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情人计划》 序 你有没有想过彻底驯服一个人,先拯救她于水火,再控制她,囚禁她,肆无忌惮地虐待她践踏她的尊严,再偶尔施舍一点温暖和爱意,她将会彻底臣服于你脚下,迷恋你爱上你,心甘情愿献上自己的肉体灵魂一切。 她只是一件玩物一条狗罢了。可你会离不开一条狗吗,你病态地迷恋她的痛苦她的挣扎。你?还能接受失去她吗,别傻了,你,才是被驯服的那个。 第一章 度濂淮第一次见到度炘炘是在她7岁那年,那时候她还叫林炘炘。可怜的小家伙不知道饿了多少天,屋子里已经没有食物了,撬开反锁的房门就是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沉殊捂着鼻子:“淮哥你确定那个姓林的赌鬼说的是真的。” 炘炘听到了客厅的动静,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她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全靠喝水龙头的自来水度日。她蜷缩在床底抱着一个枕头,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死了就可以见到妈妈了,就不难受了。 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把她从床底拉了出来。“还活着。”一声低沉的男声。女孩感到自己被人抱起,他的怀抱好温暖,是天使来接自己了吗?女孩脏兮兮的小脸靠着男人宽厚的胸膛昏睡了过去,昏睡前看到的是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但是哪怕多年后女孩回忆起来,也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帅的脸。 林权正已经死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死前他说自己家里有个漂亮的小女孩是他女儿,他知道好些人玩得花,他女儿在暗网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能偿还小部分赌债,能不能先饶他一命。“真是个畜牲啊!”度濂淮直接掏出一把小刀割下了跪在地上的人的舌头,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度濂淮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容逐渐变成了夸张放肆地大笑。度濂淮虽然此时才25岁,但是他从17岁起就开始在黑白两道摸爬滚打,早已见惯了各式各样的人和畜牲。有的人虽然恶事做尽,但家人会是最后的底线,也是软肋。有的人,没有软肋,也没有人性,一切都可以出卖作为交易。 度濂淮没有家人了,从他16岁亲手杀了自己父亲开始,这个世界上再无任何和他拥有血缘关系的人。他地狱般的童年造就了现在的他,因为手段残忍不怕死的韧性和超高的智商,成为了这一带最年轻的魔头。 度濂淮虽然喜欢以折磨人为乐,但他并没有恋童癖,也不会虐待儿童,迫不得已时也只会一枪毙命给个痛快。度濂淮只杀过一次小孩,是个5岁小男孩,那眼神看得他心里一阵刺痛,他默默抚上男孩死不瞑目瞪圆的双眼,心里暗暗感叹:下辈子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吧,死亡对你来说会是解脱,我这是在救你。这大概是度濂淮仅存的最后一点人性和仁慈,他想,他的底线大概就是不伤害小孩吧,直到炘炘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度濂淮把她抱起来的时候,觉得像在抱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狗,瘦小得仿佛一捏就碎,因为长期营养不良,7岁的炘炘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身上脏兮兮的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让他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被关在漆黑一片的仓库很多天时,身上也是这种难闻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炘炘在医院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度濂淮,她缓缓开口问:“大哥哥是你救了我吗?”“嗯。”“你是天使吗?” 度濂淮噗的一下没憋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还是收住了笑容。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这个词会有人用在自己身上。他仔细端详着女孩洗干净了的脸蛋,林权正没有说谎,确实很可爱漂亮,一定能值个好价钱,不出意外的话,长大肯定也是个大美人儿。“你愿意跟我走吗,以后你跟我姓,就叫度炘炘。”“好。”女孩乖巧的点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让人心中激不起一丝邪念。 度炘炘就这么跟着他回了家,刚到度家的头半年大概是度炘炘人生里最快乐的时光。那时候度濂淮虽然已经继承了父亲的产业有了一定的权势和经济能力,但远不如现在只手遮天万贯家私。度濂淮当时住在一套装修豪华的复式公寓楼里还没搬进别墅,家里也没有保姆佣人。 住进度家的第二天早上,炘炘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她突然抬头问男人:“大哥哥,我以后怎么称呼你,要叫你爸爸吗,他们说以后你就是我的新爸爸了。” 就在这时,度濂淮的房间门打开了,出来了一个衣衫不整,身上还有些伤痕的女人。她边整理衣服边抬头看向餐桌旁的男人开口:“度先生,我先走了。”度濂淮点头没有说话,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弯腰凑近身旁的小女孩:“我才不是你爸,你爸已经死了。不如,以后你就也叫我度先生吧。” “好的……度先生。”“真乖。”男人摸了摸女孩的头。 刚住进度家的日子真的很幸福,男人会给女孩做饭,帮她洗澡梳头发,给她买喜欢的衣服娃娃,甚至安排了学校让她上学。度濂淮第一次给度炘炘洗澡时看到了她身上零碎的深浅不一的伤痕和疤痕,瘦瘦小小的身体看起来像个有裂痕的瓷娃娃。度濂淮立马联系了最好的医生买了最好的药,每天帮她涂抹在她身上的疤痕上,直到彻底淡化消失不见。他说:“这么好看的娃娃,长大留疤可就不好了。” 刚住进来的时候,度炘炘半夜经常做噩梦,有时候会哭醒,度濂淮听到了动静便进来抱着她安抚她,在度濂淮的怀里她睡得很安心。从那以后,只要晚上度濂淮的房间里没有女人,度炘炘晚上做噩梦了便会去敲响度濂淮的房门,想让他抱着自己睡,度濂淮基本不会拒绝。 度炘炘也不记得,具体到底是哪一天开始,一切都变了,大概是半年后吧。度炘炘其实很早就有隐约感觉出度濂淮不是好人。度濂淮经常会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她偷偷在门口听过,经常有女人痛苦的哀嚎声和吓人的鞭子声,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电流声和震动声。她也在度濂淮房间看到过那些吓人的鞭子和她看不懂的道具,她不愿意去多想,她想一定是那些女人干了坏事才会被惩罚吧。毕竟,度濂淮现在是全世界对她最好的人。 在那之前,度濂淮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自己父亲的样子,那段时间度濂淮遇到了许多麻烦,被人陷害差点没命,最好的兄弟也丧命了一个。在残忍地折磨死手上所有背叛自己的人后,度濂淮依然觉得内心极大的空虚,总觉得需要点什么来填补。他开始酗酒,点小姐然后折磨她们,结果因为他的手段越来越变态,哪怕他开出的价格条件很诱人,那些小姐也不愿意跟他来往了。 这天晚上度濂淮喝完酒醉醺醺地回到家,度炘炘熟练地打了杯温水用小手捧着走到度濂淮面前:“度先生,喝水。” 度濂淮心情莫名的烦躁,虽然喝了酒状态有些迷糊但理智还是清醒的,他总觉得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一把打翻了女孩手里的水杯。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吓了女孩一跳,她颤巍巍的弯腰一片一片捡起地上的玻璃渣丢进垃圾桶。 “度先生心情不好吗?”女孩小心翼翼地走到男人脚边,女孩穿着单薄的睡裙,眼眶有些湿润,显得她本就无辜的眼神更加楚楚可怜。男人突然觉得她的过于单纯让自己有些烦躁愤怒,“你回你自己房间去。”“度先生晚上可以陪我睡觉吗?”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度炘炘措手不及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多大的人,自己睡觉都不敢,他妈的都没女人陪老子睡觉了还要陪你。”“对不起呜呜呜呜……”女孩吓坏了。“哭什么哭!你他妈让老子陪你睡觉是吧,老子这就让你体验下那些女人是怎么陪老子睡觉的。”说完直接把坐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度炘炘单手拎了起来,拎进了房间丢到床上。 度濂淮打开一个黑色的柜子,看着琳琅满目的工具,纠结了两秒拿起了一根藤条。走到床边,把哭哭啼啼的度炘炘翻了个身背对自己,掀起她的裙子扯下内裤,操起藤条对着圆溜溜的两个小屁蛋打了下去。度炘炘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哇哇大哭,伸手想要去挡住屁股,藤条瞬间落在手背上。度濂淮赶紧单手抓住她的两只手碗摁在头顶压在床上,另一只手继续对着她的小屁股抽去。她真的太瘦小了,明明这半年已经把她养胖了不少,度濂淮感觉自己稍微再用点力就可以单手捏断她的两只手腕。 度炘炘只能趴着任由藤条落在自己可怜的小屁股和大腿上,嘴里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呜呜呜……对不起……啊呜……” 度濂淮不记得自己打了多久终于冷静下来,他突然感到心情无比地愉悦放松甚至有点兴奋,这种感觉和殴打叛徒和前女友或者妓女玩SM时的单纯兴奋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他形容不出来。那一瞬间,他好像突然有点理解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小时候会喜欢毫无理由或找各种借口虐待殴打自己。这感觉,太奇妙了! 他起身查看了下度炘炘的伤势,密密麻麻的红肿的鞭痕让屁股和大腿根部红肿成一大片,有些地方在微微渗血。度濂淮松了一口气,还好控制了力道,他有经验,知道这种程度只是看着吓人并不会留疤。起身拿来药膏涂在她的屁股和大腿上。她真的太小一只了,度濂淮感觉自己一个手掌都能捏完她的两个屁蛋子,真有意思。 度炘炘此时已经哭不出来了,只能痛苦的哼哼唧唧。度濂淮扯过她的小手,在她手背的红肿处也贴心地涂上了药膏,然后起身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一口后递到她面前。 度炘炘趴在床上捧着水杯吧唧吧唧的喝了两大口,度濂淮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乖,不疼了。” “度…先生…我…呜…做错了什么吗?”度炘炘抽泣着问道。“不是。”“那为什么打我……” “因为打你能让我心情变好,炘炘希望我心情变好吗?”度濂淮蹲下身凑近她的小脸,继续温柔地抚摸着女孩的头。女孩听不明白,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那你会怪我吗?”“不会。”女孩摇头。 度濂淮满意地笑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心底悄然滋生。关上灯,睡在女孩身边,温柔的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女孩的后背安抚她,就像一个温柔的母亲那样。“炘炘乖,不怕了。” 女孩愣了愣,往男人怀里钻了钻,用小手抱住了他,眼角还流着泪。即使刚被莫名奇妙打了一顿,女孩还是觉得男人的怀里很舒适很有安全感,似乎也感觉不到疼了。甚至觉得,用一顿毒打能换来一夜安眠,也是值得的。女孩睡着了,睡得很安稳,并没有做噩梦。 第二章 尝到了一次甜头的度濂淮默默开始了他的计划,他不再在度炘炘面前掩饰自己的暴戾。时不时给一耳光或者拎起来对着她的屁股一顿揍是家常便饭,会控制好力道,避免对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或者留下疤痕。但同时度濂淮也对度炘炘更好了,每天会监督她好好吃饭,换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哄她开心,睡前会给她泡一杯热牛奶。时不时会带着她去公园跑步锻炼身体。其实只是担心她长大后体质太差经不起自己折腾而已。每天晚上,只要度濂淮家里没有其他女人过夜,或者不是要通宵处理工作,度濂淮都会尽量陪着度炘炘入睡。 每次度炘炘挨完打,吧嗒吧嗒一边掉眼泪一边喝完桌上牛奶,然后乖乖去刷牙洗脸,再钻进被窝抱着度濂淮。度濂淮觉得她这模样可爱极了,会有一种让他既有点心疼又愉悦的感觉。度濂淮甚至发现,度炘炘每次挨打完后睡觉时,会抱他抱得更紧。“看来真是个天生的受虐狂呢。” 度炘炘最害怕的不是挨打,而是漆黑一片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封闭空间。度濂淮也很快发现了她的这个弱点,有次深夜度濂淮把度炘炘关进了二楼漆黑一片的仓库房反锁房门,房间的灯坏了,什么也看不见,安静得可怕。度炘炘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小手拼命地拍打房门,度濂淮在门口听着她的哭喊意味深长地笑了。大概过了半小时哭声和拍打房门的声音才渐渐变小,可能还是于心不忍,终于还是打开了房门。度炘炘看到度濂淮立马扑进他怀里抱住他死死拽着男人的衣服不放手,仿佛施暴者并不是他,他只是拯救她于黑暗的拯救者。度濂淮将女孩抱起下楼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一只手轻轻拍打女孩的后背,一手抚摸着女孩的头。“乖宝贝,不怕了,以后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关你了好不好。” 度炘炘依然死死抓着度濂淮的衣服不放手,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抛弃。度濂淮用力把度炘炘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了来,衣服都被她拽变形了。看着她通红的双手,应该是刚才用了很大力一直拍门吧。 一年后度濂淮带着度炘炘搬进了现在住的别墅里。装修别墅时,度濂淮刻意在地下室弄了一间专用调教室和一间密闭隔音的小黑屋,他想把这里变成度炘炘的地狱。 度濂淮发现度炘炘除了特别怕黑暗的密闭空间,其他方面的忍受力比他想象中要坚强很多。她能咬牙坚持跟着自己慢跑好几公里,能在寒冷的冬天赤裸着身体跪地上跪两个小时,10岁左右的时候,只要不是打得太狠,度炘炘挨打时已经能渐渐坚持不掉眼泪不求饶不出声了。这让度濂淮觉得有些无趣。 “不许憋着给我哭出来!”度濂淮加重的鞭子的力道。度炘炘一丝不挂地跪趴在地上,眼眶已经湿润,但是依然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度濂淮的愤怒瞬间被点燃了,一把拽起她的手臂从地上拉起身,再搂过她的腰扛起来放肩膀上就往地下室走。 度炘炘终于慌了,哭了出来:“呜呜我错了,你放我下来!”“晚了。” 度濂淮扛着度炘炘走进了地下室的一间房间,从门外打开了灯,昏暗的暖黄色灯光但是却照得人心底异常寒冷。度濂淮把她放到地上,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800ml的矿泉水打开递给度炘炘,“喝完。” 度炘炘知道要发生什么,但还是接过喝下,喝了三分之二的时候,泪眼汪汪的看着度濂淮:“我喝不下了,之前没这么大瓶。”“因为你也长大了,喝完!” 度炘炘只能勉强拿起继续喝,胃实在太难受了,10岁小孩的胃容量比不上成年人,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啪!”度濂淮一巴掌拍在了她屁股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懒,漏这么多,快点喝完。” 度炘炘满意的看着度炘炘微微突起的小肚子,将她拖到墙边,取下了墙上绳子的一头,将她双手举到头顶绑好固定,然后拉高绳子,将高度固定在刚好能让度炘炘身体跪直在地上的高度。“在这里跪好了。”随后起身离开房间,关上房门,从门外关上了灯。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和死一般的寂静。 黑暗中的时间异常漫长,什么都看不见,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什么声音都没有。度炘炘没坚持多久就感到了强烈的尿意,只能跪着夹紧双腿。忍不住在黑暗中哭喊:“度先生,我错了,我想上厕所。”“憋着!”身后的监控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我憋不住了。”“那就尿出来然后时间翻倍。” 随后房间又陷入了寂静,任凭度炘炘怎么哭喊身后的监控都再也没有回应。终于实在憋不住了,一股热流顺着大腿倾泻而下。跪在一大滩湿乎乎的尿液里,度炘炘难受极了,如果能选择,她宁愿挨10顿打也不想像现在这样。 度炘炘感受不到时间过了多久,她从来都无法在黑暗中判断出时间的流逝,只觉得很久很久,差不多要昏迷过去的时候,房间门终于打开了。 度濂淮没有开灯,透过门口照进的微弱的光走到女孩身边,摸索着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绳子,“啪嗒”女孩直接瘫倒在地,一屁股坐在了那滩尿液上,溅到了男人的脚上。度濂淮只是默默笑了下,用浴巾将女孩裹住抱起,离开房门时,他还贴心的用一只手掌盖住女孩的眼睛,让她慢慢适应光线。 度濂淮温柔地把女孩放进浴缸里,打开淋浴,温柔的给她冲洗。三年时间,度炘炘的每一寸皮肤他都了如指掌,身上什么部位有几颗痣他都一清二楚。度炘炘的身体开始发育了,胸部长出了2厘米左右宽的小硬块,触碰她会感觉到疼痛。他打开女孩的双腿,用淋浴头仔细冲洗,手指在外面轻轻摩挲那粉嫩敏感的地方,突然发现,上面长了几根细小柔软的绒毛。 度濂淮这方面的性癖还是正常的,在度炘炘的身体发育成熟前,他是不会对她有生理欲望的,对她的身体更多的是一种好奇,像在探索一件新奇的玩具。并且他清楚,她很快就会长大了。度濂淮甚至很鄙视恋童癖和强奸儿童这类事,他不理解怎么会有人想把自己的阴茎塞进那么小的身体那么狭小的地方,那些人真是畜牲该死。 洗完澡,度濂淮帮她擦干净身体把她放在床上,拿来吹风机给她让她自己吹头发。度濂淮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柜子拿出一个还没拆封的体外小玩具,拆开包装拿去洗手间清洗干净,还拿消毒液认真喷了一遍擦干净。走到刚吹好头发的度炘炘面前。 是一个小兔子形状的吮吸小玩具,看起很可爱,度炘炘并不知道这是干嘛用的,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可爱小摆件,好奇的盯着。度濂淮打开女孩的双腿,将小兔子的吮吸口靠近阴蒂附近,打开开关。一阵酥酥麻麻又有点痒的感觉传遍全身,刚开始有点不习惯,但很快觉得还挺舒服的。嘴里不自觉地张开,轻声“嗯”了一声。 男人温柔的拿着小兔子贴着女孩细嫩的皮肤打圈移动,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寻找让她舒服的角度和位置。突然女孩忍不住夹紧了双腿,男人并没有生气,手被夹在了女孩双腿间,手指继续缓缓移动着小玩具,终于,感到女孩腿部肌肉绷紧了下,褪间流出了少量温热粘液。女孩脸色潮红,嘴巴微张轻轻喘气着。 度炘炘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么奇妙的让人舒适的开关,当时她并不知道这种感觉叫高潮,只是觉得那一瞬间,身体都放松了,一种奇特的舒适感蔓延全身。 男人关掉开关,把小兔子放到了度炘炘手里:“你自己玩吧,使用前后记得洗干净消毒。”说完指了指桌子上的那瓶消毒液,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度炘炘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好奇地探索着自己的身体,直到小玩具都玩没电了。她默默清洗洗干净,自己从包装盒里找出充电线插上充电。然后穿好衣服安静地躺床上睡着了,似乎,这种感觉还挺助眠,睡得很香。 两人这种微妙扭曲但又稳定的关系一直持续着,当然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变数,随着年龄增长身体发育,加上班上同学不少比度炘炘更早熟的,通过听周围人的交流,她也渐渐明白了很多事,知道两人的关系是错误不正常的。 在度炘炘11岁那年暑假,度炘炘第一次反抗了度濂淮。度炘炘大部分时间都还是正常上学正常生活。偶尔挨打对于度炘炘来说已经算不上啥事,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她也渐渐有了性别意识和女孩子正常的羞耻心。她不喜欢男人脱光自己衣服打自己或者让自己赤裸着跪着,男人偶尔会帮她洗澡,会仔细抚摸端详她的每一寸皮肤,看得她很别扭。 终于有次度炘炘拒绝了度濂淮帮自己洗澡,她忍不住大喊:“我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身体的每一寸,你的命都是我的,有啥可授受不亲的。”他不理会女孩的拒绝,掰开她挡在胸前的手,粗鲁的脱下她的学生内衣和内裤,身下的绒毛更明显了,胸部已经能看出发育了一层不厚的乳腺脂肪,灰粉色的两个小乳头也非常可爱,度濂淮忍不住捏了一下。 “我同学说你这是在犯罪,我可以报警。”度炘炘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口。“你跟同学说了?”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我…只跟佳佳说了。”佳佳是度炘炘的同桌,是个发育比较早熟的女孩子,12岁已经来例假,胸部发育得有C罩杯了,她在厕所给度炘炘看过,度炘炘被那两大坨肉吓到了,她不敢想象自己的胸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子。度炘炘感觉佳佳什么都懂,所以会问她。 男人冷笑了一声,给女孩重新穿好衣服,拽着她的手臂出门。女孩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女孩甚至还没来得及换下拖鞋,只能踉跄着跟上。度炘炘被男人拖上了车后座,嘭的一声用力关上车门,打开驾驶室上车一脚油门疾驰而去。看着窗外越来越陌生的景色,终于忍不住问:“你要带我去哪?”男人沉默不语继续开车。 大概行驶一个小时,度濂淮终于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打开车门把度炘炘一把拽了下来推倒在路边的草地上。指着远处的一栋建筑物对女孩说:“看到没,前面几百米就是福利院了,你自己走过去吧,会有人收留你的,你自由了。”说完起身自己上车掉头就走。 度炘炘吓坏了,立马起身追上,奈何穿着拖鞋根本跑不快,没跑两步就跌倒在地狠狠摔了一跤。度濂淮在后视镜里看到女孩摔倒,满意地笑了下,踩下了刹车。度炘炘看到车停了,顾不上捡起摔掉的拖鞋,赤脚起身立马又朝着车的方向小跑追上。 看到女孩追到了车边,度濂淮摇下车窗,轻踩油门让车辆缓缓向前行驶。度炘炘一边小跑一边哭,拿手扒着车窗:“度先生我错了,我以后好好听话,你可以打我骂我,但别不要我。”“你不是说我在犯罪吗,我给你自由,你还跟过来干嘛?”车子轻轻加速。“对不起我错了呜呜……”车子继续加速,度炘炘手扒着车窗被带着一个踉跄再次狠狠摔在了地上。 男人终于下车,走到女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冷地说道:“炘炘,想跟我回去可以。”女孩趴在地上,狼狈地撑起身体,伸出一只手死死抓着男人的裤脚。度濂淮缓缓蹲下,将女孩脸上被泪水糊上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放温柔了许多:“宝贝,你想清楚了,跟我回去意味着以后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你的一切都必须听我的,你愿意吗?”度炘炘哭着点头:“我愿意。” “希望你永远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男人温柔地把女孩抱到副驾座位上,扣好安全带,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第三章 度炘炘看着车窗外黑色的天空,她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被度濂淮抛弃。她只觉得心里好难受,她的脚膝盖手掌手臂下巴都磕破了,浑身脏兮兮的渗着血,但是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痛了。从上车后她就没再看男人一眼,视线一直落在窗外,不想让度濂淮看到泪流满面的自己,但是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她。 “行了别哭了,我答应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好不好。”度濂淮看着她身上渗血伤口微微蹙眉,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把抽纸丢到女孩怀里:“自己先擦擦。”随后用力踩下油门加快了车速。 车子停稳,度濂淮很快下车一把抱起度炘炘朝家门走去,脚步走得很快,似乎有些焦急。度炘炘被放到了沙发上,男人熟练地拿来药箱和生理盐水帮她清洗处理伤口。看到女孩下巴也磕破的时候有些恼怒,手指用力掰过她的脸,拿沾了药水的棉签消毒:“真是笨死了,警告过你很多次千万不能把脸弄伤,我是不是应该继续惩罚你。”度炘炘咬着嘴唇不说话,眼眶还是红红的,像只受伤的小兔子。“逗你的,瞧你今天吓得。伤口不能碰水,我帮你擦擦然后洗个头吧”“嗯。” 天气比较炎热,度濂淮干脆脱掉上衣换了条宽松的睡裤短裤,抱起度炘炘走向浴室。这个角度度炘炘刚好抬眼看到的就是男人的胸肌和清晰的下颌线。其实从住进来开始度炘炘没少见过度濂淮赤裸上身的样子,但是小孩子对身材这种事并没有概念,小时候度炘炘只觉得他身上的疤痕很吓人,每次都尽量别开视线。最近两个月度炘炘才开始意识到,其实忽略掉那些伤疤的话,度濂淮的身材非常好,完全不比班上女生看的杂志上的小鲜肉男明星身材差。健康的小麦肤色,185大高个,宽肩窄腰,腹肌胸肌该有的都有。度炘炘现在的身高也有一米五多了,这得益于度濂淮对度炘炘从小的伙食营养健康都非常上心,所以她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干瘦,身高也赶上了同龄人,但在度濂淮怀里依然像个瘦瘦小小的小孩子。 度濂淮将度炘炘放到浴室的凳子上,小心翼翼帮她脱下衣服,用温水沾湿毛巾细心的避开伤口帮她擦拭身体,从脖颈到脚底,身体的每一处都没放过。接着又搬来椅子让度炘炘在浴缸边躺下,打开淋浴头温柔的帮她洗头按摩。度炘炘的视线一直落在度濂淮胸口的刀疤上,度濂淮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自恋的以为她在看自己的胸肌,拿起花洒对着她的脸冲去:“小丫头你看啥呢?”“咳咳!”度炘炘被水呛了下没有说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度炘炘初一的时候第一次生理期来了,当时13岁,度濂淮很温柔地帮她换下脏了的裤子,买了各种不同的卫生巾教她使用,还喊保姆煮了红糖水。度炘炘看出男人眼里的喜悦,她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度濂淮还拿出尺子给女孩量了下身高,161CM了,男人很满意,摸了摸女孩的头说:“问过医生了,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第一次例假后大概还能再长高5厘米左右,以后这个身高刚好。” 度炘炘整个初中三年都很乖很听话,也出落得更加漂亮,度濂淮对她宽松了不少,体罚她的频率少了很多。中考结束后,度濂淮又认真的量了下度炘炘的身高和三围,此时她的身高已经长到了165CM,胸部也发育到了接近C罩杯,但是腰围只有58CM。“太完美了!”度濂淮忍不住感慨,这是他第一对度炘炘产生了生理冲动。 度濂淮打开淋浴冷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再等一两年,她虽然身体发育成熟了, 但年龄还是太小了。但是男人发现自己无论怎样都冷静不下来。于是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一个浓妆艳抹性感漂亮的女人摁响了门铃,度炘炘透过门口监控屏幕看到女人时神色一暗,她认得这个女人,是度濂淮以前为数不多的长期床伴之一。度濂淮已经有一年没带任何女人回家过夜了,度炘炘以为他和这些女人早就断绝关系了,现在又回来了,心底一阵莫名的醋意。但还是黑着脸打开了门。 度炘炘默默站在度濂淮房间门口,耳朵贴在门上,房间隔音很好,但还是依稀能听到房间里传来的鞭打声,哭声,和淫荡的叫床声。度炘炘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烦躁,突然用力踹了一脚房门,然后飞快跑回自己房间反锁房门。 度濂淮听到门被踢了一脚的声音,身下的动作顿了下,冷笑了下,随后继续粗暴地肏着身下的女人,双手用力捏在那饱满的胸部,可是他总觉得差点意思。女人只是断断续续娇踹着:“淮哥,一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不温柔,不过我喜欢。” 不知过了多久,度濂淮终于发泄完了积压的欲火,把衣服丢向女人旁边:“你回去吧。”女人也不恼,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拿起纸巾擦干净腿间身上残留的液体后丢进垃圾桶,悠哉地穿好衣服,回头看了眼男人妩媚地笑了下:“真是无情呢,走啦,拜拜,有需要再找我。”随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度濂淮让保姆进来收拾残局,换上干净的床单被子,随后敲响了度炘炘的房门,拧了下发现打不开。“她走了,你过来吧!”“不要,你的床脏了。”“床单被子我换了。”“不要,你房间的空气都脏了。”“那我睡你这。”“不要,你也脏了。” 度濂淮听完彻底怒了:“你他妈别蹭鼻子上脸,老子太久没揍你给你惯的是吧,你刚踹我房门还没找你算账,开门!”说完用力踹了一脚门。度炘炘蜷缩在床上没有吱声。“我数到三,你不开门今晚我就给你揍到你明天下不了床。” “一…二…三…”见还是没有反应,转身去翻出了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一把抓住度炘炘脚腕给她从床上拽了下来,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发出沉闷地一声响。度濂淮一只手抓住度炘炘两只手腕连拖带拽地把她拖到了自己房间。 “自己把衣服脱了跪好。”男人靠着桌子,指尖不断敲击着桌子,发出“哒哒”的声响。度炘炘乖巧地脱下衣服迭好放在床角,跪趴在床边,她早已经习惯了自己在度濂淮面前一丝不挂的样子。度濂淮伸手拿起桌上的短鞭,度炘炘侧过头看到忍不住开口:“能不能换一个,别拿刚打过别人的工具打我,你还没消毒。” “你他妈还挑上了是吧?”男人用力对着她屁股挥下一鞭,“啊!”女孩没反应过来叫了一声。“不过换个工具也不是不行,不然我们去地下室吧?”“不好……”“你不是说这里空气脏了吗?”“对不起。”“你他妈以为你是谁还想管老子。”说完又用力挥下一鞭,随后丢下短鞭,打开柜子翻出一根新的藤条,拿起湿巾反复擦拭着。 “那女人有什么好的?!”度炘炘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质问了一句。“嗯?让我想想,宝贝你是吃醋了吗?”度濂淮走近女孩身边弯下腰,突然猛地一下抓起她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拽,迫使她仰头张嘴看着自己。“度炘炘我警告你,你没有资格和身份管我的事,你也不配吃醋,听明白了吗?”女孩和他冰冷的眼眸对视着,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度濂淮看着她的眼泪愣了下,松开了紧拽着她头发的手,玩味地笑了下:“不过你问我她有什么好,她以前是舞蹈生,可以在床上劈叉,你,要不也试试?”度炘炘并没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只见他翻出了分腿器和绑带放到一边,然后将度炘炘双腿抬起整个人都放到了床上。摆弄着她的双腿,将她双腿掰直岔开,度炘炘终于反应过来度濂淮是要让她的腿劈叉,连忙摇头:“这个我不行!” 度炘炘趴在床上腿岔开着,度濂淮用自己的小腿压在她的膝盖上让她腿绷直,双手摁住她的腰骶往下压。毫无舞蹈基础的度炘炘只觉得身下剧烈酸痛,想挣扎但根本使不上力。度濂淮试探着一点一点下压,感觉差不多了,突然猛地用力将她身体一压到底,让渡炘炘的身体做出了一个完美的一字马。“啊!好痛!”剧烈的韧带肌肉拉伤的感觉疼得度炘炘大脑一片空白,她感觉自己的韧带快要被拉断,双手无力地捶打着床面想要缓解疼痛。 度濂淮丝毫没有理会度炘炘的挣扎,拿过分腿器的绑带固定住她腿的姿势,绑在床的两头绑紧固定好。随后起身拿起桌上的藤条用力对着她翘起的屁股抽了下去。“呜呜我错了”藤条落下的刺痛唤回了度炘炘的大脑意识,双腿开始挣扎让绑着腿的绑带有些松动。“你还敢乱动是吧!腿打直了!”说完再次用一只手压下度炘炘的腰骶,另一只手继续用力挥动藤条。 “呜呜呜度先生我错了……啊呜……”度炘炘只能断断续续的抽泣着求饶。度濂淮终于打累了丢掉了藤条,但是并没解开度炘炘腿上的绑带,而是坐在一旁点燃了一根烟,默默欣赏着女孩疼得满头大汗痛苦的表情,随后起身走进浴室。洗漱完毕才缓缓解开度炘炘腿上的束缚,此时她的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她刚起身就双腿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是要去厕所吗,我抱你吧。”男人笑了笑将她抱起走进浴室把她放在了马桶上。 肌肉和韧带的拉伤成功让度炘炘两天下不来床,度濂淮很满意,一边给女孩腿上涂着药膏按摩一边笑着威胁道:“以后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打断你的双腿挑断你的脚筋怎么样,这样你就永远走不了路只能呆在我身边了。”度炘炘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摇头。“傻瓜,我舍不得的。”随后起身凑近女孩的脸,细细端详,突然贴近,吻上了她的唇。 只是轻轻一吻,但是度炘炘呆住了很久,这是两人第一次接吻,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脸很烫,并不抗拒这种感觉。 第四章 度炘炘高一开始住校了,只有周末和节假日才回家,本来度濂淮是不同意的,但是刚好那段时间度濂淮太忙了经常出差,在约法三章后同意了度炘炘的住校要求。 度炘炘在学校认识了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叫秦宥可,和度炘炘一个寝室是上下铺。秦宥可一眼看过去就是个不良少女,染着黄头发打了一排耳洞,有个社会成年男友,抽烟喝酒打架旷课样样精通。度炘炘一开始有点怕她,和她并没有交流,但是开学一个月后的一天夜里,度炘炘夜里做噩梦惊醒了,秦宥可听到动静爬上了她的床,抱住她:“我听到你说梦话了,做噩梦了吗,我陪你吧。”声音很温柔,和她平时吊儿郎当的语气完全不一样。两个女孩就这样相互依偎着睡去。度炘炘第一次发现,原来除了度濂淮的怀抱,女孩子的拥抱一样也能如此温暖让人心安。 从那以后度炘炘和秦宥可成了非常好的朋友,她带着度炘炘旷课逃学,教她抽烟喝酒泡吧,告诉她这才叫青春。度炘炘非常羡慕她的潇洒自由,于是终于开启了自己的叛逆期。被度濂淮发现过两三次,没少得了挨打和被关小黑屋。 这天度炘炘再次跟着秦宥可逃了晚修,秦宥可带着她去了网吧,让自己的好哥们教她打游戏。度濂淮静悄悄地赶到的时候,度炘炘正一手拿着香烟,一手握着鼠标,开心地和身旁的男生说话,身旁的男生还伸手宠溺地摸了摸度炘炘的头发。度濂淮感觉自己快气疯了,一脚过去踹倒了度炘炘身旁男生的椅子,然后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往外走,度炘炘吓得赶紧丢掉了手里的烟头。度濓淮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可怕,拽着度炘炘的头发把她揪到车上,本来扎着高马尾的发型,因为被揪了一路,头绳掉落,松手的时候一头光滑柔顺的头发散落下来,显得更加狼狈又楚楚可怜。 一回到家度濂淮就拽着度炘炘走进书房,“跪下!” 说完起身从抽屉里拿出戒尺。度炘炘安静地脱下衣服跪在书桌旁,低着头没有说话。度濂淮拿起戒尺对着那圆溜溜蜜桃臀用力打下去,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你长本事了是吧?旷课逃学去网吧就算了,还敢抽烟和男生打游戏?”打完似乎还不解气,又一把扯住度炘炘的头发,“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说!”“就最近抽着玩而已。” “好玩吗?要不我教你玩吧”度濂淮抽出一支香烟点燃,俯身靠近度炘炘那张被吓得惨白的脸,吐出一口烟雾。度炘炘别过头,度濂淮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随后抖了抖烟灰拿起点燃的烟头对着她的嘴唇摁了下去。“啊!”度炘炘被烫得一声惨叫,身体向后挣脱开了度濂淮的手,下嘴唇瞬间被烫出一块黑红的印子。度濂淮笑了笑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缓缓蹲下,双手捧起度炘炘的脸,用力吻了上去。 度濂淮咬住度炘炘被烫伤的下嘴唇,用牙齿扯下被烫破的表皮,然后用力吮吸着,直到整个口腔都充斥着血腥味。度炘炘被吻住没法说话,只能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嗯”声。度濂淮终于松开了嘴,看着她渗血的嘴唇拿手指轻轻摩挲了下,随后一把抱起她走进卧室。 度炘炘被丢到了床上,度濂淮拿来手铐将她双手拷在床头,固定手铐的时候,度炘炘感觉到自己小腹好像被什么硬物顶到了,低头一看是度濂淮那高高拱起的裤裆。度炘炘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度濂淮不慌不忙地解开衬衫纽扣,脱下衬衫。度炘炘有些慌乱地侧过头不敢看他:“我还有一年多才成年。”“那又怎样,好多地方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已经结婚生娃了,我等你够久了。”度濂淮俯身贴近度炘炘的脸颊,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况且,未成年也不让抽烟喝酒泡吧,既然这些你都做了,那我就默认你觉得自己已经成年了, 你说对不对?我的宝贝。” “我手腕疼,能不能松开。”度炘炘实在不想自己的初夜是这样被绑着的姿势下进行,不抱希望的开口请求。度濂淮笑了下,“好,我给你松开,但是一会你要乖乖配合我好不好。”度炘炘侧着脸,视线落在桌面上的烟灰缸上,度濂淮解开手铐,发现她正盯着烟灰缸,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捏起度炘炘的脸:“怎么?难道你也想拿烟灰缸砸我吗?” 度炘炘三个月前差点被强奸,这事说来是个意外,那天度炘炘跟着秦宥可去了酒吧,两人坐在外面的卡座等宥可的朋友,偏偏那天度濂淮正在里面的VIP包厢和人谈事情。度濂淮喝酒喝得心情烦躁想出来透透气,结果一眼就看到了窗边坐着的度炘炘,上前把她拽走一路拽到了包厢门口,度濂淮想到里面乌烟瘴气的,便让度炘炘站在包厢门口:“我他妈回去再收拾你,你给我站这里等着别乱跑,我处理点事几分钟就出来。” 结果度濂淮刚进去度炘炘手机就响了,收到了秦宥可的微信消息,让她往走廊尽头走左拐,从消防通道出来,她们在那等她。度濂淮咬咬牙决定去打声招呼就赶紧回来,结果刚到拐角就被一个陌生男人拖进了旁边的小房间。度濂淮赶到的一脚踹开房门的时候,度炘炘的衣服被扯破了,正站着发抖,手里拿着一个带血的玻璃烟灰缸。而那个男人正痛苦地倒在地上,额头往外冒着鲜血。度濂淮上前对着地上男人的腹部用力狠狠踹去,一脚又一脚,男人吐了几大口鲜血昏迷了过去。度炘炘愣了一会终于脑子清醒了过来,颤巍巍地放下烟灰缸上前拉住度濂淮“别打了,我没事,再踢他要死了。” 度濂淮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用力抱住她,他的双手似乎也有些颤抖,脱下外套把她裹住抱起离开了这里。度濂淮这天破例并没有惩罚度炘炘,只是仔细检查了下她的身体,发现只是有些拉扯过程中的表皮抓伤,没被侵犯也没有严重受伤。度濂淮有些意外,他第一次知道,度炘炘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懦弱,她是有勇气和力量去反抗一个成年男性的。 不过此时度濂淮身下的度炘炘看起来并没有反抗打算,她摇了摇头,小脸被捏出了红印:“我没有,度先生你继续吧。”度炘炘视死如归的表情把度濂淮逗笑了,尽量克制着自己想马上脱下裤子直接一顿乱肏的冲动。他可舍不得第一次就把她弄坏了,度濂淮吻上她的脖颈慢慢往下,舌尖轻轻舔舐着,一只手揉搓着少女饱满的乳房,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腿间,用手指掰开那娇嫩紧致的肉瓣。除了那从未探索过的深处,度濂淮对她的身体早就了如指掌,轻松找到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挑逗着。度炘炘被激得浑身一抖,感觉浑身都酥酥麻麻的,刚挨打完的屁股感觉也一阵发麻。 度濂淮感觉感觉到她身下已经很湿润了,便试探着探入一节手指。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度炘炘身体一缩,硬生生把度濂淮的手指挤了出去。度濂淮突然有些后悔没提前开发下她的身体,之前给她用的小玩具也都是不入体的。“你放松点。”度濂淮用腿抵住度炘炘试图合拢的大腿,解开了自己的裤链。当那根肉棍弹出来的时候度炘炘吓了一跳,以前只是隔着裤子猜到过不小,但没想到这么大根,这东西完整的样子度炘炘以前只在初中的生物课本上见过,肉眼看起来更可怕了,不敢想象这和自己手腕差不多粗的玩意要进入自己的身体,会死人的吧。 度濂淮撕开一个避孕套戴好,“我不要!”度炘炘用手死死摁在自己的双腿间,阻止那个吓人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你不想被绑起来的话就配合点。”度濂淮依然像她小时候那样,一只手就能轻松禁锢住她的两只手腕举到头顶摁住,另一只手调整着肉棍的角度,对着那紧闭的肉缝怼了进去。“啊!好痛!”刚怼进一个头度炘炘就感觉到身下一阵撕裂的刺痛,身体的欲望瞬间被疼痛掩盖。度濂淮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夹得自己也有点疼很难继续,只能耐着性子安抚:“乖,忍一忍,放松就没那么疼了。”说完一只手揉着她的屁股,另一只手松开了她的手腕抱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小孩那样。度炘炘双手用力捏着男人宽厚的肩膀想要缓解疼痛,嘴里发出低声的呜咽。 度濂淮继续缓缓推进着顶开那层层阻力,低头吻上度炘炘的唇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身下继续动作着。度炘炘感觉自己所有的感官都被痛觉包裹了,嘴唇的烫伤的痛感混着嘴里酥酥麻麻的深吻,身下不断传来的身体被撑开的刺痛,还有红肿的屁股摩擦着床单,她努力想要在这贯穿全身的痛觉里找到那一丝快感。突然身下猛的一下钝痛,他贯穿到底了,松开了她的唇。度炘炘放肆地叫出了声,是不带淫欲的哭喊声,度濂淮对这声音很不满意,加大了力道不断抽插撞击着她的身体,度炘炘的哭喊声也被撞得断断续续的。 身体逐渐麻木,度炘炘停止了哭喊只有被撞击时发出的低声呜咽,终于在度濂淮不断加快的撞击中,感觉到身体深处一股热流,他抽出了身。看着沾满血的避孕套,度濂淮克制住了想要换个姿势再肏她一顿的冲动。简单擦了下自己的身体然后穿好裤子,默默拿来毛巾帮度炘炘擦干净身上身下的液体和血迹,温柔地将她抱进浴室放进浴缸,打开温水。 度炘炘蜷缩着身体蹲在浴缸里,度濂淮坐在椅子上伸手给她洗头。有一说一度濂淮按摩头皮的手法真的很舒服,度炘炘终于稍微放松了下来,趴在浴缸边任由男人冲洗。洗完度濂淮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干头发身体,然后拿来吹风机帮她吹干头发。 “还疼吗?”度濂淮将度炘炘抱回换好干净床单的床上,吻了下她的额头。“有点。”“没事,以后习惯就不疼了。”随后拿来药箱,先把烫伤药涂在了度炘炘嘴唇的烫伤处,又拿来一个一次性透明夹子,用手掰开她的双腿:“别动,可能会有点疼。”“这是什么?”度炘炘看着那个从来没见过的工具有点害怕。“扩阴器,帮你里面上点药,你别动。” “啊!”度炘炘再次痛得叫出了声,但是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死死抓着床单,度濂淮用扩阴器撑开她受伤的小穴,把棉花和药怼了进去。随后拿来度炘炘的内裤,还贴心地垫上了护垫,温柔地给她穿上,套好睡裙,然后再次轻吻了下她的唇,摸了摸她的头发便起身走进浴室。等度濂淮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度炘炘已经累得睡着了,蜷缩着身体,眉头紧蹙,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度濂淮缓缓在她身边躺下,手指抚摸着她紧蹙的眉头想要抚平,随后伸手关灯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慢慢睡去。 第五章 度炘炘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酸痛精神恍惚 ,走路的时候腿间也在隐隐刺痛。洗漱完下楼看到度濂淮已经在悠哉地吃早餐了,度炘炘走到餐桌前缓缓坐下,屁股和腿间传来的痛感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真没用,这就受不了,以后怎么够我折腾的,快多吃点。”度濂淮放下手里的叉子看着她,脸上是若有若无的笑意。度炘炘的脸变得通红,埋头开始吃早餐不再看他。“学校我帮你请假了一天,今天好好休息吧,还有以后你也别住校给你改走读了,以后每天必须回来。”“哦,我知道了。”度炘炘有点失落,因为这样就没机会和宥可一起玩了。 度濂淮吃完早餐便出门了,度炘炘以为他是去工作,却不知道他是去了她的学校。 休息了一天后度炘炘重新回到了学校,虽然身体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不适,但走路的时候感觉阴道里还是会传来隐隐的痛感。刚到班级所在的楼层就被隔壁班的几个小太妹围观住了,这所私立学校里基本都是些富二代和纨绔子弟,一直会有些莫名其妙爱找人麻烦的小太妹小混混。好在度炘炘一直比较低调规矩也并没有得罪过人,有些不太明白眼前的情况但也不想搭理,以前度炘炘有麻烦秦宥可都会过来帮忙摆平。“你这走路姿势怎么这么奇怪,是被男人操了吗。”“你们快看她的嘴是被男人啃了吧?”“看她表情就真骚。” 度炘炘没有理会她们的闲言碎语低着头从旁边绕开她们走进教室,视线在教室的环视了一圈却找不到秦宥可的身影,她的座位也空了。“宥可呢?”“被开除了,你不知道吗?”“啪嗒!”度炘炘手里的笔袋掉在了地上,东西散落了一地。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想给宥可发微信,却看到了红色的感叹号,她被拉黑了。 度炘炘一整节课都没有心情听课,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课间去洗手间想洗个脸冷静下,突然听嘭的一声,厕所门被反锁关上了。还是刚才那几个围堵她的小太妹围了上来,度炘炘甚至都不太能叫上她们的名字,只是起身想离开。 “把她裤子给我脱了!”为首的女生说了一句,几个女生围了上来把度炘炘摁到了墙角,其中一个女生还拿着手机录像。度炘炘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校裤连着内裤被她们脱下,双腿被人掰开死死摁住。 “哇,这小骚货的逼怎么这么这么红?”“看起来好像还受伤了是刚被男人操过吗。”“快拍下来让大家看看我们高二级花度炘炘刚被男人操过的逼。”“哈哈哈哈哈哈” 度炘炘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眼前几个狰狞的笑脸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等她们都已经离去,度炘炘才默默爬起来穿好裤子回到起身宿舍。她默默脱下弄脏的裤子丢到盆里用力搓洗干净晾好,然后换上干净的裤子重新回去上课,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下午放学度濂淮发微信告诉度炘炘司机会来接她回家,但是司机等了半小时也没看到度炘炘的身影,打电话手机也关机了。度濂淮接到司机电话后立马放下工作赶到学校。跑到班上问了还在教室的同学,有人说看到她去了音乐楼。 终于在音乐楼的楼顶看到了坐在天台边的度炘炘,楼下的钢琴房正传来优美的音乐声,夕阳照着女孩单薄的身影。这画面看得度濂淮一瞬间有些恍惚,心脏似乎抽痛了一下。他冲上前一把抱住度炘炘,把她从天台上抱了下来。“你在这里干嘛!?”“我想吹会风。”“为什么不接电话关机。”“手机泡水了坏了。”“我去给你买新的,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度濂淮紧紧抱着她,他感觉到自己害怕了,但是他努力想要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惧,他并不想面对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他是绝对的上位者,他不会允许自己被任何感情拿捏住。 回到家里,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度炘炘觉得自己一点胃口都没有。“我不想吃。”“不吃也得吃!”度濂淮说完夹了一些菜放度炘炘碗里:“多吃点,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度炘炘勉强吃了几口,突然胃里一阵恶心,低头吐了出来,吐在了地上。“怎么回事?吃这么点就吐了?”度濂淮看着地上的呕吐物,眉头紧锁。“对不起,我今天没胃口。”说完起身离开。“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度濂淮突然一把拽过度炘炘的头发,把她的头按在地上的呕吐物上:“给我舔干净!” 度炘炘脸贴着地面眼神空洞一动不动,度濂淮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她这样面无表情没有情绪的模样,他喜欢看她哭泣挣扎但又拥有生命力的样子。内心挣扎两秒终于还是松开了拽着她头发的手,将她抱起走进浴室,默默帮她脱下衣服,打开花洒冲洗头发上和脸上的呕吐物,“没胃口的话我叫人给你熬点粥吧,不能不吃东西。”度炘炘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脸。“乖,听话好不好?”度濂淮放轻了动作,继续往下帮她清洗着身体。 清洗到大腿的时候,度濂淮突然发现了她大腿内侧新添了一些淤青,他清楚记得自己最近并没有掐过她这里:“怎么回事?谁弄的!”度濂淮起身一把捏住女孩的脸,“秦宥可为什么被开除了,是不是你做的。”度炘炘终于开口了,但是并没有回答度濂淮的问题。“她不是什么好人,我是在保护你。”“她是我唯一的朋友了呜呜呜。。。”度炘炘终于压抑不住情绪哭了出来,看到她的眼泪度濂淮反而松了口气,伸手抱住了她:“前段时间那个差点强奸你的男人,是她的朋友。你怎么这么笨,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度炘炘突然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体向下软下去,但被渡濂淮紧紧抱住才没跌倒在地。“呜呜呜,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度炘炘边哭边用力捶打着男人的胸口,渡濂淮想不到她看着瘦小,用力打起人来还挺疼的,但是没有躲开,只是任由她发泄着情绪。“乖,不哭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不会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渡濂淮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着,说出的话也不知是安慰还威胁。 洗完澡吹好头发,度濂淮端来熬好的粥拿着勺子吹凉后一口一口喂到度炘炘的嘴里看着她咽下,喂完又伸手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轻摁了下她嘴唇上的烫伤:“还疼吗?”度炘炘点了点头。度濂淮拿来药膏小心地给她涂上,然后转身离开走进了书房关上房门。他拿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帮我买个新手机送过来,再帮我查一下度炘炘在学校是否有人欺负她。”然后打开电脑继续处理工作。 度炘炘整理好情绪就回到房间默默开始写作业,差不多写完的时候度濂淮敲门进来,“给你的新手机。”“好,谢谢。”她看了一眼又继续开始写作业,度濂淮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写完作业洗漱完度炘炘默默关灯躺在床上,不一会听到了开门又关门的声音,黑暗中度濂淮也在她身边躺下。男人炙热的体温紧紧抱着她,包括他身下那根滚烫的异物,隔着衣服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玩意顶在自己的腿间。 “度先生,我还没恢复好,今天可以不要吗?”度炘炘知道自己没有权利拒绝,但是她还没有从前天痛苦的第一次经历的阴影中走出来,男人身上散发的欲望让她恐惧。 “我可以考虑下,看你表现。”度濂淮打开床头的小灯,拿出一个直径3cm多的硅胶小棍子,打开药箱涂了些药在上面,“内裤脱了腿打开。”度炘炘虽然恐惧但还是听话的掀起睡裙脱掉内裤腿分开。“别紧张,就是给你上点药,顺便让你习惯下身体里有东西的感觉。”度濂淮打开一档开关和加热,对着那娇小的花瓣缝隙推了进去,“呜。”度炘炘低声呜了一声,结果度濂淮的手指刚挪开,小棍子就被她的身体又挤了出来。“啪”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别乱动,不许掉出来。”度濂淮重新拿起来用力塞了进去又往深处推了推。 “我不舒服。”“忍着,现在用手帮我解决。”“我不会。”“我教你。”度濂淮抓起她的小手放了上去:“抓紧!”然后握住她的手上下挪动着,“就这样用点力”度濂淮松开了手抱住她身体脱下她的睡裙继续摩挲着她的身体。亲吻揉搓着她的身体,乳房,吮吸了几下她小巧的乳头又再次吻上她的唇。度炘炘被亲得情迷意乱但是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停下。身体逐渐变得燥热,肌肉忍不住一收缩,小棍子又再次被她的身体挤了出来,度炘炘害怕地用双腿夹住没有掉落在床单上,手上的动作也不小心停了下来。 “宝贝,掉出来了呢。”度濂淮伸手抽出夹在她腿间的小玩意,关掉了开关放在一边。小棍子湿乎乎的放下的时候粘液顺着手指拉成丝,“看来你准备好了对吗?”度濂淮笑了下掰开她的双腿,度炘炘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控制不住的产生强烈的欲望,想要他!“啊!”不过这种欲望下一秒就被突然怼进贯穿到底的异物感和疼痛感浇灭了大半。“轻点,我疼。”虽然比起第一次剧烈的撕裂疼痛感,这一次要温和了很多,但还是有明显酸胀和疼痛,但随着男人放缓的动作,竟然渐渐感觉到了一丝欲望被满足的舒适感。嘴里不再是痛苦的哭喊,而是不自觉的发出了呻吟,度炘炘想让自己闭嘴却发现根本控制不了。痛感混合着快感和羞耻感,揉碎在她的感官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度濂淮亲吻着她的泪水,将欲望释放在她身体深处。度炘炘突然回过神猛地睁眼:“你是不是没带套?”“没事,还有三天就到你生理期了,怀孕不了。”度濂淮抽出身,擦干净两人身上残留的液体,整理好衣服起身离开。 男人坐在书房里抽着烟,电脑邮件提示音突然响了一声,屏幕亮了。看着视频封面度炘炘的脸,度濂淮心里咯噔一下,终于还是摁下了播放。是度炘炘今天上午在女厕所里的视频,看完关掉,男人阴沉着脸,夜晚安静得可怕。“他妈的废物!为什么不跟我说!”他捏断了书桌上的水笔,“咔”的一声塑料碎裂的声音,断裂的塑料碎片扎破了男人的手掌,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 度濂淮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走到床边,看着女孩熟睡的脸,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嘴里小声地念叨了一句:“对不起。” 第六章 第二天度炘炘照常去上课,路过隔壁班的时候快步走过,好在没有人出现为难自己。第一节课是数学课,度炘炘听得昏昏欲睡直接趴桌子上睡着了,昏睡中又做噩梦了,突然尖叫了一声猛地抬起头,发现老师和全班同学都看着自己,“度炘炘,下课来办公室一趟。”抬头看着老师愤怒的眼神,羞愧地低下头:“对不起。” 站在办公室看着老师打电话给度濂淮告状,度炘炘低着头一言不发。听到手机那传来度濂淮冷漠的声音:“她最近太累了上课想睡就让她睡,这种小事别来打扰我工作,还有我女儿最近在学校被人欺负了怎么不见你这个班主任管,再有下次你这个老师也别当了!”说完挂断了电话只有滴滴声。看着老师铁青的脸色度炘炘有些尴尬:“对不起老师,下次我不会了,不用管我爸…他脾气不太好…”中年女老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行了,我以后不会管你了,快走,别在这碍眼。” 回到教室,收到度濂淮的消息:“中午我来接你,下午别上课了,带你去个地方。”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刚走出校门就看到靠在车边抽烟的渡濂淮,默默打开车门坐上副驾。“怎么被老师告状了。”“你不是都知道了,上课不小心睡着了。”“你要是觉得上学没意思就不读了没事,反正我养你。”“还有一年多就高考解放了,我想上大学。”“你这成绩好像也上不了啥好学校吧。”度濂淮冷笑着撇过头看了度炘炘一眼。“我英语成绩好,我想大学出国留学。”度炘炘犹豫了下开口说道。 一个急刹车,度炘炘身体猛地向前一晃被吓了一跳。度濂淮停车伸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出国?宝贝,你这是急着逃离我了吗?”度炘炘摇头:“没有,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呵,你以为外面的世界很美好吗?想出国也不是不行,但是必须跟我一起。”度濂淮松开了手继续开车。 回到家,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度炘炘默默拿起碗筷安静地吃着,这时餐厅旁客厅的电视正播放着一则新闻。度炘炘听到内容忍不住侧头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一个年轻的母亲因为吸毒被拘留,被拘留的时候大哭说家里还有一个女儿,警察不管不顾,导致年仅4岁的女儿在母亲被拘留期间被反锁在家活活饿死,门口墙上还有小女孩挣扎求救留下的手印。 度炘炘看着新闻眼眶忍不住湿润感到非常悲伤,这个世界原来就算是警察也不会在意她们这些边缘儿童的死活,抬头看着度濂淮面无表情安静吃饭的侧脸,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情愫,明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可是终归是他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度濂淮抬头对上她的眼眸,“好好吃饭。”然后起身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没有为什么,看你可怜觉得捡个小玩具回家也不错。”“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觉得是什么关系。”“我…现在能算是你女朋友吗?”“噗嗤!”度濂淮没忍住一口饭喷出来差点呛到,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小家伙你可真可爱。”度炘炘低头继续吃饭眼里是掩饰不了的失落。度濂淮探过身体靠近度炘炘的脸,鼻尖贴上她脸颊的皮肤,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戏谑地笑着:“你只是属于我的玩物,我救回来的一条狗,听明白了吗?”度炘炘继续吃饭没有说话,眼泪吧嗒吧嗒掉进碗里,混着眼泪的米饭吃起来好咸。度濂淮看着她的眼泪收住了笑容,吻上她的脸颊伸出舌头轻尝了她的眼泪,伸手掰过她的脸和自己对视:“想做我度濂淮的女人你还不够格,不过你要是好好听话好好表现的话,以后也不是没这个可能。”说完又俯身吻上她的唇。 度炘炘不太明白,在她看来接吻上床都应该是情侣才会做的事,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算什么,这么多年从度濂淮嘴里也得不到答案。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爱他的,大概从初中情窦初开的年龄,她就明白自己爱他,她会嫉妒和他缠绵的女人,会期待自己快点长大,甚至幻想过长大会嫁给他。哪怕他是个脾气古怪阴晴不定又有暴力倾向只会折磨自己的魔鬼,她都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爱和依赖。度炘炘想着自己零零星星看过的几本言情小说,天真地以为,或许爱是可以感化他的呢。 吃完饭,度炘炘起身去翻出医药箱,跪在度濂淮脚边,拉过他右手。其实吃饭的时候她就细心地注意到度濂淮的手掌受伤了。度濂淮轻笑着看着她熟练地给自己擦拭伤口涂药绕上一圈纱布:“这点小伤而已不用这么麻烦,一会好好睡个午觉。” 迷迷糊糊睡到下午快四点,被度濂淮叫醒出门,坐在这车看着窗外景色越来越偏僻,“我们要去哪?”“去个好地方,帮你收拾收拾在学校欺负你的人。”“什么?!”度炘炘瞪大了眼睛,她根本不敢告状的原因就是因为知道他手段残忍,一定会把得罪自己的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车在一个废弃仓库旁停下,度炘炘小心翼翼地跟在度濂淮身后走进仓库。果然一进门就看到那几个女生伤痕累累全身赤裸地被绑在地上,眼睛被蒙住嘴巴也被胶带封上,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呜声,身后还站了几个度濂淮的手下。“够了!你快放了她们!”度炘炘别过头不想看地上的人。 “一会就放她们走,我给你看个好玩的。”度濂淮伸手拿起一旁通了电的电烙铁打开开关,走向那个为首欺负度炘炘的女生,蹲下身,拿着电烙铁对着她双腿间伸去。“不要!!”度炘炘飞快冲上前去抓住度濂淮的手臂。铁尖刚轻碰到身下的毛发,瞬间发出嘶的声音化成灰,地上的人浑身颤抖,感受到热气吓得尿了一地。“我求你了,不要,她们没有真的伤到我。”度炘炘死死拽住他的手不放被这画面吓哭了,度濂淮冷笑了一下关掉开关将手里的东西丢到一边,一脸嫌弃地一脚踩在地上的人脸上,将用脚将她的脸摁在尿液上。随后拉起度炘炘转身离开仓库。 “为什么要替伤害你的人求情?”度濂淮神色非常不悦。“可是她们并没有怎么严重伤害到我吧?”“这还不严重吗?” 严重吗?度炘炘心里有些不解,只是被脱掉裤子拍了视频这能算是很严重的伤害吗?“可是…你对我做的事不是比她们做的过分得多吗?”度炘炘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竟然大胆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他妈说什么?!”度濂淮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他妈拿我跟她们几个小畜生比?”“唔…”度炘炘被掐得脸通红说不出话,伸手想掰开他的手指但是反而掐得更紧了。“你给老子听好了,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体每一寸也都是我的,除了我没有人有资格碰你伤害你。”僵持了一小会,终于理智还是战胜了愤怒,松开了手,度炘炘跌坐到地上大口喘气,白皙的脖子上是深深的红痕,因为缺氧整个脑袋都晕乎乎。 度濂淮看着地上狼狈的度炘炘,点燃一根烟,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其实她说得没错,明明就是自己做得过分得多,所以她才会对外界的伤害已经不当回事了,是自己让她习惯了一切伤害和…羞辱。可是,明明她的命都是自己给的,自己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为什么要对她愧疚。 度濂淮踩灭香烟,蹲下抱起地上的度炘炘,看着她瘦小的身躯蜷缩在自己怀里,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刺痛的感觉但又很快压了下去。安静地把她抱回车上,递给她一瓶水,伸手揉了揉她的脖子。度炘炘轻轻抓住他的大手,看着手掌上渗血的纱布,度濂淮这才意识到刚才用力掐她的时候,手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掌心微微传来刺痛像是在提醒自己,他抽出手抚摸女孩的脸颊:“没事我不痛,对不起,我刚刚没控制好情绪,没伤到你吧。”度炘炘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天渐渐黑下来,车却没有开回家,度濂淮看了下时间开口:“明天周末可以好好休息,我们去放松下晚点回家。”车一路开到了海边,度炘炘认得这里,小时候度濂淮带自己来过。车在一个烧烤摊前停下,两人下车在海边吃起了烧烤。度炘炘安静地看着他忙碌地弄着烤串,将一串串烤好食物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 吃饱喝足,度炘炘脱掉鞋子卷起裤子起身走向海边,双脚踩在海水中,浪花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她修长白皙的双腿。度濂淮没有说话只是在岸边注视着她,视线一秒都不曾离开过。想起小时刚收养她时就带她来过这里,小小一只的她那时候牵着自己的手,开心地踩着浪花,在海边捡贝壳。 海风吹拂,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抬头是满天繁星,度炘炘忍不住想要往大海深处走去,海水没过了她的腰。“回来!别走太远,危险。”突然手臂被人一把抓住,回头看到是眉头紧锁的度濂淮。度濂淮将她抱回岸边用浴巾裹住她被海水打湿的下半身,提起她的鞋子将她抱回车上。 车子启动,度炘炘坐着这才突然感觉到身下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嘶!”“怎么了?”度濂淮转头看着她,看到她表情痛苦,手捂在双腿间。“操!伤口不能碰海水你个白痴。”度濂淮急忙一脚油门把车开到医院。从医院出来松了一口气,没啥大碍,只是阴道轻度撕裂又碰了海水,确实痛的够呛,看来这几天不能碰她了。 回到家里,度濂淮依然像她小时候那样将她抱到浴室用毛巾泡温水帮她擦拭着身体。度炘炘看着他高高拱起的裤裆有些尴尬的别过头,“没事我今天不碰你别担心。”“需要我帮你解决嘛。”“不用,你太笨了。”度濂淮坐下帮她洗脚,看着她白皙细腻的小脚,脚丫子也非常精致可爱,像精致的瓷器,即便度濂淮并没有恋足癖都忍不住心动,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她的一双玉足,对着自己双腿间解开拉链。 度炘炘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笨拙地用脚夹住他的肉棍上下揉搓着。“笨死了不是这样。”度濂淮只能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脚,一只手握着阴茎自己控制力道挤压揉捏。度炘炘感觉自己脚板被捏得有些酸痛,直到一股黏热的液体喷在她的脚上。度濂淮面不改色的放下她的脚,用热水冲洗了下自己穿好裤子又继续帮她洗脚。 躺在床上,度濂淮睡着了但是度炘炘有点失眠,她看着男人睡梦中都异常严肃冷漠的脸庞,伸手轻触他好看的眉眼和清晰的下颌线。度炘炘有些好奇,他也会做噩梦吗,他的梦里是什么样子的。男人睡梦中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把握住她搭在自己脸上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 第七章 度炘炘还是坚持回学校上课去了,虽然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这学校的氛围,但是总觉得自己要是休学了,人生好像就彻底完了。现在学校的小太妹见到她都开始绕道走了,倒是看起来安全了不少,就是好像有个别男生看自己的眼神非常奇怪,有让人不舒服的玩味和打量,还有轻蔑的口哨声。“嘿!精神病院院花,睡你一晚要多少钱。”一个度炘炘并不认识的学长走到她旁边伸手想拦住她。精神病院院花这个绰号大概半年前就隐约听到过了,虽然度炘炘觉得自己除了孤僻一点,哪里像精神病了,但这外号听起来好像是在夸自己漂亮,所以之前也不生气不理会。但是这后半句过于侮辱人的语气,哪怕度炘炘觉得自己超强钝感力也还是生气了,一把打开面前的手往前走没有说话。“你装什么纯啊!”他手伸进了度炘炘的校服衣领,手指勾住了内衣肩带往后轻拉:“她们怎么没把你衣服也脱了,只脱裤子真不尽兴。” “滚!”度炘炘抓起身上的单肩包,对着他脸上砸了过去。“操,你想死啊!”他脸上瞬间肿起了几道红痕,气得一把抢过她的包,另一只手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地盯着她,对上他的眼神,度炘炘丝毫不慌,“还给我。”她伸手想要抢回自己的包。“跪下给我道歉我就还你。”“呸,你做梦!”两人僵持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松手!”度炘炘的同班同学周珂突然出现在男生身后,用力抓住他拎着度炘炘衣领的手臂,男生吃痛的放开手,周珂顺势一把抢回度炘炘的包递给她:“你回去上课吧。”“谢谢。”度炘炘接过包转身离开。“你他妈多管啥闲事?”“别欺负我们班的女生,还有我这是在救你。”“救我?放你妈的狗屁!”“你知道她爸是谁吗?你还敢惹她?你要不去打听下之前欺负过她的女生为啥退学了一半。”周珂冷笑了一声松开了他的手臂,看着度炘炘炘离去的方向。 周珂是度炘炘班上的体育委员,也是体育特长生,他高一开学就注意到度炘炘了,第一印象就是真漂亮啊,穿着宽松的校服也能看出又瘦身材又好,个子虽然只有165但是腿长比例好,手腕脚腕都特别细骨架很小,皮肤白皙头发柔顺,哪怕只看背影就知道肯定会是很多男孩子青春期的心中女神,就是她清冷的眼神总是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也不爱说话。听说有男生送她的情书她从来没打开过就丢进了垃圾桶,有人加微信跟她表白超过两次就会直接被删除好友,导致大家都觉得她很装,谣言也越传越多,可是她好像也从不在意。周珂和她为数不多的交流只有一次体育课她身体不舒服,他帮忙请假。之前校运会的时候,他故意脱掉上衣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从她身前经过,别的女生都惊呼看着他的时候,度炘炘却只是淡淡地瞟过一眼,随后继续低头看手机,仿佛只是瞟过路边的一颗草。 这娘们真有意思,周珂并不缺女生喜欢,也谈过几个前女友,但觉得都差点意思,他对度炘炘越来越感兴趣了,不过他的自尊是绝不允许他去当舔狗倒追度炘炘这种一看就很难搞的女生的,他甚至连度炘炘的微信都没加过。前两天有人私下传出了度炘炘的视频,他听到那窃窃私语的声音“平常看着那么纯,原来已经被男人操过了。”“这小粉穴一看就操起来很舒服。”“要不是强奸犯法真想干死她。” “你们他妈的说什么呢?”周珂伸手一把抢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的视频,眼神一黑,点击了删除,又打开回收站点击清空,他知道其实根本删不干净,别人还会有,但是能帮一点是一点吧。“不想死的话就把这玩意给我删干净,谁再让我抓到传这视频的,后果自负。”几个男生面面相觑,不会度炘炘的神秘男友就是周珂吧,但是好像从来没见他俩有啥交集,难道是藏得太好了? 对于新传言周珂不以为意,而且这样大家应该就不敢说闲话乱传视频了,他倒也挺欣赏度炘炘这种对一切都淡然的态度。周珂从来都不觉得女人的贞操要在阴道里,这种事她也是受害者,她和别的男人睡过又怎样,她是美好自由的,这丝毫不影响她在自己心中的女神形象,而且现在高中生早恋开房也太常见了,只不过度炘炘看起来一直都是不近男色的样子确实让人有点意外。周珂也有想过度炘炘会不会是被强奸了,她会不会需要帮助。但是一想到她那个爹的身份,敢强奸她的人,怕是没法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吧。他深吸一口气,点开班级群,找到度炘炘的名字,点击了添加好友。之前新生刚开学大家自我介绍完的时候,班上男生争先恐后加她好友,他并没有加,他觉得这种看到美女就加好友的行为太low了,想着等以后混熟了再说,结果过去一年多了,都没能和她多说上两句话。 看着屏幕上的好友申请,度炘炘面无表情点击了同意。周珂看着秒同意的好友申请忍不住窃喜,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但是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半天愣是没发出一句话。度炘炘看着屏幕顶上一直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但是一条消息也没有,默默主动发了两个字:谢谢 周珂:不客气,下次有人欺负你就找我,哥罩着你啊 度炘炘:不用了谢谢 周珂因为大高个成绩又不好,长期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他隔着好几排座位看着度炘炘的背影出神,真的好想了解这个女孩,太神秘也太有吸引力了。不过她……应该是有男朋友了吧,真好奇她的废物男朋友是谁,把人睡了还放任她在学校被人欺负嘲笑也一直没出面过,真是个窝囊的男人,不过看这几天观察,并没有发现她身边出现过任何男性,说不定已经分手了,得找机会问问她。 “啊嘁!”此时正在电脑前工作的度濂淮连打了两个喷嚏,“是不是那丫头在背后骂我了。” 上午的课都结束了,度炘炘默默一个人去食堂打饭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以前去食堂都是和秦宥可一起,现在她被开除了有一周时间了,度炘炘也习惯了自己吃饭。“我能坐这里吗?”周珂端着餐盘放在她对面,“嗯,可以。”她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就低头继续吃饭了。周珂有些尴尬的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低头安静吃饭的样子,嘴巴一鼓一鼓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好想捏下她的脸呜呜。度炘炘感觉到他应该在看自己,故意一直低头吃饭就是不抬头,吃太快不小心有点噎到了,“咳咳!”“我去帮你打碗汤吧!”周珂立马起身去打了碗热乎乎的汤放到她面前。“谢谢。”度炘炘的眼眶有点湿润接过碗喝了一口汤深呼吸压回了情绪,她有点讨厌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只要有人稍微对她好一点点,就忍不住想哭会感动。“你现在有男朋友吗?”周珂忍不住还是开口问了,“啊?”度炘炘愣了下,她脑子里立马想到度濂淮,但是又想到他并不承认和自己关系,“没有……”“那我……”“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度炘炘慌忙打断他,胡乱塞了两口饭菜后起身,“我吃好了。”随后端起餐盘转身离开。周珂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有些恍惚,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开心,没有男朋友,那太好了,自己还有机会。 下午放学,度炘炘犹豫了下还是拿出手机,删掉了和周珂聊天对话框,虽然只有3句对话,但她还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或者是怕给他惹麻烦吧。走出校门,今天度濂淮亲自来接她,他没有下车只是车停在路边等着,度炘炘走向那辆黑色suv打开副驾驶门上车。 晚上度炘炘洗澡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下,显示是体育委员周珂的新消息,度淮濂瞟了一眼,但手机锁上了他并没法看到具体内容。他其实很少去查度炘炘的手机,会给她基本的信任和自由,但是这个名字,度濂淮有些眼熟,想了会终于想起来了,是他一个合作伙伴周老板的儿子,之前一起吃饭喝酒的时候还提过,他儿子和度濂淮女儿在一个学校一个班,还说自己儿子夸过炘炘很漂亮,用开玩笑的语气问度濂淮要不要考虑做亲家。度濂淮当时只是黑着脸摁下他的酒杯,一言不发,周老板也识趣地不说话了。 度炘炘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度濂淮便拿起手机对着她的脸解锁,“啊?”度炘炘愣了下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想去抢手机,度濂淮根本不给她机会,手机解锁后他立马打开那条新消息,点开对话框屏幕只有一句话:你要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度炘炘看着屏幕松了口气,还好没说什么不好解释的话。“你有啥困难了吗?”度濂淮有些怀疑的看着度炘炘的眼睛,度炘炘倒也没有任何心虚的表情,很淡然地说:“最近身体不舒服,他是体育委员,我让他最近体育课都帮我请假而已。”度濂淮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默默把手机还给了她。 截止今天度炘炘的生理期已经推迟了两天,她倒不担心自己怀孕,因为小腹隐隐传来胀痛,明显就是姨妈血已经呼之欲出了但是好像堵住了,甚至还伴随着些许性欲。之前还没有过性生活的时候,度炘炘就偶尔觉得生理期性欲强烈会想夹腿想用小玩具,但是度濂淮不让她生理期用。“我生理期推迟两天了。”“怎么,你是担心怀孕?”“不是,就是肚子有点胀。”“那我帮你通一下吧?”度濂淮笑着起身将她压到身下,一把扯掉她的睡衣内裤,内裤上贴个小号的卫生巾,脱掉的时候湿漉漉地拉扯出一长条透明粘液成的丝。为了等她身体恢复,度濂淮本来就憋了好几天了,看着她双腿间湿乎乎一片,他也不确定她现在的身体反应是因为快来姨妈了还是因为期待他的进入,不过既然已经这么湿了就不需要多余的前戏了。 度濂淮拿来一个垫子垫到她屁股下面,随后便抬起她的腿搭到自己肩上,抱住她的腰用力怼了进去。“啊!”突然的进入还是有一瞬间的钝痛,但是已经比前两次好太多了,度炘炘没有表现出挣扎,反而伸手抱住了他,两人身体紧贴着。度濂淮满意地笑了,用力抱住她亲吻她,不同角度撞击着深处找寻她的敏感点。“唔啊……”度炘炘控制不住地发出在她看来有些淫荡的声音,但是根本停不下来,不明显的痛感渐渐被快感压过,终于在一阵高潮后身体渐渐缓了过来,小腹一阵绞痛,一股热流倾泻而下。度濂淮抽出身看着她身体一股脑流出的液体混着精液还有深红色的姨妈血在垫子上染红一片。“你大姨妈来了,我帮你擦擦。”度濂淮起身擦干净自己后去浴室拿热水沾湿毛巾,抬起她的双腿分开温柔擦拭干净,拿开垫子,取出一片夜用卫生巾换到她的内裤上再给她穿上。度炘炘感觉自己现在这个姿势像个被家长换尿布的小婴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一次高潮的快感散去后似乎还不太尽兴,虽然小腹还是有些疼痛,但好像身体深处还在继续渴望着,度炘炘控制不住想要继续夹腿,她也能感觉到身旁度濂淮身体里的欲望并没有散去,她壮起胆子凑近他耳边:“其实还可以继续的。”度濂淮愣了下轻笑了声“呵呵小妖精。”虽然浴血奋战想想挺刺激的,以前也不是没和别的女人试过,但是她不一样,他并不忍心真的伤害到她的身体。“再继续对你身体不好。”度濂淮伸手用力捏了捏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真可爱。他察觉到了她在夹腿,“我帮你吧。”他把手伸进了她并拢的双腿间,即使隔着内裤和卫生巾,他也能精准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用手挤压揉捏着。没多久便感受到了她的腿部肌肉用力绷紧后又缓缓放松。度濂淮缓缓抽出手,将温热的手掌挪到她的小腹位置轻轻按摩着。除了高潮的舒适感又有他温热的手掌缓解她生理期小腹的疼痛,“度先生,你真好……”睡着前她蜷缩在度濂淮怀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随后便熟睡了过去。 第八章 第二天下午的体育课,跑完800米的度炘炘脸色惨白,周珂看她捂着肚子坐在操场边,“生理期为啥不请假?”“也不是很痛,我没事。”度炘炘不知道是不是被度濂淮从小给锻炼得比较能吃苦,除非真的快痛晕了,不然她一定不会开口请假。周珂去买水的时候顺便去旁边奶茶店买了杯热奶茶走到她面前,“给你的,热奶茶。”“我这有红糖水了。”度炘炘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杯,每次生理期度濂淮都会让保姆给她煮好红糖养生茶给她装好,“这…应该会比红糖水好喝吧。”周珂拎着奶茶有些尴尬。“谢谢。”度炘炘犹豫了下还是接过了。“周珂!来打球了!”身后有别的男生喊他,“要不要来看我打球?”周珂看她接过了奶茶后,转身抬手接过空中落下的篮球,走向篮球场。 度炘炘端着奶茶坐到了篮球场旁边看台最高的一层台阶上看着,拆开吸管戳进杯子里喝了一口,确实比红糖水好喝多了。她就静静地坐在人群后方看着,看着年轻男孩子们在球场上奔跑跳跃挥洒汗水,时不时传来阵阵欢呼。度炘炘浅浅笑了下,但是心底却感受了一丝无奈和悲凉,她觉得自己好像和这个年轻充满活力的世界格格不入。周珂往看台上看去并没法看清女孩的表情,只是知道她在看自己,得意地挥了挥手,然后打得更卖力了。 因为秦宥可转学了,自己又没有朋友了,一个人确实很孤单,或许,再交个新朋友也不错,他看起来是个好人,度炘炘在心里想着。她决定接受这个朋友,不过两人的交流也仅限于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课间偶尔会说上两句话。 转眼度炘炘17岁生日马上就到了,不过她自己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度濂淮倒是记得一清二楚,边开车还在边想,明天是周六,要带她去哪里玩,生日礼物也已经提前买好了。车开到校门口,度炘炘正好在跟周柯在校门口聊天,好在两人的距离没有太近,度濂淮神色一暗,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度炘炘坐上副驾扣好安全带,打开窗对着窗外挥手拜拜。“他就是周柯对吧。”度濂淮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嗯,普通朋友而已。”度炘炘看着他的侧脸,好像并没有看出生气的神情,但是他也没有再说话。 深夜度炘炘躺在床上,度濂淮还在书房处理着工作,明明生理期已经结束好几天了,但是度濂淮这几天并没有碰过她,不会是老男人不行了吧,度炘炘在心里暗想,然后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她也不好意思主动去提这种要求,上一次度濂淮比较温柔弄得很舒服让她好像不太恐惧男女这种事了甚至还有点期待,但想想又觉得太羞耻了,让她自己开口是肯定做不到的。算了还是自己解决吧,她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口红形状的小玩具,又在抽屉角落看到了那个兔子形状的玩具,她笑着戳了戳兔子耳朵。其实小兔子已经坏掉了,但是度炘炘一直没舍得丢掉,那是度濂淮送她的特殊的温柔的体验,在完全不伤害她身体的情况下,让懵懂的她第一次体验到了性的快乐。 小玩具很久没用过已经没电了,度炘炘没耐心等它充满,充了半小时就拔掉电源,用消毒湿巾擦干净后放进双腿间。度濂淮明明是个男人,但这些奇怪的小细节倒是教了她不少,很早以前就告诉她,女孩子身体的这些敏感部位是很脆弱的,一定要注意卫生清洁,还有除了他一定不能让别人看和碰。 小玩具的吮吸口一震一震地靠近着敏感的小花核,度炘炘夹紧双腿闭着眼,脑海里想的是度濂淮的吻,他的身体,回忆着他进入自己身体时的痛觉和快感。度炘炘想起来自己好像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女人真正的性器官其实是大脑。只需要靠想象和一点点体外的刺激,不需要任何东西进入身体就能身临其境感受到高潮。度炘炘感觉这次用小玩具的体验比以往都要强烈,还好提前多垫了两张卫生纸才没把内裤弄湿。 上午醒来,度濂淮已经不在家了,床头放着一个精美的首饰盒,打开是条简约的菱形红宝石项链,里面还有张纸条是度濂淮潦草的字迹:生日快乐,晚上回来陪你,给你卡上打了些钱,喜欢啥自己去买。 度炘炘打开手机发现竟然还有两条周珂的新消息,显示是凌晨00:00准时发送的:祝你17岁生日快乐! 还有个可爱的生日快乐表情包。他怎么知道自己生日,这大概是第一次除了度濂淮以外有人记得自己生日吧。谢谢你,度炘炘只回了三个字就退出页面打开和度濂淮的聊天框,发了句:谢谢度老板~ 这时周珂又发来消息: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度炘炘回复:没空抱歉 因为在学校基本是穿校服,度炘炘对购物并不太感兴趣,不过既然有钱了又是难得自由的周末,还是得去逛逛。度炘炘决定挑几件成熟点的衣服,不过现在马上入冬了,买不了太暴露的,就随便买了点衣服鞋子看到时间还早。看着镜子里自己看起来依然有些稚嫩的样子,她想看起来成熟一点。于是走进理发店染了个深棕色的头发烫了个大波浪,看起来瞬间成熟性感了不少。似乎还不尽兴,又去打了两个耳洞做了美甲。折腾完已经快晚上七点了,接到了度濂淮的电话:“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度濂淮看到度炘炘的时候,差点没一口盐汽水喷出来,她化了淡妆,但口红涂的是大红色,穿着一件黑色的V领紧身毛衣,好看饱满的胸型在红宝石项链的点缀下更加诱人,下半身是驼色中裙配黑色丝袜和中跟小短靴,加上棕色的大波浪头发,妥妥的性感尤物。“你怎么穿成这样?”“不好看吗?”度炘炘俏皮地抛了个媚眼。“好看,但是…有外套吗?”“有。”度炘炘从购物袋里翻出一件风衣外套,“穿上,别把你的奶子漏出来。”度濂淮伸手在她胸口捏了一把后用力弹了下她的脑门。“嗷!”度炘炘吃痛地嗷了一声后穿好外套扣上胸前的扣子。度濂淮这才注意到她做了个圣诞风的美甲,耳垂红红的打了耳洞:“指甲不好看,明天去给我卸了。”“好。”“你想打耳洞怎么不跟我说我可以帮你打。”“切,我才不信你的技术。” 车在一家高档西餐厅前停下,两人走进里面的隔间坐下,餐厅里有暖气,穿着外套有点热,“好热,我可以把外套脱了嘛。”“可以。”服务员接过外套挂在一旁。度濂淮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心想这小丫头的审美还挺好的,打扮得恰到好处的性感但又不低俗。伸手撩起她额头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轻碰了下她红彤彤的耳垂:“疼吗?”“不疼。” 度濂淮点得实在太多了,吃了一半不到度炘炘就饱了,这时服务员端来了一个精致的小蛋糕,上面插着蜡烛。“吃不下了就许个愿吧。”度炘炘闭眼许愿,她的愿望很简单,希望度濂淮能变温柔变情绪稳定点,然后永远不要离开她。吹灭蜡烛,她把蛋糕切成两半,一半放到男人的餐盘里,一半挪到自己面前。“我好饱,缓缓再吃。” 度炘炘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她打开手机,是周珂的消息,是张照片,点开看起来是个价格不菲的首饰柜台。 周珂:你喜欢哪个,选一个我送你当生日礼物。 度炘炘:我不用了谢谢。 周珂:你不选我就随便买了。 “手机给我!”度濂淮面色阴沉地看着她,“我…”“别让我说第二遍!给我!”度炘炘无奈只能把手机递给他。 度濂淮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冷笑了下,摁下语音键:“炘炘说了不要你听不懂吗?以后不许来打扰她!”周珂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她那个不得了的爹,他不会怀疑他俩早恋吧,赶紧发了条语音解释:“叔叔您别误会,我和炘炘只是普通朋友。”度濂淮听完把手机递给度炘炘:“把他删了。” “不要,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度炘炘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了新朋友并不想失去,把手机屏幕摁灭放回包里。“不删是吧?”度濂淮起身直接离开往外走,度炘炘赶紧胡乱往嘴里塞了两口蛋糕后拿起外套跟上。回到车上,一路上度濂淮都沉默不语直到回家都没有说话。 度濂淮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度先生别生气了嘛,不然你罚我。”度炘炘坐到他身边撒娇用脑袋蹭他。度濂淮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怎么你宁愿挨打也舍不得删他吗?”“我只是想有正常的交友自由。”“你的自由是我给你的,不过你想挨打的话我满足你。”度濂淮起身走到墙边打开客厅的暖气。度炘炘脱下衣服在沙发旁跪下,天气转凉,一段时间没有过晒太阳的皮肤看起来更白了,度濂淮没有去拿工具,只是解开裤子上的皮带对折拿在手里,“啪!啪!啪!”对着她一段时间没挨打又变得圆溜溜洁白光滑的屁股打了下去。度炘炘紧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已经不怕挨打敢跟我犟着来了是吧?”度濂淮又连续挥了十多下,屁股已经变得又红又肿,度炘炘身体颤抖着小声抽泣。“他那么重要吗?”度濂淮蹲下身伸手擦拭度炘炘的眼泪,度炘炘却突然抱住他,额头碰到他的肩膀,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呜呜呜呜,他不重要,度先生才重要。”“你说什么?”“呜…我说…度先生才是最重要的…我爱的只有度先生…” “是吗?既然你爱我的话,那就试着取悦我。”度濂淮坐到沙发上将她拉起跨坐到自己腿上,“知道该怎么做吗?”度炘炘低头看着他双腿间支起的小帐篷,伸手想要解开拉链,“用嘴。”度濂淮抓住她手腕,呼出的温热气息洒落在她的颈间。“不要,我不会。”“宝贝,你这样子可是很难取悦我的。”“我又不是你,女人一堆经验丰富。”度炘炘嘟囔着别过头。“你说什么?”度濂淮伸手捏住她的红肿的耳垂拽了拽还带着血迹的耳钉,嘴唇贴近她的耳朵,“既然这样,那我找个人教你好不好?”“什么?” “衣服穿好!”度濂淮拿起一旁的衣服丢到她身上,起身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楼下门铃响了,度濂淮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20出头身材高挑曲线完美长相清秀的女人上来。他坐在沙发上,拉着女人坐在自己腿上:“就在这里吧”度炘炘正在想转身回避,就被度濂淮叫住:“不许走!你就在这看着。”女人看着度炘炘迷茫的表情笑了下:“哎呀度老板你别吓到小姑娘了。”“做好你的事就行,当她不存在。” 度炘炘感觉自己好像被定住了,就这么站在沙发旁看着两人,看着刚才还看着清纯正经的女人熟练地脱下两人的衣服,表情也变得浪荡像一只发情的野猫和刚才判若两人。她想要吻上度濂淮的唇时却被推开了,她也不恼,顺着胸口往下伸着舌头舔舐,直到舔到身下那立起的肉棍。度炘炘就这么看着她熟练地用手握住舔舐吞吐着,喉咙里时不时发出些诱人的嗯哼声。度濂淮却好像个被定住的唐僧一动不动,除了最后射的时候摁住女人的脑袋抬臀往前顶了下,证明自己还是个正常的男性生物。女人吞下嘴里的液体后继续舔舐干净阴茎上残余的液体,抓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上,她胸前的两块肉大得过分高高挺起,不过度濂对这种高科技的胸部没啥兴趣,捏了下就松手用力掐住她的腰。“啊~”女人嘴里持续浪叫着,看那玩意又再次硬起后,岔开腿坐到度濂淮腿上,送进自己的身体。度濂淮就这样一动不动任由女人在自己身上不断扭动身体,伴随着女人扣人心魂的呻吟声。 他侧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度炘炘。度炘炘睁眼看着眼前淫荡氤氲的画面,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了,但是她紧咬着唇始终没有发出声。看着她的眼泪,度濂淮好像突然清醒了过来,推开身上的女人:“今天就到这,你回去吧。”他伸手擦了擦度炘炘脸上的泪水,“学会了吗?去房间等我。”随后起身走进浴室。 第九章 度炘炘呆坐在床上,感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度濂淮披着浴袍走出来的时候,她别开头根本不想看他,已经被气得一点欲望都没有了。度濂淮看着她气鼓鼓的表情反而更想欺负她了,掰过她脸:“怎么样?学会怎么取悦我了吗?”“你起开不要碰我!”度炘炘用力拍开他的手,新做的美甲把度濂淮的手臂划出两道红痕。“呵呵,小猫爪子还挺锋利。”度濂淮在床边坐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宝贝,你好好表现,我可以考虑以后不碰别的女人只跟你做只欺负你怎么样。” 度濂淮其实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碰过别的女人了,以前只要是长得好看的送上门的女人他基本都来者不拒,但最近半年他感觉自己对这些女人渐渐都没啥性趣了。度濂淮不太能接受自己竟然会被这个小丫头吃死,他对她这副自己一手养大的身体确实很满意,但她的床上功夫就很烂动也不会动,自己还得小心翼翼怕弄伤她。刚才来得那个女人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她身体的每一处都细心做了保养,非常懂如何讨好撩动男人,结果刚刚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因为看到度炘炘哭唧唧的表情都没做完就把人推开了,这小丫头坏了他的好事竟然还在这跟自己生气。 “我才不稀罕!你找别的女人去呜呜!” 度炘炘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分了,明明是他的错但他还理所当然一副高高在上施舍可怜自己的态度,度炘炘很生气想发火和他理论,但是一开口就气得忍不住掉眼泪带着哭腔,反而像个吃醋的小女生,她用力想挣脱度濂淮的怀抱但是被死死抱住。度濂淮顾不上她的挣扎强硬地吻上她的唇,度炘炘被吻得喘不过气用力咬了下他的舌头。 “皮痒了是吧,还敢咬我。”度濂淮吃痛地松开唇,站起身捏住度炘炘的脸,用手指掰开她的牙齿让她张大嘴,指尖轻点了下她的小虎牙:“不想死的话,一会给我管好你的牙齿。”度濂淮解开浴袍,让热乎乎的肉棍弹到度炘炘脸上,“嘴张大点!” 度炘炘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这玩意,好吓人,她想躲开但是头发被度濂淮死死拽着。 “呕!”度濂淮抓着她的脑袋将腿间的性器怼进她嘴里,度炘炘一瞬间就忍不住干呕,她真的很想一口给他咬断让这狗男人断子绝孙,但是她不敢,只能强忍着恶心回忆着刚才那个女人的动作舔舐往嘴里缓慢挪动。这感觉太难受了,不知过了多久,度炘炘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脱臼了,眼泪汪汪地抬眼看着度濂淮。“笨死了!”度濂淮也受不了她磨磨蹭蹭的节奏了,一只手握住根部一只手摁住她的脑袋用力快节奏抽送着。“呜呕…”度炘炘胃里一阵翻山倒海,本来晚饭就吃太多了,当那腥热的液体涌入她喉咙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起身飞奔去厕所对着马桶吐了起来,“呕…yue…” 晚饭吐了一大半出来,终于舒服点了,度炘炘吐得满脸通红,撑着身体到洗手台前漱口。“我的味道这么让你恶心吗?你不是说你爱我吗,这就受不了了?”度濂淮靠在门口,眼神玩味地看着她。度炘炘缓缓转身,嘴里还含着一小口的漱口水没吐完,她走到度濂淮面前,“噗!”将嘴里的漱口水吐了他一脸。“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你想死是不是!”度濂淮稍微收住了点力道,但度炘炘还是被打得侧过脸,脸颊红了一片,她看了眼男人低头离开浴室。 度濂淮洗干净脸上的水渍,度炘炘一言不发抱着浴巾睡衣走进浴室准备洗澡。“放那,一会再洗。”他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将她拖回床上,“今天教学成果还没实践完。”度濂淮顾不上度炘炘的挣扎,扯下她的衣服后将她抱起跨坐到自己身上,“你放开我!我累了。”度炘炘用力推开他的肩膀不让他腿间那根硬物碰到自己,度濂淮紧紧搂住她的腰不让她逃离:“相信我,这个姿势会让你舒服的。”“我今天不想要呜呜!”“宝贝,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度濂淮伸手抚摸着她被扇红的脸颊,随后伸手向他双腿间探去。 手指伸进一点就被阻力卡住了,“怎么这么干?”“我又不是妓女能随时随地发情!”度炘炘气鼓鼓地看着他,度濂淮神色有些不悦,起身去戴好套又拿出润滑液均匀涂抹上去再重新坐回床上拉过度炘炘将她抱到自己身上,抬起她的屁股对着自己的身体摁了下去。“啊!”呲溜一下身体被贯穿的感觉让度炘炘一下痛得尖叫,身体瞬间紧绷,将进入身体的肉棍一下挤出了一半,夹得度濂淮也疼得皱眉,用力在她红肿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放松点!你自己动,把它塞回去。”“呜,我不要!”“快点完事放你休息。” 度炘炘不情愿地缓慢挪动身体,此时根本没有心情去感受任何快感,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度濂淮看着她笨拙的样子和不情愿地表情很不满意,突然一把抱住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力撞了进去。“啊!你个老男人快放开我!”“你他妈说谁老男人呢?”度濂淮气得更用力了,加快速度发泄着。“呜呜就是你这个坏人!”度炘炘拼命想挣扎身体里的肉夹得更紧更痛了。“不想受伤就给老子放松!”“啊呜…呜你这个…王八蛋…你天天找…别的女人…还欺负我!放开我!”度炘炘边哭边骂骂咧咧,“呜呜你个狗男人!”,度濂淮索性不理会她的骂声,骂一句他就继续往深处用力撞去,不够湿润的阴道被强行撑开摩擦很快就磨损受伤了,宫颈口也被撞得生疼,但度炘炘就是不求饶,疼得泪流满面手死死抓着床单。 度濂淮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应该是这样的。终于被她夹得提前泄了身,这时起身才发现她紧拽着床单的手,因为太用力右手中指指甲盖连着美甲被掀起了一半,手指头鲜血淋漓。度炘炘大口喘着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喂,你是白痴吗?!”度濂淮小心翼翼地抬起她受伤的手,擦干净她腿间的痕迹给她穿好衣服。 抱起她出门放进车里,一脚油门直奔医院。度炘炘抬手看着被掀起的指甲盖还在渗血的手指,转头看着度濂淮紧张的表情,不就是一根手指受伤了吗?他这么紧张干嘛,明明在床上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虚伪的狗男人。“你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等会一起看看。”度濂淮语气温柔了不少,“有,阴道里,我要告诉医生我被强奸了。”“你…”度濂淮用力握住方向盘,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到了医院,医生取下皮肉分离的指甲包扎好,告诉她指甲会慢慢长回来的不用担心,阴道轻度撕裂上了药也没啥大问题,度濂淮顺便让医生给她刚打完耳洞的耳朵也上药消毒了下。 回到家里已经快凌晨了,度炘炘疲惫地走进浴室脱下衣服准备洗澡,“你右手不能碰水,我帮你吧。”度濂淮推门走进来,“不要,我自己可以!”度炘炘背过身不想看他。“乖,听话。”度濂淮拿起皮筋小心地帮她扎起头发戴上浴帽后打开花洒。“好了别生气了,手抬起来我帮你冲冲。” 洗完澡躺在床上,度炘炘始终背对着他一言不发,真麻烦,这小宠物生气了还要主人哄,这样下去以后迟早得骑自己头上了以后得想想办法才行,度濂淮在心里无奈叹气,还是伸手抱住她,低头吻在她肩上。度炘炘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怎么又哭了,看她今天骂自己的样子还以为她翅膀硬了,结果还是那个小哭包。 度炘炘接下来的几天都对度濂淮不冷不热,在床上也一点都不配合,一副勉强完成任务的态度,怕弄坏她也不敢太暴力,度濂淮哄了几天终于没了耐心。“放开我!!”度炘炘早晨刚睁眼就被度濂淮压在身上,“别动,很快就好。”度炘炘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嘴巴就被堵住了,依然是那个熟悉的霸道强势的吻。度濂淮伸手脱下她的裤子往腿间的肉瓣探入一节手指摸了摸,湿乎乎的,终于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干燥,他满意地笑了。“你要就快点,我今天还要上课。”度炘炘红着脸瞪着他。 不出意外被折腾完果然上学迟到了,到教室的时候第一节早读都结束了,度炘炘灰溜溜地从教室后面溜到座位上。一整天度炘炘都心不在焉,她看着窗外自由自在的鸟,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原谅度濂淮,他总是让自己那么难受又难过,要让他重视自己害怕失去自己才行! 说干就干,下午倒数第二节课结束,度炘炘偷偷背起包来到学校的一处树林后面,找到以前秦宥可带着自己逃学翻墙的地方,踩着石头小心地爬上去,不过这次墙外没有人接应自己,下墙的时候不小心脚一滑落地崴了一下。顾不上疼痛,度炘炘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40公里外的偏僻度假山庄地址。 看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放学度濂淮要来学校接自己的时间,度炘炘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长消息: 度先生,当您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不要找我,我只是想自己冷静一段时间。我长大了,感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和当年的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原谅我不想只是做您身边的一个玩物,我是有血有肉的人,我做不了您合格的宠物。我很多次想问您,您到底爱我吗?现在我明白了,是我不配。祝您以后一切顺利,您一定会遇到比我听话懂事的女孩做您完美的宠物。 度炘炘颤抖着手指摁下发送,随后立马关机。感觉到自己心跳很快,在心里设想了很多种结果,她知道度濂淮不可能会放自己自由,反正能多躲一天是一天,可能会被抓回去暴打一顿,也可能会因为担心自己而后悔说不定以后可以更尊重自己。看着窗外越来越偏僻陌生的风景,度炘炘突然有点害怕和后悔,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正在开车的度濂淮收到消息时气得差点撞到路边的防护栏,“操,这死丫头翅膀真硬了!”“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到达目的地,是一个景区山脚下,度炘炘以前在课本上看到过这个地方从来没来过。住酒店要刷身份证,很快就会被抓到,于是租了个帐篷,先将就一晚,明天再逃到下一个地方好了,度炘炘很天真地想着。 度濂淮此时表情晦暗不明地看着监控,监控画面从出租车离开学校再一路调监控看着车开进山里。“胆子真不小呵呵。”度濂淮冷笑着,拳头紧握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看来真把你给惯坏了,不给你点教训不行。” 天色渐晚,度炘炘在山脚下随便吃了碗泡面,欣赏着漫天繁星,感觉紧张的情绪消散了不少,现在是旅游淡季,周围几乎没几个其他游客,等夜深了零零星星的游客都散去了度炘炘才开始觉得害怕,手机也不敢开机,便去买了个手电筒放进帐篷里,钻进睡袋,伴着手电筒的光亮缓缓睡去。 睡梦中,迷迷糊糊间度炘炘感觉到自己的帐篷好像被人拉开了有人扯开了自己的睡袋,刚想出声嘴就被人捂住,睁眼看到两个包的严严实实看不见五官的男人在自己眼前。“呜”度炘炘想挣扎但还没反应过来手脚就很快被人绑住,嘴巴也被胶带堵住眼睛被蒙上。被人扛起丢进了一个小货车车厢,一个陌生猥琐的男声在她耳边低语:“小美人别乱动,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感到一只手在她胸口捏了一把,还听到另一个声音说:“嘘,别动她。”随后是车门关上的声音,货车一路颠簸不知道要开去哪里。 第十章 困意瞬间消失,度炘炘害怕极了,什么也看不见,被绑着也动不了,只能感觉出自己是在车上,呜呜呜狗男人什么时候来救自己,他那么厉害一定能找到自己。终于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车门打开,眼罩和嘴巴上的胶带被人扯了下来。看着眼前蒙面的黑衣人,度炘炘大喊:“你们是谁,要干什么。”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捏住她的脸,摩挲着她的脸颊“我们是谁不重要,要把你卖去一个好地方,过几天买家就来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你们把我手机还我,打电话给我爸,要多少钱都会给你。”度炘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前的男人整个脸都被黑布蒙着,只能看见两个黑洞透出恐怖的眼神。“你觉得我会信你吗?你这种就应该被卖去日日被不同的男人轮奸。”皮质手套的质感划过脸颊,度炘炘猛地张嘴咬了下去。 “靠,松嘴!”男人用力抽回手,手套被咬了下来,露出了手背上的骷髅纹身和手指上的疤痕,他一把扯过度炘炘牙齿咬住的手套重新戴回手上。“你用这个。”身后另一个戴着头套的男人递给他一根黑色长电棍。度炘炘害怕地往车厢里退,因为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脚腕也被绳子捆住,只能蹲坐着向后挪动身体。“啊!”电棍碰到小腿的一瞬间,剧烈的电流刺痛让她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即使穿着长裤,剧烈的电流也几乎麻痹了整条腿,小腿瞬间抽筋了。但是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电棍又再次落下,电流不断电击在她的手臂,胸口,腰间,小腹。“啊呜!”整个空旷的山谷都回荡着女孩痛苦的哀嚎。强烈的电流让她一阵阵抽搐,牙齿咬伤了自己的舌头,嘴里弥漫着血腥味道,身下也失禁了,裤子湿乎乎一片。度炘炘已经痛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清也看不清,痛苦地蜷缩在车厢角落里发抖。 车厢门再次关上,又陷入一片黑暗。两个男人摘下头套靠着墙点燃烟,“会不会太狠了?”“这电棍功率是老大调的,应该没问题吧?他说不能碰她,就用这个教训她一下。”“刚我录下来发给老大了,他晚上要过来。” 深夜突然降温了,度炘炘是被冻醒,好冷,从学校逃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套秋天的长袖长裤和校服外套,裤子还是湿的,潮湿冰冷的触感贴着皮肤,一夜之间好像突然从秋天变成了冬天。这样下去一定会冻死的,“救…”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哑了,手脚都被绑住,只能拿头撞击着铁皮车厢,不断发出嘭嘭沉闷的声响。“咔”车门打开,黑暗中一道手电筒的光照在度炘炘脸上,突然的光亮晃得她眼睛难受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闭眼侧过头,还没来得及看清走进车厢靠近自己的是谁,进来的人就拿起电棍对着她脖子裸露的皮肤按下了开关。度炘炘痛苦地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昏迷了过去。 男人看着地上昏迷的女孩,额头上一大块淤青,干裂的嘴角还带着血迹,车厢外的人递了些东西进来随后关上车门。黑暗的车厢只有男人和女孩两个人的呼吸声,他蹲下放下手里的手电筒和电棍,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脸:“我的小可怜还真是不乖呢。”随后解开她手腕脚腕上的绳子,可能是白天挣扎得太用力,取下来的绳子还带着点血迹。男人叹了口气,脱下她湿乎乎的裤子拿来毛巾擦拭干净又给她换了条裤子,拿来药箱简单擦拭了下她手腕脚腕额头的伤口。处理完毕后将她抱在怀里,昏睡中的女孩像是感觉到了温暖往男人怀里蹭了蹭,嘴里发出沙哑低声的梦呓,男人低头凑近听清了“度先生…救我……”,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拿起一旁的水瓶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吻上女孩的唇,把嘴里的水喂进她嘴里。 男人离开车厢关上门,门口站着的人赶紧跟上:“今天不带走她吗?”“再等等吧。”男人把玩着手里的电棍,试探着对着自己小臂电了一下,“嘶!”一阵剧烈的刺痛男人让被电击的小臂瞬间向一旁弹开,打到了旁边的人。“老大你没事吧?”“没事,这功率好像是有点高。”“那要调低点吗?”“不用,就这样。”说完把手里的电棍丢给旁边的人。 度炘炘梦见自己被度濂淮救出来,他抱着自己踩着一大片尸体离开,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依然还在黑暗中。试着活动了全身酸痛的身体,发现绳子被解开了,身上盖着毯子,还被换了条新裤子,度炘炘赶紧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双腿间,确认没啥异常。她艰难的在黑暗中摸索着,在角落摸到了一瓶水和……一个盆?不对,是一个尿盆。太过分了!好歹放点吃的吧,度炘炘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多久没吃东西了。好饿好渴好痛,一口气喝了半瓶水后摸索着来到车厢门前,用力拍打着铁门。 “吵死了!”门打开还是那两个蒙着脸的男人,其中一人拿着电棍对着她的小腹捅了过去:“不想死就安静点!”“啊!”剧烈的电流疼痛让度炘炘瞬间跌坐摔倒。“嘭”门再次被关上。 度炘炘裹着毯子蜷缩在车厢角落,一条毯子根本不够抵御冬天这冰冷的铁皮车厢带来的寒冷。好冷好饿好难受,头也开始渐渐越来越沉,身体开始发烫,狗男人……你再不来我可能……就要死了……呜呜我错了我再也不瞎逃跑了…… 迷迷糊糊间,度炘炘听到了打斗的声音,还有几声枪响,车门打开了,她睁开眼看到了那张她无比期待能出现的脸。度濂淮焦急地抱起她:“乖,不怕,没事了没事了。”看着她惨白的脸,度濂淮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才发现烫得吓人,男人瞬间慌了:“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急忙抱着她离开,走出车厢的时候度炘炘看到地上血泊中躺着那两个蒙面的男人一动不动。度炘炘被抱上了车,度濂淮一脚油门飞快离开。等到车离开后,血泊中的人突然起身站了起来,踢了下旁边的人:“好了人走了,戏演完别装死了。”另一个人也坐了起来:“真没意思才两天多就不行了,老大本来还说要关一周呢。” 被绑架的地方离市区最近的医院也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度濂淮时不时转头看着副驾上虚弱的的度炘炘,“怎么样?还好吗?”“呜呜…你怎么才来…”度炘炘艰难地伸手抓住度濂淮的衣角,随后昏迷了过去。送到医院的时候度炘炘体温已经烧到了40度,躺在病床是挂着点滴,度濂淮给她喂了些温水和退烧药,她惨白的小脸终于看起来脸色缓和了一点,他帮她掖好被子,手伸进被子里抓住她热乎乎的小手紧握着。 昏睡中的女孩似乎一直在做噩梦,眉头就没舒展开过,身体时不时抽搐两下,度濂淮抓着她的手感觉到她颤抖的身体,心脏似乎也跟着抽痛了一下。“没事了,我在,不怕了。”他吻上她的眉头,想要抚平她的梦魇,但是好像都无济于事,她依然在噩梦里挣扎颤抖。 度炘炘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度濂淮紧握着她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她坐起身,声音沙哑地开口:“度…先生…”,度濂淮抬头看着她,眼神复杂没有说话,度炘炘以为他在生气,颤巍巍地开口道歉:“对不起呜呜。”度濂淮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没有那么烫了,掀开被子,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裹上,随后将她一把抱起,“回家。”男人的语气冷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度濂淮抱着她去窗口取了些药就离开,把她放到了后排座位让她蜷着身子躺下,脚垫上还放着她变得脏兮兮的单肩包。度炘炘伸手打开包,发现包里的东西都还在,拿出手机开机,只有一条周珂问她为什么没来上课的微信消息和逃跑当晚有度濂淮十多条未接来电的短信提醒。一路上车内都安静得可怕,她想开口问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了咽回去。度炘炘三天没吃东西了,但是生病的身体好像已经感觉不到任何饿意反而有些晕车想吐,车到家刚停稳就立马下车蹲在路边干呕吐了一会,虽然只吐出一些又酸又苦的水。度濂淮默默拍了拍她后背,看着她吐完了再将她一把公主抱起回家放到沙发上。 家里开着暖气很暖和,厨房锅里还热着度濂淮提前叫保姆煮好的粥,打开还是热腾腾冒着热气,度濂淮打了一大碗端到度炘炘面前:“张嘴。”“我自己来吧。”度炘炘伸手从他手里接过勺子,“啪咔”一声清脆的声响,陶瓷勺子掉在了地上碎成两半。“对不起……”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已经连汤勺都拿不稳了。度濂淮没有说话,把碗放在桌上,捡起地上的碎裂的汤勺拿纸擦了擦地板丢进垃圾桶。重新去厨房拿了根勺子坐在她旁边继续端起碗伸手喂她。度炘炘很害怕他此刻沉默的样子,乖乖张嘴一口一口喝下。实在太大一碗了,可能因为饿了几天胃变小了,还剩半碗的时候已经觉得饱了,但看着度濂淮严肃的表情只能又勉强吃了几口,“我吃不下了…”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她以为度濂淮会逼她继续吃完但是并没有,只是顿了一下把碗放到一边抱起她走进浴室。他沉默着摁下浴缸堵水塞,打开热水放水,安静的浴室雾气缭绕,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哗哗的水流声。度炘炘此刻还发着烧,她感觉眼前朦胧的一切好像梦,害怕一闭眼又回到黑暗里。度濂淮发现她站着的身体在晃赶紧伸手扶住,靠近弯腰解开她身上的衣服缓缓脱下。看着她身体上一块一块紫红色的淤青,比他想象中看起来要严重些,虽然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还是假装不知情地边把她抱进浴缸边开口问:“怎么弄的,他们有没有伤到你。”热水没过身体稍微舒缓了一点浑身的疼痛,她可怜兮兮看着他:“被电棍打的,对不起…”“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度濂淮伸手对着她胸上的淤青用力摁了下去。“嘶…疼…”度炘炘蜷缩着身体缩在浴缸角落,没有任何力气挣扎。 度濂淮拿起花洒对着她头顶淋了下去,挤上洗发水帮她洗头,她闭着眼乖乖地任他摆弄,洗完头后,伸手将她湿漉漉的头发别到耳后,起身脱下身上的衣服放到一边,抬脚走进浴缸缓缓坐下。度炘炘此时虚弱得像一只生病落水的小猫,浑身软绵绵的毫无力气,任由度濂淮一把拉过她的双腿抬起打开放在自己腰两侧。她知道他要做什么,顺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头无力地搭在他肩上。度濂淮抱着她,她的身体真的很热,双腿间的温度更热,他将双腿间发烫的肉棍对准她更加滚烫的肉穴口,手摁住她的屁股向前用力一顶,就这么在水中把她贯穿到底,发烫的阴道似乎更加紧致了,紧紧包裹着他,他舒服地叹了一声。“啊!呜…”度炘炘被突然撑开侵入的感觉痛得瞪大了眼睛,意识也恢复了一点,而且这个姿势太深,小腹又痛又涨,不受控制地在水中蹬了两下腿溅起水花。“呜呜…”度炘炘放弃挣扎,只是靠在他肩上小声抽泣着,高烧让身体的感官变得麻木,快感和痛感的界限有些模糊不清,看着水面越来越快的涟漪,她不受控制地绷紧了身体“唔嗯…”迷迷糊糊中身体高潮后大脑严重缺氧意识变得恍惚,眼神迷离出现了耳鸣。 看着她神志不清地瘫软在自己的怀里,度濂淮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又更烫了,得赶紧洗完让她休息。刚才没控制好泄在了她的身体里,不过现在意识模糊的度炘炘根本没力指责他,甚至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身体这么烫,精子应该早被杀死了吧,肯定没问题的,度濂淮在心里暗想。他摁开堵水塞放掉浴缸里的水,打开花洒继续帮神志不清地度炘炘擦洗着身体,看着她身上的淤青,他尽量放轻了力道。 帮她擦干身体换上睡衣吹干头发后,又去热了一碗中药喂她喝下,苦涩的味道让度炘炘有些皱眉,但还是一口气喝完了。躺在床上,度濂淮给她多裹了一层被子,隔着被子紧紧抱着她。“疼…”度炘炘小声地嘀咕。“身上疼吗?”“嗯。”“还敢不敢瞎跑了。”“不敢了呜呜…”“白痴。”度濂淮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抱着她睡去。 第十一章 “不要!”睡梦中的度炘炘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泪流满面满头大汗,度濂淮听到动静睁开眼,“又做噩梦了吗?”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了,从梦中惊醒大哭的样子,似乎是她小时候刚被接来自己身边的那段时间才会这样。一瞬间好像回到了10年前,她还是那个怕黑做噩梦的小女孩。度炘炘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缩在被子里,头发已经汗湿了,脸上都是泪痕。“怎么这么多年了还和小时候一样胆小。”度濂淮扯过纸巾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和额头上的汗,又起身拿了湿毛巾给她降温,动作温柔但嘴里依然是威胁的话语:“好好休息养病,你这次逃跑的账等你恢复好了再慢慢跟你算。”“就知道,你还是那个坏人。”度炘炘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又晕乎乎地睡着了。 度濂淮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起身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喃喃自语道:“看来我的小宠物比我想象中更有意思了。” 连着休息了好几天度炘炘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度濂淮忙完回来看她气色终于好了不少,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今天晚上有好好吃饭吗?前两天你老是吃了就吐。”度濂淮走到沙发旁捏了捏她的脸。“今天没吐了,吃了很多。”“多吃点,你这几天瘦了好多。”“知道了。”度炘炘嘟了嘟嘴继续看电视,度濂淮默默在她身旁坐下将她搂进怀里。 “我明天可以回学校上课吗?”度炘炘试探着开口问。“怎么?你都有胆子逃学了我看你本来就不想读了吧。”度濂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捏住,仿佛想把她掐断,手腕上的伤本来就还没好完,“嘶…疼。”“怎么,还是说学校有你想见的人?”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我没有…我以后再也不逃了。”度炘炘用可怜兮兮的小表情看着他。“让你休息了这么多天,是不是该好好报答我了。”度濂淮松开她的手腕,捏住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的眼睛:“表现让我满意的话,可以考虑让你继续上学,毕竟做我度濂淮的女人,文化水平可不能太低,你说对不对。”“我…”度炘炘有些愣住,消化着他话里的意思。“不如再实践下我上次找人教你的内容吧。”度濂淮仰头靠在沙发上,摸了摸她的头,“度先生…”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别用这种语气叫我,不满意是会有惩罚的。” 度炘炘是想开口求他能不能不要让她用嘴,但是听到他冰冷的语气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伸手解开他的裤链拿出握住,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张嘴。舔舐了几下后努力张大嘴也只能含住一半,强忍着不适尽量吞咽更多。度炘炘一直闭着眼,但是动作一直没停,手也没闲着,她只想快点结束这煎熬,顾不上嘴角的疼痛和反胃的感觉。“咳咳!”当腥热的液体涌入喉咙和口腔,被呛了一下。“不许吐,咽下去。”他冷眼看着她痛苦的表情。 忍着恶心咽下后度炘炘缓了两秒还是忍不住起身走进洗手间对着洗手台干呕起来,虽然不像上次吐得那么狠,但还是连着吐出了两口晚饭。“谁允许你吐的!”度濂淮站在身后一把用力拽过她的头发,度炘炘被迫仰着头,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也不想这样,但她真的做不到。“哭什么!这么委屈吗?”“对不起…我对这事有阴影…”“你说什么?”度濂淮松开了手。 度炘炘5岁的时候被她那畜牲爹为了钱丢给过一个陌生男人,她长大后一直怀疑那畜牲不是自己亲爹,可惜人死已经没有办法得到答案了。当时的她还太小,身体根本不可能塞下成年男人的性器,于是那人把肮脏的东西塞进了只有五岁的度炘炘的嘴里,当时她什么都不懂。即使时间过去了很久,度炘炘记早就不得那人样子了但也能回忆起当时嘴角快被撕裂的疼痛和那恶心的液体流进咽喉的感觉。 她平静地说完了那段经历,度濂淮愣了会,捏紧了拳头沉默了一会后伸手理了理她被自己扯乱的头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来没问过她在认识自己之前的童年经历,他只知道她是一个没人爱还被虐待过的小可怜。“度先生,我不怪你,让我自己冷静一会可以吗?”度濂淮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着她镜子通红的眼睛,还是默默转身离开回到沙发上坐着,烦闷地点燃烟深吸一口。 其实好像说出来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度炘炘洗了把脸又漱了会口,对着镜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深呼吸整理好情绪。出来看到正坐着抽烟的度濂淮,走近一把拿过他手里的烟摁灭在身后的烟灰缸里,低头吻上他唇。他嘴里的烟气还没散去,烟雾在两人嘴里缠绕,她试探着将小巧柔软的舌头探入他的口腔,吮吸着他嘴里带点薄荷香气的烟味。度濂淮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勾了勾,伸手摁住她的后脑勺,更加用力地掠夺着她嘴里的气息。度炘炘边吻边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手掌搭在他宽厚的胸肌上,还能感受到他的心脏的跳动。 她脱下身上的衣服滑落到地上,岔开腿跪坐到他的身上,拿起一旁的安全套拆开套了上去。度濂淮伸手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两人身上:“小心别着凉了。”温热的气息环绕着两人,她伸手扶住那刚还让她吐出来的玩意,抬起屁股对准自己的穴口用力坐了下去。“嗷!”度炘炘没忍住被胀痛感顶得嗷呜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叫得有点难听赶紧抿住嘴唇。度濂淮强忍住嘴角的笑意双手扶住她更加纤细的腰,她又瘦了,一双手几乎可以捏住她整个腰,瘦弱得让人有些心疼。她用力抱着他有节奏的扭动着身体,寻找着能让自己感受到舒适和快感的姿势,两人交融处湿乎乎一片发出黏腻的水声。“噗嗤,不错,有进步嘛。”度濂淮嗤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脖子慢慢往下,酥麻的触感让度炘炘身体微微一颤。手向下度濂淮轻抬起她的屁股,调整方向用力一顶,“宝贝,你的身体,我比你更熟悉。”“啊!”度炘炘失控地叫了一声,瘫在他身上任由他带着自己的身体晃动。 结束的时候沙发上湿乎乎一片,度炘炘趴在他身上迟迟没有起身。“怎么?还想再来一遍吗?”“不要…我小腿抽筋了。”“真没用。”度濂淮这才注意到她脚趾紧扣的肌肉还在微微抽搐的右腿。“别动,我帮你揉揉。”他温柔地按摩着她的小腿,缓缓把她的腿伸直放平,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了下来。“好点了吗?”“嗯。”“你去洗澡休息吧,我还有工作要忙。”度濂淮起身穿好衣服擦拭干净沙发上的痕迹后走进书房关上了房门。 深夜,度炘炘躺在床上看他迟迟还没从书房出来,起身去热了杯牛奶敲开房门。“度先生…要不早点休息吧…”“怎么,小可怜又不敢一个人睡了吗?”“才没有!”度炘炘端起手里的热牛奶到他面前,“我不喝,你自己喝。”度濂淮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杯子,又继续对着电脑敲击键盘。“哦…”度炘炘有些失落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度濂淮突然起身捏过她的脸吻了上去,将她嘴里没来得及咽下的牛奶全部吸食干净,度炘炘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他一把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一边,推开大长桌面上的杂物,留出一块空地将她抱坐到桌子上,伸手将她的睡裤连着内裤一起一把脱了下来放在身后的椅子上。 度炘炘感觉身下一凉,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怎么又发情了!“不要!我累了!”“没关系,又不需要你动。”他伸手抬起掰开她的双腿仔细欣赏着红润可爱的花苞,“你不要看了!”度炘炘忍不住伸手挡住,他笑着掰开她的手:“怎么?都看了这么多年你还害羞了吗?”随后将食指和无名指一起探了进去,一边向深处摸索一边用拇指揉搓着她敏感的阴蒂。“啊呜……”度炘炘抓着他的手臂用力捏住。度濂淮手指继续快速抽插着,身下的粘稠透明的液体也渐渐渗出,他突然对着深处的一块软肉用力摁了下去。“啊!疼!”度炘炘叫了一声,“这样不舒服吗?”“嗯。”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点头。他缓缓抽出手指,将她的腿掰得更开后,低头对着湿乎乎打开的小花瓣吻了上去,舌头触碰到的瞬间,度炘炘忍不住浑身肌肉都收缩了一下,他用力吮吸着凸起的花蒂,舌头灵活的探入,推开搅动着层层嫩肉。“啊…呜…唔”她紧咬着嘴唇,但还是忍不住发出呻吟声。“呜嗯…”快感蔓延到全身,少量温热的液体涌出,被身下的男人舔舐干净。 “要不要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度濂淮起身掰过她的脸靠近,“不…”要字还没说出口他就吻了上来,将嘴里还残留着滑滑微咸的味道送进她嘴里。他笑着松开唇将她翻了个面趴在桌子上背对自己,她光滑白皙的双腿垂在桌边,度炘炘听到了安全套包装撕开的声音。“你…能不能不要精力这么旺盛…”“怎么,嫌我烦了?”他套好安全套抵住穴口。“我怕你身体吃不消…”她小声地说。“你是在关心我吗?”他轻笑一声用力怼了进去,度炘炘小声地呜了一声,他俯身凑近她的耳边:“放心我还年轻,有得是精力。”“那你应该去当鸭。”度炘炘就是故意想气他下。他神色一暗“炘炘,注意你的言辞。”伸手将她的屁股往自己方向拉了拉,惩罚式地用力狠狠怼了下。“嘶…”她闷哼一声。“还嘴硬吗?”说完用力在她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再次更加用力地一顶。“啊!你轻点!”度炘炘疼得叫了一声,度濂淮没有理会继续用力粗鲁地反复怼进她的身体。“啊…呜…你当鸭肯定…没生意,这么粗鲁…”“呵,有没有生意不用你操心,反正你也不用付钱。”“你年轻时是不是当过。” 度濂淮停下动作,一把掐住度炘炘的后颈,用力一捏:“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把你操到三天下不了床。”说完对着她的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随后继续用力肏干着。实木桌子被撞得发出沉闷的声响,“呜…轻点!你弄疼我了。”“让你竟然敢说我是鸭!知道疼就长点记性。”说完继续挥手对着她屁股拍下一掌,加快了身下的速度。等到他抽出身时,度炘炘的胯骨已经被桌面撞得生疼,度濂淮将她腿间擦拭干净抱到身后的椅子上,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后伸手清理桌面的狼藉。度炘炘默默穿好裤子,他清理完桌面后回头看着她,看到他一直看着自己,眼神中似乎带了一点不一样的情绪,“怎么了?”“没什么,只是觉得……”他俯身贴近摸了摸她脸,唇角微勾,“你这样子,还挺可爱的。 第十二章 度濂淮同意度炘炘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要期末考了,在家呆了大半个月,度濂淮把能想到用到的姿势都在她身上试了个遍,家里各个角落都有两人欢爱的痕迹,从书房到沙发,从窗台到浴室。度炘炘觉得这老男人疯了,突然有点后悔以前自己还吃醋他总爱找别的女人,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他找别的女人省得天天折腾自己。 浴室的热气氤氲,让镜子里两人的身影渐渐模糊,度濂淮伸手摁下了镜子旁的除雾键,镜子里的画面渐渐清晰。度炘炘倔强地别过头并不想看镜子里活色生香的画面,度濂淮掰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镜子,在她耳边低语:“很美不是么?”。她的一只脚被抬到了洗手台上,左手撑着台面,右手勾着度濂淮的脖子,两人交合的的部位在镜子里一清二楚。鲜红的小肉瓣被粗壮的性器撑开,不合尺寸地一上一下吞吐着,形成鲜明的对比,像是要被肏坏了。 “度濂淮!你快出来不许射里面!”经过几天适应度炘炘对这狗男人的身体也渐渐熟悉了,感觉出他应该差不多了,拼命想挣脱出身。“怎么,已经敢直呼我全名了?”男人死死禁锢着她的身体,“没记错的话现在是安全期吧。”“那也不可以!网上说了安全期也不安全。”她拼命挣扎重心不稳身体向前倾,头差点撞上镜子的时候一只大手护在她的额头前,度濂淮的手背撞上玻璃,身下也啵的一声抽出身射在了她的双腿间,白色的精液混着透明液体顺着大腿流下。“你这么害怕的话,不然我去结扎吧。”度濂淮将她架到洗手台上的左腿抬起慢慢放下,语气平淡,扯过花洒冲洗着。“咦?那你以后不要小孩了吗?”“我肯定当不了好父亲,要不要无所谓。”“那你那些想上位的女人要伤心了。” 度濂淮手上的动作一顿,用力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呵,还没有人配怀上我的孩子。”“嗷!那你去结扎吧,结扎完你去找她们别天天折腾我了。”“怎么?你希望我找别人?”他弯着腰,度炘炘并没有看到他此刻脸色阴沉得可怕。“那是你的自由。”“你,不吃醋了?”“我才不吃醋呢,而且你身边比我好看性感的女人那么多,应该比我更能满足你。”度濂淮猛地站起身丢掉手上的花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看着她通红的脸:“我要说我现在只对你感兴趣只想肏你一个人呢?”“咳咳!你放手!”度炘炘用力想掰开他的手指,她感觉这男人有毛病,以前他找别的女人自己生气吃醋他发脾气,现在不吃醋让他去找别人了他怎么还发脾气。 男人松开手将她拥入怀中,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喃喃耳语:“这是你的荣幸,明白吗?”度濂淮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她是很漂亮身材也不错,但是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了,比她胸大比她活好比她叫床声音好听的女人多了去,但好像都远不如她对自己有吸引力,其他再漂亮的女人,连着多睡几次很快就腻了,甚至不久前公司新来的性感女助理想勾引自己时,他觉得那对白花花的大奶子在他眼前晃得有些恶心,隔天就把人给开除了。不过度濂淮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人会对谁真的动情,可能因为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干净纯洁,是真正意义上完全属于自己的人,和其他所有女人都不一样。他之前确实是打算要把她调教成一个完美宠物,不过现在改变主意了,他更喜欢她的眼泪她的挣扎她不完美但是鲜活有趣有自己独立思想的样子。 洗完澡收拾完,度濂淮看着沙发上的度炘炘淡淡地说了句:“早点休息,明天你回学校上课吧,老师打电话了,还有一周就期末考试了,好好学习。”“哦。”度炘炘默默关掉电视起身回到房间关灯睡觉。 第二天送完度炘炘去学校,度濂淮拨打了一个电话“帮我预约冻精和结扎手术。”结扎的想法其实度濂淮很早以前就有了,但是好像一直没啥契机让他真的下决心去做这件事,在他这耍手段意外怀孕的女人有过两个,一个收了钱老老实实打掉了,一个想偷偷生下来被他让人抓去医院强行堕胎了。至于孩子的事,万一以后改变主意想要了,就去代孕吧,度濂淮是这样想的,度炘炘那小骨架小身板,他还真不愿意让她怀孕,自己都没玩够呢,怎么能让一个素未谋面的胚胎婴儿去占用她的身体。 回到学校的度炘炘感觉自己要疯了,落下的功课太多了,本来成绩就不太好,问度濂淮这周能不能周末再回家,想留学校晚修复习,很意外的是他竟然一口答应了,还让人送了些冬天的衣服和厚被子到学校寝室。“你怎么病了这么久?”前桌的数学课代表回头看着她,“嗯,现在好了。”度炘炘有些心虚的抿了下嘴唇。前桌的女孩递了个笔记本给她:“这是我这段时间上课做的笔记,你要不要看看,有不懂的可以问我。”“阿?谢谢你。”她愣了一下伸手接过。 周珂看着一直认真看书的看书的度炘炘走到旁边:“为什么一直不回我消息。”“对不起,生病了没空看消息。”“什么病?很严重吗?”“不严重,死不了。”“害,那更不能累着了,课间放松休息会吧。”周珂放了两颗奶糖在她桌上后转身离开。度炘炘看着桌上的奶糖发了会呆,拆了一颗放进嘴里,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小时候度濂淮也给自己买过一样的糖。小时候自己身体太差经常生病,他老是逼她喝中药,嫌苦就会在她嘴里放一颗糖,哄着她喝完,告诉她乖乖喝完还会再奖励她一颗糖。想到这里度炘炘脸上不自觉的笑了一下,不远处周珂看着她嚼着糖的笑起来的侧脸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她笑起来可真好看啊。 期末考很快就结束了到了寒假,度炘炘在家闲了一周多才意识到,生理期早结束了,但是老男人已经大半个月没碰过自己了,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度濂淮此刻在公司刚收到学校发来的成绩单,看着度炘炘全班50个人考了第45名还有两科不及格的成绩单皱眉。本来就因为做完结扎手术不能碰她烦闷得很,虽然之前一直不怎么在意她的成绩,但这也太差劲太给他丢脸了,上学期还是中等偏下,现在直接掉到垫底了,回去一定得好好收拾她一顿。 回到家就看到正在窝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玩游戏的度炘炘,游戏语音的队友还是男生,度濂淮克制住想要一把砸烂她手机的冲动,黑着脸走到她旁边伸出手:“手机给我。”“打完这把马上好,我不能坑队友。”度炘炘头也没抬接着打游戏。度濂淮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给你5分钟,超过5分钟一分钟10下。”“好好好马上好。”专心打游戏的度炘炘压根没注意他说啥就答应了。 “耶!赢了,拜拜我现在有事不打了。”度炘炘挂断游戏语音后抬头看着坐在斜对面的度濂淮,他起身一把抢过手机:“这个寒假你的手机我没收了,还有刚你玩了9分钟超了4分钟是40下,你期末考垫底两门不及格是60下。”“什么?!”“一共100下,说吧你想怎么挨打?”“我…能分期吗?”度炘炘心里一凉,100下怕是她的屁股一周都没法坐下了。 “不能。”度濂淮语气冷漠带着义不容辞的拒绝,说完一把搂起她的腰抗在肩上往地下室走去。“呜呜我错了,能不能在房间打就行。”“不能。”“我能有安全词吗?”“你说什么?”度濂淮微微一愣将她放到地下室的地板上,“你从哪里学会的这个词。”“网上。”度炘炘一直想给两人的关系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发现似乎还挺像网上的BDSM但是又有很多地方不一样。“怎么?小丫头,难道你觉得我打你是在跟你调情吗?”男人俯身用力掐住女孩的脖子,“我警告你,在我这,你永远不会有安全词。” 天气太冷,度濂淮没让她把衣服全脱了,只是跪在地上裤子脱到膝盖处,露出白花花的小屁股和大腿。“报数。”耳边依然是男人冷漠的语气。空旷的地下室是不间断的抽打声,数到快70下的时候男人已经换了三种工具,从藤条换到皮拍再换到蛇鞭,度炘炘真的要撑不住了,痛得泪流面面意识模糊报数也间断了,不用伸手摸也能感觉到屁股要被抽烂了,有少量鲜血顺着大腿流下。“呜呜…能不能不打了…”度炘炘抓住他拿着鞭子的手,抽泣着求饶。男人沉默着一言不发,鞭子没有继续落下但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她伸手摸上男人的裤裆想要解开拉链,或许这样可以饶她一命?本来度濂淮大半个月没碰她这件事就让她有些心虚,她颤抖的手还没来得及摸索到裤链扣头就被男人一把抓住,手掌被男人紧紧捏在手里,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掐碎:“怎么你是想勾引我来逃避惩罚吗?” “为什么?”她不解的抬头,小脸已经哭得通红,鼻子还一抽一抽的。度濂淮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不由自主的轻笑了一声,“呵,我去结扎了,要休息一段时间,等恢复好了再干死你。”度炘炘听完吓得意识瞬间清醒了不少,她以为他是开玩笑的,竟然真去了?虽然背地里无数次咒过他断子绝孙,他竟然真的自己去了?“你…认真的?”“真的,怎么,你要看看吗?”“不要!”度炘炘赶紧摇头。“放心,我没那么蠢,提前冻精了,你要是不听话我照样能把你关在这让你怀孕生孩子一直生到死…”度濂淮蹲下身靠近她的耳边,“听明白了吗?” 度炘炘吓得浑身一哆嗦,身体不自觉地往后躲。度濂淮查看了下她屁股和大腿上的伤势,没控制好力道出血太多了,确实不能继续打了。他拿来药箱简单处理了下渗血的伤口,喷上药,疼痛缓解了不少,度炘炘正以为他要放过自己的时候又听到了他冰冷的声音:“手伸出来,还有32下。”果然这个恶魔不可能放过她,就这样左手挨了20下戒尺右手12下。终于挨完打度炘炘哭唧唧地伸手想让度濂淮抱起她时,男人却直径起身离开留下一句:“你继续在这跪着。”随后关上房门关灯,把受伤的女孩一个人留在了黑暗中。 一些最近的感想和小说无关,但希望大家看看 最近一直在关注国内的一个家暴案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女方叫小谢,不知道的可以去抖音搜,两年被丈夫家暴了16次,她丈夫甚至在家暴砍伤她后继续强奸她,导致她肾被摘除肠子也被截掉了一段需要一辈子挂粪袋终生残疾。她逃跑过很多次,奈何男方家有权,通过非正常手段把她抓回来了。男方最后只被判了11年,并威胁出狱会继续杀了她。 现实比小说残忍太多了,我突然对自己还在写这种美化暴力性虐的小说感到羞愧,虽然我的笔下的男主对女主的伤害是克制的没有造成实际永久的肉体上伤害。但是现实里不一样,现实里有暴力倾向的男人是不可能有理智和人性控制住自己,大部分都是往死里打,每年家暴致死致残的案例比比皆是,希望女孩子们保护好自己,现实里遇到情绪不稳定有暴力倾向的男人一定一定要远离!! 还有不知道有没有并没有性经验的年轻女孩会看到我写的,还是想科普下,现实里的性和小说里是不一样的,可以很明确的说,大部分女性的阴道里并没有所谓的敏感点,纳入式获得性快感是对女性的骗局(具体科普指路抖音博主赵钰)。现实里女孩子想要获得快乐其实看看喜欢的文配上体外小玩具远比和不咋地的男人上床要舒服得多~。或许这也是我写小说的意义之一吧,美化一些现实里的伤害,把一些现实里无法得到的爱和无法满足的性幻想放进另一个世界。即使读者很少小说我也会继续写完的,希望所有善良的人都可以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2024.12.29 大猫致歉 第十三章 度炘炘在黑暗里有些茫然,她以为两人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度濂淮已经很久没把她关在这了,明明20天前两人还在家里的肆意交欢耳鬓厮磨,她记得他在耳边说,她以后会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她现在狼狈的跪在这里又算什么,她伸手想提上裤子穿好,可是受伤红肿的屁股一碰到裤子边缘就疼得厉害根本没法穿回去,手掌也又麻又热在隐隐作痛。冬天的厚裤子卡在腿上实在不舒服,度炘炘索性起身把内裤和裤子一起脱了,用力地砸在墙上发泄着情绪,她赤裸着下半身已经感觉不到寒冷,只觉得火辣辣地疼。她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怕黑了,她也清楚不管关多久度濂淮肯定会来放她出去,可她就是突然觉得好难过,心底的难过甚至盖过了肉体上的疼痛。 “啊!!”女孩尖叫了一声随后趴跪在地上大哭起来,“啊呜呜呜呜呜……”度濂淮并没有离开一直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手碰上把手想打开门但又缩了回去,“我的小猫心理承受能力可不能这么差。”他小声地嘀咕了句,靠着门听到里面的哭声渐渐小去才转身离开。 这次并没有关太久,大概过了五六个小时晚上11点了,度濂淮想想还是不忍心关她一个通宵,打开了房门。度炘炘正蜷缩着身体抱成一团侧躺在地上,赤裸的双腿缩进了外套里,只有受伤红肿的屁股光溜溜的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裤子被她卷成了枕头垫在头下。濂淮看着快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的度炘炘,这模样看起来既滑稽又有些让人心疼,度炘炘听到了开门声并没有回头,只是更加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紧自己。他拿起毯子裹住她将她抱起离开放到沙发上,让她平趴着头搭在沙发边缘。 度濂淮将留给她的晚饭热好端到她面前,“张嘴。”度炘炘艰难地撑起身体张嘴,眼泪吧嗒吧嗒落下,她已经尝不出饭菜的味道了,只感觉自己吃了一碗眼泪鼻涕拌饭。“啧,怎么越长大越矫情了。”度濂淮看着她的花猫脸拿过纸巾给她擦了擦,“我讨厌你。”她小声嘟囔了一句。“你讨厌我或者喜欢我都改变不了你的处境。”度濂淮依然是不冷不热的语气。 第二天因为屁股疼,度炘炘干脆蹲在椅子上吃饭,度濂淮看着蹲成一团的她忍不住笑出声:“你倒挺会找舒服的姿势的,你这模样看起更像小狗了,不然把饭盆放地上蹲着吃吧?”梆的一声度炘炘生气地把手里的碗砸在了桌上,碗没砸碎但是碗里的饭菜溅在了桌上,她放下筷子起身,“我不吃了。”。“站住!”度濂淮没想到她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撂筷子砸碗,抬头想给她一耳光但是举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度炘炘闭眼偏过头但以为会落下的巴掌并没有落下,她睁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度先生,我也是有尊严的。”说完转身回到房间继续躺在床上。 “行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度濂淮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度炘炘扭头不想看他。“别乱动,我帮你上点药。”他伸手小心的扯下她宽松的裤子,看着红紫一片伤痕累累的皮肤,眼里闪过一丝愧疚,把药油淋了上去,用手掌小心地涂抹开。度炘炘没忍住疼得哼哼唧唧,“好了,你不是狗,你是娇气的小猫。”他继续按摩涂抹着,“好好休息,过两天给你请个数学家教补课,你不是想上大学吗,这必考科目不及格可不行。”“啊…”度炘炘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原来他不是找借口打自己是真的开始关心自己学习了吗?“怎么?不乐意?”“没有,我会好好学的。” 新来的家教是个温柔的名校大学生,度炘炘很喜欢她,比学校那死板的数学老师讲课有意思多了,不过上了十来天课就马上是春节了,家教姐姐也要回家过年了。度濂淮今年给自己家里的保姆佣人也放了假,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他和炘炘两人。不过其实区别也不大,度家的保姆基本上只有做饭做家务收拾的时候才会出现,平常都呆在顶楼的隔间里或者出门不在家,基本不会出现打扰两人生活。 现在最大的区别就是,终于可以重新看到度濂淮亲自下厨了。度炘炘想起来度濂淮上一次给自己做饭好像已经是九年前了,那时候他们还没搬来这里。“度先生,需要我帮忙吗?”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忙碌的男人思绪仿佛回到了10年前,那时候她真的以为他是来拯救自己的温柔的天使。“把青菜洗了吧。”他指了指一旁盆里的蔬菜,自己继续切肉。“好。”度炘炘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落在手上,“小心冻手。”度濂淮伸手把水龙头扭到热水方向,“用温水洗吧。” 看着一桌丰盛的家常菜,度炘炘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其实已经不记得当年他做的菜的味道了,但是放在嘴里感觉就是那样熟悉让人怀念。“我做的菜好吃还是保姆做的好吃。”“你做的。”“那你多吃点,以后吃不到了,平常我可没空给你做饭。” 今晚是除夕夜,应该是个热闹非凡的日子,不过这十年来每年都是他们俩人一起度过。“会喝酒吗?”度濂淮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会!”度炘炘其实只在外面偷偷试过低度数的鸡尾酒和啤酒,对自己的酒量一无所知,但还是很自信的接过酒杯。杯子里的冰块刚开始融化,她拿起酒杯把高度数的酒一饮而尽:“咳咳!”“呵,不行就别逞强了。”度濂淮晃动着酒杯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眼眶被呛得泛红的女孩。 度炘炘不服气地又抢过酒瓶倒了一杯,仰头喝下去大半杯。酒精上头,她的脸变得通红,眼神也有些迷离。度濂淮见状伸手想去夺下她的酒杯,却被度炘炘躲开。她举起酒杯碰了下他面前的杯子,笑着说了一句:“度先生,新年快乐。”度濂淮无奈地摇了摇头,与她轻轻碰杯,“新年快乐。”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你就喝吧,我看你这只醉猫到底能喝多少。”度濂淮不再阻止她,任由她一杯又一杯下肚把自己灌醉。 眼看桌上的一大瓶酒空了三分之二,“呕!”度炘炘忍不住恶心想吐。“你敢吐在这就给我舔干净。”度濂淮依旧是面无表情语气冷漠。“唔…”度炘炘捂着嘴把到嘴边的呕吐物又咽了回去。“你是白痴吗?我是让你去厕所吐!”度濂淮看着她的样子皱眉,起身揪起她的头发往厕所走。头被摁在马桶边,度炘炘吐了几口后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度濂淮看着哭泣的度炘炘,心中一阵烦躁,他叹了口气,倒了杯水递给她,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和嘴角的水渍。将她抱回沙发上,自己去收拾餐桌上的残局。 “清醒点了吗?要不要去看烟花。”度濂淮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眼神茫然的度炘炘。度炘炘慢慢坐起来,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看烟花?”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度濂淮点点头,抱着她来到天台。 夜空中烟花绚烂绽放,度炘炘看着远处的绚烂的烟花,好像一场离自己很遥远的梦。度濂淮不知何时搬来了一箱烟花,他从中抽出一根递给度炘炘,“想玩吗?”度炘炘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度濂淮帮她点燃,烟花瞬间喷出五彩的火花。度炘炘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烟花,脸上露出难得的纯真笑容,伴着醉醺醺的红晕,她伸手想要触摸这虚幻的光影。“你疯了!”度濂淮一把拍回她的手,但还是晚了一点,几颗火星落在手指上,瞬间烫出了两个水泡。“呜…”疼痛唤回了度炘炘的大部分意识。度濂淮急忙拉着她回屋处理烫伤。他小心翼翼地挑破水泡,涂上药膏,动作算不上温柔,但是难得并没有责骂她。 处理完伤口,度濂淮默默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眼神里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度先生…你在想什么。”度炘炘起身走到他身边,打断了他的回忆。“呵,我在想,驯服一只野猫需要多少时间。”度濂淮嘴角挂着笑,眼底却毫无波澜。她疑惑地抬头看着他:“你是在说我吗?”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抚摸她白皙的脖子,轻轻掐住。度炘炘不满地撅了噘嘴:“我才不会被驯服呢,野猫急眼了也会咬人的。”“那我就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拔掉 。”度濂淮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度炘炘并没有害怕,反而张嘴轻咬了下他的手指。 度濂淮轻笑了一声抽出手,继续看着窗外不远处的城市夜景,手指敲击着窗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度先生,你在看什么?”“我在看,这个城市的灯火,”度濂淮转过身来,眼神变得异常冰冷,“有多少,是属于我的。”“属于了.…又能怎样呢。”“那就意味着,我能掌控更多人的命运。”“度先生你觉得,这样快乐吗?”“快乐?” 度濂淮冷笑一声,伸手捏起度炘炘的脸,用深邃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睛,“这世上能让我快乐的事情不多,但掌控你,一定是其中之一。”“是的,度先生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得上我的痛苦更让你快乐 。”度炘炘苦笑了一下,冰凉的晚风吹在脸上,让她还没摆脱酒精影响的大脑又渐渐意识模糊起来。 12点的钟声响起,窗外不断传来远处的爆竹声,夜空中的烟火也越发绚烂。度濂淮抱起晕乎乎的度炘炘走进卧室,不算温柔地把她丢到床上。度炘炘闭眼任由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脱下,她知道憋了一个月的度濂淮不可能有耐心温柔对自己的,尽管酒精麻痹了大部分感官,但当身下不够湿润的甬道猛地被撑开贯穿时,强烈的酸胀疼痛感还是让度炘炘难受得叫出了声,用力想推开身上的人。度濂淮的分身被她强烈抗拒的身体绞得进退两难,不满地抬起她的屁股放了个枕头垫在下面,“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放松点!”随后吻上她的脖颈慢慢往下,双手摩挲着她的身体试图安抚她绷紧的身体。度炘炘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绞在了一起难受得紧,只能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 “才一个月没做而已,你就这么抗拒吗?”度濂淮伸手擦掉她额头上因为难受而渗出的冷汗,“看来我的小野猫还是得多适应下。”“呜唔…”“你不喜欢这样吗?”“不喜欢。”“那你喜欢怎样?”“书上说…真的爱一个人的话,会喜欢拥抱胜过喜欢上床。”“噗,小屁孩少看点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度濂淮被她的话逗笑了,抬臀报复似地用力往下狠狠一顶。“啊!你轻点。”“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了?”“呜…可是之前的很多年,你不都是可以抱着我什么都不做嘛。”“那不一样,白痴。”度濂淮说完吻上她的唇堵上她半醉半醒喋喋不休的话语,身下继续放肆掠夺占有着她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停了下来,度炘炘脸上还挂着泪水,靠在他的胸口,两人喘息着,她伸手摸了摸男人胸口的伤疤,轻轻吻了上去。度濂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拥入怀里抱着,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直到怀里的人睡着发出像小猫一样轻声均匀的呼吸声。 第十四章 清晨天刚微微亮,度炘炘被胃部的不适难受醒了,宿醉后的头疼让她皱起了眉。看着身旁仍在熟睡的度濂淮,她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感。度炘炘悄悄地下床,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接了点温水喝了两口后看到时间还早便来到花园里,清晨的空气清新凉爽,她坐在长椅上发呆。宿醉的头晕让她在长椅上闭着眼不自觉地又睡着了。度濂淮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他静静地看着度炘炘,片刻后,轻轻地蹲下身子,把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度炘炘悠悠转醒,看到是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在这儿吹冷风,是想生病吗?”度濂淮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度炘炘别过头,“不用你管。”“别闹了,去吃点东西,我做了早餐。”度濂淮打横将她一把抱起朝屋里走去。度炘炘坐在餐桌前,看着简单清淡的早餐并没什么胃口。度濂淮皱了皱眉,“多少吃点。”度炘炘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勺子。 寒假生活似乎有些无趣,度濂淮白天基本都在书房呆着或者出门处理事情,两人的交流仅限于吃饭上床。几天过后,家教姐姐回来了。度炘炘开心地扑向她,姐姐被她的热情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度濂淮在一旁看着却莫名有些不悦,一脸冷漠地走回书房。之后几天,度炘炘都全心投入学习。这天的课结束了,度炘炘看着家教姐姐对着手机傻笑,“姐姐你看啥那么开心?”度炘炘好奇问了句。“没啥,晚上我男朋友要来找我玩,炘炘要一起吗?”“啊?”“就当奖励你这几天有好好学习,出门放松下嘛。”“好嘛,我还没体验过当电灯泡。” 度炘炘想到跟情侣一起出门应该会很尴尬,但她也好奇这个温柔的姐姐的男朋友是怎样的人,还是答应了邀请。他没有想象中帅气,斯斯文文带个眼镜,看起来很温柔儒雅的样子。他笑着拥抱眼前的女人,然后看了眼度炘炘:“这就是你新教的学生吧,还挺漂亮的。”但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随后视线就一直只在自己女朋友身上,眼神里满是温柔和宠溺。 度炘炘感觉自己在一旁就像空气,只能笑笑尴尬地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十指相扣一副热恋情侣的样子。家教姐姐偶尔会回头喊她,拉住她的手让她不觉得孤单。三人一起走进一家餐厅用餐,度炘炘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男人用温柔的眼神和细腻的举动照顾着自己的女朋友。饭后几人一起去了新开的主题公园,度炘炘积极地帮两人拍照,看着他俩打闹嬉笑,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样子。喧嚣的乐园里,度炘炘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笑意,看到别人幸福她真的很开心,只是内心深处好像有一股难以言说的落寞在生根发芽。三人在路边玩起了射击,度炘炘举起枪一发都没中气得跺脚,再看向身旁腻歪的情侣,男人搂着怀里的女人,双手握住她的手拿着枪杆瞄准,一连中了好几发,两人开心地笑着。最后的奖品换了一个小熊玩偶,姐姐将奖品送给了度炘炘。 时间渐晚,见度濂淮并没有打电话催自己,度炘炘便一直和两人玩到凌晨才回家。度濂淮正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他最近公司遇到了点麻烦,刚处理完麻烦心情很差,度炘炘并不知道。他听到动静抬头,目光落在女孩手上的玩偶上,并没有说话。度炘炘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径直走进自己房间,坐在书桌前摆弄着玩偶。度濂淮倚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她。度炘炘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转身看着他,度濂淮缓缓开口:“今天玩得开心吗?”“啊…挺开心的。”度炘炘愣了下,不明白他阴沉的脸色是为何。 度濂淮缓缓走近,眼神晦暗不明,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可是我今天很不开心。”他一边用力掐着,一边用另一只手抢过度炘炘手里的玩偶狠狠摔在地上。他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额角青筋暴起。度炘炘被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他。度濂淮看着她通红的脸,终于理智还是让他松开了手。他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走进楼上的健身房,戴上拳击手套对着沙袋发泄着。 度炘炘坐在原地,摸着自己还有些疼的脖子,心里委屈极了,但是并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她默默捡起地上的小熊摆好,过了一会儿,她起身走向健身房。看到度濂淮疯狂击打着沙袋,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她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不敢靠近,直到他冷静下来瘫坐在地上。度炘炘缓缓靠近在他面前蹲下,拿起毛巾擦拭他脸上的汗水,又熟练地解下他手上的手套,看着他红肿的双手,默默翻出旁边柜子里的药瓶,将药均匀喷在他的双手上,用小手小心翼翼地按摩揉捏着他的手指关节。度濂淮轻声冷笑了下,抽回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宠物,你不需要这样,我不会感激你的。”度炘炘听了这话,手下动作顿了顿,但很快又恢复正常,默默收拾好地上的东西转身离开。 度炘炘回到房间后,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她感觉有点疲惫,她知道要想改变这个男人也太难了,她不确定自己究竟还能坚持爱他多久,但想到这又忍不住苦笑了下,他根本不需要自己爱他,对于度濂淮来说,她只需要当好一个供他消遣和发泄的玩物就够了。算了还是好好学习吧,万一有天他玩腻了不要自己了,或者哪天自己想逃离这里了,至少得能自力更生才行,毕竟自己也快成年了,度炘炘默默在心里筹划着自己未来的路。 接下来的几天度炘炘都在认真上课学习,情人节的前一天,家教姐姐说自己明天不来了,“咦,明天有事嘛?”度炘炘一边收拾着书桌一边问,“嗯啊,明天情人节,要不要再一起去玩?”“No!才不去当电灯泡了,你们好好玩吧。”度炘炘赶忙拒绝了。 家教离开后,度炘炘深吸一口气,走到正在书房忙碌的度濂淮面前,低着头小心翼翼开口:“度先生,明天是情人节,我们能不能……”度濂淮放下手里的事情,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问:“你想怎么过?”度炘炘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就,就像普通情侣那样,一起吃顿饭,看个电影。”度濂淮沉默了一会,就在度炘炘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缓缓开口:“好。” 第二天下午,度炘炘精心打扮了一番,想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像成熟一点的成年人,度濂淮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她梳妆打扮,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两人去了一家比较远的餐厅,因为是情人节,餐厅在每个桌子上都放了一束玫瑰花,灯光也很温馨浪漫,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普通的情侣。 饭后去看电影,度炘炘心血来潮选了个恐怖电影。度濂淮挺不屑地坐下,屏幕上的画面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吓人,只觉得又假又无聊,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答应陪她过情人节看电影。他百无聊赖地侧过头看着女孩全神贯注紧张的侧脸,度炘炘明明有些害怕,但是并没有主动去牵起男人的手,只是紧张地拽着自己的大衣。或许是实在太无聊了,这电影度濂淮根本看不进去,他坏笑下将手伸进了度炘炘的大衣外套里,用手指灵活地掀起她的衣服,手掌在她小腹摩挲着。度炘炘并不知道他要干嘛并没有阻止,而且温暖的手掌似乎缓解了电影惊悚的音效画面带来的恐惧感。 然而就在度炘炘专注看电影的时候,度濂淮突然解开了她牛仔裤上的扣子,手指直接撑开裤子和内裤探了进去。“唔!你干嘛。”度炘炘心里一惊,想扯出他的手,但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只能小声嘟囔。度濂淮面不改色地盯着屏幕,脸上是淡淡的笑意,他手指继续向下探入,即使并拢着双腿,也还是很轻松的探进双腿间。度炘炘紧咬着嘴唇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双手用力拽着度濂淮的手臂想把他的手扯出来但根本无济于事。大衣遮挡着,黑暗中并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动作,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屏幕上。中指和无名指轻松撑开紧闭的小花瓣,指尖划过娇嫩的皮肤,度炘炘没忍住吃痛的唔了一声,好在被电影音效盖住没人听到。 度濂淮一边灵活的用两根手指撑开层层紧紧包裹的内壁,一边用拇指揉搓着花蒂,直到狭小的甬道渐渐变得湿润,手指活动起来也方便了许多。“度濂淮!”度炘炘小声但语气愤恨地叫了下他的名字,手指用力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但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痛,依然自顾自的动作着。度炘炘觉得这电影确实没那么恐怖了,注意力全被转移了,她强迫自己干脆不理会他的动作认真看电影,度濂淮面不改色地加快了手指上的动作。度炘炘只能用力夹紧双腿,然而就在电影突然出现一个血腥突脸吓人画面的时候,度濂淮的手指突然对着她甬道内的软肉和花蒂同时用力狠狠摁捏了下去。 “啊!”度炘炘失控地大声尖叫了一声,忍不住弯腰蜷缩着身体,电影院的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她的位置,她红着脸不敢抬头,虽然也有其他女孩被吓到发出声音,但是她刚才的那一声尖叫实在太大声,叫完她甚至听到了周围有人发出小声地嘲笑声。希望大家以为她只是太胆小被吓到了没有听出其它异常,她低头默默自我安慰道。度濂淮冷哼一声笑着抽出手指,抚上她的嘴唇掰开,将还沾着粘液的手指伸进她的嘴里,抵住她的牙齿向上抬起她的头,让她继续看电影。度炘炘红着脸看着屏幕,生气的用力对着他的手指咬了下去。“嘶…”度濂淮吃痛的收回手,掏出纸巾擦了擦。 电影结束,度炘炘一言不发地快步走在前面,她真后悔自己竟然主动提出和这个猥琐老男人出来过情人节,就知道他肯定没安好心。度濂淮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两人之间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她漫无目的地在商场走着。商场里基本都是牵着手或者挽着胳膊的情侣,她穿过人群下了一层又一层的电梯直到走出商场。回头却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人跟着了,她默默坐在花坛边,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突然一个精致的小袋子出现在她眼前,度濂淮递给她:“送你的。” 度炘炘伸手接过,打开里面的小盒子,是一对热气球形状的宝石小耳环,她知道肯定是老男人路过顺手随便买的,但是眼光还行。“谢谢。”度炘炘觉得自己也太好哄了,气瞬间消了一大半。“回家吧。”度濂淮看她接过礼物后就转身向停车场走去,度炘炘起身跟上,不自觉地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度濂淮微微一颤没有甩开。女孩看着他没有表情的侧脸,很想问一句,我们现在算情人吗?但是话到嘴边又还是咽了回去,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她想。 第十五章 几天后,寒假差不多要结束快开学了,度濂淮说自己要出差一周,度炘炘表面平静,心里却有点开心,终于可以自由一周了。开学后度炘炘学习比以前认真了很多,放学回家,度濂淮不在,家里安静得有些过分。明明已经到了一周时间,但是这个老男人依然没有回来,发消息也不回。算了不管他了,难得没人管自己,还不如出去玩玩呢,度炘炘决定课余时间放纵下自己。 她难得应邀了同学们的娱乐活动邀请,连续几天放学后都跟着大家一起去KTV,玩密室逃脱,剧本杀等等各种娱乐活动,哪怕玩到半夜回家也不会有人管更不用担心会挨打了。度炘炘玩恐怖主题密室一点都不害怕,一群同学躲在她身后,她忍不住在心里暗笑,家里那个老登可比密室里的NPC吓人多了。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周珂都吓得躲在自己身后,度炘炘觉得自己可太厉害了,都没意识到人家其实是假装害怕想和自己拉近距离而已。“哇,炘炘,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以后应该多和大家出来玩嘛。”从密室出来周珂一直屁颠屁颠地跟在度炘炘身后吹彩虹屁,“就是,你简直是我的女神!”另一个女生也附和道。度炘炘发现自己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能和同龄人玩在一起,能被大家喜欢和需要,好像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度濂淮已经消失半个月了,度炘炘一边有些担心一边又觉得他晚些回来也挺好,自由的感觉真的很棒。和同学们吃完夜宵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了,发现度濂淮的书房竟然开着灯,度炘炘心里一惊,不会是老男人回来吧,自己这个点回家被他发现那肯定少不了一顿暴揍。 度炘炘战战兢兢地走到书房门口,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在翻箱倒柜找些什么。“你是谁!”度炘炘有些警惕地看着他。男人看着女孩的脸微微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笑了一下:“你就是淮哥收养的那个小丫头吧,竟然都长这么大了?”“啊?”度炘炘看着他的脸好像是有点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你好,我叫沉殊,是淮哥的朋友,当年可是我和他一起把你救回来的。”沉殊笑着对她伸出手以示友好。度炘炘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但还是伸手礼貌地握了个手。“哈哈,你想不起来了对不对,当初淮哥把你抱出来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不过你肯定不记得了。”沉殊一边打量着她一边态度友好地解释着,“我回来帮淮哥找点东西,一会就走,你不用担心。” “他去哪了?”“遇到了点麻烦,在省外被条子扣留了。”“什么?”度炘炘瞪大了眼睛。“没事的,我们可以解决的,不出意外的话,再等半个月最多不超过一个月他就可以回来了。”沉殊一边回答一边翻找着材料,终于找了他要找的文件,他抽出来放到一旁然后整理好书柜。度炘炘沉默地皱着眉头,似乎在担心着什么。沉殊走到她面端详着她的脸,玩味地笑了下:“确实挺漂亮的,你俩现在的关系,应该不是单纯的养父女那么简单吧。”度炘炘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他有欺负你吗?”沉殊一眼就看出了她眼里的躲闪,他认识度濂淮快20年了,非常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有些心疼又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度炘炘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沉殊低头温柔地摸了摸度炘炘的头:“如果他之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替他跟你道歉,过几天可能会有警察找你问话,希望你不要说出任何不利于他的话,好吗?”度炘炘红着眼睛点了点头。“真乖。”男人笑了笑随后拿着文件转身离开。 度炘炘静静地躺在大床上,望着天花板,心情却如同乱麻一般无法理清。此刻,这栋空旷的别墅里静得可怕,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声。莫名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不由自主地紧紧裹住了身上的被子,似乎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 几天之后,当学校放学的铃声响起时,度炘炘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走出校门。然而,还没等她走多远,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站着几名身穿警服的身影。其中一名女警朝着她走来,并示意她停下脚步。度炘炘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 果不其然,那名女警走到她面前后,轻声说道:“小姑娘,别紧张,我们只是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一些事情。”就这样,度炘炘被带上了警车,一路来到了警察局。 进入一间审讯室后,一名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的女警官坐在了度炘炘对面。只见这位女警官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握住度炘炘微微颤抖的小手,微笑着说:“孩子,不要害怕,只是简单地问几个问题而已。我姓邓,你可以叫我邓警官。” 度炘炘抬起头,看了一眼邓警官,怯生生地点点头回答道:“好的,邓警官。”邓警官接着问道:“那么,你能告诉阿姨,你和度濂淮是什么关系呢?”度炘炘咬了咬嘴唇,低声回答道:“养父女……”邓警官又追问道:“那在日常生活中,你觉得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表现呢?”度炘炘连忙摇头否认:“没有……” 邓警官微微皱起眉头,继续追问:“真的没有吗?他有没有可能曾经对你造成过任何形式的伤害,或者侵犯过你呢?”听到这个问题,度炘炘的身体明显一颤,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回答道:“没……没有……”这时,邓警官似乎察觉到了女孩在说谎,她轻轻地拍了拍度炘炘的手背,用更加真挚而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度炘炘的双眼,缓缓说道:“孩子,你不用害怕。如果他真的有伤害过你,我们警方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绝对不会让他再有机会靠近你一步,我向你发誓!” 度炘炘听了这番话,沉默了好几秒。终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提高音量说道:“我说了没有!他很好!”说完,她便低下头不再说话。度炘炘离开警局的时候天灰蒙蒙地下着雨,她看着灰色的天空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心情。“给你。”邓警官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递给她了一把伞和一张名片,“有困难可以找我。”“谢谢。”度炘炘伸手接过。 回到家里,家里依然是空荡荡的,桌上是保姆提前做好的饭菜,已经凉了,度炘炘默默拿起碗筷,没有把饭菜拿去加热,只是面无表情地吃着已经凉掉的饭菜。打开手机依然没有任何度濂淮的消息,但是却看到了同学邀请自己一起看电影的消息,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吃完饭简单收拾好碗筷就回到房间开始写作业学习。新学期的功课基本上都能跟上了,学习真的很枯燥,写完作业的度炘炘无聊地玩着手机,意外刷到了一条新闻,是关于几条涉黑案和命案的,上面关联的公司正有度濂淮的公司,度某某作为相关嫌疑人正在接受调查。度炘炘的心咯噔了一下,手微微颤抖,她突然有些后悔那天没要沉殊的电话,不然还能问问情况。 日子一天天过去,度濂淮依旧毫无音信。度炘炘每天机械地重复着上学、回家、学习偶尔出去玩玩的生活。这天周末,一个人在家实在无聊,便出门和朋友们去KTV唱了会歌。度炘炘心情真的很烦闷,喝了一罐啤酒一杯鸡尾酒,脑子有点晕乎乎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度濂淮的电话,她以为自己喝多看错了,晃了晃脑袋。看清屏幕上确实是来电人度先生叁个字,赶紧走出包厢接听电话。“你人呢?”手机里传来那熟悉又冷漠的声音。“咦…老男人你回来了…”度炘炘感觉这两个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但是此时她也说不出任何表达想念的话语。“你在哪,我去接你。”度濂淮压下发现回家空无一人的怒火,用冷静的语气打着电话。“不用了我这就打车回来。”度炘炘已经拦下了路边的出租车。 回到家里,一眼便瞧见度濂淮正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夹着一根香烟,烟雾袅袅升腾,萦绕在他周围。他微微低垂着头,眼神显得有些疲惫不堪,仿佛经历了无数个不眠之夜。仔细看去,他似乎比之前消瘦了一些,原本就线条分明的下颌此刻更是如刀刃般锋利。度炘炘本想上前拥抱他,然而,当她对上度濂淮那冷漠而又晦暗不明的目光时,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在了距离他两叁米远的地方。仅仅只是两个月未曾相见,可此时站在面前的度濂淮竟让她感到如此陌生。 “怎么?看到我回来,你很失望吗?” 度濂淮轻吐出一口烟雾,透过朦胧的烟雾注视着度炘炘那张因惊恐而略显苍白的小脸,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嘲讽。听到这话,度炘炘连忙摇头否认道:“没…没有…”她定了定神,鼓起勇气朝度濂淮走去,并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度濂淮见状,伸出手轻轻捏住度炘炘的脸颊,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然后仔细端详起来。片刻后,他松开手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嗯,没瘦,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把自己照顾得还算不错。” 度炘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此刻却一句也问不出口,只是轻声的嗯了一声。度濂淮把手中的香烟摁灭在身后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随着那一点猩红的火光瞬间熄灭,他猛地站起身来,动作粗暴地一把抓住度炘炘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将她狠狠地摁趴在面前的沙发上。度炘炘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扑倒在了柔软的沙发垫上。紧接着,度濂淮伸出另一只手,死死地抵住她纤细的腰部,不给她丝毫挣扎起身的机会。与此同时,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扯下了她身上的裤子,随意丢在地上,解开自己的裤链。 “唔…能不能不要一回来就这样!”度炘炘还没有准备好,挣扎着想收回自己的腿。“怎么?这么久也没有想我吗?”度濂淮摁住她的腿强行掰开,还没来得及湿润的小穴根本不能一口吞下他的性器,只进了个头就卡住了。“我现在不想做…你回来只是为了睡我吗?”她用力抓着沙发忍耐着双腿间的不适和疼痛。“啪!”度濂淮抬手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巴掌印,“不然你以为呢?放松点!”“啊!”度炘炘疼得叫了一声,身体往前挣扎,“啪!啪!”又是两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痛觉刺激下的收缩的甬道终于缓缓分泌了少量温热的液体。 感觉到湿润的度濂淮身体用力往前一顶,久违的舒适感包裹着他,“唔…”度炘炘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说!有没有想我。”“你个老变态我才不想你!”“啪!啪!”又是两巴掌落下,巴掌落下的时候身下的人会不自觉地收紧肌肉,绞得度濂淮既舒服又有点疼,“那你的身体有没有想我?”“没有!呜呜!早知道警察来问我的时候就该举报你!”“你说什么?”一提到警察度濂淮就火大,抬起手巴掌不断落下,一边打着她的屁股一边用力肏干着,仿佛要把这一个多月的怒气都发泄到身下这个无辜的人儿身上。 “啊…呜…你个老变态…就该被警察抓走…啊…”度炘炘断断续续哭着挣扎骂骂咧咧,度濂淮听着她的哭声,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样子心情反而舒畅了不少,并不理会她的叫骂声自顾自地动作着。直到终于发泄完毕度濂淮抽出身,丢下趴在沙发上身体微微颤抖,屁股红通通一片的度炘炘,起身独自走进浴室脱下身上的衣服打开淋浴。 第十六章 pow enxue1 5.c om 度炘炘一脸狼狈不堪,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她一边喘着气,一边拿起纸巾擦拭沙发,试图抹去所有刚刚留下的痕迹。她简单套上件卫衣,气鼓鼓地打开浴室门。正在冲澡的度濂淮听到声音转头看向站在浴室门的女孩,脸色有些晦暗,他紧紧抿起嘴唇,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出…去!”然而,此刻的度炘炘却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赤裸的身体。她即使隔着玻璃门,也能清楚地看见了他身上那些新添的淤青和伤痕。他那双手手腕一圈,更是有着明显的乌青破皮溃烂痕迹,大概能猜出,是长时间戴着手铐导致的。 “你没听到我说话吗?”男人提高了音量。度炘炘回过神了,抿了抿嘴唇,迟疑了两秒低头准备转身离开。“等等。”度濂淮突然又叫住了她,推开玻璃门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进来。温热绵密的水流从头顶浇下,女孩瞬间被淋湿了,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脱下。度濂淮伸手脱去她的衣服随手丢在一旁,水流冲刷在脸上模糊了视线。他看着她湿漉漉的脸庞,轻笑着“呵”了一声,随后伸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两人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度炘炘伸手回抱住男人,她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他抱得很用力,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唔……”突然之间,锁骨上方传来传来一阵钝痛,随后变成强烈的刺痛感,度濂淮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张嘴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肩膀靠近脖子的位置。他狠狠地咬了下去,宛如一只饥饿已久的野兽,正贪婪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美食但又不舍得一口把她吃完。“痛啊!你快松口!”度炘炘拼命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度濂淮的束缚。然而,对方却死死地咬住不放,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无奈之下,度炘炘只得伸出双手,用尽全身力气去掰度濂淮的脑袋。她的指甲划伤了男人的脸颊,留下几道鲜红的血痕。 终于度濂淮慢慢地松开了紧咬的牙关。他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舌尖轻轻舔舐过嘴唇,仿佛在回味着口中残留的血腥味道。那模样,既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又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魅惑。度炘炘捂着受伤的肩膀,身体往后退了几步,后背贴到了冰冷的瓷砖墙上。“别怕,我又不会真的吃了你。”男人褪去了眼底的阴霾,反而变了一副温柔的模样,他扯下一旁的花洒,一把拉过女孩,让温热的水流从她头顶倾泻而下。男人微微弯下腰,看着女孩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还闪烁着一丝委屈时,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容,轻声说道:“抱歉啊我的小猫,真的是太久不见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欺负你,着实想念得紧呢。”说罢,他手上的动作愈发温柔起来,小心翼翼地替女孩冲洗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生怕弄疼了她。 洗完澡后,度濂淮用浴巾裹住度炘炘,抱着她走出浴室。将她放在床上后,度濂淮找出药箱给她处理肩上的伤口。他的动作轻柔无比,眼神专注。“行了,我没事了。”度炘炘撅了噘嘴,伸手抢过他手里的药瓶,扯过度濂淮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仔细端详着他手腕处的伤口。“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动不动就拿我撒气啊!”度炘炘一边略带嗔怒地抱怨一边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度濂淮露出一抹轻蔑而又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他缓缓地靠近,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充满玩味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不能,不然我养你这么久还有什么用?”说完,他轻轻地抬起另一只手,拨弄了一下女孩垂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继续说道:“而且,你应该很快就要成年了吧…” “够了!”度炘炘打断他的话,推开他站起身,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药瓶和工具。度濂淮愣了一下,感觉心里一阵烦躁想发火但还是忍了回去,“这么久没见你就没有话想跟我说?”度炘炘把药箱放回柜子里,缓缓开口,“我看到关于你的新闻了。”“哦?所以呢?”“收手吧…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了。”“你在教我做事?”度濂淮从伸手掐住她的脖颈,像拎小猫一样把她的头抬起,“你以为我想这样?这群畜生都他妈该死!”看书请到首发站:5haitang.com 窗外传来哗啦啦的雨声,度濂淮松开了手,度炘炘没有说话,默默走回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她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的雨发呆,度濂淮打开房门:“很晚了,过来休息吧。”然而,度炘炘并没有如往常一样顺从地起身走向他,而是头也不回地回答道:“你先睡吧,我不困,我睡自己房间就好。”听到这话,度濂淮不禁微微一愣,“你说什么?”“我长大了,我可以一个人睡,不需要你陪。”度炘炘依然很平静地看着窗外的闪电,她早就不是那个害怕打雷怕黑怕孤单的小女孩了。度濂淮突然觉得自己心脏漏了一拍,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涌上心头,那个他看着长大的无比依赖她的小女孩已经渐渐远去了,但这种失落感很快被愤怒掩盖,他握紧拳头努力控制不让自己失态,淡淡地说了两个字:“随你。”然后嘭地一声用力关上房门。 度濂淮回来之后,生活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度炘炘依旧每天按时去上学,放学回家吃晚饭就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学习。两人之间仿佛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彼此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关系也渐渐地生疏了许多。度濂淮工作完想找她说说话,但每次看到度炘炘紧闭的房门他都有一股无名的火,话到嘴边的话又都咽了回去。他一把推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径直来到书桌前。只见度炘炘正静静地坐在那里,专注于手中的书籍,对他的到来丝毫不理会。度濂淮火气更大了,二话不说,伸手一把拉开度炘炘坐着的椅子,然后迅速向前一步,紧紧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度炘炘整个人被他毫不留情地拽起,并用力甩向身后的床上。 没有前戏没有温柔的亲吻拥抱,度濂淮粗暴地扯下她的衣服,抓住她的脚腕将她的腿分开拉到自己身前,度炘炘别过头不想看他:“你快点,我作业还没写完。”“这么着急?”度濂淮慢条斯理的卷起袖子,解开纽扣和裤链,抬起她的腿放到自己肩上,“怎么?你是想早点结束?”“是,这点破事你能不能速战速决。”“呵,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嘴硬啊,炘炘。”温热的触感抵在了双腿间,度炘炘紧咬着嘴唇,双手拽着床单没有说话。“不过,我可不能如你所愿。”度濂淮俯身贴近,握住自己的分身对准贴上穴口蹭了两下,猛地突然用力趁身下人儿还没反应过来整根硬生生怼了进去。 “啊呜…”尽管已经咬紧牙关做好了心理准备,度炘炘还是被突如其来的挤压胀痛感激得浑身一颤叫出了声,度濂淮低头看着她:“我得慢慢享受才有趣,不对吗?”度炘炘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用力收紧身下的肌肉,扭动着身体寻找舒服的姿势,她只想让这个狗男人快点射了发泄出来放自己去休息。“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我想快点结束而已。”“呵,别急嘛,我们还有一整晚时间呢。”度濂淮故意停下了动作。“不要!你快点。”“你求我。”“……”“不说话是不是?”度濂淮报复式地用力一撞,伸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啊!疼…”“我还没用力呢?”说完低头吻上她的锁骨慢慢往下,到柔软的少女的乳房,嘴唇停在了那充血肿起的红通通的乳头处,突然张嘴用力吮吸着咬了下去。 “啊呜!啊…你松口啊…”度炘炘双手抵住他的头想推开身上的人,结果他咬得更用力了,“呜呜…求你了…”“叫我什么?”“度先生…”“听腻了,换个称呼吧。”“呜呜…老男人,你放开我。”“你说什么?你皮痒了是吧?”度濂淮用力在她屁股上刚刚捏过的地方又狠狠捏了一下。“唔…”“不然叫声爸爸就放过你。”“才不要!”度炘炘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挣扎着想推开,度濂淮一把抓起她的两只手腕举到头顶固定住,低头对着另一边因为身体弯曲挣扎高高挺起的乳房用力咬了下去。“啊呜…”度炘炘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体,丝毫无法挣脱开身上这个体型力量全方位压制自己的男人。 “呜呜…爸爸我错了…”度炘炘终于没了力气,又累又疼还是让她屈服了。度濂淮听到声音,松开了厮磨着少女皮肤的牙齿,看着她身上的痕迹满意地笑了。“乖女儿…”他抬起头松开了禁锢女孩手腕的手,伸手抚摸她的脸颊,随后狠狠吻了上去。那声爸爸像是给他打了兴奋剂,他的吻霸道而凶狠,身下也不断撞击着,他用尽全力,仿佛要将身下的人融进自己的身体。度炘炘被吻得喘不过气,身下越来越快的撞击让她的双腿不自觉地乱蹬抽搐。 度濂淮松开了唇,将她抱起跨坐在自己身上,换了个姿势继续,度炘炘抽抽搭搭地哭着:“不要了…”他呼吸声越来越重,完全沉浸在原始的欲望里。“呜呜,度濂淮…你个…王八蛋…”度炘炘一边哭泣,一边拼命地捶打着度濂淮宽厚的肩膀。可她的拳头落在男人身上却更像是一种无力的撒娇。度濂淮似乎很满意女孩的叫骂和哭喊声,动作也更加粗鲁疯狂。终于他用力掐着女孩的腰固定在自己身上,发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叹息声。 度炘炘瘫软在床上,喘了几口气后拿起床上的枕头,用力对着度濂淮砸了过去:“你给我出去!”度濂淮冷笑着挪开枕头,清理干净身下的痕迹,整理好衣服后伸手抚摸女孩的头发:“乖,没事了。”度炘炘坐起身没有说话,度濂淮抽了几张纸巾想帮她擦拭双腿间流出的液体,“我自己来。”度炘炘生气地抢过他手里的纸,自己擦干净后丢进垃圾桶里,穿好衣服重新坐回了书桌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写作业。度濂淮有些尴尬地看着她的背影,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便还是转身离开轻轻关好门。 深夜度濂淮从梦中惊醒,当他习惯性想抱住身边的人时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他突然觉得有些落寞,起身走到窗台边抽了根烟。他犹豫了下,掐灭香烟后起身小心翼翼地来到度炘炘房间门口,轻轻拧开房门,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孩,他小心翼翼地连着被子将她抱起,抱进了自己房间放到宽大的床上。度炘炘被动静弄醒了,睁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怎么了…”“没事,你睡你的,让我抱会。”度濂淮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度炘炘没有拒绝这久违的相拥而眠,听话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男人很快熟睡了过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睡梦中他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度炘炘被他抱得热醒了,试图挣脱他的怀抱抽出身,“炘炘…不要离开我…”睡梦中的度濂淮发出低声的梦呓。度炘炘听到声音愣了下,停下了动作,用手稍微把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点露出脖子,让自己没有那么热,靠在他怀里继续缓缓睡了过去。 第十七章 度炘炘原本觉得,这样平静的日子或许会一直延续下去。每天有课就去上学,很认真地学习,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学生。度濂淮因为工作或是其他事务似乎变得异常忙碌,经常会有事好几天不在家。虽然再也没有消失那么久过了,但这给了度炘炘很多自由的时间,让她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渐渐地,她发现原来离开了度濂淮,自己的人生似乎自由快乐很多。而这种认知一旦生根发芽,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最终让她恍然明白,其实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离不开这个男人。 度濂淮也察觉了她态度的变化,奈何此时他自身也是深陷于诸多棘手之事的泥沼之中,并没有太多心力去收拾她,大部分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想着等解决完手上的麻烦事再好好收拾调教她。 暑假快到高叁开学的时候,度濂淮又消失了一段时间。但度炘炘没想到自己和朋友出门玩可以偶遇他,他正搂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从一辆豪车上下来,度炘炘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想了想还是假装没看到吧,她拉起朋友快速离开。她知道那是度濂淮的新情人,那女人很漂亮,看起来比自己漂亮成熟很多。离开的时候,度炘炘还是能够感觉到背后有道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不用回头她也能猜到,那一定是度濂淮投来的视线。果不其然,当她偷偷用眼角余光瞥向身后时,只见度濂淮的脸色微微一沉,原本挂在嘴角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不见。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迅速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地继续搂着怀中的美女,有说有笑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度炘炘心中泛起一阵酸涩,但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几天后度濂淮回来了,他看着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度炘炘,缓缓地朝着沙发走去。他毫不客气地伸出手,用力捏住度炘炘的脸颊将她的头转向自己。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你那天看到了我,对不对?”度濂淮开门见山地问道,“嗯。”度炘炘抬眸看着他,“那女人只是我的一个......工具人罢了。”说这话的时候,度濂淮的眼神有些闪烁,仿佛心中藏着什么秘密不想让人知道。度炘炘有些意外他竟然会跟自己解释,但也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反正我也只是个工具人而已。”度濂淮脸色一变:“你们不一样!”他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加大了一些。 度炘炘用力掰开他的手:“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我又不吃醋了。”“你什么态度,看来是我这段时间太放纵你了对吧?”度濂淮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度炘炘并不害怕,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度濂淮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莫名地更加恼怒,“我还没问你,那天跟你一起的男生是谁?以后不准随便出去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一起玩。”“凭什么?我爱跟谁玩就跟谁玩。”度炘炘倔强地别过头。度濂淮冷冷一笑,猛地将她扛在肩上,不顾她的挣扎,走向地下室。“放我下来!”度炘炘捶打着他的背。 地下室那灰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潮湿气息,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水汽正顺着鼻腔钻入肺腑。算起来,度炘炘已经有半年没来过这了。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害怕了,但熟悉恐惧感还是涌上心头。“跪下。” 冰冷的男声打破了这片死一般的沉寂。度炘炘猛地抬起头:“我不跪!” 她咬着牙关,紧紧攥住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坚定地拒绝度濂淮的要求。以往,无论面对怎样的命令或惩罚,她都会默默承受。 听到度炘炘的回答,度濂淮似乎微微一怔,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的迟疑后,他便迅速迈步向前一把扯过她的一只手臂,并毫不犹豫地将其用手铐牢牢地铐在了墙边。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刺耳。他对着女孩膝盖后方狠狠踢了一脚,迫使她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天气很炎热,度炘炘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吊带睡裙,因为紧张和地下室的闷热,衣服已经汗湿了贴在皮肤上,膝盖撞击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声响。 她缓缓抬起眼眸,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但她拼命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它们滑落下来。度濂淮见状流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缓缓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往上抬,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我很讨厌你现在的眼神,宠物可不能这样看着主人。”度炘炘尽管内心有些许慌乱,但依然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毫不示弱地瞪着他:“我才不是你的宠物!”度濂淮挑了挑眉,凑近度炘炘的脸庞,轻佻地吹了一口气,略带嘲讽地继续说道:“那你是什么?怎么我不在家的日子,真把自己当这的女主人了?”度炘炘没有说话,只是张嘴用力咬住了他摩挲着自己嘴唇的拇指。度濂淮吃痛地抽出手指,看着上面的齿印,冷笑一声:“长本事了。”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度炘炘脸上脸偏向一侧,脸上浮现出清晰的红色巴掌印,一巴掌落下脑袋有点发懵,她呆呆地看着一边的墙壁。 度濂淮起身去柜子翻找着什么,找了半天终于翻出了一条表面有菱纹凸起的长鞭,这玩意以前从来没用过,打在身上会要命吧,度炘炘以为他又要打自己,紧张地咬紧嘴唇闭眼。不过鞭子并没有落下,度濂淮把手中的长鞭子慢慢地卷成了一个椭圆的饼状,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随后,他再次伸出手托起度炘炘的膝盖,让她跪在了长鞭上。度濂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果你不想这玩意打在你身上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在这跪着。”说完起身离开地下室房间关上了门和灯,又被熟悉的黑暗所吞噬。 这里真是一个折磨人的好地方,冬天寒冷夏天闷热,度炘炘跪着不一会就全身都汗湿了,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顺着发丝和脸颊流淌而下,最终一滴一滴地坠落到地面上发出滴答声。膝盖跪在鞭子,酸痛感比跪在地上强烈得多,左手被拷在墙上,金属与肌肤摩擦让她不敢乱动。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好像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完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哪怕只是轻微地挪动一下位置,都会带来一阵刺痛。 终于,她觉得自己再也跪不住了。双膝疼痛难忍,她的右手艰难地撑着大腿,试图分担一些身体的重量。然而,手腕处被手铐紧紧箍住,稍微一动就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咬紧牙关,努力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没有哭也没有求饶。 意识开始渐渐模糊,身体也仿佛失去了支撑开始缓缓地向后倒去。身体下落的重力无情地作用在她的手掌上,被手铐紧紧卡住的部分传来一阵剧痛,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没想到左手竟然从手铐里挣脱了出来。这一刹那的疼痛让度炘炘意识又清醒了过来,她活动了下手腕,扶着墙想起身,但是跪太久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刚站起来一半就跌倒在地,潮湿的地下室里回荡着咚的一声。 书房的度濂淮一边工作一边时不时用余光看眼监控,看到倒在地上的度炘炘神色有些不悦,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向地下室打开门,度炘炘听到声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用尽力气都无法稳住自己的身体。她挣扎的样子有些狼狈,这让度濂淮心中的不快消散了许多。他蹲下身,看着女孩被汗水打湿的小脸,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他伸手将她脸上的发丝拨弄到旁边,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于心不忍:“不想继续跪着的话,就求我。”度炘炘仿佛没有听见他的问话,只是用力地咬着嘴唇,倔强地看着他。度濂淮看着她这副倔强的样子,心里愈发感到烦躁,他伸手一把扯起她的衣领,女孩依然没有回应,只是用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度濂淮叹了口气:“行了,别逞强了,瞧你这可怜样。”说完,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起身走出了地下室。度炘炘靠在他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入口中,咸咸的,喉咙阵阵抽痛。度濂淮抱着度炘炘,感受到她身上湿漉漉的汗水,心里五味杂陈。他觉得今天的惩罚太轻了,既想继续折磨她,可是看到她膝盖上红肿破皮,左手上被手铐勒出的痕迹,又莫名地有些不忍。他把她抱进浴室,动作粗鲁地脱下她身上汗湿的衣服把她放进浴缸,打开花洒。度炘炘被冷水刺激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看你热一身汗给你降降温。”度濂淮冷笑了又默默把水温调成了温水冲洗着她的身体。 度炘炘靠在浴缸里,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疲惫的身体。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度濂淮仔细地帮她擦拭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手指顺着肌肤的纹理缓缓下滑,在她的乳房上轻轻揉捏打圈,手指继续下滑,在她的腰际轻轻摩挲,又痒又酥麻的感觉,度炘炘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半是喘息半是呻吟,从她的腰际轻轻摩挲到大腿内侧,手指想要继续探入的时候,度炘炘睁眼抓住了他的手。度濂淮轻笑低头看着她的眼神迷离带着潮红的脸,深吸一口气,吻了上去,度炘炘瘫软无力的身体顺着浴缸的边缘缓缓往下滑,两人的头都沉入了水中,窒息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 水下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彼此的身影在眼前晃动。度炘炘挣扎着想起身,双手在水面上胡乱地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来支撑自己。度濂淮紧紧地抱着她,双臂像铁钳一样箍住她的腰身。感觉到她的挣扎愈发剧烈,度濂淮才缓缓松开紧拥的双臂。他猛地抬起头,将度炘炘从水中捞出,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度炘炘被呛得满脸通红,她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度濂淮用力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让她把肺里的水咳出来。度炘炘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口,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她能听见自己刚才溺水中缓过来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度濂淮看着她,双手在她的身上摩挲着,手指顺着她的曲线滑落,仿佛在把玩一件精致的瓷器,又好像在欣赏一件属于他的独特情趣玩具。 度濂淮一边吻她的额头,一边拿起浴巾帮她擦拭干净身体,横抱起她走出浴室。把她放在床上后拿来药箱,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她膝盖和手上的伤。帮她揉捏按摩久跪红肿的膝盖,他抬起头,与她的目光交汇。他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他轻声说道:“宝贝,取悦我,告诉我你需要我。”度炘炘把脸扭过去,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被度濂淮按住,推倒在床上。他的手掌滑过她的肌肤,推开她护住身体的双手。毫无遮掩的欲望的气息贴近她的耳边,她很想从他的气息里嗅到一点除了欲望以外的爱意,哪怕只是一丝一毫。 度濂淮的身体逐渐贴近她,度炘炘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身上独有的、熟悉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荷尔蒙气息。她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即使觉得他是个人渣,知道自己不应该也不可以爱他,却依然无法拒绝他,从灵魂到身体,都依然让人难以抗拒。她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身上的男人。她的手指在他的背上轻轻划过,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和炙热的体温。“度先生…我…需要你。”男人的嘴唇滑过她的脸颊,吻上她的唇,他们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中,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模糊和扭曲。 第十八章 接下来半个多月的日子还算平静,度炘炘从未想过,自己的18岁生日前一天,会迎来如此让人难以接受的惊吓。她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新闻页面刺痛了她的双眼。姚然婧,一个18线小演员,被人残忍杀害,年仅28岁。她紧紧盯着屏幕上的那张脸。那是一张她曾经见过的脸,虽然只匆匆一瞥,却足以让她铭记于心。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一个月前度濂淮搂着的那个女人。 度炘炘的脑海中回荡着度濂淮曾经的话语:“她不过是个工具人罢了。”她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原来在那个男人的世界里,感情不过是一场游戏。明明一个月前,那个女人还依偎在度濂淮的怀里,笑容幸福而妩媚。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度濂淮的深深眷恋。然而,如今她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冰冷的停尸房里,等待着法医的解剖和媒体的炒作。 “啪嗒”一声,手机从她的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愣了一下,然后颤抖着手捡起手机。起身走进客厅,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度濂淮,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手里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在他的周围,仿佛将他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伴随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沉闷和压抑。度炘炘深吸一口气走到度濂淮面前,将显示着新闻页面的手机屏幕举到他眼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干的?”度濂淮瞥了一眼手机屏幕,那上面的内容他早已知晓。他摁灭香烟,将烟蒂狠狠地按进烟灰缸里。拳头紧握,关节嘎嘎作响,眼眸里充满了失望:“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度炘炘看着他,心中充满了迷茫和疑惑:“那她为什么?”“我承认姚小姐的死我有责任,但她不是我杀的!”度濂淮的语气带着颤抖和愤怒,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我本来可以救下她的,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不需要懂。”度炘炘的眉头紧锁,她无法理解度濂淮话中的含义:“这就是你说的工具人的意思吗?”度濂淮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那你爱她吗?”度炘炘无法接受一个年轻漂亮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散了,哪怕这个女人和她爱着同一个男人。度濂淮冷哼一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嘲讽:“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度炘炘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她紧紧地盯着度濂淮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是小孩了,还有明天我就成年了!”度濂淮带着晦暗不明,不达眼底的笑意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对哦,我的宝贝长大了,抱歉,最近太多事我给忙忘了,18岁想要什么礼物。” 度炘炘抬头看着他阴险的表情中读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而且她哪有心情过生日,脑子里全是刚刚的新闻,那个死去的女人,她垂下眼帘,声音有些颤抖:“什么也不想要!”男人面不改色继续抚摸着女孩的头发:“是吗?那我可得想想送你一份大礼呢。”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要不,我们定个地方,给你安排个成人礼,你可以邀请你的同学朋友。”度炘炘猛地抬起头,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同学朋友接触到度濂淮,更害怕被他们看出自己和这个男人真正的关系。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需要!而且我也没啥朋友。”度濂淮微微挑眉,“哦?是吗。”他低头凑近她的耳边,把她的碎发别到耳后,“那我们明天好好过二人世界吧?” 第二天是周五,下午放学后,校园里阳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错的图案。度濂淮早早地等在了校门口,他身着白色短袖衬衫,衣摆随风轻舞,领口微敞,露出一小截小麦色的肌肤。下身搭配着一条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短裤,裤脚微微卷起,露出一小截线条分明的小腿肌肉,显得既干练又不失随性。脸上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将他深邃的眼眸和冷峻的面容遮掩了大半,身姿挺拔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看起来就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引得路过的学生们纷纷侧目。 度炘炘差点没认出他来,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和无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度濂淮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怎么,不好看吗?”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吃饭去。”度炘炘微微点了点头,但眼神依旧游离不定。两人来到了提前预约好的那家餐厅。餐厅内布置得温馨而典雅,烛光摇曳,鲜花簇拥。度炘炘坐在餐桌前,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毫无光彩,面前摆放着一盘盘看起来无比精致的菜品,然而这一切对于此时的她来说都毫无吸引力。她默默地拿起筷子将食物送进嘴里,食不知味地品尝着。 度濂淮看她吃得差不多了,示意服务员将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放到桌中央。这个蛋糕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上面装饰着精美的雕花糖霜。“生日快乐!”度濂淮给蛋糕插上蜡烛然后点燃。度炘炘勉强笑了笑:“谢谢。”她缓缓俯下身去,机械般地吹灭了所有蜡烛。接着拿起刀叉,随意地切下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度濂淮看着她心不在焉的表情心里有些不满,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拿起一旁红酒,为她倒上一杯:“喝点酒吧,也许能让你放松一些。”度炘炘默默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那醇厚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但依然无法抚平她内心的波澜。度濂淮试着找点话题:“新一岁有什么愿望。”度炘炘淡淡地开口:“明年能上个好大学吧。”男人有些不屑地笑了笑:“噗,那你以后想学什么?”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心理学吧。”“什么?”男人有些愣住了,这个回答让他很意外,他想问原因,但是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轻叹。 当夜幕悄然降临,城市的灯火辉煌如璀璨星辰般闪耀着。两人缓缓地踏入家门。屋内柔和的灯光洒落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温暖的光影。度濂淮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他轻轻打开盒盖,一道微弱的光芒从中溢出。只见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和一个项圈,它们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那枚戒指精致简约,镶嵌着一圈红宝石,而那个项圈则由细腻的皮革编织而成,上面点缀着几颗金属装饰,显得既神秘又诱人。 度炘炘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望着眼前的这两件礼物。度濂淮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危险,凑近她的耳边:“生日快乐!我的宝贝,”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你想做我的宠物,还是我的女人?”她没有感到任何的喜悦,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压力向她袭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推开眼前的礼物盒:“我都不要!”“宝贝?你是在拒绝我吗?”度濂淮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拒绝。他皱了皱眉,拿起戒指强行戴在她的左手中指上,尺寸刚刚好,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他又拿起项圈,轻轻戴到她的脖子上,然后扣好。他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这两个身份都是你的,这是你的荣幸。” 度炘炘看着手上的戒指,确实很精致漂亮,一圈红宝石衬托得她的手指更加白皙修长,又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皮革项圈,触感很好,但是她并不喜欢这个东西在脖子上的感觉。她想伸手扯掉,但是看到度濂淮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放下了手,她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拒绝的权利,她想着再忍忍。 度炘炘麻木地躺在床上张开双腿,眼神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任由身上的男人肆意动作。度濂淮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他俯视着身下的人儿,捏着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一丝愠怒:“你知道吗?你在床上的样子真的很无趣。”度炘炘突然笑了,但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晕开一片水渍,她轻声开口:“怎样算有趣,姚小姐那样的吗?”“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男人抬手一记耳光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的头猛地偏向一侧,脸上瞬间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指印。“度濂淮,你没有心!”女孩嘶吼着,“她才刚死,你就没有一点难过吗?”度濂淮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突然大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冷意。他狠狠掐住度炘炘的脖子,将她的身体抬起逼近自己。“我当然难过了。”他低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所以,看来我还是对你太温柔了。既然你这么想让我难过,那就折磨你让我好受一点吧。” 他的手指渐渐收紧,项圈上的金属饰品随着他的动作陷入皮肤,度炘炘感到一阵窒息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度濂淮拎着她的脖子将她甩到了地上。度炘炘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白皙赤裸的身体上还残留着男人留下的痕迹。度濂淮坐在床边欣赏着她狼狈的模样,他勾了勾手指:“爬过来。”度炘炘低着头起身跪爬到他脚边,度濂淮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别这么勉强的表情,我们来玩点成年人的游戏吧。” 度濂淮起身打开柜子,里面放了些新买的道具,度炘炘扭头看去,大概也能猜到他手上的东西是干嘛用的,连忙摇头:“我不想玩!”“别怕宝贝,游戏而已,你要放松学会享受。”度濂淮俯身拍了拍她腰,语气随后变得冰冷,“趴好,屁股翘高点!”他手上拿着的是一个白色毛绒尾巴道具,是一个肛塞,他把润滑油涂抹在金属部分,随后对着她臀缝中间的菊穴怼了进去。冰凉的触感让度炘炘忍不住屁股夹紧往前躲,肛塞怼进去一半就被挤了出来,“啪!”一巴掌落在她屁股蛋上,“别动!别逼我用别的方式让你听话明白吗?”度炘炘浑身一颤不敢再动,老老实实地跪趴在地上。尾巴被重新插上,这感觉太奇怪了,火辣辣的疼痛感,还有种想拉屎的感觉,度炘炘一点也不喜欢,“夹好不许掉出来!”度濂淮重新坐回床边,伸手掰开度炘炘的嘴,摸了摸她的小虎牙:“叫主人。” “主人…”她极不情愿地开口,度濂淮赤裸着身体,腹肌下方的皮肤上还残留有一点刚才欢愉留下的透明液体,他双腿分开,粗大的男性生殖器再次充血立起,就这么明晃晃地在度炘炘眼前。度濂淮抓起她的双手握住,摸了摸她的头顶:“小宠物,不行的话也不用勉强。”度炘炘没有说话,只是乖巧地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双手握着揉搓,比前两次熟练了不少。舔了好一会才张大嘴含住开始用力前后吞吐,直到他发泄出来。这次度炘炘没有吐出来,故作淡定地咽了下去,泪汪汪的眼睛抬头看着他。度濂淮伸手用拇指擦了下她的嘴角,有点意外地笑了下:“你适应得还挺快。” 第十九章 “我们再玩点其他的吧?”度濂淮低哑的嗓音落下,指尖缓缓划过度炘炘细腻的手腕,随后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条暗红色的丝绳。他修长的手指熟练地绕过她的手腕,缠绕、打结,每一个动作都精确而优雅,仿佛在雕刻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丝绳摩擦肌肤,带来一丝若有似无的压迫感。“别紧张,这也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度炘炘的双臂被束缚在身后,肌肤因绳结的紧致微微泛红。她下意识地挣了挣,身体的平衡顿时被打破,整个人被迫向前倾倒,脆弱又无助。她的双腿也被分开着绑住,细长的脚踝被固定在床尾的两侧,像是一只四肢被束缚的猫,亦或是任人摆弄的瓷偶。 她忍不住咬紧唇,心跳失控地加快。这种姿势使她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身体完全暴露在男人的掌控之下。度濂淮眯了眯眼,欣赏着她此刻的模样,嗓音低沉:“真乖。”他俯身,指腹缓缓沿着她的脊背向下滑去,微凉的触感让她微微颤栗。“这种感觉...”他的唇贴近她的耳畔,嗓音缱绻而蛊惑,“是不是比刚才更有趣?” 他拿起一个黑色眼罩,真丝的触感轻柔地贴合她的肌肤,遮住了所有光亮,世界瞬间陷入纯粹的黑暗。她突然听到了打火机清脆的声响,听得到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听得到度濂淮的呼吸,甚至能听到他指尖在桌面上轻叩的细小响动。这感觉和独自呆在黑暗的地下室里不一样,虽然同样是一片黑暗,但此刻空气的流动、火焰的微光、男人靠近时带起的气息,她都无法忽视。 温热的液体在空中滑落,带着一丝灼热感精准地滴在她的肌肤上,第一滴落下时,她的身体猛然一颤,热度迅速渗透进神经末梢,像是一簇微小的火焰迅速燃起,带来一阵本能的战栗。第二滴、第叁滴……温度和疼痛交织在-起,她的肌肤仿佛变成了一块敏感的画布,蜡油滑落的轨迹清晰地刻印在神经之中,热度蔓延至四肢百骸。空气中弥漫着融化的蜡烛带来的微甜香气与皮肤上的灼热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感官体验。火光映照在肌肤上,红晕若隐若现,而她却看不见,只能感受到被掌控的屈辱和压迫,汗水与蜡油交融,顺着她的腰线滑落,触感黏腻而异样,仿佛连身体都被一寸寸占据。蜡油冷却的瞬间,灼烧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酥麻的刺痛,与体温交融,令人难以言喻。 男人的手指滑过被蜡油浸染的肌肤,指腹的微凉与蜡油尚未完全冷却的温热形成剧烈对比,仿佛是在她的感官上点燃了一场冷暖交错的试炼。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蜡油的边缘,力道时轻时重,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挑逗。她的皮肤因为刺激而绷紧脊背上的细小汗珠在烛光下泛起一层微光,被捆绑的四肢无法躲避,她只能被动地承受,每一次热蜡的滴落、每一次指腹的触碰,都变得无限放大,神经在折磨与快感之间挣扎不休。 度濂淮捏住度炘炘的下颚,他的手掌微微用力,指尖摩挲过她的唇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温柔:“还能继续吗?”女孩嘴巴微微张着,没有说话。男人看着她微张红润的双唇,拿起一个冰冷的皮质口球缓缓抵在她的唇间,光滑的表面带着一丝冷意,让她本能地颤抖。她的牙关被迫张开,口球一点点深入,撑开嘴唇,皮质带扣收紧的刹那,后颈的皮肤被微微勒住,她能感受到金属扣的轻微触感,提醒着她已失去说话的权利。度濂淮懒散地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有一没一下地摩挲着电棒的端口,像是在玩弄一件无害的玩具。她听不到他的脚步,无法预测他的下步动作,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滋”下一秒,冰凉的电棒探头抵在她的锁骨上,仅仅是一瞬间,电流瞬间穿透皮肤,酥麻、灼热、细密的疼痛感席卷全身。她想起了被之前被绑架的时候电棍落在身上的感觉,虽然疼痛没有那么强烈,但肌肉还是猛地绷紧了一下。 “唔.…”她尝试发出声音,却只能听到含糊不清的鸣咽,口腔里早口球被填满,舌尖无处安放,带来无法忽视的压迫感。她倒吸一口气,身子本能地向后躲,可刚一动,就被人狠狠掐住了下巴,迫使她维持原来的姿势。“别动。”度濂淮的声音冷淡而漫不经心“我不喜欢宠物乱动。” 电棒的探头继续向下游走,每一次轻触都让她的肌肤战栗不已。“滋”电流通过她红肿立起的乳头,“唔”度炘炘很想开口喊停这场游戏,可是根本无法说话,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可她根本没办法躲避。呼吸因为口球的阻碍而变得极为艰难,嘴巴被强迫张开太久,下颌已经酸胀得发麻,每一次吞咽口水都像是在试图挣脱一道无形的枷锁。鼻子里堵着湿热的鼻息,她想用嘴呼吸,可口球的束缚让她只能发出破碎的喘息。 “有趣。”度濂淮看着她失控的反应,笑了一声,眼底浮现出明显的兴致,他故意将电棒抵在她腿心最敏感的位置,只是在那片已经湿润发热的肌肤上来回滑动,让她的大脑被那份即将触碰、却又迟迟未触碰的紧张感一点点摧毁。虽然看不见,但她也猜到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只能喘息着微微颤抖,心跳乱得不受控制。 “想逃?”度濂淮一手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抬起头,另一只手握着电棒,往狭小的甬道深处怼了进去,同时摁下了电流开关。“滋”瞬间,一股强烈的电流震颤着顺着最敏感娇嫩的神经蔓延全身,比之前更猛烈的冲击让她瞬间绷紧了所有肌肉,指尖几乎要抠进掌心,喉咙里泄出压抑的喘息和呜咽声。她的脸色涨红,身体下意识地颤抖蜷缩,试图躲开那股异样的感觉,可度濂淮早就预见了这一幕,一把按住她的腰,让她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一股热流倾泻而下流了一地,她失禁了,身后的尾巴也早就滑落了出来,被地上的液体浸湿了。 黑色的真丝眼罩紧紧覆在她的眼睛上,沾了汗水的边缘微微湿润,遮挡住了她的视线。眼泪早已浸湿了布料,渗透进肌肤,泪水滑落的速度很慢,一点点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划过通红的皮肤,最终滴落在胸前滑落经过已经干透的蜡痕。嘴里还含着口球,光滑的材质被她的牙齿咬得发紧,可无论她如何努力,都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从喉咙里漏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口水沿着嘴角溢出,顺着下巴蜿蜒而下,黏腻地挂在颈侧,甚至在锁骨处积起了一小片湿痕。鼻息急促,鼻涕也混在眼泪里,一并糊在脸上,几乎分不清哪条是泪水,哪条是鼻涕。她的头发凌乱地黏在脸颊上,汗水、泪水、口水交错在一起,将她整张脸弄得湿漉漉的狼狈不堪。 他的手缓缓抬起,拽住了系在她脑后的带子轻轻一扯,眼罩被摘下的瞬间,刺眼的光线猛然涌入视线,泪水未干的眼睛猛地刺痛起来,让她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眼睫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水痕像是一只刚刚被从水里捞起的小兽,瑟缩在原地。度濂淮踩在湿漉漉的地板上缓缓蹲下,小心翼翼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和嘴里的口球。绳索松开的瞬间,皮肤上留下深深的勒痕红痕交错,仿佛禁锢的印记仍未消散。红肿的勒痕嵌进皮肤里,隐隐作痛。双腿被长时间强行分开,膝盖已经麻木,肌肉发软,几乎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度炘炘的手臂一时间麻木得抬不起来,血液重新流动带来的刺痛让她微微颤抖。 嘴角残留着被口球带子勒出的浅浅红印,嘴唇因长时间撑开而微微红肿,唾液未干,带着一丝羞耻的湿润感。度炘炘此刻的意识已经模糊,她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力气,只能靠着本能微微喘息。空气中弥漫着蜡油的气味还有淡淡地汗水味。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只被彻底驯服的宠物,狼狈不堪,毫无尊严。“哭够了?”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但力道却是戏谑的,指腹故意碾过她湿漉漉的脸颊,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怎么这么脏?”他的语气带着玩味,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你知道吗?11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副模样,脏兮兮的又可怜。” 度炘炘蜷缩着身子把头埋进双腿间,身体微微颤抖抽泣着。“没事,我又不嫌弃你。”度濂淮伸手将她从湿乎乎的地上抱起,度炘炘阴沉着脸看着地板上残留着斑驳的红色蜡油和她刚刚失禁流下的液体。“没关系,一会我让保姆过来清理干净。”度濂淮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抱着她走进浴室。他将她轻轻放入浴缸边缘,目光缓缓扫过她身体上依然鲜明的痕迹,那些吻痕、红肿的指印、蜡油还有皮肤上隐约可见的电流余温。水流轻柔地酒落在她的身体上,洗去她身上的污渍与痛苦,也让她那一片狼狈的躯体显得不那么不堪。水温适中,刚好让她感到一丝舒缓,但依然没有消除她内心深处的那份压迫感和悲伤。 男人一边帮她清洗身体一边开口问道:“不喜欢这个游戏吗?”“不喜欢。”她稍稍停顿了一下,“这应该是姚小姐喜欢的游戏吧?”度濂淮神色一暗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再提那个女人,别逼我抽死你。”度炘炘被掐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还是艰难地继续说道:“我……我看了她的微博小号,她字里行间表白的,爱的那个人……是你吧?”度濂淮松开手看着她:“是又怎样,我不爱她。” 度炘炘别过头不想看他,度濂淮掰过她的脸看着她:“你和她不一样,你…远比她重要得多…”他低声道,指尖轻抚过她湿润的发梢,“除了我,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度炘炘的心脏猛地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与无奈。她低下头,强迫自己去忽略那种逐渐升腾的痛楚,闭上眼却反而感觉到更加脆弱。她知道自己无法逃避,不管她如何挣扎,在他的控制下她早已无法自拔。度濂淮继续轻抚她的脸颊,动作温柔:“我确实有过很多不同的女人,她们都随时可以离开或者被我抛弃。”他的声音在浴室的湿气中显得愈发低沉,像是深邃的回响,带着无法掩饰的冷漠。“但只有你不一样,我永远不会抛弃你。”他的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他对视,“你属于我。”他舔了舔唇,声音里带着某种侵略性的诱惑,“只有我。” 度炘炘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她多么想要说些什么,反抗些什么,但眼前这个男人的自私,他的占有欲让她无法逃脱。她被深深看进眼中,仿佛整个世界都缩小成了他那双黑色的瞳孔。“你害怕我吗?”度濂淮低语,语气带着挑逗和讥讽,眼神却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冷冽,“你知道吗,度炘炘,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你的恐惧你的眼泪都是那么让人着迷。” 他的话像是绷紧的弦,一触即发。度炘炘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似乎想逃避那双充满支配力的眼睛。度濂淮低下头,吻住了她微微颤抖的唇,这不是温柔的吻,他深深地侵入她的口腔,迫使她无法呼吸,只能在他强烈的气息下臣服。度炘炘的眼睛微微张开,泪水未干的睫毛还带着一丝湿意,她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但他的吻却更深沉了。度濂淮不轻易放过她,强势而决绝。每一次舌尖的深入,都像是在告诉她,她无法逃脱。 “永远不许离开我。”他终于从她的唇上离开,声音低沉,几乎是命令式的咆哮。他一只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左手,摩挲着她中指上的戒指。“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第二十章 度炘炘能清晰地感觉到,自从姚小姐去世后,度度濂淮对她的控制欲就如同野草一般疯狂地滋长。他好像很害怕失去自己,他变得越来越暴躁扭曲。日子看似平静地流淌,她在学校努力学习,回家后却要时刻小心翼翼,揣测度濂淮的情绪,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爆他的怒火。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占有欲强烈、情绪阴晴不定,对她的控制也越发无孔不入,起初,他只是要求她每天放学准时回家,再后来只要有空就一定会每天亲自接送她上下学。要求她不能和同学待太久,不能参加晚修,不能和男生有太多交流。不再被允许可以随意和朋友出门玩,感受过自由的度炘炘根本接受不了现在这样的生活。 她的世界正在被他一步步侵占,她的自由正在被他一点点蚕食,直到一切彻底爆发。那天,度炘炘终于鼓起勇气,向他提出想住校的请求。“度先生,最后一个学期,我…我想住校,马上高考了,学校的课程越来越紧了…” 话音未落,度濂淮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情绪:“我不同意。你真想好好学习的话我可以继续给你请家教。”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风暴前的平静,但度炘炘心里却猛地一沉。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可是…现在几乎所有同学都住校,能和同学一起交流学习,大家都觉得这样学习效率更高。” “别和我提'大家’。”度濂淮冷笑了一声,眼神凌厉,“你是我的人,不是'大家’的人。”度炘炘的指尖微微颤抖,咬紧牙关看着他:“你不能这样…我需要有自己的空间,我只是想好好学习!” “好好学习?”度濂淮的神情陡然冷了下来,站起身,几步逼近她,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别用这种理由骗我。”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你想住校,不是因为学习,而是…”他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下巴,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想远离我,对吗?” 度炘炘的瞳孔猛地一缩,呼吸骤然一滞,她知道自己已经被他看穿了。她害怕这样的自己,害怕已经逐渐习惯了他的掌控,害怕明明身处牢笼却不自知。她想挣脱,想拥有一点属于自己的空间,可她也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允许她逃开。 她终于忍不住,压抑许久的情绪彻底决堤:“你太自私了!”她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你只会把我关在你身边,却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我是人不是你宠物!你只是想控制我,折磨我,把我变成你的附属品…” “啪!”一个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炸开。她的脸被狠狠甩向一侧,嘴角瞬间溢出血腥味。度濂淮的手停在半空,眼神冷漠,呼吸沉重。空气骤然沉寂,两人之间的气氛如同一根紧绷到极致的琴弦,随时可能断裂。 度炘炘捂着脸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愤恨地看着他:“你果然…就是个无可救药的残忍的恶魔。”她的语气里带着失望、愤怒,还有一丝彻底的绝望。度濂淮的指尖微微颤了一下,像是被这句话激怒,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他没有说话,静静地盯着她,黑眸深邃得可怕。 他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一片刻后,把拽起,声音低沉而危险:“炘炘,你说我残忍?”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残忍。说完,他拖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她几乎是被他硬生生塞进车里的,车门“砰”地一声关上,汽车引擎轰鸣着驶向黑暗的未知之地。 度炘炘的心跳剧烈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跃出,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工厂的大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生锈的铁门摩擦着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机油味、血腥味,以及潮湿腐朽的霉味,让人作呕。她被度濂淮强硬地拽着手腕,一路拖进这座死寂的建筑里。四周昏暗,光线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无数幽深的眼睛在窥视着一切。 他沉着脸,浑身笼罩在阴郁的气息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角青筋暴起,漆黑的眼底翻涌着暗潮,仿佛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她明明只是想逃离这份令人窒息的控制,可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一句话竟会让度濂淮疯成这个样子。“度濂淮,你到底要做什么?!”她终于忍不住挣扎,声音里带着颤抖。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猛地甩开她的手,打开一旁的门,将她推进房间,冷冷地看着她:“你不是说我自私、残忍吗?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残忍。” 一道高大的身影被铁链吊在半空,赤裸的上身遍布触目惊心的伤痕,干涸的血迹与新鲜的血珠交织在一起,他的头无力地垂着嘴角涌出鲜血。在这恐怖场景的一旁,还站立着几个面容冷峻的男人,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紧握着各式各样用于折磨人的残忍道具。当看到度濂淮迈步走进来的时候,不约而同地迅速向两边退让开来,中间让出了一条通道。 度炘炘被度濂淮拽着手臂走上前,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个身影也逐渐清晰起来。当度濂淮靠近时,那个人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下意识地张开嘴巴想要呼喊什么,但喉咙里只能发出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呜咽声,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无法正常发声。直到这时,度炘炘才终于看清楚眼前的状况——这个男人的舌头竟然被残忍地割去了!那光秃秃的舌根处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度炘炘惊恐地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角,由于过度紧张和恐惧,她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就在此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耳边响起:“知道吗?你爹死的时候也是这样被我割掉了舌头。”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度炘炘的脑海中炸响,令她瞬间呆住。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女孩还是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颤抖的嘴唇挤出几个字来:“那个老畜牲死了是他活该。” 听到度炘炘如此毫不留情的话语,度濂淮不禁微微一怔。他原本以为这个小丫头会被吓得花容失色、哭天喊地,没想到她居然能够如此冷静地回应。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之意从他眼中一闪而过,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真不愧是我养大的人,够淡定,我喜欢。” 度濂淮抬手示意几个手下继续,下一秒,几道刺耳的“滋滋”声响起,紫色的电弧划破黑暗,狠狠落在男人的皮肤上“唔啊!!”那人猛地抽搐,喉咙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了一般,颤抖得几乎要从铁链上挣脱。度炘炘的身体本能地僵住,手指攥紧了衣角,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心跳仿佛要炸裂一般,她的耳朵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自己的呼吸声, 她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几个施暴者身上,猛地倒吸一口气,瞳孔骤然收缩。其中一个男人握着电棍的手背上,有熟悉的骷髅纹身,手指上还有清晰的疤痕。那一瞬间,她的大脑像是被电流击穿,思维几乎停滞。 她见过这只手,在她被绑架的那次。那些尘封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她甚至能清楚地回想起自己当时被捆绑在黑暗车厢里的室息感,还有恶魔低语般刻意压低的冷笑声。她猛地一把上前抓住那人的手腕:“是你!你还活着!”那人有些尴尬地抽回手:“度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会记错的!你是之前绑架我人!”她猛地转身看向度濂淮,声音颤抖:“…是你?”她以为那是一次意外的绑架,她以为是度濂淮救了自己,可现在…她终于意识到,那不是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 男人低头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唇角缓缓勾起,带着令人胆寒的冷意:“既然你发现了,那我也没啥好解释的。”他没有否认,甚至没有一点掩饰,仿佛是在看她何时才能反应过来这场骗局的真相。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指尖冰冷,心脏仿佛被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的声音几乎破碎:“绑架我的人是你指使的对吗?你骗了我…” 度濂淮眯起眼,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低声呢喃:“骗你?炘炘,那只是对你擅自逃跑的惩罚。”他的嗓音温柔得可怕,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只是希望你明白,只有我才能救你,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依靠。” “所以你就设计了一场绑架?”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眼里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让我以为自己身处绝境,让我以为…你是我的救赎?” 度濂淮微微眯起眼,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低哑而残忍:“难道不是吗?”他俯身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侧:“你应该感谢我。”他轻声说道,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温柔的蛊惑,“我不仅救过你的命,还让你学会了如何活下去。” 度炘炘浑身发冷,心脏像是被狠狠住,剧烈收缩,痛得几乎窒息。她想反驳,想怒吼,想逃离可是她的身体却像是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你疯了……”她的声音微弱,像是一缕风吹即散的呓语。 度濂淮轻笑了一声,眼神深沉:“是啊,我是疯了。”他的手掌缓缓滑落至她的腰间,强势地将她搂进怀里,冰冷的唇贴上她的耳侧,嗓音低沉而执拗:“这只能怪你太有趣了,我本来只是想养个消遣的玩具。但是现在,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度炘炘眼里蓄满泪水,指甲死死掐进掌心,身体微微颤抖。她曾经无数次希望这个男人可以真的爱自己,可是现在听到他的表白她只觉得恐惧。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他的爱,从来都是病态的、扭曲的、毁灭性的。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一辈子被他困在这座牢笼里,她要逃,她不想再爱这个男人了!她猛地挣脱开男人的怀抱,用力推开他,转身。 她像一只终于挣脱枷锁的鸟儿,用尽全力奔向出口。她的双腿因为恐惧而发软,心跳剧烈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耳边的风声呼啸,昏暗的灯光在她的眼前拉扯成破碎的影子。度濂淮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嘴角的弧度缓缓收敛。 第二十一章 “啊!”她惊恐地尖叫,指甲死死地扣着地面,鞋底在水泥地上擦出刺耳的摩擦声。度濂淮一把将她扛起,动作粗暴毫不怜惜,她疯狂地挣扎踢打,可男人的手臂如铁箍般紧紧锁住她,根本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他周身的气息冷冽得可怕,他将她扛回那个吊着人的房间,把她重重摔在一把生锈的铁椅上,冷硬的金属即使隔着衣服也让人感到冰冷刺骨,度炘炘的后背狠狠撞上椅背,疼得她眼前一片空白。 下一秒,粗糙的绳索猛地缠上她的手腕和脚踝,将她死死绑在椅子上,勒得她生疼。她拼命挣扎,扭动着身子,眼泪混着恐惧疯狂落下:“度濂淮,你疯了吗?!放开我!” 可男人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黑沉的眼眸里翻涌着危险的情绪,如同即将吞噬一切的暴风。“疯了?”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沙哑而危险,“宝贝,你还不明白吗?”他的手指轻轻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嗓音冷漠得仿佛没有一丝温度:“我一直都是个疯子啊。” 说完,他松开手,缓缓起身,目光缓慢地扫过她身旁的某个方向。度炘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跳瞬间漏了一拍。——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原本被吊在半空的男人,如今被放在在椅子上,垂着头一动不动,血迹已经在地面上凝固成深色的污渍,他的眼睛半睁半闭,嘴角还残留着痛苦的痕迹,身体的某些部位甚至焦黑一片,明显刚刚经历了残忍的折磨,他断气了! 度炘炘的呼吸骤然停滞,胸腔被恐惧紧紧住,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不…不…”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她从未离死亡这么近过。更可怕的是,她现在被绑在这里,离那具冰冷的尸体不过两三米的距离,在这黑暗又死寂的废弃工厂里。 她开始疯狂地挣扎,身体像一只被困住的兽双手被绳索磨得生疼,指甲几乎要断裂:“度濂淮!你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可男人只是低头看着她,神色阴沉,眼底翻涌着疯狂,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残忍?那就好好待在这里,亲自感受一下。看看,没有我,你能撑多久。”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她猛地瞪大眼睛,惊恐地尖叫:“不要!!” 可度濂淮没有回头。门口站着几个神色冷漠的手下,他们对这个场面早已见怪不怪,度濂淮抬手示意他们离开,随后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啪嗒,灯光熄灭了。整个工厂陷入一片漆黑,唯一能听见的,只有度炘炘急促的喘息声还有角落里那具尸体在椅子上微微晃动时发出的“咯吱”声。 门被缓缓关上,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四周彻底归于死寂。度炘炘的身体彻底僵住,寒意从脊椎一路攀上后颈,她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声。她害怕黑暗,害怕得要命!更害怕的是,黑暗中的她,不是一个人。而是被绑在一具尸体旁边! 她拼命挣扎,手腕和脚踝被绳索勒得生疼,可根本挣脱不开。她的理智在崩溃,泪水混着恐惧滑落,尖叫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却没有人回应。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十分钟?一个小时?还是更久? 黑暗中,时间变得扭曲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场彻骨的折磨。她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可她能感觉到,旁边那具尸体的存在。她的耳边甚至开始出现幻听,仿佛那个人还在喘息,仿佛他会突然睁开眼睛,嘴角的血迹微微蠕动,“别怕…”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我陪着你。” “啊啊啊啊啊啊!”度炘炘彻底崩溃,凄厉的尖叫回荡在黑暗里。 度濂淮开车驶离工厂,窗外的夜色深沉,车内只剩下发动机低沉的轰鸣。他的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指尖却微微泛白。后视镜里,废弃工厂的轮廓逐渐被夜色吞没然而度炘炘的尖叫却依然回荡在他的耳朵里像是沾染在血肉上的罪孽,怎么都甩不掉。 她的声音带着彻骨的恐惧,每一声都像是利刃,划破他的耳膜,深深刺入心脏。他紧紧抿着唇,告诉自己,她只是吓到了,一具尸体而已,又不会真的伤到她。这个世界很残忍,他只是让她提前学会认清现实。她该知道,没有他,她什么都不是。只有他,能护着她,让她活下去。 可为什么…车窗上映出的自己,竟然如此陌生?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指尖按了按眉心,试图将脑海中那些不该出现的情绪压下去。直到车子驶入熟悉的别墅车库,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家。 他沉默地走进屋内甩掉外套,走进浴室。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体,将皮肤上的寒意一点点带走,可他的胸口却越发沉闷。他站在镜子前,黑色的发丝被水浸湿,水珠顺着下颌线滴落,模糊了镜面上的倒影,他盯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有些恍惚。 不知过了多久,他披上浴袍,走进卧室,靠着床头躺下。房间里没有光,只有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无声地走着,冷漠地宣告着时间的流逝。 他想,几个小时的黑暗不会要了她的命,只会让她学会顺从。等天亮了,她哭累了,怕了,认命了,他再把她接回来,抱着她哄一哄,她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是她唯一的归宿。 可他错了。他躺在床上,闭上眼,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可脑海里却挥之不去那张满是惊恐的脸。度濂淮的胸口骤然涌上一种陌生的、深不见底的慌乱,她会不会撑不到天亮?这个念头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进他的心脏。度濂淮猛地睁开眼,夜色冰冷,卧室里静得可怕,静得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那种地方,她害怕黑暗,害怕孤独。她…害怕死人。可他竟然把她绑在一具尸体旁边,让她独自待在那里数个小时?!他是不是疯了?!度濂淮猛地坐起身,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捏住一股强烈的悔意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他呼吸急促了几分,手指握紧了被单,指尖都在发凉。 他一把扯过衣服,迅速换上,顾不得鞋带有没有系好,踉跄着冲出房门。夜色下,黑色的跑车引擎轰鸣,车灯划破夜空,他踩下油门,朝着那片废弃工厂疾驰而去。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炸开,冷汗顺着后背滑落。 “炘炘…撑住…”他低声呢喃,嗓音压抑着难以察觉的颤抖。她还好吗?她是不是已经哭得快要晕过去了?她会不会害怕到精神崩溃? 度濂淮推开生锈的铁门,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屋里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败的气味。他摸索着打开墙上的开关,却发现好像停电了,他赶紧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破旧的水泥地,映照出蜷缩在地上女孩。她被绑在椅子上的姿势早已不见了,可能是挣扎得太狠,绳索松动后,她瘫倒在地上,浑身湿透,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的额前发丝紧紧黏在惨白的脸上,双腿瑟瑟发抖,裤子上有一滩深色的痕迹,是被吓得尿湿了。 度濂淮的心猛地一紧,她的嘴唇毫无血色,眼神空洞,黑色的瞳孔像失去了焦距的镜头,她没有哭,也没有喊,她就那么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度濂淮真的害怕了,他的喉咙干涩,手指微微颤抖,压抑着心底泛滥的悔意,慢慢靠近她,轻轻将她抱进怀里。“炘炘,我来接你了。”他的声音难得温柔,带着一丝低哑,像是在哄一个随时会破碎的玻璃人。 怀里的女孩冷得吓人,她的体温低到不正常,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后背的冷汗透过衣料,一丝丝渗入他的掌心。度濂淮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紧了紧手臂,想把她抱得更近一些,可就在这时“啊!!”一声尖锐的、歇斯底里的尖叫猛地在他耳边炸开!度炘炘突然像疯了一样拼命挣扎,指甲在他手臂上狠狠抓出一道血痕,用尽全力推开他,踉跄着往后退去! 她的背狠狠撞上桌角,顾不上疼,立刻钻进了一旁的桌子底下,整个人缩成一团,蜷缩在最阴暗的角落里,像个受尽折磨的囚犯。她的肩膀剧烈地起伏着,喘息声急促紊乱,嘴里无意识地发出细碎的呜咽,眼神惊恐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度濂淮的呼吸一室,指尖微微颤抖,她在怕他。怕得,连靠近都不敢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她不是一直很倔强的吗?哪怕哭着喊着,也会用力地捶打他,咬着牙反抗他。 可现在,她却像是被生生剥夺了一切意志力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和本能的求生欲,连哭喊都已经不会了,只有麻木的颤抖和退缩。“炘炘…是我。”他嗓音低哑,缓缓伸出手,试图靠近她,可她却猛地一颤,抱着自己的头,发出近乎绝望的哀求。 “不要…别过来…求求你!”她在求他。求他别靠近她。度濂淮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他一向冷静、克制,即便面对死亡,也未曾失控。可此刻,看着那个缩在桌子底下、浑身颤抖的女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从未想过,她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惊恐、绝望、避之不及,仿佛他是个恶鬼,是她最不愿触碰的梦魇。他亲手把她推向深渊,逼得她宁愿躲进阴暗角落、像个躲避恶狼的小猫一样哆嗦,也不愿再靠近他一步。 度濂淮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心脏被一股窒息感紧紧攥住,他甚至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点,伸出手,轻轻唤她的名字:“炘炘…”女孩猛地一缩,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她死死地抱着自己,下意识地把头埋得更深,细小的肩膀剧烈颤抖,嘴里不断呢喃着:“对不起…别过来…我错了…” 度濂淮的心狠狠一颤。他从未听过她这样的声音。这不像是以前那些赌气的哭闹、带刺的反抗而是一种真正的崩溃和惧怕。他彻底慌了:“别怕…”他的嗓音微微发抖,指尖颤抖着伸向她,却又在快碰到她的时候,看到她更加剧烈往后瑟缩的身体生生顿住。 “炘炘,对不起…”他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跪在地上弯腰看着蜷缩在桌底发抖的女孩,一遍又一遍地道歉,甚至有些狼狈和无措, “我错了…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炘炘,你别这样,求你了…” “是我不好,是我疯了…求你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从未这样祈求过任何人,可此刻,他愿意把所有的骄傲都放下,只求她…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度濂淮不知道自己安抚了多久。他只是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轻声地一遍又一遍道歉祈求,低哑的嗓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疲惫。他任由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希望她能冷静下来,哪怕只是稍微缓和一点也好。 终于,他看到她不再剧烈颤抖了,紧缩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尽管她依旧低着头,依旧沉默。度濂淮小心翼翼地靠近,伸手触碰她的肩膀见她没有抗拒,他才终于松了口气,缓缓将她抱起。 她的身体轻得让他心疼,冰冷、僵硬、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度濂淮紧紧抱着她,把她裹进自己的外套里低头轻声呢喃:“不怕了,我们回家。”她没有回应,也没有挣扎,仿佛她已经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第二十二章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之中,后座的女孩安静得像空气一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察觉不到。 她靠在窗边,眼神空洞地望着外面,一言不发,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颤抖害怕,但这种平静却更像是死寂的沉沦,度濂淮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烦躁和不安,他宁愿她现在大喊大叫,宁愿她狠狠甩他一巴掌,甚至骂他混蛋、骂他恶魔都好。 回到家后,度濂淮小心翼翼地脱下她身上湿乎乎脏兮兮的衣物。每脱下一件,他的心底就沉痛一分。她的肌肤上,手腕、手掌、手背上,布满了伤痕,有些还在渗着血珠,这些伤有的是摔倒时弄伤的,有的是为了挣脱绳子而留下的摩擦伤。她的身体,更是布满了大片的淤青和红痕,那是她拼命挣扎时留下的痕迹。可以想象,在被绑那的时候,她是有多么地恐惧和无助,又是用尽了多大的力气去挣扎。 浴室的灯光柔和而温暖,打在她苍白而无助的身上,却显得格外刺眼。度濂淮默默地把她抱进浴室,轻轻地放入浴缸中。温热的水缓缓流出,渐渐将她浸湿。他拿起毛巾,蘸上温水,开始为她擦洗身体。每一处伤痕,他都擦得格外仔细,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她的痛苦一般。 度炘炘的眼神空洞而呆滞,任由他为她擦洗、处理伤口,触碰伤口时她连皱眉的动作都没有,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和反应。甚至连他试图拥抱她、亲吻她时,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她依旧像个毫无生气的布偶,被人随意操控。度濂淮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如同被刀割一般难受。 明明几个小时前,她还是那么的倔强和抗拒。她用尽全力地挣扎,试图反抗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恨意,仿佛要用目光将他杀死。可现在呢?她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了,只剩下麻木。 他终于明白了,他以为自己想要的是把她永远绑在身边,不允许她离开,享受她的恐惧和挣扎。可看到她现在这样麻木乖巧的模样,他只觉得很难受,他不要这样子她!虽然他也曾好奇过,她的底线到底在哪,究竟怎样的折磨才会让她崩溃,可当她真的崩溃了,度濂淮心中只有后悔和痛苦。 他开始想念她的灵魂她顽强的生命力,她的爱她的恨,不是她的肉体。他默默抱起她拿过浴巾帮她擦拭干净身体,这具他曾经无比熟悉的身体,此刻竟让他感到如此陌生。他抱着她放到床上,掀开被子睡下。他紧紧地抱着她,度炘炘最近总会嫌弃他抱得太紧太热了,想要推开,可是现在她乖巧得让人害怕,一动不动闭着眼,也不知是否睡着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度濂淮就醒了,他几乎一夜未眠。度炘炘还在沉睡,他没有打扰她,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她醒来后一切都能恢复正常。直到中午,女孩才睁眼。 度濂淮坐在床边,眼神沉沉地看着床上的女孩。她醒了,但没有像从前那样生气皱眉,也没有躲避他的触碰,她只是睁着眼睛,安静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连眼睫毛都没有颤一下。 “炘炘。”他低声喊她,女孩依旧毫无反应。度濂淮的喉结滚了滚,压下心底翻腾的不安拿出手机,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度濂淮低声交代了度炘炘的情况语气罕见地焦虑不安。 医生赶到后,为度炘炘做了初步检查。她依日麻木地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反应,甚至连医生的触碰都没有让她有任何反应。医生的脸色很严肃,语气也比往常更沉重:“她受到了极大的心理创伤,可能是长时间的恐惧和压力导致的。她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度濂淮的眉头皱紧:“什么意思?”医生深深叹了口气:“她的意识在自我保护你的做法对她的精神造成了严重冲击,她的脑子正在试图'逃离’现实,以避免面对她无法承受的痛苦。”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沉痛地看向床上的女孩“换句话说,她正在经历解离症状,她可能已经将自己从现实中抽离,甚至连自己的情绪和感知都已经麻木掉了。” 他张了张嘴,嗓音微哑:“那她…还能好吗?”医生看着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她需要去专业的精神科和心理科接受治疗。”医生顿了顿,语气冷了几分:“她不能再受刺激了,继续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发展成更严重的创伤性解离障碍,甚至有可能彻底失去情感和自我认知。” 医院的病房里放着舒缓的音乐,白色的墙壁和窗帘透着冷清的味道。一系列地检查下来,好在她的情况还不算严重,吃完药,度炘炘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手上挂着点滴。医生说她需要时间,建议度濂淮先离开,但是他不同意,他一刻也不敢让女孩离开他的视线。 度炘炘感觉自己在黑暗和噩梦里呆了很久,夜色沉沉,窗外的月光投下冷白的光影,映在度炘炘苍白的脸上。她的呼吸急促,额头渗满冷汗,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被单。 梦境里,那个死去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眼神空洞,嘴巴张开,露出一片血肉模糊的空洞,没有舌头的口腔一开一合,像是在说些什么:“你为什么不救我?”声音模糊破碎,却带着深深的怨恨,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 下一秒,画面骤然变换,姚小姐浑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泪水混合着血迹顺着脸颊流淌,眼神怨毒又悲伤:“为什么?为什么他只爱你,不爱我?”她的哭声在耳边炸裂,越来越尖锐,像是要刺破度炘炘的耳膜,她想逃,可无论她怎么奔跑,姚小姐那双满是血泪的眼睛始终盯着她死死地盯着她… 她捂住耳朵,拼命后退,可身后却猛地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男人酒气熏天的脸带着狰狞的笑,熟悉又可怕。是她的父亲。那个禽兽一样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醉酒后的眼睛布满血丝,脸上是她记忆中最恐怖的表情。他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小贱人!哭什么哭!”又是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她蜷缩在地上,眼泪混着血流进嘴里,哭着哀求:“爸爸,别打了,炘炘会听话的…求求你。”可是男人没有停手,拳头一次次落下,每一下都带着沉重的钝痛。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却没有人来救她。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明明已经死了!她颤抖地抬起头,却看到她的父亲咧开嘴,露出血肉模糊的口腔。舌头没有了,只有一片黑洞洞的血肉,他被割掉了舌头。他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拖着沉重的步伐朝她走来,声音像是破碎的风箱一般嘶哑低沉。 “乖女儿,来陪爸爸吧。”他的血手朝她伸过来,猛地攥住她的脚腕,冰冷刺骨的触感瞬间攫住她的全身! “不——!”度炘炘尖叫着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剧烈喘息,浑身颤抖。眼前的黑暗像是还未完全散去,那个没有舌头的鬼影似乎还在她眼前,死死地盯着她。 “炘炘!醒醒,是梦!”度濂淮的手臂将她紧紧抱住,把她揽入怀中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慌乱,手掌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度炘炘整个人瑟缩着,像是被冻僵了一样,她的手死死抓着度濂淮的衣服,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他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哽咽,“他要来找我…” “谁?”度濂淮低声问。度炘炘浑身冰冷颤抖着呢喃:“我爸......他没有舌头…他在梦里找我。”度濂淮的瞳孔骤然一缩,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知道都是他的错,是他唤起了度炘炘的噩梦。他低下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嗓音低沉坚定:“对不起……但是他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伤害你。” 度炘炘缩在他的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胸口她想要相信,可是那些梦境里狰狞的脸庞、血腥的呓语,仍旧紧紧缠绕着她,像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紧接着她又陷入了昏睡。 在医院呆了几天,度炘炘的状态时好时坏,她时而清醒时而混乱,好在有渐渐好转。这天她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意识仿佛又离开了身体。她的世界一片死寂,像是被厚重的幕布层层包裹,所有声音都变得遥远、模糊,连光都照不进来。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觉得身体沉重得无法动弹,脑海里一片空白。 直到一阵熟悉的声音穿透了黑暗。“你不是想好好学习,上个好大学吗?那道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答应你好不好?”她的意识仿佛被轻轻拽了一下。大学,对啊她好像是想去上大学的…“你不是还想学心理学吗?”那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笑意,“怎么能自己先疯了?” 度炘炘的指尖微微颤了一下。心理学…她想学心理学…她原本想通过心理学去了解人性,了解他,甚至想尝试治愈改变他,可是现在……先疯掉的人,却是她自己。她不能疯!一定不能! 她终于渐渐看清了眼前的脸,度濂淮双眼布满血丝,疲惫又焦急地看着她。见她的眼里有了聚焦,他猛地坐直了身子,像是怕惊扰到她一般,压抑着情绪,眼底闪过一抹欣喜。“炘炘…”他的声音有些哑,带着一点紧绷的情绪,度炘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眼神依旧空洞,却多了一点光亮。那是她对未来的执念,是她拼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度濂淮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她依旧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在努力适应重新归来的现实。 不过两周的时间,在医院的治疗下,度炘炘的状态已经基本恢复,不再麻木呆滞也不会突然尖叫歇斯底里。医生在例行检查后,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欣慰:“你真的很厉害,恢复得比我们预期的快很多。” 度炘炘微微一愣,没有说话。但医生的神情随即变得严肃:“不过你要记住,虽然你恢复了,但你的精神创伤还没有完全痊愈,以后尽量不要再让自己受到强烈刺激,否则有复发的可能。” 度濂淮的目光深沉,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成了拳。他看向度炘炘,女孩正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她眼底那抹深藏的疲惫和疏离,却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知道她只是在假装没事了,她已经变了。 当理智回归,度炘炘明白她已经看清了度濂淮的软肋,虽然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她爱,但他是真的不能失去她,不只是简单的占有,而是一种比占有更深的东西。他可以折断她的翅膀,可以用极端的方式控制她的一切,可当她真的陷入深渊,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时,他却慌了。他想要的是一个鲜活的她,一个还会哭、会笑、会恨他的度炘炘,而不是一个死气沉沉的玩偶。所以——她抓住他了,她需要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自由。 第二十三章 回到别墅,一开门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色香味俱全,一看便是精心准备的,厨师和佣人看到两人回来摆放好碗筷就离开了。 度炘炘并没有什么胃口,勉强拿起筷子,度濂淮一直在给她夹菜,他看出了女孩没有胃口,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逼着她吃完,只是很温柔地说:“能吃多少算多少,吃不完留在碗里就行。”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只有筷子偶尔碰到碗边的声音。度炘炘吃了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起身离开。 深夜,男人的手沿着她的腰线滑落,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肌肤传递过来,他的力道并不急躁,甚至是小心翼翼的,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哄劝。“炘炘…”他低声唤她,唇齿轻触着她的耳廓带着一点哑然的渴望。算上她之前生理期加上被折磨得精神失常住院,度濂淮已经有叁周没碰过她了。 女孩没有回应,只是顺从地躺在他身下,微微偏过头,眼神落在天花板某个虚无的点上。她的身体依旧温热,肌肤依旧柔软,可是她的灵魂,似乎并不在这里。 度濂淮垂下眼帘,心底涌起一丝几乎令他发狂的情绪。她曾经不是这样的。她会因为他的触碰而发颤,会不由自主地揽住他的脖颈,会在他的亲吻中迷失…他的吻从耳后一路落下,带着不加掩饰的占有和试探。他克制着粗暴的欲望,温柔地抬起她的双腿,亲吻吮吸着敏感的花蒂和穴口,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她的身体。直到感觉到足够湿润了,才握住憋了很久的肿胀的性器缓缓撑开进入。可度炘炘只是身体微微颤抖了下,没有其他回应。 他加深了力道,想逼出她一丝真实的反应,可换来的,依旧是沉默。床单褶皱,窗外的风吹得轻纱窗帘微微扬起月色洒落进房间,将她的侧脸映得苍白。度濂淮有些不甘,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语气低哑:“看着我。”女孩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瞳仁映着他的脸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像是在看一个毫无意义的陌生人。他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忍不住收紧像是想把她揉进骨血里,重新掌控她的情绪:“你还在生我气?”他低声问,似乎带着一点急切。她摇了摇头,嗓音冷淡:“没有。” 他愣了一下,随后像是被激怒了一般,蓦地吻住她,加重加快了身下的撞击。深深地,疯狂地,带着一丝近乎惩罚的占有欲。她没有挣扎,顺从地任由他索取,嘴里不受控制地发出不带谄媚的嗯哼声,直到他停下来,她才抬起手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轻声说了一句:“累了么?早点休息吧。”像是在催促结束,像是在问一句毫无意义的寒暄。度濂淮的指尖颤了颤,喉结上下滚动,却没有说话。 夜色深沉,空气里仍残留着交缠后的温度,可两人却像是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度濂淮搂着她,掌心抚过她的后背,动作依旧日温柔,像是在珍惜,又像是在乞求什么。 度炘炘的手指搭在床单上,许久,才轻轻握了握他的肩膀,又慢慢松开。她没有推开他,她睁着眼睛,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思绪飘远。这一切,仿佛只是一场例行公事。 房间很安静,静得连呼吸声都显得沉重,度濂淮闭上眼睛,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嗓音低哑地呢喃:“炘炘,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女孩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阖上眼,像是听到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度濂淮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觉到,她对自己爱的依赖已经渐渐消散了。而他正在被这份无声的疏离折磨得一点一点发疯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在心里默默问自己,曾经的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失落和无助,他到底是多愚蠢才会那样践踏她的爱。明明自己一直都在…肆无忌惮地伤害她…他想补偿挽回些什么,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和骨子里的暴戾。 度濂淮甚至答应了度炘炘住校的要求,但每个周末,她仍旧要回家。他没有再强迫她做什么,反而变得格外温柔像是在努力弥补那些曾经的伤害。每个周五他都会亲自来学校接她回去,在家里给她准备她喜欢吃的,陪着她复习,像个耐心的恋人。甚至连他的暴躁和控制欲,也被他尽力压制着。 度炘炘回到学校后,她比以前更加努力用功学习,努力适应学校的生活。虽然偶尔还是会深夜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地想要抱住点什么才发现自己身边空空如也,好在漆黑的宿舍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舍友们均匀的呼吸声让她说服自己不要害怕。她本来好不容易让自己成长起来,不再是那个怕黑爱做噩梦的小女孩了。可是自从上次度濂淮把她和尸体关在一起后,一切都打回了原型,甚至变得更加神经敏感脆弱了。她只要一个人呆在黑暗中,就会不断想起那晚的噩梦。 周末回家,她依然是那个坐在餐桌前听他说话,窝在沙发里让他轻柔地抱着,偶尔在他低头吻她时,顺从地迎合的度炘炘。她在他的怀里微笑,装作已经遗忘了一切伤害,装作她已经被他的温柔打动。装作,她仍然属于他。 她知道度濂淮在试探她,他想确认她是不是还会逃离,是不是已经彻底原谅他。她不能露出破绽,不能让他察觉她仍在计划着自己的未来如何离开。但有时候,她也会在某些瞬间,动摇,比如在周末的夜晚,她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熟睡后依日不安稳的呼吸声,听着他梦里呢喃着她的名字,手臂收紧,像是害怕她消失。 比如在他小心翼翼地替她吹干头发,低声说:“炘炘,别离开我。”比如在某次争执后,他压抑着怒气红着眼睛看她,像极了一个患得患失害怕被抛弃的孩子。她知道他病态、扭曲、危险,他曾经把她推入深渊,让她崩溃绝望。可当他温柔下来,带着那样克制的脆弱,她还是会心软。 有时候,她甚至会问自己,她真的能离开他吗?她真的想离开吗?这个男人,她爱过,也恨过。她见过他疯狂、狠戾、绝情的一面,也见过他温柔、偏执、近乎虔诚的模样。 可她更知道,她不能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他极度不稳定的情绪里。她必须考上大学,必须拥有独立的能力,必须让自己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未来真正决定,她是要走,还是留下。 度炘炘不知道,有时候她不在家的夜晚,度濂淮想她想得快要发疯,他克制自己不要去打扰她。这天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压抑的情绪,他把自己关进了地下室,在那间昏暗封闭的空间里,他狠狠地砸向沙袋,直到拳头红肿破皮;他用皮带勒住自己的脖颈,直到血液不再流通,直到因为窒息得快要昏迷双手才不受控制地松开;他甚至会点燃蜡烛,将滚烫的蜡油滴落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感受那灼烧般的痛感。他想感受下炘炘曾经的痛苦,想用疼痛抑制住脑海中暴戾的冲动。 又是一个周五,放学度濂淮早早站在校门口,他看着她从校园里出来,和一个清秀帅气的男同学有说有笑,眼里带着明亮的光,告别时,她很开心自然地拍了下对方的肩膀。 他忍了又忍,手指在掌心收紧又松开,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快步走向她,不由分说地将她的手腕狠狠攥住,几乎是拖着她往车上带,直接把她塞进副驾驶,摔上车门。他全程沉默,脸色阴沉得可怕,车速快得像是在撕裂夜晚的空气。 车子到家停稳,度炘炘忐忑地下车,度濂淮下车后快步向她走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一把将她扛起,拽进了屋里,狠狠地摔在沙发上。 “度濂淮!”她惊怒地喊他的名字,刚想爬起来就被他一把摁住肩膀。他的眼神里布满了疯狂,呼吸急促,像是一头即将彻底失控的野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他语气阴冷,手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度炘炘皱眉:“我没有…”“你当我瞎吗?”他打断她,声音里压抑着极端的愤怒,“在学校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勾肩搭背?你什么时候对别人笑得这么开心了?”“我只是正常社交而已。”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冷静。 他猛地将她从沙发上拽下来,扯下她的裤子,她挣扎着想要甩开他,却被他直接按趴在了沙发上,接着,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落在她的屁股上,度濂淮已经很久没打她了,力道之重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惊愕地抬头,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下巴掌又落了下来。 “不许跟其他男人笑,不许跟他们靠近!”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几近病态的占有欲,一边说,一边用力地让巴掌继续落在她的屁股上。熟悉的疼痛感蔓延,度炘炘咬牙没有出声,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巴掌不断落下,她心里反而安心了不少。她知道度濂淮这段时间一直在压抑自己,让他发泄出来反而能减少她内心深处的不安。他冷笑,望着她泛红的皮肤,眼底重新蔓延开曾经的兴奋和危险。 “为什么不求饶?你不是很会装可怜吗?”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点,我可以一直忍着。”她的声音很轻,语调平静得过分,甚至带着一丝不合时宜的温柔。度濂淮的动作僵住了,他怔怔地看着度炘炘,像是没听懂她的话,又像是无法接受她的语气。 他默默提起她的裤子穿好将她拉起抱在怀里,揉了揉她刚刚挨打完的屁股:“对不起…疼吗?”度炘炘依然是温柔平淡的语气:“我不疼。”“炘炘。”他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哀求。“原谅我…答应我永远不会离开我好吗?”怀里的女孩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快被眼前的沉默逼疯,他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失控用暴力逼迫她对自己做出承诺。度濂淮默默松开了用力紧抱她的手,起身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用手握住了刀刃。度炘炘的心猛地一紧,脚步下意识地向前,想要去夺走他手里的刀。 “你在做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急促,压抑着不安和震惊。度濂淮抬起头看她,目光阴郁得可怕,仿佛压抑了许久的痛苦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他看着她清瘦的脸,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度濂淮,别这样…”她低声说,眼神里有些心疼,也有些不知所措。 心疼?她在心疼他?度濂淮的心猛地一震。他突然觉得自己可笑又狼狈,他做了那么多,她终于肯心疼他了。可她的心疼是带着距离的,像是看一个病人,一个需要被拯救的可怜人。 他不要这样的怜悯!他突然甩开她的手,动作之大,让刀刃划破了自己的掌心,鲜血瞬间涌了出来。“你别用这种表情看我!”他低吼,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和痛苦。度炘炘被他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你还在恨我对不对!”他盯着她,目光像是要把她撕碎,“你根本就没有原谅我,对吗?” 度炘炘抿了抿唇,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是啊,她并没有完全原谅他。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无法无动于衷,也无法真正回到过去。“我只是…”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轻。“只是可怜我?”他冷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自嘲,“你还是想离开我,对不对?” 度炘炘顿住了,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他的眼睛,他一向太擅长捕捉她的情绪。度濂淮的情绪更加崩溃了,他猛地用鲜血淋漓的手掌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狠狠拉进怀里,血顺着手臂流下染红了两人的衣服。他的力道大得让她皱起眉头,她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 “度濂淮…”她闭上眼,心里有些难受,却还是轻轻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背。“我在这里,我不走。”她低声说,像是安抚着一只濒临失控的野兽,“冷静一点…你受伤了。”他死死地抱着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第二十四章 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度炘炘强迫自己将所有的心思投入到书本和试卷中。她的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窗外的阳光洒落在课桌上,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但她的心却乱得像一团缠绕不清的丝线。她现在的成绩很好,只要稳定发挥,就足够她去想去的大学,但她也会忍不住担心,度濂淮真的会放她走吗? 他最近对她越来越温柔,最近两个周末她提出了不回家要在学校学习他也没有生气。只是让保姆送了她爱吃的饭菜来学校,他甚至都没有出现来打扰她。可她越是看见这样的他,心里就越是乱,每当夜深人静,她躺在宿舍的床上,回想起他的低声哄劝、他的温柔拥抱、他克制隐忍到近乎卑微的模样,心脏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抽痛。 她到底是在努力逃离,还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回头的借口?度炘炘不敢去深思,只能更加用力地翻开书本,让冰冷的文字填满自己混乱的思绪,她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可她却无法忽视,自己握着笔的手,竟然在微微发抖。 当最后一场考试的铃声响起,度炘炘放下笔,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发挥得还算不错,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走出考场时,整个校园都弥漫着解放后的欢呼声,身边的同学们激动地讨论着考试试题和未来的计划。度濂淮安静地站在校门口接她回家,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和周围欢呼雀跃的家长们显得格格不入。 当晚有班上的毕业聚会,度濂淮没有阻止,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别太晚回家。” 晚饭过后,灯光闪烁的KTV包厢里,欢笑声、碰杯声交织在一起,度炘炘喝了不少酒,脸颊微微泛红。她看着身边的同学们,觉得真的很羡慕他们。她不确定到底可不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度濂淮会放她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大学吗?她不敢想,只能把这些思绪融进酒杯喝了下去。 度炘炘摇晃着身体晕乎乎地走出包厢,耳边依稀还回荡着周珂的表白,他好像说了很多稚嫩的情话,但是她已经想不起他刚刚说了什么,她只记得自己说了句:“我不值得你喜欢。”然后就离开了。“小心点!”周珂追了出来扶住她,“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走出KTV,夏天凉爽的风似乎吹散了一点心底的阴霾。度炘炘看着身旁青涩的少年,她突然有点好奇,如果没有度濂淮,她会不会喜欢眼前的少年,她会不会也能和其他女孩子一样谈一场懵懂的校园恋爱。她抬头看到了不远处就是一家高档酒店,她确实是喝多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报复度濂淮还是单纯好奇别的男人是什么感觉,就像以前度濂淮也会肆无忌惮睡别的女人那样。 她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想和我上床吗?”周珂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看起来高冷内敛的度炘炘嘴里会说出如此直白的话语,“周珂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然而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炘炘,你喝多了。”度炘炘晃了晃醉醺醺的脑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女孩,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在我心里你特别好。”周珂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所以你来不来。”“来!”19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心中白月光一般存在的女孩,哪怕她才刚拒绝了自己的表白,哪怕他清楚她就是喝醉了。 度炘炘包里的手机响了,此刻她正在酒店房间的卫生间里没有听到,周珂看着床头柜上的包,快速拿出手机调成了静音放了回去,甚至没来得及看屏幕上的电话是谁。 她靠在酒店柔软的床铺上,感受到少年炽热的气息,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牛仔裙拉链,手掌轻抚上她的腰,试探着抱住她。度炘炘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溺在这片刻的混乱里。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束缚都在酒精的作用下被削弱了。他的吻很温柔,带着青涩的试探,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悸动。 他不如度濂淮强硬,甚至连呼吸都带着一丝迟疑,仿佛害怕冒犯她。他的身材是年轻女孩子喜欢的薄肌,既有力量又不会像度濂淮那样充满压迫感。周珂并不如度濂淮那样熟悉她的身体,度炘炘没敢低头睁眼看太仔细,即便酒精麻痹了感官,她也能感觉他进来了,身下是不太舒适的酸胀感。他不太熟练地动作着,带着炙热的温度和年轻人的冲动。 度炘炘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全然没意识到他轻轻地顺着她的锁骨往下吮吸,留下浅浅的红痕。直到他终于释放完毕停下来,抱着她温柔地在她耳边表白:“炘炘,我真的很喜欢你,给我个机会可以吗?”度炘炘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狠狠一跳,瞬间清醒了过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推开了周珂,动作之大,甚至让他差点跌下床。 “怎么了?”周珂被她的反应惊到,担忧地看着她。度炘炘手忙脚乱地从床上坐起抓起散落在一旁的衣物,慌乱地往身上套。她的手有些发抖,几乎是狼狈地穿戴整齐。周珂意识到不对劲,连忙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炘炘,你…?” “对不起。”她的声音有些哑,眼底的慌张几乎要溢出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吗?”她甩开周珂的手,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连电梯都来不及等,直接沿着楼梯跑了下去,跑出酒店,夜晚的冷风狠狠拍在她的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可她的背后,却冷得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害怕,还是…愧疚。酒意已经清醒了一大半,她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的指尖猛地一颤。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度濂淮的。她怔怔地盯着屏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几乎要窒息。她明明记得手机一直开着声音,怎么会… 度濂淮一定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她甚至能想象到他拨打电话时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耐,到后来的焦躁,最后变成彻底的愤怒和不安。他最讨厌她不接他的电话了,尤其是这么晚了,她竟然还在外面。 度炘炘的手指有些僵硬,她盯着那一连串的未接来电,脑海里闪过度濂淮眼底的疯狂和占有欲,那种阴翳压抑的危险气息,胃里一阵翻涌,她几乎能想象到他现在是什么状态。不,甚至不用想象。 “度炘炘。”一道低沉暗哑的嗓音,忽然从不远处响起,夹杂着夜风,像是锋利的刀刃割在她的神经上。她的身体猛地一僵,僵硬地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沉冷的眼。 度濂淮就站在酒店对面的街道边,双手插在口袋里,身影隐没在昏黄的路灯下,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黑眸深不见底,像是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随时都会扑上来将猎物撕碎。 他的目光缓缓从她身上扫过,落在她微微凌乱的衣襟、发丝,最后停在她锁骨下的红痕上,眼底的暗色疯狂翻涌。度炘炘的血液瞬间凝固,她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呼吸凌乱。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清晰无比的念头——她完了。 度濂淮迈步朝她走来,步伐沉稳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口上,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的喉咙发紧,后退半步,却发现背后是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炘炘,”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莫名的温柔,“玩够了没?”度炘炘的后背泛起一阵凉意。他眼里已经染上了疯狂,薄唇微微抿着,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像是在等她开口,等她自己找一个能让他满意的理由。可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夜风拂过,她的发丝凌乱地扫过脸颊,度濂淮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大片阴影,将她彻底笼罩。 下一秒,但他忽然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扯开她的衣领,指腹停留在那抹刺眼的红痕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浑身一僵。他的动作像是在怜惜,又像是在审视,黑眸深不见底,低声道:“宝贝,你还真是…不乖啊。” 度炘炘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回的家,此刻已经凌晨两点了,她浑身赤裸地跪在沙发边,度濂淮给她拿来了醒酒药和水,她颤抖着手接过吞下。她知道度濂淮是要让她意识清醒着接受惩罚。 度濂淮站在她面前,目光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深海,连呼吸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的手掌收紧又松开,像是在竭力克制着什么,指骨隐隐泛白,暴怒在他的眼底翻涌。 “酒醒了?”他缓缓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声音低沉沙哑,“现在能告诉我,你今晚去做了什么吗?”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躲闪,不敢去看他。她没法回答。 度濂淮看着她的沉默,眸色愈发暗沉。他忽然冷笑了一声,手指从她的下巴滑落,缓缓拂过她白皙的皮肤上那刺眼的红痕,语气轻得像是情人间的耳语,却裹挟着风暴前的可怕宁静:“他碰你了?” 度炘炘的呼吸一滞,浑身绷紧。她不敢回答。她甚至不敢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度濂淮已经得到了答案,他从包里拿出度炘炘的手机,手指紧紧扣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看着手机屏幕。 屏幕解锁亮起的瞬间,他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死死地盯着聊天记录。周珂的名字赫然映入眼帘,未读的信息一条接一条,内容里满是试探与关心: ‘炘炘,你到家了吗?’ ‘对不起,今晚我们都喝多了。’ ‘你不喜欢我的话也没关系,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可以回复我下吗?我很担心你。’ 度濂淮的指节慢慢收紧,手机壳在他掌心发出“咔咔”的变形声。他的脸色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隐忍的暴虐情绪在胸腔中燃烧,几乎快要彻底失控。他低头看向度炘炘,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今晚你们喝多了到底做了什么?” 度炘炘的呼吸急促,唇瓣颤抖。度濂淮的眼神越来越暗,像是一头即将彻底失控的野兽,他深深地盯着她:“我要杀了他。” “不要!”度炘炘的眼泪瞬间涌出,她猛地抱住他的腰,哭得歇斯底里,“不关他的事!是我喝多了勾引他的!是我不好,是我犯贱,你惩罚我吧!不要伤害他…”度濂淮一言不发,指尖抚过她湿漉漉的脸颊,似笑非笑地问:“你这么护着他?嗯?” “没有。”度炘炘哭着摇头,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联系了…我当着你的面删了他,拉黑他…求你放过他…他是无辜的…”她颤抖着伸出手,从度濂淮手里拿过手机,指尖滑过屏幕,手指都因为恐惧而泛白,颤抖打开周珂的对话框,拉黑,删除。 度濂淮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仿佛被撕裂开来,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他不明白,他明明已经那么爱她,纵容她,对她那么好了,为什么她还要去碰别的男人,甚至还要为了别的男人哭求自己!他愤怒地一把抢过手机,“砰!”一声巨响,手机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碎成了无数片。那些碎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就像是他此刻碎掉的心。 第二十五章 “别乱动!”度濂淮粗暴地抬起她的一只腿,手掌扣住她的臀部,没有任何湿润,两根手指掰开狭小的缝隙探了进去。度炘炘只觉得身下一阵刺痛,唔哼了一声,手死死捏着沙发边缘。他的手指继续撑开甬道往深处探索着,指甲用力在褶皱内壁刮了一下。“疼!”度炘炘身体往前挣扎了一下,但男人的手指依然在扣在深处死死掐着她。“别这样,求你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不敢乱动。 他缓缓抽出手指,指尖还沾染着血迹,他凑近嗅了嗅,除了一丝血腥味还有一股淡淡的橡胶味和香草味?呵,至少做了安全措施,他在心里冷笑,抽起一张纸擦干净手指后语气平静地开口:“看看,这里都脏了。”度炘炘的眼睛通红,声音带着哭腔:“既然你觉得我脏了那就放我走!” 度濂淮的瞳孔微微缩紧,他的脸色阴沉到了极致,指尖倏然收紧,像是要把自己的手心掐出血来。“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离开我吗?”他的嗓音冷得可怕,下一秒,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对视自己的眼睛,咬牙切齿地开口,“我告诉你,你在做梦!”说完起身去一旁翻找着什么。 他拿来了药箱和一个透明医用包装袋,撕开包装是一个透明鸭嘴钳,度炘炘之前见过这玩意,是医用扩阴器。她被度濂淮死死摁在沙发上,双腿被迫打开被他的膝盖抵住,他低头看着她,手上的东西抵住她的穴口:“你和他做过几次?”“就这一次…对不起…我喝醉了。”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声音很轻。 度濂淮用力把手上的鸭嘴钳怼了进去,度炘炘疼得浑身一颤,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冷笑了一声,语气冷得像是裹了冰:“那你喜欢他吗?”她低声回答:“不喜欢…”“那你还和他上床?”他手指猛得收紧把手上的鸭嘴钳打开到最大,瞬间撕裂了阴道内部娇嫩的皮肤,鲜血顺着透明的夹子缓缓滴落。 “好疼!”她没忍住呜咽出声,伸手抵住男人的肩膀想推开他,“你不是也睡过很多你不喜欢的女人吗?为什么我不可以!”度濂淮微微一愣,他竭力克制着自己,呼吸急促而混乱:“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凭什么跟我比!”说完拿起一旁的酒精拧开,对着她可怜兮兮被撑开还在往外渗血的小穴灌了进去:“脏了洗洗就好,反正你的命都是我的!” “啊!!!”剧烈的疼痛让她尖叫奋力挣扎,伸入体内的鸭嘴钳被挤了出来,上面沾满了血迹。她痛苦地收回双腿,身下都是湿乎乎的酒精混着鲜血,带着渗人的凉意。她泪流满面地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哽咽沙哑:“度濂淮你个畜牲!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这条命,我还给你。”听到这句话,度濂淮的表情瞬间变得可怖,眼中翻涌着疯狂的情绪:“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他抽出一旁度炘炘脱下的牛仔裙上的细皮带,对折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背让她趴在沙发上。随后举起皮带用力挥下,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她光裸的肌肤上,带起一阵猩红的痕迹,痛意顺着神经蔓延到四肢百骸。度炘炘咬着牙,趴在沙发上,手指几乎陷进沙发里,疼痛让她发出低声呜咽。她不想求饶,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觉得身体被一次次摧残,像破布一样。 “你的命是我的!你必须好好活着!你要是敢死我就让你生不如死!”度濂淮一边怒吼一边用力抽打着。好痛!皮带不断落下,不一会她的后背,臀部,大腿都布满了红肿的痕迹,有些地方已经破皮渗血。当他终于把皮带丢到一旁,度炘炘以为终于结束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度濂淮突然拽着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拖进浴室,力气大得让她几乎站不稳,踉跄着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脏死了。”他咬着牙,声音低沉到可怕,猛地拧开花洒,将温度调到最高,烫得度炘炘猛地缩了一下,却被他狠狠按住肩膀,根本无处可逃。好在浴室的花洒是温控的,最高温度只有48度,但对于女孩刚挨打完的红肿皮肤来说,足以疼得要她半条命。“好烫!”她伸手想要把温度调低一点,却被度濂淮啪地一下打开手臂:“忍着。” 他拿起沐浴露倒在掌心,力道粗暴地搓着她的皮肤,仿佛要把她身上的一切痕迹都洗掉。她的肌肤本来就已经因为鞭打红肿,此刻被他这样狠狠揉搓,加上热水的刺激,刺痛感瞬间席卷全身。 “轻点…疼…”她咬着唇,声音微弱得像是溺水的人,可他却仿佛听不见,动作更加用力,像是要将她的皮肤搓烂,洗去那些他不愿意接受的肮脏。她终于忍不住大声痛哭求饶,颤抖着抓住他的手,声音哽咽:“不要这样了呜呜…求你了…呜呜…真的好痛…好烫…”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脆弱而无助,度濂淮的动作微微一顿,指尖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肌肤心脏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他低头看着她,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双眼哭得发红,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她像只被折断翅膀的小鸟,被他死死困在怀里,无处可逃。 他缓缓松开了手,伸手关掉热水,热气弥漫。他拿来浴巾帮她擦干净身体,他终于看清她满被烫得全身发红的身体,上面还有一道道猩红刺目伤痕,都是他亲手留下的。给她吹干头发后,度濂淮用棉签蘸着药水,轻柔地涂抹在她身体红肿破皮的地方,药水渗入伤口的刺痛依旧让度炘炘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死死咬着牙,但眼泪还是不停地落下,度濂淮看着她脆弱的模样低声哄道:“忍一下,很快就好。”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甚至带着几分心疼,仿佛这些伤不是他亲手造成的。度炘炘闭眼不想看他,心底涌起一股荒唐的悲哀。她的痛苦,始终游离在他掌控的边缘,他总是这样,伤了她,又亲手为她疗伤,仿佛这样,她就永远无法逃离。 “乖,没事了。”度濂淮处理完伤口,手掌覆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角泪水,“睡一觉就好了,我不怪你了,你也别怪我了好吗?” 度炘炘躺在床上,任由度濂淮抱着自己,在疼痛和悲伤中缓缓睡去。深夜,度濂淮被怀里的动静惊醒,怀里的女孩浑身颤抖抽搐,脸色苍白,似乎被梦魇缠身。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抚:“别怕,我在这里。”可下一秒,度炘炘却在梦中无意识地呢喃出几个字:“好疼…放我走…” 他的呼吸瞬间停滞,瞳孔微缩,他垂眸看着她,眼底的温柔在一瞬间破碎成锋利的碎片。放她走?她竟然连做梦都在想着离开他?度濂淮死死盯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胸腔里翻腾着说不清的情绪,愤怒、不甘、恐惧…他的手缓缓收紧,将她紧紧地按进怀里,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揉碎,融进他的血肉里。他低头,轻轻贴近她的耳畔,嗓音温柔得近乎偏执:“炘炘,我不会放你走的。” 怀里的女孩似乎感受到什么,不安地蜷缩了下,像是小动物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度濂淮轻笑了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呢喃:“乖一点,你是我的,我会对你好的。” 清晨,度濂淮看着熟睡的女孩,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翻出一瓶玻璃瓶药剂,拆开一个注射器包装,抽取药剂后对着熟睡的女孩手臂静脉扎了下去。 度炘炘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是被身下的疼痛疼醒的。醒来的时候脑袋晕乎乎的,睁眼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全身都被固定在沙发上。身下没有穿衣服,双腿呈M形被绑着分开到最大。一旁还放着一个台灯照在自己的身下。度濂淮正拿着一个像电钻一样的工具在自己双腿间操作着什么。“呜…你在…做什么?”度炘炘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只觉得身下好疼,浑身被绑得难受。 “醒了?看来这个镇定剂的时效有点短。”度濂淮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身下不断传来的刺痛让度炘炘清醒了不少,她颤抖着身体想挣扎,但是身体被死死绑住。“别乱动,我在给你纹身,乱动小心纹花了。”度濂淮戴着手套的手摁住她的大腿不让她抖动。“不要!”度炘炘惊恐地大喊,“由不得你,你看,在这里纹身上我的名字是不是很棒。”他继续操作着。度炘炘忍住剧痛泪水止不住地流:“不要,求你了…我好好听话…” “晚了,我已经快纹好了,你再忍忍。”纹身笔在她大腿内侧靠近穴口的位置滋滋工作着。度濂淮会纹身纯粹是他以前折磨人的恶趣味,他之前有个小弟是纹身师,他有次突发奇想想在得罪他的人身上留下点特别的印记,就去学了一手。可他毕竟不是专业的,而且是学来折磨人的,笔针扎得比正常纹身要深,加上又是这块敏感脆弱的皮肤,每一针下去的痛感都异常强烈。度炘炘醒来本来就头晕得厉害,此刻只觉得疼得眼前发黑,耳鸣声不断。 好在本来就快结束了,度濂淮纹完了最后一笔,放下手里的工具嘴角勾起一丝满意地笑容。他拿起手帕擦拭干净她双腿间的血迹,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度炘炘根本没有力气挣扎,连怒骂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度濂淮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她的四肢已经麻木,身体软绵绵的,他从身后抱起她,走到镜子前。 度炘炘抬头看着镜子,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还是被眼前的画面惊得心底一凉。她甚至不愿相信镜子里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是自己。度濂淮在她身后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她,双腿大开,可以清晰地看见大腿上大片昨天被他抽打导致的淤青和破皮的红痕。更吓人的是,自己整个右半边阴部红肿一片,在那块红肿的皮肤上,被完整纹上了“度濂淮”叁个字从上到下的草书。 “好看吗?这可是我的杰作。”度濂淮欣赏着镜子里的画面,低头凑近女孩的耳边。“你个变态呜呜呜…”度炘炘忍不住挣扎双腿乱蹬,“放开我!”度濂淮把她抱回沙发上,从一旁柜子上拿起一个瓶子,用手指挖了些药膏抹在她双腿间红肿纹身的地方:“这是保色和防止感染的,这两天别碰水别穿裤子了,感染了就不好了,乖。” 度炘炘看着他温柔的表情,只觉得一股绝望的寒意蔓延全身,她颤抖着嘴唇:“疯…子…”度濂淮轻笑一声,手指继续摩挲着她大腿内侧的纹身,另一只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我只是太爱你了,这样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第二十六章 po1 8f f.co m 度炘炘连着叁天都没有和度濂淮说一句话,甚至面都没见,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度濂淮倒也没勉强她,只是让保姆把一日叁餐准时放门口。这天度炘炘醒来从房间里出来,发现整个家里空无一人,她感觉身体没那么难受了便去洗了个澡想出门透透气,这才发现别墅的大门被度濂淮修改了门锁设置,门被反锁了,度炘炘的脸用面部识别已经刷不开了,试着强行开门还会响起警报,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狗男人囚禁了。 手机前几天被度濂淮砸烂了,好在她房间里的电脑还能用,她打开电脑给度濂淮发微信:‘狗男人你凭什么关我!’ 度濂淮:‘你终于舍得跟我说话了?’ 度炘炘:‘我要出门!’ 度濂淮:‘想去哪改天我带你去’ 度炘炘:‘我现在就要出门’ 度濂淮:‘那你继续呆房间里睡觉吧,梦里可以出’ 度濂淮此时正在一家老牌纹身店里,拿着手机冷笑着回复度炘炘的消息。一个纹身老师傅正在他胸口操作着,这已经是他连续来的第叁天了,今天就能完工。度濂淮原本是没什么再去纹身的想法,他年轻时其实手臂和小腿上都有面积不大的纹身,但后来年龄上来了觉得当年审美太幼稚就全洗了。但那天他给度炘炘纹身的时候,他突然也想在自己身上留下点什么。这一次他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找到当地最顶级的纹身师,让对方为他设计一条盘旋在身上的龙,这条龙刚好可以遮盖住他身上最明显的那几道疤痕。因为他想起来度炘炘小时候说过他身上的疤很吓人。 纹身从他的后背肩胛开始,鳞片细密,线条流畅,龙身蜿蜒盘绕,跨过肩膀,一直缠绕到胸口。龙的姿态栩栩如生,仿佛正要破空而出。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条龙的头,它位于他左侧胸膛,墨色的龙瞳冷冽,锋锐霸气,压制着他心脏的跳动。而龙额上的纹路若仔细看,便会发现其中暗藏玄机,那些交错的线条,并非普通的装饰,而是一个红色的‘炘’字。她的名字,刻在他心口,藏在那头龙的额间成为他身上的一部分,与他血肉相连,永远不会褪去。 当纹身完成的那一刻,度濂淮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黑色的龙影衬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峻性感,甚至带着一丝致命的危险气息。 夜晚,度濂淮回到别墅,刚进门,便一把将坐在沙发上的度炘炘拽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低语:“给你看个好东西。”她下意识地皱眉,刚想拒绝,他已经拉着她的手按上了他的胸膛。衬衫的扣子被他一颗颗解开,露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那一瞬间,度炘炘的呼吸几乎停滞了一瞬,在他冷硬的胸膛上,一条栩栩如生的黑龙盘踞而上,龙身蜿蜒,跨过肩膀,沿着他结实的肌肉延展至后背,疤痕被纹身巧妙遮盖,与鳞片的暗影交融在一起,轻微的凸起甚至让它更加立体生动。 但让她真正怔住的,是龙头额间的红色花纹。她的瞳孔微微一缩。一眼就看出,那看似繁复的线条,其实是一个‘炘’字。度濂淮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微微低头,带着几分戏谑的宠溺:“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很公平了,可以不生我气了吗?”度炘炘抬头看他,心脏狠狠颤了一下。她的指尖颤抖着划过那道纹路,触感微微凸起,带着刚愈合不久的痕迹,证明这是他最近才纹上去的。 她咬了咬嘴唇,心里五味杂陈。“公平你个大头鬼!你自己纹得那么帅,给我纹个那么丑的玩意还在那种地方!”度炘炘生气地说道,可是视线却离不开他的身体,甚至还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度濂淮的身体微微前倾,伸手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他深邃的瞳眸紧紧盯着她,像要把她看透:“嗯?那哪丑了,而且反正只有我能看见,不是么。”度炘炘听完更生气了,终于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脚就朝他踹了过去。度濂淮却只是笑着抓住了她的腿,一把将她抱到了自己怀里,她用力挣扎,他却只是越抱越紧,最后在她耳边低语:“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你知道后果的。” 度炘炘最终还是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和冷战,她明白自己根本斗不过度濂淮,而且高考成绩还没出,她害怕这样度濂淮会一直这样关着她不让她上大学了,不能再得罪他了。于是,她开始试着讨好他,工作日的傍晚她站在玄关处,等着度濂淮下班回家。温顺的模样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喊他一声度先生,会主动给他揉肩沏茶。度濂淮对她的变化很满意,回家时会下意识地勾起唇角,顺手揉揉她的发顶,语气难得温和:“真乖。”看书请到首发站:pow enxue12.c o m 这段时间,如果忽略掉他在做爱时的粗暴,他就像个疼爱女友的普通男人,在经营一段正常的情侣关系……他会在她胃疼时细心地煮粥,亲手喂她,周末会带她出去兜风、逛街买东西,他会温柔地为她擦拭嘴角的饭粒,会替她拉好松散的衣领,会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看一场无聊的电影。会在她噩梦惊醒时轻声安慰,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 但是一到男女那事他就像变了个人,或许是在惩罚她之前的背叛。次次都要把她折腾到哭着求饶,他喜欢看她无助又失控的模样,换着各种姿势把她肏弄到腿软发抖。他会咬着她的脖颈,用大得惊人的力道粗暴地肏干着她的身体,一边质问她:“我和那狗小子到底谁更让你舒服?”她哭得喘不过气来,眼泪打湿了枕头,声音因为哭泣而颤抖,带着哀求:“是你…求你…不要了…放了我呜呜。”度濂淮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眼神变得更加阴沉,俯身咬住她的耳垂,低笑着:“放了你?你是想去找谁,嗯?”他的手收得更紧,身下的动作一点都没有放缓,像是要把她彻底揉碎,带着占有的狠意。“没有…我只有你…求你了…”度炘炘哭得浑身发抖,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只能无助地哀求。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到了高考填报志愿的时间,度炘炘打开电脑想填报志愿,却发现电脑没网了!网络被度濂淮断了!她想起上周自己刚查到高考成绩的时候,度濂淮冷冷地站在她身后:“考得不错,但你不需要上大学了,我会养你一辈子。”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答应我…你说过的…”“我改变主意了。”度濂淮无情打断她,随后转身离开。他其实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留住她,他一开始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他以为这个从小在她身边养大的女孩,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他折磨她虐待她,她也会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在一切都失控了。度濂淮现在惊恐地发现,已经不是她离不开自己,而是自己离不开她了。 度炘炘看着没有网络连接的电脑还是不死心,她决定去试试书房度濂淮的电脑。推开书房的门,黑暗中隐约能看到书桌上整齐摆放的物品。她轻轻关上门,快步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的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她迅速输入密码,这是她偷偷观察过的,她不确定有没有被改掉,但她只能赌一把。 “密码错误。”她的心一沉,咬了咬唇,又试了几次,可屏幕上不断弹出的红色警告像是一记记耳光,狠狠地打在她的心上。“在找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夜色的寒意冰冷地落入她的耳朵里。度炘炘全身一僵,呼吸猛地停滞,颤抖地转过头,就看到书房的门口,度濂淮穿着黑色睡袍站在那里,双手环胸,眼神幽暗而危险。他就像一头狩猎归来的野兽,俯视着擅自闯入禁地的猎物。 “我只是想填志愿…”她艰难地开口,指尖死死地掐进掌心,度濂淮的脚步在她面前停住,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仰起脸,嗓音冷漠又危险:“你不需要,你以为上了大学就能有啥出息吗。”下一秒,他毫不留情地关闭电脑,拉起她的手腕,将她拽回了卧室,房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 度濂淮侧躺在床上,手臂撑着头,眼神沉沉地望着身旁的女孩。夜色昏暗,房间里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炘炘,上大学没有用的。”他语气温和,像是在耐心哄劝一个不懂事的小孩,指尖顺着她的发丝轻轻缠绕,“你知道现在多少大学生找不到工作吗?四年后,你拿着一张废纸一样的文凭,又能做什么?”度炘炘静静地望着天花板,没有接话。 “你根本不可能养活自己。”他继续说道,语气低柔,却带着绝对的笃定,“在我身边,我能给你最好的生活。”度炘炘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明白。”度濂淮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嗓音温柔:“乖,那就别去念了…” 话未说完,她轻轻打断:“我只想体验下大学生活,而且去读书又不是不回来了!”度濂淮的手一僵,抱着她的力道下意识收紧。“炘炘,我不信你。”他在她耳边低语,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像是在惩罚,又像是在宣告,“四年太久了,而且你想去的地方太远了,我要你每分每秒都在我的掌控范围内。” 度炘炘的心沉了下来,她确实想去一个离他远一点,不会被他完全控制的地方,她没有再回应,只是沉默着。度濂淮眯着眼,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眼底晦暗不明。片刻后,他忽然低笑了一声,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迎上自己的目光。 “炘炘…”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危险的诱哄,“只要你别再提这事,我答应你,以后对你温柔一点,好不好?”话音刚落,他便俯身吻住她的唇,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的吻并不急躁,反而带着几分耐心,像是猎人驯服一只桀骜的小兽,舌尖一点点勾勒着她唇瓣的形状,缓慢又缠绵。度炘炘的指尖微微蜷缩,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度濂淮已经将她压在身下,轻轻舔舐着她的唇角,嗓音低沉:“别乱动,今晚我会轻点的。” 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乳房,颤抖的乳尖,纤细的腰肢,一寸一寸地描摹,好像要把她刻进灵魂里。度炘炘的呼吸紊乱,指尖无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眼神里染上了迷离的水光。她感觉自己脑子里的弦要断了,她不想让自己再沉沦了,她宁愿他粗暴一点,这样至少可以让自己坚定的恨他想要逃离他。她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泪,心里翻涌着屈辱与矛盾,可她的身体却诚实地在他的触碰下发软。她讨厌这样,可她逃不开。 第二十七章 度炘炘意识度濂淮要一直把她囚禁在这个别墅里,发现怎么讨好他都没用后,她决定摆烂了。她开始故意惹他生气。比如她打翻他递来的牛奶,一脸无辜:“不好意思,手滑了。”她在家里到处乱翻,把好几个房间弄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她假装自己又疯了故意装成时而歇斯底里时而麻木呆滞的样子,结果一下子就被度濂淮识破了,没能成功让他把自己送医院还又挨了一顿揍。他吻她,她偏头避开,讽刺道:“我对老男人没兴趣。”她在他面前穿着性感吊带裙,故意挑逗前来给度濂淮送资料的男手下,试图引起他的怒火。 度濂淮的耐心终于被耗尽了,她被他抵在墙角,空气里弥漫着他压抑许久的怒火:“你这段时间,很喜欢挑衅我?”度炘炘眨眨眼,嘴角是无所谓的笑意:“我天天呆这无聊死了,我只是在找点乐子。” 度濂淮盯着她不知悔改的小脸,喉结滚动,强压下心底翻腾的怒火。下一秒,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甩进卧室,反手锁上门,语气阴冷“你嫌无聊是吧,那我陪你玩个够。”度炘炘意识到情况不妙,刚想逃,却被他一把扯回去,狠狠按在床上。度濂淮看得出来,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惹怒他挑衅他,想逼他失控。 他忍着想把她狠狠揍一顿的冲动,低头用力咬住她的唇,她疼得倒吸一口气,瞪大眼睛拼命挣扎但整个身体都被他死死禁锢着。度濂淮松开了嘴,轻轻舔舐了下嘴角的血迹:“再惹我,信不信我让你几天下不了床。”度炘炘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却仍倔强地扬起下巴:“有本事你操死我,弄坏了你就没得玩了。”她的声音娇软,却透着不怕死的调子,眼神里带着狡黠,分明就是在故意挑衅。 度濂淮的怒火已经憋了一天了,他忽然伸手,将她刚刚还用来勾引别人的吊带裙肩带狠狠撕破扯下。身体骤然一凉,双腿被他粗暴地抬起分开,“是你逼我的。”他嗓音低沉,眼底涌动着危险的情绪,他看着她双腿间已经恢复好了的纹身嘴角微勾,轻抬腰身,对准纹身旁还没湿润的小穴用力一顶。 度炘炘疼得惊呼一声,她用力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可他的力气比她大太多,轻而易举地就把她压得动弹不得。她越挣扎,度濂淮的眸色就越深,身下的欲望越是涌动。他盯着她泛红的眼角,胸口起伏得厉害,指腹顺着她的锁骨往下,停留在她颤抖的红嫩小巧的乳尖,捏住往外拉扯,力道不轻不重,像是在警告‘再惹我试试?’ 她狠狠瞪他,眼眶湿润,眼泪似乎马上就要喷涌而出,嘴巴微微张开,轻喘着气,眼底满是被激怒的羞恼。她的模样太娇了,像只炸毛的小野猫,明明又疼又害怕,但总能死死撑着不肯服软。度濂淮眼底暗潮涌动,心里那点狠劲儿几乎要绷不住,可偏偏,她这副倔强又脆弱的样子,又让他生出几分不忍。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强忍住想要彻底肏坏她的冲动,轻轻抱住她安抚着她颤抖的身体,放缓了身下的动作。 度炘炘并没有就这样甘心当一个被囚禁的金丝雀,她白天没事会在别墅里到处转悠,终于在后花园找到了一个监控死角。她趁着度濂淮不在家,搬了一个椅子和凳子到墙边,垒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爬上椅子上的凳子,双手抓住墙头,凭借着一股倔强的力气,顺利翻了出去。 翻下去的瞬间,她脚下一个踉跄,没站稳,整个人重重地摔了下去。她疼得倒吸一口气,捂住了刚刚碰到地面的脚踝,剧烈的痛感让她差点忍不住哭出来。翻墙逃出去的那一刻,度炘炘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膛。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强忍着脚踝的痛意,一瘸一拐顺着马路漫无目的走着。她什么行李都没法带走,只带了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 她知道,度濂淮一定会追来,好在成功拦下了一辆可以刷卡的出租车,她打车去了最近商场,买了一部新手机并且新办了一张手机卡。看着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她才终于松了口气一至少,她现在能上网了,能打车,能查路线,不会再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但她不敢多停留,度濂淮一定会第一时间查她的消费记录,她必须尽快离开这座城市。 度炘炘打开购票软件,选了一张最近即将发车的高铁动车票,目的地是隔壁省的一个小县城,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就随便买了。上车前她去ATM机取了当天最大额度的现金,应该够她度过很久了。她戴上商场里买的鸭舌帽和口罩,低着头混在人群中,提心吊胆地走进车站。她甚至害怕广播里随时会响起自己的名字,害怕有人突然拍她的肩膀,说“抓到你了”。等到动车启动的那一刻,她才终于有了些真实感,手心里全是冷汗。 小县城是个风景还不错的古镇,度炘炘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去买了点药涂在红肿的脚踝上。她明明很害怕,但毕竟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看着周围新奇的风景人文,便想着等脚不疼了一定要出门好好玩玩。第二天她窝在客栈休息了一天,第叁天感觉脚不怎么疼了便出门晃悠,走在古镇的街头巷尾,度炘炘兴奋得完全忘了还有人在一直找自己,她买了套当地民族风的服饰换上,在路边小店编了精致的发型和化了个当地流行的网红妆。年轻漂亮的她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甚至有人拿起手机对着她拍照,她突然感到有些心虚害怕,立马低着头带上口罩,快步走进了人群中。 一整天下来,度炘炘逛遍了古镇的每一个角落。她品尝了当地的小吃美食,欣赏了街头艺人的表演,还买了一些小纪念品。夜幕降临时分,她走进一家便利店买水喝。付款完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瞥见玻璃门外一双冷漠而熟悉的眼睛正直直地看着她。度濂淮站在便利店门口,身后的车灯还亮着,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仿佛早就知道会在这里找到她。他一言不发地走进来,度炘炘僵在原地,呼吸都乱了。她猜到肯定会被他抓到,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语气平静:“好玩吗?我跟了你一天了。” 度炘炘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强装镇定地开口:“还行吧,但也没多好玩。”下一秒,她就被度濂淮粗暴地拽上了车。车上的气氛阴沉得可怕,司机一言不发地开车。从这开车回去要五六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格外漫长。度炘炘晕乎乎地靠着车窗睡着了,而度濂淮则叹了口气把她搂到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睡。他嘴里喃喃自语道:“真是心大还能睡着,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车终于到家,度炘炘还在睡梦中,度濂淮便一把揪起她,下了车径直将她拖进别墅。她被扔进浴室,度濂淮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淋在她身上,她瞬间被激醒,冷得打了个哆嗦,她被呛得咳嗽,拼命挣扎,可他的力气比她大太多,她的手腕被死死扣住,根本挣脱不开。 “度濂淮!”她愤怒地喊他的名字,嗓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慌乱,可他充耳不闻,他伸手拿起洗手台上的卸妆油,粗暴挤在她的脸上拿水一边冲洗一边揉搓着她的脸,看着她脸上的妆容被冲淡,露出那张熟悉而青涩的脸。水流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她喘着气眼睛红红的,头发被打湿,狼狈得不像样。 洗完澡吹好头发的度炘炘本来已经做好了挨一顿毒打的心理准备,甚至想着怎么咬紧牙关不求饶,可她度濂淮这次居然没有打她,而是又把她关进了这里,地下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度炘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背脊贴上冰冷的墙壁,心跳失控地加快。她屏住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种窒息般的恐惧还是一寸寸爬上来。 紧接着,她突然感觉到小腹一阵酸痛,好像有什么液体从双腿间流了出来,随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双腿间,湿乎乎黏糊糊的,她反应过来了,是生理期提前来了。度炘炘知道,这时候她只要大喊一声告诉度濂淮,他肯定会放自己出去。然而,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她的心中却突然涌起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或许可以想办法让自己再疯一次,她能笃定,再疯一次被送进医院,度濂淮一定就会给她自由的。她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一片漆黑的环境加上空气里的血腥味,太像那个让她彻底发疯的晚上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马上就在精神崩溃边缘了。 度炘炘颤抖着抱紧自己,蜷缩在地下室冰冷的地板上。四周漆黑一片,充斥着血腥味的空气压迫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掐着自己的手臂,指甲陷进肉里,像是要把自己从现实中撕裂开来。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回忆那些最深的噩梦——那个死掉的没有舌头的男人、那个残暴的父亲、那个浑身是血的姚小姐…他们都站在她面前,眼神冰冷,嘴唇微动,却发不出声音。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变得急促,指甲狠狠地抠进掌心,鲜血渗出,疼痛却唤不回她的理智。她用力摇头,想摆脱那些缠绕她的幻觉,可那些影像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甚至连他们身上的血腥味都变得真实起来。“不要…不要过来…”她捂着耳朵,颤抖着呢喃,可是幻觉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她终于崩溃地尖叫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像困兽的哀呜。 度濂淮听到她的哭喊声疯了一般地推开地下室的门,抱起蜷缩在地上的女孩,她浑身抽搐着,身下有一大片血迹。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然而,当他抱起女孩时,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发疯一般地推开他。相反,她用大得吓人的力气死死地抱住他,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他的胸口上。她喃喃自语着:“度先生,救救我。” 度濂淮的心抽痛了一下,但他又仿佛松了一口气。她这次至少没有把他当作怪物来看待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他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她,温柔得不像话。他多希望她可以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死死地抱着他、依赖他、不放手。他温柔地帮她清洗干净身上的血迹,换上干净的衣服和卫生巾。又煮了红糖水喂她喝下,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给她按摩着小腹试图帮她缓解疼痛。他看着她颤抖的身体渐渐平稳在自己怀里睡去,他的眼里只有满满的温柔和宠溺。 第二十八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度炘炘的脸上。她微微皱眉,缓缓睁开了那双昨晚还充满痛苦和绝望,此刻却清澈如水的眸子。抬头,她看见了紧紧抱着自己的度濂淮。他的面容略显憔悴,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担忧和宠溺。度炘炘的第一反应是惊喜,她像是找回了久违的安全感,伸出手臂紧紧地环住了度濂淮的腰身,语气里带着一丝依赖和难以言喻的深情:“度先生…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害怕失去的梦。 度濂淮的心在那一瞬间狠狠一缩,他感受到她温暖的体温和那份深深的依赖。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度炘炘了,她的眼神清澈而纯真,仿佛忘记了过去的所有痛苦和伤痕。在她的眼中,他只是她的救赎,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度濂淮心里其实隐隐有预感,她可能失忆了,但是他不愿放弃这美好的幻觉,并没有送她去医院。 她在那几天里,像个深爱他的普通恋人一样,撒娇着轻声唤他“度先生”,会主动抱着他的胳膊,会依赖地窝在他的怀里睡觉,会在他下班时满脸期待地等他回来,会自然地亲吻他拥抱他。 度濂淮期待着,她真的忘记了那些痛苦的回忆,他希望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他也努力维持温柔体贴的模样,生怕刺激她,刺激到这虚假的幸福。然而好景不长,某天晚上当他推开房门准备拥抱度炘炘时,却看到她瑟缩在墙角全身发抖、眼神充满恐惧地看着他。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里喃喃道:“别过来…别碰我…”她的眼神,仿佛看见了什么吓人的脏东西。 度濂淮愣在原地心脏骤然收紧,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地呼唤着:“炘炘?”然而度炘炘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猛地尖叫起来、拼命地往后退去。她的双手胡乱地挥舞着试图驱赶着眼前的恐惧,仿佛度濂淮下一秒就会撕碎她一般。度濂淮看着她,心中充满了酸涩和无奈。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顾一切紧紧地抱住她,任由她拼命挣扎,她的指甲在他的身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度炘炘的状态经过几次反反复复,度濂淮终于明白了——她的记忆是错乱的,她并没有遗忘任何事,而是她的脑海里,有时候只记得他的温柔他对自己的好,有时候只记得他的恶和对自己的伤害。她的世界,正在崩塌,她的精神,正在彻底破碎。 她有时候会主动亲吻拥抱他,甚至会主动解开他的衣物与他缠绵。可转瞬之间,她又会突然惊恐地推开他,甚至疯了一样拼命抓自己的头发,抓自己的皮肤,像是要把自己从噩梦里撕碎。她甚至砸碎了房间的镜子,用碎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臂。血源源不断滴落在地板上,她却像感受不到疼痛,只是盯着鲜红的血迹,喃喃道:“这样是不是就能醒过来了……”度濂淮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扑过去夺下她手里的碎片,把她紧紧抱住,可她只是茫然地看着他。 终于再次回到了熟悉的病房,度炘炘不记得自己在这呆了几天。她感觉自己的记忆是密密麻麻碎片,思维也是分散的碎片,情绪像是分裂开了一样。好不容易渐渐恢复了清醒和理智,她看着病房玻璃窗上的自己影子,医生正在一旁温柔地和她说话,她心里再次有了主意。 医生面对度濂淮,神色沉重,语气尽量平稳而专业地解释道:“度先生,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治疗,我们对度炘炘的病情有了更清晰的判断。她目前的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出现了明显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PTSD)以及 解离性障碍(DID)的表现。她的记忆出现了严重的错乱,时而依赖你,时而对你极度恐惧,这种反复的情绪波动导致她的病情迟迟无法好转。” 度濂淮沉默着没有说话,医生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道:“更严重的是,她的自残倾向正在加剧。我们发现她有多次伤害自己的行为,如果再继续受到刺激,很可能会发展成不可逆的精神病性障碍。按照目前的情况,普通的药物和心理治疗效果极其有限。她需要接受长期、系统的精神康复治疗,最好是在专业的创伤治疗中心进行闭环式管理,并远离所有可能让她情绪失控的刺激源。”医生抬起眼,看着面色阴沉的度濂淮,语气格外郑重:“度先生,我的建议是送她出国治疗。国外有更成熟的创伤治疗体系,专门针对严重的PTSD和DID患者进行长时间的康复干预。在她完全康复之前,建议您尽量减少接触,以免加重她的病情。” 医生的声音很温和,但语气却不容置疑,字字句句都像是在强调如果他再继续接触度炘炘,她的病情只会更加恶化,甚至可能永远无法恢复正常。他抬眼看着医生的眼睛,像是看透了什么,医生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度濂淮冷冷地说了一句:“废物!”随后转身离开,没有去看望病房里的度炘炘。 深夜,度濂淮从梦中醒来,他侧过身,伸手摸向身旁,却只摸到冰冷的被褥。如果她不能好起来,那从此以后这张床的另一半将永远是空的。没有她的温度,没有她恹恹的呼吸,也没有她睁着水雾氤氲的眼睛,委屈地看着他,哪怕是带着点倔强的反抗,她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几天,度濂淮的噩梦从未间断。他梦见了姚小姐,她倒在他怀里,鲜血染红了她精致的裙摆。她漂亮的脸蛋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当他凑近想要听清时,她的脸、突然变成了度炘炘。她静静地看着他,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还梦见了自己的童年——那个肮脏、充满暴力的家。父亲的拳脚一次次落在他身上,尖锐的痛楚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然后,画面突然扭曲,父亲的脸变成了他自己,而被压在地上痛苦抽泣的小男孩,变成了一张熟悉的小脸一是小时候的度炘炘。 他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冲上去抱住她,声音颤抖:“别怕,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可度炘炘突然不哭了。她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冷漠,缓缓开口:“度先生,这么多年伤害我的人,不是一直都是你吗?”他的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 清晨,度濂淮拿着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电话:“喂?阿殊。帮我联系下之前治好你妹妹PTSD的那家医院。”电话那头的声音显然刚睡醒,还带着些许朦胧:“淮哥,怎么了?一大早的,你这是…?”度濂淮打断了对方的话,声音有些沙哑:“你不是过几天就要出国看你妹吗,帮我个忙。帮我把我家里的那个小丫头带过去,她…病了。”电话那头的人瞬间清醒,声音提高了几分:“靠?你把人家折磨疯了?当年我就说你不适合养小孩吧你非不听。”度濂淮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就说帮不帮。”“好的好的,淮哥的要求当然不能拒绝。”对面尴尬地轻笑了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他为她办理了出国治疗的手续,安排了一切资源,确保她会被好好照顾。送她去机场的那天,她站在安检口前,茫然地看着他,他把行李递给度炘炘,伸手用力抱住她:“你一定要好起来,等你病好了,我会让人帮你申请国外最好的大学,让你读你喜欢的专业,好不好?”他不是想放手,他只是怕她现在的状态留在自己身边,会被自己再次伤害。他想给她时间,给她空间,让她真正恢复。他告诉自己,等她好了,她一定会自愿回到自己身边的。可是,他的手却止不住颤抖,生怕这一送,便是再也握不住她了。 坐上飞机的度炘炘缓缓松了口气,她看着窗外渐渐变小的城市,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悦,但是她终于成功离开了。一旁的沉殊静静地看着她,他感觉到这丫头一定不简单,而且她似乎此刻看起来很清醒一点也不像一个病人,但他并没戳穿。 度炘炘这一次能顺利离开,其实也有她自己的一部分算计。她故意在医生面前表现极度害怕度濂淮,躲在墙角喃喃自语着:“别打我。”有一次度濂淮离开后,她在医生安抚她时,抓住了医生的手,眼眶发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医生,求你帮我一个忙…” 医生微微一愣,听着她低声大概讲述了度濂淮对她的折磨,但她故意避开了一些他严重犯罪的部分。渐渐地,医生的神色变得复杂又怜惜:“你是想让我…帮你骗他?”度炘炘诚恳地看着医生:“就骗他说我的病情非常严重,可能一辈子都治不好,会成为他的累赘,如果可以,最好是建议他送我出国治疗,这样我就能离开了。”医生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低声道:“…好,我帮你。” 沉殊给度炘炘安排好医院,把一切都安顿好后就把她托付了给自己的妹妹沉芷,他跟妹妹在国外玩了几天后便回国了。但回国后他突然发现联系不上度濂淮了。他打电话、发短信,都没有任何回应。他感到一丝不安,只能亲自去度濂淮的别墅找他。 度濂淮被沉殊一耳光打得偏过头,脸上迅速浮现一道红痕。他没有反击,也没有愤怒只是沉默地坐在地上。地下室里弥漫着潮湿阴冷的气息,空气中甚至还有些血腥味。度濂淮把自己的一只手拷在了墙上,手腕已经有些磨得血肉模糊还在渗血。“你他妈在做什么?”沉殊慌忙解开手铐,怒不可遏地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到明亮的客厅,“你疯了吗?!” “…我好想她。”度濂淮苦笑着嗓音低哑。沉殊气笑了:“所以呢?你就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自残等死?想她就把她抓回来啊,我这就买机票帮你把她绑回来!”度濂淮脸色骤变,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眼里满是慌乱:“别!不准碰她!”沉殊怔了一瞬,随即轻嗤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的嘲弄:“度濂淮,我看你病得比那丫头还重,你才是需要看医生的那个。” 度濂淮还是硬被沉殊拖去了医院,沉殊找到了之前负责度炘炘的心理治疗师,把人直接推到了医生面前,简单说明了下度炘炘出国后度濂淮的状况:“医生,你看看他,是不是比度炘炘病得还严重?”医生看了眼度濂淮,眉头微皱。 男人眼神低垂,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脸上甚至带着几分病态的憔悴,眼底的疲惫与隐忍混杂在一起,手腕上缠着的绷带还带着血迹。医生叹了口气,示意他坐下:“度先生,你最近的状态很差。”度濂淮冷冷道:“我没病。” 医生沉默片刻,轻声开口:“度先生,你知道吗?有时候,人会因为强烈的负罪感而发展出自毁倾向。你现在的状态就是在用自我折磨来惩罚自己。”度濂淮的额角隐隐跳动,关节绷紧,医生继续道:“如果你真的希望度小姐好起来,那你应该先让自己好起来。” 第二十九章 度濂淮坐在医生对面,双腿交迭,背脊笔直,脸色冷漠,显然并不情愿。医生翻看着记录,语气平静:“度先生,你昨天不是才坚决地拒绝接受心理治疗,今天为什么又来了?”他垂下眼睑,指尖轻敲着膝盖,过了几秒,才低声道:“沉殊让我来。”医生并不意外,合上文件夹:“可你本可以拒绝,你不是个会轻易被他人建议左右的人。” 度濂准沉默了一瞬,终于抬起眼,嗓音沙哑:“医生,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毁了她?”医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希望她幸福吗?”他喉结微微滚动,似乎在压抑什么情绪,半晌,才用极轻的声音道:“希望。”医生点了点头:“可你知道吗?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度濂淮的瞳孔轻颤了一下,似乎被这句话刺到了什么敏感的神经。 医生语气温和却坚定:“度先生,你的童年经历让你习惯了用掌控和占有来保护自己和想要的东西,可真正的爱,并不是这样的。你曾经通过折磨她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可你现在竟然觉得自己是真的爱她。你只是害怕失去她,你害怕她不爱你,害怕她会离开。”度濂淮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医生继续道:“如果你真的希望度小姐好起来你需要先让自己好起来。你必须先学会如何去爱自己,才能明白该如何去爱她。”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度濂淮闭了闭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良久,他低声道:“好。”医生挑眉:“好?”他抬起眼,目光幽深,语气沉缓:“你教我。” 度濂淮每周会去接受两次心理疏导,度濂淮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表情冷漠而疏离。他不太习惯把自己交给任何人,即使是坐在医生面前,也本能地保持着防备。医生翻阅着记录,语气平缓:“度先生,我们上次聊到,你的童年几乎没有得到过爱。你父亲对你很苛刻,甚至可以说是…虐待对吗?” 度濂淮微微蹙眉,没有说话,显然不想触及这个话题。医生并不逼迫,而是缓缓道:“你曾经形容你的父亲教会了你一件事,爱是弱者才需要的东西,权利和控制才是一切。”他指尖微微收紧,嗓音低哑:“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医生轻叹一声,目光审视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会爱上度炘炘,成为你父亲口中的弱者。”空气仿佛凝固了,度濂淮的喉结轻轻滚动,嘴唇微张,似乎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他的手指缓缓收紧,指节泛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窒息般的痛感涌了上来。 医生语气依旧温和:“其实说明你和你的父亲不一样,你比他更强大,你能直面自己的错误,而且爱比不爱更需要强大精神的内核。虽然你之前做错了很多事,你在度炘炘身上复制了你的童年模式。你觉得爱是掌控,是占有,是不能失去…可实际上,你只是把自己父亲的影子,投射到了她身上。”度濂淮猛地抬头,眼神暗沉:“我不是他。”医生点头:“你不是。但你在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你'爱'的人。” 医生看着眼前的男人,沉默了片刻,终于轻叹了一口气:“度先生,我想现在可以告诉你一个事实。”度濂淮眉头微蹙,目光沉沉地看向她,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医生缓缓道:“其实,度小姐的病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度濂淮猛地一震,指尖收紧,嗓音低哑:“你什么意思?” 医生平静地看着他,没有避开他的目光:“她的确受到了极大的心理创伤,但她的精神并没有到不可逆的地步。她比你想象中要坚强得多,而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她可能一辈子都治不好,需要离开这里长期治疗…其实是她拜托我告诉你的。” “她希望我帮她骗你,帮她夸大她的病情,让你以为她已经无法痊愈,这样你才会愿意给她自由,她就能过她想要的人生了。” 度濂淮的瞳孔猛然收缩,他第一反应是太好了,炘炘病得并不严重,应该很快就能康复吧。但他随即又想到,她竟然通过这样的方式只是为了逃离自己吗?他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医生的声音依旧温和:“度先生,我知道我这么做违背了我的职业道德和要求,我向您道歉,但是我觉得这个女孩实在太可怜了,我觉得这样是对她最好的方式。” 度濂淮的呼吸急促起来,整个人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剧痛在胸口蔓延开来。医生的声音轻轻传来:“度先生,你知道吗?真正'病入膏肓'的人,其实是你。”度濂淮眼底浮现出痛苦的暗色,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死死掐进掌心,几乎要把皮肤捏破。 医生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你一直以为是她离不开你,可实际上,一直无法放手的人…是你。她在努力治愈自己,可你呢?你愿意放过她,也愿意…放过自己吗?”度濂淮没有回答。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他从沉殊那里得知度炘炘下周就可以出院了,之后只需要每周去接受一次心理咨询疏导和复查就好。入学申请也通过办理好了,她的住处也安排妥当,马上就可以正式入学了。出院那天,沉殊给了度炘炘一张卡和一张字条上面是密码。度炘炘看着这串数字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有啥含义,她忍不住开口问:“这密码有啥含义吗?”“这是我和淮哥第一次见到你的日子,把你救出来的那天”沉殊语气平静地拉开车门,把她送往学校附近已经安排妥当的公寓。 打开房门,这里布置得很温馨也很干净,屋内的家具都是全新的。沉殊把钥匙给她后就准备离开,在关门前他转过身来,对度炘炘说道:“还有什么需要你联系我或者我妹就好,卡里的钱应该够你花很久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度炘炘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度先生不来看我吗?”沉殊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想见他的话为什么不自己联系他?”说完这句话后,他便轻轻关上了房门离开。 心理治疗室里,当度濂淮告诉医生度炘炘即将出院,自己准备出国看她时,医生却再次劝他不要打扰女孩,劝他放手。度濂淮终于忍无可忍,诊室内,空气凝滞得可怕。医生的话音刚落,度濂淮的脸色顿时阴沉得骇人。他的手指紧握成拳,指关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在拼命克制着什么。“让我放手?”他的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透着危险的冷意,“你这个庸医,根本不懂!” 医生平静地看着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度先生,真正爱一个人,不是占有,更不是囚禁。你觉得自己学会了爱,但你的‘爱'对度小姐而言,或许依然是牢笼。”“牢笼?”度濂淮冷笑,眸色深得像一潭死水,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记录本,狠狠撕裂! “去他妈的傻B庸医!”撕碎的纸张像雪花一样在空气中飘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我已经学会怎么爱她了,她一定不会真的想离开我!”他的嗓音因情绪失控而微微颤抖,带着一丝疯狂的执念,“你根本就不了解她!治疗结束,我不会再来了,还有不想死的话给我管好你嘴!”他随即猛地转身,大步迈出诊室,重重摔上门。 房门合上的一刻,度炘炘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卡和字条,指尖微微泛白。她低头看着那串熟悉却又陌生的数字,心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那天…她被‘救’出来的那天。可笑的是,她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被带进了另一个牢笼。可是,现在呢?她真的自由了吗? 公寓很温馨,窗外阳光明媚,空气里没有压迫感,没有监视,没有束缚。这一个多月度濂淮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也没有一条消息。是不是只要她不主动联系他,就可以选择永远不再见度濂淮。可她刚才为什么会问那句话,“度先生不来看我吗?”她甚至在心里期待了什么?期待沉殊回答“他马上就来”?还是期待沉殊告诉她,他终于放手,不会再来找她? 她捏着那张卡,心跳有些乱,指腹在密码字条上来回摩挲,眼神有些失焦。如果她真的想见他,她可以自己联系他。可她真的想见他吗?医生都告诉自己了,她对那个男人的爱是错误的,自己应该远离他。度炘炘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该好好生活了,去读书去体验自由的世界,不要再去想那个男人了。可是,她知道,她终究是骗不了自己的。 夜色沉沉,城市的灯光映照着玻璃窗,映出度濂淮深邃而隐忍的眉眼。他站在窗边,指间燃着一支烟,缭绕的烟雾模糊了视线,却无法掩盖他眼底的执念。 对面的公寓,叁楼左侧,那扇窗户亮着暖黄色的灯光。他知道,度炘炘就在那间房里。她现在在做什么?是在整理行李,还是在躺在床上发呆?她会不会偶尔想起自己?又或者,她根本不愿再回忆过去?他喉结滚了滚,指尖的烟已经烧到尽头,灼得有些烫手,他却迟迟没有松开。 放手?他真的能做到吗?以为自己已经学会了如何去爱她,以为自己真的能够让她自由,可现在不过短短几天,他就已经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想要听她的声音,想要亲眼确认她是否真的过得好。 他甚至在想,只要她愿意,只要她一个电话一条消息,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抱住她,他愿意留在这等她毕业,给她自由选择的权利。窗外的夜风吹进来,他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所有冲动,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终于得到了自由,他告诉自己不能再强迫她做任何事,他需要她从心底愿意选择自己,而不是被逼迫。哪怕这份忍耐,几乎要逼疯他自己。 第三十章 开学第一天,她坐在阶梯教室里,听着导师讲解课程安排,耳边满是英语和其他各种语言的交谈声。她还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尽管治疗后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但偶尔仍会感到无所适从。教授正在介绍这门课的助教,度炘炘手中的笔顿了一下,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依旧是干净的白衬衫,配着深色休闲裤,鼻梁上的薄框眼镜衬得他气质温润儒雅。和在医院里那一身白大褂的样子不同,他现在多了一丝随性,他的目光扫过教室,最后落在角落里的度炘炘身上,愣了一下,随即唇角微微勾起,像是带着点意外的笑意。 “大家好,我是Eric,中文名叫徐衡舟。是本校临床心理学研究生,今年担任这门课的助教之一。”他的声音温和有礼,带着不疾不徐的节奏,“如果大家在学习上有任何问题,欢迎来找我。” 度炘炘盯着讲台上的人,一时间有些恍惚。她回忆起在医院见过这个男人好几次。这里的医生、护士大多是外国人,说着流利的英语,他们的声音专业而冷静,语调温和却始终带着距离感。她可以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也能用英语正常交流,但无论如何,都像是隔了一层透明的玻璃,无法真正让她放松下来。 可那一天,在她失控奔跑,被徐衡舟拦下后,她听到了熟悉的语言—中文。“小心!”那天徐衡舟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赤着脚,踉跄地跑过长廊。她的头发凌乱,双目惊恐,像是陷入了某种无法挣脱的噩梦。护士们在后面追赶,可她像惊弓之鸟一样拼命逃跑,脚步虚浮,随时都会摔倒。他几乎是本能地拦住了她说了句小心。 女孩猛地撞上他的胸口,整个人瑟缩了一下,身体在颤抖。“别碰我…”她声音颤抖,像受惊的小兽。徐衡舟没有用力抓住她,只是低声道:“好,我不碰你。” 护士赶了上来,想要强行把她带回病房,可徐衡舟却抬手拦了一下,示意大家别急。他蹲下身,与她平视,声音温和得像春日的微风:“别害怕,没有人会伤害你的,这里是医院。”他低沉温和的嗓音轻轻落在她耳边,仿佛带着某种让人安心的魔力。她怔了一下,怔怔地望着他,像是忽然抓住了一根浮木。徐衡舟递给她一杯护士拿来的温水:“喝点水,调整一下呼吸,好吗?”她接过水杯,捧在手心,眼神渐渐恢复了焦距。 等她终于缓过来,护士把她带回病房,她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拦住她的年轻医生,还站在那里,目送她离开。他是华人?他竟然会说中文?这个念头让她有些恍惚。 他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后来,他听主治医生说,度炘炘的病情正在缓慢好转,或许是她内心足够强大,或许是她终于下定决心与过去的自己告别。徐衡舟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偶尔,走过她的病房门口时,他会下意识地停顿片刻,透过门缝看一眼那个安静坐在窗边的女孩。他不知道她曾经历过什么,但他觉得这个女孩身上似乎有种特别的魅力。 某天午后,医院的花园里,阳光透过树影,洒在长椅上。度炘炘坐在那里,捧着一本心理学的专业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风轻轻吹过,带来花香,也吹乱了她垂落在耳侧的发丝。 “你这样看书,字会飞走的。”有点耳熟的温和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带着一丝笑意。度炘炘下意识地抬头,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青年正站在她旁边,单手插在口袋里,微微侧着头看她。那天精神状态不好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他的样子,她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他有着干净清俊的五官,鼻梁上架着一副薄框眼镜,眉眼温润,像是午后酒落的阳光,让人莫名心安。 她怔了一下,合上书,看着他:“你是?”“实习医生,严格来说还只是个学生。”他轻笑了一下,随意地在她旁边的长椅坐下,“不过,我不负责你的治疗。”她沉默地低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书皮。 徐衡舟侧头看着她,笑意微敛,语气真诚:“刚刚只是觉得你状态不太好,想来搭句话而已。如果你不喜欢,我现在可以走。”度炘炘怔了怔,抿了抿唇:“随便你。” 徐衡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和她一起看着远处的花坛。阳光很暖,风也很轻,他的气息没有丝毫的压迫感,甚至让人有些安心。许久,她低声开口:“你刚才说字会飞走是什么意思?” “你刚刚的表情,像是在发呆,而不是在看书。”徐衡舟笑了笑,语调温柔,“所以我猜,你根本没在看字,而是让思绪飘远了。”度炘炘怔了一下,难得地轻轻勾了勾唇角:“你管得真宽。” “职业病。”徐衡舟摊了摊手,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但如果我的职业病,能让你稍微分心一下,不去想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事,那我觉得还挺值得。”度炘炘看着他,心里莫名生出一点异样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温暖又真诚的人了,像春日里偶然闯入的一缕微风,不灼人,却能吹散心头的阴霾。 他明明不是她的主治医生,甚至都没参与过她的治疗,但从那以后她却开始在医院的走廊里偶尔注意到他。每次听到他说中文,她都会忍不住偏头看过去,而每次当她在一群金发碧眼的医生之间看到他,总会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已经下课十多分钟了,度炘炘还在座位上出神地发呆。“度炘炘?”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回忆。她回头,看见徐衡舟正朝她走来,脸上是依然温和的笑容:“学妹,原来我们是同一个专业的。” 她怔了一下, 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嗯…”“适应得怎么样?”徐衡舟语气随意,却又带着几分关切,“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她捏了捏手中的书本,尴尬地笑了笑:“好的,谢谢关心。”徐衡舟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开口:“别紧张,我又不是你的医生,笑一个嘛!” 度炘炘不知道徐衡舟哪来的那么多话,只是,他温和而真诚,让她很愿意听他说话。他陪着度炘炘在校园里熟悉环境,一路上看似毫无逻辑的闲聊,却让她逐渐放松了心情。 傍晚的夕阳透过玻璃窗洒进餐厅,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中餐香气。度炘炘坐在桌前,看着桌上摆满的中式菜肴,心里涌上一股久违的温暖。 “尝尝这个。”徐衡舟把一盘糖醋里脊推到她面前,“这家店的中餐味道很地道。”度炘炘低头夹起一块,放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让她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稳地吃过一顿饭了。“谢谢你。”她轻声道。徐衡舟笑了笑,温和地看着她:“你之前在医院也吃不惯西餐吧?我看你每次饭点都吃得很少。” 度炘炘微微一怔,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这些细节。她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你在医院实习,又是这门课的助教,平时应该挺忙的吧?”“还好。”徐衡舟随意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语气轻松,“实习和助教的工作都是导师推荐的,想着以后可能会走学术方向,就顺便做了。”度炘炘点点头,内心却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个学长竟然还挺厉害的。 “你呢?”徐衡舟突然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认真,“让我猜猜?你学这个专业,是想学会自愈自救吗?”度炘炘神色微滞,手指紧了紧,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你要这么理解也行。”她低声回答。徐衡舟看着她,像是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追问。 吃完饭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餐厅,夜晚的凉风吹散了午后的燥热。度炘炘刚走出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怔怔地望向不远处的一条街道。在昏黄的路灯下,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远远地望着她。度炘炘的呼吸猛地滞住,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她站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方向,心跳快得有些失控。 可还不等她看清楚,那道高大的身影便在夜色中一闪而逝,消失在街道尽头。她怔怔地站在那里,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那一瞬间,她几乎要冲上前去确认,可理智又死死按住了她的脚步。 是他吗?是度濂淮吗?还是……只是她的错觉? “怎么了?”徐衡舟注意到她的异样,微微侧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但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度炘炘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没什么…好像看到一个熟人。” “要去打招呼吗?”“…不用了。”她垂下眼睫,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徐衡舟没再多问,他温和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度炘炘点点头,却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那条街道。可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还是——他真的来过。 度濂淮站在不远处的暗巷里,手里夹着燃了一半的烟,目光阴沉地注视着那一幕。徐衡舟侧过身,轻声对度炘炘说了些什么,女孩微微点头,朝他摆了摆手,然后推门进了公寓楼。度濂淮盯着那扇缓缓合上的门,指尖微微收紧,烟快要燃尽,他却迟迟没有动作。直到看见徐衡舟转身离开,他才终于眯了眯眼,指尖轻轻一弹,将烟扔在了地上碾灭。 度炘炘回到家,微微皱眉,从窗户望向夜色下的街道。刚才那一瞬间,她明明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拿起手机和钥匙重新出门。心脏跳得有些快,她咬了咬下唇,顺着街边的路灯往前走去。街道上人不多,偶尔有行人从她身旁经过,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扫视。 度炘炘的脚步突然顿住,余光里,街对面的那个巷子口,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她的心脏猛地一紧,来不及多想,几乎是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追了过去,鞋跟踩在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声响,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像是怕自己突然清醒,发现这一切只是幻觉。 可她追过去时,那里却空荡荡的,只有几片落叶随风飘起,夜色沉沉,像是将所有人都吞噬了。她四下张望,眼神有些慌乱,焦急地寻找着那个男人的踪影。可是,无论她怎么寻找,都找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失落地看向马路,时不时有车呼啸而过。她突然深吸一口气,朝着马路中央走去。车流汹涌,呼啸而过的灯光照亮了她微微仰起的脸庞,她的眼神有些空茫,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正处在危险之中,只是不甘心地四处张望,想找到那个她以为出现过的身影。 度濂淮的心狠狠揪紧,几乎是下意识地从暗处冲了出去!一辆车急刹,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距离度炘炘不过半米。她被刺眼的车灯晃得一怔,正要后退,却猛地被人一把拉住手腕,强行拽回了人行道上。 “你找死吗?!”熟悉的嗓音带着隐忍的怒意在耳畔炸开,她整个人撞入一个慌乱的怀抱,鼻尖萦绕着记忆中熟悉的气息。度炘炘愣住了,缓缓抬头,正好对上度濂淮阴沉到极致的眼眸。 是他……真的,是他。 度濂淮狠狠攥紧她的手腕,指尖几乎要嵌进她的肌肤里,怒意与恐惧交织,让他根本无法冷静。“你疯了吗?还是病没好就出院了?!”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压抑着某种情绪,“你在找我?” 度炘炘怔怔地看着他,嘴唇轻轻颤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三十一章 度濂淮的手掌扬起,想要狠狠给她一耳光,眼底燃烧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可在即将落下的瞬间,却生生顿住了。他看着她,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瘦了,眼底的乌青还未散去,整个人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你疯了?”他缓缓放下举起的手掌,语气带着克制的颤抖。 度炘炘仰头看着他,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疯了?那我还不是你这个老疯子养出来的?”她的话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话,却像是一把刀,轻飘飘地落下,精准地刺中了度濂淮的心脏。 咖啡厅里暖黄的灯光洒在木质桌面上,透过落地窗,街头的车流和霓虹交错,映得整个画面有些虚幻。度炘炘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眼神微微闪烁。度濂淮坐在她对面,神色已经平静下来,可眉宇间那股惆怅的情绪却始终未散。缓缓开口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和:“炘炘,你现在自由了,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度炘炘抬头对面的男人,熟悉又陌生。记忆里的度濂淮是强势到让人窒息的存在,他总是高高在上,以掌控一切的姿态俯视着她,可如今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眼神不再带着让人恐惧的占有欲,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压抑的克制,她没想到他的变化会这么大。 她垂下眼睫,轻声道:“你是专门来告诉我这个的吗?”度濂淮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扣着桌沿,沉默了几秒后,他叹了口气,声音低哑:“不是…我是担心你。” 度炘炘抬眸看着他,她眼里隐隐有泪水在闪动,但很快被她压下。度濂淮嘴角微微动了动,像是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开口道:“我不是故意想跟着你的,只是…太担心你了。可我又怕你不想见到我。” 空气一瞬间静得有些凝滞。度炘炘像是释怀地笑了笑:“度先生,您随时都可以来见我的。”他看着她的笑容,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炘炘,相信我,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事了,在这里我没有任何权力,我不会动你一分一毫。” 度炘炘微微一怔,指尖摩挲着咖啡杯壁,久久没有开口。过去那个男人,曾经逼着她一遍遍承认她是他的,曾经冷漠又疯癫地对她施加伤害,又曾经在夜里温柔地抱着她,喃喃地唤她的名字。而现在,他居然坐在这里,告诉她她彻底自由了。这应该是她梦寐以求的自由,可她的心口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站在公寓门口,度炘炘手指轻轻扣着门边,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夜色笼罩着这座城市,昏黄的走廊灯映在度濂淮的脸上,让他的神情显得更加深沉。他站在那里,没有逼迫她,没有催促她,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反应。 度炘炘犹豫了片刻,心里有个声音在问自己,要不要邀请他进去坐坐?可话到嘴边,她最终只是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垂下眼睫,说了句:“晚安。”然后缓缓关上了房门。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她似乎听见了男人极轻极轻的一声叹息。 度炘炘站在客厅中央,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她把每一个房间都扫了一遍,从客厅到卧室,再到浴室和阳台,连柜子后面和天花板的角落都不放过,生怕错漏了什么。但屏幕上显示的始终是空荡荡的画面,没有任何可疑的光点,也没有任何隐藏的摄像头。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微皱的眉头,心底却翻涌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度濂淮…竟然真的放过她了?过去那么长时间,她一直活在他的掌控里,甚至在逃到这里后,依旧不自觉地认为他的影子无处不在。可现在,彻底确定这个房子里没有被他动过手脚,她却并没有松一口气的轻松,反而有些…失落?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把手机随手放在桌上,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的夜色深沉,灯火点缀着整座城市,映照在玻璃上,模糊了她的脸。她不知道度濂淮现在在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这旁边徘徊。但她知道,曾经那个永远掌控着她、让她无处可逃的男人,似乎是真的松开了手。可是为什么她竟然觉得很难过。 度濂淮本来不想干涉度炘炘的任何自由,甚至看她天天和徐衡舟上下学出入校园他都强压着怒火没有干涉。但当他透过餐厅的玻璃窗看到熟悉的身影时,还是没忍住。她套着店里统一的围裙,端着盘子小心翼翼地在桌与桌之间穿梭,动作还有些生疏。他站在街边,指尖的烟燃了一半,没了继续抽下去的兴致。她竟然在这里做服务生? 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不满、愤怒,甚至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心疼。他想不明白,她有他给的卡,有他安排的一切,根本不用为钱发愁,她却偏偏要在这里端盘子,被人使唤?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推开了餐厅的门。度炘炘正低头擦拭桌子,听到门口的风铃声响,刚要转头说欢迎光临,下一秒,手里的抹布就被人一把夺走。她一愣,抬头便对上度濂准冷沉的目光。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的声音低沉,隐忍着情绪。 度炘炘看了他一眼一脸无所谓的开口:“工作啊。”“工作?”度濂淮冷笑了一声,“你缺钱?”度炘炘轻笑了下:“我不缺,我只是想体验一下生活和赚钱的不容易。” 度濂淮看着她,眼神复杂。他攥着那块抹布,指节隐隐泛白,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他不喜欢看到她这样被人呼来喝去,更不喜欢她为了那点工资在这里受气。 “辞了。”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度炘炘皱眉:“凭什么?” “凭你是我的…”度濂淮顿了一下,像是意识到自己已经答应不再控制她,喉结微微滚动,硬生生改了口:“凭你根本不需要,你有我!”度炘炘看着他气呼呼的表情突然很想逗逗他:“那万一哪天我要离开你,我总该学会自己生活吧。”度濂淮胸口骤然一紧,他不确定度炘炘到底是开玩笑的还是实话,但还是强压下心中的痛愤,尽量语气平静地开口:“就算你真的要离开我,我也会让你一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所以别在这给我丢脸!” 度炘炘当然明白,自己在这里端一个月的盘子赚的,估计连一小时的心理咨询费都不够,更别说在这座物价高昂的城市真正自给自足了。但她还是想试试,想亲手去触碰属于自己的生活,想体验平凡生活的不易和普通人赚钱的心酸。她明白不管度濂淮对她多过分,至少经济上从未亏待她,她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是幸运的。 她看着面前的度濂淮,他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甚至带着一点点她不愿承认的心疼。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男人曾经用最极端的方式囚禁她、占有她,如今他却好像真成了一个伟大放手,证明爱是成全的爱人?她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带着一丝笑:“好吧,既然度先生都这么说了,我哪敢不听呢?” 度濂淮看着她,眼底的戾气终于缓了几分:“乖。”他伸手替她摘下胸前的工牌,低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度炘炘没有拒绝,她解下围裙交给店长,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跟着他离开了餐厅。夜晚的街头微风拂过,灯光映在玻璃窗上,度炘炘望着自己被他牵住的手,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回到家,度炘炘推开门,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度濂淮。她本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没有他的日子,可是,当他就这样站在她面前,沉默地凝视着她时,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真正习惯过。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将他拉进屋内,房门缓缓关上,将两人笼罩在这隐秘的空间里。 度濂淮没有立刻碰她,他只是看着她,目光深邃如海,带着隐忍的克制,也带着她无法忽视的渴望。他似乎想确认什么,确认她是不是在逃避,确认她是不是会后悔。可度炘炘只是仰头看着他,轻轻笑了一下,笑意里有点自嘲,也有点释然。她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一个试探的吻,像是落在烈焰上的轻羽,一触即燃。 度濂淮根本来不及思考,他一把将她扣在怀里,狠狠地吻了回去,炽热而不容抗拒,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倾泻在这个吻里。他迫不及待地将彼此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下,手掌沿着她的脊背滑下,将她的身子贴向自己,彼此的温度在瞬间交融,两人的身体之间似乎已没有任何缝隙,也没有退路。 这是他们久违的亲密,可比起过往的占有,这一次更多了一份无法言说的疯狂。他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地粗暴,太深,太急,仿佛要把所有的失而复得、所有的渴望与悔意都揉进她的身体里。度炘炘被他的体重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像是在汲取支撑,也像是在沉溺其中。 或许是两人的身体和灵魂都空虚了太久,明明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可度炘炘却感觉到了久违的对他的渴忘,痛感与快感交织,迷恋与惩罚重迭,他们在彼此身上找寻失落已久的熟悉感,又在一次次亲密的缠绵中确认彼此的存在。她被他拥在怀里,无法抗拒地一次次沉沦。 清晨,度濂淮静静地看着她,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你不恨我了吗?”房间里还残留着他们翻云覆雨后的余温,可度炘炘的笑却让他的心一点点冷却下来。“我哪敢恨自己的金主呢?”她说得轻描淡写,嘴角带着一点懒散的弧度,像是开着玩笑,那双被情欲浸染得微红的眼睛依然是那么美丽。 度濂淮的手缓缓收紧,他盯着她的脸,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语气不疾不徐:“炘炘,你不需要这么做,你不用刻意讨好我,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然后,他起身,动作沉稳地穿上衣服,一件一件扣好衬衫的扣子。他没有再看她,只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公寓,关门时带起了一丝冷冽的风。 他抬头望向她公寓的方向,晨光中,那扇熟悉的窗户泛着微光,像极了昨夜她眼中闪烁的泪光。他转身,走在石板路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未愈合的伤口上。度濂淮停下脚步,看着路边还未开门的小店橱窗玻璃整理衣领,发现自己脖颈处还残留着淡粉色的痕迹,是她残留的温度。他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还有叁天他就要回国了,他必须离开,也必须放手了。 第三十二章 复查完毕的度炘炘坐在舒适的椅子上,指尖无意识地搅动着手中的纸巾。医生静静地看着她,声音温和又理性:“所以,你觉得你还是放不下他?”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嗯。” 医生在笔记本上记录了几笔,随即放下笔,抬眸看她:“之前我们已经聊过了,你对他的感情,大概率是因为儿童时期产生的创伤型依恋。”度炘炘点点头,缓缓开口:“也可以归因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依恋理论的间歇性强化作用。” 医生微微一愣,语气依旧温和:“对,你自己也在学习这方面的内容,理论知识学起来容易,可是用来改变自己还是很难对么。” 度炘炘低头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似乎不愿让医生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对不起,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医生温和地看着她,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试图缓解她的不安:“这不是你的错,你过去的创伤已经影响大脑发育,长期的焦虑与恐惧会导致大脑杏仁核过度活跃和前额叶皮质发育受损。这使得你更容易依赖施虐者。” 度炘炘呼吸微滞,她不相信自己对度濂淮的感情,就只是因为她病了,她摇了摇头:“不,他不是施暴者,他有时候真的很好,而且他现在变了很多!”“是的,他确实在改变,也试图学会如何去爱。但问题是,他作为一个人格并不健全的成年人,已经有这么多年的暴力倾向,你相信他真的能改变自己吗?还是只是短暂压抑自己的本性?”度炘炘沉默了一会,有些心虚地开口:“或许我可以改变他治愈他…我也一直在学习…” 医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孩子,这不一样。我能理解你想让他变好,那是因为你善良坚强。你已经勇敢那么多次,再勇敢一次吧,你需要打破对他的救赎幻想。你值得拥有一段健康的感情,去体会一段没有伤害、没有恐惧,有温暖和尊重的真正的恋爱,而不是把自己困在过去的阴影里。”度炘炘没有说话,指尖紧紧掐住掌心,心里乱得厉害。 医生没有再继续问她,只是温和地道:“你已经很棒了,你不需要急着做决定,你可以慢慢思考,慢慢尝试。多爱自己,多给自己点时间,多去体验不同的可能,你会明白自己到底想要怎样的生活怎样的感情。” 度炘炘从沉殊那知道他和度濂淮马上就要回国了,犹豫再叁,她还是决定去送送他们。车内几人一路上都无言沉默,眼看就快要到机场了,度炘炘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转头看着身旁半躺着还在闭目养神的男人。 她的心跳得厉害,鼓足勇气问:“你说我彻底自由了,那……哪怕我和别的男人谈恋爱也可以吗?”她其实期待着度濂淮的否定,希望他像以前那样愤怒地告诉她:“不可以。”希望他皱起眉,冷着脸对她说:“你只能是我的。”可他却只是微微蹙眉睁眼看了她一眼,低头点燃了一支烟:“那是你的自由。”度炘炘的心猛地一沉,她咬住下唇,盯着他的脸,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点不舍或愤怒,可他依旧是那副冷静克制的模样,仿佛真的已经放下了一切。 他轻轻吐出一口烟雾,偏过头,声音平静得过分:“谈恋爱可以,但不许给别的男人花钱。我给你的钱,你只能自己用,别被其他男人骗了。”度炘炘怔住不知该说什么。“如果有人欺负你,”他顿了顿,语气依旧淡然,“告诉我,我帮你打断他的腿。” 刚到机场,度濂淮便无情地催促她快点回去,叫她别送了。度濂淮走进机场贵宾厅的吸烟室,颤抖着手指默默又点燃了一支烟。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了手机。 度炘炘蹲在路边,肩膀微微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来往的行人偶尔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没有人上前打扰她。她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得这么伤心是什么时候了,明明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天,可真到了这一刻,她却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直到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用颤抖的手指摸出手机,屏幕上是度濂淮的消息—— '如果你要谈恋爱的话,记得把身上的纹身洗了' 她怔怔地看着这行字,心口一阵闷痛。 '洗纹身很疼,找个好点的医院,让医生麻药敷久点' 过了几秒,又是一条消息, '真的很对不起。' 她死死咬住嘴唇,捂着嘴,不想让路人听见自己的哭声。 飞机即将起飞,舱内的广播温柔地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度濂准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手机屏幕上,度炘炘只回复了五个字'好,一路平安'。他熄灭了手机屏幕,闭了闭眼,指尖摁在眉心,努力平复着快要失控的情绪。 他还记得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名字烙进她的肌肤,他曾一遍遍地抚摸亲吻过那个印记,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宣告着她只能属于他。可现在,他却真的希望她可以洗去他的痕迹和……罪孽。可惜,人的身体可以洗去痕迹,心呢? 度炘炘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勉强整理好心情后继续开始了大学生活,徐衡舟最近总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她身边。她去上课,他恰好在教室门口和教授讨论问题,见到她就顺势并肩走进去;她在图书馆翻阅书籍,他会路过她的桌前,顺手放下一杯温热的美式咖啡,笑着调侃:“别皱眉,这书有这么难吗?”她一个人坐在草坪上发呆,他不动声色地坐到她旁边,递给她一块巧克力:“吃点甜的,心情会好一点。” 度炘炘察觉到他的刻意接近,但她并没有拒绝。她不是个会主动倾诉痛苦的人,但是每天身边有这样一个人温柔的人陪在身边,确实让她没那么难过了。 徐衡舟能察觉到度炘炘最近的状态似乎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他试探着问:“你最近没去医院了?”度炘炘手指顿了一下,随即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嗯,已经好了,不需要了。” 徐衡舟看着她,眼神沉静,像是要透过她的伪装看进她的内心:“真的不需要,还是不想去了?”“当然是真的。”她别开视线,语气带着点玩笑,“难道你还希望我一直不好?而且你看我现在看起来多正常了。” 徐衡舟没笑,他缓缓地说:“炘炘,心理创伤不是生了病吃几颗药就能完全痊愈的,它更像是一道疤,表面看似愈合了,但只要轻轻一碰,可能还会隐隐作痛。”度炘炘的笑意微微僵住,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徐衡舟顿了顿,语气更柔和了一些:“如果你真的觉得完全好了,那当然是好事。可如果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好了,所以刻意回避,那就不一样了。” 度炘炘沉默了几秒,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再去回忆那些事了。”她想让自己好起来,想要彻底走出过去,可每次坐在诊室里,医生的询问就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剖开她的记忆,然后再一点点否认她的过去,让她承认她的过去都是伤害,都是错误。她已经足够努力地假装没事了,她不想再去面对这些思考起来只会让她痛苦的问题了。 徐衡舟没有急着说服她,只是轻声道:“炘炘,恢复不是一场比赛,不是你告诉自己‘应该好了',就真的彻底没事了。”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真挚又温和,“如果你哪天又觉得难受了,不管是想去医院,还是只是找个人聊聊,都可以随时来找我。”度炘炘愣了愣,她点了点头,轻声道:“好的,谢谢你。” 度炘炘知道徐衡舟对自己的感情肯定不一般,他也毫不掩饰自己对度炘炘的喜欢。他总是那么温和,视线总是在不经意间停留在她身上,频繁地找各种借口出现在她身边。一起下课时,他会顺理成章地走到她旁边,像是随口一问:“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她拒绝:“不了,我还不太饿。”他便笑着点头,过了半小时后,给她买了份她最喜欢的餐点,放在她面前:“就算不饿,也该吃点东西。” 度炘炘怔了一下,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徐衡舟,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他微微一笑,语气温柔而坦然:“不是。” 晚上,她加班赶作业到很晚,出了图书馆才发现外面飘起了小雨,天冷得刺骨。她正想着要不要冲回公寓,身后却有人叫住了她:“炘炘。” 她回头,徐衡舟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伞,外套半敞着,显然是一路匆匆赶来的。 “我看天气预报说晚上会降温,你又没带伞。”他撑开伞,往她头顶微微倾了些许,挡住了落下的雨滴,“我送你回去?” 度炘炘低头笑了笑,接过伞自己撑着:“”徐衡舟,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他安静地看着她,片刻后轻声道:“可我就是想对你好。”她的心忽然漏了一拍。 一个学期过去了,度炘炘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她的成绩中规中矩至少没挂科,生活也看起来平静如常。徐衡舟陪伴在她身边,从未强求什么,却始终给予她最温暖的关心。他不急不躁,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守着她,但那份喜欢却一点点渗透进她的日常,让她习惯了他的存在。 这天,度炘炘刚结束期末考试,从图书馆出来,发现徐衡舟等在门口。他站在冬日微凉的阳光里,穿着休闲的风衣,手里拎着两杯热饮,冲她招了招手:“考完了?”“嗯,考完了。”她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热可可,握在手心,温暖从指尖传来,让她不自觉地放松了些许。 “假期有什么安排吗?”他随口问道。度炘炘想了想,摇摇头:“还没想好,可能就在这边吧。”徐衡舟微微一笑,语气带着点期待:“那要不要一起去旅行?有几个朋友也会一起,目的地还没定,可以商量。”度炘炘一愣,抬头看着他。 “换个地方散散心,也算是给自己放个假。”他语调温和,像是在给她选择的余地,“如果不想去,也没关系。”度炘炘垂下眼,手指捏了捏杯壁,沉默了几秒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徐衡舟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那等大家定好地方,我再告诉你。”度炘炘喝了一口热可可,感受到甜意在口腔里化开,忽然觉得心情也跟着轻快了些许。她想,也许出去旅游放松下,真的能让自己重新好起来。 度炘炘跟着徐衡舟和几个朋友一起踏上了欧洲之旅。他们一路游览了巴黎的浪漫街头、意大利的悠闲小镇、瑞士的雪山和湖泊,旅途中笑声不断,仿佛真的摆脱了过去的阴影,重新找回了属于年轻人的快乐。 旅行的最后一站,他们来到了法国南部的尼斯,这里有着迷人的海岸线和世界闻名的地中海风光。那天晚上,徐衡舟跟她表白了,度炘炘一点也不意外。面对他的深情告白,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想不出拒绝的理由,而且她确实应该开始新生活,去感受下健康的恋爱不是么?最终她轻轻笑着点了点头:“好。” 第三十三章 新学期开始后,度炘炘试着像普通情侣一样和徐衡舟相处,校园里经常能看到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他总是温暖而耐心地陪伴着她,带她去吃好吃的中餐,替她挡掉不喜欢的社交邀约,陪她一起泡图书馆学习,甚至在她犯懒的时候,帮她整理笔记、辅导她的课程。他从不催促她做任何决定,而是默默陪伴,给她足够的时间适应这段新的感情。甚至,就连两人第一次上床,都是度炘炘主动的。 度炘炘忘记那天是什么日子了,她的情绪莫名很低落,徐衡舟耐心地陪她到很晚。她提出让他留下来,黑暗降临,她伸手关掉了房间的灯,黑暗中隐约只能看到彼此的轮廓。 她缓缓走近,主动环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主动。徐衡舟愣了一下,随即摘掉眼镜放在一旁,温柔地回应她。他的吻很轻,像是一片羽毛掠过她的唇瓣,没有侵略性,也没有占有欲,仿佛只是在细细地品尝,想把她珍藏在心里。他的手抚过她的后背,顺着脊椎一路往下,极尽克制地环住她,像是在抱着什么珍贵易碎的东西。温柔得不像话。度炘炘闭上眼,逼迫自己沉沦。 她用力地回吻他,让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不去想那些禁锢她的过去,不去想那个男人。她想爱上他,想彻彻底底地拥有一场属于自己的恋爱,而不是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徐衡舟吻着她,掌心滑过她的双腿间,手指轻柔地试探着她身体,直到确认她真的放松了,他这才从一旁的外套里摸索出安全套拆开包装戴上。一点点试探着缓缓进入她的身体。 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心脏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一样。她的大脑毫无预兆地浮现出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从不温柔、总是蛮横掠夺、甚至带着侵略性的男人。她想起他的吻,他的身体,想起他在她耳边低沉地命令:“炘炘,你该叫我什么。” 她拼命压下这些画面,让自己专注于此刻的温存,专注于徐衡舟落在她肌肤上的亲吻,专注于他缓慢又克制的动作。可她的指尖攥紧了被单,眼睛却湿了。徐衡舟摸到了她脸上的泪,顿时停下了动作,他的每一个触碰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温柔耐心。他在她耳边低语:“怎么了炘炘?弄疼你了吗?对不起。” 他真的很温柔,温柔得让她心酸和…愧疚。他的吻顺着她的身体一路向下,就在他亲吻到她的小腹往下时。度炘炘猛地想到了什么,突然并拢了光滑的双腿,说了句:“不要!”徐衡舟一愣,并没有强求,而是起身继续吻上她的唇,轻轻抱着她。度炘炘的心跳很快,她想起来,自己双腿间还有那个男人的名字,她并没去洗掉它! 虽然两人像普通情侣一样相处了一段时间,但徐衡舟当然明显能察觉到度炘炘的疏离,她表面上接受了他,和他约会、拥抱、亲吻,可她和他之间似乎总有一堵墙。他试图循序渐进地靠近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不去逼她谈论过去,也不去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他始终能感觉到,她在隐瞒着他什么,比如——每次他们亲密时,她都会要求关灯。 起初,徐衡舟以为只是度炘炘的习惯,他没有深究,只是顺从地关上灯。可时间久了,他发现她只是拒绝他去看清她的身体,尤其是她的双腿间。他一开始以为只是她比较害羞,他试着让她放下戒备,他从不吝啬对度炘炘的赞美,尤其是在他们亲密的时候。他知道她在某些方面有些拘谨,所以总是耐心地安抚她,轻声夸她:“炘炘,你很美。” 他总是温柔又克制,顺从她的一切要求,从不勉强她。每次度炘炘要求关灯,他都会笑着答应,哪怕心里有些疑惑,也从不深究。可是时间久了,他发现,她并不是单纯的害羞,而是刻意在躲避什么。因为每次他试图去看向她的双腿间时,她总是反应很强烈地并拢双腿,眼神闪躲地说:“不许看!” 其实这更加激起了他的好奇心,终于有一天,度炘炘喝醉睡着了。她睡得很沉很沉,他小心地帮她脱下衣服换上睡裙。他犹豫了很久,轻轻掀起她的睡裙脱下内裤。他小心地打开她的双腿,借着床头灯的灯光凑近。这是他第一次看清她双腿间的风光,她的小穴真的很好看,红粉红粉的,阴唇小巧可爱,可是在那旁边,稀疏的毛发间隐隐有一块墨色印记。 他心跳微滞,屏住呼吸,缓缓地靠近,借着灯光,终于看清了那是几个潦草的汉字:度濂淮 一个男人的名字。徐衡舟的指尖停在半空,最终没有触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纹身,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个男人是谁?她曾经是多爱这个人,才会心甘情愿在自己身上,在这种地方纹上他的名字?他从不她谈论过去,不逼她做任何事,可现在他终于明白,她对他的抗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她的身体上,仍然刻着另一个男人的印记。她的心,从不属于他。 徐衡舟闭了闭眼,压下心口的沉闷,默默帮她重新穿好衣服。他没有叫醒她,没有拆穿她。他依旧温柔地把她抱紧,像往常一样吻了吻她的额头。 转眼又快到期末了,徐衡舟忙着毕业的相关事宜,度炘炘也在专注期末考试复习。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看不进书了,她静静地坐在窗前,眼前的风景一片迷茫,窗外的夜色如墨,街灯昏黄,映照着她的脸。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洞,一种深深的愧疚感从内心蔓延开来,紧紧攥住她的胸口。 他们认识快一年,在一起也快5个月了,徐衡舟对她太好了。每次她情绪低落,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轻声安慰;每次她回避,他总是耐心地等她开口,等待她的每一个信号。他的温柔,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像是被呵护在一个安稳的港湾。 然而,这种温暖却让她感到愈发难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从来没有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心底渴望着的是另一个人带给她的痛苦。她似乎只能在痛苦中感受到强烈的爱。 她不敢承认自己内心的需求,甚至有些恐惧,但这股思绪却愈发强烈地吞噬着她。她发现自己开始怀念曾经那种被控制、被伤害的痛苦,那种失控的感觉—那种极端的情感碰撞带来的悸动和刺激。 她想起了度濂淮,那些曾经的情景像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每一次的暴力与温柔交替,他对她的粗暴和体贴,都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脑海里回。那种看似残忍,实则充满控制欲和占有欲的行为,竟让她在不知不觉中上瘾。 她怀念被他伤害的感觉,怀念那种失去理智的情感纠缠,怀念他在床上的霸道和折磨,那种非理性却又强烈的情感波动让她迷失,她想再一次体会那种无法自拔的痛苦。是她的问题,还是她根本不该去逃避那些深藏在心底的东西? 她开始自责,却又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早已无法走出那段深渊。她开始反思,是不是因为那段折磨与痛苦,才让她找不到真正的平静和安稳?是不是,她从来就没有能力去享受那种平凡的幸福? 在徐衡舟的温柔面前,她越来越不自在,越来越感到那份愧疚和内心的冲突。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因为她深知,她无法真正给予他一颗纯粹的心。度炘炘的心脏像是被重重地压住了一样,沉重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无法摆脱内心那股难以名状的痛苦,越来越深的空洞感将她彻底吞噬。 她坐在床边,手里握着一把尺子,目光迷离地盯着自己苍白的手心。她想用这种方式找回曾经的感觉,那种在痛苦中挣扎的快感,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真实的存在。她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用力地拍打自己的手心,清脆声响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失望地放下尺子,不对,不是这个感觉。 接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脖子,指尖冰冷,随着手指的加压,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身体像是被某种力量压制住,但很快,她的手很快就不受控制地松开了。她想要从这种痛苦中找到一丝快感,想让自己再一次感受到真实的自己,可是好像靠自己,是不行的。 徐衡舟推开房门,看到度炘炘全身一丝不挂地站在床边,卧室的顶灯清晰地照在她身上。他很少见到她这样赤裸坦荡的样子。 她的身材纤细,骨架小巧,却并不显得单薄,反而有着恰到好处的柔韧与匀称。她的腰很细,仿佛稍稍用力便能收紧在掌心之中。双腿笔直修长,比例极好,透着少女特有的轻盈。她的皮肤细腻白皙,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并不像白种人那般丰乳肥臀,而是拥有东方女子特有的柔美与含蓄。她的胸型精致,c罩杯的大小完美契合她的身形,挺翘却不过分张扬。曲线流畅,纤细中带着些许柔和的弧度,不论是锁骨、肩线,还是蝴蝶骨的起伏,都带着一种近乎完美的平衡感。带着诱惑却不低俗,仿佛她天生便该如此,既纯净,又带着几分撩人的韵味。 不过此刻徐衡舟并没太多心情欣赏她的身体,他觉得一股不安感从心底蔓延。度炘炘看着他,眼神似乎不参任何杂质和情欲,她笑了下:“你想了解真正的我吗?”徐衡舟微微一愣没有回答,他拿起一旁的衣服想给她穿上:“别着凉了。”度炘炘却推开了他的手,她抖了抖嘴唇,犹豫着,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终于缓缓开口:“可以打我吗?” “什么?”徐衡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以打我吗?就像网上的sm情侣那样?”度炘炘又重复了一遍。徐衡舟沉默了一会,他能感觉出,度炘炘此刻的要求并不是出于情趣或者性癖,“可是这里没有工具。”“用这个皮带就可以。”度炘炘指了指他的腰间。 徐衡舟从小家庭幸福,父母都是高知分子关系和睦,所以他一直是个温和有修养毫无暴力倾向的男人,不过留学这么多年他也能尊重一些文化的多元化。虽然没有这方面爱好,但他也了解过也能理解,所以还是照做了。度炘炘转身趴在床上。徐衡舟试探着举起皮带落下,他不敢太用力,“啪”的一声,她的屁股上晕开一道红印,度炘炘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有一瞬间皮肤发麻的感觉。“不对,太轻了。”“啪”又是一拍落下,比刚才重些,火辣辣的感觉带着点刺痛在臀部蔓延。“再用力些,刚才的力道再重一倍应该差不多。” 徐衡舟有些犹豫,成年男性的力道控制不好很容易打伤人,他调整好角度确保皮带只会落在臀部,咬牙狠心用力往下一挥。“啪!!”一声比刚才清脆响亮很多的声音响起,“啊!”度炘炘不受控制地叫出了声,熟悉的强烈痛感在她身体蔓延直击大脑,剧烈的疼痛让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其实这份熟悉的痛楚并没有带来任何慰藉,反而让她更加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迷失了。她紧咬着下唇,眼泪不自觉地滑落,混合着愧疚、恐惧与无法解脱的情感,涌上心头。她从未这么深刻地感到自己是一个失败者,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念那份熟悉的痛苦带来的刺激,还是,就只是在想念那个人。 第三十四章 徐衡舟慌乱地丢掉手中的皮带,俯身检查她的身体,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刺眼醒目的红肿凸起,边缘还微微有些破皮了,“对不起!我不太会控制力道。”他瞬间有些心疼愧疚。“没事,就用这个力道继续吧。”,从疼痛中缓过来的度炘炘突然开口说道。“不行!”徐衡舟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了。度炘炘有些失落,刚才的痛感已经很接近她记忆里的感觉了,但是好像还是不如度濂淮下手狠。 “为什么…就当做…是情趣可以吗?”“这种力道根本不是情趣,是家暴了!”“网上的sm情侣不是都这样么。”“不一样!适度确实疼痛可以刺激内啡肽和肾上腺素分泌让人感到愉悦。但是这种程度我认为已经超出了合理情趣范围。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你打我的时候不会感觉到愉悦吗?”“不会,我只会觉得心疼你。”徐衡舟轻轻抚摸着她的皮肤,他的指尖在她的皮肤上划过,温柔而缓慢。度炘炘原本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尽管她内心依旧复杂,充满了犹豫和痛苦,她没有反抗他的触碰。她闭上眼睛,任由他温暖的手掌安抚着她,但内心却像是翻涌的海潮,一波又一波的情绪让她感到无比沉重。 突然,徐衡舟的手停住了,他这才发现。她光滑白皙的皮肤上,臀部,大腿,甚至后背,其实有很多浅浅细小的白色淡疤,不明显用手根本摸不出来,得离得非常近才会注意到。徐衡舟轻轻皱眉:“你曾被虐待过对吗?”度炘炘的心猛地一跳,脸色微微一变:“也不算吧…”“你身后有很多细小的疤痕,不过别担心,不明显,它们一点都不影响你的美。” 度炘炘愣住了,她压根不知道自己身后有留下疤痕,她曾经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光滑的身体,除了双腿间的纹身,身上看不出任何度濂淮留下的痕迹。过去的一切都像一场梦,她甚至怀疑过,那些伤害是否真的存在过。原来,她的身上早就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哪怕他每次打完她都给她用了最好的药最好的护理,身体上却还是留下了他伤害她的证据。只是她自己一直不知道,也看不到。那些疤痕很浅很淡,但是它们一直在。 她转过头去看他,目光闪烁,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徐衡舟压下心底的痛心和悲伤:“这些是那个男人留下的对吗?”度炘炘的身体微微僵硬:“你在说什么?”“炘炘,”徐衡舟的声音依旧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你身上的那个纹身,那个名字,我早就看到了。”她撑起身体坐起身,沉默了许久,最后说了叁个字:“对不起。” 徐衡舟的眼神柔和下来,他轻轻拉过她的手,把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有些哽咽:“炘炘,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挣扎,但是没有男人可以接受自己女朋友身上纹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我陪你一起慢慢走出来好吗?改天我们去把那个纹身洗了好吗?忘掉过去好不好……” 度炘炘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好。”,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可她的心却依然是那样的冷。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度炘炘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羞耻感,下半身什么也没有穿,双腿打开,护士正拿着刮刀给她备皮。护士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但度炘炘还明显从她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一丝嘲讽。徐衡舟在一旁握着她的手试图安抚她的恐惧不安,她的手很凉。度炘炘觉得这个画面太难堪了,为什么她活了这么多年,才第一次感觉到,这样展示自己的身体是一件极其尴尬羞耻的事。 这么多年从小到大,她的羞耻感,自尊心,对自己身体的隐私感,早就被一点点抹干净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是肮脏的是可耻的。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自己从小开始就习惯了在度濂淮面前一丝不挂的样子,想起被校园霸凌被人围观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自己并没有觉得羞耻,想起自己还会主动和并不喜欢的男同学上床只为了好奇心。 当这份自尊心突然回归,像一场迟来的跨时空的审判,一点一点割裂着她的灵魂。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羞耻感,这份迟来的觉醒,并没有让她感到豁然开朗,反而让深深地感到恶心,愤怒和痛苦。但她不想恨任何人,她只恨那个曾经的自己。 麻药时间到了,医生拿起仪器告诉她,这个纹身太深了而且又是敏感部位能量不能调太高,需要洗好几次才能洗掉。度炘炘压下心底情绪,抬头跟医生说:“没事调高点吧,我不想来太多次。” 度炘炘的身体因为疼痛而颤抖,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眼角的泪水也不自觉地涌出。激光脉冲打在皮肤上的刺痛感让她几乎失去理智,曾经的种种痛苦和不堪在瞬间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她的手紧紧抓住床单,指甲深深嵌进其中,似乎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分散那无法忍受的疼痛。“呜呜啊!”她的声音带着无法压抑的痛苦,几乎是低吼出来的。她的眼睛紧闭,泪水涌流不停,脸颊湿润,像是承载了过多的伤痛。 医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停下了手中的设备:“小姐,你还好吗?要不还是调低一点。” 度炘炘没有回应,她蜷缩着身体浑身颤抖,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痛苦的回忆中,无法逃脱。那些关于度濂淮的情景和情感再一次浮现,她又看到他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曾经带给她极致爱与极致痛的男人。她仿佛被拉进了深不见底的旋涡,无法自拔。 徐衡舟看到她的痛苦,心如刀割,眼中闪过一丝无助和痛惜。他不敢做太多的反应,生怕这会让她更加难受。最终,他忍不住轻轻地把她抱进怀里,温柔地安慰着她:“没关系,炘炘,太疼了就不洗了。我们回去吧,好吗?”他小心地抚摸着她的背,想要给她一点点安慰。 离开医院回到家,度炘炘终于第一次跟他敞开了心扉。讲了一些自己的过去,她告诉徐衡舟,自己就是个可耻的肮脏的小丑,一点也不值得他喜欢。他擦干她的眼泪温柔地抱着她:“炘炘,你的身体、你的感受,从来都不是廉价的。你曾经以为无所谓,是因为你从未被正确的对待过。可你现在开始痛苦,开始感到羞耻和挣扎,这说明你已经走出了那个麻木的自己,开始真正地看到自己的价值。” 度炘炘怔怔地看着他,眼眶泛红:“可我即使这样了,却还是会放不下他,我对不起你!我就是很可耻…”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徐衡舟依然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眼里闪着泪光,其实他早就在深夜听见过度炘炘的梦呓,听见她嘴里喊着的“度先生”,他早就做好两人随时会分道扬镳的准备,他只想在这有限的相处里,多爱她一点,多治愈她一点。他看着她的眼睛:“炘炘,你可以一点一点来。你不需要马上去否定过去,而是去理解它,去接纳那个曾经的自己。你并不坏,也不可耻,你只是一直在努力活下去。”度炘炘听完愣了愣,终于无法控制地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他真的很好,度炘炘也非常喜欢他,可始终无法完整地让自己爱上他。他是个温暖又耐心的人,他对她的好,她比谁都清楚。他愿意花时间等她,愿意包容她的阴影,愿意在她抗拒亲密时不逼迫她,愿意在她痛苦挣扎时轻声安慰她。哪怕最后,他连她身上的纹身都可以接受,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可她破碎的灵魂早就失去了正常去爱的能力,她贪恋他的温柔,她信赖他的开导,他一点一点治愈了她很多。可她知道自己不能那么自私。她不能自私的把这么善良美好的人,拴在一个心里还住着别人的女人身边,他值得更好的女孩。 不久后徐衡舟顺利毕业了,度炘炘犹豫了整整一个星期,还是提出了分手。坐在一起的最后一晚,气氛是那样的安静,他们没有争吵,也没有大哭大闹。度炘炘伸手抱了抱他:“谢谢你一直在治愈我,你以后一定是个非常棒的医生。”徐衡舟看着她,嘴角挤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可是我还是没能让我爱的女孩完全走出阴霾,感觉自己有点挫败呢。”度炘炘用力抱着他,眼泪滴落在他的肩上:“哪有,你超级厉害超级好!你已经带我走出来了呜呜…”他没有再说话,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像是抚摸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然后慢慢地放手。 徐衡舟离开后,度炘炘独自哭了很久很久,她想,如果她的人生里没有度濂淮,那她一定会爱上徐衡舟的,他们应该会有很幸福温暖的未来。但人生没有如果,她的人生早就被度濂淮彻底改变了。而且没有度濂淮,她也不会有机会遇见徐衡舟。 失恋后的度炘炘开始试着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治愈自己,转移注意力。她想方设法让自己忙碌起来,她的课表排得满满当当,心理学专业的课程让她重新思考自己的过去和未来。她开始真正喜欢上这门学科,甚至主动申请参与学校的研究项目。 她尝试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充实,去健身房锻炼,强迫自己养成健康的作息;和朋友去旅行,看世界各地的风景,品尝不同的食物,拍下许多照片留作纪念;她也开始学着享受一个人独处的时光,坐在书店里翻阅一本自己感兴趣的书,或者在公寓阳台上泡一杯茶,静静地看着远方发呆。 当然,她仍然会有低落的时刻,仍然会时不时回忆过去。但她不会再沉溺其中,哪怕偶尔从噩梦中惊醒,她也会抱着自己自我安慰:“还好只是梦,我还活着,真好。” 当她终于决定回国一趟,已经是大二结束的暑假。阔别两年,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依旧人潮汹涌,霓虹璀璨。她拎着行李箱站在出口,耳边是旅客的交谈声,行李轮滚过地面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心跳微微加快。她快速拦下一辆出租,上了车。她并没有注意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在接机口的人群中等着她。当那道身影想追上她时,出租车已经启动了。 第三十五章 度炘炘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先在附近找了酒店继续倒时差。太累了,她想给自己一点时间适应。落地的第一晚,她窝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发呆,她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度濂淮自己回来了。微信上的最后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句将近两年前发出的'好,一路平安'。 第二天下午,度炘炘站在别墅门口,心跳得厉害。她深吸一口气,走近大门,“滴”地一声,面部识别的门禁自动解锁了,大门缓缓打开。度炘炘倒也不意外,她知道度濂淮一定不会换锁。 她拖着行李箱缓缓走进别墅,屋里一片寂静,地面干净得看不出一丝灰尘,摆设也没变,连客厅那张她最喜欢蜷缩着看书的沙发,靠垫都没换过方向。 她顺着熟悉的路线走上二楼,推开房门,房间里的一切都让她鼻尖发酸。她以为至少会有点变化,可这里什么都没变,甚至桌上的书本,衣帽间旁架子上挂着的帽子,都还是离开时的样子。而且房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干净一尘不染,一定是不久前刚清扫过。 她看向房间那张熟悉的床,床单被褥应该都是刚换洗过,整整齐齐。过往的回忆涌入脑海,那张她曾无数次在上面哭过、笑过、挣扎过的床。熟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她甚至能想象出某些画面——男人将她禁锢在身下,低沉的嗓音,指尖用力地钳住她的身体,亦或是捏着她的脸颊,命令她“叫出来!”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嗓音,带着几分疲惫:“炘炘…”度炘炘的心猛地一跳,手指瞬间收紧,她站在原地,几乎不敢回头。可那道声音又一次落在耳畔,温柔轻缓,仿佛怕惊扰了她,又带着一丝隐忍的渴望“炘炘。”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才终于缓缓转过身。 快两年不见,度濂淮似乎变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变。他还是高大挺拔的身形,沉静而压迫的气场,可眉宇间少了几分锋利,多了几分疲惫,甚至带着一丝温和。 他缓缓走上前,伸手用力抱住她。度炘炘的肩膀一僵。男人的怀抱依旧宽厚而炽热,熟悉的气息顷刻间包裹住她,让她连呼吸都乱了节奏。“你真狠心…”度濂淮的嗓音低沉沙哑,压抑着太多情绪,他埋首在她的颈侧,轻轻地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一次都没有联系我。”他的声音哑得近乎脆弱,手臂却收得更紧,仿佛生怕她会从他怀里逃走。 度炘炘的指尖微微颤抖,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嘴唇张了张,试图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都显得苍白无力。 度炘炘并不知道,度濂淮早就提前知道了她要回来的消息,他刻意让人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甚至专门去理发店修剪了头发,刮干净了胡子。他提前早早就去机场想接她,可是两人还是错过了,发现她第一天并没回家,度濂淮也没有打扰,他害怕即使她回来,她也不想见自己。好在,她还是回家了。 两人似乎都有很多话想说,但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化为了夜晚的情欲。熟悉的卧室,熟悉的气息,度炘炘被度濂淮困在怀里,唇齿交缠间,是快两年未曾触碰的炽热。 她依然被他吻得透不过气,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侵袭着她,像是要把她彻底吞没。她突然有些好奇,这两年,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度濂淮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再到她的唇角下下巴,最后埋首在她柔软的胸口里,深深地嗅着她的气息,像是在确认,她真的回来了,她真的就在他怀里。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我想你。” 度炘炘的指尖微微一颤,下一秒,她的后背狠狠撞上柔软的大床。男人炽热的体温覆盖了下来,他的手指沿着她身体的轮廓缓缓下滑,描摹着两年来未曾触碰的美好。他像是要把她刻进骨血里,落下的每一次亲吻,都透着深深的眷恋与不舍。 “炘炘…”他的吻一路下滑,呢喃着她的名字。她闭上眼,心脏砰砰乱跳。她也想他。但这两年对她来说并不算难熬,第一年她有徐衡舟陪伴她治愈她,第二年她忙碌地投入学业社交旅游,这是她20年人生里最丰富多彩的一年。 她不知道,度濂淮无数次想要买机票出国找她,又无数次强迫自己忍住。他宁愿让自己彻夜难眠、撕扯着头发痛苦地度日,也逼迫自己不许去打扰她。他在手机里写了无数条想发给她的消息,写满了思念、款意、卑微的恳求,可最终他都一条一条地删掉。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看着她卡上的余额。每当看到数字有所减少,他就觉得安心—她有在花钱,她有好好照顾自己,没有亏待自己,她应该过得不错。 可这远远不够,他还是想知道更多。他会反复刷新她的朋友圈,视奸她的社交账号动态,他偷偷让沉殊去打听,让沉芷借着朋友打听她的近况。她除了学习,还有谈恋爱,参加活动,旅游,健身…她似乎过得很好。 虽然他第一次知道度炘炘的谈恋爱的那天,他还是情绪崩溃了。那天他一个人坐在酒吧喝了很多,各种烈酒,从一杯到十几杯,酒精灼烧着他的喉咙,可比不上心脏撕裂般的痛。他曾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他早在徐衡舟刚出现在度炘炘身边时,就让人去调查过他,发现他确实是个好男人 ——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私生活干净,成绩优异,家境良好,为人温和善良谦逊,有责任感。度濂淮绝对不允许可能伤害度炘炘的人靠近她身边。可这个男人似乎比自己更适合炘炘,他或许远比自己更能照顾好她,度濂淮无数次对自己说,放手吧,炘炘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肯定比和跟着自己幸福。 可当他看到两人亲密拥吻的合照时,他发现自己还是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接受这个现实。他心里有个疯狂的声音在嘶吼—抢回来,她是你的!可另一个声音又在冷冷地嘲笑他—你给过她什么?囚禁,伤害,噩梦,创伤?你甚至逼疯了,你配吗? 沉殊来的时候,他已经醉得连杯子都握不住了,瘫倒在吧台上,脸色苍白得可怕。“度濂淮,你他妈发什么疯?”沉殊一把扶住他,皱眉骂道,“就因为她谈恋爱了?你自己放她自由的,现在装什么深情?不行现在就去把他俩搅分手。”度濂准盯着桌面,眼神涣散,他低声呢喃:“别…她幸福就好…” 沉殊看着他这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度濂淮是真的爱她。可他的爱,太极端,太偏执,伤了她,也折磨了自己。“行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去。”沉殊叹了口气,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 度濂淮的意识已经模糊,他跌跌撞撞地靠在沉殊身上,喃喃着:“沉殊,你说…我当初把她带回家,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沉殊没有回答,他只是无声地搀着他,心里叹息着——你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度濂淮也在努力适应没有她的生活,他强迫自己不去打扰她,看着她好像离自己渐行渐远,看着她朋友圈的照片他会一直盯很久,看到她似乎过得很好。他甚至做好了她可能永远不会回到他身边的心理准备。可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即使过去这么久,他依然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她身体的每一下颤抖,每一声娇喘,都依然让他深深沦陷。他的双唇紧贴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滑下,带着克制的温柔。他的手指缓缓滑过他的双腿间,触碰到了那曾属于他的印记。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低头探去,他的心狠狠一震。他的名字依然还在那里。只是‘度濂’两个字浅淡了许多,却终究还留在她的肌肤上。他曾经以此为傲,认为这是她属于他的印记,她身上最无法磨灭的烙印。可现在,他只觉得痛。一阵深入骨髓的心痛,和汹涌而来的愧疚,这是他罪恶的证据。 “这个纹身…”他的声音低哑得发颤,“你还留着?”度炘炘低头看了眼,随意地笑了一下,语气漫不经心:“洗纹身太疼了,放弃了。” “对不起…”他俯身吻上那个印记,炽热的爱意裹挟着失而复得的疯狂,一点点将她吞没。这一夜,他一遍一遍低声喃喃着她的名字,像是想要不断地把她的身体填满,仿佛这样就能把这两年的空白也填满,把所有的思念都倾泻而出。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度炘炘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柜子最底层一个上了密码锁的抽屉。抽屉里是些零碎的杂物,有小学中学时候的毕业同学录,有她收集的树叶书签,有和朋友的合照,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她的指尖在抽屉里翻找着,无意间碰到一个小巧的盒子。她怔了一下,指腹在那熟悉的天鹅绒表面缓缓摩挲,仿佛触碰到了时间留下的痕迹。她的手指微微收紧,最终还是缓缓打开盒盖。 一枚镶嵌着一圈血色红宝石的戒指静静地躺在其中。璀璨的宝石在微光下折射出妖冶的光芒,如同她指尖残存的温度,又像是某个夜晚挣扎的喘息和身体里渗出的鲜血。 度炘炘还记得这个礼物,那一晚过后她就再也没有戴过这个戒指。那晚戴在她身上的除了这个戒指还有一个项圈。闭上眼,所有画面依旧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他让她臣服,让她承受他所给予的一切。曾经他不止禁锢了她的身体,一同被禁锢的还有她的灵魂,他欣赏着她的眼泪与痛苦,让她抛弃一切尊严,教会她何为真正的驯服。 那个项圈早就被丢掉了,就像曾经禁锢在她灵魂上的枷锁早已被她撕碎。但这个戒指却还一直留着,她似乎也从未想过要丢弃它。 门被推开,度濂淮走了进来,身上带着一丝冷意,像是刚从外面回来,雨水还沾在他的肩膀上。他站在门口看了她几秒,然后走到她身旁,视线落在她手里的戒指上:“原来你还留着它?” 度炘炘抬头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它一直在这。”度濂淮缓缓在她身旁蹲下:“我记得那天生日后你就再也没戴过,还以为你早就把它丢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把戒指戴回了中指,尺码依然合适。那一瞬间,度濂淮的呼吸猛地一滞,眼底翻涌出无数复杂的情绪。他紧紧盯着她,像是要从她的表情里找到答案。度炘炘笑了下,轻轻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其实它还挺好看的,不戴浪费了。” 他微微一怔,随即起身将她从地面拉起,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他的双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它配不上你,等我重新送你一个更好的。”“不用,我就喜欢这个。” 第三十六章(正文完结) 度炘炘原本以为回来后的假期生活会很尴尬,但没想到却意外的平静和谐但又带着一丝疏离。两人都默契的几乎不提过去的事,过去的错。他会让人每天都按照她的口味准备一日叁餐,他记得她的每一个喜好。 又是一顿平静的晚餐,度濂淮难得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都是她曾经喜欢的,甚至还做了不加糖的鲜榨橙汁和酸奶拌的水果沙拉。度炘炘终于主动开口挑起了话题:“你这两年,过得好吗?” 度濂淮苦笑了一下:“就那样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沉殊说你这两年从来没找过别的女人,是真的吗?” 他走到她面前,低头凝视着她:“你觉得呢?”他顿了顿,忽然轻声笑了:“你知道吗?这两年我活得就像个疯子,无数次想买张机票去把你绑回来,但我不能这么做,而且我早就对其他女人失去了兴趣。我像个傻子一样时不时去看你的消费记录,偶尔看你花得多了,我竟然会高兴一整天,这让我觉得至少你过得还不错。” 度炘炘微微一愣,思考几秒,随后释怀地笑了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噗呲,度先生你别这样,我不习惯。”度濂淮微微挑眉,他轻声问道:“不习惯什么?”度炘炘拿起果汁喝了一大口,轻轻地眨了眨眼:“不习惯你这么温柔好相处的样子。” 度濂淮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果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里却带着几分认真和探究:“怎么?你其实更喜欢的粗暴的?” 女孩闻言,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没有!”她连忙否认道。“不然晚上还是我粗暴点试试?”他继续逗弄着她,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不要!”她娇嗔地瞪了度濂淮一眼,但在男人看来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勾引。 晚上度濂淮果然说到做到,度炘炘被折腾得满脸通红,眼角还残留着方才哭过的痕迹。她咬着唇,气得不想说话。他伸手把她捞进怀里,手掌顺着她微微颤抖的后背安抚着,声音低哑,带着情潮未退的沙哑:“最后一次,马上就好,乖。” 度炘炘猛地抬头瞪他,羞恼地掐了他一把,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要了!你放开我!”“好好好。”度濂淮顺从地应了,可下一秒却低头贴近她的耳边,故意压低声音:“但你的身体明明很诚实嘛,应该还能继续。”“滚啊!”度炘炘气得想一脚踹开他,但被他轻易握住脚踝,顺势又把她拉回自己身下,紧紧地抱着,低声安抚:“真的最后一次了,再忍忍,明天就不欺负你了。”“骗子!” 沿海城市的夏天就像度濂淮阴晴不定的心情时而阳光明媚时而狂风暴雨。 台风毫无预兆地转向登陆了,屋外的狂风怒号,暴雨拍打着玻璃,整个别墅都陷入一片漆黑。度濂淮推大门的瞬间,脚下一滑,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他狠狠皱眉,撑着手腕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疼痛,急忙起身朝屋内走去。风声和雨声混杂着远处偶尔传来的雷呜。他没看天气预报,开完会才发现外面刮起了台风,快到家的时候才发现这片区域全都漆黑一片,停电了。 他知道炘炘怕黑,这么大的风雨,她一个人待在别墅里,会不会吓坏了?正当他焦急地往里冲时,楼梯拐角处忽然亮起了一点橙黄色的微光。度炘炘举着一支蜡烛,缓缓走出来,烛光映在她白皙的脸庞上,平静得让他怔住。 “噗呲,你怎么这么狼狈?”她轻笑地看着他湿乎乎的模样,随后目光落在他被摔破的手掌上,皱起眉头,“走这么急干嘛?”度濂淮盯着她看了几秒,喘息还未平稳,眉头皱得更紧:“你....没事吧?” 度炘炘眨了眨眼,似乎有点意外他的反应。她抬手晃了晃烛光,轻声道:“停个电而已,能有什么事?又不是小孩子了。” 度濂淮一时间没说话。他清楚记得她小时有一次台风天停电了,他不在家,回来的时候发现她正缩在角落里边发抖边哭。他以为她还会像小时候那样胆小害怕,可那都已经是10年前的事了,她早就长大了。 度炘炘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她起身翻出药箱,回头看他一眼,嗔怪道:“你怎么比我还冒失。” 她坐到他身旁,轻轻托起他的手掌,借着烛光仔细帮他处理伤口消毒,他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她已经不怕黑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需要他守护的小女孩了。可他却还是习惯性地把她当成那个会在黑暗中颤抖,需要他紧紧抱着才能安睡的小孩。 “好了。”度炘炘吹了吹他的手心,抬头看他,轻声道,“下次小心点,堂堂度总摔成这样,被别人看见多没面子。”她的语气带着点玩笑的意味,可度濂淮的喉咙却哽住了,半天说不出话。 转眼假期很快要结束了,度炘炘还有一周又要回学校了。客厅里气氛僵持不下。度炘炘抱着胳膊站在沙发旁,脸色有些不耐烦:“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至于这样吗?” 度濂淮站在她面前,眉头紧锁,眼底隐隐有怒意:“我想陪你一起出国一段时间,你就这么难接受?”“当然难接受。”度炘炘语气冷了几分,“哪有人留学还带个男人?你陪着我上课还是陪着我考试?” “陪你回家,陪你睡觉。”度濂淮直直地盯着她,“总可以吧?”“度濂淮!”度炘炘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我去上学,不是去度蜜月!你能不能不要管我那么多!” 度濂淮没说话,但脸色明显沉了下去。“度先生,你不能这样。”度炘炘盯着他,眼神难得带着几分认真,“你不能一直控制我,不能把我永远拴在你身边,我需要有自己的空间。” 度濂淮的指尖微微收紧,他只是害怕她再一次消失,害怕两年、叁年、五年后,她彻底不再属于他。但他知道,她说得对。他一直都是这样,习惯性地掌控她的一切,习惯性地把她囚禁在自己身边。他以为她回来了,他们就能回到过去,可是她已经不同了。他闭了闭眼,嗓音有些沙哑:“你保证,下次放假一定会回来。”度炘炘点头:“我保证。”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妥协般地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好。”他低声道,“那你答应我,到了那边,每周记得给我打电话。”度炘炘靠在他怀里,缓缓点头,声音很轻;“好。” 还有两天就要离开,半夜,度炘炘醒来,发现身旁空无一人。她在屋里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影。她下意识地走向地下室,那个曾经禁锢她,是她噩梦的地方。地下室里一片漆黑,空气里弥漫着汗水和尘土的味道,只有拳头砸在沙袋上的沉闷声响,一下又一下。 度炘炘站在门口,伸手想开灯,却发现灯泡坏了。她只好打开手机的手电光举着,看到度濂淮正对着悬挂在空中的沙袋发泄着,地上还有两个已经破损的沙袋,沙子散了一地。看见她站在门口,度濂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僵在原地。她皱起眉,走了几步,刚想靠近,就听到度濂淮低哑的声音:“别过来!” 他的嗓音嘶哑颤抖,像是竭力压抑着什么情绪。度炘炘停下脚步,看着他。黑暗里,度濂淮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狼狈,他的手指渗着血,指节被磨破,整个人喘息急促,浑身都是汗。他赤着上身,肌肉紧绷,身上的黑色巨龙纹身随着他的呼吸也在上下起伏,此刻他仿佛一只被困住的恶鬼。 她没有听他的,还是走了过去。“我让你别过来!”度濂淮忽然大吼,透着克制的暴怒和烦躁,“你听不懂吗?”度炘炘的脚步微顿了一下,但她没有停下来。她缓缓地走到他面前,把手机放在一旁,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度濂淮浑身一僵,呼吸沉重,垂着头,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度炘炘松开手没有说话,转身走到角落一旁的柜子前,打开摸索翻找着什么。终于她翻出了一根藤条,走到男人面前,掰开他握拳的手掌把藤条放到他手里。她背过身,丝质的睡裙和内裤滑落在地上,她浑身赤裸,缓缓跪下,一旁地上手机的灯光自下而上照在她的身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神圣纯洁的金色光边。 “度先生,如果打我能让你好受点,就动手吧,就像从前那样。”她轻声开口,平静温和的声音在这黑暗的空间里显得空灵而又蛊惑。他紧紧握着手中的藤条,手臂有些微微颤抖。终于他像是再也克制不住身体里压抑,举起藤条用力挥了下去。 “嘶——啪!”藤条划破空气落在身上,度炘炘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抽打声一下接着一下回荡在地下室,女孩洁白的身体犹如一幅画卷,多了几道红色立体的笔墨,“呃…呜…”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嘴里发出低声隐忍的呜咽,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度濂淮的手在空中停住,他突然换了个方向,将手中的藤条用力狠狠挥向一旁的沙袋。“啪——咔”藤条断成了两段,掉落在地上。 度濂淮丢掉了手中的半截藤条,走到女孩面前,他低着头,胸口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突然,他浑身一颤,像是终于撑不住了,沉闷的“咚”一声,他膝盖砸向地面跪在了她面前。他颤抖着伸出双手把她紧紧抱住,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拥抱着自己的信仰与救赎。 ———————————————————————————————————————————————————————————————————————————(正文完结撒花)【后续会慢慢更一点比较碎片化的两人相处番外】 番外01 —————————————————————————————————— 度炘炘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书页上,她撑着脸,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文献,却有些心不在焉。 手机震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是沉殊发来的消息— 沉殊:‘大嫂,淮哥来了。’ 度炘炘愣了一下,心脏不受控制地猛跳了下:‘???说了不许叫我大嫂,听起来好老。’ 沉殊:‘他买了机票偷偷过来,就住在你学校附近的酒店,他不敢打扰你怕你生气,不让我跟你说,你别出卖我哦。’ 度炘炘盯着手机屏幕,半天没有回话。她咬了咬唇,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男人偷偷躲在角落观察自己的样子。她盯着手机,手指慢慢收紧:‘酒店地址房号发给我。’ ———————————————————————————— 度濂淮这次只来一周就要回去,还剩两天的时候,他提出想去度炘炘住的公寓看看。 度炘炘:“别去了!你住酒店不是挺好的!” 度濂淮挑眉:“你偷偷养男人了?不能给我看?” “我那现在……”度炘炘一脸不自然,“有点乱。” 他没忍住笑了一下:“那刚好,我去帮你收拾下。” 度炘炘有些尴尬地笑了下:“这样不好吧,怎么能让堂堂度总帮我做卫生。” “不行,必须去!” 打开家门……凌乱的客厅堆了不少杂物,沙发上还有随手脱下的内衣。她赶紧抢先一步冲进客厅,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 度濂淮伸手想打开她房间的门,度炘炘伸手拦住:“女孩子的私人空间,还是别看了吧。” 度濂淮才不理会,打开房间门。床上被子枕头娃娃都乱七八糟,桌上还有没吃完的零食和零乱的书籍还有护肤品。他心想果然把这丫头惯坏了,平常在家房间卫生都是保姆和度濂淮收拾的。 度炘炘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最近学业太忙了,没空收拾。” 度濂淮伸手拉开衣柜门。 “别打开!”度炘炘想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堆挂得歪歪扭扭的衣服旁边,还有一个尺寸不大的紫色盒子,甚至盒子还没盖好,——是她来不及收起来的小玩意儿。 度濂淮眯起眼,缓缓伸手打开那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形状可爱的硅胶小玩具,挑眉看着她:“这就是你不让我看的原因?” “……”度炘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猛地扑过去想抢回来,却被他一只手轻松按住。 “让我看看,”他故意逗她,“你都买了些什么?”“度濂淮你放下!!” “有我在你应该不需要用这玩意了吧?” “你不好用!还给我!” “是吗?那今晚再让你试好不好用?不把你干到哭着求饶我就不姓度。” “啊呜呜不要!大哥我错了…” “晚了!” ———————————————————————————— 度濂淮:“早说你现在还有恋痛倾向我就不憋着了。” 度炘炘:“你就那么想打我么。” 度濂淮:“因为你看起来就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度炘炘:“那答应我两件事。” 度濂淮:“你说。” 度炘炘:“一,不许打脸,二,我要有安全词。” 度濂淮:“行,但安全词我定。” 度炘炘:“什么?” 度濂淮:“我爱你。” 度炘炘:“啊?” 度濂淮:“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那我就把你揍到你说爱我为止。” 度炘炘:“…那我现在就不爱你了…” 度濂淮被她的小脾气逗笑,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声音带着点低哑的笑意:“答应的事可不能反悔。” “我可没答应。”度炘炘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又气又急地抬头瞪他。 度濂淮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来,说一遍安全词。” 度炘炘:“…”她张了张嘴,最后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你做梦!” 度濂淮闷哼一声,低笑着把她直接抱了起来,大步往卧室走去。 “乖,这个安全词在床上也可以说,”他贴在她耳边低语,“今晚得让你多喊几次记住才行。” …………… “还不说?” “啊…呜…我…爱你…” 男人动作更凶了 “呜…骗子!…我都说了…” “笨蛋,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能停下来?” ———————————————————————————— 番外02 ———————————————————————————— 度炘炘正在学校的图书馆里安静地翻看书本,周围寂静无声。但她的心思却不在书上,反而像是有一根弦一直在紧绷着。她能感觉到,似乎有一股不明显的气息在靠近。虽然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明显的迹象,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度濂淮来了。 她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意。度濂淮这一年越来越喜欢神出鬼没。每次他有空,都会偷偷买张机票飞过来,从来不通知她。总是在她最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故意吓她一跳。 而她,也早已摸清了他的套路。度炘炘瞥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之后,她站起身,轻手轻脚地悄悄绕过书架,躲进了另一个角落,找了个角度观察着正在四处寻找她的度濂淮。 男人穿着深色风衣,身形高大挺拔,整个人比周围来来往往的大学生们显得成熟太多,一双冷峻的眼眸透着几分与生俱来的疏离感。他微微皱着眉,眼睛里带着一丝焦虑,走得不紧不慢,目光四处环绕在找寻着什么。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女生鼓起勇气上前和他搭话。还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大美女,身材火辣,站在度濂淮面前,仰着头,笑得特别甜。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度濂淮在学校被女生搭讪了。度炘炘躲在角落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度濂淮看到眼前的女生还是没有打算离开,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终于注意到角落里的度炘炘。她藏在书架后,脸色显得有些微妙。度炘炘捕赶紧重新躲回书架后面,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紧。她知道,度濂淮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礼貌冷淡地对眼前的女生说了句:“抱歉我还有事,我来找我女朋友。”说完便径直走向度炘炘消失的那个书架。 “我看到你了,出来吧。”他靠着书架,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度炘炘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是跟美女聊得挺开心地嘛。” 度濂淮走近她,站在她的面前,眉眼间带着一抹宠溺的笑容,却又不乏几分威胁,“你是不是喜欢看我被别人搭讪,才特意躲在这里?” 她咬了咬嘴唇,嘴角带着一丝挑衅:“是!可喜欢了,你赶紧被拐走就不用来烦我了。” 他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吃醋了?你这个愿望这辈子都实现不了。”他顿了顿,低笑道,“不过,今天你故意躲着我,我要怎么罚你呢?” “我才没吃醋!”她皱了皱眉,“是吗?”他伸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度濂淮你别闹!”她赶紧推开他,“这里是学校。” 他终于放开她,冷静地看着她,声音沙哑:“回去再收拾你。” “你就不能稍微让着我一点吗?”她低声问,带着受伤的语气。 度濂淮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离开:“不能。” ————————————————————————————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店,店里弥漫着浓郁的木质香气,墙上挂着几幅艺术画作,角落里传来轻柔的吉他声。一个年轻的男孩正坐在窗边弹奏着,看到两人进来,他放下吉他,微笑着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年轻的吉他手看着度炘炘,眼神里充满了惊艳,“两位是兄妹吗?长得都真好看。” 度炘炘调皮地笑了笑,轻轻捏了捏度濂淮的手,故意开玩笑道:“谢谢夸奖,但我们是父女。” 度濂淮闻言,眉头轻微一挑,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从度炘炘的语气中察觉到了她的玩笑,却并没有意识到后面店员的话会让他更不高兴。吉他手眨巴了下眼睛,似乎对这个“爸爸”有些困惑,但还是礼貌地回应道:“妹妹,您真漂亮,您爸爸也真年轻,像个大男孩一样。” 度炘炘全然没有意识到她的话已经让度濂淮不开心,还继续笑着说:“对,我爸18岁就生我了,所以看起来比较年轻嘛。” 度濂淮的脸色彻底变得黑暗,眼睛微微眯起,死死盯着那个年轻人。年轻的吉他手完全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依旧微笑着打趣。 度炘炘这时才注意到度濂淮的脸色,顿时笑容有些僵硬。她转过头来,对上他微微压低的视线,眼神里带着一抹戏谑的光芒,“哎呀,我就开个玩笑,你又不至于真的生气吧?” 度濂淮用力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低声说道:“回去我让你哭着跟爸爸求饶。” 度炘炘抿了抿嘴,她伸出手拉住他,轻轻嘟囔:“别这样,爸爸我错了。” 但度濂淮的表情仍然严肃,“在外面不许瞎叫我爸爸,只许在床上叫。”他低声说,眼里含着一抹危险的光。 度炘炘被他的威胁逗得轻笑了一声,觉得他有点过于认真。她抬起头,伸手轻轻抱住他,“好啦,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 度炘炘跨坐在他身上,身体紧贴着,头耷拉在他肩上,碎发已经被汗湿了:“我累了…不想动了…”,度濂淮的手顺着她的脊背缓缓抚摸,轻声安抚:“乖,再坚持一会。” “不好…”度炘炘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有气无力地想要推开他。度濂淮觉得她这副软绵绵的样子可爱极了,看着就让人想欺负。他一只手扣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掌抬起“啪”的一声落在她一个月没挨打,皮肤吹弹可破的屁股上。 “呜…”度炘炘浑身一颤,身体不自觉的紧绷了一下。度濂坏笑了下,一边抬起腰身用力肏弄着她,一边举起巴掌不断落在她的臀部,疼痛刺激的小穴不断收缩。身下抽插撞击声混着巴掌声不断在房间响起。 “啊呜!好痛…”度炘炘终于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手指用力掐着度濂淮的肩膀,指甲陷入他的皮肤,“停下!不许打了呜呜…”度濂淮双手掐住她的腰抬起然后猛地用力往下摁。“啊!”度炘炘尖叫一声然后低头张嘴报复式地咬着男人的肩膀。 度濂淮低头凑近她耳边:“不行了就说安全词我就不打了。”度炘炘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眶,嘴里更用力地死死咬着男人的肩膀。度濂淮淡淡笑了,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抬手又是一巴掌落在女孩红通通的臀部。“呜…”女孩依然没有松口,嘴里发出沉闷的呜咽。 度濂淮用力地掰开她紧紧咬着自己肩膀的牙关,肩膀上是深深的牙印和一滩口水。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度濂淮终于还是停手,温柔地揉了揉她被拍得发烫的屁股,“别哭了,宝贝。”他低声哄道,声音沙哑而温柔。他亲吻她脸上的泪水,咽下那咸咸的味道。 她在他怀里抽泣着,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他抚摸着她的头发,亲吻她的额头:“乖,没事了,你不说我说…我爱你。” 番外03 度炘炘的毕业典礼即将到来,这几天她忙着拍毕业照、整理论文,还要和朋友们聚会,日程排得满满的。 某天晚上,两人坐在阳台上看夜景。度炘炘正喝着葡萄酒,手肘撑着阳台,微微晃着酒杯。 度濂淮看着她那双纤细的手指,视线落在她的中指上,那枚红宝石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炘炘。” “嗯?”她转头看他。 度濂淮目光深沉,缓缓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戒指,低声道:“你无名指上,是不是也该有点什么?” 度炘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心跳猛地一滞。 “……”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轻轻握紧,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炽热得让人无法忽视。 她低下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她的无名指,仿佛在为某种即将到来的重量预留空间。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 度濂淮藏了一个钻戒,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求婚。 他计划得很好,连什么时候拿出来、什么时候说话、怎么布置场景都想好了。 然而,他低估了度炘炘翻包的能力。那天度炘炘找不到自己的护照了,以为被他藏藏起来了。随手翻开他的包,然后—— 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赫然映入眼帘。 她眨了眨眼,好奇地打开,然后看到了一枚璀璨的钻戒。 她怔住了,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颗闪耀的钻石,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度濂淮刚从浴室出来,看到她呆呆地站在那,手里还拿着那个小盒子,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凝固了几秒。 度濂淮沉默了一下,慢慢走过去,在她面前停下,嗓音低哑:“……你翻我包?” 度炘炘:“……” 她心虚地合上盒子,装作若无其事地递给他:“哦,不小心看到了。” 度濂淮盯着她,没接。 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淡定:“你继续藏着吧,当我没看到。” 度濂淮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眼底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既然看到了……”他贴近她的耳侧,低声道,“那就戴上吧,嫁给我。” 他的手掌握住她的无名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低哑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这次,戴上就不许摘了。” ———————————————————————————— 去民政局的那天,度炘炘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心情有些复杂。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度濂淮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定义彼此的关系——从法律上的“父女”,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紧张?”度濂淮一边开车,一边侧头瞥了她一眼,语气轻缓。 度炘炘回过神,撇撇嘴:“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结婚证上写着‘父女变夫妻’。” 度濂淮失笑:“确实,法律上你很快就跟我没有任何亲属关系了。” 他说着,伸出手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掌心:“以后你就是我的合法妻子,跟我一辈子。” 度炘炘被他这句“跟我一辈子”弄得心跳有点快,挣了挣手,没挣开,干脆由着他去了。 到了民政局,两人递交了解除收养关系的申请,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工作人员只是例行公事地确认了几次:“你们是自愿解除收养关系的?” 度炘炘点头:“是。” 度濂淮:“嗯。” 工作人员敲了几下键盘,把文件打印出来,让两人签字。 当度炘炘提笔在“解除收养协议”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她心里微微泛起一点难以形容的感觉。 仿佛某种过去的枷锁彻底被剪断了,她终于完全属于她自己了。 她抬头看向度濂淮,他也在看她,眼神沉静深邃。 “签完了?”他低声问。 她“嗯”了一声,把笔放下。 工作人员收回文件,盖章,递给他们:“好了,你们现在在法律上没有任何亲属关系了。” 度炘炘接过文件,刚想说“谢谢”,手就被度濂淮拉住了。 她愣了一下,抬头。 度濂淮低笑着看着她,嗓音带着点愉悦:“那现在,可以去办结婚证了?” 度炘炘:“……” 她有点无语:“能不能先消化一下?” 度濂淮却握紧她的手,带着一贯的强势:“不行,趁热打铁。” 于是,半小时后,两人又坐在了结婚登记处的窗口前。 工作人员看着他们的资料,疑惑地问:“你们刚刚不是来办解除收养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来结婚了?” 度濂淮微笑:“赶时间。” 工作人员:“……” ———————————————————————————— 度炘炘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心脏狂跳不止,整个人几乎被恐惧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的眼前一片模糊,耳边仍然回响着梦中的那种阴冷气息,她大口地喘息着,试图挣脱那种不真实的恐惧感,却始终无法平复激烈的心跳。床单被汗水浸湿,她的身体像是被灼烧一般,四肢冰冷,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度濂淮听见她的急促呼吸声,突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迅速坐起身,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炘炘,冷静点,是梦,没事。” 但是她的身体仍然在剧烈地颤抖,度濂淮的眉头紧蹙,察觉到她并没有完全从噩梦中恢复过来,心中不禁一阵疼痛。他轻轻地把她拉进怀里,双手紧紧搂住她,低声安慰道:“没事了,我在这儿。” 每当度炘炘被噩梦惊醒,度濂淮的内心就像被无形的重锤击中,愧疚的情绪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知道,每一个噩梦背后,都是她那段痛苦的过去,是她无法摆脱的阴影,是他罪孽的证据。 他紧紧抱住她,仿佛这样就能抚平她内心的恐惧和伤痛。“对不起,” 他低声在她耳边轻语,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些话,仿佛这样才能减轻他心中那份无法释怀的负担。每一个“对不起”都充满了痛苦,因为他明白,他曾经给她带来的伤害,是无法轻易抹去的。 度炘炘在他怀里微微颤抖,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她的心不禁一阵酸痛。她知道他内心的愧疚与不安,但她的眼睛已经闭得紧紧的,泪水从眼角悄然滑落,最终湿润了他的肩膀。“别再说对不起了。”她低声说道。 他们是两个受伤的灵魂,曾经在彼此的世界里深深扎下过伤口,伤痕累累。每一次他们靠近,仿佛都在挑战彼此内心深处那最脆弱的部分,彼此的伤痛交织在一起,像两条并行的铁轨,时而咯吱作响,时而带着痛苦的轨迹滑行。 “炘炘,”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痛苦,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像是生怕一松手,她会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度炘炘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他身上每一寸肌肤的温度,那些刺痛她的地方似乎也在此刻变得不再那么锋利。她的手轻轻覆上他的胸膛,感受着那颗跳动的心脏,带着他所有的痛苦与挣扎。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他的吻像是深沉的酒液,在彼此的唇间激荡开来,带着熟悉的温热与痛苦。紧抱着她的双手仿佛在禁锢着她的灵魂,试图把她紧紧揽进自己的世界,像是这样就能永远保护她,避免她再被伤害。 他们都明白,那些痛苦和伤害,终究也成为了他们无法割舍的部分。就算是满身的刺,依旧愿意忍痛相拥,只有彼此才是唯一解药。 番外04 yeseshuwu6.com ———————————————————————————— 度炘炘提出想要孩子的时候,度濂淮沉默了。他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叩着膝盖,目光沉沉地望着她,仿佛在思考措辞。 “可以,但得代孕。”他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 度炘炘皱眉:“为什么?” “你怀孕太辛苦。”度濂淮直截了当地回答,“而且有难产风险,我不想让你受这种罪。” 度炘炘愣了下,随后冷笑了一声:“所以你要找个女人来替我受这个罪?” “这不是替你,是她自愿的。” “自愿?”度炘炘盯着他,“你觉得代孕真的是‘自愿’的吗?她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会愿意吗?” 度濂淮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知道她的观点,尤其是她在心理学领域工作,对这种议题更加敏感。但他真的不愿意让她怀孕。 他不只是担心她身体受苦,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要孩子。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根本不可能能当好一个父亲。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为什么非要生个孩子?” 度炘炘沉默了片刻,才轻轻地开口:“因为我没有童年。” 度濂淮的手一顿,认真看着她的眼睛。 她望着天花板,眼神有些恍惚,像是回忆起什么久远的画面,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苦笑:“我小时候没有什么快乐的记忆,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开心不开心,我也不知道童年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她顿了顿,手指慢慢抚上自己的肚子,轻声道:“我想要一个孩子,把自己缺失的快乐童年给他。” 度濂淮心头一震,许久,他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声音低哑:“好,我答应你,希望你不会后悔。” 度炘炘窝在他怀里,嘴角微微弯起,轻轻地说:“不会的。” ———————————————————————————— 度炘炘怀孕的消息确定后,度濂淮的第一反应是愣了一下,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度炘炘坐在副驾驶上,忍不住偷看他的表情。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修长有力的手指不自觉地敲了两下,神色比平时更沉静,像是在消化这个事实。 红灯时,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声音低低的:“炘炘。” “嗯?”看更多好书就到:qiuh uanr.c om “希望是女儿。” 度炘炘一愣,随即笑了:“为什么?” 度濂淮目视前方,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语气不紧不慢:“如果是儿子,我怕我会天天想揍他。” 度炘炘:“……” ———————————————————————————— 怀孕初期,度炘炘的孕吐反应特别严重,几乎是闻到一点油腻味就忍不住干呕,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抱着马桶吐个天昏地暗。她吐得脸色苍白,眼泪都止不住往下掉,整个人瘦了一圈。 度濂淮从一开始的耐心照顾,到后来的心疼不已,最后变成了彻底的不耐烦。 “这样下去你迟早会把自己折腾废。”某天晚上,他把她从浴室里捞出来,沉着脸按在怀里,“去医院,把孩子拿掉。” 度炘炘虚弱地靠在他怀里,眼神一瞬间变得惊恐,挣扎着要起身:“不要——” “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度濂淮声音冷沉,手掌覆在她后背,轻轻顺着她的气,眼底却满是压抑的愤怒和心疼,“你为了这个孩子,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值得吗?” 度炘炘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生怕他下一秒就把她拽去医院,她声音发颤地说:“我只是怀孕,不是生病……这是正常反应……” 度濂淮冷笑:“正常反应?正常反应就该吐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你瘦了多少?” 度炘炘死死咬着唇,抬起眼睛看着他,像只竭力护住自己孩子的小兽,眼里甚至带了一丝隐忍的敌意:“度濂淮,你敢。” 她难受可以忍,她吐得眼泪直掉也可以忍,可他想让她放弃这个孩子,她绝对不会同意。 度濂淮盯着她,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情绪,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她抱紧,声音低哑又无奈:“……明天让医生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不那么难受。” ———————————————————————————— 度炘炘生产得很顺利,虽然比预产期提前了一周,但母子平安。医生把刚出生的孩子抱出来,兴奋地宣布:“是个男孩!” 可度濂淮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冷地瞥了一眼,连手都没伸出去接一下。 医生和护士都有点尴尬,忍不住提醒:“先看看宝宝?” 度濂淮连眼神都懒得给孩子一个,直接越过医生,快步走到病床旁边,低头看着刚生完孩子,满脸虚弱的度炘炘。 “老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心疼,“还疼不疼?” 度炘炘靠在床头,脸色苍白,额头还残留着未干的汗珠,她没说话摇了摇头。度濂淮心疼得皱紧了眉,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旁边的护士把襁褓中的孩子递过去:“爸爸要不要抱抱宝宝?” 度濂淮连头都没抬,声音冷淡:“不用,放那边。” 护士:“……” 医生:“……” 度炘炘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你干嘛?你亲儿子诶。” 度濂淮黑着脸,语气嫌弃:“我要女儿,不要儿子。” 度炘炘:“……” 她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个幼稚鬼,主动朝护士伸出手:“给我抱抱。” 护士赶紧把孩子轻轻放进她怀里,度炘炘低头看着这个软乎乎的小生命,心里莫名有点感动。 度濂淮看她看得那么认真,忍不住皱眉:“好看吗?” 度炘炘瞥了他一眼:“你确定不看?” 度濂淮冷哼一声,坚决不看。过了半晌,他终于忍不住,悄悄瞄了一眼,结果一看就皱起了眉:“怎么这么丑?皱巴巴的。” 度炘炘:“……你以为刚出生的孩子会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