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性冷淡会梦见电子凰文吗(np)》 目标是——星辰大海(×)活着√ “这批定能卖个好价钱……怎么又拖一个回来?!你不知道查得很紧吗!!”灰斗篷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火气,质问灰头土脸的同伙,脸都不知道遮一下,衣服都丢了! 同伙立时就绷不住了,原地蹲下抱头痛哭,“你以为我不想吗?!老子也是……嗷!!”他被踹了一脚趴在地上,这时才露出了后面五六岁大的小女孩,盖着一层宽大的灰色斗篷,一双眼睛平静如无风的湖面。 “你好。”她仰起头开口,同时递上一张纸,“我来应聘。” 纸上只有两个字“洑君”,很歪很扭让人感觉精神被污染又吐不出一个丑字,灰斗篷几乎是抖着手接过去,然后迅速闭眼,深吸一口气道,“你说来干啥?应聘??” 洑君颔首,“让让,谢谢。”她绕过灰斗篷进入牢笼,经过时顺手抽了灰斗篷的斗篷,直接扔给了挤成一团抽泣的孩子们,自己在角落里用身上那件垫了垫屁股坐下,“长得好次,下次遮上。” 说罢她就靠着墙边睡着了,徒留呆滞的孩子们和两个被抽了斗篷活像裸奔的犯罪团伙无语凝噎。 [任务一:被掳(已完成)奖励妖市碎片七地图一份及坐标显示] [目前所在位置:不明(地图未收集)] [宿主当前属性显示 等级(LV):1 血量(HP):2/5 蓝量(MP):-274/1 物理攻击力(物攻):1/1 魔法攻击力(魔攻):275/1 技能点数/技能:0/无 可用道具:灰色斗篷(一件用料不咋地且原主又菜又脆皮的普通斗篷,坐垫及挡灰是它最后的余热,可弃置)、只有签名的a4纸(9/10)(用处很大,我说签名)] [MP透支上限500,当前无法使用魔攻] 一觉睡醒,洑君的HP也只是回到了3/5,孩子们围着她坐了一圈,又不敢太过靠近,像小兽报团取暖,最大的孩子也不超过十岁——看上去。 她知道这些孩子都是半妖,生长发育很缓慢,几乎是1比1.7的比例成长,那个最大的九岁孩子实际上已经是十五岁了,洑君给的斗篷让它们得了一口喘息的机会,但同样消不了警惕心。 因为看守它们的人在洑君几乎挑衅的行为下也隐忍不发,不似对待它们动辄打骂,更因为洑君身上太干净了,不像被掳来的,尽管也亲眼看到她确实不是。可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既给了它们一点希望,又生怕转瞬变为绝望。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一个收不起狐耳和尾巴的小姑娘磕磕绊绊讲着人族的语言,她看着只有两三岁,比洑君现在还小一点,白色的毛毛都染了灰,俨然是个脏兮兮的小团子。 唯独精神比较好,其他孩子有意护着她,没让她受到伤害,她对洑君的态度也是最软和的,凑上去想和她贴贴。 洑君揉了两把,有一点打结,但是顺一下用手能梳开,“不是。”蓝条负数,什么都干不了,并且语言功能有点退化,解释也说不清。 “目标,星辰大海,活着。”洑君顺了一手灰,在斗篷上擦干净打了一个不响的响指,“没逝的。” 鸟语,都是鸟语 “没……事?”狐狸团子似乎不太能确定自己听的对不对,懵懵懂懂看着她,人族语言还是有些难。 没能问的更多,灰斗篷和他的同伙就又来了,点名要狐狸团子出去,被孩子们龇牙怒视。 [任务二:改命(待完成)] 洑君站起身搓了搓狐狸耳朵,“没逝的。”她把斗篷扔给最大的孩子,径直走了出去,“我去。” 灰斗篷眼皮一跳正要拒绝,忽然想起来这是多出来的,正好解决了隐患,警告其他人老实点就和同伙带着洑君出去了。 狐狸团子抖了抖尾巴,里面掉出来一把钥匙,大孩子也从斗篷里摸出了一张路线图,记载了从这里去妖市的方向,背面是洑君的签名。 被蒙着眼七拐八绕带到房间里,洑君还未站稳就被人踢了一脚,血条在闪烁,房间里有水滴的声音,还有一种粘稠的血肉蠕动的恶心感。这种阴冷的环境和心理压力很容易吓到小孩子,洑君只是安静的保持进来的状态。 直到水滴声和血肉蠕动重合,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沉重的黏腻物体剐蹭过毛绒地毯越来越靠近,洑君怯生生开口,学着狐狸团子磕磕绊绊的语气,“有、有人吗?” 只在瞬间就让缓慢的声音停止,转而是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e?????▼▲☆?” 只是一句就把洑君干沉默了,什么鸟语,要不是蓝条负了,还得拖时间等cd,何至于此。 “??△?▲▽ㄋㄆㄅㄢЁЗ,ЦФЩЪΣ??” 沉默,还是沉默。 “……傻??ē?┲?!” 显然声音也破防了,就那一个听得懂的字,洑君扯下蒙眼的东西,迎面就是一个血红的大眼珠子,在地上拖着的是各种脏器,水滴是组在上面黏连烂掉的嘴流出的口水,看一眼都觉得要瞎了。 洑君礼貌沉默了一秒,伸手戳在那眼珠子上面,没有像气球一样爆掉,毕竟她的物攻只有1,但是她可以将魔攻剩余上限全附在这1里,后遗症仅仅是一段时间的0攻罢了,好歹留条命。 嘶吼声几乎振破耳膜,整个房间都被黏糊糊的脏器包围,除了洑君落脚的一小块没有被占据,就在千钧一发她即将被破防怪物吃掉的时候,任务完成的提示响起。 [任务二:改命(已完成)系统激活,奖励镜面护甲·三次体验卡,当前地图发放] [目前所在位置:镜城地下黑市] [镜面护甲被动触发中……] [当前剩余次数2] [剧情播放: “那只半妖死了?” “反正也是卖不出价的次品,可惜了,本来还想把狐狸皮扒下来做个手套的,全喂给那位吃了。 “嘘嘘,这话你也敢说,行了,剩下的能带走了,尽快处理掉,可不能被妖族那边发现了。] 强烈的白光闪过,就像镜子内外的表里世界一样,怪物碎了一地,而洑君分毫未伤,透支MP的后患也随之而来,HP降到1/5,她已经开始失去意识了。 在彻底合眼前,她隐约见到了一条纯白的毛茸茸大尾巴。 语言退化这个事我很难跟你讲 醒来是在一个温暖又毛茸茸的地方,满目的白,洑君下意识蹭了蹭,在轻笑声中抬头发现自己是被一只很大的白狐狸圈了起来。 见她醒了,大白狐狸才变回人形,他的尾巴依然被洑君揪住一撮毛,想来这才是他没走的原因,“人族幼崽,会说话吗?”声音低哑轻柔,难免想要亲近。 “屑。”狐族魅术,啧。 “谢?倒是我该谢谢你,救了我族王女和其他崽子。”他垂眸时鸦羽般的睫毛盖住大半紫瞳,偏银色的长发坠下蹭过洑君的脸颊,些许的凉意和浅淡香气,眼中笑意和对幼崽的喜爱不似作假。 各项数值暂时性上限归零,对洑君的状态有很大影响,尤其语言功能,她毫不怀疑开口就会是“啧、呵、嘁”这种包括但不限于的嘲讽单字。因此,她只是搓着大白狐狸的尾巴毛,默认了他的话。 “不过人族,确实也不该留在妖族的地界,你还是个孩子呢,若是回不去了……抱歉,失言了。”他揉了揉洑君的头,“我叫离忧,你还记得自己的家在哪儿吗?” 对于这个问题,她现在的身体本质上和全息游戏建号没什么区别,拿了此界天道的入界许可进的,数值来自她自己,也就是说,这里查无此人。 本就难以回答的境况雪上加霜,洑君只能摇摇头,强压下吐槽的词硬生生扭成,“……没了。” 不知脑补了什么,离忧将她抱进怀里拍了拍背,“那…名字呢?”他的尾音莫名上扬,似乎带着期待。 “洑君。”她很难理解发展到她抱尾巴,离忧抱她的情况是为什么,狐狸是很香,但毛茸茸才更好。 “如果你没地方去的话,要不要先留下来?若你想走了,我送你。”他的心跳有些快,“你可以叫我哥哥,不会被发现的。” 在离忧忐忑等待回答的时候,洑君斟酌之下决定先留着等cd转好了再走,既然没感觉到他有敌意,等新任务出现也不迟。 “嗯。” 趁着洑君精神不错,离忧打算带她出去转转,变回了妖身让她趴在背上,叮嘱她抓好自己,否则被察觉是人族会出事。 [当前位置不明,是否采用临时地图绘制] [已将山顶纪录为初始传送点] 离忧速度不快,就像带着她散步一样,边走边介绍周边的情况,此时算是初冬,还未下雪已经在空气中透着冷意,只是阳光正好,外加狐狸毛暖融融的,在他温柔催眠的声音里,等到目的地,洑君已经睡着了。 “这位是?” “我妹妹,入冬了,我想给她做些衣裳。”离忧已经变成人身将她抱住,笑盈盈和老板说话,老板也学着他降低了声音,“行,刚好人族那边有了批新料子,折一成给你,好多年的交情了,算看在你妹妹的面上,多光顾哈。” “自然,她是不是很可爱?”离忧目光柔和。 “是是是,可给你盼到了,别让人发现了啊;王女回来,总算是不用再戒严了。”老板也就闲话两句,还得缝制衣服,“你的毛照例你自己添上,也不知道你一只有毛的狐妖为什么热衷用自己的毛做衣服,像我们蛛妖就不会。” “你不是没有吗。” 洑君说完才后悔,死嘴怎么就忍不住吐槽呢,这种时候说话才顺溜。 离忧轻轻笑起来,揶揄看向蜘蛛掌柜,“是呢,蛛丝不算皮毛。” “……我发誓我这辈子最讨厌狐妖,尤其嘴皮子利索的狐妖。”他白了离忧五眼,剩下一眼盯着手上的活儿,“行了行了,做完我让信使给你送去,别在这碍眼,烦死蛛了。”嘴上说的烦,实则没什么恶意。 “好,要去吃东西吗?”他带着洑君走到街上,“妹妹喜欢什么呢?幼崽的话,要喝奶吗?还是……” 直到他真的塞给洑君从羊妖手里换来的羊奶的时候,洑君难得对语言退化这个后遗症产生认知,她断奶好多年,这是可以说的吗。 入门了,怎么进的别管 虽然蓝条还在负数,好在经过三个月休息把HP回满且后遗症熬过去了,没有任务就提不了等级和其他上限,就算在这里躺的很舒服也只是起到一个菜单暂停的效果而已。 最重要的是 ——洑君不想再喝奶了。 这段时间她前后尝了近百种类型的奶,因为沟通不顺,离忧认为幼崽不爱喝是因为不好喝而不是她断奶了,偶尔的改食谱得到她认可的态度还被怀疑是食物有问题对幼崽有成瘾性。 写字更是无法沟通,首先她字体特殊,其次妖族语言与人族不互通,听写认读全是鸟语,离忧是血脉传承里有沟通这一技能但不包括书写辨认,蛛妖掌柜是常和人族有生意往来;除此之外的妖族讲话她半个字都听不懂。 这也就造成除了离忧和偶尔去与蛛妖掌柜唠两句之外,根本没人能说话或打探消息,更别说触发任务了,跑完图完成临时地图绘制之后,基本上就是躺在家里看离忧给她缝衣服或者做“幼崽辅食”,好吃,但太幼童口味了。 “我要走了,谢谢你。”洑君抱着离忧的大尾巴道别,许是知道她喜欢,大多时候离忧都是妖身把她团在中间,习惯了幼崽喜爱的态度贴贴,他很少听到她讲话,不料这次却是离别。 “……好,什么时候?我…送你。”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语气依旧温柔却很勉强。 离忧不想让她走,但更不想骗她,他深知洑君虽然是幼崽却很有想法,从镜城地下黑市中收尾带她回来,看着那已经死掉的异魔和仅仅是体力透支的她时就清楚,若非需要休养,她不会留下。 本就是因私心多留了她在身边,否则为何不敢让王女和其他崽子见她,还昧下了交还给她的写有她签名的纸,而是另给了一份地图。 “现在。”她看了眼可用道具,离忧非常大方的提供了超多道具,防御逃命一流,附加伪装buff,并且狐狸毛含量极高,偏他完全不见秃,真是茂盛到让人羡慕的发量。 “哥哥,再见。”洑君抱了抱已经变成人身蹲下来的离忧,不着痕迹rua了下他头顶的耳朵,手感超赞,可惜几乎不给碰。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她喊哥哥,还未能反应,洑君就已经离开了。 系统传送可没有骑狐狸那么稳,它是快准癫,直接把她砸在人家院子里,就在即将上演一出人类命运深入交流比肩雷雨超越哈姆雷特中的莎士比亚现场。 银乱,太银乱了,洑君默了一下,冲每个人点头示意,如同检查的领导般背着手出了院门,然后凭着毛绒小团子一样的外表迅速骗了一个小弟子成功得到了新道具。 ——正要送去毁尸灭迹的菜刀一把(在战胜了某长老二十只仙鹤外加一只铁甲鳄后,它退休了,羽毛与鳞片共舞,如同天空和大河,谱写出孜然味烧烤的黑名单) 洑君就这么拎着把游街示众罪迹累累的鸡毛令箭·菜刀在这个陌生的某个宗门溜溜达达,心理素质可谓非常好,所过之处无一人问。 一边记录临时地图一边备注,直到她上了一个完全没有结界禁制的峰头,野生的物种到处都是,还有野人。 洑君确定自己只是用菜刀解开了一只小鸡,并没有拆门,它自己碎的。 “……唔,既你破门而入,也算有缘,那你就是吾辈太上忘情一道的破门弟子好了,记得把门修好,不然关门弟子要被逐出去了。”懒散的青年打了个哈欠,“算了,逐出去也无所谓,一换一嘛,一样的。” 入门第一天,洑君在研究修门,怎么入的别管,怎么修的更别管。 喝吧,管够 她在破碎的大门口蹲到傍晚,再到深夜,懒散青年就在院子里趴着睡觉,没有交流,互为空气。 “唔嗯……什么时辰了……?”树上慢动作一样吊下来衣衫散乱的姑娘,绳子绑在腰上,她就那么飘在空中四肢垂着,“大师兄……大师兄……醒醒——啊,好困……”她打了个哈欠又睡过去了。 夜色中一团白布晃荡,宛若幽灵,夹杂呓语更是氛围拉满。 打不过就加入,狐狸毛斗篷非常保暖,她直接坐在门边睡了,反正晚饭已经吃过了;洑君根本没在修门,而是毁灭证据在门口生火烧烤,野生动植物那么多,总有吃的上的,里头那人又完全不管。 “咣当——” 东西落地的声音离得很近,洑君自然被吵醒了,仰头看向眼神怀疑人生面部目瞪口呆,好似运行出错的少年一卡一卡的张嘴,“这…这……这……”他看了看门,看了看还在睡的青年和吊着的姑娘,又转向地上的洑君。 非常流畅给了自己一巴掌,打红了没有收手痕迹,他仰头捂眼,深吸一口气又长叹出去,“唉……” “大师兄!二师姐!你们两个还有没有人性!!门呢?!!这孩子又怎么回事?!!从哪儿拐的??!!师尊知道吗?!其他人知道吗?!”少年发出尖锐爆鸣并大声质问,“我探个亲回来怎么无妄峰变成这样了?!结界呢?!禁制呢?!屋子怎么炸了?!院子里的灵植怎么死了?!还有我的宝贝小黄在哪儿?!!!” 一连串不停歇的炮弹炸下去,睡得再死也得被吵起来,姑娘把身上粘着的叶子摘下来一片甩出去,轻飘飘的动作漫不经心,实际上少年的嘴立时就被堵住了,光能张着嘴唔唔却讲不出话。 青年懒洋洋支着下巴,“认识一下,新来的破门小师妹,其他的,唔,就像你看到的一样,没了。” 少年瞪大了眼珠子,“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哦。”青年撩了下眼皮,“你们商量一下吧,门修不修都无所谓的,不要吵我睡觉。”他的身形一晃就消失在院子里,再无踪迹。 “唔唔唔!唔唔唔!”少年疯狂指自己的嘴对着二师姐示意,结果被眼不见心不烦的又拍了一层法术,这下他连唔唔声都发不出来了。 而没了烦人的声音,二师姐又睡过去了,挂在那里随风飘荡。 正当少年破防迎风流泪的时候,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给。”洑君仰头将离忧给她装的奶分给少年,不想喝但不能浪费,刚好物尽其用。 是一次性的容器,专为妖族幼崽提供的,所以人族视角来看就是普通的小杯子。 少年哭的更凶了,一边抹泪一边喝奶,天杀的太上忘情道,都不是人啊,枉他兢兢业业操持峰务,探个亲全完了呀,相处多年的师兄姐还不如第一次见面的……不是,小师妹?破门?? 自己不就是关门弟子吗,商量?修不修门都无所谓? 他哽住了,被奶呛到喉咙,蹲在地上猛咳,洑君拍着他的背顺气,“喝吧,82年的拉菲没有,但82年的奶,管够。” 二师姐还回来吃饭吗二师姐 本就破防痛哭的少年更难受了,他咬着嘴唇试图强忍,最后仍是绷不住,趴在地上哭的更凶了,可怜洑君顶着五岁儿童的号还得蹲旁边拍拍他的头安慰,“你的哑剧演的很好,但我看不懂。” 少年鲤鱼打挺站起来胳膊疯狂比画,表情越来越悲愤,他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不懂。”洑君最后的礼貌是装作很忙研究手指甲,以及捡树枝在地上画圈不看他也好留下最后的体面。 “……………………………………………………………………………………人心不古为什么会这样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每天卯时起丑时睡所有的峰务都是我在干我还要养我的宝贝小黄我的宝贝玄凤我这么多日日夜夜的努力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啊啊啊啊我不信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咳咳咳,诶我能说话了?!”少年大喜过望一下子岔了气,捶着胸口表情万分狰狞,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虽然大师兄说你是小师妹,但我们是竞争关系,那个门它……” 少年说不下去了,他的表情震撼中透着惊恐,夹杂着不可思议,手指颤抖着抬起来,“小黄……?!我的宝贝小黄你怎么啦?!!你在吃什么?!!!!” 洑君仰着脖子去看,那不是她从门上救下来的小黄鸡吗,怎么变那么大了,嘴里叼着的是……她看了看树上,已经空空如也,剩了根绳子在飘荡。 “二师姐!!!二师姐啊!!!!醒醒啊二师姐!别睡了啊啊啊啊!!小黄不要啊!!那是你老姨啊!!!”少年再次尖锐爆鸣,眼看着小黄叼着二师姐越飞越远他就要御剑去追,又看看洑君,咬咬牙把她一把薅起来夹在胳膊里带着一起。 再怎么说无妄峰现在情况不明,大师兄说去睡觉天塌了都醒不了,不是小师妹也有一奶之恩,放她在这太危险了。 御剑飞行很快,冷风拍在脸上也是真疼,洑君兜帽往脑袋上一扣就老实当着挂件,她对睡眠环境还是有要求的,昨晚上门边靠了一夜实在不是好体验,就睡眠质量来说,新鲜出炉的大师兄和二师姐真是实至名归的数一数二。 也许是被传染了,她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等到少年发觉不对劲的时候,魂都要吓没了,一边追着前面的小黄,还要分神确认洑君有没有事,发现只是睡着的时候,脸都绿了。 “天杀的太上忘情,我要报官把你们都抓起来啊啊啊啊啊!!”他实在是追不上这种状态的小黄,崩溃大喊,“小黄!回来啊小黄!!没有你我怎么活啊小黄!!!小黄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黄——” “啊,二师姐啊,还回来吃饭吗二师姐~”洑君双手作喇叭放在嘴边,她真没睡那么死,很容易被吵醒的。 “不准你喊二师姐呜呜呜……小黄!!我的小黄!!!” 小师兄和小师妹 前有大鸟叼着人飞,后有少年夹着娃追,只听那一腔控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道侣受不了他跟人私奔了,他和孩子活不下去了还试图挽回。 “季谨言你又在嚎什么?”一人御剑追上来,手里还提着一只“烧鸡”,确切来说,是烤仙鹤并且大火烧成炭让人觉得这鹤白死了那种。他目光扫过和洑君对视上,笑得肆意,“尝一口?你别看卖相不好看,味道也吃不死人的。” “带着你天杀的炭鹤滚远一点!谢忱你这倒霉玩意不准祸害我师妹!!”少年一把将洑君抄起来换了个方向,他下意识就急了,每次碰见这家伙携鹤逃跑准没好事,二师姐和小黄还没追回来,没空跟他闹! “哎哎,别呀,你的太上忘情这是修了个寂寞啊,一点都不冷静~”谢忱左手掏出扇子遮着嘴,眼神还在往洑君那边瞟,“之前可没见过这个孩子,从哪儿抢回来的?小团子似的真可爱~” 眼看着小黄鸡和二师姐马上越来越远,洑君觉得还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二位看着就不靠谱的人身上,遂掏出破伤风之刃·菜刀。收进道具库里经系统二次检验后,发现这东西是锁头的,耗蓝十点就能使用,再加上伤害几乎随着刀口卷刃归零,都快劈叉成弯掉的叉子了,现在只要绑上绳子就能当勾索用。 在妖界的时候,她准备了一些东西,恰巧灵丝绳就是其中一种,无限延伸且坚韧就是它最大的优点,还带点灵性方便使用;虽然获取代价是又躺半个月,但出门在外刀绳火是旅行必备,杀人灭……非常实用。 这一甩又是一大管蓝没了,还好走的时候已经回升到负百内了,洑君把末端分成两根,一根缠在少年也就是季谨言胳膊上,另一头模仿牛仔动作套中了谢忱的脖子,“抓好了,吊死不赔。”她提醒一句就催动勾索·菜刀向前缠住小黄鸡的爪子,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着加速。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回事?!!!”季谨言还好说,只是胳膊被拉扯,还能尖叫出声,另一边被锁喉的谢忱就没那么好运了,他只来得及将绳子从脖子上扯下去,就被连人带手一起捆住。 灵丝绳非常智能地在他身上多绕了几圈,他离被绑架的人质就差一个堵嘴布,若非剑在脚底托着,这会儿该体验从跳伞到风筝了。 他的心理素质显然是比季谨言好的,安静的崩溃了一会儿就能若无其事继续和洑君搭话,“好心黑手狠的团子,我只是想和你分享美味,你却想送我上路~”谢忱想开了,能入太上忘情一道的都不怎么有人性,“冒犯了,我跟你道歉,只是觉得你的衣服……很可爱。” “言重了,救我的哥哥做的,谢谢你夸他。”洑君不会听不出他想问什么,无非就是离忧的身份,妖族和人族的关系说不上特别紧张,但也没有好到可以常往来的地步。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忽然客套起来?”季谨言狐疑来回看着,有这么根绳子在倒是不用担心跟丢了,他的眼力还没差到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的程度。再怎么说大师兄也盖章认了小师妹,跟谢忱关系再好这也是他们无妄峰自己的事。 “谢忱你的心眼子可以收起来了,这里不是凡尘界,是玄清宗,你无羁峰的少打听我们无妄峰的事。”他挡住谢忱的目光,冲他摆摆手。 谢忱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殿下说话真伤感情,烤鹤就算了,你得赔我扇子,那可是我花了二百灵石买的,好贵的。”他被捆的时候东西全飞了,吃都没吃上,回去还得挨顿骂,冤啊。 “喂!十来年前的事你又提它干嘛?!”季谨言炸毛,“少在我师妹面前胡说八道,她还是个孩子!!”修士是不用在意尘世规则,但对于一个还未引气入体尤其年岁还小的凡人孩童而言,皇权的阶级很唬人。 ……是啊,还未引气入体,又是纯正的人族,到底是怎么驱动灵丝绳甚至让它认主,又怎么能使用下品灵器的?! 就算那把菜刀已经辨不出原样,但上面铁甲鳄的气息还在,能杀这东西的起码也是灵器,就算无品级都是灵器,何况确实是下品! “……那个,修门的事,算了吧,修不修都一样……是吧……”季谨言忽然心虚,小声道:“咳,我是你小师兄哦,苟富贵,勿相忘,一日为兄终身为兄,小师妹你一定要记得尊兄重道,不然我就……求求你。” “季谨言,我是人被捆了,不是废了聋了,你……真的是太上忘情道吗?”谢忱语气幽幽,“我怎么觉得你跟她压根不熟呢?她真是你小师妹?换句话说,你真的是无妄峰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这就是我小师妹!!”季谨言梗着脖子嘴硬,可恶这个人怎么这么敏锐,他心虚到都不敢回应另两句对他本人的质疑,完全没注意到重点。 这种情况下谢忱直接就明白了,一下子笑开来,“那你说说,你小师妹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来的玄清宗,不说的话,我可就要质疑了。” “洑君,我的名字。”她热闹看够了,自然也就不再旁观别人故意逗她“小师兄”,这种脸丢了就好像峰头智力被拉低一样,谢忱够识趣,知道适时收声,修太上忘情的能不惹还是不惹。 拿什么拯救你我烫染俱全的白毛师尊 事实证明,人倒霉的时候会加倍倒霉。 小黄带着四个人砸进宗门大殿的时候一丝迟疑都没有,没人就罢了,正巧撞上六峰开会,这回连谢忱都笑不出来了,他还是最狼狈那个,被捆得跑都跑不掉。 “……不成体统,像什么样子。”长着一张俊逸风流脸的青年却是冷冰冰的,一张嘴能把人冻死,“当罚。” “临月,孩子们还小,许是事出有因,不妨先问问。”打圆场的是掌门,峰主们性情各异,本能调节气氛的无羁峰主忙着把自家弟子拎起来,顾不上说话,无妄峰主的性子一向清冷少言。 好不容易能聚到一起,总不能让他这么一弄闹个不欢而散。 季谨言垂着头抱紧失而复得的小黄,一副心虚模样,谢忱正被师尊盘问自顾不暇,二师姐被甩在屋顶上没进来,睡得非常安心;于是只剩下一个站在地上丝滑融入气氛的洑君。 任是掌门想破头都不记得宗门里还有这么一号人,没穿宗服身上也没有弟子令,无印记甚至毫无修为的凡人孩童,掐算差点把手指头扭了,他正想把目光对准季谨言,就见洑君上前来递了一张纸。 她仰着头用软萌但毫无波澜的声音道:“您好,初次见面,往后也请多指教。” 依旧是熟悉的签名a4纸,洑君依依不舍看了一眼,忍住了没收回来。 这一操作打得人措手不及,掌门一时语塞,将目光投向无羁峰主,期待他从弟子那问出始末,不料他还在研究灵丝绳,竟是一点没有解救弟子的想法,十足的不靠谱。 季谨言则是磨磨蹭蹭挪到无妄峰主旁边,非常小声道:“那个是大师兄承认了的小师妹,说她是破门弟子,师尊救救,我真的不知道小黄是怎么了,这都是意外,我们不是故意闯进来,我探亲回……总之总之,救救我也救救小师妹,师尊求你了师尊……” “掌门师兄,那是我们峰的孩子,既然事情已经说完,这会也早该散了。”无妄峰主神色淡淡,掐诀把屋顶上的也弄下来三个人打包带走了。 无羁峰主直接就着绳子提起谢忱,“那我也回去,先说好,我对那些事没意见,你们同意我就同意,多大人了别像小孩一样赌气。”他爽朗一笑,“我没有说你的意思啊临月师弟,我回去就教训谢忱这小子,怎么可以这么胡闹呢,太孩子气了。” 临月面色冰寒,一言不发沉默。 上弦峰主最是敏锐,绝不爱触霉头,悄悄离场了;若水峰主嘁了一声,就不爱跟这群长了张嘴是摆设的人待一起,“我说话难听,就不留了。”她绕过洞明峰主,又啧了一声,这位更是,从来不说人话。 “告辞。”临月拱手施礼,缓步离开。 洞明峰主拍了拍叹气的掌门,“想开一点,师弟。” “……唉。”掌门更发愁了,正想说点什么,洞明峰主就不见了踪影,想倒个苦水都不行,他只得望着大殿的窟窿惆怅,明明算的是个好日子,结果又闹成这样。 回到无妄峰的时候这里已然变了模样,规整且有了想象中仙门的样子,不似昨天遍地野生。 季谨言目瞪口呆,“这……不是……师尊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他有苦说不出,他真的没有故意扯谎! “嗯,我知道。”无妄峰主提了鸟笼,里面站着一只漂亮的朱红色长尾小鸟,“带你师姐去安顿吧,山顶正合适。” “……师尊求求你我愿意每天修门,只求让我能有个师妹,我不想做最小的!” 无妄峰主顿了顿,“你在说什么?我说,你二师姐。”她把鸟笼交到季谨言手上,掐诀送他出去。 季谨言抱着鸟笼欲哭无泪往山顶去,大师兄误他! 主殿只剩下峰主和洑君,她看着面前的小团子,“你来了。” “师尊。”洑君微微鞠躬,她没有多话,而是干脆认下,因为任务三已经写的很清楚了。 [任务三:拿什么拯救你我烫染俱全的白毛清冷师尊姬无雪(长期待完成)] [此为特殊支线任务,选做] “嗯,待你想要修炼便来找我要弟子印记。”她摸了摸洑君的毛领子,“太小步入修行,会长不高。” “师尊。” “怎么?” “你的头发,真的是染的吗?” “嗯,师门传承。” 师叔你是因为长得风流才修无情道吗 “如果你指的是用本命火加热本命剑再用来卷头发的话,我确实也烫过。”姬无雪耐心回答着小徒弟略显奇怪的问题,“只是,不得要领,继位之后再没试过。” “若你想试,可以去找你大师兄或五师姐,论手艺,应是你大师兄胜一筹,找不到人的话,可以往高处去。”她斜倚着扶手,似是不舒服又半趴着枕在胳膊上,面无表情时自带清冷的脸显得不好接近,但那个走哪躺哪马上就要睡着的既视感又有种冷感的萌。 果然无妄峰上下是一脉相承吗,倒是季谨言话痨又精力十足的样子反而不像这个峰的人。 任务三虽然是支线,但接取后就占了主线的位置,后续也只能接其他支线,直到腾出格子才能推进。至少洑君目前没弄清楚怎么才算完成,系统升级之后描述更人性化了,只是太拟人等于不是人。 洑君边沉思边带着姬无雪的剑出门了,说是见剑如见人,打不了弟子印记就物理标记,虽然剑比她人高,对于有道具库的洑君来说不算问题,她得考虑一下练级的问题;约五级能长大一岁,总不能一直顶着这种样子。 该说不说,这剑比菜刀更好用,能开新地图了。 她溜达到了一个雪山。 真的是雪山。 冻得人直打哆嗦,她只能掏出一件更厚的斗篷,现在肉眼看过去就是一个真·毛绒团子在移动,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几撮散出去的头发。为了走遍所有角落,她还是往上爬了,地图开不完对于一个图鉴控来说是多大的遗憾。 走着走着她被人拎起来,对上了一双幽深的漆黑眼瞳,衣衫单薄的少年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径直带着她往深处走。 有代步工具洑君也就揣着手不挣扎了,脚踩地上也很冷的。 她眯了一会儿,醒来却不见少年的踪影,而是在明显是弟子舍的火炉旁,调出临时地图查看位置,出门没两步就是深不见底的深崖,哪个峰头住所这么变态?不怕有心理阴暗的出现吗,灭口都不用挑地方。 站了没一会儿就见少年慢悠悠走过来,还是那身单薄的白袍,剑挂在腰间自成看着就很强的小仙君模样。离近了能看见他耳朵上有一只耳坠,红色的莫名妖异。 他把洑君拎回炉子旁边,也坐下一起烤。 “你穿这么薄,不冷吗?”洑君看得出这就比夏天衣服厚一点,都算不上春装,很飘逸好看但绝对不保暖。 “嗯?”他思考了一下,还是回答实话,“冷。” 洑君还以为这个人会说不冷,他慢悠悠的步子和面不改色的脸看着像没事人一样,原来还是有感觉的。 “师妹可是有事?”他从炉子里刨出几个栗子,剥开分了洑君一半,剩下的慢慢吃着,烤出来微微炸开的栗子很香,能在冰天雪地里回来后吃上一口会很满足。 “一般路过。”洑君斟酌了一下用词,这个比较合适。 少年嚼着栗肉,有些含糊,“师尊不喜欢无尘峰以外的弟子进来,会视作挑战,我送你出去,当我输了你,这样不会被追责。” “那你呢?”这种规则一听就知道输了会受罚,要么罚进来的要么罚本峰的。 “加练而已。”少年咽下嘴里的东西,拍了拍手上的灰。 一道带着凉意的声音在三声叩门声后从门外响起,“看来我对你们还是太仁慈了,是吗。” 少年开了门,施礼,“师尊。” 临月站在门外,保持着一段距离不去窥探弟子的私人空间,“无月剑尊的弟子,一点担当都没有吗?”语气明明只是正常的冷却无端显得嘲讽。 在看到走出来的是一个裹得很严实的矮毛绒团时,他难得沉默了。 因着没有故意听人说话及窥探他人房内的不良习惯,临月只是察觉到姬无雪的剑在这里,碰巧听见弟子弄虚作假的提议才出言警告。 对于上午刚见到第一面的凡人小孩,他没有刻薄的意思,那些恩怨跟这种幼童无关,没有修为的弱小生灵更是无辜。 “小师叔,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临月不自然嗯了一声,然后就听见一句让他脸黑的话。 “请问小师叔是因为长得风流多情才修无情道的吗?”洑君诚恳发问,她从师尊姬无雪那里知道了各个峰属之间大致的分布。 修的道不同,学的东西也不一样,玄清宗有三个剑峰,无羁峰的多是逍遥道和多情道,无妄峰有且仅有太上忘情道,而无尘峰则是无情道为主,再则是问心道,其余的一只手数的出来。 长相可以说漂亮的峰主临月,修的正是无情道。 她好冷漠我好喜欢 然而洑君并没有听到答案,因为临月一言不发走了,他的道德感不允许他谴责一个五岁小孩,更不允许他迁怒带洑君进无尘峰的弟子,只能平心静气眼不见心不烦。 “师尊生气了。”少年在炉边烧水,注视着上面翻腾的气泡,“不过,这种话师妹是从哪里听来的?下次莫要当着师尊的面讲,他真的很在意这个。” “在意是指?” “风流、多情、漂亮这一类的,以貌取人不好。” “嗯哼,对我尤其不好。”一只手夺过倒好水的杯子径直灌进嘴里,“咳咳咳……好烫!!”他脸都憋红了,冲出去一头栽进雪里,顶着雪花又无事发生一样坐回来。 青年抹了把头发,“你造的孽,报应到我头上来了。”他目光幽怨,“师弟啊,你是知道的,师兄我学业向来不过关,遇到抽查都是能躲则躲。偏偏这次被师尊突击检查,用词随意了点结果喜提门规二百遍,凡是检查不过关的处罚都翻倍了。” “整个无尘峰就差路过的狗都得被波及,偏偏你不在,所以,我原本是想找你共患难,结果罪魁祸首是你们,师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青年咬牙切齿偏还笑得很灿烂,肉眼可见的破防。 “哈,不行就不行,说那么多不就是不想抄嘛,这还铺垫什么,掩盖你怠惰的本性?”一声嗤笑由远及近,声音的主人是位身量高挑的女子,白色的弟子服并没有埋没她张扬的气质,而是相得益彰的衬托。 青年白眼一翻,“师意行,别说得好像你乐意抄一样,我是怠惰那你是什么,找人代抄的懒狗?” “你嫉妒我?我承认我就是不想抄,我素质低下,我没有道德,就爱砸钱让人代抄,那又如何?总比某个打感情牌试图白嫖的投机者好,我行事光明磊落,你……呵。”她挑眉上下看了看青年,发出意味不明的笑。 “我跟你们破无情道没什么好说的,你磊落你了不起,你还不是要被罚,明明一直跟着大师姐,她可全都合格了你怎么不行,是不喜欢吗!” “哈?师长青你个狗东西敢拉踩我师姐?!”她拔剑劈向青年,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出剑回击,“耳背吧我拉踩的是你!心里有点数别老缠着人家,瞅瞅你稀烂的剑法,有本事砍我啊!” “你全身上下也就嘴最硬了,要不试试看我一拳下去你脑袋会不会开花!” “来啊打我,怕你不成?!” 两个互喷的人打成一团,最后开始质朴的痛击对方的头皮,师长青顶着两个黑眼圈倔强踹她的腿,一手扯着她的马尾;师意行揪着他头顶的丸子,拳拳到脸,几乎把人打成猪头。 少年早在二人拔剑的时候就拎着有滚烫热水的茶壶和洑君离开了现场,对自己的房间没有一点留恋,约摸着时候差不多,他往后退了一步,刚好错过袭来的一道凌厉剑气,强大的冰属性力量冻结了爆炸的屋舍,包括里面的人。 “大师姐。”少年侧身拱手揖礼,来人目光在洑君身上停留了一瞬,颔首示意。 她是偏昳丽的长相,只是表情冷漠弱化了这一点,“你去住她二人的院子,他们欠管束,该罚。”说罢一剑将冰冻的两人连带屋子斩落深崖,范围把控很到位,一点没波及边上的住所。 “在他们上来之前,你不许下去。”大师姐扔给他一块令牌,“秘境通行令,交换。”她走时留了一句,“闲杂人等,不得停留无尘峰,一刻钟后若不走,我亲自来送。” 许是见洑君一直不说话,少年以为她被吓到了,“大师姐并非针对你,只是无尘峰规矩如此,你没事吧?” 洑君目光追着她的背影消失,缓缓吐出一句,“她好冷漠,我好喜欢,酷。”这种长相和性格的反差可谓十分的萌,洑君看临月也是这种想法,不同的是酷姐让人兴奋,而临月这种的让人想嘴贱,如果破防了反应会很有趣。 她没什么追求,有意思的人或物,感兴趣的范围很广,接触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写在图鉴里,达成一种收集的满足感。 你有如此靠谱的师兄在 洑君到这里头一次发自内心觉得有意思起来,因着这点难得愉悦,直到她被大师兄接手拎回去都能在眼里看到兴味,一个团子露出这种略带神经质的表情是很奇怪的,但在无妄峰,孩子活泼点也好,总不至于小小年纪就古井无波。 “大师兄。” “唔……?”他勉强应了一声,慢悠悠提着她走,若非师尊指明要他去接,说洑君有事找他,果然还是更愿意找个好地方睡觉。 “你知道哪里有魔兽吗?” “。” “没有魔兽,那魔属性物种也行,或者精灵也可以。” “……你要做什么?” “升级。” “哦……” 见到若水峰主的那一刻,洑君兴味彻底磨灭了,她转身面无表情盯着大师兄,却被他以狮子王经典姿势递到峰主面前,“麻烦帮我师妹看看脑子。” “具体什么症状?”若水峰主以她行医多年的经验判断,外表没什么异状,难道是砸大殿时受了内伤不成,不对劲,真有的话姬无雪当场就发现了,奇怪。 “疑难杂症。”大师兄叹了口气,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讲出了让人无语的话。 若水峰主眉头一皱,忍着暴脾气没发作,“我问你具体症状。” “可能在无尘峰冻傻了,在胡言乱语。” 成功被踹出若水峰并隔绝在结界外的时候,大师兄抱着洑君坐在地上,少有困惑的脸上浮现了这种表情,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被赶出来,还试图破了结界再进一次。 …… “卿鹤尘!再让我听你搁这胡说八道你这完蛋玩意就小心点!!一天天的做梦没醒是不?!再消遣你师伯看看呢!滚出我的若水峰!”峰主骂骂咧咧再次把他从结界里拍出去,梅开二度,熟悉的地点,熟悉的姿势,恰到好处的力度,赶人不伤人。 “大师兄。” 他还有点迷惑再次被赶,叹息之余就地躺下应了一声。庆幸若水峰包括附近因着有药草生长环境不同,常年使用多重阵法维持不同季节同时存在,被打飞到的地方正好是一处春季的草地,免于被雪缠身的狼狈。 “我能看看你的剑吗?”她蹲在地上看着他,低垂着眼睫。 卿鹤尘也不多言,给出去就侧身背对着她,干脆闭眼假寐,有缘的小师妹是祸害,唉…… 剑身上有很繁复的花纹,通体雪白仿佛散发着光芒,看上去很漂亮,洑君摸索了一阵,露出了然的表情,果然没错。 “大师兄。” “。” “大师兄。” “。” “大师兄。” “……”感觉到后背一凉的卿鹤尘没办法只能睁眼看她,洑君已经蹲到了另一边正面看着自己,他颇有些艰难道:“做什么?” 洑君微微一笑,“精灵族,你知道的吧?” 还想闭眼装睡的卿鹤尘下一秒眼睁睁看着洑君把他的剑变成了本相法杖,总是半睁的眼瞬间睁大,“……小师妹,有话好说。” 一道光属性魔法打在卿鹤尘躺着的地方,他要不是躲得快,还真得被自己的东西弄伤。 “……好了,我知道了。” 走在传送通道里,卿鹤尘头顶仿佛有阴云笼罩,脚步沉重,无妄峰破门弟子,恐怖如斯。 另一边抱着法杖的洑君心情却是很好,有如此靠谱的师兄在,多是一件好事。 物理学圣剑 和常规认知里的精灵不太一样。 很不一样。 非常不一样。 ……新品种。 洑君原地蹲下捏着下巴沉思,扮演忧郁的蒲公英,无视了周边明媚阳光的绿意盎然下刀光剑影的纷争,因为有大冤种在一旁保驾护航。 卿鹤尘从踏进精灵族的地盘之后就彻底失去笑容,木着一张脸做开路工具人,挡下犄角旮旯里飞出来的灵力团,掺杂着飞刀、飞镖、飞枪、飞剑甚至菜刀,法杖完全失去了本来作用,取而代之的是物理弹反。 等到洑君停留不动的时候自动站在旁边当一个全方位无死角人工防御,他站在那里就是最好的靶子,这种与全世界为敌的感觉……找不出一个正常精灵。 “小师妹,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我不理解。”他长长叹了口气,好疲惫,想回去了,这个家不回也罢。 “我悟了。” “?” 洑君一拍手,从空中截了几把飞刀,绑上灵丝绳往感知最强的方向甩出去,六个方向绷紧形成一个六芒星阵,她清了清嗓子,双手合十,“咳咳,????????????(伟大的全知全能的我主,请聆听我的祈祷),?????????(我在异世界很想你 ,麻烦寄个快递过来),???????????????????(也不用很贵重,把我插你身上那把圣剑弄过来就行,由衷的感谢您,洑君敬上)。” 随着她口中诡异的音节落下,魔法阵开始爆发出高温,白光后出现一个模糊的虚影,胸口疑似插了什么东西,祂回应了一个音节,“:)” 听不出是什么,卿鹤尘本以为他的传承记忆很全,结果还是听不懂,果然精灵族号称的无所不知是骗他的,这个家更没有回来的必要了。 “嘶……”洑君眯眼,“大师兄,借用一下你的法杖。”她采取了纯粹的暴力,爬到魔法阵上一杖敲歪了虚影的脑袋,“啧,???????(奉神体系粗口),呵,????????(诚挚的问候),嘁。”接着便是一顿爆锤,把虚影打到自闭,最后以甩了祂一巴掌结尾。 卿鹤尘不懂,他大受震撼,接回法杖的时候他甚至觉得雪白的剑身上应该有不少无形的血迹,这个奇怪的法阵停滞了时空,除了处在中心的小师妹、他自己、虚影,其余东西好像全都不存在了。 模糊虚影隐约看得出在捂脸,好像那通揍不如最后的一巴掌伤害高,祂极不情愿抽出胸口的长形物体交到洑君手上,缩小后围着她绕圈,被摸狗一样拍头还在她手上蹭了蹭,好怪。 洑君拿到圣剑后毫不留情斩断了魔法阵回收灵丝绳,也是这时候卿鹤尘才看清她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是一根奇怪的棍子,棍身中段红色两边闪着银光且扁平,一端锋利一端弧度弯折末尾分叉,比她还高却似乎不影响她挥动,莫名让人觉得危险。 “小师妹,这是……” “啊,是我最好的搭档之一,物理学圣剑,专业弑……咳,大师兄想用用看吗?”洑君差点顺口把老底透出去,虽然看上去不伦不类,但真的用起来无比顺手。 卿鹤尘抱着本命剑目移,“不必了……你喜欢就好。”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让她入门和带她来精灵族哪个错的更离谱,这个家不能要了,决定了,再也不回来了。 落荒而逃の“伟大幼崽” 对于这对其实见面到认识都不久的师兄妹而言,感情是很塑料的。 卿鹤尘好奇心不重,洑君跑图收集大于目的性。 迭加之下,两个浑身秘密的人反而相性不错,自然而然的忽略了一些重要问题,例如强大又诡异的召唤阵,或者,卿鹤尘为什么抗拒回精灵族。 直到他们被食虫花吞入刷新在精灵的牢狱里。 “……” “哟,叛徒精灵和人族幼崽?”灰眸精灵围着藤牢绕圈,尖尖的耳朵缺了一角,于是挂着繁复的花坠,走动的时候随着动作摇晃,他的编发也是同样风格,美丽吸睛。 洑君看了看大师兄只略微扎了一下的长发,细看并未穿好的衣服,简直像没睡醒就被揪出来于是胡乱套好的一样,他不会是犯了精灵族不好好穿衣服就会被抓起来的罪吧? 灰眸精灵见没人理他也不在意,打开牢门,“走吧,下次小心点,碰到我值班算你们走运。” 他转着钥匙百无聊赖等卿鹤尘和洑君离开,“王很生气,说你是个没品味的精灵。” “他没品。” 说完加快了离开的速度,依旧是来时的通道,不过卿鹤尘走出了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出口不在玄清宗,而是一片黑色荆棘和蔷薇缠绕的森林,天空蒙着一层灰色的雾,但很明显依然是精灵族。 嗅到熟悉的元素气息,洑君明白卿鹤尘带她找什么来了,“大师兄,你灵真好。”升级的好东西,这不就来了。 “……不准擅自开除我的人籍,我会跟师尊投诉你。”他垂眸伸手揪住洑君的脸颊,捏了把被含糊拍开。 如果这个世界运行逻辑不出错,暗精灵生活的地方必然接壤魔物,并且是不强的那种,用来刷级很快,缺点是会等级虚高。 在并未熟悉这里的攻击流派和具体分支的时候,还是老实点提升一下基础数值就收手,不然会被当成怪物吧? 洑君终于意识到在修真世界观里一个五岁凡人小孩是不该有这么高数值上限的,通常怎么算来着,夺舍、神器、天山童姥? 她思考时又下意识一棍锤爆了扑上来的一只快和她一样大的四眼毒牙魔蛛,爆开的密密麻麻的小魔蛛也被全部锤烂,以洑君为圆心散落一地蛛尸残肢,不爆浆是它们最大的优点。 顶着大师兄复杂的眼神,洑君取出灵丝绳让它吸收了毒丝囊,一只经验值顶十只,她也成功升到了2级。 [宿主当前属性显示 LV:2 HP:7/7 MP:2/2 物攻:2/2 魔攻:275/2 技能点数/技能:0/无 持有武器:诅咒の撬棍*1、怨恨の灵丝绳*(耐久度(DU):20/20)] [MP透支上限501] “非常感谢您,来自人族的伟大幼崽,谢谢您帮我们解决了可恶的污秽生物,请收下我们诚挚的谢意,愿苍白圣域的光辉与垂爱保佑您。”一只很小的暗属性花精灵飞了出来,长相与灰眸精灵很像,迫使洑君又看了一眼卿鹤尘。 他微妙懂了她眼神的意思,差点气笑,“好了伟大幼崽,你如果还需要玄清宗的保佑,我们该回去了,两边时间流速不一样。” “幼崽大人是不喜欢吗?可是它真的很好吃……”一群小花精灵围着她飞,手里捧着干炸小蜜虫,可怜兮兮举着看洑君。 洑君不想伤花精灵的心,但“伟大幼崽”槽点真的很多,干炸小虫也不在她的食谱里,匆忙收下后就挂在卿鹤尘袖子上二人落荒而逃,赶在“苍白圣域的光辉和垂爱”来临之前撤出了精灵族。 年仅五岁,独享山中豪宅一套 落地无妄峰,卿鹤尘倒头就睡,没有一点瓶颈,洑君哪怕把他洞府搬空这个人都不会有半点反应,她在地图上标了个点就施施然走了出去,不说别的,起码先把自己家给认全。 当时出门出得急,带着姬无雪的剑出去溜达,没有回家没有设传送点,现在站在无妄峰可以说初版地图完全作废,一共两个新标点,无妄峰主殿和卿鹤尘洞府。 临时地图坏处就在这,更新全靠人工,稍有变化不及时修正就会碎档,随用随记随时坏。 “小师妹——” 季谨言和他的小黄鸡宛若鬼一样出现在她背后,瞪着一双黑眼圈语气幽幽,“你怎么失踪了整整半个月,要不是师尊说大师兄带你出去了,我还以为你遇害了,我跟你说玄清宗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他们会打击你会骗你改修其他道但我相信我们无妄峰的弟子绝对不会被花言巧语骗过去的对吧对吧,他们都坏得很一天天的只会觊觎别人的小师妹……” 洑君掏了花精灵给的干炸小蜜虫一把塞进季谨言嘴里,可以收声了,太啰嗦,谁教他这么话痨的。 “(嚼嚼)唔,什么啊?(嚼嚼嚼)还挺香的,小师妹还有吗?”季谨言其实觉得她上次拿出来的奶也挺好喝的,但是他一个大人怎么可以去和小孩要奶喝,那像话吗! “……没什么,小零食。”洑君看着他清澈愚蠢的目光有些不忍心告诉他真相,花精灵的食谱和人类还是有壁的,不是有毒与否的问题,是可食用认知,这种小小的巧克力豆一样大小的蜜虫,应该划进鸟粮的范畴。 她招手示意小黄鸡来吃,最后被软磨硬泡分了季谨言一半,自己那一半喂着小黄,还又吸引了一只红色小鸟。 “二师姐。”洑君看着啄蜜虫的红色小鸡,弹了弹它头顶的呆毛。 “啾?”小鸡歪头,但是它的大小对洑君来说还是太超标了。 “我手麻了。”再被踩下去可能要截肢了。 季谨言嚼着干炸小蜜虫,指指点点,“没关系你可以直接甩,二师姐现在是失智状态,灵智还不如小黄,师尊说她恢复之后不会记得,就是会很粘人吵的我睡不着你知道吗她唱歌真的很难听,我说找个乐修学学她一翅膀给我砸土里去了。” “小师兄。” “咋?” “其实你吃的是干炸小蜜虫。” 季谨言一顿,又嚼了两下,一边回味一边控制不住想yue的表情,理智说死嘴快吐啊,舌头说不用吧还挺香的。 总算是让话痨闭嘴了,洑君抱着沉重的二师姐的垂爱(小红鸡本尊)问他有什么正事,得知是给自己选洞府,怪不得觉得少了个宿舍流程。 无妄峰挺大的,且除了师尊姬无雪和几个亲传之外再没别的人,季谨言身兼数职负责关门和峰务,大家都不干活,全压在勤劳小蜜蜂一样的他身上;故而安排住所这件事也是和他商量,毕竟他比姬无雪这个峰主还要更熟无妄峰有什么。 说到对住所的要求,洑君只有一句“没什么要求但不能毫无要求”,极为抽象但季谨言懂了。 “那你和三师兄住,他当年也是这么一句话,耗时耗力建了座宅子还没住人就顿悟了,现在天天睡在池子里当王八,你住房子他睡湖,一点不冲突。你在亭子里赏景的时候可以给他撒把鱼食别淹死了,那就是个摆件,不用把他当人!”季谨言恶狠狠嚼着,怨气极重。 “冒昧问一句,建宅子的?” “我设计的,我监修的,堪比小半个皇宫,熬了我几个月又折腾一两年结果他一天没住进去就跳池子里扎根了,花了那王八蛋百年月俸外加预支五十年俸禄造出来的,你不住白不住,哪天他要是醒了你就告诉他滚起来还债,现在都是我在替他还,每一笔我都记着呢!!” [014饲神篇](先看评论区,微h,具体在作 “好久不见小A,还好嘛?”洑君知道现在是梦里,她的意识被拉回系统空间,如果不是出了突发情况,一般不会打扰她的娱乐活动。 对于主线不明的自由探索世界,都是洑君接来放松自己,好体验慢节奏收集跑图的全过程,缓解被强制任务留下的不爽。 [014世界陷入乱流,请宿主及时处理,以及,不要擅自带入其他世界的东西入境,被检测到我们绝对会吃处分]系统AD0751?机械音之下一股很浓的疲惫社畜味扑面而来,它职业的第一次滑铁卢就来自这个根本没写在资料里的恶魔抖S。 前十三个世界还装得很好,轮到014世界它跟了前50%的进度走开去处理其他人的临时突发状况,以为稳了,结局时发现洑君把人家男主角调教成狗了啊!最后99%的进度就是满不了,因为男主离了她就破防,根本达不到世界100%合格度,甚至还能一度降到负数。 最后这活祖宗用自己从前端世界里藏的纪念品捅穿了人男主角,反手下了封印,爆改世界线从“饲养神的少女”到“封印堕神的少女与红蔷薇骑士团”,最要命的是,根本没堕落的神就那样被扔封印里镇守世界判定合格度达标了。 事完了就完了,没想到时隔这么多世界,还能有意外。 [为什么又忽然把人家召出来?你捅了就捅了,祂都能抱着你给的伤痛自娱自乐,结果你真狠呐,连个念想都不留,祂有没有心理变态你就一点数都没吗?你知道014世界如果崩了你跟我要还多久的债吗?!你月光你根本不在乎,那我呢?我难道是什么有存款的好东西吗?!] [我真是被数据给骗了才遇上你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训狗让你这么快乐吗?!] “小A,冷静点,还没崩。”洑君压了压手试图用自己的逻辑说服气急的光球小A,“可能是磁场不稳定导致召唤阵出了岔子,我只想拿回我的趁手武器,你知道的,开挂破坏游戏体验,但合理mod提高游戏手感;数值是跟我一起成长的,又不是开局无敌。” “况且,你怎么敢假定这里没有那个设定?你扫描过这个世界吗?如果我真的违规,六芒星阵不可能成立,虽然我确实有私心开新图鉴,但这种自由探索度奇高的,又为什么不能和我是双向奔赴。” 洑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真把小A忽悠住了,奈何当年选搭档的时候它就是被这种遇事冷静理性说话有逻辑的外表给骗了,现在听到奇怪的形容词自动清醒。 [你看我信吗?骗狗就算了别把我高级人工智能也骗了,你就可劲使坏吧,哪天信誉破产了我不会带果篮去给你探监的!] “怎么会,我不是那种人。” [你的xp是。] “?” [好了你抽个时间赶紧把014处理了,别玩我重生了变成五岁小孩智力退化,你要真想重新回忆童年,不然下个世界去现代背景,我让你当带球跑那个球行不行?满足你低龄高智的恶趣味,你把男主打成孙子我都不管。] “你伤到我了。”洑君拍了拍毛领,团子脸上故作忧愁,“玻璃剑很脆弱的。” [……少恶心我,快滚。] 再次回到014世界,用的还是当时的数据,回到一米六五以上的视角还有点新鲜,主线是——白蔷薇一样的少女和侍奉的至高神,献祭无辜女孩的生命使至高神被虔诚纯洁触动怜悯,从而降下护佑。 这是理想大纲。 而过程与细节,呈现出来的内容是傻白甜和法制咖,地下恋与强制爱,西幻版不黑化花×骨及放纵型白×画,开篇即禁断,实在是两眼一黑。 任务饲神的饲原来是以身饲虎的饲,洑君只是没了监护统遵循本心去做,把饲神和养狗进行了等量代换,等小A发现,她已经把关键剧情点全过了,进度太高回退不了。 当街溜子之余,洑君俯身捏了捏路边一丛红蔷薇的花苞,垂眸揪下一片花瓣攥进手里,碾碎后不经意抬头看见一座高大的由五位女子骑士组成的纪念雕像,那是初代的红蔷薇骑士团领袖们。 时间线是千年后,这里已经不存在骑士团了,只是红蔷薇的痕迹依然在岁月的变迁里长驻,永垂不朽。 ……还是得看看那位曾经的至高神又作什么妖,话说埋哪儿去了? 新地图她不认路,能当锚点使的撬棍她给回收了。 已经破罐子破摔打算找人问路的洑君发现白色的蔷薇花瓣从眼前飘过,诡异的直觉告诉她跟着这玩意能找到至高神。 在指引下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的洑君与真实擦肩而过,看得到却听不到碰不到,一切变得很静谧,直到她进入一座花园,这是一整座白蔷薇的花园,几乎盛开到让人觉得窒息糜烂的白,喷溅在上面的血液一直流动着从未干涸。 阳光晒得空气中都是暖意,呼吸间满是花香,不见一丝腥气。 背后贴上来一个怀抱,埋头在她颈窝里,声音委屈又黏糊,“想你,真的好想你……”祂喘息着贴吻洑君的脖颈,抱着她腰的手收紧,重复着思念与溺水之人一样的绝望,滚烫的泪水接触空气很快变凉贴着皮肤滑落。 皮相上祂是自带圣洁感的,微卷的浅金白发和灰眸又添了几分不纯粹,面对心爱之人染上的欲色极为惑人,洑君被勾到不是没有理由。 转过身压下祂的脑袋,洑君亲吻祂眼睫上的泪珠,手指压着祂的唇,指尖陷进去被含住舔吮,祂带着哭音的喘息一点点外露,抱她的手也更加紧,闭着眼极力控制不睁开,还想要更多。 “你会听话的对吗?”洑君抽出指尖抹开,上面留了一圈很浅的齿印,“很寂寞吗?” 祂贴着洑君的手,低垂着眼看她,“……嗯。”贴紧蹭了蹭,“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嗅到了相似的气息,外加她收回了留给祂的疼痛,神是不死的,伤痕也会痊愈,祂只能越来越恐惧,自己再如何都无法复制,祂的血只会把她残留的一点点味道全部掩盖,不要那样…… 洑君在祂的脖颈上也咬了一口,见血也只是让祂颤了一下,不是疼,是兴奋。只是一瞬就愈合了,贴着祂的颈侧,洑君轻声,“你死掉的话,我也会很苦恼的。”她留下一小片红印,浅浅的啮咬,刺激得祂愈发难忍,咬着唇不哭出来。 “明白了吗?” “……嗯。” 莲橙师兄,你也是新品种 回到豪宅新家的第一步,是面对开门即见的课业堆成小山,她冷静把门合上,后跟上来的季谨言还问她怎么不进去? “再冒昧一句,书简也是装潢的一部分吗?” 季谨言一脸问号,探头从门缝往里看,眉头越皱越紧,一把推开门抄起一卷翻看,脸色青了红红了黑,“不……这是天杀的聂澜臣需要补的课业,是他二十年前欠下的。”他捏着角落的年份记录,眼前一黑。 这东西能寄到这也就说明聂澜臣根本没有做完肄业流程就跑了,他得重修,还是从头开始。 “……小师妹,接下来你三师兄会跟你一起上学,你高兴吗?”他几乎是颤着声说出来,气的! “退订。”不是我的,放心了。 洑君直奔主卧,奢华有档次,全新毫无活人气息,更完美了。逛完室内,她才往那片据说埋着她王八三师兄的湖走去,置景很美,亭台风雅,还有小舟系在曲桥桥头,冬天还能有这么多睡莲开着也是很…… 首先,睡莲真的能活在这个活水湖里吗。 其次,花期和这个叶子的颜色是不是哪里不对。 最后,季谨言怎么提着一个人头? 走近一看,洑君被这种艳鬼一样的容貌晃了一下,发丝湿漉漉贴着脸颊,苍白的肤色透着阴郁,唇色是像血一般的红,有一部分的睡莲浮在他泡在水里蓝紫色的衣衫上,契合到好似是一体的。 而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水中青莲,在洑君靠近的时候睁开眼,露出的笑很妖冶,蛊惑而邪气。 季谨言只黑脸松开扯着他衣领的手,放任他倒进水里,一点没有对师兄的敬意,开口就是,“还钱,不然你就滚出去给小师妹腾地方,这湖你也别睡了!” 这边是浅水铺了石子,站起来也就到膝盖,聂澜臣一副病弱美人样在水里坐着,咳嗽了两声,抬手让他稍安勿躁,掏出玉简联系那个唯一的联络人,“寒子,在吗?” “说。”清冷且简洁,如碎玉般的声音极有辨识度,只是这个微妙的风味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能借我五百万灵石吗?有机会还你。” “可。” 洑君有种奇怪的预感,她直接又往前凑了点,“寒子能借我一点吗?我也有机会还你。” 对面沉默了一下,“……可。” 挂断之后聂澜臣手上到账一千万灵石,季谨言已经傻眼了。 “喂,那是无尘峰的……”他磨牙道,名字里带寒字,说话还一字一句,就只有…… 聂澜臣弯眸,“是,无尘峰的双玉之一,映玉寒。” “那个有机……”他又想到什么,语气沉到快把一口牙咬碎。 “小师弟真聪明,音希寺佛子有机。”聂澜臣拨了下水面,看着那些睡莲,“放心,那可是大好人呀,再说,区区五百……嗯,一千万灵石,对于寒子来说可不是易如反掌嘛,有机也不会在乎的,他啊,可喜欢救济旁人了。” 从水里站起来,聂澜臣走向岸边,他真的很高,青年身量压了季谨言一个头,对于团子洑君更是高墙一样越不过去。 “哎呀,小师妹和我住吗?真有品味,我带你逛一下吧,有些地方可是别有玄机呢。”聂澜臣掐诀弄干自己,除了头发还有点湿,抱起洑君就无视石化的季谨言走远,“我是三师兄哦,我叫聂澜臣。” 花香混着橙香掠过洑君的鼻底,有点涩有点香,她对这个自由探索世界的期待越来越高了,新品种层出不穷,“好的莲橙师兄。” “?” “三师兄怎么了。” 聂澜臣眨眨眼,“啊,许是我听错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是逛住的地方,但一脱离季谨言的视线,聂澜臣就御剑跑了,直奔宗门之外。洑君作为他手里的“人质”被迫又翘了一回。 “放心,师兄我可不是坑小孩的人,你那份会分给你的。”他眉眼带笑,“不过呢,灵石也是不会还小师弟的债的,我带你出去玩呀。” …… “辰长老好……” “莲臣啊,你这是,又准备上哪造孽去?跟长老说说,不上课,还拐带年幼师妹私自逃宗,宗规是摆设?”她笑眯眯的,若不看内容只听语气还以为是打趣家里小辈,可端看手里捏紧的教棍就知,给不出合理解释就完了。 “长老我叫澜臣。”他最后的倔强就是强调名字,然后被踹进了学堂。 也不知是疏忽还是什么,洑君跟他一起被塞进了少年班,在普遍年龄十岁出头的孩子里,她俩格格不入,顶着窗外辰长老和蔼的“有意见否”微笑表情,智商大于二十就该老实待着了。 换算下来羲和学堂是每年十一月开学,以冬为始,不冷不上课,但招弟子是百年一大选,十年一小选,大选看心性,小选看资质。 这个年龄段不分内外门,少数也只初初引气入体,更多是凡人,世家出身也会为了不损根基阻止孩子过早踏入修行;另一个弊端则是,天资实在过人,小小年纪若成金丹,在经过两次天雷淬体,就只能做天山童姥了。毕竟只要修为足够,在衰老之前结婴就能有一次重塑面目的机会,可仅限面容,不能改变躯体。 但残酷的是如果衰老,那么结丹后便是有幸结婴,也回天无力。 修行也可以称之为豪赌,用最好的青春去搏一个未知的结果,漫漫大道,艰险无数,机遇与考验并存。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径……”上首的中年山长讲着道德经,下边的学生也听的认真。 除了撑着下巴看洑君坐正却走神的聂澜臣,他伸手戳她的脸,被拍开也不恼,反而在她眼前晃了晃,一点反应也没有,果然没在听。 这种东西早就腻了,好无聊……他想着想着去抠洑君贴在眼皮上的东西,好熟悉的气息…… 迎面飞来一根教棍的时候聂澜臣在想什么呢,他在想宗规能不能代抄。 最后罚了留堂打扫,禁用灵力。 洑君因为睡觉同样挨罚,并且没收假眼贴,以态度不正为由被叫师长来。 被通知去学堂领师妹的时候卿鹤尘人还是困的,整个人站在那懒懒散散仿佛没有骨头一样,只会:“好……”这一个回应,看着句句有回复,态度一点没有。 把山长气得给姬无雪传信,得到一个闭关勿cue的答案,她把现在是没有神智小红鸡的二师姐打包送了过来,二师姐一来就窝进书堆里根本没在听。顺延下去的四师姐没回来不在宗内,五师姐联系不上,两个长老不知所踪,最后叫了关门弟子老六季谨言过来挨骂。 “老夫教书这么多年,回回在你们峰头吃瘪,你看看那是一个好学生该干的事吗!态度如此不端正,又如何在道途上有所进益,你知不知道一个孩子的教育并不只是靠几句经文就能教好的……你们作为前辈应该有个好的榜样……”山长一边骂一边苦口婆心劝导,无妄峰这个随意的态度问题很严重。 他骂了季谨言就开始指责卿鹤尘,唠完他又把矛头指向扫地的聂澜臣,最后连小红鸡二师姐都被提出来茫然听训,说着说着开始写一封超长教育心得打算寄给姬无雪,最后痛心掰碎了一句句说给洑君听。 等到结束已经是深夜了,山长念叨着离去,徒留精神严重遭受摧残的无妄峰一众在课室里两眼无神躺尸。 山长德高望重又资历极深,他们都只有听着没有反驳的份,季谨言受到的攻击最多,如果伤害有具象化,他已经被箭头插成了筛子,因着他是无妄峰对外交接唯一的人选。 姬无雪最后的良心就是还记得托人接他们回峰,说了在闭关就绝不会露面,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完全和洑君等人一模一样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