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求偶指南》 把老婆拉到水里摸摸 1 “窈窈,就是这样!对对对!”时窈正站在浅滩上,海水覆盖过她半截雪白的小腿,蔚蓝的海水摇摇晃晃的从她身后冲刷上来。 阳光明朗,她捏着帽檐,配合的摆着姿势,一张明艳动人的小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眉眼弯弯的看着镜头。 平静的海水下,一截粉嫩的触手攀上她的脚腕,吸盘不轻不重的吸附上去,时窈本以为是海草,没多想,照片拍完后她想跑过去看看。 只是刚一抬脚,脚腕的力度突然加重,直直的将她拉倒。 浅水滩,海水剔透,她摔到水中时也能站起来,只是一低头发现在自己身下游动的一大团粉色的像是章鱼一般,却庞大到令人恐惧的生物时,她不受控制的尖叫出声。 “好看好看!”孙佳拍了几张,正低头看着照片,时窈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她抬头看去,只见她忽然跌坐在海里,不受控制的被海水带着朝深处带去。 时窈眼中一片片白光闪过。 触手动作极快,一根两根的攀上来,卷住她的腰肢和大腿,快速的朝着海里带去,她被恐惧覆盖,双目所到之处只能看见被阳光照射的发亮的浪花。 和刺眼的透过水层照下来的光芒,以及时不时灌进鼻腔的海水。 呛的她生疼,手脚扑腾着,柔软冰凉的触手再次卷上来,吸盘加大了力气,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不断吮吸。 “救……救命!”她用尽全部力气去呼救,话音刚落,一根触手毫无防备的强势的塞进了她的口中,柔软圆润的尖端勾住了她的舌头。 好可怕……好诡异…… 这只章鱼一样的生物,用触手将她四肢包裹的动弹不得,几条伸进了她的裙底,沿着腰肢向上延伸,在她的身体吸附吮吸着。 时窈大脑一片空白。 她……她是要被章鱼吃了吗? “窈窈!”孙佳尖叫起来,忙朝着周围的人求助:“救命啊!救命!我朋友!我朋友!” “什么情况!”海滩边上一个咖啡店的老板跑过来,男人穿着一身黑,系着咖色的围裙,口罩将脸遮住,只留一双凌厉的双目。 “我、我朋友!她被海水卷进去了!”孙佳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手忙脚乱的形容,指向时窈消失的方向。 “等我。”老板丢下两个字,跑进海里,沿着浅水滩一路游过去。 触手的动作愈发过分,她今天穿了一条长裙,所以没有穿安全裤,尖端从内裤边缘伸进去,在屄穴上胡乱的游动,吸盘碰到哪儿就吸到哪儿。 好难受……鼻腔和耳朵都进了水,呛到肺里,想要呼吸却又被触手堵住…… 她在海里,被一只章鱼侵犯了! 时窈起初还有力气,过了一会后呛水多了,四肢渐渐软了下去,耳畔都是哗啦啦、咕噜咕噜的水声,她没了力气之后,只剩下触手蠕动、耳鸣的动静。 她要死了吗? 时窈的呼吸越来越薄弱,随着四肢沉下去,她彻底晕了过去。 “哗啦——”一声响,她被带出了水面,身上的触手依依不舍一般,流连的退去。 晕过去的小脸涨的发紫,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猛烈咳嗽起来。 “没事了。”男人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时窈吐了两口水出来。 她离岸边本就不远,周围都是围观的群众,有个穿着警服的女人过来将人群驱散,拿着浴巾将刚上岸的她裹起来,轻松的打横抱起了她。 周围吵的厉害,时窈缩在女人怀中,浑身哆嗦着,一直在咳嗽,口鼻都在冒水,她难受的哭出了声儿来。 “没事了啊妹妹,没事了。”女人轻声安慰着她。 时窈迷迷糊糊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交织,她想要说谢谢,嘴唇却是哆哆嗦嗦的。 一直到坐在那家咖啡店的沙发上,她还没反应过来,低头看着从肩上垂下来的湿漉漉的长发 “窈窈,喝点热水。”孙佳拿着一杯热水走过来,放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担忧的看着她,自责道:“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都怪我,不应该让你去那里拍照的。” “没……没事……”时窈缓了好一会,才发着抖开口,她伸手想拿水杯,却发现手抖的厉害,连握住杯子的力气都用不上。 “是有点冷吧?下了水上来吹风是会的。”女警员拿着一个毛毯走过来,盖在她身上,另一只手握着毛巾,简单的给她擦了擦头发,“好好的呢,没事儿的妹妹。” “有……有怪物……”时窈哆嗦了好一会,才白着脸色抬头,她的嘴唇褪去了乌色,此刻白的吓人,眼睛睁的很大,瞳孔因为颤抖发抖。 “啊?”孙佳不明所以,懵逼的歪了歪头。 “啊?”女警也不明所以,愣了愣,笑出了声,“水里有怪物啊?怎么可能。” 时窈知道肯定没人相信,没人会相信一只巨大的粉色章鱼将她拖进了水里,然后用触手尽情的侵犯她。 “真、真的,它……它一直在吸我……”时窈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想起水中的那些事情而变得红润起来,她伸出手,白皙细嫩的手臂上果然布满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红点。 “那不是怪物。”男人从女警身后走过来,圈住了女人的腰,女警侧过头,男人低头落下一个吻在她额头。 “我爱人。”女警笑了笑,介绍道,“也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他叫孟祈。” “不是,怪物?”时窈点了点头,目光呆滞的看向孟祈,她明显是不相信的。 “那就是普通的章鱼。” 大姑娘,你这病得去精神科 2 “可…可我看到它有这么大一只……”时窈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唇,她还想多说些什么,可话堵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总不能说那怪物用触手揉她的奶子,还吸了她的屄吧? “海面会导致人的视线将物体放大,光线的照射和海水的颜色都会造成错觉,它只是一只章鱼。”孟祈言简意赅的解释,“别想太多。” 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吗? 时窈握紧手中的杯子,低头喝了一口,脸上总算恢复了一些血色。 一番折腾,两人也没心情游玩了,这个靠海的城市是时窈的家乡,她从小在这儿长大,趁着年假和朋友到新改成旅游区的海边玩耍,没想到出了这么吓人的事情。 两人驱车回了家,时窈在市区上班,车程不过两个小时,孙佳将她先送了回去,给她泡了一杯感冒灵之后,接了男朋友的电话匆匆离开。 时窈洗过澡,坐在沙发上,一遍遍的复盘着今天海里发生的事情。 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腿间被吸盘有力吸吮的触感似乎还没散去,时窈想起这种感觉时,忽然觉得有些双腿发软,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她溺在水中,也感受到了无法忽略的快感。 时窈晃了晃脑袋,强迫不自觉不要再去想这些,喝过药之后困劲儿上来了,她回到房间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两天她都没再出去,也许是那件事让她有些害怕了,就连打开水龙头,看着清澈见底的水流,她都有几分后怕。 时窈本就不是一个大胆的人,孙佳看鬼片是面不改色的,而时窈连解说都不敢看,她只要一接触到“怪物”“鬼”这样的字眼,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的乱象,自己吓自己。 她这次只休息了三天,早晨七点半的闹钟和隔着窗帘都依旧热烈的夏日晨曦准时来临,她生无可恋的坐起来,赤着脚走进浴室里。 她照了照镜子,镜中女子容貌姣好,皮肤白皙,圆润的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作夜她睡的并不好。 不知是这几日自己太累了,还是真被吓到了,时窈昨夜总觉得身上有像触手一样的东西在蠕动。 它并不是湿润的,反而是干燥的,柔软的,细腻的。 但她下意识开始分辨是梦还是现实时,那触感却又消失了,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极尽真实的梦境。 冷水泼在脸上,她清醒了几分。 刷完牙,她拉开了房间的窗帘,即便是隔着一层雪白的纱帘,阳光依旧刺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客厅没开空调,她换好衣服推开门的瞬间,热浪扑过来,让她一时呼吸不上来。 临海城市就是这样。 热起来要人命,空气中总是粘着细微的海风气味,她拉上了客厅的窗帘才出门,否则阳光照一整天,客厅的那架钢琴就要报废了。 这样晚上睡不好的日子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试了各种办法,香薰、助眠喷雾、白噪音…… 无论是什么样的方法,她都无法逃避被触手缠上的命运,有一次她甚至自暴自弃的掀开被子,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喊:“来啊,弄死我算了!” 没弄死她,却在梦里更加肆意的、妄为的玩弄她。 柔软的触手一圈一圈的缠过她的手臂、大腿、腰肢。 她有时觉得是四根,有时觉得是八根,有时甚至数不清,柔软而干燥的触肢在她的身体蠕动,圈住她的双乳,尖端爬到乳尖,逗弄着因为睡眠凹陷下去的乳头。 玩弄到挺起来,缠着大腿的那根,也顺着内裤钻进小穴里,像是探索一般,在柔软的穴肉中顶弄。 阴蒂小巧圆润,它轻轻触摸着,顺着阴唇向下,吸盘一路吮吸,覆盖在阴蒂上,时窈被刺激的叫出了声,却怎么也醒不来,只能由着它玩弄。 淫水流了很多,她能感觉到热流一股一股都喷出来,被蠕动的触手带过去之后,又变得干爽。 它像个孩子。 什么都不懂,却对她的身体充满了好奇,连头发丝都要研究半天。 可时窈睁开眼睛开灯时,房间里空荡荡的,就连她最害怕的床底下,都没有怪物的痕迹,她甚至敢在夜晚拉开衣柜,依旧空空如也。 事实证明这个怪物根本不存在,可它却又一直存在! 时窈被折磨的精神越来越差,半个月后,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了,上课的时候总会弹错几个音节,然后不断道歉。 时窈没法再继续上班,她请了一段时间假,索性也临近暑假了,她获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休息。 原本想回到那个海边找找答案,可最后她还是决定相信物质,去了医院。 从心理诊室出来,她坐在医院门诊的长椅上,咬着唇操作着手机挂号。 心理医生说,建议她去精神科看看。 时窈:…… 好的医生,她这就挂号。 这是一个有医德的医生 3 手机打开精神科那一栏时,她一眼就锁定了第一位。 主任医师,孟顺,2015年毕业于京协学院临床精神病学,2017年毕业于美国约翰斯大学,获得临床精神病学和生物精神病学双硕士学位,曾就业于…… 其他医生都有大头照,唯独他没有,更重要的是,他履历优秀,一定能治好自己。 时窈信心满满的挂了号。 诊室不在门诊大厅,反而是在二楼的独立诊室,门口摆放着翠绿的植株,打破了周围雪白的环境。 推门进去时,布置更是让她觉得吃惊。 没有消毒水的味道,空气中反而流动着清爽的森林气息。 柔软的白色地毯,电脑桌后的一整扇窗户,能够清楚的看到窗外医院花园的景色,也许是因为反光,百叶窗被下拉了一些,诊室里布置的很温馨舒适,有书架、饮水机、沙发、躺椅,甚至还有一间独立的洗手间。 温暖的木质地板和米色沙发给这个空间平添了几分居家的感觉,时窈一走进来就放松了不少。 她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看了一眼紧闭的洗手间,猜到医生大概是去上厕所了,她便进来在沙发上坐着。 没一会,洗手间门打开了,时窈看过去的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是她被惊艳了。 男人身长九尺有余,高大的身躯挺拔如松鹤,乌黑的发丝蓬松柔软,遮在额前,下方是一副银边的眼镜,镜片后的双目狭长,温柔。 他穿着一身白大褂,里头是蓝色的衬衫,领带未系,扣子一颗不差、一丝不苟的扣好,下身是一条黑色西装裤,搭配皮鞋。 他五官温润精致,眉眼深邃却不凌厉,眉骨和脸颊的线条分明却是带着柔和的气息,周身气质温文儒雅,倒是像极了医生的感觉。 他微笑着走过来,嗓音低沉磁性:“抱歉,去了个洗手间。” 时窈才看清,他的双眼皮褶皱很深,所以显得一双眼睛极其柔情万千,瞧着就是一位很平易近人且医术精湛的好医生。 “时窈是吗?”他坐回电脑桌上,握起鼠标点了点,“哪里不好?” “我最近总是做梦,我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幻觉……就是总感觉有触手在我家里,在我身上爬来爬去,搞得我总是睡不好。”时窈简单的说了说自己的情况,怕他问自己有没有去看心理医生,连忙补了一句:“我去看了心理医生,他叫我来看看精神科。” “嗯,好的。”孟顺点了点头,手指在键盘上敲敲击着,眉眼未抬,嗓音温润,“坐过来。” 时窈乖巧起身,坐到电脑桌旁边。 他在打字,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开始乱飞。 修长纤细的手指,根根骨节分明,手背上的筋脉是跟着手指的节奏跳动的,凸起的血管在白皙的肌肤中微微凸起,宛若冰川起伏的山脉,腕骨分明粗大,手腕上戴了一只黑色的皮质手表,给他添了几分贵气。 时窈不太认得手表的牌子,但看质感大约价格不菲。 “在这之前有发生过什么吗?”他看向她,嘴唇依旧含着淡淡的微笑,眉眼间像是流动的春水似的,看的时窈心脏砰砰直跳。 不犯规吗? 他应该带个口罩才对。 “有,我去了一趟海边,结果就是被这样的怪物卷到水里,那之后我就开始睡不好了。”时窈将手放在桌子上,不由自主的开始缴着手指。 她有些紧张,再往后的,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 “怪物?”男人笑了笑,并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纯粹的安抚的笑声,“你能描述出它的样子吗?” “很大一只……是粉色的,像章鱼,大概有……”时窈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太混乱了,眼下竟有些难比较出它的模样,她伸长了手,“这么大。” 男人点点头,快速的记录者,紧接着问道:“它大概会做些什么?” 时窈张了张嘴,语塞住了。 她要如何形容? 它玩弄自己的奶子、屄穴、身体? 好奇怪,这是个不存在的怪物,若是自己这样描述,大概会被当成因为没有男朋友寂寞过头所以整日胡思乱想的臆想症患者。 “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时窈险些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磕磕巴巴的开口,脸红的厉害。 孟顺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蛋红扑扑的,水润的大眼睛慌张的四处瞟着。 可爱极了。 镜片下的眸色暗了暗,他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口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温柔道:“不用担心,了解病症只是为了对症下药,我不会对任何人透露您的诊疗隐私。” 时窈深吸一口气,更加用力的绞起手指来。 她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才红着脸,脑袋盯着那块雪白的地毯开口。 “就、就是,它、它一直在侵犯我的身体。” “嗯,好的。”见她实在是太紧张,孟顺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想法,“您知道那是不存在的。” “嗯,我知道。” “初步诊断您应该是患上了PTSD,俗称创伤后应激障碍,那件事情对您的影响很大,我这边的建议是暂时先不吃药,试着通过外界影响去摆脱。”孟顺推了推眼镜,指尖握着笔杆,修长的指节把玩着笔杆,快速而专业的说道。 “我该怎么做?”时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整个身子都凑近了几分。 她身上有一股甜甜的,像是洗干净的草莓的清香,随着她的动作扑过来,孟顺险些抑制不住自己,他握紧了笔杆,缓缓开口。 “可以试着出去走走,和朋友聚会、旅游、又或者抱个健身房,消耗一下精力,转移注意力或许会有好转。” “还有一种风险较大的治疗方案,催眠治疗,但您现在的状态还算不错,并没有躯体化倾向,所以我的建议是保守治疗,向外社交。” 他保持着浅浅的笑容,说话不紧不慢,徐徐不急,时窈听着不自觉的放松下来,听他说的风轻云淡,她似乎也没那么害怕了。 “可以添加一下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不舒服及时沟通。”孟顺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打开了二维码给她扫。 这医生真是有耐心,人品也好,医德不错。 “啊,谢谢,那麻烦医生了。” 可怜的妹宝 4 从诊疗室走出来,她身上轻松了不少。 孟顺迟迟没有叫下一位号,他撑着额角,努力压制着快要从脊背上冒出来的触手,她的气味实在是太香甜可口,从她进来的一瞬间,即便他有意压制,却也有几分无法抑制。 怪物…… 她说他是怪物。 他这么爱她,他怎么会是怪物。 他只是,只是想要多靠近一点她的生活,她的气味,她的一切…… 孟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很小,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所有关于时窈的点点滴滴。 目光落到第一页【时窈,25岁,优秀的钢琴教师,任教于星海音乐学院,居住在北苑花园5栋1单元701,身高163公分,体重43.7公斤。】 空气湿黏。 只是从门诊走到停车场,时窈就出了一身汗,她坐进车内,被晒了一会儿的车厢如蒸笼一般,她抽了纸巾擦汗,快速的打开空调。 她心里有些烦躁,手机震动着,她从口袋里拿出来,接上蓝牙,拿起副驾上的防晒衣穿起来。 “你给爸妈预约体检了吗?”那头嗓音冷淡,清冷的女声说话有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嗯,周末我就带他们去。”时窈启动了车子,看着周围的环境倒车。 “周末高峰期,你请个假周三带着去。” “嗯,好。”时窈简短的答应。 “我给你的卡没用过?”那头追问。 “没有,家里的东西你都添置过,没什么要买的。”时窈将车子开出去,升降杆发出机械的声音。 “北A·334K8,请缴停车费。” “你在外面?今天不上课?”时悦敏锐的捕捉到了透过车窗被放小的的机械音。 “请假了,在医院。” “身体不舒服吗?你有按时做体检吗?每次爸妈带爸妈去你没做?你的那份我也预约了。”那头追问着,问题多起来。 太阳照在挡风玻璃上,折过她的眼睛。 好热,她抬手拉下遮阳板。 时窈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说话时嗓音有些干涩:“小毛病。” 她不愿意和时悦多说些什么,她们之间本就没什么好说的。 “时窈,你别总对我这个态度,爸妈对你不好,我对你仁至义尽了的,钱、房子、车子,哪样我没给你?”那头语气依旧平静,带着些高高在上的意味。 “我没拿。” 红绿灯的间隙,她拧开了一瓶矿泉水。 车子又响起了警报,滴滴嘟嘟的,也不知道哪出了故障,时窈只能先去找修车店看看。 “你还在开你那辆车?我前段时间不是买了一辆奔驰?” “爸喜欢。”喝了水,她说话明显有力气了几分,“姐,你不用给我任何东西,我现在上班、开小课,能养活自己。” “你怎么这么倔呢?”那头软了语气,没了先前那般凌厉的气势,“时窈,我们是一家人,这点钱就是从我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我没有心理负担,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将车子拐进路边的修车店,“挂了,我看车子。” 没等对面说话,她火速挂了电话。 车内还没冷气出来多久,她又下了车,机油的气味和男性汗水的气息涌上来,给热夏更添了几分心烦意乱。 修车师傅简单的看了看,没什么大问题,很快就处理好了。 “小姐,你这车太老了,买的二手车吧?差不多该换了。” “哪有钱换。”时窈笑了笑,付了钱,“谢谢了啊。” 明天就是周三了,她提前给母亲发了信息,让老两口准备好,她明天来接两人。 时窈从小到大就不受宠。 老两口不喜欢她,倒不是重男轻女,是因为她太笨了。 时悦很聪明,从小她就展现出异于常人的学习天赋,她是实打实的天才,第一名、跳级、高考状元,让父母脸上沾满了光。 相比之下她就太普通了,不像是出生在高知家庭该有的水平。 时窈的成绩很普通,不上不下,不高不低。 小时候母亲送两人去兴趣班,本着公平的原则,时窈也得到了这个机会。 她那时候就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她努力的练琴,五六岁的小孩,正是爱玩的年纪,可她那个时候就硬生生逼着自己,每天都早起练基本功。 她那会是想让母亲像夸姐姐那样夸她。 可一个眼神也没有。 他们还是围着姐姐转。 过年的时候,姐姐给大家表演了一首曲子,客厅都是掌声,赞扬和鼓励络绎不绝,轮到时窈去弹了,她紧张的把裙子都抓花了,可没得到机会。 母亲张罗着大家去大饭店吃饭,她站在黑色的钢琴旁边,穿着崭新的白色小裙子,小皮鞋也是擦的亮晶晶的,却像个闹笑话的小丑。 姐姐说时窈也想弹,让时窈也弹。 妈妈说她还小,弹不懂。 时窈讨好的笑了笑,跟上去,“我没有姐姐厉害。” 翻老婆包包 5 车子停进地库。 温度总算是降下去了。 时窈没有下车,在手机上打开家中的空调,随意的刷着手机。 时悦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她有些烦躁,干脆当看不见,没有接。 信息接二连三的发过来,时窈不敢看也不想看。 这个点美国都大半夜了,她不能好好睡觉吗? 她其实并不是嫉妒时悦,只是羡慕,小时候很羡慕,羡慕的常常偷哭,她和爸妈一样住着家里最大,最好的房间,有独立卫浴,而时窈只能住在采光不好的小房间,用着客厅的厕所,中间空了一间和他们一样的,妈妈说留给客人住。 她说自己学习不好,也不看书,平时在琴房练琴,不用住那么好的。 时窈默认了。 她现在也还羡慕,即便她远在国外,爸妈依旧很惦记她,又是准备特产、她爱吃的,或者偶尔给过去看看。 唯独时窈,离着老两口近,有什么不方便的都是她去处理,任劳任怨,却得不到一声关心。 偶尔也会很内耗。 也许是她不搭理她,母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时窈没帮不接她的,她怕这个女人一脚油门杀过来,她招架不住。 防止借口不太完整,她等了一会儿才接。 “妈,怎么了?我刚刚有事儿。” “大宝打电话给我,说你不高兴了,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明天早上我接你们去体检,记得别吃早餐。”时窈关了车子,停车场信号不好,断断续续的,她听不清,却也不敢挂电话。 是那头先挂的,她松了一口气,这才敢打开手机看信息。 【时窈,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们是一家人,没什么是不是一个世界。】 【我知道这些年你心里都有不甘心,妈那边我有去说,他们在改变不是吗?】 【时窈,不用故意不接我电话。】 时窈不愿多说,只觉得心累和疲惫,她不知道要解释多少遍才能让她明白,她不想进入他们一家三口的世界。 窈一大勺米饭:【好的。】 附加一个微笑的小猫表情包。 回到家中,她觉得自己彻底虚脱了,多两步路都不想走,躺在地板上一动不想动。 阳光透过窗帘穿进来,变得不再刺眼,反而因为屋内的冷气,变得看起来很温暖。 扫地机器人过来顶她。 手机震了震,她不情不愿的拿起来看,发消息的人让她觉得有几分差异。 孟医生? 现在都流行这么快就开始回访吗? 她点开微信,表情僵住了一瞬间。 【时小姐,您的包包忘记拿了。】 附赠一张她包包孤零零的躺在沙发上的图片。 【这包看起来蛮贵的,您给个地址给我?我让跑腿送过去。】 时窈连忙打字。 【不好意思,我太粗心了。】 【这包是假的,买来装x用的,不贵。】 【等我什么时候路过医院再去拿吧,麻烦孟医生帮我保存一下!】 【小猫祈求.jpg】 那头回复的很快。 【好的,时小姐买东西的眼光真不错,和真的没有区别。】 时窈发了个【嘿嘿】。 那当然了,这可是要骗过家里两尊大佛的,时窈对家里说这是男友送的。 下班时,孟顺得了空闲,从柜子里拿出了那只包包。 做工很精致,带着香味,皮质丝滑,他咽了咽口水,打开了紧闭的纽扣。 啪嗒一声,拨动着他的心弦,嗡嗡的。 包包里装的东西很简单,一个小充电宝、一支口红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卡片、优惠券什么的。 孟顺拿出那只口红,拔开盖子,是很适合她肤色的梅子色,明显是用过的,上面带着细细的唇纹。 她会在什么场合用这支口红呢? 是上课的时候在办公室,还是上班之前在车里,又或者是和朋友出去玩补妆。 还有,进入诊室之前。 她今天涂的就是这个颜色,上面的抹痕清晰,孟顺盯着看了很久,眼镜在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他好想要她…… 体内的巨兽喧嚣。 几乎要把表面维持的体面肉体撑破,他就是个怪物,触手不受控制的从背后钻出来,随着他的幻想撕裂了布料,在空气中激动的甩来甩去。 他的宝贝,宝贝…… 孟顺小心翼翼的收起那只口红。 车祸 6 夜里,触手又准时的来了。 它比从前似乎要更加兴奋一些,柔软的触肢在她身上快速的游走,吸盘吮住乳尖,分泌出湿滑的液体,快速的吮吸起来。 小穴也被扒住,吸盘大小不一,快感却叫人惊骇不已,阴蒂和阴唇都被吮住,粘液分泌出来让腿心变得灼热,她低声哼哼,抬了抬臀,被钻了空子,绕到了穴口去。 柔软的穴肉格外的美味,小口里淌出来的水儿也甜美无比,它在穴口蹭来蹭去,卷的流水哗哗。 “嗯……”时窈半梦半醒,伸手推了推,手掌很明显的触碰到了柔软的,粗大的肉质的弹滑触感。 有一瞬间她竟觉得这个梦舒服的不想醒来,柔软的触手温柔而细腻的照顾着她,抚摸的肌肤阵阵颤栗,恨不得就此沉沦。 “啊——”她瞬间被吓醒,坐起身来,手忙脚乱的开灯,灯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睛,梦中那股真实的触感如流水般褪去,房间里空空如也,只有空调启动的细微声音。 她被吓坏了,掀开被子,又掀开领口看了看。 没有湿滑的粘液。 她隔着内裤摸了摸穴口,刚才那番真实的快感逼出了一些水儿,在腿心灼灼发热。 着似乎就是一场场真实的梦,扰的她无法安眠。 连着快一个月的折磨,时窈真是有些崩溃了。 她捂着脸痛哭,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甚至还拿起床头的保温杯,朝着自己脑袋比划了两下,想要将自己砸晕。 自暴自弃的做法,想着明日还要早起带父母去体检,她只好关上灯,重新躺下。 她裹紧被子,害怕的不断发抖。 时窈怕极了这些东西,怪物、未知。 她的童年极度缺爱,不自信,常年在那个黑漆漆的,昏暗的屋子里,这也导致她很害怕恐怖片,或者是与之有关的一切。 后半夜终究是昏昏沉沉的睡去了,醒来时时窈脑子乱糟糟的,简单的洗漱后喝了一杯热水,随意塞了两个小面包便匆匆出门。 她早上六点出门,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到达郊区,算准时间八点半钟准时到医院,老两口住在自建的大宅子里,她停好车,父亲不愿意坐她的车。 “你开大宝买的那辆车去,你这个车就停在这儿,等送我们回来你再开会去。”他指了指停在车库里的那辆黑色的,车身流畅的宽敞豪华的suv,扬了扬下巴。 时窈没说话,拿了钥匙默默上车。 家中有佣人,有司机,这种事情其实轮不到她干,可父亲总喜欢叫她,简单来说就是折磨她。 “坐时窈的车又不怎么样,真金贵上了?”两人自然的坐到后座系上安全带,时窈调了座椅,启动车子。 “她那破车,等下出车祸了,我们两个老骨头招架得住?” 母亲不说话了。 体检是在一家私人疗养院做的,时窈全程陪着,倒水拎包拿衣服,听着母亲源源不断的赞扬时悦,回头还要问她一句:“你姐姐是不是很孝顺。” 时窈笑了笑,说是。 她无意去争夺什么,时悦有钱,能出钱,她没钱,只能出点力,等过段时间,时悦就要接老两口去美国呆一段时间,她又能清净一会儿。 时悦打来电话,叫她也跟着一起做体检,不然钱就浪费了。 时窈抿了抿唇,还没说话,父亲拿过手机,和那头亲昵的寒暄起来。 “哎呀,她不用做啦,我们两个晚点还有事,等不了她,等她送我们回去再做吧。” 时窈依旧是笑笑。 折腾了一个上午,她将两人安安全全的送到了家,开上她的小破车回到市里。 也许是早餐没吃好,又或许是天气太热了,她有些低血糖。 阳光晒着柏油路吐出一阵阵白烟,洒水车经过,朝着烫焦的路面淋水,等红绿灯的间隙,时窈想拿颗糖含着,撕开包装才发现糖果早被晒融化了。 一撕开就黏了一手。 她烦躁的不行,抽了湿纸巾擦了擦手,丢在垃圾袋里。 绿灯亮起,她踩了油门出去,对面正冲过来一辆小轿车,时窈急忙打方向盘,那车失控的从她身边撞过去,巨大的冲击力将她车身撞变形。 安全气囊一瞬间爆出来,车子在原地打了两个转,嘭的一声撞到了护栏上,直接压断过去了。 时窈头晕脑胀的,车里滴滴滴的响着,像是医院的监护仪器,耳畔一片嗡鸣,热浪透过裂开的玻璃滚进来。 她动了动嘴唇,身体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口渴的厉害。 “女士!女士!你还好吗?还有意识吗?女士!”有人在叫她,时窈艰难的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忽大忽小。 “我已经打120了,你再坚持一会!”车门被打开。 时窈点点头,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热浪滚过来,紧接着一把伞遮住了些许,场面很混乱,她睁不开眼睛,只能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很快来临。 孙佳赶到医院时,她躺在急诊里,额头裹着纱布。 “窈窈!你没事吧?”她扑过来,见毫无大碍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时窈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开口,“就是脑震荡,砸到头了。” “受了点小伤,我那个车还是挺耐造的,框架都还在。” “时小姐,吃点东西吧。”孟顺提着饭盒走过来,掀开帘子,孙佳看见他,眼睛马上就亮了,对着时窈挤眉弄眼。 有点暧昧了孟医生 7 时窈受宠若惊的笑:“孟医生,怎么好意思麻烦您。” “没事,你是我的患者,举手之劳而已。”他弯腰打开食盒,清粥的想起飘出来,男人之间捏着勺子,轻轻搅动着,热气徐徐。 他身上沐浴着令人感到放松的气息,将消毒水的气味冲散了不少,明明两人只见过两面,他站在这儿,时窈却不自觉的觉得安心。 男人侧脸线条流畅分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侧了侧脸,和她四目相对上。 时窈脸红,移开了视线。 孙佳已经在一旁磕疯了。 男人气质温润如玉,时窈也不差,气质温柔大方,两人气质登对,样貌都是顶好的,十分有夫妻相。 必须在一起啊! 孙佳疯狂的冲着她挤眉头。 “哈哈,那个孟医生,我去给窈窈缴费,麻烦您帮我看一会她。” “好的。” 帘子隔开的狭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时窈抬手摸了摸耳朵,蹙起眉来,不动还好,一动就感觉天旋地转似的,头疼欲裂。 “别动,脑震荡是这样的,你还有低血糖,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孟顺按住她的手,掌心触感温热,将她的手轻轻放在被子上,时窈抬眸去看他,男人的脸凑的很近了。 镜片离的很近,呼吸也在咫尺之间,他微微蹙眉,面露心疼的神色,那双漆黑温柔的狭长眸子几乎泛出水儿来,盈盈动动的看着她。 “孟医生……”她好一会才开口。 “嗯?” “脑震荡的后遗症,会心跳加速吗?”她的嗓音有些发抖,慌乱的移开视线,落在被子上,那只依旧按在她手背上的漂亮大手。 “此刻不会。” 他滚动着喉结,手掌迟迟不愿移开。 “吃点东西,我喂你。”孟顺压下混乱的呼吸,端起清粥,舀了一勺送到她唇边。 手背空了,温暖的触感离去。 “不、不好,我们这样,太暧昧了。”时窈忙摇头,一摇头她的脑袋就更晕了,顿痛阵阵,她瞬间落下泪来,“唔……好疼……” “不要乱动。”孟顺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扶住了她的脑袋,“你的脑震荡不算严重,目前没有呕吐活着颅内高压的情况出现,低血糖倒是挺严重的。” “没好好吃饭吗?”他关心的问道。 “有,今天早上有事,没、没吃饱。” “我喂你吃点吧,可以吗?”他再次端起那碗粥,有了前车之鉴,时窈不敢在乱动,乖巧的含住了他递过来的勺子。 粥炖的很软,入口都泛着淡淡的香甜,没有多余的调味,却吃的很舒服,她不费力气的咀嚼吞咽,没一会就吃完了一小碗。 体力恢复了不少,她舒服多了,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吃过东西,时窈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晕过去的。 “都吃完了,时小姐,做的很棒。”他放下碗,抽了湿纸巾给她擦嘴,他动作轻柔,抬手时带着淡淡的香味,时窈很难去形容这样的味道。 就像洗衣液洗过的衣服在阳光下晒过之后放进衣柜里,再拿出来时带着阳光和衣柜的木质香气混着洗衣液的清香。 很干净的,让人很安心,不自觉信赖的气味。 她红着脸:“那个……孟医生,我们会不会太暧昧了……” “你用暧昧这个词来形容我们之间,我觉得……”孟顺在唇边徘徊了一下暧昧这个词,眼底晕上温暖的笑意,“心跳得好快。” 被他拿捏了…… 时窈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她的情况不算严重,警察来简单的做了笔录,对方是酒驾全责,时窈联系了保险公司对接,孙佳将她送回家中。 “窈窈,你要不要请个阿姨什么的?”孙佳扶着她走到床上,时窈躺下去,有些昏昏欲睡的摇头。 “不用,医生都说我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你有事打电话给我啊,对了,你的手机摔坏了,还能开机,就是有点面目全非。”孙佳从包里拿出了她的手机,碎的稀里糊涂的,开机了都看不清屏幕。 “哈……都成这样了……”时窈哭笑不得,“佳佳,你不忙的话帮我下单个新手机吧,这用着也剌手……” “我没什么事。”孙佳拿出手机下单,坐在床边,一脸吃瓜的表情看着她,“和我讲讲孟医生呗~” 时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只不过她隐藏了触手侵犯她的这段。 毕竟这也不光彩。 “那天确实是挺吓人的,看看也好。” 新手机送到,她刚插卡进去捣鼓开机,一条条未接来电蹦出来,大多都是时悦的号码。 时窈抓紧先下载了微信登陆进去。 叮叮咚咚的小心涌进来,孙佳凑过来看,啧了一声:“你姐姐对你还是一往情深。” 那头无非就是问她为什么没做体检,怎么不接电话,联系不上是不是出事了。 【没事。】时窈不想说太多,简单的回复了一下,便看起别的信息来,大多都是学生关心的信息,她这段时间请了假,不少学生关心她。 一一回复过后,她手指停留在【孟医生】的备注上。 男人的头像是一个飘在海面上的草帽,和他的气质十分不符。 【今天居然忘记给你拿包包了。】 【到家了么?好点儿没?】 老婆连细胞都很可爱 8 时窈看见他的消息就不自觉扬起嘴角,孙佳在一旁“哟哟哟”她羞的抬手打了她一下。 “准备什么时候官宣啊?”孙佳贱贱的挑眉,“医生很不错的哦,手稳~” “你真是够了!”时窈被她逗的更害羞了,孙佳哈哈大笑。 【没关系啦孟医生,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 【刚回到家,已经好多了。】 她发了个小猫谢谢的表情。 那头回复的很快【好好休息,不舒服打给我。】 没有多余的话语,保持着礼貌却又让人上头的距离。 总想太多聊几句却又害怕冒犯,想到他今日的温柔体贴时窈心中暖烘烘的,不自觉的扬起嘴角来。 两人聊了一会,时窈困了,孙佳便先回去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深夜了,这会儿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想去上厕所都险些没站稳,踉跄了两步扶着床头支起了身子。 肚子又开始饿了,时窈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半,她揉着眼睛打开灯,拿着手机开始点外卖。 太油腻的吃不下,米饭面条不想嚼,她点了份清粥,穿着拖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垃圾有两天没丢了,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穿上文胸下楼丢垃圾。 夏日的夜晚褪去了些许热意,风吹过来在干燥的空气里竟还能感受到些舒服的感觉。 她在小区楼下呆了一会才上去。 电梯从负一楼缓缓升上来,开门时她的眼神明显带着不可置信。 面前的女子头发乱七八糟的,明显是刚刚睡醒,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碎花短袖睡衣,衬的她肌肤格外雪白,圆圆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像只小猫儿一样愣愣的看着他。 孟顺心里软成一片,他按着开门键,弯曲眉来:“时小姐?” 时窈后知后觉,忙走进来,声音带着些惊喜:“孟医生!你……你也住这儿?” “嗯,这儿离医院近。”他点了点头。 这确实离医院近,开车只要十来分钟,通勤方便。 “今天加班了吗?”时窈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这个点才下班,当医生真累。 “对,今天有点事儿处理,耽误了时间。” 时窈点点头,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紧接着让她更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孟顺就住在她隔壁。 见她一脸正经,小嘴张的圆圆的,眼睛也瞪的大大的,孟顺真想现在就用触手把她卷起来,按在怀里揉搓疼爱。 他滚了滚喉结,低沉的嗓音发出一声轻笑:“时小姐,你太惊讶了。” 时窈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红了脸,摸了摸鼻子,小声道:“这下好了,看病不用出门。” “这倒是,时小姐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敲门,本人随时恭候患者上门。”他点了点头,赞同道。 这话听着怪怪的,时窈却找不到反驳的点,点了点头,开了门忙忙的跑进屋子里。 一面对他她就呼吸不畅心跳加速头脑发热。 这种感觉时窈很清楚,她上学时遇到暗恋的男生也是这样。 孟顺的个人魅力确实强大,如沐春风的气息,恰到好处的分寸,绅士的举动,低沉的嗓音和高大挺拔的身材,很难让人不心动。 时窈不是什么与世脱俗的人,偶尔的时候她也会跟着孙佳到酒吧看看帅哥,她心里也渴望爱情,只是她渴望的爱情,这世界大概没人能做到。 她要全心全意的,毫不保留的,从脚趾头到头发丝的爱。 容不得一点沙子和污点的爱,对方必须是处,最好是没谈过恋爱,要会照顾人,占有欲强,会迷恋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她从没得到过家人的爱,所以她将这样的感情成倍转移到爱情上,这也是为什么时窈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对象,大多数人在暧昧期就被她pass掉了。 这一夜时窈睡的格外好,不知道是睡晕过去了,还是那吓人的触手没再来。 其实经过一个月的相处,时窈没再那么恐惧它了,它很乖巧,偶尔调皮,柔软的肌肤如她理想中的爱情一般细致的珍爱的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只是它真实又不存在,时窈不能讲这种依赖寄托在自己的幻想上。 否则她迟早会疯。 孟顺从她的屋子里回来,今日顺走了她放在枕头底下的发圈。 黑色的发圈十分有弹性,质量很好,用了很久即便有些炸丝了,却依旧能被他扯来拉去。 粉色的触手包裹着那根小小的发圈,吸盘蠕动着,汲取着上头她的气味。 发圈是味道最浓郁的地方,虽不如她的身体来的解渴,却也能让他心里舒服好一阵子。 她的身体…… 说起她的身体,孟顺觉得自己能写一篇十万字的论文,又或者是辞藻华丽繁琐的小说来形容她的身体。 从脚趾头到身体的每一个绒毛,他都有无数的词汇。 章鱼的神经系统很发达,贴近她时,他能获得成倍的快感,香甜的淫水会透过吸盘在他身体里无数倍放大,每当触手游走过她的肌肤,雪白皮肤下的血管流动的声音他听的清清楚楚。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一个个扁扁圆圆的红细胞在她细小的血管中流动的模样。 可爱。 连细胞都是可爱的。 章鱼偷内裤 9 深夜。 明月高悬,透过落地窗户照进客厅,幽冷的月光淋在黑色的钢琴上,棱角勾勒出分明的银光。 玄关处的门缝里,一只触手蠕动着钻进来,紧接着是两只、三只,在不断的挤压变形中,蠕动的声音愈发清晰,最后终于挤了进来。 它流动到月光下,通身的泛着诱人的粉红色,吸盘整齐有序的从小到大排列,脑袋是圆圆的,顶上冒着两根小角,双目泛着幽冷的黄光,如琥珀一样的双眸在屋子里扫过。 触手攀上沙发,在一阵抽搐之后,孟顺倒在沙发上,脑袋埋进毯子里,吸取着她的气味,背后的八根触手在空气中兴奋的飞舞蠕动,落在茶几上,小心翼翼的摸过没一样物件。 他缓缓起身,走路是没有声音的,连脚步的轻重都控制的极好。 他能闻到空气中熟睡的味道,她现在睡的很香,这代表他能在屋子里尽情的探索。 这是钢琴,他每天晚上都会来这儿看看,这几天她没弹琴,气味已经淡了。 电视……她不怎么看。 厨房……她几乎不做饭,所以冰箱里也没什么气味。 时窈有些好习惯,比如她每次洗完澡都会将内裤丢进专门的小洗衣机里洗干净,然后晾在阳台上。 孟顺喜欢这样亲密的东西,但洗的太干净了,触手将内裤取下来,他要将鼻子贴在屄穴接触到的那一面,才能嗅到一点气味。 内衣也是如此。 有好几次他都想故意弄坏她的洗衣机,这样她就不能洗了,可想了想,那她就得手洗,孟顺有些舍不得。 浴室门被打开,她今日身体不舒服,并没有洗澡,换下来的衣服也没第一时间洗,而是丢在了脏衣篓中。 几乎是一瞬间的,他立马就变成了一只兴奋的章鱼,钻进篓中滚动,触手紧紧缠住她的衣服,嗅着洗衣液残留的香气和她身上那股独特的草莓的甜味又混着点儿根茎的清香。 脏衣篓晃起来,一只章鱼在里面肆意的打滚。 触手翻找了一下,在最底下翻出了她没洗的内裤,章鱼滚出来,在浴室的地板上又化成人形,孟顺捏着那条雪白的小内裤,触手争先恐后的扑上来,想要从他手中抢过。 他已经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了,他要先马上离开这里,回家慢慢研究。 孟顺躺在床上,大手捏着内裤边缘,将它满满展开,柔软的触手蹭上来,在他手上边缘游走,有的会轻轻碰一下内裤,怕弄坏了又忙收回去。 一床的粉色触手激动的在被子里蠕动,圆圆小小的触尖翘起来,在空气中发抖。 这是一条……很小巧的女士内裤,大概和他的手掌一样大,雪白的,木耳边,布料很柔软,是纯棉的,正面绣着一个小熊,很符合她气质的一条内裤。 她今日穿的便是这条,屄穴蹭过的地方有一些淡黄色尿渍,若是常人嗅闻是没有什么味道的,大概也只是小屄的香味和浅浅的尿味。 可气味到他这儿就会放大无数倍,他盖在脸上,贪婪的嗅闻,它的主人穿了它一整天,屄穴在上面磨来磨去,还沾点儿昨夜流出来的淫水味道。 她的臀很饱满,翘而小巧,穿上这样柔软的内裤一定很可爱,很纯洁。 孟顺不断幻想着,他甚至都想象到以后时窈在家里,就穿着内裤走来走去,然后他的触手就会一整天缠着她。 不对…… 她不能穿内裤,他的触手可以当作内裤,紧紧的缠着香骚的小屄,她要尿尿的时候也要接着,高潮的时候也接着,来月经也可以接着……但是人类应该接受不了…… 这几天她不舒服,孟顺不准备去打扰她休息,其实这段时间来,他能感受到时窈已经没这么抗拒了,她若是没被吓醒,还会摸摸他的脑袋,捏一捏耳朵。 他真的好爱她…… 爱的恨不得让她吃掉自己,吃掉每一根触手,这样他就可以永远的留在她身体里…… 他还想将她关起来……如果她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就把她关起来,关在海里,或者……或者弄死她,这样他们也能一直在一起。 不行……孟祈说了不能弄死她,不能伤害她…… 他要好好爱她、爱她。 时窈本就不严重,静养了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今早一起来她就接到了时悦的电话,对方说她过几天会从美国回来。 她敷衍的应了一声。 夏日的阳光正好,透过雪白纱帘填充满整个客厅,感受不到窗外灼热的阳光,屋内流动的冷气给了她极大的舒适感。 她不愿出门,光着脚丫打开冰箱。 她的冰箱很空旷,冷冻室里有几根去年没吃完的冰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时窈叼着冰棍,下单了一个冰镇西瓜。 或许是太放肆了,吃完一整个西瓜之后,下午时她肚子忽然绞痛起来,在家里翻了一圈也没找到止痛药,疼的她蜷缩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孟顺接到她电话时,还在诊室内写病例,电话那头女子的嗓音虚弱,带着些哭腔。 “孟医生……我、我肚子好疼,你、你在家吗?”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在。” “那,那麻烦你帮我下楼买点止痛药好不好……呃……”那头疼的直抽气,说话吐字都是急促的,带着喘息。 孟顺急忙起身,连着应了两声好。 他提着药袋子赶回家时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时窈佝偻着脊背,紧紧捂着小腹,咬着牙挪动到玄关。 一开门,她便栽倒在他怀中,瘦弱单薄的身躯撞过来像轻飘飘的棉花,时窈抬手胡乱抓着能借力的地方。 她疼的直冒冷汗,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没管那么多,手在他的裆间摸来摸去,性器在西裤下绷紧,凸起一个山包来,被她抓住了。 章鱼你是个好人 10 “呃……不是……时小姐……”孟顺眯了眯眼睛,吐出喘息,抬手及时扶住了她。 软软的小手捏着硬硬的肉棒,她似乎是力气不够,更大力的抓住了,孟顺险些腿软,深吸了一口气才扶住她。 她的胳膊很细,用触手圈起来的时候就很细,可是用手握住之后这感觉似乎放大了,他生怕攥断了,他的手掌里有骨头、皮肉少,会不会硌到她。 孟顺不敢松手,又不敢用力。 他从没用手触碰过她的身体,可她就要摔下去了,另一只手自然的滑到她腰上,将她提了起来,按在怀中。 “很疼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不要吃药了?吃坏食物了么?”他半抱着她,手掌绅士的没有逾矩,进门之前脱了鞋子,带着她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体是温热的,嗓音轻柔带着浓郁的关切,胸膛跳动的心脏有力而稳重,咚咚咚的剥去了她的部分疼痛。 身上好闻的自然香气笼罩着她,时窈骤然红了脸,却又贪婪的抓住了他的衣角。 成年男性带来温柔稳重的肉体接触让她心跳加速,她痴迷于这一瞬间他对她的关心和紧张。 她坐在沙发上,孟顺柔声询问着她家中饮水机和杯子的位置,她窝在沙发上,看着他拿起毯子盖在自己身上,随后又到厨房拿杯子。 他大概是不在家的,身上穿着白色的细条纹衬衫,背影肩膀宽大,顺着细劲的腰线滑下来,衬衫整齐的扎入西裤中,裤腿笔直,脚上穿着黑色袜子,进门来时窈也没空找拖鞋给他,他就这么在屋子里走动。 药盒在他的大手中似乎变小了一圈,他拆开纸盒,拿出里头的锡纸板,指尖戳进出去,腕骨翻转,红白相间的药丸落入他的掌心。 “来。” 温水入喉,她支起将药丸吞进去,又倒回了沙发上。 “下午吃坏肚子了么?”他坐在沙发边上,稍微陷下去一块,光线落在他的额头,梳理整齐的发型乱了些许,发绺垂在额前,眼镜下漆黑的眉目担忧的看着她。 “早上起来就吃了一根冰棍……和一个西瓜……”时窈说起来有些心虚,拿起毯子稍稍遮了遮红透脸颊。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又马上看向茶几,脸颊红扑扑的,藏了一半进毯子里,瞧着可爱极了。 孟顺心中软乎乎,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时窈没躲,只是脸更红了。 “再喜欢吃也要按时吃饭才可以放肆,是不是一直没吃东西?”他笑了笑,语气有些无奈,指尖勾开脸颊上的发丝,轻轻蹭了蹭。 亲昵的就像是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金色斜阳照落的午后,他在忙碌的工作中抽身回来查看嘴馋的女友身体情况。 语气带着无奈,举止温柔贴心。 时窈整个人都晕了,要晕倒了,要无法呼吸了。 这种感觉应该是接吻的时候,空气都被掠夺殆尽了才会,可是她现在就是好晕,看着他漆黑明亮的眼睛,无法自拔的沦陷。 都说对视是精神上的接吻,他们现在肯定是吻的热火朝天了,所以她才会这样晕。 时窈想亲他。 舔了舔嘴唇,别开了脑袋,埋进枕头里浅浅呼吸着。 “想吃点小馄饨吗?”他问道。 “在哪?”时窈又转过脸来,眼睛一下就亮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门口,“你点外卖了?” 他被她可爱的低低的笑出声:“哈哈……没有,是昨天自己做的,我去给你煮一碗。” “那……那会不会太麻烦了……”时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她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 “嗯……”男人抬起腕表看着,有一会没开口,她眨着眼睛看他,下一秒他弯着眉眼透过镜片笑眯眯的说,“不会,下班了。” 他给她看了一眼他的腕表,下午五点三十分。 太会了。 时窈坐在他家中的餐桌前,看着面前香喷喷的冒着热气的馄饨,忽然感觉像做梦一般。 他提议说让她到自己家里等一下,很快就能做好,吃完直接回家就行,她就不用洗碗了。 时窈很吃这一套,他越贴心她越沦陷,越沦陷就就是害怕。 她并不是一个自信的女孩,胆小、懦弱,是她骨子里的性格,在外人看来是温柔,实际上她没有勇气去追求任何欲望。 性和爱对她来说都是奢侈品,时窈擅长在感情中逃避,当胆小鬼,一旦她发现这个人对她上心之后,她就会想象到分开的样子。 那不如不要在一起,不要有接触,就不会分开。 吃完这碗馄饨,时窈轻轻放下勺子,认真的和他道谢。 “如果觉得好吃我下次还可以做给时小姐吃。”男人衬衫下系着棕色的围裙,他有些慵懒的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眼镜被摘下来放在围裙的口袋里。 少了镜片的修饰,那双眼里多了几分看不起、沉不见的笑意,整个人充斥着居家温暖的人夫气息。 时窈点了点头,可她知道,两人的交集就此结束了。 她不想和这么好的男人分手,所以不如就别开始。 感情一旦开始,就有了互相伤害的理由。 时窈回到家中,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闷头大哭。 她就是不敢啊,就是不敢谈恋爱,不敢付出真心,害怕失望。 从小到大没受过一句夸奖的她,从小到大一只被忽略、被轻视、被伤害的她,没有尝过一点儿爱的甜头的她,怎么去爱一个人。 自慰被触手发现 11 她和孙佳煲电话粥,聊到这件事情,对方恨铁不成钢,见她神色疲倦,双眼都哭的红肿了,又不忍心多说些什么。 时窈的性格就是这样,软,如果你欺负她,就会发现她更软,如果一直欺负她,就会发现她比棉花糖还软。 “对了,你的失眠好了吗?”孙佳想到她前几天说因为反复做噩梦失眠,转移了话题。 “这两天还行,怎么了?”时窈揉了揉眼睛,明显是有些困了。 “我告诉你一个治疗失眠的好方法,不用去医院,在家就可以。” 听到这话,时窈来了点儿兴致:“说。” “你去年过生日我不是送了个男朋友给你?拿出来用用,高潮到晕倒就不会失眠了。” 时窈当场羞的尖叫:“孙佳!你送我这些东西我还……还没和你算账!” 紧接着在孙佳格格巫一般的笑声中扣了电话。 孙佳知道逗狠了,连忙发信息去道歉,时窈这人特别害羞,平时骗她去酒吧看看帅哥,见人家脱衣服她都要捂眼睛的人,聊到这样大尺度的话题确实会抓狂。 时窈并没生气,两人闲扯了一会她便说自己要睡觉了。 刷完牙,她忽然鬼使神差的打开了衣柜,从深处拿出了那个一直不敢打开的礼盒。 拉菲草散发着干燥的纸质气息。 一个白色的,款式小巧的自慰棒躺在中间。 一节是吮吸,一节两根手指粗细,可以插入使用,旁边搭配了一瓶润滑液,以及一张防水垫。 这是时窈第一次研究这样的东西,她放在手心把玩了一会,硅胶的质感沉重且亲肤,一看便价格不菲。 她看着说明书开机,不小心按到振动键,那头突突突的震动起来,强大的震动力和嗡嗡的声响叫她手足无措。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身体没由来的热起来,幻想着插入震动的触感。 时窈铺好防水垫,将睡裙脱下来,白皙细腻的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倾泻。 一双圆润的乳儿翘圆,她摸了摸,手指碰到乳尖的一瞬间,触电那般绷紧了身体。 她挺起腰来,脊背弯出弧线,双乳弹起来,在空气中摇晃。 “呼……哈……”只是、只是碰了一下而已,怎么会这么奇怪…… 时窈小脸酡红,粉嫩的嘴唇微微张着嘴,柔软的指尖顺着小腹滑下去,将内裤脱下来,粉屄一览无余。 光滑的肌肤上,粉雪饱满的如同一座柔软的山丘,掰开雪白的肥肉,露出了里头鲜嫩欲滴的粉色水穴。 她的身体逐渐爬上一层层醉红,她摸索着,指尖探到阴蒂,被刺激的双腿不自觉夹紧。 时窈眯着眼睛,打开了吮吸口,一点一点挪动到阴蒂上。 频率还是最低档,细不可闻的嗡鸣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她忽然觉得羞臊,羞到无地自容。 即便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依旧难以直面自己的欲望。 时窈咬着唇将吮吸头按了阴蒂上,前所未有的激烈快感席卷她的身体,几乎是一瞬间,她脑中阵阵白光闪过,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有多爽,就哗啦啦的去了。 小穴一片泥泞,水流着、淌着。 想化春的冬,匿藏在茂密从里和湿漉泥土里的溪流,冰雪融化时急促的翻过小石子和毛绒的苔藓,撞溅出来。 她无力的躺在床上,手指勾了勾,又松软下来。 太激烈了……太强烈了…… 她几乎连十秒都坚持不了。 别说抽插头了,连吮吸头她都招架不住,这一下子跟丢了魂儿似的,缓过来之后真如好友所说的那般,一下子就困极了。 触手蠕动进来时,她床位的凳子上一片狼籍,时窈是一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她从不会将环境搞得乱七八糟。 可今日不一样,凳子上堆积着防水垫、自慰棒、她的白色睡裙、湿漉漉的蕾丝内裤。 她的气味浓郁,淫水的气息是烧开之后放凉的开水,气息凌人,却泛着甜润,防水垫和自慰棒被触手一边一样卷了起来。 他无法抑制的兴奋,这种情绪从脊背蔓延,如藤蔓生过每一寸脊骨。 都是她的味道,到处都是,房间的每个角落,她的喘息化作空气残留,而凉薄的空气又化作喘息。 他努力幻想着她高潮的模样,她的脸蛋会不会红起来,肌肤会发抖,视线会看向哪里?还是闭上眼睛。 他……是否也能让她如此刻这般舒服。 触手攀上她的肌肤,她的体温比平时略烫几分,兴许是熟睡不久,脉络的流动依旧残留着高潮的余韵。 寸寸往下,是她的双乳,乳尖是最敏感的,若是过分逗弄这儿,她马上就会醒来。 小腹并不是平坦的,她很瘦,但小腹微微起伏,温暖的脂肪囤积在子宫前,触感柔软而美好。 身上一丝不挂,触手攀到那条粉色的缝隙中,触尖圆润,穴上的淫水被阴唇层层包裹,他慢慢推开,变得湿滑。 吸盘包裹着阴蒂轻轻吮吸起来。 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好梦,时窈睡的半梦半醒,身子飘起来一般,快感流过四肢百骸,她感觉到触手又来了,此刻在她的穴口打转。 它在这里徘徊了许多日,未曾进去过一次,最多就是浅浅的碰一下,又马上退了出来,在阴蒂和阴唇之间流连。 时窈能感觉到它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温柔的触摸又让她沉沉入睡,她翻了个身,将触手夹在腿间,身体被缠住,耳边传来肌肤触碰的摩挲声。 肌肤触碰…… 时窈惊恐的睁开眼睛。 那种感觉和之前一般,如潮水流去,蓄势待发后又席卷而来。 时小姐你在家啊 12 苦夏。 时窈喜欢这样形容夏天。 夏天是她讨厌的季节,汗水、呼吸、行动。 都令人感到窒息。 孟顺给她发过几次信息,她没再回。 她惯性逃避感情,企图以此无疾而终后又责备自己不勇敢,逼迫自己思念、失眠、然后疯狂的酗酒熟睡,以此来脱离痛苦的尖刀。 触手的侵扰并没有褪去,日夜的相伴她早已习惯这个自己臆想出来的怪物,它温柔缠过肌肤时,她甚至想让它更进一步。 她的房间没再有阳光进来过,厚重的帘子拉满整个屋子,客厅里不见缝隙,她整日开灯,不见昼夜的过了几天。 孟顺敲过两次门,她佯装自己不在家,不敢说话,不敢呼吸,实则心底一阵阵胀痛。 他真的很温和,那日他照顾她,从容不迫,厨房里的身影游刃有余,他给她倒橙汁,贴心的没加冰块。 那碗馄饨很好吃,汤汁鲜美,个头饱满,肉馅丰富,还带点儿海鲜的味道。 她困囿于自我消极的情绪中,阳光和空气都让她觉得恐惧,外界的一切都如刀刃劈向她。 她会想念他,很想念他,这个见过几面,却给人安心力量的温柔男人,她不自觉的依赖、信任他,而后害怕的逃离。 夏天还有更讨厌的事情。 她讨厌的人回来了。 也不是讨厌吧……就是不想看见,时悦没有对不起她,但她就是看不惯他们一家人甜甜蜜蜜。 讨厌,很讨厌。 出门这日,阳光从楼层的阳光照出来,几日没见光,忽然碰到太阳她有一瞬间睁不开眼睛,耳朵嗡嗡的响了一阵。 她似乎腿软了,然后被一只大手托了起来。 “时小姐……你在家啊。”温柔低沉的嗓音震入她的耳朵。 隔着薄薄的短袖,他的大手温热有力,语气里带着些许委屈:“为什么不理我?” 通常来说当对方在展现出冷漠的意味之后,另一方就会就会识趣远离,成年人的世界早已褪去了那层青涩和不甘。 可他就这样问出口。 问她。 “为什么不理我。” 手掌擦着柔软的纯棉面料,他的手掌宽大,修长的手指并拢起来,即便如此,他也蹭到了硬质的内衣扣子。 “又低血糖了吗?” “没……没……”时窈从他怀中退出来,无错的整理着整齐的衣角,她冷落别人被抓了个现行,也不知作何解释。 “这、这几天有点忙。” “是吗?理解。” 只是这一声理解怎么也听不出理解的意思来。 他大约是生气了,抿着嘴唇,低头视线紧紧锁定着她。 时窈心虚,不敢抬头也不敢低头,同手同脚的走到电梯前,按了下楼键。 他没再说话,时窈如获大赦,松了一口气。 电梯厢里空间有限,他站在她身后,目光垂下来就能瞧见她柔软的发顶,白色T恤微微被撑开的领口,一片阴影之下若隐若现的沟壑。 内衣是黑色的。 T恤是有些修身,但不紧绷的运动款,很基础的款式,下身搭配了一条浅色牛仔半身裙,蓝色运动鞋,看起来阳光又可爱。 孟顺自知不能逼太紧了。 不过她的疏远并非坏事,她意识到对自己动了心,所以害怕的躲起来,这说明孟顺塑造的没错,她喜欢温柔的男人。 他不是温柔的男人。 他……阴鸷、冷漠、无情、狠辣、暴戾、贪婪…… 哦,还无耻好色。 狭窄的空气中流动着他身上的气味,自然清新,干净的味道。 时窈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家里。 用木质家具填充的简约而温暖的客厅。 餐桌上放着细条的桌布,鲜花盛开,阳光柔软细腻的透过雪白的纱帘填充。 玄关处放着熏香,路过时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果味和根茎的气味,像是从泥土里刚摘出来的水果。 电梯到达一楼,她快步走出去。 时窈的车子报废了,她也没去看车,没想好要买什么。 打车心疼钱,她先坐地铁,再转公交,最后转乘大巴,两个小时的车程她走了四个小时。 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大汗淋漓,身上泛着汗液干后的酸味。 时窈受不了,匆匆打过招呼之后就回房间拿了衣服又跑到客厅的厕所洗澡。 她不喜欢在家里洗澡,很羞耻。 家里的保姆都有自己的浴室,只有她没有。 水流声响起时,她几乎能听到有人时不时路过的声音,这是她的幻觉,但她总是这样觉得。 因为所有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洗澡安全空间,只有她没有,从小到大都没有。 她的浴室是和所有人共享的。 她讨厌这种滋味。 落差的滋味。 每次洗完澡她都要重新穿上内衣,身上还湿漉漉的时候套上衣服,裤子,不能穿着睡衣。 她再出来时,头发随意挽成了丸子头,沙发上的母亲看过来,只瞧了一眼。 “你姐姐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我们现在出发去机场,你开车。” “吴叔呢?” “他今天休假了。”父亲说。 “哦。”甚至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她又开上了那辆父亲常放在嘴边引以为傲的宝贝女儿送来的奔驰大G。 时小姐,我在 13 到达机场是一个小时之后,总算下来时窈已经奔波了五个小时,她坐在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呆滞的看着父母携手走进机场的身影。 心酸苦涩一顿下咽,阳光灼烧着她的额头,她烦躁的打下遮阳板,身后的车子快速催促着她前进。 她突然很想下车骂人,汽笛声吵得她头疼,她从来没有在机场停过车,一大堆复杂的指向标令她头晕目眩,她用力咽着口水,拉下车窗呼吸着灼热的空气。 求助工作人员:“你好帅哥,我想问一下地下停车场往哪里走啊?” “你走错呀,停车场不走这条,这是上下车道路,你得开出去绕到另一条路,上面有指示牌。” 她关上车窗,愤怒的拍打着方向盘。 她将车子开下去,随意找了个咖啡店停好,进去点了杯咖啡,不喝,就纯搅拌。 结果出来的时候还缴纳了二十元的停车费,气的她恨不得当场回去连着咖啡机一起吃下去。 操。 终于接到这位祖宗了。 三个人在后排你侬我侬,时窈默默将音乐放到最大。 【怪就怪天气 像曾哭过的旧电影】 只是才一句,就被父亲喝止。 她直接关了,疯狂的按着喇叭,催促着前车。 “你今天怎么回事?”母亲不满的出声道,“还是不想开你就下车,省的我们求你来的?” “妈,你别说窈窈,窈窈你累不累?姐来开吧。”时悦不悦的拍了拍母亲的手,朝她说到。 “你来开像什么回事,都坐了一天飞机了!”父亲心疼的开口,“坐飞机休息的好吗?” “没事爸,我坐的头等舱,睡了一路。” “窈窈,我来开吧?”时悦倾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到副驾驶休息休息。” “大宝你不用管她,没本事就爱闹脾气的,不开就下去。” 车子一个急刹车。 母亲尖叫,父亲怒骂。 时窈本来很想发脾气,胸脯剧烈起伏着,双手紧紧扣着方向盘,将皮面掐出一个个指印。 最后她还是泄气,靠在座椅上:“错把刹车当油门了,不好意思,没开习惯。” 窝囊鬼。 时窈一边骂自己,一边继续启动车子。 “我说了你们不要再说窈窈,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们一家人不能和睦一点吗?”时悦发了脾气,夫妻二人连忙去哄。 “好好好,我们不说她大宝,别生气啊,妈叫黄阿姨做了你爱吃的排骨。” “不说她不说她。” 操。 这是时窈对此刻的评价。 回到家中正好赶上饭点,时窈折腾了一天累的不行,一上饭桌看见一桌子加了葱的饭菜,握着筷子的手都抖了两下。 她恨香葱。 她讨厌香葱。 她慢吞吞的夹起一根青菜,默默的咀嚼。 “不是说了别加葱吗?我以前说过的呀!”时悦不满的放下筷子,有些无语的叹气,“妈,窈窈不吃葱,你不知道吗?” “哎呀……我忘了,我忘记吩咐黄阿姨啦,你不是喜欢吃葱吗?管她吃不吃呢。”母亲一拍脑门。 “没事,青菜没加葱,汤也没加,她随便吃点就可以了。”父亲随意指了指那盘青菜。 “妈,你能不要再区别对待了吗?窈窈也是你的孩子。”时悦紧紧蹙眉,握着筷子的手逐渐收紧。 她回来本就是为了缓和与时窈的关系,谁曾想越好越砸。 她明明提前安排了,做饭不要加葱,让吴叔开车先去接时窈,再来机场。 “我、我哪有区别对待了。”女人语无伦次的解释,“我哪有啊,窈窈你自己说有没有。” “没有。”时窈敷衍的回答,扒拉了两口饭。 她生气吗? 生气吧。 有点儿。 可是她不是很在乎,她已经不在乎很久了,她不是愤怒父母,她愤怒夏天,愤怒……愤怒太阳,空气,树叶。 愤怒,无法挣脱的一切。 “窈窈,姐带你出去吃好吃的,走吧。”时悦不想看她这样,白花花的米饭配上绿油油的青菜,眼瞧着都吃不饱的。 “没事,姐,你好好吃饭吧。”时窈快速的解决,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她低垂着眉眼,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顺从,从餐桌上站起来,身材纤细而瘦弱,藏在宽大的T恤下,更显的让人心疼。 “大宝你看,她都吃饱了。” “对啊,我们吃,我们吃。” 时窈突然很想吃馄饨。 飘着虾米、紫菜、不放香葱和姜丝,肉馅十足,皮薄的馄饨。 孟顺做的馄饨。 她躺在小房间的床上,反反复复的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上翻下翻,停留在他发来的几条消息前。 【肚子好点儿了吗?】 【还有做噩梦吗?】 【时小姐,你在家吗?】 两人的聊天记录一翻就能到顶,打印出来也不过是薄薄的两页纸,怎么能让她滋生出这样依赖的感情。 是气味吗? 还是……他的温柔。 【你拍了拍M】 时窈手忙脚乱,撤回——拍一拍怎么撤回啊! 【时小姐,我在。】 那头回复的简单,时窈心中激起千层浪。 他觉得她需要他,所以他说他在。 不是【怎么了?】也不是【什么事?】 而是【我在。】 可以提一个要求 14 【想吃你做的馄饨。】时窈忽然没厘头的发了一句过去,但是马上就撤回了。 她现在也吃不到。 而且她和他也没熟到那种地步,有什么理由说这么熟络的话。 【好,你在家吗?】 【我乱说的,我现在不在家,回老家了。】时窈忙解释道。 【^ - ^你老家在哪?我做好送过去给你。】 时窈觉得他疯了,开车两个小时,馄饨都不好吃了。 【不用了,那么远,送过来都不好吃了。】 【我开车去接你,吃完了再把你送过去,我的车睡觉很舒服。】 哪有人会用【我的车睡觉很舒服】这种理由啊! 来回要折腾六个小时! 【不用麻烦孟医生了,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那边没再回复。 时悦吃完饭过来找她,说给她点个外卖,或者两人一起去海边吃个烧烤什么的。 时窈拒绝了,母亲催促着时悦去洗澡休息,时窈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我不想再被念叨】的表情。 接到孟顺电话是两个半小时之后。 “时小姐,我在……这个秋盈花苑门口,但是门卫不让我进去,能麻烦你出来一下吗?” “孟顺!”时窈震惊的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你、你怎么来了,不是……你怎么有我家地址!” “很抱歉……我不是一个喜欢偷窥病人隐私的医生,但……我没法忽略你需要我,煮的馄饨。”那头嗓音隔着听筒,镀上了一层浅浅的电流,添了几分缱绻,温柔不减愈烈。 孟顺要把她逼疯了。 不是崩溃的疯,是喜欢的疯。 夏夜的风吹过青葱的树夜,卷起舒服的凉意,她走到门口,男人就站在黑色的车旁边,挺拔如松的高达身型惹人频频侧目,无法忽略。 已是夜,灯光错落,他的身形模糊,随着靠近逐渐清晰起来。 她心中竟翻起甜滋滋的味道,风一层层吹过来,离开了绿树的包裹,变得有几分炎热,她加快了脚步,难以控制着嘴角的弧度。 他看过来,勾起笑容朝着她走来。 他是赶回来的,衣服没换,领口凌乱,袖口挽上去,露出一截白皙有力的小臂,手腕上换了一只银色的腕表,大步流星。 “孟顺,你傻子呀。”她这样说他,仰着头,小脸笑的眉眼弯弯,脸蛋红的像他来时路上见到的夕阳,比之惹目。 男人温和精致的五官带着温柔的笑,侧身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低声道:“我不是傻子。” 我只是。 很喜欢你。 时窈坐进去,凉气扑过来。 他的车子很简约,深色木纹的低调内饰,连手机支架都没有,像新车一般,若不是空气中流动着森林的清香,她真要以为这是刚提的车。 “我做了一份,如果不好吃我们就开车回去,再做给你吃。”他从后座上拿起饭盒,打开之后放在驾驶座中间的扶手盒上。 热气冒出来,狭窄的车厢内立刻充满了馄饨的香味,他拿了勺子递给她:“来。” 时窈还没吃,眼泪就先掉下来。 哗啦啦的到处砸,她抬手也擦不掉,他抽纸巾给她,耐心的问她怎么了,她却哭的更厉害,握着勺子嚎啕大哭。 “受委屈了吗?”孟顺盖上盖子,不停的给她抽着纸巾。 她擦不完眼泪,擤不完鼻涕,纸巾一张接着一张的用,哭了半包纸才停下来,一双圆圆的眼睛肿成了核桃,艰难的睁开。 他蹙眉,不解又担忧的看着自己,手里捏着纸巾,小心的蹭在她脸上,擦去挂在下巴上的泪水。 时窈想说话,却被他柔声打断。 “先吃饭吧,吃饱再说。” “吃饱了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一碗小馄饨很快就被吃干净,连汤汁都不剩一点,她吃的满嘴是油,那双红红的核桃眼亮晶晶的,憨态的模样像小孩子。 孟顺懊悔自己煮少了,他应该多煮些,可惜饭盒就这么大。 “孟顺,从来没有人把我的话这样放在心上。”时窈擦着嘴巴,空气里弥漫着馄饨的气味,和车厢中的冷香混杂,她慢吞吞的开口,“我……我很感恩你。” “感恩……?”孟顺有些没反应过来,将这个字眼咀嚼了几遍,眉头蹙的更深了。 “窈窈,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他见她望着自己,松了眉头,目光垂下来,轻声问道。 “可、可以……”时窈点点头。 “这碗馄饨并不是想要得到你的感恩,或者感谢。”孟顺徐徐不急的开口,收拾着餐盒。 “是为了让你开心的,窈窈,你不必感恩我。” “那我,那我也很谢谢你。”时窈自知说感恩这样的字眼有些尴尬,抿唇低下头。 “那……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孟顺将餐盒重新装回袋子里,放到后座,手肘撑在扶手箱上,下巴搁置在微拢的手背。 鼻梁上横架的眼睛使他的双目看起来缱绻如春水一般温柔,狭长的眸子眼仁漆黑明亮,俊秀优越的五官靠近她,呼吸逼近。 时窈往后退,靠在了车门上:“我能做到的吗?” “当然。”他弯了弯眉眼。 “那你说。”时窈的心砰砰的跳,她在猜他会说什么。 要自己和他在一起?约会?还是亲吻……又或者更过分…… 时窈觉得自己完蛋了 15 “别再躲着我了,窈窈。” “就这?”时窈有些不敢相信,错愕的歪了歪头。 “嗯,不够过分吗?嗯……那我好好想想……”他思考起来,指尖在手心蹭,时窈目光落在上方。 这才发觉,他手背有一颗小痣,贴在流动的脉络上,随着青筋起伏。 好性感,好色的痣。 “不用不用,我可以做到,不用想了。”时窈真怕他说点什么别的出来,连忙开口道。 “那窈窈要说到做到。”他低笑出声,直起身子看了一眼时间,“八点了。” “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啊……”时窈看了一眼手机,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开车回去都要十点多。 她一个任性的决定,耽误了他这么久。 时窈和他告别,看着车子渐行渐远的红色尾灯,她心中泛起几分离别的不舍。 这还没拐弯呢,她就开始想他了。 令人安心的,宽阔温暖的怀抱。 时窈觉得自己完蛋了,她一定会交代在这个人手上。 回到家中,他们在影音院看电影,时窈没凑热闹,洗漱了就回房间了。 她和孙佳打游戏,手里操作着,嘴里说着今日和孟顺的进展。 “可以啊窈窈,我觉得孟医生真的挺不错的,温柔可靠,事业编。” “试着谈一谈呗。” 那头极力劝说。 时窈划拉着屏幕,认真盯着小地图。 “哦……诶!” 屏幕一黑,她突然就被一群人打死了。 战绩2-8。 也还行吧,有两人头,时窈这样安慰自己。 打完游戏已经十点多了,她正好发信息给孟顺。 【到了吗孟医生?】 那头隔了一会儿才回:【刚停好车。】 时窈咬了咬唇:【今天是我有点冲动了,让你跑这么远。】 【冲动的人是我。】 【想让你开心。】 时窈丢了手机抱着枕头摇来摇去,几乎兴奋的叫出声来。 她在床上滚了两圈,才抑制住激动的情绪。 互道晚安之后,她睡着时嘴角都是带着微笑的。 今夜好梦的没有遭到触手骚扰。 次日一早,母亲就张罗着要跟时悦去哪里哪里逛街,郊区附近没什么好玩的,几人收拾了行李准备去市里的房子住上一段时间。 时窈正好跟着回去,她回来本就什么也没带,就背了个包,带了充电器。 吴叔开车,她一上车,父亲就不满的“啧”了一声,“你不是开车来的吗?” “车坏了。” “你看吧,我就说那小破车。” “车怎么坏了?今天正好陪你去看看,姐姐给你买一辆。”时悦关心的问道。 “出车祸坏了。”时窈说的云淡风轻,坐在副驾驶系上了安全带。 时悦脸色顿时苍白起来,急切的问。 “伤到哪里了?爸妈,我有没有说过,那辆车本来就是给窈窈买的,你们已经有保姆车了,不需要这么多车子在家里!” “我……我又不知道她车坏了。”父亲难得哑言,“你要你就开呗,又没人拦着你。” 时窈听他说话就觉得心累,以至于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靠在椅背上,轻轻吐了两个字,“不用。” 时悦紧紧蹙着眉头,看着父亲,明显是有些不高兴。 畸形的家庭关系,她却无能为力。 因为她,享受着这一份独有的宠爱。 少女时期,那会的时窈和时悦是两个极端。 时悦自信大方,优雅美丽,是人见人爱的小太阳。 时窈很自卑,她总是含着背,低着头,留着厚重的刘海,遮住眼睛,穿着肥大的校服,读着普通高中。 两人不在一个学校,她读的是最好的私立高中,优秀而耀眼,时窈读着普通的高中,靠着普通的成绩。 她那时觉得她可怜,并不是姐妹之间的心心相惜,只是……觉得她可怜。 但她不会做什么,她也不想做什么,少女时期的时悦沉浸在众星拱月之中,她是小公主,是最优秀的宝贝。 自然无暇顾及她这个连父母都不大疼爱的妹妹。 转变还是发生在她上大学之后,在这之前,时悦都是有些自傲的。 她室友刷到她发的一家三口合照的照片,羡慕地说:“悦悦,你好幸福,爸爸妈妈都好爱你,独生女真好。” 时悦愣了愣,忽然想起那个在边缘徘徊,一直不受重视的人。 “我其实还有个妹妹,但是我爸妈不太喜欢她。” “为什么?”室友有些不敢相信,“都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啊。” “她不够优秀。”时悦顿了顿,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爸爸妈妈不喜欢她。” “不够优秀,是错吗?”室友见她这幅态度,似乎感到有些割裂,“为什么到你妹妹这里,你好冷漠。” 她若遭雷击。 为什么呢。 因为所有人都对时窈冷漠,渐渐,大家就会忘记,她也是一个孩子,一个爱美的小姑娘,一个渴望疼爱的小女孩。 好,我说好 16 时悦闷的喘不上气来。 “你们总是这样,窈窈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发问,车厢内一片寂静,父母不敢出声,她冷笑着,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她还想开口。 “姐,不用说了。”时窈出声打断了她,“不要说了。” 她已经不奢求了,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有人站出来,如今她能够自洽了,却有人要来努力还给她这些。 心似已灰之木。 车子开入别墅区。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他们给宝贝女儿时悦准备了许多房产,这只不过是其中一处。 “窈窈,你等会和我们一起去,姐给你买些东西。”时悦叫她。 母亲想开口,对上女儿的眼睛后还是默默的抿了嘴。 逛商场很无聊。 时窈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满目琳琅的衣服包包,母亲兴奋的试了这个又那个,时窈无聊的数着天花板的灯筒。 “窈窈,你也来挑一下。”时悦拿着一件短袖走过来,“这个蛮适合你的。” 时窈接过,看了一眼吊牌,还给一旁的导购小姐,笑容礼貌:“谢谢,我买不起。” “姐给你买。” 时窈看着她,笑容加深了:“谢谢姐,我还不起。” 她起身,看了看周围,暖黄灯光下的奢饰品店陌生华丽,她有些无地自容的不适。 “我去别的地方逛逛,等一下回来。” 时窈溜了出去,跑到负一层的麦当劳吃薯条,给孙佳打去电话吐槽。 “想拿钱唤回你的良知,高招。” “我没有良知吗?”时窈翻了一个白眼,视线透过麦当劳的玻璃窗户,稳稳地落在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上,“孟医生?!” “什么?在哪在哪!”孙佳大声问道,紧接着就被挂了电话。 时窈快步走出去,孟顺正在排队领取购物车,今日周末,他大概是休息,穿着简单休闲,背影挺拔,气息柔和。 “孟医生?”时窈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隔着衣服,依旧能感受到宽松T恤下坚硬的肌肉。 孟顺早就嗅到了她的味道。 钓鱼讲究一拽一抖,将鱼饵伪装成鱼的样子,在水中摇来摇去,大鱼就会冲过来咬住。 她仰着脑袋,马尾因为歪头的动作甩起来,眼角明亮带笑,眼睛湿漉漉的,见到他不自觉的弯起嘴角,小脸红润。 好可爱,想亲死。 “窈窈,自己一个人?”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温淳的嗓音流动,见她只身一人,开口问道。 “没有,我和家人一起,太无聊了来吃个薯条。” 时窈后退了一步,让他将购物车推出来:“逛超市呀孟医生,今天不上班么?” “难得休息,给家里补点货。”孟顺顿了脚步,“一起?” “会麻烦吗?”时窈抿唇笑道。 “不会。” 正值周末,超市内人多,时窈被一个小孩撞到,男人摊开手臂,将她稳稳接住。 “小心。”话音刚落,他的手便绅士的抽离。 夏季的衣服大多薄而软,他的手心很大,大的可以轻轻托起她的腰,指尖余至还能掐住半分。 宛若在孤身岁月里奔袭而至的柔风,灼热的体温以及成年男性带来的稳重牢牢托住了身向悬崖的她。 这很夸张了。 但事实如此,时窈,无法自拔、无可避免的依赖着他。 温度残留,她心里的小鹿踮起脚尖,屈膝敲着最柔软的地方。 “站到这边来。”他侧过身子,让她站在靠着货架的那一侧。 时窈不做饭,上班吃食堂,放假点外卖,生活网购,她几乎从不逛超市,久违的来一次,倒是觉得新奇,左看看右瞧瞧。 “孟医生,晚上我请你吃饭,上次麻烦你跑那么远来送馄饨,真是不好意思。”时窈伸手搭上购物车,有些紧张的攥住了推杆,不敢抬头去看他。 眼下是他的衣摆,随着走路的动作微微摇摆,柔软的衣角褶皱——平直—— 像她的心情。 “好。”孟顺点了点头,垂眸见她的脑袋都快要垂到购物车里了。 “不去也……啊……”时窈以为他会拒绝,抬起头就见他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好。” “我说好。” 他说。 他的唇泛着健康的粉色,纹理细腻,几乎是看不见的,微微的弯着弧度,连带着眉眼都弯起来,清新的气息靠近。 他今日没戴眼镜,那双眼睛更是深邃,温柔不加掩饰的倾露,看她时眼中藏着分明的喜欢。 时窈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孟顺伸手挡住她的肩膀:“别后退了,货物要倒了。” 他这样的眼睛大概看谁都是深情的。 时窈……你别乱了道心。 她连忙往前走,又装进他的怀里,森林的气息馥郁的灌入肺腑,柔软的面料和之下坚硬的胸膛撞入到她的鼻尖。 手忙脚乱。 手忙脚乱的心动。 大黄鸭头 17 “那、孟医生,你想吃什么?”时窈拉开距离,头又重新垂了下去。 “你想吃什么?”孟顺反问她。 “不是我请你吃饭嘛,哪有我选的道理。”时窈抓了抓耳朵,肩膀蹭着他的手臂。 她有些小心思,想要这样蹭着,却又害怕他介意,又偷偷挪开了些许。 “要不——”孟顺缓慢的开口,似乎在思考,随后开口道,“我来做饭吧。” “我请你吃饭,要自己做饭呀?”时窈被他这话逗笑,噗的笑出声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捂嘴。 “可以吗?” 时窈没法拒绝他,点了点头:“那卖菜的钱我来出吧,好吗?” “好。” 说是这样,只是到付款时,他又以自己买的比较多为由,抢先付了款。 时窈拿出手机给时悦发了信息,告知她自己不一起了,先和朋友离开。 男人提着购物袋走出去,时窈握着手机跟在他身后,目光不自觉就落在他露出的白皙的手臂上。 肌肉线条流畅,青筋从手背一路攀升,最后汇聚成那根臂弯之间的大动脉。 他穿衬衫时看着还瘦些,露出一整条手臂后,身姿壮硕的倒是叫人有几分不可置信。 见她没跟上,他转身看她:“窈窈?” 时窈连忙低头假装摆弄手机,快步跟上去。 只是红到发烫的耳尖出卖了她。 孟顺眸色沉下去,喉结不自觉地发渴。 什么时候才能亲到她啊—— 那张嘴唇,总是粉嫩嫩的,说话时雪白的贝齿若隐若现,粉嫩的小舌头跳来跳去。 孟顺作为人类后遇到最难的课题便是忍耐。 忍耐。 他收紧了手心,将购物袋攥的哗啦作响。 “很沉吗?要帮忙吗?”时窈听见声响,仰头看他,正对上他那双眼睛,漆黑的,盯着猎物一般幽幽的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 他眨了眨眼睛,眸中染上无害的笑意:“很轻。” 错觉吗? 时窈心想。 她坐进车内,系上安全带,孟顺在后座的购物袋里找些什么,一阵悉悉簌簌后,他坐到了驾驶座。 车门开关,冷气徐徐吹出,带着柔和的清香,男人的大手躺着一袋蜜桃味的果冻,递至她面前。 那袋果冻变的很小巧,在时窈接过之后,又变成了普通大小。 “路上可能会堵车,吃点零食垫一垫。”他启动了车子,手臂的线条流畅的弯曲。 分明是自己请他吃饭,到头来还得是他照顾自己。 时窈咬着果冻,吸出清甜的汁水,水蜜桃的味道在口腔里爆开。 酸酸甜甜的。 这个味道—— 很适合接吻。 想到这两个字,她的脸红了起来,咬着坚硬的管口去偷瞧男人。 他正专心的开车,两只手握着方向盘,靠在椅背上,姿态有几分慵懒,金灿的光线落在他柔软的发顶,顺着肩膀滑下来,垂在手臂上。 侧脸线条立体俊美,喉结凸起分明,他滚了滚,视线挪向左视镜。 窈窈一直看着他。 他好紧张。 也好兴奋,她在看自己,是不是说明,他有吸引到她。 窗外景色倒退,车流成群,青葱绿树掩盖的人行道,叁叁两两的单车结伴而过,扣着车铃发出叮叮的声响。 阳光是夏日的特产,将叶子滋养的油绿。 时窈看向窗外,忽然觉得这一刻变的安心而悠长。 那日的错觉席卷而来——他们像是相爱已久的伴侣,在稀松平常的午后到超市采购物资。 回到家后他会抱住自己,将灼热的吻献上,或许他们会大做一场,直至大汗淋漓。 时窈忽然开始幻想起他在床上的模样,衣衫下的肌肉形状、颜色,那双眼睛流动的光彩,以及低醇嗓音发出的喘息。 大、黄、丫、头! 时窈连忙摇头。 孟顺见她一会儿发呆,一会儿摇头,一会儿脸红,一会儿又笑的傻呼呼的。 她在想什么?好奇。 绿灯。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停车场,周遭的环境黑下来,时窈偷偷将发烫的脸颊贴在车窗玻璃上,将那些羞臊的温度带去。 饿了么 18 厨房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时窈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盯着脚上那双崭新的粉色拖鞋。 羞怯从脸颊一路红到耳垂。 这是他特地准备的拖鞋。 男人这般细腻入微的心思搅的她心乱如麻,她喜欢的不行,却害怕这是他的伪装。 很多书上都说,男人为了得到一个女人,是不择手段的,即便他穿上衣服是翩翩公子,脱了皮之后便是禽兽不如。 时窈盯着鞋子,心里思考——他是为了得到自己吗? “吃点西瓜。”孟顺端着切好的西瓜走出来,透明的瓷碗装满了红彤彤的果肉,细腻的果肉瞧不见一颗籽,插着银色的水果签。 他的手还站着水珠,光线照在透明的水珠上,水珠沾在勃起纵折的青色脉络上,色情泛滥。 时窈脸更红了,低声说了谢谢,几乎要把头埋到桌子底下。 见她紧张,孟顺恰当的没有搭话,转而回到了厨房。 他走后,她偷偷松了一口气。 手心紧张的出了一层汗,时窈吸气呼气、吸气呼吸,吃了两块西瓜之后才好一点儿。 冷静下来后,她忽然又想起自己上门做客,却没有准备礼物,心又咯噔的提了起来。 “孟医生,我、我回去拿点东西,马上过来。”她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将推拉门拉开一条小缝。 男人的背影宽阔挺拔,弯着腰在水池前忙碌,腰后系着棕色的围裙,听见她的声音转过身子,额前的碎发垂下来,他用腕骨撩开。 “嗯好。”他笑了笑,回应的温和。 时窈连忙跑回家翻箱倒柜起来。 她平时没什么买精致小玩意的爱好,屋子里也简单干净,连装饰品都拿不出来。 她钻进次卧,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还没拆开过包装完好的马克杯。 时窈回忆了一下,这大概是去年自己和孙佳到步港玩的时候买的纪念品,当时是看上这个杯子什么来着? 时窈想不起来了,随意找了个礼品袋装起来。 “孟医生,不好意思——我回家拿了个小礼物,我放茶几上了。”时窈走时没关门,钻进来将门关上,又像只小猫咪靠在门上,透过缝隙小声道。 “嗯?礼物?太麻烦了,你能来我就很高兴。”孟顺有些惊讶,但马上又恢复了笑容,“谢谢。” “不客气,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时窈眨了眨眼睛,期待的看着他。 “嗯——”孟顺瞧了一眼灶台周边。 菜,洗过了。 肉,怕她切到手。 蒜,会有味道。 他摇了摇头:“还真的没有,你去吃水果吧?” 汤在灶台上冒着咕嘟咕嘟的热气,玉米排骨汤的香气飘出来,阳光从窗户的纱帘飘进来,夏日的厨房即便是开着空调也避免不了热意,男人的背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时窈点点头,重新回到沙发上吃西瓜。 也许是早晨起的太早了,这会儿也不过是四五点,她陷在柔软的皮垫上,干净柔软的香气卷住她,眼皮竟打起架来,昏昏欲睡。 孟顺闷上排骨,洗了手出来看看她。 傍晚的光线柔和,晕着橘黄色,冷气在窗边徐徐吹过,撩的纱帘跃动,光线照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落在她蜷缩起的身子上,给她整个人都镀了一身暖色。 她抱着枕头睡着了,墨色的长发遮住半张脸,腰窝陷下去,臀侧线条弯曲,凹凸有致的身材散发着致命的魅力。 她永远都不知道她有多漂亮、多迷人。 被手背挤压到嘟起来的脸蛋,微微张开的红唇,流畅颈线下领口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黑色胸罩。 孟顺拿了一张毯子盖在她身上,坐在地上看了她好一会,两条触手从颈后钻出来,将T恤撑的紧实,在她的脸上轻轻戳着。 软软的,热热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好想亲。 孟顺咽了咽口水,紧紧盯着她的脸蛋,细小的绒毛摇摇晃晃,柔软的脸蛋被触手戳下去,又马上弹起来。 大约是痒到她了,她抬手摸了摸脸蛋,睫毛抖了抖,眼见着就是要醒来。 孟顺起身,将触手收了回去。 时窈迷迷糊糊醒来时,就闻到菜肴的香味,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她揉着眼睛走到餐桌前,炖好的红烧排骨冒着热气,色泽诱人,撒上些许白芝麻,和网络上的图片一模一样。 好香—— 她吞了吞唾沫,偷偷看了一眼厨房,男人还在忙碌着,她伸出两根手指拿排骨,刚抓上来准备放进嘴里,就见孟顺拿着碗筷走出来,站在门边看着她。 眸光中藏着宠溺的笑意,时窈捏着排骨的手不知是放下还是举起。 “烫。”他将将递过去,搭上一双筷子,“饿了么?” “有点儿……”时窈不好意思的将排骨放到碗里,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先吃,我把菜端出来。” 老婆吃了我啊啊啊啊啊 19 他做饭是意想不到的好吃,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时窈吃得就差咬舌头了,最后一道是白灼章鱼足,切成了薄片,他调了芥末酱油,放到她面前。 “尝一下。”他坐下来,将围裙摘到一旁的椅背上搭着。 “我们今天有买章鱼足吗?”时窈记得是没有买的。 “是前两天我哥哥给的。” “哦——”时窈点点头,夹起了一片, 雪白的薄片外皮覆盖着一层粉色,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并不是外皮,而是原本的颜色,时窈从没见过有这样粉的章鱼足。 大多都是参点儿灰或者蓝,煮过之后哏啾,不似这个入口柔软鲜嫩。 “嗯!这个章鱼足好嫩啊。”时窈沾了点酱油送入口中,被它弹嫩的口感惊艳到了,又多吃了几片。 “你喜欢就好。”见她吃的开心,孟顺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似的沸腾起来。 这是他。 她在吃他的触手,一口、两口,嫣红的嘴唇因为咀嚼微微蠕动,他能想象到口腔里那一口洁白的牙齿咀嚼着他的触手,他身体最娇嫩的一部分,融化在她的口腔中。 好爽…… 就这样吃掉他,吃掉他的肉体、心脏、眼睛。 他想去窥探她流动的血液,咬住她跳动的心脏,寄生在她的大脑里,透过她的眼睛看世界。 他们融为一体,成为密不可分的爱人—— “孟医生,你一直看着我……怎么了?”时窈咬着筷子,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心底有些发毛。 那双眼睛黑乌乌的,不像是人类的瞳孔,如海底无尽的漩涡中心,盯着路过的猎物。 “嗯?我在发呆。”孟顺垂眸,呼吸停止了一瞬间,掩盖着激烈的心跳。 一顿饭他没吃多少,她倒是吃的圆滚滚的,起身时都有些走不动。 “要看电影吗?最近新上了一部,还不错。”窗外天色渐垂,他开了灯,冷白的灯光落下来,将屋子点亮。 她应该拒绝,然后回家。 “好。”时窈点了点头。 “那你先去坐会儿,我收拾一下。” 男人在餐桌前忙碌,他弯着腰,肩头的肌肉顶的衬衫摇晃,他熟练的将剩菜剩菜倒在一块,盘子一个个摞起来,走进厨房中,蹲下身子放入洗碗机里。 “孟医生,我先去洗个澡吧。” 她明明可以不回来,可以发信息告诉他【孟医生,我临时有事,电影就不看了。】 可是她没有。 她来了。 坐在他身侧,沐浴液的香气是甜腻的,是石榴香,甜的人喉咙发黏,他也去洗了个澡,还洗了头,特地吹的半干,香气才能更好的散发。 时窈像沉入了森林,新香清宜,带着沐浴后的热气,如流动的温泉,裹挟了万物的新芽。 她来了……他不甘心放他走,离得这么近,有事肩膀会蹭到他的手臂,她咬水果时迸发出的脆意就在他耳畔回荡。 他要主动吗? 他可以主动吗? 吓到她怎么办。 窗外忽然落下雨声。 夏季就是这般雨滴骤落,没一会便绵成倾盆大雨。 电视的声音被雨声遮盖,屋内灯光昏暗,时窈身上披着毯子,隔绝了冷气,温暖舒适。 这回儿竟又犯困了,他就坐在她身旁,高大的身躯散发着叫人安心的气味,电影播到一半,她其实并不知道在放什么。 想靠在他手臂上,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一觉,大概会很安心。 时窈的心咚咚下坠,跟随窗外的雨声变得湿漉漉的,她闭上眼睛,轻轻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男人的身体僵了僵,她明显的感觉到他放缓了呼吸,又将音量调低了一些。 她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静静听着雨声,微弱的电视,鼻尖是他身上的气息,他的呼吸似乎跟随者浅淡的气味混合在空气中。 他们的呼吸是交织的,轻微的肢体触碰带来惊涛骇浪的心跳,雨声似乎成为了海浪,拍打着礁石。 男人稍微动了动,时窈闭着眼睛没睁开,衣物的窸窣声响起,他似乎侧过了身子,她睁开眼睛。 幽暗的光线看不清太多东西,他的脸颊模糊着,被昏黄的灯光遮去双目的情愫。 大手落在她脸颊上,手心像捧着一颗宝珠,指腹轻轻蹭着她的脸颊。 柔软呼吸靠近,时窈屏住呼吸,努力去看他的眼睛。 男人垂下睫毛,轻轻颤了颤,那张模糊不清却依旧可见俊美的面容在光线中融化,贴紧她。 最先碰到肌肤的是呼吸,紧接着是鼻尖。 嘴唇压上来,时窈浑身都因为紧张在发抖,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紧紧闭着眼睛。 他蹭了蹭她的嘴唇,柔软、香甜。 “别那么紧张。”磁性的嗓音带着些许笑意。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亲亲亲 20 孟顺进退两难。 怀里的人就像一只赢弱胆小的幼猫,被一只无法抗拒的大掌遏制住,只能拼命的发抖,发出微弱的、柔软的叫声,企图唤醒人的良知。 哦。 可他是怪物,怪物怎么会有良知呢? 怪物就应该将她紧紧缠住,直到窒息的前一秒,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这样至死她都能记得,他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呼吸愈发急促,窗外的风像是刮了进来,时窈没由来的觉得冷,颤的更加厉害。 她真是怕极了,娇小的身子抖如筛糠,脸蛋褪去了热意,变的冰冷。 孟顺睁开眼睛,双眸变成了水天的透蓝,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他看着她紧闭的眼睫,抿紧的嘴唇微微颤抖,脸色逐渐苍白,抓着他手臂的一双手也愈发用力,指甲几乎嵌入肉中。 时窈被松开,她睁开眼睛,大口的喘气。 分明是暧昧无比的,令人心跳错乱的举动,她却如同赴死,害怕的近乎晕过去。 男人变为黑漆的眼睛笑着看她,他按住她的肩膀,嗓音沉稳低沉:“抱歉,刚才是我没控制好自己,吓到你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感觉嘴唇轻轻动了动。 男人发出一声闷笑,肩上的手滑到她的腰上,另一只落在了后颈。 “是吗?”他说。 时窈应了一声,他重新贴下来,扶着她发软的腰肢,柔软的嘴唇磨蹭着她的唇角,一步步朝着嘴唇蹭去。 “好。” 他的吐息落下,唇齿之间弥漫着水果的清甜,时窈仰头,他的手心从后颈滑到脑后,裹住柔软的发丝,将脑袋稳稳托住。 喧杂的雨声中,他的吻绵延温柔,如细密的春雨,带着点些许痒意,温热的、缱绻的融化了她。 时窈耳畔一片嗡鸣,她听不到任何声音,男人的舌头钻进来,青涩的试探着她的口齿。 舌尖扫过上颚,带来阵阵痒意,他退出来,含住她的嘴唇吮吸,又重新探进去。 这样缠绵的交错,带来黏腻的水声。 她近乎融化,眼睫上浮上薄薄的雾气,他灼热的呼吸碰撞到冷气,蒸腾出细密的水珠。 在她发热的脸颊上散开,红晕爬过他的指尖,晕开。 手掌伸入她的衣摆底下,时窈明显僵住,咬住了他的舌尖。 “呃——”男人闷哼一声,手掌擦过她柔软的肌肤,激起滚烫的鸡皮疙瘩,又抽出来,轻轻蹭了蹭她眼尾的泪珠。 “怎么哭了。”嘴唇抵着她的脸颊,嗓音轻柔低沉。 “我、我就是有点害怕。” 这个吻分开的兀然,短暂而缠绵,他被咬的眼尾有些发红,神色温柔沉溺。 “害怕什么?”他勾住她的发丝,别回耳后,又勾回来。 娇小的女人缩在他怀里,双腿蜷屈着,膝盖压在他的腿边,他侧着身子,腰弯下来将她笼罩在怀中,扣着她的腰不让她倒下去。 这个姿势极其暧昧,他的衣领落下来,锁骨若影若现,嶙峋分明的喉结上下滑动,带着他低柔沙哑的嗓音。 也带着勾心动魄的蛊惑。 “你会离开。”时窈别开脸,不敢去看他那双深情似水的眼睛。 “我不会。”他的语调轻柔,语气坚定,吐字简洁,“我不会离开你。” “我们会不合适,会吵架,会闹矛盾,会分开。” “现在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朦胧的好感,我没有这么好,也没有这么值得被爱……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根手指堵住了嘴唇。 骨节抵靠在唇上,指尖压下去,带来男人的“嘘”声。 “不要这样说,你值得,你是最好的女孩。” 落下的半截话堵进嘴里。 电视机演到高潮处,男女主在夕阳下的草坪起舞,余晖的光线透过屏幕投出来,落在他柔软的发丝,和半张棱角分明、线条流畅柔和的脸颊。 狭长的眸子透着湿热的柔意,这场雨像下在他的眼底,滋润了她心中干渴的草木。 “再给我一点时间,孟医生。”时窈低下头,缓慢的从他怀中退出来,香气和温度离去,她有些许不舍,将毯子随意迭好。 “我先回去了。”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嗯,我送你。”孟顺起身,率先走过去开了灯。 屋内亮起来,照在她垂下的后颈,修长的细颈白皙,浮着浅浅的青色脉络。 “就两步路,不用啦。” “没关系。”孟顺打开了门,侧身给她让出位置,“早点休息,盖好被子,做个好梦。” 做一个有他的好梦。 用触手让老婆高潮h yanyushu 8.c om 21 时窈躺在床上,兴奋的有些睡不着,她和孙佳打了会儿电话,聊困了之后才关灯。 雨下小了。 清脆响亮的雨声变的粘连,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又想到那个吻。 挂在窗棂下细长的雨珠,串连一线,就如那个吻湿腻。 时窈抚摸着自己的嘴唇,指尖时轻时重的压在上面。 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觉。 温暖、柔软、细密、缠绵,是被珍视的感觉。 她这会儿又开始后悔自己当时的软弱,如果她勇敢一点,这会不会是不一样的夜晚。 她昏昏欲睡,失去了思考的力气。 触手沿着脚腕攀爬,柔软细腻的皮肤紧紧贴合她的肌肤,一圈圈缠住。 柔软圆润的脑袋趴上床,轻轻蹭着她的手臂。 时窈睡得很熟,就连细嫩的尖端绕住了她的乳尖都不曾察觉。 她大约觉得是梦,微微抬起了腰肢。 她的奶儿算是大的,大概有C杯,挺拔柔软,她躺着、乳肉瘫下来,被触手卷住,硕大的脑袋软啪啪压在她身上,口器咬住乳房。 孟顺兴奋的几乎要炸了,这比水还要柔软,进到口中似乎被滚烫的温度融化,舌尖却能分明的感受到挺拔的乳尖。 “嗯——嗯……”时窈哼了哼,声音从鼻子里冒出来,带着迷蒙的睡意,孟顺不敢动了,咬着乳肉的口器松了松。 她伸手过来,一根触手绕过她的手心。 她握紧了,贴在脸颊上,触尖蹭了蹭她的额头,时窈继续沉沉睡去。 奶儿爆发着甜腻的乳香,他作为章鱼时,口器宽大,舌头肥厚大片,能卷住一整颗奶子吮吸。 时窈坠入了一个潮湿的、酥痒的春梦中。 那个在她泥泞梦境里蠕动的触手怪物,将她的身体毫无保留的托起,他的舌头像刷子一般在她肌肤上游走,尖锐的牙齿时不时蹭过敏感的乳尖。 快感沉浮,她难以掌握这样的快慰,单单是被勾紧乳尖,都觉着自己压不住一阵阵高潮。 “呃……不、不要……”她将胸口挺起来,口中喃喃着梦呓,双腿之间的蜜液粘稠,两条腿被触手缠紧,分开。 乳尖小小的茱萸被吮吸玩弄,被触手揪住起玩弄。 喉间干涩,是欲望汲取了水液,让她沉沦。 “唔呜——”她几乎要哭出声来,握着触手的手心愈发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Q弹的触手中。看更多好书就到:yiyewu.com 触手配合的收紧力气,给了她些许心安。 口器向下滑动,齿尖在肌肤上留下一条条压痕迹,蠕动带来粘连的水声,如冒泡的粥糊,搅动时的声响。 那是孟顺渴求的淫蜜地带,这儿的肌肤柔软,耻毛短且柔软,也许是修剪过,又或许本就不茂密,稀疏的毛丛细软。 被他舔过还掉了一两根,尖齿碾碎了便咽下去。 皮肉下包裹着的是粉嫩柔软的穴肉,触尖从两边分开,颤颤巍巍阴唇像花瓣一般绽开,粘着明亮的水液。 晚餐中特地加了点儿助眠药物,今夜她会做一个格外甜美淫靡的美梦。 肥厚如蒲叶的舌头将小巧湿润的蜜穴覆盖,在柔软湿润的穴中扫过。 这场梦实在是太真实。 快感比那夜的自慰棒来的还要激烈,湿热的舌头卷住阴蒂,是完全不一样的,荡入云间一般的快感。 乳尖被触手缠住,吸盘一个接着一个贴上来,双腿之间挤压着柔软的肉体,骇人的快感袭来。 “啊……”她哭出声来,哼哼了一会儿,双腿紧紧夹着,将肉团挤压变形,绷着脚背将臀儿顶起来,颤了一阵。 舌头绷紧,原本扁平的舌头蜷缩起来,舌尖探入冒水的穴口,狭窄的肉口连舌尖豆都难顶进去,他蹭了蹭,稍稍用力,浪花似的媚肉扑上来。 这是最为浓郁的香甜。 雨停了之后她的喘吟在房间内不断回荡,时窈翻了身,抱着怀中蠕动的触手,暴露的肌肤几乎都被触手颤满,双乳的快感向下汇集。 舌尖在穴口浅浅的抽插,临来的高潮令她出了一身汗。 “呜……呜——不行了——”她咬住了在她唇边蹭过的触手,脑袋骤然仰起,身子绷直僵滞了一瞬间,哆哆嗦嗦的高潮去了。 这一夜高潮连连,这场春梦真实不像话。 双腿间湿黏,两条腿因着不断的高潮发颤,到触手抽离时,还有些闭不上的抖。 吸盘贴在暧昧的痕迹上,释放出粘液,再卷走,暧昧的痕迹在一瞬间消失,连带着汗液和淫水,都被卷入吸盘中。 他吃饱喝足。 天微微亮,她歪着头睡的香甜,可爱极了。 时窈醒来时,已过晌午,她看着白皙无暇的肌肤,一点儿也没那个怪物来过的痕迹。 这真是一场梦。 否则她被这样缠起来,怎么会不留痕迹。 双腿为褪去的黏腻带来阵阵空虚感。 她舔唇的动作都有些艰难,嘴唇干涩的黏腻,她居然有些……怀念昨夜的梦。 它……它倒也没有很影响她的生活。 偷老婆的口红被发现了好激动 22 时窈暑假时会接一些艺术生的小课,她教学认真耐心,专业能力强悍,若是她想出国以这个水平到国外也是香饽饽,只是时窈不太自信,国内的比赛都参加的少,更别说大舞台。 所以报课的学生大都是同事推荐,时窈本人倒是没有特地研究这些,同事们也是看她实在优秀,才会真心推荐。 她有一段时间没弹琴,放在窗帘后的那架钢琴都有些落灰,光线透过纱帘照着上头的灰尘,时窈觉得羞愧难当,仔仔细细的清理过又请了调音师上门。 她送调音师出来时,正好碰到孟顺下班回来,男人漆黑的目光一眼就锁定在了提着工具箱的男人身上。 只不过他自动忽略了工具箱,目光落在他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孔上,不算高大的身高上,以及超绝五五分比例的身材上。 时窈冲他点了点头,又温柔的冲着那个男人笑:“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都是应该的。”男人笑了笑,示意她不用送了,自己按了电梯。 她今日穿了一身简单的黑色居家服,款式是有些偏运动风的,修身的上衣衬的她胸大腰细,直筒裤子落的双腿修长,头发随意挽起,墨黑的发丝落在白皙的脸颊和颈间。 她笑意温柔,粉嫩的唇角微微弯起来,那人走后,她看见他,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 她为什么对他笑。 面对自己时神色却躲躲闪闪。 为什么。 他是谁? 为什么从她家里出来。 为什么对他笑。 孟顺紧紧盯着从自己身侧走过的男人,那人见了他,礼貌的点点头:“你是时老师的邻居吗?” “嗯。”他沉着嗓子应道。 也就是客套一句,电梯来了他就笑笑走了进去。 时老师…… 是同事吗?什么关系的同事。 孟顺抿着嘴唇,舌尖在口中钻顶。 “孟医生,你下班啦。”时窈硬着头皮和他打招呼,握着门把的手紧紧不放,随时都要逃似的。 “他、他是上门调钢琴的,这段时间会有学生来上课。”时窈解释,说完又觉得有些多余。 那个吻清醒过来后,就变成了趁夜作乱的罪证,两人的关系暧昧不清,她不知要如何面对他,脸红红的,脸上挂着不知所措的笑容。 她很紧张。 她在故意解释。 孟顺心里像是吐了一大口气出来。 舒服了。 “嗯。”孟顺弯起眉毛,笑的亲人,一步步走近她,“好,不会打扰到我。” 他给自己的“多此一举”找了完美的借口。 孟顺提起手中的纸袋,递到她面前:“包包。” “啊……谢谢,你还特地拿回来。”时窈愣了一下,惊喜的笑起来。 “检查一下有没有丢东西。”孟顺小声提醒道。 “哦……没事啦,也没什么贵重物品的。”时窈打开包包,随意翻了翻,发出轻微的疑惑,“咦……口红呢?” “丢东西了么?”孟顺微微蹙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语气有些低落,“抱歉,是我没保管好。” “没有没有,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可能是我不小心弄丢了!”时窈连忙合上包包,怕他觉得有心理负担,又说了废话,“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口红。” 孟顺笑了笑,说了声“好”,看起来似乎轻松了些,时窈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时,攥紧纸袋子。 他离得很近,中间就隔着纸袋,清香带着轻微消毒水的气味,两人之间的光线暗下来,他的视线模糊不清,时窈往后退了一步,咽着口水。 好想亲。 她还记得那只口红,说明那只口红对她来说蛮重要的。 他偷了她重要的东西。 嗯—— 不会还给她的。 孟顺眉眼弧度加深。 门各自关上,时窈靠着门,难掩心跳。 对于昨夜的记忆,她一下子恍惚起来,只记得那个短暂的吻,看的电影、是否下雨、晚餐吃的什么、水果是西瓜吗? 她一样也记不起来了。 唯一能记起的便是激素升腾的那一瞬间。 要不、要不试一试吧—— 她在心里问自己。 时窈下意识害怕的摇头。 放在茶几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时窈接起来,时悦定了餐厅,让她过来吃晚饭。 时窈推托不过,换了身衣服便去了。 同行的人不多,算上她四个人,另外两个是时悦大学同学,正好在这儿出差,便约了一起。 “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时窈,气质好温柔。”两人热络的上前打招呼。 “时悦说你在星海音乐学院做钢琴老师,好优秀啊,天啊——你也出国留学了吗?在哪个学校?” 两人挽着她的胳膊,将她夹在中间,热情的和她聊天。 “我没出国。”时窈小声道,有些不好意思。 “天啊!你没出国都能进星海——太优秀了,你好厉害。” “没有啦……”时窈的声音更小了,被左一句又一句夸的抬不起头来。 “她害羞,你们别吓她。”时悦在一旁笑着,看见时窈愿意回答,倒是轻松的笑了笑。 “这倒是,你们两个一点儿也不像,妹妹害羞,姐姐大方。” 说到这个,时悦尴尬的笑了笑,正巧到了吃饭的地方,应侍生来拉开门。 晚饭时日式高级料理Omakase,今日就接待了她们四个。 店内幽静,门上的铃铛十分清脆,绕过狭窄的院子,细竹在室内被衣袖擦过的风微微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