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局(古风,1v1,高H,强制)》 01为夫抱抱 寒风凛冽,窗外暴雪狂风怒号,扰人清梦。 夜色未褪尽,银霜碳烧得噼啪作响,帐内犹留余温,留人耽溺。 拔步床上,一双璧人睡得正沉。 龙凤花烛,蜡泪未干,鸳鸯被下,交颈而眠。 那是一个极美的女人,花样年华,皮肤白皙、眉眼姝丽、乌发如瀑披散。 “唔嗯……不要……住手……” 秀眉轻蹙,羽睫蝶翅般扑闪,显然她睡得并不安稳,陷入了一场混浊梦境当中。 疯狂、旖旎、难以挣脱,交缠的人影,感官愉悦、气息暧昧。 赤身裸体,双腿敞开,迎向一个不相熟的男人,被掀红浪、放浪形骸。 陌生的…… 她蓦然惊醒,睁开了一双明亮的眼。 鼻尖皆是一股冷松香气,舒服好闻,却不熟悉。她脑中嗡然作响,四肢乏力,只觉得全身像被炽焰烧过,细细碎碎的酥麻从肌肤蔓延到心尖,两腿传来难以忽略胀疼感。 她下意识地警戒着四周,这似乎是与生具来的本能。她第一时间察觉到,床榻微陷,有人在她身侧。 不该有人的! 她本能掀被欲起,却被人一手按住了赤裸肩头,另一手抚上了腰窝,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按回床褥中。 他的手掌很大、力气也大,她想要抗争,狠狠瞪着那人。 那是个男人,很好看的男人。他们靠得很近,他的脸贴着她,她几乎可以看清他每一根睫毛。 这样的距离实在太亲密,让她戒慎,那人却十分享受。 那男人闭着双眼,神情放松、慵懒,男人眉目清疏,轮廓分明,眼尾细长,睫羽如黛,鼻梁挺直,唇型饱满、唇色粉润。即便在昏黄烛影下,五官仍精致如画,带着一种不属人间的干净与压迫感。 对他,她生不出任何亲近感,可是……她却是赤身裸体的躺在他怀里。 这是哪里?他是谁?她又是谁?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令她心跳漏了一拍,这一切都很不寻常! 她很努力的想要回想,自己为什么会落入这样的境地,可是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拼凑不出前因后果,甚至因为她极力思考,额际隐隐生疼。 好似宿醉…… “棠棠,天还没亮呢,再睡一下……,为夫抱抱……”那男人的声音十分悦耳,好听到她有一瞬间愣神。 这长得好的人,是连嗓子都好听,还真令人嫉妒,不过更重要的是,她能从他的话中拼凑出事情的样貌。 他叫她棠棠,所以她的名字,可能有个“棠”字,就不知道是哪个“棠”?糖水的糖,还是海棠的棠?或是别的哪个“唐”字? 他自称“为夫”,那便代表,他们两人是夫妻。 可她对这个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说,甚至还本能的对他感到忌惮。 她怀疑男人的说法。 他实在太可疑,她对他生不出半分亲近,怎么会是至亲夫妻? “棠棠,你昨天晚上明明这么热情的,怎么把为夫吃干抹净以后,就不认了?”男人眼底浮现受伤,似真似假。 男人看着应该出身高贵,性子也该是冷然,说出来的话却像蜜糖,甜腻到令她头皮发麻。 “快躺下来吧娘子,天气多凉啊!冻着了就不好!”男人亲昵的吻了吻她发顶。 她终于忍无可忍,推开了男人,翻身坐起,拉起了锦被遮住了大片春光。 乘势,她悄悄瞥一眼被子下的身躯,那是一具娇柔的身子,白皙且布满了疤痕和爱痕。 不像是闺阁女子的。 观察完自己的状况,她不可避免的面对他赤裸的身躯,很令人意外的是,眼前男人身上也布满伤疤,两人倒是意外般配。 不过是闪神几息,她又被男人卷到了怀里,“娘子,再睡一会儿。”男人很自动拉开被子,均匀摊在两人身上,被子底下,两人裸肤紧紧相贴。 她僵直身子,在他怀里,不敢动弹。 眼见他又要闭上双眼,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谁?” 男人低垂的眼眸睁大,一双眼睛亮得出奇,与他四目相交,她感受到了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02我失忆了?(微H) 她很想推开这名搂着她的陌生男子,却迟迟未动,仿佛是在压抑着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何会如此迟疑。 或许,因为他是她的夫君?是以即便心中存着几分无奈,终究也下不了手去伤他。 只是,她又怎会生出“能伤他”的念头呢?说到底,他不正是她的夫君么? 她这般思忖着,男人听了她的问句,终于不再装睡,也未有要放手之意,只将她揽在怀中,带着一身热气,从床上坐起。 两人皮肤相贴,那体温一寸寸传来,竟使她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男人凝望着她,神情极是认真,语气低柔道:“棠棠,你怎么了?怎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他眉间满是关怀之色。 他当真是极在意她的。 她也不知何故,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自信,总觉得自己能看透他人情绪,分辨真伪;又或是,眼前这男子所流露的情意太过真切,若那竟是假,这人,便也太会演了些。 “我想不起你是谁。”她语声淡然,语气却冷静。话甫出口,男人的神色便微微一沉,笑意尽失。 “我连我自己……是谁,也记不清了。”她补了一句,语音落时,四下静得仿佛能听见烛火轻颤的声响。 男人垂眸,神色几分颓然,眼底却尽是心疼。 “近日可还头疼?”他问得极轻,语气里尽是怜惜。 她闻言心头微颤。他的语气太过温柔,竟令她心口隐隐发紧。仿佛从未有人,这般将她放在心尖上疼惜。 “不疼。”她轻轻摇头。即便隐隐作痛,她也觉得自己应当忍着。或者说,她总觉得,她必须忍着。 男人叹了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她嵌入骨血之中,“怎会不疼?出了那样的意外……是为夫不好。” “你只需安心调养,余下之事,皆交予我便是。”他的语气极为笃定,眼中隐约透出天生上位者的威势。 “本王的好娘子……”他轻喃一声,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动作自然得仿佛已行之多年。她心中微乱,不禁心中自问:“是我想多了吗?” 两人睡在同榻之上,他又这般亲昵,他们之间,应当真是夫妻吧?她几乎就要信了,只是……只是几乎。 “我……失忆了吗?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终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不安的感觉,萦绕不去。 男人闻言,面上闪过一丝迟疑与为难,“谈不上失忆,只是那日出了意外,你伤了头,之后状况时好时坏,有些记忆浮浮沉沉,需旁人引导方能寻回。” “你想想,是否正备嫁?是否曾有位未婚夫?” 他话音甫落,果然,她脑海里竟浮现出几个片段。 她坐于绣架前,正一针一线地绣着盖头,绣工不甚精细,线迹歪歪斜斜,却颇为认真。 是了,她当真是在备嫁,当真有个未婚夫。 她眉头稍展,但眼中仍存几分狐疑,对眼前的男人,信了五分,疑了五分。 “既是如此……那婚书呢?你又要如何证明你是我夫君?” 男子听罢,低低失笑,眼中浮现浓浓的宠溺与调侃。 他看着她,仿佛看着一只警惕的小兽。她向来对他充满防备,如今倒多了几分空白与单纯,那双眼睛竟比从前还要干净些,少了杀气,多了灵气。 “婚书在京中宅邸。咱们是在雍州成婚,自然不在手边。不过嘛……娘子若不信,倒不如用身子来记记。” “你在榻上可是最热情的,昨夜还黏着为夫不放。不如为夫再放进去,帮你找回记忆,可好?” 她尚未来得及开口,他已欺身而上,掌心贴上她赤裸的腰身,那股热度瞬间蔓延开来,肤贴肤,几无缝隙。 她顿觉身下一热,才惊觉他的话竟非玩笑,而是当真动了欲念。 “你放开我……”她声音发颤,语尾轻颤如弦,抗拒之意不明,更多的是来自未知的惶惑。 他低头瞧她,眼里含着笑意,语气轻缓:“娘子有多恋我身子,为夫替你找回记忆便是。” 她费力挣扎,却屡屡受制。他的力气深不可测,双手牢牢制住她纤腕,任她如何都挣不脱。 “娘子欲迎还拒,当真惹人怜爱。”他低声呢喃,唇擦过她耳垂,声音一字一句,像针挑破骨膜般刺进心口。 “唤我却之吧,那是我的表字……若娘子愿意,也可唤我一声夫君。” “却之……”这个名字,自她唇间吐出时,竟如击鼓微鸣,在心头荡起一圈莫名涟漪。 她怔了一瞬,心底竟泛起了某种熟悉的悸动。 03却之不恭(H) 魏辞川,字却之。 却之不恭。 可以看出给他取这个表字的父亲对他有多不满,暗指他所拥有的一切是受之有愧。 可他却觉得这个名字很好,父亲不想给他的一切,他却之不恭,偏偏都含笑收下,包含怀中的小女人。 强扭的瓜,他偏要! “你放开我!”本能觉得不对,她猛地挣扎,纤腰左右扭动,却怎都挣不脱。 他手臂一紧,似笑非笑地将她重新拥牢,动作不紧不慢,却有种从容驾驭的气势,如哄小媳妇儿闹别扭般的宠溺与懒意夹杂。 “棠棠,别你啊你的,唤我表字。”他俯首贴近她耳畔,声线低柔,带着一缕近乎调戏的暧昧,“叫我……却之。” 语毕,他忽地一顿,唇角笑意含蓄,眸底却藏着暗涌的期待。 他含住她耳垂,舌尖湿热,细细舔吮,口水声湿濡轻响,如丝缕般萦绕不散。他寸寸试探,似是刻意寻觅她每一寸藏匿的敏感。 她骤然一颤,身子不由一缩,连呼吸都乱了。她本想侧头避开,却反让他将那精巧的耳朵吮吻得遍处酥麻。 他的手掌也早已不安分,在她身上游走。掌心粗糙灼热,一路抚上,仿佛带着火星,烫得她皮肤下的神经寸寸炸开。 她指尖蜷缩,脚趾不自觉扣紧被褥,胸口闷热,喉中悄然逸出一声压抑的轻吟:“哈……啊……” 他的大掌覆上她柔白的酥胸,指腹缓缓揉捏。指尖触及那道心口狰狞的疤痕,一道穿刺伤,干净俐落,几乎取她性命。 那是她当年为救人所受之伤,为了救另外一个男人…… 魏辞川眸色微黯,掌下轻抚而过,似在无声立誓,此后她身上所有旧伤痕,皆由他一一治愈,而他的余生不会再受伤害。 她身上能留下的,只有他爱她的痕迹。 他的唇沿着耳垂而下,亲至她粉颊、玉颈,最后落在那对朱唇之上。初时轻柔如羽,旋即便强势掠夺,齿舌相缠,气息交融。 他吻得极深,近乎贪婪,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入骨血。 棠棠被吻得昏沉,眼角湿润,两眼迷离,与他四目相接时,心跳如擂鼓,心口似被电流划过,酸麻难耐。 她从那双被欲火濡湿的眼中,看见了疯狂,亦看见了深情。 这是她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这个男人对她,有着几近病态的执恋。 “唔……嗯……”她舌头被翻搅得发麻,津液从唇缝溢出,滑落至颈侧。她羞得脸红如火,心里直想埋进被褥,不见天日。 但他的手,已经探向她最羞处。 她微微一震,腰身不自觉往后躲,却被他更紧地搂住。羞怯与莫名的期盼在心口交织,她分不清那是害怕,还是……渴望。 即便失去记忆,她的身子仍记得。他对她身体的了若指掌,教她无法否认,这个男人,或许真的是她夫君。 修长指节轻抚过花间,指腹轻掐花蒂,动作准确而温柔。那抹细小的芽尖,被他捏住、轻磨,像是有人挑开她紧闭的心门。 她蓦地红了耳根,双腿不自觉夹紧,却被他轻巧撑开。 他的指尖已蘸满她的蜜水,沾黏温热,微微一探,便深入了一指。 “唔啊……!”她被突如其来的侵入逼出一声颤音,声音娇软,自己都不曾听过那样的嗓音。 虽然失去记忆,但她不觉得自己如此浪荡,可身体的反应却不由得她否认。 他手中动作不缓不急,探入、抽出、轻揉、轻压,每一下都像在测量她的深度与反应;而另一只手仍不放过她的红蓓,两面夹攻,使她如身陷情潮漩涡。 他探入第二指,两指齐进,顶住花心深处那敏感折皱,慢慢揉动,像是弹奏着他熟稔至极的乐器。 她被撩得快要溢出来了。 抽动声清晰,湿响不绝于耳, 噗嗤、噗嗤—— 淫靡的水声在耳边缭绕,似扰人神智的符咒,逼得她心神具乱。 “哈……啊……”她喘息连连,唇瓣微张,声音里全是被迫释放的情潮。 他终于松开她的唇,却仍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她耳中听见自己的呻吟,轻得似猫儿撒娇,媚得不堪一击。羞意铺天盖地,几欲将她活埋,却止不住身体战栗与下腹空虚的渴求。 她知自己已被他点燃,身体正毫无节制地期盼他更进一步。 魏辞川低声笑了,眼底浮现猎人终于驯住野兽的满足。 “棠棠,你的小嘴都湿成这样了,还不肯唤我一声夫君?” 04娘子哄我!(H) 魏辞川看着她,眼底全是纵容,像是在娇宠着他专属的小宠。 她不喜欢他这促狭的模样,可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这让她一双美目染上了怒气。 察觉她身体反应,魏辞川低笑一声,将她双腿分的大开,那处风光一览无遗,她想阖上双腿,却根本没有力气,一双玉腿被抬至他腰侧。 他健壮的身躯前压,形成禁锢,让她无处可逃。 她尚未开口,便感觉到那灼热粗长的性器抵在穴口,来回磨蹭,带着暧昧不明的挑衅。 “棠棠……想起了吗?吾妻棠棠……”他低语,呢喃着爱语,仿佛每个字都在他舌尖上滚动,声音懒散而沙哑,灌进她耳廓,像是滴入骨髓的春药。 “想不起来,不要……”她咬着唇,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语气却不像拒绝,倒像是撒娇。 “当真不要?可是下面小嘴一直在亲我呢!”没给她更多犹豫的余地,腰身前挺,那根炙热便缓而重地挤入了她的身体之中,没入了大概两个指节深。 他的入侵没能把她推向快感的高峰,却是漫长煎熬的开始。 仅仅浅浅入两指,又抽离,再往前推进一指,动作慢到几乎像是磋磨。 他只浅浅地抽动着,每一下都滑过敏感嫩壁的最前端,那种浅插的刺激不够饱满,却撩得她整个人都像发烧般发烫,想逃也逃不了。 像有根羽毛在心尖上轻轻挠过,痒得不得了。 “唔嗯……”她喉间发出一声颤音,音尾像是蜜糖化开的细丝,甜得发腻,却又让人听得血液直涌。 他克制的往内挤入,动作又轻又缓,他浑身上下都肌肉都因这份克制而紧绷,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列报。 那是种极缓的挺动,像是将自己寸寸种入她的骨血里,令她感受极深,深到壁肉好像都能描摹出他的模样。 “娘子,里面咬得好厉害,”他低下头,额心与她相贴,语调旖旎,“再紧一点,我都要进不去了,娘子真的不要吗?” 他明明知道她想要他入深一些,可他偏不进,只用那根炙热的性器磨蹭她的穴口与蜜肉,来回拨弄,一会儿顶着花心不动,一会儿突然前顶一寸,让她腿一抖,却又抽出。 “嗯啊……你……你竖子!”她咬着唇颤声骂道,可那颤抖的声音里全是被撩得难耐的情欲。 被骂了他也不恼,脸上的神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享受,身下的动作不变,持续攻城掠地,用最缓的方式进攻。 每前进一些,他便会停下来,逼她感受那被一点一点填满的滋味。 她穴口湿滑,紧紧吮着他,不停收缩,像是自己的身体也急不可耐地索求更多。 直到他插到最深处时,她已经浑身虚软,一双杏眸里头潋灩着水光,生理性泪珠从眼角滑落。 龟头重重吻上宫口,激发强烈满足感。光是被他这样一插到底,便历经了一波小高潮,她忍不住弓起身子,小腹与他紧实的腹肌相贴,他刚硬的耻毛贴都贴服在她牝户上头,摩挲之间生出麻酥酥之意。 “都插进去了,娘子可想起来了?熟不熟为夫这根老相好啊?”花穴收绞,狠狠吸嘬着他的雄性分身,爽得他双眼迸出野性光芒。 他这没脸没皮的样子,让她生出了气性,那一双柳眉都倒竖,可身子却在愤怒之中无法抗拒的情潮之间沉沦。 她的小模样让魏辞川看乐了,在她的鼻尖偷了个吻,响亮的声音让人脸热。 美人儿,生气也好看,遇上了无赖,那是发怒也无果,只是让那狂徒更猖狂罢了。 “娘子,方才说不要,如今可想了?”他忍不住逗她。 棠棠实在被他不要脸的行为气到,撇开了脸。 “我心里好难受啊,娘子翻脸不认人,还说不要我,如今也不说点好听的哄哄我。” “那就这样卡在最里面,让你难受死。”话说完,他一口咬在她肩膀上。 她骤然一僵,果然,他不动了。 那根粗长的性器已然整根插入,顶着她最深处,却一动不动,只留下充塞的胀痛与隐隐翻涌的欲求卡在体内深处,不断被激发,却无处释放。 当真焦灼难受。 “娘子,哄我。”他一点也不羞臊,对她抛了个媚眼。 她才说不出什么羞人的话来哄他! 她气得在他胸口捶了一记。 05想泄出来(H)(100珠提早更,求赐最后一 她与那陌生却又熟悉的男子,肌肤紧贴,水乳交融,不留一丝间隙。 四目相交,眼中只容得下彼此,她甚至能从他漆黑的瞳仁里,映见自己凌乱的倒影,仿佛这副身体,早已被他占据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心在顽抗,可她分不清此刻的心情。 理智尚存的一隅仍提醒她应当推开他,然而四肢却如绵,喘息间微颤不止,双腿发软,指尖紧抓着床褥。 穴肉又烫又湿,早已润滑得一塌糊涂。那层薄媚肉不知羞地翻卷着,紧紧箍住他硕大的性器,似是渴望着什么,又恼恨着他迟迟不肯给予。 她晓得,只要他愿意动一动,就能给予她极乐情潮,可他偏偏埋在她体内,一动不动,如罚如戏。 她扁着嘴,犟得不肯说话。 他要她说些好听的,她却不愿开口。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身世、姓名、过往皆是一片空白。可她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素来不是个爱撒娇、爱求人的人,而他却偏偏要逼她低头。 他望着她的目光,既专注又柔和,眼底那抹宠溺,像是在等她平复情绪,等她肯开口。 这样的眼神令她胸口一阵发酸,明知不该软弱,却终究崩了那口气,眼眶泛红,声音细如针落,“不……不要这样……拜托了……” 他低低一笑,声音沉而柔,“乖呢,别掉金豆豆,夫君会心疼的。想要什么,就开口说出来,在我这儿,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接住你、容下你,你是我命中唯一的姑娘,是我心尖尖。” 巧言吝啬,却如此真诚。 很讨人厌,可却也让人鼻酸。 这些话像春日暖风,抚开她心底层层防备。 她怔怔地望着他,仿佛曾听过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温柔。 记不得是谁说过,可那份释然的心情却极为熟悉,如同从崖边被拉回人间,从悬空中找到一处落脚之处。 可她始终觉得自己不配得到温情。 “我……想要你动一动……”她嗫嚅着,一张脸红透了,只说出这些话,就让她快要烧起来。 他凑至她耳侧,唇瓣轻轻摩挲,低声挑逗:“那你该唤我什么?” 语毕,他手指探至她胸前,捻住那粒早已敏感的蓓蕾,轻柔揉搓,不多时便将那团柔肉揉得发红、发烫。她咬紧唇瓣,红着脸不肯开口。 他似笑非笑地抽出半寸,复又慢慢推入,故意磨得她骨酥魂软、羞愤欲狂。 “只要喊我一声,我什么都给你。” 这姑娘一向倔强,连撒娇都难得一见,若真能从她口中唤出一句软语,那对也弥足珍贵,如今他不求太多,徐徐图之。 “唔……”她眼角湿润,羞愧得几欲昏厥,那股欲潮在体内盘旋,近在咫尺,却始终无法达至巅峰。肉壁紧缩地一抽一搐,却因他故意停滞,泄不出来。 他那灼热粗长的阳物,牢牢抵着她最深处,龟首紧顶子宫口,隔着一层淫水与嫩肉,沉沉压着,像封了一道关,不让她过。 她喘息不止,指尖死死抓着床榻,玉腿抖得不像话,穴肉湿得发烫,媚肉翻卷,死命攀扯着那根罪魁祸首,好像再这样逼着她,她就会疯掉。 “棠棠,唤我。”他捧住她下颚,让她直视自己,一双幽深墨瞳里盛满欲念与柔情,“唤我,我便让你泄出来。” 她红着眼,眼角泪花打转,身体颤颤巍巍地贴着他,终于撑不住那股羞耻与渴望交织的催促,声音细得如蚊蚋,“夫、夫君……” 话才出口,仿佛打开了闸门,放出了猛虎。 她从他眼底,看到了两簇火花,下一瞬,他腰身猛地一沉,粗长硕大的阳物重重挺入,将她穴口撑得尽是淫水翻溅,肉壁瞬间被塞满,重重地撞进子宫口。 “啊……”她一声惊呼,身子被顶得悬起又重重落回床榻, 他没给她喘息的余地,马上抽出又顶入,一下比一下更狠更深。 “嘶……娘子…….我的娘子……”他气息沉重,俯身吻她额角,手掌揉上她乳房,将那团柔软揉捏成形,两指夹住乳尖拧转搓磨。 水声淫靡,拍肉之音连绵不绝,她的小腹因撞击微微鼓起,整具娇躯被干得痉挛不止,嘴唇颤着,只能含混呻吟。 “啊啊……唔……舒服……太深了嗯……” “深一点,娘子才能欢喜啊!” 说着,他挺腰更深,粗长阳具如铁杵一般,顶得她尖叫连连,双腿夹紧又发抖,穴肉紧紧夹着他不放。 06白浊灌注(H) 噗嗤噗嗤—— 湿润的嫩肉被阳物来回碾磨,每一下都带起一层酥麻的快意,像潮水般一波波拍打着她的感官。她浸润在情欲之中,身体仿佛浮在水面,又一点一点沉入深海。 快感迭上快感,她终于攀上那道看不见的绝顶,呻吟着、哭着,双腿颤抖着泄了出来。 “啊嗯嗯嗯……” 穴心深处仿佛炸开一团火,热流倏地喷涌而出,穴肉抽搐得剧烈无比,像抓着不肯放开的渴慕之吻,死死缠住那根在她体内作乱的阳物。 她像被抽干力气一般瘫软下来,眼前是一片绚烂的烟火,残留的高潮让她意识像碎片一样飘荡,无力回神。 魏辞川低喘出声,感受到她紧实的穴肉死死夹着自己,像是在用身体祈求更多。他的腰像是独立于意志之外,自行律动起来,再一次,疯狂地抽送。 她的高潮尚未褪去,身体仍处于过敏状态,他却毫不留情地猛然加快节奏。 “不……啊啊……夫君……慢一点……太快了……太多了……”她颤声哀求,声音因为撞击而断断续续,柔软的身子被情潮碾压得快要碎裂。 但她的求饶声反而撩动他体内的兽性,那根跳动得更凶,每一下都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 他将她的双腿再度拉高,压至胸前,几乎弯折至耳侧。她身子柔软得惊人,整个人被摆成极致淫靡的姿势,那被肏得湿漉漉的穴口彻底敞开,粉嫩蚌肉因过度撑开而微微翻翘,淫水从穴缝与肉棒交接处疯狂喷溅,大腿内侧湿得一塌糊涂。 她像无力承受风雨的娇花,阳物一抽离,那处便本能地收紧、缩合,像要把他整根吸回体内,每一次重新撞入,阳物都深抵子宫口,将那最深处撞得又红又肿。 “啊啊夫君不要……那里……会坏掉……啊啊……不、不可以……”她头摇得剧烈,声音已经带上哭腔,眼尾泛红,唇瓣红肿,说着不行的同时,穴里却疯狂涌出爱液,诚实得可笑。 “坏不了的,娘子的神仙穴,什么都能吞下。”他低笑着,每一下都更狠,像是要把她肏坏,肏成只属于他一人的小穴。 她的身体已经失控,臀瓣会下意识抬起,主动迎着他的动作,像是深陷催情毒的妖精。 那阳物粗大灼热,每次进出都把穴内嫩肉摩得发烫,她早已神智昏沉,只能本能地抽气呻吟。 直到那根撞进最深处,触发某个她连自己都不明白的点,第二波高潮轰然炸开,她整个人像被电流穿透,呻吟中带着一声哭腔般的尖叫。 “啊……啊啊……要、要来了……!” 她的穴肉猛地一缩,死命夹住他整根,收得像是要把他的精液硬生生挤出来。 他放下她的双腿,再度压身覆上,整个人与她贴得紧紧的,掌心扣住她的双手,十指紧扣。 这样的姿势让她毫无退路,只能在他身下颤抖哭喘。 他目光落在她泛泪的双眼中,喉结一动,猛然最后一记用力一顶—— “乖棠棠……接着,夫君要射了……全都给你……” 热流一股脑灌入她体内,浓稠滚烫的精液直直涌进子宫口,像止不住的洪水一样,冲刷着她整个人。 她肚皮被顶得微鼓,像是体内真的装进了什么。他的精液一波波地浇灌进去,黏腻、火烫,让她浑身都止不住地抖。 “哈啊……啊嗯……”她像是发春的狸奴,睁不开眼,却仍在情欲、喘息中轻颤。 穴口还微张着,包着他尚未完全退出的肉棒,白浊从根部缓缓溢出,混着爱液,一条银丝拉得细长。 “这样才乖……乖棠棠,把夫君的都留着……”他俯身吻她额头,又舔去她眼角的泪,低声呢喃,“等这轮射完了,夫君再喂你下一轮,好不好?” 她红着脸摇头,“太、太多了……我不行了……”说着想要夹紧双腿,却被他轻而易举地一扯,穴口再次被撑开,那被射得满满的花穴毫无遮掩地暴露,白浊顺着穴缝往下淌,湿了一片床单。 他故意伸指探入她体内,缓缓勾出一抹浓精。 “流出来了……这可不行。”他声音带笑,却坏得彻底:“只能再补一点回去。” 她羞得快要死去,却在他低哑的语气中又湿了一层。 她早已无法思考,只能一轮又一轮地被肏进高潮、被白浊灌进体内。 直到她的身体像是被掏空,连手指都无力抬起,只能在他胸口轻轻喘息。然后,陷入沉沉的昏睡之中。 07娇羞男人(男人:老婆他爱我。老婆:做梦 荒诞的梦境再一次缠身,这一回,魏辞川倒是入了梦。 在梦境里,她像是局外人,看着一出陌生的戏,她清晰的感受到,身处梦境之中,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现实。 她来到雍州一座气派巍峨的府邸,那府邸张灯结彩。她翻过了墙,来到了主宅宅邸。 已至子时,卧房里头没有人,她来到了水边竹亭,只见身上穿的大红色的喜袍,一人独饮。 她紧紧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压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她想杀魏辞川。 梦中的她想要杀魏辞川,那种强烈的杀意,不是作伪。 棠棠心中却是不愿杀他的,这样的心情,不知是她自己的心情,或者是梦中之人真实的想法。 “魏辞川,快躲开!”棠棠在心中大喊着,想要叫魏辞川躲开。 他的新,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唯恐在下一瞬间,匕首就会刺穿他的颈子。 可她无法开口,更无法控制那梦中之人。 银光一闪,身轻如燕,矫捷如鹰。 匕首划过他的颈子,仅仅差一毫厘,就能要魏辞川的命。 她的手被牢牢的握住。 一下子就被他制住。 “温汐棠,你可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在魏辞川开口的那一瞬间,她终于想起自己的全名。 她叫做温汐棠。 “镇南王!”温汐棠冷冷的开口,一次刺杀失败没有让她放弃,她高高举起匕首,迅急的重整态势。 “别、别啊娘子!” “谁是你娘子?” “谁应我,就是谁啰?我可等娘子许久啦!”温辞川不敢那种慵懒的语调,不过动作可不慵懒,和她过招的时候,温汐棠可以明确的感受到,温辞川的功夫在她之上,并且还让着她。 上挑、横劈、纵砍,全都被他以毫米之差躲过,显然他颇有余裕,温汐棠可以感受到挫败,同时却也有一些释然。 很显然,她必须杀了温辞川,可是她不想。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温汐棠微微愣神,就这么片刻的愣神,那握着匕首的手已经被他握着,他的手掌很烫,她想松手,可手却被他牢牢摁着,他把她的手拉向了他左心房的位置,“刺这里,就会死了,娘子可要下手?”魏辞川笑了,笑得有些癫狂。 温汐棠感受到了,匕首被他压着,慢慢的往胸膛里去。 她太清楚这种划开皮肉的感受,她已经完全松手,可是为辞川却紧盯着她,笑着让匕首没入皮肉。 “娘子不舍得,那便别下手了,陪我喝一杯可好?” 哐当—— 匕首被甩脱落地,温汐棠的嘴巴开开合合,可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不、不……不可以!” 温汐棠睡得不安稳,嘴里不断喃念着。 魏辞川已经醒了,或者说,他从没真的睡下过。 “梦什么呢?哪有什么可不可以的?”他的手指描摹过细致的脸庞,里面带着深深的眷恋,“在我这儿,就算反了天都可以,只要棠棠好好留在我身边。” 温汐棠没听清他说些什么,可却是在此时睁开一双明媚的眼。 他们的目光不期然相撞,纠缠在一块儿。 如今已经日上三竿。 温汐棠望着俊美无俦、眸底尽是宠溺的魏辞川,眼中浮现谨惕还有深思。 人刚清醒,对梦境的记忆只剩下七八分。 她努力的想要捡拾回那些片段。 可梦里发生的事件,对她来说就就像摔碎瓷盘,能捡得回大块的碎块,却拼不回那些细微的碎粉。 梦境太真,她需要验证真假,而且必须在他有所防备之前。 思绪及块,动作也麻利,温汐棠一手撩开了锦被,另一手抵着魏川辞胸膛,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目光急切的盯着他胸口,也就是梦中,他摁着她的手往下压的地方。她在寻找伤口。 梦中的触感很深刻,如果真的这般下手,那他胸口肯定有伤。 可是…… 没有。 他身上的旧伤很多,可偏偏胸口光滑的很,她的指尖在他胸前流连,肌肉绷紧如弓,带着一种近乎克制的颤抖。 温汐棠方才太急切想要证实自己梦中所发生的一切可能为真,以至于她忘了自己如今的动作有多孟浪。 正想抽手,手却是被牢牢捉住,甚至连另外一手都被往他胸膛上放。 “棠棠做什么呢?白日宣淫呢!” 她对上了他含笑且饱含促狭意味的眼神,“早就知道棠棠馋我身子了,没想到现在都不遮掩了,谁要我是你夫君,来吧!尽管摸,帮我连乳首都摸一摸好不好?” 一个大男人,要如何表现出娇羞两个字? 即使她失去记忆,也知道这有多艰难。 偏偏眼前这风华绝代的男人,就在她眼前完美的演出了“娇羞的男人”。 08你爱极我 温汐棠的手在他的带领下,在他将近完美的体魄上头游走。 她直观的感受到他的危险,她想要收手,力气却是不敌。 再这么下去,又要被他带偏了,温汐棠咬了咬牙,兵行险着,掐了一下他的乳头。 这个动作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那一张小脸已经烫红。 “夫君,我梦魇了,梦到我要杀你了……”在说这些话时,她仔细的观察着魏辞川脸上的神情,想要从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魏辞川闻言,微微一笑,依旧是那种带宠溺的笑容。 温汐棠总觉得,魏辞川对她的感情很特别,却给她一种诡谲的感受。 在他眼底,她仿佛是什么惹人怜爱的小猫小狗,柔弱而无法自理,需要他的呵护、保护,这样的感觉,无端让她感到芒刺在背,直觉的防备、想要伺机逃走,可他的目光,又无所不在,让她无所遁形。 “棠棠,你没听过,梦境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吗?你梦里想要杀死为夫,岂不是代表,你清醒时,可爱极了我?”他的嗓子轻颤,带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仿佛对这样的说法深信不疑,甚至感到欢愉。 温汐棠脑海之中一阵轰然作响,全因为魏辞川不要脸的说法。 这男人,脸皮可真是厚极了! 她可没有感觉到他嘴里那种“爱极了”的感受,反而恼火不已。 “没听过!”肯定没听过! “我倒是听说过,梦里头发生的,都是心中所渴望的事!”这样说来,她肯定是渴望要杀他! 她真的想杀他吗? 不,她不想。 可她似乎应该要杀他? 想到这儿,她的额侧又是隐隐发疼。 “棠棠,你说,这些话是谁对你说的?”魏辞川听到温汐棠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收敛,就像戏子变脸似的。 是啊!这话是谁说的? 脑海中,浮现了一段记忆。 那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 “我想我娘了!”小姑娘衣着粉嫩,粉雕玉琢,却哭得梨花带雨。 “我梦到我娘了,她说她会回来的!”小男孩也是好看的娃娃,眼睛骨碌碌、黑溜溜,看着就聪明伶俐。 小男孩故作老沉,拍了拍小女孩的肩头,“那她便会回来的!棠棠你想着你阿娘会回来,她就会回来了!” 最后小女孩的娘有没有回来,温汐棠不知道,她只是隐约觉得,这小女孩和小男孩,就是她和魏辞川。 他们以前相熟,而且从以前,魏辞川就对她充满关怀。 如果他们相识于垂髫,那或许他们还真的是夫妻。 思及此,她额角隐隐犯疼,显然未辞川说的没有错,她是曾经出过意外伤了头,这才让记忆紊乱了起来。 他所言种种,竟一一与记忆若合符节,反倒显得她的怀疑无由、无据。心头微颤,她动摇了。 温汐棠的心中,猝不及防的生出了一些脆弱和怅然。 她的记忆混乱,接近丧失。 如今唯一能够倚仗的人,就是魏辞川,可她却又无法完全相信他,这样的感觉当真是特别的无力,她想相信他,可名冥冥之中一直有道声音在告诉她:“不可轻信。” 这么想着,她心里更难受了。 “棠棠你怎么了,又头疼了?都怪我,怪我没顾好你,你先躺好,我去看药熬好了没有!”魏辞川猛然起身,匆匆套上外衣,对着外室喊了一声,“守意、安言,进来守着王妃。”话落,他放下了床帐,对着温汐棠交代,“棠棠躺好,为夫去看药,一会儿回来伺候你!”话说完,他眨了眨眼。 好似方才的展现的冷戾都是昙花一现。 他还是他。 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身子,就算是婢子也不行,他得亲力亲为。 “如果我能分身就好了,一个留着伺候棠棠,另一个去办杂活。”他还离情依依了起来,在她唇边印了一个吻。 闪避已经是身体反应,可就像梦中那般,他身手远在她之上,她根本无力抗衡。 魏辞川终于离开了床的范围,两名婢子进了内室,一左一右守着床畔。 温汐棠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 什么守着王妃?根本是监管着王妃! 温汐棠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两个婢子都会武,而且武功还不低。 09哄她吃药(甜的) “守意,我渴了,给我取杯水。” 温汐棠喊了一声。 守意像是和安言对看了一眼,这才离开,拿了一杯水给温汐棠。 温汐棠悄悄掀开了床帐,看着守意在屋子里移动,看着与平常女子无异,可是懂武的就会注意到,她的步伐无声无息,比那狸奴还安静。 温汐棠还想要进一步试探,可是已经没了机会,魏辞川已经返回,还当真是片刻都不想要离开她。 “为何擅动?”他手上端着汤药,威严的望着守意,守意福了福身,拘谨回应,“王妃渴了,奴婢给王妃取水。” “行,水放着,本王自己来便是,都退下去。” 温汐棠始终安安静静地观察着。 看出不多,倒是瞧出端倪。 这魏辞川对她和对别人,倒是两副脸孔。 “奴婢告退。”两个婢子来来去去,像是一阵风。 而温汐棠,也见到了魏辞川脸色转变的那一瞬间,寒冰转为骄阳,竟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娘子怎么起来了?不是头疼吗?来,汤药来了,本王服侍你服下,先喝口水吧。” 魏辞川显然也是养尊处优的身份,可是照顾起人来却是不含糊,他在她身后垫了个软枕,拿起水杯,用自己的手背试了水温,这才送到了温汐棠跟前。 温汐棠接过水杯,嘬了一口,温度正好,她还来不及细思,杯子就已经被取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勺的汤药。 天青瓷的瓷碗搭上瓷质的玉杓,黑糊糊的汤药,看着都多了一分雅致。 温汐棠抿了抿嘴,陷入迟疑。 “怎么,娘子还是怕喝汤药啊!”魏辞川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碟子上的果脯和梅子糖。 “都多大人了还怕苦。” 她很怕苦吗? 温汐棠不是很确定,但却又觉得他说的话,或许有几分可信度。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有些相信他的话。 又或者说,他待她如今看着足够细致,除却失忆带来的心慌,其实和他这么过日子,感觉似乎还不错。 温汐棠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在与他成亲前,日子恐怕不如眼下顺遂。 人是软弱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不应该耽溺于眼下,可却又沉沦。 “乖,张嘴,药凉了药效要消减的,届时病痛缠身,不是又要喝更多汤药了,乖棠棠,喝了夫君亲一口,再给你吃糖。” “亲……”一口就不必了。 但她才开口,汤勺就顺势进了她的嘴,苦涩的汁液在她檀口内滚动,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蹙起了眉头。 这下她可确定了,她的确怕苦。 温汐棠下意识想要回避,却被他看在眼里。 “再一口。”魏辞川好像能预判她的行为,一拉一带,便把人揽进了怀里,在她艰难咽下第一口药水以后打蛇随棍上,喂进了第二口。 温汐棠发现,她很难躲得过魏辞川的坚持,没三两下,药水全部入了喉,她只觉得一张嘴都泛酸,这时魏辞川拿了一块果脯放进了她的嘴里。 含着果脯,甜味逐渐在嘴里散开,温汐棠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不过还是忍不住吐出了丁香小舌。 魏辞川又递了一块果脯,这一回,他的手指碰到了她的舌尖,温汐棠只觉得触电似的,一张脸都红了。 明明做过更加亲密的事儿,可此刻的一切都让她脸热。 “你以前常常这样喂我吃药?”问句在她深思之前,已经问出了口。 魏辞川闻言没有回应,只是含笑看着她,伸手揩了揩她的鼻头,满眼宠溺。 “你说不说,不说别动手动脚!”她有些恼羞。 她这点小气性,更是逗乐了魏辞川。 “娘子小时候身子骨不好,不喜欢吃药,哄过几回……后来我倒是想哄,只是娘子当姑娘家的时候可凶了,不给哄。”话说完,他手又不安分,在她的琼鼻上头轻轻一扫。 这份亲昵,让温汐棠心中的疑虑消散了。 他说话的语气太过真诚,让她不得不相信。 又或者说,她不想再怀疑。 “药也服了,娘子该饿了吧,咱们去用点膳,之后带你去城里逛逛。”话说完,他替她把衣服一件一件套上。 温汐棠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可是却忍着,让自己接受他对她的好。 10给她剥橘(200珠加更) 用过精致的膳食后,魏辞川亲自扶着温汐棠上了一台做工精致、平稳的马车。 街上阳光出露脸,去除三分寒,可冬日依旧寒冷。 温汐棠身上穿了很多,鹤氅、脖围、卧兔儿,一样都没少,手上还抱了一个手炉。 车子上已经烧上了炭盆,还有一壶热茶温着,除了茶,还放了蜜柑。 一上了车,魏辞川就开始播起了柑橘,细心地把弱肉和细丝分离,送到了温汐棠的嘴边。 “吃点橘子甜甜嘴。” “这才刚用过膳。” 温汐棠略有无奈,不过没有拂他好意,张口吃了橘子,就在她咀嚼之时,宽厚的大掌已经候在她唇边候着她吐籽。 明明是婢女的活儿,他却是乐此不彼,温汐棠有些无奈,她深刻感受到这男人有多坚持。 盛情难却,这四个字被他完美体现。 吃半颗橘子以后,她是真的吃不下了,男人开始耍赖,把剩下半个橘子塞在她手中,央着她喂他。 她不想,可看着男人可怜兮兮的眼神,却又生出了不忍。 虽然记忆模糊,这种不忍心的感受却似乎已经逐渐深入骨髓。 她一面顺手喂着魏辞川橘瓣,一面推开了马车的车窗,就着车窗的缝隙,她望外看去。 雍州地界似乎和她想像中不大一样。 温汐棠发现,她虽然没了关于人的记忆,可是她是记事的,她脑海中的雍州视贫瘠、紊乱的,可她如今看到的却不是如此。 街道宽阔,石板平整,车马杂沓却不喧闹。坊市之中,商铺鳞次栉比,酒楼、香铺、织坊、陶肆,一应具全,熙熙攘攘中自有秩序。 若她记得不错,雍州在地理上距离京畿甚远,东倚中原,西接边地,魏辞川若为王,封地应在陇右。 那是一处开国之初便有富庶冠天下美誉之地,丝路重镇、矿脉交会,曾经繁华不减京师。 只是后来西夏崛起,兵锋直逼,大半良田与关隘尽失,民不聊生,商路中断,税银锐减,一度被朝中视为疲敝之地。 但眼下所见,这街道整齐如棋盘,巡兵有制,商贾云集,竟让她一时恍惚,仿佛置身汴京。 她认为,自己曾经来过雍州,那时候,雍州不是这个样子的。 魏辞川似乎知道她所想,“棠棠上一回来雍州,雍州还不是如今的样貌,可经过为夫这几年的治理,雍州更胜从前。”他语气虽轻,却透着自豪。 “自从定下了棠棠吾妻,为夫便下定决心,要予以棠棠一个盛世太平。”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抚过上面每一寸的刀茧,心中浮现旺盛的情意。 他要建立一个能够让她安稳过活的太平盛世,要把她身上每一个茧子都养细,让她像上京每一个贵女一样,不必为任何事情烦忧,只需要穿华衣、吃美馔、游街市,在他身下承欢。 “这并不容易……”温汐棠几乎知道,雍州以往有多荒凉。 彼时朝廷困于东南之乱,对西线已无暇顾及,边将换了数任皆无功。直至魏辞川批甲上阵,他年仅十五,统三军、入河套、破夏营、夺回三州十二县,收复百万亩良田。 但他功绩不仅止于用兵。 她目之所及,街口设有义仓,民妇入市无需避讳,坊墙外还立着塾馆与施药亭。 这些建制,需耗费心力来经营。 她目光不觉柔和了些。 “只要是为了棠棠,没有什么难的。” 他侧首望她,语声低沉中夹着一缕宠溺,“只要是我的,都要得到最好的。” 那语气,“我的”两字,不知指的是这片雍土,还是她。 马车一路平稳向前,马蹄声声不疾不徐,沿路行人一见王府的黑漆金饰马车驶近,皆自动退避三尺,或避入街旁铺户,或低头侧身行礼,连眼神都不敢多落一瞬。 温汐棠正将手中柑橘瓣送进魏辞川嘴里,忽闻,“啊——!”的一声惊呼。 只见前方街角,一名五六岁的孩童像是挣脱了大人的手,奔跑着穿过街道,迎向了行进中的马车。 幸好,在街道上,马车车速不快。 车夫驾车多年,技术老道,马匹精挑细选,性子稳重。车夫稳住马头未动,孩童已然跌坐地上,一副被吓傻的模样。 那孩童的父母仓皇扑上来,将孩子一把搂进怀里,转瞬跪伏地上,额头抢地,颤声高喊:“王爷饶命!小儿年幼不懂事,求王爷开恩饶命!” 那声音带着哭腔,几乎引得周遭行人屏息。 车内静了一瞬。 温汐棠在车内不知道车外事,可听见声音,心头悄然一震。 这反应……惊惧过度,显然……魏辞川在百姓眼中,似乎不是一个爱民如子的诸侯王,他们的反应太真实。 11走失的猫 魏辞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温汐棠心里生出了疑惑,偏头看向魏辞川,似是要看着他如何处理眼下事态。 魏辞川的目光与她交会,只见他面无怒色,也无宽慰,声音温和却无情。 “惊扰到王妃,本罪该万死。但看在本王王妃面子上,赏些银子,让他们回去。” 温夕棠从他的嗓子里听不出半分怜悯,她看穿了,在他眼底,那些人不过是蝼蚁。 在魏辞川能阻止前,她掀开了车窗帘角,只见一对夫妇抱着孩子匍匐在地,满眼无措。 随行侍从将一只沉甸甸的荷包丢在他们面前,那对夫妇连连叩首,却没敢看一眼银两,抱着孩子仓皇而逃。 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那孩子起身之时,目光与她相对,仿佛是在确认她的模样。 马车再次启程,仿佛方才的一幕不过是风中微尘,不值一提。 魏辞川低头,重新替她剥着橘瓣,语气如常温柔:“吓着你了?非规矩不能定方圆,非准绳不能正曲直。雍州法治严明,百姓循规蹈矩惯了,容易小题大做。” 她嘴里微微泛酸,却不知是橘子的酸,还是心头那一丝寒意。那瞬间她意识到,这个男人,对她万般温柔,却能在同一刻,对旁人冷漠至极。 她不知道自己是被他的柔情困住,还是受他的权势影响才成为她的妻。 她垂下眼,心中没由来地泛起了涟漪。 街道恢复了平静,马车继续前行。 车夫扬鞭前,余光扫向后方楼阁,与屋脊暗影一人对视片刻,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车轮声辘辘作响,一道身影自楼檐无声掠下,潜入街角,远远跟上那对夫妇的行迹,如影随形。 那人名唤九辞,乃魏辞川座下死士,行第九,得“辞”为名。 一家三口穿过巷弄,转入数道曲折街角,终至一处静宅。孩童被抱入内院,二人低声交谈,并未察觉身后潜藏杀机。 忽有风声骤起,一抹人影自屋脊疾落,杀势如风,封死去路。 九辞刀已在手,脚尖一点墙根,身形斜飞闪避,反掌一推,气劲四散,落叶翻飞如刃。 巷内两人未发一语,却是招招取命,刀锋交错间,火星迸溅,砖墙皆被划出痕痕。 九辞心头微震。来者招式精准狠辣,无一招虚式,显是与他受过相同杀伐训练。 他知此人难缠。他是死士,本不畏死。可他是魏辞川的死士。 杀伐决断的镇南王因为“王妃”的关系,对死士暗卫有着柔软的一块。 一般主子对死士的要求向来是“誓死达命”,可他的命令却是,“主上性命为先,暗卫性命为次,任务得失,居其后。” 这样的作风在其他人眼底或许就是个笑谈,然在他手下,死士皆心甘情愿赴汤蹈火。 九辞亦然。 他翻身再战,刀起之际,忽觉脖颈一凉。 只差毫厘,他就要身首分离,所幸他反应迅速,往后跳闪,躲过一劫,此时此刻,那一家三口早已经失去了踪迹。 九辞一咬牙,丢出了一把暗器。 他的敌手正要躲闪,却发现眼前烟雾缭绕。 等到他能睁眼,眼前哪还有九辞的身影? “懦弱鼠辈!”那人恨恨一声啐骂。 同一时间,那一家三口则已穿入无名宅院的后门。 庭院静谧深幽,朱红大门紧闭,院墙皆以青砖铺筑,院内石径净扫无尘,两侧雕花格窗间植有修竹与寒梅,错落有致,曲水流转。一路行至内院,皆可见水缸迭石、玉树临风,不张扬,却贵气内蕴,皆出自精工良匠之手。 行至垂花月洞门前,那男子快步上前,对门前守卫低声道,“小的王希,带来了『走失猫』的消息,还请您通传一声。” 一听到『走失猫』三个字,那侍卫脸上神色颜色,略一点头,转身入内。不多时,便有一掌事来领,将他们一路引至主宅正厅。 门扉推开时,正厅灯火微明,香炉袅袅,一人坐在太师椅上,身穿墨色长袍,气息沉而寒。 那人面前垂落卷帘,瞧不清楚面貌,显然……身份尊贵,不容直视。 那人听闻脚步声,不语不动,唯有右手的指节,轻扣着扶手,一下一下,如同水面滴血。 那对夫妇行至榻前,连同孩子一并跪地伏身,男子低声道:“回禀主人,今日特意拦车,只为一探虚实,谁知运气不错,犬子瞧清了,那走失猫竟然与那镇南王在一块儿,很明显是叛变了!” 砰—— 那人重拍扶手,那太师椅扶手应声断裂,在他手掌心的一截木,被紧握,化成了齑粉。 12至死方休 帘幕后的男人始终没有开口,跪伏在地的一家三口也如雕塑般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尽数收敛。空气中的沉默像一头无形的猛兽,潜伏在阴影之中,爪牙贴骨,冷冽得令人发颤。 良久,帘后终于传来低语声,声线压抑着翻涌的怒意,宛如寒枝承雪,咯吱作响。 “取画像来。” “是。”立于侧旁的近侍立刻躬身领命,步伐极快。 那人名为扶光,自幼在主子身边长大,是他最信任的心腹。扶光手脚俐落地取来画卷,恭敬双手捧呈,在帘内男子点头后,将画轴展开,平铺在跪地三人面前。 画中女子一袭素衣,容颜清绝,眉眼似冷星敛霜,神色冷然孤傲,却不失柔韧坚定之姿,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月下仙人。 扶光将画像递至孩童面前,蹲下身,声音和缓,却藏着一丝无形压迫:“你仔细看看,今日车中之人,可是她?” 孩童怯生生地抬眼,望着那幅画卷,脑中浮现方才车帘掀起的瞬间,那女子的侧影如雪中一缕光,难以忘怀。迟疑了片刻,他还是点了点头。 “是她……她好漂亮,像仙子一样……”他声音细如蚊鸣,却坚定。 这么漂亮的姑娘,他头一回见,不可能认错。 帘幕后那人一震,声音再度响起,带着难掩的颤意,“她……当真与镇南王亲近?” 妇人咬唇,声音微颤,低首回道:“民妇斗胆望了一眼,那走失猫与画中无异,举止温顺,眉目间不见抗拒……甚至,甚是亲密。”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结,连灯焰都微微一颤,明明房中烧着炭火,却依旧让人瑟瑟发抖。 男子声如冷霜坠瓦,再三确认,仿佛想要得到不同的答案。 “她当真……无半点挣扎?一丝也无?” 妇人沉默良久,终是点头应道:“……是。” 这一字,似断弦残箭,割破心肠。帘后传来一声极轻的抽气声,随即一切归于死寂。 孩童的肩头轻轻一颤,被母亲护在怀里。 “下去吧。”男子语气冷淡地一挥袖。三人如蒙大赦,连连叩首后迅速退下。 帘后再无声息。 扶光仍静静站立在侧,目光沉稳,终是低声开口:“主子……奴曾进言过,若您将温姑娘视为心上人,便不该让她亲自执行这桩任务。她……从前与镇南王便有牵扯,几番刺杀皆未果,恐非偶然。” 语气极轻,字字斟酌,却不容忽视。这番话既是提醒,也藏着一丝私心。 他劝过了,要主子待温姑娘好一些,可主子不听劝。 如今人丢了,在这儿发脾气,又有何作用呢? 帘幕微微掀起,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自其中伸出,揉了揉额角,随后一道人影踏出暗影。 那是个年轻男子,身形修长挺拔,气质冷冽如霜。五官俊朗锋利,眉眼深刻,冷白的肤色衬得他更显病态而压迫,像一尊雕塑,唯独双眸中藏着汹涌难抑的情绪。 他走到画卷前盯着画卷,蹲下身,小心翼翼把画卷揣入怀里,喃喃自语:“她竟愿意与他同车……竟甘愿坐在他身侧……不可能,她是我的……她爱的是我……” 他的声音微颤,带着无法自控的笑意,却冷得发颤。那笑,像是情感崩裂的前兆。 “阿棠……你怎么会……怎么能?那人,是我的仇敌……而你,是我的未婚妻……”语声几欲颤抖,带着深深的控诉。 两人自幼的婚约,他已经习惯,她属于他,他从来不曾想过,他们会分离。 灯影摇曳,将他眼中的疯狂与执念映得分外清晰。那情绪如溃堤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扶光低下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情绪波动。这些年他伴在主子身侧,看得太清。 主子从不觉得自己心中有她,总是肆无忌惮的利用她,如今却为她几近癫狂,当真是自业自得。 “殿下,此番轻装潜行,已瞒不住皇上。雍地又是镇南王势力范围,属下以为……不可久留。”扶光语声谨慎,却带着劝退之意。 “温姑娘的行踪既已暴露,殿下……或许该放手。” “放弃?”青年忽然转身,一双眼眸如兽般锁定他,“你放肆!”语毕,他伸手掐住了扶光的脖颈。 扶光面色涨红,气息急促,却仍不退避。 “本王这些年,为那个位置舍了多少?可她……她是我唯一放不下的……”她在他身边太久,是一把最趁手的刀,他从没想过,失去这把刀,他会如此痛苦。 那力道逐渐松开,扶光踉跄后退,抬眼望向主子,心中涌上一股说不清的痛楚。 这样的他,像极了另一个人。 甚至连眉眼,都有几分相似。 这位青年,竟与魏辞川,有着同样的疯魔、同样的执着,不容许她属于别人。 或许这份相似,来自于血管里头相同的血液。 他们魏家的男人,就是一脉相承的情痴。 谁都逃不过。 爱上了,那就是至死方休。 13不许怕我(H) “集结所有人马,去把她给本王带回来!我倒是要问她一问,为什么要背叛本王!”青年眼神阴鸷。 “你亲自去!” “殿下,奴的职责是维护殿下人身安全。” “再说了,温姑娘并无危险,不如咱们回京重整,从长计议?温姑娘跟过镇南王,再怎么说……”都无法再与您成亲了。 扶光欲言又止。 “住口!”扶光未竟之语明显刺伤了青年,他的眼神染上杀气。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过欲望,不过大业未成,他忍着,就等着除掉魏辞川,名正言顺的上位。 魏国皇帝膝下子嗣稀薄。 第一个孩子为荣公主,荣公主早殇,已死。 是以,他为长,魏辞川为嫡。 皇帝属意立长,老臣污腐,属意立嫡,他与魏辞川,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他对待自己都苛薄,他以为她能明白他的苦衷,只要他登上那个位置,就会与她共享天下荣耀,可她怎能琵琶别抱? 越是想,青年越是愤怒,气得浑身发颤。 “奴遵命。”扶光无奈拱手。 屋中灯火摇曳,扶光垂首退下,门扉合上的一刻,窗外忽然飘起鹅毛细雪。雪落肩头,寒意刺骨,如针锋入骨髓。 那股压抑未散,自京中延烧至雍州,一路蔓延至镇南王府的马车内。车轮滚动如鼓,车厢微微颤动,却无法驱散这股如寒铁般凝重的静默。 一家三口的出现,打乱了魏辞川原定的计划。他虽隐忍脾气,未露锋芒,可车内那股压迫气息却藏也藏不住。 温汐棠眼底浮现一闪即逝的忌惮,虽极力隐藏,却仍被他捕捉。 他下意识想要抱住她,可她的身体微微侧过,像一朵尚未绽放的花,悄然远离灼人的阳光。 魏辞川感受到那细微的疏离,心头翻涌着什么。 他这一生,习惯了别人的拒绝,甚至早已麻木。就连他生父都不喜欢他,他也认了,但唯独她,他无法忍受。 “不许怕我。” 他忽地开口,声线低沉沙哑,仿佛划破她心底柔软的一角。他伸臂将她揽入怀中,不容她退让,一记吻如风暴般骤然落下。 “唔……” 她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撬开唇舌,湿热霸道地侵入,舌尖灵活勾缠,像猛兽舔舐猎物,又似情人索吻余温。她的气息、理智、矜持,在这场疯狂的深吻里逐渐瓦解。 她的呼吸被迫与他同频,“唔嗯……”的低吟断断续续,如羽毛撩拨人心,又像讨饶,似是抗拒却更像迷恋。 他的手不安分地游移,一手从腰侧撩开她的衣襟,掌心覆上那对绵软丰盈,指节缓缓揉捏乳尖,隔着亵衣也能感受那一点柔红逐渐充血挺立。 她惊喘一声,那股陌生的快感让她身子不自觉颤抖,却又说不出是抵触还是沉溺。 另一手从她裙摆缓缓上探,拂过膝弯,指腹暧昧地扫过大腿内侧,抚上那一片早已敏感不堪的幽密之地。 他指腹在花蒂上轻轻摩挲,轻得似风,又准确地挑起她最深处的悸动。温汐棠指尖死死掐住车壁,想推拒,却力不从心。 “太荒唐……竟在白日马车里……”她心中如此想着,羞愤到双颊绯红。 她推搡着他,想要挣脱,他却越搂越紧,执着的吻着她。 手势忽然一变,只听绸裤中缝“嗤”地一声被撕裂,凉意乍然袭来,私密处暴露于空气之中。 那处早已湿意氤氲,沾指成津。 “唔……唔嗯……”她闷哼,低鸣如泣。 他的手指带着热度与野性,探入那片泥泞温润之中,来回穿梭,如奏箫抚琴,点燃她体内潜伏的火苗。 她眼角泛红,羞愤与渴望交错翻涌,若不是他唇舌相封,这一刻她怕是早已呻吟出声。他忽而抱起她的腿,让她跨坐在他腿上,背抵车壁,裙摆高高堆在腰间,柔嫩秘处在空气中泛着光泽。 他终于松开她的唇,她的娇喘声拔高窜起,“哈啊啊……” 她迷醉的模样,令他低笑一阵,食指比在唇前,“小声些,棠棠,会被人听见的。” 他垂眸望她双腿之间,舔了舔唇,像猎豹盯上独属自己的猎物。 那处漂亮极了,穴口收嘬个不停,很是欢喜的模样,像是迫不及待想被他插入。 这也让他心里欢愉。 她再怎么抗拒他,身子也是喜欢他的。 不管是任何形式,只要能被她喜欢,都让他兴奋到战栗。 “这里……是在等我吧?” 他低语,指尖扫过湿滑的蝶唇,探入那处早已温热难耐的幽径。她惊觉不妙,欲阖腿躲避,他却以膝抵住她的膝弯,让她无从挣扎。 他解开裤头,欲柱笔挺弹出,根身粗壮,青筋盘绕,柱顶已渗出乳白的前液,直直逼人。 “却之……夫君,这里是马车……”她试图与他说道理,可是嗓音软糯得近乎引诱。 “乖乖,只要娘子不出声,谁都不会知道……” 他的嗓音轻柔,像一阵妖风,如毒如蜜。 动作不停,龟头顶上湿润花心,来回研磨,既像折磨,又似引诱。 “不、不可以!”她摇头,却阻不住那一寸寸填入的灼热。 “唔……唔嗯——” 在要娇喘出声之前,她捂住了自己的唇,无声呻吟,眼神迷离,心口狂跳,双腿发软。 他进得极慢,像是要让她感受到每一寸入侵,每一节撑裂。那根炙热将她撑得满满当当,却又停驻不动,仅仅碾磨花心,逼得她心魂欲碎。 14骚猫,别叫!(马车高H,300珠加更) 粗长的肉棒一点点撑开她的穴口,炙热而坚硬,在她体内挤入、填满。她的穴道早已湿透,却仍然紧紧吮着他,像是贪恋,又像是惩罚。 他深埋却不抽动,却如同野兽压住猎物,只用龟首来回磨蹭宫口,最敏感之处屡屡被进犯,将她撩得几乎疯魔。 她的穴道像是早已认出他来,温热湿润,软肉紧紧吸吮着那根粗长,如一张贪婪的小口,死死咬住不放。 每一下细微的晃动,都引得她浑身颤抖,像是有人在心尖拨弦,痒,却又不敢出声。 “棠棠……别怕我,我不会伤你,只会让你舒服……”他低语着,声音像是醉人的酒气,在她耳廓打着旋,暖得发麻。 话音未落,他忽地抽出半根,下一瞬又猛地一顶,撞得她整个人轻颤,密合处“噗嗤”一声水响,那声音太过淫靡,让她羞红了眼尾,唇角颤得不成样子。 她咬着唇,指尖死死抓住车壁,另一手紧紧捂住嘴,怕自己下一声喘息就会破了这层最后的矜持。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早已臣服于他粗暴而节奏稳定的进出,每一次抽送都将她往高潮推得更近。 她的穴口又紧又湿,内壁抽搐收缩,像是渴求,又像是惩罚。那里像是拥有意识般,疯狂地吮吸着那根滚烫灼热的肉棒,一缩一紧,磨得他低低嘶了一声。 “这里好乖……是不是早就想被为夫这样肏了?”他低下头来,唇贴着她耳畔,吐息灼热,声音沙哑低哑,语气里满是纵欲之后的压抑,“一进去就吸得这么紧……” “唔……唔嗯……”她鼻音娇软,眼角早已湿润,瞳仁泛着水光,像是被操到失语的模样。 他拉高了她的腿,将迎枕垫到了她腰下,让她的花穴完全正对着他。 那处已经被肏得完全变形,看不出原本模样,被烙印下他的痕迹。 他捧着她的腰,一手搂着她的后颈,身体下压,整根再一次猛然到底,直接撞上她那未曾被其他人顶到过的最深处。 “会坏掉的……”这样的念头一闪而逝,她几乎哭出声,身子被顶得悬空,双腿绕在他腰侧,一动一晃,像极了风中弱柳。 他腰肢猛挺,每一下都狠狠捅进去,龟头凶狠地顶着她的宫口,发出令人脸红的撞击声。 噗嗤、噗嗤—— 淫水不断从两人结合处溅出,湿得她身下的迎枕都染上了暧昧痕迹。 她穴肉翻卷,内壁紧紧含住他那根火热欲柱,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吸进去。蜜穴泅湿,被抽插得泛出细细的白泡,腿根内侧一片湿黏,她早已过度欢腾,情迷之中不知羞为何物,本能地夹紧他。 她红着脸,眼底全是压抑不住的渴望与惊惧。 她的腰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迎向他,不断摆动。 停不下来,从他身上汲取欢愉。 仿佛,很喜欢他,爱极了他的肉棒。 魏辞川眼中浮现近乎疯狂的宠溺与占有,他俯身咬住她的锁骨,咬着又不舍得,舌尖在咬痕上面打转,接着狠狠吻了下去,吸吮了一阵,在她皮肤上头留下了红色花朵。 “这才乖,棠棠开始想要夫君了,咬得真凶……” 说罢,他腰身一沉,开始加快抽送,每一下都深到极限,撞得她整个人都快被顶碎。 “啊啊……” 欢愉太盛,她一时忘了掩嘴,本能地搂住了他的臂膀,哭喘声在狭窄的马车内萦绕,尾音微颤,似啜非泣。 她的声音,对他来说,是最烈的催情药。 可他也没有忘记,这里是马车,车外有人。 她的呻吟,只有他能听,任何旁人听见,都不被他允许。 他眼神一黯,将那只方才还在她体内搅弄的小手指抬起,轻轻探入她的唇间。 那手指,还沾着她湿热的爱液,此刻插进她的嘴里,带着淡淡的骚气。 “哈嗯……” 她嘴里被塞着,唇边便溢出一缕银丝,晶亮地垂在下巴,声音也被堵成细碎含混的猫音,喉间娇喘绵绵,像极了春日里求偶的小母猫,被他逗得一身软骨。 “骚猫,不许叫。”他声音低哑,带着克制后的撩火。 他两指夹住她的粉舌,在她口中轻轻揉弄,揉出了淫靡的气味儿。 她的呻吟破碎而缠绵,从唇缝间逃出来,每一声都像是在求他,却又羞耻得不敢真的出口。 魏辞川看得心头一沉,忽然将她双腿高高抬起,压在他肩上,身子压前,那根炙热如铁的性器再度狠狠埋入。 15美人养玉(高H) “唔嗯嗯嗯!” 私渊被撑得大开,魏辞川一插到底,直直撞上子宫颈。 强烈刺激下,她瞳孔瞬间放大,眼泪猝不及防地浮上眼眶。 酸胀与酥麻交织成一种令人发颤的快感,她浑身一震,整个身子像是被点燃,紧紧夹住了那根热烫粗硬的肉棒。 那一刻,花心深处像是被他狠狠吻了一口,所有的情欲情绪,全数炸裂。 媚肉癫狂抽搐,像是啜泣、像是讨饶,又像是求欢地将他夹得死紧,怎么也不肯放松。穴道内早已湿成一片水洼,爱液潺潺流转,将两人结合处磨得一片湿滑,那股黏腻的淫靡气味迅速在马车内弥漫开。 魏辞川闷哼一声,呼吸一沉,腰身往前重重一顶。 “啊……啊啊……全都给你了……棠棠,把我的……都收着……” 那声低喘带着一丝沙哑与克制,像是终于抵达临界的喘息,又像是压抑许久的释放。 下一瞬,他深深埋入,龟头重重抵住子宫口,整根肉棒几近陷到底部。那股汹涌泄出的精液伴随着他几声沉闷的喘息,犹如灼热浪潮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涌入她体内。 她清楚地感觉到,那股浓稠的白浊滚烫地冲进来,撑胀着她的内腔,一寸寸灌满,那种被填塞得满溢的感觉,不是羞耻,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欢愉与瘫软。 “啊啊……呜啊……太多了……” 她声音细若蚊鸣,腰身发软,整个人像是泡进蜜糖里,又像是被他狠狠占有、揉碎,娇软无骨地瘫在他怀中。 她的小腹鼓起一点弧度,那是他精液积聚的地方,她甚至能感觉那一汪烫热在体内翻涌,像是一座不断溢出的泉眼,在深处漫过她的魂魄。 “棠棠,你收得很好……”他低笑着,轻轻摩挲她的下腹,语气里藏着满满的宠溺。 但他仍不肯放过她,缓缓款动劲腰,将欢愉无限延长。 好半晌,他才从她体内退出。 啵—— 皮肉相贴,难分难舍,在分离之时,发出响亮水声。 被肏傻的小穴口子来不及收拢,成了个粉糊糊的肉洞,两指缓缓撑开还在颤抖的穴口,探进去时带出了一大股混合着白浊的情液,湿润热烫,像是才从暖里流出来的春水,带着暖意。 “这么快就要流出来了……”他像是惋惜,又带了揶揄,“为夫给的,可不能浪费。”说着,他将那线乳白涂回她的穴口,指腹贴上她的花蒂,缓慢地、轻柔地揉起来。 “为夫还等着娘子的好消息,给为夫添个孩子如何?” “唔……呜啊……”她猛地一颤,细嫩的身子再度泛起一层情潮,穴内本已胀饱,此刻又被抚弄得一抽一紧,像是又要再度攀上巅峰。 “啊嗯……”眼角含泪,带了哭嗓,那不是委屈,而是高潮余韵中那种被宠爱得太过分的难以承受。 “不行……别再摸了……”她带着哭腔轻声恳求,喘息断续,像是被操坏的小兔子。 “乖,再忍忍。”他将她揽入怀里,用指腹一下一下细致地画着她的轮廓,低声哄道,“乖,再揉揉,通通吃进去,嗯?”手指推到了最深处,摩挲着宫颈,动作极轻极慢,品尝着每一寸柔软,直到她被抛到了高峰。 就在这个时候,他将自己手上的玉扳指给拔下,一下子塞了进去,推到了最深处。 温汐棠哆嗦了一阵,恼怒嗔道:“你做什么?” “帮娘子堵起来,再说了,美人养玉,你给我养一养?”这话说得十足无赖。 温汐棠浑身虚软的被他搂在怀里,他从五斗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月衣裳,先用布巾将她身上湿液去除,这才亲自替她把衣服一件一件套上,低头替她理了理湿乱的发丝与颊侧的汗意。 最后,将染了精水的裙子折好收起, “马车绕了一圈,也快到东市了。”他低声说道,像是什么也未曾发生般平静从容。 她靠在他怀中,双腿发软,穴口还在微微抽动着,体内滚烫未散。 马车又前行了一阵,这才停止,车夫在外头轻声敲了敲车身,“王爷、王妃,东市到了。” 魏辞川轻应,“嗯。” “绕了一圈,倒也不误时辰。”他笑着理了理她一头云丝。 “棠棠,你今日乖极了。” 他垂首在她耳畔低语,语气温柔,眼神里却藏着占有之后仍不肯松手的执拗,像个占了心,还想要命的男人。 “乖棠棠,别怕我。所有人都可以怕我,就你不能。你是我唯一的柔软,我能负尽天下人,却不能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