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诛仙台后,穿进兽世种田文当稀有神兽》 这疼那疼哪儿都疼 诛仙台周围的结界罡风飒飒,一袭白衣的女子却不畏惧地向前迈步。 罡风在她的身旁萧萧,却动不了她半根寒毛。 她一手挥退结界,冷漠的神情不见一丝动摇,稳稳踏上台阶。 "就算这神域留不得我,我也要选择自己满意的方式离去。"灰蓝的眸子低垂,看向身前漩涡卷起深不见底的诛仙台。 诛仙台,意为灭除神格,跳下诛仙台的神明,将除去神格,堕为凡族。 戴着繁复缀饰的白色脑袋一歪,女子状若无奈地模样,指尖轻点唇瓣,"反正这里,早已没了我的执念......" 说罢,长腿一迈,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跳下了那玄黑的漩涡。 转瞬之间,灵魂撕扯的疼痛传遍全身经脉,神格的剥离之痛折磨着她的精神,身体仍旧在下坠,痛苦之中挣扎着回望跳下的那一头,光明已然逐渐拉开距离—— 黑暗笼罩视线,意识终是被撕扯地痛晕了过去。 —— "巫医,她什么时候才会醒呢?" 年鸢鸢秀眉轻蹙,她狐疑地瞧着面前容颜姝丽绝色的女子,脑海里传来一道声音,【这衣着,可不是这个世界会有的。】 年鸢鸢反问识海里的那道回音,"难道和我一样,是穿过来的?但看起来不像现代人呢。" 【当然不,你瞧瞧,这头钿,步摇......光这身上的金银细软就不是现代人会戴的。】 年鸢鸢:"兽神,你看得出来吗?" 那个叫兽神的女子摇头,摆摆手,【不知道,但她啊,是神兽体质,很好生育的,和你一样。】 年鸢鸢眼睛一亮,在识海里的声音雀跃,"和我一样,都是圣雌?!" 【嗯,好好养着吧,发扬兽世的重责大任,有人帮你多扛了昂。】说罢,未等年鸢鸢开口,兽神便借养魂体为由,沉睡过去了。 "巫医?她,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豹形兽人担忧地望向年鸢鸢,这么美丽的雌性,不知怎地竟昏睡在野外树林,要不是碰巧遇到去狩猎的他,将她带回部落,还不知会不会被流浪兽捡了去糟蹋。 年鸢鸢朝那名兽人摇了摇头,"她的身体没有任何损伤,脉象上也没有问题,只是不知为何陷入昏迷。" 年鸢鸢也不清楚这个女子发生了什么事,兽神也没交代她的来历,只知道此人和自己一样,是穿越过来的,既是神兽,还是生育力极强的圣雌! 不过,神兽和圣雌的身份,此刻不宜从她的口中道出,还是等待下一次的成年礼祭,用兽神圣石来证明才能让众人信服。 "啊?既然这样,那为何她还不醒呢?"豹形雄性一脸沮丧,他如今还尚未结侣,这名雌性他抱回来时就打算让她当自己的妻主。 尤其是他驮着雌性回来时那么多兽人都瞧见了她的样貌,从送进巫医这,到今日足足三天,外头还是挤了一群雄性,只为再次目睹那惊为天人的美貌。 年鸢鸢无奈地起身,拉了拉女子身上的兽皮被,抬眸看向他,"墨词,你还是先回去吧,这几天你都没怎么休息,天刚濛亮你就来了。" "这不是想着她还没醒吗......"墨词不愿,黑色的眸子紧紧黏在床上之人身上,让年鸢鸢更感无语。 这兽世的兽人吧,一瞧见得自己心意的对象就是这样紧追不舍,人家也没答应呢。 "你先出去抓点药,回来我给她喝下,指不定明日就能醒了。"年鸢鸢转身写了一张方子,递给墨词。 别一天天老在她面前晃了,给她搁的慌,赶紧打发走。 "可这样,谁来......" "让你去就去,废话这么多。"赤铭顶着一头火红的长发走了过来,他站在年鸢鸢身侧,双臂环胸,气场不怒自威,饶是身为部落第一勇士的黑豹墨词都不自觉低了低头。 正当他抵不住赤铭的威压,想乖乖转身离开时,一道陌生的嘤嗫从床侧传来,极其细腻,但一贯耳力极好的雄性是完全听得见的。 屋内几人将视线定格在那张床上,只见那昏迷数日的雌性缓缓睁眼,入目的是一双清澈如玻璃珠的灰蓝色眼眸。 在众人哑然的目光之下,雌性捂着疼痛欲裂的头部艰难地支起身,"痛死了......" 年鸢鸢三两步至她的床侧,"你可算是醒了啊,哪儿疼?"心里却是一阵呼喊,大美人啊!好漂亮好漂亮! 圣曦璃疲累地眯着眼,对于眼前的人有些模糊,"头疼、腰疼、腿疼,哪儿都疼......" "啊?这么多地方......赤铭,帮我拿下麻沸散。"大美人怎么受了这么多苦呢呜呜呜...... 圣曦璃目光在四周转了一会儿,视觉逐渐清明,对于眼前的一切才更感震惊。 这人头上为何长的兽耳?那人为何身后有条尾巴? 她看向身边握着自己手的年鸢鸢,这人挺正常的,没动物耳朵,再抬头看向面前的墨词,顿时有些怀疑是不是视觉出了什么大问题。 唉,这个眼神就对了,想当年,自己刚穿越来的时后也是这样怀疑自己的眼睛。 年鸢鸢在心里暗暗发笑,看这雌性的模样,兽神大人诚不欺她。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云兽部落,众兽云云,所以叫云兽。"年鸢鸢回答道。 "部落......"什么乡下地方用的部落这词。 "哎哎不说这个,大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呢?"年鸢鸢克制不住自己喜爱美女的冲动,上前就想博得美女的注意。 "我......圣曦璃。" 圣曦璃呆愣了两秒,对于年鸢鸢的热情有点招架不住,但更多的是对于这个世界的怀疑。 她感觉年鸢鸢的身上有一股莫名同类的频率,就是......和那位黑发的帅哥有点不同的频率。 年鸢鸢身上的频率是金色的,而墨词的,是棕色的频率。 待赤铭拿着麻沸散回来时,圣曦璃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棕色频率。 我想当你的兽夫! 圣曦璃将目光定格在赤铭身上,她扫描一般将人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内心只道这部落的男性颜值都如此高的吗? 虽说面前这黑发男子稍稍逊于这位红发男子,但也是凡族数一数二的高颜值了。 曾经作为天上的神明,圣曦离很快就从一片混沌之中了解现况。 灭除神格的她堕为凡胎,可她却不是重新降生,而是连同记忆都一并穿越到这个都是兽人的世界。 眸子一转,瞥向笑意盎然的女孩,她说她叫年鸢鸢,这名字好生熟悉...... 不待她多想,一名雄性从木质阶梯上缓缓走下,又一名从屋外走了进来,肩上扛着血淋林的野猪肉。 圣曦璃被这野蛮的一幕冲击了大脑,她傻愣着颜脸看向年鸢鸢,"他这......打猎回来的?" "是啊,部落里的雄性都是需要外出狩猎的,雌性不比雄性体质好,大多都是待在部落内。"年鸢鸢一边拿着小刀削着苹果,一边交代那名雄性处置野猪肉,而后回头向她介绍了那几位雄性。 红发的雄性叫赤铭,蛇形兽人,是年鸢鸢的第一兽夫,也就是正宫。 打猎回来的雄性是第二兽夫飞羽,鹰族兽人,长相阳光开朗,刚进门时还同圣曦璃打了个招呼。 另一个雄性是第四兽夫蓝潋,是稀有的鲛族人,看上去温文如玉。 这一个个名字介绍完,圣曦璃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大了,怎么这些人的名字她似乎都有那么一点印象呢?再结合了这个兽世部落,一股直觉,她穿进了曾经在凡间偶然看过的一本兽世种田文了! 连男女主名字都是一模一样的,一个可以说是巧合,这么多不可能再是什么尼玛巧合了吧。 但很可惜的是,那本小说她根本没看完,她看到一半后就对后续的发展兴致缺缺,只知道结局是HE。 以至于现阶段发展到哪了圣曦璃也是一头雾水。 她刚一抬头就对上墨词那双如同黑洞深渊的眸子,漆黑却明亮,隐隐能见墨瞳反射的人影,"那他呢?不是你的兽夫?" "啊?不是不是,我还没结侣呢!"墨词着急地解释,他也想当巫医的兽夫啊,可想当巫医兽夫的兽人都排到对面部落去了,几时才能轮到他? 年鸢鸢瞧着墨词急眼的神色有些忍俊不住,他们这些雄性心里想的什么她能不清楚吗? "他啊,是部落的第一勇士墨词,兽形是黑豹,今年才18而已噢,成年两年就是部落第一勇士,很厉害的。年鸢鸢用竹签插了片苹果递到圣曦璃嘴边,笑意未减,帮墨词送推荐信。 俊男美女的组合多养眼呐,再说,墨词的人品她是看在眼里的,平日里对部落的雌性都是彬彬有礼,多猎到的兽肉也会分享给其他贫瘠的老兽人,只是部落里虽追求他的雌性众多,他却一个也没瞧上眼。 "对了,你结侣了吗?"要是圣曦璃也还没结侣的话,这亲事也是顶好的,她举双手赞成。 "结侣?"圣曦璃有一瞬默然,想起跳诛仙台前的光景,她很快就摇头,"没呢。" 男人?那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这世,休想再束缚她。 听见圣曦璃也未结过侣,墨词欣喜的神色跃于脸上,他的俊脸微红,带着期待的心理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下一次的成年礼祭,我可向你求偶,做你的第一兽夫吗?" 在座的两位雌性神情皆是一震,年鸢鸢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兽世的雄性就是这么直球对决啊!我看好你,上啊! 圣曦璃一脸不可置信,先不说什么成年礼祭,她一个在九重天上待了不知多少年月的神仙,她怎么也不好意思吃这刚成年的年下弟弟。 "不是,我们才刚认识一天,你就要......和我定了?"年轻人不要太冲动啊。 "是吖,兽世的传统,就是有心悦之人要尽早定下,免得被人抢了去。"墨词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反应,面前之人的容貌,他是愈看愈赏心悦目,对她的占有之心油然而生。 年鸢鸢左右看了这两人,想到圣曦璃神兽的身份,在这兽世里,生育力是其一,生神兽那是难上加难,如今能够生下神兽的,也就唯她一人而已。 要复兴这个兽世,需要很多神兽,这个重责大任年鸢鸢已经不想扛了,家里几位兽夫每每都能折腾她个半死不活,偏偏一揣崽就几月碰不得性事,她搁的慌。 "阿璃,雌性身边还是多一点雄性安全些,毕竟在身体条件上,雌性还是弱于雄性很多的。" 这话不假,兽世的雌性都是珍贵的,雄多雌少的环境,繁衍而言更加困难不说,雌性的死亡率还是偏高的。 只有丧失契约能力的雌性会被当作泄欲的奴隶,因为少了契约,等于无法对雄性造成束缚,这就让雄性可以肆意欺辱雌性。 圣曦璃闻言不禁嗤笑,她可是过了不知多久刀尖舔血的日子,武神的她,向来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力量,而今却要她倚赖最不值得信任的男人,她内心千百个抗拒。 可如今她堕为凡胎,昔日的神力不再,现在的她还能只靠自己不仰赖他人吗? 圣曦璃抬眸再次注视面前的墨词,叹了口气,罢了,反正他也挺好看的,自己不亏,但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必不能再对男人动那庸俗的感情。 弱肉强食的道理 "行吧,听你的。"圣曦璃努努嘴,面上并不情愿,但想到自己已是堕神,这神马天地规则,她也不是那么想遵守。 墨词一听她松口,原先紧张忐忑的心豁然开朗,他激动地上前一把握住圣曦璃的小手,爱不释手地摩挲,"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特别特别好的!" 圣曦璃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反正她已经决定不再轻信任何人了,墨词的话,她也只左耳进右耳出。 年鸢鸢看着自己媒合的亲事顺利,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她提醒成年礼祭就在下月,等圣曦璃养好身体之后,她让族长给她分配一间屋子。 美人怎能睡在山洞这种阴湿的地方呢,再说,山洞要挖多了,雨季山体滑坡的几率愈大,于部落而言非常危险,还是得让族长加紧脚步盖好房子。 如今快要入秋了,兽人发情期也快到了,所以秋季的成年礼祭格外重要。 "咕噜噜噜......"尴尬的声音乍然响起,圣曦璃察觉是自己的肚子在叫嚣,俏脸一红,"那个,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墨词反应很迅速,"我去和赤铭他们学习手艺,不会让你饿肚子的。"说完,人便往厨房的方向跑去,一时间,诺大空间只剩下圣曦璃和年鸢鸢。 "现在感觉如何?"年鸢鸢递给她一杯水,关心地问侯。 "没事了。"圣曦璃摇摇头,说来也奇怪,身体已经没有刚醒来时撕扯的疼痛感,大概是魂识终于和神格彻底分离了吧。 灰蓝的神色有一瞬的黯然,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她重新拾起微笑,"这几日多谢你的照拂。" 年鸢鸢怔然,讪讪笑道,"不必谢我,我只是提供了安置的居所而已,你的身体我也没有查出什么异样。"她想了想,又笑着说,"真要谢,还是去谢墨词吧,要不是他在狩猎途中捡回了你,指不定你会遭到流浪兽袭击呢。" "流浪兽还算事小的,要是遇到没有神智的堕落兽人,那才是真惨呢。" 圣曦璃困惑,"这两者有什么差别吗?"难道流浪兽有理智? "当然,流浪兽只是在外流浪的兽人,但还存有理智。可堕落兽是没有理智的野兽了,他们随意糟蹋雌性,会破了她们的结侣契约能力。"年鸢鸢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 "结侣能力就那么重要?"圣曦璃不明白,结不结侣的能力有什么好,讲白了就是雌性束缚雄性的某种契约能力,也不知是哪个老祖宗赐下的咒令。 "重要,也不重要。"年鸢鸢神色微敛,老实说,这几年待在兽世,她不是没想将兽人对雌性只能生崽的观念板正,虽说现在因为她的影响已经让不少年轻兽人动摇了思想,但部落之外,许多兽族的观念仍是将雌性区分成生崽的机器。 愈是能生养的雌性,地位就愈高,从圣雌、特雌、良雌、差雌依次往下排,完全丧失生育力的雌性,被称为废雌,只能沦为最低阶的奴隶,供雄性们发泄兽欲的工具。 "至少拥有契约之力,雌性还能或多或少约束雄性,没有契约之力雌性,根本就是雄性的性奴。"年鸢鸢的眸光闪烁着,圣曦璃却从中捕捉到了不甘、痛心、愤恨的情绪。 弱肉强食,不管放到哪都是一样的道理。 她也曾经历过这样痛苦的时期,所以她格外理解年鸢鸢口中所说的一切。 "前阵子部落就经历了一群堕落兽的袭击,好多姐妹都遭受了不幸,现在她们只能一起住在雌楼。"谈起那些被堕落兽侵犯的雌性,年鸢鸢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很是痛恨身为雌性的软弱。 "所以,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多找几个兽夫保护自己,知道吗。"年鸢鸢双手握住圣曦璃的,语重心长地交代,虽说自己找兽夫也没找得多勤奋,家里那几个就足够闹腾了。 但看着眼前被兽神叮嘱要好好养着得神兽圣雌,总不能和自己一样,寥寥几个兽夫,要不是因着赤铭是神兽,否则真保护不来。 "墨词挺好的,第一勇士呢,部落里可有好多雌性求他做伴侣的。"说起墨词,他的追求者算多的,毕竟优秀的雄性人人皆爱,有良雌甚至是特雌,有的抛出第一兽夫的诱饵,就只想让他将目光看向自己。 可谁知,墨词谁都没看上,连特雌都被拒之门外。 年鸢鸢哪里想得到其实墨词曾经的目标是自己。 "那,为何那些雌性只能住雌楼?她们不能回家吗?" 年鸢鸢眉眼落寞,声线苦涩,"她们的家人不再接纳已经被堕落兽玷污的雌性,而那些已有伴侣的雌性,被破了契约之力后,她的兽夫全部都得处死。" "为何?!"圣曦璃不敢置信,仅仅只是一条契约,便要杀掉那么多无辜的性命? "因为,堕落兽,就是被解除契约的雄性。" 哈?圣曦璃忍不住嗤笑,"这什么狗屁契约,你们还把它当神令供着了?" 一条契约,雌性有用无用,被害糟蹋了身心,不被家人接受,兽夫沦为堕落兽人,自己成为部落罪人...... 这神特马的契约! 两人愤恨的情绪没持续多久,墨词端着木盘迎了上来,"想着你还饿着,不敢耽误太久,烤肉最省时间,先垫垫胃。" 圣曦璃眨着汪汪大眼,蓝眸一瞥他手上的串串,嘴角一抽,"谢谢......" 天上人待惯了,什么凡间美食她没尝过,但这普通的烤肉串,着实不怎么吸引她的目光。 可胃惯不得她这样嫌弃,于是乎,她还是乖乖拿过一支烤串,放进口中嚼了起来。 唔,平平无奇。 圣曦璃不知道,这些她认为平平无奇的食物,会是兽世最美味的佳餚。 ——日子过得飞快—— 本就没什么事的圣曦璃老早便离开了年鸢鸢的房子,在年鸢鸢的帮助下,她走后门似的优先获得了免费房产。 而未婚夫墨词也顺理成章地与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两人只是单纯的过着小日子,并未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直到成年礼祭的到来—— 成年礼祭(一)朴实无华的生活 这几天部落里的兽人明显地忙碌着,为了不日到来的成年礼祭。 自圣曦璃从年鸢鸢那儿出来后,家门口总是会不定时出现陌生的兽人,且雄性居多。 圣曦璃百无聊赖地蹲坐在板凳上,在家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她原以为自己在家里宅宅当个土豆也很舒适,但实在架不住这世界的朴实无华。 "太无聊了吧!"圣曦璃哀嚎,无聊地让她手痒,想砍几个人玩玩了。 躁症自从她剥离神格之后就未再复发,否则在天上时,她总要挑几个神域重罪犯出来斩。 "不行,我是土豆,我不会砍人。"圣曦璃按耐着内心翻腾的血性,一边感叹着兽世的无聊,一边说服自己只是个肉体凡胎。 墨词不在家,他去为成年礼祭做准备,家里只有圣曦璃一个人。 "出去吧,外头那些雄性又要堵着我求偶。在家吧,又无聊的紧。"那些雄性看她的眼光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虽说那些兽人长得也不算太差,送礼物也送得毫不手软,这外貌红利,她是吃了几百年了。 她真的是闲的发慌了,最终,她还是出门了,去找年鸢鸢嗑瓜子。 只是她一脚迈出去,面前便多了一束鲜花,"那个,我是狮族兽人......" 不等那狮族兽人说完,圣曦璃一个闪身翩然离去,只留下原地怔愣的雄性。 "追妻计划第三十次,失败......"狮族兽人落寞地看着跃然离去的人影喃喃自语。 "年年——"圣曦璃敲着年鸢鸢家的大门。 片刻,木门被拉开,来人是她没见过的雄性,"你.....?"谁啊? 白色短发的雄性低头看着她,礼貌地询问,"妻主正在研究菜谱,你有什么事吗?" 看着面前的俊男,圣曦璃只在内心猜想这是年鸢鸢的第几号兽夫,怎么能每位都长得出类拔萃? "是阿璃吗?白箫,快让她进来!"未见人影,只听得年鸢鸢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圣曦璃瞋了他一眼,长腿自然而然地迈进室内,白箫心里困惑,这感觉怎么像在走自家厨房似的? "阿璃,快来尝尝我新做的菜品。" 圣曦璃闻声前往,看见年鸢鸢一手握着铲子,一手端着木碗递向了她。 "这是......"碗中块块晶莹,拉着细细的银丝,空气中漫着一股甜味,"拔丝地瓜?" 经过这几天非人的食欲折磨,她已经不敢再对兽世的食物有多少要求了。 难得有道熟悉的菜品,圣曦璃眼中充满了光。 "嗷,还是你懂我呢!"现代人现代人,有能理解她的人真是太好了,"这拔丝我可是花了好久的时间弄的,搞得我手上都黏糊糊的。" 年鸢鸢扎了两只竹签,"来,快尝尝味道,好不好吃?" 圣曦璃顺手塞了块,酥脆的糖衣,甜而不腻的地瓜,让她双眼放光,"厉害啊年年,这你都能做呢,我真是太崇拜你啦!" 作为厨房杀手,圣曦璃是不会没事进厨房的,省得家里哪天就给烧没了。 年鸢鸢看向那娇俏艳丽的侧颜,问道:"成年礼祭就在明天了,紧不紧张呀?" 圣曦璃抬眸,不明白年鸢鸢的意思,"紧张?为何?" "不然你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什么意思呐。"年鸢鸢倒了两杯水置在桌上,双手托腮,"这成年礼祭啊,对雌性可是一个重大的祭祀大会,也是部落最大的求偶仪式,雌性们可都使出浑身解数在打扮自己的。" "说白了不就是选妃麻......"圣曦璃小声地吐槽,却引得年鸢鸢发笑,"你笑什么啊。" "确实挺像的,但偏偏那些雄性还能说不要呢,古代谁敢这样拒绝皇帝。"那不是都把进宫当恩赐的吗。 圣曦璃拿过桌上的杯子,饮嘬两口,"话说回来,打从我出门后,门外聚集的雄性是愈发多了,那叫一个寸步难行。" 圣曦璃并不意外,但从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热情,"我不需要那么多舔狗......" "哈哈哈哈哈......"舔狗,多久没听到这么亲切的词了。 "好啦,你总得习惯的,兽世人人都是欲望外显的。"当然也有少数一部份比较含蓄。 圣曦璃最终没在年鸢鸢那儿待上太久,一个人在部落上到处乱逛,路上不乏有些雄性上前搭讪,她都委婉拒绝了,却向兽人们打听雌楼的位置。 反正也无处可去,就去看看所谓的雌楼是什么样子。 来到门口,只见一些雌性在各自干活,并没有注意到圣曦璃的到来。 "你好,这是在做什么呢?"她好奇的发问。 离她最近的雌性手上捧着一团团白色的东西,那名雌性回头便看见那张冲击性极强的美貌,呼吸都顿了一秒,"啊,这是蝉丝,大家都在赶工做明天成年礼祭要用的衣服。" 蝉丝衣?圣曦璃觉得很新鲜,她没见过这种衣料,部落也不是每个雌性都会穿这种料子的衣服。 她自己身上的衣裳还是从天上来时那一套,毕竟是神域产物,衣料极好,也非常容易干,她只需要一两件替换的兽皮,这套衣裳换洗完不到半小时就能完全干,但缺点就是,它很薄。 春夏季穿还行,秋季穿着已经有些犯凉,更别提入冬。 "雌楼的大家都是做衣裳的吗?"敢情雌楼就是一间服装店呢? "是啊,姐妹们都是以此为生计。"雌性点头,眉眼微敛,瞧她眼生,猜她是新来部落的雌性,还不清楚雌楼的由来,"大家都是无法结侣的雌性,没办法依靠雄性过活,只能用自己的双手谋出路。还好巫医想出这个法子帮助我们,大家才不至于食不果腹。" "这样啊......"圣曦璃哑然,但她打算之后多添置几件服装,这具身体没有神力护体,冬季可能会冷死。 "那么入冬之后的衣裳,我能怎么买呢?"她并不清楚兽世的交易如何进行,只能先问问。 "冬衣的话,大概是七头牛。"雌性想了想,按照以往交换的物价回答。 "啊?"圣曦璃睁大眼眸,七头......这算多还是少呢?家里的粮食都是经过墨词处理好的,她对这个数量有点模糊。 雌性看她的神情猜想或许是家里有困难的,语气却是温和的,"现在才刚入秋罢了,这事儿不急的,你长得这么好看,兽夫应该也不少吧,让你家兽夫多努力些,就能筹齐了。" 说罢,那个雌性摆摆手,转过身进了屋内。 也是,还有一段时日,不急于一时,还是先顺利过完明日的成年礼祭吧。 成年礼祭(二)洗澡意外 从雌楼离开后,圣曦璃没有直接回家,反而又折返回年鸢鸢那儿,和她借了一件兽皮裙,便孤身去了部落后的小溪流。 前两天听年鸢鸢说起,总算可以自己跑出来洗澡了,之前都要麻烦墨词打水,完了还要倒水。主要是,她根本就洗不够! 一人踏着草鞋漫步走在林野中,她抬头观察着附近景色,大自然的芬多精洗礼她的精神,心情也随之开朗,"无聊归无聊,但这天然的环境,还是比都市好得多。"没了那些有毒气体,身体都轻盈了不少。 下一瞬,她的脚步一顿,左前方的一棵参天大树吸引了她的目光。 "这是......"圣曦璃屏息,右手贴上大树,霎时间,枝干逸散细密的光点,朝她的掌心聚集。 果然,她感觉的没错,这世界竟然有灵气!可以修炼的灵气! 心中一喜,如此一来,女儿身的她就能再次拥有自保的武力了! 掌心周围的光点似是欣喜地围绕着她,它们欢快地包裹着圣曦璃的身躯,沉浸在这意外之喜中,夜幕已经缓缓降临—— 待她愉快地收手之后,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若非周围的光点和头顶的月光,此刻的林野早已不见五指。 "啊,这样我还怎么去小溪流。"圣曦璃懊恼地撇嘴,都怪刚才自己吸的太嗨,也没注意到周遭的天色都暗了。 突然感到指尖微痒,原是小光点缠绕在她的指尖,飞向前方,"呦,你还怪好的呢。"看懂了光点的意图,她欣然地跟上。 步行了几分钟,眼前的景色让她讶然,月光照地溪流盈盈,岸上的植被飘着细小微弱的亮光。 这、这无疑是个修炼圣地啊! 看这些光点把她给馋的,也没来得及去细想,这些灵气是否被其他人发现过,她随意观察四周有无异常,便自顾自地解下身上的纱衣,纤纤玉足幽然踏入微凉的溪水中。 圣曦璃缓步往水深一些的地方走去,她水性极好,加上适才吸收的灵气,她有把握自己的安全。 终于溪水漫过她的胸部,她才松了口气,虽然池水清澈地一览无遗,却稍稍安抚了她的羞耻心。 "没想到年年居然知道这种好地方呢,唔......也不晓得她看不看得见灵气......"身体浸泡在舒适的凉水中,因着天地灵气的眷养,入秋的微风吹着也没有冷意。 远处的瀑布之上,有道身影松姿挺拔,冷漠地注视着池水之下的人儿。 他的视力极好,月光盈盈洒在池中人身上,为她本就仙姿艳丽的绝色更添谪仙之气。 棱角分明的侧颜有一瞬细微的牵动,刹那之间,那颀长的身影已然不再。 圣曦璃在池中待了会儿,她温和地逗着水之灵玩,这些小家伙不知怎地十分亲近她。 月之灵顺着月光缠绕在她身侧,似是争宠一般,挤对着水面上的水之灵,"好啦好啦,都别挤,先来后到好吗......" 圣曦璃对这一幕感到好笑,水中嬉戏的她,没察觉深水区的阴影朝她游来。 —— "这么晚了,人呢?"墨词忙活了一整天,天都黑了才回到家中,手中却早已置办好今日的晚饭。 他想着家里的小祖宗上得厅堂下不得厨房的模样,老早就向白箫他们订了晚饭等他忙完就去拿。 回到屋内才发现祖宗不在,可他刚从年鸢鸢那儿回来,圣曦璃并不在她那。 心中隐隐有一股不安的预感,他随意放下还热呼着的食物,赶忙出门寻找圣曦璃。 但天色正黑,饶是夜视能力再好的他,一个人也有些吃力。 于是他又来到年鸢鸢这儿,想麻烦赤铭帮忙一起找人。 "你说什么?阿璃不见了?!"年鸢鸢听到他的话,惊得连忙道,"还愣着干什么,咱们快去找人啊!" 老天,她好不容易遇到的现代人,还是神兽圣雌,就这么丢了她麻烦可大了。 赤铭原本不想同意,但妻主都发话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下去,"自己的雌性都看不好,有你这么做第一兽夫的?" 白白浪费他和年鸢鸢美好的夜晚! 另一边—— 圣曦璃哪知道她出门洗个澡竟这样劳师动众,她正想回身时,莫名的冷意猛地朝她身后袭来。 她倏地回头,那道黑影已经压迫而下,"你——" 不等她反应,腰身一紧,在她的惊呼之下,月光照清那人的面容,"你干什么!" 清绝如玉的俊美颜脸乍然一现,高大的身形将人完全拢于身下,圣曦璃顾不及欣赏这天人之姿,面前人的恐怖气息侵扰着她的思绪。 "放开我!"圣曦璃猛地挣扎,凝脂般玲珑的身躯被人紧紧锢住,小腹处被那硬实的人鱼线磨得生疼。 要不要这么背,出来洗个澡也能遇到这种鸟事! 面前的雄性见她这般剧烈的挣扎,锋利的眉眼一皱,低头将人呼喊的声音攫入唇中。 圣曦璃对这突如其来的非礼感到错愕,不过愣神一瞬,脑后的大掌悄然抚向纤细的天鹅颈。 雄性感受到身下的雌性娇躯一震,明显地触及到那挣扎的楚腰变得更为柔软,雄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将唇从那绵软上移开,径直往颈侧探去。 "哈啊——"热气喷涌在她的颈窝,霸道的雄性气息缠绕,烫得她颈肩发软。 小手握拳抵在那雄性宽阔的胸膛,话音已不复原先的气势,"你......住手......啊!" 雄性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离开池面,迈步将人带离,"你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啊,我的衣服!" 至少把她的衣服带上啊啊啊! 成年礼祭(三)凶兽山神(H) 年鸢鸢他们已经将整个部落掀了,就是没瞧见半个影。 "那么大一个人,到底能去哪啊......"年鸢鸢担心坏了,这月黑风高的,一个雌性在外头出了事,那后果她都不敢想。 墨词在一旁,脸色难看得很,"不管怎样,今天都得把人找回来。" 部落内找不到,那就去外面找。 "外面......对了,我记得部落后山有个小溪流,我前几天才和阿璃聊过,兴许她会——" 没等她说完,墨词便化成一只黑豹,带着几个部落勇士前往那个小溪流。 "赤铭......"年鸢鸢看向身旁的雄性,赤铭虽不愿,却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你放心,我们会将人平安带回来的。"他凌厉的视线扫过在场的几位兽夫,内心吃恨,便宜这几个二货了! 明天就是成年礼祭了,得尽快将人带回来。 —— 圣曦璃看向外头冲击的水幕,内心擂鼓般忐忑,颈侧的温热气息很快又带走了她好不容易清明的思绪。 "慢着!"她伸手挡住那人颜脸,一只小手半张脸都没遮满。 他的头发和她的瞳眸如出一辙,都是灰蓝色,此刻月色朦胧,瀑布屏蔽了些许光线,此刻雄性冷俊的容颜染上了粉红欲意,因着圣曦璃的遮挡,他停下动作,淡紫色的眸子注视着她。 "你、你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吧,我不想就这样跟不明不白的人......交配......" 雄性淡漠地凝视着她,兀然垂头接近她的耳侧,就在圣曦璃意欲闪躲之际,那人沉哑的嗓音迷人,"帝江。" 圣曦璃瞳孔一缩,似是想到了什么,然,那人不再给她暂停的权利。 "唔......"帝江几乎已经摸准了她脆弱敏感的脖颈,能让她的理智逐渐崩解,他的气息始终围绕在她的颈侧。 她本就不着一缕地被他拎出来,就算此时月色不再明亮,身为雄性的夜视力也能将她看得淋漓尽致。 高大精实的身躯犹如铜墙铁壁,她根本逃不出他的掌心。 四大凶兽——帝江 他将人安坐在自己腿上,粗粝大掌捂上柔软丰乳,微凉的唇瓣紧贴着那白皙颈窝,细密地舔嗜着。 "不......哈啊......" 双手隐忍地抵在帝江肩上,如月色皎洁的发随着微风轻轻飘摇,两人的体温却逐渐融合。 雪白嫩乳在他掌中塑形,他垂眸看向眼前粉色的乳尖,温热的舌尖递了过去。 "嗯呐——"圣曦璃被激得想抵着他起身,却被他一个翻身锢在身下。 她忍不住低头瞄了一眼那个位置,不看还好,一看她就想哭。 那玩意儿感觉快穿破那兽皮裙了,饶是她在天界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双腿也不自觉地夹紧。 帝江微微一瞥她那细小的动作,"敢一个人在夜晚孤身离开部落,却对这种事没胆量?" 她哪里想得到不过距离部落十几分钟的路程罢了,她也能被劫色! 他将那双不安份的小手举置她的头顶,不知打哪来的藤蔓自动束缚了她的双手,"嗷,你不讲武德啊!" 回应她的是密密麻麻的细吻,他就像在刻意描绘她的轮廓,游移的唇,炽热的掌心,无声地勾着她的火。 "哼嗯......唔唔......"被捆缚着,她无法阻止帝江的所有动作,只能无助地任由身上欲火蔓延,灼烧她仅存的理智。 细密的吻漫过的路径泛起了潮红,冷俊的颜脸已然贴近下身那乾净小缝。 白净的肉缝正往外吐着丝丝晶莹,指身轻柔拨开密合的隙缝,白里透粉的花园弥散着令人发狂的甜腻香气。 圣曦璃好不容易拾回一丝理智,那隻带着薄茧的掌已经刮着她的肉珠,不……住手……哼嗯! 早已淋漓湿润的花径让指身轻易地闯进,一指的试探只是让她受了点惊吓。 可帝江一直都在观察她的神情反应,那样绝色的容颜上闪过的丝毫变化,让他捕获她的所有敏感带。 不过片刻,他再放入一指,更加扩张那紧緻的穴径,两指勾弄的水声连连,雌性甜软的腻声传呼不断。 他欣赏着被欲色渲染的美人,瞧着被抽弄的水溅洒在自己下腹处,忍不住好奇地品嚐起指身花水。 那动作更是欲得让他那鬼斧神工的颜值增添色气。 入口水液清甜如春露,他彷若是嚐到了什么甜品佳餚,怔愣不过一瞬,他猛地将人腿根往下一扯,清冷俊颜已经埋首在那湿意淋漓的乐园。 圣曦璃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击溃,好不容易连线的理智再度被挑断,她已然不觉地松软四肢,随着那高潮迭起的慾望飘摇。 良久,她已承受不住压抑的情潮,她噘起腰臀,穴水在一次的指尖凌迟中喷涌而出,让帝江迷茫地饮入大量的花液。 唇舌退出时的舔弄带出娇声惊叹,他来不及去感受体内莫名涌起的热意,一把褪去束缚凶兽的皮裙,分开那水意瀰漫的腿根,狠狠挺进。 "哼啊——"颤抖的情潮还未退却,猛烈的酸胀感又将她推进另一个深渊,"哼嗯......慢一点......嗯啊——" 嗓音被掐止,身下被撑开的疼意还在扩张,"疼!你轻点儿……唔——" 虽然她老早从年鸢鸢那听说兽人的尺寸都异于常人,但他这明显是兽人中的兽人啊! 她欲哭无泪,洗个澡被强暴,还是四大凶兽之一的混沌帝江,今日的灵气之喜都被磨没了。 雄性使着狠劲奋力鼓捣,即便是体质再好的她也有些招架不住,她被撞得腿心发颤,疼得眼泪直冒,很痛……呜呜呜呜啊…… 身下美人哭得崩溃,帝江倏然顿住,见她这副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的模样,终是心疼地放轻放缓自己的力道。 他抬手拭去哭珍珠的泪人儿,嗓音低沉而温柔地哄着,好了,我轻一些,别哭了……嗯。 帝江并非随意哄哄,他维持着柔和的速度与力道,再次朝着她的敏感地带掠夺。 不得不说,身为兽人,帝江的技术真是好得让她意外,除了那惊人的尺寸。 绯红挺立的乳尖被唇舌衔住,温热的缠绕带动身下的花水倾泻,大大减缓了她的不适。 舒服后的圣曦璃再度泛起了红晕,魅人的娇躯回应帝江的动作,本就快压抑不住的他忍得青筋乍现,别夹…… 他不知道他攫住的敏感带只会加强她的兴奋,双手的束缚更是将她隐藏的M属性激发出来。 花穴死死绞紧兽茎不放,吸得他再也忍不下,他用力掐紧白嫩纤纤的腰臀,隐隐的兽型变化随着他释放的慾望一同出现。 成年礼祭(四)预备兽夫的寻找第一兽夫的诞 宫口早已被肏开,兽茎还在穴内轻颤,浓烈大量的白液射满整个胞宫。 圣曦璃无力地喘息着,腕处的藤结已解,浸泡在情潮里的她,此时更是媚色惑人。 他将人紧紧锢在怀中,汲着她身上的散发的甜气。 轻搂着那纤薄的肩背,薄唇更是不安份地在她脖间游移。 圣曦璃缓缓掀起眼帘,玻璃珠似的瞳孔蓄着盈盈水雾,看得帝江喉头一紧,还在穴内的分身再度蓬勃,但耳力同样出色的他,已经听到瀑布之外的兽嚎。 他眼神一凝,本就淡然的颜脸此时更像冰凋一样。 圣曦璃看出他的面色不愉,但她不敢乱动,害怕下一秒她又得趴在地上。 "看来,有人来找你了。"紫眸回望着她,眼底的欲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杀气。 什么?! 圣曦璃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她眼神闪躲,想退出他的怀抱,却又被帝江狠狠按了回去。 "你!" 他低首,布满青筋的大掌扣住她的下颔,"你说,杀他们当晚餐,可好?" 帝江眼尾带笑,吐出的话却同他的气质一样寒冷。 圣曦璃被他这惊世骇俗的话惊得想逃,她可不想吃兽人肉! "你疯了!"她再次挣扎起来,那熟悉的藤蔓又控制了她的双手,"喂,你同个招式用两遍,烦不烦啊!" 气死了,这人一言不合就束缚她的手,无奈她的腿心无力,根本站不起来,更何况那只凶兽还在她的体内。 "怎么,你还想讨价还价?"他听见山下那群兽人的呼嚎,眼底的杀意更盛,"哼,不过一件衣服,看来部落那群人很是珍视你呢。" 只靠一件衣物便能寻到这,想必这该是云兽部落相当珍贵的雌性了。 但,却和前几次来时那位圣雌有些不同。 她身上的频率,像圣雌的金色,却不完全是金色,更像他的白色频率。 要不是圣雌每每到来身边都有一只赤色腾蛇,他原先的目标就是年鸢鸢。 不过也没关系,今日捡到的小东西,更合他的心意。 外头那熟悉的蛇兽气味让他眉头一皱,怎么这家伙也来了? 圣曦璃紧张地咽了咽,她不敢放松警惕,观察着帝江那些些微的表情变化。 这个冰雕真的是一点也不喜形于色,让她很难猜出他的意图。 要是他一个发疯出去把那些人全嘎了,那谁还来救她? 她倒是希望外头来的人有赤铭,毕竟他是神兽,说不定还能跟帝江过个几招。 "你,可不可以先出来......"真是的,这么严峻的事态他怎么还能不软? 他难道不怕兽根卡断在她这的吗? 帝江方从几个料理方式中回神,定定看着她,"雌性,想逃离我,我劝你还是别想了。" 他将她的臀部托起,稳稳站起身,花户内的巨物在里头发热发胀,让圣曦璃忍不住惊呼。 他就这样托举着她,将人抵在墙上,身上的动作已经蓄势待发。 "你就不怕他们找到这里?!"圣曦璃惊得大喊,这人是真没一点羞耻心吗?明知那些人就在外头,怎么有办法这么心安理得地做下去! 帝江的眼神难得温柔,微抿的唇角勾起浅笑,那是能迷倒万千雌性的俊美模样,"他们找不到这里。" 圣曦璃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能用这么一张脸说这么残酷的话! "那也不能——" 帝江眉眼一挑,"怎么,里头有你的兽夫?" 圣曦璃的话音戛然而止,她紧张地看着面前抵着自己的雄性,脑子使劲想该如何应对他的话才能不挨操。 帝江兴致盎然,双手捏着细腻的臀肉,眼神看向她胸口乍现的巨大兽纹。 看来这小妖精的第一兽夫是自己呢…… 心情一好,他又挺起腰杆,往里抽动自己的兽茎。 "哼嗯……等等……"她环住帝江后颈,肉穴的摩擦感让她不适地皱眉。 帝江一口吻向娇艳欲滴的红唇,单手托举腰臀,压往自己下腹,另一手正肆意蹂躏那对浑圆的嫩乳。 "呵……你呀,可别把他们喊来了……嗯……"雄性带着磁性低哑的嗓音,沉闷的喘息和威胁。 "唔……"滚烫的唇舌汲取她的呼吸和思考,她不敢反抗面前的掌控者,身体已经迎合着他的期待去反应。 被蹂躏的舒爽感已经碾过她的神智,她遵循最原始的本能回应他的掠夺,从始至终,她都只敢低低地娇喊,在他耳侧,蛊惑他汹涌的慾意。 帝江满意地回吻,他侧身将人腿根抬起,青筋错节的凶兽上还泛着晶莹水光,他握住分身,用力往那已然翻红的洞口捅去。 圣曦璃闷声娇喘,穴内翻涌的热潮几经让她丢了意识,她眨巴着泪眼,粉嫩小舌隐隐探出摇晃。 "哈啊……这里……"她动情地牵引着他的臂膀,带往两人深深连结的地方。 柔嫩的小核被茎柱磨地嫣红,帝江惊喜于她的回应,指尖舔上自身唾液,他垂首捕获那隻缠人的小妖。 圣曦璃的呼吸愈发急促,穴里穴外的快感已快将她推至云霄,"嗯啊啊啊……我不行了……快到了——" 她哭撒着动情的泪珠,身下的爱液也随之荡漾喷出,然而身上的帝江却仍在冲刺耕耘。 她在一次次的情潮之中沉溺,最终她实在累得不行,眼神一昏—— 山下的兽人几乎将整个陆面都翻遍了,"墨词,我们那儿也没有,会不会她已经……" "闭嘴!你找不到,我自己来找!"墨词已经在理智线边缘游走了,他一点都不愿相信他的小祖宗就这样没了。 赤铭从空中飞下,眼神冷酷,"山顶周围都已经盘查过了,不在。" 而且这附近有极其浓厚的凶兽之气,他没把握能和那隻凶兽分出高下。 墨词喉间乾涩地说不出话,山上没有,陆上也没有,那不是已经被掳出部落之外,还有水里,或是洞里…… "山洞,我们去——" "山体上所有的洞穴我都查过了。"赤铭开口,对上墨词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神,他有些心虚。 其实还有一处,最靠近飞瀑的位置,但那里凶兽的气息最是浓重。 而且……他似乎闻到了发情期的兽精之气,他们那些普通兽人闻不到,但身为神兽的他,那股危险的气息让他的毛孔都开始打哆嗦。 他们带的人数不多,就算大家一起上,也干不赢一隻凶兽。 他觉得那个雌性大约是凶多吉少了,好一点,破了结侣之契也就罢了;坏一点,大概尸骨无存。 赤铭正烦恼着该如何向年鸢鸢回报,她看起来和那个雌性感情不错,才不到一个月人就没了,她得有多难过。 成年礼祭(五)他吃人只吃她一人 更糟糕的是,明日的成年礼祭。 年鸢鸢曾和他说过,兽神指示那个雌性也是神兽,更是圣雌。 如今圣曦璃的失踪,无疑是对部落的一大损失。 所幸目前还无人知晓她的身份,也不至于产生暴动。 "我......我还想再自己找一下,我不相信......"墨词难得地哽咽,他吸了吸鼻子,憋着内心的伤痛,他只希望人还好好的。 "......"赤铭抬头看向瀑布的位置,月光照射之下,显得飞瀑流水皎皎盈盈。 徒然,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低首一瞧,原是几群光点缠绕着他的指尖。 他没作声,只是皱着眉看着这些小东西想做什么。 小光点拉着他的手,牵引到池面,赤铭眼神看向流动的池水,水之灵化做轨迹顺延至飞瀑之下。 他原先还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如今看来,天地之灵也在帮助他们。 可即便知道确切位置,那令他毛骨悚然的气息还是逼他顿步。 他现在带着人过去简直跟送死没两样。 不过看这些灵气跳耀的模样,至少能确定人还活着。 于是他再三思考,终是开口对着墨词说道,"人肯定还活着,只是她现在被凶兽困着,我们几个人还不够对付那只凶兽。" "什么?!凶兽?!"有兽人惊呼,他们虽然感觉不到,但他们都知道赤铭是神兽,他能感觉到,肯定不会有错的。 "那怎么办?咱们打不过,难道就只能放着那雌性不救吗?" "怎么可能啊......"兽人看向墨词那脸比夜色还黑,忍不住嘀咕。 "赤铭,你感觉到凶兽,他在哪儿?"墨词冷静地询问,他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根本拼不赢那所谓的凶兽,更别说是救出圣曦璃,但他非常想确认她的安危。 是不是受伤了,有没有磕碰了哪儿,还有她害怕的神情...... 他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自己不是和赤铭一样的神兽,这样他就能拼死与那凶兽一战,兴许还有险胜的可能。 赤铭才不会傻到告诉他地点,他已经猜到墨词的意图,是不可能放任他去送死的,"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在凶兽手底下救回圣曦璃,更何况是你。" 墨词猛地怔愣,连赤铭都没有把握......"但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她还......"她还没和他结侣啊! "先回去,我们和族长他们讨论过再想办法救人。"虽然他也很想将事情办好,但除了自己妻主,他是不会拿性命去赌的。 墨词的神情明显更加灰败了,赤铭看不下去,说出自己看到的灵气,"你不必太过忧心,天地之灵方才告诉我了,她没有危险。" 灵气才没告诉他人是否伤了怎么,反正现在还活着就是了。 天一亮便不确定人还有没有呼吸了。 墨词终是听了他的话,没再冒进,一行人就这么一无所获的回了部落。 准确来说,只拾获了件衣裳。 年鸢鸢当场便给气晕了。 赤铭也顾不上救人计划,优先安抚好年鸢鸢的情绪。 相较于那头的人兵荒马乱,这头的人儿睡得正香。 ——翌日—— 圣曦璃是被饿醒的,饿得胃疼。 她实在没体会过这样折磨的感觉,在部落时有墨词准时带饭给她,即便她还没适应她是凡胎会饿这件事,她也不用担心会饿着。 现在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胃在翻腾,难受得想哭。 "怎么了?"帝江瞧她捂着肚子,以为她闹肚子了。 圣曦璃呆愣了会儿,捏了自己腿肉一把,疼得龇牙,才转头看向那张清俊容颜,她顿时哑然,敢情这不是梦啊...... 她是真被强上了! 帝江疑惑地看着她这欲哭无泪的模样,又问了句,"肚子疼?" "胃疼......"圣曦璃也不瞒他,只见帝江那没听明白的神情,补了一句,"饿了。" 如此,帝江这才舒展眉心,但随即又凝眉,"是真饿呢,还是藉口将我支走,好逃跑?" 他截住那纤软的水蛇腰,瞪着那紫瞳,言辞凶狠,"你敢跑,我就折了你。" 听他一言,圣曦璃是真无语上了,尼玛是有什么迫害症吗? 胃疼的不适本就让她心情不佳,她被他强上了一晚上都没不高兴,他耍什么臭脾气! 委屈的心塞,倾刻间,那双眸子便蓄满泪水,帝江矒地没气,"又没真折,你哭什么呢......" "我饿得胃痛,你不让找吃的不说,还恐吓要折了我......呜呜哇哇......"她委屈地直掉眼泪,边啜泣边胃疼,她真的很不高兴。 帝江无措地圈起了她,想着部落里那些雄性如何安抚的雌性,他也学着。 "好了好了,我给你找吃的就是了,别哭了......"这小东西一哭他的心口就直犯疼,完全拿她没办法。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哄着,直到她闹完脾气,一边吸鼻子,一边拧着他的腰腹。 她捏得重,很快腹肌上便一片青一片紫,但身为雄性,这点小痛不算什么,她开心便罢。 圣曦璃好玩似的趴在他怀里,宽阔的胸膛微微起伏着,能听见清楚的心跳。 "帝江,你有家吗?" 她好奇,如果他有自己的部落,会不会满院子帝江。 "家?"他想了一下,摇头一笑,"没有。" 他是凶兽,怎么会有什么家呢...... 那眼底的怅然若失被圣曦璃捕捉,她没有出声,却也在心中猜想,作为凶兽的他,想必就算曾经有过部落,待遇大概也不怎么样吧。 吃人凶兽,谁不躲得远远的。 他倒是没把她吃了,也把她吃抹干净了。 "咕噜噜......"肚子又发出令人尴尬的声响,她没脸皮的低着头,倒是把帝江给听笑了。 知道她是真饿,他也不再拖延,起身欲走,却猛地被地上的可人儿跩住,"?" "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吧。"天知道他出去一趟要多久才回来,她不得饿死先? 她看了一眼外头冲击的瀑布,用膝盖想也知道她出去大概能被水流砸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蹲下身子,清俊的眉眼带着一抹讽刺的讥笑,"没有一个部落会接受凶兽的存在。" 那要不是人型的他长这副模样,兽型的他包准能把面前这雌性吓死。 "为什么?"她只知道凶兽吃人这个原因,但她并不觉得帝江会吃,"怎么,你会吃人不成?" 帝江一噎,她的大胆发言让他有些摸不着头绪,"假若我吃,你就不怕?" "你要吃早吃了,至于把我留到现在?" "你这是信我不吃人了?"帝江疑惑,心里却期待她的回答。 他其实,并不吃人...... "你吃人,但不是那种吃。"圣曦璃没好气的说着,她嘟囊着嘴,美目瞪着他的下半身。 帝江一时没意会到她的意思,顺着她的视线往下,他才明白她口中的"吃人"是怎么一回事。 "是,我吃人,只吃你一人。"他眉眼弯弯,嗓音温和地像初春。 即便是见惯了美男的圣曦璃,此刻也被那融化的冰雕吸引。 "我、你......啊——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搞什么,美色误人啊! 成年礼祭(六)归来 "为何这么想回去,和我在一起,不能吗?"帝江低头凝望着那双灰眸,心底猜测她的用意。 圣曦璃唇角一抽,觉得这人没完没了了,"因为我饿,我不想等你出去打猎,你还没回来我先饿死得了!" 帝江脸色一懵,想着自己出去一趟确实不知多久才回来,他也不可能带着她去,外头太过危险。 只见那娇软美人嘟囔着腮,小声嘀咕,"就算回部落了不也是和我待一块吗……担心什么……" 帝江当然听得到,他无奈地发笑,大掌轻轻摩挲面前如月的银霜,"好,那便走吧。" 听他答应,圣曦璃陡然一喜,这人也不是多难讲话嘛,忽悠忽悠就同意了。 帝江扶着她起身,圣曦璃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喊道,"慢着,先给我找衣服穿啊!" 她的衣衫被他忘在小溪流边上,早被捡走了。 现在她不着一缕的裸着身子,饶是她再胆大也耻的脸红。 "说的也是……"帝江也不愿意给他人看了她,他的雌性,只他一人能看。 但说回来,他去哪儿给她找衣服? 瞧他一脸为难,圣曦璃感觉自己脑子被雷劈了一样,"你这就没半张兽皮什么的吗?" "兽皮?这么说来好像真有。"他像是灵机一动,从洞中的草箱里翻出一段赤色的东西。 圣曦璃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没认真观察过这水帘洞,竟是意外地干净,连璧上都是光滑面,怪不得她昨夜被压在墙上还不觉得多疼。 她昨夜睡的地方还有一圈圈甘草,上方铺着一张兽皮,看着要多磕碜就有多磕碜。 她不禁开始思考昨晚睡得毫无意识的自己,就这她是怎么睡得那么死的? "这行吗?"帝江拎着一段看起来极为轻薄的兽皮,透过日光,显得更加闪亮。 圣曦璃觉得这东西瞧着怎么有些熟悉,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蛇蜕吗! 而且这颜色,看着就像赤铭的东西。 圣曦璃抽了抽唇角,"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你们部落圣雌那条臭蛇兽夫身上来的。"要不是他隐藏气息偶然路过,发现赤铭正在蜕皮进化,帝江早把他嘎了。 说起来他还算是个有人性的凶兽了。 还是真是他的……圣曦璃无语抚额,但也只能将就着用了,只希望年年回去不要误会她。 她将蛇蜕随意缠在身上扎好,这没剪子她也没法做花样,穿好便携着帝江往外走。 可面前那飞瀑水流,她不禁皱眉,"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兽型进来的。 他有翅膀,且遇水不湿,就他庞大的体型瀑水冲不倒他,他当初就是两足抱着她,其余四足上的这水帘洞。 此刻的他却不敢变化兽型,怕吓到圣曦璃。 不得他回话,圣曦璃抬头看到他仿佛吃了屎一样的凝重表情,随口说了句,"兽型?" 帝江一噎,不安地吞了口水,怎么这也能被她猜到? 瞧他这样,圣曦璃陡然一笑,他气着,"要不是怕你吓着,我至于吗。" "我不怕啊,你要变就变,别磨叽。"圣曦璃忍着笑意,帝江什么样她心里也有个底,她为天界争战四方时什么玩意儿没瞧过。 妖族的精怪,鬼族的恶鬼,地狱的骷髅……随便搬一个出来都能吓死人。 "……你认真的?" 她挑眉,语气奶凶奶凶,"快点,我很饿!" 再拖下去她真要成饿死鬼了! 帝江无可奈何,双手将她揽至身前,摇身一变,一人一兽已经出了水幕。 圣曦璃才刚屏息一瞬,明媚的日光照在她的头顶,才惊觉自己已经出洞了。 但她的人此刻正悬空在天上,脚下是那片碧绿的池水,清澈地能看见水底跃然的池鱼。 许久没再体会过凌驾于天空的飘然之感,她欢快地想回头,却被帝江一爪子按住,"别动。" 他不想让她看见他的模样,索性将她的小脑瓜拍住,等到落地才打算放手。 圣曦璃根本拗不过他的兽掌,于是她放弃挣扎,但她的视力不差,借着水中倒影,她也能看见那巨大丑陋的兽型。 她不禁感慨,人和兽的反差怎么能这样大呢。 四只翅膀六只脚,无面无目,在正常的审美上,是真丑的没有任何形容词。 可帝江的人型却又是如此俊美无双,根本无法想像他的兽型竟是如此。 "帝江,我看得到。"她也不挣扎,只是托着脸低首看着湖面倒影。 帝江猛地一震,迅速变回人形,只是身后的巨大羽翼没收,直至落地,他神情焦急地抱紧着她。 "你干吗非得看呢,我告诉你,就算被吓得想跑,你也休想。" 圣曦璃被他抱个满怀,差点喘不过气,"唔……我又没说要跑,你干吗……我要憋死了!" 她气得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修炼得比任何人都强,至少,让面前这人别动不动就想搞死她! 帝江这才松开她,她气得撸拳打在那梆硬的胸肌上,倒让指骨有些发麻,"你能不能冷静一点,这么点芝麻大的事儿有什么好遮掩的。" 瞧着挺冷静高智的一个人,发起疯来跟个二傻子差不多。 "我……我只是害怕……"他将人轻轻圈在怀里,心里委曲。 圣曦璃叹了口气,终究是没和他计较,她牵起他,指着前方,"你知道云兽部落的位置吗?" 这人都能飞了,她饿的不想再费腿脚,上门的免费滴滴,不搭白不搭。 "知道……"他一把将人公主抱起,展开羽翼凌空而起。 不一会儿,已经看到云兽部落建起的瞭望塔。 上面的鹰族兽人看见他们,连忙通报了族长和圣雌。 帝江飞下让圣曦璃安然落地,此刻的部落大门已经缓缓打开,走出来的正是年鸢鸢。 "阿璃!"她哭着大跑过来,扑在圣曦璃的怀中,"你怎么出去也不带个人呐!你知不知道赤铭说你和凶兽在一块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 "……" "那个,年年……他在后面……"你口中所谓的凶兽正在后方虎视眈眈地望着你。 【我的丫头,你也不先观察观察,全世界难道只剩你和她了不成?】兽神的声音在年鸢鸢脑海里响起,结合圣曦璃的话,她乍然睁眼。 成年礼祭(七)喜当爹 【沃艹!老大,你怎么不提醒我呢!】看着眼前那尊宛若神明的完美雕刻,她根本没有心情欣赏。 【这是什么品种?】对上那双淡漠紫瞳,她吓地一激凌,【他不会吃了咱们吧?】 【放心吧,混沌不吃人,要吃只吃你那亲亲姐妹。】兽神边吃瓜边回应,这凶兽人型长得还真不错看呢,挺下饭。 闻言,年鸢鸢抱着圣曦璃的手又紧了紧,惨啊,我这现代人姐妹运气是喂狗了吗? 族长和几个兽人紧随其后,墨词难过了一晚上,听到守卫传信,他惊喜得脸都没洗就跑出来了。 在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小脸时,他恨不得挤开年鸢鸢扑上去,却被那凛冽的寒气慑住。 赤铭先是注意到圣曦璃身上那属于自己的蛇蜕,面色不悦,再抬头,昨夜那汹涌的凶兽之气扑面而来。 他皱着眉心看向帝江,而帝江也不甘示弱地回望,大手一捞,圣曦璃又落回他的怀中。 抬眸瞥见赤铭,圣曦璃尴尬了一瞬,随即向年鸢鸢解释身上的蛇蜕。 敢情她根本就没将心思放在这东西上。 年鸢鸢后知后觉地听完,压根不在意,"这算什么事儿,穿了就穿了,赤铭不会介意的。" 赤铭:我老介意了。 墨词视线盯驻在帝江揽着圣曦璃腰侧的那只手,像是要将那支臂膀盯穿似的。 族长这时发话,"既然部落的雌性平安回来,你也可以回去了。" 感谢之类的话他才不会说,要不是这凶兽将人掳走,他们昨晚也不必将整个部落掀了。 瞎忙活了一晚上! 帝江闻言,面色不善,压抑着的凶兽之气顿时尽显,庞大的压迫感镇得在场的雄性兽人们几乎直不起腰。 除了年鸢鸢和赤铭,他们还顶得住,尚且还能站的笔直。 "帝江!"圣曦璃不怕死地往他脸上一拍,"你是来融入部落,不是来打架的!" 霸气顿时一收,兽人们终于能喘上一口气,年鸢鸢看傻了眼,不自觉地举起一只拇指,姐妹,你牛啊! 这才一晚上,就将四大凶兽之一的混沌收的服服贴贴,她还是挺拜服的。 帝江错愕地望这怀里的小雌性,"他们要赶我走......"那模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在年鸢鸢惊愕的目光下,圣曦璃托起她的手,"年年,能不能让帝江留在部落里,他不吃人的。而且以他的实力留在部落,日后再有堕落兽的袭击我们大可不用担心。" 她知道决定帝江的权利不在自己,而是族长,且作为圣雌巫医的年鸢鸢,在部落里的话语权只次于族长。 云兽部落的族长又只听年鸢鸢的建议。 圣曦璃只好先从年鸢鸢这里下手,要想留在人家的地盘,首要得是将威胁剃除,利益托出,否则一只人人皆惧的凶兽待在部落,说什么族长也不会同意。 确实,在云兽部落经历过一次堕落兽潮的袭击,部落的实力被削减了不少,总不可能将保护部落的希望全都压注在赤铭身上。 圣曦璃无疑是对这死症下药,再有兽神对帝江的保证,年鸢鸢不可能不同意。 年鸢鸢思索了下,如她所料一般,在众人戒备的眼神之下,向族长提出了让帝江进入部落的提议。 族长一时之间当然接受不了,他看向帝江的眼神明显地畏惧厌恶,这是凶兽!不是神兽! 上古凶兽皆以吃人闻名,他们都耳熟能详了,即便是再信任年鸢鸢的他,此时也没答应她的请求。 圣曦璃因着胃痛本就心情不好,现在不带着帝江进去她也没食物吃,在天界的她可是以脾气出名的雷霆战神,此刻她无地可宣泄的爆脾气已经烧上来了。 "族长,你觉得部落还能再承受几次堕落兽的攻击?"她不明讲之后的剧情,但一定还会再有下次兽潮,在年鸢鸢被掳走之前。 年鸢鸢愕然地看着她,似乎对她这样笃定的话语感到不可置信,就像是部落绝对会再次被袭击一样。 【她说的是真?】年鸢鸢问着脑海里的兽神,想从祂口中听到确切的答案。 若是真的,那帝江势必得留下来。 可若是假的,她也只会松一口气,只当圣曦璃是为了让帝江留在部落恐吓的族长。 【......】兽神没有回应。 其实并非祂不愿回应,是祂根本无法确定圣曦璃的真实性。 除却神兽与圣雌体质,她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祂的预知能力在她身上就像被封印了一般。 【兽神?】年鸢鸢止不住的担忧,想到那些被伤害的雌性,她的心就愈发沉闷。 死了那么多兽人,伤了那么多雌性,她不由看向族长,象大力的面色凝重,看似很认真地在思考圣曦璃的话。 胃里又在隐隐翻腾,她脸色阴沉,清绝的脸蛋此刻就像藏着雷霆的阴云,"族长应该不愿意再让部落的雌性沦落到只能缩在雌楼吧?雌楼就那么大,还能再容纳几个姐妹?" "少了雄性的保护,雌性和幼崽该怎么办?" "有凶兽镇着,那些堕落兽也会有本能的畏惧。" 象大力还想说什么,但圣曦璃气势在线,愣是把高自己许多的象大力怼得无言以对。 "凶兽吃人,也吃兽。"圣曦璃走近,美目流转,却逸散着些许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堕落兽到底也不过是疯了的兽人,有神智的凶兽,怕那几只没脑子的堕落兽?" 帝江被她那护犊子的神态深深吸引,长这么大,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被人护着的感觉。 "你怎么保证他不吃人。"墨词站了出来,要说最不愿让帝江进来的,就属他了。 尤其看着圣曦璃胸口那明显的兽痕,和她这般护夫的模样,他的心就止不住地发酸。 "族长,你就同意吧。"年鸢鸢又劝道,任何一点风险她都不想再有了,多一只凶兽又如何,他也只逮着圣曦璃啃。 "兽神大人方才已经告诉了我,祂保证帝江是不会吃人的。" 兽人最是崇信兽神,且她作为巫医圣雌,是兽神的代言人,还被兽神上过身,族人对她所说的兽神那是一百个相信。 象大力一言难尽地看着站在圣曦璃身后的帝江,到底还是叹了口气,点头同意了。 年鸢鸢松了松紧绷的心情,抬头带着笑意望向圣曦璃。 圣曦璃知道族长答应之后,卸了浑身的气势,她微笑回身瞥向愣怔的帝江,眼前却陡然一阵眩晕。 帝江惊得扶住她瘫软的身子,他焦急地叫上年鸢鸢,"巫医,能不能先让准备些吃食。" 知道年鸢鸢是巫医,他看着像是在询问,实则他直接将人抱起,长腿疾步迈进部落,速度快地年鸢鸢都还没来得及看清。 有他这么使唤人的吗? 但她顾不着计较这些,圣曦璃昏倒了,她得赶紧回去给她掐脉。 年鸢鸢直接叫上赤铭,让兽夫们先行准备粮食,自己则飞奔回屋,照看圣曦璃的情况。 帝江把人放下,在一旁局促地暗吼,"巫医,她怎么样,来的一路上她一直说着胃疼,我们才回来的。" 年鸢鸢被烦得不行,她耐心地号脉,面色却是愈发凝重。 她重新把脉了几次,确认自己没有诊断错误,这才起身盯着帝江,"恭喜你,你要做阿父了。" 嘴上说着恭喜,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她诊出的不止胃病,还有喜脉。 圣曦璃怀孕了。 这狗粮管够 不高兴的不止她,闻言的帝江如遭雷击一般,他的内心五味杂陈,既开心也难过。 开心的是身为凶兽的他竟然有了自己的崽,难过的是他身为凶兽,崽子出生会不会也是万人嫌弃的凶兽。 "能不能,不要这个崽子......"帝江小心翼翼地低语,但年鸢鸢耳力不差,她听的一清二楚。 她愕然的视线扫视着面前的人,内心只道这人真是疯了。 神兽有多难生育多难怀,在年鸢鸢这个有BUFF的人身上感觉不到,但在一般雌性身上可是堪比登天的难度。 不止难怀,就算生下来也是九死一生,不是母留子亡,就是子留母亡。 凶兽也算神兽的一种,只是更偏凶残才被称为凶兽。 然,面前这位凶兽竟然说自己不要崽子?! 身为一个大夫,她是不可能做出扼杀生命这种事的,即便月份再小,她都做不到。 "此事,我没办法替你决定。"她拉了张凳子坐在床边,眸子看向昏睡的圣曦璃,"他不只是你的崽子,也是阿璃的崽子,你要动她的崽子,问过她愿不愿意了吗?" 帝江神情一顿,确实,这不是他一人的崽子,也是她的骨肉,他这么做,是在逼他们天人永隔。 但他实在害怕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不被这个世界接受。 "那有没有办法,能让崽子生出来像他阿母一点......"崽子阿母那么漂亮,生出来肯定人见人爱的,不像自己,丑的一匹,出生就没见过阿母。 年鸢鸢无语,要是真有这种药她都发了,至于在这两袖清风吗? 她不知道帝江的兽型是何等模样,自然就不理解他为何那么抗拒崽子。 "不说这个了,你就没给她吃点东西?"那胃都给掏空了,不疼才怪! "......我不重口腹之欲,粮食储存的少......"帝江尴尬地挠头,他哪里知道雌性完全饿不得。 平常他也不需照三餐进食,隔三差五猎几只野鸡也够他吃了,自然巢穴里没放半点食物。 "......"年鸢鸢顿默地接过白箫递来的营养粥,轻柔地给圣曦璃喂下,整个室内安静地针落地上都能听见。 喂到只剩半碗的程度,圣曦璃便悠悠转醒,胃里总算不犯疼了。 "......"圣曦璃抬眼看着熟悉的装置艺术,又默默阖上了眼帘,心道自己怎么又躺进来...... 原班人马还在,只是多了白箫和帝江,她支起身,拿过年鸢鸢手上的木碗,"又麻烦你了......" "说什么呢,不麻烦。" 年鸢鸢心疼地看着她,身后的赤铭却眯着眼,语气不爽,"不是我要煞风景,但能不能把那件蛇蜕脱了。" 他的兽皮穿在别人身上看着是真不舒服。 见圣曦璃尴尬地低头扒饭,年鸢鸢回头瞋了他一眼,"你不说话会死呢!" "阿璃,你的衣服墨词已经给你带回来了,就在你家里,一会儿我让白箫去取吧。" 白箫一脸懵逼,指了指自己,"我?"关我啥事儿呢? "我去取吧。"墨词站在边上,视线落在帝江那张人神共愤的颜脸,又看了眼床上的圣曦璃,憋着一口气出了门。 年鸢鸢气得翻白眼,她这几个兽夫咋都那么没眼力见! "赤铭白箫,你们去厨房做午膳。"年鸢鸢只好命令他们进厨房。 "这早饭才刚过呢,你没吃饱?"白箫不明所以,这太阳都还没晒屁股呢,就要吃中午了? 赤铭紧抿着唇,目光瞥向愣在一边的帝江,内心摩拳擦掌,都是这臭小子害得他昨晚失了跟妻主亲近的机会。 但他没再找茬,他知道年鸢鸢支开他们有话要说,便托着一头雾水的傻白箫走了。 "......"圣曦璃哑然地看着他俩离去,眨了两眼,"怎么了?" 这么明显的支人,显然有事要同她说。 年鸢鸢垂首看向她的腹部,语重心长地开口,"阿璃,你要当阿母啦。" "?" 圣曦璃睁着大眼,笑意僵在脸上,"什么?"她听错了吧。 "你怀孕了。"帝江沉沉说道。 圣曦璃将目光递向他,眼底的凶光让他喉间一噎。 他怎么知道一个晚上就能揣崽?现在知道了,他下次收敛着点儿。 圣曦璃默然抚额,那表情叫一个生无可恋。 年鸢鸢不明白这一个两个的为什么对怀孕这事儿都那样排斥,知不知道这年头的神兽难生啊。 虽说圣曦璃怀孕,她心里也不是多高兴,毕竟崽子阿父是凶兽啊,但转念一想,崽子阿母是神兽呵。 这五五开的几率,应该不至于多差吧......? "那......你想要这个崽子吗?"在一片沉默之中,帝江忍不住开口。 他神情紧张地望着圣曦璃,生怕她眼底出现一抹对崽子的厌恶。 "?"圣曦璃抬头,不解的眼神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啊,我的孩子我当然要啊。" 帝江紫灰的眼神一亮,他有些讶异她的回答,欣喜之余,话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担忧,"可是......你看过我的兽型......" 圣曦璃抿唇,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玉指一勾,"过来。" 年鸢鸢心中惊叫,姐妹,你当叫汪呐? 帝江却乖乖地匐至她身前。 年鸢鸢心底那叫一个惊涛骇浪,堂堂四凶跟只汪星人一样听话是怎么回事?! 圣曦璃双手拍住那张蛊惑众生的脸庞,认真地看进那双盈盈紫眸,"你怕什么呢,人型好看不就得了。" 长得这么一张脸还在那儿哭爹喊娘的,像什么话呢。 "帝江,从现在起,你不需要自卑。"她微微笑着,嗓音轻柔地就像在哄孩子一样,"你可是崽子的阿父,如若你对自己的兽型自卑,那崽崽会不会也觉得自己的兽型不好看?" "......会。"帝江话音沉沉,他低垂着眼,不敢与那明亮的眸子对视。 他这副模样在圣曦璃眼里活脱脱就是个缺爱的孩子。 "你也不希望崽崽将来对自己不自信吧。" 他默默地点头。 "不论将来崽子什么样貌,都是我的崽,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即便他的兽型真随了帝江也无所谓,她的崽,谁都别想看不起。 "好啦,崽子阿父,打起精神,胎教可是很重要的。"她揉了揉肤质极好的俊脸,又安抚了帝江一会儿。 但她还是想不明为何人身是这般天人之姿,兽身却是那样天理难容。 罢了,说不定小帝江挺可爱的。 年鸢鸢同意地点了点头,她就这样默默地吃了满嘴狗粮,还挺饱。 成年禮祭(起)公布身份 由于孕初期,年鸢鸢也不清楚圣曦璃究竟是哪一种神兽,孕期不定,只能嘱咐他们两人照护方面的小知识。 圣曦璃吃好之后就和帝江离开了。 "真是的,都怪你……"她还没想好做一个母亲的准备,突如其来的变故砸了她一脸。 "抱歉……"帝江牵着他的手,无奈地挠挠头。 虽说意外来得突然,但他已经打从心底期待崽子的出生了。 除了不方便碰她这一点十分不爽。 圣曦璃将他带进家门,迎面碰上正巧开门的墨词。 圣曦璃一瞧见他就尴尬,都忘了这货的存在。 "抱歉,找的时间长了些……"墨词仅瞥了他们一眼,便垂首进屋,断然不提自己其实在处理屋里歇斯底里的痕迹。 "啊,没事。"她结果墨词递来的衣物,抬眼便感觉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她一口气提到了心眼子上,"那个,我去换件衣服……" 说罢,她逃也似地离开火药味喷发的现场。 帝江收回粘在圣曦璃身上的视线,那双紫瞳看得令人发憷,对视不一会儿,墨词便已感到头皮发麻。 他的唇角不受控地打颤,"要不是你这卑鄙兽人趁人不备,今日当阿父的人该是我才对。" 想到圣曦璃身上那片片暧昧的红印,墨词气得眼红,自己愣是把持己身一个月,他就这么水灵灵地吃干抹净了! 说好了第一兽夫的位置要给他的…… 天知道一早看到那属于帝江的兽痕,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崩碎了一地。 帝江清冷的视线一撇,语气颇为敷衍,"技不如人好意思在这里马后炮呢。" "你!"墨词气得龇牙,一时没忍住变回了兽型,朝帝江扑咬了去。 帝江淡然一笑,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他不过伸手一挡,豹躯瞬间遍体发麻。 艹!忘了这货是凶兽! 墨词十分不服气,张口又是扑上去撕咬,妈蛋,凶兽了不起呐! 一时间楼下传来噼哩啪啦的声响。 圣曦璃躲在房内当没这回事儿。 男人之间的斗争她可不会去参一脚,虽然导火线是她。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默默喝着。 穿进这世界不过了一个月有馀,她肚子里都有小生命了,这是什么好孕体质吗? 她想到年鸢鸢也是一碰一个准,难道自己也是圣雌体质? 但年鸢鸢是种田文里的稀缺神兽,通篇文里就她这么一隻能生神兽的雌性。 该不会自己也是这种神兽吧? 圣曦璃越想越觉得离奇,忙摇头啧嘴。如果兽神在,恐怕会惊叹她的推理能力。 过了一阵,楼下已经没了动静,她决定开门出去瞧瞧战况,视线一低,只见帝江完好无损地坐在黑豹身上。 圣曦璃噎了噎,她早料定了结局,却没想墨词这么刚也不服输。 "帝江……"她无奈地下楼,瞥了眼被他打晕的墨词,表情欲言又止。 "是他挑衅我在先。"帝江委曲地抿起唇,他拉起圣曦璃的手,贴在自己脸侧,"你在意他?" "?"圣曦璃被他这波操作弄傻了。 说在意也不是,她仅是念着人家将她从树林带回来,又默默照顾了她的起居一段时日,无以回报的她只好以身相许罢了。 可由于墨词的矜持,他们之间的互动更像是兄妹而已。 "那我呢?"他的眉目含情,紫瞳的水光潋滟,那样清俊的容颜说着求爱的话语,就是再冷心冷情的圣曦璃也不免为之动容。 "你,是我崽子的阿父啊……"这该死的凡心,能不能别动啊! "仅是如此?" "不然你还想怎样?"圣曦璃觉得好笑,她还不至于会对一夜情的对象一夜锺情什么的,恋爱脑?滚! 她不过是祸不及子嗣,才决定要留下这个崽。 既然决定她做阿母,那便是缘分。 帝江眸光暗淡,他想要的,远不止是崽子阿父的身分。 他想要她的所有。 帝江敛眸,身为雄性,自己妻主身边不可能只有他一个。 即是他再如何酸,也得扛起第一兽夫的角色,刚圣曦璃再找别的雄性。 就算他已是凶兽也避不了一雌多雄的事实。 "他的话,可以。"他低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墨词,不情不愿地说了句。 "啥?"可以什么? "让他做你的第二兽夫……"紫眸移向别处,他们方才交手,虽然他不费吹灰之力,但就普通兽人来说,墨词暂时还入得了他的眼。 还能勉强当个护卫。 "……"敢情是在说这个呢。 "这事儿不急,成年礼祭后再说吧。"说了半天,这成年礼祭她还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 什么兽神圣光,真有那么神吗? 趁此机会搞清楚这具身体的情况。 "饿了,你和墨词弄吃的。"她刚才只吃了稀稀糊糊的营养粥,飢饿感又犯了。 也不知是不是孕期反应,她又觉得睏。 可是她不敢确定帝江的手艺,怕没把自己吃上西天,于是交代他和墨词打好关係,至少别把她的伙食毁了。 而她自己缩回床上睡了。 帝江和墨词两人在厨房大眼瞪小眼,愣是耗了好一段时间,才将圣曦璃弄醒。 —— 夜幕已然悄悄降临,墨词将昏昏沉沉的圣曦璃带去部落中心,参加秋季成年礼祭。 傍晚时分已经聚集了许多兽人,大伙儿围着篝火,正期待地享受丰盛晚宴,以及——兽神圣光。 圣曦璃看着眼前的热闹思绪清醒了许多,篝火最前方有一个大型木製舞台,年鸢鸢在正和几个雌性说话。 "那些就是今日成年礼祭的主角了。"墨词看着她说道。 其实圣曦璃也该站在上面的,但她如今有了帝江,还有了他的崽子,大部分未结侣的雄性兽人都只想争取第一兽夫的位置,除却良雌特雌以上,有的雄性愿意屈居在第二甚至第三兽夫。 墨词在心里安慰自己,不是第一,第二也没关係。 只要她心里有他的位置就行。 圣曦璃看着台上那些排排站的雌性兽人,都是自己不熟悉的人,此刻年鸢鸢也看到了台下的她。 圣曦璃的颜值太过完美,那乌泱泱一片兽人里她是格外地好找。 "阿璃,这里。"年鸢鸢向她招手,圣曦璃瞥了一眼墨词,只见他也面带疑惑。 "年年叫我,我先过去了。"圣曦璃撒开他握住自己的手,挤开人群朝台上走去。 年鸢鸢拉住她的手,对一群雌性介绍道,"她叫圣曦璃,今天她也会和你们一起接受圣光。" 有一些雌性在今早见过她,瞧着那张明艳的脸,面色有些不善,“她不是被凶兽带走的那个雌性吗?怎么能和我们这些未结侣的雌性一同接受兽神圣光。” "是啊巫医,圣光只照耀在未结侣的雌性上,她一个被凶兽玷污过的雌性,圣光岂会出现在她身上。" 听着这些雌性你一言我一语的贬低圣曦璃,年鸢鸢心中就忍不住气恼,你们这些人懂什么啊,她是兽神钦点的,今天这圣光不照你们也一定会照她。 被议论的本人倒是不甚在意,圣曦璃将她们的话当耳旁风,"几时开始。" 年鸢鸢见她神色并无异样,便不再纠结,"不一会儿,兽神就要到了。" 圣曦璃点头,静默地守在一边,不过片刻,满月之际以至。 她抬头看向那一轮圆满之月,敢情这世界的成年礼祭就是中秋节。 "诸位,兽神圣光即将显现,接下来,兽神将会为我们揭晓,以上几位雌性的生育等阶!" 众人目光注视在台上最前端的中年雌性,她是部落主司祭祀的巫医,也是白箫的阿母。 洛塔的激情宣誓让广场的兽人激昂鼓舞,看着台上雌性的目光也愈加炽热。 尤其落在圣曦璃身上的视线更是不加掩饰的惊艳与探究。 "那不是昨夜被凶兽抓走的雌性吗?" "欸你别说,我要是那凶兽,我肯定要抓她。" "那肤白貌美的模样都要赶上巫医了吧,真是便宜了那凶兽……" 底下的议论让台上的雌性脸色都差了不少,明明是自己的成年礼,花了一整个白天妆点自己,然而台下的雄性目光却都在圣曦璃身上流连。 群众的焦点人物却将目光挪向远处的树梢。 只见一红一白的身影端立在枝头上。 帝江嫌恶的眼神毫不掩饰,那群该死的雄性……凭什么觊觎他的妻主! 赤铭稳稳地坐在枝干上,他无视那令人生寒的凛冽气息,与那头的年鸢鸢遥遥相顾。 虽然他家里多了几个不省心的王八羔子和他争宠,但他正室的位置却永不动摇。 圣曦璃以为他俩也来看热闹,不以为然,下一瞬圣光陡然照在她头顶上。 她还来不及反应,洛塔的声音带着惊喜讶然,"这是、这是……纯白圣光!" 和圣雌当年一模一样的白色圣光! 接着,圣光也照耀身旁的其他雌性,只是颜色各有不同。 圣曦璃垂眸看着缠在她指尖玩闹的月之灵,又撇头望向一边欣然的年鸢鸢,不清楚她到底看不看得见天地灵气。 【!!!】兽神在看清圣曦璃手里的光点后倏然坐起身。 祂并没有发声,对于在圣曦璃指尖嬉戏的灵气感到无比震惊。 她看得到天地灵气!甚至还能和祂们交流融合! 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谁? 成年礼祭(終)墮落獸復原之法 "圣曦璃,圣雌!" "妮妮、言欢,特雌。" "兔小小,良雌……" 这次成年礼祭,一个圣雌,两个特雌,一个良雌,两个废雌。 她们正是方才嘲讽圣曦璃的两位雌性,却没有被圣光眷顾。 此刻她俩的脸色比哭还难看,而底下那些雄性们更是未将目光投向她们半分。 "圣雌……?!!" 帝江听着那汹涌狂欢的呼声,不敢置信。 他的璃璃竟是圣雌! 赤铭早就知道这回事了,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然而,不等那些兽人从部落再有圣雌的狂喜中抽出,瞭望台的守卫兽人乍然吹响警觉的号角。 那些耳里极好的雄性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呼嚎,"是警觉号角!" 飞鹰守卫直接从上空传递消息,"堕落兽潮又来了!" 什么?!众人脸色剧变,成年礼祭的欢响随着堕落兽的出现荡然无存,只馀下群起的惊叫。 "啊啊啊啊!" 三三两两的堕落兽已经将部落大关冲破,朝着兽人云集的篝火扑去。 由于是重大祭祀,许多兽人都在空旷的地方四处乱窜,只有未参加礼祭在家中的兽人暂时免遭池鱼之殃。 堕落兽的目标只锁定在雌性身上,有些雄性为了保护她们身上已经挂了许多彩。 年鸢鸢拉着圣曦璃赶往自己特意挖好的地洞,却很不幸地碰到一隻堕落兽人。 "!!" 两人的脚步猛然煞住,馀光瞥见赤铭和帝江已然变化兽型对抗扑面而来的堕落兽,根本无暇顾及她们。 那些堕落兽就像有备而来似的,只有少部分的目标在掠夺雌性上,其馀多数竟都围绕在赤铭身侧。 "赤铭!"年鸢鸢急得大喊,眼前的堕落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貌,神色狰狞地迈步而来。 远处的赤铭自然听到她的呼喊,但他面前的堕落兽就像杀不完似的不断冒出,阻拦他的去路。 他本可以飞的,可这次出动的堕落兽就彷彿是为了克他一样,飞禽兽人更多。 帝江的兽型倒是拦住了一批堕落兽,可此刻的部落人多眼杂,乌泱泱地一片血腥,他一时之间找不到圣曦璃的去向。 "璃璃!"帝江神色焦急,一脚又拍死了几个兽人,转眸的瞬间他才看到那身仙气白衣。 她的身前正是一隻血肉模糊的堕落兽! "阿璃你先走,前方不远处就是我的地洞,你快去!"年鸢鸢推搡着她,自己一人迎着那堕落兽人。 阿璃肚子里有崽子,她可不能就这样死在堕落兽的身下! 圣曦璃一脸无语,她自己一个连弓都拉不开的雌性还想自己去对付堕落兽人,真不知这书女主都是什么圣母人设。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走啊——" 她回身看向圣曦璃的刹那,背后的堕落兽已经没耐心看他们姐妹情深了,一爪子猛地朝年鸢鸢的脸上刮去。 圣曦璃毫不犹豫地将人扯过,他再一爪子掀上,这回圣曦璃直接将人护在怀里,纤薄的后背瞬间便被撕了一个口子。 "啧……"她疼地龇牙,一地的鲜血散着惑人的香气,顿时吸引了附近堕落兽的注意。 "阿璃!"年鸢鸢看着她为了救自己受了伤,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他们的目标是你,你才最该去躲好!" "小心!"墨词一拳揍飞了那隻伤了她的堕落兽,"你的背——" "你带着年年去她的洞窟藏好。"圣曦璃不给他关心的机会,一把将年鸢鸢推给了墨词。 手腕处熟悉的热意让她内心充满了惊喜。 她的好搭档……好像和她一块来了这里…… "你在说什么啊!你已经受伤了……"墨词心里急得直骂娘,但那灰蓝的眸子闪烁一抹不容忽视的狠戾,看得他心头一震。 "墨词,保护好她。" 她的话就像敕令,墨词再不愿,脚步已经返身带着年鸢鸢离开了。 "阿璃——" 那些堕落兽像是找到瘾子的主人,疯了似地朝她奔涌而来。 圣曦璃低首瞥了眼腕处的金镯,潋灧一笑,"上班囉~" 紫金雷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降下,以她为中心,耀闪的光圈扩散而去。 "主子……" 重逢之喜他还没来得及道,圣曦璃已经握紧了杖身,话音冷然却又藏着一股子兴奋,"别杀了,还有用处。" 被扛在墨词肩上的年鸢鸢看着这炸裂的一幕,脑海里就像崩开了花。 这人怎么还藏这一手大的啊! 合着她方纔的牺牲在阿璃眼里跟个小丑没两样呢! 帝江正从远处冲杀过来,眼看她被堕落兽人伤了背嵴,他正想屠了那些混帐,却陡然见了这炫砲的一幕。 他的璃璃手里拿着根会发光的棍子挥舞,那些堕落兽就像瞬息之间被抽走生命似地摊下。 这场面让帝江看得咂舌。 这哪是圣雌,这特马是凶兽! "方圆之舞——" 圣曦璃将掌中神杖立于地,玲珑身躯缠绕旋转于杖身,而地下却刮起飒飒凌厉的罡风雷暴,方圆百里之内,兽人皆拜倒于罗裙之下。 "沃艹!"这妮子还有心情跳钢管舞呢! 【不得不说,美人跳舞,画面再是血腥也是赏心悦目的。】 兽神赏识的声音在识海响起,令年鸢鸢感到一阵无语。 现在是欣赏舞姿的时候吗! 【兽神……】 祂却径直打断了她的话,【圣曦璃说的没错,那些堕落兽人,是朝你来的。】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兽神已经有了眉目。 【为何?!】她招谁惹谁了,要将整个部落给灭了? 【这不你上次害死鲛人族长老的女儿,她爹来寻仇的呗。】 【……】这事真不能赖她! 这一度混乱的场面在圣曦璃那“诡异”的举动之下得到偌大的缓解。 她盈盈的身姿缓步走至趴在地上的堕落兽面前。 "璃璃!"帝江倏然变回人形,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别过去,他们只是昏迷而已。" 他害怕那些堕落兽捲土重来,正要一脚踢死,脑门就被圣曦璃赐了个脑瓜崩。 "我没杀那是留着有用!"能不能别那么火急火燎的,成不了气候。 在她面前的堕落兽早已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但她却一把扭过堕落兽人的脸,在他口中滴入自身的一滴血。 不过须臾,那名堕落兽便剧烈一震,吓得帝江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抱着。 只见那灰败无光的眸孔逐渐聚焦,眼底的神采渐渐回拢。 "我……这是……"那血肉模糊的躯体在刹那间復原,这是仍旧浑身血污,看不清颜脸。 圣曦璃简单说明了他的情况,那名兽人眸光奕奕,带着感激跪下向她道谢,“多谢神女救命之恩,海月无以回报,只得以身相许……还望神女成全。” "?"圣曦璃笑意僵在脸上,这是又顺手给自己搞了个什么烂桃花? 帝江脸色一黑,心中暴起的杀气却在听到沧海月的名字时猛然煞住。 南海人鱼之主——沧海月 給予新生求愛狂潮 但他是怎么变成堕落兽的? 【呦,你看,那是你家蓝潋他祖宗呢。】兽神语带兴奋,那尊活化石还活着! 【但他是怎么变成堕落兽的?】不合理呀,在兽神记忆里,沧海月并没有婚配才是。 年鸢鸢的视线一直在圣曦璃身上,听兽神一说才将目光转向附近的沧海月。 那活脱脱一个血人,她压根看不清他的真实样貌,也完全无法将沧海月和自家的美人蓝潋相提并论。 这特马看起来就不像同个物种! 【您佬视力还挺不错昂。】年鸢鸢哑语,见赤铭拖着伤向她走来,赶忙迎了上去,"你的伤……" 赤铭摇了摇头,安抚了她,"不碍事,都是小伤罢了。" "倒是她……"赤铭抬眼望向那身纤薄白皙的后背,年鸢鸢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本该是开了伤口的背嵴,此刻已经几乎看不出血痕,只有浅浅的疤痕。 "这样的癒合能力,堪比雄性了。" 年鸢鸢呆愣地看着,一时间觉得她这现代人姐妹牛得一匹。 而她自己除了会一些基本小手工和医术外,就只会生孩子了。 圣曦璃并没有正面回应沧海月的话,直接将人交给了身旁的帝江,"这件事,问我第一兽夫同不同意吧。" 帝江意外地回眸,不曾想圣曦璃竟会给予自己决定权,内心顿时浮现一股莫名的暖流。 圣曦璃心里想着左右帝江也不会答应多一个竞争对手,他肯定不会愿意沧海月进门的。 于是她从容起身,走向另一个堕落兽,用同样的方式令他们甦醒。 看来这具身体的血液和她的前身一样,有净化之力。 不过她并未思考到原身是否也穿进兽世,毕竟诛仙台灭了她的神格,同时也毁了她的躯体。 只是不知哪儿出了岔子掉进这本书里。 "阿璃,你这样又是何必呢?他们只是堕落兽,即便恢復神智,也是普通兽人罢了。"更别说有些堕落兽的身体已经被打残了。 圣曦璃抬眸,见年鸢鸢迎面走来,她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并不是所有堕落兽人都是犯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才被变成堕落兽的,有的是被妻主抛弃,有的妻主被杀,契约强制解除的他们才会沦为失去理智的野兽。 且圣曦璃知道,这些堕落兽是被当作武器送到云兽部落的,能解决一个隐患是一个。 年鸢鸢大抵猜到了她的想法,毕竟兽神在制定规则的时候普遍只设置了利于雌性的规则,而雄性因为体质上的优势,往往被压了一头,吃了闷亏。 圣曦璃为他们打抱不平,她也没理由多说什么。 另一边,帝江把人带去了部落内的蓄水池,打了点水给沧海月。 待人草草将身上的血污清理个七七八八,他才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 沧海月闭口不语,金色的眸子黯然无光,面对帝江的问题,他眼神闪躲。 "当初在南海时的意气风发,现在这副窝囊样是几个意思?"帝江忍不住暗讽,他们早在几百年前相识,彼时的沧海月一头藏青色的长发,深邃俊美的五官,是南海的霸主。 他这样生来就含着金汤匙的海洋之主,竟会欣赏他这样出身不详兽型丑陋的怪物。 "你别说,当年那只舞,我还记着呢,谁知你再没来过南海了。"金眸一抬,他没好气地瞥了眼,要说自己的遭遇,和他也有那么一丝的牵扯。 闻言,帝江神色复杂地盯着他,"我回到南海时,你的族人都说你不在了。" 只见那双金眸几不可查地闪过一丝愤恨之色,"哼,也不知到底是谁将你我见面的事情洩漏出去,招来了位不祥之人。” "咱约定后没过几日,他便屠了我族满门……" 帝江闻言脸色剧变,要说起这么个人,他脑海似乎已有了人影。 他紧抿薄唇,眼底的凶光一闪而逝,那人连他唯一的挚友都杀,而今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妻主和即将出世的崽子,他不得不将此事重新放到心上。 "诶,不过你说,我的族人说我不在……"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南海人鱼并没有灭族? 帝江并不确定,"我当时只是随手捉了一只浮出水面的兽人,我不能入海,才以为那是你的族人……" 沧海月沉默,但他并不怪帝江,毕竟他无法入海,不确定也很正常。 "多少年过去,你竟结侣了呢。"他有些感叹,和帝江相识的日子就好似几日前而已,而今他却已经有了自己的雌性,还是那样……耀眼之人…… "……"帝江不语,想到圣曦璃的样子,但凡是个正常雄性,都会为她倾倒。 "你若真心愿意,就来吧……"他忍着心中氾滥而起的酸痛,嗓音苦涩。 璃璃身边不能只有他,就如他无法进入深海,而沧海月也非普通兽人,有沧海月,他也能放心些。 沧海月没想到帝江竟会变得这般大度,虽说他们也非相识多年的知己,可身为一个正常雄性,任谁都不愿将自己的妻主让与他人。 "我……"想到那惊为天人的美貌,沧海月心中也忍不住垂涎,她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雌性。 另一边,圣曦璃已帮助大部分的堕落兽人恢復神智,这就导致她收穫了更多奇妙桃花。 "恩人!我们无以回报您的恩情,就让我们以身相许吧!" "神女大人——" 圣曦璃额上的黑线已经漫过她半张脸,谁快来救救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兽神看着圣曦璃吃瘪的一幕感到十分舒爽。 要祂来说,堕落兽确实没什么好救的,即便醒了大多也都是普通雄性,于部落而言不见得都是益处。 圣曦璃看着面前血淋淋的人潮,胃里止不住地翻腾,她不适地捂着嘴,脚步连连后退。 却陡然撞上一面坚实的肉墙。 帝江垂眸见她面色苍白,紫眸瞬间染上戾气,"都给我退后!" 清醒的兽人们感受到头顶的威压,纷纷止步,却又忍不住惊呼,"那是……凶兽?!" 他们这边忙着料理恢復神智的堕落兽人,另一头的年鸢鸢正疯狂地照护受伤的兽人。 "我去……这也太多了……"白箫一伙人扛着几个兽人搬进搬出,连洛塔都赶来帮忙打下手。 简单的伤势她暂且能应付,可那些被伤得严重的只能留给年鸢鸢去处理。 "还好没再多那些堕落兽……"否则他们得累死先! 当她收容所呢 蓝潋轻轻一瞥在边上忙得脚不着地的年鸢鸢,很是心疼自家伴侣,"都怪那些该死的堕落兽!害得鸢鸢要治疗那么多兽人,那个雌性干吗要救他们!" 堕落兽本就不该存活于世,即便恢复理智,也不过是多了几口嘴吃饭罢了。 "蓝潋,过来。" 年鸢鸢不想在这个时候还要听兽夫们叽叽喳喳,她相信阿璃救醒那些堕落兽一定有她的用意,自己并不想过度揣度。 一下子,满屋的兽人都被安置妥当,伤势较轻的兽人可以直接回家,医楼里的兽人要麻不是腿折了就是身上开了大大小小的洞,暂时不方便挪动。 他们这边总算能稍做歇息,圣曦璃那儿又出了新的状况。 "太丑了我不要。" "太矮了不要。" "太瘦了不要。" "......"圣曦璃和面前满满当当的雄性大眼瞪小眼,眼皮狂跳。 当她是收容所呢,这么不挑吗? 帝江和沧海月虚坐在一旁,面对此景也是讪讪地直挠头。 不能说自家妻主挑,那眼光简直长在头顶,就区区几个条件,这些堕落兽已经被筛得所剩无几。 众兽皆是面色委屈难过,他们是真心想要侍奉在神女左右的。 但救命恩人条件多点又如何,自己命都是她救回来的,他们哪有资格说她一句不是。 沧海月此时无比庆幸自己的皮囊还能看,否则他也在这一群被剃除的名单里了。 直到最后,也只有沧海月这个堕落兽人成功进了她的家门。 只不过,圣曦璃倒也还是给了他们这些曾经的堕落兽人一席之地,救了人家总不能放任他们在外头流浪。 除了给他们建造房子的目标,以换来在部落生存的许可,还需要告诉她变成堕落兽的原因。 多数都在她的意料之内,无非是被妻主休弃,或妻主死亡。但有一人,完全不在这个范围。 "那你是怎么变成堕落兽的?"圣曦璃听完沧海月的自述,这人既没结侣就不可能会有契约被解除的问题,那他成为堕落兽,只可能是其它不为人知的法子。 "这我也不清楚啊,我就回家,看见家都被屠了个干干净净,再醒来人就在这儿了。" 行。 圣曦璃眨巴着眼,至少不是全无收获,细想着小说里的剧情,这批堕落兽是鲛人族长老引来的,他以为自家雌女是被年鸢鸢害死了,这才报复要毁了云兽部落。 也不想想他们族长的儿子还是年鸢鸢的兽夫呢。 但鲛人族长老本就有谋反篡位的心思,不考虑蓝潋倒也不意外。 "唔,你先去把自己洗干净再回来。"她捏着鼻子挥了挥手,想将空气那股血腥味挥散,让沧海月赶紧洗好再进屋。 省得把她熏吐了。 帝江瞧她忧愁地捏着眉心,主动将人圈进怀里,"你救这些堕落兽,还问了他们成为堕落兽的原因,是有什么想法吗?" 圣曦璃也不瞒着他,把小说内的剧情说了几句,"他们是被操纵来袭击部落的。" 简单来说这就和不定时炸弹一样,不知何时爆炸,杀伤力也不小。 "操纵堕落兽......"这事儿听起来很荒谬,但他一想到那森然的人影,这种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目前沧海月的情况才是更棘手的。"有人能够让兽人不透过结侣契约沦为堕落兽,这比操纵更让她感到麻烦。 毕竟操纵这事儿还有解法,兽神日后会教年鸢鸢,可让正常兽人堕落这件事已经超纲了。 可以说是已经偏离故事轨迹,压根没出现过。 她还得思考一下之后的剧情如何,无奈当时事情太多,很多剧情她已经不大记得了。 "帝江,你带海月去他的房间吧"圣曦璃打着哈欠,起身欲回去休息,忙活了一晚上,她感觉身子又睏了。 使用了异能,对自身的消耗不小,肚子里还有一个小怪兽同她分养分呢。 帝江和沧海月两人护着她一同回了木屋,今晚圣曦璃并没有翻牌。 两个雄性只能蔫巴地缩在外面。 "璃璃怀着幼崽,即便睡着也没法碰,还不如不睡。"帝江叹气,现在月份还太小,怕自己一个冲动把崽子撞没了。 沧海月猛然睁眼,"啥?你这都要当阿父了?!" 知道帝江是凶兽,子嗣极难孕育,但圣曦璃竟揣了他的崽,这是什么等级的生育力? "你别告诉我,她还是圣雌呢……"这种好事还能被自己摊上,那他觉得变成堕落兽那会儿也不是太惨了。 回房趴在床上的圣曦璃眼皮颇重,在她昏昏欲睡之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主子……"敢情他来的时间总是不对,方才她在干架,现在她在睡觉。 圣曦璃神识迷糊,听见有人叫她,心里有些恼火。 孕妇脾气都不好知不知道! 在她视线能看清眼前人后,她猛然坐起身,"敛杀?!" 战神左膀右臂之一,上古神器——敛杀神杖。 敛杀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往前走近,挺拔的身姿卓然。 和帝江散发的气质有种异曲同工的感觉,帝江是彻头彻尾的冷然冰凋,而敛杀是外表温和内里肃杀的艺术品。 "为何跳的诛仙台?"他的容颜带着幽幽的心疼与隐忍,想到诛仙台灭她神格时的撕心裂肺,他感同身受般痛苦。 圣曦璃闻言默然,不再看他,"鬼地方,不待。" 她悠然躺回床上,这磕碜的石板床让她很想念柔软的棉花大床。 敛杀不语,他存在的时间比她还要久,见过的世面更多,那些神族隐藏的腌臢事可不比她看到的少。 敛杀并非不能理解她想跳脱的心思,他随心疼圣曦璃承受跳诛仙台之痛,却也没想到除了这法子以外的方法。 "师父他们……都在找你……"他说的是圣曦璃的师父,也是他的前主人。 "……"圣曦璃神色不然,她在跳诛仙台之前这些事不是没想过,只是都被她放弃了。 "为什么你也下来了?"圣曦璃终于将目光投向他,才发现那双眼眸漫上了隐隐暗红。 她心里困惑,但没有说出口。 "……应该说,他们都下来了……" "谁们?"可别同她说那群妖魔鬼怪追她追到这儿了! "骨碎、审判、红莲和业火。"敛杀看向她白净的锁骨和光滑细緻的腿根,噎了口气,挪开了眼。 她的身上目前只有一个金镯,其他本该在各处的纹身此刻都未出现。 除了那硕大的翅膀兽纹爬满了整个胸口,看得敛杀唇角一抽。 纹哪儿不好,纹得这么丑。 神器也想睡主子 "可我只感觉到你而已。"圣曦璃抬手,那只金镯就是敛杀的化形。 敛杀看着她的眼眸,眼底流逝一抹不易察觉的眷恋,他的语气淡淡,"因为主子的神力已经被剥夺,暂时无法感知到他们。" 圣曦璃挑眉,似是在说"那你是怎么回事?"的模样,敛杀便垂眸不再看她,"主子能感知到我,是因为主子的灵力上升到了一定水平。" 本来他也感应不到圣曦璃,正慌地四处游走,却在某一天晚上陡然感应到了她的气息,这才马不停蹄的奔着云兽部落而来。 圣曦璃对于她的话感到迷糊,灵力水平上升,他是说她发现天地灵气的时候?但那么点儿灵气,再磅礡也不会猛爆攀升到能感应神器。 那就只有另一个可能…… "……除了天地灵气,男女交媾也是一种方式……" 敛杀几不可查地落寞,果然还是被他猜中了。 这个世界有灵气没错,但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进阶至这个程度。 圣曦璃有种不知是兴奋还是难过的矛盾感。兴奋吧,神族也会用双修的方式提高神力修为,兽世若能贯通无疑是给她开了一条省力的道。 但难过的是,她得几天下不来床? 不敢想不敢想—— 敛杀眸光一闪,从前在天界他争不过那些人,如今在这里只有他,主子的身边只有他一个…… 他势必要把握机会…… "主子,若你想要通过双修的方式修炼……" 圣曦璃不解地抬头,正想说点什么,却被敛杀一个动作扼住了话音。 敛杀跪坐在石床上,欺身将人拢于臂弯之下,嗓音暗哑,"我的神力可以滋养主子……"他的视线缓缓往下,看向她的腹部,"而且不会怀孕。" 他总算是……把藏于心里多年的恶念说出口了。 没人知道他这点心思是从何时开始有的,就连同为神器的好兄弟骨碎都不知情。 "敛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圣曦璃眼神微冷,心里却是扎扎实实地被吓着了。 自己一直都将敛杀当成下属而已,他是一把好用的神器,也是合格的下属。 可这下属是从什么时候有了想要亵渎主子的心思? "知道,属下是认真的。"敛杀的眸子十分专注地看着那双冰眸,"况且,属下了解主子……" 他的主人是什么人,天界第一女战神,哪儿能修炼她就睡哪。 这等不怀孕还能涨修为的好事她能拒绝? 其实这法子确实不错,但她心里上不太能接受和下属有超越友谊太多的情谊。 这在凡间好像叫什么办公室恋情是不? 圣曦璃侧头,回避他凝望的眼神,语气更是冷漠,"你先起来。" 见她这副模样,敛杀还有什么不理解的,"主子……" 圣曦璃的不愿和命令完全就是将他细细捧出的心狠狠砸个满地,可即便心如刀绞,敛杀终究还是乖顺地起身。 "这种事,别让我再听到第二遍。"圣曦璃见他离开,蓦然拉起身下的兽皮被,侧身一躺,又下了一道令,"下去。" 敛杀的身子一僵,他的神色阴郁深沉,圣曦璃却没心去注意他的异样,直到敛杀的身影消逝,她才再次睁眼。 而回到空间的敛杀已经感应不到外界的频率,他知道是圣曦璃将他屏蔽了。 心底那股酸涩油然而生,为何……他不可以…… 圣曦璃枕在草枕上,早前的困意似乎被敛杀那一席话给惊没了,她无力的叹息着。 敛杀是师父所赠的神器,她自当是珍惜万分,可她并不愿将多年合作无间的友谊和男女感情混为一谈。 她是看淡了那些虚伪的爱,对肉体之情可以视而不见,但他是她的武器。 是她的下属,是她的挚友。 一旦友情沾染了爱情,就会变质。 甚至是成为伤害她的利器。 她拒绝敛杀不仅仅只是身份的问题,既已决定灭除神格重活,她就不能再重蹈覆辙! 当然,能利用的她不会拒绝,但同样的,不该利用的,她也不会接受—— 明确了自己的道,那沉默的睡意又袭卷而来,眼皮沉重地她到底还是去梦周公了。 —— 自打堕落兽潮袭击事件后已经过了一个月。 年鸢鸢每次见圣曦璃都要感叹一次,"这才多久呢,你这肚子……"这么显怀的吗? 圣曦璃看了眼自己就像塞了颗西瓜的肚皮,也是一阵哑然。 谁能告诉她什么兽的孕期这么短的?区区一个月,她看起来和凡间怀了七八月的妇人差不多。 人家孕期四十周要生,她这三十天敢情就是三十周呢是吧。 帝江皱了皱眉,他无父无母,记忆里又没有传承,根本不知道自己这类凶兽的孕育过程如何。 现在到哪个阶段了,几时要生,前方一片黑暗。 年鸢鸢也没接生过这么短孕期的雌性,一时之间猜不出圣曦璃是哪一种神兽体质。 【傻呢吧,鸟类呀,鸟类的孕期就是一个月。】兽神的声音悠悠响起,她的坐姿潦草,就那样肆无忌惮地躺在年鸢鸢的识海里。 【……这是算上孵蛋的周期吗?】 禽类蛇类都要孵蛋的,祂这么一说,年鸢鸢只想到一种鸟类神兽。 ——凤凰 【不算。】兽神打了个哈欠,祂的美目轻扫对面的圣曦璃,又说了句,【这胎不是蛋。】 【啊?不是卵生的。】好吧,那看来真是小凶兽了。 年鸢鸢上次经历过兽神的科普,已经知晓帝江兽形的美貌了。 她只能祈祷小凶兽生出来可爱些,免得到时候自己接生时被吓晕。 圣曦璃不知道年鸢鸢心中的小活动,看着面前突起的腹部,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早些出来也好,这小家伙惯会欺负他阿母的。" 小凶兽这一个月里吸收的能量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平常圣曦璃只需吃一条鱼的食量,现在吃去半头牛都还吃不饱。 消耗实在太大了。 所幸家里多了沧海月,帝江出去捕猎还有他看家。 她边欣赏美男在家里唠嗑当土豆倒也不无聊。 尤其现在身子愈发沉重更不利她出门乱晃,虽有沧海月在家陪她,有时却也难免觉得要长磨菇了。 "你当心些,这几天帝江还是不要出远门捕猎了,预产期感觉就在这几天。" 听到崽子出生在即,帝江悬着的心又揪了揪,看向圣曦璃的神色更添了几分担忧。 都说雌性生崽九死一生,一个弄不好,两个都得赔完。 "待产期间我需要注意些什么?"圣曦璃问道,她第一次为人母,特别紧张。 "放松心情,有任何不对劲就赶紧来找我。"年鸢鸢给她开了放松心情的药方,让白箫去药房抓药。 而身旁的蓝潋静静地望着沧海月,眉眼里参杂着浓浓地困惑。 "……"沧海月被他看得无语,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有事儿?" 蓝潋这才知道对方早就发觉自己的目光了,脸上一阵尴尬害臊,"也没……就是觉着你身上的气息有股熟悉的感觉……" 听得他们谈话,圣曦璃和年鸢鸢看了过来,这时年鸢鸢才想起一个月前兽神说沧海月是蓝潋祖宗这回事。 【你说的祖宗……辈份到底差多少呀?】年鸢鸢好奇,这是要叫祖父呢,还是曾祖父,还是曾曾曾…… 认了一个老祖宗 【这个嘛……他算是蓝潋曾曾曾祖父的哥哥,是曾经南海人鱼一族的族长,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南海一族只留下了你家蓝潋那一脉。】 兽神其实也很好奇当年南海人鱼灭族一事,那时祂还不是兽神,不过是这个世界上平平无奇的雌性罢了。 所以祂才说沧海月是活化石。 年鸢鸢噎了噎,还好不是直系血亲,这样她看到圣曦璃会不会要喊曾曾曾祖母? "啥子熟悉气息?"沧海月愣愣地盯着他,难不成还是自己遗留在外的族人? "你是什么族类的?"他紧张地问出口,心情有些忐忑。 如若蓝潋真是南海一族的,这就表示,他的族人没死绝,还能復兴南海人鱼! "鲛人族。"蓝潋回答,他正想说彼此身上都有一股莫名的海洋气息,想问沧海月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是鲛人族。 闻言,沧海月顿时萎靡了,看得圣曦璃一阵莫名。 "鲛人不就是人鱼吗?指不定是你的族人——"圣曦璃还没说完,沧海月猛地又恢復了精神。 "现在的鲛人就是人鱼?!"金色眸子闪耀着兴奋的辉光,他言词激动,"你是哪一支的旁系?" 蓝潋不明白他蓦然的激动是为何,但圣曦璃的话让他知道沧海月应该是自己的同族。 只是知道同族而已至于这么兴奋吗? "我的阿父是鲛蓝。" 这没听过的名字让沧海月顿时觉得被浇了桶冰水,本来的期许被浇了个干干净净。 原以为是和自己关係不错的支系,却没想连名字都没听过。 倒是自己过于期待了…… 年鸢鸢一看又要精神萎靡的沧海月,猛地一拍蓝潋的后脑,惊得他错愕回头,"鸢鸢?" "说的是你祖父曾祖父一辈的。"沧海月作为活了几百年的活化石,又失去神智那么多年,哪能听过蓝潋他爹。 "啊?"蓝潋想了想,他能记得自己阿父就不错了,鱼的记忆力通常不太好。 尤其还是那么久远的事儿。 "我哪能记得那些老古董的名字啊……"蓝潋委屈,真不能怪他,他家族谱还在一次深海乱流中被搞丢了。 "只不过……我阿父他总爱和其他族人宣扬自己是南海霸主的后人……" 圣曦璃缓缓撇头将目光挪向沧海月。 她没说话,沧海月却从那双眸子里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诶诶诶,我可没结侣的,怎么会有后代!"他急忙解释,金眸底下的忠诚圣曦璃却看在眼里。 她微微一笑,魅而不自知,"我没说不信你呀,你着急什么呢。" "我说的是我祖宗,与你有啥干係?"话一出口,后脑又被拍了一击,"我说错什么了?"为何总打他呢? "他就是你祖宗。"年鸢鸢扶额,自家兽夫真的是脑子堪忧。 不然又何必问他曾祖父那几辈人。 圣曦璃眨眨蓝眸,似乎颇为好奇年鸢鸢的话。 其实她也能猜到是兽神告诉的年鸢鸢,除此之外,谁又能凭空感应血脉? "啊?!"两个蓝头发的雄性睁大双眼瞪着彼此。 "他是我祖宗?!" "我是他祖宗!" "至于吗……"圣曦璃无语到发笑,看这两人如出一辙的反应,说是兄弟都不为过。 毕竟两人看上去都还十分年轻,兽人普遍寿命都偏长,一百岁是正值青年。 "你要确欸,你不是说你没结侣,哪来我这样优秀的后代?你少骗了!"蓝潋看了眼面前的蓝发雄性,嗤之以鼻,堕落兽还想充当自己老子,不要想得太美。 "是啊,总不可能我成为堕落兽后还领了个乾儿子吧……"没被他杀掉就不错了。 "兽神说,是沧海蓝的直系后裔。"年鸢鸢不想再同他俩废话了,直接搬出兽神比较快。 "沧海蓝?!"沧海月神情一震,意外又惊喜,"原是阿弟的子嗣……" 想起那抹张扬热烈的身影,他的喉间就艰涩发疼。 瞧他这副伤感的模样,加上又是兽神所言,蓝潋顿时安分了。 圣曦璃浅浅瞄了两人,没打算加入这场认亲大会。 帝江则是欣慰地看着沧海月,为他找到族人高兴,还好……南海一族终究是有留下后代。 海月也不是孤身一兽了。 突然,圣曦璃感到腹部有一瞬的下坠感,宫口的收缩让她忍不住皱眉。 这种气氛出生……崽子也是挺会挑时辰的…… "帝江……"她回身握住了帝江的手腕,逐渐发力,"好像要生了……" 圣曦璃的话音渐渐弱下,在场的众人即刻动身安排生产现场。 向来能忍痛的她此时额间已经逼出数条青筋,圣曦璃紧咬着牙口,恨不能将之咬碎一般。 【老天……这肚子……怕不是挺难生的,就这样她都能忍?!】兽神看圣曦璃那副模样,冷汗都浸湿了兽皮床,祂不由得感叹这雌性拥有超绝精神力。 圣曦璃此刻脸色煞白,浑身的血气几乎都被抽干,白净的脸蛋上渗着滴滴薄汗,却只是让她的容颜更添几分清丽脱俗的出尘之感。 年鸢鸢真没见过谁生孩子表情即便狰狞还是美得一踏糊涂的。 兽世第一兽了她。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圣曦璃的肚皮还是庞大的,半点没消去。 "怎么可以这么难生!"圣曦璃痛得直呼,再这样下去她也快要脱力了,臭崽子怎么还不快出来! 年鸢鸢急得打转,圣曦璃已经开十指了,也不存在胎位不正的问题,基本上是可以顺产的。 【兽神,难道这只能开刀了吗?】年鸢鸢赶紧询问脑海里的兽神,只见祂也是一脸凝重。 【开不了……】兽神似是看见了什么,瞳孔一缩,【她的身体有道封印……】 【你不能解开吗?】年鸢鸢急眼了,她看圣曦璃的神色已经逐渐不对,根本没办法再耗时间了,【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是她来到兽世后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生不出来还不能剖腹。 就在圣曦璃神识即将崩解之际,一直被锁在空间里的敛杀徒然感应到了主子的凶险。 他立刻脱离识海空间,却没有显形,看了眼外界的情况,才知道原是圣曦璃在生娃时气力用尽,这才让他得以离开空间。 【生孩子浪费力气也就算了,半条命都给赔进去……】敛杀在识海里喃喃,眼底却悄然闪过一抹奇异的光晕,【主子啊主子……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他微微勾唇,桃花眼眸光潋艳,下一瞬四周升起光点—— "!"圣曦璃感受到体内蓦然涌起的暖流,原本丧失的力量流涌而来,让她深吸了口气,在那煎熬的时间里,她总算是感觉到下身有股巨大的滑坠感,高高隆起的小腹终是消沉下去。 而她早也没了力气,最后她只听得众人惊呼,便失去意识。 —— "属下的精神力,主子用的可喜欢?"温润而熟悉的声音传来,圣曦璃睁开眼。 她在识海空间中,肉身还在修养。 "那股力量,是你?"她发现自己枕在敛杀膝上,正欲起身,却被对方压制了。 灰蓝的眸子无声而冷漠地注视着,他倒也不气恼,只是微微一笑,面如冠玉,"那主子要怎么回报属下呢。" 圣曦璃眸子微眯,周身气质改变,敛杀知道她生气了。 前脚才知道他对自己图谋不轨,后脚又来讨报酬。 "你想要什么?" 他眉眼弯弯,笑意越深,"属下只想要主子。" 圣曦璃不意外,只是撇头不再看他,"换一个。" 身子却猛然被人拎起,敛杀捕捉到她眼底的惊愕,心中顿觉苦涩,"只有这个,不换。" 感觉到两人咫尺的距离,圣曦璃伸手推搡他的怀抱,"我说过了,这件事别让——" "你就这般厌恶我?" 蓦然的一句话让圣曦璃一顿,她的目光终于不再闪躲,"你在说什么?"自己几时厌恶的他? 她可以讨厌任何人,却不会讨厌他。 "你不拒绝那些人,却唯独不要我……这不是厌恶是什么?" 圣曦璃闻言脑子有一瞬地宕机,她不拒绝那些人是因为自己对他们没多少感情。 然而不等她开口解释,敛杀神色阴郁,眼底的执着看得圣曦璃一阵心慌。 "每次出征,你带的不是审判就是骨碎,同为神器,我却只能待在神宫里等你回来。" "大大小小的事,你从来只让红莲业火去办,唯我一人,你什么都不嘱托。" 圣曦璃无措地看着他的眉眼,她的慌乱更是让他心烦。 她想解释事情压根不是他想的那样,背脊的酥麻却让她顿住。 他的眸光潋艳,攫住她的视线,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细致玲珑的蝴蝶骨,使怀中之人躯体一缩。 "桩桩件件,你还有什么要补充吗?" 圣曦璃望着面前俊逸的轮廓愈来愈近,她下意识地想逃,却被紧紧锢在那片胸膛。 敛杀垂眸,在她小巧的耳畔轻声呢喃,"主子不是想感知他们吗?属下正巧有个法子……" "天界神域有个古法,精神识海的交融,比之一般的双修,效果加倍。" 圣曦璃瞳孔一缩,猛地挣扎抽离他的怀抱,"敛杀!你这是在忤逆主子!" 听到她愤然的恐吓,敛杀身子陡然一顿,被圣曦璃察觉到了空隙,挣脱起了身。 却没等她迈出一步,他再度将人捉了回来,原来温和的声线不再,传来的是幽沉低哑的嗓音。 "主子以为将通感屏蔽后就能隔除属下,却万万没算到生子时会耗尽神识灵力……" 他虔诚地躬身,低首吻向那白皙纤薄的蝴蝶骨,嗓音是极致的诱惑,"这回,主子……别不要我……" 神识交融(H) huan ha or.c o m 她正想着为何自己在他手上全无还手之力,敢情就是因为这个! 想到这里,她的心也凉了,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号令身为上古神器的敛杀,等于他可以肆意地从自己身上获取他想要的。 此刻她背对着他,颈脖处传来的温热烫得她忍不住缩了缩,眼前的视线却倏地暗了下来,"?!" 敛杀拿出天蚕锦缎,遮住她的视觉,暗哑的嗓音自嘲,"这样你就不用再闪我了" "你够了!快给我住手!"她挣扎着想拿下脸上的东西,双手却被敛杀一手扣住,反剪在背后。 随后是发尾被轻轻撩起,她的纱衣被轻而易举地剥下,又闻他的声音,"这件衣裳,属下也曾服侍您穿过,如今只觉得它碍眼。" 圣曦璃粗喘着气,才想哄着他停手,他却拿自己刚被扒下的衣物用来绑她。 "你!"不过一声惊呼,敛杀抬手捂住了她的唇,倾身下压,另一手正肆意地在那对被解放的豪乳上揉捏游移。 "主子知道属下已经幻想这样多久了么"他喘着低哑的嗓音,轻柔地咬住那只小巧的耳根。 "唔!" 他缓缓睁开那双桃花潋艳的眸子,天知道圣曦璃这样的娇喊是他梦中所求,她对自己发出的声音 "曦儿从到你手上的那一天,我便无法自拔了"敛杀将唇由颈部往下吻去,漫不经心地啃咬着,那片细致白皙的后背,任何角落都没放过。 直至整个身躯布满属于他的红痕。 他白色的外袍敞开,肌肉线条清晰,一如兵器古书上对他的描写—— 神界中最为精致的神器。 他的手掌纹理细致,感觉不到一丝粗茧,那只大掌正攫着浑圆雪乳,挑逗那一小点粉红的乳尖。 "唔敛杀"圣曦璃艰难地低吼,话音却像小猫似的,挠的他心痒。 "主子喜欢这里么"他轻轻将人放倒,俯身品尝那被玩弄的挺尖的乳珠。请记住网址不迷路 yeses huwu.c om 奶子被大掌包裹蹂躏,乳头被温热的唇舌汲取,将她的理智逐一击破。 节骨分明的指身顺着细腻的肌肤往下探去,圣曦璃激灵地缩起腿,却被那只大掌一把扣住。 敛杀悠然地分开她的腿根,滑过那处他所向往的秘境,白净的三角区域渗着水光,他迷恋地欣赏着,指尖已然游至穴口。 圣曦璃感觉到这熟悉的触感,她仍旧想挣扎,求他放过自己,"敛到这儿就好了我不会追究你的冒犯,求你" 听到她这样卑微的请求,敛杀有些犹豫地抬头,所幸自己早将她的眼眸遮住,否则他还真有可能妥协。 他顿时失笑,笑得她心里咯噔。 敛杀并没有放过她,那纤长指身依旧在穴口磨蹭,穴内流出的花液滑遍整个三角区,光滑而细腻地让他爱不释手。 他俯身在她耳畔,眼底的疯狂她看不见,"不该求我的是求你,求你爱我" 话落,一手用力揉紧了半边酥胸,另一手的指尖顺着淫液滑进。 "嗯"圣曦璃紧咬唇瓣,心里却是愤然。 在神界共患难这么多年,他只觉得是自己不要他,却不知她在背后付出了多少代价。 她对男人几近毫无信任,尤其亲近之人这些,都要拜那群狗屁神明所赐! 她只是想好好守护彼此间纯净的友谊,他却想着染指她。 而今这副无可反击的躯体,就让她忆起从前遭受的折辱。 为何她这般追求实力,那是为了不再受人肆意玩弄。 可最是该向着她,理解她的,现在却用这种方式占有。 圣曦璃无声地落下一行清泪,无人看见她眼底的悔恨,闭上了眼。 她在心中叹了一气,罢了都罢了 一切,都罢了—— 敛杀注意到她脸庞滑下的泪滴,蓦然一顿,心里的痛处逐渐放大,"就那么接受不了我么?" 指尖并未因此停下抽动,更是因着那滴泪,敛杀内心的埋怨更重了。 但他却只是温柔地笑着,极尽缱绻的神态,就像在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 "没关系,我接受你,就够了。" 随后,是他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他狠狠将人摁在身下,阴柱挺拔,不容分说的长驱直入,还是让圣曦璃起了反应。 "没关系,至少我们在精神上,是共融的" 精神共融是神界最高级的交合。 他要占据她的神魂,为他所有。 圣曦璃屈起了腿,漫天而来的快感冲散她的理智。 "哈啊阿敛阿敛——"她遂着本能交欢,那样甜腻的娇喘,勾得敛杀更是心痒难耐。 那层层折皱包裹着他的所有,抽出与挺进之间来回吮咬,那酥麻登顶的感觉简直不要太舒服。 "啊啊啊"在他奋力地鼓捣下,圣曦璃迎来了第一次识海高潮。 敛杀感觉到身下之人的不一样,那收缩到极致的小穴差点没把他给绞泄了。 他身子粗喘着,身下的挺硬仍旧,只是他伸手拂去了照在圣曦璃脸上的锦缎。 那双眼眸低垂,没有直视他,而后又将束缚在她身上的衣物解开。 他轻轻抚着那张细腻完美的颊侧,扣上后脑,吻住那殷红欲滴的唇瓣。 精实的腰腹摆动,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挺进,让圣曦璃忍不住伸舌回应他。 她环着他线条性感的颈部,美眸潋艳的水光看进他的心坎里。 "主子你要阿敛的,对么?" 他前后耕耘着,看着面前香汗淋漓的美人,身下的动作愈是发狠。 圣曦璃被他撞得说不出话,每一次挺进,穴内就像开始痉挛一般,产出一波又一波的潮涌。 见着她有些虚累的模样,敛杀更是爱怜,到底也没打算多折腾她,于是加速肉柱的冲刺,在圣曦璃一阵惊喊后,双双达至顶峰。 敛杀看着眼前昏昏欲睡的人儿,轻手勾弄黏在脸侧的鬓发,疼惜的吻了吻。 "曦儿你终于是,属于我的了" 他终是得到了,他梦中所求,求而不得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