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脱离副本后(无限流np)》 《教堂惊魂夜》 分卷专用,从下一章开始正式阅读。 001.小修女 粘稠的黑暗如同实质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挤压着肺部的最后一丝空气。 刺骨的阴冷顺着脚踝向上攀爬,带来一阵阵战栗。五个身影在完全的死寂中苏醒,无一例外,每个人的肩膀都传来一阵尖锐的酸痛,仿佛被什么东西强行拖拽过漫长的距离。 这里像是一间被遗忘的储物室,空气中弥漫着陈旧木料与灰尘混合的霉味。 冰冷无质的电子音从每个人脑海中响起。 【欢迎进入A级副本《教堂惊魂夜》】 【任务目标:成功存活七日。】 【隐藏任务:找出教堂的“叛徒”。】 【玩家背包已开启,请合理利用背包道具辅助通关。】 【祝您游戏愉快。】 最后一句的“祝您游戏愉快”略微有些刺耳了。 毕竟没有一个让人愉快的游戏只有两种结局——生和死。 秦逐舟最先适应了黑暗,他站起身,肌肉紧绷,像一头随时准备扑杀的猎豹。 他伸手向前摸索,触碰到一扇冰冷沉重的木门,用力推了推,门板纹丝不动,只有沉闷的回响在狭小的空间里激荡。 “锁死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不带任何情绪。 他不再浪费力气,从玩家背包中取出一根发出冷白光芒的照明棒,随手扔在房间中央一张满是灰尘的木桌上。 光芒驱散了部分黑暗,也照亮了彼此戒备而陌生的脸孔。 “先简单互相介绍一下吧,我叫秦逐舟。”他环视一圈,揉了揉有些脱力的手腕,默默观察着几个人的外貌。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一个笑容温和的男人,还有两个紧紧靠在一起,面带惊惧的年轻女孩。 “我叫顾言。”戴眼镜的青年推了推镜框,镜片反射着照明棒的光,显得有些晃眼。 “新人。”他补充道。 那个笑容温和的男人接着开口,声音温和:“我叫沉淮,我也是新人,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他那双桃花眼弯成好看的弧度,轻易就能卸下人的防备。 两个女孩也小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季瑶和陈佳寒。 秦逐舟皱眉,除了他,另外四个人都是新人。 就在这短暂而脆弱的和平被建立起来的瞬间,那扇被秦逐舟断定为“锁死”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缓缓向内打开了。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光将门后所有人的影子都拉得细长而扭曲。 来人身着一袭剪裁合体的黑色主教长袍,铂金色的短发一丝不苟,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灰蓝色的眼眸如同冰封的湖面,审视着他们,仿佛在看几件没有生命的器物。 【系统提示:副本npc-主教奥古斯特已登场】 【任务已更新:听从主教安排,在教堂中担任相应职位。】 “我是奥古斯特主教,负责引导迷途的羔羊。”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不带丝毫暖意。 “从今日起,你们将在这里,用七日的劳作与祈祷,洗刷自身的罪孽。”他没有给玩家任何提问或反驳的机会,直接分派任务:“你们两个,”他指向秦逐舟和顾言,“作为执事,辅助神父处理日常事务。你,”他的目光落在沉淮身上,“负责唱诗班。你们两个,”他最后看向季瑶和王月,“成为见习修女,打扫圣堂,保持主的居所洁净。”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黑色的长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仿佛在说“跟上”。 玩家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们不敢怠慢,立刻跟随着主教走出了那间压抑的储物室。 外面是一条幽深冗长的走廊,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描绘圣经故事的油画,画中人物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他们这群不速之客。 就在他们穿过走廊,即将进入教堂主厅时,一个身影从前方的拐角处一闪而过。 那是一个穿着修女服的女孩,她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么多人,脚步猛地一顿。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那女孩戴着白色的头巾,只露出一张小巧的脸蛋,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牛奶,在昏暗中散发着柔光。 她的眼睛,漆黑如墨,清澈得像一汪泉水,此刻正因为惊愕而微微睁圆,带着几分天然的懵懂与无辜,像一只受惊后不知所措的幼鹿。 她似乎被这么多道陌生的目光吓到了,饱满粉嫩的嘴唇下意识地轻咬了一下,随即飞快地转身,躲进了旁边一间小小的祈祷室里,只留给众人一个纤细脆弱的背影。 主教开口打断思绪随着女孩进门的几位玩家,“跟上,不要东张西望。” 沉淮的舌头顶了顶犬牙,笑着拿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秦逐舟,与他小声耳语,“是个漂亮的小修女,对吧?” 秦逐舟直视前方,不在乎道:“只是个npc。” 沉淮没接茬,心想,得了吧,刚才好像他没看似的。 躲进房间里的岁拂月,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心脏还在“怦怦”狂跳。 她的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是他们吗?” 她吞了吞口水。 “闯入者。” 几天前,有个自称无限流系统的家伙找到她,承诺只要她完成任务就能帮她离开这个副本世界。 【是的,宿主。他们就是本次副本的玩家。】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只要你完成任务,就可以脱离这里,获得自由,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 【现在发布任务:教唆他们自相残杀。】 【隐藏任务:收集主教的赐福。】 岁拂月用力地绞着自己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自相残杀……她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不寒而栗。 而主教……那个像冰块一样的男人,要怎么才能得到他的赐福? 她完全没有头绪。 要不是…要不是因为那个人,她根本不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她的贝齿咬住粉嫩的下唇,因为紧张,出了一身的汗,此时修女服正紧紧地贴住后背。 她透过门缝,悄悄地向外望去。那群玩家已经跟着主教走向了圣堂的深处,只留下空荡荡的走廊。 002.被哄吃口水,被检查内裤 白日里还算肃穆的教堂,在夜幕降临后,便彻底褪去了神圣的外衣,显露出潜藏在阴影里的狰狞。 玩家们被安置在二楼,三位男玩家住在贮藏室改的客房里,两位女玩家和其他见习修女住在一起。 简陋的床铺散发着潮气,墙皮被剥落在地上,墙缝渗着浑浊的液体,不知道是水还是什么。 主教奥古斯特冷硬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那些规矩像一道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每个人的神经。 “晚上十一点后不得私自出门。” “每日中午十二点提供午餐,一日一餐,赎罪期间不可以使用荤腥。” “平时不可以大吵大闹,每日都要抄写至少三张祷文。” 【请玩家遵守游戏规则,否则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后果。】 秦逐舟靠在门后,仔细擦拭着他的军用匕首,冰冷的金属光泽映出他毫无波澜的眼眸。 顾言则坐在桌前,面前摆着那本从客房的架子上摆着的祷词,他试图从里面找出副本的有用信息。 而沉淮,他只是躺在床上,脸上挂着一贯温和的笑容,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当时钟的指针沉重地指向十一点,教堂彻底陷入了死寂。然而,就在这份死寂之中,一阵被刻意压抑到极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 声音很轻,像是猫的爪子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但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 是岁拂月。她提着一盏小小的手提油灯,昏黄的光晕只能照亮身前一小片地方。她赤着脚,将自己的小皮鞋提在手里,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潜伏在黑暗中的任何东西。她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那件朴素的修女服在夜风中微微拂动,勾勒出少女纤细而玲珑的曲线。 白皙的脚踝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 她就像一只误入禁地的精灵,纯洁、无辜,却又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穿过长长的回廊,绕过圣堂,她终于来到了教堂侧面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前。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泥土与青草气息的冷风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教堂外,那棵枝叶繁茂的橡树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早已等候在那里。 男人转过身,露出一张英俊非凡的脸。 他就是维斯塔,城里最富有的商人的儿子。他有一双多情的眼睛,此刻正盛满了笑意,凝视着从黑暗中走出的女孩。 岁拂月停下脚步,与他隔着几步的距离。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掩盖了眸中的情绪。 她将油灯放在地上,昏黄的光从下往上照着她的脸,让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透明。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却因为紧张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维斯塔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缓步上前,直到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蹲下身,手指摁在她的脚腕骨上,“怎么没穿鞋?” 岁拂月的话被堵在嘴边,先乖乖回答他的问题,“我怕被主教听见脚步声,没敢穿鞋。” 维斯塔一伸臂就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岁拂月惊呼一声,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 她有气无力地挣扎,“你放我下来,不要抱我。” “上次见面怎么和你说的?”维斯塔仅用一只胳膊就可以牢牢搂住她,他的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后腰,“嗯?” 被问到让人脸红的问题,岁拂月要和他彻底断绝交往的事都忘在脑后了。 她咬紧下唇,声音细若蚊蝇,“我忘了…” 维斯塔低低笑着。 “你看,你又咬它了。”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每次你紧张或者说谎的时候,都会这样。我教过你多少次了,不要伤害自己,嗯?” 他俯下身,俊美的脸庞在她的眼前放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张嘴。”他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岁拂月浑身一僵,下意识地闭紧了嘴巴,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维斯塔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发出一声细微的痛呼,贝齿也随之松开。 他的舌头就这样探了进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勾住她惊慌失措的小舌。 他没有深入,只是浅浅地带着惩罚意味地吮吸着,将她口腔里每一丝甜美的津液都卷走。 坏心眼的男人哄骗着她,让她吞咽下混杂着他气息的口水。 “再问一遍。”一吻结束,维斯塔摩挲着她水润的双唇,“上次见面怎么和你说的?” 岁拂月的发丝有几缕沾到了带着水光的唇上,她下意识伸着被吸得红肿的舌头去蹭开发丝,漂亮的脸蛋清纯又色情。 “宝宝,我现在硬得可以操死你,别再勾引我了。”维斯塔压低声音说道,“蒙混过关也没用,回答我的问题。” “下次…下次来见你,不要穿…不要穿内裤…” 听到她支支吾吾的回答,维斯塔终于满意,“宝宝有没有乖乖听话,我摸摸看。” 003.摸小猫被偷窥 维斯塔对她的抗拒置若罔闻,他的手掌带着薄茧,温度滚烫,毫不客气地从她宽大的修女袍下摆钻了进去。 布料的窸窣声在死寂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像一根羽毛搔刮着岁拂月紧绷的神经。 他的手掌顺着她纤细的小腿一路向上,抚过光滑的膝弯,最终停在了大腿根部最柔软的地方。 他略带薄茧的指腹在那里暧昧地打着圈,感受着身下少女身体的轻颤。 他捏了捏那里的软肉,触感细腻而富有弹性,像是上好的凝脂。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和实质的关心。 “教堂亏待你们吗,怎么又瘦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 “我再给教堂捐点钱?” 这听起来不像询问,更像是一种不容置喙的通知。 “不…不用。”岁拂月红着脸,几乎要将自己埋进他的胸膛里,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 羞耻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试图推开那只在她腿间作乱的手。 “你别摸了,我…我穿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既是抗议,也是一种近乎撒娇的示弱。 不过这种抵抗在他面前好像向来没用。 “嗯…我摸到了。”维斯塔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紧贴的身体传导过来。 他的指尖隔着布料,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那最私密的缝隙,轻轻按压了一下。 他将唇凑到她的耳边,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为什么要穿。”这不是疑问,而是责备。 他惩罚性地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她小巧圆润的耳垂,感受着她在怀中僵硬的瞬间,声音愈发低哑,“我们宝宝不乖。你们教堂,是怎么惩罚坏孩子的?” “我不知道…”她回避着他的视线,像一只受惊的鸵鸟,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她的躲闪彻底点燃了维斯塔的兴致。 他不再满足于这点浅尝辄止的挑逗,转身将她压在了身后那棵粗壮的橡树上。 岁拂月的后背猛地撞上粗糙的树皮,那凹凸不平的纹路硌得她生疼,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她被迫坐在他的手臂上,双腿无力地悬空,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依赖着他。这个姿势让她毫无安全感,只能下意识地用双臂更紧地环住他的脖颈。 维斯塔满意地看着她这副完全依赖自己的模样,低头便攫住了她那双微微张开还在喘息的粉嫩唇瓣。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浅尝辄止的惩罚,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的掠夺。 他的舌头长驱直入,轻易地撬开她的齿关,勾住她无处可逃的小舌,用力地吮吸交缠。 唾液交换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淫靡,他像是要把她肺里的空气全部吸走,让她只能依靠他而活。 岁拂月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任由他予取予求,被他吸着嘴里又香又甜的口水。 与此同时,教堂二楼的客房里,那扇唯一的窗户正对着外面这片小树林。 秦逐舟本就睡得浅,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足以让他警醒。 他没有点灯,只是悄无声息地站起身,如同一只幽灵般来到窗前,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 他的视力极好,即使在这样的黑夜里,也能清晰地看到树下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 他认出了那个穿着修女服的女孩,就是白天在走廊里那个胆子小得像猫一样的修女。 依仗着多次的副本经验,秦逐舟瞬间有了一个猜想。 所谓的“背叛”教堂,可能不是字面意思的背叛。 小修女与外人私通,玷污了教堂的圣洁,这在主教那种刻板严苛的统治下,无疑是死罪。 这何尝不是一种背叛。 他看着那个男人是如何将她按在树上亲吻,如何让她发出细微又勾人的呜咽。 他看到女孩纤细的脚踝在空中无助地晃动,看到她白皙的脖颈被迫仰起一个脆弱的弧度。 那画面色情而又危险,像一幅描绘堕落与沉沦的油画。 秦逐舟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绝对的冷静。 树下的吻终于结束了。维斯塔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被吮吸得红肿饱满的唇瓣,看着她因为缺氧而迷离的眼神,心中涌起巨大的满足感。 他的手依旧没有离开她的腿间,反而变本加厉,指尖开始隔着那层布料,缓缓地、有技巧地揉弄着那颗已经微微凸起的阴蒂。 “呜…”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岁拂月浑身一软,差点从他的手臂上滑下去。 一股陌生的快感从尾椎骨窜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她的双腿下意识地夹紧,却反而让那根作恶的手指贴得更紧,摩擦得更用力。 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羞耻又陌生,让她害怕,却又隐隐带着一丝渴望。 “不…不要…”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更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她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这种让她陌生的掌控,但她的所有挣扎,在维斯塔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反而像是在撒娇。 “不准动。”维斯塔的声音沉了下来。 他的手指加重了力道,精准地碾过那最敏感的一点。 “告诉我,宝宝,你喜不喜欢这样?” “说你喜欢,我就放过你。” 楼上,秦逐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没想到这场活春宫会持续这么久。 他转身准备离开窗边,却在此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让他瞳孔微缩的景象——一个扭曲、瘦长的黑色影子,正从教堂墓地的方向,悄无声息地朝着那棵橡树滑行而来。 那东西没有实体,像一团流动的墨迹,在地面上拖行,所过之处,连月光都仿佛被吞噬了。 004.舔到手掌心了 维斯塔的手指灵巧地勾住那片薄薄的棉质布料,只轻轻一用力,那最后的屏障便顺着她光滑的大腿滑落,被他收进了掌心。 空气仿佛瞬间变得冰凉,光裸的肌肤接触到微冷的夜风,让岁拂月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风贴着私处刮过时,她打了个哆嗦。 “惩罚,我收走你的内裤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像是没收了不听话孩子的糖果。 他将那片还带着她体温的布料塞进自己的口袋,然后又俯下身,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上印下一个安抚般的吻。 “回去吧,宝宝,太晚了。”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教堂的大钟,十一点四十一,他们亲了有三十多分钟。 岁拂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亲得晕晕乎乎,大脑像一团被搅乱的浆糊。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初来这里的目的,忘记了要和他划清界限、断绝关系的决心。 她只是点了点头,任由他将自己从手臂上放下来,又细心地为她穿好那双小皮鞋。 他最后捏了捏她的脸颊,等她转身回到教堂。 与此同时,教堂二楼的窗后,秦逐舟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清晰地看到,就在那个小修女离开的瞬间,一直盘踞在橡树下的那个诡异黑影,也如同被抽走的墨水一般,无声地退回了墓地的方向。 他立刻意识到,主教定下的“十一点后不得外出”的规矩,并非只是空洞的束缚,而是血淋淋的警告。 这个A级副本居然存在这些非人生物。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叫醒了还在床上假寐的沉淮和已经靠着墙睡着的顾言。 “都起来,外面不对劲。” 当顾言和沉淮睡眼惺忪地凑到窗边时,外面已经恢复了死寂。 橡树下空无一人,仿佛刚才那场色情又危险的私会和那个奇怪的生物只是一场幻觉。 “怎么了?”沉淮揉着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的抱怨。“什么都没有啊。” 顾言则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道:“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秦逐舟皱着眉头解释:“s及s以上的副本会存在非人的生物,我刚才看到了。” 沉淮好奇:“这不只是个A级本吗?” “所以很奇怪。” 这下三个人都不讲话了。 岁拂月几乎是逃回了修女的集体宿舍。 她一路提心吊胆,生怕被巡夜的主教发现。 回到房间,她把手里提的皮鞋扔在地上,整个人都脱力地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身上黏糊糊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后背被粗糙树皮硌出的痛感还在隐隐发作,光着的脚底板也因为跑得太急而蹭上了一层黑乎乎的灰。 她感觉自己脏透了,从里到外都脏透了。她迫切地需要一场清洗。 教堂的公共浴室在宿舍走廊的尽头,是一个阴冷潮湿的地方。 岁拂月不敢耽搁,抱着干净的衣物就冲了进去。冰冷的瓷砖让她赤裸的脚底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打开淋浴头,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浇下,暂时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和心里的紧张。 她闭上眼睛,用力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想把维斯塔留在她身上的所有痕迹,连同那份让她沉沦的罪恶感,都一并洗刷干净。 水流冲刷着她牛奶般嫩白的肌肤,水珠顺着她优美的锁骨滑下,经过小巧精致的胸脯,汇聚在平坦的小腹,再沿着纤细的腰线没入下面。 她洗得很用力,皮肤被搓得微微泛红,看起来更加娇嫩诱人。 就在她冲洗到一半,感觉汗终于被冲干净了的时候,头顶的水流却突然变小,最后“嗬”的一声,彻底停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岁拂月的心猛地一沉。 她试着拧了拧开关,没有任何反应。 冰冷的寂静再次将她包围。而就在这时,“铛——铛——铛——”一阵震耳欲聋的钟声毫无预兆地在教堂内炸响。 那钟声沉重而急促,不像是报时,更像是一种凄厉的警报,一下下地撞击着她的耳膜和心脏。 她强撑着拉开浴室的帘子,想看一眼教堂中心的钟表上的时间。 刚拉开一角,她就吓了一跳,一只泛红的巨大眼睛贴着玻璃在偷窥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岁拂月吓得浑身一哆嗦,恐惧像冰水一样瞬间浇透了她刚刚回暖的身体。 她来不及思考被人看光的羞耻,也顾不上去擦干身上的水珠,胡乱地抓起那件干净的修女服就往身上套。 衣服都来不及穿好,领口的扣子散开着,露出大片湿漉漉的、泛着粉色的胸口肌肤,她就这样光着脚,狼狈地冲出了浴室。 空旷的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尽头的窗户透进一丝惨白的月光,将走廊照得如同通往地狱的甬道。 岁拂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回头,身后仿佛有什么声音在一点点逼近。 正当她准备不顾一切地冲回宿舍时,旁边一扇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从黑暗中伸出,一把将她拽了进去。 “唔!”岁拂月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嘴巴就立刻被另一只粗糙温热的手掌给死死捂住。 她整个人撞进一个坚实滚烫的胸膛,鼻尖充斥着一股陌生的气息。 巨大的惊恐让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小声点。”一个低沉而冰冷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不带任何情绪。 岁拂月吓得连挣扎都忘了,只能瞪大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睛,在极度的恐惧中乖巧地点了点头。 也就在这时,她清晰地听到,外面的走廊上,响起了一阵沉重而拖沓的脚步声。 那声音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更像是某种巨大的、沉重的东西在地上拖行,每一下都伴随着“滋啦——”的摩擦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恐惧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地捆缚住。 刚洗过的澡彻底白费了,新换上的修女服被瞬间冒出的冷汗浸得湿透,松松垮垮地挂在她颤抖的身体上,紧紧贴着每一寸肌肤,勾勒出少女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 她整个人都靠在身后这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被他用一种近乎禁锢的姿态捂住嘴。因为极度的紧张和口干舌燥,她下意识地想伸出舌尖舔一舔干涩的嘴唇,却没想到,那柔软湿滑的小舌头,就这样直直地舔在了男人捂着她嘴的、干燥粗糙的手掌心上。 秦逐舟的身体猛地一僵。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掌心那片湿热柔软的触感,像是一只幼猫无意识的舔舐。 他的呼吸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他低下头,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打量着怀里这个吓得像只鹌鹑一样的小东西。 而岁拂月,也在这片惨白的月光下,看清了屋子里的景象。 捂住她嘴的,正是白天那个眼神冷得像冰的男人,而在不远处,还站着另外两个人——那个戴眼镜的文弱青年,和那个笑起来很温和的漂亮男人。 此刻,他们三个人的目光,都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她的身上。 005.故意穿成这样? 恐惧如同附骨之疽,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 岁拂月的汗珠混杂着未干的水汽,顺着她光洁的额角缓缓滑落,划过颤抖的睫毛,最终滴落在男人粗糙的手背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感知,就是身后那具坚实滚烫的胸膛,以及眼前两道犹如实质的视线。 她看到对面那个挂着温和笑容的男人,此刻正用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眼神打量着她。 那眼神像是一头饥饿的鬣狗,发现了鲜嫩的猎物,目光黏腻地从她湿透了紧贴着身体的修女服上寸寸刮过,最终贪婪地停留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的脚趾,和那截暴露在空气中、白得晃眼的小腿上。 那眼神让她浑身不适,她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心脏猛地一缩。 她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那件本就宽大的修女服,因为刚才慌不择路的逃跑和被强行拽进屋里的拉扯,下摆已经被卷起,凌乱地堆在了腰间。 那湿透的、薄薄的布料之下,她光裸的大腿几乎完全暴露,裙摆只堪堪遮住了最私密的地方,随着她因为恐惧而引发的轻微颤抖,若隐若现,形成了一副色情又无助的画面。 “啧。”沉淮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响,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他迈开步子,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缓步向她和秦逐舟走来。 他没有看秦逐舟,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岁拂月身上。他在她面前蹲下身,视线与她惊恐的目光平齐,然后伸出手,用一种极其自然的温柔动作,替她将那卷起的裙摆一点点拉了下来,仔细地抚平褶皱,直到那片诱人的雪白肌肤被完全遮盖。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用口型对她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岁拂月却清晰地读懂了——“着凉就不好了。”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仿佛真的是一位担心妹妹身体的邻家大哥哥。 然而,他指尖触碰到她小腿时那刻意停留的带着滚烫温度的触感,却暴露了他温和表象下不加掩饰的心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门外那阵令人心悸的脚步声终于彻底消失了。 走廊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秦逐舟那如同钢铁般禁锢着她的手臂终于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也随之撤离。 失去了唯一的支撑,岁拂月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她双腿一软,顺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一条濒死的鱼。 秦逐舟皱起了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有些不解,方才明明是她自己整个人毫无防备地靠在他怀里,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甚至还在他手心留下了那抹湿热的触感,怎么现在却摆出一副被榨干了所有力气、筋疲力尽的样子? 她是在演戏吗? 这个念头让他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烦躁。 他的视线从她那双因为坐在地上而蜷缩起来的白嫩纤细的小腿上移开,迫使自己不再去看那脆弱又诱人的曲线。 “故意的吗?”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外面的夜色还要冰冷,带着审问的意味。 “什么?”岁拂月茫然地抬起头,那双刚刚经历过极度惊吓的眸子水润得像含着一汪清泉,清澈见底,倒映着他冷硬的轮廓。 她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潮和惊恐,看起来纯洁又无辜,丝毫看不出任何伪装的痕迹。 她是在装吗? 秦逐舟的眉心拧得更紧了。 他压下心头那股愈发强烈的烦躁,继续用冷硬的语气质问:“刚才舔我的手心,故意的吗?还有,衣服这样穿,也是故意的吗?” 他刻意加重了“故意”两个字,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眼前这个看起来无害的女人,实际上是一个懂得如何利用自身优势来引诱男人的坏修女。 之前外面那个吃她口水的男人也是这样被她引诱的吧…… 他的问题像两记重锤,砸得岁拂月晕头转向。 舔他的手心?她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她努力回想,脑海中只剩下被捂住嘴时的惊慌和口干舌燥,下意识伸出舌头的动作完全是出于本能,她甚至不记得自己舔到了什么。 还有衣服……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松松垮垮、衣衫不整的样子,羞耻感再次涌上心头,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 “我…我没有……”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委屈。 她绞着自己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眶也控制不住地红了一圈,晶莹的泪珠在里面打着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被吓到的心悸还久久萦绕,散不开,这个男人的询问又给予她重重的的一拳,委屈的她喘不上气来。 看到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秦逐舟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刺了一下。 他准备好的更加刻薄的话语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就是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愈发烦躁,他别开脸,不再看她。 “好了好了,秦兄,别这么凶嘛,你看你把我们可怜的小修女都吓坏了。”沉淮适时地再次开口,他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依旧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 他走到岁拂月身边,向她伸出手,“来,地上凉,快起来。” 他的眼神里满是怜惜,仿佛秦逐舟刚才的质问是多么十恶不赦的行为。 站在一旁的顾言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他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 “小修女,你叫什么名字啊?”沉淮拉起她来以后问道。 岁拂月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她干脆沉默不语。 “哑巴了?”秦逐舟问。 006.睡觉这么没有警惕心 秦逐舟那句冰冷而充满审问意味的“哑巴了”,像一根引线,瞬间点燃了岁拂月心中积压的所有情绪。 连日来的担惊受怕,被维斯塔强硬挑逗的羞耻,被非人怪物追逐的恐惧,以及此刻被三个陌生男人围困的无助和委屈,所有这些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原本水汽氤氲的漂亮眼睛里,此刻燃烧着一簇倔强的火焰。她死死地瞪着眼前的秦逐舟,喊道:“你那么凶干什么!”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一丝颤抖和沙哑,却异常清晰地回荡在这间小小的客房里。 这声突如其来的怒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沉淮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顾言推眼镜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就连一直冷着脸的秦逐舟,瞳孔也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他们都没想到,这只看起来一捏就碎的瓷娃娃,竟然还有伸出爪子的时候。 虽然这爪子软弱无力。 喊出那句话后,岁拂月的大脑反而变得一片空白。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不想再面对这三个让她感到窒息的男人。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不顾一切地冲向门口。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个房间,不管外面有什么,都比待在这里要好。 她的手颤抖着按下了冰冷的门把手。 “别开门!”秦逐舟的声音在身后炸响,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 但已经晚了。门锁“咔哒”一声被打开,岁拂月用力将门拉开了一条缝隙。 就在门缝敞开的瞬间,一股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怪物没走,而是埋伏在门后。 紧接着,一条长布满了粘液和吸盘的灰黑色触手,如同出洞的毒蛇,猛地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那触手的前端像一个丑陋的花苞,正不断地开合,发出“嘶嘶”的声响,粘稠的液体滴落在地板上,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黑烟的小坑。 “啊!”岁拂月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秦逐舟的反应快到了极致。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瘫软的岁拂月一把拉到自己身后,同时,他手腕一翻,那把军用匕首便出现在手中,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条蠕动的触手狠狠扎了下去! “噗嗤!”锋利的刀刃没入了触手的血肉之中,黑绿色的汁液喷溅而出。 触手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刺耳怪叫,猛地向后缩去,但随即,它变得更加疯狂,带动着门板,拼命地向里挤压。 门缝被越撑越大,更多的触手从门外涌了进来,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食人鱼。 “操!”沉淮低骂一声,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他立刻冲上来,和秦逐舟一起用尽全身力气顶住门板。 顾言也反应过来,搬起房间里唯一一把沉重的木椅,死死地抵在了门后。 “砰!砰!砰!”门外传来疯狂的撞击声,整个房间都在微微颤抖。 三个男人用尽了力气,才勉强将门重新关上,并用椅子和桌子将门死死堵住。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暂时的平静,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秦逐舟转过身,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死死地盯着蜷缩在角落里还在不停发抖的岁拂月,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他一步步地向她走去,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你想死吗?”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如果不是她刚才的鲁莽举动,他们根本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她那张惨白如纸满是泪痕的小脸上时,那股滔天的怒火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掐灭了。 她看起来太脆弱了,就像一只被暴风雨打湿了翅膀的蝴蝶,任何一句重话都可能让她彻底破碎。 她抬起头,犹犹豫豫地开口,“对不起…” 她知道自己冲动做了错事,所以已经准备好迎接秦逐舟的打骂了。 可他最终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语气命令道:“天亮再出去。” 说完,他便不再看她,转身检查起门窗。 这间简陋的客房里只有两张单人床,一张双人床,都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谁也没有心思再去计较什么。 其中一张单人床属于岁拂月,另外两张…… “我守夜,你们休息就好。”沉淮摆摆手,他伸了个懒腰,调笑看着岁拂月,“小修女,吓坏了吧?好好休息一下吧。” 没有人提出异议,仿佛这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安排。 岁拂月被沉淮半扶半抱地安置在了其中一张床上,那张床靠着墙角,离门最远,也是最安全的位置。 她蜷缩成一团,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住,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然而,接二连三的惊吓和情绪的剧烈起伏,早已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疲惫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没过多久,她就在这极度不安的环境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完全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后,房间里那三道或探究、或玩味、或冰冷的目光,便再也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微微蹙着,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般不时地颤动。 她那件湿透的修女服还穿在身上,因为蜷缩的姿势,裙摆再次上移,露出了一截纤细白嫩的小腿,在昏暗的月光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 沉淮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打火机,“咔嚓、咔嚓”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看着岁拂月毫无防备的睡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低声自语道:“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顾言也没睡,而坐在桌前,借着月光,继续研究那本地图,但他的余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床上那小小的一团。 秦逐舟刚才废了不少力气,这会儿也躺在床上,闭着眼。 只是心绪很乱。 怀里少女柔软的触感,掌心那抹湿热的舔舐,以及她此刻脆弱不堪的模样,像电影画面一样,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放。 当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户的缝隙,驱散了房间里的黑暗时,岁拂月终于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那三个男人已经在各自在干着自己的事了。 秦逐舟在擦拭昨晚沾了血的匕首,顾言在地图上写写画画,而沉淮,正对着一面小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发型。 窗外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距离任务结束还剩六天。】 【距离任务结束还剩六天。】 两道不一样的电子声分别在三个男人和岁拂月脑中响起。 还剩六天。 只剩六天了。 007.操!怎么这么香! 岁拂月长而卷翘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才发现自己身上那件湿透的修女服已经半干,布料硬邦邦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种说不出的黏腻和不适。 她坐起身,将被子拉高了一些,遮住自己狼狈的模样,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带着一种纯然的防备姿态。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秦逐舟停下了擦拭匕首的动作,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直直地看着她,没有任何铺垫,开口便是一句直击要害的问话:“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不知道这里的怪物吗?” 他的声音不高,瞬间打破了房间里微妙的平静。顾言抬起了头,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究。沉淮则停下了整理发型的手,转过身来,脸上挂着饶有兴味的笑容,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 岁拂月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的手在被子下不自觉地绞紧,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这事怨不得岁拂月,怪物是和这群玩家一起进来的,她此前从来没经历过这样怪异的事情。 但秦逐舟的话却是明显的试探。 她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也拥有系统和任务,否则…… 她很可能会被当成某种更危险的存在,这群警惕的男人会率先把她除掉。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紧张让她的脸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掩盖住眸中的慌乱。 她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眼神里已经蓄满了恰到好处的迷茫与恐惧,她用一种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又带着几分后怕的颤音,小声地狡辩道:“我以前…没见过那种东西。它们究竟是什么?” 这句回答堪称完美,既解释了她昨晚的失态,又符合一个常年待在教堂、不谙世事的小修女的认知。 她那副受惊小鹿般的模样,轻易就能激起旁观者的保护欲,让人不忍心再继续追问下去。 秦逐舟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 他看不出任何破绽,这小修女的表情和反应都太过天衣无缝,要么是她真的单纯无知,要么就是她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感到一种无法掌控的烦躁。 就在这僵持的时刻,“铛——铛——”悠远而肃穆的钟声从教堂深处传来,打破了房间里的紧张气氛。 这是晨间祷告的信号。岁拂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几乎是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她顾不上整理自己凌乱的衣着,有些着急地说道:“该去晨间祷告了,去晚了主教会生气。” 听到这个名字,就连秦逐舟的眉头也下意识地皱了一下。 岁拂月趁着他们这一瞬间的迟疑,扯了扯身上皱巴巴的袍子,低着头,像一只逃窜的兔子,匆匆地溜出了房门。 她离开后,那股萦绕在房间里的、混合着少女体香和淡淡沐浴露的香气,似乎还未散去。 累了一晚上的沉淮,毫不避讳地走过去,整个人向后一倒,重重地躺在了岁拂月刚刚睡过的床上。 他将脸埋进那还残留着少女体温和香气的枕头里,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 操,怎么那么香。他满足地想。 那味道像最上等的迷药,甜腻、柔软,带着致命的诱惑,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开始不自觉地燥热起来。 他甚至能想象到,这具小小的身体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时,会散发出怎样更加醉人的芬芳。 顾言冷不丁开口,“三张床,你偏偏选了那一张。” 沉淮语气慵懒地回击道:“不睡小修女睡过的香香的床,难道睡你们两个男人睡过的带着汗臭味的床?” 昨天沉淮还一副“好好合作”的态度,今天态度莫名尖锐了些,这让顾言皱了皱眉。 “怎么,你也想睡?”沉淮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来呗,我不介意和一个男人睡一张床。” 秦逐舟打断他的插科打诨,“我去外面看看,找一下那两位女玩家。” 沉淮摆摆手,顾言也“嗯”了声。 祷告在教堂的主厅进行。 巨大的穹顶之下,彩绘玻璃将阳光切割成斑斓的色块,投射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空气中弥漫着焚香和旧木的味道,肃穆而压抑。 主教奥古斯特如同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站在圣台之上,用他那冰冷的灰蓝色眼眸,审视着下方每一个低头祈祷的灵魂。 岁拂月安静地跪在修女的队列中,双手合十,嘴唇无声地翕动着,模仿着祷告的口型。 她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根据系统的提示,那两位新来的女玩家,季瑶和陈佳寒,就在她身后的队列里。 她负责引导她们这些见习修女的祷告流程,这是一个绝佳的接触机会。她想要让玩家内斗,或许,这两个看起来就善良纯良的女孩,会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祷告仪式冗长而乏味。岁拂月能感受到身后那两道或好奇或警惕的目光。 仪式结束后,她站起身,按照规定,带领见习修女们前往餐厅领取她们那份简单到可怜的早餐——一小块黑面包和一碗清可见底的燕麦粥。 她转过身,脸上带着友好的微笑,目光落在了那两个女孩身上。 “跟我来吧,”她的声音软糯得像棉花糖,“主教大人不喜欢有人在圣堂逗留太久。” 她刻意表现出一种无害而顺从的姿态,让她们不要那么警惕。 她带她们来到餐厅,告诉她们:“例餐是一片黑面包和一碗燕麦粥。” 两个女玩家摇头拒绝,她们记得奥古斯特说过,一日只能吃一餐。 看她们态度坚定,岁拂月只好作罢。 “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负责把教堂一楼的五个房间打扫干净。” 其中三个祷告室、一个休息室和一个储物间。 储物间就是他们玩家来的时候待的那个房间。 008.漂亮修女昨晚不在房间(加更) 早餐结束后,教堂里那股肃杀压抑的氛围并未散去,反而随着新一天的开始而愈发凝重。 岁拂月领着季瑶和陈佳寒来到一楼的储物间,将水桶、抹布和扫帚等清洁工具一一交到她们手中。 她的动作轻柔而标准,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而疏离的微笑。 那两个玩家接过工具时,指尖都在微微颤抖,眼神躲闪,不敢与她对视。 好哦,没想到她也有让人感到害怕的一天。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看了她们一眼,轻声嘱咐道:“主教大人喜欢洁净,请务必仔细打扫。”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了那两个惴惴不安的新人。 她今天一天的工作,除了必要的祷告,便是监督她们。 一整个上午,岁拂月都像个幽灵般,偶尔出现在某个房间的门口,安静地看上一会儿,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去。 她从不说话,也不靠近,却让那两个想找机会观察教堂的女玩家更加心神不宁。 临近中午,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岁拂月检查了一下她们的工作进度,虽然因为恐惧而效率不高,但总归是打扫过了。 她领着两人前往餐厅,准备享用午餐。今天的午餐比早餐丰盛些许,是带着浓郁香气的土豆泥和一块炸得金黄酥脆的鸡扒。 那诱人的肉香瞬间勾起了所有人的食欲,但两个女玩家都清楚地记得主教的规矩——赎罪期间不可以使用荤腥。 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NPC们享用着美食,而自己,则只能用那份量有限的、寡淡无味的土豆泥来填充空虚的肠胃。 岁拂月端着自己的餐盘,刚找了个角落坐下,一个身影便带着笑意凑了过来。 是沉淮。 他似乎刚刚睡醒,亚麻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慵懒的性感。 他端着自己的盘子,在岁拂月对面坐下,那双桃花眼弯成好看的弧度,语气轻佻地打了个招呼:“哟,小修女。” 岁拂月甚至没有抬眼看他,只是专心地用叉子将盘子里的鸡扒切成小块,然后小口小口地送进嘴里。 她吃得很慢,姿态优雅。 她的无视,是一种比任何言语都更加尖锐的回应。 沉淮也不恼,他只是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他看着她粉嫩的嘴唇如何咀嚼着食物,看着她小巧的舌尖偶尔探出,舔去唇边的酱汁。 真他爹色情。 他想,心里那股燥热的火苗烧得更旺了。 他觉得,看她吃饭,比自己吃要有意思多了。 另一边,五个玩家终于聚在了一起。他们压低了声音,围成一圈,快速地交流着上午各自获得的情报。 气氛凝重而紧张,与周围那些安静用餐的修女教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开口的是季瑶,她的脸色有些惨白,声音里还带着未消的恐惧,“我们今天上午在打扫最里面的那间祷告室的时候……看到墙角……墙角渗出了血水。”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旁边的陈佳寒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陈佳寒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她补充道:“还有昨晚……我半夜突然惊醒,发现和我们同一个屋子的那几个修女……都不见了。走廊里,还有很陌生的脚步声。”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应该跟你们刚才说的那个脚步声是一起的。” “还有…那个很漂亮的修女,她昨天一晚上没有回房。”陈佳寒继续回忆,“早上快六点的时候,修女们成群结队地回来了,唯独她从晚上到早上,都不在。” 这也是她和季瑶有些害怕岁拂月的原因之一。 三个男人听后沉默。 沉淮支着下巴笑着说,“啊~那个啊,不用担心,这么漂亮的小修女,肯定不是坏人的,对吧?” 他朝岁拂月的方向抛了个媚眼,可惜没有任何回应。 消失的修女,渗血的墙壁,再加上昨晚那恐怖的怪物……这个教堂里,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和危险? “我刚才去三楼看了一下。”秦逐舟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给众人带来了一丝虚假的安全感,“三楼只有一个房间,门锁着,戒备森严,应该是奥古斯特的房间。” 他看了一眼那两个面色发白的女孩,迅速做出了安排,“他下午会带着我们三个去了解教堂的圣物和历史,这是个机会。你们两个,想办法溜进去,找到教堂所有人的名单,拍一张照片。可以吗?” 副本没有限制手机,只是没有信号,互传不了消息,只能用来拍照记录。 他的计划大胆而直接,也充满了危险。但这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季瑶和陈佳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但最终,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009.当着主教的面换衣服 午餐时间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结束。 玩家们各自心怀鬼胎地散去,而岁拂月则安静地收拾着自己的餐盘,准备回到修女的集体宿舍稍作休息。 她刚刚起身,一个冷硬的声音便毫无预兆地从身后传来,“岁拂月。” 那声音不带任何温度,却拥有穿透一切喧嚣的力量,让整个餐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是主教奥古斯特。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餐厅门口,那双灰蓝色的眼眸穿过人群,精准地锁定了她。 岁拂月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她转过身,垂下眼帘,做出一个恭顺的姿态,“主教大人。” 她能感受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些视线混杂着好奇、揣测和幸灾乐祸。 奥古斯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示意她跟上,然后便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她别无选择,只能在众人的注视下,迈着小步跟了上去。通往三楼的楼梯狭窄而陡峭,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三楼只有一个房间,那扇厚重的橡木门紧闭着,如同巨兽的嘴巴,等待着吞噬猎物。 奥古斯特推开门,侧身让她进去。岁拂月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却弥漫着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与主教身上那股圣洁到不近人情的焚香味道格格不入。 房间的陈设极其简单,一张书桌,一个巨大的书柜,还有一张看起来就硬邦邦的单人床。 墙上挂着巨大的十字架,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多余的装饰。 奥古斯特关上门,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缓步走到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审视着她。 终于,他伸出手,那只永远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肩上那件半干发皱的修女服。“怎么把衣服穿成这样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责备。 那触感隔着布料传来,却依旧让岁拂月感到一阵战栗。 她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嘴唇因为紧张而紧紧地抿了起来。 昨天还不是因为你这教堂有怪东西! 她在心里愤愤地想,嘴上却只能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小声回答:“昨天…出太多汗了。” 奥古斯特没有追问,他只是收回手,转身从书桌下面拿出一套迭放整齐的衣物。 那是一身崭新的修女服,布料是上好的亚麻,散发着干净的浆洗味道。 他将衣服递到她的面前,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示意她:“换上。”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欲望的色彩,只有一种近乎刻板的、对整洁与秩序的偏执。 岁拂月抱着那身新衣服,感到一阵手足无措。 在这里换?当着他的面? 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抱着衣服的手臂也收得更紧了些。 “我…我回去会换的。”她的声音因为羞耻而微微发颤。 “在这里换。”奥古斯特重复道,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他仿佛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窘迫,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那种目光比任何充满欲望的凝视都更让她感到羞耻和无力。 这个冷面怪! 岁拂月在心里把主教骂了一万遍,但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背过身去,颤抖着手指,开始解自己身上那件旧修女服的扣子。 扣子解开了,湿冷发硬的布料从她光滑的肩头滑落,堆积在脚边。 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贴身衬裙。 那半透明的布料紧紧地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勾勒出少女优美的曲线,白皙的肌肤在阴冷的房间里泛着一层诱人的粉色。 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冰冷的视线,在细细地看着她,后背像有蚂蚁在爬。 她不敢耽搁,飞快地拿起那件崭新的修女服套在身上。 新衣服的布料有些硬,带着一丝凉意,摩擦着她敏感的皮肤,带来一种陌生的触感。她手忙脚乱地扣好扣子,整理好裙摆。 终于,她换好了新衣服,那股被审视的压迫感才稍微减轻了一些。 她转过身,低着头,不敢去看主教的眼睛。就在她以为这场无声的折磨即将结束时,她听到主教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问出了一个让她如坠冰窟的问题。 “昨天晚上…没在房间?” 010.漂亮修女在偷情(加更) 主教的问话让岁拂月身体一震。 那声音平静无波,却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更让她感到窒息。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只剩下她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无数个念头闪过,最终却都化为一片空白。 她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一个无法回避的陷阱。承认去过外面,等于承认自己违背了教规,后果不堪设想。但如果撒谎,以主教那洞察一切的眼神,她又能骗得过他吗? 汗水再次浸湿了她刚刚换上的新衣,那干燥的亚麻布料紧紧地贴在她的后背上,带来一阵黏腻的触感。 她能感觉到奥古斯特的目光,像两道实质的冰锥,要将她的灵魂刺穿。 她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奇异地从心底升起。 她缓缓抬起头,迎上那双灰蓝色的眼眸,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坦诚,轻声承认道:“……不在。” 奥古斯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在那三个新来的男人屋里?”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戴着白色手套的指尖,无意识地在书桌的边缘轻轻敲击了一下。这个微小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似乎并不知道维斯塔的存在,而是将她昨晚的异常,归咎于那几个新来的闯入者。 这个意外的转折让岁拂月的心头掠过一丝希望。 她立刻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没有丝毫犹豫,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更加无辜和可怜,像一个被坏人欺负后不知所措的孩子。 她甚至不敢去想,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嫁祸,会给那三个男人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在主教带来的巨大压迫感面前,她只想先生存下去。 奥古斯特沉默了。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她。 从她泛红的眼眶,到她紧抿的粉唇,再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指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得无限长。 很久之后,他才收回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视线,转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用一种近乎疲惫的语气说道:“下不为例。”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岁拂月却能感觉到,房间里那股冰冷的压迫感,似乎减轻了一些。她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与此同时,在教堂一楼的餐厅里,玩家团队的讨论也进入了白热化。 秦逐舟将自己昨晚在窗外看到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另外几个玩家。 “她和一个男人在外面私会。”他用最简洁的语言陈述着事实,“那个男人看起来不像普通人。” 沉淮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他嗤笑一声,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想不到啊,我们那个看起来纯得跟白纸一样的小修女,胆子还不小嘛。”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岁拂月那张清纯无辜的脸,再联想到她被另一个男人压在树上亲吻的画面,心无端有些痒。 被男人吃过不知道多少次嘴巴了,还整天摆出一副纯到不行的样子。他心里恶狠狠地想。 “所以我猜测,她就是‘叛徒’。”秦逐舟的语气十分肯定,“对神不忠,与外人私通,这在任何教义里,都是最严重的背叛。”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但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这需要证据。我们必须拿到教堂所有人的名单,再下定论。” “名单?”沉淮的眼睛亮了一下,他磨了磨牙,想到的却是另外的东西,“那岂不是……可以知道她的名字了?” 他早就对这个神秘的东方修女充满了好奇。毕竟,在一群金发碧眼的欧洲面孔里,她那张精致独特的亚洲脸蛋,显得如此与众不同。 他猜想,她的名字,一定也像她的人一样,特别而又动听。 下午,沉闷的钟声再次响起。奥古斯特如同一个精准的计时器,准时出现在一楼,他要带领三位新来的“执事”,参观教堂,了解这里的历史和圣物。 这正是秦逐舟计划中的关键一环。他向季瑶和陈佳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三个男人跟在奥古斯特身后,听着他用那种毫无起伏的语调,介绍着一尊尊冰冷的圣像和一幅幅描绘着地狱景象的壁画。秦逐舟和顾言都在认真地记忆着教堂的布局和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线索。而沉淮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他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在祷告的修女中寻找什么。 另一边,季瑶和陈佳寒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主教吸引,悄悄地脱离了队伍。 她们贴着墙角,一路提心吊胆地溜上了通往三楼的楼梯。 楼梯又黑又窄,每走一步,老旧的木板都会发出“咯吱”的声响,让她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她们来到了那扇紧闭的橡木门前。这里就是她们的目标——主教的房间。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和恐惧。陈佳寒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极小的像是铁丝一样的东西,这是秦逐舟给她们的系统商城卖的用来开锁的神器。 她颤抖着手,将工具插进了锁孔里。 就在她准备开始尝试开锁的时候,一个软糯而又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突然从她们身后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被沉淮心不在焉找的小修女此时原来在三楼。 季瑶和陈佳寒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她们机械地转过头,看到了那个她们最不想在此刻见到的人。 岁拂月正站在楼梯口,安静地看着她们。 她漂亮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也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她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两人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季瑶咽了咽口水,毕竟是个捉摸不透的副本npc,哪怕看起来无害,她们依旧很害怕。 “主教不喜欢,”她缓缓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中,“有人随便进他的房间。” 011.笨拙地挑拨离间 三楼的走廊,惨白的月光从尽头的彩绘玻璃窗投射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短不一的扭曲影子。 岁拂月就站在那光与影的交界处,她身上那件崭新的修女服,线条笔挺,衬得她本就纤细的身形更加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然而,她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此刻却带着一丝与她外表截然不符的冰凉。 她往前走了一步,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一声轻响。这声音不大,却狠狠地敲在了季瑶和陈佳寒的心上。 她们看到岁拂月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此刻正平静无波地注视着她们,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指责,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淡漠,反而让她们感到更加恐惧。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们来的?”岁拂月终于开口,她的声音依旧软糯,像棉花糖一样,但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带着刺骨的凉意,“你们看着,不像是这么鲁莽的人。” 她没有等待她们的回答,而是继续用那种循循善诱的语气,缓缓说道:“你们可以告诉我,我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 她微微歪了歪头,那海藻般的深棕色长卷发随之滑落一缕,搭在她白皙的颈项上,形成一种奇异而脆弱的美感。 “大家都知道,主教脾气差。”岁拂月轻描淡写地抛出了一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然后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与同情,“他还偏偏让你们来做这种事。” 季瑶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的脸上血色尽褪。 岁拂月那张极具魅惑力的脸庞,此刻仿佛拥有了蛊惑人心的魔力。 季瑶心里一想,对啊,这个任务本身就很奇怪。明明中午主教根本不在三楼,而是在餐厅吃饭,那个时候是潜入的最好时机,可秦逐舟却什么都没做。 他偏偏要选在主教带着他们参观、整个教堂的注意力都最集中的下午,派她们两个最弱的新人来执行这个九死一生的任务。 他想干什么?是想让她们当诱饵,去试探主教的底线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们的死活?季瑶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个可怕的念头。秦逐舟是老玩家,他经验丰富,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不会坑她们这种没有利用价值的新人才对。可另一个声音又在她心里尖叫起来——不对,正因为是老手,才更有可能坑她们!老手最擅长权衡利弊,最懂得如何用最小的代价去换取最大的利益!而她们两个,无疑就是那个可以被随时牺牲的、最小的代价! 无论如何,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便会疯狂地生根发芽,缠绕住她所有的理智。 她看向秦逐舟的信任天平,在这一刻,已经开始剧烈地倾斜。 但求生的本能和对强者的畏惧,还是让她做出了最保守的选择。她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矢口否认道:“我们……我们只是不小心走到这里,迷路了。我们这就下去,继续打扫卫生。” 说完,她拉着还在发愣的陈佳寒,就想从岁拂月身边绕过去。 岁拂月没有阻拦她们,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仓皇逃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呼,看来找系统换的道具还挺好用。 【………】 【道具:看着我的眼睛】 【功能:能让使用道具后直视的第一人短暂地被催眠。】 【该道具使用完毕。】 楼下,圣堂之中。 奥古斯特正站在一幅巨大的壁画前,向三位“执事”介绍着画中那场惨烈的天使与恶魔之战。 他的声音平稳而庄重,仿佛他口中描述的不是神话,而是他亲眼所见的史实。 沉淮却没在听,而是在想怎么在一楼没看见那个小修女。 正胡思乱想着,就看到季瑶和陈佳寒两人脚步虚浮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她们看到玩家团队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季瑶站在远处,眼神复杂地看了秦逐舟一眼,然后无声口语报告道:“失败了……我们被一个修女发现了。” 顾言看了眼季瑶,欲言又止,小声提醒秦逐舟,“她们看起来隐瞒了什么。” 而一旁,小修女也从楼上下来,身上穿着崭新的修女服。 一个尚不是玩家的npc使用道具是要付出代价的,而系统告诉她的代价就是获得两个小时的坏运气。 这两个小时里,可能撞到很多不好的事情,看到很多不好的东西。 岁拂月走到最后一节台阶时,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要往下倒,还好及时扶住了楼梯扶手,才免于摔倒。 012.被可恶的怪物缠住腰和腿(触手)(加更 落日透过教堂高大的彩绘玻璃窗,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岁拂月检查完季瑶和陈佳寒的工作后,就让她们把工具放回储物间,然后回去休息,她尽量在两名女玩家面前保持一个不好惹的副本npc形象。 经过那个关押过玩家们的储物间时,她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卫生工具摆放得杂乱无章。 扫帚歪倒在一边,水桶里还残留着浑浊的污水,抹布皱巴巴地被随意丢在地上。 这种无序的混乱让她感到一阵轻微的烦躁,几乎是出于本能,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弯下腰,将扫帚扶正,把抹布拧干挂好,再把水桶里的污水倒掉。 她做得很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那扇厚重的木门正在无声地缓缓闭合。 “砰”地一声巨响,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突如其来的声响和瞬间降临的黑暗让岁拂月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惊愕地转过身,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只有她手中那盏为了以防万一而一直提着的小油灯,在黑暗中投射出一圈微弱而孤独的昏黄光晕。 “有人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空洞而无力。 她走到门边,用力地拍打着厚重的门板,“开门!有没有人!放我出去!” 她一遍遍地呼救,手掌拍得通红,但回应她的,只有沉闷的回响和更深的绝望。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那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像是踩在了她的心跳上。希望的火苗在她心中重新燃起。 “外面有人吗?我被锁在里面了!”她把脸贴在冰冷的门板上,用尽力气喊道。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一个冷静而理智的男声隔着门板传来。 “钥匙在哪里?”他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 岁拂月愣了一下,但求生的本能让她立刻回答:“在…在主教手里。伊尔兰修女手上也有一把备用钥匙,她……她下午一般都在庭院里打扫。” 她满心期待着对方会去找人来救她。 然而,门外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片刻之后,那阵脚步声再次响起,却是朝着远离的方向,渐渐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他走了。他就这么走了。 巨大的失落和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无力地滑坐到地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油灯的光芒在她颤抖的身体边摇曳,将她的影子拉长,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 这就是使用道具的代价吗…… 坏运气…… 她胡思乱想着,眼眶控制不住地泛红。 先是被主教审问,然后被困在这里。 就在她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时,一阵奇怪的声音打破了储物室的死寂。 “滋啦……滋啦……” 那是一种黏腻的摩擦声,仿佛有什么湿滑的东西正在粗糙的地面上缓缓爬行。 岁拂月猛地抬起头,紧张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借着油灯微弱的光,她看到,房间的地板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蜿蜒曲折的水痕,那痕迹泛着诡异的油光,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房间角落的墙皮,正在一片片地剥落,如同得了某种可怕的皮肤病。 而从剥落的墙皮后面,开始有暗红色的、如同血液一般的液体,缓缓地渗透出来,在墙上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但耳朵却无法关闭。 她听到了什么沉重的东西被拖动的声音,那声音伴随着骨骼被碾碎的“咔嚓”声,和布料被撕裂的“嘶啦”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无比清晰和恐怖。 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 她颤抖着,大着胆子,慢慢地睁开了一条缝。她提起油灯,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灯光所及之处,一幅地狱般的景象映入了她的眼帘。 一个穿着修女服的修女——她认得她,是平时负责厨房工作的玛莎修女——正被人形的东西从那个渗血的墙角,一点一点地、强行往墙壁里面塞。 那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正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体挤压、扭曲、碾碎,变成一滩无法分辨形状,混合着骨渣和碎肉的肉泥。 “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尖叫卡在了岁拂月的喉咙里,却没能发出来。 她的双腿彻底软了下去,整个人向后瘫倒,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然而,她坐下的地方,却传来一阵滑腻冰凉的触感。 她僵硬地低下头。 她的屁股下面,正压着一根灰黑色的、布满了粘液和吸盘的巨大触手。 “……”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一股冰凉滑腻的触感,顺着她的小腿脚踝,缓缓地,带着一种探索般的意味,向上攀爬。 那东西没有温度,像一条死蛇,却又充满了诡异的生命力。 它的表面布满了黏腻的液体,所过之处,在她的新修女服上留下了一道道透明的痕迹。 她想跑,想尖叫,想挣扎,但身体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不听使唤。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曾经还和她一起抱怨过伙食的玛莎修女,被那个看不见的怪物,残忍地变成了一墙的涂鸦。 而那罪魁祸首,在享用完它的“美餐”之后,似乎将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她这个新的猎物身上。 更多的触手从那片血墙中探了出来,像一群贪婪的蟒蛇,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 它们缠上她的手腕,她的腰肢,她的双腿,将她牢牢地禁锢在原地,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她就像一只被蛛网捕获的蝴蝶,无论如何挣扎,都只是徒劳。 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发出了怪异而又充满了原始欲望的嘶吼。那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她的脑海中响起,带着一种无法理解的扭曲的语言。 “amp;#*!”(老婆) “κψ”(香香) “Θй”(想交配) 那冰凉的触手尖端,像一条好奇的蛇信,开始试探性地触碰她因为恐惧而冰冷的脸颊。它流连在她颤抖的睫毛上,划过她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了她那因为失血而显得格外苍白的饱满柔软的唇瓣上。 它在……闻她。 013.被爱叫老婆的怪物舔舌头 意识在无尽的黑暗与冰冷中不断下坠。 岁拂月的世界里只剩下黏腻的触感和那令人作呕的嘶吼。 她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被黑暗吞噬,像玛莎修女一样被这不知名的怪物拖入更深的地狱。 然而,一阵忽明忽暗的光亮,却顽强地刺破了这层层迭迭的黑暗,将她濒临崩溃的意识重新拉回现实。 是那盏油灯。 灯芯里的油即将耗尽,火苗在最后的挣扎中剧烈地跳动着。 “不要……不要碰我!” 这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浓重的哭腔,她用尽全力挣脱那只缠着她胳膊的触手,从地上拿起油灯,企图用油灯里的火苗去烫它。 出乎意料的是,那原本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不断收紧的无数触手,在听到她这声微弱的抗拒后,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它们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机器,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那条正试探性地触碰着她嘴唇的触手尖端,也只是停在那里,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整个储物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凝固般的死寂。 它……听懂了? 这个荒诞的念头让岁拂月的大脑再次陷入了混乱。 而那即将熄灭的油灯,将她的恐惧又一次推向了顶峰。 如果连这最后一点光都消失了,她不敢想象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绝望的泪水终于冲垮了理智的堤坝,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晶莹的泪珠滴落在缠绕着她脖颈的触手上,带来一丝冰凉的湿意。 “?φψ#”(老婆怕黑吗?) 一个扭曲而又带着一丝困惑的意念,再次直接闯入了她的脑海。 下一秒,一个让岁拂月毕生难忘的充满了血腥与扭曲温情的画面发生了。 一条离油灯最近的、最为粗壮的触手,突然剧烈地扭动起来。 它像一条自相残杀的巨蟒,狠狠地咬向了自己的中段。只听“噗嗤”一声闷响,它竟然硬生生地从自己身上撕下了一大块灰黑色的、还在微微蠕动的肉块。 黑绿色的汁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得到处都是。 然后,那条受伤的触手,像是献上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将那块还热乎乎的属于它自己的肉,扔进了油灯那微弱的火苗里。 “噼啦——” 油脂燃烧的声音响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臭味弥漫开来。 那即将熄灭的火焰,在得到了这诡异的“燃料”后,猛地再次熊熊燃烧起来,将整个储物间照得亮如白昼。 做完这一切,那怪物似乎还不满意。 它又分出几条触手,像几只勤劳的扫帚,将角落里那摊血肉模糊的玛莎修女的“人泥”,一点一点地塞进了墙壁的缝隙里,直到地面上再也看不到一丝血迹。 它在……讨好她?用它自己的方式? 岁拂月呆呆地看着眼前这超乎常理的一切,眼泪还挂在脸上,大脑已经完全停止了运转。 恐惧、恶心、荒诞、以及一丝无法言说的……惊讶? 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交织成一团乱麻。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用一种呆滞的语气,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这句无意识的感谢,似乎让那怪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喜悦。 所有缠绕着她的触手都兴奋地微微颤动起来。其中一条触手,开心地伸出它那柔软的圆形吸盘,试探性地吸住了岁拂月的手背。 那感觉很奇怪,不疼,只是有一种麻痒的吸力,仿佛在进行一种亲昵的舔舐。 岁拂月已经没有力气再做出任何反应,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没有拒绝。 她的默许,给了怪物巨大的鼓励。 它变得更加大胆起来。 另一条触手缓缓地抬起,用它最顶端那最为光滑柔软的部分,轻轻地抚摸上了岁拂月那张挂着泪痕的漂亮小脸。 它细致地描摹着她的眉眼,她的鼻梁,最后,停在了她那因为惊吓而微微张开的饱满唇瓣上。 然后,在岁拂月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那触手的尖端突然变得坚韧而又灵活,不容抗拒地挤开了她的双唇,探入了她温热的口腔之中。 一股冰凉滑腻,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异物感瞬间充斥了她的整个口腔。 她下意识地想干呕,想把它吐出去,但那触手却更加深入,灵巧地缠住了她那因为惊慌而无处躲藏的小舌。 紧接着,触手顶端的吸盘张开了。 一股强大不容拒绝的吸力,将她的舌头牢牢地吸附住。 岁拂月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混杂着恶心与酥麻的电流从舌根窜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她感觉自己的津液,自己的呼吸,自己的一切,都在被这个怪物贪婪地吸食、品尝。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无力地承受着这场诡异而又色情的“深吻”。 “amp;#*!”(老婆) “Θ*й”(好喜欢) 那充满了痴迷与占有欲的意念,伴随着每一次吮吸,不断地、反复地,烙印在她的脑海深处。 014.以解毒的名义吃口水 黏腻的液体顺着被吮吸得红肿的唇角缓缓流下,在白皙的下颌上拉出一道晶莹而又淫靡的丝线。 岁拂月漂亮的脸蛋上,此刻布满了泪痕与红潮,那双原本清澈如泉的眼眸因为失神而显得有些涣散,瞳孔深处却倒映着一种被欲望浸透后却不自知的色情。 她就像一朵被暴雨摧残过的娇嫩花朵,凌乱、破碎,却散发着引人采撷的堕落美感。 那场漫长而又诡异的“深吻”,不知持续了多久。 就在岁拂月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那冰冷的吸盘一同吸走时,缠绕着她的所有触手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了。 它们仿佛收到了某种指令,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如同退潮般,迅速无声地缩回了那道渗着血水的墙缝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储物间里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那盏靠着怪物血肉燃烧的油灯,还在不知疲倦地跳动着。 岁拂月呆呆地坐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还没能从刚才那场超乎常理的侵犯中回过神来,整个人都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零件的木偶。 “咔哒。” 一声清脆的、钥匙插入锁孔并转动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 紧接着,那扇紧闭的厚重木门缓缓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门口的光线涌了进来,有些刺眼。 岁拂月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呆呆地看向那个发出动静的身影。 是眼镜男。 他一手拿着那串从伊尔兰修女那里“借”来的钥匙,一手还推着鼻梁上那副金丝边的眼镜,镜片反射着光,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 他打开门后,并没有立刻进来,而是先冷静地观察了一下房间内的景象。 当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那个蜷缩着的身影上时,他那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女孩就那样缩在墙角,仰着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小脸,嘴角还挂着未干的可疑的口水。 她身上那件崭新的修女服,此刻已经变得黏糊而又凌乱,紧紧地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勾勒出每一寸引人遐想的曲线。尤其是胸前,被不知名的粘液浸染得半透明,隐约能看到底下内衣的颜色。 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得救,那双失神的眼睛只是茫然地看着他,仿佛还在回味着什么。 她明明还处于一种被侵犯后的呆滞状态,却在看到他的瞬间,出于一种最基本的礼貌,下意识地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顾言迈步走了进去,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他走到她的面前,缓缓地蹲下身,与她平视。 他的手指,那双干净而又骨节分明的手,伸向了她的脸。 他用指腹,轻轻地揩了揩她唇角那道亮晶晶的口水。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那混杂着怪物粘液和少女津液的口水时,一股微弱却清晰的烧灼感从指尖传来,仿佛被什么腐蚀性极强的酸液给烫了一下。 “果然。”顾言收回手,看着自己指尖那块微微发红的皮肤,用一种陈述事实语气说道,“刚才被怪物吃过口水吗?” 他甚至还低头闻了一下,然后皱起了眉头,“身上一股异味,和昨晚那东西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没什么表情,那张清秀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怜悯或厌恶,他看起来正义又冷漠,完全置身事外。 岁拂月想,他能救她,肯定是抱着某种目的的。 “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他冷不丁继续说道,“我不进来的话,现在下面的小逼,是不是要被怪物摁着吸吮?” 他用最冷静的语气,说出了最下流、最具有侮辱性的话语。 岁拂月的脸“轰”的一下,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终于从那种呆滞的状态中被拽了出来,巨大的羞耻和愤怒让她浑身发抖。反驳的话刚要脱口而出,她那微微张开,还残留着怪物气息的小口,就被两根冰凉修长的手指给粗暴地挤了进去。 顾言的手指在她温热的口腔里搅动了一下,然后毫不费力地勾住她那条被怪物吻得通红湿润并且已经有些麻木的小舌,用力地向外拉抻出来。 那截漂亮的泛着水光的舌头,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残留着她独特的香气,混杂着一丝怪物的腥甜。 岁拂月呆愣住了,甚至都没来得及挣扎反抗。 顾言的呼吸,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他看着这截被自己拉出来,还在微微颤抖的舌头,看着它上面每一条细微的纹路。 一股完全不符合他逻辑的冲动攫住了他的理智。 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俯下身,含住了那截属于她的舌头。 “唔……!”岁拂月猛地瞪大了眼睛,发出痛苦而又屈辱的呜咽。 她想要挣扎,想要推开这个正在对自己施暴的男人,但顾言却用另一只手,像铁钳一样摁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死死地固定在墙角。 他一边用自己的嘴唇和牙齿惩罚性地吮吸啃咬着她的舌尖,一边含含糊糊地在她耳边说道:“别动。这怪物的粘液里有毒,我在帮你解毒。” 这句听起来荒谬至极的解释,在此刻这种诡异的情境下,却又似乎带着一种扭曲的合理性。 可怜的小修女,就这样被人按在肮脏的墙角,被迫承受着一场以“解毒”为名,充满了侮辱性的深吻。 他的吻和怪物的吻完全不同。 怪物的吻是冰冷的黏腻的;而他的吻,则带着一种人类特有的冷静。 好像也不太冷静吧。 她感觉自己的细腰被人用力地掐住,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在她的腰上留下指痕。 她开始呼吸困难,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因为窒息而昏过去的时候,一个带着玩味笑意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在门口响起,打断了这场暴行。 “喂,顾言,这样不好吧。” 是沉淮的声音。 顾言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抬起头,看到沉淮正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而在沉淮的身边,还站着一脸不虞的秦逐舟,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顾言终于松开了那被他亲得意乱情迷,几乎快要失去意识的小修女。 他直起身,用拇指擦了擦自己那沾染了少女津液的嘴唇,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冷静表情。 他看了一眼嘴角挂着晶莹丝线,眼神迷离的岁拂月,然后转向门口的两人,用一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平淡语气解释道:“我只是在帮她解毒。” 说着,这个刚刚吃了一嘴小修女口水的男人,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一般,从玩家背包里拿出了一颗散发着微光的白色药丸,面不改色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二星道具,解毒丸。”秦逐舟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药丸上,声音冰冷地发问,“你不是说是新手吗?” 顾言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了那个蜷缩在角落里漂亮而又色情的小修女身上。 015.【任务进度30%】 腿脚恢复力气后,她第一时间站起身来她,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跑出储物室。 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叁个男人此刻是何种表情。 她那件崭新的修女服经此一遭已经变得黏糊凌乱,此刻正紧紧地贴在身上。 她的脚步虚浮,只是想该找个地方清洗一下,不能让主教和其他神父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她的离开,并没有让储物间里那焦灼紧绷的气氛有丝毫好转,反而像一根被抽走的导火索,让那早已埋下的火药桶,彻底失去了最后的束缚。 空气中弥漫着沉默的火药味。 顾言面无表情地推了推鼻梁上那副沾染了不明液体而显得有些模糊的眼镜,他完全无视了秦逐舟那几乎要将他冻结的冰冷视线,反而将矛头直指对方。 “你呢?”他用一种平静到近乎挑衅的语气开口,“你就没有隐瞒什么?” 秦逐舟的瞳孔猛地一缩,没有接茬。 沉淮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脸上那玩味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靠在墙上,懒洋洋地鼓了鼓掌,像是观看一出精彩的戏剧,“你们一个个,真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言那冷飕飕的目光便转向了他。 “还有你。”顾言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进入副本这么久,没干过一件实事,天天就知道调戏NPC。” “顾言,你怎么那么呛?吃火药了?”秦逐舟终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沉淮立刻笑着接过了话茬,他的目光在顾言那还残留着水光的嘴唇上转了一圈,语气轻佻而又充满了恶意,“他吃的可不是火药,是咱们那位小修女香香的嘴巴。啧啧,估计现在还在回味呢。” 这句话在静谧的储物间发酵,秦逐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而顾言的镜片后,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深思。 沉淮继续优哉游哉地点火,“这么无差别攻击,估计是在掩饰心虚,你还没解释那个什么药是哪里来的呢?同样是新手,怎么我没有啊。” 他假装哀怨不平地叫:“系统系统,听到没有啊,我好惨啊,怎么区别对待!” 几人沉默不语。而信任的基石,在这一刻产生裂缝。 虽然这基石本来也不稳固。 本来就是临时组的陌生小队,彼此之间还互相撒谎。 “够了,”秦逐舟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无名的怒火,他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什么令人厌烦的苍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怎么完成任务才是关键的。” 说完,他不再看那两人一眼,率先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储物间。 沉淮耸了耸肩,扫了一眼墙角外渗的狼藉,也跟着走了出去,只留下顾言一个人,站在那片狼藉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躲进公共浴室的岁拂月,第一时间就冲到了盥洗台前。 她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自己的脸颊和嘴唇,仿佛想把那些让人难受的触感全部洗掉。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而又狼狈的脸,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哭得有些泛红,嘴唇红肿不堪,上面似乎还有被牙齿啃咬出的细小伤口。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委屈和愤怒再次涌上心头。 她抓起杯子,接了满满一杯水,仔仔细细地、一遍又一遍地漱着口,直到口腔里充满了铁锈般的血腥味,才停了下来。 【那个玩家也没说错,那个东西的粘液有毒。】 面对着怒气冲冲的小修女,那许久没有出声的系统,此刻却难得地开口解释道。 “那他可以直接把解毒丸给我吃啊!”岁拂月在心里愤怒地咆哮,“那样……把我口水都吃进去……自己再吃解毒丸算什么!” 【……】 系统沉默了片刻。 【可能他觉得,你是NPC,服用不了玩家的道具。】 这个解释,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岁拂月那因为愤怒而高速运转的大脑,稍微冷静了一些。 不太聪明的小修女很容易就被说服原谅了坏心思的男人。 “哦。”她闷闷地应了一声,“那好吧,我错怪他了。” 虽然理智上接受了这个解释,但身体上的感觉却无法骗人。 但他亲的我舌头都肿了。她委屈地想。 舌根处还残留着被粗暴对待后的麻木和痛感。 【你的舌头肿,大概率是因为那怪物的粘液里,含有致麻的神经性物质。】 系统再次用它那毫无感情的电子音,给出了一个“科学”的解释。 “你怎么老是替他说话!你不是我的系统吗!”岁拂月终于忍不住了,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在心里炸起了毛。 系统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就在那叁个男人分道扬镳,各自走向不同方向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又冷不丁地在她脑海中响起。 【教唆玩家自相残杀,当前进度30%。】 016.复活的玛莎修女 岁拂月呆呆地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刚才系统那句“教唆玩家自相残杀,当前进度30%”让她有些懵,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困惑。 怎么就到百分之叁十了? 她茫然地想,我还什么都没干…… 从昨晚到现在,她只是被吓了好几次,跟那个很凶的男人吵了一架,被那个黄头发的男人调戏了几句,又被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欺负了而已。 难道……这就是“教唆”吗?她完全无法理解这其中的逻辑。 “系统…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系统沉默,可能是刚才说了太多话,也可能是被她吼得不高兴了。 一个系统哪来的脾气。岁拂月干脆不想了。 傍晚六点多的教堂,陷入一种沉闷的宁静。 空气中弥漫着焚香燃尽后的灰烬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书卷香。 很安静。那几个刚刚还剑拔弩张的玩家,此刻都各自回到了分配给他们的房间里,大概是在抄写主教布置的那些枯燥经文。 压抑的和平暂时笼罩了这座不祥的建筑。 岁拂月漫无目的地走着,双腿还因为后怕而有些发软。 她身上那件被怪物粘液和顾言口水玷污过的修女服,让她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让她恶心的味道。 她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也需要找点吃的。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厨房门口。 厨房里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一个穿着修女服的、略显丰腴的身影正背对着门口,鬼鬼祟祟地在橱柜里翻找着什么。 岁拂月看清那个身影的瞬间,呼吸猛地一滞,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了。 是玛莎修女。 那个……那个下午才在她眼前,被怪物活生生挤压成一滩肉泥,塞进墙缝里的玛莎修女。 她怎么会在这里? 岁拂月吓得浑身僵硬,几乎是立刻就想转身逃跑。 但她的理智却死死地钉住了她的双脚。她不能跑。 “玛莎?”一个带着颤抖的声音,不受控制地从她自己的嘴里发了出来。 那个正在偷吃的身影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慌张地转过身来,看到是岁拂月,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胸口。 “哦,是拂月啊,吓死我了。”玛莎修女一边说着,一边捡起地上那块掰了一角的面包,往嘴里塞去,含糊不清地抱怨道,“主教也真是的,晚餐就那么一点点东西,根本吃不饱。” 她看起来……太正常了。 脸上带着偷吃被发现的尴尬,语气里是对食物不够的抱怨,眼神里是再普通不过的、属于一个正常人的情绪。 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死”过。 “你不是……”岁拂月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下意识地开口,想问出那个最恐怖的问题。但话到嘴边,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不能问。 玛莎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嘴里还在咀嚼着面包,“怎么了?我不是什么?”她的眼神清澈而又困惑,完全不似作伪。 “没……没事……”岁拂月用力地摇了摇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不敢再多想,不敢再多看一眼。 自那几个玩家出现后,这个教堂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透着一种让她遍体生寒的诡异。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厨房。 今晚,她决定早早就回到修女的集体宿舍。 储物间里的经历让她对独处产生了极大的恐惧,只有在人多的地方,她才能感到一丝虚假的安全感。 这么多人,那个该死的怪物总不敢出现了吧…… 推开宿舍门的时候,房间里比往常要安静。大部分修女都还没有回来,只有两个身影坐在角落的床铺上,凑在一起,压低了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是那两个女玩家,季瑶和陈佳寒。 在岁拂月推开门的那一刻,她们的交谈声戛然而止。两人猛地抬起头,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眼神很复杂,里面有恐惧,有警惕,还有一丝……岁拂月看不懂的意味。 她们在密谋什么? 但她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些了。一整天的担惊受怕,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早已将她的精力彻底榨干。 她什么都不想管了。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到自己的床铺前,甚至没有力气去换下那身黏腻的衣服,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将脸深深地埋进了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枕头里。 黑暗如同温柔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睡着了。 017.刚偷完情情夫就被杀了(加更) 第二日的夜晚,比前一日更加阴森。 教堂那坚固的石墙,似乎再也无法阻挡那些从四面八方渗透而来的寒意。 走廊里又一次响起了奇怪的声音,这一次,不再是单一的脚步声,而是更加繁杂更加令人不安的噪音。 在叁位男玩家所在的客房外,响起了诡异的敲门声。 那声音轻柔而又固执,像是用指甲在木门上不紧不慢地刮擦,一下,又一下,精准地敲在人的心坎上。 秦逐舟握着匕首靠在门后,沉淮收起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而顾言,则站在窗边,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冷静到冷酷的光。 他们一整晚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没有人敢真正合眼。 而在另一边,修女宿舍的情况则更加诡异。 季瑶和陈佳寒起初只是听到门外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更像是某种生物被强行撕裂时的悲鸣。 紧接着,是教堂大钟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时发出的沉重而又杂乱的“铛铛”声。 然而,这一切混乱很快就平息了。 走廊再次陷入死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诡异的安静,反而比之前的噪音更让人感到恐惧。 但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困意席卷了整个宿舍。 除了季瑶和陈佳寒,其他的NPC修女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力一般,沉沉地睡了过去,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这种极不正常的安宁,让两个女玩家在担惊受怕中,也稀里糊涂地睡得很好。 第二天,是教堂一月一次的休憩日。难得不用早起参加晨祷,但这对玩家们来说,并没有丝毫值得高兴的地方。 连续两天的精神紧绷和体力消耗,再加上严重不足的食物摄入,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阵的发虚。他们近两天唯一的进食,就是昨天中午那盘少得可怜的土豆泥。 秦逐舟看着两个女孩苍白的脸色,终究还是从自己的玩家背包里,掏出了两块用油纸包好的黑面包,递了过去。 这是他用积分兑换的、能快速补充体力的道具。 “吃吧。”他的语气依旧简短而生硬。 季瑶和陈佳寒愣了一下,她们看着那两块散发着麦香的面包,眼神复杂。 她们表面上小声地道了谢,接过了面包,但在秦逐舟转身后,却谁也没有动。 中午,餐厅里提供的食物是炖土豆和胡萝卜,依旧不能完全饱腹。 寡淡的菜汤根本无法满足身体对能量的需求。几个玩家都只是沉默地吃着,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岁拂月小口地吃着自己那份午餐,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了季瑶和陈佳寒那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餐盘,和她们那因为饥饿而显得有些发青的嘴唇。 她想起了自己早上祷告时,趁着没人注意,偷偷从厨房里藏起来的那一小块白面包。那是她用自己监督打扫的“职权”,从玛莎修女那里换来的“奖励”。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那块用干净手帕包好的面包,悄悄地推到了两个女孩的中间。她的动作很轻,声音也压得很低,像是在分享一个秘密。 “吃吧,”她小声说,“主教不知道。” 那块柔软香甜的白面包,在此刻,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更具诱惑力。 季瑶和陈佳寒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们看着岁拂月那张真诚而又带着一丝羞怯的脸,心中的天平,再次剧烈地晃动起来。 毕竟是初入副本的新玩家,她们太害怕了,一点风吹草动就能疑神疑鬼。 今天,又是岁拂月和维斯塔约好见面的日子。 一整个下午,岁拂月都心神不宁。 她这次在心里下了一百遍决心,一定要和维斯塔彻底分开。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不想再做一个不清不白的修女。 傍晚六点多,她算准了巡逻的间隙,像一只敏捷的猫,悄悄地溜出了教堂侧面的小门。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后不远处,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一前一后地尾随着她。 秦逐舟走在前面,他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他想知道,这个小修女的“情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而跟在他身后的沉淮,则纯粹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就在一个拐角处,秦逐舟猛地停下脚步,扭过头,冰冷的视线精准地撞上了沉淮那双含笑的桃花眼。 “嗨,好巧,”沉淮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大大方方地打了个招呼,笑得一脸灿烂,“你也出来逛?” 橡树下,维斯塔早已等候在那里。 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看起来英挺而又充满了压迫感。 一见到岁拂月,他便张开了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熟悉的、带着淡淡烟草和古龙水味道的气息将她包围。 岁拂月刚想开口说出那些早已准备好的绝情话语,但维斯塔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他低下头,用那双多情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然后便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却也更加霸道。 他细致地、耐心地吮吸着她的唇瓣,用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再不容抗拒地探入,勾住她惊慌失措的小舌。 岁拂月被他哄着、吻着,亲了足足有五分钟。 她的身体早就软成了一滩春水,大脑也变成了一团浆糊,完全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宿主,你的目标】 就在她快要彻底沉沦时,系统那冰冷的提示音,如同当头一棒,将她从情欲的迷雾中敲醒。 她猛地一个激灵,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维斯塔推开。 “不行……不能亲了!”她的声音因为急促的喘息而显得破碎不堪,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要跟你断交!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维斯塔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脸上那温柔的笑容微微一滞。 他看着她那因为情动而泛着诱人红晕却又努力摆出决绝表情的小脸,低低地笑了起来。 “宝宝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他缓步上前,再次将她逼到树干上。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那被吻得水光潋滟的嘴唇,然后猛地用力,掐住了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他又一次,狠狠地吻了上来。 这一次的吻,充满了惩罚的意味。 他粗暴地掠夺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啃咬着她的舌尖,直到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才罢休。 他舔着她唇角流下的涎液,哄问道:“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什么了?我听说你们教堂新来了五个人,里面有叁个男人,是不是贱男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她那张情迷意乱的小脸,此刻的神色,色情得简直要了人的命。 被提到的贱男人其中的两位此刻在一旁偷听。 “没有…”岁拂月抵着他的胸口,张张唇,露出那截被吸得红嫩的小舌,“你不要亲了,舌头好疼……” 于是,这一次的分手,又一次,以失败告终。 当晚,岁拂月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开始无声地唾弃自己。 怎么老是这样?为什么自己就是无法拒绝他? 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就在她沉浸在自我厌恶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时,系统那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冷不丁地在她脑海中响起,抛下了一个足以将她彻底击垮的重磅炸弹。 【维斯塔死了。】 “什么……!” 岁拂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018.谁杀了小修女的情夫 “什么……!” 岁拂月猛地从床上坐起,她的大脑嗡的一声,停止了思考,虽然她平时就很少思考吧。 维斯塔死了。 怎么可能? 几个小时前,她还被那个男人按在橡树下,感受着他霸道而又温柔的吻,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岁拂月说不上来的味道仿佛还残留在她的唇齿之间。 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掐着她下巴时那不容抗拒的力道……一切都那么真实。 他怎么会死? “他…怎么死的?”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系统沉默了几秒,然后,它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气,如实回答道。 【被玩家杀死的。】 玩家…… 是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虎牙男,还是那个总是冷冰冰看人的眼镜男,或者说是那个黑皮肤的高个男? 总不能是那两个没有维斯塔高的女生吧? 也不是没可能。 小修女在床上咬着手指头脑风暴中。 而此时,在走廊另一端的客房内,三个男人正各自占据着房间的一角,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最终,还是沉淮最先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寂静。他那张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脸,此刻笑容已经完全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凝重。 “存活七日而已,”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你们不觉得,这个任务过于简单了吗?” 他的话让秦逐舟和顾言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沉淮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我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个副本的难度,绝对不止A级这么简单。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窗边向外眺望的顾言,突然愣住了。 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 “楼下围了好多人。” 他们几个人立刻警觉起来。 只见教堂前那片空旷的庭院里,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几位神父和教堂外的医护人员。他们围成一个圈,窃窃私语,脸上都带着惊恐和不安的神色。 那压抑的气氛,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教堂。 他们几个交换眼神,看了眼挂钟——九点四十一,距离十一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他们打算下楼看看。 他们三个走下楼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漂亮得有些不真实的小修女。她也站在人群之中,但与其他人的交头接耳不同,她只是安静地有些失神地站在最外围。 人群的中央,一块粗糙的白色麻布,盖着一具人形的物体。布的边缘,渗出了一片暗红色的已经开始发黑的血迹。 他们走上前,向旁边一个吓得脸色发白的神父询问过后,终于确认了死者的身份。 是维斯塔。 更简单来说,是岁拂月的情夫,是她“背叛”教堂的人证所在。 岁拂月站在人群的外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几乎要将那柔软的唇瓣咬出血来。 她不敢凑过去,她怕自己一看到那块白布,就会控制不住地流泪。 她更怕,有人会发现她和维斯塔之间那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巨大的悲伤和恐惧。她只能用力地绞着自己的手指,用疼痛来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不能露馅。 沉淮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个可怜的小修女身上。 他看着她那副强忍着悲痛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混合着怜惜和快意的复杂情绪。 他嘴角的笑意浅浅地浮现出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恶意。 他用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侧过头,对着秦逐舟和顾言,用一种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到的酸溜溜的语气说道:“这不是那个……” “小修女的情夫么。” 秦逐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着那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表情严肃。 “昨天不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死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凝重,“能是谁杀的。”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沉淮和顾言的脸上一一扫过。 “下午你们两个,好像离开了教堂几个小时。”顾言适时地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他指的是今天下午,秦逐舟和沉淮一起尾随岁拂月的事情。 “诶诶,别想着污蔑人啊,眼镜儿。”沉淮冷笑道,“我们两个可是互相监视,谁也没机会动手。倒是你,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不是更加证明……你有嫌疑?” 秦逐舟看着顾言,不置可否。 三个人心怀鬼胎,彼此猜忌,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在确认完死者身份后,医护人员就要将维斯塔的尸体抬走,送回他的家里让家人安置。 一滴滚烫的泪珠,终于挣脱了眼眶的束缚,顺着岁拂月苍白的脸颊滑落,无声地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碎成一朵看不见的水花。 岁拂月鼓起勇气,拉住一个医生的衣服问道:“阁下,他是怎么死的。” 医生唏嘘,“被人拿刀捅肚子捅了不少于十刀,肉都被搅烂了,真是惨。” 医生以为她是害怕,顺口安慰道:“你也不用担心,你们教堂内是很安全的。” 岁拂月张了张口,却发现连感谢的话都说不出了,她眨巴了两下眼,眼泪随之滚落,越滚越多。 沉淮看见心想,操,死了情夫像死了老公一样,泪眼婆娑的小寡妇。 019.教唆我为你反水,总该给我点好处吧? 维斯塔的尸体很快被抬走了。 主教奥古斯特自始至终没有露面,只是派了一位年长的神父来处理后续。 神父宣布,人是死在教堂门口的,所以为了告慰逝者的灵魂,明日教堂将进行为期一日的斋戒与祈祷。 那冰冷的语调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悲悯。 人群渐渐散去,庭院里只剩下那滩尚未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在月光,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岁拂月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冰冷的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不只是为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的死亡难过,更是一种莫名的恐惧。 系统似乎感受到了她那几乎要溢出的悲伤,那冰冷的电子音难得地带上了一丝安抚的意味,在她脑海中响起。 【你放心,照他们现在这个互相猜忌的进度,根本完不成任务的。你可以先好好做你自己的任务。】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却将岁拂月从情绪的深渊中拉了上来。她眨了眨那双被泪水浸泡得通红的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长长的睫毛滚落。 “他们的任务……是什么?”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存活七日。】 岁拂月愣住了。 存活七日? 她生气地皱起了好看的眉头,那张悲伤的小脸上终于有了些生动的表情。 她忍不住小声地嘟囔起来,“那不是很简单!已经第三天了!” 岁拂月在系统的沉默中用力地咬了咬下唇,那刺痛感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已经把那个死去的男人暂时抛到了脑后。 第四天中午的饭点,今天的午饭是难得的面包和玉米浓汤,几个玩家都吃的很迅速。 她敏锐地观察到,那两个女玩家,已经刻意地和三个男玩家分开了餐桌,泾渭分明。玩家团队的裂痕,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吃完饭,岁拂月端着餐盘,心不在焉地走向回收处。她的脑子里还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站着的人。 “咚”的一声,她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堵温热而又坚实的“肉墙”。 她小巧的鼻子被撞得又酸又麻,眼泪差点又掉了下来。 她捂着鼻子,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是沉淮。 沉淮低头看着怀里这个自己撞上门来的小东西,嘴角的笑意愈发灿烂。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帮她揉了揉那发红的鼻尖,动作亲昵又自然。 “看路,小修女。”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磁性的气音,附在她敏感的耳边低语,“撞疼了没有?” 他的呼吸温热,带着一丝淡淡的面包香,喷洒在她的耳廓上,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不等岁拂月做出反应,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暧昧而又充满了试探,“说起来,那个死去的男的,跟你关系不一般吧。” 岁拂月的心猛地一跳,刚想开口否认,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却突然覆在了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上。 那手掌的温度滚烫,隔着一层薄薄的修女服,仿佛要将她的皮肤灼伤。 “嗯,让我想想……”沉淮的眼睛微微眯起,像一只正在打量猎物的狐狸,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下流的揣测,“那个眼镜男都能亲你的嘴巴的话,那个死去的男的,操没操进去过这里啊?” 他的话像一盆脏水,兜头浇下。 岁拂月猛地瞪大了眼睛,羞耻和愤怒瞬间冲上了头顶,她甚至都忘了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和维斯塔的关系的,她扬起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然而,在她发怒前,沉淮却像是预判了她的动作一般,迅速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无辜又懊悔。 “错了错了,不该瞎扯的。”他嘴上道着歉,然而下一秒——“不过,你的肚子好软啊~小修女。” 这个混蛋!岁拂月在心里骂道。 但她扬起的手,却终究没有落下去。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轻浮、下流、却又懂得如何拿捏分寸的男人,或许是她计划中最好的突破口。 漂亮但不太聪明的小修女,此刻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演技”。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的表情由愤怒转为委屈,眼眶也恰到好处地红了一圈。 她看着沉淮,带着一丝后怕和示弱的语气,决定暂且“原谅”他。 她决定,先从他入手。 “那个……”她向前凑近了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你要小心……小心你身边那个壮壮的、黑皮肤的男人。” 沉淮的眉毛挑了一下。 他立刻就懂了,她说的,是秦逐舟。 “哦?”他脸上的笑意变得玩味起来,他配合着她,也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和她演一出谍战剧,“怎么的呢?” 岁拂月被他问得一愣。她光想着要挑拨离间,却根本没想好具体的说辞。 她的小脑袋瓜里,一时间也编不出什么像样的瞎话来。 她只能用一种急切而又真诚的眼神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反正……反正你就是小心。” 这副看起来笨拙又努力想要提醒他的模样,在沉淮看来,却别有一番风情。 “想看男人为你争风吃醋?”沉淮一针见血地猜测道,他捏了捏她的脸颊,那触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滑嫩。 他低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看透一切的自负,“不用这么费心思,小修女。你光是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就有一堆男人为你争风吃醋了。” 她不知道他是在调情,还是真的看穿了她的心思。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沉淮却话锋一转,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不过呢,”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用一种充满了诱惑和交易意味的语气,缓缓说道,“如果你想我为了你,和他彻底闹掰,是不是……也该给我点好处?” 020.在亵渎神明的欲望温床上被舔奶头 好处。 沉淮那双含笑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如同商人般精明算计的光芒,他用一种充满了诱惑和交易意味的语气,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 岁拂月的心猛地一沉。 她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能给他什么好处?她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修女。 教堂的修女工资很少,少到只够勉强维持最基本的生活。 她甚至连一件像样的、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没有。 唯一有的就是维斯塔不顾她反对硬要给的钱币和珠宝。 岁拂月有些慌乱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沉淮之间的距离,用一种近乎本能的防御姿态,小声地表示:“我没有钱的。”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试图用自己最微不足道的盾牌,来抵挡即将到来的侵犯。 沉淮看着她这副纯洁又无助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餐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玩味和了然。 “哦,不是钱。”他缓步上前,再次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将她困在了自己与冰冷的墙壁之间,他伸手把小修女的餐盘拿走放在一边,“我不需要那个。” 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地捻起她的一缕深棕色长卷发。 那发丝柔软顺滑,像上好的绸缎,在他粗糙的指腹间滑过,带来一种令人上瘾的触感。 他将那缕头发凑到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香……像奶油和某种不知名的小野花混合的味道。他贪婪地想。 他的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搭在了岁拂月的肩膀上,不让她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我们换个地方谈,好吗?小修女。”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诱惑。 几分钟后,在教堂一间偏僻的、几乎从没有人来的祷告室里,漂亮的小修女被那个男人抱到了冰冷坚硬的祷告桌上。 这张用厚重橡木制成的桌子,原本是信徒们跪在前面,向上帝忏悔罪孽的地方。 而此刻,它却成了亵渎神明的情欲温床。 岁拂月的大腿被迫张开,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态跨坐在祷告桌的边缘。 沉淮的膝盖,强硬地顶在她光裸的腿心之间,将她牢牢地固定住,让她动弹不得。 她的腰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死死掐住,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纤细的腰肢捏断。 这种被完全掌控的感觉,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发怵和无力。 她身上那件象征着圣洁与禁欲的修女服,领口的扣子已经被男人用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解开了好几颗,露出了底下大片大片细腻嫩滑的肌肤。 沉淮低着头,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里,此刻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他看着眼前这具因为紧张和羞耻而微微颤抖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身躯,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俯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颈窝和锁骨上,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然后,他伸出舌头,那灵活而又湿热的舌尖,带着试探的意味,轻轻地舔舐上了她胸前那片雪白的肌肤。 舌尖的触感湿滑而又温热,带着一丝粗糙的颗粒感,在那片光滑细腻的皮肤上一寸寸地游走。 它像一条好奇的、正在探索未知领地的小蛇,绕过她精致脆弱的锁骨,向下,再向下,最终停在了那微微隆起的、小巧而又饱满的弧度之上。 那里的皮肤更加娇嫩,更加敏感。 沉淮的舌尖只是轻轻地一触,岁拂月就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身体也随之剧烈地颤抖起来。 “小修女的这里也这么可爱。”沉淮含糊不清地低语道,他的声音因为情动而变得沙哑不堪。 他抬起另一只手,用一种近乎把玩的姿态,轻轻地覆上了她那只小巧的乳房。 那柔软的触感,隔着一层被汗水浸湿的贴身衬裙传来,好得惊人。 它的大小恰到好处,刚好能被他一只手完全掌握。 “一只手就能掐住,是个小宝宝。”他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对怀里这个已经快要被情欲和羞耻淹没的小修女炫耀。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拇指和食指,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揉捏着那已经因为刺激而微微挺立起来的小小乳尖。 与此同时,他的舌头也变得更加放肆起来。 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舔舐。 他将衬裙的一边拉下,张开嘴,用自己温热的嘴唇,将那泛着诱人粉色的乳尖连同周围的乳晕一同含了进去。 然后,他开始用一种生涩但猛烈的方式,吮吸、啃咬、用舌尖反复地打着圈挑逗。 “唔……嗯……”岁拂月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从胸口传来的一波又一波陌生而又强烈的快感。 那快感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霸道,让她感到害怕,却又无法抗拒。 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身下的祷告桌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想推开他,想让他停下来,但身体却软得像一滩水,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 她只能无助地仰起头,修长白皙的脖颈被迫拉出一个脆弱而又优美的弧度,像一只待宰的美丽天鹅。 晶莹的口水顺着她微张的唇角流下,与那从眼角滑落的不知是屈辱还是快感的泪水,混合在一起。 沉淮感受着怀里这具身体的战栗与顺从,心中盈满满足感。 他抬起头,看着她那张情迷意乱、色情得一塌糊涂的小脸,嘴角的笑容里充满了愉悦。 真是可爱的小修女,这种时候了还这么乖。他想。 他再次低下头,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那已经被他吮吸得红肿不堪的胸脯,而是她那张不断溢出甜美呻吟的诱人小嘴。 021.小舌头和小逼哪个更粉? 沉淮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侵略性与不容抗拒的掠夺意味。 他一边用舌尖撬开岁拂月的贝齿,勾住她那因为惊慌而无处躲藏的小舌,贪婪地吮吸着她口中甜美的津液,一边用那只覆在她胸前的大手,不知餍足地揉捏着那只小巧柔软的乳房。 “这里的小宝宝,被其他人碰过吗?”他的唇舌暂时离开她那已经变得红肿不堪的嘴唇,声音沙哑地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好敏感。” 他能感觉到怀里这具娇小的身躯,在他每一次的揉捏和每一次的舔舐下,所产生的剧烈反应。 那种青涩而又诚实的颤抖,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岁拂月的大脑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的浆糊。 情欲的潮水将她最后一丝理智淹没,她只能无力地攀附着这个正在对自己施暴的男人,像一株柔弱的藤蔓,将自己的全部都交付于他。 晶莹的涎液不受控制地顺着她微张的唇角流下,在昏暗的光线下,拉出一道暧昧而又色情的银丝。 “没有……”她下意识地回答道,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 维斯塔……维斯塔只隔着衣服,用那种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地捏过那里。 那感觉和现在这种被男人温热的大手直接包裹、肆意玩弄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前者带着一丝试探和小心翼翼,而后者,则是充满了占有和不容置疑的霸道。 维斯塔…… 这个名字不受控制地从她混乱的思绪中冒了出来。 “嘿,小修女。”沉淮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这一瞬间的失神。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他不喜欢,在他亲吻她的时候,她的脑子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这种时候脑子里还想着其他男人,对我来说,不公平吧。” 他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她粉嫩的小舌。 尖锐的刺痛感瞬间将岁拂月从短暂的失神中拉了回来。 她浑身一抖,那双失焦的眸子里重新汇聚起神采,带着一丝茫然和委屈,看向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沉淮心里的那点不悦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操,她怎么能这么可爱。他心里暗骂了一句,语气却立刻软了下来,像是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错了,小修女,弄疼你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她唇上那个被自己咬出的小小齿痕,“我给你舔舔,乖,张嘴,别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充满了诱哄的意味。 他空出的另一只手,则在她那挺翘饱满的臀部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那惊人的弹性和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 可怜的小修女,哪里经得起他这样软硬兼施的哄骗。她那点小小的反抗情绪,瞬间就被瓦解得一干二净。 她乖乖地顺从地张开了那双被亲吻得红嫩水润的双唇,露出了里面那条粉色的还在微微颤抖的小舌头。 沉淮满意地勾起了嘴角,毫不客气地低下头,将她那截柔软的小舌,叼进了自己的嘴里,肆意地吮吸品尝。 “说起来,”他一边吃着她的舌头,一边含含糊糊地问出了一个极具侮辱性却又让他兴奋不已的问题,“你的小舌,和你的逼,哪个更粉?平时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偷偷看自己的逼吗?” 这个问题像一道闷雷,在岁拂月的脑海中炸响。 巨大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让她短暂地找回了一丝理智和力气。 她猛地用力,羞愤地咬住了那个正在她口腔里肆虐的属于坏男人的舌头。 “嗷——!”沉淮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毫无防备之下,发出一声夸张的痛呼。 他立刻松开了她,向后退开了一些。 他捂着自己的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立刻就蓄满了水汽,看起来可怜兮兮,“错了错了!嗷嗷好疼啊!伟大的修女阁下,用您那锋利的如同圣剑一般的牙齿,惩罚了混蛋的卑贱的贱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一边夸张地求饶,一边用一种近乎膜拜的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讨好。 “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这副瞬间从施暴者切换成受害者的无赖模样,让岁拂月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的那点怒火,不知不觉就消散了大半。 她那点可怜的勇气,就这么轻易地被他用这种耍无赖的方式,给化解得一干二净。 她只能用那双还带着水汽的红通通的眼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算是默认了对他的“宽恕”。 而沉淮,在看到她眼神软化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又一次得逞了。 他心里暗笑一声,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悔过自新的可怜表情。 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用自己温热的脸颊,轻轻地蹭了蹭她那冰凉的手背。 “不生气了?”他小声地问,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岁拂月没有说话,只是把脸转向了一边,露出了她那线条优美的、却也因为羞耻而泛起一层薄红的白皙脖颈。 这无声的默许,在沉淮看来,就是最直接的邀请。 他嘴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 他知道,这只外表看起来圣洁高傲的小猫,内心里,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柔软。 他再次俯下身,这一次,他的吻,落在了她那脆弱而又敏感的脖颈上。 他用自己的嘴唇和舌头,在那片光滑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充满了占有意味的印记。 022.都死了还这么好色? 将岁拂月的脖颈亲吻得湿漉漉的以后,他又含着岁拂月那截已经有些红肿的小舌,用一种近乎缠绵的姿态,反复地吮吸舔舐,仿佛要将她灵魂深处最甜美的那一丝汁液都尽数汲取。 岁拂月感觉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架被技艺精湛的乐师肆意拨弄的竖琴,每一根神经都在他的唇舌之下,奏出令人羞耻又无法抗拒的颤音。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深处,那个从未被外物探访过的地方,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湿滑的液体,以此来回应这场来自外部的霸道而又温柔的侵犯。 “现在感觉怎么样?”沉淮终于暂时放过了她那饱受蹂躏的小嘴,但他的唇,却依旧贴着她的唇,声音沙哑地问道,“还想着别的男人吗?” 他的呼吸温热,混杂着她自己的津液和一股淡淡的面包香,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晕眩。 岁拂月没有回答,她只是用那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的迷离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这副任人采撷、毫无防备的模样,让沉淮心底的欲望之火烧得更旺了。 他低笑一声,低下头,准备又一次吻住那红肿的小舌。 “铛——铛——铛——” 突然,教堂那沉重的钟声毫无预兆地再次响起,这一次的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急促都要响亮。 那震耳欲聋的钟声,将沉浸在情欲迷雾中的岁拂月瞬间敲醒。 这声音提醒着岁拂月她是一个修女,一个信奉神明的修女,而不是一个被男人随便吃口水的小可怜。 她猛地一个激灵,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正压在她身上的沉淮。 “不……不行了”,她慌乱地从祷告桌上跳下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刚想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某种让她浑身血液倒流的景象。 祷告室那原本圣洁的墙角,不知何时,竟开始像融化的蜡烛一般,缓缓地渗出暗红色的、如同血液一般的黏稠液体。 沉淮也注意到了这诡异的一幕,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立刻将还有些发懵的岁拂月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用他高大的身体将她完全护住。 “小修女,从门口出去。”他的声音冷静而又果决,“去找你的同事们。” 可惜,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怪物,反应比他们更快。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祷告室那扇厚重的木门,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外面死死地锁上了。 沉淮的舌头不耐烦地顶了顶自己的犬牙,“啧,真麻烦!” 他没有丝毫犹豫,动作利落地扯掉了岁拂月那条用来束腰的布质腰带。 “用这个蒙住眼睛。”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待会儿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睁眼。” 岁拂月想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不能看的。但看着他那双前所未有严肃的眸子,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而是乖乖地接过了腰带,将自己的眼睛蒙住。 黑暗降临的瞬间,她听到了沉淮掏出什么东西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声利器划破皮肉的闷响,和他极轻的一声闷哼。 然后,整个房间里开始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她听到了如同滚油浇在烙铁上一般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那个装神弄鬼的怪物,终于慢慢地化为了实体。 无数条黑色黏稠的布满了吸盘的触手,从那片渗血的墙壁中涌出,在地面上蠢蠢欲动,它们发出了人类无法理解的充满了愤怒的嘶吼—— “suxbwlzhxh”(谁让你碰我的老婆的!) “操,叽里呱啦说啥呢?”沉淮低骂一声,面对着这狰狞的怪物,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勾起了一抹兴奋的笑容。 他眼疾手快,一刀便狠狠地斩断了离他最近的一条触手。 黑绿色的汁液喷溅而出,怪物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 沉淮太熟悉这种怪物了,几乎每个S级以上的副本里,都有这种被称为“深渊之喉”的低级魔物,它们在夜晚能无限复活,在白天却只如纸老虎一样,而且它们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极度惧怕玩家身上的鲜血。 这种怪物在白天现身无非为了他身后的小修女,没想到小修女连这种怪物都能吸引到。 他本以为,这怪物在尝到苦头后,会知难而退。 没想到,它竟然不退反进,直接用其他的触手,粗暴地扯掉了那根被鲜血灼烧的已经冒起黑烟的断肢,然后更加猛烈地朝着沉淮攻了过来。 它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那些扭曲的音节。 “slay”(滚开!) “wapdhukd”(不许碰我老婆) 沉淮一边灵活地躲避着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一边游刃有余地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利落地将那些袭来的触手一一斩断。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一个低级怪物,这么不自量力?” 战斗结束得很快,当蒙在岁拂月眼前的腰带被扯掉时,她看到的,便是满地的还在微微蠕动的触手断肢和四处喷溅的粘稠液体。 而沉淮,正站在这一片狼藉之中,慢条斯理地用一块手帕,擦拭着他那把银色的小刀 他看到她睁开眼睛,对她露出了一个带着邀功意味的笑容,“死干净了,给你报仇了,开不开心?” 岁拂月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自己的脚踝一紧。 她低头一看,距离她的脚最近的那根断掉的触手,仿佛还有着最后的意识,竟然蠕动着缠了上来。 还没等她发出尖叫,那截不知死活的触手,就被一只穿着时髦皮靴的脚,狠狠地踩住了。 “都死透了还这么好色?”沉淮的脚尖用力地碾了碾,那截断肢立刻化为了一滩黑水。 岁拂月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她的目光落在了沉淮那只还在向外渗着血的手腕上。 那道伤口很深,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翻卷的皮肉,鲜血将他的衣袖都染红了一片。 “你的手臂……”她有些担心地开口。 “这个啊……”沉淮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夸张的痛苦表情,仿佛刚才那个游刃有余地斩杀怪物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有点疼呐~”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蓄满了水汽,像一只受伤的大型犬。 “小修女,要不……帮帮我?” 预览(都来看一看,求你了) 【欢迎来到科里比安】 “Is your child naughty and unruly, often defying your discipline? Does your child fight, smoke and develop bad habits? Is your child addicted to games, wasting their precious youth? Koribian Juvenile Reform Center, in just fifteen days, we'll return to you a healthy, obedient and normal child.” (你的孩子是否调皮顽劣,时常不服你的管教? 你的孩子是否打架抽烟,养成了一身不好的习惯? 你的孩子是否沉迷游戏,荒废了大好的青春年华? 科里比安青少年改造所,十五天还你一个健康、听话、正常的孩子。) 操场中间的无线电喇叭循环播放着洗脑的广告词,路过的穿着统一灰色制服的孩子均是一脸麻木。 一楼尽头的禁闭室里又传出求饶的声音,在这里听到最多的话无非是——“救命”、“放过我”、“我错了”、“我要回家”。 戴着小熊头套的男人单手就拎起一个一米七几高的男孩,把他的头死死摁在水池里。 他欣赏着男孩的挣扎,这种暴力带给他快感。 如此暴力的行径和那个可爱的小熊头套形成诡异分明的对比。 “小熊”突然转头,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孩,他的声音隔着头套闷闷的:“小猫,你在发抖吗?” 岁拂月的泪都快流干了,沾湿了发丝,黏黏腻腻地糊在额角。 男人手臂粗壮,一只手就能掐死她,他把已经窒息晕厥过去的男孩丢在地上,缓缓向她走来。 好在这时,一个戴着小兔头套的人把禁闭室的门打开,手里转着钥匙漫不经心地开口:“够了,小熊,老板马上带新人过来了,让那些人的家长听到有人哭就不好了。” 楼外,那些笑容灿烂的家长以为迎接自己孩子的是改变是心灵的净化。 这里就是科里比安青少年改造所,欢迎每一个孩子来到科里比安。 【请一直注视我吧】 传说,世界上有一种生物,叫豸桀。比变色龙更加会伪装,它们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外形。 但这也只是,传说。 岁拂月关掉手机,她有些紧张,毕竟跟男朋友撒谎是出门和朋友逛街,其实是来和网友约会。 网友还不准确,应该是暧昧对象。 毕竟对方在互联网上是连“老婆”都叫的人,还经常口出狂言,说什么“想喝老婆逼水”这样过分的话。 网友姗姗来迟,他比网络上发的照片里还要帅气,肩上扛着一个小提琴琴盒。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刚上完课。” “哦,没关系,我也刚来。” 大概没有比这更快的奔现了,中午吃完饭,下午两人就去了酒店,男大学生就跪在岁拂月两腿之间舔穴。 也没有比这更快的“恋情”,下午还甜言蜜语的男人,晚上就在她家里的马桶里被找到尸体碎片。 男友站在她身后,语气松散地说:“啊,被发现了呐。宝宝想听小提琴吗,我刚学的,拉给你听?” 都包含剧透,下面这个透得更彻底。 【欢迎来到科里比安】算上岁拂月有叁个玩家,五个npc,有男有女 【请一直注视我吧】只有一个主要npc,算1v1? 这章只放两天,两天后删掉,有想投票的抓紧,没人投票我只能破防后圆滚滚地滚开然后自己选一个了。 023.她的头在玩大风车诶 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向外渗着血珠,沉淮脸上那副夸张又可怜的表情,和他刚斩杀怪物时那利落狠辣的表情,形成了强烈荒谬的对比,让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的手还被他拉着,男人手心的温度滚烫,带着一层战斗后出的薄汗。 她看着他那双蓄满了水汽的桃花眼,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然后,那个刚刚还可怜兮兮的大男孩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拉着她的手,让她触碰自己那还在流血的伤口,“有点脏,小修女可不要嫌弃我。” 岁拂月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解下了自己那条被沉淮扯掉又重新系上的腰带。 她小心而又笨拙地,用那条朴素的布带,为他草草地包扎着伤口。 她的动作很轻,很专注,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安静的阴影。 沉淮低着头,看着她为自己包扎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喜欢她这副乖巧顺从的样子,喜欢她为自己而担忧,为自己而忙碌的感觉。 这比任何情欲上的满足,都更让他感到兴奋。 而此时此刻,在教堂的另一端,一场无声的杀戮,正在悄然上演。 二楼的修女寝室里,昏暗而又压抑。 玩家陈佳寒站在修女寝室的门口。 因为昨天维斯塔的死亡,他们所有人都被强制要求祷告五个小时,来忏悔赎罪。 人群里少了沉淮和两名修女的影子,秦逐舟拜托陈佳寒:“我去找找沉淮,你帮忙看看修女寝室有没有那两个修女。” 陈佳寒虽然害怕,但还是答应了。 修女寝室没有开灯,走廊的灯光也像是照不进去一样,里面黑得离谱。 她大着胆子走进宿舍,看到了一个让她永生难忘的画面。 一个穿着修女服的身影,正背对着门,安静地坐在不远处的床上。 是瑞丽修女,她凭借着那头特殊的如同海藻般的深棕色卷发,认出了对方。 教堂里的NPC修女很多,但拥有这样一头漂亮卷发的,只有她一个。 “那个……瑞丽修女阁下,主教让我们去一楼进行祷告。”对方迟迟不回复,陈佳寒有些迟疑地开口,“请问,我可以开灯吗?这里太暗了。” 那个背对着她的身影,动了一下。 然后,她缓缓地转过头来。 那颗头颅,以一个正常人绝对无法做到的诡异到极致的角度,硬生生地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绕着自己的脖子。 她的嘴里,血肉模糊,像一个被掏空了的血洞,似乎刚刚才啃食了什么新鲜的生肉。 她的脸上,挂着一个扭曲而又天真的笑容。 “我的头好像歪了”,她的声音像是从漏风的管道里发出的,“能帮我重新安回去吗?” “啊——!” 凄厉的尖叫声撕破了寝室的死寂,陈佳寒吓得魂飞魄散,她彻底忘记了主教定下的“不可以大喊大叫”的规矩。 “砰”地一声,房间的门从她身后重重地关上,隔绝了所有的退路。 那个被称为“瑞丽”的修女,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她那双本应美丽的眼睛里,此刻正不断地向外冒着粘稠的血珠。 她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反复地呢喃着: “帮帮我……帮帮我……帮帮我……” 几分钟后,祷告室里的沉淮听到了一声冰冷而不带任何感情的电子音—— 【陈佳寒出局,游戏剩余四名玩家】 正在享受着岁拂月笨拙包扎的沉淮,脸色猛地一变。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他看了一眼还在低头认真为他包扎的岁拂月,心里那点旖旎的心思暂时被压了下去。 他伸出手,轻轻地抬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那副温和的笑容。 “小修女”,他缓缓地开口,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说什么情话,“你们教堂……有点诡异啊。” 岁拂月没有收到这条通知,她只是睁着漂亮的眼睛仰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沉淮,眼角还有干涸的泪水,是沉淮方才犯浑的证据。 操,真是…太带劲了。沉淮心里把这辈子会的诨话都想了一遍,最后能蹦出嘴的一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