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成豬的我,突破只能靠雙修》 一、靈智初開① 当我有了意识时,我正在吃着餿气十足的饭菜,真香! 我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像是昨天在泥泞中打滚;前天吃了太多蛆虫有些闹肚子,稀泥一般的粪便从肠道中喷涌而出的愉悦感,着实令我回味许久;小妹前天被抓走后就再也没回来,昨天的厨馀中出现好几块香喷喷的碎绞肉……如今回想起来,不禁有些后怕。 奇怪?以前的我没有这么多内心话啊?怎么今日突然出现这种在脑中自言自语的行为? 思索着,我咀嚼着的嘴巴顿时停了下来,闻闻眼前这堆长着活蛆的餿水槽,餿骚气味窜鼻那叫一个酸爽,我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等等,我是个人吗? 我转头望向自己下半身,习惯性地往后扭头,而非向下低头,我的潜意识早知道自己不是人,望着自己那淡白色的大屁屁以及捲了几圈的小猪尾巴,我瞪大眼睛接受了早已清楚的事实──我……是一头猪,而且还是头全身纯白的大白猪! 慢着!慢着!慢着!!! 我真的是猪吗?我可是正在思考耶?世界上有猪会像人类那样思考的吗?可能还真没有……那我又是什么!? 我皱起眉头愣在原地,回想自己浑浑噩噩的一生……从小吸着妈妈的奶长大,脑中想的只有和兄弟姊妹们玩耍,每天在泥巴中愉快的打滚,累了就躺草地睡觉,自由自在地度过每个白天黑夜……为何今天的我,猛然惊觉自己不该这样度过一生? 正当我还在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时,一位身穿淡蓝色羽衣的少女,躡手躡足地捧了个银色小碗走了过来,我望着那如仙女般轻灵可爱的女孩,她身上的蜜桃甜香随风飘散到我鼻中,令我不禁出了神。 她的眼睛不大,看起来总是略带倦意的半瞇着,但那古灵精怪的举止却让她看起来很是活泼,形成一股迷人的反差萌,吹弹可破的肌肤和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感觉像是有钱人家的大闺女。 少女捧着银白色的碗走到我面前,略带歉意地对我说道:「小猪猪,今天也麻烦你囉!」 嗯!交给我吧!解决厨馀本来就是身为猪仔的宿命嘛! 少女酝酿了一下口腔里的唾液,伸了伸舌头将口水吐入碗里,她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在我们业界无疑是一种奖励,原本充斥着草腥味的墨绿色药汁,此时增添了几分少女吐出的芬芳,真是谢囉! 少女吐了吐粉嫩小舌,将银碗放到我面前,这举动顿时让我回想起这一个月来的变化,没错!少女每天都将这碗草药餵给我,足足长达了一个月之久,估计那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应该是受不了这怪味,才会偷偷拿来给我「处理」。 我不清楚这个汤有什么效果,但只要一喝下去,我就会感到浑身燥热,总得出去绕山头跑好几圈才能将药性消耗殆尽,这碗药汤的功效强大到令人生畏,我甚至怀疑,我突然有了自我意识,是否正是此汤的功效? 不管了,在确信此汤对我有益无害后,一如既往,决定先把碗里的药汤乾完! 滋嚕滋嚕、津津有味地将银碗舔得一乾二净,同时还不忘了打个饱嗝,少女见状面露喜色,赶紧趁着四下无人偷偷溜了回去,我悠哉地甩了甩身子,准备迎接半个时辰后,药效来临的时刻。 一股暖流自腹部散发开来,逐渐蔓延到全身,然而这次却和以往不同,我的双眼逐渐能看清远方,眼中的暗淡色阶变得繽纷起来,原本像是垄罩着一层迷雾的视野突然清晰起来,除此之外,原本就已经非常敏锐的听觉与嗅觉,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具体提升了多少能力,一时之间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彷彿能听到、闻到更多以前被我忽略的讯息。 随着五感再次获得强化,整个人……猪,我是猪,我整隻猪像是打了鸡血般,浑身充满力量,感觉心跳莫名加速,要是再不将这股能量释放出来,恐怕会被这股莫名暴涨的修为给撑爆。 扭头望向一旁的兄弟姐妹们,每隻都还在低头享用餿水槽内的食物,丝毫没有留意我的异常,而我也没有多作忍耐,高高跃过牠们,和我过去几天做的事一样,开始绕着山头狂奔起来。 长期身为家畜,我的猪蹄因不常运动而有些退化、肌肉萎缩了大半、缺乏锻鍊的心肺功能跑没两步就开始气喘吁吁,然而我并没有停下奔跑,我的速度已经连猎豹都追不上……说起来,自出生就生活在猪舍的我,又是从哪看过猎豹的?不管了,现在的我就想一股脑地继续往前奔驰! 丛生杂草被我连续数日狂奔压出两道印痕,我不停沿着自己踩出的脚印狂奔,五圈、十圈、二十圈……整整跑了二十四圈,我才精疲力竭地趴了下来,伸出舌头喘着大气休息。 身体异常兴奋,思绪也比从前来得更为敏捷,毫无疑问,我的身体绝对是发生了什么惊人……惊猪的变化! 一、靈智初開② 仔细想想,现在的我应该可以说是开啟了「灵智」吧?以往身为猪的我总是浑浑噩噩过活,每天只想着满足生理需求就够了,可现在,我却花费更多时间在思考上,这是我的同伴们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而我唯一有印象、唯一合理的怀疑,只有大小姐每天带来的那碗汤。 「先想办法蒐集情报吧!记得以前玩过的游戏都是这样的……」 游戏?我不是猪吗?除了和同伴们玩你追我跑、泥巴打滚之外,我难道还玩过什么其他游戏吗?脑海中依稀有坐在电脑桌前玩着3A大作的回忆,甚至还看得到我用人类手指敲着键盘,不知究竟是哪个人的回忆乱入了我的脑中,亦或着,那其实是我自己的记忆? 抱着满脑子疑问,我慢悠悠地晃回猪舍中,看着那些吃饱躺在地上睡大觉的同伴们,我感觉自己已经变得跟牠们不一样了,但我还是得继续扮演「猪」的角色,因为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宿命。 猪,可不是被养来当作观赏宠物的。 没错,这些人类的目标是把我们养大养肥后宰来吃,我的父母、大哥、二哥、三姊、四哥、五姊……几十位兄弟姐妹都已惨遭这些人类毒手,我的体型相较一些弟妹来说要更小些,按理来说,暂时还不会那么快轮到我,这表示,在行刑日到来的那天前,我还有机会。 心怀忐忑,我故作镇定的趴在地上。一隻猪仔约可供这群人三天份伙食,距离他们上次抓走我那体型宽裕的捌十肆妹才过不到两天,依她的吨位来看,撑个两、三天肯定不成问题。 才刚庆幸自己还有些许时间能做准备,猪舍外面传来了好几个人的谈话及脚步声,原本轻松的心情顿时紧张了起来。 我如同浸入一缸冰水般全身发冷,不堪往事随着舍门被推开而涌上心头,我下意识回想起这些人平时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先别说基本的尊严,挨骂挨打乃是家常便饭,更令我心生恐惧的,是生命被掌握在他人手中,一声令下便能被人夺走的绝望感。 我嚥了嚥口水,还没等我想出什么应变措施,五位年轻男子便鱼贯走了进来,原本谈笑风生的几人,突然很有默契地闭上嘴,其中一个最壮硕的男子忍不住咒骂一声:「我靠,臭死!」 「每人各扛隻最肥的,赶紧离开吧!」 五个男子将头探进一间间舍房查看,位居猪舍中段的我不禁感到有些愕然,莫非今天是什么庆典,竟要一次宰五隻!? 这可不妙,我的年纪在仅存猪隻中位列前茅,体型不是最大但也是前段班,选到我的机率可不小! 猪舍内的气氛顿时狂躁了起来,虽然平时只是吃饱睡睡饱吃的畜生,可兄弟姐妹一天天越来越少,自然令大家心生怀疑,长居在这座灵气充沛的仙山上,我们虽懒,脑子却不像一般家畜那么愚钝。 我那性格刚烈的兄长往上一蹬,直接撞上其中一个男子的鼻樑,疼得他捂住鼻子往后踉蹌两步,两道鲜血立刻流了出来,滴落染红他的青衫。 另外几个男子立刻戏謔般地发出訕笑,被攻击的男人顿时恼羞成怒:「好啊你!这么急着去投胎,吃我御剑术!」 男子左手摀着鼻子治疗伤势,右手指向我兄长的同时,一柄银色长剑从腰间储物袋内飞出,一个呼吸之间,我那兄长被数道剑影大卸八块,男子随即不屑地吐了口恶气,右手再一扬便将长剑及那堆血淋淋的肉块全收进储物袋内。 「靠!是修仙者!」我脑中如同打了一个响雷般,全身忍不住一阵哆嗦:「该不会这五人全都是吧?」 连一般人类在修仙者面前也被视若螻蚁,更别说是我们这群整天在粪堆及泥巴上打滚的畜生了,那真就只是餐桌上毫无抵抗力的刀俎。 与男子同行之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喂!老弟,你至于吗?不过一头猪,跟牠较什么劲啊?」 「我操!就他妈一头猪,还敢跟老子嚣张!?」 「喂,你少骂脏话,被师父听到又要找罪受了。」 男子的鼻血渐渐止住,不屑地嗤了一声:「别瞎说了,师父怎么会跑来这鬼地方?」 谈话间,其馀几位男子也漫不经心地寻找吨位较大的猪仔:「欸,那隻不错喔!」 男子身边的同伴凑过去,用手在鼻前挥了挥:「我操!这隻是刚从粪坑里爬出来吗?全身都脏兮兮的。」 被点名的猪仔像是听懂了抱怨般,故意看准自己刚拉出来的屎,很有灵性地在上面滚了好几圈。 「唷,还听得懂人话呢?吃了不知道能不能增进修为?赏你个净身术。」那男子伸出手掌对准猪仔,一道和煦的白光从他掌心射出,猪仔那沾满咖啡色秽物的皮肤,一被白光照到立刻恢復成乾净的粉红色猪皮。 眼见猪仔差不多乾净了,男子手掌一收,随即打出一拳,拳劲正中猪仔后脑将牠敲晕了去,在猪仔腿软正要瘫倒的前一刻,男子伸手掐住猪皮一拉,重达两百斤的猪仔轻而易举被男子扛到了肩上,看起来就像掛了条毛巾似的轻松愜意。 「好咧,哥先走一步啦!」 二、急中生情①(微H) 猪仔被御剑术斩杀的血腥味逐渐蔓延,如今又有一位同伴被扛走,猪舍里的其他猪隻们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纷纷骚动起来,正当我还在思索如何逃生之际,一隻体型只有我一半的母猪「蹦」地一声压到了我的身上,我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不轻,本能反应让我往旁边一闪撞上了围栏,巨大撞击声让不明所以的猪隻们更加恐惧。 「真是的,惊吓过度会让肌肉变得僵硬,那口感可就差了。」馀下三位中的其中一人无奈说道,舞动着的食指前端徐徐地喷出法力,被吓得到处乱窜的猪隻在法术的灌溉下,很快便恢復了平静,看来应该具有安抚作用。 我虽然反射性地跳了一下,却不像其他同伴手足无措,更正确来说,我现在脑中唯一思考的事情,只有「怎样才不会被他们选中」。 正当我还在思索之时,闯入我舍笼的妹妹走到了我面前,丰满的粉红色大屁股看起来是那么地性感,她魅惑般地甩了甩小猪尾巴,私密处的味道在我鼻前飘散开来。 「噗噗!(上我!)」 「小妹,你也开啟灵智了吗!?」我低声用人类语言向小妹问话。 小妹却是猪言猪语回道:「噗嘻噗嘻!(快点!)」 趁着那些男人的注意力在其他同伴身上时,我趴到亲妹妹身上,将软趴趴的阴茎对准妹妹的阴户开始磨蹭起来。 我自然是明白了妹妹的意图,对人类来说,猪隻最大的价值就是身上的肉,当肉质成熟后唯一不会被宰掉的理由,便是具有「能为他们產出更多肉」的价值! 虽然有了人类的灵智与思考模式,但动物本能却是难以抗拒的,妹妹那成熟的阴户在我磨蹭下很快便分泌出了大量润滑汁液,而我的三十公分大猪屌,也硬挺了起来,毫不迟疑地往妹妹的阴道塞去。 「噗咦!!!」猪妹妹发出了愉悦的嘶鸣,我灵敏的嗅觉能从充斥着排泄物的臭味中锁定妹妹的费洛蒙,将性慾提升更高。 妹妹体内温度高得异常,我的猪屌像是整根泡进了温泉一般,湿漉漉的肉壁夹着我的肉条,三两下就让我的处男肉棒缴械喷涌,已有了人类灵智的我,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妹妹的母猪穴中喷射了出来。 「唷齁!这两隻居然就这样做起来了,笑死!」其中一个男人露出嘲笑的神情盯着我们交合,毕竟我们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畜生而已,做出这种毫无下限的事情,更能满足他们猎奇的心态。 给我等着吧!你们这群傢伙,擅自取走同伴性命、还让我蒙受这种屈辱,总有一天,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我那气得齜牙咧嘴的神情,在他们眼里大概不过是头享受射精快感的猪而已,一位男子拖着下巴津津乐道地说着:「这就是……感受到生存危机的繁衍本能吗?」 另个男人搔了搔头,用下巴指着我问道:「那这样……还要选牠吗?」 「正好现在还缺个猪公,不如就让这隻当种猪吧!」为首的男人双手抱胸,伸出食指对我比画几下,我的屁股顿时出现一块红色印记,男人继续道:「切记啊!屁股上有记号这隻,可别把牠宰了。」 剩下三个男人各扛了一隻猪仔离开,这才结束混乱,猪舍总算又恢復了平静。 二、急中生情② 喘口气平息下来后,望着返回隔壁笼刚才被内射过的妹妹,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发餿的厨馀,心中不禁產生疑惑,按理来说,如果像我一样开啟了灵智,除非是为了掩饰,否则应该是不会再想吃那堆噁心东西的。 「妹妹?」我试探性地对着隔壁身份为妹妹的那头母猪搭话。 只见妹妹斜眼瞥了我一眼,嘴巴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享用餿水大杂烩。也许还真被那几个修士料中,妹妹之所以突然跑来跟我求欢,只是因为生存的本能。 我叹口气席地而坐,以往都是四隻脚直接趴倒在地,现在只有后腿坐下用屁股贴地,一般来说猪是不会有这种坐姿的。 现在,得先想想办法脱离这个地方,为了制定逃脱计画,情报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细细回想之前还是猪的日子,过往生活其实没有什么重点,净是遭到修士们虐打的不堪往事,但若努力回想,还是能透过那群修士的间聊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跡。 此山名为落日山,坐镇的门派为落日宗,勉强算是个三流的家族门派,内门弟子几乎都有亲属关係或联姻而来,外部招收的弟子除非有重大贡献、或是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才,否则也只能庸庸碌碌为门派打杂度过馀生。 而我所处的地方,是落日山山腰的宗门据点外,也就是内门弟子及部分长老居住的地方,偶尔举办议会或典礼也皆在此进行,因此养有些许牲口供典礼所需。 至于把药汤投餵给我的那位少女,名为田茹清,是现任掌门的孙女,据我猜测,那药汤肯定是某种价值不菲的灵草熬製而成,係为了让掌门孙女增进修为所用,没想到这笨女孩不懂珍惜,将那东西拿来餵猪,倒是便宜了我。 我本一头平凡待宰的猪,在服用那帖汤药一个月后,竟脱胎换骨觉醒了炼气之体,真真正正地踏入了修仙界。 在仔细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是:现在的我不能离开猪舍,顶多只能在此打坐修炼。 理由很简单,随便跑出猪舍实在太显眼了,万一那群修士中有人心血来潮用神识探查,一眼便能看穿我体内具有法力,届时自然是三两下就被收拾掉了,比较靠谱的办法,或许是继续待在这里,反正现在我已经有了身为种猪的「保命符」,且田茹清的那碗药汤为不凡之物,她愿意送来成全我,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察觉到自己已是一名修士,当务之急便是先要掌握法力的使用方式,我闭上双眼凝神打坐,体内有股能量随心而动的感觉,实在是相当奇特且有趣,我试着将法力流转到全身各个部位,细细观察着身体的变化,再次睁眼时,已是隔天清晨。 三、初下殺手① 收功结束打坐后,我稍微伸展一下四肢,并没有想像中发痠、僵硬的情况,每日吸收那碗汤的药力,现在的我早已脱胎换骨成为了修仙者,身体素质可说是今非昔比。 察觉到猪舍外熟悉的香风逐渐靠近,我连忙四脚着地,佯装成一般猪隻的模样,过没多久,只见田茹清探头往舍里瞥了几眼,确认四下无人后,才推开猪舍大门走了进来。 似乎是因为担心会被人发现,她都会选择梁柱旁,也就是我的笼舍来投餵,这样有人突然闯进来,她才有时间将碗藏好,也能胡扯说自己喜欢猪、想陪猪玩之类的,为自己圆谎。 我趴上栏杆,眼巴巴地望向田茹清,虽然我是猪,但像这样对少女示好应该多少能增加一些好感吧? 果不其然,田茹清伸出纤纤手指搔了搔我的头顶:「嘿嘿,小猪猪,这么着急想见我呀?」 我瞇起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平时都是自己孤伶伶地待在笼舍,突然有少女温柔抚摸自己的头,坦白说,这感觉的确不错。 田茹清搔了几下后,伸手拍了一下储物袋,从中拿出一个装满墨绿色药汤的银碗,碗口用法力给封住了,因此就算收进储物袋,里面的药汤也不会洒出来。 少女将碗放入笼内伸手示意道:「快喝吧!」 一如既往,我唏哩呼嚕地将药汤喝光,田茹清盯着我屁股上的红色印记,有些开心地说道:「没想到你还成为了猪公,看来可以多活好几年哦!这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看着被我舔乾净的银碗,田茹清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将银碗收回储物袋,转身离开。 剎那间,一股神识扫过少女全身,令田茹清的身子猛然一颤,她赶紧回头望向猪舍内部。 猪隻们要嘛蜷缩在角落打盹,要嘛就是把头埋进餿水槽猛吃,看起来并无半点异常,少女皱起眉头,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毕竟,那股异样不过就短短一瞬的事,确实也有可能只是错觉。 田茹清低头思索了一阵,这里可是在落日宗境内,先不论宗内无时无刻有金丹期修士坐镇,镇山大阵更是要有元婴期以上的修为才可能突破,元婴期修士,那至少得是各大门派的长老级人物,就连落日宗的太上长老也都仅有金丹后期修为,一般宵小根本不可能擅闯。 想到镇山大阵的威能后,田茹清提着的心也放下了,她轻悄悄地掩上猪舍大门离开了,毕竟出身于单脉家族门派,派系斗争跟其他大派比起来没有那么复杂,再加上又是娇生惯养的掌门孙女,根本不了解外面那群散修或妖修平时修炼的凶险,待在宗内只能说是一点危机感也没有。 用神识试探田茹清的元兇——我,嘴角扬起了一抹莞尔,事实上,就算不用神识探查,近距离接触下我也已经看出田茹清不过就炼气六层的实力,虽然以我初窥炼气的实力想正面击败她基本不可能,但之所以这样做有三个目的:1、在她身上留下印记,方便日后追踪;2、试探她的戒心;3、试探镇山大阵及坐镇修士的威能。 没错,我心里已经在琢磨该如何对这个少女下手了。 这么做确实有些风险,万一镇山大阵或金丹修士察觉异常,那等于是死路一条,可我思索了一整晚,想逃离这里无论如何都得动用到法力,与其之后使用法力时才发现被压制,不如趁早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如果事后没有派高阶修士来此探查,那说明护山大阵或坐镇修士对异常情况的判断有破绽,我在落日山上的自由就能比预期的再多一些。 其次,现在的我顶多只掌握了收放法力的方式,在没有功法的情况下胡乱修炼怕是事倍功半,迟早还是得对这里的低阶修士下手,看能不能入手一些有用的情报。从昨天那群修士及田茹清的态度大致可以判断,他们平时待在宗内压根就不认为会遇袭,而这正好能成为我的突破口! 三、初下殺手② 待田茹清走后,我再度盘膝打坐,田茹清离开后约一个时辰,会有一名叫管浩成的弟子前来打点猪舍,也是昨天五名男子中的其中一位,他负责打点猪舍的大小事务,将厨馀餵给我们,并清理笼舍内的大小便,虽然能用法力做事并不算多辛苦,可被分配到这种破差事,他在宗内的地位自然可想而知。 我暗暗下定决心,要先拿这傢伙开刀。 在我记忆中,未曾有过取他人性命之行为,但那是生活在现代安逸社会的情况,如今不仅穿越到修仙界,身份还是一隻待宰种猪,不狠下心来大破大立,那等于是拿自己的性命安全开玩笑。 距离开啟灵智那日过了半个月,期间相当平静,除了我的几位胞弟被拉去宰杀,以及内射我几位胞妹之外,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有了人类的记忆与认知后,我已经把自己当成穿越到这个世界,不幸转生成猪的人类,虽然很不想跟母猪发生关係,可没办法,修士只要略施法力探查就能知道哪隻母猪怀有身孕,因此该做的掩饰还是得做,万一我成为种猪却没有母猪成功怀孕,往后的下场自然是可想而知,当然,也不排除有一部份是为了缓解生理慾望,自从身体领悟了射精的愉悦之后,性慾也就越来越难压抑了。 这天,管浩成一如往常扛着大桶厨馀来到猪舍,他用脚顶开大门走进来,门还没自动掩上,脑袋就已经和身体分开了。 修士体内气量有限,不可能随时用法力护体,加上根本没有料想到会在猪舍遇袭,管浩成没有半点痛苦与挣扎就撒手归西了,反倒是死后神经的抽搐,动静还更大些。 潜伏在门上樑柱的我,用两隻前蹄比划了几下,他的身体、头颅和厨馀桶皆停在了半空中,我的猪心扑通扑通狂跳,虽然是第一次杀人,可就……这么简单,在背后弹个手指射出风刃,如此便轻易夺去了一个人的性命,简单到令我有些难以置信。 用神识查探一下猪舍外部,确定没有其他人靠近后,我将厨馀桶放好,招唤他的储物袋来到身前,遗憾的是,就连初窥修行界的我,也能一眼看出这傢伙的储物袋内根本没有值钱的东西。 3颗灵石、1张御剑符、2张净身符、1个装着2颗深紫色丹药的瓶子,另外还有几张价值七千元的银票。 没有我想要的功法书,正常来说,这种东西应该只会在宗内的藏书阁,根本没有人会随身携带,果然凡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啊! 略微感慨一下后,我将法力灌入管浩成体内,将他的下丹田给逼出体外,修仙者的法力皆储存在此,我一口将那团法力吞入腹中炼化,施法将遗体的骨肉进行肢解分离,骨头埋到了地底下,肉身则和厨馀混合,派发给我的弟妹们享用,管浩成已确确实实地从这世上消失了。 直接吞噬他人丹田实属下策,虽然可以获取他人的部分修为,多少也能领悟对方修习的一些功法;可吸收率实在低得可怜,且如此丧失人性的行为天理难容,会增加背负在身上的业障,一旦业障太重,将来的修行方向也只剩下邪派一途。可现在的我已经找不到其他突破点,总不可能要我一辈子守在猪舍等待机缘吧?机会,往往要靠自己创造。 接下来,又是为期一天一夜的盘膝打坐,透过管浩成法力内残留的记忆,我初步探得了落日宗基础功法──太阴行脉术的修炼方式,虽然部分段落因管浩成资质有限无法领悟,只有不到一半的残卷能供我修习,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够了。 四、東窗事發① 隔日一早,田茹清没有来,反倒是之前五位结伴男子的其中两位来了,从他们之前和管浩成的互动来看,几人应该关係不错……或着至少说,是立场相近、利益一致的同门师兄弟。 看到是他们被派来搜查,我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这次的作案行动也算大获成功了! 「欸?那不是……小师弟平时工作用的厨馀桶吗?」名为田友山的男子指着猪舍外臭气熏天的大空桶道。 「是呀!」另一位叫田明温的男子打开厨馀桶,瞄了里面一眼后撇撇嘴立刻关上:「里面是空的,应该是餵完猪去了其他地方?」 「会不会下山了啊?」田友山搔了搔下巴,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田明温白了田友山一眼道:「我也是这样认为,可上面说没有给他出山令牌,硬要我们找人,我能怎办?」 田友山耸肩道:「落日山如此之大,地形又崎嶇复杂,上面不愿借我们灵兽,莫非真要我们绕完整座山不成?不如……师兄,咱俩找个地方打个盹?」 田明温冷哼一声后点头:「我也是这样想,但基本的模样还是得装一装,至少,把方圆五公里内的情况搜索一番,咱俩也好交差不是?」 「哈!悉听师兄尊便!」 两人商议完后,一左一右朝反方向离去,直至隔天,也未曾再见有人前来猪舍,田茹清的缺席令我心生一丝不安,希望单纯是上面派人搜查让她不敢过来,若是如此,待搜查完毕应该还会再出现的。 隔天,一个陌生弟子接替管浩成的位置打理猪舍,田茹清则是在事发两天后才回来,我估计她也不敢上报什么,若说自己在猪舍被陌生神识探查,那要怎么解释自己跑去猪舍的原因?正因有此推断,我才会这样贸然行事。 管浩成的失踪没有给落日宗带来什么困扰,除了头一日派两个杂鱼来调查之外,似乎也没有人特别在意他的死活了。 落日宗高层的反应也越发证实我的猜想,在这修仙界,没有身份地位或者实力不足以震慑他人的人,基本算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打杂的下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能随时找到替补。 管浩成的修为是炼气二层,和我原本的气量就差不多,吸收他的法力无法增进太多修为,不过我倒是对太阴行脉术有了些许领悟,平时修炼也从单纯的打坐炼气多了不同的修行方向。 新来的弟子名为游枫,性格认真内敛,纵使有着炼气四层的法力,一些猪舍的杂事却是亲力亲为,不同于管浩成把厨馀餵完、清理粪便后,将猪舍大门打开让我们自由放风便消失闪人;游枫在清完猪舍后,会待在外面草原坐着看书,不时盯着我们这群猪隻嬉戏玩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玩耍时间到后也不是粗暴地用法力将我们拽回猪舍,而是拿了根木棍很有耐心地将猪隻驱赶回家,偶尔有几隻全身泥泞的,也不节省法力,而是为其使用净身术弄乾净后再送回家。 如此尽心尽力打点猪舍、韜光养晦之人,就连我也自叹不如,看见世上还有这样简单朴实的好人,让我实在不忍心对他下毒手。 四、東窗事發② 春去秋来,就这样过去了一年,游枫的修为从炼气四层提升到炼气五层;田茹清虽然没有每天到来,但也不会缺席太多天,她的修为则是从炼气六层进展到了炼气八层。 游枫不像管浩成常常迟到、缺席,有时甚至还早到一个时辰,就只是静静坐在草原上看书,因此偶尔会巧遇田茹清,我可以从少年的眼神中读出他对少女的爱慕,无奈他的性格沉默寡言、两人身份不对等,估计田茹清也看不上他,只是对他露出微笑,示意他在猪舍外等待,游枫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便乖乖听命行事了。 这一年里我也不是傻傻地坐以待毙,游枫带来的书突然遗失,过几天又莫名出现在难以想像的地方,那是常有的事,量他也不会想到,偷书贼竟是每天圈养的猪,依他的个性,估计只会在心里斥责自己太过冒失把书乱放。 在游枫借来的书中,唯有一本《炼气基本法诀》是我读完后没有归还的,里面记载了四十九个适用于炼气期的法诀,正派三十道、邪派十九道。 正派法诀修行时间长、副作用却小,对修行正派功法的人来说更容易上手;反之,邪派法术易学难精,不熟练者有遭反噬之风险,副作用也不小,更有甚者会增加自身的业障或煞气,将来突破境界时面临的困难也越大。 大部分法诀皆以提升战力为主,只有少数法诀着重于功能性,在邪法中,以「变形术」最能引起我的兴趣。 理由很简单,修行那些用来互拼的战斗法术,就算练到炉火纯青,对上高自己一个境界的对手依然还是要被压着打,说不定就算拼尽一身修为,对方只要弹个手指便能轻松化解。既如此,不如选择功能性更周全的变形术方为上策,反正我也不喜欢跟人打架。 变形术只要明白了原理,基本任何人都能习得,不少修士日常生活中临时少了什么器具也会借用此法。然而对正派修士来说,他们更多是不屑使用这种鸡鸣狗盗、矇骗欺瞒之术,一见有人修行此法,心中甚是为其感到不齿。之所以记载于此书,乃是要门派弟子外出游歷时提防有诈,极不鼓励修习。 书上对变形术的优点也仅仅只有两句话,剩下的大半页全在讲述此术有多难用、多容易被人识破、在江湖上会身败名裂云云,此书中的邪法都是这样介绍的,给人灌输一种「弊大于利」的概念。 凭藉游枫带来的功法书与田茹清的汤药两者并行,我在一年内已从初窥炼气的修为暴涨到了炼气巔峰,也就是第九层,田茹清带来的汤药效果十分显着,让我不禁暗暗感慨,若她自己有按时服用的话,说不定早就成功筑基了。 到了炼气巔峰虽然还能继续修炼,修为却没办法有所长进,以往修炼无论多寡,至少还能感受到自己略有进步,然而一旦到了巔峰,却感觉每天的努力像是白费一般,再怎么练到筋疲力尽,气海丹田依然无法再有所长进。 我也实属无奈,就算真冒着巨大风险把游枫跟田茹清两个炼气修士宰了,恐怕也难以获取筑基的情报及资源,既然这样,不如就继续蹭田茹清送来的药汤,说不定哪天一喝就突破瓶颈了。 随着修为突飞猛进,我心中一股慾望也越发强烈,那便是性慾。在我固有的观念中,成为修仙者势必得清静寡慾,方能安心修练,但我却难以压抑心中的慾望,随着层数的突破,与异性交配的慾望就愈发强烈。 无奈,我现在的交配对象只有母猪,巧了,正好我也是这间猪舍中唯一的一隻种猪,还真是讽刺。 正当我被慾望及修为难以突破两事困扰之际,一切事情突然发生了转变。 这天,宗门内张灯结綵、紧锣密鼓,再过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春节,本该是宗门上下欢天喜庆的日子,却有八人气势汹汹地朝猪舍走了过来。 猪的嗅觉非常灵敏,据说似乎是狗的十七倍强、是人类的六百多倍。 我立刻察觉,此次前来的那伙人中,不仅有田茹清在内,其中一人身上带了股老人臭,一闻就知道不是个善碴,嗅见他们行进方向正是这间猪舍,我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总算在今天成真。 田茹清,这小妮子事跡败露后,把我给出卖了。 为了应对这天的到来,我只能祈祷自己没日没夜鑽研的法术能够派上用场。 说起来,游枫这小子还得感谢他带来的书让他捡回一条命,若不是在他的书中习得此法,我恐怕也只能将他的修为给吞了,以他广读书籍的阅歷,多少能窥探到有用的法术,可若真那样做,风险不是一般的大。连续两个打理猪舍的弟子失踪,就算是蠢货也知道这里肯定有问题。 我不敢有所迟疑,立刻施展法术——变形术,将住我对面的胞弟变成了我。 初阶变形术只能改变表面外貌,一旦被用神识探查,很轻易便能揪出真身。不过,我可是花了大半年时间全力精进此道,改变外貌只不过是基本,现在的我连神魂都能拟态得惟妙惟肖,当然,这仅限于用神识大略探察,若被人捏住脉门、或者仔细用法眼扫视,恐怕还是难以躲过。 先将老弟变成了我,再把部分法力打进他体内,修为仿造成炼气二层的模样,再挪到我的舍房;而我则对自己施法,变成了一隻老鼠,立刻逃往一公里外的鸡舍。 四、東窗事發③ 在我离开猪舍后不久,一股强大、带有盛怒情绪的神识扫了过来,庞大的修为差距着实令我心惊肉跳,彷彿全身赤裸地站在对方面前敬供参详一般,不仅仅被对方盯着,还有一种被「洞穿」的错觉,既恐惧、又令人感到羞耻。 领头的老者怒目圆瞠,一行人逕直朝着猪舍前去,虽然发现我这隻老鼠的存在,但并没有当一回事,而我当然不可能停下脚步,继续埋头奔向鸡舍。 说我这大半年来的努力,全是为了躲过此瞬也不为过。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田茹清的爷爷、落日宗的掌门——田霽云,后面则跟着田茹清的父亲、落日宗长老——田阳泰,及数名随从弟子。 田霽云一个掌风轰开猪舍大门,洪亮的声音伴随而来:「说!把养神汤餵给了哪隻畜生?」 田霽云刚用神识探查过,心里老早就知道答案了,眼睛死盯着猪舍内唯一一隻炼气二层、身躯最为庞大的种猪,但他就是要田茹清自己出来指证,算是给她一个下马威。 田茹清战战兢兢地指着那隻猪公,颤抖着声音道:「是、是牠……」 锐利的风刃在田茹清刚指认完便嗖地一声划过去,将猪公从眉心到肛门,平整地对切成了两半,猛见此状的田茹清摀住嘴巴惊出一声尖叫。 田霽云瞥了田茹清一眼怒喝道:「看看!那头猪都被你养到炼气二层了!再拖下去,哪天被你养出一隻化人妖修我都不意外!」 「你知不知道养神草有多珍贵?随便一株就要五十灵石,你母亲煞费苦心弄来药材,每天熬汤给你喝,就是期盼你早日筑基、不负眾望,结果呢?你是这样报答她的?」 田茹清连忙跪到地上,抓着田霽云的罩袍求饶:「弟子不敢了!真不敢了……」 「哼!」田霽云冷哼一声轻弹手指,对身后的随从道:「来人,再过几天就是新年,把这些猪都宰了后祭祖,之后再进批新的。」 眾弟子随即领命,心里也是明白,田茹清未必每次都将药汤餵给同一隻,为避免有其他猪误食并逃过一劫的可能,全部宰杀乃是最保险的做法。 「负责打理猪圈的是谁?」田霽云冷声问道。 一名随从弟子立刻上前拱手道:「回掌门,是位名叫游枫的外姓弟子,年龄十四,资质不怎么样,但性格朴实内敛、身份背景单纯。」 出了这种紕漏,最大的问题还是在田茹清身上,倘若重罚游枫,那便不好在眾弟子面前放过田茹清,因此田霽云扶额叹气道:「给那个游枫出些内门考核试炼,若能通过,可晋升为内门弟子;若没能通过,给他两枚金币遣返回乡。」 随从弟子立刻頷首领命:「是!」 「茹清,罚你关禁闭牢三个月,半年内给我突破至筑基期,否则……就算你父亲再怎么说情也保不了你,知道吗?」 田茹清立马点头如捣蒜道:「是!弟子必不负掌门祖师所望!」 关禁闭三个月,这种不痛不痒的刑罚可说是很大程度的宽容了,换作其他弟子,废去修为逐出师门是基本,没砍条手臂下来示警都算是轻罚。 田霽云闭上双目长叹一口气,高压后採取的策略转变为怀柔:「你那些堂表兄妹,资质比你好的不在少数,你的修炼资源能比他们优渥,全因为你是我的孙女,你能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吗?」 「明、明白!弟子明白!」 「这么好的修炼资源提供给你,你若再不知珍惜,就真的休怪掌门无情了,懂吗?」田霽云恶狠狠地吐出最后两字,领着一帮弟子转身而去,田阳泰也赶紧拉起田茹清的身子,搀扶着女儿唯唯诺诺地跟在田霽云身后离开了。 我都还未逃进鸡舍,事件就已宣告结束,躲过劫难的我,此刻只想躺在地上放声大笑。 不过,一想到离开落日山是多么困难,一点小成功带来的喜悦很快便烟消云散了,接下来,我的首要目标是想办法脱离护山大阵,找个好地方慢慢筑基。 五、茹清入獄① 据我前世记忆对修仙的理解,各境界之间的瓶颈可不是单纯依靠打坐就能突破的,找个灵气充沛的风水宝地闭关那是基本的,还需要大量的灵丹妙药辅助,除此之外,突破时造成的异变更可能会被居心叵测之辈盯上,因此,有势力、有资源的人往往会找可信的同伴协助护法。 这些知识多是从小说或游戏中获取而来,当然,依据每个剧本的世界观不同多少有些出入,有的剧本是元婴期满街跑;有的则是连筑基修士都很稀罕,至于这世界是哪种情况,之后还得想办法多做功课研究,不过就我目前掌握的情况,连落日宗这样的中小型门派,少说都有三、四位金丹修士坐镇了,这世界的灵气应该还算充沛。 但很明显,这落日山除了是块适合修练的土地外,其他的条件我皆无法拥有,甚至还兇险得很。 说起这落日山,佔地面积相当广大、灵气也十分充足,在深山老林中有不少低阶妖兽及灵兽盘踞着,落日宗每隔几个月便会派遣弟子前去扫荡,以免妖兽势力范围过度扩张。 混入这帮妖兽对我来说也是一条路,可这也表示从今往后只能陷入与落日宗弟子长期对抗的局面,在那之前,还得先设法突破看守的筑基弟子才能混入妖兽的势力范围,包围网怕是进去容易出来难,而这也正是我没有多加考虑的原因。 怀着重重心事,我暂时将自己变作一隻狗,目前我法力只够维持半个时辰的变形术,只能先找个杳无人烟的荒山野岭躲藏,待法力恢復后再另想办法。 隔天清晨,田茹清被一名红袍修士及一名蓝袍修士押进了禁闭牢,追踪她神识得知去向的我,变成老鼠躲在草丛内将此幕看得一清二楚。 田茹清半瞇着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忧鬱,领头的红袍修士为金丹期,带着二人来到位于鸡舍旁的禁闭牢,右手按在牢房大门注入法力,厚重钢门缓缓敞开,只能看见一道向下深不见底的阶梯,牢里潮湿阴暗的氛围令人心有不安,空气中还瀰漫着不远处鸡舍的鸟禽体味,对这位黄花大闺女来说真的是委屈了。 「师姪,请吧。」红袍修士伸手示意道。 田茹清轻咬着下唇,似乎不太愿意乖乖就范:「师叔……不能再帮我跟掌门祖师求个情吗?您看……这里处于宗门外,环境如此脏乱……岂能让人安心修练?」 为了让受罚之人体验苦修的艰辛,落日宗的禁闭牢建造在畜舍附近的地底,除了得忍受鸡禽鸣叫,更有鸡屎臭味及虫鼠相伴,虽然用法力隔绝是一个方法,可低修为者无法这样长时间地消耗下去,迟早还是得返璞归真。 见田茹清想使特权,红袍修士有些心虚地瞥了蓝袍修士一眼,连忙伸手打住田茹清:「我的好师姪,你别为难我了,掌门若轻易放过此事,门规威信何在?」 田茹清低头不语,顺着红袍修士的指引走入地牢,红袍修士叹了口气道:「现在牢里空无一人,你自行挑一间顺眼的待着吧,戊洋,去外边打一桶清水来。」 名为田戊洋的蓝袍弟子拱手领命,离开二人执行任务去了,红袍修士见其走远才低声说道:「一般来说,关禁闭的弟子必须辟穀自律,不过……你放心,我会派戊洋每天送点好吃的给你,啊?」 原来是个吃货,对食物要求甚高吶!难怪总是挑剔养神汤的那股草腥味,她真的该多跟我学学,吶!连腐肉蛆虫都能吃得津津有味,这不就捡到便宜了吗? 五、茹清入獄② 话说回来,果然不论在哪个世界,有身分地位的人都能享有特权,被关进地牢吃得也比别人好。我盯着手中从鸡舍中盗来的麦穗,不禁感慨了一番,佯装成一隻老鼠躲人耳目,要是就这样直愣愣地监视对方,难保不会被那位金丹高手察觉气息,于是只好多啃了几口手中的麦穗。 最后,田茹清选了离门口最近的牢房走进去,这间的湿气与光线跟深处牢房比起来要好得多,还有个小铁窗给人透透气,看看外边风景。 牢里摆设则是相当简洁,只有一张床和戊洋打来的一桶水,角落边则有团小土堆,係供受刑人埋排泄物用。纵使成为修士,多数人还是难以抑制口腹之慾,再说,就算辟穀不进食也需要喝水,自然有排泄需求。 红袍修士对田茹清再交代几句话后,便领着田戊洋离开禁闭牢,牢内空荡荡的,仅剩田茹清一人对着铁墙面壁不语。 田茹清的处置便暂告一段落了,令我略感意外的是,不知是为了给田茹清隐私空间,亦或是对护山大阵太有把握,上面竟然没有派人看守她! 这岂不是在给我鑽空子的机会吗?这小妮子对我始乱终弃,平时把我当厨馀桶来用,事情一曝光却毫不留情直接出卖了我,严格来说,她是欠了我一条命的!不错,她确实是协助我开啟了灵智,可那不代表她能随意将我的性命交予他人!不管怎么说,这个仇我是一定得报! 不急,田茹清的禁闭期是三个月,考虑到她贵为掌门之孙有提前假释的可能性,估计在一个月内动手应该是最合适的时机,正好我也需要针对逃脱落日山拟订计画,几经思索,我放弃在落日山寻找落脚处的念头,反正也就露宿一个月而已。 为了逃离落日山,首先必须留意的便是山门,落日宗的山门共有三处:东方的日门、西南方的夕门、北方的霞门。 为了调查山门情况,我耗费大半个月时间没日没夜地进行观察,对山门的情况已掌握了大概。三道山门中,夕门的人流量最大,这里山路最为和缓,宗内平时的民生物资皆从此处进出,大部分外出採买的弟子也会行经此门。 乍看之下,进出频繁容易有混水摸鱼的空间,然而这里其实有多达十二位的筑基期弟子看守,一旦我由此脱逃时发生意外,别说战斗,就连想甩开追杀都是天方夜谭。 日门和霞门较为冷清,白天四位、夜间则只有两位弟子看守。日门供执行任务的弟子持令牌出入;霞门最为气派堂皇,是专门用来接待外宾的,平时不可能敞开,值得一提的是,那对大金门正朝北方,无论是上午或下午,只要太阳还未下山,金门上的双龙雕刻便会熠熠生辉,闪瞎来访客人的双眼……啊,这句是夸饰,别当真了!不过门上刻的那对双龙确实在日光的照耀下很是辉煌夺目。 霞门基本不开放,那也唯有偷偷干掉一个弟子,夺其身上的令牌后用变形术偽装,才有机会从日门蒙混过去,不过,这也只是赌守门人懒得用神识细查而已,日门每天出入的人数不及二位数,不太可能懈怠到连用法眼探查一下都懒。 要想彻底用变形术瞒过对方的探查,至少得和对方处于同一个修为境界,也就是说,要不被筑基修士看破手脚,我就得突破到筑基修为,逃脱计画才能更加稳妥。 想到此处,我发现自己绕进了一个死胡同,没有资源便不可能筑基、没筑基就躲不过守门人,无法离开落日宗、无法离开落日宗便无法获取资源,竟然闭锁成了一个无解的循环。 五、茹清入獄③ 我长叹一口气放弃继续思考,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先宰了一个外出办事的炼气期弟子,夺其身上的令牌再从长计议吧。 田友山,先前管浩成失踪时,曾来猪舍搜索过的炼气三层弟子,在猪隻被清剿、过完年的十五天后来到牧场,在鸡、猪、牛、羊舍分别走了一遭,手上拿了个小册子,似乎很认真地记录些什么,腰间掛了一个令牌,正随着他来回踱步而晃荡着,正是允许外出的令牌!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在盘点东西,准备出门採买去了。 我摸了摸下巴略感兴趣地盯着他,落日宗这些弟子似乎是安逸惯了,行事并不是相当谨慎,连最重要的令牌都能大喇喇地晾在腰间,一点警觉心也没有。 见其在认真盘点猪舍粮草的存货,四周并无他人,我心知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掐指一个法诀,即变形成他的师兄──田明温的模样,田明温的脸我见过好几次,虽然不能说一模一样,不过也有个八九分像了。 「嘿!师弟你在这啊?」我很自然地伸手,向猪舍内的田友山打了个招呼。 坦白说,此次行动我心里还是没底的,我和田友山的修为在同一境界,不过已经高出他六层,理论上来说应该无法轻易看穿我的变形术,但问题在于,我对他们宗内的生活一无所知,万一被问及宗内之事,怕是无法应对如流,然而这机会是可遇不可求,若不及时把握,天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还有这种良机。 「师兄?」田友山一个回头,诧异地看着我:「您今早……不是要接受师尊的指导吗?」 我眉头不自然地抽搐一下,果然开场就被问了一个不太好应对的问题,也只能想办法呼咙过去了:「喔,是这样,我方才与师尊谈论浩成失踪一事……你看,我们那天没查出什么,师尊有些不满意。」 田友山皱了皱眉:「嗯?可是掌门不是说了,区区一个炼气期弟子,不值得我们耗费太多心力,叫我们别浪费时间去找了。」 我摆了摆手无奈道:「唉,道理我自然是懂的,可师尊后来偷偷跟我说了,好歹我们同门一场,就算真找不到人,起码找个山头帮他立牌位,你看如何?」 「这不好吧?万一人没死岂不触霉头?这……是师尊的意思?」田友山歪头询问,着实是感到疑惑了,师尊贵为金丹期的长老,竟如此在意一个炼气期的杂鱼,实属有些不自然。 我嚥了嚥口水,也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连忙解释道:「也、也算是我请示师尊的吧!你看,咱们交情还算不错,换作是你这样突然消失了,也总会希望有人惦记着你、偶尔来帮你上个香不是?」 田友山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田明温嘴里能吐出象牙,但随即便笑顏逐开頷首道:「哈!我懂了,想不到师兄竟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请恕师弟愚昧,未能理解师兄用心良苦。」 望着低头致意的田友山,我双眼随即瞇成一条线,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已经取得了他的信任:「师弟言重了,我也是有感而发,在这宗门内我们能依靠的只有彼此,之后有什么事还得互相关照一下。」 六、你是妖修① 我走向前接近田友山,时机已经成熟,我决定开始套他的话:「师弟这是在盘点吗?」 田友山站直身体頷首道:「啊!差点忘了,还得赶紧清点东西,筹备採购事宜呢!」 「师弟何时出发?」本来还想追问他此去有几人随行,可万一田明温也在随行人员之中,那我这样问岂不自曝其短? 田友山不疑有他,恭敬地说道:「明早出发,师兄莫非是想交代我顺道买些什么?」 我抓了抓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既然被师弟说中了,那我也就不跟师弟客气了,主要都是些祭祀用的杂物。」 田友山摆了摆手微笑道:「师兄见外了,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掛齿?」 我从怀中抽出一张纸递过去,田友山不疑有他,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伸手接过纸条查看,然而他盯着纸张面露狐疑,将那纸片正反翻动了一下困惑道:「师兄,这不就一张白纸吗?」 「啊,是这样的,」终于逮到近身的机会,我将手搭在田友山肩上,将法力灌进他主动脉的穴道中,直接堵住他的气,不让其流向脑部,如此一来,他便无法自由操控法力,一个修士被人这样下了禁制,基本就与凡人没有区别:「我想请师弟,去地府走一遭。」 「啊!?」气脉被封的田友山总算察觉到了危险,瞪大眼睛张口望向我:「师、师兄!为何如此算计我?」 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确实该让他知道自己的死因,既然行有馀力,不如让他死得瞑目些,我将左手按在自己脸上,解除变形术,在他面前变成了一隻用双脚站立着的猪。 「妖、妖修?你是妖修!?」田友山大声惊呼,然而音量早已被我用法力抑制住了,传不远的。 我伸手指了指屁股,平静地说道:「认得这个印记吗?」 田友山咬牙切齿道:「你是……那头种猪!?真没想到已经化形……」 事实上,我距离化形还有很遥远的距离,只是因为具有人类时期的记忆,搭配变形术以假乱真而已。 我摆手打住田友山还想吐露出的怨言:「你们吃了我那么多同伴、灭了我全族,身为你们的盘中飧,反过来对你们挟怨报復,算是情理之中吧?」 田友山缩了缩脖子,本想辩解什么,可猪隻被他们屠宰吃下是事实,如今不管说什么,我也都只会当作狡辩,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了。 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只要乖乖配合,我可以放你走。」 「你可是妖修!我凭什么信你承诺?」 「看来,咱们友山师弟不想好过,想来点硬核的挑战啊……无妨。」 我拎住田友山的小指,轻轻甩了一下,骨骼顿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末端指节骨被我用法力硬生生扯断,没有见血,但骨头碎裂的疼痛感可想而知,田友山面露狰狞,痛苦地嚎叫出来:「啊啊啊啊啊!」 「先好好拷问一番再宰了你,反正宗门还会派人来接替你的工作,到时候,我再抓你的接班弟子核对口供便是。」 田友山见我如此冷酷残虐,背脊不禁一阵发凉,明白自己此次真的难逃一劫:「我招、我招了!猪大爷,您想知道什么,我全都招!」 六、你是妖修② 我冷笑了一声,才将法力注入他指内,为其止住伤势,不过暂时没有治疗他的意思:「你腰间那块令牌,可是出入夕门的令牌?」 田友山忙点头道:「不止夕门,日门也可以。」 我皱起眉头狐疑问:「你外出採买,走的不是夕门吗?怎么也能走日门?」 「猪爷有所不知,门内弟子出任务时,走的都是日门,日门虽地势陡峭,可若乘飞行法器,便是最快的下山路径;待採买回来后,因有马车拖行货物,仅能走较平坦的山路,这才会从夕门回来,所以,这面令牌,是两个门都能通行的。」 我脸上仍面露怀疑,似乎没打算轻易相信他,心里却暗暗点头称是,这与我调查的结果如出一辙、着实可信,随即,田友山恭敬地奉上令牌交与给我,我挑了挑眉道:「还真是配合,像这样把令牌交给妖修,你不怕被师门严惩?」 田友山吞吐一阵后颤抖道:「就、就算我不给,猪爷杀了我再夺过去,也是一样意思的。」 他说的没错,是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时迷糊了:「听过游枫吗?他现在什么情况?」 「游枫……」田友山拖着下巴,一副尽力回想的模样,本怀疑他有拖延时间的打算,不过并没有想太久就坦然回答道:「游枫好像被逐出宗门了,似乎是未能通过试炼,长老们见他资质平庸,加上有过在先,遂将其贬回凡人了。」 「我看那傢伙不是还挺用功的?就这样被踢出去啦?」 「不敢欺骗猪爷!小弟绝无半句虚言!」田友山有些惊慌地拱手行礼道:「还望猪爷手下留情!」 「嗯……」我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又向其询问关于落日宗的大小事务,两人在猪舍内谈了将近半个时辰,待我想问的情报都蒐集完后,叹了口气,化作人形站起身子:「我这样放你回去,你肯定是要向他人告密的吧?」 田友山面露諂媚一笑,伸手拉住我衣袖:「不、不敢!猪爷放心,小的一定为猪爷保守秘密,以报猪爷不杀之恩!」 我转过头对着田友山笑了笑:「你可有心仪对象?田茹清怎么样?」 似乎无法理解我突然转变话题的原因,田友山面露迟疑,却不敢有所隐瞒:「茹、茹清表妹……这,宗内大部分人都对师姊别有用心……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师姊是掌门孙女,实在是高攀不起……」 「师姊?他年纪比你小了3、4岁吧?」 田友山点头拱手道:「是这样的,在修行界是以修为高低来区别辈分,因此也可能出现两鬓白发的老者称呼一个少年为师叔的状况,外表年纪……并不能作为判断依据。」 我拍了拍手,为两人的对谈做了个总结:「好了,就先这样吧!我找个地方把你藏起来,待我明天顺利逃脱了,宗门自会大肆搜索,届时你的下落也会被别人发现。」 「且、且慢!猪爷您……」 田友山还想说些什么,我伸手一拍田友山的肩膀,大量法力注入他体内,没有法力保护的他根本无法抵御攻击,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我扒光田友山的衣服扔到一旁后,直接伸手贯穿他腹部丹田取其修为,将之吞入腹中炼化。 其实,我从一开始便打算灭口,既已投胎成妖,势必无法再走人道,放过敌人即是对自己残忍,我唯一能做到的仁慈,只有尽可能让对方毫无痛苦的死去。 六、你是妖修③ 我拾起变为无主之物的储物袋,用神识探查内部,十来颗灵石、2张驭火符、2张净身符,同样也有个装着2颗紫色丹药的瓶子,基本和管浩成的持有物差不多,不过田友山身上的银票、金币可就多了,清点一下竟然价值五十多万。 毕竟他身怀为宗门採买的任务,带那么多钱在身上确实合理,然而我叹了口气,对如此收穫感到失望。修仙界最重要的资源乃是灵石、丹药、法器、功法,这么多钱财除了让我下山后不愁吃穿玩乐,实在也别无他用了,尤其对我现在的逃脱山门计画毫无帮助。 至于那紫色丹药,本以为会有什么妙用,但见管浩成及田友山两人身上各有2颗,看来应该跟净身、防身符一样,仅是宗门派发的基本物资,算不上什么稀有价值。 将田友山的遗体拉到猪舍的阴暗角落后,仔细端详他的面庞,面容虽白净却其貌不扬,粗眉细眼、塌鼻厚唇,很平凡的一张路人脸,稚气未脱的模样看起来约仅有17、8岁,我施法取来一桶水映照自己面庞,若仅仅是变成动物则无须在意相似度,但若想直接取代一个人,就必须认真修饰细节。 面对田友山我还没那么精雕细琢,光看他把令牌掛在腰上就知道其神经有多大条,可我之后要面对的对手,那可是心思细腻的女孩子,长相一样不过是基本,身高、体型、行为举止、说话习惯都得琢磨打量,才能模仿得维妙维肖,避免被看出破绽,这也是我之所以与他促膝长谈的原因之一。 一般来说,同门之间碍于互相尊重友爱的原则,并不会随意用神识探查对方,只要我将妖气收敛体内就不会被发现,因此,耗费大量时间将田友山的外型与习惯都铭记于心,是逃脱计画中不可或缺的关键。 将他身体特徵记在脑中后,我取出储物袋内的驭火符,将田友山的遗体烧成骨灰,手指轻弹,在猪舍泥土地上挖了个小坑,将他骨灰埋葬进去,伸手招了招将他衣物收进储物袋,变形成老鼠离开猪舍、回归田野。 我的时间不多了,失踪的两名弟子,若有人将之与猪舍事件联想到一块,那便能轻易察觉到我的存在,时间已不容许我再拖下去,今晚,就必须动手! 日落西山、天色渐暗,在目睹田戊洋为田茹清送完晚餐后,离我预定的动手时间也越来越近。 心跳加速、愈发纠结,按理来说,趁着天色尚早,变身成田友山拿着令牌大摇大摆走出山门不失为一种方法,然而我内心却是不愿就此罢休。 我想报仇,我想报復田茹清、想报復田霽云、想报復整个落日宗,然而以我的实力,顶多再拉一个田茹清垫背就是极限了,管浩成与田友山两个杂鱼不计,用一个田茹清来抵我全家大小的命,应该说得上划算了。 亥时一过,宗内灯火逐渐掩息,筑基期以上的弟子应该都回各自洞府修行了,炼气期弟子在忙完宗内杂务后,也回到自己房间,坐到榻上盘膝打坐。 不久前还灯火通明的落日宗,一到子时便平静下来,只剩虫叫蛙鸣此起彼落,三千多人的门派,此时如无人之地一般静寂。 我变形成一隻老鼠,沿着禁闭牢外墙的石砖缝隙往上攀爬,目标是矮墙上的小铁窗,田茹清就被关押在这间牢房内。 凭藉鼠爪与法力,我很轻易便到达铁窗边缘,往里一看,漆黑昏暗的牢房中,身着淡蓝色羽衣的田茹清正在盘膝打坐,身上散发出幽幽蓝光——这也是落日宗太阴行脉术的奥秘之处,天色越黑则修行效果越佳,田茹清看起来彷彿神话中的仙女一般,处囹圄而不染。 而我,出身自猪圈的一隻鼠辈,心怀不轨地望着这位仙女,心中一股歹念愈发强烈,自母猪们被杀害这一个月来,我都没有好好跟异性发洩过,早已是心痒难耐了。 明明在天亮时,变形成田友山,就能大大方方藉着令牌离开,此时不宜再节外生枝,但我就是不想咽下这口气。 田茹清,我感谢你,不仅给了我修为、让我恢復前世记忆;但我同时也厌恨你,如果不给我修为,让我安安心心待在猪圈里,在无知中任人宰割而死,早点投胎转世,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既然让我得到挣扎、反抗的力量,不出来搞点事,那便不符合我的性格了!我要用猪妖的身份,把这个世界搞得天翻地覆! 七、友山不要①(高H) 打坐中的少女猛然睁眼,气脉已经被人封锁,身后一个高大黑影正按着她的肩膀,令她有些不寒而慄。 「师姊莫慌,是我。」 我的变形术虽已修炼近一年,可若要完美模仿一个人仍有难度,幸亏禁闭牢内昏暗,五官也许有细微不相仿的地方,但失去法力的田茹清一时之间应该辨认不出。 「表哥……你怎会在此?快把我身上的禁制解开!」田茹清想要起身,却被我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哼,你还愿意叫我一声表哥啊?明明平时连正眼都不怎么看我呢。」 我伸手抚摸田茹清那皎白如月的脸庞,在黑暗中映照月色彷彿发光般白皙,柔软的肌肤一摸就令手指深陷其中,田茹清挥手拍开我,原本惺忪的睡眼因愤怒而睁大了几分:「田友山!你别放肆了!来人!快来人啊!」 「师姊,不用叫了,这时间大家都在专心修炼,没人会来的。」我耸了耸肩表示无奈,并指了指裤档向田茹清示意:「我也是无可奈何,男人到了这个年纪,总会有些慾望及衝动,还望您能谅解。」 「田友山,你不想活了吗?我父亲和掌门都是金丹修士,你一个炼气修士怎么可能逃过他们追杀,肯定会被抓回来抽魂炼魄的!」 「只要能得到你,抽魂炼魄又如何?」 田茹清面露惊恐,整个人往后瘫倒在地,双手不由自主将身子往后拖,尽可能地想要远离我,她身后的铁栏杆此时也成为了我的帮兇。 「友山不要……你若放过我,我保证现在这一切都当作没发生过,想想你的未来……」 「未来?我还有未来吗?你倒好,每天都有宗门提供的养神草可供服用,我呢?都这年纪了还在炼气三层打转,这辈子怕是注定要被关在宗门打杂了!」 田友山这种低阶弟子在宗门内的处境我倒是不难想像,以此作为犯案动机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你怎么知道……」田茹清本想质问我养神草一事,这种丑事宗内可没有大肆宣扬,但想到游枫与田友山貌似有些交情,她便明白了,见我仍在气头上,连忙开口安抚道:「既、既然这样,我之后想办法帮你弄些养神草,可以吗?只要放过我……」 田茹清伸手抓住我衣服下襬求饶,模样着实悽惨,欺凌少女的快感令我心跳加快,看见豆大的泪珠从少女眼中落下,强大的罪恶感及背德感油然而生,我嚥了嚥口水,操!都做到这地步了,没想到竟开始有些怜悯她。 「放过你是不可能的,不过我有个方法能保你完璧之身。」 田茹清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双眼几乎要放出光芒:「但、但说无妨,小妹我一定尽力做到!」 我将腰带松开,裤档滑落到地面,长满细毛的双腿和硬挺起来的阳具猝不及防映入田茹清眼帘,她连忙摀住双眼发出惊呼:「呀啊!!!」 「好妹子,你这么慌张,可没法把事情办好啊!」 田茹清恼羞成怒地质问道:「田友山!你不是说要保我清白?你……这是做甚?」 「表妹莫慌,只要听我指示,必不辱你清白。」 「开、开什么玩笑?男女授受不亲,都看见你污秽之处了,哪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放心,我说到做到,定不会夺你处女之身,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今晚的事便不会有他人知晓。」稍微安抚田茹清后,我随即给她施压:「还是说,要我再更强硬些?别忘了你现在跟凡人没什么两样!」 七、友山不要②(高H) 田茹清迷人的双眼皮垂帘着,像是看见沟渠里的臭老鼠般盯着我那一跳一跳的下体,咬牙撇了撇嘴角,只差没发出「噫」的鄙夷声。 「张嘴含住。」 「哈啊!?」简单粗暴的四个字,彻底击溃了田茹清的价值观,估计在她心中,这种行为根本闻所未闻,不,简直是骇人听闻了吧? 「放心,我用净身术清理过了,乾净得很。」我哧哧地笑着,看着田茹清那稚嫩可爱的脸蛋面露羞愤,下身的反应也愈加强烈。 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恶劣,放在前世那根本是丧心病狂,会被iWIN的那种,FBI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可在这世界不一样,我是妖修,都已经取了两个人的性命,做这种事的罪恶感,已不如杀人时那么强烈,反而更多的是快感。 我堕落了,不配为人,这点我承认,也欣然接受。 田茹清张开粉红色小嘴,银牙狠狠地往我命根子奋力一咬,雪白贝齿陷进海绵体当中,几乎要将整根咬断,然而却如同咬在橡胶上似的,怎样用力也扯不断,我无语地抓了抓鼻头道:「早防了你这手,用法力保护着呢!不想受苦就给我老实点!」 田茹清含着我的肉棒,铁青着脸不发一语,长哼一口气后渐渐收起牙齿,含着粗长的阴茎,粉扑扑的小脸整个变形,看起来有些下流且滑稽,倒竖的柳眉逐渐舒缓,既然反抗无用,也只能渐渐适应了。 「用舌头舔,像舔飴糖那样。」本来想讲冰棒,可忽然想到那是现代的產物,这个世界也许还没有,于是便改口了。 粉嫩小舌拨弄龟头下方的系带,被唾液濡湿的上唇紧紧贴合在龟头冠上,田茹清闭上双眼,毕竟若不这么做,我丛生的阴毛便会扎进她的小眼睛里。 田茹清感到不适,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于是向后退开询问道:「是这样弄吗?」 「嗯,你做的很好,再稍微增强点吸力会更舒服。」 「我可是一点也不舒服,快窒息了,能不能先解开禁制?」 这小妮子,趁着我兽慾得逞就得寸进尺,想趁机拿回法力,真是不容小覷:「忍耐一下,快出来了,把整个龟头含进去吸,舌头舔前面的马眼。」 「快点结束吧。」 田茹清扶着我的大腿,遵循指示服务我,虽然生疏的毫无技巧可言,但在高度的紧张感下,没多久我股间便有一股抽搐感:「不、不行,要射了……茹清表妹!!!」 罪恶的液体往田茹清喉内迸发而出,浓郁的腥味呛得她咳嗽连连向后退开,将嘴里的东西全吐到了地上:「呸呸……好噁心!比养神汤还噁心!!!」 「……」盯着田茹清的反应突然觉得有些可爱,鼻间传来一股除了我精液臭以外的腥味,我眉毛挑了挑语带戏謔问道:「表妹,你该不会湿了吧?」 「呸!呸!」还在清理口腔的田茹清没好气地回瞪我:「湿了?还不是你尿在我嘴里害的?」 估计她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毕竟还是处女,加上这时代的性事没那么开放,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我俯下身伸手探进她袴内,田茹清如同触电般身子抖了一下连忙抓住我,然而没有法力的她根本无力反抗,温暖手掌沿着软嫩的大腿往少女秘处探去,距离性器还有数指距离,便有了湿滑的触感。 「这不是都流到大腿了吗?想不到表妹意外的好色呢!」 田茹清立即恼羞成怒道:「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刚才不是说出来就结束了吗?」 七、友山不要③(高H) 「我这边是结束了,不过看表妹这边还没吧?」 我伸手往胯下攻去,田茹清牙间一咬面露惊讶,双腿死死夹住我的手臂,我用食指往前探索,摸到了杂毛丛生的地方。 「哦,原来有长毛,那我就放心了。」 「田、田友山!你不是说会保我完璧?」田茹清如同一隻野猫般,齜牙咧嘴狠狠瞪着我。 「放心吧,不会让你痛苦的,这种事情我不喜欢硬上。」 我手指一弹,田茹清随即双腿大开,她连忙伸手按下羽衣遮住私密部位,然而已经落到我手上,哪还由得她来。 食指挥舞两下,她的双手便松开了,而我则掀开她的裙摆,凑往少女最神秘的地方。 「田友山!我要宰了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少女的性器近在咫尺,在稀疏杂毛的下方是一道被淡咖啡色肉瓣包覆着的小缝,肉瓣上的短毛已经被透明液体濡湿,看起来完全是准备好交合的状态。 我伸出手,用食指与拇指掰开小缝,少女的外阴完全展露到我眼前,上方有一个小拇指头大小的圆球,两片窄小的淡灰色阴唇,保护着里面已经湿透的粉红色嫩肉。 我嚥了嚥口水感到有些意外,这小妮子竟然也跟着发情了? 没有给她抵抗的机会,沾满淫汁的食指蹭到了阴唇上方的小圆球,田茹清整个人抖了一下,双腿更是死命地夹住我的手。 「呀啊!」她双颊緋红、口里喘着粗气,望向我的眼神不再只有愤怒,似乎还带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 「弄那里舒服吗?」我淡淡地问了一句。 田茹清的表情瞬间转为森冷,似乎想把我拨一层皮下来:「蛤啊?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会舒服?」 「哦,是吗?」我冷笑一下,食指开始在她的小阴蒂来回磨蹭,田茹清双手紧抓我的手臂、下身开始抽搐,纤细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摇动,并不排斥我为她手淫。 「这是……为什么……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感到羞耻难耐的田茹清,双眼逐渐湿润,明明感到不甘却又无法抗拒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轻声安抚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就跟肚子饿了要吃饭、尿急了要上厕所一样,只是你没经歷过这种事而已。」 「这种事……只有很亲密的男女才能做吧?」田茹清咬着下唇,似乎没有最刚开始那样排斥,她心里对性事的好奇已慢慢超越了羞耻。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一般来说,只会跟自己的爱人做,不过……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怎、怎么可能?一旦不再是完璧之体,验身时不就被发现了?」 我面露温柔微笑道:「放心,表哥自有方法让你不被查到。」 原理其实很简单,用法力将受损的处女膜恢復如初就好了,只是这时代人们的性观念还没那么开放,别说不知道处女膜是什么构造,基本除了夫妻之外不会和别人做这种事,也就不会有修復处女膜的需求与知识。 八、喪失節操①(高H) 田茹清低着头望向地面,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相当害臊可人:「明、明明不怎么喜欢表哥,但总觉得身子好像慢慢燥热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我伸手摸摸田茹清柔顺的秀发安抚道:「小妹,放心交给表哥吧!来,你先躺下。」 我示意田茹清躺到地上,用手将她两条纤纤玉腿分了开来,田茹清警觉心大起,立刻用手护住敞开的重要部位,我低声在她耳边道:「相信表哥,会让你舒服的。」 拨开她用来防御的右手,我掀起田茹清的裙摆,将头探了进去,田茹清发出一声惊呼:「表哥!表哥你在干嘛!?那、那边很脏,不要乱来!!!」 「哥不介意。」 田茹清的裙内散发着非常好闻的浓郁气息,一股酸甜幽香在里面飘盪,其中还带了点草药的芬芳,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不过令我更有兴趣的,是来自她私密处的那股咸腥味,令我不禁在心中暗暗惊呼:「她怎会这么湿?」 随着转生后的思考时间增加,我脑中依稀有回想起上辈子和其他女人性交的场景,印象中,根本没遇过女性有这么多分泌物的,要嘛是我经验人数太少,再不然……就是她其实真的很想要。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会影响我接下来要对她做的事,我直接伸出舌头,舔食她的淫汁汲取阴气,田茹清嘴里发出了有些享受的呢喃:「哈啊……」 她的反应实在不像女性被侵犯时的样子,感觉还比较像是个隐忍许久的小淫女,我估计这应该与太阴行脉术有关,落日宗的这套功法与月亮的阴晴圆缺息息相关,对男女之间的阴阳双修之术也颇有讲究。 我之所以修为越高性慾越强,八成也跟这套功法有关,只不过,从游枫那「借」来的书籍仅供炼气期参阅,提到的资讯相当有限。 不过上面这些推论有个重大的矛盾点,落日宗虽然算不上大门派,可在太乙国内的名声算是正派宗门,靠着「与人交合提升修为」,感觉不像这种名门正派会做的事……扯远了,现在还是先专注在吸收田茹清的阴气吧! 舌头将流到大腿根部的淫水舔舐乾净后,接着慢慢游向少女的秘裂,由下而上温柔缓慢地舔弄,湿热温暖的分泌物顺着舌头流进我嘴里,味道还不错,极咸中又带了点甜腻,黏黏滑滑地和我唾液混到一起被我吞进肚内。 「呼啊……这样……好舒服……」 「就说了不会弄痛你的。」 张口将田茹清的整个阴户都含进嘴里,舌头来回舔弄她的小阴蒂,光滑的圆球构造舔起来滑不溜丢、触感很好,但她却有些急了,呼吸变得急促,连忙坐起身想要阻止我:「等、等一下,那边太、太刺激了!好像……好像要尿出来了!!」 「尿出来也没关係的,只要表妹舒服就好。」我精神抖擞地加快了舌头攻势,并不时用双唇轻轻吸吮,弄得田茹清娇喘连连。 「不行!真的不行!尿出来……尿了!!!」 田茹清纤细的腰肢往上抬了抬,浮空的臀部剧烈地收缩、颤抖,迎来了人生第一次的高潮,不过很遗憾,她只是有尿意,并没有真的尿出来,害我白期待了一场。 我向后退开,离开田茹清的裙底,让她细细品尝人生的初次高潮,白皙双腿大喇喇地敞开着,紧绷着的身体还不时地颤抖。 阴暗的牢房中,只有我穿戴衣服的摩擦声,以及田茹清的阵阵低喘:「结、结束了吗?」 「嗯,放心吧,你的完璧之身还在。」 见我似乎要离开,田茹清伸手拉住我衣袖:「等、等一下!」 八、喪失節操②(高H) 「怎么了?」 田茹清咬着下唇,有些害臊地问:「就这样……完了?」 「你……」我内心暗暗一惊反问道:「该不会……还想继续?」 牢房内虽然昏暗,但我的法眼可以看出,她的脸因为我这句话涨得更红了:「这种事……平时也没机会做……反、反正表哥都……看过我的了,可以……再多做一些……」 确实,有些事情在做之前会百般抗拒,可一旦破一次戒,之后便可能再破无数戒,罪恶感的力度只会越来越小。 不过我猜她的反应估计和被我下了禁制也有关,若能用法力控制身体便可抑制生理现象,她就不会是这种状态。 「那你……把衣服脱光了。」 为了不让少女过于羞耻,我自然是先脱光做为表率,田茹清盯着我硬挺的男根,呼吸声渐渐加重起来,伸手解开衣带的同时,不由自主地往自己双峰的敏感带抚慰而去。 正值情竇初开的少女,荷尔蒙分泌旺盛,对于雄性气息难以抗拒,一脚踏入性爱的祕境后,便无法脱身而出。 田茹清雪白如月的胴体坐倒在地,双腿间的稀疏密林为我敞开,缠绕在羽衣旁的淡蓝色丝带轻掩羞容,不敢与我正视。 我右手放到她尚在发育中微微隆起的小胸脯,她的体温如发烧般窜高,隐约还能感受到小巧乳房底下的心脏怦怦乱跳;我左手握住男根底部,对准田茹清的蜜穴,迟迟不敢进攻。 「呃……表妹,事后我会帮你恢復完璧之身的。」 「不说那个了……你是要不要进来?」田茹清的小脸娇噗噗地看着我,对我犹豫不决的态度感到有些不满:「里面已经很痒了……」 「嗯……那我就进去了。」 硕大龟头抵住田茹清窄小的阴道口,虽然她下面已经非常湿滑,可毕竟尺寸差得太多,就算对准了洞口也还是很难硬闯进去。 这点算是我的失误,男人嘛,下意识总会希望老二大一点,施展变形术时顺手将自己前世的大小再扩增了一圈,殊不知,面对未经人事的少女来说,这尺寸是有点夸张了。 没办法,她现在正盯着我俩的结合处看着,我总不能当她的面一个弹指,突然将老二缩水吧? 不过,施法将她的痛觉屏蔽掉还是可以轻松做到的。 长了好几条青筋的粗獷阳具将比鼻孔还要小的阴道口给撑了开来,少女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竟然真的插进去了,而且一点也不疼,只感觉有异物缓缓侵入自己体内,到达从未被触及过的深处。 「哈啊……感、感觉到……表哥的那个……进来了……」 她看不到的是,自己的处女膜早已被我的巨根撕扯得血肉模糊,我赶紧施法为她治疗,要不是有法力协助,恐怕她的第一次会留下难以抹去的心理阴影。 「还行吗?会疼吗?」瞥了田茹清的下身一眼,鲜明的落红沿着白皙股沟沾染到淡蓝色羽衣上,看起来有些怵目惊心。 「不疼……感觉肚子里面……鼓鼓的、麻麻的。」 确认过她的状况不算太差,我便缓缓前后挪动身体,坦白说,现在的情况是痛苦大于快感,她的处女穴实在太过狭窄,加上紧张的关係,身体异常僵硬,要不是刚才已经充分润滑过了,现在肯定会窒碍难行。 龟头冠慢慢在她紧实的阴道壁上搔刮,大量透明润滑汁液混着鲜血流了出来,田茹清双脚一缩,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神经反射却是不可控制的,我皱了皱眉,心中着实是对不起她,因我个人对阳具尺寸的追求,让她的身体承受了这般不必要的摧残。 身为男人多少会有怜香惜玉的心态,加上得手的太过容易,让我罪恶感提升得特别快。 「呼啊……有个点……」幸好田茹清口中发出了有些陶醉的娇吟:「表哥的那个摩擦到一个点……很舒服……」 我嚥了嚥口水,有些心虚地说道:「那我……稍微加快速度了。」 「好……」 上翘的硕大男根在少女下身进进出出,田茹清那欢愉的喘息声,以及两坨肉团撞击在一起的啪啪声,在幽暗牢房内隐约回盪着,听起来真是悦耳至极。 明明很生疏、平时互动甚少的一对男女,此时正火热的交织在一起,寻求着如何才能让自己更舒服,田茹清毫不客气地将舌头伸进我口中,来回舔舐我的口腔;我则将轻盈的少女抱了起来,在法力的辅助下,抬起她根本不费多少功夫。 少女雪白的两瓣屁屁在空中上下摇晃,就连洗澡更衣时将衣服脱光都没有这种感受,冷空气吹过少女因双腿弯曲而略为撑开的肛门,让她不由得「噫」了一声,原本就已紧到令我发疼的嫩穴又不自觉地缩了缩,为两人的交合带来更多变化。 九、雙修築基①(高H) 「表哥的……那个,好像进到最深处了……噫!!!!」 田茹清的双腿缠在我腰间,我双手捧着她小巧软嫩的双臀,藉由腰部的力量不断将她往上顶,再让她自由落下来,落下时顶到最深处的快感让我们两人都欲罢不能:「大肉棒,表哥的那个叫做大肉棒,茹清表妹的那边叫做小嫩穴,是表哥的大肉棒在干表妹的小嫩穴喔!知道吗?」 「知、知道了!表哥的……大肉棒……好硬又好粗……把茹清的……小嫩穴……干得好……好舒服……」 我摸了摸田茹清的秀发夸讚道:「表妹果然是聪慧伶俐,学的可真好!」 田茹清羞滴滴地低下了头,原本就惺忪的睡眼看起来更加迷人可爱:「表哥才厉害……居然知道这种……这么舒服的事情……是茹清受教了……」 「更舒服的还没来呢,茹清想试试看吗?」 「还、还有吗!?」田茹清原本半瞇着的双眼睁大了几分,双眼皮特徵太过显眼,让她就算全力睁开眼睛,也依然给人睡眼惺忪的感觉,她有些惊喜地望向我,表情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我露出温柔地微笑道:「来,把身体整个贴到表哥身上,表哥要加速了。」 田茹清用娇舌舔了舔有些发乾的上嘴唇,面露尷尬道:「不、不好,茹清身上流了好多汗,会弄脏表哥的身体……」 我嘴角还维持着笑意,眼神中却带了点邪淫,故意用鼻子嗅了嗅被田茹清汗水薰得混浊的酸甜空气:「不脏不脏,表妹的汗味如此芬芳,怎么会脏呢?」 「呜……」 不等田茹清继续犹豫,我直接大手按在她娇小的背上,此时的她就像一隻小猫咪般依偎在我身上,我的腰桿像是突然失控的引擎般,开始猛力抽插她的嫩穴,速度比刚才快了好几倍,田茹清脸上的表情更加惊喜。 少女微微顰眉、双眼上吊、嘴巴睁开喘着大气,口里的芬芳直接喷吐到我脸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已经无法顾及形象了。 「喔、喔喔喔!!!大肉棒!好厉害!好舒服!!茹清被表哥干得……好舒服!!喔喔喔喔!!!想尿尿、好想尿尿……有种想尿又尿不出来的感觉……噫噫噫!!!!」 少女四肢突然像是打结般缠绕住我的身体,全身不由自主地痉挛、抽搐,粗重的呼吸直接对着我的耳朵喷发,不用言语说明我也能看出,她迎来了生平首次最强烈的高潮。 「爽吗?」我贴着田茹清的耳朵低声呢喃。 「爽……?」田茹清的反应本有些困惑,似乎没有用过这样的形容词,稍微琢磨了一下后才点了点头:「爽、好爽……超级爽!」 「还没结束哦!」 「欸?」田茹清的表情变得有些惧怕:「还、还有吗?」 毕竟是第一次体会到高潮,对不理解的事物难免有些担忧,那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甚是令人恐惧,我将田茹清放回地上,双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转过去背对我,咱们换个姿势再来。」 「换姿势?」 「相信我,照着做会让你比刚才更舒服的。」 田茹清有些将信将疑,然而还是转过身背对着我,我直接伸手按下她的腰:「趴下去,双手扶着墙壁,脚张开点。」 少女照做,然而动作实在有些迟缓,正在兴头上的我哪容得她这样磨蹭,还没等她站定,阳具便直接送进了她那已经被我撑大不少的阴道内。 「呀啊!!」田茹清发出一阵惊呼,但语中并没有排斥的意思:「表哥好急啊……」 没有给她多说什么的机会,我直接用背后位接续了刚才的活塞运动,少女那短暂停歇的浪叫声又再次活跃了起来:「啊!啊啊!!好、好厉害!!跟刚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表哥的大肉棒……顶到跟刚才不同的地方!!」 不同姿势所带来截然不同的快感体验,让田茹清像是发了狂一般放荡,连我都感到叹为观止。 「喔喔……不行……来了……又要来了!!!!」 田茹清的阴道壁猛然一缩,紧紧缠住我不放,我用法力箝制的精锁,此时为了追求快感也松懈开来:「射了……表妹,我要射进去了!」 「射……什么东西噫噫噫噫!!!!!!」 不以言语回应,而是加快抽插速度,田茹清娇小轻盈的身体像块布娃娃一样,被我抓在手中猛力操干,不是我不怜香惜玉,而是她不排斥被这样粗暴对待,脖颈往上一抬,轻易又随性地迎来了新一波高潮。 与此同时,我也将闭锁已久的精液全部在少女体内喷涌而出,快感实在太过强烈,射精痉挛竟持续了半分多鐘才逐渐消停下来。 九、雙修築基②(高H) 我怀抱住她,闭上眼睛喘着粗气,即使已经成为修士,性高潮带来的这份愉悦感依旧令人难以割捨。 两人的快感都还未消失殆尽,异变骤然发生。 眼前少女体内迸发出强大的法力,竟突破我封闭气脉的禁制!田茹清的修为急剧暴涨,我修行的法术就只有变形术,实在不敢与她正面交手。 我连忙将阴茎抽出她体内向后退开,肉棒拔出来时还不忘记顺手为她修復处女膜,这是我答应过她的,可不能忘了!然而异变不仅没有消停,反而更加骤乱,整座地牢内狂风呼啸,似有风雨欲来。 我低头望向自己下腹,刚交合完、沾满两人乳白色混浊液体的阳具率先映入眼帘,然而那不是我要看的目标,我将视线移向隐隐作热的丹田,我……竟然突破瓶颈,迈入筑基期了!? 大量的法力从我们两人体内喷涌而出,就连炼气八层的田茹清,貌似跳过了第九层,直接和我一起突破到了筑基期,直至此时我才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双修」,藉由阴阳调和之术,我们两人成功突破到了下个境界! 我的兴奋没有维持多久,恢復法力的田茹清随即运气提神醒脑,脸上恍惚的神色逐渐转为惊惧,二话不说,反手直接朝我砍出一道风刃,我向后下腰避开,手摸中了湿泞泞的土堆——正是田茹清掩埋排泄物的地方! 体内法力脉动,一道衝击涌入土堆中,田茹清累积数日的屎尿猛然炸裂开来,窄小的牢房中顿时尘土遮蔽、屎臭飘扬,令人难以睁开眼,田茹清后知后觉,此时才想到要展开法力护盾抵挡,却是为时已晚。 咖啡色土块及屎块混杂,玷污了这位慵懒可爱的妙龄仙女,我来不及欣赏她那惊世骇俗的神情,不能放过这个空档!立刻变形成老鼠逃出铁窗,禁闭牢墙门上的禁制至少要金丹期才有办法破除,除非她也能自我变形,否则一时半会肯定是出不来的! 田茹清双手抓住铁窗栏杆,法眼目光如炬,想从黑暗中找到田友山的身影:「田友山!田友山你别跑!我杀了你!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你!!!」 我避开铁窗范围,往田茹清的视线死角,也正是日门的方向逃逸而去,时间不多,田茹清在清理完身体后必定会上报宗门,待在落日山内无疑是等死! 我边调适呼吸并以猎豹般的速度向日门奔驰,现在除了逃难外,还得尽快找个地方打坐运气、巩固境界,否则别说境界不稳跌回炼气期,经脉尽断丧失修为都有可能,情况是相当危急。 然而,事态越紧急就越是要有耐心! 我潜伏在日门附近的一颗石头后方,看守日门的两位筑基弟子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盯着山门内外两个方向站岗,丝毫没有半点松懈。 我慢慢缓和体内气息,现在这样法力外放的状态很难瞒过他们法眼,幸亏我用变形术缩小体型,只要躲在石头后面,他们便无法看到我。 静静等待,机会,只有一瞬! 等了约十多分鐘,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变形术的时效、体内急于巩固的法力都在催促着我,但我依然坚持等待,必须相信自己的判断,田茹清毕竟只是个少女,也许要花多点时间平復心情。 又五分鐘过去,迈入深夜、悄然无声的落日宗,突然传出一道带有强烈情绪的神识,全宗门上下所有人皆为之震撼不已。 山门旁的两位看守弟子同时望向宗内,一人错愕道:「这是……茹清师妹的神识!?」 「她突破至筑基期了!?」 「可、可是,若是突破,怎会发出带有求救意味的神识?是我会错意了吗?」 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悄悄窜过两人脚边,石头下方正是我在扛着,趁两名看守人被田茹清的神识吸引注意时,总算潜伏到山门口,山门是设有禁制的,不过我储物袋内有杀害田友山夺来的令牌,便可无阻通过这道禁制。 没有惊动守门人,我很顺利地脱离了落日宗。 十、與之交涉① 一脱离落日宗,我立刻变形成一隻老鹰飞离山门,我没有飞行法器,只能倚靠翅膀拍动缓慢滑翔,日门外地势陡峭,用飞的虽然不快,却也比用双腿奔跑省时省力得多。 在空中飞翔后不到一刻鐘的时间,连座山头都还未来得及越过,三道强大的神识毫无徵兆地从落日宗内迸发而出,巨大的修为差距及其内蕴含的杀气,直接将我震慑当场,我回头望向落日宗方向,只见十馀道虹光从宗内射出,在夜空中有如烟火般明亮夺目,每道虹光都飞向不同方位,应该是出动宗内高手寻找犯人了,其中一道更是笔直地朝我射来。 面对这种状况,不做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若想加速逃逸,跑不赢是一回事,也等于是摆明了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做贼心虚,恐怕只会二话不说被制服,带回宗内审问。 打不过,又不能逃,只能与之交涉了。 虽然境界未稳,但变形术施展起来没有什么负担,我变形成人类男性,身穿一袭黑色儒装、顶着大斗笠,斗笠边缘还有黑纱遮掩整个头部,打扮看起来有点像是这时代的密探。 刚变形完没多久,一道银虹便来到面前,银光内站着两男一女,两名男修一位年约三十、另一位五十,修为皆是筑基期,不过实力比我深远得多,似已超过筑基七层;女修则年约二十,身材凹凸有致,修为深不可测,估计是金丹修为无误,值得一提的是,女修的双眼皮特徵也极为明显,推测应和田茹清的血缘关係匪浅。 她的容貌不像田茹清那般慵懒可爱,是优雅艳丽的高冷模样,看似惺忪的睡眼,生在这位成熟的金丹女修脸上,反而散发出一种孤傲凌人的气势。 相同特徵、不同经歷及性格,造就了两人截然不同的气质。 「你也刚突破到筑基!?巧了这是。」女修嘖嘖说道。 我虽用变形术佯装炼气期,但果然还是瞒不过高我一个境界的金丹修士,锁定目标后,大老远用神识仔细扫一下就破功了。 见三人法驾亲临,浮空而立的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拱手相迎:「拜见三位前辈。」 不知道田茹清是怎么交代的,总之现在的我最好还是不要多嘴,只能暗暗祈祷小妮子给上层的线索不足以指控我。 那位三十多岁,面容较为俊俏的男修不客气道:「报上名来!欲往何方?」 「晚辈朱有度,此山灵气充沛,行经于此突然筑基,正欲往西南方外一落脚处潜心修炼、巩固境界。」情急之下,我用了前世的名字,至于姓氏嘛……既然都投胎成猪了,乾脆就姓朱吧! 「朱油肚……?」女修口中喃喃自语,她身前两名男修则是很尽力地在憋笑,女修清了清嗓子发话道:「哪个门派的?不知落日山为我落日宗领地吗?」 护山大阵的界线仅到山门而已,若非久居此地的村民,自然不知道整座山皆属于落日宗,见女修话里有故意刁难的意味,我也不想跟她硬刚,拱手哈腰陪笑道:「恕晚辈无礼,晚辈为一散修,见山里有不少凡人隐居,加上急于找地方清修,不知擅闯贵宗宝地,还望前辈莫怪!」 女修嘴角冷笑一声道:「哼!区区一隻妖修,倒是挺懂人类礼数。」 「入人之境,自当随俗,循规蹈矩,不敢造次。」 「哼嗯……」女修挑了挑眉,似乎对我应答如流的模样很是满意,理智的人就是这样,比起动手更喜欢用言语交流:「既然未能化形,为何佯装成人?又为何不以真容示人?」 「变形成人是为了不引人注目,至于为何遮住脸……是怕吓着了人,反而弄巧成拙。」 「哦?把斗笠摘下我看看。」 我拱了拱手揭下斗笠,里面顶着一个大猪头,她身旁的两个弟子终于不再按捺,直接捧腹大笑起来,金丹女修自己也是忍俊不禁、嘴角失守。 生得一副猪头人身,加上又是这样低声下气、服服贴贴的模样,任谁看到都会想讥笑一番,包括我自己在内,因为这正是我用来降低对方戒心的小伎俩,计谋已经得逞,自然值得开心。 十、與之交涉② 「晚辈真容丑恶,让诸位前辈见笑了,还望前辈们莫怪。」 「不怪不怪……你……」金丹女修憋笑憋得有些痛苦,肩膀都抖了好几下:「你都学变形术了,怎不变个人模人样来?」 「师父有云,随意冒充他人容易误会、会出乱子,且晚辈变形术造诣不高,身体变得很顺手,但脸部塑造屡遭瓶颈,只能勉强变成现在这样。」 「凭你这般修为,变形术顶多也就一、两个时辰的效果吧?」 「前辈明鑑,晚辈……无所遁形,听候差遣。」 女修冷哼了一声后,转头对身旁两个男人道:「走吧,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那位三十岁的男修连忙挥手反驳:「等……师尊!就这样放牠走吗?牠可是妖修吶!」 「咱们是出来逮人,又不是来除妖的,牠那修为根本进不了我们山门,不可能是嫌犯。」女修对我抬了抬尖削的下巴告诉弟子:「我可不想仗着修为欺负人,好自为之吧。」 见那名男修有动手的意图,我连忙拱手道:「等……前辈请听晚辈一言,晚辈虽出身妖修,但尽力学习人类礼数,也未曾对无辜之人下过毒手,一直很是自矜克己,还望诸位前辈给条活路。」 那三十来岁的男修脑子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被他妈的大屁股辗过,执意要跟我槓起来:「说得倒好听,你身上不也带有煞气,估计杀过好几个人了吧?」 「散修之路极为凶险,难免遇到居心叵测的宵小之辈,相信前辈们若遇到歹人,也不会乖乖任人宰割的。」 两男一女相互对视,两名男弟子对我的话感到不以为然,他们自己身上也带有煞气,杀人数可是在我之上,但对他们来说,那是「除暴安良」、「行使正义」,我这妖修可没资格与他们混为一谈。 金丹女修倒是点了点头,她身上的煞气比我们三人加起来还重,都活了几十、上百年了,人生歷练更为丰富,抢夺修炼资源这事经歷的还会少吗?自然是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牠都筑基了,身上煞气却如此稀薄,可见确实不常干吃人修为之事。」 普通妖修若想筑基,没吃几十个炼气修士是很难做到的,依靠灵丹妙药或特殊功法的也有,但毕竟是极少数;大部分妖修会凭藉强大的身体素质袭击人类修士,这也正是人修普遍惧怕、敌视妖修的原因。 「为师要回去了,莫忘此行目的,是抓个无名妖修交差,还是抓到叛徒重要?耽误太多时间,掌门怪罪下来不好交代。」女修转身便要离去,年纪最长的老者也服从指示,与女修共进退。 听见他们是要抓叛徒,我心里为之一松,看来计画很成功,田茹清压根就没认出「田有山」是一隻变形猪妖,我继续维持低头拱手的姿势,再忍耐一下……快点离开吧!就快要得逞了!!! 不料此时,一道紫光突然朝我袭来,我瞪大眼睛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啊!?」 右手赶紧拍向腰间储物袋,两张符咒激射而出,正是管浩成的御剑符及田友山的驭火符,然而,两张炼气期符咒哪会是筑基期法术的对手,如同激流上的纸船般,被强劲的水流一冲便没了踪影。 「我干你妈咧!」一句恶毒的咒骂还没从我口中吐出,便已遭受了强烈的雷击,牙齿发出咯咯响声久颤不已,身体散发出微微的烤肉香,我变回白色大肥猪,一边口吐白沫抽搐着,边滚落下了山崖。 「死猪妖!擅闯落日宗山门给你略施薄惩,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女修看见弟子的作为有些不悦,但依旧温文儒雅地说道:「儒庆,过份了啊!咱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出手伤人要讲求名正言顺,还得掌握分寸,我知道妹妹受辱你不好受,可也不能迁怒无关之人啊!你这样胡乱出手,以后谁还敢来我落日山作客?」 田儒庆假惺惺的低头赔罪道:「是!弟子知错。」 女修无奈地叹了口气,朝我落下的位置传音道:「朱油肚!实在对不住了,我代弟子向你致歉,我们不会再对你出手,能否活下来,就看你个人造化了,咱们还有宗门任务在身,有缘再见吧!」 我干你们祖宗二十八代!谁他妈还要跟你们再见啊? 因麻痺而无法动弹的我就这样任由地心引力往下滚落,体内法力如同破了大洞的水缸一般倾泻而出,气海流转,我试图製造法力护盾阻止外洩,然而雷击造成的痛楚与瘫痪令我无法专心施术。 身体不断滚动着,疼痛、刺麻、晕眩、各种擦撞内外伤皆在阻挠我巩固丹田,筑基期修为怕是保不住了。 至少,不能昏过去!一旦失去意识,放任法力流逝,最后终将力竭殞落,好不容易逃出落日宗了,我绝不能死在这里! 十、與之交涉③ 在长达不知几分鐘的滚落后,最终被一丛灌木拦了下来,我趴在地上喘着大气,炙热的胃酸涌上喉头,噎得我无法呼吸,于是便呕了出来,与此同时,我的修为竟然掉了两、三个境界! 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胃酸?分明是一大滩鲜红醒目的精血! 还未等我平復下来,呕吐感再次涌上,我双手摀住嘴巴不让其喷出,那每一口都是我好几个月的修为啊! 无法吐出的精血要将我的五官撑破,嘴里出不来,那便从鼻孔涌出,鼻孔洞太小了,精血继续堆积,从耳洞、双眼流了出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若是视力及听力因此受损,那可不是普通治疗术能治好的! 无奈之下,我松开捂着嘴的手,口里的血沫滴滴答答流到地上,我一催法力,将原本要涌向另外六窍的精血引回咽喉,一大口黑血吐了出来,弄脏草地。 妈的,又掉修为了。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从储物袋内取出两颗灵石碾碎,虽然等级只有下品,勉强还是能补充些法力。 「很好!暂时有力气了,接下来要巩固丹田!」血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流了下来,我像是命令自己一般喃喃自语,若不这样做,我恐怕无法继续维持理智。 好不容易筑基了……这一年来,惊险躲过好几次危险,没想到功亏一簣、在最后一步竟被个杂碎顺手打趴在地,我好不甘心、我恨! 若双方是公平对决也就算了,三个对一个仗势欺人、加上我修为输对方那么多、而且还趁我刚突破,境界未稳之时出手,佔据那么多优势还一副居高临下、沾沾自喜的模样…… 田茹清的兄长——田儒庆是吧?这仇,来日必定十倍奉还于你!! 意识到自己的呼吸慢慢加重,大脑逐渐被愤怒给支配,我立刻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我继续捏碎从管浩成、田友山那夺来的剩下十五颗灵石,引导其中的法力进入体内流转,对筑基期来说,下品灵石内蕴含的法力只是杯水车薪,不过量大还是可以管饱的,一次用了十七颗,多少还是有些效果,更何况,我已不再是筑基期。 用灵石内蕴含的法力弥补丹田缺口后,我拿出四颗紫色丹药中的其中一颗,至今我仍未弄清楚用途,但既然和防身符一样是派发给宗门弟子的基本物资,想必应该是让他们遇到危难时使用吧? 心怀忐忑,我张口吞下一颗紫色小丸,默默祈祷这丹丸的药效不要太猛,我现在的状况可无法承受太强的药性……紫丸入肚,我立刻翻了翻白眼,看来是我想多了,这根本不是用来治疗的丹药,只不过是烂大街的辟穀丹而已,吃一颗便三天毋须进食,据说只要十灵石就能买到一大罐,妈的,这玩意儿比净身符还没用。 长叹一口气,再次变形成飞鹰,继续往山下翱翔,虽然那女修说愿意放过我,可也难保他们不会回心转意,还是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为妙,疗伤一事,待找到静僻之地再慢慢来。 十一、白豕仙尊① 遇见山变形飞禽、遇见路变形走兽、遇见水变形鱼儿。我就这样逃亡了整整四天四夜,最终在一座可以远眺郡城的小山丘停了下来。 这里有间小驛站,除了接待凡人之外,也有招待修士的雅房,收费方式无论银票或灵石皆来者不拒,正好我手上的银票多到没地方花,于是便订了间房暂时住下。 「住、住一个月吗?」掌柜有些惊讶地望着桌上那叠银钞问道。 「钱不够?」 「啊不不……够、够的!只是鲜少遇到住那么久的贵客。」毕竟这里离那座名为梨安郡的城市也就一、两天的路程,大部分过客只是暂住一宿便继续赶路,真要长住的会直接进城找客栈,很少人会选择长住于此。 一袭密探打扮的我,压低头上的黑色斗笠低声道:「收钱便是,无须多问。」 「好的好的!大爷您请便,想要什么酒菜随时跟小二说一声,咱立马给您准备!」 我收下掌柜递来的闭门符,不发一语上楼往自己房间走去。 一般房客拿的是钥匙,只有修士才能拿闭门符,不过这类东西基本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过过形式让人图个心安而已,真要想防范有心人士,还不如自己设禁制或阵法来得有用。 进入房间后,我卸下所有装备,没有解除变形,直接躺到床上仰望床顶发呆。 「呼啊……好久没有躺到床了……」虽然修士可以用打坐取代入眠,可毕竟之前身为人时睡了一辈子,久违地躺到床榻上,还是给我一种心安、怀念的感觉,总算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思考。 好消息是:我活下来了,而且远离落日山至少五百里,虽说金丹修士只消一两个时辰就能飞到,不过已经过去这么多天都没抓到我,想必应该没什么事了。 坏消息是:我的修为跌落至炼气四层,而且还得花上十天半个月疗伤,我虽然憎恨田儒庆,可事后仔细想想,他其实已经在师父面前手下留情了,要知道,初窥筑基与筑基七层可是差了至少十多年的修行岁月,加上我根本没有使用法术抵挡攻击,他若用全力打来,理论上我会当场灰飞烟灭,根本不可能受伤了事。 妈的,竟然还先帮仇人想好求饶的说辞,我这该不会是犯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吧? 胡思乱想对伤势没有帮助,叹了口气,还是先放空脑袋好好休养。 在我潜心疗养之下,用了十天时间治好伤势,这才敢出房门四处走动。一开房门,正好瞅见四处忙活的店小二,我招了招手,抽出一张银票递给他,请他帮我准备一桌小菜,并邀掌柜前来与我详谈。 小二见到我手中的银票,似乎不太敢擅自收下,唯唯诺诺地询问道:「这位贵客,能否请教一下,有什么要事非得劳烦掌柜?」 见小二有些谨慎过了头,我连忙摆了摆手缓和语气:「啊,没什么,在下自幼便在宗门内闭关,未曾与外界有过联系,难得外出游歷,想找人问问天下情势而已。」 听我这样一说,小二紧绷的心弦这才松了开来,摆了摆手推辞我手中的小费,露出微笑道:「啊!明白明白,我这就去请示掌柜安排。」 也不能怪他,带伤入宿时没有时间客套、搞得神神秘秘的、又接连闷在房里这么多天,他们怀有戒心把我当成怪人也是在所难免。 「对了,顺便帮我把银票换成下级灵石。」 一万银票可以换一颗下级灵石,店内金流不大,只有三颗灵石供我交易,倒也够我应急用了,我现在的法力仅能维持变形术不到一个时辰,若能用灵石来补充法力,那便不用担心在他人面前原形毕露了。 十一、白豕仙尊② 又过约一刻鐘,店小二身后跟了一位侍女,两人端着几盘酒菜一同进来我房间:「贵客老爷,掌柜说您之前给的费用已经够了,酒菜无须额外破费,只是他正好在招待其他客人,不便与您畅谈,由小弟我来为您解忧,不知可好?」 我頷首摘下斗笠露出微笑,现在有求于对方,我自然不会顶着大猪头吓人,面容已变形成与我前世相仿的模样,只不过……再俊美个几分,伸了伸手,示意店小二及侍女入座:「不用客气,一同享用。」 「嘿嘿,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我以茶代酒,小二则是几杯黄汤下肚,两人也不再客套,直接向他询问这个异世界的情况。 这世界分为东、西两块大陆,中间有片「大中分洋」作为分界,东大陆的修仙者被称为「修士」;西大陆的魔法师则被称为「巫师」,两块大陆因文化背景相异而发展出截然不同的流派,不过据有研究的修士说,两方施术的原理基本还是大同小异。 东大陆的人们乌发黄皮,西大陆的人们金发白肤,外观上一眼就能辨认出来。两方长期处于互不侵犯的和平状态,毕竟跨过大中分洋开战要消耗太多资源,因此双方在政治交涉及经贸来往方面,都採取以和为贵的行事方针。 西大陆的具体情况小二并不了解,不过东大陆的歷史他倒熟悉得很。以前东大陆最多曾有五十多个国家并立,大小国家彼此互相侵略、吞併,纷纷扰扰战了一千多年,死伤人数以百亿计,战到最后,仅剩十个最强盛的国家遗留下来各据一方。 十国国君互相牵制、久战无果,最终决定一齐签署和平条约、互不侵犯,并以十天干为国家命名,迄今为止让东大陆维持了长达五百六十二年的安寧,签署条约的国君后被世人称作十贤君。 值得一提的是,十贤君中,有九位是元婴后期大能,仅有富甲国国君是凡人,其一脉相传的经商之术甚是高明,财力竟不逊于其他修士大国。 「尤其这富甲国的开国国君啊,被我们奉为神像,供经商之人参拜,咱们柜檯后面那尊便是……」 看得出店小二心中对富甲国君的景仰之情有多高,以凡人之躯传宗接代,还能力抗其他修士大国五百馀年、成就如此惊人之霸业,在民间自是一桩美谈。 见小二还想多谈乡野传说,有把话题带偏的意思,我连忙伸手打住,让他多讲讲咱们所在的国家,他国之事,以后有机会再去造访便可。 我如今身处的位置是太乙国,国君——太乙星君,对星象之术鑽研最深,其创立的「朝阳通体术」及「太阴行脉术」,乃顺应日月阴晴调和之奥秘,两套功法若依循日出月落调气修炼,将有事半功倍之奇效。 并且,此两套功法的修行门槛极低,就连资质较差的杂灵根体质都能有望筑基,此等优势造就了太乙国拥有十国中最多的修士及门派。这些新兴门派中,其实有不少是太乙宗弟子在宗内夺权失势后,自行出来开宗立派、创立门户的。 如此强势的两套功法,遭人外传的事件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着,然而太乙宗并没有严格禁止他人偷师,仅仅开出一个条件:「除太乙宗本门弟子,其他门派弟子仅能择一修炼,违此令者,必遭灭门之灾。」 因为此道禁令,仅有真正的太乙宗弟子才能同时修行朝阳、太阴两套功法,太乙宗的实力自然比其他门派高出一大截,其他门派若见着太乙宗弟子,无论修为辈分如何,都得客气七分。 当然,天下之大,偶尔也会有漏网之鱼在机缘巧合下同时习得两套功法,若是散修为之,太乙星君皆睁一眼闭一眼,不会太过追究,因为他心里清楚,所有在外流传的版本,其实都是经过窜改或资料不全的偽、残卷,真正正宗的两套功法只会由太乙宗长老以言语亲传给心腹弟子,实际上未曾真正外流过。 十一、白豕仙尊③(微H) 我与店小二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太阳将要下山,小二看见照进房内的橘红夕阳便跳起身,有些慌张地道:「哎呀!都这时间了,贵客您看我这是……逼逼扯扯的说了太多废话,耽误您这么多时间。」 我拋下已经被吸收得差不多的乾涸灵石,站起身拱手相送:「哎,快别这么说,小哥口才流利,说得一手好故事,这才一、两个国家的奇闻軼事就能让人听一下午,让在下长了不少见识。」 「哈,贵客您真是客气了,对了,有件事不晓得贵客知不知情,需要小二顺道跟您提一嘴吗?」 「哦?请说请说。」 「在梨安城西郊有个市集,前几天才刚开市,正举办为期三个月的修仙者集市,整条街都会贩售修仙用品,不知贵客是否感兴趣?」 「哦!确实很有兴趣,这我倒还未曾听说,感谢小哥提点。」 「客气了、客气了。」店小二对我一个拱手,准备离开房间:「那么……快到饭点了,小的还得赶去后堂帮忙,敬请贵客见谅。」 「没事没事!你忙……对了,」我用下巴指了指一直静坐在旁,为我们两人斟茶倒酒的侍女道:「这位姑娘能否留下?」 那位侍女顏值并不算多好看,不过那乖巧听话的模样很是讨喜,年纪已三十有馀,下巴有个很难让人忽视的大黑痣,纵使外貌没有到不堪入目那么严重,可惜污点在那,在这以貌取人的时代,多数男人心里早就给她扣了不少分。 「这个嘛……」店小二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有些贪婪地搓了搓,看起来似乎有些为难,同样身为男人,哪会读不懂双方的意思,小二之所以把侍女带过来,有一部分其实也是在暗示客人,这里有「那种」服务。 「从我帐上扣便是。」我拿出一张银票将其摺好,放到托盘上对小二使了使眼色:「再麻烦您顺手清理一下桌面吧!」 「好的、好的!贵客您早点歇息,小的就不打扰您了!」 店小二连连对我鞠躬哈腰,聊了一整个下午也不再那么生疏,对我施予的恩惠也收的心安理得了些,客套几句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房间。 房里只剩我和那名侍女,空气变得莫名尷尬,当然,尷尬的是她而不是我,成熟白皙的面容上缓缓浮现一丝緋红。 「坐嘛!别那么拘谨,」我倒了一杯凉茶,慢悠悠地饮下:「先说说你的来歷?」 「是……小女子名为琇儿,早年丧夫,育有一子,在此驛站服务客人,赚取微薄收入。」 我点了点头感叹道:「原来是位赚取辛苦钱的人妻啊……来吧,把手伸给我。」 「人……七……?」 琇儿嚥了嚥口水,对我伸出白皙的纤纤玉手,我为其把了把脉后点头道:「还不错,身体健康,没有性病。」 「心病……?」 见琇儿一脸困惑地望着我,两道柳眉都快打成结了,我露出微笑说道:「你知道我是修士吧?」 听我强调了修士的身分,琇儿这才明白我是在为其诊断身体,连忙端正态度頷首道:「啊……是!一切听从仙师吩咐!」 我伸出右手,在琇儿下巴的大黑痣摸了摸,貌似有种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此时她还不知道的是,自己下巴的大黑痣已在瞬间被我用法力烧毁,同时又以极快的速度再生出新皮,只要不消几天时间,肤色便可与正常的皮肤别无二致了。 我点了点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在少了那个大黑痣后,顏值分数至少飆升到原来的两倍高,现在的她总算不那么辣眼睛了,鹅蛋脸、皮肤白皙、双眼还带点阴鬱……看来是辛苦顾孩所留下的黑眼圈,前世的我是育有两女的,自然明白带孩有多么辛劳伤神。 「仙师……不嫌弃我丑吗?」 「一个认真生活、努力照顾孩子的女人,何丑之有?今日难得与你有一夜之缘,就别想那么多了。」 琇儿微笑着低下头,看得出她是真心为此感到高兴,平时洗碗端盘,用劳力挣来的报酬,哪有卖身、卖尊严来得优渥:「是,一切皆听从仙师吩咐。」 我一个弹指在房里製造出隔音罩,同时扒光了琇儿的衣服,肉棒没有经过同意就塞到她那早已准备好的阴道内,寡妇也是会有性需求的,已经尝过了男人的滋味后,过太久没有宣洩,慾望便会逐渐高涨,根本不用什么前戏,很轻易地就进入她的身体,两人共度了愉快的一宿,算是各取所需,谁也不委屈。 十一、白豕仙尊④(高H) 清晨太阳照射入房,在地上打坐的我缓缓睁开眼睛,叹了口气有些失落,这次与琇儿交合算是实验性质居多,然而事情并没有如我预想中发展,我的修为依旧停留在炼气四层。 这也算是情理之中,想依靠双修增进修为,对方起码也得是个修士吧?随便找个女人做爱就想猛爆修为,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噢不,确实也算一桩好事就是了,琇儿因为大黑痣的关係,显少有男人赏识她,难得遇到不嫌弃她的人,心里隐藏许久的性需求总算得到满足,对我的服务那可真是周到至极,看见男人的阴茎简直如获至宝似的,昨晚在她里面射了五、六次,她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 因年纪渐长而有些乾瘪的大阴唇,在昨晚一整夜的滋润下,再度变得饱满可人起来。我掀开棉被看着全裸熟睡的琇儿,又忍不住想作弄她一下,用手掰开她双腿,看着她黝黑纷乱的茂密黑森林直接凑了上去,嘴巴含住她的两片阴唇。 被我吓醒的琇儿有些受宠若惊道:「呀啊!仙师大人……您、您怎么……怎么能让您做这种事?」 她的抗拒被我无视,我仔细品尝她充满皱褶的阴唇,舌尖在阴蒂上来回舔弄,逗得她娇喘连连:「仙师……人家刚醒来……有点想尿尿……」 「尿出来。」 「这……不好吧?」 「怎么?连仙师的话都不听了吗?」 「不、不敢!小女子……马上就尿……」 看着身分地位崇高的修士竟如此卖力地舔自己淫秽不堪的性器,琇儿不禁感到有些飘飘然,再次迎来了一波高潮,下腹部的膀胱也不再忍耐,积存的液体全数喷洒了出来:「哦哦……尿、尿尿了!!在仙师大人的嘴巴里面尿出来了喔喔喔喔!!!!」 我喜欢看女人潮吹,却没有喝尿的嗜好,那口味真D是太重了,我还没糟糕到那种程度。 嚐到几滴咸孜孜的尿液后,我连忙向后退开,琇儿那黄澄澄的热尿倾洩而出,喷洒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颗大圆球,是我施展了驭水术才让她骚气薰天的排泄物没有到处沾染,不然等店小二来换床单时可就尷尬了。 我将浮在空中的尿球飘到琇儿面前坏笑道:「琇儿,看看这是谁的尿啊?」 「呀啊!!仙师好坏……」琇儿的脸蛋简直羞得比苹果还要红,我敢保证根本没有男人能忍住不被露出这种表情的女人给诱惑,果然还是很满意自己在她脸上的杰作。 我的阳具再次挺进琇儿体内,肆无忌惮地又在她里面喷射了两次,这才真正结束了与她的一夜良宵。 两人互相将对方的衣服整理好后,我指了指衣柜旁的梳妆台道:「去照照镜子。」 琇儿瞪大眼睛,脑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讶中带了点喜色慢慢走向铜镜。 「黑斑……我的大黑斑……消失了!!」琇儿还没来得及高兴,膝盖已经先跪到了地上:「多谢仙师相助!多谢仙师相助!小女子愿做牛做马为仙师效劳,以报恩情!!」 女人嘛,哪有不爱美的?困扰了一辈子的污点突然消失,哪有不感激涕零的道理? 我挥了挥手微笑道:「不必多礼,报恩一事,昨晚你已做得够多了。」 「无奈你为人、我为仙,咱俩注定无缘廝守,一夜激情宛若流水,还望你莫惦记太深。」 「是!」琇儿磕头答道,神情有些落寞,她哪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自己只不过是个卖身寡妇,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哪配得上寿命动輒数百岁、隻身一人漂泊游歷的修士? 「这些银票你拿去吧,应该够你全家生活十多年了,今后不会再与你相见,望你用全新容顏找到好夫家,努力过活、把孩子养大,莫要辜负本座期望。」 「是!仙师大恩,小女子必定铭记在心!」琇儿维持着跪姿低头回答,然而过了好一阵没有再收到新指示,当她心生疑惑而抬头查看时,才发现房里除了自己外早已是空无一人,只剩桌上留有整整一万元的银票,旁边还有张写着「白豕仙尊」的字条。 十二、梨安市集① 「呀哈!!!」远眺不远处的梨安郡城,我伸了个超级大懒腰。 在做过一堆狗屁倒灶的混蛋事后,回头当个广施善缘的好人,这种反差感,简直就像是淋了场倾盆大雨后,回到家泡个热腾腾的热水澡,有种让人精神焕然一新的清爽! 除了化解心中的罪恶感,也是顺手消除点业障,我自认上辈子太过懒散,这辈子才会投胎转世成猪,既然轮回转世是真的、煞气和业障也是真的,那好像也不得不开始考虑因果报应的真实性了。 仔细想想,我污了田茹清的清白,结果他哥哥就跑来亲手制裁我,这何尝不是一种报应? 说是这样说,落日宗灭我全家、差点把我也吞下肚的仇还是得报!大不了灭了他们后再多做点善事将功抵过便是。 确立好目的地是梨安郡后,我正准备化作一隻老鹰,抄直线滑翔过去,不料,后方小路传来一阵骚动,好奇心驱使下,我忍不住回头查看。 只见有五辆囚车正要离开驛站,不少过客正对着囚车内的「犯人」指指点点,也不算人,全都是些灵智未开的小妖怪,广义来说,他们跟我算是同类。 那些小妖怪察觉到我身上些许外漏、渺小到一般人几乎无法察觉的妖气,纷纷对我投以求救的眼神,我瞥了车队的领班一眼,随即便转过头,假装没看见了。 妈蛋!那可是有四位金丹修士外加十几位筑基修士在护送吶!凭我炼气四层的修为能搞出什么名堂吗?别想、别想了! 见我转头没有反应,囚车内的小妖们急了,鼓噪着发出哀鸣想吸引我的注意,声音既可爱又可怜,我化成妖身后,动物语和妖族语自然就领悟一二,他们恳求的声音听得我心如刀割,对我来说,眼前场景就跟把一群未满五岁的幼儿关进囚车一样,叫我怎能不心疼? 然而,小妖们的躁动惊扰了那些正在间聊的修士。 「嗯?怎么突然就嘈杂起来了?」一名筑基修士见小妖们全部面朝一个方向喧哗,疑惑地走上前去确认状况,望向不久前我还站着的山崖扫视一眼疑惑道:「没东西啊?」 当然没东西啦!我哪会傻傻待在那边等人来抓,早就夹着猪尾巴闪人了,现在的我只能在心里暗暗恳求小妖们的原谅,不是我不想救,实在是能力不济、迫于无奈啊! 都说妖怪会吃人,为了夺取人类潜在的优秀灵根,连老弱妇孺都难逃毒手,殊不知,把妖怪逼入绝境,要靠吃人增进修为才能保护家园的,其实正是人类自己,人若不犯妖,妖自然也就不必急着提升战力。 在心中感慨一番,我搧动翅膀调整方向,朝着梨安郡西郊的市集出发。 梨安市集占地颇广,共有四条街区能逛,摊位上看四、五百家,来往人流有数千人,算是相当繁荣,另外还有几栋楼馆,供这三个月来往的摊贩及顾客逗留。整座市集设有禁制,从术式的复杂度来看,坐镇修士若非元婴期,至少也存在着三位以上的金丹修士,因此只能从正常的出入口进出,贸然飞进去的话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休整一会儿待法力恢復后,我便泰然自若地变形成人走向市集,门口站着两名筑基修士,两人皆一脸严肃的盯着我,从我出现在他们视野后就未曾放松警惕。 十二、梨安市集② 「干、干嘛?就算我很帅也不用一直盯着我吧?」 守门的筑基女修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你真以为我们看不出来?走开走开!这里不欢迎妖修!」 「呃……」这还真是……他妈的!我完全忘记自己是妖了啊!平时变形术玩得很溜,基本不把自己当猪妖了,我抓抓脸有些尷尬道:「我……保证不惹事,能否让晚辈进去开开眼界?」 另一位男修也发话了:「开什么眼界啊?去去去,你一个散修、身上没几块灵石、加上又是妖怪,我们没当场扒下你的猪皮,已经是给你一条活路了!」 面对女人我还可以笑笑的恭维几句;若面对男人,我态度可就强硬了几分,我歪头瞥了市集里一些凶神恶煞的修士,回头狠瞪那位男修问道:「你们这里拒绝邪修吗?」 那对男女相视一眼后,虽有困惑,但依然老实答道:「是没有。」 「会拒绝魔修或鬼修吗?」 「呃……只要不闹事的话,倒也没有禁止入内。」 抓到了话柄,我立刻语带愤慨大声质问:「那为何唯独拒绝妖修?你们这是歧视!Racism!」 「哈啊?」那对男女面容一阵扭曲,像是看智障般盯着我:「你傻啊?邪修或魔修,那本质上还是人;而你,本质就是一隻妖,怎么能跟我们人类相提并论?」 「哇操!搞种族歧视还能这么义正严词的啊?来,我问你!」我眼角观察四周,见已有数十名修士被我们的争执吸引过来,现在正是全力使出嘴遁的大好时机:「我杀的人可有你多?」 「这……谁知道你杀过多少人?」 「哎,你少逼逼扯扯!开法眼瞧瞧,咱俩身上煞气多寡,自己心里还没点逼数吗?别说我了,我师父,那可是活了六十多年的大猪妖、金丹八层修为,煞气都没你个筑基修士那么重!」 我哪来的师父啊?分明是在胡扯,不过谅他们也懒得花时间琢磨这些,随我吹囉! 守门女修双手抱胸,不以为然地说道:「规矩就是规矩,谁管你跟你师父杀过几个人?」 「此言差矣!」我伸出食指指了指男修的鼻尖道:「他杀了四十几个人,我只杀过两个人,你们却认为我比他更危险,不肯放我进去,这种双重标准就是你们的规矩吗?只杀过两个人的『妖』,比不上取了四十多条人命的『人』,仅因为我生来就是妖?这世界还有公平正义吗?」 我左手摀着脸,忍不住悲从中来,两行热泪潸然流下,看得在场好几位修士心有戚戚焉,那两位修士听着我的话也沉默下来,开始思考他们活了这么久都未曾琢磨过的问题。 「这么多年……我努力拜师、学习人类的语言、鑽研人类的繁文縟节这么多年!就只想安安分分、当个与世无争的小散修,如今你们却连我修仙的资格都要剥夺!难道因为我是妖,就没资格踏上仙途、领悟仙道吗?就连做点好事救了人,还要被对方误会是居心不良!」 我来这个世界好像还没真正救过人……管他的,反正现在大家听得很入迷,一切随我吹牛:「看吶!那些拿上千条人命血祭炼丹的魔修,都能在里面大摇大摆,而我,就因为实力不济、活该投胎成妖怪,只能被你们挡在门外……唉……」 惻隐之心人皆有之,这里有不少修士都吃过苦头,尤其散修路途艰辛那是人尽皆知;身为妖族会被人类追杀,那也是人尽皆知,这两个条件加起来,还真不是一般人有办法想像的地狱模式……虽说我灵智开啟得早,境遇没那么惨就是了。 那位女修直愣愣地盯着我,看着我精湛的演技,眼眶竟红了起来,忍不住有些哽咽。 我靠!想不到连她都吃这一套!站在她身旁的男修连忙出声安抚,对我的态度也客气了几分:「师妹,别难过了……唉,这样吧!我先请示师尊,毕竟这里不是我做主,只要你能说服他老人家,我便放你进去。」 听见事有转机,我双眼立即一亮,连忙对两名守门修士拱手答谢:「多谢前辈!多谢仙女姐姐!」 那名女修听后立即破涕为笑:「谁是你这隻猪头的姐姐了?老实点,给我叫前辈!」 「是!仙女前辈!」 女修皱了皱眉,却止不住嘴角的笑意。 十二、梨安市集③ 男修释放出神识后不一会儿,两道人影伴随一道闪雷,赫然出现在眾人面前,分别是个青袍白面书生及一位长髯老胖子,我的心弦也随之一紧,坦白说,我以为正在经歷第二人生的自己理应天不怕地不怕,然而,当危险来得这么突如其来时,我掌心还是微微地渗出了不少紧张的汗珠。 光闪人至,毫无疑问是元婴期修为,只要弹根手指便能将我挫骨扬灰的存在。 「拜见师尊。」 两位守门修士皆向书生行礼,让眾人有些诧异,看起来老胖子过得比较滋润,不料年轻的这位辈分显然比他更高,修仙界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书生环顾四周,眼神最后在我身上停了下来,盯得我全身寒毛直竖,书生有些不耐地问道:「何事?」 男修瞥了女修一眼,虽然贵为师尊,但男人对女性的宽容度本就比较高,女修随即会意,赶紧上前拱手道:「是这样的,这位小妖说,想进市集开开眼界,徒儿不知能否放行,遂来请示师尊。」 「放行便是,这点小事也要惊扰本座?」书生摇头叹气,感到有些无语,反倒是在场所有人,包括我在内皆为之愕然。 「放、放牠进去!?」男修被当眾打脸,神情除了尷尬外还有些诧异:「可、可是,以前未曾有此先例啊!梨安市集开设一百多年,从未让妖修通行过啊!」 书生双手抱胸吐槽道:「是没有妖修带那个胆子来吧?你倒是说说,除了这头猪,哪有妖修被你们驱赶后敢不识好歹的?」 眾人思索一下书生的话后,默默在心里点头同意:「这倒也是。」 书生那双锐利的法眼在我身上扫视一番后冷冷说道:「牠既然这么想进来,想必有什么急切的需求,只要别闹事,来者便是客……」 「咳咳咳咳!!嗯嗯!!咳咳!」站在书生旁边的老胖子,故弄玄虚地清了清痰,明显是想夺走书生的话语权,不过白面书生一点也不介意,往后退开半步给胖子说话:「那个……震雷上人啊!你说这傢伙是客,我是真看不出来,衣服穿得跟我们凡人一样就不说了,吶!看牠腰间那支储物袋,不就最低阶最破烂的那种吗?放到你们宗门内,我看就是个打杂弟子吧?这种最底层的杂务工,能为我们市集带来什么钱流吗?」 眾人听完老胖子的话后为之譁然,不是因为他的言语有失,而是直到这时才惊觉,那个胖子不仅是个凡人,还能跟这位名满天下的元婴期修士──震雷上人并肩而立,与之对话完全不带敬语的,何其大胆! 老胖子搔了搔厚实的下巴继续道:「我不管你是人是妖,来我们市集就两件事:买东西、卖东西,你如果只是来『开开眼界』,那我可真的不欢迎!」 震雷上人听着老胖子的话,不加思索便被说服了,点了点头转向我问:「你身上多少灵石?或有什么奇珍异宝拿来拋售?」 「呃……」这下是真的难堪了,我本就抱着逛逛的心态而来,事前完全没有准备,只能硬着头皮老实回答:「灵石刚用完……手上只剩一颗,银票倒是有40来万。」 40来万便是40灵石,在场眾人皆忍不住发笑了,亏你闹得这么大,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结果身上就那点「零钱」而已,这里可是修仙者集市啊!好比带个40元进大卖场,岂不是只能买瓶矿泉水便拍屁股走人了?顶多再让你加颗茶叶蛋。 老胖子摇头訕笑道:「走吧!待你攒够灵石再来,我不会拦你的。」 「稍慢!」我连忙抬手打断胖子的逐客令:「不知这位气宇不凡的先生如何称呼?」 胖子冷笑一声后,摆了摆架子道:「敝姓钱,是梨安市集的大东家,你可以叫我一声钱爷。」 十二、梨安市集④ 「钱氏!莫非……是富甲国的皇族血脉!?」 「难怪可以跟震雷上人平起平坐……」 我身后一群旁观者窃窃私语,连连发出惊呼,我嘴角微微扬起道:「原来是钱爷,小弟初来乍到,想跟钱爷借一万灵石,在此白手起家,还望钱爷通融一下。」 「一万灵石!?」 「借钱!?」 钱爷捋了捋鬍鬚,饶有兴味的看着我:「这便是你在此闹事的真正目的?」 我顿时心神一惊,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奸商,对我突如其来的要求丝毫不感到讶异,我欠了欠身恭维道:「不敢不敢!只是顺水推舟罢了,只要钱爷愿意开恩,两个月后,我保证能还一万五灵石给您!」 在场有人发出惊呼,两个月就能回收成本,外加50%利润,这已经算是暴利了,不过看来钱爷似乎并不满意。 「一万五……」钱爷挑了挑眉,并非不相信我的模样,而是奸笑着摇头道:「我丑话说在前面,在梨安市集开店,每日店租是一百灵石,另外每笔交易还要抽一成五的税赋,不知道你算帐够不够精,但我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是我吃亏哪!」 一成五!?我在心里暗暗咬牙,这死胖子可真敢开啊!我前世开个店,政府营业税抽到10%已经很过份了,这傢伙直接给人开了15%!难怪富甲国皇族个个都富到流油……没办法,毕竟是人治的时代,他说多少就多少吧! 「不含税、加店租两万灵石!」 在场眾人纷纷发出惊呼,听过人胡扯,但没见过这么能扯的,更何况,还是隻炼气四层的白皮猪。 守门男修按捺不住刚才被师父打脸的怨气,终于找到机会释放出来:「哼!妖言惑眾,你他妈两袖清风,靠什么赚到一万灵石?抢钱庄都没你那么能赚!」 大门派的筑基修士一个月俸禄也就三、五百灵石不等,大伙都是累积了数年财富才跑来市集採购,听我两个月便能赚超过一万灵石,自然感到嗤之以鼻。 我挑了挑眉,语带挑衅地说道:「哦?莫非前辈想场外加注?赌您一年俸禄如何?」 男修鼻子哼哼两声不屑道:「信口雌黄!你若输不起落跑了,我难道还追你到天涯海角讨债不成?」 现场不少人纷纷掩嘴嗤笑,一隻白皮猪妖,哪有什么诚信可言,我忽视这些嘲讽声,逕自走到震雷上人面前拱手道:「震雷上人,我遭到您弟子这番羞辱,还请前辈为我主持公道。」 震雷上人被这种小事惊动,原本感到有些不耐烦,但看我摆明了想搞事,脸上反而来了精神,像我这样的赖皮猪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连他都对我的作为感到有些好奇,不过他身为德高望重的前辈,也不好偏袒徒弟、仗势欺人,因此还是口头劝戒道:「主持什么公道?你还真想赌不成?没实力、没资源就老实点,乖乖低头道歉,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刻意刁难你。」 「请前辈在我身上种下神识,如此一来,便毋须担心我会跑票,待我们赌约结束,再请上人为我解除。」 全场所有人再次为我的话感到诧异,这头猪今儿个摆明了要死扛到底啊!眾人随即脸上皆露出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震雷上人嘴角微微上扬,他并不讨厌如此有胆识之猪:「你可想清楚了?」 我自信地点了点头望向那位男修:「我没问题,就看这位前辈怎么说了。」 男修吞了吞口水,要他当眾跟一头猪认错那是不可能的,这口气说什么也不能嚥下去!再说,两个月赚一万灵石,他做梦都不敢这么奢侈,就不信眼前这隻猪真有那个本事:「行!两个月后,你若无法还钱给钱爷,我便要你来做我灵兽,此生为奴!」 「哈哈哈……」钱爷豪迈的笑出了声:「在做你灵兽之前,还得先还我两万灵石才行吶!」 男修尊敬地对钱爷拱手道:「那是自然!」 眾人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无一不为眼前之事感到兴奋,在这等了这么久就是要看这个大场面哪! 钱爷朝身后下人挥了挥手道:「拿契约来,另外还要一万灵石。」 「是!」 一位下人连忙取来文房四宝及一个木盒,钱爷在纸上写写画画后将纸张递给我,我顺手便要接下他手中的笔,钱爷连忙收了回去:「你干什么?」 我有些错愕的答道:「呃……签名?」 钱爷有些啼笑皆非的拍拍脑门:「你又不是凡人,签什么名啊?修士用的是神识印!」 眾人又是一片哄堂,这蠢猪连基本的神识印都不懂,还敢信口开河说能赚两万灵石,看来两个月后牠的下场已经可以预期囉! 凡人一生就那几个名字,面容基本定型,户口好查得很,就算跑路也走不了几十里,签名自然是有效的;反观修士,厉害点的一天就能飞越几百里,易容改名更是信手拈来,自然得留下神识供人追踪了。 过目完契约确定没有疑虑后,我在签名处种下神识,将契约纸递还给钱爷,钱爷笑瞇瞇地将那支木盒递交给我:「清点一下,是不是一万颗下品灵石,别到时候说我给你的灵石数量有误。」 我终于领教到这胖子的黑,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一般来说,一万下品灵石等于一百中品灵石等于一颗上品灵石,不过那只是钱庄公定的「收购价」,中、上品灵石因其稀缺性,实际价格往往会比公定价高上不少。 简单来说就是:当你急着脱手上品灵石,钱庄只会用一万下品灵石跟你收购,顺便扣点手续费;可当你拿着一万下品想换上品,欸作梦去吧!钱庄只会跟你说:「上面一堆修士在等待,你多带个五千、一万来,我们也好帮你安排!」 不想被钱庄坑于是私下找人交易?那你最好祈祷对方修为比你低,而且不会烙人围殴,不然可就真的仙人反被仙人跳囉! 钱爷丝毫不给我赚取灵石价差的空间,这倒也是意料之内的事了,我叹口气,连打开盒子都懒,便将之收进储物袋内拱手道:「钱爷盛名远播,相信是不屑在这种小地方算计人的。」 钱爷摸了摸下巴鬍鬚,面露满意之色,这隻猪虽然有些不知好歹,不过倒是挺识时务,恭维人的话语一点也不吝嗇,听得他心里舒坦得很:「小兄弟,我看好你!快去准备准备,选好位置再来找我的人办手续啊!我已经开始好奇你那破葫芦里有什么药能卖了。」 「是!多谢钱爷解囊相助!」 「进去逛吧!」 我朝钱爷、震雷上人以及那对男女弟子各行一礼,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了市集内,此时原本围成一圈看好戏的人们,这才纷纷作鸟兽散。 十三、妳臭死了① 搞了这么大的风波,总算能进来市集,我心里是兴奋又期待的,然而市集才逛不到一半,脸已经黑了半边,钱爷对我的刁难真算不上过份,这里随便一支最便宜的法器都要六、七百灵石起跳;功法书跟丹方就更甭说了,动輒上万灵石的都有;这样看来,我唯二买得起的东西大概只有散装丹药跟符篆了。 问题是,丹药这种东西要按时定量服用,尤其增进修为的玩意儿至少得吃一个月才能见效,有的甚至要吃个半年、一年,只买几颗回去根本没意义;符篆也是,凭我的家当只够买几张炼气期符咒,太乙国因有霸道的两套功法,筑基仔就跟路边的野狗一样多,入手炼气期符咒只会像上次面对田儒庆那样,毫无卵用。 不过这样逛下来,倒也发现几样好东西是我必定要入手的,例如有套黑色罩袍,能隔绝他人神识,就算是元婴期大能也无法判断对方修为,售价一万二灵石;另外还有血遁符,一张要价一千灵石,效果是让任意修为的修士以结丹后期的速度遁出四百里远,缺点是得消耗精血才能发动,算是牺牲修为来保命的好东西。 此外,这里也有不少摊位在贩售「朝阳」与「太阴」的功法书,每本约在五千灵石上下,有趣的是,功法书封面皆会在标题加註「某某大仙改良」或者「某某仙尊独门流派」,最夸张的甚至还写「保证筑基,无效退费!」,总之都是为了跟原版做出区别,若光明正大宣扬自己持有太乙宗正宗功法,人家早就派弟子杀到这了。 适合妖修的功法书也有,大部分是斩杀妖修后夺来的战利品,数量相当稀少,价格倒也不贵,皆在一百灵石以内,毕竟这里都是人修,没事买妖修的功法书干嘛?只有想针对特定妖怪的修士可能会在事前准备抱个佛脚、临时做做功课避免阴沟里翻船了。 大致记下想要商品的位置及售价后,我便晃晃悠悠地准备离开市集,这里是有提供给商家及客人的楼馆,但我为了开店还得出外筹备一些材料,因此暂时不打算入住。 正当我要离开时,只见一个拿着破碗、披头散发的小女乞丐,坐在一旁尚未租出去的空摊位处,双眼直盯着我瞧,我用神识探查一下对方,修为是炼气一层,心中感到有些诧异,没想到在这修仙界竟也有要饭的? 我有些好奇地凑上前去,然而她身上的味道实在令我不敢恭维,我怀疑她可能是拉在身上了,不,我甚至怀疑她是用屎来擦澡,衣服也是在化粪池里洗的。 「你缺钱?」我捏住鼻子,盯着她手里的空碗询问。 「有一点……」 「缺就缺,不缺就不缺,什么叫有一点?」我没好气地讥讽道,这可不能怪我,她身上明明有法力,却连最简单的净身术都不愿意用,该不会脑子里装的也全都是大便吧? 大便女如同惊弓之鸟般,用碗盖住头部,像是生怕被我揍似的,那模样倒让我看得有些心疼了,赶紧从储物袋内取出一叠银票递给她:「没要打你啦!喏,这里有些银票,你先拿去应急吧!」 大便女伸出瘦弱的手指捏住银票,与此同时,我耳边传来一阵娇顺轻柔的声音道:「您有……生命危险……」 望向少女那阴鬱中带了点清澈的双眼,我原本紧皱、担忧的眉宇渐渐松了开来,微笑着传音回去道:「若你是指后面跟踪我的那三个散修……你放心,我自有方法对付他们。」 倒也不意外,我声称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赚到两万,肯定会有人怀疑我身上怀着什么稀有法宝想算计我,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少女张了张眼,似乎对我早有准备的样子略感意外,随即便取走我手中的银票,畏畏缩缩地低下身子清点纸钞。 十三、妳臭死了② 这么善良的一个少女,却是如此落魄的模样,实在令我心生困惑,正好我储物袋里还剩一张净身符,我不假思索拿出符纸准备对她施术,女孩子嘛!好不好看是其次,至少一定得爱乾净吧? 少女随即瞪大眼睛,抓住我捏着符咒的右手阻止我:「不、不要!」 「为何?你知道你很臭吗?要不是我屏蔽了嗅觉,恐怕真要被你薰到晕过去了!猪的嗅觉可是比人类强了六百倍啊!!!」 少女咬着下唇,有些为难地传音道:「我不想……成为别人的玩物。」 「啥?」我挑了挑眉,只不过是洗个澡,跟成为别人玩物……有关係吗?有那么严重? 「我……听不太懂,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可以跟我说说看,但不保证能解决就是了。」 「您真有办法……在两个月内挣到两万灵石?」 切!现在才总算明白她的心思,估计就是为了等我经过才扮成乞丐在这埋伏,方才警告我有生命危险也是想卖我人情吧?这小妮子心思也不单纯,看来不可大意! 「是又如何?总不可能把赚钱方法告诉你吧?」 女乞丐嚥了嚥口水,眼神从孱弱变得有些坚毅:「如果我……追随您两个月,能否分五百灵石予我?」 我搔了搔下巴思索着,这傢伙还真的缺钱啊?一般的修士就算实力再怎么不济,也可以去凡间做几年活,赚个几百万银票换成灵石不成问题啊?加上她脑子看起来也还算正常,何苦落得这种下场? 「你是说……付你五百灵石,你便为我打下手两个月?」这交易对她来说算得上丰厚,大门派的筑基弟子俸禄一个月最多就五百灵石,她这炼气一层的小可怜一个月能领到两百五,已经能让很多炼气弟子流口水了。 说起这「炼气一层」的称呼也是颇有讲究,一般来说,刚踏入炼气期的人会被称作「初窥炼气」,而「炼气一层」,指的是没有天赋、修为卡在一层迟迟无法突破,或是因一些变故而跌落修为的人,算得上是一群可怜儿,在我神识判断下,女乞丐应是属于无法突破的那类,是个可拨仔。 女乞丐点了点头,脏兮兮的脸颊却突然升起緋红:「但、但是有条件……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情!」 「那你要是这不愿意、那也不愿意,我岂不是白花钱了?」 女乞丐缩缩脖子,脸似乎涨得更红了:「我是指……色色的那种事……」 我双手抱胸点头答应道:「这你放心,那种事我不喜欢强迫,不过我也有条件……」 女乞丐嚥了嚥口水、心跳微微加速,对我将要提出的条件感到有些不安,我长呼出一口气,转过身再深吸一口气后憋气道:「你必须每天洗澡!衣服也给我换一换!妈的!是不是大便在裤档里啊?你臭死了!!!」 隔壁摊贩的筑基大叔看见我夸张的反应,有些啼笑皆非地道:「她来好多天了,一直都是那副屎样子,给钱叫她去洗她也不肯,估计啊,之前练功练到走火入魔,脑子有点……那个了。」 我方才和女乞丐交流都是依靠传音,因此女乞丐依旧维持着她的演技,顶着油腻腻、飘着屎味儿的散发转向大叔,露出和我交谈时不曾出现过的憨蠢笑容:「嘿嘿……钱钱……」 「欸前天才给你啊!」大叔立刻没好气道:「滚滚滚!好手好脚自己去想办法赚!女人家只要洗乾净点,马上就会有男人来带你走了!」 「啊哈哈……」我面露尷尬对大叔微笑道:「看她可怜,就由我带她走吧!」 「带走便是!跟我报备做甚?」大叔冷笑一声,见我对她的态度还算友善,心里的大石头也总算是放下了,人又不是木头,日久总会生情的,每天都坐在他旁边,难免会想顺手关照一二。 十三、妳臭死了③ 女乞丐正对着我,偷偷从怀里掏出一颗小黑丸,我瞪大眼睛差点没有晕了过去,妈的!那颗圆球就是臭气的来源!那东西根本是从化粪池……不!从十八层地狱挖来的吧!? 女乞丐将圆球收进一个木匣后,那股难闻的气味顿时烟消云散,我有些难以置信地嗅了嗅,她身上已不再有任何臭味,只带着一股浓郁的酸香体薰,确实是很多天没洗澡的味道,但或许是年轻少女的体质作祟,那味道反而更加令我上头,好闻到让我全身一阵酥麻,差点双腿一软就倒在了她的怀里,惊得我赶紧施法稳住气息,也许是刚闻过来自地狱的味道,才造成这种反差吧? 女乞丐有些娇羞地望着我:「请您……不要闻的那么仔细……」 「噢不……我是在确认那个味道有没有消失!绝不是在闻你的味道!绝对不是!」 女乞丐缩了缩头,有些害羞地低声道:「去人少的地方详谈?」 「嗯,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墨言……叫我言儿就好……」 我点了点头牵着她娇嫩的小手走出市集,言儿曾出声询问我的名字,然而我并没有理会她,因为我正打算带她去见两个人,到时再一併介绍即可。 再次遇见守门的那对筑基男女,我连忙上前打招呼:「两位前辈,方才晚辈多有得罪,还望前辈别往心里去了。」 女修嗤笑一声道:「唷!小猪仔,进去逛一圈就带了个小女友出来啊?」 男修也是语带嘲讽道:「这不是那个掉进粪坑的女乞丐吗?怎么?你该不会要把她带回去洗乾净,再开两万灵石把她卖掉吧?」 言儿和女修同时瞪大眼睛看向男修,随即又望向我的反应,估计两人原本都没想到有这种可能,在男修的提点下,真考虑起了真实性,言儿更是紧张得下意识想挣脱我的掌握,我淡定地握了握她的手笑道:「前辈说笑了,向来都只有人贩妖,哪有妖贩人的道理?」 男修见说不赢我,便摆了摆手表示甘拜下风:「哎,去去去,不跟你吵了!你嘴皮子那叫一个厉害,算我输你!」 两女子这才放下心来,看来只不过是臭男人间的玩笑话而已,我微笑行礼恭敬道:「晚辈朱有度,说来,还未请教两位前辈尊姓大名呢!」 「林燕雨。」 「姚俊高。」 我低头行礼道:「遇见两位前辈如此好说话,乃晚辈之确幸,不过……有件小事,还望两位前辈能帮一下忙。」 姚俊高翻了翻白眼,就知道这傢伙没安好心,又来没事找事!正想开口发作,不料林燕雨却抢在师兄发作前问道:「何事呀?」 我看向还躲在市集内,眼神不时飘向我这的三名散修道:「里面有三个小贼偷了其他摊贩的东西,鬼鬼祟祟躲在里面,正在找机会出来,晚辈特来举发他们。」 姚俊高挑眉道:「你真看见他们偷东西了?」 我态度客气说道:「啊,是这大便女看见的,那三人见事跡败露,正想对这臭乞丐动手呢!」 听我一再强调她很臭,言儿是完全无动于衷,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林燕雨则皱着眉头,弯腰对言儿温柔问道:「真有其事?确定不是朱有度逼你这样讲的?」 姚俊高清了清痰打断林燕雨的盘问,伸手就掛到了我的脖子上说道:「咳咳……咳嗯!那个……有度老弟啊!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两个月后我不小心输了,你不会真跟老哥讨这一年份的俸禄吧?」 我心领神会地拍拍胸脯道:「姚兄安心!朱小弟绝不会让老哥破这种冤枉财的!」 「好啊兄弟!那你们走吧!」姚俊高嘴角微微上扬,用大拇指比了比自己道:「放心把背后交给我!」 我和言儿对两位守门修士各行一礼后,真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林燕雨未能搞清楚状况,有些困惑地询问姚俊高:「师兄,你对牠的态度,怎么突然间转变那么大?」 姚俊高哈哈大笑道:「没什么,各卖对方一个人情而已,师妹你想想,不只钱胖子,就连师尊都对牠颇感兴趣,你不觉得此猪也算是个奇才,值得结交一番吗?」 林燕雨挑眉依然不解,不过也懒得去琢磨了:「你们男人真是奇怪,明明刚才还为了争一口气互赌身家,结果过没多久又开始称兄道弟。」 「哈哈……让师妹见笑了……喂!你们三个!」姚俊高叫住了跟踪我的那三名炼气期散修,大声喝斥道:「大老远就看你们鬼鬼祟祟的,我怀疑你们偷东西!过来把储物袋打开给我看看!」 就在姚俊高拖住三人时,我和言儿早已进入梨安郡内,找了间接待修士的客栈暂住一宿,当然,我肯定是选只有一张床铺的房间囉! 十四、妳好可愛① 入房后,言儿依循我的命令,立刻拿着方才街上买的新衣服去沐浴了,而我也解除变形术,变回大白猪的模样恢復法力,反正她早就知道我是猪妖,无所谓。 修士房的空间相当大,不仅拥有主厅和卧室,浴室更是有个露天温泉,放在前世已经算得上是很豪奢的配置了,一晚要价两颗灵石,也算价有所值。 趁着言儿沐浴期间,我拿张纸将开店要准备的材料罗列一番,对于能否一步登天,我心里其实没什么底,不过相信凭藉我前世的记忆打个资讯差,应该不会吃多大的亏。 一个时辰过去,言儿才慢条斯理地哼着小调走出浴室,衣服已经换上了极为淡雅的淡蓝色羽衣,和田茹清的那套倒有几分相似。衣服好看了,身上的味道也变得清香淡雅许多,带着淡淡的花草芬芳。 言儿头发湿漉漉的散着,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发色居然从黑色变成了褐色!该不会之前的黑发……其实是沾化粪池水导致的吧? 「原来朱哥哥是白色的灵猪,多么纯净、漂亮的顏色啊!」散着头发遮住脸的言儿看起来像是从鬼片里出来的,有些骇人。 「言儿不介意就好,」我得意的摇了摇小猪尾巴装可爱微笑道:「还以为你很讨厌洗澡,没想到不但洗这么久,居然还有间情逸致唱歌?」 「朱哥哥……」言儿微笑着无视我的吐槽,反而有些尷尬说道:「我法力用完了,可以帮我吹头吗?」 「你……不至于吧?施展驭风术吹头发所耗的法力……」虽然是变形术的两倍,但正常修士的法力量是足够把头发吹乾的,或者说,其实是很轻松的。 言儿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天生体质不适合修炼,如您所见,卡在炼气一层已经两年多……」 「嗯。」 我变形回人,掌心吹出徐徐暖风为其弄乾,一边询问她的状况:「那颗大便球是怎样?你明明很享受泡澡,为什么不保持清洁?修士不至于那么穷困潦倒吧?」 墨言慢慢转过来看向我,她的褐色长发被微风吹拂飘逸,我这才终于能目睹她的真容。 我呆住了,那是我前世加今世皆未曾见过,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的绝世容顏。 世上竟有如此可爱的女孩子!? 羞涩可掬的墨言,两道眉毛微微皱着,看起来有些困扰,红润嘴唇彷彿含苞待放的桃花,嘴角微微张开,露出有些害臊难堪的傻笑,细长睫毛覆盖着深邃的双眼,眼皮下方的卧蚕因黑眼圈的关係更加饱满动人,一举一动皆是温柔中带了些含蓄,彷彿躲在杂草堆中的鲜花,静静绽放着,不敢惊扰四周,忍不住让人心生怜爱,情不自禁地想要保护她、佔有她。 「你……你好可爱……」我傻了,是真正的傻了,傻到嘴里只能吐出这四个字,双眼像是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丁点瑕疵般,在她脸上四处游移,同时也是为了将这张楚楚动人的娇容永远记在脑中。 言儿大惊失色,连忙半掩住脸转过身去,有些惧怕地说道:「您、您不是猪吗!?怎么会有人类的审美观?」 「呃……」我有些尷尬,总不能老实告诉她我还保有前世记忆吧?思索一阵后我说道:「在我故乡有句成语叫沉鱼落雁,是在形容鱼跟雁鸟,看到美女便忘记游泳、飞行;还有句成语叫闭月羞花,说的是月亮跟花朵,看到美女就羞得躲起来了,你看,就连我这隻猪,都被你的容顏给震惊了,这两个成语送给你,简直再适合不过。」 「朱哥哥谬讚了,言儿……承担不起。」 听起来像是在自谦,但我感觉跟她的距离突然疏远了。 「我本以为……您对人类没有非分之想,才主动接近您……」言儿幽幽地长叹出一口气问道:「您愿意放过我吗?」 「放过?你是指……跟随两个月那事要作废?」 「……」言儿沉默不语了,她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正如我也不懂她在担忧什么。 无妨,世上有些事情,即使说烂了嘴,别人也未必会理解,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表明。 十四、妳好可愛②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墨言的头发也乾得差不多了,我停下驭风术,拍手满意道:「好啦!吹乾了!头发扎起来吧!总不能这样披头散发的。」 「您……还想继续扮演正人君子吗?」墨言冷冷地说道:「不打算将我占为己有吗?」 啊!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啊! 「不是说了吗?那种事我不喜欢强迫,是啦!我承认你的确很可爱,顏值在我看过的女孩子中排行第一,而且远远赢过第二!但我也不是禽兽……等等,我好像真的是兽……哎不管了!总之我现在没心思想那些啦!别忘了我还欠钱胖子两万灵石,万一交不出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看来,是言儿失礼了,」墨言嘴角扬起微笑頷首道:「朱哥哥心怀鸿鵠之志,并非齷齪下流之辈,言儿果然没有看错人。」 想得到她的身体不是难事,她现在没有法力,我只消弹个手指就能轻易得手,但我更想要的,是守护她,守护眼前这位,世上最可爱的女孩子。 「唉!我总算明白你装疯卖傻的原因了,你这真是红顏祸水啊,看你方才的反应,想必以前吃了不少苦头吧?」我承认,一开始确实有想把她掳回家双修的衝动,可露出真面目的她实在太可爱了,可爱到令我不忍心让她遭受痛苦。 言儿没有说话,默默抬起手将头发扎了起来,我望着她绑发的模样,不禁又有些出了神:「这下难办了……我若把你带在身边,肯定一天到晚有人要来找麻烦。」 言儿瞄了我一眼,頷首同意了我的判断。 「女扮男装、或着把你弄成大花脸,你选一个。」 言儿摇头拒绝道:「都没用的,修为高出几个境界的修士,一眼就能看穿用法力做的手脚,只有像我之前那样,全身弄得脏兮兮的,让人避之唯恐不及,才能骗过法眼。」 我伸出食指摇了摇否定道:「我可没打算使用法力,而是要用化妆技术来掩饰。」 「化妆?您是说……涂抹胭脂跟口红吗?那岂不是反效果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在说「她如果化妆,顏值会更加惊为天人」啊?虽然我完全同意这点就是了。 「化妆可不只能画漂亮而已。」 我随手招来外边一棵树的树枝,火焰焚烧将其燃成了木炭,用毛笔拈了些炭灰便往她脸上涂涂点点,再跟店小二要了糨糊跟米饭,在她脸上捣鼓一阵后,没多久她就变成了一个看着有些怵目惊心的麻子脸了。 淡灰色的暗斑遍佈脸面,此外还有一堆大小不一的乳白色脓包,看起来随时都会爆开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噁心。 言儿对我从短影片中学来的化妆技巧感到有些惊讶,却仍然无情地吐槽道:「结果还不是要变丑八怪。」 「呃……至少没那么臭了?」 「没用的,」言儿摇了摇头说道:「我的体质,让我流的汗……有点奇特……」 言儿羞红了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似乎可以预料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不行!不准拿大便球出来!」 「但是……只要我一流汗,很多人闻到那个味道就不受控制了。」 我回想起她在市集收起大便球时,我顿时失魂落魄的模样,天啊!这大便女到底是什么天生媚体?脸蛋过于甜美可爱就算了,甚至不用靠脸,光靠体香就能迷倒一狗票人吗? 十四、妳好可愛③ 我拖着下巴思索了一阵后道:「不然……你让我做个实验,我把你变成无机物,然后收进我的储物袋内如何?」 「什么是无机物?」 「简单来说,就是没生命的东西,例如石头。」 言儿渐渐瞪大了眼睛,这方法理论上是可行的,一般来说,想储存活物必须使用灵兽袋,储物袋的术式不足以缩放构造复杂的活物;可如果先把活物装到其他容器内,像是捆仙瓶、或着用封魂咒把人嵌进符纸内,那便可以收进储物袋了。 把人变成石头,构造变简单,也就能通过储物袋的术式,只要别在储物袋内解除变形,应该是不会出问题的。 言儿在修仙界的资歷胜过我,也认为这个方法可行,不过一来她变形术造诣不高、法术维持不了多久,最重要的是,她自己进了储物袋,谁来带她行走? 现在有我在旁辅助她,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确认此法可行后,我便叫言儿将我白忙活化的妆全部卸下,以后就用这方式带她出门吧!不过此法等于要维持两人份的变形术,依我现在的修为,半个时辰已是极限,因此并非长久之计,我们这一人一妖,在人类社会遭遇的困难竟是这般大同小异。 「对了,你修行的功法是朝阳还是太阴?」 「朝阳。」 听见言儿的功法与我不同,我自然是感到兴奋了:「太好了,我修的正好是太阴,看你性格比较内敛,我感觉太阴会更适合你修习,咱俩来交换修炼心得吧!」 卸下丑妆的言儿露出甜美一笑对我頷首,我的猪心都快融化了! 两人互相将修炼心得交换后,便一同坐在地上修炼至隔天清晨,遇到卡关的地方随时有人可以请教,修炼起来算是很顺利的,至于那张庞大、可供两人滚来滚去的床铺,很遗憾是无缘使用它了。 见太阳已经升起得差不多了,我便缓缓站起身呼唤言儿:「我打算早上去採买,下午去市集办手续,这样明天就能开店了,万一初次尝试不幸失败,至少还有多尝试几次的时间。」 背对着日光的言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十分精緻的娃娃般,缓缓睁开细长的睫毛柔声道:「说起来,还不知道朱哥哥要卖什么呢?」 「哈哈,且容我卖个关子吧!不过倒是可以告诉你,是一种食物。」言儿肯定不知道那是什么,因此我也没打算跟她解释。 「食物!?」言儿听到我极为笼统的答案,脸上不禁有些担忧:「修士们因为担心被下药,基本不太吃别人做的食物啊!虽然说梨安市集有元婴修士坐镇,大家不太会担心,可也还有辟穀丹这种东西呢!」 「所以我才说有可能失败呀……不过,倒也还是有点信心的!我要卖的,是这个世界未曾出现过的食物!」我拍了拍手站起身道:「好啦!晚上你就能看到成品了,现在,言儿你是要陪我去採购还是留在这里修炼?」 「您要把我单独留在这吗?」 「有何不妥?」 言儿露出她一贯地,羞涩中带了点难堪的微笑道:「您不怕我逃走吗?」 我抓了抓耳朵耸肩道:「我本来就只是为了救助乞丐,又不是要你以身相许,加上说要给你的五百灵石也还没给,你想走随时都能走,我基本没什么损失。」 言儿如释重负般微笑着点点头:「那么,我便在这里等朱哥哥回来吧,带我出去还得额外消耗法力,造成您的麻烦。」 「行,我傍晚前应该可以回来,乖乖等我啊!回来若找不到你,我可是会很难过的!」 与言儿道别后,我便前往梨安郡内的凡人市集收购材料;之后,还去一间贩卖丹药灵草的药行收购一些药材;接着又找到一片竹林砍了一堆竹子下来,最后才去梨安市集的楼馆申请登记成为店主,挑了个离门口最近的好位置,纵使能使用法力,依然还是忙活了一整天,这才算做好开店前准备。 十五、開張大吉① 「选、选台车吧!」一位太乙宗筑基弟子不敢正眼瞧我,于是便偏头伸手指着面前一排摊车道。 修士基本都是把货物放在储物袋内,所以这些摊车的造型没什么不同,不过我还是尽量选个展示空间较大的来用。 钱胖子则是双手叉腰,一脸色瞇瞇的盯着我胸前那两团大白兔。 至于为什么变成这样,当然是因为我用变形术变成了前凸后翘的大美人,穿着更是异常暴露,上半身只用绷带缠住胸部,下半身则穿着日式风格的长袴,看起来就是一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模样。 钱爷双手作势要搓揉我的大奶,露出猥琐的笑容乐呵呵道:「我看你也别开店了,就变成这模样陪我两个月,咱俩之间的契约一笔勾销怎么样?」 「钱爷!人家是有小鸡鸡的!刚刚变回猪的时候您也看到了。」我妖嬈地娇嗔了一声,甜美的声音令那胖子不禁心神一颤。 「嘿嘿嘿……只要你别突然变回去,我就能接受!」 我可没有舔男人老二的嗜好,脸上露出百般厌恶的表情回绝了他:「震雷上人站在您身后,而且非常火大。」 钱爷脸色一垮连忙转身看去,身后除了几名护卫的太乙宗弟子外,哪有震雷上人的身影,被我戏弄的钱爷倒也没有生气,笑盈盈地转回来道:「小美人,你耍我……」 我哪里还想鸟他,拉着租来的摊车上缴完一百灵石后,朝着自己的摊位处走去,沿途有不少男修对我投来渴求的眼神,看得我很是不自在,不过为了创业的前途,我也只好忍气吞声。 其实我本来没打算变成女人,只是昨天被墨言的容貌震惊到了,才想到也可以用这种方法帮自己的店拉拢一些人气,反正只要待在梨安市集的禁制内,任何人想坏坏都得经过震雷上人的同意,因此我一点也不担心。 「让开让开!还看?再看要付钱了啊!」 我一边大声喧哗,边将摊车拉到我与墨言相遇的空位,这里距离门口有六个摊位,是剩馀位置中最好的了,从今天起,我就要在这里开张大吉啦! 隔壁摊是熟悉的筑基大叔,本还在调整货品上架,见我走过来也忍不住嘖嘖了两声:「姑娘,好身段、好胆识啊!」 妈的,这些臭男人只要看到美女全都变成智障了!明明前天才见过面的,就算面容改变,法眼随便一开就能识破我妖身了,然而大叔只是直愣愣地盯着我那对大奶,连修士基本的照面都忘记施展,被奶子强行降智了是吧? 「哼!」我对他哼了口气撇过头,不予理会,也开始忙活自己的摊位。 「唷!脾气还挺大的,嘿嘿嘿……」 我从储物袋取出两个大木桶摆上摊车,木桶前则摆了一整排的灵草、丹药,附近摊位的店主从未见过这种摆摊方式,纷纷好奇的围了过来:「姑娘,你这些不就是普通药行就能买到的东西吗?」 我不予理会他们的提问,只是从储物袋内掏出一块木头大招牌掛上摊车,上面几个大字写着「竹筒波霸奶茶」,旁边小字则写了:「灵药熬製、养生好喝,一杯5灵石,汤圆、白玉珍珠、大波霸三种配料任选。」 眾人纷纷四下议论,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得我很是头痛,若非接下来还要当两个月的邻居,实在很想叫他们闭嘴。 「波霸奶茶是什么?」 「波霸是不是指胸前那两颗……」一个大叔下流地在胸前比划一番。 「她写一杯5灵石,所以应该是喝的东西,不知道是奶还是茶?」 「奶不就在她胸前吗?那对奶实在是……啊!受不了!」那个大叔还在下流地说着。 「一杯茶就卖5灵石!?可她桌上的材料都是低阶药草啊?就算真用那些药材熬成茶也不值这价吧?」 「而且啊!我要喝茶肯定是去茶馆,在这儿卖茶是什么概念?」 站在摊车前面将货品摆整齐后,我拍了拍手点头道:「好,完美!」 其他人见我终于忙到一个段落后,才凑上前来七嘴八舌的询问:「小姑娘,你这桶里装的是茶吗?」 我转过身瞥了提问的老头一眼得意道:「这是商业机密,想知道就花钱买,问一堆问题又不掏钱的人最讨厌了!」 「好!我买!」一个健壮大汉率先取出5枚灵石交到我手上:「咱先来一杯!」 十五、開張大吉② 市集的开业时间是每日巳时至酉时(早上9点至晚上7点),距离开业还有两刻鐘,我这么早来准备,为的就是吸引大汉这种人,抢在开业前先在同行间打一波知名度。 「汤圆、白玉珍珠还是大波霸?」 「呃……」大汉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很想选那个引人遐想的大波霸,嚥了嚥口水还是没那个胆子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于是道:「汤圆,我选汤圆!」 「好咧!」 我举起右手,将乾净无毛的腋窝展现给这群色鬼们欣赏,手上也冒出了一个竹筒出来,手法看起来有点像是变魔术,不过在修士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不就是人人皆会的驱物术而已吗?想当然肯定是女人家的腋窝更引人注目了。 我左手招了招,身后两个大木桶里的液体也随之涌动,纯白牛奶与褐色茶水同时注入空竹筒内,再从储物袋取出不少材料一同加入竹筒,那些材料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我还是尽量用我那对大奶加以遮挡,想抄配方?给我看奶去吧! 材料全部混合完毕后,用法力封住开口,我双手握住竹筒上下摇动,时间彷彿静止了一般,在场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那对上下晃动的脂肪,看起来有点下流,却又同时有种大饱眼福的满足感。 「不、不知羞耻!堂堂女人家居然穿成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儒生忍不住站出来大声斥责,然而实在是太大了,让他忍不住又盯着我出了神。 「让他闭嘴!」向我购买奶茶的健壮大汉狠瞪了儒生一眼道:「付钱的是老子,老子劝你别多管间事!」 「不准为了我吵架!」我略带严肃提醒一下眾人后清了清嗓子,接着用甜美温和的声音道:「喏!你的竹筒汤圆奶茶好了。」 我伸手递出那个被我晃了半分多鐘的竹筒杯给大汉,杯口还放了根粗吸管,我向他解释道:「含住那根竹子吸气,别吸太快啊!小心噎到。」 竹吸管其实在场有些阅览丰富的修士见过类似的东西,那不正是密探潜伏水下时用来换气的气管吗?只是真没想到除了吸空气,竟还能反过来吸茶水!嘴里不禁喃喃地发出讚叹声。 眾人皆在注视那位大汉,大汉眉宇因困惑而皱起,不过还是果断地吸了一口。 大汉身子猛然发出一阵颤抖,眾人本以为他遭遇了什么变故不禁警戒心起,而我则投以淡淡的微笑,那反应就跟我昨晚给言儿喝时一模一样,这世界的人饮食偏清淡,初次喝到这种口味几乎都是相同的反应:「好、好甜!」 大汉嘴里一边咀嚼着汤圆,一边对我说道:「太甜了!几乎跟你一样甜!」 我操!谁准你趁机撩我的啊?噁心死了! 我双手叉腰没好气道:「跟你说了别喝那么快!小口小口喝,你可以先放旁边,想到的时候就喝一口。」 「哦?所以这东西……是要慢慢喝的?」 「是茶啊!哥哥,你以为在拼酒吗?」 大汉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双唇含上竹吸管,这次喝得像个女人家似的、小小口的:「好神奇的东西!再次入口感觉就没那么甜了,取而代之是淡淡的茶香,在茶里加的汤圆也很特别,让那股甜味跟茶香可以在嘴里保持更久。」 眾人见大汉喝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纷纷凑了上来道:「也、也给我一杯试试!」 「我也要!」 「俺也要!」 「去去去!站好排队!别吵别闹!」我摆手指挥眾人站好,一一为他们演示一遍竹筒波霸奶茶的流程,两粒波霸在大家面前晃了一遍又一遍。 这就是我的创业计画。 十五、開張大吉③ 用美色吸引男顾客、用甜食吸引女顾客只不过是基本中的基本,选在距离门口近的摊位,为的就是让人一进市集就能买一杯带着逛街;甜得发腻的饮料让人无法一饮而尽,只好暂时拿在手上,当看到很多人手上都拿着同样的东西,自然就达到了宣传的效果;什么养生灵草茶,其实只是些唬弄道德魔人的说词,看看这些盯着我大奶的色鬼们,他们真在意什么养不养生吗?晚上回家躺床还不是偷偷想着我打手枪! 「好神奇的东西,明明是茶,却一点也不苦涩!」 「是啊!如此冰凉顺口的茶,还是第一次喝到!」 「底下加的配料更是一绝,软软糯糯的,让甜味能在口中回甘。」 巳时一到,市集开张,眾多顾客涌入街道,毫不意外,新来的顾客看到我这里已经排起队了,加上又是未曾见识过的新鲜玩意儿,让原本就已经大排长龙的队伍更为堵塞,既然客人多了起来,我自然也不能慢慢在那边摇大奶了,直接用法力驱使,一次五杯、十杯的摇了起来。 5灵石基本就是修士眼中的「铜板价」,所有来市集的人都买得起,他们或多或少会质疑,这东西真值5灵石?但看见我摆放在桌上、声称做为配料的那些灵草,心里倒也觉得不冤枉,我茶水里可是连一株50灵石的养神草都加进去了!不过……加十株是加,加一株也是加,一旦有人问起,我只要说是商业机密,他们也就不好再多追究了! 说是这样说,我还是尽量把药材成本拉至一杯2灵石的价格,太过偷工减料万一真遇到行家用法眼察看,或什么神之舌能喝出配方比例来,那可就糗大了,为避免遇到有心人士恶意找碴,该下的功夫还是不能省,前世开店的经验,相信就算放到这里依然还是管用的。 「姑娘!能不能用手摇啊?嘿嘿嘿……」一个大叔排了两刻鐘的队终于来到我面前,脸上露出有些猥琐的笑容道。 我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不好意思,现在客人太多了,没空一个一个摇。」 「我、我多付钱可以吧?喏!给你8颗灵石……」 「10颗,不要拉倒。」 大叔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最终还是忍痛给了我10颗灵石,既然人家愿意给,我当然也得满足他的需求了,抓起竹筒开始摇晃起来,这举动倒是震惊了不少未曾见识过的人们……尤其是男人。 「好、好厉害!」 「是啊!晃得我头都晕了。」 「你们这些男人真下流!是衝着饮料来的还是为了偷窥人家?」两个结伴排队的女修,其中一位不满地抱怨道:「一群不安好心的色鬼,害我们得排那么久的队。」 「什么偷窥?人家自己愿意给我们看,你管得着吗?」 「对呀对呀!」 「不要自己没料就嫉妒别人!」 「对呀对呀!」 「噫!!!」那名女修被眾男修言语围攻,气得直跺脚,牙都快咬碎了,她的女性同伴连忙出声安抚,都已经排了一刻鐘,两人实在也不想中途离席。 「说了不要在我摊子吵架!」我一边操控身前漂浮的十杯竹筒奶茶,一边将其中两杯送到两女面前:「两位姑娘莫生气,这两杯请你们喝,出来玩嘛!大家开开心心的就好!」 两女脸上的阴霾瞬间消散,面露喜色连忙推辞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吶!还那么多人在前面排队呢……」 「喂!我们这里一堆人等着呢!」 「对呀对呀!凭什么就她们两个有特权?」排在两女前的一堆臭男人忍不住抗议道。 我狠瞪他们一眼后大声说:「我是店主还你是店主?再说,你是来喝奶茶还是来看老娘奶子的,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眾男人面露尷尬微笑,纷纷无地自容的别过了头,好像也是齁,那杯饮品固然新奇,可说穿了还是对那对以前从未见过的大白兔比较感兴趣,排这么久的队,不就是为了在交出灵石时,可以边盯着大胸脯,找机会摸摸闆娘那双柔嫩的小手手吗? 「行了,不用客气,赶紧拿去吧!」 会做出这种举动,主要还是因为我对女性顾客的忌惮,女人家的心眼可是很小的,我寧可得罪二十个男顾客,也不愿得罪一个女顾客。得罪男顾客很好解决,给他们吃一餐免钱招待下、甚至只要略施点优惠,气很快就消了;女顾客嘛……不仅会记仇记很久,而且几乎是有仇必报,只要得罪一个女修士,恐怕她回去后整个门派的人都不会来我这买东西了!这可是前世血淋淋的经验谈! 「谢谢你,闆娘!你人真好!」 对两个妹子报以亲切的微笑后,我继续转过身来服务那群色鬼,男士们在这种差别待遇下多少会感到不满,不过随即在我一阵「手摇」之后,男人们的抱怨声就变成了下流的欢呼声及口哨声了,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地朴实无华。 开店第一天,虽有波折,不过整体还算顺利地结束了,震雷上人跟钱胖子始终没有来光顾,这点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本还想着依靠钱胖子的手腕多扩展几家分店,创造灵石的被动收入呢! 既然他们不来,只好由我亲自造访他们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这个市集的地头蛇,跟他们打好关係肯定不会吃亏的。 十六、得意忘形① 走进钱爷所在的楼馆,我很轻易地就进到了钱爷的书斋,市集打烊后,他都会坐在这边结算当日总帐,之所以能轻易进来,主要还是因为他愿意见我,这次我不再用女人身,而是变回跟前世相似的男人面庞。 「怎么啦?该不会是生意不好,想毁约了吧?」钱爷戴着一副眼镜,双眼直盯帐本,右手在算盘上敲敲打打,震雷上人则静坐在书房角落的蒲团上不发一语。 我微笑着从储物袋内拿出两杯竹筒奶茶放到桌上:「钱爷说笑了,生意好得不得了呢!忙到打烊才好不容易有空,拿茶来请两位前辈品尝看看。」 「拿走吧,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里面做什么手脚。」钱爷没好气的说道。 「钱爷言重了,有震雷上人在此坐阵,我一个炼气小妖怎敢放肆。」 钱爷见震雷上人没有示警,便谨慎的闔上帐本,摘下眼镜盯着我道:「这种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一天竟能卖到三千灵石?真是好样的。」 我心里自然知道他早已掌握我的营业额,他在市集里的眼线多得去了,谁没交税、交多少税,这个狡诈的胖子都一清二楚。 「钱爷谬讚了,这是我师父间来无事研发出的玩意儿,没想到能卖得这么好……」我嚥了嚥口水,顺势说出一句足以改变我命运的话语:「不知道钱爷对这项商品是否感兴趣?」 「哦?」钱爷双眼锐利如鹰紧盯着我的双眼,而我也不遑多让,虽然低头表示敬意,眼里却没有丝毫畏惧,钱爷伸手接过其中一杯竹筒,用吸管搅了搅里面的奶茶:「你想跟我谈生意?」 坐在旁边蒲团的震雷上人在我们互相对峙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右手食指轻摇,将另一杯竹筒奶茶招到手中开始研究。 「是,小辈一届散修,没什么雄心壮志、也不想与人争权夺利,心中嚮往的唯有仙途,赚取灵石也只是想得到更多修炼资源,况且,我一旦出了震雷上人的禁制,去其他地方恐怕很难用这么招摇的手段挣钱,因此,才想将此商品转交给钱爷,由您的团队亲自操刀贩售。」 钱爷点了点头微笑道:「确实有意思,不过你这样擅自贩卖师父的祕方,不怕他老人家找你算帐?」 「说来遗憾,师父……已经殞落了,他老人家说过,剩下的东西任由我处置,为帮他老人家完成一桩遗愿还需要点灵石,故才出此下策。」 「好甜!」震雷上人吐了吐舌头,已经自顾自地开始品尝奶茶了,完全不想插手我们的谈话内容。 「请再喝小口一点,如同喝热茶般小啜入口。」 见震雷上人喝得不亦乐乎,钱爷也跟着含住吸管喝了一口,他的双眼随即瞪得如牛眼一般大,嘴里惊呼道:「这东西……太厉害了!」 「明明是茶,喝起来却相当顺口,丝滑的牛奶香气掩盖了茶的苦涩,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蜂蜜甜香,里面的配料更是一绝,软软糯糯的汤圆一咬开,茶水渗入其中,原本味道清淡的糯米又增添几分甜腻……且不说这令人惊艳的味觉搭配,光是能想到用竹筒来当容器,营造出街上人手一杯的场景,就能达到很好的宣传效果;用大小适中的竹管来吸取底下的配料更是一种巧思,看得出店主在这些细节上的用心。」 吃遍山珍海味的钱爷,自然能理解这杯奶茶中深涵的韵味,这可是将诸多专利结合在一起的绝妙成品,光凭我一个人绝对无法在这时代发明出这种產品,不得不承认,从现代穿越到异世界后所掌握的资讯差,就是我最强而有力的外掛了! 十六、得意忘形② 钱爷又喝了两口后,转向震雷上人问道:「上人有什么看法?」 「好喝。」震雷上人悠悠地吐出两字,见钱爷面露鄙夷,神情有些不悦的样子,才补充道:「就跟这隻小猪讲的一样,多数修士脑子想的只有仙途大道,真要谈什么商业买卖,你才是行家。」 「那么,在用料部分有问题吗?」 「哼嗯……我是喝不出有那么多种灵草,蜂蜜的甜味已经盖过草药味,但看这茶中散发出的灵气远不如修士常喝的灵草茶,估计只是个噱头吧?」震雷上人瞥了我一眼道。 我连忙拱手表示敬畏:「前辈法眼如炬,不敢隐瞒,加灵草确实是为了吸引修士购买,若我只用凡人的材料来调配,修士们怕是连正眼都不屑看了。」 钱爷自然知道我说的是屁话,说难听点,不就是为了哄抬价格?便伸出食指朝我指指点点:「呵呵,你这傢伙好意思说自己只想修仙,这不是挺有商业头脑的吗?」 钱爷清了清嗓子后道:「那么,来谈正经的,你想怎么卖?」 「我将配方交与钱爷,请钱爷每月按营业额……」 我话还未说完,钱爷便伸出手指摇了摇道:「你还太嫩了,我只会买断的。」 我心神一惊,口腔变得乾燥不已,喉咙也生涩起来,这傢伙,摆明是想光明正大的坑我一把:「钱爷说笑了,买、买断的话……小辈还真不如自己去摆摊了……」 那死胖子下巴微抬,半瞇着的双眼居高临下盯着我,此时的他看起来是那么庞大,明明是个凡人,却几乎要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小猪仔,整座东大陆的大市集都归我们钱家管,你觉得你还能去哪摆摊?」 事情已经往我心中偏坏的方向发展了,想不到这钱家真有本事掌握整个东大陆的金流,这也是我趁早来找钱爷谈判的原因,要是我再没点自知之明,说不定还活不过今晚。他只消随便找个金丹期刺客拷问出配方后再干掉我就好,而这也是他至今仍能有恃无恐的原因,我的命还不如我的脑值钱。 「惜才」与「杜绝隐患」,往往仅在掌权者的一念之间,为避免被杀人越货,在没有一定实力前,我最好还是安份当个老实人为妙。 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人还是要装出一副委屈样,我像颗洩了气的皮球般往后踉蹌两步,长叹出一口气道:「小辈知道了,正如方才所说,小辈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散修,既然钱爷认为这个方案可行,小辈不敢不知好歹,照钱爷所说行事便可,还望钱爷以后能顺势关照一二。」 「嗯,」钱爷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这么明事理,事情自然就好办了,来人,取十万灵石过来!」 我双眼微微一亮,本以为他顶多给个两、三万已经很丰厚了,想不到竟一次给了我十万!我连忙拱手答谢道:「多谢钱爷!钱爷真乃慷慨之人!」 「怎么?你以为我要坑你了?」 「不敢不敢……」 我预估摆摊两个月最多也就赚个十万灵石,虽说第一天能卖到三千,可这种东西大家通常只是想尝个鲜,等热度过了未必有那么多回头客,每天都看同一对奶子摇来摇去,迟早也是会腻的。 钱爷现在直接开十万灵石买断,长远来看我或许会亏,但一想到能节省下的时间、人力以及风险后,倒也没那么心疼了。 「咱们钱家什么不多,就是钱跟灵石最多,遇见人才自然不会亏待,你脑子还算好使,哪天要是修仙界混不下去了,可以来我这儿打打下手。」 「多谢钱爷赏识!小辈诚惶诚恐。」 钱爷拉开书桌抽屉,稍微翻找后便拿出一张契约纸,正是我和他签的那份,粗短的手指夹住纸张将其递交给我:「拿去吧!这东西我用不到了。」 双手恭敬地接过契约,我将烙印在纸上的神识回收进体内,一把火将那张纸燃成飞灰,正在此时,一位下人也拉着大木箱进来书房,钱爷对我摆了摆手道:「清点一下,没问题的话把配方写好交出来就可以走了,你那摊位明天起就由我的人来接手。」 我拱手领命后,随即拿了张纸便开始誊写配方,除了「修士版」之外,也抄了一份「凡人版」,并将我推演的成本及利润试算了一遍写在旁边。 拟好配方表后,将其交给钱爷,钱爷认真拜读完后,嘴里忍不住发出嘖嘖声:「从来都是想喝茶的喝茶、想喝奶的喝奶、想吃汤圆的吃汤圆,你师父能想到把三者搭配在一起,着实是创意十足,令我深感佩服。」 「想个好名字来吧!这是你让自己扬名天下的好机会!」 「叫『竹筒奶茶』便可,小辈不追求什么虚名。」 钱爷点了点头表示讚赏:「好,竹筒奶茶,如此浅显易懂,也是不错的选择,任谁都想不到,创始人居然是头猪妖,哈哈哈!」 十六、得意忘形③ 我与钱爷再客套几句后,未经清点便将他给予的十万灵石收进储物袋内,临走前,钱爷又掏出一张符纸和一面刻着「三七」的令牌给我:「这是火蛇咒,金丹后期符篆,可操控火蛇缠住敌人脱身,使用次数为两次,你拿去保命用吧!」 金丹期的符篆!那一张可都要数千灵石啊!钱胖子,我是真的对你改观了:「多谢钱爷!」 掌握权势的有钱人固然可恶,可光从他们指缝中流出的一点点恩惠,就足以让底下的人感恩戴德,如此大方地赠与给我,拉拢之意自然是相当明显,连我也不禁有些动容了。当然,感动只是一时的,我还想早点回去跟墨言讲这个好消息呢! 「令牌上的三十七就是我,富甲国第三十七位皇储,你这面是最低阶的铜令,再往上还有银令、金令,铜令没有实权,可供守卫放行或友店关照,切莫逾矩。」 简单来说,就是初阶通行证的概念。 钱爷难得地露出略带和善的微笑道:「去吧!你自由了。」 朝两位大人物再度行礼,我低头往后倒退出书房,结束了我在梨安市集极为短暂的创业生涯。 在楼馆中拐了几个弯、上几层楼后,我便回到自己房内,用开门符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内竟空无一人。 我愣住了。 还以为对墨言说了那么多,她不会轻易离开,结果没想到还是无法留住她……也罢,那种红顏祸水,留在身边也是一种麻烦…… 我在心中安慰着自己,眼眶却有些酸疼起来,我知道自己已经爱上她了,我曾经有过机会,却没有好好把握住,遇上了这种遗憾,叫人怎能不难过? 我也不否认自己是以貌取人,但这本来就是动物本能,如同女人会被强大的男性吸引;男人同样也会被貌美的女性迷倒。 再怎么感到难受,日子总还是要过的,在对自己施展净心咒安定心神后,我默默走进浴室如厕,用法力憋了一整天的内急,现在总算可以好好释放出来。 推开浴室大门,我和里面的那个人皆同时惊呆了。 「变、变态!」正用毛巾擦拭身体的墨言羞红了脸,连忙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蹲了下来,在一阵慌乱中,似乎不小心看见了她隐藏在毛巾底下茂密的黑森林。 「抱歉!」我连忙转过身去背对她:「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殊不知你竟然在浴室……」 言儿看着我的背影幽幽道:「我想说,您差不多该回来了,稍微净身一下。」 日间修炼的朝阳通体术是会大量出汗的,因此我大致可以理解她的想法,直愣愣地走出浴室后,反手为其关上门。 过约五分鐘,言儿才披头散发地从浴室走出来,一脸喜孜孜的模样:「朱哥哥,有个好消息要跟您讲!」 我示意她坐到椅子上,伸出手掌开始帮她吹乾头发:「巧了,我也有个好消息。」 「哦?莫非是……今天开店卖得很成功?」 我微笑着点头道:「没错!不过我还是先听听你的消息吧。」 言儿的声音有些兴奋:「昨晚修习过太阴行脉术后,我发现自己的修为已经不再停滞,目前的法力够我突破至炼气二层了!」 「哼嗯……该不会你之前修炼的朝阳通体术,其实是偽卷吧?」 「您是指……被刻意窜改来误导人的假功法书?」言儿的神情变得有些气恼,想想自己两年来修炼的功法其实一点效果也没有,谁人能不气愤呢:「害我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实在是可恶至极!」 我摆了摆手安抚道:「别气了,明天我们再去买本功法书回来研究研究。」 「买功法书!?」言儿有些诧异地说道:「我记得一本功法书都要五千灵石起跳,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吶?」 「这就跟我带来的好消息有关啦!」我面露微笑,一五一十地将刚才面见钱爷的事情告诉言儿,唯独只有把最后获得的十万灵石讲成了三万,我确实是爱上了她,但毕竟不了解真正的她,若是被爱情冲昏头全盘托出,那可不是明智之举。 「真、真厉害……不过才开店一天,就能让钱爷对您心服口服,言儿实在是钦佩万分!」 十六、得意忘形④ 我从储物袋中取出五千灵石放到桌上:「这些灵石给你吧!」 「太、太多了!」言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推辞道:「言儿只要当初说好的五百灵石便可,多的还请朱哥哥收回吧!」 我自然是有些试探的意思,看她并非见钱眼开之人,我心中倒也放心了些:「我能问问……言儿拿这些灵石的用途吗?据我所知,适合炼气期使用的东西,很少能卖到五百灵石。」 功法书自然是最贵的;法宝也不用说,强大威能的动輒都要几十万,而最低阶的法器少说也要上千灵石,五百根本不够买;再来就是一些调适灵根、通体行脉的丹药;最后一种,那便是筑基丹了。 我推测她应该是想要买调整灵根的丹药,以解决无法增进修为的问题,可现在问题似乎已经解决,也没有必要再买那种丹药了吧? 言儿望着地板,静静地不发一语。 「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真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若是需要我帮忙的话,但说无妨。」 言儿轻叹一口气后道:「言儿本来是想买调适灵根的丹药,不过既然言儿已经可以透过太阴行脉术增进修为……就想把这笔灵石,转来买筑基丹。」 果然是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嚥了嚥口水决定告诉她一个可能会被厌恶的秘密:「其实……我这儿有一套功法,可以快速增进修为,甚至连筑基丹都不用吃就能筑基。」 言儿双眼睁得老大,一脸喜出望外的模样问道:「真、真的吗?请朱哥哥务必要传授与我,待言儿筑基成功后,必定想办法回报哥哥!」 「咳咳……咳嗯!」我清了清痰,稍微缓缓她有些激动的情绪道:「这套功法……是一套……双修功法。」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伴随而来的是我左脸传来热辣辣的痛楚,墨言哭了。 我也跟着哭了。 「我本以为,哥哥您……对言儿没有那种想法……现在言儿知道了,原来您……一直都在覬覦言儿的身体,甚至不惜用这种谎话欺骗言儿,我对您真的太失望了!您如果喜欢言儿,可以像个男人,光明磊落的追求言儿,为什么要跟那些鼠辈人渣一样,用这种方式欺瞒于我?」 「您言行有礼、举止有度,为人正直善良,偶尔却又有种城府很深、很神祕的感觉,我……言儿并不介意您是猪妖,可是我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这种欺骗无知少女的行为!」 「这些灵石请哥哥收好,言儿不需要了,和您两个月的约定,也就此作罢吧!」 墨言扔下这句话后,直接要往房门外走去,我连忙伸手拉住她:「墨言!我没有欺骗你!我说的是真的!我说要在两个月内赚到两万灵石,我做到了!我说要给你五百灵石,我也做到了!我还说过,你想走,随时都能走,这点我同样能做到……但是,我希望你再多想想……」 「因为不了解你的过去,不慎冒犯了你,这点我真心感到抱歉,但是请你相信,我真的没有骗你……现在,我要放开手了……希望你可以好好听我解释……」 我话还未说完,言儿已经抽走手,伸手握住门把将要开门,我连忙从储物袋中招出钱爷赠与我的火蛇咒扔到门上,也就是言儿面前:「这张符拿去防身吧!是金丹期神通,召唤出火蛇缠住对手后趁机脱身,可使用两次……还有,我明天下午就会离开梨安市集,我的行踪已被钱爷那帮人掌握,我不希望再与他有过多牵连……明天未时一到我便会离开这个房间、这座郡城,如果……你还需要这些灵石的话,可以在那之前来取。」 言儿的身子因哽咽而发颤,用手指轻抚掉脸上泪水后微笑道:「言儿知道了,这张符,就让言儿先暂时帮您保管……言儿在此谢过哥哥。」 墨言迅速甩上门离开房间,看起来馀怒未消,我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任由炙热的泪水滴落到我凉了半截的胸膛。 我,又搞砸了、又得意忘形了、又失去了最珍视的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终究还是犯了跟上辈子一样的错,就好像孙悟空,即使飞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终究还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没心情用净心咒了,我像个跌倒的孩子般,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十七、我全都要① 我跟普通凡人一样,疲惫地在床上睡了一晚,我现在的心境很不适合修炼,墨言的倩影在我脑中徘徊,整晚都没有离开。 隔天一早,市集还未开幕我便站在门口等待,反正睡也睡不好,不如早点来逛逛,顺便跟守门的林燕雨和姚俊高两人打声招呼。 「有度老弟!」果不其然,姚俊高大老远察觉到我的妖气,便主动扬手招我过去攀谈:「我听说你已完成跟钱爷的契约了,真的假的?」 「确有此事。」我从储物袋中亮出三七铜令,在场知情的人纷纷发出感叹,完成契约事小,能得到钱爷赏识赠与令牌,那才是真正的稀奇事。 在场眾人惊叹之馀,也有人跟着开始瞎起鬨:「姚兄弟,是不是忘了跟这头猪有什么约定啊?」 「喂!你可别不认帐啊!」 「猪兄弟!赶紧跟他讨债吧!放心有我们为你做主!」 「能不能再变成昨天那个姑娘啊?猪兄弟!」 妈的,姚俊高这笨蛋真的是一根筋,他若不要认出我、说那种话,咱俩私下套好说词,他也不必在眾人面前丢这个脸面,结果这样一搞,我不仅被迫变得招摇,而且还得想办法帮他收场。 我举高双手示意眾人安静后,清了清嗓子道:「晚辈先谢过诸位前辈、道友主持公道,不过……小弟已和姚兄结成莫逆之交,姚兄对我恩重道远,一年俸禄之事,我俩也已无心追究,诸位前辈的好意,晚辈只能心领了。」 见我这样说,眾人自然也少了话柄来起鬨,顶多茶馀饭后时拿来说嘴:「筑基修士跟一头猪成了莫逆之交,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也是迫于无奈,姚俊高自己犯的蠢,就让他自己承担去吧。 我从怀中取出两个竹筒,用昨晚剩馀的材料为林、姚二人分别调配一杯竹筒奶茶:「两位前辈在这站岗也是辛苦,想必还无暇品嚐小弟的手艺,特地为两位前辈各备一份,还望前辈们不要嫌弃。」 林燕雨自然是喜出望外的,女孩子总是对新奇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姚俊高虽然感到有些狐疑,不过现在的他对我相当放心,连钱爷那隻最难唬弄的胖狐狸都信我了,他自然也是对我露出微笑吸了两口。 「好甜!」两人异口同声道。 市集开幕后,我悠悠哉哉地进去间逛,一进去便看见我那布置得显眼至极的奶茶摊,摊位摆设依旧,不过摇茶的人已经换成两个身姿曼妙的女修,穿着也保守了许多,毕竟人家以后可还要嫁人呢! 排队人龙约只剩下昨日的三分之一,而且男女比例正常了许多,毕竟现在可没有大奶妹能看了,不过就是这样十多人的队伍,却怎样也消化不完,才刚走一组客人,又马上有两三个人前来递补,生意还算兴隆。 见他们的营运策略与我雷同,没有什么可学习的地方后,我也就离开此处寻宝去了,首要目标当然是之前看过的那件黑色斗篷,来到製衣匠摊位前,见架上斗篷还在,心中大喜。 「大叔,我想买那件能隔绝神识的罩袍。」 「哦,是你啊!放心吧!只要穿上这件罗衫,就算只是炼气期,也不会被元婴老怪看穿修为的!而且还能隐瞒你妖修的身分。」大叔自然是记得我,毕竟整座梨安市集也只有我这隻妖修敢这样大摇大摆地间逛。 「就连妖气也能隔绝掉吗?」 「哼哈!」大叔一脸不可一世的模样笑道:「这件『禁绝纱罗』是由黑金蚕丝缝製而成,三十年吐丝,一窝要养九十年才够製成一件,什么妖气、鬼气、煞气、毒气、瘴气都能隔绝,不仅如此,黑金蚕实力相当于修士的金丹中期,因此也能抵挡大多数的金丹期威能。」 「禁绝纱罗……名字取得还颇有深意,行吧,我买了。」 从储物袋中点了一万二千颗灵石给製衣匠大叔,只见他还趁机想推销其他商品:「要不要顺便看看其他东西,吶!你是练什么属性的功法?我这边有五行手套,只要戴上对应属性的手套就能增强威力,会算你便宜点的,其他什么体修、剑修、药修、符修,我这也有实用的配件……」 「谢了大叔,下次吧!」 「鞋子怎么样?我虽然不是专业製鞋匠,但用料也都是上好的……」 将灵石交与大叔后便中止了他的推销,我现在最专精的法术只有变形术,暂时还不知道自己适合走哪条路。那些配件,低价的不过是几百灵石的小东西,效果是有,但很难越级打怪;高价的动輒都是一两万灵石,在没确定自己的功法相性前,实在也不敢乱买。 十七、我全都要② 在那之后又找了几个製符师摊位,挑了十多张用来与人交战及具有特殊功能的符篆,就这样又喷了三万多灵石,十万的存款,不到半个时辰就去了快一半。 按照计画,我还有飞行、攻击、防御用的法器要买;最好再买个用来佈阵的阵法盘,这样就能建立自己的洞府;如果可以,最好再买隻擅长寻宝的灵兽……天哪!这样算一算,十万根本不够花! 思索完各项用具的优先度后,决定先入手飞行法器,毕竟我现在变成鸟的飞行速度实在太慢,光靠法力飞行的消耗又太过巨大,万一被人追杀,被追上后根本没有法力再与对方缠斗,飞行法器这种人皆必备的东西,当然得优先入手。 飞行法器的种类也是极其繁多,价格会因攻击、防御、速度、飞行高度、承载人数、法力存储量等性能而有巨大落差。 最顶级的不仅可承载百人,上面甚至还装载十馀门聚灵砲,要价上百万灵石,估计只有大型宗门才会考虑这玩意儿。 我的要求就简单些,能乘坐三至五人应该就够了,将来也许有机会能招募一些伙伴同行:速度及防御力至少要媲美金丹期,毕竟这可是一个筑基仔氾滥过头的国度,只买筑基等级的东西,顶多只能跟对方五五开,既然这样不如狠下心来,直接买高一阶的好东西。 确定好性能后,接下来便是挑选各种造型了,从叶子、飞剑到船型都有,也有像鳶型、龙型、卍字型等造型奇特、华丽出眾的飞行法器,我个人自然是追求性价比至上,最终选了一艘白色的船型飞行法器。 「这位贵客,容我来为您介绍下,这是用银板木打造的『银光舟』,船身纯白如月却不反光,具有很好的隐蔽性,适合低调、不喜引人注目的修士使用,造材使用了耐寒抗热的银板木,对水、火、金、木系功法皆有很好的抗性,唯独要注意的就是不耐重,对上土修或剑修可要小心撞击,当然囉!金丹以下的攻击那基本还是没有问题的。」 法器商小哥将那艘手掌大小的银光舟变回原形,巨大的浮舟在我俩头上漂浮着,小哥左手喷冰、右手吐火,边烧着那艘飞船底部边道:「您看,筑基期的攻击连道焦痕都烧不出来,我师叔打造的飞行法器,品质肯定是槓槓地!」 身为一个颇具经验的小奸商,我自然不会轻易信服他的话术,该做的测试还是得做:「能用您的御剑术砍个几下否?」 小哥点了点头,操纵飞剑大力衝击船体,虽然先前说过不耐剑修攻击,然而小哥的飞剑却连道刮痕都砍不出来,基本防御力还是相当不错的,确实如他所说,没金丹期修为是打不动这艘船的。 「行吧,我买了。」 点了八千灵石交给小哥,我将缩小后的银光舟收进储物袋内,正当我要继续晃荡时,只见市集最深处的空旷地区已挤满了人,似乎在等待什么活动开始似的,据我所知,这里应该是供小型拍卖会使用的,这样看来,也许会有什么好东西拿来拍卖也说不定。 我踮起脚尖看向最前方,竟看到了自己见过的人,一名金丹修士,正是先前在驛站运送囚车的那位,正在向旁边几位弟子交办事项,看起来很是忙碌。 我嚥了嚥口水,心中惊疑渐起,莫非这里要卖的商品是那些小妖!?还未等我平復心神,那位年迈修士便拍了拍手,示意弟子将囚车给运了出来,车内正是我前几日在驛站遇过的小妖们。 「妈妈……我好想您……」 「我不想成为奴隶……」 「好不想死……」 已经饿了好几日的小妖们,蜷缩在囚车一角,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哀嚎,一股莫名的气愤涌上我心头,他们竟敢这样对待小孩……不,不对……只有在我眼里,牠们才是小孩;在人类眼里,那一隻隻都是还没成熟的吃人妖怪。 十七、我全都要③ 年迈修士清了清嗓门后大声道:「我叫谭步屈,是拍卖会的管事,现在开始灵兽拍卖会,今天共有十四隻灵兽要出售,其中一隻修为更是达到了金丹期!各位,这可是个入手金丹灵兽的好机会啊!」 像这样贩卖妖兽的拍卖会,相信不管走到哪都会有,可这次既然让我遇上了,实在很难就这样袖手旁观,金丹修为的灵兽暂且不说,那些炼气小妖以我身上的灵石倒是能很轻易地把他们全标下来。 「来嘿!第一隻要卖的灵兽,是一隻炼气期的妖鸟,底价一百灵石,每次加十!」 炼气灵兽的价格大多在三百灵石以内,虽说从小开始培养灵兽的忠诚度比较高,可相对地就必须为灵兽额外准备修炼资源,筑基丹这种东西,多数修士自己都不够用了,更何况还要买给灵兽吃;再说,炼气期灵兽的神通皆未开啟,完全就是浪费钱买了个累赘回来,因此除非是非常稀有的灵兽,否则很难卖出好价钱。 「两百二十灵石买这隻妖鸟,恭喜成交,得主是这位猪妖老弟!」 「三百五十灵石买这隻狐妖,恭喜成交,得主也是这位猪妖老弟!」 「一百八十灵石买这隻猫妖,恭喜成交,得主又是这位猪妖老弟!」 随着我标下的灵兽数量增加,眾人纷纷把视线汇集到我身上,而人们也不断让位给我,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拱到了第一排。 「这位猪妖老弟,你不会是想标下所有的灵兽吧?你口袋有那么深吗?」谭步屈对我抱以不怀好意的微笑道。 「能买多少就多少吧。」 「好阔气!老夫抓捕灵兽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种人……哦不对,是猪才对!」 眾人听见谭步屈的嘲讽,纷纷发出几声訕笑。 「老夫这里剩下的炼气期小妖全卖给你怎么样?会算你便宜点的,顺便再送你一支中品灵兽袋,啊?」 我从谭步屈眼中读到不友善的氛围,这傢伙恐怕会派人盯我,在我离开梨安市集后趁机解决我,把这批灵兽全抢回去重新卖吧?如此明显的阳谋,只有白痴才看不出来,对方人手至少有四名金丹修士加十几名筑基弟子,实力差距如此明显,我若不知道提防,那上辈子还真的是白活了。 「行吧,你那里的炼气小妖我全都要了。」 围观的眾人纷纷发出嘖嘖声,真想不到真有人这样作死,我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警告道:「你行事如此张扬,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 我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四下张望想要找出发话者,然而对方立即制止道:「别找了,会暴露我的身份。我是钱爷的人,你若想平安离开,可持令牌至楼馆僱用镖师,太乙宗会派人保护你,这些小门派杂鱼尚不敢对太乙宗弟子出手,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这钱爷虽然只是一介凡人,可他运筹帷幄的手段,还真是令一干修士自叹不如,连我突然暴富后可能招来杀机都考虑到了,我不禁尷尬地笑了笑,之前还以小人之心看待他,看来这钱胖子说要惜才,也是十足的动真格了。 「十三隻炼气期灵兽外加一只中品灵兽袋,算你三千灵石,意下如何?」 中品灵兽袋的价格约是八百灵石,十三隻炼气灵兽卖我两千二,算是相当划算了,不过既然推测他有杀我的心思,自然是一分便宜也不愿让他佔去的。 我伸手进储物袋内捞了几把,面有难色的摇头道:「糟糕,我身上只剩两千六,还差了几百……你等我,我这就立马回楼馆拿!东西先帮我寄着!」 我转身便要朝着楼馆的方向疾驰而去,谭步屈突然伸手拦住我道:「慢着……区区四百灵石,不如就算了,能结识你这么大度的妖修,倒也是个缘分,罢了罢了,就算你两千六吧!」 「多谢谭管事!」 谭步屈摆了摆手,将那些炼气小妖全收进灵兽袋后,再将灵兽袋交与给我:「数一下看是不是十三隻,牠们脖子上的项圈是用来箝制法力的,在滴血认主前可别随便拆了。」 基本的流程还是要过场,我用神识扫过灵兽袋内后,点头将灵石交了出去,转身走回观眾席,不过依然还是站在第一排,谭步屈见我不走,面露狐疑,不过还是继续将拍卖会推至高潮阶段。 「接下来,将竞标今天的重点,金丹兔妖——独角吹雪!」谭步屈大手一挥,原本被黑布罩着的囚车顿时亮相,囚车内端坐着一隻大白兔……是真正的大白兔,不是什么奇怪部位的代称。 那隻大白兔体型约有一隻哈士奇那么大,头上长了一支约莫二十公分的尖角,正是人称「独角吹雪」的百年妖兔。 独角吹雪被突如其来的亮光螫得睁不开眼,稍微适应一阵后才缓缓张开血红色的大眼睛,她的脖子四处转悠想获取更多资讯,然而没多久,便停在了我的身上。 我与那隻大白兔彷彿一见如故,两妖彼此对望了良久,谭步屈看着我俩的反应,先是瞪大了眼,随即露出假惺惺的笑容道:「看来猪妖老弟跟这隻独角吹雪也颇有缘分,要不要……回去取个钱再来?」 我瞥了谭步屈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摇摇头,他应已明白我刚才的说辞只是为了杀价,而我也懒得再多做掩饰,两方早已开始在心中彼此算计。 「来喔!百年修为的独角吹雪,实力相当于金丹中期,擅长水、土属性功法、身形敏捷、灵智已开、听得懂人话!一千灵石起标,每次加价一千!」 「三千!」 「五千!」 现场有人喊得热络,然而却有数十人面露不屑摇头离场,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去!搞了半天结果是隻兔子。」 「妈的,兔子当灵兽有啥屁用?还不如去百兽阁买养殖灵犬,更听话、更忠诚、功能性也更多。」 「唉,走了走了……」 后方不少人都失望的转身离场,前方却有一小群人很热络地喊着价,当然,也有少部分人是面露苦涩,思量了许久才谨慎出价,而我却迟迟未曾发声,心中暗道:「此兔,我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