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他是自願的【限】》 001/久別重逢先上再談情〈H〉 此情此景,她要对刚受伤的伤患下手,还是有点于心不忍的,可是这是他盛情邀约的,她怎好矫情推拒。 饭店房间内,一股混杂的味道掩盖了刚进门的淡淡清香,有鲜血味以及刺鼻消毒水味……以及男人动情时的独特似麝香的气味。 成年人的曖昧往往升华用做爱来表现,更何况他们还属于久别重逢,双向暗恋。 双向暗恋,她不曾说出口,估计男人也不曾知道。 「你在想什么?」徐璟廷嘶哑的的声音打断她飞远的思绪,他是压抑难耐,手腕扭了不敢乱动,只能扒着床单抓出摺皱,剥落到大腿上裤子与内裤,露出勃起胀红发紫的阴茎,犹如待宰羔羊般。 摸都摸了,怎么能没有接下去动作,盛知雨却盯着他的下体出神,他开始自省自卑地胡思乱想,莫不是他引不了她的性欲,或是他的长度不够?翘度不够?形状不够好看? 恐慌使他心急起来,喘着气想要挺身,终于回神的盛知雨用手臂倾身轻轻压上他赤裸的胸膛,将他压回了床上,醉人的眼眸闪着戏謔,红脣一勾,「在想你如此盛情邀约过多少人?」 她故意把鼻尖吐出的热气喷在他的喉结上,涂着蓝粉亮片的指甲刮过他的乳头,痒意如同被电击酥麻全身,徐璟廷下意识地蜷起脚指头,喉结上的热气更是令他不敢大口喘气,健身有成的胸肌起起伏伏,两朵乳头颤抖,鲜艳欲滴,看起来相当可口。 她栖身上来的香水味像是一壶烈酒,只光闻他就浑身发热,被迷得晕头转向,只想泡在这壶烈酒里醉生梦死。 「……没有,你是我的第一个。」他喉结上下滚动,眼神越加迷濛,两人的身体相贴毫无缝隙,他几欲裸体,而她却衣衫完好,他刻意用翘挺的阴茎蹭了蹭她的裙子,从喉咙发出深层的哽咽祈求,「知雨……知雨……给我好不好?」 他害怕,怕她又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害怕她那嘲笑的眼神穿透他,看穿他的渺小与自卑,他始终觉得自己还是十七岁那个被盛知雨转身拋下的无助少年。 方才被她用手洩了一次,他食髓知味,满脑子都只想自己彻底与她再无分离,想让她狠狠地将自己的阴茎给纳入身体里。 徐璟廷几乎是带着哭腔的祈求,「知雨……上我……」 为何是上我,而不是让我上你,大约是他将自己放到了最卑微的位子,私心地想看她以胜者的模样狠狠地佔领自己,将自己纳为她的领土。 他的哭腔很是诱人,尤其「上我」二字的咬字不清,让人慾火直衝心门,她眼眸一暗,情不自禁地深深吻住了他,唇舌柔韧而极具佔有欲,他闭上眼自动张开嘴,任由她的舌头闯入,搜刮他唇齿间的唾液,唇角的银液牵扯洩露出来。 即便吻得密不可分,他的阴茎如热铁紧贴着她的臀裙,像是要糖的小孩,蹭得人心浮气燥,盛知雨当然知道接吻满足不了彼此,她将唇舌稍后退一点,想争取时间褪下自己裙子,徐璟廷却不肯,涨红着双眼仰脖子追了上来,即便急不可耐,他追上来的吻却格外小心,辗转流连,轻柔吮吸。 这磨人的小妖精。盛知雨在心底发笑,只好一边吻着他,一边空出手,俐落的褪下自己的裙子与内裤,徐璟廷吻得意乱情迷,丢了魂,丝毫没有察觉她白皙长腿一迈已经上了床,叉开双腿以坐趴的姿势在他身上。 紧接着,扶起他已经肿胀不已的阴茎对着自己的花穴坐下,阴茎整根没入花穴最深处,还深陷深吻之中的徐璟廷猛地呻吟出声。 「嗯……呼……」 阴茎的充满,盛知雨也同样溢出舒服的哼哼,可徐璟廷的表情很是让她大大满足,她故意挪了一下屁股向上一顶,让徐璟廷还埋在她身体里的阴茎狠狠一颤,感受着肉璧的收缩。 「你……嗯……呼……嗯……」徐璟廷喘着气,手指紧揪着床单,脑中有如烟花般绽放开来,只感觉自己狠狠的、深深的埋在她的身体里,密不可分的感觉使他欣喜若狂,眼角闪着晶莹,所有言语临到嘴边化作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盛知雨笑他,眉眼弯成了月亮,双手扶着他的腰,有规律的前顶后退,深深浅浅,两人相连之处也在静謐无声的室内发出令人害臊的磨擦水声。 与碰撞水声的不同之处在于徐璟廷无法解放只能压抑着的衝动,好几次他几乎要被逼抓狂,直直喘了好几口气,要自己上顶,又被盛知雨给强硬坐了下去,反反覆覆,前前后后。 修长手指无意间碰到他腰上的伤疤,蹭花了上头的红药水,在他皮肤上晕淌开来,颇有异样的美感,虽然不是很痛,配合着交欢的律动,徐璟廷还是忍不住嚶嚀一声,眼若媚丝,挺了挺下身,「知雨……我痛……嗯……阿……嗯……」 他还浑身是伤,眼尾发红,嘴角因接吻而渗出血丝,敞开扣子的衬衫,赤裸的上半身东青西紫,新旧伤口上的红药水蹭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好不可怜。 把伤患上了的这件事,颇有趁人之危的嫌疑,盛知雨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反省一下的,想是这么想,她还是没有停下动作,辅下身与他腹部相贴,将双腿夹紧让花穴收缩包覆阴茎,温热犹如千万隻蚂蚁啃咬,徐璟廷狠狠一颤,腿根发软,初嚐情事,一不留神,白浊顺势喷出,尽数落入花穴中,两人皆是一愣,盛知雨低眉笑,很快抽身从两人相连之处离去。 空虚感随之而来,徐璟廷也是懊恼自己的不争气,阴茎已经垂软待机休息,见她转身要走入浴室梳洗,白皙圆浑的翘臀结实精緻,走动间上下抖动,引人遐想非非的幽庭禁区,两条修长曲线的腿,徐璟廷口乾舌燥,舔了下唇,哑着充满情慾的声音朝她的背影说道:「盛总……你若想要,我随时奉陪。」 盛知雨回头看他,他衣衫不整躺在床上,双脚大开,上衣不蔽体,下裤褪到腿下间,涨红过后的阴茎垂软,龟头处还有混着他们彼此的体液,还未喷发完毕的白浊在马眼处垂涎,搭配他委屈的双眸,令盛知雨瞬间有种自己蹂躪了一朵白花的错觉。 回想一下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今天才只是他们久别重逢的第一天而已,久旱逢甘霖,估计就是这么回事了吗? 002/三百萬不二價賣鄭知予目前消息 关于她是如何在饭店把久别重逢的伤患徐璟廷给上了的这件事,还得从四天前开始说起。 「为您报导最新消息,目前正在北华监狱所服刑的明山堂角头老大郑远山,今早凌晨四点三十四分,因大肠癌于荣恩医院病逝,享年六十四岁。郑远山身揹多起过失致死、掳人勒赎、毒品案与枪击案,遭通缉逃匿十馀年后,并于十三年前被抓捕后入监服刑……」 许多人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最新的一则晨间特报。 「……其女儿在高中时期也因霸凌同学被退学,目前行踪不明,甚至在父亲服刑期间不曾探监,令人好奇郑远山的病逝,其女儿是否会前来将父亲的遗体领回……」 十三期特区的十七层天际大楼地标,独特环保建材,波浪形清水模造型,层层阳台绿意攀藤,是属于盛雨营造集团的建物。 盛雨营造集团做为国内前十大的营造公司,主打建材环保,房屋隔音,是很多购屋族的首选。 十五楼健身房内,面对落地窗外极佳的视野,一绑着马尾的女人正在拉着吊环做皮拉提斯,紧身的瑜珈服将她窈窕的身材包覆得更加玲瓏有緻,上半身的瑜珈服包覆圆浑的曲线,蛮腰上的人鱼线随着她每一个拉伸的动作崭露无遗。 「盛总。」有人推门而入,是一位穿着西装,脸戴金丝框眼镜的年轻斯文男人,他手拿平板站离三步之遥的距离,开口问道:「盛总,新闻该如何处理?」 做完最后一个动作,结束今日的运动,盛知雨抓过一旁柜子上的乾净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冷淡的回应,「就放着别理。」 她有着小巧的瓜子脸,玲瓏的鼻子,深琥珀色的瞳珠色,因做运动而未施化妆品的面容有汗水的痕跡,却不影响她白皙无瑕的肤质。 她的胸部虽不致波涛汹涌,但那条沟线还是勾得人心猿意马,陆浩森推了下眼镜别开眼,继续问:「那遗体呢?领吗?」 死了还这么让人麻烦。盛知雨嘖了一声,不耐烦的说:「不领,找间殯仪馆烧了。」 盛知雨把毛巾披在肩上,准备进去淋浴间漱洗,陆浩森又开口,「还有一件事,重金求买郑知予的下落的帐号又在黑网交易所出现了。这个帐号每一年都会发一帖,看来是找不到你不罢休了,你真的不再想想是不是哪个仇家?」他的语气有些揶揄,不像刚才的公事公办。 「我没有仇家。」盛知雨脚步顿了一下,面不改色的回答。 陆浩森眼镜滑落,没忍住噗了一声,「你确定?你忘了那个瞎了一隻眼和瘸了一条腿的吗?」 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她保持不失礼貌的微笑,「除了那两个,没其他仇家了。你是很间吗?」后面几个字几乎要将人咬在嘴里撕碎。 「不间,我忙得要死,我怕我们盛总的行踪被暴露,被仇家找上门,我就失业了。」陆浩森重新了推了眼镜,装作一本正经。 什么仇不仇家,彼此都心知肚明重金求买郑知予下落的人就是寻之集团的总裁徐璟廷。 国内十大黄金单身汉,徐璟廷便是榜上的其中之一,年少有为,大学毕业后便创业有成,如今是科技业的龙头之一,可已年过三十,却未曾听闻有任何对象,就连周刊不死心,连续跟踪了五天五夜,徐璟廷的生活足跡也只有公司与家里的往返,可谓无趣至极。 可没有人知道,数十年来,徐璟廷依旧不放弃希望寻找着高中的暗恋对象,郑知予,那个有着犯罪无数的黑道角头郑远山的千金。 突然平板叮咚一声,有讯息进来,陆浩森低头查看,眉头皱起如川,「底下有人回覆说有你的消息,要求私聊谈价钱。」 没错,如今的盛雨营造集团总裁盛知雨就是改了名的郑知予,高中因一场子虚乌有的霸凌案而被迫退学后,她不只改了名字,也跟了母姓,从此消失匿跡。 「他不没那么笨……」 盛知雨话都还没说完,陆浩森立刻说道:「他同意进入私聊了。」不须盛知雨指示,他很快以黑市版主的身分混入那场对话中偷窥。 帐号594QU04Y7说:三百万不二价卖郑知予目前消息,大后天早上九点在北藏公园前的二十五号公车站前面交,一手交钱一手交讯息,只能一人来,否则不卖消息。 帐号JTCU说:如何信你? 帐号594QU04Y7说:不信就拉倒,郑知予目前下落只有我知道。 陆浩森挑了挑眉,「这帐号帐号594QU04Y7的口气很大,会不会是你身边的人把你给出卖了?」 盛知雨看向他,眼神森然,一副是不是你在作妖的审视表情。 「看我干嘛?我可没那么间。」陆浩森替自己反驳,平板又亮了灯,是买家帐号JTCU在考虑许久之后给了回覆。 帐号JTCU说:可。 两人的私聊对话在这里终止,对话纪录也随之被删除,这是黑市交易的规则,当然,潜入别人的私聊偷窥,是只有黑市版主才能做到的。 退出平板的私聊画面,陆浩森也没想到徐璟廷会这么容易就轻信这个不可靠的交易,推测道:「看来是看到了郑远山死了的消息,他急了。怎么样?要怎么处理?」 数十年来,徐璟廷不放弃寻找郑知予,如今终于有人放出消息,肯定不会错过蛛丝马跡的,就算极有可能是诈骗。 是她低估了徐璟廷的固执了。 「不管那个傻子。」盛知雨有些心烦意乱,无情地甩着毛巾走入淋浴间,哗啦啦水声回盪在健身房内。 「我就不信你不管。」陆浩森嘖嘖两声,嘴角勾起一个看热闹的诡笑,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喂,阿猫,帮我查一个人的背景,黑市帐号594QU04Y7。」 --- 走个几章剧情~ 003/第一次被用錢砸頭 陆浩森还真说得没错,徐璟廷是在看到郑远山病逝的消息才着急寻找郑知予,甚至明知黑市交易极有可能是诈骗陷阱,他还是答应独自前往了。 天空朦胧,看似快要下起雨,颳起的风捲起路树落下的枯叶,在他脚边跳了个舞,徐璟廷提前在公司交代了今天一天的工作,便独自提着装三百万现金的黑色手提袋抵达北藏公园前的二十五号公车站。 他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手上,将白衬衫捲起至手臂上,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长年健身的关係,身材结实,厚肩窄腰,长腿屈膝靠在公车站牌前。 其实他还是有所防备的,手腕上配戴的智慧型手錶只要他按下侧边快捷键,就会立刻报警并利用卫星定位回报目前所在位置。 看了看手錶,现在时间是八点四十三分。他是来的早了些,把车停得稍远,用步行的过来,一方面也能观察地形,北藏公园属于寧静住宅区内的公园,虽不算都市中心,但还是有人在往返,卖家选在这个地点交易,究竟是掩人耳目还是无所畏惧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九点如约而至,至今没有看见任何人,徐璟廷有些烦躁地拉了拉领口,后面突然有人喊他。 「买家是你吗?」是个有着地中海秃的微胖中年男子,穿着很寻常的蓝白拖鞋,一手插在口袋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彷彿一点也没有认出眼前西装笔挺的男子就是在各大财经新闻常出现的徐总裁。 徐璟廷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他,也不打马虎眼,直接进入正题,「我要的消息呢?」 「一手交钱一手交消息。」秃胖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故意没有让徐璟廷看到正面。 三百万买一张照片,属实是桩诈骗了,徐璟廷皱了眉毛,目光犀利,状是在思考这桩买卖是否有必要继续进行下去。 秃胖男看他迟疑,刻意拿起照片甩了甩,「我这可是郑知予这数十年来唯一被拍到的近照,而且照片上清楚拍下她目前所在地的地址,你若不要,我也可以卖给别人,三百万我已经是以很优惠的价钱给你了。」 正当徐璟廷提起装着巨额现金的手提袋,有个男人的声音突兀的横插进来。 「等等,我也有郑知予的消息要卖,你买不买?」陆浩森从名贵跑车上慢慢悠悠的下车,走靠近他们。 「你是谁?」秃胖男警惕地后退几步,将照片给重新收回口袋里,不让任何人窥见分毫。 陆浩森连正眼也没有给秃胖男,直接对着徐璟廷问:「买吗?徐总。」 不但擅自闯入他们交易地点,更知道他们的交易内容,徐璟廷瞇起眼审视眼前的人,是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卖的照片,你卖什么?」徐璟廷面无表情。 陆浩森嘖嘖两声,他来的时候也没想好要卖什么,盛知雨的个资这怎么说,都得卖个大价钱吧? 「电话号码,如何?」 秃胖男也没想到陆浩森会突然闯来,甚至还想跟他抢起生意,就怕到手的300万会易主他人,又急又惊,脱口道:「他胡说八道!郑知予现在根本不在国内!」 电话号码,比起一张照片是更大的诱惑,徐璟廷瞳孔中的震动很快歛过,他下意识的抠住指腹,使自己感到疼痛。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秃胖男状着胆子上前,「徐总是吧?这个人绝对是骗子,郑知予根本不在国内……」怕徐璟廷轻而易举相信了陆浩森,只好加码透露,「好吧,我告诉你,郑知予现在人在德国……」 陆浩森掏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听到秃胖男的话,轻笑了一声,「你这讯息哪来的?郑知予现在改了名,都不叫郑知予了,还有,确实住在德国一段时间,不过她回国嗯……五六七八年了。」 闻言,徐璟廷手心沁出了热汗,心底彷彿有个篤定的声音在回响着,在咆啸着,没错,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是真的与郑知予相识……在他所不曾参与的时间里,只郑知予有着密切的关係。 「你放狗屁……」 电话被接通了,陆浩森故意不发声,一慵懒的女声在电话的另一头说道:「找我有事?」 仅仅四个字,驀地,就让徐璟廷愣了一下,剎那间短促痉挛屏住呼吸,咚─咚─咚─,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在耳朵边敲打的大鼓,如雷轰耳,震耳欲聋。 陆浩森丝毫没有察觉徐璟廷眼神的急遽异样,对着电话那头的盛知雨漫不经心说道:「喔没事,我就想确认你会不会接电话。」 「去死。」电话被无情掛断了。 随着电话被掛断,徐璟廷心脏丝丝抽痛了起来,他不会忘记她的声音,午夜梦回,总是缠绕在他身边,令他魂牵梦縈,又令他痛苦恶梦。 「她……」徐璟廷的声线不稳,正想要开口,手中装着巨额现金的手提袋被秃胖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一把抢走,后脑杓随之被早已潜伏多时的一群黑衣人持棒球棍给从后方剧烈打击,眼前一片黑,晕了过去。 陆浩森也同样是喜从天降,他刚掛断电话,一转头脑袋跟装有三百万现金的袋子猛力相撞,整个人晕懵懵的跌在地上,手机飞了出去,萤幕四分五裂。 「妈的!谁让你出来搅屎!」秃胖男拽着手提袋趁其不备狠砸陆浩森的脑袋后还尤未解气,甚至用出脚踹了几下,眼看同伙们扛着已经晕过去的徐璟廷上了货车,才追了上去。 那三百万的钱袋砸下来就像被从天而降的水泥块给砸中,陆浩森顿时头晕目眩,好半会儿才能踉蹌起身,身上名贵的衬衫更是被踹得脚印累累,他摀着发晕的头低声咒骂,「阿猫不是说只是普通的诈骗惯犯……操……还能兼职当绑架犯的……以前被盛知雨用钱打过脸,老子还是第一次被用钱砸头……」 是他轻敌了。抬头看着货车已经徜徉而去,陆浩森眼皮跳了跳,有种倒大楣的预感,若是被盛知雨知晓他出卖了她,肯定是要吃不完兜着走。 好在他也受伤了……盛知雨应该会揍他揍得小力点……吧?嘶,想想就浑身都痛。 004/當盛總撓了撓眉心 一片漆黑。这是徐璟廷睁开眼看见的世界,他试图动了动四肢,接徒劳无功,头被盖着黑袋,手脚被缚,他此刻是坐在一张冰冷的椅子上,空气中有着陈年汽车油渍的反胃味,四周吵杂,许多人粗糙说话的声音交杂在一起,酒瓶碰撞、脚步沉重、打牌覆盖。 确认完自己目前处境,他不动声色按下了手錶的报警快捷键,也在他按下的瞬间,他眼前的黑布被拿开了。 「醒了?比想像中快,看来就不用等到天亮了。」秃胖男手中握着徐璟廷的手机摇晃,理所当然地问:「手机密码多少?」 徐璟廷抬头看他,并不说话,反倒是秃胖男看他太过沉静的目光,毫无被绑架的自觉,一股无名火就蹭地上来,伸手一巴掌搧向徐璟廷,啪地一声,徐璟廷脸颊上多了一道清晰的五指印,齿尖撞到口腔牙齦,铁锈味的鲜血混着口水,充斥满嘴,说是血盆大口也不为过。 「眼睛是在看三小,老子问你话就给我乖乖回答就好,装什么哑巴?」秃胖男用手扣住徐璟廷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正眼面对面,「徐总,用三百万买一个郑什么的的消息,现在我觉得太便宜你了,我要加码到六百万。」 一张皱巴巴的照片被丢在徐璟廷的脚前,照片内是远拍放大了一穿着休间的女生正准备进家门的侧脸,是少女时期的郑知予的脸,而门牌上正是用德文写着的地址。 这是一场早已有所预谋的绑架。令人发指的是,秃胖男甚至都记不清郑知予的名字,却能拿得出郑知予早年在德国的照片来跟他要求交易。 「照片你哪来的?」被扣住下巴限制嘴型,徐璟廷口齿不清的质问,嘴角渗出了鲜血,将他的衬衫领口给染红。 秃胖男喔了一声,一副谈生意的笑咪咪说道:「想知道?再加五十万。徐总,我也不想为难你,有钱都好谈,照片是吧?我多的是。这样吧!一口价就一亿,徐总想知道的,想要的,我都给。」接着又亮出徐璟廷的手机,示意他说出手机密码。 随着秃胖男开口一亿,现场的所有人传来欢呼,彷彿已经是庆祝派对,徐璟廷却偏偏不让他们如意,如復读机般重复一遍,「照片你哪来的?」 几个人酒也不喝了,豁地站起身,面无表情举起棒球棍敲打地面,发出碰碰地骇人声响,四面回盪在空荡荡的废弃汽车维修厂里,企图威吓徐璟廷。 此时,徐璟廷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来电显示为「邵远詔」,这名字很是熟悉,秃胖男想了又想,茅塞顿开,可不就是最近电视新闻上经常看见的名字。 「歷经家族争產风波后,川上建设集团正式交棒总裁位置给身价上看百亿的小儿子邵远詔」─可不就是那个邵远詔吗? 秃胖男双眼发亮,难掩兴奋,立刻点了接听键与扩音,电话那头随即传来一男人的声音,「喂?阿廷你没事吧?你公司的人说你今天请假了?」 「一亿。」秃胖男用无声的口型暗示徐璟廷向邵远詔提供金援。 「阿廷?阿廷?你听着吗?」许久没有得到徐璟廷的回应,邵远詔感到困惑的问。 看着闭口不谈的徐璟廷,秃胖男按耐不住火气,一巴掌又搧过去,下手力度更大,徐璟廷坐的椅子被强大的作用力给搧倒,四肢被缚之下整个人倾斜「碰」地撞在地板上,吃了满嘴的灰,狼狈不堪。 「妈的!给我说话!」 「喂?阿廷你那边有人是不是?喂?」终于察觉不对劲的邵远詔语气严肃起来。 徐璟廷半睁着眼,耳鸣嗡嗡一片像是砲火隆隆,忽大忽小,忽远忽近,他晕眩头重脚轻,人影晃成四分五裂,可即使如此,骨子里的一股倔强叫嚣着,他明知是死心眼又有勇无谋,还是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扯开冒血的唇角,桀桀嘲笑,「我不。」 胖秃男气极反笑,逕自对着邵远詔说道:「邵总,准备好一亿,否则就等着替徐总收尸。」 也不等邵远詔回答,「嗶」地乾净俐落掛断电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居高临下凝视着以诡异扭曲姿势被缚在椅子上的徐璟廷,「徐总,你如此不配合,真的让我很不高兴,不给你点教训,难消我心中的怒气。」 一群人也拿着棒球棍围靠过来,将徐璟廷团团围在中间,本就不宽裕的灯光就像被风给吹熄,将一道道高大的阴影投射在他的身上。 秃胖男先是蹲下,想看看徐璟廷惊惧害怕的求饶,却对上他平静无波的双眼,折叠刀握在手中,抽搐嘴角,一股衝动之下,对着徐璟廷的腹部划了一刀。 血很快蔓延开来。 划得不深,却足够血流不止,徐璟廷脸色一变,苍白起来,冷汗涔涔,却仍咬紧牙关,没有求饶。 「给你们玩吧,别把人给打死了。」秃胖男嫌没劲,丢下摺叠刀,对着拿棒球棍的同伙们兴致缺缺的说,走到沙发上若无其事喝起啤酒。 棒球棍如春雨落下,打在徐璟廷的全身,他动弹不得,受得每一下都像是打在骨头上,疼痛剧烈,血液在体内极速奔走,腹部上的鲜血染红白衬衫,混着尘土脏污不堪,大口大口喘气,他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前,他听见了一刺耳的汽车喇叭长鸣,刺眼远灯照亮整栋建筑,尘烟弥漫尤似在山里裊裊雾中,一纤细的身影开了车门走出,长发飘逸。 「谁?」秃胖男站起身,扬起的尘土瀰漫四处,令人忍不住掩嘴咳嗽,隐约看出眼前不知好歹闯入的人是个窈窕身材的女人,她穿着合身的黑色包臀裙套装,脚上却是跑鞋,缓缓走进废弃汽车维修厂里。 来人正是盛知雨。 她接到陆浩森电话后,正在开会中途离席,藉着人脉花了点时间锁定徐璟廷被绑架的位置,她目光秉直看向倒在地上满身鲜血已然昏厥的徐璟廷,内心五味杂陈,任谁也不会想到她与徐璟廷的久别重逢会是这样的场景。 漂亮且身材火辣的女人不知好歹独自闯入营地,大伙儿掩饰不住的贪婪慾念赤裸裸如聚光灯,放松了警惕,好几个人已经迫不及待想像女人美好的胴体在自己身下娇喘嚶嚀的可人模样了。 她自然没有错过周围的贪念视线,挠了挠眉心,她已经不当黑道千金很多年了,今天竟然要为了徐璟廷大开杀戒。 「把人给我,然后有多远滚多远。」她说完,果不其然听到周围嗤笑一片。 关圣帝君在上,不是弟子不想慈悲的。 005/在帳篷上寫名字〈微H〉 最近的大医院有一小时半的车程,盛知雨先扛了已经昏迷的徐璟廷上了车,摸了他额头发现似乎在发烧,发白的嘴唇上已经乾裂捲着死皮,她眉心蹙了蹙,看了手錶上的时间,心中很快有了决定。 夜晚的郊区,擦肩车辆甚少,月亮高悬在空中,几许星光点缀,她踩满油门疾驶于公路,在郊区里的一幢摩铁前停下,打瞌睡的夜班男柜台被她叫醒,惊慌失措的与她一同搬了徐璟廷进房间。 盛知雨下楼一趟去车里拿了常备的医药箱,夜班男柜台见了她一副左右为难,似乎想劝诫些什么又不敢开口的憋屈模样,盛知雨挑了挑眉,并未多理会很快回到房间。 先帮腹部简单消毒上了药,手覆他额头,烧还没退,嘴唇苍白一片,脸却异常潮红,发着冷汗,不断梦囈着什么,表情痛苦,她解开他的白衬衫,专心用沾过热水的毛巾轻柔擦拭他上裸的半身。 看着他半裸的上身体,新旧伤伤痕交加,那道旧伤痕甚至横生了蟹足肿,就在训练有素的八块肌肉小腹上,像是一条盘踞着地盘的蜈蚣,盛知雨眼神暗了暗。 她知道,那是十三年前为了保护她而受的伤,她却不知原来在他身上留了这样可怕的疤。 指腹轻轻触碰上那道疤,沿上往下,涂着蓝粉亮片的指甲也轻刮着。 昏睡着的男人的身体轻颤,在她柔软指腹触摸之处泛起了小小的战慄颗粒,接着,裤子上支起了勃起的三角帐篷。 盛知雨停下动作,淡定的说:「你装睡。」毫无疑问是肯定句。 本该昏迷的徐璟廷颤颤了睫毛,索性也睁开眼,瞳孔锁定死死锁定在她身上,难以掩饰的欢喜,注视着她,如夜般幽深的眼底泛着迷离的色彩,口腔内有撕裂伤,却不妨碍他嘶哑又性感的声音,像是揉碎了天边卷着的云,轻飘飘落在心田上。 「不装睡,你怎么继续。」 竟是发出邀请。盛知雨挑眉,他眼眸里毫不加掩饰的情慾犹如烈火,直扑向她,饱含乞求与渴望,室内温度瞬间升腾。 盛知雨本只是想摸摸伤疤,却未料到他热情相邀,男人强壮的身体确实让人口馋,她也不矫情,由原本的二指触碰,改为四指,一路沿着小腹上的伤疤往下,那令人性感的三角耻骨轻柔打转。 徐璟廷抿着嘴,克制压抑的迷情意乱,他感觉自己浑身搔痒难耐,也不知道是伤口发痒还是盛知雨手触的所到之处下的蛊。 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她身上,久别重逢,狂喜自知,他即使半晕半醒,也能清晰知晓眼前的女人是当年他暗恋的女孩,眉眼未变,始终透着骨子里的凉薄,却是那样让他眷恋无法自拔,梦里梦外。 「之予……」他喉结明显上下一滚,热流滚烫沸腾着,想要的慾望彷彿下一刻要破体而出。 「我现在叫盛知雨。」她纠正他,故意戏弄在他支起的帐篷上用指腹一笔一画写出自己的名字。 徐璟廷呼吸猝然不稳,渴求地撑起下身,将自己送入她的掌心中摩蹭,然隔着一层厚厚裤子也得不到丝毫解救,他目光迷离,喃喃喊着她的名字,「知雨……知雨……」甚至动手扯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已然挺立的阴茎。 他的阴茎粗大,涨红发紫,龟头乾净外型漂亮,上翘的弧度微微晃了一下,盛知雨心驀地漏了一拍,理智线陡然回归后想抽回手,又立即被徐瑾廷给按住手腕,掌心中曲线弯翘向上的阴茎热烫如铁,脉络与纹路清晰狰狞,龟头马眼处溢出几滴透明液体。 箭在弦上,盛知雨只好叹笑着用大拇指拨弄两侧龟头,时不时弯曲拇指用指甲刮蹭顶端的马眼,温热的掌心包覆住粗长的阴茎,时而快速时而缓慢的规律上下撸动,另一手也没间着,分神挠着连接的囊袋,下手轻柔摩擦,徐璟廷的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喘息不止,胸膛起伏剧烈,睫毛颤动如蝶。 「呼……嗯……」 见他被自己拨撩的无法自拔,难以克制的享受表情,令她内心一阵大大满意,早已将他是伤患的事给拋诸脑后,一股湿意从她花穴中流出沾溼内裤,许久没有兴奋如此,竟是为了久别重逢的徐璟廷让她有了让他醉生梦死的慾望。 盛知雨俯身伸出灵活的舌头恶作剧般咬住他挺立的乳头,微麻的刺痛感使徐璟廷瞪大了瞳孔,如雷击般狠狠一震。 「唔!」 她的舌头又讨好似的舔了舔刚刚咬过的地方,他情不自禁伸手罩住盛知雨趴在自己身上的后脑勺,散在他身上四处的长发发丝带起痒意。尾椎骨爽得发麻至顶点,他蜷缩着脚趾颤抖,任由她在自己动弹不得的身体上作乱,下身被她握在手中,彷彿也把命也给交给了她,那些外在的苦痛彷彿被一扫而空,只留下了内里的苦痛是被她勾引而无法宣洩的深层慾望。 他在她手上射精了。他从喉头发出低沉嘶喊,在她埋首玩弄他的乳头时,从铃口顶端喷出白色灼烫热液,白浊撒在她的掌心中,黏黏腻腻,盛知雨抬起头,银丝沾在嘴角如勾人妖精风情万种,只是别有深意的低头凝视他,徐璟廷眼尾发红,情慾浓烈,重喘了一下,只觉在她用手帮自己自慰而草草射精远远还不足够。 许是彼此都短暂的遗忘了年少时的不愉快,沉迷于这场还不够畅快的情事中。 徐璟廷满目桃色,面颊緋红,他本生得白净斯文,容易使人生出很好欺负的邪念,他的视线与她狡然相撞,伸手用了点力拉住她的衣角,发红的耳尖,向她发出更诱人的邀请。 「知雨,你上了我吧。」 006/仙人跳算民事還是刑事 郊区的勤劳麻雀在窗外墙头脆叫着,一米微阳从没有遮掩实的窗帘缝间透入,恰巧洒在徐璟廷眼皮上,自高中以后他就极浅眠,昨晚歷经疯狂绑架受了伤,又意乱情迷与久别重逢的盛知雨做爱了一场,他竟睡得深层。 就像一场梦,只有他在自导自演的梦,失落与酸楚一夜过后浓烈袭上来,他下意识地伸手触摸身旁,却赫然摸到一具凹凸有致的女人胴体。 他豁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散在枕头上的柔顺黑发丝,盛知雨就侧睡在自己身边,床头边还有医药箱与帮他擦拭过身体的毛巾。 「原来不是梦……」他喃喃自语,失而復得的偌大喜悦填满整个心脏,腹部伤口依旧疼痛,却不妨碍他覆身侧躺拥住她的腰,手指头收紧,将她贴在自己怀里。 昨晚情事过后,她不仅自己漱洗过,也帮他擦拭过射精过后的污痕,两人此刻身上都有着摩铁提供的廉价沐浴乳香,不难闻,是柚子桂花香。 紧贴无缝隙的两具躯体,她的蜜臀圆润紧实正贴在他的下腹前,徐璟廷忍不住顶了顶,用软垂的阴茎摩蹭,想像自己在那紧实的小穴抽插的快感,如此想着,阴茎也不负眾望的硬挺起来,他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里,狠狠吸着属于她身上的味道,下身一前一后用力顶着。 「你一大清早发什么情。」盛知雨的声音在清晨有着性感的沙哑。 被抓到的徐璟廷没有松手,只是停下了前顶的动作,让自己的阴茎贴在她的蜜臀上缓解衝动,不稳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廓边,「没忍住……」 她扭动脖子回头,被徐璟廷逮到机会凑上前吻住她的唇,舌头探入搜刮她唇齿上下的津液,她退他就前,加重了亲吻的力度,追随着不肯罢休。 这姿势使盛知雨脖子酸,她索性翻身支起身体坐到徐璟廷身体,用纤细的手指扣住他欲求不满的下巴,「昨晚还不够?」 「还可以再来。」他被坐得舒服,双眼瞇了起来,舔了唇,还在回味刚才的吻。 这时,房门被粗鲁撞开,碰地一声,大批警察持枪闯入,肃穆警戒,成了这场差点擦枪走火现场的围观群眾。 「?」 饶是见过许多大风大浪的盛知雨也愣住,浑然忘记自己坐在徐璟廷身上像极了强姦民男。 「起来,双手举高。」甚至枪口对着她,命令着。 因徐璟廷婉拒去医院,他们二人同时被带去了附近的警察局,盛知雨揉着太阳穴很是无语,修长的腿上下交叠,白嫩性感,双手还于胸前,还未开口,女王气势不言而喻,警察们都面面相覷,小声交谈着是哪个大人物,而坐在她身旁的徐璟廷虽白衬衫沾满乾涸的血污,面容也是英俊非凡,一看非富即贵。 距离徐璟廷按下报警定位已经过了六个小时,警察的动作不止慢半拍,甚至还坏了他的好事,他用眼角小心翼翼偷瞧身边的盛知雨,就怕她恼怒又离他远去。 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被承办员警看在眼里,内心一阵惊滔骇浪与心生怜悯,更加确定徐璟廷是被害者了……虽然……能被漂亮的女人强上……还不算太差。 承办的陈员警很快打消自己这个邪恶的念头,严肃的说:「盛小姐,你有权保持沉默等到律师过来,但是妨碍自由罪与强制性交罪都属刑法……」 「等等,你说什么?妨碍自由罪与强制性交罪?我吗?」盛知雨噗哧一声,彷彿听到了天大的玩笑话。 「我是自愿的。」徐璟廷说。 「?」陈员警和盛知雨同时看他,同一时间整个警局像是被按了静音键,气氛凝滞。 徐璟廷强装镇定,他的目光温柔似水,眸中流转着无尽的深情,直勾勾凝望着她,重覆道:「我是自愿的。」像是在跟她许诺着。 陈员警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迟疑的问:「哪方面?是妨碍自由还是强制性交?」 盛知雨眉毛抖动,好脾气的微笑,「我想问,仙人跳算民事还是刑事?」 「怎么能算仙人跳呢!」徐璟廷着急,拉住她的衣角,一副怕被人拋弃的流浪小狗样,格外可怜。 陈员警点点头,内心暗道就是就是,怎么能算仙人跳呢?这应该要就一场浪漫的邂逅与激烈的肉体碰撞。 「盛总。」陆浩森终于在盛知雨忍不住要挠眉心之前赶到警察局了,他一步一踉蹌,走路略显蹣跚。 「太慢了。」盛知雨冷着脸。 陆浩森见她冷脸,背脊发凉,左小腿上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小声解释说道:「这能怪我吗?你不只把人牙齿全打断还把肋骨也打断了,所以只能先送医院,绕了点路才赶过来。」 徐璟廷自是认出来人便是要卖他盛知雨电话号码的男人,皱起眉毛,「是你。」瞧他亲暱熟稔的把手搭在盛知雨的肩上,内心一阵警铃大作。 陆浩森是个记恨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害自己不仅被用钱打还被盛知雨踹了一脚的罪魁祸首,他走上前,从胸前口袋里掏出名片,微笑递给陈员警,「我是盛小姐的律师陆浩森,事件与我委託人没有关係,相关的嫌疑犯已经转交警察总署处理了,相信一会儿你们署长会亲自跟你们联系,我们公司还有事要处理,先行一步离开。」 「总署……?」 陈员警愣了一下,地方郊区的警察局平时也不常与总署联系,就算是地方重大刑事案件,一般也只有局长会到总署开会而已。 说完,陆浩森就要与盛知雨一同离开,徐璟廷豁地站起身,脑子还没整理好眼前这个男人与盛知雨的关係,但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能让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盛知雨从自己眼前离开。 「等等!」他实在想不出留下她的理由,决定将自己死皮赖脸放到最大,「你不对我负责吗?」 此话一出,全警局又是一阵静默,似乎都在等着这齣狗血剧的最终结尾。 陆浩森挑眉,斜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盛知雨,他转对着陈员警说:「关于整起案件,盛小姐有需要对徐先生负责的地方吗?」 「这……」陈员警乾笑着,双手无处安放。 徐璟廷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稍用力又不敢真的弄伤她,抿着嘴,目光细碎痛苦,「知雨……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他收紧的掌心炙热,几乎烫着盛知雨的皮肤,久别重逢,那些年少的回忆涌了上来,如今眼前个子长高了,轮廓也成熟了的男人,像是还停留在十七岁时的少年,她终究是心软了,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递到他手上。 「走吧。」她与陆浩森走出警察局。 徐璟廷低头看了名片,上面写着「盛雨营造集团总监盛知雨」底下还有公司联系电话。 「原来是盛雨集团。」他喃喃自语。 找她这么多年了,却原来她就在自己所在的城市里。 007/高中時代的那些事 梅雨季,让学校里的风沾上黏腻,欲下不下的阴云垄罩住天空,蠢蠢酝酿着一场即将来临的咆啸。 冷白的灯管照映在每个人的头发上,夺目刺眼,墙上掛着的一面面荣誉奖章像是这场闹剧的旁观者,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再狠狠无声嘲笑。 「徐璟廷,你作为第一现场的目击者,你来陈述当时看到了什么?」 穿着脏污高中制服的少年站在正中间,前方面对着脸色沉重的大人们,犀利审判的视线像是一盏盏灼热的聚光灯打在皮肤上着火刺痛,他不敢大口喘息,习惯观察眼色行事,就生怕这喘息声会让大人们勃然大怒。 「徐璟廷。」 他的名字被咀嚼在大人们的嘴里,像是轻而易举,毫无重量,就能被吞嚥入腹。 强迫自己稳定慌乱,他开口陈述自己当日亲眼所看到的情景,「我到的时候……只有看到郑知予与学长二人……当时地上都是血还有很多棒球棍,学长们的脸上也都是血……」 听到这里,有人气愤拍了桌,震得在场所有人心惊胆跳。 「然后呢?」 「……然后,郑知予蹲在学长们的面前,她只是用手捏着学长的下巴……我只看到这些,其他我不知道了。」 他只是在陈述所见的事实,大人们却如鬃犬一般露出了嗜血的獠牙,精准地抓住了关键字,咬牙切齿,「郑知予用手捏住他们的下巴!肯定也用了地上的棒球棍!果然是郑远山的女儿,暴力的基因是改不了,这种人怎么能继续留在学校!」 「就是说!这种人留在学校会给我们学校带来不好的影响!下一期的学校评鑑能不能保持在前五都很难说。」 「郑远山在昨日被逮捕了,不能再让郑知予变本加厉的霸凌同学,我支持退学。」 气氛凝结,校长双手交握,率先沉重发言,「既然都有大家都一致同意的话,那么就维持退学这个判决吧。」 判决已下,有人迫不及待的松了口气,有人心虚不安晃动眼珠,有人则神色凝重,而徐璟廷……贴在运动裤裤缝上的手掌心满是汗水。 走出那场令人窒息的审议室,门口上贴着「防制校园霸凌因应小组」的大字,他开门的动静太大,在外面等候的少女转头看向他,眼底平静无波。 心脏如同被毒蜂尾针狠螫了一口,痛得麻木,他知道,读懂了少女没有开口的话语。 「你没有相信我,也觉得我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对吧。」 学校长廊一下子像被吸入了黑洞,狭窄漆黑,彷彿有双手如毒蛇般沿着脚底爬上身,停留在他的颈脖,紧紧掐住,一点一滴挤出他肺部里所有空气,窒息绝望。 看着少女逐渐远去的背影,徐璟廷挣扎着伸手,充满懊悔与绝望,「之予……之予……我错了……」 碰地一声,办公室的门被粗鲁打开,一深灰色西装的卲远詔闯入,伴随他响亮的声音,「阿廷!你没事吧?」 不知何时坐在单人椅上打瞌睡的徐璟廷豁地睁开眼,从梦魘中惊醒过来,一抹额头,才发现涔涔冷汗。 「做噩梦了?关于昨日绑架的?」邵远詔长腿一迈,走过来替他按了总机内线,「秘书,帮你们徐总泡一杯热美式过来。」 随意擦了擦冷汗,徐璟廷稍微缓和心绪之后,抬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媒体那边我找人压下去了。」邵远詔双手撑在桌子上,如狐狸般瞇起眼,上下仔细打量他,审问道:「你怎么回事?绑架案这么大的案件,为何要压?」 「人抓到了,没必要节外生枝。」徐璟廷轻描淡写。 其实他是不想盛知雨是郑远山女儿的事被曝光出来,随着郑远山病逝的消息,媒体就像嗜血虫一般,正调查着郑远山女儿 「我听说盛雨建设的盛总帮你脱困的,你又何时认识的?」邵远詔继续逼问。 当时接到电话赶到警察局时,盛知雨已经离开了,因此未与她见到面,只耳闻警察局内的警察们都在讨论纷纷。 邵远詔是知道盛知雨的,既是同行又是竞争对手,他很是钦佩她,只是盛知雨为人低调神秘,从不参与公眾活动,鲜少有人可以真正与她见面并结识。 徐璟廷含糊其词,「以前认识的朋友。」顿了顿,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盛知雨心中算不算朋友。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认识这样的朋友。」邵远詔用狐疑的眼神审视他。 「你又不认识我每个朋友。」 「我知道你只有我一个朋友。」 两个大男人幼稚的在办公室内你一言我一句斗嘴,直到秘书送了热美式过来,两人才勘勘停止,徐璟廷拿着咖啡走到窗边,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将她的身材衬得穠纤合度,深深凝视着窗外,从高楼大厦俯视而下,建筑物渺小就像乐高排列,就连行驶的车辆都像随时能踩在脚底下一般。 抿了一口咖啡,他才慢悠悠说道:「这次的绑架案,我觉得还有诸多疑点,压下新闻以免打草惊蛇。」 「诸多疑点?什么疑点?我听说是欠了地下钱庄债才计划绑架的,难道不是吗?」邵远詔不知盛知雨就是郑知予,对此一头雾水。 欠钱故而计划绑架合情合理,可摸入黑网交易上借口贩卖郑知予的消息而计划的绑架,就显得不合常理。偷拍的照片何人提供的?又是谁偷拍的?目的是什么?还有…… 此时此刻,难道也围绕在盛知雨身边窥视着? 此想法倏地闯入徐璟廷的脑中,令他为之一悚,只顾着沉浸在与盛知雨重逢的欢喜之中,陡然忘了她极有可能身陷危险。 她的名片就在他的口袋里随身带着,正愁着找不到机会去跟她见面,徐璟廷放下喝到一半的咖啡,将办公室的重要文件收入抽屉里,拿起电话拨了内线给秘书,「我下午有事不进公司了,把内部会议推迟到明天。」 「这么急?你要去哪?我才刚来,咖啡都还没喝完。」邵远詔抱怨,沙发都还没坐热,徐璟廷就急着赶他走。 一想到要再见到她,徐璟廷心脏就跳个不停,迫不及待的想去到她身边。 「去见你不认识的,我的朋友。」 008/處男食髓知味 他先从公司回家里后换下西装,洗完澡后光裸着身体站在全身镜子前,从头到脚确认了一遍自己的体态,完美的八块腹肌、窄腰、翘臀、穠纤合度的修长小腿以及最重要的分身,虽然此时下垂疲软,但他脑海中浮现出了盛知雨用溼热的甬道将自己的阴茎给包围的綺靡场景,一股压抑不住的衝动盘踞在小腹上,有隐隐要抬头的趋势。 该死,他真如她所说,无时无刻都在发情。 打开衣柜,挑选一会儿要去见盛知雨的衣服,最终选定了最简单的蓝白配色休间套装,既显年轻,也能衬托他健硕的身材。看了手錶上的时间,确定抵达盛雨集团的车程,恰巧能与她吃个午饭,徐景廷满心澎湃期待。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挡在盛雨集团大楼的大厅通道前,身旁一个个员工都刷着掛在脖子前的感应卡进去,对他投以疑惑的侧目。 「不好意思,先生,我这边没有收到您与盛总有预约的提前告知,所以没办法让你进入,还是你先跟盛总联系一下?」警卫大叔相当尽责的挡在他面前,不让他有一丝一毫有机会可以偷偷潜入。 徐璟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方才去排队才买到的热腾腾顶级日式餐盒,他当然能先打电话给她,可他不敢确定盛知雨会不会欢迎他,甚至一起午餐约会的惊喜也不惊喜了。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身后传来熟悉却讨厌的声音,「是我认识的。」 穿着墨绿色西装的陆浩森提着公事包走过来,对着警卫大叔说,他一进公司就看见徐璟廷站在那儿了,一看就知道特别打扮了一翻来找盛知雨的。 「陆总,这……」警卫大叔没有得到盛知雨的授予,也不好随便放人。 「没事,是我朋友。」陆浩森面带微笑。 徐璟廷嘴角一抽,谁和朋友? 陆浩森眼尖,当然也没错过他那抽搐不屑的嘴角,扬起眉毛,「怎么?你承认和我是朋友吗?」 「不,当然没有,我的朋友。」徐璟廷一咬牙,翻脸比翻书还快,立刻伸手揽住陆浩森的肩膀,一副亲暱熟稔的样子。 有了陆浩森作保,警卫也道理继续拦阻,很快就放行徐璟廷进入,而警卫没看到的是方才还在称兄道弟的两个男人一进到电梯内很快就如触电般拉开了彼此距离,疏离淡漠。 关于盛知雨的事虽有诸多想问,但徐璟廷却不想从陆浩森口中听到任何答案,他怕自己会忌妒心太强,一不小心把陆浩森给掐了。至始从进了电梯在到走入盛知雨的办公室,他们二人都不曾再有言谈。 「叩叩叩」敲门后,陆浩森自来熟的不等回应便逕自打开了门,「盛总,人给你带到了。」 正在办公桌上看资料书的盛知雨抬头,「我今日没……」她看见徐璟廷后,话一顿,「你怎么来了?」 这话问得像是不欢迎他一样,徐璟廷眼底很快闪过一抹失落又迅速歛起,面带优雅的微笑提着餐盒走进来,「我想与盛总吃一顿午餐,盛总不会不给面子吧?」他努力克制自己的小心翼翼,就怕被发现他其实手心都是汗。 以前没觉得,现在徐璟廷怎么像个狗皮药膏,甩都不甩不掉。盛知雨用眼神瞪了一眼在门口幸灾乐祸的陆浩森,本想在门口看热闹的陆浩森感受到一阵杀气直扑过来,他肩膀一缩,连忙关上门。 盛知雨与陆浩森的眉来眼去看在徐璟廷眼里又是委屈又是忌妒,他忍住这股无尽的委屈,显得自己很是宽容大肚,他露出微笑将手中的餐盒放下,一一摆饰出来,日式松花堂内五顏六色的菜色看得令人垂涎,他讨好的抬头,「怎么样?这间店我可是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的,盛总不能不赏光吧。」 盛知雨走过来瞧了一眼,认出这间日式料理店确实是名店,就连她都还没吃过,可徐璟廷此时讨好自己的模样,她看了打从心底不喜,像是翻出了高中那些旧事,又逼人回忆一番。 「你自己吃吧,我还不饿。」她说。 徐璟廷垂下眼帘,「是不饿,还是不想跟我吃?明明你都碰我了,还不想负责……」 盛知雨一阵头疼,连忙打断他的话,「男欢女爱,怎么还要我负责了?」 「知雨,我是处男。」 「嗯?所以?」 「你要对我负责。」 头一次遇到追着要人负责清白的男人,盛知雨与徐璟廷无语对视,而他眼眸中格外认真与坚定,这种眼神她曾在高中时见过一次,他头破血流护在她面前时,也是同样的如磐石。 大约就是那时开始,她对这个叫徐璟廷的人有了初次的另眼相看。 在她分神之际,徐璟廷趁隙拿起一块炸虾凑到她嘴前,「盛总,吃吃看。」 炸虾已经堵在她嘴边,盛知雨只能被动张嘴咬了一口,酥脆的海鲜味立刻扩散在唇齿内。 「如何?」他期待的问。 「还行吧。」她漫不经心。 「那我也想吃。」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贴近自己的小腹,一手捏着她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住,衔住她的红唇,探入舌头搜刮她的津液,连同炸虾的碎肉都捲入自己口中,像饿了很有般直径撬开她的牙关深入,一路攻城掠地。 他是带着醋意的,强势的将二人的身体贴得毫无缝隙。 盛知雨被吻得差点缺氧,伸手推了他的肩膀,这才让徐璟廷结束了这场宣示主权的吻。 「我说呢,这么急着上门,又是精虫上脑?」盛知雨把他给推倒在沙发上,一脚跨在他的身侧,以上俯下的姿势睇他已然勃起的裤头。 此等弯腰姿势,使她衬衫内的胸型若隐若现,勾得人心猿意马,越想往内深处探究,徐璟廷耳朵涨红,面上强装镇定,「处男食髓知味。」他伸手欲要碰她的脸,想继续方才那场被强制结束的吻。 盛知雨没给他这个机会,狠狠用手一按他支起帐篷的的裤头,一股刺激的电流宛如窜过全身,既疼痛又酥麻,徐璟廷浑身一震,吸气了一大口。 「既然如此,脱了全身衣服转过去趴好。」她傲睨,以王者的口吻命令。 009/給我一個賞〈H〉 男人精壮的赤身尽展眼前,结实的肌肉纹路与穠纤合度窄腰看得人心头一动,饶是盛知雨已经见过他的裸体,但还是对他保持着完美的身材感到不吝嗇讚赏。 她的目光停留许久,徐璟廷油然备感骄傲,在她视线所及之下,就像有根鹅毛在挠着,从心头一路挠到了后庭穴之处,他心猿意马地缩瑟着菊庭小口,按照她的话在沙发上趴好,对她翘着白嫩的两瓣屁股,饱含诱惑道:「盛总,可还满意?」 他的话音像是一块化不开的蜜糖,藕断丝连,盛情邀约,盛知雨挑起眉毛,一股恶趣味被激起,趁着徐璟廷还如妖精般摆弄自己赤裸的身体,她一巴掌猝不及防打在他白嫩的屁股上。 啪地一声,响亮透彻。 吃痛的徐璟廷从喉中溢出一声沉吟,没想到她会突然来此一招,翘首的阴茎往前一盪,盪出一个诱人的弧度,腿根发软,他险些脚软没支撑住。 不用回头看都知道屁股肯定被打出了一个巴掌印,徐璟廷咬着下唇,故作委屈道:「原来盛总喜欢玩这种的……那再多来点,我承受得住。」 瞧他眼尾发红,隐隐还有些泪闪,欲迎还休的欲求不满模样,盛知雨心脏狠狠一缩,一股邪火从小腹直上,隐隐感觉自己身下溢出水,是被他勾得动情。 然而她面上淡定如常,勾起红脣,充满玩味道:「嗯?还想再多来点?」 徐璟廷盯着她那弯起的嘴角,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吻住,他此刻压抑下内心如猛兽的衝动,只摇着屁股祈求她对自己有昭一日会自己身体上癮。 「再多来点……盛总。」他主动掰开自己的屁股,露出猩红的小肉穴,皱褶吞吐,彷彿在盛情的邀请。 只是当冰凉异物堵住他的菊庭,甚至想强硬闯入时,他还是愣住了,身体下意识的将异物往外推。 是一颗绿葡萄。 盛知雨从食盒里拿出来的,正用她的纤纤素指捻着,往他小小的肉穴里推入。 「吃下去。」 饶他在来之前就把自己给洗乾净了,可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玩,他不曾在自己的屁眼里塞过任何东西。 「知雨……」 「乖。」她的声音像是掺了一层蜜,栖身上来在他背上哄骗着,一手推着绿葡萄,一手握住他翘挺的紫红阴茎,不轻不重的揉捏,「看你能吃几颗,我有赏。」 「唔……嗯……」胀红的阴茎受到刺激,马眼处液出几滴透明液体,徐璟廷面目潮红,粗喘着气,腰窝往前抖了抖,把自己的阴茎更送入她的掌心中。 可绿葡萄的冰冷仍不容小覷。 「……嗯……真的……有赏?」他沙哑着声音。 「试试?」她隐隐一笑。 他与她的搏奕,他从来都是甘心输给她。 徐璟廷闭上眼,睫毛轻颤,阴茎在她的揉捏之下变得更加肿大,后庭也因此放松了不少,盛知雨终于如愿把绿葡萄给推送入他的肉穴中,不顾肉穴推阻着,她手指不慎也跟着送入,却很快被肉壁给吸住。 「嗯……呼……嗯……」肉穴里的异物感让他感到陌生,一阵痛苦之后逐渐适应却是酥酥麻麻的爽快。 「真乖。」 盛知雨眼睛一亮,一连抓了好几颗绿葡萄推入肉穴内,徐璟廷涨得难受,阴茎更是无处释放,小腹痠疼,他弓着赤裸的身体,几乎要直不起腰。 「知雨……不行了……不行了……嗯……」 「真的不行了?」她故意在他的肉穴口用手指画圈,继续哄骗,「最后一颗好不好?」 徐璟廷腿心一抖,差点忍不住射出来,胸膛起伏剧烈,就连两颗乳头也坚挺发烫,他额头冒出热汗,「嗯……那我要讨两个赏……」 「好。」盛知雨爽快答应,准备跃跃欲试塞入最后一颗绿葡萄。 此时办公室内的内线电话响起了。 盛知雨停下手上动作,也不管徐璟廷还翘高着光屁股,就站起身去办公桌接电话。 「盛总,情茂集团的样品刚刚送到了。」电话那头是柜台阿漾的声音。 「让陆特助把东西放在会议室就好……嗯……」 她持电话的手一顿,嚶嚀一声,是因为男人从身后拥上来,把头埋进她的肩窝,双手环抱柳腰,还翘挺的阴茎顶着她的屁股使劲磨蹭,蹭得她湿了花穴。 「咦?盛总,您感冒了吗?」电话那头的阿漾关切问道。 「我没事,我说……嗯……」 徐璟廷不满她忽略自己,刻意蹭得更大力,几次龟头都已经进入花穴入口,又浅尝輒止,只在外围阴唇处打转试探。 他后庭里的葡萄被他紧紧夹住,随着肌肉收缩,果肉微微破裂,渗出晶亮果汁,蜿蜒沿着他结实的大腿内侧流下,在空调冷气中形成一道令人脸红心跳的湿痕。 盛知雨刚想开口,却被他从背后一手夺过话筒,低沉地说:「你们盛总正在与我进行……非常重要的沟通,暂时请勿打扰。」语罢,语气还未落,他便乾脆地掛了电话。 「徐璟廷你……」她刚回头,话音未落,就被他一把抱紧。 他眼底燃着明火,热气搅着灼烫情欲将她紧紧圈住。那双大掌不安分地探入她衣内,揉着胸前的饱满,用力得带着讨伐意味。 「徐璟廷你——」盛知雨回头,语气半嗔半恼,却被一双火热的大掌穿衣探入,隔着胸罩揉上柔软的曲线。 「谁让你忽略我。」 他的唇舌早已沿着她的耳后、脖颈一路舔吻下来,湿热灼烫的吻痕留下一条艷丽轨跡。盛知雨喘了口气,想推开他,却被他更用力地压在桌前,下腹的硬挺明显得几乎穿透她的裙摆。 「刚刚说……要给我奖赏的。」 吻沿着耳根一路延伸至她雪白的颈项,唇舌绕过锁骨,湿润的印记密密落下。盛知雨微微歪头,任他为所欲为,呼吸轻促,「最后一颗……你还没放进去。」 「那我就要一个赏……」 语气黏腻又压抑,一边抵住她的身子,一手伸进她的裙摆,指尖勾开内裤的边缘,触到那片潮湿,顿时眸色一暗。 她动情了。 那一瞬间他心底的渴望如野兽甦醒,两指探入她温热的花穴,缓慢揉弄抽送,每一下都像是耐心的试探,又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 「徐璟廷……」她咬住下唇,喉中逸出一声轻颤的娇喘。 那声音如催情的密咒,令他浑身颤慄,下腹早已胀得发疼,顶在她腿缝之间磨蹭。他伏在她耳边,气息炙热,像风一样撩得她发麻。 他伏在她耳边,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像是在恳求,「知雨……我能……放进去吗?」 盛知雨没说话,只是将双手撑在桌面上,缓缓往前一倾,将臀微微抬起,无声的姿态比任何言语都来得更让人心跳加速。 他眼底的光一颤,手指颤抖地拉起她的裙摆,动作异常谨慎,仿佛在拆一封从天而降的信,怕折坏了什么。 他站在她身后,两人下半身紧紧贴着,炙热的肌肤相贴着,他的双手捧着她圆润饱满的臀瓣,大拇指分开蜜穴的两片花瓣,眼前一片红润湿亮,汁液顺着穴口滑落,像在邀他入内。 他喉结上下滚动,粗硬的阴茎已经肿胀得发红,龟头微微泛着水光。他扶着自己的分身,一点点抵在她穴口,没敢马上顶入,只是用龟头缓缓地磨着、试探着。 「嗯……」盛知雨喘出声,这一声闷哼彷彿点燃了他的理智线。 「是不是太深了……我再浅一点……」他一边动作,一边喘着向她低声确认,「或者你要我慢一点……」 盛知雨被他这种小心又认真的模样逗得笑了声,反而轻轻往后一顶,把他整根吞得更深。 「啊……」他几乎抖着腿快软了,语气都带着沙哑,「知雨……」 她并没有停下,反而挑衅似地夹了一下,他果然整个人狠狠颤了下。 过了几秒,她后穴一紧,似乎习惯了他的长度与宽度,他这才开始缓慢抽动,抽出时几乎只剩龟头,插入时又狠狠到底。 每一次撞击都撞上花心,每一次抽送都湿润黏腻,声音羞耻得在寂静办公室里尤其明显。 「啪、啪、啪……」 肉体撞击声与淫靡水声交缠在一起,像下了场色情的雨。 他扣紧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提起来让她跪在桌面上,以更深角度插入,一下一下加快节奏,肉与肉的撞击声越来越急促,她的娇喘也越来越乱。 肉囊与她圆润臀部撞击的声音,在静謐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故意落下的节奏点,黏腻又淫靡。 他一手紧紧扶着她纤腰,掌心微颤,另一手则向前伸出,生怕她小腹被桌沿硌到,便用自己的手掌充当肉垫,细心地替她挡着。 抽插的节奏越来越急,他咬紧牙关不敢太过放肆,却又忍不住深深挺入,那紧致的包裹感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吞噬。 他贴近她耳侧,气息粗重压抑,喉头像是卡了火一般一颤一颤。 终于,在最后一次深顶时,他整个人剧烈一震,像被电流击中般僵直,眼尾泛起红潮,整张脸都染着情慾的颤抖与不安。 下一秒,他在她体内汹涌射出,精液一股股灌入深处,热流像要把她填满。他伏在她背上,额头贴着她肩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喘息像刚被捲进风暴里的溺水者—— 不是疯狂的高潮,而是委屈又幸福的释放。 010/想當妳的狗〈微H〉 从她身上退出来后,他伏在她背上久久未动,整个人像是被掏空,气息混着馀韵一声声地在她耳畔打转,软绵绵地贴着她不肯离开。 「知雨……我好像……腿软了……」他声音带点奶音的委屈,脸埋在她肩头,一边蹭她的肌肤,一边磨磨蹭蹭地撒娇。 她慢慢起身,回头斜睨他一眼,「你高潮的时候不是力气挺大的?」 他立刻垮下脸,小声辩解:「那不一样……我、我现在是馀韵期……」 她还来不及回话,就感觉他轻轻捉住她的手,神色含羞带怯,像要说什么又难以啟齿。 「怎么了?」她挑眉。 他耳根通红,语气更低了,「那个……里面……还有葡萄……」 盛知雨一愣,眼底浮起一抹玩味笑意,「嗯?你自己不会掏?」 他摇了摇头,小声得像蚊子:「我……我怕掏不乾净……又滑……想让你帮我……」 说完这句,他脸都涨红了,身子却主动趴好,像只伏贴的犬,屁股高高翘起,红肿的后穴还微微开着,紧紧含着那颗半露的葡萄,汁液早已浸湿了股缝,沿着腿根滑下,整个画面淫靡得像画。 「你帮我掏一下好不好……」他语音颤着,撒娇般蹭了蹭她的大腿,「你手指比较灵巧……我会忍着不夹的……」 盛知雨啼笑皆非,嘴角一勾,慢条斯理地捲起袖子,叹了口气,「徐璟廷,你是不是欠调教?」 他回头看她,眼尾还红着,声音却软得不像话:「我不怕被你调教……只要你愿意摸我。」 她噗嗤一声笑了,手指探向他湿热的后穴,轻轻将粉嫩到发红的肉壁一拨,便见那颗滑腻的葡萄微微晃动。 「这颗都快被你夹碎了,还真会忍。」 「嗯……」他闷哼一声,声音湿润得快滴水,「你动手我才敢放松……」 盛知雨故意慢慢抚弄那一圈穴口,指腹按压着葡萄的外缘,微微向内勾,他整个人抖了一下,浑身像过电一样颤开,「啊……可以了……知雨……掏吧……」 她唇角轻勾,将指尖探入,他呻吟压抑又绵长,脸颊贴在桌面上,唇齿咬着自己手臂,却仍压不住那一声声从喉头溢出的颤音—— 「知雨……我好喜欢你碰我……」 却在他最忘情时,盛知雨抽出手指,顺势将那颗湿滑的葡萄丢进纸巾中,转身走向茶几,抽了几张纸巾淡淡擦手。刚刚那场浓烈得几乎将空气都撕裂的疯狂,彷彿只是她工作中某段无关紧要的插曲。 她语气平静:「徐璟廷,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不必如此。」 从重逢开始,她就看出他在刻意用性爱讨好自己。 徐璟廷正半跪在地上、还未完全平復呼吸,那句话如一记闷锤砸在后心。他的肩膀一僵,指尖蜷缩,脸上的馀韵瞬间褪去,只剩僵硬与沉默。 他缓缓抬起头,睫毛颤了颤,唇瓣轻颤着,声音低哑:「可我只剩下……让你记得我犯下的错,你才有理由狠狠惩罚我……才愿意……留我在你身边。」 他说到最后,几乎是跪坐着靠近她,声音压得极低,小心翼翼得像怕她一皱眉就会将他驱赶。 盛知雨居高临下看着他,眉眼冷淡,眉心微蹙。方才一场情慾已过,她却依旧那般冷静、从容、洁净得不可触碰。 「本来也不是你的错。我一点也……」 「那本来也不是你的错。我一点也不──」 话未完,他忽然猛地扑上前,一把摀住她的嘴,声音急得像失控的弦:「别说!」 两人一同跌入沙发,他双腿分开,膝盖跪在她身侧,将她牢牢困住。眼尾泛红,唇角微抖,像一头拼命压抑着野性的兽,却仍忍不住露出尖牙。 「情人、玩具、狗……你要什么我都愿意。你只要狠狠惩罚我……哪怕只是一点点注意……我也甘愿。」 盛知雨望着他,目光如雾一样沉静无波。那双从容淡定的眼睛对上他卑微而急切的神情时,彷彿隔了一道深海。 「徐璟……」她张口,刚吐出一字,热气便扑上他掌心。 他怕得像要崩溃似的,下一秒俯身攫住她的唇,狠狠吻住,带着些许粗暴与颤抖,像是在用力堵住她接下来可能出口的任何一句拒绝。 吻意又急又狠,舌尖强行探入,交缠之间几近失控。他发颤的唇贴着她,唇齿之间全是压抑太久的委屈与渴望。 他额头抵在她锁骨,声音低得近乎呢喃:「我只是……不想你说那些让我觉得自己没资格的话……」 下一秒—— 「盛总?」门外传来熟悉的男声,低沉清朗,语气里却带着些微的不确定与礼貌压抑的急迫。 是陆浩森。 「等等会议的资料,有件文件需要你最后签字……可以现在进来吗?」 室内瞬间静止。 原本伏在她身上的徐璟廷整个人驀地顿住,条件反射般直起上半身,额头还掛着未乾的汗珠,顺着锁骨缓缓滑落。而随之而来的,不是慌张,而是一股窃喜——偷情得逞的得意,悄然在他眼底漫开。 整间办公室一片狼藉——没吃完的食盒横陈一旁,地上散落着倒翻的味噌汤与饭粒,空气中浓浓瀰漫着交合过后的气味,那混合着葡萄香与体液的气息甜得几乎发腻。 他身上一丝不掛,刚被情慾淋过的皮肤泛着薄红,整个人赤裸而坦然;而她,衣衫仍整齐,只是唇色略肿,指尖微湿,除了神情冷淡之外,几乎看不出曾与他一起陷落过。 「还不起来?」盛知雨瞥他一眼,将他眼底那点来不及收起的窃喜看得一清二楚,语气无奈,「想让人看你像条狗一样伏在我脚边?」 他却不为所动,舔了舔唇角那还未乾透的银丝,反而像得了赏的狗那样,低笑一声,一把搂住她腰,「你让他进来,我也不怕。」 声音不大,却压得极低,近乎挑衅。 「正好,让他知道我是你的人。」 他眼神里闪着一种几近病态的热烈与满足,那种做贼成功还想昭告天下的疯狂,让她眉心一跳,像是察觉他情绪正在慢慢滑入某种不可控的深渊。 浩森一踏进办公室,便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甜腻中混杂着淡淡的咸意,像是香水与汗、湿热与残留体液混合后尚未完全散去的馀韵。 沙发上那男人正坐得端正,脸颊泛着一点薄红,身上衣冠楚楚、一丝不乱,手里还捧着一杯刚冲好的咖啡,抿了一口后,似乎才慢悠悠地转头,朝他看了一眼。 那眼神不咸不淡,偏偏带着种说不上来的挑衅意味。 陆浩森眼角一挑,视线掠过桌面与地板:食盒倒了一地,原本应该精緻摆盘的餐点如今摊成一团,汤汁浸透了木纹,甚至在沙发边缘还留下几道模糊不明的痕跡。 像是……被人压过的。 他视线微顿,目光在那张仍旧从容的盛知雨脸上停了两秒,旋即移开,什么也没说,只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语气轻松:「要请清洁人员上来收拾一下吗?看起来好像……出过点状况?」 话中分寸拿捏得刚好,既不太过冒犯,也足够含蓄。 「不用。」盛知雨接过文件,语气一贯冷静,「等会儿徐先生会处理。」 陆浩森闻言,眉梢一挑,这才转头重新打量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眼。 徐璟廷注意到了,缓缓抬眼,嘴角弯了弯,将手中的咖啡轻放回桌上,站起身,似笑非笑地说:「没事,刚刚动作大了点……不小心把餐弄翻了。」 他特意将「动作大」几个字压重,语气里全是心照不宣的挑衅。 陆浩森眼神一凝,没说话,只将视线落在他脚边那一小点刚擦过却还没乾净的湿痕上,嘴角浮出一抹浅浅的笑。 「建议下次送午饭时,别挑太多汤汤水水的东西。」他语气轻得近乎打趣,却像一刀贴皮,直贴对方顏面。 011/論幼稚第一名 「那这次磁砖就定情茂。」 「没问题,我等下就去下订单。」 走出会议室时,天已近傍晚,霞色如火,几缕浮云掛在天际,像馀烬未熄的烟痕。盛知雨走在前头,步伐利落沉稳,陆浩森半步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路过的员工陆续打着招呼:「盛总、陆特助,晚安!」 「路上小心。」 两人一同踏入电梯,狭窄的空间瞬间静了下来,只剩下呼吸与电梯运行的细微声响。空气中瀰漫着她身上的味道——熟悉的玫瑰柑橘香,是她惯用的洗发精气味,既不张扬,却总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陆浩森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眼神落在她颈后微垂的发丝上,片刻后又推了推鼻樑上的金丝框眼镜,很快收回目光。 「这回应该不是仙人跳了吧,盛总?」他语气轻慢,尾音带笑,只有独处时,他才敢如此调侃。 盛知雨没回头,也懒得理他。 「我在想,既然徐璟廷又开始缠上你……不如乾脆利用他,把那群躲在暗处的臭虫勾出来。」 她眉梢微挑,语气冷淡:「你什么意思?」 「那些人知道你们又……有点什么,一定会忍不住自己浮上来。」他语气平稳,却藏着刃,「要抓鱼,得撒饵。这个饵,看来他挺愿意当的。」 盛知雨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冷静无波,却带着几分审视。 「绑架这事,有一就有二。不是你,就是他,都不会安全。」陆浩森看着她,语气淡漠,却字字带戾,「当年……就该把人处理掉。」 她笑了一声:「说得好像你才是那笔仇的当事人。」 他耸耸肩,一脸无辜,「我是担心你万一出事,我会失业。毕竟我目前……还挺喜欢这份工作的。」 「想都别想。」她语气淡冷,「任何人都不该被利用。」 「我觉得他会愿意的。」他耸肩,一派玩世不恭。 盛知雨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睨他。他立刻后退半步,有礼地拉开安全距离,举手投降,「好,我知道了,当我没说。」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门打开,他侧身做出「请」的手势,目光却仍馀光扫过她发尾。 走回办公室,门一开,徐璟廷便适时从沙发旁起身,步伐沉稳地迎上前来:「盛总。」语气恭敬自然,眼神清澈,身上衣服乾净平整,表情没有一丝破绽。 他看了眼她身后的陆浩森,只是一抹轻描淡写的頷首,目光礼貌,微不可查地扫过对方手中的资料,姿态既得体,又带着男人特有的压迫感。 盛知雨脚步顿了下,「你还没走?」 「把这边清理完才离开。」徐璟廷语气平稳,轻描淡写地一扫刚才混乱的痕跡。 的确,沙发与茶几已被收拾得乾乾净净,就连沙发上的靠垫也摆得齐整。他没多说一句多馀的话,只是站在旁侧,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合作方,分寸得宜。 「我就不打扰了。」陆浩森微笑点头,语气平静,转身前还不忘朝她轻声道:「磁砖那边我会跟进,你晚点记得回覆供应商。喔对了,别忘了明天跟樊华的饭局。」 盛知雨「嗯」了一声,未多话。 直到门声彻底关上,整间办公室才安静下来。 徐璟廷缓缓走近她,语气压低,像在压住什么情绪:「他是你什么人?」 她翻着文件,指尖动作依旧,语调不疾不徐:「嗯?你是指陆浩森?」 「你们……看起来很熟。」他补了一句,语气刻意压平,却怎么听都像在介意,「不像只是上下属那么简单。」 她这才抬头看他,眼神含着一点笑意:「怎么,徐总也会吃醋?」 徐璟廷喉头动了动,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不掩眼底的懊恼与忍耐。 盛知雨将文件轻轻闔上,手肘支着桌面,下巴枕在手背上,望着他,语气软了一些:「你不是一向自持得很好吗?怎么这会儿倒问起这种问题来了?」 他垂下视线,低声道:「我知道我没资格问……但我就是忍不住在意。」 她眼神微动,眸光一转,存心想逗他,故意补了一句:「确实是挺好的关係。」 语气平淡,尾音却轻飘飘的,像羽毛似地撩在他心上。 果不其然,徐璟廷身形一僵,眼神顿了顿,连手指都握紧了几分。 他试着压住语气的起伏:「……你说挺好,是……哪种好?」 她没急着回答,只轻轻合上文件,转身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身旁。 「你猜呢?」她语气轻巧,凑近他耳边,声音温柔到几乎是轻吻般的气音,「或许是……也能上床做爱的关係。」 那句话像一把刀,刀锋磨得极细极钝,一寸一寸切进他心口。 徐璟廷整个人僵住,笑容也慢了半拍,眼底光芒微微一变。 他垂着眼,看起来依旧是那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只是手指在身侧微微收紧,骨节泛白。 她看着他这反应,眸光轻动,唇边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 「怎么?」她语气仍温温的,带着笑意,「你不是早就……这么想过?」 「是想过。」他站在原地,看着她几秒,忽而弯腰靠近,动作看似亲暱,语气却低得发沉:「但我会证明我比他更行。」 他的眼神扫过她锁骨,像是下一秒就要咬上去,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情慾与危险。 「我也可以当那种『能上床做爱的关係』。随时。」 「你哪里更行?」 她那句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动了。 徐璟廷像是突然忍耐到极限,下一秒猛地欺身而上,一把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不是温柔的试探,不是礼貌的碰触。 是狠狠的、压抑全线崩溃后的吻。 唇舌交缠,像是要把方才她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抢回去,把她的气息都吻进自己胸腔里。他吻得急,吻得乱,像是失控的溺水者。 盛知雨被他压在椅背上,后腰几乎被他圈得动弹不得。她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整个人被他捧在手掌心里狠狠吻住,几乎喘不过气。 他的吻从嘴角一路舔到她下唇,反覆轻舔,迫切想知道答案,「论吻技,我应该更行吧。」 「吻技不知道,但论幼稚,你最行。」 012/徐總不太行〈微H〉 徐璟廷原本打算送她下班,顺便探听盛知雨的住处。两人一路并肩走到停车场,却见陆浩森早已等在车旁。 「盛总。」陆浩森熟练地接过她的包,替她打开后座车门,动作俐落自然。她一上车,他便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神情紧绷的徐璟廷,笑了笑:「怎么?徐总要不要也搭个顺风车?」 语气玩笑,谁知徐璟廷竟毫不客气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毫无缝隙地贴着盛知雨坐下,脸上还掛着温和的笑:「那就麻烦陆特助了。」 「你家应该不是这个方向。」盛知雨偏头,语气平静。 徐璟廷压住快要扬起的嘴角:「你连我家在哪都知道?」 「不知道,猜的。」她打开头顶灯,低头翻阅手上的厂商资料,语气淡得像是真的毫无兴趣。 他却像听懂了什么,转头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那就麻烦陆特助送我一程,以后盛总就不用猜了……你可以常来。」 正要抬手再开灯,手腕却被他握住。 徐璟廷的掌心微热,声音从黑暗中贴着她耳边传来:「别开灯,对眼睛不好。」 盛知雨侧过头,语气不急不缓:「你还得寸进尺了?」 他不说话,只将她的手一寸一寸往他下腹带,动作不急不缓,带着试探。当她指尖无声贴上他的裤面时,那里还软着,却隔着布料摸得出温度与重量。 她没有立刻收手,他也没急着撑起什么,只是低声道:「你不是说我幼稚?那现在……要不要感受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还小孩子?」 盛知雨唇角微挑,没抽回手,反而指尖悠悠地在他胯间画圈,像是在触摸什么艺术品似的仔细探索。 男人呼吸微乱了一瞬,但仍压得极低,喉音缓慢地磨过她耳廓:「这样摸……会让我误会你有点捨不得放手。」 他的身体很诚实。原本温温的触感渐渐开始胀大,变热,由软而硬,一点一点往她掌心里涨开来。就像是某种反应被一层层催发,终于无法掩饰。 盛知雨察觉到他的变化,笑意更深,指尖微弯轻撩,像拨琴弦,「你这人……还挺会演的,明明自己主动来撩,现在倒演成被撩的。」 他没反驳,身子靠得更近,嘴唇凑到她耳廓,吐息灼热,声音像揉碎的烟,「可我也没想到……你真的愿意摸。」 说到这里,他明知故犯地将气音重重吐在她耳后,呼出的热气一下一下扫过她颈侧,像是某种无声引燃。 「嗯……哈……盛总……嗯……」他故意小声喘息。 盛知雨眼神一暗,柔软的指腹用力刮了一下他的马眼,徐璟廷浑身一愣,如同闪电般颤慄。 「怎么?不行了?」她坏笑着,揉捏住他的两颗卵囊。 本只是想挑逗一下她,却没想到她上手得更来劲,生生把他给捏得情慾上头,胸膛上下起伏起来。 陆浩森还在前座开车,他在后座被她捏着阴茎发情颤抖,有种隐密的羞耻与痛快。 他整个人绷紧,喉间压抑不住地洩出一声闷喘,「哈……知雨……」 声音极轻,却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含着一点求饶,一点崩溃,一点快要洩出的控制不住。 盛知雨低头看他,眼神微凉,「叫我什么?」 他眼神迷离,又羞又撩地咬了咬下唇,片刻才换口气,乖乖改口:「盛总……」 她笑得更肆意了,像逗弄一隻发情的狗,手指轻柔地搓弄着他卵囊的一点皮肤,故意一紧一放。 「这么乖,该不会怕被陆特助听见吧?」她凑近了点,语气温软,却句句带刺,「嗯?在他面前被我玩到喘成这样……你不觉得丢脸?」 徐璟廷喘得狠,额头有汗,却拼命咬牙抑制呻吟。车速平稳向前,他却像正被她开到一个崩溃的极限。 「我不管……」他艰难开口,声音沙哑,「我只想你摸我……」 他的语气带着点点颤,像悬在羞耻与渴望的边界,在黑暗中赤裸地暴露慾望。偏偏她掌心的热度与指尖的技巧熟练得几近残忍。 她忽然轻轻捏了一下,他整个人几乎抽了下来,腿根紧缩,眉眼泛红。 「盛……总……」他几乎低泣似的发出声,脑中混沌,只觉自己被她玩弄得欲仙欲死。 盛知雨轻笑,语气像哄又像虐:「你这样……还真像个自愿的。」 她的手指仍不疾不徐地揉捏、勾勒,像熟悉他身体的每一吋神经,徐璟廷已喘得几乎压不住,喉咙里的声音一波波涌出来,轻喘、颤音,全数化成了「嗯……哈……盛……知雨……盛总……嗯……」 他的声音黏腻地纠缠在她耳边,烫得像火,羞耻也滚烫。 他知道自己这样太狼狈,太可笑,明明只是她几根手指,却像把他玩得服服贴贴。 「……哈……嗯……」他再也压不住。 情慾攻顶的瞬间,他猛然坐直,几乎是拚命般扑过去,手臂紧抱住她的肩,低头将那些喘息与呻吟,全数碾碎在她唇上。 唇齿交缠,气息滚烫。吻一开始是带着崩溃的,湿热而急促,如落雨般狂乱。他将所有呼吸、所有破碎的呻吟全都压进她口中,不让自己再发出一丝失控的声音。 她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被他吻得无处可逃,却也感觉到他唇舌里洩出的渴求与颤抖,是自尊撑不住的崩溃,是情慾炸裂的求生。 「……唔……」他像要吻进她肺里,像要将所有羞耻全都吞下,换来她一点温柔的回应。 可惜,她根本不会轻易给他那点仁慈。 盛知雨微微一笑,故意咬住他下唇,手下忽然一捏,掌心的热铁一震,他整个人狠狠一抽,呻吟从吻中洩了出来。 他睁开一双湿红的眼,像被她吻得失控,又被她玩得崩溃的男人,喘息还未平稳,脸埋在她的肩窝里,狠狠喘着。 盛知雨把手从他的裤子里伸出来,手指沾上白精的黏腻,似笑非笑地将手指在他衬衫下襬轻轻擦过,留下一道曖昧的痕跡。 徐璟廷低头,看见那抹晶亮白浊沾在布料上,脸瞬间红透,羞愧与兴奋如火烧交缠。 她靠得很近,气息轻柔地落在他耳边:「徐总,你这不行,太快射了。」 他几乎快忍不住埋脸进她肩窝,但仍低低地、黏黏地回一句:「还能再来……」 话音刚落,下身又不甘示弱地往她大腿内侧顶了顶,像是证明自己还没完。 盛知雨被他那一下撞得一颤,低头看着那条刚洩过还隐隐硬起的性器,不禁噗哧一声,揉了揉他因高潮尚未散去而泛红的脸颊。 「你是不是太缺女人了?」 「我缺你。」他毫不犹豫,语气认真得让她有些出神。 车子忽然晃了一下,两人身子不小心碰得更紧,前座的陆浩森咳了一声:「咳,到了。」 气氛彷彿一秒冻结。盛知雨偏头对他笑,语气无辜:「辛苦陆特助了。」 「不辛苦。」陆浩森语气一如往常淡定,却默默把音乐音量调大一格,试图忘记自己耳朵里刚才听到的那些不该听的声音。 脸色潮红未退的男人被赶下车,欲要挽留的话还未说出口,竟见车子已经徜徉而去,留下他满身黏腻,还有月亮害羞的隐入云后。 013/發發影片也行?〈微H〉 车子在一栋高级别墅的前停下,盛知雨走下车,却被陆浩森给叫住。 他摇下车窗,「下次还是让徐总自己叫车。」 盛知雨挑眉看他,不说话。 「会留味道。」他忍了一路了。 「我考虑考虑。」盛知雨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去。 陆浩森抽了嘴角,也不知道她口中的考虑考虑,是考虑不在他车里干这种事,还是考虑让徐璟廷自己叫车。 点开灯,光影洒落整个客厅,冷调的高级装潢瞬间亮了起来,但盛知雨只觉得自己掌心仍残留着灼热。 那根灼人的热度还像个记号,烫过指腹、烙进掌心,甚至让她呼吸都微微发烫。 她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让冷水顺着指缝冲刷。水流清凉,却冲不走那份细腻又曖昧的触感。 那男人在车里不过被她三言两语挑拨,就难耐成那副模样……还一脸委屈地喘着,低声喊着她名字,像是求救,又像是讨好。 「……还能再来……」 想到他那句沙哑哀求,她竟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嘴角又翘了起来。 盛知雨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尾微微上挑,神色温柔又凉薄,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可胸口某处却像是被烙了一个印。 她慢慢擦乾手,洗了个热水澡,走到卧室衣柜前,换了件柔软的丝绸睡袍。 一坐到床边,手机萤幕就亮了起来。 是讯息。 —「你的手……今天可以借我睡前想一想吗?」 她盯着那句话看了一秒,竟没忍住噗哧笑出声来。 这男人是变得越来越不知耻了吗?还是……终于不再装了? 她想了想,回了一句。 —「你要先能撑超过三分鐘再说。」 讯息送出,她手机一丢,躺倒在床上,抱着枕头,还没闭眼,唇角就已经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她刚放下手机,准备关灯,就听到讯息提示声又响了一下。 是徐璟廷。 讯息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一支短短十五秒的影片。 她眉峰一挑,解锁手机点开,画面瞬间跳出来—— 一隻手攥着他那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阴茎,已经完全勃起,胀得发红,青筋明显,龟头顶端有透明的液体渗出。手法不急不缓,每一下都带着克制与渴望。 镜头刻意压低,只拍身体与下身,不见脸,却熟悉得让她一眼就知道是他。 他连手臂上的伤痕都没有遮,那伤痕她熟悉,是高中时替她挡而留下的,就清清楚楚地亮在画面一侧,让画面莫名更色情。 她点开影片,短短十五秒里,他明显在强撑不射,手速时快时慢,有一瞬还停住,只听见他闷闷地吐气声,一声声都压在喉头,沉得近乎哀求。 「哈……嗯……知雨……哈……嗯……给我……」 他的声音,低哑到像是吻着她耳廓发出来的,每一口喘息都像在她皮肤上划过。 影片结尾,他并没有射,只留下一句贴文讯息: —「你说的三分鐘,我正在练习。」 紧接着又是一张图跳进来。 那是他将阴茎抵在肚子上,掌心摊开,一笔一画,在下腹肌皮肤上写着她的名字:「盛知雨」。 笔划不整齐,颤了一点,看得出来是硬着写的,还一边撑着呼吸。 下方讯息只有短短一句: —「再看一眼我就会射,盛总……要补个晚安吻吗?」 盛知雨一手扶额,嘴角却压不住笑意。 这男人……是真的上癮了。 她一边看,一边感觉自己腿根热了一片,指尖都泛着细汗。 盛知雨低头看着那行歪歪扭扭的「盛知雨」,嘴角弯了,眼神却沉了些。 她指腹轻点了几下萤幕,没立刻回话,只慢条斯理地把睡衣裙往上捲了些。 她没拍脸,只对着灯光拍了一张手指的特写。 两根修长的指头沾着一层几乎透明的液体,黏稠得拉出一点细丝,光线下泛着微光。 手指微微分开,画面极其曖昧。 她拍完那张照片,故意等了几秒才发出去,随后慢悠悠补上一句讯息: —「我也有点睡不着。」 他没回。 她眨眨眼,补刀再发一句: —「但比起早射的男人,我好像还算有耐心?」 手机安静了将近一分鐘,直到对话框跳出「对方正在输入中……」,又消失,接着又出现。 盛知雨笑了,没催他,反倒把手机倒扣,仰躺回床上,手指轻轻擦过自己刚才拍照的位置。 那里还温热着。 她心情异常愉快。 手机萤幕上的对话停在她最后一句话—— 「比起早射的男人,我好像还算有耐心?」 那张照片还亮着。 她指尖上那点透明液体,沾在白皙皮肤上的模样,黏得他喉头发乾,连呼吸都发烫。 徐璟廷靠坐在床头,手撑着额头,额发湿得快滴水。 他已经硬了很久,早就撑不住。 可他又捨不得射。 那张照片他来回看了七遍,每一次视线落在她微微分开的指缝间,就像被细细地割了一刀,疼得发痒,痒得发疯。 他终于抬手,伸向自己。 手心覆上那根早已绷紧得发红的阴茎时,他闷哼一声,声音极低,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懺悔。 他不敢幻想太多细节。 光是想到那液体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他就几乎要崩溃。 他一下一下套弄着,动作却克制得近乎残忍。不是为了快感,而像在施罚自己。 「盛知雨……盛知雨……」 他低声喃喃,额头抵在手臂上,肩膀微颤,指节发白。 她没再传新讯息。 她可能早就把手机放下、翻身睡了,可他还在这里,像条狗一样靠着她给的碎屑,反覆舔舐、发热、发疯。 他手上速度越来越快,呼吸沉到发颤,胸腔震得像有野兽在里面扑撞。 眼前画面浮现她坐在床边,懒懒地抬起一条腿,手指伸进自己腿间的模样。 「操我……知雨……狠狠操我……」 他喘息卡在喉头,低吼着咬住自己肩膀,猛地一震,整个人绷紧,白浊剧烈地喷洒出来。 「哈──」 他依然死死捏着自己,手没有松,一直到抽搐全停下,才颤着气滑坐在床上。 掌心湿热一片,床单也沾了些,但他没立刻收拾,只是仰头靠着墙,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喉头滚了又滚。 他想她。 想得发疯。 想得恨不得把她按进怀里,让她亲眼看他怎么被她玩坏。 014/被公諸於眾的暗戀 她原本只随手点开那张照片,本想再戏他几句,却在画面角落瞥见了一个细节。 她掠过那根肿胀得夸张的东西,目光落在画面后方─— 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 她指尖在萤幕上拉近、放大。 是一张相框里的合照。 她与徐璟廷的。 她怔了一下,视线黏在那张照片上,像是忽然被什么轻轻触到心脏。 那是一张穿着高中制服的合照。 与其说是合照,不如说是某次活动中无意入镜的一幕。照片里,她和闺蜜黄奈并肩站着,对着镜头微笑,而徐璟廷的身影出现在她们身后,有些局促地看着她们的方向,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清清楚楚地落在她身上。 他当时太瘦,个子也没现在高,穿着校服在人群里一点都不显眼。 那时候的他,就像一棵还没长起来的树苗,藏在她目光之外。 她记不得这张照片什么时候被拍的,也压根不知道它的存在。 而他却把它冲洗出来,装了相框,放在床头,像某种被奉为日常的信仰。 每天都会看见。 盛知雨盯着那相框看了几秒,忽然弯了弯唇角,轻轻笑了一声。 「我都不知道有这张照片呢。」 她喃喃开口,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透过某种距离,低低地回应他那份藏得太深太久的喜欢。 那份喜欢,原来从那么早开始。 徐璟廷喜欢郑知予,是整个学校人尽皆知的事。 不,是被迫让人知道的。 那场荒唐的「曝光」,发生在放学后的校门口。 瘦弱的少年被几名高年级的混混围住,整个人瑟缩在墙边,书包被拉扯得变形。王震海一手抵着他的肩,笑得轻佻:「不给保护费也行,当眾说出你喜欢谁就放你走,怎么样?」 少年抿紧嘴,脸色惨白,眼神却执拗地低垂着,不肯开口。 路过的学生与师长只是扫了一眼,大多视若无睹。 这样的场面,在这所学校里并不新鲜,甚至已成了习惯。 直到她与黄奈走过—— 「喂!就是她吧?」王震海眼睛一亮,忽然朝她吹了声口哨,「你暗恋的人——郑知予!」 他音量刻意拔高,语气像在宣判:「你这边缘人也敢暗恋校花?癩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她闻声回头,视线与那少年正面撞上。 徐璟廷脸涨得通红,像是被猛然点名的人在光下暴露,他惊慌地垂下视线,喉头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难堪的场合,嘲笑的目光。 一如无数校园里的烂俗剧情:穷小子、透明人,爱上学霸校花。 「知予,别理他们。」黄奈紧张地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提醒:「那是王震海和林道安,聚合堂的。之前有老师检举过他们聚眾闹事,结果……被人打到住院。」 ——聚合堂。 吸收小屁孩的混帮,满嘴脏话,最擅长群起闹事。 她不想捲入。 她皱眉,正准备离开。 偏偏那少年却惨白着脸,几乎快站不稳,「不……不是她……」 「还说不是?」王震海冷笑一声,忽地将他的书包整个倒在地上。课本、铅笔、笔袋散落一地,一张被折痕压皱的纸滑了出来—— 是一张张校刊上关于她得奖的照片。 有小提琴优秀奖、有演讲佳作、有马拉松比赛第一名还有她参加各式各样比赛后站在台上,面对镜头微笑的照片,被一一剪下。 「徐璟廷,你这臭变态!」王震海高举那张照片,当着所有人大喊,「是不是在夜里还对着人家的照片自慰──啊?」 徐璟廷浑身一震,脸色青白交错,声音发颤:「不是……不是的……」 他越解释,越像在自证。语气苍白,几近恳求。 「好噁心……」黄奈撇过头,作势作呕,试图拉着她离开,「我们走吧……别被这种人噁到。」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笑声此起彼落,有人录影,有人拍照,有人乾脆喊:「念一遍他的告白啦!」 徐璟廷急得想抢回那些照片,却被王震海与林道安推搡着戏弄。他的钱包被翻出来,里头几枚零钱被当场搜刮。 「郑知予——快看看你的追求者啊!」王震海朝她又吹了声哨,「会对着你照片手淫的变态——徐、璟、廷!」 「不──我没有!你乱说!」徐璟廷眼圈发红,刚想扑上去,一拳却重重砸在他腹部。 「唔──」他痛得弯下腰,撑着膝盖蹲在地上,脸色惨白,喘得像快要窒息。 她忍无可忍,终于出声了。语气冷静,声音却像一把利刃,割断了周遭的起哄与笑闹。 「好玩吗?」 她站在那里,语气不轻不重,却让周围的气氛瞬间一沉。 王震海与林道安像是挖掘到更有趣的猎物,挑衅地看着她,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好玩啊,怎么不好玩?」 他们的目光毫不避讳地从她脸上扫下,落在她穿着校裙的腿上——白皙、笔直,从膝弯到脚踝都乾净漂亮。 她的长相是惹眼的,微卷的黑发、杏眼带光、五官清清冷冷,却精緻得像是谁捏出来的。高挑纤细的身形不显娇弱,反倒多了点距离感,像一朵有刺的玫瑰,漂亮得不近人情。 越是这种女孩,越让人起猎心。 「要不你也一起来玩啊?——郑、知、予。」 王震海将她的名字咬得慢而长,语气像在剥皮,连同尊严一起一层层撕下。 林道安低笑着,脚下轻轻碾过地上的徐璟廷,像踩一隻蟑螂。 「不要碰她……跟她没有关係……」 徐璟廷撑着身体,额角都是冷汗,声音沙哑地吐出,手已经抖到发不出力,还是死死抓住了王震海的裤管。 「滚开,臭废物!」 林道安抬起拳头,动作狠而直接。 ——拳头没能落下。 在眾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那一拳被一双白皙纤细的手稳稳握住了。 郑知予站在那里,冷着脸,眼神像结了一层霜。 她一手稳稳握住那记要落下的拳头,语气轻淡却冷得刺骨。 「玩够了没?」 林道安愣了一下,没想到一个女生竟能这样硬生生拦下他的动作。 王震海先是惊讶,随即笑了起来,笑声慢慢转为嘲弄。 「唷,还挺辣的嘛。你这是护谁?护你那个自慰小狗啊?」 他一步一步逼近,眼神像看某种玩坏了的洋娃娃,嗓音粗粝低沉:「真不怕我们也让你嚐嚐——什么叫好玩?」 她没有退。 只是冷冷一笑,视线扫过地上那几个还未捡起的书本和照片。 「你们比较像狗,只会吠不咬人,虚张声势的那种。」 王震海的脸色在一瞬间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是狗。」 下一秒,他抬手就想朝她挥去,一抹银光化开空气。 趴在地上的徐璟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几乎是扑过去,用整个身体抱住她。 血色在他手臂上绽放开来。 她愣住了。 一时间,有人尖叫起来。 「有血──」 摺叠刀被丢在地上,动手的王震海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没想到徐璟廷会衝上来。 徐璟庭手臂上皮开肉绽,死命护住怀里的人。他咬紧牙,没吭一声,指节苍白,脸色却因疼痛扭曲。 「你他妈是找死是不是——!」 「我说了,别碰她……」徐璟廷喘着气,声音细碎却倔强,「她……跟这件事没关係……你们有种……衝我来。」 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地面上,他仍挡在她面前,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站得不稳却一寸不退。 015/臉都清晰起來了 他手臂上的伤是这样来的。 现在,她盯着那张照片,回忆如海水一波一波。 心忽然一软,刚想给他打些什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她瞥了一眼萤幕。 是黄奈。 「我的小公主,这几天怕你忙,我都没敢打扰你。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黄奈的声音像麻雀,雀跃又直白,一如既往的熟人语气。 盛知雨靠坐在床上,顺手把手机转成免提,语气淡淡的:「能有什么事?」 「当然是你爸的事啊,还能有什么事?」 她语气仍旧轻快,仿佛谈的不是死讯,只是问候今日天气。 盛知雨没马上回,过了两秒才说:「死了就拉去烧,跟我有啥关係。」 黄奈那头沉了一下,片刻后才说:「我以为……你会想去见他最后一面。」 盛知雨低笑一声,没回话。 「那这样吧,小公主明晚赏个光,陪我吃顿饭如何?」黄奈没再纠缠那话题,很快转了语调。 「明天有个饭局。」盛知雨翻着行程,语气懒懒的。 「那大后天?大后天是假日,你总没藉口了吧?约个饭怎么这么难啊?我这做闺蜜的都快沦落到预约制了。」 「你少来。」盛知雨笑出声来,刚想松口答应,就听黄奈忽然「哇」地叫了一声。 「糟糕,我忘了——大后天是那个高中的同学会……啊,好烦喔,我根本不想去……」她语气明显往下一沉,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整个人静了下来。 ——高中。 ——盛知雨被退学,没读完的高中同学会。 黄奈沉默了几秒,自觉自己失言,没再说话。 「我也收到邀请函了呢。」 盛知雨躺在床上,手指无聊地在空中转着一缕发丝,眼神落在那双莹润白皙的手指上,语气懒懒的,像说着和她无关的事。 「什么?」黄奈惊得音调都变了,电话那头立刻响起翻箱倒柜的声音,还夹杂着她一边低声念叨,「我的邀请函放哪去了……欸?他们竟然还寄给你?」 盛知雨视线扫过梳妆台,邀请函随意压在化妆水下,连拆封的痕跡都懒得抹平。 「是班长寄的。」 「何崇芥——」黄奈几乎是喊出来,然后自己愣了两秒,语气变得复杂:「我就猜是他。他以前喜欢过你。」 电话那头的黄奈语气像是捡回了什么旧事,酸中带惊:「那时候他为了你,帮你抄过多少堂课的笔记?还每次都说是自己要多复习……」 盛知雨轻轻一笑,语调依旧间适:「我都快记不清他的脸了。」 「也是,暗恋我们小公主的人一大把一大把,我还记得以前有个叫什么徐……璟……什么的,那个小倒霉,还被当眾宣读了要给你的情书。」黄奈吃吃笑起来。 「徐璟廷。」盛知雨补了一句。 「对对!你竟然还记得他的名字!」黄奈笑得停不下来,然后忽然语速放慢,「而且竟然和寻之集团总裁的名字一模一样,你说巧不巧。」「寻之集团的总裁就是他。」 「对,我也想说怎么有这么巧的……什么?」黄奈又差点尖叫。 高到几乎要穿透话筒的音调,让盛知雨稍微将手机拿远了点。 「你、你说谁?谁是谁?」黄奈语无伦次,「徐璟廷?那个以前在校门口被打到哭的小可怜?他是现在那个、那个坐在财经杂志封面上冷到结霜的徐总?国内十大黄金单身汉的徐总?」 「嗯。」盛知雨语气没起波澜,「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她笑了笑,眉梢微挑:「小可怜长大了会杀人喔。」 「……没听过,你别吓我。」黄奈声音都抖了一下,语气明显变得警觉,开始一点一滴回想自己高中那几年,有没有哪句话说得太狠、哪个眼神太刻薄。 果然,风水轮流转。 谁能想到,那个书包被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又红着眼眶的小可怜,现在会成了寻之集团的总裁。 她越想越发毛。 「……我记得我以前好像还嘲笑过他几句……」黄奈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甚至哆嗦了一下,「他现在该不会记仇吧?万一他真想对我秋后算帐,知雨,你就……你就牺牲一下色相,帮我勾引他,转移一下注意力!」 盛知雨听了,轻轻一笑,笑声像被春水荡过的银铃,清亮、带针。 「嗯?」她尾音微微上扬,声线温柔却似带鉤,「谁勾引谁还不好说。」 黄奈叨叨絮絮了一整晚,从「早知道就别笑他」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又从「现在好想找个洞鑽进去」一路碎念到「会不会报仇先找我开刀」……来来回回说了不下十遍。 盛知雨本来还能敷衍几句,后来实在烦了,乾脆翻个身直接掛了电话。 总算安静了。 她躺在床上,点开徐璟廷的讯息栏。 没有新讯息。 这个时间点,他大概是睡了吧? 她看着那个名字看了几秒,指尖一动,重新编辑了联络人备註,把原本的「徐璟廷」改成了——小可怜。 改完,她自己先笑出声来,关上手机,满意地鑽进棉被里。 暗恋这种事,对她来说好像总是遥远的。 她太早学会怎么迎合、怎么演戏、怎么成为不惹人注目的那种「好女孩」——优雅、得体、无懈可击,从不主动,也不期待。 可偏偏,在那个少年挡在她面前的瞬间—— 她心跳忽然震了一下。那一下,不轻不重,却刻得很深。 从那一刻起,徐璟廷的脸,在她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 身为郑远山的女儿,她从小生活在龙蛇混杂之地,她甚至要隐藏自己是通缉犯女儿的身分,因此自己要求甚高,要成为最优秀的人,好让那些骯脏的标籤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而徐璟廷的出现,就像一道细细的光,从缝隙里照进来。 那时的他瘦弱、沉默、胆怯,却用尽全力撑起身体,护在她前头。 像是对这个世界说:她,也值得被保护。 浴室里水声哗啦哗啦,没停过。徐璟廷冲了整整二十分鐘的冷水,才稍稍让自己冷静些。 每次一碰到盛知雨,他就像发情的公狗,浑身躁热得快要烧起来。明知道该克制,却怎么也压不住那股想靠近她的衝动。他怕被她发现自己的病态依恋,只敢偷偷摸摸地靠近,却又一边期待她对自己也有同样的慾望。 太可耻了。他狠狠地唾弃着自己。 水珠顺着结实的腹肌滑落,他只围了条毛巾,走回卧房。目光停在床头那张照片上,他抬手,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中盛知雨的笑顏,眼神逐渐迷离。 那样耀眼的人,是他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存在。偏偏他们真正靠近,是在他被学长欺辱、身心俱伤之后。 那天放学,他被刺了一刀,再睁眼时,人已在医院急诊室。空气里瀰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他刚清醒就猛地坐起来,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她。 一隻纤细的手指按住他额头,把他压回床上。 她语气冷静却强硬:「躺好。你手刚缝了五针。」 他愣住,惊讶与喜悦交织在胸口,「郑……」 刚要喊出她的名字,脑中却闪过那些学长戏謔的语气——说他会对着她的照片手淫。 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竟像是在玷污她。 徐璟廷的脸色瞬间苍白几分,垂下眼,不敢再看她。他怕看见她眼里的厌恶, 「最近暂时先别碰水,以免伤口发炎。」她语气平静,像没察觉他的异样,自顾自地说着:「学长那边你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他没回应,她偏了偏头看他一眼,又道:「你书包里的东西我都帮你收好了,你再检查看看,有没有漏了什么。」 她话音刚落,转身要走,却被他伸手拉住了手腕。 「对不起。」他低声说,嗓音像压在喉咙深处,颤着。他还是没有抬头,手指冰冷,毫无温度,拉住她时甚至在发抖——那力道却带着一种隐隐的、深不见底的绝望与自厌。 她顺着他的视线,瞥见他书包内露出的一角,那是一叠照片,都是她参加各式比赛时的画面。 她愣了下,旋即笑了,语气自信且飞扬,「喜欢优秀的人,也很正常。」 016/被蚊子叮 「你最近心情不错啊?」 邵远詔一走进徐璟廷的办公室,就看到他对着手机轻轻笑,忍不住凑上前去,只来得及瞥见讯息栏上的头像。 女人的侧脸,看不太清楚。 「有女人了?还藏着呢。」他一巴掌拍在徐璟廷肩膀上,语气半是调侃半是吃味,「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说说看,进展到哪一步了?」 作为国内十大黄金单身汉之一,徐璟廷从没传出过什么緋闻。现在竟然会在办公室里笑得这么「不徐璟廷」,邵远詔简直快被勾起八卦魂。 徐璟廷抬眼,淡淡一句:「你很间?」 「不间。」邵远詔立刻瘫进沙发,像条没骨头的猫,嘴里还在碎碎念,「合作了好几年的磁砖厂商说不跟我们续约了,你猜猜为什么?」 没等徐璟廷搭话,他就自顾自说下去:「他们要去跟盛雨集团合作!说盛雨给的价格是我们的两倍,两倍!气死人!」 徐璟廷眼神没离开文件,顺口道:「你是说情茂?」 「对!就是情茂!」邵远詔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咦,你怎么知道?啊对了,你昨天不是说……你跟盛知雨是老同学?」 他话音刚落,便凑过来,两手撑在徐璟廷桌上,把他正看的文件按住,笑得贼兮兮:「要不你帮我去跟盛总说说?跟我们川上合作多划算啊,何必花两倍的冤枉钱呢?你劝劝她嘛!」 徐璟廷不动声色,拉了拉被压住的文件,「商业的事你自己处理,与我无关。」 「欸欸欸,别这样嘛。」邵远詔这才松手,眼里还闪着八卦的光,「不然这样,你帮我牵个线?我也想见见这位神祕的盛总。」 他嘴角一挑,语气故意夸张几分:「我听说盛总可是冷艳大美人,身材火辣,一头黑长直,脸蛋儿是名模等级……这么完美的人可惜名花有主,不然我勉为其难,牺牲一下色相去勾引,也不是不行。」 徐璟廷眼神微沉,瞇了瞇眼:「名花有主?」 「对啊!」邵远詔一脸认真点头,「盛雨集团对外的公关,不是有个姓陆的?陆浩森,挺有手腕的,听说是盛总的男朋友。这圈子都在传。」 徐璟廷语气骤冷:「他不是。」 「咦?你怎么这么篤定?」 他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料到对方脸色一瞬间变得阴沉。 徐璟廷合上文件,声音低冷而不容置喙:「我说不是,就不是。」 室内气压仿佛瞬间低了好几度。 邵远詔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像是踩到了什么雷,奇怪嘀咕道:「不是就不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就随便一说嘛……」 徐璟廷懒得搭理他,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邵远詔上下打量他,撑着沙发扶手凑近,「你晚上有空吗?陪我去个饭局。」 「不去。」 「是我老妈安排的相亲,对方可是明丽集团的千金,你陪我撑个场,帮我挡挡火力。」 「不去。」 「欸,兄弟一场,帮个忙嘛,你去坐在我旁边,她肯定就对我没兴趣了。」 「不去。」徐璟廷语气凉凉,终于抬眼看他一眼,「我名草有主。」 徐璟廷最终还是去了那场相亲饭局。 他一口气发了好几条讯息给盛知雨,甚至连几张露骨的照片也发了过去,但她始终没有回应。那股闷气堵在胸口,说不上来是羞辱还是失落。邵远詔又一催再催,他索性一股脑答应了,心想乾脆去挡场,也算是报復。 可刚答应完,他又后悔了。万一被盛知雨知道了呢?她会不会因此厌了他、丢下他?他好不容易才靠近一点点的距离,会不会又被打回原点。 带着这种懊悔和煎熬,他坐在餐桌前如坐针毡。菜一道道上,他却几乎没动筷,心神飘忽,频频走神。倒是邵远詔和明丽集团的千金吴茗茗相谈甚欢,笑声连连。 他藉口去洗手间,拨了冷水洗脸想让自己冷静点,刚走出来,就在走廊转角撞见了从女厕出来的盛知雨。 心头猛地一紧,警铃大作。 盛知雨似笑非笑地挑起眉,红唇一勾:「好巧,徐总。」 她身穿一袭黑色紧身洋装,胸前篓空的设计若隐若现,白皙细腻的皮肤与浑圆曲线映入眼帘,裙摆开衩高至大腿,长腿随步摇曳。她妆容精緻,衬出本就明艷的五官,海棠色红唇红得娇艷,开合之间,让人心神荡漾,几乎听不见她说了什么。 徐璟廷喉头一紧,费了好大劲才从她唇上移开视线,声音发哑:「你怎么在这里?」 「和客户谈生意。」她抬手指了指走廊尽头的VIP包间,又挑眉问他:「徐总呢?」 「……和朋友吃饭。」他莫名心虚,语气也跟着低了下来。 正巧邵远詔的声音从餐桌方向传来:「阿廷,你上个洗手间怎么这么久?我们跟茗茗拉个三人群组,以后好联系……」 盛知雨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桌上坐着邵远詔与明丽集团的吴茗茗。明丽最近正积极为千金物色联姻对象,她略有所闻,如今看来,目标是邵远詔吗? 「……我只是来蹭口饭吃。」徐璟廷急急走上前,挡住她的视线,语气里满是欲盖弥彰的辩解。 盛知雨轻笑点头,「嗯,知道了。那你继续吃吧。」 她转身欲回包间,他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透着些许委屈:「你……为什么不回我讯息?」 「嗯?什么讯息?很重要吗?」她低头开始翻包包找手机。 想到自己方才发的那些照片和话,徐璟廷又羞又窘,耳根泛红,伸手按住她的包,「……没,也不是很重要。」 「我在谈事的时候不看手机。」她语气淡淡地道。既然他说不重要,那她也没必要急着看。 一股淡淡的酒香飘进鼻尖,縈绕在她身上,他忍不住抬手,指腹轻轻挠过她的手臂,低声提醒:「你酒别喝那么多,对身体不好。」 盛知雨看着他,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她忽然凑近,在他脖颈处落下一吻,红唇轻柔贴上他的皮肤,嗓音细软得几乎要化开:「酒喝多了,不正好方便你对我行点不轨?」 徐璟廷回到座位时,邵远詔正聊得兴致正浓,一见他回来,便一把拉住他胳膊:「阿廷,你来帮忙想想,我们三人群组要取什么名字好?」 说着,他忽然皱起眉,盯着徐璟廷的脖子,「咦?你这儿被蚊子叮了?」 徐璟廷下意识一抹,手指沾上一点胭脂红,是盛知雨方才那个吻留下的痕跡。那一抹娇艳像是某种佔有的印记,悄无声息地烙进他皮肤下。 他心底掀起一阵波涛汹涌,指尖都还能感觉到她唇的温度。但面上依旧强撑镇定:「嗯,洗手间有蚊子。」 「那可真是……挺大一隻蚊子呢。」吴茗茗用手撑着下巴,微笑开口,语气轻巧,眼神却带着几分打量与戏謔。 女人的第六感从来都不容小覷。 徐璟廷没接话,只觉得鼻腔里始终縈绕着盛知雨身上那股淡淡的酒香。他脑海里止不住浮现她那一身黑色紧身洋装的画面,那抹勾魂摄魄的笑、那句「正好方便你行不轨」…… 她那副模样,要是落在其他男人眼里,得惹出多少不该起的心思? 他忽然坐立难安,指尖一紧,椅子猛地一退,发出一声闷响。 「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语气低沉,转身就要离开。 「咦?那我们的群组名字还没……」邵远詔一脸莫名。 但徐璟廷已经走得毫不回头,彷彿再多留一秒,他就会当场爆炸。 017/徐總又行了〈微H〉 包厢里气氛正热。 盛知雨身穿黑色洋装,姿态优雅地举杯,从容地与每一位男客户碰杯,红酒在杯中微晃,她举止优雅,唇角始终掛着那抹温和有礼的笑,语气轻柔,字字却不留退路。 「盛总果然好酒量,这样喝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啊。」 「盛总太能喝,我们这几个老男人都要被比下去了。」 「女人能做到你这个位置不容易,乾脆点,再来一轮怎么样?」 语气笑笑的,实则早已越界。盛知雨没有立刻答话,只是将酒杯轻轻放下,抬眼看他们,语气不急不缓:「酒是谈生意的润滑剂,不是测诚意的标准。各位想要的是合作,不是挑衅我的底线,对吧?」 她话说得平和,落在耳里却有几分冷意。有人乾笑两声,有人被呛得脸色有些尷尬。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轻轻推开。 眾人齐声转头,只见徐璟廷神色平淡地走了进来,一身深色西装被昏黄灯光映得轮廓分明。他步伐不急,目光先落在盛知雨身上,然后才缓缓看向在座几人。 「诸位喝得挺热闹啊。」 有人愣了一下:「请问……?」 「寻之集团,徐璟廷。」他淡声开口,语调温和,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瞬间安静。 「盛总是我们的长期策略伙伴。」他扫了一眼酒桌上的几杯空杯,声音平稳地补上一句:「也是我个人,非常尊重的合作对象。」 「今晚的合作若是真有诚意,就请各位把话与酒分清楚。」 话音刚落,包厢里陷入短暂沉默。 徐璟廷微微顿了顿,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正好川上建设的邵总也在外头吃饭……如果盛雨集团的订单,诸位觉得无所谓,不妨让川上建设先拔得头筹,我想他会很乐意。」 这话一出,在场的男客户脸色齐变。 谁不知道川上建设正覬覦这块市场许久,徐璟廷这话看似随口,其实就是在摆明:你们要是敢玩过头,就别想分这块蛋糕了。 盛知雨端起酒杯,似笑非笑地望向徐璟廷:「徐总,这可是我的局。你这么帮我说话,怕是不合规矩?」 徐璟廷看着她,眼神沉静:「我也喝过你手上的酒,算有份。」 他站在她身侧,伸手拿起她方才喝过,杯沿还沾有她口脂的红酒一饮而尽,不言而喻的保护与佔有意味像一张无形的网,轻易压住全场。 盛知雨笑了,缓缓说:「那各位,我们,继续谈正事吧。」 徐璟廷是真的醉了。 走出餐厅歪歪扭扭,要她搀扶着才能勉强走直线。 「不能喝还喝这么多,有你这么不要命的挡酒吗?」盛知雨拧他的腰肉。 「盛总,这……」 陆浩森没空载她,今晚的饭局是由福叔当司机,福叔与她母亲交情匪浅,虽然退休了但只要她有需要,还是会特地帮忙充当司机。 「福叔,帮我把他给弄上车。」 他上车时整个人几乎是靠着盛知雨的肩才勉强撑住身形,西装领口微开,额上有一层薄汗,眼尾泛红,平时总是冷峻自持的样子,这会儿却像隻失了方向的野兽,还夹着点可怜。 车门一关上,他忽然伸手抱住她的腰,头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酒意的纠缠。 「……知雨……」 盛知雨一时没推开他,只觉得他的呼吸灼热,带着红酒的气味,落在皮肤上像火一样。 「我真的……真的好难受……」他喃喃,「你怎么不回我讯息……我等好久……」 「徐璟廷,你喝醉了,坐好……」 他不听,反而像是被点燃什么开关似的,忽然一把抱得更紧,声音里带了点近乎孩子气的委屈与怒气:「你刚才……那一桌人……他们都在看你……!」 盛知雨怔住,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心一软,「看就看,又不会少一块肉。」他猛地抬起头,眼里泛着醉意与火气,狠狠一瞪窗外,「真想把他们的眼睛全都挖出来!」 「知雨……」他声音低下来,整个人像一瞬间失去了钢筋骨架,「我好难过啊……我传那么多讯息给你……还发了……那种照片……我是不是很下贱……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痛的……」 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胸膛胡乱按,他整个人发烫着,盛知雨眼神一暗,故意用手指抠了一下他挺立的乳头。 「唔……知雨……舒服……你再碰碰……」 她垂眼看他,不说话,手却悄悄去按车窗上的锁。 「怎么样……才能让你多看我几眼……」他喃喃,像是在自言自语。 下一秒,他忽然伸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就吻了下去。 酒味浓烈,气息混乱,像是长久压抑的情慾与失控情绪一同洩了闸,他的吻没了平日的节制,变得胡乱、炽热又执着,甚至有些疯。 盛知雨原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手落在她腰上,竟然还一路摸了上来,力道急切。 「徐璟廷──」她低声喝止。 他像没听见似的,还在吻她,从唇角一路吻到下巴,再往锁骨靠去,像是要将这些日子的委屈和憋闷,全都用这些触碰补偿回来。 「我做什么……你才肯多在意我一点……知雨……我真的……快疯了……你再多看我一点吧……」 福叔已经坐上驾驶座,后座动静有点大,他一时之间不确定是否要发车。 「抱歉……福叔,你能先去外面等一下吗?」 盛知雨双手撑着徐璟廷,感觉自己被一隻猪拱着,等到福叔下了车,她才捧着他的脸,哄着:「我这不是看着你吗?」 徐璟廷眼尾泛红,既委屈又意乱情迷,像是被人勾住魂魄的小兽,忍无可忍地撩开她胸口本就若隐若现的性感洋装,将她饱满圆润的乳房从衣料中解放出来,低头张口含住乳尖。 「唔……」盛知雨闷哼一声。 他不只是舔,而是急切地用舌头围绕乳尖打转,时而轻咬,时而用牙齿细细磨蹭,一边用舌尖在乳晕上画圈,一边贪婪吸吮,发出淫靡湿润的声响,像是要把她整个吸进肺里。她身体一颤,本能地挺胸迎合,感觉到那敏感的乳尖被吮得发麻。 他的手也没间着,探入她的内裤里,指腹轻触她柔软的私处。花唇已然湿润,像是早已期待这场亲密的降临。他手指一分,拨开花瓣,轻轻在阴蒂上打转,再缓缓深入指探,像在试探她的渴望。 「这里……都湿成这样了,知雨……是不是很想要我?」 他气息紊乱,眼底却燃着佔有与迷恋的火。盛知雨咬唇没说话,眉头微蹙,却没躲避他的爱抚。 他俯身继续舔弄她的乳尖,修长的手指则加快节奏,一边揉按她的阴蒂,一边在她体内缓缓进出,像是熟练地调教她的高潮。 「哈啊……徐璟廷……你慢点……」 她终于忍不住吐出声音,声音里带着被挑起的情慾与一丝不甘,她不该这么快被弄得瘫软,可他的吻与指技像是带了蛊,让她浑身发烫、四肢发软。 「我想让你先舒服一次。」他舔着她胸口,声音沙哑至极,「想看你在我手上颤抖的样子……想让你忍不住喊我名字。」 话语间,他手指加重力度,更深更快地撞进她的穴中,掌心压着阴蒂揉弄,盛知雨忍不住翘起腰,浑身颤抖,一股浪潮瞬间席捲全身,高潮来得猝不及防,她在他怀里洩了,蜜汁如泉涌出。 徐璟廷看着她身下湿得一片,眼神像是被点燃。他舔舔嘴唇,将手指送入口中,像是品嚐甘露般含住,轻舔指尖。 「好甜……」他低声道,像野兽终于嚐到了心心念念的果实。 018/說妳也想要我〈H〉 他这模样,又慾又纯,像个刚开窍却急着讨好情人的学生,偏生一副天生的好皮相,舔指的动作却不自知地色情。盛知雨看得心痒难耐,眼神都黏在他脸上,方才被他用手指高潮过一次的情慾未褪。 她故意用腿勾住他,伸手替他解开皮带与裤头,涨得上翘的紫红阴茎弹出来,打在她腿心内侧。 「徐总今天的手指很行。」 徐璟廷眸色一亮,像是讨到糖吃的孩子,拉着她的长腿勾住自己的窄腰,整个人覆上去,阴茎已经硬得发烫,他没急着进去,只是抵着花穴口,一点一点地磨蹭,龟头摩擦着花瓣,像是用最慢的速度一寸一寸蹭进她骨子里。 「知雨……」他低声唤她,声音颤抖,彷彿每一下磨蹭都是折磨。 他低头埋在她颈窝,手指扣紧她的腰,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声音低哑又湿热,带着哭腔。 「说你要我……」他的鼻息乱成一团,肩膀微微颤,「说你也要我……求你……」 盛知雨感觉到他阴茎不断地在穴口摩蹭,湿滑的前端早已沾了她的爱液,每一下轻蹭都像挠她心头最痒的那点,却偏偏不给她满足。 他抱着她,像在发颤的恳求,又像在怕她会再次消失不见。 「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回来,看我一眼,碰我一下……」他边蹭边哭,声音沙哑无比,眼尾泛红。 盛知雨被他这副模样撩得快发疯了。 他阴茎硬得发烫、湿润地在她穴口磨蹭,偏偏不肯进来,像故意折磨人一样一遍遍地抚过,吻过,磨得她身体都在颤抖,内壁忍不住开始收缩,渴望被填满。 「徐璟廷……你再不进来,我就把你掐死……」她咬牙低骂,指甲掐进他手臂的肉里,声音发颤,语气狠辣,可腿却主动张得更开。 「不行。」他沙哑着声音,吻着她的锁骨,仍旧倔强地蹭着、抵着不进入,「你要说……你要我……你也想要我……」 盛知雨气得喘不过气,羞愤难当,却又被他蹭得意乱情迷,终于低声崩溃地啐道:「求你……我也想要你!快点进来……徐璟廷,给我!」 男人终于笑了,眼底红得发亮,像头终于得偿所愿的狼崽,喘着气将阴茎往前狠狠一顶,猛地没入她体内。 「啊──」盛知雨猛地仰头,整个人撞上椅背。 徐璟廷像是憋坏了,进入的瞬间就疯了一样地顶弄她,姿势极度亲密,双手环住她腰肢,把她死死按在自己身下,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知雨……知雨……太紧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边喘边吻她,湿热的唇贴在她下巴与乳尖之间不断流连。 车内空间逼仄,每一次撞击都让车身微微晃动。他用最深的角度撞入她体内,甬道被粗长阴茎反覆开拓,肉壁捲着他,湿润声响与肉体碰撞声纵横交错。 「……你是不是又湿了?你真的很想要我的……」他用力一抽一送,带出一串水声,手指抓着她臀肉往下压,让自己整根更深地埋入。 盛知雨喘得说不出话,只能用身体回应他,主动夹紧腿、将他困住,花穴紧密地吸吮着他的阴茎,收缩不止。 「好舒服……知雨……我真的会疯掉……」他低吼一声,像是忍无可忍,索性抱起她坐到自己腿上,用坐骑式在车上激烈抽插。 盛知雨主动扶着车门玻璃支撑自己,浪叫声被闷在喉间,身体每一下都被他狠狠撞击,臀部被撞得啪啪作响。 「唔──徐璟廷……你真的疯了……嗯……慢点……」 「对,我疯了,为你疯的……」 他边顶边哭,眼角泛红,却不肯停,反而越干越狠。 「我等了你十几年……每次射精都只想着你……现在你在我怀里,我怎么可能放你走?」 阴茎已经整根被湿滑花穴吞入,两人紧密得像是要把彼此吞噬,淫糜的碰撞声在狭小的车内遍地开花,最后几下猛力的衝刺,他整个人瘫在她身上,阴茎在她体内猛烈一颤─ 他射了。 温热白浊灌入她深处,盛知雨身体一颤,连着他一同达到高潮,花穴抽搐、将他射出的精液死死吸住。 车内是黏腻的喘息、水声、情慾与未散的馀温。 他抱着她,喘得像是刚从深海捞上岸,闭上眼呢喃着:「知雨……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盛知雨坐在他身上,低低喘气,久久没说话,还没从大汗淋漓中缓过来,只感觉他软趴的阴茎还在自己体内,令她又恨又爱的东西。 她张嘴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狗男人。」 福叔在车外抽完第三根菸又去超商买了一杯咖啡,盛知雨才开了车窗让他上车,车内一股欢爱后的味道还未散去,盛知雨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福叔,久等了。」 狗男人已经趴在她腿上睡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福叔贴心的开了四个车窗,车开了一阵后,忽然道:「这小子就是当初替你挡了一刀的那个吧?」 「嗯?福叔也知道这件事?」 晚风徐徐,街上霓虹闪烁,大厦林立。 「你妈以前很担心你,老跟我唸叨,现在看起来根本不需要担心你。」福叔透过后照镜,看到盛知雨把睡着的男人眼角上的泪珠给抹去。 盛知雨低笑一声,没说话。 「叮咚」门铃声响起。 「来了。」正在看电视剧的黄奈跑去开门,一边嘀咕,「这么晚了,是谁呀──知雨?这是……」 她惊愕地看着搭在盛知雨身上的高大男人。 这模样看起来好眼熟。 「徐、徐璟廷──」看他们二人衣衫不整,黄奈睁大眼睛,「你真的去色诱徐璟廷了?呜呜呜呜……我的好朋友!我的好闺蜜!我没想到你真的为了我牺牲这么大──」 她感动的要抱住盛知雨,可徐璟廷还昏昏欲沉的掛在盛知雨身上,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盛知雨额角跳了跳,懒得解释,只说:「扶我一下,他醉得太夸张了。」 黄奈哆哆嗦嗦地接过徐璟廷一条手臂,一边还忍不住哭腔,「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停。」盛知雨直接打断她,语气不疾不徐,「把他扶上床。」 黄奈眨了眨眼,委屈巴巴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与盛知雨一起把人扶进客房,放上床后替他拉好被子。 她盯着床上的徐璟廷。 这画面也太养眼了吧。 衣衫不整的男人,衣领开着,锁骨明显,裤头微微敞开,身上还带着说不清的吻痕与抓痕,那张俊脸睡得迷迷糊糊,睫毛微颤,像只刚被餵饱的小兽。 黄奈忍不住小声感叹:「你居然真的把他睡了……我以为那种小说情节只有在言情剧里会出现……」 盛知雨把徐璟廷拖进客房,放上床后替他拉好被子,才淡淡回头说:「小说会演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做?」 「……」黄奈瞪大眼睛,突然有点想拜师,后知后觉问:「不对,所以你这个时间,扶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来我家做什么?」 一转头就看盛知雨熟练的脱下长裙,露出姣好的身材,乳尖上又是咬痕,圆浑的屁股上也是红痕,黄奈红了脸。 这该死的小妖精!她一个女人都会心动的程度! 盛知雨脱了内裤,光着两条腿,边走去浴室边说:「我不知道他家在哪,去我家又太远,所以选个中继站,来你家借宿一晚。」 「不会去摩铁吗!」黄奈瞪眼。 「寻之集团总裁跟盛雨集团总裁去摩铁,你是想看明天头条吗?」盛知雨的声音伴随浴室水声幽幽传来。 「行,那是把我家当摩铁了。」黄奈无语。 019/胸貼不見了〈微H〉 夜深沉,房内静謐。 徐璟廷躺在客房床上,陷入沉沉梦境。梦里,他仍在车里。盛知雨坐在他身上,双手撑着车窗,眉眼带着情潮未褪的凉意,一下一下骑在他身上,湿热又紧实的甬道将他的阴茎包得死紧,每一下都像要吸出他的魂。 「知雨……知雨……」他在梦里喘息着,声音低哑。 她却偏偏笑得慵懒又勾人,捏着他的下巴问他:「现在知道谁在上谁了?」 梦里的他急得几乎要哭,嘴里喊着她的名字,双手却抓不住她,身体在高潮边缘翻腾,一波一波快感从下腹窜起,把他整个人捲进欲海里。 「啊!」 徐璟廷猛地一震醒来,睁开眼,天已濛濛亮。心跳快得像刚跑完十公里,额头微汗,喉咙乾得发疼。 他低头,棉被下,一顶帐篷撑得高高的。 阴茎早已涨得发红发硬,连龟头都渗出一点透明液,贴着内裤前襠将布料染湿。 「……操。」他低骂一声,用手掌遮住眼睛。 这不是第一次梦到她了,却是第一次这么真切。 梦里的她骑在他身上,湿得不像话,咬着他耳朵说:「想不想被我操到哭?」 然后……他真的哭了。 他脸上烧得发烫,晨勃撑得难受,阴茎还不断跳动,渴望着刚才梦中未完成的释放。 一回神,他才惊觉自己身处陌生房间,一桶冷水彷彿从头浇下,瞬间将他从梦里的馀韵里惊醒。 他顾不得下身还硬挺着,阴茎撑得裤子高高拱起,连内裤都湿了一片,头发凌乱、呼吸紊乱,便匆匆推门而出。 迎面就撞上客厅里一个正在刷牙的陌生女人。 「……早。」黄奈嘴里咬着牙刷,睁大双眼,看着他下半身帐篷高挺,尺寸有些惊人,她整张脸涨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徐璟廷呼吸彷彿在那一瞬冻住。 他脑中最后的画面,是包厢里盛知雨替他挡酒,他抢下那杯威士忌一饮而尽。再后来……记忆像被剪断的胶卷,一片空白。 他不记得怎么离开餐厅,不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 不记得……是不是跟这个陌生女人──做爱了? 他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 那知雨呢?她会不会……嫌他脏。 一股从胸口席捲而来的绝望将他瞬间淹没。 黄奈的视线偷偷往下扫了一眼,看着他还支着帐篷的裤子,耳根红透,含着牙刷转头便喊:「知雨,徐总好像还在宿醉……」 厨房传来翻冰箱的声响,盛知雨偏头瞥了他一眼。 她身上穿着黄奈的小熊T-shirt,微宽松的布料下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腿。晨光洒进厨房,将她整个人映得慵懒又性感。 「醒了?」她嗓音慵懒,彷彿还带点未散的晕人酒气。 徐璟廷听见她的声音,脸上的阴霾像被朝阳驱散,瞬间一扫而空。他快步走上前,一把将她抱住,将脸埋进她的颈侧,鼻尖急切地蹭着她的皮肤。 「我还以为……我做梦了。」他声音低哑。 挺翘的阴茎还贴在她的腿边蹭着,灼热明显,几乎透过布料传递他的慾望与脆弱。 盛知雨垂眸,手指轻点了一下那还未消肿的凸起,揶揄地挑眉:「看起来……的确是做了个好梦。」 她嘴角噙着笑,语气调侃,指尖却不自觉柔软地抚了抚他后脑的碎发。 像是习惯了他的撒娇,也习惯了他的渴望。 徐璟廷被黄奈撞见自己晨勃的窘态,羞愧难当。他退回客房,坐在床沿等了许久,直到下身的热胀慢慢平息,才去洗了把冷水脸,勉强让自己恢復一点清醒与冷静。 当他再走出客房时,脸上已不见刚才的慌乱,眉眼平和,像是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三人一同坐下吃早餐。黄奈一边喝豆浆一边滑手机,毫无眼色地低头猛刷八卦版。 桌下,徐璟廷悄悄用脚碰了碰盛知雨的小腿,像小学生试探般来回蹭了两下。他侧过头,小声问:「我昨天喝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没有。」盛知雨神情淡淡,手里正抹着草莓果酱,吐司边被她切得乾净俐落。 「那就好……」他刚要松一口气。 「除了你一直哭着叫我上你之外。」她话音一落,语气平静得彷彿在讲今天天气。 徐璟廷脚一顿,整个人像触电般僵住,正要说话,嘴里却突然被她递来的一片吐司塞满。他张着嘴,怔忡地咀嚼着,耳根慢慢红到脖子。 黄奈抽了抽嘴角,总算抬起头,哼了一声:「这里是我家,不是摩铁。还有你,为什么不穿内衣?」 徐璟廷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盛知雨身上的白T虽宽松,却在光线下若隐若现,胸前两点明显……不只没穿内衣,连胸贴都没贴。 他一秒收回视线,耳根腾地又红起来,只好埋头啃着吐司,像一条装死的狗,不敢再抬头。 「你的内衣太小,我穿着不舒服。」盛知雨头也不抬,语气自然地喝了一口牛奶。 这是在拐着骂她胸小。 黄奈瞬间炸毛,瞪着她:「那你昨晚穿什么来的?」 「胸贴。」她不疾不徐地回答,还特地看了徐璟廷一眼,语气微妙:「被他蹭掉了一个,找不到了。」 徐璟廷差点被豆浆噎到,咳得眼眶泛红,手忙脚乱地用卫生纸擦嘴。 黄奈看不下去,扶额长叹:「行行行,我说两个大总裁,还不快从我家滚出去去上班!」 盛知雨悠哉地剥了一颗蛋,笑而不语,气定神间地像一隻刚餵饱的猫。 徐璟廷低着头,脸却怎么也压不住地红透,嘴角却悄悄上扬,连呼吸都带着点甜。 上班前,盛知雨得先去买件内衣。 早上有场远洋会议,回家换衣服根本来不及。她只好跟黄奈借了胸贴和衣服,勉强遮住自己的好身材,叫了一台计程车,打算先去公司附近的内衣店挑件能应急的。 见司机是个男的,徐璟廷说什么也不肯让她独自搭车,像个小跟班一样黏在她身边,坚决要陪她一起去。 「徐总,公司这么间的吗?」盛知雨瞥了眼他口袋里震动不断的手机。 徐璟廷心不在焉地把震动关掉,理直气壮地说:「陪你买衣服的时间还是有的。」 盛知雨拿他没辙。 到了内衣店,她随手挑了两件进试衣间试穿。徐璟廷守在外面,店员是一位热情健谈的中年阿姨,笑容满面地说:「你这老公当得真贴心呀。」 「还不是老公。」徐璟廷礼貌笑了笑。 「那快了!」阿姨拍拍他的肩膀,语气篤定,「放心,哪个女孩不喜欢这样贴心的男人。」 门口的风铃响起,阿姨转身去招呼新进的客人。 「不好意思,好像有点小了,能换件大的吗?」试衣间里盛知雨的声音传来,语气轻描淡写,却有种令人脸热心跳的真实。 徐璟廷眼都没眨,逕自拿了同款再大一号的尺寸走向试衣间。 「多谢。」 帘子一角被她撩开,他透过镜子瞥见她侧身的倒影。白皙的肌肤、纤细的手臂、玲瓏的腰线,一件未穿好的内衣滑落在她手臂上,画面性感得过火。 他深吸一口气,像忍了很久似的,终究还是撩帘走了进去,语气低沉沙哑:「我帮你。」 盛知雨没有惊慌,只低低笑了一声,随手将长发撩到左肩,「那就麻烦你了。」 她的锁骨上有几道淡红的痕跡,像是吻痕,也像抓痕,徐璟廷一瞬间怔住,呼吸也停了一拍,不敢细想是不是自己留下的。 他站在她背后,将内衣的肩带轻轻扣上,指尖触到她背部的肌肤,微热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窜过彼此。 她的身体在他指尖下微微一颤,却没躲,任他动作。 空气瞬间变得曖昧又安静,像什么东西在心底慢慢滋长,酝酿成更深的渴望。 扣上内衣后,他本应该转身出去。 但他没有。 盛知雨背对着他,细緻的锁骨下延伸着漂亮的肩线,内衣轻薄贴服,勾勒出胸部完美的曲线。他的视线像被什么勾住了一样,再也挪不开。 他伸手,手掌缓缓覆上她的胸,隔着布料揉捏,指腹轻轻地、来回地摩挲那早已敏感的乳尖。 「唔……徐璟庭!」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撑不住某种崩断的自制,手指一撩,将她的内衣从下往上推开,露出那对柔软饱满的乳房。 乳尖早已挺立,娇嫩的粉色在灯光下颤颤发抖。 他几乎是带着一种朝圣的心情俯身下去,一手托住她的胸,低头含住那颗乳头,舌尖立刻开始细细打转,舔过乳尖再含入口中用力吸吮。 「……徐璟廷……」她倒抽一口气,身体微微一震,没想到他这么大胆。 他像是完全听不见她的提醒,只沉溺在她的味道与柔软中。吮吸的声音在试衣间里显得格外曖昧,舌头不断在她乳头上打转,又捨不得放开,含着轻轻咬,吮得又湿又响。 「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他声音沙哑,喃喃地说,像是失控的男人一边舔一边低喘,吻着她的胸缝,又含住另一侧吮吸,两边交替着品嚐她。 她的呼吸开始紊乱,原本还能平静地站着,这会儿腿都微微发软,一隻手撑住墙面,另一隻手无力地抓着他的手臂。 「徐璟廷……你这是在公共场所。」 「嗯……我知道。」他声音低哑,嘴巴却还黏在她乳尖上,唇舌又湿又烫,像是黏在她身上不肯离开。 盛知雨忍不住转头瞪他一眼,刚想开口…… 「咦?人去哪了?小姐,内衣尺寸还行吗?」店员阿姨去而復返,在帘外问道。 「嗯……可以……唔!」盛知雨低声警告,语气咬牙切齿,「……等下我真的会赏你一巴掌。」 020/看起來很好吃 终于把那隻发情的小公狗踹出试衣间,盛知雨也总算能回归正事。 两人分别后回到各自公司,刚踏进办公大楼,电梯门前就见到陆浩森站在那,「看来盛总昨天的饭局,吃得不怎么样。」 盛知雨边走边把头发绑成马尾,「怎么说?」 「消息传遍了,说盛雨集团和寻之集团有合作关係……而且寻之的徐总,昨晚亲自替盛总挡酒。」他语气轻松,笑容含着一丝调侃,「商业週刊一早还出了特报呢。」 进了办公室,陆浩森将那本刚出刊的週刊递给她。 盛雨集团的盛知雨不露脸是道上规矩,狗仔也没敢乱拍,只在窗外拍了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倒是把徐璟廷挺拔的身高拍得风姿颯爽。 「随便他们怎么说。」盛知雨接过杂志看了两眼,又顺手丢到沙发上,「还有其他消息吗?」 「有啊。」陆浩森翻着平板,眼神意味深长,「据说徐总要从国内十大黄金单身汉排行榜中跌落神坛了。」 「其他商业消息。」盛知雨抬眸看他,手指正要挠眉心。 陆浩森很快转了话锋,「冠鸿昨晚和您吃顿饭后,今天早上股价就跌了三个百分点。」 盛知雨顿了一下,眼神终于变得认真。 「嗯,让财务部的人先观察资金流动,看看是不是有人趁机做空。」她语速不快,却带着决断力,「再查一下消息源,昨天的包厢是哪个服务生在外多停了几分鐘。」 陆浩森点头,将平板闔上:「明白。」 两人话音刚落,远洋的会议来电响起。盛知雨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先去忙,自己则接起视讯,电脑萤幕随即跳出画面。 画面中是一名短发中年华裔女子,窗外夜色沉沉,她却神采奕奕,挥手笑道:「Hello!Good afternoon!我的Alva!」 「可萍姐,我这边是早上。」盛知雨轻笑回应。 「我忘了。Sorry!那我重来一次,Good morning!我的知雨。」 李可萍是盛雨建设在海外的合作伙伴,任职于一所国际建材检测机构,是当地的资深研究员。 「可萍姐,有进展了吗?」盛知雨不浪费时间,直接切入正题。 李可萍翻着桌上厚厚的报告,眉头微皱:「报告刚出来。你送来的样品里,确实检测出对人体有害的物质,虽然含量极微,但长期吸入仍可能导致器官衰竭。」 盛知雨神色一凛,语气低沉:「我明白了,谢谢可萍姐。报告请帮我寄一份过来。」 掛断视讯,她立刻拨了内线。才刚回到位子的陆浩森又走进办公室。 「盛总,我才刚坐下不到五分鐘。」他一边调侃,一边敏锐察觉到她神色凝重,收起笑意,沉声问:「冠鸿的建材果然出问题了?」 「嗯。」盛知雨从柜子里取出一只牛皮纸袋,递给他:「与冠鸿的解约手续交给你处理。」 陆浩森接过资料,略显迟疑:「这时间点解除合约,他们可能会咬我们一口,反过来告我们违约。」 她眉梢一挑,语气带笑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冷意:「陆大律师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陆浩森推了推金丝框眼镜,笑容中透着气势:「那是当然。」 陆浩森一离开办公室,盛知雨终于得空拿起手机,萤幕上跳出来自徐璟廷的二十三则未读讯息。 ─「它想你想得抬不起头了。」搭配了一张软趴的阴茎照。 ─「我也很想你。」 ─「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盛总很忙吗?为什么不回我?」 ─「中午买了一串绿葡萄,又尝试了把葡萄塞到我的……肛门里,一边想着你把手伸进来。」搭配一张湿漉漉、被夹碎的葡萄照片。 ─「盛总,你别不理我呀……」 讯息一条接一条,她慢条斯理滑着手机瀏览,唇角慢慢扬起弧度。 露骨、羞耻、荒谬得近乎可爱。难怪他当时死也不让她在餐厅里当场看,这若当场点开,两人还真可能乾柴烈火,直接在厕所里做起来。 她想了想,心底浮出一丝坏心,手指点开那张葡萄照片,打下一行字: 「看起来很好吃。」 讯息发出没多久,远在公司会议室里的徐璟廷,手机一震。他下意识地点开萤幕,才看清那行字,手猛地一抖,手机撞上桌面,清脆一声,在肃穆的会议中响得惊天动地。 站在萤幕前简报的小章停顿一下,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小心翼翼问道:「徐总,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补充?」 徐璟廷神情瞬间敛回,神色自若:「没事,你继续。」 语毕,他低头看着手机萤幕,指尖用力到泛白,仿佛手机都烫得握不住。 她这句话的意思是……她想吃那颗葡萄? 那颗……从他肛门里取出来的葡萄? 一股热流从颈后直衝天灵盖,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 他心跳骤然加快,脑中一片空白,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菊庭穴里因为那句看似无心的「很好吃」传来阵阵痒意,像是被什么撩过一样,酥麻难耐。他下意识在椅子上扭动了下,试图缓解,却适得其反,反倒激出一声低沉闷哼。 「哼……!」 「那我的报告就先到这里……徐总,您看这个方案可行吗?」站在前方的小章如坐针毡,小心翼翼地请示。 徐璟廷回过神,强迫自己抬眼看了看简报,声音略带沙哑从喉间压出:「嗯,就这个方案。散会吧。」 话落,他几乎是仓皇离席。 一进办公室,他立刻反锁门、背倚墙壁,大口喘气,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炸响,震得他手指发颤。他一边解开领带、松开衬衫扣子,一边低头看向手机萤幕。 讯息栏里仍是那短短一句:「看起来很好吃。」 没其他文字,没表情符号,没多馀解释,却足以让他失控到崩溃边缘。 徐璟廷握着手机,额上渗出细汗,耳根发热,连后庭内穴那点怪异的酥痒都还残留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覆她,也不确定……她到底知不知道那颗葡萄是从哪里取出来的。 但他知道,他完了。她只动了动手指,他就败得一塌糊涂。 等到心跳渐渐缓和,徐璟廷才终于鼓起勇气,在反覆斟酌下,一字一句打下讯息: 「明天一起吃午餐?我带上葡萄。」 手指按下传送键的瞬间,他迅速将手机萤幕朝下扣在桌上,彷彿那不是一支手机,而是一颗会引爆的炸弹。 羞耻、忐忑、期待。 他浑身都是汗,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又止不住地偷偷幻想她看到讯息时的表情。 几秒后,手机震动了。 他心跳骤停,几乎是飞快地抓起手机,萤幕亮起那熟悉的名字。 点开。 讯息只有短短一行: ─「明天要去高中同学会。」 他的表情瞬间垮下来。 就像心底精心准备的小戏码被无情打断,羞辱、期待、遗憾,全都被这句平平无奇的文字冷却得一乾二净。 021/高中同學會 微风徐徐,吹动街道两旁的树荫轻晃,斑驳光影在地面摇曳。 陆浩森从「微醺」餐厅走出来,提着公事包,回头朝店经理微笑致意:「今天多谢帮忙。」 店经理连连鞠躬,「哪里哪里,盛总肯赏脸,是我们店的荣幸。以后有需要,儘管吩咐!」 他走到路边长椅坐下,从包包中取出笔电与USB,将USB插入。画面开始播放,是「微醺」餐厅提供的监视器影像,从盛知雨与数位厂商老闆落座、寒暄、敬酒,一直到徐璟廷忽然闯入挡酒,包厢内外的画面全都一清二楚。 画面一转,就连对街周刊狗仔潜伏在哪辆车里都拍得清清楚楚。 陆浩森唇角缓缓勾起,笑容却毫无温度。他举起手机,截了几张画面,关上笔电,起身整理公事包。馀光瞥见对街,一名穿风衣的男子正举着相机,对准「微醺」餐厅的方向连拍数张。 得来全不费工夫。 狗仔正是监视器画面里的那位。 他悠然穿越马路,走到男子身后,拍了拍他的肩。男子一愣回头,陆浩森动作俐落,抢过他的相机,直接砸到柏油路上。 「匡噹!」一声脆响,高阶单眼碎成几截。 「你他妈──」男子正要暴怒,话音未落,忽感腰间被什么顶住。 是一把打开的瑞士刀。 陆浩森凑近,笑容从容,语气却冷得像冰,「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敢拍盛总的正脸吗?」 狗仔冷汗直流,大气也不敢喘。 「你光天化日之下──」 「光天化日我也照样能收拾你。」陆浩森淡淡接话,手中刀锋向前一顶,乾净利落地戳破对方风衣。 「大哥,这行有行规,若你连这点都不懂,我会很为难。」 距离「微醺」餐厅不到五百公尺,有间名为「里欧」的法式餐酒馆,这次高中同学会便办在这里。 聚会是由班长何崇芥号召的。这位当了三年班长的人,风评一直很好,热心又有耐心,号召力自然不在话下,因此这回参加的同学特别多,气氛也格外热络。 黄奈到达时,预订的长桌上已经快坐满人。她挑了个还有两个空位的位置坐下,顺手把包包摆在旁边,佔了个位子。 「奶皇包!好久不见!你瘦了耶!」有人朝她招呼。 「你是……立哥?哇!你怎么胖这么多!」黄奈半是惊讶地认出对方。 「立哥是幸福肥啦!去年又生了第三胎!」旁边有人笑闹起哄,「打算组一支足球队囉?」 「去你的!」立哥大笑,「现在背房贷,老三都快养不起了!」 趁着话题热闹,黄奈低头拿出手机,传了讯息给盛知雨。 ─「我到餐厅了!你要到了吗?」 对方很快回覆。 ─「路上塞车,可能要一会儿。」 「奶皇包也是看在何哥的面子上来的吧?不然几年都没见你来参加过了!」一名捲发女子扬声笑问。 黄奈收起手机,认不出对方是谁,但还是自然地笑着附和:「嗯嗯,是啊。」 「我们何哥人缘这么好!就算请来郑知予,我也不意外囉!」不知道谁喝了酒,语气玩笑中带点揶揄。 原只是随口调侃,谁知这话一出,在场眾人面面相覷,原本热络的气氛瞬间一冻。 「我确实邀请了郑知予。」 说这话的是一直静静听着大家聊天的何崇芥,他语气不疾不徐,声音依旧温和沉静。 黄奈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何崇芥外型几乎没变,还是那副温文儒雅、看似永远不会生气的模样。 「不过我寄的是她老家的地址,不知道她收不收到。大概得靠点心有灵犀吧。」他语带笑意地补了一句,巧妙打了圆场,也让凝结的气氛慢慢回温。 有人话题一转,大胆开口:「说起来,当年郑知予被退学,还不是那个什么王……呃,王廷璟害的?知予虽说是通缉犯的女儿,但那时看起来也不像会霸凌人的样子吧。」 「就是啊!我还记得有一次功课忘了交,是她借我抄的,哪像坏人?」有人接话,语气颇有帮她抱不平的意思。 「谁知道呢。」忽然一个轻笑声插进来,「她以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倒觉得会霸凌人也不奇怪。」 说话的人正是刚才热情和黄奈打招呼的捲发女子。黄奈这才想起来,她是余莉棠─当年总和郑知予争「班花」名头的小团体领头人。 「棠棠,你这样说也太偏颇了吧?知予说不定是被陷害的。」她身边的女同学皱眉。 「你们又没在场,怎么就敢断定她是清白的?杀人不眨眼的角头老大的女儿,能乖巧到哪里去?」余莉棠撇了撇嘴,语气酸得滴水。 气氛瞬间又僵了起来,有几个原本想替郑知予说话的同学欲言又止。 「莉棠,话不能这样说。」何崇芥终于出声,语气依然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分寸。他举起手边的茶杯,笑道:「今天大家难得聚一聚,我还得开车,就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我们才要谢你呢,何哥!」 「没错,谢谢班长带头召集!」 大家纷纷举杯,气氛稍稍缓和些许。 偏偏余莉棠仍不肯罢休,端起酒杯故意道:「感谢何哥,只可惜今天郑知予没来,否则我们就能当面问她个清楚了……也省得大家这么多年还悬着一根刺。」 话音刚落,一道慵懒却极具存在感的声音从后方响起:「想知道真相,可以直接问我。」 眾人齐齐一愣,手上的杯子停在半空。 回头望去,一名身材高挑、气质冷艷的女人正缓步走入酒馆。她身穿墨绿荷叶边长裙,修身的剪裁勾勒出她纤细而强势的轮廓;脸上妆容淡雅,眼神清冷如霜,像一朵盛放却带刺的玫瑰,在这热闹空间里瞬间夺走所有目光。 黄奈眼中闪过一抹喜色,笑着朝姍姍来迟的盛知雨招手:「知雨!这里!」 盛知雨刻意忽略了余莉棠难看的脸色,轻盈地走到黄奈身旁坐下,微微一笑,语气带着歉意:「抱歉,找车位花了点时间。」 「没事!没事!知予,你竟然真来了!看来我们老何的面子真的很大!」立哥兴奋地回应。 他的话引来周围人的惊喜,眾人纷纷向他投来讚许的目光。 何崇芥被同学们拍了拍肩膀,脸上浮现出自豪的笑容,眼神情不自禁地落在盛知雨身上。 盛知雨微微点头,回应道:「老何当年对我多有照顾,今天能来,也是看在老何的面子上。」 她的出现,彷彿一束光,照亮了整个场地,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唯独余莉棠,脸色阴沉,忍不住自己独自举杯喝了一口酒。 「知予,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呢?」一名同学忍不住问道。 「在当上班族。」盛知雨微笑说。 「原来角头老大的女儿也得为了几毛钱拼命上班啊。」立哥捧着胸口,夸张地说道,「听到这,我心里突然有了些安心感。」 黄奈听后忍不住偷笑一声,心中暗想:明明就是一位大总裁,怎么能说自己是「上班族」呢? 气氛有些轻松,突然有人提起了过去的恩怨,语气里带着些许怒火:「那你跟黄璟廷现在还有联络吗?那个王八蛋!当初我们班就应该直接去他们班,给他一顿教训!」 「呵呵……」黄奈在心里轻笑,心想:我们的盛总可把人都给睡了! 022/別在廁所說人壞話〈微H〉 同学会临近尾声,盛知雨刚从厕所走出来,正准备回到座位,却无意间听见外面传来低语声。 「看到没?狐狸精还是狐狸精!不过这么多年,就爱让大家都围着她!」余莉棠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与愤懣。 「棠棠,你对知予还这么有仇,该不会还在为当年班长喜欢知予的事耿耿于怀吧?」一名叫西寧的女子一边补妆一边无奈道。 余莉棠听后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炸毛般怒斥:「胡、胡说什么!都过这么多年了!我根本不喜欢何崇芥!」 「可我看班长方才一直盯着知予笑,他似乎还挺喜欢她的。」西寧一边看着镜子,完全没察觉到余莉棠语气中藏着欲盖弥彰。 「怎么可能!何崇芥都结婚了!」余莉棠急忙否认。 「啊?你不知道吗?班长半年前就离婚了。」西寧漫不经心地说。 「离、离婚?为什么?」余莉棠的语气中透出一丝震惊。 「这我哪知道。」西寧把口红收好,准备离开,头也不回地说道。 余莉棠站在镜子前,对着自己有些愣神,低声呢喃道:「竟然离婚了……」 「离婚了,你不就有机会了?」盛知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一边从容洗手,一边不急不徐地接话。 余莉棠猛地转身,惊讶中带着愤怒:「你偷听!」 盛知雨笑了笑,语气不急不慌:「这里是厕所,要说人坏话,找个隐秘点的地方吧。」她洗完手,转身离开。 「郑知予你……」余莉棠气急败坏地叫道。 就在这时,大家刚吃完饭,正准备在餐厅门口拍合照。黄奈走过来,已经替盛知雨拿好了包包,听见余莉棠的怒吼,用口型无声地问道:「她怎么了?」 盛知雨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回道:「我也不知道。」 正好此时,立哥走了过来,热情邀请:「知予,来张合照吧!我们好久没见了!」 「对啊!毕业纪念册上都没有你,太可惜了!」另一名同学感伤地说。 盛知雨轻轻用手挡住脸,微微歉然:「抱歉,我不拍照。」她看见大家失望的眼神,故意补充了一句:「你们知道的……仇家太多,怕被报復。」 大家顿时笑了出来,气氛轻松多了,没人再勉强她。各自拍了几张随兴的照片后,大家便开始道别。 当见人群渐渐散去,何崇芥也脱身走来,从热情的同学群中抽身出来,朝盛知雨走过来,语气温和而不失礼貌:「合照不能留,加个好友总可以吧?」 「当然。」盛知雨爽快地拿出手机,迅速加了何崇芥的好友。 加完后,何崇芥微笑着发了一个打招呼的贴图,轻松道:「我这面子还算有点用处吧?以后再约你吃饭,应该还能约得动吧?」 「看状况吧,我工作挺忙的……」盛知雨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一声刺耳的车喇叭。 她与何崇芥同步转头,看到一辆黑色车子停在不远处,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熟悉而英俊的脸。 「知雨,我来接你回家了。」徐璟廷故意说得低沉而曖昧,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扫过何崇芥,带着明显的挑战意味。 「这位是……?」何崇芥有些不解,眼中带着几分困惑。 黄奈也皱起眉,疑惑地问:「你不是自己开车来的吗?」 盛知雨听着两人相继发问,转头看向站在车内的徐璟廷,心中已经明白他的小心思。像一隻随时准备宣示主权的小狗,让她既好笑又无奈。 幼稚。 她朝车窗走去,轻轻地低下头看向他,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徐总,我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 徐璟廷抬起头,眼神黏着她,忽然瞥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何崇芥,随即小声道:「我买了葡萄。」 盛知雨没忍住,轻轻笑出声来,明显被他的语气和眼神逗笑了。 他见她笑了,心跳也不自觉加速,伸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语气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彷彿生怕她拒绝:「知雨,要不要吃葡萄?」 她随口的玩笑话让他感到有些可笑,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每当她多看其他男人一眼,他的心中就会涌上一股莫名的焦虑,让他无法安稳。 「只吃葡萄吗?」盛知雨扬了扬眉,嘴角带着一丝挑衅,却并没有挣脱开他的手。 徐璟廷感觉到她的挑逗,忍不住将她拉得更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嘴角。他深吸一口气,轻轻舔了舔嘴唇,语气低沉且带着些许诱惑:「或者……吃我也可以。」 「准了。」 她眉眼一弯,笑得明媚又肆意,指尖轻点他的额头,像在赏赐一个闹脾气的孩子,随即转身朝何崇芥与黄奈挥了挥手:「我搭便车回去囉。」 何崇芥与黄奈只能目送她提着飘逸的裙摆优雅上车。黑色车门关上的那瞬间,徐璟廷漫不经心地又看了何崇芥一眼,这才摇上车窗,扬长而去。 葡萄自然是没吃上。 散落的衣物一路延伸至卧房,两人从玄关一路吻进卧室,摔落的高跟鞋撞上墙面,发出清脆声响,盛知雨气息不稳,几乎被他吻得站不稳。 她被他压倒在床上,一手还不忘伸向床头,拿起那张熟悉的照片。 「你怎么有这……张……嗯……」 话未说完,唇已被他堵住。 徐璟廷伏在她身上,几乎是贪婪地掠夺她的唇舌,像要把她唇齿间的气息、声音、温度全都吞进去。听她问起那张照片,他只是瞥了一眼,喘息着低声回道:「我去学生会偷拿的……」 语音未落,吻又落下,像是在惩罚她分心。 他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气息灼热,吻从唇角一路向下,像是要把这几年压抑的渴望一点一滴补回来。 盛知雨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唇舌湿热交缠,身体逐渐被点燃,微颤地搂住他的脖颈,主动迎合他一次次深入的亲吻。 她以为他会迫不及待地佔有她。 但他却忽然停下来,动作依旧亲密,却迟迟没有进入。 「徐璟廷……」她睁开眼,声音里带着轻微的不满和困惑。 他伏在她身上,手掌缓慢地滑过她的大腿内侧,低头吻着她的锁骨,一边缓慢地磨蹭、侵佔她每一寸肌肤,却始终没有进入。 「你刚才笑得很开心。」他语气温柔得近乎病态,「那个男人是谁?你跟他什么关係?」 「谁?」 「就刚刚那个!」他突地咬了一下她的肩膀,不重,却足够让她吸气倒抽一口。 「说。」他哑声道,手指在她已湿润的腿间来回抚弄,极有技巧地闪避她的敏感核心,只撩不给,呼吸却灼热地洒在她耳畔,「你刚刚,是不是对他笑得特别甜?」 盛知雨被撩得一身热,腰肢不自觉地往上贴近他,「我笑,是因为你买了葡萄。」 「所以不是因为他?」他语气还是带着试探,却动作更加放肆,掌心已经探入她体内之外最柔软的地方,反覆爱抚,修长的手指在嫩壁上抽插,时不时顶到最深处,再狠狠退出。 「嗯……唔!徐璟廷……你有病。」她语气发颤,却还强撑着气势。 「对,我病了。」他忽然低头,咬住她的下唇,语气咬牙切齿地,「我一想到有人敢对你笑,你也回了,我就想把你锁起来、藏起来、坏掉都没关係,只有我能碰你。」 023/吃醋的男人真要命〈H、男口〉 「嗯……是以前的高中班长……」 盛知雨咬唇,红着眼忍耐着他指尖的侵犯,语气带着一点喘息。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像一张精緻柔韧的丝网,将她映衬得白皙、柔嫩、又娇媚动人。 徐璟廷的神经几乎绷断。 即使只是过去的称谓,还是让他整个人陷入一股混杂着佔有与怒意的慾望里。 他终于不再克制,翻身将她整个人按入床垫,动作急切又粗鲁地掰开她的腿,没再给她缓衝的馀地,狠狠挺入。 「唔……!」盛知雨被突如其来的撞击衝得往上弹,整个人像被他钉在床上,指尖死死抓住床单。 「他是不是喜欢你!」徐璟廷咬牙低吼,一边重重顶弄,一边握住她的下顎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的忌妒心简直要在此刻爆炸了!虽然只仅仅一瞥,他就是看出何崇芥眼里对盛知雨的倾慕。 「那是……以前的事……啊……嗯……哈……」 「你敢让他碰,我就让你一辈子都下不了床。」他顶得又狠又快,每一次都抵达深处。 每一下都像是惩罚,也像在刻意标记她的身体。 「徐、徐璟廷……你这也能……唔……吃醋!」 他咬牙切齿,汗珠沿着脖子滑落,拍击声与喘息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肆意扩散。 他抱起她的腰,自己跪坐在边缘,将她腿架到肩上,用最深的角度狠撞。 她被顶得声音都断了,眼尾泛红,指尖抓住他的手臂,整个人像被他碾碎,却又无法逃离。 「你不可以喜欢他!」他低声威胁,却吻住她的眼角,像将她的羞耻、疼痛与快感一同吞下。 一阵颤慄,灼热射入她体内,她还没从那场剧烈的撞击中缓过来,腿还颤着、心还乱着,体内仍残留着他灼烫的痕跡,却感觉他并没有离开自己。 反而又缓慢地、沉沉地,重新挺入。 「……徐璟廷……」她声音哑了,想抗议,却被他吻住了。 他的舌头在她嘴里搅动得缓慢而深入,像在安抚,又像在惩罚。他动得比刚才慢得多,却比刚才还要深,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埋进她体内。 她浑身一抖,腿被他分开架在肩上,被迫承受他每一下深不见底的进出。他的腰紧贴着她,每一下都用力顶到最里头,撑得她不由自主呻吟出声。 「啊……你……怎么又……」 他没回答,只是伏在她耳边,低声一遍又一遍地呢喃:「你不可以喜欢他……」 「求你……求求你,只喜欢我……」 他的声音沙哑又颤抖,像快哭了,又像快疯了。 「不可以对他笑……不可以让他碰你……」他重重撞进去一次,喘息都失了调,「这里……这里是我的……」 他低头亲吻她的乳尖,咬得急又狠,还留下几个齿痕。 「说,你只让我进来……」他强迫她抬头对视,语气低到近乎乞求,「说啊……」 盛知雨身体被撞得一阵一阵颤着,舌头都快被他吻麻了,喘息间说不出话,低低哄道:「好……好……只有你……只有你……」 他彷彿被这句话彻底点燃,忽然从她体内退出来,抓住她的腰,强行把她翻身压下,让她跪趴在床上,腰臀高高抬起。 「再说一次。」他跪在后方,用那硬得发涨的粗大阴茎在她湿透的缝间磨蹭,「知雨……你再说一次……求你……」 她几乎是哭着哼出来:「只有你……」 下一秒,他猛地撞入。 「啊──」 她被顶得叫声都破碎,整张脸埋进枕头里,双手颤抖地抓住床单,每一下都像是被他深深地捅进灵魂里。 他一边撞,一边伏下身,疯狂地舔着她的肩、咬她的耳垂,「我在里面……你感觉到了吗……?」他贴着她的耳根低语,语气湿热、几近哀求,「这里是我一个人的……」 「知雨……」他喘得失控,腰一下一下加快,撞得她忍不住呜咽出声。接着他低吼了一声,整个人狠狠颤了一下,然后在她的最深处猛地射出来。 一股滚烫的灼热在体内炸开,他甚至还在微微颤抖,像是高潮过后仍不肯从她体内退开,只想把那份温暖与亲密,牢牢留在她身上。 吃醋的男人真要命。 盛知雨被他抱在怀中全身都是汗,发丝全黏在他的胸膛上,心跳乱得不像话,一边喘气一边咕噥着。 他抓住她的手,强迫似的十指相扣,整个人从后贴紧她滚烫的身体,充满愧疚的声音在她耳廓边低语,「有没有……弄痛你……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盛知雨懒懒得看他,动了动身体,把他半软不硬的阴茎从自己体内拔出来,「我去洗澡。」 说着就光裸着身体去向浴室。 浴室里水雾繚绕,盛知雨站在莲蓬头下,任由热水从头滑落,顺着她湿润的锁骨、胸口、腰腹一路流下,仿佛想洗掉刚才那场过度激烈的纠缠。 她以为徐璟廷会适可而止,谁知身后忽然多了一道气息。 「我来帮你洗。」他声音低哑,一边走进水柱里,一边从背后环住她。 她没拒绝,只是偏头看了他一眼:「你很烦。」 他没辩解,只是俯下头,轻吻她的肩膀,水珠从两人紧贴的肌肤间流过。他的吻带着细细的懺悔,一点一点往下落,从肩膀、锁骨、胸口,一路跪了下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刚才太用力了……」他跪在地上,抬头仰望她,眼神又浓又烫,「我跟你道歉……这次会让你舒服。」 盛知雨皱了皱眉,还没开口,他已经埋首在她大腿之间。 「徐──你……」她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被他拉住腿。 「别动……让我好好舔你,好不好?」他的声音颤着,满是诚恳与焦虑,「就让我一次……只让你舒服……我不会进去……」 他话音未落,舌头已贴上她湿润敏感的缝隙。温热、灵活,像在膜拜,又像在赎罪。 盛知雨颤了一下,双手撑在墙面,水流淋在她的头顶,她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叫出声,却根本撑不住。 他的吻一点也不急躁,反而极度专注,每一下舔弄都刚好擦过她最敏感的部位,舌尖灵活地从缝隙一路扫过,再绕着花苞仔细打转,还不时用鼻尖亲暱地蹭着她的大腿内侧。 「这里太红了……是不是刚才弄疼你了……知雨……对不起……」他一边舔,一边低声呢喃,舌头却越来越深入。 她脚一软,差点滑倒,被他一手稳稳扶住,却也因为这个姿势,她被迫抬腿搭在他的肩膀上,整个花穴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面前。 「徐……别舔那么深……啊……」 他没回话,只是执拗地埋首在她腿间,一次次深入探舔,捲舌、吮吸。 她终于忍不住弓起身体,唇间逸出破碎的喘息声:「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是,我就是故意的。」他喘着气抬头,眼神红得像病人,「我只想让你高潮……我想让你高兴……」 他的舌头再次贴上去,舌尖迅速地舔弄着她已经颤抖不止的花核,像是要把她的快感从最深处一点点榨乾。 她还靠在墙上气息未稳,他已将头埋进她腿间舔得一塌糊涂,直到她高潮洩身,才终于抬头喘气,脸上混着水气与她的体液,眼神却亮得像火。 「知雨……原谅我,好不好?」 盛知雨瞥了他一眼,满是嫌弃:「狗男人。」 他却笑得像讨到赏的小狗,唇角还残着湿润,轻轻亲吻她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