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我是亲人小魔王 流年 作者:墨云 我是亲人小魔王 朝朝暮暮如烟,年年岁岁似水。 似水流年。 墨云山终年烟雾,山体连绵而奇峰陡峭,色如墨,却拢云,置于天之一线,仿若浮游墨云。故得名,墨云山。 这墨云山也算得取之天地之灵气的地方,据说曾经这里曾有好几个武家剑派,于此处创立, 发展,繁衍。但这也只是曾经,自从有一个叫做段无觞的霸道小子来到这里,看中了这片宝地,便仗着武艺高强占山为王,整日将那些个剑派欺负地惨兮兮,那真是闻着伤心,见着流泪,飞狗跳,日月无光……终有一日,那些个剑派不堪其扰,集体流泪迁徙,竟然走了个j光。从此,这墨云山就只剩下了无觞剑派,而段无觞,也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山大王…… 故事说到这里,我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小凳上一脸紧张的小师弟。 小师弟眼珠子四下乱转,嘴唇抖抖地说:“师……师兄,你、你说师父是山大王……” 我一拍他的肩膀,严肃道:“别打岔,这不跟你说本派的创派史么,我这个人忠于历史的,说故事那是最客观不过,你一个初来拜师的菜鸟,遇到我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小师弟不过十一二岁,被我唬得一楞一楞的,此时抓了抓头发低下头,估计在思考为什么遇上我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我弹了弹长衣下摆的灰尘站起来,头发一甩将那遮住额头的碎发甩开去,又一挺x一抱手,摆出一幅浊世佳公子之态,对那小师弟循循善诱:“现在,你终于知道自己入了一个什么样的火坑了吧,以后你在这里的日子估计不是一个水深火热能够形容,你唯一的出路便是依附于我,只有我,才能够护你周全,只有我,才能够让你的前途一片光明,所以……” 小师弟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地煞是可爱。 看着那粉嫩可爱的小脸我一时心潮澎湃,展开双臂扑向他道:“只有师兄的怀里才是你应该依靠的地方,来吧,让师兄香一个,啾——” 亲到了,亲到了~~~ 我激动得热泪盈眶,又抱着啃了好几口。 啃阿啃,啃阿啃,嫩小孩味道就是好,我忍不住咂咂嘴。旁边有人拉我袖子,拉拉,我扯回来,再拉,我再扯,还拉……终于我猛地扯回来,不耐烦道:“别烦,没看小爷正忙着吗!” 那嫩小孩被凶得怔愣一下,委委屈屈道:“师兄,别玩了……” “什么别玩,小爷正爽着呢……”话未说完,我愕然睁大眼睛,我那小师弟正抖抖索索地站在十步开外,旁边是我的六师哥,瑟月。 我一下,一下,一下地机械地把头磨回来。小师弟在那么远的地方,那么,我抱着狂亲的这位是…… “哈哈,哈哈,”看清怀里的人,我笑着打哈哈。 “哼。”那人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眼睛里的寒气足够把我冰成北极里最□最牢固,最不可融化的一坨冰疙瘩。 “师……师父,我、我那是和小师弟闹着玩呢,嘿嘿,闹、闹着玩……” 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去。 我山大王的师父,段无觞,扬起他雪白的衣袖,在嫣红的唇瓣上狠狠擦了几下。 我咽了口唾沫,眼睛一闭就往后冲,一边冲一边叫嚷:“救命啊,杀人啦,段无觞杀徒弟啦~~~~~!” 只听耳边风声骤响,一个软软的东西夹着风声袭上我的腿,我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被倒吊起来,拉扯着在空中飞舞。 我全身的血y顿时直冲脑门,胃里翻江倒海。 妈的,不带这么玩人的! 有事儿没事儿就倒提着绕山一周,这简直比要人命还难受,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妖j段无觞,小爷不就误亲了你几次吗,那也不是我愿意的,至于这么小肚肠么! 无心殿内。 我跪在地上。段无觞坐在大殿顶端的椅子上。六师哥瑟月立在他身旁。 “华儿,可知错了?” 段无觞冷冷清清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我跪在地上。不理他。刚刚倒掉着小爷围绕墨云山山体一周,对我身心造成的巨大伤害暂且不说,光是我鬼哭狼嚎的哀叫声让山上山下的人都听了去,这叫小爷以后如何抬得起头风流倜傥,把弟泡妹阿? 我满腔愤怒,却没意识到这次似乎恢复的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来得快。随意一瞥,发现地上一队一小黑蚂蚁排着长龙正从我身边经过,我立刻被吸引过去,哎呀,这群蚂蚁头上都还顶着白点点阿,看来是带着行李搬家呢,哎呀呀,蚂蚁都被段老妖j逼得离家出走了阿!! 我摇头晃脑的感叹,冷不防一个临空爆栗敲在头上,立刻疼得我眼泪涟涟。 “华儿,为师在问你话。”段无觞衣角飘都没飘一下,岿然不动地坐于大殿之上。若不是我深知其险恶为人,还真道是遇上什么神鬼之力呢。 我假装恭顺道:“徒儿在,徒儿临听师父教诲。”意思是,你要骂便骂,骂完了好让我回去睡觉。 段无觞也不恼,声无波澜道:“华儿,你入我山门已五载有余,几位同辈师兄弟早已出类拔萃,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天地,唯有你,顽劣不堪难以调教,至今只学得本门一招半式,连上山砍柴的山民都能误伤你,如此这般,华儿可是准备常留山门,伴师父终老?” 我身体一抖,注意力都集中在常留山门,伴师父终老几个字上面,冷汗立即顺着背脊哗啦啦地流。我师父这人有个特点,他平时一般不说话,但是如果他说话那一定不会是很废的话,并且十有八九都会成真。 比如上次,我躲在树上吃果子,正巧一个砍柴人上山砍柴,我一时起了玩兴,就假装狼叫吓唬他,一连叫了好几声,并且惟妙惟肖地模拟出野狼从远及近的声音以及树丛的沙沙声,直把那砍柴人吓得屁滚尿流,嘴里开始哭天喊地叫救命。我善心大发从树上跳下来告诉他真相,谁知他不但不感激反把我暴打一顿。我青着两只熊猫眼回去向段无觞诉苦,他看着冷冰冰地说:自讨苦吃。沉吟一会儿,又道,那砍柴人也讨不得好去。 果然当晚便听说那砍柴人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个手脚摔折了。 再比如上上次,我调戏另一个粉嫩粉嫩的师弟的时候被他撞见,当时我正花前月下,指天知地地发誓,此生只爱那位师弟一人(那是不可能的),对他的心比黄金还真。我的三g手指还竖着指天指地,那位粉嫩粉嫩的师弟就红着脸,一扭小腰跑了。我正想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一转脸,就发现我师父跟黑山老妖似的立在那里。他冷冷地说,你这样假话连篇,便不怕天打雷劈? 然后,我黑了。被一阵惊雷霹成包青天在世,不对,人包青天头顶还有月牙呢,我头顶只有闪闪红星。 再再上次…… 我正要努力地追忆往昔,啪地一声,一幅卷轴在我眼前打开。我抬眼一看,六师哥瑟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前,手里还持着一个画卷。此时那画卷展开在我面前。 画卷上的人,秀眉横扫,直入云鬓,秋水为眸,挺鼻如峰,皓齿微露,巧笑嫣兮。 好一幅绝世佳人图! 我正待yy一番,突然睁大眼睛,大怒:“他爷爷,谁不经小爷同意私自描画小爷肖像阿!这是侵权,侵权!别让小爷抓住,否则非告得他倾家荡产不可!” 但怒完了我又乐了,诡异的笑声在大殿里盘旋回荡,我看见瑟月悄悄地用棉花塞住耳朵。 “哈哈,我就知道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足不出户,都惹得满大街的大姑娘小弟弟成群结队地暗恋小爷,现在还画了小爷的画像以慰相思之苦,啊哈哈哈~~~” 段无觞和瑟月均是一头黑线。 瑟月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七师弟,其实……这是通缉你的画像。” 我一下呆住了,嘴巴还维持着大笑的形状,几滴口水来不及收回去,顺着嘴角流下来。 “师……师父。”我反应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爬到我师父面前,狗腿地替他弹衣摆上的灰尘。其实他的雪衣一尘不染,g本没什么可弹。 段无觞看看我,嗯了一声。 我做小媳妇状:“华儿最近都有乖乖地呆在山上,连山门都没有踏出一步,上次有两只不知好歹的黄狗在山下冲华儿乱叫,华儿都没有理睬他们……” 说到这里,我六师哥瑟月咳嗽一下。段无觞眼色一变。 “好,好吧,华儿有用石头吓唬他们。可是华儿真的都没有下山去胡闹,不信你问村口的老张头,你问他华儿还有没有去恐吓他们家的母猪把生下来的猪仔塞回肚子里去?不然你再问村里的小红小花,看华儿最近有没有去抢他们的糖糕吃,并且强吻他们家襁褓里的小弟弟?再,再不然,你去问那两只不识好歹的老黄狗,问它华儿还有没有偷走他们刚生下来的小狗抱走让母猪喂养?……师父,华儿最近真的好乖,好乖~~!”说着还用头去蹭段无觞的衣服。 六师哥瑟月在我说这段话的时候不断咳嗽,听到我最后一句撒娇的话,差点把肺都咳出来。 我怒道:“师哥你做什么,你想破坏师父的听觉,让他老人家未老先聋吗?” 瑟月气得脸颊通红:“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张通缉画像是我从京城带回来的。” 我再次呆住,不是吧,我住在偏远深山里我的模样都能被京城的人知道?太可怕了,一定是爱慕我的人太多了,一传十,十传百,都传到京城去了。哎呀呀,现在的粉丝团实在太可怕,大众传媒都不带这么利索的。 我自叹自怜果然芙蓉出水是藏不住的。 瑟月近距离观察到我的表情变化,眼角抽搐了下。 他将摊在我面前的画卷拿起,自己又看了一番道:“我初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即便华师弟再顽劣也定不能在京城闯祸,因为就凭他上个茅房都能迷路的方向感,怕是连京城在哪个方向都弄不清,”(我拿眼横他,谁说我不知道京城在哪个方向,我问村口的小花我!)瑟月用手指摩挲着画面,然后在某一点上停下来,“我曾经想过或许这是一个与华师弟非常相像的人”(我在心里点头,开始幻想一出一娘生二子,从小骨r分离的亲情伦理剧。)“但是后来我确定这就是华师弟,因为……” 我竖起耳朵。 “这画卷下方写着通缉景华年。”— —iii 他爷爷的,既然写着名字,你还在那里推理什么推理。 作者有话要说:初来乍到,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我是亲人小魔王 欲望文 师父您不要暗恋人家 流年 作者:墨云 师父您不要暗恋人家 瑟月将画卷呈给段无觞,我蹲在段无觞腿边勾着脖子看段无觞的表情。 段无觞接过画卷,先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一阵,然后侧过头顶着我的脸,我吓得一声冷汗,他却道:“确实是像。” 原来是比对呢。看把我吓得。我着我的小心脏对它进行安抚,刚安抚下来突然又脱了缰似的狂跳了。因为段无觞毫无征兆突然刷的一下站起,连带揪着他衣角的我被摔得一个狗吃屎。 段无觞回头冷冷地瞟我一眼,负手道:“华儿,你再在为师衣服上放蚂蚁,为师就能把你从墨云山上丢下去,你信也不信?” “信,信,”我谄媚的笑:“师父武功盖世,赏罚分明那是天下皆知啊。” 段无觞不理我,对着瑟月道:“月儿,你去照看一下今日方入门的几位师弟,师父有话对你华师弟说,你暂且退下。” “是。”瑟月抱拳行李,转身的时候我用手在底下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他一个眼刀横过来,手掌握成锤子装。 我目瞪口呆。居然知道用锤子压剪刀!这真的是我那傻傻的呆呆,经常被我欺负只有一张脸蛋可取的六师兄瑟月么?果然在江湖转了一圈就该刮眼睛相看了。 瑟月出去的时候顺带也将大门关上,现在无心殿内只剩下我和段无觞。 我蹲在地上抬眼睛看他,他负手直立,眼神直视前方,却是飘渺,仿佛在在思考什么,又仿佛这天地间没什么可入他的眼里。我最见不得他这种神情,你说若是一个人在壮丽河山或是悬崖上摆这副神情,还能够理解,因为前者是感慨,后者是想死。但是他在这无心殿里摆这副神情就相当的做作了,显然是明目张胆地耍帅。 我看着段无觞的脸,心底再次腹诽他为老妖j。 原因无它,你若看见一个年龄可以做你爹的人英俊潇洒地天地变色,绝世容姿地人神共愤,更加重要地,皮肤比那二八少年还要嫩上几分,试问,这样的人,你能在心甘情愿地叫他师父,而不是嫉妒发狂地骂他老妖怪? 什么?你能? 那算了,我心x狭窄好了。谁让他老提着我倒飞来着。 我腹诽这空当,段无觞已经走进里屋,正回过头来看我。我赶紧屁颠屁颠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他进了内室。 这间内室平时是被段无觞用作书房的,桌案上摆着整整齐齐的几摞书,案边一块墨云砚,一鼎小香炉。那香炉终年燃着兰草,飘了一屋子淡淡的清香的兰草的味道。 段无觞抚开书案后的竹帘,那是一幅用湘妃竹编制的帘子,落下的时候会发出清脆如山涧溪水流动的声音。里面是四面连壁的书架,看得出加上的书都已经有些年月了,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这倒不像是段无觞这个有洁癖的人做得出的。我偷偷看看他。 段无觞从墙壁一角提出一只红黑毛夹杂的毛掸子,轻轻扶开左面书架的灰尘,然后捏住左起第6本书,那是一本用竹片为封面装订的硬本藏书,段无觞将它拉出来,却不取出,再放开,那书弹回去,然后轰隆一声,左面书架侧开去,让出了一人宽的距离。原来书架后别有洞天。 段无觞走进去,却见我动也不动地盯着那书架,冷然道:“进来。” 我盯着他刚刚抽动的那本书兴奋地颤抖:“师父,你先进去。” 段无觞看了我一眼,走进去。然后,他就看见景华年,也就是他的七徒弟我,进进出出那个书架数十次,往往是刚开了,就溜进去从另一侧钻出来,然后再关,再开。 终于在第七七四十九次的时候,段无觞冷冷地开口:“给我滚进来,否则就把你倒吊在雾雪峰一个月。” 雾雪峰,顾名思义,终年环雾,是这墨云山最高的山峰。那里几乎寸草不生,底下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没有人知道那里究竟有多深,因为即便丢下一块巨石,几天都听不见巨石落地的声音。 至今为止我还没有被罚吊在那里过,最多不过是段无觞用他的软剑卷着我的腿绕山体飞行一周。不过他最近越来越多的提到雾雪峰,看来是又惦记上了。 我恨恨地关上书架走进去,段无觞正站在一副巨型画轴面前,那画轴从屋梁顶上一直垂到地面,画里的人与活人一般大小长度,此时立在那里,竟是栩栩如生,明眸皓齿,巧笑嫣兮,仿佛随时要从画中走出来。 我看段无觞仰头站在那里看着画中人,仿佛痴了一般,便坏心地跳到他身后,重重的拍了一下:“师父!” 段无觞并未被我吓倒,甚至是动都未动一下。我却是吓坏了。 刚才未及细看,这到了近前一看,画里人儿的脸我每天都能见到,不论是铜镜里,水面上,剑体上,总之一切反光的物体上我都曾真真切切地研究过的一张脸。 因为画上的人,是我。 我恶心地大叫:“师父,你怎么居然暗恋我?!”立刻双手抱x,向后退去,“还把我骗到这个密室来,你是何居心!” 段无觞百年难遇的皱了皱形状完美的长眉,“你再看看清楚,这画上的是你么?”他道。 我怕怕地绕开他,一路小跑溜至画面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正看倒看,就在我弯下腰,准备从裤裆底下看的时候,段无觞一脚把我踹趴下。 我委委屈屈地爬起来,蹲在地上画圈圈:“明明是你让人家看得么。” 段无觞眼刀子飞过来:“可看清楚了?” “清楚了。” “那你说这是你么。” “嗯,在我的全方位,多侧面,各种角度的观察之后,我得出结论,那就是,这幅画上的人……的的确确,就是我。” 段无觞飞起一脚又把我踹得更远。他正想再加一爪子的时候,我大叫:“好嘛,好嘛,那不是我,那人额角上有一块火焰胎记,我没有。” 段无觞收回手,我坐起身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丫下手越来越狠了,整个一阶段渐进x变态虐待狂。 段无觞背过身,再次面对那幅画,目光悠远而绵长。“洛丹青你可听说过?” “自然。洛阳丹青,冠绝天下。妙笔生花,千金难求。这位落霞碧云丹青先生,据说一只要看过一个人一眼,便能将那人跃然纸上,并且神形俱似,分毫不差。这还不算,据说他不仅能画出已存在的事物,甚至连事物的将来样貌都能呈现地分毫不差。” “没错,看来你也没有白学笔墨书画,”段无觞点头,目光始终如水般地流泻在那卷巨幅人物工笔画上。“这幅画,是丹青先生二十多年所作。据说这里面蕴藏着一个他不希望带入棺材的秘密,然而这个秘密他曾经对人立誓绝不说出去,所以只能以笔代口,将这个秘密呈现纸上,只待有缘人挖掘开启。” 我嗤了一声,鄙夷道:“既是对别人立了誓,又何苦还要千方百计画出来。既是要将这个秘密公布天下,当初又为何应承别人?这落霞丹青看来也不是什么品行高洁之人。” 段无觞叹了口气:“前人之事后人不便评论。完成这幅画两年后洛丹青便去世了,享年只有32岁。人们皆为世间从此上了一位天才而扼腕。但是这时却有传言,洛丹青那幅其实是揭露了一件上古神器的踪迹。据说那件神器威力无穷,能够劈山破海,能够结出红莲之火销毁世间一切有形之物,但是那把剑最神奇的地方却是他能够活死人,r白骨,能够赦免一切已死去生灵的灵魂,让他们重回人间,拥有新的生命。那把剑的名字,叫做——焰赦。” 我惊讶地张大嘴。一只蚊子堂而皇之地飞进去研究我的蛀牙,我啊呜一下合上嘴,我闷死你这只臭蚊子! 段无觞看了一眼我的傻样,眉毛都没抬一下,继续道:“江湖上很多人都想得到这把剑,因为拥有它便可天下无敌,统领四方,莫敢不从;朝廷也有很多人想要这把剑,因为拥有它便拥有至尊神力,杀赦皆在股掌之间,君临天下,谁敢不尊;除此之外,更有一些丧失了至亲至爱的人希望能够借助这把剑的力量回天逆转,让至亲至爱之人回到身边。因此可以说,若是这把剑出世,那么天下必将再次经历一场血雨腥风的浩劫。” 段无觞说这段话的时候我正在努力与口中的蚊子作战,那臭蚊子生命力顽强,居然在我口中上蹿下跳了半盏茶的时间。 段无觞停住话,看我挤眉弄眼鼓着腮帮动来动去,厉声喝道:“你做什么?” 我立刻呸呸把那只蚊子呸掉,那蚊子居然煽动小翅膀,摆着小腰一扭一扭的飞走了。 我气得眼睛喷火,忽然发现全身在冰雪覆盖之下,定睛一看,原是段无觞正在释放冰眼神功。我赶紧对着他讨好的笑,蹲到他面前道(别问我为什么蹲,因为他会踹我):“可是师父,这是一幅工笔人物图,一把剑要怎么和一幅肖像联系在一起啊?” “这正是症结所在。没有人知道洛丹青在这幅图中究竟揭示了什么,但是大多数人认定,画中人必定于焰赦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有传言得此人者得天下。但是二十年间,从未有人找到画中人,甚至与他相似的人也从未见过。于是有人大胆推测,其实洛丹青当初并不是照着实体画的肖像,而是一种预测,也就是说他可能见过画中人的父母或者儿时的模样,然后画出了他成年的相貌。” “这也太神了。”我晃着脑袋感叹:“可是这不过是人们的臆测,或者那个人一直都在,只是没有被找到呢?” “不会。因为还有一个最有力的证据。”段无觞将手指放在画面上,慢慢移动,落在落款的日期上,“你看这个日期,分明写着宣和22年,是距当时十五年后的日期。” 我掰着指头算,突然右手一拍大腿:“师父,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段无觞看着我,不答,目光平静如寒冬腊月的湖面。 我撒娇地扯住他的袖子,左拉拉,右拉拉,前晃晃,后荡荡,终于把他的耐心消磨殆尽,他怒道:“说!” 我粉委屈地垂下头,伸出一只手指颤抖地指着他:“师父你居然凶我!你好讨厌,好讨厌,讨厌死了!!” 几个好讨厌把段无觞说地寒毛直竖。我再一扭身,做掩面飞奔状道:“今天是人家华儿的生日,你居然不记得,人家不要理你了拉!” 说完便飞也般地向外冲,说是冲,实际上也就是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原地跑步。 段无觞叹了口气,我支楞起耳朵,只听他道:“过来,为师送你一件礼物。” 我立刻欢天喜地地往回冲,段无觞礼物还没取出,我已经拉着他的袖子荡了好几个来回,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小狗眼睛期盼地看着他。 段无觞取出的礼物是一个残缺不全的青铜小鼎,显然年月已久,上面的雕刻着的花纹图案都被磨地看不出原来的样貌。我嘟着小嘴,抢过那个小破鼎,左瞧瞧,右瞅瞅,啊呜一口咬住段无觞雪白的长袖。 段无觞挣了几下没挣开,皱起眉头:“不准把口水弄到我袖子上。” “伦家不死欢则个~~”(人家不喜欢这个)我含糊不清道。 段无觞拍拍我的脸蛋,示意我放开嘴,我偏不,我咬得更欢了我。 段无觞道:“这可不是一件普通器物,这青铜皓月鼎,乃是无觞剑派第五代掌门人传下来的,以此器盛水,其水可得天地之灵气,皓月之光辉,可解世间百毒。” 师父您不要暗恋人家 欲望文 我要亲亲,亲亲! 流年 作者:墨云 我要亲亲,亲亲! 段无觞道:“这可不是一件普通器物,这青铜皓月鼎,乃是无觞剑派第五代掌门人传下来的,以此器盛水,其水可得天地之灵气,皓月之光辉,可解世间百毒。” 他的话音未落,我已经将小破鼎收到怀里,朝着他谄媚地笑:“谢谢师父,人家就知道师父最疼华儿了~~~” 段无觞嗯了一声,了我头顶的秀发,又继续方才的话题:“华儿今天也满15岁了,正巧与这画卷同岁……”我抗议道:“是十六,十六!”头顶惨遭爆栗:“为师说的是实岁。”我嗷一声。 “也就是说这画卷与华儿同岁,而画中人除了额角的焰形胎记,其它都与华儿并无二致。”我道。 段无觞点头,又取出瑟月从京城带回的通缉画像,手指指着画像的某一处,道:“你再看这里。” 我定睛一看,这幅通缉画像中的人不论神态,动作,服饰都与墙上的画像一模一样,可是只有一处,便是那额角,竟没有焰形胎记。再看画卷下方,赫然写着“景华年”三个血红大字。 也就是说,这通缉的人,并不是那洛丹青所绘制人,却分明是在这深山中混日子的我! 我哇的一声假哭,把头埋到段无觞的袖子里:“京城的人怎么这么可恶阿,为什么要通缉英俊善良温柔可爱的人家嘛!暗恋也不能打着通缉的旗号阿!” “不要偷笑了。”段无觞把我从他的袖子里拉出来。我赶紧把上扬的嘴角抹下来,做出纯良无辜被冤枉的神情。居然被他发现了! “为师认为这件事甚是奇怪,恐你留在山中也不能置身事外,不若进入江湖查探各中原委。” 我愕然道:“师父,你这是要赶我走!! ” 段无觞静静地注视我,然后,缓缓点头。 我大受刺激,扑上去痛哭道:“不要,师父,你不要赶人家走!人家再也不做坏事了,人家再也不在你睡觉的时候在你脸上画乌g,再也不在你最喜欢的花瓶里面嘘嘘,再也不把蟑螂放到你的茶杯里了,师父~~~~” 段无觞脸色青了又黑:“原来那些事都是你做的!” 我听见他磨牙的声音。 “滚——” 他一声厉喝。我只看见自己的身体在空中飞舞。 然后,嘭的一声巨响,惊起鸟鸦无数。 “痛痛痛,好痛啊~~~”我鬼哭狼嚎。 我垂头丧气的一边揉屁股一边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卧室里居然人头攒动。 我惊了一下。 瑟月带着几个今早刚入门的几个小师弟站在右边,左边的红木桌子旁,三个侠士打扮的青年正围桌品茗。 我睁大眼,那个笑得一脸风流,持着扇子的不正是我那江湖上号称风华剑的大师兄,薛御风嘛;他旁边那位剑眉朗目,身背巨剑的是我的三师兄,人称生死由命只一剑的轩辕彻;而那发如墨,眉如黛,唇角含笑色如春花,举杯正饮的则是我的五师兄,飞雪连天,美人如玉的倾城剑,玉倾颜。 哇塞,自从两年前他们出师进入江湖之后,我再没见过他们,只是经常耳闻他们在江湖中又作了如何如何了得的事情,江湖人如何如何敬仰他们。 面对这样几个大人物齐聚一堂,我一时竟有些羞怯,小手搅着衣角站在门口,半天没移动一步。 大师兄薛御风最先注意到我,对我温柔一笑道:“华弟,过来吧,我下山那日你在我背后画小狗的事我不计较了。” 我感激地冲着他羞涩的笑。却依旧一动不动。 薛御风见状,以扇柄抵了抵身旁抱手而坐的轩辕彻。过了片刻,轩辕彻闭了一下眼道:“我也不怪他在我头上扎揪揪的事了。” 玉倾颜微倾了一下身子,放下唇边的茶盏,倾颜一笑道:“那么好吧,我也大人有大量,不再记着他硬要给我和山下的大牛拉郎配的事了。” 我嗷的一声欢快地叫着向他们扑去。扑通一声,我摔在地上。我颤抖着手指指向他们:“为什么躲开?!” 三人以三种优雅姿势或站或坐,好整以暇道:“别以为我们没看见你捏着两手蚂蚁,准备放到我们脖子里。” 诡计被识破,我可怜兮兮地把手中的蚂蚁放生。 薛御风冲我招招手,我乖乖地挪过去。 “师父方才在密室里同你说了什么?” 我眨眨眼,食指竖在唇边:“秘密。” 薛御风笑得风流,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疼得我直哼哼:“好吧,那也不是很重要。”他道:“不过我知道师父这次是下了决心要撵你走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师兄,你说师父他怎么忍心,怎么舍得,把我这么一个温柔善良,人见人爱,体贴而又善解人意的徒弟赶下山阿?!他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这么做啊!” 薛御风但笑不语,轩辕彻冷哼两声,玉倾颜翻了个白眼,玉指一点一点地就点到我脑门上:“就你这德x,要我是师父,早八百年把你踢下山让你自生自灭去了。” 我捂住额头,怒瞪他:“你这么凶,难怪大牛哥不要你!” 玉倾颜被我气得浑身颤抖,手上带着掌风就要向我袭来,薛御风摇扇一开,展出扇面上的清明上河图,搁开他的攻势,淡笑道:“怎的还和儿时一样冒失。” 玉倾颜悻悻坐下。我得意了,狗腿地给大师兄添水加茶,称赞他那把扇子实在是漂亮啊漂亮。 六师兄瑟月此时领了一干新入门的弟子过来,指着我说:“这就是你们七师兄。” 我抚了一下额发,一甩头,一眨眼,笑道:“各位弟弟好~~” 这批新入门的弟子清一色的是12、3岁的粉嫩少年,此时都脆生脆气地叫道:“七师兄好。”听得我那个心潮澎湃,小鹿乱撞。我稀饭的可爱小少年阿~~~ 瑟月又道:“好了,你们见过他,就与他道一声别吧,以后怕是见不到了。” — —iii 我无语。看着那一个个少年纷纷红着小脸与我道别,尤其是今早我调戏的那个星星眼少年也在他们其中,不无惋惜地对着我挥手,眼中还隐含泪光。我那个心疼啊,我那个心碎阿,我那个不甘心啊~~ 然而更让我心碎的是,那个星星眼少年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他眨着可爱的大眼睛道:“这是六师兄让我帮你收拾的行李,七师哥,你看看还缺什么不?” 我只感到一阵秋风吹过,几片枯叶在我的眼前落下。 我一把抱住星星眼少年大哭:“不要阿,我不要走,我还没有和师弟们玩亲亲,我要玩亲亲~~亲亲~~” 轩辕彻一阵y风闪到我身后,拉着我的后衣领就往外拖。 整个墨云山回荡着我凄惨的叫声,“亲亲,我要亲亲!~~”绕梁三日不绝。 我被无良的师兄们丢到山脚下,他们站在山门上向我挥手。 薛御风一展折扇,风流笑道:“走好。” 轩辕彻:“不送。” 玉倾颜妩媚挥手:“一路顺风。” 瑟月回头看我一眼:“半路失踪。” 然后红色老旧的山门在我的眼前,哐啷一声,合上了。 我要亲亲,亲亲! 欲望文 野外放生训练 流年 作者:墨云 野外放生训练 我黯然泪下,咬着小包袱的一角,一步一回头地向山下走去…… 然而,小爷是谁,小爷是景华年!怎么能像弃猫弃狗一般灰溜溜地被人赶下山?就算走,也是要气势的,也是要有尊严的! 我一转身,一回首,一扎马步,气运丹田—— “我、胡、汉、三、会、回、来、的!~~~~~~” 一声巨吼。 顷刻之间山林中群鸟狂飞,吓死,撞昏,挤伤无数。 多年以后,墨云山脚下的村民依然记得那个彩霞满天的傍晚,墨云山上传来一阵恐怖的不似人类的嚎叫声。吓得村里五岁以上之孩童放声大哭,五岁以下者尿床无数。第二日,便见无数鸦雀横尸荒野,其数量之大,其场景之惨烈,使村内保护野生鸟类之拥护者潸然泪下,更有见多识广之白发老者断言此恐怖嚎叫乃出自一种百年不遇的变态狂犬疯猪,一时村内人心惶惶。 我背着包袱在山路上行走,我走啊走,走啊走,走了半天也没看到尽头的影子。 从来不知道墨云山的山路如此之长。 以前都有几个师兄在,后来他们出师了,也还有六师哥瑟月。每次我一想下山兴风作浪,不是,是造福村民,我就钦典他们谁谁来个御剑飞行,而我就坐在剑的尾端拿一g狗尾巴草在后面“得儿驾,得儿驾”的驱赶。 所以我很早就认定了我的腿生出来不是用来做走路这么辛苦,这么危险(容易崴脚,骨折什么)的工作的,我的腿是纯观赏x的,是为了衬托出我整体的玉树临风,飘然出尘。 然而今天……我真想抱住我笔直修长完美无缺双的腿大哭一场。我居然让他们做如此不人道的工作。回头看看我走过的路,我的泪水无处挥洒,只能连着苦涩吞进心里。 旁边山路走来一老一少的打柴人。小孩奇怪得看着我问他父亲:“爹爹,那个人在学蜗牛爬吗?我刚才上山看他在这里走,我们都打完柴下山了,他怎么还在这里啊?”父亲叹一口气,道:“孩子,别看了,给残疾人士留一点尊严吧。” — —iii 到了天全黑的时候,我终于喘着chu气走到了山脚下,回望墨云山,笼罩在一片厚重一如浓墨的黑暗之中。继续向前,山脚下是一片梨花林,雪白的梨花即使在黑暗中,依然清晰可见。然而,从这里开始,山路却分成了三条,每一条两侧都是林列整齐的梨花,似乎连位置都分毫不差。 我很快以我超凡的智慧判断出这是一个迷踪阵。 然后,我神准的第六感告诉我应该选右边那条。你问我哪里来的第六感……好吧,我扔了铜钱…… 走着走着,我感到不对。有情况! 我迅速蹲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出包袱,啊,果然在夹层中找到了——蛋酥饼一块! 抛出一道弧线丢进嘴里,使劲嚼啊嚼,消灭。 ——情况就是,偶肚子饿了 o 嗯,味道不错,舔舔唇。小六同志(六师哥瑟月)果然没有辜负朕的一番栽培。不错,不错……再吃两块。 吃完三块蛋酥饼,我亦犹未尽,又啃了两块金丝枣糕,三片云片酥,四块夹r薄饼,5个粉蒸馍,6个…… 吃饱喝足,我继续上路。这次我的速度明显加快,只感觉小风在我耳边呼呼地吹过。感情前面那是饿的!我捶x顿足,发誓以后一定要为青少年树立良好的榜样。 于是我足间生风,更加快了脚程。 这时一行小蚂蚁从我的身边爬过…… 夜间行路果然是最耗体力的,从我这一路明显增加的食量便可看出。我一共停下来7次,其间小坐,捉虫,掏鸟窝的时间略去不算,每次进食时间大约为一炷香的时间,每次食量比较规律,基本没有挑食、厌食或少食情况,从g本上保证了稳定进餐的数量与质量。 这样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我发现自己完全适应了夜行,并且能小幅度地奔跑与跳越。我为师父没有发掘我夜行的潜力而感到扼腕。 但同样也是这个时候,我发现了另外一件更让我扼腕,外加痛心疾首的事情。 ——包袱里的食物……见底了!! 我用指尖挖出最后一点饼屑塞进嘴里,悔恨的泪水在我的眼眶中打转。丫的瑟月,竟然只准备了这么一点猫粮,太辜负朕对你的信任了!不对,小爷g本就不该信你这个笑里藏刀,小肚肠,口蜜腹剑,狼子野心的坏家伙! 我从怀里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小本子,拿出一支秃毛毛笔,在舌尖舔了舔,提笔在本子上歪歪扭扭地写道:“某年,某月,某日,发觉某深藏不露之瑟月,用心险恶,特将其加入黑名单,从此列为拒绝往来用户。钦此。” 没有食物的日子是违反人权的;没有食物,而且又困又累的日子是极端……违反人权的;没有食物、又累又困,并且还路遇劫匪,是极端极端……违反人权的。(说的什么废话,打死!) 月光透过纵横交错的树枝斜s进来,落在锋利无比的匕首上,反s的寒光照得我浑身一激灵。一男一女两个劫匪脸蒙黑巾,浑身裹在黑色的麻布中,一左一右地持着匕首,厉声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他们正要往下说,我阻住他们:“打劫是吧?” 二人相视一眼,点头。 我看着他们的装扮,突然觉得眼熟:“难道……你们就是传说中的雌雄双煞?” 记得五师兄玉倾颜曾经有一次回来看师父。当时我缠着他问江湖是什么,好不好玩。他不厌其烦,便说了一个关于雌雄双煞的故事。我听得津津有味,追问他,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那时候玉倾颜很臭屁地对我笑,纤纤玉指指向自己道,他们做恶多端,你师兄我就替天行道把他们收拾了,顺便废了武功流放到一个偏远小山村。 我当时真是崇拜的一塌糊涂。 那一男一女的劫匪听我报出他们的名号立刻紧张起来,二人对视了数眼,然后男的抖抖索索地向我一抱拳,道:“原来少侠也是江湖人士,但不知名号为何?” 我见他们那副比我还紧张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用我最动听悦耳的声音说道:“其实晚辈初出师门不久,但是对二位却是景仰已久。” 雌雄大盗又是一惊,陪笑道:“少侠何出此言?” 我负手对月,做出追忆往昔的模样:“想当年,我师兄说二位在江湖上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那时候真是逍遥自在,肆意妄为,任天地遨游,取四海之财富,好不乐哉!实在是羡煞小弟。” 二人一听是自己的仰慕者,松了口气,目光中竟透出些许温和。 不过转念一想,这劫还是要打的! 妈的,自从被废了武功,雌雄双煞就成了雌雄双鼠,不仅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并且想卖个艺表演杂耍都被人用蛋砸。最后也只得再做回老本行,但是学了个乖,专门选在偏僻山野打劫些不会武功的路人和商贾也就是了。 然而这年头,打劫的生意也不好做啊,尤其这深山老林,半天不见个鬼影子。据上次抢了一个穷书生两块烧饼之后,这雌雄双煞已是两日滴米未进了啊。所以现在这趟劫,那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你死我活的事情,只能牺牲小你成全大我了。 雄煞正准备暗中出手,雌煞在底下按住他的手,面上却是和气的笑了一下,对我道:“却不知少侠的师兄是哪一门哪一派的?” 我不疑有他,昂首挺x道:“无觞门倾城剑,玉倾颜,便是我师兄。” 我清亮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分外显得动听。 然而在这动听的声音以及林间微弱的回音中,雌雄双煞二人的眼睛变得血红。 野外放生训练 欲望文 邂逅出浴美人 流年 作者:墨云 邂逅出浴美人 雄煞双拳一抱,咧嘴一笑:“不想竟是故人!实乃缘分阿。”月光下,这雄煞本就影响市容的面孔更显狰狞,掌指之间发出噼噼啪啪的骨骼撞击之声。雌煞神色虽变,却依旧笑得和气:“若不是令师兄,估计我们今日也不能大彻大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我直觉年夜饭都要吐出,这二人咬牙切齿地说着谎话也实在太过露骨。 雌煞见我似乎有所察觉,笑得更加和气,对我招一招手道:“小兄弟,你我今日相逢就是缘分,不若姐姐送你一样什物留做纪念。你且靠过来。” 我天真一笑,当真就走了过去,实则暗地里左手捏了一把迷粉,右手按住腰间的剑柄,脚下走着踏雪寻梅步,攻守兼备,只待他们有所动作便招呼上去。 那雌煞虽与雄煞是夫妻,但相貌却不似雄煞那般可怖,露出的眉眼倒也可称作清秀,长发及腰,身材清瘦。虽是一身黑衣,衣摆处却绣了一支怒放的白梅。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见了那白梅,只觉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梅花清香,似有若无,缠绕鼻尖,竟让人生出些许迷茫。 一步、两步……感觉有什么从手中漏了下去,沙沙作响,定睛一看,竟是手中的迷粉。我一惊,雌雄双煞二人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俯。我晃晃脑袋,二人的身影居然变成了双重,眉目模糊的看不清…… 我不停地甩头,暗中握手成拳,可令我大惊失色的是,我身上的内力竟怎么也聚不起来,浑身一般散沙,犹如漂浮在云里雾里一般。 突然脑后一阵钝痛,我嘭的一声脸朝下砸在地上,鼻子痛得似乎要生生断裂。温热而鲜红的东西从某个地方不断冒出,我回头看,雄煞正举着一块染了鲜血的大石头得意地笑。雌煞也笑,突然一脚就踩在我的背上,我只感觉肋骨像是要破x而出,心脏被狠狠挤压,疼得几欲昏厥。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流到睫毛上,遮住视线,我只能模糊得见背后两个y漆漆的身影。此时雄煞弃了石头,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向后拉。 我长年呆在无觞门,又是最小的徒弟。上有师父护着,下有师兄们宠着,让着。从来就算做坏事做的过火了,最后只要耍一耍赖,撒几声娇,也就蒙混过关了,又何曾受过这种苦,被人这般对待过? 我头上身上疼得厉害,不管不顾就开口嚷道:“放开,放开,我不玩了!你们要钱我包袱里多的是,你们拿去也就是了,快给我滚!” 雌雄双煞闻言皆是一愣。随后嘿嘿哈哈地狞笑起来。 雄煞拉着我的头发猛地后扯,模糊视线中我只看见那双眼睛中几条噴张的恐怖血丝。 雄煞抬起手,狠狠地甩了我两巴掌道:“小崽子,你以为我们跟你玩呢,告儿你,本来今日大爷只想劫个小财,你小子若是乖乖交出来也就罢了。但你竟自己招认是那混蛋玉倾颜的师弟!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撞进来!今天老子就再开杀戒,做了你这小子一雪前耻!” 说着,雄煞扬起手中匕首,我本就模糊的视线被匕首的寒光刺得更加支离破碎,只剩下白光一片。 雌煞却在这时抓住他的手:“熊哥,这样太便宜他了,你没看见他方才手中漏出的粉末,那是无觞门独家“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迷粉,据说只要撒上一点,便可让对方丧失视力数个时辰。若是碰上患有眼疾或有眼伤者,更是直接渗入双眼,生生将一双眼睛毁了去!” “竟如此歹毒!”雄煞勃然大怒。 他患有严重眼疾也不是一两日了,这小子方才明显是想要毁了他双目。 雄煞抬起厚掌,辟天盖脸地打下来,一连数掌,直打得我眼角开裂,口鼻喷血,他骂道:“你这狗娘养的,竟想害老子瞎眼怎地!今日便让你试试你自己的毒粉,也让你尝尝双目剧痛,生不如死的感觉!” 言罢,伸手在地上撸了一把迷粉夹着泥土灰尘便往我眼睛里揉。我挣扎着闭上眼睛,却被硬生生撑开。迷粉很快融进眼睛,遇上血y,立刻渗进瞳孔深处,只感到火烧火燎的疼痛从某一点发散开来,仿佛有人拿了一把利器,正在挖我的双目。 我一下疼痛地尖叫起来,捂住眼睛在地上翻滚。雌雄双煞在一旁笑得开心,不断用脚蹂躏我的身体。 我疼得用头撞地,撞在土里,撞在石头上。耳边先是呼呼的风声,后来听到一阵尖锐的,仿似划破空气的金属的清鸣声。 再后来,周遭变得寂静。雌雄双煞的笑声早已消失,只偶尔听见一两声回荡在林中的虫鸣鸟叫。 我撞地撞得久了,竟觉得这土地都变得松软,还隐约发出类似人类呻吟的声音。眼中的疼痛也似乎没有开始那么剧烈了,于是不由地想要抬起头看看周围的情况。 然而刚要动作,颈后突然那一痛。我的眼前顿黑,很快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阳光普照,鸟儿在我的眼前飞来晃去。我竟然还看得见!心里一阵高兴。然而头却是沉重得无以复加,仿佛有无数大象在上面用力地踩。 我缓缓地,缓缓地,伸直我的脖子,梗着头坐起身来。头依然昏沉沉,脑海里全是零星散碎拼不齐的画面,好像有什么要从记忆中浮现出来,却只是散碎而苍白的无力。 我哀伤地想,我不会是脑震荡了吧?手不由自主地上脑袋。这不还好,一居然到一个椭圆形的,温热的东西。 我拿到眼前一看,惊呆了,居然是一枚鸟蛋! 我愤怒地喉!“你们这群眼睛长在屁股上的死鸟,小爷这么英俊潇洒的头颅是给你们用来下蛋的吗?滚!滚!都给我滚!看我砸了你们的蛋!……” 我举了蛋就要掷,却忘了自己张得大大尚未合上的嘴。突然一阵土味腥臊在嘴里蔓延开来,我抬眼看,向上,再上……一只黄色小鸟正用屁股对着我,抖一抖身体,一坨腥黄的东西落下来,落进…… “啊啊啊啊啊~~~”我彻底暴走了,一手拿砖头砸那只在我脑袋前面得意地乱飞乱叫的臭鸟,一边疯狂地向有水源的地方冲去。 好容易冲到一条小河边,我一头扎进水里,张开大嘴,咕噜咕噜地漱口。 “呸、呸、呸!” 在我清了九九八十一遍,终于有勇气用嘴呼吸并吞咽口水之后,一抬眼,竟看见那只s屎的臭鸟正停在不远处的枝头,神气活现地看着我,左跳跳,右跳跳,尖嘴毕毕啾啾地乱叫唤。 我怒向胆边生,抬手拾起一块大石头向他砸去。谁知丫早有准备,一扭身闪过去,又左跳右跳地看着我毕毕啾啾地叫。 我气急,随手抓了一把沙土就丢他,只听哗啦一声水响,一个优雅而充满磁x的的声音从河中传来:“谁?谁在那里?” 我一回头,视线却撞入一双幽潭一般的眼眸之中。 那人就站在水中,眼中空旷寂静的,仿佛三千尺下的桃花潭水。阳光里,河面上,那眸子波光潋滟,盈盈翦翦。仿佛深山古道,那苍翠之后掩不住的亭台楼阁;又仿佛十丈红尘,那繁华落尽后的对月当歌。 见我盯着他看,那人弯着眼睛对我微微一笑。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上身竟未著寸缕,墨一般的长发飘散在水中,莹白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温润的光泽,几滴晶莹的水珠顺着曲线蜿蜒而下。我顿时感到口干舌燥。 而那人却弯着眉眼,轻轻开启朱唇。 优美动听的嗓音如溪水般在山间流淌。 他道:“你这鸟窝头,偷窥别人洗澡,羞也不羞?” 邂逅出浴美人 欲望文 绯色来去无踪 流年 作者:墨云 绯色来去无踪 他道:“你这鸟窝头,偷窥别人洗澡,羞也不羞?” 我一时大窘,口中支吾:“这个……那个……是因为……” “好了,你不用想借口解释。”那人一步步向岸上走来,那完美的躯体离我越来越近,我几乎无法呼吸,稍一闭眼,那人已经长发一甩,将搁放在岸边青石上的衣物激起,抛向空中,待其将要落下,身体翩然旋转,那衣物竟分毫不差地裹在身上。 那人穿戴好衣物走纸我身边,发稍还滴着水,落在我的脸上。那人轻声道:“看了便看了罢,不过世间也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你需得负责。” 他说这话时正靠着我的耳边,气息若有若无地扶过我的后颈。 我原本正羞得不敢看他,却被他的言语惊得霍地睁大眼。不想那人的绝美的眼正放大在我的瞳孔中,四目相对,那人又是一笑。这笑容让我只觉满天飞舞着雪白的花瓣,在那花瓣中,有一个绯红的身影在旋转着,旋舞着,衣袂飘摇,如翼如蝶。 那人的手指不知不觉爬上我的脸,似乎是叹息了一声:“谁伤了你?”他这一问我才想到昨日遭到雌雄双煞的暴打,后来也不知是怎么逃出来的。我赶忙看向水面中的自己的倒影。 一看之下,我疯了。 那水中之人简直丑到极点,不仅眼眶破裂,鼻子青肿,整张脸居然肿成了一个人形猪头,更重要的是,那一头乱发早已在昨夜被鸟儿们改造成了未来某个年代最常见诸报端的词汇——鸟巢是也。 看看自己,再看看对面那人超凡脱俗的容貌,我只愿一头埋进水里再也不要出来。 天啊!我怎么可以这么丢脸!而且是在一个这样的美人面前丢脸! 我这样想了并且也这样做了,一个猛子把头扎下去。那人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做,立即把我拎出来道:“你做什么?不想负责也不用寻死啊。我……有这么让你讨厌吗?” 说到后面,我竟似乎好像看见他的眼眶红了。 他慢慢地放开我,替我理了理衣领,侧着头注视我,脸上泛起微微的笑。 我又一次被他的笑容所惑,心里一片一片的白色花瓣飘落。那人的眉眼真是美到了极致,只需稍稍展颜,便能动人心弦。 “焰,你会想起我吗?”他轻轻道。 “什么?” 我一怔,手里被塞入一样温热而滑腻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块花瓣状的血玉。 那人的嗓音悠扬悦耳:这块玉与你有着相同的名字,当你想起他的名字的时候,就会想起我是谁……到时候,我就来与你相见,可好? 我下意识抬头,却只得见河的对面那缥缈的最后一点红。那绝色的人正是穿着这一身潋艳的红衣而来,却也是飘摇着那红衣而去。 我站在河边呆呆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何竟有些熟悉,有些伤感。好像有人曾经这样离我而去。那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终至不见,我听见心底有个角落,有一滴水滴落下,撞击在什么上面,悠扬一声轻响。 啪。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 我回头,面目狰狞。 “妈的,你虐待狂阿,居然打人家的伤口!”说着,一下蹿上去,将来人扑倒在地,啊呜一口咬在对方肩上。 那人痛呼一声,嘴里说道“轻点,轻点,哎哟,你有没有打狂犬疫苗你就乱咬人阿……”手上却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 我不依不挠地咬着,咬阿咬,咬得眼泪都流出来。 “乖,不哭啊……哪里痛,哥哥帮你吹吹……”说着就要检查我身上的伤势。我一把推开他:“滚,小爷才没哭呢,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名鼎鼎,貌比潘安的景华年景大侠流眼泪?” 那人笑笑,在我脸上一抹,指尖沾了一滴泪拈到我眼前。 “那这是什么?” 我脸红了一下。“刚才有一粒不识好歹的沙子自己跑到我眼睛里……”我道。 他意味深长地笑。“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某只小猪头见到大师兄激动到流眼泪呢。” “什么激动,什么激动!”我跳起来:“明明是你见到我高兴地流眼泪,才不是我,才不是我!” 旁边树林里闪出两个人,一个身穿银色暗莲锦衣的人对另一黑色劲装身背巨剑的人摇摇头道:“这只猪脑子没治了,以前每次尿床都非说是你尿的,现在流眼泪了又非得说是别人在哭。唉……你说长得挺聪明一小娃,怎么脑袋跟石头似的。” 我对那正在嚼舌g的怒目而视,大师兄唯恐天下不乱地说:“生气了?要不,我把他们俩抓过来让你一人咬一口,解解气?” “滚!”我踹他一脚,红着眼看向另外两个已经闪到树上,以防被捉来咬的三师兄和五师兄:“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们一直都在后面!昨天看见我被打得那么惨,你们居然一个都不现身,你们这群混蛋!” 大师兄薛御风赶紧呼噜呼噜我的毛道:“我是无辜的~相信我,小华儿。”一双风流眼眨啊眨。“我当时被师父派去处理一件事情,g本不知道你被人打。我要知道,我非把那人打得她爹她娘都以为他是火星人。” 我瞪他一眼,马后p,略过。 三师兄轩辕彻面无表情地从树上跳下来,仔细看了我一阵,道:“观察力变强了。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比平时强多了。嗯,师兄支持你改变造型,加油!”手上做了一个干巴累的姿势。 我气得都懒得看他,审美观点极度扭曲,扫过。 五师兄玉倾颜咂着嘴就过来了:“哎哟,我正捉这是谁呢,怎么跟个行走的猪头似的。真没想到会是貌美如花的师弟你啊,要我昨晚知道那被打的人形猪头是你,我早就冲上去给你一记还我漂漂拳了,哪还等到那两个败类下手……唉,看这小脸可怜的,疼吧……五哥给你吹吹……” “去死!”我恨不得掐死他。 那厮居然还不依不挠:“早跟你说了整容要去韩国吧,你偏不听,就为省那几个小钱被人揍成这样,这次,师兄也不帮你了。” 说着,甩一甩衣袖,得意洋洋地走开。 妈的。心理变态!纯属嫉妒我比他英俊潇洒比他美,在心里抽死他,抽一百遍阿一百遍。 他们三轮流发完言后,我在他们身后瞟来看去,寻么来寻么去,扯扯这个衣服,拽拽那个袖子。 薛御风扑哧一声笑:“你以为师父能躲到我们袖子里还是衣服下面?” 玉倾颜扇扇风,鄙视道:“所以说人有人苯得连石头看到他都想一头撞死呢。” “你……”我伸出食指,颤抖啊颤抖,酝酿感情:“师父~~~~”其声音之凄苦之悲切,如幼鸟走失重见娘亲,又如远隔千山万水的恋人万里相见,更如那未来有一只红色的部队经过五万里长征走出雪山草地后,重见父老乡亲的怆然泪下。 我跳,我跳,我跳跳跳跳~~~~ 终于让我跳到半空中,段无觞足尖轻点一折横枝,飘然如仙人般向我飞来,接住我努力跃到半空中的身体,徐徐落下。 我矫情地把头埋在段无觞的怀里,蹭阿蹭,蹭阿蹭,段无觞伸手我的头:“还疼不疼?”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似水。我大为感动,继续蹭。段无觞叹口气,顺着我身上的伤势了一遍。我感到身上的疼痛比原来减轻多了,但是,还是蹭。 段无觞终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他抱着我腰身的手微微用力:“你再把鼻涕蹭我身上试试!信不信我让你在这里上演天外飞仙,还是头朝下的。” 我怕怕地仰起头,放弃地闭上眼睛,段无觞嫌恶却又无奈地取出锦帕,我就着他手里的帕子用力一省鼻子,又胡乱蹭两下擦抹干净,然后头一偏。 段无觞黑着脸把锦帕拿开,扔掉。 他又碰了碰我脸上五颜六色的伤口,我疼得一皱眉一哆嗦,他已然收了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子,倒出一些淡绿色的y体放在手心,然后抹到我脸上轻轻地揉。 我逼着眼睛享受。 他又抱起我,足尖点地便腾了空。我享受着清风拂面的感受,尤其脸上涂了清凉的玉肌收容膏,那种感觉更是舒服的让我眯起了眼。 三个师兄在后面也纷纷跃起,腾空,一跃一落。彼此之间形成等距离间隔的直线。 段无觞的声音顺着风飘进我的耳朵:“这次是为师大意,以后……不会了。” 我眯着眼弯了嘴角笑。把头磕在他的肩上。段无觞的抱着我的手紧了紧,另一手伸出去,以宽大的衣袖替我遮挡凌厉的风势和迎面而来的横枝陌叶。 行进中,天色渐渐暗下来。我轻飘飘的飘在空中,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疲惫。于是我顺应民心地睡去了。 迷蒙中,有什么湿湿的东西在我的额头动了一下。 我得意地笑。 我是师父的小徒弟,最宠的小徒弟~~~ 神思逝去。 我又看见那双幽潭一般的眼睛。惊落了一梦繁华的绝美而深沉。 那双眼睛的主人,转过身,弯起眼睛,轻轻一笑。 一滴水沉了下去。清脆的撞击声。然后,沉没。 绯色来去无踪 欲望文 江湖,我来了~~~ 流年 作者:墨云 江湖,我来了~~~ “师父,师父~~” 小小的娃娃摇摇晃晃地赤脚在地上走,眼睛朦朦胧胧,小手在眼睛上揉啊揉,生生把一双圆圆亮亮的大眼睛揉成了小兔子眼。 不远处正在舞剑的男子停下来,落叶纷纷扬扬,那男子的黑发在风中飞舞。“华儿,怎么不睡了,自己起来了?你的鞋子呢?” 足尖点地,飘到孩子身前。 那小小娃儿立刻伸出手臂:“抱抱~~” 男子轻轻抱起孩子,温柔地搂在手臂之间,像在对待一个极易破碎的珍宝。食指勾起,轻轻在孩子鼻尖上刮了一下,道:“小华儿,师父不是教过你下床要穿鞋子的吗?怎么总是记不住?” 小娃儿摇头,一颗小小的黑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人家要师父陪华儿睡觉觉,人家不要自己一个人睡~~”嘟起小嘴。 男子宠腻地着他的头:“可是华儿为什么不穿鞋子呢?” 小娃儿扬起头,眨眨揉得通红的大眼睛:“师父帮华儿穿~~”伸出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在空气中晃阿晃。 男子淡笑着摇头,抱起小娃儿,向屋内走去。 …… “师父,师父……” 头上扎着冲天小p的娃娃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见男子,一下扯住他的衣袖,整个人巴啊巴的就爬到男子腿上。 男子正捧着书卷,此时回过头来,看那小娃脸蛋通红,嘴里喘阿喘的。男子道:“怎么了,华儿?” “师父,师父,”小娃娃睁大眼睛,扯着男子的袖子大幅晃动,“华儿看见卖糖人的了,华儿要吃糖人,师父买~~~~” 男子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回书上:“不准!” “为什么?为什么?”小娃娃开始搅,“人家就要糖人,人家要吃糖人么~~师父坏,坏师父!” 男子轻皱眉头,把小娃娃搂到身前,掰开他的嘴。男子摇头:“又多了一颗蛀牙,前几天容妈说家里糖罐里的糖少了大半,是你偷吃的吧?” “不、不是”小娃娃心虚地咬手指,突然又想到屋外卖糖人的,开始假哭:“哇~~哇~~,我要糖人,我要糖人啦~~~~”小手小脚无赖地到处挥舞,一副撒泼耍蛮的模样。 男子无奈地看着他,半晌,道:“就一个。” 小娃娃立刻跳起来,欢天喜地地拖着男子去买糖人。 …… “师父~~~~~” 男子正拿着食谱研究如何处理案板上活蹦乱跳的鱼。大大眼睛,咬着嘴唇,梳着两个羊角小髻的娃娃蹲在他脚边,眉目皱成了小麻花,小手捏了一g草在地上画圆圈。 “什么?”男子低头,发现小东西神色不对,一手将他抱起来。 “师父……”小娃的眉毛越结越凶,变成了纠缠在一起的两条毛毛虫,粉粉的小嘴上几个红红的牙印。 男子小娃的头,嗯,还好,没发烧。却见小娃依旧一副痛苦的样子。“华儿,哪里痛?告诉师父。” 小娃指指肚肚:“疼疼~~” 男子立即放下手中的食谱,轻轻抚上小娃的肚子:“乖,师父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小娃儿咬着唇,两眼含泪的摇头。 男子大急:“华儿,你究竟怎么了?” 小娃哇的一声哭出来:“要便便,华儿要便便~~~” 男子嘴角抽搐。小娃儿继续哭:“可是华儿忍了很久,都没有人抱华儿去,师父不理华儿,师父坏,师父不要华儿了~~~~~” 男子赶紧抱起小娃向茅房跑,一边跑一边安抚小娃:“华儿乖,容妈回家去了,师父正在给你做鱼汤喝。不是不要华儿哦!华儿不哭,师父这就带你去便便……” …… 梦到很多小时候的事。 我睁开眼,伸个懒腰,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我聪明的小脑瓜转了一转,立刻就猜到自己八成是在墨云山下的客栈里。 于是一个鲤鱼打挺,准备从床上翻起来。 然而背部一接触到床板,我立刻疼得哎哟哎哟直叫。被雌雄双煞虐打的伤依旧隐隐作痛。 这时一个枕头塞到我背后,一双纤细修长的手将我扶起来,香喷喷的银鱼粥冒着热气凑到我的鼻子前。我贪婪地嗅了一阵,把头往对方怀里一靠:“师父真好,华儿最喜欢师父了~~~” “撒娇。”段无觞轻哼一声,一手搂住我的臂膀,帮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手将银鱼粥递到我手上。 我摇头。“要喂~~” 段无觞叹气:“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伸手舀了一勺热气腾腾的粥,吹凉了,才递到我嘴边。 我偷笑地像个小狐狸,两眼一闭,只把嘴张开。 头上立刻挨了一下。但同时,嘴里软软的粥化开,散出淡淡的鲜美的味道…… 一碗粥下去,我又缠着师父喂了两笼水晶汤包,一碟云片糕,三个剥了皮的贡桔。正想着再吃点什么,师父爆发了,把我摔在床上,狠狠道:“肚子都吃成球了,你还想怎的?” 我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抱起枕头,开始咬。 “师父,你小时候对我那么好,我要什么就给我什么,从来都对我温言软语的,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坏?……是不是华儿长大了,不可爱了,师父就不喜欢华儿了?”说着眼睛还眨阿眨,努力酝酿水雾。 段无觞的手指抖了一下,猛然抬眼看我。 “你是……想起了什么?”语气竟有些慌张。 我嘟嘴:“原来我是师父养大的,怎么我以前都忘记了,师父也不提醒我……” 段无觞的脸暗了一下。 “我出去看看你师兄他们。”他道。 一转身,出了门。 留我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在屋里大眼瞪小眼。 瞪了半天,想起什么,对着门口大叫:“我还要两笼虾饺,一碗混沌,一碟酥油饼,两个茶叶蛋……还有,还有鸭血汤也来一份……” 后来三师兄、五师兄进来看我,他们愣是搅得我没吃好早饭,害我整个人都饿瘦了……哭。 三师兄先是看了一下我躺在床上的“曼妙身子”,他看得很细,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得我耳朵都红起来,只听他道:“肩膀太窄,肚子太挺,腿太短,失败!” 我只觉一只乌鸦从我眼前飞过。 他又道:“g据我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你现在需要的是……” 我竖起耳朵。 “一种从外及内,以内养外,全方位多侧面,从整体到局部的有氧运动!” “?” “听不懂?”他酷酷地摇摇手指:“没关系。我可以讲通俗一点,就是,减肥!” 一个字,倒。两个字,我倒。三个字,我晕倒。 我趴在床上一时被打击得起不来。 江湖上人人都以为轩辕剑最是冷漠无情,其实,众家师兄弟都知道,这位哪里是冷漠阿,哪里是无情啊,g本就是一闷骚里的极品,极品里的闷骚。他或者不说话装酷,或者整个一个,话痨。 五师兄玉倾颜看我萎靡不振的样子,假装好人地过来我的胳膊,拽拽我的腿,戳戳这里,敲敲那里。好容易玩了一个通遍,他邀功道:“不要太感谢我,我刚才用了独门推拿手法,为你做了一次全身x的活血按摩。” 我耷拉着眼皮:“哦,那真是谢谢您了,现在,求求您赶紧离开我的视线吧。” “那怎么行?”玉倾颜支着头狡黠一笑:“照顾师弟是应该的,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啦……不过说真的,帮你按摩了一阵,我开始觉得饿了……哎,桌上这么多东西时给我吃的吧,师弟你实在太客气了。”说着,拈了一只虾饺扔进嘴里。 我抽搐,我颤抖。我伸出颤抖的手指:“那是我的~~~” 玉倾颜详装没有听清,又吃了一勺混沌,嘴里含糊道:“师弟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阿……这个混沌不错,哎,彻彻,你也过来尝尝~~” 轩辕彻真的就走过去,端起一碟酥油饼,仔仔细细看了数眼,然后哗啦啦全部倒进嘴里,嚼嚼,下肚。 我急得大叫:“你们两个强盗~~~” 玉倾颜将手竖在耳边做筒状:“师弟你大声点,你说这么小声我怎么听得见!” …… 于是,这个本该秋高气爽,安静祥和的早晨,就在我的吼叫和两只强盗吃食物的咔嚓咔嚓声中结束。 待到我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向师父申诉的时候,师父与大师兄已经整理好行装,又准备上路。 我可怜巴巴地扯住师父的袖子。 段无觞回头看我:“做什么?” “师父,你还没有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要去哪里?” 师父转过身去,留下一个完美的侧面弧线供我瞻仰。大师兄薛御风笑笑得抢过话去:“你昨日说早就发现我们,想必也已猜到来龙去脉了吧。” “什么?什么?”我装傻。 薛御风一展风流扇敲在我脑门上,师父咳了一声,我大叫:“会把我打笨的!” 玉倾颜跑过来我的头,柔声道:“不怕,你本来就很笨。”说完,迅速跑走。 我无视他。 薛御风摇着扇子道:“现在江湖中流传着一句话,那就是得焰赦者,称霸武林,天下归心。我们和师父怀疑这次通缉你的画像就是那些想要得到焰赦剑的人所设下的圈套。此事事关重大,并且必然危机四伏。所以师父让你自己下山查探,只是想给你些历练,其实早已将我和三弟五弟召回,让我们跟在后面保护你。” 我点点头。这些早已猜到。从我听见身后轩辕剑的剑鸣起。 “但是后来,师父发现事态似乎比我们预料的还要严重。有一个销声匿迹多年的杀手组织居然在此时重出江湖,并且有人在这附近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师父担心此事与通缉你的画像有关,所以亲自出山护你周全。” 听到这里,我深深感动了。 我无比娇羞地拉住师父的衣角,任其如何挣扎也挣不开,扭捏半晌,半仰起羞涩的脸蛋深情道:“师父,你真好~~~” 身旁几只师兄立刻就卧倒了。都趴在地上找皮疙瘩呢。 下午,我们一行人正式从墨云山客栈出发。 天是蓝的,草是绿的,我的脚步是颤抖的……兴奋的颤抖。 薛御风一挥扇。 “恭喜你,从此刻,你便正式加入江湖这个大家族了。” 轩辕彻一拍背后,轩辕出鞘,只见他挥舞巨剑,山间一块青石应声碎裂。 玉倾颜指尖银光一闪,倾城剑出鞘,先是匕首一般大小,持剑者弹手一抖,那剑飞长几寸,竟是通体透明。他随意捡了一块青石碎片,抛向空中,剑花挽起,青石碎屑洋洋洒洒,片刻间,一个石刻酒觞雕刻完毕。 玉倾颜拿起酒觞递给我,不正经地笑:“定情信物。” 被大师兄用扇子揍了一下。 大师兄道:“这便是你的江湖通行证,是你作为无觞门弟子的标志。 请务必妥善保管,遗失不补。” 江湖,我来了~~~ 欲望文 师父,这棵树欺负我~~ 流年 作者:墨云 师父,这棵树欺负我~~ 我终于离开那鸟不生蛋的墨云山,正式踏入江湖了!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玉倾颜和轩辕彻走在我后面。我听见轩辕彻道:“五弟,你看小师弟都颤抖一下午了,该不是羊癫风犯了吧。” 我怒火中烧,他们哪里能体会我冲出大山,投身江湖的激动心情。 玉倾颜凉凉道:“明显是吃多了,便秘。” 无数黑线从我的眼前滑过。 我们走在树林里,大师兄在前面探路,师父走在我稍前的位置,他正跨过一条山间小涧,旁边的松枝条从他的雪衣上轻轻划过。 我快走几步跟上师父,拉住他的衣角,哀怨道:“师父,五师兄又欺负我。” 师父头也不回,只把我的手扯下来。我撒娇地哼,他回头看我一眼,拉住我的手向前走。 我一下心里美得冒泡。回头挑衅地向玉倾颜眨眼。玉倾颜倒也不怒,挥手扇扇风对轩辕彻道:“看吧,小人得志。” 这是嫉妒,嫉妒!我不和他计较。 回头牢牢牵住师父的手,跟在师父后面蹦蹦跳跳地往前走。阳光落在师父的侧脸上,勾勒出嘴角浅浅的向上的弧度。 我一会儿从路边掐一g青草含到嘴里,一会儿摘一朵花放到鼻尖嗅嗅。看到树上的果实就巴不得爬上去采一个下来,但由于手被师父牵着,动作一大就会遭来师父的冷哼,只得作罢。 我们走啊走,从下午一直走到晚上红霞满天。我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连带着胳膊在师父身上蹭来蹭去。师父停住脚步,对前面的大师兄道:“风儿,停下来歇一阵。” 我嘿嘿笑,头又在师父身上蹭了几蹭之后,迅速在旁边的大树下找了一块干净地儿坐下来。 正拿出红豆糕开始啃,不料一个东西砸在头上,我一,头上凸起一个小包,一粒褐色的榛子滚到地上。我一下跳将起来,对着树上一通大嚷:“谁?谁砸小爷,给我出来!” 无人应声。只是这次好几个榛子一起落下,砸得我抱头鼠窜。玉倾颜、轩辕彻和薛御风正站在不远处,看到我的狼狈样,三人齐齐摇头。 待到榛子落完,我气急败坏地冲回去抬脚就踢树。轩辕彻不咸不淡地来了句:“破坏花草树木,鄙视!” 我一连踢了数脚,那树本来毫无反应,突然在我稍作歇息时哗啦啦开始下榛子雨。我被砸得哇哇直叫。 这时一只白玉般的手出现在头顶,接住即将落到我头上的榛子。我立刻躲到那只手主人的怀里,小鸟依人道:“师父,这棵臭树欺负我~~~” 段无觞将接住的榛子放在我手心里,我的头,“疼不疼?。”我像小狗甩水一样地甩头:“师父过就不疼了~~”段无觞浅浅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蛋,抬手指向上方道:“你看那里。” 我抬头仰视,原本并未在意,细看之下才发现树枝间,一只火红尾巴的尖嘴小东西正用一颗榛子挡住自己,偷偷地从后面瞄我。 原来竟是这小东西暗算我! 我突起歹心,撸起袖子,准备爬上树把小家伙揪下来打屁股。 我吭哧吭哧往上爬,三个师兄在地下喝倒彩喊了个不亦乐乎。师父直直地立在树下,仰头看着我。他的眼中倒映着漫天霞光,白衣盛雪,我向下看时,竟一时怔愣。 突然师父道:“小心。” 我回头一看,那红尾巴小东西又抓了颗榛子丢我,我咬牙躲过,伸手去捉他。小东西极其灵敏,迅速跳开,站在枝头张牙舞爪地向我唧唧乱叫。 我见捉它不住,心生一计,从怀里取出未吃完的红豆糕,拿在手上向他挥啊挥。小东西先是歪着头看了红豆糕一阵,然后估计是被香气吸引,开始口水涟涟。我心下大喜,将红豆糕慢慢往回收,那小东西急切地跟在后面,一边跳一边唧唧叫。我慢慢收啊收,终于收到怀里,小东西不管不顾地叫跳到我怀里,尖嘴一口咬住红豆糕不放。 我一下抓住它的火红尾巴,提它在空中晃荡两下,大笑道:“被我抓住了吧,让你神,这下看我不炖了你做松鼠汤喝。” 轩辕彻在树下义正言辞道:“我代表松鼠保护协会谴责你。” 玉倾颜矫情地附和道:“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薛御风扇着扇子:“记得分我一杯。” 本来小东西不停扭动,我单手抓住它就不容易平衡,这三个人一打岔,我一激动,身体立刻就晃悠了一下,脚下打滑,虽然极力稳住身体,却仍然止不住地往下落。 轩辕彻:阿弥陀佛。 薛御风:我的汤! 玉倾颜:……(一只手捂住眼睛,食指与中指之间开出一道缝隙) 一阵风声过耳,雪白的衣带扶过我的面颊,然后我的腰被托住,缓缓落地。 我落地第一件事情,扑过去在师父脸上亲了一大口:“爱死师父了~~”蹭,撒娇。然后拎起那只倒霉的红尾巴小东西,左右摇晃。岂料那小东西竟然双眼紧闭,既不反抗也不叫唤。 我奇怪地把它扔在地上。小东西眼睛开出一条小缝,慢慢睁大,睁大。我瞪着眼睛与它对上。它惊吓了一下,立刻闭上眼睛,四爪一摊,装死。 我扯扯它的尾巴,不动。戳戳他的肚子,依然。我抬起它的两只前爪,用野草挠他的痒。小东西立刻缩起前爪,两只腿蹬啊蹬的,嘴里发出吱吱唧唧,吱吱唧唧的讨好的声音。 玉倾颜在旁边看得有趣,也学我拿了一g草挠小东西,谁知小东西突然凶x大发,跳起来就冲他凶狠地龇牙咧嘴,嘴里愤怒的尖叫。 “哟,还认人。你养的啊?”玉倾颜侧头看我,细长的凤眼挑起邪气的弧度。 我乎撸乎撸小东西的毛,它的尾巴立刻缠上我的手,头也讨好地凑过来,黑黑的湿润的圆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两只小细爪子巴在我的食指上。 大师兄看了看天色,告知师父我们应该走了。 师父回头看我一眼,伸出手。我做乖巧状挨过去,却是拉住师父长衫的后摆。“耶,启程喽,启程喽~~”我嚷。师父的嘴角抽搐一下。 “你把那只松鼠藏在哪里?”师父问。 “什么松鼠?什么松鼠?哪有松鼠阿?”我装傻,前后左右寻么了一遍,双手一摊,表示没有。 师父从包袱里取出一块红豆糕,只听吱吱两声,一个红色的小脑袋从我怀里钻出来,一副口水涟涟的呆样。我赶忙将它塞回去,却不期然迎上师父若有深意的眼神。我尴尬地笑笑。拍打怀里的东西道:“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滚回去!” 那小东西弱弱地发出一连串叫声。 “唧唧唧唧唧……”(我要红豆糕) 师父,这棵树欺负我~~ 欲望文 看到打群架的了~ 流年 作者:墨云 看到打群架的了~ 对于初入江湖的我来说,最兴奋的事莫过于有人在面前打架,而更兴奋的就是,有人打群架。 显然我现在的情况就是后一种。 师父与师兄们都掩了气息躲在树后。我左瞧瞧,右瞅瞅,抓准一个时机挣脱师父的爪子,一溜烟冲出去藏到离案发现场较近的一棵……呃,茂密的草后面。 这样一来我终于可以清楚地看见群殴现场了。 ——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向一个身穿锦衣头戴玉冠的男子撒出一把黑色的铁三角,然后锦衣玉冠男子身后闪出一个青衣人,长剑一挥挡下铁三角。然后又一个黑衣人闪到青衣人背后,试图偷袭他,青衣人旋身一踢就将那黑衣人踹出去。接着还是一个黑衣人从旁边闪过来,甩出一条长鞭缠上青衣人的剑,青衣人使力一挣,再一个剑花出去,那长鞭便支离破碎。再后来又一个黑衣人……(妈的,那么多黑衣人严重影响我现场解说的质量,抗议!抗议!) 总之,现场情况大致可以描述为,一群黑衣人与两个青年男子不得不说的争斗。完毕。 争斗越演越烈。黑衣人见单打独斗讨不了好,于是集合起来同时围攻青衣人一个。只见电光火石之间,六个黑衣人同时出剑,分别刺向青衣人六处要害,眼看青衣人避无可避,只见…… 妈的,什么东西挡住小爷的眼睛?! 我一把扯下巴住我的脸不放的东西,扯下来一看:“小红,不准在我脸上便便!”我怒道。 那只红尾巴现在被我起名为小红的松鼠,一下跳下地来,霍霍地挥舞两只前爪,学人一样的后脚站立着。它左挥两拳,又捣两下,神气活现地在我面前打起拳来。 我无奈地皱眉,再皱眉。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把它拎起来,丢开。 话说那厢群殴继续。刚刚我错过一段,青衣人已经跃起到半空中,再旋身下来,横剑绕圈一划,只用剑气便将那六个黑衣人击倒。四个黑衣人当场被震断心脉,一个勉强撑起来,却被另一个锦服玉冠的男子制住。那锦服男子脸上现出一抹与温文相貌不衬的y冷笑容。 只剩一个黑衣人伤势较轻,腾空借力飞起便想逃走。 青衣人青丝一扬,抬手长剑飞起,直追逃走的黑衣人。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时候我竟觉得那黑衣人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直直地扑向我所在的地方。 待他扑到我面前,我惊讶地发现他的背后c着青衣人的长剑,此刻血水早已染红了背后。 那黑衣人突然抓住我,向我手里塞东西,然后附在我耳边说:“回……回去告诉谷主……” 下面的话微弱不可闻。我正想让他大声点,他头一歪,倒在我身上。 我赶紧推开他,摊开手一看,呆住了。 那青衣人与锦服男子此时也追至身前。青衣人立在我身前,青丝飞扬,潇洒俊挺的剑眉斜飞入鬓,凌厉的眼直视我道:“少侠,刚才那黑衣人给了你什么?” 我摇头。 锦服男子蹲下身,笑笑地逼近我的脸:“我还看见他与你说话,告诉本王,他说了什么?” 我又一惊,再摇头。 锦衣男子突然变脸,面目变得狰狞,扬起手便要打过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一阵淡淡的幽香飘来,有衣襟扶过我的面颊。再一睁眼,师父已经捏住那锦服男子的手,男子虽然目露凶光,却也分毫动弹不得。 青衣人从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拔出长剑,双手握剑微一抱拳道:“还请大侠放手,我家主人路遇劫匪,方才有些失态,并非当真想伤这位小公子。” 师父侧身而立,目光落在青衣人的长剑上:“江南青衣游龙剑。今日便给你几分薄面。”说着,松开手,任那锦服男子受到反冲向后退去。 青衣人再一抱拳,表示谢过。又道:“却不知阁下高名?” 师父转身扶起我,替我怕掉身上的尘土,看到x前沾上的血渍,微一皱眉。口中道:“段某不是什么高人,不过隐居深山多年,名号之类,自己都忘了不提也罢。” 青衣人也不便多问,于是扶着被震退的锦服男子告辞:“如是,在下及主人与各位在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二人腾身跃起,踏枝借力而去。 我深深的注视着青衣人远去的身影。 “看够了么?”师父冷冷瞥我。 我嘿嘿笑,“我第一次看到打群架么,所以就入神了点……嘿嘿,可是,师父你不觉得他们飞来飞去的样子很帅吗?” 大师兄薛御风走过来对我摇头叹气,“浅薄阿浅薄……” 三师兄轩辕彻拍拍我的肩:“华弟,没想到我与你的看法惊人的一致。是不是py我?” 我一身冷汗。我的审美观下降到这程度?让我死了吧…… 五师兄玉倾颜嗤一声:“假惺惺,御剑飞行你可没少坐。” 三人话音方落,师父抽出腰间软剑。那软剑如带如剑,闪着黑色的隐隐的光芒,直如一道长虹贯月,飞向天空。师父轻跃其上,飞转回来,一把将我拉上去,再嗖地一下飞出去。 几个留在原地的徒弟看得目瞪口呆。 薛御风:师父危险了…… 轩辕彻:师父,你这样会宠坏小孩的~这是溺爱,溺爱! 玉倾颜:注意形象,淡定、淡定…… 我被师父抱坐在剑上,才不管他们几个在底下瞎猫子鬼叫什么呢。一律视为嫉妒,哼! “华儿,刚才那黑衣人对你说了什么?” 师父不问还好,一问我简直欲哭无泪。 师父奇怪地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又道:“那么,他给了你什么?” 我眉头皱成两条蚯蚓,慢慢地把手摊开——什么也没有。 师父看着我的手,点了一下头。“嗯,与为师猜的一样。” 理解万岁!我激动地抱住师父的袖子,猛蹭啊猛蹭~~ 师父的眉头打了个结:“你脸上有松鼠粪便……” 我愕然睁大眼,双目移动,移动,果然鼻尖上有一点黑色的东西。 我大叫:小红~~~~~!愤怒地把他从怀里扯出来。 小红先是惊慌失措了一下,然后看着我愤怒的脸,看着师父纠结的眉头。突然往我腿上一倒。装死。 入夜。 我们师徒五人在一个废庙里投宿。我们取出一些自带的食物和水,又打了一些野味回来,几个人围成一圈做烧烤。 我看着火上烤得金黄的兔子,眼睛发直,口水吸吸嗦嗦。小红早从我怀里跳出来,先是跳了一圈向所有人卖乖,讨了食物拖过来堆在脚下,现在闻到香味,也蹲在那里口水直流。 于是,众人只见一人一鼠露出猥琐而贪婪的目光盯着烤r流口水。 玉倾颜靠过来捅捅我的胳膊,我回头瞪他。他指指小红,再看看我:“你生的?” 我暴走。“你生一只松鼠出来试试!” 他摇摇头:“动作、神态,完全一致,连x情都一样,让人不怀疑都难。” 我当他空气。转过头讨好地问薛御风:“大师兄,这兔r什么时候能好啊?” 大师兄闲闲地一边用扇子扇风一边扇火:“好不了了。”他道。 耶?我和小红均是一惊,双手握在x口,瞪大眼睛看着薛御风。 大师兄尚未回答,只听轩辕彻道:“我押失散多年的兄弟。”玉倾颜媚笑:“下定离手,我说啊,肯定是私生子~~” 轩辕彻认真严肃地看着我的眼,道:“华弟,你和小红是兄弟还是父子,快点揭晓谜底吧。” 我黑线,我冒烟,我磨牙。“滚!”我道。 看到打群架的了~ 欲望文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 流年 作者:墨云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 好容易兔子终于烤好。 叉在木架上的兔r烤得金黄酥嫩,间或有油滴滴下。一阵阵香味扑鼻,我只觉口中口水一时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 我用目光扫视周围,发现三双如狼似虎的眼睛。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我一挥手:“小红,上!”霎时间,一人一松鼠以闪电的速度扑向兔r。 薛御风正老神在在地扇着风,看我这架势,不慌不忙道:“年轻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话间,右手往木架上一拍,兔r震起,飞向半空。我立即变化方向,撑着腿向半空中跳。 轩辕彻大手一捞,兔r到手,放在嘴边咬下一大口,我红眼地扑到他身上,轩辕彻咧嘴一笑,手上将兔r再一抛,口中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我气急败坏的转头,兔腿已然落在玉倾颜手中,玉倾颜故意将兔r放在鼻尖猛嗅一口,“美哉~~”再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下去…… 我的心都要碎了。他这一口下去,兔r只剩了一半。然后在我哀怨的目光中,这三人又来了一次空中抛接兔r,终于将一只兔子完全消灭。 我一回头:“师父~~~”泪奔~~ 扑到坐在火堆旁的段无觞怀里。“师父,你看师兄他们欺负我~~”食指一指站在门口详装看星星的三人组。 那三人正假装兄弟情深,头靠着头,肩并着肩,背对我们数天上的星星。 段无觞叹口气,从包袱里取出些干粮和水递给我,“先吃些垫垫,师父再给你烤一只兔子便是了。” 我做无限感动状:“师父,你真好。”扑上去蹭蹭。 这时只觉耳边传来沙沙的声音,我疑惑地循声望去,只见小红翘着大红尾巴,也学我的样子将头埋在师父衣服里面猛蹭。我盯着它看的时候,它若有所觉得回过头,耳朵动动,黑眼睛对着我眨了眨,然后,继续蹭。 我汗了一下,师父抽搐了一下。师父是有严重洁癖的人…… 于是小红飞出去了…… 火光摇曳。间或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我靠在师父的肩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嘴里的食物,偶尔灌两口水,眼睛盯着火上烤着的野味。 视线有点模糊,竟有些昏昏欲睡。 不远处几个师兄依旧在那里打闹争食,真想不通江湖上的人怎么会称他们为这个大侠那个大侠的。 身边的师父目光平静地看着远方,不时转动一下串着兔子的木架。 不知怎么,想起曾经有人在我耳边说过这样的话: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 白首同倦,实难得见…… 天可怜见,但愿此生得以与你平凡终老,唯愿足矣。” 然而我却想不起那人是谁,那人说话的脸隐在一片梨花背后。漫天梨花,纷飞的仿佛离人的泪。 …… 虫叫蝉鸣。 我一骨碌爬起来,左右看看,郁闷。 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三个师兄,师父也侧卧在我身边,静静地闭着眼。 我沮丧,我懊恼。我怎么能还没吃到兔r就在师父肩膀上睡着了呢?而且醒来的时候,大家又都睡下了……我的兔兔r啊~~~我哭。 我析析索索地在黑暗中爬动,近处伸出一只毛茸茸的东西,仔细一看,红色的,那东西晃了两晃,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爬到我手臂上,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极其无辜地看着我。 我将手指竖在唇边:“小红乖,不要出声,我们爬到师兄那里,在他们脸上画乌g好不好~~” 小红动了动耳朵,似乎听懂了,眼睛一亮,兴奋地唧唧两声。 我赶紧捂住它的嘴。 于是一人一鼠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地爬向师兄三人组。 那三人睡姿各异。 大师兄薛御风躺在破门板上,单手枕头,两腿交叠翘着二郎腿。 三师兄轩辕彻双手抱巨剑在x前,双眉紧锁,双脚呈八字状岔开。 五师兄玉倾颜睡觉都不忘臭美,戴上了自制的防黑眼圈的眼罩,身体裹在白披风下,嘴里哼哼唧唧的打着小呼。 我首先爬到最可恨的总是作弄我的玉倾颜身前,从怀里掏出我御用的秃头毛笔,吐了一口唾沫,和着火灰调成黑色,沾沾笔,开始我的大作。 先画上一个圈。瞅瞅他,没动静。 好,再画横三条,竖三条……还没反应。 嘿嘿,捏捏他的脸蛋,好丑!~~ 我正得意,突然玉倾颜闭着眼翻身,手臂一压,身体一转就把我压到身下。 我奋力挣扎阿挣扎,那玉倾颜头一转,一个软软的东西附到我的唇上…… 我在心里哇哇大叫,正急地不知如何是好。幸亏他又一翻身,放开了我。 我如蒙大赦连拖带爬地钻出来,跨过他的身体就往外跑。 居……居然被吻了!还是被最讨厌的五师兄! 想我景小爷混迹花丛数十载,从来只有人家拜倒在我的风流之下,任我亲吻抚(也只有一些单纯的小师弟被骗亲亲而已啦),今天居然被别人吻了,丢人啊~~y沟里翻船阿~不要拦着我!我要找一棵树撞了~~~ 我冲到门外,对着一棵树撞阿撞,撞阿撞,撞得天地暗淡,日月无光…… 正撞地起劲,后领被人拉住,一回头,打群架的锦服男子。 锦服男子道:“你做什么?” “撞树。”我理直气壮。 他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一下:“你举着一g树枝当树撞?” 我看看手里的树枝,再看看身旁举着一片叶子仍然维持着撞叶子动作的小红。 我汗。 立即扔掉树枝,并且夺过小红紧抓不放的树叶,丢远。 再回头,锦服男子脸上已经挂上了玩味的笑:“你挺有意思的。我喜欢你。不过……”他上前一步,我立即后退,他再前一步,我再退。 他笑:“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蹲下身把小红抱到怀里:“小红乖,千万别过去,他会吃掉你~~~” 锦服男子:-_-\\\\\\ 我又叫:“你不要过来,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锦服男子满头满身的黑线:“我没有过去……” 见他没有再上前,我瞅准时机,抱起小红就一阵狂奔,嘴里叫:“大灰狼来了,快跑!~~” 没跑出几步,青衣男子落在我面前,长剑在月光下一闪。 我只觉剑气逼人,正准备闭上眼睛装晕倒。 只见一个红色小身体啪嗒从我怀里掉出来。四脚摊开,双眼紧闭。装死。 我咬牙切齿。这不仗义的东西! 只得抬头迎视迎视青衣人。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我装出一个甜甜的微笑:“那个……” 刚说了两个字,青衣人扬手一点,我的身子就直直地倒下去。 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我躺在地上泪眼汪汪地被他们拖走。心里想早知道不笑了,居然一句话都不让人家说完。 人家要说的是,表打偶,偶跟你走…… 被拖到一个黑咕哝冬的地方。 青衣人解了我的x,我抱着身体簌簌发抖。 那两人本来正在商讨着什么,锦服男子见我发抖,奇怪地问:“你抖什么?” 我继续抖。他走过来,我立即大哭:“不要杀我,不要把人家的肾和眼球取出来,人家怕疼~~~” “什么肾?什么眼球?你在说什么?” 我含着眼泪:“你们不是要把我杀掉,再把我的肾阿,眼球阿取出来,拿到黑市去卖吗?”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那……那你们抓我来这里做什么?……难……难道是想先奸后杀?!”我抱紧自己,抖成筛糠子。 锦服男子手捂额头。青衣人走上前,迫力十足地看着我,道:“我来问你,那黑衣人首领死前对你说了什么?” “不……不知道。”我很诚实地回答。 那青衣人冷笑一声:“那他给了你什么?” 我本来想回答没有,但看他好像很生气地样子。我想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呢,就想到我把手摊在师父面前师傅立刻就明白了。 于是我照葫芦画瓢也把手握拳放到他眼前,然后摊开…… 那黑衣人看着我掌心,我看见他眉心在跳,然后额头的青筋跳……我正想说什么,他跳了脚:“你耍我?!”一把青色长剑架到我脖子上。 “没……有。” “什么没有,你胆子挺大,居然敢耍我!我行走江湖数十年还没人敢这么做!”说到后面,他怒极反笑。 人家真的真的没有耍他拉,而且人家胆子很小……我腹诽。原谅我没有勇气说出来,因为我们家撑门面的师父不在。 此时锦服男子倒是心平气和了,他道:“我大抵瞧出来了,这小子是不会这么容易交待的。” 他随意找了一块地坐下来,掏出火折子,噌地一下打上火,扔进身旁汩汩流动,像是小溪的地方。 只听呼拉一声,火势迅速蔓延,从前至后迅速画出一条火线。 黑暗骤然散尽。 我这才发现自己正半坐在宽阔的白玉石阶上,那石阶两旁的平台上活灵活现地雕刻着腾云驾雾的龙。 再看那锦服男子,正坐在台阶顶端的金色椅子上,此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青衣男子向他行了一礼,道:“王爷,让属下带他下去好生教训一番,必然打得他乖乖说出来。” 被称作王爷的锦服男子侧支着头,扯出一个笑:“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当本王是傻瓜?你以为本王真看不出来他是谁吗?” “王爷息怒。”青衣男立即俯下身,单膝跪地。 锦服男子展袖一挥,负手道:“念你今日护本王有功,此事便不追究了。下去吧。” 青衣男得令退下。 我坐在原地。那锦服男子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 我大叫:“不要过来……” 他笑了一下,继续走。 “你……你再过来……我……我就要叫了!” 锦服男子以拇指抚唇:“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我被雷到了。呕……好老套…… 转眼间,锦服男子已经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我睁着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他瑟瑟发抖。 他笑:“真是个宝贝儿。”说着还我头顶的发旋。 我平时是被师父惯了的,每次师父我头顶我就会撒娇地蹭啊蹭。 所以这一次我也理所当然地蹭了个痛快。 蹭完之后,发现不对。立刻把头收回,双手端正地放在两腿上,坐好。 锦服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还真有意思,不若就跟了本王如何?” 我毫不犹豫地摇头。 “考虑一下,本王很有钱哦,可以说是天下第三有权有势的人了。可以给你一辈子享用不尽的财富。” 我更加坚定地摇头。 “你想要什么,本王都能够给你。” 我犹豫了一下。小小声地问:“那……那我可不可以吃好多好多的烤兔子?” 对方惊讶了一下,疑惑了一下,然后点头。 “每天可以吃好多好多好吃的点心?” 依然点头。 我高兴了:“那我不管吃多少糖果,水果糖、花生糖、松子糖、脆米糖、杏仁糖等等,都没有人管我?” 还是点头。 我一咬牙,一跺脚。站起来就往外走。 锦服男子奇怪地看着我:“你去哪里?” “拿行李跟你回家。” 锦服男子: 说完我又向外面冲。锦服男子道:“站着,站着。” 为什么站?我是傻子才站在这里等死呢,我继续不管不顾地往外冲。 那男子竟然没有跟上来。动作慢,真可怜。 冲啊冲。我发现可怜的是我。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阿,到处是龙啊凤啊的,地上一律是滑不溜几的大理石,害我因为走得太快摔了好几跤…… 墙上全是金灿灿的,连柱子都是金的…… 不过金子对我没有吸引力。如果墙上都是烤兔子或者红豆糕之类的,那我就……爬到墙上当蛀虫,一辈子都不走了。 不过当下最严重的问题是,我迷路了。 这里每一个台阶,每一g柱子,每一个回廊都长得一样,而且大得像一个迷g,我每次从一个岔道进去,就会从另一个岔道出来,然后发现自己又回到原地。 我无计可施。只得在心里默念:“师父,师父,华儿有难,快来救我……师父,师父……” 记得有人说过,如果我在心里默念他三遍,他就会出现在我眼前。不论何时何地。 当然,我又不记得那人的脸。 我念啊念,念到第三遍。果然一双脚停在我面前。 我高兴地扑过去。 来人吃了一惊,却快速搂住我:“没想到你这么热情。” 我抬头一看,居然是锦服男子。 玩了小命地挣扎。 他却只当我是在给他抓痒。挤出一个□道:“你就从了本王吧……” 只听扑通一声。 我闪开。他倒下。 我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跨过,跳开。 一个蒙着纱巾的黑衣人站在我的面前。我双手抱拳:“大恩不言谢。”说罢便想遁逃。 那人指风一动,我的身体一软,又倒了下去。 nn爷爷的,会点x了不起啊。人人都来这一套…… 这一次,似乎是被点了睡x。我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像是飞了起来。 柔软的衣襟布料磨擦着我的脸,然后一个温热的东西一路摩挲着顺着我的额头向下,一直到嘴唇…… 鼻间是淡淡的,似乎曾经在梦中闻到过的香味。 风声过耳,一滴水落进我的嘴里,化在舌尖……苦涩。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 欲望文 万人空巷 流年 作者:墨云 万人空巷 醒来的时候,师父的脸在我眼前放大。“华儿,醒醒。” 我坐起身,上下左右张望一番,确认自己仍然躺在废庙里。我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立刻一个猛子扎到师父怀里:“师父,我就知道你会去救我的~~~” 玉倾颜本来无j打采地吃早餐,听到我的话一口水正含在嘴里,突然就喷出了十丈远。众人皆鄙视之,他面前半径三米的地方立刻变为无人区。 师父疑惑的推开我:“救什么?” “就是,我被昨天打群架的两个坏人捉到一个好黑好危险的地方,然后我与他们斗智斗勇,好容易逃出来,却又被他们抓住,这时候出现了一个蒙着脸的人救了我,师父,就是你,对不对?” 我情绪激动下,说话手舞足蹈,只见师父的头奇怪地左闪一下,右晃一下。我好奇地说:“师父,你的头怎么了?” “没什么。”师父面无表情,以手触了触我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阿。” 我嘟嘴,居然以为我发烧,我说的都是真的嘛~~ 正要开口辩解,师父身后传出一个极其哀怨的声音。 “华师弟,求求你省点口水吧……” 我定睛看去,师父身后,三师兄轩辕彻满面小数点…… 我大窘地闭上嘴。 大师兄扇着扇子,一副翩翩公子样地说:“我宣布,从此以后咱们无觞门取消浇花这项户外活动。” 玉倾颜故意装出天真无知的样子,问道:“为什么啊,大师兄?” 大师兄以扇掩唇,二人狼狈为奸地凑在一起,假装小声,实则声如洪钟。 “咱们有了华师弟这个自动洒水壶,还需要浇花吗?笨!” “哎呀,师兄你实在太有才了,我好崇拜你~~” >_<||||||||||……………… 于是在午饭之前我都被当成了一个笑话。 而午饭之后我们一行五人已经坐上了一辆驶向京城的马车。 我和师父坐在靠窗处。 另外三人摆出据说是江湖侠士的坐车造型: 或倚靠在车尾,长发飘扬,向往来的小姐侠女抛媚眼; 或双手抱剑单腿坐在马车副架上,打瞌睡作小啄米状; 或手执折扇,掀开帘仗,状似欣赏风景,实则一张笑脸若有意若无意地勾引着往来路人的视线。 我本来应该鄙视地啐他们一句骚包的,但我忙得实在没时间。 至于我具体在忙什么…… 只听车夫第n次尖叫:“哎呀,你们小公子和那只松鼠又从车窗掉下去了……” >_<||||||||||……………… 第一次坐马车,人家实在是太太兴奋了,所以不断探出头向外张望,后来干脆探出身子,导致不慎落下马车……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师父的软剑嗖的一下抽出,嗖的一下把我卷成蚕蛹,然后我嗖的一下又回到马车里趴着。 师父冰着脸。他一冰脸我就知道要坏事。 赶紧挤出无比苦难的脸,无助地望向……在三个师兄身上扫了一圈,看到的是三双幸灾乐祸而兴奋无比的眼睛……只得,又回到师父脸上。 “师父~~”我弱弱地叫。 “闭嘴。趴好!” 我突然感到下身冷风嗖嗖,脑中短路一秒,立刻挣扎如脱水的鱼。 眼看师父抬起手就要打在我娇嫩的屁屁上。 我使出吃n的劲挣扎。 玉倾颜贼笑着凑过来,一把抓住我两只死命挥舞的爪子,道:“师父,我帮你抓住他,你赶紧打,使劲儿打,千万别怕我们舍不得……”接触到我仇恨的目光,又假装慈悲道:“华儿,你千万别怪师父,他也是恨铁不成钢阿……” 轩辕彻还算有良心,握住我的手道:“不怕,挺挺就过去了,不会太痛苦的……对了华师弟,你私房钱藏什么地方了?” ……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啪的一声响。我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 “你叫什么?”段无觞的手仍然停留在半空中,尚未下手。 我红着眼睛指指前方,众人目光落在正前方的薛御风身上。 大师兄似乎突然受到如此瞩目,有些不习惯。清咳了一声道:“嗨~,呵呵,那什么,我刚刚拍死一只蚊子,哈哈。” 后来师父硬是狠下心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我可怜的小屁屁。 我躲在车厢最里面假哭。同样屁股受到虐待的小红也趴在我身边,屁股朝外,静卧示威。 我决定要和师父断绝师徒关系,再也不要和他说话了,如果我再和他说话我就是……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道:“要不要吃点心?” 众人只见刚才还怨气冲天,表情坚定、英勇不屈的景华年已然消失踪影。 再一看,正腻在师父段无觞的怀里,撒娇要红豆糕吃。身边一只红尾巴松鼠也忙不迭地上蹿下跳地讨食。 众人默。极端鄙视之。 京城路途遥远。 我们途经扬州下车采买所需物品。 我又一次兴奋地颤抖。虽然被嘲笑为间歇x羊癫风,但是我选择x失聪,听不见。 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这还需要问为什么吗?这g本不需要问为什么……(景华年宝宝被拖走,暴打) 好……好吧。 原因就是,扬州阿,出美女啊,这里是美女的集中营,男人的天堂!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以小爷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怎么也得勾引百十个绝色美女为我要死要活,为我死缠烂打,为我非君不嫁,为我削发为尼阿~~~~~ 然而。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世人总说,现实是残酷的了! 我第一百零一次想要摘下头上的纱帽,途中遇上西伯利亚寒流眼神,胆怯。未遂。 迎面又是几位面若桃花,言笑总总的扬州美女走过去了。我从纱帽底下看见她们初见师父的惊艳,再见师兄们的面红耳赤,最后是看见我头戴纱帽的……快步越过…… 我无法忍受,我忍无可忍:“为什么我要带这个纱帽啊啊啊~~~~” 一道北极s线扫过来:“闭嘴。站好。帽子歪了,扶正。” 我赶紧依言照做。 最后还把那顶黑不溜秋,难看至极,严重影响小爷形象的纱帽,左右移了移,扶到正中的位置。 师父满意地半眯着眼睛,似乎是笑了一下。 我垂头丧气地鄙视自己的懦弱。 突然一个东西塞到我口中,甜甜的,橘子味的,好好吃,是我最爱的丰记水果糖。 遂,抬起头对着师父甜笑。 师父伸出手,我立刻粘啊粘地靠过去,牵住师父的手左摇摇,右摆摆。 我们在街市闲晃。我左手一个糯米糕,右手一个棉花糖,巴在一个吹糖人的摊子前流口水。 突然,只听轰的一声。街上所有人都开始跑。 我吓了一跳,把糯米糕和棉花糖塞进嘴里,也跟着无头苍蝇一样地乱跑。 师父本想用软剑捉我,碍于街上人群太过密集,且都在快速移动中,未免误伤路人,所以只是用了轻功在高处追我。(景华年宝宝:他怎么就不怕伤了我?>_< 墨:因为你皮厚……=+) 我跟在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后面跑,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 “嗨~~”我和他打招呼。 “嗨。”那书生回过头来,有些腼腆,看到我的纱帽,愣了一下。 “兄台,你们跑这么快是要去哪里?”我学着书生的口吻问道。 书生惊讶:“你不知道?” 我点头。 书生再次惊讶:“你当真不知道?” 再点头。 “你竟然真的不知道?” 依然点头。 “那完了。”书生黯然,“我本来还想问你的……” “-_-…………” “我看到那么多人在跑,所以我也跑了……难道你也是?” “-_-|||||||…………” 后来我们一边跑一边互通了姓名。书生叫做上官墨晔,苏州人,来此地游玩观光。 在奔跑中我们交流了一下关于吃和凑热闹的人生哲学,竟然出奇地相似。遂引为知己。 我们顺着人流跑,跑啊跑,途中看见遗落的头花无数,鞋子若干,衣带几条,……外加,内裤……一件。 好容易跑到一个人群集中地。前面人头攒动,只得见无数黑压压人群的尽头,有一个高台,上面有两男一女。 只听哐哐两声锣响,我立刻扭着身子往前挤:“怎么了?怎么了?” 终于可以稍微看清台上那两男一女的长相,我激动地对身旁道:“上官兄,你看……”一转头,身边是个彪形大汉。再回身看去,发现那上官墨晔只剩下一个小黑点,还在使劲晃动,似乎在向我挥手。 这时台上又是哐哐两声响,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女子高亢的哭声。我赶紧回过头去,眼睛盯着台上,用手顶顶身旁的人问:“怎么了?演到哪里了?前面发生什么事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拜求,多一点人来看~~~多一点留言来鼓励我~~ 人家要没有信心了~~咬唇,掩面,飞奔~~ 用小手帕挥:快来吧~~来吧~~来吧~~ 万人空巷 欲望文 锦瑟无端五十弦 流年 作者:墨云 锦瑟无端五十弦 旁边人转过头来,半边墨一样流泻的浏海遮住侧脸,只得见那缕缕发丝隐藏之下,一双深邃的眸子寒光点点。 那人看我一眼,不置一词,又转过身去。 我这才发现那人一身玄衣,身材颀长却不瘦弱,应是j干身材。暗暗踮起脚尖,非常伤心地发现只到对方肩膀那里。 此时台上女子的哭声已经到了一个□,抑扬顿挫且有拔高转弯之势,我赶紧死死盯住台上的两男一女。 那女子死命扯住坐着的男子的衣袖,哭得悲痛欲绝,口口声声对方负心薄幸,始乱终弃。坐着的男子神色淡然,端坐于一方古琴之后。水蓝长衫,貌若谪仙而发如雪。 饶是女子如何纠缠哭闹,男子始终无动于衷,明眸半敛,双手轻落于琴上。 旁边另一男子长着一张娃娃脸,抓住女子的衣衫想要将她拉下去,却三番两次被女子逃开去,此时正急得挡在坐着的男子与哭闹女子的中间。 我看得津津有味,在脑海中为他们编织了一个凄美而感人的故事。 人群中一个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哼,又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r的女人!” 我一听,有戏,显然是个知道内情的阿。赶紧一嗓子喊过去:“兄台可是知道什么?” 说话人回头看了我一眼,回道:“小兄弟怕不是本地人吧。咱们扬州离尘公子的琴箫双绝可是天下皆知啊。他所奏之曲,只应天上有,而本人又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其容貌风范倾倒了不知多少待嫁少女心阿。就是男子也不免脸红心跳。所以每次离尘公子现身奏曲,总会遭到一些痴男怨女不同方式的纠缠。这在咱们扬州城,早已是老幼皆知,见怪不怪了。” 我恍然大悟。 再将目光转回台上,仔细看那传说中的离尘公子,果然武官线条优美的令人叹息,眉若远山却不失英气,眸若星辰却因着那缥缈眼神而迷蒙若梦,唇色不朱却自然润泽,饱满而曲线完美得仿佛j工制造。 如此绝色,无怪乎扬州城蜂拥而出,争相观看了。 这时台上出现了几个身穿衙役服饰的人,局势一时直转急下。那几个衙役将乱哭乱叫的女子强行押解下台,人群中发出阵阵奚落的声音。 那原先想拉女子下去的娃娃脸少年,赶紧收拾了台面,替离尘公子整了整衣襟,然后垂了眼立于一旁。 人群中突然就爆发出欢呼声。人人脸上笑得比过年还要喜庆三分。 我丈二和尚不着头脑,不管不顾地抓住旁边人的衣袖:“现在又怎么了?什么事大家这么高兴?” 手立刻被重重地甩开。 浏海遮住侧脸的人冷冷扫我一眼,道:“你是盲人?” “不是。”我摇头。 “没有眼睛?” “有……” “自己看!” -_-|||||||…………扬州人都这么不友好么?我伤心…… 离尘公子亲甩衣袖,双手按在琴弦上,一抹,一拨,一挑。音起。周遭突然寂静下来。 琴音缓缓流泄,初时如春水融融,涓涓潺潺;稍许,春水融尽而飞花落,飘飘洒洒,连绵不绝;再时,波涛渐起,拍岸击石,由缓至疾,缓时声声缠绵,疾时长风破浪,汹涌澎湃,奔流至海……琴音复又一转,声音黯淡下去,婉转的,柔和的,像在空中旋舞的羽毛,又像随风飞舞的花瓣,直让人仿若置身在夏夜的星空下,漫天是飞舞的花瓣……而这花瓣中,隐约有人在吟唱: 夜半琴弦声,思念到三生…… 莫相忘,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 勿彷徨,脱素裹着银装,忆流芳…… 这琴声,美好得如梦如幻,这歌声,却是凄苦艰涩,道不尽的思念。 这两者本该背道而驰,在这离尘公子的手下,却反而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似乎一切本该如此,没有比这更相融的了。 我抬头看着离尘公子的容貌,看着他的手轻抚琴弦。我应是不通音律的,然而他的曲子让我眼睛酸涩,鼻子微涨。 我伤感地掏出手帕酝酿情绪,情绪尚未饱满,突然我一张嘴,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琴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皆愤怒而鄙视地回头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拿了手帕擦脸。 我左擦右擦,最后再狠狠省了一把鼻涕。 旁边一个声音y冷道:“你……拿的是我的袖子……” 大概是因为我的喷嚏太过响亮,离尘公子也抬起头来,微眯起眼睛看向我这里。 他的目光如水柔和,看到我晃动着的黑色纱帽,弯了弯嘴唇,笑了一下。 那一笑,似乎触在人心底最柔软干净的一块地方。 离尘公子重新挑弦,面带温和的笑意。 琴音渐起,清润一如月下流水,离尘公子吟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听着这琴声与吟唱,不知不觉,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月光下,一个少年初学琴,笨手拙脚地拨着琴弦。另一男子看了,微微摇头,面带微笑地捉住他的手,轻轻带着他弹奏乐曲。 梨花飘落,有人在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离尘公子一曲终了。 站起,谢幕。 人群立刻哄闹起来。人们争相向台上涌去,希望能够更接近偶像。 离尘公子身边的娃娃脸气愤地跺脚,似乎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离尘柔和一笑,揽起娃娃脸的腰,突然蓝衣飘扬,竟是腾空飞了起来。 我惊的什么似的:“离尘公子居然会武功!” 我还没叫完,只觉身上一紧,似乎被什么缚住。低头一看…… 冷如冰的声音道响起:“晚上不准吃饭,到我屋里罚站!” 我垮下小脸:“师父~~~~” 锦瑟无端五十弦 欲望文 上官墨晔 流年 作者:墨云 上官墨晔 我被师父捆成蚕蛹状,捏着绳端拖着在大街上走。 我欲哭无泪,这样子实在太窘了,严重损坏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酷帅形象。 于是我挣扎……弹跳……抖动……颤动……蠕动…… 未果。引来一阵北极s线的扫视。 我再接再厉。扁嘴……假哭……挤眼泪……打小滚…… 被一脚踢在屁股上。外加赠言:再给我玩这些妖蛾子,仔细着你的屁股开花! 我灰溜溜地偃旗息鼓,只得把黑色纱帽拉低、再拉低……没人认识我,没人认识我……反正没人认识我~~ “景公子!” 我只觉五雷轰顶,眼前一黑。 那叫我名字的人站在我面前,遮住我头顶的阳光。我说嘛,怎么眼前黑了…… 这人正是先前与我一起跑步凑热闹的上官墨晔同志。上官同志好奇地打量着我的新形象、新姿态,想笑却又强忍住道:“景兄好闲情!” 我羞窘道:“好说,好说。” 师父一道冷冽的目光s过来,“谁?”我赶紧乖眉顺眼道:“方才奔跑时结交的。” 师父睇了上官墨晔一眼,回过头拖着我继续走。我隐约听见旁边有人议论,这见过遛狗遛猫,还头一次见遛人的!新鲜! -_-|||||||………… 上官墨晔跟在师父后面,偷偷指指师父背后,小小声问我:“这位是?” “家师……” “哦……久仰久仰。” 师父权当没听见。大约是嫌弃拖着我这个累赘速度缓慢,干脆手上用劲,一下将我摔到背上抗着走。 我凄凄惨惨地反抗,手脚上下挥,左右挥,抡着圆圈挥。 只听一阵无比响亮的拍击声。透过黑纱帽都能看见我脸上的红晕。 “再玩花样,我就脱了你的裤子打!” 师父的话把我打击地一蹶不振,趴在师父的肩上假哭,兼揩鼻涕。 上官墨晔见我哭得伤心,正想安慰几句。 我一抬头,眼睛贼亮贼亮地看着他,道:“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大概是被我的眼睛闪到,手扶了扶额头道:“也没什么。只是方才与景兄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便想邀景兄同去仙鹤楼用饭,不知意下如何?” 听说有人请吃饭,我兴奋地弹了一下身体,这等好事我拒绝了岂不是天打雷劈?!可惜连个好字还没说出,我就被石化了,我颤抖着唇,眼皮都变成粉红色。 上官墨晔道:“景兄?你可有不适?” 我缓缓摇头,又咬着唇缓缓点头。 “师父,能不能不要掐我屁股了……我会乖乖跟你回去……” 被师父扛到一个客栈。 大师兄、三师兄、五师兄正闲闲无聊地站在店门口勾引往来的姑娘小姐。看到师父扛着我走过来,立刻远远地迎过来,一个个露出谄媚的笑。大师兄道:“师父,我已经订好四间上房。” “嗯。”师父扛着我走进去。 我想了想,又伸出手指数:“不对啊!” 大师兄扇着扇子,微笑地看着我:“怎么不对?你自然是师父房中罚站,所以只须四间。” …… 好容易师父终于把我放下来,松绑。我重获自由之后,一眼就看到五花大绑,眼泪汪汪,被玉倾颜捉在手里蹂躏的我们家松鼠小红。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小红抱到手里,一人一鼠抱头痛哭。 我哭啊哭,哭了半天也没见人来安慰我。一抬头,师父和师兄们早已走进客栈,现在上了楼梯。 我咬牙,我跺脚:“等等我!~~” 说话间就要追上去。却愕然发现自己脚下不停,却是丝毫未移动。 我转头一看。上官墨晔笑得谦和羞涩,手上拉着我的衣襟。 “那个……景兄……” 我大大咧咧冲出一句:“你怎么还在?” 他显然被打击到了,半天才又吐出一句:“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墨晔真心结交上官兄弟,还望不弃。” 我第一次行走江湖便有人想要结交我,虽然是个书生,不过我也是相当的激动。一 扬手对客栈小二道:“小二,上酒,我要与上官兄把酒言欢,结为莫逆!” 上官墨晔受宠若惊,更加羞涩地笑。 小二道:“客官,本店只经营简单饭菜,不提供酒水。” “那……上女儿红!” “……没有女儿红。” “没有?那就烧刀子吧!” “……没有烧刀子。” “又没有?这什么店啊?”我转身很无奈地看着上官墨晔,决定再给小二一次机会:“竹叶青总有了吧。” “……” 小二一甩抹布气呼呼地走了。 我向上官墨晔抱怨:“你说现在的店小二,太没有职业素养了,不就问他几个问题,居然摆脸色给我看,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边说边摇头叹气。 上官墨晔看着我嘿嘿的笑。 笑完了,他道:“其实我们也不一定要喝酒,只要互通个信物,以后经常联络也就是了。” 我道如此甚好,甚好。 脑子里开始盘算:信物?兜里只有昨天从师父包袱里偷拿的两块红豆糕和一块杏仁酥?难道我要把红豆糕当信物?不要阿……难道要用杏仁酥?……让我死了吧! 正寻思着,上官墨晔取出脖子上带着的琉璃珠。那琉璃珠现于青天白日之下,顿时五光十色,流光溢彩,一时迷人眼球。 我一是惊住,看得目不转睛。 “喜欢吗?”上官墨晔将琉璃珠塞到我手里。“见珠如见人,谨以此物赠景兄。” 我心里欢呼雀跃,一把夺过琉璃珠抓在手里玩,还放在嘴里咬了咬,却假意推辞道:“这怎么行?如此贵重之物,华年怎敢收受,况且也没什么值钱物件可赠与上官兄。” 上官墨晔儒雅一笑,突然道:“看那边!” 我立即转过头去四处张望:“哪里?哪里?” 头上顿痛。我转回头,只见上官墨晔扯了一g我的头发下来。 我含着眼泪,伸出手指颤抖地无声指责他…… 上官墨晔道:“在下想以此发作为景兄赠与在下的信物,可好?” 我本来有点生气,后来想到我的红豆糕和杏仁酥保住了,又高兴道:“好啊好啊,你拿去吧。” “如此,在下便收下了。” 上官墨晔说着,取出一个锦囊,将那g头发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然后拉好锦囊,收进怀里。 得了琉璃珠,又保住了红豆糕和杏仁酥,我正高兴地想和上官墨晔再磨叽两句,一只白色鞋子从我眼前低空飞过。 “还不滚上来!” 楼上传来师父的怒吼声。 我赶紧向上官挥挥手,抓了琉璃球,捡了鞋子,颠儿颠地向楼梯跑去。 师父已经进了房间,此刻房门虚掩着,可以看见师父盘着腿闭着双眼正在床上打坐。虽然好似波澜不惊,但依我多年与之抗争的经验看来,这绝对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我磨着小碎步慢慢蹭进去,师父抬眼,我立即一脸深刻反省,痛定思痛状,我道:“师父,我错了!” 段无觞冷哼:“你错在哪里?” “我错在不该凑热闹,乱起哄,不听师父的话跟着别人乱跑。” “那现在怎么办?” “罚……罚站。” 段无觞点一点头,看来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突然眼睛闪了一下,面色稍变,看着我的手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清是上官送我的珠子,于是嘻嘻笑道:“琉璃珠!” 段无觞的脸色瞬间变了三变,似乎是极力隐忍的样子,他道:“你过来。” 我不疑有他,甜笑着装可爱地靠过去。 “趴在我腿上。” ?我疑惑一下,不过照做。 我刚趴下,段无觞的手就重重落在我屁股上。 我杀猪一样的大叫:“师父,疼~~~” 段无觞下了狠心不停手,我又叫又扑腾,把个蚊帐都扯下来。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屁股上火辣辣疼的时候,我听见他这样说。 上官墨晔 欲望文 勾引 流年 作者:墨云 勾引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段无觞说完这句话后,再无言语。过了好半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扯着自己的头发玩,扯完了又含在嘴里咬咬,折腾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身后有什么动静。 我恨恨地想,师父肯定是打我打着打着就睡着了,就跟我每次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一样。于是,扑腾着就想爬起来。 谁知刚蠕动两下,屁股就被拍的噼啪响。 “给我安分点!”师父严厉道。 然后原本火辣辣的地方便被一种清凉感覆盖,师父的手温暖而宽厚,在上面轻揉慢抹。 “还疼不疼?”又变成温柔的低语。 我赶紧摇头摇成一拨浪鼓,就是疼也得说不疼。 不过还真是不疼,本来师父下手就没用力,再加上独门的消肿止痛膏,就算是刀剑跌打的伤都能快速复原,别说是我这种无关紧要的小痛。 “知道错了吗?” “嗯……”我做出眼泪汪汪,痛改前非状。 师父叹口气,“如此,这事便算了。不过,这琉璃珠须得为师替你保管。” 我内心一阵悲鸣。面上却只得做出欢欣鼓舞,求之不得的神情。眼巴巴地看着师父将那颗绚丽夺目的琉璃珠收入怀中。 师父收完了,把我抱到怀里,拉上裤子,我仍旧保持那副眼巴巴的可怜模样。师父眼皮抽了一下,道:“你还要保持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到什么时候?” 耶?原来我现在的表情是死不瞑目阿……不好意思…… 我把头向后一甩,再一甩回来。这次眉目含冤,欲语还休……总行了吧。 “你以为你变脸呢!” 被猜到了。上次在街上看人家表演学来的……嘿…… 师父似乎看不下去,从系在衣带上的锦囊里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火红珠子,递给我。我仔细地看师父的脸色,再看看珠子,凑上鼻子嗅嗅:“师父,可不可以吃?” 脑袋随即挨了一下。 “好好保存着,算是师父与你交换的。” 我悻悻地点头,拿过珠子,对着光线照照,再放在嘴里咬咬>_<…… 师父的脸色瞬间黑了一层,我迅速将珠子收入怀中。 甜甜笑道:“谢谢师父~~” 段无觞怔愣一下,缓缓着我的头发,道:“小笨蛋,你要为师拿你怎么办?” 我撒娇地蹭着他的袖子。 慢慢抬起我漂亮而魅惑的眸子,慢慢睁大。 “师父,我饿了。” 岂料段无觞竟一脚把我踹下床:“不许装贞子!”他道。 我趁机一溜烟窜出他的屋子,心里却在捉:贞子是什么?……可以吃么?>_<||||||||| 我晃悠到楼下。五师兄玉倾颜正在那里就着小菜喝酒,一边自斟自饮还一边敲着碗边哼曲,好不自在。 我蹿到他对面,坐下。他抬头看我一眼,眼神很是犀利,然后转开,继续敲着碗边哼哼。 我觉得有趣,学着他的样子,也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碗,一边敲一边唱歌。 唱啊唱,玉倾颜看着我的眼神渐渐变化,我飘飘然地将之视为对我仰慕的眼神,于是唱得更加响亮…… 少顷。小二跑过来,眼泪汪汪道:“小爷,求求您别唱了,店里的客人都被您唱跑啦!” 我环顾四周,居然真的一个都不剩…… 客栈柜台处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小二一个箭步冲过去, “掌柜的,您可要撑住阿,这个月工钱还没没给我呢……”一边说一边仇恨地瞪向我:“我们掌柜的有心脏病,你居然唱歌吓他,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月工钱向谁要去?” 我委屈地撇嘴。 玉倾颜正看着桌上的一只苍蝇叹气。 他道:“我仿佛又回到了墨云山……只可怜这只小苍蝇,刚飞两下便被你的歌声吓得掉下来,生生一头撞在桌子上撞死了……唉,造孽啊……” 我愤愤地磨牙,蹭脚…… 玉倾颜以手支头,衣袖滑落,露出一截莲藕般的玉臂。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清亮,看见我不忿的神情,微微侧头笑了下。随即伸手招了招,示意我靠过去。 我疑惑地俯耳过去。只见他发如墨,肤若雪,眼如丝。轻轻地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我一把捂住耳朵,怒瞪他。他笑笑地捉开我的手,粉色的唇几乎贴在我的耳垂上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拉开距离,警惕道。 他弯着唇笑:“你一定想去。” “就说什么地方吧。” 他笑得狡黠:“嘘……青楼,去不去?” 我趴在一座名为荷香院的青楼的屋顶,从瓦片的缝隙里偷看屋里的情况。 ——只见,一位银衣公子正抱着一位衣衫半褪的美女坐在床边,美女柔弱无骨,媚眼如丝,温顺的仿佛一只娇弱的猫儿,银衣公子顺着美女□的肌肤一路向下,嘴边挂着淡笑,动作却是漫不经心的。 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唇。 银衣公子笑容扩大,突地勾起拇指食指,只是一弹。 我哀叫着滚下来,被玉倾颜捉住:“你说你,我让你点一位姑娘你不愿意,却偏生又要躲在房顶看我办事。” 我厚着脸皮嘿嘿假笑。 玉倾颜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拉到近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你是害羞?……还是说,没有做过,所以不会?” 我羞窘地翻着眼皮看他。 玉倾颜哈哈大笑。 “其实你早说出来不就好了,我作为你的师兄,自然会不厌其烦地教导你……直到你完全掌握为止。” 说到后面,他的眼神变得暧昧,眼角眉梢洋溢着一种诱惑的风情。 “我……我才不要你教。” 我红着脸想要逃跑,被玉倾颜大手一捞,捞回来,两手反剪在身后。 “别害羞啊~” 他贼笑着,右手悄悄向下探,突然一把握住我的下身。我惊地跳了一跳,随后剧烈挣扎,玉倾颜抬头定定地看我,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在我锁骨上。 我又羞又惊又疼,剧烈挣扎却摆脱不了他的控制。原本衣衫半褪的美女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出去,带上门。我居然还听到落锁的声音。 我惊道:“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玉倾颜侧着脸,黑色的发一缕一缕滑到额头、脸侧,明眸皓齿,一时竟风致无双。我狠狠咽了口口水,他魅惑地笑:“能做什么?自然是教导你,尽我这个做师兄的义务。” 说着将我拉到怀里,双手紧紧箍住。柔软的唇沿着我的额头慢慢滑下,我立时就想到那晚在破庙里的情景,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玉倾颜邪邪一笑:“真是不听话的小东西。”手上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嘴唇靠近,啵的一声,结实地亲了一大口。 我立时像煮熟的虾子。玉倾颜搂着我志得意满地笑。 突然他神色一凛,大喝一声:“谁?” 烛火瞬间熄灭,我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身体一轻,被人抓着飞了起来。回头看屋里的玉倾颜,黑暗中他的银色衣衫熠熠生辉,一向自负听觉的他却g本找不到我被带离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给一点评论吧~~ 爬在地上打小滚…… 勾引 欲望文 月下蒙眼H 流年 作者:墨云 月下蒙眼H 被人拖着飞啊飞,飞啊飞,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夜晚飞行的大鸟。正准备张开双臂,振臂飞翔一下,却突然降低了高度,再过一会儿,竟直接落在地上。 我郁闷。人家还没有灰(飞)够~~~~ 抓我的人站在我身后悄无声息。 我试图转身,却发现身体麻痹了一般,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于是改为与他沟通:“兄台,不知贵姓阿?” 那人不答。只是地上的影子稍微晃了晃。 我再接再厉。“兄台今年贵庚阿?” 那人抓着我的手不露痕迹地抖了两下。虽然是不露痕迹,但我是谁啊,我用我的火眼晶晶,一下就看穿了对方的胆怯。 只听兹拉一声。嗯,布料撕裂的声音……不过,他撒衣服做什么呢? 我正努力思考,一块黑布条蒙上我的眼睛,紧紧缠了两道,末了扎了一个结。试着拉了拉,确实牢不可解。 我更疑惑了,为什么要蒙我的眼睛? 然而现实是不容思考的,那人蒙了我的眼睛,突然把我转过来,我还有点晕头转向,就被拥入一个宽厚的x膛里。 嘴唇上有东西滑滑地在舔,身上有手慢慢地在滑动……等等,滑动,那我的衣服呢? >_<||||||||||……………… 难道刚才他撕的是我的衣服……八会把?! 那只手慢慢移动,从锁骨移动到x前,故意碰那凸起的点,狠狠揉搓了下,然后是唇舌的湿滑的触感。 我一时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这人虽然平时好像蛮机灵,但是一到关键时候就会石化,也就是俗称的当机。 在我当机的空档,那人迅速解开我的裤子,只向下一拉,我就感觉我……回归自然了。 -_-|||||||………… 这种回归自然,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裸奔。 裸奔其实不是不好。但是如果你是被动裸奔,并且有一个人正分开你的双腿,揉捏你的大腿g部……那……这就是极其令人毛骨悚然的裸奔了…… “大……大哥,有话好说……”我结结巴巴。 那人理都不理,我只觉两腿之间被抹上一种膏体,正难受地动动,一只手指突然c进去搅动。 我惨叫出声。 可是我叫一声,两只手指进去……再叫一声,三只手指…… 我痛得直咬下唇。 一个硕大的东西缓缓顶上入口。我脑中轰地一声。 “不要!!” 只来得及交出这么没创意的一句话,那硕大的东西便硬c进我的体内,一路过关斩将,横冲直撞进去。 我开始很疼,疼地牙关都咬地咯咯响。但是很快,那种膏体在我体内融化,渗入,所有的疼痛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痒痒的酥麻感。 那硕大加大力度,一下一下地冲向里面,越冲越深,越捣越重。 我不堪忍受地呻吟出声。 但这呻吟却反而激发了对方的嗜虐因子。 原本只入了一半的硕大,突然一下子全部捅了进去。 我眼前一黑,只觉有几颗星星在闪。想要昏过去,那凶猛的□却将我带回现实。 那□一下重似一下,一下深似一下,后来干脆全部捅进,再连g拔出,然后再捅进,再拔出。 我只觉得身子不是自己的了,那人将我的腿抗在肩上,开荒一样地在我身上耕耘。慢慢的,我觉得似乎还在移动,那人一边移动,一边在我体内奋力抽查,速度不快,却足以将我磨地惨叫连连。 待我背部触到一个冰凉却凹凸不平的东西,我知道那是树干,可是这个认知很快被打散,因为那个人突然猛力c进来,c到最深处,我几乎觉得小腹被顶了起来,那人还在最深处又转又磨,然后全部抽出。 我呼出一口气。 底下噗的一声,又冲进来,速度快的不可思议。那人不停地快速□,底下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我面红耳赤,却又不由自主地觉得很舒服。 那是一种进入骨髓的舒服。我想我一定是被下了春药。 到最后,那人得□已经接近疯狂,我只能张大口“啊、啊……”地乱叫。在某个极其狂乱的□中,一阵热烫的y体突然喷s出来,噴在我的最深处,我简直要疯了一般的尖叫。而那y体还源源不断的喷出,让我一边颤抖一边承受,最后小腹渐渐隆了起来…… 终于一场结束。我脱力地瘫软在树干上喘息,那人chu重的喘息声也在耳边。 我被慢慢抱起,似乎是坐在那人大腿上,他的左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背,右手握着我的腰,突然猛地用力…… 我疯狂大叫。只觉自己被捅穿了。 事实上也差不多,我几乎是一路被蛮力压着坐到底的。 到底部的时候,那东西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顶着我的花心狠狠地厮磨。我哼哼哈哈的叫个不停,全身颤抖地无法抑制,却也感受到那一阵阵极其舒爽的电流散布全身。 然后那人又发了狠,疯了一般压着我的腰大起大落,因为有了前面的润滑,这次并不痛苦,反而是非常舒服的。 就这样上上下下了上百次,我几乎软成了一滩泥,那人忽的抬起我双腿,气息扶过我的面颊,带着幽幽的暗香。他将我的双腿盘在颈项上,自己慢慢站起,我被带地几乎倒挂在他身上,然后他双手扒开我那里,突然就着站立的姿势冲进去。 我“呀——”一声狂乱的叫。 那人狂轰乱炸,我几乎被倒c着昏了过去,这时眼前一道耀眼非常的白光,肚子里被倒着灌满了…… 后来那人也不知折腾了我多少次。只是从先前单纯的□,变成后来的疯狂亲吻和抚。到最后,我几乎开始怀疑那人是要把我当糖一样吃下去。 于是,在这上下的攻城掠地之下,我壮烈地晕死过去。 第二天清晨,我被发现在城郊的小树林里。 没有人看见我被发现时的样子,因为师父第一时间找到我,并用自己的衣袍严严实实将我裹住,抱了回去。 并且对其他人也只说,我是遇到打劫,被抢去些银两罢了。 我勉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师父用干净被褥包了,抱在怀里,一勺一勺地喂着粥。 那粥热气腾腾,熏得我的眼泪不停下落。 “师父……” 段无觞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用唇吻去我脸上的泪水。 我拼命摇头:“师父,我脏……” 我最脏的地方是被人□,却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快感。 段无觞一手着我的头发,一手将我的脸固定住,贴上自己的侧脸,轻轻摩挲。 “不许胡说。不论如何,你都是为师的小华儿…… 华儿,以后师父来照顾你,可好?“ 我含着泪,懵懵懂懂。 “师父不是一直在照顾我吗?” “不是那种,”段无觞吻去我眼角的泪,叹息一声:“是我只对你一个人好的那种照顾,而你,也只能看着我,做的到吗?华儿。” 我怔怔地看着师父在我模糊视线中美丽无双的脸。 “可是,我们是……” 师父吻住我的嘴堵住我下面的话。他夜一般深邃的眸子牢牢地盯住我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像我一样,吻在这里,”他以修长的手指抚过唇瓣,“如果不愿意,为师也不会强求。”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s比较h,不适者请绕道…… 不过确实是情节需要,塑造人物的x格需要 我只能说这实实在在是虐文……文案上写了的 月下蒙眼H 欲望文 师父是无赖?! 流年 作者:墨云 师父是无赖?! 近几日,扬州城大街小巷张贴了一张通缉采花大盗的榜文。 我站在看榜的人群中,垫着脚,透过纱帽缝隙看那被通缉的采花大盗的模样。 只见那榜上赫然用浓墨重笔画着一个chu眉毛,吊三角眼,塌鼻歪嘴的猥琐男人。 昨晚吃的食物在我的胃里翻腾。 那采花大盗头像下还公布了他的名字——朱龙世。 妈的,猪笼屎! 我恨的几乎咬碎一口牙。难道说我竟是被这种长相丑陋,名字恶心的家伙给…… 我全身上下难受得像是被成千上万的蛆虫爬过,就好像刚从粪坑里爬出来那么恶心,那么连自己都不敢碰触自己,肮脏地觉得自己不配站在青天白日之下。 身旁一个人回过头,似乎看完了榜文正准备退出去。一回头看到我,惊喜地叫道:“景兄弟!” 听见别人叫自己,我一下惊慌失措。阳光变得异常刺眼,周围人回过头来,我撒腿就跑,跑得太急,又带着阻碍视线的纱帽,一下子就和迎面过来的运送蔬菜的推车撞在一起。瓜果蔬菜翻落一地。 我连忙道歉。手忙脚乱地帮推车人捡拾散落在地的蔬菜。 那推车人突然惊疑一声。阳光太强,我用手遮住视线。周围的人聚拢过来,人群中竟有几个男的呆呆地看着我,然后开始流哈喇子。 我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怎么我比采花大盗的通缉榜文还招人?……耶?帽……帽子呢? “景兄弟,你跑什么?我是上官墨晔阿。” 上官墨晔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看我坐在地上,再看看我的脸,瞬间惊呆了。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发出惊叹和抽气的声音。甚至有人开始啧啧议论:你说离尘公子和这位小公子,谁更美些? 我才不要被人围着当猴看,迅速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正准备溜之大吉,人群中一人大声喝道:“就是他!” 谁啊?谁啊?我的凑热闹因子再次复活,四处东张西望。 “不用看了,就是你!” 一g手指直直地指向我的脸。 一个手持长剑的少年带着几个较为年长的男子站在我面前。 我慢慢地将那g指着我的手指移开,赔笑道:“我?是我吗?” 那少年的手指刚被移开,他又坚定不移地快速移回来,道:“没错,你,就是你!” “那……那什么,各位大侠怕是认错人了吧。小弟不认识你们啊。” “你自然不认识我们。”那少年从怀里出一个画轴,啪的一下展开在我眼前。 “这幅画,你总认识吧。” 我心说不好。看来是冲焰赦剑来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脚底抹油便想开溜。 少年道:“哪里跑?!”身后一干青年大叔立刻甩开腿和我展开激烈的街道障碍赛跑。 我随手抓了街市上的东西就向他们扔,一边扔一边跑。跑过一条街的转角的时候,我只觉上方什么东西在闪动,抬眼一看,一个半边浏海遮住脸的玄衣男子,神情冷酷地持着一把亮的晃眼的剑,立在房檐顶上静静地看我。 我对上他的眼神,一簇稍纵即逝的光芒从他的眼中划过。 他的嘴动了动。我跑过他,才想出那口型似乎在说:这次放过你。 身后瓦片泥墙轰然塌落。 我心有余悸地回头看那追我的青年大叔被砸得嗷嗷直叫,再看房檐顶上,早没了人影。 我呼哧呼哧回到客栈,啪的一声关上门,保险起见还c上销。 走到床边把脏兮兮的衣服脱下,身后一个声音冷冷响起。 “你去哪了?” 我一转身,落入对方怀抱,段无觞抱住我,亲亲我的额头道:“怎么又乱跑?身子不痛了?” 我有些脸红地点点头,垂着眼睛不敢看他。 一想到那天早上的情景,我恨不得找个沙坑学鸵鸟把头埋进去。 那时师父问我愿不愿意的时候,我本是觉得自己肮脏不堪,又与师父是师徒关系,虽然贪恋师父的温暖和偶尔的温柔,但却万万做不出这等有违伦常的事情。 刚想拒绝,小红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几百年未见到我似的一下扑到我脖子上,紧紧抱住。 我与段无觞本就离得急近,被小红这一扑,我向前一倾,唇一下碰在段无觞的嘴上。 我睁大眼睛,映入瞳孔的那张平日里冰冷而绝美的脸柔和得水一样,渐渐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如此,我便再不会放手。”他道,贴着我的唇,一点一点,轻轻柔柔的摩挲,舔吻,到后来甚至伸`了舌头进去纠缠挑拨。 如此这般,我便误打误撞,半推半就,算是与师父确立了关系。 什么关系? 废话!当然是……师徒……师父表打我屁屁,好吧,情人关系…… 附加一点,暂未公开。 我正垂着眼睛不敢看他,突然觉得他在脱我衣服,我惊地一蹦三步远。 “做……做什么?”抓住衣服,做小白兔状。 师父浅笑:“帮你脱衣服。” “脱衣服要做什么?” “你说呢。” 我震惊地发现师父的脸上居然写着不怀好意四个大字。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我惊得大叫:“大师兄!三师兄!五师兄!” “他们不在。” “啊?” “最近要在少林召开武林会议,我让他们先去了。” “什……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回想起上午大师兄在门口一边招蜂引蝶一边叹气,三师兄装着酷脸向店家一连点了十五碗牛r面在那儿胡吃海喝,而五师兄坐在角落的位置,一边喝着酒,一边抬起眼看我,神情竟有些幽怨。 我回想的刹那,师父已经移步到我面前,手臂一抬,抱起我,我手脚并用的挣扎,却被他一件件衣服地剥光,然后丢入……一个冒着腾腾白气的浴桶里。 耶? 我睁大迷茫的眼睛。师父瓢了一瓢水浇在我背上。 “原来是……沐浴?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师父轻笑着拿木瓢敲了敲我的额头。 我脸红地羞到耳朵g。 “难道说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师父拿了布巾,湿了水,在我身上轻轻擦拭。 “没,没有,怎么会?嘿……”我傻笑。 “可是,你这里红了。”他的手指触碰到突起的一点,在上面流连不去。 我一听,差点晕倒,师父居然如此泼皮,x前那两点不是红的难道还是白的? 我尚沉浸在师父是泼皮的震惊中,段无觞居然迅速贴上唇,一下吻住我x前的红点,又吮又舔。 师父……真的是泼皮!!师父冷酷而完美的形象在我心目中轰然倒塌。 一只手慢慢滑到水下,我警觉那手正在碰某个极其敏感的部位,我羞耻地简直要哭了,我叫:“师父,不要……” “嗯?”段无觞抬眸,眼神煞是无辜,长长的羽睫扇子一般上下扑腾。 我一阵无力。师父居然学我?! 师父的手依旧不依不挠地前进,抚弄完前面,弄得我喘息不止,又慢慢顺着臀线画到后面。 我浑身一颤。刚想反抗,师父一口咬在我x前的凸起上,我张着嘴巴“啊”地一声便叫出来。 师父的眼睛立刻变得通红。他抬起头吻我的耳垂,一路滑下,滑到我的唇边,他道:“华儿,我要让你的身上只有我的印迹,你可愿意?” 我红着脸奋力摇头,却被捉住,压住下唇反复厮磨。 “承诺我的,不准反悔。” 我欲哭无泪,在心里喊,那是个误会阿误会,小红,快来给我作证! 结果小红没来给我作证,一g兴风作浪的手指一下伸进我的身体里。 我哇哇大叫,在浴桶里里扑腾挣扎,弄得自己险些呛死在洗澡水里。 师父把我抱起来,靠在浴桶边上,我的双手双脚挥舞不停,他贴在我背上道:“真是不听话。看来只有劳烦我帮你清洗干净了。” 说着还叹了一口气。我丈二和尚不着头脑,不管,继续扑腾……呜呜……那倒霉手指还在我身子里…… 师父在我背上亲了一口,手指霍的一下抽出来。 我松了一口气。 却又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慢慢推高,我扶着浴桶的边缘,突然,一个湿滑的东西碰触到我下面的x口。 我几乎跳起来。“师父,不要……” 带着哭腔。假哭。 师父最疼我了,应该…… “啊!”岂料师父竟一反常态,反而用手指缓缓扒开我下面,我觉得都有空气流进去,然后湿滑的东西一举攻进去。 我天旋地转,真的哭出来。 “不要,好脏!……”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爪印,爪印~~ 各位走过路过,留一点爪印吧,拜求…… 不给?不给我就打小滚我……撒泼,耍无赖,装哭…… 师父是无赖?! 欲望文 鸳鸯处女浴 流年 作者:墨云 鸳鸯处女浴 师父的唇舌在我底下抽拉滑动,不时发出兹拉水声,我恨不得昏死过去,全身都变成粉红色。 师父抬起我一条腿,轻轻搭在浴桶边上。我失去一边支撑,身体不稳,向下滑去。一个湿热的东西将我底下的小花包裹住,湿滑的舌头在外围转了个圈,嗖的一下窜入张开的小洞里。 我咬住下唇,发出羞耻的呜咽声,双手使劲捏住桶边,捏得手指gg泛白。 那湿滑而灵活的舌如一条使坏的小蛇,在我里面左冲右突,时而前顶,时而绕着r壁转圈,麻痒的感觉在身体深处蓄积,既渴望又羞耻地颤抖,那舌突然卷成棍状,往里深深一戳,我甩着头发叫起来,身子立时酥软,摇摇欲坠地靠在桶边喘气。 师父却还不放过我,将我的身子转过来,舌头仍然留在里面的旋转,我赶紧闭上眼睛,不敢看师父埋在我身下的头。师父更深地舔舐,牙齿在小花的褶皱上轻轻啃咬。 我简直要疯了。“不要,不要,求求你师父,不要了!” 师父最后舔了一圈我的x口,抬起头,勾起我的脸,道:“不要?……那你要什么?” 我闭着眼睛猛摇头。 师父的舌头舔上我x前的红点,“要这样?……”底下一g手指猛地c进小洞,“还是这样?” “都……不要!”我像濒死的鱼儿般,仰着头,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 “华儿真是不乖呢……”师父摩挲着我的脸侧,似乎烦恼了一下,“既然这样,还是为师帮你选吧。” 手指抽出,他欺近身来,我顿觉不好,刚想大喊救命,那个救字尚未出口,底下噗哧一声,被巨物捅进,我一阵僵硬,嘴却被他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可怜声音。 那巨物如入无人之境,旁若无人的直出直进,带进一阵阵温热的水流。我紧紧搂住段无觞的脖颈,靠在上面拼命喘气,那底下的攻击由缓慢逐渐加快,逐渐凶猛,势如破竹。 “啊……” 我尖叫着昂起头,环在他腰间的脚趾都蜷了起来,那巨大已经撞入最深的禁地,抵着那最敏感娇嫩的小花辗转蹂躏。突然又是几阵凶猛的撞击,那小花哭泣着盛开,被撞击地涕泪涟涟。一道道透明的粘y随着□缓缓带出。 我只觉我的入口几乎紧紧地贴着师父肌肤,那巨大完全连g没入,甚至带进了一些毛发。师父沿着我的锁骨啃咬,一路吻到x前,再吻到肚脐,一只手在我的肚脐上转着圈抚,突然狠狠压下…… 脑中一片白光闪耀! 我觉得自己在飞,漫天是那白色的清艳的花瓣,那花瓣的深处,有一个火红色衣衫的人,伸开臂膀,似在迎接…… “嗯啊——” 熔浆在我体内深处爆炸,将我炸的魂飞魄散,那白浊的y体甚至因为腹部挤压,从x口喷到外面。 师父抹了一把身上的浊y,吻了吻我兀然睁大的茫然的眼,将眼角的泪水吸去。 他轻轻道:“辛苦你了…… 睡吧,华儿。” 师父轻柔的声音像是一道蛊惑的催眠咒。 我在他缓缓地抚拍下沉沉睡去。 …… 风和日丽。 十一、二岁的少年枕着手臂睡在花丛里,嘴里衔着一g青草,腿翘在天上一颠一颠。 微风拂过,梨花飞舞,红色身影出现在花瓣之后。 “焰儿,又偷懒?”红色身影走到面前,阳光太强,暗影太深,那红衣人的面容朦胧在光与影之间,分辨不清。 “师父~~”少年一骨碌翻起来,撒着娇扑进红衣人的怀里。 红衣人宠溺地微笑,轻轻抚着少年的头发、眉眼。少年滴溜溜转着大眼睛,脸上讨好地笑,双手却不安分地在红衣人身上上下索。 索好一阵,少年嘟起嘴,手一摊:“师父,你说这次回来给我带芸香阁的千层酥糖的!” 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看着红衣人。 红衣人也不恼,扯了扯少年的耳朵,少年假装龇牙咧嘴地呼痛。红衣人笑道:“为师不曾忘记,”少年眼睛乍亮,“可是焰儿可曾按照约定乖乖习剑?” “厄……当……当然。” 少年含糊回答,伸手又想抢夺千层酥糖。 红衣人勾唇一笑,展开双臂,只轻轻点地,那艳丽的红色衣衫飘然展开,翩翩飞舞,落在几步之外。 “师父~~~”少年不依不挠地追上去。 红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把艳红如血的剑,抛过来。“焰儿,让为师看看你进步没有。” 少年粉委屈接住剑,眨眨眼睛,再眨眨……师父还没收回成命……只得任命地执起长剑,随意挽了个不甚流畅的剑花。再一转身,横劈,竖砍,跃起,挥斩……一招一式也算工整,少年偷看师父脸色…… 完了!乌云密布! “焰儿,为师没有让你练基本功!上次传授你的那套剑法呢?”言语中竟带了几分怒气。 少年人赶紧使出一招稍有难度的长虹贯月,人剑合一,飞刺出去,端的是同归于尽的打法。红衣人的眉头皱得更紧。 突然少年哎哟一声,落下地来。红衣人瞬间疾飞过去,将抱住脚在地上打滚的徒弟搂在怀里,紧张道:“焰儿,怎么了?哪里痛?” “痛痛痛……哪里都痛……”少年装出奄奄一息的模样,“师父,在我临死之前,喂我吃一口千层糖酥吧……”眼中泪光闪烁,一副弥留景象。 红衣人脸色变了一变,摇摇头,又叹口气:“你这个……” 少年迅速坐起身,以唇堵住红衣人的嘴道:“亲亲~~~” 红衣人的眉头瞬间舒展,弯弯的眼睛月牙一般,微微上挑的嘴唇勾起最美的弧度。 风起,花落。 满天的白色花瓣,天很蓝,花很美,风很柔。 这一瞬间,动人得天地迷离。 红衣人搂住少年吻了一阵,放开,少年还维持着撅嘴的姿势,红衣人忍不住再啄一口,少年嘻嘻哈哈地掀起眼皮笑。 红衣人敲敲他的脑门,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好的糖酥,掰成小块,放到自己嘴里。 少年立时大叫。 红衣人淡笑不语,凑过唇去,嘴对着嘴,将那甜甜的糖酥一口一口喂到少年嘴里。 少年笑得没了眼睛鼻子,嘴上小狗一样的舔,手臂不知不觉抱住红衣人的脖子。 梨花下,那两人依偎的身影仿佛世间最美的画面。那眼角眉梢的笑意,胜过世间万语千言。 “焰儿……” “嗯?” 那一红一白相拥的身影渐渐模糊。 有人在问: “来世,我们做一对相依相偎,只有彼此的小小鼠…… 永不分离……可好?” …… 鸟儿当头叫,花儿对我笑。 我听见鸟儿清脆的叫声,花的清香在鼻尖浮动。 有什么东西在挠我的头发。 我猛地睁开眼。小红蹲在我的脸上,正用爪子摆弄我的头发,似乎认为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眼睛贼亮贼亮,嘴里还发出吱吱的兴奋声音。 我生气地一把扯下它,坐起身。那小红不识好歹地扒在我肩膀上上蹿下跳,似乎我抢了他心爱的玩具。 师父推门进来,手中端着豆浆,油条和酥饼什么的。 我拿起铜镜发现自己的头发被小红改造成了一个小窝,里面还储存了一些晶晶亮亮的小玩意。我拖着哭音指着小红道:“师父,你看它~~~” 师父放下早点,走到床边,亲了亲我的额头以示安慰。然后从怀里出一个椭圆形的小铜牌。 我好奇地看着他,只见师父抬手将那铜牌丢远。眼前一花,一个红色的东西闪电一样窜出去,然后摇摇红色大尾巴,把铜牌衔回来,讨好地放在师父脚下。 我惊讶道:“这……这……它不是松鼠吗?” 师父点一点头。 “我发现了它新的潜力。” -_-|||||||………… 作者有话要说:不给评论,不给评论……从此就没有h了…… 孤独的抓狂中…… 鸳鸯处女浴 欲望文 考拉作战法~~ 流年 作者:墨云 考拉作战法~~ 吃完一顿丰盛的早餐,我心满意足地连打三个饱嗝,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床上打滚。 我身旁躺着同样挺着肚子的小红同志。 我们一人一鼠面朝窗户,闭着眼睛晒肚皮。 一只手指悄悄爬上我的肚皮顶端,先轻轻按两下,被我拍开。再压两下,我挥蹄子示威,还压…… 我忍无可忍,叫道:“再压,再压一尸两命了阿!” 扑哧一声,始作俑者在旁边笑完了又假做正经道:“咳、咳,我怎么不知道华儿什么时候有了我的骨r?” 我的肚皮瞬间变红,我抱着小红肚皮缩到墙角,把头捂到被子里。 “伦家什么都么说……”在被子里支支吾吾。 偏生小红那家伙也有样学样地往被子里穷钻,毛茸茸的大尾巴呛得我直打喷嚏。 段无觞似乎也不着急拉我出来。他若无其事地拍拍我蒙在被子里的头,再捏捏腰身,然后顺势拍拍屁屁,我小狗一样往被子里钻。 段无觞道:“华儿,出来重钻,尾巴露出来了。” 当人家是傻瓜!肯定是想骗我出去打我屁屁,我才不上当呢!我是很聪明滴!~~ 我努力缩在被子里把自己团成小小地一团。小红在我怀里团成更小的一团,眼睛对着我,眯得弯弯的,时不时冲我欢快的叫一下。 ……敢情它以为我们在躲猫猫…… 段无觞叹一口气:“华儿,里面闷,出来吧。” 被子摇一摇,再摇一摇。 “自己出来,否则师父就捉你的尾巴。” 哼!我g本没有尾巴,你捉吧~~我得意洋洋地在黑暗中露出我光洁的小门牙,我嘿嘿笑,我嘿嘿笑~~~ 嘿到一半,我嘿不出来了。 段无觞抓住我露在外面的裤脚,轻轻一扯,我的裤子便从我的身上到达他的手里,完成了一次质的传递过程……这个不算,关键是……为什么连内裤也一起离开了我啊~~~ 然而,我是烈x的,是坚贞不屈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当段无觞把他的魔手伸进被子里,我用我最贞烈的招式——无敌霹雳连环腿,成功将其打退~~ 我高兴地抱起战友小红:“耶~~~~胜利!” ……手感不对。>_< 低头,怀里赫然躺着一只手帕锦老鼠! 我大脑当机三秒。 小红居然用替身?! 说时迟,那时快,我当机的片刻,段无觞已经将我从被子里拉扯出来。 我回归自然的屁屁一接触到阳光和空气的滋润,立刻害羞地泛起桃红。段无觞现出了他凶残的本x,红着眼睛,一口就咬上了我白白嫩嫩的小屁屁! “啊!——”我四肢乱游,嘴里大叫:“小红,救我~~~” 只见翘着大红尾巴的小红嘴里衔着一只半死的老鼠,从我眼前,一跳一跳地过去。 -_-|||||||………… 段无觞穷凶极恶地蹂躏我的小屁屁,我在床上可了命地乱游,直把自己游地四肢酸软,头昏眼花,也没逃出段无觞的魔掌。我只能躺在枕头上哼哼,手在床头乱抓,居然让我抓出一块糖糕,立刻塞进嘴里嚼……我嚼…… 我们潜力无限的小红同志又从我眼前一跳一跳地经过,眼睛黑亮黑亮地瞅瞅我,然后继续跳。不同的是,这次它嘴里,衔着一只小强…… 段无觞这厢已经越演越烈,先咬再舔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我趴在枕头上哼哼唧唧地吃糖糕也吃得不亦乐乎。 我吃啊吃,吃完一块,再来一块,手下四处乱。突然,嘣的一声,一支箭矢直直c进我手边的床板里,我大叫一声,段无觞带着我一滚,二人连着被子滚到床下。 随即无数箭矢如暴雨一般狂s进来,直把床板s成一个平面型马蜂窝才稍歇。 两个人影在窗前闪动。 一个声音说:“应该没命了吧。” 另一个答:“差不多。不过教主交待的事咱们还是仔细着点,那人可是翻脸无情……” “嘘,好像有动静,去看看。” 窗子被踢开,两个身影翻进来,背对着背先走了两步。 我趴在床下看见他们的靴子,一绿一紫,样式平凡无奇,却在靠底的一层鞋边上分别镶了一条青龙,一只紫凤。 段无觞把我包在被子里,轰地一下从床板冲出,那两人迅速闪开,各在一角摆开架势。 段无觞软剑未出,只是抱着我直直立着,那二人似乎已感威胁,小心翼翼地慢慢缩小包围圈,持剑移步。 三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我赶紧从被子里露出我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那偷袭我们的二人白衣白剑,脸上皆覆了一张白色面具,说话声音掩在面具之后,模糊沙哑,雌雄难辨。 在我视线流转间,那二人已经攻过来。双生一般的相同剑法,虽不甚j妙,但配在一起,却是长其攻而掩其失,相辅相成,无懈可击。师父转身回避,一个行云流水的挥袖,无剑而胜有剑,仅以长袖为势便将那两人震退几分。 我兴奋地耸着肩膀发抖。心里暗叫:段无觞vs双胞胎杀手,a! 然而乐极是要生悲的,我对没有及早体会到古人说这句话的良苦用心而悔恨不已。在我兴奋地观看江湖火拼的时候,对方一剑扫过来,有师父的保护自然不会伤到我,可是,裹在我身上的被子由于带起的风和我的不断扭动而……壮丽滑落了。 四双眼睛面面相觑。 我哇的一声。 “人家不要见人了啦~~~~” 师父的眼睛陡然变色,快速掀起长衣下摆把我下身包起来,顺着他的腰带打了个结。于是,我便象长在了他身上一般,下身与他紧紧扎在一起,上身考拉一般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师父嗖的一下抽出银白软剑,长袖翻飞,无风而动。 他面无表情道: “今日,你们谁都别想走出这里!” 考拉作战法~~ 欲望文 抓人了~~快跑! 流年 作者:墨云 抓人了~~快跑! 剑气暴涨。 覆面杀手从左右两方分别急速逼近,脚下迅如疾风,手中长剑曳地而行,在靠近的一刹那,突然挽起双生剑花,竟是失传已久的摘星剑法。 这摘星剑法取其意,摘星,正是上天入地摘之一星,穷途匕现取人首级之意。因而此剑法长于瞬间强攻,一击中的,若是不中,则破绽尽现,必身死于敌手。然而这两人以双生手法演绎摘星,却巧夺天工地分别守住对方死x,连环攻击,一人失败,则另一人冲补,掩其破绽而攻对方于不备,反而兼具了瞬间强大杀伤力和车轮战的效用。 段无觞持剑独立,那二人逼至身前仍无丝毫动作,只是面容冷清,发丝乱舞,衣袖鼓胀发出猎猎风声。 刀光乍现。 一覆面者临空跃起,以长剑为轴旋身直下。段无觞眼睫微动,持剑之手于空中悠然滑过半月弧度,银光瞬间洒满半空,仿佛徒手辟出一道银河,那跃于半空的杀手被震飞出去,直撞倒墙上滑落下来。另一边的杀手立即补上,却是挥剑横扫,主攻下盘。段无觞旋身点地,轻轻一跃像是浮于半空之中,脚下稍动,那杀手被踢倒在地,正欲起身,银剑已然直指咽喉。 我见大局已定,赶紧伸长脖子,狐假虎威道:“快说,谁派你们来的!说出来饶你们不死!” o嘿嘿,说书里的大侠都是这么说的,可不能让师父抢了先~~ 说完之后,我期待地等待他们的反应。一般说书里到了这种情况,被打败的人就会跪在地上哭泣着求饶,直把大侠饶命,大侠武功盖世说个十七八遍,才能被慷慨放生,屁滚尿流地逃命去也。 但现场的情况是,那两人如画面定格一般动也不动,而师父举剑独立也是一番泰山之势。 少顷,师父紧了紧抱住我的手道:“我们走吧。”说着手腕一抬,收剑。 耶?“等等,等等,”师父已经移开脚步,我伸胳膊蹬腿进行抗议:“他们呢,他们怎么办?” 段无觞帮我抚开额间的乱发。 “你且看他们的印堂和嘴唇。” 我定睛一看。那二人僵在原地,印堂皆现出一道蛇形黑记,嘴唇发紫,有红色粘稠物体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原来是这样啊~~” 我一拍手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段无觞道:“明白了?” “不过师父,他们为什么被人打败了还这么爱美,要在额头上画蛇形图案作装饰呢?” “……” “还有,还有,现在流行紫色的胭脂了吗?可是胭脂是女子才用的,这么说原来这两个杀手是女人~~~~”我好聪明哦,捧着脸自恋一下。 “……” “还有阿……师父,我想吃果子酱了……” “……为什么?” 我吸吸口水。“你看他们偷吃果子酱,都流到嘴巴外面了,好浪费……” “-_-|||||||…………” 由于事发蹊跷。师父和我迅速收拾包袱,决定离开客栈。 师父拾掇衣服细软,我寻么藏在四处的糖糕甜点。师父收拾出一个小巧的包袱,我包扎出一个硕大的团状物体。 师父把包袱甩上肩膀,潇洒迈步,我跟在后面,拖拉着沉重的团状物体,一步一挨地向外走。 师父听到拖拉的声音回头,我把包袱藏在身后,带领着小红站成一排,冲着师父嘿嘿嘿嘿的笑。 师父一扬手,抓起我的宝贝包袱,一个弧线,扔出窗外。 我差点就心痛欲绝跟着我的包袱去了,怎奈被师父抓小一样抓住,夹在胳膊下三步两步下了楼。 客栈老板看到我们的样子,奇怪道:“哟,这是怎么了,小公子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我眼泪汪汪怒道:“拐卖!” “什么?”掌柜的三角鼠眼瞪大一圈。 “拐……” 那个卖字硬是在段无觞的瞪视下吞了回去。 段无觞拿出帕子擦干净我脸上的眼泪鼻涕,转头向老板结帐。老板噼里啪啦算盘一阵狂打,三角眼转了一圈,嘴一张就要报出一个数目。 正在这时,客栈外喧闹起来,一排官兵整齐划一地将客栈团团围住,客栈前的行人瞬间跑个j光,连街边的小摊小贩也扔了担子,撒丫子瞬间跑了个没影儿。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一个人扯着嗓门边跑进来边喊:“抓人啦,抓人啦,据说有钦命要犯藏在咱们客栈,官兵来抓人啦!” 我一听抓人来了劲,扯着师父袖子晃荡:“师父,我们看看再走,看看再走~~”又回头问那个跑进来的人:“抓谁啊?是不是上次张榜通缉的采花大盗?” “什么采花大盗!”那人坐下来,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下,才又道:“据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叫什么景华年的……” “-_-……师父,我们走吧……” 旁边还有人问抓那小子做什么,那小子什么来头,年纪几何,身高多少等等…… 我灰溜溜地自己给自己扣上纱帽,师父赞许地拍拍帽顶,拉着我快步走出客栈。 外面官兵里三层外三层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打头一个绿衣少年,绷着脸手持长剑屹立在门口,倒有几分侠士味道。 我看清他便是上次在街上派一堆中年大叔追我的那个人,在纱帽底下冲他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故意从他身边走过,还撞了他一下。 那少年奇怪地看我一眼,师父暗暗掐我手心一下,示意我不要生事。我再冲那少年的背后做个鬼脸,压低纱帽走过去。 走出十来步,那少年突然转身道:“站住!” 我一惊,师父把我护到身后。少年带着一队士兵走进,打量了我和师父一番,指着我的纱帽道:“脱下来!” 师父拱手道:“官爷,我这徒儿前些日子染了天花,见不得风才戴了纱帽,况且天花多有传染且形容可怖,还是不要污了众位官爷的眼吧。” 少年不为所动,仍道:“脱下来!” 师父捏捏我的手,我会意慢慢解开纱帽的系带,解完最后一个结,那少年眼神凌厉地瞪视着我,纱帽即将脱下,千钧一发之时师父勾起手指,放在嘴里吹出一声长音。 那音色尖锐而高昂,远处突然尘土飞扬,烟尘滚滚,一匹白鬃骏马踏尘嘶鸣而来。 师父抱着我点地飞向骏马,身后少年已然拔剑相向,一招白驹过隙,劈雷斩电而来,师父回指一弹,数枚银针出手,那少年立即躲避,却仍肩上中了一针。 “卑鄙!给我上!”少年愤愤捂肩,身后兵士一拥而上。 师父抱着我坐在马上,手拉缰绳,腿上用力一夹,那骏马闪电一般飞奔起来。将那些拥上来的兵士撞翻、踏倒不少。 眼看我们就要冲出重围,一道青色身影横飞过来。 “让我来!”那人长喝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提示:下一章将为巨雷区,请准备好避雷针以及相关防护措施,谢谢合作! 本人先顶着避雷针逃跑中~~~~~ 抓人了~~快跑! 欲望文 龙阳奔马H 流年 作者:墨云 龙阳奔马H 眼看我们就要冲出重围,一道青色身影横飞过来。 “让我来!”那人道。 玄青长剑呼啸而来,破风之声好似游龙长吟。衣角猎猎,那人旋身飞至,健美朗目,长身玉立,正是赫赫有名的江南游龙剑步青云! 也是上一次树林里打群架的两位之一…… 段无觞抬眼看那人攻势。我只觉阳光乍现,万道金光中,一条青色游龙穿云破雾,乘着万均之势,仰天长啸。 银白软剑瞬间出鞘,横剑格下对方迅猛攻势,段无觞再是手腕一抖,软剑打蛇随剑上立刻将游龙剑一圈一圈死死缠住,步青云眉心一颤,双手四两拨千斤将剑柄旋转一圈,挑准时机出其不意一抽,便将游龙剑重新握回手中。脸上神色稍济。 段无觞挥剑横划,银白飞散一如繁星坠落,瞬间迷离人眼。那剑在空中划出优美至极的弧度,轻柔如风,温润如水。 步青云持剑单脚立于市集牌匾之上,见那银剑划出半月弧度,吃惊不小。又见那被划过的风势瞬间猛涨,一时空气逆流,形成盘旋而上的风洞,而那银色耀眼光芒犹如从剑上坠落,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璀璨无比的银河。 十二星宿半月阎罗斩?! 竟是销声数年的星宿g嫡传剑法!步青云脸色骤然青白,失声对底下兵士叫道:“闪开!” 兵士纷乱上来不及反应,只听一声巨响,方圆五十步之内所有活物皆被银色光波弹起,震飞!一时间沙石乱舞,烟尘滚滚,步青云仓皇跃向半空,数个起落,落于一商行屋檐上站定。 那白色骏马驮着二人早已趁乱逃离,连踪迹也找寻不到。 步青云恨恨咬牙。一双轻巧足尖落于身旁,打头的绿衣少年走到他身边。 步青云侧目看他一眼,绿衣少年面上红了一红,脆生生道: “师兄,你来了。” 话说段无觞趁乱带着我逃离。二人共乘白马驰骋于扬州城郊。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正是昨夜新雨后,郊外芳草含露,树木葱翠,一派碧洗可爱之色。 后面早没了追兵踪影。 几只蝴蝶翩然从我面前飞过,我玩兴又起,立即伸手去捉。那几只色彩斑斓的蝶儿似是与我游戏,一会儿从我指尖溜走,一会儿又停在我鼻间无声挑衅。我忙不迭地扭动身子扑来扑去。那松鼠小红探出小脑袋,研究了会儿,似乎也觉得有趣,欢快的叫一声,伸出小爪子也在那儿扑左扑右。 扑了好一会儿,觉得身后温度骤升,灼热地仿佛随时爆发的火山一般。 我奇怪地回过头去,一只大手立即扮过我的脸,热烫的唇铺天盖地吻下来。我透不过气,支吾着扭动挣扎,却玩火自焚地碰到身后坚硬如铁的灼热。 段无觞一路吻到我耳边,咬着耳垂哑声道:“谁叫你乱动!” 言下之意,正是我的扑蝶举动引火上身。 “师……师父。”我怯生生,做受虐小鹿样。 师父吞了我的声音,把我的嘴唇含在嘴里咬者吃,一只大手从衣底潜入,一寸一寸地抚着掌下肌肤。 我红了脸,手上使劲推他的肩膀,妄图逃脱肌肤上麻麻酥痒的触感。 段无觞眸子渐深,眸中迤逦风暴将我席卷进去。他突然催动马蹄,白鬃骏马扬蹄咆哮,加速飞奔。 我只觉风声过耳轰鸣,身子随风激荡,倒也清爽惬意。怎奈突然身下凉风袭入,我一看,竟是内裤即将被人扯了去。 我奋力抵抗,与那扯裤之手进行殊死搏斗,你抢我夺,你扯我拉,你进攻我防守……终于在第三个回合刺啦一声,我的内裤宣告牺牲。 段无觞眸子瞬间通红,一掀下摆,扯了裤带便要攻过来。我吓得立即双手捂住下面重点部位。 “拿开!” “不要!” “拿开!” “就不……” 段无觞一记擒拿手轻松将我双手抓住,挪开,举到头顶,再拉来缰绳捆住。我一时惊慌失措,犯了致命错误,竟用双足乱踢,一下被对方抓住脚踝,用力分开至极限。 我捶x顿足,无比悔恨,却是大势已去,只有使出绝招——装哭! 我哭得高亢嘹亮,经久不绝。 哭啊哭,对方无丝毫反应,我掀起眼皮瞅瞅,再瞅瞅……“啊——” 那段无觞竟突然伸进两指玩弄我下面。他的两指左突右钻,c至深处故意恶质地弯曲弹动,直把我弄得扭动呻吟,还刻意分开双指,撑开我底下的x道。 我惊得都忘了哭。他似笑非笑贴着我的唇舔了一下,抬起眼看我羞红的脸。 “怎么不哭了?继续阿……” “嗯……”那两只手指撑着我的x来回刮动,我难耐地抓住他的手。 他却手腕猛力一提,竟就着c在里面的手指将我的下身抬高两寸。这姿势x口正对着硕大,而恰好又在视线之内。 段无觞低下头。“不要!”我闭上眼侧过脸。 x道被两指撑到极限,然后湿润而滑腻的东西在壁上舔了一圈。 “真是美味。”他轻轻咂嘴道。 我的心脏莫名加速,身体深处竟升腾出渴望的瘙痒。 像是洞悉了我的想法,那怒张的硕大突然冲开x门,狠狠捣入我的x中,我惊呼一声,那东西滚烫地几乎把我灼伤,野兽一般叫嚣着向里冲刺。 马儿疾奔。 段无觞将我抱坐起来,底下直直对着那硕大,马背上下跌宕,我的身子由于重力,只一顿,那硕大立刻入了大半。再被荡上去,又是剧烈下顿,我尖叫起来,那硕大整g没入,由于起伏太大,速度太快,竟似要穿到胃里。 我已经不知道是痛还是舒服,那马背不停跌宕起伏,只把我底下c得抽搐不已。腿被更大地分开,那硕大就着深c震荡之势,竟用力旋转厮磨起来。 这旋转舒服至极,直爽得人要扭动弹跳起来。 “哈啊……哈阿……”难耐地喘呻吟。厮磨加剧,那旋转幅度越来越大,粘y水声噼啪作响,我已经顾不得羞耻,只知道仰头尖叫,实在是太舒服了! 厮磨好一阵,里面松软绽开,那硕大迅速□起来,每次c入底部死死扭转旋磨一圈,再连g拔出,然后更深的进入。 我只觉内壁摩擦地几乎要出火,最深处那点却总被刻意避让开来,慢慢x里竟生出了隔靴搔痒的欲罢不能之感。 段无觞舔咬着我的□,发出轻轻的叹息。 “要吗?” 似蛊还惑的音调。我一时酥麻欲醉,双腿勾住他的腰引他撞向我的最深处。 段无觞低吼一声,带上功力以破竹之势俯冲,最深处立刻被填满,我舒爽地仰头尖叫。脖颈弯出优美的弧线,锁骨立即被对方唇舌攻占。那最深处颤抖着被疯狂进出,狂猛穿刺,无休止地旋转厮磨,我只觉舒服地快要死去,一滴泪顺着眼角轻轻划下。 飘然欲仙之际,底下突然被抽空,那硕大连g拔出,有风漏了进来,然后响亮的扑哧一声,底下被填得满到极致,段无觞催生功力,竟硬生生把x口c得凹陷进去,一时竟无法拔出。 我几乎要疯了,那最深处得某一点几乎被捅穿,巨大的快感灭顶而来,我尖叫,扭动,双腿在空中乱舞,段无觞抱起我的腰,让我悬空坐于他的腰上,那东西简直要从我身体里捅出去。 我一下哭出来,换来他无休止的吮吻。 段无觞再一拍马臀,那本就飞奔的马儿更是脱了缰地疾驰。身体最深处那g随着起伏跌宕,速度快到失去控制,我又哭又叫,双腿向天大开,被段无觞架在肩膀上。 癫狂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火山剧烈喷发,滚烫的熔浆将我融化。那岩浆越聚越多,本就被填满的x内鼓涨得颤栗不止,却始终无法找到缺口出去。 “师父,求求你,出来……”我流着泪喘气。 段无觞向外拉出一点,却又猛地刺进去,如此深度,弄得我几欲昏厥。 “拔不出来了,怎么办?”他沙哑着嗓音,手指在我的x口按了几按,再握住我的腰,揉着微微鼓起的那块,突然用力搓揉。 “啊——啊——!” 那快感简直要冲破血管,我清楚地感觉肚子里勃张的脉动,我实在无法承受地想要提身逃脱。刚提出一寸,腰部却被握住死命下压,直压得那硕大之后的双球都进了一半。我哭叫着甩头,腰部突然被一扭,竟然以硕大为轴,开始旋转。 “不要——” 段无觞死死压住我的腰,拉着我的腿旋转,先转180度,再转360度,最后甚至用了掌力旋转了几圈,白色浊y不停地随着旋转向外喷溅。 我意识逐渐模糊,体内旋转冲刺继续,花心处被狠狠旋转摩擦,直擦得几乎要冒烟,洪流突然再次奔涌而出,我整个人都似被洪水淹没了,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张着口努力呼吸。 由于浊y积聚,肚子鼓涨起来,竟似怀孕三四个月的孕妇。 段无觞却未退出,保持着深埋于里的姿势继续催马前行。在马上不停地旋转穿刺,直连着下身转了几十圈才罢休。 我哭叫得几乎没气。 可是他的抚与亲吻却又温柔而至。 这温柔与狂暴将我紧紧扼在其中,或许永不超生。 出了扬州境内,行至一处树林内,段无觞本是从侧面c入,正刺着我左面肠壁旋转,突然面色一肃,就着结合的姿势抱着我翻身下马,几个翻滚,二人滚至灌木丛中。 他抵着我用力一拧,我身体猛颤就要尖叫,被他以唇封死。 随后,风声与脚步声由远及近。 待到近处,才见两人飞快掠过此地。一人疾跑,一人飘飞。 疾跑的人眉间紧皱,似是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道:“教主,此事甚大,切不可儿戏……” “住嘴!” 那飘飞的人侧过脸来,声音冷厉。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 二人身影迅速远去。很快消失不见。 段无觞抱着我站起来。那半硬硕大依然深捣在x中,烫得我底下不断渗出y体,一时泛滥成灾。 脸上红的渗血,大脑接近罢工,却对方才那幕耿耿于怀。 那飘飞之人的背影好生熟悉,尤其他微微一侧的脸庞,端的是哪里见过! 我绞尽脑汁。想啊想,想啊想…… 灵光乍现! ——那人飘飞间,衣带上有一个素色锦袋随风扬起。 而那个锦袋,与扬州城内,上官墨晔收藏我头发的那只,一模一样! 我一掐大腿,是了!耳边响起轻轻地呻吟声。 我抬头看,不自觉弯起嘴唇,又开始嘿嘿嘿嘿,心虚地笑。 ……方才掐的竟是段无觞的腿。 “还有闲暇玩闹,看来是为夫的不是阿!”他戏谑道。 我只觉五雷轰顶,看来必遭灭顶之灾……哭。 作者有话要说:太雷了…… 随时准备被锁或自锁。 各位接受不了快举避雷针!~~ 龙阳奔马H 欲望文 尿尿艳遇…… 流年 作者:墨云 尿尿艳遇…… 后来段无觞又一边走一边按着我的腰大战了三百回合,我的身子几乎散了架,还被他□着翻身上马。 “要坏了……师父,不要了……” 我哭求,他俯下身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力道之大差点让我背过气去。 他轻柔地吻我的泪,一点一点舔去。 “放心,不会的,师父舍不得。” 他的宽厚的掌放在我的肚脐上,我只觉一阵阵暖流源源不断地通过此处涌向四肢百骸,逐渐恢复体力的同时,他又催动马力,马蹄扬起,马儿的嘶叫伴随着我的惊呼声,那硕大连着后面的小球全部没入x内。 我的x被撑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差不多可以生儿育女,但却没有丝毫疼痛,反是从内到外爽到极致。 “师父……”我舒服地不停流泪,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与他亲吻厮磨。 “乖,宝贝,叫我无觞。” g深蒂固的称呼,我一时无法改变,仍是师父师父的叫个不停。 他渐渐皱了眉,作势欲抽出,我立即盘住他的腰,底下紧紧吸住。 他的眸子只剩一片血红,“小妖j,这么食髓知味?看来这千y散的效力确实不同凡响。” “师父,你居然……”我羞愤欲死,师父居然对我用药,无怪乎不论他如何疯狂,我都只觉无比舒爽。 师父似是轻笑了一声。 随后掩去表情地叹道: “只能怨你自己!如此让人欲罢不能,既是我已身陷囹圄,自然不能放你独善其身!” 后来他又凶猛无比地在马上□,两个时辰的马上颠簸加上汹涌的攻击,直把我弄得昏过去在醒过来,再昏过去……最后终于彻底被黑暗吞没。彼时天色已暗,前方有一猎户草屋,年久失修,像是废弃已久。 段无觞抱着我走进去。里面果然空无一人,倒是基本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道:“今晚我们便在此休息一晚,明天再上路。” “师父,我们是去少林与师兄他们会合吗?” “嗯。”段无觞扶去椅子上的灰尘,抱着我坐下。我惊觉那g东西依然在我体内,羞得抬不起头。“此次武林会议据上一次,足有十年时间,少林在前些时日突然广发英雄帖,几乎覆盖正邪两道所有武林中人,兹事体大,看来必是有大事发生。” 我把头缩在他脖子里,半天不言语。 “华儿?” “师父……你是不是吃了壮阳药?” “什么?” “那你是不是非人类?” 师父皱眉,眯眼,我的屁股被掌掴一下。 “呜……那你,可不可以拿出去?” 师父目露凶光,俯下头狠咬我的嘴唇,咬完了,云淡风轻道: “不行。本来准备放过你,现在决定整晚留在里面……不准撇嘴……不准假哭……给我夹紧点……抗议无效!“ 师父是变态色情狂……师父是变态色情狂…… 我嘴里嚼着师父喂的干粮,心里不停嘀咕腹诽。 师父抬眼看我片刻,掰了一块牛r放进我嘴里。 哼,诅咒你下身烂掉,变成太监,再也不能欺负我! 我鼓着眼睛燃烧小宇宙。 ……嗯,这个牛r不错,还要~~~ 肚子吃成小圆球,我打个饱嗝:“小觞子,传朕旨意,吹灯睡觉!” 脑袋上挨了一下,师父咬我的鼻尖:“小东西,连师父都敢调侃,胆子越来越肥了!” 我扭扭圆滚滚的小肚子:“嗯~~~”撒娇。“人家累了一天,吃饱了要睡觉觉么~~~” “小猪!” 师父宠溺地捏捏我的鼻子,指尖轻弹。灯灭。 半夜被尿憋醒。 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推旁边人:“师父,我要尿尿!” 没人应。 睁眼一看,人走被凉。 我奇怪地眨眨眼,难道去拉肚子?……嘿,恶有恶报。 心情顿好。 再踹揣脚下:“小红,我要尿尿!” 那小红动也不动。我去拎他的时候,它正四仰八叉地打呼磨牙。肚皮上一只锦帕老鼠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话说,这睡相还真是像极了某人。 谁? ……表问我。自己想! 我只得自己提了裤带去小解。外面那个黑阿,外面那个冷啊,外面那个可怕啊~~~~~ 我在心里祈祷,千万别让我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算有,也去找我师父,去找我师父~~都去吧,都去吧~~ 我一路蹑手蹑脚蹿到小树丛后,刚退下裤子,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从我头上嗖的一下飞过去。 我惊得张大口。 此时又几条披头散发的可怖人影嗖嗖穿过去。 我嘭咚一声直直仰倒在地上,浑身僵硬,一只手指颤抖地指向上方。 “鬼啊——” (飞在上方的几条人影中的一个道:“洗了头发出来吹吹风,真爽啊~~~” 另一个身影:“刚才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有鬼。” “不是吧!好怕啊~~~”前面那个人一头扑进后面人的怀中,“快抱住我!” 后面人喊:“你有病啊,我们现在在天上飞,你是想害得我们一起掉下去是不是?” 果然只听轰的一声,两个长发乱舞的身影栽到地上。……) 远处似乎有巨物坠地。我眼睛咕噜转一圈,看看天上也没什么鬼影了,于是准备来个鲤鱼打挺。 一个黑影罩在我脑门上。我立即放弃动弹,眼睛一闭,四肢平摊。 一个强忍着笑意的声音道:“怎么?你不是准备起来?” 我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心里想,这些鬼有完没完,走了一拨又来一个,究竟是想怎样? “不过你就算想睡在地上,也先把裤子穿起来吧,你不冷吗?” 我猛然想到刚才裤子褪到一半就被吓得倒在地上……怪不得下身凉飕飕的。赶紧坐起来把裤子拉上,系上裤带……不对,我要尿尿! 又解下来,对着地上花花草草一阵浇灌。 然后选了一处较干净的地面,小心翼翼躺下来,再一闭双眼,四肢呈大字平摊。 继续装死。 那人隐忍很久,实在忍不住,笑喷出来。 “好了,好了,别赖在地上了,你不怕冷,我还怕你冻着。” 不由分说把我抱起来。 他的怀里很是温暖,更有一种熟悉的味道,我不由伸出脑袋蹭蹭。 “睁大眼睛看看,我不是鬼。” ?他怎么知道我想什么?虽然有点此地无银,但他的嗓音温润动听,让人没来由地信任。 我悄悄眯起眼。 只见那人水蓝长衣,如墨长发在月光下闪着熠熠银光,凤眼微挑,眸若星辰,唇不点而朱,却是剑眉,即美如谪仙,又不失男儿英气。 端的是一个绝世美男子。口水…… 此时那美男子正微微含笑,向我伸出纤细五指。 “公子,请起。” 他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这篇文章貌似向不cj的方向发展了…… 各位给点意见,是要清水,还是就这样发展…… 尿尿艳遇…… 欲望文 哭死,艳遇要强奸我 流年 作者:墨云 哭死,艳遇要强奸我 此时那美男子正微微含笑,向我伸出玉手。 “公子,请起。” 他笑道。 他的语调仿佛我正跪地祈求他一般,我一骨碌爬起来,低头俯视他……嘿嘿,长得高就是好啊~~ 美男子弯了眼睛:“公子站在石头上做什么?观风景么?” ……我悻悻地从石头上下来……哀伤的发现我又只到人家肩膀那里…… “公子真是有趣,在下离尘,敢问公子名讳?” 美男子淡然立在月下,蓝衣如水,羽翼一般的睫毛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芒,一开一合间,梦一样漆黑的眸子,华光流转。 面对这如诗如画的人儿,我的心情难以名状,千言万语化成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 美人儿,亲亲!~~~~ 我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一个起身弹跳,无比狠准地跳到美人身上,双腿盘上他的腰,抱起他依然微笑的脸庞,啵啵,猛亲两口。 美人微侧过脸,我啵第三口的时候就亲到他嘴上去了。我心满意足地擦擦嘴,从美人身上下来,转身:“耶~~!亲完了回家睡觉觉喽~~~” 我晃着八字步往回走,走啊走,走啊走,好半晌发现自己还在原地踏步踏。 我回头,那美人揪着我的裤带笑得云淡风轻。 “果是薄幸之人,亲完了擦擦嘴就想走人么?” 我最讨厌别人死缠烂打了,美人也不例外! 我一扎马步,双手叉腰严肃道:“不要纠缠我,我是不会娶你滴~~~~~~” 美人怔愣片刻,随即一拉裤带,竟将我卷回去,直落进他怀里。 “那我娶你可好?” 他的笑竟微微泛着苦涩。 我不自觉上他形状优美的唇,他的脸庞在这月光下透明一般晶莹,那眸中倒映着我的面容,羽睫扇动间,神情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 “你真美……”我喃喃。 美人勾起唇角:“那就嫁给我好不好?” 那一笑美地天地变色,日月暗淡,几乎让我魂飞九天。我差点就要呆呆地说好,突然脑海中浮现师父喷火的场面…… “师父会扒了我的皮……”我后怕地缩缩脖子。 美人轻轻一笑,捏住我的脸向两边拉,我疼得龇牙咧嘴,只见他俏皮眨眨眼睛,突然凑上来,蜻蜓点水一般在额头、眼角分别落下一吻,然后慢慢滑下,滑到嘴唇上,张开嘴,霍得一口咬上来。 我眼泪汪汪,待他微笑着离开我的唇,立即啊呜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带着淡淡的清香,鲜美滑嫩,口感真不错,我一时咬得不想松口,只当那是美味可口的猪蹄。 美人却咯咯笑起来。 “我们这算不算定情一咬?”他着我背,极其暧昧地轻柔慢捻。 我闻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赶紧松口,把口水在他衣服上蹭干净。然后倒退两步,再倒退,再倒退……撒腿就跑。 美人笑得更欢了。 虽然笑声优雅动听,我只当魔音穿耳。 美人虽好,可是师父绝对绝对会喷火烧死我的! 我撒丫子一阵狂奔,奔到一棵树后,呼哧呼哧喘气。 跑了这么远,他应该追不到了。 心里惴惴地想:好可怕,好可怕哦~~ 我的魅力怎么这么可怕啊?!~~(某墨:无语……) 你说好端端一个美男子见了我一面,就哭着喊着非要嫁给我(墨:谁哭着喊着了……),我这要在大街上抛头露面一回,还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打光棍,没打光棍的哭着喊着跪在地上求我娶他们!! 太可怕了,倾国倾城也是一种罪啊,我罪孽深重…… 一转头,我的小心肝狂跳一阵。美人如玉,嘴角含笑。 美人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睁大眼睛,我张大嘴巴:“啊~~~~~~~~~” 叫声惊破夜空。 美人捂住耳朵道:“再叫,再叫我就□你!” 我啊呜一下闭上嘴,难以置信那淡粉色完美的嘴唇竟然吐出如此字眼。 美人一挑眉毛:“姓甚名谁?” 我耷拉着脑袋。“景……景小三。” “嗯?” 他逼近过来,开始拉我的领口。 “景、景华年!”我急忙道。 他满意点点头。“今年年方几何?” “十八。” 他又扯我的腰带。我大叫:“是真的!~~” 他抬起头无辜地眨眨眼:“我帮你整理腰带而已。 我用极其不信任的眼光扫s他,这一扫s,发现他微笑着从我腰带里取出一样东西。 “这是我的,我的!” 我扑上去,他把东西高高举起,逗狗一样地晃阿晃。我左扑右扑,只看见那是一个花瓣形状的东西,却始终碰不到边。 于是一屁股背对着他坐下来。 “怎么,生气了?” 我头一撇,不理。 他笑着叹一声,我只觉脖子上晾凉的,竟是一个花瓣形状的血玉贴在x前,而他的手正提着两边红线,在我颈后打了个结。 他把我转过去,正对着我的眼睛道:“这么漂亮的玉石,可要好好带着,否则我就抢去做定情信物了哦!” 我赶紧护住血玉。 他又眨一眨眼睛,眸中流光溢彩。 语调温柔道:“小华年,记住,我叫做离尘。 离开的离,红尘的尘……” 我点一点头。 离尘……离尘……这个名字似乎在那里听过…… 难道是扬州城糖饼铺的老板?或者是丰记水果糖的创始人? 我立时口水涟涟。 只听那优雅的声音道: “明晚,我再来与你相见!” 兰衣飘扬,那谪仙一般的美男子点地跃起,扶花分柳而去。 我突然想起扬州城引起万人空巷的男子,最后也是以这样的方式谢幕。 竟是传说中的离尘公子! 我双手叉腰,仰天长笑三声: “哈哈哈,离尘公子暗恋我!~~~~~” 吧唧,一团可疑的东西砸到我脸上。 “呱——呱——”一只乌鸦叫着从我头顶飞过。 我正要怒发冲冠,那团东西散开。 白色的,一层一层,落下来,余香渺渺…… 带着露水的梨花花瓣。 清艳而绝美。 从指尖滑落,留下梦一般的遗憾。 梨花…… 梨花香,愁断肠…… 我记得曾经有人这么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卷将会穿针引线,将以前散落的情节串起来,慢慢会让大家看到故事的原貌…… 当然,另一男主的出现,意味着h是少不了的啦~~~ 要不要3p呢?看大家反映而定好了。 哭死,艳遇要强奸我 欲望文 迷踪镇 流年 作者:墨云 迷踪镇 一路小跑回猎户屋舍。 祈祷师父拉肚子还没回来,继续拉,继续,最好掉进去……掉进去……。 我先躲在五步外的一颗小树后观察屋内情况。还好,黑灯瞎火。 危险系数降为50~~~ 我再向前跳进两步。 刷——旁边一阵风声异动。 一个黑影瞬间闪过,我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屋舍的门嘎吱一声自动打开。 师父黑着脸站在门口,身上雪白长衫随风而动,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那一双眸子仿佛冰封万年的雪山。 “你去哪里了?”雪山开口。 “尿……尿尿。”我心虚道。 “尿了两个时辰?!” 师父大步流星地向我逼近,面色煞人,我赶紧左躲右闪,上蹿下跳,师父一把抓住我的一只脚,把我倒提起来。 我只觉天旋地转,我的噩梦又出现了!师父又变成墨云山的恐怖分子!救人啊~~~~ “我真的……真的去尿尿,师父~~~” 段无觞倒提着我的脚晃动两下,差点把我的晚饭倒出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干什么去了!” “哇……哇……”第一弹攻势,大哭。虽然对方明知是假,但是十有八九会心软。 果然,段无觞的神色稍济,语调也缓和下来。 “老实交待就放了你。”他道。 第二弹攻势,编瞎话。 “我半夜想尿尿,就起来推师父,可是师父都不在!”抽抽噎噎装得可怜巴巴。段无觞把我放下来,抱进怀里。 “然后我就好害怕,好害怕,我到处找师父都找不到,后来还迷路了……我又冷又饿,又渴(墨:你不是尿急吗?景:别吵,没看人家在讲故事么),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飞过几个好可怕的鬼影,他们披头散发,还把舌头伸出来,我惊吓过度就昏过去了……等我醒过来,我就赶紧往回跑,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回来的路,见到师父……师父啊~~~~” 我声泪俱下,唱做俱佳地扑进师父怀里一顿乱蹭。 所谓编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实实虚虚,无从辨也。 师父着我的头发,我正得意顺利过关,他道:“你不是说去小解吗?怎么说来说去,倒不用小解了?” 我一怔,糟糕,忘记了! “足以见得你是在说谎!” 我身子一僵,冷汗突突地往外冒。 “不过算了,为师也有错。” 听了这话,我安心不少,赶紧拍马屁:“师父您哪有错啊~~师父您是不会错的,您就是真理,就是天,是地,是徒儿我存在的意义~~~” 段无觞一个刀子眼扫过来,我立即闭嘴。 他温柔的抱起我走向屋舍,关上门,将我放在床上,压上来。 神情瞬间从飞雪连天过渡到阳春三月。 他道:“刚才那段话再说一遍。” -_-|||||||…………“师父你是真理,是天……” “嗯,再说。” >_<“师父你是真理……” “继续。” >_<||||||||||“师父………… ” 那一晚直说得我口干舌燥,脱水不支,段无觞才放过我。 我不得不感叹,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自掘坟墓阿~~~~ 第二日,我们继续策马奔腾。 段无觞将我包在披风内,一手抱住我的腰,一手抓紧缰绳,白衣胜雪而神情孤傲,策马之姿犹如战神,君临天下般的不可一世。 正是春花烂漫时,山谷间遍地灿烂如斯的白花,马蹄飞溅,惊起那花海波澜,雪一般飞扬洒落。 我从披风里伸出手,一片白色的花瓣落进手心,凉凉的,水一般的感觉。 像是谁的泪水滴落心间。 隐约中,似乎有琴声传来,缥缈虚幻,如烟如雾。 段无觞将我露在披风外的身子塞进去,猛拍马臀,百鬃骏马仰天嘶鸣,离弦之箭一般飞驰出去。 午时,我们到达一个小镇。 镇上人口并不多,沿街却尽是一些米粮商行和铁匠锻造之铺。 我嘟着嘴,拿着一只褪了颜色的风车在手里拨阿拨。 这里居然没有零食店,更不要说我心爱的甜点糖糕之类的了。就手上这只破风车,还是师父为了哄我从一个穿开档裤的小屁孩手里买的。 “我要吃零食,我要吃红豆糕,我要吃糖人!!!” 我c着腰乱吼发泄。 天知道我的甜食已经断粮两日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要离家出走,我要离家出走>_<||||||||||……………… 一个小男孩张大了嘴,瞪着黑黑的大眼睛,看我在那里指天骂地,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的右手上拿着,拿着一只巴掌大的糖人! 我几乎热泪盈眶,冲上去就把糖人夺过来,正欲放到嘴里,被人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 “小孩的糖人你也抢!”打我的人语气十分不屑。 我回头定睛一看,那人玄衣玄袍,半边浏海倾泻下来,遮住右脸,但眸子却是孤夜寒星一般,如何也掩去不了。 我当即一拍大腿,这人我再扬州见过两次,一次听离尘公子弹琴,另一次他站在房顶上。 一个声音委屈道:“你为什么打我脸,我要回去告诉爹爹!~~”我低头看去,方才拿b人的男孩双眼含泪,粉嫩的脸上是一个红红的五指印,想必是我拍大腿拍到他脸上。 -_-||||||…… 小男孩哭哭啼啼地跑走了。半边浏海的男子站在那里与我大眼瞪小眼。 我瞪阿瞪,瞪得眼睛酸疼,被买好干粮的师父拖走了。 那玄衣男子仍然立在原地。 一个y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焰赦,我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s少了点,但是始终要铺垫阿,马上有部分事实要显露了…… 迷踪镇 欲望文 引魂客栈 流年 作者:墨云 引魂客栈 天有不测风云。 我和师父要出镇的时候,天色突然暗下来,不一会儿雷声滚滚,瓢泼大雨随即而至。 “看来只能在这里住一晚了。” 师父调转马头,马儿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往回跑。 我躲在披风里一边打哈气,一边抓着小红的脚给师父的白衣上印“梅花”。 不一会儿,一件雪衣就在我和小红的努力下变成了梅花三弄。一人一鼠猥琐地窝在披风里耸着肩膀嘿嘿笑。 行至镇中,只听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两排手持武器的士兵在雨中行进奔跑。我赶紧把头钻出去:“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又抓人?” 师父一爪子拍我头上:“抓你!” 我嗷一声又把头缩回去,只留一个小洞,可供双眼窥视外面情景。 “不对,这样的小镇怎么会有这么多士兵!”师父勒住缰绳,马儿打了个喷,速度慢下来。 一个更夫样的人敲着铜锣走街串巷,嘴里吆喝着什么。 我竖起耳朵,只听那人叫“疯子~~疯子~~”,立刻恍然大悟:“师父,这镇上有疯子,士兵正在捉他呢~~~~” 师父嘴角不自然地抽了两下。 “闭嘴!我明明听到人家喊封镇,封镇!” ………… 我们投宿在镇上唯一的客栈里。 这客栈倒也奇怪,门帘好似普通住家,若不是一路问路寻来,还真是找不到这里。 扣着门环敲了三声,斑驳木门吱呀一声洞开,露出一张坑坑洼洼的苍老的脸。 “你们有什么事?”那老人问。 “投宿。”师父抱着我的手紧了一紧。 老人用力睁开满是皱纹的眼,混浊的眸子上下打量我们一番。让开门,道:“进来吧。” 进得里面,门厅昏暗,老人点亮一盏纸灯,挂在大门右边的挂钩上,向一间黑洞洞的屋子叫道:“狗子,来客人喽!” 屋子里嘎吱一声,随即响起一阵嘎吱嘎吱的脚步声。一个脸色土黄的少年钻出来,站到我们面前道:“客官,里边请。”咧嘴笑出一口黄牙。 段无觞面无表情地拉着我的手往里走。一路进去,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客房排得很密,一间接着一间,数了数,足有两十几间。 每经过一间,我都要勾着头往里看看,若是对方开着窗子,我就随便看看了事,若是门窗皆掩着,我就在门纸上戳个小洞。 带路的土黄脸少年终于忍不住了,隐忍着挤出点笑容道:“这位客官,毁损门窗可是要赔偿的。” 段无觞把正在戳一扇门纸的我拉进怀里,很严肃地问道:“华儿,你毁损了人家门窗吗?” 我立刻把头摇成一拨浪鼓。 段无觞我的头,又问:“那你看见谁破坏门窗了吗?” 我立即指向少年:“他!” 段无觞再一我的头道:“嗯,乖。” 土黄脸少年:“-_-|||||||…………” 少年把我们带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哧地一声点上烛火,再现出他那一口黄牙,笑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我一进屋就奔床上一个冲跳——吧唧——床板塌陷,我被卡在一堆烂木灰尘之中。 那少年嘴角和眼睛同时抽搐。 师父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出来,心疼地看着我捂着屁股眼泪汪汪的模样,厉声对那少年道:“你们这是什么破客栈,床板都是烂的,害我徒弟身负重伤,j神上受到严重伤害!你们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上告官府,定告得你们倾家荡产!” 话音方落,我捉住他的袖子,双眼晶亮晶亮:“师父,你好酷,我崇拜你!~” 师父不置一词,脸上现出万年冰山的本色。 那少年神色变了数变,如果我没看错,甚至曾有一丝不屑闪过他的眼睛,但他最终敛了眼,作小伏低道:“实在对不住您,我们立即差人换一张新床来,今晚你们的膳食由本店全包。” 师父哼了一声,挥挥手,那少年弓着身退出去,在门口的时候,手在门闩上一抹,随即轻轻带上门。 待那少年脚步声远去,我从师父怀里跳出来,跳到窗边探头出去眺望一番,迅速合上窗。回身道沉声道:“师父,我多年的经验和奇准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客栈有问题!” 师父瞥我一眼,手指在桌子上一划,两指乌黑。 “当然有问题!不过这个镇子现在已经被官兵封住,想离开这儿只有等到天黑。” 我郑重点一点头,继续把头靠在窗子上监听外面动静。 师父擦一擦手,对我勾勾手指。 我一甩脸,一抚头发,酷酷道:“不要打扰我,我在监视敌方情况!” “窗子上有一双眼睛!” 我又一甩脸,不信! 只听一个微弱的声音:“华~~~~” 我循声看去,窗纸的一个破洞里,一双黑漆漆的眼球正在左右转动。 我呆了一秒。“妈呀~~~~~~~~~”一声凄厉尖叫,跳到师父怀里,瑟瑟发抖。 那眼球似乎也被吓了一跳,走廊上响起嘭咚一声巨响。 “谁?!” 师父手在腰间一抽,银白软剑出鞘,闪电一般飞窜出去,顷刻间将窗外之人卷进来。 那人被扔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哀叫翻滚,恁是把身上一件书生长衫揉成抹布。 我跳过去,用脚尖碰碰他。“哎哟!”再靠近一点,用小树枝捣捣,“哎哟哎哟!”再接近,以手指戳…… 那人突然“凶残地”抓住我的手指,我张嘴就要尖叫,那人道:“景兄弟,我是上官墨晔!” 我眯着眼,一点点,一点点睁开…… 那人儒雅面容,舒眉善目,一身书生长衫,可不就是那引我为知己的上官墨晔! 我立时激动地与他勾肩搭背:“上官兄,真的是你!” “景兄弟,又见面了!” 二人找到组织般的惺惺相惜,正待来个拥抱,只觉身边杀气四伏,转头看去,一人立在桌边,手执长剑,眼放凶光。 上官墨晔颤抖着眼睛看看我,我颤抖着冲他点点头,他上前几步告手道:段……段师父好! 师父哗的一扬手,一声巨响,我害怕地捂住脑袋蹲在地上:“我错了,我错了……” 师父安抚地拍拍我的头:“华儿,起来了。来,喝杯茶压压惊。” 我悄悄睁开一只眼,屋内一切安好,我完好无损地被师父搂在怀里。 再看看四周,一扇窗户大开着。 “师父,上官兄呢?” “不知道。” 师父拿了一杯茶水,喂着我小口小口地喝。 这时只听楼下有人叫道:“妈的,谁又乱丢垃圾下来……哎呀,是个人!谁丢人啊~~~~” -_-|||||||………… 晚上果然有人送了晚膳和床过来。 晚膳被师父倒进秽水桶,我坐在床上试了试硬度,然后脱了鞋,上去左跳跳,右跳跳,跳得满头大汗,爬下床来,对师父道:“报告,此床牢固非常,请大人放心使用。 师父替我擦擦汗道:“华儿,待会儿我吹了灯,你就躲到床板底下,我不叫你,你千万不要出来。” 我煞有介事抱拳:“遵命!” 师父再亲一亲我的额头,吻吻我的嘴唇,然后把我和小红一齐塞进床底,床下积灰甚多,我被呛地手脚并用又爬出来。师父正要吹灯,见我冒出头,又给我一下塞进去。我呛得泪水汪汪,小声喊:“我是不是你亲徒弟啊,这么虐待我!~~~~” 床上飘下一块锦帕,我连忙抓了锦帕过来掩住口鼻。可怜小红只能用两只小爪子捂住口鼻,在那里抖着尾巴打喷嚏。 烛火熄灭。 四周突然寂静下来,连蛙叫虫鸣都消了声。 一炷香时间过去……我大睁着雪亮雪亮的眼睛。 两柱香时间过去……我用手撑住脑袋,眼睛依然雪亮。 三炷香过去……我打了个哈气,食指撑住眼皮。 这时,窗子突然响了一下,一个黑衣人闪进来,白光一闪,便向床上攻去。 床上一阵响动,哐——地一声,剑器相撞的声音,那黑衣人迅速跳开,师父飞起一脚补上去。黑衣人旋身闪开,回身再刺,师父手腕一震,软剑攀上对方兵器,,再一挑,那人的剑横飞出去。 黑衣人见讨不得好,一个横飞扑到窗边,却并不是逃跑,而是掏出一个截黑色圆柱状物体,用火折子点了,向空中一扔。 只听轰然一阵爆响,漫天散开五色烟花。 脚步声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震动地整个客栈都在晃动。 师父一边与黑衣人虚晃过招,一边用手在身后比了一个手势。 我这个角度正好能借月光看得清楚。 那手势赫然是——五指一抓,扭动一番,然后两只手指模拟人奔跑的姿势,从左到右。 我立刻心领神会,师父是说,等那些人冲进来,我就将他们引到外面,然后你趁机逃出去,骑了马在镇右边的小路上等我! 我不得不感叹我的聪明绝顶,虽然这手势本来就由我所创。 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哗啦一声被冲倒,足有数百个身穿铠甲或身穿布衣的人冲进来,个个手持大刀长矛等兵器,直把客房到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那黑衣人大笑一声:“今天,你们便是c翅也难逃!” 师父横剑一扫,剑气如银色狂澜,将那些兵士震倒逼退不少,窗外一声马儿嘶鸣,师父大喝一声:“华儿,你先走,为师随后就到!” 说着纵身一跃,从那洞开的窗户跳了下去。 黑衣人神色一凛:“追!” 待那些人散尽,屋内又恢复原先的寂静。我慢慢从床底爬出。然后再拖出从打斗开始便一直装死的小红。 一人一鼠蹑手蹑脚地跨过破烂的门板,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向外移。 移到楼梯口,看见一书生模样的人正一步一顿地向前走。 那人走路姿势甚是奇怪,四肢无力,像是被什么人牵引着向前走。那书生走到月光下,我大吃一惊,那人正是上官墨晔。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呼呼风声,一个沙哑的声音夹杂其中。 “景~~华~~年……景~~华~~~年——” 那声音如泣如诉,令人毛骨悚然。 我正想撒腿就跑,却赫然发现全身动弹不得。 那声音又道:“到这里来……到这里来……” 双腿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向前挪动,脑中红光一片。再一阵y风袭面,我眼前一黑,竟什么也看不见了。 引魂客栈 欲望文 我要告你猥亵良家妇男! 流年 作者:墨云 我要告你猥亵良家妇男! 鼻间有烛火燃烧的强人气味,夹杂着潮湿的青苔味,我尝试着睁开眼睛,眼皮却像被针线密密缝住一般胶着。 耳边有风的声音,啪——一一个清脆的响指声,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豁然洞开。 “景兄弟……你还好吗?” 上官墨晔担心的表情映在我的瞳孔中。我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再舒展一下胳膊,坐起来环顾四周一番,道:“这是哪儿?” “我也不知道。”上官墨晔揉着后脑勺,“我本来睡在客房里,可是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而你睡在我旁边……”他的声音不自觉低下去,眼角微微垂下,耳边出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看他揉着后脑勺,我也只觉后脑勺没来由一阵钝痛,伸出手不停地揉,意识却模糊起来,记忆里有什么东西碎裂成一片一片,正纷纷扬扬地向下沉。 上官墨晔凑在我耳边说:“景兄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在我眼里的影子晃动着,变成两个,两个人都开合着嘴唇,我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景兄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一惊,身上汗毛集体起立,我把手捂在嘴唇上,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嘴巴的开合。 上官墨晔扬起嘴角,忽得笑了一下,站起来,又道:“我叫上官墨晔。” 几乎同一时间,我听见自己在说:“我叫上官墨晔。” 我的额头上瞬间爬满细密的汗珠,上官墨晔眉梢扬起,颇有兴味地看着我挣扎的表情,另一手缓缓抬起,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响指,四周呼拉一声,火把一个接一个沿着墙壁点亮。 我这才看清,这里竟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溶洞上方的一块平伸出去的圆形岩壁,上官墨晔负手立在我的身前,衣带飘扬,睥睨天下一般俯视着下方。 我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下面黑压压一片,竟站着上百奇装异服,手持各种诡异兵器的怪人。 那些人突然轰的一声跪下,口中大喊:“恭迎教主,教主万寿无疆!” 手中兵器互相碰撞,火花四溅,吼声震天,岩壁一时颤动,回声四起。 上官墨晔哗的一声展袖,底下声音顿消,他的唇角挑起邪肆的弧度,“各位请起。”他道。再一勾手指,我的眼前红光闪烁,脚下不由自主便一步步迈向他。 待我走到他身前,他突然一脚踢在我我小腿弯处,我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上官墨晔抓住我的双手举至头顶,对底下众人道:“大家都知道今天来总坛的目的吗?” 众人默不作声,神色却都有几分隐忍。 上官墨晔哼笑一声,俯下身,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嘴角处快速一舔,又道:“看来大家都没有异议,如此,便开始仪式吧。” 丝竹骤起,岩洞四角忽然飞出穿着四色衣服的四个女子,那四个女子分别左手执着一匹白绫,右手手端一碗清水,临空横飞而来。 待飞到近处,四女突然向我泼出清水,直把我全身上下浇了个透,再抛出白绫。 白绫正要出手,突然底下一人大喝一声:“且慢!” 一人借力壁上岩石攀飞上来。我透过滴着水的睫毛看去,那人黑衣裹身,身上净是一条一条黑色布条,包扎伤口一般绕在在身上,一直缠到头部,将额头和脸部也裹进去,只留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露在外面。 上官墨晔轻蔑地瞟了那人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丑奴,就凭你也想阻止本教主么?” 那黑带裹身的人诚惶诚恐地抖了一下,躬下身唯唯诺诺道:“属下不敢!” “不敢还不给我滚下去!” 声音瞬间拔高,飞起一脚将丑奴踢下岩壁。丑奴被踢地一口鲜血直喷出去,在空中连滚几圈,轰的一声掼在地上。 众人让开一块地,冷眼看着丑奴在地上痛苦呻吟。 上官墨晔回首一扬衣袖:“继续!” 丝竹再起,丑奴撕心裂肺地大叫:“不可阿,教主!”上官墨晔皱起眉头,立刻有几个黑衣人拥上来,将那丑奴强拖出去。 上官墨晔抚着唇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该给你个什么样的处罚呢,丑奴?……不如,就去尝一尝在断魂崖做药人的滋味吧。” 丑奴本已万念俱灰,听到这话,突的瞪大满是血丝的眸子,然后又黯淡下去。瘫软着身子任黑衣人将他拖拉下去。 仪式继续。 四色衣服的女子重新抛出白绫,那白绫似有生命一般分别缠住我的四肢,女子手上使力,我被拉成一个大字形,半坐卧在地上。 上官墨晔一步一步向我靠近,脸上的笑容说不清是兴奋还是狰狞。 他走到我的面前,手指滑过我的脸颊,落在脖颈处。 我的眼泪瞬间奔涌而出:“上官兄,不,上官爷爷,上官祖宗,求求你不要把我五马分尸!我们怎么说也一起跑过步,一起凑过热闹,你还送给我一颗珠子,记得吗,上官兄?!” 上官墨晔轻轻一笑,神色竟恁地温柔,看得我寒颤四起。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小东西,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我想要你的命?你的命值几个钱?” 我哀哀地看着他,咬嘴唇装可怜,我咬,我咬…… 他摇着头叹口气,张开手臂把我抱在怀里,嘴唇摩挲着我的耳朵道:“你的命g本不值钱!”我的身子僵硬一下,不甘心,扭动。“不过对我来说,却是无价之宝,因为……你马上就要成为我拜火教教主,上官墨晔的妻子!” 我怔愣一秒,随即向他嘻嘻一笑,他也回我一笑,在我脖劲处落下轻吻。 我动作迅速地解开上衣,露出平坦的x部,戳着自己白花花的r对他道:“看这里,看这里!我没有x部,我是男的耶!上官兄你怎么这么笨,居然一直以为我是女的,还想要娶我!……唉,真是败给你了!” 摊着手无奈地摇头。 上官墨晔支着头笑笑地看着我。 待我说完,他的手已然在我身上来回游走。我拍开他的手严肃道:“喂,注意点,注意点,你这是猥亵良家妇男,我随时可以告得你身败名裂!” 他哈哈大笑,一把抱住我笑得直打颤。我嫌恶地看着他,严重怀疑他暗恋我不成,得了神经分裂。 上官墨晔道:“宝贝你实在太有趣了!既然你都这么主动把衣服脱了,为夫我自然也不能落后!”他说着,一下撕开身上长衫,露出与容貌不衬的壮硕身材。 我急叫道:“不准耍流氓!再耍流氓我告你裸奔!” 不待我叫完,他已经扑上来,我被压在底下,手脚又被四条白绫拉成大字,动弹不得。 上官墨晔哗地一下伸出舌头,我正准备扯着嗓子大吵大闹,那舌头一点一点的伸长,扭曲,弹动,等我反应过来,那舌头已经拖出半米之长,在我的脸上来回舔弄。 我瞪大眼睛,顺着血红的舌头向上看去,上官墨晔在我的头顶,张着嘴巴,拖着长长的舌头,冲我“温柔一笑”…… 我眼前顿黑,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昏死过去。 我要告你猥亵良家妇男! 欲望文 强暴的婚礼 流年 作者:墨云 强暴的婚礼 昏昏沉沉中,那湿滑黏腻的东西舔过我的眉眼,打着卷儿顺着鼻梁滑下,一路游走到脖颈处,我在心里拼命催眠自己:这是梦,这是梦,不要睁开眼睛!不要睁开眼睛! 那舌头的主人似乎发出一声轻笑。 接着舌头继续下滑,滑过锁骨,落在□上,一点一点吸吮一般地舔噬,我努力忍住身体和心灵上的颤抖,在潜意识里画十字,念急急如律令,那舌头丝毫不受影响,一遍一遍地骚扰x前的小花,好容易满足了,又滑到小腹上,对着小小的肚脐不厌其烦地吸吮。 我此时已呈半醒状态,恨不得变成孙悟空一b子把那舌头敲死。 可是我是孙悟空吗? 不是。 所以,我依旧躺在地上装昏。 但那舌头竟非常无耻地一路滑到我身下,扯住我双腿的两g白绫向上一提,我底下就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霍地一下张开眼睛。愤怒地瞪视着正要举舌舔向我下身的上官墨晔。 注意到我强烈的视线,上官墨晔抬头冲我笑笑,眨眨眼睛:“哟,睡够了,我以为你会睡到我们礼成!” 此人舌头拖那么长,还能口齿清楚的说这么一长段话,我只能说:i 服了 hi! “什么礼成?!”我全身散发出愤怒的小宇宙:“不要以为你舌头长,你是妖怪我就怕你!(墨:实际上,刚才你怕地昏过去……)谁要跟你举行什么礼,而且有你这么把别人绑起来,扒光,在人家身上乱舔的礼吗?!” 上官墨晔笑得更开心,两只眼睛眯成两道弯弯的线:“宝贝,你真可爱,你怎么会说自己未来郎君是妖怪呢?这舌头是我们拜火教教主的标志,二十年才会出现一个的天赋异能(景:呕,感情你还要拿来炫耀……)。我们现在要行的礼就是在全教教众面前,共赴巫山云雨,得到全教上下的认可和祝福!” 太变态了!太变态了! 这是什么教?!举行婚礼居然是要在全体面前表演活春g!想到底下那一群长相□人视觉,穿着□人品味,武器击溃人感官的乌七八糟一帮人正看着我赤身裸体被一条舌头猥亵我就感到阵阵恶心。 下意识地向下看一眼。 ——那些人竟然一团一团地围坐在一起,有的在喝酒划拳,有的在赌博打麻将,还有的在……兴高采烈地讲故事?! 好、好吧……就算他们没有在看。 但是我被一条舌头猥亵也是无法忍受的事情! 我回过头,上官墨晔笑眯眯地看着我,我鼓足一口气,就要对他的可耻行为进行最严厉最深刻的抨击。 我:“¥¥ap;ap;……” “哎呀!我糊了,我糊了!一p三响,给钱给钱!” 一个身后背着乌鸦翅膀的人站起来又蹦又跳,嘴里念念有词地大声嚷嚷。 我嘭的一下栽在地上,上官墨晔嘴角抽了又抽。 上官墨晔轰地站起来,转身对下面吼:“你们给我严肃点,现在是你们教主我结婚,都张大了眼睛给我好好看着!” 底下的人有志一同地嗷了一声。 每个人搬个小凳子,排齐坐好,双手捧脸作聚j会神观看状。 上官墨晔点一下头,转过身来面对我,又露出眼睛都笑没了的色样,哗地一下再吐出舌头:“娘子,现在我们只剩最后一步了,让我们融为一体吧!” 那舌头瞬间暴涨,冲着我的下身卷过来,顷刻间便要抵到我的菊门。 “滚!”我颤抖,我愤怒,我假哭:“娘的,你个不要脸的,你居然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用舌头□我,你还是不是人类阿?!” “都说了我天赋异能,你要非要称我为超人我也是不介意的啦,娘子~~” “你、你再叫我娘子,信不信我咬舌自尽!” 上官墨晔勾唇一笑,我的眼前红光一闪,竟是连口舌都无法动弹。 那舌头黏糊糊地贴近我的x门,在上面轻轻舔了一圈,我恶心地直颤抖,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小动物的声音。那舌头孜孜不倦地来回舔了数十圈,突然卷成长棍状,霍地一下就往里戳去。 我瞪大眼睛在心里尖叫。 底下突然一阵喧哗。 一黑一白两个穿着漏风破布状衣服的人揪着头发扭打在一起。 穿白衣服的人怒骂:“你这个骗子,强盗,明明说好讲三个故事给你一壶酒喝,现在你才说了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就把酒喝光了,还我的酒,你给我吐出来!” (众人:-_-|||||||…………) 穿黑衣服的人挣扎着反驳:“你傻啊,都说是小白兔何大灰狼的故事了,小白兔一个,大灰狼一个,小白兔和大灰狼又是一个,你说是不是三个!你会不会算术啊!没文化真可怕!” (众人:………-_-\\\\\\………) 我再次栽倒在地,不过这次是笑的。 上官墨晔面色一红,唰地跳起来,指着那扭打成一团的两人道:“卫兵,给我把那两个人拖出去!” 扭打的两人很快被分开,拖了出去。被拖出去的时候,两人的手脚还在空中纠缠踢打。 一个道:“明明是三个,你个白痴文盲!” 另一个:“滚蛋!骗子,流氓!今晚不要上老子的床!” 待那两人被拖远,上官墨晔冷着脸环视下方。 底下众人立刻又排排坐好,有人身子坐歪了或脚没有方正,还被周围人一阵海扁。 上官墨晔眼睛微微眯起,怒极反笑。 “怎么?我们拜火教的各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以为做这些小动作就可以阻止本g的婚礼?!……告诉你们,今天或者本g顺利礼成,或者大家一起横着出去,你们自己选吧!” 底下瞬间鸦雀无声。 一个须发皆白的人突然大吼一声:“教主万寿无疆,教主夫人寿与天齐!” 其他人愣了片刻,立即附和道:“教主万寿无疆,教主夫任寿与天齐! 情况急转直下。 消除了滋事捣乱的隐患,上官墨晔一鼓作气伸出舌头攻入我的x门。 我几乎血y倒流,底下使出吃n的劲挤他,谁知那舌头竟如钢筋水泥,更是越战越勇的主,冲锋陷阵一般直冲进我的x门。 那舌头又弯又扭地在里面□,缠着内壁一圈一圈地滑动。 我恶心地无以复加,却口不能喊,手不能动,双脚更是被扯成羞耻的角度。 舌头越进越深。 绝望慢慢从我的心底升腾上来。 师父……师父…… 救救我。 “如果你唤我三声,我便会出现在你面前,不论何时何地。” 脑海中浮现出模糊的容颜,熟悉的话语。 师父……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打小滚!我要评论,我要评论! 否则我就把景华年宝宝扔在魔教,给上官墨晔做压寨夫人!~~ 强暴的婚礼 欲望文 白色梨花泪 流年 作者:墨云 白色梨花泪 师父……救我! 一片白色的东西悄然落下,旋舞着,轻柔地,最终落在我的眼角边,仿若一滴雪白的泪。 这是……梨花?! 忽然有悠扬的琴声奏起。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如金戈铁马,或舒缓,或激昂,由远及近,由上至下。 上官墨晔神色瞬间狰狞,一仰首怒视上方,底下众人皆抬头仰视,却大多带着看好戏的神情。 一抹碧空一般浅蓝的身影从溶洞上方飞降下来。 我努力仰起头,那人蓝衣褐琴,天人一般缓缓飞下。 我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抽痛,那人担心的眉眼,那人微微颤抖的粉唇,那人飘飞的青丝,一切一切熟悉地让人心痛地无以复加,恍若隔世。 离尘越飞越近,蝶梦一般惊艳的双眸映入我的瞳孔。那眸子此刻幽深如一汪潭水,盈盈地盛满担忧、心疼、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上官墨晔哗地一扯地上散乱衣物,在空中挥洒一圈,那衣物半裹半缠在身上,他旋身站定,负手独立。 “离尘公子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离尘冷笑一声,手下琴弦铮铮响动。 “替天行道,取你x命!” 上官墨晔仰天大笑,右手突的扬起,一团青蓝火焰迅速聚集。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语毕,青蓝火焰暴涨数寸,竟凝成火剑状,上官墨晔挥动火剑,顿时溶洞内红光乍现,火星在猎猎风中四散飞溅。 离尘翩然落于岩壁之上,手腕轻动,怀中褐琴临空翻滚几周,五指一抓琴尾,顺着翻滚之势猛地将琴竖c在地。 二人蓄势待发。却是敌不动我不动。 风声过耳。 梨花点点飘落。 上官墨晔霍的飞起,离尘伸出修长五指,花瓣滑落手心,嘴角忽的升腾出一抹笑意。 火剑裂开风势,带着熊熊燎原之势飞劈而来,琴音乍起,五指竖弹,一时手指如狂魔乱舞,上官墨晔不屑冷哼,以太极八卦步法舞动火剑,火焰仿佛瞬间燃尽了空气,噼啪作响之中发出尖利鸣响,剑身突然化成两道巨大火龙,缠绕着盘旋着,带着燃尽天下之势狂啸而出。 离尘的双眸被火光映红,却更显幽深沉着。 他四指猛挑琴弦,声声裂帛,另一手五指拨弦,弹出长江奔腾汹涌之势。 那巨大双龙呼啸而来,却在离尘身前两尺之处停住,空气几欲焦灼,耳边却可听见细微的水滴的轻响。 滴答、滴答…… 众人正差异那水生何来。 琴音突变,一曲滚滚长江东流水,半空中凭空现出奔涌而出,铺天盖地的江水,那双道火龙被迎头浇下,只听震天长啸,那火龙被漫天江水淹没殆尽。 上官墨晔双眉拢起,回身收剑,剑上火星簌簌落下。 仰头看着手中的剑,上官墨晔微侧开脸,露出半张脸上戏谑的笑: “果然不愧是琴剑独步天下的离尘公子!世人只道你容貌华美,琴艺双绝,却不知离尘公子竟是曾经的兵器榜之首——煮剑焚琴客!” 离尘微眯双眼。 上官墨晔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慢慢拉成残忍的弧度。 “不过,那些早已是老皇历。今日的离尘不过一具行尸走r,不如让本教主送你一程,让你离了这尘世,也好了却了你这半生的残愿!” 火剑再起,其势冲天而人神皆不可挡,一时地动山摇,火焰呐喊着奔腾着,直冲云霄,天空中顷刻电闪雷鸣,那仿佛燃烧天地的火焰将这一方天地染成绝艳的红色。 我被火光刺地睁不开眼,只能将视线转向下方,下面魔教众人也纷纷举袖遮眼,却有几位白发老者微微摇首。 我隐约听见有人叹到:“这噬天之焰便是连天也能吞噬,离尘公子又如何能够逃脱?这世间怕是又要少了一位绝世的剑客!” 我的心中一紧,猫抓一样揪痛。视线牢牢锁在离尘身上。 只见离尘毫无惧色,或者说g本无谓生死,衣袖微微展开,仰头舒展着身体,发丝纷乱飞舞,似乎随时要迎风而去。 噬天之焰突降,天啸地吼一般向离尘狂扑过去,离尘神色平静,轻轻地闭上双眼。 “不——”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全身一挣,四g白绫应声而裂,立即飞奔过去挡在离尘身前。 噬天袭来,轰的穿过身体。 我听见上官墨晔痛苦的吼叫声……眼中,是离尘惊愕的,痛苦的,扭曲的神情,他的手指已然抚上琴弦,那首曲,悠远飘渺,朦胧低沉,仿佛闭上眼就能看见无边黑暗中一朵白莲静静盛开…… 我的身体慢慢下滑,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离尘一把伸出双手将我紧紧抱住,他的x膛剧烈起伏着,心脏擂鼓一般,我的脖颈间一片湿润。 离尘,你是谁? 我想问,张了口却发不出声音。x口一闷,一口鲜血奔涌而出。 泪眼中,离尘红着眼手忙脚乱地擦着我嘴角的血,用手抹,用衣襟擦,用袖角揩,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源源不断吐出的血。 上官墨晔的身体萎顿下来,滑坐在地上。 他呆呆地望着我吐血不止的样子,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颤抖。 火剑穿过对方x膛的那一刻,仿佛又看见了那梨花一般的身影在悬崖上飘摇成孤独而绝望的蝶。 一如无数噩梦中的场景。 上官墨晔闭了一下眼。 慢慢地,慢慢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们走吧……” 他道。 底下突然轰隆一阵声响。 魔教众人皆单膝跪地,口中叫道:“教主圣明!” 上官墨晔身体一怔,仰头,长笑。 有晶莹在眼中闪动,未及,逝去。 离尘抱着我一路飞出溶洞,飞到一处清泉旁。 离尘将我浸入泉水,水刚没x,清可见底且带着丝丝暖意。离尘站在我身后,双手抵住我的背后,奔腾的热流源源不断地输入我体内。 闷在x口翻江倒海的鲜血渐渐平息,我只觉四肢百骸被包裹在温热的暖床内,力气一点一点地回到身体里,意识也渐渐清明。 “好点了没?”离尘在我耳边轻声说,他的气息扶过我的耳廓,痒痒地像是挠在心上。 我张张嘴,正待回答,离尘突然头一顿,一口鲜血喷出,落进我面前的泉水里,化成丝丝缕缕的红。 我立即转身推开他。离尘一惊,又强硬地把我拉回来,紧紧抱住,手贴在我的背上,我拼命挣扎,离尘任我拍打,动也不动,只是一味向我体内输入真气,他的嘴角却不断涌出血流。 我如何拍打也拍打不掉他的手,只能抱住他不停地流泪。 “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你用你的命来换我!” 我叫道。 离尘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可是……我想要你活着。”他道。 他的声音闷闷的,因为疼痛而微微沙哑。 我捧起他的脸,他的俊秀的眉微微皱起,眼睛紧闭着,羽扇一般的睫微微颤抖。 我不由自主地就吻上他的眼睛,那微微颤抖的睫立即急剧颤抖起来,我不停地吮吸舔吻,他叹息一声,也就放松面部任我去了。 我们就这样相拥着,我吻着他的眼睛,很久,很久,直到那把银白色的软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才醒悟过来。 在这个世间,我们不是属于彼此的,离尘。 “你们在做什么?” 师父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了调。 我抬起头,看向他,眨一眨眼,微微笑道: “你来了,师父……” 白色梨花泪 欲望文 剑走偏锋 流年 作者:墨云 剑走偏锋 我抬起头,看向他,眨一眨眼,微微笑道: “你来了,师父……” 师父的剑依然笔直地架在我的脖子上,银色的剑面上都倒映出师父隐忍愤怒的面容,我很想说不是你想得那样,很想说你误会了,可是我看见他被怒火烧红的眼眸里,映出离尘忧伤的脸孔,我一时嗓子堵住,无法为自己辩解。 身旁的水面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几滴水滴铛铛击在银剑上,剑锋偏了几许,背后有人突然用力将我推出去,我侧过脸,看见离尘从水中跃起,向远处飘去,他回过头,湿淋淋的头发下,一双眼睛弯如圆月,嘴角含笑。 我被推到师父怀里,没有站稳,身体偏着往下滑,师父冷冷的看着我,自始至终没有伸出援手。 我滑坐在地,仰头嘟着嘴看他,他无动于衷,仿佛从来不认识我。 我抓住他的衣摆,用湿头发去蹭,他扭过头去,看也不看我。 我弱弱地叫:“师父,我冷……” 他一转身,一抬脚,就要离开。 我赶紧扯开嗓子喊:“师父,华儿不孝,不能伺候您老人家了……” 师父立即转过身;“你说什么?” 我背过脸,把手上的水抹到脸上,再回过头装出凄凄惨惨的模样道:“华儿受了重伤,即将不久于人世……”夸张地猛咳两声:“华儿此生得师父教诲,无以为报,只能以待来世,望师父将华儿葬于墨云山顶,坟上c上一朵小红花为证,华儿来生必将结草衔环以报师父之恩!” 师父皱起眉头,似乎好生理了一番头绪,终于得出结论:“也就是说有人伤了你?!” 我忙不颠地点头。 身体立即一轻,被师父抱进怀里,师父虽然冷着脸却掩饰不住的心疼落在我的眼底。我躺在他温暖的x膛上,轻轻微笑。 师父的手焦灼地在我身上游移:“伤在哪里?内伤还是外伤?快给我看看!” 我将手搁在师父的掌上:“师父,不疼……” 师父的手掌此时已附到我的心口处,他的面色变了几变,嘴唇瞬间失了血色,我伸出两只手将他宽厚的手掌包住。 “ 师父,真的不疼,真的。”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两手翻转迅速将我转过去,双手贴在我的背后便为我运功疗伤。我挣扎着躲开,被他揪住,我再躲,他又急又怒道:“你究竟想怎么样?要耍x子以后有的是时间,想吃糖,只要世间有的,我都找来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 我摇摇头,向后一倒,靠在他的怀里。 “师父,我武功那么差都知道自己心脉尽断,已经回天乏术,即使你输给我再多的真气,也只是白费罢了。” “闭嘴,不许你胡说!” 他固执地再将我扶起,双掌一抵,便要运功。 我抬头,叹了一声,天已渐明,昏白的月渐渐落下云海,一轮金日染红了天际,冉冉升起。 “师父,你再抱抱我好不好?” 身后一阵悉嗦响动,师父侧过头,猩红的血y滴在草地上。我再也忍不住,奋力将他推开。师父怔愣一秒,立即又扑上来,我张开手臂,顺势环抱住他,口中道:“师父,你抱抱我。我冷……” 抬起眼,不知不觉泪水早已落下。 师父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该收还是该放,最终抚上我的脸颊,将那眼角的泪抹去。 “华儿,你不会有事的。” 他道。 他将手伸进衣襟,取出一颗小小的圆球,那圆球现于天日,万道光华辗转流连。我只觉那光彩如梦似幻,啧啧赞叹之时不由想起这正是上官墨晔在扬州送给我的琉璃。 师父从清泉里瓢了一碗水,将琉璃捏在掌心,顷刻间,那绝世光华的琉璃消失不见,只余半掌的盈盈粉末,师父张开手,粉末落进水里,原本清澈见底的泉水突然惊现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待光芒逐渐褪去,师父再将碗凑到我的唇边,竖起碗边…… 我突然一埂脖子,“慢!”师父举着碗停在半空中。我看了看那晚五光十色的水,再看看师父沾了莹粉的手,怀疑道: “师父,你确定这个东西可以吃?这个,你有没有作过活体试验阿?……什么,没有?!……那有没有作过动物实验?……还没有?!……那对不起,请允许我拒绝食用来历不明的物体!” 师父红着眼眶怒瞪我,突然一手绕过我的脑袋捏我的鼻子,另一手竖着碗就往我的嘴里倒。 我嗷嗷直叫。 倒了好半天,终于把一碗荧光水倒下去,我大着舌头直犯恶心,正想趁师父不注意吐掉,师父猛地将我向后一拉,我一倒一惊,水全顺着食管流下去。 我立刻扼住喉咙,一下趴到地上,双眼发直,手脚抽搐。 “这水……有毒!” 两脚一蹬,架鹤归西。 师父冷冷地任我趴在地上,过了半晌,冷冷道:“地上不冷吗?” 我噢了一声,保持着死状,平移到师父腿上,口中道:“回光返照……这回,我真死了。”手脚再蹬:“啊,我死了!”头一歪,倒下。 师父嘴角抽搐,动也不动地任我趴在腿上折腾。我趴了好一会儿,没获得半点注意力,顿觉无趣,正巧眼角余光瞥见腿上一只硕大的蚊子正妄图吸取我的血,我一个猛子扑过去,啪地一声利落将其屠杀,得意洋洋一甩头,看见师父冰冻的眼。 我流着冷汗嘿嘿笑:“师父,您现在看见的不是我,是我的鬼魂……” “哦,”师父点头:“我记得鬼魂是无法吃饭的,更无法吃零食的,我马上就把包袱里的糕点和糖全部扔进河里去祭你,你等着。” 说着从包袱里取出一小团东西做势要扔。 我鬼哭狼嚎地抱住他的裤脚:“师父,我复活了,你快看看我啊,我不知怎么的又活了!” 他回过头俯视我:“你活了?” 我点头如捣蒜。 他把小包收回来,抱起我,我一把抓过小包,翻啊翻,翻了半晌,抬头,手指颤抖,指着他道:“师父……你、你竟然骗我~~~~~这里面分明就是你的内裤!!” 他狠狠一巴掌拍我屁股上,我嗷嗷乱叫,他把我身子一翻,手掌放在心口间查看。 我早在喝下水的时候心口就不疼了,现在已经好了泰半,手中扯着空空如也的小包裹,恨恨得咬了两口,再紧紧扼住包袱道:“师父,我手里有包袱作人质,你快把零食交出来,否则,否则我就撕票!” 他收回手掌,也知道我无大碍,瞟我一眼,不屑道:“别废话了,快撕票把。你的零食包空了很久了,摆着太占地方,正好让你撕了去。” 我顿时失了气势,从劫持人质的恶徒降级为受虐小白菜,乖乖地把小包放下,叠好,可怜巴巴地递给师父装到大包袱里。 师父满意地拍拍我的头,我吸着鼻子作可怜状钻进他怀里蹭阿蹭,蹭到一半,师父的身体僵硬一下,我抬头看他脸色,只见他脸色铁青,眉头重又皱起。 我乖巧地侧头作询问状,他忽的将我重重扔到地上。我疼地龇牙咧嘴,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住,转过头用无声的泪水谴责他。 他语调不稳道:“你的外衣开了。” 我低头查看,果然,赶紧把衣服拉好,扣上盘扣,再挤出两滴眼泪,继续无声谴责。 他又道:“你里面的衣服去哪里了?”我一震,差点忘掉我的衣服落在溶洞中。“而且,我竟不记得曾给你买过蓝色的长衣……”他突然目眦尽裂,扑过来掐住我的脖子道:“说,这是谁的!你与谁做了苟且之事?!” 我呼吸不畅,摇着头道:“没有,师父,你放开我……” 他松开我的脖子,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只听哗啦一声,身下的衣服被撕裂,段无觞伸手就拉开我的双腿检查,我倒抽一口气。 下一秒,头发被猛地揪住,段无觞怒红着眼,抬起手,狠狠甩了我一个巴掌。 我毫无防备,被打得跌倒在草丛里。 “贱人!” 他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不起大家,这章非常无聊,可是没有评论,我灰心丧气,最近都没有激情,都不知道这个文该怎么写下去……我错了,我要振作,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我要加油,起码把故事交待清楚…… 已经有人说我把很萌的人物写成肋了,我对不起大家啊,对不起…… 剑走偏锋 欲望文 愿为君笑,永无泪 流年 作者:墨云 愿为君笑,永无泪 “贱人!” 他道。 从来不知道这两个字会如此伤人。 从来不知道当师父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感觉会有如五雷轰顶。 我撑起身子,坐在草丛里,怔怔地看着师父朦胧在黎明的晨雾中,忽明忽暗的脸。 他的表情是从未见过的愤怒的扭曲,冲过来一下扼住我的脖子,怒吼道:“你背叛我?!你居然背叛我!” 我看着他的怒容,看着他疯狂地将我的衣服撕成一片片,我听见心里面有一处轰然崩塌的声音,碎成一片片。 心好痛。为什么那么的痛。 我无意识地重复:“我没有,我没有背叛,我什么都没有做。” 又是一个巴掌甩在脸上,我倒在泥土里,嘴里腥甜腥甜。 “没有做?”师父y沉地冷哼,压住我条腿,用力将另一条扯到最大的极限,然后猛地c入两指,在里面弯曲抽拉,我拼命咬住牙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片刻,他再将手指扯出,指间晶莹湿润,尽是滑腻的粘y。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里面会湿成这样,并且x口有被进入的痕迹?!”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犹豫了片刻,我最终选择微笑,我说:“师父,你为什么不问我,在见到你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段无觞压住我大腿的手细微地抖了一下。他慢慢抬起头,仔细地看着我的表情。 我又是一笑。 “其实也没有什么啦,只不过我被一个什么魔教捉去,他们的教主逼我当众与他云雨作为娶妻的仪式,我想要挣扎,却被捆绑起来动弹不得。后来幸亏离尘公子出现,才把我救出来,他一路把我带到这口泉水边,然后就遇见了师父你。” 我语气轻松,说完还吐了吐舌头,眼睛却是盯着天上的蓝天白云,就是不肯落在师父脸上。 因为我知道,如果抬头看,泪水就不会流下来。 他慢慢松开手,我合上腿,双手抱住腿,身体蜷成一团。 眼角余光可以看见段无觞抬了好几次头,每一次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然后又垂下眼睛,保持沉默。 我把头埋在膝盖里,有水滴沿着双腿间的缝隙往下流。 我不会哭,我没有哭,因为记忆里有人说过他最喜欢我的笑容。 所以我要笑,一直一直保持笑容。 愿为君笑,永无泪。 师父。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相对无言。 一阵冷风吹来,背上汗毛立起,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带着体温的长衣从上而下盖在我身上。 我的眼眶微微酸涩。 有人在耳边说: “对不起。” 一双手从后面环上来,将我整个人包进一个温暖的x膛。 很温暖。 那么温暖。 我呆了一下。 突然一把扯过他雪白的衣袖,就着衣袖狠狠地省了一把鼻涕。 段无觞手上跳出一条青筋。 我省完鼻涕,猛的一回头,正撞在段无觞的脑门,他捂着脑门呻吟一声,我得意洋洋地昂起我完好不损的“小铁头”,鼻子翘到天上出气:“师父,你完~~蛋~~了!”我道。 他继续揉脑门,神色平静。 我眯起一只眼睛,竖起两g手指在他面前左晃晃,右摇摇,“师父,你刚才一共打了我两巴掌哦!~~” 他不揉脑门了。他说:“我记得华儿一向很大度的。” 我一甩脑袋:“什么大度,什么大度!我是小人,我就要睚眦必报,我就要别人打我一巴掌,我还他一百巴掌,还要左右开弓的!!” 段无觞道:“佛说,别人打我左边的脸,我就将右边的脸伸给他。” 我跳脚:“不要想晃颠我!反正你欠我两巴掌,我不要原谅你,绝对不要……除非……” “除非什么?”他很上路地接话。 我笑出两颗大门牙:“除非,你每天给我买红豆糕、绿豆糕、千层酥、酥油饼,水果糖、栗子糖、粟米糖、话梅糖……” 说得口若悬河。 段无觞递给我水袋,“渴不渴?” 嗯,还真有点渴,我仰头灌了一大口,抹了一把嘴,继续道:“还有糖人,糖球,糖葫芦,糖糕、董糖、炒米糖……” 段无觞说:“好了。” “没好,没好,”我摆摆手,站起来,对着天空,气吞山河,然后。 “还有bababa……” 足足说了半柱香时间,我面前的清泉里,已然有几条神经不够坚强的小鱼翻了肚皮。 以免鱼儿的继续伤亡,段无觞诱哄着将我拐走。 他说:“什么都依你。” 我心里甜滋滋的。 一想,不对! 撸起裤腿就往泉里奔。 段无觞喊:“你做什么去?” “捞鱼!早上有鱼汤喝喽!~~~” 段:-_-|||||||………… 师父抱我上马,我昂首挺x地坐在马上,微一垂眼:“小觞子,牵马,带路,走起来!~~~” 师父的眼角现出数条青筋,不过他现在被我揪住小尾巴,敢怒不敢言,只得牵了缰绳拉着马在树林里前进。 我摇头晃脑,拿着一g狗尾巴草猛抽白马的屁股:“驾!驾!” 马儿愤怒地嘶鸣,突然一扬四蹄,吓得我紧紧抱住马脖子,整个人狼狈地趴在马背上。 白马得意起来,高抬蹄,轻放下,嘚儿嘚地慢慢悠悠向前晃。 段无觞摇摇头:“马儿也是通人x的,尤其是小华,心高气傲,受不得别人的抽打,否则就会故意扬蹄摔你下来。” 我噢一声,心想这小破马还挺麻烦。 等等。 “你说它叫什么?” 段无觞回头看我一眼。 “小华。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什么?!” >_< 我愤怒,我抽搐,我不平衡我。 “它怎么和我一个名字?” “长得和你挺像。” >_<||||||||||“你骗人!“ “好吧。 我喜欢骑它。” 这和它叫小华有什么关系,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脸红了。 不过我不记得师父以前有过这样一匹白鬃马。 或许是最近买的吧。 但是和一匹马同名终归是奇耻大辱。 “我不管,我不管,”手指一指那装酷吃草的小破马:“我叫这个名字,它不准叫!” “嗯,”师父皱着眉考虑了一下。 “那就叫小小华吧。“ -_-\\\\\\ 愿为君笑,永无泪 欲望文 乾王 流年 作者:墨云 乾王 天已大亮。 师父牵着马在前面走。此时林中晨雾已散,眼前现出一条只容一人一骑行走的整齐小径,小径两旁突兀地长着茂密的蒿草。 师父拉住缰绳,眼睛微眯了一下。 一只响尾箭划破寂静嗖的一下扑面而来。师父为侧过脸去,两指轻轻一捏,将凤绫尾箭夹在指间。 马儿烦躁起来,不停蹭着蹄子,鼻子里重重地喷着白气。 师父捏着箭身,那剑尖寒光闪闪,上面分明刻着红色的端木二字。 端木乃国姓,普天之下能有几个? 师父掷了箭,口中道:“出来吧。” 我一听此言,知道附近必有蹊跷,眼睛睁得倍儿大在四周扫s。 只听两边蒿草中一阵悉嗦作响,一排排整齐的弓箭手现出身影,皆是蓝衣锦抛,身材j壮。密密麻麻将这片树林围了四五匝,少说也有四五百号人。 我的小脑袋瓜转了一圈,俯下头小声对师父道:“师父,人家这儿打仗呢,咱们别打扰人家。” 说着就调转马头要往回走,后方立即堵上数十个弓箭手,我嘿嘿讪笑两声,又回到原地。 此时弓箭手中走出一个白面无须的老者,拖长了尖细的声音叫道:“乾王殿下驾到——” 四周弓箭手立即单膝跪地,齐声道:“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的马儿也跟着蹭蹄子凑热闹,师父转过头,面无表情道:“别兴奋了,你吓到小小华了,它最见不得别人在他背上抽风。” 我黯了一下。臭马,毛病真多! 但随着人群中,两个开路的卫士身后,步出一个身穿银色长袍,上绣暗色龙腾图案的男子,我的眼睛又霍地张大,瞬间万s出万道光芒,直s得那乾王爷手捂额头,奇怪地向我这边看了一眼。 他这一看,我的眼睛瞬间又大了一圈。师父道:“别瞪了,再瞪眼珠就掉下来了!” 我一下从马上跳到师父怀里,紧紧巴住他的脖子,神情哀戚道;“师父,救我!那个什么王爷就是曾经和别人打群架,后来晚上把我掳走的变态大叔!”(见第十章打群架中的锦衣男子) 师父神色未变,依然长身独立。 乾王爷却是耳聪目明,听到我的叫嚷,神色一凛道:“什么变态大叔!本王今年刚过二十五诞辰!”周围士兵嘴角微微抽动。乾王爷也发现不妥,清咳一声又道:“别来无恙,段谷主。” 却是对着师父说的。 我好奇地瞅瞅师父,“师父你什么时候改名啦?” 师父不理我,把我的爪子扒拉下来,完全无视我的挣扎假哭,一下将我摔回马背上趴着。 我愤愤地揪住小小华的白鬃毛,我咬~~~,小小华回过头狠狠冲我打了个响鼻。 只听师父道:“乾王率众弓箭手到此荒郊野地,却不知所谓何事?” 两个侍女打扮的人抬上一个虎皮椅,乾王掀起衣摆,施施然坐下,然后翘起一条腿,手肘搭在扶手处撑住下巴,似笑非笑道:“自然是与段谷主一般目的。却不知段g主肯否割爱了!” 师父冷笑一声:“我竟不知道自己有何目的,不过在下一届草民,岂会有王爷心爱之物?” 乾王神色稍暗,直起身子换了个姿势:“段谷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就说是给还是不给?咱们毕竟也算知交一场,总不想明着撕破脸皮,你说是也不是?” 我偷偷斜眼看师父,他面色如常,我心里感叹,师父居然认识王爷这样的大人物! “给如何,不给又如何?”师父反问。 乾王眯起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扶手上敲着。 像在谈论天气一般,神色轻松道:“所谓先礼后兵,今日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师父侧身抽剑,银白软剑铿然出鞘,那星河一样的绚烂瞬间点亮所有人的眼。 “那也得看看王爷下了多大的筹码!” 空气紧张起来。乾王侧着头与段无觞对视片刻。像在做一场无声的较量。 然后乾王微微垂眼,手上动作,两边举着五色小旗的发令兵立即立正,站直,手上一扬红旗,第一排弓箭手拉箭上膛。 红旗落。百箭齐发。 段无觞利落解开外袍,向天上一抛,那衣袍轻轻落下,正好将我连头带脚全部包进去,再在马臀上用力一拍,那马儿勇猛地撒开四蹄就向包围圈外冲。 我在衣服里面扭动挣扎,好容易露出两只眼睛,看见师父一把银软剑使得有如银色屏障,无一箭可穿过,这才松了一口气,抓紧小小华的鬃毛向外冲。 耳边皆是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我小心地蜷缩着身体,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为零。 也是上天眷顾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世美男子,恁是没让一支箭碰到我的衣角。 我冲啊冲,身边的箭矢声渐渐弱下去,连风声也变小,我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小小华停住了。 这没眼力的傻马,这时候撂蹄子,不等着被人家s成箭猪吗?! 我使劲拍马臀,那白马愤怒地咆哮两声,一个少年特有的青涩声音道:“你准备做缩头乌g到什么时候?” 乾王 欲望文 月刹修罗 流年 作者:墨云 月刹修罗 “你准备做缩头乌g到什么时候?” 一只细白的手突然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衣袍,阳光乍泄,眼睛一时不能承受黑暗与光明的瞬间变化,竟有些酸涩。 那少年见我仍旧捂着脸趴在马背上,两手一揪,把我揪坐起来,“你……”正想说什么,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跌坐在草地上。 “你、你做什么吊死鬼的模样?!”那少年叫。 要的就是这一瞬间!我猛拍一下马臀,豪气万丈:“小小华,我们冲出去,冲啊——” …… 那马居然纹丝不动,很是鄙视地回头扫了我一眼,然后垂下头吃草。 我一个人晃悠着胳膊僵在半空中。 旁边y影里走出一个人,青衣长衫,不苟言笑,却是一把龙型剑背在身后。坐在地上的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起来,凑到男子身边,讨好地叫道:“师兄~~” 青衣男子好似未闻,只是挑起眉毛向我扬起手。 他的手中赫然握着小小华的缰绳…… 我一下瘪了下去,任士兵把我拉下马,青衣男子长剑一出,架在我的脖子上。 此时箭阵两边发号施令的棋手已然举起蓝旗,三排弓箭手轮番上阵,林中小径早已不见天日,只得见密密麻麻的暴雨一般的箭矢。 我的心头一颤。师父…… 我巴巴地望着小径,巴巴地在黑压压的箭矢缝隙中寻找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泪水悄无声息地在眼眶里蓄积。 突然一道熟悉的冷冽视线s过来,那银白软剑挥舞出漫天的星辰,我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一下,泪水却趁机滑落下来。 “华儿!——” 师父瞪着架在我脖子上的游龙剑,瞬间剑气飞涨,墨发狂飞,眼睛染上艳红如血的颜色,手腕在半空中划出银河万里,金月如钩,口中道:“破!——” 刹那间乌云压顶,电闪雷鸣,师父周身的剑气逆卷着盘旋向上,直聚成一圈又一圈的飓风,那飓风越卷越大,越转越快,在那一声破中突的炸裂开来,形成一波一波的银色骇浪,向四周辐s出去。 方圆百步顷刻间夷为平地! 数百弓箭手黑压压地倒在地上,蒿草中血流成河,哀声震天。 我闭上眼,尽量不去看那些弓箭手的惨状,青衣男子一手持剑架住我,另一手揪着我的衣领,提着我飞在半空中。 他身边的少年飞得有些吃力,渐渐地向下落去,青衣男子看也不看,只将手中的剑紧了几分,对着小径中的师父道:“放下手中的剑,你徒弟在我手上!” 师父愤怒地仰头,我从上方看下去,只见他披散着头发,血红的眸子中满是y霾与嗜血,雪白的长衣上血迹斑斑。 我的心中顿痛。 师父本该是飘然世外的散仙,却为了我变成杀人如麻的修罗。 “还不放下?” 青衣男子只轻轻一抹,一串血珠顺着我的脖颈流下。 师父手中的剑颤了一下,五指松开,银软剑颓然落地。 立即有两个护着乾王飞在半空中的卫士跳落下来,一个拾起软剑,待自己主人落地后恭敬地双手奉上,另一个持剑制住师父。 乾王接过银剑,手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划,银剑发出清脆的鸣响。 “好一把月刹剑!” 乾王反转手腕,将剑竖起,眯着眼睛看那日光落在剑身上发出的绚烂光芒。 啧啧赞叹了一番,他又将视线一偏,落在师父身上。 “好一个段无觞!” 他勾起嘴角冷笑:“本王道你是绝心绝情,天下无敌,却不料原来你也有软肋!哈哈……自古红颜泪,英雄冢,果然不错!” 师父冷冷地注视他半晌:“你放了华儿,我跟你走!” 乾王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俯,好不开心。 “段无觞,我竟不知道你还是个演戏的好材料!” 师父的手紧紧地捏成拳,青筋暴起,却又暗自压下。 我直直地看着师父一身血衣立在别人剑下,听着别人对他羞辱,却什么也不能做。 第一次开始痛恨为什么自己以前不好好学武,导致今天连从别人手中逃脱的本领都没有,只能拖累师父。 我默默垂下眼,不忍再看。 耳边有人传音入密:“告诉我,焰赦剑在哪里?” 我惊疑地转头,青衣男子脸色如常镇定。 “快说,否则我随时能要了你和你师父的命!” 那剑尖又逼近几寸。 我小小心地向后缩缩脖子,仔细想了想,小声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放了我和我师父。” “可以。” “要让我们安全离开!” “自然。” “你先把我的马牵过来。” 青衣男子向身后的少年使了个眼色,那少年心领神会,乖巧地将马儿牵来。 他嘴唇不动,传音道:“现在可以说了?” 我抓抓脑袋:“可以是可以,不过……哎呀,你看那边!——” 青衣男子动也不动,嘴上浮起一丝讥讽的笑,似乎在说这种小伎俩也想骗我?! 我摇摇头:“你不看会后悔的,”接着又为难起来:“怎么会是他呢?” 青衣男子再也没有耐心与我磨蹭,口气不善道:“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我没有回答。因为青衣男子身后的少年已经被人用剑胁住,走到面前。 那胁着少年的人弱冠白袍,看似儒雅的脸上浮现出y冷的狠戾神情,他看着我的脸对青衣男子道:“放了他,否则我随时让这小子身首异处!” 阳光下,那人舒眉淡眼,墨发整齐束起,白袍飘扬。 正是拜火教教主,上官墨晔! 月刹修罗 欲望文 若只如初见 流年 作者:墨云 若只如初见 “放了他,否则我随时让这小子身首异处!” 上官墨晔道。 “师兄……”少年愧疚地看着青衣男子,上官墨晔的火剑架在他白皙的颈项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焦红色血痕。 青衣男子纹丝不动,眼神平静犹如一汪死水,嘴角却逐渐浮起一抹轻蔑的笑。 他转动手腕,游龙剑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 “上官教主,这次你可失算了。”青衣男子笑道。 “是么?” 上官墨晔也勾起嘴角,虽是笑得温吞无害,但那眸子中背道而驰地y狠杀气却反而更让人毛骨悚然。 少年突然痛苦地昂起头,他脖颈处的血痕越扩越大,越扩越深,竟形成一道火线,从皮肤表面燃烧着渗透进去 “师兄——救我!” 少年凄厉地尖叫,青衣男子依旧不动,冷冷的看着,甚至嘴角带着一丝笑容,仿佛在看一场饶有趣味的表演。 少年的尖叫越见惨烈,那火势顺着血流蔓延,直将整个脖颈围了一个圈,空气中已然散发出皮肤烧焦的味道,少年的墨色长发被烧焦大半,脖子上的皮肤被烧成得黑红焦烂,丑陋地蜷缩着。 但是虽然如此悲惨,少年看着青衣男子的目光却始终是柔和而坚定的,他眸中的光芒让我瞬间如芒在背,再也无法看下去地移开目光。 青衣男子的声音洪亮而决绝。 “上官教主真的认为步某会为了区区一个男子而罢手吗?” 少年的眸光暗了一暗。 男子哼笑:“这个贱货我早就玩腻了,正愁没法甩掉,上官教主若是替我除了他,真是感激不尽!“ 少年的眸子猛地睁大,眸子中瞬间流转过惊讶,不信,痛苦,悲伤的神色,火势渗入脖颈深处,暗红的血y粘稠地顺着伤口一行一行地挂下来,像是和着血的泪水。 上官墨晔的眉头微微皱起。 “步青云,你当真要看着洛天行活活烧死在这里,却不愿放下自己的野心吗?” 游龙剑步青云轻笑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相信上官教主比在下更清楚!” 他掠过少年洛天行悲伤哀求的神色,缓缓启唇: “上官教主与其在这里虚张声势,不如一掌劈死那贱人,再看在下可否会眨一下眼睛,皱一皱眉头!” 上官墨晔的脸色变了一变,洛天行哀哀地挣扎着抬眼看着他的师兄,神情渐渐绝望,他忍受着灼烧的痛苦颤抖着张开发紫的嘴唇。 “落……落霞……坡。” 沙哑的喉咙挤出几个微弱的音节。 步青云一怔,却是听懂了,突然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贱货,死到临头了,竟还记得第一次和我野合的地点,既然你如此痴情于我,为我大业而牺牲也算死得其所了!……呵呵,那么,你就、去、死、吧!” 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 官墨晔神色一肃,那游龙剑步青云竟忽的换手掐住我的脖子,另一手举剑,一招长虹贯日直取洛天行的心脏。 风声呼啸,我被步青云挟着直飞向张着大大眼睛,脖颈焦烂,奄奄一息的洛天行。 越飞越近,皮肤烧焦的味道越来越浓重,洛天行可怖的伤口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我只觉强烈的作呕感从胃底涌上,强自压下去,一抬眼,洛天行的眼睛透过我深深地注视着我身后的男人。 那眸中水光潋滟,竟似昙花一现般刹那间绽放出惊人的美丽。待步青云飞至他身前,洛天行轻轻地,怯怯地唤了一声“青云”,眼帘垂下,一滴透明的泪水飘飞在风中。 游龙剑瞬间没入洛天行的x口,上官墨晔面色铁青,急发一掌将洛天行打偏开去,手指夹住剑尖,利用真气猛然一推,将游龙剑逼退三步。 步青云落下脚g,站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那游龙剑清鸣一声,随着他的手腕落下而剑尖朝地,暗红的血y顺着剑身缓缓流下。 不远处响起啪啪的几声拍掌的声音。 乾王抚着掌,笑道:“江南游龙剑,果然不愧是本王选中的人,够狠!好一个一将功成万骨枯!” 步青云微一低头:“谢王爷谬赞!” 洛天行瘫软在地上,心口破了一个窟窿,虽不致命,却是汩汩地向外渗血。他颤抖着手指捂住x口,眼睛无神地垂下,像在看着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有看。 上官墨晔怜悯地俯视着他。 “这就是你为之背弃父母,背叛师门,负尽天下也要跟随的人吗?” 洛天行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此时突然风云变色,阳光被云层遮住,只听一阵刀剑打斗之声,乾王突然大叫:“你?!怎么可能?” 回头看去,乾王的几个卫士已然倒在血泊之中,师父站在前往身后,紧紧扼住他的脖子。 乾王脸色大变道:“怎么可能,月刹剑明明在我手里!一个剑客没有了剑等于……” 他没有说下去,师父的手捏成锁喉状。 师父侧过脸去在乾王耳边说了什么,乾王突的瞪大眼,脱口而出:“修罗!……月刹修罗!” 师父眯起眼,指间再一用力,乾王昂起头,脸色瞬间发紫。 师父道:“乾王,这次是你输了,放人!” 乾王沙哑地笑着呛了两声,“本……本王愿赌服输,步青云……放人……” 步青云的眉头皱了几皱,脸上很是扭曲了一阵,然后平静下来,缓缓放开我的脖子,用力将我向前一推。 我一个趔趄,师父迅速甩开乾王,纵身疾飞到我面前,拖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拥入怀中。 “对不起,华儿。”我听见他说。 我拼命摇晃脑袋。 你哪儿对不起我,你没有对不起我,师父。只是我成了你的负担而已。 正准备赖在师父怀里稍微撒个小娇,耳边一阵龙吟,我突地睁大眼睛,想要抬起头,却被师父压下去,我知道游龙剑已至师父身前。 哧—— 剑入皮r的声音,我奋力挣扎着要起来,师父却死死地压住我。我看不见上面的情况,只看见有血一滴一滴落在师父雪白的衣襟上,晕开,化成一朵朵血色梅花。 我的x口揪痛,不能抬头,于是挣扎着扭过脑袋,从侧面透过师父衣角的缝隙向上看。 我吃了一惊,上方不断滴血的竟是一只紧握住剑身的修长的手,那只手骨节均停,指尖有微微的薄茧,端的是应该握笔修文的手。而此刻,那只手却截住剑势,鲜血顺着指缝小溪一般汩汩流下。 我看着他的脸,他很快发现了我的注视,低下头,俊秀的脸庞笼在光影之下,他冲我轻轻一笑。 这一笑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羞涩而温和地笑,他说,我叫上官墨晔。 我不由自主问道:“为什么?” 他收起笑容,目光温和地看着我,嘴唇开合。 “我曾经发过誓,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没想到我却是第一个……对不起。” 我愣住。他慢慢收回视线,不屑地看了一眼步青云用尽全力却无法推剑一寸的模样,忽的一扬袖,游龙剑猛摔出去,步青云跌在地上,眉目狰狞,却身体一顿,吐出一口血。 师父屈指吹出一声哨音,白鬃骏马忽然撒蹄猛奔过来,待马儿近前,师父托住我轻轻跃上马背。 马儿扬蹄一声长嘶,风驰电擎一般奔跑起来。 我回头看去,上官墨晔一身黑带白袍挡在步青云和乾王面前。 他们的身影渐渐模糊,我慢慢地靠进师父怀里。 师父伸出一只手在我发上轻轻摩挲,然后,俯下头,在我头顶落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这样发展是不是有点凝重,大家给点意见吧~~ 看看是要轻松点,还是煽情点,或者虐? 不管如何,参与一下后面发展的设计吧,拜谢~~ 若只如初见 欲望文 撞破奸情 流年 作者:墨云 撞破奸情 月光如水,有人红衣曳地,朦胧在夜色之中。 “一愿君千岁, 二愿身长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 岁岁常相见。“ 那人低低吟诵,手指抚上泛着银光的琴弦,低沉琴音呜咽而出,如泣如诉。 “焰儿……” 我猛然睁开眼睛。 “醒了?”师父的眼睫贴着我的脸颊上下扇动。 我动动手脚,被压住,动弹不得。弹弹手指,被握紧,十指交握无法作怪。 “师父……”撅嘴。为什么一睡醒就被压着?不满。抗议。 师父腾出一只手在我的唇上摩挲几下,然后一张口,连着唇瓣一起含进去。 “呜呜呜呜呜……” 挣扎摇晃脑袋。人家要起床! 师父置若罔闻,手上用力将我脑袋扶正,一点一点地吮吻,舔咬,手指顺着我的下巴下滑,一路滑过颈项,锁骨,x前,停留在x口的红萸上。 我颤抖一下。师父的唇舌一举攻入口腔,手指恶意地揪起红萸,拉起来,弹了一下。 “师父!” 不能任其自由发展,否则发展发展就会再来一场天昏地暗的r搏……昨晚已经疯狂了一晚,今天再来一次我一定会成为第一个因纵欲过度而死的美少年的! 我挣扎着想从师父身下爬出来,师父动也不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挣扎挪动。我愤愤地瞪着他明媚的凤眼,他的眼角微微一弯,竟以手支头看戏一般地观赏我的自救行动。 “放开我!放开我,师父!一大早你究竟想做什么嘛,人家的腰好疼!” 师父的手爬上我的腰,轻轻揉捏。 力道不轻不重,位置恰到好处,我舒服地叹息一声。 “华儿,饿不饿?”那状似看戏的人轻启朱唇。 我急忙点头。用力过猛,一下撞在师父脑门上。 我装出愧疚不已的表情,实则心里一阵暗爽。 谁让你每次做那种事的时候,都好像禁欲几十年刚放出来的一样?!该! 师父不以为意地了一下额头,然后我的,“乖,不疼。”啾的一口亲在我的额头上。 我抬起眼睛,师父形状完美的唇微微上翘,又在我的两只眼睛上分别落下一吻。 我的心里暖洋洋,下巴扬起,胳膊平伸,两脚一蹬。 师父见状,轻弹一下我的脑门。 起身从床边的衣架上取来衣服,先整好衣袖,抬起我的胳膊,在上面亲一下,然后套进去; 再把我的腿搬到他的腿上,落下几吻,执起裤子,替我穿好; 最后把我两只晃来动去的脚丫捉过来,亲两下,套上袜子,塞进鞋子里。 我穿戴整齐,张牙舞爪地跳下地,正要撒丫子乱跑,被师父捉住,强罩了一件外衫在身上。 我纠结着眉毛披着外衫跑开。现在是夏天,穿这么多素很热滴~~心里嘀咕。 跑到窗边哗啦一下推开窗,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嗯,天气真好! 不过……貌似这又是个陌生的地方啊…… 我回过头,睁着大大的眼睛无声地看向正拿了梳子过来给我梳头的师父。 师父把我的头扶正,拿起梳子一下一下轻轻地梳。 “这里是嵩山。”师父道。 我哦一声。 不是我路盲或者睡糊涂了哦,而是最近晚上都被师父压榨地很厉害,白天晕晕乎乎埋在师父披风里面睡觉兼流口水,所以每次醒来,都会很惊讶地发现自己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过,嵩山这个名字似乎很熟啊,好象在哪里听过…… 我歪着脑袋,一只手支着下巴,很努力地想。 师父把我的头发梳顺,挽起,用发簪固定住。 我猛地一拍大腿。“嵩山!嵩山少林!呜……” 师父趁我大张着嘴巴的时候,投了一只热乎乎,滑腻腻的东西进去。 我啊呜咬一口,汁水流出来,好好吃,好好吃,是水晶饺! 高兴地眯起眼,嚼嚼嚼,咽下,吞掉。 “我们什么时候到的嵩山?”我问。 “昨晚你在马上睡成大字状,口水流了我一身的时候。” 我立刻抗议,“马上怎么能睡成大字,明明……” 又一粒饺子空投进去,香香的,美味!我满足地叹息,再嚼嚼嚼。 “汤汁流出来了……”师父俯下头,声音低沉中带着魅惑的磁x。他伸出舌头在我唇边一舔。 我不依地迅速避开,害怕他抢我嘴里的水晶饺。 他转过身,从盘子里拈出一粒饺子丢进自己嘴里,我巴巴的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咀嚼的动作,他低下头,额头靠在我的额头上,“嘴张开……”顺着我张嘴的缝隙将饺子送进去,唇舌却不立即退出,在里面好生翻搅一顿。 这时,只听楼下三声尖叫。 我赶紧腾出手脚,巴在窗子旁四下张望。 下面站着三个少年侠士。 一个面容俊秀,纸扇风流。 一个黑衣墨剑,自命不凡。 最后一个,墨发雪肤,美人如玉。 我惊喜地大叫:“大师兄,三师兄,五师兄!”把在窗户上冲他们猛招手。 那三人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最终落在和我抱在一起,嘴唇仍然在我脸上磨蹭的师父身上。 大师兄薛御风,纸扇一遮遮住双眼:“非礼勿视。” 三师兄轩辕彻:“非礼勿看!”背过身。 五师兄玉倾颜:“非礼不见!” 两只手捂住脸,只从指缝间露出黑黑的眼睛。 师父再在我脸上亲一口,扬手道:“上来吧。” 撞破奸情 欲望文 粉墨登场 流年 作者:墨云 粉墨登场 师父再在我脸上亲一口,扬手道:“上来吧。” 那三人蹬蹬跑上来。 据师父说,我们所住的是嵩山脚下唯一的一间客栈,因为正值武林大会在少林召开,这里云集了来自各门各派的武林高手。 门啪的被撞开。 我正在吞饺子,一下没缓过气哽住了。师父立即替我拍背顺气 轩辕彻第一个冲进来:“师父您不能这样啊~~~您的声誉,您的基业……” 师父抬眼,冷道:“闭嘴,墙角站着去!” 轩辕彻冲到一半,灰头土脸,折回去对着墙角罚站。 薛御风眼珠子一转,换了张笑脸第二个走进来,合了扇子行一礼道:“师父敢爱敢恨,x情天下无双!” 玉倾颜探出脑袋:“师兄你怎么这么虚伪?!” 师父一个眼刀子扫过去,玉倾颜嘿嘿笑着走出来,行礼。 “徒儿想说的是,祝师父与师弟,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众人默。 师父取出一只小袋子抛给玉倾颜,玉倾颜赶紧欢天喜地接住。 “这个月的零用钱。”师父道。 我一听,跳了脚:“师父我也要零用钱,我也要零用钱!” 师父看我一眼,拿帕子抹去我嘴上的油渍。“你没有。”他道。 “为什么?为什么?”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撒泼耍赖。 “因为你有我。” 我的脸蹭一下红了。 轩辕彻对着墙角一阵抽搐。 薛御风举扇捂脸,上下左右抖动。 玉倾颜揪着小袋子拼命晃动:“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直把那可怜袋子揪得皱巴巴,然后再忍住笑用低沉声音自答道:“因为……你有我。” “师父你看他们!”我把脸埋进衣袖。 师父揽住我,冷声道:“这么闲?那就去把路上来不及洗的衣服都拿出去洗了!” 那三人同时哀嚎一声。 武林大会定于三日之后召开。 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陆续入住客栈。 少林方面派出十八位入室弟子,在嵩山脚下迎接各大派的与会队伍。 我手脚并用爬在窗户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楼下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场景。 师父手里捏着一g手指chu的绳子,那绳子的另一头系在我不断扭动,兴奋地直颤抖的小腰上,以防我兴奋过度,一个猛子从二楼扎下去。 只见楼下的少林弟子人人僧衣白带,一字排开,每人手上拿着一条横幅,各书华山、峨嵋、崆峒、武当、……等门派名称。 这些少林弟子各个骨骼j奇,太阳x微微凸起,扎着马步的脚一挪,地上便是一个小坑,没有深厚内力的人是绝然做不到的。 人群中发出阵阵赞叹之声:少林不愧为武林之首,连派出迎客的僧人都如此了得。 这时,少林弟子突然齐刷刷地从怀内掏出一张白纸,众人诧异,少林弟子快速将白纸卷成筒状,举至唇边: “华山派,华山派,请到这里集合!” “峨嵋的,峨嵋的,看这里,看这里!”“ “崆峒派的各位,不要再看了,就是你,就是你,快来我这里签到!” “武当,武当,武当的人认准我啊,不要走散了!“ 少林弟子瞬间化身无敌嵩山导游。众人绝倒。 各派人士渐渐聚集,少林众僧皆忙于接待,签到。却有一白衣僧人趁众人不注意,也不管尘土染了衣袍,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一闭,打起盹来。 我饶有趣味地看着那僧人,那僧人颇为年轻,估计也就比我年长一两岁,虽是受了剃度,却不掩其眉目俊朗之色,剑眉挺鼻,薄唇上挑,总有微微含笑之势,端的是一个俊美妙僧! 只不过一会儿功夫,白衣僧人身体开始摇晃,烫了戒疤的头上上下下不停地点。 待到旁边少林弟子发现他偷懒睡觉,跑来质问的时候,他的头已经仰到天上,眼看就要向后栽去,一个年纪小的少林弟子愤愤地叫:“师叔——你又偷懒!” 白衣僧人的头猛地一甩,又甩回x前挂着。 “师叔,你醒醒,你醒醒!”年纪小的少林弟子猛摇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身体一倾,倒在他身上。 那少林弟子愣一下,气得红了眼睛:“师叔,你又把口水流到我身上!我要去告诉师父!” 那白衣僧人闻言立即张开一只眼睛,道:“小林,师叔给你一颗糖,你不要告诉你师父我偷懒的事,好不好?” 小林气得跳脚:“我才不要糖呢,我又不是小孩,才不像师叔你一样,整天偷懒,还偷佛祖的贡品糕点,连庙里的糖都被你偷拿了去加工成零嘴儿!” 白衣僧人苦了脸:“小林,你不要讲这么大声……” “怎么,这些事庙里人人皆知,反正师父又不罚你,你还怕别人知道了去?” 小林一叉腰,做小大人状。 白衣僧人皱了眉眼,小小声道:“我不是怕我刚藏好地糕点、糖果被人家偷去嘛,你明知道师叔就这点爱好……” 小林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视白衣僧人为空气,自己一边忙活去了。 我再也按耐不住,从窗子上爬下来,光着脚丫就向楼下跑。 师父正在看书,此时猛地抬起头,眸中寒光一闪:“干什么去?! “结拜!”我说着又咚咚咚往下跑。 “结什么?”师父一拉绳子,把我拉回来锁到怀里。 我急切道:“师父快放开我,那个和尚和我好像,我要去和他结为八拜之交!” 正挽着衣袖吭哧吭哧洗衣服的三位师兄,立即把耳朵竖起来,只差在耳边加一个听筒。 玉倾颜趁轩辕彻不备,偷偷丢了几件自己盆里的衣服到他的盆里。 薛御风见状,不动声色对轩辕彻道:“你头顶有一只苍蝇!”轩辕彻立即伸手到头上索,薛御风扇子一挡,手下迅速将半盆衣服倒进轩辕彻的盆中。 轩辕彻回过神来,只见盆中衣服已然成小山状堆积。于是愤怒的火焰在眼眸中燃烧:“卑鄙!我和你们拼了!”怒吼间就要扑上去扭打。 只听有人在桌上重重一拍。 那三人回头发现是自己师父拍案而起,立即帮对方理好衣领,团结地朝师父露齿一笑,然后端着小凳排排坐好,继续吭哧吭哧和和睦睦地洗衣服。 虽然间或有手脚在底下过招。 师父道:“不准去!” 我左右看看,确定这是在和我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嘛?!” 我说。只听哗啦一声,三位师兄集体倒地。玉倾颜趴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指,颤抖地指向我:“你……你以为你是琼瑶阿!” 我不理他们。师父依然端坐如泰山。 “你忘了上一次你结交的人后来怎么对你的?”师父的声音清冷而附有威慑力。 我快速转动我的小脑袋回忆了一下。 确实往事不堪回首。 但是……“这次不同,人家是佛门弟子,不会做什么坏事的!”我辩解。 “不行就是不行!”师父下通杀令。 我沮丧地一步一挨走回窗口,磨磨蹭蹭爬上去。看看,那白衣和尚都不见了啦,都是师父!这下就算想结拜也没办法了,好容易碰到同道中人的说。泪。 虽然那白衣僧人不见踪影,但那些少林弟子依旧在那里忙碌着接待各大派。 这时人群中突然哄闹起来,众人蠢蠢欲动,少林弟子先是尽力维持秩序,后来有一些自己也踮起脚四下张望起来。 “武林盟主封忆绝——”有人大喊一声。 我立即用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将双眼撑大。 开玩笑,封忆绝是谁?武林盟主唉!而且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影去无踪,谁见了他的真面目都足够炫耀半个武林的神秘大人物阿! 不过据说至今见过他真面的也只有兵器榜上排名前五的几位剑客。 一道黑影嗖地临空飞过,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人们凝神屏息注视着半空中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速度极快,面上附纱,只一眨眼工夫就消失不见。 那黑影来去无踪,人群中发出阵阵惋惜之声。 我托着腮,歪着脑袋。 师父看我一眼,拿了一颗糖塞我嘴里。 “做什么?” “思考。”我吞了糖,依然维持原态。 “不是吧!”玉倾颜斜眼过来:“如果你能思考,公猪都能上树了。” 我气得直哼哼,师父清咳一声,玉倾颜立即乖乖坐好,垂眉顺眼继续洗衣。 师父转回头,看着我道:“怎么突然想起来做这么高深的事情了?是没吃饱饭?还是想吃甜食了?” 我恨得咬牙:“你们都不理解我!”师父赶紧抱着我我的小毛。“我是很聪明,很有内涵的,我是经常思考关于人生的意义,以及武林的价值的,你们不知道表乱说!” 我哇啦哇啦大叫着暴走。 师父抱住我。薛御风在旁边向师父使眼色,打小报告:“他这是叛逆期,叛逆期!” 师父微点头,再抚弄抚弄我额头的小毛,道:“那你刚才思考了什么?” 我一甩头,做深沉状:“我刚才看见武林盟主了……” “嗯。” “他蒙着面纱。” “嗯。” “但是他的面纱里面有头发。” “废话!”玉倾颜c嘴。 我一个白眼甩过去:“我还没说完!我看见他面纱里面有很长的浏海,几乎盖住半边脸。” “那又如何?” “也许我见过他,在扬州。” 粉墨登场 欲望文 偷溜的下场 流年 作者:墨云 偷溜的下场 阳光明媚啊~~阳光明媚。 饱饱地吃了一餐中饭,我在有阳光的地方铺了一张软垫,躺在上面滚来滚去地晒肚皮外加促进消化。 起先,师父眯着眼睛坐在旁边监视我打滚,我滚阿滚,滚阿滚,滚到后来,师父也懒得看我了,坐在桌前又研究一本什么书去了,再后来,只听门闩咔哒一声…… 我的耳朵灵敏竖起,动弹两下,脚步声渐远。 我一个鲤鱼打挺弹跳起来,上下左右张望一番,确定房内空无一人,一c腰,一仰头:“哈哈哈哈~~~~小爷我终于自由啦~~~~” 门吱呀一声打开,师父含霜带雪的脸庞露出来:“你想做什么?” “没……没什么……”我惊出一层薄汗,努力把自己的身体缩小,再缩小。 师父锐利的目光直s过来:“我出去一下,你乖乖呆在客栈,点心和零食放在黄色的包袱里,饿了就先吃点,如果有人敲门,先问他是谁,不要随便放陌生人进来……” 我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 “记住了没?” “记住了。”我连连点头。 师父走到门口,我小跑着跟在后面帮他关门,他突然一转身,我吓得倒退两步。 “如果让我发现你偷偷跑出去,”他危险地眯起眼睛,我一哆嗦。“就小心我让你的屁股开花!” 我脸一红。“师父你好坏~~~” 师父疑惑地看着我红扑扑的小脸蛋,转身,走出去。 我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躲在门边从门缝里看师父走下楼去,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我啪一下关上门。 “哈哈哈哈,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俺终于翻身做主了,噢呵呵呵呵~~~~” 我一阵狂笑。 据说那天下午,嵩山脚下的客栈里有90的客人反映听到了不明生物的恐怖奸笑声,另外10的人上报专门收容神经病人的神错宅前来捉拿逃窜病人。 自由的感觉实在是绝妙,连空气都显得如此清新~ 我晃悠着两条胳膊在嵩山脚下的集市上溜达。 这集市因为靠近嵩山,受到佛堂寺庙的影响,商户都在屋堂里或横梁上燃上几柱香,烟雾缭绕。 这里买卖的多是针对往来香客,经营一些香烛佛像经书之类,当然也有茶馆饭庄,供香客歇脚进食。 我四处寻么卖零食的摊贩,街边一个旗幡迎风飘扬,上书“凉粉”二字。 我立即兴冲冲地奔过去:“老板,三碗凉粉!” 老板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先是笑呵呵答应了一声,然后诧异地看看我身后,再看看我。“小哥,你几个人?” “就我一个。”我高兴地看着白嫩嫩,晶亮亮的凉粉,答道。 三碗凉粉很快做好送上来,我捏着筷子,一会儿吃吃这碗,一会儿尝尝那碗,吃得心满意足,忙得不亦乐乎。 不经意间,一双幽怨的眼睛映入我眼帘。 我吓了一跳。 那双眼睛的主人巴巴地看着我筷子上夹着的凉粉,咽了一大口口水。 我镇定一下:“你……” “这凉粉是不是很好吃?”那人抢先问道。 我点点头。 那人高兴起来,原本猫着身子,突然站起来,露出一身白色僧衣。我眼前一亮。 那人巴巴道:“能不能给我吃一点?” 我把筷子递过去,他眼睛一闪,万分感激地注视我,一边注视一边接过筷子,夹了凉粉就要往嘴里送。 送到一半,他又停住,为难地皱起眉毛。 “怎么了?” “不……不能吃。”他的脸也皱起来。 “为什么?” “我在减肥……” “>_<||||||||||是么……” 白衣僧人坐到我旁边的凳子上。 “师兄说我再胖下去,就要停了我的甜食……” 我打量一下他尖尖的下巴和窄窄的腰身。“你哪里胖?你师兄是不是眼睛畸形?” 白衣僧人皱成一张苦瓜脸:“就是,就是,我这个身材好得连僧袍都穿成时装,师兄居然说我胖,抱起来费力!” 抱起来……我汗一下:“他为什么抱你?” “当然是因为我可爱啦~~~” 白衣僧人做两指戳腮,天真无邪状。我恶寒一下。 我们正交谈着,旁边一人猛地一拍桌子:“妈的!吃不下去了!老子天剑门名门正派竟要和邪门歪道在同一张桌子上进食!” 那人五官chu犷,身材壮硕,衣袍背后一个天字,彰显着身份。他同桌坐着两个眉清目秀的青年,淡色衣衫,优雅举箸,安静进食,仿佛g本没听见那人在说什么。 那自称天剑门的人啐一口,提剑欲走,旁边突然闪过一个身影,一个背着一对小黑翅膀的人堵在他面前,痞痞笑道:“这位兄台说的可是在下?” 周围立即有人低呼出声:“拜火教极乐使者!” 被堵住的男人闻言颤抖一下,嘴上却强硬道:“你们这些魔教之人本来就不该登大雅之堂,少林虽邀请了你们,你们也该掂量掂量自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赶紧回老巢窝着去吧!” 背着翅膀的人笑容拉大:“再说一遍,我竟没有听清!” 那男人眼神开始闪烁,但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收回前言,只得张嘴重复。 谁知他刚一张口,一g黑色羽毛嗖地一下蹿入他口中,男人吓得大叫:“你给我吃了什么?” “放心。”背着翅膀的人掏掏耳朵,似乎嫌对方太吵。“就是一点我可爱的小宠物~~他们有翅膀,很可爱的,会在你肚子里慢慢长大,繁殖,一代又一代,直到把你的肠子咬烂,脏器吃空,挤破你的肚皮,他们才会飞出来哦,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它们是多么美丽的生物了~~~~”背着翅膀的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男人却是越听越惊恐地睁大眼睛,听到最后疯了一样地大叫起来:“魔鬼!魔鬼!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天剑门的大弟子!” 背着翅膀的人仿若未闻,拍拍手,伸个懒腰道:“又给我的小家伙们安了一处新窝,今天天气真好啊,正是睡觉的好时节~~~~” 男人怒红着眼,拔了剑就要冲上去,突然神色一变,脸上青白一片,大滴大滴地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不——”他一下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来回翻滚。 “自作孽不可活!”翅膀男哼笑一声,拍拍翅膀直欲飞走。 一把剑唰地一下伸出来,挡住翅膀男的去路。 “极乐使者这样做似乎不太道义!” 出剑的人背对着光,立在y影之中。 极乐使者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华山大弟子慕容天城,就凭你也想拦住我的去路?” 那立在y影中的人向前两步,容貌清晰现出。修眉俊眼,发髻高挑,长身独立,薄唇不抿而威,自是一番浩然正气呈现在众人眼前。 “我自问是拦不住使者,不过……”慕容天城让开一步。身后现出一个身披袈裟的青年高僧。 高僧单手行了一礼,道:“不知可否给贫僧一分薄面?” 竟是少林罗汉堂主事,少林历史上最年轻的得道高僧,无业。 极乐使者微微皱眉。 白衣僧人哆嗦一下,揪住我的袖角:“我师兄来了……” 我哦一声,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白衣僧人大喊一声:“快跑!”抓住我的袖子就一路狂奔。 众人只见桌角下突然奔出两人,没来得及看清相貌,便被两人奔跑扬起的灰尘迷住了眼睛。晕——就是马也不带这么撒蹄子扬土的啊,这两人整个一古代小型挖土机! 无业眼神突暗一下。 白衣僧人拉着我跑啊跑,跑啊跑,跑到一处墙角呼哧呼哧地喘气。 “应该追不到了,”他转头看我,喘着chu气道:“我叫无心,你叫什么?” “景华年。” “景什么华什么?好复杂啊,我就叫你小景吧~~”他笑得灿烂无比。 我满脸黑线。“你为什么要跑?” “当然是为了躲我师兄,他要抓我回去~~~” “不是这个,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抓着我一起跑!!” 他仔细地想了一下,抓了抓脑袋,抓了半天,歉意地笑:“我也不知道……” 我黑线到底。 我们从墙角闪出来,我走在前面,四下探视一番,安全!招招手,无心钻出脑袋,快步小跑到我身后。我再蹿出去探视,再招手,无心小心跟上。 “你们做贼呢?”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我抬头,“妈呀——”一声惨叫,两手一伸,做晕厥状。 面前赫然是一张狰狞的鬼脸!横眉吊眼,眼睛里一gg血丝噴张,血红大嘴洞开着,露出两颗锐利无比的尖牙和一条猩红的舌头。 我在心里拜求各方诸神:这是梦,这是梦!快让我昏过去吧,昏过去! 那鬼脸发出好听的笑声。 “傻瓜!”他道。 伸手从脸上揭下狰狞面具,“鬼脸没玩过吗?”三下两下,又将鬼脸套在我头上。 “小华年,又见面了!”他笑。 阳光下,那人水蓝长衫,蝶梦一般的眼眸微微眯起,秀眉挺鼻,淡粉花瓣一般的嘴唇弯出一道流畅的弧线。 “离尘……”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大家多多地给评论,下一章就会有h哦 ~~~~ 偷溜的下场 欲望文 醉酒诱H 流年 作者:墨云 醉酒诱H 竟然被鬼脸吓到,我感到非常十分的不甘心。 一个头上扎着两个揪揪的小女孩从我身边经过,我扶正鬼脸,张牙舞爪跳到她面前。 “我是鬼~~~~~吼~~喉!”我恐吓她。 那小女孩回头看我一眼,面无表情,张开小嘴:“无聊!”一扭身,拖着拖鞋啪哒啪哒走了。 -_-|||||||………… 几片落叶从我眼前飘过。 白衣僧人无心见我半晌没动,用小树枝戳戳我:“你没事吧?!” 我动也不动,竟然被小孩子鄙视,偶不要活了,泪奔,撞柱~~~~~抱着一g柱子一头撞上去! “柱子”尖叫一声,委委屈屈道:“公子,小的卖冰糖葫芦是小本生意,经不起您拱墙一样地拱小人c糖葫芦的耙子,还请您高抬贵手吧!” 我抬头,一串一串红通通亮晶晶的糖葫芦c在我撞的“柱子”上,我咕噜一下,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老板,来十串糖葫芦~~后面那个穿蓝衣服的给钱~~~”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我和无心每人拿了五串糖葫芦在手上,一边吃糖葫芦一边手舞足蹈地唱两只老虎。 离尘无奈地看着我们,始终走在与我们相距数尺的地方。 路过一个小酒馆的门口,离尘抬头看着那酒家的名字,怔了怔,随即抬脚。却已经来不及。酒馆的老板搓着手从店里一路小跑出来。 “尘公子,尘公子!” 离尘回头,微微笑道:“店家。” 那老板激动地快走几步追上来:“真的是你,尘公子!老朽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说着,眼圈微微泛红:“要不是您教我梨花酿的制法,并留了银两给我开店,老朽可能早就流落街头,四处乞讨为生了。” 离尘扶住他颤抖的肩膀:“老人家快别这样说,其实那些与我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可是您自己却……” 离尘淡笑着摇头。 老板住了口,目光犹豫地在我脸上停了一刻,随后,眼睛一亮。 “小公子也在?!那么尘公子和小公子一定要来尝尝老朽今年新酿的梨花酿!” 不由分说,拉住离尘和我就往店里拽。 “要去吗?”离尘侧过脸,轻声问我。他的鼻梁高挺而弧度完美,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 我很疑惑为什么那店家叫我小公子,觉得事有蹊跷不想去,于是转而问身为出家人的无心:“去吗?” 无人回答。 回头一看,哪里还有无心的影子! 那白衣僧人无心早已蹦跶到人家酒馆里,抱起一坛酒兴高采烈地向我们挥手。 我默。 这是什么和尚?! ………… 酒醉。 混混沉沉……昏昏沉沉…… 视线纵横交错。 两个身影忽明忽暗闪现在眼前。 我眨一眨眼睛,再眨一眨眼睛,头一歪,看见穿着白色僧衣的无心横七叉八地仰躺在我身边,嘴里还吹着小泡泡。 突然一个人冲上去,照着无心吹泡泡的脸就是啪啪两巴掌。 无心忽的坐起来,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道:“打雷了,下雨了,回家收衣服罗!~” 说完,又直挺挺倒下去。 无心面前的人似乎气的不轻,“叫你喝酒,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那人一爪下去,揪住无心的耳朵狠狠一拧,无心疼得闭着眼睛弹跳一下。 “叶子,小林,秋生!” “徒儿在!” 那人咬牙切齿道:“把你们师叔手脚绑好了,担在棍子上抬回去!” 于是,吹着泡泡,外加哼唧哼唧的无心便被三个小和尚绑住四蹄,抬猪一样嘿咻嘿咻抬走了。 我汗一下。 有人在头顶冷冷道:“醒了?!” 我慢慢睁开眼睛,眼前蒙蒙胧胧,一个白色影子正在晃动。 我嘿嘿一笑:“猪头!” 那人似乎抽搐一下。 我定睛一看,笑得更欢:“黑~~猪头!” 我凄惨地一路尖叫着被倒提回去。 那人重重把我扔在床上,转身去寻找什么,我躺在被褥上翻来滚去,嗯,香香的,被子上有师父的味道~~ 哗——一盆水浇在我脸上。我嘭地弹坐起来,嘴巴一张:“谁浇我,谁浇我!我要投诉你们胡乱排放污水!” 一嗓子喊完,就势要倒下去。 一只手揪住我的衣领。 “看看我是谁!”威胁的语气。 我努力地张大眼睛,近看,远看,侧看,绕着弯儿看。 “金刚!”我答。又挠挠脑袋,“黑脸金刚!”很肯定地补充。 那人的愤怒似乎升级到一个新的层次。 两手抓住我的衣领,猛地一下撕开。 我的因为醉酒而微微泛红的x膛暴露在空气中,我满足地叹息一声:“真凉快……” “是么?”有人y沉道:“那我就让你更凉快!” 嘶啦一声,我的裤子也被撕烂。 □凉飕飕的,然后一个庞然大物压到我身上。 我手忙脚乱地扑腾,那人用腿压住我的脚,再顶住大腿内侧轻轻一支,便把我双腿分开。 我不依地叫闹:“讨厌!我不要玩官差抓小偷的游戏,我要躲猫猫,躲猫猫!~~” 突然一个硕大的棍子顶住我的底下,我一惊:“你作弊!你用棍子!坏蛋!”惊叫间,那东西扑哧一声冲进来,我猛地一仰脖子。 “师父,轻点,疼……” 师父一手摁住我的腰,一手抬起我的下巴:“怎么,不叫我金刚了?” 我咬唇作纯良无辜状。 师父扑上来,将我压在墙上,压着我的嘴唇狠狠啃咬。 “偷跑出去的小猴子,势必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你觉悟吧。” 下身一顶,就着墙的反冲力,将那硕大冲进一半。 我疼地手脚发麻,第一次疼,那么地疼,像是硬生生要从里面劈开一般疼痛。 “师父,疼,好疼……” 他俯下身,含住一颗颤抖的红萸,吮吸舔咬一阵,闷声道:“和谁喝酒?” “无心。” “还想骗我?”他压着我的腰狠狠俯冲下来。几乎全部没入。 “啊!—”我的头因为冲力重重装在墙上。 师父的手立即包住我的头,又是又是揉,嘴里软软地哄。我轻笑一下,凑在他耳边说:“华儿喜欢师父。” 他怔愣一下,眼眸中瞬间涌上种种情愫。他缓慢退出我的身子,将我抱起来,一路走到桌边。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小丸,捏碎,溶进桌上茶杯里的水中。 然后,他拉开我的腿,通红的小洞羞涩地微微闭合,他用两只手指蘸了蘸杯子里的水,然后噗地一声c进小洞里,我啊的惊叫出声,那两指在里面越进越深,c到顶端,狠狠地刮了一下x心,接着在里面慢慢撑开。 “师父,你……做什么?”我的眼角余光扫到他另一只手里的茶杯。 他俯下头,堵住我的唇,一手撑开我的x,另一手倾斜茶杯,水流缓缓顺着x口流了进去。 我只觉身体里突然升腾出一股蠢蠢欲动的渴望,底下逐渐升温,发痒,最深处莫名地空虚。 茶杯倒空,师父的手指在里面翻江倒海一般捣弄,不过一会儿,我已经受不了地夹紧他的手指。身体叫嚣着渴望,底下强烈地要求被填满。 不断喘气地扭动。 师父压住我的腿,用力抽出手指。我被压在桌上,那硕大肿胀到难以想象的程度,对准我的x,披荆斩棘一般猛冲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少少滴评论…… 俺失去了h滴动力……所以明天再更 话说为了做封面也心力交瘁了…… 醉酒诱H 欲望文 桌上的H 流年 作者:墨云 桌上的H 那硕大扑哧一声进入,里面滑腻异常,竟轻松地将那入侵之物吞入一半。 师父的眼眸骤然变色,血红深潭一般,他举高我的双腿,大力分开,我可以清晰看见自己的脚趾在空中瑟缩一下,师父的下身连着我的,慢慢抬起,抬到竖直的位置,腰身向下狠狠一沉,竟垂直半坐半压下来。 我啊地尖叫,那硕大一入至底,最深处的柔软被顶地颤栗不止,那东西却又涨大几分,我的x道几乎要被撑破,那东西还残忍地在里面狠狠碾磨旋转,坚硬如烫铁的顶端又是刮又是戳,将最柔软的地方压榨个通遍。 我无法承受地捏住师父的手臂:“师父,不要这样,我受不了……” 他俯下身,舌头似有若无地舔过我的嘴唇,喉头,带来轻轻的麻痒之感,再滑到挺立的殷红处,一口含住,吮吸r汁一般辗转吸咬,一阵舒爽的电流从上而下蹿过。 我的注意力刚被转移,埋在深处的东西突然猛地全部抽出,我惊呼一声,那硕大突然又大力俯冲,打桩一般一下一下冲到最深处再全部抽出,先是速度缓慢,待我逐渐适应,开始微微摇动腰肢,那东西突然马力全开,速度极快地猛力c干。 “师父……师父……” 我拼命甩动脑袋,x口被干地无法回缩,师父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深,我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意识只能随着他的□载浮载沉。 底下胶合处慢慢流下透明的粘y,师父低吼一声,已经捣进最深处的硕大猛力一戳,我狂乱挣动,里面强烈地被穿透的感觉,师父压住我的手脚,一寸一寸再向里挺进,那最深处竟丢盔弃甲,又打开一扇新的小门,任那入侵之物几乎穿到胃里。 “不要……不要,太深了,要死了……” 手脚被压住,只能扭动腰肢挣扎,孰不知,却引得师父兽x大发,疯狂在里面穿刺,直把我刺地涕泪涟涟。 师父刺着我底下,慢慢将我抱起,我的身体悬空,找不到受力点,师父突然一放。 “啊——”我尖叫着被串在师父那里,同一时间,滚烫的熔浆在里面铺天盖地直喷出来,那巨大的快感不期而至,汹涌着叫嚣着将我淹没。 几缕白浊顺着紧密粘合之处缓缓流下。 师父紧紧地抱住我的腰,压上x膛与我的前x磨擦,牵着我的一只手来到小腹部,隔着肚皮,我的指下是形状分明的硕大顶出的形状。 我羞红了脸。 他却硬压着我的手覆在那处上。 “乖,感受一下……” 他压着我的手猛力一按,底下扑哧一声,有y体溅出。 “不要!——”太过鲜明的感觉,舒爽至极的感觉散布全身。 他抓住我踢蹬的腿,再用力一转,底下深深结合着被转了一圈,我大声呻吟着弓起身子。脚趾够不到地,背对着师父,唯有深深交合的地方可以依凭,全身的重力以及血y都聚集在那里。 师父的大手紧紧箍住我的腰,深深积压,下面逐渐再次抬头。 我啊啊地叫着,双腿在空中乱舞,体内的东西不断涨大,坚硬,灼热。 “师父,饶了我……” 师父猛地一抽,再狠狠一c,我全身颤抖。 他凑在我耳后吹一口气,轻轻道:“握住自己的下面,□给我看。” “不……”我看着软软趴伏的东西,羞红了耳朵。 师父一口咬在我的耳垂上,底下凶猛一入再入,直把里面的y体挤向x口,却坏心地用手捏住x门,另一手在腹部使劲积压。 我的脑袋轰地一声,鼓胀和交合的快感一起涌入大脑,几乎让我闭过气去,我又哭又叫地疯狂挥舞四肢。 “乖,自己……”师父沙哑着声音,诱哄。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碰到那一处,迟疑着不知如何动作,师父的手握住我的,从g部轻轻至顶端,按了按,酥麻的块感从下面传上来,师父带着我的手再从下至上,□那g小小的嫩芽。 我不停地喘气,突然身后猛涨,那g硕大在x道的顶端磨着x心,旋转起来,连带着前面的嫩芽也在手中挺动。 那旋转逐渐加速,嫩芽阵阵颤抖,压住腹部的手不曾放松,三层快感爽得我无法抑制地尖叫颤抖,泪水狂涌而出,大腿自动自发地在空中张大,抽搐。 “一起!” 师父道。突的一只手指从x口c入,我豁然张大眼睛,那手指与硕大均在里面c动,虽然觉得羞耻无比,身体却舒服地自己张得更大,努力吸住那手指。 手指深入体内,弹了弹,触到一处突起,我猛地一颤,师父在耳边轻笑一声,扳过我的脸与我深吻,手下却猛按那一处突起。 我的脑中一片白光闪过,腥热的东西从嫩芽中抖动而出。身体里熔浆奔流,排山倒海一般彻底将我掩埋。 我的眼前逐渐黑暗,□连在师父身上,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伤了,也没有人支持,偃旗息鼓两天先。 本来应该快要揭露真相的说…… 桌上的H 欲望文 武林大会 流年 作者:墨云 武林大会 醒来的时候,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被角塞得严严实实,身边一处凹陷,却是没了师父的踪影。 翻身起床,腰部酸痛,腿上软软的,用不上劲。 走廊里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着嘈杂的人声,越来越近。 只听嘭的一声,门被撞开。 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冲进来,看见我裹着被子的模样,侧了一下头,随即又恢复常态。 嚷嚷着:“快叫你的私生子松口,看见我就跟我是红豆糕似的咬住我的手指不放!” 来人银衣玉面,眉目含嗔,本是一副倾国倾城貌,却偏生龇牙咧嘴成街头恶霸状,除了五师兄玉倾颜还有谁。 此刻他的手指上正牢牢粘着一只红尾巴松鼠,那松鼠矢志不移,坚定不屈地死死咬住他的食指。 红尾巴松鼠身后还背着一只小巧可爱的锦帕小老鼠,随着玉倾颜的大幅甩动,小老鼠晃悠来晃悠去。 我眼睛一亮:“小红?!~~~” 激动地从床上跳起,怎知腿脚无力,底下酸痛,又嘭的一下摔在地上。 那红尾巴松鼠似有所觉,支楞支楞小耳朵。 慢慢回过头来,小圆眼睛慢慢对上我的,忽然,一个飞跳扑进我怀里。 “哇~~~~~”哭地昏天抢地。 好吧,小红不会哭,是我在那里配音, 大师兄、五师兄听见屋内响动,探进两只晃动的黑脑袋。 “小红你去了哪里啊,可把我给想死了,你这个死孩子,我被别人抓走,你就只会装死,装啊,装啊,装得自己都失踪了吧……” 我先是抱着我们家小红猛嚎,玉倾颜一步一步向后退,退到门边,和大师兄五师兄站成一排,三个人齐心协力你替我捂耳朵,我替你塞耳塞,难得地亲密无间。 我越嚎越起劲,抓住小红扭动的小屁屁啪啪打了两下,痛心疾首地嚎道:“你这个傻东西,二楞子,到现在才找回来,你知不知道我生生为了c碎了一颗玻璃心啊啊!~~~” 被打了屁股的小红缩成一团,小小心地看着我。 玉倾颜挥挥手:“等等,等等,你什么时候c心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没事的时候就打打瞌睡吃吃零食,外加抢小孩bb糖,难道就这样你那颗心还能碎了?豆腐吧!” 我瞪他一眼,转过身子,留个背影供他们瞻仰。 继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教训走失多日的小红。 小红把背后的锦老鼠拨拉下来,用小爪子抱在x前,可怜巴巴忽闪着眼睛瞅我。 大师兄薛御风微微皱眉:“五弟,这松鼠哪里找到的?” 玉倾颜吹吹被咬得通红的手指:“楼下。我刚才去楼下买酒,就看见这小东西正和一群小狗跑在一起,扬着红尾巴骄傲得很。我唤它一声,它大概认出来了,一下扑到我面前,张嘴就咬我的手,你看,都红了……” 轩辕彻立即凑上去,抓过他的手翻来覆去检查:“哎呀,真红了,三哥给你揉揉……”说着揉面团一样在上面按压碾磨。 玉倾颜一脚踹他腿上:“滚,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转眼又见大师兄以扇抵唇,似乎陷入沉思。 不禁也皱了眉。 “这么一想,确实有些奇怪,师父和小华这一路都在奔走,风餐露宿,居无定所,这松鼠如何能找到这里?除了机缘巧合,便只有一种可能……” ………… “山路陡峭,请各位小心行走,建议大家不要同时使用轻功登山,以免造成空中堵塞或相撞事故……” 不要怀疑。 这正是武林大会当天,少林派弟子组织各大门派登山与会时的情景。 少林派出清一色相貌清秀的年轻僧人身披绶带,手拿纸筒,向大家讲解登山注意事项。 山脚下人头耸动。 各路侠士剑客杀手魔头齐聚于此。或正气凛然,或傲视群雄,或冷酷嗜血,或邪魅诡异。各式各样的武器在阳光下反s出明晃晃的光,晃得人眼睛生疼。 这次武林大会声势浩大,正邪两道尽皆被邀,可说是继三年前天下第一庄之后的第二次空前绝后的盛会。 师父牵着我的手也站在登山的庞大队伍之中。 我四处张望,想找一找有没有熟悉的面孔。 山路旁引导的僧人举着纸筒道:“请照顾好您的徒弟和师兄弟,不要让他们在山路上东张西望,以免踩空,或为后面人所踏伤,谢谢合作!” 我悻悻然收回视线,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往前挪。小红从我怀里钻出来,嗖的一下蹿到我肩膀上,找了个好地方坐下来,它的玩具兼替身——锦帕小鼠则卧在它的肩膀上。 我在通往少林的山路上走啊走,走啊走,无数人从我身边超越,三个师兄早已看不见身影。 我气喘吁吁,半蹲在地上,对牵着我的手的师父道:“师父,我不行了。我走不动了。你……不要管我了,快点走吧~~~” 皱眉抹眼泪作生死决别状。 师父面无表情的脸上滑下几道黑线。 旁边引导僧人嘭的一下跌倒在地,好在动作迅速,又立即爬起来,举起纸筒道:“请不要在起点处等待逗留,那位蹲在地上的少侠,拜托您至少登上第一层台阶,谢谢合作!” 师父冷着脸将我拉到怀里,罩在披风里,轻声警告:“不许捣乱。” 抱着我轻轻一跃,跃至半空中,眼看翻过小半个山头。 我低下头看看下面登山的人,有一个背着巨大包袱的白胡子老头正好抬头,视线与我撞个正着。 那白胡子老头看清我的模样,眯着眼睛着胡子笑,笑着,笑着,磅啷——一一把巨大的刀从他的包袱里滑出。 老头摇摇头,弯下腰捡那大刀,突然,磅啷哗啦,包袱里又掉出一把斧头,两柄长叉,三个铁球……-_-|||||||…………(东西真多) 引导僧人立即道:“请保管好您的武器装备以及一切危险物品,不要随意乱扔乱丢杂物,否则伤害到小朋友和花花草草就不好了,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老头弯下腰一样一样将掉落的东西拾起,一边拾一边道:“老喽,不中用喽!” 旁边的人似乎很想帮忙,却碍于什么而不敢出手。 这时一个黑影正好掠过此处。 黑纱覆面,飘飞的龙腾绣金黑衣,霸气的玄铁龙纹剑。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封忆绝——” 我赶紧盯着那黑影猛瞧。可惜对方实在速度太快,连背影都无法仔细端详,那武林盟主封忆绝早已闪到嵩山高处。 我长吁短叹,终究无缘得见其真实面目。 下方的白胡子老头,虽是低着头捡拾刀剑,嘴角却忽的向上扬起,扯出一抹笑容。 武林大会 欲望文 我们来荡秋千~~ 流年 作者:墨云 我们来荡秋千~~ 众人好容易爬到嵩山山顶,少林方丈以及各堂执事已然在门口等候多时。 少林方丈,白须笑面的绝衣大师,一袭烫金袈裟立于众人面前。单手结了一个佛礼,双目微闭,眉目含笑道:“众位施主远道而来,老纳在此有礼了。” 寺内烟火缭绕,似哼还唱的念经声此起彼伏。 众人凝息秉神。 撞钟之声突响,咚——咚——咚——咚—— 一共是四声。 绝衣大师眯着眼睛,和善笑道:“想必各位也都知道这次武林大会的目的和宗旨,老纳也无庸赘言,如此,便开始吧。” 退后一步,眼角j光一闪而过。“无业——” 罗汉堂执事无业从执事队伍中跨出来行礼。“徒儿在!” “带各位英雄侠士至思妄崖!” “徒儿领命!” 无业白衣袈裟,右手执一金色长棍,走至众人面前,敛眼肃立。 “在下罗汉堂执事,无业。各位施主有礼。” 众人对这次大会等待已久,此时颇有些不耐烦。人群中有人嚷道:“无业大师,大伙儿早就认识您了,您就快点带路吧!” 无业不急不愠,单手行礼道:“各位稍安勿躁。此去本寺思妄崖需历经断尘索、坠丝渊以及痴妄林三处本门禁地,这三个禁地历年来只有本门尊者得以通过,外人但凡有一分一毫的凡尘杂念,都将枉送x命。如若现在有人弃权,还可全身而退。” 无业转动手中金棍,向地上一震,金棍陷下数寸。 “可有人退却?” 嘴唇微动,却是声如洪钟。 人群哄闹起来,各路英雄侠士议论纷纷:这少林千方百计把众人聚到这里,现在又要人退出,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啊? 见无人退出,无也再一震棍,尘土飞扬,十八位全身覆金,□上身的持棍和尚从天而降,以十八种武学姿态或坐或卧或立在众人面前。 我一见此阵仗,乐了。 三个师兄此时站在我和师父身边,玉倾颜一转脸看见我的表情,眼珠滴溜转了一圈,故意凑过来骗我道:“小华,快看,那些身上涂金的和尚马上要表演脱衣秀!” 我转过头,露出极其鄙视的表情:“你是白痴吗?那明明是少林十八铜人……”玉倾颜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更加鄙夷道:“不要问我十八铜人是什么东西?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不能吃,其他的,和你这样的智商是无法解释的。完毕。” 玉倾颜怔怔地看着我,片刻之后,泪奔。 “不可能,他怎么知道的,师兄,你说,我居然被小华损贬了,我不要活了!~~” 薛御风与轩辕彻见到他泪奔而来,立即闪出一丈远,统一地双手下比,做鄙视状,口中道:“不要靠过来,不要靠过来,我们不认识你这么丢脸的家伙!……不要扯,我衣服很贵的……都叫你不要扯了,看,破了!” 此时无业再用内力呐喊道:“最后一次,可有人退却?”无一人动弹。 无业转身,手上反转,将金棍横在两手中间,肃然道:“十八铜人,开道!” 十八铜人保持姿势,分别面向十八个方向,蓄势待发。 一位资历较浅的僧人站出来解释道:“由于众位人数太多,无法一次通过本门三大禁地,所以将由十八铜人和罗汉堂两位高僧为众位分批引路,现在请自觉排好队伍,请站成两行,不要拥挤、推搡,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众位武林人士也算配合,很快排出两行浩浩荡荡的长龙队伍。 即将出发,寺内诵经之声骤起,木鱼声声,诵经不断,颇有些扰人心思。 无也一扬手,正待宣布出发,一个大眼睛小和尚死拖活拽拽着一个白衣僧人来到众人面前。 大眼睛小和尚一手揪住白衣僧人衣领,一手向无业结礼,低头道:“师父,您猜得不错,无心师叔果然躲在伙房里面偷吃!徒儿寻到他的时候,他正左手抱了一个糖罐,右手提了一篮糕点,偷偷想要逃窜!被徒儿当场人赃并获抓了过来!” 无业看了后面不断扭动的白衣僧人一眼,对小和尚道:“做得不错,回罗汉堂休息吧。” 小和尚迅速做礼离去。无心和无业面对面。无业狠狠瞪他一眼,无心低下头搓手指,搓啊搓,搓啊搓。 无业忍无可忍道:“别搓了!” 无心受惊小鹿一般抬起头,脸上竟布满泪水。 无业心下微动:“你傻啊,谁让你把这么多洋葱揉到眼睛里的,现在眼泪停不住了吧!”无心小小声地抽抽鼻子,无业经过他身边,背对着人群塞给他一块帕巾,叹口气道:“还不擦擦,我不没收你的赃物总行了吧……” 无心高兴地欢叫一声,拿起帕巾在脸上猛蹭。 无业再叹一口气,气势锐减,挥挥手道:“开始。” 第一批前往思妄崖的队伍在十八铜人之坐铜人的带领下,雄赳赳气昂昂地上路了。 我一排一排地数,心中合计,转头亮出我闪亮的小门牙对师父道:“报告,g据徒儿目测,心算,加上最后审核,得出结论,我们前面至少还有五批人,也就是说我们是第六批!” 师父拍拍我的头,却目视前方,只见无业大师提溜着身后的无心正向我们走来。 师父负手独立,无业走近,结礼,俯身道:“这位可是无觞门掌门段施主?” “正是在下。” 无业抬头:“如此,请无觞门各位随在下和师弟一同前往思妄崖。” 说完,转身将软体虫一样的无心拖着走,为我们带路。 师父和师兄抬脚跟上。我奇怪地看看其他人,再看看师父师兄,质疑道:“师父,我们这是不是在c队?” 薛御风摇扇看我一眼:“是的。你可以选择留下排队,我们先走。” 我义无反顾地选择了c队。 一扭身,小跑着追上师父,拉住他的衣角做小尾巴。 经过寺内蜿蜒小路,我们首先来到第一禁地,断尘索! 这里两面环山,中间一处缺口,约十数米,其下深不见底,掷石不可闻其声。 缺口上一条铁索,只拇指chu细,在风中微微摇摆。 无业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口中道:“此处断尘索,或因地理关系,有一特殊之处,那便是在此处,任何人无法使用轻功,所以各位须得一步一步踏在摇摆的铁链上方能得过。” 薛御风扬了扬眉:“敢问大师,若是不甚跌落会当如何?” 无业结一佛礼:“我佛慈悲,已在广发英雄帖之时为各位买好仁和钱庄之人身保险,如若各位有何不测,您的家人将会得到赔偿和抚恤,请勿挂念!” 薛御风汗一下。 师父依旧面无表情。 这时,只听无心一声欢呼:“好好玩,好好玩~” 只见无心一身白衣侧过身双脚站在绳索上,来来回回晃悠震荡。 无业额头一道黑线。 无心一边玩一边向我挥手:“小景,小景,快来和我一起荡秋千~~~~~” 我们来荡秋千~~ 欲望文 醒来吧 流年 作者:墨云 醒来吧 无心一边玩一边向我挥手:“小景,小景,快来和我一起荡秋千~~~~~” 我一溜小跑,跑到断尘索处,伸出一只脚踏在上面,点点,再踩踩,然后换一只脚上去,碰碰。 抬起头,无心双手捧脸,蹲在断尘索上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冲他嘿嘿傻笑两声,收回脚,转身,撒开腿,使劲划拉地上的土。 口中哇哇叫道:“不要拉我衣服,我不玩,我害怕,师父,快来救我!!“ 无心的手在背后死死地揪住我的衣服,依旧笑得天真灿烂:“玩一下嘛,玩一下嘛,很好玩的哦,我来教你!” 我欲哭无泪地使劲蹬地,身体呈四十五度前倾,双臂笔直地伸向前方,然而就是这样挣扎,依旧被无心一寸一寸向后拉。 “师父!师父!哇~~~~” 双腿被拉到缺口处,脚下是y森可怖深不见底的黑洞,几块碎石从脚边滚落下去。 我吓得一哆嗦,眼前一个红色影子嗖得一闪。小红踩着我的肩膀跳到安全区域,转过头来,冲我眨眨眼,摇摇尾巴,扑棱扑棱跳走了。 我气得鼻子冒烟,亏我那么疼它,这只落井下石的臭松鼠! 我将期望的目光投向师父和三个师兄。 三个师兄有志一同地背过身去,大师兄闪着扇子道:“今天天气真好~~”三师兄接道:“好得让我想要打人~~~”五师兄一指天上:“啊,不是说这里不能用轻功吗?怎么天上有人在飞?” 师父和无业抬头看天,只见一黑衣人身背双翅悠然飞过。 无业漠然开口:“那是鸟人!” 师父嘴角抽搐数下。 可怜我完全被他们无视,竟被无心一路拖巴拖巴,拖到断尘索上爬着。我双手死命抱住拇指宽的绳索,双腿夹住,无尾熊一样紧紧攀在上面,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无心在上面蹦蹦跳跳,手舞足蹈,我在上面摇摇晃晃,抖抖索索。 无心快速飞奔到绳索对面,蹲在系绳索的木桩边悉悉索索地捣鼓什么。 不看不要紧,一看我眼珠子差点蹦出来,无心居然拿了一把巴掌大的小刀在那里割绳索。 我哇啦啦弹跳起来,手脚并用就要往回跑,可是,双脚一落在绳索上,竟如踏在平地之上。 我尝试沿着绳索一步步向前,平坦坚实,不一会儿,竟平稳到达对面。 无业立在对面,单手结佛礼道:“阿弥陀佛,施主无贪无欲,无惧无怖,超出尘世二道凡俗,因而得过本门断尘索。可喜可贺。” 虽然他说得我没有听懂,但我大致了解应该是在夸我,正要得意,师父与师兄分别蒙了眼,踏上断尘索,一步一步,平稳而坚定地走过来。 我泻了气,待师父走近,一把扯下他蒙眼的黑布:“哼,师父你早知道可以这样,却不给我蒙眼,师父,乃好坏!偶不要理你了!” 把黑布放到嘴里咬,咬啊咬,咬啊咬。 师父从我嘴里扯出黑布,我张着口不依不挠扑过去,师父手中忽的变出一串糖葫芦。 我羞涩地抢过糖葫芦,被师父牵着一路走一路吃。 无心两手握拳眼睛挤成大于小于号o(≧v≦)o,对着无业叫:“人家也要糖葫芦,人家也要糖葫芦!” 无业一头黑线地把口水涟涟的无心拖走了。 第二禁地——坠丝渊。 据说连一g发丝也会立即坠下的黑水之渊。 无心又是一马当先,他正要往黑水里跳,我拉住他,我来!我大义凛然道。 抖抖手,抖抖脚,卷起裤脚,衣袖,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无业差异道:“施主可是要游泳?” 我摇摇手指,得意道:“错!”从怀里取出一黑布:“我是要蒙着眼睛游泳~~~” 无业皱眉道:“施主有所不知,此处水质与别处不同,但凡有物体落入,必会下沉,连鱼儿都无法在其中游动生存,何况是人?” 我愕然。 突然,咕咚一声,我被无心踹下去。 我在水里面扑腾挣扎,无心一脸猫哭耗子的神情:“对不起,偶脚滑了一下……” 水从四面八方涌入我的耳、鼻、口,身体快速下沉,想要张口呼救,却是一串一串的气泡涌出来,四周都是咕噜咕噜的水声。 黑暗,无一丝光线投进,黑夜一样的水。 不断下沉,不断下沉,眼睛无法睁开。 强烈的窒息感卷走意识中最后一点清明。 …… 一把剑,镌刻繁复古文,剑柄如焰如荼,剑锋如冰还洌。 有人的面容映在剑身上,神情哀戚却坚定无悔,缓缓的,缓缓的,将侧脸贴于剑身之上,一滴泪,潸然落下。 砸在剑上,空洞一声幽鸣。 我霍然睁开双眼,水面上透出星星点点的光亮,我挥动手脚,一点一点向上移动。 终于浮出水面。 一阵水花溅在我脸上。 玉倾颜踩着一块木板,滑冰一般刺溜过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挥手向我致意。 -_-|||||||………… 我湿淋淋爬上岸,走到其他人面前,小狗甩水,他们纷纷躲避,还是不可避免溅上不少。 我心安理得接受师父帮我擦干头发,换下外套,裹上披风。 痴妄林。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森林。 我嘎吱嘎吱走在林子里。四处y森可怖,连鸟叫虫鸣也无。目不可视物,只能索着前进。 我走啊走,走啊走,手上触到一个温软的东西,我赶紧一缩手道:“不好意思,我到谁了?是师父,师兄,还是无心?” 无人回答。周围静得可怕。 我在原地转一圈。“师父,师兄,你们回答我!” 依旧无声。 我用手在四面索,无一例外手上都是温热触感。 我笑道:“你们想不出声吓我吗?哼,我才不害怕呢!”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哼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焰儿!” 若有若无的呼唤飘进耳朵里。 我打了一个激灵。 换一首歌:“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 白首同倦,实难得见…… 天可怜见,但愿此生得以与你平凡终老,唯愿足矣。” 那声音逐渐清晰。 我捂住耳朵,大声唱:“有怪兽,有怪兽,它缠着我,有怪兽,有怪兽……” “一愿君千岁, 二愿身长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 岁岁常相见。“ 我捂住耳朵的手不觉下滑,x中腥甜上涌,噗的一口吐出。 “谁?究竟是谁?出来!” 我向着黑暗大叫。 红色,鲜艳如血的红色,一点一点,一片一片,逐渐显露出来。 那红色的影子化成一个人形,飘飘忽忽飞到我面前,那人伸出一只骨节均停的手,手指细细长长,点在我的额角上。 他说,醒来吧,焰儿,醒来吧…… 那人的面容朦胧在一片白雾之中,白雾越见稀薄,终至散去。 我霍然睁大眼睛。 “是你?——” …… 醒来吧 欲望文 崩塌破碎 流年 作者:墨云 崩塌破碎 段无觞立在山峰之巅,雪衣飞扬,长发如瀑如丝。 眼眸中烟雾缭绕,辉映着此时日出云海。 他伸出手,指间捏着一幅素色画卷。 “谷主,一切准备就绪。” 有人来无影去无踪。只留下这句话便无迹可寻。 段无觞慢慢松开手指,转身。画卷在风中铺展开来,那人物明眸含笑,不识世间愁苦。 段无觞一步一步离开山颠,白色衣带在风中狂舞,那一片画卷飘摇着,逐渐飞远,变成云海中的一个白点,下落,下落…… 潮湿y暗,有水滴的声音,一滴、两滴…… 我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时,竟身处于偌大的洞内温泉之中。 我尝试着站起身,手臂腿脚上一阵阵抽痛,仔细看去,四肢上均缠有密密匝匝的藤条,柔韧而牢固,除非用锐器割开,否则越是挣扎便越是收紧。 不得动弹。于是抬眼环顾四周,潮湿的岩壁不断向下滴落水珠,泉水周边的池壁上蜿蜒缠绕着一丝丝一道道绿色的絮状物体。 “有人吗?——”我尝试着喊了一嗓子。 无人应答。 却有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人数众多,约有十数人左右。 我狠狠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头往水里一埋。 不论是敌是友,嘿嘿,我先钻水里,静观其变。我聪明吧~~ 那些人走进洞里。 有人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又一人道:“老和尚,人呢?莫不是你藏起来了吧?” 苍老的声音道:“乾王莫急,老纳召集各位前来参加所谓的武林大会, 其实是受人所托。” “哦,是受谁人所托?”趾高气昂的声音,带着藐视的不屑。 沉寂了一会儿。 一个声音道:“我。” 声音不高,没有波澜,无抑扬顿挫,置身事外的淡然。 岩洞内,一滴水滴落下,砸在岩壁上,嘀嗒一声,水花四溅。 我忘记了自己身处水下,愕然之间呛进一口水,鼻间口中涌入大量的y体,窒息之感迅速蔓延。 那个声音……那个声音! 这个世间没有第二个人的声音会如此熟悉,会如此这般让我想起每一个晨钟暮鼓,枕边人亲密的耳语! “竟然是你?”跋扈的声线略微沉吟:“还真是出乎意料呢,段谷主!” “老衲起初也不明所以,无觞门是近年来刚刚兴起的门派,按理说没有号召大家前来聚会的资格,但是段施主说他将在全武林面前,出世焰赦剑,届时有能者得之。更向天下广发身负焰赦剑的少年图像,所以老衲便答应了在少林举办这次名义上的武林大会。” 无法呼吸,血y逆流…… 我在水下抽搐挣扎。 脑袋里一片一片的是散乱的记忆。 师父,师父…… “洛阳丹青,冠绝天下。妙笔生花,千金难求。这位落霞碧云丹青先生,据说一只要看过一个人一眼,便能将那人跃然纸上,并且神形俱似,分毫不差。这还不算,据说他不仅能画出已存在的事物,甚至连事物的将来样貌都能呈现地分毫不差。” …… “那件神器威力无穷,能够劈山破海,能够结出红莲之火销毁世间一切有形之物,但是那把剑最神奇的地方却是他能够活死人,r白骨,能够赦免一切已死去生灵的灵魂,让他们重回人间,拥有新的生命。那把剑的名字,叫做——焰赦。” …… “为师认为这件事甚是奇怪,恐你留在山中也不能置身事外,不若进入江湖查探各中原委。” …… “不论如何,你都是为师的小华儿…… 华儿,以后师父来照顾你,可好?“ “此次武林会议据上一次,足有十年时间,少林在前些时日突然广发英雄帖,几乎覆盖正邪两道所有武林中人,兹事体大,看来必是有大事发生。” 我挥动手臂,头发在水里散乱成前丝万绪,一串串的气泡从鼻子、嘴巴、耳朵里冒出…… 记忆里,下山后遭遇雌雄双煞,昏迷前清晰地听见的那一声剑鸣。 第一次回忆起儿时的事,师父慌乱。 他道:你……是记起了什么?……我去看看你师兄他们。 扬州城内,那一夜,被蒙着眼拥抱。 其实,我真的那么傻吗? 不是熟识的人为什么怕我看清他的真面目? 其实,那人身上的味道我无比熟悉,那人的x膛温暖地让我愿意永远沉溺。 因为是你,我才愿意放纵自己。 后来,双生杀手的刺杀,我一直记得那二人鞋履上的刺绣。 龙……凤…… 记得以前我总是嘲笑三师兄轩辕彻和五师兄玉倾颜的鞋子。 小龙小凤配~~~ 在荒野猎户的小屋里,半夜醒来,身边无人。 外面y冷黑暗,有两个影子在不远处的树林里晃动。 所以我假借尿遁,让你可以在我回屋之前,到达。伪装。 迷踪镇。 乾王口中的段谷主…… 他说,月刹修罗……本王愿赌服输。 师父,师父…… 我一直一直在忽略所有。 我一直一直让自己沉溺在你可以营造的世界里,傻傻的,快乐的。 师父,师父…… 我一直,一直,在努力信任你,让自己连呼吸都是你。 可是,为什么…… 还是要让我听见世界破碎的声音? 崩塌破碎 欲望文 无妄幻术,请让我亲眼看见! 流年 作者:墨云 无妄幻术,请让我亲眼看见! 我闭上眼,平复呼吸,让身体和心灵逐渐放松舒缓。 鼻间有香味浮动,淡淡的,却是甜甜的香味。 四肢上的捆缚感一点一点地消失,飘散在水里随波逐流的发丝缓缓落下,平静。 环绕在四周的水,扑面而来,汹涌的,奔腾的,扑到面上,分山劈海一般向两边散开去,瞬间蒸发,消失。 我慢慢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郁郁葱葱的树影之后,有一星光点在忽闪摇晃。 那是一盏灯,灯纸上画着一只艳红的蝴蝶的纸灯。 我的发稍滴下最后一滴水,落在地上,收缩,化烟。 那蝴蝶纸灯的烛火飘摇一下,一缕青烟升腾,覆灭。艳红如血的蝴蝶扑棱,扑棱,从纸灯上剥离,升到半空中,飞走。 我站起来,四周回复无边的黑暗。 “无心,出来吧。”我道。 树林里沙沙作响,一个白色的影子跳出来,蹦到我面前:“讨厌,讨厌,怎么知道是我?怎么知道的?” 漆黑中,这一片白色突兀耀眼,随着无心的面容渐渐清晰,黑暗如雾散去,光明如水墨画上晕染开来的颜色,一点一点,一片一片晕散开来。 无心站在一棵树下,双手握拳,拼命摇晃小脑袋:“居然被发现了,讨厌,讨厌~” “无心大师,”我微笑,“这种无妄幻术我也学过,以人心为凭借,将他束缚在一个曾经经历过的困境中,让他看见自己心中一直忧虑困惑的事情,进而被幻象控制,或沉堕,或癫狂,终至死亡。” 无心停下孩子气的摇晃行为,眉眼舒展开,嘴角扬起一抹笑。 “这么说,你也知道我是谁了?” “少林无字辈均是三十年前入寺,一共14人,由少林自婴儿时期直接抚养成人的寺养僧,因为这一批僧人得少林前任住持绝心子亲自教导,均有大成,现任少林14堂堂主,绝无可能有两个无字辈高僧在同一堂,且无任何职衔,所以,你定不是无字辈的僧人!” 无心闻言,抱着肚子蹲下身,肩膀耸动不停。 “你果然有趣!”他笑道。 我俯看他,看着他把自己抱成一团白色的小球。“无心大师,不,或许我该叫你绝心大师!少林前任主持,绝心子!” 无心耸动的肩膀停下里,抬起脸,挑着眼睛对着我邪邪一笑:“小子,你的悟x倒是挺高!”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本人正是历届少林主持中最无法无天,最德高望重,最俊美可爱的绝心子是也~~~~~” 两手指脸,装可爱。 我微微一拜,提醒道:“您忘了说长生不老,永驻青春了。” 绝心得意洋洋一叉腰,似乎正想炫耀,又觉出来不对,脸色一正道:“怎么你全猜到了?!猜到了也不准说出来,知不知道尊重老人家啊,尊老爱幼你懂不懂,懂不懂?” 我再一拜:“是,是,是,那么绝心老前辈,在下破了你无妄幻术,可算过了少林的三大禁地?” 绝心看着我的眼神微微凝重,他展袖,扬手,血红色蝴蝶翩翩飞来,停在无心指尖。无心盯着指上的蝴蝶道:“你真的以为我让你看见的,听见的,都是幻觉?” 我弯起嘴角,淡笑不语。 无心看着我的笑容,愣了一下。“你这样,还真是像他,果然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啊…… 其实,你都想起来了吧?” “想起什么?”我继续笑。 绝心微动指尖,那血红蝴蝶停下扑扇的翅膀,慢慢凝固,落下,变成一块花瓣状的血玉。 “这是你的,但也曾经是他的。” 衣袖稍动,血玉在空中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我伸出手,那玉轻轻落在我的掌心,带着暖暖的温度。 我索一下血玉的形状。 “你认识他吗?我想不起来他的样子,这玉上该是有咒术吧,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的脸。” “嗯,时候未到。”绝心走近两步:“而我对你施幻术是因为有人嘱托不能让你受到伤害,我让你看清事实的真相,只是为了提醒你远离而已。” 我把血玉收到怀里,转身便走。 他吃了一惊,在后面一边跳脚一边哇哇大叫:“走什么?走什么?你不相信我说的?” 我转过头,眯着眼睛,冲他摇摇食指。 他气急败坏一个少林迷踪步顺移到我面前,“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去的话会万劫不复!其实少林会给武林中人布下三大禁地的难题,一是为了削减最终夺剑的人数,二是段无觞要求少林在禁地里不断对你施术,让你的身体乃至记忆逐渐苏醒,你以为为什么在坠丝渊你会想起焰赦剑的剑体,你以为为什么我能够借用水的幻象将你移送到段无觞和武林中人交谈的所在地?这一切都是因为……” “因为什么?”我看着他,目光灼灼。 绝心停住嘴。“时候未到,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我忽的转过身体,继续背对他走。 “你这孩子……”他叹一口气。 “无妄幻术这世界只有两个人会使用,一个是我,另一个,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是段无觞。所以教你的那个人不是你现在的师父。” 我吧唧吧唧加快脚步。 绝心暴走地大叫:“臭小子,你还走,还走!到时候不要哭着喊着求我救你!” 我背对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门牙。 “不论如何,总要亲眼见着,才能信阿,你说是不是呢?绝心大师。” 身后安静了一会儿。 突然又爆出一阵鬼叫:“还有,你还没说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是我的?我自认无妄幻术已臻至顶层,不可能有破绽!” 我回头,伸出舌头沿着嘴角舔了一圈。 “绝心大师,您忘了我和您有同一个嗜好——甜食!空气中有甜香哦~~” 无妄幻术,请让我亲眼看见! 欲望文 红莲之火,燃尽我 流年 作者:墨云 红莲之火,燃尽我 走出痴妄林,沿着一条小径便可到达武林大会的召开地,思妄崖。 我迈开步子,不自觉地抬头看天。万里无云,真是一个好天气呢。 一步,一步,一步,向前走。 远远看去,思妄崖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那薄雾似烟似云,虽历经瑟瑟山风,却丝毫不散。 有人,在这一片薄雾之中,转过身来。 白衣胜雪,长发如墨。表情淹没在那一片雾中,只有一双眼,冷漠而又孤傲地看向山下。 我的眼睛刺痛一下。 他却在这时发现了我。 展开雪白的衣袖,临风做出迎接的姿势,我第一次看见,他的脸上竟带着清晰可见的笑容! 我微微闭了闭眼,一滴水打在手背上。我狂奔起来,狂奔着扑向他,对着他,粲然一笑。 段无觞将我拥进怀里。我使坏地在他怀里乱蹭,直把他的雪衣蹭得零乱不已。 他也未加阻止,微笑着索我的头发,顺着头发,指尖触到我的脖颈处。 “华儿,乖,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他笑着问我。 我第一次知道他的笑容如此好看,也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笑容能够如此令人胆寒。 “你想让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我答,继续在他怀里蹭,把脸上的脏污,身上的尘土统统蹭到他雪白的衣衫上。 段无觞微微眯了眼睛。细长的眸中,一星红光一闪而逝。 “是么?” 我抬起头,他的手指已然抵住我的颈间动脉,我直直地看着他的表情。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喝一杯茶,或是,看一本书。 颈间的脉动连着心脏擂动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膜。 崖边的石洞里走出几个人。 段无觞五指成爪,突地掐住我的脖子。我痛苦地仰起头。 少林主持绝衣大师,单手结礼,道了一声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我想笑,却笑不出。 歪了头,看见乾王身着绣金长袍,倨傲地打开一把金边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身后跟着步青云和洛天行。 旁边是武林盟主,封忆绝,依旧是玄衣墨发,浏海遮面。还有上官墨晔,身着黑边白袍,微微皱着眉头,身边立着佝偻的丑奴,以及身背一对黑色翅膀的男子。 除此之外,还有华山掌门和与大弟子,天剑门掌门,天下第一庄庄主的书童,少林罗汉堂堂主无业,两位淡色衣衫的青年,据说是邪教之首——焚星谷的星月二使,以及兵器榜上排名前三的三位刀客与剑客。 果然是一模一样呢。与三年前天下第一庄的情景那么相似地重合。 “可以开始了。”段无觞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声音今日清晨还在枕边亲昵耳语,现在却恍若隔世的陌生与冷酷。 段无觞捏着我的脖子将我提到半空中,随手一丢,便如丢垃圾一般扔在地上。立即有两个半身赤金的僧人上来反扭住我的胳膊,将我押解到一处一人高的石台上。 段无觞看也不看一眼,反身对众人道:“焰赦剑便在这人体内,这一点大家也都清楚,不过,要得剑,必先引剑,引剑之法须将此人掌心之鲜血融于大火之中,形成类似于剑柄之处的红莲焰火,只有在红莲之火的锻炼之下,焰赦剑才能熔铸成型。” 众人目光灼灼,内里心思均是白转千回。 我被捆缚在石台的木架之上,四肢牢牢用铁锁锁住。段无觞站在离我最远的地方,背负双手,面沉如水,我的视线,越过众人,自始至终只落在他的身上。 我看见他,轻轻启唇:“行刑,取血!”他道。 半身赤金的两个僧人,一人执着一柄尖锐长契,那长契锋利无比,似乎随时能够契入皮肤,穿透骨头。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 两个僧人撇着我的手指将我的掌心固定住,契尖压在掌心处,我全身的汗毛都站立起来,双腿不自觉地抖动。 “不要,师父,不要……”泪水在眼眶中蓄积,我看着段无觞面无表情,转过身去。 “不要,师父,我怕疼,不要这么对我!” “我再也不调皮,我会听话,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求求你,师父,救救我,华儿害怕!” “师父,救我!……” 我拼命喊叫。 他却头也不回。 两边执着长契的僧人猛地用力前推钻,我凄厉尖叫,疯狂地甩动头发,泪水汹涌而出。 好疼,那么疼,疼得几乎要死去,我的唇被咬地支离破碎,却又无法晕厥,因为手掌连心,一面痛到极致,一面让你清醒非常。 僧人不断推钻,鲜血源源不绝地从伤口流下,间或带出些粘稠的组织,我尖叫着用头猛撞木架,泪水糊在脸上,与溅出的血y混在一起,分不出哪里是血,哪里是泪,或者,我流出的,早已经,是血泪。 契子终于完全穿过掌心,我已经没有力气喊叫,掌心到后来已然麻木,泪水流尽,双眼空洞地看着天空。 ——为什么还是万里无云?这样的好天气。 段无觞终于转过身来,扫了我一眼,平淡道:“点火。” 我眯着被泪水粘住,无法睁开的双眼,看见僧人在我脚下搬来柴禾,点上火。 火借风势,窜得很快,不一会儿,便燃着了我的长衫底边以及鞋袜。 掌心的血沿着手腕,一滴一滴,不断地滴落下去,落进火里,呲地一声,被燃尽。 火势越来越猛,皮肤先是一阵阵灼烧的揪痛感,接着大面积难以忍受的疼痛从身体各处袭来,我疯狂挣扎扭动,那火蹿起一人之高,几乎将我完全围住,长发早已被烧得七零八落。 我努力地努力地抬起头,看向那雪白衣衫的人,那人绝然独立,看着在熊熊大火中痛苦挣扎,尖叫呻吟的我,仿佛看着一团空气,或是一场闹剧。 我垂下头,x中气血上涌,我不可抑制地大笑出声,笑得泪水飞溅,笑得一口鲜血噴进火里。 火焰彻底将我包围,我扯着嘴角笑,看着头顶狂舞的火焰,慢慢闭上眼。 那火焰顺着我的身体向上爬,所过之处,皆是焦黑剧痛,爬到面庞之处,火苗微偏了一下,蹿到我的额角处。 “啊啊啊啊——” 我仰天长叫。那痛痛地无以复加,那痛几乎要将我的头脑劈成两半,那痛让我恨不得即刻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消失,我的手脚不知何时挣断了束缚,掌心的鲜血仍在汩汩流淌,我举起满是鲜血的手指,抚上额角。 坑洼不平,沿着凹凸之处抚过,原来是一枚火焰型的印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上夜班,而且要考试,所以更得有点慢,我对不起大家~~~~ 红莲之火,燃尽我 欲望文 焰赦的记忆,原来你才是我师父! 流年 作者:墨云 焰赦的记忆,原来你才是我师父! 沿着凹凸之处抚过,原来是一枚火焰型的印记! 脑海中,浮现出零乱的残缺不全的记忆。 …… 我躺在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有一少年,红衣耀眼,墨发如云。少年欣喜地看着我,眸子清艳无比,如一汪漂浮着花瓣的清泉,美得怡然,美得绝艳。 少年小小心地向我伸出一只手指,我立即用小小肥肥的手指包住那g修长的指,送进嘴里,吧唧吧唧,又吸又吮,弄得满是粘腻口水。 …… 我在床上翻滚,小小的身子一会儿滚到左,一会儿滚到右,小手小脚将床上的物件统统拨拉下去。终于成功引起睡在旁边的少年的注意。 少年揉了揉眼睛,睁开那双蝶梦一样美丽的眼睛,披了红衣,走过来。 “宝宝,怎么了?”他道。伸出手搭在我的额头上。 我含着手指,小鼻子吸啊吸,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他一缩手,“怎么这么烫?” 说着,立即把我抱起来,用被子裹了,打开门就向外跑。 少年抱着我跑的辛苦,外面黑天夜雨,风大路滑,少年将我塞在衣服里包住,踩着湿滑的泥地深一脚浅一脚颠颠簸簸地奔跑。 好容易跑到一处屋前,少年气喘吁吁地猛拍门,沙哑着嗓子喊道:“薛大夫,快开门,宝宝病了!” …… 扎着冲天揪揪的我第一次拿剑,淘气地提了一把木头小剑喊冲喊杀,把一群小小鸭吓得四处逃散。我得意了,拿了剑神气活现地到处晃悠,走到一处土洞前,用小剑挖啊挖,把土都拨拉出来,挖蚯蚓。 红衣男子寻我不着,四处张望呼唤。 我拎了几条小蚯蚓在手上,眨巴眨巴眼睛,红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串红通通的东西,我立即抛了蚯蚓,欢呼一声扑过去。 谁知还没碰到糖葫芦的棍子,身体便一轻,被男子抱起来,对准小屁股要开打。我一皱眉,一耸鼻子,张开小嘴就嚎啕大哭,红衣男子的手也就悬在了半空中,把我抱起来,擦擦我脸上的泥道:“小东西,下次再乱跑,我决不饶你!” 我厥着小嘴做委屈模样,男子掰了一粒糖葫芦下来,塞进我的嘴里。 “吃了乖乖和师父学剑,不准淘气了。” …… 我穿着白色的短褂短裤,站在院中练剑。 慢悠悠,慢悠悠把剑晃到左,抬起一条腿,慢悠悠,慢悠悠,又把剑指向右。 努力挽起一个剑花,哐啷——剑掉在地上,我瞅瞅四周,见红衣男子不在附近,赶紧偷偷把剑捡起来,提了小铁剑便往书房走。 书房里,教我诗书礼仪的先生正在打呼噜,我蹑手蹑脚走进去,蹭到磨牙说梦话的白胡子老头身边,掬起他的胡子便用小剑割啊割。 地上落了好几缕白色的胡须,我得意地捂嘴偷笑。 正待一步步退回去,身后一个声音道:“焰儿,你做什么?” 我一蹦三尺高,看准一处空隙就钻出去,兔子一样跑得贼快。 红衣男子在后面喊:“慢点,慢点,小心摔!” 他话音未落,我咚的一声栽在地上,懵了一下,待男子跑到面前,张开嘴,哇的一声哭得涕泪横流。 …… 我躺在草地上,衔着一g狗尾巴草,眯着眼睛哼哼唧唧。 那红色走近来,俯下身,逆着阳光,男子弯着眉眼,一点一点地凑近身体,凑到我的脸上,吧唧一口,亲在额上。 我蠕动两下,男子想要直起身,我赶紧圈住他的脖颈,撅嘴。男子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尖。 我咕哝道:“焰儿……喜欢师父……” 男子轻笑:“我也喜欢焰儿。” 我把嘴凑上去,亲亲,再亲亲:“师父不准离开焰儿,不准不要焰儿,要一直一直和焰儿在一起,只对我一个人好!” “好,”男子笑如春风,伸出小指,“来,拉钩钩。” 一大一小两只手指勾在一起,在阳光下,镀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金边。 ………… 回忆逝去。 我的身体裂开一般剧痛,我疯狂大叫,脑海里的东西,一片一片,白色的,混乱撞击。 红莲之火妖艳异常,呼啸着包围着我,我的身体处在火热与撕裂的剧痛之中。 有荧光一点一点地从身体里飞出来,在空中聚集,盘旋。 越聚越多,那荧光自上而下,形成一柄剑的形状。红莲之火随风而上,为其添上焰形剑柄。 我的泪水不经意间,随着风势横飘,打在剑身上。 悠远一声剑鸣,像无数次梦中一般,那剑身浮现出一抹红色的绝艳的身影。 那红色身影缓缓转过头来,我摒住呼吸,那人的脸庞逐渐清晰,越来越清晰。 痴妄林中曾经看清却又被抹去的红色影像在这一刻重叠,无数纷繁的身影汇聚成眼前这一个。 我痴痴地看着那人俊美地天下皆赞的面容。 泪水一滴一滴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你才是我的师父,离尘……” 焰赦剑吸入我的泪水,终于横空出世。 石台下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上古神器,所有人的衣袍皆猎猎作响,太阳x鼓起,握拳举剑,蓄势待发。 转眼间,一道青色身影扑向石台!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还有一个好消息,大家要听哪个? 好消息是要虐攻了,不好的消息是我后天考试,考完试才能再更新… 为了弥补大家,并且由于最近章节都比较虐,附送一点笑料视屏,大家乐呵乐呵吧~~ 搞笑的笑破你肚皮 焰赦的记忆,原来你才是我师父! 欲望文 夺剑 流年 作者:墨云 夺剑 龙吟震啸天地,江南游龙剑步青云逆风飞至剑前。 焰赦剑悬立半空,莲火为柄,银面冰韧,随着空气流动发出清越悠长的剑鸣。 步青云凝视着这号称燃尽世间一切却也r死人活白骨的上古神剑,慢慢伸出手。 指尖即将碰触到剑身时,银色剑面之上忽然浮现出两个相拥的人影,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 迟疑间,一把雪亮的剑斥风而来。 “江南大侠,焰赦剑方才出世,您便飞身夺剑,如此这般怕是有违江湖道义?” 华山大弟子慕容天城执剑而立。 玉树临风,浩然正气,不愧江湖人称华山君子剑。 华山掌门与天剑门掌门淡定立于两旁。拜火教身背黑色翅膀的极乐使者扑扇翅膀,浮于半空之中,双腿交叠,指间捏着瓜子,一副看戏的神态。 步青云横眉,抬眼:“江湖道义?”他嗤笑一声:“这上古神剑本没有主人,有能者得之!谁出手快,谁有本事抢到,它便是谁的。敢问君子剑,何来有违江湖道义之说?” 慕容天城眼神暗了暗,无言以对,却是更加握紧了手中的剑,一晃眼,欺身至步青云身边。 “如此,在下也不用客气了。” 出剑快如流星,攻向步青云周身x道。 极乐使者嗑着瓜子,看戏看得开心。他伸指弹飞指间的瓜子皮,脸上浮起漫不经心的笑容。“嗤——!江湖道义?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用来掩饰夺剑的借口?恃强凌弱,成王败寇才是江湖不变的道义!” 慕容天城快剑疾雨一般挥出,步青云轻旋脚跟,几个错步便轻松躲开。 慕容天城略显震惊,回挽剑花,使出成名剑式千里流云。此剑式说是舞剑,倒不如说是挥笔作画,整体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攻守兼备,神形俱佳,一层叠一层的剑式如连环山体或连绵之云,相互独立却又各为铺垫叠加,最后在对手眼花缭乱之际虚实相间,以剑贯之。 这招本来并无缺陷,用在此处也可说是恰到好处。可是慕容天城却估错了对手。 步青云不屑哼笑一声,游龙出手,那青色游龙穿云破雾,瞬间将慕容天城德剑式破得体无完肤,慕容天城甚至来不及出最后的虚实一剑,便被游龙剑击倒在地,右臂见红,手中剑落。 步青云侧立身体,以剑指他。 “就凭你这种花拳绣腿,也想与我夺剑?” 华山掌门脸色骤变:“游龙小辈,竟敢说我华山剑派的武功是花拳绣腿?待老夫来会你一会!” 大喝一声,头发半百的华山掌门飞身上去。 步青云立于原地,丝毫不见慌乱,反倒微微冷笑:“别白费力气了,莫说是你华山掌门,便是今天这里的一起上,也没有人能拦得住我!” 说话间,衣袍瑟瑟鼓起,真气盈盈淡淡围绕身体一周,竟似一条若有若无的龙流窜而上。 “好大的口气!”天剑门掌门哈哈大笑,一拍身后剑袋,天剑呼啸而出,天剑门掌门跃至半空中,剑指步青云道:“老夫倒要看看你怎生了得!” 华山掌门与天剑门掌门一齐攻向步青云,华山掌门的吟风剑与天剑掌门的无让天剑均是百里挑一的名剑,在各自主人手里更是剑气如虹,势不可挡,如此两件天下名器一齐进攻,便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剑客也只能避其锋芒,然而步青云却纹丝不动,脸上淡笑,游龙剑微微下垂。 如是举动,华山掌门与天剑掌门也不禁起疑。 二剑攻近身前,步青云忽地一转手腕,游龙剑起,剑身瑟瑟颤抖,步青云举起左手,迅速在左手腕处划下一道血口,血滴落于剑上,游龙长鸣,狂风大作,青色游龙剑竟变得通体血红! 华山掌门与天剑掌门对视一眼,步青云淡笑着挥动血红的游龙剑,似乎只是极简单的一个破剑式,但二人连剑如何落下,什么时候落下都没有看清,便被铺天盖地的剑气震出三丈之外,经脉俱损。 聚集此地的几人均是不敢置信,游龙剑的剑法大家是知g知底的,这里不少人曾与他多次交手,知其剑术可算上流,却不是顶尖,然而,刚才他却轻而易举击败两个顶尖高手,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众人揣测之时,步青云弹了弹衣袖,傲视群雄道:“各位,还有谁要夺剑的,不如一起上,也省得在下一个一个解决!” 半空中的极乐使者嗑完最后一粒瓜子,扫兴地舔舔唇,上官墨晔瞪视他一眼。 另一边,兵器榜上排名前三的高手一跃而起,群起而攻向步青云。步青云镇定自若,手腕轻转游龙剑,众人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游龙剑每转一面,剑气与风势逆向胶合,形成风洞一样的逆转漩涡,连空气都跟着逆流。 三大高手各自亮招。 一人长剑薄如蝉翼,挥洒之间如风似蝶,却是剑气万均,变幻莫测,光华流转间温柔索命; 一人chu布chu刀,那刀形如镰刀,状似笨重,在主人手里却如羽毛一般轻巧伏贴,那人旋身挥动数下,电闪雷鸣,劈山倒海一般击沙碎石。 最后一人,白发白须,摇摇欲坠地半飞在空中,身后背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包袱。白发老人忽地从身后抽出一样武器,看一眼,居然是一条鞭子,不对,丢掉!再抽,一把扇子!非常郁闷,扔远点!还抽,一个葫芦?!这都什么冬冬!极度郁闷,拿起葫芦倒酒喝。居然滴酒不剩!郁闷至死。 白发老人无奈落下地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摇摇手对另外两大高手道:“我弃权,你们打,你们打,我当裁判。” 另外两大高手一脸黑线。 步青云突然向半空跃起,在空中快速旋转,一青一红两道龙影随着他的旋转溯风而上。天空中一时电闪雷鸣,龙啸与雷鸣交织,震撼天地。 两大高手严阵以待。 忽闻一声响彻天地的霹雳之声,天空仿佛被撕裂了一个口子,步青云旋转着劈斩下来,那青红龙影化作两条张着血盆大口的巨龙,吞天灭地一般狂啸而来。 两大高手只觉强大的洪流迎面而来,身体骤轻,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步青云垂下游龙剑,负手而立。看着两大高手重伤昏迷在地,脸上净是得意神色。 “还有谁?”他问道。 底下沉寂了一会儿。 忽然一道黑影鬼魅一般在受伤倒地者中间穿梭,只听几声微弱的惊叫声,那黑影浑身染血,已然来到两大高手身边,一手扭过一人的脖子,另一手利刃一般从另一人的后背穿至前x。 步青云定住阵脚,手上紧了紧青红交加的游龙剑。 那黑影五指尽是粘稠血y,他抛开最后一具尸体,抬起刀锋一样微微上扬的丹凤眼。 步青云看着那人地狱恶鬼一般的模样,骇然道:“封忆绝,你做什么?!” 武林盟主封忆绝嘴角漾起一抹诡异的笑,缓缓抬起手指,揭下黑色的面纱。面纱里半边墨一般的浏海,他漫不经心地抚起浏海。浏海下竟是一只金色的妖异眼瞳,那半边脸颊上满是烧伤烫伤的痕迹。 “步青云,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你也就只能到这里了……” 步青云突地睁大眼睛。 封忆绝扬起满是鲜血的手指。 “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翻滚~~话说我也不想写着一群人打来打去,但是么有办法啊,那些个y谋阳谋还有伏笔暗线什么的,不交代清楚,这文大家就不会看懂,所以跟我一起忍耐忍耐,把这一两章打斗熬过去吧~ 我也很痛苦很纠结的说,我只能说我不是写武侠的料子…… 夺剑 欲望文 问世间情为何物 流年 作者:墨云 问世间情为何物 “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 封忆绝鬼魅一般眨眼间闪至步青云身前,步青云回身一旋,斥剑回防,青红二龙嘶吼盘旋着形成剑气盾壁。 “封忆绝,你如此行事,魔教不如,哪里配得上武林盟主这一称号!” 步青云横剑格住对方快如闪电的攻击。 封忆绝玩味一笑:“那种虚名我从来也不稀罕。”眸中寒光忽现,始终掩于黑衣之下的左手缓缓抬起,伸出,那掌间赫然握着一把墨黑发亮的长剑。 那剑虽状极普通,却令在场所有人震了一震。 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都认识这把剑,这看似稀松平常的三尺墨剑,正是闻名天下,出剑必血流成河的武林第一剑——刹那芳华! 参加过数年前剿灭魔教战役的武林那种人都还记得,封忆绝正是凭借这一把墨剑,独闯魔教总坛,一人一剑斩杀魔教数百之众,重创中原数大魔教,最终受到武林敬仰,被推崇为武林盟主。 人们不会忘记,那场战役的最后,封忆绝孤身一人站在高高的尸山之上,全身沐血,地狱阎罗一般仗剑而立。 见到刹那芳华,步青云神色一紧,握住手中游龙剑以攻为守,飞剑刺出,双龙长啸。封忆绝挑眉,金色瞳眸妖光一闪,那墨剑在他手中轻巧挽了个剑花,极其常见的招式,风势却突然逆转,万钧压顶之势随着那轻巧剑花排山倒海而来。 步青云只听见簌簌的风声,和金属撞击交错的声音,那墨黑之剑刹那之间已然划开他密不透风的剑防,裂开空气,直取命门而来。 空气中若有若无地竟有暗香浮动,步青云惊讶地发现眼前无数飞花散落,那花瓣连绵不断,纷纷扬扬,美好缠绵地让人想要沉溺其中。 “不——” 有人在喊。可是意识渐渐远离,步青云听不清,也不看不见那人的脸。 扑哧一声。 剑入血r的声音。 没有痛感。周身温暖舒适地像是处在一个春天的午后,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慵懒而惬意。 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朦胧视线里,那人的脸昏昏暗暗,可是不会错认,那人替自己挡下了应该致命的一剑,此刻闷哼呻吟,努力地抬起头,看着他,想要弯起嘴角。 “还好……你没事。” 那人道。终于完成了一次嘴角上扬弯曲的过程。 洛天行! 意识突然大醒。 步青云狠狠咬破自己的舌头,锐利的疼痛和血y的腥甜让他逐渐找回理智。 他清楚地看见,那把墨黑之剑贯穿了洛天行单薄的身体,从他的x口处直穿而出。 趁封忆绝上来不及拔剑的空隙,步青云当机立断,一路将洛天行的身体前推,使墨剑无法即刻拔出,指尖在剑上一划,几滴鲜血滴落剑上,红光乍现,步青云就着身前洛天行的掩护,一式飞龙在天,划裂空气,呼啸刺去。 洛天行的身体被彻底穿透,鲜红的血y四下飞散,他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人冷峻的面容,看着他没有丝毫动容,没有丝毫犹豫的眼睛,堵在x口的鲜血再也无法压抑,狂喷而出。 封忆绝弯腰扬脖,戏耍一般轻松躲过攻击,反身半跃至空中,右脚一踢,将洛天行贯在剑上的身体踢飞,正向着步青云的方向飞去。 步青云立即一掌拍开那满身鲜血飞向他的少年,举剑,旋转着跳起,人剑合一,旋风一般刺向急速攻来的封忆绝。 只见青红二龙在半空中纠缠盘绕,巨大旋风将黑衣墨发的封忆绝缠绕其中。 而那浑身染血的少年,却如断了线的风筝,软软地,软软地,向下坠落。落在地上,嘭的一声闷响,骨骼碎裂的声音。 他哀哀地看着半空中那人冰冷的侧脸,那人剑一般的眉峰,薄薄的始终紧抿的嘴唇,最后一遍流连,泪水无声滑落。 犹记得,那一年的初夏,那人还是少年模样,涨红着脸,手上捧了一朵粉色的初绽的莲,站在荷塘边对他说着喜欢。 “我喜欢你。天行。” 那人羞涩而清爽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洛天行缓缓的,缓缓的,合上双眼。 他的身下,血y如莲花一般,绽开。 这边步青云人间合一,狂龙怒吼,旋转着飞身刺去,封忆绝轻蔑一笑:“血咒狂龙么?能练到这个程度还真是不易……不过,即使是这样,你也必须死!” 步青云眨眼之间,封忆绝鬼魅的脸庞忽然在眼前放大,金色妖异的眸子放s出嗜血的光芒。 x前一阵撕裂疼痛,步青云愕然张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贯穿x口的墨剑。 只是一刹那,没有人看见封忆绝是何时出剑的,更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剑的,刹那之间,那剑已然没入对手的x口,仿佛凭空长出。 步青云一口鲜血喷出,x口的血y染红了青衣,慢慢扩散晕染开来,像是一朵美丽的盛开的血花。 眼前,有粉色的花瓣簌簌落下,清香扑鼻。 他似乎看见,那花雨之中,有一少年转过身来,笑若春花,向他伸出手,唤道: “师兄……” 步青云摇摇晃晃,挣扎了片刻,终于,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栽下来,摔在地上。 他一手捂住x口,一手撑在地上,眼睛牢牢地盯着正前方。 他的正前方,洛天行,满身血污,一动不动地仰躺在那里。 “天行。”他轻轻地唤了一声。许久没有这样唤过,连这个名字都开始生疏。 “天行……”他趴伏在地上,手指抠着地上的沙石,一点一点挪动身体,向那静静躺着的少年靠去。 他伸出手,少年的身体近在咫尺,却碰触不到,那明亮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小巧的红润的嘴唇再也不会开启,不会在灿烂的春光里,呼唤他的师兄。 “行儿……” 步青云拼尽最后的气力,伸出手指去够那少年微微弯曲垂在血泊里的左手。 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咫尺天涯,天行,你终究不会原谅我。 两行泪水不知不觉滑落嘴边,x膛抽动,想哭,想叫,却出不了声。 终归,连哭泣都是压抑。 一如我即使悲伤,却装作漠然; 即使心痛,却装作冷酷。 上天惩罚我的伪装和欺骗,让你看不见我的泪水,听不见我的悲泣。 天行。 我永远记得,你为了我叛出师门,背离父母的那一天,那一天你站在高高的山坡上,迎着风向我喊——步青云,我要跟你一生一世,海角天涯! 我站在山坡下,看着你的发迎风飘舞,看着你眯起眼睛,弯着嘴角对我笑如璨花。心里涌过的是欣喜,是感动,是被人填满了的幸福。 但是同时,我也暗下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让天下为我马首是瞻,这样,就没有人再敢用污秽的词语辱骂你爱的人是个男人,就没有人敢鄙视你,敢像对待过街老鼠那样对待我们。 我想要给你世间最好的一切,想要让你住在最大的房子里,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吃着最香甜的食物,身旁奴仆成群地伺候。 于是,我不断地拼命练剑,日以继夜,无数次处在走火入魔的边缘,甚至后来以血喂剑……这些我不在乎,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也正是因为你在我身边,剑客是不能有弱点的,你的存在反而成了我最鲜明的软肋。 感情从来就是剑客的墓志铭。我深知这一点,所以我不得不收起感情,装出冷酷的模样,让任何人看不出我的在乎,看不见我的心,甚至包括我深爱的你。 我知道我成功了,因为我看见你眼中一日深过一日的伤痕。 我连你,连我自己都骗过了,又怎么会骗不过天下人的眼睛? 最不想伤的是你,最想捧在手心呵护的是你,可是,你不会知道。我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地站在你的床前凝视你的睡眼,一遍又一遍,眷恋流连…… 当你为我挡下封忆绝那一剑的时候,我真的无比慌乱,我真的心痛欲死,可是,我很快就镇定了。因为我想,如果你死我便陪你一起,大不了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有你,我甘之如饴。 所以我无所畏惧,所以我压下悲痛,与剑合一,击出我此生最后一剑。 最后一刻都没有让世人发现我的眷恋,我想,或许是我太过习惯于伪装,太过于习惯对你冷酷,以至于我甚至忘记了对你温柔的方式。 不过,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吧,这一次,我会永远陪着你,守着你,和你一起沉睡,或者千年,或者万年,或者化为世间最微不足道的尘埃。 再也没有伪装,没有悲伤,没有痛苦,这一次,我们会上穷碧落下黄泉,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只是……对不起。 没有办法让你住在最大的房子里,让你穿最漂亮的衣服,让你吃最香甜的食物…… 对不起,我终其一生,终究没有做到。 步青云的手指在距离洛天行的手腕处,一尺之处,颓然落下。他慢慢闭上眼睛,那少年似乎又在春花灿烂之中,对着他微笑,呼唤他:师兄! 咽下最后一口气。他倒在洛天行的身旁,身下的血流动着,与洛天行的混合到一起,缠绵,交织。 对不起,天行。 作者有话要说:说是要写两章的,这张内容比较多,就当作压缩的两章吧,逃走~~~ (事实是明天要旅游,我又去赶另外一篇文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 欲望文 直教人生死相许 流年 作者:墨云 直教人生死相许 封忆绝数了一下地上的尸体,“……8个,还有9人……”金色瞳眸妖光大盛:“是要我一个个送你们上西天,还是一起来?” “阿弥陀佛,”少林绝衣大师上前一步,结佛礼道:“封施主何必赶尽杀绝,不过是各显神通夺取神剑,得饶人处且饶人,封施主还请三思。” 封忆绝不屑地嗤笑:“和尚,你们少林口口声声慈悲为怀,还不是参合其中欲得渔翁之利?今天焰赦剑我势在必得,为了不让天下知道焰赦的下落,这里的人必须死!” 说话间,瞬间移至绝衣大师身边,左手墨剑横扫,右手五指成爪攻向距离最近的魔教焚星谷星月二使,绝衣大师身体后仰堪堪避过,却是腹部受伤,焚星谷二使同时向两边跃起。 “主持!”少林罗汉堂堂主无业以及行刑的僧人一齐奔向受伤的绝衣,封忆绝剑尖一转,直指焚星谷二使,其中一使跃得稍低,封忆绝一把将他从半空中扯下来,捏着对方脚跟盘旋一周,再重重摔在地上。 那焚星谷二使之一闷哼一声,艰难地撑起身子,那墨剑瞬息追至,已然对准咽喉处,只待稍稍前推,便可了结那人x命。 那人的眼眸却突的湿润,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封大哥……” 细微的仿若自言自语的声音。 那墨剑却定格一般停住。 “你说什么?”封忆绝持剑的手竟微微颤抖。 “封大哥,我是小绝,慕容绝……” “不可能……”封忆绝倒退一步。 “封大哥,我真的是小绝……” 那受伤的焚星谷二使之一强撑起上身,泪水流至脸颊,顺着下巴滴落。他将纤细的手指在下巴上一搓,下巴上一块面皮皱起边,他沿着皱边一点一点地向上退,推至底处,他用极清清亮的眸子看了封忆绝一眼。 封忆绝不敢置信地摇着头,手指颤抖地几乎捏不住剑。 哐啷一声,剑落,那焚星谷二使之一已然卸下易容,现出风华绝代,美若谪仙的真面目。 那美目盼兮,粉唇微启,封忆绝立即丢盔弃甲,狂奔过去,一把将对方塞进怀里,“绝儿,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绝儿……我的绝儿……” “封大哥……”那自称慕容绝的人也扑进封忆绝怀里,双手牢牢地圈住封忆觉宽阔的后背。 突然,封忆绝的身体猛地一顿,嘴角鲜血溢出,慕容绝现出手上从他背上拔出的鲜血淋漓的匕首,封忆绝微微皱了眉头,却仍然紧紧抱住慕容绝,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痛苦,倒不如说是淡然,淡然地仿佛早已预见。 “为什么不放开?” 慕容绝试图将对方推开,却引得封忆绝更紧的拥抱。 封忆绝咳出一口血,把头埋在对方脖颈里,断断续续道:“不论你是谁,让我抱一会儿吧,请你以绝儿的样子,让我多抱一会儿,即使杀了我也无所谓……” “你……” “我知道,绝儿早就死了,只是我一直抱着让他复活的梦。什么武林,什么盟主,这些都是狗屁不如!我的绝儿才是我的神,是我的一切!” 封忆绝的手指在慕容绝的脸上流连不去,无限眷恋,凝视:“他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我也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行尸走r,依据为了让绝儿复活而存在的行尸走r!我每天每天用尽各种方法试图让绝儿复活,我寻遍天下名医,去雪山悬崖采雪莲灵芝,我杀人取心,以人心之血养护绝儿的身体保持鲜活,我修炼魔功,妄图利用邪门歪道获得一线奇迹。最后,我的一只眼睛变成金黄,人也越来越孤僻变态,冷酷残忍地更像一个地狱恶鬼而不是人……或许,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可是我不后悔,为了绝儿上天入地,成魔成鬼我都不怕,我只想他再叫我一声,再对我笑一次,哪怕是要我立刻去死我也愿意!” 慕容绝垂下头:“你是个疯子……” 封忆绝咳着血挤出一丝微笑。 “是,我早就疯了。” “而且还很傻,那个人不值得你这么做,他g本不值得!” “不准你说绝儿的不是!”封忆绝双手成爪,狠狠掐住慕容绝的脖颈。 慕容绝连连摇头苦笑:“我没有说他的不是,我说的是我自己,因为我真的就是慕容绝,如假包换!” 他撸起袖子,小臂上一枚三叶草状丹红朱砂痣,封忆绝脸色惨白,猛地抓住他的手臂:“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慕容绝淡淡地看着他:“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我是魔教之首——焚星谷的人,而你,是我们魔教最大的敌人。” 封忆绝颓然松开紧紧抱住对方的手。 “我被谷主派遣到你身边,我的任务就是色诱你。” “不要说,不要说!”封忆绝仿佛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拼命堵住自己的耳朵。 “封大哥,我的匕首上有毒,那毒无解,你必死无疑,所以,我只是告诉你真相而已。” “不——!”封忆绝痛苦地嘶吼。 慕容绝握住他的手腕,一点一点扯下来,“我用尽各种方法让你爱上我,然后,在你爱得无法自拔的时候,假装死去,令你痛不欲生,整天用杀人或寻找我的复活之法来麻痹你,然后在三年后的今天,告诉你真相,并亲手杀了你。这是我们谷主对你屠杀魔教三百之众的报复与惩罚。” “不!你骗我,你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封忆绝脸上。 “清醒点吧,你这个傻子!你知道当初我有多恨你吗?我的弟弟,我唯一相依为命的弟弟被你拦腰斩杀,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没有断气,满身是血地蠕动着叫他好疼,好怕,他不想死!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恨不得剥你的皮吃你的r! ……可是,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痴傻的一个人,你真的会因为爱一个人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疯了一样抛弃一切,名利、地位、声誉……只为了帮我复活。 封忆绝,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傻子,如果你不是这样,我现在不知道该有多开心能够报仇,为什么你这一生害得我痛苦不够,还要让我这么愧疚,这么难过?!“ 封忆绝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通红着眼眶,泪水珍珠一般一颗颗滑落。 他抹去那人的眼泪道:“不要哭,绝儿,不要难过。如果要我去死,我便去死,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只要杀我的那个人是你。” “你这个笨蛋……”慕容绝扑上去使劲拍打那人脸颊:“你为什么这么笨,这么笨,我骗了你,从头到尾都在骗你!” “没关系……”封忆绝努力地勾起嘴唇,露出这三年来的第一个微笑。黑紫的血开始从鼻子耳朵嘴巴涌出来,源源不断。 “没关系,绝儿,你没有我,还是可以快乐地生活下去,可是我没有你,不行!所以,能够看到你这样活得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已经很满足了,死而无憾……” 当黑紫的血从眼睛渗出来的时候,封忆绝抚上慕容绝脸庞的手指抖动了一阵,颓然滑下。 慕容绝看着那人气绝的模样,呆呆地坐在地上,很久,很久。 直到焚星谷另一使去拉他的时候,他并不站起,却看向段无觞的方向:“谷主,我的任务已然完成。”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段无觞点了点头。 慕容绝忽地仰天长笑一声,举剑横穿过封忆绝和自己的身体。 “说你傻,其实我也是个傻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用指尖沿着封忆绝的五官轮廓摩挲了一遍。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也爱你。” 又增添了两具尸体。 上官墨晔负手叹息一声,道:“段无觞,没想到你竟是焚星谷谷主!看来一切早已在你策划之中,现在夺剑的只剩你我二人,你待如何?” 段无觞看他一眼,淡淡道:“一人!” “什么?”上官墨晔刚要出言询问,背后一阵剧痛。 一g黑色羽毛赫然深c入他的体内。 “为什么?”他忍着疼痛咬牙问道。 那背着黑色翅膀的极乐使者已然走到段无觞身前,单膝跪下,口中道: “暗翼拜见谷主!” 直教人生死相许 欲望文 什么是真实? 流年 作者:墨云 什么是真实? 那背着黑色翅膀的极乐使者已然走到段无觞身前,单膝跪下,口中道: “暗翼拜见谷主!” “教主!” 上官墨晔的仆人丑奴手忙脚乱地扑过去,扶住上官墨晔渐渐下滑的身体,挡在他前面,以身护主,看着四周的人神情紧张而戒备。 段无觞冷笑一声:“倒也有个忠心的。上官墨晔,念在你我均属魔教,今天我就饶你一命,不过我已交待暗翼在你身上中下千心虫,如果你将今天的事透露出去,或者想要报复于我焚星谷,这千心虫会先吸了你的武功,然后一步一步吞噬你的内脏、器官,最后是皮肤,大脑。所以你最好谨言慎行,凡事须得三思!” 上官墨晔双手撑在地上,眼睛冒火地注视着段无觞白衣飘飘的身姿,十指几乎抠进地里。 “极乐使者是你的人,他是焚星谷的暗翼?” “没错。你教的极乐使者早在三年前的灭魔之战时就已经死了,我令他的师弟暗翼假扮成他混在你教作内应已然三年有余,只可惜你这教主却全无察觉。” 上官墨晔五指陷进土里。“好,如此,我再问你,你既是焚星谷谷主为何又自称无觞门门主段无觞?” “因为我是焚星谷主,但我也是段无觞。” “你……”这几乎等于没有作答。上官墨晔一时着恼,深吸口气,又道:“那么你将景华年身负焰赦剑的消息放出去,又聚集天下决定高手于此处夺剑,是为了什么?” “祭奠我魔道数百亡人,大挫武林正道元气,一统武林!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我不相信你会不明白。” “若是别人,我自然明白。若是你……”上官墨晔讥讽地笑着摇头:“心机城府智谋天下无人可匹,我又怎敢妄自揣度谷主的心思?” 段无觞居高临下斜睨他一眼,“暗翼。” 暗翼心领神会,手上结印在空中划了一个符形,上官墨晔顿感猴头剧痛,只能发出啊啊的干叫声,竟再也说不出话。 “教主!教主!”丑奴紧张急切地抱住他,目光如炬怒瞪段无觞。 “放心,这药只会让你的教主口不能言数个时辰。他的话太多了。” 段无觞转身,乾王摇着扇子一步一步踱过来,少林绝衣大师紧随其后。 乾王拍了拍段无觞的肩,笑道:“果然不负本王重望。” 段无觞未置一词。 绝衣大师结礼道:“段谷主一统武林指日可待,王爷大业可成,坐享天下之日不远矣。少林一向为君临天下之佛教所在,老纳将竭尽全力辅佐王爷,忠于我朝之心日月可鉴!” 乾王哈哈大笑:“待我父皇驾鹤,本王即位之后必不会亏待于你少林!” “谢王爷!” 段无觞无视那二人言语,面向烈火焚烧之后的石台。 石台之上,那原本调皮天真活泼的少年,双目如死灰,衣衫残破焦黑,茫然跪在一堆焦土之中。少年面额前一尺之处,焰赦剑悬于半空,红莲之焰若隐若现。 段无觞跃起,仙人一般白衣飘飘飞至少年面前,取下焰赦剑扣于腰间,尔后蹲下身,凝视那少年泪水与灼痕交错的小脸。 “华儿。”他轻唤。 少年大眼茫然,找不到焦距。 段无觞将少年拥入怀里,“华儿,醒醒,我们回家了。” …… 混沌之中,我隐约听见有人在呼唤,接着有暖暖的温度将我包围,不会灼热,不会冰冷,温暖的,像是春日里午后的暖阳。那人说,华儿,我们回家了。 很想流泪,可是流不出。 我哪里还有家呢? 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连最疼爱我的师父都不是真实,那么过去的一切,还有什么是真实的呢? 哪里会是我的家? 我慢慢转动眼珠,定住焦点,看清面前的人。我动了动嘴唇,想叫师父,可是我应该叫师父吗,他并不是那个从小将我养大的那个师父,我甚至从来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段无觞抱住我,疼哄地一下一下轻抚着我的背。 “乖,华儿,不怕了,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你再也不会这么疼了。” 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头发早已焦黑残败不堪,他却用嘴唇在上面亲吻。“一切都结束了,以后我们就在墨云山里,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地度日。” 我抬起眼睛,透过烧焦的发丝看他的脸,他脸上的表情仿佛真的疼惜我,呵宠我,仿佛我是他唯一的最重要的宝贝。 我笑了笑,不知道在笑自己,还是他。 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快快乐乐? 在知道这许多的真相以后,在知道你并不是我的师父之后,我要如何快乐,要如何与以前一样? 有人飞到我身边,落下来,几片羽毛纷纷扬扬。那人低下头,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笑嘻嘻道:“华儿,可还认识我?” 我仰头,那背着黑翅膀的极乐使者或者说暗翼,换了一副面孔,笑笑地看着我。 “二师兄……” 他点点头。 记忆里,二师兄暗翼总是和四师兄一起出现,可是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一直与我和段无觞一起的是大师兄薛御风,三师兄轩辕彻,和五师兄玉倾颜。 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勾着脖子向石台下看去…… 果不其然,那如英如玉,绝世风华的四师兄慕容绝倒在血泊里,与那全身黑衣的武林盟主封忆绝至死相拥。 “师父……”我转向段无觞,他轻轻着我的头:“师父,你看着他们这样,会否有一丝一毫的伤心和不舍?” “为什么这样问?”他继续抚我的焦发,“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使命,生死由命,不能由别人决定。” 我想说,你明明决定了所有人的命运,不是吗? 可是我还是说不出来,往日的种种压住我的喉咙,师父的温柔,师父的宠爱,师父的呵护,师父的耳语,师父的淡淡的笑容……一切的一切。 远处有三个人影渐渐走近,及至近处,才看清那三人一人摇扇风流,一人阔剑装酷,一人玉面俊美,正是大师兄薛御风,三师兄轩辕彻和五师兄玉倾颜。他们身后拖着一人,那人披头散发,全身被铁链捆绑,被一路拖在地上,身下血痕累累。 段无觞看向他们道:“带过来。” 我全身一震,那被捆绑的人被拖过来,他的沾满血污的脸庞逐渐清晰,我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段无觞无声地注视我一眼:“怎么?” 我摇摇头,镇定下来。 心里却如擂鼓一样,离尘,离尘,离尘……师父! 什么是真实? 欲望文 不要再骗我 流年 作者:墨云 不要再骗我 离尘的水蓝色衣袍脏污残破,他抬起头,那双蝶梦一样的眼睛掩盖了所有的脏乱所有的狼狈,目光如镜,直直地清澈无比地看向我。 我闭了闭眼,深吸口气,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为什么要抓他?你们对他用了刑?” 大师兄薛御风笑了笑,未置可否,三师兄轩辕彻拎着离尘的衣领将他向前一搡,离尘倒在地上,五师兄玉倾颜踹上一脚道:“果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天下第一的剑客煮剑焚琴客居然也有今日!你当初灭我族人的威风去了哪里?没想到我踏破铁鞋无觅处,却只用一杯小小的梨花酿酒让你着了道!说起来,这还要归功于华儿你呢,”玉倾颜冲着我飞了个眼:“若不是华儿与他在那镇上饮酒,他又如何会放松警惕,让我们钻了空子?!” 我一口气哽在x口。 梨花酿……饮酒…… 有记得那酒馆老板说过:“尘公子!老朽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要不是您教我梨花酿的制法,并留了银两给我开店,老朽可能早就流落街头,四处乞讨为生了……” 离尘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刚撑起上半身,玉倾颜又是一脚下去,离尘措不及防,头脸着地,被踩在地上。 “不要!五师兄!” 我跳起来想要冲过去,却被段无觞摁住。“华儿,别动,那人是我们的敌人,也就是你的敌人。” “不是,他不是我的敌人,他是我师父,他才是我真正的师父!” 我大叫出声,离尘忽的抬起双眼,无声的寂静的却无比专注地看着我。 段无觞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拽到他面前:“那么我呢?他是你师父,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他的声音接近咆哮,震怒地盯着我,话的尾音却稍稍颤抖。 玉倾颜再一脚将离尘压下去,充满敌意地看着我道:“算了,谷主,我早就说过他是养不熟的。就算你将落下悬崖的他救回来,悉心照料,甚至因为他神志不清闹着要师父,你自己扮成他的师父,让我们所有人伪装成同门师兄弟,这样三年,他也始终不会向着你的,他的心里心心念念的一直是这早该千刀万剐的可恨的天下第一庄庄主——煮剑焚琴客,绯如尘!也就是现在的离尘!” “你闭嘴!”段无觞血红着双眼,临空劈掌过去,玉倾颜身体猛顿一下,嘴角溢出鲜血。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玉倾颜捂住x口,挑起眼睛看向我,“谷主您的目的已经达到,为什么还要瞒着他,难道说您真的对他动了感情?” 段无觞站起来,衣袖狂舞,脸上表情y晴不定,“你找死!”他大喝一声,跃起身,银白软剑月煞瞬间出鞘,玉倾颜不避不动,笔直站立,月煞避至面额,他却静静看着那剑尖,眼角幽光浮动,淡淡地向我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闭上眼。 哐—— 千钧一发之间,玄铁阔剑挡住月煞攻势。 “你敢拦我?”段无觞怒喝。 轩辕彻立即跪下:“谷主,饶倾颜这一次吧,他只是报仇心切,口不择言。您就念在他一向有功且忠于谷主,饶了他这一次吧!” 段无觞神色一凛,要再提剑,薛御风也上前跪下道:“谷主,反正这一切迟早也要揭穿,现在尘埃落定,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况且,现在紧要的是,要快些以绯如尘的血血祭焰赦剑,只有他作为护剑山庄后裔的血y,才能够完全解开焰赦剑的封印。” 轩辕彻拉玉倾颜跪下,玉倾颜挣了几下,也就跪在地上,垂下头。轩辕彻道:“请谷主三思,大局为重!” 段无觞狠狠地瞪着玉倾颜,慢慢将月煞收回鞘内,另一手一扬衣袖,取出扣在腰上的焰赦剑。 焰赦出鞘,红莲化焰。 段无觞手持焰赦剑,日光下,那剑现于红莲幻焰之上,剑身光芒万丈,绚丽夺目地令人不敢逼视。 “你要做什么?” 我看着他以剑尖挑起离尘的下巴,离尘快速扫了他一眼,只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即使如此狼狈落魄,即使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他的目光依然温暖恬淡,蝶梦清潭那样美好。 段无觞的持剑一路下滑,滑至离尘心口处。 “护剑山庄世代以血为盟,誓守焰赦,除非护剑山庄流尽最后一滴血,否则焰赦绝不为外族所用,即使得剑,也不过与寻常宝剑无异,我说的对不对,绯如尘?” 离尘不答。 段无觞又道:“而你就是护剑山庄第108代唯一的传人,杀了你,护剑山庄便是流尽了最后的血脉!” 离尘转回目光,凝视那万道光芒的焰赦剑:“我绯氏如尘,愧对护剑山庄列祖列宗。” 段无觞眯起眼睛,手上用力,剑尖向着离尘心口刺下去,离尘突然双手迅速握住剑尖, “等等,我还有一个要求!”手上鲜血淋漓,嘀嗒嘀嗒落在地上,盛开一朵朵艳梅。 “我可以死,你也可以得到焰赦,统摄天下,可是,我希望你能够对他好,”他看向我:“真心待他,没有欺骗,没有背叛,只是为爱而爱,没有目的。” “我自会做到!” 段无觞猛然抽剑,剑上鲜红的血,一滴一滴,顺着剑尖流下。 “你就安心赴死吧!” 剑穿日月,势吞河山,那一剑风驰电掣刺将出去,离尘合上眼,安然自若,如一尊优美绝伦的雕像。 却是段无觞踉跄一下,慢慢滑跪在地上,他的身后,现出满面泪痕的我。 “谷主!——”薛御风,轩辕彻,暗翼疾奔过来,我立即抽出扎在他身后的匕首,横抵在他脖子上道:“别过来,你们谁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他们愕然看着我,停步不前。 段无觞偏过头,因为疼痛而就接着眉毛:“华儿……” 我的心刺痛一下。“我不叫华儿,我的名字,叫做景焰,字华年。”我道。 “你……都记起来了?” “没错。在你让人刺穿我的掌心,在你命人点火焚烧我的时候我就全部都想起来了。” “是么?”他捂着x口咳了几声。 沉默一会儿,又道:“我知道我欠你一个解释。” “不用解释,我已经全部都明白,我于你来说,不过是一颗早已布下的棋子,所有人都知道这颗棋子的身世来历,甚至功用,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傻瓜一样,呆呆地在这场棋局之中,自以为是地任人摆布利用。” “不是这样……”他着急地想要抓住什么。 我压紧匕首:“别动!” 段无觞停下动作,深深地看着我:“如果我说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棋子,如果我说我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信不信?” 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断了线一般,握着匕首的手指微微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都还要骗我。可不可以,不要再骗我了!” 我大叫着,手上一抹,鲜艳的血花飞溅,段无觞的侧脸上沾上点点殷红,他定定地看着我,眼中若有若无地飘过一丝痛楚之色。 我迅速夺下他手中的焰赦剑,以焰赦砍断离尘身上的铁链,扶离尘站起来。薛御风等人已然将段无觞救起,以剑相向,随时准备攻过来。 我挥动焰赦,一手扶着离尘,一手横剑指向他们。 “焰赦在我手中,我只想救人,若你们硬要横加阻拦,莫怪我不念往日情份!” 薛御风展扇一舞,“轩辕左,暗翼右,倾颜殿后,上!” 四道人影排列整齐同时跃起,刺眼的阳光下,我只看见四种闪着寒光的兵器迎面袭来。 “不准动他!”段无觞白衣染血倒在地上,却嘶声厉喝。 四人动作骤停,薛御风捏着手中的扇子,紧紧地捏了一阵,松开,合扇。 离尘的袖角浮动,我只觉身体一轻,离尘已然带着我飞出数十米。 转过头,离尘眯着眼,嘴角弯起,对着我微笑,一如当初。蓝衣随风展开,如翼如蝶。 向下看去,段无觞倒在地上,白衣上殷红一片,他抬起眼睛,怔怔地看着我离去,少顷,半张了嘴,似乎想说什么。 我瞥过脸去。 终归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不想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呼~~这卷终于结束了~~撒花~~ 下面一卷就是终结卷了 我终于要大功告成了,自己先激动一把~~~~~~ 不要再骗我 欲望文 回归原点 流年 作者:墨云 回归原点 我随离尘回了天下第一庄。 天下第一庄,睥睨武林的天下第一剑庄。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然而这辉煌了上百年的武林第一大庄,却在三年前急速败落,至现在,也不过空留下几处院落,几个年老的仆人,还有满地的落叶灰尘罢了。 离尘牵着我的手走上台阶。 不远处的头顶是历经岁月洗礼的武林第一庄的门楣,两边是斑驳破旧的红木圆柱,守门的石狮有些残缺不全,上面落了几片打着卷儿的枯叶。 推开门,吱呀一声。 院里有个须发斑白的老人正吃力地用秸秆笤帚扫地上的枯叶。 “武伯!” 离尘唤了一声。 那老人家眯了眼睛,颤颤巍巍地向这边看来。 离尘走上前去扶了老人家站立不稳的身体,武伯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离尘微笑地看着他,武伯眼睛一热,颤抖着老泪纵横。 “庄主……庄主,是你吗?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是的,真的是我,武伯。” 离尘拉过我的手,微笑道:“我们回来了。” 我随着离尘去了以前住的院子。 什么都没有改变,院里的那棵梨花树依然高高耸立,有星星点点的白花参杂在枝叶之间。 离尘伸出一g细长手指,笑笑地指向院子里靠墙的一处小洞。 我看了一眼,脸上发烧一样烧起两团红云。 小时候,我总是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可是刚穿开裆裤那会儿,不论我大哭大闹还是撒泼打滚,师父都不肯带我出院子玩。 所以我就偷偷地,趁大人不注意的时候,跌跌撞撞地一个人跑到院子里,寻了一处小洞就往外面钻。 但是没有一次成功过,每次不是被人从后面抓住小脚,就是肚子刚吃饱饱,钻不过去,或者小屁屁肥肥的,在洞外钻阿摇啊,目标太过明显被抓个正着。 被抓回来的次数多了,师父后来每次见我被人提着丢回小床里,就会无奈地摇摇头道:“真不知该叫你焰儿还是小笨笨,那个洞你一天钻十回,十回次次被抓回来,难道你还没有发现自己肥嘟嘟的g本钻不过去吗?” 我于是鼓起肥肥的腮帮,生气。拒绝n妈的喂n行为。 其实我才没有师父想的那么笨,我早就发现小洞太窄了,以我的体型无法通过(注意,是小洞窄,不是我胖~~),所以我都有节食减肥啦,而且我怕自己不能坚持,还拉着院子里的小黄狗一起减肥,我每克制自己少喝一口n,或少吃两口米糊,我就兴高采烈地跑到小洞那里去试看看自己是不是瘦了,可以通过洞洞了。 可是每次都失望而归。倒是那被我逼着减肥的小黄狗,由于我经常把它的饭盆藏起来或偷偷倒掉,后来瘦得皮包骨头一样,报复我似的,每次一见我被人捉走,它就大模大样从洞洞里晃出去,然后站在洞外发出猥琐的类似嘿嘿的声音。 离尘握住我的手,眼眸温润清明:“还记得吗?四岁以前你都没有离开过这个院子,以前你还一直怪我。” 我摇摇头。走到院子中间。 四面八方都有一个肥嘟嘟,眼睛黑亮的小娃娃在奔跑、嬉戏。 一个从屋子里奔出来,后面跟着端着碗的n妈和神情无奈的师父。 一个穿着小开裆裤在花丛里一摇一摇地摘小花,扑小蝶。 一个趁大人不注意,眼睛骨碌碌一转,肥肥的小手抱住半人chu的梨花树干,呼哧呼哧就开始往上爬。 一个拿着一g小树枝,神气活现地赶着院子里嫩黄嫩黄的小小鸭,一会儿戳戳这只,一会儿捣捣那个,挺把自己当回事儿地放放鸭。 一个赖在师父怀里又蹬又踢,大叫大喊地要吃糖人。 一个蹲在院子里的积雪里,小脸小手红通通地在那儿堆雪人,身后师父一唤,小娃娃吓了一跳,胖胖的小身子一个不稳跌进雪里,眼泪直掉的被师父拎进屋里烘干。 一个…… 这里,太多太多的回忆,四面八方都有过去的足迹,每一处都保存着一个鲜活的曾经。 泪水不知不觉在眼眶里酝酿。 这时,院外几声狗吠,一个黄黄的东西疾风一样冲进来,旁边一个红红的东西上下跳跃。 那红的东西不假思索,一个猛子扎到我怀里,我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那黄的东西奔至近前,抬头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溜烟转道,扑到师父脚边摇尾撒娇。 我把怀里的东西拨拉出来,竟是松鼠小红!小红背上仍然是那只锦帕老鼠,不过旁边多了一粒小小的榛子,用一g小绳子绑在身上牢牢地,竟连奔跑也不会掉落。 那个黄黄的东西则是儿时的玩伴小黄狗,这小黄狗已然长大,现在到我膝盖那里,黑黑眼睛,耷拉着耳朵,不时吸吸鼻子,身子大了好几圈,却还保留着小狗时的傻气形状。 我抓住小红的两只前爪:“小红,你怎么在这里?” “我差人带它回来的。”离尘伸出手指逗小红,小红立即唧唧叫着伸出小爪子包住她的手指,讨好地睁着黑珍珠一样的眼睛,歪着脑袋看他。 离尘转过头,冲我眨眨眼睛:“实际上,这小东西本来就是我养大的。那时候,你下落不明,我四处查找也没有你的下落,心情低落,正巧看见这只小松鼠奄奄一息地躺在院子外,小黄正不知轻重地把它叼在嘴里玩,我便救了它下来。后来,这小松鼠被我养的肥肥胖胖,很多习x更是与你一模一样,我甚是喜欢,于是再见你的时候,因为自己无法直接日日与你相伴,便让这松鼠代替我陪在你身边。” 我拎着小红短小的身体转了一个圈。 “师父,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导致我下落不明?” 状似随口而问,实际上这却是积压已久的疑惑。 离尘拍拍我的头:“那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想起,起码,等到能够接受的时候再想起。” 庄内已经没什么下人,武伯与老伴拔了几颗自己种的白菜,做了个我以前最爱吃的醋溜白菜,又蒸了一碗黄灿灿的蛋,上面撒了几瓣葱花,便权当作我们的晚饭。 离尘夹了好几筷子白菜放进我碗里,又舀了两勺蒸蛋直接喂我,我红着脸张口吞下,离尘眉眼弯弯,月牙一般。 “以前我都是这么喂的焰儿。那个时候,你才这么点大。”他用手比了一下桌角的高度。 武伯站在旁边,轻轻叹了口气。 离尘坚持一口一口地喂我吃饭,自己碗里的饭却动也没动,眉眼始终保持着月牙的弧度,微笑地看着我进食。 武伯替我们收拾了以前院落里的屋子。 扶去床上桌面的灰尘,换了干净的茶具和被褥,趁离尘去箱子里替我找以前的衣物的空档,武伯转身对我道: “小少爷,你要多看着点庄主。自从你失踪之后,庄主就像疯了一样赶走庄子里的所有人,整天在外面东奔西跑地抓住人就问有没有看见我的焰儿。看到有和你几分相像的人或物,就抓着不放叫你的名字。大夫都说他得了失心疯。现在回来,却不知是不是就好了,也只能央你多看着点。” 我的心瞬间揪捅一下。 视线模糊。 离尘捧着一件月白的长衫兴高采烈地向我走来。 “找到了,就是这件!那年我亲手替你缝的衫子,快试试看,看还能穿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着一卷嘛,其实我在想要不要叫作两个小攻抢小受 呃,有点恶俗…… 回归原点 欲望文 回忆中的H 流年 作者:墨云 回忆中的H 入夜。 我穿着月白衫子睡在厢房的里间,离尘睡在外间。 翻来覆去睡不着。里外间只由一帘竹帘隔着,可以听见离尘平稳的呼吸声。 被子上的味道非常熟悉,是离尘用来熏衣物的熏香的味道。小时候,每次闻到师父身上的香味就好羡慕好羡慕,然后偷偷拿了熏香在自己屋里乱熏一气,几乎所有东西上都染了熏香气味才肯罢休,后来却是打喷嚏打了好几个时辰。 被子软绵绵,很温暖,像是某个人温暖的怀抱。 我面上一红,把头缩进被子里。 曾经,我还穿着开裆裤被放在小床里的时候,总是喜欢趁师父不注意,偷偷爬下小床,摇摆着小鸭子一样肥胖的身躯,一晃一晃就向大床上爬。当时师父就睡在这张大床上,每次我爬过去,师父就会清醒,然后摇着头叹口气,无奈地把我爬床爬的冰凉的小身子塞进被子里,用自己身体的温度替我暖身。 后来,我稍稍长大一点,顽皮地像个小疯子,白天忙着在山庄里大闹天g,搅得天翻地覆人心惶惶,到哪里别人都叫一声小祖宗,我怕了您了,您赶紧别处去吧!我当然不肯就走,非要别人奉上些好吃的甜点零食什么的,才肯移驾。 晚间用完了饭,我就穿着里衣,披头散发,满院子乱跑,要师父追在后面捉我去洗澡。好容易被捉到摁在澡盆里,我还要师父在水里放一只木头小鸭子,一边玩小鸭子,一边才肯让师父替我洗头洗身子。待折腾了一两个时辰,澡盆里的水换了好几拨,地上已然汪洋一片,师父把我捞出来,我抓着小鸭子不肯放手,两只肥腿上下摆动地像一条小鱼。师父只得把我和小鸭子一并扔进被子里,再自己躺进去,一方面帮我暖被,一方面防止我半夜蹬被。 我那个时候因为白天疯得太厉害,晚上经常就会尿床。 于是我每每睡到半夜就感觉身下一片温暖,自己感觉良好,第二天却总是身子清爽地被裹在干净的被子里,看见师父黑着脸躺在塌子上,n娘表情哀怨地在院子里晒那画着黄色小地图的棉被。 这样尿床尿床,一开始我还害羞地会偷偷把正在晒得棉被藏起来,后来我脸皮厚了,干脆就青天白日之下,站在我尿的被子下面一边看n娘拍被,一面暗衬昨晚尿的形状是一座小山,还是一只不知名的小动物。 再大一点,师父请了先生回来教我诗词礼仪。 我初见那老先生,顿时眼前一亮,立即就喜欢上了先生……的白胡子。 从那以后,我白天上课时就盯着先生的白胡子发呆,思虑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将那胡子割下来,装到自己脸上玩它几天。 晚上师父以我长大了为由,将我赶到特制的小床上一个人睡。我当然不愿意,每天都要抱着我心爱的小鸭子和布袋兔子站在床边穷嚎老半天,小脖子仰地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桃子状小喉头。 于是十天里有八天,师父被我闹得没办法,只得抱着我一起睡,另外两天,我在师父睡着后,背着我的小鸭子、布袋兔子,手里抱着绣有小鸟图案的我的专用枕头,偷偷爬上大床,潜进被窝,小身子一滑,就滑到师父怀里,满足地闭上眼睡觉觉。 不过师父显然是口是心非的,因为每次我一滑到他怀里,他就习惯x地伸出双臂抱住我。 再后来,师父不知为什么开始躲我。 有时候一连好几天都看不见他的身影,晚上也不回来睡。我伤心灰常,没有人帮我暖被子的日子是痛苦滴,是惨无人道滴,我只能可怜巴巴地占据师父的大床,跳进被子里,抱着师父的被子穷折腾,滚到东又滚到西。 师父有时半夜回来,总是醉醺醺,我半夜起床尿尿或喝水的时候,就会看见他眼眸湿润却异常清亮地坐在桌边看着我。我撒娇地粘上去,他又会推开我,像是厌恶又像是痛苦地瞪着我。 那段时间真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日子。师父不理我,白胡子先生不让我割他的胡子,庄里的人设了各处侦查岗,只要看见我朝着他们的方向去了,就敲锣打鼓提醒其他人赶紧收拾东西,能躲的就躲,能避的就避,实在跑不了的,爬房顶钻狗洞也不能让我逮着。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那天晚上,我正踹了被子,兀自在床上躺成大字形,旁若无人地打着小呼噜。 突然半夜一声惊雷,我突的醒过来,一道闪电明晃晃地掠过,我看见师父神情复杂地坐在我的床边。 我立即一个猛子扎到他怀里:“师父,焰儿怕!” 谁知竟被他毫不犹豫地推开,我一时向后倾倒,头撞在床柱上,愣了一下,水气上涌,哇的就大哭起来。 师父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撞在床柱上,爬过来抱住我的头就要揉,我委屈地又推又打,却始终推不开。师父温暖的手轻柔地一下一下揉抚着我撞到床柱的那处。 “焰儿……”他叹息:“焰儿`……” 嘴唇逐渐下移,覆到我的唇瓣上。 我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柔柔软软,香香的,头脑有些混沌,不知怎的,就在那唇上小小咬了一口。 师父一惊,突然推开我,站起来转身就要走。我反手抓住他的袖子,死活不让他离开。 他眯了眼,狠狠撕下那截袖子,头也不回地向门走去。我急切的想要追他,忘了自己双脚还裹在被子里,嘭咚一声,从床上滚下来。 师父握住门的手抖动一下,旋身飞奔回来将我抱起。 我哭得惨兮兮看着他:“师父不走……陪焰儿睡睡……不走……不要不理焰儿……” 他的眸子慢慢水雾聚拢,一把抱住我道:“好,我不走,不走。” 他将我轻轻放回床上,携开被子钻进来,我贪恋温暖地搂住他的脖子,小腿在他身上蹭阿蹭。他似乎颤抖了一下,手指钻进我的里衣,从肚脐处,一点一点向上抚。 肚子上痒痒的,我扭扭身体,他的手指到我x前的小点,我哼了一声,意外的绵软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里衣却被携起一截,他钻进我的衣服里,唇舌打着卷儿轻轻舔吮,很快舔到小点处,湿滑的舌尖在上面轻轻点了几点,突然张口含住,我不自觉叫出声来,他的另一只手在另一个小点上抚一阵,捏住。 后来不知不觉,我的衣服就被剥了个干净。我光溜溜躺在被子里,神志模糊地任师父从上而下,再由下而上一遍遍舔吻。 直吻到我全身发软,神思混沌,师父将我翻过去,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子,香香的,我想要转过身就看那小瓶子,师父手上沾了一点什么东西,突的伸入后面便便的地方。 我惊叫着要爬起来,师父趴到我身上将我压下去。“乖,别动。”手指继续向里探去,嘴唇一下一下地吻着我的背。 我放松下来,渐渐适应入侵的手指,师父又添了一g手指进去,我小狼一样猛嚎一声,师父轻笑着将我的脸扳过去亲吻,再进一个手指,我被堵住了嘴,嚎不出来。 好容易适应了三g手指,那三g手指却一齐抽出,我倒有些不满了,刚想表达一下不满,一个滚烫的东西抵在后面,我向后面张望,左看右看看不见背后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忽地刺入,我一愣,尖叫一声,可了命地向前爬。 师父抱住我拼命向前爬的身体,坚定地向里挺进,我哇哇叫开始撂蹄子,两条小腿忽忽地后踢,师父用膝盖抵住我一条腿,一只手握住我的腰,一只手向旁边拉开我的另一条腿,我年纪尚幼身子柔软,小腿轻轻松松地就被拉成90度,后面滚烫的东西本已进去一点,这时向前猛的一冲,我短促急叫一声,那东西冲进一半。 我疼得哇哇大哭,师父心疼地把握揽进怀里,一边吻着我的小脸蛋,一边抚下面让我好受一些。 他的手指揉着我底下接受的洞口,在周围轻轻按压索,我不依不挠挥动两手两脚,想要起来,却被他提起双脚,握住腰,一点一点向下旋转着压下去。 直到我哭得嗓子都要哑了,才完全将那东西坐进去,师父揉着我下身将我转过去与他正对,吻着我的唇开始一下一下地顶动。 回忆中的H 欲望文 梨花漫天是不是谁的眼泪 流年 作者:墨云 梨花漫天是不是谁的眼泪 直到我哭得嗓子都要哑了,才完全将那东西坐进去,师父揉着我下身将我转过去与他正对,吻着我的唇开始一下一下地顶动。 回忆到此处。 我面红耳赤地钻进被子里乱拱,拱了好半天,把被子拱成猪圈一般,自己也闷得什么似的,赶紧伸出头来大口大口喘气。 “焰儿。” 夜半寂静中,泉水一样清冽温润的声音。 我转过头,离尘端坐在我的床边,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我。我一骨碌爬坐起来,碰触到他的手指,冰凉冰凉,也不知坐了多久。 离尘反握住我的手,将我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我枕在他肩上,感觉到他轻轻的颤抖。 “焰儿,真的是你吗?……不是我在做梦,你真的回来了?”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 离尘抱得越来越紧,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直到我几乎有点喘不过气,他放松力道,有东西打在我的肩上,一滴一滴,浸入布料里。 泪落无声。 “你真的回到我身边了是不是?……焰儿……再也不会我一睁开眼,你就消失了?” 我的眼睛酸疼酸疼,猛眨一阵将泪水逼回去,侧过脸,笑着对他道:“是的,真的是我,我真的回来了。” 他怔怔盯着我的脸,双手一寸一寸在我身上抚,确定我的真实,我握住他的手,很用力地握住,他苦笑一下。 “对不起,刚才突然以为自己在做梦。以为再见到你,你与我一同回来,都只是自己造的一个美梦。所以,有些失态……对不起,焰儿。” 我摇头,圈起手臂抱住他。 “不是师父在做梦,而是我,做了一个长长的,久久的梦,现在梦醒了,师父还是师父,焰儿仍是焰儿,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们还像以前那样。” 离尘眼眸湿润,微微弯曲,勾起唇角,微笑。 倾倒众生的笑容。 我的手指穿过他细密乌黑的绸缎一样的发,他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可以听得见窗外风起时,吹动树叶的沙沙的声音。 “焰儿。” “嗯?” “不要离开我。” “好……” “如果一定要离开,就先杀了我,踩着我的尸体,然后离开。” “师父!” “呵呵,说笑。” “……” “可是,焰儿……” “嗯?” “我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的梨花都开了。想不想去看看?” 我雀跃起来。 翻身弹跳起来就要往外冲。 “还和以前一样冒失!” 离尘轻笑着弹了弹我的脑门,提了一条薄毯将我裹住。 我被裹成一个小球,左动动,右动动,走不了,也挣脱不出去,嘴巴嘟起,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离尘。 离尘扑哧一笑,将我拦腰抱起。 “抱着宝宝去看花花。”他笑道。 我立即抗议:“我是大人,不是宝宝!”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睁着水汪汪眼睛,嘟着小嘴的宝宝,是我抱在手心里的宝贝。” 离尘抱着我来到院子里。 白天还是叶中蔵花,含苞待放的梨树,此刻已然梨花胜雪,繁繁落落,开了满满一树。 那花儿白得晃眼,一朵一朵,簇拥在一起,十分喜人。我高兴得伸出手想要触碰最近枝条上的梨花。 东风吹过。 手指即将碰到花枝时,那花儿一阵摇曳,花瓣散开去,只徒留几缕飘零的暗香。 我有些沮丧。 离尘在我耳边轻轻道:“闭上眼睛。” 我想你让我闭眼睛我就闭啦,我偏不。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离尘失笑,敲敲我的头,手上用力,拍在梨树树干上。 霎那间,雪白花瓣如羽毛一般,洋洋洒洒,悠然飘落。 满眼的都是那白色在空中旋舞的姿态,一如夜空中的无数雪白j灵,悄然降落。 我不由自主仰起脸,感受那白色花瓣落在脸上,柔软的,沁凉的触感。 离尘微笑着的脸庞渐渐靠近。 他伸出一只手与我十指交握,用脸庞轻轻摩梭我的脸颊。 “焰儿,还记得吗? 在这梨树下, 你我约定过,但愿平凡终老,永远不分离……“ 我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 永远忘不了,那一年,在这树下,白色的地毯一样的花瓣中,我们□地相拥在一起,融为一体。 你说,但愿与我的焰儿平凡终老,此生足矣。 我顽皮一笑,伸出食指,强迫你与我拉钩。 那个时候,一切单纯而美好,没有江湖,没有血雨腥风,没有那许多人。 我们有的,只是彼此。 还有这一树,雪白梨花。 梨花漫天是不是谁的眼泪 欲望文 梨花夭夭 流年 作者:墨云 梨花夭夭 我们有的,只是彼此。 还有这一树,雪白梨花。 离尘抱着我站在漫天纷飞的梨花中。 我仰着头,那花瓣飘落的y影像是流年的痕迹,滑过我的眼眸。 离尘低下头,目光与我相撞,笑了一笑,他伸出食指。 “我们再约定一次好不好?” “好。” “小笨蛋,都不听是什么约定就答应吗?”他笑着揉乱我的发。 “如果有来世,你一定要记得我,并且再与我相遇。可好?” 我释然一笑,捉了他的手放在颊边猛蹭。 “当然了,我生生世世都要记得师父,缠着师父,让你永远养着我,宠着我!~” 离尘的眼角微微泛红,嘴角却漾开一抹绝美的笑。 “你说的生生世世,我记下了。你……莫要忘却。” 我从他怀里挣出来,跳到地上,一边在这落花中转圈,一边咯咯笑道:“我才不会忘呢,我有记忆以来,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你,所以我赖定你了,就算我将来变老了变丑了,身体残缺了,你都不准嫌弃我,不准不要我!否则……” “否则怎样?” 他狡黠一笑,拉住我的手带着我转了一圈,将我压在梨花树干上。 “否则……否则。” 我左挣右挣挣不开他,却感到下面有硬硬的东西。 立即闹了个大红脸。 “否则我就昭告天下你□未成年儿童!” “是吗?” 他的眼神坏坏地上下左右瞟了我几眼。 “怎么看你也不像未成年啊。” “当然不是现在,我说以前!” “哦……这样啊,”手指从底下滑入我的衣衫内,“那么我□现在的你总可以了吧。” 五指一张,再一握,抓住我底下尚未苏醒的嫩芽。 我倒抽一口气。 “不许耍流氓,把你的手拿回去!” “这样吗?” 他抽回手,眼神无辜地开始一粒一粒解下自己的扣子。 我气愤的吼伸出食指指向他:“做什么,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调戏良家妇男不成?!” 他更加无辜地摇头,眼神纯洁地可以滴出水来。 “哪里有良家妇男,你明明是我家陪床宝宝。”我伸胳膊蹬脚表示抗议:“什么陪床,什么陪床,明明是你压倒我的!” 他无奈地摇头:“而且,我没有要调戏你啊,我只想□你!” 我彻底疯了,脸红脖子chu地瞪着他:“亏你还号称什么天下第一剑客,什么江南绝世佳公子,天下第一美男!居然这么不知羞的话都说得出口!你g本就是天下第一流氓!” 他扑嗤一笑,凑到我脸上吧唧一口。暧昧道:“我只对你流氓,反正别人又看不到,你怕什么!” “我才不怕!” “是么?”他眨眨眼,利落脱下长衫,手指停留在长裤衣带上。 我赶紧用双手捂住眼睛,他大笑扯落衣带,就那样大大咧咧站在我面前。 我捂着眼睛捂了半天也不见他动作,生气地甩开双手,往他身上一跳,将他压在地上。 “你个暴露狂,你不怕春光外露,我还怕被别人觊觎了去。告诉你,只准在我面前脱衣服,你要是敢脱给别人看,哼哼~”我恶狠狠地盯着他的下身,“小爷我阉了你!” 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气,翻到我身上抱住我道:“好,好,就脱给你看,每天脱给你看,好不好?” 我得意地摇头晃脑,再一想,不对! 可我还没说出来,他已经堵住我的唇,底下手脚利落地除去我的外衣、底裤。 我呜呜地叫出声,他坏心地伸出一g手指钻进底下的□,我红着眼拼命挣扎,他邪邪一笑:“再动,再动,我就直接进去!” 我委屈地看着他:“你凶我……” 他亲亲我的嘴唇,再亲亲锁骨,嫣然一笑,我有点头昏眼花,突然底下一阵钝痛,竟然三g手指一齐戳进去。 我气愤地乱蹬乱踢:“你这个流氓,这个骗子!说什么生生世世,你g本满脑子只有这种事!” 他的眼神变了一变,额头上聚集着细密的汗珠。 “乖,焰儿。我等了太久,原谅我……” 突的一个挺身冲进去,我眼前一时金花乱冒。 他努力地不停向前穿刺,我尚未准备好的x道疼痛地阵阵收缩。离尘心疼地抚平我紧皱的眉,一下一下亲着我的嘴唇。 “对不起,对不起。” 嘴里这样说着,身下却冲刺不停。 待到终于完全没入,我浑身像从水里捞出一般。 他抱起我不住地吻,嘴里说着安慰的话,我打汗涔涔,疼痛逐渐消失,只是底下鼓撑得厉害。 我替他抹去额上越积越多的汗珠。 脸上红霞一片。 “……可以了。”我小声道。 他惊喜地看着我,狠狠亲了我一下,下身旋转一下,猛地抽出一半,再一下全部捅进。 我不知是痛还是其它的什么感觉,叫了一声,又惊觉出这叫声中的媚,羞得五体投地,却又在猛烈攻势之下无法克制地连连出声。 他将我双腿驾在肩上,开始大起大落地直进直出。 梨花夭夭 欲望文 降温了,偶病倒了 流年 作者:墨云 降温了,偶病倒了 降温了,偶非常的不舒服,躺在床上穿着棉袄吃药,我想写文章来者,妈妈说给你五分钟,马上把电脑关了……所以今天更不了了,对不起大家,明天晚上一定有的,后天星期六我休息,白天估计中午或下午就会有了,我会快一点,正好也接近尾声了,估计在10章之内结束,谢谢大家一直追到现在,鞠躬~~ 流年似水 躺在他身下,我可以看得见,梨花如雪,一片一片,羽毛一般轻盈,落在地上,落在我□的肌肤上。 离尘几乎嵌入我的身体,那样热烈得拥抱着,占有着。 睫毛上似乎粘上了什么东西,眨了眨,原来是一片小小的梨花瓣,我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的身体随着他的频率而沉沦,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我的心底有一片湖,湖面漂浮着白色清艳的梨花,随波逐流,轻摇慢曳。 不论经过多少时间,不论历经多少风雨,多少面孔,这梨花一样的人,永远占据了我心底这片最纯净的湖水。 无可替代。 “我……” 离尘速度越来越快,我仰着脖子拼命喘气。 嘴唇颤抖道:“我……我爱……” “什么?”离尘x膛剧烈起伏,眼神如一汪深水,身体向前猛的一挺。 我尖叫一声,鱼儿一般弹跳一下。 “我爱你!” 离尘在我体内爆发,我原本已如一叶载浮载沉的小舟,此时更是完全被掀翻,淹没。 眼神迷离。 离尘无比温柔地笑着,俯下身吻我。 “焰儿,”他呢喃:“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梨花。 雪一样地飘落下来。 花雪。 三年后—— 杭州西湖。 我在断桥上来来回回地跑,手上拿满了各色甜点零食,回头一看,那抹红色的身影居然还在断桥下慢悠悠地晃悠。 我巴住桥干冲那红色身影大喊:“师父,你快一点,怎么走路像老头子一样,蚂蚁都被你踩死了!” 那人仰头,冲我微微一笑,那笑容足以颠倒世人,我立刻开始红着脸对手指。 离尘道:“下来吧,人多,小心待会儿冲散了找不着。” 我看看四周确实人来人往,离尘的身影在人潮中若隐若现。不知为何,那抹红色在这闹市之中,显得那么单薄而不真实,似乎随时可能羽化而去。 我心里有一些不踏实,立刻三步并作两步从断桥上冲下来。 离尘微笑着向我张开臂膀。 我一个飞鸟扑食状扑到他怀里,离尘晃了两晃,抱着我站住。开怀笑着,将我的发丝揉乱。 “小笨蛋,你想撞死我么?” 他道。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古人诚不欺我。 杭州真是个好地方! 我在杭州大街上,吃完这个摊子,又去那家小铺,左手蜜饯,右手糯米糕,吃得肚皮滚圆,饱嗝连连,离尘实在拦我不住,只能无奈地充当我的搬运工和领路者。 他第n次后悔不该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带我来杭州游玩。 我小嘴一嘟,双手叉腰道:“哼!还说什么要与我一起走遍大江南北,看尽四季风景,怎么才来一趟杭州西湖就变卦了?我就知道你在床上说的都是骗我的!” 离尘叹一口气,想要上前搂住我,我故意扭来扭去躲开他的手,他搂我不到,就从后面抱住我的腰将我拉进怀里。 靠在我的耳边,他的嗓音动听而充满磁x。 “焰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真的很想和你看尽江南美景,塞外风光。 春天我们可以泛舟秦淮,看一看两岸的彩灯飘摇,歌舞升平;夏天我们可以去庐山看日出,在凉亭里烹一壶茶,品茗赏花;秋天我们可以去看枫山红叶,住在枫林中的一处竹屋里,看红叶满地,听山涧流水的声音;冬天我想和你一起去塞外,看一看古诗中所写的一望无际,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漠北。 如果能够真的与你一起看尽这许多风景,我此生再无遗憾。“ 我原本被他说的无限畅想,待听到此生再无遗憾,我生气起来,一下甩开他的手道:“什么此生无憾,说得好像自己七老八十,行将就木似的,你还要陪着我活好几十年,还有好长好长的时间,如果你敢离开我,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我怎么会离开你?”他笑着拨开我额角的散发。“我们约定过生生世世了,小笨蛋!决不离开你,除非我死……”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你再敢说这个字,我就,我就,马上跟别人私奔跑掉!” 他抱着我掂了掂。 “好,不说。……不过我十分怀疑除了我,真的有人愿意和你私奔吗?” “ap;ap;……” 杭州闹市街角的广福记,扬名天下的杭州千层椰蓉糖酥出炉了。 我一早就让师父去排队,师父大汗淋漓与一众大爷大妈挤在一起抢糖酥,而我则坐在对面的混沌摊上,一边喝混沌一边以眼神和手势为一脸无奈,不停瞟我想要退却的师父加油。 身后有人突然撞我一下,我正舀着混沌的手抖了一下,一粒混沌落在桌上。 我十分伤心地为落在桌上的混沌默哀三秒钟,一转头,穷凶极恶大喊道:“哪个混蛋撞我?!” 那人站在强光中,哗的一下打开折扇。 我下意识地皱起眉,那人突然塞了一块锦帕给我,摇扇扬长而去。 师父正拎了买到的千层糖酥向我走来。 我呆愣一刻,快速打开那块锦帕,扫了一眼,团一团,扔在脚下。 降温了,偶病倒了 欲望文 无觞 流年 作者:墨云 无觞 是夜。 我躺在床上悄悄睁开一只眼睛。 侦查。 很好,敌人睡得很熟,虽然没有打呼噜,但是手臂搭在我身上呼吸平稳,嘴角隐约有亮亮的东西。 嘿嘿~早说他睡觉流口水了,还不信,哼哼。 我一点一点挪开他的手臂,转身轻轻在他光洁的额头上香了一记。 再蹑手蹑脚爬下床来。 按照锦帕上的地址,我走进杭州城西的一处y暗巷道里。 薛御风早已等在那里。 月光下他的面容有些憔悴,原本风流的长衫上也有些污垢。 我静静地看着他。 他沉默了一阵,开口道:“我带你去见他。” 几个身影起落,他带着我落在一处四合院的房顶上。 揭开瓦片,里面灯火通明,几个贼眉鼠眼,满身横r的人正在围桌赌博。 旁边有一个半人高的笼子,里面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如蓬草一样的人正垂着脑袋瑟瑟发抖。 我疑惑地看了一眼薛御风,不知他为何要带我看此般场景。 这时一个伙夫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装着剩饭剩菜的小桶,跟那些赌博的人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径直走到笼子前,用木勺敲敲笼子道:“废物,开饭了,快爬过来吃!” 那笼子里人立刻狗一样三步并两步爬过去,双手扒在笼子上,露出半边满是污垢和青紫伤痕的脸。 伙夫讥笑一声,舀了一勺桶里的秽物倒在笼子前的破碗里。那披头散发的人一下扑上去,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用手抓了碗里的东西,呼噜呼噜往嘴里塞。 他吃东西的声音很大,吃完了还用舌头在碗里舔上一圈,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一个赌博的壮汉恶狠狠骂了一声:“c!你个狗东西!”猛地踢倒椅子站起来,扑过去揪住笼子里的人的头发往笼子上撞。 “你吃个猪食吃的那么大声,分了爷爷的神,害得你爷爷我连输了好几把!狗东西,今天非狠狠打你一顿不可!” 壮汉又踢又打打了好一阵,直把笼子里的人打得嘴角出血,半边脸肿得小山一样,才解气罢了手。 其间薛御风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 我奇怪地看着他。 他忽的转头,不知是痛苦还是悲伤地对着我笑了一笑。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我摇摇头。 他嘴唇开合说了三个字,我只觉天昏地暗,世间的一切仿佛都颠倒旋转起来。 他说,段无觞。 待到那群赌博的人沉沉睡去之后,薛御风带着我悄悄潜进底下的屋子。 笼子里的人正狗一样趴在地上睡觉。半边被打肿的脸对着外面,满头又脏又乱的头发铺在地上。因为疼痛,他间或呻吟一声,眉头始终紧皱。 我如何也不敢相信这笼子里的乞丐一样的人是我那风华绝代,叱咤一方的曾经的师父,焚星谷谷主段无觞! 薛御风用折扇扇柄轻轻敲了敲那人的背部,那人颤抖一下惊醒,努力睁开肿得厉害的眼睛四下环视了一下。 原本混浊的目光在接触到我的目光时,突然亮了一下,但很快暗去。那人迅速把脏乱的头发拨到脸上,背对我们爬到笼子的另一端。 我的心突然坠入冰窟。 那人的眼睛,那样的眼睛,即使是肿着,我也可以认出那是曾经无数次或温柔或霸道,或宠溺或严肃地注视过我的眼睛。段无觞的眼睛。 “师父。” 我微弱地唤了一声。 那缩在笼子另一端的人突然猛烈颤抖起来,双手揪着头发不停地向笼子上乱撞。 薛御风再也忍不住,扑过去伸手进笼子里抓住他的肩道:“谷主,别这样,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段无觞怔怔地仰着头看了他一阵,再将目光转向我,痛苦地低叫一声,又开始一下一下地往笼子上撞。 我赶紧伸进手抱住他,“师父,师父,不要这样……” 他像受伤的小兽一般在我怀里发抖,我轻轻抚他的头发:“过去的一切我都忘了,师父,你也忘了吧。不论如何,你都如师如父地照顾了我三年,这份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 他一个劲的埋着头瑟缩颤抖,似乎不想让我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这时,看守这里的一个壮汉突的翻了一个身,眼皮掀了两下,就要醒来。薛御风赶紧拉着我离开笼子,段无觞神情慌乱地看着我离开,伸出手够了几下,什么也没够到。眼神黯淡下来,跪在地上慢慢垂下脑袋。 我被薛御风拉着疾速向外退去,心里不忍看到他绝望的神情,一边退一边对着他大喊:“我一定会来救你的,一定!” 他霍的抬起头,眼里水光涌动。 回来的路上,我问薛御风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定定地看我,又是一笑。半是嘲讽,半是哀痛。 “自己做的事不记得了吗?”他道:“你当初那一剑不偏不移正好刺中谷主的命门。虽然后来捡回一条命,但是武功却尽失,与废人无异。其实如果重修的话,他的武功可以恢复,可是他突然间失了对于江湖对于武功的兴趣,甚至对这世上任何一样东西的兴趣。于是他将自己锁在密室里,也不知密室里有什么,足以让他镇日不吃不喝就那样在里面呆着……” 我捂住x口。 密室……那里面……有我的画像。 “后来焚星谷的人渐渐不能容忍有一个武功尽失废人一样的谷主,有些人就联合起来要推翻他。终于有一天,那些人在我们几大亲卫的膳食里下了药,散了我们几人功力,将谷主抓起来断了他各处经脉,扔到此处分舵交由四大“食人杀手”看管。后来我好容易从那些叛逆者受理逃脱,打探到谷主被关押在此处,已经试探了几次,却始终没有成功。凭我一人之力怕是救不出谷主。况且他似乎已经心如死灰,前几次我去的时候,竟不想与我走。直到今日在街上看见你,我想或许你能够激起他重新来过的意志,所以我就引你来了此处。“ 我垂了一下眼,复又抬起。 “那么,要如何才能救他?” “如今,怕是只有一人能救他。” “谁?” “煮剑焚琴客,绯如尘。或者说,你的师父,离尘。” 无觞 欲望文 对不起,不能再爱你 流年 作者:墨云 对不起,不能再爱你 我蹭进屋的时候,离尘正怔怔地靠坐在床上,眼神飘渺,不知看向哪里。 我欢呼一声师父~~,扑将过去。 他眼神凌厉,身体一闪,害我扑了个空,一头撞进枕头被褥里。 我粉委曲地从被子里爬起来,呸呸两下吐掉嘴上的棉絮,伸出一只手指抖啊抖地指着他控诉:“为什么躲开?师父,你太伤偶的心了!” 他伸手捧住我的脸:“说吧,去哪里了?还有,有什么事要求我?” “师父,你好神!居然猜到我有事相求!” 我做崇拜状,蹭啊蹭地滑进他怀里,他眉头一皱,把我拎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那个……师父……那什么……” 他叹一口气。“说吧。” 我一个弹跳跳将起来,声情并茂、手舞足蹈向他讲述了一个他乡遇故知,故知被坏人绑架急需人救助,而我得知此消息之后,大义凛然前去营救,无奈对方势力强大,营救不成只得回来求助的故事。 他眼神格外迷茫地看着我在床上跳:“焰儿,你什么时候学会唱戏了?”他道。 我嘿嘿两声,一个猛子扎过去扑到他怀里撒娇:“师父,师父,我那个朋友好可怜,那些坏人抓了他说是要卖到妓院里去,你快救救他!” “等等,”离尘揉揉太阳x,“你刚才不是说你那故知是男的吗,怎么又卖到妓院?” 我暗地里吐吐舌头,“我说错了,是相公馆,嘿嘿,嘿嘿……反正,你赶紧去救他!” 离尘目不转睛看了我一阵。 开口道:“我可以救,只要你与我说的是实话。现在,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吗?” 我有点心虚地瞟了他两眼。 “属……属实。” “是么?”他目光如水地静静注视我,执起我的一只手面朝上展开,“再说一遍!” “是……是实话。” 离尘眼神一厉,一巴掌打在我手心,“我倒不知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样面不改色地说慌了,再说!” 又一巴掌打下。 我可怜兮兮地缩起手掌,他见了,强硬拉开我的手,作势要再打。我赶紧做痛改前非状:“师父,我错了,我说实话。” 他放下手掌。 我的手心虽然火辣辣地疼,并且通红一片,可是离尘的手也不比我好,同样是那样通红的颜色。 手掌打手心,哪一方都是痛。 为什么你连惩罚我都要选择感同身受的方式?我不想你再打,并不是我痛,而是因为你的不舍和自罚。 “其实,我要救的人是……段无觞。” 我道。 早晨,我一个人在桌子上呼拉一大碗阳春面。 师父听了我的话之后,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在屋子里郁闷。 我夹起一筷子面,猛吸,再吃一颗青菜,我嚼,喝汤,呼噜噜…… 一碗见底,我从碗里抬起头,仰天长啸一声:“好吃——” 嘭咚一声巨响,我受惊地跳离桌子,离尘背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撞开门冲进来。 我赶紧迎上去,“师父……” 这一声师父引得二人皆看向我。离尘蝶梦一样的眼睛微微弯曲,似乎是想挤出一丝笑容。段无觞猛地抬眼看我,那眼神明亮如昔,只是里面的感情错综复杂,以我的阅历,还不足以读懂。 我垂下眼睛,帮助离尘降段无觞安置在床上。 段无觞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我的身上,我替他盖上被子的时候,他伸出一只伤痕累累的手,干枯发紫的嘴唇虚弱地开合几下:“华儿……” 我转过头去。“我的名字叫做景焰,字华年。或者你可以叫我,景华年。” “华儿!”他急切地唤了一声,引来自己不断咳嗽,我一时不忍,拍着他的x口替他顺气。他一把捉住我的手抵在x口,身体颤抖道:“华儿,你是我的华儿。” 看着曾经一方枭雄的他如此模样,我只觉双眼一热,快要落下泪来。 突然冷风灌进,离尘站在门口,衣袂飞扬,他看着我们冷冷道:“你们叙旧吧,我去烧一些热水给他洗澡。” 门被猛地甩上。 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涩涩疼痛。不由的想要抽回手,却被紧紧握住,段无觞面露哀色,用从未展现在人前的弱者姿态小心翼翼地紧紧地将我的手贴在心口处。 可以感受到他擂鼓一样的心跳。 “师父……不,以后不能叫你师父了,段先生,虽然我原谅了你我的过往,但是我们回不到从前。以前的一切都忘了吧,以后我们也许会是朋友,会是知交,但是绝不会是情人,因为我爱的人,只能有一个,他是教我养我从小将我带大的师父,我这一生最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偶明天去桂林了,不过文章已经写好,让朋友两天一更了,12号一更,14号一更,如果明天心情好,可能明天也会更~~15号我就回来啦 对不起,不能再爱你 欲望文 如果可以单纯 流年 作者:墨云 如果可以单纯 “嗯,我知道了。” 段无觞垂了眼,黯然道。 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一向都是傲然而强势的,如今逆来顺受,垂眉敛眼的弱者姿态,反而让人心里难受得紧。 “那么,我以后就唤你景公子,可好?” 他抬起头,充满期待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折磨能让一个那样霸气那样卓傲的人变成今天这般模样,心里像是有一颗小石子在不断地磨,我替他掖好被角,道:“你先睡一会儿,待会儿水烧好了,我叫你。” 他见我要离去,巴巴地抓紧我的手,抓了一阵,看着我的脸色,又松开。 “对不起……”他颓然道:“我又忘了,你不是我的华儿了……” 我几乎是夺门而出。 跌跌撞撞冲到屋外的墙脚下,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下。 不论你曾经做过多少残忍的事情,我都不想见到你这样。 整理了一下情绪,我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去找离尘。 这间宅子是我们来到杭州临时租的,共有两间厢房,一个院子。 原来宅子的主人好花,院子里种了好些花儿,其中还嫁接了一棵小小梨树,上面已然开了一两朵白色的小花儿,离尘一看到便喜欢上了。 厨房在东北角,我正要推门进去,离尘正好开了门倒水。 见了我,他随手将木盆放在一边,也不让我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转身又走进厨房里面,在灶台边站定,道:“你怎么不陪着他?” 我快走几步,从后面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衣服上道:“谢谢。” 他拉开我的手:“没什么,不过举手之劳。……我知道你放不下他。” “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是你!” “是么?可是你曾经甚至完全忘记过我的存在。” 他扬起嘴角笑了一下。厨房顶上的一角投进一线光线,他正对着那光线,笑容显得虚幻而苍白。 我无言以对。 鼻间充斥着一种铁锈的腥味。 离尘的眉忽的皱了一下,他猛地将我推开,自己扑在灶台上。 我突然之间明白了那铁锈味是什么,转头看向他先前想要倒的那盆水。 果然,是一盆血水。 我赶紧扑上去扶住他,他死死咬着嘴唇,额头上凝结着大颗大颗的汗珠。 嘴里却仍倔强道:“做什么管我,他更需要你。以后我死了,就让他陪着你……” “不准你胡说!你明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最需要的是你!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不测,我决不会独活,更不会和别人在一起,所以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好不好!” 我努力扶起他,脱下他的外衫,里面一道一道白色的绷带,绷带上已然渗出隐隐血迹。 我捂住嘴,我怕自己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为什么受了伤不告诉我?” “因为你没有给我机会。”他背对着我,不让我看清他的表情。 我想他此刻一定是苦笑着的吧。 我忍住眼眶里的灼热,轻轻地一道一道揭开他背上的绷带。 “疼不疼?” 他摇摇头。 绷带的尽头是一块横跨肩背的狰狞的伤口,伤口之深,几见骨骼。应是强行用了什么止血的药止住了血流,伤口却没有得到真正的处理。 我取来清水为他清理伤口,我每擦一下,他的肩膀就会不由自主抖缩一下,脸上却云淡风轻,仿佛不过是被蚊虫叮咬一般。 我终于忍受不了哭出声来。 “为什么……为什么受伤也不告诉我,为什么痛也不说痛,为什么你只是无私地敞开x怀任我依赖,却从来不肯依赖我一分。师父,我已经长大,不再是你抱在手里的那个毛孩子,我也可以让你依靠,不要撑的那么辛苦,好不好?师父,你这样,我的心很痛。” 离尘转过头来,目光中带着歉意。 “对不起,让你难受了。” 我哭得很是伤心,一边哭还一边打嗝,几乎喘不过气。或许这几天确实打击太大,一时发泄出来便不可收拾。 离尘握住我的左手,眼神欣慰,过了一会儿,却又幽幽叹了口气。 “焰儿,我的焰儿,似乎真的长大了。可是,人越成长就会有越多的痛苦,你这样反而让我担心,我倒希望,你永远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小活宝。” 一晃段无觞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日。 其间薛御风来看过他几次。不过现在他似乎见到谁都有一种莫名的害怕,总是瑟缩着躲到床脚,只有我在时,才会爬出来,定定地看着我,试探地伸出一只手碰碰我的手臂,如果见我和颜悦色,才敢大胆地捉住我的手,放在x口处。 薛御风几次都是摇头叹气而去。 我知道他希望他的谷主能够重新振作,能够带领余部扫清叛逆者,重回焚星谷。 但是,我并不觉得段无觞重新作会焚星谷主就是一件好事。过去的他,总是不苟言笑,总是诸多算计,处心积虑,怕是自己也不见得快乐。 现在的他,反倒是像放下了过去所有的包袱,新生的婴儿一般纯净。虽然偶尔会像受伤小鹿一样的瑟缩,可是他的神情很轻松很自然,似乎再没什么烦恼,偶尔还会对着一些花草鸟儿露出笑容。 我甚至觉得,如果他能一直这样,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可以单纯 欲望文 上穷碧落下黄泉 流年 作者:墨云 上穷碧落下黄泉 “来,吃饭饭了~~” 我舀了一勺饭菜放到段无觞嘴边。 他抓着我的另一只手放在脸上摩挲。我作势要抽出那只手,他赶紧合作地张开嘴,我顺势将饭菜送进去。 “好乖,好乖,来,再吃一口!” 他轻笑一声,依言再张口。 我一口一口地喂他吃完饭,自己肚子开始咕咕叫。他扯动嘴角,高高扬起。 我气了:“怎么?笑我吗?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饿着自己的!” 他笑着在我的手背上啄了一下。见我没有拒绝,将我拉进怀里。 “华儿……” “等等,碗,碗!” 他也不管我托着碗,抬起我的脸,在我嘴唇上落下羽毛一样的轻轻一吻。 门外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我赶紧回头。离尘站在门口,脚边是散了一地的糖酥甜点。 我呆了一下。 离尘转身就走。 我赶紧追上去。 段无觞巴巴地拉住我的袖子,我看了看他挽留期盼的眼神,决然扯断长袖,飞奔出去追离尘。 出门不远处就是断桥,我追出去的时候他正摇摇晃晃站在断桥之上。 “师父!” 他踉跄一下,停住,转头。 我跑过去。 他穿着水蓝的衣裳,衣角飞扬,神情朦胧,带着落寞的感伤。 我其实一直想问为什么他不像从前那样穿着最爱的红色衣服,我也想问为什么他改了名字,不叫做绯如尘,却叫离尘,还有,为什么,他是那么的喜欢梨花,到了迷恋的程度。 可是我从来没有问过。 我隐隐地会怕答案的结果会让彼此两败俱伤。 或许,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我沿着台阶向上跑的时候,突然听到断桥上一阵喧哗。 我一抬眼,那水蓝色的身影从桥上跌落,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我大惊失色:“不要!——” 他头朝下,眼睛看着我的方向,似乎微微笑了一下,像是解脱。嘴唇开合几次,我却听不到也猜不出他说了什么。 扑通一声。好大的水花。 水花溅到我的脸上。冰凉入骨。 我毫不犹豫对准他落水的地方跳下去,周围又是一阵喧哗躁动。 ……我们约定过的生生世世,如果你要死,我就陪你一起! 西湖的水包围了我的身体,口鼻一下被湖水堵住,很难受,可是没有失去那个人痛苦。 我向下游去,那蓝色的身影急速下沉,我拼命伸出手抓了很多次才碰到他的衣角。他紧皱眉头,神情痛苦地回头看我,发丝与衣物在水中随波乱舞。 他伸出手,我赶紧想他靠去,手指好容易触碰到他的,他却突然用力一推,竟是要把我推上水面。 我坚定地再向下游。 他使劲摇头,周围晃动散开的不知是水珠,还是他的泪。 我们二人在水下纠缠推让,渐渐的,我开始无法呼吸,大口大口地吐出水泡,更是慌乱地用鼻子吸水,离尘见我情况不对,反倒自己游上来,拖住我的身体,将我带上水面。 我死死揪住他的衣服,让他和我一起浮起。 岸上的人仍然在喧哗围观,令他们更为震惊的是,落水的人竟倒抱了救他的人上岸。 离尘积压出我x腔里的积水的时候,我依然死死抓着他的袖子。 他浑身湿淋淋地看着我,头发上不断滴水,“焰儿,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我一下搂住他的脖子,大嚎:“明明是你要丢下我一个人,你怎么可以不带我走?” 他摇摇头:“你不懂,我这样,是为你好,只有这样,才是对你最好。我不能那么自私。” “是,我不懂,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不管你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上穷碧落下黄泉,如果你要丢下我,那是万万不能的!” 我扑上去,狠狠咬住他的嘴,他挣愣一下,移开我的脸,看见我不忿的表情,长叹一口气,低头吻上我的唇。 热烈的,旁若无人的。 仿佛已然经历了生离死别的一吻。 断桥周围的人发出今日的第三次喧哗惊叹之声。 远处,段无觞披着一件雪白长衫,立在长柳的y影之下,看不清表情。 少顷,转身离去。 上穷碧落下黄泉 欲望文 遗忘的梦 流年 作者:墨云 遗忘的梦 我私下联系薛御风,希望他能够将段无觞接回。 薛御风了解我的意图之后,先是不敢置信,然后一脸震怒地问我:“不论如何,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作了你三年的师父,对你也可谓无微不至至极了,如今落魄如斯,你竟忍心将他赶走,任他自生自灭?” 我摇摇头,不是自生自灭,不是我忘情却意。他始终还有你,甚而还有一些死忠的暗卫和部下,召集起来重新振作,他日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离尘,却只有我一个,除了我,这世间怕是再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 薛御风冷笑一声:“你倒不如直说,因为离尘不喜欢他,所以现在你要赶他走,对你来说,自始至终,心里只有一个离尘而已。“ 我背过身,猛吸一口气,道:“你说的……没错。” “真是个傻子!”薛御风越过我身边,看也不看我地向前走:“当有一天你知道了所有真相……我等着看你到时候的表情,会是哭还是笑,或者麻木得失去了表情呢……” “真相是什么?” 他回头嘲讽地笑了一笑:“无可奉告。如果你的离尘师父都不曾告诉你,我又何必多舌。” “真相与离尘有关?” “当然,你的师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他站定身体,伸出一只手比了比心脏的位置:“其实真相就在这里,如果你真的愿意想起你就会明白,只不过真相远比现实要残酷的多。” …… 在薛御风替段无觞找到新的藏身之所之前,段无觞仍然住在我和离尘的院落里。 白天我会和离尘拌拌嘴,撒撒娇,没事滚到他怀里蹭两圈,趴在他背上看他仔细地为花儿们一一浇水。 段无觞那间屋子临院的窗户经常开着,我知道他在看,可是,我需要他在看。 晚上,我负责把松鼠小红捉来洗澡,离尘负责把我捉去剥光,扔浴桶里洗净,抹香香,裹上衣服。 睡觉前,我会偷偷溜进段无觞的屋子,看他睡得笔直而安稳,呼吸平和有力,才能放心下来。再溜进离尘和我的屋子,离尘这时候总是蜷成一团假寐,他睡觉的样子很有趣,经常喜欢双腿蜷曲,手臂和脚靠得很近。真正睡着的时候,鼻子会无意识地耸一耸,嘴角偶尔会挂着一串口水。 每次看见他那样睡觉我就会不自觉露出微笑。真不像个师父啊,亏得他的年龄和阅历足以当上我的养父。 后来我形成了一个习惯,每次睡觉前都会咚地一下跳上床,把他惊得抱成更小的一团,我再饿虎扑羊一样扑过去抱住他。紧紧地抱住,八爪鱼一样,虽然往往后来都会被他压倒,可是我真的很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他,直到永远。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或许就是找过薛御风之后吧,我开始做一个梦。 第一次做那个梦的时候我没觉得什么,可是我后来每天每天都做着同样的梦。 梦里面,我在不断地下落,身体失去依凭,恐惧而绝望地下坠。 我努力地想要抓住什么,可是身旁什么也没有,只是光秃秃的崖壁。 我顺着崖壁向上望去,有人站在崖上,看不清面容,远远地,平静地,看着我不断下落。 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噴在崖壁上,斑驳淋漓。 心如刀绞。却不知因何而痛。 每次总会痛得醒过来,满头大汗,离尘往往被我的动作惊醒,将我搂进怀里,轻声耳语哄我入眠。 薛御风终于在一个雨夜里来接段无觞。 我领着薛御风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穿着一身白衣端坐在屋内。听见推门声,转过身来。 白衣胜雪。 我觉得那一瞬间我似乎又看见当年那个将武林握于股掌之上,孤傲而不可一世的段无觞。 我听见心底里昙花开落的声音。 段无觞云淡风轻地微弯嘴角道:“我早就知道会这样。只不过自己想要多留些时日罢了。” 夜雨正酣,他们便决定留待明日天晴再走。 这一夜,我和离尘都睡得很不安稳。 夜里,雨声雷电交织,让人惴惴,睡了又醒,醒了再睡。 又梦到那个梦境,自己在悬崖边坠落。 风声过耳,听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琴声呜咽。似断还续,似泣还诉,杜鹃啼血一般揪人心肺。 我努力仰头,崖边露出崖上注视之人的衣衫一角。 我的眼睛被那鲜艳的颜色刺痛。 那衣衫竟是再熟悉不过的红色。 艳丽如天边彩霞一般的红色。 遗忘的梦 欲望文 公告:关于HE和3P 流年 作者:墨云 公告:关于HE和3P 本文下一章即将结束,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 关于he和3p的问题,我是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但是过程会比较艰辛,可能还很纠结,请大家见谅。 一直追文的亲可能不相信会这么快结文,确实,按照现在的进度,一般来说是结不了的,不过,这个结局是正文的完结,只会把故事结束,可是故事背后的事情将会留待番外里写,这也就意味着正文完结不一定是你期待的he,只有看了番外你才能知道所有的真相和故事的全貌,甚至真正的结局也在番外里,估计会很出人意料的。 另外想要补充一点,这篇文章不断的峰回路转并不是在哗众取宠,而是因为我在这世上活了这二十几年,尝尝感慨世事无常,风云变幻,所有人所有事都不是表面所见那样简单。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爱抑或不爱,真言或是欺骗,没有人能够真正分辨的清,一切只有留待时间去判断。 我有时候会期待一份纯粹的被人宠爱的爱情,可是我又会怀疑这世间真会有人那样的宠爱一个人到永远吗?当一样事情太过完美,就会让人怀疑他的真实x和目的x。 我一直是怀疑人的本x的,我不相信有人会纯粹的愿意奉献自己地去爱别人,但是这篇文章的末尾,我还是俗了一把,决定给所有的欺骗一个最美的理由,不知道这样的理由在大家眼中会是感动还是唾弃。 总之,感谢大家一直追到此处,我深表感谢,鞠躬~~ 公告:关于HE和3P 欲望文 结局(上) 流年 作者:墨云 结局(上) 我大汗淋漓地醒来。 离尘不在身边,被褥里一处凹陷,上去,没有一丝温度。 窗户和门洞开着,在秋风里扑来扇去,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闪电划过天际,照得院落里有一瞬间如同白昼,我突然看清窗纸上我以为是污迹的一块痕迹竟是血红的一大块。 我赶紧跳下地来,走到院子里,院子里一滴一滴的血迹延伸至墙边,爬着树藤的老旧的院墙上有一处血红手印。 我只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我找遍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房间,空无一人,离尘,段无觞,薛御风,所有人都不见踪影。 我跑到大街上,天刚蒙蒙亮,路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行人,我看见一个行人就拉住他问有没有看到三个容貌出众的男子,一个白衣一个蓝衣,还有一个很儒雅拿着扇子的。被问的人纷纷摇头,有人因为害怕我扯坏他的衣服还推了我一把,我跌坐在地,双眼茫然看向远方。 ——前路茫茫,为什么你们都不在? 雷声轰隆,雨点零散地洒落下来,我的四周很快晕开一片潮湿。 啪——一把伞在我头顶盛开,我猛地弹跳起来,“师父!” 回头一看。 那人温文微笑,白衣鹤袍,手中举着一把青花伞。 “上官墨晔?怎么是你?” 那人笑着扶起我:“还好你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你早把我忘记了。” 他弹去我衣服上的尘土,双手托起我的脸端详,看了一阵道:“看来这三年你师父将你照顾得很好。” 我的双眼渐渐聚焦在他的脸上,突然想起他会出现在这里必有缘由。双手立刻紧紧抓住他的衣袖,逼近他道:“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我,我师父他们去了哪里?” “你别激动,”他抽出一只手轻抚我的后背,我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激烈地喘气,“我来,是因为有人希望我带你走。没错,我知道你师父他们去了哪里,可是如果你找到了他们,你将会看清所有残酷的真相。倒不如和我一起离开,随着拜火教众一同隐居塞外,让那些往事统统风干,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不——”我推开他:“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他摇摇头:“不论是那个人或者我,其实都希望你能够永远快乐无忧,即使是假像,也想要努力维护。” “快乐无忧?如果他们都不在了,你要我如何地快乐无忧,如何得假装过去没有发生过而重新开始?” “如此说来,你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去,即使结果再苦再痛也愿意一力承担?” “是!” 他垂下眼眸,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好。”他说。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我靠过去,他轻柔地顺了顺我额前的碎发,轻柔地落下一吻。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其实我认识你很久了?”他问。 我摇摇头。 他苦笑一下。 “那么我现在告诉你,其实在很小的时候我就一直看着你,一直,一直,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你……还有,我爱你。” 我微微颤抖一下眼睫。 他掩饰地干笑几声:“其实没什么,只是告诉你而已,我怕以后没机会了。”他的手指在我的脸颊上留连片刻:“他们就在三年前焰赦剑出世的地方,那一场没有进行到底的仪式终究是要完结。” 我愕然。 原来一切还是与焰赦剑有关。 原来我身边的一切始终逃不开野心与欲望。 我道一声谢过,转身离开。 身后静悄悄,没有一丝动静,我知道,他还没有离开。 他的声音穿透晨曦薄雾,落进我的耳朵。 “小华,不论结果如何,我在这里等你。杭州,西湖。” 嵩山。少林。 上一次与段无觞一起来这里的时候,我断不会想到三年后的今天,我会一个人只身来到这里,又是经历了如此巨大的变故。 我凭借记忆找到当年的少林秘地。远远的,透过林中枝叶缝隙,我已看见三年前的那座木架邢台,身体似乎有记忆地瑟缩一下,手心隐隐钝痛。 寒光闪烁,是剑的光影。 我拨开繁茂枝叶快步走出去。那柄闪着寒光的剑正向跪坐在那里的蓝衣人脖颈处刺去。 “不——” 结局(上) 欲望文 结局(中) 流年 作者:墨云 结局(中) “不——” 邢台处的三人均看向我。 段无觞手握银剑,剑光反s之中,白衣凛然,面沉如水,看不出表情。 薛御风手中折扇微微摇动一下,眼光闪烁,看了一眼段无觞,再回过神来,颇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模样。 离尘跪坐在地上,蓝衣湖水一般,长发如墨,散开了,丝丝缕缕落在地上。 听到我的声音,他慢慢抬起低垂的眼眸,眸子烟波浩淼,朦胧之间似有水波荡漾。 我飞奔至离尘身前张开双臂护住他。 抬眼向上,段无觞持剑俯视。 我冷声道:“原来,这不过是你的又一次欺骗。你的苦r计演得真好。” 段无觞执剑而立,依然白衣盛雪,不染尘埃。第一次觉得白衣胜雪这个名词用在他身上,是那么的讽刺。 薛御风抢上前一步,似乎想要说什么,段无觞横出一袖,低声道:“这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薛御风不解地盯着他看了好一阵,终于作罢,慢慢退后。 段无觞低下头,对上我的目光:“或许我是欺骗了你,或许这是苦r计,可是不论如何,这个人——”他的剑抬高两寸,笔直指向离尘的心脏处,“这个人,必须死!” 我冷笑着缓缓摇头:“是么?三年前的仪式没有完成,就算从我这里得了焰赦剑你也无法驾驭他,所以,你一定要取护剑山庄为以后人的x命为祭,是不是?” “随你怎么说,反正这个人必须死!” 我仰起脖子迎上他的剑尖:“想要他死,可以,你先杀了我,再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的剑尖丝毫未偏,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薛御风似乎再也按耐不住,冲出来大吼道:“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告诉他?这样把彼此都逼到死地究竟是为什么?” “我说过,这不关你的事。” 段无觞左袖一扬,一道真气隔空击向薛御风,薛御风不及防备,被真气击飞出去,跌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我一直知道段无觞无情,却不料他无情至斯,对忠心耿耿的部下也能下得如此狠手。 段无觞手袖,细长凤眼看向我:“现在,你还认为以你自己作筹码有一丝一毫的分量吗?” “有亦如何,没有亦如何。” 时至今日,我反而觉得真正轻松了,都放下了,以前的一切,包括举着剑的这个人。 我转头看向离尘,咧嘴一笑:“我们早已约定了同生共死,生生世世,如此,不需要筹码我们也无所畏惧。” “是么?”段无觞眉峰一凛,“也好,我便成全了你们!” 剑尖瞬息便至,我感觉得到身后离尘的气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能得偿,也不负此生。 背上忽的一阵钝痛,似有一掌击在背上,将我整个人向前猛的一推,长剑没入x口,鲜血如艳红的花儿一般在衣衫上盛开。段无觞惊愕得无以复加的眼近在咫尺,他的眼眸中一瞬间流转过多少情绪我难以分辨,只得见那层层流转之后,一抹悲色慢慢晕开。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他语气中满是痛楚:“你这个小笨蛋,你要我怎么办?” 我无法顾及他在说什么,我只觉得好痛,痛得整个人都要裂开,身体痛,心,更痛。 我回头看向站在几步之外的离尘。 “为什么?”我无声地开合嘴唇,虽没有发出声音,但我知道从小将我养大的他一定听得懂。 ——为什么要将我推向前,为什么要自己躲开?我们不是约定过一起生,一起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吗? 离尘立在三步开外,脸上竟然有了一丝得意之色。 “没有人能够生受了月刹修罗段无觞一剑而不死的,所以,你必死无疑。呵呵。” “绯如尘!——” 段无觞怒视他,左手一道袖剑直向离尘飞去。 离尘轻松旋身一跃,脚尖点子身旁的树枝上轻轻借力,手指随意捏了三片叶子回s段无觞,那三片叶子迅速c进他的x口,段无觞微微躬了一下身体。 离尘不由轻笑出声:“果然如我所料,你的剑一旦拔出焰儿就必死无疑,所以你不会拔甚至连动也不动,如此一来g本无法躲避我的攻击。段无觞,这次你终于要败在我手下了。” 我只觉x口快要炸开。 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师父? 我定定地看着离尘,想要从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离尘看穿了我的意图,嘴角飞扬起来:“我的小焰儿,是不是现在一头雾水呢?……其实没什么,不过是一个赌局。” “绯如尘,不要说!”段无觞怒吼,鲜血顺着嘴角下滑。 “赌局?……”不知什么时候,有泪水从眼睛里渗出。 “不错。我天下第一庄之所以被称为天下第一庄,正是因为他除魔卫道,维护武林安定。我们数百年来守护焰赦剑也是为了借助焰赦的力量,保持天下第一庄天下无敌的实力,领导武林斩除魔教,稳坐武林之首的位置。然而天下第一庄到了我这一代,却在三年前灭魔之战中败北于焚星谷谷主段无觞之手,此人武功诡异不同寻常,内力更是深不可测,我自认无法以一己之力击败他,于是我第一次解开了焰赦剑在焰儿你体内的封印。焰赦剑果然威力无穷,不仅尽歼魔教大军,大败段无觞,甚至连一同前去灭魔的武林同道也在焰赦泯灭人x的屠杀下丧生。但是天下第一庄却历来是仁义之庄,杀了如此之多的人必然要给武林一个交代,所以,我对武林宣称,是你,景焰,景华年,偷了我天下第一庄的神器,焰赦剑,并屠杀了大群魔教妇孺和武林同道。 于是武林各界对你下了通杀令,人人得而诛之。终于在六年前的天下第一庄集会那天,你被追杀至少林思妄崖,浴血奋战一天一夜,全身经脉尽断,跳涯而亡……” 在他平静地叙述中,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鲜血淋漓的场景。 我听见有无数的人在呻吟,在哀叫,我看见染血的剑,在不断挥舞。 离尘继续道:“不过很不巧的是,你后来竟然为段无觞所救。我原本就认为段无觞误工过高,是天下第一庄持续称霸的隐患,想除去他已久却苦于没有机会。你被他所救却是个极好的机会。更令我惊喜的是,一向冰雕一般没有感情的魔教之首段无觞竟在与你的相处之中产生了感情。焰儿,为师果然没有白疼你,你不仅从小成为我封印焰赦剑的剑鞘而长大,成人之后替我大创魔教,更是让段无觞爱上了你,真是为师的好徒儿!须知,情之一字乃是剑客的墓志铭。所以我会玩弄你的身体,因为男孩安全,没有麻烦,并且可以保持我清心寡欲的清誉,但我却决不会对你动情,一丝一毫都不会,我怎么会让自己有破绽,我怎么会笨到为自己埋下必败的一笔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不起大家,应该要一下子贴上来,可是……俺在不断修改结局以做到让大家不要拍砖,所以正在一点一点纠结中…… 结局(中) 欲望文 结局(下) 流年 作者:墨云 结局(下) 离尘继续道:“不过很不巧的是,你后来竟然为段无觞所救。我原本就认为段无觞武功过高,是天下第一庄持续称霸的隐患,想除去他已久却苦于没有机会。你被他所救却是个极好的机会。更令我惊喜的是,一向冰雕一般没有感情的魔教之首段无觞竟在与你的相处之中产生了感情。焰儿,为师果然没有白疼你,你不仅从小成为我封印焰赦剑的剑鞘而长大,成人之后替我大创魔教,更是让段无觞爱上了你,真是为师的好徒儿!须知,情之一字乃是剑客的墓志铭。所以我会玩弄你的身体,因为男孩安全,没有麻烦,并且可以保持我清心寡欲的清誉,但我却决不会对你动情,一丝一毫都不会,我怎么会让自己有破绽,我怎么会笨到为自己埋下必败的一笔呢?” 泪水源源不断地流进嘴里,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心如死灰。只觉得自己一生的感情突然间似乎都用尽了,就好像火焰燃烧到尽头,无奈而绝望地全部熄灭。 原来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欺骗,不断的欺骗,不断地利用,不断地被玩弄。 这世上,你我之间,究竟还有什么是真实?究竟还有什么可以相信? 不过,罢了。反正我已经必死无疑,反正我的爱情,我的生命在今天就要全部结束。 那么…… 我略微偏着头,挤出一丝微笑:“师父,现在你的目的达成了吗?” 离尘大概如何也没想到我会问了这么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安心去吧。” 我愣了一下,笑起来,笑得不断咳血,段无觞手忙脚乱地帮我擦着脸上的血。 我虚弱地看了段无觞一眼,他从来面无表情的脸庞竟因为慌乱和焦急而微微发红。我伸出手指抚过他的眉眼、鼻梁、嘴唇。 “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他深深地看着我,第一次眼神柔软地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对不起是因为……始终我最爱的人都不是你,可是你却因为害怕我被真相所伤而不断地被我伤害,对不起。”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黝黑不见底的眸子中,我的身影像蒙了一层雾一般的朦胧。 我偏过头去,咬咬牙让自己狠下心,再对着离尘道:“师父,既然我必死无疑,你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 他不甚在意道:“什么要求?” “焰赦剑。既然我这一生都脱不开与它的干系,我想最后再看一眼交给你保管的焰赦剑。可以么?” 离尘若有所思,打量了我一会儿,径直向我和段无觞走来。 段无觞怒目而视,左手放在身侧悄悄凝聚出一团真气。 离尘轻哼一声,扯下头上一g发丝,如拨弹琴弦一般弹出去,发丝利刃一般划过段无觞双膝,段无觞们哼一声,跪倒在地,手上却握着c在我身上的剑纹丝不动。 我摇摇头。我不值得你这样。 毅然决然将自己从长剑上拔出。 血花飞溅。 段无觞惊惧地大睁着眼睛。 我踉跄一下,扶住身边的树干,眼神期盼地盯着离尘。 离尘终于走到我的面前,定定地看了我一阵,右手在腰侧索一阵,抽出腰间的长剑,除去罩在剑外的布料。 那一柄古朴而神秘的上古神剑便展现在我眼前。 我痴痴地顺着剑柄上的红莲火纹一寸寸向上抚,那剑似有触动,发出清越的剑鸣。 我微微笑了一下。 我是被作为衍s的剑鞘而存在的,不是么? 红莲之火,燃尽世间红尘万丈。 我突然猛地抓住焰赦剑身,锋利的刀刃立即划破我的掌心,鲜血顺着剑身下流。 离尘猛然意识到我要做什么,转身想要跳离,却被我死死抱住,红莲火焰轰的一声,爆发一般蹿出一人多高,将我们二人包围在内。 “你竟想与我同归于尽?” 离尘挣扎不出,转身愤怒地质问我。 我轻笑。 “你许过我的生生世世,我只是要你实现罢了。” “不行!”他打断我,“我不能和你一起死,不可以!” 我看着他笑:“由不得你。” 火势越演越烈,我和离尘的衣衫和长发均被烧着,浓烟呛得我们不停咳嗽。 段无觞在火圈外焦急地看着我,想要进入却不得其门而入。 眼看火焰就要烧上身体,离尘猛地拖着我向悬崖疾奔。此处本就名为思妄崖,尽头是深不见底,投石不闻声的悬崖绝壁。 离尘拖着我跑到崖边。“我不能和你一起死。”他又道。 突的回过头嫣然一笑。 “焰儿,忘了我吧。” 他一掌劈在我的额头上,我一时天旋地转,只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片一片地破碎了。 我被雄厚的掌力劈飞,身体向后,正好落在追赶过来的段无觞怀里。 离尘闭上眼,淡出一抹满足的笑。双臂张开,向着思妄崖倒下去。 他的身影如一只黑暗中的蝴蝶,在冰冷而y暗的绝壁上留下一道优美的侧影,便永远地没去了,消失不见。 焰儿你知不知道。 其实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只是这一次,我无法不骗你。因为我不能让你和我一起死。 我要你好好地活着,幸福的,无忧无虑的,在没有我的尘世中,好好地活着。 永别了。 我的焰儿。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不要激动,还有一篇离尘的番外和正文番外,会是he结局的 结局(下) 欲望文 番外(1)梨落尘行 流年 作者:墨云 番外(1)梨落尘行 煮剑焚琴绯如尘。 十几年前江湖中的神话。属于天下第一庄的神话。 世人总说,那个火一样的天下第一庄少庄主,姿容绝世,武功登峰造极,一身红衣如火神降世,左手拨弦而右执剑,神秘飘渺,超凡绝尘。 第一次听到江湖这般传言的时候。我大概只有18岁吧。仍是轻狂年纪。 于是,那个时候正在某个酒馆二楼雅座里临窗独饮的我,只是微微笑了一笑,颊边梨窝一闪而逝,拍开手中酒坛的封泥,仰头一饮而尽。 少年不识愁滋味。 天大地大,一琴一剑,一匹雪马,足以天地任我驰骋。 临风而饮,踏水而歌,击节长啸,琴和剑舞。 人生长若此往,何不乐哉?! 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我只是半眯着眼躺在河边的高草里,马儿在一旁饮水进食。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突然由远及近,我不胜其扰,起身察看,竟发现一个男婴被放置在木盆里从河流上游漂流过来。 我截住木盆,抱上岸来。婴儿似有所觉,自动停止啼哭。左右寻么了一下,吸吸鼻子,小眉毛皱了几皱,大概木盆突然停止移动,一时还不能适应。 我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小脸,他的皮肤上等丝绸一般柔滑,小嘴立刻撇了一下,似乎不高兴,睫毛一掀一掀就要睁开。 我觉得有趣,又去碰碰他花瓣一样的小嘴。 他慢慢张开眼睛。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澄澈的眼睛,干净透明地让人感动。 那婴儿转动几下黑黑的眼珠,本就上翘的小嘴拉开弯弯的弧度,竟是露出两颗小r牙笑了一下。 然后,他毫不客气地张开嘴,一下将我放在他嘴边的手指含进去,开始吧唧吧唧地吮吸。 因为这个孩子,浪迹天涯,闲云野鹤的我第一次想到家这个名词。 我将这个孩子带回了天下第一庄。父亲终于有了留下我继承家业的理由。 而我,也第一次,无法拒绝。自从母亲死后的第一次。 这个孩子,我为他取名景焰,字华年。 名字的来由是有一日书童将我的诗书铺在院子里晒,这宝贝平时在摇篮里已是活宝淘气地搅得n娘不得安身,那日正巧n娘抱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小家伙趁着n娘打瞌睡的空档,自己从椅子上爬下来,在地上又爬又滚,滚到那一堆正晒着的书籍里。 我回去的时候,只看见那宝贝坐在地上高兴地撕书,一边撕嘴里还发出呜呜啦啦的欢快声音。 很多书被他撕扯地惨不忍睹,幸而我也不是嗜书如命之人,只把他抱起来远离书籍也就是了。 但这一抱,却发现他的小屁股底下完好无损地坐着一页书纸,上面是李商隐的《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于是,我取了锦的谐音,加上我的姓,绯,化为焰,做名。 华年做字。 景华年。 很多年之后,我才发现,这个名字,早已把我的一生都绕了进去。 焰思华年。 这一世逃脱不了的唯一眷恋。 焰儿一天天地长大,活泼健康,可爱多动。 然而庄里的人却大叹这是个长得神仙宝宝一样的鬼见愁。 总是一不留神,就发现他溜得无影无踪。一 会儿跑到池塘里捉蝌蚪小鱼,一会儿追着小狗满院子剪毛,一会儿跑到篱笆下挖蚯蚓,一会儿又钻进厨房甜笑着说是要帮厨子伯伯做饭,结果把糖罐藏到自己床底下,点心全部用小包包好,埋到院子里的那棵梨树下。 因为天下第一庄多武者,刀剑总是随意放置,由于担心焰儿会被刀剑所伤,四岁以前,我都禁止他离开我住的小院。 当然禁止他离开,还有另一个原因。只是这个原因,我希望他一生都不知道。 有关于天下第一庄的秘密。天下第一庄孩童的悲哀。 只是我没有料到,我处心积虑地隐藏,终究没有帮他逃脱那个命运。 焰儿六岁那年,我正式接管天下第一庄,举办了由我接任之后的第一次武林大会。 大会历时四天。 四天之后,我风尘仆仆地回到小院。 n娘和书童红着眼睛,见了我皆是惊了一惊。 我不动声色问,怎么了? 二人支吾半晌,终是n娘忍不住,大哭出来,一边哭一边道出原委。 ——焰儿贪玩,到池塘里捉鱼,一时不慎滑进深塘……溺死了。 我扶住桌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尸首在哪里? 我见到焰儿的时候,他的小脸已然发黑发紫,手脚软软地摊在地上。 我俯下身捏捏他的小手,他动也不动,要是往常,一定会龇牙咧嘴跳起来,到处寻么,“谁捏我谁捏我?”若是发现是我,又会撒娇地粘过来,爬到我腿上,要甜食吃。 我遣散众人,封了门,让他们三天三夜不得靠近。 三天后,我带着活蹦乱跳的焰儿出了门。焰儿一出门就叫嚷着要吃糖人、冰糖葫芦,我捏了一下他的小脸,骂他,小馋鬼! 天下第一庄的老者皆明了发生了什么。 然而父亲彼时已经不在了,没有人能阻止现任庄主的决定。 焰赦剑,天下第一庄从古到今的世代相守的上古神剑。 活死人,r白骨。 没错,它真的能够做到。只是从古至今鲜少有人这么去做。 因为生死皆须代价,没有平白无故地生,也就无谓平白无故地死。 想要活死人,那么你付出的必须也是同等的生命。 那三天三夜,我取了心尖之血借由焰赦,渡入焰儿体内。 请把我一半的生命转嫁给这个孩子。 呵呵。 真是讽刺。 父亲一生搜集婴孩,也不过是想要如若我有不测,便以那些孩童的命来换我。 却不知,他的儿子,却把自己的一半的命给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 更有甚者,其实我的命从一开始就不是属于我的。 娘亲死之前,告诉我,其实我在娘亲肚子里面已经死了。是父亲,用焰赦剑换了娘亲一半的命于我。 父亲可以没有妻子,可是天下第一庄不能没有继承人。 于是,娘亲很早就死。 起先我以为是换命所致,后来,我才知道,娘亲,是被父亲用慢x毒药,一天一天,毒死的。 命分一半,却始终残缺。两体一命,此消彼长。 娘亲的天寿该有60,生我时已是20有三,余下之命,一人一半,我活不过19岁。 所以,父亲亲手下毒,毒死了他曾经深爱过的,那个昔日的天下第一美女…… 其实还有一个秘密,天下人都不知。 天下第一庄,古时被称作护剑山庄,之所以可以世代守护焰赦不被外人夺取,真正的原因不是武功天下无敌,而是每一代的庄主都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剑鞘,只有血祭或主人亲自取出方能得见,常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能见。 当我在房内替焰儿换完命,焰赦剑闪出一道耀眼的强光,环绕一周天,最后,隐入焰儿体内,再无踪迹。 从来没有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将命换给外人,只有临终的时候会移交给下一任庄主。所以,我想焰赦,是认了焰儿作为下一任继承人了吧。 一愿君千岁,二愿君常健,三愿共为廊上燕,岁岁长相见。 每一年除夕,我都这样为焰儿祈福。 娘亲换给我的命我已经用去二十几年,剩下能有多少留给焰儿呢?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竟然为了给一个外人延续几年的寿命,而宁愿牺牲自己。 即使是娘亲临终前也不是没有怨恨的。 那么我对焰儿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我开始借酒浇愁,因为答案很可怕,可怕到我不敢去想,不如灌醉了自己,一醉解千愁。反正,或许,我们也没有多少年可以活。 可是,那一晚,我看见躺在床上成大字状毫无防备的焰儿的可爱模样,还是没有忍住。 我想,就这样吧,如果这都不算爱,怕是这世间便没有了爱。 既然我是如此爱你,连命都可以不要,那么又何苦执著于世俗礼教。 况且,没有人能够知道,我们之间还有几年。 但愿此生与你厮守到老,唯愿足矣。 时间飞逝。 我的焰儿渐渐长成了一个绝色少年,那么俊美,那么活泼,那么爱笑,那么淘气。 记忆里,那个小小的淘气包,现在喜欢在山花烂漫的季节里奔跑跳跃,喜欢在梨花满天的日子里跳进我的怀里撒娇讨吻,喜欢在白雪皑皑的气候里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要我喂食。 我想我这一生的温柔几乎都用尽了,点点滴滴皆在你的身上。 我爱你。 只是,我们的命运终究到头了。 我已经30出头了,可是你,才只有13、4岁,你还那么年轻,你还那么美好,我怎么舍得看着你在我的怀里逐渐枯萎。 即使我死了,我也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活着,快乐如初,幸福如初。 对不起,我曾经说过要与你厮守到老,同生共死,对不起我做不到,我无法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即使与我一起也舍不得。 你不仅是我最爱的人,你更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你对我来说,意味着全部,你知道吗? 我那么爱你,那么那么地爱,所以我最后的选择,就是找另外一个人,给你一半的x命,并且爱你如我。 灭魔之战,我见到段无觞。 魔教中最无情,也是最强的男人。天煞孤星的焚星谷谷主,段无觞。 魔教中有人叛变,他中了毒,逃进一处山洞,危在旦夕。 我让众人守在山洞外,只身进去与他谈判。 我说,你想成为天下第一吗? 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问这么一句,抬头冷冷地扫了我一眼,你想玩什么把戏?他反问。 我可以让你成为天下第一,我甚至可以把焰赦剑送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嗤笑一声,吐出口里的黑血。你莫不是脑袋坏去了吧? 我也笑,我道,若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他正色看向我。 我突然抽出腰间匕首,在自己手腕上狠狠一割,他神色一历,银色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半月状。我不避不畏,只用自己的血在空中结了一个血咒。 ——以血之名,如我所爱。 我有多爱焰儿,那么,你就有多爱。至死方休。 灭魔之战的结果,天下第一庄庄主重伤,焚星谷谷主逃脱,后来的武林盟主封忆绝斩杀魔教数百人。 我与段无觞最后的约定就是,三月后,临江断崖下。 那一日,我会用尽所有方法让焰儿离开我,忘却前尘往事,开始新的生活。 如果三年后,我还没有死的话。 焰儿,我会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去看一看—— 你是否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片番外,可以说是交待前因的,后一篇会有后果和最后的结局。 对不起大家,拖了这么久,过年实在是忙得要死~~~~~~~~~ 番外(1)梨落尘行 欲望文 番外(2)段然无觞 流年 作者:墨云 番外(2)段然无觞 无觞。 若是情会伤你,那么断情;若是人会伤你,那么亡人,若是天要伤你,那么灭天又何妨? 段然无伤。是为段无觞。 父亲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是个懵懂的孩童。睁着纯净清澈的眼睛,看着高坐于魔教之巅的父亲,眨了眨眼睛,继续蹲在地上雪白的纸上,抓着毛笔一笔一画写道:段——无——觞。 记忆中的童年无比美好,在有阳光的草地上,有青梅竹马的小绝陪着,可以懒洋洋地在草地上滚上几圈,直到娘亲无奈地出来寻我们。 我喜欢蓝的天,白的云,还有棉花糖一样的花丛里,小绝躲在花丛下,背对着我数1、2、3…… 这样我就会躲起来,躲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小绝那时候是个哭鬼,半天找不到我,就会哭成一个泪人儿,所以每次到最后,我都只能主动现身平息那个小泪人的号啕大哭。 上官绝。 这是除了段无觞三个字外外,我第一个会写的别人的名字。小绝的名字。 那时候我绝想不到有一天我会统领魔教,有一天我会无情冷血至斯,不断牺牲曾经最亲密的伙伴,不断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只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绝想不到,有一天,这个人间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修罗场,或者,只是一盘残酷的棋局。 可是,父亲做到了,他终于在十年后将我变成了他所需要的继承人。 其实过程很简单,若要绝情必先绝望,绝望只需送人至云端,再趁其不备,令其狠狠摔下,那种痛,那种绝望,终生刻在骨血里,没齿难忘。 ——娘亲从高高的露台上跃下,父亲说,那只是个用来孕育你的皮囊,何须挂齿。 ——小绝小小年纪,被送到一个又一个达官贵人的府邸,作为娈童,受尽亵玩。父亲说,那样的长相,天生是个男妓的料子,倒想让你也玩上一玩,只是,太脏了。 ——我从小到大,中过无数次毒,也遭受过数不清的暗算,每一次,父亲都会清理一次门户,甚至将活人作为靶子,要我拿着飞刀,一刀一刀地将他们掷死。而那些人,很多,曾是儿时慈爱地抱过我逗着我玩的叔叔,伯伯。 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原来下毒最多的,暗算我最多的人,其实是我的父亲。 因为他要我百毒不侵,因为他要借口清理障碍。 父亲说,没有什么人可以真正相信,没有什么人永远是朋友。 即使是你我父子,也不行。 我的世界,从最初的阳光灿烂,霎那间面目全非,眼前鲜血淋漓,飞逝过一个个曾经亲密如斯的人的身影,暗下去了,暗下去了,终于变成一堆死灰。 十年后,我踏过父亲的尸体,登上他曾经的宝座。 本不想杀他的,毕竟血浓于水,毕竟虎毒不食子,子焉轼父? 可是,这个男人似乎糊涂了,竟抱着一个婴儿到我面前,说,这是为父的私生子,你和他,只要一个就够了。 我看了一眼那孩子,道,好。 劈手夺过那孩子,掷在地上,当场毙命。 他怔怔地看了我半晌,随即,放声大笑。 我也笑,我说,父亲,你老了。 不如孩儿送你一程。 我无法让娘亲复活,却有能力将小绝召回来。上官绝,那个穿梭于各个朱门楼宇之间的稚嫩男童,彼时,已是如烟如柳,只要立在那里,便风情无限的绝色尤物。 我将他摔在床上,撕裂他的衣裳,让他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 整整三个月。 三个月后,我派遣他去勾引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封忆绝。 我想,我终于,灭绝了最后一丝可能阻碍我的情。 无情方能无伤。 所以,儿时那若有若无的心动,算得了什么。 上天却同我开了一个最大的玩笑。 绯如尘,我宿命的敌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竟以血咒将他的感情以同等之感,强加于我的身上。 这样可笑的男人,实属罕见,他与我的约定,竟是带走那个叫做景华年的少年,善待他,如此,便可将绯家世代守护的焰赦剑,交付与我。 得焰赦者得天下,有如此好事,我自是却之不恭。 于是,那一日,在临江的断崖下,我救下了那个昏迷不醒的少年。 少年失忆是意料之内,然而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我却愣住了,从来不知道两个人的眼睛可以如此相像,我以为自己看见了当年花丛下,那个纯真的爱哭的少年的眼睛。 睁得大大的,看着我,倒映出蓝天白云的,小绝的眼睛。 少年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很快蓄满泪水,忽的扑上来抱住我的脖子号啕大哭。 “师父,师父,焰儿怕,快救焰儿……” 他的滚烫的泪水流如我的脖颈的时候,我瑟缩了一下,心里面,似乎有什么地方,动摇了。 或许是因为情咒的缘故,偶尔,我会不自觉的对这个少年温柔,会不自觉地怦然心动,会担心他的每一次蹙眉,会恼火他与他人亲密。 但是情咒这种东西g本无法左右我,绯如尘始终不知道,我百毒不侵,以血做媒的情咒可以渗入我的血里,但是对我来说,那只像,在观赏他人的感情。 有时,与上官绝云雨过后,我会来回抚他湿润的眼。这个时候他通常会妩媚地笑,眼角眉梢风情无限,然后翻到我的身上,问道,要再来一次吗?我的教主大人。 我不会说其实我喜欢他的眼睛。因为,或许在看见他被送走的那一天起,我就,或许恨他,或许恨父亲,或许是恨自己。 总是会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在那个叫做景华年的少年的眸子里,看见曾经的自己,曾经的小绝。 我慢慢地学会如何对着一个人和颜悦色,如何照顾一个人生活起居,如何时时关心,事事上心。 绯如尘的条件是,让这个少年,幸福。 只要看见对方幸福,那么,我就可以取走焰赦,包括他的生命。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个少年完全把我当作了他的师父,总是活宝地四处惹事,捅篓子,再装成可怜小白兔状,央求我帮他善后。 我有时会觉得,这是个应该包在襁褓里的小婴儿,应该放在摇篮里慢慢地摇,唱着儿歌轻轻地哄。 我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因为,我突然明白了父亲的乐趣,突然有一天将一个人从美梦中惊醒,告诉他其实你身在地狱,看着他惊慌失措,伤痕累累的模样,其实挺有趣的,不是吗? 有一段时间,我会梦到曾经被我摔死的父亲的私生子。 是不是私生子,谁知道呢。 但那个孩子被我抛到空中的时候,似乎觉得很有趣,咯咯地笑了一声,然后落在地上,动也不动。 连哭声也没来的及发出。 我记得那个孩子似乎眉心有一簇小小的火焰形胎记。 而我救下那个叫做景华年的少年的时候,他的眉宇紧皱,却掩不住那簇艳丽无双的小小火焰。 世间的事真是有趣的紧。 没有一本书,能比现实更跌宕起伏,更离奇莫测。 出人意料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上官绝竟对我说他爱上了新一任的武林盟主,所以,诱杀计划无法完成。 我冷冷地看着他悲伤的脸,嘲弄道,你也会爱人? 他沉默一会儿,抬起头,扬起一抹笑,是的,教主大人,这个世上,除了你,所有人都有爱与被爱的资格。只是你,没有。 我压倒他,将整个拳头捅进他□,你再说一遍?我道。 他咬破了嘴唇,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水。 像你这样,连初生婴儿都能下得了手的人,如何有资格去爱?你和你的父亲一样冷血,不,你比他更冷血! 我怒急反笑。 如此,当年,你都看到了。 如此,怕是也是你偷偷救了那个孩子,再悄悄将他送出去的吧。 小绝。 我是没有资格去爱,尤其没有资格爱你,因为是我,亲手毁了你。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还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如果你还是当年那个躲在花丛里数数的少年,我们会不会真的相爱,像世间任何一对普通的情侣那样? 或者,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爱得这么绝望,这么彼此憎恨? 可是没有如果。 我们都回不去了。 师父,师父! 我立在崖边,周身是凛冽的风,日月在天边交会。傍晚。 那个叫做景华年的少年突然扑过来,从后面抱住我。 师父,师父,不要丢下焰儿。他的小脸脏兮兮,眼睛忽闪忽闪,含着饱满的泪水,可怜巴巴地抬头看我。 我的心像被极细的针扎了一下。我他的头,他条件反s地小猫一样在我袖子上蹭蹭。 我说,我没有要丢下你。 可是,可是…… 他拉住我的衣袖,在雪白的布料上胡乱擦着眼泪鼻涕,哽咽道:刚才焰儿看见师父站在崖边,就好像随时要飞走的样子。 我无奈地从他手下扯回衣袖,拿出一块锦帕帮他擦干眼泪。他努力地鼓起两只眼睛盯着我,似乎我真的会偷跑。 我轻轻地把他拥入怀中,缓缓地拍着他的背。 “焰儿。” “什么?” “以后,为师叫你华儿吧,可好?” “为什么呢?”他支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忽地笑容灿烂。“只要师父不丢下焰儿,焰儿叫什么都好~~~” 不能叫你焰儿,因为那会让我想起那个被我亲手杀死的婴儿,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个孩子。 流年似水。似水流年。 三年转瞬即逝。 我给了这个少年所有我能够給予的温柔和幸福。 我想看一看,从幸福顶端跌下来的他,是不是会有比我当初更加惨烈而痛苦的表情。 上官绝说,我没有想到,你竟真的会爱人。 我嗤笑一声,举起酒杯,饮尽。继续在他的体内驰骋。 你认为这是爱吗? 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爱人的功能,你又怎知,我会爱? 所以,绯如尘,你终究棋差一招。你要我去爱他,给他幸福,却忘了问,我这样的人,有没有爱,知不知道什么是爱。 扬州城的那一夜,我看见景华年跟着玉倾颜去了青楼,鬼使神差地,我跟了上去。 烟花之地,莺燕环绕,四处是歌舞升平,四处是颠鸾倒凤。 我突然想起了小绝,很小的时候,他便被送到这种地方调教,在这里被陌生的男人开苞亵玩。 那个时候,我在哪里,那个时候,为什么我没有能力救他。 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那个少年双颊酡红地被人搂在怀里,那双清澈地婴儿一样的眼睛,微微泛红。我不由自主地就凑上去,劈手夺下那个少年。 小绝,我来救你了。 那一夜,一切都乱了,我把那个少年当作上官绝,疯了一样地用尽各种方式占有他。 如果无法达到心,那么更深的更深地占有,或许能够让你我更近一些。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人总是贪得无厌的,就像,对于权势和武力的欲望,永无止尽。 上官绝最终选择了背叛我。 他与封忆绝最终死在了一起,死在了我的眼前。 他很聪明,他知道虽然我从不说对他有情,可是我决不会放了他,更不会放了封忆绝,所以生不能同寝,死愿能同棺,这便是你的算计吧。 很好,你成功了,成功地让我知道心痛的感觉。 ——若是情会伤你,那么断情;若是人会伤你,那么亡人,若是天要伤你,那么灭天又何妨? 可是你终究死了,既然你死了,那么我依然无人能伤,依然是段无觞。 我转身,那个少年如我所愿,伤痕累累,绝望到麻木地看着我,嘴唇开合,似在说,师父…… 我不爱他,连小绝我都可以说不爱,我不喜欢他,从一开始,就是强加给我的交换条件,我不在意他,只是一个发泄时的替代品,我g本,g本,不会为他感到一点点内疚,一点点心痛,一点点都不会……不会……绝不会…… 可是,为什么我的呼吸这么沉重,为什么从他被绑在架子上,行刑的那一刻起,我的x口就不停地钝痛。 这是情咒的缘故,是情咒,是别人的感情,不是我的,与我无关! 他的眼里终于燃尽了最后一丝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我再看一眼地上的上官绝,毅然决然地冲过去,将景华年解救下来。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次,不要太迟,不要等到无法挽回,才知道追悔,不要等到天人永隔,才知道心痛,不要等到我们都无法再爱,才知道我爱你。 但是,绯如尘,许诺过我的焰赦,不能不要,他许诺过的他的命,不能不要。 即使是爱,我这样的人,也爱的自私,鱼与熊掌,总想兼得。 事事难料,景华年竟然在烈火中恢复了所有的记忆,甚至背叛我,在我即将得到焰赦,即将杀掉离尘的时候,从背后刺了我一剑,带着离尘一起逃离。 我本可以下令追杀,我本可以拦住他们的去路,可是我看着我的华儿衣衫褴褛,看着他伤痕累累却故作坚强的样子,我想,我不愿意再伤害,我想,或许放你走,对我们都好。 我是段无觞呵,不需要感情的段无觞。 总是失去,才知道珍惜。 当华儿离开之后,上官绝的死对我来说,也不是那么的痛了,一切都变得陡然乏味。 所谓的权势,所谓的欲望。 即使封王拜相,我仍然是一个人。 即使天下第一,即使无人能伤,我仍然是无情无泪的段无觞,没有什么能让我的情绪再起丝毫波动。 无喜,无悲,无亲,无友。 无情,无伤。 没有想到绯如尘会再来找我。 我擦着剑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他背负双手立在那里,口中道:离尘,离尘,早已离开尘世三千,又何惧死? 我冷笑,不惧又为何带走他,交付焰赦,一心求死,不是你的约定吗? 他看着我,直直地看着,过了一会儿,却微微地笑了一笑。 道是无情却有情。原来,是我错了。 我咬牙切齿,几乎想一刀剁了他。他不慌不忙地挪开架在脖子上的剑,四月三日,杭州断桥,这一次,我把一切都给你,我再不能用他的x命与时间做赌。 终于,在杭州,我又一次见到了华儿。 从来不知道,再见一个人,会让人欣喜若狂,会让人禁不住热泪盈眶。 我用苦r计很快博得了他的原谅与同情,并成功地住进他与绯如尘的住宅。 一切像我们计划地那样顺利,有条不紊,丝毫不差。 只是我们都漏算了自己的心,绯如尘估计不到他亲眼见到我和华儿在一起的痛苦,而我也预见不到,假装忍让,看着别人亲密无间是什么样的煎熬。 思妄崖。 绯如尘向我提出最后一个要求。 他说,在我死之前,我希望你能听我说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我的故事。 那个故事,很多年之后我依然记得,依然在心底里嘲笑绯如尘的痴傻。 若是我,若是换了是我,我定然不会把华儿让给别人,我会紧紧地抱着他,抱着他,直到我们一起死去。 可是,我却因为这个为自己所嘲笑的故事,做了一个或许会后悔一生的决定。 我救回华儿,并命人去崖下搜索绯如尘的尸体,我第一次使用焰赦剑,以血祭之,殷殷祷告: ——诸剑之灵,若是冥冥有知,请将弟子的命轮灭去,从此三分命程,为我三人共享 …… 我不知道我的命有多长。 但这或许,是我们三人,最好的结局。 ——无伤。 终于明白。 只有让你此生不伤,或许,我才能,无伤。 这一世,我错过很多人,很多事,可是你,我不想,再错过。 (全局终)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撒花~~~~ 终于结束了,是不是还是有点虐呢……伤脑j中~~~ 好吧,好吧,马上动笔写个三人幸福滚床单的番外~~ 哦,耶!新年新气象,祝大家身体健康,财源广进,时时都有好心情!! 番外(2)段然无觞 欲望文 新年幸福番外 师父都是狼 流年 作者:墨云 新年幸福番外 师父都是狼 左蹬腿! 咚!—— 右踢腿! 轰!—— 嗯,嗯,小爷我要起床了! “焰儿!” “华儿!” 两个不满的声音从床下传来。 无视。 抖抖手啊,抖抖脚啊,轻松深呼吸。 “宝宝,小心别闪了腰,昨晚……”离尘揉着腰从床下钻出来,脸上带着些许讨好的神色。 “咳,咳,是的,小东西,你还是别扭屁股了,你再扭下去,估计就不用起床了。”段无觞面无表情地说出极富深意的话。 我看着他们,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怎么是两只摇着尾巴的大尾巴狼! 啊~~~~~ “什么煮剑焚琴客,什么最冷血最无情的魔教教主,你们两个,g本就是,g本就是两只大y虫!!” “呵呵,那什么,焰儿,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你们怎么可以把我夹在中间!!混蛋,混蛋!” “华儿,其实这样是最省力的一种方式。” “闭嘴!!你说这种话都可以说得一本正经,什么嘛,什么嘛!!你们两个欺负我,居然一起……” “焰儿。”离尘走近一步,伸出手臂轻柔地抱住我,“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可以不必一个人面对两个人这么辛苦。对不起。” 我眨眨眼睛。离尘绝美的面庞一如既往地蛊惑我的神志。 段无觞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后面,从背后将我搂进怀里。 “华儿乖,你是我用命换回来的宝贝呢,我也不舍得让你这么辛苦,可是,我爱你。” 很少听到他说这么r麻的话,我一时消化不下,把绯红的小脸藏进离尘的怀里。 离尘温柔地捧住我的脸,唇舌轻轻滑过。“焰儿。” “华儿。”身后是浑厚而富有磁x的声音。 我一时有些晕眩…… 突然。 身下一凉。 “你们做什么?做什么?…… 不要阿,昨天晚上不是…… 不要,嗯,嗯,不要一起……讨厌……啊~~~“ 然后…… 那天早晨我果然是不用起床了。 要说为什么这两人都这么闲。 原因有二: 一、离尘彻底脱离了以前的江湖关系,和我一起隐居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而段无觞以他强硬的手段影响了我们的选址,最终我们这处山清水秀的小居坐落在段无觞居住之处的隔壁。 二、现在正是春节期间,段无觞教里的教众都回家过年去了,于是,连教务都不用处理的他干脆搬到床上来住,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盯着我。当然离尘眼红之余也不甘落后,借口感冒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赶不走。 唉…… 这个新年,为什么我过得如此凄惨~~ “华儿!!” “焰儿!!” 完了,又来了,快跑! 再次全剧终 新年幸福番外 师父都是狼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