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玻璃》 1.别人的女友 “啊哈——”魅惑的娇喘在车厢内打了个转,又被男生强势的吞入肺腑,雾气铺满了整个玻璃,两具光裸的躯体在紧紧的纠缠,男生粗重的喘息声和女生低吟娇喘相交织,几乎要掩盖掉音响里的音乐。 “啊啊……轻点……” 滚烫的肉棒在被迫撑开一个圆洞的花穴里进出,每一下都带动内里的软肉翻出来。被捶打出白沫的精液混合着透明体液见缝插针地流出来,在皮质的座椅上晕开一大片痕迹。 粗粝的大手肆意揉捏着水球一般的乳房,像孩童玩弄橡皮泥一样。 被吮吸得过分的乳头矗立于乳峰顶部,在手指的玩弄下激荡出主人无法压抑的呻吟。 纤细光滑的小腿勾在健壮宽厚的腰腹上,一下下的耸动,蜜色的肌肤和洁白的娇躯形成鲜明对比。 向藻半耷拉着眼,整个人像漂浮在云端之中,手也无力地垂倒,身下被凿干的感觉太过于极端,让她只聚焦于逐渐攀升的快感。 突然某个敏感点被强力撞击,她张着小嘴就叫了出来。身上奋力耕耘的男生略一停顿,而后开始更加用力地肏干,大开大合地把自己的阴茎完整地送去又退出。 空虚和满足感就这么交织,把她一次次的送到欢愉的顶点。 向藻偏过头,右耳耳朵里一个银色的物体掉落到地垫上,无声无息。 贺枞单手撑起身,感受着因为高潮而被绞桎的肉棒,微蹙着眉,强迫顶入了两下,掌心贴着小腹感受高潮后的痉挛和颤抖,长气一舒,彻底地释放了出来。 在极致的灵魂疏解过后,他取下套子,俯下身,用舌头舔去身下女孩鬓角和颈肩的汗珠,一点点的吮吸,亲吻,让眼神涣散的女孩重新找回理智。 音乐切换到mia的《beast》,男生不知道在殷红的唇上吻了几个来回后,对方才终于有了反应,拍了拍他的背。 贺枞有些意犹未尽的起身,掌心贴上对方泛着绯红的脸颊,柔声问道:“要再来一次吗?” 温藻放空了一会儿,眼睛才重新聚焦,脱离刚才那炸开白光的世界。她的视线从黑色的玻璃窗上收回,略过播放歌词界面的平板,最后落到男生硬朗利落的眉眼上。 对方指了指耳朵,用嘴型说了一句话,温藻这才反应过来,世界安静得过分了。 ——她的助听器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她小幅度地转身,用手并着视线寻找,一只长臂突然越过她的肩膀,在垫子的绒毛里拿出那只掉落的助听器,吹去上面的灰尘,然后小心地替她戴上。 耳朵重新接收声音的那一刻,她才发觉音量大得过分,歌词刚好唱到: You are over my skin, 你在我的肌肤游走, I039;m anxious, pick, 我饥渴难耐。 臀肉又被捏了两下,向藻看向他,视线正好和那双澄澈的琥珀眼眸对上。 贺枞知道她没有听见,所以又问了一遍,可是对方轻轻摇了摇头,指了指平板说道:“声音太大了。” 他连忙在屏幕上点了两下,按下暂停,车厢内终于回复安静,只剩下冷气吹出的声音。 “不了,今天太晚了,我要赶紧回去了。” 贺枞有些失落的垂下眼,拿过一旁皱成一团的T恤替她擦拭腿心,然后随意的在自己的鸡巴上擦了几下,又扔到一边。 向藻将头发捋到一侧,扣好文胸扣子,又从座椅夹缝里抽出自己的衬衣重新穿好。 正想要穿内裤时,贺枞伸了一只手过来,掌心里是蜷成团的烟紫色布料,湿漉漉的,还凝结着几滴白灼体液。 向藻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算了,不穿了。”她快速的整理好裙子,将头发扎起,看了一眼手表,惊呼一声不好:“遭了,要迟到了。”这会苏言汀应该快到家里了。 她抓起书包推开车门就下了车,连招呼都忘记打了。 贺枞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收回手,看着手里的布料无言以对,浅浅吐出一口气,倒回后座。 出神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贺枞又将那条内裤盖住口鼻,贪婪地吸取上面遗留的香味,也不管那条内裤有多狼藉,他仍旧用它覆盖住即使耷拉着也依然可观的性器。 闭上眼睛,那娇软的呻吟似乎还在耳边回想,他用力地撸动了几下,似是不得章法,啧了一声,还是烦躁的睁开眼,脑海里全是刚才她塌着腰,翘起屁股,埋在臂弯里哼哼唧唧的画面。 好烦,什么时候可以做个尽兴,这就是肏别人女友的代价吗,尤其是,这个别人,还是他一起长大的兄弟。 2.他的心情 她在玄关换鞋的时候,苏言汀打着哈欠从房间走出来。 “你怎么才回来?买本书这么久吗?” “今天堵车了。”向藻一边解释一边往房间走。 “贺枞不是说他去接你吗?”苏言汀套上外套,眼神在向藻身上瞥了一眼,皱了皱眉。 “他去接我就不能堵车了吗?” “晚饭你自己解决吧,我跟田并一他们有局。”苏言汀拿起机车钥匙就要离开,向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默默目送。算了,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苏言汀心里还是有数的,尤其是上次之后。 卫生间里。 水龙头被打开,清澈的水哗哗流出,向藻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镜中的自己,鬓角沾着被汗打湿的发丝,眼角流出的春意怎么都抵挡不住,衬衣虽然都系上了扣子,但是上面的褶皱宛如从压箱底翻出来的,裙子上还有洇湿的痕迹。 向藻解开扣子,发现脖子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吻痕,不过有衣服和头发的遮掩,也看不出来。 贺枞他……今天好像不太开心? 他以前很小心不会留下痕迹的。 向藻垂眸,双手在水中仔细过了一遍,扯出一张洗脸巾过水,然后伸向腿间擦拭,即便隔着一层薄膜,她都能感到刚才射出来的份量,满满当当的。 想到这向藻抿了抿唇,将湿巾丢进垃圾桶,冰凉的水汽扑在滚烫的脸颊上时,她才舒了一口气。 回房间重新套了一条内裤,向藻又变回了那个安静,优雅的优等生——名不副实的优等生。 她坐在书桌前,望着摊开的课本发呆,无数条公式在她脑子周围打转,始终无法进入。 “哎——” 她是被苏母以资助优等生的名义送入英德的,可比起身旁的那些天之骄子,她的所谓一点点天赋比起人家从小真金白银堆迭起来的学习资源实在是不值一提。所以苏母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成绩单后,问道:“不是说你成绩很好吗,就这样?” 那种无形的审判目光更让她无地自容,大脑一片空白,助听器也突然失效,她能感受到自己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宛如一张笨拙可笑的纸面具。 她那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她自己都忘了。 但她保证,那样的成绩,不会再出现在苏母面前。在以前的县城,她是凤头,可到了阳市,到了英德,她就是实打实的鸡尾,还是其中最灰突突的那一根羽毛。 “言汀虽然不学无术,但他从小到大都明白一个道理,不能让苏家丢脸。”这时苏母那天离开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这句话如咒语般出现在每一个多梦的晚上,让她从床上爬起来学习。 不同于苏言汀,苏家并不会提供给她出国留学的机会,也不会拿钱砸大把的教育资源在她身上,所以她唯一的出路是靠自己考上大学。 她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苏家的一个污点,不管是谁,都不能让这个污点继续扩大。 ——包括她自己。 苏言汀照常喝得酩酊大醉被送回来,嘴里还在默默念着一个人的名字,向藻听了听,是——梁散烟。 她没见过她,不过也从其他人耳中无数次的听过这个名字了。 在成为了苏言汀的‘绯闻女友’之后,就有很多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名字,话里话外都在说,她向藻,不过是梁散烟的替身,苏言汀拿来气梁散烟的工具。 向藻当然不免会有些好奇,毕竟之前苏言汀那次差点出事,也是因为这个人。但她好奇的点在于,苏母对于苏言汀的管控一向严格,却在这件事上对他,几乎是放养兼默认的态度。 而且,梁散烟这个人,她跟贺枞,关系好像也不一般…… “叮铃叮铃——”突然的铃声吓了向藻一跳,她一看来电显示,眉心立刻皱紧,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故作镇定接了电话。 “司机刚刚跟我说,言汀又醉得不省人事了?” “……嗯,他说今天跟田并一他们聚会,可能高兴了些。”向藻眼睛向上瞟,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 “给他准备柠檬水,家里有醒酒药的话给他喂一颗。还有,他醒了之后让他给我回电话!” 向藻心有余悸地挂了电话,看向正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苏言汀,用力地往沙发上踹了一脚,只觉心累。 她也才刚成年,怎么就当上老妈子了。 3.礼物 向藻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苏言汀已经在餐桌前坐着了。 “昨天谁送我回来的?”苏言汀难受地捂着脑袋,显然宿醉的后遗症还未散去。 “不是司机吗?”她把柠檬水放在苏言汀面前,开始自顾自地吃起煎蛋。 “我——”苏言汀像是想说什么,但又止了话头。 向藻细嚼慢咽地把最后一口蛋吃了下去,才试探着开口。 “昨天,阿姨打电话了,说让你醒后给她回一个电话。” 果不其然,她一说完,立刻就收到了苏言汀的怒视。“靠,你一天不打小报告会死啊!” 向藻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还是耐心解释道:“昨天我又不知道你去哪,阿姨打电话来只是嘱咐我照顾一下你,你少在那乱发脾气。” 苏言汀脸色不佳,气得哼笑一声,“你所谓的照顾,就是把我扔沙发上睡了一夜?” “那不然呢,我也搬不动你啊。”向藻理所当然地回道。 苏言汀没再说话了,只是耷拉着脑袋,强忍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 “算了,我再去睡会,没事别来烦我。”苏言汀搓了一把脸,又回了房间。 向藻看着盘子里未动过的煎蛋火腿,那是她一大清早起来做的,毫不犹豫地将它们一齐倒进了垃圾桶。 下次还是让直接买现成的算了,省得浪费。 周末的市中心依然拥堵,但商场依旧安静得像一座墓园。 和之前一样。 向藻刚来到平州时,首先就被苏母带到了这里,‘打理’了一番,让她不至于像个土包子一样进入英德后被嘲笑。 所谓的助理,带着虚假的笑意询问她的喜好,像是在摆弄一个提线木偶,势要把她雕琢成苏母满意的样子。 她今天来取给苏言汀订的手表,还有苏母给她订的一套珠宝项链,目的是为了让她不至于在参加某些宴会时太过寒碜。 固定接待她的SA早已等候在门前,见到她来立刻迎了上来。“向小姐,东西都已经包装好了,我们刚到了一些新款,您想看看吗?” “不用了,我之前订的给我就好。”向藻淡淡地应了一句,眼神无所事事地四处瞟,结果就在旁边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 他怎么会在这? “贺先生,这两款珠宝其实都很适合年轻女生,您更中意哪款呢?” “都包起来吧。” 男人的嗓音像是蒙着薄尘的铜钟,有一种内敛的威严和稳重感,和他年轻健硕的体魄形成奇妙的张力。他在球场上的声音会更清亮一些,充满了生命力。在……床上的时候,会更有力量感和粗粝感,是肌肉绷紧和骨骼发力的回响。 向藻的目光移向那两款珠宝,SA还在不遗余力地介绍:“这款设计是由来自希腊的设计师,因伦敦多雨的日常和故乡水域的灵动,以树脂模拟水珠的液态韵律……” ——这是,要送给谁的?“ 向藻还在胡思乱想,对方就已经发现了她。 “你怎么也在这?” 向藻闻声转头的时候,贺枞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你买了什么?”这是对向藻说的。 “记我账上。”这是对店员助理说的。 “不用,这是……苏言汀买的,我来帮他拿而已。” 贺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在礼品袋上一闪而过。“他送你的,要你自己来拿?” “这不是……”向藻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怎么说都不太对,最后只有沉默。 贺枞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向藻怪异的脸色,突然转了话题。 “你待会还要去哪,我们一起吃饭吧。” 向藻将这一句话当成礼貌的寒暄,于是说道:“我还要把东西拿回去,苏言汀还在家里等我,下次吧。” 贺枞的脸色却突然变得很不好,黑着脸问道:“有这么着急吗,让司机跑腿送回去不可以吗?” 向藻看着他晴转多云的表情,心里冒出问号:他怎么好像在生气,是生她的,还是苏言汀的啊? 不过下一秒向藻就把这个念头打的烟消云散,贺枞哪里是随便生气的人,他脾气这么好。 果不其然,下一秒。 “一起吃午饭吧,不会耽误你太久的。”贺枞径直将礼品袋接过,直接堵断了向藻想要拒绝的借口。 4.吃饭 清幽又安静的房间,只有两个人默默进食的声音。 贺枞得体又细心的照顾到她每一个小细节,放到餐盘里的牛排也是切成适合入口的大小,家庭的良好教养在他身上悉数体现。 牛排鲜嫩又多汁,她不自觉就吃多了些,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甚至都舍不得咽下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轻敲了两下,向藻抬头,看见贺枞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不满。 “有这么着急吗,也不怕噎死你自己?” 向藻蓦的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 是她的吃相太难看了吗,她之前就被苏言汀嘲笑过,说她像个几年没吃饱过的灾民。 贺枞眼神闪了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拿起餐巾坐到向藻身边,替她细心擦去嘴角的汤汁。 向藻反射性地躲了一下,又被他按着后背推回来,她的心跳突然就失了频,好奇地看着把自己圈禁怀里的男生。 “贺枞,你比苏言汀温柔多了。”那家伙只会吼她,当然,也吼其他人,跟只暴躁猴子一样。 “我就这一点比他好吗?”贺枞自嘲地笑了一声,又给向藻倒了一杯水。“这家店不错,我经常来,还有很多好吃的。你想尝尝看吗?” 向藻一听,顿时心花怒放,她喜欢吃好吃的。 女孩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水,看得一旁的男人又暗了眼色。 “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嗯……我待会去一趟市图书馆看书,然后去买些东西,再去……唔……”向藻掰着指头说着自己的安排,没想到贺枞突然就吻了上来,强势地在口腔里扫荡。 “如果不着急的话,陪陪我吧。”男人激吻过后放开她,颀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发根,一下一下地梳着。 向藻竟然听出了一丝撒娇的意味,可贺枞怎么会对她撒娇呢? “要去图书馆是吗,那太吵了,去我家看吧。” 向藻知道贺枞是一个人住,但是……图书馆太吵这件事,贺枞是怎么得出结论的。 “你今天不用训练吗?”向藻垂下眼睫,盯着贺枞外套上的纹理,思绪有些发散。他身上味道好好闻,没有那种很浓重的体味,也不是简单的洗衣液的味道,就是专属于他的,贺枞的味道。 有点像海洋的味道,不过她也没见过海。 向藻默认赖在他怀里,那抱着自己的熟悉温度和每次在车座拥抱她的温度一模一样。 或许是因为运动员的身份,他的身体一直都是很温暖的,只要被他抱着,心里的潮意都能被驱散。 就像小时候妈妈抱着自己一样。 这个比喻有点奇怪,但除了妈妈,没人那样抱过自己了,很久没有了。 “我今天休息,我——”突然的铃声打破了两人的旖旎氛围。 贺枞接了电话,脸色有些不太好,他飞快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向藻,说道:“今天梁散烟回国,大家给她弄了个接风宴,你陪我过去送个礼,我们就离开好不好?” 他的语气像在哄小孩一样,似乎生怕向藻不高兴。 向藻有点犹豫,但她看了看贺枞英俊的侧脸,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不太想和他分开,好不容易有了点相处机会。但……梁散烟吗? 5.心知肚明 记得在哪里看到过,有钱人和其他人的最大不同,就是距离感。 比社交距离还要远,哪怕在寸土寸金的地方,也能保有自己的隐私领地——这里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这些所谓的富二代,官二代,世家子弟的游乐场。 父辈们有更雅致隐秘的相会场所,所以这里,是属于英德的人,真正的社交圈。 向藻跟着贺枞进入,昂贵的手工地毯上完美吸纳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害怕自己又迷路。 上次来这之后,她就变成了苏言汀的‘绯闻女友’。 想到这向藻不由抬头看了一眼清高的背影,宽厚的肩膀连接着的蜂腰长腿,以恰到好处的步子领先她一段距离,不用她小步追赶。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跟自己好兄弟的女朋友滚到一起。 走到包间前的时候向藻停了脚步,她交握着双手,抬头看向贺枞:“我在外面等你吧,不进去了。” 贺枞像是默默叹了一口气,没说话,强硬牵起她的手,把她带了进去。 一进门向藻就自动将目光聚焦到被众人簇拥在中心的那个女生。 纤长的天鹅颈,光亮笔直的长发,焕发着温润光泽的肌肤,宛如刚刚打磨过美玉。一袭温婉长裙,勾勒出多年舞蹈训练下的高挑身材。她温和有礼地端坐着,和周围人轻言细语地交谈。 高傲的天鹅在哪里都是夺目的焦点——一看就是和贺枞一样的人。 向藻的心情又down了,她不动痕迹地挣脱自己的手,默默地走到角落。贺枞也没太在意,径直向梁散烟走去。 梁散烟有些漫不经心,一看到贺枞走过来才眼前一亮,她急忙起身,示意贺枞到另一边说话。 “你居然过来了,今天怎么有时间?” 贺枞漫不经心地将礼品盒扔到她怀里,坐上吧台前的高椅,一只脚踩在脚踏上,一只脚支在地面,单手撑着脑袋,眉心微微蹙起。 “是不打算过来的,田并一他们说我不过来,就把你的接风宴搬去我球场。” 梁散烟失笑出声,坐到贺枞旁边,倒了两杯香槟,递给他一杯。“那,这算我的赔礼,贺大少爷?” 贺枞摆手拒绝。“不喝了,教练这几天在改训练计划,营养师不建议我喝酒。” 梁散烟眸光移动,余光瞥向角落里走开的身影,靠得更近了些,拉进和贺枞的距离,不知情的人看起来,两人就有些过于暧昧。 她低声笑道:“这么不给面子,那要是她叫你喝呢?” “她?”贺枞嗤笑一声,“谁啊?” “你心知肚明。” 两人意味深长地相视而笑。贺枞望着杯里澄澈的液体,反击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对了,最近你订婚的消息满天飞,怎么,不打算请我们这些老朋友庆贺一下?” 梁散烟的微笑立刻消散了。“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训练枯燥,向来喜欢八卦解闷。” “是吗,那睡兄弟的女朋友,也是解闷的一种方式?” 贺枞眼睛一眯,勾起嘴角说道:“你不是回来了吗,这不,很快就要不是了。” 6.落水 向藻觉得心里闷闷的。 贺枞和梁散烟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总是在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其他人面前,贺枞一向都是亲和得体的,分寸感拿捏得特别好,不会让任何人感到不愉快。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向藻撇了撇嘴,打算找个角落待着。 再呆一会儿吧,就找个借口溜了,反正这里也没人理她。 她端了一块小蛋糕,独自往泳池边走去,刚准备找个椅子坐下,一道阴恻恻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谁带你来的,这地方也是你能来的,有些人,就是没点自知之明。以为傍上了苏言汀,就能一飞冲天了!” 向藻眉头一皱,慢悠悠转过身,一个穿着花呢套装的圆脸女生,正一脸不善地盯着她。 “我认识你吗?” 其实向藻更想说的是,“你谁啊?”上来说话就这么不客气,吃炸药了吗?她还一肚子火呢。 对方插手抱胸看她,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呢。 “你管我是谁,我是来警告你的,你自觉地就离苏言汀远点,别老是黏着他,真以为挂个女朋友名头就飞上指头了,你自己看看,你浑身上下哪里比得过梁散烟?” 向藻被她这么一说,脾气也上来了。“比不比得过要你说,你什么身份,梁散烟自己都没说话,要你来这狗叫!” 圆脸女生被她这么一怼,眼睛都瞪大了。她踩着高跟鞋碎步上前,想要和向藻争辩,谁料刚好踩中一片水洼,脚底打滑,整个人就往一旁的泳池倒去。 向藻见状连忙想去拉她,谁料对方抓住她的手腕后恍若抓着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力一扯,两人就这么交换了身位。向藻失去平衡,仰面朝上直直摔了下去。 只听砰咚一声,掉进泳池里的就变成了向藻。溅起的水花向四周喷洒,在阳光下反射出彩虹的影像。 湛蓝色的池水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耳朵,嘴巴。向藻先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身体下意识地胡乱挣扎,直到双脚触碰到泳池底部时,她的理智才迅速回笼。她睁开眼,用力一蹬跃出水面,用手抹了一把脸,才重新找回呼吸。 向藻游回岸边,抓住楼梯做支撑后,她首先就是摸了摸助听器,确认没有掉落后,才松了一口气。 圆脸女生在她落水的那一刻就发出了尖叫,引来众人围观。 田并一先是诧异地看了一眼,张了张嘴,转头对圆脸女生说道:“不是吧,芝芝妹子,咱不兴走恶毒女配那套啊,你再喜欢言汀,也不能把人家推下水啊?” 向藻跟田并一不算熟,也就被苏言汀带着才跟他见过几次面。 “田并一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推她,她自己摔下去的!”圆脸女生气急败坏地解释道,眼眶都有些湿润,她还气愤地跺了两下脚,结果又差点打滑。还好这一次身旁的友人扶住了她。 朋友见她委屈,也在一旁帮忙开口。“田并一你到底站哪边的啊,她给你灌了迷魂药吗你就帮她说话,这种把戏我们见得还少吗,也就你们男的见色昏头,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摔下去的诬陷芝芝!” “什么叫我见色昏头,她是言汀的女朋友,她要是在这出事我怎么跟言汀交待,我兄弟的人我不得管着啊。我说你们这些女生就是心眼子多,搞霸凌这一套有意思吗?” “谁霸凌啊,你……”朋友就这么跟田并一吵了起来。 被叫做芝芝的女生看了向藻一眼,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看朋友跟田并一你来我往地吵吵,根本插不进嘴,又没法开口了。 向藻就这么被人遗忘了,狼狈地泡在泳池里,想要上去又不敢,众人的目光因为吵架赤裸裸地汇聚在她的身上,她像马戏团的小丑,没有拿出精彩的表演,反而因为失误,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焦点。 风吹来,打湿的衣物不断传送着凉意,向藻的唇色渐渐泛白。 这时,一只大手突然伸出,将她从泳池中拉了上去,随后一张浴巾落下,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随后一道磁性的声音响起:“这边这么多水,谁来了都得摔跤,好了,联系管理人员来清理一下。” “是啊,这肯定是意外,好了别吵了,并一,言汀说他到楼下了,你去替我接接他。芝芝,你先去休息一下。” 向藻虽然视线受阻,但不可能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 突然就有了落泪的冲动,每次都是这样,她怎么能不动心呢。 就像《大话西游》里老生常谈的那句话,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他没有娶她,但他仍然像盖世英雄一样,在她每次最狼狈的时刻出现。 一如既往。 7.抱抱 贺枞把她带到了另一间套房。 “还好吗,刚刚有没有呛水?”贺枞将她的助听器取下,擦干净水渍后重新给她戴上。 “能听到我说话吗?”贺枞蹲在她的面前,用手摸了摸她的助听器。 向藻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飘忽。其实有些听不清,但她会读唇语,所以也不影响。 工作多年的助听器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很快又消散不见,向藻并没有放在心上,全心全意地看着眼前的人,赧然不语。 “我叫人送衣服过来了。”贺枞抬手就想脱她的衣服。 “你……做什么?”向藻慌张地按住他想脱衣服的手。现在就把衣服脱了,他是想让自己裸奔吗? 贺枞没想这么多,只是怕她穿着湿衣服难受。对上向藻羞赧的眼神,他才狎昵开口:“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看过就能不害羞了吗? 她还是有人的羞耻心吧。 哪像他,每次在床上,不是,车上的时候,荤话一句接一句的没停过。 向藻死死地按住领口,看着贺枞的眼神满是羞愤,好似一个抵死不从的良家妇女。 贺枞也不受威胁,一只手就往她的腿心探去,拨开内裤就插进穴道里。 “外面都湿了,所以这里也想湿对吧。” “贺……贺枞……你……”向藻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老老实实地任贺枞把她衣服扒了个精光。 思来想去不解气,在贺枞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时狠狠给了他一拳。 那点力道撼动不了贺枞的半分表情,他用手撩起向藻的头发,正打算去找吹风机,门铃就响了起来。 趁着贺枞去拿衣服的时机,向藻连忙拿起一旁的干净浴巾把自己围了起来。 贺枞从口袋里拿出衣服的时候,向藻瞄了一眼,是和贺枞外套一样的品牌,她不认识,但感觉不太便宜。 她其实也不太了解贺枞的家境,他对谁都是彬彬有礼的,对所有人都是亲疏一致。 不过能跟苏言汀玩到一块的,家境也不会差到哪去。好像比起苏言汀,大家都更想亲近他一点。这一点向藻倒不觉得奇怪,就苏言汀那个狗脾气,有人愿意理他都是奇迹。 只是贺枞好像也没有走得特别近的朋友,跟苏言汀他们的关系也是淡淡的。 “是你的尺码,你先换上,别着凉了。” 其实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而且天气也不冷,也不知道贺枞为什么会担心她着凉。 她想拿着衣服去浴室换,又被贺枞拉住。两个人眼睛一对上,向藻认命了。 好吧,就当他是个南瓜。 南瓜目不转睛地看完了全程,才慢悠悠地去拿了一个吹风机过来,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向藻不太想过去,摸了摸后颈发根说道:“都快干了。” “过来。”贺枞一副不想跟她废话的表情。“你今天也太不听话了。” 这句话一下戳中了向藻的软肋,她鼓了鼓腮帮子,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跨坐在贺枞大腿上,感觉这样坐着太尴尬,她又将下巴搭在贺枞的肩膀上,环住他的腰身。 肌肉手感很好,她忍不住摸了一下。 她看不见,所以不知道贺枞冰山一样的脸色瞬间化开,抿了抿唇,就开始替她吹头发,力道温柔至极。 耳边只有吹风机的嗡鸣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向藻的思绪就开始渐渐飘远, “困了吗?”后脑勺传来不轻不重地力道,舒服得向藻想打哈欠。她直起身子,盯着贺枞的项链发呆。 “还要去图书馆吗,还是想直接回家。” “那就回家吧。” 她也不想去什么图书馆了,完全没了看书的心思。 贺枞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起身。 向藻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从他身上爬下,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贺枞站起身,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才牵着她的手离开。 还是那辆熟悉的路虎,贺枞驾车离开的时候,向藻也看见梁散烟坐着苏言汀的车离开。 她不免有些好奇,她有听贺枞提起过。 “梁散烟,真的订婚了吗?” 她想来想去,这件事应该也只能问贺枞了,毕竟其他人也不熟。 “对,梁家和邵家早就点头答应的婚事,梁散烟愿不愿意,她都没得选。”贺枞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家倒是没有联姻的需求。” 向藻了然的点了点头,男生嘛,在这种事大多还是很有主动权的。 “我只是觉得都才刚成年不久,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是不是人过了18岁就一下子迈入成年人的行列了。从埋头苦读的学生一下子就变成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大人。 “只是订婚,放出消息也是为了之后的合作,还不一定走到结婚那步。”贺枞沉稳地转动方向盘,将车开进车库。 贺枞第一次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就因为晕车吐得昏天黑地,差点没能走出车库,从那之后贺枞的车就开得很稳了。 8.补习 车停稳后,向藻解开安全带就直接下了车。她没看见贺枞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他思维停滞了几秒,在向藻回过身之前快速收回了手。 向藻正准备转身跟贺枞告别,就看见贺枞下了车走到自己面前。 “……你要进去吗?” “不可以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向藻好奇地偷瞄了贺枞好几眼,在心底暗暗腹诽。他跟苏言汀算是从小穿一条裤子裤子长大的兄弟,来这里的次数也不少,真要说起来他比自己还要熟悉这栋房子。 可苏言汀又不在这,他去干嘛呢? 贺枞熟练的进门上楼,来到向藻的房间门口,他没有进去,而是等着向藻追上来。 向藻狐疑地推开房间门,然后弱弱地问他:“你——?”他到底想干嘛,难不成是想在这和她……做? 也不是不行,但是前不久不是刚做过吗,她现在腰都还是酸的。不过运动员的身体素质好像都是这样,那什么奥运会不是发了几万个避孕套,一周后就告急了。 向藻一个人站在原地陷入了天人交战,贺枞则是细细打量起女生的房间。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鲁莽地进入女生房间过,毕竟出于绅士礼貌,擅自进入女生闺房实在是太过越线的行为。 但是—— 他想,他跟向藻,用不着守这种界限。 “你最近一直在补课吗?” “啊,对,月考不是马上要到了吗,我得尽快提一下成绩。”向藻深吸了一口气,将房门缓缓关上。 接下来该干嘛?他们除了在车上做过几次,正式的在房间里还是头一回,这流程,该怎么走? “坐吧。”贺枞一副主人态度,抬了抬手,示意向藻坐下。 向藻听在耳朵里,暗道果然如此。 也不知道贺枞今天要做多久,苏言汀今晚肯定会晚点回来,应该没关系吧。 贺枞自然地走到向藻旁边坐下,他听苏言汀说了,向藻最近为了学习每天都学到深夜,放学和周末还要补课。 难怪见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要不先补物理吧,言汀说你物理成绩最差来着。” “要不先洗澡吧。”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换来彼此双方的大眼瞪小眼。 “补物理?”向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贺枞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听言汀说你最近很忧虑成绩的事,我正好这段时间有空,他拜托我帮你补补课,就先从物理开始吧。” “你吗?”向藻下意识应了一句。苏言汀拜托他的,怎么可能,那家伙脑子进水了吧,怎么可能大发慈悲想帮她,肯定是天天在贺枞面前抱怨,贺枞人又好,就主动提出要帮她补课。 贺枞听到向藻的反问脸色有点难看。“我虽然转职业了,可是文化课成绩也不差的,你可以去查查英德以前的排名,我都是第一。” “啊啊啊,我不是嫌弃你,我就是……你最近很忙吧,会不会耽误你?” 贺枞脸色又黑了一度,“最近不是赛季,我不忙。” 向藻:“……” 尴尬的气氛在无声之中蔓延,向藻垂着脑袋心里面有万千野马飞驰而过——她又说错话了。 最后还是贺枞主动解了围。“我看看你上次月考的试卷。” “哦,在这。”向藻连忙掏出皱成一团的卷子,一边抚平褶皱一边解释道:“我就是因为突然转学有些跟不上进度,而且英德的课程也跟我以前学的不太一样。” “你不用觉得补课有什么,英德的课程并不紧凑,所以大部分人都是会另外补课的,不只有你一个,来你看看这几道错题,其实它的知识点都是……” 原本还专心致志的学习,脑袋不自觉地就放空了,贺枞平稳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就像火星子一样烧得向藻内里通红,她看着贺枞英俊的侧脸,渐渐地就出了神。 9.好人卡 鼻梁突然被轻轻刮了一下,向藻猛地回神,发现贺枞单手支着脑袋,琥珀眸子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这么不专心,要被罚的。” “怎么罚?”她怔怔应道。 贺枞眼珠子一转,勾起嘴角,“罚你今天没有零食吃。” 向藻蓦地笑出声:“这算什么惩罚,我本来也不爱吃零食。” 贺枞用鼻尖在桌面轻敲了两下,“那罚你答应我一件事。” 向藻轻哼了一声,羽睫颤动,才从喉咙里吐出几不可闻的两个字:“好啊。” 她很好奇,贺枞,有什么想要她做的呢。 贺枞嘴唇嚅动了两下,像是把什么话咽了回去。 转而是一个轻柔的吻,落到向藻的唇上。 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水面,扫过碧波荡漾的纹理,她能感受到空调吹出来的风很快将唇上的温度扫去,不留一点痕迹。 “怎么这时候就这么听话了?”贺枞移开眼神,嘟囔了一句。 向藻愣愣地抚摸自己的唇瓣,眼眸里写满了迷茫。 她艰难地咽了咽喉咙,有些慌张地扣弄手指。“你……你下次别这样了。”这么吻她,她会误会的——误会他其实很喜欢自己。 贺枞闻言一愣,柔和的面庞再度结冰,继续跟向藻讲题,可是说了几句就进行不下去了。 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向藻也意识到他的语速越来越快。 他胸膛起伏得厉害,握着水性笔的手也贲起青筋。笔在草稿纸上圈涂,红圈越画越大,力道大得随时要划破纸张一般。他像是努力地在压抑自己,但是几个呼吸过后,他啪地一声将笔拍在桌上,又站起身,抱起向藻一把扔到床上,整个人欺身压下,双手撑在她的耳边,面色铁青地说道:“我们也该换个地点试试了,正好今天都有空。” 向藻本就抱着他会和自己做的心思,也没觉得有多意外,和往常一样勾住他的脖子,去吻他的喉结。 贺枞其实说出那句话就后悔了,他不是这么控制不住脾气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向藻的一言一行总能轻易撬动他的情绪,在她面前自己跟个三岁小孩一样。 那种得不到糖就一直吵闹打滚的小孩。 他应该成熟一点的。 向藻扣子解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带套了吗?” 贺枞当然没有,他今天又不是抱着和她上床的心思才来这里的。两人相顾无言地看了半天,最后还是贺枞抱住她,埋首在颈间闷闷说道:“向藻,我们之间,也不是只有做爱这件事吧。” 当然不是,向藻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含义,说真的,在刚进英德的那段时间,是他帮了自己很多,让她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她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答谢贺枞才好。 “贺枞,你是个好人。”向藻用十二分的真心说出了这句话,他是第一个对自己递出善意的人,那么棒,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会看见她的不堪,看见她的困扰,没有其他人见到她时,眼中那若有似无的鄙夷,和视而不见的冷暴力,她像一个充满安全感的骑士,永远能在他眼中看到坚定,温暖的光芒。 向藻不得不承认,她也有私心的,她想让这个很好很好的人为她驻足,想要成为他浩瀚世界中唯一的中心点。 这一点的痴心妄想她一直隐藏得很好。 10.看他自渎 向藻没想到贺枞听到这句话脸上的冰结得更厚了,原本要松开的动作停住,再度袭身吻上。 直接扣住下颌的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掌控感,气息交缠之间,双唇在辗转厮磨,逐渐上演起追逃的戏码。 似乎不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温热的大掌开始探入衣内,揉搓软肉,沉沦的情欲在此刻达到巅峰。 向藻觉得快喘不上气了,不得不推开贺枞结实的臂弯。 “你……等……等等……” 感受到向藻的抗拒,贺枞稍稍退开,琥珀眼眸氤氲着流动情绪。 “是我太用力了吗?”他的声音有着未被满足的嘶哑。 这句在往常情事中经常出现的话一下点燃了躁火,向藻埋下头,手指触碰到那过于明显的凸起,隔着绵柔的布料,勾勒让人心惊的形状。 他真的太大了,每一次吃都好艰难。 贺枞看着向藻低头的样子,露出的长颈纤细柔美,还散发着香甜的味道,他闭了闭眼,一只手抚摸上向藻的大腿,虎口不断摩擦着内侧的软肉。 向藻分不清是因为摩擦还是空调冷风,那种心悸的感觉又来了,贺枞的吻比以往的更强势,直到口水不自觉地从嘴角流出,那抚摸大腿的手才伸上来,擦走流出的液涎。 看着自己的手被动地贴上那根跃动的阴茎,开始上下撸动,她那刚刚经历过习题风暴的脑子又变得混乱不堪。 仅有的几次情事都是贺枞主导,刚开荤的男人向来不知餍足,每每都是把她干得直翻白眼。 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这很有分量的性器官。 贺枞在强忍心里的触动,肮脏的渴念就算从身体里拿出来也无法洗刷干净。 如果能完全操控,或者被她操控该有多好。 一半餍足只会催生欲望,然后堕落于痛苦。 向藻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卧室看一个男人自慰。 贺枞衣衫不整,胸口大片的肌肤泛着粉色,裸露出的肌肉线条沟壑分明,每一块都像艺术家精心雕刻的成品。 他一只手握着自己挺立的性器,另一只手却把玩着自己奶子,还会埋首在颈间闻嗅,双眼半阖,耳根却红得要滴血一般。 “唔……向藻……”贺枞不自觉地挺腰,嘴里还叫着她的名字,眼神已经完全迷离。 向藻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可是身体被玩弄的感觉如此明显,她很想对贺枞说要不他还是直接干她算了,这样……她自己都要爆炸了。 “你……还没好吗?”向藻看了一眼时间,舔了舔发干的唇瓣,声若蚊蚋问道。 “……我射不出来,要不你再帮帮我?”贺枞懒懒掀起眼皮,在向藻的乳尖上咬了一口。 放屁!向藻实在没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脏话。 他都射了三次了,现在床单上、手上、大腿上都是他的精液,他是打算在自己床上射到精尽人亡吗? “你已经射了很多次了……”向藻好心的提醒他,哪怕年轻气盛也不能这样不节制吧。 “放心,不会坏的,不然你用用看。”贺枞又凑了上来,贴着向藻小幅度的挺腰。 向藻被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扑了一脸,贴着胸膛的手不自觉地抓了两下。 哇,好软,好有弹性,原来男生的奶子也这么好抓吗? 其实她抓自己的奶子真没多大感觉,但每次跟贺枞做的时候他就很沉迷的样子。 贺枞哪里了解她心里的弯弯绕绕,今天三番五次的被拒绝,眼神早就不对劲了,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他将向藻一把拉进怀里,来了一个深刻又窒息的舌吻,把她吻得差点窒息后,才用不稳地气息说道:“别老是只看着他了。” 向藻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哪里听清他说了什么,愣愣地点了两下头。 得了她的允诺,贺枞脸色才变得好看了些,很快的将自己收拾好,目光扫过床上的狼藉时,犹豫地看了向藻一眼。 “你……一定要住在苏家吗?”他名下的房产不少,实在不行给向藻买一套也成。 向藻闻言不解,“我不住这住哪?”住校吗,可是那样又是一笔开支,而且她不想跟苏母开口。上大学后就能住校了,也不过就是几个月的事了。 “其实我……” 向藻正在想着清洗床单的事,就听见贺枞冒出三个字又闭了口。他深深地望了自己一眼,一副难言的表情。 他猛地起身,沉思半晌后开口说自己该走了。向藻知道他很忙,也没打算留他。 贺枞插着兜慢慢踱步到门口,好像在纠结什么事,眉心皱得紧紧的。 向藻这时脑袋灵光一闪,眼神一亮,跑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颗果汁糖,又跑到贺枞面前,将糖果塞进他的手心里。 “贺枞,今天谢谢你帮我补习。”她踮起脚尖,在贺枞脸颊处落下一个轻吻。蜻蜓亲吻过后翩然离开,留下一池扰乱的春水。 一瞬间恍若冰山融化,贺枞的眼睛从空洞到陡然明亮,焕发生机,他脸上的寒意彻底退散,他感觉整个人恍若浸泡在蜜糖之中。 做完这个动作向藻自己都紧张得要死,她会不会表现得过于明显了,要是贺枞因为这个讨厌她了怎么办,他好像不喜欢自己太主动。 贺枞在床上好像是比较习惯掌控的那一个,苏言汀说他球场的上的风格就是如此,俾睨天下,独占山头的感觉,这也是贺枞更喜欢单打的原因。 11.和苏言汀争吵 贺枞回到车上的时候,整个人还像踩在云端一样,心头飘飘然的。他拳头攥紧,手心的异物让他回神。 掌心再摊开,那颗彩色透明纸包裹着的糖果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拿起手机,给向藻发了一条信息。 刚刚把床单塞进滚筒洗衣机里的向藻感受到震动,拿出来一看。才离开不久的人,用着简洁明了的语气说道: 【只是一颗糖果感谢吗,那不太够!】 看到紧接下面的一句话时,她默默抿紧了嘴唇,在输入框里删删减减,打出了字又删掉,微信顶部不断浮现「正在输入中」的提醒。 最后,她只给对方回了一个字。 * 向藻是被客厅里砸东西的动静吵醒的。 她揉着惺忪的眼睛走了出去,就看见苏言汀梗着一张发青的脸坐在沙发里喘粗气。地上是屏幕已经四分五裂的手机。 向藻看着有点心疼,那可是最新款的,她自己用的还是颇有年代的低端品牌手机,号称最具性价比的小金刚。 “大半夜的这是扰民了,你这样下去邻居要投诉的。”向藻犹豫了几秒,还是出言提醒了一句,苏母虽然这段时间不在,但是不代表不会有人向她报告。 “干嘛,觉得抓到一个把柄就可以向我妈告状了?”苏言汀语气不善,眼神直勾勾地射向她,恍若随时都要开炮一般。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明天还有课,她可没打算大半夜听苏言汀在这发疯。 “你什么意思?”苏言汀眼神幽幽,又嘲讽道:“怎么你们女的都是这样吗,话说一半永远不说清楚,吊着男人胃口,欲擒故纵这招学的炉火纯青,倒是跟你那个小三妈一样!” 向藻刚迈出的脚步停住,脸上的柔和顿时收敛,夜晚的寒意在一瞬间穿透她的身躯,心脏冒出丝丝的寒气。 “……你说什么?”披散的长发因为身体猛然地转身而飘扬,她的双手紧紧攥成拳,贴在身体两侧。鼻翼急促的翕动,整个脸部的神经都绷至极限。 “我说你跟你妈一样,下作手段倒是学得挺好,你外婆带你找上门的时候还装得正义凛然的,我还以为她把你教得多好,现在看来,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下贱!” “啪——啪!”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原本摆在向藻附近,距离她不到二十公分的日本高岗青铜纹花瓶被重重地砸在苏言汀身上。 瓷片炸开,以一种暴烈而绚烂的方式,迸溅成无数细小的碎片,落到地毯上,锐利边缘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几片细小的瓷屑划过他的额角和脸颊,流血几道蜿蜒的血线,慢慢地,渗出几滴血珠。 苏言汀踉跄着后退几步,视线有些模糊,耳边安静了一瞬,痛感才拍上他的肌肤。像是雨晕一般,一圈圈的震荡开来。 他刚抬起手像触摸痛楚的来源,就看见向藻抿着嘴,一步步向他走来。 苏言汀又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盯着她,生怕她又扔出一个花瓶来。 “我知道你在为梁散烟的事不高兴,可苏言汀,是你自己懦弱,不敢跟她告白,又拿我来做挡箭牌——” 向藻顿了一下,也在努力压抑怒火。“——这一切我无所谓,可你不该说我外婆。” “……你凭什么这么说她!”终究是压抑不住,向藻猛地抬起双手,声音陡然拔高,狠推了他一把。 “你是有多了不起,凭什么这么居高临下,你以为你就有多高贵吗?!”向藻眼底泛起红色,冰冷的瞳孔里燃烧着沸腾的火焰。她的胸膛起伏剧烈,难以言说的怒火随着血液极速流向全身,哗的一下点燃。 向藻几乎说一句就推苏言汀一下,每一下都用了极大力道。 “你那么嫌恶我,你别忘了,你身上跟我一样,都流着那令人肮脏的血!” “活该梁散烟看不上你!”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也不管苏言汀是什么表情,她自顾自的跑回房间,将门摔上。 在房间重归于黑暗的那一刻,她依着门板缓缓下滑,将助听器拨下,世界也重归于宁静。 她双手环绕过小腿,将头埋于膝间,以一个极具防御性的姿态,蜷缩在寂静中。 她听不见,听不见啜泣声,也就不会哭了。 至于那黑暗中的呜咽,向来都不属于她,也没人会来安慰。 12.敷衍道歉 苏言汀被向藻推的那一把差点又摔在地上,他嘴唇嗫动了两下,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受伤的地方。 “靠,脾气真大,说她两句至于这么激动吗,我妈都没这么打过我。嘶——”苏言汀龇牙咧嘴地碰了碰伤口。 “不是,她打人她还有脾气了,老子起床气那么大都没打过人好吧!我这这么英俊的脸破相了她赔得起吗?” 苏言汀越想越不解气,冲着紧闭的门吼了一句,骂骂咧咧地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向藻做贼似的溜出房门,就看昨夜的狼藉还留在客厅,苏言汀那个大少爷当然干不了清扫的活,毕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少爷。 向藻任劳任怨地清扫干净,照常去学校上课。 心神晃荡了一天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捏着两张创可贴去社团室找苏言汀。 他果然在这,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把玩手上的戒指。 听见脚步声,他也只是懒懒地抬眼,然后百无聊赖地开口:“向大小姐这是昨天没解气,打算今天继续?” 向藻被他怼了个没脸,但想了一下自己毕竟是寄人篱下,还是要给主人家一点面子。 “我来跟你道歉的,昨天不应该拿花瓶砸你,对不起。”是她的错她认,她才不是那种甩锅的小人。 “不过昨天的确是你说得太过分了,所以你也应该向我道歉。” 苏言汀冷笑一声,“小爷我长这么大就没道过歉,不知道对不起三个字怎么写。” 向藻脸上肌肉抽了抽,不过她也没打算真从苏言汀那听到什么抱歉的话语,她将手上的创可贴递给他。 “喏,你的脸没问题吧,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行了,这点小伤,你也不用在那表演假惺惺了,我没事。”苏言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向藻赶紧离开。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计较这点小事,太没风度了,要是被梁散烟知道那多没脸。 “还是贴上吧,我看有点见血,感染了可不好。”向藻也想走人,但就这么走了苏母万一问起她没法解释,必要流程还是得走一走。 “我说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你——”苏言汀拍桌而起,眼看着又要发脾气,突然目光朝窗外一瞥,脸色顿时变了。 他一把扯过向藻,将她拉进怀里,又带起她的手腕,搭在自己肩头,营造出两人非常亲密的模样,然后快速小声说道:“帮我演完这场戏,这件事一笔勾销!” 向藻还没回过神,就听见背后大门被推开的声音,随即苏言汀宛如撒娇的嗓音将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苏言汀:“昨晚你也太热情了,我不管,你帮我贴。” 向藻:“……” 太恶心了,他是怎么面不改色地说出这话的。 不过也明白了来人是谁,向藻贴了贴发干的嘴唇,柔声应道:“那你坐好,你这样我没法弄。” 她伸出两根手指假意拍了拍苏言汀的肩头,这时她能做到的极限了,再下去她要吐了。 脚步声顿时停下,向藻置若罔闻,却感觉一道犀利肃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只觉是梁散烟,所以置若罔闻,撕开一张创可贴,正准备给苏言汀贴上,结果下一秒,她的后背就贴上一具温热的躯体,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熟悉的海洋气息扑面而来。 13.不自然 “你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这点伤口,怕是我晚点来就要愈合了吧。”贺枞嘴角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像是在笑,但又锋利的刃口划过薄冰。他揽过向藻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开。语气像是恨不得每一个字都带上了仙人掌的刺。 贴个创可贴,也太亲密了点,恨不得吻上去了,有必要吗? 向藻听他的声音平稳,甚至依旧称得上温和,可每个字又像在冰水里浸过,带着浸骨的凉意。 “你怎么来了?”苏言汀皱着眉头看向突然出现的贺枞,又把目光移到站在门口,一如既往优雅从容的梁散烟。 这两人怎么一块来的? “今天不是约了吃饭吗,散烟来找我,说是顺便讨论下这次假期去哪玩,就说来问问你的意见?应该……没打扰你们的「要事」吧?”贺枞微微颔首,语调拖得有些长,将那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轻飘飘地掷出去,裹着显而易见的嘲弄。 向藻背上冷汗湿了一大片,如果知道贺枞会突然出现,她才不会陪苏言汀演戏呢。 他肯定是误会了,要怎么解释才好。 苏言汀也盯着门口的梁散烟,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三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贺枞盯着向藻,苏言汀盯着贺枞,向藻……盯着地板。 嗯,地板真干净。 只有梁散烟轻笑了一声,恍若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难得正好大家都有空,怕万一上了大学以后一个个比国家总统还忙,不得好好联络下感情。我也来问下你的想法。” 梁散烟走到苏言汀身边,用手背碰了碰他的后颈,然后替他理了理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还不是那些老地方,我有什么想法?”苏言汀撇了撇嘴,没拒绝梁散烟的亲密,但是刚刚扬起的嘴角因为想到了什么又落了下去,整个过程宛如跳楼机一般。 “那正好,我们这次就去个新地方。向藻,你有什么想去的吗?”梁散烟又问向藻。 “啊,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吗?”她也要去吗?向藻怔愣住,她原本打算这个假期去打工来着。 “一起去吧,我们这次不出国,就在国内玩,所以你可以好好想想,定好了地点告诉我,我来做计划。”贺枞像撸毛一般摸了摸向藻的头,给梁散烟使了一个眼神。 梁散烟立刻会意,“高考就这一次,你不想留下些难得的纪念吗?”她俏皮地跟向藻眨了眨眼睛。“再说了,我好不容易回国,大家不要联络下感情吗?” “你什么时候跟他们感情这么好了?还要联络感情?”苏言汀蓦地皱了眉头,拉起梁散烟就往外走,完全忘了剩下的两个人。 向藻目送他们离开,脑子里却是刚刚贺枞说的话。他的意思怎么好像她想去哪就去哪,不用询问其他人的意见吗?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贺枞捏着她腰上的软肉摩挲了两下,云淡风轻地笑道:“他们去哪都是玩那老三样,地点没区别的,你定就好了。” “我……一定要去吗?”向藻其实不想跟他们一块出去玩,毕竟也没多熟,但是……贺枞也会去啊。 这个事实的诱惑力足以抵挡其他的一切,激得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在嚎叫。 “你在顾虑什么?”贺枞眸中深意不减。 “我还是先跟苏言汀商量一下吧。”主要是苏言汀不一定乐意让她去,肯定会嫌弃她打扰他和梁散烟的二人世界。” 贺枞原本放松的眉头听到这话又皱了起来,他不满地埋首于向藻的颈间,在她锁骨处狠狠咬了一下。 “去吧,就当陪陪我,好吗?” 发狠的啃咬变作舔舐,粘稠的触感在肌肤上游离,脖颈被轻啄吻过,舌尖沿着颈脉上下滑动。 让向藻有一种,随时会被他咬死的感觉。 “你现在什么感觉?”贺枞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有种你现在随时都要解皮带的感觉。”向藻也很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14.爬山虎后 贺枞将她单手抱了起来,走到窗台边,然后将酒红色的窗帘一把拉上,两人交迭的身影就这么被覆盖住,余留凸起的形状。 向藻被他按着腰半趴在窗台上,校服裙没有被褪下,双腿间却挤进了一只挑弄的手掌。 “你……现在要做吗?”向藻看着楼下形形色色走过的学生,艰难地吞咽口水。 “不可以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这光天化日的,白日宣淫好吗?而且他怎么突然发情了。 贺枞掰过她的头,深深地吻住,啧啧作响的水声在唇齿间回荡。两根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嘴里,联合着舌头翻云倒海,模仿着性器的姿势抽插。 他的下腹也开始一阵阵的撞击她的臀部,那根凸起的性器不断撞击她的臀部,向藻都能想象到那里现在红成什么样子。 “呜呜……嗯……你……慢点……”缺氧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向藻挣扎着像或者喘息的机会,却又被男人紧紧抱着,身体贴合得没有一丝间隙。 向藻颤抖着将右手贴上他的脸,安抚性地摸了摸。 贺枞抬眼盯了她一下,又垂下眼,蓦地掀开她的裙摆,手指勾着内裤边缘,笑意不达眼底。 只听“呲啦”一声,那条薄弱的蕾丝布料就在他手里变成了碎片。 向藻不满地拍了他一下,什么癖好,老喜欢撕她内裤。 谁料贺枞立即重重地顶了她一下,握着臀肉,一个巴掌猛地就扇了上去。 “啊~~”向藻的声音从惊讶变成了婉转,呢咛的嗓音飘散在喧嚣中,消失不见。 向藻动了动身子,就被他强硬按住,随后三根手指就这么插进穴里快速抽插起来。 大片的爬山虎攀附在红色砖墙上,形成一道绿色的屏障,遮盖住两人放浪形骸的身影,这也是向藻由着贺枞胡来的原因。 ——至少也是一个心里安慰,没人能看见他们。 那三根手指在穴里抽插扣弄,时不时地颠弄最敏感刺激的花蕾,带来酸爽的同时又夹杂着一些痛意。 向藻无力地垂着头,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叫出声。可贺枞对她的行为不满意,发着狠去扯弄阴蒂,将其揉至完全充血的状态。 向藻就这么被他玩到高潮,可他也还是没停。 “呜,不行,要喷出来了。” “那就喷出来。” 向藻随即就抖着腿喷了出来,大部分都浇在他的手心里。 贺枞扶着她的腰,让腿软站不住的向藻完全依靠在自己身上,用手指刮起一缕透明的液体,塞进自己的嘴里,微微一笑:“有点甜。” 有 给向藻休息的机会,他单手一提,向藻就被放在窗台上,双腿被打开,那个近乎一米九的男人就这么蹲在她双腿之间,将脸埋入湿地里,尽管那里是一塌糊涂。 楼下两个清亮的女声突然就传入向藻耳中。 “哎,这次假期打算去哪玩啊?” “别提了,本来打算去英国看贺枞的比赛的,谁知道他前几天发了通知,说受旧伤影响,这次不参赛了。” 旧伤复发?向藻的心打了一个颤栗。 “真是天公不作美,我本来都计划好了,让我爸找了关系,这次比赛结束后还能以祝贺的名义跟他一起吃个饭,这样他能认识我了,谁知道他不去了。” “你怎么不直接找他,他既然不比赛了,肯定在学校啊。” “我哪敢啊,他这人最不喜欢被打扰私生活了,你不知道上次有个自称粉丝的女生追到他班上去找他,结果贺枞直接联系了保安部把人架走,后来,那女生跟她家人直接……” 助听器又传来一阵滋滋声,导致向藻没听清后面的话。再然后声音随着两人的走开飘远,向藻睁开半阖的眼,低头看向正沉迷于她沼泽地舔得兴致勃勃的男生,心情像烤溶的棉花糖——怪不得他那天心情不太好。 旧伤复发,很影响他状态吧,哪怕勉强赢了,他肯定对自己是不满意的。早知道多陪他一会儿了。 向藻摸了摸他的寸头,粗硬的发根扎着手心,发尾却是柔软贴合着肌肤。好像身上的湿意也传递到了他身上,两个人都陷入一片氤氲中。 15.她不听话吗 贺枞顶着她的掌心动了动,直起身子看着她,眼中的情欲浓稠到化不开。 “你有点分心,是我舔得不好吗?哪里不舒服?” 向藻顿觉脸颊火辣辣地灼烧感,她有时候真的会被贺枞的直白燥得说不出话来。 她又没被别人舔过,哪里知道好不好。 “没……没有,你……很好……我没有……不舒服。”向藻的眼睛在整个房间转了一个遍,就是不敢落到贺枞身上。 贺枞脖子上的项链在两人的胸口之间晃荡,冰凉的银牌时不时触碰到她的胸口,带着凉意的质感刮蹭过敏感的肌肤,让向藻不自觉又涌出一股淫水。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向藻认真看了一下上面的词汇,并不是她所认识的单词。 “这是KAIROS。是古希腊语。”贺枞念了一遍它的发音,却没有再解释下去。 向藻还等着贺枞继续解释它的意思,对方却有些不满地咬了咬被把玩成肆意形状的乳尖。 “专心一点,我是已经肏得你没感觉了吗?” 这一刻向藻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那正在往自己身体里塞的巨物,穴口被撑开的感觉隐隐有种撕裂感。 她连拒绝的话语都说不出来,被禁锢的手腕扣在背后,唇瓣被咬着,舌尖在口腔内横冲直撞。 急切,焦躁。 臀肉又被打了一下,向藻主动挺起了腰肢,借着润滑将那粗硬的东西纳入深处。 “啊哈——”身体交合的声音在空间里显得格外暧昧,每一下的抽插都是黏腻的体液拉扯。 “抱紧我。”贺枞的速度加快了些,索性直接将向藻抱了起来,毫不费力。一个人的重量在他手里像根羽毛般轻飘飘。 向藻被干得晃了心神,只觉得自己又有了一种晕车的感觉。 她的喘息逐渐变成小声的抽泣,听到的贺枞的声音也变得模糊,只有完全沉浸在高潮中的刺激感。 “啊——!”贺枞突然重重地掂了她一下,然后将阴茎抽出大半,将她重新放回到窗台上,两根手指开始在阴蒂上疯狂的揉搓,继续大开大合地肏干,肉体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两个人都沉浸在这疯狂的性爱中。 “别……别……不要……”向藻快要被这疯狂的快感弄崩溃,想让他停下,滑到嘴边只有断气一般的抽气声。 “到了……到了……” 贺枞看见身下的女孩,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两条大腿开始极速抖动,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穴口依旧开始喷出淫水,淅淅沥沥的洒在大腿内侧和小腹上,肚脐眼都被淋成了一个小水洼。 他也忍不住喘息出声,被穴肉裹挟绞窒的感觉让他又有了想要冲刺的冲动。 他忍住了,他知道向藻这会儿肯定受不了了。他当然可以强制继续,但是向藻估计会不理他。 这可不行。 贺枞慢慢将自己退了出来,蹲下身,全身贯注地盯着翕张的小口,鲜红的被肏翻的嫩肉,在淫水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诱人,还时不时的像喷泉一样喷出一指高的水柱。 贺枞看着抱着自己的双腿还在不停抽搐的向藻,俯下身爱怜温柔的吻了一下她。 “宝宝,你被我肏喷了,知道吗?” 唯一的性爱经验也仅来自于身上这个英俊男生的向藻,也不太明白喷了到底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哼哼唧唧地抱紧了贺枞,恨不得把自己溶入对方身躯里。 贺枞等到她缓和一些后,才自己撸动着射了出来。看着手心里的白浊,他眼神暗了暗,用指腹摩挲了一下,然后一下一下地,抹到了向藻靡红艳丽的嘴唇上。 “下次再不听话,就用嘴好了。” 理智已经开始飘远的向藻,没听清他说的话。 她什么时候又不听话了。 她没有。 16.他是个很好的人 再醒来的时候,向藻就发现自己躺在贺枞怀里,车里的冷气恰好中和了他炙热的体温。 贺枞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啪啪的打字,不断地在回着信息。 向藻的目光在屏幕上一扫而过,贺枞就已经很快收起了手机,她只来得及看见上面是一个对话界面,对方好像发了一个视频。 向藻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视频里的人好像是个女生,感觉……像见过一样。 贺枞替她理了理睡乱的头发,然后又细心帮她调整了一下助听器的位置。 向藻看着他张开的口型,耳朵里面却没传来任何声音。 她将手按在助听器上,想要听得清楚些,可是耳窝里只有电流的滋滋声。 “怎么啦?”过了好一会儿,贺枞的声音才重新传来,她猛然回神,解释道:“可能助听器用太久了,有些老化了,刚刚突然听不见了。” 贺枞圈住她的腰,仔细斟酌了一下开口,“我给你买个新的好不好,我家里有亲戚也是医生,放心,不会太贵的。” 向藻没所谓的摆摆手,“不用了,可能就是上次被水泡过有些影响,啸叫也不厉害,凑合用行的。” 她朝外瞥了一眼,黑玻璃外是渐沉的暮色。 “我先回去了,贺枞,谢谢你送我。”她熟练地在储物箱找到自己的发圈,将头发简单扎了一个马尾,就推开门下车了。 贺枞静静地目送她离开,怀里还残留着苦橙花的味道。他卸力般倒在椅背上,闭上双眼,疲惫感无声传开。 直到手机里的提示音再度响起,他才重新睁开眼,给对方发去一条回复。 向藻在玄关换鞋的时候,看见明亮的客厅,还在疑惑今天苏言汀居然回来得这么早,结果后背传染就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宛如虫子爬上脊柱。 她意识到了什么,慢慢转身,看见一如既往优雅的苏母,正端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 钻石耳坠发出冰凉的刺目光芒,倨傲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神中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倒影,即便她正在看着她。 就像——她第一次来到这的时候。 …… “早早,你要记得,到人家去后要懂事一点,听话一点。别老是自己闷着,多帮忙干点活,嘴巴要讨喜一点,毕竟不是在家,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 藻坐在火车上,身体随着车身晃动。她想起外婆出发前叮嘱的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一定要去吗?” 她不明白外婆为什么非要自己去阳市上学,明明在镇上读书不也一样吗? 外婆没说什么,从衣柜里翻出一个蓝色布兜,拿出一沓旧旧的现金,塞进她手里。 “到了那边自己省着点用,那个苏阿姨,人不坏,你呢,别的也不用想,专心读书,要考上一个好大学,这地方,我老太婆一个人守着就够了,你要出去见见世面。别像你妈似的,到死都走不出这里。” 向藻怅然地低下头,眼睛移向斑驳的窗户,外面飞速略过的风景由大山绿叶变成高楼林立。 站在人潮汹涌的车站时,她头一次感受到了手足无措。 她拿起手机,照着外婆给她的纸条上号码打了好几次,对方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就在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了,对面是一道温润稳健的嗓音,有种浓茶的质感。 “喂,您好。”从他的声音,向藻就能想象得出一个大概的轮廓,心跳突然就失了频。 “不好意思,言汀他——” “谁啊,贺枞你怎么接了我电话?” “我以为是我手机,没注意就接了,正好你来说吧。” 两人的交谈声忽远忽近,手机被明显交到了另一个人手里。然后是一道毫不客气的嗓音:“谁啊!” 对方极其不耐烦地态度让向藻一下子就噤了声,她紧紧握着电话,喉咙里像咽了一块大石头般。 对面又问了一遍,向藻这才迟疑地道出自己的名字。 随后就是漫长的沉默…… 向藻也不敢说话,望着人来车往的大街,沮丧地垂着脑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才重新开口,问了她的位置后,径直挂了电话。 她也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态度,只能在车站寻了一个角落待着,旁边还有几个同样也是带着行李的农民工。 向藻突然有种自己是只流浪狗的错觉,等待着一个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好心人将她领回家,细心地照顾起来。 向藻蹲到腿脚都发麻了,肚子也发出了饥饿的抗议声,她想去买些吃的,又怕那个男生过来后找不到她,也不敢随便离开。 直到生理的冲动让她不得不去纾解一下时,眼前突然就落下了一道阴影。 “您好,是向藻吗,言汀让我接你的,哦,之前你打的电话就是我接的。” 向藻赫然抬头,一眼就落进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