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凭女(NPH)》 第1章遗物 车轮碾过最后一段颠簸的碎石路,终于在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绿意前停下。 引擎声歇,蝉鸣便如同潮水般涌来,却又在触及那座宅邸时,诡异地低伏下去,只剩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铃木葵推开车门,潮湿的、混合着腐叶与苔藓气息的空气瞬间包裹了她,带着山野深处特有的凉意,驱散了都市带来的最后一丝燥热,却也带来一种沉甸甸的、无形的压力。 眼前,便是外婆留给她的唯一遗产,一座沉睡在群山褶皱深处的百年老宅。 黑瓦白墙,飞檐翘角,在蓊郁林木的掩映下,透着一种精致到近乎刻板的死寂。 木格窗紧闭着,庭院深深,透过锈迹斑斑的院门缝隙,只能窥见几块沉默的青苔石和一条蜿蜒消失在幽暗处的碎石小径,被肆意生长的蕨类植物半掩着。 没有鸟雀落在屋顶,没有炊烟升起,只有浓重的仿佛凝固了百年的寂静,沉甸甸地压在葵的心口。 她是为了逃离才来的。 逃离都市永不停歇的噪音,逃离令人窒息的人际关系,逃离那份日复一日、榨干灵魂的疲惫。 整理遗产,是借口,也是契机。 她渴望这里的寂静,渴望被时光遗忘的安宁。 推开沉重的院门,生涩的“吱呀——”声在寂静中拖得老长,惊起几只不知藏在何处的乌鸦怪叫着扑棱飞走,更添几分阴森。 宅邸内部比她想象的更加空旷、冰冷。 阳光吝啬地透过高窗上厚厚的灰尘,在榻榻米上投下几道昏黄的光柱,光柱里,尘埃无声地飞舞。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木头腐朽的气息,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旧书和干花的混合气味,陈旧而奇异。 外婆的遗物简单得可怜。 几件磨损的家具,一些泛黄的旧书。真正占据空间的,是堆迭在数个巨大桐木衣箱里的东西——和服。 葵打开其中一个箱子。 瞬间,一股更浓郁的、混合着樟脑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幽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箱内,是层层迭迭的绫罗绸缎,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其昔日无与伦比的华美。朱砂红、孔雀蓝、藤萝紫、松针绿……浓烈纯粹的色彩在黑暗中幽幽发亮。 金线银线织就的繁复纹样翻涌的波涛、怒放的牡丹、翱翔的仙鹤、缠绕的藤蔓—在丝绸的褶皱间若隐若现,美得惊心动魄,却也美得死气沉沉。 它们是这座死寂宅邸里唯一过于耀眼的“遗产”。 每一件,都像是被精心收藏、又被彻底遗忘的棺椁,包裹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葵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最上层一件振袖的袖口。 那是极其浓烈、仿佛要滴出血来的赤红色,上面用墨黑与金线勾勒出大片大片妖异盛放的彼岸花。 花瓣纤细卷曲,花蕊张扬,在深红的底色上蔓延,带着一种绝望而诱惑的美。丝绸冰凉滑腻的触感,顺着指尖一路爬上她的脊背。 一种难以抗拒的蛊惑攫住了她。 连日奔波的疲惫,对寂静的渴望,以及对这极致华美之物的好奇,混杂在一起,压过了心底那一丝莫名的不安。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低语:穿上它……感受它…… 鬼使神差地,葵褪下了自己沾染了都市尘埃的衣物。 微凉的空气拂过赤裸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件沉重的“彼岸花”振袖披上身。 丝绸的冰凉瞬间贴合肌肤,带来一种奇异的慰藉。 就在她系上最后一根系带的刹那—— 一股彻骨的寒意,毫无预兆地、如同活物般,顺着光滑的丝绸内衬猛地窜上她的脊背。 那不是衣料的冰凉,而是一种实质性的滑腻冰冷的触感,像一条带着墓穴寒气的蛇,瞬间缠绕上她的腰肢,继而向上,贪婪地抚过她的脊线、肩胛,向下,滑入腿间的隐秘缝隙。 “啊——!”葵失声惊叫,猛地扯开和服。 她跌坐在冰冷的榻榻米上,胸口剧烈起伏,指尖还残留着丝绸滑腻的触感,以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缠绕感。 葵环顾四周,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尘埃在光柱里无声浮动,刚才那一切快得像一个荒诞的噩梦。 “幻觉.…”她喃喃自语,声音干涩,“一定是太累了。” 长途跋涉的疲意,老宅过于沉重的寂静,还有那件华丽到邪气的和服带来的冲击,揉碎了她的神经。 她用力搓了搓手臂,试图驱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和皮肤上残留的仿佛被冰冷手指抚摸过的异样感。 铃木葵强迫自己站起来,将那件刺目的赤红振袖胡乱塞回桐木箱,重重合上盖子,箱盖落下的沉闷声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需要做点别的,转移注意力,驱散这令人不安的气氛。 葵深吸一口气,她环顾四周,决定从最基础的打扫开始。 葵打来清水,找来柔软的旧布,跪坐在屋前,开始一点点擦拭。她做得异常专注,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和疑虑都揉进这细致的清洁里。 清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抹布染上污黑,屋内的陈设在她手下渐渐恢复了清冷宁静的模样。 当最后一粒尘埃从桌面上拂去,葵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似乎也随着这洁净的房间而舒缓了些许。 夜幕彻底吞噬了山林,老宅沉入更深的黑暗和寂静。 葵从自己带来的行李中找出一件柔软的米白色棉质睡袍。脱掉沾染了灰尘和樟脑味的衣物,温热的清水擦洗身体时,她刻意避开了腰侧和腿间,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冰冷的印记。 换上睡袍,干净棉布包裹住肌肤,带来一种踏实的温暖,暂时隔绝了老宅的阴冷和箱中丝绸的诡异触感。 她在空荡的客房铺好被褥,离那个堆满和服箱子的主屋远远的。 躺下时,能听到山林深处隐约的风声,以及自己清晰的心跳。 她闭上眼,努力回想都市的喧嚣,试图用这些熟悉的噪音覆盖老宅的死寂。 疲惫终于如潮水般涌上。 意识开始模糊,逐渐沉向黑暗。 第2章活物(H)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片刻,也许已是深夜。 葵在一种奇异的束缚感中挣扎着醒来。 身体沉重得无法动弹,像是被无形的巨石压住。 更可怕的是,有什么东西……正紧紧缠里着她的身体。 不是被子。 是丝绸。冰凉、滑腻、带着浓郁到令人窒息的陈旧幽香—是那件彼岸花振袖! 它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把它锁进了箱子! 赤红的绸缎如同拥有生命,在她身上蜿蜒缠绕。 沉重的衣料勒过她的腰肢,向上,紧紧裹缚住她的乳房。妖异的彼岸花纹在黑暗中仿佛流淌着暗红色的血光,花瓣就贴在她起伏的胸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翕动。 金线勾勒的墨黑花蕊,正正压在她敏感的乳尖上,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袍,带来一阵颤栗。 “不……!”她想尖叫,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更让她魂飞魄散的是下摆。 那华美的振袖下摆不知何时被强行分开,滑腻如蛇的丝绸内衬,正紧紧贴着她赤裸的腿根,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挤入她双腿之间最柔软的缝隙。 冰冷的触感无比清晰,摩擦着最娇嫩敏感的肌肤,缓慢而坚定地向内探去,寻找着最温暖潮湿的巢穴。 “唔——!”葵的瞳孔在黑暗中因极致的恐惧和羞耻而放大,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弹动,却根本无法挣脱这丝绸的牢笼。 每一次挣扎,都换来更紧的束缚,换来那冰冷滑腻的触感更深地侵入腿心。 就在这时,耳后传来一丝冰凉的气息。 带着腐朽的泥土和枯萎花朵的味道。 一个低沉、沙哑,如同摩擦着朽木的男声,贴着耳廓,缓缓地、一字一顿地钻进她的脑海: “穿上了....就是我的新娘了……” 葵的瞳孔骤然紧缩,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冻结。那件缠绕着她的振袖突然变得沉重而柔软。 不,那不是布料,那“东西”变成一具冰凉的躯体! 一双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臂从背后环抱住她,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她被丝绸勒出红痕的腰肢,带着死尸般的寒意,一寸寸侵蚀着她的体温。 “啊….!”葵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尖叫却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颤抖的呜咽。 那具躯体完全贴了上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膛的轮廓,冰凉得没有一丝心跳,却有着男性特有的坚硬线条。他的下颌抵在她的肩窝,黑发垂落,扫过她敏感的颈侧,带着墓土般的潮湿气息。 “别怕,”那声音低哑地呢喃,唇瓣擦过她的耳垂,“你穿上了我的聘礼…就该履行新娘的义务了。” 葵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拼命摇头,却无法阻止那只冰冷的手探入睡衣下摆,顺着她颤抖的大腿内侧缓缓上移。 指甲划过肌肤的触感让她浑身战栗,那不是人类该有的指甲,太过尖锐,像是某种野兽的利爪。 “求求你…放过我….”她终于挤出破碎的哀求。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笑。那只手突然扣住她的腿根,另一只手扯开她的衣领,露出雪白的肩膀。 湿冷的唇贴上她的颈动脉,舌尖缓缓舔过跳动的血管。 “真温暖…”他的声音很好听,却带着几分倦怠的沙哑,像是很久没和人说过话,“百年来….第一个穿上这件嫁衣的活人……” 葵的哀求在冰冷、弥漫着腐朽香气的空气中消散,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一丝绝望的涟漪便沉没无踪。 那只覆在腿根的手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收得更紧。 尖锐的指甲隔着薄薄的睡裤布料陷入肌肤,带来刺痛与更深的寒意。另一只手,那只刚刚在她颈动脉上留下湿冷痕迹的手,此刻已粗暴地扯开了她睡衣的前襟。 丝帛撕裂的微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大片苍白的肌肤暴露在黑暗中,暴露在身后那具冰冷的凝视下。 舌尖在黑暗中蠕动般贴附着她起伏的胸口,在舔舐,在吸吮。 “呃啊…”葵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呜咽,拼命想蜷缩身体,却被那沉重的躯壳牢牢钉在原地。 “看…它多美…”那沙哑的嗓音带着病态的迷恋,紧贴着她的耳廓响起。 宽厚修长的手掌正正挤压着她因恐惧和寒冷而挺立起的两点乳头,冰冷毫无血色的手抚上了她裸露的胸口,指尖捻住乳尖缓缓搓揉。 肌肤仿佛被烫伤般灼痛起来,痛感深处却又钻出一丝诡异的麻痒。 “….终于找到了能承纳‘彼岸’的容器。”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腐朽,带着枯叶腐烂的气息喷吐在她的颈侧,“别浪费这身嫁衣,和我一起…沉沦….” “不…!”葵的眼泪汹涌而出,身体抖得如同风中残叶。 但她的拒绝还未说出口,那只在她腿根处肆虐的手猛地向下探去。 那双手蛮横地掰开她的双腿,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强硬地楔进她双腿之间最柔软、最隐秘的缝隙。 冰。 蚀骨的冰。 那触感清晰得让她灵魂都在尖叫。 手指透过那层内衬,蛮横地摩擦着她娇嫩敏感的花户。他精准地找到了那道紧闭的缝隙,如同探索巢穴的毒蛇,用那难以名状的滑腻头部,强硬地挤开娇嫩的花瓣,试图向内钻探。 “呀——!!!”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终于冲破了喉咙的桎梏,在空旷的死寂和室里回荡。 葵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如同离水的鱼,脊背撞进身后冰冷的胸膛。 这剧烈的挣扎换来了更残酷的回应。 环抱着她腰肢的那只手臂骤然收紧,勒得她几乎窒息。 手指在她体内缓缓搅动,指节弯曲,精准地碾过每一处敏感的褶皱,逼出她无法控制的呜咽。 同时,紧贴着她后背的下身,此刻赫然顶起一个坚硬、冰冷、轮廓清晰的物体。 隔着两层薄薄的衣物,那形状、硬度…分明是男性勃起后性器的形状。 他毫无怜惜地重重抵压在她尾椎下方的柔软臀缝之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掠夺性,几乎要将她的骨骼碾碎。 “嘘…安静…我的新娘….”身后的“东西”出低沉愉悦的喘息,“好温暖的躯体…好想…操烂它。” 他下身猛力向前一顶。 “噗唔——!” 冰冷的性器如同攻城槌般撞进她被迫打开的腿根深处,隔着衣物凶狠地碾过她被折磨的花蕊核心。 前所未有的冰凉和硬物撞击的钝痛与压迫感瞬间击穿了葵的理智,胃里翻江倒海,眼前一片漆黑。 性器蛮横地挤开她腿间最娇嫩的软肉,滑腻的内衬被暴力蹭开,粗粝的布料边缘狠狠刮擦着敏感的花户。 葵的尖叫被身后冰冷的胸膛堵回喉咙,只剩下破碎绝望的呜咽。 “啊…哈啊….”湿冷的舌舔舐着她裸露的肩颈,留下蜿蜒的水痕和刺骨的寒意,如同腐烂的水蛭在皮肤上蠕动。 “挣扎吧…越挣扎…你的味道就越甜美….”沙哑的低语带着令人痉挛的愉悦,喷吐的气息冰冷腐朽。 那只在她胸前肆虐的手猛地收拢,五指深深陷入柔软的乳肉,冰凉的手掌几乎要冻结她的心跳。 尖锐如兽爪的指甲掐住挺立充血的两点樱红,毫不留情地向外拉扯、拧转。 “呃啊——!痛!”尖锐的刺痛混合着被亵玩的强烈羞耻感瞬间冲垮了葵的神经,泪水汹涌而出。 更可怕的是下身。 那根隔着衣物都坚硬如铁的冰冷凶器,正抵在她被迫分开的腿心深处,精准地碾磨着她最敏感脆弱的核心。 每一次粗鲁的顶撞,都带来沉重的压迫感和刺骨的冰寒,仿佛要将她娇嫩的花蕊碾碎、冻僵。 “这里…”沙哑的声音带着残忍的兴味,另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探入她双腿之间,覆上那片被粗粝丝绸摩擦得红肿不堪的阴户,“…已经湿了呢…” 粗糙的指腹带着死者的寒气,强硬地挤开闭合的双瓣,瞬间刺入湿热紧窄的穴肉。 “不…不要!!”葵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像一张拉满的弓,却被身后的禁锢死死压回冰冷的榻榻米。 异物入侵的胀痛感和那蚀骨的冰凉让她浑身剧烈痉挛。 那手指,不,那根本不是人类的手指! 太过细长、冰冷,如同深潭里某种生物黏滑的触腕,在她未经人事的紧窒甬道内恶劣地搅动、抠挖。 “唔…哈啊…放、放开….”葵的抗拒支离破碎,身体在极致的痛苦和无法理解的诡异快感中摇摆。 被强行撑开的饱胀感,内壁被刮擦的刺痛,混合着那冰冷异物带来的诡异刺激,竟让她不受控制地泌出更多羞耻的蜜液。 “看…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他发出低沉的笑声。 覆在她腿间的手更加肆无忌惮,两根冰冷的手指猛地并拢,更深更狠地刺入。 “啊——!!”葵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瞳孔涣散。 那两根手指在她体内恶劣地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冰冷滑腻的指节刮蹭着娇嫩的内壁褶皱。 每一次深入都顶到那从未被触及的柔软宫口,带来一阵阵让她眼前发白的酸胀和痉挛。指腹恶意地按压、旋转,精准地碾磨着甬道内某个让她浑身瘫软的凸点。 “唔嗯…不..不要碰那里….啊!”破碎的呻吟不受控制地溢出嘴角。 身体深处仿佛被点燃了一簇诡异的火苗,与入侵的冰寒剧烈冲突,烧得她理智崩断。 一阵强烈的、灭顶般的酸麻感从小腹深处炸开,顺着脊椎瞬间席卷全身。 “呜…!”葵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双腿不受控地夹紧又弹开,脚趾在冰冷的榻榻米上蜷缩抠抓。 几股滚烫的暖流猛地从被侵犯的深处汹涌而出,浇淋在那两根冰冷肆虐的手指上,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如同冷水滴入滚油。 高潮了。 在冰冷的侵犯下,在极致的恐惧和羞耻中,她的身体背叛了她,达到了可耻的巅峰。 “呵…真棒…” 他满意地喟叹,抽出了湿漉漉的手指。 就在葵以为酷刑暂时结束时,身后那根早已蓄势待发的凶器,抵上了她刚刚经历高潮、泥泞不堪、敏感得一碰就颤抖的花穴。 冰冷坚硬的触感让她瞬间从高潮的余韵中惊醒,恐惧如同冰水浇头。 “不…不要!那里….不行!”她徒劳地扭动挣扎,试图合拢双腿。 “不行?”沙哑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笑意,环抱她的手臂如铁钳般收紧。 下身那根可怕的凶器,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开始强硬地、缓慢地、一寸寸地挤开她紧致湿热的穴肉。 “记住…我叫黑磷刹…” “你的…新郎…” 第3章恐惧(H) “呃啊!痛….好痛!!”撕裂般的剧痛瞬间席卷了葵的所有感官。 那东西太粗、太硬、太冰。 像一根冰铸的攻城锥,毫不留情地撑开她脆弱的内里,蛮横地拓开从未有访客的窄径。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壁被强行撑开、绷紧到极限,娇嫩的花瓣被碾平,每一寸入侵都带来骨头都要被劈开的错觉。 粗大的异物感深入骨髓,冻僵了她的血液,却又奇异地被内里高热紧室的包裹所温暖。 “好紧…好热…”黑磷刹在她耳边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的下身猛地一沉。 “噗嗤——!” 伴随着黏腻的水声和葵的呜咽,那根冰冷的凶器终于完全没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重重地撞在娇嫩的宫口上。 葵的瞳孔骤然扩散,喉间挤出破碎的呜咽。 那根粗大的性器在她体内震颤,头部剐蹭着敏感至极的宫口软肉。寒气顺着交合处蔓延,冻得她小腹痉挛,却又被内里涌出的蜜液蒸腾出诡异的白雾。 “看啊…”黑磷刹低笑着掰开她颤抖的腿根,强迫她看清两人交合处淫靡的画面。 赤红振袖下摆凌乱地堆在腰间,她粉嫩的花户被撑成饱满的圆形,正不受控制地吞吐着他那根青白色的狰狞性器。 每当他退出些许,嫩红的穴肉便可怜兮兮地外翻,又被狠狠撞回去时溅出晶亮的汁液。 “唔…太深了….”葵的脚趾在榻榻米上抓挠。 后穴传来诡异的饱胀感,那根东西竟然在缓缓膨胀。 黑磷刹突然掐住她的腰肢发狠顶弄。冰凉的囊袋拍打在她发红的臀肉上,发出令人羞耻的啪啪声。 他俯身咬住她后颈,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葵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流窜,竟让痉挛的内壁绞得更紧。 “啊啊啊——!”她仰头发出一连串变调的尖叫。 身体像被钉在刑架上的蝴蝶,随着每一次贯穿剧烈震颤。 宫口被撞开的钝痛混合着诡异的快感,内壁黏膜在反复摩擦中变得异常敏感,连血管搏动都清晰可感。 葵的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哭吟,身体被那根冰凉的巨物彻底贯穿,每一次抽插都像是要把她钉穿。 黑磷刹的性器在她体内膨胀得更粗,肉棒的头部刮蹭着娇嫩的宫口,冰冷的触感刺激得她内壁疯狂痉挛,却又被强行撑开,碾平每一处敏感的褶皱。 “不…不要了….太深了..啊啊!”葵的指尖深深抠进榻榻米,指节泛白,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 黑磷刹低笑一声,大手掐住她的腰,猛地向下按。 “呜啊!!” 湿黏的水声在寂静的和室里格外清晰,他的性器整根没入,粗硬的根部死死抵住她红肿的花唇,囊袋重重拍在她臀上,溅出几滴晶莹的蜜液。 “这样我们就完全融合了…”他恶劣地碾磨着,感受她内壁的绞吮,“不舒服吗….?” 葵的眼前发白,快感像电流般窜上脊背,小腹酸胀得几乎要崩溃。 她的身体违背意志,贪婪地吞吃着那根冰凉的性器,内壁黏膜在反复摩擦中变得异常敏感,每一次撞击都带出黏腻的汁液,顺着大腿内侧滑落。 黑磷刹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两人交合处。 她的花户被撑得发红,嫩肉可怜地外翻,随着他的抽插不断吞吐着那根青白色的狰狞性器,每一次进出都带出晶亮的淫液,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淫靡的水光。 “看一看啊…是我的东西不符合新娘的要求吗….”他嗓音低哑,猛地加重力道,胯骨撞得她臀肉发颤。 “啊!慢…慢一点…呜….”葵的哭叫支离破碎,指尖无助地抓挠着榻榻米,却被黑磷刹一把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他的下身开始发狠地冲刺,粗长的性器次次撞进宫口,冻得她子宫发颤,却又被内里的高热紧紧包裹。 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葵的意识逐渐模糊,只能随着他的节奏摇晃,像暴风雨中的小船,被巨浪一次次抛向顶峰。 “要…要去了….啊啊啊——” 葵的腰肢猛地弓起,内壁剧烈痉挛,一股热液喷涌而出,浇在黑磷刹的性器上。 高潮的余韵中,葵瘫软在榻榻米上,眼前炸开一片白光,体液从红肿的穴口缓缓溢出,在赤红振袖上晕开深色的水痕。 结束了吗? 结束了吧。 “没有哦,还没有结束。” 黑磷刹低笑一声,突然掐住葵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 赤红的振袖和服凌乱地铺展在榻榻米上,衬得她雪白的肌肤愈发刺目。葵颤抖着想要蜷缩,却被他一把扣住脚踝,强硬地拉开。 “不..不要这样…!”葵的瞳孔剧烈收缩,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个姿势太过羞耻,也太过危险。她的双腿被完全分开,腿根处湿淋淋的蜜液泛着淫靡的光泽,红肿的花唇微微张合,像是仍在贪恋方才的侵犯。 而更可怕的是,黑磷刹居高临下的俯视,让他那根青白色的狰狞性器完全暴露在她眼前。 粗长、冰冷,表面布满诡异的黑色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咒印。顶端渗出的透明液体滴落在她的小腹上,冻得她肌肤一阵颤栗。 “害怕吗?”黑磷刹的指尖缓缓划过她紧绷的小腹,最终停在微微凹陷的肚脐上,轻轻按压。 “唔…!”葵猛地咬住下唇,一股异样的酸胀感从小腹深处窜上来。 她微微阖眼,终于看清了自称她“新郎”东西的模样。 精美、阴郁,带着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腐朽美感,和致命的毒性。 他的手指继续向下,拨开她湿漉漉的花唇,露出里面嫣红的嫩肉。指尖恶意地刮蹭着敏感的花蒂,激得她腰肢发颤。 “明明这里…已经湿透了。”黑磷刹低笑着,俯身凑近她的耳畔,冰冷的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不要怕…我的妻子……” 话音未落,他的腰猛地一撞。 “呜…不!” 比之前更粗、更硬的性器狠狠贯入,直接顶开脆弱的宫口,整根没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呃啊!!” 葵的呜咽在寂静的和室里回荡,她的手指死死抓住身下的振袖和服,指节泛白。 太深了…太深了…. 他的性器像是活物一般,在她体内缓缓膨胀,冰冷的龟头抵着娇嫩的子宫壁,恶意地碾磨。 寒气顺着交合处蔓延,冻得她内壁痉挛,却又被高热紧窒的包裹着。 “看啊…我的小妻子…”黑磷刹掐着她的腰,强迫她低头看向两人交合的地方。 她的花户被撑到极限,粉嫩的穴肉可怜地外翻,随着猛烈地抽插不断吞吐着那根狰狞的性器。每一次进出,都带出黏腻的汁液,顺着她颤抖的大腿内侧滑落。 更可怕的是。 她的下腹微微隆起,隐约能看到他性器的形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蠕动,想要破体而出。 “不…不要..拿出去…!”葵的眼泪夺眶而出,恐惧和快感交织,让她几乎崩溃。 黑磷刹却只是低笑,大手覆上她的小腹,缓缓按压。 “这里…会成为我的温床。”他的声音缠绵而愉悦,腰胯猛地加重力道,次次撞进她脆弱的宫腔。 “你的子宫…将孕育我的子嗣。” “啊啊啊——!!!” 葵的眼前一片空白,极致的恐惧和快感同时炸开,她的内壁疯狂痉挛,一股热液喷涌而出,浇在他粗长的性器上。 而黑磷刹的进攻仍未停止。 他的性器在她体内膨胀得更粗,冰冷的头部刮蹭着宫壁,冻得她浑身发抖,却又被内里的高热绞得更紧。 “不…不行了..要坏掉了…!”葵的哭叫支离破碎,指尖无助地抓挠着榻榻米,却被黑磷刹扣住按在头顶。 他俯身咬住她的脖颈,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血管流窜,竟让她的子宫猛地收缩,死死咬住祂的头部。 “呜啊…嗯!” 葵的内壁剧烈痉挛,一股热液喷涌而出,浇在黑磷刹的性器上。 “要灌满你了哦….?” 粗大的性器突然暴起青筋,龟头死死卡在宫口,葵感到一股极寒的液体正顺着马眼渗出,冻得她宫腔剧烈收缩。 精液灌入宫腔的刹那,葵的脊椎弓成濒死的弧线。他的犬齿深深楔入她后颈,暗红咒纹顺着咬痕蛛网般蔓延至全身。 “呃啊….好冰…!” 极寒浊液在宫腔内壁蔓延开,又被痉挛的软肉寸寸融化。她的小腹诡异地鼓起,隐约可见青白色液体在子宫内晃动的轮廓。 黑磷刹的性器突然暴涨,龟头裂开细密肉齿,死死勾住宫颈软肉。更多寒浆从马眼喷涌,冻得她脚趾痉挛着蜷起,指甲在榻榻米上刮出十道凌乱痕迹。 “要…裂开了…”葵的瞳孔涣散,涎水顺着下巴滴在赤红振袖上。 宫腔被撑成透明的薄膜,每一次收缩都挤出泪汩精液,顺着红肿的穴口溢出。 黑磷刹缓缓抽出性器,发出黏腻的水声。葵的身体猛地一颤,红肿的花唇无助地开合,一股混合着精液与蜜液的浊流从她体内涌出,顺着大腿内侧滑落,在赤红振袖上晕开深色的水痕。 “真是狼狈啊…”他低笑着,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额发,动作突然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不知从何处取来一块雪白的绢帕,浸湿后仔细擦拭着葵的身体。冰凉的绢布抚过她发烫的肌肤,带走交欢的痕迹。 当触及她红肿的花户时,葵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按住大腿。 “别动。” 他的声音带着餍足的慵懒,指尖蘸着某种清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她撕裂的嫩肉上。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所到之处,火辣的痛感顿时减轻。 涂抹均匀后,他打横抱起虚软的葵,走向内室的床榻。被褥不知何时已铺好,散发着独特的气息。这违和的温暖让葵恍惚,直到被轻轻放在柔软的棉被上。 黑磷刹跪坐在床边,月光洒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的阴翳。 他伸手抚平她微蹙的眉头,“睡吧。” 随着他的话语,一阵沉重的困意袭来。 葵的眼皮不受控制地垂下,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 她看到窗外。 满月正被乌云缓缓吞噬。 第4章凭物 天光熹微,晨光如薄刃,悄然划破和纸的屏障。 铃木葵骤然睁眼,仿佛溺水者挣脱深渊,唇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 昨夜的一切,幕幕画面在脑海中无声地倒映。 冰冷的躯体、粗粝的侵犯、被撑开的饱胀、浇灌的寒冰浊液……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烧红的烙铁般刻在她的记忆里,带来灵魂深处的震颤。 “呜…”她下意识地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住自己。 预想中的疼痛和酸软并未如期而至。她惊疑不定地低下头,急急拉开宽大的棉质睡衣领口,查看自己的身躯。 她的睫毛在淡青色眼睑上投下细碎阴影,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如同垂死蝴蝶的残翅。 胸前光滑白皙,连昨夜被啮咬、被指甲掐拧的红痕都不翼而飞。她颤抖着手探入睡裤下方,触碰腿根。 没有撕裂感的肿痛,没有粘腻的浊液残留,那里干干净净,仿佛昨夜那场彻骨的凌辱只是一场极度逼真的春梦。 “怎么会…”葵赤着脚跳下床榻,冰冷的榻榻米激得她脚心一缩。 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到放置桐木衣箱的主屋里,拉开沉重的盖子。 赤红的彼岸花振袖迭得整整齐齐,安静地躺在箱内的最上方,被陈旧带着岁月微尘的浓郁幽香温柔地包裹着。金线与墨线的彼岸花纹在晨光里显得内敛,不复夜晚那流淌着血光的妖异。 它看起来就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华贵且艳丽的古董和服。 安然无恙。 葵无力地扶着箱沿,腿软得几乎要跪下去。 真的是梦? 一场由这座死寂老宅、这件美丽诡异的衣物引发的,混合了恐惧与极致感官刺激的荒诞梦境? 可从冰冷的触感,到被贯穿的痛楚,再到那强行被推上高潮的痉挛,还有被精液灌满子宫的冰火交融的战栗…… 一切都真实得让她头皮发麻。 她混乱地梳洗。冰冷的井水泼在脸上,让她打了个寒颤,却无法驱散心头那块沉甸甸的冰。 指尖触碰到颈侧时,似乎觉得那里的肌肤比别处更凉一些,凑近那面模糊的铜镜细看,却什么都没有。 “必须…必须找个明白人问问。”葵喃喃自语。 梦也好,真实的遭遇也好,那令人窒息的束缚感与阴冷的气息,让她对这个老宅彻底失去了安全感。 她需要答案,哪怕只是一根虚无的稻草。 她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衫,简单的盘起发,几缕碎发垂在耳际,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散的细雪。 出门前,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角落里的桐木衣箱上,那一片沉寂的赤红像是有生命般,攫住了她的心神。 葵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老宅的大门。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湿冷的空气裹挟着草木腐朽的气息。 古老的町落寂静得可怕,青石板路蜿蜒向前,两侧是紧闭的、仿佛从未有人居住过的屋舍,只有檐角的风铃偶尔发出空洞的轻响。 循着模糊的记忆和外婆零星提及的只言片语,葵在町落边缘一处几乎被藤蔓吞噬的木造小屋前停下。 门楣上悬着一串褪色的注连绳,绳结下方,挂着一个早已风干发黑的桔子。 这就是“水见婆婆”的所在。 葵深吸一口气,抬手叩响了斑驳的木门。 “吱呀——” 门开了条缝,一股浓烈的线香混合着陈年草药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内一片昏暗,只有深处一点微弱的烛火摇曳。 “进来吧,迷途的小小姐。”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 葵踏入屋内。 光线昏暗,勉强能看清狭窄的空间里堆满了各种难以名状的杂物。 如风干的动物头骨、色彩诡异的纸扎人形、用红绳捆扎的枯枝、盛着浑浊液体的陶罐……空气粘稠得几乎令人窒息。 烛火旁,一个向偻的身影蜷在破旧日的蒲团上。水见婆婆穿着洗得发白的藏青色和服,头发稀疏灰白,盘成一个松散的小髻。 令人心悸的眼睛浑浊发黄,瞳孔像是蒙着一层翳,却精准地“钉”在了她的身上。 “坐。”婆婆指了指面前一个同样破旧的蒲团,声音像砂纸摩擦。 葵依言跪坐下来,双手拘谨地放在膝上。 昏暗的光线下,她能感觉到婆婆那浑浊的目光在她身上缓慢地、一寸寸地刮过,尤其是在她的腰腹和脖颈处停留了许久,让她浑身发毛。 “说吧,小小姐。”婆婆的声音毫无波澜,“被‘凭物’缠上了?” 葵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我……我住在外婆留下的老宅里。那里…不太干净。我好像做了很可怕的梦……” 她隐去了最不堪的细节,只含糊地提到冰冷的触感和无法挣脱的恐惧。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那不是梦,小小姐。”婆婆眼珠转向她,“那是‘凭物’。” 葵浑身冰冷,牙齿咯咯作响:“凭….凭物??” “每一件华服,都是一个囚笼,囚着一个因执念或怨毒化生的‘秽’。”婆婆的声音平板无波,却字字如冰锥刺入葵的心脏,“你穿了那件‘彼岸花’,便是解开了它的牢笼,自愿成了它的‘凭依者’。” “我没有自愿!我只是….”葵的声音带着哭腔。 “穿上了,便是契约。”婆婆打断她,枯瘦的手指指向葵平坦的小腹,“它选中了你,在你体内种下了它的‘秽种’。昨夜只是开始。每一次..它享用你,那‘种’便会更深一分,直到彻底占据你的子宫,将你变成孕育它、滋养它的温床。” “到那时,你的精气神、你的血肉,最终都会成为它挣脱束缚、彻底现世的养料。” 婆婆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怜悯,“逃不掉的,小小姐。你穿了它的衣,承了它的种,你的魂魄已与那宅邸、与那‘凭物’缠缚在一起。” “离开宅子越远,那‘种’便越饥渴,反噬越烈。最终,你会被从内而外啃噬殆尽,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葵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小腹深处似乎传来一阵隐秘的、冰冷的悸动,隐隐在呼应着婆婆可怕的话语。 第5章温床 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从头顶浇下,瞬间浸透了四肢百骸,冷得她齿关打颤。 “温床…养料…”葵失神地呢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啪嗒。” 一滴温热的水珠落在冰冷的手背上。 她茫然地低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 婆婆浑浊的眼睛依旧“钉”在她身上,那双枯槁的手却动了。她从身边一个布满灰尘的黑漆木匣里,颤巍巍地取出一枚东西。 那是一枚用褪色红纸折成的“人形”(ひとがた)。 纸张陈旧得发脆,边角微微卷曲。 “拿着。”婆婆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甸甸的沙哑,“贴身戴好。这不是护身符,挡不了它,但……或许能让你在‘享用时’,少些苦楚,看清它的‘真意’。” 葵的手指冰冷僵硬,几乎无法动弹。 婆婆却径直将那人形塞进她微微汗湿的掌心。那微小的、粗粝的纸片触感,仿佛一个微缩而无形的枷锁。 “记住我的话,”婆婆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判决,“日落前务必归宅。否则…先死的,是你。” 铃木葵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告别,又是如何走出那间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小屋的。她像一具被抽走魂魄的人偶,脚步虚浮地踏上回程的青石板路。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烧红的铁钎上。 那枚诡异的纸人形被她死死攥在掌心,尖锐的边角几乎要刺破她的肌肤。 掌心被冷汗浸得滑腻,她却不敢松开一丝一毫,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小腹深处那种冰冷的悸动并未消失,反而随着归程越来越清晰。 它不再是隐晦的暗示,而是一种带着微弱牵引力的胀坠感,盘踞在她身体最深、最柔软的核心,如同一只埋入土壤的冰冷种子,汲取着她的体温,无声宣告着它的存在。 天光渐暗。 夕阳在她身后拖曳着长长的、不祥的暗影。 影子边缘模糊,仿佛浸透了她身后蜿蜒路径中的潮湿暮霭。远处层迭的黑色山峦如同巨大怪兽的嶙峋脊背,沉默地注视着下方那条通往孤宅的如同脐带般的小路。 当那栋熟悉又陌生的和风宅邸在暮色四合中显露出轮廓时,葵的心跳骤然漏跳了一拍。 太安静了。 连傍晚应有的虫鸣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风穿过庭中枯木的呜咽。 推开沉重的大门,腐朽幽冷的空气比昨日更甚地涌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地下墓穴被掘开的气息。 穿过寂静无声的回廊,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空洞的心跳上。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逃也似的躲进了某间屋子。 葵背靠着冰冷的纸拉门滑坐在地,剧烈地喘息,冷汗早已浸透了单薄的素色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她因恐惧和虚弱而微微颤抖的曲线。 就在这时—— 滴答。 一声极轻微、却清晰得如同在耳边响起的水滴声,砸在安静到极点的空气里。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其熟悉的冰凉腥甜气息,毫无征兆地自身后蔓延开来。 像初雪,又像新开刀刃上的味道。 葵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她僵硬地、极缓慢地扭过头。 不远处正摆放着那个熟悉又令人胆寒的桐木衣箱。 冰冷的寒气如同有形的蛇,沿着她的脊背悄无声息地向上攀爬。 她的目光,一寸寸地转向房间的角落—— 那个紧锁的桐木衣箱。 箱体,完好无损。 但箱盖的边缘…… 一滴。 又一滴。 粘稠、浓黑如同干涸血液般的液体,正从箱盖的缝隙里,极其缓慢地……渗漏出来。 它无声地滴落在箱底的地板上,汇成一小滩不断扩大的、令人作呕的深色印记。 “呜……”葵死死捂住嘴,才勉强将冲到喉咙的尖叫压回去。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钳,狠狠攥住了她的心脏,肺部却像灌满了铅,窒息般的痛苦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它……在里面! 就在箱子里! 不是梦!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个叫做“黑磷刹”的恐怖存在,此刻就蜷缩在那件彼岸花振袖里! 渗出的液体,是他死寂躯体的腐血?是他冰冷的欲望?还是……被禁制束缚的怨毒具象? “穿上了……就是我的新娘了……” 沙哑、如同摩擦朽木的诡异嗓音,仿佛再次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阴寒。 葵猛地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 身体抖得如同风中残烛,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再也压抑不住,让她一阵阵干呕。 昨夜被贯穿时那冰冷坚硬的触感、被强行撑开到极限的痛楚、以及小腹被那冰寒浊浆灌满时的战栗,瞬间无比清晰地在身体记忆里复苏。 小腹深处那个冰冷的“秽种”,仿佛被母体极度的恐惧和主人的气息唤醒了。 一股灼热的刺痛感毫无征兆地从子宫深处猛地炸开,如同烧红的针狠狠刺入。 与之伴随的,却又是某种酸楚而空虚的湿粘感,悄悄地从腿根深处不受控制地溢出,亵裤的棉布瞬间洇开一小块隐秘的湿痕。 好痛……又好奇怪…… 葵眼前阵阵发白。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体内那个属于“黑磷刹”的烙印,正透过她颤抖的血肉,与箱中那粘稠恶露无声地共鸣着。 吱呀。 一声微不可闻、却让葵魂飞魄散的轻响,从箱子方向传来。 仿佛是某个沉重的东西,在箱内缓缓挪动了一下。 葵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呼吸。 空气如同凝固的冰。 她连眼珠都不敢转动,只能从臂弯的缝隙里,用极致恐惧的余光死死盯住那箱盖的缝隙。 在浓稠的黑暗和渗漏的恶露中…… 一条深蓝色的底绸,银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幽冷的光泽,边缘带着细微粘稠感的丝绸衣角。 正无声无息地,如同水蛭般……从那缝隙中,悄然探出了一丝。 带着死亡与新雪般的冰冷腥甜。 贪婪地, 嗅探着, 门外惊惶待宰的猎物气息。 第6章深蓝 粘稠的死寂中,铃木葵的瞳孔因极致恐惧而扩散,死死盯着桐木衣箱缝隙间探出的那一抹深蓝银线。 那不是布料在蠕动。 是活物。 深蓝如子夜海渊的底绸,银线绣着的波涛纹路在昏暗光线下诡异地起伏翻涌,边缘浸透了浓黑粘稠的液体。 正一滴、一滴,沉重地砸落在床榻上,晕开一小片不断扩大的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污迹。 沉重的箱盖如同被无形的手托举,无声无息、极其缓慢地向后掀开。 更浓烈且混合着深海淤泥、盐渍铁锈与某种陈年血腥的阴湿气息,如同冰冷的海潮,瞬间淹没了整个房间,也淹没了她的呼吸。 箱内迭放着整齐的和服。 那件深蓝色银线海浪纹正以一种妖异的姿态“站立”在箱中。衣襟大敞,深蓝色的底衬上用极细的银线绣着翻滚咆哮的海浪纹样,此刻那些海浪正诡异地扭曲涌动,仿佛囚禁着一片暴怒的海洋。 “衣领”之上,没有头颅,只有一团翻滚蠕动的深蓝色的浓雾。 “找到了…”一道诡谲的嗓音响起。 不是从雾气中发出,更像是无数细碎气泡在深海中破裂的嗡呜,带着浓重、粘稠的湿气,直接灌入葵的脑海。 “你是…祂的新娘?” 深蓝色的袖管猛地探出箱外,动作迅捷如深海扑食的章鱼腕足,瞬间缠上了她纤细的脚踝。 “啊——!” 彻骨的冰寒触感让葵失声尖叫,她拼命蹬踹,赤裸的脚心踢在滑腻的深蓝绸缎上,却如同陷入冰冷的淤泥,毫无着力点。 深蓝色的绸缎腕足并未收紧,反而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缠绕着她的脚踝。 那团翻滚在衣领之上的深蓝浓雾,似乎在“端详”她。 没有眼睛,但她能感觉到一种无形、湿冷的视线穿透皮肉,直抵骨髓。 “放…放开我!”葵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带着绝望的哭腔。 诡异的寂静持续了一瞬。 那“注视”的重量似乎更阴沉了。 然后,毫无预兆地,那滑腻冰冷的触感倏地退去,如同退潮的淤泥,缩回了衣箱深处,箱底的浓黑液体还在缓慢扩散。 气泡破裂般的嗡鸣再次直接灌入葵的脑海,每一个音节都里挟着难以捉摸的寒意,“你…真是祂的….新娘?” 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迟疑和探寻。 “...黑磷刹的新娘?” 葵瘫软在地,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她惊恐地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不!不是!我不知道什么黑磷刹!” 那深蓝的雾气翻涌得更加剧烈,仿佛被她的否认所激怒,又像是在感知着什么。 “不是吗?” 深蓝雾气剧烈翻涌,如同风暴前压抑的海面。 “不是祂的新娘?可你身上,有祂刻下的印记。在子宫里….还有魂魄上….” 葵如遭雷击,小腹深处那冰冷的悸动骤然尖锐起来,仿佛在呼应这深海秽物的低语。 “呜……”她蜷缩在地板上,双腿无意识地绞紧,试图抵御那来自体内的诡异共鸣。 内裤的棉布下,隐秘的湿意正不受控制地蔓延,带来羞耻的粘腻感。昨夜被黑磷刹贯穿、浇灌的记忆碎片般刺入脑海,冰冷的浊液在宫腔内晃动的错觉让她胃部痉挛。 “看来…是被强行打上了烙印的容器。”深蓝雾气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笑意,“真是…可怜又可悲。” 葵的泪水无声滑落,她蜷缩着,像一只等待被拆解的猎物。 “穿上我。”深蓝浓雾突然贴近。 冰冷的气息喷在她耳廓,气泡破裂的声音钻入耳道,直抵灵魂深处,“穿上我,可怜的小小姐…我能帮你…我能让你短暂地,忘掉那个家伙。” 一股难以抗拒的意念强行灌入葵的意识。 那意念混合着对温暖的虚假承诺、对解脱的渴望,以及一种更深沉、更原始的诱惑。一种填补身体内部那被黑磷刹强行凿开、又被冰冷精液填满后留下的诡异空洞的诱惑。 她的抗拒在强大的精神侵蚀下迅速瓦解,眼神变得迷茫而涣散。 “穿….上…”她无意识地重复着,颤抖的手,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缓缓伸向那件“站立”的深蓝和服。 指尖触碰到深蓝底绸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冰寒钻入骨髓,但紧随其后的,是一种骇人的吸力。 和服如同活物般瞬间“扑”了上来,绸缎像拥有生命的深海软体动物,紧紧裹缠住她的手臂、腰肢、胸脯。 “呃啊!”葵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 衣料冰冷滑腻,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勾勒出每一寸曲线。银线绣成的海浪纹路在她胸前、腰腹间蠕动,带来一阵阵细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感。 宽大的袖管自动缠绕上她的手臂,将她束缚。 衣襟敞开的部分,冰冷的绸缎直接贴着她平坦的小腹,深蓝浓雾翻滚的位置,正对着她裸露的胸脯,祂沿着赤裸的大腿内侧疯狂向上缠绕、包裹。 摩擦过最敏感的大腿根部,蛮横地挤入她双腿之间,紧紧贴合着早已湿透的内裤,精准地压住了那因恐惧和诡异刺激而微微肿胀的花蕾。 “唔…不….”葵的呜咽被淹没在绸缎的缠绕中。 她感觉自己像被捕获的猎物,被彻底包裹,动弹不得。 冰冷的触感非但没有驱散体内的悸动,反而像投入火堆的冰,激起更猛烈的、矛盾的渴求。 包裹着葵的深蓝和服骤然收紧,仿佛被无形的骨骼支撑起来。浓雾在衣领上方翻滚、塑形,最终凝聚成一个清晰的男性轮廓和昳丽的五官。 “现在,”那道嗓音在她颈间低笑,瘦削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处,“让我们填满它…小小姐……” 第7章洗掉(H) 五指修长的手掌带着非人的僵硬感,死死按在铃木葵平坦的小腹上。 刺骨的寒意穿透皮肉,直抵深处仍在隐隐悸动的子宫。那个昨夜被黑磷刹强行打开、灌满冰冷精液的脆弱容器。 “呃啊…不…!”葵的哭喊被骤然勒紧的衣襟扼在喉间,深蓝的绸缎如同活蛇,缠缚着她的脖颈,带来窒息般的压迫。 男性躯体从背后将她彻底禁锢,冰冷的胸膛紧贴着她单薄颤抖的背脊,没有心跳的触感令人毛骨悚然。 “嘘,叫我糸见原…”诡异的低语直接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湿漉漉的叹息,“你的身体明明在渴望被填满哦?看,它已经湿透了。” 葵绝望地摇头,泪水汹涌而出,但身体最隐秘的背叛却无法掩饰。 双腿被一只手强行分开,那紧贴着她私密处的指尖,清晰地感受到内裤棉布下不断蔓延开的热烫湿意,甚至能描摹出那两片因恐惧和无法理解的刺激而充血肿胀、微微翕张的软肉轮廓。 花蒂在粗糙的布料摩擦下,传来一阵阵尖锐而羞耻的酸胀。 “呜…不是….放开…”她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糸见原的栗发垂在她颈侧,冰冷的鼻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后。那只按在她小腹的手,猛地向下滑去。 冰冷的指尖带着深海淤泥的滑腻感,毫无阻碍地探入她睡裙的下摆,蛮横地挤开她试图并拢的大腿内侧肌肤,直接覆盖上那早已濡湿透顶的内裤中心。 “——啊!!” 葵的身体触电般剧烈弹起,又被更紧地箍住。 冰冷坚硬的触感精准地压在了她最为敏感肿胀的蒂珠上,隔着湿透的布料狠狠一碾。 “呃嗯…!”无法抑制的、带着哭腔的呻吟冲破喉咙。 一股剧烈的几乎撕裂灵魂的酸麻感从被碾压的顶点炸开,瞬间席卷全身,让她眼前发白,脚趾痉挛般蜷缩。 小腹深处的悸动被这粗暴的刺激点燃,竟爆发出一种灼烧般的空虚渴求,疯狂地向下身汇聚,更多的蜜液不受控制地涌出,瞬间将内裤和身下的绸缎浸得更加湿滑。 “感觉到了吗?”糸见原的低语带着残忍的愉悦,“…它在欢迎我,欢迎任何能填满那被强行打开、又被冷精灌满后留下的饥饿空洞的东西。” 那根修长有力的手指并未停止,它开始隔着薄薄的内裤布料,用指腹模仿着令人发指的技巧,重重地带着研磨的力道按压揉弄那粒充血勃起的脆弱花蒂。 碾、压、揉、刮。 每一次施力都精准地落在最要命的那一点上,每一次都带来灭顶的羞耻快感和随之而来更深重的空虚。 “呜…不要..停下…啊!啊…!”葵的哭喊破碎不成调,身体在冰与火的煎熬中疯狂颤抖。 理智在尖叫着逃离,可身体却在背叛。 花穴内部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空虚的甬道贪婪地吮吸着手指,内壁的软肉抽搐着绞紧,渴望被填满、被贯穿、被彻底塞满,以平息这由恐惧和诡异刺激点燃的燎原欲火。 糸见原的头贴得更近,冰冷滑腻的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滚烫的耳垂,带来一阵阵战栗。 “怎么能湿成这样呢?小小姐….”那根作恶的手指稍稍抬起,葵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湿滑的布料被拉扯开又弹回的粘腻触感。 紧接着,他的手指竟直接勾住她内裤湿透的边缘,用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向下扯去。 “等….呜唔!”葵的呜咽带着最深的恐惧和绝望。 湿透的棉质内裤被瞬间剥离,暴露出下方完全濡湿、粉嫩充血、正无助翕张着的娇嫩花户。 微凉的空气拂过暴露的秘处,激得穴口敏感的软肉一阵剧烈收缩,吐出更多晶亮粘稠的爱液,顺着颤抖的大腿内侧缓缓滑落。 糸见原的眼睛死死锁定了这毫无防备、任人采撷的羞耻之地。 “真是…好美的印记容器。”他的声音充满了扭曲的欣赏和欲望。 葵羞耻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脸上和下身。 她徒劳地扭动腰肢,试图合拢双腿,却被死死固定住,门户大开,将最羞耻的秘密完全暴露在这秽物的视线之下。 那根刚刚扯下她内裤的手指,此刻正缓缓地、充满亵玩意味地,贴上了她完全暴露在外湿漉漉的花唇。 “呃啊!”冰冷的触感让葵猛地一颤。 指尖沿着那两片因充血而变得异常肥厚敏感、微微外翻的贝肉,缓慢色情地描摹着轮廓。 从顶端那粒硬如小石,因暴露在空气中而更加敏感勃立的花蒂,沿着湿润的肉缝一路下滑,最后精准地停在那张合不休、正不断吐出粘稠蜜液的嫣红穴口。 冰凉的指腹,带着非人的光滑和诡异的粘液,抵住了最娇嫩、最无助的入口。 那里湿滑得不可思议,内里温热的媚肉在感知到异物靠近的瞬间,竟违背主人意志地剧烈收缩蠕动,像一张饥渴的小嘴,主动吮吸着那冰冷的指尖。 “呵…”糸见原偏了下头低声笑道,“里面的小嘴…也在邀请我呢…” 指尖没有急于深入,而是在那湿滑滚烫且不断收缩的穴口处,恶劣地打着圈研磨。 每一次旋转都刮蹭着入口处最敏感的褶皱,每一次按压都若有似无地顶开那柔嫩的肉环,却又在即将进入的瞬间狡猾地退开,只留下更深的空虚和难耐的麻痒。 “呜…啊….啊….嗯!”葵的呻吟彻底失控,破碎而高亢。 身体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巨大的羞耻感和灭顶的生理快感交织成一张巨网,将她牢牢困住。 花蒂在指腹的反复刮蹭下持续肿胀,尖锐的快感电流般窜向四肢百骸。 花穴深处空虚得发疼,每一次穴口被恶意研磨挑逗,都让内壁的媚肉痉挛般绞紧,涌出更多滑腻的爱液,顺着指节流淌,发出淫靡的“咕啾”水声。 “想要了吗?”他的嘴唇贴着她滚烫的耳廓,气息喷入耳道,“想要我填满你被黑磷刹那家伙弄脏的子宫吗?想要我洗掉祂的印记吗?” 他的话语如同最恶毒的催情剂,精准地击中葵内心最深的恐惧和隐秘的渴望。对那冰冷精液烙印的恐惧,以及对某种解脱的扭曲渴望。 “呜…我..不….”葵的拒绝虚弱无力,身体却诚实地做出了反应。 当指尖再次抵住穴口,恶意地往里顶入一个指节时,她紧绷的腰肢猛地向上弓起,花穴内部的媚肉像无数张小嘴般疯狂地吸吮上来,紧紧裹住那入侵的冰冷异物。贪婪地想要更多、更深。 “撒谎。”糸见原低笑着,那根滑腻的手指终于不再犹豫,带着一种宣告占有般的残忍力道,猛地向那湿热紧致的甬道深处,狠狠贯穿而入。 “呀啊——!” 葵的声音拔高到顶点,随即又化作破碎的呜咽。 身体被彻底打开,不同于黑磷刹强行撑开的剧痛,这是一种带着深海粘液的滑腻而恐怖的填充感。 那根手指异样的长,异样的滑,像一条活着的深海鰻鱼,蛮横地挤开层层迭迭、火热蠕动的媚肉褶皱,直捣花心。 指腹重重碾过内壁上最敏感的凸起。 “呃嗯——!!”葵的身体像被强电流击中般剧烈抽搐,翻起了白眼。 一股滚烫的无法控制的激流猛地从花心深处喷射而出,冲刷在那深入捣弄的手指上。 葵的尖叫在喉咙里被碾碎成呜咽,身体像张拉满的弓弦般绷紧到极致,随即又重重砸回榻上。 糸见原撩起前额的头发,那双浅绿色的眼眸在漆黑一团的主室内显得像森林中幽深的绿潭。 他的手指还停留在她痉挛抽搐的花穴里,下一秒,非但没有抽离,反而更加凶猛地搅动起来。 第8章怜惜(H) “呃啊——!停….停下…呜啊!”铃木葵的哭喊支离破碎。 刚刚攀上巅峰的神经还沉浸在灭顶的酥麻余韵里,就被更为粗暴更为迅猛的刺激再次狠狠贯穿。 那根本不是抚慰,而是毫不留情的鞭挞。 糸见原的指节异常修长,此刻仿佛活物般在她湿滑紧窄的甬道内肆意探索、弯曲、顶弄。 指腹带着特有的力道,每一次刮蹭过内壁敏感的褶皱,都激起葵一阵绝望又无法控制的抽搐。他精准地找到了花心深处最娇嫩脆弱的凸起,毫不怜惜地用指关节重重碾压上去。 “呜——!!”葵猛地昂起头,脖颈拉出一道濒死的弧线,眼前阵阵发黑,身体内部像是被瞬间点燃又瞬间捣毁。 强烈的失禁感伴随着恐怖的快感洪流,疯狂冲刷着她脆弱的神经。 花穴深处剧烈地痉挛着,接连不断的温热蜜液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浇淋在那根作恶的手指上,发出淫靡不堪的“咕叽咕叽”水声。 高潮了,又一次。 糸见原的动作再次没有丝毫减缓,甚至变本加厉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和力度。 凶狠地撑开她抽搐痉挛的媚肉,每一次拔出都带出大量粘稠的爱液,每一次贯入都像要把她脆弱的子宫口都顶穿。 葵的身体像暴风雨中的小船,被一波又一波毫无间隙的快感巨浪抛上抛下,意识在极乐与崩溃的边缘疯狂撕扯。 “不…不行了…求你…饶了我….啊啊啊!”她语无伦次地哭求,泪水混着汗水浸湿了鬓角。 花穴贪婪地吮吸着那冰冷的异物,内壁的媚肉像无数张小嘴般紧紧吸附着、绞缠着那根肆虐的手指,每一次抽插都带来更尖锐的摩擦快感和更深重的羞耻绝望。 就在葵感觉自己要被这永无止境的快感风暴彻底撕裂、融化,身体抽搐着即将迎来又一次更加猛烈的崩溃边缘时。 糸见原猛地抽出了那根湿淋淋、沾满她爱液的手指。 “呃嗯…!”骤然失去填充的空虚感让葵发出一声痛苦又失落的呜咽。 她的整个下身都在剧烈地颤抖,花穴深处空虚饥渴地剧烈收缩着,仿佛在无声地呐喊哀求。 然而,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发力,像翻弄一件没有重量的玩偶般,粗暴地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 “啊!”葵惊呼一声,天旋地转间,她被迫正面迎上了那张阴鸷的脸。 糸见原的绿瞳如同最深的寒潭,牢牢锁定了她。 他俯视着她,嘴角勾起一个浅显的弧度。 下一瞬,他掐住葵纤细的腰肢,以一种不容抗拒的蛮力,将她整个下半身向上抬了起来。 “不…不要!放开!干…什么!”葵惊恐地尖叫,双腿被强行分开抬起。 最私密、最羞耻、还在不断渗出爱液,微微抽搐着的花户,就这样毫无遮掩地、门户大开地暴露在糸见原的视线和口鼻之下。 潮湿的空气骤然侵袭暴露的秘处,激得那饱受躁躏的花蒂和湿漉漉的穴口又是一阵敏感的瑟缩。 葵羞愤欲死,徒劳地扭动着腰肢想要合拢双腿,却被死死固定住。 糸见原没有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他深深地、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吸嗅,将脸埋进了她被迫抬起的双腿之间。 “唔!”葵浑身剧颤。 紧接着,一个带着非人弹性的柔软物体,猛地覆盖上了她完全暴露、湿透的花户。 是舌头。 一条异常灵活有力的舌头。 那舌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粘腻感,先是重重地、如同盖章般,从下往上,覆盖住她整个湿滑泥泞的肉缝,从微微颤抖的菊蕾一路舔舐到那高高凸起、充血到发紫的敏感花蒂。 “呀啊啊….!”葵的身体像触电般猛地弹起,又被腰间的铁臂死死压下。 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极致羞耻和恐怖快感的电流,从被那冰冷舌头覆盖的瞬间,就炸裂般地席卷了她的全身。 尤其是当那舌面上粗糙的倒刺刮过她最最敏感的蒂珠顶端时,尖锐的酸麻感让她眼前瞬间一片空白。 糸见原的舌头开始了它亵渎的服务。 它不像人类的舌头,更像一条拥有独立生命的冰冷毒蛇,灵活得可怕,也精准得可怕。 那带着倒刺的舌尖先是恶毒反复地顶弄戳刺着那粒早已不堪重负的硬如小石的花蒂。每一次点刺都带着旋转研磨的力道,每一次都精准地刺在神经最密集的顶点。 “呃嗯!哈啊….啊…不行..那里…太!”葵的呻吟彻底失控,变成高亢尖锐的哭叫。 花蒂被如此直接粗暴地伺候,带来的快感是毁灭性的。她的大腿内侧肌肉疯狂痉挛,脚趾死死蜷缩,花穴深处像开闸般涌出大量热烫的蜜液。 邪恶的舌头在反复蹂躏了花蒂之后,蓦然向下滑去,精准地抵住了那还在不断收缩、吐露爱液的嫣红穴口。 然后,它像最贪婪的吸盘,吸附了上去。 “呜哇!!!”葵发出了呻吟声。 糸见原的嘴唇紧紧包裹住她娇嫩的穴口,带着倒刺的舌头如同活钻,蛮横地挤开穴口柔嫩的肉环,直接探入了她湿热紧窄的甬道深处。 “咕啾…滋啾….” 令人面红耳赤的粘稠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清晰得可怕。 舌头还在穴道里疯狂地搅动、翻卷、吮吸。 它刮蹭着内壁每一寸敏感的褶皱,吸食着源源不断涌涌出的蜜液,甚至反复地顶弄戳刺着花心深处那最要命的敏感点。 “啊…啊…啊…要、要死了!真的…不行了….呜哇!”葵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吸走了,灵魂似乎都要随着那恐怖的吮吸力被从身体里抽离。 下身传来的快感已经不是电流,而是海啸,是火山喷发,是能将一切理智都彻底焚毁的地狱业火。 身体内部被异物侵入包裹,被强力吮吸的恐怖感,与被开发到极致的灭顶快感,矛盾而扭曲地交织在一起。 花穴深处的媚肉疯狂地绞紧,试图排斥那入侵的异物,却又在每一次吮吸和顶弄中,不受控制地吐出更多的蜜液,仿佛在主动献祭。 糸见原的吸吮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深入,仿佛要将她子宫深处残留的、属于黑磷刹的冰冷印记,连同她自己的灵魂一起,都彻底吸食干净。 葵的眼前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彩色光斑,意识在极致的感官风暴中飘摇欲坠。 身体深处积聚的压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一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猛、都要彻底的崩溃感,如同蓄势待发的海啸,将她彻底淹没、撕碎。 而糸见原那双阴测测带着非人的绿瞳,正从下方死死盯着她濒临崩溃、潮红失神的脸庞。 “呃啊啊….!!拔、拔出去!求你…呜….!”葵的腰肢在手臂的禁锢下徒劳地扭动。 脚趾痉挛着蜷缩,脚背绷成濒死的弓弦,灵魂仿佛被那可怕的吸力从湿滑的甬道里一寸寸抽离,徒留一具在灭顶快感中濒临解体的躯壳。 就在葵眼前炸开大片炫目的白光,意识即将彻底沉入感官的混沌深渊时。 那根带着倒刺的舌头猛然抽离。 “呜嗯!”骤然降临的空虚感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葵被蹂躏得敏感到极点的花心上。 穴口无助地翕张着,喷涌出一大股滚烫的蜜液,顺着颤抖的臀缝狼狈地流淌下来。她像被抽掉了脊椎,软倒在禁锢她的手臂上,剧烈喘息,浑身湿透如同刚从水里捞起。 糸见原抬起脸。 苍白的唇瓣上沾染着晶亮粘稠的液体,一路蜿蜒至他的下颌。他伸出舌尖,缓慢地、如同品尝珍馐般,舔去唇角的湿痕。 幽绿的竖瞳欣赏着她濒临崩溃,潮红的脸庞和失禁般痉挛的可怜花户。 第9章捕食(H) “我的服务还满意吗?小小姐。” 葵瘫软在糸见原的手臂里,剧烈喘息,如同被抛上岸濒死的鱼。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下腹深处仍在痉挛抽搐的酸软花穴,空荡荡的甬道饥渴地开合,涌出更多粘稠的蜜液,顺着颤抖的大腿内侧滑落,在床单上晕开深色的湿痕。 糸见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失神的模样,幽绿的竖瞳里有着某种更深沉的、近乎亵玩的欲望。 他抬起沾满她体液的手,慢条斯理地用舌尖舔舐干净指缝间的每一丝晶莹,动作慢条斯理得像在品尝顶级佳酿,发出的细微水声却让葵羞耻得浑身发抖。 “好甜…”他笑着,指尖划过葵汗湿的腰侧,激起她一阵敏感的瑟缩,“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手指极轻地点在她剧烈起伏的小腹、仍在微微搏动的花蒂、以及那不断开合吐露爱液的嫣红穴口。 “每一个地方我都舔舐过数遍了,可以给我点奖励吗?” 葵的呜咽卡在喉咙里,连拒绝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她只能徒劳地扭动腰肢,试图避开晦暗的目光和更加寒骨的手指。 糸见原却不满意她的沉默,他松开钳制葵腰肢的手臂,在她失重般软倒的瞬间,膝盖强硬地顶入她双腿之间,迫使她门户大开的姿势更加屈辱。 紧接着,一个滚烫坚硬带着惊人压迫感的物体,粗暴地抵上了她湿滑泥泞、仍在敏感抽搐的穴口。 “呃啊….”葵倒抽一口凉气,瞳孔骤然收缩。 那东西…好烫! 与糸见原身体其他部分的冰冷截然不同,他的性器如同烧红的烙铁,仅仅是抵在入口处,骇人的热度和尺寸就让她饱受蹂躏的花穴本能地剧烈收缩,发出“咕啾”的可怜声响。 他低下头,视线锁住她惊恐的脸,嘴角扯开一个安慰性质的弧度,“害怕吗?我会很温柔的…彻底将祂的东西‘清洗’干净。” 不等葵有任何反应,糸见原腰胯向前猛顶。 “呜哇……!”葵发出一声尖叫。 过于惊人的尺寸和滚烫的温度瞬间撑裂了她脆弱敏感的穴口嫩肉,蛮横地挤开层层迭迭、还在高潮余韵中痉挛的媚肉褶皱,以不容抗拒的绝对力量,一路碾过湿滑的内壁,狠狠凿向最深处。 “呜…痛!好痛!拔出去!求你!拔出去啊啊啊!”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手臂,眼泪决堤般涌出。 撕裂般的剧痛从结合处炸开,瞬间淹没了之前所有的快感余韵。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恐怖巨物的形状,粗壮得不可思议,顶端硕大如鹅卵石,棱角分明,上面似乎还布满了虬结盘绕、凸起的血管脉络,每一次脉动都带来滚烫的灼烧感和更深的撑胀痛楚。 它像一根烧红的、布满凸起的刑具,活生生地楔入了她身体最柔软的深处。 糸见原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喘。 他停下动作,感受着身下这具娇小身体被强行撑开到极限的剧烈颤抖和紧缩。 不可否认,那紧致湿热的包裹感,混合着少女痛苦绝望的哭喊,极大地取悦了他。 “痛吗小小姐?”他俯身,唇贴在葵汗湿的耳边,呼出的气息灼热,“虽然不想告诉你真相,但看着你可怜兮兮的模样,勉为其难告诉小小姐….这只是开始而已。” 他眸中闪过笑意,模仿之前黑磷刹对她的称呼。 “我的,新娘。” 话音落下,他向后撤腰。 葵的身体被那可怕的抽离感带得向上弓起,穴口媚肉被翻卷着带出大量混合着爱液,和极细微血丝的粘稠液体。 被强行扩张到极限的甬道骤然空虚,媚肉疯狂地痉挛绞紧,空虚感和残留的剧痛交织成更可怕的折磨。 糸见原腰胯再次发力,比上一次更凶狠、更迅猛地贯穿而入。 “咿呀!!” 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剧痛。 滚烫粗硬的巨物以雷霆万钧之势,碾过所有敏感点,精准无比带着毁灭性的力道,狠狠凿中了她花心深处那最最娇嫩脆弱的子宫口。 “啊!顶、顶到了!呜啊啊啊….要坏掉了!真的会坏掉的!”葵的哭喊瞬间拔高,变成了破碎的尖叫。 身体内部仿佛被点燃了一颗炸弹,剧痛混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强行捅穿内脏般的恐怖快感,如同高压电流瞬间击穿了她所有的神经。 糸见原开始了毫不留情的征伐。 他不再给葵任何喘息的机会,每一次抽离都带着要将她内脏都拖拽出来的凶狠力道,每一次插入都用尽腰力,如同打桩机般,精准而残暴地撞击着她脆弱的花心。 “噗嗤!噗叽!咕啾——!” 令人头皮发麻的肉体撞击声和粘稠水声在房间里疯狂回荡。 粗粝的棒身狠狠刮蹭着敏感充血的内壁褶皱,顶端那硕大坚硬的龟头每一次都带着旋转研磨的力道,死死抵住她被迫敞开的宫口软肉。 凶狠地碾压、冲撞、试图顶开那最后一道屏障。 “不…不要顶那里…呜啊!太深了!太深了!求求你…停下….会裂开的..啊啊啊!” 葵的身体被撞得如同狂风中的船只,每一次沉重的贯穿都让她整个人向上弹起,又被狠狠掼回床铺。 灵魂仿佛被那根可怕的凶器反复贯穿、捣碎。 糸见原的呼吸没有丝毫变化,他俯视着她濒临崩溃的潮红脸庞,那双失神的黑眼睛,还有那被自己凶器撑开到极致、随着抽插不断翻出嫩肉的可怜穴口。 “再…”他故意放慢了一次抽插的速度,感受着内壁媚肉瞬间如同无数张小嘴般疯狂地吮吸挽留,“多流一些给我吧?” 他猛地掐住葵的腰,将她整个人向上提起,迫使她以更屈辱的角度承受他的冲撞,每一次都更深、更重。 “呃啊!哈啊…不行..真的不行了….要…要去了…又要….啊啊啊——!!!” 身体内部积聚的恐怖压力在连续不断的直达内脏最深处的重击下,终于突破了某个临界点。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都要彻底的高潮海啸般席卷了她。 花穴深处剧烈痉挛,如同濒死的章鱼般死死绞紧那根作恶的凶器,滚烫的蜜液如同失禁般疯狂喷涌而出,浇淋在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 糸见原腰臀的撞击变得更加暴戾迅猛。 他死死抵住葵痉挛抽搐的花心最深处,滚烫的凶器在她高潮绞紧的极致包裹中剧烈脉动,前端凶狠地碾磨着她脆弱的宫口,仿佛要将那层薄薄的屏障彻底碾碎。 “呜哇——!!”她的眼前彻底被炫目的白光淹没,意识被抛上云端,又被狠狠砸入地狱。 葵感觉自己从内部被彻底贯穿、捣毁、融化…只剩下那根滚烫的凶器,成为她身体里唯一的存在。 烙印下属于糸见原的、灼热而似执念的印记。 第10章记忆 铃木葵坐在冰冷的草席上,背脊僵硬。 她努力回忆,试图拼凑出完整的经历,可记忆像被浓雾吞噬的溪流,断断续续,只留下浑浊的片段。 “昨天…不,也许是前天…”她的声音干涩,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茫然,“我开车来山里…整理外婆的老宅…她留给我的遗产。” 祈祷师盘腿坐在对面,油腻的头发束在脑后,露出浮肿的眼袋和一张被廉价烟草熏得蜡黄的脸。他手里捻着一串磨得发亮的旧念珠,浑浊的眼珠懒洋洋地扫过葵的脸,又滑向她紧握的双手。 “哦,遗产。”他拖长了调子,语气里没什么波澜,像是在听一件寻常的邻里琐事。“然后呢?宅子闹鬼?” 他嗤笑一声,带着点见多识广的麻木,“老房子都这样,山里更甚。风吹窗棂响,老鼠啃木头,自己吓自己罢了。” 葵急切地摇头,身体微微前倾:“不是的!我…我穿了一件和服…箱子里的一件…红色的,绣着彼岸花…”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羞耻和恐惧,“然后…然后就不太记得了…很混乱…好像做了很长的噩梦…醒来就在客房里…身上很累…” “噩梦?”祈祷师挑起一边稀疏的眉毛,嘴角向下撇着,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看傻子似的表情。 “做了噩梦,就觉得自己被怨鬼缠上了?”他身体向后靠了靠,仿佛要离这个“脑子不清醒”的女人远一点。 “小姐,你都市剧看多了吧?还是旅途太累,心神耗尽了?山里阴气重,睡不安稳很正常。” 他的眼神落在葵身上,那目光带着职业性的敷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显然,他将她归为了那些被自己臆想吓坏的、神经质的城里女人。 葵被他的眼神刺得心头发冷。 她想反驳,想描述那冰冷的缠绕感,那深入骨髓的侵犯,那被彻底占据的恐惧…可话到嘴边,只剩下空洞的回响。 记忆的断层如此巨大,像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那些“噩梦”的细节如同流沙,越想抓住,流逝得越快。 她只记得醒来后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小腹深处挥之不去的、沉甸甸的异物感,以及一种内里被彻底掏空的虚弱。 “可是…可是…”她嗫嚅着,下意识地摊开了紧握的双手,仿佛那虚无的记忆能从中流淌出来。 就在掌心摊开的瞬间,她自己也愣住了。 左手掌心,赫然躺着一枚小小的、褪色的红纸人形。 它皱巴巴的,边缘磨损卷曲,粗糙的纸质像某种干枯的血痂。而真正让葵血液几乎冻结的,是人形胸腹位置,那个不知何时烙印上去的诡异图案。 那是一个倒悬的五芒星,象征庇护的顶点直指下方深渊。构成它的线条并非清晰刻印,而是如同无数细小、粘稠的黑色蛆虫扭曲盘绕而成,散发着污秽与束缚被彻底颠倒的不祥。 在五芒星的中心,几个扭曲的“巴”纹涡卷如同凝固的漩涡,彼此纠缠、向内坍缩,漩涡中心是无数个深不见底的黑点,看久了仿佛连灵魂都要被吸噬进去。 “这…这是什么?”葵失声惊叫,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她完全不记得这东西如何出现在自己手里! 祈祷师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在触及那枚人形和上面邪异图案的刹那,骤然凝固了。 他的手指猛地一抖,浑浊的瞳孔急剧收缩,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脸上的懒散和不耐烦瞬间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震惊、甚至带着一丝骇然的神情。 他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葵,嘴唇哆嗦着,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变了调的音节: “你…你从哪里弄来的这鬼东西?!” 男人的身体下意识地向后倾,仿佛葵手里捧着的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或一条剧毒的蛇。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冒犯般的惊恐,之前的轻蔑荡然无存,只剩下纯粹的、看疯子般的悚然。 “我…我不知道!”葵被他骤变的反应吓得更甚,声音带着哭腔,手指颤抖着几乎要捏碎那脆弱的人形,“醒来就在我手里!水见婆婆说是给我辟邪用的!” “水见…”祈祷师咀嚼着这个名字,蜡黄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复杂,混杂着忌惮和更深的不信。 “那个疯婆子?”他盯着葵,像是在审视一个满嘴疯话的谎言者,又像是在看一个被不祥彻底标记的祭品。 “她给了你…这东西?然后你就拿着它,跑到我这里来说你被怨鬼缠上,还弄丢了几天记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荒谬绝伦的愤怒:“小姐!你是撞邪了还是脑子彻底坏掉了?!水见那老东西神神叨叨几十年,尽弄些邪门歪道!她给你个破纸片,你就信了?” 他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葵,手指几乎戳到她鼻尖,“看看你自己!看看这玩意儿!”他指着葵掌心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人形。 “这他妈是‘秽’的印记!是污秽缠身的死印!沾上这东西,你离被拖进黄泉比良坂也不远了!” 他的咆哮在狭窄阴暗的祈祷室内回荡,震得墙壁上挂着的褪色符纸簌簌作响。 葵被他吼得头晕目眩,巨大的恐惧和委屈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她下意识地蜷缩起来,紧紧攥着那枚滚烫的纸人形。 记忆的迷雾依旧厚重。 外婆的老宅…桐木衣箱…赤红的彼岸花振袖…冰冷的缠绕…然后呢? 然后是什么? 为什么水见婆婆的脸那么清晰,而中间那段被“享用”的空白,却像被生生挖走了一样? 她拼命回想,脑海中却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粘稠的黑暗,以及黑暗中隐约传来的、非人的喘息和丝绸摩擦的簌簌声。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细微、却让葵瞬间汗毛倒竖的冰冷腥气,毫无征兆地弥漫开来。 气味…像深潭底部腐烂的水草,混合着陈旧血液的铁锈味,还有一丝带着咸涩海风般的湿冷。 葵猛地抬头,脸色惨白如纸。 祈祷师的咆哮戛然而止。 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蜡黄的脸瞬间褪尽血色,只剩下一种濒死般的灰败。 他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葵身后那扇紧闭的、糊着旧报纸的木门,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扩散,嘴唇无声地开合着,仿佛看到了门后无法言说的恐怖之物。 冰冷腥气只存在了短短一瞬,如同幻觉般消散在沉闷的空气中。 祈祷师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重重跌坐回破旧的蒲团上,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冷汗。 他不再看葵,只是死死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狭小的祈祷室里,只剩下葵粗重的呼吸,祈祷师惊魂未定的喘息。 以及那枚——静静躺在葵掌心、散发着无声诅咒的污秽人形。 记忆的深渊隐约在脚下无声裂开,露出其下蠕动的、非人的黑暗。 第11章办法 过了许久,久到铃木葵几乎要被这死寂和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绝望压垮,他才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祈祷师那双浑浊的眼珠里,之前的惊骇和愤怒褪去了,只剩下一种认命般的疲惫和深不见底的恐惧。 他不敢再看葵掌心的纸人形,目光虚焦地落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水见…那疯婆子…她没骗你。”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发出“咕咚”一声闷响。 “那东西…叫‘凭物’。不是一般的怨鬼,是寄宿在华服里的‘秽’…执念、怨毒、不甘…百年千年,凝而不散,比地缚灵更邪门。” 他顿了顿,眼神飘忽,似乎在回忆极其久远而痛苦的往事。 “我祖上…祖父的祖父….遇到过类似的‘东西’。不是和服,是一面能剧面具。缠上了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吸干了她的精气,最后那姑娘穿着出嫁的礼服,吊死在挂面具的梁上…脸皮被剥下来,贴在了面具里面…” 葵胃里一阵翻搅,几乎要呕吐出来。她死死攥着那枚冰冷的纸人形,指节发白。 “祖上…祖上花了很大代价,差点搭上全家的命…”祈祷师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秘传般近乎耳语的阴森,“才从某个快入土的老修行那里,撬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他抬起眼皮,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葵,里面没有任何希望,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听着,小姐。这法子邪性,九死一生,而且…要等个特定的‘口子’。” “什么…口子?”葵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两天后。”祈祷师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是‘夏日夜行祭’。” 葵的心猛地一沉。 她听说过这个祭典,或者说,在旅游宣传册上见过。 夏末秋初,临近盂兰盆节的尾声,町落会举办盛大的游行。人们穿着各式各样、尤其是华丽复古的和服,提着灯笼,在街道上游行、约会,祈求平安。 热闹、喧嚣、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但此刻从祈祷师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股渗入骨髓的寒意。 “那天晚上,”祈祷师的声音如同墓穴里爬出的低语,每一个字都带着不祥的重量,“百鬼混迹人群,阴阳界限最薄。也是那些‘凭物’…力量最活跃的时候。” 他身体前倾,油腻的头发几乎要碰到葵的额头:“你要做的,就是在祭典最热闹、神轿巡游到老宅附近那条‘鬼泣坂’的时候独自一人,穿上那件缠上你的‘凭物’。” 葵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深处冰冷滑腻的触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复苏,让她浑身剧颤。 “不…不行!我不能再穿那件东西!” “由不得你!”祈祷师低吼,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戾,“听着!穿上它!然后,独自一人,站在老宅最高的那个阁楼窗边!要正对着‘鬼泣坂’!让下面所有穿着和服的人…让巡游的神轿…都看到你!” 他的眼神变得极其诡异,混杂着疯狂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算计。 “百鬼夜行…人鬼混杂…那件‘凭物’会以为这是它‘现世’的庆典!它的力量会被祭典的‘人气’和‘鬼气’同时激发到顶点!而那个阁楼,是‘气’的汇聚点,也是…唯一的‘生门’所在!” “然后呢?!”葵的声音尖利起来,巨大的恐惧箍住了她,“然后我怎么办?!” 祈祷师脸上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扭曲笑容,他枯瘦的手指点了点葵死死攥着的纸人形:“然后?然后你就靠这个了!水见给你的‘秽印’!” “当那‘凭物’的力量被吸引到顶点,以为胜券在握,开始试图彻底占据你、显化于世的那一刻…把这个‘秽印’贴在你自己的额头上!用你的血!心头血最好!不行就咬破舌尖!” 他喘着粗气,眼神狂热又绝望:“用你的命做引子!用这‘秽印’做牢笼!把它…把它重新封回那件衣服里去!” 葵瘫坐在冰冷的草席上,浑身脱力,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思绪像被搅浑的池水,浑浊、混乱,找不到出口。 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 外婆知道吗?她留下这座老宅,留下这些华美的、死气沉沉的和服,是故意的吗? 还是说,她自己也曾…… 葵的胃部猛地痉挛,一种可怕的联想在脑海中闪现。外婆那些模糊的旧照片里,她总是穿着和服,面容沉静,眼神却幽深得令人不安。 她从未提起过这些衣服的来历,也从未解释过为什么这座宅邸如此寂静,如此……空荡。 难道外婆也曾是某个“凭物”的新娘? 难道她活下来,是因为……她将诅咒传给了别人? 葵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刺破皮肤。 她突然想起祈祷师的话:“用你的命做引子!” 这算什么办法?这根本就是让她去送死! 可她又有什么选择? 不穿那件和服,她就能逃掉吗? 那东西已经在她体内种下了“秽种”,已经……享用过她。她能感觉到,小腹深处那种沉甸甸的异物感,像一颗冰冷的种子,正在缓慢地、不可逆转地生根发芽。 她颤抖着抬起手,看向掌心的纸人形。 那个倒悬的五芒星,那些扭曲的涡卷,那些深不见底的黑点。它像一张通往地狱的通行证,又像一把锁,一把或许能将她从“凭物”手中解救出来的锁。 可代价是什么? 她的命?她的灵魂? 还是说……她将永远成为那件和服的一部分,像外婆一样,将诅咒传给下一个不幸的继承者? 葵的呼吸急促起来,喉咙里涌上一股酸涩的苦味。 她不想死。 “记住!” 祈祷师打断她胡思乱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只能是你一个人穿那件衣服,站在阁楼上!在那一刻,人多了,气就乱了,生门就没了。你…自求多福吧!” 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也像是急于摆脱这个被诅咒缠身的瘟神,猛地挥手驱赶:“滚!快滚!别让那东西的‘气’污了我的地方!” 葵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那间令人窒息的祈祷室的。 阳光刺眼,街道上已经有了祭典前夕的喧闹气息,小贩在搭棚子,孩子们穿着简易的浴衣跑来跑去。 欢声笑语传入耳中,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粘稠的血浆,模糊而遥远。 第12章祭拜 铃木葵像个被抽走魂魄的纸人,飘荡在祭典前夕喧嚣的街道上。 阳光刺眼,烤鱿鱼的焦香、苹果糖的甜腻混杂着人群的汗味,织成一张巨大而黏腻的网,将她裹挟其中。孩子们的尖笑如同锐器刮擦着耳膜,浴衣鲜艳的色彩在眼前晃动,扭曲成一片片模糊的光斑。 那些穿着和服的身影,无论男女老少,在她惊弓之鸟般的眼中,都带上了某种非人的僵硬感,仿佛下一秒嘴角就会咧开非人的弧度。 “喂!听说了吗?浅草寺那边,今年祭典的‘千贯灯笼’点起来了!据说对着它诚心祭拜,再大的厄运也能消解呢!”一道兴奋属于年轻女孩的声音,穿透了嘈杂的人声,猝不及防地传入葵混沌的意识。 浅草寺? 千贯灯笼? 消解厄运? 她猛地停住脚步,循声望去。 两个穿着浅粉色樱花浴衣的少女正挤在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其中一个正指着远处某个方向,脸上洋溢着纯粹的憧憬。 “真的假的?有那么灵验?”另一个女孩半信半疑。 “当然啦!我奶奶说的!要在灯笼最大的时候,站在它正下方,双手合十,心里默念愿望!心越诚越灵验!走嘛走嘛,去晚了就挤不到好位置了!” 女孩拉着同伴的手,像两只轻盈的蝴蝶,转眼就汇入了涌动的人潮。 浅草寺…千贯灯笼…… 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属于“生”的渴望,如同黑暗深渊底部挣扎的火星,被这偶然飘来的话语点燃了。 也许…也许还有别的路? 也许这巨大的灯笼,真的能净化她体内的“秽”? 葵几乎是奔跑起来,逆着人流,朝着少女所指的方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小腹深处那冰冷的“秽种”,带来一阵阵钝痛和诡异的酸胀。 腿间隐秘的布料,似乎又感知到了那非人的注视,悄然变得潮湿粘腻。恐惧和一丝病态的希冀,如同两条冰冷的蛇,在她体内交缠。 浅草寺巨大的朱红色山门赫然在望。平日里庄严肃穆的寺院,此刻也染上了祭典前夕的喧嚣。游人如织,香火鼎盛,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线香气息。 而悬挂在山门正中央的,便是那传说中的“千贯灯笼”。 它巨大得超乎想象,宛如一颗从幽冥深处升起的、散发着不祥红光的巨卵。厚重的纸蒙皮被内部无数烛火映照得近乎透明,透出一种粘稠、污浊的暗红色泽。 灯笼表面绘着狰狞的雷神与风神像,在摇曳的烛光下,神祇怒目圆睁的面孔扭曲变形,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气。 巨大的灯笼投下的红光,如同实质般笼罩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 葵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这真的是带来福运的灯笼吗? 它散发出的气息,为何如此沉重、污秽,甚至…带着一丝与那桐木衣箱里渗出的液体相似的冰冷腥甜? 但退路已经断绝。 祈祷师的“命令”如同悬顶的利剑,而眼前这巨大的灯笼,是她混乱绝望中唯一能抓住的扭曲浮木。 她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踉跄地挤过散发着汗味和香火气的人群。粘稠的红光包裹着她,那件贴身衣物下的“秽种”似乎被这红光刺激,猛地悸动了一下,一股灼热的刺痛混合着空虚的湿意瞬间从腿根深处涌出。 她闷哼一声,咬紧牙关,终于挤到了那巨大灯笼正下方的中心区域。 这里的光线更加浓稠,巨大的草穗在她头顶上方沉重地晃动,投下阴影。 葵颤抖着,在巨大的灯笼正下方,缓缓地、僵硬地跪坐下来。 冰冷的石板透过薄薄的裙料刺痛白皙如雪的膝盖。她深吸一口气,浓郁的线香气味混合着灯笼散发的难以言喻的陈旧气,直冲肺腑。 她强迫自己抬起手,将双手艰难地举至胸前,十指颤抖着合拢。 “拜托…结束这一切。” 祭拜完成后,葵抬起头看到黄昏正以一种诡谲独特的色调侵染着大地。原本明丽的夕阳像是沾满了肮脏的油彩,在云层背后晕开大片大片瘀血般的橘红与紫黑。 屋檐下褪了色的鲤鱼旗无精打采地垂着,空气燥热停滞,路上行人寥寥。 葵走过一条幽暗的小巷时,阴影里似乎有细碎的低语。她扭头,只见一个佝偻的老妪坐在破旧的门廊前,怀里抱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布偶。 老妪一动不动,眼皮耷拉着。就在葵即将移开视线的刹那,那老妪的嘴角似乎又向上咧开了一点点,露出黑洞洞的、一颗牙齿也没有的口腔。 葵心脏骤停,几乎是落荒而逃,背后仿佛能感受到那黑洞洞口腔里吹出的凉气。 回程的路,仿佛比来时更漫长,也更寂静。 祭典前夕街边的喧嚣被甩在身后,如同退潮般远去。她拐进通往老宅的僻静小路,青石板路在暮色四合中泛着幽冷的光泽,像某种巨大生物湿滑冰冷的鳞片。 路旁茂密的竹林在晚风中簌簌作响,竹影婆娑,扭曲摇曳。几盏孤零零的石灯笼亮着微弱的、近乎青白色的光,非但没有带来暖意,反而将周遭的黑暗衬得更加深重粘稠。 葵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那里一片平静。 没有沉坠感,没有冰冷的悸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仿佛昨夜那场撕心裂肺、冰火交织的侵犯梦境,连同体内被强行种下的“秽种”,都只是极度疲惫和恐惧催生出的、荒诞离奇的幻觉。 腿根深处恼人的湿粘感也消失了,干爽得如同从未被任何东西触碰过。 一种虚脱般近乎眩晕的轻松感笼罩了她。 难道……难道那巨大、邪异的灯笼,真的起了作用?竟真的意外地驱散或压制了体内的“秽”? 推开沉重散发着陈旧木头气息的宅邸院门,死寂扑面而来,却不再让她感到窒息般的恐惧,反而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奇异般的安宁。 她径直走向主室,脚步甚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目光投向角落——那个巨大的桐木衣箱。 它安静地矗立在阴影里,箱盖严丝合缝。没有渗漏的黑色粘液,没有探出的诡异衣角,甚至连那股混合着樟脑与幽香的、令人心悸的气息都淡薄了许多,几乎被灰尘的味道盖过。 葵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不规律地跳动着。她慢慢走过去,蹲下身,手指搭上冰凉的黄铜锁扣。 咔哒。 箱盖被掀开。 层层迭迭的绫罗绸缎,依旧按照她出门前的样子,静静地躺在昏暗的光线下。 赤红的彼岸花振袖迭在最上层,金线与墨线勾勒出的妖异花瓣在阴影里显得内敛而沉寂,仿佛只是一件失去了灵魂的过分华丽的古董。 没有蠕动,没有诡谲的气息,也没有扭动的绸缎探出。 一切都那么正常。 葵长长地、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她猛地合上箱盖,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然后,她几乎是跑着离开了主屋,反手将厚重的纸拉门紧紧拉上,又搬来一张沉重的矮几死死顶住门缝。 做完这一切,她才拖着虚脱的身体,踉跄着走向宅邸最外围,离主屋最远的那间小小杂物室。 这里堆放着一些农具和废弃的旧物,空气里是干燥的尘土味。她顾不上脏污,胡乱铺开自己带来的薄被,蜷缩在冰冷坚硬的榻榻米上。 不知过了多久。 “嗡——” 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在死寂的黑暗中猝然亮起。 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通知,来自一个大学时期关系尚可但毕业后鲜少联系的女同学。 【葵~明天下午三点前务必赶到新宿的“月见草”餐厅哦!大家好久没聚了,就差你了!别迟到!(笑脸)】 时间是深夜十一点四十三分。 葵茫然地看着那条信息,大脑一片混沌。 聚会?明天下午?新宿? 都市的喧嚣、人群的热闹、朋友的笑脸……这些久违的、属于“正常”世界的碎片,透过冰冷的屏幕,带来一种极其陌生又虚幻的触感。 她下意识地想回复,指尖悬在冰冷的屏幕上,却不知该说什么。 离开这里? 回到那个她拼命逃离的都市? 就在她心神恍惚,被这条突兀的信息搅得思绪纷乱的刹那。 “咚。”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无比的闷响,毫无征兆地从主屋的方向传来。 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在厚实的榻榻米上,极其轻微地……挪动了一下位置。 第13章同学会 天光,终于在漫长如世纪的煎熬后,艰难地穿透了杂物室高窗上厚厚的灰尘,投下几道灰蒙蒙的光柱。 铃木葵几乎是挣扎着爬了起来。 镜子里的女人让她自己都感到陌生。 一夜未眠的痕迹深刻而残酷地烙印在脸上。眼下是浓重而发青的阴影,衬得那张原本清丽的脸庞愈发憔悴,如同即将凋零的白花。 然而在这极致的憔悴之中,却透出一种诡异的令人惊心动魄的美感。那是一种被恐惧和未知反复蹂躏后残留的脆弱,一种濒临崩溃边缘却强行绷紧的张力。 她需要逃离这栋宅子。 哪怕只是一天。 葵近乎粗暴地拧开冰冷的水龙头,用刺骨的井水狠狠泼在脸上,试图洗掉那层无形的“凝视感”。 然后,她翻出行李箱里最精致、最具都市气息的一条剪裁利落的连衣裙,柔和的米白色,带着干净的褶皱。 她仔细地梳理好长发,挽成一个优雅而精神的发髻,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甚至破天荒地,在苍白的唇上点了一抹淡淡的樱粉色唇釉。 她最后看了一眼杂物室那扇紧闭的门,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宅邸。 新宿,“月见草”餐厅。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醇香、甜点的甜腻和人们轻松的谈笑声。 都市特有的喧嚣与活力扑面而来。 “葵!这里这里!” 熟悉又久违的面孔,热情的招呼声。 葵被拉入一个靠窗的明亮卡座,周围是几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笑脸。 “哇!葵酱,好久不见!还是那么漂亮!” “气色有点差哦?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快说说,在山里老宅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灵异事件啊?哈哈!” 轻松的话题,无伤大雅的玩笑。 葵努力地弯起嘴角,试图融入这久违的“人间烟火”。她小心翼翼地回答着问题,避开了所有关于老宅、关于和服、关于噩梦的细节,只含糊地说山里很安静,空气很好。 她端起温热的红茶,指尖却依旧冰凉。 她能感觉到一道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落在自己身上。 是坐在斜对面的男生,佐藤健。 大学时就是班里的风云人物,英俊,家世好,曾经似乎……对她有过朦胧的好感。此刻,他的眼神温和而专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葵桑,山里湿气重,还是要多注意身体。”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在嘈杂的背景音里显得格外清晰。 “啊…谢谢佐藤君关心。”葵低下头,掩饰着内心的慌乱。被一个正常而英俊的异性这样注视,这种感觉遥远得让她几乎陌生。 “哎哟哟~健君还是这么体贴啊!”旁边的女生立刻起哄起来,“大学时就总偷偷看葵酱,现在还是这样!是不是该有点表示啦?” “就是就是!葵酱现在可是单身哦!” 哄笑声在卡座里响起。 佐藤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麦色的脸颊泛起一丝微红,眼神却更加明亮地看向葵。 葵的心脏猛地一跳,立刻撇开自己目光。 晚餐后,大家又转战去了一家氛围轻松的居酒屋。 清酒、烧酒、冰凉的啤酒……灯光暧昧,音乐舒缓。 酒精像温柔的潮水,一点点漫过葵紧绷的神经。 她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应那些善意的玩笑。 似乎模糊间关于老宅的恐惧,关于衣箱的挪动声,关于体内可能存在的“秽种”,都被这温暖、嘈杂、带着醉意的“人间”暂时隔绝在外。 她只记得自己笑得很开心,脸颊滚烫,身体轻飘飘的。 后来……后来好像有人提议送她回去? 她好像拒绝了…… 她要去哪里? 好像是……一个很熟悉、很安全的地方? 记忆的碎片在酒精中彻底模糊、断裂。 葵是被刺眼的阳光唤醒的。 宿醉带来的头痛并不剧烈,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钝感。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昨夜居酒屋暧昧的灯光,也不是都市酒店冰冷的墙壁,而是熟悉带着腐朽木香的天花板横梁。 她躺在冰冷的床塌上。 怎么会在这里? 昨夜破碎的记忆涌上心头。佐藤健关切的眼神,朋友们善意的哄笑,冰凉的啤酒滑过喉咙,然后……便是断片般的黑暗。 最后的印象,似乎是佐藤君坚持要送她回市区酒店,她却执拗地、甚至带着某种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急切,反复低语着一个模糊的地址…… 宅邸的方向? 他最终送她回来了? 还是她自己梦游般回来了? 寒意本该瞬间扼住她。但这一次,没有。 葵猛地坐起身,动作利落得不像她自己。预想中的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浑身酸软并未出现。相反,一种前所未有的“清爽感”冲刷着她的四肢百骸。 昨夜酒精的混沌感消失无踪,身体异常轻盈,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窗外鸟雀清脆的鸣叫,感受到晨光透过高窗灰尘后落在皮肤上细微的暖意。 她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脸。 指尖触到的肌肤光滑、冰凉,带着一种近乎玉石的润泽感。昨夜精心涂抹的樱粉色唇釉早已不见踪影,唇瓣却呈现出一种健康而自然的淡粉色。 一股强烈的几乎让她战栗的狂喜涌上心头。 起作用了…祭拜难道起作用了?! 所谓的“秽种”,大概真的被安抚了,被压制了,甚至被净化了? 恐惧的阴霾第一次被巨大的希望刺穿,阳光似乎真正照进了这座阴森的宅邸。 接下来的日子,时间以一种近乎平滑的速度流淌。 葵没有再听到衣箱在深夜的移动声,没有陷入那令人窒息的噩梦。睡眠深沉而安宁,老宅的寂静不再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反而成了一种疗愈的温床。 她甚至开始尝试整理宅邸的其他房间,拂去积年的尘埃,让阳光尽可能多地照射进来。她给庭院里枯败的植物浇水,竟也看到几株顽强地冒出了新绿。 佐藤健发来过几次信息,语气关切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葵礼貌地回复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她感谢他的照顾,并强调自己在山里过得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她甚至拍了一张庭院里新绿的照片发过去,阳光明媚,一切看起来生机勃勃。 恐惧仿佛真的随着那次偶然的祭拜远去了。 她不再抗拒那间搁置着“凭物”的主室,偶尔也会进去清理灰尘。 葵总算彻底放松了下来。 宅邸里的平静如一层薄冰,不知不觉便滑到了夏末最灼热的边缘。 空气粘滞得像是半凝固的糖浆,蝉鸣在午后达到极致,聒噪得如同无形的钢针,穿透瓦楞和窗棂,扎得人脑仁生疼。 祭典的日子到了。 第14章祭典 铃木葵站在主室门前,心脏在胸腔里轻微地撞动,却并非全然是恐惧。 经过这些日子的平静,那场痛与欢愉的侵犯和被玷污的子宫更像是一场遥远而模糊的噩梦。 祈祷师的叮嘱阴森、诡异,在虚假的安全感下,被强行按进了意识的底层,蒙上了怀疑的灰尘。 箱子得打开,衣服得穿上一件。 穿过的?绝不。 仅仅是想到它们曾经缠绕在自己身上,那种阴寒的滑腻感似乎就能重新爬满脊背。 必须选一件从未碰过的。 她深吸一口带着香味的空气,推开了门。巨大的桐木衣箱沉默地蹲在角落,像一头蛰伏的兽。她不去看最上层那片刺目的红,也不看那片沉静的蓝,目光聚焦在箱内。 层层迭迭的绫罗绸缎之下,压着的是更为亮眼的色泽。 手指有些抖,拨开一件件华美却死寂的罗衣,指尖终于触到了一片截然不同的冰凉丝滑。不是上几层那些鲜艳到邪气的绸缎,而是一种极深的宛如凝固湖水的青色。 更往下探去,她用力,一点点将这沉睡在其中的和服拖了出来。 沉。 比想象中更沉。 青得深邃,并非通透的翡翠,而是雨前暗沉沉的天色,或是积了百年尘埃的湖水。料子是极厚重的丝绸,带着一种冰晶般的冷冽质感。 形制是付下,庄重里透着一丝古雅。衣襟、袖口和长长的下摆边缘,用比底青稍浅些的靛青丝线,密密麻麻绣满了繁复奇诡的纹样。 是蜻蜓。 并非春日水边常见的轻盈灵动的蜻蜓,而是一种扭曲、变异的形态。 无数只形态怪异的青碧色蜻蜓占据了每一寸空间。它们巨大的复眼用细密的银线点成,在暗青的底子上闪着鬼气森森的光。 单只的蜻蜓身体被极度拉长,扭曲盘旋。另一些则密集地堆迭纠缠在一起,细瘦的长足相互勾连穿插,翅膀重迭、刺穿,构成一片令人晕眩的、密密麻麻蠕动着的青色漩涡。 绣这件和服的针法极尽繁复,蜻蜓的脉络、关节、薄翅上的光斑都清晰得诡异。 尤其翅根处,还用了少量枯叶颜色的丝线绣出几道断裂的、衰败的纹路。整件衣服捧在手里,沉甸甸的,压得葵手臂微沉,一股混合着遥远水汽和清冽的泉水气息,幽幽地钻入鼻腔。 她盯着衣服上那些纠缠的变异蜻蜓,胃里有些不舒服的翻腾。 是这衣服本就如此诡异,还是自己的心依旧残存着恐惧的种子? “没事的,”她低声自语,像是在说服这件衣服,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就穿这一次。而且…已经没事了。” 门外,暮色已然粘稠。 远方的町落里,祭典前夜的喧嚣如同沉闷的鼓点,隐隐传来,催促着她。 换衣的过程带着一种刻意的仪式感。 她褪下身上沾染着都市气息的薄棉裙,冰凉的空气瞬间包裹住赤裸白净的肌肤。宅邸的凉意刺得她微微一颤,小腹深处似乎也极轻微地瑟缩了一下,但那不适感如同幻觉,稍纵即逝。 她将那沉重的青色付下披上身。 丝料比想象中更凉,也更滑腻。内衬紧贴皮肤的触感冰凉如蛇,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腰带在身后收紧,一圈、两圈……当最后用力系紧时,腰间的压力骤增,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环抱住,冰冷感透过丝料直沁腰肉。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窜起的那一丝本能的排斥感,走向玄关镜。 镜面模糊不清,映出的身影也被光阴扭曲。镜中的她面容清丽,眼中的光影在昏暗光线下更显明亮,在那片诡谲青色的映衬下,竟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她不敢再看,匆匆挽起乌发,用配套的青色发饰固定,推开大门,走进渐次浓稠的夜色里。 越靠近町落中心,喧嚣的声浪如同实质般劈头盖脸地砸来。 空气里充斥着烤鱿鱼的焦糊、棉花糖的齁甜、章鱼小丸子的油腥味,混合着人潮汹涌散发出的热腾腾汗意和尘土味。无数盏提灯汇聚成蜿蜒流淌的光河,照亮了人们的脸庞。 青年学生三五成群,浴衣的带子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嬉笑着穿梭于摊位之间,手里举着彩色荧光棒,挥舞间在旁人脸上留下转瞬即逝的绿红光影。 小情侣们依偎得难分难舍,女孩子大多穿着鲜艳的花草浴衣,发髻边别着时令小花或俏皮的塑料发饰,紧紧攥着男友的手,脸上红晕不知是热还是羞涩。她们走过时,廉价脂粉的气味混着少女特有的体息飘来。 更多的则是本地住民,穿着半旧的浴衣或甚平,神情松弛,端着摊贩递来的简易纸杯饮料,慢悠悠地逛着,目光扫过熟悉的摊位和陌生的游客。 空气中鼓点强劲的三味线和太鼓声永不停歇,混着人声鼎沸,交谈声、欢笑声、讨价还价声如同无数根嗡嗡作响的丝线,缠绕不休。 一个提着兔子灯笼、穿着粉色小浴衣的小女孩被母亲牵着,突然停下脚步,清澈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葵衣服上那些扭曲纠缠的青蜻蜓。 小女孩突然眼睛亮了起来,猛地拽住母亲的裙子,指着葵身上的蜻蜓甜腻腻地说道:“妈妈!姐姐的衣服好好看呀,你也给我买好不好?” 年轻的母亲的眼角带上笑意,蹲在小女孩身边柔声说:“那你去问问姐姐呀?” 葵眨了眨眼,重新凝视那衣襟上扭曲盘绕的蜻蜓图案。 衣襟边缘那只翅膀断裂的青蜻蜓,恰好对着她隆起的胸脯,巨大的复眼在流转的灯光下反射着柔和的微光。 小女孩白嫩的小手高高举起那根鲜红欲滴的苹果糖,晶莹的糖壳在无数灯笼的映照下反射出香甜的光泽。 那些靛青丝线的线条依旧繁复而诡谲,但此刻在暖融融的灯火下,细密的银线复眼似乎少了几分之前的鬼气,更像精美的工艺品。 果然是光线角度和心态的问题吧?自己之前真是太神经质了。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紧绷了许久的神经骤然松懈,几乎让她鼻尖发酸。 葵脸上终于漾开一抹真心的笑意,顺势蹲下身,温柔地接过那根带着甜蜜气息的苹果糖。 “谢谢你。”葵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冰凉的手指揉了揉小女孩柔软的头发,“这衣服啊,是我外婆的哦。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款式了。” 小女孩用力地点着头,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突然凑近葵的耳边,用带着奶气的甜腻声音悄悄说:“姐姐是我今天见过最漂亮的人!小吉要把苹果糖送给姐姐!” 说完,她咯咯笑着跑回母亲身边,留下葵握着那根红得耀眼的苹果糖。 葵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粘稠的糖壳散发出的香气直钻鼻腔。她试探着,对着那光滑坚硬的圆弧状糖壳顶端,小心翼翼地用舌尖碰了一下。 随着甜味在口腔弥漫,一丝奇异的满足感随之扩散开来。她索性不再顾忌,对着那根被小女孩诚心送出的苹果糖,狠狠咬了一口。 咔嚓! 糖壳碎裂发出细微的声响,甜得齁人的汁液瞬间在口腔内溢出。 “葵?!” 一个略高带着惊喜的熟悉男声穿透了嘈杂的声浪,在葵的左前方响起。 葵含着一块还没化开的糖壳,茫然地转头。 视线有些模糊地聚焦,竟然是昨天在聚会上的那几位同学。 佐藤健站在最前面,英俊的脸上满是惊讶和掩饰不住的欣悦,他旁边是昨天起哄最厉害的两个女生,此刻也睁大了眼睛,满脸兴奋地看着她。 “天啊!葵酱!太巧了吧!”短发女生率先叫了出来,拉着朋友就挤了过来。“你居然也在逛祭典?” 葵下意识想咽下嘴里的糖块,喉咙却猛地被黏腻的糖汁呛了一下,发出一声含糊的咳嗽。 佐藤健立刻上前一步,浓黑的眉宇间满是关切:“没事吧?你……” 他的话没说完,目光落在葵身上的青色付下和服上时,明显窒了一下,眼底掠过极其惊艳的光芒,随即染上更深的欣赏。 “这身…真是太合适你了。”他毫不掩饰赞叹地说道,声音在喧嚣中异常清晰地传入葵耳中。 “是啊是啊!葵酱你穿和服也太犯规了吧!”另一个女生啧啧称奇,凑近了些,好奇地打量着她衣襟上繁复的青色蜻蜓纹样,“好特别的花纹!在哪儿买的?古着店吗?” 葵正待开口解释,一股巨大的力量毫无征兆地从她身后猛地撞了上来。 “让开!麻烦让让!小心——” 一个粗鲁焦急的男性吼声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在耳后炸响。 那股力量来得太过突兀凶猛,葵甚至没来得及完全咽下口中黏腻的糖块,喉咙里发出半声被掐断的惊呼,身体就被撞得完全失控。 眩晕与失重感瞬间攫住了她,祭典喧嚣的声浪、佐藤健那张写满惊愕的脸庞、同学们圆睁的眼睛、甚至头顶流淌的灯火长河,都在视野里猛地倾斜、模糊、旋转。 完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预期中的冰冷和疼痛没有到来。 一双极其稳定的手臂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后背和腰侧。 不,那甚至不能称为“托”。 那是一种完全的包裹感。 力量恰到好处地承接了她全部倒下的体重,既没有一丝晃动,也没有让她感觉到任何强硬碰撞的不适。 葵被这冰冷的触感激得浑身一颤,嘴里那块未化的糖块几乎要滑进气管,她剧烈地呛咳起来,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下意识地挣扎着想要站稳,手指胡乱地抓向身后能支撑的东西。 指尖最先触到的,是滑腻的衣料,触感似乎与她身上这件付下的质地如出一辙。 葵的呛咳还未止息,泪眼婆娑中,撞进了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青色。 一双狭长、微微上挑的眼睛,瞳孔的颜色是极其浓郁的青,像被打磨得极薄的青琉璃。 这双眼睛夹带笑意,正直勾勾地、毫无遮拦地俯视着她,近在咫尺。 男人脸的轮廓异常清晰,他身上穿着的,赫然也是一件付下和服。 与她身上的青色付下,无论是底色的深沉、还是那令人不安的纹样,都极其相似,简直就像是天生一对。 “呀,抱歉呢。”年轻男人开口了,声音清越得如同薄冰碎裂,带着奇特的回音感,“没撞疼你吧?” 第15章亲吻 铃木葵被那双青琉璃般的眼睛盯得浑身发毛,喉咙里呛咳的糖块终于艰难地咽了下去,只留下火烧火燎的痛感。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那冰冷而稳定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踉跄着退了一步,后背撞在佐藤健及时伸出的手臂上。 “没…没事,谢谢你。”葵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我…我没事了,真的。” 佐藤健的脸色很不好看,浓眉紧锁,护在葵身前,警惕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两个女同学也挤了过来,七嘴八舌。 “吓死我了葵酱!你没事吧?” “喂,你怎么走路的?差点撞到人了!” “葵酱,你脸色好白,要不要去旁边坐一下?” 葵只觉得周围的喧嚣声浪又卷土重来,嗡嗡地冲击着她脆弱的耳膜,让她头晕目眩。 “我没事,我们走吧。”她勉强挤出笑容,拉着佐藤健的衣袖,只想尽快汇入人潮。 “请等一下。”清越如薄冰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 葵的脚步顿住,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她僵硬地转过身。 男人依旧站在原地,脸上挂着悠闲惬意的笑意,修长的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青色付下的胸口位置。 那里,紧贴着心口的地方,一团粘稠、鲜艳如血的糖渍,正黏在靛青丝线绣着的扭曲蜻蜓复眼上。 在暖黄与惨白交织的混乱灯光下,这抹刺目的红,像一颗刚刚滴落、尚未凝固的污血。 “这个,”他微微歪了歪头,笑意更深,“你不小心弄脏了我的衣服。” 他的语调轻松,甚至带着点调侃,目光却牢牢锁着葵,像蛛网黏住了飞虫。 “我……”葵语塞,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一半是窘迫,一半是更深的寒意。刚才的混乱中,她确实没注意手中的苹果糖碰到了哪里。 “啊!真是不好意思!”佐藤健立刻反应过来,带着歉意上前一步,“葵不是故意的,这位先生,您看……” “没关系,”男人瞬间绷直唇线打断他,视线却从未离开葵的脸,“一件衣服而已。只是这糖渍要是久了……就更难清洗干净了。” “正好,”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一条相对僻静、通往町落边缘的昏暗小巷,“我记得巷子深处,似乎有一家小小的和服店,或许可以借用一下清水?” 他的提议合情合理,目光坦荡。 佐藤健和同学们下意识地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条巷子在灯火辉煌的主街映衬下,显得格外幽深安静。 “葵,我陪你过去吧?”佐藤健立刻说,手依然护着她。 “不用这么麻烦啊?”男人抢先开口,“只是借用一点清水擦拭一下,很快就好。这位小姐看起来受了惊吓,让她单独走几步透透气,或许更好?” 葵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理智在尖叫着拒绝,想立刻拉着佐藤健离开。但众目睽睽之下,对方彬彬有礼,理由充分,自己弄脏了别人昂贵的衣服并且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于情于理都该负责。 拒绝,反而显得自己心虚无理。 她看着佐藤健关切的脸,又看看同学们疑惑的目光,再看看那男人胸口的刺目红渍,一种巨大无形的压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好。”葵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我自己去处理一下就好。佐藤君,你们……你们先逛,我很快回来。” 佐藤健还想说什么,葵已经推开了他的手,朝他一笑,快步走向那条昏暗的小巷。 她能感觉到身后同学们不解的目光,以及佐藤健担忧的视线,但更强烈的,是身后如影随形的那道目光。 男人无声地跟了上来。 小巷狭窄而幽深,两旁是古老木造町屋的背面墙壁,主街喧嚣的鼓乐声、人声、食物的香气,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闸门骤然切断。 空气瞬间变得阴冷、凝滞,弥漫着灰尘和潮湿木头的气味。只有远处巷口漏进来的一点惨淡光线,勉强勾勒出脚下坑洼不平的石板路。 巷子深处,果然有一间小小的门面破旧的铺子,门楣上挂着一块模糊不清的招牌,隐约是“古织”二字。门板紧闭,里面黑漆漆一片,显然早已歇业。 葵的心沉了下去。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男人:“你好,这里似乎……” 她的话戛然而止。 男人就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脸上散漫的、属于“人”的笑意,不知何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巷子深处浓重的阴影里,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显得异常诡谲。 葵浑身汗毛倒竖,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兜头浇下。 她猛地抬头看向天空,被两侧高耸屋脊切割成狭长缝隙的夜幕,是淤血般的紫黑色,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祈祷师那张蜡黄扭曲的脸、嘶声力竭的咆哮瞬间冲破虚假安全的屏障,在她脑海里炸响:“记住!在神轿经过‘鬼泣坂’的时候!务必穿一件凭物!独自一人站在阁楼上!” 她竟然穿着这件诡异的青色“凭物”,离开了阁楼,离开了“鬼泣坂”,来到了这个远离喧嚣的鬼地方! 还把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带到了身边! “抱…抱歉!衣服的事我会赔偿!我…我必须立刻离开了!”葵的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形,她猛地转身,只想不顾一切地冲回主街的光明之中。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 一只冷得如同刚从深潭里捞出的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大,但落在她手腕上却变得异常温柔。 “等——!”葵的制止还未冲出喉咙,整个人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气狠狠拽了回去。 天旋地转,她重重撞进男人的怀抱。 “真香啊……”懒散带着卡顿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湿气,钻进她的耳道。 葵魂飞魄散,她拼尽全力挣扎,指甲在对方光滑的青色衣料上徒劳地抓挠。 但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如同冰冷的铁钳,纹丝不动。 紧接着,一只同样修长的大手猛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五指强硬地插入她精心挽起的发髻中,固定住她试图扭开的头。 “呜…不…放开…”葵的呜咽被彻底堵死。 男人低下头,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然后,他覆着水汽的嘴唇,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性,强势而精准地覆压了下来。 “唔——!!” 泛着微弱香气的唇瓣带着蛮横的力道碾压着她柔软的唇,瞬间剥夺了她所有的呼吸,葵被迫张开嘴试图吸气,却给了他长驱直入的机会。 一条滑腻、难以言喻韧性的舌头,如同一条灵活的毒蛇,瞬间撬开她的齿关,带着令人发毛的湿滑触感,凶狠地探入她的口腔深处。 “唔…呃…”葵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和窒息感而剧烈扩散。 那条舌头在她口中肆虐。 它蛮横地扫过她的上颚、刮擦过她的牙龈、卷住她试图躲避的舌尖,贪婪地吮吸、舔舐,品尝着她口中残留的苹果糖的甜腻和她自身恐惧的咸涩。 它甚至试图向更深处探去,顶向她脆弱的咽喉。 葵的身体疯狂地扭动、颤抖,如同被钉在砧板上的鱼。 窒息感和强烈的刺激感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被钳住的手腕想要反抗,那只软绵绵的手却异常稳固。 而那件紧裹着她的青色付下,靛青丝线绣着的无数扭曲纠缠的青碧色蜻蜓,瞬间活了过来,复眼中闪烁着幽微的银光,亲昵地贴着她的肌肤蠕动。 她被死死禁锢在怀抱里,承受着深入骨髓的侵犯。口腔被异物彻底填满、蹂躏,连一丝呜咽都无法完整发出。 她的挣扎微弱得可怜,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在男人怀抱里软绵绵地向下滑坠。 缺氧让视野边缘开始发黑,耳畔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那条湿滑舌头搅动时发出的粘腻水声。 就在她双腿彻底失去支撑,即将瘫软在地的前一瞬。 箍在她腰间的那条手臂猛地一紧,一股完全非人的力量骤然爆发,轻易地将她绵软的身体向上提起。 葵只觉得身体一轻,随即重心被强行改变。 男人那条长腿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从她两腿之间强硬地挤入、卡住。 “呜…!”葵短促的惊叫被堵在喉咙里,变成一声破碎的呜咽。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这股力量托举着,以一种极其羞耻、完全失重的姿势,重重地落坐在对方那条屈起的大腿上。 那件青色和服下摆被高高撩起堆迭,丝绸内衬直接摩擦着她赤裸的大腿肌肤。 男人那条同样裹在青色布料下的长腿,正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卡在她双腿最私密的柔软之处。 葵被这突如其来的体位冲击得头晕目眩,身体下意识地因为不稳而向前扑倒,双手慌乱地撑在了男人宽阔却冰冷的胸膛上。 这个姿势……在外人看来,简直就像是她主动投怀送抱,热情地跨坐在对方腿上,身体前倾着,急切地索吻。 男人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 他按在她后脑的手掌稍稍放松了力道,却并未离开,只是让她被迫抬起了头。 巷子深处浓稠的黑暗似乎更加粘滞了,远处主街的光线微弱得如同濒死的烛火。 葵惊恐地睁大眼,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深潭般的青瞳。 “你身上的味道…全是那两个贱东西留下的印记…” 她被迫维持着这个前倾的、看似主动亲吻的姿势。她的嘴唇,因为刚才的蹂躏而红肿湿润,微微颤抖着,距离对方那同样泛着水色光泽的薄唇,只有一线之隔。 他甚至没有主动再吻上来。 他只是说完那句话后,用那双青琉璃般的眼睛,牢牢地锁着她,欣赏着她因恐惧和屈辱而剧烈颤抖的身体,感受着她抵在自己胸膛上那双手的冰凉和战栗。 葵的腰肢被他的手臂死死环住,固定在那个羞耻的位置,双腿被迫大大分开,跨坐在他腿上,腿根内侧敏感的肌肤隔着薄薄的内衬和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的轮廓。 每一次细微的挣扎,都只会让腿根那片柔软的肌肤更深地摩擦过那冰凉的衣料,带来一阵阵令人崩溃的、混合着恐惧和奇异刺激的颤栗。 而他卡在她双腿之间的那条腿,膝盖的位置……正若有若无地带着一种缓慢研磨的力道,向上顶压着她最脆弱、最隐秘的柔软核心。 “唔…不……”葵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无法抗拒的刺激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小腹深处那被刻意遗忘的子宫,仿佛也被这冰冷的顶压唤醒,传来一阵尖锐而酥麻的酸胀感。 她试图向后缩,逃离那可怕的顶压,但腰肢被铁臂死死箍住,身体反而因为这微小的动作而更紧密地向前送,红肿的唇瓣几乎要再次贴上对方的。 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他终于动了。 他微微低下头,不再是刚才那种掠夺性的强吻。这一次,他的动作变得极其缓慢,带着一种磨人的、近乎调情的意味。 他冰冷的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葵颤抖的红唇边缘,像羽毛拂过,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然后,沿着她紧绷的下颌线,一路向下,滑过她剧烈起伏的脖颈。 “呃……”葵猛地扬起头,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空气和对方的气息下。 湿滑的唇舌贴着她跳动的血管,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限,脚趾在木屐里绝望地蜷缩。 男人埋首在她颈间,贪婪地呼吸着她皮肤上混合着恐惧和少女体香的气息,冰冷的鼻尖蹭过她细嫩的耳垂。 “害怕吗?”他含糊的低语,带着湿漉漉的水汽,钻进她的耳蜗深处,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击,“你还不认识我吧……?” 他的膝盖,就在此刻,猛地向上顶撞了一下。 “不…呀!”葵发出一声短促无法抑制的惊喘,身体如同被电流贯穿般剧烈地弹跳了一下,随即又被强行按回原处。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软和失控的暖流,不受控制地从小腹深处涌出,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内衬,带来一片湿漉漉的黏腻。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剧烈变化,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抱里。 “抖什么……”他的声音依旧散漫,却带上了一丝奇异如同安抚般的黏腻感,“嗯…你可以称呼我为三途乙津。” 男人停了下,接着轻笑一声,继续说:“也可以叫我目前另一个很喜欢的称呼,丈夫。” 第16章巢穴(H) “丈夫……?”葵的思维被这荒诞的称谓和身体深处骤然爆发的、难以启齿的酸麻快感彻底搅成了浆糊。 那声短促的惊叫尾音还未消散,周遭的一切景象瞬间扭曲、溶解、消散。 祭典小巷的阴冷石墙、远处主街的微光、头顶淤血般的紫黑夜空……所有属于人间的色彩和实体,都在眨眼间被抽离、剥落。 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青。 无边无际,浩瀚无垠。 她像是骤然坠入了一个由纯粹的、流动的青色构筑的梦境深渊。 没有天空,没有大地,只有无数只形态扭曲怪异的青碧色蜻蜓,如同永无止境的暴风雪,在四面八方疯狂地纷飞、盘旋、纠缠。 它们的数量无法估量,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巨大的复眼闪烁着冰冷而密集的银光,翅膀高速振动发出的嗡鸣不再是细碎的背景音,而是汇聚成一种庞大如同无数人在地底深处集体呻吟般的巨大声浪,直接灌入葵的颅腔。 它们的形态比和服上绣着的更加扭曲骇人。 有的身体被拉长成诡异的螺旋状,有的翅膀边缘布满锯齿般的裂痕,有的细足互相穿刺缠绕,构成不断蠕动变幻并令人眩晕的图案。 三途乙津抱着她,稳稳地站在这片青色风暴的中心。 他身上的青色付下和服仿佛与这空间融为一体,那些绣着的蜻蜓纹样几乎要破衣而出,加入这狂乱的飞舞。 他垂眸看着怀中因剧变和惊愕而僵硬的葵,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别怕,”他的声音在巨大的嗡鸣中异常清晰地穿透,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慵懒,“每个凭物,都有自己的‘巢’。这里,就是你的凭物……我和你,真正的‘家’。”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葵纤细的脖颈,刚才被他粗暴吻过的地方,留下几处明显的在白皙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的红痕。 三途乙津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仿佛那不是他留下的印记,而是某种碍眼的污渍。 他随意地抬起另一只手,对着这片翻涌的青色虚空,做了一个极其简单的手势。嗡鸣的风暴中心,无数纷飞的蜻蜓如同接到了无声的指令,瞬间向着某个方向疯狂汇聚、堆迭、凝结。 青碧色的光影扭曲流动,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摩擦声。几乎是眨眼之间,一张巨大的“床”凭空出现,悬浮在这片青色虚空中。 那床并非木石,而是由无数青碧色的蜻蜓它们凝固的形态紧密堆迭、挤压、融合而成。 它们巨大的复眼成了床体表面冰冷闪烁的装饰,断裂的翅膀和扭曲的长足相互勾连,构成了起伏不平、带着诡异肌理的表面。 三途乙津抱着葵,步伐从容地走向那张由蜻蜓尸骸构成的巨床。 葵的挣扎微弱得如同被蛛网黏住的飞蛾,恐惧和那持续从腿间传来的、被膝盖顶压研磨的奇异刺激,让她浑身瘫软无力。 走到床边,三途乙津的动作顿了一下,还是变换出一套全新干净的厚床单铺在虫体上。 他俯身,将怀里的葵轻柔地、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放置在床面上。 “唔……”冰冷的触感透过单薄的和服内衬瞬间侵袭全身,葵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 那些凸起的复眼和虫肢轮廓,隐隐约约硌着她的后背、臀部和腿肉。 她刚想蜷缩起身子,异变陡生。 从那张巨大蜻蜓尸床的边缘,无数条枯败坚韧的青黑色草藤如同活物般猛地窜出。它们快如闪电,带着干燥的触感,瞬间缠绕上葵纤细的手腕、脚踝、腰肢。 “啊!放开!!”葵尖叫起来,奋力挣扎。 但那些草藤如同拥有了生命,力量奇大无比。它们温柔地勒住她的肌肤,轻易地将她的四肢大大拉开,呈“大”字形牢牢固定在虫尸床面上。 她的腰肢也被一圈圈缠紧,深深陷入那堆迭的虫尸之中,双腿被迫分开到一个极其羞耻的角度,将最隐秘脆弱的部分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那双俯视着她的青瞳之下。 羞耻和焦急的恐惧让她浑身剧烈颤抖。 就在这时,一些纷飞在空中体型稍小的青碧色蜻蜓,似乎被吸引,脱离了巨大的风暴旋涡,轻盈而无声地降落下来。 它们扇动着近乎透明的薄翅,带着细微的嗡鸣,落在了葵被草藤勒出红痕的手腕上,落在了她因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脯顶端。 隔着薄薄的青色丝绸,甚至有几只落在了她被迫分开的大腿内侧那娇嫩敏感的肌肤上,触感带着昆虫特有的爪钩刮擦感。 但更让葵浑身汗毛倒竖的是,这些蜻蜓落在她肌肤上后,并非静止不动。 它们巨大闪烁着银光的复眼似乎在“凝视”着她,细长的口器微微探出,轻轻地、柔柔地在她裸露的皮肤上点触、舔舐。 不像是攻击,更像是一种……病态的亲吻? 一种带着冰冷探究意味的爱抚。 “呜…走开…不要舔我…”葵的牙齿咯咯打颤,被草藤束缚的身体徒劳地扭动,试图甩掉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亲吻者”。 她的扭动只是让那些蜻蜓更加兴奋,它们轻柔的舔舐变得更加密集,翅膀扇动得更快,细微的嗡鸣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令人崩溃的细小涟漪。 三途乙津站在床边,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昂贵的衣料滑落,露出线条流畅而精悍的男性躯体。 他俯下身,轻轻拂开那些落在葵腿间的青碧色蜻蜓,那些小东西似乎极其畏惧他,立刻振翅飞离。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葵被迫完全敞开,最隐秘、最娇嫩的私密花园之上。 “真美……”他大胆地赞叹。 葵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和羞耻而剧烈收缩,她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拼命地摇头,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哀求:“不…求你…不要…呜…” 三途乙津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点委屈,“可是你是我的妻子。为什么不要?” 他有些赌气地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葵颤抖的大腿内侧肌肤,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然后,他张开了口。 一条颜色异常深暗、带着诡异靛青色泽的舌头,缓缓探了出来。它比常人的更长、更窄,表面覆盖着一层湿润粘腻的滑膜,舌尖更是分叉成两股细长,带着倒刺般的柔软肉须。 “不要舔…!”葵呜咽着仰头。 那条诡异的靛青色长舌,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缓缓抵上了葵紧闭的花户。 “呜啊——!!” 葵的身体如同被强电流击中,猛地向上弹起,又被草藤死死拉回床面。 极致的爽感和极度陌生的被异物强行入侵的触感混合着被放大的刺激,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神经。 分叉的舌尖如同两条灵活的蛇,轻易地拨开脆弱的花瓣,带着黏腻的滑液,蛮横地挤入了紧致的甬道。 “呜……”葵的喘息变成了被堵死的呜咽。 分叉的舌尖仍在狭窄温热的甬道内壁疯狂地探索、刮擦、舔舐。 每一寸敏感的褶皱都被那带着倒刺般触感的肉须狠狠碾过,一种前所未有,被强行挑起灭顶的酸麻快感如同海啸般冲垮了她的理智。 “不…停…停下…啊…呃啊…”葵的哭喊支离破碎,泪水汹涌而出。 三途乙津却仿佛沉迷其中。 他埋首在她腿间,那条可怕的靛青色长舌如同不知疲倦的挖掘机器,在葵紧致湿滑的蜜穴深处进进出出,每一次深入都带着令人发毛的水声。 他贪婪地品尝着女人被迫分泌出,原始生理反应的蜜液,发出饮水般的低沉吞咽声。 不够,这还不够。 他需要更多。更多温暖的地方。 分叉的舌尖在蜜穴深处搅动一番后,竟然缓缓退了出来。 带着黏连的晶莹丝线,它并未离开,而是沿着那被蹂躏得红肿的花瓣,一路向下,滑过湿漉漉的会阴褶皱,最终,停留在了后方那朵更加紧闭、从未被触碰过的、羞涩的菊穴之上。 葵的挣扎瞬间停滞,灭顶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 “不…那里…不可以…求你…”她的哀求微弱而崩溃。 三途乙津的回应,是那条长舌带着更加湿滑粘腻的液体,如同攻城槌般,猛地抵上了那朵娇嫩的雏菊。带着令人崩溃的韧性和探索欲,开始尝试着强硬地向那从未被开拓过并且极其紧致脆弱的幽径深处挤入。 “啊——!!!” 葵的呻吟彻底变了调,身体剧烈地反弓绷紧,又被草藤再次残酷地拉回。 双重被侵犯的极致痛苦和被强行开发的奇异刺激,如同两股毁灭性的洪流,将她彻底淹没撕碎,眼前只剩下一片翻腾的青色。 第17章舔舐(H) 三途乙津置若罔闻。 前方的蜜穴在那可怕舌头的抽离和粗暴探索后,传来一阵阵空虚和被撩拨到极致却不得满足的痉挛酸胀。 葵的哀鸣被那条恐怖的长舌彻底堵死在喉咙深处,化作破碎的呜咽和濒死般的抽气。 后方那从未被造访过的紧致脆弱的幽径,此刻正被一种带着惊人韧性与探索欲的异物蛮横地入侵。 三途乙津那条分叉的长舌,前端带着细密倒刺般的柔软肉须,正疯狂地试图撬开那紧闭的环肉。 “呃…呃呃…不…呜啊——!” 每一次试探性的钻探和刮擦,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无法形容的酸胀感。倒刺般的肉须刮过极度敏感的粘膜褶皱,激起一阵阵尖锐到令人头皮炸裂的酥麻感。 葵的身体在草藤的束缚下疯狂地扭动反弓,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徒劳地想要摆脱这灭顶的酷刑。 汗水浸湿了她额角的碎发,黏在雪白的皮肤上,泪水混合着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 然而,更让她绝望的是,在这极致的痛苦和被侵犯的刺激之下,一股完全不受控的尿意,正伴随着小腹深处一阵阵剧烈的痉挛,猛烈地冲击着她的理智防线。 像是一个巨大而滚烫的水囊被强行按压到了极限,随时都要爆裂开来。 “停…停下…啊…呜…要…要尿了…!” 葵的声音带着哭腔,被巨大的羞耻和即将失控的恐惧撕扯得支离破碎。 她甚至顾不得后穴那恐怖的侵犯,双腿在草藤的禁锢中徒劳地夹紧又松开,试图阻止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洪流,“快…出去…求求你…让我…去…” 三途乙津的动作微微一顿。 那条在她后穴幽径里疯狂钻探搅动的舌头,缓缓退了出来,带出混合着不明液体的丝线。 他抬起眼,深潭般的青瞳直勾勾地看向葵因痛苦和羞耻而哭泣的脸庞。 他的薄唇缓缓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并非同意,而是带着一种纯粹的好奇,一种残忍的兴味。 他俯下身,呼吸直接喷洒在葵因恐惧而剧烈翕张、早已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花户之上。 “可以尿哦。”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又像是在陈述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尿进我嘴里。” “什…?!”葵的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 下一秒。 那股在她体内冲撞已久的滚烫洪流,再也无法被意志力束缚,如同被炸开的堤坝,带着灼人的温度和无法想象的冲击力,猛地从她失控的花户深处喷射而出。 “呜啊啊啊——!!!” 葵发出了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全身的肌肉绷紧到极限,又瞬间被这汹涌的释放抽空了所有力气,瘫软下去。 温热带着少女特有微腥气息的激流,如同失控的小型瀑布,狠狠地、毫无保留地冲刷而下。 三途乙津没有躲闪,甚至微微张开了嘴,迎了上去。 滚烫的尿液带着强劲的力道,狠狠冲击在他微张的口腔、挺直的鼻梁和面颊上。 一部分尿液直接灌入他口中,更多的则喷溅开来,顺着他的下颌流淌,浸湿了他垂落的几缕鸦青色湿发,甚至溅落在他赤裸的胸膛和身下那由无数青碧色蜻蜓尸骸构成的诡异床面上。 “咕噜…”他喉结滚动,吞咽的声音在巨大蜻蜓风暴的嗡鸣背景中,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 葵彻底崩溃了。 生理的失控、极致的羞耻和被亵渎的恐惧,如同三座沉重的大山,将她残存的意识彻底碾碎。她失神地望着头顶那永无止境的青色风暴,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躯壳。 三途乙津伸出手指,轻轻拂过自己脸上沾染属于葵的温热液体。他低下头,看着指尖上那晶莹的湿痕,然后,极其自然地将沾满尿液的手指送入了自己口中。 他细细地舔舐着自己的指尖,发出细微的吮吸声,深青色的眼瞳微微眯起,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 他再次俯下身,那条沾着尿液却依旧诡异的长舌,开始细致地舔舐葵腿间、小腹上残留的每一滴温热的湿痕。 他的舌尖滑过她痉挛后微微抽搐的花户,舔过她被尿液打湿的肌肤,甚至沿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上,舔过她剧烈起伏、被青色和服半遮半掩的胸脯,在那隔着湿透丝绸的乳尖上流连忘返。 葵瘫软在冰冷的虫尸床上,四肢被枯藤死死固定,她的眼神失神地望着上方翻涌的青色深渊,意识在极致的羞耻、痛苦和一种被强行扭曲的快感余韵中彻底沉沦。 而那些原本只是轻柔舔舐她手腕、胸脯、大腿的青碧色小蜻蜓,在嗅到空气中弥漫开的、带着葵气息的温热体液后,似乎瞬间被点燃了某种狂热的兴奋。 它们纷纷振翅飞起,不再满足于温柔的触碰,而是如同发现了甘泉的蜂群,疯狂地扑向葵被尿液浸湿的床单。 细长的口器不再轻柔,而是带着贪婪的力道,狠狠刺入浸透的布料,吮吸着残留的液体。它们不敢靠近葵的身体,只能密密麻麻地覆盖在被三途乙津换下的床单上。 三途乙津的头颅低垂着,只露出眼睛正死死地凝视着她的脚。 他的舌尖重新从她纤细的脚踝内侧,一路向上舔舐。 “呃……”葵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刮过她敏感的肌肤,带来细密的刺痛和酥痒,她现在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条舌头的形状。并非完全柔软,核心似乎带着一截“骨鞭”,每一次舔舐,都会随着舌头的动作轻轻刮擦过皮肤,留下湿冷的痕迹和深入骨髓的麻痒。 舌尖来到了她的脚心。 “不…不要…那里…”葵的声音带着哭腔,破碎不堪。 脚心是极其敏感的地方,当那带着倒刺的舌尖重重碾过脚心最娇嫩的凹陷时,一股痒意猛地窜上脊椎。 “啊——!” 三途乙津似乎很享受她这种反应。 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细致,更加深入。 舌尖更灵活地探入她蜷缩的脚趾缝隙,用带着肉须的尖端,一遍遍刮擦着趾缝间最娇嫩的皮肤。每一次刮擦,都像带来密集且令人崩溃的酸痒。 葵的小腿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 她拼命咬住下唇,试图用疼痛来抵抗这非人的折磨,但唇瓣早已被咬破,却丝毫无法冲淡那从脚心蔓延至全身,令人发狂的异样感觉。 她的脚,从未被任何人如此细致,带着诡异目的“品尝”过。 倒刺刮过的地方,皮肤泛起一片不正常的红和几乎看不见的擦痕,火辣辣地疼,又被冰凉的唾液覆盖,变成一种持续不断的刺激。 终于,在葵感觉自己脚快被舔麻的时候,那条舌头离开了她的脚。 但并未停止。 它沿着她光滑的小腿曲线,一路向上蜿蜒。触感如同跗骨之蛆,舔过她因恐惧而绷紧的肌肉。 舌尖来到了她的大腿内侧。 这里比小腿更加敏感,皮肤也更加娇嫩。 当舌面重重贴上她大腿内侧最柔嫩的肌肤时,葵的身体猛地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弓,她脑海的理智猛地断裂。 “啊——!停下…求求你…停下…” 这感觉像毒液一样迅速扩散,瞬间点燃了被刚才粗暴侵犯后本就酸胀空虚的花穴深处,不受控制的痉挛猛地从小腹深处炸开。 “呃唔…!” 花穴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抽搐,一股温热的液体猛地从花心深处涌出,顺着红肿的花瓣缝隙流淌下来,再次浸湿了身下冰冷的虫尸床单。 又一次。 再次,彻底失控的失禁。 第18章欢愉(H) 三途乙津俯视着葵瘫软失神的模样。 她的身体在枯藤的束缚下微微痉挛,泪痕和唾液在秀美的小脸上纵横交错,腿间一片狼藉,混合着失禁的液体和他留下的涎水。 他动了。 他覆盖在葵身上,躯体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件诡异的和服下摆垂落,几乎与葵身下被浸湿的虫尸床单融为一体。 他并未立刻进入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花户。 而是用那双不似活物的手,抓住了葵纤细的脚踝。 力道不容抗拒,强行将葵的双腿大大分开,向上屈起,膝盖几乎压到她汗湿的胸侧。这个姿势将葵最隐秘的地方毫无保留地、以一种近乎残忍的展示姿态暴露出来。 葵发出一声微弱破碎的呜咽。 双腿被强行掰开的异样感和被彻底展露的羞耻感让她残存的意识剧烈挣扎。 三途乙津逡巡着眼前这片被他蹂躏过的领地,红肿的花瓣微微外翻,沾满混合的体液,在幽光下泛着淫靡的水泽。花穴入口因之前的侵犯和失禁仍在无助地开合、抽搐,吐露着温热的气息。 他俯下身。 这一次,并非用舌头。 而是用一根冰冷修长的手指。 指尖毫无预兆地刺入了那仍在痉挛收缩的穴口。 “呃啊——!” 异物感比之前的舌头更加坚硬、更具侵略性,蛮横地挤开脆弱滚烫的软肉,直直地插了进去。 手指并未停顿,以一种缓慢却不可阻挡的力道向深处探索。指节刮擦着敏感的内壁,带来一种被强行撑开的钝痛和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葵的腰肢在枯藤的缝隙中疯狂扭动,试图逃离这恐怖的入侵,却只是让那根冰冷的手指在紧窒滚烫的甬道里搅动得更深。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指腹上那些细微的,仿佛某种昆虫甲壳般的冰冷纹路,摩擦着她最娇嫩的粘膜。 “不…拔出去…痒…啊…!”她泣不成声,眼泪汹涌而出。 三途乙津的眼瞳紧紧盯着那被手指强行撑开的入口,看着柔软的嫩肉如何被迫包裹着冰冷的异物。 他似乎在欣赏,又像是在测量。 当那根手指几乎完全没入时,他曲起指节,用指关节最坚硬的凸起部分,在葵体内最敏感脆弱的那处软肉上,狠狠一刮。 “呜——!!!” 葵的叫声瞬间拔高调子,花穴深处猛地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痉挛和潮涌。温热的液体再次不受控制地喷溅而出,浇淋在那根冰冷的手指和他的手腕上。 这剧烈的反应似乎取悦了他。 他终于抽出了那根沾满粘稠体液的手指。 葵像被抽掉了骨头般瘫软下去,大口喘着粗气,眼前阵阵发黑,小腹深处被强行勾起的高潮几乎让她昏厥。 这仅仅是开始。 三途乙津调整了一下姿势,膝盖顶入葵被迫大开的双腿之间,将她的身体压得更开。他伸出手,探向自己青色和服的下摆。 当那狰狞之物暴露在幽光下时,葵的瞳孔缩成了针尖。 那不是人类该有的东西。 性器通体呈现出一种坚硬的青玉质感,表面并非光滑,而是覆盖着细密、如同蜻蜓翅膀脉络般的凸起纹路。 形状异常粗长,前端并非圆润的龟头,而是带着一个尖锐、仿佛某种昆虫口器般的凸起。整个性器身上,还隐隐盘绕着几道螺旋状的、更深邃的青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动。 葵的身体因极致的害怕而筛糠般颤抖起来。她想尖叫,想哀求,但所有的声音都被堵死在喉咙里,只剩下绝望的抽噎。 三途乙津没有给她准备的时间,他想刚才的前戏已经足够了。 他用那沾满她体液的手指,粗暴地分开她红肿的花瓣,将那狰狞恐怖、带着尖锐凸起的龟头,对准了仍在抽搐、流淌着液体的入口。 然后,猛地沉腰。 “噗嗤——!” 一声极其清晰,带着粘稠的水声在巨大蜻蜓风暴的嗡鸣背景中,无比清晰地炸开。 “呜啊——!!” 性器太粗,太长,太硬。 尖锐的前端如同烧红的烙铁,蛮横地撑开每一寸娇嫩脆弱的褶皱,将紧窒的甬道强行扩张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 肉棒身上那些细密的凸起纹路,无数细小的倒钩刮擦着被撑得极薄的内壁,带来密集尖锐、令人疯狂的痛痒。 而螺旋状的深青纹路,仿佛活了过来,每一次搏动都带来更深的嵌入和惊人的吸吮力。 葵的身体只能徒劳地承受着这灭顶的冲击,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旋转的青色漩涡。 三途乙津没有停顿。 一旦进入,他便开始了狂暴的抽插。 每一次抽出,那带着尖锐凸起的头部都会狠狠刮擦过敏感点,带出大量混合的粘稠液体。 每一次插入,都带着要将她整个人钉穿、捣碎的恐怖力量,狠狠撞上最深处的宫口。 “呃啊!呜不…啊!啊——!” 葵的呻吟变成了不成调的哭泣,随着他每一次凶猛的撞击而剧烈起伏。 身体被撞得在虫尸床单上不断滑动、颠簸。 三途乙津擦干她溢出的泪水,将炙热的吻烙印在她的额头。 他似乎在研究她身体内部的结构,每一次插入的角度都略有不同,用那狰狞的肉棒试探着不同的深度和角度,寻找着能引发她更剧烈反应的位置。 “不…不要…那里…啊——!” 当那尖锐的头部再次重重碾过某处异常敏感的褶皱时,葵发出了一声几乎窒息的呜咽,花穴深处传来剧烈的痉挛。 这反应让他找到了乐趣。 于是三途乙津开始集中地撞击那一点。 每一次凶狠的顶入,都带着要将那点彻底捣烂的力道,用那覆盖着细密凸起的柱身反复碾压、摩擦。 “呃啊!啊!啊!停下…求你…会坏…会坏掉的…啊!” 葵感觉自己要被捅穿了,要被捣烂了。 身体内部像是被塞进了一根炽热的、布满荆棘的钢杵,每一次摩擦都带来刮骨般的痛痒和令人崩溃的酸麻。 极致的痛苦和扭曲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她的神经。 小腹深处阵阵剧烈的收缩,伴随着失禁般的潮涌,温热的液体不断从交合处被挤压出来,发出淫靡的水声。 三途乙津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整个由巨大蜻蜓骸骨和活体虫群构成的巢穴仿佛都在随之震动。那些覆盖在四周和床单上的青碧色小蜻蜓振翅的频率陡然加快,发出更加尖锐刺耳的嗡鸣。 它们细小的复眼死死盯着下方纠缠的躯体,贪婪地吸食着空气中弥漫开的体液气息。 葵的视野开始模糊、发黑。 意识在窒息的高潮边缘反复拉扯,她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惊涛骇浪中即将彻底解体的小船,被非人的巨浪反复拍打、贯穿、抛掷……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撞死在虫尸床上时,三途乙津的动作猛地一滞。 他抽出性器,猛地将葵的双腿向上反折,足踝几乎压到肩头。 这个姿势让她的骨盆以一种非人的角度向上打开,最深处那紧闭的宫口门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那双深潭般的青瞳之下。 葵被迫高悬的耻骨下,那被蹂躏得红肿糜烂的入口,正随着她急促的喘息无助地开合,吐出混着血丝和体液的白沫。 三途乙津盯着这彻底为他敞开的花穴。 他并未立刻行动,只是抬起手抚过葵剧烈起伏的小腹,指尖停留在那微微凹陷,曾被灌入那两个贱东西的肚皮上。 他的手指,瞬间按压下去。 “呜啊——!” 按压的力道不轻不重,酸胀和从最深处炸开的痒意,让她眼前发黑,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这反应似乎正是他所期待的。 三途乙津收回手指,调整了自己的姿态。 膝盖再次强硬地顶开葵被迫大张的双腿根部,将她的腰臀托得更高,几乎悬空。 那狰狞的性器,覆盖着细密如昆虫甲壳的凸起和深青色的螺旋活纹,顶端上尖锐的口器,再次抵住了那一片狼藉、仍在抽搐的花户入口。 第19章雪夜(H) 这一次,三途乙津不再满足于之前的深度。 他沉腰,以一种缓慢到令人窒息的速度,开始推进。 尖锐带着非人硬度的龟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蛮横地挤开红肿外翻的花瓣,撑开被蹂躏得滚烫脆弱的甬道入口。 “呃啊!啊——!不…不行…太深…啊!” 葵的哭喊带着破音,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是如何一寸寸、不容抗拒地撑开她,向着从未被触及的深渊挺进。 “你可以的。” 当螺旋状的深青纹路也完全没入时,三途乙津的安慰动作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紧接着,他猛地发力。 “噗嗤——!” 宛如昆虫口器般的龟头,强行顶开了宫口那紧闭的门户,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毁灭性力量,狠狠刺入了孕育生命的温暖宫腔。 从未有过的痛感、爽感席卷了葵的每一个细胞。 那不是单纯的性交恐惧,而是更深层、更原始的、被强行侵入生命禁地的恐惧,子宫壁被肉棒狠狠撞击,宫口被强行撑开至极限。 “拔…拔出去…啊!里面…里面破了!要死了…啊…!” 葵无声的尖叫,她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被那东西从下面顶出来。 三途乙津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宝宝…新娘…妻子…主人…”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脆弱温暖的宫腔是如何被他的性器强行撑开,娇嫩的内膜是如何无助地包裹着凸起的柱身。 他开始了抽插。 每次抽出,龟头都会刮擦着被强行撑开的宫口边缘,带出粘稠的体液。 每次插入,都带着要将她整个人彻底贯穿的暴虐力量,用那狰狞的柱身狠狠碾过脆弱的宫壁,直直撞上最深处柔软的穹窿。 “呃啊!啊!啊!啊——!” 葵的呻吟已经不成人声。 沉重的撞击都让她悬空的身体在虫尸床单上剧烈地滑动,那些螺旋状的深青纹路在宫腔内壁的包裹下,搏动得更加有力,收缩带来更强的吸吮感和更深层次的嵌入。 痛觉?早已被灭顶的快感彻底淹没。 三途乙津的动作越来越狂暴,越来越深。 他俯下身,湿冷的鸦青色额发垂落,扫过葵汗湿的颈项和胸脯。 “不…不要…里面…里面要…坏掉了…啊——!” 当龟头又一次狠狠撞上宫腔最深处的软肉时,温热的液体,带着不同于之前潮吹的浓稠感,不受控制地从宫腔深处涌出,浇淋在那正在她体内肆虐的恐怖凶器上。 滚烫的触感,似乎彻底点燃了他某种莫名的欲望。 三途乙津的动作骤然变得更加迅猛、更加深入。 他像一头发狂的、只为破坏而生的巨虫,激烈的抽插带出大量粘液的汁水,顶入都恨不得将整个性器连根没入那被他强行撑开的宫腔。 整个虫巢都在疯狂震动。 覆盖在四周的巨大蜻蜓骸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其上附着的青碧色小蜻蜓陷入癫狂,振翅的嗡鸣达到了刺穿耳膜的程度。 葵的哭喊早已被碾碎在喉咙深处,只剩下无声的、剧烈的抽搐和倒气。 每一次那狰狞的凶器贯穿宫腔最深处,都像是要把她的灵魂从躯壳里硬生生捅出去。 灭顶的混合着极致痛苦和生理性快感的浪潮,死死缠绕着她,将她拖向意识崩解的深渊。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块被钉在虫巢深处、正被巨虫疯狂凿穿吸食的腐肉。 “呃…呜…啊——!” 当又一次毁灭性的撞击直捣黄龙,在滚烫脆弱的宫壁上疯狂搏动、吸吮。 葵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之弦,终于“铮”地一声,彻底断裂。 不是高亢的尖叫,也不是虚弱的呻吟。 是崩溃的、撕心裂肺的嚎啕,从她几乎撕裂的喉咙里硬生生挤了出来。 哭声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绝望的颤音,像濒死小兽最后的哀鸣,在巨大蜻蜓骸骨震颤的嗡鸣和粘液飞溅的淫靡声响中,突兀地炸开。 “呜哇——!呜呜呜呜啊——!!!” 这突如其来的、全然崩溃的悲鸣,让正沉溺于疯狂抽插中的三途乙津,身体猛地一僵。 那根深埋在温热宫腔深处、正被痉挛的内壁死死绞缠吸吮的恐怖性器,瞬间停止了所有狂暴的动作。纹路停止了搏动,狰狞的龟头卡在那被强行撑开、红肿不堪的宫口边缘,一动不动。 紧接着,他以一种近乎惊惶的速度,猛地将那沾满粘稠爱液和宫腔深处温热体液的性器,从葵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下体里抽了出来。 “啵”的一声轻响,伴随着大量粘液涌出的咕啾声。 葵的身体随着那巨大凶器的撤离而剧烈地弹动了一下,她甚至顾不上那骤然空掉的身体深处传来的空虚和更剧烈的撕裂痛楚,也顾不上双腿间狼藉流淌的温热液体。 巨大的屈辱、恐惧、愤怒和灭顶的绝望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她所有的堤坝。 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抬起颤抖的、沾满自己泪水和汗水的双手,狠狠擦过糊满泪水的脸颊。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在铺满虫尸的粘滑床单上向后蹭爬,试图远离那个恐怖的源头。 “为什么?!!”她嘶喊着,声音因为哭泣而破碎不堪,却带着一种濒临疯狂的控诉力量,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僵在原地的三途乙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 她的控诉在空旷的虫巢里回荡,带着凄厉的回音: “我只是…只是不小心走到了那里!我只是…穿了一件衣服!”她用力捶打着身下冰冷的虫尸,发出沉闷的噗噗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一次又一次…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强行…呜…” 巨大的悲恸让她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徒劳地重复着那个锥心刺骨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啊…呜呜呜…” 三途乙津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青色的眼瞳剧烈地收缩着,里面翻涌着葵无法理解的混乱风暴。 葵那崩溃的哭喊,赤红绝望的眼睛,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劈开了他意识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 眼前这张泪流满面、写满痛苦和控诉的脸,瞬间与记忆深处那片冰天雪地中,另一张同样被泪水覆盖、带着无尽悲伤和不解的模糊面容重迭在了一起。 那个冻结了他、也冻结了时间的雪夜。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手抵在葵身体两侧粘滑冰冷的虫尸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支撑起他精悍的上半身。 葵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浑身一缩,以为那恐怖的侵犯又要卷土重来。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身体本能地向后蜷缩,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狼藉赤裸的胸腹。 然而,预想中的暴虐并未降临。 三途乙津只是那样撑在她上方,头发湿漉漉地垂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低着头,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葵压抑不住的抽泣声和虫巢深处细微的、令人不安的蠕动声在持续。 片刻后。 几滴冰凉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沉重地滴落在葵赤裸被汗湿起伏的胸口。 葵猛地一颤。 不是汗水,也不是虫巢的粘液。 那液体带着一种刺骨的、几乎能冻结血液的寒意,落在她温热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一滴,又一滴。 缓慢而沉重,像融化的冰珠,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的重量。 她愕然地抬眼。 视线穿过垂落的湿冷鸦青色发丝,模糊地看到三途乙津低垂的脸。 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青色的眼瞳,在发丝的阴影下,正无声地、大颗大颗地滚落下眼泪。 冰冷的、痛苦的眼泪。 第20章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 这个念头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在葵被痛苦和恐惧搅成一团浆糊的脑海里炸开。 为什么你要哭? 你撕开我,撑裂我,用那非人的东西贯穿我最深的禁地,像一头只知道破坏和占有的野兽。 你把我钉在这堆满冰冷虫尸的巢穴里,听着那些恶心的振翅声,承受着灭顶的、几乎要碾碎我灵魂的撞击。 葵的嘴唇无声地颤抖着,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上方那张流泪的脸,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更尖锐的愤怒,在她胸腔里疯狂冲撞。 你凭什么哭?! 你有什么资格流下这冰凉的眼泪?! 是我在流血!是我在尖叫!是我被撕碎!是我被钉在这个地狱里!是我……是我在承受这一切非人的折磨! 难道你的眼泪,是施暴者的勋章吗?是标记所有物的印章吗? 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口,葵几乎要呕出来。 她看着那些冰冷的泪珠滚落,滴在自己被蹂躏得布满指痕和吻痕的皮肤上,只觉得比刚才那根东西插进身体深处还要肮脏一万倍。 你哭什么? 无声的质问在她心中疯狂呐喊,几乎要冲破喉咙。 是哭我太脆弱?哭我不够顺从?哭我的子宫还不够温驯地包裹你?还是哭我竟然敢崩溃,敢用这嘶哑的哭喊打断了你至高无上的“享用”?! 她想起他刚才僵住的动作,那近乎惊惶的抽离……是因为这哭声?这崩溃的嚎啕? 葵的牙齿深深陷进下唇,尝到了更浓的铁锈味。 “呜……”压抑不住的抽泣再次从她撕裂的喉咙里挤出来,这一次,却不是因为身体的痛楚,而是因为这无法理解、无法承受的巨大荒谬和绝望。 她看着那些冰凉的泪水,砸在自己同样冰冷的皮肤上。 泪珠不像人类的泪水那样清透。 在昏暗的、来自巨大骸骨深处磷火般的光线下,那滚落的液体,折射出极其幽静的青色光泽,像他眼瞳的颜色,也像他身上那件和服最浅的底色。 他的眼泪……到底是什么? 葵放弃了徒劳的后退,身体彻底瘫软在冰冷的虫尸床单上,像一块被彻底嚼碎又吐出来的残渣。 只有那双赤红的眼睛,依旧死死地、带着一种濒死的茫然和控诉,透过垂落的发丝间隙,钉在三途乙津那张无声流泪的脸上。 无声的诘问在死寂的虫巢里回荡,比任何尖叫都更刺耳。 你凭什么哭?你……到底在哭什么? 死寂。 只有虫尸在身下细微的碎裂声,还有远处无数青蜓翅膀摩擦发出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嗡鸣,像永不停歇的背景噪音。 葵的诘问无声地悬浮在冰冷的空气中,被青色泪滴砸得粉碎。 三途乙津那张布满泪痕的脸上,所有的惊惶和僵硬,在葵那濒死般茫然又控诉的凝视中,缓缓地、一点点地剥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东西,像从千年淤泥里翻搅出来的黑暗。 他依旧压在葵身上,维持着那个可怖的姿势,只是那根刚刚抽离的凶器,不再狰狞地挺立,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疲态垂落,顶端甚至蹭到了葵大腿内侧还在痉挛的皮肤,留下一道湿滑粘腻的痕迹。 他的眼瞳,深得像要把周围所有微弱的光都吸进去。 那里面翻涌着葵完全无法理解的痛苦,一种沉淀了太久太久、早已发酵成毒浆的绝望。 “……为什么?”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粘滞感,砸在葵的耳膜上。 他俯得更低了,带着水汽的发丝垂落下来,扫在葵汗湿的颈窝。 那双流泪的眼睛,死死锁住葵赤红的眼睛,距离近得葵能清晰地看见他瞳孔深处细微的纹路。 “明明……”他的气息冰冷地拂在葵的唇上,“明明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做好了葵再次忘记我的准备……” “葵”? 葵的思维被巨大的痛苦和恐惧搅得混沌,这个词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入她混乱的意识。 他叫她……葵? 他认识她? 三途乙津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看到她瑟缩的身体,又变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 “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的葵,会变得不一样?!” “明明是你!”他几乎是嘶喊出来,但声音却诡异地压抑在喉间,变成一种震动着胸腔的咆哮,“是你!在那个雪夜!用你的血,你的骨,你的魂!” 他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因为一种积压了漫长时光、足以摧毁一切的怨毒和委屈。 “你说不管过了多久,不管我变成什么东西,不管我在谁手里……”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一种令人心寒的执着,“只要这世间的青蜓还在振翅!你都能一眼认出我!认出困在‘凭物’里的我!” 泪水,冰冷的、泛着青光的泪水。 它更加汹涌地涌出,滴落在葵的脸颊上,像剧毒的露珠。 “是你承诺的啊?是你禁锢了我,把我锁在这没有你,需要无数次等待的轮回里。” “你说你会认得我。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依附在新的‘凭物’上,你都会认得我。” 他猛地低下头,冰冷的额头重重抵在葵的额头上,撞得她眼冒金星。 “可为什么?”他几乎是贴着葵的嘴唇在质问,“为什么这一次……你认不出我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孩童般的委屈和被彻底背叛的绝望,“为什么你看着我的眼神……只有恐惧?只有厌恶?只有像看最肮脏的秽物一样的憎恨?” “为什么你的灵魂里面装的东西……全变了?”他死死盯着葵的眼睛,仿佛要透过她的瞳孔,看到那个在遥远雪夜里许下承诺、如今却彻底背弃的灵魂。 “你骗我……” 他低哑的声音带着一种万念俱灰的破碎感,更多的泪水滑落,滴在葵的小腹上。 “如果做不到……为什么要在那个雪夜,用一句承诺锁住我的一生?” 我只记得那夜的雪下得很大。 你站在苍白的月光下,睫毛上落着细碎的冰晶,呼吸凝成雾,又消散在风里。 我望着你,望着你被雪光映得近乎透明的侧脸,望着你微微颤抖的指尖,望着你唇边呵出的白气,像一句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誓言。 然后你开口了。 声音很轻,却比雪更冷,比风更锋利。 “等我。” 就两个字。 我笑了,伸手替你拂去肩上的雪,指尖触到你衣料下的体温,滚烫得几乎灼伤我。 我说好,我说我等你,我说多久都等。 雪化了,春来了,夏走了,秋枯了,又是一年隆冬。 我站在同样的地方,望着同样的月亮,雪依旧落满肩头,可你再也没出现。 为什么? 葵。 为什么要在最冷的夜里,用最温柔的语气,给我戴上最沉重的枷锁。 “明明……” 三途乙津将脸埋在葵的小腹处,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垂死青蜓的振翅,却带着最深的爱意,直直刺入葵的灵魂深处。 “明明……你最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