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师(ABO)》 第一章和师傅一起沐浴 月上柳梢头,林峖然睁开眼,从周天运转中醒来。 今日修炼的状态还不错,大小周天运转足足四回,继续保持这个进度,不久应该就能筑基了。 林峖然脚步轻快地走在回寝居的路上,心情雀跃。 将今日的修炼成果告诉师傅,师傅定会开心。 青云宗主峰之上,一间雅致的园子坐落在东南角,期间传出阵阵琴音。蜻蜓在低飞,只怕今夜有雨,刚刚思虑那人现在何处,就听到踏在阶梯上的轻快脚步声。 院内的丝竹之声骤停,谢清商抬眸,古井无波的眼眸荡起涟漪,下一瞬就看到自己的徒儿推开了院门,因为跑得急,额角还带着薄汗,女孩笑得明媚鲜妍。 “师傅,然儿回来啦!” 坐在石桌前的女人周身清冷的气息与头上那轮圆月相得益彰,神情虽淡漠,落在面前人的身上时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嗯,今日修炼可还顺利?” 林峖然像鸟儿般飞落在主人的身边,提着裙摆笑着转了一圈,让师傅好好看看今天的自己。 “嗯,今日感觉修为又进步了!” 女人面上只是微微点头,心中却高兴。 “你天赋异禀,但切不可骄傲自满。” 一阵微风拂过,雪松的味道从女人身上弥散开来。 林峖然好奇凑近她,小手抓着师傅绣着银纹的袍子,好奇地嗅了嗅:“师傅,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呀,好香。” 谢清商心里微惊,近日她易感期将近,信香有些不受控制,却不料林峖然竟已然可以闻到自己身上信香,沉眸心中感慨:也是,如今然儿已然金钗之年。 沉气收敛后颈腺体飘出的信香,谢清商面色平静,只有耳根不易察觉地泛起微微绯红:“为师的信香罢了,你不必在意。” “哦……”林峖然眨巴眼睛,“师傅的信香好好闻!” 她趴在自家师傅膝头,像猫儿似的蹭了蹭谢清商的腰身,眉眼弯弯。 谢清商心中无奈,林峖然这段时日愈发喜欢和自己亲昵,比幼时还要粘人得紧,但看着徒儿清亮圆润的眸子笑得像月牙似的,心里不由喜爱,宠溺摸了摸怀里人的头:“然儿,别闹了,去将今日所学巩固一番。” 林峖然不舍地歪头又蹭了蹭,把女人一丝不苟的腰带都蹭乱几分,方才应了蹦蹦跳跳地离开。 谢清商看着她的背影,唇角不自觉上扬,待身影消失不见后,长舒一口气:“这丫头……” 抬手扶额,努力忽视着身体莫名的燥热。 林峖然做完今日晚课,起身向浴室走去,脑袋里还在想着方才总结的修炼诀窍,忽略了浴池外的角落已然摆了一套素白典雅的衣袍。 她解开弟子服的衣带,如今的她身量未足,却已见灵秀之姿。随着鹅黄的衣衫滑落,盈盈一握的腰身像新出的胚子,年纪不大却已能窥见未来动人的模样,只是暂时还带着独属于孩童的稚嫩。 她将衣袍放进衣篓,捧着木盆和巾帕拉开障子,浴室氤氲水汽扑面而来,叫人看不真切,她关上门向底下的温池走去。 谢清商此时正在池中闭目养神,温热的泉水把她身体的燥热一同带走了。却听到开关门的声音,下意识转头看去,入目就是一幅玉白的身体。 一抹红晕立刻爬上了女人的耳尖。 “然儿?” 林峖然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声惊到了,因为角度和水汽的原因,她压根没看到池中的谢清商,脚下一滑往池中栽去。 “啊——” “小心!” 水声作响,谢清商飞身把林峖然揽在怀中,雪松的气息混着水汽把怀里人牢牢包裹住。 待意识到两人此刻赤身裸体的状态似乎并不太妥当,她匆忙想松开手,可林峖然被她接住后,就瑟瑟发抖地抱紧了她,不让她离开。 谢清商的手掌环在林峖然腰身上,感受到那光滑的肌肤,呼吸一滞。 半晌才强令自己镇定下来,她声音带着一丝不自然:“然儿,怎不唤人伺候你沐浴?” 林峖然感受着女人的温度,因为受惊而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撒娇似的在女人怀里埋怨:“师傅不是也没叫人,我都不知道你在这里” 谢清商耳尖的红似要蔓延到脸颊,她故作镇定地理了理微乱的发丝。 “为师习惯了……” 目光掠过林峖然水汽蒸腾下绯红的面庞,心头涌起一丝异样。 “既如此,你便先洗,为师在外等你。” 少女不晓人事,还未分化的年纪,只觉第一次和师傅一同沐浴,有趣又新奇,轻笑着抱紧谢清商不肯放手。 “没事呀师傅,我们一起洗就好了~” 谢清商眸光微颤,声音染上沙哑,眸中神色晦暗不明:“然儿,你已是大姑娘了……” 女孩嘴巴一瘪,好似被欺负的样子,她惯会这样扮可怜了,可怜兮兮埋在谢清商的怀里:“可我就是想和师傅一起洗嘛,然儿不是大姑娘,是师傅的徒儿~” 说着,还撒娇似的蹭着面前师傅的乳,意外发现师傅胸口的肉又大又软,像埋在云朵里。 于是拉起谢清商的手放在自己微微隆起青涩的胸脯上,懵懂说道:“师傅明明比我大多了,然儿以后也会像师傅一样大吗?” 指尖触及林峖然温软的肌肤,谢清商呼吸愈发沉重,额头渗出薄汗,强忍着想把少女揉进怀里的冲动。 “然儿,别闹。” “师傅……”女孩委屈嘟起嘴。 谢清商心中一软,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 她轻柔抱起林峖然向池中走去。 “你还小,今日便依你吧。” 林峖然一听,开心地环住谢清商的脖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最喜欢师傅了!” 谢清商被她偷袭,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心中却甜意暗生。 “你呀……” 将林峖然轻轻放下,取过一旁的巾帕,为徒儿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氤氲的水汽中,少女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粉雕玉琢的模样娇俏可人。 林峖然舒舒服服坐在谢清商怀中,感受着温暖的水温和身后谢清商的柔软,心里暖洋洋的,无意识抚摸她的大腿,只觉得师傅的身体很滑摸起来很舒服。 谢清商大腿肌肉因她的触碰顿时紧绷,近日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一股燥热从腹部蔓延开来。 “然儿……”女人金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莫要乱动。” 第二章给师傅治病(口) 听到女人的呵斥,林峖然嘟着嘴想回头撒娇,这么一动就感觉到了屁股底下被一个半硬的什么东西抵住了。 她有点迷茫伸手去摸。 谢清商呼吸一滞,深吸一口气,捉住怀里人作乱的手按在池边,额角青筋跳动:“然儿,你在做什么?” 林峖然迷茫看着谢清商:“师傅,这是什么?” 她想到前天在宗门上公课时,有一位师兄讲魔修会让人身上长出凸出的东西,分泌粘液,有将军替士兵以口吮吸液体后,才将其救下。 思及此,林峖然的眼里立刻蓄满泪水,双眸如笼薄雾:“师傅,你是不是生病了?” 谢清商见她误会,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张了张嘴,声音沙哑:“为师……为师并无大碍,你莫要担心。” 她松开林峖然的手,想往后退。 林峖然见女人回避自己,心里更是担心,扑上前去不想她走,池底打滑,一跟头撞到女人的腿间,晕头转向抬头时嘴角已然被那硬物抵到。 此刻那物已经更加硬挺,玉茎涨红还有青筋跳动,林峖然心中猜测便又确信了几分,委屈轻哼着抬手就抓:“师傅,然儿学过怎么替你治病,你别担心,然儿这就救你!” 谢清商只觉一股电流自脊椎窜遍全身,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然儿,别……” 她欲言又止,在理智边缘挣扎:“你还不懂……” 林峖然张开口懵懂含住尖端,小舌迷蒙舔舐了一下,感受到那茎身的头分泌出一抹银丝,她眼睛一亮,口中呜呜轻哼,觉得果然和师兄说的没错,开始像吃奶一样吸起来。 玉茎被温热的口腔包裹,快感如潮水般袭来,谢清商腰身不自觉向前一顶,又骤然清醒,伸手捧住徒儿的脸,声音颤抖:“然儿,停下,为师并非生病。” “师傅,先生说过不能忌病讳医。” 林峖然一幅“师傅不听话”的担忧样子,像是一个为师尊着想的乖徒儿一般,小嘴含得更深了,柔软的小舌在那敏感的顶端灵巧地舔舐着,谢清商只觉得一股酥麻从下身迅速传遍全身,她的腰身不自觉地轻轻扭动起来,想要迎合那青涩却又充满诱惑的动作。 林峖然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冷素霜的异样,依然认真地“履行”着自己认为的“治病”职责,不断地吸吮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声音在这氤氲的浴池内显得格外撩人。 谢清商仿佛置身于一片炽热的海洋之中,女孩的嘴温暖而湿润,每一次的吸吮都像是一把烈火在她的体内燃烧。那玉茎在少女口中缓慢地进出着,顶端沾满了晶莹的唾液,在水汽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殷红的小嘴紧紧地包裹着它,随着它的进出而不断地变化着形状。玉茎摇摆深入口中,少女会微微地皱起眉头,努力地吞咽着,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玉茎微微退出来,柔软的小舌便轻轻地舔舐着它的侧面,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 谢清商看着林峖然那认真又可爱的模样,心中的欲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无法控制。腰身开始有节奏地律动起来,肉棒在徒儿口中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玉茎尖端和林峖然口腔亲密撞击都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快感。 女孩的脸颊因为用力而变得绯红,眼睛里闪烁着迷茫而又好奇的光芒,她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谢清商带来如此强烈的反应,只是本能地想要帮助师傅“治病”。 不知过去多久,一股温热的液体猛然喷射进她的口中,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吓了一跳,想将口中黏腻的液体吐出来,却被谢清商紧紧地抱住。女人声音沙哑异常:“峖然,咽下去……” 林峖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那股液体咽了下去,她总是这般的听话。 喘息之间,谢清商的理智逐渐回笼,看着徒儿乖巧的模样,心中既愧疚又心疼。将林峖然从自己腿间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捧着女孩的脸,只见她双颊绯红,嘴唇微肿,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满是迷茫和委屈,还夹杂着些许探究,那副惹人怜爱的模样让谢清商的心狠狠一揪。 “然儿,你……你不该……” 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林峖然倒是根本没在意女人现在的表情,看到师傅的硬物软了下去,开心地摸了摸茎身:“师傅,我把你治好了吗?” 谢清商霎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五味杂陈。轻轻握住林峖然的手,阻止她继续动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这不是病。” 女人沉静的眼眸因为刚刚的春情而融化,眸中漾着化不开的柔情,轻轻抚过徒儿的发顶,温声道:“你还小,很多事情以后会明白的……” 她停顿了一下,又带着一丝恳求说道:“今天的事,你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 “师傅别担心,然儿知道。” 林峖然认真看着女人,心想如果自己长了那个怪东西,肯定也不想别人知道,她一定会给师傅保守秘密。 谢清商心中一松,轻轻将女孩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然儿乖,我们先把澡洗完,好不好?” 池中雪松的味道再次若有若无地飘散出来,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谢清商轻轻拿起一旁的巾帕,沾湿后为女孩擦拭,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 “然儿,你以后要记得,不能随便对别人做刚才那样的事。” 女人语气认真,带着几分叮嘱。 “那可以对师傅做吗?” 女孩忽闪着眼睛看着她。 谢清商身体微微一僵,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也……不行。” 她声音有些干涩,不敢与女孩对视。 “你以后长大了就会知道,这种事……是很私密的。” 说完,谢清商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迅速为林峖然洗完澡,然后将女孩抱出浴池,用干净的毛巾将她包裹起来:“好了,然儿,快把衣服穿上吧。” 林峖然却有点难过,听到女人说不行,她心想:可是师傅不是别人呀。 看到谢清商这个样子,女孩一颗心乱糟糟。 师傅是不是讨厌自己了…… 于是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谢清商见女孩突然垂泪,瞳孔一缩,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然儿,怎么哭了?” 语气中满是心疼,她将林峖然紧紧搂在怀里,“是不是师傅刚才语气太重了?” 林峖然哽咽着,肩膀一抽一抽地颤:“师傅是不是讨厌然儿了……” 谢清商轻轻拍着女孩的背,温声哄着:“师傅没有讨厌你,只是……只是这种事,真的不能再做了。你是师傅最疼爱的徒儿,师傅怎么会讨厌你呢?别哭了,好不好?” “可是师傅不是别人。” 第三章和师傅同眠 “可是师傅不是别人。” 林峖然紧紧抱住她,埋在她怀里,哭声细细碎碎地漫在夜色里,像断了线的珠子。 谢清商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女孩这一句话给融化了。 她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发,声音愈发轻柔。 “然儿,师傅知道你对师傅好……但这是长大后,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师傅说的话了。” 谢清商看着怀里这个自己放在心尖的徒儿,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无奈:“师傅希望然儿能一直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不要因为这些事烦恼,好不好?” “夫妻…?” 林峖然迷茫看着她,小脸红扑扑的,带着一丝慌乱:“那…那然儿做了…是要和师傅成亲吗?” 这稚嫩而又认真的话语,让谢清商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她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欣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然儿……” 女人声音有些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谢清商抱紧了怀里的小小的身躯。 成亲?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她漫长的修仙岁月中,感情之事于她而言是遥不可及的。可此刻,因为是林峖然,她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儿,你还小,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女人冰蓝的眼眸中满是温柔与怜爱:“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修炼,等你长大了,遇到喜欢的人,再考虑成亲的事。” 谢清商心中有一丝不舍,但她知道,不能让女孩在这个年纪就背负上这些复杂的情感。她希望林峖然能自由自在地成长,不受任何束缚。 林峖然却开心环住她的脖颈笑了。 “然儿喜欢师傅!” 女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轻轻拍着徒儿的后背说道:“然儿,你这喜欢,和夫妻间的喜欢不一样。” 她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这处于高岭之上的女人被迫思考该如何解释这其中的差别,心中暗暗叹息,林峖然现在还无法理解这些复杂的情感,但她又不能不引导自己的徒弟,让女孩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你现在对师傅的喜欢,就像对亲人的依赖,等你长大了,会遇到另一种喜欢,那是和师傅不一样的感觉。” 女人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不想让林峖然因为她的话而难过。 “那师傅…是要和别的人成亲吗……” 女孩带着三分稚气的眉毛还是耷拉下来,一副失落的模样,看得谢清商心疼。她将林峖然揽入怀中抚慰:“为师一心修炼,并无成亲的打算,你莫要胡思乱想了。” 林峖然的小脑袋确实想不明白,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喜欢和师傅说的喜欢不一样呀,不一样所以就不能成亲吗。被劝说终于索性不想了,依偎在女人怀里,嘟着嘴巴撒娇:“然儿不管,然儿就要和师傅永远在一起。” 谢清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臂微微收紧抱紧怀里人,身上雪松的气息愈发浓郁:“好,师傅答应你,永远和然儿在一起。” 林峖然软软靠在女人的肩头,想到了什么,问道:“师傅,你没有得病的话,为什么会有那个硬硬的东西呀,还会喷水出来,然儿刚刚吃下去感觉和师傅身上的味道一样。” 声音带着少女的软糯,说话的气息扑在谢清商的脸上,痒痒的。 谢清商本就泛红的脸颊被女孩童言无忌的这一番话弄得更红了,犹豫片刻后轻声开口:“然儿,那是乾元特有的,等你再长大些,为师自会详细说与你听。” 言罢伸手拿过衣物,试图转移话题:“先把衣服穿上吧。” “我也会有这个吗?” 林峖然好奇看着她,乖巧展开手臂让师傅给自己穿衣服。 谢清商一边轻柔地给徒儿穿着衣物,一边耐心解释:“你是坤泽,不会有的。” 手指不经意划过女孩的后颈,那处青涩的腺体还未开花,沉寂而无一丝味道,却仍让女人心中一颤,忙收回手。 “好了,穿好了,我们出去吧。” 林峖然被师傅牵着走出了浴室,回到房间,桌上早已摆满了精致的点心。 谢清商带着她到了桌边,白皙修长的手指掂起一块糕点送到女孩嘴边:“饿了吧?吃些点心。” 林峖然开心就着她的手吃起来,像小猫一样,温软的小舌滑过她的手指,吃得香甜。 指尖被小舌掠过产生酥麻,谢清商忙抽回手,冰蓝眼眸中闪过一抹慌乱。她倒了杯茶递给林峖然,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喝点茶。” 林峖然甜甜一笑:“谢谢师傅~” 谢清商看着女孩满足的模样,嘴角不自觉上扬,心中的烦闷也消散了许多。 “你喜欢便好。” 女人端起一只茶杯轻抿,茶水香飘四溢,可她的目光却始终落在眼前人的身上,一眨不眨。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夜雨潇潇,风自远山而来,裹挟着潮湿的寒意,还带来滚滚雷声,林峖然紧张起来,她怕雷。 察觉到女孩的害怕,谢清商放下茶杯将她搂进怀里:“别怕,有师傅在。” 冰蓝眼眸金光流转,运转起灵力,在周围形成一个灵力罩,隔绝了外界的风雨声和雷声。 “师傅,今晚可不可以和师傅睡觉。” 林峖然泫然若泣的模样令谢清商心生爱怜,几乎是脱口而出:“好,今晚师傅陪你睡。” 谢清商抱起她走向床榻,动作轻柔得仿佛抱着一件稀世珍宝。 “乖,闭上眼睛,师傅哄你入睡。” 女人身上的雪松味愈发浓郁,似有安神之效。林峖然埋在她怀里,乖巧闭上眼,深深闻着她的味道,呢喃:“唔……师傅身上好香。” 谢清商被这天真的话语逗笑,低头在林峖然额上落下一吻。 “睡吧,然儿。” 不知过去多久,窗外的雨渐渐停歇,月光透过云层洒进屋内,映照着床榻上两人相依的身影。 第四章新玩具(手) 翌日,林峖然醒得比谢清商要早,她看到女人还在沉睡,晨曦的晖光给她蒙上半层纱,周身清冷的气息被晕染开来,似宣纸上的一抹绛色。 林峖然呼吸着女人肌肤底下传出的清冽松香,只觉如饮醇醪,情不自禁向她靠近,身体相贴。 才刚刚贴上对方,小腹就被一个硬物抵住了。她懵懂低头一看,原是师傅说的那个乾元才会有的东西,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抵着自己。 女孩呆了一会,感觉被抵着不舒服,皱了皱眉,纠结是否要因此唤醒师傅。 蓦然想到昨夜这个东西喷出水之后就软下来了,女孩眼尾随着这灵光一现而微微上扬。 可又想到师傅不给自己吃那里,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它出水呀? 林峖然小脸懊恼皱起来,只能伸手去按压那处,徒劳地想把它压下去。 谢清商被徒儿的动作弄醒,只觉下身一阵异样,睁眼就看到林峖然那不安分的小手正揉着自己身下的硬挺,呼吸一滞。 “然儿……” 女人的声音还带几分未散的睡意,尾音微颤。谢清商忙攥住徒儿的手腕,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在做什么?” 那乾根原本只是微微挺立,被林峖然的小手按压下逐渐有了反应。 被攥住手腕动不得,林峖然委屈地嘟着嘴看向谢清商。 “师傅,它戳得我不舒服……” 指尖无意识捻了捻,好巧不巧捏到敏感的尖端,闹得谢清商喉间溢出一声闷哼,乾根在女孩手底下悸动一抖。 “然儿,别乱动。” 谢清商额头渗出薄汗,呼吸变得急促,理智与欲望在她脑海中不断拉扯。 这微小的变化被林峖然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睫倏然抬起,仿佛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 “师傅,它刚刚跳了一下!” 说着不顾女人的阻止,两只手一起上阵。一只手握住乾根的根部,另一只手则在前端轻轻抚摸。女孩的动作生疏,却带着一种独特的温柔,让谢清商感到既刺激又享受。 林峖然的小手跟水葱似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粉,十指起落间带着几分执拗的力道。随着她的动作,乾根肿胀起来,变得越来越粗大。 谢清商冰眸蒙上缭绕的水雾,欲望和挣扎使得贝齿陷入红唇间,阻止女孩对她侵犯的手逐渐松了力度,亵衣也在这动作中被人撩开,炽热的硬挺弹出,被女孩握在手心感受着它颤巍巍的跳动。 林峖然因这个新玩具十分兴奋,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无师自通地上下撸动起乾根来。 她的节奏时缓时急,偶尔停顿的瞬息,指尖还会无意识地摩挲顶端,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兽,每一次的摩擦都让谢清商的身体颤抖不已。 本似白玉般的乾根在她手中不断地进出,变得越来越胀大殷红,青筋暴起,顶端已经渗出了晶莹的液体,抽插时冒出温热的气息。 谢清商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腰身不自觉地随着徒儿的动作律动起来,与她的手形成了一种默契的配合。 屋内响起女人沉闷隐忍的喘息声,嗓音低低的,有些哑,却不显粗粝,反而像是被砂纸轻轻打磨过的珍珠,透着温润的质感,气息扑在林峖然的额头上,灼热难耐。 随着时间的推移,谢清商的眼角已然是绯红一片,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一把抓住女孩的手,加快了速度。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乾根在林峖然手中释放了出来。浓稠的白浊如同喷泉一般喷涌而出,洒满了她的小手和床单。 谢清商瘫倒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满足和疲惫。 林峖然看着自己手上的浊液,脸上露出了探究的表情。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尝到了和昨日一般的馥郁雪松香,舌尖残留下淡淡的腥咸感。 谢清商看到林峖然的动作,心中一惊,忙将女孩搂入怀中,用被子将她包裹起来。 “然儿,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谢清商的声音无奈中裹着温柔的宠溺,“这是只有长大之后才可以做的事情。” 林峖然懵懂地依偎在她怀里:“然儿长大之后就可以做了吗?” 谢清商低叹一声,将怀中娇小的身躯又搂紧几分,面上浮起复杂的神色:“等你长大了,明白这其中的意义,或许……” 她顿了顿,眸中雾色轻漾,不知该如何与林峖然说明白。 谢清商指尖轻梳过女孩的发丝,语气刻意放得轻软:“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现在,你只要好好修炼,快快乐乐地长大就好。” 她低头看着林峖然,眼底溺着化不开的怜爱。若是可以,她希望时间能够过得慢一些,让女孩能永远保持这份天真无邪。 “然儿,答应师傅,以后不要再随便对别人做这样的事,知道吗?” 手抚上徒儿肩头,谢清商声音柔似春水,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再次给予敦敦教诲。 林峖然溢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她将身子又往谢清商怀里偎了偎,活似只黏人的雪狸。 “然儿知道啦,师傅不是别人~” 小丫头调皮地给出了和上次一样的回答。 谢清商心中心头泛起几分无奈,纤指轻点徒儿的鼻尖:“你这小机灵鬼,就会和师傅耍滑头。” 嘴上训斥,可眼里却满是宠溺与纵容,她抱着女孩的臂弯又收紧几分。 “以后可不许再拿这话来糊弄师傅了。” 林峖然自然听出师傅的宠溺之意,嘟着小嘴巴蜻蜓点水一般在师傅濡湿的面上连啄数下,轻笑出声:“师傅,我们起床吧~” 谢清商只觉面上被亲过的地方滚烫,绯红渐渐漫过玉白的脸颊,半晌整理好情绪后,起身替林峖然穿衣:“好,那然儿今日想做什么?” 林峖然兴致勃勃说道:“然儿想学琴,师傅。” 女人颔首,起身从墙上取下一把古琴置于身前。 “琴乃雅乐,习琴可修心养性。” 谢清商轻拨琴弦,流出一缕清越之音,“然儿可要用心学。” 随着袅袅琴音响起,窗外几只早起的黄莺被吸引而来,透过雕花窗棂偷觑着屋内一大一小两道专注的身影——师傅素手挥弦,神色端凝;小徒跪坐案前,杏目澄澈,俱是专注非常。 第五章吃醋了(手)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两日发生的事情,仿佛只是两场暧昧的意外。 林峖然仍然是谢清商乖巧聪慧的徒儿,谢清商也克己复礼守着她的师傅本分。 在林峖然十四岁生辰那年,谢清商为她准备了一柄佩剑作为及笄之礼。 剑长三尺二寸,呈柳叶状,剑脊处在日光下隐约可见流水般的锻纹,剑格錾着几道古朴的雷纹,是出自神机阁的上佳锻品。 谢清商指尖轻抚修窄的剑身,她在出神。 却不是因为欣赏宝剑,而是一些不可告人的隐秘悸动。 不知为何看着这柄剑,脑海里满是林峖然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往日这样露骨的念想只会被她毫不留情地置之脑后,可今日它们愈演愈烈,灼烧着谢清商的心口。 作为剑峰教习长老的谢清商第一次觉得宗门每日的公课时间太过漫长,以至于让她在这庭院中成了待君归的闺怨妇人。 院外忽有脚步声传来,轻而碎,却似一柄小槌,冷不防敲在等待之人的心尖上,谢清商的眸光忍不住向门边掠去。 却见林峖然踏着暮色转进廊下,身旁还跟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两人衣袖交迭挨得极近,林峖然正偏头听着对方说话,一双杏眼弯成月牙,笑意盎然。 谢清商怔了怔,看着林峖然和她人亲密的模样,心中似有什么东西无声坠了地。 平日里,然儿在她面前虽然也爱笑,但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笑得如此灿烂。看着林峖然精致的眼眸中满是笑意,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莫名比对着、想着,谢清商不由握紧了手中的佩剑,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然儿,回来了。”女人声音依旧清冷,但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这位是?” 那弟子见到谢清商连忙行礼:“见过谢长老,我是玉长老门下二弟子,名唤黎咏,今日下学便陪峖然师妹一起回来了。” 谢清商微微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目光落在林峖然身上,唤她过来。 林峖然感觉今日谢清商情绪似乎不太对,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乖巧地走到她身边。 “师傅,怎么了?” 女孩仰头,看着谢清商问道。 面对林峖然,谢清商眼神柔和了许多:“今日是你的生辰,师傅送你一柄佩剑。”说着,她将手中的佩剑递给林峖然,“以贺你及笄。” 林峖然接过佩剑,露出惊喜的神情,当即执剑作揖:“弟子拜谢师尊厚赐!” 谢清商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心中的酸涩也消散了许多:“以后要好好修炼,这柄佩剑会助你一臂之力。” “嗯,然儿会的!”林峖然用力地点点头,将佩剑紧紧抱在怀中。 黎咏在一旁向林峖然贺喜,女孩开心地拿着剑握住黎咏的手,笑得灿烂:“小师姐,我们去院子里练剑吧!” 谢清商冰蓝的眸子微眯。 “先等等。”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为师还有话要与你说。” 雪松的味道不经意间在屋内弥漫开来。 林峖然疑惑回头,谢清商却看着她又不说话了。杏眸骨碌转了转,林峖然隐约察觉过来师傅对黎咏的回避。年长一点的女孩也察觉到这沉默的隐喻,识趣地先行告退,林峖然含笑挥手把黎咏送走。 回屋关上门。 “师傅…唔!” 谢清商几步上前,将林峖然抵在门上,黎咏离开让她心中的不悦稍有缓解,却又因林峖然此时的懵懂而无奈,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 “然儿,你就这般喜欢与旁人亲近?” 她说话间气息带着雪松的味道,萦绕在林峖然周围。 师傅的味道好好闻…… 林峖然被她抵在门上时的一瞬间满脑子只有这个想法。 被谢清商质问才回过神来,有点茫然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师傅?” 谢清商瞧着她这模样,心中一软,却还是忍不住继续追问,嗓音低沉,微微凑近林峖然,冰蓝眼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告诉为师,你与那黎咏,是何关系?” “小师姐就是小师姐呀,师傅,你今天好奇怪。” 林峖然亲昵环住谢清商的脖子,发现她身上滚烫,触手湿滑,谢清商后颈上的乾元腺体分泌出一层黏腻的液体。 谢清商的易感期到了。 被林峖然环住脖子,谢清商身体微微一僵,雪松的信香愈发浓郁。感受着女孩柔软的身体贴着自己,心中的欲望如同猛兽般蠢蠢欲动,但理智仍在苦苦支撑。 “然儿,为师……” 谢清商声音沙哑,带着几分隐忍,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想在林峖然面前失去控制。然而,易感期的到来让她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林峖然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撩拨她的心弦。 谢清商只能紧紧搂着怀里的徒儿,额头抵在她的肩头,大口地喘着粗气。 林峖然心里的担忧达到顶点,她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谢清商,强势中却处处是无声的脆弱。 鼻尖都是谢清商浓郁的信香,林峖然回抱女人,扶住她的腰身希望给她力量,少女稚嫩的身体和她紧密相贴。林峖然感觉到一个硬物戳着自己的小腹,愣了一下,记忆顿时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早晨。 林峖然试探性伸出手摸到那处的凸起,心想: 师傅当时说长大了才可以这么做……如今自己已然及笄,那该算是长大了吧。 顿时自信起来,大胆开始按照记忆里的方式撸动按揉:“师傅,你还好吗?” 谢清商喉间溢出难耐的闷哼,再也无法压抑,腰身随着林峖然的动作挺动起来。 “然儿……”女人滚烫的手掌覆上林峖然的手,力度渐紧,让她加快抽送的节奏,“别停下……” 谢清商的薄唇寻到林峖然的唇瓣,急切地辗转厮磨。 林峖然被她吻住时脑袋一瞬间变得空白,女人的唇柔软得像膳食堂最美味的糕点,让她无意识青涩抿唇回应。 唇瓣贴上女孩的那一刻,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了谢清商全身。她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却没想到林峖然无意识地抿唇回应。心中的欲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无法控制。 舌尖撬开怀中人的贝齿,长驱直入,与林峖然的小舌纠缠在一起。女人的吻热烈而又急切,仿佛要她将融入自己的身体。林峖然被她吻得脑袋晕乎乎的,小舌都不知道该如何放,只能任由她摆布。 谢清商感受到了林峖然的无措,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她放慢了吻的节奏,舌尖轻轻舔舐着徒儿的唇瓣,似在安抚。同时,腰身依旧有节奏地律动着,阳物在林峖然手中进出,快感不断累积。 林峖然逐渐适应了谢清商的吻,开始试着回应她。小舌小心翼翼地探出,与谢清商的舌尖轻轻触碰,仿佛在探索一个未知的世界。 谢清商感受到林峖然的回应,胸中升起澎湃的情感,吻变得更加热烈。 她的双手紧紧地搂着林峖然的腰,将她拉向自己,让两人的身体更加紧紧相依。红肿的尖端急切地吻着林峖然白净的手心,棒身胀大,分泌出更多的粘液,使得抽送更加顺畅。 隐隐水声在两人身体的摩挲中响起,林峖然嘴角流下一丝涎液,很快又被谢清商舔去,如逢甘霖般品尝着林峖然的滋味。 林峖然的十指已然被透明的液体滋润地水光滟潋,粗长的阳物急切抽插着,女人难耐喘息着,一着急就要寻到女孩殷红的唇吮吸轻咬。 直到谢清商腰身猛地一颤,长吟一声,瘫倒在林峖然的身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意犹未尽地泄了精关,汩汩精液洒满了林峖然的手和衣服。 林峖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手中还握着她的阳物,不知所措。 谢清商慢慢缓过神来,轻轻抬起头,看着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爱意,仿佛在看着一件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然儿,师傅是不是吓到你了?”声音轻柔无比,像怕惊着怀里的人儿。 林峖然是有点被吓到了,此刻手中都是谢清商的精液,不知道怎么办,委屈眨眼看她,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师傅,为什么你的尿尿是白色的呀,然儿手上好多……” 看着林峖然委屈的模样,谢清商心中满是心疼,轻轻握住她的手,运转灵力将白浊清理干净。 “然儿,这不是尿尿。”谢清商顿了顿,声音带着几分羞赧,“这是乾元在特殊时期会有的……” 她看着林峖然懵懂的眼神,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等你以后分化了,就会明白的。” “那师傅现在好点了吗?” 林峖然担忧地看着谢清商,小手轻轻抚摸女人此刻潮红的脸颊。 谢清商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好多了,多亏了然儿。”她微笑着,冰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宠溺。 “那就好。”林峖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师傅,以后要是再有这样不舒服的时候,一定要告诉然儿哦。” “好,师傅答应你。” 谢清商将林峖然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林峖然软软地依偎在她怀里,她没力气了,刚刚给谢清商折腾得有点腿软。 闭上眼睛,闻着谢清商浓郁的信香,轻声呢喃:“好香……” 谢清商顺手拿起那柄在方才的情事里孤独倚在门上的佩剑,一只手把林峖然抱回屋中,听见她的呢喃,唇边不禁扬起温柔的弧度,用手指刮了刮林峖然的鼻尖。 “小馋猫,是在说师傅的信香吗?” 第六章无师自通(h) “小馋猫,是在说师傅的信香吗?” 林峖然依恋地在谢清商怀中蹭了蹭,软绵绵撒娇:“嗯,师傅好香。” 谢清商抱着她在床上坐下,听到她的回答,心跳又开始加速,下身缓慢地在林峖然身后磨蹭了一下。 “是吗,那然儿喜欢师傅的味道吗?” 林峖然感觉到小屁股底下又被她的硬物抵住,不自觉扭了扭腰。 “喜欢……” 感受到少女臀部柔软的挤压,谢清商闷哼一声,微微抬腰将肉棒隔着衣服嵌入林峖然的臀缝中,声音微哑。 “然儿…再动的话…师傅可不能保证会对你做什么了……” “师傅要惩罚然儿吗?” 林峖然有点害怕,不敢动了,花穴刚好压在谢清商的玉茎上方。 谢清商抽了口气,腰肢不受控制地向上顶弄,湿热的欲望在林峖然臀间跳动,薄唇贴着她的耳垂,舌尖轻舔,沙哑的声音带着情动的喘息。 “不是惩罚……是师傅……需要然儿。” “可是下面的棍子戳得然儿不舒服,师傅不要用棍子打然儿屁股好不好,然儿会听话的。” 少女扭过头来看她,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 谢清商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像漏壶里的细沙一样不受控制地流失,而造成这个缺口的就是怀中的人。 后颈腺体仿佛在灼烧,雪松的味道恨不得把林峖然吞没。谢清商的目光逐渐迷离,鬼使神差地握住少女的手探向自己的灼热之处,堪堪松垮系着的裤子再次滑落。 “然儿……再帮帮师傅,好不好?” 女人的声音带着诱哄,室内的信香已然浓郁得化不开了,房间里一片暧昧气息。 半硬的肉棒垂在腿间,被女人隔着衣袍缓缓顶弄,慢慢的,林峖然感觉到身体深处冒出一种奇怪的空虚,不自觉夹了夹腿,徒劳地想缓解这种异样。 可这些小动作根本逃不过谢清商的眼睛,察觉到林峖然夹腿的动作,谢清商眸色微暗,她努力想克制着自己再次涌起的欲望,可那青筋横亘的肉棒在林峖然的腿间已经激动地开始抖动,蓄势待发。 身下如此,面上却还是强装镇定。 “然儿,怎么了?” 林峖然扁了扁嘴,委屈地抱着谢清商的手,带着她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师傅,然儿感觉尿尿的地方好奇怪。” 少女原本清亮的嗓音已然变得软糯,黏糊糊地轻哼。 谢清商的手被她拉着探入林峖然的小裤中,指尖触碰到一片潮热湿滑,这样的发现令女人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手指都激动得有些颤抖,却还是控制着力度轻轻抚过那敏感之处,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在感受到林峖然身体青涩的变化后大厦倾颓。 她伸出一根纤长的中指抵上那处柔软轻轻摩挲,一边感受着林峖然身体的轻颤,一边艰难地开口,试图安抚她。 “这是……正常的。” 她的声音喑哑得叫人听不清晰。 “然儿分化后就明白了……” 谢清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让她想不管不顾地将怀中的少女压在床上,把自己的欲望插入林峖然湿热紧致的穴里奔赴极乐,可即使是此刻谢清商内心的律令仍在告诫她: 现在还不行,林峖然还太小,她不能这么做。 林峖然靠在师傅的怀里,谢清商在外轻柔的抚弄不仅没使她的身体都到抚慰,反而点燃了这具青涩的身体隐在冰山下的欲望。 她声音染上哭腔,祈求更多。 “师傅,然儿好难受。” 林峖然的哭声让谢清商稍微清醒了几分,她深吸一口气,收紧手臂将林峖然抱得更紧,几乎揉进怀里。 “然儿乖,师傅会想办法让你好受些。” 说着,谢清商运转灵力,一股温和的气流在林峖然的体内游走,试图缓解她身体的不适。 但这不是林峖然想要的,她只觉得师傅的克制让那股空虚感愈发强烈,扭动着身体,把被谢清商搁置在自己两腿间的肉棒磨得更加硬挺,怒张地向上翘起,鲜红的龟头饥渴地吐出晶莹的液体。 林峖然这一下把谢清商撩拨得脑袋一片空白。女人白皙的脸上渗出薄汗,她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然儿,别动……” 她的声音带着哀求,可林峖然却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扭动着。 谢清商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挑衅”,一把将林峖然身着的腰带扯下,洁白的衣裙紧跟着飘落在地。 林峖然被她压在身下,双唇热切地交迭吮吸,炽热的肉棒在林峖然白嫩的腿间急切地摩擦,谢清商口中溢出气息不稳的喘息。 “然儿,师傅……忍不住了。” “啊~” 林峖然溢出一声猫儿般的喘吟,她的花蒂被谢清商的硬挺顶到,过电般的快感传遍全身,小屁股颤巍巍地往上抬,欲拒还迎。 粗大的肉棒把她摩得双腿颤抖,被阴唇包着的花蒂想得到更多刺激,她情不自禁地慢慢分开了双腿,想让师傅好好疼爱一下自己敏感的花蒂。 林峖然主动张开的双腿让谢清商失去了被大腿包裹着的紧致快感,女人喘息得更重了,心中焦躁无比,林峖然猫儿般的娇吟还在耳边撩拨她的心弦,愈发情动。 她低头含住少女的耳垂,轻声哄着她,带着恳求:“然儿,夹紧点……” 林峖然嘤咛一声,眸子里蒙着水雾看向谢清商,面上带着异样的潮红。 “可是,夹紧了,这里就碰不到师傅……” 林峖然主动分开腿给她看,只见少女青涩的阴唇粉粉嫩嫩的,像是新鲜出炉的嫩豆腐,中心含苞待放包着的花蒂因为刺激充血红肿吐着露珠,似乎在娇声哭泣,渴望被怜爱亦或者被粗暴对待。 她眼神迷离看着谢清商腿间的肉棒,无师自通地伸出手一把握住,再扶下来把肉棒用自己的阴唇紧紧包裹,夹着茎身,花蒂与其斗榫合缝嵌在一起。林峖然满意地眯起眼睛轻哼出声,合拢双腿扭腰摩擦,底下羞怯的穴口吐出的花露把胀大的肉棒涂得晶莹透亮,抽插间水声潺潺。 第七章(H) 谢清商眼睛微微瞪大,她给林峖然如此大胆的举动弄得倒吸一口凉气,腰身猛地一颤,险些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少女娇嫩的阴唇紧紧裹挟着她的灼热,阳物上每一道细腻的褶皱都在被热情地吮吸,水乳般的腿肉挤压着茎身,快感如同决堤的浪潮顺着谢清商的脊椎直冲头顶,谢清商感觉意识空了一拍。 冰蓝的眸子氤氲上水雾,像冬日覆着霜的湖面。 “嗯……” 谢清商情不自禁溢出一声轻吟,白皙的手掌无意识地抚上额头按压印堂才拉回了一点注意力,险险把持住精关。 谢清商无奈意识到自己对林峖然的抵抗力大概是零。 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向林峖然潮红的小脸,她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翻涌着爱怜与欲望的暗流。谢清商开始配合着林峖然的动作缓缓抽动腰身。 粗壮的柱身撑开湿润的蜜缝,蜜液流出打湿了她,让她得以更加顺畅地在娇艳的花瓣间纵情驰骋。 阳物顶端的棱角分明地刮蹭着那粒敏感的珍珠,惹得怀中人儿一阵阵颤栗。谢清商观察着林峖然的反应来巧妙地调整着动作,让每一次抽送都精准地碾过那处最敏感的软肉。 花蒂被反复研磨,在激烈的交合中愈发肿胀挺立,像颗熟透的莓果待人采撷。 “嗯……啊……” 林峖然被这强烈的刺激弄得娇喘连连,小手紧紧抓住谢清商的肩膀,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身体随着她的动作不断颤抖,双腿也愈发用力地夹紧,想要将她更深地纳入。 谢清商的呼吸愈发急促,她低下头,再次吻住林峖然的唇,舌尖撬开贝齿长驱直入,霸道地攫取少女口中的每一分甘甜。双手也开始在少女身上游走,抚弄着林峖然青涩的身体,从胸前刚刚发育初具形态的乳肉到敏感又盈盈一握的腰间,迫使少女溢出更多破碎的呻吟和呜咽。 黏腻的水声伴随着娇喘在室内回荡,两具交缠的躯体早已被情欲的汗水浸透。 谢清商的动作渐渐失了章法,每一次抽插都带着想要将人拆吃入腹的欲望。林峖然只觉快感如潮水般层层堆迭,将她逼至悬崖边缘,脚尖不自觉地绷紧。 “师…师傅……我……” 少女仰着纤细的脖颈,眼尾泛起一片湿红,泪水在眼眶里摇摇欲坠。她微张着唇急促喘息,表情既痛苦又欢愉,秀气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像是承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快感,却又渴求着更多。 迷离的眸光涣散着,时而失焦地望向虚空,时而无助地凝视着身上的人,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随着每一次颤抖簌簌落下。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在情潮的席卷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谢清商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变化,喘息愈发急促,她加快了抽动的速度,修长的手指同时抚上那已然挺立的花蒂,带着几分狎昵的力道轻轻揉捻。 “然儿……” 女人俯身在林峖然耳边低语,灼热的吐息烫得她耳尖发红。 “叫师傅……” 谢清商沙哑的嗓音里满是情欲的蛊惑,指尖的力道随着话语又加重了几分,逼得少女眼角沁出泪来。 “师傅……师傅……” 林桉然呜咽着仰起脖颈,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啜泣。她浑身剧烈颤抖,纤白的手指深深陷入床褥,一股温热的蜜液不受控制地从腿心涌出,浸湿了两人身下的床单。 谢清商呼吸骤然急促,腰身绷紧,低吟一声,精液尽数倾泻而出,滚烫的白浊顺着林桉然颤抖的大腿内侧缓缓流下,在床单上洇开一片暧昧的湿痕。 两人紧紧相拥,剧烈起伏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未散的情潮。谢清商感受着怀中人滚烫的体温,那热度仿佛要透过肌肤烙进心底,在她的心间打上一个叫做林峖然的可人儿的烙印。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林峖然汗湿的后背,指尖带着怜惜的颤抖。看着徒弟泛红的眼尾和凌乱的发丝,愧疚与爱怜在心头翻涌,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林峖然整个人都软在谢清商怀里,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力气。她依偎在谢清商怀里依恋地用脸颊蹭着师傅的颈窝,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清冷的幽香,手指无意识在女人背上画着圈,轻声呢喃,声音带着情事后的绵软:“师傅…好舒服…” 那声低喃像羽毛般拂过谢清商的心尖,让她不由得收紧了环抱的手臂。两人肌肤相贴处传来的温度,比方才的缠绵更让她心颤。 易感期的躁动被彻底安抚,谢清商冰眸此刻满是温柔,轻轻吻了吻林峖然的额头,抱着她起身去浴室,为两人冲洗身体。 林峖然浑身发软,乖顺地窝在她怀里,脸颊贴着她的颈窝,像只餍足的猫儿般慵懒。 来到浴室谢清商脱去两人的衣服,温热的水流冲刷过彼此交缠的身躯,谢清商轻柔地替林峖然清洁,指尖穿过她的腿间,洗去残留的黏腻与情潮。 冲洗干净后,她取过柔软的浴巾,一寸寸拭干林峖然身上的水珠。水汽氤氲中,她垂眸凝视着怀中人泛红的眼尾,眼底的怜惜几乎要溢出来。 给林峖然换上干净的睡衣后重新将人搂进怀里,回到寝室。 “累坏了吧,然儿?” 谢清商眉眼温柔地抚摸着少女的脸颊,指尖轻轻描摹过少女泛红的脸颊,将被子仔细地拢到林峖然颈间,她俯身在林峖然眉心落下一个温软的吻。 “好好睡一觉。” 在谢清商低沉的嗓音哄睡下,林峖然很快就睡着了。她陷在被褥之间,呼吸均匀,粉嫩的脸颊因方才的情事透着迷人的红晕,睡颜恬静而美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谢清商为自己穿戴整齐后轻手轻脚掀开被子,在林峖然身侧躺下。她小心翼翼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垂眸凝视这少女的睡颜,那双惯常清冷的眼眸此刻盛满了化不开的缱绻。 谢清商忍不住低头,在少女光洁的额间落下羽毛般轻柔的一吻。清冽的雪松香无声漫开,如一张温柔的网将熟睡的人儿密密包裹。她收拢手臂,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怀中人的腰线,仿佛在确认这份真实可触的温暖。 睡吧,我的然儿—— 第八章这样就能成亲了(h) 林峖然在谢清商怀里沉入香甜的梦乡中,再睁眼时,女人那张清冷的玉颜近在咫尺,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关切。 谢清商见林峖然醒了,轻柔伸手握住少女温热的指尖,将她轻轻扶起,揽入怀中。 “然儿,可有不适?” 林峖然顺势偎进那片温暖,声音带着初醒的绵软:“有点没力气。”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谢清商的嗓音柔和似徐徐春风:“都是为师不好。” 说罢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让林峖然能靠得更舒适些。 “今日且歇着,不必修炼了。” 林峖然嗅着谢清商身上清冷的梅香,只觉心头暖意融融,尾音不自觉拖出撒娇的调子。 “师傅欺负人~” 谢清商被这软语惹得心尖微颤,冰蓝的眸中漾开涟漪般的笑意:“是,师傅坏,那然儿想怎么惩罚师傅呢?” 林峻然闻言眨了眨眼,忽而想起昔日在蒸腾水汽间替谢清商“治病”的误会。那次初尝云雨之后几年,谢清商都以“成亲的人才可以做这件事情”严令禁止她的触碰。此刻被谢清商这般纵容,少女心底那点旖旎心思便如春草般疯长起来。 她将发烫的脸颊贴在谢清商小腹轻轻磨蹭,眸中流转着狡黠的光。 “那……然儿想给师傅‘治病’。” 尾音拖得绵长,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谢清商怎会不明白她口中的“治病”是何意,心跳顿时如擂鼓般急促,却终究舍不得推开这磨人的小徒儿。 纤指轻抬林峖然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谢清商嗓音已染上几分暗哑,周身信香愈发浓烈。 “然儿当真想要?” 林峖然握住那修长的指,启唇含住指尖轻轻吮吸,眼波潋滟如春水荡漾,氤氲着迷离与期待。 感觉到指节被林峖然温热湿软的小舌包裹,谢清商衣袍下那物顿时昂然挺立起来。 “然儿……” 她气息紊乱地轻唤,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生怕一个失控便会伤到怀中娇人。 林峖然察觉到女人的变化,眼底漾起得逞的笑意,缓缓吐出含在唇间的纤指,指尖还带着晶莹的水光。 她迫不及待地去解谢清商的衣带,却因动作急切失了分寸——那灼热的阳物骤然弹出,不轻不重地在她鼻尖上蹭过一道红痕。 “唔……” 林峖然吃痛般蹙起眉头,粉唇微嘟,水润的眸子委屈地望向谢清商,仿佛在嗔怪那物事怎生得如此粗长。 此刻滚烫的顶端恰好抵在她唇角,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谢清商心头一紧,连忙将人揽入怀中,温软的唇瓣怜惜地贴上那抹绯红。 “疼不疼?” 她声音里浸着化不开的疼惜,身下的灼热因林峖然的娇态愈发昂扬,谢清商却仿若未觉,指尖抚过徒儿泛红的脸颊,低叹道:“是为师不好,为师轻点。” “不疼……” 林峖然被她吻了吻,本就不疼,此刻更是像餍足的猫儿一般眯起眼睛,在她怀里轻蹭,眼底似盛着清露,在晨光中明亮得让谢清商心尖发软。 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重将阳物抵在少女唇边轻蹭,灼热的前端轻轻摩挲过徒儿柔嫩的唇瓣,传来的快感使她腰间止不住地轻颤。 “然儿这般想要……” 女人修长的手指探入林峖然的发间,将那张小脸固定在恰到好处的位置,“那便好好伺候为师……” 从发间传来的力道让林峖然呼吸微滞,被师傅掌控的微妙触感让脊背窜过一阵酥麻,她没来由升起一丝紧张,低头乖顺地启唇,任由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谢清商深吸一口气,腰身微微向前顶送,缓缓将阳物送入林峖然湿润的口中,女人沙哑的嗓音里压着情动,灼灼目光似要将人融化。 “然儿…好生含着……” 林峖然眼睫轻颤,眸中水雾氤氲,顺从地含住那物,温热紧致的包裹让谢清商喉间溢出一声低哼,腰肢不自觉地轻轻律动起来,嗓音暗哑得像是浸了蜜。 “乖…用舌头…舔舔师傅……” 看着徒儿生涩却认真地侍奉,快感如潮水般袭来,几平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即便舒爽如此,谢清商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动作,生怕伤了林峖然。可随着少女口中的舔弄渐入佳境,谢清商呼吸愈发凌乱,腰身的律动逐渐失控。 “嗯……然儿……” 谢清商仰头低吟,青筋若隐若现地伏在纤长白皙的脖颈肌肤之下。 意乱情迷地低头望去,只见林峖然的小脸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眼睛里满是迷茫与顺从,粗长的阳物在她口中不断进出,原本粉嫩的唇被摩擦得殷红,津液顺着嘴角滑落。 谢清商胸中气血上涌,翻腾着深沉的爱欲,恨不能将林峖然揉进骨血里,永远禁锢在这方温存之中。 “然儿,为师要……” 谢清商的声音染上几分颤意,阳物在林峖然唇舌间猛地一颤,胀大了一圈,灼热如烙铁一般,昭示它处于爆发的边缘。 在这关键时刻,林峖然口中的吮吸却顿了一下,少女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如犊羊般的眸子蒙上一抹慌乱,期期艾艾看着谢清商。 “莫怕……”女人轻抚过林峖然的发丝,嗓音低哑得近乎破碎,“等会……然儿把它都咽下去,好吗?” 林峖然呼吸急促,紧张与新奇交织,乖顺颔首,含着女人的阳物有点口齿不清回答道:“嗯,然儿……会吞干净的。” 得到林峖然的回应,谢清商再也无法忍耐,腰身猛地向前一挺,阳物深深顶入她的喉咙深处,十指陷入徒儿如瀑青丝,声音嘶哑又急切:“然儿,来了……” 女人喉间溢出一声轻颤的呜咽,阳物前端的小孔微张翕动着,浓稠的白浊急涌而出,悉数灌入林峖然温热的口腔。 即使已经做好准备,林峖然还是被这滚烫又黏腻的精液灌得有些窒息,呛得眼尾泛红,泪珠悬睫。手抵在女人的小腹本能地想推开,但想起之前的承诺,便攥紧了女人的衣摆,喉间艰难滚动着,将每一滴精都咽下。 谢清商大口喘息着,少女喉中反射的颤抖和收缩绞得她不受控制地射出一股又一股,激起身下人吞咽时的细微呜咽。待余韵稍平,才发觉自己的小徒儿似泣非泣的模样,绯红的面颊上还挂着几滴泪珠,唇边带着残液。 “然儿…”女人叹息着抽出自己半软的阳物,伸手拭过林峖然湿润的唇角,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珍瓷,“何须这般逞强?” 林峖然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疼,但看着谢清商满足的表情,心中又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 “师傅…然儿都咽下去了…” 她含着泪光微微启唇,露出泛红的喉间。粉润的唇瓣略显红肿,舌尖上还残留着点点白浊,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谢清商心疼地看着她红肿的唇角和微红的嗓子眼,指尖轻抚过徒儿发烫的唇角,将人揽入怀中。 “然儿真乖,师傅的然儿最听话了。” 她俯身吻去林峖然面上的泪珠,再往下舌尖缱绻地描摹过微肿的唇线,将残余的痕迹尽数卷走。林峖然乖顺地依偎在女人的心口,嗓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 “这样的话,然儿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和师傅成亲了?” 谢清商身体一僵,抚着青丝的手指顿了顿。垂眸望进那双盛满期盼的眼睛,喉间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然儿,成亲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谢清商声音有些低沉,尾音消散在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里。 她知道林峖然对成亲的理解还很单纯,不过把它当作能永远依偎在自己身边的承诺。但这仙界,结为道侣所意味的天契地约便是许多人不敢去背负的东西,更何况两人的师徒身份会引来无数的非议和阻碍。 谢清商在心底长叹,她何尝不想不顾一切地和林峖然成亲,与怀中的小人儿缔结连理。可正是这份珍视让她彷徨,若未来这份情会令林峖然遭受风雨,谢清商甘愿只以师傅的身份留在她身边;若林峖然厌弃她,那她就默默在远处守着,只要林峖然安好。 低头在林峖然额头落下珍视的吻,谢清商眼中流转着化不开的柔情与隐痛。 “但为师答应你……”她将人往怀里紧了紧,“无论发生什么,为师都会陪在然儿身边。” 林峖然似懂非懂地眨着眼,听到最后绽开笑颜,横竖她只要能与师傅朝夕相对便心满意足了。 少女小心翼翼地凑近谢清商。 睫毛微颤,像蝴蝶的翅膀轻轻翕动。脸颊因为害羞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嘴唇微微嘟起,带着稚气的执着,轻轻在谢清商嘴角印下一吻,如同羽毛拂过,轻柔而又撩人心弦。 谢清商的心仿佛被这一吻击中,泛起阵阵涟漪。她低头看着林峖然,眼神中满是宠溺和无奈,满腹情思在喉间辗转,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终化作一声轻叹:“然儿……” 林峖然很快就退开,歪着头冲她笑得俏皮。 见她如此娇态,谢清商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刮了刮林峖然的鼻尖。 “这般淘气,可是身体恢复好了?” 少女立即蹙起秀眉,将滚烫的脸蛋埋进谢清商颈窝。柔软的唇瓣不经意擦过女人的肌肤,带着几分委屈的沙哑嗓音响起:“嗓子疼。” 谢清商轻轻摩挲着林峖然的后背,自责道:“都怪为师。” 素手翻转,掌心便出现一枚莹润的丹药,散发着安神的清香。 “吃了这药,很快便不疼了。” 看着徒儿乖顺地咽下丹药,谢清商唇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她将人重新揽入怀中轻轻摇晃,如同呵护世间至宝。 这些日子,真是辛苦她的然儿了。 第九章受罚 聚灵山脉在黎明破晓前宛如一条蛰伏的巨龙,直到一声悠扬浑厚的钟声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钟声未停,一声接一声,穿透稀薄的云霭,回荡在陡峭的山壁与深谷之间,肃穆而庄重。 钟声所至,便是规矩。 青云宗自建立至今已三千年,由上古圣贤李青云所创,她做宗主期间分设了剑峰与丹峰二峰。初时剑峰峰主由李青云兼任,剑峰下分设天工阁与玄机阁作为辅助。 丹峰顾名思义乃炼丹圣地,每旬所产的丹药流往仙界与宗门各处,再带来源源不断的灵石回馈补给宗门各峰。随着岁月流转,在丹峰的主持之下,青云宗又增设了百草阁与御兽阁。 自此,一宗两峰四阁的格局奠定。 剑峰,属青云宗二峰四阁之首,位于聚灵山孤峭凌厉的主峰之上,此刻随着钟声从沉睡中苏醒。 山腰处被巨力削平的砺剑坪上数百名剑峰弟子身着统一的青灰色窄袖劲装进行列阵,待众人站定,所有目光汇聚到阵前一人的身上。 此人名唤江映,乃剑峰执法长老裴时的门下大弟子。 她的目光落在一处空位上,微不可察皱了皱眉,再移开来去,扫视过一众弟子,扬声下令。 “拔剑——” 众人纷纷抽剑,铮铮不绝之声回荡。随着江映一令一动之下,弟子们呼喝之声短促而有力,剑气凝练,汇成一股无形的锐气直冲云霄。 然而就在这片的剑阵边缘,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偷偷往人群里移动着,这不幸迟到之人正是林峖然。 她几乎是踩着最后一声钟响的尾音才堪堪跑到砺剑坪。束发的发带因为疾跑都有点歪斜了,几缕乌黑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微微喘着气,点漆般的杏眼此刻瞪得溜圆,带着尚未完全褪去的睡意和显而易见的懊恼。 昨日谢清商睡前嘱咐她太上长老院那边有长老云游回宗,谢清商需和众长老们去众议堂迎接,因此今晨早早就走了。 却不料林峖然自个儿睡得迷迷糊糊的,还在睡梦里无意识将鸣玉拍了,再次睁眼的时候,窗外天色已泛青白,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只剩两个字:完了。 此刻林峖然一边缩着身子祈祷大师姐今日眼瞎看不见自己,一边飞快地在整齐的队列中扫视,寻找着可以悄无声息融入的空隙。 “小师妹,这边!” 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促狭笑意的声音从队列中段传来。几个相熟的年轻弟子偷偷朝她挤眉弄眼,试图给她打掩护。 然而,这一切在江映的面前,都无所遁形。 她的目光精准地钉在林峖然身上,周身瞬间弥漫开的冷冽气息让整个砺剑坪上数百道挥剑的轨迹为之一滞。所有呼喝声、剑刃破风声戛然而止,只余下山风拂过衣袂的细微声响。 江映的声音不高,却很清晰地刮过每个人的耳膜。 “林峖然,位置。” 顿时数百道目光带着各异的神色齐刷刷聚焦在此刻有些狼狈的林峖然身上。 林峖然肩膀几不可察地塌了一下,随即又强自挺直,像一株被风吹弯又顽强弹起的小草。 她飞快地抿了抿唇,脸上那点懊恼瞬间被一种近乎无赖的灿烂笑容取代,快步跑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动作利落地站好,腰背挺直,大声应道:“是!大师姐!” 江映的眼神没有丝毫缓和,目光扫过她空空如也的双手,冷声道:“剑呢?” 林峖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后背,那双灵动的杏眼瞬间蒙上一层水汽,可怜巴巴地眨了眨:“啊呀!忘……忘在洗剑池边上了!” 她声音清脆,带着点撒娇般的尾声,试图软化眼前这块顽石。 “呵。” 江映鼻腔里发出一声极短的冷哼,不再看林峖然,目光扫过全场,好似在告诫众人一般。 “剑峰晨训,规矩第一,懈怠者,当罚,剑乃剑修之魂,竟能忘记,当重罚。林峖然今日挥剑两千式,无剑便以指代剑。” 江映抬头看了看那抹日头,沉吟了一下:“日落之前完成,少一式,明日加倍,现在开始。” 低低的惊呼和抽气声在弟子群中压抑地响起。 “两千式?!”“以指代剑?” 剑峰弟子每日晨练需挥剑一千次进行锻体御气,如今翻了一倍来处罚已是个不小的挑战。更何况是以指代剑。这需要将灵力精准凝于指尖,模拟剑锋的轨迹,消耗的心神与灵力远超持剑练习,对手指筋骨的负担可不小。修为稍微低下些的弟子根本不可能完成。 不少弟子开始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林峖然,还有一些弟子试图上前说情,却都被江映那冷冽的目光给逼了回去,众人不禁腹诽:难怪让这江映来管晨练呢,不近人情这点比她师傅裴长老都青出于蓝,也就她不怕得罪人的。 林峖然小脸瞬间垮了下来,那点强装出来的精神气顿时烟消云散。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辩解两句,但在江映那仿佛写着“公正执法”四个字的脸上打量了好几下,终究是蔫蔫地垂下了头,闷闷地应了声:“……知道了,大师姐。” 她乖乖在原地站定,吐纳间感受身体经脉中灵力的流动。 起手式。 指尖划破空气,动作很标准,带起细微而凌厉的锐响,分明是人指,却隐隐好似剑锋破空之声。每挥出一次,她体内奔腾的灵力便随之鼓荡,充满了强韧的爆发力,凝力于指尖时,青色的“剑”气中包裹着一团微小却并不黯淡的金芒,再随着卸力散去。 晨练结束的钟声早已敲响,周围的弟子们却并未散去,砺剑坪上的人反而越聚越多。 “啧,大师姐也太狠了吧,两千式啊?!” “小师妹落到江映手里也是怪倒霉的。” “嘿,有谢长老宠着也不能睡懒觉啊。” 一名刚入门没多久的弟子惊讶地指着林峖然的指尖小声道:“快看快看,她的指尖真的有‘剑’气——青金色的!” 一旁的弟子感慨:“这就是木灵根先天满灵力的底蕴吗,这都挥了快五百下了吧,灵力还这么凝实……” “不过……以指代剑,这消耗也太大了,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一半啊……” 林峖然屏蔽了外界所有的声音,整个世界只剩下指尖凝聚的“剑”。她咬紧了下唇,指尖传来的细微酸麻感让她开始清晰地意识到这处罚的艰难所在。汗水很快浸湿了她的鬓角,顺着脸颊滑落。 一千下时…… 林峖然的汗水已然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深色。她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燃烧着不服输的火焰。 就在她挥出第一千五百下,指尖的酸麻已开始蔓延到小臂,动作不可避免地带上一丝滞涩时。 就在这时砺剑坪入口处的人群倏然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道。 所有人在看清那人后嘈杂的议论声顿时安静下来,噤若寒蝉。 第十章来者不善 一道清冷的身影,缓步踏入坪中,正是刚刚从众议堂回来的谢清商。 她今日穿上了正式的月白色长老常服,往日简单束起的乌发也用一根青玉簪挽起,露出清丽眉眼;身姿高挑挺拔,在众人间格外显眼。周身散发着疏离的气息,让人只敢远观。 谢清商缓缓扫过噤若寒蝉的众弟子,最后落在了场地中央那个挥汗如雨、动作已显僵硬的少女身上。 落在众人眼里,她的目光没有温度,没有情绪,如同在看一柄剑,一块石。 围观的弟子们纷纷躬身行礼:“见过谢长老!” 江映也立刻上前一步,躬身道:“长老。” 谢清商微微颔首,目光依旧停在林峖然身上,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坪上响起,敲在每个人心头:“剑峰规矩,立峰之本。晨训懈怠,当罚。” 谢清商没有丝毫偏私的迹象,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长老应有的威严,此言一出,那些心怀各异的弟子顿时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老老实实如同鹌鹑般低着头。江映紧绷的背脊也放松下来。 林峖然在谢清商出现时,动作便下意识地顿了一下。 虽然了解谢清商的性子,心头却还是因为那沉重的处罚抱有了一点微弱的、期盼师傅解围的小火苗。 但在听到谢清商那秉公无私的发言后,心里那点微弱的希冀瞬间被剑峰的冷风吹灭。 一股说不清是委屈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涌了上来,她鼻子微微发酸,连带着指尖凝聚的青金光芒都波动了一下,险些溃散了去。 林峖然咬紧牙关,硬生生稳住,强迫自己继续挥出下一式,只是动作更加沉重艰难。 就在她满心失落,心头的意志摇摇欲坠之时,一个熟悉的、女人温柔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清晰得如同耳语: “然儿,莫怕。” “灵力稳着些,护住指骨经脉,莫要硬撑伤了根基。” “两千式…为师陪着你。” “待日落……为师在‘听竹轩’里给你备了玉液,这次不苦。” 林峖然浑身猛地一震。 那强行维持的、倔强的表情瞬间碎裂了。 委屈、依赖、还有一丝被隐秘宠溺的甜蜜,被压抑的情感毫无防备地冲垮了心里的大石。 眼眶迅速泛红,蓄满了水光,鼻尖也红彤彤的。 林峖然不敢抬头看谢清商,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生怕在和女人对视上的瞬间绷不住自己的眼泪,没出息地在众人面前哭出来。 只能更加用力地挥出下一指,仿佛要将心中五味杂陈的情感都狠狠地发泄出来。 体内汹涌的灵力随着她用力过猛的一挥。 “嗤——!” 一道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凝练的青金色气劲自她指尖猝然射出。 这一次却不再是细微的破空声,而是如同利剑破帛般的铮鸣。 那道气劲凝实有力,瞬间跨越了大半个砺剑坪。 所幸并非指向任何人,它遥遥越过砺剑坪边缘外,飞往一座相邻山峰的半山腰平台——正是丹峰药圃的方向。 丹峰药圃边栏前,一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者凭栏而立。 他手持一柄古朴雪白拂尘,捻着长须,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锁在砺剑坪上的林峖然身上,眉头紧锁。眼里交织着惊叹、惋惜与焦灼。 失控的青金气劲破空而至,林峖然如今修为尚浅,这一指气劲又飞跃了这么长的距离,自然构不成任何实质威胁。 老者身后立着的青衣弟子正要出手将其打散,却见老者摇头:“志风,不必。” “是,师傅。” 余志风恭敬收了手,他为人憨厚,对自己的师傅苏砚长老向来毕恭毕敬。 只见苏砚手中的拂尘无风自动,将那气劲卷入尾毫,青色的灵力给拆分出来,雪白柔软的拂尘都被涤荡得银亮三分。 余志风见状轻叹:“好纯粹的木灵力,就是丹峰弟子里也少见。” 苏砚轻嗤一声,微微眯起布满皱纹的眼角,手中拂尘轻摆,将那抹微弱的金芒挑出来:“可惜,灵根不纯,掺了个先天不足的金灵根。” “怎会如此……那林师妹为何还会去剑峰,若是来丹峰岂不正好扬长避短?” 苏砚怒瞪了自己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徒弟一眼,拂袖而去,将一脸惶惑的余志风留在了原地。 若非当年谢清商横插一脚,仗着宗主是她师兄,给她捷足先登把林峖然挑了,不然自己如何只能在剩下的歪瓜裂枣里头选亲传弟子。 最后只能看在余家的面子上把这余志风收入门下。但如今这日子越长,年轻小辈成长带来的差距让他心里头的不甘心越发如鲠在喉了。 现任宗主宁宫的任期还有百年将满,他若要在下一次宗主大选中胜出,有一个出人头地的徒弟将是个很大的优势,余志风是扶不上墙了,林峖然却大有可为。 想到此处,苏砚心中懊悔更甚——当年为谋丹峰长老之位讨好宁宫,未能与谢清商争抢林峖然,实乃大错! 他身影一晃,化作一道流光,带着山雨欲来的沉凝怒气,急促地没入丹峰葱郁的林木深处。 “谢清商,你怎么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夜色深沉,山风呼啸着掠过竹海松涛,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剑峰白日的喧嚣散尽,只余下山巅的清寂在风中回荡。 听竹轩内却是一片与夜色截然不同的温煦。 林峖然整个人陷在一张铺着厚厚雪貂皮的宽大软榻里,只露出一张洗得干干净净、却依旧难掩疲惫的小脸。她已然换了一身舒适的中衣,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显得格外柔软。那双灵动的杏眼此刻半眯着,带着浓重的睡意,像只归巢之后被安抚下来的小兽。 谢清商坐在榻边。白日里的长老常服已然褪去,换了一袭浅青色家常襦裙,柔顺的乌发松松挽着,少了几分凛冽,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婉。 她一手端着一只温润的白玉小碗,碗中盛着用于温养林峖然身骨的淡金色玉液。 另一只手则执着玉匙,动作轻柔地一勺一勺将玉液喂到林峖然嘴边。少女迷迷糊糊地张嘴吞咽。玉液中的养分温润地抚慰着她因过度消耗而受损的指骨经脉。 “唔…师傅…” 林峖然含糊地哼唧着,身体无意识地往谢清商的方向蹭了蹭,额头几乎要碰到师父执匙的手腕,汲取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气息和温度。 “手指头…还有点酸…” 谢清商低低应了一声,放下玉碗,拿起旁边一块浸了药液的软巾,动作极其小心地执起林峖然微微红肿的右手。 少女纤细白皙的手指此刻显得有些无力,指尖更是透着不自然的红。谢清商轻柔地用软巾包裹住她的手指,缓缓按揉着她的指骨关节,引导着药力更深地渗透进去。 林峖然舒服地叹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几乎要沉入梦乡。 就在这温馨的时刻,一股带着明显侵略意味的灵力波动悍然撞入了听竹轩外围的禁制,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嗡—— 禁制光华微闪,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 紧接着,一个隐含怒意的苍老声音穿透禁制,如炸雷般在轩内响起:“谢清商,出来说话!” 这声音瞬间刺破了室内的暖意。 林峖然猛地一颤,睡意瞬间惊飞,差点从软榻上弹起,杏眼圆睁,满是惊惶:“是…是苏长老?!” 谢清商按住她的肩膀,力道沉稳,她将软巾轻轻放在林峖然手中,指尖在她微凉的手背上安抚地按了一下,随即起身。 她脸上的温柔迅速敛去,恢复成惯常的清冷,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却异常冰冷的锋芒。 “苏长老,夜已深,未请自来,不知有何指教?” 门无声地开了。 谢清商直视门外那裹挟着药草气息的不速之客,自岿然不动。 苏砚一步踏入,气势汹汹的样子,那柄雪白的拂尘紧攥在手中,尾毫根根挺立,不再有半分仙风道骨的飘逸。 他扫视了屋内一周,目光飘过软榻上脸色发白的林峖然,随即牢牢钉在谢清商身上。 “谢清商,我来是为了做什么,你应该心里有数,我也不是第一次同你提及此事。” 苏砚面色不虞,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 “你若是为了宗门,为了那丫头好,就该让她另投师门才是!” 谢清商听闻,便并未再看他,于一旁的几案上捻起一盏茶杯,在手中把玩。 “苏长老,你的要求实在无理,我不可能答应。” 苏砚猛地踏前一步,他声音陡然拔高:“无理?老夫且问你!” 手中拂尘直指林峖然的方向,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那丫头!她木灵根先天满灵力,此等天赋乃是上苍赐予我丹峰的无上瑰宝,是能沟通天地草木灵韵,未来有望成就‘生生造化’境界的奇才,她本应光耀整个青云宗、乃至整个修真界丹道!” “可你呢?你非要把她拘在你剑峰做什么?!让她去练那些粗鄙不堪、只会打打杀杀的剑法。老夫知道,你妄想让她的木灵根去强行迁就那孱弱的金灵根。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越说越激动,震得几案上的茶具都微微嗡鸣,雪白的胡须都在抖动:“老夫今日在丹峰看得清清楚楚!她那一道失控的剑气,木气外泄如洪,却毫无丹道应有的温养蕴化之象。这是失控,是本源在哀鸣啊!在你们剑峰,她迟早会被这蛮横的修炼之法彻底毁了根基。” 他死死盯着谢清商,目射精光,道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把她交出来,立刻让她入我丹峰!唯有以我丹道的温养之法,引导她的灵力催生药灵,才是她正确的道!”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咆哮而出,震得轩内竹帘轻晃。 林峖然被这劈头盖脸的怒斥惊得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住了身下的貂裘,指节泛白。她看着师傅依旧清冷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然而心底深处,却有一股倔强的不服气在涌动——她的道,并非如同苏砚所言! 谢清商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直到苏砚咆哮完毕,胸膛起伏,怒视着她等待回应,她才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 她的目光越过苏砚,落在了软榻上那个紧张望着她的少女身上。目光中带着安抚和坚定,还有坦然。 “苏长老。” 她的声音响起,不高,比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烙印在听竹轩的寂静里,也烙印在林峖然的心头: “她的道,在我这里。” 第十一章心意相通 谢清商放下杯盏,对林峖然伸出一只手。 林峖然愣了一下,立刻将自己的手放在谢清商的手心里。 女人指尖金芒闪烁,灵力运转,缓缓渡入林峖然的体内。谢清商的金灵根虽非先天满灵力,亦是九级上品。此刻以身为引,将林峖然微弱的金灵之力激发起来,同它体内的木气交织共鸣,融为一体。 林峖然周身萦绕的狂暴灵力在谢清商的引导下慢慢呈现出更加凝练和坚韧的幻化。她的木灵根没有像苏砚所说的被消磨,竟反过来滋养壮大了那原本孱弱的金灵根,二者从相克逐渐化为共生的形态,刚柔并济。 谢清商用“道”本身回答了苏砚。 苏砚方才还盛气凌人的脸像是被人抽了个巴掌一样露出难堪的裂痕。 他引以为傲的丹道,讲究的是温养蕴化,顺天应时。 可眼前这景象清清楚楚告诉了他世间的“道”有很多种,修仙的路也有许多条,他心里不得不承认这隐隐契合着某种更深层的天地法则,是他所未曾踏足的。 “你……” 苏砚喉头滚动,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被颠覆认知的茫然与不甘,“你这是……离经叛道!” 他试图抓住最后一丝依据理论,但气势已泄,话语显得苍白无力。 谢清商缓缓止了灵力的运转,却没有松开林峖然的手,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直视苏砚。 “苏长老,道法三千,各有其途。峖然的路是她自己的选择,亦是天意使然。我剑峰能予她的不是‘糟蹋’,而是更适合她的‘砥砺’。丹峰丹道玄妙,我素来敬重,但峖然,不适合。” “不适合?” 苏砚像是抓住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拂尘指向林峖然。 “你问过她吗?林峖然,我问你,你是愿意在这剑峰日日苦熬,像今日一样练得筋骨欲裂,还是愿意随老夫去丹峰,与天地灵草为伴,得万灵亲近敬仰?!” 一直被谢清商护在身后的林峖然被苏砚拉上了台前,直面属于自己的人生风雨。 苏砚的目光咄咄逼人,带着一种老辣的长辈威压和自以为是的诱惑。谢清商的目光也转了过来,清冽依旧,看不出情绪,但林峖然却仍然从她眼里读出了一种无声的询问,还有一份深沉的信任。 林峖然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她攥着貂裘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一边是苏砚所描绘的“坦途”,那似乎是众人眼里她应有的归宿;另一边是这清冷的听竹轩,是白日里那挥汗如雨、筋骨酸疼的两千次挥指,是平日修炼时金木交战的痛苦又奇妙的平衡。 今日谢清商的传音耳语,今夜那碗甘甜的玉液,还有此刻按在她手背上那微凉却让她无比安心的触感…… 还有更多的画面在她脑中飞掠而过—— 林峖然猛地吸了一口气,遵循了自己心中的答案。她抬起头,不再躲避苏砚的目光,少女眼中的惊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少年人们特有的倔强。 “苏长老!” 她的声音因紧张发颤,却异常坚定。 “弟子……是剑峰的人!” 她顿了顿,目光飞快地扫过谢清商沉静的侧脸,勇气似乎又足了几分,声音也稳定下来。 “弟子喜欢练剑,喜欢灵力在体内流转的感觉,虽然有时候是有些难以控制,可每一次修炼弟子都能感觉到它在变得更凝练。我的金灵根以前比现在还要弱,但自从跟着师傅修炼之后,它就开始在一点点变强,就像……” 她脑袋此刻转的飞快,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合适的比喻。 “就像石头缝里的小草,顶着风也要长出来!弟子觉得这样很好,在剑峰——很好!” 她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带着少女特有的清亮和不容置疑的决心,她的双目澄澈而明亮,随着话语说出口,自己的心也愈发清晰。 苏砚被这直白的拒绝噎得说不出话。 “你……你……” 他指着林峖然的手指抖得厉害,恼羞成怒道:“冥顽不灵!朽木不可雕!你……你们师徒……哼!” 他猛地一甩拂尘,死死瞪了谢清商一眼,即使满心不甘,却还是只能化为一声重重的冷哼。 “好一个‘她的道在你这里’!好一个‘喜欢练剑’!” 苏砚声音冰冷,咬牙切齿。 “谢清商,老夫倒要看看,你这离经叛道的‘砥砺’之法,能把这块璞玉磨砺成何等模样!是成就一把绝世凶剑,还是……彻底毁掉!我们……走着瞧!” 话音落下,他再不留恋,转身拂袖而去。道袍卷起一阵劲风,砰地一声撞开了听竹轩的门,身影融入门外浓重的夜色之中。 轩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将山间的风雨挡在了门外。 听竹轩内重归寂静。烛火的辉光洒落在二人身上,四周淡淡竹香缭绕。 林峖然长舒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瘫在软榻里,还有点未从方才的对峙里回过神来。但她不后悔,甚至是很兴奋,她偷偷抬眼望向谢清商。 谢清商缓缓回头,不知是不是因为烛光的原因,她面容柔和得仿佛初融的春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意和赞许,嘴角上扬一个微妙的弧度。 她没有说话,低头俯身靠近林峖然。 林峖然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跳顿时又起来了。 她感受到谢清商温热的吐息,看着她再次伸出手——这一次,没有端玉液的玉碗,也没有拿温软的药巾。 女人微凉的指尖拂过林峖然汗湿的额角,将她几缕黏在脸颊的乱发仔细地拢到耳后。 林峖然只感觉师傅抚过的地方一片酥麻,让她浑身一颤,连呼吸都屏住了。 “做得很好,然儿。” 谢清商的声音响起,没有白日里的威严,也没有传音时的隐秘宠溺,只有一种纯粹的、毫不掩饰的骄傲与肯定。 林峖然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脸颊,瞬间烧得她耳根都红了。她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女人的眼睛,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身下的貂裘,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涨,几乎要溢出蜜来。白日里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被这简单的触碰和话语彻底抚平。 谢清商的目光落在少女低垂的、泛着动人红晕的脖颈上,女人清冷的眼底好似有什么东西彻底化开了。 她轻轻握住了林峖然微肿的右手,没有再隔着药巾的揉按。微凉的掌心直接贴上了林峖然的指尖。 一股精纯的金色灵力涌入林峖然酸痛的指骨经脉,精准地疏导着林峖然体内因情绪激动而略显紊乱的灵力,抚平经脉的细微损伤。那灵力中同时蕴含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强势,在林峖然经脉中轻轻刺激着少女势弱的金灵根,引导着它缓慢地壮大。 “唔……” 林峖然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 这种感觉……好奇怪…… 比玉液进补更直接,更深入骨髓。师父的灵力仿佛与她体内的气息水乳交融,每一次流转,都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和共鸣,仿佛灵魂都被温柔地熨帖着。 她下意识地反手握住了师傅的手,指尖微微用力,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那是一种全然的信任与依赖,超越了师徒的界限。 谢清商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细微力道和少女指尖的温度,动作微微一顿。她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少女的手比她小一圈,带着练剑留下的薄茧,此刻却柔软而依赖地蜷在她的掌中。 烛火的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流。她慢慢收拢了手指,将那白皙的小手更紧地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灵力输送并未停止,反而更加舒缓和绵长,窗外的山风似乎也温柔了许多,拂过竹海,沙沙作响。 烛光将两人相握的手拉出长长的影子,投映在暖玉铺就的地面上,紧密相连,不分彼此。 此刻,唯有掌心相贴的温度,灵力交融的共鸣,以及悄然靠近的、两颗剧烈跳动的心。 第十二章分化(一) 青云宗的修炼堂高踞各峰之巅,由灵石砌成的穹顶之下近百名剑峰弟子正盘膝而坐,吐纳修行,四周站着几个执法堂的当值修士,氛围肃穆。 空气中五色的灵力轻微波动着,天地精华被四方修葺的精纯灵石源源不断地吸引而来,涌入众人体内,被转化为灵力在经脉中流转。 林峖然坐在靠近前排的位置。她今年刚满十六岁,碧玉年华,身量较之前抽高了不少,少女清丽的轮廓显得愈发清晰。此刻她正闭目运转着心法,周身青金光影变幻。 几年过去了,她的灵力又浑厚许多,照此下去,大概青云宗现今最年轻的金丹修士的称号将被冠上她的名姓。 今日的修炼也一如既往的顺利。 直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从她的小腹毫无征兆地涌现。 这异样的感觉极其霸道,并非寻常的体热,而是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空虚,所过之处伴随着令人难耐的悸动,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体内原本在她精妙控制下温顺流淌的灵力开始失控,在她经脉中疯狂冲撞起来,加速了这股异样的传递,使其更加热烈。 “唔……” 林峖然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盘坐的姿势瞬间坍塌了,下意识蜷缩起身子,双手紧紧按上小腹。光洁饱满的额头顷刻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双霞飞上面庞,带着异样的潮红。那双总是灵动狡黠的杏眼无措地睁开,蒙上水雾,楚楚动人的样子,从里到外透出一种青涩的诱惑与脆弱。 随着潮热一同席卷而来的还有一股清新的竹香,它从林峖然后颈弥漫开来,如同初春雨后破土而出的第一只春笋,混着甘甜的晨露般的气息。 这香气初时极淡,但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它无视了修炼堂内的各式的灵气屏障扩散开来。 原本安静的修炼堂骚动起来,闻到这股竹香的弟子纷纷疑惑地睁开眼。 “什么味道?” “好…香…” “这是…是坤泽的信香!” “谁分化了?!” “是…是林师妹,快看!” 惊呼声、抽气声此起彼伏。距离林峖然最近的一圈弟子首当其冲被那浓郁的信香笼罩,其中有几个乾元眼神瞬间变得迷离恍惚,呼吸急促,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下意识就想向那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源头靠近。距离稍远的乾元弟子也感到气血翻涌,心神动摇,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一丝本能的贪婪。 混乱迅速蔓延开来。无数道目光,带着各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投向痛苦蜷缩着的林峖然身上。 贪婪、觊觎、同情、慌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的、即将失控的气息。几个按捺不住的弟子,已经蠢蠢欲动,试图靠近。 四周的执事很快察觉到了人群的异动,然而今日当值的执事半数以上都是乾元,他们不敢靠近林峖然,只是将四周的人群疏散开来。 黎咏今日陪林峖然一同来的修炼堂,她在去年就已分化了,亦是坤泽,因此不受林峖然信香的影响。在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后,她下意识抬头看身旁的江映,两人交换了一眼凝重的神情,已然默契地一人飞奔向门外,一人立刻拨开人群冲到林峖然身旁。 “让开!” 黎咏逼视四周的人群,释放灵力威压意图警告,比她修为尚浅者识趣地后退,可同她实力相当者或超出者并不被这威压所威慑到,仍然无动于衷留在原地。 黎咏看了门口消失的背影一眼,祈祷着江映能尽快将长老们带来。 几个坤泽执事带着更多的坤泽弟子上前来将林峖然围在中间,将她和人群隔离开来,其余的乾元执事将那些站在原地发愣,眼睛还黏在林峖然身上的乾元强行拽到队伍外头去。 突然一声玉碎的声音响起,林峖然颤抖着用尽全力打碎了一个贴身玉佩,几息间一股凛冽如同寒风般的恐怖威压骤然笼罩了整个修炼堂,众人不受控制地膝盖一软纷纷跪在地上。 所有试图靠近和挣扎的动作都被死死压制住了,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林峖然身边,正是谢清商,四周弟子咋舌,因为根本无人看清她是如何进来的。 谢清商面上此刻挂着比平日更加冰冷的寒霜,眸子里压抑着愠怒,目光扫过全场,所有还残留着不清醒的侵略欲望的乾元,在直视到她视线的那一刻无论修为高低,皆如遭重击,脸色煞白,神魂剧震,全都本能地低下了头,再不敢有半分妄动。几个先前试图靠近的弟子更是闷哼一声,紧接着口鼻开始溢血,他们踉跄着后退,眼中充满了清醒过后的恐惧。 “清场。” 谢清商不容置疑的命令刮过每个人的头皮,其中的警告意味更甚。 “十息之内,所有乾元弟子退出修炼堂,违者执法堂处置。” 话音未落,周围的乾元弟子便如惊弓之鸟般争先恐后地朝着出口涌去,生怕慢了一步就被长老那恐怖的威压拍扁在地或被执法堂的执事拖去处置挨鞭子。 十息不到,偌大的修炼堂除了部分坤泽弟子和噤若寒蝉的当值执事,已然空空荡荡。 黎咏反应迅速,不待谢清商开口:“布隔绝阵,封锁所有出入口!” 一道道剑光升起,迅速构成强大的隔绝屏障。 而场地中央,谢清商已经俯下身。 一件宽大的、带着她身上清冽松香的外袍将蜷缩在地瑟瑟发抖的林峖然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住,隔绝了所有窥探的目光。 “师父…好痛…好热…救我…” 林峖然感受到那人熟悉的气息,滚烫的小手伸出衣袍死死抓住谢清商的手臂,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哭腔和浓重的鼻音,瞳孔里满是茫然与惶然。 谢清商的身体微僵。 林峖然滚烫的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肌肤时,一股同样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无情地拍上了她的理智高地。顶级乾元的天性在灵魂深处咆哮,催促着她去占有、去标记眼前这个散发着如此纯净诱人气息的坤泽。 她的眼眸深处那强行压制的风暴几乎要破闸而出,指尖因克制而微微泛白。 但她终究是谢清商。 是剑峰的长老,是她的师傅。 谢清商猛地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恢复清明,只剩下冰冷的决断。她没有说话,手臂穿过林峖然的膝弯和后背,稍一用力,便将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女打横抱起。 林峖然滚烫的身体隔着衣料紧紧贴在她的怀中,被忽视的信香仿佛受到挑衅一般向谢清商扑面而来,气势汹汹要她拜倒为裙下之臣。 谢清商抱着林峖然的手臂紧绷,屏息隔断了这蚀骨的诱惑。 抬眼看向一旁的黎咏,素手一挥,腰间的长老令飞到黎咏手中,谢清商嘱咐她凭此令立刻御剑前往丹峰取息宁汤送到听竹轩来。 黎咏忙不迭应下,跑到修炼堂外取了佩剑果断向丹峰的方向飞去。 谢清商也不再停留,脚下一点,身影化作流光,无视所有隔绝阵法冲出了修炼堂,朝着她与林峖然的寝居方向疾行而去。 听竹轩外已然禁制全开。 林峖然被小心翼翼地放在里间的床上,柔软的被褥将她容纳,但少女的痛苦却并未得到减轻。 分化带来的浪潮一波强过一波,那清甜的信香如同实质般在室内堆积得几乎令人窒息。 林峖然蜷缩着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战栗。被汗水浸透的单薄里衣紧贴在她肌肤上,露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少女喉咙里溢出破碎难耐的呜咽,原本明亮的瞳孔只剩涣散,满是本能的渴求与痛苦。 “师傅…呜…好难受…” 她无意识地撕扯着还裹在身上的外袍,试图得到更多谢清商雪松的气息。 挣扎间衣袍凌乱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圆润的肩头,肌肤都泛着诱人的粉色,后颈那脆弱的腺体所在之处,皮肤更是红得异常,微微鼓胀起来,多年前沉寂的腺体已然发育得成熟了,含苞待放。 谢清商立在门边,耳朵竖着细听林峖然的动静,却根本不敢回头。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看向轩外。 所幸黎咏很快便带着息宁汤回来了,谢清商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示意黎咏速速入内将其喂给林峖然服下,她的目光钉在黎咏背后,黎咏握住那玉瓶只觉如锋芒在背。 她硬着头皮入内,扶起了榻上的林峖然,将冰凉的玉瓶口凑近她滚烫的唇瓣,轻声哄着:“师妹,张嘴,把药喝下去。” 林峖然如同久旱逢甘霖,本能地大口吞咽着那冰凉的药液。息宁汤的药力迅速化开,带着强大的镇定效果涌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剧烈的颤抖似乎平缓下来,痛苦迷茫的眼神也恢复了一丝清明,她喘了几口气,虚弱呢喃: “师姐…谢谢你…好多了…” 林峖然后颈原本不受控制狂乱释放的信香逐渐收敛起来,身体的热度也开始缓慢下降。 黎咏松了口气,将她重新放回床上,观察了一会见她状态平稳,就把床帘替她放下,自己退到了外间,恭敬地向谢清商禀报。 “长老,林师妹已服下息宁汤,此刻已无碍。” 谢清商紧绷的神经微松,眉眼染上一丝疲惫,对黎咏点了点头。 “好,你退下吧,此次你做得很好,我回头会亲自找玉玑子道谢。” 黎咏眼眸微动:“这都是弟子该做的,林师妹没事就好。” 说罢黎咏再次向谢清商鞠躬奉还了长老令,见她颔首示意,便识趣地离去了。 谢清商将轩门闭上,缓缓步入内间,挥手将室内残留的气息散去。 她撩开床帘一角,低下头,看到少女汗湿的鬓角和脆弱依赖的神情望着她,心头隐晦的燥热都散开来,转而充满了怜惜和心疼。 谢清商轻轻拍抚着林峖然的背脊,用灵力引导药力更深入地发挥作用。 “然儿,莫怕,师傅在这里。” 第十三章分化(H) 平静只安宁了一炷香的时间。 燎原的欲火重新占据了林峖然的身体,这是两人都未曾想到的。 息宁汤居然对林峖然无效吗!? 谢清商感受到手下少女肌肤上再次席卷而来的高温,心中微惊,另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莫非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 想到这,谢清商担忧林峖然的安危,双指按上她的丹田探查少女的身体状况。 所幸并未发现其他异常,或许息宁汤的失效和林峖然本身体质有关。 木主生发,木旺者生命力磅礴,而欲是人生命力的象征,以林峖然的体质一瓶息宁汤很快就压不住她的分化潮热,此刻又开始发起抖来,浑身战栗。 “师…师傅…” 林峖然迷蒙睁开眼,面上潮红,朱唇娇艳欲滴,呼吸灼热。 竹香四溢,占据整个听竹轩,宛如洪水般淹没了她。 谢清商清明的目光变得迷离,她一点点俯身,视野里只有少女后颈那抹诱人的殷红。 咬下去。 一个声音对她说。 谢清商低头,舌尖轻舔上坤泽的腺体,蚀骨的甘甜冲击她的大脑,直教人想要更多。 那个敏感而脆弱的地方被谢清商舔舐,林峖然立刻发出一声尖细的呻吟,被标记的恐惧本能让她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无法动弹。 谢清商察觉到了林峖然的恐惧,眼中的灼热霎时退散,如同一盆冷水从头上泼下浇灭了那股冲动。 她在做什么? 意识到自己方才险些做了什么的谢清商有点呼吸不过来,她强撑着站起来,踉跄地退到窗边。身体叫嚣着试图反抗大脑的命令,她浑身发抖,不得不死死握住窗棂,五指几乎要将那坚固的木头捏碎。 她刚刚差点标记了林峖然! 若是被发现林峖然后颈有她的标记,两人的处境将如涸辙之鲋一般艰难。 她不能置林峖然于那种地步。 后颈的压迫消失了,将要被标记的恐惧褪去。可那人馥郁的松香也离自己远去,女人离开了自己。 林峖然本就依恋谢清商,更何况是分化的时候,她此刻如同暴风雨里一艘无法着陆的小船,唯有谢清商是她的锚点,不安和害怕达到顶点,恐惧和高热让她喘不过气。 女孩哭了。 呜咽的低泣回荡在室内,像被遗弃的幼兽。 “师傅…别离开我…求你…” 谢清商听到那声啜泣浑身一颤,哭声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间。 她的徒儿在哭,她的坤泽需要她。 思及此,谢清商心里再也没有顾虑,一个箭步冲到了床边。 “然儿…师傅不走,师傅一定陪着你…” 谢清商看到林峖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疼得无以复加,她弯下腰把林峖然紧紧抱在怀中,吻轻柔得落下,将怀中人滚烫的泪珠吃下,烫化了自己的心。 “师傅…救我…然儿要你……” 林峖然在感受到女人的怀抱后立刻像八爪鱼似的死死缠住身上的人,手无意识撕扯着两人的衣物,她需要谢清商,她现在只想要师傅像当初自己帮她一样,不……是更多,她想要更多。 小腹深处的空虚和酸涨亟待被填满,她已经湿透了,腿心早已泥泞不堪,中裤都被流出的蜜液打湿,双腿绵软无力,却仍是竭力盘上了女人劲瘦的腰,把她拉倒在床。 谢清商毫无抵抗地跌入那片属于她的温柔乡、绕指柔之中。 两人的衣衫在迷乱的吻里不知何时已然褪下,落在床尾和地上,像泼墨画。 床帘将这一对交颈缠绵的禁忌情人同外界隔开来,就让时空里只有彼此的存在。 谢清商低喘着,早就憋恨了的欲望在腿间昂扬怒张,首端吐出晶莹的液体,顺着茎身流下,滴在圆润饱满的囊袋上,带出一道淫靡的湿痕。 根本不需要她去分开林峖然的双腿,少女早已把自己的全部袒露在她面前,嫣红的花心底下那羞涩的孔洞翕张着,随着女孩的哭泣一起流淌出清露,向谢清商无声宣告着这具身体已经准备好了承欢。 但是还不够。 谢清商确认了一下指甲的长度,所幸因为练剑,她从来没有留甲的习惯,用灵力净了手后,中指小心翼翼地探进林峖然的体内。 她的手指纤长,指腹上还有多年修行流下的薄茧,甫一按压在入口不远处的软肉上,林桉然腰肢便猛地弹起,欢愉的泪混着娇吟溢出眼角,又被谢清商温柔舔舐。 “啊…师傅…师傅……” 陌生的快感令少女无措,更紧地缩向谢清商怀中,反而将那手指吞得更深。 甬道里积蓄已久的液体被女人的手指勾了出来,找到了释放的通道,沿着指缝滴落在少女的股间,水光滟潋。 谢清商感受到女孩穴内的紧致和火热,呼吸更加急促,声音喑哑:“然儿…放松些…莫怕…” 林峖然意乱情迷抱着谢清商索吻,女人的手指在她体内轻柔进出着,抚弄着娇嫩的穴肉,又一根手指趁着她不注意时滑入她的体内,林峖然被二指扩张的疼痛感逼得溢出呜咽的哭声。 “疼…疼……” 谢清商握剑时都未曾抖过的手在此刻却轻颤起来,听到痛呼不敢再动,低头含住女孩胸前一枚挺立的乳尖吮吸舔舐,舌尖在红果上打转,灵活地挑弄吮吸,灼热的吐息刺激得林峖然浑身抖如筛糠。 “嗯啊……” 林峖然本能地挺胸,把雪白软嫩的乳更多的送入女人的口中,手指陷入女人青丝间,将谢清商一丝不苟的发髻揉得散乱,平添几分不羁与放纵,再看不出寻常清冷的模样。 谢清商感受到女孩原本紧致的穴开始规律地收缩,两指顺势长驱直入,顶开层层迭迭的肉壁,直探藕花深处。 “师傅……啊~” 林峖然长吟一声,滑嫩的穴肉紧紧绞住她的手指,脚尖紧绷,被她送上了第一个高潮,软在谢清商的怀中。 看着瘫软在自己怀里的林峖然,谢清商充血的大脑后知后觉终于感受到了自己两腿间被忽视许久的胀痛。 她俯身舔舐而过林峖然的乳和小腹,声音破碎不堪。 “然儿…师傅要来了…” 林峖然迷迷糊糊环住女人的脖颈以做回应,谢清商扶住自己已经红得发紫的阳具,小心翼翼抵上女孩还未完全合拢的穴,深吸一口气,沉腰推了进去。 才进去一个龟头,那青涩的穴就好似急不可耐地开始收缩,似乎祈求她进得更深,可上头那张小嘴却哭得像被欺负得紧了一样,发出喘息和娇泣。 “呜呜…疼……” 谢清商额头抵着林峖然的肩,粗重喘息着,双手紧扣在女孩的腰侧。那样紧致的包裹几乎让她失去理智,但是顾虑着身下的人,她还是强忍着驰骋的冲动,额角都渗出薄汗。 待林峖然适应了她的尺寸后,谢清商才缓慢地继续前进,直到硕大的前端吻上娇嫩的宫颈,肉嘟嘟的软穴沁出更多的春水,谢清商方才仰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然儿…嗯…别夹师傅……” 林峖然哭得一抽一抽的,那穴儿也便跟着一张一缩,将那根粗长的肉物吮得啧啧作响。 “师傅……好涨……好奇怪……” 谢清商怜爱地注视着她哭红的小脸,泪痕斑驳的脸上在情事下媚态横生,勾得谢清商腰肢忍不住开始缓缓耸动。 “马上就会舒服了…” 随着肉刃在甬道里撞出越来越多的水泽,谢清商的速度逐渐加快,两人的结合之处发出滋滋的水声,混杂在二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中,囊袋撞到女孩挺翘的臀上啪啪作响,淫靡暧昧的声音奏成春日的乐章在听竹轩内回荡。 林峖然的痛呼已经不知何时化作了软糯的娇喘,被女人肏得咿呀呻吟。 “师傅…好舒服…”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谢清商听闻后身下的动作更加动情激烈起来,她的齿陷入下唇,用疼痛压制着自己不去咬上女孩颈侧若隐若现的腺体。 随着又抽插了几百下,林峖然不知道在她的身下第几次被推上巅峰后,谢清商浑身紧绷,低头深深吻住她。 “然儿…师傅要…” 在这一刻她下意识想拔出去,却突然想起她不能标记林峖然,若是不用乾元的精液内射给女孩吸收的话,这场分化带来的潮热就无法得到真正的缓解。 谢清商喉咙发紧,她把女孩揉进怀里,沙哑安抚着:“莫怕……” 随着一声闷哼,又膨胀一圈的肉刃抵在了林峖然的深处,剧烈抖动着射出浓稠的精液,把女孩的穴射得满满当当,灌满了花壶。 林峖然被精烫得再次攀上高潮,却连呻吟都无力发出了,只溢出几声甜腻的鼻音后就安静下来,在谢清商怀里沉沉睡去。 谢清商喘息着射出最后一股白浊,温柔吻去林峖然颊边的残泪,将她轻轻放回床上,缓缓抽出自己半软的阳物。 室内的竹香与松香已浓郁交织地难解难分,所幸听竹轩四周竹海缭绕,林峖然的竹香融入其中,并不显得突兀以至于惹人注意。 谢清商的脑袋逐渐恢复清明,她打了水给两人清洗干净后,为林峖然妥帖穿上了干净的里衣,再用被褥把她严严实实盖好,以防她汗后着凉。 抚摸林峖然濡湿的额角,确认她不再发热后,将床帘替她放下。 谢清商走到窗边,推开了朝向山间的那一扇窗,掐了个诀,室内霎时一阵劲风盘旋而过,把满室的旖旎和交融的信香吹散。 做完这些,谢清商方才疲惫地舒了一口气,步伐有点沉重地走向隔间。过了一会手中已多了一个玉瓶,她坐到林峖然的床边,仰头饮尽玉液,随即俯身口对口喂林峖然服下。 女孩迷迷糊糊地咽下那带着一丝苦味的汤药,不知是避子汤本就苦涩,还是女人内心的苦涩悄然间溢上了舌尖。 待喂完林峖然服下药后,谢清商哄着她重新入睡,自己整理好着装盘膝而坐,闭目修炼起来。 在外人看来,谢清商衣不解带照顾了林峖然整整三日,众人慕羡,皆赞叹师徒情深。 第十四章渡劫 自林峖然分化后,与谢清商的关系更加亲密。 在外人看来她们不过是寻常师徒的孺慕之情,林峖然结丹在即,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这个承载宗门希望的新星何时结丹上,并未注意到二人相处时的不同寻常。 一年时间转眼便过去。 青云宗渡劫台中一片肃穆,清场后显得异常空旷,可台下三里外的草地上却挤满了人头,凡是今日不值日且无功课的弟子都来了。 执法堂在人群中维持秩序,在场的人们为能够见证历史而激动不已。 渡劫台位于仙凡交界处,此地雷劫更为纯粹,灵力与体魄的淬炼效果远胜他处。此刻渡劫台正中央的圆盘上,林峖然盘膝而坐,谢清商站在远处的避雷亭下,眉眼间带着担忧和期待。 林峖然默念心法,周身灵力运转,天地逐渐暗淡下来,一团浓厚的雷云被修仙者破镜之势所吸引,汇聚起来,笼罩在她的上空。 天雷滚滚,在云层里翻腾、怒吼着,似乎在嘲笑逆天而行者的不自量力。 林峖然进入坐定状态,对外界的变化浑然未觉,以她为中心形成一个灵力漩涡。 空气里跳跃着电光,天地像是巨大的铜锣,雷声震耳欲聋,恐怖的威压让渡劫台外围的禁制都泛起剧烈的涟漪。 猝不及防间一道耀眼的雷劈下,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林峖然倏然睁眼,一声清叱,体内灵力爆发护住周身,她抽出背后的柳宿——正是谢清商当年生辰送她的那柄尺许长的宝剑。 经过数年的淬炼,它已同林峖然一同成长,剑身缭绕着凝实的罡气。 林峖然挥剑斩向天雷,剑锋与落雷狠狠撞在一起,刺耳的爆鸣声响彻天际。 第一道雷劫,被林峖然斩碎。 林峖然身形微晃,脸色微白,但眼神更加锐利。天雷之力虽然狂暴,却也在淬炼着她,丹田处隐隐带来突破的迹象。 逸散的电弧在渡劫台上不甘地跳跃,劫云仿佛被激怒,第二道、第三道天雷接踵而至,一道比一道粗壮,一道比一道狂暴。 整个渡劫台被雷光淹没,只能隐约看到一道青金色的人影在其中辗转腾挪,剑光纵横,一次次硬撼天威。 林峖然的剑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意志。每一次撕裂雷霆,她的气势都在攀升,在雷劫的威压下,丹田内的灵力漩涡疯狂旋转、压缩,一颗模糊的金丹雏形正在缓缓凝聚。 避雷亭下谢清商负在身后的手因用力而指尖泛白。雷光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她的目光牢牢地捕捉着雷光中林峖然的身影。她能感觉到林峖然即将突破,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稍稍松了一丝。 远处人群里苏砚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化为一声复杂的叹息。 或许……剑峰这离经叛道的路,真被她们走通了? 然而,就在第七道雷劫酝酿之时,异变陡生。 第七道雷劫并未立刻劈下,厚重的雷云中心,漩涡疯狂旋转,颜色由亮银迅速转为令人心悸的暗紫色。 众人看到那片劫云,窸窣的议论声都消失了,有胆子小的弟子已经吓得浑身僵硬。这么厚重的雷云,让人不敢相信这居然只是金丹期的渡劫难度,已然抵得上很多元婴修士渡劫的云层了。 谢清商在看到那团云时面色剧变,脚向前迈了一步,嘴唇翕动:然儿…… 林峖然心脏狂跳,身体本能地发出危险预警,一滴冷汗砸下,她突然感觉身体在那团云的影响下出现了某种变化。 体内的金灵根在这股精粹的雷霆之下,竟不受控制地失控跳动起来,仿佛遇到了宿命中的吸引,在这一刻成了致命的引雷磁石。 轰—— 暗紫色的雷柱瞬间贯穿而下,目标锁定了林峖然体内那活跃异常的金灵根。 林峖然瞳孔放大,陌生的对死亡的恐惧笼罩了她。她立刻收敛金灵力,体内的木灵力疯狂涌出,试图护住核心的金灵根,但这一切挣扎在雷霆面前都显得徒劳。 周身的护体灵力被轻易撕裂,手中的剑身甫一接触紫雷,竟被劈断了,焦黑的剑柄脱手飞出。 那紫雷精准无比地劈入了她的丹田,目标直指那刚刚凝聚雏形的金丹,以及其下那根引动了它的金灵根。 啊! 林峖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只觉全身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丹田里初具雏形的金丹瞬间布满了裂痕,濒临崩溃。雷霆之力如跗骨之蛆,在她的经脉里乱窜,周身的灵力运转彻底停滞,意识开始消散。 她的灵根正在被天雷从根源上摧毁,好似连带她整个人,都要在这天雷下化为飞灰。 然儿! 谢清商动了。 在她看清林峖然护体灵力溃散的瞬间,所有的顾虑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的眼中只剩下林峖然因死亡的恐惧和痛苦而扭曲的面容。 她的然儿,要死了! 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自谢清商体内轰然爆发,她身周的空间瞬间扭曲,脚下坚固的渡劫台玉石无声化为齑粉。 远处楼阁内遥望的宁宫和几位长老骇然色变,宁宫的身影消失在观云阁楼,向渡劫台飞去,高呼停下! 但谢清商的速度更快,她无视了渡劫台的重重禁制,直冲林峖然身边。 她伸出双臂,把林峖然紧紧抱入怀中,体内浩瀚的灵力涌出,化为一道金光将濒死的林峖然整个包裹起来,护住了她最后一丝心脉和残破的金丹雏形。 熟悉的松香和温度将林峖然浮沉的意识唤醒,看到谢清商的脸时瞬间清醒过来,哭喊着不要。 然而已经迟了,谢清商的入场是对天劫赤裸裸的挑衅。 雷劫不再是锁定林峖然,而是强行闯入渡劫台、干预天劫的谢清商。她把林峖然娇小的身体紧紧护在怀中,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了那道无情劈向她们的第八道雷。 抱紧我! 她的声音在林峖然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与力量。 出乎她意料的是,等来的不是又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而是一道细微却无比清晰的碎裂声。 那个声音来自这个空间本身。 渡劫台位于仙凡夹缝,时空容易受到干扰,谢清商不顾一切闯入后所释放的力量与此刻天劫的能量迭加,已经超出了空间所能承受的极限。 一道扭曲的空间裂缝在两人身下骤然绽开,漆黑地发出嘶吼,将周边的一切物质往里吸入。 就在谢清商的注意力被空间裂缝所吸引的一瞬间,雷柱便看准了时机狠狠劈下。 狂暴的雷霆之力与谢清商的金光罩狠狠撞在一起,鲜血自谢清商唇边喷出,染红了怀中林峖然的衣襟,金光罩剧烈闪烁,开始出现若隐若现的裂纹,她死死抱住林峖然,试图用身体替林峖然扛下这股力量的余波。 雷电突破了谢清商的防护,破空而入撞击在她们身上时,却没有将她们撕碎,在靠近空间裂缝的范围内瞬间产生了一股强大的排斥力量,宛若磁石的同极之间的抵抗。那股扭曲的空间排斥之力,精准地作用在了谢清商与林峖然之间,强行插入了她们紧紧相拥的身体,林峖然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在她的后背。 谢清商紧抱着她的手臂,在那股力量下被弹开,温暖而熟悉的怀抱瞬间消失。 师傅! 她最后的意识只捕捉到谢清商染血的面容上那惊骇欲绝的神情,就被一股狂暴的空间乱流猛地卷入黑暗之中。 空间裂缝在吞噬了物质后迅速合拢,消失在原地。 渡劫台上,雷云缓缓消散。狂暴的能量乱流依旧肆虐,将坚固的渡劫台表面轰击得坑坑洼洼,一片狼藉。 谢清商被残余的冲击狠狠砸在渡劫台边缘,撞碎了栏杆。她单膝跪地,一手死死撑住地面,指骨因用力而深深陷入玉石之中,留下刺目的血痕。衣袍破碎不堪,沾染着大片血迹,有她自己的,也有林峖然的。她猛地抬头,嘴角鲜血淋漓,那双总是清冷沉静的眼眸,此刻赤红如血,充满了疯狂、绝望和难以置信的痛楚。 然儿——!!! 凄厉的呼喊回荡在空荡荡、残破不堪的渡劫台上,又被呼啸的乱流吹乱。 眼前,空空如也。 只有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和浓重的血腥气,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烈。 她的然儿……被那该死的空间裂缝……吞噬了…… ——坠向那未知的凡尘人间 谢清商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阵阵发黑,强行承受天雷的伤后知后觉发作,剜心蚀骨的剧痛让她几乎昏厥。 但她死死咬住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想要撕开空间追下去,可体内灵力一片混乱,根本无法凝聚。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残留的空间波动迅速消散,感受着怀中的温度彻底冷下去。 渡劫台外,一片死寂。 众人皆被这电光火石间的剧变惊得目瞪口呆,脸色煞白。 看着渡劫台上那个跪在血泊与废墟中失魂落魄、状若疯魔的谢清商,无人敢上前一步。 只有呼啸的风声,如同悲泣。 而在人间的万丈大地上空,旷野的蓝天里,一道微弱的、带着焦糊气息的流星,正裹挟着混乱的能量和灵力,急速坠落。 第十五章灵珠 桃花林深处,一湾清溪蜿蜒流淌,将满树飞舞的粉色花瓣载向远方的天地。然而今日,这缤纷的落英却被意外阻拦,在溪流转弯处,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女昏迷不醒地躺在浅水中,桃花瓣不断飘至她身旁,如粉色的云朵般簇拥着她,愈发衬得她面容苍白如纸。 窸窣声从丛林后传来,一双纤纤素手轻拨开溪边的芦苇,露出那张女子的姣好面容。 来人一袭素白衣衫,在这林中穿行,却不染纤尘。衣衫翩跹间身姿窈窕,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眉眼间尽是动人风情。 当目光触及溪岸边昏迷的少女时,女子美眸微睁,流露出一丝惊讶。她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疾步上前查看少女的状况。 少女身上的衣衫破败不堪,焦黑的灼烧痕迹触目惊心,面色苍白得毫无血色,眼底浮现淡淡的乌青,犹如雨后凋零的杏花般楚楚可怜。 女子闭目凝神,抬手轻覆,青色灵光瞬间绽放,如温润的春水般笼罩少女全身,细致地探查着她的伤势。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女子睁眸轻叹:小可怜……怎伤得如此严重。 手掌翻转,向上轻抬,女孩的身体缓缓漂浮起来,随着她一同消失在了桃林深处。 三日后,一声叫喊打破了僻静的医庐里的平静—— 仙子,她醒了! 女子心头一动,放下手中的医典,步入内室。童子兴奋地禀报,说方才看见那人手动了,眼皮也在颤抖。 女子走近床榻,只见少女睫毛轻颤,眉心微蹙,似乎正努力想要睁开双眼。 她从腰间抽出一根银针,针尖裹挟着丝丝灵力,在少女眼角的穴位上轻点一下。下一瞬,少女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她醒了,女人绝美的面容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开口说话的嗓音听在人的耳朵里,如沐春风。 你终于醒了,我叫灵珠。现在身体可有哪处不适? 少女茫然地望着她,艰难地张了张口,声音沙哑干涩:水…… 灵珠连忙端起桌案上早已备好的清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少女靠在床头,将水杯凑到她的唇边。 来,慢慢喝。 灵珠看着怀里的人儿小口吞咽着清水。 喝过水后,少女精神好了许多,可眼眸带着半分呆滞和茫然,看着灵珠歪了歪头。 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灵珠眉心微蹙,抬手轻抚她的额头,声音愈发轻柔,细细为她解释:我并不认识你。前日我在溪边发现了你,你伤势极重,于是我就把你带回来了,这里是我的医庐。 见少女略显迟钝地点点头,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些信息,她才继续道:你还记得,你是哪里人吗?“ 少女向左歪头,下一瞬间就觉得头疼:“嘶…想不起来…” 灵珠连忙按揉她的太阳穴,让她莫要强行回忆:“若是记不起往事,你便先在此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少女懵懂地点头应允。 灵珠起身接过童子端来的汤药,递到她面前:来,先将药喝下,能让你舒服些。 少女乖巧地喝药,一头乌黑的秀发散乱地披在肩头,几缕发丝贴在汗涔涔的额头上。身上盖着轻薄的被子,却依然能看出身形的单薄与虚弱。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片随风飘荡的落叶,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见她如此听话,灵珠眸中闪过一丝怜爱。她伸手轻柔地为少女拭去嘴角的药渍:乖孩子,这药虽苦,却对你的伤势大有益处。喝完后好好休息,过几日便能下床走动了。 药中添有安神的草药,女孩喝下汤药很快就沉沉睡去。灵珠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熟睡的面庞,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拂去她额前的一缕发丝:“你会好起来的……” 在灵珠的灵丹妙药调理下,少女的身体日渐康复,十日后终于能够下床行走。 灵珠的医庐平日里有三四个童子帮忙整理药材,偶尔也有附近的村民前来求医问药。 这日灵珠从外面归来,腰间别着几枝桃花,手中提着一个盛满桃花瓣的竹篮。 推门而入,竟见少女已来到院中,正一脸好奇地观看童子们晾晒药材。 那人拄着拐杖,脸颊因久居室内而略显苍白,身着素净的白衣,愈发显得身姿纤细。 灵珠快步走向她:你怎么出来了?身体还没完全好,可别累着了。 她将竹篮递给童子,接过少女的拐杖,搀扶着她在院中缓步:今日感觉如何? 姐姐…… 少女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羞怯:房里闷,想出来透透气。今日觉得身体有力气多了。 如此甚好。灵珠停下脚步,温柔地凝视着她,你底子不错,再调养些时日,定能完全痊愈。 说着,见少女的目光落在自己腰间的桃花上,便含笑折下一枝,轻柔地插在少女的发间。 少女因灵珠的举动而面颊泛起淡淡红晕,如瀑的乌发倾泻而下,一枝娇艳的桃花斜插其间,更添几分灵动娇俏。原本无神的眸子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点点光芒,透着纯真与懵懂。 她微微垂首,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显得有些局促,却又带着别样的楚楚动人。 看着她这般模样,灵珠心中愈发怜爱,轻笑出声:这桃花衬得你更美了。 灵珠伸手轻抚少女粉嫩的脸颊:若觉得房中闷热,便多出来走走,只是要当心别着凉了。 嗯……好…… 少女红着脸,乖巧地任由她抚摸,温顺得让人心疼。 灵珠眸中愈发温柔,收回手带着少女继续在院中漫步:这院中的药材,你可认得几样? 少女眨着眼睛怯怯地看着灵珠,她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哪里还会懂这些。 她摇头:姐姐,我不懂。 灵珠柔声安慰:无妨,不懂也不要紧。日后姐姐慢慢教你。 灵珠指着晾晒的药材,耐心讲解:你看这是黄芪,有补气升阳之效;那边的是当归,能够补血活血…… 自那日起,少女便每天跟着灵珠学习草药知识,在能力范围内为她帮忙。 这日灵珠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少女在一旁忙碌,微笑着开口:你在这里也有些时日了,总不能一直没有名字。不如你自己想一个喜欢的? 少女有些迟钝地抬起头:名字……? 灵珠起身走到她身边,轻抚她的青丝:是啊,名字。日后我唤这个名字,你便知道是在叫你了。 灵珠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少女,耐心等待她的回答:你可以想想自己喜欢什么,或是见到什么有所感触,便用来取名。 少女脑中一片空白,想了许久都毫无头绪,一时着急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姐姐替我想一个可好? 灵珠看着她,心弦微动。 那便叫你白苏吧。此乃《本草》中一种药草,寓意纯洁生发,也愿你往后的日子,能如这名字般纯净美好,生机盎然。你可喜欢? 少女展颜而笑:好,以后我就叫白苏! 见白苏笑了,灵珠也跟着笑起来,眼中满含宠溺:那小白苏往后便是姐姐的人了,我会好好照顾你。 她伸手轻捏白苏的脸颊,动作温柔而亲昵:走吧,今日姐姐教你新的草药知识。 第十六章相伴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然而女孩的身体想要完全恢复好,所需要的时间远比这句老话所言更为漫长。 断掉的骨头在灵珠精湛的医术照料下,很快就重新愈合长好了,可被摧残过的经脉就像是河流,一旦淤塞或断流,便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来疏通修复,灵珠虽然能治疗好她的伤,但不能凭空塑造出一幅强壮的身体,女孩脆弱纤细的经脉必须靠她自己的恢复力慢慢长好。 灵珠深知此理,从不急于求成。她三年如一日地替白苏施针,刺激着女孩身体的发育和经脉的修复。炼丹炉常年不息,紫烟袅袅,药香阵阵。有时炼出了合适的丹药,也都喂到她口中。在这样的内服外用、双管齐下的治疗里,成效也肉眼可见。 女孩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瘦弱的身躯开始长肉。她的声音从最初的气若游丝,变得越来越清脆响亮。那对拐杖被搁置,她的步伐已经从最初的蹒跚不稳,重新变得轻盈有力起来。 在她到这里的第四年,终于能和自己一同爬山采药了。 “白苏,累不累?” 灵珠拉住女孩的手,带着她爬上了一个有点陡峭的山坡。 女孩呼吸虽然急促,脸色却还是红润的,喘着气摇了摇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姐姐,我不累。” 灵珠欣慰笑了一下,她还清楚地记得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到了这个山坡,小家伙就已经气喘吁吁地爬不动了,需要她背着才能继续前行。而如今她居然还有余力继续向前,看来最近身体又有了进步。 “好,要是累了,记得和姐姐说。” 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擦去她额头的薄汗。 女孩微微眯起眼睛,歪头蹭了蹭她的手心,像只开心的小猫。 二人收拾好心情继续前行。 最近灵珠正在钻研一个新的药浴方子,这个方子专门用来给白苏补气益血的,然而医庐里差了一味药,所幸灵珠之前曾看到过附近的山头就有,出门前看白苏今日状态不错,就一起带她出来活动活动,天天闷在屋里头也不利于她的修养。 在又跋涉了几里路后,终于来到了灵珠记忆里那片草地,远山如黛,近水如镜,星星点点的野花在山间绽放,繁花似锦。 女孩坐到一块大石头上休息,欣赏着难得一见的景色,灵珠则蹲在草丛中采药。 突然,她手中动作一顿,下一瞬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的草药,闪身到女孩身边,将她抱到怀中往一旁闪去。 身后一只潜伏已久的吊额白睛大虫一掌拍在方才女孩坐着的石头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灵珠让它的狩猎扑了个空,它不甘心地怒吼一声,把身后的灌木丛震得沙沙作响。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们,喉中发出低沉的吼叫,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灵珠面上挂着寒霜,手中灵力闪烁,二指一并,几根略粗的银针如离弦的箭飞出,正中那大虫眼睛,疼得它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摇头甩脑在山间横冲直撞,接连撞倒了几棵粗壮的树木,跌跌撞撞逃回了山林深处。 灵珠松了口气,低头看向怀里从头到尾一声没吭的人儿。 她很早之前就发现,这孩子是受到惊吓就会变成睁着眼睛僵硬不说话的类型,果不其然现在正蹬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那大虫离去的方向,直到彻底没了动静,僵硬的身体才在灵珠怀里略微放松下来,紧握的拳头松开,揪住了灵珠的衣角。 灵珠将她的手握在手里轻柔地揉捏着,低头和她额头相蹭,安抚道:“白苏,姐姐在这,不怕。” 女孩眼中蒙上一层纱,她缓缓地将脸埋入灵珠的颈窝,在那里蹭了蹭,半晌细声细气道:“姐姐,想回家…” 还是给吓到了,灵珠无声叹了口气,将她圈在怀中:好,当然要回家。白苏还走得动吗,要不要姐姐背你回去? 见她面上挂上红晕,就知道这小家伙又害羞了,大概是给吓到了,腿有些软,却总是不好意思说,可爱得紧。 灵珠没再多问,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回到方才采药的地方。 将地上的草药收进乾坤袋里,今日采的药也够她用一个月了,等回去试了方子看看效果,若还有需要的话下次再来采也不迟。 头顶的太阳也西斜了,虽说能用灵火照明,但夜里的山路总是不好走的,野兽也多,带着白苏,灵珠一直以稳当为上。 下山的过程中女孩似乎又恢复了点活力,在她后颈上蹭来蹭去,温热的呼吸偶尔会扑在灵珠敏感的腺体上,弄得女人身体被激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灵珠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和宠溺,却没有阻止她的小动作,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撒娇。 “姐姐,你身上好香…” 白苏忽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迷恋。 灵珠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展颜轻笑:“白苏很喜欢姐姐的味道吗?” 她能感受到白苏轻轻点头的动作,女孩的脸颊在她的后颈上轻擦而过,那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在此刻透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密和温暖。 “嗯,是桃花的味道……” 似乎想到什么,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有点疑惑开口。 “姐姐,为什么白苏身上没有味道呀,白苏也和阿四还有秋桐一样都是中庸吗?” 听到这个问题,灵珠背着女孩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 白苏是坤泽,当时救了她的当天灵珠就检查出来了。但是她后颈的腺体和她残破的身体一样受到了损伤,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沉寂着,没有一丝味道从那青色的皮下飘出。 之前她身体弱,灵珠担心给她治好腺体的话,可能雨露期也会一同席卷而来,白苏的身体遭不住。 现在白苏的体力还有经脉已经大大恢复了,她也打算开始着手去治疗她的腺体,灵珠这次选的新方子正是为后续的治疗打基础的。 “白苏不是中庸噢…” 灵珠轻柔开口,她的目光看着脚下蜿蜒的山路,声音中带着一丝晦暗不明的心疼:“是因为现在白苏还小,所以还没有味道,但是以后肯定会有的,而且一定会是很好闻的味道。” 女孩听后开心地抱紧了她,兴奋地说道:“真的吗,那白苏要快一点长大!” 灵珠被她的反应逗得失笑:“好,姐姐会帮助你快快长大的。不过现在手要松一点,姐姐快要被你勒得喘不过气了。” 女孩这才意识到自己抱得太紧了,不好意思地放松了抱着她脖颈的双臂,乖巧趴在她的背上,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白苏时不时指着路边的花花草草问这问那,灵珠耐心地为她解答,告诉她哪些是药材,哪些只是普通的野花,每一种植物都有什么样的特性和用途。 等到了山脚时,女孩也已经在灵珠稳重的步伐摇晃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灵珠感受着身后人平稳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心中涌现起一种满足感,无声呢喃她的名字,步伐更加轻柔稳重,生怕惊醒了怀中安睡的人儿。 一如过去的每一次下山后,披着夕阳,背着她回家。 第十七章赶集 上次采的药虽然药效不错,但灵珠总觉得还缺了些什么。山间野生的药材固然纯净,但在药性的浓郁程度上略显不足。人间不比仙界,条件有限。 思索一番,想到附近城镇的集市就是这几天了,她决定去镇上一趟,看看能否寻到些品质上乘的药材。 一早端着温热的汤药轻手轻脚地来到白苏床边。女孩还在浅眠,眉心舒展,发丝散落在脸旁。灵珠轻唤几声,将她唤醒,温声哄着睡眼惺忪的女孩将药喝下。 白苏每天服药的时候都很听话,不曾让她操心过。即使苦涩,也还是会皱着小脸喝完。 灵珠一边拭去她额头因喝药冒出的细汗,一边往她口中塞了一颗早就准备好的糖丸,女孩张口含住,温软的舌尖无意滑过灵珠指尖,让她动作微顿,心头泛起难以名状的波澜。随即嘴角轻扬,宠溺地轻抚白苏的脸颊。 “白苏,一会儿想不想跟姐姐去集市走走?” 女孩一听,立时没了困意,眼睛亮晶晶看着她,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山居生活向来单调,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着灵珠参加每个月的赶集,当时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去了。 集市上熙熙攘攘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摊贩们扯着嗓子吆喝着自家的货物,行人络绎不绝地穿梭其间。 女孩好奇地四处张望,忽然伸手指向一处摊位:姐姐,那是什么呀? 灵珠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原来是卖糖人的小摊。只见摊主正用滚烫的糖浆熟练地勾勒着各种造型,旁边围着不少孩童,眼中满是惊奇,还有的孩子已经拉着父母闹着要吃了。 “那是糖人。”灵珠牵着她停在摊前,挑了一根晶莹剔透、雕成兔子形状的糖人递给女孩,眉眼间带着戏谑,“白苏看看,像不像你?” 女孩被她逗得咯咯直笑:“我不是小兔子啦。” 见她笑得开心,灵珠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那倒是,白苏可比它要可爱。” 说着捏了捏女孩听了她的夸奖而变得绯红的脸颊。 灵珠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几息,随即牵着她继续向前,走入一处卖饰品的店面。 灵珠素来喜欢为女孩添置新物,更喜欢看着她在不同装扮下呈现出的各种模样。每一件亲手为她挑选的饰品,都像是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在为她整理妆容时得以好好凝视着她的五官,即使已经看了许多日月,但仍想将每一处都刻在自己心间。 “白苏,来看看可有中意的。” 上次带她来时没能挑到合适的簪子,听说店家新进了一批江南的精品,希望这次能有她们看得上眼的。 若是其他女子,或许还会和她推辞说饰品太贵重,但女孩本就心性纯净如水,失忆后更是如同白纸一般,那些五光十色的珠宝首饰于她而言,并不比灵珠每日教她辨识的药草更显珍贵。 她没有丝毫扭捏和推拒,走到灵珠身旁。灵珠正好拿起一支雕工精美的翡翠兰花簪子在她发间比量着,满意点了点头:这支簪子倒是很衬你。 接着又细心挑选了一对小巧的耳饰。女孩在一旁歪着头瞧着她兴致勃勃的侧颜,没忍住往她身旁悄然挪了一小步。在灵珠招呼她转头的时候,靠在女人的肩膀上,将耳垂送到她的面前,任由她打扮着自己。 在首饰铺替女孩绾上了新买的簪子和耳坠,灵珠轻扶着她的肩膀,后退几步仔细打量一番,眼中满是喜悦与惊艳,笑道:“真是个天生的俏人儿呢。” 等回到街上,女孩好奇地抬手抚摸着耳朵上的耳坠,那颗莹白的珍珠在阳光下更显光泽。灵珠见状,抬手轻点她的鼻尖,温声道:“很喜欢?下次来姐姐再给你买,可好?” 好。白苏点点头,目光澄澈如秋水,望向前方,那里是一家颇具规模的药铺,门楣上悬着济世堂的金字匾额,进出的人熙熙攘攘的,并不算少。 药铺内药香阵阵,四壁排列着无数药柜,每个抽屉上都贴着工整的药名标签。掌柜是个中年男子,还有许多药童正在柜台后忙碌着配药。 掌柜的,可有上好的血参?灵珠开门见山地询问。 掌柜抬头打量了她一眼,见她气质不俗,便从内室取出几支包装精美的人参:这些都是长白山的野生血参,年份足有五十载以上。 灵珠接过仔细端详,又闻了闻药香,满意地点头:就这支吧,成色最佳。 女孩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药铺里琳琅满目的药材,这些日子跟着灵珠学识药草,她已经能认出不少常见的品种。指着柜台上摆着的几味药材兴奋地说道:姐姐,这是当归,那个是川芎,还有白芍... 白苏真聪明。灵珠眼中满是赞许,轻抚着她的发顶,都记得这么清楚。 掌柜见状,笑着夸道:这小姑娘天赋不错,小小年纪就能认得这么多药材,将来必是个好苗子。 灵珠心中骄傲,面上却只是淡然一笑。又挑了了几味平日难寻的珍贵药材,付了银钱。 今日收获颇丰。灵珠看着掌柜仔细包好的药材,心情大好,有了这些,药效定能更上一层。 待逛了几圈后,该买的东西都已置办齐全,女孩也显出几分疲态。灵珠便招了一顶轿子回医庐,镇子上不方便使用乾坤袋,只能大包小包拎在手上,上了轿才解放开双手。 女孩坐在一旁的软垫上,靠在她的肩头闭目养神,好似就要睡过去了。 灵珠将她护在怀里,仔细着不让颠簸将她磕碰到。 “睡吧,等到了姐姐叫你。” 女孩听闻便放松下来,很快就在她的怀中睡着了,睫毛在白皙的面上投下一片浓密的阴翳,粉嫩的唇微微嘟着,呼吸绵长而均匀。 灵珠静静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一阵春风吹过,轿帘随风微动,桃花香悄然弥漫开来。女人眼中清波流转,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缓缓凑近,在女孩柔软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察觉到白苏的睫毛轻微颤动,灵珠心中一紧,连忙坐直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强自镇定自若地低声开口:“白苏可是醒了?” 然而怀里的人只是呓语一声,并未醒来。 “姐姐……” 听到她的梦话,灵珠的心口霎时像喂了蜜似的甜,眸中春水盈盈。又在女孩温热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轻声呢喃:小机灵鬼,连在梦里都喜欢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