命？！”
    做销售出身的嘛，对这种有竞争概念的东西、倒也觉得很好接受。
    不过、这次看上去是真的有“要么交业绩、要么交尸体”的味道了，文祖还是有点怂了。
    “管他的，看情况不对了、我就自己主动卸载了。谁爱玩儿、谁玩儿去！”文祖想到这儿，先抓紧时间输入了弋茜的名字、完成了第二天的生成。
    本来准备翻身睡觉了，突然收到一条新消息、是武妱发过来的：“文总、明天有时间吗？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看来、我们的武美女也看到‘角逐模式’、有点沉不住气了。”文祖觉得本来也没必要现在就搞得这么紧张，就没马上回她消息、蒙头睡了。
    第二天文祖吃过早饭、到了办公室，才回了个消息：“现在方便电话沟通吗？”
    消息发出去没两分钟，武妱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文总，生成器的新消息、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你就没什么想法？”
    “我应该有什么想法呢？”
    武妱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文总、要不我们今晚8点，还是老地方、见面谈吧？”

 第二十八章：新同盟关系诞生

    武妱昨晚应该没休息好，厚厚的妆容都盖不住满脸的疲惫和黑眼圈。
    “文总，你后面打算怎么安排？”武妱有些有气无力。
    其实文祖倒真没想太多，他目前就想尽快找到对自己岳父不利的人、还有早点解决掉王材这个巨大的威胁。
    “先这样吧，然后哪天等着被淘汰。”文祖对着武妱笑了笑，想缓解下她的紧张情绪。
    “恐怕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武妱和文祖见面这一小会儿，两杯威士忌已经下肚了，“我昨天用了枚天意币、问了潘多拉的助手一个问题。”
    “成为她在人间的代言人有什么好处？”
    文祖一听，自己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示意武妱继续说下去。
    “可以几乎不受任何限制地使用生成器！”武妱又喝光了一杯酒。
    “比如对只要知道姓名、长相的人就可以使用，每天没有次数限制，可连续每天对一个人使用，最高100点可用的点数，不满意生成的事件、可以重新生成...”
    “总之就是除了不能对自己使用，你几乎可以操纵一个你见过他长相、知道他名字的人未来的每一天！”
    “当然，你同时作为潘多拉的代言人、要永远听命于她。”
    见武妱停了下来，文祖接过了话茬：“这好处是挺吸引人的。不过、我要说，我对成为最后的代言人没有那么渴望，你信不信？”
    “第一、我有点怂，昨天听那个说明、感觉‘你死我活’的，我就不打算去争了。要知道有操作者盯上我了，我一定主动卸载、保平安。”
    “第二、操纵别人这种事儿，对我来说、诱惑还没大到让我放弃自己做人的底线。不管那个潘多拉会让我做什么，但永远听命于她、我也做不到。”
    文祖昨天听着助手作说明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一件事：作为生成器的创造者，这个潘多拉是不是恶魔、他不确定，但绝对不是个天使！
    “不过、你怎么知道别人有没有盯上你？别的操作者肯定都只会在暗中、悄悄针对你使坏！”武妱显然对文祖的“天真”有些无语。
    “暗中？怎么暗中？操作者之间又不能...”说到这里、文祖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你不会真的没有仔细研究过、操作者之间相互输入的规则吧？”看文祖突然停下来，若有所思的样子，武妱叹了口气，“哎、我的文总，想到了吧？”
    生成器规则之一：不能输入相同等级或等级高于自己的操作者的姓名。
    “但、如果输入等级低于自己的操作者姓名呢？”文祖盯着武妱、一字一顿地说道。
    “如果不是我现在就在你对面、亲眼看着你的反应，我很难想象--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在我们这个残酷的销售圈子待这么久的？”武妱此时的脸上、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我早就在你身上尝试过了、我刚刚进阶到黄金期的时候，就输入过你的名字。不过，你可能早于我就到达黄金了，所以、也没试出来。”
    武妱或许是在文祖身上找到了一些久违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所以也比较坦诚：“但现在看来、更高等级的操作者、大概率是可以操纵低等级操作者的‘明天’的。”
    “所以、那些有强烈意愿成为最终代言人的操作者，会给你从容退出的机会吗？”武妱已经把瓶里最后一点酒倒光了。
    文祖承认、自己之前把问题想得有些简单了，他觉得武妱既然叫自己来、应该有她的想法，于是反问道：“那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加上之前两人达成过一段时间“协议”，武妱现在对文祖的信任度还是比较高的、所以说的也是自己的真实想法：“你现在如果能给我两千万，我当着你的面、卸载生成器！”
    文祖觉得这个价码倒也合理。不说弋茜这层关系，就他自己作为伊科的小股东、公司总经理，两千万都不算一笔大钱。
    武妱应该是自己的确想尽早退出、加上也看出文祖现在对“代言人”兴趣的确不大，可能还有些信任之类的情感吧？
    所以文祖觉得、也没必要和她玩虚的，想了下、便如实以告：“两千万倒不是特别大的数额，但我要调动这样一笔钱、再转给你...这里就有点麻烦了。”
    弋茜尽管对文祖很信任、他的经济情况也没管得那么细，但文祖现在要搞到这么多钱、势必要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作一个归集。
    就算这个动静都没有惊动弋茜，但万一哪天她发现了自己和武妱的经济往来呢？即便、两人没其他事，但弋茜肯定就会被卷入到“生成器”的事情里面来！
    见文祖对自己的要求并没有异议、只是在动用这笔钱的具体操作上是真的有些为难，武妱主动说道：“三个月之内吧、你先给我一千万，我卸载程序。剩下的，半年之后再说。”
    文祖思考了一会儿：“行！这段时间我们加强沟通、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武妱笑了笑、表示认同。毕竟就只有8名操作者，像他们这样、两名操作者之间已经达成了合作的、应该暂时没有。
    和武妱分开后，文祖就立刻回了家。弋茜她们后天就会回来了，他还可以单独在家操作一些事。
    今晚、他先要验证一件事。所以点开生成器后，他立刻就输入了“徐嘉皖”的名字。
    程序提示：不能输入相同等级或等级高于自己的操作者的姓名！
    看来、这个徐嘉皖还真的是操作者！
    之前之所以能正常地输入他的名字、生成第二天的事件，正如今天武妱提醒的一样--因为那个时候他的等级比文祖低！
    而现在他应该也和文祖一样、进阶到“黄金期”了。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8个操作者中、最厉害的那一个，昨晚已经进阶到“铂金期”了。
    而这个操作者，现在可以输入他们7个人任意某个人的名字。
    那个已经成为铂金级的玩家、知不知道他可以操纵其他7个人的“明天”呢？
    这些先不管他，看着右下角圆圈里的数字8、果然和武妱说的一样：“现在看来、没有一个人想轻易放弃成为代言人的机会呢？”
    想到这里，文祖突然有了一个寻找其他操作者的计划。毕竟，抢占先机很重要。
    但、这个计划可能还是需要武妱的帮助。

 第二十九章：开局就是剑拔弩张

    武妱可能很难理解、文祖想要拼尽全力保护弋茜和其他亲友的决心。
    就更难给她解释、自己要找到和岳父的死有关的操作者的想法。
    而要做成这两件事，文祖现在都不能轻易地放弃“操作者”的身份。
    所以、那个最终的代言人对文祖来说就算吸引力不大，但他依然要在这场“角逐游戏”中、尽量先生存下来。
    至于他今天想找武妱帮忙的事、是想让她帮着问下助手：这8个操作者、最初是怎么选出来的？
    文祖其实一直在总结、他已经知道的这3个操作者之间的共性，上次和武妱沟通以后、也能大概得出一个结论：
    操作者应该都和前年9月11日晚上、他乘坐的那趟地铁有关联！
    今天文祖让武妱来江琥的会所找得他。
    两人见了面、吃饱了饭，文祖也不多客套：“100万吧，用1枚你的天意币、问那个助手一个生成器的问题。”
    文祖想着既然武妱要退出了、自己还要继续周旋，所以还是尽可能多的保存一点自己的实力好一些。
    武妱也没废话，听完文祖的描述、点出潘多拉的助手，就输入了问题：
    为什么在那趟地铁上挑选操作者？
    看来这个问题不算超出规则范围，助手收到问题后、随即就进行了解答。
    只是文祖听不到答案，只能由武妱作为提问者、听完解答后，转述给他了：
    准确的说、并不是我挑选了操作者，而是操作者自己选择了“明天生成器”。
    我与你们人类世界建立联结，是有条件限制的。当时、根据地球星体运行，适合我突破空间限制的能量场就在那个地铁隧道里。
    而最佳的突破时间，是地点所在时区的23：04这一分钟内。
    我在23：04打开了联结之门，在这一分钟内坐着地铁穿过这道门的人、手机都会收到“明天生成器”的提示。
    而那天、选择了“进入生成器”的人，就会自动成为操作者。也就是我“人间代言人”的候选者！
    文祖听武妱把助手的回答说完了，自己的几个目的也达到了：
    1、他实际是问了两个问题、既然助手默认了是从那趟地铁上选择的操作者，那么自己之前的判断就坐实了--这8个操作者都和前年9月11日晚上、自己坐的那趟地铁有关；
    2、所有的操作者是按照当时坐同一趟地铁、在23：04穿过了潘多拉打开的联结之门、选择了进入生成器，这几个条件都满足的人被随机选出来的；
    3、既然从这个角度来看、大家起点都一样，那么这场“角逐”算是相对公平的。
    “现在、要寻找另外4个人，最好的线索就是这趟地铁！”文祖觉得这100万花得很值，下来后就尽快找机会付给了武妱。
    尽管确认了徐嘉皖也是操作者，但现在看来、他的威胁性依然不大。
    而且、既然已经开启了角逐模式，其他操作者也都知道这个事了，文祖肯定不希望自己腹背受敌。
    所以、还是要先把精力聚焦在王材的身上，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再说！
    “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自己主动卸载程序。”文祖决定优先按这个思路来制定计划和实施。
    现在的问题是：文祖知道王材是操作者；文祖不知道王材知不知道文祖是操作者；文祖不知道王材知不知道自己知道他是操作者？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操作者都知道了还有其他7个操作者存在。
    “敌我”明暗关系不明，只有兵行险着了。文祖想到这里、便让陈梓和宗侯安排一下，明天上午在总部办公区搞一个“开工仪式”。
    并且文祖专门强调：让他们通知、已经开始在总部正常上班的中层以上管理者、必须准时参加。
    第二天、这个春节长假后的开工仪式搞得简约而喜庆。
    其他的流程文祖倒不在意，只是因为弋茜不在、文祖专门让陈梓代表总裁办，和他一起作为高层领导参与了仪式及各个环节。
    看到王材也来到了现场，文祖刻意与陈梓的互动比较频繁、在把握尺度的前提下，尽量表现得比较亲昵。
    可能普通的同事看上去还好，毕竟公司去年业绩不错、今年春节后开工第一天，文总经理有点“嗨”、并且想多带点热闹的节奏，也是正常的。
    文祖尽管没仔细去观察王材的情绪，但作为一个也曾经暗恋过女生的男人、他确信自己今天和陈梓的一些互动，已经足以挑起他的“醋意”了！
    那么，下面就有几种情况：
    一、他之前还不知道文祖是操作者、想直接针对自己，结果发现文祖也是操作者、自己不能用生成器直接报复文祖。
    二、于是他恼羞成怒、直接在现实中与文祖摊牌，就是搞什么“男人间的决斗”之类的，这个结果、是文祖最想要的，他有信心见招拆招。
    三、他转而针对文祖身边的人、比如弋茜之类的下手。文祖猜测他喜欢设置“健康”类指数，此前他一起上班的物业公司的同事、甚至二叔，应该都是王材的“杰作”。
    或者直接对付陈梓、“得不到就毁掉”！
    这种情况、文祖还是有信心短时间内保护她们不受致命地侵害，然后迅速找到机会进行反制的。
    还有一个概率不高的情况：王材就是那个已经进阶到铂金的操作者！
    真要是这样，文祖也已经考虑好了：哪怕拼个玉石俱焚、也要先搞清楚那几件事情，并且根据情况、妥善地处理掉王材。
    现在、就看第二天，他会做出怎样的行动了？
    但文祖还是失算了。不知道是王材对陈梓的情感、的确太过浓烈？还是他现在的认知就暗示他--自己就该这么干？
    总之、就在晚上文祖去车库开车的时候，背后传来了王材冷冰冰的声音：“上车、按我一会儿给你的地址开！其他的、我们到地方再说。”
    “这是明天都等不及的节奏啊？”文祖本来也想用这种方式尽快和他做个了断，也就不想做过多抵抗。按着手机上、王材发过来的地址，一路开到了地方。
    这是城郊一处废弃的水泥预制板生产厂，文祖留意了一下、在来的路上，有好几段路已经没有监控摄像头，或者有摄像头、但并没投入使用。
    文祖已经开车到了导航的终点。
    “车就停这儿吧。”王材说着，自己先下了车，“跟我进来吧，我们聊聊。”

 第三十章：两个“弱鸡”对决

    王材估计也没去担心、文祖会不会跑，自己自顾自地走在前面。然后来到一处有破洞的铁丝网前，跟文祖使了个眼神、就钻了进去。
    文祖也跟着进了这座废弃的工厂。现在建筑上早就采用的是、框架加现浇的施工工艺，这种预制板已经基本退出市场了。
    “以前因为和伊科的关系，还红火过一段时间。后来就都不用了。”王材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文祖听，“倒是方便我过来研习‘技法’。”
    “今天是要我来一起研习什么？”文祖还是借着汽车的光，观察了一下周边的情况。
    王材还是背对着文祖：“你没必要非得顺着我的方式说话，我知道、你们看我，就是个傻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的想用你这种方式去生活，简单得多。”文祖向后退了退，前面有太多废钢筋之类的，不好迅速转身离开。
    王材听到文祖这么说，慢慢转过身、看着他：“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想得到我的‘生成器’的能力吧？”
    文祖没想到几句话就进正题了，看来王材可能也有“速战速决”的打算。现在的情况比较明了了：王材知道他也是操作者了！
    “我对你的什么能力之类的、并不感兴趣。”文祖努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
    “那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王材走到一堆半成品的预制板跟前、停了下来，然后开始在里面找什么东西。
    那个问题在文祖的心目中已经萦绕了太长时间了，他今天之所以要布这个局、也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好做一个了断。
    “行吧、我也懒得再绕来绕去了。”文祖心一横、正准备质问王材，却发现他手里多了一个包、正埋头在包里鼓捣着什么？
    很快，文祖看清了王材手里的东西--一把复合弩！
    “呃...我的真实目的、就是要和你一起开创一个自由的世界！”文祖尽管马上更换了自己想说的话，但自己都觉得声音在抖。
    文祖大概看了一下王材手里那个黑森森的家伙、宽度大概都有一米、上面还装配有感觉很专业的瞄准镜。
    不要说他们现在相距就只有七八米，即便他再跑个二三十米、估计也能被这个家伙射穿了。
    “我不需要你和我一起开创什么世界。”王材已经上好了一支弩箭，“凡是亵渎圣女的人，都只能受到处罚！”
    文祖知道、现在跑是来不及来了，而且他的腿也确实有点软。
    “好的，我愿意接受处罚！但是...亵渎圣女是什么情况？”文祖想着、先看能不能拖延下时间，再找机会脱身。
    “今天上午你对圣女做的那些轻浮的举动，就是亵渎！”王材已经举起弩、对着文祖瞄准了。
    看这样子、王材是真的有点妒火中烧了，就在文祖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只听见“嘡”的一声，他已经扣下了弩箭的扳机！
    文祖随即感到耳边有一阵凉风掠过，呆了几微秒、他马上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看了看、确认自己没有被射中。
    估计这弩买来以后、王材也没用过几次，不知道刚刚是紧张、还是太过追求角度，总之、这么近的距离也没射中文祖。
    王材也是有点不相信自己这么近都没射中吧，也呆呆地站在那、从上到下扫视着毫发无损的文祖。
    文祖先回过神来，尽管这会儿感觉腿更加发软了，但还是用意志强行下着指令：“跑！快跑啊！”
    都这样了，文祖也懒得和他再废话了、先保命再说！于是，终于比王材先反应过来，转身向车的方向跑去。
    见文祖已经跑出去好几步了，王材这边才回过神来。他从地上的包里翻出一支新弩箭、开始上弩箭、准备重新射击。
    等王材哆哆嗦嗦地上好弩箭、文祖那边已经穿过铁丝网了，他又举着弩瞄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扣动扳机。
    王材背着弩追出来的时候，文祖已经发动汽车、头也不回地开足马力离开了。
    车又开回到了灯火辉煌的市区，文祖才找了个地方慢慢把车停下来。
    弋茜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说她们明天一早回来。文祖稳了稳心神，打了电话过去和她聊了一会儿。
    弋茜说她自己安排司机来接，让文祖安心上班、晚上早点回家就好。文祖也就不再多想什么，在路边吃了点东西、就先回家了。
    “现在应该怎么办？”文祖还真有点犯难。
    报警？最多也就是给警察说、王材拿弩箭射自己，然后就算所有的证据都能很充分、但自己一点伤都没有，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何况、这后面还涉及到二叔、二婶...各种复杂的亲戚关系，还有公司层面的问题。
    今晚先防着不管？这王材已经直接拿着弩箭对着他射击了！天晓得、他还能干出来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
    而且、两个人现在算是已经撕破脸了。何况他到底和岳父的病情有没有关系？现在也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想要“从长计议”、都不知道怎么操作？
    文祖等到23：00一过、又试了一下输入王材的名字，还是因为等级、显示无法操作。
    “如果他真的已经进阶到铂金、能够对我的明天进行生成，应该不会铤而走险、直接用弩射我。”文祖想到这里、稍微安心了一些。
    “也不能就放任不管。”文祖想到这里，给陈梓打了个电话。
    “陈姐、王材要杀我。”文祖把刚刚的情况给陈梓大致说了一下，“原因就是、我和你走得太亲近了！”
    “你这边要不让江叔帮帮忙？让他找人先把王材监视起来。”文祖能感受到、陈梓也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我判断、他今晚还是会先回家。你要不让人先去他家盯着，然后再来几个人、跟我再回趟预制板厂。”
    大概40多分钟以后，陈梓自己带着两个人来找到了文祖、跟他一起又去了预制板厂。
    在文祖他们去厂里的路上，另外一个小组来消息说：王材果然回家了。只是并没有发现他随身带着疑似弩箭的其他物品。
    陈梓让他们那边继续关注王材的一举一动，这边也很快到了预制板厂。
    四个人在预制板厂里面、和周边50米左右范围内可疑的区域又搜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弩箭和其他新的可疑物品。

 第三十一章：向铂金宣战

    第二天，王材果然没有来公司上班。
    负责盯住他的那组人也反馈说、他一直也没有离开家。
    倒是中午、文祖回家陪弋茜她们吃了个饭，有了点小收获。
    弋茜母女尽管有司机过去接她们，但下车拿行礼的时候、还是正好被何粒看到了。
    何粒本来就比较有眼力见儿，加上文祖又单独有过交代，就连忙上来、跑前跑后地帮着忙活。
    中午吃饭的时候、弋茜和母亲就都提到了这个事，文祖便想着去上班前去给何粒道个谢、顺便再叮嘱她几句--毕竟最近这“安全形势”又更加严峻了！
    文祖给何粒发了个消息、约她在自己车库出口外路边见个面。这里平时几乎都不会有人经过。
    “你师娘又夸你来着。”文祖让何粒坐进车里，“春节还过得开心吗？”
    “开心啊。还有师傅发的大红包！”何粒除夕节给文祖发消息拜年的时候，文祖给她转了个四位数的红包。
    “这么现实的吗？”文祖和她打趣道，“对了、最近没发现有什么安全上的隐患吧？”
    “按你说的，我每天没事就盯着监控之类的呢。暂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只是...今天上午，听到她们给我聊了个八卦...”
    见何粒有些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文祖也好奇了起来：“什么八卦？”
    何粒往文祖这边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道：“今天、我们公司那个副总经理--王材、王总，是不是没有来上班？”
    “我们有同事刚刚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在聊这个事儿。说是那个王总和师父你、因为一个女人，闹得有点不愉快。”
    “好像就是那个陈秘书吧？说昨天上午开工仪式、你和她眉来眼去的，王总被气够呛，回办公室待了没两分钟、摔门就走了。”
    “然后就一直没见人，应该是和你谈判来着、两个人没谈好，他那边直接先撂挑子了！”
    “而且又在说、这个王总喜欢那个陈秘书很久了。在老董事长、就是师娘的父亲、还在的时候，就为这个还和老董事长都杠过。”
    “有一次、好像是他送的花、被那个陈秘书拒绝了，后来陈秘书收了老董事长的花。有人看见，他还跑到停车场去堵了老董事长的车！”
    何粒说的这些比较细节的事情，文祖倒也是第一次听说：“你啊，要是评‘八卦小能手’，你肯定拿大奖。”
    “不过、有些和师父有关的事，你还是可以帮着留心下的。”文祖又给何粒交代了几句，就和她分开、回公司上班了。
    文祖之前猜测：王材因为陈梓的事情，可能会成为他对岳父下黑手的动机。现在、这种可能性看来非常大了。
    听何粒这么一说、公司现在也是暗流涌动，文祖也不想和陈梓在这个时候给别人“瓜田李下”的感觉。
    所以、他也没再和陈梓主动联系，晚上下班、就直接回家陪弋茜了。
    弋茜和母亲今天一切正常，不知道王材那边有什么打算？不过、弋茜第二天要去公司，文祖还是继续把她“明天”的健康和事业两项数值点高了。
    整整一天也算平安无事，弋茜似乎也没听见什么“流言蜚语”。但越是这样平静，文祖越是觉得心里发毛。
    “一个已经直接用弩箭射他的人、一个可能用生成器左右了自己父亲病情的人、一个可能无视自己四叔生死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偃旗息鼓？”文祖觉得还是要主动出击、做点什么。
    经过一夜地思考，文祖终于下了决心：“既然他已经有些‘丧心病狂’了，那就还是‘以毒攻毒’吧！”
    上午来到公司、刚处理完一些日常工作，文祖就给二婶打了电话：“二婶啊，二哥最近这是什么情况？”
    “对啊、这刚过完年，正是工作比较多的时候。别的同事联系不上他，都找到我这里来了！”
    “好好，那就麻烦二婶尽快给二哥说一下，这边没什么事的话、尽快和公司这边取得联系！”
    文祖挂了电话、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就往物业公司的办公区走去：“恶人还需恶人磨，让他们两母子先折腾一会儿吧。”
    到了物业的办公区，文祖随便叫了两位正好在办公楼里的副总经理：“王总的办公室好像没人？我就去那里等他们吧。”
    文祖也没给他们说什么太重要的事，就是说刚过完年、自己在每个子公司和部门间都会走一走。其实、他是有备而来：
    文祖主要是想用王材办公室的wifi网，准确说、是用他这个办公室的ip地址、在网上发一篇帖子。
    发帖子的地方是这个城市很火的一个城市论坛，帖子的标题是《我才是最强的操作者》，帖子的内容是两张图片。
    一张是王材之前发给文祖的、自己角色扮演的照片；一张是“明天生成器”程序的图标截图。
    然后，文祖又在两张图片下配了一句话：我是王材，等你来战！
    发完这个帖子、文祖发现王材发来了消息，倒不是说帖子的事儿、而是估计被她妈“碎碎念”崩溃了。
    “文祖，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牵扯太多其他的人？”
    “好啊，一对一。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文祖回完消息，自己都觉得有点“热血”了。
    很快、负责盯人的小组就反馈过来，王材出门了。还是只背了一个不大的电脑包，然后打车去了他家旁边一个高档网吧。
    文祖这边倒是一直没有收到王材的新消息，他发那个帖子、阅读和回复的人都不多，只有几个“？？？？”、“中二病”之类和打游戏广告的回复。
    文祖不确定能否引起其他操作者、尤其是那个已经进阶到铂金期操作者的注意。
    按之前的推论，8名操作者应该都在这座城市、或至少和这座城市有很强的关联。
    而文祖算是每日打卡、生成器的使用非常频繁，现在根据经验条的预估、进阶到下一个阶段都还需要不短的时间。
    那个铂金级的操作者，到底是多么努力、或者用了什么方法，能这么快就成为8人中第一个进阶到铂金期的？
    如果王材不是铂金级，那么他就有可能成为这个“冲级狂人”最好的猎物！
    “王材，如果那些事真的是你所为。或许、你可以逃脱常规法律的制裁，但、我决不允许你就这样置身事外！”
    文祖也来到了一处网吧，打开了自己刚刚用王材的名义发的那篇帖子......

 第三十二章：是不是“引火烧身”（求捧场）

    文祖这篇帖子的目的、就是要让那位已经进入铂金期的“大神”看到。
    可能不是操作者的其他网友看到这个帖子有点莫名其妙，但其他操作者看到这篇帖子、一定会想办法寻找王材。
    而那位大神、以文祖的判断，绝对是一个想要用生成器做点什么的人。不排除他也有成为潘多拉“代言人”的强烈想法。
    所以、对于“送上门”的王材，大神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对待他呢？
    不管怎样，文祖都有极大的概率可以“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
    “王材、你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了。”文祖用两个匿名的“论坛游客”身份，又在这个帖子下面发了几天评论，目的是让它保持一定热度，不至于太快被淹没了。
    不知道是这篇帖子的热度确实太低了、王材都没有看到，还是他已经看到了、但还没想好怎么应对？
    总之，两天过去了。王材也没有主动找过文祖，还是每天到了上班时间就从家里出来、然后就去网吧上网，到了下班时间又回家。
    文祖看到那篇帖子的阅读量倒是稳步上升、都已经破千了，不过他还是希望、王材的情况再快点被其他操作者看到。
    毕竟王材这种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人，还是早点给他“找点事情做”的好。
    就在文祖还在集中精力关注王材这边情况的时候，陈梓却约他晚上去会所了。
    “你们两个在玩什么？”陈梓有点沉不住气了，“一个每天就去网吧上网，一个就把人晾在那、好像从来也没被弩箭射过！”
    “那你是说怎么办？我的好姐姐。又不能报警抓他，我也不能直接找人把他废了吧？”文祖开始点菜、准备吃饭了。
    “你总要想点什么办法吧？不可能就像这样和他耗着。”陈梓看上去是真的有点急了。
    文祖也不知道怎么给陈梓解释，看她真的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便说道：“再过两天吧，如果情况还是这样，我会主动想办法和王材谈的。”
    陈梓可能正想问文祖的具体计划、自己需要怎么配合，她的电话响了、竟然是王材打过来的！
    陈梓给文祖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把电话的免提外放打开了。
    王材说有重要的事要和陈梓单独沟通，文祖和她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把王材约到会所来。
    “你猜他要和我说什么？”陈梓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但他主动找你，事情就有解决的契机了。”文祖让陈梓安排了一个房间，那个房间的设计、他可以完美地隐藏在一道屏风后。
    陈梓就在这个房间与王材见面了。
    “你知道吗？你在我心中、一直是圣女一般的存在！”王材和陈梓没说两句话、见她今天好像不怎么反感自己，就又迫不及待地表白了。
    文祖刚刚和陈梓商量了、为了套出王材更多的话，今天让她对王材“温柔委婉”一些。
    “你这么说、的确是我的荣幸了。”陈梓给王材剥了一个橘子、递到他面前，“但是、圣女又有什么用呢？”
    王材可能才是真的受宠若惊了，他两口吃光了那个橘子：“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的每一天都充满活力和好运！”
    听王材突然这么说，屏风后的文祖隐隐觉得有点不对。果然、就看到王材便掏手机、便往陈梓这边靠！
    “这家伙是准备把生成器的事情告诉陈梓？会不会把我也一起扯出来？”王材这猝不及防的操作、文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我拥有一种可以让你一直开心幸福的能力。”王材看了看时间，“你愿意和我一起等到十一点，让我展示给你看吗？”
    听他这么一说、陈梓内心是无语的，但还是要演下去，以便获得更多的信息：“好的，当然愿意了。”
    文祖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行。生成器的事情牵扯面太大，要赶紧想办法、把王材这里的安排先搅黄了再说！”
    就在文祖绞尽脑汁的时候、王材的手机突然响了！
    只见王材的表情越来越惊慌、越来越扭曲。挂完电话以后，坐在那里的王材已经面无血色了。
    还没等陈梓和他说话，王材便自己起身告辞了：“梓，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急事、我今晚先走了。改天找机会，我再约你。”
    等王材走远了，文祖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陈梓明显被搞得有点莫名其妙：“哎、以前一直知道他有些神神叨叨的，没想到今天一见、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仙儿’！”
    见陈梓也没有过多其他的疑问、文祖也不想多说什么：“陈姐、下次他再约你，你还是先给我说一声吧。”
    “另外、这会儿你还是找人盯着他吧，看他遇到了什么情况？这么慌慌张张的。”
    陈梓听文祖说得有道理，便安排人继续去盯着王材了。这边、两人也沟通不出来新的东西，也就很快散了。
    第二天一早、盯着王材的人回复说，昨晚他从会所出来、还是径直就回家了。
    这边文祖刚挂完电话、还在寻思昨晚王材究竟是遇到什么情况了，王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网上那篇帖子、是你发的吧？”
    “什么帖子？”
    “你别装了。知道我操作者身份的还会有谁？那个铂金期的操作者已经找上我了，我告诉你、你也别想再让身份保密了！”
    王材也没跟文祖说更多的信息，就挂了电话。文祖坐回椅子上、他现在面临几个问题：
    一、发帖的部分目的已经达到了，昨晚王材接到的那个电话、很有可能就是铂金操作者打来的；
    二、包括昨晚王材对陈梓、他可能就早有打算，把自己的操作者身份也公之于众、准备要“鱼死网破”了；
    三、这个铂金操作者或许比他想象的还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看到帖子的，但这两天、他自己已经找到了王材的电话号码！
    “会不会又是我们的熟人呢？”文祖此刻也不敢细想，他现在要尽快掌握住王材下一步的动向。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把自己“卖”给铂金操作者？而他和铂金操作者、下一步会对自己做什么？
    文祖一开始、本来只是想把“火”先引给王材，没想到现在出现了这么个局面：
    他们两个“变态”，会不会先一起把矛头对向自己？

 第三十三章：铂金操作者现身

    文祖并不想让自己这么快就暴露在那个铂金操作者面前。
    但现在看王材的意思，自己的信息应该也会很快被透露。
    文祖也想过和王材协商一下、两人合作。但就他们之间、现在这无比脆弱的“信任感”，估计也很难真的达成合作关系。
    “既然这样、那不如直接抱大腿吧？”文祖想着与其被那个铂金操作者当作猎物，不如自己先送上门、看有没有可能先合作。
    想到这里、他又打开了那篇帖子，把自己发布的内容做了一些修改，在那篇帖子之前的内容下、加了一句话：
    需要更多操作者信息，发站内短消息给我！
    文祖这两天没事就登录那个城市论坛、不断刷新、看有没有收到新的短消息。
    不过除了几条垃圾消息，没有任何与操作者有关的消息。
    “难不成、他现在对我并不感兴趣？”文祖有些郁闷。就在他准备再修改一下帖子内容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打了进来。
    “文祖吧？你还有其他操作者的信息？”对方居然还使用了变声设备。
    “你就是那个铂金级的操作者吧？王材给你说的、我的电话？”文祖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嗯，用论坛的短消息沟通、也太没效率了。说吧、你还知道哪些操作者的消息？”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难道不想先和我合作吗？”
    “我和你合作有什么好处？最后、你还不是要干掉我，自己去当‘代言人’。”
    “我最后可以给你机会，让你自己主动退出！”
    听到对面这么说，文祖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
    他说得没错，如果作为一个铂金、或等级一直比自己高的操作者要对付自己，那么他恐怖的数值点数设定和天赋之类的加成，会让自己“明天”的倒霉程度非常高！
    最关键的是，由于没有其他操作者可以对自己进行正数点的设定，自己基本就会被这个高级操作者拿捏得死死的。
    尽管文祖还不知道主动退出（卸载）、具体是什么情况。但自己即便成为了一个没有生成器的普通人，那个高级操作者想要操纵自己的“明天”，他应该也只有坐以待毙！
    所以，这个铂金操作者这会儿说的类似“我到时可以饶你一命”的话，文祖知道一点也不夸张。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文祖还是反问道。
    “随便你信不信。你如果想和我相互认识一下的话，今晚9点、我在上次那个预制板厂等你。”对方并不打算和文祖多说什么。
    “不过，那个王材倒是很有诚意的。弋茜、陈梓...这些人的情况，他都给我说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文祖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你不合作，王材就可以对你最亲的人下手！
    “好吧，晚上9点见。”文祖不得不就范了。
    看了下来电号码，是用本市的座机打来的。想到反正晚上都要见面了，文祖也懒得再去查了。
    这边、他又找了个理由，让陈梓把所有负责监视的人都撤了。他的确不想让更多的人、再牵扯到里面了。
    尽管文祖猜测、今晚对方应该不会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但还是编了一封定时发送的电子邮件。
    发送的时间设置的是晚上21：35，收件人是陈梓。内容就是--他在预制板厂、让陈梓收到邮件后，马上报警！
    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文祖便直接独自来到了预制板厂。
    大概差两分钟到9点的时候，文祖看到预制板厂外面的小路上出现了一束灯光。
    灯光由远而近，文祖逐渐看清是一辆粉色的电瓶车。
    电瓶车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骑车的是一个20岁左右、穿一身牛仔服装的女孩。
    女孩取下了头盔，一头挑染过的短发、显得还挺精神：“你就是文祖？”
    “对，不知道怎么称呼？”文祖还主动上前，准备和她握个手。
    “车灯关了，我们过来说吧。”女孩没有搭理文祖，锁好了自己的车、拿着头盔向预制板厂旁边一处土丘走过去。
    文祖没有看到王材，但这会儿、他也没打算过多问什么，便跟着那个女孩走到土丘边。
    女孩自己点了根烟，把烟盒向文祖递了递，见文祖冲她摆了摆手，女孩就收起了烟盒和火机、自己自顾自地抽了几口。
    “我叫覃思。就是谭字不要言字旁、那个覃，思考的思。”女孩吐了一口烟圈。
    “上面一个西、下面一个早字，那个覃吧？这个姓还挺少的。”文祖尽量保持着淡定。
    “嗯，现在名字什么的都知道了。说说吧，你知道的、别的操作者的情况。”
    “别的操作者？哦，除了我们应该还有5个操作者。”文祖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玩我呢？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先损失个千八百万？！”
    “朋友，这么大的城市，总共就8个操作者。现在加上王材、我们这里就已经有3个了。你不会以为、我还知道其他几个都是谁吧？”
    覃思给文祖比了个大拇指：“我看我们聊得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后会无期吧。”
    见覃思准备走，文祖连忙说道：“但我知道这8个人、都是前年9月11日晚上11点，坐了同一趟地铁的人！”
    听文祖说到这里，覃思停下了脚步。
    文祖见她停下了，就明白自己的这个消息、她一定知道是正确的，而且开始感兴趣了。
    覃思盯着文祖：“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你也在那趟车上，应该知道当时车上的人并不多。”文祖依然保持着不快的语速，“所以、先要把那趟车上，当时都有谁找出来。”
    “以我和我公司的能力，办成这件事并不难。”文祖开始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找到这些人后，然后就需要我再想办法和他们见面了。”
    覃思接着文祖的话茬：“最后、就可以通过生成器，判断这些人里面、谁是操作者？”
    “对啊，你真是太聪明了。”文祖不失时机拍了下马屁，“所以，你看我们是不是需要很深入地合作呢？”
    覃思又点燃一根烟，边抽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对文祖说道：“你现在调查的进度怎么样了？”
    文祖马上编起了瞎话：“有些事、就算花了钱，也需要个时间的。何况、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
    “不要废话了！”覃思打断文祖，“最多一个月、你要至少给我一个操作者的信息！”

 第三十四章：以不变应万变

    文祖仔细看了下这个小姑娘，如果不是知道、她就是已经进阶到铂金的操作者，这个覃思就和很多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差不多。
    有一点叛逆，但衣着打扮和言谈举止、还是透露出一些青涩。只是文祖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的神态里，感觉到这个年龄少有的沧桑感。
    但文祖有一种直觉，她骨子里的东西和王材还是不同的。
    如果王材是沉迷于自己的世界、对这个现实的世界充满了敌意；那覃思直到现在、的确也没有给文祖类似的、“歇斯底里”的感觉。
    “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文祖陪着笑脸，他并不想激怒覃思、但也想尝试着试探下她的底线。
    “好，一个月之内、如果你没有新的进展。就不要怪我了。”覃思戴上头盔，准备骑电瓶车离开了。
    “我要想联系你，怎么办呢？”文祖问道。
    “你不用联系我，我有需要自然会联系你。”覃思边说边骑着电瓶车离开了。
    文祖第一时间先把定时发送的邮件取消了。今天晚上这个见面、和他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啊？
    如果覃思真的是铂金操作者，那至少今晚给文祖的感觉--这个他们现在操作者里的大boss，未免有点...太嫩了？
    听她说话的意思，王材好像不仅仅是和她合作、还有点听命于她的意思。这个事情也让文祖觉得有点迷惑。
    “先不管那么多了，今天这关算是过了。后面走一步看一步吧。”文祖想到今天见过这面，覃思就可以操纵自己的明天了，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第二天，文祖找机会联系上了王材：“我们今后算是一个战壕里的了。你暂时不用来公司了、每个月会发基本工资给你！”
    然后，现在自己还是需要掌握更多的筹码才行，要不、一直会受制于人。
    文祖想到了徐嘉皖，但拿起电话又放下了。
    “他这样的老江湖，我要怎么和他合作呢？”文祖的确没有想到好的方案。
    他应该也已经知道角逐开始了，而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动静。他到底有怎样的盘算呢？何况自己现在和他之间又没有建立太深的信任度。
    文祖决定还是暂时先稳固好自己和武妱的关系。所以，又打了个电话、约她周六下午见面。
    江琥那个会所有一间茶室、就是之前文祖和岳父第一次见面那间，现在也是长期为他预留的。
    而且现在门锁的指纹之类的信息、也已经更换成文祖的了。所以他也就没和陈梓说什么，自己就到地方去等武妱了。
    武妱今天应该是排了轮休，一身名牌服饰包裹着、倒是比平常穿职业装又多了几分贵气和魅力。
    等武妱坐下、寒暄了几句后，文祖给她倒了一杯茶：“最近王椟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怎么想到问他了？”武妱喝了一口茶，“我不是早就和他摊牌、断绝关系了吗？他应该是又有了新欢了，而且知道我的手段、也没来烦我。”
    “嗯、那就好。我前几天见到铂金期的那个操作者了。现在不想我们身边、有太多不确定因素。”文祖也喝了一口茶，“要把精力聚焦在其他操作者身上。”
    “铂金期？”武妱楞了一下，“你说你已经见到他本人了？！”
    武妱回过神来后、还是吃惊不小，都有点失态地被茶烫到了：“呼...文总，具体是什么情况？”
    文祖把和覃思见面的大概情况和武妱说了一下：“所以，现在我们不仅要合作更紧密。还要小心不要让她发现你的存在。”
    “另外...”文祖又顿了一下，“提前和你说一下、可能需要你一个月以后就卸载生成器。当然、之前的条件还是一样的。”
    “嗯。”武妱显然更关注自己有没有危险，并没有对文祖说的提前卸载、表现出异议。
    心事重重地和文祖又喝了一会儿茶，武妱就告辞离开了。
    文祖这边现在倒是希望每天能有人来找他，连续几天、不论是覃思那边、还是王材，居然和他都没有任何的联系。
    文祖内心可没有表面那么淡定，自己能保护弋茜和其他人的能力只有那么多，还是要多想应对的办法。
    他还是先按照自己之前“说瞎话”的思路，开始排查那趟地铁上可能出现的操作者。
    尽管是“瞎话”，但的确也在覃思身上又一次证实了自己的推断。那趟车现在还有自己不知道的3个人，也在9月11日那个晚上成为了操作者！
    文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当时是在地铁运行到哪两个站之间的时候、收到的生成器的弹出画面。
    这样又可以进一步缩小可能收到生成器的人群。
    尽管想办法去调监控这种事（而且一般监控录像也不会保留这么久），文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做，但尽量缩小范围还是有它的意义：
    第一、万一哪天覃思问起来了，文祖这边有新的进展、也可以更好地使用“缓兵之计”。
    第二、如果哪天真的又有其他新的线索，他有了更精确的人群范围、也可以结合起来，更好地利用相关线索。
    想到这里，文祖还专门在这个周四晚上、凭借着当时的记忆，选了当时自己可能坐的那节车厢。
    然后卡着夜里11点左右的时间，从之前自己收到生成器消息提示的那个站前面上车，专门又去坐了一次地铁、搞了次情景再现。
    他还顺着车厢走了一圈，看到其他乘客、还专门观察了一下，看对方像不像是操作者。
    这次尽管没有任何收获，但文祖专门拍了一些带有时间标志的照片：“哪天覃思问起来，也可以用来说明、我的确一直很努力在寻找啊！”
    不过文祖这一天起早贪黑的，弋茜有点意见了：“我现在经常都在公司处理事情，也没觉得事情多到这种程度了？你一天天的、怎么感觉比之前刚当上总经理还忙？”
    好在弋茜很吃文祖的“哄”，再加上他无论多忙、每天的锻炼计划还是尽量都完成了的，所以身体还不错...
    尽管弋茜这边暂时算安抚好了，但文祖也觉得自己绷得太紧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管他们的，见招拆招吧。”
    想到这里，文祖也安下心来、准备以不变、应万变。管你什么铂金、黄金，我把自己每天的事先做好，多陪陪家人才是正经的。

 第三十五章：站在钢丝绳上

    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先来？
    这个问题、文祖最近又好好地思考过：如果他已经生成出了一个人第二天的事件，但半夜的时候、某种更强大的力量、把这个世界都摧毁了，那生成器的事件又算什么呢？
    所以、珍惜当下吧。做完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好自己能够做的事情。
    其他的东西，即便是操作者、又能确保自己都能把握吗？
    想到这些、文祖也就释然了不少。有时、即便偶然在公司看到弋茜，他都会想：“自己已经拥有这么多幸福了，有些时候、有些东西，要更多地学着‘顺其自然’。”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这些道理。
    覃思这边还没说什么，王材居然主动找到文祖要和他一起“寻找其他操作者”！
    和王材在电话里聊了几句、他说是覃思的意思，文祖也不知道他们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把他约到了会所。
    “那天晚上，应该有和我一样去参加动漫展的人、在那趟地铁上。”王材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张海报给文祖看。
    文祖看了下那张海报、是前年在本市举办的规模很大的一届“国际动漫产业博览会”的宣传海报，上面标注的展会持续的时间正是9月10日--9月14日。
    文祖当时还是有所关注的，毕竟是市里第一次作为主办方、承办如此大型的知名“动漫展”。只是当时因为自己工作太忙来了，也没顾得上去凑下热闹。
    王材收起了那张海报：“那个漫展期间，很多人都在展馆附近玩到很晚才离开。我那天晚上坐地铁的路上、还看见有好多参加漫展的人。”
    “我昨天把这个事儿给覃思说了，他让我来找你、和你一起去找一下有没有其他操作者的线索。”
    文祖有些轻蔑地看着王材：“哼、你可是要用弩箭干掉我的人。我怎么和你合作？”
    “我不干掉你的话，难道等你来干掉我？”王材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我四叔的事，你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吧？要是法律能管的话，我恐怕早就不在这里了吧？”
    文祖没想到在这么个时间、这么个场合下，压在自己心头的那件事情，就这样被王材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看着文祖已经快喷出火苗的眼睛，王材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如果现在还有人挡在我和陈梓之间，我依然会对那个人做同样的事情！”
    “有些事情，我已经不想通过法律去解决了！”文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也把一副冰冷微笑的表情挂在了自己脸上。
    “你这样的人，注定要考虑得太多。四妹那边你就没有顾忌了？都不用说其他的，你现在背着伊科、有很多事你下不了决心。”
    听王材这么一说，文祖才感觉到--他只是中二，他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他一点也不傻！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可能和你合作。”文祖说道，“而且我刚才说了、你怎么保证、哪天不突然在我身后放冷箭？”
    “在我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之前，我不会对你下手的。”王材往前凑了凑身子，把声音压得又低了一些。
    “我一定要成为潘多拉的代言人，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达成。在这之前、我需要你的力量！”
    “我的力量？”王材这么一说，文祖的确有点懵。他是可以直接用现实中的手段（射杀）、去达到目的的人，还需要什么力量？
    看着一脸茫然的文祖，王材继续说道：“我问了助手、怎么才能获得其他被淘汰操作者的能力。”
    “一是，一名操作者当着另一名操作者的面、主动自愿地卸载生成器，并且在卸载前、程序会询问是否让某某操作者继承自己的能力或天赋，进行卸载的操作者要选择‘确定’。”
    “二是，一名操作者的死亡、跟另一名操作者进行的针对他的生成器操作密切相关，判定条件是在另一名操作者生成的第二天的事件里，明确出现那名操作者死亡的信息！”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获得覃思的操作者能力和天赋。”
    “然后，顺便把我的能力也送给你，是吧？”文祖也往王材面前凑了凑，“你这如意算盘、还真的是...”
    “你现在有其他选择吗？”王材拿出手机、点开生成器、给文祖看了一个他特有的天赋“瘟疫传播”。
    相关天赋说明：可以设置健康因素的负最大值为30。
    “这可能是我之前、在我爸和四叔身上经常设置健康为负值、然后解锁的成就。”王材慢慢收起了手机。
    “我测试了一下，对一个没什么毛病的中青年人、设成负的12左右，第二天基本就是得重感冒级别的事件。负的25左右，就可以出现必须去医院的毛病了。”
    “要是连着几天、都设置成负30的话...”王材又露出那瘆人的笑容，举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文祖控制住了打人的冲动。
    正如王材刚刚所说、他本人也好、他所背负的东西也罢，现在如果没有一击必胜的把握、或者不到最终图穷匕见的程度，他都必须要尽量维持好现有的平衡。
    他现在有一百种理由，也有能力、直接用现实的方法、“很好”地清除掉王材。但没有了王材，覃思会对自己做什么？
    他也可以不顾自己的得失，先“做掉”覃思。但失去了制约的王材、现在已经越来越让文祖感到恐惧。
    同时“干掉”两个人？今天看来、至少王材比他之前想象得、聪明的多！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贸然出手、要是一击不中、打草惊蛇的话，那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文祖承认自己现在落于下风，慢慢放松了握紧的拳头、向王材问道。
    “和我合作、做做样子，该查的、按我说的还是要去查。”王材似乎有一些得意，“另外，顺便帮我看看覃思有没有什么弱点，这对你我都有好处。”
    “我大概也有了解了，她平时一般是在这个网吧当服务员。至于其他的，就拜托文总这边继续深入了解下了。”
    王材说着，给文祖发过来一个网吧的地址：“你如果有新的发现，就第一时间给我说吧。记得哦，我们要‘共同进退’。”
    王材说完、背起包离开了会所。文祖随即拿起手机、打开了他发过来的地址：
    “战魂网吧！”

 第三十六章：又一个铂金操作者

    这个“战魂网吧”倒是离文祖以前租房子的地方不算太远，看着地图、周围有很多文祖还算熟悉的地名。
    文祖不想让陈梓再参与太多，这次就自己找了人去调查覃思的情况。
    她每天的工作、应该是分早晚两班倒。早班从8：00到下午15：30、晚班从15：00到22：30。然后骑车回出租屋。
    租住的小区也是最近几年新修的，环境还算不错。根据一段时间的观察，覃思目前应该是单身、和自己的奶奶住在一起。
    到了周末的时候，晚上如果不上班、她偶尔会去酒吧之类的地方做兼职。但平时、基本都是下班以后，就买好菜和其他的生活用品回家陪自己的奶奶。
    “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比较孝顺的普通女孩啊？”文祖不知道这些看似普通的日常背后、覃思还有什么是他没有了解到的。
    他也就从这些情况里、挑了些无关痛痒的事情给王材说了。王材倒是好像很有收获的样子，看上去还有点小兴奋。
    这天是周末、文祖又陪着弋茜和岳母去打高尔夫。
    看着弋茜很开心的在那里教她母亲，文祖突然想到了什么：“王材那个王八蛋，是不是想对覃思的奶奶做什么？”
    文祖马上给自己的人打了电话，让他们密切注意下覃思奶奶那边的情况。
    连续过了几天、负责盯守的人倒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不过这天晚上、文祖打开生成器后，发现自己进阶到“铂金期”了！
    想到可能今后需要对抗其他的操作者，文祖这次选择了“数值强化（三）”：
    可使用总点数提升至36，单个因素可设置正负最大值提升至15。
    进阶的天赋选择完成以后、作为“铂金期”的专属奖励，生成器又额外给了4点可使用的点数。
    现在文祖可使用的总点数就有40点了！
    接下来又是一个能力选择“属性专精”：
    就是可以在四个基础生成的因素里选择一个，作为自己今后擅长的因素。
    文祖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健康”这项，毕竟守护自己身边人的健康、现在看来比什么都重要。
    选择了“健康专精”后，文祖可设置“健康”项的正负最大值范围永久+5。
    也就是说、以现在文祖已经获得的天赋和能力的叠加，他可以设置的健康点数、正负最大值可以达到20点。
    “这么看起来，现在至少可以抵消大部分王材这种级别的操作者对健康值的恶意生成了。”
    不过这还不是让文祖最兴奋的事。
    他今晚试着输入了王材的名字。系统没有弹出错误提示、已经可以正常的输入了。
    也就是说、王材目前还在“黄金期”，而文祖暂时可以对他的“明天”进行操控了！
    尽管自己不知道覃思是怎么快速“升级”的，但自己一直坚持每天打卡使用生成器、看来这份勤劳还是有回报的。
    文祖判断自己应该算是操作者里面达到铂金比较早的人了。
    接下来、他又试了武妱和徐嘉皖的名字，自己都能正常输入。看来、现在已经知道身份的五个操作者里，只有他和覃思达到了铂金期。
    文祖决定还是先保持低调、不着急声张，这张牌先留在自己手里、明显可以获得更多的主动权。
    就在文祖开始谋划后面的行动时，王材那边却出事了。
    这天晚上文祖回到家不久、弋茜就打来电话让文祖去接她：“王材住院了，我们赶过去看看。”
    文祖和弋茜到医院的时候，大姑一家人已经到了。二婶在那已经哭得喉咙沙哑了，弋茜连忙上前安慰和了解详细情况。
    “急性心肌梗塞。”弋茜过去和二婶她们聊了快半个小时、才走过来对文祖说道，“在一个小广场上晕倒了、旁边的人才打的120。”
    两人又在那里陪了一会儿，文祖便让弋茜先回家了：“今晚我就在这里吧，你早点回家陪着妈。”
    弋茜点点头、又过去和一帮亲戚打了个招呼，就自己先回家了。
    文祖此刻内心很矛盾。他并不想帮助王材，甚至觉得先不管什么原因、王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罪有应得”。
    但他现在身处这里、看到伤心欲绝的二婶和其他忧心忡忡的亲友，难免又动了些恻隐之心：“就今晚这一次、算我看在弋茜她们的面上、最后发一次慈悲。”
    但文祖还是很煎熬，他也不知道真的过了11点、他该不该真的用生成器帮王材一次：“如果岳父能和我交流的话，他会让我怎么做呢？”
    时间已经到了23：02了，就在文祖还是有些犹豫地拿出手机、准备找个僻静的地方操作生成器的时候，医生过来了...
    文祖其实从怀疑王材、到最后基本确定了他的一些行为后，脑子里预演过无数的剧情：
    比如、他自己操作生成器让王材出事情，甚至就像那天、王材用弩箭射他、然后被自己反杀的情景，或者像今晚这样、直接受到某种“天谴”...
    但当医生真的过来告知“已经不行了”的时候，文祖还是有一些恍惚：他谈不上跟王材有什么感情、甚至非常恨他，还无数次想过要清除这颗“定时炸弹”！
    但现在、这个不久前还鲜活地在他眼前，让他感觉很烦躁的人，以一种冰冷的姿态呈现在他眼前时、文祖居然忍不住地哭出了声。
    文祖在医院里连续折腾了十几个小时，弋茜这边让他先回去休息、不过他的确没什么困意，就还是先到了办公室。
    陈梓这边、文祖专门让她把主要精力放在公司的事务上：“家事这块、让董事长多参与吧。你协助着把工作上的事情安排好。”
    也许是觉得王材这块、不应该让陈梓去费什么心吧。总之、文祖现在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反倒觉得还是有块石头压在胸口。
    文祖晚上又去陪着弋茜一直忙到深夜，撑到11点、他把弋茜的健康点拉到正值、生成好了第二天的事件后，硬拉着她回了家。
    “后面事情还多。”文祖抚摸着睡在旁边的弋茜的头发，“我们要合理安排时间，自己的身体状况先要保持好。”
    看着弋茜慢慢地睡去后，文祖才疲惫地合上了眼。
    第二天，文祖还是按时来到公司。王材的事，公司的同事也都听说了，所以管理者们都尽量先自己处理着权限内的工作。
    中午以后、文祖看没什么事了，决定要去见一个人。

 第三十七章：个人的选择

    覃思今天是早班。
    她下班到楼下开电瓶车的时候、看到了文祖。
    “我们在附近找个地方坐坐吧。”文祖看到覃思，便走了过去。
    覃思就带着文祖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奶茶店，这家奶茶店里这会儿没多少人。
    文祖按覃思点的单、付了钱以后，拿着两杯奶茶到了奶茶店的二楼。
    “说吧，什么事？”覃思喝了一大口奶盖。
    “王材死了、急性心梗。”文祖一直盯着覃思。
    “你怀疑我做了手脚啊？”覃思并不逃避文祖的目光。
    “要不然怎么解释？他虽然不怎么爱运动、但毕竟还这么年轻。”文祖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我也只是正当防卫。”覃思接着喝自己的奶茶，“他已经在找我奶奶，想和她相互认识了。”
    文祖听覃思这么说、倒觉得这件事的可信度很高，这的确像王材的行事作风。
    见文祖沉默不语、覃思接着说道：“我也只是想保护我奶奶，生成器里的事件可没有他因病去世的显示。”
    文祖又回想了一下王材被医生宣告死亡的时间，的确已经超出了生成器可以设置的时间范围。
    见文祖依旧很沉默、甚至还感到他越来越忧伤的情绪，覃思仿佛是要提醒他什么：“如果现在躺在医院里的是我的奶奶，你是不是觉得就合理了？”
    文祖听覃思这么说、不好反驳什么，的确面对王材的所作所为、除了以暴制暴，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还是听和我奶奶一起遛弯的邻居说的、王材盯了我奶奶几天了。有天我奶奶没去几个老伙伴常聚那个广场、他还找他们打听来着。”
    “我也只是想、在我的等级还能把控他的时候，尽快让他丧失对我们的威胁能力。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想过要他的命。”
    覃思说到这里、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奶茶，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尽管我的确有这个能力。”
    文祖现在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办了，覃思几口喝完了奶茶：“你好像还没想明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要想做什么，随时来找我吧！”
    文祖并没有阻止覃思，只是默默坐在那里。覃思撇了他一眼，也懒得管他、转身离开了奶茶店。
    文祖现在脑子很乱，一直在奶茶店坐到天已经黑了、店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他才被周围嘈杂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他强打起精神先回了趟家，和弋茜吃完晚饭、两人又一起去帮着二婶家料理后事去了。
    终于把王材那边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这个周六的早晨、文祖说公司有点事情要处理，让弋茜接着休息，自己早早出了家门。
    他其实是去公墓、去祭拜自己的岳父。
    尽管最终王材是因为急性心梗、自己死在医院的。但文祖还是想来岳父这里解开一些心结。
    他曾无数次想干掉那个对自己岳父不利的人，但此刻他却并没有感到如释重负、而是被莫名低落的情绪困扰着：
    正如覃思所说、难道我要别人把刀架到自己脖子上，才能真的狠下心去反抗？
    如果有一天是因为我的软弱、或者是一念之仁，让“坏人”有机会伤害到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那我这种行为又算什么？
    我可以牺牲自己，但有时候、牺牲自己不一定能换来想要的结果，那你仅仅是牺牲、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我也已经知道弋茜受到了威胁，我能不能像覃思那样果断地出手呢？
    如果没有这个什么“明天生成器”，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需要考虑的东西了？
    文祖在岳父的墓前待了很久、很多问题他还是没有找到答案，但他的确不敢想象弋茜受到伤害的情况。
    “不管怎样，只要弋茜或我亲近的人受到威胁，我先用一切可用的办法、阻止了这些威胁再说！”文祖离开公墓前、默默地下了决心。
    生成器上显示的剩余操作者的人数、已经变成了7。文祖不知道其他操作者看到这个数字的变化，各自会有什么想法。
    武妱倒是有点沉不住气了，还专门约了文祖去商量这个事。
    她甚至表示，自己都可以先不要那么多钱、但准备主动卸载生成器程序了。
    文祖并不希望武妱这么快退出：
    一来、王材刚刚退出争夺，如果武妱再退出，那么剩下的人里、究竟会因为这样连续的刺激出现什么变数，还无法预知和把控。
    二来、覃思这边势必会因为剩余的操作者越来越少，加大对文祖的压力。尽管他们现在都是铂金操作者，但文祖不到万不得已、的确不想和她现在就正面对抗。
    三来、武妱现在退出，是否就能万事大吉？这个事情，文祖觉得可能也不会那么简单。
    “至少等到覃思那边有新的动向，的确需要武妱主动退出的时候再说吧。”文祖觉得、武妱这边暂时也不会受到什么大的威胁，还是把这张“牌”留一下吧。
    思虑成熟、文祖便安抚了一下武妱，并且给她说：“再过一个月、不管事情有什么变化，到时都凭你自己的主观意愿决定卸不卸载生成器。钱的事、自然一分不会少。”
    不过、第二天文祖就发现自己有些一厢情愿了。覃思打来电话，约他晚上去预制板厂见面。
    文祖在预制板厂等覃思的时候，看着手机上的地图、突然明白了覃思为什么选这里：
    这个地方不仅人迹罕至，而且正好和覃思租房子的地方、以及网吧之间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覃思从这两个地方到预制板厂、都不算很远。
    文祖正想着，电瓶车的灯光晃了他一下，一身皮衣皮裤的覃思取下头盔、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之前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你也知道、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我的确也没有仔细去调查。”
    “我这边不可能就这么等着你，再给你两周时间、必须要找出来至少一个操作者。”覃思点了一根烟，“在这之前，你先帮我办一件事！”
    “先借五十万给我...我可以给你打借条。”覃思狠狠吐了一口烟。
    覃思这个突然的“请求”，让文祖感觉有点意外：“五十万？你要这些钱做什么？”
    “少废话！说了会给你打借条。”覃思情绪有点激动，“最快什么时候能给我？”
    文祖见覃思这样，也就不再多问：“后天吧，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方。我取现金给你。”

 第三十八章：真诚不是“套路”

    五十万对文祖来说不算太多。
    很快他就准备好了这笔钱，按照和覃思的约定、又到了预制板厂等她。
    “谢了。”覃思看了看包里的钱，也没仔细点，回头去自己的电瓶车上取来了一张已经写好的借条。
    “你看下，写得对不对？”覃思把借条递给文祖。
    文祖也没仔细去看它，倒是觉得覃思这一手隽秀的字写得不错：“挺好、没问题。”
    覃思显然是有备而来，见文祖这么说了，还掏出个印泥、在自己“借款人”的名字上按了个手印。
    覃思这么一整、还把文祖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你等一等，要不...我先送你去把钱存好？”
    拎着一包钱往电瓶车走过去的覃思、听文祖这么一说，还是停了下来。
    “好吧。”覃思可能也觉得这大晚上的、拎着这一包钱的确不安全。
    而且对文祖这边、她也觉得，对方没必要这会儿又来打什么主意。便拎着钱、坐上了文祖车的后排。
    文祖开着车，专心地跟着导航找着最近的银行网点。覃思也默默地坐在后排、一直没有说话。
    根据覃思带在身上银行卡的对应银行，文祖陪着她找了两处atm机，但最后还是只存进去了十万元。
    “我现在也转不了这么多钱给你，还剩四十万、怎么办？”文祖问覃思。
    “你先送我回家吧。”覃思说着、抱着钱袋子，让文祖开车送她回了家。
    回家放好钱以后，覃思同意了文祖的建议、还是让他又送自己回预制板厂取电瓶车。
    “谢谢啊。”覃思戴上头盔，骑上车准备走了，“我会尽快还你钱的！”
    “嗯，不着急。反正借条在我手里。”见覃思主动和自己说话了，文祖也和她打趣道，“自己小心，明早第一时间去把钱存好。”
    “嗯，我今晚抱着它睡！拜拜。”覃思边说着、边骑着电瓶车消失在夜色里。
    没过两天，覃思居然约文祖晚上去喝酒。
    文祖也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同意了覃思的邀约。
    覃思选的是她租的小区旁边的一处大排档，不过对文祖不喝酒这个事很不满：“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那天没来得及和你说，的确现在非常时期，不能喝酒。”文祖大概把他和弋茜的约定说了一下。
    “这样、你也随意。你喝多少酒、我陪双倍的白水。”文祖看覃思今晚好像兴致很高，不好意思少她的兴。
    “算了，我今天还想好好喝几杯呢。”覃思已经开了一瓶啤酒，“你的酒欠着，就跟我给你打的借条一样，记下来、以后还！”
    “行。”文祖还让老板真的拿来了纸和笔，准备记录自己欠了多少杯酒。
    “你和我印象中的那些有钱人、还真有点不一样。”覃思已经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啊，两年以前我就住在那边、每天早晚还要去挤地铁。”文祖指了指自己以前租房子的方向。
    “那你就是走了大运了，是不是用生成器让人给你送钱了？”
    “哈哈哈，我也想过，但是没研究成功。”
    “小点声，要不人家还以为我们两个是什么变戏法的呢。还什么生成器...”覃思自己倒满了一杯酒，“我还是要敬下你，谢谢你借钱给我。”
    “我奶奶的病的确拖不起了。”和文祖碰完杯、覃思喝完自己杯里的酒，继续给文祖说道，“有了你的五十万，我这边才能安排她尽快入院治疗。”
    “尿毒症，以前一直坚持给她做透析什么的。再加上我用生成器、还能让她保持在一个不错的状态。”
    “不过你应该知道、生成器每个月用在一个人身上的次数有限。再加上、我奶奶毕竟年纪大了，做肾移植还是最好的治疗方案。”
    见覃思说到这里，文祖出于关心、随口问了一句：“那你父母呢？”
    “都死了！”覃思点了一根烟，见文祖有些惊讶的表情、笑了笑，“没有啦。我还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和我爸离婚了，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后来、我爸也得病去世了。我爷爷见我跟着继母太受罪了、就把我接到他们身边，我还没读小学就跟着爷爷奶奶一起过了。”
    “我初中刚毕业，爷爷也去世了。我就带着奶奶来这个城里打工了，谁知道后来奶奶又得了这个病。”覃思好像有点动感情了，怕文祖看出来、连忙又和他喝了一杯酒，想要掩饰过去。
    “明天我就准备让奶奶先去医院做下配对之类的，然后就看有没有合适的器源了。所以、就决定今晚还是请你吃个饭，感谢你一下。”
    文祖没有想到覃思会跟她说这么多、举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所以、你想尽快成为代言人，是不是也是因为你奶奶？”
    覃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啊。要尽快找到匹配的器源，移植能够一切顺利、取得成功，后续不再出现不良反应...这些都需要运气。”
    “我不想奶奶再受苦了，我想让她幸福开心的和我生活在一起、越久越好...”说到这里，覃思终于忍不住了、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文祖见状、觉得没必要再勾起覃思的伤心事，便主动转移了话题。和覃思聊起了平时的兴趣、爱好之类的。
    两人就这么边吃边聊、覃思的情绪稍微好了一些，文祖见她也喝得差不多了，就准备送她回家。
    快到租住的小区门口了，覃思让文祖就此留步：“你是不是也已经进阶到铂金了？”
    文祖被覃思突然说的这句话搞得有点措手不及：“啊啊，你都知道了？”
    “我对王材和你，之前可从来没有真的放心过。”覃思看着文祖紧张的表情、觉得还有点可爱。
    “所以、我这边只要有机会，就会用生成器输入你们的名字。你应该进阶了没两天、我这边就知道了。”
    “也正因为这样、那天你明明已经进阶到铂金、都暂时不会受我操控了，还同意借钱给我、帮我的忙。现在、至少我不把你当敌人了。”
    覃思说完这些，也没等文祖有太多反应、挥挥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就转身快步向小区里走去。
    文祖也算是大概明白了、为什么现在覃思用这样的态度和他相处，看来遇到正确的人、“以诚相待”依然是最好的相处之道。

 第三十九章：背后到底有什么？

    文祖自己也开始想尽快找到其他几个操作者。
    不管最终覃思这边要做什么，文祖觉得先找到所有操作者、自己心里也能踏实一些，后续要怎么安排、也更明朗一些。
    文祖还是先从之前在城市的论坛里发的那篇帖子、来作为突破口。
    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篇帖子也没有再新增更多的阅读量。已经在论坛里沉下去很久了。
    而文祖在论坛的账号，也没有收到新的短信之类的。就感觉这篇帖子从来没有出现过，也再没有其他操作者关注到它。
    这时、文祖突然想到一个事，就约了覃思碰个面。
    “你之前是怎么找到王材的？”文祖觉得覃思当时仅凭自己的那篇帖子、就自己联系上了王材，的确还是很厉害、想了解下她用了什么方法。
    “我在这座城市网吧这个圈子里，还是有点号召力的。”覃思拿出一支烟，顿了顿、叼在嘴里、并没有点燃。
    “当时、我就想着人多力量大，就在我们那个网吧群里发了王材的照片和名字。让大家也帮我留意下。”
    “没想到很快就有兄弟伙发现了去他们网吧上网的王材，要搞到他的身份信息和联系方式这些、就太简单了。”覃思又拿出打火机，不知道为何、还是没有把烟点着。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厉害的‘情报系统’啊？哈哈哈。”文祖就顺势给覃思说明了、自己想多寻找一些方法，以便尽快找到其他操作者。
    “你发帖子那个方法也可以。交给我吧，我这边好安排一些。如果有新的发现，我第一时间给你说。我们好歹是两个铂金期的操作者。”
    覃思又和文祖聊了会儿细节，就赶着去网吧上班了。
    文祖倒是觉得今天又不小的收获：
    一是、正如覃思所说，他们好歹是两个铂金级的操作者，现在也就只有三个操作者不知道身份，他们联合起来应该很有优势。
    二是、他之前太过瞻前顾后了，今天覃思要积极推进寻找其他操作者的动作，反而让文祖觉得“快刀斩乱麻”其实也是不错的破局方法，不管怎样、早点有个结果，总比每天提心吊胆、又没有实质性的突破好。
    三是、刚刚听覃思的意思，他们现在是一起寻找其他操作者，有新的情况出现、就一起应对。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覃思已经把他们当作一个团队了？
    那这样的话，文祖的确做很多事、都会更有底气一些了。
    覃思那边暂时没什么消息，文祖觉得有必要和徐嘉皖这边聊聊了。
    徐嘉皖不愧是“老江湖”。生成器说开始进入“角逐模式”了、没听见他有什么动静。剩余的操作者减少了一个人、他也完全保持了沉默。
    文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出于什么考虑、一直让自己“置身事外”？
    但文祖这次想找徐嘉皖，已经把目的考虑清楚了：如果大家能真诚地聊一下生成器的事，那文祖就根据现在的情况、和他商量好后面怎么做。
    如果徐总还是要和自己玩“虚”的，文祖觉得那就只针对生成器的事情、自己就和覃思联手，让他先退出这个“竞争舞台”算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要先做好江琥这边的工作。
    思考了一下、文祖单独邀请了江琥在会所吃饭。连陈梓都没有和她说这个事。
    “江叔，这个事您说我不懂事也好、不听您的话也好。今天、我都想向您请教一下。”文祖给江琥倒了一杯酒，还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
    “小文，你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问啊？”江琥已经觉得事情有点不简单了。
    “你之前不是不让我查徐嘉皖的事情吗？我这边也是无意中了解到一些情况、想向您求证一下。”文祖还是毕恭毕敬站在江琥旁边。
    “哎、有些事不让你查，是不是反而激起了你的好奇心？行吧、既然事已至此，你说吧、要问我什么？”江琥喝干了文祖刚刚给他倒的酒。
    “徐嘉皖、徐总，是不是...和我岳父有什么关系？”
    “对。”
    文祖还在等江琥接着说什么，结果他说了这个“对”字就不再说话了。
    文祖又准备给江琥倒酒，江琥摆摆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小文，不用了。你岳父的眼光的确不错，这段时间你把公司搞得有声有色、把茜茜她们照顾得也很好。”
    “我这边、也算是没有辜负老东西的嘱托。所以啊、你这边以后就要多靠自己，把后面的路走好。江叔这边、早就想好好休息下了。”
    文祖听江琥的话风越来越不对，知道自己应该是真的犯了什么大忌讳，连忙给江琥赔不是：“江叔，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还有茜妹这边，还要...”
    江琥摇摇头，打断了文祖：“你们年轻人、有你们新的做事的理念。我们那个年代的有些东西，本来就过时了，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但有些东西，我还是要按我们老的规矩来。这里面、我们也不要去分谁对谁错。大家各自不违本心就好。”
    “江叔...”文祖见江琥起身准备离开，还想挽留、道歉，但江琥已经大踏步向门口走去。
    “陈梓毕竟是董事长秘书、你和茜茜有事找她，不要受我的影响。”江琥临出门前、还是又给文祖交代了一句。
    看着江琥离开后空荡荡的房间，文祖有说不出的懊悔：
    岳父去世以后，江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如同弋茜父亲一般的存在。在幕后、更是不知道帮着做了多少工作。
    他既然不止一次地让自己不要查徐嘉皖，一定有他的原因。
    自己不仅没有听取他的建议、打消这个念头、今天还主动找他来挑明这个事，也难怪老爷子这么生气和失望。
    文祖一时也没了主意，江琥的脾气他多少也熟悉一些、老爷子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要挽回、绝对是很困难的事情了。
    “哎、不管是什么原因和考量，自己的确是操之过急、而且也太不拿老爷子的话当回事了。”文祖也没有了吃饭的胃口、心情异常低落地回了家。
    今天看江琥这个态度，徐嘉皖那边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想到这里，再加上今天晚上和江琥闹成这样，文祖决定之前自己对徐嘉皖这边的计划、暂时先放一放：
    “至少先给江叔表现出一个好的态度，等事情有了新的转机再说！”

 第四十章：要考虑的事太多

    徐嘉皖的事让文祖很是低迷了几天。
    没有取得新的进展、还失去了江琥的信任。
    好在公司的事情现在越来越顺利，要不是文祖一直以“求稳”在平衡公司的业绩，估计这一开年又要在业绩上甩开枢枭一大截。
    弋茜倒是一直支持文祖的策略，她也觉得稳步发展、不要有那么高的负债和“杠杆”，让公司抗风险能力强一些才是长远之计。
    文祖这周末就带着弋茜飞去澳门逛吃了两天、好好放松了一下，顺便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就在澳门玩德州扑克的时候，文祖突然想到了关于潘多拉助手和他说过的“淘汰”的规则：
    现在王材算是被淘汰了，也就是说从他被宣布死亡那个时候开始计算、三个月内至少要再淘汰一名操作者。
    按照现在的情况、最好的结果就是--“牌桌”上最后只剩下他和覃思。但在此之前，他们要确保被淘汰的都是其他操作者。
    最好不要出现让潘多拉随机来淘汰操作者的事情发生，因为即便现在还剩7名操作者、自己被淘汰的几率都有14%，如果再算上覃思、就有接近30%的几率会淘汰他们其中的一个。
    如果按照规则、他们目前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能确定可以打的“牌”只有武妱。
    文祖也算是想明白了、其他操作者不愿意抛头露面的原因：
    其他人的等级估计现在都不高，或者即便也到了铂金期，但没有把握能在第一个到达铂金的覃思身上讨到便宜。
    另外、再加上王材身亡后，大家看到减少的那个操作者，心理压力一定会更大，从武妱当时的反应也可以看出来、其他操作者的心理活动。
    这个时候、就算有操作者看到了他们发的那个帖子，也会觉得可能是高等级的操作者在继续寻找猎杀目标。
    一个正常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尽量隐藏自己。
    冒头出来、不说被其他人集中火力，被最强的操作者干掉几乎是肯定的。
    不出头、还可能等着其他人被随机淘汰了，自己“苟活”到牌桌上剩最后两个人、没准儿还有机会扮猪吃老虎。
    即便不能坚持到最后，一直不出现、还可以最大化地利用“生成器”，在自己被淘汰前、再操纵一下别人的“明天”。
    “看来要想达到我和覃思留到最后的目的，需要改变一下策略了。现在这样发帖子去找其他操作者、很难有人会主动出现的。”
    想到这里，文祖觉得还有个事情要确认下。于是从澳门回来以后，就约了武妱见面。
    文祖还是先给她吃了定心丸：“我现在也进阶铂金期了，你就安心地当你的操作者。有什么事情、我会罩着你的。”
    “这边如果需要你做什么、包括主动卸载生成器，我都会提前跟你说的。”文祖接着说道，“今天还是100万，再用下你的天意币、问助手一个问题。”
    “对主动卸载生成器程序的操作者，还有3个月满了以后、被随机淘汰的操作者，会有什么后果？或者说、潘多拉这边后面会怎么处置这些操作者？”
    助手的回答也很简练：“如果操作者不是因为‘死亡’被淘汰的话，我也将清除他们关于‘明天生成器’的所有记忆。”
    “这么看来也还好。”文祖和武妱听到助手这个解答，都觉得这样的处理是可以接受的。
    “文总、到时我要是忘了钱的事儿，你可不要也假装不知道啊。”武妱明显压力又小了很多、和文祖打趣道。
    “钱肯定没问题，只是我要想个给你钱理由、不要到时候你看着一大笔钱，不知道怎么来的？”文祖这边也感觉轻松了不少。
    然后、他又安排时间尽快约到了覃思，把自己对“如何寻找其他操作者”的新想法、以及询问助手收集到的新情报，和覃思作了沟通。
    “你还真的是个‘好人’。”覃思看着文祖摇头笑道，“这么珍贵的天意币，你用来关心别人会被怎么处置？”
    “这不是也可能涉及到自己会被怎么处置吗？”文祖从覃思的语气感觉得出来、她内心其实是认可自己的做法的。
    “我才懒得管那么多，反正最后我要达到我的目的！”覃思拿出一根烟，看看文祖、又放下了，“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想法？”
    “我们主动出击是肯定的。但具体要怎么去做、我暂时没有明确的计划。这不是也来找你商量了吗？头脑风暴、两个臭皮匠...”文祖苦笑着。
    “谁跟你是臭皮匠？！好吧、看在你这么积极主动，我也就辛苦一下、想想后面怎么做？”覃思又和文祖聊了两句，就赶回去上班了。
    文祖的确也不知道、怎么有效地把这些“低调”的操作者挖出来，预案倒是很简单：
    实在不行、到了3个月期满前，先按计划让武妱主动放弃。然后再不行、就把徐嘉皖的情报给覃思。
    “我就不信，到时候还没有办法把其他几个人挖出来？！”
    文祖思虑已定，就暂时不想刻意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哪天没准儿就有好的灵感闪现出来了。”
    然后、文祖就觉得江琥那边也让他揪心--对自己这么好的长辈，无论如何自己要主动点弥合上次出现的嫌隙。
    但江琥当时的话都说到那个程度了，文祖觉得还是要先迂回一下、把外围的事情先铺垫好。免得越整越生疏。
    于是、他先有意无意地从陈梓身上试探。
    不过、陈梓这边倒好像真的不知道他和江琥之间的这个事，和文祖这边的相处都很正常。
    文祖经过上次的事以后、也知道了徐嘉皖这个事在江琥那里的份量，又不好主动跟陈梓把这个事说破。
    弋茜那边更不行。要是自己的推断没错、徐嘉皖跟她没准还有很深的渊源，要是让她参与进来，江琥那边估计会对自己更加失望。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自己找机会、好好地去“负荆请罪”。
    “希望老爷子到时没那么生气了，我能有机会再给他当面赔罪。”文祖想到江琥每次都会让他那个侄儿来开会什么的，“以后就通过他多了解老爷子的情况吧。”
    这个周五晚上，文祖本来计划开完股东会、顺便请江琥的侄儿一起吃个饭、加深下感情，顺便看能不能聊些江琥的事。
    结果弋茜却让他忙完了早点回家：“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第四十一章：不知不觉发生的事

    回到家以后、文祖就感觉弋茜神神秘秘的，问她什么事、她也一直不肯说。
    不过从她带着笑意的表情、文祖猜测十有八九是什么开心的事，他也就懒得追问了。
    直到一起吃完饭、母亲自己出去遛弯了，文祖在那里洗碗、弋茜帮着收碗过来，他才又问道：“什么事啊？搞得神神秘秘的。”
    “你要当爸爸了！”弋茜应该是有意地装作很淡定的、继续把碗收过来放在文祖旁边。
    “啊？！”文祖的确是听清了弋茜说的话，只是有点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没听见算了。”弋茜嘟着嘴，假装转身往厨房外走，“不得给你说第二次。”
    “哈哈哈。”文祖擦擦手、本来想抱起弋茜，但又觉得不安全，换成了把她拖过来、搂在了怀里，“我就想再听一次啊。”
    两人又腻了好一会儿，弋茜把验孕棒也拿给文祖看了：“我还没跟妈说，你也帮着保密下。我不想她又每天小题大做的。”
    “好。”文祖又在弋茜脸上亲了一口，“不过、你自己这边就要注意了。公司的事情，你也适当地安排下，最近也没什么大事。”
    文祖晚上又在卫生间好好规划了一下、以后弋茜的健康指数如何进行最好的安排和生成。
    第二天文祖就和弋茜约法三章：
    1、身体有任何的不适、必须要及时跟他说；如果要去医院做检查之类的、至少要提前一天跟他说；
    2、不管公司有什么事，她去公司、必须要在自己状态非常好的时候；
    3、不能一个人去家或公司以外的地方待太长时间。
    “如果你觉得喊我麻烦、又不想让妈陪你，哪怕你把陈梓或何粒喊上。”文祖又给弋茜强调了一遍，才算勉强放心。
    弋茜也和文祖商量了、她自己一定会非常注意，这个事暂时先不和任何人说。
    不过尽管弋茜让他保持低调，文祖内心的喜悦还是没法掩饰。
    这天、他主持开了公司一季度的营销工作会，所有项目又超额完成了预定的销售回款任务。
    几个负责营销的高管见文祖今天心情不错，会议结束后、就起哄让“文总请客”。而作为完成任务最好的项目代表、杨妍今天正好也在，文祖便给弋茜打了电话“请示”。
    “董事长同意了。”文祖挂掉电话，“你们自己安排地方吧，我买单！”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去一家新开的高档日料吃饭。
    文祖的确也有段时间没有和营销线的同事把酒言欢了，尤其是杨妍他们、其实自从他当上这个总经理后，都在背后对他挺支持的，文祖今天也就和她们多喝了几杯。
    尽管大家碍于文祖现在的身份、稍微有些拘束。但在酒精的作用下，整体氛围还算热烈。已经过了夜里10点了，才开始散席、准备离开。
    文祖只是微醺、想着要散散酒气，就让司机去地下车库开车，自己去车库的出口路边等着、顺便吹吹风。
    就在这时、文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日料店里走了出来。
    尽管覃思今天穿得和平时自己惯常的风格不一样、很像韩系的网红风，但文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此刻她正扶着一个三十岁左右、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应该也是要到路边等车。
    覃思往这边走的时候，也看见了路边的文祖。惊讶、局促、尴尬...几种表情让她显得很不自然。
    好在文祖的车很快出来了，他礼貌性地对覃思微笑着点了下头、就上车离开了。
    本来文祖也没怎么去多想这个事，结果第二天下午、覃思主动打了电话过来，约他晚上在小区旁的一家西餐厅见面。
    “这里是五万、先还你的。”覃思把一袋钱递给文祖。
    “我又不着急用钱，你奶奶那边不是正需要花钱的时候吗？”文祖并没有伸手去接袋子。
    “器源还没匹配到。”覃思又把钱往文祖这边推了推，“我的钱现在够用。有多的、先还你呗。以后有需要也好再开口。”
    “哈哈哈，行。”文祖笑着、把装钱的袋子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覃思见文祖没有再拒绝了，就叫来了服务员：“他们这里的惠灵顿牛排不错，今晚你请客啊。”
    “啊？！”文祖没想到覃思这么不客气，“行、正好我也饿了。”
    覃思跟服务员点完了单，转过来对文祖说道：“知道为什么让你买单吗?”
    “你今天还了我五万块钱，我可以拿这个钱去多收点利息？”文祖半开玩笑地回道。
    “不是，是上次你欠我的。你之前不是说、你因为那什么，不能喝酒吗？昨晚我见你、也没少喝啊？”覃思似笑非笑地瞟了文祖一眼。
    文祖微笑着往椅背上靠了靠：“昨晚、那不是可以喝了嘛。”
    “啊？”覃思楞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举起水杯和文祖碰了一下：“那...恭喜啊！”
    两人边吃边闲聊了几句、文祖飞快地吃完了自己那份牛排，确定覃思不需要加菜以后，就把单买了：“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一步。”
    覃思好像还有什么想跟文祖说的，但犹豫了几下、还是没开口。
    看着文祖拿起钱袋，已经准备和她挥手说再见了，覃思终于忍不住了：“你就对昨晚看到我的事，不感兴趣？”
    “啊？”文祖的确马上准备说完拜拜就回家了，被覃思一问、就又坐了下来，“都是你自己的私事，我应该感兴趣吗？”
    覃思听文祖这么一说，笑了笑：“你不感兴趣就好。拜拜！记得、我只差你45万了。”
    “得嘞，拜拜。”文祖重新站起身、拿着钱径直出了餐厅。
    其实、刚刚覃思这么一问，还是勾起了文祖的一些想法。
    只是他觉得、不论覃思去做什么，他都能理解，而且的确也不关他的事。即便是作为朋友，他现在好像也不该那么八卦。
    最关键的是、覃思不论去做什么事情、只要不影响他们之间和生成器的牵牵绊绊，他的确也提不起兴趣、也没那么多精力去关心。
    “只要她有事愿意主动给我说，我再认真听着。她真遇到什么难处了、我能帮上忙，就行了呗。”文祖边想着、边发动了汽车，往家驶去。
    看着文祖开车离开了，覃思却找服务员拿来了一瓶红酒，自己一个人在那自斟自饮起来。
    几杯酒下去，竟有两颗泪珠从她眼里滑落了下来......

 第四十二章：要不要“破釜沉舟”？

    覃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乎、昨晚和文祖偶遇的事。
    她内心其实想找机会给文祖解释、昨晚她只是去陪了酒。
    然后说自己拥有了生成器以后，一直在大佬的圈子散播、自己能给别人带来好运的信息。
    在确保自己奶奶健康的前提下，她偶尔会通过给一些大佬带去“财运”、挣点小费。
    昨晚就是提前约好的、她扶着的那个醉酒小老板，在陪他赢了钱以后、今天就拿了一部分“红包”还给文祖，仅此而已。
    本来想借还钱这个机会、自己和文祖解释一下，但现在感觉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更加不堪了。
    “算了，难道自己还没被感情的事儿伤够吗？”覃思拿出手机、点开了生成器。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拥有的一个天赋上。
    “地狱使者”，可以设置健康因素的负最大值为40！
    这个天赋是她获得生成器的能力后，持续不断地报复刚刚分手的“渣男前任”、最后间接把他干掉以后，解锁的成就天赋。
    覃思之所以进阶速度这么快，除了她坚持守护自己的奶奶、通过给别人提供财运解锁了一些成就任务外...最重要的就是达成了这个“地狱使者”成就、获得的500点额外经验！
    “当初、王材也是因为了解到我有这个比他更狠的天赋，才这么惧怕我的吧？”覃思又喝干了一杯酒，“但从第一面见到文祖，我就没想过用这个天赋去威胁他。”
    覃思第一次见到文祖后，尽管表面上装作很平静、其实心里是深深被文祖吸引了一把的：
    文祖的外形、包括声音等等硬件，是很符合覃思对自己理想男友的条件的。
    而后来文祖作为一个“有钱人”的一举一动，又都让长期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浸淫的覃思、感觉到了被尊重、和值得信任的责任心。
    这些对于看惯了尔虞我诈，又刚刚在一段投入很深的感情中被人骗财、骗感情的覃思来说，就像一个马上要溺水的人、抓到了一块漂浮的木板。
    所以、尽管知道文祖的情况，覃思还是有些无法完全控制自己。
    “好在没有再生成和他情感有关的事件，要不、都是助力他真正的爱人怀孕之类的事。”覃思有些自私的想到，苦笑了一下、收起了手机。
    文祖这边的确也没有去想、覃思到底有些什么具体情况？
    现在他每天就有一种想把弋茜捧在手心里保护着、又做不到的“痛苦”。
    好在弋茜这边一切都比较顺利。
    倒是文祖每天忙着工作、又想着弋茜这边的事，对距离王材被淘汰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依然没有新的操作者被淘汰这件事、已经快抛到九霄云外了。
    直到覃思这天又约文祖见面。
    “我说过、为了我奶奶，我将不惜一切代价成为‘代言人’！”覃思见到文祖也懒得和他绕弯子。
    “你这边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就只有动用我可以用的资源、向其他操作者公开宣战了。”
    其实昨天和覃思通完电话后，文祖也重新梳理了一下目前和生成器有关的情况。
    按照3个月的期限，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要么他们必须主动出击“淘汰”掉一名操作者，要么只能到时间后、让潘多拉随机淘汰掉一名操作者。
    文祖自己现在也有私心、尽管他并不追求一定要成为“代言人”，但还是希望能多当一段时间操作者：
    一是、的确生成器可以对他自己的工作之类的有很好的助益。
    二是、现在最重要的、他希望尽可能多地利用生成器，让弋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不过这次他也不希望覃思就这么早的“点燃战火”，毕竟一旦剩下的7名操作者都开始进入“决斗”的态势，太多东西不可控了。
    “再等一周时间吧。”文祖看着有些激动的覃思，“如果再过一周、操作者的数量没有减少，我这边当着你主动卸载生成器！”
    覃思有些疑惑地看着文祖：“为什么你宁肯自己退出，也不愿我们联手去主动淘汰其他人？”
    “因为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其他人都是什么身份、他们会针对我们做出什么行动？”
    “王材那样的、当时可是都直接拿着弩箭想要射杀我啊！”文祖也很严肃地看着覃思。
    覃思不再说话了、她也认可文祖的判断：“万一有那种也很看重生成器和代言人资格、逼急了会‘跳墙’的亡命之徒之类的，他们和身边的亲友的确会很危险。”
    覃思自己就有过“不惜一切代价先当上代言人再说”的偏激想法，而且就现在已知的潘多拉的能力、自己即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应该也能“全身而退”。
    覃思越想越有些发憷，稍微冷静了一些、询问起文祖的想法：“那总不能这样被动地去赌运气？”
    文祖其实已经思考过对策：“这样、你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还是动用你在网络上的资源、尽量看能不能在这半个月内‘钓出来’其他操作者。”
    “然后你这边但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你第一时间和我沟通，我们想办法、看能不能联手达到我们想要的目的。”
    “还是那句话、到了最后两天，这样如果行不通。你就来把我淘汰了！”文祖语气很坚定。
    “那你这边...”覃思好像有些不忍。
    “你先不要考虑那么多、就听我的吧。”文祖其实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次可以先借武妱的力。
    再下次如果能让徐嘉皖“垫背”最好，即使不行、他的确也准备随时退出这场争夺。
    第一、他已经感觉到了生成器对自己的“反噬”，他现在已经对它有了依赖心理、自己也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能一直保持良好的心态。
    第二、通过生成器、他已经“不劳而获”的太多，只要弋茜和其他亲近的人能平安、他愿意自己回到一个没有“生成器加持”的普通人状态。
    另外，就是他这会儿告诉覃思的理由：
    “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宁肯将我现有的能力和天赋给你。我相信、你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是对我们而言最好的结果。”
    “何况、这不是最后的预案嘛？”见覃思还有些犹豫、文祖觉得要坚定她的想法，“我们先按刚才商量的计划努力去做，根据事情的发展再说！”

 第四十三章：还剩下6个人

    文祖和覃思分开的时候、只是感觉到她应该也下了决心去执行两人刚刚商量的计划。
    他并不知道、此刻覃思的内心是多么的汹涌激荡：
    覃思并不知道文祖有武妱这张底牌，她只是感觉自己被眼前这个男人的格局彻底地征服了。
    她一直觉得、不会有人能拒绝生成器带来的巨大诱惑，何况和自己同为“铂金期”操作者、还有很大可能成为代言人，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
    但眼前这个男人、先不说对自己的这份信任，就说能够主动放弃操作者身份这一点、已经让从小尝尽了人世间酸咸苦辣的覃思对他产生了某种“崇拜”的情愫！
    她应该也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如此相信一个“外人”：“好吧、先按他说的，继续加大向其他操作者释放信息的力度吧。”
    和覃思做完这次沟通，文祖接下来三天又加班加点的把公司的事情梳理和安排了一下。
    然后周六、他又陪弋茜去做了检查。得知一切正常后，他们商量好、也第一次把弋茜怀孕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这些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就在文祖准备第二天和武妱商量“卸载生成器”的事情时、晚上他却先收到了武妱的消息，约他第二天找机会见一面。
    “你看到这个了吗？”武妱见到文祖后，发给他一条短视频。
    这条视频来自手机上很火的一款短视频app，视频画面中是一个用“动漫插件”和“变声软件”将自己包装成二次元古装美女的博主。
    视频内容先是展示了“明天生成器”的程序图标，然后就是那个博主在邀请其他“操作者”和自己先结成联盟。
    文祖也看不出来视频中的人到底是不是覃思，而且他看了一下、拍视频的号应该是刚申请不久的一个小号，一般的用户也找不到太多发布视频的博主太多的个人信息。
    这个视频的关键词设置的是#生成器、#操作者，武妱应该是经常看这个平台上的视频、也一直在关注生成器之类的情况，所以搜索到了这个视频。
    文祖平时几乎不怎么看这些短视频之类的东西，覃思应该也是觉得自己做得比较隐秘了、发布了以后还没有特别的消息、就没有主动给他说这些事。
    但武妱看到这个视频以后、还是很不淡定了，所以才约文祖来商量、后面怎么处理。
    “下周吧、我先把之前给你承诺的钱准备好，然后再说怎么让你卸载生成器的事。”文祖听完武妱决定退出的想法后，给出了自己的计划。
    “钱的事儿，我信得过你。我主动退出的事、越早安排越好。”武妱的压力明显有点大。
    “还是先给你吧，要不你失去‘生成器’相关的记忆后，有些事情不好安排啊。”文祖尽量表现得比较轻松。
    “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无所谓。”武妱应该发自真心地说道，“和文总你也算在这个事上合作了这么久，就现在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
    文祖没想到武妱能说出“知足”这样的话，看了看自己手里可以支配的额度：“要不，我先转两百万给你。”
    “行了，我觉得都已经够了。我周一还准备把离职申请也提交了，配合你处理完这些事、我就准备‘归隐’了！”武妱看来想得很清楚。
    “啊？！离职就不用了吧。”文祖听武妱这么说、觉得更意外了。
    “文总，你不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排吗？而且、我自己的能力和心态什么的，我心里清楚。没有了生成器、有太多比我更适合目前这个岗位的人了。”
    “你也不用想太多给我承诺的钱之类的事情，我是真心的觉得和你这段时间的合作、已经很愉快了。你就当作是我要见好就收吧。”
    听武妱都这么说了、文祖也不再过多勉强什么，又和她商量了一些相关的细节，就确定下周五晚上、当面进行“卸载生成器”的操作。
    和武妱谈完事情出来，文祖又专门在那个短视频app里搜索了一下关键字是“生成器”、“操作者”这类的视频，发现这段时间那个id一共发了两个类似的短视频、浏览人数并不多。
    他于是还是打电话跟覃思求证了一下，的确都是她用小号录了发出来的：“现在看这个的人比较多，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如果是有心的操作者，可能就会去搜索关键字、看有没有可能发现其他的操作者。而且、这个视频还会优先让发布者附近的人看到，比其他途径效率高多了。”
    “你放心、我录制和发布前都反复看了的，不会暴露太多其他个人信息。”覃思听出文祖很关心她个人的情况、心里还是暖暖的。
    文祖反复看了两个视频、他和覃思算比较熟悉了，的确也没有找到能查找出对方身份等信息的内容。
    再加上他现在知道、至少作为操作者、武妱已经看到这个短视频了，那么其他操作者也看到了这个视频的可能性也很大。
    至于其他人会不会和武妱一样感觉到压力、甚至主动和覃思建立起联系，那就只有静静地等待了。
    反正刚刚已经和武妱谈妥了、他们至少又有3个多月的时间可以来寻觅新的操作者。
    周二晚上、文祖先把弋茜哄睡了，自己到书房筹备给武妱资金的事儿、突然收到了覃思的消息。
    覃思从来没在这个时间段联系过自己，不过文祖看到消息后、就明白她为什么要赶在这个时候发消息给自己了。
    “你快去看看生成器、是不是刚刚又有人被淘汰了？”
    文祖看完消息、马上打开了自己手机上的生成器，的确右下角显示的剩余操作者人数、变成了6！
    文祖先给覃思回了消息：“我看到了，我这边的人数也已经变为6了！”
    然后文祖就陷入了沉思：“会是谁呢？是我知道的这两个人吗？武妱、或者徐嘉皖？”
    “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就太好了。如果是其他操作者，也就是说、我不清楚情况的操作者就只剩两个人了！”
    文祖想到这里，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想要马上求证的心。等到第二天、他刚到公司，就联系了武妱。
    武妱那边也已经注意到人数的变化了，而且给了文祖肯定地回复：
    “不过，被淘汰的不是我。我生成器还能正常使用呢！”

 第四十四章：大棒加胡萝卜

    文祖又反复从各个方面确认了下、之前王材被淘汰的时间，的确还差好几天才到3个月。
    也就是说、这名操作者不是因为满了3个月、被潘多拉随机淘汰的，而是他自己主动“放弃了”、或者被其他的操作者“干掉”了！
    “那会不会是徐嘉皖呢？”这个事情文祖的确不知道应该怎么求证才好。
    如果是徐嘉皖、现在去问他，他已经没有对生成器的记忆了，而且他一直和文祖中间也隔着一层东西，估计很难确认。
    再加上上次已经和江琥闹成那样了，他再贸然去调查徐嘉皖、被江琥知道的话...至少、还没到即便得罪江老爷子、也要搞清楚情况的地步。
    所以、徐嘉皖那边文祖决定再另外想办法，他这边倒是决定：“既然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先稳住武妱这张牌吧。”
    文祖还是觉得当面和她沟通好一些，就又约了她下班后去会所见面。
    武妱已经猜出了文祖的意图，见面以后也没多绕弯子：“文总，我没什么朋友。尤其是在这个职场里面，更没想过和谁交心。”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格，让自己成为你的朋友？”见文祖很真诚地认可了自己的提议，武妱接着说道，“那后面这3个月、我就当作是帮自己朋友的忙。”
    “不过、真的只能扛这3个月了，我...最近都有点抑郁的倾向了。说实话、压力有点大。”
    “钱的事、好说，你要方便的话，就把这3个月的分红、按之前咱们说好的比例给我就好。如果你有难处、我刚刚说了、我当作是帮朋友。你也不用总想着兑现关于钱的承诺。”
    “只希望我卸载了程序，没有了关于生成器的记忆，我们之间还有这层‘朋友’的关系。”武妱又补充了一个细节，“我的辞职报告刚到杨妍、杨总那里。”
    “她今天还说明天要找我谈一谈，应该是要挽留我吧？毕竟我项目的业绩也不差、哈哈哈，到时我就顺势提加薪的要求，如果报到你这里的话、记得批一下哦、文总。”
    看到武妱这个样子、文祖也觉得如释重负，两人又轻松地边聊天边吃完了晚饭、才各自回家了。
    覃思这边因为又可以缓一口气了、也暂时没和文祖说太多操作者的事。
    倒是弋茜这边果然被母亲严密地“保护”起来了，由于又没法经常去公司、江琥、陈梓等几个比较亲近的人，也就都知道了她已经怀孕的事儿。
    文祖还没想好怎么统一处理下这个事情，江琥倒是主动约了他们，利用一个周末的时间、在文祖家附近找了个不错的饭店，请了包括大姑在内的亲友庆祝了一下。
    尽管家宴的时候、文祖和江琥都没提和徐嘉皖相关的事，但文祖几次主动给江琥敬酒、他也喝得很爽快，整个过程中、气氛也很好，文祖也算是心安了一些。
    最近、公司和家里的事都比较顺利，文祖想着还是要尽快帮覃思了结心愿。
    说实话、如果已经能搞定其他所有的操作者，文祖这边可以在自己的孩子平安降生后、就让覃思成为“代言人”。
    但现在其他操作者的情况完全不清楚，武妱和他反而不能着急暴露。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帮着覃思尽快搞定其他的操作者。
    这天、文祖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决定约覃思出来聊一聊。
    结果和覃思见面后、发现她情绪非常低落，文祖刚刚关切地问了两句，这个平时看上去很坚强的小妮子、居然眼圈发红、哭了起来。
    “还没有等到合适的器源，我这边又不能随时把她的健康数值拉满。这段时间、我感觉奶奶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了，我好怕...”
    文祖这两天想的计划里、本来也正好考虑到了这个事，便安慰覃思道：“你一会儿有空了、带我去见见你奶奶吧。”
    看着眼泪汪汪盯着自己的覃思，文祖接着说道：“以后你自己把握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话、你提前一两天跟我说，我这边也可以帮着奶奶生成一下第二天的健康值。”
    听文祖这么一说，覃思终于止住了眼泪：“真的？！那我...我应该...谢谢你、谢谢！”
    覃思今天本来就是早班，来见文祖的时候已经下班了。她就让文祖先去小区门口等着、自己骑车去买了点菜，就回来带着文祖一起回了出租屋。
    覃思的出租屋在这片比较高档的一个小区里面，环境不错。屋里也收拾得非常整洁、干净。看来覃思是自己花了很大的代价，尽量地给自己的奶奶提供最好的条件。
    奶奶见到文祖来家里吃饭、也很高兴。文祖的奶奶很早之前就过世了，他也难得有机会和这样慈祥的老人一起吃饭。三个人一起、相谈甚欢。
    覃思送文祖去停车场的路上、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又恢复了部分自己的“神采”：“我刚刚想了、也不能白占你的便宜。你要是需要我帮你使用生成器什么的，也可以提前和我说！”
    “那我们现在算是...一个团队了？哈哈哈。”文祖笑道。
    “哼、你占便宜了，我的天赋什么的可比你的厉害多了！”覃思给文祖做了个鬼脸。
    文祖见快到停车的地方了，打断了覃思：“对了，还有个事。我最近在想、可不可以用点卑鄙的手法？”
    “你那个视频发了那么久，有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状况？”文祖见覃思摇头否定，便接着说道，“那证明、对方比我们心虚，不敢轻易把自己暴露给我们。”
    “那我们就再给他们一些压力。今天有点晚了，你考虑一下、就这周之内、我们约个时间，你教我怎么拍短视频。”
    “我到时也以另一个操作者的身份发布视频，就透露一下、跟我合作至少有物质方面的好处，看在我们共同的压力下，会不会有人主动联系我？”
    文祖也是在武妱那里找到的一些灵感、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其他的操作者能看到他和覃思的短视频，那么首先要逼迫他们放弃“苟活”到最后的幻想。
    然后、文祖暗示他们和自己合作，可以给他们带来不菲的物质收入，那么在这样的压力下、一般的人应该会主动找到自己、看能不能至少用自己的“操作者身份”多少捞点好处。
    “大学的时候学的、胡萝卜加大棒！”文祖脑海里还浮现出当时上这堂课的情景。

 第四十五章：这个操作者有点胖

    文祖和覃思的短视频拍摄很顺利。
    为了和覃思的视频区别开来，在不暴露自己的声音和外形的前提下、文祖刻意选择了一种“霸道总裁”的风格。
    视频传播的意思也很明确：跟着我、有肉吃！
    “接下来、就看有没有人理我了。”文祖从此以后、每天又多了个标准动作，没事就打开短视频app、看有没有新消息。
    当然、发布了这条视频以后，文祖还专门给武妱说了下这个事儿，免得她又偶然看到了、徒增新的压力。
    而且万一是她被莫名其妙地“钓”进来了，岂不是大家还要做不少“无用功”？
    或许、物质的诱惑比覃思那种隐晦的威胁要更吸引人一些。文祖这边的回应慢慢的多了起来。
    尽管浏览量也只有三位数，但已经比关注覃思那两条视频的人增长速度快得多，甚至还真有几个人留言问：到底有什么好处？
    文祖觉得那干脆就趁热打铁，又约覃思拍了条视频：如果和自己这个霸道总裁是“有缘人”，证明了自己是操作者，他就发一个大红包给这位有缘人。
    果然关注“大红包”的人比上一条视频更多了，不过大多是看热闹的。
    而且还真有一个说自己是操作者的，结果文祖在和他深入接触以后，发现对方总是绕来绕去的、一直也拿不出切实的证明，十有八九是个骗子。
    “哎、这是真的以为我钱多人傻？”文祖最初的热情也慢慢被消耗了，但如果有留言的、他还是尽量去回复试探，“还能有淡季的时候搞定一个买房的客户难？”
    这天文祖打开app，又发现了有新的留言：你也是操作者？
    “这个没有一上来就问钱的事，而且还用了操作者的称呼！”文祖看到这条留言、还是有点兴奋，马上做了回复：“那你是不是呢？”
    文祖随即去看了他的个人资料，有用的信息不多：
    id叫“月半666”，资料显示性别为“男”，应该是已经注册了挺长时间的老用户，和文祖在同一个城市，自己没有发布任何的视频之类的，也没有重点关注的博主。
    到了下午、文祖快下班的时候，对方回复了新的消息：“我要是的话，你给我多大的红包？”
    文祖看了看他的id，便输入了一串数字：“66666。”
    文祖坐在办公室里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对方的新消息过来了：“怎么给？”
    “你是不是需要先证明你有资格拿这个红包？”文祖已经有些小激动了。
    “给我一个你的邮箱号。”对方这次回复得很快。
    文祖想了一下、发过去了一个自己很多年前注册的不常用的邮箱地址。
    然后文祖登入了那个邮箱，大概过了10多分钟、一封新的邮件被刷新了出来：
    那是一封带图片附件的邮件，图片内容是被编辑过的手机屏幕截图，中心位置显示的程序图标、正是“明天生成器”！
    文祖还是用短视频app给对方回复了消息：“现金、还是转账？”
    过了一会儿、对方就又用电子邮件发过来了一个支付软件的账号。
    文祖随即转了6666元到这个账号，然后回复道：“你也知道、现在骗子多。剩下的6万，我见到你本人和你手机上的生成器画面就给你。”
    文祖心想、6666元也不算小钱了，自己看了个图片、就毫不犹豫地转过去了，诚意和“霸道总裁”的人设算是勉强到位了吧？
    对方陷入了长时间的静默，直到第二天上午都没有回音。
    文祖这边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毕竟好不容易“钓”出来一个准操作者。
    思虑了半天，还是给他发了消息：“朋友，昨天转的钱有没有收到、总要说一声吧？”
    快到中午的时候，对方才回复了两条消息过来：
    钱已经收到了，6666元。
    既然信不过我的话，见面就算了。就当我们没有这个“缘分”。
    文祖想了想，也刻意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才回了消息过去：
    “6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怕给到的人不是真正属于我们这个圈子的。而且、我还准备拿更多的钱出来和‘有缘人’一起干大事呢！”
    文祖等了几分钟、见对方没有回话，又发了条消息过去：
    “我又转了1万过来。如果你是操作者本人，这个算我们见面的‘交通费’；如果你不是本人，那这个钱就算‘传话费’，麻烦你去给本人说明一下我想要合作的诚意！”
    文祖马上按昨天的账号转过去1万，又发了条消息：“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给我发消息。”
    对方又有一天没有回话，第二天晚上文祖才收到了他的消息：“明天晚上6点，廊阁。”
    廊阁是文祖所在的这座城市最高端的自助餐厅，尽管水准能匹配人均一千多的标准、但一般人还是不会轻易去消费。
    这天又是平常的工作日、文祖按约定的时间来到廊阁以后，几乎没有看到其他的客人。
    于是他很快就按照“月半666”发来的消息，在一处卡座里见到了他本人。
    这个666是一个20多岁的男生，穿着一件厚厚的格子衬衫、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感觉有点像个学生。而且和id名差不多、的确有点“不苗条”。
    “月半666？”文祖坐到正在埋头专注啃龙虾的小胖男生对面，顺手把布加迪的车钥匙扔在了餐桌上。
    这辆限量版的布加迪，是之前有一次车展期间、岳父悄悄买下来的。尽管后来划到了弋茜名下，但他们两个平时都很少开它。
    今天文祖也是刻意想用来营造下氛围，所以刚刚去把它开了过来。
    对面的男生应该大概认出来了这个车钥匙，循声看了它几秒、抬头回答道：“嗯，是我。你...”
    “我叫文祖。”文祖希望保持一定的压迫感，抢过了对方的话头，“文学的文、祖国的祖。”
    小胖男生明显对文祖这么直接的自报家门有点吃惊，楞了几秒、放下手里的龙虾，擦了擦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点开了生成器的主界面，递到文祖面前给他展示了一下：“可以把钱转给我了吧？”
    文祖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表情。
    他微笑地看着胖男生，拿出手机、轻飘飘地将钱转到了之前的账号，然后举起手机、把转账成功的画面给那个男生看了一眼。
    “不是5万吗？怎么...转的6万？！”

 第四十六章：心动的666

    看到对面惊讶的表情，文祖依然平静地说道：“不是说了、如果是你本人的话，那1万算‘交通费’。”
    “哦哦...”文祖隔着桌子、都能看到对方有些微微地发抖。
    文祖觉得现在的情况算是在自己的把控范围内，便接着说道：“谈谈合作的事吧。”
    “如果你愿意帮我用生成器、生成某个指定的人第二天的事件。”文祖故意停顿了一下，“每次事成之后，我给你10万作为‘辛苦费’！”
    文祖看着有点懵的男生，也没再过多说什么：“你不用着急回复我，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
    文祖说完、叫过来服务员，就跟着去买单了。然后故意把车钥匙留在了桌子上。
    去前台买完单回来，文祖慢悠悠地拿起车钥匙：“已经买完单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希望我们有这个缘分、可以合作。”
    就在文祖拿起钥匙、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胖男生终于开口了：“文...文总。我可以跟你合作。”
    “但是...但是你不能有淘汰我的想法！”男生的脸都有点涨红了。
    “我现在只想用你的生成器帮我多做点大事。淘不淘汰什么的，我真没什么兴趣。”文祖自己的确也没想成为最后的“代言人”。
    “那...好吧。还有、这个事，你要保证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男生颤抖着拿过饮料喝了一口。
    “我还怕你给其他人说呢。”文祖又回来坐下了，“留个联系方式吧，我有事好及时联系你。”
    “就那个电子邮箱吧，你今后找我、我一定及时回复！”男生还是没有完全卸下防备。
    “行，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文祖拿起车钥匙、这次也没有再磨叽什么，径直出了餐厅。
    来到车里、文祖才长出了一口气：“尽管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但好歹有所突破。”
    “而且我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算不上‘相互认识’，他应该也对我使不了坏。”
    文祖稍微稳了稳激动的心情，开布加迪回去换了自己平时开的车、就回家了。
    想着目前情况还不算特别明朗、文祖暂时就没有把这个事告诉覃思。
    第二天、文祖想到最近手里需要大量的资金，就约了杨妍去会所。
    他之前自己买的那套房子已经可以交房了，自己手里事情一直比较多、一直没去办接房手续，也还没给弋茜说过。
    过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之前项目和周边的配套越来越成熟，那套自己当时享受了员工优惠的房子、现在的市场价格已经翻番了。
    “那套房子闲置在那里也不是个事儿，我就想着最近行情不错、把它变现算了。你这边就帮我找下买家，我就不过中介了。”文祖给杨妍说了自己的想法。
    “超出原价的部分，到时我们五五分、怎么样？”文祖给杨妍倒了杯茶。
    杨妍有点受宠若惊：“文总、你这个就见外了。我一定尽快找个好买家，到时...你请我吃个饭就行。”
    “你都说不要见外了。那就、到时再说吧。”文祖用茶杯和杨妍碰了一下，“还有啊、弋董现在不是怀上了吗？有些事、就不打扰她了。还麻烦你这边、替我保密。”
    “明白、明白！”杨妍忙不迭和文祖碰了下杯，两人又聊了会卖房的细节和一些最近工作、生活上的事，就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文祖那套房子是当时自己精挑细选的，位置、户型等硬件都不错，再加上杨妍也很尽心，很快就顺利出手了。
    文祖好说歹说、让杨妍收了10万的“辛苦费”。自己这边的机动资金，也暂时有了保证。
    就在文祖寻思怎么在“月半666”那里进一步突破的时候，这天晚上、他陪弋茜遛弯的时候，被她数落了一顿：
    “你这个当儿子的也是，我怀孕这么大的事、你都还没给你爸说？”
    “啊？”文祖没想到弋茜会突然提起这个事儿。
    说实话、尽管他们父子二人关系有所缓和，但文祖还是没完全迈过他们父子二人之间的坎，再加上每天的确也挺忙，他倒真的没想起这茬。
    “我们不是好久没回去了吗？我昨天给咱爸打电话、才给他说了这个事。他这周要来看我们、你到时候给我好好的。”
    “行行行。”文祖觉得这个安排也挺好，毕竟他是孩子的爷爷、他和父亲关系也没那么紧张了，便陪着笑和弋茜边散步、边商量了一下接待自己父亲的一些细节。
    周末的家宴氛围挺好，文祖父子也在弋茜的穿针引线下、关系又进了不少。送父亲去车站的路上、两人还难得的单独聊了不少家常。
    不过顾着这边的事，文祖本来要推进的对“月半666”进一步了解的计划又耽搁了几天。
    这天、覃思又让文祖帮着生成一下自己奶奶第二天和健康相关的事件。文祖觉得、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就把“月半666”的情况给覃思说了。
    “简单啊！”听文祖说完、覃思开始给他出主意，“他要帮你的话，也要和需要生成的人‘相互认识’对吧？”
    “你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让那个什么666帮着生成。他们在相互认识的时候、这个666的情况，你不是就可以间接了解到了？”
    文祖原来的计划、是找个借口再约月半666出来，然后找人在暗处盯着他、看能不能查出他的身份信息之类的。
    但这个计划不可控的地方太多：
    不仅不知道需要消耗多少时间，查到的信息是否绝对准确，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万一被他察觉了什么，他们之间的信任也就荡然无存了。
    覃思这个主意倒是给了文祖新的灵感，不仅实施起来更加稳妥、而且正好借这个机会再给月半666一些真正的甜头，继续强化双方的“合作”关系。
    至于帮他完成这个计划的人选，文祖反复思考后、决定就“辛苦”一下何粒了。
    第二天、具体的计划文祖就考虑得差不多了，便发了邮件给月半、约他出来详谈。
    月半的确还是信守承诺，看到文祖的邮件、很快就回复了，文祖就约了他晚上18：30、到自己小区附近的一家西式快餐厅碰面。
    文祖晚上赶到餐厅的时候，月半同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也真的不客气、已经点了一份牛排在那吃上了。
    “到这边来坐。”文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搬到自己这边靠窗户的一处座位来。

 第四十七章：一起相个亲吧

    透过文祖现在座位旁的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街对面的一个公交站台。
    文祖大概掌握了一些情况：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何粒一般晚上下班后、19：00左右会到这里来赶公交车回家。
    今天果然也就是19：00过，文祖就看到了何粒的身影。
    “等会再吃！”文祖打断了又在吃意大利肉酱面的月半，“看到那个穿工作服的美女了吗？”
    月半顺着文祖的目光，看到了何粒、点了点头：“嗯。”
    “我一直在暗恋她。”文祖露出一丝幽怨的表情，“从第一次偶然看到她一眼开始，我就已经沦陷了。”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有几次我专门在附近等着、假装从这里路过，问她要不要坐顺风车，她都不搭理我。”
    “我想了很多办法，才查到她叫何粒。就在那边那个小区的物管公司当经理。花和礼物也送过几次了，但直到现在、连三句以上的话都没当面和她说过。”
    文祖很“痛苦”地喝了一口饮料：“她直到现在、应该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月半正拿着面包、裹意大利面剩下的肉酱：“也不是所有姑娘都喜欢有钱人。有些人、就是讨厌你这种土豪。”
    文祖掏出一张邀请函，那是市里一家顶级的私房菜馆搞的一个活动：用当季最好的一些食材，由他们的主厨掌勺、做的定制宴席。
    关键参加这个宴席的资格、不是你花钱就能买到的。菜馆会从自己的vip会员里随机抽取十几个人，只有这十多个人才能花钱买到这个邀请函。
    这个活动会分不同季节，每年举行四次。由于前两年宴席的质量非常高，已经在圈子里有了很好的口碑。
    所以现在、不仅仅是本市的食客，甚至全国范围内、都有很多老饕把能参加这个宴席作为一件幸事。
    文祖把邀请函放在餐桌上、推到了月半面前：“所以想让你帮帮忙、我再最后努力一次。”
    月半应该也知道这个活动，看了一眼邀请函后、便兴奋地拿了起来：“你是要把这个送给我？！”
    “你现在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份量了吧？”文祖内心有些窃喜，“当然、你只管帮我生成一次她的‘明天’，不管结果怎样、10万的辛苦费、一分不会少！”
    月半抚摸着邀请函、低头思考了半天：“行！我这边可以生成了、就联系你。”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文祖举起饮料杯和月半碰了一下，“他们这里的战斧牛排不错、再来一份吧？我也还没吃饭呢。”
    见月半没有推辞，文祖便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一份战斧牛排：“那就提前祝你马到成功！这顿、我请了！”
    说是一起吃，结果一份战斧牛排、基本让月半一个人“消灭”了！幸好文祖回家、还有弋茜做的“爱心晚餐”。
    就这么过了四天，文祖终于在一个下午、收到了月半发来的邮件：我这边应该可以了，你准备怎么安排？
    文祖就约了他晚上一起吃宵夜、准备一起坐到23：00以后，让他当面帮着生成何粒第二天的事件。
    见面的地方是月半选的，一家新疆烤串的馆子。
    两人从夜里10点多坐下以后、月半撸串的动作就没停过。文祖也没去问他怎么和何粒“相互认识”的，只是问他要不要吃这个、要不要尝尝那个？
    终于过了11点，文祖装作很迫切的样子、让他把何粒第二天的情感指数点满了。
    月半还是防着文祖的，专门跑到一边去操作的生成器，生成完以后、把显示的事件拿给文祖看了一下。
    尽管文祖也不清楚他能设置的最大数值是多少，但没想到、还真有一条和何粒情感相关的事件：
    19：37、她见到了让她心动的男生。
    尽管文祖心里知道、这个男生肯定不是自己，但只有装作很激动的样子：“太好了、太好了！我明天要好好安排一下！”
    “谢谢你啊、兄弟！”文祖说着，当着月半的面、转了5万给他的账户，“明天一早、我再把剩下的5万转给你。”
    “嗯嗯。”月半依然冷冷地回应了一声、继续低头撸串喝啤酒。
    文祖又给他喊了十个红柳枝烤串，买完单就离开了。
    这一夜、文祖还有些兴奋得没有睡好。除了月半这边的信息、他应该马上就能得到之外，他也稍微有点好奇何粒那个“心动的男生”是什么情况？
    第二天上午、忙完几件重要的事以后，文祖便给何粒打电话、约她晚上吃饭。
    “师父、今天晚上可能不行。要不、明天晚上吧？”何粒果然拒绝了。
    “哎哟、师父现在请你吃饭都要预约了？”文祖故意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是...哎呀、我、我晚上...我妈今晚让我去相亲！刚刚说、都和对方约好了。”何粒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文祖在电话里也没再多说什么。中午他专门回家吃了午饭后、打电话得知何粒在办公室，就约了她到小区里转一转。
    “师父今晚一定要去给你把把关。”文祖半开玩笑地对何粒说。
    “哎呀、师父。你以前不是这么八卦的人啊？”何粒脸还有点红了。
    “你师娘中午还在说呢。你这么乖、怎么还是单身？让我有空了、帮你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男生。”
    “你放心、我就装作路人，坐远一点。算是为师帮你把把关、也可以给你师娘说一说。”
    见文祖这么说，何粒也就只好把自己晚上约会的地点告诉了他。
    文祖晚上到了何粒给他说的地方，远远地看见有一个文质彬彬、收拾的挺精神的男生坐在一处比较安静的座位上、应该是在等人。
    果然在生成器显示的时间、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何粒也到了，和那个男生打了招呼、就坐在了他的对面。
    其实文祖主要是怕月半万一问起今晚的情况，所以专门来收集一点“素材”。到时、自己也可以编得更符合事实一些，免得在他那里穿帮。
    所以，他还是假装点了杯饮料，远远地坐在那注视着何粒他们的一举一动。
    后来、见何粒和那个男生越聊越投机，他也就懒得在那里过多的当“电灯泡”，自己买完单、悄悄地从侧门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文祖就联系了何粒：“乖徒弟、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师父顺便再给你分析一下啊？”

 第四十八章：原来你叫这个名

    文祖约了何粒单独在小区附近吃饭。由于已经从生成器的事件描述里、大概知道了何粒的心思，文祖作为师父、就一直在说那个男生好的方面，想尽量撮合。
    见何粒那副难得的羞涩的表情、文祖知道她是真的心动了，又了解到那个男生其他硬件也还不错，他打内心里还是为何粒感到高兴。
    见“相亲”的话题聊得差不多了，文祖开始切换到自己关注的事情上：“对了、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胖胖的男生？二十多岁、戴个黑框眼镜？”
    “啊？”何粒从自己的美好憧憬里、被文祖这一句拉了回来，“胖胖的男生...哦、前两天我倒是面试了一个戴眼镜的胖男生。怎么了、师父？”
    “哦，有个远房亲戚说、他儿子最近好像到我们物业公司这边应聘来着。今天这不是正好和你吃饭嘛、就问一下。”
    “你有这个男生的资料吗？待会儿发给我、我看一下是不是呢？”文祖说着、喝完了自己杯里的水。
    “我有他简历，一会儿回办公室我就发给你吧。”何粒和文祖又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办公室了。
    文祖刚到公司停好车、就收到了何粒发过来的简历。
    从简历上的照片、文祖就认出了这是“月半666”：“小伙子、为了和何粒相互认识，你倒是很拼啊！”
    文祖准备去办公室再细看简历上的资料，就先回了何粒一个消息：“这不是我那个亲戚，你这边按自己的思路处理吧。”
    何粒回复道：“哦、那就好。这个人给我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子、形象也一般，我本来就不打算录用的。”
    文祖见何粒本来也不准备录用他、觉得正好，也就没再说什么。
    很快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文祖马上又点开了何粒发过来的简历：“陶贴，原来你叫这个名字？”
    文祖又仔细看了下他的其他信息：24岁、去年刚刚大学毕业，学的是“市场营销”。
    文祖又让总经办的下属、做了下他之前工作经历的“背景调查”，这个陶贴简历上的工作经验并不准确。他半年前就从最后工作的那家公司离职了，而不是半个月前刚离职。
    “看来、的确还是需要挣钱啊。”文祖有些松弛地靠在椅背上。
    晚上他又输入了陶贴的名字，生成器可以正常地输入：“呵呵、小伙子，你等级没我高啊。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第二天，文祖抽空又去覃思网吧楼下找了她：“在所有的操作者浮出水面之前，陶贴这边、我想先留作底牌。”
    覃思和文祖交流了一下想法，也同意先按照文祖的思路来。毕竟、现在的确还没有100%的把握让覃思“胜出”。
    而且、有了文祖的帮助，覃思奶奶这边的身体健康状况还比较稳定。定期去医院做透析之类所需的费用、现在也不是大问题。
    “这边先见机行事吧，然后再想办法、尽快寻找剩下的操作者。”和覃思商量好了，两人又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文祖在那个私房菜馆活动举行完的第二天，又约了陶贴见面。
    “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又有机会去参加这个宴席了。”这次文祖约了陶贴在一家高档中餐厅的包间里吃饭，还专门开了两瓶茅台。
    “我这边让你帮忙的事儿、也是无功而返。来来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文祖“悲痛”地举起杯和陶贴干了一杯。
    陶贴虽然跟着把酒喝了，但还是被文祖的举动还搞得有点懵：“怎么无功而返了？”
    “她去见的‘心动男生’根本就不是我。”文祖示意陶贴自己倒满酒、又和他干了一杯。
    然后文祖就绘声绘色地给陶贴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他默默跟在何粒身后，然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上前和她偶遇，结果发现她原来约了一个男生。
    从后来两人相谈甚欢的情况看，她心中的白马王子不是自己、而是后来的那个男生。
    说到动情的地方、文祖还仰天长叹，不过努力了半天、还是没能挤下来几滴眼泪。
    “不过兄弟、这次的事我还是要感谢你。以后、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合作的。”文祖和陶贴边说便喝，不大一会儿、两人面前的茅台就倒得只剩一小壶分酒器了。
    陶贴饭量不错、但酒量看上去一般。文祖已经明显感觉到他说话都已经不利索了。
    尽管他还是没主动透露自己太多的信息，但明显跟文祖之间的距离感比之前拉近了很多。
    文祖本来也就是想先稳住他，现在看来目的还是基本达到了。
    只是晚上回家，弋茜又让他去睡了书房：“你这个酒气熏到我们娘俩可不行！”
    文祖这边暂时又稳住了一个操作者，工作的事忙完之余，就开始考虑找到剩下的操作者的办法。这天、他又在办公室想这个事情，就收到了覃思的消息，约他第二天去家里吃饭。
    “我奶奶说、我很少带男性的朋友回去过，但上次那个小伙子看上去不错，她又想见见你了。”覃思发来语音信息，“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文祖寻思着：“她那个机灵的小脑袋瓜、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新的办法了？”也就爽快地接受了邀约。
    和覃思她们吃完饭，两人又在小区里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待了会儿。但文祖期待的“新计划”、覃思却一直没有说。
    “我过两天再还你5万吧？”覃思点了根烟。
    “啊？”文祖没想到她昨天说的是这个事，“这边奶奶不是要用钱吗？我不着急。”
    “给奶奶做手术的钱，我一直放在那的。这边有多的、我就先还你呗。”覃思吐了口烟。
    “我真不着急，你留着吧。万一有需要用钱的地方。”文祖见覃思是说这个事，就转身准备往小区外走了。
    “你是真不着急？还是嫌我的钱不干净？”覃思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犀利。
    “没有、没有。”文祖连忙转过身来，“你怎么会这么想？”
    “没这么想就好。”覃思自己往前走去，“我只是能还你一点、心里就会更踏实一些。”
    文祖见这个天暂时被聊死了，也就不再说话，跟在覃思背后、来到了自己停车的地方。
    “那...我就先走了？”文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有点不自然。
    覃思冷冷地看着他、微微点了下头：“嗯。我还是取现金给你吧，到时再联系。”

 第四十九章：在酒吧的一夜

    覃思约文祖去拿钱的那天，正好他要去参加一个上年度的“全省优秀青年企业家”颁奖活动。
    而且自己本来也觉得几万块不算什么大事儿，就给覃思说了“有事走不开、改天再约”。
    接下来两天、文祖也不好主动提还钱这种事，见覃思也没有新的消息、就把这个事先放一边了。
    结果第三天、覃思的消息还是来了：约他在自己下晚班后、到网吧附近的一家酒吧见面。
    文祖想见完面就尽快回家、而且自己又是男士，就早早过去点了杯饮料等覃思过来。
    酒吧的氛围文祖还是蛮喜欢的，而且今天的驻场歌手唱的歌、又都正好是文祖喜欢的风格，有好几首还是自己学生时代最爱的情歌。
    今天晚上可能因为不是周末、再加上覃思上班的网吧这片本来也不算闹市区，所以酒吧的人很少。文祖找了个舞台侧面的卡座，享受着这难得的“音乐时光”。
    就在文祖沉浸在歌手的歌声中、还在轻声跟着唱的时候，覃思已经自己找了过来：“文总、好雅兴啊。”
    文祖听见覃思的声音、才把注意力从歌手身上转了过来。这是文祖第一次看见覃思穿连衣裙，而且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化着精致妆容的她。
    在酒吧的暧昧光线下、文祖觉得一股青春靓丽的气息扑面而来，有些慌乱和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不好意思，没看到你进来啦。”
    覃思把手里的两个包往座位上一放：“文总每天要考虑的事那么多，没看见我很正常。”
    见覃思的话里一直带着刺儿，文祖连忙陪着笑：“怎么了？今天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哼。”覃思也没接文祖的话，叫来服务员点了杯“长岛冰茶”。
    “钱在这儿、你要不要数一数？5万！”覃思把刚刚拎来的一个帆布包扔给文祖。
    文祖连忙接过来、放到一边：“不用、不用。”
    “哼，文总的确是不差这点钱。但、这可是我挣的辛苦钱，一会儿出了门要有什么问题，我可不认啊。”覃思掏出烟点了一根。
    覃思一直用这种语气和文祖说话，他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咱俩算不算朋友？你要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覃思瞥了一眼文祖的饮料杯：“那、你陪我喝点？”
    “今天就算了吧？”文祖摆了摆手，“家里有政策的。”
    “还在作计划啊？！”覃思把刚送过来的调酒一饮而尽、对服务员说道，“再给我来一杯！”
    见覃思这个样子，文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默默拿起自己的饮料喝了一口。
    见文祖半天不吱声，覃思有些憋不住了：“你是伊科的总经理吧？”
    之前王材应该给覃思说过文祖能挣不少钱的事，文祖也和覃思、包括她奶奶、大概提过自己在房产公司做管理的情况。
    但由于生成器等原因、再加上覃思一直也没详细问过，所以文祖还是有所保留的。不知道今天、她为什么突然就提起这个事了？
    见文祖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覃思便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链接递给他。
    那是前几天“优秀青年企业家”颁奖活动的一篇新闻报道，上面有几名获奖企业家的照片、和相应的简介。
    “昨晚、我的几个小姐妹发出来给我看的。”覃思把手机拿了回来，“她们说、这里面随便找个男的当男朋友，都‘可以’了。”
    覃思拿起新调的一杯酒，又喝了一大口：“而且、最后都一致觉得，你是这里面最帅的。都在猜你结婚没有？”
    “啊啊？”文祖觉得自己大概明白覃思为什么有点不舒服了，“你之前不是也没问过嘛？我也觉得没必要给你说...”
    “哼、是没必要。我们什么关系啊？”覃思说着、又把杯里的酒喝光了，招呼着服务员再来一杯。
    “好好。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文祖双手合十、给覃思赔着不是，“不过、朋友，咱今天这酒、喝完这杯，就不要再喝了。”
    “你管我？！我又不要你买单？”覃思说着、又让服务员加了一杯。
    文祖也只好不说话了、默默看着覃思喝完了叫来的两杯酒，立刻阻止道：“小覃，真别喝了！钱我拿着了，我先送你回家吧？奶奶还一个人在家里呢。”
    “她老人家早就休息了。我有时候比今天回去的晚多了。”覃思的酒劲可能有点上来了，眼神和动作都开始有点飘了。
    文祖也懒得和她磨叽，叫来服务员买完单、挎起两个包，就连扶带拽的把覃思扶上了车后座。
    酒吧离覃思住的小区不远，文祖也算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了以前经常停车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凉风一吹、让覃思酒醒了不少，文祖本来又想去扶她，打开车门后、覃思自己拧起包走了下来。
    “行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覃思示意文祖不要动，“你也早点回去吧。”
    文祖见覃思穿着跟儿挺高的高跟鞋，走路也不算特别稳，也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她后面。
    小区的保安也见过文祖几次，看覃思这个样子、也“心领神会”的让文祖跟着。覃思也没多说什么，两人就这样来到了覃思租房的楼下。
    深夜的小区、此刻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覃思进了单元门后、在大堂停了下来，点燃一根烟、又拿起了手机。
    文祖跟了过来、见她拿起手机好像是在操作生成器，自己也跟着拿出手机操作了起来。
    “我这个月的次数用完了，明天要拜托你、帮着生成一下我奶奶的健康事件。”覃思操作完以后、收起了手机。
    “好。你放心吧。”文祖也已经完成了操作，想着好在覃思还记着、要不差点就错过今天的“打卡”了。
    文祖刚想到这儿、看见覃思把烟头在垃圾桶上掐灭了，突然冲着文祖走了过来！
    覃思这个架势，让文祖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看到文祖这个样子，覃思停在了他面前、轻轻摇了下头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晚安。”
    “啊啊，好。晚安。”文祖朝覃思摆了摆手，目送着她走向电梯。
    就在文祖刚刚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覃思的喊声：“文祖！”
    文祖听到声音、连忙转过身，看到刚进电梯的覃思正微笑着看向他。

 第五十章：想要几方“通吃”？

    就在电梯门缓缓关上的时候，覃思轻声说出的几个字、穿过安静的大堂、传到了文祖的耳朵里...
    电梯门合上了，而文祖却在那傻站了两分钟。
    “我喜欢你！”文祖确定刚刚听到的是这几个字。
    他不明白覃思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说这句话？
    但他立刻觉得、自己现在也不该去想明白。于是深呼吸了一下，快步走回到车里、开车回到了家。
    尽管自己已经尽量轻手轻脚、不弄出动静了，但弋茜应该是没有睡踏实、在他摸索着准备上床的时候，还是帮他打开了台灯。
    “今天这么晚啊？”弋茜有些迷迷糊糊的。
    “哎...就是他们给我庆祝下、得了那个‘青年企业家’奖。”尽管文祖以前也不是没有给弋茜编过瞎话，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心虚”。
    弋茜凑过来闻了一下：“嗯、没喝多就好。早点休息吧。”
    和弋茜轻轻吻了一下、互道了晚安，两人就关灯、各自休息了。
    文祖尽管内心很不平静，但累了一整天、也就渐渐睡着了。
    他自己本来以为这个事儿就算过去了：覃思毕竟只是个小姑娘、又喝了那么多酒，加上他帮着维持她奶奶的健康状况，说那么句“喜欢”、好像也很正常。
    但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只要稍微空闲了一会儿、他脑子里就总是出现覃思的影子。
    特别是晚上帮她生成奶奶“明天”的时候，脑海里更是浮现出覃思那性感动人的倩影。
    “去你*的。我难道也是那种猥琐的男人？”文祖很讨厌这种感觉，越是想摆脱这些幻象、怎么脑子里越容易出现这些画面？
    文祖开始尽量抽时间多陪着弋茜，更是直接给几个直接下属说：没有重大的、必须要他处理的事情，下班时间不许给自己打电话！
    弋茜刚刚还有点不太适应，但她去公司开了两次会、处理了一些公务，发现一切运作都很顺利，也就乐得享受这种文祖经常陪着自己的时光。
    覃思这边、这段时间也没有再主动联系文祖，他自己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状态。
    直到这天、他又收到了覃思的信息：“有空吗？给你说个事儿。”
    文祖忙完了手里正在处理的工作、想了一想，还是很快回复了消息：“有空。要不电话联系？”
    过了两分钟、覃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那个月半666、就是陶贴，刚刚在短视频app里给我发私信了！”
    “啊？他说什么？”这个事倒让文祖有些意外。
    “他约我见面、说要谈什么合作的事情？”
    “合作？”文祖觉得就更奇怪了、难道他觉得和我合作有什么问题？还是想拉着覃思做什么？
    “这样吧、你先去见见他。看他要做什么再说？”文祖给覃思建议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覃思说完这句话、就突然不再说话了，也没有挂断电话。
    文祖等了半天、只能试探着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哦、我奶奶这边，明天还是要麻烦你下。谢谢啊。”覃思又停顿了一会儿、回复道。
    “这个是应该的、不客气。”文祖又开始等覃思说话。
    “那...好吧。就等我和陶贴见完面、再联络。”覃思又顿了好几秒，“那...拜拜。”
    “好的、拜拜。”文祖挂完电话、又开始思索陶贴可能要做什么。
    这时有人来找他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文祖也就没再管这个事了：“等覃思和他见完面再说吧。”
    就这么过了两天，覃思那边才有了新的消息：“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我们见面的情况？！”
    “肯定关心啊。只是不知道怎么关心？”文祖这会儿正好刚处理完了一件重要的工作、给自己泡了杯茶。
    “哼、的确也没什么事儿。应该也不需要麻烦文总。方便打电话不？懒得打字。”
    看覃思这么说、文祖就直接给她打了电话，了解了一下详情：
    陶贴这小子看到覃思的短视频，判断她是个美女。所以就想着约覃思见面。
    听覃思的描述，他既想看能不能和覃思合作、一起挣点钱什么的，看到她本人后、还起了其他的心思。
    “他说、如果我愿意做他的女朋友的话。他可以每周帮我生成一个指定姓名的‘明天’。”覃思的语气带着一丝轻蔑。
    “啊？你同意了？”文祖的声音带着一点急切。听覃思刚才说的、他越来越觉得陶贴有点不靠谱，不希望覃思和他有太多的交集。
    “没有！感觉自己装不出来那种感觉。”听到文祖的语气，覃思有点小开心，“你也不希望我和他合作啊？”
    “他等级比我们低，我们也已经掌握了他的情况。没必要再和他深入搞什么‘合作’。”文祖给覃思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又不傻！”覃思语气有些激动，“一直连自己的本名都不愿主动给我说，我会跟他合作才怪。”
    看来这次见面、双方更多的只是试探。
    文祖想到接下来、已经答应了武妱先让她主动退出竞争。便让覃思尽量先稳住陶贴，如果他有异动、马上进行沟通。
    和覃思通完电话，文祖有点担心：“陶贴这小子、会不会已经猜到我和覃思可能已经相互认识了？”
    想到这里、文祖未免他又生出疑心，在等了一天、没有新的动静以后，他主动约了陶贴见面。
    见面的地方还是一家高级餐厅，文祖故意让陶贴如果先到了以后、随便点菜、自己先吃，他过来买单。
    当天晚上、文祖忙完以后已经快10点了。赶到约定的餐厅、果然看到已经坐在包间里的陶贴正在大快朵颐。
    “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耽搁了。”文祖今天刻意表现得比较客气，“这里的菜品怎么样？”
    “嗯嗯。”陶贴也没和文祖多说话，继续夹着各种菜往嘴里塞。
    文祖见状、也就继续往下说道：“今天还是麻烦你帮着生成一下何粒的‘明天’。”
    见陶贴终于抬起头、满眼疑惑地看着他，文祖连忙“解释”道：“哎、毕竟喜欢了一场。你一会儿就帮着把她明天的财运啊、事业什么的设置高一点。”
    “也算是我最后给她的祝福吧。”文祖说完、给陶贴的账号转了10万过去。
    陶贴看到手机上到账的信息、停下了大吃特吃的动作。若有所思地呆在那里了两三分钟，缓缓抬起头问道：
    “你是不是认识‘今我来思love’？”

 第五十一章：武妱被淘汰了

    “什么‘今我来思’？”文祖被陶贴突然问的这一句、搞得有点懵。
    “你没看过她发的短视频？”陶贴发现文祖是真的有点莫名其妙。
    他这么一说、文祖倒是转过弯来了，心想：“哦、这个应该是覃思在短视频平台上的id名。”
    “哦哦、看过。”文祖飞快地思索着怎么回答，“不过从来没有和本人接触过。”
    “为什么？”陶贴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
    “万一斗不过她呢？这不是自投罗网？”文祖夹了一筷子面前的菜，偷偷观察着陶贴的表情。
    这句话好像对陶贴触动不小，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黑着脸、低着头，半天没说话。
    “你不会和她见过了吧？”文祖见状、继续追问道。
    “啊啊。对...前两天见过了。”陶贴这会儿思维估计有点混乱了。
    “啊？！什么情况？”文祖装作非常震惊的样子，“你没有给她说我的事吧？！”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通过‘和她合作’的方式、试探下她要做什么。”陶贴已经有点慌乱了，“没说任何关于你的事，我们两个最后连相互的姓名都没说。”
    “哦、那就还好。”文祖假装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我们现在更要紧密合作了。”
    文祖拿起饮料杯作出要和陶贴碰一下的动作、见他完全没反应，又安慰了几句：“没事、现在不是还相互不认识吗？何况、我们现在是两个人！”
    陶贴稍微稳定了一些情绪，举起杯和文祖碰了一下。然后、文祖又陪着他一起吃喝到11点，看着他生成完何粒的“明天”，才相互道别分开。
    文祖上了车，也完成第二天的生成操作。回家的路上、他边开车边寻思：
    这陶贴、估计之前也是被“女色”冲晕了头，刚刚自己说了这里面的风险、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今晚这一番折腾下来、他那边应该会“老实”不少。
    第二天、文祖还是把和陶贴见面的情况给覃思说了：“他那边近期如果不主动联系你、你也不要管他。应该能作为我们手里的‘一张牌’，到时看怎么‘打’吧？”
    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确也比较平静。
    这次文祖对“时间”这个事、就比较上心了，估算着三个月的时间还剩不到半个月了，他想着应该和覃思商量下武妱那边的情况了。
    “这次我比较给力吧？已经找到一个新的操作者了！”和覃思见面之前、文祖已经大概想好怎么给她说了。
    “你好意思说？眼看没几天了。”覃思的反应一点也不激动、反而有些冷冰冰的，“说说吧、什么情况？”
    “哦、我不是一直在全力调查嘛。前段时间看下面发上来的销售报表、我注意到有两个项目表现特别突出！哪怕市场行情再不好、他们的销售业绩都很优异。”
    “我这不是就敏锐地觉得可能会有问题嘛。于是、就开始关注他们的情况，还找来了相关负责人当面了解了几次具体情况。”
    “我也算是很有销售经验的高手了，结果发现他们给我说的、也不足以解释为什么能长期取得如此好的成绩。”
    “慢慢的、我就发现，其中一个项目那个姓武的经理很可疑。又经过几次深入交流和暗中调查，发现她可能也掌握了生成器。”
    “这不前几天、我就和她摊牌了嘛。结果和我想的一样、她果然也是操作者。我和她把条件也谈好了，只要我钱给到位了，她愿意主动放弃操作者的身份！”
    文祖这一番虚虚实实的描述，覃思也没觉得哪里不合理：“嗯、那的确还是辛苦你了。”
    “那...这边、接下来怎么安排？我要不先安排你们相互认识一下？”文祖试探着覃思的想法。
    覃思很快明白了文祖的意思：“不用那么麻烦了。既然又是你的员工，你自己安排时间、直接去处理了就好。”
    “而且、你的、早晚还不是都是我的？”覃思微微“坏笑”着对文祖说道。
    文祖想想也是、自己已经和覃思达成了一致：就算武妱这边的相关天赋什么的、自己这次拿到了，按照和覃思的约定、自己以后还是要成全她成为“代言人”的。
    “得嘞、那我就自行安排了。”文祖和覃思商量好了，决定还是卡着3个月快到的前几天、再去联系武妱。
    和覃思见完面、又过了大概一周的样子，这天文祖又忙到快夜里11点才回到了家。
    就在他停好车、打开生成器准备操作的时候，看到生成器的主界面、却遭受到了“暴击”：
    右下角操作者的剩余人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5”！
    很快、文祖还没回过神，就收到了覃思的消息：她刚刚也发现了这个情况。
    文祖让覃思先不要着急，他明天去求证一轮再说。
    然后、又是失眠了整晚，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文祖上午强作淡定处理了一些事务性工作，中午就约了武妱到会所见面。
    “武经理、你们项目最近业绩不错啊。”文祖想一步步试探。
    “哪里哪里、都是文总您领导的好。”武妱只字未提“生成器”的事。
    文祖便也不再绕圈子了：“上次和你说的生成器的事，今天再和你商量下。”
    “生成器的事？什么生成器？”武妱一脸茫然地看着文祖。
    文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了，但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他拿出手机、给武妱指了一下“明天生成器”的图标：“就这个软件，之前不是说让你用一下吗？”
    “这个是什么新的办公软件吗？”武妱依然一脸茫然，“文总、您没给我说过啊？”
    文祖彻底死心了：“完了、她应该是已经主动放弃操作者的身份了。所有和生成器有关的记忆、应该也已经被抹除了！”
    “啊？我没跟你说过吗？”文祖只得强装平静，“那可能是我真的记错了。”
    文祖又岔开话题、和武妱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然后突然问了一句：“你这两天的成绩更加突出了，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高人指点啊？”
    “说一说、让我也学习一下。哈哈。”文祖想了解一下、武妱还记不记得是谁这两天接触过她，并且让她主动卸载了生成器。
    不过、从后面武妱的回答中，文祖发现基本都是像杨妍这种有正常工作往来的人，的确听不出有其他可疑的人！

 第五十二章：那就“引蛇出洞”吧

    “估计和生成器有关的人、对应的记忆也会被清除！”
    文祖见暂时从武妱这里无法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又和她聊了一会儿工作之类的事、便让她继续回去工作了。
    他马上又以“研究项目现场情况”的名义，让宗侯把武妱项目前两天的监控视频调出来、打包发给自己。
    晚上下班前、文祖就收到了相关视频。他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回到办公室开始研究分析起来。
    在仔细看完了所有的视频以后、文祖发现的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是前一天晚上下班、武妱有些着急地开完晚会以后，就匆匆地在售房部外打了一辆车离开了。
    由于光线很暗、距离又比较远，车牌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应该是一辆白色思域车。
    “查！”文祖下了决心，“一定要查到昨晚下班以后、武妱去了哪里？”
    未免打草惊蛇，文祖觉得自己要先减少和武妱的接触。
    “就先从那辆白色思域开始吧，应该是一辆网约车。”文祖想到这里，开始动用起自己“花钱”的情报网络。
    覃思在武妱被淘汰的第二天就找了文祖，文祖并没有在电话里和她多说什么。
    毕竟武妱作为他手里的“底牌”，也一直没有给覃思透露过。文祖只是让覃思先了解一下陶贴那边的动向。
    没想到、就在文祖安排人去调查武妱那天的情况后，陶贴居然破天荒地主动约他见面！
    “今天怎么想到要见我了？”看着又坐在那里大吃特吃的陶贴，文祖也是觉得有点无语。
    今天陶贴看到文祖以后、倒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擦了擦嘴、一本正经地看着文祖说道：“你也看到了吧？又有人被淘汰了。”
    “对啊、你这边有什么线索？”文祖故意反问道。
    “我哪有什么线索？这不是觉得你肯定更加神通广大、想来问问你知不知道什么情况？”陶贴竟有些讨好的对文祖笑道。
    尽管不知道覃思怎么跟陶贴交流的，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文祖也猜到了个大概：“感情是想在我这里拿点有用的东西、好去讨好美女啊？”
    见文祖看着自己不说话，陶贴又补充道：“如果这边需要我帮忙去处理和操作者有关的事，你可以直接说。我...不收钱、免费干！”
    “兄弟、你这是要下血本啊？”文祖看着满脸真诚的陶贴、心想，“若为爱情干、金钱皆可抛啊！”
    文祖听陶贴说完、也没再和他过多交流，买完单就回家了：“看来、需要和覃思沟通下这个事了。”
    “那小子现在有点要做你的‘骑士’的感觉呢。”文祖见到覃思、把那晚和陶贴见面的情况跟她说了。
    覃思抽了口烟，似笑非笑地看着文祖：“怎么了？吃醋了？”
    覃思这话搞得文祖有点措手不及：“说正事、说正事。现在这么搞的、成了一个圈了，他为了帮你、来找我要情报，我又要来和你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哈哈哈...”覃思笑得花枝乱颤，“这不挺好的？所有的情况都尽在你的掌握。”
    文祖严肃地看着覃思：“我们三个在这里过家家，你就不怕被别人一锅端了？！”
    “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剩下的几个操作者是什么情况？这两次有人被淘汰、都和我们无关，那会不会都是另一个操作者干的呢？”
    “如果他的能力真有这么强大，会不会我们已经暴露在他的面前了、而我们还没有察觉？”
    “按照前几次的节奏，他似乎也是在卡着3个月的时间，先不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下一次会不会就是我们当中的一个？”
    “现在剩下的操作者越来越少，如果他也和我们一样的等级、甚至已经慢慢超过了我们？你还有多大的把握能战胜他？”
    文祖提出的一连串问题、让之前可能有些自负的覃思也不得不正视目前新的状况，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在我奶奶完全康复之前、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覃思狠狠地掐灭了烟头。
    她知道文祖既然刚才发出一连串的提问，肯定有了自己的考虑：“你说吧、接下来怎么办？”
    文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像在下什么决心，终于深呼吸了一口后说道：“引蛇出洞！”
    “我想让陶贴去做诱饵，看能不能把另外的操作者‘钓’出来。”
    文祖昨天见完陶贴其实就在考虑这个问题：
    尽管他现在已经在找人顺着武妱这条线寻找线索，但什么时候能查到有用的信息？能不能最终挖出那名相关的操作者？这些都没有任何把握。
    所以现在必须要有预案，尽量确保能找到那个操作者。
    而陶贴这边、即使没有这次的事情，本来也是准备留作下一次用于“牺牲”的底牌：“不如让他的作用最大化。”
    覃思听到文祖的话、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冷酷的表情：“你具体打算怎么做？”
    “这就要看、陶贴愿意为了付出到什么程度了？”文祖往前倾了倾身子、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你去跟他说、让他主动暴露自己，并且用自己的操作者身份交换点物质的东西！”
    “比如、他可以公开喊话--谁如果愿意出多少钱，他可以当着对方的面主动卸载生成器。”
    “在他们见面的时候，我们就在旁边暗中观察？”覃思接过文祖的话。
    “对。”文祖又靠回椅背上，“只要对方不了解我们的情况，主动权就可以牢牢掌握在我们手里！”
    这次覃思并没有立刻接上文祖的话，而是又点燃一根烟、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一根烟抽完、覃思终于开口说道：“好。但是如果陶贴同意为我这么做以后、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儿。”
    “啊？我答应你什么事儿？”文祖有点疑惑。
    “当我的男朋友！”覃思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啊？！”文祖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小姑娘、你知道我是已婚人士吧？”
    “我知道。”覃思依然一脸认真，“我不会主动去做破坏你家庭的事情的。”
    “就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然后做一些谈恋爱该做的事情，比如牵着手逛逛公园啊、合个影啊什么的...当然、我都会用手机把这些事情都记录下来。”
    看到覃思一本正经地在对面描述这些事情，文祖越来越不懂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第五十三章：枢密湖的别墅

    覃思自顾自讲了一会儿、见对面的文祖那拧巴的表情，微笑着往前凑了凑：“现在都这个情况了，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针对我？”
    “针对你？什么意思？！”文祖依然不明就里。
    “如果陶贴和另一个操作者再被淘汰了，除了我们两个、就只剩一个操作者了。”覃思依旧微笑着说道，“而文总你、要淘汰我简直易如反掌吧？”
    “到时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我手里有这些东西、我也安心一些。”覃思说完、也靠回了椅背上。
    文祖听她说完、苦笑着摇摇头：“哼、原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对那个什么代言人没有兴趣。我只是希望尽可能运用生成器、让自己在乎的人平平安安。”
    “尤其是在了解了你奶奶的情况后，我也是真心想要帮助你达成心愿。既然你现在这么说...那在没有信任基础的情况下、我们也没必要合作了！”
    “各安天命吧！”文祖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尽管覃思在他背后喊了几声，他也只是在空中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径直开车去了。
    “生气了？”见文祖两三天没和自己联系了，覃思主动发过来一条消息。
    “我生什么气？”文祖拿起手机、看了看又放下，隔了半天才回了条消息过去。
    “没生气，怎么这两天也没见你说话？”对面很快回了消息过来。
    “这两天手里事情有点多。”这次文祖倒是很快回复了消息。
    “哦...”覃思估计也不知道怎么聊下去了。
    文祖也没再去管它，结果刚刚放下手机、准备继续做事的时候，又有新的消息过来了。
    “唉。”文祖心里有些小烦躁的拿过手机，却是自己的“情报网络”发来的消息：
    武妱那天坐的那辆网约车的目的地、查出来了！
    “枢密湖？”文祖感觉这个地方听着怎么如此耳熟。
    上网一查，果然是枢枭公司开发的那个高端项目。
    这项目在这个城市也算是小有名气，算是枢枭公司前几年的标杆项目。
    都在说、这个项目里的业主非富即贵，而且这两年限制别墅类开发用地后，这个“枢密湖”的物业价格也是扶摇直上。
    “这个项目应该两三年前就清盘，没有对外销售了吧？”文祖看着项目资料上“枢枭置地”的logo，“不会真的和徐嘉皖有关系吧？”
    文祖想到这里，决定还是先去一趟枢密湖、亲自去找找有没有新的线索。
    周末下午的阳光照在枢密湖项目的景观示范区水面上，泛起点点的金光。尽管除了文祖、偌大的景观区内空无一人，但透露出的那股“人民币”的味道、反而更浓了。
    见售房部门口还有“形象保安”在站岗，文祖开着公司配的s级就停了过去：“看来应该还有人在正常接待啊？不妨进去看看。”
    走进售房部、果然就有一位美女销售人员迎了过来，给文祖介绍起项目。
    “先生是要买新房啊？”美女销售在沙盘处、介绍完项目的整体情况，引导文祖到旁边的休息区坐下了，“只是我们项目现在已经没有可以销售的房源了。”
    美女说着，拿出一台平板电脑：“要不、您考虑一下我们公司在城南开发的这个新项目，其中、大平层的户型应该也可以满足您的需求。”
    文祖正假装认真地看著美女手里的项目资料，身旁突然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小赵、你先回前台吧。这个客户我亲自接待！”
    文祖循声望过去，果然是一位老熟人：以前在枢枭公司一起做项目销售代表的李姐。
    “好的、李经理。”那姓赵的美女听言，也迅速收起了自己的销售道具回了前台。
    “李姐。”这位李经理曾经和文祖关系不错，他连忙起身和她握起了手，“你现在在这里做经理啊？不错、不错！”
    “你就少说我了，文总。”李姐边和文祖握手、边不忘调侃道，“哪像你？现在这算是、‘鲤鱼跃龙门’了？”
    “哎呀、李姐，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不要一上来就这么说我了。”文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头。
    “别人怎么样，我不管。李姐可是真心为你高兴。”李姐侧了下身，“走吧、好久不见了，跟我去vip室坐会儿？”
    “怎么？你这么大的总经理、今天还亲自过来作市场调查？”李姐和文祖落座后，让会所服务人员冲了杯咖啡过来。
    “哪有？我是真的想来你这里买套房子的。”文祖喝了口咖啡。
    “啊？伊科的总经理来枢枭的项目上买房子？”李姐笑道，“哈哈、我要把这个事儿写到公司最新的销售说辞里。”
    “哎呀、李姐，不开玩笑。你也知道伊科的确也没有开发过像枢密湖这样高端的项目。我这不也是现在需要买这么一套‘大’房子吗？”文祖又挠了挠头。
    “你老婆知道吗？她现在好像是伊科的董事长啊？”李姐看文祖的样子不像开玩笑。
    “就是她让我来的。她还给我做工作呢--产品好就行，你管是谁开发的呢？”文祖一本正经地编着瞎话。
    “产品好？枢枭的工程质量，你还不知道？”李姐也叫来一杯咖啡，“不提这个了。关键、我们现在也没房子卖给你了啊。你每天忙得都不关注市场了？一年多前、我们就彻底清盘了！”
    “那这是...？”文祖扭头看了看销售区，“我看这么多人还在负责接待、每天成本不低啊。”
    “还有很多客户后续的服务工作要做啊。”李姐脸上浮现出一丝焦虑，“这不是还要作为‘重要的营销阵地’给城南那个项目引荐客源吗？哼、又不给我们发成交的提成奖金。”
    文祖倒是大概知道枢枭公司开发的、城南那个项目的事，前不久还被爆出工程质量的问题，目前销售情况的确很差。
    李姐说完、见文祖也不吭声了，马上转移了话题：“你刚刚说、想买的房子在这市区内只有我们枢密湖才有，那可能也就那几幢独栋别墅能满足了。”
    文祖一听、马上“来了精神”：“对啊、我老婆也就是想买一套独栋别墅的房子。李姐你手里是不是还有销控的房源？”
    “我哪有那么大的权限？那几栋房子还没开始卖，就早被‘上面的人’预定了。”李姐撇了撇嘴，“那天还听王姐说，其中一幢就是老徐总之前定的、前不久又刚刚转到一个美女名下了！”

 第五十四章：湖边的观察位

    “啊？还有这种操作？！”听李姐说起这个消息、文祖心里也是真的兴奋了起来。
    她刚刚说的那个王姐，文祖也认识，也算是枢枭综合部的老员工了，专门负责“商品房合同的备案、更名、纠错”之类的工作。
    “应该这个事正好是王姐经办的，不知什么时候和李姐聊起过吧？”文祖边想着、边端起咖啡杯。
    李姐见文祖又若有所思的样子，慌忙补充道：“你在这行业内也这么长时间了，这种事应该见怪不怪了吧？可别拿出去乱说！”
    “怎么可能？”文祖赶紧把思绪拉了回来，“那、李姐，你知不知道是哪套房子？带我去看看呗。”
    见李姐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文祖便接着“编”道：“万一我和我老婆看中了，那个美女又正好想转手呢？最后、不就是钱的事儿吗？”
    “哈哈哈、我们小文总现在的确是财大气粗了！”李姐笑道，“那走吧，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文祖跟着李姐看了下那幢独栋别墅：独立地修建在人工湖的一座小岛上，只有旁边的一座小桥可以步行上去。
    就这套房子对项目各种土地、景观资源等等的占用情况、加上300多平米的套内面积，文祖简单估算了下：按现在枢密湖的市场价格，毛坯房怎么也要5000万左右吧？
    “不错、不错。我老婆肯定喜欢！”文祖跟着李姐在岛上转了一圈，一直是赞不绝口，“李姐，你知道这栋别墅新房主的名字吗？我老婆要是也看上了，我得找她商量下。”
    “那天听王姐提了下，这个美女的名字倒是听特别的。跟女王一个姓，叫武...什么，要不我先去查下？”李姐带着文祖准备回项目售房部了。
    “哦，不用。我自己想办法吧，已经够麻烦你的了。”文祖强压着内心的激动。
    “文总，麻烦什么的就不要说了。事情真要搞定了，别忘了李姐就行。哈哈哈。”李姐笑道。
    “那是自然。”文祖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这事若真要成了、我就按成交金额的千分之一...”
    “不用、不用。你还当真了？”李姐连连摇头，“就希望哪天我这把‘老骨头’别人不要了，来文总那里、能赏我一碗饭吃。”
    “李姐言重了！你可是我入门的老师，你要真想来伊科、我出门欢迎你还来不及呢。”文祖和她说着话，就已经走回了售房部。
    文祖心里压着事儿，又和李姐坐回vip区、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儿，又一杯咖啡喝完、就起身告辞了。
    “看来，这事儿还真和徐嘉皖有关系。”文祖一边想着、一边把车开到一处能看到那栋别墅的地方停下。
    盯着那套房子看了半个多小时、文祖心里大致有了下一步的计划，这才开车回家了。
    周一、又是忙碌的一天。
    终于在处理完了手里重要的工作后，文祖坐在椅子上歇了口气、就给覃思发了条消息过去：“在哪？有重要的事找你！”
    对面很快回过来消息：“上班呗、还能在哪？什么事啊，终于想起找我了？”
    “那我到了你们网吧楼下给你发消息。”见覃思半天没回话，文祖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出门开着车就直奔战魂网吧。
    “说吧、什么重要的事儿？我还忙着呢！”覃思见到文祖、一脸的不耐烦，别过头、点了根烟，靠墙站着也没有太多话。
    文祖见她这样、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我有另一个操作者的消息了，需要你和陶贴去演一场戏。”
    “哦？”覃思的反应好像很淡定，转过头、盯着文祖，“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是和我一个圈子的人、我们早就认识。如果我去了、什么事儿也干不成。”文祖边说、边把打印着徐嘉皖联系方式的字条递给覃思。
    覃思接过字条收好，终于转过来、正面对着文祖：“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我先安排你和陶贴找机会与他见面，如果能顺利地成为‘相互认识的人’，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再说。”文祖说着、就准备转身回车上了，“你先等我消息！”
    “等等！”见文祖要走、覃思在后面喊道，“上次的事，我跟你道歉。我也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
    听到覃思喊自己，文祖又转过身来：“我明白的。哪天只剩我们两个操作者的时候，你也就自然知道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唉、算了。”覃思苦笑了一下，“那、我们还是朋友？”
    “当然。”文祖指了指覃思刚刚放联系方式纸条的口袋，“不能让别人有任何机会的‘坚固盟友’！”
    覃思又面带苦涩地笑道：“盟友？嗯...最好的盟友。”
    文祖和覃思分开后就开始作进一步的安排了：除了刚刚给覃思说的原因，他之所以不亲自出马，还是因为要顾忌到江琥那边的感受。
    所以、他们见面的地点一定要更加私密和安全。现在既然覃思同意了，接下来就是确定几个人第一次“相互认识”的地点了。
    那就“枢密湖”项目旁边，市里修的那片人工湖岸边吧。
    第一、所谓“做贼心虚”，让陶贴出面去约徐嘉皖的时候，选枢密湖旁边、可以让徐嘉皖更加相信陶贴的身份。
    另外也能让徐嘉皖轻松猜到“自己到底哪里出了疏漏，让对方知道自己身份的”？
    第二、那人工湖人迹罕至，他那天专门观察了下--就算是周末、房源一两公里也没几个人影，工作日更加不会有什么人。
    第三、湖岸边视野非常开阔、空旷，徐嘉皖如果想使坏，也很难安排其他人隐匿在附近。
    此刻、文祖为了万无一失，决定在覃思答应自己以后、再去湖边考察一下，找一处最佳的见面地点。
    又沿着湖边转悠了一个多小时，文祖终于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地点：
    那个地方靠近湖边新建的一处高科技园区，有一处背对园区、面朝湖面的小山坡。
    坡下的湖边有一排椅子，椅子正对着、跨过一处较窄的湖面相距200多米的地方，有一个孤零零的咖啡厅。
    坐在那座咖啡厅的二楼上，应该可以把那排椅子周边几百米范围的景象、净收眼底。也是文祖最佳的观察位。
    考察得差不多了、文祖便把咖啡厅的定位发给了覃思：“你明天找时间、先来这里转转！”

 第五十五章：就怕“贼”惦记

    覃思第二天到了湖边后，文祖又给她说了几个注意事项：
    一、之所以选择那个小土坡，在于他在咖啡厅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陶贴他们的动向、而土坡后的人无法看到椅子这边的情况；
    二、如果有什么异常，陶贴可以迅速地翻过土坡、向不远处的科技园区跑过去喊人。
    “你看好了地方，一会儿就可以联系陶贴，准备开始计划了。最好约在明天或后天的下午，工作日、人比较少！”文祖开始给覃思说明自己的计划了。
    首先、覃思就给陶贴说，自己是通过短视频获知徐嘉皖身份的。
    让陶贴先帮着联系徐嘉皖，表明自己的身份，并明确告知对方：自己可以为了钱，当着他的面“放弃”操作者的身份。
    至于具体如何操作，就约徐嘉皖在指定的时间、到刚才说的湖边那排座椅处谈判。注意、第一次联系，最好用公用电话的座机。
    然后、在徐嘉皖同意见面后，陶贴先在湖边找个位置隐藏起来、不要露面，在暗处的文祖自己和覃思看到徐嘉皖单独出现在见面地点附近时，再让他用手机联系徐嘉皖。
    接着、在双方见面后，陶贴尽量和徐嘉皖讨价还价拖延时间，这个时候、覃思再装作在湖边跑步锻炼的人，尽量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接近徐嘉皖他们。
    当时机和双方的距离成熟时、覃思再迅速上前，装作徐嘉皖的“仰慕者”之类的，达成“相互认识”的关系再迅速离开。
    最后、等覃思走远后，陶贴负责跟徐嘉皖摊牌，用覃思“铂金操作者”的身份逼他就范！
    如果对方想耍任何的花样，让陶贴迅速先去科技园区那边寻求自保，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先不要让陶贴知道我的存在、和你我之间的关系。”文祖又在电话里强调道，“但凡我们任何一个人发现有什么异样，计划即刻终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你记得和陶贴约定好预警的暗号，然后告诉我。”文祖结束和覃思的通话前，又强调了一下。
    覃思那边晚上就给文祖回话了：陶贴那边满口答应，他们明天一起再去湖边熟悉下场地，就准备约徐嘉皖见面了。
    文祖挂断电话，靠在车座上、深吸了一口气：“徐总、各取所需，最好我们都不要撕破脸才好啊！”
    第二天上午快到12点的时候、文祖正在主持一个临时的会议，覃思的电话突然打过来了。
    文祖连忙出门、回到自己办公室，接起电话、对面传来覃思有些焦急的声音：“徐嘉皖那边没有同意见面！”
    “没事儿，你慢慢说。”文祖听她的语气、连忙宽慰道，“我们再想办法。”
    “不是你想的那样。听陶贴的意思、那个徐嘉皖好像根本就不是操作者，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生成器’的事情。”覃思把和陶贴打电话过去的情况，详细跟文祖说了。
    原来、陶贴酝酿了半天，把电话打过去，对方在听到什么“生成器”、“操作者”之类的，直接怀疑陶贴是搞诈骗的、或者脑子不正常，没说多久、他就把电话挂了。
    再打电话过去，对方就不接听了。她和陶贴隔了段时间、又换了一部电话，刚刚说了一句“我只求点小财”，对方一听陶贴大的声音、就挂断了。
    “反正给我的感觉、他就是一点都不在乎，就完全没有一个操作者的迟疑。”覃思那边像泄气的皮球，说话有气无力的。
    “没事的。如果他真的已经不是操作者了，对我们来说、又少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也是好事。”文祖内心也是毫不平静，但还是尽量安慰着覃思。
    结束了和覃思的通话、文祖又赶过去会议室，草草地结束了会议。
    给弋茜打了个电话、说中午不回去以后，自己开车到了附近一处没什么客人的西餐厅，边吃东西、边有些郁闷地思考起来：
    如果真的如覃思刚刚所说，那么上次被淘汰的那个不知名的操作者、应该就是徐嘉皖了。
    徐嘉皖既然还活着，那证明他是主动放弃自己操作者身份的，那又是谁、因为什么原因，能让一位现实中的大佬主动卸载“生成器”呢？
    那让武妱主动放弃生成器的人又是谁呢？和枢密湖那套别墅的事情又有什么关联？
    或者说、徐嘉皖这个“老狐狸”完美地骗过了陶贴和覃思，装作自己完全不知道“生成器”的事？
    “都到这一步了、那就无论如何要确认一下了！”文祖想到上次和徐嘉皖在人民公园里喝茶的那个地方。
    他于是马上安排自己的“情报网”，去蹲守一下、看徐嘉皖去那里喝茶的时间有木有规律？
    第二周的周五，消息就传回来了：其他时间可能不太固定，但这两周的周五、徐嘉皖下午三点左右到五点多、雷打不动的会去那里喝茶。
    “这次要发挥下你的‘演技’了。”文祖随即拨通了覃思的电话，说了下自己的计划。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五，人民公园旁的停车场、覃思已经在文祖的车里换好了一身运动装。
    文祖还是第一次见覃思这身打扮，除了那遮挡不住的青春活力外、没想到覃思穿运动装是那么的飒爽迷人。
    就在文祖隔着车窗看阳光下、在自己车旁边做着热身运动的覃思、竟有些发呆的时候，电话响了：“老总，时间差不多了。”
    这是文祖安排的负责盯梢徐嘉皖的人打来的，他连忙按了下喇叭、给车外的覃思发信号。
    昨天、他们已经演练了很多次了。覃思听到喇叭响，便头也不回地沿着之前演练的路线，跑了起来。
    果然、没跑多久，覃思就看见徐嘉皖和一个穿黑色西服的大汉向她走了过来。
    覃思微微皱了下眉，按计划加快了自己跑步的步伐。
    就在她接近两人的时候，文祖安排的负责盯梢的人拨通了徐嘉皖的电话。
    徐嘉皖刚刚拿起手机，覃思便朝着他、一个快速冲刺，“砰”的和他撞了个满怀。
    徐嘉皖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他的手机也被撞飞出去、落在了身后的地上。
    覃思刚刚这一撞可是演练了多次，她自己很快稳住身形、冲向了落在旁边地上的手机。
    结果刚把手机拿在手中，她就傻眼了：
    “我去！这屏幕没有解锁啊！”

 第五十六章：稍微松了一口气

    文祖的计划、本来是让覃思刚刚弄这么一出，然后看看徐嘉皖的手机里还有没有“明天生成器”的图标。
    结果、这被锁着的手机屏幕，怎么看啊？
    覃思眼睛飞快转了几圈、很快恢复了镇定，捧着屏幕已经被摔坏的手机、可怜巴巴地向徐嘉皖走过去。
    徐嘉皖那边已经被旁边的大汉扶起来了，那大汉冲着覃思吼道：“你眼睛瞎了吗？没看见路上有人？！”
    “对不起、对不起！”覃思“惊恐”地捧着手机，战战兢兢地向徐嘉皖走过去，“老先生、真的对不起，刚刚戴着耳机和闺蜜聊天，没注意。”
    “你...”那黑西服大汉又想对覃思吼什么，被徐嘉皖摆摆手、拦住了。
    看着眼前这楚楚动人的小美女，徐嘉皖眼中泛起了“贼光”：“小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覃思捧着手机，感觉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大叔、您没事吧。这手机、手机我一定会赔的。”
    “哎、没什么！一个手机而已、我早就想换了。”徐嘉皖拼命直了直腰，“我一天要挣买几百个这种手机的钱！”
    “您有钱、那是您的事。”见徐嘉皖用指纹解锁了手机、左右滑动查看了一下，覃思很自然地从他手里拿过手机，“我虽然没什么钱，但说了要赔就是要赔！”
    覃思快速地翻动起徐嘉皖的手机：“还好、只是屏幕碎了，我帮您拿去维修店、把屏幕修好可以吗？”
    覃思迅速扫视完徐嘉皖手机，又双手捧还给他：“我刚刚大学毕业，真的没什么钱。大叔、可以吗？”
    “说了不用赔。”徐嘉皖已经把身边的大汉支着继续往前走了，接过手机、一脸坏笑着说，“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晚上让我请你吃个饭...”
    覃思连忙鞠着躬，打断了徐嘉皖：“大叔，真是不好意思。我今晚已经和闺蜜约好了。明天、明天您要有时间，我一定陪你修手机、然后再陪您吃、饭。”
    “要不、我先留个电话给你吧。”覃思说着、用挑逗的眼神看着徐嘉皖，又从他那里要过了手机，再次快速的确认了一下有没有生成器的图标。
    然后、她胡乱编了一个电话号码，输入到徐嘉皖的手机里：“大叔、我叫小思。明天下午你要有空，就打这个电话给我吧。”
    覃思把电话递还给徐嘉皖，朝他媚笑了一下、迅速转身从另一边向停车场跑去。
    “厉害！”文祖见覃思上车、给她竖起了大拇指，“听我的人说、你还和徐嘉皖聊起来了？”
    “快走！快走！”覃思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拼命催着文祖快开车离开，“一会儿、老头儿打不通那个电话，再追出来找我、就完了！”
    见文祖的车渐渐汇入周末晚高峰的车流中，覃思才长出了一口气、把刚才的大致情况跟他说了：“我反复确认了，徐嘉皖的手机上没有生成器的图标。”
    “那就好。”文祖也长出了一口气，“走吧、请你吃饭，给你压压惊。”
    “算了，我还要回去上班赚钱。你也早点回去陪你老婆吧。”覃思白了文祖一眼，看着车窗外、不再说话了。
    文祖笑着摇摇头，只好按着导航的提示、先送覃思回了战魂网吧附近。
    覃思下车、在后备箱拿出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这倒让文祖感觉心中有点愧疚了，想来想去、只有发了一条“谢谢”的消息过去。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把其他的操作者找出来了。”文祖回家吃完饭，边洗碗、边开始想后面的计划。
    “旺旺、你看，你爹地洗个碗都皱着眉头。感觉压力好大哦。”旁边传来弋茜的声音、打断了文祖的思绪。
    “旺旺？”文祖一脸懵地四下张望，“哪个旺旺？旺旺在哪？”
    见文祖这样，弋茜笑着轻轻拍了拍肚子：“就这个旺旺啊。”
    “啊？你给我家孩儿起的啊？”文祖也跟着笑起来，“怎么感觉，这名字、跟那什么似的？”
    弋茜瞪了文祖一眼：“跟什么似的？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叫这个名了，你们做销售的、不是最喜欢‘旺’吗？”
    “喜欢、喜欢，老婆大人取得乳名，是最棒的！”文祖冲着弋茜的肚子点点头，“你说是吧、旺旺？”
    “哼、我以后反正一直就这么叫了，他能让我们什么都‘旺’。以后孩子的大名、再授权给你来起。”弋茜做了个鬼脸，转身去屋外溜达了，“走喽、旺旺，不让你看这个皱眉头的爹地咯。”
    “挺好、这个乳名，好养活。”文祖心里甜丝丝地想着，继续两下洗完碗、出门追弋茜去了。
    文祖有段时间没有好好享受周末的时光了，感觉两天时间过得特别快。
    周一充满干劲地忙到下午，刚刚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陈梓就拿着一摞文件来找他了：“我刚刚和董事长通完电话，她已经授权你签署这些文件了。”
    “哦、哦。”文祖连忙坐回来、开始处理起那一堆文件来了。
    “你最近是不是都没去会所那边了？”陈梓站在一旁问道，“那边最近要做装修升级，老董事长的一些东西你可能要过去指导归置一下。”
    陈梓边检查着文祖已经处理完、放过来的文件，边继续说道：“我刚刚也跟董事长说了这个事儿了，她让你今晚就去安排一下、家里就不给你留饭了。”
    “呃。”文祖签完了文件，等着陈梓帮忙复查，“陈姐、你看看，现在我在家里已经就是这么个待遇了。”
    “都是替董事长分忧。”陈梓检查完文件、冲文祖笑笑，“那我就让会所那边提前准备一下，免得耽误你吃饭。”
    文祖经历完上次和徐嘉皖的一番角力、今晚倒是想小酌两杯，便让司机把自己的车开回小区、自己打车去了会所。
    应该是因为陈梓提前打了招呼，文祖这边到了会所、很快就把各种相关的东西清点好，并按会所工作人员的建议，重新分门别类地暂存到一处临时库房了。
    只是、他忙完这边的事儿，在包间里等了半天，都饿得有点前胸贴后背了，点的饭菜却迟迟没有端进来。
    “这是人手不够吗？”文祖坐在那里、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这种情况、以前绝对不会发生啊？”

 第五十七章：枢枭那边出事儿了

    文祖又坐着干等了十多分钟、会所的工作人员才敲门进来，把他期盼已久的菜品端上了桌。
    很快、会所的总经理也跟了进来，连连道歉：“文总、非常抱歉。让您久等了！”
    “是有点久。”文祖拿起筷子已经开吃了，“忙着装修，也不应该让客人等这么久啊？”
    “实在不好意思，不是因为装修、是今天采购部那边出了点状况...”总经理有点欲言又止，“您慢用，今天这顿晚餐、本会所免单。还请文总多多包涵！”
    “这里面有事儿啊？”文祖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
    自己来这里这么多次，很少见过这位总经理。而且他这么高的职务、刚刚来给自己道歉的事暂且不提，还当着自己的面吐槽本会所的采购部门，太不正常了。
    文祖自己在这里吃饭的时候、都喜欢一个人单独待着，今天突然有点“八卦”起来。
    吃完饭、他便叫了一位平时和自己还算比较熟的服务人员进来收拾：“哎、你们采购部、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个服务员听文祖问起，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江总两个月前、不知道从哪里新找来个人、当采购部的经理，每天来会所什么事儿不管不说、还经常看不到人。”
    “厨房那边经常缺这缺那的。我们总经理跟江总反映过几次了，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来头，以他老人家的脾气，居然一直把这人留到现在。”
    “哦。”听这服务员如此一说、文祖心里大概明白刚刚那会所总经理唱得是哪一出了，“这不是知道我和江琥的关系，想让我间接去打个小报告吗？”
    这种事儿、文祖可懒得去管它。
    打车回到小区里转了转、醒了醒酒，操作完生成器就回屋睡了个“一觉到天明”。
    早上刚进办公室坐好，打开手机就看到一条新闻推送：
    枢枭公司某建筑工地出现房屋倒塌事件！目前已造成多人伤亡！
    文祖马上点开看了下详情，应该就是他们城南项目的售房部昨天深夜发生了垮塌。里面负责夜间执勤的几名保安被埋，现在具体伤亡情况还不清楚。
    “唉、总是追求速度，追求所谓的‘高周转’，拼命挤压成本，只以低价吸引购房者。长此以往、能不出事吗？”文祖坐在那里想了想、拿起手机准备联系鲁甲。
    刚刚拨通了电话、就听到自己办公室门外传来铃声，紧接着、鲁甲就敲门进来了：“文总、你找我啊？这不正好吗。”
    “哈哈哈，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块儿去了。鲁总、你快请坐！”文祖连忙起身给鲁甲倒茶。
    “你也看到新闻了？”鲁甲喝了口茶，“我正准备来和你商量一下呢。”
    文祖挨着鲁甲坐到沙发上：“嗯，鲁总。我们也需要马上全面排查一下公司在建项目的安全隐患。”
    “我们还真是想到一块儿了，我也就是来找文总你商量这个事儿的。”
    “那事不宜迟、你先马上召集工程端口的相关负责人开会，然后制定一个全面的工程巡查计划走流程。这边你可以先不用等流程审批结果，先尽快安排进行巡视！”
    “行，就按文总说的意思办。几个重点项目，我就亲自带队去。”
    “那就辛苦鲁总了。我这边也马上以总经办的名义签发一条‘安全大检查’相关的通知，配合你的巡查工作！”文祖说着、就给自己的秘书打电话去了。
    鲁甲又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看那条新闻，“这枢枭、好在当时我是跟了王总这边，没被徐老头拐过去。听说最近、又在让内部员工购买什么公司的‘理财产品’？真是越来越能折腾了！”
    “当时？徐嘉皖？”听鲁甲这话、倒是让文祖心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正准备多向鲁甲了解一些当年的事情、总经理秘书已经来办公室了，鲁甲就先起身告辞、忙自己的一摊子事情去了。
    “再找机会吧。”文祖也暂时放下了好奇心，给秘书交代起草通知的事情了。
    枢枭那边的事也是迅速在发酵，晚上文祖忙完来了、发现手机上的“城市新闻”几乎被相关的报道霸屏了。
    没想到关注的人还不少，文祖正边刷手机、边准备下班回家，就收到了覃思的消息：“你那天让我去查看手机的那个人，是这个房产公司以前的老总吧？”
    后面是覃思转过来的一条关于“枢枭公司曾经出现过的工程质量问题”的新闻链接，里面正好配有徐嘉皖的照片。
    “对。”文祖简单回复了一句。
    “你们这些做房地产的，都不是好人。”覃思很快回过来一句。
    “不包括我啊！举头三尺有神明，挣良心钱、它不香吗？”文祖现在知道、覃思应该早就查了自己的个人情况了。
    对面沉默了半天，文祖走到停车场了、覃思才又发来了新的消息：“那‘有良心的’，我们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安排。”
    “等！”文祖想了想，又接着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在新一轮截止时间前一个月，先各自做好现在的事情。”
    “但有人好像等不了了。昨天、那个陶贴又找到我了，非要帮我找出新的操作者！”覃思感觉有点着急了。
    “啊？你好好安抚一下嘛。现在、另外两名操作者的情况还不清楚，贸然行动、有风险！”文祖不想节外生枝。
    覃思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我听他的意思，好像准备把你‘出卖’给我了。”
    “什么情况？”文祖有点吃惊。
    “就是、他跟我说，他应该是找到了一名新的操作者。只要我愿意、他可以和我合作，在这一轮、把这个操作者干掉。这个‘新操作者’，他说的不是你、还能是谁？”覃思解释道。
    文祖回到了住的小区，停好了车、才给覃思回复了消息：“那就顺水推舟吧，大家抱团取暖也好。具体的、我想好了再联系你。”
    收起手机、文祖又在小区里转了一圈：“这陶贴到底要干什么？覃思对他的诱惑力，真的比真金白银还大？还是说、他想‘吃完甲方、吃乙方’？”
    “不管他安的什么心。现在‘外患’还没有彻底消除，他这个内部的不稳定因素必须要尽快想办法处理！”

 第五十八章：要和陶贴合作吗？

    “就利用下个周末吧！”文祖大概已经想到如何处理了。
    毕竟、如果到了万不得已要“淘汰”掉陶贴，在没有发现新的操作者之前，也应该把下一轮淘汰开始计数的时间、尽量往后拖一点。
    第二天、他就先和覃思说了下自己的想法，然后叮嘱她先想办法、稳住陶贴。
    当天下午、文祖刚刚和鲁甲沟通完工程上的事情，突然接到了江琥的电话。
    “今天刮的是什么风？老爷子居然亲自给我打电话？！”尽管有些诧异和忐忑，文祖还是迅速接起了电话。
    原来、会所那边马上要开始进入全面装修改造了，估计未来一两个月都无法对外接待，江琥就约文祖今天晚上过去聚一聚。
    文祖自然是满口答应，晚上忙完了就立马前往会所赴约了。
    “枢枭这次一闹，算是帮了你小子大忙吧？”江琥慢悠悠地和文祖边吃边聊道。
    “更多的是提醒吧。”文祖拿过酒、恭敬地给江琥倒上了一杯，“咱们伊科可千万不要犯类似的错误。”
    “哈哈哈、我就说你岳父没看错人。小伙子不错！”江琥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包间外有人敲门。
    一位穿工作服的美女随即走了进来。看着装、文祖知道她也是这会所的工作人员，但从服装的制式上来看、应该是属于管理层。
    这美女看上去应该二十多岁，一头栗色的大波浪长发，不算脚上的那双红色高跟鞋、净身高绝对也超过1米7了。
    她给文祖第一眼的感觉，就好像在繁华的商业区经常看到的那些、周围跟着一堆摄像师的美女。
    “兰经理、你怎么能让文总亲自倒酒呢？”江琥见她进来、连忙招呼这美女过来。
    “这位是？”文祖看着面前的两人、一脸疑惑。
    “兰朵。这家会所新来的采购部经理。”江琥示意她拿过一套新的酒具，“上次不是因为她工作疏忽，让你在这儿干等嘛？我都听下面的人说了。”
    “小朵给文总赔罪了！”听江琥说到这里，兰朵已经自己倒好了一杯酒、当着文祖一饮而尽了。
    然后她顺势坐在文祖和江琥之间，对着江琥撒起娇来：“人家下午不过去做了个spa，哪里知道文总喜欢吃那道菜？”
    文祖见这场面、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江琥面色难看地瞪了兰朵一眼，见文祖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唉、她是一个跟着江叔多年老兄弟的女儿。”
    “她爹都拉下老脸、求到我了，我也是没办法、才安排到会所这边来的。”江琥对着文祖、一脸无可奈何地笑着。
    “原来今天约我来这里吃饭、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啊？”文祖心里总算有些数了。
    江琥的面子、文祖还是要给的，连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这样的美女、是应该注意保养。以后来这里消费，兰经理可得多给点优惠啊。哈哈哈。”
    兰朵见文祖主动敬酒，也只好又心不甘情不愿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文总可是我们会所的超级贵宾，我一个小小的采购部经理、哪里还有更多的优惠给你啊。”
    三个人就这样有点别扭地坐了不到一个小时，那兰朵居然打起了哈欠！
    江琥非但没说她，见她在那里坐得七倒八歪的、还让她先行离开去休息了。
    “这兰朵的爹、跟江琥是有多深的交情啊？这都能忍？！”文祖心里也是大受震撼，不过还是装作无所谓的陪江琥吃完了这顿饭。
    回到家以后，文祖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今天江琥单独约自己、专门说兰朵的事儿，今晚看他们之间的这种非同寻常的关系、倒也说得过去。
    但是、江琥一直如此关注徐嘉皖的情况，枢枭又刚刚出了这么大的事，今天一起吃饭的时候、除了刚开始不痛不痒地聊了几句枢枭的情况，全程就再没有提起过和徐嘉皖有关的任何事情。
    “这有点说不过去吧？难道是他知道我和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最近也没有继续去追查徐嘉皖，就懒得多此一举了？”文祖只能给自己找一个这样的“借口”。
    因为枢枭的那件事、对本地行业内的影响越来越大，文祖最近也忙着公司的自查、对外相关的公关等工作，的确精力被分散得厉害、无暇多顾忌其他了。
    眼看要到和覃思约定好的时间了、他手里的事才稍微减少了一些，终于可以静下心、好好地筹划一下了。
    文祖的思路很简单：在“生成器”这件事上，没有必要冒的风险、哪怕只有一点点隐患、也要尽快消除在萌芽状态。
    根据覃思那边的时间，她与陶贴的单独会面、就安排在周六的晚上。
    文祖这两天左思右想，冷静下来后、还是想给陶贴尽可能多的机会。除了曾经作为“盟友”的那一丝丝情感，更重要的事、文祖不想因此多一个敌人。
    所以、他和覃思商量好，先顺着陶贴的思路往下聊。
    底线就是--如果他透露出要和覃思一起“干掉”自己的意图，就先假意答应、然后再设法拔掉他这个“隐患”！
    如果还有哪怕一点可以继续合作的可能，文祖甚至可以主动暴露自己和覃思的关系，三人先暂时达成“某种同盟”、一致对外。
    覃思完全同意文祖的安排，在他建议的一家需要预约的牛排馆点好一桌子肉以后、覃思就开始静静地等待陶贴的到来了。
    今天文祖倒是预测错误了，陶贴坐下以后、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又是大吃特吃起来。而是很克制地慢慢切着牛排、和覃思边吃边聊起来。
    覃思按文祖的意思，趁着陶贴不注意、偷偷给文祖拨了电话过去，然后很随意地扣着手机、放在了自己椅子旁边。
    文祖就在牛排馆旁边的一家餐厅里，此刻、坐在安静的牛排馆包间里覃思和陶贴的对话，都能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这么说、你愿意和我一起对付那个操作者了？”陶贴的声音有一些小兴奋。
    “嗯。”是覃思的声音，“但是你总要先跟我说说对方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能是见陶贴有些瞻前顾后，覃思又接着给他说道：“你放心大胆地说，这个地方是我花了大价钱专门定的，绝对安全！”
    “好吧。”尽管陶贴压低了一点声音，但文祖还是能清楚地听到他说的话：
    “我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这个女的，也是操作者的！”

 第五十九章：又是一个认识的人

    “女的？！”覃思和文祖听到陶贴这句话，心脏都猛地跳了一下。
    “对啊？还是个美女呢！”陶贴估计没有注意到覃思细微的表情变化，或者没去细想、她为什么会如此惊讶。
    “哦、哦。”覃思马上恢复到正常状态，“怎么了？是美女、你就心软了？”
    “哪有？！”陶贴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如果我心软，会来找你合作吗？而且、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哦？那、这么说来，我才是你喜欢的类型了？”覃思在故意逗陶贴。
    “没有、没有。”陶贴的声音有点慌，“好吧、就算是吧，反正你的确看着比她们那样的顺眼的多。”
    “哪你怎么还偶然认识了人家这个美女操作者了啊？”覃思表示怀疑。
    陶贴看来还真的有些在意覃思的想法，小一千价格的牛排都顾不上吃了、一本正经地讲述起来：“唉、谁让她仗着自己有点钱，抢我的位置呢？”
    “那天、不是有一个网红茶餐厅开业嘛，我上午十点多就去门口等着了。眼看着、我前面那个号的人准备放弃了。再过一个号、就轮到我进去吃了。”
    “谁知道、她不知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手里举着一千块钱、在那里吆喝着收靠前的排号单。我前面那个人就把号卖给她了。”
    “更可气的是、她进去以后，因为已经是中午饭点了、居然快一个小时都没有人再出来。等到我进去以后、早都郁闷饱了，看着菜单、觉得吃什么都没胃口了！”
    “我胡乱点了几个推荐菜、吃完以后去前台买单的路上，我又看见那个买号插队的女人了。”
    “她要是在那里好好品尝美食也就算了，你知道吗、她只是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在那里拍照、然后p好图、发各种社交软件！”
    “我的确是气不过了，就坐过去想找她理论一下。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陶贴越说越激动、越说音量越高。
    “她跟我说了她自己的姓名、然后问了我的名字，也不和我多争辩、由着我在那里数落她，她就在我对面‘嗯啊哦’的一边搭着腔、一边继续满不在乎地摆弄着手机。”
    “就这么过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吧，她突然把手机屏幕朝向我、递到我眼前，说我完了。尽管我没完全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具体内容、但我很确定--那是明天生成器、生成一个人第二天事件的界面！”
    后面陶贴又说的，什么那个美女给他看了一眼手机、就站起身、朝他冷笑一下就转身离开了，自己第二天就上吐下泻、还去了医院之类的，覃思和文祖都觉得不重要了。
    刚刚陶贴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最关注的是：这个美女操作者的等级在陶贴之上，而且她可以不受操作设置的时间段限制！
    “那这个美女告诉你，她叫什么名字？！”覃思打断了还在嘟嘟啷啷抱怨的陶贴。
    “啊？”陶贴被覃思这略带“杀气”的语气问得楞了一下，“哦、她叫兰朵。吹气如兰的兰、一朵花两朵花的朵！”
    “兰朵！！！”文祖听到这个名字，思维彻底混乱了。
    是不是就是会所那个采购部经理？
    她会不会和江琥有什么关系？
    我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那天江琥喊我过去，难道还有别的意图？
    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文祖大脑一直嗡嗡的，完全没注意到、那边覃思已经悄悄地挂了电话。
    “你在发什么呆啊？”覃思已经打发完陶贴、过来了文祖这边，见到他桌上的披萨只吃了一块、顺手拿了一块起来就往嘴里放，“披萨都凉了、你怎么都不吃啊？”
    文祖听见覃思的声音、终于回过神来：“啊、你那边和陶贴谈完了？”
    “对啊、我怕他发现手机给你打着电话呢，他说完那个操作者的情况、我就先挂了。”覃思又拿起一片披萨，“我让他先回去等我消息，我看看下一步怎么安排？”
    “可是真能吃啊，我就吃了块牛排，其他的都被他一个人吃光了。”覃思又去拿披萨，发现文祖半天没吭声、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你怎么了？听到又是美女操作者、激动了？”
    文祖点点头：“对。这个美女操作者、我也认识！”
    覃思听到文祖的话，心里一惊、被披萨呛了一口，剧烈的咳了起来，一小片芝士都喷到了文祖脸上。
    “咳咳，对不起、对不起。”覃思连忙拿纸巾想帮文祖擦脸，“你说你认识那个叫兰朵的？”
    文祖接过纸巾、自己把脸上和身上的披萨渣擦干净了：“对，而且前段时间刚认识的！是我经常去吃饭的一家会所、新来的采购部经理。”
    为了不给覃思更大的压力，文祖没再说和江琥有关的事情，只是一脸凝重地看着她：“你也听出来了吧？等级至少是铂金，而且她设置生成器不用等到晚上11点！”
    “嗯，很麻烦。”覃思自己拿纸擦了擦手和桌子，“所以、陶贴更多的也是因为这个，才来找我合作的吧？”
    见覃思也变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文祖只得强打起精神：“凡事往好处想。至少现在可以确定、陶贴那小子还是可以暂时作为我们的盟友的。”
    “唉、他不拖累我们，都谢天谢地了。”覃思叹了口气，“你坐在这边有没有想出来、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晚上我先再确认一下那个兰朵的身份吧，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操作者、然后给你发个消息。”文祖也拿起一片披萨吃了起来，“然后、我也再思考一下对策。”
    两人分开后、文祖回家等到11点，输入兰朵的名字后、果然提示她的身份也是“操作者”。
    文祖又把那晚在会所和兰朵见面后、这段时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回放”了一下，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对自己特别不利的情况。
    “应该她也没有生成过‘我的明天’吧？要么是等级和我一样、生成不了，要么是她从来没有用我的名字生成过。”
    “如果从来没有生成过的话，那也有可能我和她之间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相关的事情，只是巧合。她或者江琥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没有打算针对我做什么。”
    文祖脑子又是越想越乱，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以后、他给覃思发过去了两条消息：
    “我刚刚试了、兰朵的确也是操作者！”

 第六十章：那些年的往事

    而第二条消息、文祖的确是怕此事真的和江琥有关，覃思他们会被卷入更可怕的现实中：
    “稳住陶贴，在没有新的异常情况出现前、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覃思目前的身份应该是绝对安全的，陶贴的身份在兰朵那里应该也还没有暴露。兰朵算是在“明处”。
    而即便是对文祖自己来说、就算有一天兰朵对他发难，这两个人也可以成为他最后的底牌。
    第二天刚上班、文祖就按昨天晚上自己所想的，先给会所那边的客服去了电话。
    文祖交代他们、会所这边装修完、重新开始营业后，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自己本人。不用再去麻烦陈梓啊、还有其他什么人转告自己了。
    “武妱被淘汰后、距离这一轮三个月的随机淘汰时限还有点点时间，可以撑到会所重新开业。”文祖打算到时再去和兰朵正面交锋一把。
    现在、他想尽快弄清楚：当时徐嘉皖既然已经不是操作者了，那枢密湖的别墅又是什么情况呢？看来、需要深入了解一下他的关系网了。
    正好、公司的工程安全自查已经接近尾声了，就从鲁甲这里寻找一下线索吧。
    伊科一直以来对工程质量的把控和监管还是很严格的，一轮自查下来、文祖看完报告，也的确没有太大的工程问题，便单独约了鲁甲、给他“犒劳”一下。
    “文总，这都是我该做的。你这、太客气了！”鲁甲见文祖一上来、先给自己敬酒，还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鲁总、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些年、伊科没有您保驾护航、严格要求，还不知道会不会出枢枭那种事儿呢？我是晚辈、敬你是应该的！”文祖说完、自己先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了。
    “还是老董事长，当然、还有文总和弋董这些年领导得好！”鲁甲也跟着喝干了自己杯里的酒。
    “吃菜、吃菜，边吃边聊。”文祖夹了个大鲍鱼放到鲁甲碗里，和他看似漫无目的地闲聊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文祖突然有些“膨胀”的说道：“鲁总、你看经过这次这么一闹，我们伊科是不是可以全面把枢枭打倒了？”
    “没问题、没问题。文总你福星高照，干掉枢枭、指日可待啊！”鲁甲又压低了一点声音，“听说他们现在资金链已经出问题了，正逼着员工买公司内部的理财产品呢。”
    “哦？”其实那天鲁甲提了一下这个事后、文祖已经安排人去详细了解过了，枢枭不仅是让公司员工购买，还逼着员工去发动身边的亲戚朋友购买这个理财产品。
    鲁甲继续神神秘秘地给文祖说道：“枢枭那边一些工程上的兄弟伙给我悄悄透露的、他们最早买的那一批理财的东西，现在已经到兑付期了，公司那边现在正找各种理由不给兑现呢。”
    “还有这种事儿？”文祖故作惊讶地又和鲁甲喝了一杯，“唉、房产公司资金链出了问题真的是恼火，我就曾经听岳父讲过、伊科以前就差点栽在这上面。”
    “老王董还给文总讲过这个事儿呢？”鲁甲又回敬了文祖一杯，“我当时还只是伊科的工程承包方，但现在回想起来、的确也是惊心动魄啊。”
    “鲁总那天说‘幸好没跟着徐嘉皖’，是不是就是那个时候、他让你‘弃暗投明’来着？哈哈哈。”文祖开始套鲁甲的话了。
    “哎呀、惭愧啊。文总、不瞒你说，我当时就一个小包工头，也不是没动过心思，但一起那么多年下来、还是觉得老王董的人品比那姓徐的靠谱，就没听他的。”鲁甲这话倒也算诚恳。
    “那晚辈必须敬您一杯，没有跟着别人、对伊科落井下石。”文祖摇摇晃晃站起来、举着酒杯给鲁甲鞠了一躬。
    “哎呀、文总，这我可受不起。”鲁甲连忙起身，“我当时也没帮上什么大忙。毕竟、我就算有那么一点点能力，也不敢明里和枢枭的人对着干。”
    “对着干？！”文祖假装站立不稳地坐回座位上，心里想着自己的猜测看来是对的、当初在背后给岳父下绊子的人，果然就是枢枭的。
    文祖长叹了一口气：“唉、危难之时见人心，鲁总当时能这样对我岳父，我小文已经深感钦佩了。鲁总、你要不嫌弃，今后没有外人的时候，我就叫你一声大哥了！”
    鲁甲见文祖一仰脖又连干了两杯、激动地连忙跟着也喝了两杯：“文总、我这老骨头何德何能啊？”
    “唉。”文祖突然表情有些忧伤，“徐嘉皖那帮人当时用那些卑鄙的手段整伊科，现在自己也搞成这样，只是、只是可惜我岳父现在看不到这些大快人心的事了。”
    鲁甲连忙陪了文祖一杯酒、安慰道：“也是因果循环，他们当时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趁王董在外地攻新项目的时候，使阴招、让银行停止向伊科放款。”
    “这一招‘釜底抽薪’好毒啊。”作为一名“老地产从业人员”、文祖听到鲁甲说这件事，心里当然知道它对一家房地产公司有多致命。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文祖慢慢抬起头、装作抹了抹眼睛，又向鲁甲举杯道，“还是要多亏几位老哥哥，哦、对了，还有江叔，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伊科。”
    “江琥、你江叔，那倒是真帮了不少忙。”鲁甲喝完酒、抹了抹嘴，“当时、多亏他的那一笔资金。说起来、后来要不是他劝你爸‘花干戈为玉帛’，从中调停，早几年、伊科和枢枭就干起来了！”
    “得嘞。”文祖心中暗暗一喜，“今天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这江琥肯定是和枢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至于江琥当初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今天看来不能从鲁甲这里获得更多的线索了，文祖只知道、事情没有彻底搞清楚前，他需要对江琥有所提防了。
    文祖又和鲁甲喝了几杯、说了些肝胆相照的话，见差不多了、直接一头栽在了桌子边上。
    “呀？刚才还不省人事呢？！”弋茜给刚刚还躺在沙发上的文祖端过来一大碗温蜂蜜水，却发现他已经很清醒地坐在沙发上了。
    “哦、我没事了。你快去休息吧。”文祖说着、就微笑着向弋茜走过来，准备扶她上楼。
    “你别过来！一身酒气、再熏着旺旺！”弋茜连忙伸手挡着，“今晚、你就睡客厅吧！”

 第六十一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马上到年底了、公司里面的各种事情也陡然多了起来。
    为了让弋茜更多的在家安心待产，文祖也是把自己一个人当成了两个人来用，每天都是披星戴月的公司、家里两条线不停奔波。
    直到过完元旦节、才算稍微松了一口气，文祖这才想起来：“好像这段时间、覃思和陶贴都没有找过自己。”
    想到这里、他马上和覃思联系了一下，然后买了几大包东西，准备去她租住的地方、看看她和她奶奶。
    “最近没什么事吧？我看你和陶贴都一直没联系我。”看完她奶奶、从覃思住的地方出来，文祖才打听起最近的情况。
    “还好吧，我稍微吓唬了他一下。”覃思借着送文祖的机会、正好出来抽支烟，“我跟他说、像兰朵这样的美女，背后肯定都有大佬罩着。”
    “我跟他说‘操作者’的身份倒在其次，别一不小心、把命搭进去了！所以他也乖乖听话，等着我找出一个稳妥的机会、再有所行动咯。”
    快到文祖停车的地方了，覃思掐灭烟头、盯着他：“你今天专门过来，就是问这个的吧？”
    “没有，主要还是过来看奶奶的。”文祖说得倒也是实话。
    “说真的、我们就这么干等着？”覃思还是有一些担忧、毕竟奶奶那边需要的肾元还没有着落。
    “再等一个月左右吧，我是在等兰朵她们那家会所装修完、这边我才好找由头。”文祖也不算瞒着覃思。
    和覃思分开、文祖又专门去枢密湖转了一圈，那栋别墅依然黑灯瞎火的。
    文祖上次就问过李姐，这栋别墅早就已经装修好了、可以实现真的“拎包入住”。
    文祖也是想过来看一下，它的新主人会不会晚上过来住一下，自己也能顺便再找一些和徐嘉皖有关的线索。
    “看来今天是不会有新的收获了。”文祖往手里哈了口热气，就开车回家了。
    弋茜已经在给“旺旺”准备各种东西了，文祖每天还要盯着她、让她按时早点休息，要不有时、她自己忘了时间，快晚上11点了、还在手机上选购东西。
    这天、刚刚又把弋茜哄睡着，文祖正准备去卫生间、操作生成器，一条新闻推送引起了他的注意：
    “枢财宝”上千万本金及收益未能按时兑付，数十名投资者今日围堵其办公楼大门！
    “枢财宝？不就是枢枭发行的那个理财产品吗？”文祖又才生成完弋茜的明天，边走回卧室、边想道，“看来枢枭公司的流动资金已经出现大问题了。”
    第二天一早、文祖便马上召集负责营销的中高层管理者开了紧急会议，要求他们抓住春节前这一波行情、加快出货速度，尽快回笼资金。
    自己还当面签署了一份文件，授权总监以上的管理者可以灵活掌握1-3个点的额外优惠权限，促进销售。
    下午、他又邀请弋茜的大姑一起，会同公司财务部的高管、对公司现有的资金负债情况做了大致梳理，确保公司未来一年的抗风险能力。
    “就算伊科现在的经营状况还不错，但以自己这么多年的从业经验、如果枢枭出事，势必影响整个市场和客户对整个房地产行业的信心。”
    文祖忙完这些以后、精疲力尽地瘫坐在椅子上：“我们也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迎接可能到来的惊涛骇浪！”
    果然、随着“枢财宝”爆出的消息越来越多，和枢枭地产的牵连越来越深，不到半个月、全市的商品房日成交量出现断崖式下滑，有些之前的热门区域、成交量近乎腰斩！
    而结合最新的情况、这股“恐慌”情绪，已经有往全省房地产市场蔓延的趋势。
    伊科在文祖之前的严令下、所有的在售项目几乎都已提前完成了月度销售任务。
    再加上之前公司积累的良好口碑，旗下的项目反而成为了部分“刚需”客户的首选，公司商品房整体销量在难得的“优惠政策”刺激下，基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看完一月份的报表、文祖稍微松了一口气。又马上请来鲁甲和大姑、让他们务必保证达到条件的工程款的优先支付。
    “鲁总、你这边辛苦一下，要保证和我们合作的施工方、结清所有工人的工资和相关费用。”文祖说着又凑到鲁甲跟前，“绝对不能让他们拆东墙补西墙！”
    “明白、文总！”鲁甲这次对文祖的当机立断，心里也是又多了几分钦佩，“我们的施工方大部分和枢枭之类的公司也有业务往来，要盯着他们把伊科付的钱、先用在伊科相关的事情上。”
    这段时间、和包括枢枭在内的其他房地产开发企业比起来，不仅仅是伊科的合作伙伴、所有公司的员工也是更加的“兴高采烈”一些。
    文祖都能感觉到、这几天凡是他见到的员工，都有一种“幸好是伊科员工”的自豪感。
    和他打招呼时、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尊重，让他觉得自己所有的辛苦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文祖很少用“水军”这类营销手段，但在网上、不论是媒体、伊科的老客户，还是一些了解伊科和其他房产公司情况的网民，都有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了伊科的“自来水”。
    这天中午、文祖忙完工作，草草在办公室吃了午饭，正有些“小自恋”地浏览着网上那些追捧伊科的消息，会所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终于可以和这位兰朵小姐再次碰面了吗？”文祖挂断电话，开始思考起晚上如何与兰朵见面的事情来。
    会所这次应该主要是对软装作了些升级。还是延续了之前中国风的格调，只是奢华感、私密空间的营造上又上了一个台阶。
    新推出的几个菜品、文祖大致了解了一下，也比较对自己的胃口，便先选了两样、尝尝鲜。
    “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先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要设法多套一些兰朵的话，看她已经掌握的情况、到什么程度了再说。”等上菜的时候、文祖一个人在包间里来回走着。
    “即便是不得已要暴露的话，也一定要先搞清楚、她是怎么做到操作生成器、可以不受晚上那一个小时的时间段限制的。”
    文祖这边想着、那边自己的点的菜也上齐了，他便装作不经意地对服务员说道：“你们采购部的兰经理在吗？”
    “你去请一下她，就说伊科的文总想请兰大美女喝两杯！”

 第六十二章：又需要淘汰人了

    那名工作人员出去后、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文总、兰经理今天休息，不在会所。”
    “休息？！”文祖差点被菜噎了一下、心里也是受惊不小，“会所装修升级后、重新开业的第一天，她一个部门经理居然在休息？！”
    “这谱摆得，让人不去猜想你和江琥的关系都难了。”文祖也没再说什么，让那名服务员出去后、自己三两口吃完饭就回家了。
    弋茜这边的预产期已经临近了，距离上一次武妱被淘汰、也快到三个月了。可不能就这么由着兰大美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动用自己的情报网，再收集一些兰朵的信息？”想到她可能和江琥有很深的关系，文祖把这个方案否决了，“就江琥在本市的势力，自己的情报网去查兰朵，不敢确保万无一失。”
    想来想去、文祖决定还是让陶贴去主动寻找突破口。
    一来、可以用他们之前结下的“梁子”作切入点，尽量让事情看上去只是陶贴和兰朵之间的个人恩怨。
    二来、即便这次扳不倒兰朵，也可以让陶贴主动退出，重新开始“三个月内必须有人淘汰”的计数周期。
    文祖把自己的想法、简单和覃思沟通了一下，就联系上了陶贴、约他第二天单独见面。
    “你是不是最近又遇到新的操作者了？”文祖见陶贴肉吃得差不多、已经开始吃甜品了，便抛出了话题，“现在、有什么事，都不跟我商量了？”
    陶贴把嘴里的东西拼命咽了下去，瞪着眼睛看着文祖：“你怎么知道的？是、是谁告诉你的？！”
    “我们铂金操作者之间的事情，你还是少打听的好。”文祖扯了张纸巾递给陶贴。
    “是、是覃思？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陶贴眼睛瞪得更大了。
    “都说了、少打听，真的都是为了你好。”文祖慢悠悠地喝着白水，“那个新的操作者、是不是叫兰朵？”
    “嗯。”陶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机械地点了点头。
    “你现在能联系上她吗？”
    “可以、我知道她在一个社交软件上的昵称。”
    “叫什么？我看看。”文祖掏出手机，按陶贴说的、在那款软件上搜索到了兰朵发布的动态。
    最新的一条动态、是她在海边度假的一些照片，发布的时间正好是会所重新开业的那天。
    文祖记下了兰朵的网名，收起手机、接着对陶贴说道：“你接下来、就按我待会儿给你说的做。我这两天、会先转50万给你！”
    “你明天先用这个软件平台的私信联系兰朵，就说你是那天、跟她在那家网红餐厅见过面的那个男人，第二天、你在她手机上看到的那些倒霉事，都一一在自己身上应验了。”
    “你怀疑她用了某种超人类的能力，准备把这个事给她捅出来。不过、如果她愿意和你私下解决的话，可以先单独见面、大家沟通一下。”
    见陶贴一直没说话，文祖顿了顿又补充道：“兰朵现在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是她被淘汰、就是你被淘汰。”
    “那我要是按你说的，还是被淘汰了呢？”陶贴终于低着头、轻声说道。
    文祖对着陶贴、往前凑了凑身子：“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我都会再转100万给你。”
    “200万！”陶贴思考了许久、仿佛也下了某种决心。
    “如果我们能顺利淘汰掉她，我可以给你200万。”见陶贴直了直身子想说什么、文祖伸手打断了他，“如果淘汰掉她，你后面还想作为操作者、让我主动淘汰掉你，我再给你200万！”
    文祖见陶贴自己也有被淘汰的心思了，想着尽量让他的身份发挥最大的作用，干脆就把所有的条件都给他讲明了。
    而且这样安排、也能让陶贴在全力配合自己淘汰掉兰朵的同时，也会想着保护好自己。
    “好、成交！”陶贴自己又盘算了一会儿，咬咬牙点头同意了，“那你等我消息吧。”
    “嗯、如果兰朵同意和你见面了，你马上和我联系，我们再确定你和她见面的地点。”文祖帮陶贴背好他的双肩包，又按了按他的肩，“你自己多加小心！”
    见陶贴出门走远，文祖马上和覃思取得了联系：“我和陶贴聊完了，如果他这几天私下联系你，你第一时间一定要知会我！”
    结果、接下来的两天，不仅覃思那边没有任何动静、陶贴这边居然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眼看还有不到五天、就到了随机淘汰一名操作者的最后期限了，文祖却不敢有新的动作了。
    弋茜这边已经住进医院待产了、尽管母子二人目前的一切情况都很正常，但这个节骨眼上、文祖并不想因为一个操作者的身份再去冒险了。
    尤其是如果兰朵真的和江琥有关联，他宁肯自己失去操作者的身份、也不愿让弋茜他们牵扯进可能有危险的事情中。
    覃思倒是有些坐不住了、毕竟她现在还真的不愿失去操作者的身份，万一自己被随机淘汰了、她奶奶那边的身体情况就不好把握了。于是主动联系了文祖。
    文祖从覃思不好直说的语气中，听出了她想保全自己操作者身份的心情。
    “如果到了截止那天晚上11点前，还没有操作者被淘汰的话，我主动卸载生成器！”文祖语气坚定地对覃思说道。
    文祖现在又明白了几件事：首先、那个让武妱卸载生成器的人，应该也和他们一样、算着时间在进行着自己与这场“游戏”的博弈。
    其次、只要这两天弋茜顺利生下他们的儿子，母子平安就是他最大的愿望，这个愿望实现了、他放弃自己的操作者身份，主动退出这残酷的游戏、反而是一种解脱。
    而对于覃思来说，她在奶奶的身体没有康复之前、应该比自己更需要这个“外挂”，他能给她们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覃思现在的立场、显然已经站在了文祖这边，并不愿意让他这一轮就被淘汰，连忙回道：“要不、想办法让陶贴主动退出算了，兰朵的事、我们后面再慢慢想办法。”
    “一个过去了这么多天、已经都到这种紧要关头，还一直没有和我们主动联系的人，我信不过他！”
    这么多年混在职场，文祖对于团队里可能出现的“隐患”、还是有自己的判断和直觉的。

 第六十三章：事出反常必有妖

    听文祖这么一说，覃思那边也陷入了沉默。
    她的确也有和文祖差不多的担忧。
    如果陶贴真的能够主动放弃自己的身份，即便花一些物质上的成本、文祖都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但如果他真的想挣文祖的这几百万，以文祖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这么多天完全没有动静、主动来关注自己的这笔利益收入。
    如果他心里有覃思、他也不可能到现在了还不多多少少给覃思表露一点自己的心迹，难道就想自己默默地主动放弃了，让覃思感动一把？
    文祖觉得这样的事、陶贴也还没那个格局。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他不得不把所有的事、都先往坏处去想：陶贴那小子会不会已经被兰朵那一边的人“招安”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从那天最后一次见过陶贴后，他也默默地在关注兰朵那个社交账号的更新情况。
    除了第二天没有任何更新外，接下来几乎每天都有至少一条新动态发布出来：要么就是晒自己去网红点打开的图片、要么就是晒自己新买的名牌衣服或包包之类的。
    文祖专门去兰朵的主页里面看过她以往的动态，即使在这些事出来以前、她也很少连续两天更新动态，更不要说连续三天以上更新自己的动态了、一次都没有！
    “欲盖弥彰！”这是文祖第一时间的判断，表现得越正常、越不正常。因此、也怪不得自己要往不好的方向想。
    正因为有这些疑虑、文祖按照约定给陶贴转完了50万后，也故意没有趁这个机会打听一下他那边的情况。
    结果、自己没有主动询问，陶贴那边也好像这50万的事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样、一直保持着沉默，这也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现在、最有把握、风险最小、对自己和覃思最有利的操作，就是自己卡着时间放弃操作者身份了！”就因为想到这些、文祖在覃思刚刚联系自己后，很快就下了这个决心。
    “要不、我们赌一把？”沉默了几分钟的覃思，又重新给文祖沟通道。
    “赌？怎么赌？！”文祖反问。
    “就等着时间到了、让生成器作随机淘汰！”覃思显然也有自己的思考。
    “不行！万一被淘汰掉的是你呢？”文祖斩钉截铁地否定了覃思的提议。
    “不一定哦，你觉得对方有多看重操作者这个身份，或者说、有多想成为最终的代言人呢？”覃思继续说道，“我就赌、他们比我们更先扛不住被随机淘汰的压力。”
    覃思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文祖了，如果陶贴真的已经和对方成为“一伙”了，他们不想冒自己被随机淘汰的风险，很有可能会选择先“牺牲”陶贴。
    “风险太大了，万一对方也铁了心要等着随机淘汰呢？”文祖还是觉得有点不妥。
    “很简单啊、看他们接下来会不会又动作啊？”覃思看来想得比较清楚，“如果他们真的怕被随机淘汰掉，一定会提前想办法淘汰我们的。”
    “好吧、到时随机应变，他们要真没有动作、我们再说怎么安排。”文祖觉得覃思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反正自己也有了“主动卸载生成器”这个预案。
    后天就是三个月间隔的最后一天了，只是刚好有些巧合的是、弋茜的剖腹产手术也定在了同一天的下午。
    期限到期前一天的下午，陶贴那边终于也来了消息：兰朵同意和他单独见面了！
    “看来覃思的判断是正确的。”文祖得到这个消息后、心里还有些小开心，“对方果然先坐不住了！”
    不过都这个时候了，大家就不要玩那么多花活了吧？
    文祖这两天已经想好了各种可能出现后的应对方法，直接给了下一步动作的“建议”：“你就跟那个兰朵说，这么多天过去了、她明显没什么诚意，明天之内、让她直接先打100万给你，要不、后天就等着看网上的消息吧！”
    “她说自己没那么多钱，还是想见面聊。”陶贴隔了一会儿，又传过来兰朵的“回复”。
    “那你就去和她见面，地址嘛、就选人民公园旁边那家星巴咖啡厅！”
    “她同意了。说明天下午五点见面。”
    “行、我到时会在附近找个地方，帮你盯着的。”文祖结束了和陶贴的对话。
    他其实压根就没想去，自己这边肯定要在医院陪着弋茜啊。而且不管陶贴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也决定像覃思说的那样、和对方赌一把！
    不过文祖这天晚上还是被这两件事堆在一天、犯起了愁。
    他是想优先保证生成弋茜这边“第二天事件”的同时、最好再生成出陶贴的事件，好尽可能提前把握第二天的事情，做到万无一失。
    “实在不行、待会儿看覃思那边方不方便生成陶贴的事件。”想到这里、文祖等着时间刚过11点，马上打开生成器操作了起来。
    “我怎么把自己的技能都忘了？”就在如愿生成出弋茜第二天“手术很成功，母子平安”的事件后，文祖才看到可以输入新的姓名的提示。
    以前一直也没用过这个“多人生成”的技能，每次都是习惯性地点了“否”、就退出生成器的操作了。今天由于涉及到生成弋茜第二天的情况，手速稍微放缓了些、才没有迅速关闭这个提示界面。
    “这个天意币是必须要用了。”文祖觉得最好还是不要麻烦覃思、自己一个人掌握好明天的每一个细节更好一些，就点击确认使用天意币、开始生成陶贴“明天的事件”了。
    文祖保持了其他数值的正常点数，只是把“财运”这一项、设成了负的最大值。
    和陶贴财运相关的事件好像又一次验证了他和覃思的猜测：
    3、22：56、尽管按照委托方的要求完成了工作，但并没有收到应得的500万。
    “看来这小子还真的让兰朵一伙人要求、主动卸载生成器了。”看着手机上显示的这段文字、文祖内心有些五味杂陈。
    文祖又看了看事件里显示的那个数字：“500万？！兰朵这伙人还真的有实力啊，不过从这个事件显示的情况看来、心也是真的黑！”
    文祖还是把这些情况给覃思作了沟通，并叮嘱她、一定不要出面去管陶贴的事情，以免对方早有准备、对她不利。
    “我们就静静等待、明天晚上11点的到来吧！”

 第六十四章：还剩下4个

    弋茜生了个3700多克的大胖小子。
    文祖为了让岳母少操点心，自己一天都在医院里跑前跑后的。
    不过又有什么事，比弋茜他们母子平安更重要呢？
    陶贴那边、果然一天都没有什么新的动静，看来也是就等着最后时刻没办法、就把他作为“牺牲品”了。
    文祖决定今晚就在医院里陪着弋茜母子了，反正旁边家属陪护间的条件也非常不错。
    等到两母子终于都入睡了、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生成器界面显示的剩余人数、不出文祖所料的已经变成了“4”。
    文祖想了想、岳母这边后面还要帮着照顾弋茜，就点满了她的健康指数后、沉沉地睡去了。
    这一晚上、他和弋茜也被折腾得够呛，那宝贝儿子一晚上不知道醒了多少次。
    好在弋茜之前关于育儿的功课做得好，文祖虽然有些懵里懵懂的、但在弋茜的指导下，总算把这一晚上熬过去了。
    第二天、岳母和之前找好的阿姨也就位了，文祖算是松了一口气。就在弋茜她们都催着他、先去忙公司事情的时候，文祖的父亲也赶过来了。
    老爷子大包小包的背了一堆东西过来，抱起孙子、竟然激动得有些热泪盈眶了。
    弋茜让他无论如何住一个晚上再走，老爷子想着第二天走之前还能再过来看一眼孙子，也就没有推辞。
    尽管两父子现在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跟文祖回到家、整理好客房后，两人之间好像又没什么话了。
    文祖让父亲早点休息后、自己也先去沙发上躺着休息了，准备等着11点操作完生成器后再去洗漱、睡觉。
    “我有个事儿、想跟你说。”文祖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呢，突然听到父亲的声音。
    “你说吧。”文祖翻身坐起来，示意父亲过来挨着自己坐。
    文祖父亲坐下后、看着一脸疲惫的文祖，还是有些心疼：“你现在要管的事情更多了，自己要注意身体。”
    “对了、上次好像听你们说起、那个什么‘枭’，就是徐嘉皖办的那个公司，跟你们有竞争关系、是吧？”
    “我们厂子以前的十多个关系还好的老家伙，上周约着吃了顿饭，听他们聊起厂里以前的事情，我听一个人说徐嘉皖他们最近好像摊上事情了。”
    “我就顺着、多打听了一些他当年的事儿。他妈啊、当初的确是在外面被别人搞大了肚子，没办法才嫁给老徐的。”
    “那年头、这种事儿可了不得，知道内情的人不多。也是后来、这徐嘉皖的亲生父亲因为犯了事，被枪毙了，才有些消息流出来。”
    文祖听得睡意全无，连忙追问道：“那、徐嘉皖的亲生父亲，知道是谁吗？”
    “我也是昨天听他们聊到这里、才知道的，说起来、我也只见过一面。”文祖的父亲接着说道，“他的亲生父亲是我们当地以前的一个大流氓。”
    “后来他被押在车上游街示众的时候，我去看了热闹的，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都已经想不起他当时胸口挂着的牌子上面、具体写的什么了？”
    “只是记得他的亲生父亲、应该是姓江！”
    “江？！”文祖感觉一股血气涌上了头顶。
    “对啊、哪天我们都想不起来牌子上具体写得什么了，但这个姓、好几个人都记得的确是‘江’。”文祖父亲接着安慰道，“所以啊、他一个流氓的私生子，现在买卖又出了问题，你就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了......”
    父亲后面说的什么、文祖只是麻木地点头让他放心，并没有听进去多少。
    只是一门心思地想着：“看来、要尽快找机会，先和这个徐嘉皖、好好聊聊了！”
    第二天送父亲去医院看了下孙子，中午文祖又陪他好好吃了个午饭、就送他去了高铁站。
    然后自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公司处理了这几天堆积的事务工作。
    又去医院准备帮着照顾弋茜的时候，发现有岳母和阿姨在、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被弋茜“赶”回家了。
    刚停好车、就接到了覃思打过来的电话：“文总，忙什么呢？我明天请你吃饭！”
    文祖给她说了下自己刚刚得了个儿子的事，覃思一顿恭喜后、又确认了下：“那你明天还有没有时间啊？奶奶说了、一定要感谢下你，看你怎么安排方便？”
    文祖想着上次和陶贴之间的事情也算是“惊心动魄”，自己是应该和覃思这个“合作伙伴”好好吃个饭了。
    弋茜这边、也不是需要自己随时盯在那。想到这儿、他也就答应了覃思明晚的邀约。
    “恭喜你又顺利完成了人生的一件大事。”覃思还专门等在小区门外来接文祖。
    “谢谢、谢谢，要没有你这边的配合，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文祖笑着跟覃思进了小区。
    覃思好像被文祖这句话搞得有点莫名其妙：“我这边的配合？是谢谢我没有给你添乱吗？哈哈。”
    文祖也跟着覃思笑起来：“哈哈哈，你至少算是一个合格的军师啊。”
    “适合我奶奶的肾元找到了！”走到覃思她们住的楼下，她终于说了今天请文祖吃饭的原因，“手术费什么的、我这边也搞定了，借你的钱明天就可以还你了。”
    “啊？那真的是太好了！”听覃思这么一说，文祖更是长出了一口气，“钱的事儿、我不着急，等奶奶彻底好了，你慢慢还就是了。”
    “那可不行！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而且我这几天挣的钱、已经绰绰有余了。”覃思带着文祖进了电梯，“说起来、也要感谢这位大佬，我奶奶的事情也是他帮着在协调。”
    “大佬？！”文祖看着满脸喜悦的覃思那青春靓丽的面庞、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见已经到覃思她们门口了，也就没再说话。
    这一顿饭吃下来、文祖喉咙里好像梗着一只苍蝇，喜悦的气氛也是大打折扣，全程也没怎么说话。
    “你怎么从刚才开始，好像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啊？”吃完饭、覃思还是照例送文祖向停车场走去。
    “啊、没什么，想起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文祖连忙挤出一丝笑容，“对了、那以后你奶奶这边的‘明天’还需要我继续帮着生成吗？”
    “明天？继续生成？”覃思瞪着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文祖，“文总、你在说什么啊？”

 第六十五章：安心做操作者

    文祖见覃思这样，从刚才吃饭开始就出现的那一丝不安的感觉、突然变得强烈起来！
    “就是用‘明天生成器’让你奶奶第二天的健康指数达到最高啊！”文祖需要马上证实自己这个不好的预感。
    覃思的眼睛也瞪得更大了：“什么生成器？健康指数？我奶奶明天就要去医院、准备做肾移植手术了，当然会越来越健康的啊？”
    见到覃思这个反应、文祖感觉路都有点走不稳了：“啊、啊，对的，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看来、那天晚上，被“淘汰掉”的并不是陶贴、而是覃思！
    那么刚刚她说的“大佬”，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而是有人开出了覃思无法拒绝的条件、“让她奶奶顺利完成肾移植手术”，以此让覃思主动放弃了自己的操作者身份！
    文祖脑子里嗡嗡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覃思走到了停车场旁边。
    “文总，还是要再次谢谢你之前的帮助。”覃思看出来文祖有些不太对劲，但又不方便多问，“你一会儿开车小心一点。”
    文祖“嗯”了一声、和覃思分开后，开着车先去弋茜那里了。
    “再坚持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弋茜看到文祖，在床上撒着娇，“我去了月子中心，你就不要每天跑了。找时间、自己多休息。”
    文祖看着熟睡的旺旺，暂时忘却了那些烦心事：“那可不行、一天看不到你们，我怎么休息得踏实？”
    “后面的事儿还多着呢。”弋茜看着文祖憔悴的脸，有些心疼，“你可要把身体‘保重’好了。”
    “我心里有数的。”从弋茜那里出来，文祖想了想、还是先回了家。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下来、把事情的脉络好好梳理一下，再去考虑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不过、覃思这边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他始料未及的，完全打乱了自己之前的计划，他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一个最稳妥的方案来。
    失去了覃思这个铂金级别的“盟友”，文祖现在可以说是孤军奋战了。
    而如果自己判断的没错，陶贴应该已经和对方站在了一起，他至少要面对包括兰朵这个“铂金”级操作者在内的、两名操作者的“威胁”。
    自己不是舍不得这个“操作者”的身份，只要弋茜母子和其他亲友平安、他可以随时卸载生成器。
    但主动放弃这个身份后，对方是不是就可以如自己所愿、不再对自己和其他人做负面的“操控”呢？
    兰朵背后到底有没有他所想的那个神秘力量？是不是江琥？还是徐嘉皖？江琥是不是另一个操作者？他们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而就现在伊科和枢枭的情况看，如果这背后是枢枭的人在掌控这一切，那么他们肯定要用一切手段打压对手、保存自己！
    这一系列的不确定因素，都让文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也不得不想要暂时保住自己的“操作者”身份。
    文祖晚上去弋茜那里、还专门和雇佣的阿姨相互留了联系方式。
    第二天、文祖早晨和中午，稍微空闲了一点，就找各种事情和弋茜聊着天，密切关注着她那边的情况。
    现在、他对公司直接下属的掌控和配合已经磨合得越来越到位了，再加上最近弋茜生孩子这个情况、他的授权力度也越来越大。
    下午5点左右，他手里的事情又忙得差不多了，正当他准备去医院找弋茜的时候，兰朵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文总啊。恭喜你、喜得贵子哦。”兰朵还是那种懒洋洋的语气，“听说你之前来会所找过我啊？不好意思啊、那天我正好不在。”
    兰朵接着向文祖发出了邀请：“文总、那你今晚有没有空呢？我在会所请你吃饭、表达下歉意，顺便祝贺你荣升为父亲。”
    “该来的、早晚会来！我就来看看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文祖心里想着，也就装作若无其事地、欣然接受了兰朵的邀约。
    文祖走进兰朵给他说的包间，看见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文总、恭喜恭喜啊！上次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见到文祖、兰朵慢悠悠地站起身，和他“心照不宣”地客套了一番。
    两人刚刚落座，兰朵又好像有些“惊讶”地说道：“哎呀、今天晚上这个菜安排得有点多了。咱们可要提倡‘光盘’、不能浪费啊。文总、你不介意我再叫一个朋友过来一起吃吧？”
    还没等文祖有任何表示，兰朵已经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我这个朋友，文总可能也认识哦。”
    很快、敲门声传来，一名会所的工作人员带着一个男人来到了包间外。
    这个人、文祖的确认识，正是许久不见的陶贴！
    “大家都是朋友，过来一起坐吧。”兰朵招呼着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的陶贴。
    “既然都是朋友，那大家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文祖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陶贴，“你们今天找我来、不会就只为了请我吃饭‘赔罪’吧。”
    “大家边吃边聊。”兰朵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凉菜，“我早都已经饿了。”
    文祖此时反而心神安定了很多，也没管那么多、拿起筷子也吃起菜来。
    “陶贴这边吧、也只是想跟着我们，再多挣点饭钱。”见文祖真的就一声不吭地吃起来，兰朵只有自己先打破沉默了，“我们都说好了，这次再到三个月期限的时候、他这边再主动卸载生成器！”
    “嗯、这样挺好的。”文祖也不拿正眼看他们、手上夹菜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
    “哈哈哈、今天陶贴这么客气，文总反倒好像成了‘干饭人’。”兰朵笑道，“再到下一个、三个月的周期，我这边也会主动放弃操作者身份！”
    听到她这句话、文祖手上的动作终于停顿了一下，疑惑地盯着兰朵：“你们这是要唱哪一出啊？”
    “没有哪一出啊？”兰朵丝毫没有躲避文祖的目光，“我也只是想多挣点钱，以后可以什么都不干、专心地‘混吃等死’就好。”
    “那看来另一个操作者，是一个肯花大价钱的人了！”文祖放下筷子，身体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文总、你就不要在这里套什么话了。”兰朵也靠在了椅背上。
    “我今晚约你，就是想跟你说、在我和陶贴出局之前，你就安安心心地当好你的操作者就好！”

 第六十六章：新的暗流出现

    文祖知道、今天自己很难在兰朵口中再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与其暴露自己内心的不安，不如显得淡定一些。
    想到这里、文祖便举起手边的饮料杯，对兰朵说道：“那就感谢你们的安排了！”
    “不客气。”兰朵也举起杯子、和文祖遥遥对敬了一下。然后、双方又陷入了沉默。
    文祖见陶贴一直低着头在那里坐着，心里叹了一口气、又喝了碗热汤，就起身告辞了。
    “他们刚刚说的话、可信度有多少？”文祖出了会所，见弋茜发来消息、让他今晚就不要过去了，第二天再过去接她出院。便开起车、径直回家了。
    文祖判断、刚刚兰朵所说的那些话，可信度应该超过50%。
    首先、她今天如此大张旗鼓地专门请他去会所吃饭，应该是“依令行事”，这些话、绝对是她背后“给她出了养老费”的人、让她这么说的。
    然后、在吃饭的时候，他们又专门喊陶贴来参加，一是向自己“示威”、二是也想让自己更加信任兰朵接下来要说的话。
    最后、听兰朵刚才的意思，她背后的力量、希望最后只剩下文祖自己和另一个操作者。
    就今天的态势看来，他们要马上淘汰掉自己、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既然他们选择把对陶贴他们的安排告知自己，应该在此之前、的确是想维持这样的局面。
    不过、不管后面这股力量是徐嘉皖、江琥，还是其他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这个原因、文祖现在的确想不明白。
    “管球他的。至少现在明确了那天晚上、的确是覃思被淘汰了，而陶贴也真的只是他们的棋子而已。”文祖洗漱完、蒙头便睡。
    接下来两天、的确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出现，文祖也乐得少去想一些事情、专心帮弋茜从医院病房、转到了条件更好的、提前预定好的月子中心。
    他本来想着去探望下覃思和她奶奶那边，但还是对那股暗处的神秘势力有所忌惮：万一因此打草惊蛇，让他们对自己或覃思她们有不利的举动就麻烦了。
    “忍着吧，无非也就是用一些覃思不能拒绝的理由、逼她在最后关头就范了。”
    “而且、过程中肯定也是让下面的陌生面孔去处理的，我犯不上现在冒险、去找覃思问那么清楚。”
    文祖想到这里，也就打消了最近和覃思接触的念头：“让他们也安心执行现在的安排，也不是什么坏事。”
    “江叔刚刚过来看我和旺旺了。”弋茜见文祖过来，第一时间给他‘汇报’道，“对了、人家江叔也在问了，你到底给旺旺起的什么大名啊？”
    “你好好休息吧、这些事我先替董事长搞定就好。”文祖听到弋茜说起儿子名字的事，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她开起玩笑，“乳名嘛，就是要一直喊到他能说话的。”
    “而且我也越来越觉得、旺旺这个名字喜庆、喊着顺口、听着顺耳，可以一直喊到老！”文祖尽管知道现在旺旺和别人无法有真正意义上的交流，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想让他的大名越少人知道越好。
    “哼、反正以后我要觉得不好，上户口的时候、我肯定要改。”弋茜白了文祖一眼，递给他一个厚厚的红包，“江叔刚才给的、放这里也不是个事儿，你先收好吧。”
    文祖倒是有些看不懂江琥这个操作了，如果他真的就是兰朵背后的大佬、他又图什么呢？
    会不会是自己真的太敏感、想多了？兰朵出现在会所、他刚好也姓江...之类的，统统都是巧合？
    文祖又想到了父亲那天给自己说的徐嘉皖的那些陈年往事：“那还是就继续深挖下徐嘉皖那边的情况吧？毕竟多年前的事、加上枢密湖那套房子，他的嫌疑更大。”
    “而且最近枢枭公司本就不太平，我站在与伊科公司事务相关的角度、设法暗中去做一些调查，应该也可以掩人耳目。”
    文祖想到这里、先给自己的父亲打了个电话，说了些弋茜和旺旺搬到月子中心的情况，然后拜托他有空了、再帮着打听一些徐嘉皖和他亲生父亲当年的往事。
    就在文祖想着怎么不引人注意找另一个人了解更多线索时，那个人却主动的找到了他。
    弋茜的大姑下班后打来电话，想晚上过来看望下弋茜和旺旺。
    这正合文祖的意，在大姑探望完弋茜母子、准备离开时，文祖请她留步、到旁边的房间后、便问起了自己想找她打听的事情：“大姑、你还记得爸爸当年遭遇那次危机时，徐嘉皖在后面做了什么吗？”
    “这不是最近、枢枭那边出事情了吗？我准备找机会、收购一部分他们手里有价值的资产，所以想把所有可能会发生的风险、都考虑进去。”
    大姑听文祖这么说、也就把自己了解的一些当年的情况如实给文祖反馈了。
    只是、当时她也还没有全面负责伊科的财务，所以、她这会儿给文祖说的情况，和之前鲁甲所说的差不多。
    “哦、这么说来，当初的确要全靠江叔注入的那笔资金，才让伊科起死回生。”文祖听完大姑说的、有些“感慨”道。
    “江琥当时是帮了你爸大忙，度过了那次难关，不过、他的动机也不是那么单纯。”大姑这边果然有更新的情报，“他还不是想把自己手里那些见不得光的钱，通过我们王家的产业、帮他洗白了！”
    见文祖有些惊讶、大姑压低声音接着说道：“你和茜茜把伊科接过来了，尤其是你、最近这一两年、把伊科搞得有声有色的，大姑也是真心替茜茜、替王家感到高兴，有些东西也应该让你知道了。”
    “你爸那几年为了让伊科活下去，有些事儿也是没办法，我当时从老东家高管的职务过来、也是帮他把‘钱’的事情理得更顺一些。”
    “所以、你们现在手里的伊科，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至于你刚刚说、想收购一些枢枭的资产，大姑个人觉得未知的风险有些大。”
    “哦？”文祖的情绪已经被完全地调动起来了，“大姑、您为什么有这样的担心呢？”
    大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这些年、我总感觉，枢枭和伊科、或者说和你爸、江琥之间，好像有什么事情！”

 第六十七章：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开始有这种感觉、是多年前的一个事情。”大姑接着说道。
    “在我开始回来帮你爸、统管伊科财务以后，伊科凭借着出色的产品设计、优秀的工程质量，可以说口碑蒸蒸日上，市场份额也是连年扩大。”
    “你爸那年春节在我家吃饭，还说第二年要打垮枢枭、报当初被‘釜底抽薪’的一箭之仇。结果、后来就没什么动静了。”
    “当年、还有两块我们伊科本来势在必得的优质地块，到最后关头、你爸竟然都主动放弃了，让徐嘉皖那边顺利拿下了！”
    “我后来也为了这些事、旁敲侧击地问过他几次，到最后、你爸也只是说了句‘江琥兄觉得有些不合适’，就没再跟我说更多的了。”
    “你也在我们市、做这行有些年头了，你是不是也感觉，就枢枭那差劲的工程质量、营销管理，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没被市场淘汰、被伊科彻底淘汰出去？”
    大姑说这个、文祖倒是深有体会，他当初之所以要跳槽到伊科、枢枭许诺让他当主管都没留住他，就是觉得枢枭工程质量方面的投诉太多了、管理混乱得也不匹配这个量级的公司。
    包括枢密湖那个项目的地块，文祖当时刚到枢枭上班不到半年、就连那些枢枭自己的销售线同事、都觉得那块地应该由伊科来进行开发，才不算浪费了那么好的资源。
    “好、我听大姑的。”文祖其实内心也不想在这错综复杂的时候、去捅枢枭这个马蜂窝，“谢谢大姑给我说这么多。”
    “唉、茜茜他们这一代，王家的其他人都不怎么争气。”大姑叹气道，“难得你和茜茜能配合得这么好，让伊科好好的、一家人都好好的，大姑也就安心了。”
    “旺旺这么可爱，是茜茜和你、也是王家的福气。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情，王家其他人、包括老爷子那边，你们要遇到什么不好处理的事情，可以来找我商量。”
    大姑和文祖独自在房间里聊了这半天、也是让文祖心安了不少：自己的几个疑惑有了进一步的突破，和大姑的关系也更近了一些。
    送走大姑，文祖反倒更确定自己这段时间、的确会比较安全了。
    不管是徐嘉皖、还是谁也好，现在并不希望伊科出问题。因为如果按刚刚大姑说的、和自己对全市房地产企业的了解，这次能够帮助枢枭走出困境的，好像又只有伊科了。
    而枢枭这次又出现这么大的危机、可以说大部分原因是它自己作死，文祖甚至都没针对它有什么大的动作。
    再加上自己目前在伊科的话语权，可以说“救枢枭、还是干掉它”，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所以、不管兰朵那天是因为什么，要让自己的操作者身份留到最后，只要枢枭这次危机没有完全解除，在某些利益相关方那里、自己就是绝对安全的！
    “不管江琥到底是什么身份，现在都不要去捅破这层窗户纸。”文祖的想法很简单，“反正只要能保证自己身边的人不出问题，到时大不了根据情况、放弃操作者的身份就是了。”
    “就像大姑刚才说的，再过半年、旺旺都半岁多了，只要我作为一个普通人、也能让一家人都好好的，我巴不得也早点忘掉生成器这档子事儿！”
    想到这些、文祖第二天到公司后，又专门给几个高管、尤其是营销线的负责人强调了一下：“做好伊科人的本分，不要刻意去针对其他任何竞争对手做一些恶意的动作。”
    “千万不能因小失大、让客户对整个行业都失去了信心。”文祖和几个高管沟通完，中午又专门回到自己住的小区、单独约了何粒出来，让她通过自己私人的渠道、多去了解一些枢枭那边最新的内部消息。
    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安排，文祖就开始把主要精力放在公司的正常事务工作、和弋茜母子那边的事情上了。
    至于徐嘉皖和对方那股暗处的力量，文祖决定先“静观其变”。
    只是和弋茜、岳母商量后，文祖又延长了住在“月子中心”的时间。并叮嘱他们每天严密地关注着包括旺旺、弋茜、岳母在内的、三个人的健康状况。
    而文祖现在隔一段时间、也会在生成器里输入一下江琥的名字，看看自己是否还能正常地“操控他”？
    时间就这样在忙碌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小旺旺这边也已经满月了。
    文祖的父亲又带着不少老家的土特产来看孙子了，同时也给文祖带来了、新打听到的一些和徐嘉皖有关的消息。
    可能也是为了文祖和他现在的这一家子，文老爷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做事情这么上心和靠谱。
    文祖上次拜托了他这个事以后，他先是通过联系以前厂里的老人、找到了当时和徐嘉皖关系还不错的一个人，又找到了徐嘉皖的母亲之前的一个“老姐妹”。总算又收集到了一些新的消息：
    原来、当初徐嘉皖的生母的确是因为人长得漂亮，被一个姓江的流氓头子给“糟蹋了”。迫于对方的威胁、和自己的名声，才不得不嫁给后来在厂里上班的、徐嘉皖的养父。
    而徐嘉皖出生以后、他生父才找过来，原来他早就和当地一个势力很大的地头蛇的女儿结婚了，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儿子。
    所以、每个月他生父就给些钱、吃穿和生活用品之类的，让老徐他们把孩子养着、并严格地对外人保密。
    他生父被正法以后、又过了些年，老徐也过世了，顶班的徐嘉皖自己不仅有点不务正业、还经常遭人白眼排挤。
    眼看着母子二人也快活不下去了，他母亲这才让他出来、找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想办法，看能不能闯点名堂出来。
    徐嘉皖那个哥哥好像也是“子承父业”，做得也不是什么正经“营生”。
    不知道当时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也已经过世了、想帮帮这个走投无路的“亲人”，还是他们被枪毙的爹之前有什么交代，总之、他还真的帮了去找到他的徐嘉皖不少忙。
    “所以啊、这徐嘉皖最开始起家、干得那些工程啊什么的，还不知道有多少是他那个混‘黑道’的哥哥用什么野路子给他接下来的？”老爷子一口气说完这些、自己觉得对文祖可能会有帮助的事情，才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

 第六十八章：靴子未落地

    听父亲说完这些，文祖这边的线索又有很多联系起来了：“原来、这徐嘉皖和江琥之间果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那我岳父之前应该也知道这些事情吧？那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是伊科出现危机前、还是那次危机后？”文祖心中又冒出了一些新的疑问。
    “不管我岳父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为什么他还要和那两兄弟‘合作’？江琥为什么还成为了伊科的大股东？为什么这么多年、伊科和枢枭要像‘两兄弟’那样在市场上齐头并进，一直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平衡？”
    文祖脑子又有些不够用了，只是有一点他现在很确定：“自己‘静观其变’的策略是正确的！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太复杂了，没搞清楚前、的确不能轻举妄动。”
    接下来、文祖这边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但枢枭那边却是每况愈下了。
    随着他们市区南面的新项目、先后被新闻报道出被拖欠了工资的农名工围堵了售房、疑似已经停工后，省一级的媒体都开始关注枢枭最近的情况了。
    很快、文祖便在新闻上看到枢枭新项目合作的施工方、在工地大门上贴出了公告，正式告知各方、枢枭因为拖欠他们的工程款已超过半年，不得不暂时撤出。
    而文祖公司这边、也有越来越多的高管来给他反映：有很多和伊科、枢枭都有合作的公司老板在给他们吐槽，恒大之前开给他们的商业承兑汇票，已经到期的、都不能兑付了！
    “财务状况都到了这一步了，他们真的还不打算求我出手吗？”文祖也是很纳闷，徐嘉皖也好、江琥也罢，最近居然都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
    只是在明面上、徐嘉皖看来已经很难置身事外了，对外宣布、重新回到了董事长的位置上。
    并且回归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出售了手里的部分资产、套现了一部分资金，让城南的新项目重新开工了。
    然后又发出公告，要求公司高管和其家属、暂缓兑付理财产品，优先满足普通中小投资者的兑付申请。
    “我们只是在财务管理的流程上出了一些问题。枢枭集团在资金层面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在辞退了一名财务副总后，徐嘉皖又通过媒体高调喊话。
    “果然还是有点东西的。”看到最近和枢枭有关的新闻后，文祖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但是他晚上回家给弋茜取东西、顺便去找何粒的时候，还是从她那里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风声”：“什么度过难关啊、我好几个在枢枭的朋友都说已经在开始变相裁人了。”
    “就是部门合并、调岗降薪，或者给你一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指标、扣你的绩效，有些合同快到期的、干脆就直接找你谈话，让你准备收拾铺盖走人！”
    “我的这几个朋友都想跳槽来我们伊科了，但他们都买了不少枢枭的理财产品，现在兑现的申请在网站上倒是通过了，就一直显示‘排队等待’中。”
    文祖现在内心也搞得很纠结：如果枢枭不靠自己就能解决问题，那就意味着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后面会有什么变数、就不可控了。
    如果他们真的扛不过去了，找到自己帮忙，那需要自己做的事情、从现在收集到的情况看，绝对不是小事情，甚至有可能超过他目前在伊科可以行使的权力。
    “唉、最好是能像这样多熬一段时间，熬到半年以后再说。”文祖甚至都想、有时帮着徐嘉皖设置一下更高的“财运”数值。
    但、如果兰朵和他们是一伙的，正好那天自己和兰朵都生成了“徐嘉皖的明天”，那他第二天遇到的实际事件就会和兰朵头天晚上显示的不一样。
    就现在这种“大家身份基本都已经暴露”的情况，对方闭着眼都能猜到是文祖也对徐嘉皖进行了操作，那就不仅仅是“滑稽”了、现有的平衡必然会被打破。
    “只能继续等着了，看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找我？”文祖决定还是继续之前的节奏，只是看弋茜这边不是很累的时候，会开始找机会和她沟通一些伊科和目前市场的最新情况。
    弋茜绝不是那种有了家庭、就完全放弃自己事业的人。她可以成为文祖坚强的后盾，但绝不会允许自己成为某个人的附庸或拖累。
    何况伊科对于她来说、还有父亲的委托这份沉甸甸的责任，也是一份情感的延续。
    所以尽管弋茜没有明说，但文祖却已经和她达成了默契，开始慢慢让她重新适应自己不久后又要承担的工作。
    还有一点最关键的是、文祖并不希望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即便不作最坏的打算、弋茜这边有些事情可以作为董事长行使权力后，文祖就算有点什么闪失、大的方向上、还是可以有人继续掌舵。
    而且现在情况如此凶险，在作一些重大决策的时候、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一起讨论商量，拿出最合适的解决方案，也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我也只是个凡人，不可能任何事情都能一个人考虑得那么周全。”事情也的确和文祖想的一样，尤其是最近有几个涉及到财务方面的小问题，和弋茜商量后、她都给出了非常好的处理意见。
    “一个做房地产的公司，总是只打有把握的仗，一次次错过快速扩张的机会！”可能在其他地产开发企业看来，伊科的模式太过“稳健”了，甚至会觉得有点傻。
    但“手里有钱、心中不慌”，从这次枢枭的事情看来、文祖觉得所谓的“更多为客户和员工着想”、“追求合理利润、稳健发展”也未尝不是一种“格局”！
    弋茜在财务上的思路也是和文祖一致的，“负债率”过高、难道还成了一家公司牛叉的标准了？！
    所以、在枢枭这种情况下，面对公司有些管理层人员、有些冒进的想法，比如“借机大量拿地、让公司新一年的业绩翻一番”等等，文祖作了大量的统一认识、和解释安抚工作。
    果然、一季度刚过不久，关于房地产企业“三道红线标准”的政策就落地了。
    一时间、行业内部“潮水迅速退去”，无数之前“裸泳”的公司被拍在了沙滩上！

 第六十九章：先保护好自己

    紧接着、“房住不炒”、“房产税试点”等消息也纷至沓来，市场仿佛一夜之间就降温了。
    各个地方楼盘“打折促销”的消息开始铺天盖地的出现在各大媒体，但“买涨不买跌”的心理、反而让广大购房者的观望情绪愈发的浓厚。
    文祖所在的城市自然也受到了波及，就连伊科旗下的在售项目、都有些接近尾声的楼盘，出现了连续几天、零成交的情况。
    文祖也不得不借助生成器的“力量”，让几个销售有些难度的项目负责人不至于太受打击。
    但他自己的威望、反倒是在这次“全行业”面临的冲击中，又一次得到了提升。
    “我哪有那么厉害？尤其是对财务方面的把控、我还是个门外汉。”一次高管会议后、面对下面的一片赞许之声，文祖顺势把弋茜“抬出来”了，“都是董事长给我的锦囊妙计，我只是按她说的执行罢了。”
    “哈哈哈，不管怎样、反正都是我们的福气！”包括宗侯在内的、几个平时和文祖走得比较近的属下连忙附和道。
    “上下同心、其利断金！”文祖倒是对将来可能出现的困难，又多了几分信心。
    而面对这连续不断的“利空”消息，枢枭那边果然又开始频繁“暴雷”了：
    先是有前段时间“被迫”离职的枢枭前员工、召集了数百名购买了理财产品的员工家属和外部的投资者，再次围堵了枢枭的总部大楼。
    据新闻报道所说，这些人中有一些“排队等待”领取本金的时间、最长的已经达到半年了！
    马上又有新闻报道出来、不仅是刚刚复工不久的枢枭公司城南的新项目，还有两处基本已经销售完毕、客户就等着交房的枢枭旗下的楼盘，也全部停工了。
    文祖也是佩服徐嘉皖的脑子，他居然能想到让这两个项目的客户“自救”、这样的解决办法。
    也就是让这些客户、购买自己楼盘剩余的停车位，然后再用这笔资金支付剩下的工程款，好让项目完成后续的施工！
    “天才、真的是天才！”文祖看完这篇新闻报道、也不得不佩服这个“老流氓”，“这已经不是空手套白狼了，这是让狼自己把自己打伤了、然后再走到他家里啊！”
    同时、文祖也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自己这个对手、看来完全没有底线的。我只有不断加强手中的筹码，否则、很难全身而退了！”
    “而且、也不能任由他这么折腾下去了，要不然这个坑被越挖越大、到时怕是把伊科挖空了，也不一定能填上！”文祖想到这里，晚上忙完了、就先去了一趟网吧。
    文祖专门找了几处相隔公司总部和自己住的小区比较远的网吧，他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那就是--“带节奏”！
    从一个长期从业的行业人员的角度、换着不同的口气，在各大媒体平台、有关“枢枭事件”的热门帖子下面，进行评论。
    文祖这么干的目的只有一个：尽量把“枢枭”这把火、扇得越来越旺，吸引更多关注的目光，最终让相关的机构、尽快强制介入。
    文祖换着不同的马甲发表的评论，毕竟比一帮行业外的群众要说得更加有理有据，很快就有不少人响应他的号召：开始呼吁更有力的外部力量迅速介入、解决相关问题。
    文祖趁着这一波舆情，又在第二天、分别找到何粒和其他几个与枢枭内部有些联系的、自己比较信任的人，不经意的暗示他们：让自己的朋友、也加入到这场“讨论”中。
    就这样没过两天，首先就有一家大型银行发布了公告：以情况紧急，“不立即申请保全将会对自己合法权益受到难以弥补的损害”为由，申请冻结枢枭置地银行存款数千万元或查封、扣押其他等值的财产！
    这个银行的公告见诸报端的第二天，文祖却先收到了来自陶贴的消息：“有空吗？我想和你说点事情！”
    看到是陶贴发来的消息，文祖第一反应就是算了下时间。
    如果自己记得没错的话，明天晚上、就是这一轮“操作者强制随机淘汰”的最后时限。
    文祖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自保”！
    何况又是陶贴这样主动“脱离”团队的人，不论是因为什么、文祖现在都不愿因为和他之间有什么事情，让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所以、接下来，不论是陶贴发消息、还是打电话过来，文祖统统选择了无视。
    不过、他这么一闹腾，倒是提醒了文祖一件事。他马上安排了一个刚调来总经办两个月、人很机灵的员工，装作覃思的亲戚去她奶奶做手术的医院探望。
    反馈回来的消息是：覃思奶奶之前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基本就是每周来医院复查一次，从检查的结果来看、一切正常。
    文祖心里算是又少了个小小的牵挂，随着需要又淘汰一个“操作者”的时间越来越近，他情绪反而愈加的平静。
    这天下午、文祖终于等来了徐嘉皖的电话：“文总，好久不见了。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请你赏光，过来一聚呢？”
    文祖现在心中也算有些底，也懒得浪费时间绕那么多弯子，很爽快地接受了他的邀约，让司机开车把他送到了徐嘉皖说的地址附近。
    这是一家位于“枢密湖”项目、人工湖小岛上的餐厅，需要在一处码头、搭乘专门的游艇才能到那座岛上。
    今天这个餐厅应该是被徐嘉皖“包场”了，文祖坐着游艇登上小岛后、除了几个餐厅的工作人员，就没有看到其他的客人。
    跟着在码头迎接他的一名黑西服男子进入餐厅后，又有一名美女服务员接着带文祖来到一处电梯外。
    “文总、请从这里到二楼。”美女服务员请他独自上了电梯，文祖坐电梯来到二楼后、电梯门一开、他就看到正站在那里等着自己的徐嘉皖。
    这个包间的面积不大，周围一圈已经被厚厚的窗帘挡得严严实实了。倒是室内的光线被调得非常明亮，让文祖感觉没有那么压抑。
    徐嘉皖一抬手、示意文祖先到餐桌旁边的一处功夫茶桌边落座：“文总、请！”
    文祖和他客气了一下，坐在那里也不再多说什么，一边慢慢喝着茶、一边等着听徐嘉皖接着要说什么？

 第七十章：谁给谁说聊斋

    文祖给司机打了招呼、如果自己十一点半前没有回去，就让他报警。
    所以他现在坐在徐嘉皖的面前、反而一点也不着急，他既然要在那里聊各种茶道的事情、文祖也就陪着他“绕来绕去”就是了。
    “其实啊、我们这个行业就像是这些茶具一样。”徐嘉皖终于绕到今天的正题上了，“我们枢枭就好像是这茶叶、伊科就好像是这泡茶的水。”
    “哦？”文祖又抿了一口茶，“徐总此话怎讲？”
    “茶具花样繁多、用处各不相同，而且形态和材质也是千变万化。”徐嘉皖又给文祖杯里、续了一点茶水，“但不管是装茶水的壶、还是喝茶的杯子，不管是紫砂的、还是陶瓷的，最后、都是操纵在这一双手里。”
    徐嘉皖举起自己的双手、在文祖眼前晃了晃：“在我们这个地界上，枢枭就好像装在这些器皿里的茶叶，如果没有水去泡它、它就只能是躺在那里的普普通通的叶子。”
    徐嘉皖又向紫砂茶壶里倒入了一些烧好的水：“但如果有了伊科这股温度刚刚好的水，这样一泡、它的浓香自然就出来了。当然、要是没有这些器皿里的茶叶，伊科也只是平平无奇的白开水罢了！”
    “所以、不管是什么用什么样的茶具，是什么人在操作这些茶具，最后、还是要枢枭和伊科相互成就，才能有这不同口感的茶水、让喝茶的客人喝到。”
    “至于喝茶的人、能喝到什么样的茶水，不仅取决于用什么样的茶器、操作者的手法，还取决于这茶叶的品种、以及泡茶用水的温度。”
    文祖假装听“明白”了：“哦，所以、要是客人不喜欢喝茶，就只能喝白开水了！”
    徐嘉皖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马上堆起满脸的笑意：“哈哈、文总说笑了。你应该也知道了、我们枢枭最近流年不利，出了些小状况。”
    “但我们也是成立了二十多年的老企业了，必须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所以、最近也是在积极想办法自救。”
    徐嘉皖从旁边的一个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我手里现在还有些非常优质的资产，我最近也让下面的人整理出来、打了个包，就看伊科这边有没有兴趣？”
    文祖跟着徐嘉皖坐回到餐桌旁，认真地看着他笔记本上展示的内容、听着徐嘉皖眉飞色舞地描述。
    看来徐嘉皖也知道，文祖只会对房产类的资产感兴趣、或者是早有计划，他给文祖说了一个多小时，主要是枢枭现在还未销售的商业(包括写字楼）类产品，今天展示的部分、据他们自己最后做的统计，总价值超过了20亿！
    “他还真的以为、我从来不关注市场呢？”文祖看得都想马上拍拍屁股走人了。
    先不说现在这些商业项目所在的区域、商业类产品的面积的占比早已超出市场容量、供大于求了，很难找到新的买家和客户。
    单单就是徐嘉皖给这些资产的定价，明显就没有丝毫的诚意，文祖大致结合市场的最新情况在心里盘算了下：即便价格在他这会儿报价的基础上、再下调20%，恐怕销售起来也有极大的难度！
    还有那栋枢枭一直自己持有的写字楼，修好了五六年了，据文祖所知、空置率非常高，现在租赁在里面的办公的，一大半还是和枢枭公司多多少少有些关联的企业。
    徐嘉皖仿佛“打鸡血”般的把资产包的内容介绍完了：“唉、我们也是迫于无奈，要不然也舍不得这些‘宝贝’。不过、我第一时间还是想到了伊科，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看着徐嘉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文祖只觉得滑稽、心里暗想道：“那我谢谢你啊，你还是把这些宝贝卖给其他人吧！”
    文祖又自己翻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内容：“真的是承蒙徐总看得起我啊。但是、现在我看到的这些东西，是不是宝贝、并不重要啊！”
    “啊？”刚刚坐过去、又倒了一杯茶准备喝的徐嘉皖、端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那重要的是什么啊、文总？”
    “重要的是、我做不了主啊！”文祖也坐了回来，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哈哈哈、文总说笑了，谁不知道、现在你在伊科、说一不二？”徐嘉皖笑得比哭还难看。
    文祖连忙冲他摆摆手：“徐总也知道、我就是个给王家打工的。要是为了支持徐总自救，我个人咬咬牙、买一套一两百万的商铺尽点自己的心意，还是没问题的。马上就可以选好一套，在这里当着徐总你把房款转了。”
    “还不要说这几十个亿的买卖了，公司哪怕花个几十万的广告费用、都要所有股东在oa上走完流程，最后、我还要给自己媳妇当面汇报。唉、难啊，上门女婿的苦，徐总你不知道。”
    “你听到的那些小道消息，都是传的人不知道里面的内情。什么我在公司威望很高啊、说了就能算啊，徐总、你懂的，那还不是给老董事长和我媳妇面子。”文祖大倒着苦水。
    徐嘉皖抬手看了看表，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了：“枢枭不能出问题，不仅是我不愿意、还有别的人也不愿意！”
    “五个亿！你就在刚刚给你看的那个资产包里选，11点前、必须给我个答复。”徐嘉皖明显没有耐心了。
    终于“图穷匕见”了吗？文祖心想：“早几天你干嘛去了？你们是在赌我这小毛孩子先坐不住、好狮子大开口吧？”
    文祖看时间已经接近夜里10点了，也懒得和他废话了：“我都说了、我自己做不了主，没通过董事会的事情，我给你说了、不也是白说？”
    “不用。”徐嘉皖手里明显也握有王牌，“只要你这边能同意，董事会那边、自然有解决的办法。”
    “董事会那边？”文祖心里想着、差点乐出了声，“看来真的是急了、大股东就这么几个，你不如直接报江琥的名字算了。”
    文祖来之前就打定了主意、不会轻易松口，坐在那里看着茶杯说道：“我反正当不当什么操作者、代言人都无所谓，两个亿吧、行不行、我11点都走人。”
    文祖说完这句话、特意仔细观察了一下徐嘉皖的表情。
    看来他尽管没有“操作者”的身份，现在还是清楚“明天生成器”的情况的！

 第七十一章：抓住对方痛点

    都知道、今晚11点、陶贴是一个重要的筹码。
    徐嘉皖他们应该是料想文祖一定非常看重自己的“操作者”身份，所以让自己11点前作出决定。
    如果文祖不同意他们的条件，那陶贴就会得到指示--不会主动卸载生成器，而剩下的四个人就都有可能被随机淘汰掉。
    但文祖现在表现得自己不那么在乎，也是在赌、徐嘉皖一派里，有人也很看重自己的“操作者”身份。
    刚刚文祖在说“操作者”、“代言人”的时候，徐嘉皖并没有不知所以、感到意外，证明他现在也是知道生成器相关的事情的。这算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收获。
    而文祖也明白、千万不要把路给对方堵死了，毕竟“狗急跳墙”的话，他也不知道徐嘉皖这帮人能干出些什么来。
    两个亿这个数字、是那天他和公司几个擅长测算的专家，装作闲聊枢枭的事，从他们共同分析出来的大概结论里得到了：如果能获得2.5个亿左右的注资，枢枭应该能缓过来一口气。
    本来文祖还准备了一套方案、就是直接收购一部分枢枭公司的股权，但这样不仅会牵扯到某些人的利益、对方不一定会同意，而且、大家的主营业务都是本地的房地产和相关产业，枢枭公司现在的情况，股权拿过来、也不一定是划算的买卖。
    最重要的一点、刚刚文祖在看徐嘉皖介绍的资产情况时，发现里面有一个紧挨“伊顿庄园”的商业街区。那一片可是文祖的“老根据地”了，方圆几公里的情况他都是了如指掌：
    这片区域刚开始进行开发的时候，正是商业产品的价值达到顶峰的时候。
    可能是由于某些方面没有枢枭运作的到位的原因，伊科先后在这片区域开发的、主要都是以住宅为主的项目。而枢枭这条商业街、在区域内可谓是占据了绝佳的商业口岸。
    但是等这条商业街修出来的时候、商业市场早就过了黄金期，再加上市场开发的方向又作了调整，那片区域本来就属于当时城市的边缘区域，也就逐渐冷了下来。文祖记得、他还在那边上班的时候，枢枭这个商业街项目的售房部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但“时移世易”，这两年由于该区域越来越成熟、入住的人口越来越多，急需一条能满足大家平时消费娱乐需求的商业街，根据近期和未来区域的发展，没有比那里更适合的了。
    文祖估计给徐嘉皖做这个资产包的人、也是在赶着完成任务，这条街区、包括其他包内资产的价格，应该是这帮人用拿到手的、该项目最后的价格表，在这个基础上普遍上调了20%测算出来的。
    所以、这条街也只是在三四年前的价格基础上、上调了20%左右。关键是文祖刚刚看了看、整条街全部买下来，刚好是2.5亿多一点。
    文祖今年本来也有让公司向商业开发上多倾斜一些的规划，前期工作从春节前就已经铺排开了，招商部那边已经有好几个知名的餐饮娱乐品牌、想和伊科达成长期战略合作关系了，正好可以先利用这条街来作试点。
    综合以上的因素，文祖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给董事会和伊科公司一个很好的交代，所以、只要和徐嘉皖博弈成功，这件事也算顺理成章了。
    不过现在这边让文祖有些意外的是、眼看离11点越来越近，徐嘉皖却还是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并没有像文祖猜测的、去给外面的人打电话沟通。
    “看来、他们应该是也作了周密的筹划。徐嘉皖这边在底线之上、应该可以自己作决定！”文祖这么一想、更觉得自己计划实现的可能性很大了。
    时间已经快到10点半了，徐嘉皖终于又说话了：“3个亿！还希望文总考虑到各方面的后果、能真正帮枢枭一把。”
    文祖心想：“你都让步了，还这么话里带刺的要挟我？”
    但表面上还是非常为难地也思考起来，然后狠狠地喝干了面前杯子里的茶：“2.5！公司那边我最多只有拿出2个亿的把握，还有的5千万、我拼着不当这个总经理了、也从其他地方想办法凑出来。”
    “不过，我还有个要求。”见徐嘉皖没有马上反驳，文祖决定再把“戏”做足一些、顺便套点情报，“事成之后、我还有两个私人的小问题要请教徐总。”
    “小问题？什么问题？！”徐嘉皖虽然强作镇定、但语气听上去、明显已经有点急了。
    “徐总放心，对你来说、绝对是可以轻松解答的问题。就算是给我这拼了命的‘购房’行为，送一点小礼物吧？”文祖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嘉皖。
    “好！”徐嘉皖见时间已经过了10点50了，边回着文祖的话、边拿过手机发起了消息。
    时间跳到23:00。
    文祖一边继续去笔记本电脑上翻着刚刚的资产包介绍、一边漫不经心地拿过手机，点开生成器的界面，右下角的数字已经变成了“3”！
    见徐嘉皖一脸凝重地走过来，文祖也是表现出一副异常焦虑的样子：“唉、我该怎么去给董事会说啊？这都是绝对要亏的东西啊！”
    “你们董事会那边不用担心，你今天选好了相关资产、明天就正常开董事会就行。”徐嘉皖明显是胸有成竹，“一周内吧、我们争取就完成收购。”
    “徐总，你说得好像是两三百万的事儿一样。”文祖“烦躁”地上下左右翻着那个资产包介绍，“我一个寄人篱下的人，唉、太难了。”
    又返来覆去翻了大概七八分钟、文祖终于停在那个商业街区的页面，把笔记本推到徐嘉皖面前：“就这个吧、反正都是肯定要赔的买卖，这个项目刚好2.5亿多。你要的这么急，这么短的时间内、我这边编瞎话、也好编一些。”
    徐嘉皖不知道是清楚这个项目已经卖不动了，还是听了文祖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再或者是看到价格后面那700多万的零头、又动了点小心思。总之、他也只是想了不到两分钟，就和文祖达成一致了。
    接下来、大家就都是等文祖明天上董事会的结果了。文祖一脸“郁闷”的、感觉也没心思和徐嘉皖在这儿干耗着了。
    两人又沟通了两句接下来的节点安排，文祖便匆匆出门、坐船离开了这座小岛。

 第七十二章：砸锅卖铁“筹钱”

    游艇驶过湖面刚一靠岸、文祖马上拦着黑衣服男子，让他留步了。
    时间马上就要到11点半了，文祖独自向前走了十多米、见周围基本“安全”了，马上给自己司机去了消息：让他可以不用报警了。
    文祖回到家也没休息，马上找杨妍要来那片区域最新的市场情况报告，再结合自己掌握的情况、整理起第二天董事会上要用的材料来。
    这材料太费脑子了，既要看上去让伊科收购这条商业街的行为看上去合情合理，又要提防着万一江琥看出这里面有利可图、而他作为可能的后台“大佬”，让徐嘉皖反悔。
    文祖几个小时折腾下来、屋外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
    定好闹钟、躺床上眯了一会儿，文祖强打起精神就来到办公室。
    一边给自己冲了一杯浓咖啡，一边安排秘书通知几位股东、请他们下午两点来总部开会。
    大姑和鲁甲自然是如约而至，而江琥那边还是派的他那个侄儿来参会。
    文祖亲自上阵，照着投影幕布上、自己昨晚加班加点赶出来的ppt，给参会的股东说明了“准备收购枢枭这条商业街”的计划。
    文祖把主要的动机还是放在了“伊科今年有一个战略重心、就是拓宽公司在商业市场的版图”上。
    毕竟在去年底、自己作为总经理对全集团作总结和展望演讲时，也是明确了这一战略目标的。
    今天上午、他还专门找来招商部和公司投资分析的负责人来再次完善了这个ppt。
    而在开这个股东会前、文祖又亲自给鲁甲和大姑打了电话，告知了他们自己和徐嘉皖见面、谈收购的事。
    文祖除了“势在必得”、想要尽快促成这笔收购的述求，还有个原因是、要再次找机会试探江琥那边的反应。
    文祖讲解完ppt，鲁甲那边倒是没什么意见、还说了一些支持公司借这个契机向商业领域深化的话。
    大姑也是很客观地和文祖简单对了一下资金上的情况，结果看来、伊科现在有充足的现金储备来干这件事。
    而江琥侄儿带来的江琥的意见、就很狡猾了，扯东道西的说了一大堆，其实就一个意思：“只要董事长同意这件事，他就没有意见。”
    “你的目的怎么都能达到，如果这商业街以后做的好了、你还有点意外收获。要是出了问题，反正还是我和茜妹来背锅。”文祖心里虽然猜到江琥会耍无赖，但表面上还是必须装作对他这个“代言人”客客气气的。
    开完会、文祖就安排几个和收购工作有关的下属开始准备前期的一些东西了，自己则赶往月子中心、弋茜那里。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那一片的确需要这样一个商业配套。”弋茜听完文祖的介绍、还是很支持他的，“只是这个价格，哪像他在求我们买啊？”
    “唉、枢枭那帮人还不是仗着这条街所在的地段比较好。”文祖给弋茜削了个苹果、递给她，“我还是想尽快把它拿下来、毕竟两个多亿说多不多，万一他们又去找了其他买家、横插一杠子！”
    “行吧、反正赔了钱，就从你的年终奖里扣。哈哈哈。”弋茜咬了口苹果、笑着说道。
    “领导、不要啊，我还要给家里的孩子挣奶粉钱啊。”见旺旺睡熟了、房间里现在又没有其他人，文祖把弋茜抱在怀里。
    “对了、我还有个想法和你商量下。”文祖也咬了一口弋茜递到自己嘴边的苹果，“那个商业街区每个铺面都有单独的标价，我想我们个人出资一部分、买下来后放在妈的名下。”
    看着弋茜带着疑惑的眼神，文祖接着解释道：“第一呢、以后这些铺面的收益，就当作是妈的养老钱，她拿着也更加心安理得。第二呢、也是给公司其他人看，我们不是仅仅让公司在承担这个可能的风险。”
    “行吧、那你准备花多少钱？”弋茜怕有人进来、从文祖怀里下到了地面。
    “4000万左右吧。”文祖其实一直把他们自己的家底盘算的有个大概。
    “4000万？！”弋茜听到这个数字、还是有点吃惊，“我们一时半会儿、怕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吧？”
    文祖便简单给弋茜算了下：“还有爸留给我们的一些保值升值潜力不大的资产、比如那辆布加迪什么的，我也想借这次的机会、把它们变现算了。”
    听文祖分析完、弋茜也觉得行得通：“好的、文总，都听你的。我们娘俩、以后可都全靠你养活了，哈哈哈。”
    文祖之所以要做这些安排，还是想让徐嘉皖觉得自己已经拼尽全力了：
    你们看、伊科公司那边真的只能拿出两个多亿，我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连自己车子、房子这些都在卖了。够意思吧？
    毕竟现在对方手里还有“兰朵”这张明牌，不把自己搞得惨兮兮的、后面的三个月，不知道他们还要动什么歪心思。
    事情算是按部就班地开始向前推进了，文祖回到家、等到11点操作完生成器，蒙头就睡到日上三竿。
    接下来便是开始大张旗鼓地变卖各种“家产”、筹钱，文祖巴不得徐嘉皖那伙人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到这一步了。还故意让陈梓来、帮着自己找合适的买家。
    不过文祖这顿操作，还有个目的：他并不想按照和徐嘉皖的约定，一周之内就把收购完成了。怎么着也要十天半个月吧？
    既然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里，那肯定要等自己这边准备得更充分以后、再说给钱的事儿。何况、还有两个问题想从他那里等到更准确的答案呢。
    反正枢枭的财务情况、只会越来越严峻，拖一下、说不定对方一着急，还能再多争取点什么利益。而且、现在能帮他的、也只有自己，他也不敢真的拿自己怎么样。反而、这个事一天没解决，自己和身边的人还越安全。
    网上的情况也的确如此、现在徐嘉皖喊各种口号的新闻报道一出现，下面除了极个别他雇佣的“水军”还帮着说两句，其他的评论基本都是各种不信任、问候他家人的文字。
    眼看着离约定的一周时间还有两天了，文祖这边关于收购的相关物料、包括资金什么的，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了。
    而徐嘉皖的电话也终于打了过来。

 第七十三章：我就是个平民

    “文总啊、上次和你说的事情，我们这边上上下下都不同意。所以啊、出售资产的事情，只能暂时取消了。”
    “不好意思啊，这几天让你白忙活一趟。”徐嘉皖在电话里、语气中充满了“歉意”。
    文祖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但之前自己装得很不情愿、现在也只能以一种“如释重负”的态度表达了自己对于没有成功合作的遗憾。
    “什么情况？”文祖一时还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枢枭的情况明明每天都在恶化，现在这180度的转变，徐嘉皖这帮人要准备跑路了？”
    过了一个周末、文祖的疑惑很快在周一得到了解答，刚一上班、就有下面的人给他汇报：枢枭公司应该已经获得了、来自“茂酒集团”的一笔3亿元的战略投资。
    很快、这个消息也在第二天各大媒体发布的正式公告上、得到了证实。
    办公区只剩文祖一个人了，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焦躁地走来走去。
    枢枭在没有自己的帮助下、又“活”过来了。商业竞争中的不成功、倒在其次。
    文祖现在担心的是：如果自己在对方眼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话，他们会不会从“生成器”的角度、对自己或家人有什么不利的举动？
    特别是现在有了旺旺，让他马上放弃操作者的身份都没有任何问题，但关键是、自己就算这么做了，是否就能保证万事大吉呢？
    所以、他现在迫切地需要找到一个最为稳妥的方法，不论会付出多大的物质层面的代价。
    在医院开出生证明的时候，文祖已经把旺旺的大名起好了。这段时间他也尝试了，抱着旺旺逗他、然后还跟他说：“我是你的爸爸、我叫文祖。”
    不过生成器这边还是认定他和旺旺不是“相互认识的人”，这件事有利有弊：好的方面是、旺旺目前的状态，应该没有人可以在生成器里输入他的名字。
    弊端是、文祖也没办法用生成器保护他。只是、现在自己势单力薄，算是利大于弊吧。
    但弋茜、还有她母亲，甚至自己的父亲和其他亲友，都有可能成为对方的目标。
    文祖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先从“茂酒集团”下手，搞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帮着枢枭收拾这个“烂摊子”？
    茂酒集团可以说是这座城市的骄傲，在全国的酒类销量占比也是一直保持在前五的水平，从资金的角度，这3亿元的投资、对于他们的确也只是九牛一毛。
    但茂酒集团从未涉足过房地产和相关行业，即便是那几年房地产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们也都从来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趣。
    整个行业这两年开始走下坡路了、还是枢枭这种千疮百孔、负面缠身的企业，他们这次怎么就突然站出来了呢？
    文祖要的内情、很快就有人按他安排的去查出了一个大概：原来是有“上面的人”授意、为了稳定住已经有些失控的局面，让茂酒那边出手的。
    不管具体情况如何，文祖听到这些消息后、后背又冒出了冷汗：“真的是好手段啊，还不用说是我、整个伊科在对方眼里，可能都只是个小把戏吧？”
    一种更大的无力感笼罩在文祖的头上，自己现在就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等到对方一步步“收割”自己了吗？
    “不能坐以待毙，当不了‘平民’、那就让自己化身为‘狼人’吧！”看到关于枢枭那边最新的正面报道越来越多，颓废了两天的文祖再次打起了精神。
    “擒贼先擒王、先发制人！”文祖决定冒一次险、既然自己的身份早就已经暴露了，那也先让对方的幕后“主使”亮明身份再说吧。
    想到这里，文祖拿起手机、拨通了江琥的电话：“江叔、茜妹一直让我好好感谢您一下，最近手里的事情有点多，这两天刚刚才轻松了一点。”
    “这周末、看江叔您有没有空啊？还是让我们有个机会能好好当面向您、表示下谢意。”
    “小文啊、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江琥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周末我这边还确定不了、有没有时间。到时再说吧，我如果有空、提前跟你联系。”
    “他这是要一直躲着我？”挂完电话的文祖有些疑惑，“还是说、我真的又猜错了，幕后的大佬、还真的另有其人？”
    文祖已经被前面陶贴、覃思，以及这次枢枭的事情，搞得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他现在倒希望徐嘉皖一方、幕后的真正操盘手就是江琥，至少有什么事情、就算明刀明枪也知道怎么出招，现在这样、自己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文祖这两天的确过得非常“煎熬”，眼看已经是周五了、江琥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他现在一点思路都没有。
    “不能再给他打电话了。不管江琥是不是那个大佬，那天他把话说成那样、自己再打电话过去，意义都不大。还是等过完这周再说吧。”
    文祖正在想着这些，陈梓敲门进来了：“文总、这里又有一些东西，需要你签字。”
    “哦、好。”文祖接过陈梓递过来的一叠文件、看了起来。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又惹到江爸了？”陈梓依然在文祖办公桌旁边站得笔直，但嘴里轻飘飘地传出了这句话。
    “啊？”文祖马上反应了过来，依然假装在处理文件、一边回道：“你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陈梓边说、边给文祖指着需要签字的地方，“只是他昨晚、突然让我这两天留意一下你的情况。”
    文祖并没有正面回答陈梓的问题，边签字、边反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你现在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陈梓拿过文祖签好的文件、检查起来，“凡事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
    “嗯、好的。谢谢陈姐。”文祖现在也拿不稳陈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面带微笑、靠在了椅背上看着她。
    见文祖这样、陈梓本来有些严肃的脸，也挤出了一丝笑容：“那就好。文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忙了。”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陈梓，突然又拿起手里的一份文件、翻到需要文祖签字的地方，放到文祖的办公桌上、并俯下身来对文祖说道：
    “文总、这个地方还需要再签下日期！”

 第七十四章：他横由他横

    就在文祖趴过去补签日期的时候，就听见耳边的陈梓小声的给他说道：“江爸可是手上沾过血的人，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话、陈梓拿起那份文件，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就转身出门了。
    “什么意思？！给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着陈梓的背影，文祖的脑子更乱了，“是她自己真的要提醒我注意什么？还是江琥授意她来告诉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就是说、我要老老实实地服从安排？否则、可能下一个要流血的就是我了？”想到这个、文祖反而更不想坐以待毙了。
    “管他是不是幕后真正的大佬，既然因为我打个电话、就已经让陈梓来盯着我了，这里面肯定有和我相关的大事、需要他江琥如此谨慎。”
    从刚才和陈梓的一番对话，文祖想着、应该是她念及自己和弋茜这一家人，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但现在、我已经完全成了刀俎上的鱼肉，躺平如果能活还好。但你这‘双手带着血’的意思，我怎么听着像、躺平了也不一定能保平安的意思啊？”
    “先明确最终需要达到的目标。”文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下，“也就是说、最好最稳妥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我成为最终的胜利者，才能把一切把握在自己手中！”
    “要成为胜利者、就必须要击败所有的对手，要击败所有的对手、就要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文祖咬着牙，“先拼尽全力，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吧，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胜算。”
    “在此之前、要做好隐藏工作，尽量默默地蓄积力量！”文祖打定主意，先把手里和伊科公司有关的事情梳理了一下，“‘钱’也是力量的一部分。”
    毕竟自己和弋茜的股份加起来是远超其他几个人的，而且枢枭也只是暂时缓了口气、谁说的不能让你又来“求我”？
    想到这里、文祖专门把分管营销的副总经理叫到办公室来“骂”了一顿：“营销有你这么干的吗？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现在觉得公司各个项目的销售业绩和回款还行、就没想过未雨绸缪？”
    “如果大的市场行情持续低迷下去，公司的现金流还能撑多久？为什么不在现在还有机会突破的时候、设法为可能到来的危机储备‘过冬’的粮草。”
    “你现在的层级、难道只是盯着每天、每周、或者一个月的业绩吗？你要站到全年、甚至公司未来经营的高度来考虑问题。是不是想着哪天伊科也想枢枭一样出了问题，你拍拍屁股走了就是了？！”
    这位副总能力还是很强的、人也年轻，这两年也多亏文祖的提拔才坐到这个位置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文祖发这么大的火。
    他自己心里其实明白文祖说的话、是有道理的：现在公司有几个优质项目在同步销售，市场追捧程度也很高，只要营销上再稍微花点功夫、销量肯定是比现在有更多的提升。
    最近的各项任务指标、按计划来说的话，完成起来的确很轻松，再加上枢枭这事儿一闹、他就更加的松懈了。
    而从自己的角度、他当然明白这些年自己能有这样的高薪待遇，除了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外，更多还要得益于伊科的平台和文祖的信任。
    放眼整个市场和行业，还真没有哪个地方、目前能让自己各方面的价值最大化了！
    所以、等到难得对自己发火的文祖说完以后，这位年轻的副总憋红着脸、也没过多解释什么、只是坚定地对文祖回复道：“好的！我知道了、文总！”
    从文总的办公室一出来，他就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仔细梳理了全公司所有在售项目的情况，并且拿出了提升营销业绩的办法。
    当天晚上就召集了营销线、经理以上的所有管理者开了动员大会，第二天、自己更是带着几个得力干将，亲自到销售现场盯着各种措施的落地情况。
    对于两个出货量较大、且和枢枭有竞争关系的项目，他更是直接将自己的临时办公地点、设在了项目上！
    这一番动作可谓是立竿见影，最新一周的全市商品房销售报表上、伊科旗下项目的销售数量占到了这一周全市总成交数量的50%多，成交金额占比更是达到了60%！
    正面的影响、也会带来连锁效应，伊科甚至都没做什么广告宣传、光靠市民间的“口口相传”，现在已经成了、只要在本市买房，购房者都会优先考虑伊科，并把伊科的产品、作为对比同类房源的“标杆”。
    眼看着这一周、伊科又将延续上一周的辉煌战绩，枢枭和其他几个开发商也开始使用比较偏激的手段了：和中介门店联合，让外围的渠道和分销团队、拼命地往自己项目上拉客户。
    这个手段还是比较狠毒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个项目、新到访的客源被截流了，成交量自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而且大部分首次买房的客户，还是缺乏自己的判断，尤其是面对低于市场平均价格很多的“特价房源”的时候，难免会因为各种诱惑、没有考虑其中的风险，就草率的下单成交了。
    整个市场的“蛋糕”本来就比之前小了很多，分得人多了、自然每个人分到手里的蛋糕就少了。伊科迅猛的势头终于还是逐渐弱了下来。
    但文祖反而不着急了：本来对于枢枭来说，现在“活”下去、就比赚钱重要得多，哪怕亏本、现在也要尽快回笼资金，其他的、都可以放到以后再说。
    而他们给到中介机构、分销渠道人员的各种带访、成交奖金、佣金之类的，也占去了很大一部分运营的成本。
    “关键是、一旦有利益的地方，人性的东西就会暴露得愈发明显。”从一线摸爬滚打出来的文祖很清楚，“何况还是这样一波‘唯利是图’的群体。”
    所以文祖依然让自己公司的营销团队、扎扎实实做好本职工作，并没有选择跟风。尽管客户来访量有明显下降，但成交率还是可以保证的。
    特别是已经有买房经验的老客户，基本在市区范围内的首选、还是伊科的商品房。
    就这么“你来我往”又折腾到了第二月初，和枢枭有关的新闻又登上了城市新闻的头条！

 第七十五章：铂金的荣耀

    对于那些把客户带到售楼部的中介和分销人员来说，让他们充满热情和积极性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钱！
    先不说带给枢枭及其他公司项目上一个新客户、几百元的“人头费”，光是顺利地帮忙订出去一套房子，这些公司都承诺给几千到上万元不等的“佣金”。
    这钱可比自己费半天劲租出去一套房子、或者成交一套二手房，来得快多了！
    “这钱、谁不挣谁傻啊？！”抱着这样的心理，这帮人开始拼命地拉各种人到各个楼盘的售房部去看房子。
    只要客户能成交、什么问题他们都敢承诺，什么牛皮他们都敢跟客户吹嘘。然后、有很多回过神来的客户，又到项目上签正式合同或补款的时候，经过询问、才发现很多事情跟之前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地铁会有的，只是什么时候开始修就不确定了；
    商场会有的，只是还在做前期的谈判罢了；
    医院会有的，只不过是社区诊所罢了；
    学校也会有的，只是你的孩子想读幼儿园、可能到他中学毕业的时候，幼儿园才能修好罢了......
    于是客户找开发商要说法，开发商就让客户去找当初给他承诺的外围销售人员，客户也分不清到底谁是谁，觉得受骗了、就直接在网上发文字开骂。
    而随着需要给这些拉客户来的“编外”人员发放的佣金越来越多，包括枢枭在内的各个开发商的支付流程和手里的现金、明显已经跟不上了。
    尤其是到了月底、需要支付的佣金比较集中的时候，每天售房部内都聚集了大量来讨要佣金的编外人员，真的是比菜市场还热闹。
    这伙人拿不到钱、可比工地上的农名工杀伤力大多了，他们手里本来就有大量各个开发商项目的缺点资料。一看不能按时拿钱，再把这些东西、添油加醋地一番包装，网上网下四处宣传，连文祖都大感惊讶：“这战斗力、太强了吧？！”
    这下枢枭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仅扰乱了市场规则、还没有得到任何真正的好处，关键本来已经是“成本价”、甚至亏本出售的房子，现在又背上了、必须马上要支付的一大笔佣金包袱。
    茂酒集团之前注资的3个亿、本来好不容易让施工的进度重新恢复了，现在这么一搞、房子卖不出去，枢枭的资金流动性又开始亮起了红灯。
    就在文祖想着、徐嘉皖这次会不会又来找自己的时候，另一个事情、让他对抗徐嘉皖一伙人的信心又增加了一些。
    晚上打开生成器的时候、文祖发现自己完成了一个“荣耀铂金”的成就！
    “天道酬勤啊。”文祖看着生成器给的1000点经验和1个天意币的奖励，心中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是很有些感慨。
    “加油、努力。争取早日达到下一个等级，那我就可以掌握更多的主动权了！”文祖一边想着、一边把徐嘉皖的财运设置成了负的最大值。
    “不管会出现什么情况、只有一个多月又要到淘汰操作者的时间了，我们无论如何、又该见一面了。”文祖已经下了决心。
    就这样连续生成了三天徐嘉皖的负面财运，文祖终于等来了新的消息。
    不过、消息并不是徐嘉皖发过来的，而是自己的“总经理邮箱”、收到了一封邮件标题格外显眼的新邮件--《实名举报我的上级》！
    这样的标题、当然让文祖不得不马上点进去看一下，邮件的正文内容却让人有点莫名其妙：
    “多懒找你、要我办点事。
    明晚、舟周加班996。”
    文祖翻来覆去也没找到这个邮件还有其他的内容和附件，一时也不知道发件人到底要表达个什么意思：他是想说很不想找我这个总经理吗？还是要找我帮他处理自己的领导做得不好的事？
    如果是营销线的同事，有时为了销售业绩、加班也是很正常的事啊，哪怕不是一线的人员，有时连续一周的“996”上下班时间、也很正常啊？
    不管你要给我说什么、既然都说了“实名举报”，好歹署个名字、或者至少给个你所在的部门名称啊？你这写得算是什么啊？玩标题党吗？
    文祖看了看邮件的发件人、也是一个很陌生的邮箱地址，想想自己这个“总经理邮箱”也是经常收到各种垃圾邮件，文祖又看了看这封莫名其妙的邮件、就选择把它先删除到垃圾箱了。
    文祖刚删完邮件，手机就响了、文祖一看号码，就知道是月子会所那边打来的，他怕是弋茜母子有什么事，连忙接通了电话。
    结果对方主要就是告知他、中心最近有一个活动--他作为贵宾客户、如果介绍其他的亲友来月子会所，可以享受8.8折的优惠。
    文祖“嗯嗯啊啊”敷衍又不失礼貌地接完电话，长出了一口气：“呼、看来是我太敏感了。没什么事儿就好。”
    就在他把手机又重新往桌上放时，月子中心的这个座机号码、突然让他想到什么：中心这个电话号码、倒也不是像他们的售房电话一样，经常都是几个8、几个9之类的连号，但却很容易让人记住。
    2678762、第一眼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但那次他们的工作人员给文祖讲过一次后，他一下就牢牢记住了。就是正着、反着念，都是同一个号码。
    “正着、反着？”文祖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又打开邮箱、从垃圾箱里找到了刚刚那封邮件。
    “十点半、我要你找兰朵。”文祖念出了声，“那后面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时间是明晚十点半，找兰朵的地点呢？舟周996？”
    “第一个舟应该是故意打错的同音字吧？”文祖拿起手机，在地图导航软件上输入了“舟”字。
    很快、在本市的智能搜索结果的第一条，就显示出一个匹配出来的地址“舟江放歌”。
    这个地方文祖听说过、是一个非常高档的ktv歌城，据说、每晚的最低消费都要上万。
    他按照导航软件上对应的号码，打了个电话过去：“你好，我明天晚上、想预定你们那里的996号房间。”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对方可能是查了一下最新的预定情况，“不好意思、先生，996号房间、明晚的已经被预定出去了！”

 第七十六章：只想躺平拿钱

    “那我猜得就八九不离十了。”听歌城的工作人员这么说，文祖挂完电话、又浏览了一下以“舟”为关键字的其他地址。
    其他的地名明显都不是很靠谱，只有一个叫“舟和钓鱼俱乐部”的、文祖也专门打电话去确认了一下，对方根本就没有和“996”相关的任何东西。
    “行了、这兰朵打哑谜也不可能搞得很复杂，要不、根本见不到我，不是说什么都没用了？”于是、文祖第二天晚上就直接开车去了舟江放歌。
    这ktv歌城建在一艘水边的大船上，文祖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它，尽管整个歌城外观看上去很低调、但周边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以及停车场内停放的各色豪车，却还是透露出一丝“纸醉金迷”的气息。
    文祖刚到停车场停好车、就有工作人员迎了过来：“您好、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996。”
    “先生、那请问您贵姓呢？”
    “文。”
    “哦、好的，文先生，请跟我来。”工作人员直接带着文祖从船尾一处比较隐秘的廊桥上了船，而没有带他从歌城的正门进去。
    文祖没想到这船尾还有一部电梯，跟着那名工作人员进了电梯后、很快两人便升到了3楼。
    电梯门一开、文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间偌大的ktv包房内，一百多平米的房间舞台上、兰朵正跟着伴奏唱着歌。
    工作人员退出去以后，兰朵调出了歌曲的原音、然后把音量也稍微调小了一些。
    “文总，这边坐吧。”兰朵示意文祖去沙发那边，“看来、你还是挺厉害的嘛，没有找错地方。”
    文祖也懒得和她兜圈子：“你费这么大的功夫，是怕有人知道你和我见面了？”
    “对啊，所以你要根据邮件的提示、自己找过来啊。”兰朵开了瓶啤酒递给文祖，“我反正经常来这里玩，现在、他们一般不会跟我到这里了。”
    “他们？谁？”文祖接过啤酒、放到一边。
    “哎呀、文总，这个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兰朵自己喝了一口啤酒，“我还想就这么躺平了、顺顺利利拿到钱，就好‘混吃等死’呢。”
    “那你今天找我做什么？”文祖眉头皱了起来。
    “你是不是生成徐嘉皖的‘明天’了？”兰朵笑眯眯地看着文祖，“前两天、他遭遇到的事件，可跟我生成出来的、完全不一样啊！”
    “对。”文祖也不想否认，现在就他们三个操作者了。
    “你这是、还嫌他不够惨吗？”兰朵见后面快没有歌了，就又过去点了几首。
    “我只是想找他出来，再聊点事情。”文祖发现兰朵点的、都是些粤语的老歌。
    “他可不想跟你聊。”兰朵走回来、挨着文祖坐下，“他都来我这里问过、我生成器里显示的是些什么事情了，这不是一直也没找你吗？”
    “他是不怕枢枭那边又出现接近崩溃的情况吗？”文祖有些轻蔑地冲兰朵笑了笑。
    “他怕不怕的，我今天都已经说得更多了。”兰朵又喝了口啤酒，“我只是想请文总不要搞事情了，还有一个多月、我拿到钱、就会永远从你们的世界里消失了。”
    “到时候、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反正也都不关我的事了。”兰朵拿起酒瓶、想跟文祖碰一下。
    “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想和徐嘉皖聊一聊。”文祖并没有去拿自己手边的酒瓶。
    “我也不会去针对谁，只是谁要让我不能轻轻松松拿到该拿的钱，我肯定也不能就这么干看着、什么也不做。”兰朵拿起自己的手机，输入了一些什么、举到文祖的面前。
    文祖看到生成器页面的姓名栏、赫然显示着“何粒”的名字！
    “我能设置的健康数值也不高。”兰朵收回手机，“财运属性嘛、倒是拿了个成就，正负值可以设置的高一些。文总、你猜我哪天会生成她的事件呢？”
    “小姑娘、歌唱得挺好的，那天晚上我去她们的包间串台、她还说我也唱得挺好的，要跟我多喝几杯。”兰朵自顾自地拿起瓶子在文祖的酒瓶上碰了一下，“文总、我和你无冤无仇的，只是想拿到属于我的钱，好早点退休。”
    “行、既然你也不能帮我把徐嘉皖约出来，那就算了。”文祖拿起自己的酒瓶，想了想、又放下了，“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件事情？你要多少钱、我也可以给你！”
    “我现在哪敢收你的钱啊？只要文总你这一个多月、让我不用操这些心，你先问、我要能回答的，免费告诉你！”
    “你是不是可以不受晚上23点这个时间段限制，随时都可以操作生成器、生成一个人第二天的事件？”
    “也不是随时、只能在每天中午过了12点以后，才能操作。”
    “怎么做到的？”
    兰朵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盯着文祖看了看：“文总、免费的问题回答完了。”
    “好了、你待得时间够长了，我再过一会儿也准备回去了。”兰朵开始个文祖下逐客令，“你先走吧，我待会儿走得时候、自己去买单。”
    “我今天为了见你这一面、可是花了大几万用这个996的包间，文总、你可千万要记得我说的话哦。”兰朵说完、又去舞台上拿起话筒开始唱歌了。
    文祖自然明白兰朵的意思，不管是她、还是之前的覃思、陶贴，应该在他们放弃操作者的身份之前，都有人在严密地监视着他们。
    所以、今天兰朵虽然表面上看着没什么重要的事儿找他，其实是想了很多办法、利用自己喜欢在外面“玩”的特点，布了这么一个局。
    而她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文祖不要折腾、面对那个强大的“敌人”，大家都躺平比较好，尤其是不要影响她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钱。
    其实文祖这次见徐嘉皖还没有主动找自己，也已经不想再给他施加压力了。毕竟“杀敌三千、自损七百”，他也希望伊科能暂时能休养生息一下。
    “毕竟后面还会出现什么样的惊涛骇浪，现在自己也把握不住。给团队一个喘息和蓄力的机会、是非常必要的。”想到这里、文祖也就开始把工作重心向梳理“更扁平化”的工作流程转移了。
    但有些事情，并不会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应该发生的依然还是会发生。

 第七十七章：唯一的钻石

    全市新一轮的土地拍卖会、推出的7个地块全部流拍了。
    文祖是因为盘点了公司现有的存货、结合现在的去化速度，基本需要至少半年以上才能消化90%。
    加上现在大的市场环境，以及推出的几个地块、公司上下都不看好，所以才下决定--伊科暂时不再拿地了。
    而其他房地产企业明显都是“就算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了”。所以、新年的第一轮土拍，就这样草草收场了。
    但这个事情、却被各方大肆渲染和报道，导致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最终传达到市场后，本就有些犹豫的购房群体，更加谨慎、纷纷选择“持币观望”。
    尽管文祖自从那次与兰朵见面后、没有再“黑”过徐嘉皖，但滔天的洪水、明显已经不是靠“生成器”的那点作用就能阻止的了。
    就在文祖将弋茜母子接回家的那天，枢枭的新闻再一次刷屏了：几个在建的项目工地再次传来、因为长期拖欠工程款而停工的消息。
    理财产品的兑付更是让枢枭雪上加霜，竟然有几个购买了枢枭理财产品的公司副总级别的高管都已经站出来，指责枢枭不能按期兑现收益和本金了。
    接下来、就是铺天盖地的离职、裁员和“逼退”员工等各种消息，有一种“大厦将倾”的既视感。
    文祖这边依然没有再收到徐嘉皖或其他任何人的“求助”，倒是这天晚上、文祖打开生成器后，收到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晋级为“钻石期”的操作者了！
    在即将独自面对那个强大的、若隐若现的“对手”时，这钻石级的操作者身份、无疑让文祖多了一分保全自己和亲友的信心。
    文祖也没再多想、直接选择了“数值强化（四）”和“健康属性专精”。
    这样设置下来、文祖可以分配的总点数直接达到了50点，而“健康”选项可设置的最大正负值也达到了25点！
    可以连续生成“一个人”明天的天数也上升为5天，每个月可生成一个人明天的总天数、则达到了15天。
    “只要健健康康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文祖刚刚分配完自己进阶后的点数加成，生成器又弹出了一个消息框：
    获得钻石级天赋技能“永恒之力”。每个月可使用一次，让自己生成的第二天的事件、不受其他因素干扰，必定实现！
    文祖点完确认、收下这个新的技能，又分别测试了一下：无论是江琥、徐嘉皖，还是兰朵，他现在都可以正常输入他们的姓名了。
    这下、文祖更加有种“有恃无恐”的感觉了：“来吧、幕后的那个人，我们找机会来做个了断吧！”
    距离这一轮淘汰掉一名操作者的截止时间、只有不到一周了，文祖每天都在一种担忧、兴奋、不安的情绪中“煎熬”着。
    每天到了夜里11点、打开生成器的时候，手心都早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心理战、这是心理战。就好像自己之前做销售时，有些刻意晾着自己、试探房子底价的客户一样。”文祖尽量让自己保持克制，“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接近成交的前兆。”
    “冷静、再冷静。”文祖一直密切留意着弋茜和几个关系比较近的亲友那边，这段时间一切看上去也比较顺利，“不管他们要做什么、都不要轻易落入对方的圈套。”
    就这样度日如年地挨过了这几天，这天晚上、文祖打开生成器后，界面右下角的数字终于变成了“2”！
    没有人提前约自己、没有人跟自己谈任何的条件，过了两天、也没有任何与“生成器”有关的事情找上自己。
    对方好像比自己还要平静、还要沉得住气！
    倒是第三天下班时，文祖的总经理邮箱、又收到了上次那个地址发过来的纯文字内容邮件：
    有时不妨懒一点，不要每天都那么准时。
    “这个应该是兰朵定时发送给自己的。”文祖又仔细看了看邮件、确定没有其他更多的内容了，“这是什么意思呢？是告诉我如何不受时间的限制、在中午12点以后就可以操作生成器的方法？”
    想着最近各方面的情况也比较“太平”，文祖决定试一试、看能不能得到这个技能。
    于是当天晚上、他第一次没有在夜里11点以后使用生成器。
    但是第二天中午12点过了、文祖打开生成器，程序却还是显示：每天可进行“生成设置”的时间段为所在时区的23：01--23:59！
    难道是要先激活什么东西？文祖这样想着、当天晚上依然“偷懒”，没有做任何“生成明天”的操作。
    第二天中午依然还是无法在中午12点以后就进行操作。
    “再试一次、不行就换个思路。”这天晚上、文祖依然忍着没去碰生成器的程序。
    接下来的第二天中午、文祖再次打开生成器后，期待的界面终于出现了：
    解锁“懒人懒福”成就。
    每天可进行“生成设置”的时间段为所在时区的12：01--23:59！
    关闭这个提示界面后，文祖马上输入了弋茜的名字测试了一下。果然可以顺利地生成她“明天的事件”了！
    “这兰朵看来是真的想让我掌握这个技能啊。”文祖有些小感慨，“难道、她也希望我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就在文祖为又取得了一个实用的技能、有些小开心的时候，弋茜的电话打过来了：“旺旺的百日宴，江叔说、就到会所那边去办。”
    “我想想也是、那里现在的环境各方面还不错，很适合搞这个百日宴。也正好把那里的存酒什么的、消化一下。”弋茜显然已经接受了江琥的提议。
    文祖这边明面上、的确也没有任何的借口否定这个安排。
    而且、现在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了，自己也想利用这个机会看看，如果幕后的大佬真的是江琥的话、那他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
    旺旺的百日宴便如期在会所举办了，文祖当天上午刻意找了点事情去忙、就想着中午晚一点才到会所。
    等他到了会所以后，先问了下门口的工作人员、嘉宾到场的情况，从得到的消息中、他知道了江琥一个多小时前，就和弋茜他们一起到了会所了。
    另外、还有一个文祖关心的人：“对了、你们采购部的兰经理在不在？我之前忘记请她了，还是要让她来喝两杯的。”

 第七十八章：这就是压迫感

    “兰经理？兰朵啊？几天前就已经离职了！”这个和文祖还比较熟悉的会所工作人员、一边领着他往里走、一边说道，“她也真的是懒得可以，好像都没有自己来办离职手续。”
    “哦、那可惜了。我只有再找机会给她补上了。”文祖表面很平静地回答道，心中却对一会儿要见到江琥、多了一些忧虑。
    江琥这边倒是好像没事儿人一样，见到文祖就笑着责备道：“你这个当爹的、今天还在忙什么啊？让我们在这里帮着陪了半天客人！”
    文祖的岳母抱着孩子，弋茜连忙过来帮腔：“哎呀、江叔，是我不称职。最近公司事情多、你看祖哥最近都瘦了几圈了。我让他一会儿多陪你喝两杯、给你赔不是。”
    “哈哈哈。”江琥大声笑道，“你们看、这一家人现在要欺负我这个老人了。哈哈哈。”
    见文祖有些尴尬地不知道如何应对，陈梓也走了过来：“江爸、人到得差不多了，要不、大家先入座吧？”
    “对对、江叔，茜妹今天都发话了，我一定好好陪你喝几杯。”文祖连忙请江琥到主桌落座了。
    弋茜的母亲将旺旺先交给保姆阿姨，自己和大姑去了亲戚那一桌。
    文祖的父亲说不喜欢这种场合、说了要过两天才来看孙子，文祖和弋茜便都在主桌陪各位长辈贵宾了。
    文祖专门坐在了江琥和鲁甲中间，一是显得尊重、二是想借着自己的酒量，看一会儿能不能拉着鲁甲打打配合、从江琥那里套点东西出来。
    由于专门找了个周六的中午，大家也算放得开，推杯换盏“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众人渐渐都尽兴地离开了会所。
    江琥不愧是老江湖，真要放开了喝、酒量不输文祖多少。鲁甲那边都已经醉得趴在桌子上了，文祖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他“正面交锋”。
    弋茜她们送完其他客人回来，见三人这个样子、还没有尽兴，也就想由着他们了。
    她自己先和母亲、阿姨抱着旺旺离开了，陈梓主动留了下来、盯着这三个醉鬼。
    “陈姐、我和江叔，没、没事儿。”文祖扫了一眼周围，有些结结巴巴地对陈梓说，“你、你要不、先、先送鲁总回去吧？”
    “嗯嗯、你先送老鲁。”江琥也是醉眼惺忪，“这、这小子还差我两杯酒！”
    “好、你们都少喝点。”陈梓叫来工作人员、扶起鲁总，“我待会儿回来，就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瞥见陈梓刚离开房间，江琥突然就清醒了不少，先对文祖发了话：“你可是真的欠了我好几杯啊。”
    文祖听江琥先发了话，自己便借着酒劲、装起了傻：“是、刚刚那两杯不够，江叔这么照顾我，我必须再喝两杯。”
    “那个姓覃的小姑娘不算、每个人一杯的话，你可不止喝两杯。”江琥微笑着，从桌子中间拿过一瓶酒、放在了文祖面前。
    文祖知道、没必要装下去了：“好、一切都听江叔的。我再喝三杯！”
    “你是没有算姓武的美女那杯、还是没有算徐二傻那杯？”江琥的笑容里、仿佛藏着刀子。
    “果然这一切的背后、都是江琥在操纵。”文祖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此刻还是感觉到一阵凉意从脚底升起，瞬间注入到自己全身。
    文祖也没再多说什么，端起酒杯、连干了四杯：“江叔、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照顾我们。小文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感谢、感谢。”
    江琥也没回话，继续笑眯眯地看着文祖。
    文祖深吸了一口气，把剩下的半瓶酒拿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我吧、就是个普通人，今天能拥有这一切，已经很知足了。”
    文祖又指了指房间里挂着的旺旺和弋茜的照片：“我现在每天就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其他的那些东西，对我来说不重要，真的都不重要！”
    “好、你能这样想就好。”江琥听到房门响、是陈梓又回来了，“后面有什么事，我们到时候再说。你好好休息、好好照顾好家里人。”
    江琥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陈梓和文祖连忙扶着他。
    江琥推开文祖：“我、没、没事儿。你自己、自己好好的。哈哈哈、开心，今天开心。”
    陈梓关切地看了文祖一眼，见文祖还算清醒地朝她挥挥手，就扶着江琥先离开了。
    待听到二人的脚步声慢慢走远，文祖一屁股坐了下去，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太难了，这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太辛苦了！”
    文祖不敢去细想、江琥今天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即便自己刚刚表了决心，但他就真的相信了吗？
    接下来、他会做什么？我具体又该如何做？
    文祖此前做的心理建设，就刚刚对上江琥那一刻、完全没有任何的用。自己肩上承担的责任太多了，稍微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尤其是现在一个人坐在这里，想到刚刚吃饭的时候、江琥抱着旺旺的画面，文祖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没想到，自己心里原来还是这么恐惧。”文祖强撑着走出房间，马上有会所的工作人员安排他坐上了一辆保姆车、向自己住的小区开去。
    “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一些筹码，作好了一些准备，但真正的大佬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还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回到家后、文祖并没有陪弋茜他们出去户外晒太阳，而是像一滩烂泥一样、自己一头砸进沙发里。
    周末两天很快过去了，旺旺的百日宴后、江琥那边又没了任何动静。
    文祖却好像被佛祖戴上了紧箍咒似的，不仅提不起一点精神，还一听到电话响、心里就会先升起一丝恐惧。
    就这么恍恍惚惚地过了一天，连宗侯和几个高管见到他这个样子、都不由得提醒他“要好好休息”了。
    文祖也知道、自己的状态看上去有多糟糕，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变得如此颓唐，连自己给自己打气都做不到了。
    又这样断断续续地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文祖还是硬挺着去公司上班了。
    他已经跟弋茜商量好了，让她慢慢调整一下、国庆节后再正式回公司行使董事长的职权。文祖不愿在此之前、弋茜过分担心公司这边的事情。
    但今天他刚走进办公大楼，就感觉到有一些异样！

 番外：只想懒懒地躺平

    “唉、大半夜的、又要洗头、化妆、打扮。”
    兰朵把手机扔到一边、又拿起来，看了看上面最新的一笔转账。
    “为了这两万块，拼了！”手机上显示的是一笔五千元的转账，对方说了、只要去陪他吃两个小时宵夜，就可以再给兰朵两万块。
    兰朵收拾打扮完毕，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连忙出门、一路小跑来到地铁站台时，眼看着最近的这班地铁开走了。
    “靠、早知道就不是非要找这双红色的高跟鞋来穿了，浪费了十几分钟。”兰朵轻轻跺了下脚、看了看时间，“这个大哥也是奇怪，非要我自己坐地铁、11点半前赶到‘枢密湖’站。”
    现在已经是夜里10点40多了，兰朵大概根据地图上显示的路线计算了下，估计是要迟到一会儿了。
    她很清楚、像今天约她吃宵夜的这种大哥，时间观念是很重的，自己要是因为迟到、两万块钱拿不全、或者干脆赚不到，那可就亏大了。
    尽管这个时间点来坐地铁的人已经很少了，但这更让兰朵显得愈发突出。
    从她在站台上等车开始，在她眼前出现的男人、不管是故作镇静地偷瞄、还是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几乎都会向她投来让她感觉很不舒服的目光。
    兰朵也懒得去回避什么，毕竟她自己没事做直播的时候、这种阴阳怪气的东西，也算经历的不少了。
    今晚这个约她的大哥，也是她直播间打赏、送礼物的榜一，三个月前第一次来到她的直播间以后、前前后后花了有大几万了吧？
    不过、兰朵倒真的只是因为钱。看他那个网名、自己就完全没任何感觉：“‘嘉人有约’、现在的中年老男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所以、看在钱的面子上，她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今晚又同意出来陪他吃宵夜，现在、还只能坐在地铁上，无聊地刷着手机。
    “现在的骗子已经这么厉害了吗？”看着手机上突然弹出的“ta的明天生成器”，兰朵还是有些小惊讶的，“都可以直接发这种东西到我手机上了？”
    “哼，来吧。反正本姑娘也没有什么钱让你们骗，谁消遣谁、还不一定呢？”兰朵选择了“确定安装”。
    点进手机上新生成的“明天生成器”的图标，兰朵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什么啊？又是这种骗人充钱的小程序游戏。”
    她正准备退出后、删除这个无聊的app，地铁的广播里、传来了就快到站的消息。
    去枢密湖站需要转一次车，兰朵刚刚已经研究了、在这一站转车虽然需要多跑上跑下一趟、才能换乘，但比在后面那个步行较少的中转站转车、可以节省出5分钟左右的时间。
    要是平时、兰朵肯定不会为了这5分钟去折腾这一趟，但今天怕自己迟到、她也是马上收起手机、早早就去车厢门口等着了。
    这一次运气不错、她刚跑到另一边地铁的站台，列车就进站了。
    不过、等她坐着这趟车，走出枢密湖站的出口后，时间还是显示已经23:37了。
    深夜城市边缘的地铁口外，除了偶尔有几辆车开过、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
    兰朵沮丧地拿出手机，想着还是给“嘉人有约”发个消息，毕竟今天错过了，她还是希望给对方留下个尽量好一些的印象。
    她打完字、又删了几次，好不容易觉得编的消息还凑合、准备发出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兰朵？”
    尽管在这之前、兰朵没有见过“嘉人有约”，但这个声音她还是很熟悉的、毕竟之前也没少听对方的语音消息。
    所以此刻她还有些小开心：“看来、今晚折腾这一趟，多少能有点回报了。”
    她连忙转过身，温柔地答道：“啊、是我。您是‘有约’大哥？”
    “呵呵，还是叫我徐哥吧。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这个50岁左右的老男人、也没过多废话，就给兰朵转了两万块过来，“今晚可能没法和你一起吃宵夜了，遇到点重要的事、我要先去忙！”
    “没事、没事。徐哥、那就下次吧。到时我请你吃好吃的。”看到两万块到账，兰朵也想着早点回去睡觉了。
    “好、有空再联系。”徐哥说着、给兰朵挥了挥手，向着枢密湖方向急匆匆地走了。
    兰朵这下又有钱可以在家里躺平几天了，直到这天租给她房子的房东又来家里、她几乎就没出过门。
    这房东和之前几次一样、又开始数落兰朵把她的房子弄得又脏又乱，还警告兰朵、不要在自己家里干一些“出格”的事情。
    兰朵本来挺好的心情，被房东这一来、彻底毁了，晚饭也不想吃、躺回床上耍起手机来。
    已经不知道刷什么的兰朵，又看到“明天生成器”的图标、百无聊赖地点了进去。
    谁知道、程序打开后，先弹出了一个消息框：
    完成“佛系操作”成就，获得50点经验值、天赋“佛系经验”！
    “佛系经验”说明：每周有一次机会、获得双倍“操作经验”。
    “这游戏还有点儿意思。”兰朵开始点到了下一个界面，“看来还专门给我们这种懒人作了优化的，哈哈。”
    “咦、还可以坑人呢？试试看。”兰朵输入了房东的名字。
    “哈哈哈、明天下午这个老财迷打麻将要输这么大一笔钱啊？”看着自己生成出的房东第二天会遇到的事件，兰朵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不过、她也没去管这个事，第二天晚上、去店里上班的时候，她的一个好姐妹倒是凑过来给她绘声绘色地八卦道：“你那个房东、今天下午在麻将馆里输惨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兰朵被这个消息惊了一跳。
    “我外婆刚刚回来吃完饭的时候说的，我一听就是你那个房东老太太，据说、输得把手上的金戒指都押在那了！”
    “输的金戒指都抵押了？”兰朵更吃惊了，“这不是和昨晚游戏上显示出来的事情一模一样吗？”
    兰朵又专门找机会，在晚上11点过了以后、去生成了自己很不喜欢的一个店里营销的“明天”。
    第二天晚上、一直关注着那个营销的兰朵果然看到他喝得醉醺醺以后，站起来走了两步就滑到在地、摔断了左手！
    “和那个游戏里描述的时间都一模一样！”兰朵感觉自己这下捡到宝了，“看以后、谁还敢惹我？”
    就这么佛系地操作着“生成器”，从此以后、凡是得罪过兰朵的人，第二天都会被“霉运”缠身。
    不过、那位姓徐的大哥，却一直没有再出现过。直到这天、刚刚成为铂金“操作者”没几天的兰朵、又收到了他的消息：
    “你还欠我一顿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