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步之遥》 (网王)步之遥第1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1部分阅读 书名:(网王)步之遥 作者:aureole ================== ☆、序章 她不相信,有那么一天自己居然会死在他手里。 少年总是对她温柔并济,百般呵护,现在却阴冷犀利的站在她面前。 冰冷尖锐的刀锋反逆着刺眼的阳光,无声讽刺她的坚守与信任。 脆弱的心脏根本不堪一击,拔刀的瞬间,生命已经到此为止。鲜红的血液像一道突然从山体爆发的地热岩浆般从胸口喷涌而出,夹带着丝丝热气,飞溅到少年那苍白的面颊上,使诧异而狰狞的表情变得更加真实。血液溅到脚下绽开的白色花朵上,仿佛雪地里开出了妖艳似火的曼珠沙华,四周的空气像是凝固成了浓重的悲哀,间隙里毫无阻隔的弥漫着血的腥气。 少女绝望,恐惧,努力想要睁大已经开始灰败涣散的漆黑眸子将他看清楚。 血,仿佛无休无止般从她的胸口缓慢溢出,少女倔强地支撑起软弱无力的身体笔直地站在少年面前,涣散的瞳孔想要凝聚,从他深邃的眼神里找到哪怕一丝的怜惜。 少年扬起滴血的嘴角噬血般用舌尖一扫,然后莫名的放肆大笑,瞬间又收起那抹邪恶的表情,冷漠决绝地转身离去,只是脚步微微凌乱踉跄… 最后,少女只来得及看到少年离开的背影,迎向落日的怀抱。 泪,悄然而落。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是第一次开坑写文,可能会有很多弊端自己没有发现的,还请大大们多多包涵。因为是第一次发表,所以不足之处还请各位多多注意,并给予意见,夕夕再此先谢谢各位了! ☆、命运的启程(新) 日本迹部宅 迹部景吾惬意的喝着杯中醇香肆意的白兰地,不时对着窗外的光线摇晃几下,明亮的光线 聚集在杯中,透明的酒红色随着杯体轻轻晃荡。 “忍足,这一次的比赛安排你打单打如何?总是双打,不但无法提高岳人的实力,估计你 也没有认真吧?” 深蓝发色的少年不自然地推了推滑落鼻梁的圆形平光眼镜,伸展双臂痞痞的笑道:“啊 咧!迹部这么说我就伤心了,我明明有很认真在打啊。况且,岳人的体力虽然很弱,不过还 有加强的几率,不用打单打也行吧!” 放下酒杯,迹部露出不赞同的表情:“那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相信你们再输一次,榊 监督也会出面的。侑士,有时候不要对自己太过放纵了。” 但是,迹部你不也是,对那个人,太过无情。 “少爷,有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说……”年迈的牧野管家是迹部家服侍了三辈的老人, 此刻面对面露愉悦的少年却有些战战赫赫,盛怒的景吾少爷从小到大就见识过两次,一次是 小时候在英国被街头少年网球手毫不留情地击败和鄙视之后回到家里,还有一次就在两个月 前,被迫订婚的时候。 现在的迹部虽然表情愉悦,可并不代表他内心也是平静无波:“什么事?” “那个……千伊小姐的事……” 咋一听到“千伊”两个字,迹部的脸色一变,原本随意的坐姿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抬 起凤眼,对着牧野管家淡淡一扫,示意他继续。 擦擦额角并不真实存在的汗渍,牧野老态龙钟的嗓音再次响起: “一个星期前,千伊小姐从宴会失踪后,在大阪出了车祸,而现在,医生诊断,千伊小 姐由于车祸时撞到脑袋,里面大量的血块压住了神经……可能导致失忆!” 牧野管家说的很艰难,千伊小姐和景吾少爷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明明两个人关系很 是亲厚,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两个月前开始,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听到这里,虽然迹部有那么一瞬间愣住,毕竟他也不想发生这样意外的事,但是一想到 另一件事,他就忍不住握紧拳头,紫灰色的眼睛里冒出无数的火焰,像要把谁生吞活剥了。 无法原谅!怎么也无法原谅那个企图剥夺他自由的女人,特别是自己的婚姻! “侑士,打球去!”跟在浑身扎了刺的迹部身后,忍足促狭的凤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和挣 扎,那么喜欢的女孩,却只能在心底里成全她,什么也做不了。在听到车祸的同时,忍足脑 子里想的却是满心的关切和祈祷,幸好只是失去了记忆,就算忘记他也没关系,至,少,不 用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往而伤心欲绝。 喜欢迹部景吾,是本藤千伊从小的愿望,当受到第三者威胁的时候,就会全身长满尖刺 ,一点点保护自己不断滴血的身体和重创的心灵,寄以安慰。 但是,忘记了也许才是最好的吧。 大阪医院 好难受! 呼吸好困难! 病床上的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褐色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枕头上,表情痛苦地扭曲着好 看的细眉,一滴滴汗从她饱满的额头滑落,双手更是死死揪着白色的被单不放。 真的好难受!身体在排斥着崭新的灵魂,极力地抗拒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喧嚣, 渴望着释放自由。 病床边的白发少年握起女孩苍白瘦弱的小手,放在脸颊边轻轻摩擦,眼神忧郁地看着在 病床上噩梦不断的女孩,这样的症状已经持续两天了,医生们都没有什么办法,他只能眼睁 睁看着她陷入无尽的梦魇中,垂死挣扎。 窗外的天空清澈湛蓝,云层稀薄,温暖的阳光照进房间里,有些庸懒的舒适。 “小伊,快点醒来吧!不要继续那个噩梦了,快回到现实中来吧……” 少年转身把毛巾浸湿,拧了一把,然后再次轻柔地擦去女孩布满额间的汗水,他唯一能 做的,就是尽量减轻她的痛苦,即使这么做毫无意义。 咚咚咚—— 少年打开门,看到的是自己的同伴兼队友,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千岁,阿光,你们 来了!” 门口的千岁千里幽幽叹了口气:“阿介,你不打算通知那个家伙吗?” “是啊,这样做不太妥当呢,阿介,我也觉得……”财前光摸摸后脑勺,有些为难的说 道。 侧身让他们进来,白石藏之介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动作,细细为女孩擦着脸颊,眼神温 柔,像是在呵护手心的至宝。 “本藤桑还没有清醒的迹象吗?这么多天了,我觉得还是通知迹部比较好,毕竟他可以 找到更好的医院和医生。”千岁千里走到床头柜前,把手里的鲜花往花瓶中一放,再把里面 枯萎凋零的花束扔到垃圾桶里。 白石收紧拳头,面露难色:“我知道,可是……我想再等一等,如果……小伊还没有醒 ,我就去找他……” 拍拍白石的肩,千岁担忧的盯着白石憔悴的面颊:“虽然不想说,可是你已经三天没有 好好休息过了,要不要现在回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们呢。” 挥开千岁的手,白石再次握住女孩的手,出神地盯着她终于安静下来的睡颜,最终还是 无奈地叹口气,喃喃自语着。 “小伊醒来后可能会忘记所有的一切,我想她忘记这些不愉快,但是,内心却有个声音 在告诉我,就算这样,我也无法拥有她……她是我唯一没办法掌控的,那个家族,不会答应 的。” 是啊,那个家族虽然没落了,可还是有一定威慑性的,他们还惹不起。 “为什么本藤桑的家人没有来呢?”这时财前忽然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却成了最为 关键的一句话,白石一愣,他们都没有想过呢,这样一个严重的问题。 病房里一下子沉默了很久,谁也没有开口,就好像,那个问题把大家都难住了,索性就 避免了这个可能导致问题更加纠结的难题。 太阳快要下山了,夕阳的余辉染红了晚霞,天的一边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样赤红赤红的, 煞是好看。 白石突然感到手心里一阵轻微的,像是虫的幼体儒动的柔软触感。随后听到一声很轻的 呻吟,就像是雷鼓般重重击起,荡在白石的心中。 “小伊!小伊!你醒了吗?”白石惊喜地看着被霞光染红的少女,这一瞬间的喜悦充满了 他整颗快要枯萎的心脏,又将它撑得慢慢的,像要溢出来般,满足的不能在满足了。 全身又酸又痛,像被重物碾压过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腹部空荡荡的灼烧着,也不知 道是因为疼痛还是饥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睁开迷蒙的琥珀色眸子,小透无意思地双手覆 上腹部,脸色苍白如雪,近乎透明。 “小伊,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昏迷了好多天了呢!”白石激动地抓住小透修长纤 细的手,一滴温热的液体划过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小透才惊觉,这里不是雾山,她的家。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忽然一阵用力,小透再次瘫软在床,双手 摸向腹部,难受疼痛的只想杀人。 白石慌忙扶住小透的肩膀,以防止她再次用力,并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两人。 “嘛,我们先回去了,不然就赶不上末班车了 。” “就是说。我们有空再来看你,本藤桑。再见!” “再见!” 很快,两个俊秀少年消失在了小透和白石的眼前,病房的门再一次被关严。 对于失忆,白石早就有准备了,可是当她真正忘记自己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失落会难过 。 扬起笑脸,白石柔和的面容一下子映在小透琥珀色的眼睛里,成了唯一的点缀。 “我叫白石藏之介,之前你出了车祸,昏迷了很久,这里是大阪的综合医院。本来还 打算给你换家更好的医院,不过,幸好你醒过来了,小伊!” 小伊? “我叫莲徽透,不是小伊!”小透皱眉,这人怎么胡乱给自己起名字。 白石一愣:“你不是……啊,对了,你知道你的学校叫什么吗?” 学校?她都是在本家直接由族人教授的,哪里需要学校! 小透立马戒备地退缩到角落里:“你究竟是谁?” “我叫白石藏之介,大阪四天宝寺的学生,我们以前就认识,你不记得了吗?”白石依 旧好脾气地看着满脸防备之色的小透。 狐疑地打量面前发色怪异的俊朗少年,目光慢慢集中在他右手的白色绷带上,渐渐跟记 忆中的人物重叠,好像…… “你叫白石……藏之介?打网球吗?” 原来你还记得!白石一愣,但下一句话再次将他打入地狱。 “迹部景吾也是打网球的吧?”虽然一下子要接受穿越这样的事,不过,并不坏不是吗 ? 脑中最后的画面一闪而逝,小透愣愣地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透过它看向不知名的记忆 深处。 如果,这是上天安排的命运,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握住那飘忽不定的 生命的戏弄,将之牢牢抓在手心,去改变那微乎其微的命运? 小透充满希翼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久,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最后还是紧紧握住, 嘴边荡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 从今天开始每天更改一章前面的章节,差不多会更改三十五章左右,到时候看,每天都会哟! 当然,后面的可能进程会变慢,但离完结不远了,虽然对于重写前面的章节导致给大家带来不便,不过,这也是为了文章更好而做得改变,希望大家不要忘记支持啊! 谢谢了!大家! ☆、无题(新) 小透…小透… “东少…东少…等等我…”小透拼命向前跑,惊慌失措地叫喊着,但回应她的只有永无止 尽的黑色雾气,层层弥漫开来,挡住了女孩朦胧的视线。 小透…明天偷偷带你去海边吧… 小透…小透… 今天逃课吧,去看电影? 仿佛拥有魔力般,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不断涌进她的脑海,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狠 狠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使其一根根崩毁断裂。 寂寞却坚定的背影,夕阳的余晖映衬出少年瘦弱的身形,缓慢消失在阴暗潮湿,并带着腐 朽气息的小巷尽头。 浓郁的腥气窒息了空气,深红黏稠的液体随着刀身的抽离,一瞬间喷涌而出,洒在少年俊 美白皙的面颊上,滴落掺进泥土中,被花草吸收着新鲜滋润的养份。 是谁在天边的呼唤,犹 如警钟般敲响在我沉静的世界? 女孩卧倒在弥漫着浓重腥气的血泊中,抬起漆黑的眸子无声质问。 为什么? 回应她的只有延绵的永无止尽的黑暗以及仰制不住的倦意…梦里梦外,小透已经迷糊了本 就纷乱的思绪。回不去那个世界,也许才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千伊小姐,身体好些了吗?”一个人待在医院的草坪上,看着远处孩子们欢乐的童颜, 小透的内心慢慢平复下来,不会再像当初那样迷茫之间内心充满憎恨和不甘,也不会再想离 开这里想办法去报复杀害背叛自己的男人,她是没有办法破开时空去到另一个世界的。 至于死的原因,怕也是这辈子再难有机会知道了,既来之,则安之! 牧野管家是在小透清醒之后的两个星期出现的,自称是迹部家伺候了祖孙三代的管家, 是奉了迹部老太爷的命令来接她回迹部家的。据说,在出车祸之前,本藤千伊就是迹部景吾 的未婚妻,打算过几个月等他们上了高等部就举行婚礼。 虽然还是对有些事不清楚,但基本的已经了解了。原来,本藤千伊是本藤家的私生子, 并不是很受家人的待见,而且身为情妇的她的母亲在她七岁之后便不知所踪,有人说是死了 ,也有人说是去嫁人了,闲本藤千伊是个拖油瓶,所以才将她抛下不管的。 不管事实最后归于哪种,至少让小透在意的只有一件,她现在的身份是动漫中最有钱的 王子迹部景吾的未婚妻,这让她很无语,像港台言情剧中的狗血之最,这样的好事都让她碰 上了,她还能说什么。况且,迹部也算是她喜欢的人物之一吧,她也不亏。 跟牧野管家一起坐到户外的长木椅上,小透微微一笑:“我很好,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 ,但是我的身体没事了,随时可以出院,有劳牧野爷爷和迹部爷爷关心了。” “小姐客气了,今天来是想问您什么时候会出院,到时我让司机来接您。景吾少爷最近 很忙,脱不开身,真是万分抱歉!”牧野管家站起来对小透行了一礼,站直后的背有些微驼 。 怪不得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另一个主角身上! 好像,除了白石他们,就只有牧野管家来看过她,作为未婚夫的迹部景吾好像连句问候 都没有,这很奇怪啊。 “牧野爷爷,迹部……他很忙吗?”小透疑惑地问道,白石很多事情都一问三不知,如 果是牧野的话,知道的会比较多吧。 额角滴下一滴冷汗,牧野管家装作很热的样子擦了擦汗水:“是的,景吾少爷实在是脱 不开身,请您不要责怪景吾少爷。” “怎么会呢?牧野爷爷说笑了。” 只是稍微闲聊了一会儿,小透站在原地目送牧野管家微驼的背影坐上迹部家的专属私家 车,很快车就消失在了茫茫车流中。 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小透托着下巴深思,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看来,迹部景 吾并不待见本藤千伊呢,是政治婚姻吗?还是其他现在还不得而知的原因?敛下深远的目光 ,小透重新挂上甜美的微笑,笑着对不远处身影隐匿于夕阳余辉下的白石藏之介挥手。 “今天迟到了哟!” 冰帝网球部 自从在都大赛因为大意而输给名不经转的黑马不动峰之后,冰帝网球部就陷入了水深火 热的地狱式魔鬼训练中,一团团黑气不断从网球场上空飘过。 小心的寻找着冰之帝王的身影,发现并没有迹部的强烈气场之后,红发的向日岳人就再 也忍受不住放开球拍瘫倒在了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不断从额角冒出来,再滑下去 。 其实受不了这样训练的不在少数,只有正选之一的向日才神经大条,出状况不分场合。 稍稍缓过起来,他一把拉住想要去场边喝水的蓝发少年。 “侑士侑士!你有没有带蛋糕啊!我快要饿死了!再这样下去我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 阳了啦侑士!”讨好似的摇着忍足侑士的衣袖,眼神委屈地就差没有掉下眼泪来。 忍足无奈的看着向日小孩子的举动,自己的搭档最大的缺点就是体力不足,像他那种跳 跃式的打法,很是耗费体力。 一摊手,忍足慵懒地一耸肩:“抱歉呢,岳人。今天的蛋糕不小心被慈郎偷吃掉了,我 也没办法啊!” “啊?慈郎这家伙!”向日睁大眼睛不甘地看着忍足,然后小声抱怨道,“以前都是本 藤在部活的时候准备的,藤田有时也会带一些过来,现在她们都不在,我都快要想死她们( 的蛋糕)了。” 耸拉着肩,向日有气无力地握着球拍,肚子饿得咕咕叫,完全失去了之前的活力,像滩 烂泥似的坐在地上。 忍足蹙着眉,连一向小白的岳人都开始想念千伊了,怎么迹部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就 算她做得再错,也没有闹出大事,更何况,现在千伊还躺在医院里。就算无情,也没必要连 面子上都过不去啊。 不能否认,他很喜欢本藤千伊,喜欢那个整日里安静娴雅的女孩,为了守护她的喜欢, 宁愿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欺骗小女生的花花公子,将对她的喜欢掩埋于心底,再压上一块大石 头,把内心的惶恐和负罪感通通收起来。 暗地里,忍足偷偷关注着本藤千伊的生活,吩咐神奈川的医院给予最好的照顾,没有威 胁医生一定要治好她的失忆,只要她没事,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幸事。 “岳人,”收回思绪,忍足抬抬滑落的眼镜,大步跨过向日的双脚暗示他,“我刚休息 完,要再去练习一下,下场比赛不能大意了!” “诶?侑士?迹部不是不在吗?”疑惑地看着忍足大步离开,突然感到周围的温度一下 子下降了很多,向日敏感地顺着身体接收的寒意往后方看去,原本有意无意围着他们的人全 都消失了踪影,卖力的在球场上打拼。 惨叫一声,向日连迹部冰冷的目光都不敢看,马上就向忍足练习的方向看去,投去求救 的目光,结果忍足闭上眼睛默默叹气:岳人,你自求多福吧! “迹……迹部!我去练习……对,练习……哇~放我下来桦地!”才开始计划逃跑的向日 就被高大魁梧的桦地崇宏轻松的拎在空中。 迹部披着正选外套,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紫灰色的瞳仁隐含着压制的怒意:“啊嗯?向 日岳人训练不认真,绕道一百圈,蛙跳三百下,之后再跟每位正选对打一次!” “哇!会死人的迹部!” “你的体力太弱,很容易就在正式比赛中因为体力而拖忍足的后腿,当然,你可以跟本 大爷讨价还价!”高傲的用眼角瞥一眼向日岳人,迹部提出了一个方案。 “真的吗?迹部?” “当然,为了你的体力考虑,你还可以加码。桦地,你在这里监督他,直到完成训练。 向日,你做完那些之后再做基础练习——挥拍一千下!”迹部白皙的指尖轻轻扫过右眼角的 泪痣,又似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啊!桦地放开我!我要逃训!我要回家!”哀嚎的声音渐行渐远,球场上听到所有对 话的众人默默在心底为向日岳人祈祷:主啊,请你保佑向日君! 忍足习惯性地抬抬眼镜,促狭的锋芒一闪而逝,握着球拍的手一个借力,将黄|色的小球 击回对手的场地,卷起一阵风:“巨熊落网!” 坐到场边监督大家的练习,迹部的精神开始散漫,慢慢就想起了向日提到的两个女人, 一个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一个是唯一动了恋爱心思的喜欢的女孩。 至于那个青梅竹马,迹部内心噗之以鼻,一个精于算计的女人是迹部对她最恰当的诠释 ,如果自己握不到实权,争取不到自己的利益,那么,他将毫不意外的迎娶那个女人。 本藤千伊,你真的失忆了吗?还是,这只是你的又一个计策? 相处了七八年,难道要本大爷把对你的了解通通抛弃,去被迫接受一个完全陌生的你吗 ? 第一次,迹部迷茫了。 回想那件时时像个瘟神一样盘旋脑海,充满背叛与失望的事,迹部揉揉酸胀的太阳|岤, 努力平复内心再次被激起的怒火。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手冢的,但夕夕还是拜倒在了迹部大人华丽丽的外貌下了,真是太失策了。不过本人不会大意的,一定会坚持到底,争取写出大家满意的文字来。迹部是要整的,女主是要虐的,手冢是注定要伤心的,真田和忍足也是注定得不到的,啦啦!(今天再更,请看!) ☆、风起云涌(新) 一回到家中,迹部就利落地把身上的校服外套一扔,管家牧野稳稳的接住,然后交给一 旁的女佣。 “少爷,今天辛苦了。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吗?”牧野垂下头轻声问道。偌大的迹部宅金 碧辉煌的像个大宫殿,但是主人却只有一个未满十五周岁的少年,在这大宫殿中,寂寞可想 而知。 从酒柜中取出一瓶法国产的1944年份的香槟,迹部优雅地坐到米色的沙发上倒出一点, 在手上摇晃把玩着,嘴角似有似无的勾起,夕阳余辉下的泪痣显得更加钩心夺魄。 “牧野,那个女人在哪里?这么久了,她不知道回家的路吗?啊嗯?”好听的尾音翘起 ,迹部不屑地喝了口酒,慢慢品尝其中的醇香。 轻叹一口气,牧野抬起头看着浑身包裹在霞红当中神色莫变的少年,这些年来,少爷越 发长得好看了,他的性格天生适合成为帝王,当然,他也很好的这么做了。“少爷,请您去 把千伊小姐接回来吧,她已经失去了记忆,这对她来说太可怜了。而且……本藤家的人没有 问起过这段时间千伊小姐的去向……” 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对于本藤家来说,本藤千伊冠着本藤的姓氏,却是本藤家的一个耻 辱,是不被重视的存在,但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家族的继承人位置却把她内定了。 “你不是去找过她么,她有没有说什么?”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残阳,迹部心里有点 急躁,却不知道在急躁些什么,这让他更加的烦躁不安。 这时,一名女佣上前在牧野耳边说了几句,迹部听到了,挥挥手,让她下去。 “回少爷,千伊小姐全都忘记了,包括所有的事。”所以他拿捏不准,少爷想要知道的 究竟是什么。 再度挥手,迹部无力地抚额,头有些隐隐作痛,最近熬夜太多了,脑子里总是混沌一片 ,无法清晰的想事情,那种抓不住的感觉,真的很讨厌。 “等一下,”看到牧野管家退到门口,迹部忽然叫住,“明天一早去大阪。” 半晌,牧野管家颔首:“是的,少爷。没什么事的话老奴就先下去了。” 待牧野走后,迹部浑身疲惫地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陷入柔软的沙发里,低下头,让自己隐 藏于金色的光芒里,独自承受无尽的寂寞。 “白石,谢谢你这么久的照顾!家人都没有对我这么好呢,真的很谢谢!” 白石的千言万语都被这句话压了下去,眼神一黯,无所谓的笑笑。“怎么会,你是我的 朋友,这是应该的,不是吗?” 小透无语,之余白石对千伊的感情,不是小透这个外人可以乱猜的,毕竟他们的过去跟 她没干系,也许以后会有,但也不会有差别。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就预祝你们四天宝寺在比赛中顺利吧。加油!”对着不远处暧昧 笑着的众人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大家看懂了,点头表示感谢。小透始终带着暖暖的微笑, 不疏远,也不靠近,总是保持那一步的距离,再也不肯踏近。 朋友什么的,小透从来没有过,不知道未婚夫算不算。 白石抱歉地看着小透:“小伊,本来我可以送你回去的,可是不巧网球部的合宿提前了 ,实在对不起!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知道吗?有时间我会去冰帝看你的。”宠弱的抚过小透 褐色的长发,眼底却掩不去那一丝丝复杂的苦涩,咀嚼在嘴里,真的很难下咽。 琥珀色的眸子闪了闪,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他,毕竟,有些事谁也没有提过,谁 也没有揭穿,那么,本质意义就将完全不同。 带着犹如冬日最灿烂的阳光般的笑,小透轻轻推了恋恋不舍的白石一把,对着不远处努 努嘴:“大家都在等你哦!迟到的话就是我的不对了。” “嗯,你自己保重!到了给我电话,不过你认识路吗?”白石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是个 失去记忆的人,真的能顺利到达迹部家吗? 无奈地点头:“可以的,可以的!快去吧,电车快要来了。” 目送一众出色的身着土黄|色运动服的少年们离开,小透偷偷松了口气,还是不习惯身边 有所谓的朋友啊,她只适合一个人。 入夏时分,厚实的白色云层像一簇簇滚滚翻涌的巨大浪潮,在空中肆意舞动。 看看天色,小透才恍然惊觉,她在原地已经站了很久,连脚站立的位置都没有挪动分毫 ,她还真是莫名其妙啊。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 ☆、番外之冰棺神女(已改) 作者有话要说:先奉上一个番外,也许有人会看不懂,但只要结合下文就不难理解了,此番外在文章中会一一揭秘的。 要收藏,要评论! 要收藏,要评论! 要收藏,要评论! 雾山坐落在云南省境内,周身被茂密的森林团团包围着,山中有一个巨大的瀑布,打 开了山的一侧,从山顶倾泄而下,汇成急喘的溪流,溪水透亮而清澈。 雾山终年迷雾缭绕,一旦雾起,就会一下子持续好几个月,小动物很容易迷失在雾中 ,然后导致缺水少食而死。 胆小的人类不敢擅自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来到此地,不但因为此地地势凶险,环境恶劣 ,更因为此地是传说中神居住的圣地。久而久之,雾山被赋予了神圣不可侵犯的代名词 。也因此,在浓郁的雾气环绕下,山顶的异族才得以与世无争,不沾染上凡世的腐朽之 气。 在现代社会里,只要人拥有与普通人不一样的本领,或普通人不会的怪现象的一类, 都被称为异能,从而产生了异族。但在雾山,有一个庞大的家族却不能与人类的异族相 提并论,他们是与众不同的个别现象。 他们是莲徽家族,有着神的后裔的传说。 莲徽家族的人没有伤人的仙术,但他们拥有救死扶伤的能力,更会起死回生的与大自 然违背的神力。不过有一点,莲徽家族的人死后若是灵力没有得到终结,生命将延续到 另一个与之平行的世界,谁也无法预料自己的灵魂死后将去往何处。可生命一旦终结, 那么就连形体也会变成灵子回归万物。 至于莲徽家族是何时创建的,已经无法考究。 相传在神话时代,在中国远古神话中的女娲造人之后,天地间随后诞生了一位比之女 娲有无不及的神女,拥有着得天独厚的神力,会使万物回归本源。 她叫徽姬。 徽姬喜静,当时就选择了还没有形成的现在的雾山作为修炼之所,世间的喜怒哀乐都 跟她沾不上关系。但就在不久后,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打架,使得盘古用四肢支撑的天 柱倾斜了一角,天际露出了一个难以弥补的大洞,远古的人类害怕极了,天上连续不断 地下着倾盆大雨,几乎快淹没了整个神州大地。 女娲心知天即将塌陷,急忙连同罪魁祸首的共工赶到雾山请求徽姬出山解难。按说女 娲补天是再正常不过,因为她是大地之母,是女娲创造了人类,赋予了他们生命和智慧 ,但她缺少一样东西。 徽姬的诞生聚集了宇宙的混沌之气,她五彩的心脏便是混沌的原始形态,如今天际将 塌陷,人类即将毁灭旦尽,女娲自然便来找拥有本源的徽姬。 不周山上塌陷的漏洞需要五彩石,一块被女娲用来造人用掉了,还有一块便是徽姬的 心脏。说穿了,就是把她的心脏摘下来去补天,作为神女的她还是可以活得很好,神力 也不会消减太弱,只不过缺失了世间万物应有的感情罢了,没有什么比解救苍生更为重 要了。 在神话的时代,谁也无法得知那时的他们是如何想的。 因拥有万物的本源,所以徽姬有一颗慈爱的心,因此她答应了女娲的请求。 来到不周山的半山腰,徽姬褐色的发丝飞扬在空中,她所触及到的地方立刻停止了下 雨,看着地上的人类在肆虐泛滥的洪水中流离失所,恐惧万分,褐色的瞳仁微微内敛, 睫毛下的阴影让女娲看不到她的表情。 “徽姬,你看山下的人类,我们是他们仅剩的希望,时间已经不多了,大水快蔓延到 半山腰了。”女娲看着水流越涨越高,有些担忧道。“事不宜迟,徽姬,这次就麻烦你 了!” 抬起头,褐色的发丝更是肆虐飞舞,“好的。”说完第一个飞了上去,手结一个仙诀 ,加上混沌之力,加速变成一个冰蓝的光球,只瞬间就“咻”地一下向天际破出的大洞 飞去,一下就覆盖了整个漏洞。女娲见状,连忙挥出自己的法力帮助徽姬完成覆盖。洞 口即将填补之际,徽姬放出自己的心脏,也就是五彩石,缓慢地向天空移动,一点点看 着它融入漏洞中。 但就在完成之际,异变徒生,突然从天空掠过一阵怪风,把还没来得及融合的一部分 五彩石劫走了,缺失的地方瞬间化成了薄薄的一片,勉强挡住混沌之力的大量涌入。 “五彩石!”一声娇喝,远处出现一名跟徽姬一模一样的少女,“五彩石是我的,不 准你们擅作主张!” 女娲见状愣了,“宴?那不是你的,你太自私,没有博爱之心是不可能拥有五彩石的 。” “它就是我的!”说着借由五彩石的力量将力量暂时消耗的徽姬封进了厚厚的冰块里 ,“只有我才配拥有混沌之力,你就永远沉睡吧!”少女瞬间消失不见。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徽姬被封印在冰块里还能和女娲说话,但时间一久,冰块越来越 薄,徽姬却永远的沉睡了起来。 之后刺骨的冰块上绽开一朵朵美丽的冰花,一簇簇,永远守候着那沉睡的神女。 ☆、手冢国光(新) 作者有话要说:改写到这一章的时候,正好不远处发生了大型火灾,然后因为恐慌就没有早点发上来,今天是立夏,野外用火要小心啊!特此警告! 在阳光下站了片刻,小透微微一笑,仿佛预料中似的,安静地撇过头,转角处的银灰色劳斯莱斯已经在那停了很久。 嘴角轻轻勾起一抹魅惑的微笑,转身,迎着骄阳背道而驰 缓缓摇下墨色的车窗,迹部右手点着右眼下角妖娆的泪痣,左手不自觉地加了些力道,捏碎了手中的水晶杯,鲜血的腥甜混合着葡萄酒的醇香,点点弥漫在车厢内,絮绕不散。 微风吹进车子里,乱了少年银紫色的短发,白色的衣襟随风而起,恍如看到了一抹张扬的笑融进了四周的空气里。 晃晃悠悠的走了将近三个小时,小透无语望天。为什么当初唯独忘了问白石要迹部的电话呢,或者刚才直接搭迹部的顺风车不是更好?虽然不喜欢他那种自恋狂,不过至少还能养养眼,可以暂时委屈自己寄人篱下的。至于白石的电话,好像也忘记问了,汗~还说要给他电话…… 眼看着玫丽的夕阳一点点消失在了厚厚的云层背后,并射出万道霞光,渲染了初夏的天际,小透这才突然意识到,漆黑的夜晚即将来临。 四周也没有多少标志性的建筑,基本都是二层的居民宅,笔直的通道,横看竖看长得都一样。好吧,她承认,她很不华丽的迷路了。 如果只有一个人,在黑夜即将来临时,独自舔着无法愈合,仰或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愈合的伤口时,上帝会不会派遣一名天使来到那人面前,帮助他脱离难境? 小透安静地望着逐渐昏暗的天空,一点点陷入了沉思。 初时来到这个虚拟世界的不安,到慢慢融入这个世界,并成为其中一员的妥协,在不知不觉当中,她已经再次向命运低头了。命运,是很难掌握的东西。 “喵~” 突如其来的猫叫声打 (网王)步之遥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2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2部分阅读 破了黄昏时的寂静,也打破了小透独自的哀伤。 这是? 夕阳的最后一抹金光透过绵延的云层洒向大地,一人一猫都闪着大大的琥珀色眼睛隔着树干遥遥相望,漆黑的影子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在风中摇曳不定。 茫然的看着它,这只猫,好像越前龙马家的猫…… 一旁的角落里,手冢穿着黑色的学生制服,背着硕大的网球袋默默地看着坐在长木椅上的少女,虽然膝盖上躺了一只肥猫,但围绕在女孩身边的无助与悲哀,甚至是绝望的表情,一时陷入了迷茫。 那个女孩不是迹部的未婚妻么,怎么会一个人在青学的边上? 正打算掏出电话给迹部打个电话,只听到远处传来朦胧的敲钟声,“咚”“咚”,连续敲了五六下。只见远处的少女明显一楞,抱着猫站起来环顾四周,脸上明显有着疑惑。 手冢顺着小透的视线向不远处看去,有钟声的地方似乎只有附近唯一的寺庙了,那里是自己的一年级部员越前的家。疑惑了一下,手冢转头再看小透怀里的肥猫,才恍然大悟。 “请问你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吗?本藤桑。” 小透一愣,转头看向身后的少年,那不是青学的冰山嘛。不过如果要装失忆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 “请问你是你是在叫我吗?”小透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却有些牵强,只是扯开脸皮装了装样子。 手冢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女,虽然见过的次数不多,但他还是略有耳闻。外界都传闻迹部的未婚妻赶走了迹部喜欢的人,并迫使他订了婚。但看她现在的样子,似乎又不像传闻所言,会是那种不折手段的女人。 “是的,本藤桑。我是青学的手冢国光,你没事吧?” 有些失态了呢,小透自嘲地想。而她露出这种表情的真正原因只是因为想起了那个世界的一些往事,毕竟她从来就没有本藤千伊的任何记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为了以后着想,似乎也真的只有装失忆了。 “抱歉!我因为出了些事情,所以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手冢君。” 女孩微卷的长发迎风而动,在黑夜里显得神秘而魅惑。 月光下,安静的脚步声迎风而去,伴随着一片片飘零的樱花,两道长短不一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的,然后奇迹般的重叠在一起,偶尔有只猫状影子张牙舞爪一下。 那个世界将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境,一晃而过,像是这四月最后凋零的樱花,独剩下一支光秃秃的树干留给世人叹息。 “手冢桑也是网球部的吗?我认识一个人也是打网球的,他是大阪四天宝寺的网球部部长,至少我觉得很厉害!”小透背着双手侧头仰望着身边的少年,月光照在他身上,泻下了朦胧的光晕。 “啊。”手冢轻轻答了一声,他并不想多说多余的话,转头看着比自己略矮的少女,心里怪异的感觉逐渐开始萌发。“呐,听说青学网球部有个一年级生越前龙马,他很厉害吗?手冢桑也很厉害吧!”小透笑着问手冢,手冢怀里的小肥猫扭了扭身体,看着她“喵喵”叫了几声。思虑很久,手冢沉声问道:“本藤桑,越前家到了,是否需要我等会送你回迹部家?” 回? 在这个世界她还有家吗?连亲人都不要她了,何况是被原主逼迫订婚然后冠上未婚夫名头的迹部景吾? “呐,手冢君,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手冢突然感到背脊有点凉,心里开始警惕,总觉得可能会发生预料之外的事,还是很麻烦的事。 小透低下头:“我想麻烦手冢君收留我几晚,我……不想回去,反正也没有人真的关心我,不是吗?” 看到手冢沉默,小透连忙改口:“我是说,如果手冢君不方便的话,无所谓的。” “可以。”在小透几乎可以想象夜露大街的情景会是怎样的之后,手冢清冷的应答声令小透眼前一亮,手冢基本可以想到,在把本藤千伊带回家后家人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了。 “谢谢!我不会打扰太久的。”在没有做好面对本藤千伊生前一切的准备,小透还不想回到无论是本藤家还是迹部家任何一个地方,就当她是在任性吧。 “非常报歉!请问这里是越前家吗?”小肥猫扭扭身体,想要从小透怀里挣脱下来,无耐小透抓得牢牢的,只好“喵喵”地冲着寺庙的大门拼命叫唤。(此时龙马正在四处寻找他的爱猫) 咔嚓—— 大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孩,疑惑地看着小透:“这里是越前家,请问你找谁?” 手冢从小透身后走出来,礼貌地问好:“你好,我是越前的学长,请问这是你们家的猫吗?” 菜菜子一愣,明显是认出了手冢:“卡鲁宾?啊!是的,龙马这么晚出去找猫了,真是抱歉!你们先进来吧!” 侧身让道,手冢和小透相继走进了越前家,古朴的寺院结构的一部分,当小透坐上垫子呈跪卧式捧着热茶杯时,一阵新奇。越前龙马家是典型的日式结构,没有奢华,却相当古朴,有一种叫家的感觉。 越前 南次郎穿着黑色的僧袍,露出精壮的肌肉来,踩着木屐懒散地从二楼走下来,打着哈欠,完全没有精神的样子。 “叔叔!”菜菜子警告的眼神,叔叔真是的,穿成这样就下楼了,一点都不注重形象。 “啊咧!家里来客人啦!是龙马的朋友吧,我是他爸爸,哈哈!”搔搔头,南次郎像个无赖似的在地板上随意的盘膝而坐。 手冢算是个一板一眼的正经人,站起身对着南次郎一鞠躬:“你好!我是越前的网球部部长——手冢国光。” 这个少年,南次郎到是听龙崎教练提过,是个很出色,很优秀的少年,有着良好的领导能力,龙崎教练对他是相当满意的。然后把视线转向一边正打量屋子的小透疑惑道:“啊咧!难道少女是手冢少年的女朋友?” “抱歉!我叫本藤千伊,不过不是手冢君的女朋友,大叔不要弄错了。” “真没劲!菜菜子,龙马去哪里了?” “啊?龙马出去好久了,卡鲁宾回来啦,他还不知道……叔叔,你去找一下吧!”菜菜子忽然焦急地开口,确实,从吃过晚饭就出去找猫了。 手冢转头询问着小透的意见,然后对南次郎说:“这么晚了很危险,我也去找吧。” “我回来了!”正当大家想要出去找人的时候,门口传来男孩稚嫩的声线,隐隐夹带着疲惫,大家明显松了口气。 ☆、手冢家(新) 由于手冢见到自家小学弟之后被他强行拜托跟自己的老爸打一场,于是要去手冢家借宿 的小透不得不勉强继续留下。 虽然说,晚上的寺庙中灯光不是很好,但凭借着微弱的灯光,手冢硬是在越前南次郎近 乎玩弄加指导的比赛里获得了一分,越前龙马睁大琥珀色的猫眼,一眨不眨地把比赛过程熟 记于脑子里,这样的机会不是经常有的。 “哈!”小透很不雅的打了个哈欠,明晃晃的月亮已经升到了高空,说明现在的时间已 经很晚了,“手冢君,还没好吗?” “adaadadanei!”龙马闭上眼睛酷酷地甩出一句,转而却很认真的看着比自己高大很 多的清冷少年拜托道,“手冢前辈,请跟我打一场!” 手冢没有回答,身体站的笔直,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的看着身高只有151的越前龙马,半晌 ,清晰地吐出几个字:“现在的你,还没有办法从我手中获得一分,所以,我决绝!” 龙马琥珀色的猫眼暗淡了许多,不消片刻,闪着金光的眸子里又开始燃烧起熊熊烈火。 “抱歉!打扰了,越前叔叔。”小透和手冢同时挥手告别,在清冷的光辉下踏上了归程 。 本藤家的孩子吗?还真像啊!越前南次郎穿着千律一遍的僧袍随意的躺在走廊上,一边 逗弄着精力旺盛的卡鲁宾一边自言自语。也许是他想多了吧,可能…… “我回来了。”不出意外,手冢在进家门的第一眼便看到了很晚还坐在沙发上等待自己 回家的母亲大人,眼底不由泄漏出一丝温柔。每一次回家晚了,手冢都会提前打一个电话说 明自己的晚归,但每一次,他的母亲都会等到很晚,直到他安全回家,这一次,显然是他疏 忽大意了。“抱歉!母亲。” 手冢彩菜揉揉太阳|岤,尽量把瞌睡虫都赶跑,这才看到手冢身后站立的少女,眼睛不由 猛然睁大,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儿子,难道说,他们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没想到自己 木讷的儿子还可以这么厉害! 小透一看彩菜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连忙从手冢身后跳出来:“阿姨好,我叫 本藤千伊,是手冢君的朋友,抱歉打扰了!” “怎……怎么会?小光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啊,可是家里已经没有客房了怎么办?对 了!今晚就麻烦小伊跟小光一起睡吧?妈妈去准备床铺!”显然,手冢妈妈把朋友二字自动 升级到了女朋友,还擅自做主把她安排给手冢。默默地看了眼浑身散发冷气的冰山,小透暗 淡下眼神。 “我去帮忙整理一下!”彩菜笑意盈盈的离开。 “那个,我也去帮忙!” 手冢冷意十足的看了眼二楼,最后转身朝厨房走去,这么晚才回家,肚子抗议了,估计 那个性格跟传说中端庄娴雅的本藤家大小姐性格成反比的女生也没有吃晚饭,一起做了吧。 希望自家脱线的母亲不要说太多不靠谱的东西就好。 小透站在一边手足无措,默默地看着手冢彩菜独自一人铺床叠被,心里闷闷的。她的母 亲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她的母亲是家族的族长,高高在上,注定她永远也享受不到这 样的温暖。 “手冢君真幸福,有那么好的母亲!” 彩菜叠被的手一顿:“怎么会?这是我这个妈妈最应该做的事,国光小时候,也不知道 是什么时候,反正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变成现在这样的性格了。其实作为母亲,我 还是很失败的吧,呵呵。” 彩菜的笑容有些苦涩,大概这是她最失败的地方了,国光对自己要求很严格,非常自律 ,做事严谨,一点也不像个孩子。有时候,她这个做母亲的看着觉得很心疼,但更多的是难 受,让她有种被疏远的感觉。 “但是,彩菜阿姨一直在手冢君身边啊,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 我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是怎样的伟大,“所以,我很羡慕手冢君啊。” 不知何时,手冢彩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抱住一脸强装坚强的少女,一手抚摸 着她有些弯曲的长发。“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彩菜妈妈,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国光 叫过我‘妈妈’了,好想再听一次呢。” 可以吗?拥有这么纯净的母爱,即使不是这个世界的灵魂,也可以感受吗? “……彩菜……妈妈……”小透不确定地小声叫道,脸颊微红,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呵呵,有个女儿真好!”彩菜把脸埋进小透的肩膀,动作娴熟的一顿猛蹭,小透的脸 马上从浅粉到充血状态,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亲近过,但是,不讨厌。 手冢站在自己的房门外,沉默一阵,还是敲响了房门,然后踏着笔挺的步子走进去。 “本藤桑,晚餐准备好了。”千律一遍清冷的声线,手冢冷硬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但 是在看到自家母亲的时候,眼神里还是稍稍带了点歉意,刚刚的话他全部听到了,原来,他 没有做好一个好儿子,让自己母亲担心了这么多年。 “诶?”他怎么知道?小透一脸茫然,她都没有感觉到肚子饿。 彩菜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你们都还没有吃啊,那小伊快点跟小光一起去吃吧,饿肚 子不好哦!这里有妈妈就行了!”说着一脸暧昧地把小透推给手冢,手冢冷不防被小透撞到 ,顺手抱住了她的腰,两人一阵尴尬。小透不着痕迹的退出富有男性气息的怀抱,歉意的看 着手冢,没想到彩菜妈妈的力气真大。 跟着手冢到了客厅,饭桌上放了两碗乌冬面,上面还好看的磕了两个鲜嫩的鸡蛋,小透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么一来,她还真觉得有点饿了。 “抱歉!我的母亲给你带来困扰了。” 冷不防听到说话声,小透一愣,慢一拍才反应过来是在说哪件事:“那个啊,不会啊, 阿姨很好。这么说来,我岂不是要叫手冢哥哥?弟弟?到底谁比较大呢?”小透开始托着下 巴沉思,手冢目不斜视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面,不再说话。 等一切都收拾好,已经临近晚上十一点了,小透不雅的打了个哈欠,无聊的坐在手冢的 床上等待还在洗澡的手冢。 夜晚的月光蒙上了一层淡薄的乌云,天空也变得朦朦胧胧起来,春日的夜风冰凉,小透 打了个冷颤,觉得脑袋有点重,最终她没有等到手冢,就倒在了被子上昏睡起来。打开的窗 户从外面一点点灌进冷风,深色的窗幔被高高吹起,没有规则的敲打在一旁的书架上,发出 “哧哧”的响声。 手冢从浴室出来后看到打开的窗户就不满的皱着眉,不赞同的看着压在被子上睡着的女 孩,只好无奈的关上窗子,然后把铺在榻榻米上的被子给她盖上。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手冢微微踌躇片刻,还是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手机,然后从柜子里再 抱出一床被子,关上门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半夜时分有一通电话打到了迹部宅,令迹部没想到的是,青学的手冢国光居然唯一一次 不是为了网球部而打电话给他。 “迹部,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 “啊嗯?是手冢啊,这么晚找本大爷什么事?”迹部慵懒地躺在被窝里接听电话,深紫 色的真丝睡衣滑落到肩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有件事需要跟你说一下,本藤桑正在我家,不过已经睡着了。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如 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可以谈谈,她好像失忆了。”手冢的声音并没有多大的起伏,依旧 是严肃的,但迹部就是从中听出了一份不一样的感觉,也许他还抓不到那一丝异样,却有那 样的危险预警。 “这样吗?那就麻烦手冢了,本大爷明天就来接她。” 从小迹部就和千伊是一对令人羡慕的青梅竹马,大人们总是在猜测未来,迹部和本藤家 会联姻,即使千伊并不是本藤家正统的孩子,虽然还有一位小小姐,但这件事基本已经算是 不容改变的事实了。 但是不久前,出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一个有足够分量的,并使迹部大力反抗本家的 女孩,打破了迹部家族和本藤家族有史以来的和平。 可那个女孩现在在哪呢? 地上的影子随着月光的稀薄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摇摇晃晃的,一点一点隐起了踪迹,像 团朦胧的水渍一滴滴收拢起溅开的边缘。 迹部对着逐渐被云层遮盖的月亮自嘲起来,他的双手究竟有什么力量可以支撑起自己最 最需要的自由呢? 答案自然是: 现在还没有。 但是,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一定会找到并用双手牢牢抓住的。 迹部这样自信着,当然,他有自信的本钱! 救救我救救我 过来救救我神呐救救我 心口好疼,像千万只蚂蚁在不断地啃食,一点点,一点点的麻木,僵硬,再渐渐地无法 动弹。 周围漆黑的没有一丝光线,感觉不到蓬勃的生气,没有方向可寻,这里是哪? 小透睁着大大的眸子迷惘地环顾四周,除了浓郁的黑色雾气之外,听不到任何声音,闻 不到丝毫气味,伸手不见五指。她想叫喊,但喉咙里只是发出了“呜呜”地咽呜声,仿佛被 突然禁锢了声音般嘶哑难听。 想要抬步离开,双脚却沉重地无法动弹。 终于,小透开始慌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把借宿龙马家改成手冢家,想把手冢的戏份增加,觉得这样才对的起自己,流泪~远目~ ☆、无题(新) 无助、彷徨、恐惧、期待、失望 心情一点点变换着,最终变为无法期待的绝望。小透不清楚自己到了哪里,又为什么会 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她只知道,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也分不清到底过了多久,正 前方渐渐露出了一丝光亮,由远及近,慢慢聚集到自己的眼前,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形来。 “你是谁?”小透面露惧意,不安地想要后退,但双脚仍然像生了根一样无法动弹分毫。 “我是你,你也是我。”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黑色空间里,唯独这一点白色增添了一 份生气。 我?小透微微一愣,面前除了一团人型的白色雾气外,还真看不出来它居然会说话。“ 为什么说我就是你,而你又是我呢?我可不记得我有双重人格!” “呵呵。”白色雾气里轻轻淡笑而出,“你是主人身体中的七魄之一,而我亦是,怎能 不说你我同体呢?” 那是什么鬼话? “那么,你我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来告诉你一年后的回归了。冥王殿下可是等着呢。”雾气中的声音妖媚的令人 直打颤,小透不自觉地抖了抖。只一瞬间,白色雾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好似刚刚只不过 是小透一个人的幻觉。 “把景吾还给我!把身体还给我!” 遥远的空间传来隐隐约约的凄厉女声,目光所及处乍现一座座锋利的冰雕,周围撩绕着 淡薄的白色雾气。小透张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前方,梦境里的一切都太诧异了。 “把景吾还给我!把身体还给我!” 梦魇般苍白的声音还在继续,穿透了空间直直钻入小透的耳膜,那个声音在控诉,在颤 抖不安,以至于声音变得有些扭曲悚然。 小透握了握拳,沉淀下内心的不安,朝莫须有的空气喊道:“你是谁?如果你是本藤千 伊本尊的话,请你现形好吗?” “咯咯咯咯!”突兀地空灵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入,“我叫本藤千伊没错,但是你占用 了我的身体,是不是要给我点利息或者回抱什么的,毕竟你抢了景吾啊!” 好奇怪的话,小透警惕地看着四周,除了满世界的白色雾气,她什么也看不到:“我可 以把身体还给你,但是你有办法拿回身体的控制权吗?”小透很冷静的分析着整件事的重心 ,如果可以那么做的话…… “哼哼!如果我不是已经死去,我怎么可能拿不回自己的身体??笑话!我出现在你的 梦里,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而已……”本藤千伊虽然没有任何形态,但是她的声音里充满了 无奈和无尽的悲伤,隐约有絮絮叨叨的啜泣声,非常轻微。 小透放松身体,看来对自己没有实质性的威胁,不觉语气也放柔了很多:“只要我可以 帮得上忙的话,我会尽量的。” “谢谢!我好想再看一眼景吾,但是我知道,再也没有机会了,他不会再相信我的。其 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替我好好待他。虽然你的时间也不会长到哪去,至少可以代替我, 也许你可以改变他的心意,至少让我能遇见‘本藤千伊’的成功,拜托了!” 原来不是上天厚待我,才会给我再一次的生命啊! 小透自嘲地想着,嘴里却是说着肯定的话语:“啊,我会的,在我有生之年。” “谢谢你!莲徽桑,只是,没有办法再去投胎了,我已经耽搁太久了,在这个放不下的 尘世……”声音开始低落,本藤千伊处处透露着不甘和绝望,她也想要再一世为人的啊…… 想了想,小透觉得如果是灵体状态的话,也许可以为她超度,于是执起手,开始掐诀念 咒。 可以的话,下辈子不要为人,我想去活一世的花儿,越鲜红越好,茎上还要带着可以划 伤恋人手指的尖刺,可以把自己伪装起来,包裹着躯体不再受到损伤…… 可以的话,我想要忘记前程的种种,根扎在你窗口下的泥土里,每到季节就开出让你赞 赏无比的花朵,整天活在你的赞美声中,渡过一分又一秒…… 可以的话,我想要告诉你: 我爱你,景吾! 身体一松,小透差点软倒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前方就只有那蓝色的玫丽冰雕,缭绕着氤氳的白色雾气,气氛安静而祥和。但就是这一 股祥和的氛围促使她踏出了第一步。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室的黑暗,小透愣愣的,在漆黑的狭小空间里不断回想那个奇怪 的梦境,明明是个不真实的梦,感觉却无比的真实。 哼!代替你吗?本藤千伊?不!我莲徽透不会代替任何人,不管你当初的死因究竟为何 ,现在掌管这副躯壳的是我莲徽透,总有一天,我会摆脱这个姓氏,无论过程怎样。 拧开床头的台灯,小透坐起来认真打量着昏暗的卧室,家具摆放异常简洁,就好像手冢 这个人的性格,连带房间也秉承了主人的习惯,处处透着严谨和规整,完全不像个十几岁少 年的房间。 墙上的时钟显示的时间是午夜三点,还很早啊,小透无聊的在手冢的房间里看来看去, 怎么都静不下心来,最后索性趴在狭窄的小床上抬头盯着秒针的走动,滴答滴答……打着哈 欠慢慢瞌上眼皮…… 咚咚咚——— 唔? 小床上的人儿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咕咕哝哝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又睡了过去,敲门声 还在有节奏的持续着,一点也没有厌烦的意思。过了一会,敲门声戛然而止,门外传来少年 清冷的嗓音。 “迹部君,请叫桦地君不要继续了,我让家母上来叫醒本藤桑。”手冢戴着眼镜瞥了眼 一手抚着泪痣的华丽少年,然后一板一眼地转身下楼,整个过程不会拖泥带水。 华丽少年歪着头一阵轻笑,打了个响指:“桦地!” “是!”木讷的高个少年呆呆地点点头,然后应了一声后站到华丽少年的身后,眼神专 注。 直到被手冢彩菜按倒在客厅的椅子上,小透才慢慢反应过来,坐在她斜对面的华丽少年 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接着就想到,她完了! “这两位是小光的朋友吧,你们吃过早餐吗?如果没有吃得话,阿姨给你们多做一份。 ”彩菜笑眯眯地看着一坐一站的两个少年,虽然现在的气氛不是很适合说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但是她还是觉得身体更要紧。 迹部这个大少爷会吃平民的食物吗?小透鄙夷的想:“彩菜妈妈,不需要准备他们的份 的……” “啊嗯?正好我们没有吃,那就谢谢手冢阿姨了!”迹部斜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小透尴 尬地把心里想说的话收回去,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手冢端正地坐在一边吃着餐点,没有加入他们谈话的打算,但是迹部可不会就这样了事 ,毕竟,他的“未婚妻”可是在异性的家里过了还算安全的一夜。也许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 理,他就是觉得,就算是自己讨厌的东西也不想让人碰触,特别还是被自己列为对手的手冢 国光。 “手冢,你跟千伊的关系很好嘛,嗯哼?本大爷居然都不知道呢,桦地?” “是!” 小透气哼哼地推开面前的吃得差不多的餐点,对着对面啜着嘴角眼神犀利的迹部说道: “我都不认识你,再说我跟手冢好不好要你管!” 面前突然凑上一张俊美白皙的帅气的脸,眼角下的泪痣熠熠生辉,小透不自在的咽了口 唾沫:“你干嘛凑那么近?” “你不认识本大爷吗?啊嗯?还是说……哼!你装得可够像的,本藤千伊!”迹部眯起 越发深邃的眸子,眼神凌厉地盯着小透有些躲闪的琥珀色大眼。片刻,迹部退回自己的位子 坐下,手冢彩菜正好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依旧面带微笑,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迹部 羡慕的瞬间马上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他大爷不需要那样的感觉,母爱什么的,有没有都无所 谓。 “迹部君,桦地君,尝尝看!” “谢谢!” “是!” 迹部用餐的礼仪动作规范优雅,良好的教育素质让他用餐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彩菜看在眼里,幽幽叹口气。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族的孩子,虽然自己的儿子也很早熟 ,但比起面前的孩子,国光还是比较自由轻松的。 “如果空闲,可以经常来我家玩哦!”手冢彩菜拎起菜篮子从客厅路过,特意多看了一 眼迹部。 小透挥挥手,其实她自己也奇怪,明明才相处了一晚,为什么她看起来像是跟手冢母子 两个相识很多年了一样,不但他们,还有白石和四天宝寺的大家,还有才第二次见面的迹部 。如果说那是因为《网球王子》这部动漫的话,小透比较相信另一个想法,她已经全面融入 了这个虚幻的世界,并且有想要就此生活下去的想法。 她只是,不觉得寂寞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改吧……希望可以把人物的性格写完整。 ☆、冰帝私立(新)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自己改得怎么样,希望不会很糟。 直到坐上迹部的豪华版轿车,小透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很没有骨气的被迹部威胁 了,还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事,她好像连听都没有听清楚,还真是…… 窗外的景色飞速的倒退着,迹部双手环胸,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好像车后座至始至终只 有他一个人一样,完全无视了边上的小透。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喂!”面对不温不火的人,小透是最没有耐心的,忍不住对 着迹部大喊大叫,如果放在以前,作为莲徽家族的继承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有损礼仪的 动作的,可是她不喜欢被人彻底的无视。“司机,你停车!我要下车,我要离开!小心我告 你绑架,迹部景吾!” 不华丽的女人! 迹部额头上布满青筋,什么时候开始,一向被自己夸赞的人变得这么没有教养了,简直 就跟那些不华丽的平民一样,满口的不华丽! “你以为本大爷要带你去哪里?本藤千伊,本大爷已经忍你很久了!”华丽上扬并带着 怒气的声线破空而出,“不要跟本大爷说你失忆什么的这一套,本大爷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 到的。” 他想干什么? 小透稍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错,她原本就是打算来个死不认账什么的,然后去过自 己想要的生活,男人什么的,她已经不相信了,完全失去了再次依赖的勇气。小透转过视线 ,迹部说的没错,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本藤千伊的记忆,只是很零星,很不完整,没有办法把 那些记忆全都拼凑到一起而已。 “随便你相不相信,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 “少爷,到了。”就在小透瞪圆了眼睛的同时,司机先生的声音及时响起。 迹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小透愣愣地看着车窗外的建筑,那是…… 大门口树立的大牌子上金光闪闪的写着几个大字,阳光照在上面差点晃瞎她的眼睛,于 是眨了眨琥珀色的大眼,上面的大字并没有就此消失: 东京冰帝私立中学 居然是,冰帝! “为什么带我来学校阿?我的身体还没有复原,还有好多后遗症,完了!我头好痛啊! ”小透立马装作难受的模样,其实她完全没在学校上过课,小时候的印象中,她根本不知道 还有学校这回事。 看着一点也不像本藤千伊会做出来的女孩,迹部有那么一瞬间希望,她如果是真的失忆 并改过自新的话,跟她一起生活也并不完全是件坏事。但是往往,越是对一件事充满希翼的 话,对于事情本身的价值就会非常好奇,自然不能立即抽身远离泥潭。至少现在,还年少的 迹部景吾不是很懂这个恒古不变的道理。 “桦地!”迹部斜了一眼表情丰富外加一脸苦相的小透,率先下了车,桦地捧着两个书 包跟着下了车,但是并没有离开,像是在等她下车。 司机见状,连忙跑下来给小透开车门,一副绅士的样子对她鞠躬,这下小透也不好意思 再赖在车上装蒜了。 啪—— 一声响指,迹部拎着肉书屋一手指天,初升的朝阳散发着夺目的光芒,站在阳光下的少年 浑身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辉,瞬间感染了四周的少女们。发出一阵阵尖叫,手捧脸颊一脸的崇 拜和花痴的样子,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 果然和动漫中描述的一样嚣张显摆,小透只用眼角扫了眼周围,闭上眼睛转身准备离开 ,这样嘈杂的环境,真的适合大家学习吗? “你想要逃走吗?啊嗯?真是不华丽的家伙!”迹部眼角上挑,挑衅地看着打算偷偷跑 掉的少女,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站住脚步,小透慢慢转身:“你是特意来接我上学的吗?” 似笑非笑,“不然你以为呢?桦地,把肉书屋给她,我们走!” “是。”小透马上就接到了肉书屋,沉沉的重量压得她一个踉跄,脚步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正好有个人从身后拦住了她的腰,轻轻一带,她就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啊咧啊咧!迹部你也太无情了吧,摔坏美女可是要遭驴踢的哟!”苍蓝发丝的少年一 脸慵懒调戏地笑着,有些没心没肺的感觉,小透一阵反感。 “把你的手拿开!”小透看向自己的腰间,那双有力的大手并没有就此放开的打算,顿 时气结,“色狼!把你的手拿开啦!” 可是这些话听在忍足侑士的耳里却是一番享受,他从来没有那么大胆过这么近的拥抱自 己喜欢的人,一时间迷失在了小透的怒气里,记忆中,千伊可没有那么发过火,他还真是赚 到了。“可是千伊好久没有来学校了呢,我很想你啊!”说的一副自然而然,云淡风轻。 “可是我一点也不想你啊!”小透视线一转愣住,连忙看向一脸不善的迹部,她好像说 错话了。 “够了侑士!” 为什么会觉得心情很糟糕,特别是看到那两个人搂在一起的时候?可恶!小雅你到底去 了哪里? 迹部不再理众人,一脸不善的大步跨进校门,桦地憨厚的视线在她身上尾随很久,然后 定定的看着愣住的小透和忍足,忍足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忘记了挪开。 冰冷的眼神静静内敛,平光镜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忽然嘴角邪肆地翘起,带着独有 的关西腔凑到小透的耳旁说道:“千伊,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赌注嘛,就一个吻好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小透的颈边,脸上迅速爬起红晕,胡乱的应道:“唔!” “我们就拿迹部的感情来赌,看他的内心究竟喜欢谁,怎么样?” “似乎感觉不错,但是我还是亏了。” “嗯?怎么说?” “似乎我是迹部的未婚妻来着,这不是把我自己赌进去了嘛,不公平!”小透黯然,为 什么会觉得有很不好的预感呢,喜欢到底是什么? 忍足放开环住女孩腰间的手,整了整自己的校服,接着把滑落鼻梁的平光镜摆正,一脸 绅士的模样邀请道:“不介意跟我一起去教室吧?不如……”忍足突然住口,神秘地凑到小 透的眼前,“不如你放弃迹部,来当我的女朋友吧,我一定不会像他一样不懂得珍惜你的, 考虑一下?” 推开忍足,小透一脸鄙夷地转身踏进校门,无视背后忍足难得认真并且缀满深渊的莫名 神色,以及周围仍旧围绕的部分女生,只是心里在打鼓。莫名其妙被迹部拉来学校,由于对 本藤千伊遗留的记忆不是很清楚,所以只知道自己跟谁在一个班,却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 才好,现在才想到开始抱怨冰帝大的有点离谱。 “可恶!冰帝那么大,我去找谁问啊?对了,现在好像是社团活动的时间,不如去网球 部等冥户亮,然后一起去教室,可是……”小透泄气地靠上一棵大树,她不太想面对迹部啊 。 “诶?本藤学姐?”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嗓音,并微带着疑惑的语调,慢慢走近靠在树 上休息的小透。 睁开眼睛,小透眯起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身材修长,灰色短发的生涩少年:“你叫我? ” “嗯,是的。”凤长太郎被问得脸颊浮上一丝红晕,不好意思地问道,“学姐生病了吗 ?最近都没有来学校,学姐还好吧?” 看来,在王子们的世界里还是有真正单纯到不含一丝杂质的人存在,跟她原来不懂得跟 人相处的时候一样,单纯的不韵世事,才会被家族里的人当白 (网王)步之遥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3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3部分阅读 一样耍,最后落得悲惨收场 。怨吗?还是怨的,毕竟被自己信任了那么久的人背叛了,换了谁都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接 受的。 小透站起来拍拍裙摆,冰帝的女生校服是英伦风的设计,深色的咖啡格子线路,校徽上 印有一个大大的“帝”的,秉承了冰帝一贯的嚣张风格,穿在她的身上很好看,正好露出一 双修长白皙的腿。“你是?对了,麻烦你带我去冥户亮的教室,啊,也就是我的教室吧,我 失忆了。” “诶?抱歉学姐!我不知道。啊,我带学姐过去吧,请等我一下,马上回来!”说完凤 就跑开了,看他跑的方向应该是网球部的社办,因为他还穿着灰白相间的运动服。 又回到学校了啊,虽然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但是看起来还不坏,家族什么的,都 不再重要了。为自己不久的生命感到惋惜的同时,小透还在庆幸,自己可以用一点点的灵力 ,对于小伤轻而易举就可以治愈。唯一担心的,是她的身体,有很大的潜在隐患,估计普通 医生是看不出来的吧。 远处紫灰发色的少年扬着一贯张扬的笑容走在队伍的前面,之后跟着的是冰帝网球部的 正选,全都穿着统一的冰帝男生制服,白色的衬衫外加一条咖啡色的领带,长裤一样的咖啡 色的格子,左胸口印有同样的校徽。带头的少年似笑非笑地一手插在裤袋中,眼角的泪痣在 光线下熠熠生辉,让他看起来有种朦胧的妖娆。 “啊嗯?千伊不记得自己的教室了吧,是本大爷大意了,冥户,麻烦你跟她一起去教室 吧。”迹部深色的眸子牢牢地盯着小透,语气充满了不屑和讥讽,以我很关心自己的未婚妻 这样一副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可惜,小透一点也没有在他眼里看到适可而止的想法。 “切!逊毙了!”冥户别扭地别过脑袋,深色的运动帽反扣在自己的脑门上。 “冥户前辈!”凤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前辈,对于小透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反观其他人, 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大概是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吧。 小透不自觉地黯淡下双眼,何时,她也可以像他们一样拥有最真心的朋友,没有相互间 的猜忌,没有尔虞我诈,而是诚心实意的对待。 “千伊没有意见吧?好了,给本大爷回去上课,你们时间很充裕吗?啊嗯?”迹部挑起 语气,斜眼看着身后的一帮专爱看好戏的队友,众人顿时鱼游鸟散,偌大的树林只剩下小透 、迹部和冥户。 冥户看了眼迹部,转身走了几步转头,一脸凶狠地看着站在原地的小透:“不是要去教 室吗?还不快跟上!” “啊?是。” “切!逊毙了!” 迹部若有所思地两指按住眼角,眼神犀利地望着小透远去的背影,一个人失忆会有那么 大的改变吗?还是说,这是你的伎俩呢,千伊?为什么本大爷越来越看不透你,以前是,现 在更甚。 ☆、无题 无助、彷徨、恐惧、期待、失望 心情一点点变换着,最终变为无法期待的绝望。小透不清楚自己到了哪里,又为什么会 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她只知道,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也分不清到底过了多久,正 前方渐渐露出了一丝光亮,由远及近,慢慢聚集到自己的眼前,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形来。 “你是谁?”小透面露惧意,不安地想要后退,但双脚仍然像生了根一样无法动弹分毫。 “我是你,你也是我。”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黑色空间里,唯独这一点白色增添了一 份生气。 我?小透微微一愣,面前除了一团人型的白色雾气外,还真看不出来它居然会说话。“ 为什么说我就是你,而你又是我呢?我可不记得我有双重人格!” “呵呵。”白色雾气里轻轻淡笑而出,“你是主人身体中的七魄之一,而我亦是,怎能 不说你我同体呢?” 那是什么鬼话? “那么,你我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来告诉你一年后的回归了。冥王殿下可是等着呢。”雾气中的声音妖媚的令人 直打颤,小透不自觉地抖了抖。只一瞬间,白色雾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好似刚刚只不过 是小透一个人的幻觉。 “把景吾还给我!把身体还给我!” 遥远的空间传来隐隐约约的凄厉女声,目光所及处乍现一座座锋利的冰雕,周围撩绕着 淡薄的白色雾气。小透张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前方,梦境里的一切都太诧异了。 “把景吾还给我!把身体还给我!” 梦魇般苍白的声音还在继续,穿透了空间直直钻入小透的耳膜,那个声音在控诉,在颤 抖不安,以至于声音变得有些扭曲悚然。 小透握了握拳,沉淀下内心的不安,朝莫须有的空气喊道:“你是谁?如果你是本藤千 伊本尊的话,请你现形好吗?” “咯咯咯咯!”突兀地空灵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入,“我叫本藤千伊没错,但是你占用 了我的身体,是不是要给我点利息或者回抱什么的,毕竟你抢了景吾啊!” 好奇怪的话,小透警惕地看着四周,除了满世界的白色雾气,她什么也看不到:“我可 以把身体还给你,但是你有办法拿回身体的控制权吗?”小透很冷静的分析着整件事的重心 ,如果可以那么做的话…… “哼哼!如果我不是已经死去,我怎么可能拿不回自己的身体??笑话!我出现在你的 梦里,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而已……”本藤千伊虽然没有任何形态,但是她的声音里充满了 无奈和无尽的悲伤,隐约有絮絮叨叨的啜泣声,非常轻微。 小透放松身体,看来对自己没有实质性的威胁,不觉语气也放柔了很多:“只要我可以 帮得上忙的话,我会尽量的。” “谢谢!我好想再看一眼景吾,但是我知道,再也没有机会了,他不会再相信我的。其 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替我好好待他。虽然你的时间也不会长到哪去,至少可以代替我, 也许你可以改变他的心意,至少让我能遇见‘本藤千伊’的成功,拜托了!” 原来不是上天厚待我,才会给我再一次的生命啊! 小透自嘲地想着,嘴里却是说着肯定的话语:“啊,我会的,在我有生之年。” “谢谢你!莲徽桑,只是,没有办法再去投胎了,我已经耽搁太久了,在这个放不下的 尘世……”声音开始低落,本藤千伊处处透露着不甘和绝望,她也想要再一世为人的啊…… 想了想,小透觉得如果是灵体状态的话,也许可以为她超度,于是执起手,开始掐诀念 咒。 可以的话,下辈子不要为人,我想去活一世的花儿,越鲜红越好,茎上还要带着可以划 伤恋人手指的尖刺,可以把自己伪装起来,包裹着躯体不再受到损伤…… 可以的话,我想要忘记前程的种种,根扎在你窗口下的泥土里,每到季节就开出让你赞 赏无比的花朵,整天活在你的赞美声中,渡过一分又一秒…… 可以的话,我想要告诉你: 我爱你,景吾! 身体一松,小透差点软倒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前方就只有那蓝色的玫丽冰雕,缭绕着氤氳的白色雾气,气氛安静而祥和。但就是这一 股祥和的氛围促使她踏出了第一步。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室的黑暗,小透愣愣的,在漆黑的狭小空间里不断回想那个奇怪 的梦境,明明是个不真实的梦,感觉却无比的真实。 哼!代替你吗?本藤千伊?不!我莲徽透不会代替任何人,不管你当初的死因究竟为何 ,现在掌管这副躯壳的是我莲徽透,总有一天,我会摆脱这个姓氏,无论过程怎样。 拧开床头的台灯,小透坐起来认真打量着昏暗的卧室,家具摆放异常简洁,就好像手冢 这个人的性格,连带房间也秉承了主人的习惯,处处透着严谨和规整,完全不像个十几岁少 年的房间。 墙上的时钟显示的时间是午夜三点,还很早啊,小透无聊的在手冢的房间里看来看去, 怎么都静不下心来,最后索性趴在狭窄的小床上抬头盯着秒针的走动,滴答滴答……打着哈 欠慢慢瞌上眼皮…… 咚咚咚——— 唔? 小床上的人儿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咕咕哝哝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又睡了过去,敲门声 还在有节奏的持续着,一点也没有厌烦的意思。过了一会,敲门声戛然而止,门外传来少年 清冷的嗓音。 “迹部君,请叫桦地君不要继续了,我让家母上来叫醒本藤桑。”手冢戴着眼镜瞥了眼 一手抚着泪痣的华丽少年,然后一板一眼地转身下楼,整个过程不会拖泥带水。 华丽少年歪着头一阵轻笑,打了个响指:“桦地!” “是!”木讷的高个少年呆呆地点点头,然后应了一声后站到华丽少年的身后,眼神专 注。 直到被手冢彩菜按倒在客厅的椅子上,小透才慢慢反应过来,坐在她斜对面的华丽少年 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接着就想到,她完了! “这两位是小光的朋友吧,你们吃过早餐吗?如果没有吃得话,阿姨给你们多做一份。 ”彩菜笑眯眯地看着一坐一站的两个少年,虽然现在的气氛不是很适合说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但是她还是觉得身体更要紧。 迹部这个大少爷会吃平民的食物吗?小透鄙夷的想:“彩菜妈妈,不需要准备他们的份 的……” “啊嗯?正好我们没有吃,那就谢谢手冢阿姨了!”迹部斜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小透尴 尬地把心里想说的话收回去,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手冢端正地坐在一边吃着餐点,没有加入他们谈话的打算,但是迹部可不会就这样了事 ,毕竟,他的“未婚妻”可是在异性的家里过了还算安全的一夜。也许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 理,他就是觉得,就算是自己讨厌的东西也不想让人碰触,特别还是被自己列为对手的手冢 国光。 “手冢,你跟千伊的关系很好嘛,嗯哼?本大爷居然都不知道呢,桦地?” “是!” 小透气哼哼地推开面前的吃得差不多的餐点,对着对面啜着嘴角眼神犀利的迹部说道: “我都不认识你,再说我跟手冢好不好要你管!” 面前突然凑上一张俊美白皙的帅气的脸,眼角下的泪痣熠熠生辉,小透不自在的咽了口 唾沫:“你干嘛凑那么近?” “你不认识本大爷吗?啊嗯?还是说……哼!你装得可够像的,本藤千伊!”迹部眯起 越发深邃的眸子,眼神凌厉地盯着小透有些躲闪的琥珀色大眼。片刻,迹部退回自己的位子 坐下,手冢彩菜正好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依旧面带微笑,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迹部 羡慕的瞬间马上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他大爷不需要那样的感觉,母爱什么的,有没有都无所 谓。 “迹部君,桦地君,尝尝看!” “谢谢!” “是!” 迹部用餐的礼仪动作规范优雅,良好的教育素质让他用餐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彩菜看在眼里,幽幽叹口气。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族的孩子,虽然自己的儿子也很早熟 ,但比起面前的孩子,国光还是比较自由轻松的。 “如果空闲,可以经常来我家玩哦!”手冢彩菜拎起菜篮子从客厅路过,特意多看了一 眼迹部。 小透挥挥手,其实她自己也奇怪,明明才相处了一晚,为什么她看起来像是跟手冢母子 两个相识很多年了一样,不但他们,还有白石和四天宝寺的大家,还有才第二次见面的迹部 。如果说那是因为《网球王子》这部动漫的话,小透比较相信另一个想法,她已经全面融入 了这个虚幻的世界,并且有想要就此生活下去的想法。 她只是,不觉得寂寞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改吧……希望可以把人物的性格写完整。 ☆、赛事(新) 直到坐到冥户亮的身边,小透才慢一拍的反应过来,这里就是他们的教室了,明晃晃的 光线透过透明的玻璃照射到两人的课桌上,泛起一片刺眼的白光。 “谢谢你,冥户。”小透放下肉书屋,对于陌生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和不知所措,日本的教 学跟中国的教学天差地别,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她早已修完了大学的课程,外加八门语言 ,其中就包括日语和日本教学。只是,不管再怎么陌生,此刻的小透也不敢表现的太过了, 毕竟自己的灵魂抢夺了本藤千伊的身体,那么在人前,至少也要装得像一点。 冥户扭过头,“切”了一声,“以后还有不懂的可以找我!”冥户自然不会承认,这其 实是迹部的要求,是因为迹部不太放心的缘故特意让冥户照顾一下失忆的小透的,无论是真 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总归都是一个人。再怎么说,本藤千伊也是迹部景吾明面上的未婚妻 ,其地位只要迹部不否认,那么谁也撼动不了。 小透尴尬的笑笑,冥户亮的个性真的不怎么讨喜,相反,她非常讨厌,因为这种性格会 让她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会让她一直这么尴尬下去。 坐在窗户旁边,小透单手支起下巴看着三楼下方早已枯竭的樱树花枝,思絮早就飘到了 不知道哪里,就连国语老师来上课了也还是无所觉,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片虚无。 “喂……”搭在课桌上的手臂被轻轻推了下,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小透听到耳边传来的 细小别扭的喊声,楞了一下,随即大脑才反应过来,现在貌似已经上课了。 “本藤同学,窗外的景色很美吧?以至于本藤同学连上课了都不知道!”小透抬头,这 才看到自己座位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年轻的大美女老师,正拿着教鞭一眨不眨,满脸微笑 的盯着她发呆的脸。一时尴尬,小透连忙站起来向美女老师道歉:“抱歉!我不知道已经上 课了。” 全班同学都在私底下闷笑着,时不时的交谈几句,前提是,不是在讨论她的话。小透 无奈的转移视线看着这位老师,同学们的议论声还是一字不差的全部落入了她的耳朵里,真 的是很吵闹。 “既然如此,那么本藤同学就上去把那一题解一下答案吧,这是高年级的习题,当然 ,就算没解出来老师也不会怪你的。”福岛樱子笑眯眯地指着黑板上的习题板书,刚才正要 给他们讲解一下解题的思路与过程,没想到让她发现了让她最不喜欢的那个学生在神游天外 ,以前还愁没机会,这不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小透愣了,转身朝黑板走去,底下的议论声就更大了,无非也就是一些跟迹部景吾有 关的事情,当然总是不忘数落一下这个身体的前身的所作所为,然后给她扣上一顶写满罪恶 的大帽子,然后谁都有理由跟着一起数落她了。 有些恼,却什么也不能说,然而恼意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再怎么说,那也不是她莲徽 透的所作所为,至少心里没有负罪感,只是耳朵有些受不了。 看了一眼板书上的内容,小透撇嘴,这根本就是高中三年级的习题,或者可以说,根 本就是高考的习题,以前她就碰到过,当时解了好久都不会,最后还是东少在草纸上一遍又 一遍的演习,小透才铭记于心,直到现在,还记忆深刻。 一想到那个背叛了自己的少年,小透黯了黯眼神,有时候记忆就是这么微妙,当你不 愿想起而不断逃避的时候,记忆偏偏就是要死缠烂打,偏要在脑海中不停旋转,像部旧电影 ,一直一直上演,反复不断的,总是那么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扔掉粉笔,小透抬起头,对着福岛樱子灿烂一笑,百媚众生。“老师,我解完了,不 知道对不对?” “额?”福岛樱子嘴角原本挂着的得意的笑容立刻僵硬在脸上,没想到这么难的习题 而且还是高年级的习题,本藤千伊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像是在讽刺她的刁难,想到这里, 福岛樱子的眼里愤然冒出一簇簇火花。“本藤同学,你解答的很好,但是上课就要有上课的 样子,所以这次就罚你在走廊上站一节课!现在立刻马上出去!” 小透一愣,突然露出了然的嘲讽的笑意,转身对着“切”了一声然后转过视线的冥户 亮眨眨眼,对着福岛樱子礼貌的鞠了一躬,之后潇洒的打开门离开了教室。这么一来,反而 显得福岛樱子有些小家子气了,明明是小透的错,最后却变成了福岛樱子的不是。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冥户慢悠悠的把视线转回来,然后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像是疑 惑,又像是了然。 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吹了一阵冷风,小透看了眼紧闭的教室大门,顿觉无趣。福岛樱子 只说站走廊一节课,没说不能走动吧!沿着冥户带着走来的路线,小透毅然踏出了教学楼, 虽然对冰帝很陌生,但是凭着不久前迹部让桦地送来的冰帝地图,小透还是记住了主要的大 楼路线,比如冰帝大的比市立还大的图书馆,就在小透所在的三年级的教学楼后面,不远处 还有偌大的室外网球场。 说不上对冰帝有什么好感,但就因为迹部的存在,让她多少存了一点希翼在里面,不是 以本藤千伊的身份,而是想以莲徽透的身份,只是现在,她所知道的性息真的是很少,就连 本藤千伊的生母都没有见到,不可为是一件遗憾的事。 “啊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坐在网球场边,耳畔突然传来一道极为熟悉的华丽嗓音 ,小透一愣,一转身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穿着运动服的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 “千伊不用上课吗?”忍足站在背阴面,把他整个人的轮廓都包裹在了阳光里,“冥 户不是带你去教室了吗?” 小透不好意思地低头,她很清楚,上课时间被赶出教室绝对不是一件好事,相反,被 迹部他们知道被笑话的可能性是100%。 “被福岛老师赶出来了。”小透抬头无所谓的耸耸肩,正对上迹部似笑非笑的眼神, 顿时恼怒,“那你们又为什么在这里?难道是逃课吗?” “啊嗯?本大爷请假的理由光明正大,不会像某人一样被老师这么不华丽的赶出教室 。”简而言之,你够丢人的! 不打算再理他们,小透转身欲走,“千伊你要去哪里?马上就要下课了。”意思就是 再过不久就要上下一堂课了。 “切!本小姐病了,身体不舒服,既然迹部你是学生会会长,那么向迹部大人你请假 也是可以的吧!”小透蛮不讲理地重新坐回球场,语气中带了一丝霸道和理所当然。 “呵呵。请假的事宜由我来管呢,不过,我允许了。”忍足侑士低低地笑着,惹来迹 部一个鄙视的白眼,他一向最不喜欢徇私了,不过如果对象是千伊,那么也不是不可以。 迹部沉默就是代表默认,小透挥了挥手,跳下观众席,打算去医务室解决下午的课程 。 “等一下……” 面对小透疑惑的表情,迹部却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到了嘴边的语言又立马回归成了单 个的音节。 “你还有什么事吗?迹部君!” 迹部突然很焦躁,特别是听到“迹部君”这样疏离的字眼之后,总觉得有股无名火, 想把眼前的人烧的外焦里嫩。 “过两天是关东大赛,你要记得来看!走了,忍足。”迹部不再看小透,大步离开了 球场。 迹部你……忍足推推眼镜,对着迹部的背影欲言又止,“千伊,我们先走了!” 小透站在原地目送迹部他们的背影离去,他们离去的方向,正是校门口…… “4015” “桦地,那个发球恐怕连你也打不回去吧。”回过神的迹部看着场内若有所思道。 “whi!” “恐怕是本次大会最快的发球了,凤的必杀发球瞬间式发球。” 凤起跳,用力地将球瞄准乾的右脚边,乾一愣,错失了这一球。 “冰帝获胜,局数10” “发球必胜!发球必胜!发球必胜!”场外的冰帝网球部顿时像炸开锅一样大喊着加油。小透微微皱了皱眉,实在是很不喜欢这种场合。 扭头去看迹部,却看到他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冰帝的绵羊宝宝。 汗~慈郎这家伙还没睡够呢!小透一脸黑线。 樱花瓣一片一片的凋零,铺满小道,暖风一起,无数粉红的花瓣犹如自由舞蹈的粉色蝴蝶翩飞于微热的空气里,徒留下满地的落寞与凄凉。 当一个人太过自信的时候,往往由于太过骄傲而自以为凌驾于遥不可及的高处,却也往往是狠狠掉下悬崖,并粉身碎骨满地沧遗的人。悬崖太过陡峭,爬上去不是那么容易,想要顺利下来,却也是不易的。 场外的手冢似有所觉,向公园大门的方向望去,正好和小透的视线交融,微微颔首。小透静静地笑,却不期然跟迹部无意中转来的视线相撞,硬是“糍啦啦”的擦出了火星。龙马伸伸懒腰,目光与迹部身旁的忍足不约而同地看向小透站立的方向。 小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径直穿过冰帝的人山人海,走到龙马和手冢的身后,也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站着,并不影响他们看比赛。 另一边的迹部转向赛场不再看她,眉峰紧皱,她这是在向他挑衅吗?居然站在冰帝的敌营! “你怎么来了?不是有事吗?”龙马递给她一瓶ponta,无趣的打量她。 “叔叔让我帮你带便当,伦子阿姨会担心的。” “哦。”小透拍拍龙马的肩,转身跟手冢打了个招呼就往一边去了。手冢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深思片刻,面无表情的继续看比赛。“那不是迹部的未婚妻吗?手冢是怎么认识她的,还很熟的样子。呵呵。”不二戏谑地盯着比赛,手冢则继续沉默。 东少,我很恨你! 可是我却存在于三维的空间,你一定无法感受到我心中浓烈的恨意,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在那个世界,你是我唯一相信的人,唯一的亲人,却为了莲徽家族的家主位子而不惜害死我,导致我的灵魂只能滞留在另一个封闭的空间。 莲徽家族从中国第一个朝代就存在了,这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不存在于中国有记录的历史上,它只属于神秘的雾山,属于神秘的大自然。莲徽家族的人都会传说中的仙法,不是可以上天入地,也不是可以排山倒海,只是有平凡人无法比拟的修复与重生的力量,而且不一般的强大。 上一任家主仙逝后传位于最小的女儿透,羽田东少则是内部选定的未婚夫,两人感情很好。 那天是透的十六岁生日,两人偷偷约在雾山的紫石涯,但透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东少就把她逼到了悬崖口,隐藏的匕首刺穿了她没有仙力保护的身体。 莲徽家族的人在每年生日的当天,有一段时间是没有神秘的仙力保护的,那段时间正好是她最脆弱的时候。 只是她没有意识到,最爱的人也是最致命的罂粟,本身体内就是植满危险毒素的巨大容器。 作者有话要说:有看到读者说,不喜欢看到一个男人甩了一个女人,过一段时间又说喜欢她这样的话,放心,我也看腻了这种没品位的情节。在这里我保证,一定不会这么写的。 ☆、面朝蓝天(新) 场上的加油声依旧,小透晦暗不明的看着场中激烈的比赛,看着那颗黄|色的小球在有限 的空间里飞来飞去,承载着这群少年年少时的梦想和责任,看着冰帝打着一场注定会输的比 赛,心里很不是滋味。要说她不关心那是假的,毕竟她现在有血有肉,正好端端的活在世上 ,尽管是不被自己接受的世界,但却是无比的真实,站在阳光下,还能看到自己狭长的黑色 影子。 不是梦,她没有做梦,她也没有梦可以做! 安静地看着,跟在电脑上看动漫时的感觉不同,前者比较偏重于不参与,而后者是身临 其境,很鲜明的对比。 冰帝场上,红发妹妹头的向日岳人多次用眼角偷瞄对手青学的场地,眼神期待地像只讨 食的小狗,摇晃着可怜的尾巴巴巴的盯着拦住他的忍足侑士。现在的迹部态度暧昧不明,谁 也不好说什么,虽然总感觉迹部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但本质还是一样的,对着千伊还是冷冷 淡淡,千伊也像是变了个人,虽然还有优雅的气质,但大体来说,还是不一样的。 忍足忽然对于自己荒唐的想法感到好笑,千伊自然还是千伊,只不过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这没什么好担心的。那个秘密,今后将只有自己知道,他将永远掩藏在心里,他没有办法 坦然面对现在失去记忆的千伊,也不想给她带去烦恼。如果有一天她再次记起,他将万劫不 复。 或许,不去争取会更好,那些痛苦纠缠的记忆,让它随风散去…… 场中的赛事变得更加激烈,但是向日依旧定不下心来,脑子里想的无非还是甜点什么的 ,于是他压低声音附在忍足的耳边轻声说道:“侑士,你知道千伊的手机号吗?我好想吃她 做的甜点啊,好久没吃到了啦!” “可是岳人,你不怕迹部罚你吗?这场比赛很重要,你就不要再给迹部添乱了,”看到 向日失落的眼神,忍足不忍道,“要不比赛结束再说,毕竟我没有千伊的手机号啊。” 向日眼睛一亮:“真的吗?侑士你答应了啊?哈啊哈,不可以反悔哦!” “嗨嗨!我答应了的,不会骗岳人的。”无奈地看着红发少年兴奋的神色,忍足伸手摸了 摸他柔顺的短发,接着看向场中接近尾声的比赛。 无聊的看着那颗黄|色小球被不断拍来拍去,小透打了个哈欠,她果然不适合看比赛,还是 法术什么的更能吸引她的目光,只可惜,这个地方没有灵气这种超乎想象,只纯在于书中的 东西,不然,重拾前世的所学还是轻而易举的。 “今天龙马没有比赛吗?我看你很闲的样子。”龙马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饮料喝了起来, 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也不关心场中的比赛。但是小透知道,其实龙马很想上场比赛的,但是 他现在只是一个候补人员,如果比赛顺利,完全没有他出场的机会。 “你其实也想站在那里吧?”小透手指指向球场,眼神迷茫的看着那颗小小的球,“我不 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但是,龙马的梦想是那里,对吧?” “唔。可是,我总是在输!”墨绿色的碎发在风中张扬的飞舞着,琥珀色的猫眼满是不 甘和倔强,以及永不服输的认真。 “离梦想,其实龙马还有一段距离,但是,龙马很厉害,只是还小,有些事情还想不明 白而已。”站起来拍拍龙马的肩,顺带揉乱他漂亮的碎发,小透笑嘻嘻的。 龙马低下头,表情晦暗,喃喃自语:“还有一段距离……么?嘛,还差得远呢!”抬起 头,琥珀色的大眼认真的看起场内将要开始的双部之战,内心充满了不知名的渴望和期盼。 关东大赛青学对冰帝,现在是单打一的比赛,由双方部长间的实力比拼,这场比赛,将 成为有史以来最为激烈的比赛,乃至全国大赛也没有那种让人想要落泪的感觉。 手冢国光vs迹部景吾 青春学院vs冰帝私立 唯一清楚过程的小透心情复杂的望着走向场内的手冢和迹部,忽然有些明白,他们想要 赢的心情是为了什么,那些队员把喜爱网球的心情都附著在了他们的身上,作为一部之长, 他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和绝不能输的理由。 “来了。” “是部长的对决……” “我们有迹部部长!” 冰帝场内的加油声依然激烈,背过身的小透没有看到,两道炽热的目光同时望向她这边 ,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千伊,本大爷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赢家! “冰帝!冰帝!冰帝!” “迹部!迹部!迹部!” 紫灰发色的张扬少年一手扯下自己身上披着的灰白外套,往高空随意一抛,稳稳落在场 边的教练席上,然后缓缓朝天竖起了食指,嘴角那抹嚣张的自信耀眼的就像天空的太阳,成 了照耀着冰帝的曙光。 手冢,本大爷可是期待了很久这场一决胜负的比赛呢,你可千万不要让本大爷失望!冰 帝一定会是关东大赛的胜者,通往全国的道路就从这里开始,踏着青学往高处爬去! “迹部!迹部!迹部……” 比赛开始,双方选手握手,在握上手冢宽大手掌的一刻,迹部压低声音:“手冢,不要 打千伊的主意!” 手冢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是周身散发出了更加强烈的冷气,细长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是 绝对的冷意,松开手,背脊僵硬地走向底线准备比赛。 比赛开始,小透貌似无意地叹口气,转身沉默地离开场地,龙马在迹部和手冢刚开始比 赛的时候就拿着球拍走开了。抬头看到天空满满的蓝色中零星稀薄的浮云,随着轻风缓慢向 西移动,忽然生出想要追赶的想法。白云飘忽不定,正是小透现在最渴望的安逸生活,来去 自如,不用受到任何物质的威胁。 什么时候才能释怀?就算身体换了一个灵魂,可是在别人眼中她依旧有着本藤千伊的姓 氏,依旧是迹部景吾的未婚妻,这点不曾改变……哪怕,有一天她会再次消失,再次转生… …虽然没有继承本藤千伊的绝对记忆,但是刻在骨子里的感情不曾消减分毫,还有越演越烈 的趋势。她很害怕,怕自己再次陷入爱情的迷局中,无法看清自己的内心。 你只是暂时的替代品! 只是这具失去了本藤千伊灵魂的身体的替代品,不属于莲徽透,一切都不是! “怎么不去看比赛?”龙马拿着球拍专注的颠着那颗黄|色的小球,语气状似漫不经心的微 微挑起。 龙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小透皱皱眉:“不想看,这是场宿命的对决,他们各自有各自 不容忽视的责任,但是真的……很任性……”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呐,龙马,很快就会 轮到你的比赛了,快回去吧!” “部长的比赛不是还没结束嘛,再说了,难道部长会输吗?”龙马有些不相信小透的话 ,虽然相处了没几天,但是这个女孩就像个魔术师一样,有着一双看清事实的透视眼,她说 的话,可以相信吧。 “我要走了,再见!” “唔,再见!” 背对着背,两人踏出脚步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不同的是,小透并不是说要回家这样的话 ,而是转道去了冰帝场区,迎着大家诧异的目光稳稳坐在正选的休息区,跟他们很自然的打 招呼。想了很久,总有要好好面对迹部景吾的一天,更何况,之前的本藤千伊还是以未婚妻 的身份大大方方住在迹部家的。 努力忽略场内奔跑的声音,以及周围时不时的唏嘘声,小透端正地把手放在膝盖上闭上 眼睛,陷入了自己给自己设下的无我境界中,摒弃外界的一切嘈杂。 白兰地弥漫着浓浓的醇香,深吸一口,直从鼻端窜到大脑,那样的味道,像极了迹部的 品味,从白色的栏杆处扩散,卷起一阵风,将这样浓郁的香气带进了走廊深处敞开的窗户里 ,越演越烈。 小透赤着脚,无聊地晃荡两下,然后摇摇手里的高脚杯,空气中带着一层酒精的甜香, 窜到鼻子里,痒痒的。 作者有话要说:抽啊抽的,发不上来,瓦很郁闷啊! ☆、爱情之花(新)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一点,偶要改正女主的性格,要统一啊统一!性格带着些藐视的意味,这样可能更符合这位世家的大小姐吧,然后着重添加手冢和真田的戏份。但不会很多,也可以认为我在凑字数(一脸苦逼相)。 远奔…… 快要入夏的晚风吹在身上凉爽舒适,像一股清泉般浑身一震,赤着脚走在鹅卵石小道上 ,冰冷与坚硬的触感细微的摩擦着皮肤,有点小小的刺痛,却是另一番别样的享受。没想到 豪华的迹部大宅还有这样别具风情的独立小院子,很有中国普通庭院的风格。 小透边走边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步子有些不稳,突然顿住,深吸一口气将杯中剩余的带 着浓烈香气的液体全部喝下,不雅的打着酒嗝。当液体划过舌尖流向喉咙的刹那,说不清那 种味道,只是觉得 (网王)步之遥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4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4部分阅读 有些苦,不一般的苦。为什么还有咸咸的味道呢?小透用手指轻轻碰了一 下脸,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莫名的流泪。 也许小透不是很明白吧,对于迹部或者手冢,或者喜爱网球的大家,追求的究竟是单纯 的网球带给他们的快乐,还是胜负的喜悦,仰或,是自己对未来的困惑以及渴求。 在雾山的时候,除了学习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之外,还要不断的学习知识,不断 的练习法术,那段日子虽然乏味,却异常单纯,不知人心险恶。 然后有一天,长了喉结的俊美少年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给她带来了一份不贵重的礼物,是 一张动漫的碟片。动漫中的少年们一个个为了自己的梦想,为了自己的那份无法割舍的责任 和倔强的任性,脚步不断追逐着那颗黄|色的小小的球,在球场上挥尽了汗水和泪水,只为一 份成功后的喜悦。 可当一切变成真实,当它实实在在发生在自己的瞳孔中时,还是会觉得心酸,觉得不能 理解,认为这只是小孩子的游戏,只是一个年少时的梦想。 如今的双部之战,多多少少还是给小透带来了身心的剧烈冲击感,起伏的心情始终无法 平静,犹如在没有波纹的湖面上仍上一颗石子,没办法停止向远方扩散的涟漪,一圈又一圈 …… 迹部从比赛结束后就一直闷在房间里,明明是赢了的,但他还是败了,而且还败得一塌 糊涂。手冢无疑是一个值得敬重的对手,是一个足以匹配自己的对手,那份不容丢弃的责任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像他那样,可以为了大家的信仰而选择失去自己的手臂。在国中网 球界,真正可以让迹部觉得足以当对手的除了手冢,还有神奈川立海大的真田玄一郎,只有 他们的实力相差不多,但在正式比赛中,却很难碰到其中之一进行比赛,对此无疑是非常遗 憾的事。 对于今天跟手冢这场比赛,迹部并不觉得他有做错什么,如果他速战速决,反而会让手 冢认为他是在敷衍他,与其这样,还不如按照自己的方式痛痛快快打一场真正的网球,而不 是拘泥于怜悯中。大爷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对手,如果对方一点实力也没有,他根本不屑 于跟他们比赛,或许连瞧都不会瞧一眼。 还有那个女人,明明失去了记忆,为什么还能这么将他无视的彻底?想到如果不是她使 了计谋,小雅就不会无缘无故失踪,好几次查到的线索都被有意无意的掐断,过去了一个月 ,还是没能找到那个可怜的女孩。 落地窗前的身影融入灯光的阴影里,看不到那落寞茫然的神情,透着无尽的仓惶与悲哀 。 这个世界上,真正对自己好的女人除了自己的母亲大人,就只有本藤千伊和藤田尤雅, 可是现在的本藤千伊失去了记忆,连唯一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也忘记了,忽然觉得自己的 心事一下子没有了可以倾诉的人。藤田是喜欢的人,而千伊,是青梅竹马,更是可以用真心 相交的知己,只是所谓的爱情让一个原本纯良的女孩变得盲目了。 空荡荡的豪华别墅里,迹部突然觉得自己很寂寞,父母常年不在日本,一年也只回来一 两次,连自己的生日有时候都只是托管家带一份昂贵的礼物,更不用说自己生病的时候,陪 伴在自己病床前的不是千伊就是特护,连一点点亲情也消失殆尽。然后不再日日期盼父母的 出现,即使难得回到这座豪华奢侈的只有迹部一个人的城堡,他脸上亲近的笑容已经不再, 有的也只是公式化的问安。 何时起,自己变得那样虚伪,善于伪装自己的内心渴望的呢? 迹部已经记不清了,慢慢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张更加善于伪装的清秀的脸,眉眼弯起 ,嘴角呈三十上扬的标准微笑,琥珀色的瞳孔中看不到一丝的喜悦。仿佛就正对着你,巧笑 嫣然,却冰冷疏远。 要不是藤田尤雅的失踪可能跟千伊有莫大关联,怕是早已明了自己不可能跟藤田长久的 心理就此选择千伊,明白自己总有一天会继承家族,明白自己会娶一个拥有实力的家族的女 儿,可是,千伊却给了自己莫大的“惊喜”。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迹部幽幽叹着气,对于怎样跟现在失去记忆的本藤千伊相处,怕 是他内心最为矛盾的了。 其实说实话,小透还是挺喜欢这么华丽的风格的,很有情调。充满艺术气息的欧式别墅 ,门廊上全部雕上了一簇簇盛开的爱情之花,散布在别墅的各个角落。甚至庞大的后花园里 只有这一种花种,开在夏天,火红妖娆,欲滴的花瓣像似带着某种神秘的古老气息,盘旋在 寂静撩人的星空之下。 关东大赛仍是按着剧情一丝不苟的向前迈进,仿佛在嘲笑女孩妄图改变剧情的愚蠢和无 知。 曾经她是想过,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首先是不是要改变原有的动漫剧情。但这个想法 很快就被打破了,她所付出的努力对于命运来说,太过微不足道。 酒杯已经空了,鼻尖还缠绕着酒的浓烈香气,小透顺手在脚边摘了一支带满尖刺的爱情 之花,这是迹部最爱的花。凑近了闻,还带着浓烈的花香,跟空气中弥漫的酒香混合在一起 。 “牧野爷爷,迹部还没有出来吗?”小透玩味地把玩着手里的透明酒杯,嘴角啜起一抹 嘲讽意味十足的笑,眼神里满满的对于命运的无奈。 “是的,千伊小姐。请您劝劝景吾少爷吧,他晚餐也没有享用,谁也不敢现在去打扰… …” 小透靠在门框上不说话,眼神游移,望着微亮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牧野管家很担心 ,怕现在的千伊不答应。其实以前也经常发生类似为了某件事而拒绝吃东西的时候,基本都 是千伊小姐稍微一说服,景吾少爷就会好歹吃上一点,可是现在……牧野管家把担忧的视线 投向站在走廊昏暗灯光下的少女身上,现在的话,他实在没有把握啊! 失去记忆的千伊小姐性格上跟原来变得不同了,当然千伊小姐还是千伊小姐,只是性格 变得有些难以琢磨,不像以前一样虽然伪善却很单纯的样子。 不就是输给了青学么,再赢回来不就ok了吗?小透这样想着。不过,似乎冰帝已经丧失 了去往全国大赛的门票耶,但是还有机会不是吗? 有时候她也会想,作者对于冰帝,是不是太过残忍,让骄傲的迹部一次又一次成为青学 的踏脚石,让冰帝陷入一次又一次的尴尬境地。 命运,何其像似! “叩叩” “说了不要来烦本大爷!” 房内传来迹部烦躁地大吼声,小透吸吸鼻子然后又掏掏耳朵,无视掉 “叩叩”继续。 “叩叩”再接再厉。 “叩叩”加油! “不是说了不要来烦的吗?”迹部火大地拉开房门,却不曾想某人正倚在门上,失去依 靠后由着惯性倒在了浑身散着熊熊烈火的迹部怀里。 迹部抱着怀中的娇软身体一愣,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脸厌恶的把她当成烫手山芋一 样大力推了出去。少女毫无防备地摔在门边,右脚踝狠狠撞在栏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有 些微的刺痛。 “你干什么?很痛诶!”小透狼狈地拍掉身上的灰尘,脚踝怕是扭到了,站起来有些困 难,“本小姐关心你也不可以吗?你这人怎么这样!”女孩生气地甩开欲上前扶她的手,恼 怒地瞪了门口尴尬的少年一眼,扶着栏杆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迹部宅。 望着暮色下徒步远去的瘦小身影,走廊上的少年危险地眯起了细长的杏眼,目送她越走 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仍是一直出神。 ☆、所谓的学校(新) 小透挥了挥手指,从遥远的虚无之中,凝聚而成的五彩霞光,打破了黑夜的寂静,照亮 了复燃的生命。这已经成了本能,是她灵魂深处早已被烙印上的莲徽家族的记号。这也是她 生命的一部分,能力完全消亡的时刻,便是生命之火燃尽的末日。 原本就是一个荒诞的世界,什么仙术灵力,甚至是大家打球时的引力,都不符合小透的 所谓的科学想法,但事实就是存在于她面前,不容她反驳。 莲徽家主要修行的便是复生的灵力,谁的灵力强,谁就有能力坐上家主的位置,本来以 为家族中的传说是虚假的,可是现在看来,还是有一定根据的。至少,小透认为她还有一点 点复生的能力,只是并不强烈,例如受伤什么的,可以很快恢复。 静静打量着狭窄的小房间,除了一个柜子和书桌,就只有一张看起来比较陈旧的小床, 明明很拽的一个小屁孩,房间却是那样简洁明了,连一丝属于刚踏入国中的小男孩的影子也 看不到,干干净净,只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和几本课本。 当然,除了不在房间的网球袋,小透几乎会以为这只是一间废弃的屋子。 龙马从浴室出来后,用干毛巾擦了擦淋湿的墨绿色头发,看到小透穿着蓝色的睡衣坐在 他的床上发呆,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出神。睡衣是越前龙马的母亲越前轮子少女 时期的,穿在小透身上正好,只是边角微微有些褶皱。 “喂!你总是一个人发什么呆啊?看你这两天心情不是很好,是猴子山大王惹你生气了 吧!”龙马习惯性的坐在榻榻米上拽拽道,这是他现在的睡铺,唯一的床让给小透了,虽然 睡得不是很舒服,但也还过得去。只是,这个女人总是喜欢发呆,这几天更严重,老头子总 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她,一个两个都那么奇怪 窗外的月亮被浓重的乌云遮住了,闪亮的群星也只剩了一两颗,小小的一点,寂寥的分 散在天空的南北两端,遥遥相望。 快下雨了吧,小透回过神来想到。 “龙马,为什么你爸爸会收留无家可归的我啊?”小透歪歪头,疑惑的看着还在用干毛 巾擦拭头发的拽小孩,索性就自己站起来抢过他手里的毛巾帮他一点点擦拭,“毕竟,我还 挂着迹部未婚妻的名号啊,为什么呢?” “如果你把床让给我睡得话,我就告诉你!”龙马睁大琥珀色的猫眼,满脸挑衅地盯着 小透心虚的眼睛,榻榻米什么的,他果然还是睡不习惯啊。 琥珀色的眼睛里狭光一闪:“我不想知道了,关东大赛的决赛什么时候开始啊?我最近 都没有去学校,有点小无聊怎么办?这里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渡过无聊的时光?” 龙马再次睁大自己的猫眼,被小透一连串的问题吓到了,这两天的接触告诉他,这个女 生不是烦人的那种,不像那些吵吵嚷嚷的女生一样,可是没想到也有话多的时候。 “附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吧,不过你可以去街头网球场,那里的双打还是不赖 的。”龙马还是一脸认真的想了下,最后想到的还是跟网球有关的话题。 “但是,”小透耸下肩,“我对网球不感兴趣。” “虽然不想说,但是你什么时候去学校上课啊?” “嘛,没有那个打算。”确实是不太想去学校,不想看到迹部这张随时都会碰到的自大 的脸,更何况,没有书上个什么学! 那天被迹部一推之后,小透不小心把脚踝撞肿了,一生气就离开了迹部宅,然后一个人 在街上晃荡了好久,才被同样游荡街头的越前南次郎捡回家,美名其曰:养伤!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暴雨,网球部的场地全部湿透了,龙崎教练一早就宣布了解散,毕竟 还有一场比赛就在后天。队员们的养精蓄锐非常重要,浸水的场地容易打滑,在比赛前受伤 就不划算了。 于是,龙马摆脱了堀尾他们,一个人躲在树下看dv,那是早上跟乾学长借的。dv里存放 了很多学校比赛的资料,其中就有王者立海大往年的全部比赛记录。虽然这对自己很有诱惑 力,但他想不明白的是,小透要这些资料做什么用。但想归想,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那 是刻录机。 远处的三年级教学楼中,在打开窗户的其中一个教室里,粟色碎发的少年眯着弯弯的眼 睛对身边的橘红色少年轻轻地呢喃一句:“很有趣呢!英二!” “nani?”橘红色少年疑惑地询问粟色少年,“不二在跟我说话吗?” “呵呵!”声音很轻,像要融进七月的热风里。 粟色碎发的清冷少年戴着一副金边眼睛,狭长的褐色眼睛紧紧盯住躺在树下睡着的拥有 墨绿色碎发的少年,推推滑落的眼镜,清冷的声音缓慢响起:“越前……” 一阵风吹过,树下的少年迷茫的睁开琥珀色的眸子,疑惑的抬头看向阳光下站得笔直的 高大身影。 “唔?” 再次抬抬眼镜,手冢国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还从来没有想要提过那样的问题, 这是他失策了。 “部长,你找我有事吗?”看着手冢欲言又止的表情,龙马拍拍屁股站起来,跟手冢面 对面,只是身高没有手冢那么高挑。 沉默半晌,手冢还是艰难的开口了:“听说本藤桑现在住在你家?” “诶?嗯!怎么了?” “有没有她的手机号码?给我。” “好像没见她用过手机之类的东西,要不要我帮部长问问。” “……不用了,你帮我转告一下,如果方便的话,我的母亲想要请她来我家。快要上课 了,不要大意!越前。”手冢转身,对着树丛冷冷宣布,“不二五十圈,其余正选全部三十 圈,下午部活时补上。上课了,不要大意!” “嗨!”整齐划一的声调。 “手冢好可怕啊!大石!” 手冢一走,菊丸英二马上就泄气似的把身体的重量全部挂在搭档大石秀一郎身上,大石 只是勉强地笑笑,安慰着陷入低谷的菊丸。由于跟冰帝一战赢了之后,虽然手冢的手肘受了 严重的伤,但是网球部的训练量却翻了倍,尤其是体力明显稍弱于其他正选的菊丸英二,更 是叫苦不堪,体力果然就是他的弱项。 不二只是继续眉眼弯弯,就像个没事人一样面对着手冢离去的方向,露出更加甜美的笑 容,惹得站在身后的二年级生桃城和海棠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不二前辈最可怕了!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桦地坐着迹部专用的银色加长版劳斯莱斯来到了越前宅,也就是宽 敞的寺庙里,送来了小透的肉书屋和校服,还有白色手机一部。 虽然桦地把她的学习用品一起带来了,但他还是没有尽责的把她送到她的教室里,以至 于她已经在冰帝校园里转昏了头,没有找到自己班。 但是没关系,她前世是不需要上学的,族里会有专门的老人帮忙授课,已经进展到了大 二的课程,所以根本不需要上这种课,无所谓的。 可是,如果单单只是迷路的话还说的过去,只是这样不愉快的相逢让小透觉得有点憋屈 ,她承受的不单是本藤千伊遗留的问题,更是上升到了莲徽透的自尊问题,她不喜欢被动, 尤其是不自量力明显被挑唆的学妹们。 迹部景吾! 你想让我上课,在你眼皮子底下受到那群所谓的后援团的教训么?真是太卑鄙,太龌龊 了!小透紧紧地遮住右脸颊,上面已经有些红肿了,心脏处传来清晰的脉动,不是很激烈的 跳动,却隐带着一丝牵扯的痛意。 “不是警告过你,从此以后不许再出现在冰帝吗?那可是迹部大人授意的,没让你骨折 而是只是这样的警告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盛气凌人的长发少女对着捂住脸颊的褐发少女怒目而视,心底却微微有些惧意,从看到 少女琥珀色的盛满狂风暴雨的眸子时起,短短的一瞬,气势上就变弱了很多。 褐发少女无声勾起嘴角,嘲讽地打量围住自己的少女们,只从她们的眼睛里读出一个信 息:离开迹部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有点忙,没来得及及时修改。 ☆、三个人(新) 是么?离迹部景吾远点?真会说笑!! 小透冷笑,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转动着她那翻涌着滚滚波涛的琥珀色眸子,眼里酝酿着 不明的情绪,临近爆炸的边缘,等待火花缀放的美丽瞬间。 “其实当初已经是迹部大人给予的恩惠了,否则,你会仍旧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冰帝,而 不是在邪恶的地狱被腐蚀旦尽吗?”带头的短发女生说完以后就自顾自得笑开了。 “不是我们想要对你做什么,但是你不应该惹迹部大人不开心!你只是一个庶出的孩子 而已,或则更应该说是一个贱人生的小贱人,你母亲贱,生了孩子拿了钱就跑了,你还妄想 攀上迹部大人,太不自量力了!”后面的一个女生突然激动地指着小透大骂,小透微不察觉 的皱了皱眉,这话未免太难听了。 “是啊,明明就只是没有存在感的人,不要以为跟学长的关系好就利用家族来达成自己 的目的!虽然藤田学姐的出身跟你一样,但是至少比你顺眼多了!” 这一众人有七八个,全部面色不善得站在小透的对面,比例相差太过悬殊。 钩钩嘴角,小透放下捂住右脸颊的手,眼神波然不惊地掠过众人。 啪—— “说完了吗?说完就请让开!”口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众人呆愣片刻,被扇了一耳 光的女孩愤愤地怒瞪着她,酝酿着滔天怒火,但就是说不出一句话。这个没用的女人居然打 她!凭什么? 随即交换一个眼神后众人将她团团围住。“想走没那么容易!不但要你立马退出冰帝, 现在走还得知道我们的厉害,哼!” “不可能!”小透从来也没有向人低头的习惯,那个时候她是莲徽家族的继承人,而现 在,她只是她,不是本藤千伊,而是作为莲徽透,莲徽透的尊严不容许外人随意践踏!“这 么说来,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来?那位迹部喜欢的人?还是只是你们后援团自己的注意?”面 上的表情越来越冷,隐隐透着一股不言而喻的戾气,对于迹部的好感逐渐降低。 啪 又一个响亮的巴掌,毫不留情的甩在了女孩欲转头的脸颊上,红红的两个五指印,两面 各一个。 小透暗恼,这副身体也太弱了,行动起来格外费劲,以至于让她觉得自己再次被侮辱了 尊严。 “够了吧!真是太不华丽了!各位居然打着本大爷的旗号欺负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迹部 和忍足站在不远处的樱树下,迹部双手环胸,背靠树杆懒懒地开口,意思再明显不过。几位 女生咋一听到迹部微微上扬的语调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转身向迹部行礼。“迹迹部迹 部大人我们我们只是” “只是恐吓本大爷不喜欢的女人是吧?恩哼?你们后援团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啊!真是不 华丽的母猫!”迹部紧锁的眉宇间明显的带着丝不悦,眯起的双眼有意无意的扫着明显松了 口气的褐发女孩,瞳孔深处带着一抹冷然的探究。忍足上前将小透拉到自己身边,对随后来 到的网球部众人一一颔首,“桦地!” “是!” “怎么了?本藤桑?”向日单纯的跑到小透面前关心的询问,但看到她脸上火红的巴掌 印后立刻跳了起来。“是不是她们欺负你?喂!你们太过分了!居然欺负迹部的未婚妻!” 一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场面顿时冷了下来,本来在一旁小声啜泣的几个女生愣住了 ,眼神中明显的带着不安和惊恐,向日也微愣了几秒,才僵硬地转头看迹部那张几乎爆发的 脸。 网球部的其他人只是愣了一下,便很快恢复过来了。 一直以来,网球部的正选,如冥户、凤,又如日吉、桦地,当然除了当事人,芥川慈郎 和向日岳人是排除在外的,迹部、忍足、千伊,这三个人的关系是异常微妙的,很难理清的 是非和渊源,却又是他们避之不及的。被迹部予以“天才”名号的忍足侑士喜欢本藤千伊, 当然,几乎整个冰帝的人都知道,只是无法用概括性的语言来组织。毕竟,本藤千伊还顶着 迹部景吾未婚妻的名号,显而易见的三角关系。 小透很不习惯和网球部的正选在一起,特别是某位自恋的大爷,拽的像别人欠了他二五 八万似的。本来她就对早上的事很生气,看到某大爷僵硬的脸后更生气。 “你爷爷要见你,今晚本大爷过来接你。” 听不出喜怒哀乐,却很明确的表现了主人的不满,还是相当的不满隐隐夹带着怒气的那种 。 也就是说,她还是要住到龙马家咯?思及此,小透眼神微黯,心口竟隐隐作痛,就像本 藤千伊的灵魂在哀泣,在悲鸣一样。难道……原主的灵魂还存在?被这样的想法一惊,小透 气息微喘,突然觉得一阵没来由的慌乱,有点……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呢…… 看着迹部带着警告的眼神转身离去,一众女生显然是被吓坏了,她们居然把最肮脏,迹 部最不喜欢的一套表现了出来,怎么办! “怎么?这样就害怕了吗?还有一件事没做呢!”小透露出冷意直冒的笑容,毫不留情地 对着瘫坐在地上的女孩挥出一巴掌,“我记得,你打了我两巴掌,这一巴掌,也还给你!” 搓搓手心,有些震麻的感觉。小透语带嘲讽地居高临下地俯视被她一巴掌甩到地上的短 发女生:“就这点火候,你就经不住了吗?下次记住,不要再来招惹我!”说完,转身徒留 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映在女孩们的瞳孔中,形成鲜明的倒影。 可恶!可恶! 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女孩墨绿的瞳孔中燃烧起名为恨意的仇恨情绪,渐渐把它沉埋于心灵 的黑暗处。 好不容易上完上午的课程,小透在冥户亮带着无限同情的问候下去了校医务室,她可没 指望冰之帝王会来问候她,这么骄傲且对她不屑一顾的人,怎么可能会特意跑来宽慰她。小 透一个人走在诧异的眼神中,大家小声的讨论声并没有被她放在心上,只是觉得鲜有的落寞 。 在这个世界,没有人是真心关心她的,除了真正对她好的白石藏之介,可以说,她莲徽 透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她什么也没有,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 到了医务室却没有看到应该在这里的老师,只有躺在里面床上睡得正香的芥川慈郎一枚 ,而且还流着长长的口水,一直从嘴角滑落到洁白的床单上,晕开一大片水渍,足以说明, 他在这里睡得真的很香啊。 “你爷爷要见你,今晚本大爷过来接你。” 脑海中忽然蹦出迹部说话时的语气,带着浓重的不满和厌恶,叹口气,小透转身认命的 寻找着能够让自己的脸颊迅速消肿去淤的药膏,好让自己今晚不会太难堪。 本藤家族啊,还真是期待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改变了女主懦弱的性格,之前也许还有不通的地方,我会慢慢改的,请不要抛弃我哦! 求收藏! 求评论! ☆、名为关心的词语(新) 作者有话要说:尽量快点改完完结吧,不然我也要崩溃了! 窗外的天空湛蓝湛蓝的,棉花般轻柔的云层随着风的移动缓慢行进,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看起来天空更加清澈澄净,连带着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 冥户托着腮帮歪着头看向窗外的网球场,有几个班在上运动课,场地里嘻嘻闹闹的很乱 。不过,让他看不爽的是他的某个同桌,下午一上课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到现在快下课了也 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而且,脸颊上还有没有完全消除的五个手指印,占据了她整个脸颊,看 起来有些不一样的狼狈。 迹部要他看着本藤千伊,但这是他家部长的家事,他一点也没有想要时刻盯着这个女人 的打算。不过,这个女人从挨了两巴掌开始,似乎有点不对劲呢。 冥户紧皱眉头,刚想到什么下课铃响了,小透突然从胳膊里抬起头望了会儿窗外的天空 ,转头问他:“冥户,下节是什么课?” “是运动课,要到户外的运动场集合,你”冥户转头看到小透的脸色有些苍白, 但是早上被打的脸颊还是有些浮肿,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这样啊,谢谢你,冥户。”小透淡淡的说道。 “切!”冥户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好摇摇头先去男子更衣室了,走了几 步,有些不放心,转头吩咐道,“你最好快点,小心被罚跑。” 总算走了,小透轻轻呼了口气,她一直都知道,迹部让冥户时时盯着她,毕竟她早上才 受到过一些人的欺侮,而且,她也算是迹部某种程度上的敌人。一直都知道,有一个叫藤田 尤雅的少女占据着那个人的心。 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跟一个叫莲徽透的人是没有任何 关系的,她只是一个突然间闯入王子们生活的人。 心好疼,像要将一捧面粉揉成一团坚硬的石头,狠狠地蹂躏着,不留一丝余地,摧残身 体的各个部位。这算是第一次发作吧,却没想到竟然会那么疼那么严重,发作的也不是时候 啊,真是。 这是代价么?你所说的代价其实就是付出我的生命吧。只是想要守护自己喜爱的动漫剧 情而已,只是不愿意看到唯一认识的他们成为泡沫化成影子消散在宇宙里。 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不平等条约?梦里的女人,她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没办法再想了,先是心脏,然后是肚子,再慢慢的发展到全身,短短数分钟,无法言喻 的疼痛像一把巨刃,凌迟着身体的每个部位。 “这是代价么?” 女子更衣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小透一个人的声音轻轻地回响在狭小的空间中,声音那么 的隐忍和憔悴。直到最后的喃喃声也消失了,小透终于无力的滑倒在墙边,望着窗外蔚蓝的 天空磕上了眼帘。 叮铃铃 上课铃响了。 “迹部,怎么没有看到本藤?”忍足一脸疑惑的问坐在自己身侧的迹部,眼睛却看着窗外 没有离开,眼神隐隐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 这节不是冥户他们班的运动课么?从这个角度望下去,正好可以看到整个运动场,视野刚 刚好。 闻言,迹部略一思索,也有些疑惑,随着忍足的视线向窗外看去:运动场边,冥户似乎 很焦急,一个人向导师说着什么。 难道是 迹部突然“唰”地一下站起来:“kabaji!” “whi!” “迹部同学”讲台上的任课老师还来不及说什么,迹部就带着桦地和硬要跟去的忍足 匆匆跑出了教室,留下一个中年欧巴桑不知所措的拿着讲义站在讲台上默默垂泪。明明才是 上任的第一天,校长说过,如果不能让迹部少爷满意的话他也没办法,毕竟这是迹部财团名 下的学校。 急急忙忙赶到医务室的时候,冥户正在里面跟校医说着话。 “怎么回事?冥户?”迹部焦躁地揪着冥户的衣领怒吼,“不是让你看着的吗?到底在做 什么啊?”说完才发现自己居然严重的失态了。 “我没事。这不关冥户的事,是我身体太弱的缘故。”很轻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云端飘 来的神谕。 忍足眼神复杂地来回在迹部和小透的脸上,然后率先一步走到病床前,小透的手还紧紧 揪着白色的被单,细密的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一簇簇黏在额角,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真的没事吗?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对劲,要不还是去医院彻底检查一番吧?”忍足 说完就想要行动起来,却被迹部一把打断。 “本大爷先带你去医院,这副样子怎么去见你爷爷!”迹部上前一步打横抱起不断挣扎的 小透,随即狠狠皱眉,怀里的女孩份量轻的可以,平时都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啊!“只有健康 的小猫才有尖锐的利爪,本大爷可不想背负欺负女人的骂名!” 会吗?不会吧! 小透在心里暗暗道,面上虽然还是有些挣扎,但是她的沉默已经算是对独断力行的迹部 妥协了,虽然有些排斥医院,但还是很配合的坐进了迹部的私人轿车。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不断充斥着小透敏感的神经,沉默地坐在走廊上,只有桦地这个高大 的身影默默的站在旁边,尽职尽忠的守候着她。 迹部和忍足蹙着眉看着忍足的父亲忍足英士刷刷写着硕长的病例,忍足还好,迹部就完 全看不懂了,这一大堆的医学术语不是谁都能看懂的。 “忍足叔叔,千伊的身体怎么样?”迹部眼底满是阴霾,这场意外的车祸,真的是意外 吗?记得牧野管家之前提过,这场车祸,人为的可能性比较大,会是谁呢? 完美的在处方上收尾,忍足英士终于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景吾,这位本藤 小姐就是你的未婚妻吗?”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的,请问一个私人问题可以吗?侑士你先出去一下。”推推眼镜,忍足忽然有 些局促不安,但还是点点头推门而出。 “忍足叔叔,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对于避开忍足侑士的做法,迹部仅仅是有些意外罢 了。 坐直身子,忍足英士严肃地问道:“请问你和本藤小姐……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咋一听到这些敏感的词汇,迹部的俊脸瞬间爆红,表情有些扭曲,这种事情……还真是 不华丽……然后还是点点头,撇开眼不再看着忍足英士。 “呵呵。”忍足英士善意的笑笑,“景吾可能很好奇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吧,从刚刚的 检查里可以看出,本藤小姐是因为流产才会导致身体变差的。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还有 那样的后遗症,但是应该跟你所说的车祸脱不了干系,况且,她还失忆了不是吗?至于她的 病,我只能说没有大碍,但不保证不会复发,或者可以说,复发时会很难受的。” 华丽的少年表情有点呆滞,脑子里的对话也还只停留在一个爆炸性的问题上:“你是说 ,流产?” “是的,恢复的不是很好,所以后遗症也比较复杂吧。”忍足英士站起身拍拍迹部僵硬 的肩膀,“年青人,如果还不想那么早要孩子的话,最好还是做好安全工作哟!”说完推开 门走了出去,忍足连忙闪进了办公室,拿起桌上的一叠纸愣了很久。 孩子……吗? 从来没有过那方面的心理准备,况且也并不打算跟小透结婚的迹部无法言喻心中的苦闷 ,一方面是算计了自己却因此而落下病根的青梅竹马,一方面却是自己下决心去喜欢的女孩 ,究竟取舍哪个,似乎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死结,无解! ☆、赶出本家(新)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心扑通扑通的跳,像快要跳出来了,已经蛮久没有这种迫切的心 情了。手心异常炽热,像一个火炉,燃烧遍全身。这不像是那个高傲的少年会做的事,他应 该恨她的,应该质问她为什么会忘记一切的,他有那个能力的,不是吗? 而事实是,那个拥有紫灰发色的高傲少年依旧紧紧握着她柔软的手心,深邃的瞳孔里倒 映着她苍白的面容,嘴角勾着浅浅的笑。小透睁开眼睛,手心一阵瑟缩,她再也伪装不下去 了,面对着手心传上来的灼热温度,有着眷恋,也有挣扎。于是,小透不顾迹部紧皱的眉宇 ,愣是把手从他宽大的带着老茧的手心中抽出来,然后把头转向一边,不再看那个骄傲的冰 之帝王。 “你是怎么回事?难道本大爷很让你讨厌吗?”迹部很生气,狠狠地看着刚才握着小透 的那只手,突然一脸嘲讽加厌恶的掏出丝帕使劲地擦手心,似乎刚才牵着的是毒药,是病菌 。 小透眼角瞥到迹部的动作不由眼神一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中无限蔓延,更是狠狠 刺痛了她的双眼。 “你”小透心寒了,这就是她刚才差点喜欢上的男生。“请你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 以前的事请不要再提了,我已经全部忘记了。 (网王)步之遥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5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5部分阅读 果有哪里需要包涵的,就请你原谅。” “本大爷一定会跟你解除婚约的,本藤千伊!你欠小雅的会让你加倍奉还,别想拿失忆 当借口。” “随便。”垂下浓密的眼睑,小透眼神淡淡地望着窗外,耳朵里传来某人气急的关门 声,沉闷有力,将那种隐含的怒气从空气里传播开来。 病房里还有一个身影正满含忧伤的看着突然间冷淡下来的褐发少女,他在门后站的笔直 ,平光镜在夕阳的余辉下闪耀着金色的反光,一时间让人看不到他此时真正的情绪。 “何必呢,千伊,就算失忆了,你也还是喜欢他的吧。”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事实的语气 ,平淡无波,却暗藏着晦涩的情感,任由它沉淀腐烂。 转回视线,小透盯着忍足隐藏在光线下的身影缓缓摇头:“我不是我,却又是我,这样 的感觉你没有办法懂的,忍足。” 沿着古老的庭院跟着佣人,一直到某个院子的深处,一位老人微笑着站在院子里,身影 笔直,看得出来身体应该很健朗。 “大小姐,景吾少爷,请进去吧,老太爷在里面等候着二位。” 两人向老人点头,小透深吸一口气,绕过迹部,在纸糊的移门外轻轻唤了一声:“爷爷 ,我是千伊。” “景吾也来了吧,进来吧。”屋内传来一个雄厚又带些苍老的声音。 “是,爷爷。” 小透虽然有很不好的预感,但一切都将随时间的逝去而烟消云散,执着是最没用的东西 。 老人穿着灰色的家居服坐在上座,头发黑中夹着一缕缕白色,但一看还是知道这一位老 人的身体是比较硬朗的,他的目光犹如犀利的野兽,直直地盯牢小透和迹部。那是一种无所 畏惧的眼神,就像是洞察一切,就比如迹部的眼力。 “隆也爷爷,日安!希望您的身体早日康复!”真弱智,玩这样的小孩子游戏,居然用生 病的借口把他们一起叫来。迹部不屑的想,本藤家还没有强大到可以跟迹部家对抗,想把本 大爷当玩具吗? “爷爷,很久没有回来探望,还望爷爷不要怪罪。”小透弯下腰身,嘴角扬起一抹不易 察觉的嘲讽,她住院的时候怎么不见一个所谓的亲人,还真够可以的。 “恩。”老人脸上布满了粗大的黑色斑点,但绝对不会让人忽视那双晶亮的蓝色眸子,显 示出那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小透和迹部疑惑地相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谁也没有从谁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两人 的默契完全是负数。 “不知道,还请爷爷明示。” “千伊,你应该很清楚,私生子的身份是注定继承不了家主位子的。如果你现在还不清 楚,那么我很明确的并郑重地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本藤千伊不再被赐予‘本藤’的姓氏, 并从今天起逐出本藤家,不再是本藤家的子女。” “隆也爷爷!”迹部惊叫一声,连忙看向小透的方向,小透只是很安静的坐在位子上, 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说话一样,但是眼神中包含的嘲讽却越加明显。 本藤隆也走近小透身边,附在她耳边轻轻地,似是诱惑着:“放弃继承权,这样你才能 回到你母亲身边哦,小伊!” 母亲? 多么亲切的称呼啊,只可惜莲徽透的母亲已经死了,是被仙术杀死的,就在当时还年幼 的她面前。小透抬起头,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的老人,那样一张脸太肮脏了。稍稍远离座位 ,她站起身来,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清晰而决绝,声音冰冷的恍若地狱深渊释放的魔鬼:“ 非常感谢!” 从侧面看到的迹部震惊得说不出话了,有这种表情的绝对不会是本藤千伊。 “等一下!隆也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迹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 好,再怎么说,千伊也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就算不能成为夫妻,他也不希望千伊被赶出 本家啊。 对于小透的脸色苍白毫无所觉的本藤隆也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孙女,这位温婉的淑女 什么时候也有了反抗的心思,绝对不允许!绝不! 这是什么表情? 凭什么露出那样不屑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更改的时间有限,所以章数少的可怜,见谅! ☆、巧遇(新) 迹部不敢确定,眼前脸色苍白如纸,摇摇晃晃的女孩曾今孕育过属于他的孩子,更不 会相信这个女孩居然会选择完全的无视他,甚至说不到两句就会吵起来的女孩也是她。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这么和我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本藤隆也猛然回 过神来,脑海里还回想着女孩说出的几个字,觉得脑袋里一下子就缺了氧,有些呼吸不畅。 “请问,隆也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做出这种决定呢?”迹部抬了抬手 ,想要扶小透一把,但还是在她清冷的眼神下无力的垂了下去。“不需要你的帮助,迹部景 吾!还有你,不配做长辈!”小透生气地大吼道,矛头直指两人。“迹部,你其实很讨厌我 ,甚至恨不得杀了我吧。那就解除婚约,还给你自由,反正我已经不姓本藤了,这是个又脏 又恶心的存在。” “你说什么?想解除婚约是吧?好,好。我成全你!景吾,你本来就不赞成的婚约现在 就解除,一个星期之内告之媒体。你没有意见吧?”本藤隆也气结,像野兽一样的目光犀利 的射在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迹部身上。 争吵发生的太过突然,婚约解除的太过顺利,甚至小透的变化太过僵硬,像在跟谁赌气 ,一切的一切,迹部都没有办法立马反应过来。这一刻他才深深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认真 的去了解过这个倔强的女孩。 “很好,终于摆脱了。”很轻的呢喃,迹部侧目,以为自己听错了。本藤隆也气愤地拿出 一份一早就备好的协议书拍在木几上,薄薄的几页,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脱离本藤家后的生 活一切自理,不会再给抚养费。多么讽刺的事啊,小透赶在他开口前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 的名字。 本藤千伊……这是最后一次用它了,下一刻开始,她只做莲徽透。 夏季的温度一路直升,知了在枝叶茂密的香樟树上烦闷的叫个不停。街上熙熙攘攘的一 如往常一样拥挤,该走的走,该停的停,该休息的休息。 关东大赛还没有结束,接下来青学要跟城成湘南比赛了。手冢因为是网球部的部长,又 是责任感比较强的男孩,即使在比赛中手肘的旧患再次负伤,也没有忘记自己肩负的责任, 仍然坚持到最后,就为了不辜负队友的全权信任。 但是今天为了手肘的伤,大石缠着他啰嗦了很久,最后才答应他不会现在告诉部员们他 要暂时离开学校的事。 “放手!迹部景吾!”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你不觉得你很讨厌吗?不要再问了,你不是很希望解除婚约的吗?现在假惺惺的干什么 !放手!” “不放!除非你告诉本大爷这么做的理由,除非你能保证你的生活没有问题!”迹部眼 神紧紧盯着小透苍白的面容,语气坚定而霸道,双眉紧紧皱成两座山峰,都快要像湿掉的毛 巾一样拧出水份来了。 小透一愣,现在还来关心这些事不觉得太晚了点吗?“……这关你什么事?我们现在什么 关系也没有了,所以快点放开我!迹部景吾!” “” 手冢奇怪自己居然听到了迹部的声音,但接下来的对话却让他的心猛跳了一下。 是她! “……” “不放!你身体那么差,究竟想要去哪里?还想像刚才这样突然昏倒?你是笨蛋吗?”迹 部在转角拉住小透的手,牢牢地握着,防止她挣脱后又要逃跑。 小透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画纸,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神情倔强,看着迹部的表情带着 丝丝怨气和恼意。手上用劲,想要试图掰开那只白皙的过分的手。“不用你管!快点放手! ” 转角的两人还在不断地相互拉扯,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使得激烈地争吵声一句不落的 涌进手冢国光的耳朵里。 “迹部。”手冢忍不住走出墙角,金栗色的碎发在夏日的傍晚迎着红霞轻轻地飘动。 “是手冢啊,本大爷现在没空跟你叙旧。”迹部依旧拉着小透的手不放,小透站住不动了 ,也不再拉扯。“手冢,你不是说今天要我陪你去选礼物的吗?我现在正好有空,现在可以 吧?” 迹部疑惑地来回看了两人一眼,虽然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但他清楚,这是千 伊想要摆脱他而编的谎言,真是有够拙劣的谎言。 “可以。”手冢冷静地回答,看此时两人不相上下的战况,现在分开两人无疑是最好的选 择。看他们的样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也争执不出什么结果,更何况,本藤桑的脸色真的很差 ,就算他想要忽略都难。 小透微微松了口气,紧崩的神经也暂时放了下去,毕竟手冢没有戳穿自己拙劣的选谎言 而是择了帮她,这对于一向由严谨著称的手冢来说怕是很难接受吧。 低下头,浓密细长的睫毛遮住了小透琥珀色的大眼,掩盖了其中隐藏颇深的晦暗:“那 我们现在走吧,手冢。” “恩。”手冢对着面色不佳的迹部点点头,打算带着小透从他身后绕过去。 “手冢,去德国吧。榊监督认识一家专门治疗运动挫伤的医院。”迹部突然叫住欲要离 开的手冢,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却在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想要极力掩藏自己的小透身上 打转。 小透把脖子往后缩了缩,然后伸出颤抖的手指碰了一下手冢的手臂,天色渐渐转暗,小 透努力支持着自己嬴弱的身躯,脸色越来越差,阴暗的天色反而成了她最好的掩护。 手冢沉稳地接受了迹部的提意,榊监督只是一个迹部为了对自己的行为付出的实践,他 接受的实际上也是迹部的歉意。“还有,不要让那个女人太任性了。”“啊。”这是两个男 人之间的隐藏的战争,宣布先暂时告一段落。 炫丽的蓝色冰花安静的绽放着只属于它的永久的美丽。冰棺内的睡美人嘴角迅速闪过一 道微笑,快得令人无法准确捕捉到。 命运之门开启了一条缝,彼岸花浓郁的香气顺着空隙一丝丝飘荡进乌浊的凡尘。 夜开始凉了。 走在僻静的小路上,手冢突然停下脚步,小透颤抖的身体措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瘦弱的后 背。 “还要坚持多久?本藤桑?”什么?小透愣住了,“手冢君在说什么?”声音竭尽可能的 平稳,但颤抖的余音还是毫不留情的出买了她的慌言。 “去医院。” “不要!” “不可以,你的情况需要看医生。”在手冢严厉的目光下,小透只好屈服,更何况,她也 实在坚持不了了。眼前一暗,在她快要倒下之前,手冢手脚飞快地上前抱住了她,在没有车 辆的小路上向最近的医院飞奔而去。 手冢的怀抱好温暖,如果……迹部的怀抱也这样就好了…… 完全昏迷前,小透迷迷糊糊的想。 东京综合医院的等候大厅里,挂钟的时针和分针全部指向了十一。手术室的红灯一直没 有暗下去,手冢焦急地度着步子等待着。 “母亲…是的…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好…母亲晚安!”向家人报完平安,又开始了漫 长的等待。 “手冢君,千伊还好吗?”手冢看到猛喘气的忍足时愣了一会,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 在医院,随后一想才明白这是他家的医院,忍足侑士会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了。“在手术 ,还没有脱离危险。”危险?忍足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接连晕倒 呢?” 接连?眼神中充满深深的疑惑,手冢只好将他所知道的对忍足说了一遍。 医院走廊外的夜色漆黑一片,没有月亮,没有星空,甚至连一点风也没有,连天空都显 得空空荡荡的,格外寂寞。 “嘟嘟嘟”手机里传来一阵阵忙音,蓝色的屏幕一瞬间暗淡下来,走廊又恢复到了之 前的平静。 迹部,你到底将千伊放在什么位置? 千伊的身体很弱,动不动就会昏倒,现在不但被亲人抛弃了,难道她最喜欢的人也要遗 弃她吗? “侑士,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千伊脑袋里车祸留下来的后遗症是受不了强烈刺激的,这 样很容易引发她由于流产以后的诸多病症。这一次是算轻的,下一次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 发生。况且,潜在的危险才是真正致命的根源。” “最近研究了一份关于千伊车祸的检验报告,似乎在她开车之前服用过大量安眠的药物 ,我想这才是导致车祸发生的根本原因。侑士,你要注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什么的,真的很麻烦啊,不过这是本人自找的结果啊!!!!!抓狂了!!!!! ☆、初现的阴谋与往事(新) 用力地捏捏发胀的眉心,桌上的手机屏幕一直闪个不停,上面显示的是“忍足侑士”四 个字。但就是下意识的不想去接,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一份医院鉴定科的检验报告。 迹部捏紧了另一只手里的透明高脚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醇香的白兰地,以及那种独 有的纯粹,似乎可以让他暂时忘记一些烦恼和不愉快的事情。一个星期以前,他让牧野去查 了一下一个月前千伊发生车祸的始末。 本藤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本藤千伊是本藤雄介与情人生的私女,二女儿本藤千琳是 千伊同父异母的妹妹。至于这个所谓的情妇是谁,有人说是贫穷人家的女儿,也有人说是大 家族的继承人,然后就是三角恋什么的狗血戏码。原本内定的继承人是千伊,若是她失去继 承人的资格,那么受益的一定是本藤千琳。表面上的确是这样没错,但一定还有幕后人。 聪明如迹部,他可不会就此以为这件事就那么简单,现场什么也没有查到,如果说是 一个十四岁的女孩找人做的,那她的心思未免太可怕了点,所以这个想法可以第一时间排除 。 今夜没有了月的光辉照耀园子里的玫瑰,在漆黑的夜幕下摇曳着昏暗的影子,朦胧中带 着点神秘的色彩。 酝酿很久,迹部还是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快速地拨下一串号码。 十五的月亮又圆又大,仿佛就在头顶悬挂着,用手指就能轻易够到。 神奈川迹部家的别墅里满是音乐悠扬的旋律,这里正在举行一个商业性质的宴会,由年 仅十四岁的迹部家小少爷迹部景吾主持,这算是迹部夫妇给他的第一次实践锻炼。 会场中满室的珠光宝气,女人们穿戴得体大方,温婉简约,男士们优雅的执起酒杯相互 含蓄,相对于女人之间的炫耀和攀比,男人们显然要含蓄很多。迹部在人群中游刃有余,面 对着一张张或嫉妒活夸耀的表情,他早已经习以为常,这一次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历练。 穿着火红色晚礼服的藤田尤雅坐在不显眼的角落中,安静的等待迹部来找她。她相信迹 部不会在这样高雅的场合里对她置之不理的,即使她完全不被其他人重视,迹部一定会来到 她身边,藤田尤雅这么坚信着。 本藤千伊从尤雅背后的小门里走出来,昏暗的光芒让处于灯光下的尤雅顿了几秒,千伊 将她拉到很少有人经过的假山后面。 “本藤小姐?”尤雅疑惑地看了看四周,随即挂上毫无防备的笑容,“本藤找我有事吗 ?”“我…”千伊眼神躲闪,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如果没事,我先进去了哦。”尤雅 微微笑道。她很喜欢跟千伊相处,喜欢她温婉单纯的性格,喜欢她干净清爽的声音,更加喜 欢她的善良。“我…”千伊拉住转身想要离开的尤雅,“我好像…好像有宝宝了,怎么办? 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尤雅着实吃了一惊,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件事会毁了她的。 “……孩子…是景……” “在这里啊,小雅…”当迹部端着两杯果汁出现,却在见到千伊后愣在了原地,嘴角自 信满满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冰冷的视线从她身上快速划过。千伊一顿,把到了喉咙 口的话语全部吞回肚里,慌乱地别过头去,不敢看迹部那恍若将她杀死的目光。“藤田,我 有事先走了。”说完匆忙离开了庭院。 迹部若有所思地看着千伊离开的方向,连尤雅的 叫声也没有听见。 “景吾,我想找你谈谈。”整理完自己情绪的千伊捋了捋散在胸前的微卷的褐色长发, 再次来到迹部景吾的面前,强迫自己挺直腰杆,琥珀色的瞳仁里映着希翼的光辉。 迹部放下手中正在饮用的酒杯,散漫地走到走廊那间属于他的卧室,独自晃到明亮的 落地窗前,眼神凝视着窗外洒满月光的夜空。 “你想要什么?除了成为我的妻子,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只要你不告诉尤 雅那件事,并且全部忘掉。”千伊自嘲地叹了一口气:“景吾,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我 很清楚你的为人。我会当那一晚只是一个梦,不会拿它来要挟你。” “我喜欢你,但我不会做傻事。藤田是个好女孩,我知道,所以我很放心地将你交给她 ,虽然很不甘心,却不后悔。” “忍足他” “我知道现在无法回应他我不会纠缠你的,请你放心。还有,我会让爷爷退婚的 我能,再抱你一次吗?景吾?”千伊犹豫道。 嘭 楼下的空地上已经放起了烟火,漆黑的天空被五彩的巨大烟花渲染了大半,只瞬间,再 美的天空也还是恢复到了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走到千伊身边,迹部稍稍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安静地拥住她瘦弱的肩,千伊闭上眼睛, 迹部高雅的白色西服上绽开了几朵模糊的泪花。 “谢谢你,景吾!我爱你!”千伊咽哽着紧紧环住迹部的腰,把头深埋进他温暖的胸膛 里。这一刻千伊才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将要在今夜失去了,再也无法找回来。 啪 尤雅站在房门口不知所措地蹲□收拾起一地的玻璃碎片,混乱的思维搅得她脑袋里一 片浑水,手指一不留神割到了细薄的碎片,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小雅!” 作者有话要说:单纯的想要回忆一下的过度章…… ☆、齐聚医院(新) “这是…医院?” 当小透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才发现她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耳边传来医疗仪器的 “嘀嘀”声,这明显是一间单人贵宾病房,只有她一个人。 记忆渐渐回笼,当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仿佛还没有散去般,小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虽然有时候也会心痛,但是医生检查过,她并没有心脏病, 却没想到还会再发作,那种讨厌的感觉真的不想再尝试一次了。小透心有余悸的想道。 吱呀~ 门开了,蓝发少年穿着冰帝的校服,踏着慵懒的步子端着食物走了进来。 “忍足?”小透有点吃惊,但是随即琥珀色的眸子就黯淡了很多。 “嗯,是我。”忍足放下食盘,推了推鼻梁上椭圆形的镜框,叔叔说你差不多快醒了, 嘛,正好赶上。刚醒来,饿的话先喝点清淡的东西吧。” 一愣, “好。谢谢忍足。”喝了一口粥,小透突然想起什么来,“对了,我记得当时好 像是手冢…” “是手冢送你来医院的,不过我叫他先走了。” “那你呢?已经这么晚了,不回去上学不要紧吗?” “千伊,我已经知道了。迹部要退婚对吗?还被本藤家赶出来了对吗?” 她是莲徽透,不需要被冠以‘本藤’这样肮脏的姓氏。小透不屑的想,“忍足…” “侑士,叫我侑士,你以前都是这么称呼我的。而且,我要守护你的下半生,我喜欢你 !”忍足呼出一口气,总算说出来了,憋了那么久。虽然以前在千伊还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 也表白过一次,可是那次被无情的驳回了,这一次,他希望能又一个不错的答复。 “可是我…” 嘭~ 病房的褐色门框狠狠地砸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下了病房中低声交谈的两人 一跳。清晨耀眼的金色阳光从打开的窗户里照射进来,洒在少年身上,像是希腊神话中的神 邸太阳神阿波罗,集了一身□裸的火焰。 迹部!居然是他! 忍足一脸的原来如此,小透端着食物的手僵硬了几秒,看着迹部尴尬地有点不知所措。 他为什么要选在这时候来! 看着病房中和谐的不能再和谐的画面,迹部突然有些懊恼自己的心烦意乱和鲁莽举动, 明明由本藤家主亲口解除了他和本藤千伊的婚约,却在门外听到了某只狼的告白,心里居然 会不舒服。 真是太不华丽了!偷偷在心底鄙视自己一番,迹部懊恼的想夺门而出,但理智站在了第 一位,才没有促使他变得更加的不华丽。 “听忍足说你住院了,本大爷来看看,你们有意见!啊嗯?”迹部习惯性的抚上眼角的 泪痣,嘴角似有似无的抿成一个特有的弧度,带着高傲的审视态度藐视着还在呆愣的忍足和 小透。 谁敢对迹部大爷有意见!小透和忍足忍不住在心中诽腹。 “迹部。” “啊嗯?手冢?”身后响起某人特有的清冷嗓音,迹部挑挑眉,收起嘴角那丝奇怪的笑 。 “本藤桑,身体好些了吗?这是家母的一点心意,是一些简单的食物。”不理会杵在门 口不愿进去一脸纠结的迹部,手冢向忍足打声招呼,之后才将母亲特意交代的东西交给小透 。 “啊,这是太谢谢手冢妈妈了,请手冢君代我向她问好并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千伊是我们的家人,咳!这是家母的原话,说是一定要说给本藤桑听。” 耳际隐隐泛着几丝粉红,小透看着手冢仍旧僵硬的脸微微叹气,这些话可以不用说的,手冢 。 为什么急急忙忙赶到医院,其实就连迹部自己也不清楚,那是说不上来的一种奇怪的感 觉。他从小就认识千伊了,和忍足一样,三个人一直是很要好的青梅竹马。以他的敏感度, 自然不会错过忍足偶尔看向千伊的眼神,包含了浓浓的深情,自然也不会不知道千伊一直喜 欢自己。当然,他从来也没有喜欢过她,他只承认他们青梅竹马的寻常关系,一切直到一个 叫藤田尤雅的女孩出现,狠狠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平衡。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千伊设计隐藏了小雅的藏身地点,但小雅就像从人间消失一样 却是真的,不管动用迹部家多大的力量,半年时间里还是没有办法找到她,哪怕只有一点踪 迹也好。 对于手冢的意外出现,倒是让病房里原有的气氛发生了些微的改变。原本因为迹部的打 断使得忍足非常无奈,又因为手冢的出现使得迹部斗志满满,忍足更显失望,原本打算的告 白变得不了了之。 小透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坐在一旁讨论网球赛的三人,嘴角轻快地勾起一丝弧度,如 果一直这样就好了。但是…… 她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女人的话,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 是吗?本来就比别人清楚这具身体的健康状况,更何况,还偷听到了忍足和医生之间的对话 。 一年,顶多一年,就已经是极限了。 ☆、忍足的邀请之二 二楼的某间窗户里折射出淡淡的阴影,窗户正下方零零落落的撒了一堆火红的花瓣,但是被蹂躏的一塌糊涂,边上横七竖八的斜了几根光秃秃的枝干,显得非常萧条。 小透无聊地望着楼下不远处的小花园里,七八个身穿土黄|色运动服的少年围坐在一起,其中一个穿着跟她一样是草绿色病服的少年坐在休闲椅上轻轻笑着,像似听了什么好玩的事。 等一下有青学的比赛,小透苦恼着要不要偷偷溜出去,反正明天就出院了。还有大半个月青学就会碰到立海大了吧,而此刻全部正选聚集在医院里,估计也是为了去看青学的比赛,青学俨然成了今年的第二匹黑马,继不动峰之后。 立海大众人突然向幸村精市匆匆别过,一致的往青学的比赛场地行进。 城成湘南的比赛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在医院里呆着真的很无聊,低头瞥了眼凌乱残败的玫瑰花瓣,小透突然间笑了,像似第一次在神奈川见到迹部时的魅惑和洞悉一切。 护士的领班已经巡视了一遍走廊两边的病房,小透往两边看了看,确定没有迹部布置的人手后,点点头,换上便装带上帽子溜出了病房,帽子是龙马和南次郎来的时候遗忘的。 “这样偷偷溜出去不好哦,本藤桑!”刚跨出去的脚险些被最后一步台阶绊倒,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小透无奈的转身面对原本影在墙角阴影处的幸村精市。“呵呵!原来是幸村桑,请问找我有事吗?”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小透对着幸村戏谑的表情当做看不见,像偶然遇见熟人一样涵蓄的淑女的笑。 “呵呵。本藤桑真是可爱,比你妹妹小琳还要可爱。”幸村走近小透,语气有着诡异的危险, “小琳的左手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好呢,你说怎么办呢?本藤桑。”语气又突然变得温和了许多,小透打了个冷战。 难道是千伊以前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妹妹的事?不应该啊,千伊和千琳是从小就分开的,几乎连面也见不到,又怎么会伤害她呢?跟何况,家主的位子原本是内定了千伊的,就更没有理由去伤害她了才对。 “那么,幸村桑指的是什么呢?” 收敛了危险的表情,幸村又恢复到了原本的平淡:“本藤桑是去看青学的比赛吧。”眼神捉摸不定地扫视一遍容貌偏向阴柔的幸村,才恍然大悟的发现,本应该穿着绿色病服的已经换成了跟她一样的便装。 “幸村桑是想跟我一起去吗?”小透眯起琥珀色的眸子,“你确定跟一个即将出院的人离开医院?”貌似幸村的身体已经恶化了吧。 “不碍事的,难道本藤桑不愿意照顾未来的妹夫么?”还真是自以为是,小透狠狠地想。 幸村和千琳,据遗留的记忆显示,他们一年前就成为了立海大的神话般的情侣。 还是说,某人做了手脚,想要夺走属于千伊的东西。 再次来到关东大赛的比赛场地,幸村很明显地激动起来,这是他梦想和付诸实践的地方,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但是他低头凝视自己的双手梦想还能实现吗? ☆、忍足的邀请之三 “对了,幸村桑,我不再是本藤家的人了,也不再拥有那样肮脏的姓氏。”幸村微微一愣,“所以,你好!我是莲徽透,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小透心情愉快地勾起嘴角,终于变回自己了呢,居然花了这么久。女孩自我鄙视一番,还不忘吐嘈几句。 “呐,我是幸村精市,请多多指教!”幸村瞬间恢复正常,伸出手握上伸向自己的白晰小手。 当两人赶到的时候,已经开始了第三单打,­橘红色头发的若人弘vs貌似只会蛇语的海棠熏。 看着若人像明星过场一样,场外尖叫连连,海棠皱皱眉,想起之前在网球杂志上看到的照片,以及杂志社对他采访时所说的让人欠扁的话。 “我最想对战的是青学的网球部,总觉得那里是怪人的温室啊。知道吗?那里的正选都很好笑,不管打什么球都有一大堆名号,感觉除了这之外根本什么都不行。” “真想看看带领这种艺人网球部教练的面孔特别是那个叫蝮蛇的选手,真让人怀疑啊。其实那种球我是很有信心接下的。”最后就是那张大大的特写照片,带着十足的挑衅意味。 海棠暗暗发誓,一定要打倒这个狂妄的小子。 躲在林子某处的两人郁闷了,小透帅帅胳膊,对一旁的幸村说道:“幸村,这个角度比较难看到全场的比赛啊,还是说,你根本不是来看比赛的?”她其实很想一走了之的,但是美人这么柔弱,万一病发就不好玩了,而且还是顶着领路者的名号,虽然她非常非常的不想承认是谁谁谁逼她的。 幸村苦笑,他何尝不想正大光明的看比赛,甚至亲身参与,但是还是不行啊 “唔,莲徽桑说的很对呢,那不如我们去海边吧,有好久没去了呢。好吗?莲徽桑?”幸村笑得像一个无害的天使,露出一排整齐白净的牙齿。 小透黑线,“明明是你不想回医院,不要拖上我。” “可是我真的很想去呢,难道莲徽桑不会担心吗?” 其实我一点也不担心,小透肺腑之言。 “两位病人,是不是应该回医院了呢?千伊,幸村?” 小透吓了一跳,反观幸村,只是顿了顿,“原来是冰帝的忍足桑,也是来看青学的比赛的吧。” “嘛,是的。但是,幸村还是回医院的好,免得家人担心。”忍足推推眼镜,很绅士的说。幸村眼神一暗,但是,手术的成功率还不到百分之三十,一旦失败他不敢想象。 “千伊,回医院吧。幸村也一起。”忍足不容分说的强迫两人跟着他回医院。 “让家人担心就不好了,一起吧。”幸村无奈,小透也只好放弃挣扎,她的身体的确太弱了。 回到医院后,小透忍不住问忍足:“你怎么知道我和幸村躲在哪里的?” 忍足戏谑地看一眼小透,没有回答,他才不告诉她,是迹部要他这么做的,虽然人在自家医院失踪了,却还不如一个外人来的清楚。 “千伊,我想,我们是不是继续上次的问题?”面对忍足一点点的逼近,小透一点点往后退,直到撞上冰冷的墙角,额角滴下一滴冷汗。“忍侑士,上次的什么事啊?” “明天就要跟迹部解除婚约了吧,所以,以后请让我来守护你。以前以为,迹部也是喜欢你的,但是藤田桑的事情,迹部是不会再把你当亲密的人了。我喜欢你,并不要求你也喜欢我,但是希望,在你找到另一半以前,让我来守护你!” 忍足?你是真心的吗?但是,我现在只是我! 小透沉默了。 “以后,我只是莲徽透!” ☆、神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走向了一个我无法掌控的领域,要over了~汗~~高嘲现在才开始吧?应该吧。 忍足对于小透的回答不置可否,邪气地勾勾嘴角,快速地吻上那张诱人的小嘴。小透诧异的睁大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那两片薄薄的镜片后的□裸的占有欲。 不够,还不够! 想要的更多,像那时候做的无法挽回的错误一样,一点点扣紧小透的脑袋,更加无法克制的深入地吻着她。从一开始的错愕到后来的镇定,然后被忍足一点点挑起埋在身体深处的欲望,最后理智完全被他牵着走。 对于小透生涩的反应,忍足低低地笑开了,他不介意再教她一回。眼神开始变得深邃,像是宇宙中漆黑的漩涡,小透难耐地蹭蹭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胸口传来小透温热的气息,“啪”地一声,仅剩的理智终于被扯断了。忍足由蜻蜓点水般的吻逐步加深力道,手指轻巧的扯开两人的衬衣扣子,冰凉的指尖慢慢滑了进去…… 想要你只属于我,只属于我! 忍足低头看着躺在他身下熟睡的小透,眼里闪过很多情绪,最终只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这样就足够了。 第二天上午,小透由忍足陪伴着坐在本藤集团的待客室里,手指不停地揉搓边角的衣料。 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局面?不是说要取消婚约吗?那为什么,会变成宣布婚期? 待客室的角落里有一台直播机,上面正是迹部严肃却华丽的语句。“本大爷宣布同意莲徽家族的提议,将会在本月月底迎娶莲徽家的唯一继承人~莲徽透。” 小透死死咬住唇角,那个人,那个人出现了!“不要虐待自己,小透。”忍足抱紧小透颤抖的身体,镜片后的光彩被一丝丝抽离。没看错的话,那个人就是小透的妈妈。 那个人,有着更加强大更加变态的仙力,庞大的像是一个宇宙般不可估量的神秘力量。 那个人,叫做莲徽宴,小透的亲生母亲。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小透隐忍住不安的情绪,从忍足的怀里站起身来,打开门,低头跟着来带她的人走了出去,不敢看四周,她怕脸上扭曲的表情被 (网王)步之遥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6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6部分阅读 他们看到。留在小透脑海中的残缺记忆里,莲徽宴也是本藤千伊的亲生母亲。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声音,就连对着她笑,也同样露出嘲讽的表情。莲徽家家主与继承者的灵魂不灭,除非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将之毁灭。这个女人是上一任家主,力量自然非同小蓄,她会认出她,也在情理之中。 额前的褐色碎发挡住了小透此刻的表情,在她脸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我的女儿将会在她成年的那天继承莲徽家的家主之位,到那时,我会将手上所拥有的所有股份都转移给她。”柔弱温和的声音,但听在小透耳里,却又是另一番解释了。她从不认为,这是莲徽宴对待女儿的方式。虽然当初她的失踪一直是个无法解释的迷,但是没想到,却在这个世界又遇到了,而且,把迹部也扯了进来。 她一定是故意这么做的,可恶!­ 迹部迈着优雅的步子从台上走下来,单膝跪地,右手举着一支鲜艳欲滴的盛开着的红玫瑰,声音清晰魅惑:“小透,你愿意嫁给迹部景吾为妻吗?” 全场寂静无声,小透低头看了眼迹部,他的仪表穿着都一如既往的华丽,但他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波然,像似一滩死水,平静幽深。她将目光扫向主席台,穿过众人,最后停在莲徽宴的脸孔上,心里的恐惧又开始加深了。 “小透不愿意吗?”莲徽宴看着自己活了两世的女儿,柔柔地开口,语气冰冷到了冻点。 她在她面前一向没有反驳能力,她是真正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神邸。 “我愿意。” ☆、烟火大会之一 会场一下子安静下来,片刻后突然回过神,摄影师们纷纷将摄像机的焦距对着门口显眼的男孩和女孩,记者一拥而上,无数的问题将他们彼此的身影掩埋。周围变得像菜市场欧几桑欧八桑的斗殴,却一点也不影响迹部的持续求婚。 为了避免尴尬,小透接过了迹部递到她面前的玫瑰。 变化太快,小透看了莲徽宴一眼,“各位,我先失陪了!”说完,她转身跑出了会场,她一刻也不想呆了,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了。 “小透!”迹部抬脚追了上去,丢下所有人,只想快点追上她。 “侑士,她回来了…”跑进接待室,小透带着明显的哭腔狠狠地扑到忍足怀里,“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侑士…带我离开…带我走…侑士…” 及肩的蓝色发丝散在小透褐色的发丝上,缠绕在一起,像是一道风景,深深的映刻在少年微紫的瞳孔里,一遍遍回放。迹部一言不发地离开走廊,抢过牧野管家手里的钥匙,面无表情的上了迹部家银色的劳斯莱斯。 “啊,少爷!少爷!危险啊,景吾少爷!”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啊,景吾少爷。反应过来的牧野焦急地望着迹部离开的方向,他从来没开过汽车啊。 “小透,不要哭。我带你走,我会保护你。”忍足拥紧怀里的少女,一切都超出了预计,向一个无法控制的领域疯狂延伸,来不及抓住它。 “她不是离开了吗?为什么折磨我?侑士,带我出去。”小透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紧忍足的白色衬衣,浑身一阵阵打颤。“好。”蓝色的眸子闪过无奈,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抚平她的恐惧。 “今晚有烟火大会,我带你去好吗?”忍足抱起小透,“你已经很累了,先睡一会儿。”很轻柔的语气,小透微微撅嘴,“你不可以离开哦!” “好。”­ 整整一天,忍足牵着小透的手几乎逛遍了整个东京,比较有名的公园,游乐场,商厦,古寺就连小透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具体逛了哪些地方。虽然很快乐,但是,为什么心底总有些不妥呢? 总是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烟火大会要开始了,小透,我们去那边好了。”说着,忍足拉着小透往人多的地方挤去。 望着如星般密集的人群,小透有些喘不上气,空气很糟糕,身体的负荷太小了。她其实挺想回去的,但是看忍足的兴致很高,也就只在心里想想了,毕竟忍足的情谊太浓。说不上来,自己究竟喜不喜欢迹部,毕竟他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心里想的念的也不是她。但忍足不一样,从小就喜欢本藤千伊,现在她不在了,成为了莲徽透,所以小透心里是无法分辨自己的感情究竟是属于谁。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站,我们先去拍照吧。说起来,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跟小透拍过一张合影呢,你要补偿我。”忍足眯起眼睛凑到小透跟前“吧唧”一声,重重地亲了一下。 他们算是什么关系呢?小透愣愣地看着他,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好像就只有这么一个相匹配的答案。 “好吧。不过,我手痒了。”小透指了指不远处的白色三角钢琴,以及周边的乐队,“好久没弹钢琴了,我弹给你听哦!呵呵”说完拉着忍足跑了过去。小透跑上台跟他们耳语了几句,就坐在刚琴前试了试音。这是架音质非常好的钢琴,以前刚开始学的时候,其实她一点音乐细胞都没有,一直练了足足两年,才踏出第一步直到今天的略有成就。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大大们,请不要大意地收藏吧!偶要评语,加油加油!谢谢支持! ☆、烟火大会之二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各位帅哥靓女,快给我多多的评论吧。不要大意的请收藏吧! 悠扬的音乐在嬉闹的人群中缓缓响起,起初只是简单的音符一点点重复,然后渐渐清晰放大的轻快地节奏从台上弥漫开来,跳跃很缓,却像是一台投影机,慢慢回放重播。这样的音乐很干净,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不需要费力读懂它,就可以清晰明了音乐所表达的意境。 女孩的侧脸正对着台下,迷幻的蓝色灯光照在她脸上,像似一簇蓝色的火焰在蠢蠢欲动。那样的音乐,那样的身形,台下的众人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望着那抹只剩下蓝色的像是人间精灵的女孩。 “凤,凤!快看呐!那不是本啊,是莲徽桑吗?她的钢琴很好听诶,比你的小提琴演奏的还要好啊!”向日岳人兴奋地扯着自家学弟凤长太郎的胳膊,想到她做的好吃的料理,望着台上的目光变得更加崇拜起来。 凤扯了扯嘴角,虽然学姐的音乐的确很好听,但是其中并没有投入自己的灵魂,所以很空洞,也很寂寞吧。这样想着,突然瞥到舞台下的一抹修长的身影,是忍足学长呢。网球部的正选都在,除了联系不到的迹部,以及迹部的专属保镖桦地外,还有偶然看到的冰帝天才忍足侑士,其余人都聚在了一起。 冥户扯扯帽檐,忍不住习惯性地脱口而出:“切!逊毙了!” “什么!?”向日激动地扑向冥户的脖子,用力扣住,“什么叫逊毙了!?冥户你的刚琴等级还不是没过关!还被明神老师留堂了耶!”瞪大眼睛,冥户使劲掰开向日的手,凤不忍自己的学长及搭档境况太惨,也是出于怜悯,于是加入了向日他们的战争漩涡里。 “以下克上。”日吉若淡淡的飘出一句,为了这种事争吵,太愚蠢了。 最后的音符画上句号,小透站起身,冲台下的忍足微微一笑,然后走下台,握住他的手:“侑士,今天谢谢你了!陪我逛了那么多地方,我很开心。” 忍足摇摇头,“不,我也是受益者啊。”说完,在小透的额角落下一吻,轻飘飘的,像是被一片温柔的羽毛轻轻拂过。 “哇!忍足亲了莲徽诶!”本来跟冥户大声争吵的向日无意间看到那一幕,忍不住甩开他的手惊叫起来。冥户、凤 、日吉,都被向日的惊叫声吸引,反射性地看向舞台的方向。 狠狠吃了一惊,他们都看到了今天上午的新闻,本藤千伊改了姓氏,变成了日本最神秘的家族,莲徽家族的唯一继承人,莲徽透。而他们的自家华丽丽的迹部部长还跪地求婚了,明明不情愿的要命,却要在月底结婚,和自己不爱的人。不过,他们并不了解小透和迹部之间究竟算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他们原本就是一起长大的亲梅竹马。 嘭嘭嘭 天空突然炸开了一朵朵炫彩的巨大花朵,瞬间又隐于漆黑的夜空,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后又是一连串的烟火炸开的声音,天空被丰富的颜色填满了,一朵又一朵的替补而上。 “好美啊!”周围的惊叹声蜂拥而至。 “呐,手冢,很有趣的样子呢。”不二弯了弯眉,朝不远处看去,又转回来看着手冢,嘴角依旧笑眯眯的。 手冢细狭的杏眼不动声色地在不二之前移回了身边嘻嘻闹闹的自家部员身上,但围绕在周身的冷气又提升了十倍。 那是本藤,不,现在应该改为莲徽桑了。她居然会和冰帝的忍足在一起,难道在迹部求婚之前,甚至是现在,她都跟他交往吗?不,莲徽不是那种人。记忆里,莲徽是温柔的,脆弱的,像易化的玻璃,一碰即碎。 ☆、烟火大会之三 “小不点,刚才弹钢琴的不是你女朋友吗?她怎么跟冰帝的忍足在一起啊,还很亲密的样子,不会是小不点被抛弃了吧?喵~大石,小不点被抛弃了诶。”右脸贴了块胶布的红发男孩戳了戳龙马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一转身又扑到一个鸡蛋头的少年肩上,环上他的脖子,语气有些哀怨。 大石愣了愣:“英二,越前才国中一年级,怎么可以交女朋友呢。不过,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不就是三角恋了吗?不可以的,越前太小了,会影响学习的,然后成绩会下降,怎么也要等到学业结束(以下省略n字)“大,大石”菊丸弱弱地开口,他错了还不行吗? 龙马睁开琥珀色的猫眼,疑惑地晃了晃手里的ponta,然后又喝了一口:“daadadane!” “诶?是真的吗?啊,真是青春啊!”桃城探出头撞了下龙马,龙马刚灌了一口,就全部呛在了喉咙里。“咳” 桃城饶饶头,抱歉地对龙马说:“对不起啊,我太不小心了。” “嘶果然是笨蛋!”戴着橘色头巾的海棠朝天翻了个白眼。 “你说谁呢!臭蝮蛇,想打架吗?!” “嘶” “来啊!臭蛇!” “嘶”海棠和桃城面对面的相互挑衅起来,一簇簇火花“呲呲”作响。 “诶,你们不要吵了,都是一个对队的,一定要团结友爱,团结才是力量”大石连忙跳出来劝阻,两头忙得焦头烂额。 乾戴着厚厚的眼镜闪过一道光:“恩,原来是这样疑似和忍足是恋人,迹部又收到了好的数据。”在微弱的光线下,眼镜少年奋力的记着笔记,嘴角疑似勾起一丝诧异的诡笑。 手冢抬起脚离开了原地,不二只是微微蹙眉。手冢,似乎陷进去了呢,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天空的烟火持续了很久,才一点点消散在空气里,仿佛之前只是一场美丽绚烂的梦境,让人无限遐想。 优扬的铃声突兀的响起,忍足皱了皱眉,看到显示的是“姐姐”两个字后,对小透说了句报歉就快步跑开了。他记得姐姐说过今晚打电话给他的话,就马上去医院找她。而且,姐姐是个非常刻板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小透,如果被她发现的话,估计小透又要受委屈了。 虽然,忍足还是比较想跟小透呆在一起,但为了往后的自由生活,还是赶去一趟比较好。 “怎么突然就走了啊,那我一个人怎么办?”小透不满地踢着小路上的石子,一个人晃荡来晃荡去的,就是不太想那么早回去。况且,龙马昨天有提到过,今晚会和网球部的前辈们一起,一个人多没意思啊。 “莲徽桑。”淡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透微愣。 自从她有意的提及自己不再是本藤千伊后,熟悉她的人都很尊重她的选择,叫她“莲徽”或“小透”。当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是今早的新闻发布会是现场直播的关系。不管谁对谁怎样,至少受到的伤害不如以前心痛,所以变成了无所谓,尽量以旁观者的心态去对待。 但是,手冢国光不同,他的毅力很强大,让人无法忽略这个人周身的庞大气场,实质跟迹部是不相上下的。迹部有骄傲的资本,却不够重视敌人,太过自信,甚至自信过了头。 小透转身对戴眼镜的少年点点头:“手冢,好巧。” “啊。”手冢微微点头,“今天看到新闻了,你…”真的要嫁给迹部吗?他想直接问出来,最后还是意有所指地咽了下去。 “是想要说为什么吧。其实,手冢不用忌讳的,这本来就是事实,他求婚,我没有道理不答应,相信大家应该都有看那则新闻。再说,即使我本人不同意,等待我的,将是…地狱!” “莲徽桑…” “不介意的话叫我小透吧,手冢也是我的朋友,难道手冢不愿意吗?”小透撇撇嘴,以前,没有人敢直呼她的名字,她是莲徽家的家主。 不过,有一个人除外,他叫自己小透。只是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居然也有莲徽家族,依旧是那个嗜血的女人当家,与她离开前,没有丝毫分别。 “小透…越前也在这里,等会儿可以跟他一起回去,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手冢推推鼻梁上的镜框,状似无意的提起。小透点头:“恩,谢谢手冢!下次会给青学的各位寄邀请函的,到时我让龙马带给各位。” “那就麻烦你了。” 小透,可以把你留在身边吗?可以看得出,你其实一点都不快乐,却还要戴上一张“我很快乐”的面具,就像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整天笑眯眯的看人和说话。 今晚的烟火大会结束了,天空又恢复了平静,像往日的夜空,月亮清冷的光辉照耀着大地,散发出迷人的银色光晕来。 告别青学的众人,和龙马单独走在寂静的柏油马路上,小透沉默地慢他一步,看着他的背影不说话。 感觉到少女的寡言,龙马疑惑地转头站定:“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刚刚还和部长说得挺激烈的,对着我就不说了。唔dddane!” “呐我想,明天就要搬出去了,所以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南次郎叔叔和伦子阿姨讲。毕竟,我住的这些日子以来,总是麻烦他们在后面善后,非常过意不去呢。”小透低下头,有些为难的说道。其实,真的麻烦了叔叔阿姨很多,还帮她垫了医药费,阿姨总是买好看的衣服给她,龙马也很关心她。所以。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越前一家才好。 龙马勾起嘴角,漫不经心地压低头上的白色棒球帽,斜眼看着小透:“唔!” 小透猛地扑上去勾住龙马细小的脖子,恶狠狠地栽掉他的帽子,在月色下依旧明显的墨绿色碎发上使劲揉了揉。“呐,龙马一点也不可爱!还是人家小女生樱乃可爱!” “痛!放手,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开始每章两千字以上了,谢谢亲们的大力支持! ☆、离开与同居 日子又会像以前一样,单调,却充满恐惧,只因为,那个人的再次出现。 记得以前最爱看动漫了,喜欢会打网球的王子们,喜欢他们追逐着那颗黄|色的小球而不断挥洒汗水,浑身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很羡慕他们,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可以任性和固执。自己呢,从来没有体验过在学校学习的快乐,很少被允许去街上逛街,每天都会安排很多的课业。 而自己的母亲却从来不会对她笑,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过,甚至连说话都嫌麻烦。母亲就是这样的人,她的决定没人会质疑,应该说是不敢反抗。 小透抱膝坐在窗口,阳光一点点照进房间的各个角落。照在榻榻米上的稚嫩的脸孔上,像铺上了一层金纱,柔和而温暖,那是亲人的感觉。 看着少年不雅的睡相,小透叹了一口气,任命的下床拾起被子给他盖好。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小透狠狠地伸了个懒腰。 “哈~”“喵~” “南次郎叔叔?卡鲁兵?”庭院里一人一猫安静地躺在地板上,南次郎手里依旧如常的拿着一份展开的报纸,里面依旧夹着他最爱的泳装杂志。 小透默。 “噢,是小透啊。哈~”南次郎又打了个哈欠,眼神依旧惺忪朦胧。 “早安!叔叔。”小透盘腿坐下,卡鲁宾“喵”地一声蹿上她的膝盖。快要考试了,然后就是暑假,再然后…小透默…再然后就是和迹部的婚礼。 “莲徽家像一团围绕在高山顶端的雾,真实,但是也很容易被迷失在其中。小透明白吗?”南次郎难得比较严肃地告诫小透,话里的意思可以认为他对莲徽这个姓氏是相当熟悉的吧。 小透默默地摸着卡鲁宾的毛,慢慢回味南次郎难得认真的话。“是的,我明白。” “阿拉,还以为你一定会做我的儿媳妇呢。嘛,算了,只能怪那小子自己不争气了。哈~”气氛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小透撇撇嘴:“南次郎叔叔还adaadadane!” “哈哈哈!”临近正午时分,迹部家的车来接她了。 站在寺庙的木质门前,越前一家都出来送小透。对于当初为什么会将她留下来的问题,南次郎的回答是,‘可以将可爱的少女拐来给我儿子当媳妇啊’。 “南次郎叔叔,伦子阿姨,龙马,这些日子非常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我要走了,请多多保重!”­ “恩。小透也要照顾好自己哦,有空回来看我们。”伦子不舍的挥了挥手,轻轻撞了下南次郎的肩,“阿娜达?” “啊?哦。记得回来啊,龙马这小子你可以随时领走的。对吧?青少年?”南次郎挠挠头,不自在地斜眼看着自己老婆。 龙马郁闷的想撞墙,哪有这样的无良父亲。“唔aadadane!” “小不点,关东大赛还得加油啊!aadadane!” “切还是管好自己吧,不是要嫁人了嘛。”绝对不承认,他才没有担心他呢。但是,之前的传闻如果是真的,猴子山大王不喜欢她的话,她一定会伤心的。 “小姐?”牧野管家上前催促道,“宴夫人也在迹部宅,夫人和先生也在等您。” “知道了,牧野爷爷。”小透挥挥手,上车之前拥抱了一下龙马,龙马在那瞬间僵住,不自在的拉低帽檐,“唔,不要哭鼻子啊。” 拉下他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小透笑笑:“帽子送我好了。” 关上车门后,眼角滑下一滴泪,掺进冰帝的校服裙摆里。 平静的日子总要过去的,只是比预计来得早一点罢了,没什么好恐惧的。 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却怎么也无法忽略莲徽宴看向自己的厌恶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碎尸万段,剁成肉泥去喂阿猫阿狗。可是,为什么会那么恨她呢?她是她的女儿不是吗?也是,莲徽透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会不会是因为从未谋面的父亲的关系? 小透现在有好多问题想要答案,遗憾的是,谁也无法回答她,唯一知道的却视她如仇敌。 “小姐,迹部宅到了。”牧野唤醒沉思中的小透,小透眨眨眼。“那么,迹部不在吗?” “景吾少爷有社团活动,下午不回家。” 是要避开自己吧。但是,为什么心中的不安会越加强烈呢? 进人迹部家的大厅,沙发上的两女一男转身看着她,迹部的父母加上自己的母亲。“小透啊,快过来,阿姨好久没看到你咯。”迹部夫人开心地向小透招手,“之前去国外太久了,小透不是忘了阿姨吧。”眼神哀怨的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下。 “小透最近还好吧?景吾有没有欺负你,有的话一定要告诉叔叔,知道吗?叔叔帮你教训他。”迹部先生讨好的看着她。而莲徽宴只是默默地坐着不说话,也没有想要询问一下小透的生活如何,更不会问她最近好不好。 “不过还是好开心哦,小透就要成为我的儿媳妇了,太棒了!” “以后也要努力啊。” 似乎只有小透的母亲,一点也不想要介入她和迹部夫妇的谈话中。过了很久,莲徽宴站起来要告辞:“那么,小透就麻烦迹部夫人多照顾了。” “呵呵,不会不会,小宴不要怎么说嘛,会被讨厌的。”迹部夫人拉拉莲徽宴的手,“小宴,月末在忙也要回来参加小透和景吾的婚礼哦,不然我就杀到法国去。” 莲徽宴点点头:“好的,我会的。那么,我先告辞了。” 母亲? 刻板的母亲居然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阔别的白石君要来咯。不过,夕夕犯了一个错误,在日本,称呼男生应该用“君”,我给忘记了。全部用女生的称谓了,后面会改。请一定要收藏加评论哦! ☆、谁的怨,谁的恨 莲徽宴走后,客厅的气氛又恢复了正常,迹部夫人开心地拉着小透的手重新坐回沙发上:“呐呐呐,小透,以后你的房间还是原来的哟。我和你霖宇叔叔常年不在日本,有景吾照顾你,我们才放心啊。还有哦,婚礼的事宜不用你们操心,虽然时间有点赶,不过,我一定会布置一个华丽丽的盛大婚礼的哟!” “是的,阿姨。” “诶?不要那么客气嘛,要叫我妈妈哟!” 坐在房间里,小透无聊的数着绵羊,吃过午饭后,迹部夫妇又匆忙赶去了机场。怎么办,有些小无聊呢。 “牧野爷爷,迹部什么时候回来?”难道他打算就这么无视她吗?还是说,这才刚开始 “回小姐,景吾少爷说,今晚在轻井泽的别墅过夜,所以不回来了。” 哦,原来是网球部有合宿啊,但是,关东大赛不是已经输了吗?看来,还是有躲避的嫌疑呢。 “我出去走走,晚饭就不回来吃了。哦,今晚我也不回来了。”小透淡淡地说道,然后拿起背包走了出去。 女子轻蔑地看着地上的女孩,手中的红色鞭子像条赤色的毒蛇,柔软的鞭身悄无声息地划进雪白的皮肤里。皮肉瞬间阴惨的向外翻起,鲜红的血液凝固在皮肉之上,惨不忍睹的暴露在空气里。 “想要成为家族的继承人,就要有强大的毅力接受我的折磨。别忘了,我现在还是家主。”女子的声音尖锐的像根哨子,一点杂音也不带。 女孩黑色的长发像一块墨色的瀑布,在狂风中肆意飞舞,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这就是所谓的母亲,是她的母亲大人,是她应该要唯命是从的神邸。 “但是,母亲大人,我已经比家族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大了,为什么,为什么”女孩想说点什么,她不喜欢总是被这个女人随意摆布,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恩?”女子饶有兴趣地打量口吐鲜血的女孩。 “我要打败你!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打败你的!”终于说出口了,女孩吐了一口气。 “哦?”女子挑起她的下巴,“这样啊,可是,我是凌驾于所有人类之上的神啊,你也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而已。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她的女儿居然说出这种话。 “但是,在这个世界,你终究不是人类,不是吗?”女孩看着女子翩然离去的身影缓缓道出。 “是吗?还以为你会聪明呢,徽姬。” 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轻轻飘散在山涧的泉水声中,似梦似幻。 夏天的太阳真是毒辣,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是煮沸的,夏天真讨厌啊。 小透用手搭起凉棚,望了望晃眼的太阳,眼睛都要流出泪水了。唔,就去喝点什么好了。小透看了看身后的一家蛋糕店,满意的点点头。 “欢迎光临!请问小姐需要点什么?”柜台后的老板四十来岁的样子,正点头询问着小透,“但是,因为是周末的关系,所以甜品只有一份了,还是最好吃的抹茶蛋糕哦。” 看着老板的笑脸,这家店应该不差吧。小透无良的想。 “那就要一份抹茶蛋糕和一份香草圣诞,”视线在店里转了一圈,“打包好了。” “呵呵,好的,请稍等。” 老板递过包装好的蛋糕,脸上依旧笑眯眯的,但是 “哇!好好吃的蛋糕啊,真好吃!恩恩。”小透愣住,老板尴尬地收回手,朝小透笑笑,“真不好意思!” “喂!哪来的臭小子?居然敢到我的店里来捣乱!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老板立马变了一个人,揪住那个抢蛋糕的人的耳朵。“呜哇!还我的蛋糕!还我的蛋糕!” 是小金啊,小透了然的笑笑。 小金哇哇大叫着挥舞着手臂,手里的勺子沾满了奶油,在挥舞的过程中非常有默契地飞溅到了老板因气愤而扭曲的脸孔上。 “你,你”老板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小透掩嘴偷偷地笑起来,小金真是可爱。 “嘛,这是我的朋友哦,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小透眼疾手快地抓住小金的衣领溜出了蛋糕店,还不忘向里面吐舌头。 “小金。”呵呵,居然临走都不忘把蛋糕抢回来,有意思。 远山金太郎疑惑地瞅着眼前的女孩:“那个,不是小伊吗?呜哇!太好了!又见到小伊了耶!” “嘘”小透做了个静声的动作,“以后要叫我小透哦,现在我叫莲徽透。” “恩恩,小透小透!”女孩抚额。 “小金”远处的少年匆匆忙忙跑过来,“呼终于找到你了,小金!”最后喊得有些咬牙切齿。 本来跟冰帝的网球部约好要到轻井泽去合宿的,结果刚下火车,小金就跟他们一伙人分散了。还过了跟冰帝约好的时间,现在只能自己过去了,真是的。 小金弱弱的选择躲在小透的身后,牙齿咬着勺子不出声。 “白石,好巧哦,居然在东京遇到你。” “啊?”白石愣了好久,他终于见到他的女神了。因为忘了手机号,又没有她的住址,都没办法联系她呢。能再见到,真好!“小伊,啊,不,小透,好高兴在东京遇到你。居然那么久都没来大阪看我,太不够意思了。” “呵呵。”我能说,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医院渡过的吗?小透黑线地想。 “不过,白石怎么回来东京啊?” “是网球部跟冰帝网球部有合宿,本来可以一起去的,但是因为小金走散了,所以现在要赶过去。” “是在轻井泽吧,有听说过。不如,我们一起去好了,反正也是闲着没事。” “好啊。”白石开心地答道,但转念一想,迹部也在,他们算了,反正他没机会了,祝福她不是更好吗? 慢慢的才从白石口中了解到,关东大赛的决赛就在后天了,没想到时间居然过得那么快,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时间,应该也就大半年了吧。 小透无奈的想,如果莲徽宴真的是神,她应该有本事追她到她的任何一世吧。 ☆、轻井泽 作者有话要说:隔了好几个月,终于又能玩电脑了,宝贝已经满月了哦! “听说,今年东京的青春学院是一匹黑马,有个一年级生,叫越前龙马。他究竟有多厉害啊?不过,就算是一匹黑马,我也要打败他!”白石用力握了握拳。 小透再次愉悦的笑了,龙马可是许斐的亲儿子,想要打败他,还adaadadane! “唔,对了,四天宝寺怎么会跟冰帝进行合宿?冰帝不是止步关东大赛了吗?”小透疑惑地眨眨琥珀色的大眼,在烈日的光晕下流动着熠熠神彩。白石愣住,眼前的女孩总是给他一种温柔文静的感觉,但是自从车祸醒来以后,女孩像阳光一样轻柔的琥珀色眸子里,闪烁的是他再也不熟悉的精灵一样的灵动。 “石,白石,白”­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白石羞涩地挠挠头,“抱歉!之前没听到你说什么” 小透眯了眯眼,笑笑,“没什么。我是问‘你们怎么会和冰帝合宿呢’”。 “冰帝是最合适的选择,今年的青学真的很强。关东大赛第一场,冰帝会输给青学绝不会是偶然,那个一年级生绝不能小恤。冰帝就是低估,不,是小看了对手,才会有今天的局面的。”白石握紧拳头,一脸的斗志昂扬,“所以,作为我所带领的四天宝寺绝对不能输,不能小看任何一个对手。” 远山从后面跟上来,大声嚷嚷:“阿介,我要去青学!我要去青学!那里有个大怪物,我要打败大怪物!阿介”白石生气地封住远山的嘴。“你上次不是在东京迷路了吗?!这回还想去!” “阿介阿介大坏蛋,大坏蛋” 暮色渐渐下沉,在山脚下依稀能看到山顶豪华别墅的模糊轮廓,映在夕阳最后一抹余辉中,黯淡的像一幅晕开的水墨画。 小透深吸一口气,跟在白石和远山身后向别墅走去。 暮色已经完全沉寂在了黑暗中,夜空中吝啬的没有一丝光亮,只除了眼前不远处凡尘的一丁点儿烟火,才不会显得那么孤寂沉默。 “啊恩?真不华丽!终于来了,白石君,远山君。” “迹部君,让你久等了。” “欢迎来到本大爷家,ne,桦地?” “whi!” 迹部向白石挑挑眉,象征性的瞥了眼跟在身后的小透,眉间为不可察地皱皱,很快又舒展开来。 “小透,你的房间本大爷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在本大爷右面的那间,让山田管家先带你过去。山田” “是的,景吾少爷。莲徽小姐,这边请!”山田带着小透上了楼梯。 白石看着小透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转角,却还似看不够。 “白石认为本大爷的未婚妻有什么问题么?”故意将‘未婚妻’三个字突出来,声线魅惑而慵懒,带着淡淡的疏离。 佣人已经全部退下,远山在看到食物的时候就跑掉了,此刻的大厅里空空荡荡,头顶华丽闪亮的水晶吊灯折射着玫丽的光彩。 “请对她好一点。迹部。”白石愣了片刻,然后向迹部鞠了一躬,“这几天要麻烦迹部君了,非常感谢你能答应和我校合宿。” 迹部听后噗之以鼻,傲慢得点着右眼下角的泪痣。 “那是当然,合作愉快!” 说着,双方握了握手。以示友好。 推开窗户,小透猛地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通红的双颊,接着甩甩头,像要甩去什么似的。 刚才迹部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怪,反正跟之前杀人一样的目光不同,到像被催眠了。 说到对迹部的感觉,小透其实非常不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究竟是什么。如果说是爱,其实有些牵强;如果说是依赖,又似乎很独立。所以小透认为,她只是不讨厌迹部而已,无关爱与依赖。或者可以认为,迹部的骄傲与闪耀,是以前的她无法触及的领域,所以才会被东少有机可乘。 那个时候,她有一位了不起的母亲,却也是一位危险的母亲。 从记事起,脑海里就只有母亲一个人的身影,挥之不去。母亲莲徽宴很早就凭借自己优越的能力登上了莲徽家家主的位子,整天忙碌得不见影子,别提在她生日那天最脆弱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了。 那是一位不削于给她孩子一丝目光的母亲,即可恨,又可亲。 ☆、尤雅的妹妹 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小透两眼无神地望着头顶圆形的水晶大吊灯,幻想着不久后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到最后又是一场悲剧? 她可不会忘记,迹部喜欢的人叫什么,又是怎样失踪的。 对于藤田尤雅,小透说不上什么感觉,毕竟只在所谓的梦境里见过一次,谈不上熟悉。 “扣扣!扣扣!” 声音很轻,小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扣扣!扣扣!” “啊?来啦!”小透慌乱地套上拖鞋,跑到门口拉开那扇雕着白色玫瑰花的古典木门。“你是” 门口站着一位气质柔弱的蓝色长发美女,还有点眼熟。女孩抬起手中的托盘,微笑着回答道:“你好!我叫藤田尤里,是冰帝网球部的经理。大家都已经用过餐了,只有白石桑和莲徽桑没有用过,所以我自作主张给莲徽桑送一些点心过来,希望莲徽桑不要嫌弃。” 一番话说得即有理又得体,一点也不失身份,而且她的名字跟藤田尤雅一定有关系。 小透礼貌地接过托盘,“谢谢藤田桑,请问还有什么事吗?”明显是在赶人,小透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琥珀色的瞳仁威慑性地看着门外的女孩。 “不,没事了。如果莲徽桑还有什么需要请告诉我,我会为你安排的,请不要客气,莲徽桑。”这番话俨然像是迹部家的未来女主人说的话,而小透这个迹部的未婚妻反而像个客人一样受他们的友好对待。 “不用,有事我会找景吾的,不用麻烦藤田桑的,谢谢!”小透对着藤田露出一个天使般的微笑,“那么,藤田桑请自便。”小透“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真当我是白痴啊,还看不出来你的小心思。小透不屑的想。 托盘里只有一块慕斯蛋糕和一杯牛奶,晚餐就吃这个太容易饿了,还不如自己去弄点吃的呢。小透拿着托盘走下了楼梯,在迹部宅里瞎晃悠起来。迹部家的野外度假别墅也太大了,比起前世莲徽家的祖宅还要大上那么点。明明厨房就在附近,偏偏就是找不到,已经九点多了,佣人基本都去休息了,所以宽敞的迹部宅看不到一个人。 坐在花园的木栏上,小透捧着牛奶杯慢慢喝着不再暖和的奶液。今晚没有月亮,星星倒是挂满了天际。 “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睡不着吗?”身后的黑暗里传来某人特有的磁性嗓音,带着些许慵懒的味道。 “你家太大了,找不到厨房。”小透转了转玻璃杯,并不回头,“我饿了,迹部。” 迹部从黑暗里走出来,站到小透的身后。“是本大爷疏忽了,本大爷让他们再准备一些食物。” “不用了,你带我去厨房好了。”小透从木栏上下来,走到迹部身边,“你们的藤田经理很好呢,她还特意给我送一些吃的过来。”说完示意他带路。 藤田尤里? 想到此,迹部的表情微微柔和下来。那是尤雅的妹妹,两个人本来就是孤儿,现在尤雅失踪了,迹部就自动承担起了她妹妹的生活起居,甚至将东京的一座小型别墅让给她住。 “尤里是个好女孩,你不要再想动她,她跟小雅不一样,现在连唯一的姐姐也没有了。本大爷不希望你接近她。”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以前的事本大爷可以不计较,但今后本大爷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事,那时本大爷一定会追究到底。” 听完迹部的话,厨房也到了。 小透望了望宽大的厨房,不再理会迹部,也没有对他刚才的一番话作出任何回应。她想,根本没必要回应了。 厨房里的食材很齐全,于是小 (网王)步之遥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7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7部分阅读 透做了最简单的炒面,做了两份,一份推到迹部面前。“如果饿的话就吃吧,不喜欢吃可以不吃。”说完,小透自顾自地坐在迹部对面吃了起来。 摆在面前的炒面做得很精致,迹部勉为其难地拿起了叉子。 “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做得还算华丽!” 小透当作没听到,爱吃不吃。 黑夜的星空很美,像是恋人的眼睛,俯望着大地上许许多多孤单的孩子。 ☆、一个人的时候 白石躺在迹部家别墅的房间里,安静地看着落地窗外寂寞的夜空,内心也在深深地挣扎着,像要摧毁般地一点点裂开粉碎。 今天看到迹部的表现突然来了个大转弯,较之前的不闻不问,变成了现在的微微关心。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感情的基础一直都不会改变,那是一种非常之深刻的记忆,谁也无法抹去。而他相差的,就是这十几年相处下来的默契和习惯。 当初如果不是在横滨的中华街上遇见温柔善良的千伊,也许白石至今还不会明白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叫做暗恋。在学校里,白石也是一位帅气的王子,不仅学习好,是老师眼中的尖子生,网球打得也是一等一的好,在全日本同龄中也排得上号。 只不过,他没有跟千伊的感情基础,家境也只能算是普通,不能跟迹部家和本藤家相比,这就是差距。 白石很喜欢千伊,那是一种叫做一见钟情的喜欢,几乎就几秒钟的时间,根本没有任何预兆和理由。只是有一种东西被称作遗憾,千伊爱着迹部,爱得很深很深,默默的,不求任何回应。 所以他想要放弃,却又不舍得放弃,只好安静地守护着千伊,什么都不说,尽管他知道的事很多。 回到专属于自己的房间,迹部揉了揉酸胀的脑门,觉得脑袋里有太多的东西没有头绪,一时间没有办法理清楚,像一团乱麻,全部绞在了一起。 虽然查不到莲徽宴明明是在一场车祸中丧生的,却又突然活着回来并继续接管莲徽家家主的位子的具体原因,但是莲徽宴这次出现的眼神已经变得跟原来不一样了。她的代名词变成了狠厉、冷漠、不留情面,底下的人没有一个不怕她的,而且只要她说的话连反驳都不敢反驳,甚至把她的话当成圣旨,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 可见,那是怎样一个厉害的女人。 莲徽透是怎样的人,估计没有比从小一起长大的迹部更了解的,但现在跟她母亲莲徽宴一样,性格都或多或少发生了一些细小的转变。 温柔的千伊变成俏皮,对陌生人微微有点冷漠,内心捉摸不定的善变女孩,喜好也有一定程度上的改变。 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迹部拿起放在床边的相框,记忆仿佛出现了一瞬间的断层。 相框里的女孩拥有着褐色的微卷中长发,嘴角笑容灿烂,琥珀色的双眼看向一边闪耀的银发男孩,眼底即使隔着玻璃也能轻易看出女孩幸福快乐的内心。 在莲徽宴去世之前,小透都是非常尊崇自己的母亲的,但是突然出现的莲徽宴给了她不小的打击,变得非常害怕自己尊崇的母亲,这似乎不太说的过去。看着莲徽宴的眼神不是喜悦,反而是看到恶魔般的恐惧,像似曾经经历过什么异常可怕的事件。 迹部的房间连藤田尤雅都没有进来过,只要随便扫一眼,都能看到同相框里的女孩一样的容颜出现在另外的相框中,或开心,或安静,或优雅,陪伴在她身边的都是同一个耀眼的男孩。 他们叫莲徽透和迹部景吾。 而传说中迹部最爱的女孩藤田尤雅,她的样子却没有存在于房间任何一角的相框里。 忍足坐在窗台的阴影中,看不清此刻的表情,就这么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很久,任由夜风吹乱他抚顺的发丝。 坐了多久,其实忍足自己也不太知道,反正是很久。 一直不敢说出自己心中所藏的秘密,不是因为顾忌自己的好友迹部,而是因为自己所爱的女孩爱着别人已经无法自拔,受了太多身体和心灵的创伤,让他爱惜的同时又替她难过伤心。 都只因为一个字爱。 大家的人生才刚刚起步,但是隐藏在青春下的爱的种子正在悄悄发芽,寻找着合适的位置继续成长。或许没有雨露,但是相互依偎相互扶持,只要不离不弃,依然可以迎向天空。 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没办法活,只关乎心中的信念,坚定不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偶要收藏啊偶要收藏请不要抛弃偶要长评!!!! ☆、新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要申请榜单,所以下章开始储文。亲们耐心等待哦 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从窗外看到一群拥有活力的少年绕着翠玉的青山慢 跑着,不时吆喝几声。穿着灰白队服的冰帝带队在前面,四天宝寺则身穿 嫩黄的队服在白石的带领下跟在他们后面,远山金太郎背着球拍像一只小 猴子,和向日岳人在连绵的树丛中上窜下跳,闹得很快乐。 至于藤田尤里,她站在专门为迹部设置的太阳伞下等候着众人,手里捧 着迹部的毛巾,山田管家则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着迹部的吩咐。 怎么看怎么和谐,小透嘴角勾起一抹笑,讽刺地看着窗外。 我的母亲啊,你真的有这么恨你的女儿么,到底有多恨,才能让你有这 么愤恨的表情。 还有,徽姬指的是我么?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怨恨,能让你 记得那么深刻。 心情复杂的下了楼,大厅的佣人看到我连忙跑过来。 “请问少夫人享用什么样的早餐,是日式的还是欧式的?”少女微微垂 下眼帘,墨绿色的柔顺长发稍稍遮住了脸部,看不到表情。 小透愣了愣,前世的她没有朋友,她只有东少,她原本最依赖的少年, 一直都只有他陪伴在小透身边,长达十几年。然而,这一切已经让她不堪 回首,对所谓的爱情失去了以往的热情和希望。 “你还是学生吧?”小透和善地问道。 “额?是的,我也是冰帝三年的学生,跟你一个班的切原春日。”少女 轻轻一楞,“也许少夫人不记得我的,我转来时,您几乎没在学校好好上 过一节课。” 额? 接下来换小透愣了,自从穿越来网王世界后,还真没好好上过一节课。 是不是在接下来的时间去学校认真上课,给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呢?小透 困惑了。 “那你还是一个学生,校规好像不允许学生在外打工的吧!” 况且迹部还是冰帝学生会主席,居然会对她放水,想想都不可能。 “是的,校规的确不允许我们私外打工。但是我家实在没有钱了,父母 去世后只留下我和小我两岁的弟弟切原赤也。我们要上学,还要生活, 所以请少夫人不要告诉学校,我可以不上学,但是弟弟还要上,我不能失 去这份工作的。” 我看起来很像坏人么?小透无力地想。 “请你不要告诉学校,拜托了!莲徽桑!”门外传来一个女声,阻止了 切原春日原本要说的话。 两人同时一楞,门口逆光站着一群少年,迹部和藤田尤里站在最前面, 说话的正是当中唯一的少女藤田。 “是本大爷让切原留下的,你有什么意见?ne,kabaji?” “whi!” 小透没说话,藤田的话无疑是要她有理说不清,现在解释也没用,还不 如不做任何承诺。瞥了眼迹部和后面众人的表情,基本都没有太大变化, 想也是,都是聪明人,心里都明白。 切原春日看着小透离去的背影,连忙向迹部解释:“不是这样的,迹部 君,是我自己说出来的,不关莲徽桑的事。她” “白石,跟本大爷上去讨论一下球赛的相关事宜。kabaji?”迹部正眼 都不看切原一下,径直上了楼。 “whi!”桦地木纳地跟着迹部上了楼,白石看了切原一眼也跟了上 去。 跟市区里的别墅一样,花园里依然种满了火红的玫瑰,被人打理的很好 。清晨微风阵阵,吹在身上异常清爽,像快要融化的冰,贴在手心里。 忍足站在花园中,瞧着花坛里的女孩奋力地摘着花圃中鲜艳欲滴的花朵 ,用手推推眼镜,瞧得不亦乐乎,想象迹部见到后会是什么样子。 小透泄愤似的采摘迹部最爱的花朵,嘴里还念念有词,不一会就把手上 的篮子装的满满的,向前望去,若大的花圃里只剩下开败的残花,其它枝 干上光秃秃的一片,煞是凄凉。 “小透,你很有才,真想看到迹部跳脚的样子。呵呵” ☆、无题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申请上榜了,各位朋友要注意啊!! 是1016号的,请加油戳这里!不要客气!!!!! “你太坏了,忍足!”声音像一个撒娇的小姑娘,小透上前捶了捶忍足的胸口,俏皮 地笑着。 “不是我太坏,而是你干了坏事才对。”忍足无关痛痒地说道。 “那也是你忍足纵容的结果,小心拉你下水哦!迹部绝对相信你是隔岸观火的一类人 。”小透耸耸肩,表明立场,反正迹部挺了解忍足的,怕什么。 抱紧怀中柔然的少女躯体,忍足戏虐的伸出手刮了下小透的鼻子。“小透是在威胁我 啊,怎么办呢?要不,这样吧”抬起女孩的头,少年低头吻了下去,苍兰的发丝 跟褐色的长发交织在一起,唯美而温馨,像一幅静止的画卷。 门后,少年点着泪痣的手徒然垂下,眼角瞬间黯然无色,像是突然失去心爱的东西般 变得颓废。 千伊,因为小雅的关系,我们真的无法再回到以前了吗?还是,本大爷真的做了错误 的判断,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花园中的少年少女已经离开,迹部回过神,无奈扫了眼花圃中颓败的花枝,憋了半天 ,轻声说到:“不华丽的女人!”然后转身回屋。 只是谁也没看见,墙角的窗户里有一双恶毒的眸子散发出强烈的怨恨,等到人走光了 ,它才消失不见。 球场上的少年们强烈地释放着青春的气息,深深感染着无欲无情的小透。场中迹部和 忍足的对决开始了,另一边,远山跟日吉的对决已经开始了一半,远山领先一局,比分 54。 “哇!!是迹部跟侑士的比赛耶!自一年级两人对战后这是第二次啊。侑士,加油啊 !”向日兴奋地在场外大声叫喊,还不断地在空中翻跃蹦哒。 金色小春和一氏勇次向着场内搞着同性暧昧,恶心了一把众人。 远山的直线球对抗日吉的演武式,小透看得不是很懂,只知道那颗黄|色的小球在空中 不断被拍来拍去,比分偏向远山这边。再看另一场,迹部采取了拖时的措施,拉长时间 ,让忍足使不出绝招,时不时来一下“迈向破灭的轮舞曲”,打得忍足苦不堪言,俊美 的脸孔上留下很多深浅不一的擦伤。 小透看得津津有味,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反正也看不懂。但是小透很敏感,和忍足一 样感觉到了迹部的不爽,而且是非常之不爽。至于不爽什么,看他盯着忍足阴沉的丹凤 眼,明显不爽的就是他,两人各自暗暗揣思着。 比赛终于以一记“迈向破灭的轮舞曲”结束了迹部对忍足的破灭性摧残。藤田原本站 在遮阳伞下,看到比赛结束连忙跑上前去递上毛巾给迹部,迹部满身汗水却反射性地瞥 了眼小透站立的方向,才慢一拍的接过藤田手里的毛巾。 小透没有看到藤田怨恨的眼神,直接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忍足。“还好吧?这只是练习 赛而已,迹部怎么把你弄成这样,太过分了啦!”面对小透的叫屈,忍足不以为然,刚 才的一幕他看到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迹部和藤田的反应全部落在了他的眼中。 一旁的白石走了过来,看到小透给忍足递毛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非常 不舒服。 “忍足君,你还好吧?我去拿医药箱。” “不用了,你还有比赛,我去拿吧。”说着小透就要往回走,忍足拉住她的衣袖,“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吧。” “看他打球那么用力,一定还有其他擦伤的地方,我帮你吧。”小透慢跑着跟了上去 ,阳光下,两人嬉笑着讨论着什么开心的事情。 迹部停止了擦拭头发的动作,看着小透和忍足相谈甚欢的背影,突然觉得异常烦躁, 扔掉毛巾,转身朝场内走去。 “岳人,陪本大爷再来一场!” “啊?”向日绝倒。 看着迹部再次上场发泄,藤田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平时维持的笑脸几乎快要挂不住了,眼睛里闪过太多复杂的东西。 目光落在手腕上的珍珠手串,不用看也知道,最中间的一颗上刻着一个人的名字,是她姐姐的名字,在姐姐还没有失踪前迹部送给她,却不敢带,一直藏在木盒子里。但现在戴在她的手上,迹部并没有要她摘下来,还要她好好保存起来。想到这里,藤田轻轻笑了起来。 ☆、番外之藤田尤里(已改) 作者有话要说:要收藏!要评论!不要大意的上吧!!! 从屋檐上滴落下来的水珠躺趟进街边的地沟里,白恺恺的世界逐渐退化,耀眼的阳光刺 得人睁不开眼,整个世界变得明亮而冰冷。 大雪融化后,空气总是变得清新却僵硬,潮湿的寒流一股股从雪堆里凝固在空中,显 得比下雪时更加寒冷。大街上渐渐出现了行人,一边呵气一边搓着双手,总能听到不时 传来的抱怨声。 “早知道就在家里开暖气了,真的好冷!” “天气变化太快了,手都冻伤了” “呼真不想出来” 秋原里小小的身子卷缩在街边的长椅上,椅子还没有完全干透,印湿了她单薄的衣衫 ,冻得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 她有着苍兰的发丝,大大的眼睛,虽然有些瘦弱,有些憔悴,皮肤也不是很白,但还 是依稀看出她将来一定会是一个漂亮的孩子。此刻的秋原里双眼紧紧盯住街对面的早点 店,看着店员来来回回忙碌,手上端的碟子一会给顾客呈上,一会又来收拾餐桌,不由 得咽了咽口水。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但是谁也没有看长椅上孤单影只的小女孩,仿佛她一开始就不 存在于那里。 好想妈妈,好想爸爸,但是你们为什么不见了?阿源好想你们,真的好想你们。但是 阿源肚子饿了,阿源想妈妈做的寿司了。 “妈妈,她为什么哭啊?是因为没有新衣服穿吗?那我把新衣服给她穿吧。”女孩牵着一位妇人的手,大大的白色兔毛帽子盖住了大半个脸,遮住了她好看的红色瞳仁,皮肤干净白亮,像白雪一样透澈。 此刻小小的她在偷偷打量着对面的一对母女,眼神羡慕地看着她们母女间的互动,一不小心,眼泪就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妇人蹲□,露出胸前昂贵的蓝钻项链,和蔼地说道:“小雅,她是被她爸爸妈妈抛弃了,不要她了,那么小雅想不想有个妹妹啊?可以天天陪你玩,陪你上学,陪你跳舞哦!” “好啊!小雅想。”女孩点点头。 “那么,小雅自己过去说吧。”妇人微笑着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目光柔和温暖,像极了天空洒着光辉的太阳。 “你为什么哭呀?我把妈妈借你好不好?那样你就不用伤心了。” “呜真的吗?她可以当我的妈妈吗?”秋原里疑惑地揉揉眼睛,跟发丝一样苍兰的眼珠牢牢盯住眼前的妇人,生怕他们在骗她。 妇人走上前揉了揉秋原里的小脑袋,柔声问道:“那么,小朋友愿意吗?” “妈妈妈”秋原里迟疑地叫道,妇人连忙眉开眼笑地应道,“以后你就是我们藤田家的小公主,谁也不会再欺负你了。” “我叫秋原里,不,我叫藤田里,妈妈!”秋原里小心地看着妇人。 “不对哦,你叫藤田尤里,因为姐姐叫尤雅哦!我呢,叫藤田美惠子。” “姐姐,妈妈!” “呵呵!” “哇!姐姐家好大哦!”走进藤田宅,秋原里,不,是藤田尤里,看着满室的奢华,经不住小小的感叹了下。她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房子,更不要说是住了,连摸一下都是奢望。 秋原里的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原本家境就不富裕,下岗后更是整天愁眉不展。刚开始还每天去找工作,得到过几份不错的工作,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总是被炒鱿鱼,于是双双自暴自弃去赌博,想着也许可以幸运的赢到钱,但还是负了相当一笔数目的债。为了女儿不受到威胁,最后决定放弃她,想着也许她会遇到更好的父母。 他们到也没有选错,现在的秋原里不但更名为藤田尤里,藤田家的家境也比较富裕,至少吃穿不用愁。 办了相关的领养手续,藤田夫人将秋原里接回了家,把她的房间安排在尤雅的旁边。 藤田尤里很喜欢这个新家,家里的每一个人对她都像对自己的亲身女儿尤雅一样好,不会因为她是领养的而忽略她。尤雅每天要练习一小时的音乐,于是秋原里跟着一起学习,尤雅去上舞蹈班,她也一起去学,反正尤雅会的尤里一样学。 渐渐的两人长大了,成了大人眼中的小大人。 别墅花园里的花朵正开得欲醉迷人,带动着夏日的热气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撩人欲睡。窗沿上挂着一串蓝色的风铃,微风拂过,响起一阵阵清脆的铃声,融化进夏日的空气里,传送到无限的遥远。 此时的藤田家非常安静,学校已经放假,季节进入一年中最热的夏季,藤田姐妹也已经十三岁,到了上国中的年纪。 用过午餐,藤田夫人回到自己房间开始了每日的午睡时间,开着舒缓的音乐躺在藤椅上朦胧睡去。 尤里站在窗台的画板前,手执画笔,在纸上挥洒得淋漓尽致。很快,画上出现了一大片火红的玫瑰,绽放在蓝天下,银灰色短发的男孩俊美而高傲,右眼角下的泪痣妖娆得仿佛出尘的缥缈的神诋,指尖掐着一支枝干上爬满刺的玫瑰,嘴角蹴着笑,就这样看着画外的苍兰发色的少女,充满神秘。 这个男孩叫迹部景吾,在冰帝国小上六年级,小小的他已经是网球界的瞩目新星,更是日本第一财团的独生子,是未来的接班人。 只是在一场宴会中无意看到这个名叫迹部景吾的男孩,就发现自己有些无法自控的在脑海中时时想起他。明明才见过一次,但是男孩在宴会中挥洒自如的表现已经深深折服了那时还不成熟的尤里。 每天的梦里,总是充满黑暗,被亲生父母丢弃的一幕幕,被赌场的打手堵在家门口追债的时候,父母存钱带她去游乐园的时候一幕幕场景,总在午夜时分被一个嘴角蹴着笑的男孩所替代,把梦变得不再黑暗,反而充满了希翼。 但就在尤里过着不再穷苦,不再悲哀,不再被抛弃的时候,藤田家的公司在一日间完全垮台,电台、杂志、报纸,所有的媒体全部聚集到了藤田家总公司大门口,围堵拥有股份35%的藤田俊司。 藤田尤雅正在街上同同学逛街,无意间抬头,看到广场上的大屏幕上自家的父亲站在公司大门口被黑压压的记者群围堵,眉宇间深深的褶皱,原本肉坨坨的脸孔突然间变得苍白消瘦。 “藤田先生,请问你对这次公司倒闭有什么看法?” “藤田先生,公司倒闭的原因真的是因为资金周转不灵吗?还是” “听说你收养的二女儿是你的私生子,这是真的吗” “公司倒闭了,原财政部的康岛刚夫是否如传闻中那样袖款潜逃,警方” “” 这是怎么回事?爸爸公司居然倒闭了! 尤雅愣愣得站在原地,巨大的噩耗席卷了她整个脑海,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因为屏幕里的新闻还在继续。 跟尤雅在一起的同学一听到这则消息,连忙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也许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但尤雅自己清楚的知道,从上个月起,公司的财务和业绩都在不断下降,完全就是操作不当引起的。现在的局面只不过是印证了那不争的事实罢了。 而此时的藤田家,在尤雅还没有来得及赶回家以前,就得到了比公司倒闭更让人悲伤的事,藤田俊司从公司十楼跳了下来,粉身碎骨,再也看不到他慈爱的目光和乐呵呵的嘴角。 尤里扶着藤田夫人,陪着她小心的坐在沙发上,眼角蹴着泪,藤田夫人更是泣不成声,几经昏厥。就在新闻播出不过一刻钟,尤里就接到了从公司打来的电话,道出了这样惊人的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一直以为会永远这么幸福生活下去的尤里当场就呆愣在原地,她多么希望一切都是假的,是在愚人节开得天大的玩笑。 葬完藤田俊司,藤田夫人也一病不起,不久后就过世了,只剩下尤雅和尤里,孤零零的站在凄凉的墓碑前,久久无语。 藤田俊司名下的所有股份全部赔给了与其合作的几家公司,甚至连几处外宅也抵押了出去,这才把债全部还清。仅仅剩下一点点钱,尤里姐妹俩只够付冰帝昂贵的学费,生活费只能靠辛勤的打工,以及冰帝的奖学金过活。 虽然生活艰苦了点,但是尤里又很庆幸自己的学习很好,上了冰帝后每天都能见到自己的梦中情人。 本藤千伊是迹部景吾的未婚妻,虽然还没有正式订婚,但在众多富家子弟眼中,这俨然就是一个事实。他们不但感情好,就连走在一起都像一对令人羡慕的金童玉女。 那个时候,尤里还没能认识迹部,但是她知道,尤雅跟本藤千伊是一个班的同学,跟迹部也认识,却不熟。尤里不敢奢望,迹部是高贵仰视的存在,是不可亵渎的。但是令她始料不及的是,在尤雅和迹部逐渐接触的时间当中,他们居然相爱了,尤里也得到了机会去认识迹部,以尤雅妹妹的身份,那个时候,她的心思依旧单纯可爱。 时间一久,她终于,施展自己仅有的才华,渐渐吸引了迹部对她的关注,不再局限于尤雅的妹妹这个令她心酸而卑微的身份。 ☆、想要坚强 二楼,小透把忍足按倒在沙发上,并嘱咐道:“侑士你乖乖坐着,我去取药箱。”说 着开始翻箱倒柜,嘴里咕哝道:“奇怪,明明记得在这里的啊!迹部真是的,就算暂时 不用参加全国大赛,也不能这么虐待自家部员嘛!真是暴力!啊!找到了!” 忍足眯着眼细细的打量眼前翻来倒去的小透,发现她的背影居然那么的瘦弱,明明身 体不好,明明迹部不爱她,依然还是跟着来了。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待着她转 身投入他的怀抱吗? 苦涩地垂下眼,椭圆的镜片反射出白惨惨的白炽灯光,心里很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究竟是自己伪装的太好,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想要去了解他的内心,想过要公平,要给 他机会。他想,小透一定不会的,因为她的那颗已经破碎的心,依然紧紧地系在迹部身 上,从来没想过要解开。 “啊!找到了!”小透突然大叫一声,换回了忍足哀愁的心思。 “我自己来吧。”看着突然靠近的少女白皙的脸蛋,忍足大呼不妙,自己的心脏又开 始激烈地跳动起来,脸上微微闪现出红晕。该死!想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有 在小透面前难以控制自己,简直太失败了。 小透看着忍足脸上可疑的红晕,嘻嘻笑了起来:“是不是本小姐太美了,所以你春心荡 漾啦?不要害羞啦!” 瞧这话说的,“词语不要乱用,会让人误会的。”忍足不自然地推推眼镜,以掩饰自 己的心虚。 “嘻嘻!还是我来给你上药吧。”小透拿起棉签开始在忍足脸上涂抹开来。想着自己 快恢复完全的修复能力,为了不让人发现异样,只使用了一点点,伤痕留着,只是碰上 去不痛而已,算是把伤口愈合了。 忍足发现小透的双眼清澈而干净,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她连面对自己的时 候都能做到毫无波澜,这就说明在小透的内心是坦荡的,没有跟他一样的想法。 “对了,还没有恭喜你,还一个星期就要跟迹部结婚了。”忍足不是滋味地说着违心 的话,尽管他一点也不想面对。 给忍足涂药的手顿了顿,道:“没什么好说的,你还是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看看身上 的伤。” 忍足依言脱了下来,小透继续涂抹,眼皮都不抬一下,手心暗暗用仙术治疗着。 “侑士,迹部叫你” 房门突然“嘭”地一声被用力打开,门外冲进来一道火红的身影,却愣在当场,不敢 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忘记了要收回自己的目光,或是把门带上。 “岳人,有什么事这么急?”忍足的衣服只退到了腰际,加上他俊美的脸蛋和傲骨的 身材,显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性感无比。反观小透,一手拿着棉签,一手端着托盘,正俯 □给忍足治疗,只不过因为向日的突然闯入,而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他。 “岳人,有什么事这么急?”忍足戏虐地看着向日,傻瓜都能看出来他此刻脑子里想 的是什么,只好再复述一遍。 “那个,那个,迹部要你现在回球场。”说完迅速跑了出去,“咻”地一下就不见了 踪影。 小透走过去把门关上,抱怨道:“真是的,门也不关,什么事也不说。”说完继续她 未完成的工作。 忍足只是笑了笑,这下岳人这个大嘴巴要闹得大家鸡犬不宁了。 等忍足回到球场,也不知道向日是如何形容的,反正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除了鄙视还 是鄙视。岳人,你完了。忍足内心肺腑。 “迹部,这么急发生了什么事?” 迹部看了忍足一眼,摸着眼角的泪痣顿了片刻。“你跟桦地一起去一趟东京综合医院 ,看望一下立海大的部长幸村精市,顺便给本大爷把这份资料送去。” 接过迹部递上的资料袋,忍足了然的点点头。那是忍足家名下的产业,他还是知道一 点的,据说是不愿意手术,只因为手术成功率太低,只有30%。 “桦地,我们走吧。” “whi!”桦地高大的身影跟上忍足,不一会儿,忍足就开着迹部的红色跑车开进 了山道。 小透走进球场,看着大家进行比赛。眼睛随意一扫,发现藤田依旧站在大大的太阳伞 下,边上的小圆桌上摆放着各式饮料和毛巾,而迹部的这一块则拿在手里。 藤田发现小透站在场边,想了想,放下毛巾向她走去。 “莲徽桑,能跟你借一步谈谈吗?”藤田苍兰的眼睛紧紧盯着小透。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的呢?”小透看着她,如果迹部的洞察力没有出错的话,不 难猜出藤田内心的小九九,就怕他被藤田尤雅迷失了方向,导致判断错误。 看了看场中,发现迹部正好看向这边,甚至紫色的眼睛里还包含着威胁的意思,她就 全明白了。但是,明明已经不相信爱情,为什么心开始不受控制?而且,迹部只是在念 旧情,却并没有要原谅她的意思。 “好吧。” 场外的白石知道藤田尤里就是迹部喜欢的人的妹妹,看她被叫走,担心这又是一个阴 谋。 带着小透来到迹部家的花圃里,藤田开门见山:“请你离开景吾,把我姐姐还给我, 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离开?到时候不用你说,估计你想让我留还留不下呢。小透鄙夷地想。 “为什么呢?我们都要结婚了,难道你想拆散我们?” “如果你们相爱,我当然不会,但是,景吾对你只是念着旧情,他根本不爱你,他爱 得是我姐姐。” “是么?难道不是为了你自己?” “怎怎么会?你在说什么?”藤田慌乱道。 “你掩饰的再好,女人还是比较了解女人的,难道不是么?” “你”眼睛扫过大门处,藤田眼角闪过一丝狡诘。“是吗?就算这样,景吾也不 会喜欢你了,更不会有结婚仪式。呵呵。”说着,一手拉过小透的手,使得她向外倒去 ,而她自己则不受控制地从阶梯上滚落下来。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原本和谐的网球场,迹部愣了一下,辨别方向后连忙扔下球 拍向花圃跑去,其他人也立马跟了上去。 就知道藤田不安好心,白石焦急地跟在后面,心里几千几万次的咒骂自己的不小心, 如果早点阻止,会不会好一点? 众人来到花圃的下方。一眼就看到藤田倒在阶梯下方,头部流了很多鲜血,像平地炸 开的玫瑰,刺目而耀眼。 “阿源”迹部慌忙抱起藤田,“山田,把车开出来,快啊!” 闻讯而来的山田管家急忙跑去车库,连带的跟来的少年们也慌了手脚,不安地看着这 一幕,却插不上手脚。 “小伊,小伊,快醒醒啊!小伊!”小透的脑袋也撞在了花圃的瓷砖上,虽然没有流血,但还是昏了过去,陷入了长时间的黑暗。这一招棋,藤田失算了。 喊了半天小透依旧没有醒过来,白石急了,跟着迹部把小透放进了车后座,迹部连扫一眼都不肯,抱着浑身是血的藤田吩咐山田开车。其他人都傻掉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究竟怎么回事?众人面面相嘘。 忍足和桦地来到病房前,门上挂着“幸村精市”字样的铭牌,忍足礼貌地敲敲门。病房里的谈话声被打断,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卡嚓”一声,开门的是一位女生,忍足以为自己走错了,直到门内传来幸村的声音。 “千琳,门外是谁啊?怎么这么久?”温和的音色像柔软的棉花,带着一点磁性,很好听。 “他”本藤千琳犹豫地看向忍足。 “抱歉!打扰了,幸村君、本藤桑。”忍足越过本藤千琳,走至幸村的病床边,“幸村君,身体还好吧?” “多谢忍足君的关心,身体还是那样。”幸村礼貌地回道。 忍足推推眼镜,递上迹部交给他的资料袋:“这是迹部要我交给你的,手术还是趁早做比较好。” 幸村的脸色有些苍白,估计是被病痛折磨了很久,但他也知道,幸村是那种坚强的人,只是时间一久,又加上手术成功率不高,所以显得很憔悴,也很瘦弱。 打开看了看,幸村轻声说:“请帮我谢谢迹部君,我决定做手术了。就算成功率不高,我也要试一试,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还有,谢谢你,忍足君。” “不用客气。我会把你的话带给迹部的,希望到时候,全国大赛上有你的身影。” “一定。我们立海大没有死角,是不会输的!”这时的幸村一点也不像生病的人,反而像个站在巅峰傲视群雄的王者。有了幸村的带领,怪不得他们学校会被称为“王者立海大”。 “虽然冰帝损失了去往全国大赛的门票,不过,手冢带领的青学可是我所看好的。他们也是不容小嘘的,特别是那个一年级生越前龙马。” “是嘛。那个一年级生,到时就让我来会会你吧。”幸村笑着说道,一点也不担心被小看了。 ☆、怜惜的情感 办完迹部交代的事,幸村让本藤千琳代替他送忍足出去,自己躺在病床上仔细的来回 阅读那份资料,暗暗祈祷,迫在眉睫的手术会变成一个奇迹。 “那么,我就送到这里了,阿市还需要我。”本藤千琳向忍足礼貌地一颔首,正准备 离开,被忍足叫住了。 面对本藤千琳的疑惑,忍足慢斯条理地解答她的疑惑。“我只是想要知道几个月前, 也就是在政治界非常具有权威的军事大臣朴之木家举办的晚宴那天,在那时,你姐姐, 也就是现在的莲徽家继承人莲徽透,她明明和你同坐一辆车,但为什么她出了那么严 重的车祸,而你就什么事也没有呢?” 本藤千琳慌了,不过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毕竟当时参与的那帮人已经完全处理掉 了,应该不会查到什么才对。 “当时在半途我就下车了,因为跟阿市约好了,反正在那个家里我也没什么地位,毕 竟不是嫡女。”说到最后一句微微啜泣起来。 忍足把她的表情动作全部看在了眼里,心想:这女人还真会装蒜,一丝言语间的马 脚都不露。 于是忍足装作抱歉的模样说道:“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没关系!”本藤垂下头,额前的发丝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忍足看不到她的表情。 “那么,我先失陪了。”忍足颔首。 “快让一让!快让一让!前面的闪开!全部给本大爷闪开!” 医院的走廊一下子沸腾起来,走廊上的病人慌乱地躲避着抱着人的一众,有些躲闪不 及绊倒在地上,就是好端端站在墙边的人也被弄得异常狼狈。 “医生!医生!医生在哪里啊?医生!”走廊上哀怨声连天,刚从转角处走来的忍足 一愣,只听到一片杂乱,当他还在绯腹自家的医院什么时候这么乱的时候听到了迹部急 (网王)步之遥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8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8部分阅读 切的吼声。 迹部从忍足面前跑过,白石紧追其后,两人手里都抱着一个人,忍足吓了一跳,连忙 跟在身后。很快,经过忍足的安排,小透和藤田全部进入了手术室。 “怎么回事?”忍足问。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手术室上方的红色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明明只是很暗淡的光, 但就是非常难受。 迹部靠在墙上的身体慢慢滑下来,把头埋进臂弯中,没有了平日的华丽美学,有的只 是无比的颓废和深深的无力感,仿佛经历了世间沧桑,体验了生与死的考验。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一定不会让阿源跟那个女人离开,一定会阻止她跟那个女人重新 认识,以减免悲剧的再一次发生。阿源是小雅的妹妹,如今小雅被千伊赶到不知道哪里 去了,难道本大爷连她的妹妹也无法保护吗? 该死! 迹部一拳砸在走廊的地板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忍足转头看他一眼,心知迹部 的难过是为哪般。白石靠在墙的另一边,双手紧紧地握拳,指甲深深地抠进了掌心的肉 里,泛出一道道血痕,可见他内心的担心不比他少。 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解答他的疑惑,但如果是千伊和藤田一起的话 ,事情的发生就有依而据了。 爱情是什么?没有人愿意解答这样的疑惑,也没有人愿意去研究,这是无法研究和解 答的,因为它无形存在于大自然的角角落落,藏匿于空气中的每一个微小的分子。 迄今为止,传承下来的哪一个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不是包含着权力和政治,谁又逃得 了金钱的诱惑,舒适的享受。 答案是没有,什么都不是。 信号灯一直亮着,纠结着三人的心,时间过了很久,像从火炉又掉进了冰窖。冰帝和 四天宝寺的其余队员并没有站在走廊里,嫌他们太闹,被护士赶到了外面。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阿源和迹部的未婚妻都倒下了?难道是阿源要为姐姐闹不平 ,所以才”向日平时虽然脑袋瓜简单,但经过上次藤田尤雅的事后,也不难猜出其 中的问题,但究竟是怎么样,谁也没有办法去证实,除非她们本人来解释,毕竟目击者 没有。 众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再开口,毕竟跟他们关系不大。 “阿市,你在看什么?”本藤千琳关上病房门,走到幸村的背后,疑惑地看着他站在 窗前笑得花枝乱颤。不过阿市的脸真是倾国倾城呢,估计连漂亮的大明星都要自愧不如 了。顺着他的目光向下望,看到冰帝和四天宝寺的网球部队员正站在医院后面的草坪上 说着什么。 “他们怎么都聚集在这里啊?冰帝的迹部和忍足,还有四天宝寺的白石藏之介,他们 怎么都不在啊?” “我也不知道呢。玄一郎他们快来了吧?” “恩。”本藤千琳依旧怀着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楼下的众人。 不知过了多久,幸村看到冰帝的二年级生风长太郎从大楼冲冲跑向楼下的众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大家一起跟着跑进了大楼。 嗯?他们跑进了急诊部大楼啊 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灭了,迹部三人焦急地询问小透他们的情况。 “医生,他们怎么样啊?”迹部率先开口。 青山医生摘下口罩,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还好,头部流血的那位病人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没有大碍。” 迹部一听,顿时放下了心。 “但是,还有一位的伤势如何?她没事的吧?”忍足焦急地抓住青山医生的肩膀,为什么不是说两个人都没事呢?白石也一脸急切外加不安地看着医生,生怕错过什么。 “这个”青山医生不知怎么开口才不会伤到这群少年,他也不希望说一些没有期待的话来安慰他们。“那个女孩,我们没有检查出她脑部有任何问题,但是她却有严重的心脏病。还有,经过血样抽查,发现” “发现什么?快点说啊!”白石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嗓子,带了无限焦虑后的嘶哑。 迹部愣了愣,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他从来也没有听千伊提起过自己有心脏病,而且也没有见她发作过,一直以为只有小雅的身体才是最虚弱的,原来是他对身边人的关心完全不够啊。不过迹部不知道的是,小透被查出有心脏病,这完全跟她的仙术有关,仙术使用的越多,生命力燃烧的越快。 “发现这位小姐的血液样本跟我所知的世上的几种血型都不相符,估计连记载都不一定有。所以,按照她目前的状况来讲,等到她哪天发病,估计连手术都没办法进行。” 什么? 这犹如一个重磅炸弹,在赶来的众人里“砰”的一下炸开来,炸毁了少年们的希望。 “不可能!千伊从来就没有心脏病,本大爷是她最亲密的搭档,是你在胡说!” “小伊”白石狠狠地一拳打在医院雪白的墙壁上,鲜红的血液顺着墙壁缓缓地流淌下来。 忍足默默地立在一旁,叔叔老早就说过,那次车祸以后,小透的身体已经留下了很大的创伤,会有后遗症出现,如今只不过是进行了一次实际验证罢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这个女孩曾经也在这家医院住过,主任医师是忍足医师,两人当时还为她的病情探讨过,所以认出她就是当时那个女孩,知道她不受家人喜欢。“依照病人现在的情况,如果这次没有醒来,或是情况继续恶化下去,估计撑不到明年的春天。” 大家呆滞地看着彼此,不敢相信青山医生会说出这种话,毕竟他们太年轻,还没有经历多少关于死亡的事情。 青山医生摇摇头,转身进入手术室,命令护士将藤田转到普通病区,而千伊转到楼上的重症区,如果他们现在有心情看,就会发现旁边的病房门上写着“幸村精市”字样的铭牌。 一大群俊美各异的少年突然围住了病区走廊,年轻的护士小姐虽然很心动,但为了医院的秩序,还是忍痛把他们赶了回去,只留下迹部和忍足。 站在小透的病床前,迹部表情阴郁,难以理清脑中纷乱的思绪。他错怪千伊了,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迹部景吾,是他一手酿成的结果,怨不得谁。 “迹部,请给小透一次机会如果她还能醒来的话”忍足痛苦地握住小透苍白瘦弱的小手,轻轻摩擦着自己的脸,声音有些咽哏,“她一直都是这么希望的” 气氛一下降到了零点,迹部望着小透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脑海中就会想到好多好多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历,仿佛那是沾着露珠的玫瑰,绽放在昨日的清晨。 千伊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完毕! 说实话,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在写啥。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已开始连想都没想过的情节一下就蹦到了脑中,也许那就叫做“灵感”?是的吧?是的吧?一定就是的!呵呵! 大家不要大意地收藏+评论+讨论! ☆、灵体在外 时至夜幕降临,整个东京市陷入一片繁华之中,霓虹灯光闪闪烁烁,把城市包裹在靓 丽的外壳里,浮生梦死的繁华腐朽而肮脏的展开来。 东京综合医院的某个病房内,从黑暗中传来一声细碎地呻吟,并伴随着微微的咳嗽声 ,不远处商厦外围的灯光照射进漆黑的病房,一道黑影靠坐在狭窄的病床上,长长的发 丝遮住她的大半个身体,只有她的眼睛倒映出色彩斑斓的霓虹灯光,一闪一闪的。 “咳咳!咳咳!” 黑影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撑住床沿,慢慢地爬下床,脚步虚浮地走到窗前。 “咳咳!”又是一阵轻咳,黑影慢慢沿着窗沿滑落到冰冷的瓷砖上,接着就是一阵猛 烈的咳嗽。 为什么没有死呢?死了多干净啊,不用再面对那么多的不如意,不用面对那么多的虚 伪,可以离他们远远的,不再痛苦的活。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心脏越来越疼痛,是不是 代表着,她也离死不远了呢? 昏暗的灯光里,小透的脸慢慢清晰起来,眼神变得灰暗无光,视线有些模糊,明明商 厦的霓虹灯光那么明亮,那么鲜艳,辨别起来却有点困难。 小透摸了摸后脑勺,隐约地疼痛着,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导致眼睛模糊的吧。小透想着 ,也许这样也不错,仙术什么的有时候只会增加心灵的创伤,对自身不用也罢。 “咔嚓啪” 来人进门后打开头顶的白炽灯,病房里一下子亮了起来,小透吃力地睁大眼球看着灯 源,但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刺激,只是朦胧的一片白。 “千伊!”某人独有的气息传到小透的鼻子里,玫瑰的香气淡雅而好闻。“没有本大 爷的允许怎么可以这样糟践自己,啊恩?”说着,迹部一把把地上的小透抱进怀里,用 力贴紧自己的胸口,胸腔内跳动的那颗心脏又开始变得没有规律,急切而紊乱。 用尽力气吸着迹部身上的香味,小透闭上眼睛,努力感受属于男性独有的雄性气息。 她能听到从迹部身体里传来的有力的心跳声,清晰地像似仪器中发出的声音,在脑海里 一遍遍回放。 迹部将她放到床上,低下头,柔软的嘴唇轻轻带过小透额头雪白的肌肤:“千伊,为 什么什么事都不说呢?我们是最亲密的人啊,从小就没有分开过,你一直是我的骄傲呢 。” 骄傲? 小透疑惑地眨眨眼,对啊,她不是本藤千伊来的,她叫什么? 呜 头好痛!她是谁啊?叫什么呢?想不起来了,但是,仙术是什么? “那个,迹部是吧?请问,我叫什么名字啊?不好意思,有点想不起来了呢。” 小透用手捶着脑门,眼睛越来越模糊,开始酸胀胀的,有点疼。 迹部疑惑地看着小透琥珀色的瞳仁,发现原本明亮清澈的琥珀色变得有些浑浊,像是 有一片朦胧的雾气笼罩在视网膜上。 “千伊,你的眼睛” “恩?眼睛看不见了而已。”仿佛这跟她沾不上关系似的,“原来我叫‘千伊’啊, 名字真不怎么样,还是小透好听。以后就叫我‘小透’,记住了哦!”特的在‘小透’ 两字上加上重音,强调她非常不喜欢‘千伊’这个名字。 迹部有些发楞,她这是在干什么?想用全新的招数来吸引他迹部景吾的注意吗? “你说眼睛看不见?”迹部顿了几秒,突然反问。 “刚才还能看见,现在就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说实话,你的声音非常好听,像钢琴 优雅的旋律,不知道是不是人如声音一样美好,可惜我看不到。”小透沮丧地垂下脑袋 。 迹部用手在小透的面前摇摇,发现她的眼珠依旧一片浑浊,像极了没有灵魂的躯壳。 “不用再摇了,我能感觉到风。”声音清亮,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可能就此失明, 更像不是在说她。 “哐” “本大爷去找医生!”迹部突然站起来,带翻了身后的椅子,发出一声闷响。 听到关门声,小透微微弯起嘴角,这个人真好玩,可惜如她所说的,看不到迹部的样 子。 从办公室出来,迹部一拳狠狠砸在雪白的墙壁上,“可恶!”阿源还没有醒过来,千 伊不但失去了记忆,还有可能双目失明,迹部觉得心里乱的一塌糊涂,就连忍足所说的 话都不可能兑现了。 “迹部君。”幸村穿着绿色的病服从转角处现身,“莲徽小姐还好吧?” “幸村,听忍足说,幸村君已经答应做手术了,希望幸村君还有站在球场上的机会, 让本大爷一睹你的风采。”迹部一见幸村连忙打理好自己狼狈的表情,恢复以往的高傲 和华丽。 幸村瞄了瞄迹部的右手:“但是,迹部君这样不要紧吗?我给迹部君包扎一下吧。” “谢谢幸村君的好意,这里就是医院,不劳烦幸村君了。”迹部转身离开。 “nei,幸村还是调理好自己的身体吧,还有半个月就要手术了。”空气中一道清冷 的声音轻轻告诫着依旧看着迹部离去的方向的幸村。 “可是,这样不要紧吗?”幸村疑惑地问。 空气里传来一阵叹息,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后就出现了这种情况,身体轻飘飘的飘在空中,还是在幸村的病房内。为什么这么说,那是因为幸村正好奇地盯着变成灵体的她细细的观察。 小透无奈地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 “你是莲徽桑吧?”幸村可爱的歪着脑袋问道,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小透依旧耸肩,表示她就是他口中的莲徽透。 “我居然能看到你,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或许吧。”看小透没有要回答的意愿,幸村干脆自说自话。 根本就是! 小透不华丽地对着幸村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以灵体的形式存在而已,浑身充满了灵子,也就是能量,但还不是鬼魂啦!这个你要搞清楚,也就是本人还没死!” “原来是这样,我还真以为那样呢。抱歉哦!”幸村没有诚意地对她露出笑脸,笑容令人犹如沐浴在春风里。 “切!”小透不屑地转开头。 就这样,小透在幸村身边待了下来。不是她不想回到本体,而是根本不能离开幸村很 远,顶多两米,像有一个磁盘吸住了一样,稍稍离远一点就会被反吸回来。 看到自己的本体居然会动会说话,甚至还会思考,小透讶然,实在是闹不明白。不过 ,小透最喜欢立海大的真田玄一郎,黑黑的皮肤像烤焦的木炭,总是喜欢跟龙马一样带 着一顶网球帽,而且总是板着个木头脸,喜欢仗着自己副部长的职位欺负最小的二年级 学弟切原赤也,压榨脑子简单的丸井文太,惩罚滑头狡诈的仁王雅治。所以,小透最喜 欢捉弄的人也是他真田玄一郎,反正大家都看不到她。 这一天,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相约来看幸村,除了这天值日的切原,还有家里有事的 桑原,其他人早早结束部活来到东京。 各自打过招呼后,丸井躲在角落里吃着原本带给幸村的蛋糕,仁王则在一旁给他捣乱 ,激得丸井哇哇直跳。柳生一贯自己的时间,站在窗台边悠闲地读着福尔摩斯的侦探小 说,一点也没有被吵闹的声音打扰,反正也习惯了。柳拿着黑色的笔记本奋笔疾书,谁 也不知道他在记什么,明明没有什么好被记录的。真田木着脸向幸村汇报网球部近来的 事宜,柳时不时插上一句半句的,然后又低头刷刷的写。 汇报完毕,幸村圣母般地微笑着看向丸井和仁王:“呵呵。玄一郎,看来文太和雅治 精力很足呢!” “知道了,丸井、仁王训练加倍!”真田整整帽子,脸色更加的阴沉起来。 柳精光一闪,继续奋斗着他的笔记。 “部长!”丸井。 “噗哩!”仁王。 “嘻嘻!真好玩!”幸村听到声音看了看空中,嘴角的弧度增加了两度。只见小透两 手掐着印诀,不远处的床柜上飞起一条水柱,直直向着真田的上方飞去。 “去!”随着一声娇喝,水柱一下子失去浮力,瞬间倾向下方的真田,真田只觉得头 顶一重,一阵水流突然从帽檐上洒下来,前面还好,后背则完全湿透了。 “额?”众人一下子忘了反应,突然丸井冒出一阵闷笑,大家憋了一会儿,然后跟着 笑了出来,真田的脸完全黑了。 “奇怪,水是从哪冒出来的?” “怪力乱神的几率是90%,部长恶作剧的几率是1%,丸井、仁王的几率0%,9%为其他 ,不过发生这种现象的几率不高,恩,有待考证。” “呵呵!” “噗哩!” 小透朝真田做了个鬼脸,幸村一不小心笑出了声,真田黑着的脸变得更黑了。 “果然是怪大叔!”小透轻声道。 “呵呵。”幸村继续笑,无视真田的尴尬。 看着真田变脸的确是件愉快的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就这么看吧,万一谁觉得看不懂,那我也无能为力,反正就是这样了。 以上! ☆、婚礼进行曲之一 小透已经出院,婚礼也能正常举行了,虽然她的脑袋撞到石阶上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眼睛也没有了色彩,但按照迹部夫人的话说,就是,“莲徽透是我们迹部家的媳妇,如 果谁敢不卖迹部家的面子要把她带走,迹部家第一个不放过他!” 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因为迹部夫人看出了忍足家的小子也对小透有好感,干 脆就立下如此豪言壮语,先下手为强,煮熟的瓜还能飞了不成。 在小透住院的时候,迹部夫人就从山田管家那里得到了消息,立马放下欧美那边的公 务赶回日本,一开始看到她人事不醒的样子还难受了一把。第二天一得到小透已醒的消 息马上就跟未来亲家联系,婚礼拍案成立,就定在三天后,也就是今天。 商业界得到邀请函的不在少数,更何况是商业龙头的迹部家和传承悠久的莲徽家这两 大家族联姻,就连跟网球部友好的几个学校,比如青学、立海大,还有大坂的四天宝寺 ,以及东京的各个学校的网球部也都来了。迹部家的别墅大而宽敞,宴客厅足足有一个国家体育 馆那么大,用来宴客那是绰绰有余。此时宴客厅里早已人满为患,商业上的合作者相互 打着招呼,攀谈一些商业界的公事,各个学校的网球部众人则围在另一个角落寒蝉着, 为着即将到来的关东大赛准决赛信心十足,斗志满满。 迹部夫人穿着酒红色的紧身晚礼服,左胸前戴着一朵盛开的红玫瑰,胸口则是镶嵌独 特的异域风情的蓝宝石项链,雍容而华贵。此时正一手端着杯葡萄酒向各位来宾表达着 真诚的谢意,上一次差点丢失这么个可爱的儿媳妇儿,这一次绝对要把她名正言顺的弄回 家来,那个藤田什么的心机太重,省得再出什么事端。 “迹部夫人,恭喜啊!得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真羡慕你啊!”裕子夫人。 “迹部夫人,恭喜啦!离抱外生的日子不远了,呵呵。”小川夫人。 “就是说啊,我家侑士整天吊儿郎当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有这福气呢。”忍 足夫人。 “” 迹部夫人笑得嘴角都快僵硬了,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啊,只不过这是很累人的差事。 作为今天主角的伴郎,忍足其实真的有苦说不出,有苦也只能硬生生往肚子里吞,还要 表现地非常热情地帮忙招待客人,但他比谁都想离开这里,最好勇敢一回,把小透也顺 道带走。 但是不可能,谁都看得出来,失忆后的小透没有了以前的冷静娴熟,也没有了往日对 迹部的那种深深的爱意,反而变得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天真烂漫,没有一丝一毫的心 机。但她也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醒来第一眼见到迹部后,不知怎么就一下粘上 了迹部,走到哪跟到哪,迹部甩也甩不掉,害得网球部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人 人唯恐避之不及。 而且小透变得很爱笑,那种笑很纯碎,一点也不参杂讨好的意思,会让人不由自主的 心情变得很好。 想到此,忍足嘴角微微弯起了一丝弧度。 完美的容颜微微凑近盛开的红色玫瑰,用力嗅了嗅,嗯啊,真香! “小透!”迹部站在台阶上轻轻叫道。 小透抬起头,白色的头纱滑落肩膀,悄悄拂过玫瑰的花瓣,顺着声音的方向,琥珀色的眼眸瞬间闪亮亮地看向迹部,开心地向他招手:“小吾!快过来啊,花好香哦!” 迹部闻言一震,那种酥麻的感觉袭遍全身:“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本大爷那么不华丽的名字!” “那有什么关系么?名字难道不是用来叫得,那是干嘛用的?”小透歪歪头,提起婚纱的裙摆来到迹部面前。 迹部穿着剪裁独特的白色西服,左胸口口袋里插着一朵完全盛开的白玫瑰,相映衬小 透发丝间的百合花,圣洁而高雅。婚纱是意大利大师的手工品,每一件都是单品,而这 一件采用了抹胸收身的设计,裙摆上绣了一圈白玫瑰,大方而不失美丽。 “对了,忍足呢?他不是你的伴郎吗?”小透转了一圈没发现迹部身后有人,微微有 些疑惑。至于小透,她的伴娘是切原春日,也就是立海大海带头的姐姐,小透还没失忆 前在轻井泽见过的迹部家女佣。至于为什么两人会变成好朋友,或许连切原春日都会有 点哭笑不得,居然只是喜欢跟她相处的感觉,还说以后在冰帝有她莲徽透罩着她,不会 让别人欺负她的。 迹部没有理她的话,只是挑挑眉:“为什么要跟本大爷结婚呢?啊恩?” 什么? 下一刻就要举行婚礼仪式的人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又不是在演戏,这叫什么话嘛。 “对啊,为什么呢?”小透倒问,迹部不知为何内心小小挣扎了下,小透又道,“因 为本小姐喜欢你啊,就这么简单。ok?” 对于小透不似以前那么的文静,迹部还是有些不习惯,现在她大大咧咧地,反而更加 难对付。 “不过,我很不喜欢藤田桑,小吾不觉得她总是板着个脸很难看吗?”说完,小透嘻 嘻哈哈地进了屋子。 迹部紧紧皱着眉,他的洞察力变弱了吗?怎么看不透现在的小透,眼神明明那么清澈,却 又像隔着层层迷雾,看到的只是表象。 既然这样,本大爷绝对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对不!他绝对不允许这个女人诋毁小雅的妹妹。 迹部气愤地发誓。 回到化妆间,切原春日向小透说道:“小透,刚刚夫人来过,说时间差不多了,让你 再准备下。” 小透皱眉:“不是跟你说过嘛,今天你又不是佣人,你是我的伴娘诶!所以麻烦你叫 迹部妈妈为‘迹部伯母’,ok?” “啊?是,我错了,小透。”切原春日连忙向小透颔首,粉色的伴娘礼服在她站直的 时候却钩住了小透的头纱。 好吧,我真的挑错了朋友。小透无奈的想。 “对了,春日的弟弟是立海大的吧,等下你就能去找你弟弟了哦!” “说的是,那我们先出去吧,时间差不多了的说。” “恩。不过先去找小吾。”小透嘴角开始上扬,就要成为迹部透了,真好。 宴客厅里布置了许许多多的红玫瑰,妖娆艳丽地盛开在瓷瓶中,一盏盏梦幻般的圆形水晶大吊灯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像是空中吹起了五彩的泡泡。大厅中树立着十二根大理石圆柱,每一根柱上雕刻着十二星座的其中一个星座,依次按照月份排列,白玫瑰镶在顶部与底部,衬着古老传说中的故事。 优雅的音乐在宴客厅内缓缓缭绕着,一对对的年轻男女齐齐步入舞池,跳动着令人魂飞梦绕的步调。 “精市,你的身体不要紧吧?还能撑的住吗?”本藤千琳穿着得体的蓝色晚礼服,挽着一个公主鬓,发尾戴着一支清雅的百合,跟小透发尾上的如出一辙。虽然是自己名义上的姐姐的婚礼,但她还是比较担心跟她一起来的幸村的身体,毕竟还有两天就要手术了,成不成功还是个问题。 幸村转头看向一边正出神的小透,笑着说道:“没事的,我还撑的住。” 但是本藤千琳总是觉得,她爱的人这几天有些不一样,总是把目光调向另一个方向,笑容似乎也是为了另一个人,但她又很清楚那个方向是空的,难不成要手术了反而因为心情紧张变傻了? 但她不知道,那个方向的灵体状态的小透正对着她做鬼脸,这才是引发幸村笑的根本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电路不好,所以没更。 ☆、婚礼进行曲之二 婚礼进行曲悠扬响起,宾客们纷纷退至两边,迹部和小透缓步进入礼堂,宾客们一片嘘哗,带着赞美的 神色望向大门口。两个五岁的小女孩和小男孩像个天使一样从空中降临,女孩身后戴着雪白的小翅膀,男 孩身着黑色小礼服,两人拿着竹编花篮在道路前挥洒着象征爱情的火红玫瑰花瓣。 迹部优雅高贵,眉宇间的高傲傲视一切;小透清雅俏皮,右手挽着迹部的左臂,左手拿着捧花,两人来 到主持婚礼的司仪面前。 迹部夫人站在最前面笑得合不拢嘴,轻声跟莲徽宴说着什么,迹部一介(迹部 父亲)跟本藤雄介笑着相互举杯,本藤雄介还是很欣慰的,自己的女儿可以嫁给日本第一大财团。虽说被 自己的父亲逐出家门,但毕竟还是自己跟宴的女儿,想着,便看了一眼一旁的莲徽宴,她还是那么冷冷的 站在那里,一如当年他出轨时一样,不屑再看他。 “尊敬的各位来宾,先生们,女士们,大家中午好!”司仪醇厚的嗓音响起,会场里一片安静。 “有人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一个女孩的诞生就意味着一个男孩的等待,现在请问迹部景 吾先生,您愿意娶莲徽透小姐为妻,无论贫富与贵贱,现在或未来,时时刻刻都爱着她,宠着她,共同缔 造两人美好的未来吗?” 大家的眼睛齐唰唰看向场中的迹部身上,阳光从屋顶中心的彩色琉璃中穿过,照在这对令人羡慕的新郎 新娘身上,犹如披上一层朦胧微妙的纱雾。 “本我”迹部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像那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似的,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迟迟没 再开口。 站在幸村身边的本藤千琳微微勾起一丝得意的笑,这场婚礼还能再进行就是你莲徽透的本事。灵体状态 的小透皱着眉看着边上邪恶笑着的本藤千琳,这家伙绝对有问题,本藤千伊出事跟她脱不了干系,像小说 那样因为上一辈的感情问题而产生报复心理也说不定。 小透伸手掐了一下迹部的手臂,笑得嘴角微微有些僵硬,都快要挂不住了。 迹部张了张嘴,可是又很不甘心。 “快说啊!小吾。”小透悄悄对他说道,台下的宾客开始马蚤动起来,纷纷质疑这场婚礼是否是一个闹剧 。 “快点啊!快说啊!你想要迹部家和莲徽家闹出笑话吗?小吾!”小透开始急了,这家伙现在开始反悔 可真要命。 迹部看着小透,在这段时间了认真回想了一遍两人从小到大的经历,觉得就算两人不能培养感情,但相 敬如宾还是可以做到的,于是鼓起勇气吸了一口气:“本我愿意!” “景吾!”突然一声娇喝打断了婚礼的进度。 迹部闻言浑身一震,这声音这是久违的最爱的人的声音啊! “来人!把她给我赶出迹部家!”全场安静地看着这出即将成为闹剧的婚礼,迹部夫人一看到来人立马 有失形象地大喊保镖,生怕婚礼就此催了。 “慢着!”迹部景吾大声喝止,“谁敢动她!” 搞什么?!小透不满地摸索着走到来人面前,撅起那张粉红的小嘴,指着她道:“你是谁?希望你不是要当个 坏人来破坏我和小吾的婚礼,那是很可耻的行为!” “小雅”迹部站在台上没有下来,为着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挣扎起来。他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出现了 ,但是他却面临选择的问题,千伊的身体不好,即使现在很开朗,但她随时会倒下,他实在不能拿千伊的 性命做赌注。 “小雅,我” “景吾,你还爱我吗?”藤田尤雅上前走到迹部面前,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来,双眼牢牢盯住迹部灰紫 的眼眸,“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 迹部看着尤雅的眼睛不知道该不该说声对不起,他认为他没有办法对不起小雅,但另一面却是千伊。忍 足说的对,一个人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都只在他迹部景吾的一念之间。 “姐姐,你回来了?”藤田尤里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可爱的公主蓬蓬裙,松松的挽了个简单的发鬓, 手上还端着杯没来得及喝的柠檬汁。 “小吾!”小透生气地转头寻找迹部的身影,急切跨步的瞬间一脚拌住婚纱的裙角,一旁的真田见状手 忙脚乱地从侧面抱住她,小透重重地摔在真田胸口,真田闷哼一声。 “千伊!”迹部景吾+忍足侑士+越前龙马。 “小透!”幸村精市。 “学姐!”凤长太郎。(一口同声) “你没事吧?” 小透有些摔懵了,直到身下传来真田雄厚的嗓音,才有些恢复过来,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却一不小心 按在真田地胸口,真田又是一声闷哼。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小透连忙摆手,身体失去支撑又重重倒在真田身上。 当然不是故意的,故意的还了得,真田郁闷的想。 迹部收回伸出的手,尤雅看着他不说话,表情近乎绝望。 ‘景吾,你不爱我了是吧?是的,因为你爱上了这个女人,她是你的青梅竹马,她是从小陪伴你的伙伴 ,她爱得比我深,比我无私。不!我永远忘不了这个女人对我做的一切,是她把我带离你身边的,所以你 们休想在一起。’ 谁的爱会无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意!尤雅在心底暗暗发誓。 “小吾,你在哪?”小透摸索着向礼台跌跌撞撞地走去,迹部担忧地走到小透身边,“我在这里。”小 透慌忙抱住迹部,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死死地抱住他。 “小吾,不要离开我,不要跟她走。”即使她什么也不知道,但也知道什么是危机,她就算她看不见, 也能敏感的捕捉到气氛的微恙,她不是笨蛋。 迹部回抱她,语气淡淡的:“本大爷不会离开的,你已经改姓迹部了不是吗?嗯哼?” “恩。”这么说,小吾不会离开她了,小透幸福的笑了起来。 大厅里宾客没有散去,但是每个人都打好招呼般谁也不出声,相互间的疑惑也理解了大半。 尤雅看着这副温馨的场面瘫在了原地,她的依靠没有了,她的爱情没有了,她什么也不剩了。 “姐姐”尤里走到尤雅面前蹲下,伸手抱住她颤颤发抖的身体,“姐姐还有我呢,姐姐” 是啊,还有阿源。 众人看着尤雅姐妹俩相互搀扶着离去,都默默地感同身受,经过迹部身边时,听到很轻的一声叹息。 “对不起!” 婚礼照常举行,只是有什么改变了空气中的味道,变得不再甜美,反而充满了淡淡的忧伤。 初夏的夜风还有点淡淡的凉意,满园的玫瑰在黑暗中飒飒作响,月亮躲进了流动的云层里,朦胧的光亮 从云里散发出来,照亮了一半的天际。 迹部宅的小客厅内,迹部夫人眉开眼笑地握着小透的双手说这说那,俨然一副婆媳俩好的温馨样。 “啧啧!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可爱,小透怎么可以这么好玩呢!”说完又是一阵乱蹭,一点也没有 作为大人,更甚是婆婆的严肃,反而像个顽皮的孩子。 “迹部妈妈不要啦!好痒!”小透求救似地看向一旁翻阅着报纸的迹部,迹部斜眼看她一眼,觉得 他的小娇妻一直这样也不错,至于她的病,他发誓一定要治好。 “不对哟!现在小透要改口叫妈妈和爸爸,称呼景吾‘阿娜达’,叫一声给我看看。”迹部夫人笑眯眯 地指正小透语言上的错误。 啊? 小透羞涩的望向迹部,这样叫会不会太肉麻啊? “nei。”迹部夫人戏谑地看着她,好像她不说就不过关似的。 “妈妈爸爸阿阿娜达。”小透捂着脸有些不知所措,奈何她眼睛看不见,不然一定找个地缝 钻进去。 “呵呵!时间不早了,景吾和小透快点上楼睡觉吧,明天还要赶飞机蜜月旅行呢!”迹部夫人上前拉着 儿子和儿媳往楼梯口走去。 “妈妈!本大爷还不会那么不华丽的睡过头,嗯哼?桦地?”没有预料中的附和声,迹部才想到今天桦 地去忍足那里住了,脸上微微有些尴尬。 “好啦,妈妈、爸爸,晚安!”小透说完推了推迹部,迹部很不情愿地向父母道晚安,便牵着小透的手 上了楼,迹部夫人好笑地掩住笑意,这样的景吾真可爱。 坐在沙发上的迹部一介摇摇头,自家的老婆其实也是个活宝,不过这样真的很不错,景吾就不用一个人 待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了。毕竟作为父母,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总是一个人孤单。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真倒霉,不是断电就是电脑坏了,简直就是个杯具!!!今天还有一更,可能会晚点。 ☆、全国大赛前夕 医院病房内,幸村身边围满了四五岁的小孩子,灵体状的小透则盘坐在幸村身边看着他们玩,心里是羡 慕的不得了。 “幸村哥哥,我的画画不好,你可以教我吗?我也想像幸村哥哥那样画得那么好。”一个小男孩拿着画 笔恳求幸村。 “对啊,幸村哥哥,我 (网王)步之遥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9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9部分阅读 的画画也不好,我也要学。” “呵呵!当然可以啊,不过你们要先听护士姐姐的话,乖乖吃药,这样哥哥才教你们。”幸村笑眯眯地 摸着孩子们的头。门口的护士板着脸走进门:“好啊,你们这帮不听话的小鬼,又不吃药来烦你们的幸村 哥哥了,当心他不跟你们玩!” “呵呵!” 一个小孩大叫:“幸村哥哥真狡猾!”其他小孩连忙附和,“对啊对啊,幸村哥哥又告我们的状。” 护士给他们每人一个爆栗:“幸村是为你们好,你们这帮小鬼还不听话,现在马上回去吃。” “呵呵,如果你们好好吃药的话,我就教你们画画,怎么样啊” “咦?真的吗?” “可以吗?幸村哥哥?” “那是当然,我们拉钩钩。”幸村笑着伸出手指。 “好,我们马上去吃!”众人一口同声地答道,接着一溜烟跑了。 “幸村君很辛苦吧,这帮粘人的小家伙总是缠着你,真是的!”护士放下托盘给幸村测量血压,“明天 要手术了,幸村君很紧张吧。” 捋下袖子,幸村点点头:“是啊,总是有点紧张呢。不过被他们一闹,心情好多了。” “那就好,那么,幸村君就一直保持良好的心态迎接明天的手术吧,预祝你成功!” “谢谢!我会的。” 看着护士离去,小透飘到幸村面前盘腿坐在空中,一脸哀愁状。 “怎么了?”幸村疑惑地看着她。 挠挠头,小透说得有些尴尬:“现在迹部跟失去记忆的我结婚了,我不知道还要不要回去,毕竟他们现 在好像挺幸福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啊,总不能一直这样啊。” “恩,是啊。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幸村跟着郁闷了,身边总跟着个灵体也不是回事啊,但谁又 有更好的办法呢? “对啊,”小透一拍手,“既然这样回不去,那不如我主动去接近,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但是,我明天就要手术了,可能没办法离开医院,抱歉!”幸村给她泼下一盆冷水。 低下头,小透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精市,明天的手术不用担心,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故事吧,到 时候我会帮你治疗的,所以不用紧张,你依旧可以打你的网球,你可以继续去称霸中学网球界,继续你立 海大三联霸的梦想。” “呵呵,我能看到你不失为一个奇迹,那么,我何不相信你会创造一个奇迹给我看呢。”幸村笑道。 “是吗?你太抬举我了。” “怎么会呢,那不是抬举,那是信任。”幸村正色道。 小透笑笑,“恩,那,我给你讲个远古时代的故事吧。相传,在女娲补天的时候” 上午的时光就在情节起伏的故事里一点点消磨掉了。 吃过中饭,小透坐在幸村旁边跟他一起看着小说,从侧面看去,幸村的眼睫毛又浓又密,脸色有些病态 的白,但总体来说,幸村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幸村哥哥。”一个小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身后跟了几个小脑袋向幸村打了招呼就窜进了门。 幸村无奈的放下书本,小透飘到窗前坐下,好笑地看着哀怨的幸村。 “好像是很严肃的话题。”楼梯口的病房内传来不二周助的声音。 躺在病床上,右腿打着石膏的橘犹豫着看向窗外:“是不是该说我还在犹豫,但应该告诉你。” “什么?”不二依旧眯着眼好奇地问道。 “昨天在医院中遇到了立海大附属的部长。” 不二一愣:“立海大附属的部长?” 天台上,幸村身穿绿色的病服,消瘦的身骨显得他更加羸弱,真田背着网球袋随意靠在铁丝网上。 “终于进入决赛了,这样就可以以不败的记录继续向前。”幸村看着真田微微一笑,相信自己的队伍绝 对是不会输的。“全国三联霸,作为部长你所带领的好队伍。” “辛苦了。”幸村垂下头小声说道。 “没什么,你就好好的把病养好。”真田转头看了一眼幸村,“幸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楼下经过的路人,幸村缓缓开口:“一直都没有说,其实明天的手术成功率很低。” “什么?” “但是以我现在的身体是不可能一起打网球的。”幸村抓着铁丝网的手紧了紧。 小透一听顿时炸毛,飘到幸村面前质问:“怎么了,幸村精市!不是说相信我的吗?现在算什么,看不起我吗?”幸村 没有看小透,但眼底的歉意没能逃过小透的眼睛,“其实,你还是在担心吧。放心,虽然我的灵力越来越 弱,但还影响不到你治病。” “谢谢!” “咔!是这边吗?” “应该没错。” “你们好!”立海大网球部一众打开门走了上来,丸井手里还拎着一个白色盒子。 “在这里。” “我们带了礼物来。”丸井吹了个泡泡,扬扬手里的盒子。 “幸村,带了这么多人来叨扰了。”柳生礼貌说道。 幸村和真田转身面对他们,幸村微笑着问道:“情况怎么样?” “完全没有问题。”柳回答。 “现在以全国大赛为目标,做实战练习,明天的决赛也是如此。”柳生信誓旦旦的说。 柳走在最后:“今天按照玄一郎的方案进行练习。不要担心。” “nei!这个可以吃吗?”丸井问道。“你这个家伙!竟然比部长先一步打开!”仁王惊讶的指着丸井,幸村轻笑,“没关系,大家循序渐进真是太好了。” “没有你的球队真是太寂寞了。” “快点归队,那样就又可以一起打球了。” 说话间,真田转身离开了天台,幸村看着他,总觉得真田还有话没有说完。 “真田” “喂!精市这样看起来很像喜欢真田呢!”小透抱胸飘在仁王跟前,看着幸村摇摇头,幸村疑惑地向她眨眨眼,小透摊摊手。 “是吗?立海大的部长...”不二微楞。 “比赛前你就不要想太多了。”橘安抚他。“这件事你先保密。” “知道。” 到了晚上,本藤千琳抱着保温瓶来到幸村的病房内,幸村正站在窗前吹风。本藤千琳轻叹一口气,走到窗前将窗户关好:“阿市,明天就要手术了,难道你想要感冒吗?太不爱惜自己了。” “抱歉!”幸村坐到床上轻声道。其实这两天面对千琳的时候,脑子里总会浮现忍足到访那天的一幕,好几次都想问她那天发生的事,但她姐姐的灵体时时不离他,他还真不好开口。 千琳到了碗粥递给幸村:“快尝尝,这可是我亲手熬得小米粥,手术前夕不能吃太油腻的,所以今天先将就吧。” 幸村很不是滋味地喝着粥,突然觉得这样很像结了好多年婚的夫妻,心里的疑惑稍稍回落了些,他的千琳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姐姐呢。 “精市可真有福气,要不我把妹妹嫁给你,你做我的妹夫得了。”小透凉凉的调戏幸村,她还真有些羡慕了,希望哪天回到本藤千伊的本体,迹部还是对现在的小透一样对她好,那她就算死也安心了。 “辛苦你了,千琳。” “那是我作为阿市的女朋友应该做的,如果有一天我生病了,阿市一定也会这样照顾我的,对吗?”千琳笑着说道。 幸村望着那双与小透无二的琥珀色瞳仁闪了闪神。 “恩。”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可能网王剧情多一点,下一章也会有一点比赛的内容,不过小夕不太会写比赛。(笑) 今天二更完毕! ☆、第 42 章 精市,天就要亮了,离手术的时间越来越近,有我陪着你,还会无助、绝望和害怕吗?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是什么,但是,精市,我要告诉你,就算以我的生命作为代价,我也会拼尽一切力量不让网王的剧情有任何偏差。我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灵力也所剩无几,不过,你的病还不成问题,所以,你可以不用皱着眉睡觉的,放松些吧。 莲徽透 月光下,一张俊美的睡颜渐渐舒展了好看的细眉,神态安详,似乎做了个美梦,嘴角弯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关东大赛的决赛如期来临,不像上次那样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给搅了局,晴朗的天气太阳当空照,清晨带着凉意的清风微微拂过翠绿的树梢,一两片绿叶飘飘然旋落下来。 青学和立海大还没有进入场地,场外就已经一片喧哗,纷纷议论着今天究竟谁会赢得关东大赛决赛的冠军,有些人依旧支持连续称霸全国大赛两年的立海大,认为他们能书写不败的神话,而跟青学进行过比赛的人则知道他们有无穷的潜力,绝对有打败不败神话的可能。 场边以迹部为首的冰帝最惹眼,然后依次是不动峰、六角中、圣鲁道夫、山吹等比较看好青学的学校,全都拭目以待今天的比赛,一定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两所学校同样少了部长,但青学有一年级生越前龙马,立海大有王牌切原赤也,都是全能型选手。 新婚后的迹部并没有带小透来看比赛,但是作为冰帝网球部经理的藤田尤里以及她姐姐尤雅站在了冰帝的队伍里,庆幸着可以继续站在迹部的身边。 其实迹部当初是想带小透来看比赛的,但是小透的眼睛现在看不见,怕她因此伤心难过,所以才没有把她带来,却把尤雅带了来。 丹凤眼轻轻转向尤雅,发现她这两天变得有些憔悴了,身形也变得瘦弱了些,像似受了巨大的创伤般,两眼没有以前那么明亮的光彩了。虽然他很想问尤雅,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直没有机会问,以他的骄傲也放不下面子去问。 尤雅注意到迹部的眼神看向自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了,他最终还是背叛了属于他和她的爱情,没有再承诺自己的誓言。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人的看护,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个让人丧心病狂的地狱,没想到,没想到却被最不可能的人得逞了,破坏了自己所有的计划,那可是好不容易才想出的计划,就这样成了泡沫。 一旁的迹部自然不知道身边的人心里的真正想法究竟是什么,自然也不会知道,曾经的最爱是怎样的蛇蝎美人。 场外人声鼎沸,青学和立海大组成了两个拉拉队,相对而言,立海大比青学声势更加浩大,青学只寥寥几人,唯有一年级三人组和龙崎樱乃和大坂田朋香是永远不变的死忠拉拉队,在场外大声给青学加油。 在乾的录影带中见识到立海大恐怖的实力后,青学的正选更是不敢掉以轻心,全都认真并严肃的对待即将到来的令人兴奋的对决,也许这就是一场宿命的战争。 还有一会就要进场签到了,但是作为第二双打的桃城和海棠却迟迟没有出现,明明约好了时间的,青学众人不禁心焦如焚,万一赶不上比赛怎么办?关东大赛是那么重要的一场比赛,是手冢部长牺牲自己的手臂换来的成果,又怎么能辜负部长的一片心意呢。大家都是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坚苦的训练都坚持下来了,绝对不能就这样输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桃城和海棠也在为着谁先去比赛会场而纠结着,但是小狗又不能不救,于是海棠出于人员和时间的考虑,还是将啰里啰嗦的桃城先赶去了会场,去告知大家刚才发生的事,想同伴们可以少担心点。 桃城沿着马路奋力向前冲,半路看到一辆公车开过,没有赶上,只好加油继续冲刺,时间所剩无几。 另一边,幸村待在病房里做着最后的准备,也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时间快到了。 “还是很紧张吗?精市?”灵体的小透飘到幸村对面,直视他那双美丽的鸢紫色眼瞳,那里面的忧郁深不可测,仿佛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磁场,被他牢牢地吸引了眼球。 幸村背对着窗户站着,无神的双眸看着前方,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我们都相处那么多天了,难道你还在想那些陈年往事吗?一定要把自己困住吗?我知道你爱着本藤千琳,她是我妹妹,但是那又怎样,她能帮你做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知道吗?” 看不过去的小透气哼哼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即使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屋子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但是我怕这双手再也握不了球拍网球,就是我自己”过了很久,幸村看着自己的手缓缓说道。 小透沉默了,纠结了。是的,以前看动漫时就听幸村说过这句让她伤心了好久的话。 网球,就是我自己 那该是怎样一种超乎于自己生命的感情啊,看来,幸村对于网球的执着是相当强烈的,怪不得自己没有这种感觉,原来自己压根就没有啊。羡慕的看着幸村,小透开始思考,自己最执着的究竟是什么呢?难道活了那么多年,没有一件事是需要自己的执着的么? 这样,很可悲呢。 “幸村君,准备好了吗?手术时间到了哟!”幸村的责任护士推着床喊道。 “是的,我准备好了。”说着,幸村躺到床上,任由护士推去手术室。 但是,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幸村,你放不下今天的比赛,你放心不下你的队友你的同伴,更担心这场手术的成败,可是幸村,你这样活着为了输赢不累么? 既然这是命中注定要我待在你身边的,那么,我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先不说龙马迟到” “啊!龙马少爷!”堀尾的话突然被朋香打断,龙马背着网球袋慢悠悠地从路口走进来,白色的网球帽遮住了他墨绿的发丝。 “怎么了?大家都在等。”樱乃焦急地问道。 “发生事故堵车”还没说完,菊丸从后面一把抱住龙马的头,明显不要相信他的话,“事故是真的吗?” “真的桃城学长马上也会到。” “桃城?” 一旁的龙崎教练连忙问道:“一起的吗?龙马?” “公车发车时正好看到他跑来的。” “那么,就剩下海棠了。” 青学对面的立海大正在赛前准备,仁王、丸井和切原看着对面凑在一起的青学众人心里不免嘀咕,仁王不由问出了他们的心声:“青学在开作战会议吗?” 丸井吹出的绿色泡泡“啪”地一声破裂。 “我比赛的对手是谁?” 真田从一旁走过来:“好像还有没有人到!” “说起来,在医院见的那个还没到。”桑原说道,切原连忙接口,“戴头巾的也不在!” 丸井凉凉地凑过来,“不能相信,他们准备弃权!” “气人!”切原不爽了。 桑原接口:“不是,这场比赛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确实是。” “也就是说” 这时正好中午十一点四十分。 解救了小狗,桃城和海棠先后赶到了会场,两人的衣服不但脏兮兮的,还有点撕破了,还因此被队友数落了一番,但终于还是没有迟到。 幸村已经进入了手术室,小透也飘了进去,恰巧赶到的本藤千琳焦急地守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上方的红色信号灯亮起。 ☆、番外之幸村 手术室上方的白色灯光刺眼而模糊,像是在一大片浓雾里透出来的唯一一点光亮,刺激着我的眼角膜, 总有种流泪的冲动,特别的酸涩。 不知道是不是快要手术的错觉,脑袋里一片空白,不会想到手术之前的慌张和无助,也不会想到自己的 双手可能再也打不了网球,握不紧沉重的网球拍。我说过,网球,就是我的生命。但是,我很怕再也无法 实现这个愿望仰或是理想。从小到大,作为幸村家的长子,我总是做到样样优秀,不让辛勤工作的父母担 心,所以我很有自己的主见。 真田玄一郎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位朋友,也是陪伴了我整整十年的挚友。真田沉稳寡言,皮肤黑黑的,就 算时不时被我当成玩笑的乐子,他也不会因此生气而难过,也不会记仇,想到要在事后报复你。 五岁那年,有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了武士南次郎,也就是现在青学的一年级主力越前龙马的父亲越前南次 郎,在法国网坛连续击败对手,书写了日本的网坛神话,看到他像个巅峰的王者般站在领奖台上的英姿, 从那时开始接触网球。 真田学得是剑道,因为真田爷爷开设了真田道场,但是还是跟我一样,被网球吸引了眼球,从而开始跟 我一起学习网球。那种在球场上驰娉的感觉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国中到了立海大,更是让我感受到了 王者的喜悦,有我带领的网球部连续两年夺得了全日本国中网球大赛的冠军。这个功劳是属于大家的,但 是大家也没有忘记我们全国三联霸的梦想,依旧不断地努力着,为着梦想而进发。 就在我们为着第三个冠军做着努力时,我却被告知得了运动神经方面的病,发作起来疼痛难忍,几乎要 毁灭我所有的意志。那时我还倔强着不告诉任何人,就连玄一郎也不知情。开始还能瞒过大家,每次去医 院就说家里有事,但是时间一长,我知道还是瞒不过玄一郎和军师柳莲二,跟踪是柳最拿手的,直到我在 大家面前再也坚持不下去倒下,大家才恍然大悟。 生了病就要住院,在医院时,就越发讨厌起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害怕就此永远沉睡在这里,虽然这种 病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千琳天天放学来陪我,她不但是网球部的经理,也是我的女朋友,她温柔的性格正是我喜欢她的原因。 她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是她父亲的原配夫人所生的孩子,有幸在迹部家的宴会上见过几回。那是一个 性子温顺,美丽大方的女孩子,但是我却听莲二说,那个女孩子把迹部喜欢的人赶走了,甚至囚禁了她, 开始我还一笑了之,没想到不久后,千琳的手腕就被她的姐姐弄得骨折了,医生说,千琳的手腕再也不能 用来弹钢琴了,恰恰钢琴是千琳的最爱。 于是我想,这个女孩子是蛇蝎,仗着自己的美貌勾引迹部不说,还嫉妒他爱的女孩,甚至讨厌同父异母 的妹妹,这样的行为过激而疯狂。 每当看到千琳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我就会想起那个叫本藤千伊的女孩所做的一切,但是那又怎 么样,我还不是躺在医院里哪也去不了。 医生告诉我,想要治愈我的病几乎是不可能的,那要幸运加奇迹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既然没有大的胜算,那么手术还有意义吗?它只会增加父母的负担,它只会带给我再一次的绝望,只会 让我眼睁睁看着那颗黄|色的小球从我眼前飞来飞去,却没有办法握住它。 后来,我在医院接触到了同样住院的本藤千伊,令人失望的是,她居然在一场车祸中失忆了,不知是冥 冥中的而注定,还是命运的讽刺,她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却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她的失落。迹部从来 没有来过医院看她,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慢慢的接触多了,发现千伊其实也不像传闻的那么不堪,即使她毁掉了千琳的手腕。 经过了都大会,然后是关东大赛,其实我一直以为最后跟立海大对决的会是迹部所带领的部队,没想到 却被青学给刷了下去,成了跟青学的比赛。关东大赛是通往全国大赛的关键,我相信玄一郎能带领大家进 入全国大赛,然后夺得全国大赛的冠军。 在预定的关东大赛决赛的日子里,多变的天气却成功的阻止了大家的比赛,比赛只好延迟一个星期。 事故往往就是发生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就在忍足拿来迹部给的资料的同时,千伊出事了,在我隔壁的病 房昏迷了好几天,但是令人更想不到的诧异的事发生在了我身上。 千伊的灵魂出现在了我的病房。 试了好多方法,千伊的灵魂始终最远离我两米远,一旦离开远了就会出现浑身疼痛的现象。没办法,除 了上厕所,我在她面前完全没有了隐私。 千伊跟出车祸前完全不一样了,就我的角度而言,千伊其实是个比较开朗的女孩,她有很多的恶作剧, 最喜欢整玄一郎,似乎对他比较感兴趣,总喜欢看他臭着脸的样子,对怪异的恶作剧尴尬甚至无能为力, 到最后的无奈。为此我也很无奈,又不好告诉他,这是身为灵体的莲徽透做的吧。 人有了比较就会有选择,有了选择就会有遗弃。 不知道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不过现在我却有深刻的体会,千琳就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我会在不经意 间拿千伊和千琳做比较,发现千琳总是像有什么瞒着我似的,有时我会刻意谈到她的姐姐,在她的眼神中 比较难以发现那隐藏在深处的怨恨。 然后会有种偏心的错觉,觉得千琳是无辜的纯洁的。 离不开我的千伊非常焦急,没有她的那具身体现在是一片空白,不但跟迹部结了婚,两人好像还很开心 很幸福的样子,如果她一直回不去,灵体总有消逝的一天。虽然我很想帮她,但是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讲的是中国远古时期的故事,我知道她非常急切地想要我相信她所说的会仙术的 话,让我相信她会给我治愈医生也治不好的病,但我的害怕一直都没有消失,担心万一她没有能力或是 突然消逝,那么只有30%概率的手术岂不是要我付出生命的代价,跟我的网球永远的说再见。 短短的几天相处让我充分认识到了千伊的魅力所在,怪不得迹部会放弃旧爱选择她,不过我也听到医生 和迹部的所有谈话,原来千伊活不了多久了,于是只好推翻原先的结论,也许迹部只是怜惜千伊才会答应 跟她结婚的。 手术室的灯光一阵忽闪,像极了鬼片里的经典场景,只是这么一段路,就像是经历了生死的考验,如今 已经改名的千伊依旧跟在我身后一米远,不断地给我鼓励,叫我不要担心,要相信她。 是的,我已经不担心了,因为我选择相信她。 相信有一天,我带领立海大的各位依旧站在全国大赛冠军的领奖台上,实现着我们三联霸的梦想。 ☆、混乱的比赛 看着主治医生缓慢地进行着手术,小透站在一旁悄悄地结起手印,催动仙术,嘴里还念念有词。 幸村一直处在清醒状态,他安静地看着小透为自己忙碌,手印发出淡淡的金光,笼罩了小透的身体,然 后从她身上由手臂一点点传向幸村的身体。整个过程只有幸村一人看到,医生顾着自己的工作不曾分心, 要不然他们可以看见的话估计会被吓死在手术台上。 “你现在在干嘛?这就是所谓的仙术吗?”幸村好奇地盯着自己的身体,觉得自己也会发光是件非常不 可思议的事。 小透点点头,但是脸色渐渐变得有些苍白,“不用担心,等你的队友比赛完,你的手术也就好了,然后 只要通过复健身体就能恢复如初。”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幸村感觉身体怪怪的,不像想象中那样有疼痛感,到是像又回到了母亲的芓宫里, 感受着满满的母爱和母亲的体温,觉得自己融入了大自然,有一阵阵的絮风吹过,浑身说不出的轻松。 看着小透不断变换的手势,然后看到她的灵体慢慢变淡,最后成了薄薄的透明状,还有冷汗不断划过透 明的脸颊,心里有些触动。 “你没事吧?为什么你变得越来越透明了呢?”幸村担忧地蹙眉。 “你感觉到疼了吗?幸村君?不过你很坚强。”主治医生看到幸村紧蹙的眉不由开口问道,感情他把幸 村蹙眉的样子自动理解成了手术中感觉到的疼痛感。 “恩?不是,只是有点不舒服。”幸村努力扯扯嘴角,表示自己没事。 要治愈幸村的病不难,难得是,小透本身就不剩多少灵力了,运行起来会比较吃力,而且,体力也有些 不支,随时都有可能进入休眠状态,但她没打算跟幸村说太多。 实体状态的小透正在自家,也就是迹部家的花园里嗅着清晨的清爽,结婚后小透改姓了迹部,变成了迹 部透。今天是中学网球界关东大赛决赛的日子,据说是赢得景吾带领的队伍的青学跟连续称霸全国大赛两 届冠军的立海大比赛的日子,但是她的眼睛看不见,所以她没有跟他一起去看比赛,那样只会添加小透的 自卑感。就算没有明说,嘴上整天笑嘻嘻的,但是没有谁比她自己更了解自己,这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伤 痛。 用力揉揉眉心,小透有些心不在焉地浇着花圃里的玫瑰,结婚后她就把园丁每日的活揽了过去,美名其 曰这样可以调节生活。 拿着洒水壶的手微不可查地一抖,总感觉今天自己的身体很不对劲,老是头疼,本来没有焦距的眼睛能 一阵阵看到一点光亮,但又会很快陷入一片漆黑。 “哐” 洒水壶掉落到花圃里,发出一声闷响。 小透蹲□,眼前还是一片黑色,但是头却越来越疼,像有股力量在不断撕扯着她的脑袋,想要将她一 分为二。脑袋里突然闪现很多不曾有过的记忆,凌乱的像部电影在她眼前播放。 她看到自己正在一座小型别墅里跟景吾的同学忍足侑士喝着红酒,然后画面一闪,他们正□地 在宽大的席梦思上抵死缠绵,忘我陶醉。正当小透一脸震惊时,画面又变成了藤田尤雅和迹部正在接吻, 两人又说了很多话,可是她什么也听不到,然后是一场晚宴,她和藤田尤雅正在说话,迹部却一脸不善地 看着她,然后跟尤雅温柔的说话。画面转得太快,又是她和忍足,花面里的她手里拿着一根怀孕试纸,正 在跟忍足激烈地争吵 画面只是瞬间,小透就像经历了她之前的半个人生,画面一消失就瘫坐在地上,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在画 面里的一切。 她,居然怀过孩子? 还是跟迹部的好朋友忍足侑士? 浑浑噩噩地拖着快要被撕裂的身体回到屋子,回过神她已经站在了楼梯口。 为什么她会失去记忆呢?头还是很疼,小透用力敲着脑袋,发现头越来越晕,接着就倒了下去,咕噜噜 地从三楼滚了下来。 “啊” 切原春日刚从外面回来,还来不及放下手里的早餐,就眼睁睁看着小透,她的现任好友从楼梯上快速滚 落下来,最后停在二楼的转角处,一头撞在雪白的墙壁上,鲜血流了一地。 “小透!小透!” 春日扔掉托盘,觉得自己的双脚有些不听使唤,小透她看不见的啊! 手术室里,幸村疲惫地闭上眼睛,手术还没有完成,小透看到幸村睡过去,更是加紧了手里的动作,却 发现已经没有灵体也没有力气了,整个人歪来倒去,撞在实物上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还差一步,就能彻底 根除幸村的病症,但是小透遗憾地向熟睡的幸村道歉:“抱歉!精市,我可能没办法帮你彻底根除了,等 你再次睁开眼,我可能就消失了,也或者回到原来的身体里。这次真的很”‘抱歉’两字还没说出口 ,小透的灵体就慢慢消散在了手术室中,仿佛这里从来没有人待过。 正在做着准备运动的龙马抬头的瞬间发现场内的教练席上一个人也没有,觉得非常奇怪,转头看到龙崎 教练和大石副部长,还有立海大的真田站在报名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奇怪的是,今天的比赛居然 没有看到立海大的部长,幸村精市。 真田其实心里很焦急,也很紧张,这个时刻正是部长进行手术的时间,如果大家不能陪伴在他身边的话 ,他肯定会再次消沉的,就像当初在病房里发的那通脾气,幸村把网球视为自己的生命,如果大家就在他 的身边,大概心里就会好受些吧。 立海大的正选坐在看台上坐立不是,部长现在在手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大家都是期待手术成功然后 继续由他带领他们打向全国。 场外的其他人奇怪的看着离场的立海大众位,腿伤没有完全恢复的橘吉平给大家解除了疑惑。“估计是 去看望幸村吧。” “幸村?”橘杏睁大眼睛。 “幸村精市,是立海大的部长,现在跟我住在同一所医院,其实今天要动手术。” “事情就是这样,在比赛的时候真是不好意思,其他社员要先离开会场。”真田真诚地向龙崎教练道歉 。 “我也祝愿,幸村的手术能够顺利。” “谢谢!”真田戴上帽子,看向另一边的大石。 “让我们都拿出权力,不要让决赛留下任何遗憾吧。” 真田应了一声后转身走回场内,接下来就让他再次会会青学的小不点吧,上次的比赛还没有结束,这是 最后一场,不能让幸村失望。 比赛正进行到最关键的单打一,立海大真田对青学越前。 本来迹部想要再见证一下龙马的实力,究竟有没有在这次的集训中成长,但是在接到一个电话后脸色突 然大变。 “怎么了,景吾?”尤雅柔声问迹部,听到声音,冰帝网球部的众人齐齐看向他。 面对尤雅的柔情,迹部还是拉不下脸来跟她说话。“是小透,她出事了,我现在要赶过去。” “是莲徽桑?我跟你一起去吧。”尤雅根本不想承认小透迹部的姓氏,但是焦急地迹部并没有发现她话 中的不妥。 忍足推推眼镜,“我也去吧,多一人多一分照应,毕竟有我在方便点。” 迹部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但结果是,冰帝一大帮人全部跟去了。 东京综合医院 手术室外站着立海大的队员,幸村的手术还没有完成,桑原拿着收音机关注着青学和立海大的直播赛况,然后跟其他人说比赛的进度。 突然走廊里一阵喧哗,眼尖的切原赤也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自家姐姐。 “姐,你怎么在这里?”大家顺着切原的视线看去,纷纷向春日打招呼,他们都认得这是小学弟的姐姐切原春日。 “我的朋友突然从楼梯上滚下来,刚进了手术室。” “啊?” “就是迹部的妻子莲徽透啊。” 作者有话要说:偶要悲剧了没时间更啊悲催 ☆、紧张时刻(补) 什么?莲徽透?迹部的妻子? 立海大众人看到走廊另一头的迹部带领着冰帝的网球部正选正急冲冲往这边跑过来,脸上 带着焦急和烦躁。 不用说,迹部的妻子正在手术室里,他肯定比谁都着急。 “怎么回事?切原!”迹部一眼见到人群中的切原春日,一把上前揪住她的衣领大声质问 ,“不是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嘛!” “放开我姐姐!”切原赤也见到自己的姐姐被迹部如此对待瞬间爆红了双眼,“放开她! ”“赤也!” 离得最近的柳生一把拉住切原赤也的后领:“赤也!迹部,请你冷静点,先放开赤也的姐 姐,有问题就请说。” “是啊,迹部君。”柳写字的手一顿,迹部慢慢恢复冷静,放开春日的衣领,“抱歉!切 原。” “咳咳没什么,你只是太着急了。”春日渐渐缓下气息。 忍足走上前,拉开迹部和春日的距离,尤雅柔声问道:“切原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 什么莲徽桑会突然从楼梯上滚下来呢?” 这个 春日一向不太喜欢这样的女生,更何况她还是她好朋友的丈夫的前恋人,所以她有点不知 道该怎么回答才算好。 “小透她是不是又发病了?”迹部不由问道,一定是的,不然就不会无缘无故从楼梯上滚 下来了。 “当时,我去厨房给小透去端吃的,那时候她在花园里,当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滚 下来的样子,所以我也不太清楚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小透刚进手术室,不知道情 况怎么样了。”切原赤也看到迹部向他姐姐道歉,神色渐渐缓下来,赤红的双眼也恢复了原 来的湖绿色。 看到迹部着急地仿佛要砍人的样子,忍足耐着心说道:“迹部,我去找我叔叔问一下,你 先不要太着急,小透还在手术室里,她肯定也不想你这样的。” “是啊,部长。”长太郎摸摸后脑勺,腼腆地附和着。 “好吧,那本大爷在这里等着,忍足你快点。” “嗨!”看到忍足离去,迹部微微缓和了神色,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春日,“刚才非常抱 歉,本大爷太着急了,如果有什么请见谅。” 春日制止弟弟想要说话的行为,迹部不是一个坏人,不像那些富家子弟那样看不起穷人, 他只是与生俱来就是如此的高贵华丽,虽然迹部从不正眼看人,给人一种腐败的感觉,但他 从来不为难别人,而且作为冰帝的学生会主席,他做任何事都井井有条,当然也不需要理由 。 “没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小透的眼睛看不见,我也不想她有事,所以我理解你焦急地 心理。” 恢复冷静的迹部立马转向立海大,看着柳问道:“幸村君怎么样了?” 放下笔记本,柳依旧闭着眼说话,只是把头转向迹部的方向。“现在还不知道,好像进去 手术室有两个小时了,手术还没有结束。” “是吗?愿幸村君能手术成功,早日康复,不过今年本大爷是没有办法站在全国的舞台上 跟他较量一番了,是在的可惜。” “不 (网王)步之遥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10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10部分阅读 可能还有机会。”柳反驳。 嗯哼? 迹部挑眉看着柳,柳拿起笔记翻了翻,然后说道:“据可靠消息称,今年全国大赛在东京 举办,东京作为东道主,将在关东大赛中没有晋级的队伍里再推荐一个名额来参加比赛,而 冰帝被推荐成功的几率则为999%。” 但对于骄傲的迹部来说,这样的名额要不要还是个问题,这句话柳没有说出口。 “嗯哼?原来是这样。”迹部没有柳预想的那样用鄙夷的语气说话,反而觉得那是一件理 所当然的事,毕竟对于迹部来说,这将是国中时代的最后一场球赛了,绝对要利用这段时间 好好把握,争取拿下这个名额。 桑原拿着收音机认真地收听着赛场的直播,想在副部长赢得比赛后就马上告诉做完手术的 部长幸村精市。 赛场上的真田一心想要赢得比赛来兑现自己跟幸村的承诺,脑海里自动生成幸村手术中虚 弱的样子,誓言一定要拿下关东大赛冠军奖牌送给幸村,但是他却没有办法速战速决,倔强 的龙马一直紧追着比分不放。 刚开赛时,真田还能以发球取胜,但是龙马研制的新绝招龙卷风杀球扳回了他所处的劣 势,不过真田的球速很快,龙马的眼睛渐渐出现了疲劳的症状。 场外的乾快速做出分析:“越前的这种旋转方法虽然有效阻止了真田的攻击,但是这种方 法及耗体力,没有足够的体力很难再打出龙卷风杀球,很快就会落入下风的。” “看真田的手势,握着球拍就像握着一把太刀,动作迅速利索。快看!龙马好像快不行了 !”不二用力撑在护栏上,睁开那双湛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场内。 真田本来眼看龙马的眼睛和体力都以逐渐疲劳,杀球的威力也已减落,但是没想到那个小 鬼那么倔强,各个学校的王牌的各种绝招都使了个遍,就连青学的也模仿了一遍,看得人目 瞪口呆,惊叫连连。 幸村还在手术,绝对不可以让他失望。真田眉头紧皱,自己的体力也快到极限了,但是不 能松懈! 幸村,我一定亲手拿到冠军奖牌给你。 越前南次郎穿着僧侣服坐在观众席上认真看着自家儿子的精彩表演,发现他又成长了不少 。 龙马的眼神渐渐变得陌生起来,改变了平时的打球风格,真田看到他的眼神惊了,居然感 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来吧!越前龙马!” “还有一局,只要拿下这一局就赢了!”真田双眼紧盯正准备发球的龙马,再次期盼这最 后的一局能顺利拿下。 场外的所有人都在隐隐期待着龙马可以发挥的最佳实力,都在希望在他身上看到一次次的 不可思议,来创造打败立海大的奇迹,破灭这个不败的神话。 龙马使用着大家的独门绝招,像一滴随意变换的水珠,打得真田毫无还手之力,最后龙马 以一记扣杀拿下了关东大赛的冠军。 “一局终末,青学越前。” “75”裁判员的声音隔了一会儿在场内响起。 整个球场仿佛静止了几秒,全都呆愣地看着场内,还没有从这场惊心动魄,紧张万分的比 赛中缓过神来,这场比赛似乎就已经结束了。 “赢了?”荒井不可置信地看着龙马,接着更多的质疑和喜悦浮现在各个学校的脸上。 “青学赢了是冠军!”不知谁大声喊道,青学的更是控制不住喜悦,相互拥抱着加以 鼓励,那种喜悦的声音响彻天际,向染红的天际表达着他们傲人的战绩。 真田跪在网前,右手死死抓住球拍,汗如雨下,土黄|色的运动服被汗水浸了个透,紧紧贴 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勾勒出真田健硕的身材。 幸村,我输了…… 大家焦急地围在手术室门口,离手术时间开始已经过了两个半小时,但是里面还是没有动 静,就连小透的主治医生也没有出来。 柳放下正在记录的笔记,发现唯一坐在长椅上的胡狼关掉了那台小巧的收音机,不由问道 :“怎么了?胡狼?”大家转身看向胡狼,一脸的期待。 “青学获得了冠军……”胡狼轻轻说道,他害怕声音响了就会破坏现在所拥有的和谐气 氛,当然更害怕大家失望的眼神和自身的颓废。 立海大众人愣住了,有一会儿变得异常安静。 “立海大输了?”不知是谁轻轻问了这么一句,胡狼低下头不说话,默认了这个问题。 “可恶!”站在人群后的切原赤也开始不争气地抽泣起来,左手握拳狠狠敲在雪白的墙面 上,一旁的柳生连忙制止。 柳从后面挤出来,半蹲在赤也后面,想要安慰哭泣中的赤也。 “赤也,不要这样。幸村还在努力,手术还没有结束。”赤也听后不由抬起头。 “是啊,赤也。”春日温柔地握上赤也的手,看着他安静地笑。 我们都还没有输,还有人在跟上帝做着最后的战争。 赤也站起来擦干眼泪,对着自己姐姐用力点点头:“恩!” 远在德国疗养院的手冢接到了来自日本的电话,说了几句后挂断,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到 手冢的嘴角微微弯起了十五度。 立海大输了,迹部走到刚刚才赶到医院的真田面前:“立海大输了,本大爷表示很遗憾, 青学的确不容小看啊。” “恩。越前是个不错的对手,如果有机会,还想跟他较量一番。” “幸村的手术怎么样了?” “还不太清楚。但是迹部君怎么会在这里?”他记得之前好像还在球场看到过冰帝,现在 一下子出现在这里让他感到很奇怪。 “是迹部的妻子出了事,现在还不太知道情况。”忍足走上前对真田说,然后转头问迹部 ,“小透在家里还好吗?我是指她有什么不寻常的症状吗?” 症状? 迹部茫然的摇摇头,虽然他会觉得对不起小透,然后和她结为夫妻,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 被父亲交到他手中的公司事务缠住,哪有时间去注意小透身体上的变化啊。 她现在看不见啊,说白了就是个瞎子,但是迹部你却还是只顾自己的事,我突然不想把小 透交给你了,那绝对是个错误中的错误。忍足悲哀的想。 “叔叔说,如果她能熬过这场劫难,可能还会活得久一点,如果……”忍足欲言又止,迹 部气恼地抓住他的衣领,“喂!你就不能把话给本大爷说完吗?那会怎样?” 长太郎和日吉马上拉住失控的迹部。 “部长!” “迹部学长!” “咳咳……会,会一直睡下去……咳咳……”忍足退到墙角,稍稍舒缓自己的气息。 长太郎担心地看着忍足:“忍足学长,你没事吧?迹部学长不是故意的。” 难道还是有意的?忍足忍不住翻个白眼,所以说,学弟你还太嫩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看了网王日本的真人版,比国内拍得好太多了,郁闷~ ☆、谁的秘密 夏日的午后天气闷闷的,像似要下一场暴雨,知了栖息在树干上不停地鸣叫着,声音穿透 医院走廊,传递到众人耳中。 首先被推出手术室的是幸村,然后是小透,立海大和冰帝的连忙跟在他们后面先后进入相 邻的病房内。幸好,大家的手术都成功的完成了,幸村只要努力复检就能再次登上全国的舞 台,但是小透,医生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只是让迹部好好照顾她,要让她在剩下的日子 里没有遗憾的离去。 无疑,立海大众人是开心的,但是冰帝在迹部的低气压下全都变得心事重重,毕竟冰帝是 以迹部为首的存在。 “莲徽桑什么时候会醒啊?”长太郎忧郁地看着躺在重症监护病房里的小透,不禁向他的 学长们问道。 迹部他们站在监护室窗外,没有医生的特别允许他们不敢进入,小透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即使身为丈夫的迹部也没有办法进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带着呼吸机安静地躺在那里,一 个人孤零零的。 “小透,对不起!本大爷还是没有办法照顾好你。”可恶!迹部望着病房里,手越握越紧 ,手背上渐渐曝出一根根青筋。 “看来,莲徽桑一时半刻也醒不来,迹部,我们还是明天再来看她吧。”忍足搭上迹部的 肩膀,安慰他道,也许迹部是真的喜欢上了小透,那他又何必再执着呢。 “是啊,部长,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慈郞一改往常的姿势,突然从走廊上的椅子 上一跃而起,凑近迹部说道。 其他人早已经见怪不怪,慈郞是个随时随地睡觉的人,当然也能随时随地醒来了。 “你也回去吧,桦地。”迹部头也没回,只是默许了他们的意见。 老实的桦地眼光闪了闪,最后点点头:“whi。” 已经是夜半时分,高挂的圆月被密集的云层遮挡住,只在周围散出一丝丝光亮,云层向西 南推去,慢慢露出了月亮的原貌。 灵魂状态的小透疑惑地漂浮在半空,这里不是幸村的病房啊,不是还在做手术吗?怎么会 离开幸村呢? 等到窗外的月光照射进窗子,小透突然像是惊吓到一般,在空中退了好几步远,无法置信 地睁大眼睛望着房间的一偶,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迹部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在她对面看着她,目光炯炯有神,相似喷出了一团火花,将小透的 视线牢牢摄住。 “迹……迹部?”小透不确定的喊了一声,迹部仍是那种要把她吃了一样的目光,牢牢 地锁定她的身影。看迹部没有反应,小透拍拍胸口,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以为本大爷看不到你吗?嗯哼?”小透拍胸口的动作僵住,他居然看到了自己!迹部 居然跟幸村一样,也看得到自己。 对于小透来说,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但对于迹部而言,这又何尝不是一件怪异的 事呢。 迹部走到床头拉下开关,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来,照亮了整个房间,当然也照到了床上小透 苍白的脸颊,此刻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你……你看得到我?太……太不可思议啦!”小透捂脸,难道他们一个个都练就了中国 的绝世武学不成,还是一个个都去向安倍晴明学习阴阳术去了,怎么都能见到灵魂状态的她 呢? 不可思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嗯哼?本大爷的华丽无处不在!”仿佛相似看透了小透的想法,迹部骄傲地抚上自己微 翘的银紫色发梢,理所当然的说道。 额? 迹部,你真是……太华丽了…… 小透无语道。 “嗯哼?这是怎么回事?”迹部坐在椅子上淡淡开口,“不要想说谎,把本大爷当笨蛋。” 好吧 “那天,也是在相似的事情上……” 慢慢向迹部解释了事情的发展始末,小透叹了一口气,她碰到的那都是什么事啊。 “也就是说,之所以医生会断定你没有多少时间了,那都是因为误诊?而不是你身体本身的症状?也就是说,如果你的灵魂重新回到身体,那这些病症就统统消失了?” 小透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让迹部失望了,于是轻轻点点头:“恩,是这样没错。” “但是,我目前还没有办法回到本体,所以,麻烦你再当几天用情至深的丈夫好了。我想 ,你喜欢的,依旧是藤田尤雅吧。怎么可能突然喜欢上我呢,恨都恨死我了,所以我还是会 放开你的。”一番话说得小透差点哭出来,看来,自己是真的喜欢上迹部景吾这个人了,但 是,她记得她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一个关于三个人的噩梦。 原来,本藤千伊的过去是有个孩子的,还是迹部的好友忍足侑士跟她的孩子,只不过在最 初的那场车祸中连同本藤千伊的灵魂一起消失了而已。但是所谓的真相,只要用心挖掘,总 有暴露在阳光下的一天。 所以,小透应该庆幸自己,迹部还好没有喜欢上她,不然要她情何以堪。 本藤千伊的记忆也回来了,但还是像缺少了一部分记忆,总觉得心口缺失了什么。 在小透说出那番话后,迹部难得的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小透的话,迹部自己也理 不清这段感情究竟是对谁的,恍恍惚惚,才知道,他还不懂如何去爱。 “好了,现在那么晚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小透打发道,“我暂时不会有事的。” 迹部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 “等等。” 迹部转头看向小透。“幸村……幸村的手术成功了吗?” 幸村? “成功了。难道说,你……”喜欢上幸村了吗?这句话迹部不敢说出口,他怕等他理清自 己感情的时候,这句话会成为一个定时炸弹,把他炸得粉身碎骨,体无完肤。 “那就好。”小透欣慰地笑了。 迹部不再驻足,转身走出了病房大门,只留下白炽灯光下小透苍白的面容,安静而祥和。 作者有话要说:《幸村,我是来自未来的母亲》,本人的新坑,请大家多多关注,多多收藏!(远目……鞠躬…… ☆、真相 病床上的少年青紫的唇角微微下垂,修长的眉毛紧紧纠结在一起,脸色苍白,像是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情。墙角的白炽灯一晃一晃的照在他好看的脸上,突然,少年的嘴角开始一张一合。 “透……小……透……水……喝水……”门口的沙发上躺着的真田猛地睁开还没有任何睡意的黝黑色眸子,起身大步走到病床前,把耳朵微微凑近少年蠕动的嘴皮。 “……水……”真田倒了一杯水,然后将少年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把水一点点喂给他喝下。 终于感觉到有些湿润了,幸村迷茫的睁开眼睛,一汪柔柔的鸢紫色定格在真田古铜色的脸上。 “玄一郎?” “嗯。”真田疑惑地看着怀里的幸村,忽然发现两人这样的姿势有些暧昧,不着痕迹的将怀里的幸村扶到靠垫上,脸上浮现出一丝窘迫,“感觉还好吗?幸村?” 幸村看到真田一板一眼的样子,不由想到了在他手术时陪伴在他身边的莲徽透,现任的迹部景吾的妻子,是那个女孩救了他,但是现在却并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这是……怎么回事? “幸村?”真田迟疑地叫了一声。 “嗯?没事,玄一郎。对了,比赛怎么样了?” 真田一愣,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前这个一直都是不败神话的神之子,他们立海大的传奇,难道告诉他,这是一个失误,还是他们的实力本身就不够。不,真田低下头,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渐渐握紧:“抱歉!幸村!” 病房中出现了短暂的一阵沉默,幸村轻柔地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扳开来,“不,玄一郎,这是我的错!是我没能让大家的愿望实现,是我在关键的时候出了错,是我把责任都推给了玄一郎一个人,是我……都是我的错,玄一郎不需要说抱歉的。”慢慢地,幸村用力收紧握住真田的手指,真田微微皱眉。 “幸村……这是大家的问题,是我们大意了。” “没错!这是我们大家的错,所以不是部长一个人的错!”房门被打开,幸村看着一张张牢牢刻在心里的一帮朋友兼伙伴,心里一阵温暖。 “这次,我要带领大家成为全国大赛第一!”幸村微笑的看着大家,视线从他们脸上一一划过。 “成为全国第一!”真田带领众人又一次许下了一个纯真的愿望。 迹部宅 小透无聊地坐在空中掰着手指,看着下面坐在沙发上不华丽的蹙着眉的某大爷,觉得自己是无比的幸运,虽然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本体还没有苏醒,就算苏醒了也有可能依旧回不到本体,但还是会觉得无比开心,毕竟现在就身份而言,她莲徽透已经是他迹部景吾的妻子了。 这样想的时候,她就会稍稍忘记一些又重新回到脑海的记忆。 但是,如果一辈子就这样,直到自己完全消失,迹部还没有喜欢原来的我怎么办?小透把指甲放到嘴巴里木木的咬着。 “嗯哼?你现在很开心么?那就一直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外表下吧!怎么样?本大爷的妻子?”语气微微有些嘲讽,他大爷花那么多时间帮她想回到本体的方法,而她本人却悠哉悠哉的在一旁无视他的用心,真是不华丽的女人。小小的撇嘴,迹部把视线转移到窗外。 小透无语,迹部什么也不知道,而且也不了解她内心真正的想法,这样的关心她会害怕,会担心。一旦回到本体,就如她自己所说,身体也许会痊愈,也许……还是一如既往。 “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难道说景吾想到办法了吗?”收起内心可笑的想法,小透无辜的睁大眼睛。 “你……算了,本大爷来想吧。不过,是不是只要你一天回不到本体,就意味着小透你就要一天不离开本大爷身边?”迹部疑惑地问道。 “……按理来说,应该是的。所以本夫人会寸步不离哟!”笑容有着淡淡的苦涩,“也就意味着,景吾上厕所和洗澡我都会在紧贴门的位置哟!” 迹部被小透说的话弄得耳根有些发烫:“真是太不华丽了!”却不知道说的是小透还是他大爷自己。 蓝色的冰花一朵朵壮丽的绽放开来,将巨大的透明水晶棺一点点托到空中,瞬间曼舞的雪花密密麻麻从不知名的地方猛烈地向水晶棺袭来,狠狠砸在沉重的棺面上,发出一声声尖泣的躁响。 红色妖艳的纱衣在空中乱舞,小透木然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这个梦已经出现在她梦里好久好久了,久到她还在那个世界还是莲徽透的时候,只不过现在开始梦境变得清晰起来,场景变得完整而已。 只不过很短的一段时间,冰棺已经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住了,小透的身体猛然向前冲去,然后重重撞在棺盖上,受到外力撞击的棺盖轻轻一晃,上面的积雪瞬间滑落消失不见。回过神来,小透揉揉被撞疼的胸口,有些错愕加惊叹地看着映入眼帘的一切。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居然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不,是第一世的自己,那个牺牲了自己却拯救了人类的神。 “莲徽透,你永远的沉睡吧!我莲徽宴将永生永世取代你,我才是真正的冰之女神,也只有我莲徽宴,才有资格掌管冰的世界。哈哈哈哈……” 不绝于耳的尖锐笑声不断冲刺着小透的耳膜,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她今生的母亲大人正站在那个沉睡的自己面前不断燃烧着什么。她看到了,那是她这一世的生命之火,在那个女人的手上肆意而旺盛的燃烧着。 好痛,好痛,小透突然捂住心口倒在冰棺下面,那种痛像要将她生生撕裂…… “小透,小透醒醒……快醒醒,小透……”迹部焦急地按下病床上方的急救铃,他有些明白,真正的小透回到本体了,这是回到本体的症状还是出了什么问题就令他有些不安了,至于那一点不安,迹部却没有时间再去反思。 ☆、继续梦境 冰雪依旧在肆意地飞舞,很快就在小透的身体表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小透的脸颊已经被冻得通红一片 ,但是白色的雪花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无奈,小透只好不断揉搓着身体的每个部位,想以此来让身体暖和 起来,虽然那是徒劳。 “那么多年了,你就继续睡吧。我们同样是冰雪的孩子,可为什么只有你才能继承冰的世界以及所有的荣耀 ?所以你睡吧,亲爱的光,从此我莲徽宴便是光,不再是你的影,我要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的世界,所有的荣 耀都是我的,所有的温暖也将成为我一个人的。哈哈哈……”笑声依旧那么刺耳,小透捂住耳朵,看着发狂的 母亲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她的母亲,是她两世的母亲,但是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疯狂,如此的阴险毒辣,虽然她一开始就清楚。 “母亲大人……”声音卡在喉咙里,想叫又说不出话来,小透悲哀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她还在那里大声地笑 ,终于,小透惊恐地大叫起来,“不要!” “轰————”一声巨响,完美绽放的冰花断裂开来,巨大的响声中冰棺深深的被掩埋于无数的冰渣之中, 成了一个残缺的句号。 “不……不可以……”眼前的一切只在瞬间变化为了虚有,只剩下那一堆凌乱的冰渣,一点点参入小透疼痛 的心脏里,那里,很痛,很痛…… 一滴晶莹的水珠滴落,在光滑的冰面上轻轻地弹开,化成无数的小水珠…… 迹部懊恼地一拳打在雪白的墙面上,该死!那个女人怎么还不醒过来,为什么还在做着那个不华丽的噩梦? 难道她不知道,本大爷会很担心很担心的吗? 砰———— 又是一拳…… 躺在病床上的小透紧紧地皱着眉,不断的摇头不断的呢喃,但就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真田扶着幸村站在加护病房外,眉头皱的跟一座山峰似的,没来由地握紧了拳头。 “真田,小透还在做噩梦呢,怎么样才肯醒来啊?”幸村看着透过玻璃看着小透不断摇晃的小脑袋,细长的 眉毛一点点拧紧,鸢紫色的眸子慢慢下垂。真田紧抿着唇,眼睛里全是那个小小的身影,明明都不是很熟悉, 他真是太松懈了! 不远处的转角,忍足靠在冰凉的墙面上安静的望着前方的病房,透过玻璃出神的看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嘴 角泛起一丝嘲弄的苦涩。 小透,对不起!也许,那是我一生都无法开口的秘密,但愿你还是幸福的那个人。 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早晨的阳光照进病房里暖烘烘的,像是在召唤着什么一样温暖。迹部坐在床边紧紧握 着小透骨节分明的小手,将它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放在脸颊边轻轻摩擦。 “小透,本大爷命令你可以起来了!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才肯起来?不是说只要你一回到本体就会彻底康 复的吗?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去上课的迹部此时面容憔悴,趴在小透的病床边跟昏迷不醒 的她小声说着话,明明知道这个女人不会醒来,也要强迫自己不断在她耳旁低语,希望能够将她从无边的地狱 里解救出来。 “景吾,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这边由妈咪来照顾小透就好,你还要上课呢。都好几天没有去学校了,小 透醒来可不喜欢看到这样不华丽的景吾的啊,景吾……”迹部夫人担心地握起迹部的手,放到手心里细细地安 抚,“这样下去,景吾的身体会跨掉的,妈咪不希望看到景吾这样的,妈咪也会担心的。” “母亲……”声音沙哑的厉害,原本意气风发的紫色眸子现在却充满了血丝,几天下来,脸也瘦了,精神也 憔悴了,迹部夫人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 ,不知道该怎么劝她的儿子。 迹部现在心里很乱,脑子里总会想起藤田尤雅伤心的面容,总是会想起她说的话。 昨天,她来医院找他了,样子很绝望,也很无助。 藤田尤雅紧张地揉搓着自己的双手,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站在病房外细细的描绘迹部憔悴的面容 ,此刻,她很害怕,害怕拥有莲徽透的迹部景吾不再是她藤田尤雅一个人的,害怕他说出拒绝的话,更害怕他 不再回头,哪怕再看一眼。 但是,迹部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她,就这么看着,然后将她轻轻拥进怀里,那双有力的臂膀抱的那么紧,那么 紧…… “小雅……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好多天没有正常休息过的迹部声音嘶哑,带着不可置信的绝望,甚至还 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知所措。 因为,他的妻子不是藤田尤雅,而是他本来应该恨的莲徽透。 但是现在,那个人却睡了好久…… 有什么东西,在迹部的内心破碎瓦解了。 ☆、想要放手 “不要!”病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门外站着的一群少年急忙闯进病房中,只见病床上原本昏迷的少女圆睁着琥珀色的大眼,瞳孔急缩,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一下滑落。 “小透!你怎么了?”迹部大步上前,双手握住小透有些颤抖的肩膀,轻轻将单薄的身体拥抱进怀里,“小透,你终于醒了!” 身后尾随的少年很有默契的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医生随后就进来了,迹部用力抱住小透,医生开始一点点检查起小透的身体。 当仪器一次次扫过小透的身体,主治医生开始迷惑不解了,明明,在女孩昏迷时,生命指数已经很低了,但为什么此刻看来,女孩除了情绪有些不稳定外,生命指数完全正常,就连原本不好的心脏也变得正常无比,实在是,很诧异。 “景吾……”小透声音低沉,隐约透着一股不明所已的害怕,迹部把她抱的更紧了些。 “小透,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向日兴奋地一掌拍在搭档忍足的肩上,力道大的忍足一时没有防备重重撞在敞开的门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忍足有些责备地看了向日一眼,然后仓促的抬抬滑落的眼镜:“藤井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了?” “这个……”藤井医生有些惊疑不定,明明之前的身体那么糟糕,现在居然…… “藤井医生,难道有什么话是不能讲的吗?”迹部焦急了,为什么在没有听到答案的时候,心里会很不舒服呢? 藤井看了看迹部怀里的小透,有些忐忑:“不是这个意思,迹部少爷,忍足少爷。而是……少夫人的身体非常的好,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只要恢复的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听了藤井的话,迹部和忍足同时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获得迹部的首肯,藤井像获得大赦一样跟医护人员一齐退了出去,迹部扫了一圈:“忍足,你们先回去训练,由你来监督,还有明天去看东道主的名额。” 忍足点点头,表示明白。 一群人离开了病房。 “小透?你在想什么?嗯哼?”迹部性感的磁性嗓音在沉默中响起,小透依旧半躺半卧的在他的坏中。 那个梦,为什么那么可怕呢?明明,她都没有看到。 “景吾……如果有一天……”突然说不下去了,或者说,她不知道该如何解说她对未来的恐惧。因为,小透一直记得她那时说过的话,如果她的身体完全好了,她就会成全迹部和藤田尤雅。但是现在很显然,她已经不知道此刻心里那微妙的感觉是什么了。 “想要说什么?本大爷听着。”迹部侧了侧身,让小透可以躺的更舒服点。 “没什么。我是想说,我昏迷了多久,感觉好像睡了好久,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呵呵。”语气轻快,“对了,那个藤田小姐呢?” 迹部却是脸色一变,想到昨天的事情,他突然觉得有些愧对小透:“为什么要提起小雅?” “没什么,只是问问。” “难道是你吃她的醋?放心,你现在已经冠上‘迹部’的姓氏,你是本大爷的妻子,知道吗?”迹部弯起嘴角凑到小透耳边,温热的气体呵在□的肌肤上,小透微微别开脸颊,肤色渐渐晕红。随即琥珀色的眸子一暗,“但是,我答应过你,身体好了会……放手……让你和……” 空气里仿佛被下了咒,让人感觉浑浊的无法正常呼吸,时间也仿佛定格住了,有些微的滞带。藤田尤雅回来了,也试图阻止过那场戏剧化的婚礼,现在,也是时候,把这个问题放到明面上来谈了,该是时候了。 是你的,便谁也拿不走,不是你的,谁也强求不了。 这是一句中国的老话。 小雅……等了半年,要等的人终于回来了,但是为什么,这里却不再为她而跳动呢?迹部不由自主地摸上左胸,那里,好像不再剧烈跳动了。可是,那是他爱的人。 “但是,景吾,结了婚的人,还可以再离婚的。难道,你不喜欢藤田小姐了吗?”不是小透大仁大义,而是觉得跟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结婚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觉得眼前的迹部景吾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可又立马否认,当初那么伤害本藤千伊的人,不就是眼前犹豫不定的人么,如果不喜欢藤田尤雅,又怎么会一而再的用恨意的眼光一点点将她的耐心和希翼磨平呢? 她开始不确定,这样做对自己有没有好处了。 但,那个梦里的宣誓,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莲徽宴么…… “景吾,你还是喜欢藤田小姐的吧。不要急着否认,而且我也说过,会成全你们的,这是我的承诺。” 为什么这个女人非要一再提醒自己呢!迹部有些恼怒,然而她说的话又有道理,一时间,迹部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那个孩子……很抱歉!”银紫色的发丝遮住了迹部的眼睛,小透一愣,脱口而出:“什么孩子?” “就是那个流掉的孩子……”突然发现小透好像还不知道,总是忘记她已经失忆的事实,于是立马住口,抬眼看着小透,“没什么。” 孩子么?难道说,她碰到了小说中的狗血剧情,她跟迹部那个啥了一次后……怀了迹部的孩子……然后又在那场车祸中流掉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如果真这样的话,那也太那啥了吧。 不行,还是找忍足帮忙查一下吧。 “景吾,今天星期几啊?” “本大爷已经帮你请假了,你再休息几天。还有……你刚才说的话……” 小透心里一沉,面上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当然是真的,过几天就可以办理手续的,我不会介意的。” “小透……”感觉像是做错了什么,胸口闷闷的,迹部甩甩头,“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办理出院手续,不用等明天了。” “嗯,好的。” 可是为什么,心情很是低落呢? 抬头看看窗外,阳光依旧是那样美好。 ☆、一起生活之一 回到离冰帝不远的迹部家的别墅,小透已经在车上睡着了,脑袋枕在迹部的肩膀上做着很久以来的第一个美梦。 “少爷,要不要叫醒少夫人?”司机回过头来问道,毕竟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 撇头看着半躺半卧的少女,迹部难得的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不用,本大爷抱她上去。”说完,伸手将小透轻轻抱起下了车。 这栋别墅是专门为了迹部夫妇准备的,房子大而且离冰帝又近,是很好的选择。每天都有钟点工来打扫,还有一位张嫂是专门负责迹部他们的生活起居的,此时正站在大门口等待主人的归来。 被迹部抱在怀里的小透一点也感觉不到自己已经离开了车座,现在正在某人手上做着空间挪位,反而很舒服的在迹部身上蹭了蹭,然后更深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已经睡死的面容纯净的像一个浸泡在圣池里的天使,酣睡的模样像是还在母亲怀抱中的婴儿,双手紧紧扒拉着迹部的灰白色网球队服,捏出了两团深深的折印。 叠好被褥,张嫂问迹部:“少爷,要不要准备些吃的?” “不用了,你先去休息吧。”床上的人儿一沾枕头就翻个身继续会周公,迹部无奈,起身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床上的人儿缓缓睁开了眼睛,安静地盯着装饰着繁复花纹的天花板发呆。其实,小透早就在迹部抱她走出车门的一刹那就醒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的留恋身边的温度,于是她就闻着迹部身上玫瑰的香味装睡。 到底迹部对她是怎样一种感情呢?是单单的对青梅竹马的宠弱,还是对恋人的温柔,或是,对妻子的理所当然? 动漫里就可以一眼看出,迹部是一个骄傲而华丽的冰帝大少爷,而在现实中,迹部其实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总是很别扭的关心着,就好比为输了比赛的冥户向监督求情,为了桦地而准备的豪华礼物……但唯独,没有对她的真心关怀。 小透知道,现在藤田尤雅回来了,也正式向她发出了宣战,而迹部90%的真心,却依旧在藤田的身上,对她,只是责任而已。 浴室间的流水声停了,迹部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一边用干毛巾擦着湿掉的头发一边向卧室走来,当看到小透睁着眼睛发呆的时候,不由身体一顿,然后又非常自然的走到床边,挑眉:“你已经醒了啊,本大爷刚洗完澡,你也可以去洗了,嗯哼?” 小透一愣,转头一眨不眨地看着迹部白皙的肌肤以及堪称完美比例的身材:“真是……没话说。” 迹部耳根微红,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么大胆,居然就这么□裸的盯着一个男人的身体猛看,她难道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吗 “嗯哼!” 额?我怎么做了这么糗的事啊?小透红着脸别开眼睛,自己堪称完美的气质全在迹部面前毁了,那个自恋狂…… “嗯哼?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外貌下了吧,女人?” 果然…… 小透抚额,突然发现俩人之间有些尴尬,连忙逃似的跑进了浴室。迹部钩钩嘴角,这个女人果然一点也不华丽。 此刻洗完澡的小透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了,她居然忘记了洗澡的必备物品——浴衣,如果只是她一个人住的话当然没问题,可是现在迹部在外面,难道要她也像迹部大爷一样,只围一条浴巾在身上吗。 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小透悄悄打开一条门缝,探出一个褐色的小脑袋,声音有些吁喏:“那个……景吾,能不能……” 正在看书的迹部头也不抬:“什么事要本大爷帮忙啊?” “那个……能不能……帮我从衣柜里拿一下浴衣啊?我……忘记拿了啦!”小透缩缩脖子,为什么大夏天的她却觉得背后凉飕 (网王)步之遥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11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11部分阅读 飕的啊。 “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帮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拿一下吧。” 这个迹部,在耍她玩吗?等了一会儿,迹部走到浴室门口,小透吓得连忙关上门,用手托着不安分跳动的心口,天哪!她的心脏“嘭嘭”跳得好快,难道是……不会的,小透使劲摇摇头,她才不会喜欢上不喜欢自己的自恋男呢。 “本大爷不华丽的妻子在干什么?嗯哼?难道是怕本大爷吃了你不成,放心吧,我还对你不感兴趣。” 迹部戏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硬是钻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小透自嘲地笑着,怎么感觉她的世界一直都是那么的悲凉呢,好像全世界都不属于她,就连自己的母亲也是有着不一样目的才接近她的,不是吗? “那个,你放在门口就好,我自己会拿……”小透小心翼翼地说道,直到确定迹部走远了以后,才稍稍打开一条门缝,但是没想到衣服居然放的有点远,他在耍她吧,一定是的! 迹部应该走了吧,小透不安地想着,但还是围着浴巾踮着脚一点点向浴衣做着挪移的动作。 “原来本大爷的妻子也不是那么的不华丽嘛!至少还是有些看头的。” 伸出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连后背也不自觉的僵硬了不少,这个迹部,居然出尔反尔,太过分啦。 “迹部景吾!” 气愤地快速抓起地上的衣服“咻”地一下跑进浴室将门反锁,这回是真的被他结结实实耍了一回,幸好反应还算快,但是,看到镜子中的少女通红的面颊,小透还是忍不住小小害羞了下。 迹部则是大大方方的坐在浴室外面的沙发上得意的轻笑,虽然说对她不感兴趣,但他也没说他会离开啊,嗯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会再补上两章的,把昨天和前天的补上的。 ☆、一起生活之二 柜子上的欧式复古大钟的时针和分针已经实实在在的指在了十一的位子,但是,小透用眼角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的迹部,他依旧穿着那件白色的性感浴袍,手指依旧在一张张的翻阅那本厚厚的英文原装小说,难道他全部看得懂吗? 问题不是这个,而是,他不用睡觉吗? “那个……”今天已经说了好多类似的词语,小透抚额,但她还是要说,“景吾,已经很晚了……那个……你还不睡吗?” “哦?那么晚了呀,那本大爷明天在看吧。”说着一边走向小透一边随手解开浴袍,动作再自然不过,小透却是吓得跌在了身后豪华的欧式大床上,“景吾……呵呵。今晚我睡哪个房间啊?” “当然是跟本大爷一起……难道你不愿意么?嗯哼?”稍稍有些不悦,迹部眼角轻佻,“还是……怕本大爷对你做点……比如……” 小透嘴角的苦笑僵化掉,看着迹部不断靠近的身体突然间想,要是真能做点什么不是很好么,但她还是一点点向后面退去。 “小心。”迹部突然伸手扣住小透的肩膀,他发现这样的小透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像是罂粟,很容易就会上瘾,于是,迹部按照自己的意愿封住了那张诱人的小嘴,轻轻的由刚开始的浅尝到有些失控的深入。小透微微将手挡在胸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藤田尤雅那摇摇欲坠的清瘦身影,虽然很想要将他推离自己,却又异常的迷恋迹部的温柔,是不是,那时的迹部也是这样对待藤田的呢。 一把推开眼神开始迷离的迹部,小透退到一边喘着粗气,摸摸自己的胸口,隐隐的居然有些疼痛。迹部迷离的眸色开始恢复清明,不知怎么,眼前就浮现了藤田尤雅哭泣的面孔,于是本该伸向小透的手臂渐渐地垂下了,低下头,小透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他的声音闷闷的: “对不起……” 他在对她说“对不起”,很讽刺的字眼,却无力反驳,显得她更是狼狈不已。 离迹部更远了些,小透轻轻说道:“不,是我,一时……情不自禁……”声音一点点低下来,迹部无奈,只好将小透拥入怀里,起初小透还有些挣扎,但在迹部的安抚下渐渐安静下来,靠在迹部温暖的怀抱里睡眼朦胧。 “睡吧。我不碰你。” 叹了口气,迹部跟着她一起躺倒在宽大的床上,小透枕在迹部的手臂上,把头深埋进迹部□的胸膛中,脸颊已经红的快滴出血来了,这样的画面还真是让人浮想连篇啊。 迹部抱紧怀里的柔软,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他怕到头来伤害最深的会是小透,虽然他是最没有资格这么说的人,但还是会有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的。 “很晚了,睡吧。” “嗯。” 早上起来的时候迹部已经上学去了,听说他们今天有和青学的练习赛,不知道没有手冢的青学会不会很强,小透无赖的想。 那么,反正还有几天的假期,不如出去玩玩吧,话说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幸村了,也不知道他恢复的怎么样了,毕竟他是立海大的部长,有着那样远大的梦想,今天就去立海大吧。 “张嫂,我要出去一下,中午不用准备我的午饭了,景吾问起的话就说我去玩了。” 说罢,小透拿上包包走出大门。 “少夫人,让司机送你去吧。”张嫂追出来。 “不用了,我想自己去坐车。” 果断的回绝了张嫂的提议,她才不要回来的时候被景吾追着问东问西的呢,她还没有那么较弱。 “可是,少爷他……” “好了,就这样!” 大街上的太阳还真是毒辣,如果没有道路两旁的树荫遮着,恐怕自己的皮肤要起泡了,小透现在才想起来,忘记了夏季最不应该忘记的女性随身物品之一的遮阳伞,懊恼地踢着地面上细小的碎石块,就这么晃晃悠悠来到了立海大的校门口。 可是,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她要怎么进去呢? 她记得好像还有幸村的电话,但是一摸口袋,她居然把手机忘在家里了,真是倒霉。 那么…… “大爷,我真的是幸村的好朋友,您就好心放我进去或者把他叫出来也可以的,好不好?” “不是我不让你进去,而是用这个方法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多了呀。” “可是,我是真的呀,大爷……” “小姑娘,真的不行啊,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呢,你还是等放学再来吧。” “但是……”小透继续不依不饶。 “小透?” 身后传来一声天籁之音,小透感动的差点就要嚎啕大哭了:“啊!精市!你真是我的蛔虫啊,我一来你就出来了,我太爱你了,精市!”扑到幸村的怀里胡乱的把眼泪鼻涕通通蹭到他土黄|色的运动衫上。 “好了,小透。”幸村笑眯眯地无视周围无数同学异样的目光,硬是将怀里假装哭泣的某人拉开自己的怀抱,真是太丢脸了,他能不能说不认识她。 小透擦擦眼泪,她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再过分的话幸村就不理她了。 “你怎么不在家里休息,身体都好了吗?”说着伸手摸向小透的额头。 小透呆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挥开幸村的手,尴尬的看着四周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学生:“精市,我又不是发烧,而且病早就好了啦。” “对啊,我忘记了。呵呵。”幸村歪着头轻笑,笑容像极了开满周身的百合花,周围的女生无不是捧着自己的心脏笑的傻傻的,然后开始在那里不断的幻想着。 幸村的笑容好有杀伤力啊! “走吧。” 门口的大爷摸摸脑门:“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啊!”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是午休时间了,幸村叫上网球部的众位以及小透占领了教学楼的天台,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因为有切原春日的关系,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外加一枚仁王雅治的捣乱,气氛还是非常和谐的。 由于大家都是习惯自己带便当,所以小透嘴里吃的正是幸村贡献出来的一半便当,外加丸井和切原拿出的一部分甜点,虽然有一部分还是进了仁王的肚子。 “迹部桑的身体都好了吗?那天可真是把我们都吓一跳啊。”丸井一边塞着食物一边口齿不清的问道,切原在一旁点头,“听姐姐说,当时真的很危险的,还说学姐不会醒来呢……啊呜,好痛!” 切原吃了真田一记爆栗,委屈的呆在一旁画圈圈去了。 “没关系,真田。毕竟,赤也说的是实话啊。当时……我是真的没有办法醒来呢。” “小透。”幸村严肃地扳过小透的肩膀,非常认真地说道:“即使是深陷噩梦,但还是要记得,在梦境以外的地方,还有人会担心的,所以,即使还有那样无法自拔的梦境,记得一定要醒来!” 担心? 是指谁?迹部吗?还是自己的母亲?那个女人是巴不得自己快点死吧,最好永远不要醒来,这才是她的目地。 看着小透露出嘲讽的表情,真田忍不住说道:“真是太松懈了!” “我们会担心的,不管是谁。” 望进幸村鸢紫色的瞳孔中,想要否定他说的话,但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而认真。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是的,并不是说,她莲徽透永远都只能是一个人的,没有谁规定,是她自己没有让他们进入到自己的领地范围内,是她,总是将接近她的人一点点推离,但是现在,她能全心全意接纳这些怀抱着美好瞳憬的少年进到自己的领地了吧。 “谢谢你,精市,还有,玄一郎。”小透终于绽开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真田拉低帽子:“不要松懈!” “呵呵。” 挥别立海大众人,小透踏上了返程的新干线,消失在一众人的视线里。 走在后面的幸村和真田望着前方的队友轻声交谈着:“幸村,她是迹部的妻子。” “我知道的,玄一郎。但是,玄一郎,也是一样的吧。” “幸村……” ☆、各谋心思 “张嫂,你说小透现在不在家里?那她的手机在不在……好的,本大爷知道了。” “啪”地一声挂断电话,迹部揉揉眉心,不是让她好好在家休息的嘛,怎么又跑出去了,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于是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马上给本大爷去查一下少夫人现在在哪里。” “怎么了?小透出什么事了吗?”刚推门进来的忍足忍不住皱了皱眉,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迹部挑眉:“回去上课了,侑士。” “嗨!部长。” 忍足知道,这是迹部在提醒他,这不是他该管的事。 走到社办门口,藤田尤雅站在那里对忍足笑笑:“抱歉啊侑士,我找景吾有些事。” 忍足走后,迹部看着藤田不出声,突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景吾,你现在很忙吗?没有打扰到你吧?”小雅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跟性格捉摸不定的小透完全不同,仿佛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她的眼里永远只有寂寞。 “没有。”迹部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生硬,藤田拼命压下心底的那一丝异样,维持着笑容不变,“那么景吾不介意陪我走走吧?” “快要上课了,小雅。” “恐怕不是吧!”藤田的话让迹部停下来脚步,“不是这样的,景吾,我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能感觉出来,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躲我,这样会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景吾。”藤田上前抱住迹部僵硬的身体,泪水早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景吾,我爱你!你知不知道,在我离开的那些时间是怎么过的?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你啊,但是因为你,因为那个本藤千伊,现在的我,才会变得那么肮脏不堪,才会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又怎么会离开你?” 藤田尤雅抱着迹部不断地诉说她这几个月来的所有遭遇,越是听到后面,迹部的脸色越加的难看,那个女人,果然还是不怀好意啊,但是,他该相信小雅的话吗?毕竟…… “那么,你是怎么回来的?”换言之,她又是怎么逃出来而不担心被继续抓回去呢。 “难道景吾忘记了,只要我在你身边,就会有人来保护我的吗?”藤田尤雅说得小心翼翼,迹部这才想起来还有那么几个保镖是专门保护小雅的,当时她失踪的时候自己特意关照的。 本以为迹部会继续爱着她,没想到迹部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和你之间还有我的妻子。” 是说,他们两个已经没有可能了吗?不,她不要。 “对不起,小雅。” “不!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小雅……” “景吾,今晚陪我好吗?那栋别墅冷清清的,只有我一个人。”藤田低下头,“阿源有自己的父母,我却只有你给的那栋冰冷的别墅,就一晚,好不好?” “……好。”不自觉地,迹部居然就答应了藤田提出的卑微的请求,努力忽略心底的那点不适,然后将藤田紧紧抱在怀里,却不知道,在他们不远处有一双危险的眸子发出一道寒光。 小透本来看天色还早,想到商业区逛逛的,可是站在眼前堵住她去路的人,却不得不停下她的脚步。 “姐姐,好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你。”本藤千琳笑嘻嘻地站在小透的对面,而一群不良少年则是围成一个圈,将小透和本藤千琳围在中间。 是很巧,巧到连被跟踪了也不知道,小透冷冷的看着千琳,这么明显的架势,是觉得她一个人落单正好吧。 “只是不知道,叫我一声姐姐的千琳妹妹,想要怎么对付我呢?是大家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千琳挑起嘴角,笑容一点点扩大:“当然是……一起上,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哟!” “是吗?那你还真是高看我了。” “哪里,这不是怕怠慢了姐姐么。” 两个人全是话里有话,但就是面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小透警惕地扫向两边,虽然面上表现的很镇定,实则内心是波涛汹涌。本藤千琳就是算准了她不会打架,所以才会在她落单的时候想要给她一个痛快的。 “姐姐,放心吧,妹妹我已经全都安排好了,绝对会让姐姐大吃一惊的。还愣着干嘛?”前半句是说给小透听的,后半句则是给那些不良少年一个提醒。 一群人就这么一拥而上,把小透紧紧的拉住,然后向小巷子里拽过去,小透想过要反抗,但是边上有十来个男人,况且又是听本藤千琳的话的,恐怕不容易对付,于是只好先按照他们的意愿走。 很快小透就被带上了一辆黑色的无照林肯轿车,小透的眼睛被蒙上了布条,轿车转了好多个弯才沿着直线飞快地行驶。 “呵呵,你还真是够谨慎的。”小透的双手被反绑着,两侧还有两个人拉住她的胳膊以防止她突然袭击,“你就不怕迹部知道吗?到时候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我想,本藤家快要没落了吧,你居然会想到这样不入流的招数。” “是啊,那还不是因为你?现在精市对我不冷不热的,甚至向本藤家提出要解除婚约,你说,你是不是很让人讨厌?”本藤千琳气愤地一手揪住小透的衣领。 解除婚约? 这不是精市的作风,之前也没听他说起过,难道真的被她说中了,本藤家要垮了吗? “如果不是你不招精市的喜欢,他也不至于要跟你解除婚约,难道相处了这么久,妹妹一点也不了解你的未婚夫么?” 听到小透几近嘲讽的话,本藤千琳很明智的选择无视:“但是这次,你也会让迹部君反感的,我保证!” “是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在打了几个转弯后终于停在一栋废弃的旧工厂内,本藤千琳率先下车,接着小透由两人架着从车上下来,最后被带进厂内。本藤千琳一把扯开小透眼睛上蒙着的布条,小透眨眨眼睛,慢慢适应着厂房内明亮的光线。 “虽然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却没想到,你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你真卑鄙!” 看着其中一个青年手中的数码相机,小透再笨也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了,甚至开始后悔之前的自作聪明,现在完了,今天铁定逃不过这一劫了。闭上眼睛,小透的外套已经被扯下了身体,但他们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本藤千琳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一根长鞭,然后在地上轻轻甩了两下试试手感,之后才冷笑着抬起小透的下巴。“怎么?现在终于知道害怕啦?可惜呀……”迅速向那些人使了个眼色,那些小混混终于按耐不住身体的欲望,猥琐地向小透一点点靠近。 “撕拉”一声,夏天原本就薄的短裙只需这么轻轻一撕,就把小透较好的身材展露无遗,小透认命的身体不住颤抖着,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迹部景吾一个人的身影。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他还会要她吗? 小混混们始终没有开口说话,但是那么多双手早就不客气的摸上了小透白皙的皮肤,一点点在她的身上游移,还能听到相机快门的声音。 这是世界末日吗?小透要疯了,多么希望,迹部可以多注意她一点,这样是不是可以稍微安慰点。 “给她喝下去!”小透睁眼,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只感觉下颚被强行打开,然后被灌下了一杯不知名液体,接着那些人就放开了她,她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不住颤抖着。 “好了,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们了,记住,给我解决的干净点。”本藤吩咐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对她来说,看到那样的画面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最后的结果才是她想要的。 小透的意识越来越朦胧,直到最后真正失去意识,她还在想象着迹部如果看到这样的她会是怎样的表情。 黑暗,汹涌来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先写到这里,明天再补上,灵感一下子没有了啦。这样的话也不知道算不算三更。 ☆、不眠之夜 再次醒来,小透疲惫地睁开眼睛,却转头看到迹部灰紫色的短发,小透伸出手缓缓伸向熟睡中的人,却在快 要碰到他头发的时候指腹一收,终究还是无法面对他了么? 迹部总喜欢华丽的美学,就连疲惫的睡觉也不会不华丽的打呼噜,他应该是很累了吧,小透的琥珀色眸子渐 渐暗淡下来。她是不是应该庆幸,本藤千琳没有在自己身上挥鞭呢,但是,她却遭遇了比挥鞭还痛苦的遭遇, 为什么莲徽家族的仙术在药物的作用下不起作用呢,这是为什么? “恩啊?你醒了?”迹部睁开眼看到小透靠在枕头上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已经没事了,虽然还没有本藤 千琳的消息,但是本大爷会在最短的时间摆平这件事的。” 早就知道迹部的能力是最强的,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不要一副不华丽的表情,本大爷不喜欢。”迹部皱眉,事情有了交代还不好吗,真是不华丽的女人。 “是你救得我么?”声音很轻,迹部沉默了。 果然…… “是真田……是他把你抱回来的……”其实他更想说,是穿着真田的外套回来的,而且里面还没穿衣服,但 骄傲的迹部却不愿意对她说,再说,真田也隐瞒了他一些事情,但迹部是谁,那几个混混早就全部招供了。可 是,当看到真田抱着瘦弱的人儿回来的时候,他的心不但震惊,还有担心和痛苦,尤其是将这件事查了个彻底 的瞬间。 “哦,是这样啊。”小透的情绪有些低落,她记得昏迷前,自己的小腹突然窜上一股火热的欲望,她很清楚 那是什么感觉,但是迹部却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难道真的……小透突然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好害怕,变得肮 脏的自己再也不会得到迹部的心了,她怕自己又回到一个人的时候。如果非要说小透对迹部是什么样的感觉, 小透可以非常肯定的说,她爱迹部,不是纯碎的喜欢,而是衍生后的爱。 “景吾……那,真田有没有说,他救回我的时候,我……”小透紧紧咬住苍白的嘴唇,她想听到怎样的回答 ? 迹部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妻子,是的,这一刻,小透是他迹部景吾的妻子,他却没有给她很好的保护 ,谎言再完美,也终究还是要用一个个的谎言相互缠绕。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已经过去了。我会安排两个保镖时刻保护你的安全,现在本藤千琳还没有任何消 息,总之,这件事本大爷会替你解决掉。”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真的吗? “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吗?”小心翼翼地,小透怕自己出现幻听。 迹部叹了口气:“是的,难道你不相信本大爷的能力?嗯哼?” 听到迹部轻快的口气,小透终于松了口气,她相信迹部说的话。 “你好好休息,等会儿本大爷叫张嫂送些食物上来。明天……明天和本大爷一起去学校。”迹部复杂地看了 一眼小透,终是把话咽回了肚里,然后大步离开。 夕阳西下,晚霞也渐渐消退,夏季的神奈川海有些干燥,这个时候正好开始涨潮,海水慢慢浸过真田的脚裸 ,冰凉的海水一点点细密地打在真田的裤管上。海风“呼呼”地咆哮,灌进耳朵里“隆隆”作响,像似有好多 的大鼓在他耳际敲打。 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真田原本冷硬的脸部线条显得更加分明,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闪动着异样的光 彩,他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一天。他需要清醒,需要冷静,但是脑海里一浮现出女孩□的身体以及异样的火 热,他就再也不是那个冷静的真田玄一郎了。 不得不承认,幸村说的话是对的。 喜欢一个人,就很难再放下了。 小透,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做错了一件事,你会原谅我吗? 真田用力握紧拳头,从遇见小透的那一刻,他就再也不是他了。 “精市,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时钟已经指向晚上十点,但是迹部出去以后就没有再回来,打他电话却 发现他的手机在床头。 电话那头的幸村其实有些纠结,看着手里的报告,轻轻叹口气:“小透,你真的想要开始了解过去吗?也许 忘掉才会更好,抛开一切,过全新的生活。” 听幸村这么一说,更坚定了想要知道本藤千伊一切的信念,小透不动声色地调絮:“什么时候精市变得那么 多愁善感了?难道说,精市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透,我是为你好。”电话那头的幸村再次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个忙帮的对不对。 “好了,快说正事。” “据我调查……你半年前确实怀过孕,当时出的那起事故比较轻微,据说只是司机喝了点酒,在转弯的时候 打了一个哈欠,而你是突然间冒出来的,然后你就流产昏迷了将近一个月。虽然事故看似很平常,却是策划人 最聪明的地方,至于这个人,还没有查到相关的蛛丝马迹,抱歉!”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电话里暂时沉默了一段时间,才继续传来幸村无奈与怜惜的声音。 “小透,那个孩子……是忍足的……”再次短暂的沉默,空气中仿佛什么东西凝固了,小透连呼吸都觉得不 顺畅了。 “小透……”幸村担心道。 小透很快恢复过来:“谢谢你,精市。那么,你知道,忍足他……” “他的想法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清楚一件事,忍足很喜欢你。”说出这句话,幸村不知费了多大的心力, 他又给自己堵了条绝路。 “我知道了,很晚了,精市记得要早点睡,毕竟你还没恢复。” 小透挂断电话,然后呆呆的坐在床上,空调里的冷气吹得她手脚冰凉冰凉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终于按耐不住了,小透一口气跑到楼下,然后才发现自己的脚没穿鞋,地面上的大理石传来一阵阵冷气,这 个时间张嫂早就睡了。于是也不管地上凉不凉,小透就那样卷缩在楼梯口渐渐睡意朦胧,最后还是昏昏沉沉睡 了过去。 郊外的一栋别墅里却是灯火通明,这里正是迹部转到藤田尤雅名下的别墅。 餐厅的桌子上摆满了精美的食物与糕点,这是迹部在来之前吩咐迹部集团旗下的酒店做的,但是迹部却只是 闷头喝酒,喝的依旧是他认为最符合他大爷美学的纯正白兰地。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迹部觉得心里很闷很闷,但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见到小雅的时候也没能感到轻松, 反而越来越闷。 “景吾,不要再喝了,伤身。”藤田尤雅坐在迹部的对面,她面前的杯子没有动过,虽然是劝着酒,但她没 有任何实质的行动,要的就是一个契机,不是吗? “景吾,再喝就要醉了。”藤田尤雅优雅的走到迹部面前,“先吃点东西吧。” 迹部闻言没有动,又灌了一口酒,迹部觉得体内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做点什么来缓解这种让他难耐 的感觉。 “景吾……” “小透……小透……”藤田的脸色微变,随即又轻笑起来,手指渐渐收紧,原本漂亮的脸蛋开始扭曲,幸好 迹部没有注意,此时迹部已经喝醉了,他辨不清站在他面前的是小雅还是小透。 又是那个贱人,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全盘出局! “景吾……”藤田尤雅看着迹部的药力慢慢发作,然后曼斯条理得走上前贴上迹部火热的身躯,一碰到藤田 冰凉的皮肤,迹部渐渐迷失了自己,藤田得意的牵引着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 室内,空调开的很低,却是满室暧昧…… 海滩上的真田却是在漆黑的夜空下站得笔直,海水淹没了他的膝盖。 幸村挂断电话后并没有入睡,而是拿起了一张明显是偷拍的照片静静的发呆,手指一点点来回摩擦着照片,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一夜,其实谁也不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我会再接再厉的! ☆、离心 夏日的早晨有些闷热,郊区的别墅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中,灼热的阳光照射在窗户上,折射出一片片五彩的光 晕。 一间主卧室里的窗帘颜色深而厚重,外面明媚的阳光只能透过纤维的布料一层层透进来,最后也只是一点点 的光亮,照射到迹部右眼角的泪痣上。 习惯早醒的迹部揉揉眉心,一夜的宿醉头有些疼,但是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有些愣住,深色的窗帘使得阳光 照不到里面,因此房间里非常的昏暗,可他知道,这不是他的房间。突然,有条嫩滑的手臂缠上了迹部□的 腰间,震惊的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景吾……”身边的女人迷蒙地喃喃道,“你醒了啊?” “小雅?你怎么?”迹部差点摔下床,看到藤田尤雅迷茫的看着他,看到两人□在外的肌肤,一时间不知 道应该说些什么。 “景吾,你昨天喝醉了,头疼不疼?” “本……我……昨天,很对不起……”迹部没有上前搂住藤田,反而向后退了点,他是有妻室的人,尽管喜 欢的人是眼前的藤田尤雅,可毕竟小透才是他迹部景吾的妻子。 “没关系的,景吾,那是我自愿的,不怪你。”藤田咽哽着,昏暗的光线下,迹部的脸色异常僵硬,对面的 藤田只是紧紧抓着床单,“景吾,我不会想要用这个来打扰你生活,真的。” 迹部的表情没有丝毫缓解,突然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从头到尾没有再说一句话,房间里到处潜伏着沉默因 子。藤田怨恨的看向夺门而出的迹部,房间的光线一下子因房门的打开而变得明亮起来,藤田用力捶打着蕾丝 被面,不该是这样反应的,不该的啊! 冲出别墅后,迹部只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迹部一直沉默着,脸色也没有缓和的迹象。 “呀!少夫人?你怎么了?”负责日常打扫的老妈子一打开门,看到小透躺在楼梯下吓了一大跳,连忙叫了 一堆人来。本来是要打迹部电话的,但是打通了却没人接听,一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当大家想要将小透送往医院的时候,小透自己醒来了。 “少夫人?你还好吧?”下人将她扶到一边的沙发上,“有没有那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啊?” 小透一时间也蒙了,她在地上委屈了一夜,双脚已经麻木了,于是只好让他们扶到沙发上,随即听到他们的 话就知道一定是想歪了,也不解释,只轻轻说了一句:“我没事,我肚子有点饿了。” “没事就好。”大家对小透还是很有好感的,作为迹部家的少夫人,却从不会责骂他们,有时候无聊了还会 跟他们聊天,虽然身体一直不好,但她的人缘却一直不错。 “对了,景吾呢?” 迟来的管家恭敬地晗首:“少夫人,少爷还没有回来。” 小透只淡淡“哦”了一句,就不再理会了。 过了一会儿,管家告诉小透,迹部已经先去学校了,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去学校,小透也没有反对,默默的上 楼整理自己。 脑子里想了好多迹部夜不归宿的理由,却又一个个否决,然后再一个个想下去,不知不觉就到了冰帝校门口 ,小透眼神复杂地盯着那个迹部设计的华丽的大门,在阳光下闪着奕奕的金光。 “少夫人?”看到小透迟迟不下车,司机忍不住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后座。 酝酿片刻,小透终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司机松了口气,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少夫人一直神情严肃,但看 起来却让他感觉非常压抑。 才刚走到校门口,一辆蓝色的保时捷突然停在小透的身边,然后露出忍足蓝色的脑袋以及他一贯的戏谑的表 情。 “小透?你怎么不进去?”忍足撇头问道,之后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侑士……” 昨晚听过幸村的调查报告后,现在再看到站在自己面前显得非常开心的忍足侑士,小透的心情只能说是复杂 的,突然想要逃开他离得远远的,而小透也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躲开忍足的触碰,忍足不以为然,只当是迹 部的原因。 “时间不早了,先去上课吧。等我一下,我先去停车。”说着忍足上了车开去了停车场。 不远处停着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迹部捏捏眉心:“开车,去公司。” “是。少爷。” 在大门口等的几分钟里,路过的学生三三两两的走过,却总是用异样的表情对着小透指指点点,甚至有几 个干脆站到不远处小声交谈起来,当然,对象依旧是表情冷淡的小透。 奇怪的感受着四周不友善的目光,小透觉得很无力,好久没来上课了,结果今天一反学校就要感受大家鄙 夷唾弃的目光,只要是个人就不会淡定,但她也无力去阻止什么。 “抱歉!让你久等了。”忍足永远都那么淡定,举止间优雅的像个绅士,还对四周对他显示爱慕之情的女 生送了几个飞吻,十足的花花公子。 眼神复杂地瞥了眼身侧的忍足,小透想到他们,不,是本藤千伊和忍足侑士之前有过的孩子,神情稍稍不 自然些,可惜她还是没有本藤千伊的记忆,不然的话,至少她对迹部会更加的了解,也不会只局限于动漫了 。 “你在想什么?”忍足侧头看着小透,小透一愣,转头正好对上忍足眯着的双眼。说实话,忍足的桃花眼 很性感,跟迹部的一样,只不过后者的眼神一贯嚣张,也就掩去了一部分的性感。 “没什么。”走了一会儿,小透发现忍足没有走网球场的方向,不禁问道,“侑士,今天不用训练吗?” “今天是一贯的休息日,不用参加部活。对了,明天是周末,小透你的身体好不容易痊愈,要不我带你去 玩如何?”忍足的声音透出浓浓的兴奋,他还从来没有带着自己真正喜欢的女孩去玩过。 小透呆住,平时的忍足眼神总带着点戏谑,习惯悠哉悠哉的站在一边看戏,她还从来没见过手舞足蹈的忍 足侑士,表情动作都像极了一个三四岁的孩童,这样的忍足反而让她很不习惯。 “到时在看吧。”说话间,小透的教室到了,忍足只好姗姗向自己班走去,沿途跟好几个人热情的打招呼 ,但其实,忍足和迹部的教室就在她们隔壁。 走进教室,班里的女生用很不削的眼神瞪着小透,她们可都看到了,刚刚是忍足君跟这个女人一起肩并肩 走过来的,喜欢忍足的女生更是愤愤地看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盯个骷髅出来。 小透无视班里女生□裸的威胁,拿出课本悠闲地看了起来。这个班级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就连冰帝这 个学校也不是很熟悉,对她来说,学习只是复习以前学过的知识而已,甚至感到无趣。 看着看着,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了迹部那张帅气的脸,然后又想到昨天发生的事,虽然迹部很平静的告 诉她什么事也没发生,但是,昨晚他却没回家,也没有打电话给她,这让她不得不开始怀疑,昨天在废弃厂 房中的确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才会让迹部再一次的疏远她。 看来,明天很有必要再去一趟神奈川了。 上课铃声响起起,小透把视线转移到老师身上,心思却完全离开了课本。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 ☆、心事 一个上午很快就在下课铃声中悄然而过,今天的天气过分燥热,但是像冰帝这样的私立贵族学校却不用 担心,教室里全都装了立体中央空调,因此小透在这样舒适的环境里几次差点睡着,即使真不小心睡着了, 估计上课的老师也不敢拿她怎样,谁让她现在是股东的少夫人呢。 忍足拿着一本纯爱小说走出了教室,今天迹部请假没来,平常习惯两个人的他觉得有点无聊,正好转头看 到小透精神不济的从隔壁教室晃晃悠悠离开。 “小透!” “嗯?侑士?你怎么在这里?”现在是午饭时间,他不是应该跟网球部的正选一起吃饭的么。 “要去吃饭吗?一起,正好今天忘带便当了。” 忍足走到小透左边,两人 (网王)步之遥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12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12部分阅读 一起下了楼。 “你不和他们一起吗?”小透奇怪道,在她的想法里,忍足就应该和迹部他们一起吃饭的,而且他们也确 实是形影不离,对面走来的正好是向日岳人同学。 “侑士,终于找到你了,大家正在天台等你诶!哇!部长夫人也在呢!”向日捧着便当的手夸张地在空中 乱舞,大有如果没有便当就扑上来噌噌的趋势。 “可是岳人,我今天没带便当,恐怕……” “忍足前辈,这……这是送给你的便当……请……请收下!!”突然冒出来一个长发女生打断了忍足的话 ,把手里印有卡通图案的便当盒举到忍足面前,害羞的脸上浮出两朵红云。 忍足迟迟没有接,他还是想跟小透独处,迹部不在,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抱歉!我……”小透在忍足即将脱口而出拒绝的时候将便当拿过来塞到忍足手中:“这位同学,忍足已 经收下你的便当了。”简而言之,你可以走了…… 女生愣愣地看着自己已经空荡荡的手心,一时没反应过来。 “忍足前辈……接受我的便当了?”是疑问句,更是对自己反问。 其实小透不知道,网球部后援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要是想将自己的便当送给网球部的正选中的任何一 个,只要他接受了,那么这个正选就要陪那个女生玩一天,时间由女方定,这是迹部作为网球部部长同意的 ,但前提是不能打扰网球部的正常训练。 女生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小透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咯咯”笑着跑开了。 忍者无奈地看着手里的便当,一瞬间觉得它真是不一般的碍眼。 “侑士,把便当给我吧!”向日闪着亮晶晶的红眸,诺诺地开口道。 原来向日同学是透过便当盒看到里面有他爱吃的虾仁和甜点,于是很不华丽的眼馋了。 把便当递给向日,忍足拉着小透往餐厅而去。 “下次不要这样。” “恩?” “我是说,我从来不接受女生的便当的,今天被你破例了,但我不希望再接收这些东西,虽然我忍足侑士 的魅力一点也不输迹部。” “唔……疼……”小透毫无防备地撞进忍足的怀抱,不远处响起一声“咔咔”声,但是被撞疼的小透没有 注意,忍足眯起眼顺着相机的快门声望过去,只见到一个穿着冰帝男生校服的人匆匆跑开。 是校刊的记者吧,等下再把这个男生找出来……忍足危险的露出一道锋芒,这才转头查看起小透流血的鼻 子。 “忍足侑士!说话就说话,干嘛突然停下来啊!”小透仰着头用忍足的白色手帕擦着不断往外冒的鼻血, 她都郁闷死了,明明没多严重,可血好像就是止不住。 忍足也纳闷了,只是轻轻擦过,这也太严重了点吧。 “好了,不要动,我带你去医务室。”说着,忍足将小透一把拦腰抱起,引来小透连声抗议。 “我自己会走啦!会被别人看到啊!”其实她更想说迹部知道的话一定会想把她大卸八块的,学校的女生 可不是省油的灯,什么难听的都会说,传到迹部耳里恐怕就是另一个版本了。 “呵呵。小透现在的表情真可爱啊!”忍足眯着眼笑道。 小透气哼哼地挥舞着拳头,此刻她看起来才更像个国中生,心里没有很大的包袱,嘴上也会露出笑容,也 会脸红生气,这样的小透更让他着迷。 从迹部夺门而出的那一刻开始,藤田尤雅就瘫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敞开的房门,心里一下子像打翻了五味 瓶,很不是滋味,感觉也很奇怪。 景吾,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因为我的出生,我甘愿被冰帝那些大少爷大小姐看不起,这里没有我的朋友, 除了你,可是,当一切充满算计开始,你就变了,于是,我也开始沉沦…… 这三个月来,藤田时时刻刻都在恨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本藤千伊,现在的迹部财团继承人迹部景吾的 妻子,迹部透。 以前刚转来冰帝的时候,藤田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迹部,也是,像迹部景吾那样出众的人哪个女孩会不喜欢 ,但是同时,藤田也觉得总是站在迹部身边的本藤千伊是多么的碍眼,迹部明明不喜欢她,可她就是块牛皮 糖,总是缠着迹部。 对冰帝这样的私立贵族学校来说,像藤田这种平民是最好的欺负对象和发泄桶,时不时就将她堵在一个偏 僻的角落对她实施暴力,久而久之,藤田也就学会了逆来顺受,不再反击,觉得那就是她的命。 有一次,迹部像个带着翅膀的天使悄然降临,其实就是让桦地救下了被同学围攻的藤田尤雅。 当她嘴角流着血,泪眼朦胧地看向迹部时,头顶耀眼的阳光把迹部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芒中,藤田一瞬间 呆住了,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耀眼的迹部,比在网球场上更加的出色。 “真是不华丽的女人!”迹部见女孩一直傻呆呆看着自己,莫名其妙甩出一句话后就离开了,但是没想到 第二天,藤田尤雅成为了迹部第一个扬言要保护的对象,此后再也没人敢明目张胆欺负藤田了。 景吾,你还爱我吗?可是,我依旧爱着你,爱的无药可救,爱的无法自拔。 景吾,不要离开我! 被医务室的老师处理过后,鼻子不再冒血了,小透松了一口气,最近的身体看似已经痊愈,实际上才刚刚 开始溃败,很可惜的是,医生是检查不出任何问题的。 有些事情没有摆上台面,所以不容易看到,但是小透总是隐隐觉得,有什么开始燃烧了,就好比是她在梦 中看到的火红的生命,在旺盛的火焰中静静燃烧。 忍足去上课了,小透一个人无聊地躺在医务室的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要不要今天就去一趟神奈川呢,有些事搁在心里很难受,不快点解决的话怕会没有机会。 于是,小透将下午的课全部翘掉了。 坐在去往神奈川的列车上,小透手里的手机反反复复地打开又关上,输入的数字一个个删除再打入。 一不小心,电话通了,却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小透果断的挂断电话,再输入一串数字。 “摩西摩西!” “是我小透,你放学有空吗?我在你们学校边上的蛋糕店等你可以吗?” “……好的。” 挂上电话,小透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真田……么…… 作者有话要说:等一下还有一更哟!要收藏! ☆、第 56 章 距离立海大下课还早,小透难得放松心情在不熟悉的街道上慢悠悠的逛着,虽然这样的感觉很好,但是路 边的商家还是会时不时的瞥一眼小透,就因为她现在穿着冰帝的校服让他们误以为是不良学生。 早知道就换一身衣服再出来了,冰帝的校服太惹眼了点。 一会儿时间,小透就换了身清爽的连衣裙从隶属迹部财团旗下的衣服店晃了出来,反正花的也是迹部少夫 人这个名分,连卡都不需要,他们就会点头哈腰的将你送走。 坐在立海大旁边的蛋糕店里,小透只要了一杯摩根和一份抹茶蛋糕。这家店其实就是当初远山金太郎抢她 蛋糕的地方,店的名字很有蕴意,叫“希望之都”。 也没有等多久,真田背着个硕大的网球包走进了蛋糕店。 下午第一节课刚下课,真田就接到了小透打来的电话,小透是算好了时间打的,她不希望打扰真田上课。 虽然接到小透的邀请应该开心,但是经过那件事,估计真田的心里是比较混乱的,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小透 ,觉得自己将美好的小透玷污了,也怕到时候她知道后再也见不到这个女孩。 放学后,真田在幸村诧异的目光下请了假,然后就来到了这家名命为“希望之都”的蛋糕店,这家店丸井 经常来,所以他跟老板还是很熟的。 “抱歉!让你就等了,迹部桑。”真田微微晗首,然后拉开椅子做到小透的对面。 不知道为什么,小透听到真田叫自己“迹部桑”的感觉很奇怪皱皱眉,小透喝了一口再续的摩根,“真田 可以叫我小透,会把景吾和我搞混的。”她其实更想说,她一点也不习惯这个姓氏,还是莲徽比较好听。 “玄一郎想要喝什么?今天不用训练吗?”从旁边走来一位年轻的男子,用眼神暧昧地抽着真田和小透。 真田脸颊微红,但他实在是很黑,因此什么变化也看不出来,他轻轻咳了一声:“阿良前辈,请给我一杯 牛奶。” “玄一郎真是的,平常不都是喝饮料的吗?”被成为阿良的男子咕哝着走开,“还是一点也不可爱。” 是指真田没有被激到么?小透抚额。 看到对面坐着的女孩一脸从容,真田脑海中又开始浮现出那一天,女孩绯红的脸颊,以及她欲火焚身的火 热…… 真田面上又是一红,低声轻咳一声。 “真田,很抱歉现在把你叫出来,只是我有事情困扰了好久。”小透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终于鼓足勇气来 寻求真相,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久等了,玄一郎,你的牛奶。”阿良打断真田欲要开口的话,被真田剐了一眼后,撇着嘴讪讪离开。 看着阿良和玄一郎的互动,小透没有心情说笑。 等阿良走后,真田将小透的咖啡挪开,换上刚送来的牛奶,小透不解。 “女孩子喝咖啡不好。”很简短的一句话,却打开了小透冰冷的心房。如果没有迹部,其实真田玄一郎也 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那是因为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就好比现在。 “其实,我是想问……那天发生的事……”小透心里没有底,她也不知道她昏过去以后那帮混混有没有将 她怎样,或者,也许是真田……但偏偏决不会是迹部,所以心里还是会忐忑不安。 真田一愣,想到那天的事脸上就浮现出一抹红晕,还有一些尴尬和不自然。 他要怎么说才好,是实话实说,还是隐瞒下去,但是迹部的洞察力又不容小嘘,那天发生的事也许迹部全 都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虽然是那么想,但还是要给小透一个交代:“那天的事迹部知道,我只是正好碰上。” 这样模拟两可的回答算什么,小透没想到真田居然敷衍她,那就更要知道了,小透咬咬牙,气哼哼地想。 “那么,那天的事,真是谢谢真田君了,本来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的。”小透低下头,声音咽哽道,然 而眼角微不可查的恶作剧一闪而逝。 “呵呵!”幸村坐在不远处轻声笑起来,他在的位子正好被一簇植被遮挡。 听到小透咽哽的声音,真田不知所措了,他没有安慰女孩子的经验,因此只好看着小透微微低垂的脑袋默 不作声。 “很抱歉打扰了真田君的训练,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小透慌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却不小心碰翻了桌 上的牛奶,在蓝色的连衣裙上湿了一大片。 真田着急地一把拉住小透:“迹部……小透……我没有不把你当朋友,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奏效了……不然按照这家伙的性格是不会说的。 “我……我告诉你……”小透不说话,真田拉着她的手离开了蛋糕店,真田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周 围三三两两全是立海大的学生。 幸村微微自嘲:“原来,她有点喜欢玄一郎呢。” 声音很清,很淡…… 把小透带到神奈川的海边,夏日的热浪一波波,火辣的阳光照的沙滩像块在火上烤的肉,只是没熟而已。 站得久了,小透微微有些眩晕。 脱了鞋子,小透一个人跑到比较浅的海水中,冰凉的感觉刺激着脑神经,觉得身上不再火辣辣的发烫了。 真田没有下水,只站在不远处看着在水里嬉戏的少女,恍惚中,好像那个女孩就要消失了似的,她的身体 开始变得透明,火热的阳光穿透她的身体照在荡漾的浅滩上。 一甩头,这样的幻觉就消失了,少女依旧在海水里嬉戏。 等玩够了,小透穿上鞋跑回真田身边。 “玄一郎,现在可以说了吧?”小透期待地看着再次羞红的真田,把手背在身后,身体前倾,像极了女孩 正在向男孩撒娇,唯美而浪漫。 “我……”在一阵阵的热浪里,真田愧疚地盯着小透绯红的脸颊,“抱歉!” 嗯? 小透一愣,难道,他…… “抱歉!真的很抱歉!我真田玄一郎没有资格成为你的朋友,我……做了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迹部的事… …是我没有勇气告诉你,抱歉!”真田激动地推开小透沿着海岸而去。 真的是……这样吗? 为什么?为什么呢? 小透不可置信地看向跑开的真田,发现他的背影是多么的无措,连奔跑的动作也是那么的踉跄,几次差点 跌倒。 难怪,难怪迹部这几天总是躲着她,难怪,那天他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难怪……他不再接自己的电话 ,也不再上课…… 原来,我已经离他很远了,远到,明明就在身边,却再也接近不了他了,这最后的一步,再也跨不过去了 么? 失落的跌倒在焦灼的沙滩上,小透双目无神,就连本来晴空万里的天色变了也不知道,就那么坐着,感觉 不到焦灼的沙子变得冰冷,感觉不到风雨欲来的磅礴气势,感觉不到大雨倾盆的滋味,仿佛,在她的世界里 ,已经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白色。 真田沿着海滩跑了很久,很久,反正是跑出了自己熟悉的地段,再回首,身后除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以外, 什么也看不到了,自然也看不到了那个瘦弱的身影。 停下来才想到,自己真是太松懈了,居然把她一个人仍在那里,万一那是…… 不敢再想下去,真田立马返回,希望……她不要做傻事……那个女孩,像精灵一样美好的女孩最爱的人是 迹部,她的丈夫…… 小透……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毕!接下来的故事会更精彩哟! ☆、真心之后 海面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伴随着狂风倾泻着,海浪波涛汹涌,一波波急速地撞击到海边成群的岩石上,海滩上开始涨潮,一时间天色完全暗了下去。 豆大的雨滴砸在快速奔跑的真田的脸颊上,刮得生疼,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眼眶里流下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头上的网球帽早就被风吹到不知哪去了,只有沉重的网球袋挂在肩上左右剧烈摇摆着。 小透……等我…… 身外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但是小透的身上什么事也没有,雨水没有参透进她的衣服,狂风没有吹刮到她身上,仔细看,还能看到小透身外一米的地方有个闪着亮光的光圈,将小透包围在这个圈里。 她恢复了记忆,就在一瞬间,她恢复了本藤千伊的记忆,那种深刻的悲伤也一并感染了她,泪水不由自主的流满了苍白的面颊,一滴滴,参透进松软的沙粒里,然后消失不见。 “你真是一个不华丽的人!” “不要跟着本大爷!” “本大爷才不要跟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订婚呢,她永远及不上小雅!” “你是一个笨蛋吗?被自己的妹妹陷害了都不知道,真是笨蛋千伊……” “好了,不哭了,不就是一条链子么,本大爷再送你一条一样的,丢了就丢了。” “你把小雅还给我!” “本大爷绝不会跟这个女人结婚的,除非我死了!” …… 这些通通都是迹部的画面,但是为什么,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话都是那样深深伤透她的心,让她无言以对,痛不欲生? 这就是……所谓的爱么? 莲徽透,爱上了迹部景吾……么? 不,不对!那些记忆是本藤千伊的,不是莲徽透的,那么,本藤千伊死后呢,那些也是吗? 小透终于承认,她爱上了迹部! 光圈的外面依旧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雨水刮在光圈上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呼啸声,小透渐渐恢复了意识,当她看清四周的情形时,她已经出不去那个保护她却又囚禁她的光圈了。 “救命啊!救命!谁来救救我?呜……”小透趴在光圈上嘤嘤哭泣着,她绝望了,她害怕了。 “景吾……救救我!救救我……” 远在东京的迹部站在公司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皱着眉看着阴霾的天色,时不时用手揉揉眉心,最近真的是太累了,一方面,自己的父亲被母亲召唤,两人撇下公司渡n次的蜜月去了;另一方面,是为了让迹部早点熟悉公司,毕竟马上就要升高中了,公司迟早都是他继承的。 但是从下雨的那刻开始,总是心神不宁,焦躁不安,甚至在耳边出现了幻听,听到总是有个女孩在嘤嘤地哭泣。 “咚咚————” “进来!” “总经理,这些文件都是要签字的,请过目。”秘书将文件堆放到桌子的一边。 揉揉眉心,迹部没有离开窗户:“放在那里,本大爷等会再看。” “救命!” 似乎更清晰了,那个女孩到底是谁? 秘书瞥了眼窗前站着的年轻的总裁接班人,轻轻一笑,终是关上门退了出去。 脑海里毫无征兆地浮现出小透求救的表情,泪水滑落脸庞,她的嘴巴轻启,依稀可以辨认“迹部”两个字,迹部烦躁地在窗前渡步,最终还是从裤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迹部焦虑地想把手机摔在地上,这是唯一一次他听到这句话心情最忐忑不安。 这个女人,她到底在干什么?? 真田跑了很久,身上全部都湿透了,终于,他看到了跌坐在前方不远处独自哭泣的少女,心里从来没有此刻这么欣喜又悔恨无比,他怎么可以把这么瘦小又脆弱的女孩独自一人丢在这里,真是太松懈了! “小透……”真田想要把小透带离海边,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都是他的错。 但是当他走进看的时候却吓了一跳,小透周身有个光圈,小透就被困在了里面,她的双手正使劲敲打着光圈,发出一声声击响。 “小透!这是怎么回事?”雨水顺着真田的额头滴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真田!救我!”听到真田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小透更用力地拍打着困住她的光圈。 “小透……” “哈哈!我要一点点消磨你的意志,徽姬!这样你才能真正的沉睡。哈哈哈!!”女人尖锐的笑声充满了真田和小透的耳朵,两人恐惧地对望着,背脊冒出一股股阴凉的气息。 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等小透耗光体力晕过去后,光圈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雨水持续打在小透身上,很快她的衣服也湿了,真田顾不上害怕,跑着小透快速离开了海边。 “你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吗?太天真了,徽姬。” 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雨已经停了,乌云渐渐散开,露出美丽的晚霞,东边的天空高高挂起一道七色彩虹,架在南北两侧,像座童话中最梦幻的桥梁,架通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真田摇摇晃晃,终于将小透带回了自己家,迎向自家母亲诧异的目光,将小透安顿在自己房间隔壁的客房中,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这才走出房间。努力压下一阵阵的眩晕,真田抱歉的对守候在房门外的母亲说道:“母亲,请你为她换身衣服,会感冒的。” “啊?哦,好的。”真田夫人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真的是自家的儿子么,该不会是假冒的吧。不过,这样才像个青春期的男孩嘛。 真田夫人拉开房门,小透昏睡在榻榻米上没有任何知觉,被雨水浸泡的褐色发丝凌乱的黏在她的脸上,唇色苍白,像具没有灵魂的躯体,真田夫人倒抽一口凉气。 家里没有适龄女孩的衣服,真田夫人看看小透的身板和自己差不多,终于在柜子底下找出一件少女时期的粉色和服。一切收拾妥当,真田夫人笑眯眯地仔细端详睡着的女孩,虽然淋了雨,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掩不住她水嫩白皙的肌肤,以及均匀曼妙的身材。要真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那可真是没话说的。 不多时,真田家的老管家就拿了一碗姜汤过来。 “夫人,另一碗我给少爷送去。”老管家站在房间外面如是说。 真田宅是日本比较老式却又保存完好的木宅,有较大的池塘,面积广泛的亭台楼阁,还有一个体形较大的道场,真田玄一郎的爷爷真田武藏收了很多弟子,但只有自己的幼孙玄一郎是唯一有资质的关门弟子。 此时的真田正在浴室里泡澡,腾满雾气的小小空间中,真田闭着眼睛疲惫地躺在浴池里,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不久前发生的诧异的一幕。虽然很想跟自己说,那也许是个幻觉,但身体的疲惫却一遍遍提醒他,那绝对不是一个梦,那是真实发生在小透身上的事。 那个女人尖锐刺耳的笑声还回荡在耳边,像被那个隐藏起来的人用力扼住喉咙一样,沉重的喘不过气来,好比快要窒息般的难受。 她是谁? 浴室中雾气缭绕,空气中再次重温着方才的一幕,仿佛在回放旧电影,真田的脑袋突然一阵眩晕,沉重的眼皮终于还是瞌上了眼帘…… “少爷,少夫人还没有回家……是的,好的,少爷……” 迹部宅 老管家挂断电话,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然后离开了客厅。 迹部已经以公司事忙为由,好多天没有在家里露面了,老管家虽然不知道迹部为什么不回家,但他知道少夫人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屋子里的灯总要很晚才会熄掉。 上学的时候他不知道,但是回家以后,少夫人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出来,晚饭虽然出来了,却也是望着大门口发呆,不多久回房,但她的晚餐几乎没动。 老管家不知道年轻人所谓的爱是什么,但看得出,少夫人是喜欢少爷的。跟几个月前一样,少爷再次没管少夫人的事,一个女孩子那么晚还不回家,连他这把老骨头都担心,唉~ 今晚的月色很是迷人,圆圆的明月高挂空中,透过稀薄的大气朦胧的照耀在庭院里,日式古老的建筑中似乎处处透露着古朴神秘的气息,一点点从不知名的地方散发出来。 小透清醒过来已经是半夜一点的事了,当她睁开晶亮的琥珀色瞳仁事,眼珠在四周一转,立马就发现这里不是她家,像是在真田家,她只记得最后的画面是看到了真田玄一郎。 赤脚在榻榻米上提溜一圈,那种感觉好奇怪,她还从来没有睡过日本这种奇怪的床,这样的格局到是像真田家的日式宅邸,小透打开纸糊的房门,感觉很惊讶,她虽然在日本生活了一段时间,但还没有机会出去旅游,自然也就没有好好欣赏这种房子了,当然龙马家的寺院除外。 奇怪,怎么总觉得忘了什么,或是遗漏了什么事情。 对了,景吾居然没来找她,是依旧不喜欢自己吗?还是,藤田尤雅回来了,所以想着要和她保持距离? 但是,现在,她又有什么资格来对景吾说喜欢呢。小透自嘲的抬头望着天空那颗又大又亮的圆月,现在景吾一定睡着了吧,他又怎么会担心她呢,不是已经什么都了解了么,所以她变得肮脏了,他会觉得有种背叛的感觉的吧。 迹部景吾一直都是那么优秀那么聪明,所以才没有告诉她那天的事吧。 况且,如果她之前流产的真相被迹部知道的话,迎接她的,大概会是一张离婚协议的通知单吧。 呐,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景吾…… ☆、以爱之名 当第二天得知真田生病的时候,小透正好在客厅给别墅的管家打电话,挂断电话后小透马上就去到真田的房间,此时真田夫人正在给他测量体温。 轻轻走到榻榻米前盘腿坐下,小透看着昏睡中的真田不好意思地对真田夫人道:“很抱歉!昨天害的真田感冒了,还给阿姨带来了麻烦,真是抱歉!” 过了一会,真田夫人拿起体温计看了看后舒了口气:“已经退烧了,不用担心了,莲徽桑。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看得出来,我的儿子很喜欢莲徽桑呢。” 小透低下头,细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她突然不想告诉真田夫人,她其实现在是姓迹部,但是看到真田夫人那种希翼的眼神后,就什么都吞会肚子里了。小透不知道怎样去面对醒来后的真田,他都那样承认了的,也毫不掩饰对她的喜欢,可是,她又该如何回应他? 在管家那里得知,迹部昨天一样没有回家的时候,其实她在那之前在想,如果迹部真的还是选择藤田的话,是不是她就应该果断的放手。即使很不愿意,最后可能也不得不那么做。 真田夫人又守了一会,真田幽幽转醒:“莲徽桑,麻烦你帮忙看护一下玄一郎,可以吗?” “是,请阿姨放心!”真田夫人对小透眨眨眼,小透低眸凝视地板装作没看到。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真田睁开那对褐色的眸子疑惑的看着坐在一旁的小透,似有不解。 “听阿姨说,你昨天洗澡的时候昏倒在浴室,现在有没有感觉好点?” 真田看到坐在眼前巧笑颜兮的少女脸颊微红,看到她嘴角一开一合,不由想起了救她的那天傍晚,少女迷乱又生涩的轻吻着自己,那种感觉,突然想再来一次……一瞬间,小透已经被真田紧紧拥住,霸道的吻铺天盖地,慢慢将自己的舌头送入小透嘴里,慢一拍的小透一点点迷失在真田温柔的眼神中,不由自主的开始迎合起真田…… 脑海中一闪而逝迹部的俊颜,悲伤缓缓参透铺满心头,那就让自己更加的堕落吧,于是,小透迟疑地伸手划过真田贴着薄薄一层布料的后背,五指一根根僵硬的收紧,真田得到了小透的回应而变得更加狂热起来,竟是慢慢起了反应。 该死…… 真田一把推开那个想要一辈子不放手的女孩,慢慢平复自己肿胀的欲火,再看小透时,脸颊尴尬地透出一股红晕。 “抱歉!”说完那两个字,真田又开始懊恼了,他真是太松懈了! 小透的余热还未消退,白里透红的肤色显得她此刻更是清新怡人,小家碧玉,真田刚刚安抚的欲望又有膨胀的趋势,他只好别开眼隐忍着。 到不是因为迹部,只怕他的举动会把此刻清醒的女孩吓到,更怕她会永远的远离自己,即使,他有非常想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那个,昨天谢谢你。”其实小透还想问点什么,比如她在下雨时做了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但是思虑再三,还是没再开口询问。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抱歉……是我对不起你……”真田断断续续地说着,小透也没有打断,“当初我不该那么冲动,对不起……如果可以,我愿意对你负责,但是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对吧?还有,请不要忘记,我……喜欢你!” 仿佛受到什么鼓舞一样,真田大声地对小透告白,再次紧张地将她拥入怀中,生怕她反悔似的,又在小透的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一吻。 “玄一郎,妈妈要进来咯!”正说着,真田夫人端着早点就进来了。 小透尴尬的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了,正在一旁手足无措,那边真田却是低低笑开了,他的声音很低沉,但是不讨厌,小透一愣。真田夫人暧昧地在两人之间眉来眼去,想是不愿错过什么精彩的瞬间。 “那个,阿姨,昨天叨扰了,我想我应该回去了。”说着小透便要站起来,却因为跪久了双腿一麻,眼看就要倒下去,真田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欲要倒地的小透,真田夫人开心地笑起来,反而弄得两人不好意思了。 “谢谢!”小透在真田放开他的那一刻低低说道。 “莲徽桑还没有吃早点呢,先吃点再走吧,等下让家里的司机送你。” 最后,小透还是在真田宅吃过早点后才回到迹部宅。 经过昨天的一场病,小透感觉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想着先去楼上休息下,却被刚从厨房走来的管家叫住:“少夫人,少爷叫你回来去下他的书房。” 书房? 那个房间不是不让她去的吗? 他是什么时候回家的?这两天都过得好吗? 明明只要等一下问他就行,但就是控制不住会这么想,想他的一切,自然也包括藤田,想到这里,不由眼神一黯,他会跟之前说的那样,跟她离婚后娶藤田吗? 已经走到书房门口了,小透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现在进去。 正要敲门,却意外听到藤田的声音,举起的手指不由一僵,就这么停顿在半空。 “景吾,我知道,现在本藤千伊已经成为了你的妻子,我也不会要求你马上离婚,但是,我只想呆在你身边,哪怕是无名无份。”里面传来藤田激愤地声音。 沉默了一会,迹部才缓缓说道:“小雅,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也清楚自己爱的是你,可是,小透并没有做错什么,我没有理由要求她一定要离婚,你要明白。” “不!不!景吾……我爱你!我什么都没有了,可是我不能没有你……呜……景吾,我只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你,好不好?我不打扰你,真的……”藤田已经泣不成声了,迹部轻轻叹一口气,然后上前一步拥她入怀,用下巴来回摩擦着藤田光洁的额头:“傻瓜!” “傻瓜!我爱你!”迹部抬起藤田的下巴 ,在她的唇上犹如羽毛般深情地轻吻着,一点点吻去她不断滑落的泪水…… 里面是春意柔情,然而站在外面的人却是十指紧握,琥珀色的瞳孔紧缩一下,又若无其事的放松身体。 “少夫人,你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 从楼下经过的管家奇怪地问道,书房里听到响动后迹部一把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小透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想要把藤田藏在身后,小透看到迹部那个下意识的动作微微勾起嘴角嘲讽地看了眼他的身后。 “有什么事等下再说,我先去下洗手间。”小透转身飞快逃离,身后的迹部微张着嘴还来不及说什么,小透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一角。 楼下的管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好像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了呢。 躲在书房中的藤田眼角微光一闪,过后又恢复成了娇弱的样子,盯着迹部的背影细细的筹谋着。 事情,才刚刚开始。 ☆、谁的心痛 离开书房的小透并没有去到洗手间,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也是迹部的卧室,自从结婚后两人就睡在了 一起,但并没有过分亲热,有的也只是相敬如宾。 不得不承认,迹部很高傲,且异常华丽,在冰帝只算是冰山一角,家里才是装潢的最符合他大爷美学的地 方,尤其是卧室。巨大的水晶吊灯是从意大利进口的,书柜边上的座钟也是欧洲的产物,据说还有好几百年 的历史,更突出的是房间的整块木地板上都铺上了纯羊绒的白色毛毯,一直延伸到门后。 虽然还不是很适应这样华丽的格调,但是小透却觉得,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享用它们了。 拉开宽大的衣柜,里面全是这个季度最时尚、最新款、最全面的服装,小透犹豫一下,从中拿出一件最保 守的连衣裙换上。她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容貌需要靠这些凡物来衬托,她永远只做最简单的人。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小透站在落地窗后看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开了出去,她知道,藤田离开迹部家了, 还是迹部亲自送的。 想到这里,小透拉拉衣服,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呐,景吾,你会离我越来越远吗? 这一晚,迹部离开后还是没有再回来。 再次回到学校,小透心里是感慨万分,以前没有成为迹部透时,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总喜欢寻找一些刺激, 现在她冠上了别人梦寐以求想要加诸的姓氏,这些人到不再来找她麻烦了,当然也没有因此跟她走近。 “小透!”身后传来切原春日的叫声,小透转头,总算还有一个人是站在她这边的,于是慧心一笑。 “春日,最近好吗?”小透知道,切原春日每天放学后都要打工,休假日更不用说的。 春日背着硕大的肉书屋显得跟冰帝格格不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跟小透打招呼。 “早上好啊!小透,最近过的怎么样?迹部君对你好吗?”春日笑嘻嘻的闪动着那双跟她弟弟如出一辙的 碧绿色眸子,突然从肉书屋里拿出一本杂志递到小透手上,“啊!对了,这是这个星期的校刊,上面有记载你 的母亲莲徽阿姨哦!你母亲真是漂亮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保养的这么好的……” 小透听闻一愣,除了在梦中,她都忘了其实她还有母亲呢。 不想被发现自己小心隐藏起来的支离破碎的秘密,小透假装随意的翻开校刊,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两 世的母亲,莲徽宴。 上面无非就是一些“旧事”,那是本藤千伊曾经参与的事情,跟她无关,小透无聊的合上封面,她一点也 不想看到这张最近平凡出现在她梦境中的漂亮脸蛋。在别人眼里也许她是高贵与美丽并存的代名词,但在小 透眼里,她不但是个母亲,更是挥之不去的噩梦。的确,那个身影一直在摇摆自己坚定的信念。 “对了,小透,你好久没回学校了,上次烹饪社的吉川社长还跟我提过你呢。”春日整理着自己的肉书屋, 头也不抬地说道。 社团?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记得过这么一件事,好像也就开始去过几次吧,实在没什么印象呢,小透苦恼地垂下脑 袋。 “哇!迹部学长!” “迹部saa!” “好几天没看到迹部学长了耶!” “……” 周围突然激动地尖叫起来,好多女生全都像阵风似的跑过小透和春日的身边,微风轻轻掀起她们的裙角, (网王)步之遥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13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13部分阅读 两人不由自主地同时回头,前者眼里充满了惊愕,那是因为她没见到过迹部上学的样子,后者反应比较平淡 ,她对迹部不是很感兴趣,毕竟他是自己好友的丈夫。 “小透,”春日用手肘撞一下小透,“你的老公来咯!”说完满含笑意的看着她,当初在医院时,迹部异 常不冷静的样子让她觉得,迹部是非常喜欢小透的,所以才会担心她的。 周围的气氛非常高涨,小透皱皱眉,这些女人太吵了,总觉得头隐隐作痛。 很快人群散开了一条路,小透呆愣,一旁的春日惊讶地瞪着碧绿色的双眼:“这……这……她?” 迹部站在红色的保时捷旁,右手边站在藤田尤雅,迹部邪魅的笑着,但是笑不达眼底,藤田安静地看着周 围或羡慕,或嫉妒,或愤怒的各色眼神,然后视线定格在校门内。 小透觉得头越来越疼了,她定定的望着迹部身边的藤田,藤田看到她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神仿佛 在说“迹部景吾现在是我的”,这样明显挑战的神情,让小透的身体越加的难受起来。 “真是讨厌!就她也配站在迹部君的身边!?”春日的语气很不屑,之后转头对小透道,“不要理这个女 人,你快点过去迹部那里把他抢过来啊!” 春日推了一把小透,但小透只是由着惯性向前踉跄两步,便又驻足不动了。迹部像是没有看到小透一样, 从她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风,藤田迈着小步紧跟在迹部身后。 这样的两个人让小透的眼睛又刺又痛,却又无可奈何,迹部的眼神带着疏离,视她如无物。头已经疼的麻 木了,小透就这样看着他们经过她的身旁,任由微风吹起她褐色的长发。 “喂!迹部你站住!”春日实在看不下去了,急走两步大声喊住前方的一男一女。 “母猫!是你在叫本大爷,嗯哼?”迹部性感的抬手抚摸右眼角的泪痣,眼神犀利,像是洞察一切般的看 着突然跳出来的女生,貌似这个女生还是立海大那个小支柱的姐姐来着。 春日气呼呼地指着迹部身侧的藤田:“这个女人是第三者!迹部景吾,你太让人失望了,小透才是你的合 法妻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堂而皇之的把这个女人带在身边?” 迹部挑眉,周围的学生唏嘘一片,这样的热闹可是上流社会生活中最好的调剂品。 藤田眼睛紧紧盯着春日,越看越觉得惊疑,春日的影相和记忆中的人影渐渐重叠,藤田的脸色顿时变得飒 白。偷眼看迹部,发现他没有注意自己,心里不由松一口气,再次望向春日时眼神中夹带着不露骨的锋芒。 切原春日是吧,这一次,你别想再来破坏我的好事! 藤田恨恨地想,不由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 “不可以吗?恩哼?”迹部微微一滞,随即好笑的拉过藤田的手,却发现她紧紧握着拳头,于是放松语气 ,“不要把那些不华丽的话放在心上,小雅。” “……嗯,景吾。”藤田暗暗懊恼,刚才的举动太冒失了。 小透听到迹部的话,脚步虚浮,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心口开始疼痛起来,右手无意识的摸上左胸,闷哼一 声。 “小透,你怎么了?”春日焦急地扶着小透。 “没事。走吧,要上课了。”说完转身离开,春日连忙跟上去,还不忘回头恨恨说道:“迹部景吾,总有 一天你会后悔的!” 望着落荒而逃的女孩,迹部头一次感到非常无力,明明想要上前的脚步硬生生在眼角撇到藤田的时候顿住 了,头一次,他开始质疑自己当初的决定。 小透…… 我要拿你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 ☆、计划伊始 神奈川一家贵族咖啡厅内,藤田尤雅姿势优雅的端起咖啡凑至嘴边轻抿一口,然后把视线从咖啡上移开, 转而去观察落地窗外形形色色的行人。这两天天气总是闷闷的,天色也不是很好,也许很快就会下一场雷雨 也说不定。 “啊!抱歉!姐姐!”来者形色匆匆,好看的米色长发微微有些凌乱,但她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仪态,对 桌子对面的藤田抱歉一笑,然后摘下眼镜上硕大的黑色墨镜,露出微微泛红的瞳仁。 唤来侍者,给自己的妹妹点了一杯跟自己一样的咖啡:“阿源,你迟到了。” “哎呀!姐姐!”藤田尤里撒娇似的瞪着藤田尤雅,“还是赶紧说正事吧,一会儿我还要回立海大呢。” “好吧。” 藤田尤雅慢慢喝着嘴边的咖啡,思绪却飞到了昨天晚上迹部送她回公寓的时候。 藤田尤雅不舍的看着迹部坐上红色的保时捷,不由说道:“景吾,今晚留下来吧。” 坐在车里的迹部微微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明明藤田尤雅依旧如三个月前一样,温文尔 雅,彬彬有礼,但迹部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他知道那晚是一个错误的开始,也模糊的感 觉有什么在黑暗中悄悄张开了一张大网,就等着他陷进去,那是身为大财团继承人的危机感。 “景吾,我……不会逼你的,对不起!我……好像提了不该提的要求……”晶莹的泪珠在藤田冰蓝色的眼 眶中微微闪动,酒红色的卷发被风吹起,瘦弱的身形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显得这个女孩更加可怜兮兮的 。 迹部心里一颤,不该这样错下去的,不该的,即使再明白,他也有冲动的时候。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不适合你,小雅。”声音闷闷的,带着明显的鼻音,迹部用尽毕生的力气想要紧 紧抱住这个不经风雨的女孩,可是,为什么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个女孩带着无措的表情看着他? “唔……痛!” 不知不觉力气用过头了,迹部放开藤田,看着她微皱的秀眉,心里一阵内疚。 “抱歉!小雅,你快进屋吧,我在这里看着你进去。”在这个女孩面前,迹部总是下意识的不用“本大爷 ”这三个字,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 藤田掩藏起眼底的失落与不甘,抬头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嗯。你要一直这样看着我哦!”说完转身离 开,面上的表情马上变得狰狞,一张漂亮的脸蛋硬生生变得扭曲不堪。 景吾,你是我藤田尤雅的,谁也抢不走! 直到藤田的酒红色发丝消失在门缝里,迹部才钻进车里启动车子,烦躁的将码数开到最大,红色的保时捷 像箭一样飞快地冲出了小区。 躲在窗帘后的藤田气呼呼地睁大冰蓝色的眼睛,掀开窗帘的手指用力握紧,指节变得泛白,细长的指甲深 深陷进了掌心之中。 思绪飘回现实,藤田尤雅放下咖啡,出神的盯着走道里来来回回的侍者的身影,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三个月 前,回到了那个肮脏与残酷集于一体的地狱。 “姐姐,再不说我就走了哦!”藤田尤里纳闷的看着对面不断神游体外的自家姐妹,回来后的姐姐变得好 奇怪呢。 藤田听到自己妹妹的声音回过神来:“抱歉!我好像又走神了。” “就是说啊。姐姐为什么不回家里住,反正爸妈不在,奶奶瘫痪在床什么也管不了,就算爸妈知道也不会 说什么的。” “他们不会喜欢我的,爷爷去世后,这个家于我而言根本不算是家,除了阿源你。”藤田尤雅低下头,长 长的眼睑遮住了她漂亮的眸子,一时间让藤田尤里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姐姐是有什么事情吧,可是,是什么事情呢?” 藤田尤雅轻轻敲着桌面,复杂地开口:“一个让你我都不喜欢的人。” “那个女人?” “嗯。景吾好像爱上她了,只是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 “……” “据我观察,你的联姻对象好像也是她的爱慕者。” 藤田尤里沉默,的确,幸村手术成功后,虽然心思没有露在表面,但作为自己最后的筹码,如果连他也把 握不住,藤田家迟早也是要没落的,还会布上本藤家的后尘。 “只要她消失……”聪明的藤田尤雅不再继续往下说,冲动的人做冲动的事,譬如她亲爱的妹妹…… “可是姐姐,要怎么样,她才会……”藤田尤里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姐姐,藤田尤雅让她把耳朵凑过去,然 后悄悄说出了自己思虑很久的计划。 “这样吗……” 藤田尤雅看着豁然开朗的妹妹笑了,那样美丽的笑容背后究竟充满了多少的算计,估计连当事人也不太清 楚了吧。 藤蔓遮住的另一边,一道凌厉的视线随着藤田姐妹的消失而收敛:“真是有趣的对话呢,是吧,谦也?” “无聊!”对面的男孩轻声说道。 迹部离开藤田尤雅住的别墅后,车速一路飙升,最后在一家高档的网球馆猛地停下,车子发出一声尖锐的 刹车声,轮胎在平整的水泥地上划出一道明显的刹车痕迹。 将车钥匙丢给等候在一旁的侍者,迹部心情依旧难以平复,眼前总时不时冒出小透痛苦的表情,他到底是 怎么了? 烦躁的走进他平时专用的练习场,迹部拿起网球拍对着发球机狠狠地发泄着,发球的速度在不断加快,迹 部不断来回奔跑将球用最大的力气打回去。 练习场内,除了发球机机械的声音,就是黄|色的小球不断撞击球拍的清脆声响。 像似要发泄某种情绪,迹部即使已经快接近体力透支,身体还是不断追逐着那些快速发射的黄|色小球,仿 佛在它的身上可以找到安慰自己的寄托。 该死!本大爷究竟是怎么了? 打回最后一个球,像是被雨水浇灌过,汗水浸透了身体的每一寸,迹部虚脱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 气,最后把湿漉漉的头埋进自己的膝盖里。 东方的天际微微泛出鱼肚白,预示着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就把前面的一些细节忘记了,如果亲们看到哪里不对一定要提出来哦!谢谢帮忙了!还是求收藏! ☆、午后的宁静 夏季已经过去一半,烦人的知了不再停歇在树枝上没完没了的吵闹,太阳也不再像火炉一样炽烤着大地了 ,天际是一望无际的蓝,舒适的清风偶尔划过脸旁,带来一阵阵清凉的舒爽。 化学老师在讲台上横飞唾沫,天花乱坠,但天知道有几个人是认真听讲的。 小透坐在北面靠窗的位子,一转头,就能看到操场上硕大的网球场,几个人零零散散的在那里练习最基础 的挥拍,估计是网球部的那些新生。 当她眼睁睁看着迹部跟藤田走在一起的时候,小透内心其实非常嫉妒,恨不得在那个碍眼的女人得意的脸 上挥上那么一巴掌,然后说出“第三者”这样正大光明的理由。可是,她很明白,她永远也踏不出那一步, 哪怕是只有一米远,她也放不下让她骄傲的自尊。 如果说,前世她是喜欢东少的,那么这一世,她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迹部景吾。 两者的意义不同,所以小透做不出判断,她只知道,当迹部冷漠的从她身边走过,头也不回的离开,带着 另一个女人,她的心是真的很痛,痛得麻木到自己也没有感觉。 她和迹部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回忆的,就算是本藤千伊的记忆,估计也没有多少有用的价值。 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了,小透的思绪被渐渐拉回,又是午饭时间,她真的很讨厌呢,冰帝餐厅的气氛,总让她忍不 住厌恶那种嘈杂的环境。 班级里的人都走光了,小透一个人磨磨蹭蹭的从肉书屋里拿出一本英文书慢慢翻看,教室里真安静,安静地 可以听到自己缓缓跳动的心脏。不自觉的摸上心口,最近感觉有些异样,时不时会疼痛一下,特别是事情跟 某人有关的时候。 “啊嘞!原来小透一个人躲在教室里啊,怪不得找不到你呢。”切原春日捧着便当一屁股坐在小透前面的 位子,那个位子正好是冥户的位子。 小透将视线从书本转移到面前的人脸上,讶异:“春日,你怎么过来了?”随即了然,抿嘴笑了笑。 “不是约好的,以后中午一起吃便当的吗?小透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记了,本来我们见面的时间就不多的 说,晚上还要去餐厅打工……” 被好友好一顿数落,小透难得露出真心的笑,像一个沐浴在阳光下的天使,张着一对雪白的翅膀安静地微 笑。春日呆呆的盯着面前那张倾国倾城的纯美的笑,一时间竟忘记了手里的勺子滑落地面,发出“哐当”一 声脆响,这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小透的笑容中沉醉了好久,太丢脸了! “呵呵。”小透清楚,也许在天真的人面前,自己才会真正笑的起来吧。“春日,你流口水了哦。” “啊?哦……小透你骗我!”教室里猛地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天哪,她的脸都丢尽了,居然傻傻的相信 小透的话,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哈哈哈……” “小透……”哀求的语气,“你的笑太刺眼了,我要受不了了啦!” “春日,我的笑容好看吗?”小透难得认真的眼神。 用力点头:“嗯!比天上的太阳还耀眼,就像是沐浴在大自然中,有种神秘的气息呢。” “呵。你把我形容的太夸张了。” “不会。小透你要多笑笑。” “……呵。” “对了,小透,你没带便当吗?”春日奇怪的看着小透,才下课没多久,她怎么在教室里看书呢。 小透一愣,“我不饿。” “不吃怎么行!是不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把你气到了,都是迹部景吾那个大坏蛋,明明都有老婆了还招惹 旧情人,而且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她……” 打断春日喋喋不休的愤怒,小透淡淡道:“不要说了,这样的争论没有意义。”就像,她喜欢他,他不喜 欢她一样。 “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她可是你的情敌诶!现在不反击的话,如果哪一天被她爬上去,跌下来的就是小透 你啊!不行,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最好的朋友受到这样毁灭性的侮辱!” 春日气呼呼地在课桌上一拍,“嘶~好疼!总之,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春日真的很可爱,傻乎乎的,容易意气用事,但是,却是个很好的朋友,小透被她那种好玩的表情感染了 。 “谢谢!”声音很低,夹带着一点点的害羞。 本来迹部是要跟队友一起享用午餐的,但临时来了一份紧急文件,迹部只好在学生会又待了一会儿,离开 的时候刚好在转角看到对面窗户里笑的像个天使一样的女孩,不由愣在了原地。 记忆里,小透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舒心的笑过,迹部何其庆幸,这样完美的一幕可以被他定格在自己的脑海 中,这是唯一的一次。 突然觉得这样的笑容太过奢侈,好想要天天看到这样纯净的笑。手指点着右眼下角张扬的泪痣,迹部头一 次迷茫了。 爱是什么?只有真正爱上才能知道。 虽然小透是对着女生笑,但迹部就是觉得不爽,认为那样的笑就应该是属于他迹部景吾一个人的,当他回 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小透的班级门口。 正聊得开心的小透目光一闪,不由跟门口进退两难的迹部对个正着,两人皆是一愣。 春日看到突然出现的迹部,慧心一笑:“小透,我先闪了。” “春……日。”小透顿住,春日较小的身影已经像箭一样飞快闪了出去,连反应都是慢了一拍。 “真是不华丽的女人!”迹部大步走上前,没有了先前的尴尬,“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吃饭吗?” 小透依旧愣愣地盯着迹部,好似不敢相信,迹部居然会撇下藤田跑来她这里。 “喂!女人,你看够没有?是不是已经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外貌下了,啊嗯?”迹部挑眉,这是他的经典 动作。 “啊!”小透一下子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陪着藤田,跟她双宿双栖吗?小透没有接下后 半句,就算她很想讽刺。 “你是本大爷的妻子,不许你离开本大爷身边!”看到那不华丽的女人居然一脸惊愕,迹部觉得整个胸腔 都充满了无名的怒火,于是脱口而出,想将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牢牢抓住。 有那么一瞬间,午后的阳光不那么刺眼了,照在迹部身上发出一圈华丽的光晕,小透不由自主地想要跟随 迹部的脚步,哪怕只是在他身后看着他前进的身影。 “你不是还有一个藤田尤雅吗?”忍不住,小透想要刺激这个搞不清状况的耀眼少年。 “嗯哼?”迹部突然笑了,“你在吃醋!”毫无疑问的肯定句。 “是又怎么样?”小透反问。 迹部再次挑眉,一把抓过小透的手腕把她拉出教室。 “喂!你要带我去哪?” “去吃午饭!” 迹部头也不回,嘴角却慢慢扬起,也许这样也不错。 ☆、美好的约会之一 看着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小透揉揉眉心,长时间盯着在动的事物眼睛很容易审美疲劳,现在就是一个很 好的例子。 专心开车的迹部注意到副驾驶座上的人有些不对劲,不禁问道:“怎么了?” “没事。” 小透抬眼偷偷打量几天不见的迹部,真是好笑,两个人都是夫妻了,却像吵架的情侣一样谁也不理谁,想 想都幼稚。藤田这时候回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也许正好可以考验迹部的耐心。 突然心口一疼,小透呼吸一窒,扭头看了迹部一眼,发现他依旧在认真开车,轻轻松了口气,尽量不让自 己发出声音,牙关紧紧咬住,脸色也由原本的红润变得飒白,感觉到手心有冷汗冒出。 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向后倒退着,风从没有关严的窗户缝隙中吹了进来,小透长长的褐色发丝随风飘舞,清 凉的风让她稍稍缓解了疼痛。 “你想去吃什么?要不要西餐,或者中国菜?啊恩?”迹部抬眼看了一下后视镜,感觉哪里有点不妥。 听到迹部富有磁性的嗓音,小透把僵直的身体尽量放松显得自然些,换个坐姿,小透转头看着迹部曲线分 明,轮廓英挺的面容,喉咙一紧,这张脸帅气的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了。虽然很庆幸,这个人现在是自己的丈 夫,却又会担心,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你居然在本大爷问话的时候不华丽的发呆,啊恩?一直盯着本大爷,是不是发现本大爷的华丽无处不在 啊?嗯哼?”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迹部大爷是世界上最华丽的雄孔雀,所以大爷你的华丽才会无处不在。对吧?”回 过神来的小透不自觉的想要跟他斗嘴,想要看他炸毛的样子。 果然,“你说什么?本大爷怎么会是那种不华丽的生物……所以说,你爱上本大爷了,啊恩?” “你还真是自信,我到觉得水仙更适合你,又自大又自恋!就像希腊神话中的故事一样,爱上自己美貌的 家伙。”小透不客气地反驳,现在才觉得前世那些同人文中对迹部的描述是多么的贴切。 迹部知道说不过小透,反正说到最后会被冠上更多奇奇怪怪的外号。 道路两旁的建筑物逐渐稀少起来,很快,车子转过一个弯,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盛开的鲜花,依稀还能见 到几只漂亮的蝴蝶围着各色的花朵翩翩起舞,像极了一幅美不胜收的古老画卷。 “真漂亮!没想到东京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真想一辈子住在这样仙境一般的地方!”下了车的小透一面 张开手臂呼吸着空气中清新的香气,一面感慨道。这样美的地方其实小透在梦境中也有见到,但现实和梦境 是不同的,起码视觉上有很大出入。 迹部停好车,走过来正好听到小透说的这番话,心里腾起一股微妙的感觉,想要一辈子和小透在一起的想 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张开手臂迎接大自然的怀抱,看到那样的动作,迹部却有种这个人即将消失的感觉, 内心稍稍有些不安。 “这个地方本大爷来过一次,这里的景致虽然很美,但是食物更有味道。”迹部双手插进裤袋中,仰头看 着蔚蓝的天空说道。 “迹部君,这位美丽的小姐,欢迎来到‘大自然’,请院子里就坐。”迎面走来一位身穿黑色西装,身材 修长的俊美少年,他的眼睛是深蓝色的,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小透像是跌进了浩瀚而深邃的世界。 迹部淡淡笑道:“这里是本大爷承认比较华丽的地方,对吧?小透?她是本大爷的妻子,迹部透,这是这 个庄园的老板,义田先生。” “你好!迹部夫人,这里随时欢迎二位光临!”义田先生微微颔首道。 “……你好,这里很漂亮。”小透疑惑地看着又恢复深蓝色的眸子道。 义田先生对着小透高深莫测一笑:“谢谢迹部夫人的夸奖!” 跟随义田先生走进庄园,虽然这里没有外面那么耀眼,但是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高雅的中心喷泉,让人 不由产生肃敬之意的女神雕像,小透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强烈,就好比这些是原本就为了她而准备的,特别是 那尊莫名产生熟悉感的雕像,仿佛好多年前自己就是这样的姿势。一手拈花,一手执一颗五彩斑斓的珠子, 就好像……好像莲徽家族祠堂中的一幅画像,也是这样奇怪的珠子…… “你怎么了?一进到这里就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迹部伸手抵在小透额头上,“没有发烧,一定 是被本大爷深深感动了,啊恩?” 小透打掉迹部放在她额头上的手,脸颊微红,小声说道:“你太臭美啦!”只迹部这样一个随意的动作, 小透的心就跳得厉害,整个人都僵硬掉,这就是爱情吗?小透不由欣喜的想。 “迹部君和迹部夫人的感情很好呢,呵呵。”义田先生一面吩咐侍从点餐,一面笑眯眯地说着。 小透视线在四周转了一圈,怪不得庄园叫‘大自然’,这里的格调除了喷泉和雕像外,还真的像是在郊外 ,风景怡和,却又不失大自然的自然美,哪怕只是微小的一朵野花,也能在这里绽放地格外美丽。 “这里还真是与众不同呢。不过,我记得今天好像本来是午休吃饭来着……”小透皱皱眉,明明是在上课 啊,怎么就变成来这里吃饭了呢。 “下午的课上不上都无所谓,再说,”迹部抬起左手瞄了一眼,“现在开回去也赶不上第一堂课了,你还 要去吗?嗯?” “好吧。”小透妥协。 曾经无数次幻想两个人一起,现在实现了,她还真不愿意被上课这种没营养的东西破坏掉,想珍惜现在拥 有的。小透不禁自嘲,还真像明天就要死了,然后珍惜最后时光这样的情感剧,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不自 信了,真是…… ‘大自然’庄园的食物的确很地道,本来小透没有食欲也不禁吃了好多,还惹得迹部鄙视她像某种不华丽 的生物。 吃完饭,离开庄园的时候没有再见到那位义田先生,小透微微松口气,之后迹部带着她来到了东京迪斯尼 乐园,小透很是惊讶了一番。 “没想到我们的迹部大爷也有缅怀童真的时候啊!”迹部别扭地别开头,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 齿了。 “本大爷只是看你无聊才带你来的,既然你认为这是小孩子的玩具,本大爷不介意现在就打到回府。哼! ”没想到迹部也有这么可爱别扭的时候,小透掩嘴轻笑,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即使以后离开,也不会有什么 遗憾了吧。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小透站在高大的摩天轮下抬头仰望,幸福会在那个最高点吗? “傻瓜!上去吧。”不知何时买来饮料的迹部已经站到了小透的身侧,看到小透抬头仰望时流露出来的沉 闷的悲伤,心里一阵抽痛,认为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是这样的表情,于是伸手将微微失神的女孩拉上了停下来 的摩天轮。 传说,当一对恋人坐上摩天轮,并且在最高点两个人一起告白,然后接吻的话,那么这对恋人就会幸福到 永远,永远…… ☆、遇袭 坐在摩天轮上向下望,整个东京都收入了眼底,感觉好像坐在云端上,像个神邸俯视凡尘间渺小的生灵。一瞬间,小透的心里的确浮现了这样奇妙的想法,一度认为自己就是那个神邸,曾经也这样俯瞰大地。 “在想什么?啊恩?”迹部本来靠在狭小空间的窗户上,见到某人身上无意间散发的尊贵气质,一刹那迷失了,这样的小透他从来没有见过,仿佛是不属于人间的仙子。突然想起小透曾经遇到过的比较诧异的事,迹部眼神一紧,会不会再次发生类似的事呢。上前一步将眺望远方的人儿瘦弱的身体禁锢到怀里,下巴轻轻摩擦她褐色的发丝,闷闷开口: “你不会突然离开吧?” “……嗯?什么?”小透感受着身后传来熟悉的玫瑰香气,不由愣神,一时没明白迹部说的是什么。 将怀里的人拥的更紧了,迹部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是从未有过的情感,想要这个女人一直陪着自己,想要把她永远禁锢在自己筑起的城堡中,就这样一直到老。 “没什么。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好不好?嗯?”慵懒中带着低沉的嗓音,魅惑的在小透耳边轻声呢喃,小透心神一震,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想要活下去的信念变得异常强烈。即使身体再差,即使只有短短的时间,她也想要幸福的活下去,想要这样待在迹部的身边,直到生命之火熄灭的瞬间。 小透转过身,头靠在迹部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好想就这样,一辈子。 “景吾,你知道摩天轮的传说吗?” “嗯?” “摩天轮的传说,就是……”小透离开迹部的怀抱,轻轻拉下他整洁的白色衣领,然后将头凑上去蜻蜓点水似的一吻,“我爱你,景吾!” 放开迹部,小透琥珀色的眸子中闪过晶莹的泪光,真的好想就这样一辈子,但是,在那一瞬间,她的记忆出现了严重的混乱,让她分不清现实与回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守护这一刻的拥有。 “傻瓜!”迹部确实被小透突然的告白惊了一下,然后重新把她纳进自己的怀抱,“让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嗯哼?” 当他看到小透跟幸村,跟真田,甚至那头发情的狼走的越近,他的心就更难受,然后慢慢的,他开始理解,原来这种感觉被称之为“吃醋”,看到小透若即若离的表现,他开始不寻常的烦躁不安,然后慢慢明白,他原来爱上了一个女人,爱上了原本想要一把推开的自己的妻子。 就连原本认为喜欢的小雅,也顾不得放弃,因为,现在的迹部景吾,他的心脏只为他的妻子一个人跳动。 这就是爱情…… 小透很想哭,但是摩天轮已经转了一圈停了下来,即使再有感而发,两人也不得不离开这个既狭小又甜蜜的空间。 “肚子饿不饿?本大爷带你去吃点东西吧,然后再回家?”迹部征询着小透的意见,他怕小透玩了一个下午身体会吃不消。 “好啊,正好肚子有点饿呢。”虽然食欲不太好,但迹部也饿了吧,小透暗暗想。 傍晚的迪尼斯陆续亮起了彩灯,游客渐渐减少,这个时段基本是晚餐时间。 离大门不远处的阴影中,一个男人头戴一顶黑色的棒球帽,脸上戴着一副硕大的黑色墨镜,整个人全部包裹在一片漆黑中,嘴角在见到想见到的人后浮起一丝诡异的阴笑。 不远处,迹部拥着小透向迪尼斯的大门走来,两个人在结婚后举止头一次这么亲密,脸上的笑容也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甜蜜。 “阿列,这样的气氛真不忍心破坏呢。”黑衣人的口气似是惋惜,但是他的右手却从风衣的口袋里缓缓摸出一把漆黑的手枪,枪口悄悄瞄准不远处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心口一疼,呼吸也紧接着一滞,小透似乎嗅到了一点危险的气息,那是身为莲徽家族本能的反应,于是悄悄利用自己所剩不多的仙力暗自搜寻。 “时间到了。” 黑衣人喃喃道,食指一点点扣动扳机,“砰”地一声,小透反应迅速地想要将迹部挡住,但她没料到,迹部似乎早有预料般,将她一扯推离自己的身边,小透一个不稳撞倒在一旁的石柱上。接着又是“砰”地一声,小透呆呆的看着迹部身体一震,然后对着自己露出一个虚弱苍白的笑容,时间在那一刻定格住了。 “……景吾!”震惊的小透看着迹部就那么沉重地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不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嗯?有趣。”黑衣人将手枪重新塞回风衣里,深深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人一眼,慢慢消失在黑暗里。 小透跌跌撞撞地爬到迹部身边,明明只是很短的距离,但她却感觉自己爬了好久,心脏疼得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景吾,景吾……不要离开我啊……”小透扶起迹部的肩膀,她的手上一片粘稠,像极了前世的那一幕,空气里也是弥漫着相同的甜腥味,也是一样粘稠的象征死亡的液体…… “呜……景吾……不要睡……不要抛下我……” 天空漆黑的像个巨大的漩涡,游乐场里的装饰灯全都亮了起来,似乎把天空也照亮了,然后空中绽放出一个个烟花,只遗下空地上哭得肝肠寸断的女孩,绝望而孤独。 “景吾,你骗我!” 手术室的红灯像是催命符,小透傻傻的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外科医生在手术室进进出出,护士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手术室里的对话清晰无比的传入自己的脑海。 “准备麻醉剂!” “患者呼吸变弱,接氧气!” “……准备血袋输血……” “子弹距心脏半公分……肺部大量出血……镊子……” “……” 景吾,你真是一个大傻瓜!你千万不可以有事,这样我会更加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了,景吾…… 你忘记你的梦想了吗?你是冰帝的帝王,还有一大堆的人等着你踏上梦想之路呢。 你说爱我的,你骗我! 迹部夫人和忍足同时赶到东京综合医院,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卷缩在手术室外的瘦弱身影,呆呆地盯着手术室大门,眼睛一眨不眨。 “景吾……”迹部夫人焦急地望着手术室大门,忍足担忧地看着迹部夫人:“伯母,你先不要着急,我先去问问情况。” “好好,你快去吧!” 忍足走至小透身边时,双脚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向自家父亲的办公室跑去。 迹部夫人接到电话的时候差点昏厥过去,像迹部家这样大的财团不是没碰到过这种事情,类似的绑架案也有过,以前也没有如今这样焦急万分,但是还想到自己当时在事发现场的儿媳妇,即使再担心自己的儿子,也还是要支撑起小透脆弱的心房。 蹒跚着走到蹲在墙角的小透面前,迹部夫人慢慢蹲下来,小透的眼神没有焦距,很明显,这个孩子已经被完全吓坏了。迹部夫人轻轻拥着小透的肩膀,让她瘦小的身躯靠在自己怀中。 “小透,傻孩子,景吾会没事的,我们要相信他,好吗?”小透的眼神闪了闪,“爸爸正在赶来的路上,我们一起守候着景吾,他会没事的。”迹部夫人不知道是安慰小透,还是在安慰自己,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景吾,妈妈,小透,还有爸爸,都会为你祈祷,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 ☆、手术成功 今晚的天空漆黑的像个不见底的深渊,没有月亮,也没有繁星的点缀,冷风带着夏季的尾声扫过大地,院子中的玫瑰已经只剩下颓败的枯枝,零零散散孤寂的垂倒在夜风里,独留一地枯叶。 迹部在东京的另一栋别墅中,藤田尤雅不安地靠在走廊栏杆上,手指不断摩擦白色手机的屏幕,上面挂着的小玩偶在风的作用下来回摆动,像个不安分的孩子。 客厅中的挂钟已经预示着现在很晚了,正值午夜时分,被屋内折射的灯光染上一层金色光晕的酒红色长发在夜风中滑落肩头,几缕不羁的发丝挡住她盯着手机的视线,竟让她模糊的看不清手机上小熊的图案。 时间这么晚了,要不要打这个电话呢。不行,现在打的话所有的计划就全毁了,不能让景吾以为自己是想攀高枝,想麻雀变凤凰,现在的自己可不就是一只渺小的麻雀么,呵。 夜里的风有逐渐变强的趋势,穿着丝质睡衣的藤田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双手怀着肩膀轻轻搓了搓,随即天空打了个沉闷的雷,还隐隐闪出几道蓝紫色的光线,嘴里低咒一声,转身关了门走进了屋子。 不多时,响了几声响雷后天上下起了暴雨,较大的劲道打在窗玻璃上,发出一阵阵烦躁的声音,藤田干脆走到电视机前打开了音响,一阵忙音后慢慢有歌声流泄而出,藤田松了松因为莫名的紧张而捏紧的手心,里面析出了密密的汗水。 听着迹部夫人咽哏的祈祷,小透原本空洞的眼睛慢慢恢复了焦距,隐忍的泪水在眼眶中打了个圈,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孩子……”迹部夫人担忧地看着小透,小透先是小声的啜泣,听到迹部夫人温润的声音后忽然就一步上前抱住了她的脖子,靠在她的肩膀上委屈的海涛大哭。 “妈妈……妈妈……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救我,景吾就不会为此被子弹打伤,也就不会面临生死垂危,更不会待在手术室里生死 (网王)步之遥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14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14部分阅读 不明。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我明明感觉到了黑暗中的危险,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景吾,如果没有我…… 小透伤心地哭泣着,迹部夫人心里也很不好受,可是她的儿子还在生死边缘,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通往手术室的走廊里传来嘤嘤的哭泣声,刚从父亲办公室走出来的忍足紧皱着眉头,都快要打一个结了,平光镜在头顶的白炽灯下折射出一片朦胧的白色。 迹部还没有脱离危险,小透的样子即狼狈又憔悴,趴在迹部夫人的肩头用力发泄着最近惶恐的心情,从失落到许诺,又从甜蜜到惊恐,更是从天堂一下子跌倒了黑暗的地狱,摔的体无完肤。 叮———— 忍足抬头看着手术室上方的红灯熄灭,不由紧张地等待里面的医生走出来,他第一次恨不得就这样冲进手术室,仰或是在那一刻代替迹部受伤,这样的话,蹲在对面哭泣的人儿是不是就不会这么伤心难过,生不如死的焦虑等待呢。但是他也有私心,如果真可以就这么为了她而死去的话,她是不是就会一辈子记住“忍足侑士”四个字? “迹部夫人!”一位医生走出来后摘下口罩,小透连忙扶着同样泪眼朦胧的迹部夫人上前,小透甚至想就这样闯进手术室,最后还是被站在身后的忍足抱住了身体。 快速擦干眼泪,迹部夫人焦急地询问道:“怎么样?我的儿子不会有事吧?” “恭喜迹部夫人!手术非常成功,等麻醉剂的药效一过,令公子就会马上醒过来了,不要担心!”医生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转身复又走回了手术室。 手术非常成功! 景吾没事了! “幸好……”小透胡乱抹了一把面上的泪渍,牵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突然就毫无防备的倒在了身后忍足的怀里。 “小透!小透……” “小透!” 忍足快速抱起小透进了手术室,将她平躺在另一个手术台上:“医生!快来看看她怎么了?” 原本围绕迹部的医生全部跑上前,经过一番简单的探查,其中一名医生说道:“只是受惊过度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小岛,你来安排这个孩子去休息室休息一下。迹部夫人,忍足少爷,这是正常现象,你们不用特别担心的。” “太好了,麻烦你了医生。”迹部夫人松了口气。 女孩安静地躺在休息室的床铺上,脸上还有没有风干的泪痕,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因为太过担心和紧张而咬出了血痕,此刻像是睡着的精灵,表情干净而纯碎。 忍足伸手慢慢的抚着她的额头,然后眼睛,再一路下滑停在她苍白干裂的嘴唇上,细细摩擦着,像是在抚摸一件精品般留恋不舍。 小透…… 原来不是我晚了一步,而是我放手的太早,以为那时的你是爱上了迹部,所以才为他如此疯狂,但现在我想错了,原来是现在才开始的竞争,而我却没有珍惜,反而亲手将心爱的你推向了迹部的怀抱。 所以说,我爱着你,却也是最没有资格来爱你的人。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永远不能及时出现来保护你,即使知道你有危险,也许,我也没办法出现。 对不起!我爱你! 迹部被转进了无菌病房,自然也是高档的单人病房,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过,所以迹部暂时还没有清醒的迹象。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景吾会受枪伤?不是对迹部家有威胁的人全部都被整治的差不多了吗,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迹部家主屋的客厅中,迹部老太爷怒气冲冲地跺着手中的木质拐杖,神情严肃地瞪着自己的儿子。 迹部青泽尴尬地看了眼坐在沙发上脸色仍有些苍白的自家儿媳:“那个,父亲大人,这件事我会好好彻查的,您就不用担心了。” “胡闹!我这是在关心自己的亲孙子和亲孙媳,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参与,不要以为我老了就不知道外界的事!哼!”迹部老太爷的火气非但没有减小,反而越演越烈。 “但是父亲,这件事还是……” “还是什么!难道我老了你就不把我的话当话了吗?啊恩?”这回迹部老太爷气得下巴上所剩不多的胡子也要翘起来了。 “额?父亲……”话音随即消失在迹部老太爷的怒瞪下,迹部青泽讪讪的闭了嘴。 小透依旧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好像刚才两人的激战一点也没有引起她的兴趣。 笃步到一言不发的小透跟前,迹部老太爷关心地揉揉她褐色的长发:“小透啊,你的身体好些了吗?能不能跟爷爷说说,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爷爷一定为小透和景吾报仇,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听到老人慷慨激昂的说辞,小透终于抬起了头,正视站在自己跟前俯视她的老人。 然后,小透开口了,迹部老太爷和迹部青泽听到她说的话后一时间没了反应。 她说,我想跟迹部景吾离婚,请你们成全! ☆、看不到未来 大雨已经连绵的下了两日,天空依旧阴沉沉的,乌黑的云层也在不断翻涌沉积,像是为了更猛烈的暴风雨酝酿着更强大的力量。 迹部家的书房中,犹如此刻的天气般,也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波。 “你说什么?你说要离婚?”迹部老太爷突然提高音量质问眼前与他对视的女孩琥珀色的双眼,女孩的眼眶里沉积了湿漉漉的泪水,在里面忍了又忍。 小透站起身对两人行了一个礼,低头的瞬间,眼眶里的泪水滴落到了地板上: “对不起!” “为什么?” 迹部青泽了解这个从小跟景吾一起长大的女孩的脾性,一定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困扰了她,或者,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提供了一个让她摆脱某些事的契机。 “小透,请你说出一个理由来!”迹部老太爷复又坐回了主位上,放开拐杖双手交叉放于膝盖上,然后等着小透的下文。 迹部夫人站在书房外面,手里还拿了个放满食物的托盘,本想送进去给谈话的那三个人食用,却不想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于是就没有进去,却也不离开,就这么站在了门外。 “对不起!爷爷,父亲,请恕我无法据实相告。这是我的原因,跟别人无关。”言下之意,这件事的问题出在她身上,不是此刻正躺在医院的迹部景吾。 半响,迹部老太爷叹了口气:“爷爷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叫藤田尤雅的女孩?这件事爷爷帮你解决,所以不要轻易说出离婚这样的话。” 一想起迹部为她挡开子弹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小透就忍不住的开始鄙视自己,做出这种决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本来自己身体就不好,最近又出现了莲徽宴这个人,其余威胁比较小的,比如藤田尤雅,比如在逃的本藤千琳,在自己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发生这种错伤的事的几率会翻上数倍,她不能冒险。 这一次是迹部,下一次,小透不敢想象。最近那个梦越来越强烈了,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正是来源于自己两世的母亲身上。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那个梦境也许根本不是梦境,而是她真实看到的事实。 即使曾经下过决心,想要认真的活下来,陪伴迹部一辈子,那么现在…… “对不起!请您考虑一下!这是熟思之后下的决定。” 看着小透坚定的表情,迹部老太爷和迹部青泽面面相觑,实在没搞明白究竟在小两口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这个孩子下这样坚毅的决定。 “这件事,还是等景吾伤好以后,由他来决定比较好。”迹部老太爷无声叹着气,年轻人的事,他这个老人家果然管不动咯! “父亲!”迹部青泽倒是一惊,如果景吾同意离婚就麻烦了,莲徽家族还不是迹部家可以惹得起的。 知道自己儿子的顾忌,迹部老太爷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 迹部的意思…… 小透心脏一阵收缩,细眉微蹙:糟糕!好像又开始疼了。 “那么,爷爷,父亲,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扰了。”见到迹部老太爷应允,小透如获大赦,连忙退出了书房,眼神却不期然跟门口没来得及退避的迹部夫人相撞。读到迹部夫人眼中的慌乱和复杂,小透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不起!母亲!” 迹部夫人愣愣地看着小透离去,久久回不过神来。 迹部的心脏和肺部被子弹划伤,幸好都只是擦了个边,虽然动了大手术,此时人还有点虚,不过精神已经很好了。当第二天得知迹部住院后,网球部的众人都想来探望他们的部长大人,但想到冰帝网球部人数众多,于是由他们的军师忍足出面,只允许了网球部的正选代为探望他们的部长大人。 小透因为迹部为她受了伤,现在也没心思去学校上课了,就代迹部家的家长来照顾他,美名其曰照顾她的丈夫。明明都说开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 “迹部,我们来看你了!”首先进来的是向日,然后是忍足和冥户,桦地跟在凤后面拿着一堆包装五花八门的礼物,日吉和打着哈欠的慈郎走在最后。 就算是胸部受了伤,迹部也还是没有□着上身,这是他认为的华丽的原则。 “辛苦你们了!”作为迹部的妻子,小透还是将礼仪放在第一。 “没事啦!迹部,你怎么会受伤啊?是不是遇到抢劫还是绑架还是小偷……” “岳人!”忍足无奈地止住向日更加离谱的问话,都扯到哪去了。 “切!逊毙了……”冥户瞥了眼他原本的同桌现在的后桌,也不知道是说迹部还是小透。 慈郎一个箭步坐到墙角的沙发上,泪眼朦胧的打了个不雅的哈欠:“迹部,你要快点回来啦……”才说完,慈郎就闭着眼睡着了。 “部长,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全国大赛可不等人。”日吉凉凉的说。 “是。”桦地的木讷的声音。 迹部瞥眼,这群不华丽的家伙,一个个都是来干嘛的! 小透给大家递上饮料,然后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糕点放在众人面前,向日果断的跟诱人的蛋糕奋斗去了,日吉和冥户加上桦地坐在沙发上无聊的听着忍足和迹部讨论今后的练习和比赛,一时间,病房里的气氛温馨而舒适。 只不过,送走了冰帝的一帮人后,来了个意料中的不速之客。 “藤田桑……你怎么……来了?”小透走出电梯正好看到藤田尤雅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站在迹部的病房门口,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见到这个人,虽然是小透料想中的事,但她真正出现了,她还是会下意识的不舒服。 “你……是来看他的吧?进来吧。”语气淡淡的,藤田立马跟上小透的脚步。 迹部躺在床上正在看书,见到出现在小透身后的藤田很是惊讶了一番,也许还有那么点的尴尬,其实藤田对于迹部来说,两人此刻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隐藏着些许暧昧成分。 小透将藤田送来的玫瑰插进花瓶,换掉了她早上买的郁金香,然后盯着花束出神了一会。 “既然藤田桑来了,我看我还是先出去吧。”说罢,小透转身想要离去,迹部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由于用力过猛,迹部微微皱眉,还是扯到伤口了。不知为什么,看到小透的鸵鸟行为,迹部就下意识的拉住了她,这个女人,她离开的话岂不是更加欲盖弥彰,惹人遐想么。 “但是……”眼神飘向藤田,小透语言又止。 “留下来,本大爷命令你不许离开我!”生病的迹部耍起了无赖,小透看着藤田不说话,却是默认了迹部的话。 藤田眼神闪了闪,然后回以小透一个安心的笑:“小透,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只是来看看迹部君,马上就走了,所以你不用离开的。”但潜意思就是,你妨碍到我了。 小透对上藤田那双挑衅的蓝色眸子,眼神一闪:“景吾,我去给藤田桑倒杯水,马上就回来。”说完掰开迹部的手,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没看到迹部复杂受伤的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下子三更,亲们有莫有觉得过瘾啊!一定要收藏啊! ☆、什么是幸福 逃离迹部的病房后,小透心情糟糕的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无意识地用手抓脑袋,眼睛空洞的望着不远 处的林荫小道,三三两两的病人慢悠悠的在那里散步。 一遇到迹部的事情就变得不再像自己了,小透丧气地垂下脑袋,不知道藤田会跟迹部说什么,或者迹部会 怎么对待两人之间的感情,或许,该退出的是她呢。怎么办?要不要像爷爷说的那样,自己亲自跟他说离婚 这件事呢,也许迹部本来的心意就是藤田,而他们两人的结合本身就是被迫的不是么? 小透对着暗沉的天空露出嘲讽的笑意,笑自己的不自量力,明明已经决定要退出了,却还留连迹部的怀抱 ,真不应该。 “啊咧!这不是迹部的谁谁谁吗?”一道戏谑的声音传进小透的耳朵里,小透转身,看到以幸村精市为首 的立海大一众正站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看她。 “精市,你们怎么在这里?”小透视线转到真田身上的时候面色微红,尴尬地把视线转移到幸村这里,“ 对了,精市的身体好了吗?可以打球了吧?” 幸村微微笑着揉揉小透的脑袋:“已经没事了,我还要谢谢你呢。”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发觉,自己的表情 神态处处透露着他的心思,看在眼里的真田握了握拳,即使不是幸村,她也已经不能属于自己了。 “啊咧咧!小透没有去陪自己的老公吗?小心迹部君伤心啊!噗哩!”仁王小指玩弄脑后的白色小辫子, 半开玩笑的搭在柳生的肩膀上,柳生皱眉,然后不着痕迹的推开,“啊咧!搭档真让人伤心,不要那么无情 嘛!” “明天不要跟你换装了。”柳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还是说,把你的那些东西全部没收” “不要这么无情嘛!搭档!噗哩!”仁王毫不在意的再次搭上柳生的肩,他们的对话惹得小透心情大好。 幸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对小透说道:“今天是来看迹部的,作为对手,我们理应来探望的。” “这样啊……”小透有些为难,毕竟藤田还没有离开,而且自己也不喜欢见到藤田,那样会让她更加不知 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怎么?不方便吗?”幸村疑惑地看了眼身边的真田,真田会以一个同样疑惑地眼神。 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小透捏紧拳头,一点也不想提到那个女人呢。 “现在不方便,他……还有客人……”小透咬着唇低下头,眼底微微的苦涩没能逃过除了丸井和切原的其 他人的眼里。 “这样的话,我们真的不能打扰呢。要不……”幸村顿了顿,“要不小透和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这一带 我们不熟呢……难道不可以吗?真让我伤心呢!” 众人扶额,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他们的部长大人果然强悍,所以惹副部长真田也绝对不要惹上部长大人 这个大麻烦、大腹黑,简直跟青学的不二周助有的一拼。 “不是啦!精市……好啦,我去还不行么。”最后小声嘀咕一句。 “咦?这不是立海大的人吗?” 众人回头,真巧,青学的一众除了在德国的手冢,全部都到了,今天大家都是说好的吧,小透无力的想。 “不二君,众位,真巧!”幸村笑眯眯地回应同样笑眯眯地不二周助,众位像似心有感应,全部后退一米 ,只有小透不明所以站在两人的中间。 “不二君,大家好!” 不二温和的开口:“小景好点了吗?我们是来看望他的。” “可惜呢,迹部君现在没空,还是不要打扰了吧。”幸村眼神闪烁,小透愣住,这不是她应该说的话么, 怎么好像反客为主了呢。 最近是不是想太多,所以脑袋变生锈啦? “小透,带我们去看迹部吧。”不二轻轻睁开蓝色的眼睛,小透第一次见到不二漂亮的眸子,一时间失了 神。 “咳咳!”真田用力咳嗽两声,不满的看着不二,小透居然看着他失了神,真是太大意了!其实他忘记了 ,他好像也没有立场来说什么的样子。 “玄一郎生病了吗?那样可不好哟!我们还是先去看迹部,然后再带玄一郎看医生吧。对吧,大家?”幸 村的笑容美的连盛开的花儿都比不过,众人背脊一寒,用力点头。 “是!” “那就走吧,大家。” 不二随即两眼弯弯:“怎么也不能让立海大的抢了先机啊,我们青学可也不差呢,所以怎么能落在立海大 之后呢,大家说对吗?“ 声音温润的像五月的春风,青学的几人却吓得跟前者一样。“对!” 看到两校的人马准备进军住院部,小透深感无力:“但是……”话还没完全,就被幸村一起拽进了大楼。 迹部看到藤田站在小透身后微愣,但在小透说出离开的话后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觉得不应该让她离开, 觉得她就应该站在自己的身边,而不是将小雅推到他面前。 看到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后,藤田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憔悴,昨夜下了一夜的 大雨,也一整夜没有睡,来之前,还特意画了个淡妆。 “你怎么来了?”迹部声音沙哑的问道,没想到居然是小透将她带进来的,真够讽刺的。 藤田眼神游移,走到迹部床边坐下:“景吾,你还好吧?我很担心你,所以没有得到你的允许就跑来看你 ,对不起!” 这样迹部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其实,你可以不必……” “景吾,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但是,我知道我不够资格,而且,莲徽桑也很好,是我错过了,但我不 后悔!”藤田阻止迹部想要说出的话,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迹部此刻说出的话肯定会让她再也无法挽回这 段感情的。 合上书本,藤田连忙把书接过来仔细的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迹部无奈地看着藤田的一举一动,他要怎么说 出那些话,才不会伤到这个孤单的女孩。 “景吾,如果,如果……莲徽桑没有出现在我们之间,景吾会不会,就那样抛下我?”终于问出了心底藏 了很久的话,藤田微微松口气,随即又紧张地回头看着迹部。 迹部思虑一会儿,紧皱的眉一下子松开,像是想通什么事般,也像是下了个重大的决定。 “小雅,虽然我不知道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你是以什么原因没有留下只纸片语离开了我,但是 ,我想你是真的,只因为本大爷喜欢你。但是,喜欢小透也是真的,即使刚开始排斥,但现在本大爷已经喜 欢上了那个笨蛋,只能对小雅你说抱歉!”一想到小透,迹部就忍不住开始想念她了,喜欢她,说不上来为 什么,但是喜欢就是喜欢,还管什么为什么。 “小雅,这一次,我要说对不起了。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迹部认真地看着藤田流露出伤心的蓝色 眸子。 藤田喃喃道:“那么景吾现在幸福吗?” 他说幸福,幸福是什么东西?她从来也不知道。 “嗯,幸福。”迹部淡淡道。 门外,一大群人静悄悄的站在小透身后,小透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敲了敲病房的大门。 “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了四章,亲们为我加油哦!求收藏! ☆、前世今生 站在门外的小透朝身后的众位勉强的微笑,握着门把手的手指轻轻颤动,不着痕迹的掩去眼底的……一点 点欣喜,是的,听到迹部的回答,她是很高兴的。 打开门,平静的朝迹部打招呼:“景吾,大家都来看你咯!” 迹部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门口笑的一点不华丽的人,皱眉:“不想笑就不要笑,一点都不华丽!”笑容凝固 ,小透侧身让大家走进来,自己退到一边。迹部藏在薄被里的手握成一个拳,抬眼看着进入病房的立海大和 青学的人:“幸村,你的身体都好了吗?啊恩?” “谢谢迹部君的关心,倒是迹部君现在不是很好呢。”幸村鸢紫色的眸子闪着金光,微笑看向迹部,“迹 部君可要好好调养哦,要不然某人会伤心的,你说是吧?迹部君?” 迹部挑眉:“本大爷很快就会站到球场上的,倒是幸村你,现在可以握拍吗?嗯哼?” 看来迹部对自己了如指掌呢,幸村微笑不语,视线落在进门后就退到角落的小透身上。 “呵呵。小景忘记我们青学了吗?我们也不会轻易输掉的哦!”不二眉眼弯弯看着迹部,手冢不在,网球 部基本就归他管,既然立海大是王者,那么,青学自然不能落后了。 “不要叫本大爷这个不华丽的名字!”迹部皱眉,如果不是现在躺在病床上动不了,他真的很想回敬不二 这个腹黑,每次见面都咄咄逼人。 “喂!猴子山大王!到时候跟我比一场吧。”被挤在最后的龙马拽拽地说道,琥珀色的猫眼挑衅的从众人 让开的夹缝里直视微愣的迹部。 摸着眼角的泪痣,嘴角一翘:“本大爷随时奉陪,希望到时你不要让本大爷失望啊。啊恩?” 龙马因为迹部的回答而兴奋,这次一定要打败这个不顺眼的家伙! “adaadadanei!”拉低白色的帽檐,龙马拉过一旁的小透丢下一句“有事先走”就离开了病房,迹部疑 惑,他们什么时候那么要好了。 “啊咧!原来小不点喜欢迹部的妻子啊!小不点真厉害!”单纯的菊丸奇怪地看向消失在走廊深处的两人 。 “真是有趣呢,是吧?幸村君?”不二眯着眼轻声对一边的幸村说道,他还真好奇,这几个人的微妙关系 ,还要加上一个手冢和真田。 “呵呵。是啊,真的很有趣。”如果可以忽略幸村话语中的咬牙切齿,真田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拉的听了 去,当然前提是不二是故意的。 “本大爷的妻子你们谁都不要宵想!啊恩?”迹部不爽地瞪着罪魁祸首的幸村和不二,这帮人完全忽略了 站在一边插不上话的藤田阴郁的脸色。 莲徽透!我不会让你在迹部夫人这个位子上坐很久的,等着瞧吧! 被龙马拉到一个鲜少有人经过的角落,小透不解的看着帽檐拉的很低的龙马。 “龙马,你找我有事吗?” “不是我,是老头子有事。真是的,派给我这种事。”明摆着无聊嘛!龙马不爽地从肩头的网球袋中掏出 一样东西,准确来说,这是一个很精致的盒子,四四方方,只有手掌般大小。 “老头子要我交给你的。”递到小透手上,龙马酷酷的把手插回裤兜里,看了小透一会,突然神情慌乱的 转移视线,那种感觉真奇怪! 仔细打量手中盒子,小透不明所以:“这是什么?南次郎叔叔为什么要你把这个给我?” “抽风!” “额?”黑线…… “他说是一定要亲自交到你手上,说是对你有帮助,其他就不知道了。”龙马如是说,其实他本来是想偷 偷看一下的,结果怎么也打不开,小透却轻轻松松打开了,不费吹灰之力。真是奇怪的小盒子,当然,老头 子也奇怪。 这样啊…… 小透只稍稍一用力就打开了盒子,只不过,在看到盒子里装载的事物后,愣住了。 那是什么?盒子里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彩,只在打开的一瞬间就悄无声息的钻进小透的脑袋中,龙马吓了 一跳,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喂!”龙马不放心地碰碰小透的手臂,但是小透没有很大的反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你没事吧 ?” 回过神来,小透神色稍微有些恍惚:“哦,没事。”转身离开龙马,慢慢晃悠在充满消毒水味的走廊里。 那是谁的记忆?是她的吗? 徽姬……是谁?她么? 只在接触那团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后,脑子里一下子多出了很多记忆,庞大到将整个宇宙覆盖掉,像是亲身 经历的,浩瀚无垠的宇宙,以及永不腐朽的生命。 女娲、宴、不周山……还有躺在冰棺中美丽的容颜,不周山倒了,天的一边塌陷,跳动的五彩的心脏…… 一切的一切,像一部老旧的电影,飞快的从眼前一闪而过,寂寞,无边的寂寞…… “自然是来告诉你一年后的回归了。冥王殿下可是等着呢。”淡淡的声音在耳旁乍现,轰地一下,所有的 理智全部沦陷。 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景吾…… 心脏又开始慢慢啃咬般噬痛了,小透理不清那些混乱的记忆,只好深深的把头埋进膝盖里,不想看到外面 的世界。 龙马一直跟在小透身后,自从她打开那个奇怪的盒子后表情就不对劲,难道里面有什么令她难过的东西? 怕小透出现意外,龙马只好认命的跟在她后面,直到病房里所有人都离开了,看着小透慢慢渡进迹部的病房 ,这才心情失落的离开医院。 回去问问老头子吧。 龙马抬起头看了眼阴郁的天空,如是想。 整理好心情,小透微笑着走进病房,迹部捧着书认真的看着,灯光照在他刚毅的脸上,折射出一道阴影, 泪痣散发着迹部独有的魅力。 “你回来了。本大爷饿了。”视线与小透呆愣的眼神相撞,“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外貌中了吗?啊恩?” “啊。”小透一愣,她居然回答迹部,果然是沉醉了呢。“自恋!”但在嘴上还是愤愤不平。 迹部勾起嘴角笑得好不嚣张:“喜欢上本大爷了吗?嗯哼?不要否认!” 撇头看迹部脸上坏坏的笑,小透没好气地道:“不是饿了吗?我去买点吃的。”说着转身想要离开。 “不要!让牧野准备就好,你留下来陪我。”迹部霸道地开口,而且是一整晚,又在心里悄悄加一句。 出神的看了一秒,小透妥协,生病者最大,更何况还是救了自己的大恩人。 趴在病床边的女孩已经沉沉睡去,白炽灯光下,女孩的脸色有些苍白,消瘦的身体骨骼嶙峋,弯翘的睫毛 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做着美梦。 迹部下床将小透抱上狭窄的病床,她还真是轻的可以,回头一定要给她好好补补。因为扯痛伤口而紧皱眉 头,但是看着小透干净的睡颜,忍不住低头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小透咕哝一声,翻个身沉沉睡去。 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真奇妙,一点也不想放开,就这样,迹部将手收紧。 “笨蛋,本大爷好像爱上你了。” 声音很轻,没有惊动怀里安稳睡觉的女孩,像天使一样的女孩。 有你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小透的记忆弄回来了,迹部也弄清了自己的心意,真好。 ☆、尤雅的崩溃 时间过得很快,迹部在医院养了两个星期,然后听说网球部被一个外国人挑衅了,还把网球部弄得一塌糊 涂,正选居然只有忍足能正面对抗那个外国人。 听到这里,小透知道,日美亲善青少年选拔大会就要开幕了,迹部自然是其中之一。自从迹部表明心意后 ,小透虽然很忧虑,但日子也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下去,直到…… “这一次,要去很多学校吧?”小透替迹部整理着行李箱,很可惜,原本报上冰帝后勤员的名额被迹部抹 掉了,说什么很快就会回来,可是,她无意间看到单上的名额中有藤田的名字,是错觉吗? 不是说好,要相信景吾的么?那么,就相信吧。 迹部放下手中的书,从身后圈住她,下巴抵在褐色的脑袋上细细磨蹭:“让佣人去收拾吧,嗯哼?” 手上的动作一顿:“不要,我要亲自收拾景吾的衣物什么的,这样才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不是吗?” “小透,没必要的,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这一次,我会尽快回来,回来陪你,然后,放假去度蜜月, 啊恩?”迹部磁性低沉的嗓音弄得小透浑身苏苏麻麻的,迹部扳过她的脸,深情地吻上去,甜蜜的缠绵…… 这样就够了,只要景吾是喜欢自己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第二天,小透把迹部送到大门口,冰帝的一帮人已经坐在校车里等着,她朝他摆摆手,轻轻笑着,微风吹 动她褐色的发丝。 “那么,等本大爷回来!”迹部最后看她一眼,上车,离开。 忍足一直坐在车子后面,看着小透消失不见,看着车子拐过一个又一个弯,心里无限惆怅。呐,只要你幸 福就好。一抹淡淡的笑,融进了最后的别离中,灰飞烟灭。 网球部的人一旦不在学校,小透突然觉得上学也很没劲呢,她的身边依旧只有叽叽喳喳的切原春日,每天 陪着她坐在她打工的蛋糕店,有时候帮忙端个盘子什么的。 班上换了一个新班导,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摸样,很漂亮,也很优雅,很多男生都喜欢在闲暇时谈论到她。 但是现在的小透,脑子里被慢慢的思念所替代,又怎么会去关心这些有的没的,却不知道,有人在偷偷关注 她。 在选拔赛还没有结束的时候,藤田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提早回到了学校,支持她,跟她走的近的大有人在 ,唯独,小透一直只有春日一个朋友。 据说,选拔赛结束了,也就是说,迹部要回来了,小透很开心。 网球部众人回校的那日,小透一早就来到了学校,她希望可以更早一些见到迹部,他不在的日子她都不知 道怎么过下来的。 才一进校门,就发现气氛很不对劲,难道是因为迹部他们要回校,所以大家都很兴奋? 但是后来她发现,他们的兴奋不是因为迹部等人,而是被众人挡住的布告栏。 春日挤在人群的后面,眼尖的看到游离状态的小透,正背着肉书屋向这边走来。 “嗨!小透,快来看!这个藤田真是够肮脏的呀!”春日把小透拉进人群,“让让!让让!”一直挤到最 前面,春日依旧拉着她的手兴奋地指着布告栏上的东西让小透看。 藤田被一个男子抱着肩走出酒吧的画面…… 藤田穿着性感的蕾丝吊带在吧台上跳着火辣的艳舞…… 不着寸缕的藤田在男子身下浪荡缠绵的画面…… …… 好多好多,贴满了整个布告栏,周围的同学三言两语的鄙夷和唾弃,无形中让小透的精神开始恍惚。 不可能!这怎么回事呢?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迹部,如果迹部知道的话,后果不知道会怎么样。 人群忽然一阵马蚤动,藤田满身狼狈地跑到布告栏前颤抖地将那些不堪入骨的照片一张张撕下来,嘴里不住 喃喃:“不是的!不是的!不要看!不是这样的!” “果然是恶有恶报!”春日幸灾乐祸地拉拉小透。 “春日,不要说了。”小透小声警告,然后不发一言上前帮藤田将照片一张张撕毁。 撕了一半,藤田突然转头一脸愤怒地抢过小透手里的照片:“全部给我!我不要你假好心!”藤田长长的 指甲划过小透□的手臂,一吃痛,后退好几步。 “我只是想帮你。”小透生气了,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不可理喻!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藤田环视一周,大声将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部赶走,布满血丝的眼睛犀利地直视 表情冷淡的罪魁祸首,“还有你,你也走!” “你干什么!不要脸的女人!”春日气呼呼地把小透拉到自己身后,俨然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整个布告栏就剩下藤田,小透和春日三个人,藤田颤抖的拿着那些要命的照片,一定是他们,一定是这个 女人指使的,肯定是!她的表情狰狞的可怕,照片在她手上渐渐扭曲,可见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来掩饰自己 滔天的怒气和妒意。 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错,现在好了,大家都知道了,等下迹部也要知道了,他还会要自己吗? 都是你,都是你! 一阵风从春日身边略过,她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小透被大力的藤田拉着离开她的视线。 “小透!”春日想要追上去的脚步停住,转而向校门口跑去,那里正缓缓驶来一辆冰帝专用的大巴。 教学楼的天台上,风很大,呼呼地将两人的衣服吹得“嗦嗦”直响,藤田手里的照片没有丢掉,被她随意 塞进了衣袋里,皱着眉看向小透的眼里满是怒意。 小透被藤田拉上来的瞬间就推开她好几步,莫名其妙被拉来这里很是让她费解。 “你想说什么?”可能是藤田的眼神太不对劲了,小透下意思又退后了几步,直到碰到身后的护栏,才惊 觉自己惊吓过度了点。 “你很怕我。”不是疑问句,她肯定的说出小透的担忧,然后向前一步,手里突然多出一把小巧的手工刀 ,向前一点点逼近。 天哪!这个女人疯了吗? 小透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把小巧的刀,看着藤田将它举起来,嘴角扯出很疯狂的笑容,扭曲了整张美丽的脸 。 “你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 “哦?”藤田已经疯了,“那你又知不知道,迹部本来应该是我的!他是我的!” 藤田温柔的样子不见了,眼里除了怒意就是妒意,还有深深的恨意。 “这些都是你做的不是吗?难道不是你跟切原那个贱人一起设下的陷阱么?不要再否认了,你现在得到景 吾了,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大声地嘶吼,藤田乱舞着举高的小刀,小透打了个寒战,这样的藤田真 是可怕,难道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但我还是要说,就算再不喜欢你,我也不会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那都是 你一个人的胡乱猜测,不是事实!” “事实?事实不就是你得到景吾还 (网王)步之遥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15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15部分阅读 肯放过我吗?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死了,我就不会被景吾抛弃了,对 ,只要你死了,景吾就完完全全归我了。哈哈哈——”藤田又逼近了一步,“去死吧!去死吧!本藤千伊! ” “不!你疯了!你已经疯了!”小透想逃,但是心脏一阵窒息,让她的动作比藤田慢了一步,藤田力气真 的很大,反手钳制住小透的双手,将锋利的刀尖向前推进很多。 “只要你死了……你死了……”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藤田眼神涣散地胡乱挥着手臂,小透的脸上被 深深划了一刀。 “嘶!”倒抽一口冷气,小透守住空挡,一脚踢在藤田大腿上,她吃痛松开对小透的钳制,小透被推得一 个踉跄狠狠摔在水泥地上,右手磕破了一大块皮。 马上,藤田回过神来拽住小透的脚裸,她的精神已经呈现崩溃的迹象。 “你不会有机会活着的,陪我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 ☆、尤雅的死亡 天台上的风很大,被藤田用力拽住的脚裸处,骨头像似要断掉了,一阵阵锥心的痛 楚传遍小透全身,看着越来越疯狂的藤田,看着慢慢刺下的刀子,小透一瞬间有种非 常想要活下去的意念。 不!她还不能死! 就算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她还是不能死,哪怕只是在他身边一天,一个小时,一分 钟,哪怕一秒,也要在他怀里死去,而绝不是现在,莫名其妙死在这个疯女人手里! “去死吧!没有人会救你的,哈哈哈……”小透的体力渐渐消失,藤田举着刀子慢 慢刺向她的喉咙,细密的汗水滑下脸颊,混合着一点点的血迹滴落到地面上,小透突 然清晰的听到楼梯处传来一阵震动,景吾……救我…… “砰——”天台的门被外力强行打开,甩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是景吾…… 藤田被巨大的动静吓到,反射性地看向身后,小透腾出手来一拳打在藤田的脸上, 由于力气不是很大,所以刀尖还是划向了小透的喉咙,割出一道浅显的血痕,鲜血顺 着脖子滴到她的白色校服上。 “小透!”迹部心惊。 “景吾……是景吾……”藤田看到突然出现的迹部微微失神,神志开始清醒,“景 吾……对不起……” “小透!”随后赶来的忍足心惊胆战地看着仍被藤田抓住衣领的小透,正好看到她 被刀子划伤的一幕,脚步不由向前跨了一大步。 “不要过来!”藤田惊恐地抓住小透向后拖了一段距离,小透吃痛,忍不住低喊一 声,最后被藤田拖到护栏下面。 忍足和迹部吓得一脸冷汗,随后赶来的网球部众人无不惊恐地注视这一幕,没想到 平日里和善的藤田尤雅会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小雅……不要做啥事……不要伤害她,好吗?”迹部尽量平静下来跟藤田沟通, 他怕一个不小心再伤到小透。“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谈谈,但是千万不要做啥事啊。” 听到这里,小透又气又急,这迹部傻了吗?现在跟这个女人说这些话不是更加刺激 她么! 果然,藤田本来温和下来的脸色渐渐变得狰狞,行为也开始有些失控。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景吾选得不是我藤田尤雅?为什么?这个女人哪里好了?还 不是爬过好几个人的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散布照片的肯定还是你,不要脸的 女人!啪!”失控的藤田一巴掌挥到小透脸上,嘴角打出了血,众人一惊。 迹部慢慢向前走了一步,马上被藤田注意到:“不要过来!景吾你也退后,不然我 跟这个女人一起跳下去!” “好,好,我退后,你千万不要激动。”迹部退到忍足身旁,“怎么办?小雅已经 快要失控了。” 忍足额头上也在冒汗:“迹部,不要刺激她,尽量迎合藤田,不然受伤的还是小透 。迹部……” “嗯?” “我现在后悔了,后悔把小透交给你了。” “……本大爷一定会保护好她的!”迹部从心底里发誓,藤田尤雅是过去式,但小 透,是现在与未来都要在一起的人,是他以后要悉心呵护的女人。 藤田强迫小透站起来,然后把她推到护栏上,半个身子摁到护栏外,神色凄凉的看 着门口的迹部,一点点描绘着他的轮廓,仿佛这是最后的别离,所以要将这个出色的 男人牢刻进脑海里一样。 “景吾……” “什么?小雅?” “景吾……你真正喜欢过我吗?不要敷衍我,我想要知道景吾的真实想法……” 藤田近乎哀求着,迹部沉默,而另一边,小透的意识模模糊糊的,风灌进耳朵里, 连他们说的话也辨不清在讲什么东西了,她觉得好困,身体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心 口疼的已经麻木了。 “小雅……”迹部神色复杂地望着对面衣衫不整,面色憔悴,甚至可以说颓废的曾 经深深喜欢的女孩,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许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违背了曾 经的誓言。 “小雅,先放开小透好吗?我不想你因为这种事毁了自己的前程,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是小透的错。” “不管是谁的错,这个女人逃不了干系!景吾,难道要你说喜欢我这么难么?景吾 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我是不是?都是骗我的!” “不是!我喜欢过你,真的,小雅!” “为什么?为什么?”藤田抓起小透褐色的长发,逼着她不得不把身体向外探了探 ,小透模糊的睁开眼,脑子里不由想,为什么教学楼建的这么高,摔下去会死的很难 看的吧。 “小透……”众人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一个不小心,小透一定会掉下去的。 身体变得好热,这么回事?为什么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什么要冲出来了,就像被强制 押回山体的炎热的岩浆,马上就要爆发的样子。 “为什么?景吾为什么不是选择我?”藤田还在那里失控,根本没发现小透的异样 。 迹部懊恼地抓着银灰色的短发,怎么关键时刻还是刺激了小雅,万一……他实在不 敢再想下去了。忍足还比较冷静:“藤田桑,请你放开小透,我们可以不追究你的责 任的,只要你不做傻事,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你。” “真的?”藤田微微有些松动,眼神却是盯着迹部。 “是的,你说吧,小雅。”迹部很难过,为什么小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失踪的那 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么,景吾可以答应跟我结婚吗?把这个女人赶出迹部家,让我成为景吾的 妻子……难道,不行么?果然……”藤田很失望,语气带着浓烈的哭腔。“为什么? 为什么景吾不答应?我难道……真的有这么讨厌吗?你们都不要我!为什么” 迹部深深地望了眼小透上半身探在护栏外的身影,心里说着对不起:“小雅,我答 应你!” “真的?”藤田充满期待。 “本大爷说的话当然是真的,不会骗你的,小雅。”忍足侧头看了眼迹部,闪着反 光的眼镜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身体好热,我要受不了了! “啊————”无穷的力量猛然间爆发出来,藤田抓着小透的手心迅速起泡,伤到 的藤田本能反应就是向后退,结果忘记自己还站在护栏边缘,愣是一个重心向后倒去 ,摔出了护栏。 “小雅!” “小透!” 迹部和忍足还有众人反应过来马上向前冲去,却被小透觉醒的力量震开,于是众人 没来得及抓住在空中划过优美弧度的藤田,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就这样飞出去,消失 不见…… 沉默,空气瞬间凝固了般,众人的呼吸有那么一刹那的窒息,仿佛时间定格在了那 一瞬,心脏漏跳了好几拍。 “不!小雅!”震惊之后,迹部爬起来慌乱地爬到护栏上,什么也抓不住了,哪怕 只是一片衣角…… “嗯?终于要觉醒了么?真是漫长的等待啊!”遥远的虚空中,慢悠悠地飘下这么 一句呢喃。 ☆、千年来客 天台上的风依旧很大,吹乱了迹部等人的头发,大家的表情一直处在极度的震惊中 ,迹部是太过悲痛,忍足他们则是没有从中反应过来,好像全部都不相信眼前刚刚发 生的一幕。 刚刚是怎么了?小透呆愣地凝视自己摊开的手心,为什么觉得,好像是自己做错了 事,是她把藤田从这么高的地方推了下去,她杀死了藤田?小透神色中透着不可置信 ,机械的把头转向沐浴在风中的大家。 迹部握着栏杆的手青筋暴起,神情怪异地低头俯视地面,下面站了一个女人,但由 于太高,即使洞察力再好的迹部,也有看不清的时候,但他知道,楼下什么事也没有 发生,好像刚刚只是做了个游戏,而现在游戏结束了,所以一切又回到了原位。 “我……杀了……藤田……”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小透,摇摇晃晃站起身,脚步 凌乱地走到迹部身边,然后木然的抓着栏杆向下望,结果…… 楼下的女人抬头向上望,温雅的笑看着同样探出脑袋的小透,翘起的嘴角仿佛再说 ,“好久不见”这样的话语。 “是你……”小透松开手向后退一步,身后的众人一阵莫名其妙,迹部转头看她, 眼里有着疑惑。 只是一瞬,那个女人带着昏迷的藤田飘上了天台,众人大惊,要知道,这里可是六 楼! “侑士……她,她好厉害啊……”该说你单纯还是没脑子,忍足没有回答向日的问 题,他觉得现在的一切都不是用科学可以轻易解释的,谁来告诉他,现在究竟在干嘛 ! 女人妖艳的容貌可以用绝色来形容,穿着一套得体的白色套装,脚下是昏迷不醒的 藤田尤雅,她上挑的杏花眼正满含笑意的看着小透。 小透呆愣在原地,对于已经完全恢复千年记忆的她来说,此人自然不陌生。 “……华老师?”身后传来冥户惊讶地声音,这个女人,不就是这两天成为自己班 上导师的华老师么? “你知道她吗?冥户?”向日连忙撇向呆掉的冥户。 冥户点头:“嗯。她是从中国来的外籍老师,是我们的班导,只是……” “只是什么?啊嗯?”完全恢复正常的迹部接下冥户的疑惑,手抚着泪痣一脸的不 耐,“你这个女人真是一点也不华丽,是吧?桦地?” “whi!”桦地的表情也有些动容,毕竟是那么诧异的事正在此刻上演。 不过,那位被成为‘华老师’的女人彻底无视了这帮少年,到像是见到老朋友一样 走近小透,迹部反应还不算慢,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忍足他们也是一脸保护者的姿 态警惕地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徽姬?”语气很温和,几乎让人忽略她说话的 方式。 沉默一会,小透从迹部身后走出来。 “小透!”迹部叫道。 回以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小透突然露出一个很开怀的笑容:“真是好久不见!” “是啊,有五千年了吧。还以为,你会继续游走在轮回道呢。”语气很哀怨,露出 无奈的笑。 “她也在这里。”小透说的也很无奈,身后的人全都听的云里雾里,完全不知所云 。 迹部见小透几乎不理他,于是大爷不爽了,撇向‘华老师’的眼神更加轻蔑。 “啊嗯?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这究竟是这么一回事?难道不打算向本大爷解释一 下吗?” ‘华老师’终于被迹部的话引去了目光,上下扫射般的把迹部从里到外看了个透彻 ,眼神一挑:“你的品味不错!你就是迹部景吾?” “难道还有第二个叫迹部景吾的吗?啊嗯?”声音依旧慵懒,还带着观赏者的心态 来回打量她。 “好了,我想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小透打破他们之间异样的气氛,声音难 得的柔和。 抬眼扫了一圈:“被他们知道也没关系吗?” 见小透犹豫,迹部生气了,一把扯过面前的小透将她紧紧拥到自己的怀抱里,像是 宣示这是他的所有物:“本大爷是她的丈夫,有权知道关于本大爷妻子的任何事,特 别是疑似危险的事。” 一番话被迹部说的振振有词,小透心里还是很甜蜜的,至少这样证明,迹部心里一 直有她,这就够了,但是…… “景吾,抱歉!这件事,我暂时还不想让你知道,抱歉!” “难道说,小透是不相信我们大家吗?那我们还真是伤心呢,对吧,大家!”忍足 戏谑地对着大伙说道。 “当然不是!”小透连忙反驳,“只是现在,有些不方便。” 看着小透吃瘪,‘华老师’嘴角一勾,以前的冰山美人居然被这帮少年碾碎成了温 吞的细流,还真是,很好呢。 “徽姬,我们走吧。”说完还不待小透和众人反应,小透和‘华老师’就彻底消失 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真是太不华丽了!”迹部感受不到怀中温热的体温时一愣,其实迹部还是担心的 ,毕竟才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迹部抬脚欲走。 “迹部,不管藤田桑了吗?”忍足的话成功止住了迹部的步伐,他还真忘了小雅现 在还躺在地上。 看着地上发丝混乱,衣衫褶皱的藤田,迹部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但还是弯腰蹲 下,然后将藤田瘦弱的身体抱起来,这一刻,他才发现,其实,藤田真的很需要人照 顾,浑身都没有几两肉。 忍足漠然,该怪迹部在感情上太过优柔寡断,还是该怪他,斩不断,理还乱。摇摇 头,跟着大家离开天台。 大风带上了天台的门,发出“咔嚓”一声,门关了,似乎这里谁也没来过,但掉落 的美工刀却牢记了那一瞬间的所有记忆,只余它,安静的不像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就只有这么点了,下章字数再回上去,抱歉了!求收藏! ☆、交易 迹部慵懒地抱臂坐在沙发上,沐浴过后的紫灰色发丝还在向下滴着水渍,白色的浴袍松 松垮垮,露出里面堪称完美的锁骨,以及一大块白皙的肌肤。但大爷他现在很不爽,原因 无他,正是此刻刚刚一脸倦容回来后倒在双人床上挺尸的自家妻子。 “啊嗯?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今天的事!”看到某人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迹部眼角一 挑,索性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很累么?嗯?” 小透听在耳里,但身体就是不想动,或者说,她的思维懒惰了,所以懒得起来回答迹部 的问题。 “既然这样,那就洗洗睡吧。啊嗯?”现在还能保持冷静,只能说是,迹部的脑子已经 不够用了,毕竟是发生过的事,还是无法用科学常理来推断的事。 身心都很疲惫,小透现在确实是这样的状况,今天跟那个意外来客谈了很久,也可以说 是叙旧,这样可能好听点。 东京比较高档的咖啡店里,小透和那个冥户自称‘华老师’的女人,进行了一次长达三 小时的谈话,之前一小时是沉默,而后一小时是叙旧,最后一小时,才是此番的重点。 “我不认为,以创造万物的大地之母,会突然出现来跟我一个平凡人叙旧,这可不像你 ,女娲!”小透低头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浓郁的醇香充斥了她整个鼻子,很好闻的 味道。 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对面的女子正是女娲,也就是冥户口中的‘华老师’,自然也是中 国神话中所谓的大地之母,仰或,真正的神邸。 “徽姬,如果你真的恢复了千年的记忆,你就应该明白,此番我来找你的目的。刚刚用 了点灵力,敏感的人可是会很快察觉的,更何况,你的力量,也正在觉醒。” 外面的天气说不上是好,乌云正在缓慢聚集,它在酝酿一场更大的暴风雨,俨如小透此 时的心境。 “没有五彩石,什么都是白搭。”意思很明显,我不干! “但是,五彩石,其实并不是你所谓的那颗,而是……” “……” “……呵呵,是徽姬的爱的情感。”女娲抿嘴轻笑,“以及,我创造万物的力量!” 小透眼神冷冽,如果可以,估计身侧的玻璃会被她的眼神划出道裂缝,她的语气也不再 有耐心:“女娲,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现在什么也没有,所以没有值得你们收刮的东西 。” “这么会,你的体内有着无穷尽的原始力量,难道以前慈悲的徽姬变成现在这样胆小怕 事了吗?还是说,你舍不得这段并非很深的情感?嗯?”女娲的眼神真的很温柔,普通人 估计就会被这样的眼神吸引,但小透不会,她深知,那些老家伙都不会简单。 “所以说,宴,其实无关紧要?”小透愣住,这不是变相的说,最后需要牺牲的还是她 本人么。“那她处处针对我是为了哪般?” 女娲舔舔嘴角沾到的咖啡,眯着眼打量小透:“我说,你就看不出来,她是嫉妒你么? 从你们一出生,宴就是你的影子,你会的她会,你有的她有,唯独细腻的情感,作为影子 的宴是没办法拥有的。不过,如果拥有你的心的话,什么都会不同了,你们的身份会颠倒 ,她将取代你,明白吗?” 头顶炽热的灯光照在小透脸上,投下一大片白色,处于对面的女娲看不清她的表情,只 觉得气氛很是压抑,让人沉默的喘不过气来。 “但是,这样的生活也很好。”有景吾,有春日,还有精市他们这些爱打网球的人,即 使被人侮辱看不起,她也依旧是幸福的,难道,一定要成为伟大的救世主,而不能自私一 点吗? 只想这样平淡的过一辈子,两个人,一直…… “答应我,如果完成任务,我就让你做一回实实在在的人,让你幸福一辈子,怎么样? ”女娲试探道。 这样的条件确实很有诱惑力,这就是逃不了的宿命。 小透淡淡点头,表示答应,女娲沉默。 “景吾,如果我……”声音有气无力,最后的话语消失在柔软的锦被中。 “啊嗯?你说什么?”迹部没有听到,于是微微用力,将趴在床上闷进被窝的人拽起来 环进自己温热的怀抱里,“你想说什么?嗯?”温柔的呼吸呵在小透□的颈部肌肤上, 感到异样的小透脸色微红,迹部的声音低沉,蛊惑着向怀里的人吻去,这一晚既甜蜜又温 馨…… 东京一处隐秘的小树林里,传来一阵细小的说话声,两人的声音刻意压低,明显是不想 有心人听去,自然,这里确实没有别人来过。 “你的手下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好万无一失的么?” “这又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谁知道会发生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我看,还是重新计划得 了,你姐姐真的变成疯子了,还真是可笑!” 短暂的沉默,两人正是逃离本藤家的本藤千琳和藤田尤雅的妹妹,藤田尤里,此时两人 的脸色显然都不是很好看呐,前者是失意,后者是寂寞。 “那现在怎么办?”千琳没好气地靠在枯树旁,眼神撇向一边的尤里,等待她的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而后,略微思考后,尤里对着千琳招招手,后者将耳朵贴到她的唇边, 然后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不住点头。 “呵呵,真是个好注意。正好借机把那个不顺眼的女人干掉,没想到,她居然知道这些 内目,不简单啊!” “还是小心点好,再像这次一样的结果的话,不要跟人说你认识我!”藤田尤里正色警 告,“你的家人,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什么时候出那么点小问题。呵呵。” 千琳怒视,藤田尤里,你够狠! 度过了相安无事的几天,冰帝突然爆出一个流言,莲徽透,也就是现在的迹部透,半年前为冰帝的天才忍足侑士怀过孩子,一时间,冰帝上下全都愕然以对。 刚进校园的小透再次被切原春日拐到无人的樱树林,后者抱胸一副审问的姿态,前者淡淡的脸上还挂着笑意。 “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可以还是那么一副淡定的样子,难道说……这是误传?”春日连忙想到这样的可能性,毕竟当日公然行凶的藤田尤雅都被送进了东京精神病院,那么可想而知,想要对付小透的大有人在。 小透无奈摊手:“我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我也不知道呢,毕竟,当事人之一的侑士,不是也没有说什么嘛。所以说,春日,我们要去上课啦!”说罢,小透拖着呆掉的春日离开樱树林。 其实,小透也不确定这些言论的真实性,虽说当初拜托幸村调查了当年的事,以及半年前的事,但她总隐隐觉得,事情应该不是他查到的那样,那应该是个高明的假象。 不过,还真的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真的很不简单啊。 上课铃声响了,小透正襟危坐,前排的冥户时不时对她露出一副探究的目光,一次可以 无视,两次可以忍,但是,如果在老师讲课的时候总是用余光瞄你,哪怕是神也坐不住。 “冥户,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小透揉揉额角暴起的不华丽的“”字,好脾气的说道 。 踌躇半天,冥户小声问道:“你不是迹部的妻子吗?为什么忍足也……”好吧,他纯碎 是好奇,平时他是不敢问,但他实在太好奇,忍不住了。话说,小透和忍足的关系也很好 的说。 “那你记住,我现在叫迹部透!明白?”小透觉得自己嘴角的笑快僵硬了,没想到一向 不屑八卦的冥户也开始八卦了,这个世界果然不淡定了么? 好吧,小透发现,最近她还是比较淡定的。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就那么多废话了,现在连偶也不确定结局会怎么样淡定下去。 捂脸…… 奔走…… ☆、结束了 关于学校最近流传的事情,迹部其实早在流言刚开始时就动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制止过 ,但不知为什么,流言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越演越烈,所以迹部这几天脾气都很暴躁。当然 ,一向优雅不失华丽的迹部大爷还是很淡定的,但只局限于部活以外。 所以说,网球部最近怨声载道,尤其以向日为主。 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已经被罚跑了六十圈完全瘫痪在地的向日忍不住乘迹部离开的空隙 小声抱怨起来:“侑士侑士,迹部再这样下去我要死掉了啦!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两 天总是莫名其妙罚跑啊!” 看着毫无形象呈大字型仰躺在球场上的自家搭档,忍足推推眼镜,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 诧异的光华,然后很无奈地摊摊手表示他也不清楚。 “岳人,所以说,叫你不要总往枪口上撞的啊!迹部可是很记仇的。” “但是,最近的流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啊?话说侑士你是不是喜欢部长夫人啊,不过她确 实是长得很漂亮的说……”向日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忍足危险的眯起眼睛,火红的太阳毒 辣的照在他闪着反光的镜片上。 “岳人,有些话还是不要相信的好,流言只会越演越烈,况且,这件事只是谣言。”忍 足说完拿起球拍离开了球场。 “侑士,训练还没有结束啊侑士!”岳人坐在地上纠结了,难道侑士说的是实话?嗯, 应该相信自己的搭档才对,于是,向日拿起球拍兴奋地冲到自家老好人的学弟面前,“凤 !我们来打一场吧!” 凤挠挠头,“好的,向日前辈!” 所以说,小动物是最好养的么? 下课后,小透没有去部活,也没有去网球场等迹部一起回家,最近的关于她和忍足的流 言让她感到很疲惫。她知道,迹部有在暗地里努力整治流言的影响,尽量让他们的关系不 那么僵硬,可是,迹部已经开始疲惫了,她看的出来。 当事人的忍足没有表态,每天依旧我行我素,上课,下课,看书,打网球,这些小透都 一清二楚,而迹部,快要到极限了吧。 难得安安静静坐在偏僻的地方,这里正是网球部部活室的后面,平时基本没有人来,而 且隐约能传来球场上打球的声音,一般来说,还是比较舒适的。 小透不想现在就去面对迹部,好不容易他说出了喜欢的字样,小透不想现在就幻想破灭 ,此时的她有点负担不起迹部的厌恶,所以,就这样吧。 耳边传来沙沙声,小透敏感地抬头,身上笼罩下一片阴影,下意识退后几步,看到来人 ,小透微愣。 “……侑士……”你怎么来了?小透想问。 忍足平静无波的双眼直直盯在小透略微尴尬的脸上,忽而轻笑出声,露出一个邪魅的笑 容,帅气的一塌糊涂,伸出手指抵在小透红润的唇瓣上:“不要说话。” 面对忍足不加掩饰的纯净的笑容,小透直愣愣看着他,第一次见到他表情干净,不带一 丝算计在内的笑,他的心情很不错么? 这里很安静,偶尔传来击球的闷响,忍足就这么看着小透,慢慢伸手,将不知所措的小 透搂进自己怀里。鼻尖传来很淡的汗味,夹带着少年富有的雄性气息,小透紧绷的神经渐 渐放松,不知不觉把头靠在他的胸前,这样的气息很安心。 其实忍足并不知道会在这里见到小透,只是这个地方是他有心事的时候常来的地方,这 里的安静的气氛很适合想事情。 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忍足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样的感觉真好,至少,他还可以这 样偷偷拥抱她。 “你们在干什么!”突兀的声音夹带着浓烈的怒气,拥抱的两个人浑身一震,匆忙分开 彼此退后几步。 迹部怒气冲冲地拽紧拳头,望着因为他的出现而慌乱异常的两人,觉得心脏处传来不一 样的痛楚,脖子好像被人勒住了似的难以喘气。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本大爷就这么让人耍着玩吗? “莲徽透!你就这么改不了你的本性吗?啊嗯?”灰紫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烈火,想 要把刺眼的两个人融化掉,但是迹部拼命克制,然后目光复杂地最后看了一眼小透。 失望,冷漠,痛苦,挣扎……小透呆愣地说不出话来,就这么看着迹部狼狈的身影消失 在拐角,才像是突然醒悟过来般向着迹部离去的方向追去:“景吾,请听我解释啊……” 从头到尾,立在一旁的蓝发少年一言不发,直到看着女孩向前奔去,卡在喉咙里的‘不 要走’才像是被掐断的道路,硬生生噎回了肚里,突兀举起的手慢慢收回。 不要走……小透…… 他总觉得,女孩这次的离去,将会是永远。 迹部是训练过的人,所以跑起步来也很快,路过网球部时没有丝毫停顿,到是让那帮部 员愣了很久,再看到随后跟来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部长夫人,齐刷刷呆掉……他们是吵 架了吗…… 这几天一直流传着忍足和小透有孩子的事,虽然迹部认为当时调查的事实真相不会出错 ,但没有办法令其消退的流言多多少少还是对他有些影响的。好多次动用迹部家暗地里的 人手,好不容易查到一点点线索,结果没过一天就断掉了,为了这件事,还有网球部,以 及公司的一大堆烦人的琐事,他几乎没有好好睡过觉。 这几日看着小透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本来想今天早点回去把公司的事处理掉一半,然后 乘着明天假期好好陪陪小透,结果就在回部活室的路上看到了这么一幕,还真是精彩的场 面! “……景吾……景吾你听我说……景吾……”后面断断续续传来小透的叫喊声,但气急 攻心的迹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随便去哪都好,但就是不想现在见到她,于是更加快步向 校门口跑去。 “景吾……景吾……”追在后面的小透快要哭了,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不应该是这样 的啊。为什么不肯听我解释?为什么? 在快要追到迹部的时候,迹部干净利落的拦了辆车就坐了进去,没有回头,没有一丝犹 豫的绝尘而去。 眼泪模糊着小透的视线,她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能拼尽权利追赶那辆载着迹部离去的 出租车,好像这一刻不解释就永远没有机会一样。 已经看不到车的影子了,小透捂着心脏很难受的跌倒在高速公路中央,跌倒的很是突然 …… “吱——” 承载着大型重物的蓝色大卡车很紧急地刹车,在水泥地面上拖出一道几米远的长长的车 轮印,并伴随着“砰”地一声,红色的液体洒满整个挡风玻璃窗,硬是让原本疲劳的驾驶 员惊恐了很久。 女孩倒在两三米远的马路边,血红血红的液体从女孩的身上流下来,慢慢参透到白色的 路面上,黏稠而触目惊心。女孩艰难地伸出还能动弹的右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迷茫 的琥珀色眸子里写满了眷恋。 “……景……吾……”女孩手一颤,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忧伤的弧线,落在妖娆的红色 里,眸子慢慢瞌上…… 听不见了,周围混乱的汽车喇叭声,救护车的警鸣声,路人的围观声,都听不到了。还 有那个发尾微翘的少年悲痛的怒吼: “不准死!” 对不起,再也见不到你了,景吾…… 作者有话要说:小透还会回来的,到时就大喊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这样不错,感觉挺好……望天…… 其实她会回来,只不过是以本尊出现……babaab…… ☆、迹部的怀念(番外) 时间已经间隔三年,原本国中三年级的冰帝网球部众人早已褪去青涩的外 表变得更加成熟,大家依旧喜爱着那颗黄|色的小球,依旧追逐着年少时也不 曾放弃过的梦想。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站在冰帝顶端的帝王——迹部景吾,自从三年前发 生的意外后,虽然行事依旧果断华丽,脸上再难看到张扬的笑容了,就算是 面对最喜欢的网球,也总是心里空落落的。 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就是那个女孩追逐一辆出租车开始的吧。 大家都是高二学生了,过了假期,就会正式升上高三这个敏感阶段,到时 学业会很忙碌,网球比赛也将紧张无比,毕竟冰帝的大小姐大少爷都是家族 继承者,再喜爱的运动也将靠后排排。 临近期末,冰帝的学生会变得忙碌起来,当然最忙的还是身为网球部部长 ,又身兼学生会会长的迹部景吾,绝大部分的处理文件都要拿来给他过目, 其中还夹杂着自家公司拿来的部分文件,此时迹部正背对着窗外残血的夕阳 认真浏览。 火红的光线照在迹部穿着运动服的后背上,银灰色的短发微微泛着金光, 身体的阴影照在桌前一堆厚厚的文件上,这些都是要在明天放学前处理完毕 的。 放下笔,迹部揉揉眉心,好看的眉头总有浓得化不开的哀愁,不知不觉间 ,他盯着摊开的文件开始走神,一如今天以前的无数个傍晚。 让迹部算算,那个人离开究竟有多少个日夜了,整整四年,四十八个月, 一千四百六十个夜,她就这样走得匆忙,来不及向他道别。 可那都是他迹部景吾的错,不是吗? 但是,迹部依旧记得那日所发生的事,要说用四年的时间来忘记这段不快 乐的记忆,他大爷还做不到,不但做不到,还没日没夜的上演那最后一幕, 把他鲜活的心分割的支离破碎,不再完整。 如果要说,他迹部景吾的爱情有没有施舍给谁,那么他一定会这样回答。 “本大爷的爱只吝啬给迹部透,本大爷的结发妻子!” 虽然迹部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可是,在一个叫莲徽透的女人身上,他大 爷算是彻底妥协了,只是,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而已。 叩叩———— 学生会的门响起敲门声,打断了迹部一贯的神游,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 缓声说道:“进来!” 走廊里阴暗的光线让迹部眯起眼睛,忍足慵懒地斜靠在门边,深蓝的发丝 挡住了他眼睛的表情。 “你怎么还不回去?啊嗯?”迹部保持着半眯着眼的姿势,这样让他很放 松。 忍足用浓重的关西腔半问半答地说道:“明天你去么?算了,你一定不会 出现的,就向之前的两年一样。” “啊嗯?你就是来说这个的吗?去不去有那么重要么?忍足?”迹部干脆 放下手中的文件,放松身体埋进身后舒适的 (网王)步之遥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16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16部分阅读 沙发中。 三年了,忍足看了三次迹部这样无所谓的态度,他想要发火,想要质问这 个一脸轻松的男人,想要替那个躺进坟墓的人问一句“你有没有将她放在心 上?”,仰或是“你究竟爱不爱她?”,当然,忍足还是把所有的脾气压了 下去,那个人不会愿意见到他们这样的。 “忍足,就算你明天去了,她还会出现在你面前吗?”迹部认真地看着门 口流露悲伤气息的好友兼队友,“这些都是无望的事,我们要做的,就是忘 记!” “呵呵。迹部你真是太无情了呢。”忍足低低笑开了,完美的声线带着些 许落寞,“我知道了。” 不是迹部太无情,他心里还是有那个人的位置的,只不过将它隐藏起来不 被人发现罢了。这一次,忍足像是释怀了,转身融入了暗沉的夜色中。 天黑了。 说起自己已逝的妻子,迹部只能慢慢回忆,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哪里认识的呢。轻敲着办公桌面,迹部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 五岁的迹部景吾穿着白色的小西装,胸口别着一支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像 是刚刚采摘下来的,没有一丝颓败的迹象。 小小的迹部慢悠悠晃荡在没人的后花园里,他刚刚才摆脱一帮贵妇的有爱 蹂躏,所以他现在很不爽,所以他才不喜欢宴会什么的,一点也不华丽。 今天是本藤家族族长的六十岁大寿,小迹部就算再不满,大家族出生的他 也不能失了礼数,所以应付了那些不符合他大爷美学的人后就偷偷溜了出来 。 “你是谁?”小小的迹部不满地瞪着前方嘤嘤哭泣的小女孩,鄙夷道,“ 这么大了还哭,一点也不华丽!” 小女孩无辜地睁大那对琥珀色的瞳仁,晶莹的泪珠还在她的眼眶里滚动, 对于迹部的话倔强反驳:“我才没有哭呢!我只是……只是……” “还说你没哭,连个理由都说不出来。”小迹部不以为然。 “他们都说我是没有妈妈的孩子,我……我难过……”小女孩急急说道, 最后眼眶里滚动的泪珠还是流了出来,小迹部皱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整 洁干净的白手帕递上。 “以后本大爷的妈妈就是你的妈妈,我叫迹部景吾!” “我……我叫本藤千伊……” 长大后,迹部逐步成为耀眼的帝王般的存在,每个人都开始对他景仰、顶 礼膜拜,被他出色的表现折服,长大的千伊开始发现,对着一个人心跳加速 ,那是一种喜欢。 在数次的求证后,千伊明白,她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叫迹部景吾。 少女没有表白,她和无数的冰帝大小姐一样,认为这样出色的冰帝之王是 用来瞻仰的,他是不可亵渎的,谁都没有那个资格跟冰帝之王站在同一条线 上。 直到,一个跟千伊一样,顶着私生女身份站在冰帝之王身边的女孩出现… … 也许迹部永远不会知道,当时的千伊有多懊恼,眼睁睁看着这个叫藤田尤 雅的女孩占据冰帝之王的整颗心,因为她已经被完完全全替代了。 藤田尤雅的出现绝对是大家意料之外的事,迹部很快就被这个温柔,又懂 得进退的女孩所俘虏,然后整颗心都吊在她身上。 迹部不再关心千伊的事情,他陪藤田逛街,陪她去嘈杂的菜市场买菜,陪 她去人山人海的电影院看电影,甚至把他名下的别墅给藤田住。千伊很难过 ,一向以华丽著称的冰帝之王怎么可以做这些不符合他大爷美学的事情呢。 然后有一天,那个女孩失踪了,而千伊当作神来供奉的男人却将这一切归 咎在她身上,她第一次感到自己很无能。 然后有一天,家族里突然要她跟迹部订婚,说是安排好了一切,只是她不 知道,迹部依旧将这件事归咎在她身上,直到意外发生……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呢,迹部起身来到漆黑的窗户前,让整个身体融入夜色 里。 然后有一天,本藤千伊出了交通事故,从此再难在失忆后的千伊身上找回 她以前的影子,就那样,不知不觉得,爱上了改名后的千伊,也就是莲徽家 族的继承者莲徽透。 有些事,其实迹部一直想不明白,堂堂莲徽家的家主莲徽宴,怎么会将自 己生的女儿丢在本藤家让她受辱呢。 算了,这些事,就让它随风散去吧。 第二天,迹部没有去学校,这一天正好就是小透四周年忌日,好久了,他 忽然认为,也许去看看她也不错,全当是怀念吧。 作者有话要说:先送上一段番外吧,总觉得有些事要交代下。 下章视线又要切到小透这里了,神啊,那是用来顶礼膜拜的。 求收藏!偶会努力越写越好的,相信偶! 求收藏!求收藏! ☆、无题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块透明的玻璃,呈拱形横跨在上方,周围布满了五彩缤纷的鲜花,乍看上去倒像是在水晶棺木中。 回想起梦中的冰雕水晶棺,小透眨眨眼,由于刚刚苏醒,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而且身体也很僵硬,像是很久没有运动过的样子。 脑海里飞快闪过车祸的画面,她望着出租车没有停顿的远去,看到景吾愤怒的眼神以及里面蕴含的熊熊怒火,下一刻躺倒在马路中央祈求最后的谅解……难道,她真的死了吗? 想到这里,小透极力忍耐着身体的麻木以及僵硬,愣是拉住棺沿坐起来,然后顶开上面的玻璃罩,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小透就累得气喘吁吁的,她不会又穿越了吧! 这样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个身体的僵硬程度只能让她判断为死亡后的尸体,想当初出了车祸,怎么可能还有存活的希望呢。 啪嗒啪嗒—— 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耀眼的阳光照在来人脸上,小透下意识眯眼抬手——这个人是谁啊? 啪——— 来人手里的玫瑰花束掉落在地,发出闷闷的响声,小透机械地将头转向门口,来人身影在光线中渐渐抖动。 “……小透……你……”来人一个箭步上前拥抱住小透,仿佛用尽了全力,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紧的她喘不上气。 这个声音好像哪里听过,谁啊? “咳咳……我喘不过气了……咳咳……”小透干咳出声,不过她总算肯定,这是个男人的声音了。 松开棺木中身体僵硬的小透,东少一脸欣喜地细细端详着这张每天注视的绝美脸庞,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他傻傻的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由于室内的光线暗淡,小透很快就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居然,是曾经的恋人及未婚夫!说实话,小透还是很镇定的,至少现在看是的,她的眼睛在男人身上转了几个圈,终于确定,她又活过来了,还回到了前世。 好吧,她已经死了两回,不,三回了,但为什么,她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 “东少……”小透的声音干哑生涩,感觉喉咙口堵了东西,一开口说话就疼。 “……小透……对不起……”东少眼睛里布满血丝,腥红的双眸一眨不眨看着少女,里面道出了他无尽的思念和愧疚,他觉得,一年的时间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且难熬。 他想说,在少女倒在血泊中的时候他很想哭,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握着匕首一刀刺中少女的心脏,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不过幸好,梦中有人告诉他,好好保存女孩的遗体,总有一天,她会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于是,他相信了,每天每天的守候在女孩的水晶棺木旁,每天每天的告诉女孩,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美好,每天的每天,诉说着自己无尽的相思。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回来了。 小透有些难以置信,她死了,又活了,回到了前一世,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小透,你活过来了,真好!”东少抱紧怀中的女孩,“我好后悔,当时救不了你,还刺伤了你,真的对不起!小透……” 再次面对前世的恋人,小透很想笑,笑他的天真,笑自己的冷情,可以说,直到现在,小透才算理清,她从没有喜欢过东少,只不过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在雾山,小透是莲徽家族的唯一继承者,而东少则是家族培养的继承者的伴侣,她只是没有同龄人陪伴,所以才会自然而然认为自己喜欢东少而已。 现在理清了,小透像是松了口气,觉得再次面对东少,心里已经没有最初那种爱慕和憎恨,相反,她现在很平静,就像见到老朋友那样随意的打招呼。 “……东少,请放开我啦!”小透很为难地从东少的怀里钻出来,眼神清澈,再没有了爱恋。 东少不好意思地放开小透,腼腆地红了脸颊。其实多数时候,被家族培养的东少,他没有学习治理家族的事业,而是当生育提供精子的机器培养的,所以他还保持着唯一的天真和单纯。 但是那件事,小透却想不通,以东少这样软弱的性格,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杀人的恶魔呢,其中肯定有蹊跷。 当初小透被害后,距离现在已经有一年时间了,莲徽家族内部已是物是人非,权利的争斗,使那些长老利欲熏心,狗咬狗的最后就是现在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透很是庆幸,一年的时间几乎把莲徽家族内部掏了干净,长老院已经不复存在了,一些内部不受重视的小辈开始蠢蠢欲动,不过,对于小透而言,这些还不足为患。 重新回到莲徽家族,以族长的身份,小透把心思全部投入到家族的争斗里,想要将那些自以为是的毒瘤连根拔起,不留隐患。 当然,小透的计划很成功,莲徽家族注入了年轻的新鲜血液,就连少不更事的东少也被小透时时带在身旁,教他一些立稳脚跟的凌厉手段。 在好不容易所有事情都整顿完后,小透的内心就越发的寂寞,越发的想念另一个世界的迹部景吾,想着有关他的一切,直到最后,也没有看到他的回眸,其实是很遗憾的吧。 小透不知道,最近她对东少的有意无意的疏离,心思敏感的东少早就察觉到了,他以为是那一剑让小透心寒了,但却开不了口解释,怕越说越乱,让小透更加疏离他。 当然,东少这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小透死亡的一年在另一个世界也是活得有声有色,更不会知道,小透爱上了一个叫迹部景吾的少年,他而且还热爱着网球运动,还有好多好多打网球的朋友…… 此时正直上午九点,莲徽家族族内会议室正在举行一场会议。 “……嘛,就是这样!”小透合上桌面上的文件夹,挑眉看着一众人激烈的反对声。 “不行啊,族长,东少只是个外人,他怎么可以接手我们莲徽家的家主之位?”一位三十左右的英俊男人脾气比较火爆,一听小透说完就忍不住发飙了。 “就是说啊!怎么可以让一个外人来掌管我们,我不服!”只要有个人开个头,大家就众说纷纭,实质上只有一个意思,他们不同意。 其实事情是很简单的,小透只不过感应到了女娲的召唤,所以莲徽家自然就不能再由她掌管了,毕竟这一次说好听点是拯救苍生,其实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但是莲徽家她又放不下,其他人不信任,最后人选只有东少一个了。 “那你们说,谁才适合呢?”打断毫无意义的争吵,小透似笑非笑,戏谑地打量在座的各位,觉得他们还真是无聊的可以。 听到女孩发话,在座的人立刻鸦雀无声,莲徽家靠的是实力讲话,所以大家对小透还是比较忌弹的。 瞥了眼坐在自己身边一直走神的东少,小透勾勾嘴角:“不就是要力量么,我渡给他不就好了,如果是嫌他的身份,那么我跟他结婚不就好了,这样,东少就有资格了,对吧?” 东少抬起头,一脸讶然:“小透,你……”眼里是止不住的欣喜,他刚才没听错吧,小透居然说要和他结婚? 看着东少惊讶的睁大双眼,小透无奈叹息,随即眼神犀利地扫向那些禁声的人:“怎么?还是说,你们中的某个人,其实也想坐上这个位子,到是可以说出来,或许我还可以考虑考虑的。嗯?” 众人低下头,即使眼睛都要冒火了,大家还是默契的保持沉默。 “既然这样,我就当大家都答应了。以后开始,东少就是莲徽家族的新族长,一切事宜全权交由他来处理,明白吗?”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众人还从来没有这么窝火过,但是碍于某人的滛威,他们再不愿意也只好妥协。 “小透……我……”当了一段时间的隐形人,东少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他觉得小透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但是,心里总是不能忽略那一瞬间的预感。 东少很害怕,他怕小透会离开他,而且这一次还是永远的离别。 “我怕我不能胜任,小透……还是找有能力的吧……” “放心,我看好你,绝对比他们有用的多,莲徽家族交到你手上,是最好的结局。” 于是,为了让东少可以更好的学习管理莲徽家族,小透日日用心的手把手细心教导他,只不过,时间有些不够罢了。 ☆、未来的幸福 雾山山脚,小透一个人站在那里向山顶眺望,山体被绿树环绕,郁郁葱葱 ,一直向上攀升,在山的半山腰开始弥漫着浓浓的白色雾气,猛地一看,像 似身在云里雾里,触手可及。 终于把莲徽家家主的位子交给了东少,为了能让东少更快的接手这个烫手 山芋,小透着实费了不少心思。现在,莲徽家族的弊端全部被清理完毕,属 于她的灵力也全部给了东少,这样一来,家主的位子就能稳坐了吧。 天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圈,强大的吸力把小透带了进去,她知道,那是五 千年前的混沌之力,也是小透的本源力量,它是要带她回到远古,去解救万 物生灵。 失去了灵力的小透被强流包裹,身体被强烈的气流挤压地难以呼吸,浑身 的骨头像似要被挤断了一样,幸好她还有本源力量,如果是个普通人类的话 ,在刚开始被卷入的时候就化成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里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透被一阵迅猛的狂风刮到地面上,一触及地面,小透猛 地喷出几口金色的血液,原本光秃秃的泥地上瞬间长满了绿葱葱的小草和不 知名的野花,微风拂过大地,草原马上开始摇曳生姿,像是情人间的喃喃低 语。 小透捂着胸口,觉得自己的肋骨肯定是断了,一股股碎裂的声音从胸口出 传递而来,勉强支撑着站起来,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眼睛里一 片茫然。 “徽姬,我等你好久了。”清冷的声音在小透的头顶上方突兀的响起。 “这里是哪里?” “这里就是不周山,看到了吗?天的西方?” 小透顺着话看向西方,那里有个很小的洞,上面琉璃斑斓,炫彩生姿,就 像一面流动的漂亮的巨大镜子,正倒映出她憔悴的面容,以及大片刚刚漫过 脚裸的草原。 “这是?” “这是不周山倒塌的地方,过了这么多年,不周山早就不复存在了,只剩 下这一片光秃秃的土地。不过现在,因为你的到来,你看,它又恢复了生机 。”女娲飘然而下,长长的肩带在空中肆意飞舞,飘逸的绿色长裙更是衬托 了女娲曼妙的生姿和耀眼的容貌。 这里就是么? 小透不解地看着一脸自信的女娲:“我要怎么做?” 女娲勾勾嘴角,歪头看她,“不急,还要再等等。” “等什么?时机么?” 女娲笑得高深莫测,眼里闪过一丝光华,“先等等吧,一会你就知道了, 反正不会害你就是。” 小透不再说话,耳畔只剩下微风轻柔拂过的细小声音,胸口的内伤正在以 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嘴角金色妖艳的血迹开始消失无踪,身体里慢慢 的聚集着来自西方洞口的混沌之力,凡人的身体结构也在悄然改变着,变得 更加结实,精力也变得充沛。 西方美丽的镜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着,怕是无法继续支撑天际了 ,小透暗暗着急。 “来了!”女娲自语道,小透不解的看她。“宴来了。” 宴? 还要再破坏一次吗? “徽姬,快点回忆你心里最开心的事!一定要集中精力,知道吗?”女娲 对小透喊道,然后一个纵身离开地面,长长的肩带像条舞动的精灵,在空中 翩翩起舞,挥尽了芳华舞姿。 小透一愣,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一个银灰色碎发的青涩少年,张扬的泪痣, 高贵出众的精致面容,华丽的动作和傲慢自信的语调,一点点,一点点侵入 她的脑海。 “你不会突然离开吧?” “没什么。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好不好?嗯?” “让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嗯哼?” “留下来,本大爷命令你不许离开我!” “本大爷的妻子你们谁都不要宵想!啊恩?” “……” 小透身上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细密的睫毛微微闪动,摊开的手掌里凝聚 起一股庞大的自然的力量,然后渐渐的,转换成金色的粒子顺风飘向西边的 天际。女娲快速结着手印,嘴里念着古老昂长的咒文,金色的光芒将她牢牢 包裹在其中。 “喝!”突然一把飞剑向天边的女娲迅速飞去,小透似有所觉般猛地睁开 眼睛,耀眼的金色光芒直直射向凭空出现的女子,视线里满含震慑,光线犀 利地射向胆敢前来破坏的女子,像个傲视天下的王者,仰或,真正的天下霸 主。 女子被狠狠打落在地,顷刻间,女子周身开始显现出一个圈内包裹的太极 八卦阵,强大的威力猛然散发,将女子牢牢困顿其中。 “女娲!你真卑鄙!”女子正是跟小透双生的宴,此刻毫无形象地对着天 际谩骂。 小透继续保持着摊手凝力的姿势,不满地看着被八卦阵所困的宴,都怪她 ,害她无法再集中精神传送混沌之力。 天际的女娲快速完成最后一个步骤,翩然站立在八卦阵外,脸带得意的看 着犹如困斗之兽的宴。 “徽姬,接下来,就把事情交给这个女人吧。毕竟,当初她可是抢走五彩 石的人啊,要说没有五彩石,还真没办法把洞补得天衣无缝。” 小透垂眼看着不甘瞪着他们的宴,打算保持沉默,反正女娲也说了,她的 任务已经完成。 宴不服气地将怨恨的视线像刀片一样射向沉默的小透,嘴角挂着冷冷的讽 刺的笑:“徽姬,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傻?明明上天把你视为宠儿,你身上什 么都有,还有一颗温暖世间的心,我什么都没有,一开始就不被人所喜欢, 但是,你为什么要把五彩石葬送在女娲手里?你知不知道,失去五彩石,我 们就不再完整,我不要变成那样!” 小透终于有了点反应,其实,宴说的她都了解,只不过,在一生漫长的生 命中,她是冰的主宰,即使她有颗温暖如斯的心,也温暖不了世间的短暂的 生命,唯有以这样的方式才能成全自己孤寂的心,以此来安慰自己。 “宴,你不懂。我们的生命是上天赐予的,但是,永垂不朽的生命真的有 意义吗?倒不如实实在在做一回凡人,感受世间的人情冷暖,感受每个人不 同的心境,给世间满满的爱,这样,才是我们应当存在的理由,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我才不是这样想的,我要将世界牢牢抓在手上,我要让整 个世界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宴拼命吼着,她的情绪变得很激动。 女娲收起嘴角漫不经心的笑,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宴:“不!不懂的是你 ,徽姬说的对,努力照看包容世间万物才是我们存在的根本,而不是需要一 颗黑暗,充满荆棘的心。所以,你的存在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污点。” 小透抬眼,余光瞥到女娲要出手的动作:“女娲,相信我!” 柔柔的尾音消散在沉闷的空气里,小透制止女娲的下一步动作,第一次, 她笑得温柔和真心,像母亲抚摸自己孩子一样,眼里充满慈爱。她轻轻地, 微笑着向八卦阵中满脸愤怒的宴伸出手,“来吧,跟我一起走,整个世界都 会是你的,你会有一颗温暖世间的有爱的心。来吧……” 低沉的软软的嗓音散开在宴的耳旁,仿佛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宴的眼里 满满的柔情,伸出手向小透伸去。 “来吧。” 女娲睁大眼睛,这就是伟大的大地之母的爱么? 只见两手交握的刹那,整个世界被一股强大的金色光芒笼罩,散发着强烈 的刺眼的光芒,女娲下意识伸手遮挡,耳边便响起了犹如神邸梵唱的优美歌 声。 过了很久,金色的光芒渐渐散去,小透和宴消失了,八卦阵的中央静静漂 浮着一块似石非石,发出五彩斑斓光芒的灵石。 五彩石! 女娲像是感应到什么,突然转头看向远方,歌声正随着那个方向渐行散去 ,空中不知何时漂浮了漫天的蒲公英,随风幽幽浮动。 这一次,你一定要幸福,徽姬。 作者有话要说:小透终于又要回到网王世界了,我感觉好漫长啊,好像等了好久。重新回到网王的片段早在脑子里纠结很久了,终于,离完结不远了。求收藏!请关注我的新文,绝不弃坑,《(综漫主网王)就是算计你》 ☆、重生之后 “真田琉璃!麻烦你以后离幸村大人远一点!如果再让我们看到你出现在 幸村大人周围的话,尤里小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就是说!居然还向幸村大人告白,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还管她做什么!快上课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好吧。这回先放过你,哼!” …… 是谁在说话? 唔……谁打我?好痛!深棕色的眸子缓缓睁开,视线中一片模糊,阳光有 些刺眼,被光刺到的瞳孔猛地一缩,还是不习惯。 前方有好多盛开的樱花树,淡淡的粉色在澄澈的天空下飘荡着唯美的浪漫 气氛,春日的微风轻轻拂过,大片的粉色花瓣像是漫天飞舞的精灵,在空中 舞动着曼妙的身姿。 这里是哪里? 女孩放下遮挡阳光的手背,思维有些呆滞,就好比玩偶上的发条生了锈转 不动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和茫然。 这个女孩便是将莲徽宴带离不周山的莲徽透,只不过,她现在的身份变了 ,记忆也暂时短缺了一部分,不完整了而已。 叮铃铃—— 这是上课的预备铃声,很单调,却让原本呆愣的女孩一惊,身体有那么一 瞬抽搐了一下。 立海大下午的课程开始了,高三c组a班的数学老师胳膊下夹着一大卷试卷 匆匆走进教室,今天是入学考的第三场。 幸村精市坐在教室的里面靠后一排,前面有个空位,试卷在那张桌子上平 铺着,却没有主人来完成它。幸村扫了眼边上,真田玄一郎坐在右上方的位 子,时不时扭头看一下幸村前方的位子,顺带意味不明的瞄一眼后方的幸村 ,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明显很焦急的样子。 幸村若有所思的低下头看手中的卷子,真田的妹妹怎么还不来?虽说她很 不明智的选择在今天对他告白,可也不至于连重要的考试也不来吧,这就有 点说不过了,毕竟真田琉璃的成绩还是很好的,也没有迟到早退的现象。 难道是受到刺激了?幸村心里清楚,真田琉璃就算因为感情的事受到打击 和挫折,也断不会在这种时候出差错的,或者…… 幸村没有再细想,把注意力集中到试题上,然后开始认真答题…… 思维开始慢慢聚焦,小透努力想这是在什么地方,最后看到身上的校服才 恍然大悟,左胸口的名牌上赫然写着“真田琉璃三年c组a班”的字样,于是 只好寻着记忆往三年a班的教室走去。 此时大家都在进行紧张的升学考试,偌大的校园里静悄悄的,唯有道路两 旁的樱树开着璀璨的花朵,在风中摇曳生姿,迷人欲醉。 考试已经进行了一半,小透看着全班同学埋头苦干的样子觉得自己像个局 外人,真真切切感受着不属于自己的氛围,仿佛他们是一体的,而她,才是 那个不属于这个地方的人。 这样想着,殊不知,教室里的幸村正好抬头看向窗外那抹寂寞的身影,总 觉得那个人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就好像,当初在医院的情形差不 多。 会是那个消失了整整三年的人么?不敢想,怕听到否定的回答,怕希望就 此永远沉沦,怕,怕心中唯一的执念就此消失……是的,幸村精市很害怕, 怕听到和感受到一模一样的她,一个完整出现在他面前的她。那个被尘封依 很久的名字——莲徽透! 真田抬眼的瞬间眼前一亮,立马站起来向监督的老师报告:“千叶老师, 琉璃同学来了,考试还来得及!”言下之意,你快点把人请进来。 讲台上的千叶老师听闻一愣,然后将视线转到窗外正在神游的小透身上, 天啊,琉璃同学终于回来了。千叶老师一抬手腕,还剩半小时,如果是琉璃 同学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快点进来考试,还有半小时哦!老师相信琉璃同学一定可以的!”千叶 老师把小透拉到幸村前面的座位上,然后在她手里塞上一支笔。 小透没有反应,她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千叶老师又回到了讲台上,小 透低着头,长长的黑色刘海遮住了她深褐色的瞳仁。 真田放心的继续答题,幸村盯着小透的后背深思,那背脊僵硬的像块木板 ,整个人都没有要动的意思。 “真田桑,快没有世间了,你还不答题吗?”幸村不是有意的,但出于人 道主义,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 嗯? 小透这才回过神,转头盯了幸村半响,疑惑的目光在幸村脸上扫来扫去, 连有着王者气质的幸村也不免有些受不了,转而心里也有点疑惑。 按理说,告白失败的琉璃同学不是应该躲避自己的么,怎么反而很困顿的 样子。 平静地转回打量的视线,小透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摊开的数学试题上,似 乎也不是很难的样子,笔在纸上刷刷写起来。 这边的小透是平静了,那边的幸村却开始开起了小差,反正试题也答完了 ,这种程度的题目对他来说还是蛮简单的。要说这位真田琉璃同学,其实, 幸村对此的印象也只停留在真田妹妹这样一个简单的角度,不知什么时候起 ,这样的角度开始偏差,但绝对不会在幸村注意的范围内。但也就是这样的 偏差,导致了以后微妙平衡的破裂。 升学考全部考完后,大家明显是松了一口气,这样樱花怒放的季节身心也 受到了愉悦的追捧。 小透慢吞吞的收拾自己的肉书屋,脑子里一点点梳理着稍有些混乱的记忆。 她叫真田琉璃吗?为什么觉得,好像很陌生的样子,反而迹部这个姓氏有点 在意呢。她的哥哥是真田玄一郎吗?但是,她都不记得哥哥长什么样了,怎 么办?小透不知不觉坐了下来,然后托着腮开始苦思冥想,眼神聚焦在某一 点上顿住。 “琉璃,今天没有网球训练,我们一起回家吧。”真田已经收拾好了自己 的物品,然后背起肉书屋走到小透桌前,投下一片阴影。 “琉璃……琉璃?”真田奇怪,怎么放学了还坐在位子上不动呢。 叫了好几声,小透才反应过来,这个脸黑黑的男生是在叫自己。 “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事情。”小透询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 刚说完这句话,后排的幸村惊讶地转身看向站在一旁同样掩盖不住震惊的 真田,她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琉璃?你怎么了?”真田不确定地问,自己的妹妹居然不认识他这 个哥哥。 小透慢慢将眼前的人对上记忆里的名字,然后算是对号入座,原来这人是 自己的哥哥,真田玄一郎。 “抱歉!哥哥,我刚刚说了失礼的话吗?”小透歉意地看向真田。 真田慢一拍,“不,没什么。我们回家吧。” “啊?好的,请等我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就看到小透快速的把桌子上 混乱的物品收进了肉书屋,身后的幸村到是一愣,他从来没见过琉璃这么破坏 形象过,一般都是在桌子上叠放整齐,然后才规整的放进自己的肉书屋,不像 现在这样。 不过,经过中午的告白事件后,幸村就打定主意要跟琉璃保持距离了。不 着痕迹的皱皱眉,幸村对真田道:“玄一郎,明天见!” “好的。再见!幸村。”真田对幸村点点头,然后走在前面,小透低垂着 头跟在后面,像极了乖乖听话认错的小孩子。 身后,幸村的眼神像尖锐的刀片,直直射向跟在真田身后宛若小媳妇状的 小透。 真田琉璃,最好不要是在耍把戏,否则,就算看在玄一郎的面子,我也不 会让你好过。所以说,幸村是真的很不喜欢琉璃的,一天到晚都把视线钉在 自己身上,就算是神,心里也难免会觉得不舒服,毕竟自己时时刻刻都将自 己的隐私暴露在陌生人面前,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会让他想抓狂。 但显然,幸村是骄傲的,所以,他也不会做这种觉得不符合他身份的事。 迷迷糊糊跟着真田回到家,小透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知道哥哥说今 晚要自己弄吃的,爸爸妈妈都去东京做客了,然后呢?小透坐在房间的榻榻 米上迷茫的歪歪头,然后她就坐在这里了。 整整一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小透干脆起来先去浴室洗个澡,反正晚饭貌似 不用她操心了。 洗完澡,小透悲哀的发现,自己在迷糊间忘记了自己的睡衣,幸好这是她 房间连接的浴室,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小透就围了一条浴巾赤着脚走出了浴室,踩在地上冰冰凉凉的,小透打了 个冷颤,好冷! “琉璃,饭好了。”和式的木门外传来少年独有的沉稳低沉的声音,小透 一惊,紧接着脚下一滑撞到了门边放置的盆栽,虽然在木板上没有碎裂,但 还是不可避免的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琉璃,你怎么了?”门外的少年惊慌地拉开木门,结果看到少女惊慌失 措地掩盖拉扯之下掉落的纯白色浴巾,于是愣在原地,手还在门把上,进也 不是退也不是,耳根羞得通红通红。 小透恼怒地吼道:“还不把门拉上!” 真田反射性地拉上木门,结果忘记把自己关在屋里了,又急忙反应过来再 次拉开门跑出去,这回原本黑色的脸变得更黑了,不过是羞愧的。 她的哥哥怎么反应这么迟钝啊!小透愤愤想着。 ☆、无题 再次整理好自己,小透拉开和式木门,外面的天早就变得黑漆漆了,此时 还不到六点,早春的晚上还是有点阴冷,没有穿上外套的小透不由打了个喷 嚏,然后吸吸鼻子,一脸无谓的向客厅走去。 虽然真田家的老宅很大,但一点也不显得阔气,反而有种沉稳内敛的稳重 感,会让人不由自主规范自己的行为,举手投足间都会自然而然成为礼仪的 典范。 客厅的灯亮着,真田端首跪坐在垫子上,面前是个刚好容纳六人的矮木桌 子,上面放着今晚的晚餐,不多,刚好够两人份。 见到小透进来的一刻,真田的耳朵又红了红,幸而脸上黝黑的皮肤看不出 什么,小透学着真田跪坐到垫子上,有点不适应,眉头微微皱起。不是应该 很习惯这样的坐姿的么,怎么反而有这样奇怪的反应。 小透不安的扭了扭,低头看了眼今晚的菜色。 完全的日式晚餐,有寿司,有调料,也有味增汤,分量不多,但小透还是 皱着眉。 对面的真田已经恢复了常态,看到自己的妹妹一个劲的皱眉,还以为她哪 里不舒服,于是清了清嗓子:“琉璃,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不动筷子?”以 前父母不在家的时候,也是他这个做哥哥的给她做饭吃,当然以前的手艺没 有那么好,后来还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偷偷向母亲学习的,于是,真田成了不 择不扣的隐形“妹控”。 小透很快回过神来,扬起一抹很淡的笑:“没有,哥哥,吃饭吧。我要开 动咯!”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三文鱼寿司,放到嘴里慢慢咀嚼,眯起眼 (网王)步之遥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17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17部分阅读 睛,很是享受的样子。 真田也不再说话,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准则,慢慢吃着面前的食 物。 不多久,小透就把自己的分量解决掉了,然后等着真田吃完。 真田吃饭总是目不斜视,低头直到把食物消灭掉才会抬头习惯性地看眼对 面的妹妹,他很喜欢这种日子,也很享受,看着妹妹把自己做的食物全部吃 完,会有种根深地固的成就感。 “哥哥,今天的清洁工作交给我来吧。”小透马上站起身动作麻利的收拾 起碗筷,真田颔首,只是稍稍有点奇怪,今天琉璃很积极,以前虽然也有过 这样的事情,但都是在真田有事情的基础上,否则琉璃绝对不会动一根手指 的。 “今天考试的时候,你……”其实,真田听到了午后琉璃对幸村的告白, 还明明白白被拒绝了,虽然一开始比较担心,不过转念一想,幸村现在有未 婚妻,还是不好惹的藤田家,这次告白失败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没想到,琉 璃居然在考试的时候没有出现,这就不太正常了。 小透洗碗的动作一顿,然后慢慢地,努力地回想考试前的一个个片段,好 像是被高年级的学姐欺负了吧,嘛,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现在想起来,才 觉得身上不明显的地方有点犀利的疼痛。 不过,这种事就不用告诉哥哥了吧。 “嗯?我不小心睡过头了。” “琉璃,你太松懈了!”真田抬手想拉低帽檐,结果拉了个空,才想起这 是在家里,他早就把运动服脱下了,自然就没戴帽子了。 小透心不在焉地洗着碗,自来水“哗哗”地流着,洗碗的人的心思却飞到 了不知道哪里。 少年坐在银色的劳斯莱斯后座,张扬的银紫色发丝微翘,在夏日的微风中 轻轻拂动,右手点着眼角妖娆的泪痣,银紫色的眸子像一个俯瞰江山的帝王 ,威慑而犀利,仿佛一眼就能把人看穿。 病床前,少年毫无防备的睡颜显得有些可爱,表情很纯净,像个不韵世事 的婴儿,歪着头枕着自己的手臂,就这样趴在床沿,安静的熟睡。长而密的 睫毛在少年银紫色的发丝下微微颤动,然后慢慢睁开那双迷蒙的银紫色瞳孔 …… 那个少年,是谁? 啪蹋—— “琉璃!”厨房突然传来瓷碗碎裂的声响,坐在客厅等待的真田吓了一跳 ,以最快的速度跑进厨房,看到满地的狼藉。 小透被自己吓了一跳,歉疚地看了眼焦急跑进厨房的真田,连忙蹲□去 捡满地的碎片,却被真田一手握住。 “我来,你先去休息吧。”真田快速收拾起地上的残片,小透低头默默站 到一边。 “对不起!我把碗全部打碎了。”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僵硬,真田平复一下内心,深吸一口气,慢慢 说道:“没关系!明天再去购置一些吧,琉璃先去写功课,这里哥哥来就好 。”很难为真田一下子说这么多话,但是没办法,不这样的话,他的妹妹估 计今天就睡不安稳了,他自问还是比较了解自己妹妹在这一方面的脾气的。 小透的性子跟真田琉璃的确实很像,不过,现在她的记忆缺失了不少, 所以心里还是会潜意识把真田玄一郎当成一个陌生人。 最后,小透还是暗暗退出了厨房,然后回到房间从肉书屋里拿出作业,安静 地盯着课本出神一会,她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起东西来。已经收拾好厨房的真 田路过小透房门口时顿住,里面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声音。 “琉璃,你在干什么?”这回真田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站在门口轻轻询问 ,想起饭前的一幕,真田的耳朵反射性的一红。 太松懈了! 真田暗暗握拳,给自己明天的训练菜单上加了三倍的训练量。 房间里的声音没有停止,小透回道:“没什么,我在找东西。” “我可以进来吗?”真田寻思着说道。 “可以。” 真田打开门看到房间里也是一片狼藉,不由嘴角抽搐,他原本温文尔雅的 妹妹哪去了?怎么今天总是不按牌理出牌,还频频出错,难道是因为幸村? 真田不是不知道琉璃喜欢自己的好友幸村,但是,琉璃从未做出过出格的事 ,难道真的是因为中午告白失败吗? 他当然不会知道,他心心念念的莲徽透就是现在的琉璃,也不会知道,小 透的记忆不完整了,忘记了他们。 “琉璃,你在做什么?” “找日记……”后面的话自动消音,小透自觉说错了话便不再搭腔。 琉璃有记日记的习惯吗?答案是否定的。 真田握了握拳,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有些松动的迹象,表情变得更加柔和, 当然,也就在琉璃面前他才会是这样。 “琉璃,放弃幸村精市吧,他不适合你。” 真田等来的是一段世间的沉默,小透停止了翻东西的动作,视线在真田黝 黑的脸上转溜一圈,不明所以的开口。 “幸村君怎么了?”或许她想问,谁是幸村精市? “今天你的告白哥哥听见了,就算没有拒绝,哥哥也不会答应的。他还有 婚约在身,藤田家不是好惹的,至少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 原来是这样!小透松了一口气,“哥哥,我早就放弃了,请你放心,我不 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殊不知,你想要远离幸村,而有些人,却会早晚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 “那就好,早点休息!”真田离开后,小透的笑脸就迅速垮了下来,懊恼 地抓着自己黑色的长发,深棕色的眸子里写满了迷茫。 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快得令她无法准确捕捉。 第二天很早的起床,跟真田一起来到学校的小透,此刻正独自一人在偌大 的立海大校园里散着步,整条道路上满是鲜艳的粉色,醉得小透陶醉其中, 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心情很是愉悦。 幸村路过樱树林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堪比完美的画卷,疑惑的歪 歪头,这位真田的妹妹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唔……对了,是气质。以前的真 田琉璃也是这样淑女的样子,但是嘴角绝对不会挂着这样平易近人的微笑, 她的笑很假,但是现在,明显就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笑,感觉完全天差地别 。 记忆里,也有个人这样笑过,在她生病的时候,躺在病床上,即使脸色再 苍白,也掩盖不住那样绝美的笑容。 很可惜,那个家伙已经不在了,一个星期前刚刚过完三周年的忌日。 再次抬眼看了一眼远处沉浸在春日里的少女,幸村勾起嘴角,愉悦的离开 了。嘛,网球部那些家伙还是不能够省心呢。 幸村离开了,他不知道,当他转身的一刹那,身后的少女似有所觉般看向 他离去的方向,喃喃道: “……精市。”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女主要和男主重新相遇了,至于怎么相遇,就请各位看官不要舍弃偶!求收藏! ☆、“她”的秘密 今年是高中的最后一年,也将是迹部等人为网球认真拼搏的最后机会,好 不容易等到大家全部到齐,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输了,他们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和精力在网球上,如果,这一次还是败北的话,这一生都将遗憾的吧。 下午的社团活动,冰帝网球部的正选都在拼命地练习,恨不得再多出几双 手来替他们完成更多的练习项目,大家全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都大赛而不懈努 力着。 唯有冰帝的王,迹部景吾,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批阅文件,右手边堆积 了厚厚的一叠文件,这是没有处理完的,而左手边更高的一堆文件则是处理 完毕,且打上备注的。 可想而知,冰帝的学生会会长到底有多忙,这里还不包括迹部财团内部的 文件,这说明,迹部今天回去还要再处理更多的事物。 放下笔,迹部右手撑着头用力揉了揉眉心,眼睛早就没办法再集中在面前 摊开的文件上了,他很累,真的很累,比平常人想象中的还要累很多。但是 ,他没有资格这么说,毕竟他亏欠了网球部的大家很多很多。 都大赛即将到来,迹部实在抽不出时间给他们制定训练计划,只好全部交 给了忍足和泷,他永远有处理不完的公务。最近,他连跟队友一起的时间都 被这大叠大叠的文件掩埋了,他突然发现,他不能称之为一个好的部长,现 在连合格都称不上了。 迹部的作息时间很有规律,每天最少能保持6小时的睡眠时间,但最近… …还是去看看大家训练的如何了吧。 于是,迹部迅速在会长室更换了冰帝网球部的正选队服,然后拿上球拍离 开了会长室,窗外吹进来一阵风,无意间翻开了一本文件,上面赫然贴着一 张学生照,下面还有备注: 立海大 高等部三年c组a班 真田琉璃 迹部走在网球部正选队员专用的通道上,心里的思絮早就飞到不知道哪里 去了,以前觉得很短的道路现在好像怎么也走不完似的,等他听到网球击打 球拍的声音时,才惊觉,他又在不知不觉间走神了。 最近的压力很大,倒不是说高三的学业很难,这点程度还没有放在眼里, 而是……走进球场,迹部习惯性地撑起左臂,右手轻点泪痣,虽然灰紫色的 眸子盯着场内忍足和向日的对打,但实际上他又走神了。 小透离开也有三年了,迹部一直理不清自己对小透的真正感情,直到最后 一刻,他才懵懵懂懂,给爱情冠上一个自己的定义。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他迹部景吾的莫大讽刺 ,小透死了,他站在她的遗体前笑得张狂,忍足当时跟他打了一架,最后两 败俱伤。因为,他说,“忍足,其实害死她的是我们两个人。”迹部说这句 话的时候很平静,尽管他身上满是擦伤。 当时忍足抱着小透的遗体哭了,迹部从来也没见过这个被他誉为“冰帝的 天才”的人竟会哭得如此伤心,实在是太不华丽了!大爷他即使失去了结发 妻子,也不过是有些伤感,至于心里不知名的伤痛,谁会在意呢。 前几天刚过完小透三周年的忌日,迹部一家全去了,唯独迹部景吾没去, 他也不会知道,自己的母亲当时哭得有多么伤心,堪比得知小透意外身亡也 没见她如此。 然后,迹部回想到几天前的一次书房谈话,眉角忍不住微微蹙起,真是太 不华丽了。 迹部家 书房 迹部闲散地双腿交叉躺在深色的沙发里,两手撑开放在沙发靠座上,魅惑 的凤眸微微上挑看着书桌前不怒自威的老人。这样随意的心态对眼前的老人 来说是极为不尊重的,但这次,迹部将这种礼仪无视的彻底。 “爷爷究竟想要说什么?”迹部率先打破书房中越来越压抑的气氛,耐着 心看着自己爷爷面部的表情变化,很有趣不是吗? 迹部老太爷一样用审视的眼光观察自己唯一的孙子,虽然极为不满他此刻 傲慢的行为,但一想到那个早早离去的孩子,心里难免一痛。当时答应莲徽 家的婚约时,他其实是有私心的,他看着两个孩子一起长大,自然也希望他 们可以在以后的道路上相互扶持相互陪伴,只是没想到…… 唉—— 迹部老太爷不由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自己的孙子太不争气,在感情的事 情上那么不开窍,也许,两人之间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导致不幸的发生吧 。 “景吾啊,爷爷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嗯?什么事?”迹部继续挑眉。 “在小透没死前,你有没有喜欢上她?”迹部老太爷仿佛下了什么重大的 决心,挥开心中的最后一丝挣扎说道。 迹部沉默,喜欢么?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不是极致的伤心,怎么会麻木到 连眼泪都流进心里,把整颗心淹的满满的,将它溺死在身体里,然后冰封掉 心跳动的频率。 “那孩子很喜欢你,”顿了顿,迹部老太爷站起来面对身后的窗户,“还 记得那次的枪击事件吗?当你还在昏迷的时候,她向我们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 听到这里,迹部猛地抬头看向老人,站在窗前的老人白发苍苍,背轻微驼 起,握着拐杖的手像是在经受什么很大的考验般颤抖的厉害。迹部猛然回神 ,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爷爷已经老了,站在他面前的其实是一个老者,一个严 格要求自己要求他人的长者,他最近对待爷爷的举动有些过分了。 然后,迹部转正自己的坐姿,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些,因为他将要听到一 个有关“她”的秘密。一直以来,迹部认为他的前妻其实是很神秘的一个女 人,因为他还真没有看透过她,每每以为看清了的时候才恍然发现,那不过 只是她表面上的又一个伪装罢了。 慢慢的,迹部不再挑战“她”的伪装,即使心里很想,也开始慢慢存封起 对她的旖旎,觉得没有必要放太多的心里在那个女人身上。所以,迹部渐渐 看不清自己的感情,特别是藤田尤雅再次回到身边的时候。 “当时,小透祈求我和你父亲,想要在你昏迷的时候办理离婚手续,我问 她为什么,她却没说原因。当然,我没有答应她的请求,总觉得这样是儿戏 。景吾,你知道为什么爷爷不答应么?” 迹部老太爷将话锋一转,眼神犀利地盯着迹部,像极了一双猛兽紧盯猎物 的眼睛。 “不就是为了利益!”迹部嗤笑道,除了这种原因,还能为了什么,毕竟 莲徽家可是个不容小觑的大家族,传言中最神秘的家族。 最神秘的家族? 迹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有什么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却又没有抓住什么 重点。 “错了。爷爷的本意是要你们幸福的,毕竟那个藤田尤雅够不上迹部家的 身份。而现在,爷爷才突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迹部疑惑地看着老人,爷爷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小透去世的那一天,莲徽家也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满意的看着孙 子眼中的疑虑,继续说道,“莲徽家的祠堂中原本供奉的女娲的雕像突然活 了,并带着一幅神秘的画卷消失在这个世界。景吾,你知道,那幅画卷里的 人是谁吗?” 听到这里,迹部才像是抓住了什么重点,当时幸村手术前后的那一段日子 ,小透的身体里似乎出现了异常,变成灵体状态维持了很久。难道说…… “是的,就如你所想,那幅画卷中的人,就是小透!” 难怪…… 迹部完全理通了事情的全部经过,然后他用他颤抖却不失华丽的声线缓缓 问道:“她……她还活着……她……” “嗯,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现在,我有另一件事要说!”迹部老 太爷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孙子,为了迹部家的利益,总是要有所牺牲,而 那代价却是幸福。 “我已经安排了你跟神奈川真田家真田琉璃的婚约,不久你就能见到那个 女孩了,我将把她安排进冰帝。唉~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瞬间的喜悦马上被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浇灭,迹部只觉得一下子从天堂掉 到了地狱,寒意从脚裸一直窜到头皮里。 身为迹部家的唯一继承人,迹部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幸福是不能自己掌管 的,但是,再次听到这样的消息,特别是知道小透有可能还活着的消息,迹 部只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台戏剧,悲伤且庸俗。 ☆、重逢 悠闲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唯美的粉色樱花像是在宣告它最后的离 别,枝上的花瓣已经寥寥无几,微风一吹,最后的花瓣也飘落下来,露出光 秃秃的枝干,却呈现另一种美感的画面。 小透和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队员一起在天台吃午饭,这似乎本来就是他们 的习惯,而小透只是觉得,这样的画面好像在什么时候也出现过,当然,并 不是以这副面容。 告白事件落幕后,幸村和小透两个人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一样,幸 村是不想提起的,反正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而小透,她没有真田琉璃的记忆 ,自然不可能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因为心底总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她喜欢的 另有其人。 至于是谁,也许,就是那个叫迹部的吧。 “阿诺,琉璃你要跟冰帝的迹部结婚吗?是真的吗?”丸井文太兴奋地挤 开桑原坐到小透的边上,一双红色的眼睛充满八卦的看着她。 “噗哩!搭档,你说是真的吗?”仁王玩起自己脑后的银色小辫子,一手 习惯性搭上柳生的左肩,柳生推推眼镜,不动声色地扒开身上的狐狸爪子。 安静的柳莲二时而看看这个,时而看看那个,然后又将头埋进笔记本里, 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嗯?是这样吗?真田?”隔得比较远的幸村一听,鸢紫色的眸子里流光 一闪,转而低声询问旁边的真田。 真田的脸本来就很黑,现在听到丸井的话就更黑了几分,握着筷子的手紧 了紧,眉头也皱的越来越深。幸村一看真田的表情,心里就了解了大概,觉 得心里的某个地方沉了沉,异常不舒服。 其实,这样的流言不是一天两天了,谁也不知道流言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 ,反正最初应该是从冰帝那些大少爷大小姐那里流传开的。虽说是事实,但 是真田却不认同家里的做法,一则是不想看到自己宝贝的妹妹嫁给不喜欢的 人,二则是迹部景吾是个结过婚的人,虽然也是自己喜欢的女孩,但毕竟是 二婚,他不想自己的妹妹从此陷入地狱。 大家的心里全都清楚,迹部景吾一直在逃避自己的感情,即使小透死了, 他也一样没有正面面对自己的内心,迹部的生活开始变得忙碌,甚至从来不 会在人前提起小透的名字,尽管墓碑上刻的是‘迹部透’三个字。 “额?琉璃要跟迹部学长结婚?”正在猛吃便当的切原赤也一愣,迷茫的 睁大湖绿色的眼睛,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小透吃便当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无措的看向自己的哥哥真田玄一郎,她 没想到这件事会传那么快,而且还是从冰帝传出来的。 真田看到小透糯糯的眼神,心里猛然一震,那一瞬间,那个眼神居然跟记 忆中的女孩一样,那种脆弱、不安、惊疑的眼神,狠狠刺痛了他的眼睛。真 田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找机会去见见迹部景吾,如果他不是真心想娶琉 璃,想对她好的话,他一定要阻止自己的爷爷这样可笑的行为。 “丸井!切原!下午的训练加倍!”真田拼命压□内暴怒的因子,只是 狠狠呵斥队里这两个不懂事的笨蛋,这样的惩罚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 了。 真是太松懈了! “副部长……”丸井和切原的哀怨声消失在真田恐怖的眼神下,然后默默 地退到一边画圈圈。 副部长好可怕! 又被罚了! “琉璃,你没事吧?”幸村担忧地看着埋头扒饭的女孩,黑色的长发滑落 肩头,遮住了女孩的大半个脸孔,幸村无法看到她的神情,但从她越埋越低 的脑袋来看,女孩很不对劲。 真田一听好友的问话就紧张起来:“琉璃,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 院?” 艰难地咽下嘴里干硬的米饭,小透突然咳嗽起来,她被幸村和真田的声音 惊到,一时间把饭粒卡在了喉咙里,直呛得她上气不接下气。真田连忙动作 轻柔地拍小透的后背,幸村递上自己身边的水杯,小透就着幸村的手喝了一 口水,这才觉得喉咙没那么火辣难受了。 “谢谢!我好多了。”小透尴尬地不知道要怎么办。 “那就好。下次要小心,太松懈了!”真田嗔怒地拉低头上的帽子,别人 也许以为他是在说小透太不小心了,实际上却是在说自己没有看顾好自己的 妹妹而松懈了。 小透懊恼地抓抓头发,她是知道真田后面那句话的意思的,她的哥哥是个 很好的兄长,只不过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应那句“太松懈了”,只因为真田总 是这么说,有些习惯了。 对于自己要和迹部家联姻,小透是一点想法也没有,既没有悲伤,也没有 怨恨,当她见到自己所谓的父母和爷爷时,内心一点触动也没有,仿佛站在 面前的全部都是陌生人一样。 小透不止一次的怀疑过,她曾经一定没有住在这里过,脑海中时不时的会 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不长,却绝对没有对这个家的记忆,这才是她一直 以来比较矛盾的内心。 没有记忆是件可怕的事,至少对现在的小透而言。 她的梦里总是有一个紫灰色短发的浑身充满贵气的少年,他的一举一动, 一颦一笑,无不透露着那个人的高贵与华丽。 但是,她的记忆里应该有这样一个人吗? 跟真田一起回到家里,真田夫妇又是留了一张便条: 玄一郎琉璃 爸爸妈妈今天去一趟大阪,晚饭自己搞定!哦对了,琉璃明天去一下东京 的xxx路xxx号的xxx咖啡厅,景吾会在那里等你。 时间是上午九点 不要迟到了哦! 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小透把便条扭成团扔进了纸篓,她到是没感觉,到是一旁的真田情绪微微 有些激动。 “琉璃,明天哥哥送你过去吧。” “好的,谢谢哥哥!” 迹部家 运动完后出了一身汗,迹部是个有着轻微洁癖的人,即使家业再繁重,也 会在运动过后泡一个热水澡。这样既可以洗去一身难闻的汗味,还能让自己 的精神快速融入这一天,要知道,他每天的活动都已经安排好了时间,必须 在醒着的时候保持精神状态最佳。 泡完澡出来,迹部随手翻了几页放在书桌上的资料,只一眼,就丢回桌面 ,面无表情的开始打开衣柜换衣服。 如果是必须要有一个继承人的话,他大爷到是可以考虑考虑,女人嘛,不 就是为了金钱,为了一个虚荣么,这些他迹部景吾随手就能给出,反正迹部 家的未来还是需要一个小继承人的。 今天就见见那个不华丽的女人吧,也许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虽然不知 道会怎么样,不过,大爷他有预感,今天绝对会收获不小。 “啊嗯?真田?”华丽的声线穿过耳膜,小透心神一震,异样的熟悉感紧 紧包裹住自己,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迹部。”真田微微颔首,对于迹部一贯的语气漠视到底。 迹部是知道的,要联姻的那个女孩的哥哥就是真田玄一郎,那么……迹部 的视线一转,审视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了站在真田身边身材娇小的唯一一个 女孩,她就是真田琉璃? 感受到迹部的目光,真田说道:“这是我的妹妹,琉璃,琉璃,这就是迹 部景吾。” 小透此时已经完全听不见真田的说话声了,就连周遭的所有声音,她都没 办法集中精力去辨认了。在那双深棕色的瞳仁里,清晰的倒映着一个紫灰色 发丝,右眼角有颗妖娆泪痣的华贵少年,深深的看进了少年的心里。 迹部和真田诧异,女孩站在那里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呆愣愣的盯着 迹部,又像是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记忆里。 那样的眼神……怎么可能…… 迹部微愣,这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就好比那个人现在正活生生的站在自 己眼前,但是…… “琉璃小姐?啊嗯?”迹部居高临下地凑到小透面前,语气中隐隐带着恼 意。 真田连忙拉开小透:“抱歉!迹部。琉璃!” “嗯?什么?”小透缓过神来,平静的把视线从迹部身上移开,装作莫名 其妙的样子天真的看着真田。 她记起了什么?天哪,她怎么可以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可以忘记 他呢? 小透开始自责,是的,她记起来了,什么都记起来了,就在见到迹部景吾 的那一霎那,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记起来了。 可是,迹部,你怎么可以出现在这里?难道,你那么快就忘记我了吗? 小透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现在,她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迹部从来就没 有真正爱上过自己么? 她,还真是失败呢! ☆、秘密 上午九点的咖啡厅很安静,迹部和真田已经在那里聊开了,不过全是今年 网球比赛的事宜,另一边,小透坐在位子上惶惶不安,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下 搅着衣角。 迹部除了在进来的那刻露出过惊疑之外,到像是忘了有真田琉璃这么个人 一样,跟真田两个在钟爱的网球上凯凯而谈。真田也算是刻意的,当然他的 行为是想自己的妹妹可以不那么注意迹部,像迹部景吾那样闪耀的帝王般存 在的人物面前,是人都会沉沦。 对面的两人谈的很融洽,反观小透,心里的不安越扩越大,侍者端上的咖 啡一口也没动。 为什么?景吾,你怎么可以忘记呢?不过一想也对,不管自己的妻子跟谁 在一起,只要有感情的人肯定都会受不了的,更何况是如此耀眼骄傲的迹部 景吾。 是自己对不起他,是自己总是跟别人暧昧不明,是自己,对一个喜爱并被 爱的人做了难以忍受的事,都是她一个人的错。 那么,这一世就这样吧,让她在暗处默默看着,看着大家幸福就好,她不 要再参与其中了,那样的话,内心的愧疚会越来越深,越来越疯狂。不过还 好,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力量了,她是个平凡人了,再也不用担心宴会在暗中 伺机蠢蠢欲动了,这样真的很好。 可是,为什么看到迹部现在依旧耀眼的样子,心里会揪的那么难受呢?不 ,她应该要远离的,对,只要远离,心就会麻木的。 小透这样想着,仿佛下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决定,心脏的疼痛慢慢牵扯到了 全身,那样苍白无力。 “说起来,本大爷到是跟真田君把真田小姐冷落掉了,实在是抱歉的很呐 !”迹部华丽的声线里一点也听不出道歉的诚意,小透却突然有些高兴,这 是不是代表,迹部并没有忘记莲徽透呢? 但是,如果他真的一直记得自己的话,那现在的自己要置于何地?小透又 开始陷入了纠结中。 见小透没有答声,迹部脸黑了黑,真田有些担心,直接把她摇醒了。 “琉璃,是不是不舒服?” “啊?”小透一愣,目光的焦距对准正对面的迹部景吾,“没有,哥哥。 ”说着说着头又低了下去,她不敢看迹部犀利的眼神。 迹部皱了皱眉,高傲的环着左臂轻点眼角的泪痣,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当然,小透的那些奇怪举动也没有逃过迹部运筹自如的眼力。 如果莲徽家族的传言是真的话,那么……现在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家伙, 绝对就是莲徽透,他的妻子迹部透! “真田,你妹妹到底是什么回事?今天答应来见她,可本大爷绝对不会保 证给予你们任何的承诺,啊嗯?”迹部已经开始恼了,如果你真的是她的话 ,怎么可以选择不华丽的逃避!既然本大爷认定了你,那么,你就做好迎接 本大爷的准备吧!真田琉璃! “迹部!”真田的脸黑了黑,他还没答应要把妹妹嫁给他呢,没想到他大 爷反而先挑剔了起来,真想揍他一顿! 迹部已经站了起来,然后俯视着小透错愕的表情,伸手朝空中打了个响指 :“真田琉璃,转学到冰帝来,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攻略下吧!”再一个响 指,一位侍者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手里沉甸甸的拿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小 透傻傻的接过,等到反应过来时,嘴角慢慢扬起,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真 正开怀的笑脸。 这是迹部送给自己的第一束玫瑰,即使不是以莲徽透的名义,小透还是很 开心。不过,另一个人的表情就比较难看了,特别是见到自己妹妹的笑脸的 刹那。 迹部心情很好,不但看到了真田越来越黑的脸,更是因为小透莫名的笑容 而心情愉悦。 “真田,本大爷的队伍在今年一定会有所突破的,立海大就等着下次的合 宿吧,当然,本大爷还会叫上手冢的青学。琉璃,”迹部转而看向小透,还 很亲昵的称呼她,“下个星期转到冰帝吧,本大爷来办所有的转学手续,嗯 哼?” 好闻的玫瑰香味一如既往,右眼角魅惑的泪痣给迹部带来了一丝生气,脸 型轮廓分明,比之三年前更加成熟,平添了几分褪去稚气后的凌厉,俨然如 一个真正的上位者,用那样俯瞰众生的姿态傲视着她,也将她迷失在了那双 充满诱惑的紫灰色瞳仁里。 再也无法思考,再也无法挣扎,只要沿着迹部预定的轨迹慢慢前行,总能 赶上他等待的脚步。 这就是迹部的意思吗? “好的,我等着。”小透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惊讶的看向已经退开几步的 迹部,她好像答应了什么不该答应的事,怎么办? “哈哈哈!本大爷等着你,真田琉璃,仰或是,迹部透?!”迹部低头附 在小透耳边悄悄说道,然后心情颇好的看着小透的耳根越来越红,以及眼底 的惊讶和无措。 果然,是你呢! 真田从一开始就皱着眉,琉璃难道这么快就被迹部张扬的华丽征服了吗? 迹部,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希望这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真田压低帽檐 ,无奈地叹气。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他一个人可以阻止的,更何况,这中间还 夹杂着家族间商业界的无数斩不断的利益。 小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真田一起回家的,等她真正清醒过来,已经在木 质的走廊里坐了很久,手和脚全都冰冷冷的,连骨头都麻木了。 不过,一想到迹部那张越显轮廓的帅气的脸,小透还是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眼含羞涩和旖旎。 呐,景吾,你一定发现了吧。 我,莲徽透,回来了! 作为你的未婚妻,我真田琉璃,将代替原来的名字,再次成为你迹部景吾 的妻子。 呐,你愿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比较少,嘛,下面坏角色就要出来了,大家期待吧! 求收藏! ☆、转学事件 最后一天走在立海大的校园里,琉璃忍不住叹一口气,好像从她成为本藤 千伊开始,命运的轨迹就已经预定好了,挣扎地再厉害,也始终无法逃离它 的安排,只能滑稽而无奈的踏上不归路。 琉璃侧目,走在身边的少年是自己现在的哥哥,真田玄一郎,而自己,是 真田的妹妹,真田琉璃。是时候摒弃从前的一切了,是时候开始全新的生活 了,她将以真田琉璃的名义继续存在,然后,再次拥抱心爱的人。 真田一直僵硬着脸,冷硬的线条搭上他紧抿的薄唇,显得古板而严厉,有 点让人望而生畏。 “哥哥,偶尔笑一笑嘛!这样一点都不可爱!”琉璃在心底叹气,她唯一 觉得对不起的就是真田。也许有人会说,真田在那种情况下强要了你,为什 么你还能这么包容。 琉璃只是觉得,真田是一个可怜的人罢了。他的身边有很要好的队友, 比如幸村精市、柳莲二他们,但是生在那样刻板的家族里,就像她现在一样 ,在没有任何预兆下就被指定给了迹部。自己的人生自己无法掌握才是大家 族的子女最悲哀的事情,依照真田倔强的性格来看,一旦喜欢上一个人不是 那么容易放的下的,琉璃觉得自己愧对真田的感情,因为她没有办法回应。 一向严肃的真田在面对自己妹妹的时候才会稍稍缓和,他真的很爱护自己 的 (网王)步之遥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18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18部分阅读 妹妹,但是,他现在反而有些担心自己的好友幸村说的话。 “呐,玄一郎,我突然发现,我有些后悔了呢。” 昨天部活结束后,幸村叫住了真田,两人在球场上站了很久,幸村依旧披 着土黄|色的正选外套,脸色有些苍白。 真田并没有理解幸村的意思,或者说,他并没有注意到这几天幸村的情绪 有哪里不对劲,实在是太松懈了! “我后悔了,后悔当初拒绝琉璃的告白了呢……我……好像喜欢上她了呢 ,真田。”幸村忧郁的睁着那双鸢紫色的眼眸,放在铁丝网上的手指紧紧扣 住一根根扭曲在一起的铁丝,柔和的声线里满满的失落。 真田沉默,琉璃已经不可能有机会将自己交给喜欢的人了,她的命运已经 被毫不留情的家族利益掌握,她的一生,乃至大家的一生,都无法逃脱命运 的羁绊。 “但是,真田,我有没有说过一件事?一件,关于小透的事。” 真田抬起头,睁大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屏住呼吸,心脏“砰砰”直跳,他 不知道幸村会说出什么样的秘密,但是只要是关于小透的,他都不想遗漏, 或许是不想留下遗憾吧。 “小透的体质很奇怪,呐,真田还记得吗?国三那年我生病住院,小透也 住了一段时间,还失忆了吧。” “是的,这件事我知道,可是,她不是已经……” “我隐瞒的事是,当初我的手术只有30%的成功几率,但是你就那么相信 ,我是运气好而手术成功的吗?不,不是的!是小透救了我,用她所谓的仙 术,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力量,可她的的确确救了我。而现在,我在琉璃 的身上,感觉到了,那种气息,就在最近。” 听了幸村的解说,真田依然沉默,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出胸腔了,这样 的事太过匪夷所思,正常人都不太会相信的。 “真田,她回来了,就在我们的身边。” 幸村定定地看着惊呆的真田,敛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大片阴 影,伸手拍拍真田的肩膀,然后离开了球场。孤独寂寞的身影在落日的余辉 中渐行渐远。 他说,她回来了,就在我们的身边。 真田侧头看向比自己小一号的琉璃,深棕色的眼睛越发深邃,里面正在酝 酿着惊涛骇浪。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妹妹可能就是自己爱了好多 年的女孩,此刻却以兄妹的身份出现在自己身边。果然,自己已经连一丝一 毫的机会也没有了,这场命运的赌博他注定是输的一塌糊涂,支离破碎。 琉璃看到真田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深邃,心里一咯噔,这样的眼神在她还是 莲徽透的时候就看到过,难道,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不,不对,真田是不会知道那件事的,除非,除非……幸村告诉了真田… … 琉璃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活了几千年,其实如果不是深陷感情的世界, 她已经把一切都看得很淡了,名利什么的,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一场游戏。但 是,在感情的世界里,最脆弱的便是,你喜欢的人亲口告诉你不喜欢你,这 才是最悲哀的。 “哥哥,教室到了,你还要走去哪里?”琉璃弯起嘴角,好笑的看着真田 继续前行的身体,深棕色的眸子里隐藏着道不明的情绪。 真田,我们就这样吧。 “早上好,幸村!”琉璃放下肉书屋,对后座的幸村微微颔首。 幸村先是看了眼精神恍惚的真田,心里不由思忖,昨天的事不知道做的对 不对。然后面带微笑地看着琉璃:“琉璃,今天也很早嘛!” “嗯,早晨的空气这么好,当然要好好的享受啊!” “呵呵。琉璃要转学么?” 琉璃觉得幸村的话里有话,微微歪头看着一旁的真田:“是哥哥告诉你的 吗?” “难道琉璃不打算告诉我这个朋友吗?”幸村哀怨地看着琉璃,鸢紫色的 眼睛里马上变得雾蒙蒙一片。 琉璃在心里直叹幸村的好演技,不过略微思索一番幸村的话,琉璃就明确 了自己的猜想,估计幸村的本意也是如此吧。 “那么说,幸村是把我当朋友咯!那我就叫你精市吧,可以吗?”琉璃期 待的望着他,玩嘛,我也会! “呵呵。我都叫你琉璃了,自然是已经把你当朋友了,不是吗?”呐,我 幸村精市只能是作为朋友存在的话,我只能在心底默默把祝福送上,希望你 得到自己的幸福呢。 琉璃侧目,垂眼,原来她的演技很糟糕呢,先是迹部,然后是幸村,再是 令人尴尬的真田她的哥哥,真失败呢! “我……下个星期就要转去冰帝了,是迹部安排的,当然,我也没得选择 呢。”是的,她是自愿的,有他在的地方才会让她有安心的感觉。 “作为朋友,我就送你祝福吧!”幸村的笑容有点苦涩。 “嗯,谢谢!”谢谢你的谅解,谢谢你的包容,也谢谢你帮我告诉真田, 我的秘密。 无论是迹部,幸村,还是真田,他们都是同龄人中精英类的存在,只要用 脑子稍微转转,就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不然,琉璃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开这 个口。如果大家都没有发觉的话,或许,她就会一辈子这样隐瞒下去也不定 。 中午,天台上只有琉璃、幸村和真田三个人,幸村没有再去捅破那层纸, 真田依旧沉默,琉璃很安静的吃便当。 在天台的一偶,有个人闪着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琉璃的女孩,只不过没有 人发现。 真田琉璃,如果你乖乖退出迹部景吾的视线,我就放你一马,可是,看来 不行呢! 女孩冷静的收回自己怨恨的目光,殷红的指甲抠进掌心的嫩肉中,脸上阴 狠的表情扭曲的更加厉害,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冷笑。 迹部景吾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包括你——真田琉璃,挡我者,死! 迹部宅 迹部今天很开心,一想到那个人又要待在自己的身边,他就忍不住的心情 愉悦,连带吃早餐的时候嘴角也是上扬的。 管家站在一边心里也是由衷的高兴,少爷已经很久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了 ,看来,老太爷的这招逼婚还是挺管用的。也是,少夫人都去世三年了,是 时候给少爷找一个合适的伴侣了,要不然少爷多孤单。老爷和夫人一年四季 都在英国,偶尔回来少爷也不一定能见到,如果有一个少夫人的话,也许能 让少爷不那么形单影只。 优雅得体喝着每日必备的红茶,一个计划在迹部的脑海里渐渐形成,吃完 早餐,迹部突然张扬的大笑起来。 女人,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追求下吧! ☆、全章更新 已经是五月份的天气了,早晨的风有些微凉,吹在身上并不刺骨,但还是 感觉到凉意。琉璃穿着一身冰帝专属的红格子短裙,白色衬衫以及一条红格 子的领带,大大的“帝”字绣在白色衬衫的左上角,心脏最靠近的位置。 再次站在冰帝辉煌无比,闪着璀璨金光的写着“冰帝学院”四个字的校门 前,琉璃内心不知有多少感慨。这所学校她一共也没来几天,再次回来,却 是以另一个陌生的身份,顶着相同的某人的未婚妻的头衔。 该是称赞命运呢,还是放任自己,全心全意努力的站在他的身边,不再跟 人暧昧不清,只为他,为了她的帝王存在。 突然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加长版停在了学校的正门口,还在大门的女生瞬 间就疯狂了,全都蜂拥而至在车前围成一个半圆,双眼期待地看着车内走下 的灰紫色头发,耀眼无比的少年,只见他伸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 “啪!” 周围一下子寂静无声,然后伴随着少年张扬华丽的声线再次沸腾起来。 “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外貌中吧!啊嗯?” “迹部saa!” “迹部saa!” “迹部saa!” …… 琉璃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不远处耀眼到可以刺伤眼睛的少年,手指微微收 紧,紧抿的嘴唇有些发白。 看吧,那个人依旧是众矢之的帝王,他总是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也永远 是最闪耀的太阳,其他人都只是围着太阳公转的小行星,只能仰仗太阳恒古 不变的反光散着零零落落的光芒。 只见少年若有所思地在人群中扫视一圈,微微皱眉,视线一转,当转到琉 璃这里的时候紫灰色的眸子突然亮起了星光,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 琉璃安静地看着,看着少年在众人恭敬有礼的退开的道路上向她大步走来 ,她忘记了周遭的人群,摒弃了外界所有的噪音,耳畔响起了少年独有的沉 稳有力的脚步声。 她看着少年在她身前站定,周围的噪音瞬间又回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是谁啊?迹部saa怎么这么看她啊?” “这个女的一点也不漂亮诶!” “迹部saa对她好不一样哦!真是太羡慕了啦!” “就是说啊,我都要嫉妒死了!” …… 琉璃握着肉书屋带子的手紧了紧,手心里都冒汗了,但是她还是维持着表 面的恬静,静静看着嘴角上挑的迹部,实则心里还是异常的忐忑,有些惶恐 ,有些不安。 从看到琉璃站在原地不动开始,迹部的心情就非常的好,他自然而然的认 为琉璃就是在这里等待他的,为着琉璃的这份细致而心情愉悦。 “啊嗯?你是在等本大爷吗?”性感的磁性嗓音堪比华丽的咏叹调,终于 将游离天外的琉璃的思想带回。 女娲,谢谢你!我又再次拥有了心爱的人,这一次,我一定争取站在他身 边永远陪伴的机会,再也不会懦弱的有所顾忌而逃离了。 “嗯。我在等你。”琉璃轻轻点头,眼底的笑意直达心底最深处,她要牢 牢记住迹部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这一次,她要为自己而战,不再为 了天下苍生这样宏大遥远的梦。 迹部张扬的大笑起来,面对周围还在小声讨论是非的人一个警告的眼神: “真田琉璃,本大爷的未婚妻,谁要是不想在冰帝待下去了,本大爷可以考 虑清扫门户!”华丽的声线此刻是绝对的冰冷,仿佛冻结千年的寒冰,让他 们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没错,在冰帝的每一个人都害怕迹部的威胁,冰帝不但是一个学校,更是 上流社会里的小型社会,在这里的一切很直接就影响着外界的大型社会。一 旦在冰帝做了很出格的事,那么不光会被迹部讨厌或则赶出冰帝,乃至自己 的家族在社会上也会有不小的威胁。所以没有必要,这些大小姐还是不敢在 迹部的警告下乱来的。 琉璃不带一丝感情地看了眼围观的女生,却在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不禁有些疑惑。 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琉璃一直记得前世结婚时的场景,那个女孩,就是 藤田尤雅的妹妹,藤田尤里吧。她看到那个女孩粟色的发丝在人群中飘起,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迸射出炽热的火花,牢牢盯着琉璃的身影。 琉璃没来得及再观察,迹部就自然而然的牵起琉璃的右手大步向校内迈去 ,迹部的华丽再次谱写一段新的历史。 手心传来的迹部独有的温暖,琉璃才感觉到,此刻她的心已经被幸福填的 满满的,这是前所未有的情感。 “迹部,我在哪个班级?”琉璃小声问道。 迹部不着痕迹的皱眉:“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当然是和本大爷在一起了 ,还有,跟以前一样!” 琉璃不明所以地停下脚步,跟以前一样,究竟是哪样? “叫我的名字!”迹部心情开始走下坡路线,这个女人故意的! 琉璃掩嘴轻笑,迹部容易炸毛的性格一点也没变,以前就时不时喜欢捉弄 一下,呵呵,真有意思。(乃被幸村带坏了!杯具!) “景吾。”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的意味,听到迹部心里反而有种酥麻的 电流流过的满足感,一样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景吾。”软软的声线再次响起,迹部挑眉。 “嘛,勉强还算华丽!” “景吾一点也不可爱!” “本大爷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琉璃!” “但是,景吾又挺可爱的呢,就像现在这样,才像个还在上学的孩子。呐 ,有时候偶尔也要学会放轻松,我会站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一辈子!” “嗨!一辈子!” 这样的恋情不需要用语言来描述,也不需要用行动来证明,只要你一个相 信和坚定的眼神,我就会义无反顾的扑向烈火,为你化为灰烬。 “这次,你不会再离开了吧?”迹部有些忐忑,不由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落 后几步的琉璃,他隐隐有些明白,这种失落的情绪叫什么了。 琉璃跟着停下脚步,依旧落后迹部两三步,这一次,应该不会再离开了吧 。这一世,会走到头的吧?琉璃开始不确定,她的命运自己没法掌握啊。 “如果,你需要我陪着你的话,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如果,你什么时候 觉得我不重要了,那么……” “不会的!本大爷终于明白了,那种复杂的心情。”迹部终于明白了,在 小透离开的日子里,偶尔会觉得寂寞,偶尔会想念,偶尔会看着婚纱照发呆 ,不愿意去扫墓,因为怕难过,不愿意提起小透的名字,因为他不明白自己 真正的心意。即使当初有对小透说爱,但实际上,迹部那时只算懵懵懂懂, 在感情的世界里,他还需要不断的学习。 幸好,小透回来了,现在是真田琉璃,在未来,她还将是自己的妻子。也 在那么多个难熬的日夜里渐渐明白,自己,怕是早就爱上了小透,也就是现 在的琉璃。 所以,当亲耳听到爷爷说出的可能还活着的消息才会这么期待,却又会担 心,万一她有心要避开自己的话,自己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再找到她了。幸好 ,琉璃出现了,幸好,小透回来了,以另一个人的身份,至少,迹部没有感 到失望。 琉璃望着迹部越发深邃的眼睛,毫无意外的看到里面溢满的情感,于是很 开心的笑了。 “呐,景吾沉醉在本小姐华丽的外貌下了吗?啊嗯?” “不要学本大爷说话!琉璃,你现在越来越大胆了!”迹部瞪着琉璃,嘴 角浮起的笑容提醒着琉璃,现在迹部的心情很好,很好。 “好了,不是还要训练吗?你先带我去校长室,我先去报道比较好。” “不用去了,本大爷早就全都打点好了。”迹部不容分说,霸道地拉着琉 璃向三年级的教学楼走去。 “迹部,你怎么快就把小透忘记了么?你还真是无情呢!”不远处,深蓝 发丝的少年背着黑色的网球袋,倚在一颗光秃秃的树上三十度视觉仰望湛蓝 的天空,脆弱的眼神空洞而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半更补上!这一章献给洛洛宝贝周岁纪念! 求收藏! ☆、再一次计划 春末的早晨再次坐在冰帝的教室中,琉璃很是享受着这份被称之为怀念的 情感。特别是坐在迹部的身边,可以不用担心别人目露寒光的锋芒,可以肆 无忌惮的盯着迹部堪称完美的俊脸不断丫丫幻想,更加不用感受讲台上的数 学老师敢怒不敢言的窘状。 要怪只能怪迹部太惹眼了,当然,琉璃也有种恍然如梦的觉悟,哪怕只有 很少的时间,她也要把迹部的身影牢牢刻进自己的心里,再也不要将他忘掉 。这样的经历两次就够了,不需要再来一次。 “啊嗯?琉璃你要盯着本大爷的脸看多久?”迹部忍不住黑线,你这样太 明目张胆了点吧! 琉璃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不知道,总觉得看一辈子也不够呢。要不 ,景吾的下辈子,再下辈子,乃至更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怎么样?” 现在的琉璃跟迹部已经不是一个档次了,试问迹部是如何也说不出这样肉 麻兮兮的情话来的,重新活一次的琉璃反而有这样不能挥霍青春的觉悟。 迹部抚额,不过还是很愉悦的勾起了嘴角,连带着眼角也弯弯的,原来喜 欢的人在身边可以这样轻松的。 啊,那就生生世世,再也不许反悔! 在教室的另一个角落,忍足翻开的课本一直停留在同一页,并没有跟上老 师的进度翻到后面去。滑落的深蓝发丝遮住了圆形的平光眼镜,谁也看不出 现在这位冰帝网球部的天才的真实情绪。 其实忍足就坐在离迹部两个位子的后排,打开的窗户吹进来的风刮得课本 的纸张簌簌作响,偶尔抬头,他能很清晰的看到隔两个位子的迹部和琉璃的 感情互动。 说不清现在心底是怎么样的情绪,总之不会太好就是了。 传言中迹部有了个未婚妻,本来还不信,此刻却不得不信了,无论是谁看 到两人有爱的互动,都不会忍心想要去破坏的吧。 慢慢的,蓝发少年像是想通了什么般,看着楼下的运动场微微松了口气, 人死不能复生,这样的结局才会是她愿意看到的吧,小透。 就这样吧,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要不然生命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不是 吗? 很久以前开始,迹部的网球部正选就总是一起在学校餐厅迹部预定的专属 位子上吃午餐,然而现在,不过是多加了一个位子。 看着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琉璃又开始忍不住感慨了,特别是见到一 脸戏谑正在毫不掩饰打量自己的忍足侑士,心里是狠狠一震。上辈子的最后 一幕至今还历历在目,就像刚刚发生的事一样,清晰无比。 迹部打发桦地和凤去端午餐,转眼看到忍足赤果果的目光先是一番深思, 然后决定无视,转而向自家队员介绍琉璃。 “她是本大爷的未婚妻——真田琉璃,不用怀疑,她就是立海大真田的妹 妹。”迹部鄙夷地看着又要开始发作的向日岳人,“他们分别是向日岳人, 忍足侑士,冥户亮,日吉若,趴在那里睡觉的是芥川慈郎,还有去端饭的凤 长太郎和桦地崇宏。” 好吧,其实迹部明白,这些人琉璃都认识,不过知道重生事件的人只有他 ,再说,他也不想忍足再那么不华丽的纠缠自己最爱的人,所以连他们自己 介绍的机会也给杜绝了。 琉璃站起来鞠了一躬:“大家好,我是真田琉璃,请多多指教!” “你好,真田桑!”大家一口同声。 额?是训练好的么? 此时凤和桦地已经把午餐端过来了,琉璃看着自己盘里的餐点忍不住感叹 一把,没想到迹部还知道自己喜欢吃烤鱼和玉米浓汤,于是感激地对着迹部 笑了笑,迹部接收后宣布开饭。只有忍足,在看到琉璃盘里的食物后微微一 愣,这不是……随即嘴角若有若无挂起一丝苦笑。 现在大家都成熟了,原本队里最胡闹的向日也像个小大人了,不再咋咋呼 呼,吵吵闹闹,这一顿饭大家吃得都很安静。 餐末,迹部叫住原本打算散步消食的琉璃:“以后每天都来网球部看本大 爷的训练吧,然后再一起回家。” 琉璃无所谓的点头,反正也是住在迹部家,看迹部的比赛也不反感,对她 来说就是打发打发时间。 “你不是还要去学生会么,我等下自己回教室。” “好吧。”迹部离开了,琉璃无聊地逛着偌大的冰帝,在这里她还真没有 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迷过路,冰帝大归大,它又不是迷宫,每一条路都很好认 。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琉璃便慢悠悠晃回教室去。 突然一声“小心”琉璃就被推到了走廊上,身后一道熟悉的身影紧紧环住 了她的腰以防摔倒,随之“砰”地一声,在琉璃原本站着的地方就砸下一个 栽了花朵的花盆,摔在水泥地上四分五裂,支离破碎了。 “好险!你没事吧?真田同学?”琉璃缓过神来,她刚刚是真的吓了一跳 ,然后感觉到身后的人还抱着她不放手,微微有些发窘。 “抱歉!忍足君可不可以先放开我?”琉璃轻轻扭动,瞬间又想到了上一 世的暧昧不清,身体扭动的幅度也大了点。 忍足松开琉璃,推推滑落的眼镜,非常绅士的询问:“真田桑没有受伤吧 ?” 琉璃赶紧向忍足鞠躬表示谢意:“谢谢忍足君,我没事。” “啊嗯?出了什么事?”原本围观的人瞬间禁声,让出一条迹部大爷的专 属通道来。迹部看到忍足抱着琉璃的身体,差点情绪失控,不过随即就眼尖 的看到了他们后面碎裂的花盆,好看的眉头一皱,疾走两步把琉璃拥在自己 怀里。 “你没事吧?琉璃?”迹部上下打量着琉璃。 琉璃退出迹部温暖的怀抱,缓缓摇头:“我没事,是忍足君救了我。” “啊嗯?怎么回事?忍足?”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迹部你还是当心点 比较好。”忍足微微欠身离开了走廊,转而向楼上缓步走去。如果没看错的 话,这是人为故意制造的事故。 迹部,真田琉璃的前途堪忧啊! “可恶!这样都没砸到她!”一个女孩愤愤地捶打墙壁,然后又不甘心地 瞪着另一个女孩。“你的计划总是失败,难道不能出一些有用的么?” “我这不是计算的一丝不差嘛,谁知道忍足会在最后破坏整个计划。” “我不管!走了一个莲徽透,又来一个真田琉璃,没想到一向懦弱的真田 琉璃居然会是迹部的未婚妻,我又走错了一步棋!不行,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这次只许成功,要不然,我一定不会再给你金钱方面的救济了,你自己看 着办吧!哼!”女孩拂袖离去。 “什么叫不给金钱方面的救济!就算我本藤千琳被家族扫地出门,我也一 样有自身的骄傲,凭什么你藤田尤里就要这么对我!” “哼哼!就算失败又怎么样,反正我是没机会再接近迹部景吾了,真是! ”另一个女孩独自抱怨着,“再帮你一次吧,如果还是不行,我也撒手不干 了!” 女孩沿着原路反回,嘴里依旧嘟嘟囔囔的,她正是本藤千琳,一个被本家 除名的丧家之人。 走着走着,本藤千琳从牛仔裤兜里掏出手机,噼里啪啦一阵按键声,电话 接通了。 “摩西摩西?” “是我,你找人准备一下,时刻盯着那个女人,把她所做的事情都拍成录 像。”啪地一声合上手机盖,嘴角微微上扬,哼哼,这回该是我翻身的最好 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离完结也不远了,总觉得故事好混乱啊,直到现在才稍微理清了点。 嘛,总之大家不要大意的收藏吧,不要松懈! ☆、温馨时刻 下午是社团活动时间,因为琉璃刚转学来冰帝,所以还没有考虑好要加入 哪个社团,貌似以前好像是家政社的,在立海大好像一次也没去过社团,琉 璃看着手中的社团申请表微微发愣。 靠在离网球场不远的大树上,琉璃咬着笔杆沉思,家政社,插画社,篮球 部,茶道部,网球部……然后瞪着一行字表示惊讶,居然还有冰帝产的网球 部强大的后援团?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琉璃自问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如果有回家社就好了,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 网球部的训练开始进入白日化的紧张倒计时,因为今年的都大赛已经开始 了,冰帝的第一场比赛就对上了青学,难怪迹部要加大正选的训练量了,毕 竟一开始就遇到了迹部认定的劲敌手冢国光的青学,大爷的压力很大。 a球场是日吉若的演武式对桦地的力量型对打,b场地是忍足&向日这对冰 帝的黄金搭档对凤&冥户的默契搭档,其他人则在场外观看。 今天是冰帝一贯的排名赛,在正式比赛前确定正选的残酷的淘汰赛,一旦 落败就将失去正选的位子,所以每个人都是拼尽权利的,当然除开不认真的 忍足和实力相差悬殊的迹部。 坐在冰之帝王专属的座位上喝着管家预备的果汁,迹部交叉双腿抚摸泪痣 ,慵懒的如同一只华贵的波斯猫,深邃的紫灰色眼睛犀利地盯着球场上两场 展示实力的比赛。 比赛中场休息的时候,忍足跑过来拿毛巾擦汗,拿下圆形的眼镜揉揉眉心 ,眼睛还遗留着失眠后的酸涩,很不舒服。 放下杯子,迹部用眼角狠狠鄙视旁边的忍足,这家伙,总是一副事不关己 的样子,真让人恼火。于是嘴角挂上一丝嘲讽意味十足的笑,开口:“啊嗯 ?忍足你什么时候才会做事情认真一点?如果一些事经常做就会慢慢变成习 惯,从而变成你逃避的借口。本大爷身边不需要这样不华丽的人!” 缓慢回放的华丽声线,带着早就看穿一切的不可一世的语气,迹部站起来 转身跟忍足平视,紫灰色的瞳仁难得严肃地看着他,之后无奈叹一口气,拍 拍忍足的肩离开了场内。 “我……明明一直都很认真啊……”浓重的关西腔带了些前所未有的迷茫 ,头一次,忍足不明白自己想要抓住的是什么,握了握拳,松开,拿起一旁 的球拍复又走进了比赛场地。 迹部踏出球场后回头看了眼呆立几秒又回去比赛的忍足,撇了撇嘴,眉头 紧锁,然后转身朝琉璃所在的方向走去。 本来琉璃已经在家政社上打了勾,又觉得没有新意,于是又用橡皮擦掉了 ,之后咬着笔杆再次陷入迷茫。该死的社团,为什么日本要有社团这种东西 嘛! 迹部站在不远处静静看了几分钟,发现某人依旧在纠结同一个问题,于是 不华丽的抽了抽嘴角。不就一个社团么,用得着这么费神么?真是太不符合 他大爷的美学了。 走上去抽走琉璃手中的社团申请表,快速在网球部经理的位置后面打上一 个华丽的勾,琉璃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去抓回自己的表格。 迹部本来就是一米八左右的男生,举起手来就琉璃这样的矮个子是根本没 办法拿到的,于是有些泄气般的撇撇嘴。 “不要随便决定我的去向啦!真是!” “难道本大爷的网球部不好么!嗯哼?反正你也选不出什么来,经理的位 置蛮适合你的,就这样,你的社团申请本大爷就收下了。”迹部傲慢外加得 意的把表格往正选队服里一塞,一切做的理所当然。 琉璃泄气,大爷难道一定要这么霸道不可吗? “你不去训练啊?”琉璃奇怪地看着悠闲的迹部,双手懒散的插在裤袋中 斜靠在树上,头微微仰起,十足的诱惑,琉璃撇开头问道。 迹部转头看她,“只是排名赛,还没有人来挑战本大爷的美学,量他们也 没那个胆子。当然,本大爷一直是最顶端的。” 估计哪个不怕死的来挑战都会被你毫不留情地瞬间式秒杀吧,琉璃想到。 “今天中午到底怎么回事?” 琉璃知道迹部在说中午的花盆事件,无所谓道:“只是那个同学看天气好 拿出来晒晒太阳,不小心被路过的同学碰到了,就这样!”摊手,这就是她 了解的所谓的事实,当然,她也不是三岁小孩子,这么明显的手脚真的很触 角。 “是这样吗?”迹部怀疑地看着琉璃,然后就想起了忍足的警告,他应该 是看到什么了吧。眯眼打量琉璃,迹部站直身体向球场走去:“如果无聊就 过来看比赛吧。” 看着迹部离开的背影,琉璃抬头望天,恐怕只要跟迹部这个姓氏扯上关系 ,那种意外就不会是意外了吧。 好像又要开始不平静了呢,真期待啊,这样刺激的生活。 叮铃铃—— 琉璃打开肉书屋翻出手机,看到显示的“哥哥”的字样,按下接听键。 “摩西摩西……哥哥什么事啊?” “……”先是一段沉默,“琉璃,在冰帝上学还好吗?” 真田的声音永远这么低沉稳重,或许真的很适合当哥哥吧,琉璃想。 “嗯,我很好。”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柔和,也许是因为对方是真田的缘故 吧,“哥哥在训练吗?我有听到打球的声音哦!” “嗯,我们在进行特训,琉璃,周末回来吧。” “好的,本来也打算回家的,会想哥哥。” “如果迹部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让他好看的……” “啊嗯?真田?本大爷才不会那么不华丽地欺负琉璃,这周末琉璃不回去 了,她会跟本大爷一起去合宿地!啪!”拿走琉璃的手机对着真田说了几句 就把电话挂了,琉璃一愣。 “喂!你干嘛挂我电话,不是,你干嘛把电话挂断了,我还没跟哥哥说什 么呢……”然后在迹部冰冷的眼神下主动消音,委屈地吸吸鼻子。 太过分了!虽然有从迹部的眼神中看出他对真田存在的敌意,但是现在他 们是十足十的亲兄妹,完全没必要么!看来,迹部还记得多年前的事情,还 一直耿耿于怀。算了,还是跟真田这个哥哥保持距离比较好,毕竟真田的感 情太过复杂,即使他没有说出口。 晚上回到迹部宅,发现自己的行李都被打包到迹部房间的琉璃风化了,为 什么她要跟他一起睡啊? 跟着迹部来到他的房间,琉璃有些怪异地看着迹部,这个房间跟三年前一 样,连细节处也没有丝毫变动,太离谱了吧! “为什么我要跟你睡啊?你可以给我安排客房什么的,现在我可没有嫁给 你。”说着说着,琉璃眼睛开始乱瞄,特别是在加重“嫁”的时候,脸颊有 些发烫,她第一次觉得不好意思了,眼神有点窘。 闲散的坐在单人沙发上,眼神戏谑地盯着琉璃红彤彤的脸蛋:“早一点有 什么关系,放心,本大爷现在不会动你的,至少也要等到结婚嘛。” 琉璃连忙丢下一句“我先去洗澡”就匆匆跑进浴室,没看到身后迹部饶有 深意的眼神,他记得,浴室里好像什么也没有。 “景吾……” 果然,浴室的门被打开一条细小的缝,琉璃探出一个脑袋,眼神游移,不 好意思地开口:“我忘记拿换洗衣服了……” 等到迹部也洗完澡回到房间,琉璃依旧坐在地板上看着英文版的《福尔摩 斯》,其实脑子里在不停运转,实在不知道现在顶着迹部未婚妻的头衔可以 做到什么地步。以前两人就很纠结,现在貌似好了点,但依然很纠结。 突然想到,精神病院还有个藤田尤雅,不知道迹部有没有去看过她,心里 有些抽痛,但不可否认,想起藤田尤雅就想到了她的妹妹。奇怪,她应该是 幸村精市的未婚妻才对,为什么会在冰帝看到她呢?不对,事情好像有些怪 异,但是怪在哪里呢? 一双温暖的手环上琉璃的脖子,欠了欠身,琉璃主动钻进迹部热乎乎还冒 着湿意的怀抱,在他胸口上蹭了蹭。 “景吾,藤田尤雅她……你有去看过吗?”声音很闷,还有浓浓的鼻音。 迹部收紧环在琉璃肩上的手,察觉到她的不安,紫灰色的眸子闪着不知名 的光:“嗯,去看过几次,恢复的还可以,但是医生说她有随时复发的迹象 。” “哦。那么,她的妹妹怎么会在冰帝?我记得,她在三年前好像是幸村的 未婚妻吧。” 迹部的下巴轻轻摩擦琉璃的黑发,不在意的说道:“你出了车祸以后就很 强势的解除了婚约。琉璃,没想到你还蛮受欢迎的嘛,啊嗯?” 感觉到迹部危险的暗示,琉璃脑海里马上拉响警报。 “呵呵,彼此彼此!我不是没有景吾那么大的魅力么。”干笑。 “是嘛!看来本大爷有那个义务来让你记得本大爷的底线,嗯哼?” 琉璃的睫毛长而密,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微微瞪大,随即一抹温柔覆上自己 的唇角,一点点试探,慢慢的侵入缠绵…… 琉璃,看来本大爷是真的爱惨你了,不可否认,这一刻本大爷打翻了醋坛 子…… (网王)步之遥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19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19部分阅读 琉璃,你要补偿本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没力气了…… 求收藏!求评论! ☆、所谓相信 从身后抱着琉璃,迹部把头埋进她的脖子里,细腻的肌肤让迹部爱不释手,用力嗅了 嗅,琉璃身上散发的跟他一样的玫瑰香味异常好闻,不由收紧了手臂,想要把怀里的人 儿揉进自己的血液中。 疼—— 琉璃轻皱眉,迹部抱的很紧,紧得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理解迹部这样失态的原因,故 而尽量放松身体让自己不再那么的僵硬。 “本大爷……我,没有在做梦,对吧?”低沉的大提琴般的尾音,迹部怀里的人身子 一颤,什么时候起,迹部也会有患得患失的一天,还将‘本大爷’换成第一称谓的‘我 ’。 迹部…… 琉璃翻身面对着闭上眼睛唯恐一睁开怀里的人就消失不见的迹部,他修长的眉峰一点 也没有松软的迹象,右眼角的泪痣在昏暗的壁灯下闪动着奇异的光芒,琉璃看着这样的 迹部内心深深叹了口气。 其实你不必如此患得患失的,这样一点也不像那个高高在上,傲慢嚣张的迹部景吾了 。 凑到眼前诱人的红唇前,紧抿的薄唇像是在坚持着什么,抿成一条直线,琉璃快速轻 啄一下,迅速离开,迹部立马睁大了那双魅惑的紫灰色瞳仁,由惊讶慢慢转变为坚定, 然后是狂喜与仰制不住的浓浓的深情。紧接着是迹部更加用力的拥抱,但是琉璃觉得, 这样的怀抱好温暖,好温暖。 “我回来了,再也不离开了,除非……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会离开!” “不许!什么都不许!本大爷不许你想这些,就算什么时候本大爷不需要你了,你也 要一直一直,在我的身边!” 迹部永远是那样充满自信的霸道,虽然说的话有些像是在耍无赖,但是琉璃还是流泪 了,那是喜极而泣的眼泪,流到嘴里,不苦,说不出的甜蜜。 过了很久,也许也不是很久,墙上的壁灯已经暗了,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听到两道平缓 的呼吸声,安静地似乎还能辨别出呼吸快慢的频率。 “景吾,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那些昂长漫漫的日子,我想要跟景吾一起分享,哪怕你 觉得那是在讲神话故事。”况且,那些孤独寂寞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宁愿无休止的 轮回重生,我也想要遗忘掉的孤寂。 黑暗中,少年安静地听着少女平淡的声音慢慢述说着那不平凡的岁月,睁开那双紫灰 色的眼睛,在黑暗中辨别着少女清冷的神色,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却能够拥抱着,在脑 海里想象少女无限回忆的神情。 不会再让你感到孤独和寂寞了,也不会再让你没有笑颜被尘封在冰之世界里,一复又 一日,一个又一个春秋,长眠于历史中…… 倾听少女的自诉,迹部唯一能做的,便是更加用力的收紧怀抱,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 羽翼下,给予温暖和支持。 “以后,琉璃的世界有迹部景吾,本大爷会保护你!” 既是告白,也是誓言! 是啊,以后会有景吾陪着我,不会再一个人徘徊于寂寞的边缘了,真好! 一个星期后,依旧是在迹部张扬华丽的论调中展开的全新一日,迹部的网球部还有训 练,只是陪着琉璃去了教室后又返回球场,进行每日的加强练习。高三是一个敏感的阶 段,在冰帝这样一个庞大的小型社会里,高三算是一个追逐与放弃的最后时刻,所有的 梦想或许可以继续,但多数时候,也只能止步于此。 放下肉书屋,琉璃开始新一天的学习,被迹部半强迫报了网球部经理一职,恐怕未来不 会很好过了吧,冰帝的后援团确实是个超乎想象的存在。 由于迹部大爷的不小心疏忽,后援团的女生总会在恰当的时机做一些小动作,都是一 些琉璃看不上眼的小动作,不值一提。 下午有一堂体育课,琉璃站在更衣室前不住抚额,为什么这些女生就这么锲而不舍呢 !看来真的有必要对她们进行一次‘友爱’的互动了,不然这样的日子很烦躁啊。 打开衣柜的时候,琉璃就做好了完全准备,果然,她对自己的运动服一点希望都没抱 。只好从鞋柜中拿出一早准备的另一套运动服换上,不然等下就要迟到了。 早上的时候,迹部还怪异地看着她把另备的衣服装进肉书屋里,还疑惑地问道:“本大 爷的更衣室里不是有吗?”言外之意,你从家里拿衣服做什么? 琉璃很想告诉迹部,他大爷更衣室中所有她的衣服全部在一夜之间报销了,幸好迹部 的更衣室在她的隔间,以至于让她能有时间叫管家瞒着迹部填充那些毁坏的衣服。 换好衣服后,琉璃已经是班里最后一个了,但是,当她想要打开更衣室大门的时候才 发现,偷走她的衣服只是一个幌子。很不幸的,上课的铃声响起,琉璃被迫反锁在了更 衣室。 这些小把戏,还入不了琉璃的眼,她坐在更衣室唯一的长椅上,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 。敢做这些的女生难道就没有用她们愚蠢的脑子想过,惹怒迹部景吾的下场会怎么样? !她们难道忘记,真田琉璃跟迹部景吾不但在一个班,还是未婚夫妻么! 没让琉璃等多久,更衣室的大门就被打开,迹部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阳光的背景里,原 本华丽中分的发型稍稍有些乱,估计是看她没有出现而焦急了。 “琉璃,你没事吧?”迹部看到琉璃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门口的阳光洋洋洒洒照在她 的脸上,恍若看到了游离人世的仙子,让他一下子愣了神。 琉璃站起身,笑了,缓步走向门口此刻体现不出华丽,却依旧耀眼无比的少年。 “没事,不用担心。” 很平淡的一句话,却让迹部非常自责,非常懊恼,他居然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没有发 现后援团的所做所为,该说是那些不华丽的母猫太过无所畏惧,还是琉璃隐瞒的太好, 或者换句话更深一层的意义上来说,她根本就不相信他可以把这些处理好? 紫灰色的眸子里瞬间酝酿成一片深沉,深邃的像个急速的漩涡,让人不敢看他的眼睛 。 该死的女人,要是让本大爷查到是谁在背后捣乱,本大爷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看到迹部眼中染上的浓浓的迷雾,琉璃还以为是为了这件事在生气,于是不由地放慢 脚步,把手放进他原本伸出的宽大的手掌,用力握紧。 “景吾……我没事的。” 迹部复杂的目光一闪而逝,现在还没有相信本大爷也无所谓,从今天开始,本大爷绝 对不会再大意了!哼!不华丽的女人们,你们就等着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怒气中吧! 跟着迹部来到操场,班里的人已经在一边自由练习了,由于琉璃的身份,体育老师自 然是不敢说什么。 忍足还离得很远就看到了迹部和琉璃,反正这边的练习也无所谓,于是迈着优雅的步 子缓缓走向迹部。 “发生什么事了吗?迹部?”忍足盯着迹部牵着琉璃的手看了一眼,虽然心里有点闷 ,但他没有在意,将视线转移到看着他愣神的琉璃身上,顿时也是一愣。 这一个星期里,琉璃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着这个看似对什么都无所谓,却对认定事物 异常执着的蓝发少年,心里默默的向他道歉。之余真田和忍足,琉璃只能说抱歉,一个 人的心是分不成两半甚至多半的,很遗憾,今生,真田琉璃只把迹部景吾一个人放在了 心里,也是唯一的一个。 “啊嗯?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华丽的声线隐隐带着暴风雨欲来的滚滚怒意,真田琉璃,难道这一世你还要跟忍足侑 士纠缠不清吗?啊嗯? 迹部突然烦躁起来,原本握着琉璃的手徒然松开,退后几步,风刮起忍足的衣角,跟 他擦肩而过…… 忍足看到了,那个怒意的眼神,跟那时候,是那么的像……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 求留言! ☆、无题 琉璃安静地看着迹部带着怒意离开,她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伸手去抓他的衣角,也没有 出声喊他,她只是站在原地,淡淡地注视迹部拂袖离去,好像生气的人跟她一点关系也 没有。 直到看不见迹部的背影,琉璃才收回目光,转而向呆立的忍足表示歉意。 “抱歉!忍足君,我先过去了。”擦身而过带起的风再一次掀起忍足的衣角,忍足转 身,莫名却又好像了解什么般,带着复杂的目光跟着琉璃回到操场。 整节课都没有再看到迹部的身影,琉璃微微有些失望,她明白迹部在想什么,她怎么 会不明白,只是,她也会有自己的考量啊。 他以为她不信任他,可是,琉璃却希望迹部可以谅解她,毕竟,她也想要站在可以与 他匹敌的身边,而不是仰头观赏他独特的优秀,她想要的,是别人无条件的认可。 算了,等他自己想通了就好,于是晚上琉璃回了神奈川真田家。 “哥哥,我可以进来吗?”少女在移门外轻轻说道。 房间里,正在整理网球部资料的真田玄一郎动作一顿:“可以,门没锁。”复而继续 整理手中的资料,这些都是柳莲二准备的,自己只是拿回来在重新看一遍。 琉璃脚步很轻地踏进真田的房间,这是她第二次进来,整个房间简单单调,但是很整 洁,所有东西都玲珑有序的放在自己的位子,到显得一丝不苟,把房间的气氛称的有些 过分沉重。 “哥哥,你在做什么?”琉璃一脸好奇,她算是真正融入这个有点清冷的家了吧。 将整理好的资料放好,真田坐到琉璃身边,面对一旁眼神躲闪的女孩表现出自己的严 肃,不过效果不明显就是了,谁让他的脸永远都是一个样子的呢。 “好嘛,我说啦。”琉璃很懊恼,明明都是几千岁的人了,怎么被真田一个眼神就给 唬住了,看来,她最近松懈了很多。“……就是这样,迹部生气了,我觉得对着他的臭 脸没意思,所以就回家了,反正明天周末。” 琉璃把下午发生的事重述了一遍,真田开始还皱了皱眉,听完整件事后,真田到没有 再说什么,他也算是知道琉璃身为莲徽透时发生的事,这些早在真田知晓她的身份时就 知道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田认真地盯着琉璃深棕色的眼睛,他在努力扮演哥哥的角色 ,虽然心底还有一丝渺小的渴望,但在不久后,在迹部和琉璃结婚的那一刻,也许就会 一下子熄灭掉。 手指摩擦着书桌的桌面,琉璃深棕色的瞳仁中闪过一丝亮光,也许,只要迈过那道无 形的槛,她和迹部才会修得正果吧。 “我只是,想不依靠他,解决这件事,彻底的!” 少女的眼中泛着坚毅的光,就像一朵盛开的蔷薇,散发着它独特的魅力。 真田复杂地看着琉璃,严肃的面容有些松动,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如果放 在以前,也许他会搏一搏,但是现在,不需要了。 “哥哥,帮我查一下一个人的下落。” 真田目不转睛地看进琉璃深棕色的瞳孔中,想要试图看出些什么,但是很可惜,面对 琉璃他根本静不下心来,除了烦躁还是烦躁。 “谁?” “……本藤千琳……我的好妹妹,呵呵……”琉璃嘲讽地笑了起来,暗有所指,“她 可连着外人没少欺负我呢,呵呵……” 怎么会是本藤千琳?她不是失踪很久了嘛,据说还被本藤家主赶出了本家,之后就没 有了她的消息。 “最近在学校里是不是被欺负了,琉璃!”真田很肯定的皱眉,他太松懈了,居然现 在才发现。 “嘛,有什么关系,反正谁也伤不到我。好了哥哥,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的,相信妹 妹我,嗯?”琉璃连忙打哈哈瞒混过去,真田一旦认真起来就麻烦了,她不想把他扯进 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里。 真田狐疑地打量琉璃,总觉得这番话非常有歧义,但还是点点头,然后在心里暗暗下 决心,一定要跟爷爷要一个暗卫,在暗中时刻保护琉璃的安全。 “这件事哥哥就帮忙吧,不过要隐瞒哦!好了,哥哥早点睡,我也睡觉去了。”说着 配合着打了个哈欠脚步虚浮地走出了真田的房间。 合上门,琉璃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真田对她的好,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真田果然 是个‘妹控’啊,无论从哪方面讲,真田真的是一个好哥哥,即使,他的心思完全按着 心的方向走。 真田,还是要说声对不起呢! 看了看今晚天空的满月,琉璃笑得心不在焉,踱着步子慢慢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随手翻着书桌上成堆的文件,迹部用力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岤,精神完全集中不到这 上面去,反而有越来越暴躁的迹象。 本大爷这是怎么了? 迹部不禁自问,今天的文件依旧堆积如山,像往常的话,他一定是在不懈努力的勤苦 工作,自己的父母这几年都在国外发展,于是日本的事物迹部渐渐上手,慢慢的就变得 如此之多了。以前可能还不觉得,反正自己的时间一直都是如此规律整齐,可是最近, 似乎变得越来越狂躁,内心总也填不满,空虚越来越多。 他可以把这些归咎在网球上,因为高二刚开始,网球的都大赛也在有序的进行,反而 变得焦虑不安。但是,看到琉璃看忍足的眼神,其实才是根本原因吧。就算心里再清楚 ,他也忍不住想要反驳。 他反而希望琉璃能解释一下如今她对忍足是个什么态度,但是琉璃却逃避了,这是不 是意味着,忍足在琉璃的心里,占有一定的地位,还有真田,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情况? 现在想来,他跟琉璃会出现这种冷战的情况,会不会就是不相信所造成的?迹部修长 的眉宇越皱越紧,这是他想不通某些事时的自然反应。 是了,当时琉璃看见忍足的时候好像眼里只有惊讶,并没有看到类似于情感的东西, 果然……呵…… 迹部随即舒展眉宇,好心情地翻起文件来,他自诩是个聪明的人,没想到当局者迷啊 ,居然连最基本的少女的心思也没看透,那就让本大爷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迹部相信,他大爷看上的女人一定不会差到哪去的! 叩叩—— “进来!”迹部心情愉悦地在文件上签上自己华丽丽的大名,头也不抬地说道。 管家打开门恭敬的走了进来:“景吾少爷,有您的电话。” 嗯? 迹部狐疑地接过电话,管家随即退了出去。 “……本大爷是迹部景吾!” “……我是真田……”电话那端沉默许久,直到迹部快要不耐烦了才出声。 “什么事找本大爷?”迹部挑眉,嘴角露出欢快的笑容,不过很可惜,真田在电话那 端看不到,“别告诉本大爷你想要投入本大爷的冰帝,啊嗯?开个小玩笑!” 那端的真田嘴角抽了抽,虽然以前为了网球部的事也有电话联系,不过以前都是单刀 直入的,哪像现在,还有心情在那里开玩笑。 “到底什么事?”迹部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或许他早就把琉璃姓真田这样的事忘得一 干二净了。 “……关于琉璃……我想拜托迹部……”真田还有些迟疑,不知道告诉迹部的话被琉 璃知道会怎样。 “琉璃?”直接忽略了后半句话,迹部坐直身体,表情开始僵硬,“琉璃怎么了?快 说啊!” 他很害怕,跟那个时候一样再听到什么震惊的话,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微不可查的颤抖 起来。 “琉璃没事。”真田听到电话那边的迹部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嘴角一僵,迹部怕是不 小心误会了什么吧,于是真田连忙解释。“只是想拜托你一点事。” “嗯哼?最好是真的有事!”迹部为那一瞬间的焦虑生气了。 “我拜托迹部可不可以在暗处保护好琉璃?还有……有些事情,希望迹部可以不要插 手,琉璃是很想证明自己的。” “嗯?原来如此,本大爷当然会保护自己的未婚妻,这些就不劳真田费心了!”如果 真田可以看到,一定会看到此刻迹部咬牙切齿,乱吃飞醋的狼狈样。 “那就这样,打扰了……嘟嘟嘟……” 迹部干瞪着早已挂断的手机,里面传来一阵阵忙音,他甚至有立刻摔烂手机的冲动, 到底还有多少人在窥视着自己未来的妻子,啊嗯? 抓狂! 呜~大家给点动力啊!有米有!有米有!有米有! 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baba……如此这般! ☆、偶遇白石 琉璃坐在书桌前干瞪着翻开的数学课本,放在一边的手机静静躺着,期待的声音并没 有响起。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还在看成堆的文件?仰或,拿着一本德文原版小说听着华 丽的音乐?再或者,你又站在窗前细细啐酒? 我只知道,我现在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写作业了,满脑子满脑子想得都是你,明明之前 在雾山都不曾有过这样强烈的思念,原来感情是如此的折磨人么? 明明才半天时间,明明才刚刚开始冷战,原来,我爱你已经超过了一切,所以冥冥之 中,我又回到了这个时空,让我和宿命再次接轨。 承应天命……么? 突然低低地笑声响起,琉璃拿起手机,一点点抚摸着上面的图案,仿佛一个恋人的抚 摸,轻柔而专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模糊的阴影。 算了,打了电话又如何,这一次,我也要展现我的实力,曾经高高在上的冰之女神, 怎么可以这么被人瞧不起! 把手机重新放回原处,平了平难愤的心情,琉璃最终还是拿起笔专心写起了作业,只 是仍有些心不在焉罢了。 在梦里,琉璃梦到了雾山,梦到了东少,就像是回到了曾经的年少青涩,满山都是浓 浓的故乡气息,扰的琉璃心里痒痒的。 日本也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吧,打定注意,琉璃跟真田告别后就踏上了横滨之旅。 要说日本哪里最有中国气息,那就是横滨的中华街,还能听到纯正的中文,琉璃已经开 始雀跃。 虽说琉璃不像切原一样的路痴成自然,但是因为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出于对横滨的 不熟悉,只好拿着临时买来的地图仔细研究,最后还是不明白自己此刻站的位子是哪里 。 街上人来来往往,琉璃完全没有去向他们打听的意思,一是因为她不乐意,二是因为 她走不动了,需要休息。 于是,下一秒,琉璃出现在了路边的一家冰激凌店。现在还只有五月份,冰冰凉凉的 冷饮已经开始占据市场了,主要也是天气突然变热的原因所致。 “看来今天来错了,天气好热,昨天还比较凉快的说。” 琉璃在心里一阵嘀咕,因为是周末的缘故,店里人很多,琉璃不知道要坐到哪里去。 视线一转,惊讶地睁大眼睛,看到靠窗的位子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白色的短发,深色的 衬衫,左手缠着白色的绷带正抵着下巴出神。 不是白石藏之介还能是谁? 琉璃刚想去上前打个招呼,才愕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本藤千伊,仰或莲徽透了,她 现在叫真田琉璃,于是讪讪地垂下手臂,再也兴奋不起来了。 是啊,现在的她要怎么继续那份不属于她的友谊,好比现在视线中的白石,譬如还在 外面打工度日的切原春日。 不是不想再继续那段友谊,而是找不到借口,找不到理由,或者说,没有了当初那种 纯碎的朋友的心情,觉得有一个最爱的人就好,何必再为自己添麻烦呢。有了朋友就多 一份顾忌,有些事情还有待解决,她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琉璃眯起眼睛,藤田尤里,招惹我你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好,就看你,承不承受的 了了! “这位小姐,如果没有位子的话,不介意就坐我这边吧。” 耳畔响起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嗓音,琉璃凝聚心神,才愕然发现自己阻碍到别人了,于 是不好意思的向周围的人道歉。 “谢谢你帮我解围,坐这里不会妨碍到你吧?”琉璃歉意地笑笑,表情带着冷漠的疏 离,还是不要靠太近了吧。 白石露出温和的笑,把视线放到店内:“今天本来就人多,位子又不多,我不可能一 个人占两个位子的。” “是啊,还没有到夏天,冷饮就那么好卖,想来这家店的应该不错。”琉璃随意地笑 笑,面对这张熟悉的笑脸,她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嗯,我来过几次,挺好的。” 之后是无限的沉默,明明是相识的,却因为换了一副皮囊,便再也不能继续那份友谊 了么?不,不对,如果是纯碎的友谊的话,重新建立不就好了,何必顾忌太多呢。 也许,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她能重拾那份友谊之情。 等到最后的别离,琉璃才踌躇着问道:“那个,你对横滨熟悉吗?我还是第一次来。 ” “我也是第一次,本来要去朋友家的,结果他不在,所以,我算是迷路了吧。”白石 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容中带着熟悉的陌生。 这样啊,那她要怎么回去? “其实……我也迷路了……”琉璃小声说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坐车回神奈川。有想 过打电话,又怕真田焦急,所以才在冷饮店待那么久的,现在到懊恼了,看看天气不晚 了,怕是真田真的要着急了。 顿时一阵泄气,原来离开雾山以后,她的智商也变低了么? “那怎么办?你家在哪里,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白石看着琉璃突变的神色内心一 阵好笑,这个女孩还真好玩,刚开始觉得她挺呆的,后来觉得挺安静的,现在,蛮可爱 的。不自觉地用宠弱的笑容摸摸琉璃黑色的长发,入手的秀发一样顺滑,像丝绸一般一 触就爱不释手。 琉璃对白石是没有戒心的,就像她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一样,也是这个温润的少年陪 着当时还是本藤千伊的她渡过医院的几个月,还隐瞒一些对她来说无法接受的事。琉璃 很感激他,但是也想说声对不起,他要的她给不起,就因为白石从来没有表达过自己的 喜欢,所以琉璃没办法开口说抱歉。 对不起,白石!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对了,我叫真田琉璃,冰帝高等部三年。” “呵,我叫白石藏之介,大阪四天宝寺,跟你同年。那么,有机会再见!” “嗯,有机会就请你去东京做客!” “再说吧,我要走了,你确定自己一个人可以吗?”白石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后再叮 嘱一遍。 琉璃舒心地笑笑,那是一种释然的笑,全身心的放松,因为她是真的想通了,既然以 前那个我不再存在,那么现在这个我,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还是我,如果是真正的 友谊,这样细微的差别永远不是问题。 “再见,白石君!”琉璃挥手告别上了车的白石,这样的朋友,值得! “但是,我要怎么回去呢?” 天色完全暗沉下来,中华街的灯光闪烁迷离,那些刻有熟悉字体的牌匾,闪着的霓虹 灯光,来来往往惬意散步逛街的男男女女,琉璃抬起头,眼神朦胧,天上的星星谁也看 不见。 掏出手机,琉璃有些犹豫,按了几个数字,又全部抹掉,然后再按,如此反复几次, 最后像是下了决心般一阵狂按,似是不容许自己再次反悔。 “……嘟嘟……摩西摩西!本大爷是迹部景吾……喂……”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似乎有些不耐烦对方的沉默,声音稍稍有点焦躁。 “……嗯,我是琉璃,景吾……”琉璃迟疑了那么一会。 “琉璃?啊嗯,现在打本大爷电话什么事?”迹部恢复了冷静,虽然算是想明白了, 但心里总归有那么点别扭。 “……我迷路了……” “在哪里?本大爷来接你。” “横滨中华街……啊——哐嘡!!吱——”电话突然性的中断,迹部紫灰色的瞳孔猛 地紧缩,失声大喊,“琉璃!” 千万不要有事!琉璃,本大爷不许你再一次离开我! 琉璃,你是本大爷的女人,谁也不能夺走你,就算是死神也不行! 琉璃…… 迹部坐在豪华的加长版林肯轿车上,一手打着方向盘猛踩油门,另一只手拨着电话, 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死死咬着牙关盯着前方漆黑的道路。 快点,快点,再快点…… 不要再出事了,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还有一更,可能比较晚。 求爪印……爬过要留爪印啊!!! ☆、第 88 章 匆匆赶到神奈川的医院,迹部大力甩上车门就十万火急地冲进急症室一掌拍在前台柜 子上,把有些走神的实习护士吓了一大跳。 “真田琉璃在哪里?就是刚刚送来的那个女孩?!” 面对迹部刚刚的举动,小护士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到是迷迷糊糊听到了后面那句, 不确定地问道:“是刚刚送来的那个吗?已经送进急救……室了……” 小护士依旧愣了半晌,眼前只有一阵劲风袭过,人已经不见了。“奇怪的人!啊!刚 刚的女孩好像送去包扎伤口来着……嘛,这人……算了,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没听清 楚的。”嘀咕一阵,小护士就转移了视线。 “请问真田琉璃在哪里?” 诶?又一个? 小护士看到眼前黑色皮肤的少年神色焦急,想到好像送来的女孩就叫这个名字,“如 果是刚刚出车祸送来的女孩,有两个呢,你说的那个好像去外科包扎伤口了,这边二楼 左转就是。” “谢谢!” 又是一阵疾风,小护士眨眨眼,好像……那两个男生好帅呀!那个女孩好有福气哟! 话说,迹部赶到急救室的时候,医生正好走出来,只见他摘下白色的口罩,一脸严肃 的问道:“请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此时走廊里只有迹部一个人,当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请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先生?”医生不耐烦地再次问道,这次索性把橡皮手套也 摘了下来。 “她……她怎么样了?”迹部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没有以往的那样好听,喉咙 涩涩的,很不舒服。 医生瞬间神色惋惜地看着迹部,眼神充满怜悯和悲哀,伸手拍拍迹部的肩:“节哀吧 ,年轻人。送来的太晚,已经来不及了。唉~” “节哀吧,年轻人。送来的太晚,已经来不及了。唉~” 什么? 迹部一顿,医生放开他转身走回急救室,又是一阵叹息,仿佛道尽了人的一生,在他 手上离去的人不知有多少,都是命啊—— 为什么?为什么?! 琉璃,琉璃…… “不!琉璃还没有死!还没有!”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迹部发疯般冲进没有关上 的急救室大门,却在踏进大门的一刹那再也迈不动脚步,好像死死钉在原地,突然失去 力气一样,双膝狠狠落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重物落地声。 正在给遗体收拾的几个医生吓了一跳,全都愣愣地,面带怜惜的看着跪倒在门口的男 子,这样的事情他们经历太多了,也暗暗惋惜女孩的香消玉损。 “琉璃……” 迹部失去了以往的华丽,眼神暗淡地看着被白布遮挡的女孩的尸体,再也挪不动一步 ,就这样,愣愣地,呆呆地,回放着三年前的那场惊心动魄的车祸。 无数围观的人,唏嘘惋惜的讨论声,有人神情淡然地拨打救护电话,有些人则断言女 孩已经当场死亡。 周围传来的警鸣声,迹部就呆呆地抱起倒在血泊中,早已没有任何气息的女孩,全身 都用力的颤抖着,入目的是满世界的红色,空气里是黏稠的腥气,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 其他眼色。 女孩白色的校服衬衫早已被鲜血浸染,脸上流了好多血,粘粘的,迹部却是一遍遍不 厌烦的抚摸着她苍白的脸,以及早已失去血色的青紫的嘴唇,好像怎么也摸不够。 一遍遍的叫着女孩的名字…… 小透小透小透…… 但是,女孩再也没有醒过来,救护车直接把她拉到了医院的太平间,放到躺过无数尸 体的玻璃棺材里。 那个时候,迹部站在灵堂里像个牵线木偶,父母要他做什么,说什么话,他就跟着照 做,宾客离去,重新一个人呆呆的看着灵堂中央挂着的黑白照。 女孩微微浅笑,眉心笼罩着淡淡的忧愁,琥珀色的大眼仿佛穿透了那层玻璃,正对着 站在照片面前的迹部。 难道,你又要像那个时候一样,再一次抛弃我吗? 琉璃…… 真田接到迹部电话的时候拿着手机正打算给琉璃打电话,早上琉璃出门的时候说好在 七点之前回家的,结果现在过了半小时,人还没有到家,连个电话也没有,真田才开始 着急。 接完电话,真田整个人也跟着愣了,难道又要重复当年么? 琉璃,千万不要有事! 焦急地到了医院,被护士告知琉璃人在外科包扎伤口,整颗心就松了一大半,随即又 紧张起来,不知道琉璃伤得严不严重。 不过还好,匆匆走到门口,看到琉璃正坐在位子上,一位医生正在给她膝盖上的伤消 毒,此时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才真正落下去。 “琉璃?你没事吧?”真田担心地撑住琉璃的双肩,深棕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琉 璃同样深棕色的眸子,看进了她的心里,直到确定她真的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哥哥,我没事。”琉璃在看到真田的那刻,可以说心里非常失落,此刻最想见的人 却没有来。 “医生,我妹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真田沉声问道。 给琉璃消完毒,医生这才在病历上洋洋洒洒写起来:“在伤口处不要碰水,最近可以 避免的话,就不要洗澡了,身上还有很多的刮伤,我给你开些消炎药吧。” “请问吃的方面还有什么忌讳吗?” “一般也就是刺激性食物不要吃,就这样吧,明天再来换药。” “谢谢医生!请问急救室在哪里?”琉璃突然出声,安抚真田询问的目光,静静等待 答案。 推推滑落的眼镜,医生诧异地打量起琉璃:“你是刚刚出车祸的那个孩子吧?” “啊?嗯,不过,有人救了我……”琉璃的声音开始低了下去,如果没有人救她的话 ,估计她现在又要重复当年的悲剧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刚才她正在给迹部打电话,打到一半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冲出来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车 ,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直冲向当时站在人行道边缘的她,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 了声小心,之后就被带到水泥地上昏了过去,依稀听到有人大声尖叫。 虽然不知道当时救她的人是男是女,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琉璃还是异常担心 ,默默祈祷那个人的平安。 “琉璃……”真田默默看了眼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向门口的琉璃,迎上她疑惑的目光。 “拿着!”真田把病历卡塞给琉璃,然后一手穿过她的膝盖,一手抵在她的背部,将 她打横抱起,嘴角微微上扬,“这样就没事了,哥哥带你下去。” 真田…… 琉璃一愣,笑意慢慢荡满嘴角,伸手环过真田的后颈,轻轻呢喃:“谢谢!” “永远不要对我说那两个字,我是你的哥哥,琉璃。” “……嗯,哥哥!” 迹部,你在哪里? 真田放下琉璃,看着同样疑惑的琉璃在将视线转向急救室内,那个人的背影好熟悉, 就像…… “景吾?” “迹部?” 真田和琉璃几乎一口同声地惊道,面前颓废消极的拥有紫灰发色的男子不就是迹部景 吾吗?怎么…… 正在呆愣释放哀伤气息的迹部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愣住。那是……真田和琉璃的声音 ?机械地站起身面对大门口惊讶的琉璃和真田,思维一下子没有转过来,于是又转头去 看手术台上盖着白布的人。 琉璃在这,那么,那里躺着谁? 才刚闪过这个念头,迹部就已经站在尸体面前揭开了白布,一张苍白 (网王)步之遥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20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20部分阅读 的脸突兀的呈现 在他面前,不由惊愕地倒退数步,全身都僵硬了。 由于迹部退开的位子刚刚好,门口的真田和琉璃才可以看到手术台上的尸体,真田一 愣,琉璃则是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大声尖叫出来,睁大深褐色的眼睛愕然地看着那 个人。 为什么? 春日?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我发现,我好像不知道要怎么样结尾,总觉得离结局越来越近,却又好像渐行渐远~ 嘛,走一步看一步吧。 求爪印!如果爬过的不留爪印,我就在你身上留下爪印吧!—— ☆、失落的赤也 看到琉璃惊愕的反应,迹部连忙跑过来一把捂住她的眼睛,阻挡她充满悲伤的视线, 然后将人带进自己温热的怀抱中。 “幸好你没事,琉璃……幸好……”喃喃的话语在琉璃耳边喜悦地发出,可惜,琉璃 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眼前只有一副惨白的画面,不断盘旋于脑海里,沉淀,再沉淀… … “抱歉!我们要把遗体送去太平间,看样子你们应该认识这位小姐,请麻烦你们通知 一下她的家人,可以吗?”一位医生迟疑着走上前问道。 看着在迹部怀里持续颤抖的琉璃,真田平复一下自己惊讶沉痛的情绪,微微点头:“ 好的,麻烦了医生。” “虽然很抱歉没有救回这位小姐,不过,这位小姐有留下最后的遗言。” 遗言? 闷在迹部胸口的琉璃瞬间抓住了医生话里的重点:“什么?她说了什么?快点告诉我 !”琉璃的声音沙哑难听,抓着医生的衣袖怎么也不撒手,面露恳求地看着医生。 “琉璃,你冷静点,先听他说完。”琉璃果然安静了下来,眼神仍旧倔强地盯着医生 。 “咳……她说,她的弟弟没有人照顾,如果她救得这位小姐没事的话,就拜托她了… …是这样没错,她当时就是那么说的。” 弟弟?切原赤也? 真田已经可以预想,当自家的小学弟知道这件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了,随即深棕色 的眼眸越加深邃,恍若寒谭的千年寒冰,迸射出越加冷冽的光。“我先去通知一下赤也 ……迹部,照顾好琉璃。” “本大爷当然会照顾好她!”紫灰色的眼睛一转,扫向手术台上在白布下露出的苍白 青紫的脸,手指一点点握紧,发出渗人的声响。 当医生整理完遗体,准备退出急救室的时候,琉璃动了,双腿像灌了很多的铅,抬起 来都觉得无限沉重,终于走到最后一步,琉璃细细的,眷恋的端详着那张原本清丽消瘦 的脸。 “春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什么?呜……”琉璃缓慢而坚毅地伸出手指 ,颤抖着一点点摸上她的面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怕一不小心就消失了一样。“景吾 ,春日还在睡觉,对吧?她只是在睡觉,她在恶作剧,对吧?为什么你不说话?景吾… …” 琉璃近乎呢喃地对着迹部说着话,想要从他嘴里听到不一样的事实,但是,迹部只是 愣了一秒,就坚决地上前将她抱住,用温热的体温将她冰冷的心一点点捂暖。 “不要这样,琉璃。切原救你,是为了让你好好活下去,她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琉璃!”迹部试图将琉璃拖离急救室,却对上她哀求的目光。 “再让我待一会儿,就一会儿,再看看她,好不好?” 迹部无奈,只好放开她的身体,就在那刹那,琉璃一个转身扑到切原春日的遗体上嚎 啕大哭起来,没有只字片语,像是要把今生的眼泪全部流干。 急救室里响起了铺天盖地的悲伤的哭泣,仿佛全世界都在悲鸣,在走廊中来回盘旋, 久久不散。 真田默默地站在走廊上,沉默地拉低帽檐,整个人好像力气全都抽干了一样,无力地 靠在墙上,影子在天花板上镁光灯的作用下拉得老长,像个迟暮的老者。 半小时后,幸村带着切原赤也急匆匆地出现在走廊里,幸村只来得及套上一件t恤, 而切原更是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衬衫还扣错了两个纽扣,两人全都神色焦急地跑到沉 默的真田面前。 切原赤也激动地攥紧双手,双目变成了受到刺激以后的猩红,一顺不顺地看着低头的 真田:“副部长,我的姐姐呢?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为什么……” 幸村连忙上前拉开切原赤也的手:“赤也不要着急,我来帮你问。玄一郎,出什么事 了?” 半晌,真田抬起头,歉意地看着自己的小学弟:“抱歉!没能救回你姐姐,对不起! ”看到切原赤也快要爆发的情绪,真田不忍地转过视线,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这位 单纯的学弟了。从小,切原赤也就只有一个整日里到处打工上学的姐姐,只有姐弟俩相 依为命,如今,姐姐为了救自己的妹妹而失去了生命,怎么说也是真田家愧对了他们姐 弟。一句抱歉是远远不够的,谁也没办法剔除切原赤也内心的伤痛。 墨绿色的大眼闪过一丝亮光,流水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切原哑着嗓子闷声问道:“ 姐姐在哪里?我要见她!”反复地握了握拳,切原努力仰制自己难以平复的情绪,他知 道,这件事谁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个肇事司机。 当看到躺在棺材中的春日,切原愣愣的,近乎木讷的瞧着自己姐姐苍白的脸,觉得一 切那么的不真实,就像一个梦,也许一觉醒来姐姐又活生生站在自己的单人床前叫他起 床。 幸村看了眼呆立在棺木边的琉璃一眼,对迹部点点头,然后走到切原赤也身边安慰他 。“赤也,振作起来,你姐姐不希望你这样的,在那里,她也许会更开心。你看,她在 世的时候从不间断的工作和学习,已经很累了,但是,她一定希望你活得比谁都好的, 赤也……” 虽然一时间无法接受全部的事实,但切原不吵也不闹,由着自己的学长们帮他安排切 原春日的后事,这一瞬间,幸村和柳他们都觉得赤也长大了,一夕之间,褪去了青涩和 稚嫩。不再需要他们的鼓励和庇佑,也不用他们在后面收拾烂摊子,他会冷静地一个人 处理事情了,这样的乖巧却让真田和琉璃他们更加的心疼和愧疚。 丧事之后的第二天,琉璃看着桌上迹部给她的文件挑挑眉,若有所思地轻扣桌面,这 让坐在对面的迹部心里微微有些忐忑。切原春日死后,除了在当天嚎啕大哭一场外,琉 璃都表现的很平静,她没有去找切原赤也,没有参加春日的葬礼,谁也不知道那段时间 她去了哪里。 但是,她越是表现得平静,迹部就越是担心,怕这样的情绪会在以后一下子爆发,他 明白春日对于琉璃的意义,那是她唯一的女性朋友,也是唯一的知己。 “你不看吗?”迹部小心翼翼地观察琉璃的神色,手指在桌下捏紧衣角,暗自嘲弄, 什么时候他大爷就被琉璃吃得死死的,真是太不华丽了,哼!虽然这样想,但是他还是 非常雀跃,因为琉璃还活着,还活生生的坐在自己对面。 “有什么好看的,到是那个肇事司机,现在怎么样了?”琉璃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慢 斯条理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已经抓住了,据他交代,有位自称阿源的女人给了他一笔可观的现金,不过,只是 要他轻微的撞伤你,结果那天赌博后又喝了点酒,把油门当刹车踩,然后春日就出现了 。” 琉璃点点头,自称阿源的女人?哼!一定就是那个女人了,原本还不想做的那么绝, 是你逼我的,藤田尤里! 在自己学长的帮助下,切原赤也顺利地办好了姐姐的后事,对于真田琉璃没有出席姐 姐的葬礼,切原赤也没有表示不满,他应该学着长大了,而且,他有义务去抓住那个幕 后主使,毕竟真正让他失去姐姐的根源就是那个神秘的女人,尽管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 去追查。但是柳学长告诉他,那个女人自称阿源,这个称呼很耳熟,一定在什么时候听 到过的。 每天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客厅墙上挂着的姐姐的照片说再见,回家时则会对她说 我回来了,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的姐姐还在身边,而不是自己孤单一个人。 虽然真田副部长说要他到他家去住,说是真田家愧对了他们姐弟,不过,切原赤也还 是拒绝了,他认为,只有这栋陈旧的小楼才是他们姐弟真正的家,是他们父母留给他们 的珍贵宝物。 以前还不觉得,等到自己一点点接触姐姐遗留下来的工作时,才觉得自己的姐姐真的 活得很累,送晨报,送牛奶,面包店打工,晚上还有酒吧的服务生工作,足以将一个十 几岁的女孩压垮了。但是,切原赤也从来没有听到过自己姐姐的哪怕一丝的抱怨,每天 都会起很早,准备好两人的早餐和中午的便当,晚上则匆匆赶回家做好晚饭就出去打工 。 如此周而复始,单纯的切原赤也却从没有怀疑过自己姐姐的话,认为这些都是轻松的 活,所以他把精力全都花在了喜爱的网球上。网球拍一旦损坏了,包里又会出现新的, 还总是抽时间给自己的队服缝缝补补,还有做家务,似乎记忆里,姐姐从不抱怨。 但是,当切原赤也打破第n个碗碟时,店长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他实在不适合做家务 ,也相当于间接的告诉他,这份工作不适合他。 明明以前姐姐做得挺好的,为什么一到他手里就成了搞破坏?切原赤也现在很懊恼, 他竟然连姐姐的十分之一也做不到。 看着切原赤也打球时频频出错,幸村担忧地看着他,对身边同样蹙起眉头的真田道: “玄一郎,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他的处境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面对幸村的担忧,真田头一次觉得无力,他的心里一直牢记着,是他们真田家欠了赤 也一个解释,也是赤也亲手决绝了他们的提议,现在,他还真没有办法了,于是把求助 的目光投向身后的柳莲二,以及柳生等人。 对于这件事情,当事者之一的琉璃表现得太安静了,让人不由在心里暗暗焦急,而现 在的切原赤也也是这么一副样子,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我觉得,还是让琉璃来解决这件事比较好,只是……”柳难得的没有记录数据,只 是,他的担忧何不是他们的担忧。目前为止,琉璃本人连家也没回,直接住在迹部家赖 着不走了,哪怕是真田夫妇的劝说也没用。 “或许,解铃还需系铃人。”柳生推推眼镜,不确定道。 “噗哩!搭档,你说的我也赞成!” “可是,这样行的通吗?赤也可能没办法接受呢。”丸井文太吹了个泡泡。 幸村披上外套,拿起球拍:“这倒是,不过,再难也要试试!”说完,幸村神色一冷 ,认真地用球拍指着发球频频出错的赤也,“呐,赤也,跟我打一场吧!” 切原赤也转身,双目立马变得血红,舌尖在嘴角邪魅一扫:“我一定会打败你的!幸 村部长!” “我等着哟!赤也。”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还有一更哟! ☆、无题 冰帝的网球场上一如既往的嘈杂,后援团依旧疯狂的追着她们的王子,琉璃只觉得特 别头疼,迹部还真能忍受这些女生不间断的摧残。当然,迹部其实很享受这样众星捧月 的感觉,以满足自己的高贵情节。 揉揉太阳|岤,琉璃顿住,保持着这个姿势几秒,好像这几天越来越习惯这个郁闷的动 作了,说实话,那件事还真有点棘手。 阿源似乎是藤田尤雅和藤田尤里两姐妹间的亲昵称呼,现在藤田尤雅发疯,在她那里 什么也套不出来,她总不能直接去问藤田尤里,事情有点难办呢。 如果说,藤田尤里这么做的原因,难道是她察觉出她的异样了吗?不是的,肯定不会 是这个原因,在立海大的时候,幸村对她开始并不热衷,是直到察觉出自己就是莲徽透 才开始接近她对她好的。而那个时候,藤田尤里已经转学去了冰帝,这就说不通了。 作为幸村的未婚妻,现在被幸村强行用暗地里的手段逼迫解除婚约,很大一部分原因 是为了她,可是,这样的理由依然不成立。先不说她查到的,藤田尤里对幸村根本提不 起任何兴趣,反而暗地里总是查探迹部的一些私事,譬如,这段时间跟真田家的联姻, 还有最近两人亲密的举动。 这样的话,事情就连的上了,前提是,藤田两姐妹的感情真的很要好,才不至于在姐 姐没有发疯的时候从中作梗。 看来,藤田尤里这个人要更深一步去调查才好,最好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以确保万无 一失,再次发生春日事件。 “琉璃,你在想什么?”迹部下场走到琉璃身边,手里擦汗的动作没有停顿,灰白相 间的运动服早就湿答答的黏在他的皮肤上,紫灰色的发丝也没有了干爽时的透亮。 被迹部打断思路,琉璃索性站起来接过他手上的毛巾,动作轻柔地帮他擦拭头发。 “没什么,社团活动好了么?我这个经理当的真不合格,杵在这里什么也帮不上。” 琉璃叹气,她不是不知道,迹部这样的举动是在用实际行动来保护她,她真的不想迹部 露出失望的表情。 “嗯,结束了,等我换衣服。” 在网球部的社办门口等着迹部,琉璃对先后出来的队员们一一道别,之后出来的是表 情复杂的忍足侑士,看着门口一看到他就垂下头的琉璃露出一丝苦笑。还真是差别待遇 啊,没想到他忍足侑士也有被人那么警惕的时候。真田琉璃的影子忽然就跟脑海中日日 思念的女孩的身影重叠,恍惚间像是她还在自己的视线中,一切都没有变。 但事实是,一切都变了,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忍足君要回去了吧,明天见!”逃似的跑进社办关上门,抵在门口努力抚平自己的 心跳,也不管这样做合不合理,只觉得闷在胸口的那口浊气怎么也化解不了。 迹部只在□围了条浴巾就走了出来,他以为是忍足还没有走,结果看到琉璃优雅的 坐在社办的长椅上,正捧着一本外文书看得起劲。 看到迹部这样不雅的出来,琉璃也就抬头看了几秒,复又低头去看自己的书,“你洗 好了?” “嗯,再等一会儿,我还要去一趟学生会,有些事还没有处理。”迹部毫不在意琉璃 在场,直接就扯了浴巾开始穿衣服,虽然面上表现的镇定,心里却不是那么好过,总有 那么点别扭。 等迹部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琉璃跟在迹部的身后一前一后向学生会大楼行进,路旁的 灯光把两人影子拉长,紧紧粘合在一起。 打开灯,看到桌上的一大堆文件,琉璃愣住,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办公室,没想到 迹部每天都有这么多的事要处理,而且还有家族的事业,他怎么吃得消!就当初她在雾 山的那段时间,就足以把她累跨了,更何况迹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类,这样下去非得 病不可。 摇摇头,琉璃随手翻开一本文件,没想到上面连社团的经费这样芝麻大点的小事也要 劳烦迹部这个学生会长,其他人都是摆设吗?琉璃不自觉流露出了自己的怒气,“景吾 ,你每天都是这样吗?” “这是本大爷的分内之事,没什么不妥。”迹部随意说着,好像根本没将这么一大堆 的文件放在眼里。 “可是,我记得,学生会有好几个人吧?这样的小事交给他们就好了,不用一一交给 你处理的吧!况且,这种事是归财政管理的吧!”琉璃指着翻开的文件,气哼哼地瞪着 迹部。 迹部无所谓地合上文件,眼神希翼的看着琉璃深褐色的眼睛:“你是在心疼我,对 吗?” “切!关我什么事啊!”明显地言不由衷,迹部低低笑了起来,一把拉过还站在桌边 的琉璃,将她圈进自己的怀抱中,温柔的气息扑在琉璃的耳边。 “但是,我很开心,至少琉璃是在关心我,不是吗?” 充满诱惑的雌雄莫辨的嗓音回响在琉璃的耳中,像是蛊惑,像是诱导,琉璃的耳朵渐 渐泛红。 夏日的清风吹进屋里,扬起深色的纱幔,书桌上的厚重课本发出“沙沙”的响声,一 道靓丽的身影映在打开的窗玻璃上,倒映出她疲倦的神色。 身后的墙上,欧式挂钟显示的是深夜十二点,女孩仍旧孜孜不倦地写着作业,时而愁 眉苦展,时而舒心一笑,仿佛窗外浓重的夜色也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写上最后一笔,女孩终于伸了个懒腰,虽然困乏,但更多的是欣慰和轻松。 “终于写完了,这篇论文还真难!” 琉璃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想喝一口咖啡却发现它早已凉透了,没了原先的醇香,只 好先把桌子收拾干净,打算等一下再去倒水喝。 离春日去世已经时隔一月,有些事,有些人,都在发生质的改变,尤其是琉璃。她忽 然有了一个念头,想要跳级先去大学,虽然也许跟迹部一起学习会比较好,但是她想掌 握更多的权利,她想要帮迹部分担一点,看着迹部每天那么那么累,却装作若无其事的 样子,她看了心里更加的难受。 真田爷爷已经打过招呼了,说是跟迹部家商量好了真田家和迹部家的婚期,没有时间 了,所以她必须加油,希望更早帮到迹部。一旦结婚,代表迹部老太爷将全权放手,到 时迹部应付董事会那帮老家伙可能就更艰难,所以,所以她更要这么做! 整理完课本,琉璃疲倦地按着太阳|岤,事情越来越多了啊,真是…… 夏日的天气很热,迹部家的走廊里扑面而来的热气,由于现在是午夜时分,客厅里并 没有开中央空调,琉璃赤着脚踏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匆匆向小厨房走去。 暗沉的楼道里,书房的门打开一条缝,橙黄的灯光从里面照射出来,晕染了走廊上小 部分的空间。 “景吾,你说那个丫头就是……” 书房里传来熟悉的说话声,琉璃匆忙的脚步不由一顿,蹙着眉隐身于漆黑的楼道口, 屏息听着。 “是的,爷爷,义田先生是那么说的,应该不会出错。” “嗯,我知道了,很晚了,让琉璃早点睡,不要因为这些小事而糟蹋了身体。” “是的,爷爷也早点睡,我先出去了。” 迹部离开后,屋子里传来一声遥远的叹息:“义田,你说的果然都成真了。” 琉璃迷惑地望了眼打开又关上的书房门,转身向房间疾步而行,她必须要在迹部回房 之前先到达。 疑惑一旦深埋,整个人都会发生不一样的变化,琉璃算是彻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坐在教室里,身边迹部的位子还空着,后面的忍足也还没有来,显然是网球部的训练 还没结束,而她这个经理却一点也不付责任,早早坐在了位子上。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早晚会有人出言维护后援团的利益的,快了吧…… 迹部和忍足是在上课铃响的最后一秒到达教室的,导师就跟在身后半米,难免有些悲 催,如果这位冰帝之王再迟到一会,估计他也会延迟上课时间,琉璃小小质疑。 “今天怎么这么晚?”琉璃歪头看迹部。 拿出要上的课本,迹部只是淡淡瞥了眼她:“关东大赛的第一场抽签出来了。” “是嘛,是那所学校?不会又跟以前撞车吧?”琉璃很担忧,也不知道冰帝是不是太 过倒霉邪乎,自从国三的那场关东大赛第一场抽到青学后,之后连续抽到立海大和青学 ,每一次都要靠主办方的推介才能重新站在全国的舞台上。迹部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怎么会容许冰帝一次又一次的败北! “哼!又是青学!难道冰帝注定要在关东大赛止步不可吗?可恶!!!”迹部一拳打 在课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全班一下子禁声。导师战战赫赫地站在讲台上,明显是吓 得不轻。 忍足推推眼镜,干咳一声:“老师,请继续上课吧!” “迹……迹部同学……”导师畏惧地看着盛怒的迹部,迹部却连个吝啬的眼神都懒得 施舍。 琉璃一看情形不对,连忙出声:“景吾!好了各位,老师请你继续上课!”担心地看 着迹部,见他没反应,只好散发出更加强烈的气势,让胆小的导师继续上课,她可不会 因此而耽搁全班的课业。 再次恢复正常次序,琉璃叹口气:“景吾,你打算怎么办?这一次。” “不知道……”迹部的语气有些失落,论谁遇上这样明显的上帝偏袒式的安排,都不 可能坦然以对,更何况还是一向站在顶端的迹部景吾,他们冰帝的冰之帝王。 这样的安排很可笑,迹部很想大声笑,肆无忌惮的笑。 但是,不可能! 输了,就是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全章拜上! ☆、莲徽家族上 夏日午后的神奈川海,阵阵温热的气流扑面而来,金色的阳光打在深色的海面上反射 着刺眼的光,浪打在海岸边的礁石上,拍打出破碎的浪花。 少女静静的站在海滩上举目眺望,硕大的遮阳帽盖住了她小巧白皙的脸颊,隐在阴影 中的深褐色双瞳像一双锐利的鹰眼,直直扫向遥远的另一边的海岸。神色莫名的表情看 不出任何情绪,像一尊石像,周围包裹着宁远沉静的气息。 “义田……先生?” 就是那个花海中开了一个餐馆的那位先生?也许是同名吧,不,如果是景吾说的,不 可能还会有另一个所谓的……义田先生! 沉思那么久,琉璃还是没能从那些繁琐的事情里理出一个头绪来,反而被牵引着越陷 越深,那位先生……究竟是谁? 少女背影挺拔的站在海岸上,少年纤弱的身体晦暗的隐在大树后面,神色眷恋地将握 紧的拳头按在左胸口,这个位子,是离心脏最接近的位子。 如果可以,好像将你拥在我的怀抱里,让你活在我张开的羽翼下,不再受到伤害,就 算那样的代价是需要付出我的生命,我也将再所不惜,只为能将你拥有。 如果可以,我想在一切还没有定局的那一年,踏出最卑微的一步,如今只是那样渺小 的一步,我也不再有机会。 死死的握紧拳头,少年黯然了神色。 幸村精市,你不是迹部景吾! 他一开始就明白,从她救他那刻起,他就明白,有缘无份是个什么概念。 “谁在那里?”琉璃像是感应到什么,扭头盯着身后唯一能遮挡的大树,眼神犀利地 迸射出怒火,她最讨厌在自己沉思的时候有人跟踪自己,让自己在那个时间段的表情展 露无遗。 树后闪现出一道修长的影子,“幸、幸村?你怎么?”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碰巧。”没有谁能把自己失态的情绪掩藏的毫无破绽, 眼前的幸村精市却是个意外。 琉璃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自己接受了他蹴脚的谎言,她本来就不是那种被人看到另 外一面然后不知所措或者起了歹念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网球部不用训练啊?” 海岸上的风温热而干燥,还夹杂了很浓重的海腥味,海水不时漫过琉璃浸泡在水里的 脚裸,淡淡的冰凉还没来得及蔓延全身,海水又退了回去。 幸村在离琉璃身后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手背遮挡刺眼的光线,笑容温和:“没有, 明天开始关东大赛的第一场,我想让大家的心情放松放松,最近的训练有些过头了呢。 ” 轻描淡写的把话说得这么无害,其实还是紧张着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场网球比赛,过了 这个时间,网球,也就只能是偶尔闲暇时光下的娱乐。 “幸村,无论是你,哥哥,还是景吾,还有更多更多的人,那么喜爱网球的原因是什 么?只是为了胜利吗?”说到后面,琉璃喃喃自语,其实她不明白,现在的自己除了迹 部,还有在追求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有,只有空荡荡的那份炽热的感情。 认真地看着琉璃深褐色的眼睛,幸村还从没有这么仔细看过她的眼睛,跟真田玄一郎 的一样,只不过,在琉璃的眼里充满了迷茫的神色。 “网球,就是我自己!曾经的我,在生病的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以后的今天,才慢慢 懂得,那是年少时的梦想,只是在现实中成为了真实,但也就止步于此。我想,”幸村 移开目光,有些苦涩地笑道,“迹部也跟我一样,无论是大家族的哪一个,都逃不了这 样残酷的命运。从小在家族的熏陶下长大,每天被安排的满满的课业,就连打球也是偷 出来的微小的时间,最后还要服从家族的安排,继承家业,跟不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子, 一步一步,走向最后的死亡。这就是,为什么一定要在球场上胜利的原因。” 把球场比作人生,打一场永远也无法胜利的赌局,然后,沉浸在为了自己而铸造的梦 想中,为了胜利而付出努力。 而结局,还是输,输得一败涂地! 琉璃沉默,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灵魂占据了真田琉璃的身体,估计喜欢幸村精市的真 田琉璃只能安排给迹部,幸好,她回来了,也占据了这个身体。 “幸村,可以问一件事吗?” “可以。” “藤田尤里为什么……我是说,为什么你会跟她解除婚约?也许很冒昧,不想说的话 ……”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不合适。况且,她喜欢的是迹部。”幸村摇头,鸢紫 色的眸子里写满了坚毅,“反正,等到有合适的女孩,我不想屈服在家族的权利上,更 不想,因此而被操控一生。” 琉璃赞赏地瞥了眼幸村,阳光下,少年鸢紫色的卷发染上了一层雾般的金光,海面上 金光的倒影映在他如紫曜石般的瞳孔中,充斥着一种名为霸气的物质。 “你说的很对,我何其有幸,成为真田的妹妹,再次跟景吾延续名叫命运的东西,谱 写另一种平凡的人生。只是纯碎的凡人,没有灵力,不用拯救苍生,终于可以,为自己 活上一回。幸村,半个月后是我跟景吾的婚礼,到时我会亲手送上喜帖的。” 幸村眼神一闪,一道不知名的光迅速隐藏于鸢紫色的眼睛深处,快得连琉璃也没看清 ,那是怎样的情绪。 “这么快就能喝到你们的喜酒了啊,恭喜了,琉璃!我是第几个知道的?” “诶?呵呵,你是第一个哦,玄一郎哥哥也不知道哦!嘛,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家 吧。” “这么快?好的,用我送你吗?” “不用不用!这样,我先走了。” 你幸福吗? 如果,你觉得幸福,那么,我会祝福你! 只要,在你的心里有我小小的位子,没有的话,也没关系,只要,你一直一直的—— 幸福—— 样貌出众的少年懒散却不失优雅的坐在豪华餐桌前小口地抿着杯中的红酒,猩红透明 的液体随着少年手指的晃动而摇摆不定,像是失去港湾的海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餐桌上首坐着年过半百的老者,跟少年如出一辙的眼睛时不时飘向品茗美酒的少年身 上,几次欲开口,最后还是张张嘴角,把想说的话全部咽回了肚里。 唉~景吾这孩子越来越难糊弄了,到底是长大了,这说明,他的教育还是成功的,至 少…… 唉! 老者愁眉不展并纠结地望着客厅的楼梯口,眼神颇为哀怨,不就是莲徽家突然要琉璃 去一趟嘛,之前小透的事情已经过了三年,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听说莲徽家的当家主 母也就是小透的生母忽然失踪了,在三年前小透出车祸之后。 总之,该来的逃不了,还是现实一点去主动面对比较好。 琉璃在楼上看到的情景就是这样的诧异,不明白这祖孙俩怎么了,怎么好像是迹部爷 爷在受气,而景吾变成了欺负弱小的大魔王,还是那种大哥大般的人物。 从楼梯上缓步而下,琉璃拍拍脸颊,深吸一口气:“爷爷,景吾,抱歉!让爷爷久等 了,是琉璃的不是。” 在人前,琉璃总是表现的像个大家闺秀,事实也确实如此,她的言行举止得当不失礼 数,就像当初在雾山一样,用行动表明了一切。 迹部老太爷一见到琉璃就立马眉开眼笑,拍着身侧的位子招呼她坐下:“琉璃啊,吃 饭又不是什么大事,等一会无妨。” “但是,要爷爷等还是不合礼数,下次琉璃会小心注意的。”琉璃垂下眼睑,微微一 笑。 迹部斜眼看着两人的互动,冷不丁“哼”了一句,然后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品茗美酒 ,眼睛却透过酒杯的反射把他们的行为都映在了眼底,不觉眼神里慢慢泄露的笑意。 迹部老太爷拉过琉璃的手,不自觉换上了一副没辙的眼神,琉璃心生警惕,这个老家 伙,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琉璃啊,想必你也清楚,三年之前,景吾结过婚吧?” 琉璃点头,当然知道,那个人不就是她本人么! “但是,因为交通事故意外去世了,现在你就要嫁到迹部家,有些事是我们没有处理 好,很抱歉!现在却要把你一起拉进来,你不会怪爷爷吧?”难得景吾再次喜欢上另外 一个女孩,这次可千万不能吹了呀!就算是再不好的手段,也一定帮景吾弄到手。 虽然琉璃不知道这个老狐狸在打什么歪主意,不过,爷爷你以为我那么没用吗? “不知道爷爷遇到了什么麻烦?琉璃愿意帮忙。” “有一件事……” 吱—— 椅子被忽然推开的刺耳响声,迹部瞬间离开餐桌,不明意味地看了眼琉璃,转身离开 ,杯中的红酒还在剧烈荡漾,光线下折射的人影随着它的晃动而来回摇摆。 迹部老太爷有些生气:“这臭小子,不知道打断长辈说话很不礼貌吗!啊琉璃,爷爷 继续说……” “嗯。”琉璃的目光跟着迹部上楼的动作慢慢游移,至于老人家的话,她只听出了一 个意思。 原来是上代家主莲徽宴失踪后,又推举了一位年轻的家主,只不过这位家主不算是莲 徽家族的成员,而是原先为了下一代家族培育的婚约者。现在迹部家要再次举行婚礼, 莲徽家想要讨要一个说法,为了他们莲徽家族的荣辱和兴衰。 琉璃想不明白的是,莲徽家的荣辱和兴衰不是在莲徽透死去的那刻就终止了么,还关 迹部家什么事啊!完全连不起来嘛。 虽然琉璃点头同意了,但是回到房间,迎接她的却是迹部那张臭的不能再臭的脸,一 副谁欠了他上千亿的样子。 望向窗外,今天她没有惹到他吧?应该……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知道前面的部分写的不算好,不过,本人会找时间努力修改的,请不要抛弃夕夕__!!! 求意见!当然还有收藏! ☆、莲徽家族下 紫灰色发丝的少年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银色的劳斯莱斯快速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强 劲的风灌进车内,琉璃连忙用手挡住乱飞的黑色长发,细心地将它们抚平,然后一丝不 苟的敚侥院蟆?br /gt; “怎么了?莲徽这个姓氏有什么,还不如我那个世界强大呢!不过,我还是想看看, 现在的这位家主在打什么主意。”琉璃不在意地看着迹部,嘴角一直杵着一抹奇异的笑 容。 拉上窗,迹部慵懒随意地躺在座椅上,眼角的泪痣光芒四射,嘴角同样勾起怪异的笑 。 “本大爷才不想知道!切!”迹部扭头再次看向窗外,好像只有窗外的美景才能吸引 他的注意一般。 “所以说,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从昨天开始就怪怪的,谁惹到大少爷你了?”琉璃 耐着性子询问,迹部就是一个大少爷脾气,明明心里别扭,却又什么也不肯说,然后在 其他事情上脾气越来越坏。 迹部闭上细长的凤眼,眼角的泪痣更显妖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要跳级的 原因是……是为了我?为什么……琉璃?”不想睁开眼睛,就算心里很清楚,琉璃这样 (网王)步之遥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21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21部分阅读 做的原因,但是,在心的某个角落,就是不愿意承认……其实,琉璃比自己想象的,更 爱他,也更在乎他! “是嘛!这样不好吗?反正我现在不用继承家族,在我之上还有真田诚一郎和真田玄 一郎,再说,我早就习惯成天成夜处理一些家族和公司的事情,怎么都比你来的有经验 吧?况且,你不希望我帮你吗?景吾?” 车子转过一个弯,开始往环山公路行进,后车镜里不断闪过山下郁郁葱葱的树林,偶 尔间在天空飞过的成群的鸟儿,前方的道路平坦弯曲,一直向上延伸。 “琉璃……”迹部拥住琉璃的肩膀,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才能缓解此时剑拔弩张 的沉闷空气,“……对不起!” “你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道歉。”闭上眼睛,琉璃有些咽哽。 傻瓜!我心疼你啊,景吾…… 琉璃,请一直留在我身边…… 不要再离开…… 银色的劳斯莱斯平稳地停在一座气势恢宏,规模庞大的建筑面前,琉璃的眼睛睁大, 这是……这是? 前世的莲徽透并没有来过这里,今世的真田琉璃却来到了这里,跟记忆中如出一辙的 建筑,虽然没有灵力,感觉不到外面结界的波动,但是琉璃却用肉眼看到了,附在建筑 上空的一个散着淡紫色能量的半圆。 难道……跟那个世界一样,这里也有一位灵力高强的…… 不可能啊! “哼!不就是一堆烂木头,怎么可能跟本大爷的‘白金汉宫’比!就这种程度,琉璃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啊嗯?”迹部不爽地瞪着从一开始就呆愣的琉璃,她那是什么眼神 ?难道本大爷的美学还不足以胜过这样的手笔吗!? 迹部只是个平凡人,他看不到外面的结界很正常,但是,有必要鄙视我的审美观吗? 琉璃握紧十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的建筑跟那个世界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全 是按照当时还是莲徽家族长身份的琉璃设计的,但是…… “迹部你个混蛋!居然说我的设计符合不了大爷你的审美观!” 不温不火的语调,偏偏话语中的用词出卖了主人此时的心情,琉璃异常不爽地把头扭 到窗外…… 迹部一愣,这些建筑居然? “是琉璃你设计……的?难怪本大爷看着觉得还不错,勉强算是华丽吧!”迹部讨好 似的笑道,可是,你不觉得你前后的反差太大了吗?迹部! 琉璃没有关心迹部说了什么,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莲徽家的大门,一群身穿 黑色西装的保镖整整齐齐的站在大门的两侧,两位女佣服的少女紧紧跟在一个长相清秀 的少年身后,始终保持一米的距离。 少年只是随意穿了件白色衬衣,领口的扣子没有扣上,露出少年性感白皙的锁骨,脖 间挂着一条银色的链子,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仿佛被反射的光线刺痛了般,琉璃惯性地去揉眼睛,迹部连忙抓住她的手,从自己裤 袋中掏出白色的帕子给她擦眼睛。 “没事吧?琉璃?” 挣了睁眼,琉璃移开迹部的手:“没事,他们来了。” 迹部转头,看到为首的少年突显的不一样的气质,忍不住开始释放自己的帝王之气, 这个男人就是莲徽家族最新一任的家主吧,好像就叫……东少! 没有姓,只有名,从小就以继承人枕边人的身份培养,无论最后继承家主之位的是那 个女孩,他都是唯一的人选,却在半年前大展宏图,光芒四射,迅速收拾了元老院的那 些老家伙,注入新鲜血液,把一些有才的年轻人提拔上来,而自己,如愿以偿坐上了这 个家主的位置。 叫做东少的年轻男子并没有因为迹部不善的眼神而停止脚步,红色的眸子时刻盯着不 远处的琉璃,神情有些恍然隔世的意味,就像历经千万年找到了最真诚的感情一样,眼 睛里充斥着满满的称之为爱的情感。 半晌,薄唇轻启:“……小透,你终于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琉璃只是略感意外,毕竟,穿越时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 的。 “那个男人是谁?你认识的吗?琉璃。”迹部讨厌自己是被忽略的那个,虽然想要看 看这个男人的意图,但如果跟琉璃有关的话,他还是不爽! “义田带我来的,我的时间不多了,小透……”走到琉璃跟前,东少半敛着双眼,深 情地凝视琉璃,向她诉说他为她的相思。 退后一步,拉起迹部的手:“东少,你不应该再固执了,你明白的。” “但是,我想见你!很想很想,明明你要嫁的应该是我,这个位子还由你来坐,好吗 ?” 快步上前打开迹部的手反转握住琉璃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掌,放在自己 心口:“我不要那个位子,只是代你保管着,现在将它还给你,请跟我一起走!” “你在说什么话?她是本大爷的未婚妻,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带走本大爷的女人! ”迹部气愤地拉过琉璃护在自己身后,将结实的后背留给她。 “你就是迹部景吾?还是个没有长满羽毛的小子,凭你也能阻止我吗?哈哈!笑话! ”东少不怒反笑,冰冷的眼神凌烈地射向同样散发强大气场毫不畏惧的迹部,“单说我 跟小透在一起的时间就比你长,你有了解小透多少,还不到一层吧!” 可恶! 原来,这个东少就是那个世界的“东少”,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将小透杀死? 该死! 原来,小透从来没有说过,从来也没有!她只是轻描淡写的概述了一遍事情,他居然 ,连真假都没有分辨! “就算本大爷还有很多不懂,但你以为,那些不华丽的东西能难道本大爷吗?琉璃是 本大爷的女人!” “哈哈!满口‘本大爷’的小子,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东少眯起那双危险的红眸, 来回露骨的打量浑身冒着酸气的迹部。 琉璃皱眉,迹部老太爷口中的义田,东少说的义田,还有迹部曾经介绍的义田,他们 是同一个人吗?那个人,好像知道很多的事情。 看着两人毫无意义的争吵,琉璃果断地出声打断:“迹部,你们不要再吵了。东少, 你要在大门外丢尽莲徽家的脸面吗?” 两人愣住,迹部从没有见过如此气势凌人的琉璃,虽然不知道以前为什么总是隐忍, 但这才是琉璃的本性吧,哼!这样的气势才能跟本大爷一起站在顶端!迹部忍不住勾起 嘴角,得意地笑起来。 “琉璃,我们提前结婚吧!” 什么? 以为自己听错了,琉璃疑惑地转身看着笑得一脸邪魅的迹部,看着看着,脸颊逐渐爬 上红晕,在夕阳的映称下煞是好看。 “琉璃,我们提前结婚吧!” 耳旁再一次响起迹部带着诱惑性十足的呢喃,琉璃晕乎乎地点下脑袋,迹部得意的对 着东少一挑好看的眉毛。 看吧,琉璃喜欢的只有本大爷! 东少血红的眸子微缩,冷冷地注视着沉浸在迹部温柔乡中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琉璃:“ 小透,冥王殿下还等着你呢!你不记得了吗?” 脑中什么一闪而过,琉璃深褐色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随即眼 神里又布满了疑惑。在她成为女神的日子里,似乎并没有冥王这号人物,难道是,再她 沉睡之后才出现的吗?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虽然我不想放手,但是小透,这一次,我只是来转达那个人 的意思,你明白吗?”东少露出无奈苦涩的笑,“今天就不请两位进去了,送客!” 东少转身离去,没明白怎么回事的琉璃想要冲上去问个清楚,却被一众保镖拦住,迹 部对她摇摇头,无奈,俩人只好坐进车里离开莲徽家的地盘。 那个人,我也无能为力了,小透。 对不起!请不要原谅我! 关上大门,东少无力地埋首在自己的膝盖里,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黄|色的泥土上,朦 了尘埃的泪珠打了几个圈,最后还是沉浸到了土壤中,变成一滩肮脏的水渍。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不想说什么了,不喜欢的朋友就不要继续看下去了,不但浪费大家的时间还打击了我的自尊心。 写的不好请一定要说出来,我会努力改正的,谢谢合作! ☆、源理绘 走在通往网球部的林荫小道上,一阵阵阴凉舒爽的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像是婴儿柔软 的触摸,琉璃无比惬意的眯起眼睛,静静享受着夏日里难得的清明。 可是,难得的清闲也要被打破了! 琉璃睁开眼满含凉意的漠视围在周身的几个女生,出现在这条网球部专属的道路上, 她们还真有胆子,要不就是没有脑子。 绕过她们,琉璃打算把她们漠视到底,终究还是不安分的人,很快她们再次把她围住 ,没有了逃跑的可能性,揉揉太阳|岤,琉璃叹气,她不会打架啊,以前都是靠灵力,现 在她可什么技术含量都没有。 “站住!真田琉璃!”短发女孩怒视着琉璃,无尽的怒火在她体内燃烧,像是一支待 在弓弦上将弦撑得紧绷的箭,随时可能整势待发,破空而出。 冰帝的大小姐们闲的没事做吗?琉璃不禁气恼,想起三年前的两个巴掌,面前怒目而 视的女孩跟那时的女孩身影逐渐重叠,原来……是她! 恍然大悟般,琉璃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女孩小巧精致的脸蛋,墨绿的瞳孔倒映出自己 的轮廓,樱桃般红润的嘴唇紧紧抿着,眼神寒冷带着怒意。 “你是谁?妨碍到我了。” 冷冰冰的话语从琉璃嘴里吐出来,不带一丝感情,像刀刃般凌烈的视线紧紧锁住眼前 面露痛苦之色的少女,“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离开迹部大人!” “恕难办到!你是谁?”再次提问,少女的嘴角抿的更紧了些。 “我是迹部大人后援团的团长,虽然他不喜欢我,但是,我也不想让他喜欢你!” 琉璃不明白,这样强烈的恨意来得莫名其妙,只是因为她喜欢迹部吗?不太说的过去 啊!真是的,以前是因为身体原因,现在她忙得要死,哪来的闲工夫陪她们耗时间。 “从我当上后援团团长起,就一直在迹部大人身边默默注视着,后来我成了网球部的 经理,虽然每天有很多的事要忙,可是,凭什么你一来就抢了我的位子?就算你是迹部 大人的未婚妻,可是你真的太过分了!我……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迹部大人会属 于我……但是……”短发少女说道最后浑身颤抖起来,忍不住环过双臂,墨蓝色的眼瞳 急剧收缩。“但是,迹部大人居然要把我赶出冰帝,就因为那天的花盆差点砸到你。况 且……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大声坦言自己的委屈和清白,十指用力地抠进手心里,整张脸苍白的吓人,浑身 散发的气息强烈的充斥着绝望的味道。 “源!”周围的女生忍不住围上前搀住欲跪倒在地的短发少女,眼神中掩藏不了的关 切和焦虑。 “源,你没事吧?” “不要跟她那么多的废话,我直接为你报仇算了!”脾气暴躁的长发少女干净利落地 把身上的小外套随手一扔,上前就要揪住琉璃的衣领,琉璃皱着眉快速闪开,女孩扑了 个空,转个弯再次朝琉璃扑去。 “住手!樱木!我的事情不要你们插手,你们先回去!” “但是……” “这是本团长的命令!”细长的凤眼一扫,周围鸦雀无声,全都低下头默默转身,双 肩无力的垂下,然后离去。 琉璃无语地望着消失的众人,这才对这位被称之为源的短发少女刮目相看,原来她跟 那些没有大脑坐当花瓶的大小姐不是一类人啊,冰帝还有这样奇怪的人,真是稀奇! 源少女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努力站直身体与琉璃对视,努力将眼中的愤然和无助传 递给冷漠的琉璃少女,那种倔强的举动,让琉璃为之侧目。 半晌,琉璃轻启朱唇:“我明白了!但是,不是针对我,而是你。”转身留下云里雾 里,眼露茫然之色的源,泛起的暖意给了她安心的感觉。 可是,真田琉璃说的是什么意思? 源不解地抓抓整齐的短发,嘴唇无意识的嘟起,样子可爱到不行,让隐身在树后的蓝 发少年越发深邃的眼眸里迸射出强烈的兴趣。 c组三番的源理绘,据说成绩名列前茅,家世很好,性格温吞,人缘交际很厉害,更 重要的是,家里主产业是医疗。 看来,美好的生活也不远了呢。 蓝发少年勾起魅惑人心的微笑,踏着优雅的步子缓步往网球场走去。 球场上一如既往的嘈杂,迹部抱胸气势恢宏地督促着正选队员的练习,不时下场指点 他们的一些不足和错误,对于他们的球技不时点头表示赞赏。反观另一边的非正选队员 ,在球场上拼命的练习挥拍等一些基础训练,全都累得满头大汗还异常卖劲的做着练习 。 如今琉璃是冰帝网球部的经理,虽然只懂得网球的基本知识,但学会观看以后,也能 从中指出一些细小的漏洞让他们这些非正选改正。总得来说,从一开始的不接触网球部 到现在的主动接触,可谓是很大的进步,至少,可以再次减轻迹部的重担,即使只是微 小的一部分。 站到迹部右侧,琉璃已经习惯性的递上一瓶纯净水,夏日的烈阳在黄昏时分依然焦灼 难耐,特别是正在太阳底下晒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队员。迹部接过瓶子喝上几口,琉璃又 重新拿回手中,然后是依次分发给正选队员,无一例外,都是纯净水,这是琉璃的坚持 。 若是以前,按照迹部的习惯,大家喝的饮料都是果汁,只不过琉璃不这么认为,最后 迹部妥协,一开始向日也不习惯,几次吵嚷无果后渐渐接受了。 “对于这次与青学一战,你有几层把握?”琉璃随意地坐到教练席上,手中还搭着迹 部的毛巾,深褐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把玩着球拍的迹部。 细长的凤眼一顿,紫灰色的目光里满是坚毅和信心,一扫往年的紧张气氛,把球拍往 一边一放,目露金光:“哼!本大爷带领的冰帝永远是王者!” 也许是故意的,声音传遍了正选队员的耳里,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满含期待的望着他 们的冰之帝王,眼神中燃烧的熊熊烈火能将大地烧熔。 琉璃点下头:“嗯,我也相信,有景吾带领的冰帝是最棒的。大家,明天的比赛请加 油!” “嗨!冰帝是王者!” “冰帝是王者!” “冰帝是王者!” …… 慢慢的,全场的气氛渐渐回升,开始沉浸于胜利的渴望中,迹部一个响指,“沉醉在 本大爷华丽的球技中吧!” “必胜冰帝!” “必胜冰帝!” “必胜冰帝!”…… 关东大赛第一场还是在冰帝举行,再次重复了三年前的阵营,只可惜,现在的青学虽 然依旧由手冢带领,却缺少了一位全能型选手越前龙马和国中毕业就帮家父经营寿司店 的力量型选手河村隆,他们的命运最终如何,怕不是琉璃可以探测的。 第一场双打比赛应该开始了吧,琉璃坐在迹部家的书房里如是想,手中的动作却没有 丝毫停顿,这一场比赛,直接将关系到冰帝之后的比赛,琉璃对于未知还是迷茫的。 至于为什么琉璃没有去给大家加油,还要怪迹部家的这个家主,迹部的爷爷,这个家 的老太爷。 真是的,干嘛要给她安排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啊! 看着手中一个个轻易就折成的五色纸鹤,琉璃的心情很糟糕。自从接手过莲徽家家主 的位置后,她的脾气就越来越冷硬,稍一不顺心就容易动怒,还真是,糟糕透顶,她根 本就很难控制自己的脾气。到底原因出在哪里? 按迹部老太爷的要求,自己起码要折上六百六十六个纸鹤,据说那样的韵意更好,不 但代表折纸鹤之人的心意,更是百事百顺的意思。 这种事昨天就可以做的,非要让她今天做,还要在比赛的时候折,真搞不懂那位老人 家的意思,这样有什么用啊,比赛的输赢又不是靠这种东西来决定的! 快速折满老太爷要求的数量,琉璃迅速换上休闲装命令迹部家的专用司机全力开车, 离比赛的最后一场还有二十分钟,希望来的及。 好不容易赶上最后的比赛,琉璃却愣在了当场。 为什么站在冰帝对手区的不是手冢国光,而是……原本应该远扑海外的武士少年—— 越前龙马?! 难道,冰帝注定是炮灰吗?不公平,这不公平!命运太厚待青学了。 “ga!5:6冰帝迹部领先!交换场地!”裁判的声音响起,琉璃一愣。 “先前冰帝两胜一败一平局,青学输的概率为100%,冰帝胜的概率也是100%,这场迹 部会输的概率为87%。” 身后响起柳莲二的数据,琉璃转身看到幸村和真田带领的立海大一众正站在离自己不 足两米的地方。 对着柳点头,琉璃连忙走到真田身边:“哥哥,你们怎么来了?是来看冰帝和青学的 比赛吗?” “不是,我们刚刚比赛完,以6:0完败对手,还有时间顺道来看看。看来,迹部和越 前又将是一场苦战了,我还真想知道,越前成长到了什么地步,不过看来……”温润的 话语从幸村口中道出,却微微带着些许失望,睁大的双目紧紧追随着被迹部压得死死的 墨绿色发丝的少年,嘴唇紧抿,表情严肃地看着场中双方的局势。 不容乐观啊!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每个人都过的幸福,想要女主有个女性朋友,当初把春日写死了就是为了忍足,怎么想忍足跟春日都不可能,于是产生了源理绘,就酱子!求收藏! ☆、求婚 一个完美的削球从对方的网前落下,轻飘飘的,在地上打转。拥有墨绿色碎发的少年嘴 角翘起,嚣张地用手里的球拍指着对手。“呐,猴子山大王,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场外观看的人先是沉默片刻,然后以青学为首,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声,顿时场外胜利 的喜悦传递到了所有人面前,当然,冰帝除外,他们正处于震惊和不可置信的想法中。如果 越前龙马没有意外出现,那么,这次的比赛胜者肯定是冰帝,而不会是连败两年的青学。 迹部冷眼看着场对面一如多年前的嚣张模样,忽然嘴角一翘,大声笑了起来:“久违的 称呼呢,本大爷允许你这么叫本大爷!”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龙马翘起的嘴角不变,但语气有些不满,放下球拍, 走到网前跟迹部握手。 迹部没有龙马预想的那样握上他的手,反而一掌拍在他瘦弱的肩膀上:“越前,你没有 用尽全力吧?呵呵!没想到被一个小鬼小看了啊,还真是不爽!”说是那么说,但眼底流露 的前辈对晚辈的那种超乎想象的期待,却是展露无遗。 “哼!adaadadana!”闭上眼睛,龙马往青学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顿住,“去看看她 吧,迹部学长!就当是最后的道别。” 数步之外的迹部一愣,再次习惯性的点着眼角的泪痣,眼神复杂地看着龙马离去的背影 深思,最后的道别吗?好像不需要呢…… 回到冰帝的正选身边,迎接他的是队友们担心的目光,迹部好笑的看着一副愁容的学弟 :“怎么了,长太郎?只是一场比赛而已,本大爷还输得起!不要用那样的眼神来看本大爷 ,啊嗯?” “对……对不起!学长!”凤连忙一脸窘迫地对着迹部鞠躬道歉,因为迹部温柔的眼神 而变得更加不知所措。 “抱歉!我们也输了。”忍足一脸正经地对着大家鞠躬,一旁的向日也是面带愁容,失 去了平时的活力。 迹部不说话,大家都保持沉默,相较于对面青学欢呼的场面,冰帝这边就显得有些萧条 ,在关东大赛第一场就输了,往后的复活赛仰或全国大赛,怕是再也无缘了,这才是冰帝骨 子里的悲哀。 “回去吧,准备接下来的复活赛。”没有多说多余的话,迹部走到一边整理起自己的网 球袋。 大家面面相觑,非常有默契地整理起自己的东西。 即使今天再一次败北,但是每个人心中的梦想不会就此改变,即使将来不会在这条道路 上一直走下去,至少也不会留下青春的遗憾。 我们的青春,在夏季…… 比赛最后以青学的胜利而告终,看着远处迹部带领的部队潇洒离去,隐在教学楼后跟真 田和幸村他们在一起的琉璃也转身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你打算一个人回去吗?琉璃?” 真田不放心她,最后还是在幸村的暗示下追了上去,夏日的午后阳光毒辣,并肩走在一 起的两人都感到体内有一把火,把他们烤的外焦里嫩。 直到目送迹部坐上私家车离开冰帝的大门,琉璃才出声说道:“哥哥,我请你吃冰吧。 我知道有家很好吃的冰店,以前春日……带我去过。”不小心提到内心不愿揭开的伤疤,琉 璃一愣,立马换上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邀请真田。 “啊,”真田也是一愣,他是亲眼看着自家学弟一夜间转变的人之一,对着那个名字也 有着说不清的想法,“不过,是我请你。” “啊?那就麻烦哥哥了,哈哈!” 园子里的玫瑰花开得正艳,一朵朵,一簇簇,高高矮矮种满了整个园子,鲜红的花瓣, 深绿的叶子,彼此紧紧依偎,谁也看不到彼此隐藏起来的致命的毒刺。 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藤田尤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优雅瘦弱的年轻男子,冷冷开口: “你说可以帮我?不是在说笑吧?” 对面的男子眼神温和,嘴角总是挂着淡雅的笑意,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相信敝人吗 ?还是,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放心好了,如果你按照敝人的方法去做,不但可以得到你想得 到的,也可以除去你不想绊脚的荆棘,何乐而不为?” 藤田尤里有些恼怒:“哼!面对忽然自己送上门来说是可以帮助主人的话的人,我确实 要怀疑,你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 “是呢,你尽可以相信,你会的……因为你需要敝人的帮助……”对面的男子瞬间消失 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可空气中残留的腐蚀的气息和形成回音还在回响 的话语却实实在在表示,有这么个奇怪而神秘的男人,不久前出现过在她面前。 藤田尤里闭上眼,她有些惶惶不安,对于自己抓不住的东西,没有把握可以掌控的事情 ,她实在不想去冒这个险,哪怕万一,她也会万劫不复。 过了很久,久到太阳初升,到日落西山,坐在桌前的藤田尤里才有了动作,退开放在面 前早已换了不知多少杯的浓茶,起身离开房间。 那个男人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很危险的人物。 来到一座小屋前,门口把守着两个黑色西装打扮,眼戴标志性墨镜的魁梧保镖,整座小 屋的外墙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从外面看,还真有童话的味道。 “小姐!”两人异口同声对着来人鞠躬。 藤田尤里冷漠的点头:“本藤小姐怎么样了?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养病?” “回小姐,本藤小姐这几天的精神好了很多,不过……”保镖欲言又止,一副不知道怎 么办的为难表情。 “出什么事了?” “只是……好像不认识人了……” “什么?什么叫不认识人了这样的话,说清楚点!” “就是……发高烧把脑子烧坏了,不认识属下了。” “让开!”藤田尤里焦急地冲进屋子,内心一阵气恼,万一真的把脑子烧坏了,她还怎 么进行接下来的计划,就算那个男人是为了某种交易才会出现帮她,不过没关系,试试也无 妨。 三年前的关东大赛失利,小透被粗鲁地赶走,三年后同样的关东大赛失利,迹部却把琉 璃抱在了怀里,谁也不说话,仅仅只是相拥传递自己的情感。 比赛的胜利只是为了满足人的欲望,只是为了给执着的心灵一个慰藉,填补它的空虚和 迷茫。想通了这些,迹部不再执着于胜利,输了便是输了,不讲究一个实力,只讲究内心的 满足,足矣。 幸好有你,幸好还能失而复得,幸好,你只在乎我。 “怎么了?输了比赛很难过吗?”琉璃出声打断了室内静腻的沉默,好笑地在迹部耳边 轻声说道,娇软的唇瓣有意无意擦过他饱满的耳垂,引起一阵微小的轻颤。 身体忽然僵了僵,迹部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喉咙里咽下一口口水,原本好听的嗓音透着 丝沙哑。 “那些都无所谓了,迟早有一天,本大爷要放弃那些东西,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有时候 把自己逼得太紧张了,身体好像每日每夜都被上紧了发条,没有休息的时间。这样也好,输 给越前,虽然不甘,但他的成长和进步却是事实。” “是呢,龙马不再跟随武士南次郎的脚步前进了,不再是那个小不点了,我也很高兴。 毕竟,他以后的道路,将是一路畅通的。”琉璃无比自信地拍拍胸脯,好像越前龙马是自己 的小孩一样。 “本大爷吃醋了,琉璃!” “这种醋也吃,笨蛋!” “我们结婚吧!琉璃。” “……都没有求婚戒指……” 过了一会,当琉璃以为迹部不会再回过来睡觉后,迹部出现在了她面前,单膝跪地,郑 重地将一个小盒子递到琉璃眼前: “嫁给我吧!真田琉璃!本大爷发誓会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人!”郑重地话语从迹部嘴 里吐出来,嘴角勾起一个简单的弧度,紫灰色的眼睛满含期待的盯着琉璃的眼睛,不打算放 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 在盒子打开的霎那,琉璃睁大深褐色的瞳仁,充满惊讶地看着单膝跪地的优雅男子,然 后疑惑地歪着脑袋看他,并不伸手去接。 果然是这样的反应,迹部叹气:“琉璃,再不接下本大爷就要收回去了啊!啊嗯?” 迟疑地接过盒子,琉璃望着迹部等待他的解释。 拥住琉璃娇小的身体,把她的头按在胸口,才缓缓解释: “因为它只属于你,不管你身在何处,成为什么样的人,戴上它的人,只有你!” 只属于你…… 琉璃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珠,嘴角若有若无的翘起,满足而幸福的笑了起来,发 自内心的快乐愉悦。 我们属于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离正文完结还有三章左右,会有大家的番外,前面的章节开始重新省视,不足之处太多了,发现好多事情都没有交代清楚,于是只好重写。 ☆、最后(补上) 明天下午一点,请去银座xxx路xx号,有事要说! 本藤千琳 书房里的大灯通宵达旦的亮着,推开虚掩的门,琉璃打着哈欠泪眼朦胧地走了进去,看 到趴在办公桌上熟睡的男子一阵叹息。空调的温度很低,琉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蹑手蹑脚 的拿起一旁的运动服披在他肩膀上,随后挪开被他压着的文件开始认真看起来。 后半夜的风很大,不时传来几声闷雷,不久就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滴砸在窗户上发 出很大的沙沙声。 拿着文件看着看着就想起了下午放学时出现在自己储物柜里的白色信封,不知道要不要 去赴约呢,就怕万一是个计谋。该来的还是会来,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彻底解决,也没有给死 去的春日和她还活着的弟弟一个满意的交代,明天,明天……解决掉吧,所有的,包括从前 的自己的所有。 看着天开始大亮,琉璃把处理好的文件堆放到一边,然后起身离开,这个时间,迹部快 要醒了。 走下楼,琉璃不雅地打着哈欠,依旧泪眼朦胧,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迹部正在吃早点 ,千律一遍的西式餐点,每日不变的红茶一杯。 “早啊!景吾。” 迹部斜眼看着琉璃,优雅地放下杯子,嘴角荡起一丝嚣张的笑:“早!快要放暑假了, 你有决定好去哪里玩吗?过几天,本大爷将带领大家一起去神奈川集训,你也一起吧。” “嗯。”暑假啊,可能没有时间去玩啊,难道景吾有时间?“原来快要放暑假了,时间 过的好快。” “是啊,不过,本大爷可从来不会浪费时间虚度光荫。这几天,谢谢了!”迹部有些别 捏,毕竟道谢的词句很少能从他大爷的口里说出来。 琉璃微笑:“对于我,不用道谢或者道歉什么的,我不喜欢听。” “今天网球部有聚餐,你也去吧。” 再次想起那封信,琉璃摇摇头:“不了,我有点事情。我吃好了,先上楼了。” 迹部若有所思地望着琉璃无精打采的背影,顺手朝空中打了个响指:“牧野,给本大爷 备车,今天本大爷自己开车。” “是的,少爷。”牧野管家点头离开了。 银座xxx路xx号,本藤千琳气哼哼地坐在迹部财团旗下的餐厅里,对面是戴了一副墨镜 的藤田尤里和一副傻傻呆呆的藤田尤雅。 “为什么要我去?这种事情随便找一个人不就好了嘛,反正我不打算再干这种事了!” 本藤千琳的语气很坚决,口气也很冲,藤田尤里只是高深莫测的笑笑。 “不是说带我来吃好吃的吗?阿源,我要好吃的……”藤田尤雅双手搅着衣角,眼神愣 愣的看着藤田尤里,一脸的茫然和看到陌生人的无措。 拍拍尤雅的肩,藤田尤里笑得人畜无害,就像在温柔的哄一个小孩子:“乖!等一下阿 源就给你吃的,再等一等。”招来服务生,“给我们这些餐点,谢谢!” “我要先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好了!”说完准备站起身离开,却被藤田尤里叫住。“你 还想怎样?” “帮我!放心,这种事情会有替罪羊的。”眼神有意无意飘向正一脸呆样的藤田尤雅, 示意本藤千琳坐回位子,“况且,你以为,我会让你就这样全身而退吗?在这种敏感的时候 ?” “你!”本藤千伊气恼地一手指着对面笑得嚣张的尤里,最后还是在她嘲讽的目光中不 甘心的重重坐回位子,一口气喝光杯中的果汁,还是难以消除心中的怒气。 藤田尤雅狼吞虎咽地吃着侍者端来的西餐,似是对两人的对话充耳不闻,只顾闷头猛吃 ,却在喝饮料的瞬间,红眸中的精光一闪而逝。 盯着对面的两人,本藤千琳心中一片计较,不甘地应到:“好吧,我去还不成吗?那我 先走了!” 去吧,去吧,迹部景吾我要定了!还有幸村精市,你强硬的退婚让我在上流社会颜面扫 地,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哼,拭目以待吧,大家! 离下午一点还有些时间,早到银座的琉璃准备先去迹部家的餐厅打听一些事情,毕竟自己 是快要成为迹部夫人的人,这点面子,相信他们还是不会怠慢的,只要不涉及他们的底线。 一到餐厅门口,琉璃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大堂经理赶忙跑了过来,殷勤地点头哈腰 :“真田小姐,您怎么来了?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对于这位迹部少爷的准未婚妻,迹 部旗下的所有管理层都接到过迹部景吾的通知,要把她当成迹部家的人来对待,更别说她不 久就要成为真正的迹部家的儿媳这样的身份了,谁敢怠慢! “那到不用,今天来只是顺便过来看看,有些事需要问一下。” “这样,那请您去会议室吧,您有什么事尽管问。” “好吧。”点头,琉璃跟着大堂经理来到了会议室。 走进银座xxx路xx号,琉璃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本藤千琳的身影,到是意外看到了幸村 精市。 “精市?你怎么在这里?”琉璃疑惑地看着同样迷惑的幸村,似乎他在这里已经等了很 久的样子。 幸村微微掩饰眼中的惊喜,笑道:“还真巧,我来有点事,琉璃怎么会来这里?” 琉璃一愣,闭上眼睛:“没什么,只是跟你一样,约了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人?” “一看就知道了,看样子,你等很久了呢。” “是呢,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所以来晚了吧。” “是啊,我要等的人 (网王)步之遥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22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22部分阅读 ,也没来呢,还真是巧啊。” 真的很巧,是阴谋轨迹吗?琉璃心里没来由的觉得很不安,好像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 样。 因为不是高峰期的关系,所以同样属于迹部财团旗下的这家休闲厅的生意有些清冷,除 了幸村和琉璃,只有三两个人在另一个角落。 “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请客,反正我们要等的人没有来,估计也不可能出现了。”琉璃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叫来服务生,看着幸村。 是啊,都要结婚了,注定他幸村精市得不到自己喜爱的女人,有点伤感啊。 “呵呵,好啊。你决定吧,我吃什么都可以。” “那好吧……就要这些了,谢谢。”服务生应声离去。 “嘛,原来你们都到了,看来是我迟到了啊!” 来人正是本藤千琳,正一脸不屑的以高傲的姿态俯视坐在位子上的两个人,一手随意的 撩拨着脑后的长发,一手拎着时尚的包包。 琉璃和幸村同时站起来,看来,他们等的是同一个人了,相视一笑,琉璃开口:“不知 道本藤桑找我有什么事,我记得,好像并没有认识过你呢。” “无所谓,既然你知道是我,看来,你也肯定调查过我了。幸村君,好久不见!”本藤千 琳推开椅子坐下,一脸欣赏的看着微笑的幸村。 “是呢,我也想知道,本藤桑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幸村温柔的嗓音迷惑着本藤千琳, 但是仔细听,可以发现其中蕴含的冷漠与疏远。 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看着两人愣住的表情,本藤尤里就这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你们以为我会做什么?算了,你们打开看看吧,就当是我发疯了。注意一下藤田尤 里吧,跟她姐姐一样,十足的疯子。” 丢下最后的话语,本藤千琳站起来,挥挥手往店外走去。 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有一个人手里拿着像汽车遥控器一样的东西阴惨惨的露出一张疯狂 的脸,遥控器上的鲜红数字不断跳动着,五分二十秒,五分十九秒,五分十八秒…… “迹部,这次跟你的合作很成功呢,父亲也很赞成让我继续跟你合作。当然,我本来的 想法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深蓝发丝的忍足侑士跟在耀眼的迹部景吾身后,一脸坚决。 走出停车场,迹部顿住:“难道你不打算继承家族事业吗?本大爷还不想失去一个长久 的伙伴。” “继承家族的事业,就代表着要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我做不到!不过,看来你还是幸 福的一个。”忍足苍蓝的眼睛迷茫地望着远处,至少,他想自己把握婚姻。 幽幽叹口气,迹部知道,忍足还没有放下一些事情,或许,他应该在结婚之后,把一切 坦白,这样,才能让他放下心结,他不想太自私了。 砰砰砰!! 停车场上方突然爆炸,现场顿时浓烟滚滚,不少灰尘从上面掉落下来,迹部和忍足被大 量的浓烟呛得看不清出口,但还是凭着良好的运动神经跑到了外面。停车场的上方是迹部财 团旗下的休闲厅,此时已经大火弥漫,不少工作人员都被困在了里面。 迹部焦急地看着被大伙吞噬的休闲厅,消防队的办事效率还算高,不少人被救了出来, 管事的大堂经理在清醒着出来看到迹部的瞬间就扑了上去,忍足和迹部连忙上前扶住他摇摇 欲坠的身体。 “迹部少爷,真田小姐……真田小姐还在里面……”说完就昏了过去,迹部愣住,忍足 下意识地抱住迹部欲要冲上去的身体。“迹部,你不能进去,现在火势还没有得到有效的控 制!” “放开本大爷!琉璃不能出事!该死的,为什么她会在里面?琉璃!”迹部用尽力气试 图挣脱忍足的钳制,面前熊熊的大伙晃瞎了他的眼睛,过不了多久,休闲厅就会被烧成灰烬 ,可是琉璃还在里面…… “忍足侑士!放开本大爷!那是小透!是小透!你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她死掉!”趁着 忍足愣神的瞬间,迹部顺利挣脱他的钳制,快速冲进了漫天的火海中,熊熊的火焰瞬间就埋 没了他的身影。 “迹部!!”忍足伸出的手抓了一个空,惊恐地望着他消失不见,难道,他要再次失去 最珍惜的两个人吗?不可以! “为什么大火还没有扑灭!难道你们都是饭桶吗?啊?”忍足第一次破口大骂,在内心 狠狠自责着,唾弃着自己的没用,是他没有拦住迹部,才害的他…… “可恶!你们千万不要有事!”一拳砸落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忍足无力地跪倒在地,眼 泪止不住的下落。 高三夏季的最后,网球全国大赛最终还是以青学大获全胜顺利结束了,大家的梦想最终 也都停留在了这一年的夏季。 琉璃淡漠的坐在轮椅上,迹部站在身后,面前是两座新坟,在满山的坟墓中朴实无华, 坟前摆满了鲜花,上面是两张年轻的笑脸,迎着阳光,烂漫纯真。 “景吾,都结束了吧。”琉璃表情淡淡的,双手放在盖了毛毯的膝盖上,迹部上前给她 披上一件外套,然后悠闲地推着她离开墓地。 “啊,所有一切都结束了,你不需要同情她们,她们做了太多的错事。” 迹部从来不会施舍对自己或身边的人有害处的人,陪琉璃来墓地,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 了。如果说,藤田尤雅姐妹真正做错的,那就要数爱上迹部景吾这个耀眼和高贵集于一体的 冰之帝王。 轻轻抚摸着折断的双腿,琉璃眼神一黯,忍足医生说,这双断腿,再也没有办法恢复了 ,勉强站立也许可能,但是想要行走,怕是此生无望。 在爆炸的废墟上,再次建起了一栋商业楼,工程正有序的进行着,不出三个月,肯定可 以再建一座更华丽的休闲厅,琉璃如此坚信着。 “景吾,我们结婚吧!”微笑着转头,温暖的视线掠过迹部,落向不远处眼神复杂,正 望着他们这边出神的人,微微点头。 来人走上前,对着两人点头致意:“真田桑,你没事了吧?你的腿……” 顺着本藤千琳的视线,琉璃无所谓的摇摇头:“这双腿有没有都无所谓,我不是用它来 生活的,到是本藤桑,我还要谢谢你,在关键时刻救了我。如果不是最后你把我和幸村强行 拉到走廊,估计我已经……” “这是我应该做的,姐姐……”轻轻的叹息。 迹部和琉璃皆是一愣,迹部睁大眼睛:“本藤,你……知道?” “我不是本藤千琳,但又是,至少现在是。徽姬,我想,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姐了,千年 过去了,我好像,从来没有那么叫过吧?”歪着头,本藤千琳一脸调皮地看着坐在轮椅中的 少女,眨了眨眼睛,羞怯一笑。 洞悉一切的明了,琉璃不在意的道:“随便你,宴,回到我的身边,我赐予你莲徽的姓 氏!” “嘛,不用了,今生就用那个名字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真是任性的家伙!有这样的妹妹吗?景吾。” “很好啊,至少琉璃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亲人,本大爷勉强承认她好了,啊嗯?”熟悉的 华丽尾音上扬,琉璃好心情的勾起嘴角。 未来,请许诺我,一生一世,白首不相离!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有些内幕需要在番外中解释……比如冥王什么的…… ☆、本藤千伊的自述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几篇番外,慢慢会揭露事实真相和交代前言的。正文已完结,虽然有些草率,但我认为,这是最好的结局。没有人不会在爆炸中受伤,更何况是在爆炸中心,没死算是奇迹了。 就酱子! 我叫本藤千伊,今年就读于东京冰帝学院三年级,虽然我是上流社会的世家大小姐,却 有一个不得不隐瞒的秘密。 家族里,我是嫡系的大小姐,但在外人眼中,我却是一个不折不扣为外人所不齿的私生 子,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开始了我并不圆满的结局。幸好,我还有一个让大家羡慕的身份, 因为某种原因,成为了日本最大的迹部证券财阀继承人,和我青梅竹马的迹部景吾的未婚妻 。 说起为什么会成为这样一个大家赞颂的出色少年的未婚妻,其实,我有些难言之隐,到 不是说不喜欢他,而是因为太喜欢,所以才会觉得对不起,觉得无法面对他。 怎么说呢,通俗点就是,我有了孩子,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究竟是姓迹部,还是另一个 熟悉的姓氏,一切,都要从那场晚宴开始,却也是结束在同样的晚宴之后。 “糟糕!这下要迟到了!”我匆匆走在偌大的冰帝校园中,对于周边美如仙境的景色视 若无睹,一路小跑着向教学楼跑去,途中不免经过网球场。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为上课做准 备了,所以庞大的球场此时一个人也没有,我不由加快了脚步,上午第一堂课有小测验,千 万不可以迟到。 上课铃声准时响起,我暗叫糟糕,赶到教室的时候,迎来的是迹部有点焦急的眼神,在 看到我出现之后,才伸出右手,朝空中打了一个响指,优雅霸道的音调缓缓响起:“老师, 可以开始考试了!” 我坐到位子上,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迹部居然会为了等我一个人而拖慢全班的计划进 程,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迹部也是跟我一样投入了感情的。 午休,我跟在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的身后,慢悠悠的晃到冰帝的餐厅,这里的设计全是 迹部在入学的时候命人重新设计整修的,非常符合他的审美观。 “抱歉呢,岳人,今天没有时间做甜点了,下午社团活动的时候补上可以吗?”我双手 合十的向向日岳人祈求着,岳人很好说话,当然,前提是不惹他炸毛的话。 “诶??不过,下午的时候我要双份的哦!不可以再偷偷分给慈郎,他每次都偷吃我藏 起来的蛋糕,真过分!”向日说着说着气呼呼地扭头瞪了一眼睡得昏天暗地的芥川慈郎,露 出鄙夷的脸色。就知道睡! 我赶忙答应下来,当然,到最后慈郎还是会顺手摞走一半的蛋糕,然后看向坐在位子上 低头沉思的迹部,华丽的少年一如既往的张扬,看着迹部,是我每日最愉快的时候。太过明 白自己在上流社会代表的是什么,所以只要安静待在他的身边就好,然后忽略边上传来的炽 热眼神,只一个人,视若无睹的看着迹部张扬的面容,足矣。 等餐的时间很无聊,迹部一个人陷入了沉思,旁边的人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对于网 球不是很精通的我,只好继续无聊,直到上餐。 “抱歉!让迹部君你们久等了!今天厨师出了点事,所以这餐是我做的,如果有什么不 对的地方请见谅!”清冷冷的少女声,带着点羞怯,弯着腰都快把头塞进桌子里了。我站起 来扶住被迹部的眼神弄得身体有些颤抖的女生,只好小声安慰:“那个,你不用介意。这餐 是你做的吗?好厉害!我都一个人做不出这么好看的食物,想必吃起来一定也是很美味的吧 !” 少女的头低得更低了,说话小心翼翼的:“如果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先去忙了。” 但是由于冰之帝王没有开口,所以少女不太敢离开,我正好也无聊,就拉着她多加了个 位子:“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好像没有看到过你?你在这里打工吗?” “……嗯,我刚刚转学过来……我叫藤田尤雅……” “但是在这里打工,你很缺钱吗?抱歉!我叫本藤千伊,坐在位首的是学生会会长兼网 球部部长迹部景吾,蓝发那位是忍足侑士……” “我认识迹部君和忍足君,那次,谢谢迹部君的帮助,但是,我没有准备谢礼……” 迹部淡淡的看着藤田尤雅,华丽的咏叹调流入大家的耳膜:“啊嗯?原来是你,有没有 兴趣来本大爷家当女佣?当然,工资方面本大爷会给你优待。” 大家停下用餐的动作,皆是因为迹部的一席不着边际的话,从我的角度正好看到藤田尤 雅眼中的憎恨和厌恶,那样的浓烈深入骨髓,于是我意识到,今天发生的事将影响我的未来 。单就迹部对待藤田的不同,我立马意识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那是情敌之间的危机感。 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进行着,自从迹部许诺藤田尤雅去迹部家当女佣后,在冰之帝 王的身边就可以经常见到她的影子,于是,迹部的身边慢慢的,再也插不进我的身影,我却 毫无办法,去融入他们的世界。 “千伊,今天晚上的宴会你当我的舞伴好吗?我还没有来得及找舞伴呢,千伊不会不答 应吧?”忍足挑着邪魅的笑容拦住我往球场去的步子,手里熟练的转着球拍。 对呢,今天是迹部的生日,最近因为藤田的事,我都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忘 记呢? “不好,虽然我也没有舞伴,但是往年我的舞伴都是景吾,所以今年也不例外吧。”我 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之所以这样,可能还是女人的第六感吧,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那好吧,嘛,今晚我都没有舞伴了,怎么办?”忍足推推眼镜,把球拍扛在肩膀上, 转身欲走。 “你不是还有好多的女朋友吗?找她们不就好了!” “……是嘛,但是,因为之前很有信心会邀请到你,所以都拒绝了耶!”忍足无奈的摊 手,这到是事实。 哪有这样的人啊,我一副活该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绕过他先一步向网球场走去。 好听的爵士音从豪华的别墅中传出来,院子里停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名车,大厅门 口站立的都是素质全优的招待生,正恭敬的迎接名人名媛的到来。 客厅装饰的鲜花全部采用了迹部的喜好,恍若雨后绽放的红色玫瑰,花瓣上还有欲滴的 水珠,美艳奢华。我算是代表本藤家族来的,当然,我很清楚,迹部家未来的主母位子将为 我预留,即使现在我先陷入爱情的沼泽,我先深埋地下,却不想要回头寻找后悔药。 “景吾,祝你生日快乐!这是我的礼物,一定要放到最后才拆哦!”我双手奉上精心挑 选的礼物,期待景吾最后看到礼物时惊愕的样子,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迹部顺手拿起一杯侍者端着的葡萄酒递给我:“这是没有度数的,喝一点没有关系。谢 谢你的礼物。”迹部从来没有为自己的生日感到快乐过,除了小时候迹部伯父和伯母有认真 参与外,近几年都是宣称考验他的社交能力而全权放任他自己安排,只有我知道,其实迹部 一点也不快乐。他想要的,无非是父母的一个简单的拥抱和一句祝福,想要跟同龄人一样的 过一个最为普通的生日。 牧野管家走过来打断我和迹部的谈话,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什么,然后就看到迹部点点 头,对我歉意的笑笑,之后就离开了客厅。从小到大,除非是非常敏感的话题,否则迹部都 多少会向我倾述一点什么,但是最近没有了,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深,到底是什么,让我有 那样强烈的不安。 不多久,忍足再次找到坐在昏暗角落的我,再次向我提出了舞伴的请求,依旧毫不犹豫 的推辞,看着他落寞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接下来,是宴会的 开始,我没有想到,藤田尤雅竟然挽着迹部的手臂,穿着可爱却不是文雅的短裙出现在众人 的视线中,顿时,很多的视线转到了我所在的阴暗的位子,各色的眼神和交流慢慢弥散开来 ,这让我手足无措。 是的,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我爱着迹部景吾,但是迹部景吾却不爱我,充其量 ,在他眼中,我只是一个女性知己,只是他的青梅竹马,还没有办法构成恋人这个敏感的词 汇。于是,我明白了,我于迹部而言,什么都不是,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和长辈之间 口头的承诺,无关乎迹部本人。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又没有勇气上前去质问,我又有什么资格 用什么身份去质疑,这本就不属于我的出色男子? 坐在阴暗的小角落,我没命的喝着醇香四溢的酒,觉得每一种酒的味道都差不多,一样 的苦涩,一样的充满诱惑。我知道,我一直清醒的知道,有一个苍蓝发色的少年一直陪伴在 我的左右,我的心里充满了悲戚,喝酒的速度越来越毫无章法,不但自己喝,还想着把身边 的少年也灌醉,不知道喝醉之后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就像大家所说的那样,喝醉了之 后,就可以忘却一切烦恼,让自己暂时麻痹一会儿。 宴会什么时候结束的我不清楚,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却惊愕的发现,我睡在忍足侑士的 公寓中,全身赤、裸,身上只有一条薄薄的白色被单,唯一的想法便是,我跟迹部再也没有 可能了。 裹着被单,我忍着浑身的酸痛和疲倦,在打开门的阳台上找到了穿戴得体的忍足,他正 撑着栏杆闭着眼睛,听到门口的动静也只是沉默,然后我的心更凉了。 “我……喜欢你!这件事,我会负责的!”过了一会,忍足如是说,可我却不要这样的 承诺。如果只是这样,我什么都不需要。 “忘记吧,还有,我不喜欢你,忍足!” 甚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想起这件事,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冷静,不痛不 痒,好似那个失去贞洁的不是自己。 在学校里,迹部景吾和藤田尤雅的恋情很快就公开了,迹部更是放出话来,如果谁伤害 了藤田,那个人将付出很大的代价。而我,什么也不做,在家里遭到了所有人的鄙视,谁能 指望一个私生子还能得到大家的同情,在他们的眼里,本藤千伊,不过是被迹部甩了的女人 ,谁还会给予重望。 我从来不会去争取什么,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她长得很可爱,但她有一颗歹毒的 心。有一天,我无意间听到了她要对付藤田的话,于是在暗中观察着她的异动,等来的,却 是迹部的憎恨,以及再也无法挽回的命运,那是属于本藤千伊的宿命。 “听说今天是藤田学姐的生日,本藤学姐你去吗?”二年级的凤不知所措的挠着灰色的头 发,腼腆的问道。 虽然有点不想去,但是凤学弟的眼神真的很有魔力,答应去的话,会很尴尬的吧。不但 会看到迹部和藤田唧唧我我恩恩爱爱的样子,虽然平时也没少见,但真正让我难堪的,却是 另一个人。 藤田的生日宴很平常,只有网球部的几个,以及我还有她的妹妹藤田尤里,据说她们姐 妹的关系很好,不像我和千琳,只要一见面,千琳从来不会给我好脸色看,总是把我当成下 女,屡屡在佣人面前刁难我。 躲了忍足好几天,今天已经没有办法再逃避了,再看忍足,此时有些消瘦,眼部还有明 显的黑圆圈,眼底掩不住的深深的疲倦,这都是因为我吗?或许有些自作多情,但是…… “你……还好吗?”忍足特有的关西腔此时听来很是沙哑,我没办法置之不理。 “嗯,可是你看起来不是很好……” “没事,最近有些忙而已。”忍足的眼神躲闪。 “那你,注意身体,我去那边转转。”我几乎落荒而逃。 藤田的生日宴很快就结束了,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醉酒,只有我和凤长太郎是清醒的, 只好认命的帮大家拦出租车,一个个安排他们回家,最后是迹部。我联系了牧野管家,迹部 家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派了车来接迹部,而我还是不太放心,毕竟从来没见过他在这种 场合喝醉过酒,所以一起跟了去。 不想要别人伺候迹部的洗漱,虽然有些羞怯,但我还是鼓起勇气给他擦了身子,换了衣 服,完全不在乎大家怪异的眼光和探究的本质。 往往意外就是发生在醉酒,本来我只是打算守着迹部,但是从来没想过,迹部也会发酒 疯,实在不清楚他今天究竟喝了多少酒,等到他抱住我嘴里喊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时,什 么都来不及了…… 离开迹部家的时候,我怀抱着内心深深的罪恶感,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肮脏和卑鄙,乘机 侵占了高傲的帝王,那是不可饶恕的。醒来后,迹部的眼神那么可怕,那么厌恶,我落荒而 逃了…… 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被本藤家和迹部家的当家知道的,当然,迹部肯定会以为这是 我的杰作,我也不想解释,这是家族早就内定的事,凭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私生子,什么也 做不了。 很快,家族就安排我们订婚了,藤田尤雅来找过我一次,那次却不小心把她推进了人工 湖里,连我都不清楚,她当时是自己掉进去的,还是因为我的推力落水的,反正,所有人包 括迹部,都不相信我的无辜。 没过多久,藤田尤雅失踪了,当时迹部脸色不善的跑来质问我,可是,他问错人了,他 要恨,便恨吧! 走出医院,一张化验报告单飘向空中,落在不远处的中心湖泊里,直到看着它浸湿再沉 到湖底,我才转身离开。 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吗?没有半年好活吗? 无所谓了,只是孩子,妈妈看不到你出世了,你也看不到你的爸爸了,抱歉! ☆、忍足侑士番外之一(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本来是要把这章发上来的,结果很不幸的遭遇jj抽了,还很严重,没法更文。 把半章补上了,忍足的番外还有继续…… 求收藏! 忍足侑士懒散地收拾着床上铺了一床的衣物,一件件折叠整齐,然后把需要的塞进硕大的蓝色行李箱中,再收拾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最后看了眼书桌上的照片,顺手就摞进了行李箱里,“啪”地一声盖上箱盖。 施施然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走到楼下,忍足非常自然的推推滑落鼻梁的平光镜,嘴角挂着一抹奇异的笑容,无奈地看着客厅中整装待发的父母和姐姐,他们是要给他送行吗? “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大家都穿的这么正式?”意味不明地拖着箱子从三人面前经过,“我去东京上学可不要太想我啊,我会很困扰的哟!” “侑士,妈妈很担心你啊,一个人生活真的没问题吗?我看还是找一个全能型的保姆比较让我放心……”忍足妈妈满脸担忧的看着忍足,大有一起跟去的想法。 “就是说啊,弟弟,我说你真的能把自己照顾好吗?别说你不会做饭,一个人打扫屋子也是很费劲的吧?”忍足绘里奈一脸的幸灾乐祸,不时在父母身后扮个鬼脸什么的,惹来自己弟弟一阵鄙夷,这才讪讪的收回玩闹的表情。 看着自己的父亲还打算说点什么,忍足连忙打岔:“那个,再不走的话就赶不上火车了,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这样可以吧?真拿你们没办法,我会定时向你们汇报自己的生活情况的,再见!父亲母亲姐姐!” 直到忍足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忍足妈妈才一脸哀怨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啊娜达,你怎么不说几句呢,太不负责任了吧!” 忍足爸爸一阵无语,该说的昨天全部说过了,该准备的房子钟点工什么的也一应俱全,现在就算想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再说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可不是那种省油的灯,一浇就灭的那种。自己的儿子自己相信,说再多的话也比不过保重二字。所以他相信,他的儿子会照顾好自己的,再不济,也不会把自己饿死。 “好了老婆,绘里奈,侑士可是大家口中的天才,这些小事难不倒他,总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虽然这么说,可还是不太放心啊……”忍足妈妈又独自咕哝了一阵,才把注意力转到其他地方。 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单肩背着深色的网球袋,忍足一个人慢慢地走在去往冰帝学院的路上,夕阳下的黑色影子被拉的长长的,在行人稀少的东京街头显得孤寂和萧条。 由于晚上睡觉前被自家的父母一顿唠叨,以至于现在睡眠不足的忍足错过了两班车外加一次坐错车,这才隐隐约约看到了冰帝学院的大门。其实冰帝也只是普通的贵族学校而已,充其量也只是较之其他的贵族学校稍微好点,也不知道当时脑子搭错了筋才会鬼使神差的来到人生地不熟的东京。 叹口气,忍足总算是来到了冰帝学院的大门口,还被门卫大叔拦了下来,也是,现在应该是社团活动时间,他却才刚刚来到学校,怎么看都是有嫌疑的,更何况,他的身上还穿着不合时宜的别校校服。 “大叔,我真的是今天转学来的学生,请放我进去报道好吗?迟了,老师就该回家了。”忍足平静地推了推眼镜,然后再次低头去寻找不知掉落哪里的入学通知书。 “请问?”门口传来一声弱弱的询问声,忍足和门卫大叔同时转头去看。 “啊,是本藤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门卫大叔马上堆起笑脸,一副狗腿的模样,惹来忍足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是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你好像不是我们冰帝的吧?” 进不去学校该怎么办?今天虽说是报道的第一天,可是缺席也不是件好事,这让一向懒散的忍足犯难了,不知如何开口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哦,是这样的,这位同学说是转学来冰帝的,可是却没有办法出示有效的证件,所以我才没有放他进去。”门卫大叔迫不及待地解释道,千伊笑笑,表示不碍。 “如果这位同学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校长室报道,再过一会儿就要放学了呢。”千伊看了眼忍足身边硕大的行李箱,了然的点点头,“对了,我叫本藤千伊,你呢?” 跟着千伊走进冰帝,忍足这才收回自己打量千伊的目光:“我叫忍足侑士,刚从大阪过来,只不过入学通知书好像被弄丢了。”也或许是掉在了家里,忍足在心底如是说道。 “这样啊,那忍足君也是打网球的吗?”千伊注意到少年单肩背着的网球袋,兴奋地介绍到,“我有个认识的人也是打网球的,这会儿应该去网球部报道了吧,他打球的样子很帅气……说起来,打球真的很快乐吗?我看他站在球场上的样子特别的意气风发,看来网球能让一个人很快乐呢。不好意思,习惯性就说了这些,你不要介意哦!” 戴着平光眼镜的细长凤眼闪过一道皎洁的流光,忍足嘴角邪邪勾起,露出一抹性感的媚笑:“看来,本藤桑所说的那个人真的很厉害呢,要不然先带我去网球场看看吧,我也想一睹那人的风姿卓越呢,一定很是赏心悦目吧。”说着违心的话,脚步在千伊疑惑的瞬间离开了原位。 “不对,网球场是从那边走得啦!”千伊急急跟上去,忍足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在瞬间改换了前进的方向。 嘛,冰帝的女孩子也很可爱嘛,至少比以往交的女朋友好太多了。于是,忍足看着前方走路处处透着优雅,说话却异常单纯的女孩,陷入了深深的幻想中,突然觉得,未来在冰帝的生活也许不会太无聊了。 来冰帝的第一天,忍足侑士认识了很多往后对自己有着重要意义的朋友,其中以迹部景吾为首。 那天刚一到网球场,就站在一边暗暗观察了一番,没想到本藤千伊所说的那个厉害的网球手居然是眼前这个自大到不行的大少爷,还在那里不断挑战高年级的学长,完全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 看他一脸嚣张的样子却没有人再上前去挑战,于是忍足的内心开始蠢蠢欲试,在想法一闪而过之际,身体已经做出了判断,直接拿着球拍跳进了球场。好吧,其实他只是看不惯那位大少爷一脸鄙夷的样子,虽然他的实力似乎真的很不错的样子,那也要实际考察一下不是? 最后还是迹部景吾赢了,忍足一脸的无所谓,反正输赢对他来说不重要。 下场以后,忍足眯起眼睛想要再找寻本藤千伊的下落,却瞥见千伊一手拿着饮料一手拿着毛巾正递给刚刚跟自己比赛的男生,顿时心头一紧,又立马转移视线,拉起自己的行李箱转身离开。 嘛,大概他们是男女朋友吧,忍足漫不经心的想着。 第二天早上,忍足从自己离冰帝不是很远的公寓踏着悠闲的步子走在上学路上,道路两旁的粉色樱花瓣不断从空中飘落,正在感叹浪漫的情景没有长腿美女相伴的时候,肩上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忍足君,早啊!你也走这条路啊?”千伊一脸的惊讶,随之而来的是惊喜,“只有景吾那家伙每天都要豪华轿车相送,十足的大少爷,但是他人很好哟,我想你们一定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早!本藤桑!这么说来,你跟迹部是什么关系啊?”忍足一脸戏谑地扫过千伊突然间暗淡的琥珀色眸子,“你们是情侣吗?昨天看到你们的关系很好的样子,还以为……” 千伊立马澄清:“我到是想啊,但是景吾的眼里只有网球,我不介意再等等的。对了,忍足君分在几班,也许有我认识的人也说不定。” “这么说的话,好像是a班,你呢?”不知为什么,忍足忽然有些小小的期待,如果可以定下心来真正喜欢一个人也不错,虽然现在还很迷茫,不过,总会找到答案的不是吗? “我也是呢,景吾也是,这样说来,忍足君的成绩一定很好吧?冰帝分班都是看年末成绩总分的。啊,学校到了,一会儿见!”说着,千伊挥了挥手跑开了。 忍足侑士就是在迹部景吾全面按照自己的喜好风格对冰帝进行大改革后,两人的关系逐 渐好起来,还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本藤千伊是个温柔的女孩,对于迹部的爱恋隐藏的很深, 对此忍足还旁敲侧击帮千伊问过,结果换来迹部不明意味的答复,也可以说是变相的否认了 爱恋的关系,那段时间,还让他无知无觉的欢喜了好久。 从国小开始,忍足的花名就在大阪的小学间流传已久,不说他花心的个性,单就交往女 友的数目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时间越久,对人的了解也就越深,慢慢看透了自己队友的本 性之后,开始真心对待起这些性格相差好多的网球部正选们,尤其以向日岳人和芥川慈郎为 主,跟迹部一样,简直就把他们宠上了天。 国二学期末,被冰之帝王迹部景吾誉为“冰帝天才”的忍足侑士终于明白,虽然万花丛 中过,片叶不沾身是他一贯奉行的原则,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位天才的内心又是个怎么样的想 法,还是被当时眼神犀利的迹部一眼看穿。 “忍足,喜欢就去追,这不是你一贯的习惯吗?啊嗯?你这样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忍足何尝不明白,但是他也在等,在等千伊的目光从迹部景吾身上彻底的移开,等她的 心可以容下另一个人为止。 但世事总是始料未及,谁也不会想到还会有这些出人意料的变故,谁也想不到,事情会 往那样一个方向发展。 国三那年,出现了一个叫住藤田尤雅的女生,事情都是由于一场意外的相遇变得再也无 法平静,谁也没有料到,一向自诩华丽的迹部景吾会就这样喜欢上在家族中并不受宠的藤田 尤雅,一个冠着私生子名号的女生。 看着千伊一天天变得消沉,看着她原本红润的面颊越来越消瘦,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至少在迹部身边,她是快乐的。可是忍足只能一点点为她着急,为她不值,却没有办法阻 止她逐渐黯淡的眸光。 那一天,忍足训练结束后没有立马回到公寓,也没有心思去约会,一个人去了嘈杂的酒 吧点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脑子里不时就会浮现出千伊伤神的憔悴模样,心里隐隐作痛。还 没有试过喝醉酒的滋味,想着也许今天可以好好醉一回,然后回家呼呼大睡一觉,明天迎接 的又是崭新的一日。 世事真的很凑巧,当忍足在阳光普照进卧房的瞬间醒来才发现,一切是那么的像是冥冥 中注定般,上天在他忍足侑士面前摆了多么大的“惊喜”。 侧头看着躺在身边熟悉的睡颜,鼻息间还能感受到少女身上传来的独有的气味,有点馨 香,这让忍足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红着脸看着少女白皙的面颊,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无果。宿醉令他感到头疼,于是只好轻手轻脚的穿戴好衣物出去等待少女自然醒来。 就算再怎么忽略,也没办法忽略此时心中的烦闷和焦躁,有着前所未有的期待,期待少 女的自愿,也有胆战心惊,怕少女会从此消沉。站在阳台上吹着清凉的春风,等待的时间越 久,忍足就越是忐忑难安,不时回头去望自己的卧室。 “我……喜欢你!这件事,我会负责的!” 忍足牢牢盯着千伊的眼睛,没有错过她眼中的一丝躲闪和尴尬, (网王)步之遥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23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23部分阅读 但是无言的沉默还是让 他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毕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告白,对着自己喜欢已久的心仪的女孩。 “忘记吧,还有,我不喜欢你,忍足!” 不知为什么,忍足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明明是那样的喜欢,到最后,却退缩了,还真 不像是他忍足侑士的风格啊。 这之后的不久,本藤千伊出了车祸,藤田尤雅也突然间失去了联系,忍足很担心远在大 阪医院的千伊,然而迹部景吾很生气,在忍足不知道的原因下,本藤千伊突然成了迹部的未 婚妻,令他一时间无法接受。从那以后,千伊失去了记忆,性格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不再 一味的软弱,变得有些强势了,忍足无法判断,也曾经怀疑,一个人失忆可以变换性格吗? 对此他还特地问了自己的父亲,得到的答案也是否定的。 不过幸好,迹部和千伊草草结婚后,两人的关系也稍稍融洽了点,看在眼里的忍足还是 比较欣慰的,至少不用看着千伊继续伤心。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只是谁也不曾料到,改姓名为莲徽透的本藤千伊会那样早逝,还 是因为自己和迹部的原因,其中又以他的原因为最直接的关系。一时间,忍足侑士的世界崩 塌了,连带着迹部景吾的一起,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中。 ☆、忍足侑士番外之二 远处的哥特式教堂里,有一对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正在接受来自亲人,朋友们的热烈祝 福,新娘穿着洁白的意大利纯手工大师朗德罗曼的得意之作,曼妙的白色像是不识人间烟火 的拥有洁白羽翼的天使,在高高的台阶上,手执红色玫瑰捧花,笑语嫣然的一手挽着身边泛 着帝王之气的男子。同样白色的纯手工西服穿在男子身上平添了一股更加逼人的气势和尊贵 ,举手投足之间承载了无数人的仰慕的视线。 那么登对的一对璧人,男子天生拥有领导一切的才华和能力,身着华美婚纱的女子更是 有着傲人之姿,玲珑的身材包裹在设计巧妙的衣裙下,美好的展现出了女人的温婉和抚媚。 那一对新人,就是天生的国王和王后! 忍足侑士早早就从婚礼现场退了出来,却没有就此离开,反而躲在不远处的树林里抬眼 望着教堂的方向,缓解心里慢慢的不适应和伤感。 他还记得那天,在那场大爆炸中迹部的大喊,那时眼前是一大片的火海,脑子里则是混 沌不清的思路,唯一记得的便是要消失在火海中的那两个人一定要活着,活着才不至于让他 更加心里难安和多年来的颓废更加糟糕。 但是幸好,那两个人还在,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女子包裹在白污垢下的双腿却 是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站在大地上了,她的脸上的笑容很真诚,就像雨后的阳光,处处 泛着令人安心的暖意。 这样就很好,这样才是真正的完美的童话,不,还有一件事没做,忍足轻皱眉头,再次 看了一眼台阶之上的那对璧人最后一眼,这才欣欣然离开,不带一丝眷恋。 你所遗憾的,我将倾尽毕生,也要帮你达成,只为你,展颜一笑。 炎热的阳光不断炽烤着大地,路上行人稀少,店门外的空调风机不停地散发出焦灼的热 气,天空云层稀薄,空气中没有丝毫风的踪迹,这就是最炎热的夏季午后。 忍足从婚礼现场离开后,把手机调到了静音状态,此时此刻,他最不想的就是有人来打 扰自己,虽然给自己找了个不成熟的理由放弃了那段恋情,可是,心里还是有着隐约的痛楚 ,不明显,却足以将他的身心弄得疲惫不堪了。 “啊!樱木!”撕心裂肺地尖叫声突然从不远处的巷子里传来,划破了夏日午后的片刻 宁静,硬生生顿住了忍足欲往前的脚步。 源理绘很愤怒地单手紧紧揪住胸前被撕裂的白色衬衫,衣服上的白色纽扣散落了一地, 源理绘羞愤气恼地靠着潮湿的墙壁,眼神阴冷地注视着包围自己的几个青年混混,墨蓝色的 瞳孔中迸射出无穷无尽的绝望。 “阿源!你没事吧?”趴在地上的长发少女嘴角挂着鲜血,长长的黑色长发凌乱的披散 在脑后,沾了些许潮湿的泥土和墙上的青苔,此时眼神焦急地看着被混混们重新包围的源理 绘。 混混们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邪气笑容,手里玩转着精致小巧的折叠刀,满脸□地盯着 源理绘的漂亮脸蛋,发出“啧啧”的声音,仿佛在感叹今天的好运一般,表情令人作呕。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谁?如果今天我们有任何的不测,你 们就等着给我们陪葬好了!”源理绘用她压抑沙哑到极致的低沉声音狠狠看着他们,心里却 在不断咒骂自家的保镖不成气候,居然对她发出的求救指示一点反应都没有,全是一群笨蛋 加混蛋! “我们不想怎么样,只是……”显然是老大的男子轻佻地用食指挑起源理绘的下巴,把 她愤怒的眼神尽收眼底,然后带着一丝玩味猥琐地大笑,“兄弟们,不如就在这里让这位漂 亮的小姐好好享受一下怎么样?似乎是个不错的注意呢,哈哈哈……” 一瞬间,气氛明显的变得暧昧起来,樱木纯子踉跄着扶着墙壁站起来,她还真是没用, 学了那么多年的空手道居然对付不了这群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小混混,说出去就要被日吉那个 家伙嘲笑了,真是失策。 抬脚快速地踢上离得最近的一个红毛混混背上,那个人一个急扑,一下子带到了好几个 人,原本大笑的混混头子有一瞬间的愣忡,随即打开折叠刀就那么狠狠的扎了下去…… “啊!樱木!” 源理绘和樱木纯子满脸别扭地看着站在她们面前含着不明意味的笑容的忍足侑士,虽然 道谢这种事很简单,但是就因为简单,才更加难以启齿,原本就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源理绘 就更加扭捏了,不时揪一□边樱木纯子的袖子,拿眼神示意她该怎么解决才好。 “两位小姐想必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找人送你们回去吧,毕竟…… 路上很不安全哟!”忍足眼中泛着浓浓的兴趣,推推眼镜,意味深长地看了源理绘一眼,“ 还不知道两位小姐怎么称呼呢,我叫忍足侑士,请多多指教!”忍足当然知道眼前两位的身 份,还知道她们就是迹部后援团的团长和副团长,于是眼里的戏谑之意就更浓了。 握起源理绘的手,樱木纯子冷然的目光终于聚焦在了忍足一脸笑容的脸上,话语清晰却 仍旧带着那件事的后怕,声音也就变得颤抖起来。 “那个,忍足君,我是樱木纯子,她是源理绘,还有……谢谢忍足君,如果不是忍足君 正好经过……” 源理绘仿佛看出了樱木的迟疑和颤抖,于是接上她的话:“总之非常感谢!还有,以后 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会尽量帮助忍足君的。” 看着两人别扭的道谢,忍足突然有了另一种兴趣:“不如,源小姐做我的女朋友吧?我 刚刚才分手,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呢。” 两人一愣,源理绘想了想,点头答应,她喜欢的是迹部景吾,但是他今天迎娶了真田家 的小姐,反正也没戏了,如果是花心的忍足侑士的话,会很快就失去兴趣的吧,大概! “可以,我答应忍足君的要求,当然,之前我说的话也算数,毕竟是我们欠下的,没有 不还的道理。”源理绘一脸的正气和直白,到是让本就只是突发奇想的忍足愣了几秒,事情 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呢。 “源!”樱木有些惊讶,随即了然,凭借忍足侑士的性格,源理绘是不会吃亏的,她这 么坚信着。 忍足还记得,源理绘从好多年前开始就是迹部后援团的团长了,没有想到居然会答应自 己恶作剧般的要求,果然是性子使然吗?如果没有猜漏自家父母的心思,怕是再怎么样也不 会跟这个女孩有什么交集的吧。 按照相亲的约会地点,忍足勾起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没想到坐到位子对面的居然还真 的是他新上任的女友源理绘,此刻正满脸疑惑加震惊的看着似笑非笑的自己。 “嘛,原来要跟我相亲的是理绘啊,还真是我的荣幸呢,呵呵!”性感的低沉嗓音恍若 迷惑纯情少女的精灵,透着曼妙的令人心颤的蛊惑。 源理绘微微一愣,脸颊却就此烧红了起来,白皙的皮肤透着隐隐的粉色,让她整张脸顿 时鲜活了起来,更加显示出了少女的单纯特性。 平常的时候,源理绘作为冰帝迹部后援团团长,对下属要求严格,还整出了很多的约束 条例来,常常被下属尊敬又后怕,对着她简直就是唯命是从。要说她现在是忍足的女友了, 却没想到她单纯的少女性格就此展露无疑,完全不是情场高手的忍足侑士的对手,几番较劲 下来,总是以惨败收场。 慢慢的,源理绘的心里起了异样的情愫,到是慢慢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单纯渴望,但是 她又明白,忍足不是那种可以定下心的人,他们随时会分手,这就是忍足的生活。 “呵呵。”低低的笑声拉回了源理绘走神的思絮,一时只好红着脸低头不看他。 “不如,我们结婚吧?” 什么?! 源理绘一下子抬起头来,眼神中挡不住的惊疑,这像是忍足侑士说出来的话吗?这个人 真的是忍足侑士吗?还是,这句话纯碎只是一个玩笑话? “怎么了?理绘?难道你不愿意吗?我知道了,跟我来!”忍足扬手招来服务生结账, 然后带着依旧茫然的源理绘跑出了咖啡厅,惹来行人的一顿驻足。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侑士?”被动跑步的源理绘有些气喘,她可不像忍足一样是个运 动员,她是个不择不扣的世家小姐,这种跑步的运动是她最不擅长的。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源理绘既是疑惑又是带着浓浓的期盼,让她的表情到是看起 来有些异样的扭曲。 忍足推推眼镜,一本正经的说道:“买戒指求婚啊!”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然后拉着 她的手走进了珠宝店。 直到左手的无名指戴上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源理绘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状况, 于是盯着那颗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钻石皱眉。 “忍足君,如果是个玩笑的话,请你收回!”她难得那么严肃的想问题,也难得那么认 真的说话,如果只是这个男人的一时起意,那还真是骗死人不偿命! 面朝大海,忍足张开双臂,慵懒地拥抱着大海的冰凉气息,听到源理绘的话忍不住一阵 叹息,难道他忍足侑士做人真的很失败吗?转过身,轻轻拥住身侧神色莫变的少女,柔软的 嘴唇贴在少女微微发烫的耳际,轻轻地说,“我喜欢你,理绘!所以接受我的喜欢,好吗? 我不想再错过一次。” 少女僵硬的身躯渐渐放松,伸出手抱住了忍足的腰际,把脸深埋进他炽热的胸膛里,眼 眶中积储的泪水终于像一把水闸,打开后瞬间就浸染了忍足白色的衬衣,发烫的泪水混合着 他的体温,忍足紧紧拥住怀中的女孩,无声地微笑。 原来,每个人幸福的涵义不同,而他忍足侑士的幸福,便是源理绘。 再也……不想错过了…… 幸福……其实措手可得,只看你,抓不抓得住……幸福的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和评论,请多多指出夕夕文章中的错误,谢谢了! ☆、藤田尤里番外 十三年前的东藤田宅 小小的尤里穿着漂亮的小公主蓬蓬裙,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面前是爸爸慈爱又 有点歉然的眼神,愧疚地把身后躲藏的另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推到她的面前,一手局促的揉 着女孩凌乱的酒红色长发,那样耀眼明亮的醉色,刺到了尤里澄净的褐色瞳仁。 “阿源,以后小雅就是你的姐姐了,阿源要好好照顾姐姐哦!她吃了很多的苦,是爸爸 对不起姐姐呢,阿源可以跟爸爸保证,绝对不欺负姐姐吗?” 藤田泽雅把尤雅带到秋千边上,双眼希翼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就怕这个已经开始懂事 的女儿会排斥尤雅,或者听从自己母亲的话欺负她。 听到爸爸的话,尤里褐色的瞳孔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厌恶,这个姐姐她知道,就是她害的 自己爸爸妈妈天天吵架的,而且妈妈说,以后爸爸就会不再疼她了,只会疼眼前这个所谓的 小姐姐了。她不喜欢姐姐,但是爸爸说要好好相处,那么爸爸的话也要听,不然真的不会喜 欢她了。 大大的褐色眼睛一闪一闪的,尤里歪起小脑袋,被打理的柔顺漂亮的米色长发瞬间滑落 到了肩头,让她平添一份可爱和稚嫩。 “好的,爸爸,我会照顾好姐姐的,那么姐姐可以陪我玩了吗?阿源想要玩游戏。”软 软糯糯的童音,顿时让藤田泽雅弯起了很久没有舒展的眉宇,内心却是实实在在的松了一口 气,小孩子果然还是小孩子,思想没有大人那么严密,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从小就在大家族中长大的小孩见多了类似的场面,心里都会有些小小的敏感,尤里知道 ,这个叫小雅的姐姐就是大人口中所说的情妇生的孩子,当然,她还不太理解“情妇”是什 么意思,但是却知道,这位小姐姐不是自己妈妈生的孩子。 藤田泽雅带着担忧的表情暂时离开了,嘱咐尤里一定要带着姐姐好好玩,却仍旧不放心 的一步三回头。 小雅本来在大人面前怯生生的,但是藤田泽雅走后,看着同龄人的尤里渐渐放松了下来 ,只是初次来到这个地方,那位自称爸爸的叔叔说要她以后都住在这里了,这里就是她的家 了。可是,小雅很想去到天国的妈妈,爸爸说,以后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只能在桌子上的相 框里才能天天看到,看多久都没关系。 尤里熟练的跳下秋千,先是疑惑的盯着小雅半晌,突然歪歪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露 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我叫阿源,姐姐叫什么?” “……我,我……我叫小雅……可以叫你阿源吗?”小小的小雅闪着一双湛蓝湛蓝的眼 瞳,充满渴求地看着跟她一般大小的尤里。 拉起小雅脏兮兮的小手,尤里笑得天真可爱:“当然可以啊,小姐姐,我带你去换身漂 亮的裙子好不好?妈妈昨天才给我买了的,我都舍不得穿呢,实在是太漂亮了,不过现在爸 爸说要照顾姐姐,那么,我把最好看的裙子给姐姐穿,爸爸一定会夸奖我的!”尤里仰起头 自豪的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小雅瞬间黯淡下去的眸子。 临到午饭时间,尤里拉着已经打理整齐的小雅一起来到餐厅里,却没有看到自己的爸爸 和妈妈,一问佣人才知道,爸爸临时公司有事走了,而妈妈……尤里小巧的眉毛皱的紧巴巴 的,佣人偷偷告诉她,妈妈在房间里哭,是因为小雅吗? “姐姐,你先吃饭吧,我去叫妈妈。” “可是……”怯生生的小心翼翼,小雅声音很小的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她完全不知道 要说什么,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好奇怪,就连阿源也很奇怪,明明对她很好,却总觉得不舒服 。 “姐姐先吃,我一会儿就来!”说完匆匆跑进了另一栋豪华的别墅中,身影一下子就消 失在了小雅的视线里。大大的餐厅里就只有她一个人,那些佣人姐姐神情中带着不加掩饰的 厌恶,譬如小小的她也能感觉到这些人眼中的不善和敌意。这下子,尤里离开后,小雅就更 显得手足无措了起来,明明肚子已经在“咕咕”直叫了,但是还没有饭菜的影子,小雅只好 捂着饿了好久的肚子卷缩起身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把梳的漂漂亮亮的酒红色长发拢到前面 ,一点点卷着发梢。 这一等,就等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才再次见到阿源,却是肿着大大的核桃眼无精打采 的坐在餐桌对面。 “阿源,你昨天去哪里了?我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你回来。” “妈妈说,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在这里用餐了,对了,等下阿婶会带你去买新衣服,阿 婶就是仓井婶婶,我还要上课。” “嗯,我知道了,阿源。”虽然是只有六岁的孩子,却有着比常人更加敏锐的第六感, 小雅能感觉到,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阿源,其实都不喜欢自己,于是在听到这句话后稍稍 红了眼眶,却只能在暗处偷偷擦掉滑落的眼泪。 慢慢的,尤里和小雅长大了些,小雅是藤田泽雅的私生女,从来没有在上流社会中公布 过两人之间的父女关系,于是小雅变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在尤里十二岁生日那天,她再次听到了父母之间关于小雅的争吵声,自从八年前她还只 有五岁的时候曾经听过同样激烈的争吵,只不过那次只是暗地里冷战,而现在,上升到了离 婚的程度。 这一次,尤里依旧选择沉默,只是憎恨在心底开始了生根发芽,一点点滋润着不断被扩 大的怨恨,对美好家庭被破坏的怨恨,慢慢的,总有一天会长成遮蔽所有阳光的存在,让她 的心再也得不到阳光的滋润。 生日过后半个月,佣人发现自己的妈妈自杀在浴室中,就连警方也判断自己的妈妈是自 杀的,于是,年仅十二岁的尤里开始不断增加心里的怨恨和阴暗,漆黑的触手向小雅一点点 靠拢…… 十四岁那年,尤里和小雅转到了冰帝上学,在那里,有一个像阳光一般闪耀的存在,那 个人有着极度的自信和张狂,一时间给了尤里阴暗的心里一点点阳光,只那么一点点,便足 够温暖她冰冷的内心了。 从那时起,身为藤田家不被公开的大小姐藤田尤雅,居然在冰帝的校餐厅里打工这件事 ,让尤里一度很失望,却没想到,能让小雅和迹部景吾,那个耀眼的存在促成在一起的机会 。哼哼!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你得到幸福呢,因为你的存在,害我失去了妈妈,因为你的存在 ,害我一年都见不到一次自己唯一的亲人,只因为,你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即使知道自己的家族没有跟迹部家联姻的资格,尤里也有办法拆散那对众人眼中的金童 玉女,就算,迈入地狱,也在所不惜! 报仇……只是很简单的两个字,但是如果付诸实践,一失足怕是成千古恨。当然,她也 在那一刻亲身体会到了这种痛苦却解脱的滋味,那么苦,却有点甜蜜。那是真正解脱之后的 安心。 利用大阪酒宴的机会,尤里亲手设计了一出好戏,只是这当中也有小小的意外,便是冰 帝的天才军师忍足侑士,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没有防备的踏入了她为了自己的姐姐精心设 计的局中。对于这位痴情的天才,其实才是尤里觉得亏欠最多的。 藤田尤雅终于消失在了迹部景吾的视线中,至于本藤千伊的命运,只能说,她藤田尤里 没有办法帮忙改变了,各人的命运与她无关。 在暗中,尤里花了重金让黑道的老大赤井川想办法困住小雅,无论是当他的情妇也好, 做女优也好,当酒吧三陪女也罢,前提是,以后的种种都跟藤田尤里无关。是的,小雅成功 变成了赤井川的女人,只是尤里没有料到,藤田尤雅也有努力逃跑的一天。既然在冰之帝王 身边现身了,那么这件事就只能这么过去了,为此尤里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就怕她一个 激动就把她的遭遇全部说给迹部景吾听,由迹部出面的话,事情就会难办很多。 就当尤里想其他办法对付小雅的时候,她却因为迹部景吾疯了,然后被迹部亲自送进了 疗养院,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关着很多疯子的精神病院。 一个人成了疯子,还有什么好对付的呢? 时间一天天过去,嫁给迹部景吾的本藤千伊,不,后来改姓莲徽透了,自从她死后,尤 里终于以为自己有了机会,于是不顾家里反对,硬是跟幸村精市商量着退婚的事情,婚事推 掉了,结果迹部连正眼都没有瞧她。 尤里很不甘心,为什么,明明是她先喜欢的迹部,偏偏要小雅和本藤千伊来破坏掉,对 于之后出现的真田琉璃,尤里是打心底的厌恶与愤怒。 太不公平了!一切都太不公平了! 尤里的精神开始变得异常,只是她本人还没有注意到,于是,又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悄 悄上演了。 嘭—— 巨大的爆炸声充斥着尤里的耳膜,那一刻,她还是没有想明白,命运于自己,究竟是什 么? 原来,一切的巧合合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尤里在那段时间在休闲厅中安放了小计量的炸药,顶多伤个腿什么的,但是病情稍稍好 转的藤田尤雅正好称这个难得的机会袖带了大量的炸药,只是一个时间口,藤田姐妹就葬生 在了这场巨大的爆炸中。 在倒地的那刻,尤里依稀看见,炸飞出去的小雅嘴角那抹解脱的微笑,再次刺伤了她的 眼睛,恍如多年以前两人相见的第一面……那样耀眼的醉色…… 姐姐……呵……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写写迹部和琉璃的婚后幸福生活吧…… ☆、后记:最后的结局 “小莎,不要乱跑哦!” 女子坐在轮椅上笑容温暖的望着不远处一个人玩耍的小女孩,心里浮现出一丝丝难以描 述的幸福和甜蜜,面容英挺俊朗的男子双手插在米色的裤袋中,上身只在休闲衣外套了一件 深色的纯羊毛针织衫,到是显得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了平时的嚣张和威严的神态,反而更加接 近随和。 “景吾,你明天需要出差用的东西我都给你整理好了,你回头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加的 ,到时我再给你放进去。”琉璃的笑容布满了耀眼的闪亮,话语就像是居家的妇女等待归家 的丈夫一样充满甜蜜和满足,让处于背光下的迹部景吾微微晃了晃神,不由回想起了曾经的 风风雨雨,才发觉,现在的生活是多么的朴实而单纯,到处充满着幸福的味道。 给轮椅上的琉璃掖了掖盖在双腿的毛毯,迹部突然蹲下来握住琉璃冰冷且僵硬的手掌: “琉璃,这些事交给佣人去做就好,你的身体本来就很差,根本不适合做这些活,听话。” 迹部的语气带着急切的担忧,握在手心的温度一点也没有因为他不停的揉搓而回暖,一直是 那么的冰冷,一年四季,都是如此。 低垂下头,长长的黑色长发从肩头滑落,遮住了琉璃黯淡下来的眼神,声音却带着无限 的轻快:“怎么会呢?景吾……我知道了,以后这些事交给佣人去做。” “琉璃,不要勉强自己,给自己太多的负担本大爷可是会心疼的。”迹部饶有兴趣的开 着无伤大雅的玩笑,惹来琉璃一阵讪笑。 “妈咪!爹地!忍足叔叔和源阿姨来了!”迹部景莎迈着小胳膊小腿晃悠悠地一路小跑 过来,后面的女佣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左右护着跑起来摇摇晃晃的小小姐,心里那叫一个紧 张,但是这样的举动反而让小家伙跑得更加欢快,一不小心还真的左脚绊住了右脚,马上扑 倒在了地上,后面的女佣那叫一个担心受怕,连忙想要上前去抱起小莎。 “渡边!让小莎自己站起来!小莎,妈咪命令你自己站起来,不许哭鼻子,也不许让爸 爸或者叔叔阿姨抱!”相反的,在教育自己女儿的态度上,琉璃是一个冷硬严肃的人,反而 迹部比较喜欢保护自己的女儿,在他看来,女孩是拿来宠的。 听了琉璃的话,刚想跑过去的迹部和忍足双目想接,皆是无奈的直叹气,这才两岁多一 点的孩子,琉璃的要求才过严苛了,有时候,连他们都看不下去了,却只能在边上干瞪眼, 惹怒琉璃的后果,很严重。 “小莎,如果你是个勇敢的女孩,就自己站起来!”忍足侑士无奈地走到已经开始小声 啜泣的迹部景莎身边,安慰似的大手拍上她的肩膀,“不是忍足叔叔不帮你哟,而是小莎要 学会勇敢,这样才能保护妈咪肚子里的小弟弟啊!” 果然,趴在地上不敢大声哭泣的小小孩马上抬起朦胧的泪眼,询问似的把紫灰色的眼珠 转向呆在轮椅边上的迹部:“爹地,忍足叔叔说的是真的吗?可是小弟弟是什么?”迹部景 莎又把疑惑的眼神转向琉璃的肚子,一脸的我很单纯,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惹来忍足一脸 惆怅。 “最近还好吗?琉璃酱,听说你们又有小宝宝了啊!小莎像迹部君,那么将来的儿子, 对,一定是儿子!” 面对源理绘的豪爽性格,有时候琉璃也会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源理绘什么也不怕,更 是什么都敢说,当然,在某个人面前可能就变成一只乖乖羊了。 迹部对着源理绘礼貌性的一点头,然后走去忍足那边商量什么去了,于是源理绘就自动 自发的推着琉璃离开了吵嚷的后园。 跟源理绘的相识到相知,从敌对到闺蜜,真的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得清的,至少现在 ,琉璃就觉得,源理绘的性子虽然容易暴躁,但是心里有什么话一定会全部说开,从来不会 藏着掖着,就像她自己,心里藏了太多的心事,反而增添了无数的烦恼。像理绘这样,其实 很好,只是自己永远不会像她那样简单的快乐了。 “医生说是个儿子,当然,生什么都一样,只是想小莎有个玩伴而已,一个人的童年, 怎么都觉得对她很亏欠。理绘,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两年多的时间,琉璃 都是在医院渡过的,之前是为了这双被炸断的腿,然后是为了小莎在肚子里的时候能健康成 长,现在,不但身体差,动不动就感冒发烧,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肚子里的另一个 小生命。 “怎么会呢?琉璃,你想太多啦!对了,今天来你猜,我想要告诉你什么?绝对是好事 ,而且还是天大的好事!”源理绘一脸春风得意的笑着,笑得像一朵绽开的牡丹,美丽而高 雅。 奇怪,怎么会在这个人身上看到“高雅”两个字? 琉璃甩甩脑袋,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然后一脸为难的看着蹲在她面前笑得 眉眼弯弯的少女。“嗯?可是我实在是猜不到,怎么办?” “这样啊,那我告诉你吧!我要跟侑士结婚了哦!我幸福的快要死掉了,没想到他居然 答应了耶!” 少女无知无觉的说着开心的事,琉璃却是看着少女的笑脸慢慢的变得僵硬,隐约的笑容 也消失不见,只是说得兴奋的少女依旧无知无觉。 忍足侑士,我该拿你怎么办? 两年前,刚刚从昏迷中清醒的真田琉璃整日整夜的睁着眼睛不休息,那个时候,由于爆 炸产生的巨响而导致了双耳暂时性的失聪,又由于感知到双腿的麻木,在那段时间,可以说 是琉璃这辈子最难熬的时间。 看得到大家七嘴八舌的在说着什么,却偏偏耳朵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不知道大家在讨论 什么,不知道大家想要说什么,更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就那样失聪一辈子。无知的恐惧瞬 间占据了整个大脑,于是下意识的不想让迹部真田他们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说话 声,就这样,一个人睁着眼睛躲在无声的世界里,自己说话给自己听,纵使只有心灵可以听 到。 努力的安慰自己,即使听不到也没关系,就这样一辈子也没关系,只要还活着,可是, 有时候事实往往就是为了推翻不切实际的想法而存在的。 那天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坐在沙发上的忍足侑士,他的眼眶下面刻着深深的黑眼圈,即 使戴了眼镜也没有缓解分毫,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幽幽转醒的琉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琉璃甚至很无聊的想,就算忍足你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她也一样云里雾里什么也听 不到,只是,琉璃没有打算告诉给忍足侑士知道,自己失聪的事情。 看到琉璃的视线转过来,忍足抿了抿唇,突然站起来踱到明亮的窗户前,背对着琉璃说 了起来,明显就是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千伊,抱歉,我还是习惯叫你这个名字,毕竟……这个名字让我的记忆最为深刻…… ”琉璃有些不敢置信,耳朵里传来的是带着独特关西腔的磁性嗓音,话音中带着浓浓的疲惫 和无限的怀恋,“……所有的一切迹部都告诉我了,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离奇……” 迹部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 “我很想说一声抱歉,从大阪的那场舞会开始说抱歉,但是我知道,这两个字与我而言 是奢侈的欲望。我是一个罪人,如果不是我的介入,也许千伊你就不会遇到车祸,也就不会 变成这样,也许一切早在更多年前就有了结果和定论,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 …我想要治好你的腿,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忍足转过身,目光坚定且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 明的情绪,背着阳光,就那样郑重的下了一个可能关乎未来的决定,就那样,轻描淡写的, 诉说了一个誓言。 琉璃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看到少女单纯的笑容,突然间回想起过去,年少时轻狂的誓言,琉璃觉得很想笑,因为 过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一点进展也没有,拿着厚厚的病例速手无策! “理绘,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啊?”琉璃微笑着打断源理绘的叽叽喳喳,询问了一下婚礼 的时间。 “嗯?就在三个月以后,侑士说,这段时间要给你治腿,这样你就可以站在礼堂中看着 我们的婚礼了。不过,三个月会不会有些赶?”源理绘把头轻轻靠在琉璃毫无知觉的双腿上 ,盖在上面的毛毯很顺滑,忍不住蹭了蹭,无比享受的呻、吟一下。 顺手揉着少女柔软的短发,琉璃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开心不开心:“不会,就算还是坐 着轮椅,也没有关系,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习惯!不行!我一定要让侑士治好你的腿!”源理绘愤愤地反驳琉 璃的自暴自弃。 笨蛋!这种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更何况,忍足侑士进去医学界才多久,就算医院是 他家开得,没有足够的水平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现在那么期待,怕是会失望越大。 “在说什么?两个人聊得很开心啊?”忍足一脸调侃地抱着迹部景莎跟着迹部走了过来 ,迹部宠弱的掖了掖毛毯,看着琉璃的眼神更加的柔和。 “没有在说什么!” “在说婚礼的事……” 两人同时开口,迹部和忍足皆是一愣,然后忍足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嘴角杵着意 味不明的笑,眼神不由自主的转向轮椅上稍稍有些尴尬的琉璃身上。 “是忍足你和源桑吗?啊嗯?居然连本大爷也瞒,忍足你也太不厚道了!”迹部挑起眼 角,狠狠地瞪了眼依旧笑得漫不经心的忍足,这头狼,做事总是什么也不说,又不是他肚子 里的蛔虫,谁知道怎么回事啊?!想了想,迹部再次瞪了眼终于意识到不对的忍足一眼,看 着他讪笑的样子突然心情转好。 源理绘见忍足没有反驳,对着迹部羞涩的点点头,看得琉璃直摇头,恋爱中的女人呵… … 琉璃的腿部手术光是准备工作就做了三天,为了以防万一,把所有一切可能发生的因素 全部整理进了手术方案中,以备不时之需。 在推进手术室的前一刻,忍足站到琉璃的病床前郑重起誓,一定会把她的腿完完全全的 治好,那样坚定的眼神,琉璃心里五味陈杂。 所幸,手术非常的成功,除了怀孕的元素,琉璃的双腿是一天比一天好,复健也做的很 到位,慢慢的,到是可以在原地站立十分钟了。 很感谢忍足侑士,感谢他为自己做的一切,琉璃很清楚的分清了忍足的爱恋,虽然她是 一个当局者,但同时也是一个旁观者,再也没有人比 (网王)步之遥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网王)步之遥第24部分阅读 (网王)步之遥 作者:肉书屋 (网王)步之遥第24部分阅读 她跟能分清,她之余忍足,究竟是个什 么样的存在。 忍足,谢谢你,但同时,也想跟你说声抱歉…… 忍足侑士和源理绘的婚礼举行的很容重,漫天的玫瑰花瓣,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渲染 了整个天空,洋洋洒洒的,从高处的直升机上洒下来,成了漫天的花瓣雨。 不消说,这样大的手笔只有迹部景吾可以做的出来,甚至整场婚礼都是都迹部财团旗下 的婚庆公司跟迹部景吾一起商讨的结果。 站在人群中的琉璃笑得花枝乱颤,双手紧紧的拥住身边样貌俊美的男子:“景吾啊,这 漫天的红色真好看!”好看的忍足的笑脸都僵硬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注意,难道还有别人比本大爷更有创意吗?啊嗯?”男子一手 点着眼角妖娆的泪痣,一手自然而然的环住身边女子的肩膀,笑容张狂而霸气,“忍足,沉 醉在本大爷华丽的设计中吧!” 场内喧闹无比,场外的两人却是甜蜜无比。 “景吾,请牵着我的手,就这样过一辈子!” “那是当然,你可是本大爷的女人,谁也抢不走!” 忘川河 女子手执黑棋,一路飞沙走石,硝烟弥漫,男子手执白子,落手沉稳有力,防御部署极 为精妙,一时间,棋面走入了僵局,两人都各难再进一步。 “你说,这下一步怎么走才好?”女子一手执着黑子一手无声的敲击着石桌桌面,“还 是说,走最危险的那一招?” 男子正襟危坐,看着女子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还有一个办法,忘记一切……” “不可能!” “那就,等待吧……等百年,足矣!” 黑子落下,棋面的局势立马峰回路转,原本充满硝烟的战场顿时变得阳光明媚,春意 盎然。“义田先生,其实你就是那个所谓的冥界之主吧!”不是疑问而是坚定的陈诉,“不 知道,我和你之间有什么渊源?” “渊源谈不上,只是,我也是你的一魄而已,现在最佳的融合时机被意外破坏了,所 以只能再等一段时间,等到你们再世为人经过忘川河的时候,自然会再相见。”义田淡淡的 诉说着事情,只一句话便概括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和未来的结果,神态却是极为安详,给人一 种飘渺出尘的感觉。 那女子便是琉璃,通过梦境,来到冥界,寻求所谓的“冥王”的真相。 “那么,”黑子再次落下,白子已呈一边倒的趋势,“百年之内,不要来打扰我的生 活。告辞!”琉璃站起来,白色的连衣裙被风吹起了裙摆,纯白的眼色落入冥王义田的眼里 ,带有萧寂漠然的意味。 白色,一切的起源,一切的结束…… (网王)步之遥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