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1VN,男替身)》 新恒 黎望舒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拥挤的地铁上,赶往下一个目公司。 “是黎小姐吗?这里是金诚酒店集团。实在抱歉啊,我们对你们酒店进行了一系列的评估,认为黎明并不符合我们的收购条件。” 望舒对于这样的结果不意外。过去三个月内,她跑了全国大大小小40几家酒店集团和地产公司,只盼望能为黎明酒店找到一位合适的买家。可是三个月过去了,至今没有公司愿意收购黎明,好几次她犹豫着不如把酒店抵押给银行,但是黎明是爷爷和爸爸两代人的心血,她如果不能为酒店找到一位合适的卖家让他们把黎明继续经营下去,父亲在九泉之下又岂能安息? 望舒出了地铁之后,又跑到卫生间补了一下妆,确保仪容仪表都看着得体大方。今天要见的是新恒集团的战略投资部门负责人。新恒这样在全国乃至全球都赫赫有名的大集团,她按理说怎么都是搭不上边的。但一位大学跟她还算要好的朋友听说了她的事情,主动联系望舒并且帮忙介绍了在新恒酒店的一位高管。望舒虽然对于新恒收购黎明这件事情没什么信心,但既然朋友帮忙牵了线,她也自然会全力以赴。 眼前的新恒大楼高耸入云,望舒想着如果能被新恒收购,那么钱自然是不用愁了,黎明以后的运营也不用担心了。新恒是出了名的财大气粗,而他们的酒店的管理运营方式在整个酒店行业中都是被树为标杆的。可是,这么大的集团,愿意收购黎明这么一个小酒店吗? 她来不及多想,进入了大楼的大堂,在前台表明了预约信息后,被带到楼上一个小会议室里。很快一位身着灰色西装,满脸褶子的中年人就走了进来。 “黎小姐你好。我是晓薇的叔叔。” 晓薇是那位帮她牵线的大学同学。 “陈总您好……” 望舒一上来就开始套近乎,也许是太刻意,陈总并没有怎么回应,直接打断了她:“我已经自己了解得差不多了。说句实话,黎明的情况不太乐观,而且还不值得新恒花时间和金钱去特地收购。今天见你也都是因为晓薇执意让我见你,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什么意思。” 陈总倒是很直白地抛出结论。她又何尝不知道黎明的情况是多么不容乐观?只是有那么一丝希望,她就不会轻易放弃。不过陈总话都说这么明白了,再纠缠下去也是浪费彼此的时间,她收好情绪,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还是谢谢陈总今天愿意见我。” 陈总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你的不容易,但黎明酒店的财务报表实在是不太好看,没有一家集团会愿意接手这样一家过去10年只会亏钱的酒店。” 望舒点点头:“我都明白的,陈总。” 陈总执意要送她出去,她也没有再推脱,只是和陈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自己和晓薇在大学时期的趣事。路过一间会议室时,她无意间一瞥眼,一下子全身僵硬住。陈总看她忽然定在原地,不禁问:“怎么了?” “哦,只是好奇这个会议室这么大,怎么就三四个人在里面开会呢。”她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这个是我们酒店部的秦总和几个高层开会呢,秦总喜欢用这个会议室,所以他们一般开会都选择定在这个房间里。” “秦总?这么年轻?”望舒不禁看向那个坐在主位的男人。 “新恒的太子爷,当然年轻了。”陈总小声解释道。 望舒和陈总道了别之后,在新恒一楼大堂的休息区坐了下来。她实在忍不住掏出手机在网上搜索新恒太子爷的相关信息,除了知道他叫秦泽帆,其他一无所获。 晚上到了家,望舒还一直在想着早上在新恒见到的那张脸。翻遍了各个搜索平台,她都没有在网上找到过多关于他的信息,甚至一张照片都没有。望舒感到郁闷。 一夜无眠。 天刚亮起鱼肚白,望舒就坐上了去往机场的大巴车。今天要飞到云城,去见一位投资公司的负责人。办好了登机牌后,望舒正准备去过安检,却被一个到处疯跑的小男孩撞了一下,望舒没站稳,把手提包甩了出去,她心里暗骂熊孩子,开始低头找包包。机场里人来人往,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她两眼昏花,一时间竟然还真找不到那个白色的小手提包。 “这是你的吗?”是一个低沉没什么起伏声音,像是在说一句陈述句。 看到眼前的小手提包,望舒兴奋地点点头。抬眼望去,却看到了昨天晚上想了一宿的人。 秦泽帆把手提包交给望舒后,甚至没有正眼看望舒一眼,就大步离开了。望舒接过手提包后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泽帆已经消失在人海中了。 望舒无奈地摇摇头,走向了安检区。 下次见面,一定要跟他说上话。黎望舒在心里对自己说。 酒吧 从云城回来后,望舒和许久未见刚回国的大学同学相约在了一个酒吧。若是以前还在纽约的时候,望舒怎么可能只会相约在酒吧,必然是先相约商场,两个人好好血拼一番,再去市中心吃一家Omakase或是米其林,最后再去夜店嗨上一晚。 时过境迁,不到一年,望舒就从一个非fine dinning不吃,非打车就绝不走路的娇气大小姐,变成了一个能走路就绝不坐车,能坐公交就绝不打车,能吃便利店便当就绝不下馆子的人。今天晚上的酒吧,还是同学选择的,她执意要请客,来报答望舒之前在留学时期帮她寄存行李的恩情。 两个人说起以前的同学的八卦,又聊了好久。久到望舒隔壁坐下了两个人,她都没发现。直到好友戳了戳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看那边角落里有两个帅哥哎。” 望舒转头去看。酒吧的灯光实在太过于昏暗,但她还是惊喜地发现了秦泽帆。秦泽帆的气质实在太过出众,秦泽帆今天似乎是和好友一起来的。他身着白色的亚麻衬衫和卡其色的休闲裤,脸上露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不一会儿,他身旁的那位高个子男士就离开了座位。 望舒内心挣扎了两三秒,就端起了酒杯,直接上前。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秦泽帆只是轻轻瞥了她一眼,挑了挑眉,然后又扭开头:“这是卡座,不是吧台。” 这是拒绝她了。 黎望舒点点头:“我知道。只是看帅哥你一个人,有点孤单。需要我陪你吗?” 秦泽帆终于抬起头看她:“哦?是怎么个陪法?” 黎望舒再往里走了一步,忽然抬腿跪上去半步,身子前倾,撑在他身侧。秦泽帆眼前是黎望舒半个酥胸,他别扭地侧头。黎望舒敏锐地捕捉到他这尴尬的小动作,不禁笑了一下。她更刻意地俯下身,让自己几乎全身压在他身上,然后对着他的右耳轻轻说:“你让我坐下来,我就告诉你。” 她凑近时,呼吸洒在他耳边,带着不动声色的挑衅。她耳边的发丝轻扫过他侧脸,柔软、缠人,让他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好。”秦泽帆点头,“不过……你先把这杯酒喝了,就当作入场费了?” 黎望舒顺着他的眼神望去,桌上放着一瓶Everclear,和一杯鸡尾酒。黎望舒倒吸一口气,Everclear这种度数极高的烈酒,她在美国留学日日夜夜party的时候都不怎么敢碰,生怕一不小心就“失身”,就算是兑了别的mixer她也只敢小酌一两口,现在让她一口气喝完,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没想到这秦总玩这么大的。黎望舒心想。难道真是个不好惹的主?还是他有意要让她难堪? “怎么,不敢喝吗?”见她迟迟没有反应,秦泽帆好像失去了耐心,“那还是请回吧。” 黎望舒一把拿过酒杯:“怎么不敢?不过我有点酒精过敏,这一杯下去恐怕真的不省人事,还怎么陪你呢? 不如,你喝一口我喝一口?” 为表诚意,黎望舒先小酌一口,就这一口就足矣把她呛到,她忍不住咳嗽了两下。 秦泽帆见她的窘相,忍不住笑了,就这一笑黎望舒不禁失了神。 像,真的太像了。 “好,那我们一人喝一半。” 黎望舒回神:“不对,我的意思是,你一口,我一口。” 见秦泽帆还在琢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黎望舒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那一口,我喂你。” 黎望舒又抿了一口酒,随后吻上秦泽帆温热的唇,一口冰凉却灼热的酒顺势渡进他口中。 个体户 她的吻毫无征兆,秦泽帆怔愣着,没来得及闭眼,也忘了回应。 那口酒从两人唇间溢出,沿着下颌滴落,洇开在他雪白的衣领上。 黎望舒有些生气,这个呆子。她一把推开秦泽帆,“怎么,你反悔了?又不想喝了” 说完,她拿起桌上的餐巾纸,细细整理起被酒水弄脏的裙子领口和酒水滑落进的胸口。她娇嗔地怪着秦泽帆:“这条裙子很贵的,你要赔我。” 看着眼前如此香艳的场景,秦泽帆这才缓缓回过神,见她皱着眉头嘴里念叨着这条裙子有多难买她多么珍惜,他唇角轻轻一扬:“好,我赔你10条。” 黎望舒大喜:“真的?” “真的。”秦泽帆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拿起手机,“我现在转钱给你。” 黎望舒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右脸蜻蜓点水地啄了一口,“老板大气!你真好。” 秦泽帆扫了她的微信二维码,正准备发送好友申请时,手指忽然停顿下来:“我还是让我的助理联系你吧。毕竟我们也不认识。”说罢,他就打开手机相机,想要把她的二维码拍照下来。 她的双手还搭在他肩上,身体轻轻倚着他,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没躲,也没回抱,只是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在审视。 黎望舒急了:“怎么不认识?这下不就认识了嘛?” “所以,你每次都是这样搭讪陌生男人吗?”秦泽帆漫不经心问道。 “当然不。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长得像你这么好看。”她像是无意地伸手,拂了拂他胸前的衣襟。秦泽帆被她这一摸,喉结微动,身子却一瞬绷紧,原本平稳的呼吸轻微地乱了。 黎望舒见状,右手从他手上夺过手机,秦泽帆也不制止,只是任由她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她给自己发送了好友申请,又拿起自己的手机通过。 “好了。”黎望舒对着他晃了一下两人的手机聊天信息界面,灿灿一笑,“以后老板还来这里玩,要记得找我哦。” “这酒你不喝了吗?”秦泽帆指了一下她手中的酒。 黎望舒做作地捂住了嘴:“天呐,我都忘了。算啦,这酒还是留给你自己慢慢品尝吧。我要回家加班去咯。” “加班?”秦泽帆很困惑,“你们老板这么没有人性,这么晚还让员工加班?” “我就是老板,就是个小个体户,一切都只能自己干。玩完了可不得回去加班吗?”黎望舒装作很苦恼的样子,“哎,老板你是做什么的?这么大方,能不能传授我一点生意经呀?” “不巧,我也是小个体户。没什么经验能传授给你。”秦泽帆拒绝回答。 “不说就不说嘛。”黎望舒撇撇嘴,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她站起身,缓缓整理了一下裙摆。 秦泽帆也一同站起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下次见面我告诉你。” - 秦泽帆坐在车里没动。直到后面的车按了好几声喇叭还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他才抬头看信号灯。是绿灯。 她靠近时的气息、声音,她身上甜甜的梨香,她耳畔发丝洗发水的清香,还有手掌抚过他胸前时的温度,全都反复在他脑子里回映。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唇瓣,指尖蹭过的时候一抖,像电流划过。唇边的温度还在,就好像她还在,还没离开,那场吻还没结束。 他按下车窗,夜风灌进来,他还是觉得热。 “吗的,你到底走不走啊?在这里犯傻啊?”又是一长串喇叭声。 秦泽帆唇角不自觉翘起,一脚踩下油门。车里悠扬的音乐声响起。 “Girl, I can039;t help but wait 039;til you get that with him, it don039;t change” “Can039;t help but wait 039;til you see that with me, it ain039;t the same” “Can039;t help but wait 039;til you see you for what you really are” “Baby girl, you are a star and I can039;t help but wait” 试探 【梨子】:黎望舒。 【秦泽帆】:秦泽帆。 【梨子】:今晚很开心。老板不要忘了我的裙子哦! 【秦泽帆】:【转账50000元】 黎泽帆瞪大双眼,这秦总还真是大方。她正犹豫着接收不接收,但下一秒对方就又发来5万元。一共十万? 【秦泽帆】:这些够吗?十条裙子。 【梨子】:够了够了,还多了!!不如这多的钱,我再请你吃饭吧? 等了半天,对面没再回消息。望舒有些失望,慢悠悠地卸了妆,准备进浴室洗澡的时候,手机突然传来一声震动。 望舒飞奔向化妆桌前,拿起手机快速解锁屏幕。 【秦泽帆】:好。明天晚上吧? 黎望舒晃着脚步,哼着小曲,像一只小鸟一样蹦蹦跳跳地进了浴室。 望舒走进餐厅的时候,秦泽帆已经坐在桌子前等候了。他穿着一身休闲装,上身一件剪裁精致的亚麻polo衫,配一条卡其色长裤。与之前见到高高在上的精英模样不同,今日的他看上去更加从容自得。餐厅的人虽然不多,但不少女生都在偷偷瞄着他。 黎望舒大步上前,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不好意思呀,我晚到了。”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单,望舒装模作样翻了一下,“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关系。我也刚到。”秦泽帆很是绅士,“我没吃过这家,你有推荐的吗?我听你的好了。” “唔…我上次吃它们家的菜已经是两三年前了,不知道他们的菜单有没有更新。不过,我记得他们家的生牛肉塔塔很好吃,鸭胸肉也很不错。” 黎望舒又随便点了几个服务生推荐的新菜。 “要不要喝点酒?”黎望舒打开酒水菜单,“我想喝黑皮诺,配鸭胸肉再好不过了。“ 秦泽帆点点头:“都可以。” “你倒是什么都不挑。是每次吃饭,女生点什么你都吃什么吗?”望舒装作不经意问道。 秦泽帆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也不出声。望舒有些尴尬,假装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秦泽帆才慢声回答:“那也不是。只有和你我才不挑。” 这话是真是假,黎望舒来不及细想。她自小就知道自己外貌出众,追她的男生数不胜数,她情感经验丰富,什么情话都听过。秦泽帆这一句若是从别的男生嘴里说出来,她断然不会在意,只会笑这话老土,可是这是秦泽帆说出口的,她不禁有些欣喜。 不一会儿前菜和红酒就上来了。两人干了杯。 “这生牛肉确实不错。”秦泽帆细细咀嚼,又喝了一口酒,“看来让你选餐厅和点菜是对的。” 黎望舒不禁有些骄傲:“那当然。港城大大小小的法餐厅,我几乎都吃了个遍。只有这家算是从各方面都毫无短板的。他们家的环境我也很满意。“ “哦?”秦泽帆挑起一只眉毛,“是经常来约会吗?” “呃…”黎望舒赶紧转换话题,“你尝尝这个面包,加鹅肝酱很香的。” 秦泽帆也不揭穿她:“你说你之前经常来吃,那怎么又说上次吃是两三年前?” 来了来了,终于问到了。是时候跟他讲述自己原生家庭的痛了。许是等待这一刻等的太久了,黎望舒回答得有些太急太顺畅:“这些年家里发生了点事情,吃不起了。” 秦泽帆好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望舒深深叹气,装作苦恼:“哎,还能是什么。家里破产。原本在国外留学好好的,研究生都快读完了。我爸忽然去世,这才知道家里的生意这几年亏损多么严重。从千金小姐变成普通小老百姓,曾经随便吃的法式大餐,现在都要沾你的福才能吃上一顿。” 秦泽帆静静听她说,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偶尔低头小酌两口,也没什么表情和反应。 黎望舒低眸,擦了擦嘴角:“不说我自己了。说说你吧。昨天认识你到现在,除了知道你是个小个体户,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候主菜也上来了,秦泽帆切了一块鸭胸肉:“做点小生意。家里管着几个……”秦泽帆手中的刀叉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民宿,小旅馆。” 黎望舒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几百家四五星级大酒店,全国乃至全国都赫赫有名的集团,被他说得好像什么小本生意,小旅馆一样。不过心里虽这么想,望舒却装傻说道:“哇,这么巧。我家里也有一家酒店。我们这也算是同行了。” 秦泽帆“嗯“了一声,好像不是很认同她”同行“的说法。 “这个鱼子酱还挺新鲜的。没什么腥味。”秦泽帆挖起一小勺鱼子酱,展示给黎望舒看。 “是吗?那我尝尝。“ 黎望舒俯身就着勺子吃下那一口鱼子酱,唇瓣微启,动作极缓。鱼子酱在舌尖轻轻爆开,她轻舔了下唇角,抬眼看他:“味道确实不错。“ 望舒又坐回座位,见秦泽帆还呆呆地拿着勺子,她伸出脚,在餐桌下用高跟鞋鞋尖慢慢地蹭了他的小腿,力道不重不轻,像是试探又是在撩拨。他下意识绷紧小腿,闷哼一声。 秦泽帆手中的勺子“啪嗒”一声掉落在精致的白瓷盘里,一旁的服务生见状赶紧上前把勺子拿开。望舒这才不紧不慢地把脚拿开。 两人默契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这么把几道主菜吃完了。 吃完后黎望舒撑得不行,两人决定不再点甜品。黎望舒让服务生买单。正要拿信用卡的时候,秦泽帆按住她的手,温热的指尖在她冰凉的手背上轻轻点了一下。 “我来。” 黎望舒停下手中的动作,对他眨了眨眼:“秦老板这么绅士?这样子我不就还欠你一顿?” “有佳人作伴,又有佳肴美酒,怎么看今夜都是我赚了。”秦泽帆把信用卡递给服务生。 结完账两人慢慢走出餐厅,夏天的热浪迎面扑来,很是燥热。 秦泽帆微微侧身看他,“接下来什么安排?我送你回家?” 黎望舒一脸困惑:“送我回家?” 秦泽帆以为黎望舒在担心他喝了酒不能开车,解释道:“别担心,我司机开车。” 下一秒,黎望舒身子一倾,踮脚靠近,唇几乎擦过他耳廓,声音低柔:“你以为我请你吃饭,真的只是吃饭?” 带他回家 秦泽帆不知道是怎么就稀里糊涂被黎望舒带到她家的。 两个人从餐厅出来后打了的士,一上车黎望舒就一直牵着他的手,时不时用指甲刮蹭他的掌心。过了一会儿,她翘着二郎腿,放在上面的那只腿完全不老实,脱下高跟鞋用白嫩的脚尖刮蹭他的腿侧。秦泽帆被勾得浑身发热,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死死扣着黎望舒的手,试图这样让黎望舒老实点。 黎望舒实在胆大也实在缠人,见手被困住使坏不成,她又时不时装作车子太颠簸,每次车子拐弯的时候,就顺势摔倒在秦泽帆怀里,蹭他的胸脯,还时不时发出惊呼,好像真的被“急转弯”吓到了一般。 的士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又听到黎望舒的连连惊呼,不禁纳闷到底是自己车技太差还是黎望舒太轻,怎的一转弯她就摔?司机于是刻意放慢了车速,却见黎望舒还是做作的摔在秦泽帆怀里,这才明白这是俩人调情呢。 秦泽帆就这么被黎望舒牵着手进了她的家门。在电梯里时黎望舒就时不时贴上来,秦泽帆顾忌电梯的监控以及这是公共场合,总是把她推开。进了家门,黎望舒直接就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狠狠亲了上去。她吻得很用力,力道大得几乎带着狠劲,连秦泽帆一个大男人都觉得有些吃痛。 秦泽帆吻技很差,几乎对黎望舒没有什么回应。望舒很不满意,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意思是给点回应。秦泽帆好像这才发应过来,双手抚上她的脸,回应她热烈的吻。 才过了一会儿不到,黎望舒一只手就不老实,开始去摸秦泽帆的腰腹。他绷紧了腰腹,望舒摸到了块块分明的腹肌,心中暗喜。太久没摸过腹肌了,望舒不禁在秦泽帆的腹肌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秦泽帆的肌肉越来越紧绷,很快就受不住哼出了声。 望舒又弯起一只腿,用膝盖去顶他那一处,那一处已经肿胀得不行,被她这么一顶,小帐篷肉眼可见变得更大了。望舒又慢慢用膝盖去反复蹭他那一处,秦泽帆实在受不住,狠狠在她的下嘴唇上咬了一下。望舒吃痛得深吸一口气。 “别蹭了。”他声音沉沉道,拿起一只黎望舒的手按在他的那处,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望舒低头解开他的裤子,隔着内裤就能感受到那庞然大物的蠢蠢欲动。她不急着与这猛兽会面,只是慢悠悠的隔着内裤细细、反复摸着那柱身。 秦泽帆喉结上下滚动,喉咙里溢出连串压抑不住的闷声,像是忍到极限。黎望舒抬头看他,发现他正闭着眼,似乎有点享受? 一只手悄然伸进他的内裤里,秦泽帆似乎被下了一跳,猛地睁开眼,只见黎望舒笑得甜甜的看着他,又凑近在他耳边小声说:“好大哦。” 她的手仔细把玩着他的性器,却高傲得不肯低头看那一处。秦泽帆有些不高兴:“你看看它。” 望舒不愿意:“不要。” “为什么?” “不想让你太爽呗。” ??? 秦泽帆困惑地看着她。 “就让你一个人爽到了?那我呢?” 黎望舒倒是直白。 秦泽帆:“你觉得不公平?” 黎望舒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秦泽帆。见秦泽帆这呆样,不禁有些生气,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轻轻推了一把他。 “你真是笨。” 说罢,黎望舒把脚上的高跟鞋踢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厨房里,打开冰箱。 秦泽帆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生气了,赶忙脱了鞋放到角落,追着她进了厨房。黎望舒刚刚打开冰箱,下一秒一双大手就牢牢搂住她的腰。 “是我不对。” 望舒正准备拍开他的手,那双手却已经不老实地抚上了她胸前的一对白鸽。望舒今天穿的是一件V领的长裙,秦泽帆的手虽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但仍然摸到了半边乳肉。 厨房(微H) 秦泽帆的手继续往里游走,伸进胸罩里,摸到她的乳尖时,他的手突然停滞了,他像是上了前线的士兵,不知道该继续前进,还是该退后。 黎望舒有些不满,挺了挺胸,意思让他继续。秦泽帆这才回神,用指尖轻轻去揪乳尖。黎望舒浑身一颤,不禁叫出了声。 听到她的声音,他犹如战场上听到战鼓的士兵,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继续用力去揉捏她的双乳。 黎望舒感受到身后贴着她腰的那个巨兽变得越来越大,戳得她有些难受。她转过身,和秦泽帆接吻,左手抚上他的那一处。 秦泽帆的手越来越得寸进尺,力度愈发大,他还蔫坏地时不时用两指去夹她的乳尖,黎望舒身子也越来越软,直至几乎完全瘫倒在他怀里。 “你别那么用力。我疼。”黎望舒娇嗔。 秦泽帆稍微松了松力道,但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他一只手继续揉捏她的胸,另一只手去扯她裙子的肩带,试图把她的裙子脱下来。 “别扯呀。后面有拉链。” 黎望舒心里暗想,这真是一个27岁的男人吗?脱女人衣服靠硬扯? 秦泽帆的手又急慌慌地去摸她裙子后面的拉链,把拉链拉到最底,裙子终于松了,他扯下她两边的肩带,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形状圆润的酥胸,不大不小,但却诱人。顶上那一处粉嫩,犹如小巧的果实,等着他去采摘品尝。 他忍不住俯下身,轻轻吻了上去。 黎望舒绷紧了脚趾,扬起下巴。湿热的唇将她的乳尖包裹着,秦泽帆的舌尖反复不断挑逗着她的乳尖,又时不时大力吸吮着,刺激得她浑身发痒,骨子里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 她抚上秦泽帆的后脑勺,似乎在嘉奖他做得好。秦泽帆偶尔抬起头观察她的反应,见她双目涣散,表情很是享受的样子,于是越发用力吸吮,偶尔还会用牙齿去磨她的乳尖。伺候她一只胸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也不忘去揉另一只胸,生怕那只得到冷落,会惹得她不高兴。 黎望舒连连叫出声。她此刻已经浑身大汗淋漓,两腿发软,靠着身后的冰箱和秦泽帆扶在她后腰上的手才能勉强虚站着。见她犹如失了魂的样子,秦泽帆越发得意,抽出那只在她身后的手,开始钻进她的裙子底下,探寻她的秘密花园。 他的表现一如既往的绅士。先是隔着内裤,用手掌轻轻、来回的摩擦她的阴部,感受到有什么水在逐渐打湿她的内裤,他食指和中指并拢,开始揉她的阴蒂。 “唔…再用力点。” 秦泽帆停顿了下,似乎在思考怎么让她能更爽。不过他是一个无师自通的好学生,很快手指转了个方向——大拇指按在她子宫的位置上,其余四根手指开始狠狠快速揉搓她的阴蒂。不一会儿,他的手指上就沾满了她情动的粘液。 “把我…我的…内裤…脱…脱了。”黎望舒喘得几乎说不出话,像是用了最大的力气,才断断续续吐出这几个字。 秦泽帆终于得到许可,不带任何犹豫,果断地蹲下,扯下那层已经完全被浸湿的布料,然后温热的手覆上她的肉缝。 “好湿。” 他的中指大力按压在黎望舒的阴蒂,问她:“这样爽吗?” “嗯…手指进去一点。” 秦泽帆的手慢慢移向她的穴口,正准备进入一根手指的时候—— “滴滴滴——”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警报声,把黎望舒吓得条件性反射跳了起来。好在秦泽帆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是什么声音?”秦泽帆站起身,问她。 望舒整理了下情绪:“是冰箱。没关好就会一直叫。” 她“啪嗒”一声把冰箱门合上。警报声戛然而止。 狭小昏暗的厨房内忽然陷入了沉默。 秦泽帆低沉道:“还继续吗?” 黎望舒羞涩地点头。 “不过,你先去洗澡?” 没有解决的义务 秦泽帆忍得很难受,不过还是坚持让黎望舒先去洗澡。望舒也不推脱,直接进了浴室,过一会儿她裹着一条短浴巾出了浴室。 秦泽帆站起身,打量着黎望舒。她的肌肤雪白,脖颈和小腿还带有水珠,犹如一只刚被剥了皮的水蜜桃。他忍不住上前,抚上她的脸颊,然后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望舒也抬头回应了这个吻。秦泽帆的手又不老实地往她腰以上的位置游走,浴巾被他扯得快掉下来了,望舒却一把推开他。 望舒执意要让他先去洗澡。他才有些不舍地接过浴巾,踏入浴室。 几分钟后,秦泽帆从浴室出来。黎望舒正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男人一身水汽,浴巾松松地挂在腰间,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清晰有力,每一寸都像是被刀刻出来的。 这个男的!太心机了!又在勾引她!黎望舒内心狂吼,但面上平静:“我家淋浴间太小,真是委屈你这大块头了。” 秦泽帆毫不在意:“没有啊,我觉得还好。”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能吃得下这苦,看来是今晚对她势在必得了。 秦泽帆慢慢走近她,微微曲膝跪在茶几边上,他身上有她的沐浴露香味,比几个小时前一身木香味的他多了几分亲近感。 望舒侧过头,两人鼻尖轻轻碰了下,望舒的嘴唇划过他的侧脸。 “我有个坏消息。”望舒甜甜一笑。 秦泽帆:“嗯?” “我来例假了。” 秦泽帆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神里分辨这句话是真是假。 “真的。”黎望舒一下坐直了身体,“我原本躺在床上的,床单弄脏了,现在还在洗衣机里洗呢。” 望舒指了一下角落里的洗衣机,秦泽帆这才注意到洗衣机工作发出来的“吱吱”的声音。 “是不是觉得有点可惜?” 秦泽帆沉默了两三秒:“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睡到我啊。” “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要再进去洗个冷水澡?” 黎望舒低头去看他下面,发现小帐篷依然挺立着,完全没有要下去的迹象。 “你自己解决吧。”黎望舒把抱枕摔在他身上,“我要睡觉了。” 说罢,黎望舒就做势要起身。秦泽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按回沙发里,大半个身子压了上来。 “你不帮我解决一下吗?” 黎望舒从他撑起来的手臂下像只泥鳅一样钻了出来,只丢一下一句—— “没有义务帮你解决。” 望舒回到了卧室换上新的床单,不一会儿就听见浴室又传来声音。他果然进去洗澡了。大概二十分钟后,水声停了。望舒赶紧钻到被窝里,用被子蒙住头。 “我可以进来吗?”秦泽帆敲了敲门。 回他的是一片死寂。 “你开着门,我就默认你让我进来了。” 秦泽帆倒是不客气,进了房间,直掀起被子,就在望舒旁边躺下。他一把搂住望舒,把她拥入怀里。 二十分钟前皮肤烫得跟火球一样的他,现在他皮肤冰凉。黎望舒被他这冰凉的大手和臂膀惊得叫出了声。 “呀!”黎望舒不满地把他推开,“离我远点,冰死了!” 秦泽帆听话的往后挪了两公分,只是环在她腰腹上的手不动分毫。 黎望舒还要推开他,他压住了她的手:“好了,我不动你了。快睡吧。你要是再动,我又要去洗澡了。” “那你先把灯关了。你不关灯我怎么睡?” 秦泽帆伸出一只手去摸索着床头的灯开关。 房间彻底黑下来,世界安静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你会不会觉得很扫兴?” “你为什么会一直这么问?” “一个男人来女人家,肯定是期待会发生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以诚实点。” “我没有这么想。明明是你把我诱骗回你家的。” 望舒一时无语。这是在骂她? 见望舒迟迟没有说话,秦泽帆又解释:“今晚我已经很开心了。当然,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也是水到渠成、锦上添花。” 下一秒,她吻上了他。黑夜之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黎望舒分明感觉到,他的眼神在一瞬间亮了起来,像被什么点燃了。 “奖励你的。这么会说话。”望舒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真的要睡了。晚安。” 感受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顶着她,她觉得有些好笑。这男的太容易就被勾起来了,真不怪他这么容易被自己“骗”回家。 秦泽帆一夜无眠。 吃饭的目的 周一一早,黎望舒就来到黎明酒店。 和前厅部经理聊了一下近期酒店的入住率,望舒意识到如果再不尽快把酒店卖出去,这庞大的运营成本迟早能把她逼疯。她没有什么管理经验,这几个月以来自己摸索着运营,可效果却不尽如人意。 她和几个经理开了会,决定半年后酒店正式停止营业。至少停业的损失比开门营业的损失小很多。 开完会她心情有些糟糕,在大堂监督了一会儿工作,就走出酒店,想去附近的公园转转。刚出酒店,她就看到了秦泽帆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熨线分明的深蓝色西装,正大步流星往前走。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穿着正装的人,看上去好像是他的员工。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在道路中央引得不少路人侧目。 这个点,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望舒悄悄跟随在他们身后,没过一会儿他们在一栋新建的大楼前停下了。 望舒抬头看,发现是一个挂牌新恒的酒店,只是这个酒店品牌是国外一个中端品牌,和专攻于高端奢华酒店市场的新恒调性不太一样。 望舒突然想起,黎明的总经理几个月前曾说,新恒想要进军中端经济型酒店。这几年全球经济都不太好,在经济萧条的时候,之前追求高端豪华的中产旅客和报销出差的商务旅客没钱住高端酒店,只能退一步选择经济型酒店。新恒选择在这里开酒店,一切都说得通了。 望舒慢吞吞走回黎明酒店,她拿起手机,计从心起。 【梨子】:刚才好像看到你了。是不是我想你想出幻觉了。 【秦泽帆】:我在外面,你在哪里? 黎望舒甩了一个定位过去。 【秦泽帆】:我在这附近。 【梨子】:真的吗?!你在这附近干嘛? 【梨子】: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吃顿简餐? 【秦泽帆】:可以。我大概30分钟后结束,我去找你? 【梨子】:好。 黎望舒冲进黎明顶楼的西餐厅,好在餐厅此时人不多。她挑了一个角落可以眺望市景的座位,又让餐厅经理拿了一些花摆在桌子上。 秦泽帆到达餐厅的时候看到的是着一身黑色职业装的黎望舒,正指导着餐厅工作人员的工作。她的头发高高盘起,一身乖巧又正经的模样,叫人差点忘了昨晚她是怎么勾引他的。 望舒带她来到两人的桌子前。他看到桌子上摆放好的鲜花,有些疑惑:“不是说简餐吗?” “吃简餐也可以吃得很有情调啊。菜我已经点好了,马上就上来。” 等菜的时间,秦泽帆开始打量这间餐厅,虽然餐厅装修和陈设有些老旧,不过还算得上精致讲究,桌椅摆放和室内的软装也颇有章法。 他接过望舒递来的湿毛巾,细细地开始擦手:“原来你在黎明工作。” “你听说过黎明?” “黎明毕竟是港城最老牌的酒店之一,我一个土生土长的港城人怎么会不知道?” 服务生很快把几道菜品拿了上来。黎望舒站起身来,再调整了一下菜品的摆放,接着把牛排切好递到秦泽帆面前。 “这是餐厅的招牌菜。二十年前来这里吃上一餐牛排可是要提前一个月预约排队的。你尝尝看。“ 接着望舒又帮秦泽帆倒了一点红酒。 秦泽帆看着黎望舒忙前忙后地服务他,隐约悟出了这顿饭的意义,他不动声色,慢悠悠享受着望舒的亲力亲为。望舒很专业,每道菜品都会为他细细介绍,还会说明一些食材的原产地。 秦泽帆和黎望舒干杯。 “你觉得菜品怎么样?” “不错。”秦泽帆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 “你不好奇,味道这么棒的餐厅,为什么人这么少吗?” “不好奇。”秦泽帆直接明了。 ??望舒有些生气,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见望舒的眉头皱了起来,秦泽帆又笑着说:“因为我已经看出来了。酒店入住率太低,餐厅知名度不如以前,所以也很难吸引住客以外的食客。” “你从一个酒店人的角度来看,这个餐厅还有前景吗?” “有……”见望舒的眼睛亮了起来,秦泽帆又补刀,“也没有。” “你今天到底是请我吃饭,还是来推销?”秦泽帆放下刀具,“我今天只是想来见见你,仅此而已。” 买一送一(微微H) 黎望舒收敛了笑意:“你也知道,黎明是我爸爸留给我的酒店。我知道你是同行,想听听同行对我的餐厅的意见,怎么就成了推销了。” 她扭过头,看向窗外:“罢了,男的果然都是只想睡觉的败类。一聊到我的工作,我真正的生活,就说没兴趣。” 秦泽帆没有接话。黎望舒知趣地转换了话题。 一顿饭吃的不是很尽兴。 饭局将散,黎望舒放下酒杯,低声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起身离开。 她的步子故意放缓,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声音轻得几乎没有回响。 可她知道,他会跟上来。 果然,身后不久便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比一步近。她刚走进洗手间,还未转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拉入怀中。 门在她背后“啪”的一声被反锁。 下一秒,他低头,唇重重贴上她的唇,几乎带着压制许久的情绪。黎望舒愣了一瞬,却没有推开,反而顺势踮起脚尖,回吻了上去。她指尖抓住他衣领,掌心微颤。 他吻得太急太狠,几乎是咬的方式在吻她,就像是报复她刚才在饭桌上刻意对他的冷淡。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臀部,狠狠地捏上了一把。 “嗯……”她微微低吟一声,仿佛被他的动作撩得意乱情迷。 他越来越兴奋,把黎望舒死死摁进自己的怀里,两手开始在她身上作乱。他想要扯开她衬衫的扣子,好在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自己这是她的工装,于是才将手钻进她的衬衫里。只隔着胸罩,他就隐约感觉到里面有什么凸起了。 他揉捏着她的乳肉,那团肉在他手里变换了各样的形状。 隔着胸罩终究有些不过瘾,他把她的胸罩推到了上面,终于可以零距离去触摸那粒红石榴了。他上次就发现,望舒特别享受被触碰乳尖,他学着那天的样子,用两指去揉搓她的乳尖,时不时又用指尖去揪起。 望舒不禁叫出了声。她的声音太淫荡,秦泽帆害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在她的舌尖上轻轻咬了一下,让她注意点。 她瞪眼,生气地在他下唇狠狠咬了一口。秦泽帆也不怕疼,就这么一直让她咬着。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快要高潮的望舒这声音吓得突然抖了一下。 “这里面的人进去半天了还不出来。” 两人都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但秦泽帆手上的动作依然不停,只是比刚才放缓了许多。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员工把门外的那个人带走了。秦泽帆和黎望舒松了一口气。 终于,他松开她,嗓音低哑地逼问:“你今天让我来,到底想做什么?” “勾引你啊。” “我知道。还有呢?” 黎望舒眯起眼,这个男的不知道有什么恶趣味,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却总是喜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我想要你亲口说出来。” “同行,你可以行行好,投资黎明吗?” 秦泽帆被这声“同行”雷得不行,一时语塞。 望舒继续调戏他:“怎么不算同行呢?你开小旅馆,我管酒店。” “你刚才在外面跟踪我?是不是?” 黎望舒还想抵赖一下,但觉得抵赖没有意义,还不如早点打开天窗说亮话:“对。” “所以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望舒还是撒了一个小谎:“原本是不知道的,只是偶遇,但看到你身后一大帮人,进了新恒挂牌的酒店。我多少猜到了。而且,我听别人说,新恒姓秦。” “秦总,新恒考虑收购,哦不,投资,一家本地老牌的中高端酒店吗?” 她睫毛轻颤,唇角泛红,踮起脚在他耳边道,“买一送一,附赠一个超级美的经理人,超划算的哦。” 山穷水复疑无路 这个提议听上去好像很不错,但秦泽帆只是思考了一会儿,就吐出了个一个“不”字。 “我先是一个商人,一切都利益优先。每天都有无数的国外品牌求着我们投资和合作,新恒为什么不考虑一个年轻的国际品牌,甚至自己新创建一个品牌,反而去投资名气大不如前的独立品牌黎明?” 黎望舒知道他说得都是对的,这些问题她也不是没考虑过。她用着这几个月她在酒店行业摸索学习出来的知识解释道:“加盟国际品牌,或者自己创建一个品牌也可以,但成本远远比投资现成的酒店高啊。现在去建立一个新品牌,费时费力费钱,不如直接收购黎明来得划算。” 秦泽帆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勾起手指在她的鼻子上宠溺地刮了一下。 “新恒最擅长的就是打造品牌,最不缺的就是钱。” 黎望舒沉默。她的心渐渐冷了下来。黎明的困境,终究是无解吗?她不甘心就这么把酒店抵押出去或者把这块地皮卖出去。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秦泽帆又补充说:“其实卖地皮也不是不可,只是现在经济下行,房地产行业低迷,估计也很难找到一个房地产公司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现金进行收购吧。只怕,又要再等上几年了。” 最后的希望被打破,黎望舒扭头,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失落的神态。秦泽帆想搂住她的腰安慰她一二,却被她一巴掌拍开手。 “我要回去工作了,一会儿还有会议。秦总也早点回吧。” “你就这么无情吗?发现我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急着赶我走?” 望舒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他甜甜一笑:“什么利用价值?我确实想跟你睡一觉的,可这不是来例假了吗?你对我确实没什么利用价值呀,至少这个礼拜是没有利用价值的。” 说罢,她就打开卫生间的门,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下午望舒坐在办公室里,继续麻木地和各个酒店和投资公司打电话,寻求黎明的出路,可是收到的答复都是“对不起””不可行”。 她实在无力,父亲的突然去世,巨额债务,和酒店的营运状况犹如一张无形的网,把她牢牢困住。没有人可以陪她承担这一切,她只有自己了。无数次她都打开了机票软件,想要买张机票逃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国家,再也不回来。 夜晚,她一个人走在江边,望着那一排排高楼大厦和闪烁的霓虹灯。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银行负责人发来的催款消息跳入眼帘,那种压抑感如潮水般涌来,一寸寸吞噬着她。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耳边传来街头艺人在演唱英文歌的声音——那是大学时,他无数次为她唱过的曲子。 他会怎么做?三年前的他,也曾经历过这样的挣扎与痛苦吗?他有撑过来吗,成为了更厉害的人吗? 一阵微凉的风吹过,望舒的思绪渐渐清晰。“山穷水复疑无路”,这是他回国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再怎样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不如先走下去吧。 - 秦泽帆透过车窗,看见她孤单的背影独自在街头游荡。她的情绪看上去糟透了,几次看到她将手搭在江边的栏杆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就这样默默地一路跟着她,见她从江边走到街道,又一路走进了地铁站。 他下了车,独自来到街头那位卖唱艺人面前。她刚才在这里驻足了好久。 黑人歌手的嗓音低沉醇厚,饱含韵味,余音在夜色中轻轻荡漾。 “In life girl you need me in it, I039;m determined to win it I know what you need, I know what039;s wrong I know how to make it tight Everything will be all right if ya (Let me hold you)” “……” “And all I039;m asking you to do is (Let me hold you) Down like a best friend, two homies in the game When you cry I wanna feel your pain; no secrets, no games All excitement, nothin039; plain; keep you happy, that039;s my aim”* 他终于敲出那条编辑过无数次的信息发送给她。 - 地铁上,黎望舒收到了一条来自秦泽帆的消息。 【秦泽帆】:我可以以个人名义投资黎明。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望舒关上手机,闭上眼,又忍不住笑了。 “你说得对,山穷水复疑无路。” 行使男友权力 晚上8点,黎望舒按下了门铃。她有些紧张,于是又整理了下衣领试图转移注意力。 很快门被打开,秦泽帆穿着一身黑色真丝睡衣,头发上还挂着一点水珠,显然是刚洗完澡的样子。 望舒被他带了进来。这是新恒旗下最顶级的住宅项目,云峰汇,而且是顶层。哪怕她自小便生活在各类豪宅中,也依旧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到了。客厅270度环景视野将整个港城的夜色尽收眼底,霓虹铺洒如海,宛如置身云端。房子的装修风格低调而不失奢华,大气之中尽显克制。 秦泽帆找了个靠窗的沙发坐下。身后是港城璀璨的夜色,而他倚坐在沙发上,姿态从容却不容忽视,宛如这座城市的主人。那股不动声色的掌控感,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傲气与自信。 见秦泽帆盯着她,她赶忙把自己手中捏得紧紧的文件夹递了上去。 “你要的财务报表我都整理好了放在里面,还有一份我写的商业计划书。我认为当前最重要的还是要翻新黎明,但是可以阶段性翻修。我联系了装修公司和设计公司,认为……”黎望舒把自己在来的路反复练习过的话一口气都背了出来。她就像一个小职员正在敬业地向自己的老板汇报工作。 秦泽帆只是随便翻了几页文件夹,就把它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然后耐心地听黎望舒“背诵”。 望舒讲完后,秦泽帆很捧场地鼓掌:“讲得不错。一气呵成。”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 “关于文件夹里的东西,你都看了吗?” “也没有。我叫你来,是来告诉你让我投资黎明的条件的。不是让你来做期末汇报的。” “我可以以个人名义投资黎明。不过,”秦泽帆一顿,盯着望舒的眼睛补充道,“我要你陪我一年。” 望舒几乎是毫无犹豫地开口:“好。” 其实她很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一个男的大晚上叫她来他家,还答应帮她解决燃眉之急,不是想睡她,让她做他的情人,还能是什么? 秦泽帆微微眯了下眼,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干脆。他语调忽地变冷:“你答应这么快?不再考虑下吗?” “没什么好考虑的。送上门的钱,还只要我当你一年情人,我不答应我是傻子吗?” “不是情人。你会以我女友的身份,陪在我身边。”秦泽帆走了上前,捏上了她的下巴,“男的每次让你做什么事情,你都会答应的这么快吗?” “不啊。” 望舒缓缓伸出手臂,双手缠上了他的脖颈,呼吸近得几乎贴上了他的喉结。 “放心,不是每个男人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但你不一样。你又帅又多金,你是秦泽帆。我做梦都想让你花钱养我。” 她顺势贴到他身上,搂住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将脸贴在他的胸脯上:“你现在把合同签了,我今晚就留下来陪你。怎么样?要不要行使一下你男朋友的权力?” 秦泽帆没有说话,像是默许。望舒手指沿着他胸前的纽扣缓缓滑下,指尖几乎是故意地摩挲过他的肌肉线条,像一根细细的火柴,在男人身上轻轻划着,随时都要在他身上点燃一场大火。 “只要你签名,我现在就能履行我的职责。”她挑逗他的时候,声音总是会带着几分娇意。“秦总,哦不,男朋友,你想要吗?” 下一秒,秦泽帆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了身后的沙发扶手上。望舒踮起脚吻上去,唇齿相触间,她像只蓄谋已久的小野猫,主动又贪婪。他很快反攻为主,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唇一点点往下移,密密麻麻地吻在了她的脖颈和锁骨上。她穿着紧致的白衬衣,就像是奶糖外面包的那层纸,让他迫不及待想要撕开品尝。 她的白衬衣太贴身,像故意阻碍他一样。他懒得解扣子,伸手一扯,扣子“啪”地崩掉,滚进地毯,不发出一点声响。他拉开她的衣领,那里面大片雪白的肌肤,白的叫他觉得晃眼。 和之前在望舒家和在餐厅卫生间那次不同,这次他明显更放纵。动作不再克制,带着压迫感。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腰往上探,呼吸灼热。慢慢地,那只大手就穿过单薄的内衣,摸上了她的乳肉。 很甜(H) 黎望舒的乳尖已然挺立,秦泽帆的用指尖上的茧去磨搓,激得黎望舒连连发抖。秦泽帆趁胜追击,像揉面团一样,大力揉捏她的双乳。 他看着那两个软绵,愈发觉得干渴,喉结动了动,俯下身子去咬住她的乳。感受到他的舌头在她的双峰上反复挑弄,望舒觉得腿心那处有些发痒。 好舒服。不得不承认,秦泽帆很会伺候人。他一边吸吮着她的两乳,一边抬头观察她的反应。见她闭上眼,却不肯叫出声,于是吸吮得越发狠。 望舒的身子越发滚烫,欲望也变得越来越强烈,她微微张开双腿,去蹭他的下面。秦泽帆拉住她的一只手,往下摸。她理解了暗示,轻轻解开他睡裤上的绳结,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手就钻进内裤,狠狠地抓了一把。 那里的硬物已高高挺翘。好大,好烫的阴茎!而且,竟然没有一根耻毛?看来此男在她到来之前就已经精心做好了体毛管理。黎望舒心里暗喜,但面上不露分毫,又再抓了一下。 秦泽帆吃痛地闷哼一声:“嘶……轻点。你是彻底不想用这里了是吗?” “就允许你抓我,不让我抓你?男朋友,不能这么双标。”黎望舒像是撒娇说出这话,手上的动作依然不停。上下套弄着他的阴茎。 秦泽帆不甘示弱,也伸出手拉开她的下裙,进入到她的内裤里开始去揉她的阴蒂。他继续深入,剥开她的阴唇,直入她的小穴。 “腿再分开点。”他命令道。 望舒听话的分开腿,好让他的手指能彻底进入到她的穴内。许久没有性生活了,她的阴道紧得很,秦泽帆却没给她一丝准备,借着里面湿润的粘液,他的食指和中指直冲入内。 “啊!”黎望舒痛得叫出声,怪嗔道,“你慢一点再轻一点呀。” 秦泽帆不理他,自顾自地继续直捣入内。直到感觉到顶点之处,他才停止。 “你,动一动。”望舒指导秦泽帆。 秦泽帆这次倒是配合,终于开始在里面慢慢地抽插。 “快一些。” 秦泽帆配合地加快速度,模仿性交的动作,在里面快速抽插着。许是不方便,秦泽帆一把把黎望舒推倒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然后把她的下裙和内裤扒下来。终于见得庐山真面目,秦泽帆激动,呼吸都乱了些。他继续用手指抽插着,一边仔细观察那里。透过那里稀疏的耻毛,隐隐约约能看到她肥嫩的阴唇和粉嫩的小穴。 他看到她的小穴正在外面冒水。那里犹如一汪井泉,水柱奔涌,似是地脉鼓动,喷薄着生命的本源。他喉咙干渴,低下头,将脸埋进她的腿心,舌尖舔上了她的阴蒂。 黎望舒下意识地夹紧了腿,把他的头困在了她两腿之间,她的腿自然而然地搭上他宽阔的肩膀上,双脚踩在他的后背。 他学着像舔弄她乳尖的模样,用舌尖反复刺激她的花核。 黎望舒一手按住的后脑勺,好让他的脸再贴近一点自己的小穴,一手去摸自己被冷落的胸。秦泽帆的余光注意到她在自己胸上的动作,将她的手扒开,去蹂躏她的左右两个乳儿。 接着,他的唇向下移,用舌尖抵在她的小穴上,那里因为他刚才手指的扩张,洞口微微开着。他将舌头一点点伸进去,穴道太紧,把他的舌头吸得几乎无法搅动。他卷起舌头,在她的穴道里上下捣弄,试图这样来继续扩张她的阴道。 望舒呻吟得越来越大声,她的声音在秦泽帆耳朵里犹如对他表现的嘉奖,于是速度越发快,舌头往里面越来越深。他高挺的鼻梁蹭到了她的阴蒂,又激起她的阵阵尖叫。 身下的水流得越来越多,流到了她身下昂贵的浅色牛皮沙发上,在上面留下了水渍。秦泽帆用嘴去接从她体内流出来的水,将她阴唇外的粘液舔得一干二净。望舒两眼一翻,在他的口中喷射了出来。 “你…是高潮了吗?”秦泽帆舔了舔喷到他嘴边的水,咽下。 望舒身子发软,刚才叫得太用力,她已经快说不出话来,所以回应不了秦泽帆。她的眼角慢慢流出两行泪水,见秦泽帆双眼炯炯有神,还在期待着她的反应,她轻轻点点头。 “你的下面很甜。” 美梦成真(H) 秦泽帆站起身,褪下内裤,把早已肿胀的粉色器物抵在她的腿心。 “你想要吗?”秦泽帆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黎望舒。 望舒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别忘了戴套。” 下一秒,黎望舒被他猛然腾空抱起,整个人悬在他怀里,像一只树懒死死挂在树上似的,手臂紧箍住他的脖子。秦泽帆带她穿过一条长廊,进入了一个套间。 望舒注意到这套间宽敞无比,有着两面巨大的落地窗俯瞰港城。夜色中的港城灯火通明,在玻璃上投下斑斓的倒影。这应该是他的主卧。屋内没开主灯,只亮着床头一盏落地灯,柔和的暖光洒在房间角落,与窗外霓虹交织出一种暧昧又静谧的氛围。 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床很软,身下铺着冰凉的冰丝蚕被,刚一触碰,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肌肤都被那股冷意激得轻颤起来。 秦泽帆拉开床头柜,拿出了一盒全新的避孕套,认真地撕开包装袋,取出一个套子,不甚熟练地将套子套在他的性器上。 他的动作缓慢生疏,望舒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出言调戏他:“第一次戴套吗?” 他不吭声,只是把套戴好,握着性器,然后将龟头抵在她的花蕊上。他手握着那巨物,在她的阴唇上上下摩擦。原本被秦泽帆舔得一干二净的花穴,又逐渐流出了透明粘腻的液体。 秦泽帆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黎望舒的呻吟声几乎打乱了他呼吸的节奏。 被他挑逗得几乎要再次高潮,望舒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这样磨磨蹭蹭,惹得她有些不高兴。今晚他摆明了要折磨她,总是要她去告诉他下一步做什么,他才会慢吞吞地执行。 “你进来。”望舒伸手去摸他的器物,想要放入自己的穴里。被她这么轻轻一握,他的器物又肿涨了几分。望舒也吓了一跳,以为刚才已经是极限,没想到还能再变大。 他一个挺进,终于用龟头撑开她的小穴,进入到了他这两天心神向往的地方。那里太过湿滑,刚进去的时候,他的龟头差点滑了出来。 庞然大物的突然闯入让小穴不禁收紧了。两人都发出了吃痛的叫声。 她用脚勾了一下他的腰:“再进来点。慢慢的。“ 他把自己的性器慢慢推进去,直到不能再前进。感受到小穴被填满,黎望舒的满足感达到了顶峰。她两眼一翻,几乎要爽晕过去。 他学着刚才用手指和舌头抽插她的穴道的样子,缓慢抽插她。他渐渐找到了节奏,很快就加快了速度,狠狠撞击她的小穴,次次都冲着她的最深处。 望舒的浪叫声越来越大,随着她音量的提高,秦泽帆的速度也提高了不少。 因为身下的被子太滑,秦泽帆又力度太大,望舒被他快撞到了床边。眼看着快要掉下床了,她两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腹,几乎全身都贴在他身上。 秦泽帆喘了起来。这一幕来得太快,也太真切,他仍然感觉在做梦。自从从她家回来,无数次午夜梦回,他梦到的都是黎望舒躺在他身下,两人紧紧贴着做着交合。 美梦成真。秦泽帆抬起头,重重呼出一口气。 黎望舒带着哭腔地求他:“轻一些。”快乐是真切的,可是痛也是实实在在的。这个男人做爱的时候毫不讲技巧,只凭着本能用他的器物去捣弄她的花穴。如果不是他已经27岁了,黎望舒一定会怀疑他是不是一个第一次开荤的处男。 在达到顶峰的时候,望舒浑身一颤,最后喷出了一条长长的水柱,就这么喷在秦泽帆的腹肌上。秦泽帆一愣,停止了身下的动作。 “你又高潮了?” 这个男的性事上给望舒一种一窍不通的感觉,每次她高潮的时候,他都要问她,就像是为了求证她的高潮是因为他。黎望舒往后仰,躺下,羞耻地拉过一个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脸,不愿说话。 她不想再理他了。秦泽帆握住她的乳儿:“还继续吗?” 回他的是她的细微的喘息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还要继续。” 秦泽帆不管不顾,自顾自地在她小穴里继续抽插。那里比之前更湿润了,他抽插的动作也越发轻松。他见黎望舒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又俯下身去舔弄她的双乳。黎望舒又渐渐有了反应。 她微微挺起身子,将自己的乳肉再往他的嘴里送进了一些。秦泽帆很识相地大力吸吮,就像是要把乳汁要吸出来一样。 身下的动作依然不停,他似乎掌握到了一点性爱的窍门,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只自顾自地照着一个频率抽插,他会时而突然加速抽送,时而停下然后慢慢地用肉棒去磨。望舒被他弄得欲仙欲死,在他身上高潮了一回又一回。 最后,他俯身下去,在她的脖颈里重重喘息。 “你有爽到吗?“他靠近她的右耳,轻声问道。 望舒点头,拍了拍他的背,对他今晚的表现表示嘉奖。 他的器物因着收到了望舒的嘉奖,又开始变大。感受到在小穴内的肉棒的变化,望舒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意思让他出来。 秦泽帆装作没懂的意思,仍然将器物留在她温暖的穴里,不肯就这么撤出。 黎望舒也懒得再做什么,就这么让它呆在了她的甬道里。室内陷入了一瞬的沉默,望舒开口打破宁静:“你学习能力很强。” “什么?” “一开始你横冲直撞,跟个处男一样,搞得我怪疼的。不过好在你后面突然开窍了。“ 秦泽帆不语,望舒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受到了这样的评价不开心,刚想岔开话题。就听见秦泽帆低沉的声音闷闷道—— “今晚是我的第一次。“ 望舒惊讶得合不上下巴。 他在她的脖颈上不重不轻地咬了一口,接着说:“我的初夜都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 事后清晨 黎望舒是被自己手机的闹钟吵醒的。她迷迷糊糊伸手去摸床头柜的手机,却被秦泽帆一手拦住。 “还早,再睡会儿。”他的声音沙哑,说完又把她往自己怀里再带近了一点。 “唔…不行,今天我约了银行的人谈事情。”望舒微微睁开眼,室内还是一片黑暗,窗帘遮光效果太好,如果不是闹钟,经过昨天晚上的“运动”,她大概能睡上一整天。两人在床上解决后,她又被他抱着到卫生间进行了一番清洗,看着她完全裸露雪白的躯体,他又忍不住来了一发。最后两人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黎望舒用手去勾床头柜的窗帘遥控器,打开了一点窗帘,让室内进了些许光。秦泽帆被这突然的光刺得皱眉,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住她,不让她从他怀里钻出来。望舒挣扎了一会儿,发现难以挣脱,便老实呆在他怀里。 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黎望舒不由自主地抬眼看他。秦泽帆的皮肤近乎完美,肉眼看不到一丝毛孔,只有浅浅的绒毛在自然光下泛着微光。他的脸型线条分明,五官深刻立体,像是被冷光雕刻出的轮廓,沉静又锋利。 她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这样一张脸,即使放在人群中也很难被忽略。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在新恒,隔着玻璃都能在偌大的会议室一眼看到他。 她抬手,指尖轻轻掠过他的眉眼。眉骨立体,眼形偏长。他的眼睛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但每每注视着她的时候却像是一片无声旋涡,将她整个人一点点吸进去。 他的眉眼,总是让她想起来那个人。 秦泽帆慢慢睁开了眼,一睁眼就是黎望舒看着他一脸深情。 他挑眉:“大早上这么深情地看着我?” “你的眉眼很漂亮。”黎望舒看着他的眼睛真诚说道,“如果你的眼睛是琥珀色就好了。” “第一句我认了。谢谢。后面那一句…是什么意思?”秦泽帆觉得望舒说的话莫名其妙。 “啊……”黎望舒有些尴尬,摸摸自己的鼻子,“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啦。” 秦泽帆还想要再追问,望舒就已经坐起来:“好了,我真的要起来了。这里离银行有点远,我还要回家换衣服。” 秦泽帆也坐起来:“我让我助理送一套衣服过来,你别回去了。我送你去银行。” 他拿起手机,要打电话给他的助理。望舒按下了他的手:“别这么麻烦。我回家就行了。” “那你吃个早餐再走。”秦泽帆有些强势,不容她再拒绝,“很快的。” - 桌上摆放着秦泽帆刚做好的西式早餐,有蛋饼和三明治,秦泽帆虽然做得很快,但看上去都很精致可口。 “你还会做饭?”黎望舒切了一口蛋饼,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味道还不错。” 秦泽帆有些骄傲:“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本科的时候没少做饭。” 望舒也是留学生,深有感触的点点头:“国外生活确实很锻炼厨艺。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秦泽帆,新恒的未来老板,也要自己做饭呢。” “父母给我请了阿姨照顾我的起居和一日三餐。但我也自己学着做,厨艺就这么练出来了。” 秦泽帆看她吃得尽兴,又补充说:“以后你经常来,我给你做饭。西餐和中餐我都会。” 黎望舒没回他。经常来?怎么可能。他难道真想把她当成自己女朋友吗?两人一个为钱,一个为性,饮食男女,各取所需。有必要关系这么近吗?望舒觉得,床上两人可以假装“男女朋友”,床下就做投资人和下属的关系好了,保持一点距离总是好事。 见望舒没回应,秦泽帆有些失望,又问她,“你平时喜欢吃什么菜系?” “中餐喜欢吃辣的,西餐的话,意大利菜和法餐都很喜欢。”黎望舒想了一下,又说,“这一年基本都不挑了。有什么吃什么。” 秦泽帆点点头,像是记下了。 吃完饭,秦泽帆坚持要开车送她回去。他带着她在地库转了一圈,看了好几辆车,从轿车到超跑,问她想要哪一辆送她回家。黎望舒觉得无语,坐哪辆车重要吗?黑车白车,能把她快点送回家的车才是好车。她随手指了一辆黑色的轿跑:“就这个吧。” 秦泽帆这个人好奇怪,昨天破了他的处,今天他就跟孔雀开屏一样,总是想要展现他的各方面——无论是财力,厨艺,车技。黎望舒懒得多想,只把他反常的发情行为归咎于男性爱装逼耍帅的毛病。果然,就算是顶级高富帅,还是不可避免的喜欢在女性面前装逼。想到这可笑的求偶行为,她又不禁笑出声。一旁开车的秦泽帆注意到她的笑,以为她喜欢加速的感觉,又轻点油门,车子在闹市中一路驰骋,飞奔向她家。 男妈妈 收到了秦泽帆2000万的投资,黎明的困境终于得到缓解。黎望舒将这笔钱拿出大部分用作翻新黎明,为了解决当前入住率太低加上翻修导致的客流损失,她又把黎明酒店的几层楼改成酒店式公寓,外租出去。 原本这些都是很麻烦,需要层层审批下证的事情,可是有了秦泽帆的引导帮助和人脉,一切都变得很顺利。秦泽帆还为她找到了一家老牌的管理公司,黎明也从过去四十年家庭作坊的管理模式转换到专业化的管理模式。只不到两个月,黎明的现金流和运营状况都恢复正轨。 黎望舒知道这一切都归功于秦泽帆的帮助,于是对他多了几分亲近。偶尔闲着没事的时候,她会邀请秦泽帆来她家里,两个人一起做饭,做爱。周末两个人约会,像普通小情侣一样看电影,逛街吃饭。 这周酒店的事情少,今天黎望舒早早就下了班,琢磨着此刻秦泽帆应该在家,提了两瓶红酒就直奔他家。 秦泽帆早就把黎望舒的信息输入进了安保系统,所以她很是轻松地就进入到了小区,直奔他所住的那栋楼的顶楼。她站在门前,正纠结着要直接输入指纹进去,还是按响门铃,大门就忽然被打开了。 秦泽帆穿着一身运动装,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看来是正在运动。 他见到黎望舒很是惊喜:“你来了?” 望舒径直走了进去,把红酒放在桌子上:“怎么?不欢迎我来?你守在门口这是在等谁呢?” 他跟上望舒的脚步,看着她放下后酒,又自然而然地坐上了沙发打开电视,犹如一个女主人。他心中很是欢喜,也在她身边坐下,抱住她,“没有。我是看到监控了才来给你开门。没有在等谁,能来我这的只有你。” “我很开心你能主动来。每次叫你来,你都不愿意来。”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只有你求我的时候才来找我。” 黎望舒斜眼看他,心里暗想这男人太聪明,她今天还真是有求于他。不过她面上镇定,说道:“今天下班早,就想来看看你。哦,顺便来突击查岗,看看有没有除我之外别的女人在家里。” “不会有别人。以前没有,以后也只会有你。” 这两个月,此男不但床上技术渐长,说情话的技术也突飞猛进。不过,这种肉麻的话望舒从来不信——“以后只会有你”这种话不亚于“我把命都给你”,都是男的一惯爱画的大饼。她听不得这种话,一把推开他:“一身臭汗,快去洗澡。” 秦泽帆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进了浴室。大概二十分钟后,他香喷喷的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见黎望舒已经开了红酒,一个人喝上了,他有些不满。 “怎么不等我一起喝?” 黎望舒懒得回他,继续专注地看着电视。秦泽帆见她没有理他的意思,又灰溜溜地坐到她身边。 他看着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唇齿交缠间低声道:“我也尝尝,这酒什么味。” 红酒的甘涩混着她的气息,缠绕在他舌尖。直到黎望舒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才不舍地放开她。 “你今天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 “在想一些乱七八糟工作上的事情。” “什么事情?” “在想黎明的品牌输出。”望舒装作苦恼的样子,“秦总有什么好的见解吗?” 秦泽帆挑了几个适用黎明的品牌营销战略,用简洁明了的语言讲给黎望舒。 望舒仍是皱着眉,秦泽帆摸摸她的脑袋:“没必要强求自己去理解和消化这些东西。毕竟你没有系统性的学过这些,也缺乏管理经验。” 他顿了下,又补充说:“来日方长,我可以慢慢教你。” “唉,我确实意识到了自己在这方面的短缺。”望舒唉声叹气,“听说过几天有个酒店峰会,我倒是想去学习一下,可惜没拿到票。”她捂住脸,透过手指缝隙去瞟他。见他略有思索的样子,她又说:“咦,新恒这么大的集团,肯定是赞助商吧?你那里会有票吗?” 秦泽帆沉思道:“新恒确实每年都会赞助不少的酒店峰会,最近的这个,应该是一年一度的酒店投资峰会?你去干什么?” 见她不说话,他追问:“都有了我的投资,还不够吗?需要多少,我再给你。” “不是去拉投资的。只是想多去认识人脉。毕竟我也算正式进入这个行业了,也需要跟同行学习,交流下。也是寻求以后合作的机会嘛。”望舒带着撒娇意味地搂住他的脖子,跨坐到了他身上,“我有你一个投资人就够了,不会再找别人了。” 秦泽帆还想再说什么,但她坐在他身上,他的话哽在喉咙里,终究没能出口。他的呼吸声开始加重,望舒的手已经钻进他的睡袍,抚上那片温热结实的胸膛。她特别喜欢他的胸肌,每次在床上骑在他身上的时候,都会捏上两把,就像他捏她的那样。她意乱情迷的时候会喊他“男妈妈”,开玩笑说要他喂奶。因着她喜欢,他现在健身的时候,会特意锻炼胸肌,只为提高她的体验感。 “我感觉你这里更大了。”望舒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好想埋进去。” 感受到他身下越来越强烈的欲望,望舒完全贴在他身上:“抱我去洗澡。” 门票费(H) 秦泽帆抱着黎望舒来到了浴室。望舒今天穿了一件掐腰设计的长裙,从进他家门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就带着强烈的欲望。在浴室的暖光灯下,他光是看到她胸前雪白的皮肤和盈盈一握的腰肢,他觉得自己底下那里肿胀的发疼。 他剥开她的衣服,就像剥皮一只水蜜桃一样,很快望舒就赤身裸体的站在他面前。他从上而下吻她,从嘴,到脖颈,到她的胸前。他在她胸前流连,留下大片暧昧的吻痕,像是刻意烙下的印记,像一只占有欲强烈的小狗,郑重其事地在她身上标记自己的领地。 最后停留在了她的腿心。她按住了他的脑袋,摇头:“别,还没洗澡,脏。” 秦泽帆倒是不嫌弃,但他知道望舒有洁癖。他打开淋浴间的花洒,水雾从天而降,将两人从头到脚都淋湿。 “现在,可以了吗?” 他俯下身,用中指按压她的花核,直到感觉她的穴口有黏腻的液体流出,他才用两指抵在她的花穴。 他不紧不慢地用两指抽插着,有了她的爱液和头顶花洒喷出来绵密的水雾,他的手指在她的甬道里十分自如。注意到她情动的表情,他低下头,用舌尖试探顶了顶她的花核,然后又慢慢下移,来到她的穴口。 望舒被撩拨得软了身子,她向后依靠在冰凉的大理石墙壁上,发出浪荡又愉悦的叫声。她心想,港城有善口技者!秦泽帆怕不是每天都在家里练习用舌头打绳结吧! “你在想什么?专心点。”见望舒分了神,他不满的在她的花核上咬了一口。 被他这么一提醒,黎望舒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她推了一下他的脑袋,见他困惑,她出声问:“你还么说呢,到底能不能给我票呀?” 秦泽帆又气又好笑,自己正忙着伺候她,她却还在想那个破酒店峰会的门票。到底是她太事业脑,还是自己技术太差,让她还有分神的机会? 他幽怨地说:“你就一直在想这个事?” 望舒不吭声,他又伸舌头进入到她温热的甬道,卷起舌头在那里面狠狠搅弄。感受到她的甬道犹如止不住的江流要冲出河堤,随时都要漫出来,他吞咽下她所有因为他所产生的情欲。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黎望舒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水泡烂,他才终于用他那肿胀不堪的器物,抵在她的花穴上。 他咬上她的右耳垂:“这是‘门票费’。想不想拿到票,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他进入到她的身体里。望舒尖叫了出来,她像一只漂浮的舟,被海浪反复冲击着,时不时被巨浪抛弃又摔下。在海浪的撞击下,她丢失了所有的平衡,无处可逃,只能牢牢抱住他。 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最后,他抱起她,他的性器仍然留在她的体内,不愿出来。他关上花洒,室内安静到只有望舒大口大口的喘息声。他害怕她冷,拿起一条浴巾,裹住她。她累得说不出话,只任由秦泽帆抱着她去更衣室,替她套上一条真丝吊带睡裙。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他为她购置了不少衣服,从正装,到运动装,再到内衣睡衣。只是望舒不怎么愿意来他家,这些衣服平时都放在女主人更衣室里,从来没有被女主人“临幸”过。今天终于有机会被她穿上,秦泽帆很是激动,他反复打量着她,觉得自己眼光好挑了一件好看的睡裙,又觉得是她身材好漂亮,穿什么都好看。他没有替她穿内裤,因为他还留在她的身体里。他就这么静静抱着她,坐在更衣室的化妆椅上。 “门票费够了吗?”望舒缓了过来,回过神问他。 他讨厌望舒在这么温情的时刻,还在心心念念那入场券。他猜到望舒去酒店峰会一定有其他的打算,并不是认识人脉这么简单。但他懒得多想多问,只要她有求于他,他能帮她解决让她难以离开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酒店峰会,我陪你去。”秦泽帆在她的脖颈上深吸一口气。 望舒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 “嗯。” “你真好。没了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这话的虚情假意太过明显,黎望舒自己说的时候都有些心虚,不过恋爱经验丰富的她总是能面不改色说出一些哄骗男人真心实意为她办事的话。秦泽帆虽然阅人无数,精明得很,但听到这话,还是很受用。 入睡前,黎望舒要秦泽帆唱歌给他听。秦泽帆照做,他挑了首曲调悠然的英文歌曲Ramp;B,唱道—— “My whole life has changed Since you came in, I knew back then You were that special one I’m so in love, so deep in love You make my life plete” 只唱了短短几句,望舒就已经睡着了。今天她实在太累了。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秦泽帆勾勾唇角,替她掖好被子,关上灯。黑夜中,他温柔的歌声继续着。 “You made me, helped mold me Turned me into a man, I’m so responsible And I owe it all to you My whole life has changed ……” “助理” 一年一度的酒店投资峰会在新恒旗下的一个五星级酒店举行。黎望舒特别重视这次峰会,早早就拉着朋友去商场购物,买了好几件合适的正装。峰会的前一晚,她打视频一一试给秦泽帆看,询问他的意见,秦泽帆却说: “这种峰会,没有人会在意你穿什么。只要你的酒店够大,名气够响,你就算是穿着沙滩裤和人字拖,都会有一堆人排着队来和你说话。” 这话说得不假,但这是望舒回国接手黎明以后第一次出席这种商业活动,她还是想得体一些。毕竟,她还存了别的小心思。 这两个月,她一直在暗中寻找别的投资公司。虽然一个秦泽帆就已经绰绰有余,但她不想受限于他一人,更想踩着他的肩膀,去探索别的突破口。她打听到这个峰会在酒店行业内有一定门槛,并且出席的投资商和集团都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业内top,她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 “你明天要和我保持一定距离,知道吗?”望舒警告秦泽帆。她知道如果有秦泽帆一直在她旁边,焦点肯定会在他身上,很多交流也不方便进行。 秦泽帆有些不高兴:“哪有你这样的?求着让我带你去,最后又不让我跟你一走一起。” “我哪里有求着你带我去,本来你也不打算去的啊。” 秦泽帆本来确实没有出席的打算。新恒这种体量的集团,一个小小的峰会还不值得他亲自出席。只是听说黎望舒想去,他才改了主意。 望舒见他还想要邀功,瞪了他一眼,翻转摄像头不让他再看她:“你再敢说这种‘我求你’的话,以后我就不会再麻烦你任何一件事了。” 她知道秦泽帆享受被需要的感觉,但她不愿意让他得意。她深知驾驭男人,就要让他有患得患失的感觉,不能让他有太强的掌控感。 “好了,我要早点睡了。明天见。”不等秦泽帆再说什么,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秦泽帆骂她“无情”。 第二天一早,望舒就早早来到了峰会的场地。秦泽帆已经在酒店的大堂等她,他一个人来,没有带任何助理,很是低调。见望舒进来了,他走上前: “来这么早。” “你也是。” “这不是在等你吗?”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手提包。 望舒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一身黑色西装内搭一件白衬衫,看上去一丝不苟,对比他的休闲装,自己显得太过正经严肃。 “你穿这么休闲,我们走在一起,别人会以为我是你的助理。” “你见过给助理拎包的老板吗?”他晃了晃手中她的手提包,“今天我是你的助理。” 虽然早上来之前,她又发消息跟秦泽帆再三强调今天两人不可以走太近,但显然秦泽帆不打算听她的话。她摇摇头,懒得再跟他扯。 峰会在九点准时开始。开场是一些陈腔滥调的开幕致辞,主办方着重感谢了一下最大的赞助商新恒集团,最后邀请新恒酒店的副总来进行最后的祝词发言。望舒用胳膊捅了捅他,“怎么不让你上去发言?” “今天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我来。而且说了今天是来给你当助理的,不是代表新恒来的。” 他拿起胸前的名牌,展示给她看,上面赫然写着“黎明酒店”。 听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演讲和分享,熬到了下午1点,终于到了望舒这次最期待的展区时间。她软磨硬泡,答应晚上陪他吃饭加去他家过周末,才换来秦泽帆老实站在角落里,与她保持距离。没了他,她像一只出笼的小鸟,飞来飞去,到处探索“外面的世界”。 她这次除了发掘同类酒店的新业态和布局模式,就是为了发展人际关系。她和几个投资人交换了名片,和几个同类型的酒店探讨了未来共同承接大型活动的可行性,聊了下合作的可行性,望舒觉得自己在社交场合愈发游刃有余。 “Shu?” Shu是她在国外留学时的称呼,一般只有国外的同学或者关系比较亲密的人会这么叫她。望舒闻声望去,看到了她本科的学长,陈信。她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 陈信同样觉得难以置信。“真的是你?我刚才看到你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陈信和她拥抱了一下,微笑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两人简单问候了一番。望舒和陈信在本科时期是一个专业的,还曾经在一个学生社团,交情不算特别深,但也不算浅。 “你怎么在这里?” 陈信回答道:“我毕业后进了一家私募公司的投资部门,主要负责的是酒店类投资。这次来是代表公司来寻找投资机会的。” 陈信把一张名片递到她手里:“本科的时候听说你家里是做酒店的,没想到短短几年,你都已经当上接班人了。以后也算是半个同行了,有什么发财的机会可别忘了我。” 望舒大笑:“学长真幽默。你做私募的,短短几年都做到了副总裁级别了。我只是做一个小破酒店,明明你才前途一片光明,以后还要我仰望你带带我呢。” 陈信很是谦虚:“不一样。我是个打工人,你可是实打实的老板啊。” 陈信和她又互相寒暄了一番。 “咦,你今天是跟Luke来的吧?Luke家好像就是做投资的,怎么没见他人呢?”陈信疑惑道。 黎望舒有些尴尬。学长毕业早回国也早,显然对后来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她低下头,纠结要怎么岔开话题,就听陈信继续问道,“你们是不是快结婚了?” 望舒摇头,还是不说话。下一秒,一只手搂上了她的肩膀。 “秦总。”陈信微微颔首,“好久不见。没想到秦总今天也在。” 秦泽帆同样颔首:“好久不见,陈总。今天我是陪人来的。” 陈信的目光移到他胸前的名牌上,又看着他搭在黎望舒肩膀上的手,瞬间明白了一切。 失控 车子穿行在喧闹的市中心,车内却笼罩着一层诡异的寂静。 峰会结束后,黎望舒和秦泽帆去了附近一家她早就想打卡的西餐厅,可那顿饭吃得异常沉默。平时爱点评菜品和环境的她,破天荒地一句话也没说。 两人坐在后座,一左一右,全程无言。只是,秦泽帆始终牵着她的手,指间的力道紧得几乎要勒出痕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快到云峰汇时,他终于忍不住出声:“Luke是谁?” 黎望舒偏头看向窗外的人群,沉默不语。 “Luke是谁?回答我。”他咄咄逼人。车停进地下车库,司机下了车,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她终于开口,说出饭后两人之间的第一句话:“你不是已经听到了,也猜到了吗?” 她伸手去拉车门,想下车,秦泽帆却猛地一把拽住她,强硬地将她拉进怀里,不许她离开。 “是你的前男友对吗?”秦泽帆逼她抬头直视自己,“说话。” “你是不是有病啊?都猜到了还非要问我一遍。”黎望舒甩开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扬起脸冷笑道,“没错,他就是我前男友。” “你今天晚上心情这么差,是不是就因为想到了他?”秦泽帆的眼中带着一点点怒意,声音提高。 望舒不耐烦,在他的胸上狠狠捶了一下:“你凶什么凶?我生理期快来了,心情不好不可以吗?”她最烦被别人审问。 秦泽帆不信这话,握住她的拳头,陈述道:“你撒谎。” “对,我骗你的。那又怎么样?”黎望舒被他困住了双手,只恨不能打他一巴掌。 又是一阵沉默。两人就这么在车里无言地僵持着。良久,秦泽帆说,“上楼吧。” 洗完澡后,黎望舒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关了主灯和窗帘,只留一盏小夜灯给秦泽帆。秦泽帆从浴室出来,就看到黎望舒侧躺在床上,留一个背影给他。经过两个月的相处,他对黎望舒的生活作息了如指掌,他知道她在午夜前是不可能睡着的。他看了眼表,现在才十点一刻。 他掀开被子,去够她的腰。见她毫无反应,仍然装睡,他的手又往上移,隔着单薄的丝质睡衣去摸她的乳肉。 还是没反应。 他的手钻进她的衣领里,去摸她的乳尖。这下,她终于有了反应——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煽动了下。秦泽帆捕捉到这细小的变化,又把她翻过来,压在她身上,去亲吻她的脖颈。他一边亲吻一边去观察她脸上的反应,见她仍然还是不愿意“醒来”,他有些生气,侧头在她的乳尖上轻咬了一口,望舒吃痛地叫了出来。 “嘶——”她睁开眼,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你属狗的吧?” 这一巴掌她用足了力气,很快他白皙的侧脸上就浮现出了一个五指分明的巴掌印。他受了这一巴掌,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埋头吮吸她的乳肉。她去推他,让他从她身上下去,可秦泽帆丝毫不动。 “秦泽帆。”她喊他,“你给我滚下去。” 秦泽帆无动于衷。 “我今晚真的没心情做。”她态度放软,诚恳地说,但害怕秦泽帆多想,她又补充说,“今天我太累了,早上五点半就起床了。” 秦泽帆的动作终于停下了。她乘胜追击,循循善诱:“今天我穿着高跟鞋走了一天路,腿累得不行,你帮我按按腿好不好?这个周末我都住你家,到时候我们有的是机会做,今天就先让我好好休息下吧。” 他凝视着她的脸。他知道黎望舒又在骗他,不过他不想再追问什么了,两人今天的氛围太微妙,他不愿打破两人这两月之间的美好。他动了动喉结,最后吐出了一个“好”字。他从她身上起来,去给她找精油按摩。 望舒松了一口气。今天她是真的没有心情和他做爱,也实在没有精力和他吵架。不一会儿,他取了精油回来,开始替她按摩。望舒享受着他的服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折腾了一天,她真是累着了。秦泽帆停下手中的动作,确定她真的睡着后,把她的腿藏进被子里。他下了床,走到床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秦泽帆关上床头灯,静悄悄地走出了房间。 他来到客厅,走到落地窗前站定,俯瞰脚下灯火通明的港城。夜色正浓,城市仿佛铺展在他脚下,熟悉得像是一张曾经轻易掌握的棋盘。 当年他选这套房子,不只是因为离新恒总部近,更因为这里能看尽整座城市的风云变幻。那时候他刚接手新恒酒店,董事会掣肘,公司元老排挤,他难以掌权。无数次他站在这里,望着这座城市的夜景时心里就能得到了极大的安慰:自己站得高看得远,一切终究会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今天,他又尝到了那种失控的滋味。那种多年未曾出现的感觉,重新攫住了他,让他烦躁和不安。他讨厌这种感受。 他打开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我要你去帮我调查一个人。” “英文名是Luke,应该是做投资的。” 他顿了顿,咬牙切齿地补充道:“黎望舒的前男友。” 冷落他 las hu w u.ne t 入秋后,黎望舒就忙碌了起来。她报了许多酒店管理类的网课,还去港城的一所大学进修财务管理。白天上班,晚上上网课,周末写作业,她的生活变得很充实。秦泽帆对此有些怨言,他觉得黎望舒忽略了他,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比之前大幅度减少,他总说现在约望舒吃顿饭都要提前半个月预约, 其实黎望舒也在有意无意地减少与秦泽帆见面的次数。自从上次酒店峰会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了许多。虽然彼此默契地避而不谈那天发生的事,但秦泽帆对她明显更加紧张了。每当她给高中或大学的旧友打电话时,他总会神情警觉地坐到她身边,侧耳倾听她们的对话。 望舒不明白,秦泽帆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她的过去,更不清楚他凭什么在意。在她心里,他们始终只是投资人与融资人的关系,说到底也不过是老板和下属。但秦泽帆似乎并不这样认为,他看她的眼神,对她的态度,早已越了界,好像真的把她当成了女朋友。 周末秦泽帆和黎望舒有空的时候,他会带她去打高尔夫,去饭局,他会自然而然地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语气笃定地称呼她为女朋友。时间一久,港城不少上层人都知道了她的存在,下次见到她的时候都会毕恭毕敬喊一声“黎总”、“弟妹”或者“嫂子”。望舒并不喜欢这样子和他“强行捆绑”,但她也无力改变,只能慢慢减少两人见面的时间,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自从和秦泽帆在一起后,工作上的事情轻松了不少;不少人因为她和秦泽帆的关系,都会卖她一个面子,主动找她寻求合作。这也算是她唯一的欣慰了。 下班后,黎望舒和朋友去餐厅约会。在餐厅的时候,秦泽帆的消息就一跳一跳地弹出来,询问她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望舒实在烦了,索性关掉了手机。 “是不是对象来查岗了?“晓薇调侃她,“新男朋友?” 望舒苦笑一下:“我哪里来得对象?”她身边的朋友都不知道她和秦泽帆的事情。 “看你手机消息不停,你一副很烦的样子,是个人都会觉得你是被查岗了。” 望舒撒谎:“是工作上的消息。” “我们黎总现在日理万机呀。不知道下个月的校友会活动,你还有时间参加吗?” “什么校友活动?” 晓薇调出手机一封邮件:“下个月,港城的校友见面会,就在港城。我是主办团队一员,你一定要来给我捧场。” 望舒刚想委婉拒绝,晓薇就补充说:“这是过去十年港城最大的校友活动了,是很好结实人脉的机会working多重要,你现在自己当老板了,这点道理不用我说吧?” 望舒垂眸深思了一会儿,最后答应了。 回到家后,望舒刚打开手机就看到秦泽帆打来的五个未接通话。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放下手机,没有回电话过去。 第二天一早,秦泽帆一反常态,一天都没有打她电话。黎望舒猜到他大概是生气了,提前下了班去了新恒大楼。她除了当时来寻求收购机会的时候来过一次新恒,之后秦泽帆几次想带她来,她都拒绝了。新恒人多眼杂,被人看到了,她和秦泽帆的关系就算真的公之于众了。她拿着秦泽帆之前给过她却从来没用过的门禁卡,来到了顶楼。这层是高层办公室,出了电梯还有一道门禁。前台小姐看她像看疯子一样,反复和她确认:“您要找小秦总?但是您没有预约是吗?”指定网址不迷路:yu sh uw u.cl u b “对。你告诉他我的名字,他会知道的。” “对不起小姐,您没有预约,我们不能放您进去。” 黎望舒打电话给秦泽帆,但他也没接。前台有些不耐烦了,刚想把她请出去,就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黎总?”说话的是秦泽帆的首席助理,颜旭。他知道望舒和秦泽帆的关系。 颜旭对于她的出现有些意外,他跟前台说:“我带她进去。” 他带着黎望舒进入到了一间休息室:“秦总还在楼下开会,应该一会儿就结束了。您在这稍等。” 大概等了十五分钟,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秦泽帆站在门口,喜出望外地看着她。但他很快又收敛了情绪,冷着脸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黎望舒走上前,挽上他的胳膊:“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这话虽然假,但秦泽帆很受用。他勾了勾唇角,但很快又回到冷脸的模样:“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昨天晚上有个课要期中考,所以就关机了。”望舒睁眼说瞎话,她踮起脚,伸手去捏他的脸,试图用亲密的举动让他绽放一点笑颜。 “是我不对。你生气了吗?” 秦泽帆还是故作冷淡,侧过脸不愿和她讲话。 “别生气了,这个周末我去你家陪你,好吗?”黎望舒摇摇他的胳膊,对他撒娇道。 秦泽帆终于有了一丝动摇:“你搬来我家。” “好。这个周末就搬来。” “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就住我家。”秦泽帆的语气强硬,不容拒绝。 望舒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要让我搬过去,和你同居吗?” “我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你偶尔来一次我家,你也是继续办公学习。最近几乎是能躲着我就躲着我,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黎望舒,拿了我的钱,解决了你的事情,你是不是巴不得能早点甩了我?” 黎望舒一把甩开他的手,语气冷冷:“你说话非得这么难听吗?没错,我是拿了你的钱,可你每次一不高兴就提这个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给了钱,我就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你转?你别忘了,我们签的是合同,白纸黑字,上面可没写我要天天在你身边,做你的床伴和女伴。” 看他脸色铁青,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她冷笑一声,继续补刀:“你给我的钱是投资黎明酒店,不是给我买车买房的。黎明要是盈利了,你照样能拿到分红,我不欠你。别总是一副我卖身给你的样子。” “你总说我是你女朋友,但全天下哪个男人会动不动就跟自己女朋友计较得失?你说我没时间陪你,可我今天不还是提前下班,专程绕路来新恒找你?说到底,你从心底里根本没把我当女朋友。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陪你吃饭睡觉的工具人罢了。” 她注意到秦泽帆神情微变,眼底浮起一丝复杂的情绪,知道这番话刺到了他内心。她抓起沙发上的手提包,作势要离开:“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她快步走到门口,刚要拉开门,却被秦泽帆从身后拉住。 “你才刚来就要走?” “你这样咄咄逼人,恨不得把我吃了,我不走,是留下来继续和你吵架吗?”她回头瞪了他一眼,试图甩开他的手。 “你——”秦泽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咽了回去。他没有再争辩,而是拉着她穿过休息室,带她走进了另一间宽敞的办公室。他将她按在一张柔软的沙发椅上,自己转身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我不想跟你吵。”他说,“好几天没见你了,你就安安静静地待在这儿。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在这儿陪我。” 他显然还在气头上,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看着屏幕,时不时翻着手里的文件,又忍不住用余光扫她一眼。 黎望舒则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靠在沙发上悠哉地刷着手机。她知道,刚才那番话已经击中了秦泽帆的软肋。他一直不甘于两人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频频带她出席各类场合,把她介绍给朋友,处处在强化他们情侣的身份。 她也明白,正是因为他太在意她怎么看待这段关系,所以她那一番话,反倒给了他一丝希望,让他觉得,她其实是默认了他是她“男朋友”的身份。 两人的相处模式一向如此,习惯在针锋相对中试探彼此,总是想突破对方的底线,谁都不肯做先服软的那个人。 可偏偏,在感情里越是在乎的一方,总是更早妥协。 窗外夜色悄然降临,天空乌云密布。 沉默良久后,秦泽帆终于开口:“下个月,我们出去旅游。” 黎望舒猛地抬起头。 私人飞机(H,飞机play,女上) 私人飞机平稳地飞行着。黎望舒摘下眼罩,去看窗外。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秦泽帆放下手中的平板,平静地说:“落地了你就知道了。” 根据乘务员口中的信息和飞行时间,她大约猜到了是欧洲某一国,但具体是哪里她不确定。秦泽帆卖关子,不肯告诉她,她就这么迷迷糊糊被他拉上了飞机。 她简单用餐后,又要回飞机后方的套房睡觉。秦泽帆暂停手中的工作,跟着她进入到了卧室。他换上睡衣,上了床抱着黎望舒。公务机的双人卧床一般都比较小,秦泽帆人高马大,他一上来,黎望舒觉得没有了翻身的空间,嘟囔着“你挤得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来做点运动吧。” 他话音刚落,手就已经伸到了望舒的睡衣里,大力揉搓她的乳肉。 “我怎么感觉这里变大了?”他贴近她耳边,声音低哑。 “你喂喂我好吗?”他把被子扯开,坐起来,低头盯着她胸前的凸起,眼睛亮晶晶的。 黎望舒明白了他的意思,掀起衣服,露出两只乳肉。秦泽帆盯着她那两只圆润柔软的乳肉,眼里的欲望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侵略性。 他用诱哄的声音对她说道:“喂我。” 望舒也坐起来,她静静地看着这男人。秦泽帆每次在床上都很卖力地伺候她,偶尔事后结束,他都会问望舒下次可不可以换她在上面,望舒总是不答应然后哼哼唧唧地把他糊弄过去。今天,他明显是想让望舒做主动的那一方了。 望舒把上衣扣子解开,她缓缓用膝盖朝他的方向挪了两步,指尖轻轻覆上他柔软的胸肌,随后跨坐到他身上。她在他的性器上磨了一下,感受到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慢慢苏醒,她又微微起身,然后抱起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他温热的唇就这么贴上了她裸露雪白的皮肤。她挺身,将乳肉送入他的嘴里。他用舌尖拨弄一下望舒的乳珠,感受到乳尖变得硬挺了起来,他又用牙齿去磨她的乳尖。 望舒不禁夹紧腿,这种酥麻的快感让她不一会儿就湿了。可秦泽帆的舌头却停留在她的乳尖,似乎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打算。 望舒又往前坐了坐,强行把自己的乳儿塞到他的嘴里。 “你吸一下。” 秦泽帆在床事上一向是对她很顺从她的,但今天他却有些坏,非要装听不懂。 “吸什么?”他抬起头,看望舒一脸情迷意乱。 “吸我的胸。” 他终于肯用自己的舌头,完全去包裹住她的柔软。飞机突然有了一阵颠簸,望舒惊叫出声,秦泽帆看着眼前阵阵乳波,眼神暗淡。望舒惊魂未定,秦泽帆就一巴掌拍在她的浑圆的臀部上。她刚叫出声,秦泽帆就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外面有人。” 望舒叫不出声,只能“呜呜”回应他,小脸憋得通红。秦泽帆迟迟不愿把手放下,望舒说不出话,用自己的下体在他的器物上磨了两下,意思他快点进来。 “你想让我进来吗?”秦泽帆低下头,看见自己的真丝睡裤因为沾染上了她的水,已经湿了大半。 望舒点头。 “是想要我的哪里进来?” 望舒抓起他的手指,放到她的阴部,轻轻蹭了蹭。秦泽帆一只手脱下她的睡裤,隔着内裤用两根手指抵住了她的花缝。 “我的手指进来,好吗?”他拉下她的内裤,用食指和中指在她的花穴探索着,没一会儿手指上就全是湿漉漉的透明色粘液。 望舒点头又摇头,痛苦万分。她想要更多。 “是不够吗?”说罢,秦泽帆的无名指也进入到了她的甬道,叁根手指快速抽插抽插着,他的手技经过叁个月密集的实战操作练习,可以说是越发精进。 望舒眸光四散,两眼一翻,就在他的手上泄了出来。 “还是这么容易高潮啊。”秦泽帆唇角扬起,然后把手指从她身下缓缓抽出,在她的目光下将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他将沾在他手上的液体舔得一干二净,就好像在品味什么美味名贵的酱料。 秦泽帆拿掉自己捂在望舒嘴巴上的手,脸贴着脸对她小声说:“宝宝,你下面真的好甜。” 黎望舒大口呼吸着,听到秦泽帆这话不禁羞红了脸,刚准备骂他“流氓“,他就抬起她的一条腿,然后挺身用自己的性器牢牢贴住她的花穴。他还没脱下睡裤,黎望舒就感觉到那处烫得吓人。 “宝宝,你想要吗?” 望舒点头,去扒他的睡裤和内裤,他硕大的性器就这么弹了出来。望舒用手在他的龟头套弄了两下,秦泽帆“嗯哼”一声,呼吸瞬间就乱了。 若是平时,他一定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龟头挤进她的小穴里了,但今天他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目光炯炯的安静地等待着望舒的下一步动作。 望舒不是一个特别主动的人,至少在床上她不是。女上这种滋味,她和秦泽帆在一起后从来没有体验过,她也不是很想体验。可是秦泽帆把她撩拨得已经高潮了,现在他却不愿意给她,骑虎难下,她硬着头皮,在他热烈的的目光注视下,将他的龟头放在自己的花缝中间。 她想着此时此刻秦泽帆怎么也该进去了,抬眸去看他,他却仍一脸悠然地看着望舒。望舒有些生气,想从他身上起来。 “不玩了。” 秦泽帆又把她按回他的身上,语气淡淡道:“继续。” 黎望舒很不爽,又弹起来,怒道:“你又不肯进来。” “我带你来旅游,你不给我一点回礼吗?“秦泽帆理直气壮地质问她。 “Babe, you are my mander today. I’m all yours.” 望舒一咬牙,把秦泽帆扑倒在床上。然后慢吞吞坐上他的性器,在上面磨了两下,然后用手撑开自己的阴唇,将他的龟头一点点坐进去。即使里面仍然有刚才高潮后留下的液体做润滑剂,被巨物进入到身体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皱了眉头。 秦泽帆见她又要退缩的样子,双手扶着她的臀部两侧,施加压力好让她无法再逃脱。她不得不往下坐,直到她的小穴完全吞下他的性器。 他的器物完全进入的那一刻,秦泽帆和望舒都发出了一声长叹。 秦泽帆的声音沙哑:“动一动。” 黎望舒咬着下唇,坐在他的性器上前后挪动了几下。然后,她又停住了。 她不喜欢这个姿势,也不喜欢出力。 “怎么不继续?”秦泽帆正揉弄把玩着她的一只乳肉,见她忽然停下,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 望舒不说话,又缓缓在他身上动了动,节奏有些慢,但她已经开始喘息了起来。秦泽帆注意到她乱了拍的呼吸声,一手抚在她的背上,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励。 望舒身子微微向后倾仰,双手扶住了秦泽帆的小腿作为支撑点,开始上下挪动。她的动作实在太慢,秦泽帆憋得难受,于是暗暗用腰腹出力,有了他的助力,望舒轻松了些许。 她因为爽到,渐渐发出细微的哼唧声,很快望舒又反应过来这是在飞机上,她害怕套房外的保镖和空乘会听见,她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让自己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虽然飞机的引擎声足以遮盖她微小的声音,但秦泽帆小气得不愿意让别人听到她的一点点声音。看着几乎要被她咬出血的下唇,秦泽帆心疼地将她拉回自己怀里,然后抱着她翻了个身,将望舒压在身下。 “没用。”秦泽帆小声骂了一句。 然后他把自己的一根手指塞进了望舒的嘴里,让望舒死死咬着,接着加快速度去顶撞她的花心。无数次他进入到她的最深处里,望舒爽得几乎要晕过去。 飞机忽然穿过一阵气流,飞机突然开始颠簸。望舒惊呼,害怕的抱紧秦泽帆,她的指甲陷在他绷紧的背部肌肉里,很快秦泽帆的背上就出现了几道血红的印记。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两人身下紧密结合的两处突然产生半秒钟的分离,随机又被更猛烈的俯冲重新压合在一起。 “抓紧我。”秦泽帆说。 下一秒,机舱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只有闪烁着的安全警示灯。万尺高空中黑暗的环境让望舒的不安全感达到了顶峰,也让她的皮肤敏感度和感官放大了几倍不止。在这种时刻,秦泽帆身下的动作仍然不停,还在继续抽插着。望舒觉得身子酥麻,分不清到底是气流的撞击还是他的撞击。 大概过了20分钟,飞机终于冲破气流,机身一轻,就像高潮后坠落的空虚。机舱的灯光重新亮起,舱内又陷入了宁静。秦泽帆从她的身体缓缓退出来,射在了她的小腹上。他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湿毛巾,替她整理身体。 刚才的颠簸有多凶险,两人的欲望就有多暴烈。他们在生与死的时刻,经历了一场盛大的性爱。 最后,望舒沉沉睡去。 几个小时后,望舒睁开眼。 “我们到了。”秦泽帆已经换好衣服,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半蹲在床边。他戳了戳望舒的脸颊,见望舒睁开眼,又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她扭头看向窗外,黑夜已经褪尽,天边浮起一层淡金色的光。 “望舒,欢迎来到维罗纳。” - 《舒的日记》 XX21年11月10日 “今天看了《罗密欧与朱丽叶》,好想去意大利的维罗纳啊!Luke说明年秋天可以带我去,嘻嘻!” 梦中的地方 这是黎望舒梦中无数次到过的地方。 此刻,她就站在维罗纳的市中心,望着来来往往的游客,竟感到有些不真实。她和秦泽帆已经在维罗纳游玩了三天,两人如同普通游客般,打卡了许多景点,几乎走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临行前,秦泽帆带她去了朱丽叶的故居,说这里是莎士比亚创作《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灵感来源。他们站在狭小的庭院中,四周人头攒动,无数情侣排队,只为触摸朱丽叶的铜像。 “听说摸她的右胸会带来爱情好运。”秦泽帆在她身侧低声说道。 他的视线落在铜像前的一对十几岁的情侣身上,两个孩子虔诚地合十祈祷。秦泽帆的眼神有一丝向往。 “你想去摸一下吗?”他问她。 望舒没有回答,不置可否。她只是站在那里,望着那尊被千万双手摸得油光锃亮的铜像,忽然想起曾经在意大利的某个城市某个角落,也有人告诉她,把硬币投进喷泉里,就能收获一段圆满的爱情。 她终于开口,轻声呢喃:“都是骗人的。” “什么?”秦泽帆没听清。 “罗密欧和朱丽叶的爱情是一场悲剧,为什么会有人信摸一下朱丽叶就能收获圆满的爱情呢?恐怕更可能收获的是一场悲剧。”她语气中透着些愤愤不平,“都是骗游客的。” 说罢,她转身穿过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秦泽帆愣在原地。 暮色降临时,他们沿着河岸边的石板路缓缓前行。阿迪杰河水静静流淌,两岸灯光昏黄。远处,街头艺人正弹唱着意大利小曲。望舒走在前面,双手插在风衣口袋中;秦泽帆落后半步,两人的影子在石板路上时而重迭,时而分离。 “你为什么带我来维罗纳?”黎望舒突然停下脚步,站在一盏路灯下,背对着他,望着河对岸,轻声问道。 秦泽帆答得坦诚:“我看了你的微博,三四年前你提过好几次想来维罗纳,我就想着带你来看一看。” 她沉默了片刻,声音低了几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 秦泽帆走到她身边,语气温柔:“你那半年里发了五次关于维罗纳的微博,我不信你现在完全不想来了。你喜欢这里,对吗?” 望舒没有回应,她倔强地侧过脸,不想让他看见眼角悄悄滑落的泪光。 从维罗纳离开后,他们去了西西里,秦泽帆开车带她自驾旅行。一起看日出、看海、逛街购物。最后一天,望舒挑了一家普通的露天餐厅,两人迎着海风吃着海鲜。 “我下周要去美国出差,新恒准备收购一家酒店集团。收购完成后,新恒将在欧美市场跃升为第三大酒店集团,所以这次时间会久一些,大概三个星期后才能回来。”秦泽帆放下刀叉,郑重地对她说。 望舒点点头,继续低头吃饭。 “我争取两个星期回来,陪你过生日。” “没事的,我一个人也能过生日。” 秦泽帆置若罔闻,自顾自问:“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望舒摇头:“我什么都不缺。” “我说的是生日礼物,不是生活用品。” “那我再想想。” “好。”他点头。 他忍不住又问:“望舒,这十天旅行,你开心吗?” 她开心吗?其实她也说不清。这几天,他带她去了曾经梦寐以求却一直未能抵达的地方。他照顾她无微不至,从不让她为行程费心。他时刻注意她的情绪和身体变化,将度假放松与观光打卡平衡得恰到好处。如果他是个导游,或者旅游搭子,她一定会说这是一趟完美的旅行。但这真的是她想要的旅行吗? 望舒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当然开心啊,吃喝玩乐面面俱到,好久没有这么尽兴地旅行了。” 秦泽帆听到她的肯定,显得很高兴:“那等新年,我们再出去旅行,好不好?” 望舒没有回答。 离开前一晚,两人在床上做爱。那一夜秦泽帆尤为卖力,仅仅前戏就让望舒高潮了两次。最后,当他彻底进入她身体时,望舒发出一声细细的哽咽。 结束后,秦泽帆紧紧抱着望舒,不肯从她身体里出来。望舒趴在他的身上,平复自己的呼吸。 “秦泽帆,你给我唱歌好吗?” “嗯?” “我想听你唱歌。你给我唱一首《I Wanna Know》吧?” 秦泽帆照做,他轻声唱着: “It’s amazing how you knock me off my feet Every time you e around me, I get weak Nobody ever made me feel this way ……” 听着歌声,望舒进入到了一个梦里。 梦里,他正拿着吉他,坐在玫瑰园里,对她唱情歌。 他拥着她,在舞会上翩然起舞。 舞会结束后,他开着敞篷小轿车,在乡间小路上飞驰。 他带她去意大利,见他的外公外婆,两个人在那个宁静的小镇度过了大半个暑假。 他们在波西塔诺的沙滩上一起晒太阳,一起吃柠檬味的冰淇淋。望舒嫌弃太酸了,他吻上来,舔掉她嘴角的冰淇淋,他说,“我觉得还挺甜的”。 他陪着望舒在米兰时装周追星,扛着望舒超长的大炮相机,陪她一起追赶明星的保姆车。望舒因为追不到车而沮丧的时候,他说,“以后我一定让我这些明星跪着服务你”。 …… 最后他说,“再见”。他走的决绝,头也不回,就这么消失在了机场的人海里。 …… 黎望舒猛地惊醒,满脸泪水。 秦泽帆打开床头灯,看到她的泪痕和哭红的双眼,吓了一跳。他伸手替她抹去泪水:“做噩梦了是吗?” 她哭着去看秦泽帆,泪水将她的视线变得模糊,她看着那双熟悉的深邃的眼睛,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 她分不清梦与现实,只知道不能再失去他一次。 望舒扑上去,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