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臣(古言叔嫂1V1)》 被小叔叔戏弄 “嫂嫂昨日才进门,阿兄何必对她疾言厉色,若在汴京中传出我们毅王府苛待新妇,恐怕汉英侯闹到圣上跟前,会误会阿兄不满圣人亲赐的婚事。” 说话的是周秦女的小叔子——周慕臣。 自从她奉诏嫁入毅王府后,就冠以夫姓。当然,她之前也没有什么正经名字,倒是弟弟的名字“秦宇阔”十分响亮。 父母半生戎马换来侯爵之位,对弟弟寄予厚望,但他怠惰成性,流连勾栏瓦舍,所以只好将她这个嫡姐“卖”给大周朝声名远播的毅王府嫡世子——周慕天。 从兄弟俩的名字就能看出嫡庶有别。 周慕臣作为二房庶子,自生母病逝后,八岁就被带上战场几经生死。若非嫡兄娶妻,也不会着急忙慌地赶回来。 从昨日婚仪到现在,周秦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小叔子的声音。 清朗如峻峰,低音如涓流。 真是一个善变的男人! 她不敢再看他黑沉的眸子,垂下脑袋,将茶盏高高举过头顶,向他奉茶:“请小叔叔用茶。” “嗯。” 男人没有接茶盏,看到她还跪着,便又温和道:“嫂嫂请起。” 周秦女脑袋垂得更低了,跪得纹丝不动,连衣服上的褶纹都有讲究。 来之前听父亲说过,得罪毅王府里的任何人,都不要得罪这个庶子。 外表温文尔雅的他,实际是一个敢违逆圣令,带兵猛攻戎国的武将。 她不想刚成亲就变成刀下亡魂。 男人敛眸,斜飞入鬓的眉眼只淡淡地凝着她,挑不出眼前端淑的女人一丝错处来。 六月天热,穿着汴京闺秀热衷的鹅黄襦裙,束腰盈盈一握,将胸部都勒出若隐若现的粉白弧线,披帛挂在肘臂处更显怜弱。 看着就好欺负。 他小腹下意识收紧,背脊也挺直了几分。 周慕臣没有刻意为难她,只是豁然松开袖中隐藏的拳头,端茶时指腹扫过她纤细的腕,引起她轻微颤栗。 她似乎很怕他? 接下来周秦女小心翼翼接回茶盏,刻意避开他的触碰印证了他的猜想。 他的脚尖往前几寸,踩住她的披帛。 周秦女一愣,杏眼匆匆扫过他戏谑的眼神,见抽不回披帛,只好小声递话:“小叔叔,您踩着我的衣裳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男人依旧惬意地躺在太师椅上。 她紧闭双眼,声音提高几分:“小叔叔,你踩着我的衣裳了!” 热闹的早堂霎时间寂静得滴水闻声,所有目光都怪异地投向她。 王妃终于发话了,语气甚是拈酸鄙弃:“汉英候拿往日功勋央求圣上赐了这场联姻,很是不易,你作为侯爵家的嫡女,处事要慎重,可别仗着有几分姿容,就学勾栏里的贱东西搅弄风云!你要知道,我们老王爷是先皇的胞弟,非草履出生邀功的人家!” 周秦女背脊僵硬,缩在袖中的手指剧烈发颤。如果成婚当天就传出她不守妇道,丢了汉英候府的脸面,父亲一定会打死她的。 想到从小挨到大的棍棒还搁在那阴暗的角落里,她的膝盖情不自禁软跪下来,唯独脑袋始终不肯低头。 “王妃教训的是,儿媳懂得了,今后知分寸,守礼节,不给王爷丢名声。” “好了,昨夜天儿被圣上急召进宫议事,没陪你敬茶,莫要怪罪他。早茶已喝过,以后你就随天儿唤本宫母妃吧!” “是,母妃。” 周慕臣悄悄退开脚,没料想她竟然怕成这样,和在千里之外的芗阳牧亭扮男装医治他的伤兵时,简直判若两人! 五年当真能让一个人变化如此巨大吗? 他眼中虽有太多不解,但周秦女只是淡眉扫过,默不作声退出去。 他也找借口开溜,直接追上匆忙逃跑的女人。 夫君要同她洞房 “嫂嫂,你真不记得我了?” 周秦女闻声脚步一僵,想到王府的侍女还跟在旁侧,面上重新挂上弧度。转身盈盈一礼:“小叔叔说笑了,今日是我们初次相见,何谈记得?” 男人倚在连廊的柱子上,眼神似笑非笑。 她紧张地攥紧绢帕,低垂脑袋。 好在他也并未多说什么,僵持了一会,还是放过了她。 “希望你能过得了兄长那一关,他可不容易被糊弄。” 周秦女揪紧帕子,微微行礼,胸前两团粉白也跟着晃了晃男人的眼睛:“多谢小叔叔提醒,男女有别,还请小叔叔以后离我远些,我不想让旁人说闲话。” “你倒是直白,不怕惹恼了我?” “怕,但我更怕流言中伤。比起流泪,我情愿流血。” 周慕臣探究的目光凝着她,指尖挑起她的桃色发带反复摩挲,吓得她小脚一晃,浑身如扎芒刺,进退两难。 “嫂嫂真是一位好贤妻,我都有些羡慕阿兄了,不知以后能不能娶到像嫂嫂这样的女子……”他意味深长地丢下这句话,将发带拂去她肩后,随即转身离开。 黛青的马尾悠悠扬扬地飘在颀长的身后,一副少年鲜衣怒马的模样。 但却和他兄长一样,衣冠禽兽。 周秦女不敢多作停留,迈着小碎步迅速回到东鸿苑。 周慕臣住在西璋阁,隔着层层院落,应该没有机会再私下接触。 她松了一口气,侧躺在榻上,闻着一贯的安神竹香,直打瞌睡。 桃儿在一旁替她打扇,问出憋了许久的话:“世子妃,为何不与鸿峥将军说实话,您就是在牧亭救了他和伤兵的‘秦闾小公子’?” 她撑着脑袋,望向窗外飘荡的垂柳,无奈叹息:“莫与这煞神扯上关系。进了王府,他不再是鸿峥,我也并非秦闾。” 想来好笑,堂堂侯府的嫡女,从未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秦氏女便是她的名讳。 这样也好,靠一身岐黄之术游走世间,无牵无挂。 今天的竹香比往日馥郁。她没有多想,以为是桃儿不小心多加了量。 但不知怎的,头一遭在榻上睡过头,醒来时已至晌午,错过了午膳时间,桃儿也不见踪影。 她头疼欲裂,朝门外喊道:“春香,午膳王妃可有遣人来?” 屋外无人应声。 她翻身坐起,费力拾掇好衣裳,脚步发飘地艰难挪到门边。 院门紧闭,无人值守。 “桃儿!”她连唤了几声都无人进来。 正疑惑,一双男人的手翛然搭在她肩头,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大力拖回房间。 待睁眼瞧清楚时,对方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紧接着抱摔到床榻上,身体“砰”地一声砸到墙面,全身近乎骨折。 她疼得无力地趴在床侧,只能缓慢扭头看清作恶的男人。 空生了一副颠倒众生的脸皮,可惜手段毒辣,不知让多少女子遭殃。 早先听秦宇阔几次三番提过此人,将人弄伤残是常事,往往几锭银子就能安抚受害者亲属,所以至今都未爆出丑闻。 “我的好贤妻,听闻你在闺中被丈母娘调教得甚好,一手好丹青名满京城。在汴京,风流雅士无不想一睹你的芳姿。今日就让为夫领教一下,你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男人踱步到床后,拉出一个黑亮的木架,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怪异的性具。从磨损的程度看,至少用了十年以上。 他惯用阴私手段抹除证据,让女子有口难辩,怪不得次次得逞。 父亲让她嫁给这样的禽兽,是要用她的命换弟弟前程了吧! 闺中极品(微h) 周慕天没有给她反击的时间,抽出早已备好的缰绳绑住她的手脚,又用红丝带蒙上她的眼睛。 她睁眼看去,室内满目血色。 “夫……夫君……你要做什么?”尽管她害怕到声音抖成破音,但还是极力克制,假意逢迎,“你先放开我,我会配合你的,可以吗?” 周慕天没有回答,细长的手指和周慕臣如出一辙,抚过她的面颊,带着一丝阴冷挑衅:“待会你喊得越大声,为夫越欢喜!你一定会喜欢上我补偿你的洞房花烛夜。” 男人的指尖挑逗似的划过她的脖颈,引起她全身战栗。除了恶心,竟然还有一丝丝躁动。 “你在我的香薰里加了什么?” “哦,就是勾栏里调情用的幽兰香,你一个大家闺秀没接触过很正常。不过,本世子很想看看你这样表面正经的女人在调情香的作用下,赤身裸体是怎样一副姿态!” “你真是丧心病狂!” “不装了?尽管骂我吧!骂的越狠,我越高兴!” 周慕天三两下就解开她的裙带,快要剥落阴阜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时,他突然顿住,手指隔着布料触碰到她粉嫩的小唇珠,勾得她全身都绷紧,两腿死死夹紧。 男人颇为遗憾地舔了舔干唇:“可惜我不会二弟那样会点穴,否则今夜能让你爽到求饶!” 听着男人嘴里的虎狼之词,周秦女的整颗心沉入渊底,自知怕是逃不过这一劫。 因为她的下体已经情不自禁流出了一汪汪清液,顺着股沟淌下去,濡湿了床单,压在臀下黏腻难受。 周慕天也眼尖地瞟见,诧异中带着惊喜:“果真寂寞深闺无人识!只是普通的香薰就让你蜜水横流,简直闺中极品!” 男人手指小心翼翼地,如呵护至宝一样,用舌尖抚触她的两瓣鲍肉,独特的处子淡香混杂着微微腻味,吸引着他包裹进嘴里吮吸,骤然酥麻的感觉让肉唇吐出一股股黏糊的清液,沾满男人的嘴巴。 女人已经双目迷离,满脸驼红,乏力地瘫软在床上,任由他摆弄。 他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将那短小的竹签子对准了那密林,然后扑压在她身上,扣着她的肩用力往前一顶。 周秦女只感到下身一阵轻微刺痛,但很快被情欲占据,她扭摆臀部,尽量保持理智离他的小豆丁远一些。 男人伏在她身上,隔着衣料一边揉搓她的胸,一边奋力地往前顶,可下身除了在阴户外不解渴的骚弄,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在里面翻涌。 原来这男人空有其表,是个银样镴枪头。 她不敢声张,迎合着他的节奏,鼻子里像模像样地哼哼几声,还反手抱着他的腰,抚摸着。 男人仿佛受到极大的鼓舞,立刻加速动作,满头大汗地将她的身子顶到了床头。 她难受地偏过头,周慕天瞧见了,随手扯来一个软枕垫在她头顶上:“我是不是太厉害了,你还受得住吗?” 她艰难扯出一丝羞涩的笑,点点头:“夫君很厉害,要是轻点就好了。” “你喜欢这样?”男人放慢速度,一下接一下,重重地冲她的阴户,顶得女人“嗯啊”叫唤。 听着她羞怯又酥软入骨的淫叫,周慕天控制不住从未有过的快感,肉眼竟然喷出白浆,滴在了那深深的密林上,格外扎眼。 他看呆了。 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精元,不知作何反应。 他幼时与母亲的贴身侍婢偷欢,被母亲撞见,从此吓得一蹶不振,得了阴萎之症。十多年来,他狎妓寻欢,甚至不择手段玩弄良家女子,没有一个能治好他的病,反而让他越陷越深,以毒打她们为乐。 如今却阴差阳错被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女人给治好了? 《云霄春鉴图》的榜首 他反应过来,激动地捧着她泛红的脸颊:“秦氏,本世子要立刻为你作画,收录在《春闺册》的扉页!” “夫君不要……”她不想被别人看见那副模样。 男人心意已决,一阵窸窣的声响后,周慕天把她摆成了飞天仕女姿势,果真下床去捣鼓画册了。 她不敢激怒于他,只待他作画时无暇再顾及和她洞房。 这副《云霄春鉴图》他的确费尽了心思,足足画了两个时辰,就差最后一步着色! 便是看她如何在爱抚下满身红晕,欲求不满充满变化的绯色。 “九重天上,云霄春鉴,良辰未有时,更待佳期。想必那天上的仙女食得人间烟火,也似你这般俏楚动人。” 周慕天甚是可惜没精力再战一回合,他叹息一声,将画卷吹干收拢,谨慎地放入画匣中,还特意上了一把如意锁。 周秦女已经支撑不住倒在床边,看到男人靠近,立刻又撑起酸麻的上半身,抵触道:“你先别碰我了,我这两日就来葵水了。” “那甚好,我再为你作一幅春江图,血流不尽,爱意不止!” “……”周秦女极度难堪,只能将脑袋深深埋在肘间,避开他淫念过甚的目光。 周慕天前后对她的态度两极反转,先前还毫无人性的虐待,只几个时辰便把她当作爱妻疼惜。 不仅亲自为她穿衣束发,还让春香这个通房侍女亲自烧水伺候她沐浴。 春香本就心高气傲,服侍世子多年都未登上妾室的位置,偏偏随便嫁来的女人一夜间就得到世子的青睐,还一反常态地怜惜她。 春香一路摔摔打打地进厨房,吓得低等丫鬟大气都不敢出。大家得知原因,更不敢招惹她,都躲得远远的。 戌时前,周秦女和世子已经洞房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王府,连春叫声都被好事者学的有模有样的。 同时也传到了西璋阁那位的耳朵里。 “纯钧,你去查查怎么回事?” 男人正用绢布细细地擦拭手中的利剑,忽而听闻院中的丫鬟们窃窃私语。他耳力极好,稍微用心一听,就听见让他心情烦躁的消息。 但他还是不确信,那个恣意洒脱的女子,会轻易委身于周慕天那样道貌岸然的瘾君子身下。只能让侍卫去探查实情。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纯钧回来了,也带回让他彻底堕落、狂悖的消息。 “主子,她确与世子有了夫妻之实。听王妃身边的侍婢说,还是……还是世子妃主动攀附的。不如您就听老王爷的话,和林阁老的千金相看,趁早成亲后回芗阳封地。” “你可有亲眼见到她的落红?” 憨实的纯钧面颊一红,声如蚊蚋:“没有,伺候的人也没见过。” “那便是了,不过是世子堵住悠悠众口的障眼法。”周慕臣挥转锋利的剑,面前的枝条应声落地,切口十分平整。 “先前让你暗查世子虐害过的闺中女子,除了体外重伤,皆未破处。” “证明他确实有阳虚之症!”男人嗤笑一声,利落地把剑收回鞘中,扔给了发呆的纯钧。 “不出半日东鸿苑就会传出她婚前失贞,片刻传入王妃的耳中,她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我们要早做准备。你今日就盯紧府中任何一个角落,尤其是东鸿苑。” 纯钧危机感上身,立刻领命速去。 都来落井下石 东鸿苑院内外此刻已经围满了人,都是来瞧周秦女热闹的。 以四房郑小娘的长女周慕凤、次女周慕仙二人为首,涌进二十多人,各个提着不知名的匣子来送礼,美其名曰,她终于成为正儿八经的世子妃了。 原本宽敞的东鸿苑一下变得拥堵不堪。 周秦女换了身简单的烟熏紫半臂襦裙,让桃儿别好披帛后便出门迎接。 迎面撞见一身天青蓝的周慕凤,粉嫩娇俏的周慕仙站在她靠后的位置,后面跟着各房遣来送礼的丫头。 这地位一目了然。 唯独不见三房崔小娘的独女周慕仪。 听闻她在毅王府家学中才情斐然,虽为庶女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连年盛名汴京第一。 只是年过十七尚未婚配,也不知是心气高,还是心有所属。 周秦女甫一出门,就听见众人讶异的吸气声,各个瞪圆了眼盯着她,眼珠子都不曾挪动半分。 她暗暗瞧见,周慕凤的手指都攥青了,而周慕仙和其他人一样傻不愣登的盯着她打量。 女儿家的心思她怎会不懂? 那分明的羡妒的神色。 她只装没瞧见,礼数得做周全。脸上盈满笑,伸手迎接二人:“难得你们来看我这个嫂嫂,我却没怎么备礼,只准备了你们兄长爱喝的茶水,快进来尝尝。” 周慕凤正准备行礼,见她的手伸过来,立刻躲开了她的触碰,语气发酸:“嫂嫂真是好福气,刚嫁入咱们王府就得兄长另眼相待,连珍藏的‘玉露香’都给你拿来招待客人。” 往年她及笄礼姨娘都没要来半杯庆贺,如今却给这个女人糟践,她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却又不得不把千金小姐的做派摆正了,免得传出闲话,没人再敢要她。 “如今我们是一家人,给亲人用最好的茶理所应当。”周秦女看穿她的目的,还是为她斟满一杯,面色依旧温和。 “你倒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可惜没用上正道。”周慕凤讥诮一句,立刻引起周慕仙的共鸣,“四姐说的在理!听说你婚前不贞,已经闹到祖母那了……” “仙儿闭嘴!”周慕仙还没说完就被她呵斥打断,“你快及笄了,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一点藏不住事呢?” 话虽如此,语气却未过多苛责。 眼角余光扫向周秦女时带着些许挑衅:“嫂嫂莫怪,仙儿说话一向不经大脑,实则并无恶意。” “少言能藏拙,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子,逞口舌之快易招是非横祸。” 言下之意,不会说话就别说,说多会横死。 周慕仙还没反应过来,但周慕凤已经面色扭曲,难堪至极。 头一回过招就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这个名义上温顺的嫂嫂,在人畜无害的兔皮下隐藏着锋利的爪子。 她恍惚想起一个人,周秦女的面庞几乎和二房那位行踪不定的少年重合。 这俩人行事作风,都是扮猪吃老虎! 她要提醒姨娘早做打算,绝不能让周秦女在她们出嫁前怀上子嗣,否则她们这几房永无出头之日! 东鸿苑喧闹了一个时辰后,天已尽黑,一轮上弦月悬挂夜空照在院落里的每个人的脸上,冷白得吓人。 周秦女命人燃起灯烛的刹那,终于迎来一个重量级的身影——老祖宗身边的侍婢秀荭。 婚前不贞要处以极刑 年过四十的她依然风韵犹存,因未嫁人生子,身段如少女般窈窕,面色也红润如桃花,一双丹凤眼含情如春,只是暗藏着一抹郁色。 除了老管家,她是整个王府最厉害的角色,府中人莫不给她几分颜色。 见她一来,一个个都掩笑,偷偷观察周秦女的神色。 却只见她云淡风轻,丝毫不惧流言蜚语,不似传言般胆小如鼠。 众人正疑惑时,只听见周秦女缓缓开口:“姑姑可是为流言而来?” “嗯。” 秀荭不找痕迹地打量眼前女子,身量与她一般无二的娇俏型,肤质不同常人那般冷白,而是粉白如花朵般娇嫩,几乎吹弹可破。尤其似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泛着神秘的微光,连她都差点被吸引进去,想读懂她那双眼底藏着的秘密。 她确有资质让男人情动难以自持,尤其是爱好房事的世子,能被她征服倒也甘愿。 但论起天资,她还从未输给任何一个闺中女子,除了三房那位独女。 想到那位和老夫人还坐在堂前等着,她甩走杂念,冷淡地传话:“老祖宗请世子妃过堂前,有事要商谈。” 周秦女见她发神许久,并未出言打破,看她这是有备而来,便道:“可否容我通禀夫君一声?” “世子妃放心,只要破了流言,世子来与不来都不重要。更何况世子在宫里当差请他也来不及了。” 她在提醒自己搬救兵行不通? 若是再坚持只怕要落个不敬的罪名,周秦女只好作罢,只带桃儿一个人去正堂。 待她前脚一拔步,院中看戏的人此时才热闹的议论开来,纷纷戳着她的脊梁骨啐口水,生怕她没听见似的,还捡起水缸外面围了一圈的花石砸在她脚后跟上。 桃儿来不及阻挡,脸上也挨了一砸,眼角周围顿时肿胀起来。 周秦女看着桃儿被砸后,原本不想同她们计较的,跛着脚捡起地上散落的石头,砸回去,将那水缸“砰”地一声砸碎。 碎片飞溅,巨大的水流哗啦啦湮没了她们精挑细选的绣花鞋和裙摆。 “啊——” 惊呼声闹满了东鸿苑。 她们没看成戏,反倒自己成了笑话。 一个个兴匆匆地来,又灰溜溜地回去。 周秦女总算松了一口气,和桃儿两人搀扶着远远地跟在秀荭身后。 墙头上,观察半天的纯钧吐出嚼碎的草茎,飞身跃下,稳稳停在两人的身前,拦住她们的去路。 “啊!你……你要作甚?”夜里看不清,桃儿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把自家小姐护在身后。 周秦女眼神好,一晃就看清了来人,连忙安抚桃儿:“别怕,是纯钧!” 桃儿这才放下心来,仔细盯着他:“你找我们什么事?” 纯钧先是对周秦女行礼,随即掏出一个药瓶侧身递给桃儿:“我常用的伤药,你拿着。” 他指了指眼角。 桃儿这才反应过来,眼睛疼得几乎睁不开。但她并没有接药,依旧警惕地往周秦女身上贴:“世子妃,他们的东西碰不得。” 纯钧抿紧唇,没有强迫她收下,无奈收回怀中。转头对周秦女肃然道:“世子妃,二公子还有一句话让属下带给你。” “什么?” “按当朝律例,婚前不洁而欺瞒上嫁之女,要处以极刑。” “我看是小叔叔多虑了,且不说流言并非事实,就算坐实,王府还能无视朝廷,动用私刑吗?” 纯钧斩钉截铁地道:“毅王府会!” 此女留不得 周秦女的脸顿时吓得煞白。 毅王府敢无视她背后的侯爵府,私刑处置,可见府中腐败冤案已经垒如高山了。 难怪王府里各个都阴郁沉沉,好像进了黄泉宫一般。 她脚底发虚,幸亏桃儿眼疾手快搀住她,否则就要跌下池塘,又让人看了笑话。 纯钧适时提醒:“二公子说,只要你肯认下罪名,他会救你。” “我凭何认罪?!”她难以置信,觉得周慕臣简直丧心病狂,“他知道名声对一个已婚妇人而言有多重要吗?” “再者,就算我肯承担罪名,他还如何救我!” “这个你无需忧心,公子自有法子。命和名声哪个更重要,时间不多,你有半炷香的时间考虑。纯钧告退了。” 他临走前还不放心地看了眼桃儿,但女人恨不得扒他的皮,瞪着他直到彻底隐匿在夜色中。 周秦女精神片刻恍惚,问起桃儿:“桃儿,你说我要听他的,吃下哑巴亏吗?” 桃儿不疑有他:“桃儿不懂别的,只想您好好活着,老人常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你说的在理。”周秦女抬步往前,走出了视死如归的气势,“只要活着,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逃离毅王府!我便信他一次。” 二人紧赶慢赶地到正堂后,里面已经高堂满座,都是家族核心人物。为保王府名誉,闲杂人等一概清了出去。 她甫一进门就被两个家丁押跪在堂前,桃儿则被人拖拽到侧室去了。 室内昏暗,灯烛只在东南西北四角各留下一盏,照在众人沟壑纵身的脸上,犹如进了地狱般让周秦女心头发颤。 首座头发花白,眼神狠辣,带着翠玉抹额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便是世子的祖母了。虽偏居一隅,但仍掌握府中的话事权,王妃虽掌着中馈,但依然会事事请教祖母。 听闻祖母的母家是前朝宰甫嫡脉,因为支持当今圣人在夺嫡之中获胜,才保如今的毅王府稳坐汴京第一。 她的话,在毅王府中堪比圣旨。 老祖母年岁将过七旬,但精神矍铄,一根御赐凤杖能打贪官污吏,更别提她这样的小人物了。 她只得一声不吭,听着秀荭宣读她的罪行:“秦氏女闺中与人通奸,隐瞒不报,又欺君罔上,求取赐婚毅王府,实属大奸大恶之人,依我朝律法,当处以木驴极刑。” 秀荭的话一落,有四个家丁抬出厚重的木质驴具,驴背中央一根擎天柱赫然立挺,上面浸满了难以言说的深色血渍。 饶是周秦女行走江湖多年,也未曾见过这样惨无人道的刑具! 然而下一个要被摧残的便是她自己。 她心中惶恐不安,却又不得不听从周慕臣之言认罪。 她只能信他。 她正要低头认罪,旁侧,一道清灵的女子声音替她辩驳:“祖母且慎重,何不听秦氏解释一下?若贸然定罪,恐怕汉英候府不会善罢甘休。” 说话的正是三姨娘的独女——周慕仪。 一个全方位都超越她,才情兼备的女子,令汴京官宦子弟都趋之若鹜。 但碍于她庶女的身份,人们只是观望,并没有五品以上的正经官家子弟上门提亲。 她一向独来独往,不与其他房的子女密交,只结交外面官员的子女。性格就如同她常年穿的纯白衣裳一样清冷高贵,白的好似霜花,一碰就碎,但却赏心悦目。 老祖母睁只眼闭只眼,斜睨着女子,不苟言笑:“仪儿心地善良我知晓,但秦氏与世子同房却无落红已是难以掩盖的事实,既不贞洁,又无才德,纵然汉英候千万个理由,闹到圣上跟前我们也占理。” 她盯着周秦女深如渊海的眼睛,吐出一口浊气:“此女,留不得。” 揭露世子恶行 周慕仪不再开腔,绢子扫过鼻头,同情地望向周秦女。 她全身早就虚脱,嘴角冷笑,当即决定认罪:“我认罪,自请下堂,免责刑罚。” 老太太睁开发白的眼睛,冷戾地盯着她:“莫要耍小聪明了,你今日走不出这‘忠义堂’!” 两厢僵持下,老太太的气势威压让她喘不过气来。如今人多势众,她的药粉施撒不出,就算她能堪堪逃过,那被关押的桃儿该怎么办? 老太太懂拿捏人心,将她治得死死的。 不过,她忘了一人答应过她,只要认罪便会救她。 这人终于踏着月光缓步而来,一身玄色衣裳在暗色中完美隐匿,只能看见他青眉俊目,以及削薄的嘴唇掷地有声:“此事罪魁祸首是我,嫂嫂是被我强迫的。只因阿兄得了……阴萎之症,我怕落人口实,让圣人知晓以为毅王府后继无人才出此下策。没想到被有心人利用,闹得满府皆知。” 进入正堂后,他便跪得笔直,目不斜视,一副诚心认罪受罚的态度,让在场所有人都信以为真。 若非周秦女知道和他毫无关系,差点都信了他这张骗人的嘴。 只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尤其是老祖母闭紧了双眼,捏着权杖的骨节彻底发白。 “简直荒唐!你凭何污蔑世子得了不举之症!还将这般见不得人的通奸说得冠冕堂皇,你当我们都是死人不成!若拿不出证据,今日我这个诰命夫人便连夜进宫,请旨圣人降你的罪!莫以为你战功累累就能信口开河!事关毅王府清誉,容不得你这样的卑贱之徒践踏!” 将周慕臣喷得体无完肤的正是世子生母,王妃章氏。 周秦女斜眼瞟过去,男人依旧跪得板直,他身侧的纯钧立刻出门,直接从门外提溜了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进来,扔到了她的身后。 两个仆人的面孔大家都熟的很,是世子的贴身护卫。 他们一看这阵仗,吓得忙跪地求饶:“贵人饶命!是世子让小的们把那些良家子骗到‘摘花楼’的,世子还嫌不过瘾,在摘花楼里脱光了她们的衣裳,当众鞭打,还让旁观的人也……也参与其中。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不敢不从啊!求贵人看在我们忠心的份儿上网开一面!” “你们……你们休要信口雌黄!摘花楼那是个什么地方?那是汴京最大最下贱的勾栏!世子身份清贵,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你们如此糟践诋毁世子,本宫要将你们拔舌断骨,挫骨扬灰!” 两个下人吓得瘫软在地。 “周章氏,听他们把话说完。”老太太终于睁开了精明的眼睛,权杖指着周慕臣,“你若呈上的证据是真,那此事便罢,否则你知道下场如何!” “知道。” 周慕臣简短的两个字后,又一言不发,旁侧的纯钧又代劳发言:“老王妃,世子暴行远不止于此,那些良家子的亲眷但凡有上告的,都被世子命人活活打死,有的甚至……被割了喉舌。” 纯钧话落,便让下人把那些苦主一个个全都带进来。 世子有隐疾 数十双穿着草布鞋的脚踏进来那一刻,六月的天让人生生感到胆寒。 男女老少伏跪在地,有人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太愤恨,全身颤抖着,憋着委屈的眼泪。 “老王妃,这些都是被害人的家眷,其中有逃脱的受害者,您可尽管盘问。”纯钧压制着愤怒,退到一旁。 周秦女瞥了眼老太太,她此刻正闭目养神,丝毫不见慌张。所有人都在等她问话,半晌才睁眼,指向其中一个怯懦的妙龄少女。 “你来答,世子身上有何不同?你因何与他有过交集?” 少女伏跪在地,声音哆嗦,更多的是揪心的委屈,如字字吞针一般刮过众人的心头:“我家中无男丁,母亲便让我去给姐姐送嫁出城,途径狗尾坡时,被世子暴力抢亲,连我也被世子一起带去摘花楼。” 说到此处,她垂下头,声音哽咽发抖:“姐姐……被当众扒光衣服,让姐夫在堂中……在堂中洞房!事后姐姐不堪受辱,撞柱而亡。姐夫也被他挖了眼,砍断手脚。世子又当着死不瞑目的姐姐的面前……强暴了我,只是他先天不举,未能得逞。” “鸿峥将军路过救下我,被救的,还有他们。”她鼓足勇气,指向她身旁跪着的众人,向高高在上的贵人们泣血呐喊,“若非将军怜悯,我们早已成为毅王府见不得光的冤魂!我们的父母兄弟,因为无处申冤去敲登闻鼓,还未见到天子,就被活活杖毙!倘若汴京被你们毅王府只手遮天,就算拼尽性命,我们也要告到圣人面前……” 她越说越激动,纯钧接到周慕臣的眼神后,立刻将她劈晕带了出去。 周秦女暗暗松了口气,再喊下去只怕会丢了小命。 但她还是高估了这些人的良善之心,等纯钧回来后,老王妃便下令紧闭王府大门,还将忠义堂落了锁。 此举,是想杀人灭口,当然包括她在内。 她瘫软在地,难过地望向周慕臣。 男人似有所感,又开口道:“事情真相昭然若揭,我还有一个证人……” 他看向周秦女,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想必嫂嫂最清楚,自己夫君到底能不能人道。” 周秦女脸色蓦地红成了肝色,难堪地垂下头,声音嗫嚅不清:“要不还是等夫君回来,你们亲自问他好了。” “罢了!”老王妃重重地杵下权杖,眼神郁郁地扫过她和周慕臣,“你们那些腌臜事我不想知道,既然事情真相大白,念在你替人受过的份儿上,此事作罢!所有人都休要再提!” “还有你!”她指向周慕臣这个小孙子,气得怄血,“你生母原是太傅嫡次女嫁入我们王府,因犯大错才贬为妾室,你好歹也有过嫡子的身份,为何要帮着这些外人来攻讦毅王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龌龊的心思,把心放在正途上,去替王府建功立业才是正道!” 提到先王妃,周慕臣眼底讳莫如深,周秦女清楚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 他果然不是表面那般清风朗月的少年,比传闻中更加可怕。 她缩手缩脚,尽量跪得离他远些。 周慕臣俯身,朝老太太叩拜:“圣人已经下旨,命我中秋节后回芗阳驻守。若嫂嫂在此之前有了孙儿的子嗣,还请祖母善待她们,待除夕班师回朝,我会向圣人请旨,迎她作将军夫人。” 杀人灭口 “简直荒唐啊!”章氏气得发疯,戳着周慕臣的脊梁骨咒骂,“若非念在王爷子嗣单薄的份上,才留你一条贱命,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口出狂言!竟敢肖想世子的女人,本宫看你是真的活太恣意了!” “还有你!”她转头又对着周秦女辱骂,“你不守妇道,与你的小叔子通奸,恬不知耻!本宫要上奏参汉英候一本,竟养出你这样的下贱胚子!” 她刚骂完,突然觉得脖子上一凉,一把锋利的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颈上沾了血。 周慕臣歪头盯着她瞧,眼底刺骨的冰凉:“王妃,小心祸从口出啊!我敬爱嫂嫂,你怎能辱骂我的人呢?” 章氏紧张的吞咽口水,还不忘与他争辩:“你这个白眼狼,她是你兄长的女人,你怎能觊觎她!” “兄长喜欢女人,我再替他娶十个八个可好?就是怕他不能人道,别害了人。”他似笑非笑地讥讽,惹怒了老王妃。 权杖将一桌的茶盏扫落,碎片溅飞,划伤了周秦女的侧脸。 周慕臣紧盯着她的脸,目光腾腾杀气扫向老王妃。 “怎么,你还想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不成!”老王妃气势凌人,权杖敲得震天响,“你别忘了,你带来的这些人,知晓了王府如此隐秘之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杀了便是。”他冷冷的丢下一句,随即抱起因恐惧而全身僵硬的周秦女,砍断锁链,大步离开。 经过那木驴刑具时,他随手一挥,剑锋混合内力,将刑具“轰隆”一声震成了齑粉。 纯钧并未跟着出来,下一秒,周秦女看见数十人被堵回堂中,那惊叫混杂着泼天的血水,染红了忠义堂的门。 “不……”她惊恐地望着眼前冷漠的男人,双手却毫无力气推离他,“你这个恶鬼,你放开我!” 男人不理会她发疯似的捶打,也不顾下人震惊的目光,大步流星地把她抱回西璋阁,扔到了床上。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她惊恐交加,根本不敢与他单独相处。 男人也不解释,翻箱倒柜找出伤药,随手点了她的穴,亲自替她涂抹。 她浑身不能动弹,只能斜睨着男人修长的手指熟练地舞动。 他肤色天生白皙,就算在芗阳风吹日晒也只是稍微晕染了铜色,手指依旧发白。 如此好看的一双手,竟然杀人如切菜。 她复又盯上他的眼睛,斜长宽阔,深邃如海,尤其是密长的睫毛不像是中原人,倒像混杂了外邦血统。 可他眼睛却是漆黑的黛色。 男人的视线抬了抬,落在她脸上,与她视线相交,颇为谑弄:“好看吗?” 她忙收回视线,不知该落在何处,垂低视线,默不作声。 周慕臣还不依不饶地凑上来,将她抱在怀里,她吓得大气不敢出。 男人靠在她的肩头,声音疲惫:“我累了,陪我躺会。” 她鼻腔里低声哼哼:“桃儿还没回来呢,她会不会出事?” “纯钧会把完好无损的桃儿还给你。”他将她扑倒,让她躺在里侧,就这样静静陪了他一炷香的时间。 时辰一到,他便立刻睁眼起身,同时解了她的穴。 大概点穴太久,肌理还没反应过来,周秦女还觉得身体僵硬无法动弹。 她艰难的动了动胳膊,只有几根手指在动。 身旁的男人见她这般,打起了她身体的主意。纤长的手指触摸了下她胸前两团凸起的小点。 试探(微h) “你……你干什么!”她脸红滴血,紧张地绞紧衣带,“别乱碰!” 少年一脸无辜闪动漂亮的睫毛:“我没见过,好奇而已。” 她羞窘地侧过脸,使劲儿掐自己的大腿,奈何还是反应太慢,只小腿能卷曲一些了。 这一动,把少年的视线吸引过去。 她暗道一声“不好”,少年果然把罪恶的手伸向了她的裙底。 那指尖直接探到她的密林处,隔着薄薄的一层绢布触摸:“好像没什么特别啊,为何兄长如此喜欢女人的身体,虽然有点香软,还不至于让他如此发狂。” 她已经羞得恨不得撞墙而亡,但身体却诚实得很,阴户已经开始分流出蜜液,染湿了少年的手指。 少年的脸色微变,手顿住,望向她的眼神从懵懂逐渐深黯,这蜕变丝毫不像未经人事的模样。 她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拼命夹紧双腿:“小叔叔,你怎能这样!” “原来你发情的声音像狸猫一样?那些侍婢学的一点都不像!”男人剑眉一挑,指尖毫不犹豫地挑开她的遮羞布,小指探入她清液横流的小穴。暖流包裹他的指尖,触发他的帐篷开关,几乎同时他巨大硬挺的肉棒戳到她的小腿上。 周秦女察觉到那是什么,吓得她拼命收拢双腿。 “别动!”男人低喊一声,“再动就要破了。” 刚刚她一动,半截手指碰到那层软嫩的阻碍,那里脆弱得稍微用力就能见到他日思夜想的活生生的欲望。 可他并没有轻易夺了她的清白。 女人受到惊吓,已经不敢再动,看着她受惊似小鹿一般的眼神,他抽出手指,替她掖好裙摆。 “你还没准备好,是我越矩了。” “你说的话好生奇怪,我为何要准备?” “如果让人知道,今夜我所言与你之间的关系是虚构的,你觉得你能安全脱离王府吗?” “难道我们非要走到那一步?” “老王妃的手段你应该清楚,你想好,是粉身碎骨留清白,还是要与我苟活?” “……” 她无奈认清现实,看似隐退的老王妃才是毅王府最后的底牌,挑战她的权威便是自寻死路。 而且她已经一步步沦陷在周慕臣设下的陷阱里。 退无可退! “我答应你,但我有个要求。” “你说。”周慕臣挑了下眉尾,立马掀开薄被将她禁锢在身下,鼻尖轻轻地蹭着她,“若是要求过分,只要你肯定牺牲多些,我也不是不能应允。” 周秦女的脸早已红透,偏头躲开他的撩拨:“我知道你的企图,明日我要同夫君回门,你别闹事就行。” “哦?”男人兴致勃勃,一只手摸上她刚发育好的软嫩酥胸,“我有什么企图?” 周秦女又气又急,偏生腿也被他压制,只能害怕地任由他摆布:“你……你别碰这里……” 男人更加得寸进尺,用嘴咬开她胸前的丝带,那粉嫩的半圆解开束缚,一下弹跳出来。 一颗绯红的小樱桃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转眼尖硬。 周慕臣顿住,下意识看向周秦女的眼睛,小声解释了下:“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你只穿了一件小衫。” 女人停止挣扎,小鹿似的眼里蓄满委屈的泪水,一颗接一颗地滑落,打湿了他的手。 他呼吸一滞,迅速把她衣裳搭回去:“对不住,以后我不戏弄你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人道歉,对象还是他日夜都想压在身下肏弄的女子。如今人在眼前,身份却仿若天堑。 重点是,她对自己毫无情意。 鞭罚(微h) 他褪去热潮,主动替她整理衣裳发髻,声音理智了几分:“我答应你,只要明日他不对你做过分的事,我便当自己是瞎子。” 女人憋闷的胸这才放松,嘴角细微弯起,甚至能感觉到她坐起后主动靠近了他几分。 “主上,快帮帮我!”纯钧带着桃儿回来了。 刚进门,桃儿就肿着两个核桃眼扑进周秦女的怀里悲怆的哭泣:“好多血啊,奴婢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猪狗的血!” 她皱紧眉头:“你吓傻了?” “是真的!”桃儿抬起红肿的双眼望着她,“老王妃见不得血腥,早早就溜了,纯钧在那些人身上泼了好多狗血,又把他们拖出去,吓死我了!” “……” 听桃儿说完,她下意识望向已经在书案前提笔疾书的男人,此刻看他的眉目竟然顺眼了很多。 真是做戏做全套,扮猪吃老虎的……狡狼! 次日天还没亮,周秦女就被忙碌的脚步声吵醒。 回门是件大事,一大早桃儿便和众人收拾回门礼,来回仔细清点了五六遍才缓下来。 见周秦女醒了,连忙招呼人打水清洗,就跟成亲头夜似的隆重。 她只能任由桃儿摆弄。 一切准备就绪,夜宿宫中的周慕天也顶着乌青的眼袋回来了,整个人精神萎靡,好像一夜未睡。 “你昨夜做什么去了?官家有什么要紧的事留你一夜?”她递上茶水,见他咕咚几口喝完,又仔细用绢子给他擦嘴角。 周慕天瘫坐在木凳上,冲她摆了摆手,眼底满是无奈:“不知道太子受到什么刺激,突然勤政,召集亲臣夜读兵法,我这个伴读最惨,忙前忙后伺候他们一宿。要不是借由今日带你回门,怕也是脱不了身!” “事关国事,是妾身多嘴了。”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周慕天没有责难她,反而欣慰地牵起她的手,坐在自己的腿上:“你关心夫君何错之有?难得你如此惦念,以后不必自称妾身了,为夫许你做回自己!” 说罢,那手不安分地伸进了她的裙底,几根指尖摸着那两片嫩肉,像置身熔炉似的火热。 他忍不住掀开裤脚,掏出那短小精悍的粗肉,对准她的小肉穴猛顶了上去,浑身都舒畅了。 周秦女皱紧眉头,虽然身体很渴望被刺激,但一想到身后的那张脸,瞬间就失了兴致,只是乖巧地配合他的动作。 桌上的茶具被他扫在地上,然后将她反扣在桌上,整具身体趴在她后背不停地抖动。 即便没有被真正的滋润,但小穴还是不断地渗出滑腻的液,打湿了裤腿。 “啊……夫君,你轻点……”她的肚子抵在桌沿上很疼,每次被他推送都要命的痛。 “干爽了?”男人扣着她的肩膀,用力顶穴,丝毫不在意她的情况,竟随手抽出腰间的小红鞭,狠狠抽打在她背上,“你叫大点声,为夫让你更爽!” “疼……”背上火辣辣的疼,她几乎快痛晕过去。但男人丝毫不怜惜,反而越来越兴奋,又一鞭子抽在她身上。 “你快叫啊!”男人着急地催促,细软的鞭子重重地落在她肩头,“大点声,为夫喜欢听你浪叫的声音!” 她要尽快结束这种折磨,只能配合地大喊大叫,一浪高过一浪,喊得满院子都听得见。 让门外伺候的春香嫉恨得咬紧了牙关。 十七了还是处男 半个时辰的折磨,周秦女已经遍体鳞伤地瘫软在地,脸上苍白,直冒冷汗。 春香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没由来地差点笑出声。 一个什么苦头都没吃过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受得了这种房事折磨! 她暗暗高兴周慕天下手重,解了她的怨气,又嫉妒周秦女堂而皇之地得到世子的偏爱。 那复杂的表情任谁见了都不免多想。 周秦女只瞥了她一眼便了然。 她让春香亲手拭去她背上的浑浊,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我选个吉日让世子抬你为妾,成了姨娘后你也是正经主子了,伺候好夫君别来找我的麻烦。” 春香的手一顿,嘴角压不住狂喜,手也隐隐颤抖着,嘴上却酸冷的很:“您这是伺候不了世子,拉奴婢垫背吗?” “那是我想错了,还以为你爱慕世子,既然不是便罢,是我枉做小人了!”周秦女以退为进果然奏效,一句话就打着了她的七寸。 春香皮笑肉不笑地解释:“世子爱重奴婢,是奴婢的荣幸,岂有推辞之礼,奴婢答应您,以后定会仔细服侍世子。” 周秦女彻底松了口气,以春香的妒性,只怕会缠得周慕天难以脱身,她也省去烦扰。 只是她没算到,这一早的遭遇传到了西璋阁,让那位的院中的花草树木全遭了殃。 纯钧在搬完最后一棵被劈烂的柳树后,苦着脸主动找到桃儿诉苦:“能不能让世子妃别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都连累到我了!你不知道我主子的脸色有多吓人!” 桃儿不服气地戳着他胸口:“你听着,不、可、能!有本事让你主子来说,人家是正经夫妻,凭什么不能睡一起!” 纯钧眼色变了变,凑近她耳边小声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世子妃叫的太大声了!现在府里都知道她这般轻浮,主子是为这事生气呢!” 桃儿脸色蓦地一红,慌张地推离他:“你胡说八道什么!那,那种事我怎么清楚,我又怎跟世子妃说呢?” 她忽然想起什么,眯起眼反问纯钧:“你这么懂,是不是经常跟姑娘玩儿!” 纯钧举起双手,一脸无辜:“天大的冤枉!我到现在还没开荤!每天跟着主子刀口舔血,哪有心思找姑娘啊!” “那,那你都十七了没想过找姑娘吗?”她也不是完全不懂,虽然没试过,但跟着小姐的教养嬷嬷学习过皮毛,说是男子在及笄前就可以同姑娘解决那方面的需要,及笄后娶妻只是为了传宗接代。 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实诚,但老是撩拨她,没准也有通房什么的! 一想到通房,她就自动代入春香那张讨厌的脸,气不打一处来,这股无名火也发泄到了纯钧身上。 “你滚!以后不许来找我!” 纯钧一脸懵:“你又怎了?” “反正不许你再靠近我!我讨厌你!”桃儿说完就奔回院子,一上午紧赶慢赶,还是耽误了回门的时间。 都怪纯钧没事老找她作甚! 纯钧杵在原地许久,感觉汴京蒙冤的风气越来越甚,连他也遭了大罪! 根本没有破处 汉英候府,前院正堂。 周慕天在一众高捧下,傲得不知所以,刚进门时还假模假样地搀扶着周秦女,现在一声声“世子爷”的夸赞里早把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周秦女艰难地挪着步子,带着桃儿回闺房上药。原本出嫁后,女子的闺房便不会再保留,但她院子偏远,父母也不甚在意,所以才漏掉了。 进门后,发现桌椅都开始积灰了。 果然人走茶凉,嫁女如同泼出去的水。 她坐在床头,褪下衣衫,露出一整块斑驳嶙峋的后背。 纵横交错的鞭伤令桃儿伤心不已。 桃儿连忙拿来药箱,熟练地替她上药,哽咽劝道:“小姐,不如找机会跟世子和离了吧!” “桃儿,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她叮嘱道,“就算走出去也只会是一具尸体,父亲不会让我们丢了他的颜面。” “难道颜面比命还重要吗?小姐你才嫁过去三天,不是被泼脏水冤枉受罚,就是被自己的夫君变态折磨,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是啊,颜面比命还重要? 她揉搓因药物渗透而略微发黄的指腹,陷入沉思。连身后换了人也不知。 直到察觉到男子独有的炽热的气息才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 男人迅速将她点穴,松了她的发髻搭在肩头,又将她的衣衫全部褪尽,怕她着凉,悬挂在了肘间。 侧身看,胸前一道凸点格外诱人。 他从身后环抱住她,锋利的下颌线搁在她瘦削的肩上,声音低沉:“你同周慕天和离了吧,我娶你可好?” 她默然不语,紧闭双眼,引起男人的不满:“你要如何才放手?” “这句话该我问你。”她已经忍耐他很久了。 那年她从药谷归来途中,偶遇他和军队遭埋伏,因年幼无知,不懂皇家权力斗争,卷入那场是非,不得已救了他而已。 这一救,竟然牵扯十年之久。 男人少时便格外出众的脸在她脑海中挥散不去,如今成年,竟比之前更令人动心。 她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幻想,哪怕有丁点可能都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男人显然不想轻易放过她,似乎铁了心要和她强行捆绑在一起。 他将她侧身放倒,褪去了自己的衣衫,隔着那薄薄地一层,粗大锐长的肉棒抵在了她的股沟处。 他勾着她的脖颈,扶着粗肉在身后缓缓摩挲她的小穴。 “秦一,今后你便是我的眼睛,我会珍视你的一切。” 他强行将肉棒滑进去,但她的肉穴实在太紧根本不像才行过房事! 女人因强行同房,身体不自禁阵痛痉挛发颤,他停下进攻,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你没有和兄长圆房?他甚至没有对你用性具破处!”捕捉到这个事实,他迅速退出,手指抚上那蜜穴,沾上一些清液后细看,还好没有血丝。 差一点就酿成大祸,他紧张地看向周秦女,只见她睁着一双眼睛,失神地望着某处。 他的确伤了她的心,再想挽回,比登天还难。 搭上他便是自寻死路 po18b v.c om 周秦女已经不清楚自己神游到哪处,因为她觉得自己不能活着走出这间房了。 一旦被戳破丑事,等待她的是裸体游街酷刑。 他知道她将面临什么困境吗?好像根本不在意,否则不会不管不顾就要了她。 男人疼爱她的话,都只是为了满足眼下的欲望罢了。 她冷冷笑出声,让身后的男人脊背发凉,更加用力地抱住她:“秦一,我不后悔今日对你所作所为,因为迟早你都会成为我的妻子,我只是提前拿回属于我权利!你若恨我,尽管恨,反正没人喜欢过我,你恨便能记住我这样一个人!” “你打算抱我到什么时候?若是被人发现,你我都逃不掉。”一句话点醒了他,周慕臣只好松开她,解了定穴。 “等你以后不轻易困住我,我才信你半分。”她捏着酸疼的手腕,将衣裳一件件穿回去。 她很清楚,周慕臣太缺乏关爱,逮着她给予的一点点温暖便像藤蔓一样缠住包裹。 说到底,周慕臣才不过双十年华,比起威震朝野又老谋深算的威远将军,他因少年功高被各方忌惮,处境可谓看不见的深渊牢笼。 谁搭上他,便是自寻死路。 她不想再卷入皇权是非,只想安稳度日。 得想法子脱离周家才是她该考虑的事。 回到前院已经正午,众人也已用餐过半,都瞅着她的衣裳打量。她已经换了身干净的,桃儿做事周全,每次出门都会带上两套换洗的衣裙,不然还真没法解释。 “你干什么去了?让姑爷好等!简直不像话!”汉英候气得脸色酱红,两撇胡须一跳一跳的,额间的“川”纹愈发深重,声音也鸣喘。 像是虚火过旺,积郁成疾了。 但她并不想管。请记住网址不迷路po1 8e s.co m “我方才身子不适,小憩了一会,不小心睡过头了。” “都已作人妇,还不知持重!是故意给嚼舌根的递话柄吗?” “算了算了!女儿难得回来一趟,别让人看了笑话。”秦母抚着汉英候的胸口,眼神一个劲递给他。 他才想起世子也在,脸色缓和过来,堆满笑:“世子爷见笑了,此女教而不善,要劳烦您带回去多多管教了,要是不听话,打死都算为老夫清理门户!” 周慕天只听闻汉英候比较难缠,却不知对女儿竟然这般凌虐,比他还过分。 但他也不好管别人的家事,看着眼前一桌丰盛的菜,眼前一亮,十分体贴地为周秦女夹菜,声音温柔似春风:“秦娘,你太瘦弱了,多吃些补补身子。” “嗯,多谢夫君。”她也腼腆地谢过,表面工夫一个赛过一个。 让桃儿都忍不住暗暗竖起大拇指,赞叹自家主子的好功底! “弟弟还没回来么?”她无意问了一句,没想到所有人突然缄默不语,眼神怪异闪躲。 “难道又惹事了?”她放下碗筷,盯着母亲,“被关起来了?” “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 “胡说八道什么!不该你管的事别瞎打听!”秦母刚要说实话,就被汉英候恶声打断。 她冷笑一声:“不说实话没关系,以后有事别求到毅王府,毕竟不该我们管的事,别瞎掺和。” 一句话堵的汉英候噎住,脸色酱紫:“那是你胞弟,你怎能狠心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