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D乙向】阴影之下》 【奥地利组】ANGEL ANGEL① 根据抖音柠檬叉舞蹈视频来的灵感 你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摆弄着鬓发间火红的山茶花发饰,左右看了看你满意的放下手准备进行下一步,就在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传来了电话铃声,是krueger的专属铃声,电话接通后传来的是他带着些许喘息的声音 “Schatz,The task is pleted, and I will be home in about half an hour,I miss you so much, ” (甜心,任务完成了,我还有半个小时到家,我好想你啊) 什么?!半小时这么快吗不是应该还有半天吗?你看着床上四散的衣物,凌乱的像是战后的梳妆台眼前一黑,半小时根本来不及收拾不行得想个办法,你清了清嗓子开口 “krueger?任务完成的这么快吗?我的意思是不是应该明天才回来吗” “I can039;t wait to see you, so I ended the mission early”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所以我提前完成了任务) 戴着战术手套的手轻敲方向盘,网纱下的金棕色眼眸轻眯,不对劲你的反应有哪里不太对,话里的心虚意味藏都藏不住不等你开口他就继续追着发问 “Don039;t you miss me?Schatz?Are you unhappy when I go home early?” (你不想我吗?甜心,我提前回家你不开心吗?) “No!no!no!of course I miss you. I039;m just a little ……surprised……” (不不不,我当然想你,我只是有点……惊讶) 你一心二用的双手胡乱的收拾着床上凌乱的衣物,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偏头回应着他的话 “hum……Surprised?Why are you surprised” (hum……惊讶?你为什么要惊讶?) “I thought you wouldn039;t be back until tomorrow, so I039;m not at home right now”(我以为你明天才回家,所以我现在并不在家) “What does039; not at home 039;mean? Where are you? I039;ll go pick you up” (不在家什么意思,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接我?这不一下就穿帮了于是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着话说下去 “Don039;t e pick me up, I039;m having dinner with XXX” (不用来接我,我在和xxx一起吃饭) 你想了想这么说似乎有点生硬于是你又补上了一句 “You must be tired. Go home and rest well first,XXX will take me home” (你一定很累了,先回家休息吧,XXX会送我回家的) XXX?她最近不是在忙着期末考试吗怎么还有空跟你出去吃饭?期末周的留学生忙的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八个用,特别是你们国家的乖宝宝卷王,不过他也不想拆穿你这拙劣的小谎言于是顺着你的话说下去 “Okay, remember to contact me if you have anything. I039;m going to drive, baby” (好吧,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我要开车了,宝贝) 听着电话挂断的嘟嘟声你擦了擦鼻尖因为紧张沁出的点点汗水,随手把手机扔在床上,抓紧时间把衣服全部团吧团吧扔进了衣柜,又转头去收拾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 挂断电话以后krueger打开了车载显示器在一个界面点击了几下就看到一个绿色的小点停在某个位置一动不动,喉咙里不自觉的溢出一声轻笑 “ha……So sü?, mein kleiner Lügner” (哈,真可爱,我的小骗子。) 脚下一踩,默默的提高了车速。 你看着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卧室,想了想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是香水。你拉开抽屉找到新买的香水在颈后跟手腕各喷了一点,霎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甜的果香混杂着黑咖啡的香气,正准备穿上新买的高跟鞋的时候你听到了客厅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你站起身下意识的将鞋连着鞋盒一脚踹进床底,关上卧室的灯,钻进衣柜屏住呼吸。 带着汗水味的作战服被随意扔在玄关,Krueger打开门时就闻到了家里若隐若现的甜香味,拆下身上的武器装备,走到冰箱里拿出一瓶波本,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后才不急不缓的朝着卧室走去,金棕色的眼睛扫过略带褶皱的床铺,床底隐约露出的红色鞋盒,化妆台桌面上零星的红色印迹,空气中浓郁的甜香,以及那一截露在衣柜外的黑色布料 “Der kleine Fuchs hat seinen Schwanz nicht versteckt.” (小狐狸没藏好她的尾巴) 不过偶尔配合一下小可爱的调皮也不失为一种乐趣不是吗,打开隔壁的衣柜拿出浴巾跟干净的头纱面罩镇定自若的走进浴室。 听到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你轻呼一口气爬出衣柜小心翼翼的拉上柜门,拎起床底的高跟鞋踮着脚走到玄关穿上高跟鞋后故意制造一些动静好让krueger知道你回来了,路过餐桌你看着放在桌上的波本想了想今天晚上要干的事,你直接拿着瓶子吨吨吨喝了几大口,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不要怂,就是干。你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故意软着声音 “krueger,Have you finished washing? If you039;re finished, I have something I want to show you” (krueger,你洗完了吗,洗完了我有东西想给你看) 说完你也不等他回答去打开了床头的小灯,然后走到卧室门口倚着门框等他出来。 浴室的门被推开,氤氲的水汽像薄纱般涌出,随之而来的是沐浴露与他身上固有的硝烟味混合而成的一种独特的充满侵略性的费洛蒙。 krueger走了出来,仅仅在下身围了一条淡紫色的浴巾,松松垮垮的系在紧实的髋骨上,摇摇欲坠,他赤着上身,未干的水珠沿着肌肉紧实的线条滚落,划过宽阔肩头上弹片擦伤的旧疤,划过块垒的分明的胸腹肌沟壑,最后没入浴巾边缘那片引人遐想的阴影地带。 他正把黑色的网纱当毛巾用胡乱的擦着乱翘的短发,发尾未干的水珠顺着高挺的眉骨落入带着黑色面罩的半张脸内,那双习惯在瞄准镜后紧紧盯住任务目标的眼睛,此刻因放松而显得慵懒,眼里还带着笑意微眯 “Sweetheart, is there anything you want to show me?” (亲爱的,你有什么要给我看的?) 边说边把黑色网纱在头上围一圈折到耳后只露出锋利的眉毛与眼睛,直到他的目光,撞上了站在卧室与客厅光影里的你。 “Wow, this is really a pleasant surprise” (哇喔,这可真是个了不得惊喜) 你穿着一件黑色缎面吊带短裙,丝滑的布料紧紧包裹着你玲珑的曲线,裙摆短的恰到好处,露出一双笔直的长腿,深V的领口勾勒出饱满的弧度,细长的吊带衬的肩颈线条格外好看。 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他身上未干的水珠滴落在地的轻响。 他的视线像最精密的扫描仪,带着近乎实质的温度,极具压迫感地自下向上,掠过小腿,膝盖,大腿……最终,牢牢锁住你的眼睛。那双眼里的慵懒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你很少见的属于战场上猎食者的专注与幽暗。 你被他这种强烈的侵略性眼神看得有些腿软,强装出来的镇定几乎要瓦解。你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拉扯过短的裙摆。 “I039;m……” 你试图说点什么,声音在酒精的作用下带着不争气的微颤。 但他没有给你组织语言的机会。 他迈步向你走来,步伐沉稳,带着微凉的水汽和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瞬间将你笼罩。他没有立刻伸手触碰你,只是站得极近,近到你能感受到他身体辐射出的热意,能看清他胸口未干的水痕,和他眼底翻涌的、毫不掩饰的欲念。 他抬起手,没有碰你,只是用指尖,极其轻缓地勾住了你的一根吊带。粗糙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你锁骨处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What039;s this for, hm?” (穿成这样,是想干什么,嗯?) 他小声的在你耳边呢喃,像磨砂纸擦过心头,带起一阵奇异的痒。 你屏住呼吸,看着他深邃的金棕眼眸,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垂,眼里倒映的全是你的影子。 “I ……I……learned a dance and I want to show you how to dance” (我……我……学了一支舞,想跳给你看。) 说到后面你的声音越来越小,绯红慢慢攀上双颊 他微微俯身,贴着你的耳廓,带着水汽和灼热的气息,一字一句地宣告 “Now, show me” (现在,跳给我看。) 说完就退开坐到床尾,懒懒的双手向后撑着。 客厅的灯光被你有意调暗了几分,只留下沙发旁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在墙壁上投下暧昧的光晕。你深吸一口气,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 轻快又略带魔性的旋律立刻流淌出来——正是抖音上那首火爆的《Y?ANGEL?If you love me》你脸颊发烫,硬着头皮开始。 双手在胸前流畅地划出一个饱满的圆,代表“柠檬”。你的手臂舒展,手腕柔软,那个圆完美而对称,带着一种轻盈的韵律感,眉头微蹙,嘴角却带着笑 Krueger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了身体,目光紧紧跟随着你。 接着,是歌词提到“酸”时的招牌抖肩。你的肩膀不再是尴尬的耸动,而是化为了连贯而性感的波浪,从锁骨到肩胛,带着微妙的震颤,精准地卡在节拍上,仿佛真的被柠檬的酸意击中神经。 紧接着你右手虚握,如同持着一柄无形的精致银叉,手腕灵巧地翻转,带着一丝俏皮的力度,精准地“刺”向自己心脏。身体配合着一个恰到好处的后仰,腰肢柔韧地弯出优雅的弧度,像一只被微风拂过的柳条。 他的呼吸仿佛在这一刻滞住了,目光灼灼,像是被钉在了你展现出的这份兼具可爱与诱惑的姿态上。 最后是一个完美的单足旋转,裙摆划出黑色的涟漪。随即,你稳稳地定格在结束姿势——单脚站立,另一条腿向后优雅屈起,双手在头顶交叉,比出那个抽象而独特的手势。你的脖颈修长,下巴微抬,眼神带着完成表演后的明亮光彩与一丝小小的得意,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音乐尾声落下。 你维持着结束姿势,气息因舞蹈而微喘,脸颊泛着酒意上头的微红,在暖光下如同熟透的蜜桃。这一次,你没有闪躲,而是勇敢地迎向他的目光。 寂静的空气中充满了某种一触即发的、浓稠的张力。 他没有鼓掌,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像一头轻盈的黑豹,沉默而迅捷地走了过来。他的步伐依旧沉稳,但你能感觉到那平静表面下涌动的暗流。 他在你面前站定,距离近得你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热意,他的目光从你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缓缓滑到你依旧举在头顶、比着“叉子”的手,最后,深深看进你的眼底。 他伸出手,没有去碰你的手腕,而是用食指,极其缓慢地、沿着你绷紧的手臂线条,从手肘一路向上抚摸,直到触碰到你微凉的指尖。那触碰带着枪茧的粗糙感,所过之处,激起你皮肤一阵细微的战栗。 “This dance……” (这个舞……)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Ich mag es sehr” (我很喜欢) 话音未落,他猛地俯身,单手将你打横抱起。你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But the next part……” (但接下来的部分……) 他抱着你,大步向床走去,灼热的气息喷在你的耳廓,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Von mir geleitet。” (由我主导。) Du hast die Leitung mit perfekter Tanzgestaltung entzündet, und er wird dieses Feuerwerk, das nur für euch beide ausgel?st wird, mit eigenen H?nden ausl?sen. (你用完美的舞姿点燃了引线,而他,将亲手引爆这场只为你们二人盛放的烟火。) by:甜甜伞 【想要多多的反馈,没有大家的反馈更新毫无动力呜呜呜,欢迎大家吃饭!请享用】 【奥地利组】边缘(H后入脐橙?对镜play?dir 【边缘】 [嘘,他说出来了] “Look at me.” (看着我。) 他的声音低沉,不是请求,是命令。 krueger抬手,用拇指重重的擦过你的下唇,粗糙的枪茧磨蹭着柔嫩的皮肤,带来一阵微痛的刺麻。那动作不像调情,更像在确认武器状态,带着一种审视的、近乎残忍的专注。 你被迫抬起眼,撞进他那双深邃的金棕色眼眸里。里面没有柔情,只有一种近乎原始的、赤裸的欲望,以及更深处的,你或许看懂了也许没懂的风暴。 他没有给你任何准备的时间,低头朝你的唇发出了进攻的信号。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 它像一场奇袭,带着硝烟、铁锈和他身上独有的那种冷冽气息迅速又猛烈。他的舌头强硬地顶开你的齿关,省去了低调的试探,直接开启了火力覆盖。每一个辗转吮吸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仿佛要将你拆吃入腹,连同你所有的不安和秘密一起吞噬。 你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氧气被急速掠夺,大脑因为缺氧而阵阵发晕,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发软,只能依靠他揽着你腰的力量才不至于滑落。你尝到了他唇间残留的酒精气息,还有一丝极淡的、属于战场的血腥气——不知是真实的,还是你的幻觉。 就在你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这个吻陡然变质,强硬的力道缓了下来。他含住你的下唇,不再是啃咬,而是变成了一种缓慢的、近乎磨人的舔舐,像是在品尝,又像是在……安抚。那抵着你舌根的进攻,也化作了缠绵的勾绕,带着一种晦涩的留恋与柔情。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你意识到了什么,你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不知道是抗议还是别的什么。就是这声呜咽,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 他猛地一个翻身将你压进被褥里,你的后背陷入松软的被褥间,下半身却悬空在床沿,他抬着你的腿单膝跪在床沿边缘一点一点的挤进你双腿间。他的吻再次变得凶狠,一只手紧紧扣住你的后颈,迫使你承受这个更深、更彻底的吻,另一只手则顺着你白皙细腻的大腿游走,略过略微翻卷的裙摆向着更深处的目的地而去。 剥开那根陷在柔软蚌珠间的轻薄布料,krueger不禁将头埋进你的颈窝闷闷的笑出声 “Mmm, you039;re really fully armed for me” (真是为了我全副武装啊) 当指间剥开蚌肉触碰到内里湿润的软肉与一根细细的硅胶细绳,在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暗骂 “Verdammt, sie ist verdammt sü?.” (该死的,你真是太甜美了) “Baby, you039;re going to drive me crazy” (宝贝,你会让我疯掉的) “Now tell me where the controller is, hmm?” (现在告诉我控制器在哪里?嗯?) 将你害羞的埋进枕头里的半边脸转过来,看着你羞涩的躲闪着目光的样子,眸子暗沉,低哑着声音继续诱哄 “Be a good girl?” (做个乖孩子?) “Ha, I can039;t believe what you039;ve done for me” (哈,我真是不敢相信你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 “You always fascinate me so much, I can039;t resist it at all” (你总是能让我如此着迷,我完全招架不住) “You always easily control me, my desires, rationality, and the beating of my heart” (你总是轻易的就能掌控我,我的欲望,理智,我心脏的跳动) “Meine Sterne, meine Blumen, die Liebe meines Lebens.” (我的星星,我的花儿,我生命的挚爱) “That039;s not fair” (那不公平) 听着他的爱语,一种痒痒的感觉从身体里慢慢蒸腾起来,你不知道那是情动的证据还是心动的感觉,你觉得这一刻你好像是被爱着的,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你居然在此刻觉得有种安心感,欲拒还迎的躲避着他像小狗一样的逐吻,右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那个小小的粉色按钮,一点点挪过去与他撑在身侧的手十指相握。 感受到十指紧握的手心里的异物感,krueger面罩阴影下的眼睛在笑意中弯曲出好看的弧度。 用牙齿咬着你肩头细细的吊带绳将它拉下,并在雪白饱满的胸脯留下一个暧昧的红痕,用高挺的鼻尖磨蹭着顶端的朱果。 “Good girl” (好女孩) “Next, enjoy the gift I have prepared for this gift” (接下来好好享受我为这份礼物准备的回礼) 粗糙的网纱磨蹭着敏感的胸乳,你不适的小幅度扭了扭身子想要避开这种磨人的痒意,却被他不满的在胸口咬了一口,轻微的痛意与另一种灼人的痒意让你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软媚的呻吟 “krueger……Don039;t,……don039;t bite it” (krueger……不要……不要咬) “Why not?” (为什么不要?) 你轻轻咬着下唇,微微仰着头呼吸急促,呼吸的起伏带动着胸乳的起伏,你感到他又咬了一口后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慢慢舔弄 “Why not?Schatz,Answer me” (为什么不要?甜心,回答我) 你被他突然停下的动作折磨的不上不下,胸乳处的痒意更加明显,你不由自主的挺起腰将胸乳送往他嘴边磨蹭,小声的哼哼唧唧 “It……it…… hurts” (……疼) 你不好意思直白的说出身体真实的感受,只能哼哼唧唧的撒了个慌。 “They hurt? But Sweetheart, that039;s not how your body is described” (疼?但是甜心,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Your body is craving for some more ……special…… touches” (你的身体在渴望一些……‘特殊’对待) 抽出湿淋淋的手指,krueger不容拒绝的掐着你的脸让你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Look, how much water has your body shed for me,You like this, don039;t you” (看你的身体为我流了多少水,你很喜欢,不是吗) 修长的手指在床头灯的照耀下泛着一种淡淡的光亮感,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你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Don039;t move” (别动) “you don039;t want me to go too far, do you” (你也不想我做的太过火,是吧?) “Now look at me, only look at me, don039;t hide, don039;t escape” (现在看着我,只许看着我,不许躲藏,不许逃避。) 你被他带着喘息的声音硬控了,目光不自觉的追随着他的手指,你看着那两根湿漉漉的手指被他送进半掀起的面罩下的嘴里,殷红的舌尖顺着指节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慢慢的舔舐勾缠,与他刻意的动作不同的是那双眼睛,居高临下幽幽地看着你,里面翻涌着汹涌的爱欲之火,就在你注意力被全部吸引的时候你感受到了原本在体内保持着最低嗡鸣的玩具,突然高频率的震动起来。 “Wait... wait……don039;t be so fast suddenly” (等……等等……不要突然这么快……) 你下意识的弓起腰身想要夹起双腿,却被杵在腿间的身体阻拦,你喘息着仰头看着他,张着嘴像是搁浅的鱼缺氧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 “Please……daddy” (求你了,daddy) “Too fast, I can039;t ……ha…” (太快了……我不……哈啊……) krueger弯腰轻轻在你眉心落下一吻 “Baby girl,You can do it.” (Baby girl,你可以的) “Have an orgasm for daddy? hum……Daddy will give you what you want, okay” (为daddy高潮一次?daddy就给你你想要的,好吗) krueger突然揽着你的腰将你抱起换了个方向让你后坐在怀里,双腿交缠,搭在他腿上的腿因为他岔开腿的姿势被打的更开,某个玩具也因为姿势原因进的更深。 “Look at how beautiful you are in the mirror” (看看镜子里的你多美啊) 下巴被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掐着你脸颊肉强制让你与镜中的他对上视线,你像是被他灼热的目光烫到一样微垂眼眸,镜中他赤裸的胸膛紧贴着你的后背,将你牢牢禁锢在怀里。你的黑裙滑落堆迭在腰间,雪白的胸乳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一双有着疤痕的深色双手揉捏着顶端的朱果,胸乳在他掌中变换着各种形状,肤色差带来的冲击如此直白的展露在你眼里,脸颊泛着潮红, 从耳后一直蔓延到颈侧,甚至锁骨,像是发起了高烧。眼神涣散,瞳孔深处浸满了被情欲蒸腾出的、湿润迷离的水光,像蒙着薄雾的湖面。 然而,在那片迷雾之下,却清晰交织着你无处可逃的羞耻和一种连你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沉沦的迷醉,你眉头因为身体所承受的快感而微蹙,微微张开的红肿唇瓣间 ,却溢出破碎的,甜腻的喘息。 krueger就在你身后,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山。 他的目光贪婪的看着镜中的你,那双金棕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平日的戏谑,只剩下赤裸裸燃烧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欣赏的、审视自己所有物般的专注。 你看到他的手臂,强壮有力,青筋虬结,横亘在你纤细的腰肢上,形成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指节隐没在蚌肉中带着力度的揉搓着探头的珠蕊,你双手搭在他的手腕想要拉开他的手 “Please……” (求你了……) 感受着嫩肉蠕动着绞紧他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Go ahead, I want to see you climax for me” (去吧,我想看你为我高潮的样子) 你眼前仿佛闪过一片炫目的白光,脑海中一片空白,五感短暂的消失,只有体内蠕动着绞紧的玩具仍有着强烈的存在感,张着嘴发出微弱的呻吟。 仍在高潮中的身体,在这时被另一个更炽热也更粗壮的东西缓慢的插入,你死死抓着他的手臂 “Toys, toys are still inside” (玩具,玩具还在里面……) “No way, I can039;t eat it……” (不行的,我吃不进去的……) 嫩肉蠕动着死死夹着正在开拓战场的武器。 krueger喘息着将头埋进你颈窝亲吻着,揉捏着你的胸乳一点点的安抚着你的情绪。 “Relax, you can,you can eat it all” (放松,你可以的,你可以全部吃进去的) “Don039;t be afraid, leave it to me,You just need to relax your body” (别怕,交给我,你只要放松你的身体) 当他慢慢的完全的插入时,你们二人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喘息。 “You see, your body has pletely opened up for me” (你看,你的身体已经完全为我放开了) 随着他腰腹每一次用力的顶撞,你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半扎的黑发在撞击中散落,披散在肩头胸前,那白哲的肌肤上被他烙印下的指痕和吻痕,在镜中显得念发刺眼、靡丽。 “Sehen Sie genau” (看清楚) 他的喉结滚动,低沉的声音带着情欲的喘息,敲打在你的耳膜上 “See clearly what you look like now” (看清楚你现在的样子) “Sehen Sie, wie Sie sich in seinen Armen verschmelzen, wie Sie für ihn blühen, was hinzufügen. ... geh?rt ihm vollst?ndig.” (看清楚你是如何在他怀里融化,如何为他绽放,如何......彻底地属于他。)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你被快感冲击的脑海一片空白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那镜中景象, 那紧密相连的姿态,那在你身降里烙下的、凶猛的律动,无一不在宣告着强烈的存在感。 你试图闭上眼,逃避这过于直白、过于羞耻的画面。 “Sehen Sie mich an.Schatz” (看着我,甜心) 他再次命令,声音暗沉,带着一丝危险的警告。扣在你下颌的手指用力,迫使你重新睁眼,直面那片由他一手制造的情欲的漩涡。 你看到自己眼中脆弱的水色,看到自己在他强劲的撞击下,那意乱情迷、全然失控的模样。 这一刻,视觉的冲击与身体的感受彻底融为一体,将快感无限放大,也将那份被他完全掌控,无处可逃的认知狠狠地打入你的认知。 他让你亲眼见证,你是如何被他从内到外,彻底地牢牢地占有。 而你潮红脸上那混合着羞耻、迷醉的复杂神色,成了取悦他最直接、也最有放的催情剂。 在过载的感官刺激下,你紧紧绞着体内作乱的凶器嘴里下意识的用母语含混不清的呻吟求饶 “不要了……轻点……太快了……嗯啊……好深…” 感受着越绞越紧的嫩肉,krueger咬着牙还是忍不住骂了脏话 “Verdammt, so fest. So nass.” (操,好紧,好湿) “Warum ist das so? Schatz” (怎么这么骚?宝贝) “Gut, mein Stern” (好乖,我的星星) 当他终于在你体内释放,沉重的喘息紧紧贴着你的耳廓时你听到了那句珍而重之三个字。 “I love you” (我爱你) 汗水将你们粘腻地贴合在一起,你下意识地抓紧了他横在你腰间的手臂。 这个细微的、近乎本能的动作,让你浑身僵住。 一种比高潮更汹涌的战栗,从脊椎一路窜上头顶。 你竟然,在贪恋这份温存。 这份认知带来的不是甜蜜,而是排山倒海的恐惧,你下意识的低垂羽婕,遮掩住眼中的神色。 “爱”这个字,在你的认知里,从来与美好无关。是母亲那句“别说出去,丢人”的哀求;是国内社交媒体上无数恐婚话题下,那些血淋淋的案例和冰冷的“不婚不育保平安”的警告。 爱,意味着交付弱点,意味着赋予对方伤害你的权力,意味着万劫不复。 你怎么敢……怎么敢对Krueger这样的人,产生“感情”? 你抬眸,看向镜中的自己,汗珠顺着潮红的脸颊滑落,镜子里你的倒影,嘴角却忽然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动,露出一个极其怪异、完全不属于你的笑容。 你吓得后仰,背脊撞上滚烫的胸膛。 就在这时,头顶的灯光剧烈地闪烁起来,发出电流过载的“滋滋”声。在明灭不定的光线中,你看到镜子里抱着你的krueger双臂的皮肤慢慢剥落,露出鲜红的血肉组织,脸上有暗红色的、像血又像铁锈的液体,缓缓渗出,蜿蜒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戴着某种头盔或是面罩的模糊轮廓。 头顶的灯泡发出一声脆响,彻底熄灭。并非停电,而是一种绝对的、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降临,浓稠得如同实质。 冰冷的电子噪音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取代了寂静。在那片扭曲的声波中,一个尖锐、失真,如同用金属摩擦玻璃的童声,断断续续地尖笑着,反复吟唱: “…TA…也……说……爱……你…………” 你浑身血液瞬间冻僵。意识回到了幼时那个黑暗房间里,混乱的爱语,与此时抱着你的这个男人带着情欲的“爱语”,疯狂地重迭、绞杀你的神经。 你想尖叫,想推开他,想逃离这个瞬间变得诡异的空间。 但你不能。 你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口腔里弥漫开铁锈味。放在他手臂上的手,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了黏腻的血肉,但你没有推开,反而将身体更紧地贴向他,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你要演。 在你因恐惧而无限敏锐的感官里,地狱正在显形—— Krueger似乎并未察觉这瞬间的异样,紧紧的拥抱着你在你耳畔低声絮絮着甜蜜的爱语,但你看得见。 在他宽阔的肩膀后方,卧室的墙壁正在溶解。斑驳的、暗黄色的水渍迅速蔓延,墙皮像患了麻风病一样剥落,露出后面锈迹斑斑的、不断搏动着的金属管道,如同巨型怪物的肠道。空气中弥漫开浓烈的铁锈味、消毒水味,以及一种……甜腻的、如同腐败血液般的腥气。 一个穿着破烂白色连衣裙、看不清面容的小女孩身影,正抱着一个同样肮脏的布娃娃,背对着你们,肩膀剧烈地抽搐,仿佛在无声地哭泣。 无数条锈迹斑斑的铁链从天花板,地上,墙壁里,像有生命的毒蛇般缠绕上你的身体,链条摩擦间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啦”声。 你必须演下去。 就在这片地狱般的景象中,你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抚上他颈侧跳动的血管。这个动作几乎耗尽了你的全部力气。 你扯动嘴角,逼着自己露出甜美的笑容,声音轻得仿佛一触即碎: “……I love you too.” (我也爱你) 轻飘飘的话里不知藏着几分真几分假,你必须用这个理由,把这个刚刚打开的地狱之门重新封上。你必须用这个虚假的理由,来掩盖内心那片因为他的爱语而瞬间崩塌的废墟。 他似乎察觉到了你的轻颤,只是将你搂得更紧,仿佛你真的是他珍贵的爱人,一下一下的轻轻逐吻着你的耳畔安抚着你登顶后的身体。 穿着白裙的女孩这时突然脑袋一百八十度直接转过来,露出那被削平一半却露出血肉肌理的脸,站在与你亲密无间的Krueger身后,用她那扭曲的存在,嘲笑着你,警告着你。 “You ……fell in…… love with ……him” (你……爱……上……他……了) 你闭上眼,不想再听。 房间里那诡异的声响和景象,如同退潮般缓缓消失。灯光重新亮起,墙壁恢复原状,仿佛一切只是幻觉。 只有你知道不是。 他难得的爱语,没有带来温暖,反而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你心底那扇最禁忌的门,放出了里面的怪物。 而你,只能继续扮演温存,在这片爱的废墟之上,与他相拥,独自面对内心深处那片已然降临的、永恒的寂静。 by:甜甜伞 【奥地利组】开端(心机小柯偷家) 【开端】 [你在一场真实的噩梦后,抓住了名为 konig的浮木。] 今天是Krueger 离开的第三个周,公寓安静得像一个精致的坟墓。 阳光被百叶窗切割成一条条光带,落在擦得过于光亮的地板上,反射出带着暖意的柔和。你盘腿坐在光带边缘的阴影里,一动不动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你刚刚完成了今天的第三次清洁,仿佛这样就能擦掉那些一点点晕染开的铁锈与血水。 “正常”。 你对自己说。这就是你要维持的“正常”。 但是阴影从不曾真正远离。它不在窗外,它与你如影随形。 “骗子!” 一个尖利、扭曲的童声,毫无征兆地在你颅内炸开。 你的手指猛地蜷缩,指甲用力的掐进掌心。你没有抬头,只是呼吸微不可查地急促了一瞬。你强迫自己将目光重新聚焦在分割的光带中。 “他在的时候你发抖,他走了你在这里装模作样!你明明在想他!你明明在害怕!” 那声音来自你之前看到的小女孩。她此刻就蹲在冰箱旁边的角落里,烧灼的、凹凸的、没了一半的脸死死盯着你,尖利的指甲用力抓挠着墙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声。 你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强行将情绪压下去,松开紧握的手。拿起一旁的笔,开始在笔记本上抄写单词,一笔一划,越来越用力,仿佛要将那些嘈杂的声音一起钉进纸面。 “写啊!继续写!看看这些无聊的单词能不能堵住你的耳朵!能不能挡住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压着你的样子!” 小女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桌台上,她趴在桌面上,那张可怖的脸几乎要贴到你的鼻尖,你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铁锈味与血液的腥甜气息。 “你这里……” 她瘦小的布满伤疤的手指猛地戳向你的心口。 “早就被他弄脏了!洗不掉了!” 你的胃部不受控制的一阵痉挛,抄写单词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你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车窗外车水马龙的正常世界,你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跑不掉的……” 小女孩的声音如影随形,她在玻璃的倒影中对你咧开一个扭曲到夸张的笑容。 “你连这个门都不敢出……你怕他一回来,发现你不在,会生气……你更怕……怕你自己真的跑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的话语像最锋利的冰锥,精准地刺破你所有伪装。 你终于无法再维持那副平静的表象,背对着房间,肩膀微微垮塌下来。是的,你不敢出门,不敢真正地“逃离”。你精心打扫这个牢笼,不是为了迎接自由,而是为了以一种扭曲的方式,等待狱卒的归来。 “够了!你已经被我抛弃了,我现在已经离开了那片地狱……我不需要……对……我不需要……哈哈哈哈”说着说着你开始焦躁的咬着指甲神经质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滚开!” “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擦干脸上泪痕,你对着玻璃露出一个与往常一般无二的甜美笑容。 地板上的锈迹,空气中的血腥气慢慢的消失,一切又变回了那个正常的世界。而你也要继续你“正常”的生活。 一场因政治极端对立而引发的街头暴乱,在一个看似平常的下午,毫无预兆地在你常去的市中心商业街爆发了。 起初只是嘈杂的喊叫和零星的哨声,你以为是什么节日游行。但很快,声音变得狂暴,玻璃破碎的尖响刺破空气,浓烟从不远处升起,带着刺鼻的、燃烧橡胶和木材的气味。人群瞬间从有序变为惊恐的兽群,尖叫着、推搡着,向着各个方向盲目奔逃。 你被裹挟在混乱的人流中,购物袋中的物品在推搡中散落四处。你来自一个治安严格、几乎从未经历过街头大规模暴力冲突的国度,眼前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你的认知范畴和承受极限。这不是你熟悉的、来自网络的恶意谩骂,也不是亲戚邻居背后的指指点点,这是物理意义上的、真实的、会受伤会死亡的威胁。 小女孩在你脑中疯狂尖笑,与现实中人们的惊叫声重迭 “看吧!这就是你逃来的地方!比家里更糟。” 催泪瓦斯的辛辣气味随风飘来,你的眼睛和喉咙立刻感到一阵灼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你被逃跑的人撞倒在地,手肘和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粗糙的石板路上,火辣辣的疼。有人踩到了你的手背,你甚至能听到自己指骨被碾压的轻微声响,剧痛让你几乎晕厥。 纯粹的、原始的、暴力和对死亡的恐惧,像冰水一样浸透了你的四肢百骸。你蜷缩在墙角,抱着头,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那些国内的过往,那些网络的暴力,在此刻真实的物理威胁面前,显得那么遥远又那么……微不足道。你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国家曾经把你保护的多么天真。 “会死吗?” 你不知道,这里没有人民的子弟兵,没有能与人民互相信任的警察,军队。只有物理意义上的与人民打成一片的军警。 在你惶恐绝望之时,一个高大得近乎恐怖的身影,像一座瞬间拔地而起的堡垒,挡在了你与混乱之间。 他穿着厚重的战术装备,与 Krueger 的精干风格不同,他的体型更加魁梧雄壮,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隔绝了所有的危险。他头上罩着那个标志性的、有些粗糙的麻布头套,一双蓝色的眼睛在阴影中锐利地扫视,却在你身上停留的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与周围危险氛围格格不入的紧张。 他当然会在这里。这支精锐小队出现在这个特定区域并非纯粹的巧合。自从 Krueger 长期任务伊始,他便动用权限,“建议”小队将这片区域的巡逻优先级调至最高。他曾在远处,透过狙击镜,看过你抱着书本匆匆走过街道的样子,看过你坐在公园长椅上对着鸽子发呆的侧影。他知道这不道德,甚至算得上渎职,但他控制不住。那个在 Krueger 身边时而明媚、时而脆弱的东方女孩,像一道他无法理解却深深吸引他的谜题。 “Bleib unten! Kopf runter!” (待在下面!低头!) 他的声音因紧张而愈发沙哑紧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像一堵高大的城墙,将所有危险隔绝在外。那庞大身躯下意识微微蜷缩的社恐姿态,与他此刻展现出的绝对防护力量,形成了一种奇异而令人心安的反差。 在他带来的绝对安全区内,你第一次,在 Krueger 之外,呼吸到了名为“庇护”的空气。 在临时安置点,你看着他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沉默的僵立在几步之外,手指紧张地蜷缩。队员递来医疗包,他接过时差点脱手,笨拙得令人发笑。 在极端恐惧过后,你急需安全感,此时你才明白这个陌生的国度究竟暗藏着多少的危险。你需要抓住点什么,来确认自己还活着。而这个刚刚拯救了你、强大却笨拙的巨人,成了最完美的目标。 在他第三次试图把水递给你却差点弄洒时,你伸手,指尖“无意”擦过他戴着手套的手背。 他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迅速缩回手,你甚至听到了他喉间压抑的、细微的抽气声。 “Danke dir” (谢谢你) 你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声音轻软,带着劫后余生的脆弱与恰到好处的依赖。 “…Not just for water” (……不只是为了水。) Konig 彻底僵住,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最终只能用力摇头,视线死死锁在地面,仿佛那里有解决所有窘境的答案。 从那天起,一场由你主导的、刻意为之的“暧昧”拉开序幕。 你会“恰好”在他巡逻的路线上出现,递上一杯声称“买多了”的咖啡。 你会在闲聊时,忽然凑近,假装帮他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感受他瞬间石化般的僵硬。 你发现,这个能徒手制伏暴徒的巨人,在你面前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你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无意”的触碰,都能让他方寸大乱。这种轻易扰动强者的掌控感,像一剂强心针,暂时麻痹了你对 Krueger 的思念和对过往的恐惧。 一次,你指着他的头套,语气天真 “Immer getragen, nicht langweilig?” (总是戴着,不闷吗?) 他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后退,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 “Not… not good.” (不……不好看。) 你笑了,没有追击,只是轻声说: “Ich finde es ganz Besonderes.” (我觉得,很特别)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让他瞬间停止了后退,头套微微转向你,尽管依旧不敢直视,但那紧绷的姿态里,似乎有某种东西悄然融化了。 konig的观察力,是在无数生死瞬间磨砺出的本能,远比他那社恐的表象要锐利得多。所以,当那些“偶然”的相遇、“恰好”多做的点心、“无意”的肢体触碰,以某种熟悉的、带着刻意的节奏出现时,他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 起初是困惑。像他这样笨拙、连正常对话都困难的人,为何会突然吸引你如此的“关注”?这不符合逻辑。他像分析战场情报一样,在脑海里反复回放你们的每一次互动。 很快,困惑变成了某种苦涩的清明。他看到了你笑容底下细微的紧绷,察觉到你“天真”话语里那丝不易察觉的算计,更重要的是,他嗅到了你身上那股即使喷了香水也掩盖不住的、源自 Krueger 留下的、混合着不安与空虚的气息。 啊,是这样。他明白了。 你不是真的对他这个戴着麻布头套、说话结巴的怪物感兴趣。你是在利用他。利用他的社恐,利用他的笨拙,利用他显而易见的、对你的关注,来填补 Krueger 离开后的真空,与缺失的安全感。或许,也只是为了在绝望中抓住一点能让你感觉自己还能“掌控”什么的幻觉。 这些伎俩,在他眼中,甚至算不上高明,带着一种年轻人特有的、自以为是的狡猾。像是稚子挥舞着刀剑,意图明显,却毫无真正的杀伤力,只让他感到一种……心疼。 那么,该怎么办? 理智告诉他,应该后退,应该划清界限。 任由自己卷入她和 Krueger 之间复杂纠葛的漩涡,是极其不智且危险的。 但另一个声音,一个更微弱却更固执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 “So what?” (那又怎样?) “She chose me” (她选了我) 如果这是她暂时需要的游戏,如果这点微不足道的“引诱”能让她苍白的脸上多一丝血色,能让她暂时逃离她内心那个可怕的世界……那他为什么不能配合? 于是,他做出了决定:纵容她。 他决定扮演好她需要的角色——那个会被她轻易撩拨、手足无措的、沉默的巨人。这对他来说,甚至不算太难,因为面对你时那真实的紧张和悸动,本就与他社恐的笨拙纠缠在一起,真假难辨。 所以,当你再次“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时,他不再像最初那样惊恐地弹开,而是强迫自己忍受那过电般的触感,身体僵硬地停留在原地,默许这份触碰。这是他给你的回应,一个沉默的信号: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允许你继续。 当你递来那些可能烤焦的饼干时,他会努力克服不去看你的眼睛,用最郑重的态度接过,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然后,在你不注意的时候,他会像个囤积宝藏的龙,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收藏起来。 当你用那种混合着“天真”与“诱惑”的语气问他头套的问题时,他内心的苦涩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大多数人眼中的形象——怪异、可怕。 你那句“很特别”,在他听来,更像是一种怜悯的安抚,而非真心的赞美。但他还是接受了,并将这句话,连同你所有的“小把戏”,一起珍藏起来。 他的反应,在你看来是社恐的笨拙与羞涩。 而在他自己心里,这是一场心知肚明的、单向的共谋。 他知道自己在饮鸩止渴,知道这场由她开启的游戏,最终可能会伤到自己。但当他看到你因为他的“反应”而眼中闪过的、那一点点计谋得逞的微弱光亮时,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心甘情愿地成为你试探的标靶,成为你对抗内心风暴的临时避风港。你的技巧拙劣而生涩,但他的纵容与守护,却沉默而精准。在这场你自以为主导的游戏中,他早已悄然反转了角色,从一个被动的目标,变成了一个主动的、沉默的守护者,守护着你这点可怜巴巴的、试图掌控自身命运的努力。 与 konig 在一起的时间,像是偷来的,这是一种与 Krueger 在一起时截然不同的体验。 和 Krueger 在一起,每一刻都像是在走钢丝。他的爱是灼热的熔岩,是带着硝烟味的占有,是那双能看穿你所有伪装的金棕色眼眸。 你不得不时刻表演,表演依赖,表演“正常”。你必须思考“爱”这个字眼背后的重量,思考他每一次表白带来的窒息感,思考自己是否配得上这份沉重的情感。 但在konig身边,这一切都消失了。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堵沉默而厚实的墙,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也隔绝了你内心那些尖叫的杂音。他庞大的身躯带来的不是压迫,而是一种奇异的、被包裹的安定感。 他从不追问。 不追问你和 Krueger 的过去,不追问你为何有时会突然眼神空洞,不追问你那些刻意为之的、幼稚的引诱背后藏着什么。他只是在那里,像一座安静的山,呼吸平稳,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你不需要在他面前斟酌词句,不需要担心某个眼神、某个动作会引发他过度的解读或占有性的回应。你甚至可以暂时放下那套用来对付 Krueger 和这个世界的、名为“脆弱”或“正常”的盔甲。 他的社恐,他那笨拙的、几乎有些可爱的紧张,成了你们之间最完美的缓冲带。 他自身对亲密关系的恐惧和不适,无形中为你划定了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你无需担心他会突然靠得太近,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情感上。这份距离感,让你得以喘息。 你可以安静地看书,他可以在一旁沉默地擦拭他的装备。你可以分享一块并不算美味的蛋糕,他会小心翼翼地接过,然后你们各自吃着,没有不必要的交谈。阳光洒在身上,风吹过树叶,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而黏稠。 在他身边,你不用是“Krueger 的爱人”,不用是“那个有心理问题的留学生”,甚至不用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女人”。你可以只是一个安静的、暂时卸下所有角色的、疲惫的灵魂。 “爱”这个字,在这里失去了它狰狞的爪牙。 它不再是需要反复确认、承载着愧疚与恐惧的沉重枷锁,也不再是需要你用尽心思去引诱和维系的目标。它变得模糊、轻浅,甚至无关紧要。 重要的是这片沉默的、不被索求的宁静。重要的是这只巨大的、毛茸茸的“守护兽”就趴在身边,用它笨拙的方式,为你圈出了一小块暂时免于被爱、被审视、被过往和未来追捕的净土。 你在他沉默的庇护所里,找到了对抗全世界喧嚣的底气。这里没有灼人的爱语,只有令人安心的呼吸声。你终于可以暂时停下那场名为“被爱”的艰难演出,只是简单地、作为一个疲惫的存在,依偎在沉默的堡垒旁边,获得片刻的、珍贵的休息。 午后,阳光明媚 你们在公寓里,占据着空间的两极。你蜷在沙发里,膝盖上摊着一本许久未翻页的书。konig 则坐在离你最远的单人椅上,庞大的身躯几乎要将那可怜的家具塞满,他正低着头,异常专注,或者说,是假装专注地保养着他的手枪零件。 金属部件被擦拭得锃亮,发出细微的、规律的碰撞声。空气里只有钟摆的滴答,和他略显沉重的呼吸。 这是一种你们之间特有的、近乎凝固的宁静。安全,但脆弱。 你的目光从书页上抬起,落在他身上。他立刻感知到了,握着小刷子的手指几不可查地一僵,但他没有抬头,颈部的线条却绷紧了,仿佛在承受无形的压力。 你起了点恶劣的念头。 你轻轻哼起一段不成调的旋律,声音很轻,像羽毛般飘忽。他的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 然后,你放下书,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无声地走到小厨房,倒了两杯水。你端着水杯,没有直接递给他,而是走到他椅子旁边,挨得极近。你身上那点淡淡的、刻意营造的甜香,瞬间侵入了他周围的空气。 “konig” 你声音软糯,将水杯递到他眼前 “Trinken Sie Wasser?” (喝水吗) 这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举动。但时机、距离、语气,都充满了精心计算的暗示。 konig的身体彻底僵住。他盯着眼前那杯水,仿佛那是什么复杂的爆破装置。他不敢接,因为一旦抬手,手臂可能会碰到你。 他更不敢抬头,怕迎上你那双此刻必定带着某种狡黠笑意的眼睛。他能感觉到你身体的温度隔着空气辐射过来,能听到你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他的大脑在尖叫着“pitfall, fall back”,但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社恐的本能让他想把自己缩成一团,藏进头套的最深处,但另一种更深层的、属于男性的悸动,却又让他贪婪地汲取着这份要命的靠近。 这两种力量在他体内激烈交战,使得他裸露在头套外的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像是被呛到了。 最终,他几乎是用了完成一次高难度战术动作的意志力,猛地伸出手,飞快地从你手中“夺”过水杯,动作幅度大得水都溅出了几滴。 然后,他立刻将身体转向另一边,把宽厚的背脊对着你,仰头“咕咚咕咚”地将水灌下去,仿佛那不是水,是救命的甘霖。 你看着他那副如临大敌、却又带着点狼狈可爱的样子,心底那点恶劣的欲望得到了满足。你甚至能看到他后颈的短发都因为紧张而微微竖立。 你没有立刻离开,反而俯下身,手臂越过他的肩膀,去拿他旁边小几上那本你刚才看的书。 你这个动作,几乎是将上半身虚虚地笼罩住他。 “Das Buch ist interessant.” (这本书,还挺有趣的) 你在他耳边,用气音轻轻说了一句。 konig的背脊瞬间绷得像一块钢板,连呼吸都停滞了。他全身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你气息拂过的那一小块皮肤上,灼热得发烫。 他握着空水杯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另一只放在腿上的手,则死死攥住了自己的裤腿。 他内心的煎熬达到了顶点。他清楚地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套把戏在他看来漏洞百出。 他甚至能理智地分析出,你此刻的靠近,并非出于情欲,更像是一种……顽劣的逗弄与掌控力的炫耀。他知道自己应该冷静,应该像个石头一样无动于衷。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身体的反应是另一回事。 你那带着暗示的软语,那若有若无的触碰,那萦绕不散的香气,都像是最精准的武器,轻易地穿透了他所有的防御,直接命中他内心深处最柔软、也最孤独的地方。 他在享受这种煎熬,痛并快乐着。他为你这份刻意的、不纯粹的靠近而心跳失序,也为自己这份无法抑制的、卑微的欢喜而感到羞愧。 你终于拿起了书,直起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重新坐回沙发上你甚至心情颇好地,用脚尖轻轻点着地板。 而你身后,konig依旧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像一尊被施了定身法的巨像。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懈下来,将滚烫的额头抵在冰冷的水杯上,头套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混合着痛苦与极致满足的叹息。 你享受着掌控火焰的快感,却不知那沉默的薪柴早已燃起漫天山火。每一次看似随意的撩拨,于他而言,都是一场甜蜜而残酷的凌迟,而他,甘之如饴。 by甜甜伞 【奥地利组】失控(小柯表白时间,小H) 【失控】 .[你在掌控感的温水里沉醉,却被内心道德的尖刺猛然刺醒。] [他终于撕开了笨拙的伪装,露出了掠食者的獠牙。] [他俯下身,在一片狼藉中,拾起了那个一直在尖叫的、破碎的你,然后告诉你,连你的裂痕,都是我爱的纹路。] 又是一个看似宁静的午后。 阳光透过窗户,在你和 konig之间投下温暖的光斑。 你刚刚又完成了一次“成功”的撩拨,让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手背。看着他瞬间僵直、耳根通红、连呼吸都屏住的样子,一股熟悉的、带着掌控感的暖流涌遍你全身。 这感觉令人上瘾,像吗啡,暂时麻醉了所有的不安。 你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算得上真心的、带着些许得意的微笑。 就在这时,你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厨房的料理台。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刺眼的白色。 是那个穿着肮脏白裙的小女孩,或者说,是那个尚未被污染、对世界还抱有最简单黑白对错的、幼年的你。她背对着你,肩膀微微抽动。 你心底一沉,试图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但已经晚了。 “你在对他做什么?” 小女孩的声音没有尖叫,而是用一种异常清晰的、带着冰冷的语调,直接在你脑海中响起。 这比尖叫更让你心悸。 你面前的玻璃茶几,像是清澈的水面突然开始扭曲、浑浊,映照出的不再是你的脸,而是 konig那头套下因无措而微微闪烁的蓝色眼睛,那眼神纯粹得像被惊扰的林中野兽。 “你看他的眼睛!” 小女孩猛地转过身,残缺的血肉模糊的脸上,只有一张因愤怒和悲伤而扭曲的嘴。 “他那么笨!他连话都不会说!他只是……只是站在那里,像块傻乎乎的大石头!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掐紧了手,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音。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熟悉的铁锈味和……浓烈的刺鼻的甜腥味窜入你的鼻腔。墙壁上,你们两人被阳光拉长的影子,突然开始扭曲、缠绕,你的影子像一条毒蛇,正死死缠绕住他那笨拙、试图后退的影子。 “你在利用他!” 小女孩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孩童特有的尖利哭腔,她用手指着你,指尖滴落着暗红色的、像凝固血液般的东西。 “就像他们利用你……骂你的人……你在变成你最讨厌的那种人!” 你感到一阵反胃。 眼前的konig似乎察觉到了你的异样,他抬起头,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真挚的担忧,笨拙地向前迈了半步,似乎想询问,却又因社恐而却步。 他这份纯粹且毫无杂质的关切,在此刻,像一面最清晰的镜子,照出了你行为的卑劣。 “你明知道他受不了这个!你明知道他简单得像张白纸!你却偏要在上面画最脏的色彩!” 小女孩尖叫起来,她的身体开始分解,化作无数只漆黑的、嗡嗡作响的苍蝇,它们组成一行行扭曲的文字,盘旋在你周围: “玩弄真心。” “乘人之危。” “不道德。” “你在重复你的伤害!” 这些词语像滚烫的烙铁,烫在你的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你看到 konig 向你伸出的、想要安抚你的手,在苍蝇的笼罩下,瞬间变得千疮百孔,仿佛被你的“不洁”所腐蚀。 你再也无法承受这份来自内心最深处的、道德的拷问。 你猛地站起身,撞开了椅子,在 konig惊愕无措的目光中,踉跄着冲进了洗手间。 你趴在洗手池边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镜子里,你的脸和你身后那个重新凝聚成形的、残缺的血肉模糊的脸重迭在一起。 她看着你,用最后一点力气,无声地质问: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你撑着洗手台,大口喘息,试图将那份道德的绞痛压下去。 当你终于鼓起勇气拉开门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 konig。 他没有靠近,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座沉默而担忧的山。 他那双从头套孔洞里露出的蓝色眼睛,清晰地映照着你此刻的狼狈与慌乱。那眼神里没有欲望,没有算计,只有最纯粹的、几乎能刺痛你的关切和一丝不解。 太干净了。 这眼神比任何怪物都要可怕。 它像一面光洁无瑕的镜子,照出了你所有的刻意、所有的算计、所有隐藏在暧昧之下的阴暗心思。 你无处遁形。 你的本能在此刻尖叫——躲起来,逃走! 你必须立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对视,逃离这份过于沉重、让你无法承受的纯粹。 你轻轻的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I... I039;m feeling a bit unwell and would like to take a break first” (我……我有点不舒服,想先休息一下) 说完,你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想从他身侧那片有限的空间里挤过去,回到卧室,那个能让你暂时藏匿的角落。 这是一种鸵鸟般的逃避,你知道,但你控制不住。 你既贪恋与他相处时那份无需思考“爱”的宁静,又恐惧于自己正在利用这份宁静的卑劣,更恐惧于……他那清澈眼神背后,可能隐藏的、你无法回应的真心。 暧昧是安全的游戏,真心是沉重的枷锁。 就在你即将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一只戴着半指手套、温热而极其有力的手,猛地抓住了你的手腕。动作快、准、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与他平日里的笨拙迟疑判若两人。 你浑身一僵,愕然抬头。 konig依旧没有看你,他的视线落在你们交握的手腕上,头套下的呼吸似乎变得更加沉重。 你能感觉到他掌心因紧张而沁出的细微汗湿,以及那之下,不容挣脱的坚定力量。 “Nein.” (不。) 一个短促、沙哑,却异常清晰的音节,从他头套下溢出。 这不是请求,是阻止。 你试图挣脱,但他的手指像铁箍一样牢牢锁住你,甚至小心地控制着力度,不会弄疼你,却也绝不让你逃离。 他依旧没有抬头,但你能感觉到,那从头套下投射过来的目光,变得更加专注,更加……具有穿透力。 他似乎在用尽全力,克服着那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社恐浪潮,只为留住你。 然后,你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生平最大的勇气,用那磕磕绊绊、却一字一句极其清晰的英语,艰难地组织着语言: “You… run from me.” (你……在逃避我。) “You… play games.” (你……在玩游戏。) “I know.” (我知道。) 每一个单词都像一记重锤,砸在你心上。他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你那点拙劣的把戏!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仿佛要确认你的存在。 他终于,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尽管那蓝色的眼眸在与你视线接触的瞬间,还是习惯性地想要躲闪,但他强迫自己稳住了,深深地望进你因震惊而睁大的眼睛里。 “But…” (但是……) 他喉咙滚动,声音嘶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你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的、近乎破釜沉舟的强势。 “… the game… my rules now.” (……游戏……现在由我制定规则。) 他那句“my rules now”像一颗投入湖泊的巨石,在你脑中炸起一片浪花。 所有的算计、所有的逃避、所有的道德拷问,在这一刻被这突加其来的、陌生的konig震得粉碎。 你被他牢牢禁锢在手腕上的力量拉着, 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下,几乎撞进他怀里。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枪油、皂角和他独特的气息将你完全包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慢略性。 “K-Konig.......” 你想说什么,想找回一点掌控感,想用你惯用的伎俩化解这失控的局面,但声音出口却变成了破碎的哽咽。 他没有给你任何语言的机会。另一只大手猛地扣住了你的后腰,那力道几乎让你脚离地面。 他俯下身,麻布头套粗糙的市料摩擦着你的额头,那双在极近距离下显得念发深邃的蓝色眼眸,像两团然烧的冰焰,死死锁往你。 “No more games.” (游戏结束了。) 他嘶哑的声音从头套下传来,带着一种你从未听过的压抑到极致的欲望和不容置疑。 “No more Tunning.” (不许再逃。) 下一秒,他猛地将你打横抱起。天旋地转间,你下意识地楼住他的脖子。 他抱着你,步伐稳健而迅捷,不再是那个同手同脚的笨拙巨人,而是一头终于锁定猎物、叼住猎物后颈,走向巢穴的猛兽。 他没有去卧室,而是直接将你放在了客厅那张宽大的、略显陈旧的沙发上。 他的身躯随之覆下,阴影将你完全笼罩。 阳光被隔绝在外,只剩下他滚烫的体温和沉重的呼吸。 你看到他抬起手,不是伸向你,而是抓住了他自己头套的下缘。 你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停顿了一瞬,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般的犹豫,但随即被更深的决绝取代。 他猛地将头套向上扯去。 啪嗒。 头套被随意扔在地极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你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他的脸。 算不上英俊,线条硬朗甚至有些粗犷,下颌紧绷,唇线紧抿。而最让你心神震颤的,是那双此刻毫不避讳、直直望着你的蓝色眼睛。里面没有了平日的闪躲和羞涩,只剩下赤裸的、 几乎要将你吞噬的渴望,以及一种破釜沉舟后的、令人心悸的担诚。 “Now...” (现在……) 他俯身,温热的、带着些许干燥起皮的唇几乎贴着你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你脸上 “You see me。” (你看到真正的我了。 ) 这不是询问,是宣告。 紧接着,他的吻落了下来。不像Krueger那样带着技巧性的掠夺,而是笨拙的、毫无章法的、甚至有些凶狠的啃咬和吮吸。 他像是在用这种方式确认你的存在,确认他自己的主导,你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他的唇破了,还是你自己的。 你所有的反抗和思考能力,都被这个原始又激烈的吻瓦解了。你只能被动地享受,手指无意识地深陷进他臂膀硬邦邦的肌肉里。 他的动作急切带着些许慌乱,解你衣扣的手指甚至比你撩拨他时抖得还要厉害,但力量是绝对的,不容抗拒的。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当他滚烫的、带着薄茧的手掌毫元阻隔地贴上你腰际的皮肤时,你抑制不住地战票起来。 这不是你计划中的、带着掌控感的调情,这是一场真正的、失控的风暴。 “Du....mir....” (你....是我的.....) 他在你耳边,用破碎的、带着浓重口音的母语,一遍遍低吼着这几个单词,像是最原始的咒语。 没有温柔的铺垫,没有耐心的引导,只有积压已久的欲望如同火山般喷发。 当他终于进入进你时,那瞬间的充盈和疼痛让你弓起了身体,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 你看到他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痛苦与极乐、交织的狂潮。 他停下来,用眼神询问你,那里面居然还残存着一丝让你心碎的、属于那个社恐巨人的小心翼翼。 你闭上眼,放弃了所有抵抗,用一声模糊的呻吟和收紧的手臂作为回答。 接下来的一切,如同同海啸席卷肆虐。 他不再是那个被你轻易撩拨到面红耳赤的Konig,他成了这场激情绝对的主宰。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力量,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深入到你的灵魂深处,将你所有的伪装、所有的不安、所有的过去都撞得粉碎。 客厅里回荡着肉体碰撞的声青、他沉重的喘息、以及你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破碎的呻吟。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起伏的、布满伤疤的背脊上投下晃动的、如同野兽斑纹般的光影。 在这极致的情潮中,你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白裙小女孩。但她没有尖叫, 没有指责,只是站在阴影里,静静地看着,然后,像一缕青烟,缓缓消散了。 当最后的白光在你脑中炸开,你听到他在你耳边,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 将所有的热流和重量交付于你。 世界归于寂静。 只剩下两人交织的紊乱到极致的喘息。 他没有立刻离开,沉重的身躯依旧伏在你身上,汗湿的额头抵着你的额头。 你们鼻尖相触,呼吸相融。他那双蓝色的眼暗,在极近的距离里,一眨不眨地看着你,里面欲潮渐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几乎要将你吸进去的专注,以及......一丝残余的难以置信的恍惚。 他抬起一只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你眼角的生理性泪水。那动作,与他刚才近乎凶悍的索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Gut?” (好吗?) 他哑声问,声音里带着事后的慵懒,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Ich… ich wei?, dass du weglaufen willst.” (我…我知道你想逃跑。) “Ich wei?, dass das… was zwischen uns ist… für dich vielleicht nur ein Spiel ist.” (我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个游戏。) 他揽着你腰的胳膊微微收紧,传递来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然坚定地拥抱着你。 “Aber für mich… ist es das nie gewesen.” (但对我而言…从来都不是。)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被自己如此直白的袒露吓到,蓝色的眼眸微微闪躲了一瞬,又强迫自己迎上你的视线。 “Jedes Mal… wenn du mich ansiehst… jedes Mal, wenn du mich… ‘berührst’…” (每一次…当你看着我的时候…每一次当你‘触碰我’的时候…) 他空着的那只手,笨拙地、牵起你的一只手带着它来到了左胸心口的位置。 “…ist ein Sturm.” (…这里都有一场风暴。) 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一种近乎原始的、强大的力量。 “Ich… ich bin nicht gut mit Worten. Ich bin… schwerf?llig. Ich erschrecke dich vielleicht.” (我…我不擅长言辞。我…很笨拙。我或许吓到你了。) “Aber…” (但是……)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轻柔,像是最柔软的天鹅绒拂过心尖。 “…mein Herz… es schl?gt nur so… für dich.” (…但我的心…它只为你…这样跳动。) 你们之间的距离近得你能清晰地看到他蓝色眼眸中自己的倒影,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你的额发。 “Du musst nicht… antworten. Du musst nichts versprechen.” (你不必…回应。你不必承诺任何事。) “Lauf nicht weg.” (只是…不要逃跑。) “Lass mich… einfach… da sein. Für dich.” (让我…就这样…陪在你身边。为了你。) 这不是要求,而是请求。 是一个习惯了阴影的人,为你捧出的、他所能给予的全部的、笨拙而真诚的日光。 konig 的话语,像一道过于纯净的光,瞬间刺穿了你所有精心构筑的伪装。 那里面不含一丝杂质,没有算计,没有权衡,只有笨拙而汹涌的真心。 这真心太沉重,太光明,反而照得你无所遁形,让你那点阴暗的小心思显得愈发龌龊。 你被他抱在怀里的身躯,反而微微颤抖起来。你没有像别人收到真挚爱语后那样感动落泪,反而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了覆在他心口的手。 你侧过脸,不敢再看那双清澈的蓝眼睛,声音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尖锐,几乎是吼了出来 “Nein! Du verstehst es nicht!konig!Ich... ich bin nicht so gut wie du denkst.” (不!你不明白!konig!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你抬眸看着他在刚才的亲密中变得水润的唇瓣,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种近乎平静的疯感、和想要撕碎一切的冲动,你想撕碎他给你营造的这份美好的幻象,更想撕碎那个连自己都厌恶的自己。 “Diese ?zuf?lligen“ Begegnungen… habe ich berec!Diese unbeabsichtigten Berührungen ... waren meine Absicht!Ich habe dir Kekse gebacken, dich angehen gelacht, dir nah gekommen ... alles nur ... alles nur, weil ich Angst habe! Ich habe Angst vor einer Person, ich habe Angst vor der Stille, wenn Krueger nicht da ist, ich habe Angst vor den Stimmen in meinem Kopf, die nie aufh?ren.” (那些‘偶然’的相遇……是我算计好的!那些‘不小心’的触碰……是我故意的!我给你烤饼干,对你笑,靠近你……都只是……都只是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一个人,我害怕 Krueger 不在时的安静,我害怕我脑子里那些永远停不下来的声音!) 你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自己的手臂,留下刺眼的红痕。 “Ich benutze dich, ich benutze deinen Sozialterror, ich benutze deine Ungerechtigkeit, ich denke, dass es mir das Gefühl gibt, dass ich noch etwas nützlich bin, dass ich etwas beherrschen kann, ich sehe, dass du nerv?s und überw?ltigt bist, und ich finde es sogar lustig!” (我利用你!我利用你的社恐,利用你的笨拙!我觉得那样……那样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有点用,还能掌控点什么!我看得出来你会紧张,会不知所措,我……我甚至觉得那样很有趣!很得意!) 你死死盯着他,像是要把他脸上的表情看穿,想看看他听完这些会不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 Ich bin schlecht, Konig! Ich genie?e die erstickende Liebe von Krueger und begeistere mich nach der Leichtigkeit, die du hier hast, ohne nachzudenken! Ich bin b?se und gierig! Mein Kopf ist voller schlechter Gedanken! Ich habe es nicht verdient, was du gerade gesagt hast! Ich habe deinen Sturm nicht verdient!” (我坏透了,K?nig!我一边享受着 Krueger 那种让人窒息的爱,一边又贪恋你这里不用思考的轻松!我卑鄙又贪婪!我脑子里全是见不得人的坏心思!我根本配不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配不上你的‘风暴’!) 你将所有阴暗的、连自己都不愿直视的念头,像倒垃圾一样,毫无保留地、甚至带着几分恶意地摔在他面前。 你等待着,等待他眼中的光芒熄灭,等待他退缩,等待他像所有人一样,看清你“肮脏”的本质后转身离开。 这样,你就能继续心安理得地逃回自己的壳里,继续你那套自我放逐的戏码。 空气死寂。 你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以及 konig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他僵在原地,许久没有动。那双蓝色的眼睛,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并没有出现你预想中的厌恶或鄙夷。反而……泛起了一种更深沉的、让你无法理解的……悲伤?或者说,是心疼? 他沉默着,然后,在你几乎要被这沉默逼疯的时候,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那只常常用来拿枪的手,用指背,非常轻、非常轻地,拂过你刚才因为激动而抓出红痕的手臂皮肤。那触碰带着枪茧的粗糙感,却温柔得让你想哭。 然后,你听见他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乎像是叹息的声音,伴随着他那磕磕绊绊,却无比清晰的低语 “Ich wei?.” (我知道。) 你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微微歪了歪头,蓝色的眼眸里,那片风暴似乎平息了,化作了一片温柔而包容的海洋。 “Die kleine… kaputte Seele in dir…” (你心里那个…破碎的小灵魂…) “…sie schreit so laut. Wie k?nnte ich sie nicht h?ren?” (…她叫得那么大声。我怎么可能听不见?) 他的手指,最终轻轻落在你的脸颊上,你能感受到那下面传来的、令人心安的暖意。 “Deine Dunkelheit… sie macht mir keine Angst.” (你的阴暗面…它吓不到我。) “Sie geh?rt zu dir. Wie der Sturm… zu mir.” (它属于你。就像那场风暴…属于我一样。) konig的话语,像一阵过于温和的风,却把你内心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纸牌屋,吹得七零八落。 他没有如你预想的那样退缩、厌恶,反而用那种近乎慈悲的语调,说出了那两个词。 “Ich wei?.” 这两个字比任何指责都更具杀伤力。 你猛地向后退,脊背撞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不!不可能! 你内心在扭曲尖叫。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可能在知道你是如此卑劣、如此善于利用人心之后,还用那种……那种仿佛看待易碎珍宝的眼神看着你? “Du... du bl?d!” (你……你胡说) 你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锐得刺耳,带着一种被看穿所有伪装后的气急败坏 “Du wei?t es nicht! Du wei?t nicht, wie schmutzig das in meinem Kopf ist! Wie dunkel! Ich... ich genie?e sogar das Gefühl, dich auf der Hand zu spielen! Ich finde dich so... sehr... l?cherlich!” (你根本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脑子里那些有多脏!多阴暗!我……我甚至享受那种把你玩弄于股掌的感觉!我觉得你那副样子……很……很可笑!) 你几乎是口不择言,试图用最伤人的话语去刺伤他,逼他露出你期望中的、符合“正常人”反应的表情,厌恶、愤怒,哪怕是一丝受伤也好。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对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你就是一个不值得被如此温柔对待的人。 然而,没有。 konig依旧在那里,像一座沉默地承受着风雨的山峦。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你溺毙的悲伤和理解。 他甚至在你喊出“可笑”那个词时,几不可查地、微微地点了点头,仿佛在说:“是的,我明白,我接受你此刻所有的攻击。” 这种绝对的、不带任何抵抗的包容,像一面最光洁的镜子,终于将你一直试图隐藏的、所有阴暗扭曲的心思,无比清晰地反射到你自己的眼前。 一瞬间,所有的攻击性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羞耻感。 这股灼热的情感从脚底猛地窜上头顶,让你的脸颊、耳朵、甚至脖颈都瞬间变得滚烫。 你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中央,所有最隐秘、最不堪的念头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 konig 那双过于干净的眼睛看了个透彻。 你回想起自己那些刻意设计的“偶遇”,那些带着算计的“触碰”,那些享受他窘迫时的暗自得意……每一个细节,此刻都像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你的良知上。 你竟然……对这样一个捧着真心给你的人,做出了如此不堪的事。 你不再看他,猛地低下头,视线模糊。手指紧紧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试图用物理的疼痛来转移内心那几乎要将你撕裂的道德鞭挞。 “Entschuldigung……” (对不起……) 这三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从你颤抖的唇间溢出,带着浓重的鼻音。 不再是表演,不再是算计,而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对自身行为的厌恶和忏悔。 “habe es nicht verdient……” (我……我不配) 你哽咽着,蜷缩着身子,将滚烫的脸颊埋进膝盖里,仿佛这样就能躲避他那包容的目光,也能躲避那个连自己都无法直视的、丑陋的自己。 看着你像一只被暴雨打湿、瑟瑟发抖的雏鸟般蜷缩在自以为安全的地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出“我不配”时。 konig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比任何战场上的伤痛都更让他难以呼吸。 他僵在原地,那庞大的身躯第一次显得如此无措。 他想触碰你,又怕自己的笨拙会加深你的痛苦。 他张了张嘴,平日里就匮乏的语言能力在此刻更是溃不成军。 最终,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缓缓地、像怕惊扰到什么易碎品一样,弯腰缓慢的膝行到你面前,让自己的视线与你蜷缩的身影尽量持平。 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具有压迫感,反而显出一种奇异的谦卑。 “Nein…” (不…) 他声音沙哑地开口,第一个词就带着不容置疑的否定。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组织一场极其困难的作战报告,语速缓慢,却异常清晰: “Du… du denkst, du hast mich get?uscht?” (你…你以为你骗了我吗?) “Deine… ‘Zuf?lle’… deine ‘Versehen’…” (你的…“偶然”…你的“不小心”…) “Ich… ich habe sie von Anfang an durchschaut.” (我…我从一开始就看穿了。) 他微微向前倾身,蓝色的眼眸在阴影下闪烁着复杂的光。 “Wei?t du… was ich dachte… als du das erste Mal… so ‘zuf?llig’… deine Hand an meine gelegt hast?”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当你第一次…那么“偶然地”…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上?) “Ich dachte… ‘Gott… bitte lass das kein Traum sein.’” (我在想…“上帝啊…求求你别让这是梦。”) 这个坦白让你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抬起泪眼看他。 他像是被你的目光烫到,视线微微游移,却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耳根在逆光中泛着红 “Ja… ich wusste, dass du spielst. Ich wusste, dass du… unsicher warst. Dass du… mich benutzt hast.” (是的…我知道你在玩游戏。我知道你…不安。知道你…利用了我。) “Und ich…”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深深的自我剖析 “…ich habe es genossen.” (…而我…我很享受。) 这个词如同惊雷在你耳边炸响。 “Jedes Mal… wenn du mich ansahst… mit diesem… berechnenden Blick…” (每一次…当你用那种…算计的眼神看我时…) “Jedes Mal… wenn du dich n?hertest… mit Absicht…” (每一次…当你刻意靠近我时…) “Here…” 他再次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急促的心跳。 “…war es… wie ein Sieg.” (…这里…都像是一场胜利。) 他微微摇了摇头,凌乱发丝在光里轻晃。 “Ich bin nicht… rein. Meine Gedanken… sie sind auch… dunkel.” (我并不…纯粹。我的念头…它们也同样…阴暗。) “Ich wollte… dass du so weitermachst. Ich wollte… deine Aufmerksamkeit. Egal… auf welche Weise.” ( 我想要…你继续下去。我想要…你的关注。无论…以何种方式。) 他终于抬起手,没有直接触碰你,只是悬停在你的发丝上方,感受着你的颤抖。 “Wir sind beide… kaputt. Auf verschiedene Weise.” (我们两个…都破碎了。以不同的方式。) “Du… mit deiner Angst vor Liebe. Ich… mit meiner Angst… vor Menschen.” (你…害怕爱。我…害怕…人。) “Wie k?nntest du… nicht zu mir ‘passen’?” (你怎么会…和我不“相配”呢?) 他的声音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气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Bitte… sag nicht, dass du es nicht verdienst.” (求求你…别再说你不配。) “Du… bist der einzige Grund… warum ich es ‘verdient’ habe… überhaupt zu fühlen.” (你…是我唯一的原因…让我“配得上”…去感受。) 他笨拙地撕开自己的伤口,将自己的“享受”与“阴暗”坦诚在你面前,只为了告诉你:你看,我们同样不堪,所以别再说什么配不配。在这片情感的废墟上,我们正是彼此唯一相配的碎片。 by甜甜伞 【碎碎念:本来这章没准备开车的,但是怎么说呢说着说着就滚上床了,怎么说呢全是欧美后遗症吧,就是那种不管是分居还是吵架什么的吵着吵着就滚到一起,刻板印象?1】 【奥地利组】对峙 【对峙】 [他们争夺的“宝藏”,正在他们眼前悄然碎裂。] [愧疚与指责,守护与占有,反省与不甘] [一个在仰视中审视与忏悔,一个在垂眸间守护与警告。] krueger 归来时,带着一身远比离开时更浓重的硝烟与血腥,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回人间。 他推开那扇熟悉的门,金棕色的眼眸在玄关阴影里如同淬火的刀锋,瞬间就锁定了你。 你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听到声响,你抬起头,脸上迅速堆砌起那个他熟悉的、混合着惊喜与一丝心虚的笑容。你放下书,像一只归巢的雏鸟般扑向他。 “Krueger!You039;re back!” (krueger!你回来啦!) 你投入他的怀抱,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带着战场气息的战术背心里。 你在表演,表演依赖,表演思念,表演“正常”。 这套流程你已演练过无数次,流畅得几乎成为本能。 Krueger 的手臂习惯性地环住你,但肌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低头吻你,而是就着这个拥抱的姿势,深深地、近乎贪婪地呼吸着你颈间的气息。 不对。 那股原本属于你的、纯净的甜香里,掺杂进了一丝极其细微带着冷冽皂角与特殊枪油混合的气息,是konig队伍的标配。 这味道很淡,几乎被香水掩盖,但对他这种嗅觉经过残酷训练的人来说,如同黑夜中的火星般刺眼。 更让他心头一沉的是,你身上那股源自精神崩坏后特有的、铁锈与腐败的甜腥味,非但没有因为他离开这么久而减弱,反而变得更加浓郁更加……根深蒂固。 他的小狐狸,不仅没有好转,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情况似乎更糟了。 而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混合着怒火,从他头顶浇下。 他缓缓松开你,手指捏住你的下巴,力道不轻,迫使你抬头与他对视。 他的目光锐利如解剖刀,试图剥开你脸上那层精致的伪装,直刺内核。 “Schatz” (甜心)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山雨欲来的低压。 “was hast du getan, w?hrend ich weg war?” (在我离开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你的眼神几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心跳如擂鼓,下意识的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 “I... what can I do? Just going to school, going home... missing you.” (我……我能做什么?就是上学,回家……和想你。”) 你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指尖无意识地蜷缩。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 脚步声响起,那个高大得几乎堵住门口的身影出现在玄关,他手里提着一袋似乎是为你准备的的东西,在看到 Krueger 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一种沉默的坚定取代。 空气瞬间凝固得像一块坚冰。 krueger 的目光从你脸上,缓缓移到 konig 身上,再落回他手中那袋明显是带给你的东西上。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 konig 那双与他同样因长期任务而布满血丝,却在此刻流露出某种复杂情绪的眼睛上。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 你身上konig的气息,你更加不稳定的精神状态,konig 此刻出现在这里的熟稔姿态…… 一个荒谬而冰冷的结论,在他脑中轰然炸开。 他的小狐狸,在他不在的时候,找了一个“看护”。而这个“看护”,是他沉默寡言、社恐笨拙的“战友”,konig! 震惊、被背叛的怒火、以及一种更深沉的、对自己竟然毫无察觉的自责与愧疚,像三股拧在一起的毒藤,瞬间绞紧了他的心脏。 他猛地松开你,向前一步,紧紧拽住konig的衣领。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像两头发现领地被入侵的雄狮,在狭小的玄关对峙,空气中弥漫开浓烈的火药味。 “konig” krueger 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Erkl?re. Jetzt.” (解释。现在。) konig没有退缩,尽管他紧张得喉结滚动,但他迎上了 krueger 的目光,头套下的声音因紧绷而更加沙哑 “Sie war… in Gefahr. Die Unruhen…” (她…遇到了危险。之前的暴乱…) “Und DAS?” (那这个呢?) krueger 猛地打断他,手指向 K?nig 手中的袋子,又猛地指向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的你 “gibt dir das RECHT, hier ein- und auszugehen? Sie zu ‘beschützen’?” (这就给了你权利,在这里进出?“保护”她?) “Beschützen” 这个词被他咬得极重,充满了讥讽。 “Jemand musste es tun!” (总得有人这么做!) konig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激动 “Du warst nicht da! Du hast sie allein gelassen mit den D?monen in ihrem Kopf! Sie ist…” (你不在!你留她一个人面对她脑子里的恶魔!她已经…) 他顿住了,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但眼中的指责清晰无比。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 krueger 最痛的弱点。他的愧疚在怒火中燃烧得更加炽烈,转化为更猛烈的攻击性。 “Also dachtest du, du k?nntest meinen Platz einnehmen?” (所以你觉得你能取代我的位置?) krueger 逼近一步,周身散发出的煞气几乎让空气凝结 “Meine Verantwortung übernehmen? MEIN M?DCHEN berühren?” (接管我的责任?碰触‘我的女孩’?) 最后几个字,他是低吼出来的,带着赤裸裸的、雄性领地被侵犯后的暴怒。 两个男人之间的空间仿佛被压缩到了极致,战斗一触即发。 krueger 那句充满占有欲的 “我的女孩”像投入油库的火星,瞬间点燃了 konig 一直压抑的情绪。 那庞大的身躯因激动而微微前倾,尽管依旧因社恐而不敢完全直视 krueger 的眼睛,但他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一种罕见的、混合着愤怒与痛心的火焰。 “Dein M?dchen?” (你的女孩?) konig 的声音因情绪激动而更加破碎,却带着尖锐的穿透力 “Du behandelst sie wie eine Troph?e! Etwas, das man besitzt und dann in die Ecke stellt, wenn es unbequem wird!” (你把她当成一个战利品!一件占有了之后,当它变得麻烦就可以扔在角落的东西!) krueger 的下颚线绷得像岩石,金棕色的眼眸里风暴肆虐,但他还没来得及反驳,konig 的话就像连珠炮般砸了过来,笨拙却字字诛心: “Hast du jemals wirklich zugeh?rt? Nicht nur auf ihre Worte, sondern auf das, was zwischen den Zeilen schreit?”(你有没有真正倾听过?不只是她的话,而是那些在字里行间尖叫的东西?) “Hast du die Angst in ihren Augen gesehen, wenn sie morgens aufwacht? Den Ekel in ihrem Blick, wenn sie sich selbst im Spiegel betrachtet?” (你有没有见过她早上醒来时眼里的恐惧?她看着镜中自己时,目光里的厌恶?) konig向前逼近一步,他庞大的身躯此刻带来的不是安全感,而是沉重的压迫感,直指 Krueger: “Sie riecht nach Angst und Verfall, Krueger! So stark, dass es mich würgt, wenn ich nur den Raum betrete! Und du… DU hast das nicht bemerkt?” (她闻起来满是恐惧和腐烂的味道,Krueger!浓烈到我刚走进房间就被呛到!而你…你居然没注意到?) “Oder hast du es ignoriert? Weil es bequemer war, deine ‘sü?e, kleine Lügnerin’ zu haben, als sich mit der gebrochenen Seele auseinanderzusetzen, die dahintersteckt?” (还是你忽略了它?因为拥有你“可爱的小骗子”比面对背后那个破碎的灵魂更省事?) 这些话像一把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 krueger 一直试图回避的真相。 他的怒火在 K?nig 这近乎残忍的指控下,竟出现了一丝裂隙,一股冰冷的、源于自责的寒意从裂隙中渗出,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确实看到了你的异常,但他选择性地将其归为“你的敏感”、“你的小把戏”,他享受着你为他准备的小情趣,却从未真正深究过那背后深不见底的痛苦。 “Du warst damit besch?ftigt, ihr ‘Wahrheit’ aus der Nase zu ziehen, anstatt zu fragen, WARUM sie lügt!” (你忙着从她鼻子里揪出“真相”,却从不问她为什么要说谎!) konig 的声音带着嘶哑的怒气 “Sie lügt, um zu überleben! Um nicht von der Last deiner ‘Liebe’ und ihrer eigenen Vergangenheit erdrückt zu werden!” (她说谎是为了生存!为了不被你那份“爱”和她自己过去的重量压垮!) konig 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他粗重地喘息着,头套下的脸庞因这番激烈的言辞而涨红,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 Krueger,里面没有了平日的闪躲,只有一片赤诚的、为你不值的愤怒与悲伤。 “Du hast nicht nur versagt, sie zu beschützen, Krueger. Du hast sie tiefer in die Dunkelheit getrieben, jeden Tag, an dem du ihre Schreie nicht h?ren wolltest.” (你不仅仅是没有保护好她,krueger。是你,每一天,在你拒绝听见她尖叫的时候,把她更深地推向了黑暗。) 沉默的守护者发出了最震耳欲聋的控诉。他用最朴素的观察,撕开了所有华丽的借口,将血淋淋的失职摆在台前。这场对峙,不再是单纯的领地之争,而是一场关于谁才是真正“看见”了你痛苦的审判。 konig那嘶哑的、饱含愤怒与痛心的指控,和 Krueger 那压抑着暴风雨的、冰冷的沉默,像两股巨大的压力,从左右两侧向你挤压过来。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你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上。 他们争吵的焦点是你。 你的痛苦,你的崩溃,你的“不正常”,成了他们互相攻击的武器,被赤裸裸地摊开在这令人窒息的空气里。 “——Sie riecht nach Angst und Verfall!” (她闻起来满是恐惧和腐烂的味道!) “——Du hast sie tiefer in die Dunkelheit getrieben!” (是你把她更深地推向了黑暗!) 这些话语,不再仅仅是声音。它们在你耳边扭曲、变形,与那熟悉的、来自阴影的嘈杂絮语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毁灭性的交响。 滋啦—— 首先是刺耳的电流噪音,覆盖了他们的争吵。 接着,是那个白裙小女孩,尖锐的笑声,她在客厅的吊灯上摇晃着,指着下面两个对峙的男人,用扭曲的童声唱诵 “看呀!他们在抢一件破烂的玩具!一件被玩坏了的、脏兮兮的玩具!” 墙壁上开始渗出熟悉的暗红色粘液,带着浓重的铁锈味,迅速覆盖了原本温馨的壁纸。 空气中 konig 带来的那点令人安心的皂角味,和 Krueger 身上熟悉的硝烟味,都被这股腐败的甜腥彻底吞噬。 你看不见两个男人了。 或者说,你看见的不再是他们。 在 konig 站立的地方,一个高大的裸露着肌肉虬扎上半身的身影单手拖着巨大的红色斧头,它代表着令人窒息的守护与笨拙的索取。 而在 Krueger 的位置,一个眼眶中流淌着熔岩、戴着模糊破髅面罩的复仇恶魔正在升起,它象征着灼热的占有与毁灭性的爱。 两个怪物。 由你的恐惧和依赖具象化而成的、最终极的形态。 它们在你面前对峙,散发出几乎要碾碎灵魂的压迫感。 “不……不要……” 你喃喃自语,双手死死捂住耳朵,但那些尖利的鸣笛直接在你的颅腔内轰鸣。 你蜷缩下去,身体抖得像筛糠,视野因泪水和不存在的锈色水汽而模糊。 羞耻感再次淹没了你。 为你自己,也为这个因你而变得丑陋不堪的场面。 你像一个被撕开所有纱布、露出下面溃烂伤口的病人,被摆在聚光灯下,被两个最重要的人审视、争论。 你听到 konig 在为你辩护,指责 krueger的疏忽。 你听到 krueger在捍卫他那受伤的占有权。 他们都在说“为你”,可你只觉得,这一切都让你想吐。 一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强烈的愿望,如同黑暗中的藤蔓,死死缠住了你的心脏。 消失。 不是逃避,不是躲藏。 是彻彻底底的、永远的消失。 你看着那两只由你内心诞生、此刻却仿佛拥有独立意志的怪物,看着这个正在被阴影吞噬的、扭曲的客厅,一个念头变得无比清晰而诱人: 如果……如果能彻底融入这片废墟,成为阴影中的一部分,是不是就再也不用面对这些了? 不用再表演,不用再愧疚,不用再在爱与恐惧、依赖与逃离之间挣扎。 不用再让任何人,包括你自己,看到这个破碎、肮脏、连自己都厌恶的……你。 你缓缓地、几乎是朝着那两只怪物、朝着那片翻涌的黑暗,伸出了颤抖的手。 眼泪无声地滑落,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一种近乎解脱的祈求。 带我走吧。 让我消失。 永远地。 你的意识在嘈杂的絮语和冰冷的诱惑中,一点点沉入那片为你量身定制的、永恒的黑暗。 现实的对峙,男人的怒火与愧疚,都被隔绝在外。 此刻,你只想在阴影之下,获得最终的、扭曲的安宁。 konig的怒吼与 krueger 紧绷的沉默,几乎要将空气本身撕裂。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顶点,两人几乎是同时,察觉到了你的异常。 你不再颤抖,不再哭泣,只是蜷缩在那里,像一尊突然失去所有生气的瓷偶。 你的眼神空洞地望向虚空,瞳孔里倒映不出任何现实的事物,只有一片荒芜。 你伸出的手,不是朝向任何一个男人,而是向着空气中某种只有你能看到的、令人不安的虚无,指尖微微颤抖,带着一种诡异的、近乎虔诚的祈求。 更令人心悸的是,你唇边竟然浮现出一抹极其微弱、却异常诡异的……解脱般的微笑。 “Schatz?” (甜心?) krueger 的声音里的怒火瞬间被一种冰冷的恐惧取代。 他见过你各种状态,崩溃、哭泣、表演……但从未见过这种仿佛灵魂已然抽离、准备彻底放弃一切的绝望的平静。 konig也僵住了,他庞大的身躯微微晃动,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惊慌。 他比你更熟悉这种状态——这是精神彻底崩溃、准备自我湮灭的前兆。 他喉咙里发出一个不成调的、痛苦的气音。 所有的对峙、怒火、指责,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可笑且微不足道。 他们争夺的“宝藏”,正在他们眼前悄然碎裂。 Krueger 第一个动了。他不再看 konig,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你身上。他大步上前,不再是带着压迫感,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急切,单膝跪在你面前。他试图握住你那只伸向虚空的手,却发现你的手指冰凉僵硬。 “Hey. Look at me.” (嘿,看着我。) 他命令道,但声音却放得异常低沉、沙哑,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恳求。 他用另一只手捧住你的脸,拇指用力却小心地摩挲着你冰凉的脸颊,试图将你的视线焦点拉回到他脸上。 “Ich bin hier. Dein Krueger ist hier.” (我在这里。你的 Krueger 在这里。) 然而,你的目光穿透了他,仿佛他只是一团模糊的雾气。 你甚至微微偏开头,避开了他的触碰,唇边那抹诡异的微笑加深了些许,仿佛在说:“没用的,我就要自由了。” 这时,Konig 也走了过来。 他没有像 Krueger 那样试图用强势的接触唤醒你。 他知道那可能只会将你推得更远。 他沉默地、笨拙地在你另一侧蹲下,他那庞大的身躯像一座小山,试图为你隔绝背后那并不存在的、他所“看”到的寒风。 他抬起手,犹豫了一下,然后极其轻柔地、用他那戴着半指手套的、布满枪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像触碰蝴蝶翅膀般,拂开了你额前被汗水粘湿的碎发。 “Es… es ist vorbei.” (没…没事了。) 他声音嘶哑,语调因紧张和不习惯而磕磕绊绊,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试图让你安心的力量。 “Der L?rm… ich… ich lasse ihn nicht zu dir.” (那些噪音…我…我不会让它们靠近你。) 他没有说什么复杂的安慰,只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他最核心的守护意愿。 也许是 krueger 掌心那熟悉的、带着硝烟味的灼热温度,也许是 konig 那笨拙却坚定的、试图为你隔绝世界的姿态,也许仅仅是两个争吵的声音消失了……你那飘向虚无的视线,几不可查地晃动了一下。 你伸向虚空的手指,微微蜷缩了起来。 那抹令人心寒的、解脱般的微笑,终于从你唇边缓缓消失。 一滴温热的、属于现实世界的眼泪,迟来地、顺着你的眼角滑落,滴在 krueger 捧着你脸颊的手指上,烫得他心脏一缩。 konig 那笨拙却坚定的守护,krueger 那带着硝烟与忏悔的温度,像两根细微却坚韧的丝线,一点点地将你从那片渴望吞噬你的阴影之中,艰难地拖拽回来。 眼前的锈色与扭曲的怪物缓缓褪去,耳边尖锐的絮语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房间里凝重的呼吸声,和你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 你眨了眨眼,视线终于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 krueger 近在咫尺的、写满了担忧与未散惊惧的金棕色眼眸。 那抹试图彻底消失的解脱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潮水般涌回的、冰冷的现实,以及……一种在极度崩溃后,再也无法压抑的、想要倾吐一切的冲动。 你看着他,看着这个你曾试图用表演去维系关系的男人,眼泪毫无预兆地再次决堤。 但这一次,不再是无声的绝望,而是带着一种痛苦的清醒。 你猛地推开了他一些,不是为了逃离,而是为了能看清他的眼睛,也让他看清你,这个剥离了所有伪装后,千疮百孔的真实你。 “Du denkst, ich bin nur ?sensible“, oder?” (你以为……你以为我只是在‘胡闹’,只是‘敏感’,对不对?) 你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 “Du denkst, meine schlechten Gedanken sind nur ein kleiner Streit, ein langweiliger Trick für M?dchen.” (你以为我那些‘坏心思’只是小打小闹,只是女孩子无聊的把戏?) Krueger 想开口,你却用力摇头,打断了他。 “Nein! Krueger! Du verstehst es nicht!” (不是的!Krueger!你根本不明白!) 你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控诉 “Ich habe Angst! Ich habe Angst zu sterben.” (我害怕!我害怕得要死!) 你深吸一口气,将内心深处最肮脏、最不堪的角落,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Ich habe Angst zu heiraten! Ich habe Angst vor dem Gefühl, gebunden zu sein, mich selbst zu verlieren und zu einer Frau zu werden! Ich habe Angst, dass du eines Tages mich langweilen wirst, dass ich nur eine Last bin! ” (我害怕结婚!我害怕那种被绑定、失去自我、变成谁谁谁妻子的感觉!我害怕有一天你会觉得我乏味,会觉得我只是个负担!) “Ich kümmere mich nicht einmal um mich selbst, ich bin so schlecht, so zerbrochen, wie kann ich für ein neues Leben verantwortlich sein, ich habe Angst, dass ich so gro? werde, ich habe Angst, die Freiheit zu verlieren, ich habe Angst, dass mein Kind so schmerzhaft wie ich leben wird!” (我更害怕生孩子!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这么糟糕,这么破碎,我怎么能对一个新生命负责?我害怕身材走样,害怕失去自由,害怕……害怕我的孩子会像我一样,活得这么痛苦!我光是想象,就觉得窒息) 这些话,像打开了闸门的洪水,汹涌而出。你指着自己,眼泪混合着自嘲与痛苦 “Sehen Sie mich an! Krueger! Sehen Sie mich an! Empfindlich, zweifelhaft, emotional instabil, der Kopf ist voller schlechtes Wasser! Ich bin niedrig! Ich fühle mich nirgendwo gut! Ich fühlte mich sogar nicht verdient, geliebt zu werden und eine normale Beziehung zu haben!” (看看我!Krueger!你看看我!敏感、多疑、情绪不稳定,脑子里全是见不得光的坏水!我自卑!我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好!我甚至……我甚至觉得我根本不配被爱,不配拥有正常的关系!) “Ich habe mich Konig n?hert, weil ich in seiner N?he nicht an das Wort Liebe denken muss! Ich brauche keinen qualifizierten Partner zu spielen! Ich muss mich keine Sorgen machen, ob ich es wert bin!” (我靠近 Konig,是因为在他身边,我不需要去想‘爱’这个字!我不需要表演一个‘合格’的伴侣!我不需要担心自己是否‘值得’!) 你几乎是吼了出来,将国内社交媒体上无数女性匿名的恐惧,将深植于你内心的、对亲密关系的本能抗拒,全都砸向他: “Deine Liebe ist zu schwer! Wie eine Kette! W?hrend ich mich nach der Sicherheit sehne, die du mir bringst, habe ich Angst, mich selbst zu verlieren! Ich habe Angst, dein Zubeh?r zu werden, Angst, dass du mich eines Tages ohne Z?gern wegwerfen wirst, wenn du erkennst, dass ich nichts brauche!” (你的爱太沉重了!像枷锁一样!我一边贪恋你带来的安全感,一边又恐惧被这份爱彻底吞噬,失去我自己!我害怕变成你的附属品,害怕有一天当你发现我一无是处时,会毫不犹豫地把我丢掉!) “Ich bin ein Feigling! Ein Feigling, der es nicht wagt, Verantwortung zu übernehmen, Versprechen zu versprechen und sich nur in Zweideutigkeit und Chaos verstecken will, um der Realit?t zu entkommen!” (我就是一个胆小鬼!一个不敢负责、不敢承诺、只想躲在暧昧和混乱里逃避现实的懦夫!) 你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身体软了下来,不再看他,只是低着头,肩膀剧烈地耸动,泣不成声。 “Das ist es, was ich bin … am wahrsten … schrecklich, unheilbar …” (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样子……糟糕透顶,无可救药……) “Glaubst du noch, dass ich es verdiene?” (你现在……还觉得……我‘配’吗) 你终于撕开了所有浪漫的假象,将恐婚恐育、自我怀疑、对亲密关系的深度恐惧,这些在现代女性心中盘踞的幽灵,赤裸裸地摊开。 这不是撒娇,不是试探,而是崩溃后的最后通牒:你看,这就是真实的我,你还敢要吗? 在你带着泪痕,将那些阴暗的、自我厌恶的念头如同倾倒垃圾般袒露出来后,房间里陷入了死寂。 konig沉默地站在一旁,像一座随时准备为你抵挡风雨的山峦,而 Krueger,他脸上的暴怒与冰冷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你从未见过的、沉重的,几乎是……苍凉的平静。 他没有立刻反驳你的“不配”,也没有用言语安抚。 他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单膝跪在你面前,让自己的视线与你齐平。 这个总是像出鞘利刃般的男人,此刻身上竟流露出一种深切的疲惫。 他伸出手,没有强迫你接受,只是摊开掌心,向上,仿佛在承接某种极易碎裂的东西。 他的目光落在你因哭泣而湿润的睫毛上,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剥去所有伪装后的粗粝真实: “Du redest von deiner Dunkelheit…” (你谈论着你的阴暗…) “Wei?t du… was wahre Dunkelheit ist?”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黑暗吗?) 他的金棕色眼眸深处,仿佛有战火与硝烟在无声地翻涌。 “Es ist nicht das, was du in dir tr?gst. Es ist das, was ich mein ganzes Leben lang gesehen habe.” (那不是你内心承载的东西。那是我一生所见。) “Kriege, die kein Ende nehmen. L?nder, die in Schutt und Asche fallen. Gesichter… die erl?schen, bevor ich ihren Namen kannte.” (永无止境的战争。化为焦土的国家。那些…在我知道他们名字之前就已熄灭的面孔。)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沉重的铁锈味,不是幻觉,而是铭刻在他骨血里的记忆。 “Ich… ich habe mich immer in der Dunkelheit bewegt. Sie war mein Element.” (我…我一直行走在黑暗之中。那是我的元素。) “Und dann… kamst du.” (然后…你出现了。) 他的目光终于完全聚焦在你脸上,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审视与掌控,只有一种近乎茫然的、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的震动。 “Du… mit deiner Seele, die in einem Land des Friedens aufgewachsen ist. Die… trotz all ihrer ?ngste… noch immer nach Blumen und Sonnenschein duftet.” (你…带着在一个和平国度长大的灵魂。那个…尽管充满恐惧…却依然散发着花香与阳光气息的灵魂。) 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到极致的笑。 “Ich… der ?ltere, der ‘Erfahrene’… ich dachte, ich k?nnte deine kleinen ?ngste lesen wie eine Landkarte. Ich dachte, deine ‘b?sen Gedanken’ w?ren nur… kindische Spielereien.” (我…年长者,“经验丰富”的人…我以为我能像阅读地图一样读懂你那些小小的恐惧。我以为你的“坏心思”只是…幼稚的把戏。) “Das war der gr??te Fehler meines Lebens.” (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他闭上眼,仿佛无法承受这个认知的重量。 “Ich habe deine Schreie nicht geh?rt, weil ich vergessen hatte, wie sich Stille anh?rt. Ich habe deine Verzweiflung nicht gesehen, weil ich zu besch?ftigt damit war, in meiner eigenen Dunkelheit zu waten.” (我听不见你的尖叫,因为我早已忘记寂静是什么模样。我看不见你的绝望,因为我忙于在自己那片黑暗中跋涉。) 他重新睁开眼,目光里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温柔,凝视着你。 “Du bist nicht diejenige, die ‘nicht gut genug’ ist.” (你才不是那个“不够好”的人。) “Ich… ich war der Narr, der dachte, er k?nnte den Duft von Blumen mit schmutzigen H?nden anfassen, ohne sie zu beschmutzen.” (我…我才是那个以为能用肮脏的双手触碰花香而不会玷污它的傻瓜。) 他微微前倾,额头轻轻抵上你的额头,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只有无尽疲惫与忏悔的姿势。 他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重重地落在你的心上: “Du bist nicht in meine Dunkelheit eingedrungen, Schatz.” (你并非闯入了我的黑暗,甜心。) “Du bist der erste Frieden, den ich je gekannt habe.” (你是我所认识的,第一个和平。) “Und ich… ich war zu blind, um zu sehen, dass mein blo?es Dasein diesen Frieden vergiftet hat.” (而我…我太盲目,没有看到仅仅是我的存在,就在毒害这份和平。) 他一生在战火中追寻虚无缥缈的和平,直到她带着故乡的阳光与鲜花闯入,才让他知道和平拥有具体的模样。 可他沾满硝烟与血污的双手,却差点扼杀了这株他唯一想守护的幼苗。这份认知,比任何战场的失利都更让他痛彻心扉。 在你带着绝望的哭腔,一字一句地将那些深藏的、关于恐婚恐育、自我怀疑、对亲密关系的恐惧,如同撕裂伤口般袒露在 krueger 面前时,konig一直沉默地站在阴影里。 他那庞大的身躯像是凝固了,只有那双从头套孔洞中露出的蓝色眼眸,剧烈地波动着。 他看着你蜷缩的身体,听着你声音里那种近乎自毁的坦白,每一次你用力贬低自己,用那些尖锐的词汇刺向自己时,他垂在身侧、戴着半指手套的手就攥紧一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心疼。 一种近乎实质的、绞痛般的心疼,在他胸腔里疯狂蔓延。 他听懂了。 不仅仅是你话语表面的意思,更是那些话语背后,所代表的、无边无际的孤独和恐惧。 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那种觉得自己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觉得自己是异类,不配拥有美好事物的自我放逐感。 只是你的表现形式与他不同,你是在亲密关系的命题前崩溃,而他,是畏惧着与任何人的靠近。 当你说出“我就是一个胆小鬼……糟糕透顶,无可救药”时,他看到 krueger 脸上那复杂的神情,看到你如同等待最终审判般低下头。 konig知道,krueger 或许需要时间去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或许会说出安抚或承诺的话。 但他等不了了。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已经将自己撕扯得鲜血淋漓之后,还要担忧着不知何时落下的审判,他得做点什么。 于是,他动了。 他没有走向你,也没有看krueger在沉默后对你的内心剖白。 他只是迈着有些僵硬的步伐,走到客厅的角落,那里放着他之前带来的、印着幼稚卡通图案的纸杯,那是他某次试图模仿“普通人”买咖啡,却因为紧张而买错的、其实是给儿童的热巧克力。 他笨拙地拿起那个与他形象格格不入的纸杯,走到你面前,然后,像一个上交重要物品的士兵,沉默地、郑重地,将那个还带着些许余温的杯子,递到你的眼前。 这个动作打断了死寂,也吸引了你和 krueger 的目光。 你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困惑地看着他,看着那个纸杯。 konig避开了你的视线,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靴尖,头套下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他特有的、不流畅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Du… hast Angst… ‘normal’ zu sein?” (你…害怕…变得“正常”?) “Angst… eine ‘gute’ Partnerin zu sein?” (害怕…成为一个“好”伴侣?)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积蓄勇气,然后,他微微抬起了头,蓝色的眼眸飞快地扫过你的脸,又迅速垂下,但那惊鸿一瞥中,却带着一种无比认真的光芒。 “Ich… ich war noch nie ‘normal’. Ich werde es nie sein.” (我…我从未“正常”过。也永远不会。) “Und…” 他的声音更轻了,却像羽毛一样,精准地拂过你心上最痛的伤口 “…ich habe noch nie… etwas so sehr gewollt… wie ich dich will.” (…而我…从未如此…渴望过某样东西…像渴望你一样。) 他没有说“爱”,那个词对他而言太沉重,太复杂。 他用的是“想要”(wollen),一个更原始、更直接,也更能表达他此刻心境的词。 他再次将那个卡通纸杯往你面前送了送,动作固执又笨拙。 “Du musst… nichts sein. Du musst… niemand sein.” (你不必…成为任何样子。你不必…成为任何人。) “Du… bist genug. Einfach… so.” (你…本身就足够了。就只是…这样。) 他所说的“这样”,指的就是此刻这个崩溃的、自认为糟糕透顶的、毫无伪装也无力伪装的你。 当所有人都在期待你变得“正常”、变得“值得被爱”时,只有这个同样被世界视为“异常”的巨人,沉默地走到你身边,递给你一杯可笑的儿童热饮,然后告诉你,你不必做任何改变,你的存在本身,就已值得他全部的渴望。 他用最笨拙的方式,回应了你最深的恐惧,也给予了最纯粹的接纳。 你低下头,机械地、小口地啜饮着 konig 递来的热饮。 温热的、过甜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却无法真正驱散骨髓里的寒意。 你不敢抬头,仿佛眼皮之上悬挂着千钧重负,只能将视线局限在自己膝盖和那杯可笑的卡通纸杯之间。 然而,即使低垂着眼帘,你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两道落在你身上的、截然不同的目光,以及它们在空中无声交锋时,几乎要迸出火花的张力。 在你正前方,Krueger 单膝跪地的姿势没有改变。 他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低着头的你,这个角度让他收敛了大部分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却使得他目光中的探究与复杂情绪更加无处遁形。 他的视线像最精细的刻刀,试图在你低垂的睫毛、微微颤抖的嘴唇,以及捧着杯子的、用力到指节发白的手指上,解读出你每一丝细微的情绪波动。 你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里,有未散的震惊,有沉甸甸的、试图理解你刚才那番惊世骇俗自白的努力,有挥之不去的愧疚,但更深处的,是一种不肯退让的、固执的审视。 他在重新评估你,评估你们的关系,评估他自己犯下的“错误”。 这道目光是滚烫的,带着硝烟未尽的余温,仿佛在说:“即使如此,你依然是我的。” 而在你身侧稍后的位置,konig 像一座沉默的塔楼矗立着。 他微微垂着眸,那目光的重量与 krueger 截然不同。 它不带有侵略性,更像是一件厚重的、带着他体温的斗篷,无声地覆盖在你颤抖的肩背上,试图隔绝来自前方和外界的所有压力。 他的视线大部分时间落在你身上,带着一种近乎疼痛的温柔和守护,但偶尔,会极其短暂地、飞快地抬起,与 Krueger 仰视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那瞬间的交锋,短暂、无声,却激烈得让空气都为之凝结。 konig的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闪躲和慌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晰的、带着警告意味的坚持。 像是在划定一条无形的界限:“她此刻需要的是安静,不是追问。” 他那蓝色的眼眸在那一刻,像结了冰的湖面,冷静而坚定。 krueger 接收到这目光,金棕色的眼底便会闪过一丝被冒犯的厉色,以及一丝……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戳中痛处的狼狈。 他的下颌线会绷紧一瞬,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仿佛在反问:“你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言语。 只有目光在凝固的空气里短兵相接,每一次交汇都承载着太多未宣之于口的情绪,愧疚与指责,守护与占有,反省与不甘。 而你,被夹在这两道激烈交锋的视线中央,像风暴眼中一片微不足道的羽毛。 啜饮热饮的动作,成了你唯一能做的、笨拙的伪装。 温热的蒸汽模糊了你的视线,也暂时模糊了这两个为你而对峙的男人身影。 你低头啜饮着过甜的饮品,如同饮下这荒诞的现实。 一个在仰视中审视与忏悔,一个在垂眸间守护与警告。 两道视线在头顶激烈绞杀,而你,是那片被争夺的、寂静的战场。 by甜甜伞 【奥地利组】合作协议 【合作协议】 [他们之间没有和解,只有基于严峻现实达成的、脆弱的攻守同盟。] 那场在玄关戛然而止的对峙,其后的回响如同沉闷的雷声,在基地的钢筋混凝土结构中无声地震荡了数日。 回到自己那间狭小、几乎没有任何个人物品的宿舍,konig庞大的身躯几乎填满了所有空间。 他摘掉头套,露出的脸上没有丝毫平静,只有更深沉的焦躁与无措。 社恐的本能让他渴望缩进阴影里,彻底从 Krueger 那慑人的目光和你破碎的眼神中逃离。 每一次与 Krueger 的正面冲突,都像是在他敏感的神经上用电锯切割。 他反复回想自己说过的每一个字,既觉得那是必须说出的真相,又恐惧于自己的越界和冲动。 “Ich habe ihn ver?rgert, das macht sie nur noch schlimmer.” (我搞砸了…我激怒了他,这只会让你处境更糟…”) 自责像藤蔓般缠绕着他。 然而,另一种更尖锐的情绪压过了社恐,一种基于敏锐观察力的、冰冷的恐惧。 他比任何人都清晰地“闻”到了你精神世界崩塌加速的气息。 那不仅仅是“恐惧和腐烂”,而是某种更抽象、更危险的东西,如同实质的黑暗,正在从你的内部吞噬一切。 他看到了你眼中偶尔闪过的、非人的空洞,听到了你在睡梦中无意识磨牙的声音,那声音不像人类,更像某种…正在啃噬现实的蛀虫。 krueger 的强势和占有,在这种层面的崩坏面前,不仅无效,甚至是催化剂。 他无法坐视不理,即使这意味着要再次面对那头被激怒的雄狮。 另一边,Krueger 将自己关在战术简报室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雪茄烟雾,一如他内心的浑浊。 金棕色的眼眸布满了比连续作战三天三夜更深的血丝。 konig的指控,像一根根毒刺,扎在他最不愿承认的弱点上。 他试图用怒火将其焚烧殆尽,但那名为“愧疚”的火焰,反而灼伤了他自己。 他回想起你每一次带着面具的甜美笑容,回想起你在他叙说爱语时几不可查的僵硬,回想起你身上那日益浓郁的、不祥的“甜腥”…他之前将其归为你的“小毛病”,甚至病态地觉得那是属于他的一部分。 但现在,他被迫承认,那是腐烂的征兆。 而他,自诩为你的拥有者和保护者,却成了加速腐烂的细菌。 这种认知几乎击垮了他引以为傲的控制力。 占有欲在嘶吼,要求他立刻清除konig这个碍眼的存在,将你牢牢锁回只有他的世界。 但残存的理智,以及一种更深沉的、或许可以称之为“爱”的东西,在冰冷地提醒他:强行封锁,只会导致彻底的、不可逆的爆裂。 这种僵持,在第三天夜晚的训练室被打破。 没有预兆,没有言语。 krueger 走进去时,konig正在对着沙袋发泄般捶打,每一拳都带着沉闷的巨响和无处宣泄的焦虑。 下一秒,Krueger 已经握紧拳头一拳挥了过去。 没有使用任何技巧,是最原始的、充满愤怒与痛苦的肉体碰撞。 konig在最初的惊愕后,常年在战场游走的本能和积压的情绪覆盖,他低吼着迎了上去。 两个顶尖的战士,此刻却像街头混混般扭打在一起。 拳头到肉的声音,粗重的喘息,压抑在喉间的闷哼,在空旷的训练室里回荡。 没有杀意,只有需要宣泄的巨大压力、无法言说的痛苦、以及对彼此存在的纯粹愤怒。 krueger 的攻势凶猛而精准,带着摧毁一切的暴戾。 konig的防守与反击则如同他的性格,沉默、笨重,却带着惊人的韧性和力量,每一次格挡和回击都扎实无比。 最终,是体力耗尽的 konig 被 krueger 死死按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臂被反剪,喉咙被手肘抵住。 “Sie ist nicht deine Beute” (她不是你的战利品…) konig 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汗水混着嘴角的血丝滴落。 “Du kannst mich nicht ersetzen” (你也取代不了我!) krueger 低吼,手臂因用力而颤抖,但他看着身下这个顽固的、同样遍体鳞伤的男人,看着对方蓝色眼睛里即便在此刻也未曾熄灭的、对你的担忧,那滔天的怒火,奇异地开始消退,只剩下无边的疲惫和一种冰冷的清明。 继续争斗,毫无意义。 只会耗尽最后的时间,而时间,你可能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就在这一刻,训练室角落里的一个旧哑铃,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始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其表面迅速覆盖上一层如同锈迹和干涸血液混合的污渍,仿佛瞬间经历了数十年的腐朽。 两人同时一震,猛地看向那个哑铃。 他们都看见了。这不是幻觉,至少不是一个人的幻觉。 那属于你的、岌岌可危的精神世界所演变成的阴影,其象征性的腐蚀与恐怖,已经开始渗透到他们的现实。 这共同的、超自然的见证,成了最终压倒对峙的天平的砝码。 krueger 缓缓松开了手,站起身,背对着 konig,声音沙哑而疲惫,带着前所未有的,几乎是屈辱的妥协: “Sie braucht… Ruhe. Und überwachung.” (她需要…安静。以及监视。) 他用了 “überwachung” (监视/看护)这个词,而不是 “Beschützung” (保护)。 konig挣扎着坐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他听懂了。 krueger 承认了现状的严峻,承认了他无法独自应对。 这不是认可,而是基于现实的、冰冷的合作。 “Ich… ich halte Wache. In der Nacht. Wenn die Schatten l?nger werden.” (我…我来守夜。在夜里。当阴影变长的时候。) konig低声说,给出了他的承诺和界限。 他负责 Krueger 可能无法敏锐感知的、属于“黑暗”的部分。 krueger 没有回头,但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一丝。 “Ich kümmere mich um die… ?u?eren Bedrohungen.” (我来处理…外部的威胁。) 他指的是现实世界的任务,以及其他可能靠近你的人。 他依然是明面上的屏障和所有者。 一场属于男人的、肮脏而痛苦的较量后,一份基于绝望和必要性的合作协议,在弥漫着汗味、血腥味和无形恐惧的空气中,无声地达成了。 他们背对着彼此,一个看着窗外沉沦的夜色,一个盯着地板上逐渐消退的锈迹,心中清楚:他们或许共享着同一个需要拯救的对象,但战争,只是从争夺所有权,转向了与一个他们都无法完全理解的、来自你内心深处阴影的对垒。而你,对此一无所知。 起初,那些异响只是你私人地狱的装饰品,是你崩坏精神的私密回响。 墙上的血迹只有你能看见,低语只有你能听见,那个穿着染血白裙的小女孩,是你孤独癫狂的观众。 但不知从何时起,界限开始模糊。 第一次注意到异常,是 konig在某次守夜后,无意间提到休息室的咖啡机里流出带着铁锈味的浑浊液体,而他皱着眉说那味道让他想起“不干净的战场”。 你当时只是蜷缩着,没有回应,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因为你前一晚刚“看”到那个小女孩将一只死老鼠塞进了咖啡机的管道。 第二次,是 Krueger。他在检查你的房间时,手指拂过书架,指尖却沾上了一点暗红色的、粘稠的污渍。 他皱着眉嗅了嗅,金棕色的眼眸里闪过锐利的神色,而非对你“幻觉”的惯常容忍。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关于别墅保洁失职的话。但你看得真切,那污渍的位置和形状,与你“记忆中”小女孩用沾满血污的手触碰过的地方一模一样。 恐惧,不再是源于内心的混乱,而是源于一种更深沉的、认知被颠覆的寒意。 你的疯狂,似乎正在获得现实的邀请函。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一个午后。 难得的、死寂的平静。 阳光勉强透过厚重的云层和尘封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苍白的光斑。 你坐在搬家后特意从原本的公寓带来的旧沙发上,看着那个小女孩,她今天格外“安静”,没有尖笑,没有爬行,只是抱着那个脏兮兮的、没有面孔的娃娃,坐在你对面的地毯上,歪着头“看”着你。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近乎温馨的僵持。 不知是出于一种自毁的好奇,还是在与konig暧昧纠缠时她尖利的刺醒你后产生的病态亲近感,你看着她向你伸出的、苍白的小手,那手上似乎还带着某种…湿润感。 鬼使神差地,你也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的指尖在空气中颤抖,预期中穿透虚无的触感并未到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真实的、冰冷的、粘腻的触感。 你的指尖,触碰到了实体。 那感觉无比清晰,皮肤的冰冷,像是浸过墓穴的积水;一种难以言喻的粘稠液体附着在上面,带着铁锈和某种腐败有机物的混合气味,瞬间黏住了你的指尖。 小女孩的脸上,血肉模糊削平的上半张脸下开裂的嘴形成一个极其诡异的、满足的微笑。 “你看” 一个清晰的、带着回声的声音直接在你脑中响起,不再是模糊的低语。 “我们一直…都是真的。” 你猛地缩回手,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尖叫。 指尖上那令人作呕的粘腻触感依然存在,甚至在苍白的光线下,你看到指尖上残留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暗红色的污迹。 你惊恐地抬头,看向刚才小女孩坐着的地方。 她消失了。 但她坐过的地毯上,留下了一小片深色的、仿佛被液体浸湿的痕迹,边缘还在微微冒着几乎看不见的、冰冷的“寒气”。 现实,被烫出了一个洞。 你的幻觉,不再是私密的惩罚。 它变成了某种…可以交互的、正在渗入现实维度的“存在”。 你的精神崩溃,不再仅仅是一个心理问题,它正在演变成一种对现实缓慢而确切的侵蚀。 你瘫坐在沙发上,浑身冰冷,看着自己那残留着诡异触感和污迹的手指,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你的地狱,正在尝试拥抱这个世界。而你所见的“异象”,或许从来就不仅仅是臆想。 在你沉溺于内心恐惧,以为那些血迹、低语、锈蚀只是独属于你的疯狂剧场时。 konig和 krueger 早已成为了这剧场的幕后清道夫,处理着那些试图闯入“现实”舞台的、不受欢迎的“道具”。 他们的战争,早已开始。 那可能是在几周前,K?nig 在一次深夜值守时,发现你门外的走廊墙壁,无端渗出了暗红色的、带有铁锈腥气的湿痕。 那不是水渍,他手指触碰的瞬间,能感到一种细微的、仿佛组织在蠕动的触感。 他没有惊动你,只是沉默地取出高浓度消毒剂和特制的密封涂料,像处理生化污染般,将那一片墙壁仔细覆盖、隔绝。 整个过程,他庞大的身躯紧绷得像一块岩石,蓝色眼眸在阴影下闪烁着对未知的警惕。 第二天,你路过时,只闻到一股过于浓烈的消毒水味,并未在意。 又或者,是 Krueger 在一次例行检查你的物品时,在你床底发现了一个不属于任何人的、破旧的玩偶,玩偶的一只纽扣眼睛脱落,从空洞的眼窝里,正缓缓流出与墙上污渍同源的暗红色粘液。 krueger 金棕色的眼眸瞬间冷冽如冰。他没有丝毫犹豫,用密封袋将其装起,直接带到了基地的焚化炉。 看着它在高温中扭曲、碳化、发出不似布料的尖锐嘶鸣,他脸上的线条比任何时候都要硬朗。 他回来后,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你,清理掉了一些“垃圾”。 这些事件,零星,隐蔽,却持续发生。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 konig凭借其社恐者特有的、对环境异常敏锐的感知,往往是最先的发现者。 他会用他笨拙却有效的方式,尝试清理,或者,在情况超出理解时,用一种极其隐晦的方式通知 Krueger,可能只是在擦肩而过时,一个极其短暂的眼神交汇,一句含糊的“东侧走廊,需要…特殊清洁”。 而 krueger,则动用他的权限和铁腕手段,处理那些更“物质化”的异常。 他封锁消息,调取非常规的消毒或处理设备,有时甚至需要动用小型爆破或高温净化来抹除某些过于顽固的“存在痕迹”。 他将其视为一种特殊的“消杀任务”,目标是你精神世界泄露出的“病毒”。 他们之间没有和解,只有基于严峻现实达成的、脆弱的攻守同盟。 在训练室那场肉搏之后,这份协议变得更加清晰:konig 负责预警和精细处理,krueger 负责强效清除和外部屏蔽。 你感受到的、那偶尔过于浓烈的消毒水味,某扇突然被锁死不再开放的门,或是 krueger 身上偶尔携带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气息……这些都是那场无声战争的余烬。 那令人作呕的感觉仿佛已经渗透皮肤,黏附在骨头上。 “真的…是真的…” 你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堪,瞳孔因极致恐惧而放大。 沙发上你触碰过小女孩的位置,地毯上那片深色的湿痕,都在无声地嘲笑着你之前所有“这只是幻觉”的自欺欺人。 你的世界,最后一道用以区分疯狂与现实的屏障,在你指尖下碎裂了。 你全身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料。 你蜷缩起来,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才能防止自己当场碎裂成一地无法拼凑的碎片。 那熟悉的、铁锈与腐败的甜腥味,此刻浓郁得让你窒息,它不再仅仅是从你内部散发,更像是充满了整个房间,从四面八方挤占着你的生存空间。 konig是第一个察觉异样的。 或许是你过于急促的呼吸声,或许是空气中那骤然加剧的、不稳定的“频率”波动。 他庞大的身影几乎是立刻出现在房门口,没有立刻闯入,这是他对你界限的尊重。 但他蓝色的眼睛瞬间就捕捉到了你蜷缩颤抖的身影,以及你死死盯着的、地毯上那片不自然的湿痕。 他的呼吸一滞。不需要任何解释,你那濒临崩溃的状态和环境中残留的“异常”痕迹,已经说明了一切。 强烈的保护欲,压倒了他的紧张。 他快步走进来,没有试图立刻触碰你,他害怕任何突兀的接触都会让你彻底崩断。 他迅速单膝跪在你面前,用他庞大的身躯尽可能挡住你的视线,隔绝开那片带来恐惧的源头。 “Liebeling Schau mich an. Atme.” (亲爱的,看着我。呼吸。) 他的声音异常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试图锚定你的力量,尽管他自己垂在身侧的手也因紧张而微微握紧。 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伸出手,不是碰你,而是将他一直带在身边的、那条厚重而略显陈旧的羊毛毯子,轻轻包裹住你冰冷颤抖的身体。 毯子带着他常用的、某种温和的皂角气息和一丝属于他自己的、令人安心的体温,像一道笨拙却坚实的屏障,将你与那冰冷的恐惧暂时隔开。 “Es ist… vorbei. Jetzt. Ich bin hier.” (已经…结束了。现在。我在这里。) 他重复着,话语简单,甚至有些词穷,但那固执的、试图用存在本身为你构筑防线的姿态,却带着一种惊人的安全感。 几乎就在同时,krueger 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他显然是接到了 konig的紧急信号,或者仅仅是感应到了这片区域不正常的能量波动。 他出现在门口,身影堵住了光,金棕色的眼眸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扫过整个房间——你惊恐的状态,konig 护在你身前的姿态,以及地毯上那块被 konig身形半掩住的、却逃不过他眼睛的污渍。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下颌线绷紧,眼中翻涌着暴怒、后怕,以及一种深沉的、几乎将他吞噬的无力和自责。但他控制住了。此刻,发泄怒火毫无意义。 他没有像 konig那样靠近,而是停在了几步之外。 他明白,他此刻携带的、属于战场和强势控制的气息,可能会加剧你的恐惧。 他看着被毯子包裹、依旧在剧烈颤抖的你,眼神复杂得像一团纠缠的荆棘。 片刻的死寂后,他开口,声音是刻意压制后的低沉沙哑,失去了往日的锋利,带着一种近乎疲惫的柔和: “H?rst du mich?” (能听到我吗?) 他没有问“怎么了”,那毫无意义。他直接确认你的意识连接。 你的颤抖似乎稍微平息了一点点,或许是毯子的温度,或许是 konig沉默的守护,也或许是 Krueger 这异常克制的声音。 你依旧蜷缩着,没有回答,但细微的、啜泣般的抽气声从毯子下漏了出来。 krueger 深吸一口气,向前走了一步,然后缓缓蹲下,与跪着的 konig处于同一高度,形成一个微妙的角度,既没有侵犯konig 为你营造的空间,也确保你能看到他。 “Das, was du berührt hast…” (你触碰到的那个东西…) 他斟酌着用词,避免使用“真实”或“幻觉”这类可能刺激你的字眼 “…es kann dir keinen Schaden zufügen. Nicht, solange wir hier sind.” (…它无法伤害你。只要我们还在这里。) 这是承诺,也是宣告。 他用最直接的方式,试图驱散那份“真实触感”带来的、对物理伤害的恐惧。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 konig都略微侧目的举动。 他没有触碰你,而是伸出手,用指尖极其轻缓地拂过包裹着你的毯子的边缘,那个离你脸颊最近的地方。 动作带着一种与他本性相悖的、近乎笨拙的小心翼翼。 “Wir werden das regeln.” (我们会处理好的。) 他最后说道,目光紧紧锁住你,金棕色的眼底深处,是毋庸置疑的决心,以及一种……与你共享着某个可怕秘密的、沉重的联结。 那一刻,你被包裹在 konig 提供的、带着体温的物理屏障里,同时被 krueger言语和意志构筑的、不容置疑的保护誓言所环绕。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一个沉默而坚韧,一个强势而克制,在此刻形成了一个短暂而脆弱的同盟,共同对抗着从你内心阴影爬出的、冰冷的恐惧。 而你,在这双重屏障的中心,颤抖着,感受着那份绝望中滋生出的、一丝微弱的、可悲的安全感。 当你又一次看到那一抹瘦弱的白色时,心底是复杂的,她承载了所有纯粹痛苦与恐惧的碎片,是你内心废墟上第一个诞生的、孱弱的幽灵。 她没有力量去对抗后来滋生出的、更庞大更扭曲的“异象”。 当那些代表着更深层崩溃的怪物,在你的精神世界里徘徊时,她只能蜷缩在角落,抱着无脸的娃娃,用那双过于早熟的眼睛,憎恨又恐惧地注视着。 她撼动不了那些怪物。 她的全部力量,她那微不足道却又无比精准的力,都用在了你的身上。 每当你陷入迷茫,用精心编织的谎言麻痹自己,“我没事”、“这很正常”、“他爱我,只是方式不同”时,她就会出现。 她不会安慰你。 她会用最尖利的声音,戳破你所有的自欺欺人。 “Lügnerin!” (骗子!) 当你对着镜子,试图挤出一个“正常”的微笑时。 “Niemand will dich.” (没人要你。) 当你渴望 Krueger 的拥抱,却又恐惧其代价时。 “Du bist genau wie sie.” (你和他们一样。) 当你内心萌生一丝黑暗或利用他人的念头时。 “Stirb doch.” (不如去死。) 当疲惫和绝望将你淹没,让你只想彻底放弃时。 她的声音,就是你自己内心深处最不敢面对的真实。 她是你的良心,你的伤疤,你的自我厌弃,化作了最恶毒、最直白的童言。 你触摸到她的那次,正是你在一次与 konig 和 krueger 三人之间极其压抑的共处后,内心产生了荒谬的念头: “也许…这样也可以…维持这种扭曲的平衡…” 你在为自己寻找退路,寻找一个可以继续沉沦的借口。 然后她就出现了。 带着那粘腻的、真实的触感,和你脑中尖锐的指控: “Weichst du schon wieder aus? Suchst du einen bequemen Abgrund?” (又在逃避了吗?想找一个舒服点的深渊?) 她逼你直视自己的懦弱,逼你承认你那可悲的处境,没有任何粉饰的余地。 然而,讽刺的是,她的这种“帮助”是如此残忍,往往将你推向更深的崩溃边缘。 而你的崩溃,恰恰是那些她无法对抗的、更强大的“怪物”的食粮。 她是一个绝望的循环。 她刺痛你,让你无法麻木 , 你的痛苦加剧 , 精神世界更加不稳定 ,更强大的怪物滋生 ,她更加无力,只能更凶狠地刺痛你来试图“唤醒”你 。 konig和 krueger 处理的那些“异常”,那些侵蚀现实的锈迹、污血、扭曲的物体,大多是这些更后期、更强大的“怪物”渗透出的影响。 他们是在对抗你内心崩溃的“症状”。 而这个小女孩,她是“病因”最尖锐的表征。 他们或许能暂时清除掉墙上渗出的血,却无法消除那个不断在你耳边滴血的声音。 她是你无法摆脱的、痛苦的先知,眼睁睁看着你和她自己滑向更深的毁灭,却只能用最伤人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试图拉住你——这个方式,往往只是加速了下坠。 她是你的创伤,你的诅咒,也是你那扭曲、微弱,却始终不曾完全熄灭的……求生的本能。 在最深的黑暗里,用最残忍的方式,提醒你还在“疼痛”。 而疼痛,意味着尚未完全麻木,尚未彻底死亡。 by甜甜伞 【奥地利组】反击[YN的主场] 【反击】 [我必须找到他们 ] [他们失踪了。] [在这座由你内心构筑的、活着的阴影之中] 你所熟悉的、与 Krueger 和konig共同商议装修居住的别墅,已不再是那个拥有清晰边界的安全屋。 它生长了。 当那源自你内心的、失控的阴影彻底固化时,你惊恐地发现,别墅的墙壁在无声地延伸、扭曲。 原本通往书房的门廊,变成了一条望不到尽头的、悬挂着破败水晶吊灯的悠长走廊;窗户看出去不再是花园,而是更多、更密集的、哥特式风格的建筑尖顶,如同某种无限增殖的霉菌,将你们彻底包裹其中。 这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般的庄园,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浸透着独属于你的恐惧。 最后的战斗发生在庄园那已然异化的大厅。 原本的温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高耸、阴森、如同废弃教堂般的穹顶,上面布满了锈蚀的管道和干涸的、如同巨大血管般的痕迹。 konig 和 krueger 将你护在身后,退守到旋转楼梯的下方。 空气中弥漫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以及某种沉重的、多足生物在楼上地板拖行的巨响。 那不是人类,甚至不是已知的生物,那是你内心更深层、更无序的恐惧所凝结成的“象征”。 “Geh! Nach unten! In den ‘ruhigen’ Bereich!” (走!去下面!去那个‘安静’的区域!) krueger 低吼着,一边给手中的突击步枪上膛,金棕色的眼眸死死盯着楼梯上方那片蠕动的黑暗,那里正不断剥落下锈红色的碎屑和粘稠的液体。 konig没有说话,他只是用他庞大的身躯作为最后的盾牌,挡在你和威胁之间。 他手中紧握着一把消防斧,在弹药即将耗尽时,这是最可靠的武器。 他回头看了你一眼,蓝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风暴来临前最后平静的海面,里面是无声的催促与决绝的守护。 你被迫后退,逃向通往地下酒窖的楼梯,那是你们之前发现的、在“表世界”状态下相对最稳定的区域。 在你跌跌撞撞冲下楼梯,最后回头一瞥时,你看到的是 krueger 打光最后一个弹匣,怒吼着冲向黑暗的背影;是 konig挥动斧头,迎向从侧面阴影中扑出的、如同扭曲人偶般怪物的庞大身躯。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坍塌声,某种非人的、尖锐到撕裂灵魂的嘶吼,以及最终将一切吞没的、绝对的死寂。 沉重的酒窖门在你身后自动闭合、锁死,将所有的声音隔绝。 你在冰冷的地窖里不知蜷缩了多久,直到外面彻底安静。 你颤抖着,推开那扇如今感觉无比沉重的门。 眼前灰蒙蒙的景象让你窒息。 你回到了“表世界”,你安全了,暂时的。 无处不在的、昏黄如垂死夕阳的光线,透过积满污垢的彩色玻璃窗,投下扭曲的光斑。 空气中漂浮着细密的、如同焚尸炉里飘出的灰烬,冰冷刺骨。厚厚的、灰白色的尘埃覆盖着一切,华而不实的洛可可家具、挂在墙上如同嘲笑般的人物油画、以及蜿蜒向不知名黑暗处的楼梯。 万籁俱寂,只有你的心跳和脚步踩在灰烬上发出的“沙沙”声,在这片巨大的寂静中显得无比清晰而骇人。 这里是你的临时“安全区”。 那些具有直接攻击性的、扭曲的怪物似乎蛰伏了起来,或者说,它们存在于另一个层面。 但这份“安全”是如此的脆弱和压抑,它更像一个精心布置的、等待猎物自己崩溃的坟场。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回忆腐烂的气息,每一扇紧闭的门后,都可能隐藏着你不敢面对的过去。 你紧紧攥着 konig在最后时刻塞给你的、他那把总是随身携带的战术匕首,以及 krueger 弹匣耗尽后扔给你的、那把他贴身的、带着他体温和硝烟味的格斗刀。 他们失踪了。 在这座由你内心构筑的、活着的阴影之中。 为了给你争取躲入“表世界”的时间,他们可能已经被那片血与锈的世界吞噬。 这个认知带来的痛苦,尖锐而冰冷,压过了你对环境中无处不在的诡异的恐惧。 它没有让你瘫软,反而像一针强心剂,注入你冰冷的四肢。 你不能永远躲藏在这片寂静的灰烬之下。 你必须找到他们。 你必须面对那个……将这里变成如此模样的、你内心真正的黑暗。 你深吸一口那带着灰烬和腐朽木头味道的冰冷空气,迈出了探索的第一步。 当警报变得清晰、尖锐。 “表世界”这层脆弱的伪装将被彻底撕开,你所处的这片寂静坟场,将瞬间堕入充满直接暴力与恐怖实体的“里世界”。 你的孤独征程已经开始。 在这座无限延伸的、属于你的心灵庄园里。 你的敌人,是你自己。 而你的动力,是那两份沉甸甸的,守护的承诺。 防空警报的余韵像冰冷的蛛丝,缠绕在庄园的每一寸空气里,最终沉入死寂。 随之而来的,并非声响,而是一种质变。 昏黄的光线像被泼上了浓稠的血液和铁锈,骤然黯淡、猩红。 墙壁上覆盖的优雅壁纸大片剥落,露出后面不断渗漏暗红色粘液的、搏动着的肉质组织,与锈蚀的钢筋狰狞地交织。 脚下柔软的灰烬硬化成粗糙的、仿佛被大火焚烧过的金属网格,踩上去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空气中弥漫的尘埃被更浓烈的、混合了血腥、腐肉和电流焦糊味的恶臭取代,浓烈到几乎让你呕吐。 它来了。不是通过门扉,而是像一场高烧中的噩梦,直接覆盖了原有的现实。 你站在酒窖出口的阴影里,心脏跳动得几乎要撞碎胸骨。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你。 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啸着“危险!后退!”。 眼前的景象既陌生又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熟悉,那些扭曲的结构,依稀能看出别墅原本的轮廓,如同一个你熟睡的房间,在噩梦中被拆解、重组的刑室。 你紧紧攥着手中两把冰冷的刀具,konig的战术匕首,krueger 的格斗刀,它们是你与那个“正常”世界最后的、脆弱的连接。 你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几乎无法迈出第一步。 (太可怕了……这里……到处都是……) (他们会在这里吗?在这种地方……还能活着吗?) (不,我不要出去……让我回去……回到表世界……) 退缩的念头如同诱人的毒药,几乎要让你转身逃回那个相对“安全”的地窖。 但就在这时,你的指尖仿佛再次感受到了 konig递来毯子时的温度,听到了 krueger 那句沙哑的“我们会处理好”。 你仿佛看到 konig 那双在红光下冰封火焰般的蓝眼睛,看到 krueger 决绝冲入黑暗的背影。 他们是为了你,才落入这片地狱的。 这个认知像一根烧红的针,刺入了被恐惧冻结的心脏。 一股混杂着愧疚、担忧和某种复杂的灼痛,强行驱散了部分冰冷。 (我不能……不能让他们独自在这里……) (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或许受伤了,或许……) (我必须找到他们。我必须。) 勇气,并非无所畏惧,而是即使浑身颤抖,也要在恐惧中迈出那一步。 你深吸一口那令人作呕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不能漫无目的地乱闯。 你需要线索。 你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目光如同受惊的鸟儿,在血腥与锈蚀的景物间飞速跳跃,寻找任何不属于这片纯粹恶意的痕迹。 你看到了地面上干涸的、拖拽式的暗色血迹,心脏猛地一缩,但仔细辨认,那痕迹似乎更早,带着非人的粘稠感,你稍微松了口气。 你继续前行,脚步轻得如同猫科动物,耳朵竖起来,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除了管道滴漏的粘稠液体声和远处金属摩擦的噪音,你似乎……听到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像是金属碰撞的轻响? 你的呼吸一滞,立刻屏住呼吸,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条原本通往客厅的走廊,如今却布满了如同荆棘般突出的钢筋和蠕动的线缆,尽头是一片深邃的黑暗。 害怕吗? 是的,怕得要死。 但想到那可能是他们。 可能是 konig试图发出信号,可能是 Krueger 在与什么东西搏斗,你的脚还是颤抖着,踏入了那条如同怪兽食道般的走廊。 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你的感官被放大到极致,过度解读着每一个阴影的形状,每一次微弱的气流变化。 你紧紧握着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酸痛。 你害怕下一个转角会遇到无法形容的恐怖,更害怕找到的……是他们冰冷的、毫无生气的躯体。 这种恐惧与希望交织的煎熬,几乎要将你撕裂。 但你没有停下。 你也不能停下。 你知道,在这片由你内心恐惧构筑的地狱里,你既是受害者,也是唯一的、可能的救赎。 为了他们,你必须成为后者。 哪怕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神经上,你也必须走下去,直到找到他们,或者……找到离开的方法。 你蜷缩在一个布满锈蚀管道的狭窄凹槽里,冰冷的金属紧贴着你的后背,激得你一阵阵战栗。 外面,那沉重的、混合着金属拖行与湿滑肉体蠕动的声音越来越近。 你的心脏在胸腔里发疯般撞击,每一次跳动都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不要过来…不要发现我… 你死死捂住嘴,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一丝一毫的气息都会暴露你的位置。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 konig沉默守护的身影,闪过 krueger 强势命令你“藏好”的画面。 此刻,他们的缺席,让这份恐惧放大了千百倍。 然而,命运从不理会落难者。 就在你以为那声音逐渐远去时,一张扭曲的脸,毫无征兆地、悄无声息地从你藏身的凹槽上方倒吊下来! 那根本不能称之为脸。 像是融化的蜡像混合了锈蚀的金属,五官错位,一只硕大的、没有眼皮的眼球死死盯着你,从它撕裂的、滴着粘稠黑色液体的嘴里,发出一种如同老旧收音机杂讯般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咯声。 极致的恐惧像一颗炸弹在你脑中炸开!视野瞬间收缩,只剩下那张恐怖到极点的脸。 你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又在下一秒被汹涌的肾上腺素疯狂点燃! “啊——!!!” 一声短促的、不受控制的尖叫从你喉咙里挤出。 就在那怪物带着腥风扑下来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拉长。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都停止了,但身体却仿佛拥有了自己的记忆。 krueger 严厉的声音在记忆碎片中响起 “Winkel! Sto? zu! NICHT Z?RGERN!” (角度!刺进去!不要犹豫!) konig笨拙却耐心的示范,他如何用庞大的身躯作为支点,如何将力量集中于一点 “Kurz und kr?ftig, hier.” (短促有力,这里。) 没有思考,只有本能。 在那怪物利爪挥来的瞬间,你的身体猛地向侧后方一退躲开了迎面而来的利爪,几乎是同时,握着 krueger 格斗刀的右手如同毒蛇般由下至上猛地刺出!动作狠辣、精准,带着一种你从未意识到的、被死亡激发出的流畅感。 “噗嗤——” 一种难以形容的、撕裂腐朽皮革和穿透粘稠物质的触感,顺着刀柄传来。 怪物的动作僵住了,那只巨大的眼球扭曲地凸出,发出更加尖锐、混乱的杂讯声。 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液体从伤口喷溅出来,溅了你一手臂,冰冷粘腻。 你甚至没有停顿,左手紧握的 konig 的战术匕首已经跟着本能挥出,狠狠扎进了它相对脆弱的“脖颈”连接处,用力一划! “咯……咔……” 怪物的声音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抽搐着,重重砸在地上,化作一滩不断溶解的、冒着气泡的黑色污渍。 寂静,重新降临。 你站在原地,保持着最后挥匕的姿势,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像风箱般起伏。 肾上腺素的效果正在急速消退,冰冷的后怕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你看着自己沾满黑色粘液、微微颤抖的双手,看着地上那堆正在失去最后活性的“残骸”。 (我……我杀了它?) (我用……用了他们教我的……) 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你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你杀了“某种东西”,即使那是怪物,那触感、那气味、那生命在手中流逝的感觉,依然让你感到生理性的不适和深深的恐惧。 但在这片恐惧和恶心的浪潮之下,一丝微弱却无法忽视的、诡异的兴奋感,如同深渊中的火星,悄然闪烁了一下。 你活下来了。 不是靠躲藏,不是靠别人的庇护。 是依靠你自己的力量……以及,他们烙印在你身体里的“礼物”。 这种掌握自身命运的、原始而暴力的反馈,带来了一种扭曲的、充满罪孽感的力量感。 它与你所受的教育、与你对自己的认知截然相反,却在此刻,成为了支撑你站在这片地狱里的、唯一的支柱。 你缓缓收起染血的匕首,用袖子胡乱擦了一下脸上可能溅到的污渍,动作还带着明显的颤抖。 你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血腥和铁锈的空气,似乎不再像刚才那样令人窒息。 你依旧害怕,甚至更害怕了,因为你真正见识到了这里的危险。 但某种东西,在你体内,已经悄然改变。 你不再是纯粹的、需要被保护的“受害者”。 你成为了一个……为了生存,为了找到他们,可以拿起武器,可以染血的 “猎人”。 你最后看了一眼那堆残骸,眼神复杂,然后转过身,更加谨慎,却也更加坚定地,继续深入这片血与锈的迷宫。 你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前方似乎变得“正常”了一些。 剥落的肉质墙壁和锈蚀的钢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你童年家中那熟悉却令人窒息的、印着俗气小花的墙纸。 甚至连空气都变了,那股铁锈与血腥味被一种浓烈的、廉价的空气清新剂混合着陈旧家具的味道取代,这是家里常用的为了掩饰某些味道的遮掩,它曾充斥着你每幼时的每一个角落。 你的胃开始抽搐,一种不同于面对其他怪物的、更深沉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你听到了声音。 不是怪物的咆哮,而是人声。 是记忆中那两道让你本能想要蜷缩起来的声音。 “你得听话。” 一个中年女声,带着虚假的温柔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们这都是为你好。” 一个中年男声,沉闷而理所当然。 你握紧刀,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一步一步,挪向拐角。 你看清了。 那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由简单的扭曲血肉组织形成“怪物”。 它有着近似人类的轮廓,但比例极其不协调,躯干部分被无限拉长、扭曲,像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苍白肥胖的蠕虫,表面覆盖着那熟悉的小花墙纸的图案,仿佛皮肤就是墙壁。 它没有明确的头颅,在躯干顶端,是两个从肉块中“长”出来的、不断蠕动着的人脸,正是你父母的脸,但他们的五官被放大了,眼睛如同两个黑洞,嘴巴开合间,露出过于密集、细碎的牙齿。 它们的“手臂”是无数条由旧皮带、鸡毛掸子和晾衣杆拼接而成的、柔软又坚硬的触须,在空中挥舞,发出令人牙酸的破空声。 “你看别人家的孩子……” “怎么别人都行,就你不行?” “真是让我丢尽了脸面!” “我给你花了那么多钱报的兴趣班,你学的这是什么!” “白花这冤枉钱了” 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浸透了毒液的针,精准地刺入你心中最柔软、最不曾愈合的伤口。 比任何怪物的利爪更让你疼痛。 恐惧,不是面对死亡的恐惧,而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想要顺从、想要讨好、却又因无法达到标准而倍感绝望的熟悉战栗,再次攫住了你。 你甚至能感觉到童年时那种喉咙发紧、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不……我不是……” “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你下意识地后退,想要辩解,就像你曾经做过无数次那样。 但你的退缩似乎刺激了它。 那扭曲的聚合体猛地向你“游”来,速度极快!那些由管教工具组成的触须如同鞭子般抽来,带着凌厉的风声。 “顶嘴?!” “还敢躲?!”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你狼狈地翻滚躲开,一条鸡毛掸子触须抽打在你刚才站立的地面上,将覆盖的灰烬都抽得四散飞扬,留下清晰的痕迹。 另一条皮带触须则如同毒蛇,试图缠绕你的脚踝。 它们的攻击并非要直接杀死你,更像是要“制服”你,将你重新压回那个“听话”的模子里,继续做他们口中听话、懂事的傀儡。 你挥动匕首格挡,刀刃与皮带接触,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你手臂发麻。 它们的“话语”如同精神攻击,不断侵蚀着你的意志: “白养你了!” “早知道就不该生你!” “我们付出这么多,你就这样回报?” 每一个字都让你动作迟滞,让你内心那个弱小、渴望被认可的孩子在尖叫。 你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被关在房间里“反省”的小女孩,无助而绝望。 就在你精神即将被拖入过往的泥沼时 你的指尖,触碰到了konig留下的战术刀冰冷的把柄。 你的脑海中,闪过了 Krueger 那双即使在最黑暗时刻也绝不认输的金棕色眼眸。 他们教你的,不是如何顺从,而是如何战斗! 一股混杂着愤怒与叛逆的火焰,猛地从你心底窜起,烧穿了那层冰封的恐惧。 “闭嘴!!!” 你发出一声嘶哑的、不像是自己的怒吼。 你不再后退,而是迎着那挥舞的触须冲了上去。 动作不再是 konig或 krueger 教导的任何一种,而是属于你自己的、被压抑了太久太久之后爆发出的、狂野而愤怒的反击! 你躲开抽来的鸡毛掸子,猛地跃起,将 krueger 的格斗刀狠狠扎进那蠕动着、喋喋不休的“母亲”的脸孔上! “为我好?!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为我好?!” “让我去学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 “把自己没得到的东西强塞给我” 你嘶吼着,用力转动刀柄。 另一张“父亲”的脸咆哮着向你咬来,你反手抽出 konig的战术刀,由下至上,狠狠捅进它的“下颌”! “丢尽了脸面?!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你们的面子吗?!” 黑色的、粘稠的、散发着陈旧书本和压抑气息的液体从伤口喷溅出来。 那扭曲的聚合体疯狂地扭动,那些触须无力地垂下。 你抽出刀,踉跄后退,看着那怪物在痛苦的蠕动中逐渐溶解,化作一滩散发着陈旧灰尘和泪水咸涩气味的黑色淤泥,最终只剩下几段断裂的皮带头和几根褪色的鸡毛。 你站在原地,剧烈地喘息着,不是因为体力消耗,而是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 泪水混合着怪物溅出的黑色液体,滑过你的脸颊。 你杀死的,不仅仅是一个怪物。 你亲手斩断了那隐藏在“为你好”面具下的、扭曲的掌控欲和冰冷的责难,斩断了那段被粉饰了太久的过去。 一段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如同沉船浮出冰冷的海面,无比清晰: 那是你七岁的生日,你小心翼翼地将一张得了“优”的画作捧到他们面前,满心期待着一句夸奖。 母亲扫了一眼,皱了皱眉:“颜色用的太脏,线条也不流畅,隔壁Xx画得比你好多了。” 父亲则在旁边附和:“把心思多用在学习上,这些没用的东西少碰。” 你记得那一刻,心中某种明亮的东西,啪地一声,熄灭了。 那不是失望,而是一种更深的、冰冷的领悟。 你存在的价值,似乎永远建立在与“别人”的比较和达到他们苛刻标准之上。你本身,并不值得无条件的爱。 这个认知,在当时过于残酷,被你深深埋藏。 直到此刻,在这片映照内心真实的地狱里,它才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他们不爱你。 这个念头,不再是模糊的怀疑,而是成了一个冰冷、坚硬、无法辩驳的事实。 它像一块巨石砸进心湖,却没有激起惊涛骇浪,反而带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般的平静。 没有预想中的嚎啕大哭,没有撕心裂肺的痛苦。 只有一种深沉的、仿佛连泪水都冻结了的悲哀。 你仿佛能听到内心深处,那个一直踮着脚尖、拼命讨好、渴望得到一丝认可的小女孩,终于累了,她缓缓蹲下来,抱着自己,不再哭泣,只是安静地承认了这个她一直都知道,却不敢面对的真相。 接受父母并不爱你,并不意味着否认你值得被爱。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亮的一根火柴,微弱,却带来了方向。 konig沉默却坚定的守护,krueger 那扭曲却真实的占有欲背后,未尝没有一丝不顾一切的执着……他们,以他们各自畸形的方式,看见了你的存在,而不是你扮演的角色。 你缓缓抬起头,看向这片血腥锈蚀的地狱。 它依然恐怖,但那份源自家庭、源自“不被爱”的核心恐惧,似乎松动了一些。 它依然是你内心的一部分,但它不再能完全定义你,不再能像过去那样轻易地将你摧毁。 你撑着墙壁,身体的疲惫依旧,但内心的某个重负仿佛被卸下了。 你看着前方未知的黑暗,眼神不再仅仅是恐惧或愤怒,多了一丝历经创伤后、认清真相的释然与坚定。 你与那段压抑的过去,与那对从未真正爱过你的父母,在这一刻,达成了最残酷的和解。 你承认了他们的不爱,也同时宣告了,你将从这“不爱”的诅咒中,挣脱出来。 你擦干净刀刃,将它们紧紧握在手中。 你不是为了得到他们的爱而战斗。 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那些真正愿意为你踏入地狱的人,而战斗。 你迈开脚步,继续前行。 穿过象征家庭压抑的区域后,周围的景象再次扭曲变化。 锈蚀与血肉逐渐被另一种令人不安的“秩序”所取代,无限延伸的、漆成暗绿色的走廊,墙壁上布满了细密的、如同霉菌又像是窥视孔的凸起。 空气中弥漫着粉笔灰、劣质消毒水和一种……若有若无的、青春期汗液与廉价香精混合的酸涩气味。 这里是校园的倒影,是你不愿回顾的、充斥着细微恶意的牢笼。 你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胸口发闷,仿佛回到了那些必须穿着不合身校服、低着头快步穿行在人群中的日子。 然后,你听到了声音。 不是咆哮,而是细碎的、交织在一起的嗤笑声、窃窃私语,还有那种刻意压低的、却足以让你听清的评头论足。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找不到源头,却无孔不入。 “看啊,她那里……” “走路姿势好怪……” “真是不知羞……” 你的身体瞬间僵硬,一种熟悉的、火辣辣的羞耻感从脸颊蔓延到全身,仿佛瞬间回到了十四五岁,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育,却因此成了某些人眼中可以随意调侃的时期。 你攥紧了刀,强迫自己向前走。 在走廊的的最里面,厕所的门口,你看到了它。 那不是一个具有明确攻击形态的怪物。 它更像是一团……流动的、由无数只窥探的眼睛、扭曲的嘴巴和不断重复播放着窃笑录音的旧式随身听组成的、人形的集合体。 它的“身体”是由揉皱的、写满了恶意外号的纸条和撕破的教科书页粘合而成,不断地蠕动、重组。 在它核心的位置,隐约可见一个微微佝偻着背、穿着夏季白绿校服双手抱胸的少女轮廓——那是你当年试图隐藏自己的姿势。 它没有冲过来,只是“站”在那里,无数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你,那些嘴巴同时开合,发出重迭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装什么清高?” “碰一下怎么了?” “真开不起玩笑。”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冰冷的锉刀,磨削着你的自尊。 一些你以为早已遗忘的、细碎的往事碎片,不受控制地涌现 体育课上,因为胸部的发育,你被迫在跑步时承受着某些男生毫不掩饰的、令人作呕的目光和同伴意味不明的低笑。 你只能死死拉着宽大的校服外套,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课间休息,你坐在座位上,突然听到后排传来关于你身材的、露骨的讨论和哄笑,你假装没听见,手指却把课本边缘捏得变了形。 更衣室里,有人“不小心”撞到你,手肘暧昧地擦过你的胸口,伴随着一句毫无诚意的“对不起”和身后压抑的窃笑。 你涨红了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种屈辱感如同附骨之疽。 这些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却无处不在的冷暴力和调笑,比直接的霸凌更让人无力,它们一点点地蚕食着你对自身身体的认同感,将青春的萌动扭曲成了羞耻的来源。 那团怪物开始向你“流淌”过来,它所过之处,墙壁上的“窥视孔”变得更加密集,窃窃私语声也愈发响亮,形成一种精神上的压迫,让你感到眩晕、恶心,仿佛再次被拖回那个无处可逃的、充满恶意的环境。 你感到呼吸困难,想要转身逃跑,逃离这比刀剑更伤人的无形利刃。 但你没有。 你想起在长大后才领悟的事实,你不再需要为别人的恶意和自身的正常发育而感到羞耻! 一股混合着愤怒和解放的情绪涌上心头。 你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只能默默承受的少女! “闭嘴!” 你嘶声喊道,声音虽然颤抖,却带着决绝。 你不再试图隐藏自己,反而挺直了脊背,尽管心脏仍在狂跳。 你主动冲向了那团怪物!手中的刀刃不再是刺向血肉,而是狠狠地划向那些喋喋不休的嘴巴,刺向那些充满评判意味的眼睛! “我的身体……不是你们的玩笑!” 那团由无数恶意目光、窃笑低语和侮辱性纸条构成的怪物,在你疯狂的攻击下剧烈地蠕动、扭曲,发出如同千万只蜜蜂振翅般的刺耳杂音。 它试图重组,试图用那些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评头论足再次将你淹没。 但你已经无所畏惧。 你的目光穿透了那些蠕动的纸张和闪烁的窥视眼,死死锁定了怪物核心处那个微微佝偻着、双手抱胸的少女轮廓,那是你当年被迫蜷缩起来的灵魂印记,是羞耻感凝结成的琥珀。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你的脑海:摧毁外在的怪物容易,但救出那个被囚禁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胜利! 放弃了继续劈砍怪物的外围,反而迎着那令人不适的、由纸屑和磁带构成的“躯体”,猛地将手探了进去! 触感冰冷而粘腻,仿佛伸进了装满胶水和碎纸的搅拌机。 无数细碎的、带着恶意的低语直接冲击着你的脑海,试图让你退缩。 那些窥视眼疯狂地转动,聚焦在你伸入的手臂上。 你咬紧牙关,忍受着精神和生理的双重不适,手臂奋力向前,指尖在那片混沌中拼命摸索。 你碰到了! 是布料,是记忆中那件宽大、试图隐藏一切的校服布料!然后,是布料下,冰冷、微微颤抖的……手臂! “抓住我!” 你对自己,也对那个被囚禁着的少女轮廓嘶喊道 “这一次,我们不再躲藏!” 你的手指猛地收紧,牢牢箍住了那只冰冷的手臂。 你能感觉到那手臂的纤细、脆弱,以及一种深切的、几乎凝固的恐惧。 “出来!” 你低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外一拽! “嗤啦——!”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如同厚重墙纸被强行撕开的声音,那个佝偻的少女轮廓被你硬生生从怪物的核心处扯了出来! 在她脱离的瞬间,那庞大的、由恶意构成的集合体如同被抽走了主心骨,发出一声极其不甘的、扭曲的尖啸,随即彻底崩塌,化作漫天飞舞的、迅速褪色变脆的纸屑和断裂的磁带,最终消散在空气中。 而你手中,紧紧抓着的,是那个少女——或者说,是你过去一部分的显化。 她比你记忆中更加苍白、透明,依旧保持着那个自我保护般的蜷缩姿势,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脸,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羞怯与不安。 她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像一件易碎的琉璃。 你看着她,心中没有厌恶,只有无尽的悲悯。 你缓缓松开紧握她手臂的手,转而用一种近乎轻柔的力道,拂开她遮面的长发。 下面露出的,是一张与你少女时期别无二致的、写满了惊恐与迷茫的脸。 她怯生生地抬起头,看向你,那双与你一模一样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你们对视着。 这一刻,没有言语。 你是现在的、伤痕累累却奋力挣扎的你。 她是过去的、被恶意冻结在琥珀里的你。 你看着她,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是否定她,而是否定那些加诸于她和你身上的羞耻。 然后,你伸出手,不是拉扯,而是轻轻地、如同拥抱一般,将她那依旧僵硬、蜷缩的身体,缓缓地、坚定地展开。 这个动作,象征着你接纳了那个曾经感到羞耻的自己,你不再试图隐藏或否定那段过去。 在你将她完全“展开”的瞬间,她透明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柔和的白光,那光芒温暖而纯净,驱散了周围残留的冰冷恶意。 她脸上惊恐的表情逐渐化为平静,最后,她对你露出了一个极其轻微、却无比释然的微笑。 紧接着,她的身形化作点点柔和的光粒,如同逆行的萤火,缓缓向上飘升,最终完全融入了这片昏暗的空间,消失不见。 你站在原地,看着光芒消散的方向,轻轻吁出一口气。 与此同时,在另一条布满锈迹的通道中。 konig突然停下脚步,他敏锐地感知到空气中一丝不寻常的“情绪残留” 那是一种极其强烈的、混合着羞愤、无助和最终爆发的决绝。 他弯腰,从一堆锈蚀的金属碎片中,捡起半张被污损的纸片,上面还能模糊辨认出用稚嫩笔迹写下的、带有侮辱性的外号。 几乎在同一时间,走在前面的 krueger 也踢到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老旧的、塑料外壳已经裂开的随身听,里面似乎还有磁带在微弱地转动,发出断断续续的、扭曲的嗤笑声。 他还注意到墙壁上有一片异常光滑的区域,仿佛被什么东西反复摩擦过,上面残留着一种……青春期特有的、微妙的荷尔蒙气息与泪水的咸涩。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 这些细微的线索,如同拼图的碎片,让他们窥见了一角你从未提及的、充满隐痛的过去。 他们意识到,你独自面对的,不仅仅是外部的怪物,更是这些深埋心底、被寂静岭放大并具现化的、来自成长过程中的细碎刀刃。 konig 默默将那张纸片攥紧在手心,蓝色的眼眸中翻涌着冰冷的怒意。 krueger 则一脚将那随身听踩得粉碎,金棕色的瞳孔里闪烁着近乎残忍的光芒。 他们加快了脚步。 必须尽快找到她。 在她被这些来自过去的、无形的鬼魂彻底吞噬之前。 by 甜甜伞 【奥地利组】共生[三人的场合] 【共生】 [保护你,让你活下去,这个优先级,在此刻,压倒了一切自私的欲望] 与青春期的自己和解后,你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仿佛卸下了背负多年的枷锁。 内心的废墟似乎被清理出一小块坚实的土地,让你得以喘息,也让你更加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环境的恶意流动。 你不再仅仅是恐惧地逃避,而是开始尝试去“阅读”这片由你内心构筑的地狱。 你循着一种微弱的、熟悉的血腥气,夹杂着 konig 身上那特有的、冷冽的皂角与枪油混合的气息,拐入了一条由巨大、破损的教科书和扭曲的课桌堆砌而成的死胡同。 然后,你看到了他。 konig。 他背靠着由无数本撕碎的作业本压实形成的“墙壁”,庞大的身躯蜷缩着,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他那标志性的头套被撕裂了大半,随意搭在肩上,露出那张平日里总是因社恐而低垂、此刻却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他的额角一直划到下颌,鲜血糊满了半张脸,将他蓝色的眼眸也染上了一层暗红。 他的战术背心几乎被完全撕烂,露出下面纵横交错的爪痕和淤青,左臂不自然地弯曲着,显然是断了。 他粗重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的嘶声,那柄熟悉的消防斧断成两截,散落在他脚边。 他像是独自守护到最后、濒死的巨兽,依旧试图维持着防御的姿态,却已无力再战。 你的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几乎停止了跳动。 “k…konig?” 你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konig艰难地抬起头,那双被血污浸染的蓝色眼眸在看到你的瞬间,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化为更深的焦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愧。 他似乎在为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被你看到而感到难堪。 “Geh… weg…” (走…开…) 他嘶哑地催促,声音微弱却急切 “Hier… Gefahr…” (这里…危险…) 他话音未落,死胡同入口处的阴影便开始剧烈地蠕动。 一个庞大的、由无数双窥探的眼睛、窃窃私语的嘴巴和象征着“不合群”标签的、冰冷的金属铭牌组成的聚合体,如同潮水般向胡同内涌来! 它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混合着粉笔灰和集体排斥的冰冷气息,正是之前那种校园冷暴力怪物的强化版,或者说,是它的“母体”。 它注意到了胡同尽头的 konig 和你,那些眼睛瞬间快速扭动翻滚着同时聚焦,无数张嘴巴咧开,发出重迭的、令人眩晕的嘲讽: “看那个怪物…” “真恶心…” “离他远点…” “你也想变得和他一样吗?” 这些声音不仅针对 konig,也针对你,试图再次用那熟悉的孤立手段瓦解你的意志。 若是以前,你可能会被这无形的压力击垮,会恐惧地退缩。 但此刻,看着重伤濒死的konig,看着这个一直默默守护你、甚至在此刻还想让你先走的笨拙巨人,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而纯粹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在你胸腔内爆发! 它们不配!不配伤害他!不配再用这些卑劣的手段! 你猛地转过身,不再看 konig,而是直面那涌来的、由集体恶意构成的怪物。 你的眼神不再是恐惧或迷茫,而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坚定。 你紧紧握住手中染血的双刀,摆出了一个连你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融合了 Krueger 的凌厉与 konig沉稳的战斗姿态。 “Nein.” (不。) 你对着那怪物,清晰地吐出这个字。 然后,你主动发起了冲锋! 你的动作不再仅仅是依靠肾上腺素的本能,而是带上了一种初具雏形的、属于你自己的节奏和精准。 你灵巧地躲开那些试图缠绕你的、由冰冷铭牌构成的触须,手中的格斗刀如同毒蛇,精准地刺向那些不断散播恶意的嘴巴,战术匕首则如同手术刀,狠辣地剜向那些窥探的眼睛! “闭嘴!” “滚开!” 你厉声呵斥,每一个字都伴随着一次凶狠的劈砍。 黑色的、带着腐朽纸张气味的液体不断从怪物身上溅出。 你不再感到恶心,只有一种保护重要之人的、燃烧一切的决心。 konig 靠在墙上,蓝色的眼眸紧紧地追随着你的身影。 他看着你娇小却无比坚定的背影,看着你以他从未想象过的勇猛和技巧与那恐怖的怪物搏杀。 那份他曾经想要小心翼翼守护的“脆弱”,在此刻迸发出了足以照亮这片黑暗的光芒。 一种混杂着震惊、欣慰,以及更深沉情感的东西,在他冰蓝色的眼底剧烈地翻涌着。 怪物在你的猛攻下发出愤怒的尖啸,它集中了更多的“注意力”在你身上,试图用更密集的低语和窥视将你压垮。 但你刚刚才与过去的羞耻和解,内心坚固如铁。 这些精神攻击如同撞在磐石上的浪花,纷纷破碎。 你看准一个机会,猛地突进,双刀交错,如同剪刀般狠狠绞入了怪物那由无数窃窃私语构成的“核心”! 怪物发出一声不甘的、最终的解体哀鸣,庞大的身躯彻底崩塌,化作漫天飞舞的、迅速风化消失的碎纸和锈蚀的铭牌。 你站在原地,微微喘息,身上沾满了怪物的黑色粘液,眼神却亮得惊人。 你缓缓转过身,走向靠在墙边的konig。 他依旧虚弱,但那双蓝色的眼眸,此刻如同暴风雨后洗过的晴空,清晰地倒映着你此刻狼狈的身影,里面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复杂情绪。 你在他面前蹲下,无视自己身上的污秽,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却又无比坚定地,触碰了他没有受伤的那边脸颊,轻轻擦去一点血污。 “Ich bin hier.” (我在这里。) 你看着他,重复了他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Jetzt… bin ich da.” (现在…轮到我了。) 你不再是需要被庇护的累赘。 阴影之中扭曲一切,却也逼出了最真实的、浴火重生的你。 你的出现 像一道违背了所有黑暗定律的光,猝不及防地刺入他逐渐黯淡的世界。 konig看着你因看到自己的惨状而瞬间苍白的脸,听着你带着颤音的呼唤,内心被巨大的恐慌和羞愧淹没。 他想让你走,用尽最后力气嘶吼出警告。 他宁愿独自在这肮脏的角落腐烂,也不愿你涉足半分危险。 然而,下一瞬间,他看到了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那个在他记忆里总是需要被护在身后,眼神带着惊惶或伪装笑容的女孩,猛地转过了身。 你的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把骤然出鞘的利剑,直面那团他全盛时期也需苦战的、由无数恶意凝聚而成的可怖聚合体。 (不……回去!) 他在心中无声地呐喊,几乎要挣扎着起身。 但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双他熟悉的手,此刻紧握着染血的利刃,摆出了一个他无比熟悉,融合了他沉稳防御与 Krueger 凌厉进攻的姿态。 然后,你冲了上去。 不是莽撞的赴死,而是带着一种他从未在你身上见过的、冰冷的精确与燃烧的决绝。 你的身影在那些挥舞的、由铭牌和低语构成的触须间穿梭,娇小却异常灵活。每一次闪避都惊险万分,每一次挥砍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力量。 (躲开!小心左边!) (好……漂亮的回旋……就像……就像我教过的那样……) 他的心跳几乎与你的动作同频。 剧痛仿佛被一种更尖锐的情绪暂时压制,那是极致的心疼,像有无数细针扎在他的心脏上。 他心疼你必须面对这些,心疼你娇小的身躯要承受如此重压,心疼那本该被他隔绝在外的恐怖,如今却要由你亲手撕裂。 但在这心疼之下,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感,如同破土而出的幼芽,顽强地生长起来,是骄傲。 一种近乎灼热的、让他喉咙发紧的骄傲。 他看着你精准地刺穿散播恶意的嘴巴,狠辣地剜掉窥探的眼睛,听着你带着怒火的呵斥,那声音不再虚弱,充满了力量。你不是在绝望中挣扎,她是在战斗,为了他而战斗。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劈散了他心中因无力保护而产生的羞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混杂着痛楚与惊叹的震撼。 他守护的那个“脆弱”的幻影在此刻彻底碎裂,露出了内部坚韧、闪耀的灵魂核心。 当你在怪物最后的哀鸣中屹立,缓缓转身走向他时,konig觉得,他看到的不是一个从战场归来的幸存者,而是一个完成了加冕仪式的……战士。 看着你蹲下身,无视满身污秽,伸手触碰他的脸颊,说出那句他曾用来安慰你的话。 这一刻,所有复杂的情绪,心疼、骄傲、震撼、羞愧,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深沉的情感,在他冰蓝色的眼眸中激烈碰撞、融合,最终化为一片近乎虔诚的清澈。 他艰难地抬起未受伤的右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拂过你溅上黑色粘液的下颌,动作小心得如同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他张了张嘴,干裂带血的嘴唇翕动着,社恐的本能让他想避开这过于直接的情感流露,但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冲垮了一切障碍。 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发自灵魂深处的笃定: “Du… bist so stark…” (你…如此强大…) “Mein… kleiner Krieger.” (我的…小战士。) 这句话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他的手垂落下去,但那双眼睛依旧牢牢地看着你,里面所有的复杂心绪,最终都沉淀为一种无声的、彻底的交付与认可。 你不再是需要他庇护的雏鸟,而是与他一同翱翔于暴风雨中的,骄傲的鹰。 支撑着 konig 庞大而沉重的身躯前行,绝非易事。 他几乎将大半重量都压在你身上,每一步都伴随着他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溢出的闷哼,和你自己粗重的喘息。 你们像两个在血锈沼泽中挣扎前行的伤兵,沿着 konig模糊记忆中来时的方向,缓慢而坚定地移动。 周围的景象愈发狰狞,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更狂暴的肆虐。 墙壁上的肉质组织被撕裂成条状,如同飘扬的腐肉旗帜;锈蚀的钢筋扭曲断裂,露出尖锐的断面;地面上布满了巨大的爪痕和爆炸留下的焦黑坑洞,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硝烟、血腥,以及一些……属于 krueger的装备碎片 ,混杂着浓浓的不祥骤然闯入你眼中。 你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终于,在一条仿佛被巨兽蹂躏过的宽阔“血管”通道的尽头,你们看到了他。 他背靠着一根巨大的、仍在搏动的暗红色“动脉”,单膝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干涸的血块黏在额角,他身上的战术装备几乎成了碎片,裸露的上身布满了深可见骨的撕裂伤和灼伤的痕迹,最致命的一道伤口在他的腹部,被他用撕碎的布料死死按住,但暗红色的血液依旧不断从指缝间渗出,在他脚下汇聚成一小滩粘稠的液体。 他手中的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紧握在右手的小巧精致却锋利的匕首,刀锋上粘附着难以形容的组织碎块。 他像一头濒死却依旧不肯倒下的雄狮,周身散发着混合着极致痛苦与未散暴戾的气息。 他听到了你们踉跄的脚步声,猛地抬起头。 那双金棕色的眼眸,即使在如此重伤之下,依旧锐利如鹰隼,瞬间锁定了你们。他的目光先是掠过你,看到你满身污秽却眼神坚定,微微一怔,随即猛地定格在你艰难搀扶着的、重伤虚弱的 konig身上。 krueger 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瞬间的震惊,有对 konig伤势的本能评估,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眼前景象猛烈冲击所带来的、几乎无法控制的嫉妒和……一种更深沉的、难以言喻的刺痛。 他看到的是:他视为己有的女孩,正用他从未见过的、充满保护意味的姿态,支撑着另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是他默认的“合作者”,也是他内心深处无法完全接纳的“潜在竞争者”。 “Was… zum Teufel…” (这…他妈的是…)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带着血气,试图撑起身子,却因为腹部的剧痛而猛地一晃,不得不再次用手撑住地面。 konig在你肩上微微动了一下,他抬起沉重的眼皮,对上了 krueger 的目光。 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了平日的闪躲,只有一片疲惫的坦然和……一丝清晰的、同病相怜的沉重。 他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阵微弱的气音。 你看着眼前这两个为了你几乎流尽鲜血的男人,看着他们之间那依旧紧绷、却在死亡阴影下显得无比脆弱的对峙,心中百感交集。 没有时间让他们争吵或质疑了。 你深吸一口气,无视 krueger 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搀扶着 konig,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到 krueger 面前。 你松开扶着 konig的手看着他勉强靠着自己和墙壁站稳后,在 krueger 复杂的注视下,毫不犹豫地蹲下身,撕下自己裙摆内衬干净的布料,动作有些笨拙却异常迅速地,开始为他按压、包扎那不断渗血的腹部伤口。 你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滚烫的皮肤和翻卷的伤口,感受到他肌肉瞬间的紧绷和一声压抑的抽气。 “H?r auf…” (住手…) 他低吼,试图挥开你的手,不愿将自己狼狈的一面暴露在你眼里,但那动作因为虚弱而显得绵软无力。 你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用力地按压住伤口,抬起头,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目光。 你的脸上沾着 Konig 的血、怪物的粘液,还有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但你的眼神却像经过淬火的钢铁,清晰、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Nein.” (不。) 你的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回荡在这片死寂的通道里 “Ihr beide… keiner redet mehr.” (你们俩…谁都不许再说话了。) 你的目光从 rueger 写满难以置信的脸,移到旁边靠着墙壁、脸色惨白却对你投来复杂目光的 konig身上。 “Wir gehen zusammen. Jetzt.” (我们一起走。现在。) 这句话,不是请求,不是商量,而是宣告。 krueger 背靠着那搏动的、令人作呕的“动脉”,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力正随着血液从指缝间流逝。这种失控的、走向衰亡的感觉,比他面对过的任何强敌都更让他愤怒,更让他……恐惧。 但这份恐惧,并非源于对死亡的畏惧。 死亡对他而言,不过是又一个需要征服的目标,或是早已预见的归宿。 他的恐惧,源于遗憾。 Verdammt, noch nicht... (该死的……还没……) Ich habe sie noch nicht vollst?ndig (还没把她……彻底变成‘我的’……) 这个念头带着血腥味涌上喉咙。 他遗憾的不是未能完全占有,而是那些他还没来得及做的事,没能亲手把你从那个破碎的状态中“修复”;没能让你彻底忘记所有过去;没能……看着你那双偶尔会露出真实情绪的眼睛,确认里面是否最终只映照出他一个人的影子。 紧接着,如同附骨之疽的,是更深沉、更尖锐的愧疚。 konig 那混蛋的指控,如同鬼魂,在他耳边阴魂不散地回响: “Du hast sie tiefer in die Dunkelheit getrieben…”* (是你把她更深地推向了黑暗……) (是我吗……?) (是我……把她逼到这一步……?) 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在他内脏里缓慢转动,比腹部的伤口更让他痛苦。 他一生都在掠夺、掌控,追寻某种安定,却在此刻发现,他最想牢牢抓住的,可能正是被他亲手推向了更危险的深渊。这份对自己的愤怒和无力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在这愤怒与愧疚的漩涡之下,是那如同毒藤般悄然蔓延的思念。 他仿佛又闻到了你发间那丝纯净的甜香,感觉到了你扑入他怀抱时,那纤细手臂环住他脖颈的、微不足道却让他心悸的重量。他甚至……有点想念你那些漏洞百出、在他眼中如同稚嫩表演的谎言。 (Mein kleiner Lügner.) (我的……小骗子…) (Mein kleiner Fuchs.) (我的…小狐狸……) (Meine Liebe.) (我的挚爱) 种种称呼在他心中掠过,带上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痛苦的温柔。 他想再看到你。不是那个戴着面具、表演依赖的你,而是……而是任何样子的你。活着的你。 然后,他听到了脚步声。 他抬起头,用尽最后的气力维持着表面的凶狠与戒备。 当他看到你搀扶着 konig出现时,那瞬间席卷他内心的,是远比怪物带来的更猛烈的冲击。 愤怒、嫉妒、被背叛感……但最终,所有这些激烈的情绪,都在你蹲下身,毫不犹豫地为他处理伤口时,在你用那双清澈却坚定的眼睛与他对视,并说出“我们一起走”时…… 化为了一种更深沉的、混杂着无尽痛楚与一丝奇异慰藉的平静。 他或许失败了,作为一个保护者,作为一个拥有者。 但在此刻,在你坚定地选择不放弃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时候,他那充满掠夺与黑暗的人生里,似乎也照进了一束……他从不相信自己配拥有的光。 这光,比任何胜利,都更让他感到一种致命的遗憾,遗憾他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去真正理解,去真正……拥有了。 就在你们三人僵持在这绝望的境地,你以不容置疑的姿态成为核心的瞬间,那如同跗骨之蛆的防空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尖锐地再次响起! 这一次,它的声音不再是降临的宣告,而是带着一种急促的、仿佛信号不良的扭曲音调,像是这个扭曲世界本身的规则在强行纠正什么。 紧接着,周围的一切开始剧烈地、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般闪烁、扭曲! 那些搏动的血肉墙壁、锈蚀的钢筋、地面上粘稠的血液和污秽,都在高速的“闪烁”中变得不稳定,颜色剥落,形态溶解。 刺鼻的血腥和铁锈味被一种陈旧的灰烬和防腐剂气味粗暴地覆盖。 狰狞的伤口和撕裂的剧痛依旧存在,但它们所处的环境,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刷新”。 几秒钟后,刺耳的警报声戛然而止。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如潮水般退去。 你们依旧在一条走廊里,但已不再是那条充满血肉与锈蚀的恐怖通道。 这里变成了一片死寂的、仿佛废弃了数十年的别墅内部。 昏暗的光线从积满污垢的窗户透入,照亮了空气中缓慢飘浮的灰烬。 墙壁是剥落的、带着霉斑的旧墙纸,脚下是厚厚的、吸音的尘埃。 所有里世界的疯狂与喧嚣都被抽离,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慌的、绝对的寂静。 你们,回来了 暂时安全了 你,以及靠墙的 konig和刚刚被你强行处理伤口的 krueger,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环境转换而有一瞬间的失神。 konig首先反应过来,他庞大的身躯微微放松,依靠着身后破败的墙壁滑坐下去,粗重地喘息着,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却第一时间投向了你。 他的目光在你沾满污秽和血迹的脸上、你依旧紧握着刀具的手上、以及你挺直的脊背上停留。 那眼神里,之前激战时的震惊与骄傲尚未褪去,又揉杂了更深沉的东西,一种了然的、混合着心痛与释然的复杂情绪。 他看到了你的蜕变,从一个需要他躲在阴影里默默守护的脆弱存在,变成了一个能站在光下、能挥舞利刃、甚至能支撑起他沉重身躯的战士。 他内心深处那个只想将你藏起来、独占那份脆弱的隐秘愿望,在你这耀眼的光芒下,显得如此苍白和……不合时宜。 而Krueger,他在环境转换的瞬间,肌肉依旧因戒备而紧绷,试图维持他那份掌控者的姿态。 但他失败了,腹部的剧痛和大量的失血让他只能无力地靠在那里。 他的目光,如同受伤的猛兽,死死地锁定着你。 金棕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风暴,那是一种被彻底颠覆认知后的、近乎茫然的震撼。 他看着你冷静地检查 konig 的伤势,看着你丝毫不顾及自身狼狈的模样,看着你眼神里那种他从未见过的、源自自身力量的坚定。 他一直以来赖以生存的占有逻辑,在你此刻展现出的、完全不属于他掌控范围内的强大面前,被击得粉碎。 他意识到,他或许永远无法像拥有一件战利品那样完全“独占”你了。 这个认知带来的不是放松,而是一种伴随着剧烈痛苦的、空洞的失落。 死寂的表世界里,只有三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然后,konig艰难地抬起未受伤的手,指了指你手臂上一道不知何时被划出的细小伤口,声音沙哑破碎,却带着一种清晰的、不再闪躲的温和: “Deine… Wunde…” (你的……伤口……) 而 Krueger,在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低哑,混杂着不甘与最终妥协的、扭曲的承认: “Du… hast uns gefunden.” (是你……找到了我们。) 这两句话,如同最后的印章,盖在了这新局面之上。 在生死的边缘,他们看清的,不仅仅是你的变化,更是他们自己的内心。 konig 放下了将他推向你的、那种沉默的独占守护,选择了承认你的力量,并将关心投向了你本身。 krueger 则被迫咽下了他引以为傲的占有欲,他或许永远无法完全放手,但他此刻清晰地认识到,你不再是需要他“找到”并锁起来的宝物,而是有能力“找到”他们,并决定他们命运的关键。 即使不能独占,即使内心撕裂般的痛苦和不甘,保护你,让你活下去,这个优先级,在此刻,压倒了一切自私的欲望。 阴影之中的短暂安全区,一片荒芜死寂。 但在这死寂中,某种旧的秩序已经崩塌,一种基于残酷现实和微妙平衡的新关系,正在血与疼痛中,悄然滋生。 by甜甜伞 【奥地利组】新生[YN三人场] 【新生】 [你不再破碎,不再仅仅依赖于他们的爱意而存在。] [你已然自成光源,在他们复杂而深沉的爱意养护下,熠熠生辉。] 表世界的灰烬尚未从你们的肩头掸落,那令人齿冷的防空警报便如同窥伺已久的毒蛇,再次悍然嘶鸣! 这一次,它甚至不给任何预兆,声音直接撕裂耳膜,带着一种戏谑的、迫不及待的恶意。 环境再次扭曲、溶解,但这一次,出现的并非血腥的屠宰场或锈蚀的工厂,而是一个……极度扭曲、令人不安的“温馨”场景。 你们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无比的、装饰着蕾丝和虚假花朵的卧室。 墙壁是柔软、搏动着的肉粉色,如同某种巨型生物的腹腔,散发出甜腻到令人作呕的、混合着廉价香水和腐烂糖果的气息。 地上铺着长毛地毯,那绒毛却像无数细密的、试图缠绕脚踝的触手。 房间里摆放着巨大的、心形的软床,和过分华丽的梳妆台,但所有的线条都是扭曲的,如同哈哈镜中的倒影。 这是对“爱”与“亲密”最病态的模仿,一个甜蜜的陷阱,一个温柔的囚笼。 “哦?又要开始了么?” 一个清晰、尖利,带着孩童特有残忍的嗓音在你们头顶响起。 你们抬头,看见那个白裙小女孩,正坐在房间中央那盏巨大的、由枯萎玫瑰和锈蚀荆棘构成的水晶吊灯上,轻轻晃荡着她的小腿。 她的染血的白裙变得整洁,与这个污秽的环格格不入,原本被暴力剥去的脸皮上似乎若隐若现的长出了新生的皮肤,能够在她脸上看到模糊的五官,仿若雾里看花。 但话语里却充满了纯粹的、幸灾乐祸的恶意。 “他们‘爱’你,不是吗?” 她歪着头,声音如同带着一种蛊惑的嘲讽意味 “看看,这‘爱’多么温暖,多么……令人窒息啊。” 随着她的话语,房间中央那片柔软的地毯开始剧烈地蠕动、鼓起。 一个难以名状的怪物从中缓缓升起。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像一团不断变幻的、半透明的胶质阴影。 它的核心不断闪烁着 krueger 炽热的金棕色与 konig忧郁的冰蓝色,但这两种颜色迅速被一种更庞大的、污浊的黑暗所吞噬、扭曲。 它时而像试图拥抱的手臂,时而像渴望亲吻的嘴唇,时而又像充满占有欲的凝视。 它散发着一种强烈的、矛盾的吸引力——既让人渴望靠近,又带着一种源自本能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是你内心对爱的恐惧的具象化。 恐惧被吞噬,恐惧被同化,恐惧在亲密中失去自我,恐惧那甜蜜承诺背后隐藏的掌控与伤害,恐惧 krueger 那灼热的占有,也恐惧 konig那温柔的吞噬……所有对“爱”本身的不安与疑惧,在此刻凝结成了这团无形的、却能侵蚀一切的怪物。 “靠近它呀” 小女孩在吊灯上咯咯笑着,声音刺耳, “接受这份‘爱’呀!就像你曾经渴望的那样!” 那团阴影怪物向你“流淌”过来,它所过之处,柔软的墙壁和地毯都像被强酸腐蚀般融化、塌陷。 它没有攻击性的动作,只是散发着一种绝望的、渴望融合的悲伤气息,以及一种……一旦被其触碰,就将万劫不复的冰冷预感。 konig和 krueger 试图上前,但他们脚下那长毛地毯瞬间活化,变成坚韧的绳索,死死缠住了他们的脚踝,让他们动弹不得。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发出愤怒而焦灼的低吼。 你站在原地,看着阴影向你涌来,浑身冰冷。 小女孩的嘲笑如同鞭子抽打着你的神经 “你怕了!你怕被融化!怕消失在他们里面!”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只配躲在角落里腐烂!” “看啊!连爱都能被你变成怪物!你就是个灾难!” 往事碎片如同冰锥刺入脑海: 母亲那句“我爱你”之后,紧随其来的“你必须听话”。 Krueger 充满占有欲的凝视,让你在温暖之余感到脊背发凉。 konig沉默的守护,那厚重的温柔有时让你感到无法呼吸的沉重。 爱,总是与条件、与控制、与失去自我的恐惧捆绑在一起。 那团阴影已经蔓延到你的脚下,冰冷的、粘稠的触感透过鞋底传来,带着一种要将你溶解、吸收的渴望。 绝望如同潮水般涌上,你几乎要放弃抵抗,任由这恐惧将你吞噬。 不。 一个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声音在你心底响起。 你害怕的不是爱。 你害怕的是扭曲的爱,是以爱为名的牢笼。 你猛地抬起头,看向吊灯上那个尖笑的小女孩,眼神里不再是恐惧,而是燃烧的愤怒。 “你错了!” 你对着她,也对着自己内心那片最大的阴影嘶声喊道 “我害怕的不是爱!我害怕的是失去我自己!” 话音落下的瞬间,你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你没有后退,没有攻击。 你反而张开双臂,主动迎向了那团阴影! 但不是拥抱它,而是……让属于你自己的、微弱却真实的光芒,从你体内散发出来的微光,那是在与父母和解后找回的自我,是在战斗中磨砺出的意志,是拒绝被欲望定义的坚定! 你将自己作为一个清晰的、独立的边界撞入了那片试图融合一切的阴影! “我可以害怕!” 你的声音在颤抖,却带着破碎的力量,“但我……不会因此拒绝所有善意的爱” 那团阴影在触碰到你清晰的自我边界时,发出了痛苦的、如同无数玻璃同时碎裂的哀鸣! 它那污浊的颜色开始变得不稳定,核心处那扭曲的金棕色与冰蓝色仿佛被你的光芒洗涤,短暂地闪烁出它们原本的、不那么具有侵略性的光泽。 它无法吞噬一个真正独立的灵魂。 阴影开始剧烈地波动、收缩,最终在你面前发出一声不甘的叹息,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只在地毯上留下一片湿漉漉的、仿佛泪痕的痕迹。 吊灯上的小女孩停止了尖笑。 她看着你,那双纯黑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某种……类似于“意外”的情绪。 随即,她撇撇嘴,身影如同烟雾般缓缓消散。 警报声再次停息。 扭曲的“温馨”卧室褪去,回归表世界的破败与死寂。 束缚着 konig和 krueger 的“地毯”也松开了。他们挣脱出来,第一时间看向你。 你 站在原地,微微喘息,脸色苍白,眼神却像是被暴雨洗净的星空,清澈而坚定。 你面对了最深的恐惧——对爱的恐惧。 你没有被其吞噬。 你向你自己,也向他们,证明了你的灵魂,拥有无法被任何形式的“爱”轻易融化的核心。 这份认知,比任何战斗的胜利,都让你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以及……一种新生的力量。 阴影下的世界似乎感知到了某种临界点的到来。 表世界不再有短暂的安宁,里世界的警报声也变得断断续续,如同电力不足的哀鸣。 整个空间都处于一种极不稳定的、濒临崩溃的边缘。 你站在那片汇聚了所有恐惧残骸的旷野上,再次与那个白裙小女孩对峙。 她身上那令人不安的、非人的气息淡的快要消失了,五官的轮廓更加清晰,裙摆上的破损也不复存在,瞳孔边缘似乎也透出了极其微弱的属于人类眼睛的色彩。 这种变化并非一蹴而就。 你清晰地意识到,这是你一路走来,每一次战斗、每一次和解、每一次接纳,在她身上的回响: 当你直面并斩断了父母那“以爱为名”的扭曲控制时,她脸上那剥去皮肤的、赤裸的“疼痛感”减弱了,仿佛被一层新生的、极其纤薄的肌肤所覆盖。 当你将那个因身体发育而羞耻的、蜷缩的少女从恶意中拽出并与之和解时,她模糊的五官轮廓第一次真正显现,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涩的柔和。 当你勇敢的正视学生时代被同学孤立冷暴力的恐惧,为了保护重要之人而战斗时,她脸上的轮廓变得更加清晰、稳定,甚至带上了一丝属于“人性”的微妙表情。 而当你最终张开双臂,不是拥抱恐惧,而是以独立的自我光芒驱散了“对爱的恐惧”时,她身上最后那些异常的、冰冷的“非人感”如同被阳光照射的晨雾般迅速消散。 她的瞳孔颜色稳定下来,呈现出与你极为相似的、带着坚定与悲悯的深棕色。 此刻,站在你面前的她,几乎就是一个正常的、面容清秀却带着超越年龄的沉静的小女孩。 只有那过于苍白的脸色和眼中残留的一丝深不见底的悲伤,还暗示着她非同寻常的起源。 “你要走了吗?” 她开口,声音不再尖利,而是带着一种平静的、近乎温柔的哀伤。 这声音,更像你自己内心深处的低语。“你要……抛弃我了?” 她是你所有创伤的结晶,但此刻,她更像是一个被治愈、被净化的灵魂印记。 konig 和 krueger 在你身后,他们也看到了这惊人的变化。 他们眼中充满了心疼与骄傲,仿佛透过这个小女孩的蜕变,直观地看到了你内心所经历的那场翻天覆地的革命。 你看着她,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没有恨,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圆满的、即将达成最终和解的释然。 “不是我抛弃你。” 你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如同对待一个即将远行的亲人,“是我……终于学会了如何与你共存,然后,让你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 你走向她,步伐沉稳。 你没有攻击的姿态,只是平静地走向你的过去,走向这个已然被你的勇气和成长所“净化”的创伤化身。 小女孩没有退缩。 她仰起头,用那双终于有了清晰色彩和情感的眼睛看着你,那里面有关切,有不舍,也有……祝福。 “没有我,你是谁?” 她问,但这次不再是尖锐的质问,而是带着一丝好奇与确认。 你停在她面前,微笑着说:“我是那个……承载着你,却不再被你定义的人。” 你伸出了手。 不是刀,不是武器。 是一只空着的、稳定而温暖的手 你轻轻地将手掌,覆盖在她那双已经变得正常、甚至有些温暖的眼睛上。 这是一个告别,也是加冕,你承认了她是你的一部分,然后将她归于平静。 “再见。” 在你手掌覆盖之下,她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柔和的白光,那光芒温暖而纯净,与她最初那粘腻冰冷的形态判若云泥。 她的身形在光中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完全融入了这片光芒。 那光芒没有消散,而是像有生命一般,缓缓流向你,如同百川归海,无声地汇入了你的心口。 你感到一股平和、坚定、充满了生机的力量充盈全身,那是你整合了所有过去、接纳了所有创伤后,所获得的完整的自我。 脚下那座由痛苦构筑的“垃圾山”在光芒中轰然垮塌,化为滋养新生的肥沃土壤。 整个空间在纯净的光芒中发出最后一声叹息,彻底瓦解。 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在你眼帘上跳跃。 消毒水的气味清晰而真实。 你缓缓睁开眼,感受着身体真实的疼痛和……内心前所未有的轻盈与完整。 你看向旁边病床上沉睡的 konig,又看向椅子上皱着眉的 Krueger。他们还活着,你也活着。 你抬起手,阳光在指尖流淌。你感觉到,那个小女孩并没有消失。她成为了你眼底的坚韧,你心中的悲悯,你灵魂深处无法被磨灭、却也不再带来痛苦的,记忆与力量。 过去的幽灵已被你超度,化为了前行的基石。 你带着所有伤痕、所有记忆、两份沉重的羁绊,以及一个整合了所有光明与黑暗的、崭新的、完整的灵魂,真正地,重返人间。 几个月后,一个平凡的周末清晨。 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在铺着素雅桌布的餐桌上。 空气中弥漫着现磨咖啡的醇香和烤面包的焦脆气息。 你穿着一件柔软的、包裹着身体曲线的碎花短裙,不再刻意的遮掩,而是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成熟的曲线,正站在流理台前,熟练地将煎蛋从平底锅滑入盘中。 你的动作流畅而稳定,嘴角带着一丝无意识的、轻松的弧度。 曾经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惊惶与阴霾,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雾,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内而外透出的、沉静的自信。 “konig,你的咖啡,双份奶,不加糖。” 你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清亮,带着自然的熟稔。 坐在餐桌旁,依旧习惯性将自己缩在角落阴影里的 konig,闻声微微挺直了背。他今天没有戴那头套,只是用一顶普通的棒球帽压住了额前略显凌乱的发丝。 听到你的话,他冰蓝色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像是被阳光惊扰的平静湖面,泛起细微的涟漪。 他有些笨拙地伸出手,接过你递来的杯子,指尖在与你触碰时依旧会下意识地微缩,但那不再是恐惧的回避,更像是一种珍视的小心翼翼。 “Danke,Liebeling” (谢谢,亲爱的) 他低声说,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那份紧绷,多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温和。 就在这时,公寓门被推开,带着一身室外清冽空气的 krueger 走了进来。他脱下沾染了些许尘土的外套,金棕色的眼眸如同精准的扫描仪,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你的身影。 他的目光在你带着笑意的侧脸和那双稳定操作着厨具的手上停留了片刻,眼底深处那惯有的、审视般的锐利,悄然融化为一抹深沉的了然与……满足。 他走到你身后,没有像过去那样带着强烈占有欲地立刻环抱住你,而是停在一个亲近却留有呼吸空间的距离。 他伸出手,不是触碰你,而是从你旁边的篮子里自然地拿起一个苹果,熟练地削起皮来。 “Das Omelett riecht verbrannt, Schatz.” (煎蛋卷闻起来有点焦了,甜心。) 他开口,语气里带着他特有的、混合着挑剔与亲昵的调侃。 你闻言,非但没有像过去那样心头一紧或急于辩解,反而轻笑出声,顺手用手肘轻轻顶了一下他的手臂。 “Dann koch doch selbst, Meisterkoch.”(那你自己来啊,大厨。) 你反击道,语气轻松,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 krueger 挑了挑眉,对你这份“胆大包天”的回应似乎颇为受用,他哼了一声,将削好的、切成小兔子的苹果块放到了你的煎蛋旁边。 “Füttere dich erstmal. Du bist zu dünn.” (先把你喂饱。你太瘦了。) 这一幕自然而和谐。 konig 在角落安静地喝着咖啡,看着你们之间轻松的互动,帽檐下的唇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 他不再感到被排斥在外,而是作为这微妙平衡的一部分,被一种宁静的氛围所包裹。 他偶尔会将他觉得好吃的果酱默默推到你的手边。 krueger 依旧强势,但他的控制欲更多地体现在确保你的安全和舒适上,比如检查门锁,评估你的饮食,而非干涉你的意志。 他甚至开始默许,在某些时候,依赖 konig那与他截然不同的、沉默而细致的守护方式,比如在你做噩梦的夜晚,konig只是静静地坐在你房门外的走廊上,那份无声的陪伴,有时比任何言语都更能驱散黑暗。 你不再是他们需要小心拼凑的易碎品,也不再是他们欲望投射的模糊影子。 你是一个完整的人。 你会大声地笑,会坚定地表达自己的意见,会在他们偶尔因为过往阴影而流露出过度保护时,温和却不容置疑地划清界限“我可以的。” 你也会在他们受伤或疲惫时,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你的触碰稳定而有力,带着抚慰人心的温度。 那趟奇幻旅程的伤疤依然存在,但在你们三人之间,它不再是溃烂的伤口,而是成为了某种共同的印记,一种深刻的理解。你们共同守护着这片得来不易的平静。 早餐后,你拿起一本专业书,窝在窗边的沙发里阅读,阳光为你镀上一层金边。 konig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擦拭着他那些保养良好的工具,动作专注而平静。 krueger 则坐在另一边,处理着一些非机密的任务简报,偶尔抬头,目光掠过你沉静的侧脸和.konig专注的身影。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工具摩擦和键盘敲击的细微声响。 一种充满信任的、不再需要时刻用言语或行动来证明的安宁,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你抬起头,恰好对上 Krueger 望过来的目光,也感受到 konig悄然投来的、带着暖意的注视,你对他们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灿烂的笑容。 你不再破碎,不再仅仅依赖于他们的爱意而存在。 你已然自成光源,在他们复杂而深沉的爱意养护下,熠熠生辉,并将这份光芒,反射回他们的世界,照亮了那些连他们自己都曾遗忘的、属于“日常”的温暖角落。 by甜甜伞 【奥地利组】日常篇①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你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电脑,指尖无意识地滑动着。 konig出任务已经三天了,通讯受限,只有偶尔简短的“安全”报备。 屋子里少了那个庞大而沉默的身影,似乎连空气都变得过于安静。 一个坏心思,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你心里漾开涟漪。 你想起前几天在社交媒体上看到的“抽屉变装”挑战——从宽松家居服瞬间切换为惊艳造型。一个念头迅速生根发芽,带着点恶作剧的雀跃,和一丝想要确认某种影响力的微妙心理。 你精心挑选了一条紫色的吊带紧身裙,面料柔软,却如同第二层皮肤般完美勾勒出你每一处曲线。 你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中那个眼神明亮、身姿挺拔、带着自信微笑的女人,几乎要与记忆中那个蜷缩在角落、眼神惊惶的影子重迭不起来。 你架好手机,调整角度,按下录制键。 视频开始,你穿着 konig那件过于宽大的、带着他淡淡皂角气息的灰色卫衣,头发随意挽起,素颜,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慵懒的、属于“居家”的笑容。 然后,你猛地拉开虚拟的“抽屉”借助剪辑和动作设计,镜头一切—— 宽松卫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条性感夺目的紫色紧身裙。 你微微侧身,曲线毕露,长发披散下来,唇上点缀了一抹鲜艳的红。 你对着镜头,眼神不再是慵懒,而是带着一丝小恶魔般的、挑衅又迷人的笑意,指尖轻轻拂过裙摆,定格。 没有配任何挑逗的文字,只是简单地加上了一个“变装挑战”的标签,然后,单独发送给了 konig。 你知道他此刻大概率无法立刻查看,但这种“埋下炸弹”的感觉,让你心情愉悦地翘起了嘴角。 隔了几个城市,某个临时安全屋。 konig刚刚结束一轮紧张的夜间巡逻,带着一身夜露和尘土的气息回到临时分配的狭窄房间。 他摘下头盔,揉了揉眉心,社恐的本能让他渴望立刻缩进角落,隔绝所有外界刺激。 他习惯性地拿出加密通讯器,检查信息。除了几条任务简报,唯一跳出来的,是你那个没有任何文字说明的视频文件。 他眉头微蹙,带着一丝疲惫和惯有的谨慎,点开了它。 视频开始,看到你穿着他的卫衣,那熟悉的宽松感包裹着你,他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柔和了一瞬。 但紧接着,那猝不及防的“变装”如同一次精准的视觉轰炸! 屏幕上那个穿着紫色紧身裙、红唇如火、眼神带着钩子的女人,瞬间撞入他毫无防备的眼底! “嗡——”的一声,konig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重型武器命中,一片空白。 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又猛地回落,让他耳根脖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发烫。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陡然失控、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咚咚作响。 他猛地关掉了视频,像是被烫到一样将通讯器扔在床铺上,高大的身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冰冷的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 (Mein Gott…) (我的天……) 他脑海中只剩下这句无意识的惊叹。 那个画面像是烙印般刻在了他的视网膜上——纤细的吊带,紧贴腰臀的曲线,光滑的布料下隐约可见的肩胛骨,还有那眼神……那不再是需要他小心翼翼守护的脆弱,而是带着攻击性的、明晃晃的诱惑。 一股陌生而汹涌的热流在他四肢百骸冲撞,让他口干舌燥,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松开。 让他不禁想起了那唯一一次与你的亲密接触,晃动的乳波,娇媚的呻吟,破碎的喘息以及那仿若置身天堂的紧致。 他试图冷静,试图用战术分析来解构这个情况:这是挑衅?是测试?还是……? 但所有的逻辑思维在那一刻都宣告失效。 他满脑子都是你最后的那个眼神,和那条裙子勾勒出的、惊心动魄的轮廓。 他像一头被无形锁链困住的焦躁巨兽,在狭窄的房间里来回踱了两步,呼吸粗重。最终,他猛地停下,再次抓起通讯器,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盯着那个视频文件,看了很久。然后,几乎是用了极大的意志力,他没有回复任何文字——他贫瘠的语言能力在此刻完全无法组织起任何有效的句子。 他只是调出了通讯录,找到了 Krueger 的加密线路,这是他们在“协议”中极少使用的一条,发送了一条极其简短、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的信息: “Sie… das Video… Pass auf sie auf.”*(她…那个视频…看好她。) 发送完毕,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背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将滚烫的脸深深埋进膝盖里。帽檐下的耳朵尖,依旧红得滴血。 他独自一人在安全屋里,被你这跨越距离的、坏心眼的调戏,彻底搅乱了心神。 konig回来了。 任务结束的汇报一完成,他甚至没先去更换那身带着硝烟和尘土气息的作战服,就有些魂不守舍地出现在了公寓门口。 他那庞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但更明显的是某种欲言又止的、几乎要实体化的纠结。 棒球帽檐压得很低,却遮不住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和游移不定的蓝色眼眸。 你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立刻像明镜似的,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鱼儿上钩了。 “Willkommen zurück.” (欢迎回来。) 你放下书,语气轻松自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konig喉咙滚动了一下,像是有千言万语卡在那里。 他笨拙地挪进门,高大的身影在玄关处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沉默地脱掉外套,挂好,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显然内心正在经历激烈的天人交战。 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 他蹭到你所在的沙发区域,但没有坐下,而是像一座沉默的山峦矗立在旁边,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裤缝。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声音因紧张而更加沙哑破碎: “Das… das Video…” (那个…那个视频…) “嗯?什么视频?” 你故意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无辜又困惑的表情,心里的小恶魔却在欢快地跳舞。 konig显然没料到你会“不认账”,一下子愣住了,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描述,但又觉得任何具体的词汇在此刻都显得过于直白和……危险。 他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 “Du… hast mir geschickt…” (你…发给我的那个…) “哦——” 你故意拖长了语调,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慢慢走近他。 你仰头看着他,眼神纯净,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勾人的笑意 “你说那个‘变装挑战’啊?怎么了,不好看吗?” 你靠得很近,近到他能闻到你发间清新的香气,能感受到你身上散发出的、温暖的气息。 这距离显然超出了 konig 日常的安全界限,他身体瞬间僵硬,下意识地想后退,脚跟却像被钉在了地板上。 他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胡乱地飘向天花板、墙壁,最后又被迫落回你带着笑意的脸上。 “Nein! Es ist… es ist…” (不!它很…它很…) 他急切地想要否认“不好看”,但“好看”这个词在此时此地又显得过于暧昧和危险,他卡壳了,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 看着他这副窘迫又可爱的样子,你心里的恶作剧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你决定再添一把火。 你伸出手,没有碰他,只是用指尖轻轻拽了拽他战术背心的一角,动作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语气却更加撩人 “Ist es… zu aufreizend?”* (是…太撩人了吗?)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直接劈中了 K?nig。 他猛地倒吸一口气,蓝色的眼眸瞬间睁大,里面写满了“你怎么知道?!”的震惊和无措。 他感觉自己CPU快要过载烧毁了,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涌上了头部,连脖颈都变成了粉色。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像个被按了暂停键的、超大型玩偶一样僵在原地,任由你用眼神和话语“欺凌”。 你看着他几乎要冒烟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你不再逼他,而是向后退开一步,给了他一点喘息的空间,但眼神依旧带着狡黠的光。 “Gut zu wissen,” (知道啦,) 你轻快地说,仿佛刚才只是讨论了一下天气, “dass es gewirkt hat.” (看来效果不错) 说完,你不再看他那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转身哼着歌走向厨房,留下 konig 一个人站在原地,大脑依旧处于宕机状态,反复回味着你那句“效果不错”和刚才近在咫尺的、带着香气的撩拨。 傍晚那场带着恶作剧性质的“变装视频”攻势,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你看来激起了 konig手足无措的剧烈涟漪。 你为自己的“战绩”暗自得意,像只成功偷到奶油的小猫,翘着尾巴,心情愉悦地准备着晚餐。 而你并没有注意到,在你转身哼着歌忙碌时,那个坐在角落阴影里的庞大身影,虽然耳根依旧残留着未褪尽的红晕,冰蓝色的眼眸却已从最初的震惊无措中逐渐沉淀下来。 konig静静地看着你在厨房里轻盈晃动的身影,看着你偶尔回头投来的、带着一丝小得意和探究的眼神。 他何其敏锐——作为一个常年游走在危险边缘、需要时刻解读最细微环境信号的战士,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你那点带着稚气的、故意使坏的小心思? 你那所谓的“撩人技巧”,在他眼中,如同初生幼兽试探性地伸出爪子,看似张牙舞爪,实则毫无威胁,甚至……可爱得紧。 他看穿了你试图用这种方式确认你对他的影响力,看穿了你隐藏在“调戏”背后的、那一点点的不安和想要被重视的渴望。 他清楚地知道,那条紧身裙和那个挑衅的眼神,与其说是成熟的诱惑,不如说是一个刚刚找回自我、急于证明自己魅力的女孩,笨拙而又勇敢的展示。 (Meine kleine Rebellin…) (我的小叛逆鬼…) 他在心底无声地叹息,那叹息里没有恼怒,只有一片几乎要溢出来的、柔软的纵容。 所以,他选择了配合你的演出。 他放任自己表现出你所期待的“慌乱”和“窘迫”,任由你享受那种“掌控”局面的快感。 他收缩起自己所有的攻击性和压迫感,将自己伪装成一只可以被你轻易“逗弄”的大型犬,满足你那点无伤大雅的坏心思。 这并非伪装,而是他表达温柔的一种方式,他愿意成为你练习“力量感”的安全沙袋,愿意沉浸在你为他创造的、这种带着亲昵的互动模式里。 当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当他面红耳赤地眼神躲闪时,那其中有真实的悸动,你的确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更深层的,是一种清醒的、甘之如饴的沉溺。 他看着你因为他的“反应”而亮起的眼睛,觉得付出这点“窘迫”作为代价,实在是再划算不过。 因此,当夜晚降临,他躺在自己床上,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你白天的身影和笑容时,那份被刻意压抑下去的、真实的渴望才如同夜潮般汹涌而来。 那份躁动,不仅仅源于视觉的冲击,更源于白天那份亲密互动所点燃的、想要更靠近、更真实地触碰和拥有的欲念。 夜深人静,公寓里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细微风声和中央空调低沉的运转声。 你睡得正沉,却隐约感觉到身侧的床垫微微下陷,一个带着沐浴后湿润水汽和熟悉皂角味的、热源正在缓缓靠近。 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对上了一双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蓝色眼眸。 konig不知何时溜进了你的房间,正半跪在你的床边。 他没有戴帽子,柔软微湿的发丝凌乱地搭在额前,让他平日里看起来有些凶悍的脸部线条柔和了许多。 他穿着简单的灰色棉质T恤和睡裤,庞大的身躯在黑暗中像一座沉默的小山。 见你醒来,他像是受惊的小动物般瑟缩了一下,眼神瞬间飘忽起来,不敢与你对视,喉结紧张地滚动着。但他没有退开。 “…Konig?” 你带着睡意,含糊地叫他的名字,有些疑惑。他从未在深夜这样主动靠近过。 他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声音又低又哑,还带着一丝刻意放软的、近乎可怜的颤音: “Ich kann nicht schlafen…”* (我睡不着……) “Es ist… zu laut…” (脑子里……太吵了……) 他含糊地抱怨着,没有明说是什么“吵”,但那双时不时偷偷瞟向你、又飞快移开的蓝眼睛,和空气中弥漫的、属于他的那份躁动不安的气息,早已泄露了天机——分明是你傍晚那番肆无忌惮的撩拨,后劲太大,让这只纯情的大狗狗心神不宁,辗转反侧。 你心里觉得好笑,又有点心疼。 你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故意歪着头问他:“那怎么办?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 konig立刻用力摇头,仿佛能看到他急得快要竖起来的无形耳朵。 他犹豫着,庞大的身躯又往前蹭了蹭,几乎要挨到床沿。 他低下头,用那双湿漉漉的、带着恳求的蓝眼睛看着你,声音更低了,几乎像是气音: “Kannst du… Kannst du mir ‘helfen’? Bitte?” (你能不能……‘帮帮’我?求你了?) 他把“帮忙”这个词咬得又轻又暧昧,配上他那副努力装出来的、可怜巴巴又欲求不满的样子,简直像一只用爪子轻轻扒拉你、恳求抚摸的大型犬。 你哪里会看不穿他这点“心机”?但这副样子的 konig实在太罕见,太可爱,让你根本无法拒绝。你强忍着笑意,故意板起脸,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结实的手臂肌肉: “哦?怎么帮?像这样?” 你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触碰的瞬间,konig 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压抑的、近乎呜咽的抽气。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又像是得到了某种默许,庞大的身躯不再犹豫,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缓缓地、坚定地挤上了你的床。 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侧身面对着你,手臂有些僵硬地环过你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你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你身上令他安心的气息。 他浑身肌肉都紧绷着,心跳快得像要擂破胸腔,呼出的热气烫得你皮肤发痒。 “Mehr…” (还要……) 他在你耳边用气音哀求,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全然的依赖和无法掩饰的渴望。 昏暗的灯光下不知是谁起的头,最开始只是单纯的像小狗一样的亲亲蹭蹭,到后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吻逐渐加深,带着不容置疑的渴望,却又因那份深植骨髓的小心而显得格外珍重。 你能感受到他胸腔下如擂鼓般的心跳,与你自己的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房间里轰鸣。 当他终于微微撤离,给你们之间留下一点呼吸的空间时,他的额头抵着你的, 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像两簇燃烧的幽蓝火焰,带着几乎要将人灼伤的热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因即将到来的亲密而生的紧张。 “Dubist so...wunderschn...” (你是如此 .美丽...) 他沙哑地低语,声音因情动而更加破碎,粗糙的指腹无比轻柔地抚过你的脸颊,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的手顺着你的颈侧下滑,带着灼人的温度,笨拙却又坚定地解开了你睡裙的肩带。 丝滑的布料随之滑落,微凉的空气触碰到肌肤,让你轻轻颤票。 他的呼吸明显一滞,目光如同实质般描摹那雪白高耸的轮廊,那眼神里的惊叹与迷恋,几乎让你晕眩。 然两,当他坚实炽热的胸膛完全贴上你的,当你真切地感受到他那远超常人的、几乎有些骇人的体格和重量时,一种源自本能的、对绝对力量差异的细微紧张,还是无法抑制地掠过你的神经。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你这瞬间的僵硬。 “liebeling……?” (亲爱的?) 他立刻停下所有动作,撑起身形,与你拉开一点距离,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询问, 甚至有一丝自责 o Tu ich dir wet? Solt ich... (我弄疼你了吗?我要不要….) 不….. 你打断他,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硕,将他重新拉近,用行动安抚他的不安, “没有...只是...” 你顿了顿,寻找着合适的词,脸上有些发烫 “Du bist zu gro?...” “...你,太大了...” 这句话含义模糊,却瞬间让konig明白了你在指什么。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爆红,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这不是害羞,而是一种混合着雄性骄傲和对你感受极度在意的无措。 Ich. ich werde vorsichtig sein. Sehr vorsichtig.” (我...我会小心的。非常小心。) 他几乎是发誓般地说道,声音紧绷。 他确实践行了他的承诺。 当结合的时刻终于来临,即使有了充分的准备和润泽,那最初被充满的瞬间, 一种远超预期的、被极致撑开的饱胀感依旧让你倒吸了一口气,脚趾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欧洲男性与亚州女性在生理结构上固有的差异,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Oh Gott, tut mir leid...” (哦天..对不起.·) 他立刻僵住不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强健的肌肉绷得像石头,显然也在用极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那双蓝眼暗里写满了痛苦的自制和对你的关切。 你适应着那陌生而强烈的填充感,深呼吸了几下,抬手抚上他绷紧的脸颊,指尖擦去他的汗殊。 “Kein Problem” (没事...) 你轻声鼓励,主动挺起腰, 贴近了他一分 “Ich brauche nur etwas Zeit, um mich an dich anzupassen.” (..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你....”) 得到你的允许和鼓励,konig发出一声近乎解脱的、低沉的喘息。 他开始了缓慢而深长的动作,每一个进退都极尽克制,仿佛在拆解最精密的爆炸物,全身心都投入在感知你的细微反应上。 这种极致的缓慢与深入,带来了一种不同于疾风骤雨的、磨人而奇异的快感。 他庞大的身躯几乎将你完全笼罩,投下令人安心的阴影,每一次深入都仿佛触及灵魂深处,带来一阵阵难言喻的颤栗和满足。 你破碎的呻吟和呜咽被他以唇封缄,他吻去你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在你耳边不断重复着沙哑的、带着口音却无比真挚的爱语和安抚。 Meine sü?e... Meine Kleine...So eng... So perfekt für mich.. (我的甜心.. 我的小家伙…这么紧…为我而生得这么完美.) 随着节奏在默契中逐渐加快,那最初的不适感早已被汹涌的浪潮般的快感所取代。 你在他身下融化,任由他带领着你攀上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他始终紧紧抱着你,像是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那巨大的体型差在此刻不再是障碍,反而成了一种将你们紧密连接、无法分割的独特羁绊。 当最终的时刻来临,他紧紧将你锁在怀 中,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沉咆哮,将自己的金部热情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你。 一切归于平静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依旧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将脸埋在你汗湿的颈窝,平复着粗重的喘息。 你能感受到他激烈的心跳正逐渐与你的同步。 过了许久,他才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查看你的状态,眼神里光满了事后的温存与一丝不确定。 Alles in Ordnung?Wirklich?” (没事吗?真的?) 他轻声问,手指温柔梳理着你汗湿的发丝。 你看着他这副与之前强势索求截然不同的、温柔又担忧的模样,心中软成一滩春水。你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 嗯….. 你带着浓浓的倦意和满足, 窝进他怀里 就是….. 下次或许可以...换个....更轻松的姿势..” konig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你的暗示,刚刚褪去红色的耳朵尖又悄悄爬上了一抹粉色。 他收紧手臂,将你更深地拥入怀中,在你发顶落下一个郑重而温柔的吻。 Alles,was duwillst....” (如你所愿…..) 他承诺道,声言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全然放松的沙哑和满足。 他的“心机”爬床,与其说是被撩拨后的冲动,不如说是他在充分“阅读”了你的意图、并纵容了整个过程后,顺理成章地……为自己谋取的一份“奖励”。 他看穿了你的幼稚,却选择走进你的剧本,陪你演完这场戏,然后,在夜色深沉时,用他自己的方式,写下属于他的、渴望更亲密接触的续集。 by甜甜伞 【奥地利组】日常篇② Krueger 正在基地里审阅一份后勤补给清单,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加密通讯器特殊的震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瞥了一眼,看到发信人是 konig 时,金棕色的眉毛几不可查地挑动了一下,这个社恐的奥地利人主动联系他,尤其是在任务期间,绝非寻常。 他点开信息。 “Sie… das Video… Pass auf sie auf.”*(她…那个视频…看好她。) 短短一行字,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瞬间在他心底激起了汹涌的暗流。 “视频?” 这个词像针一样刺了他一下。 他几乎能立刻在脑海中勾勒出画面——那个笨拙沉默的巨兽,在某个安全角落里,带着怎样一种隐秘的、甚至可能是炫耀的心情,看着他独有的、来自“他的女孩”的分享。 一股混合着辛辣醋意和被冒犯的怒火猛地窜上心头。指关节因为用力握住通讯器而微微发白。 (他是什么意思?) (向我展示他的‘特权’?证明她在他出任务时也会想着他?) (这头沉默的、看似无害的狼,终于忍不住要露出獠牙,挑衅我的底线了吗?) 尽管他们之间早已达成了某种基于现实和对你安危共同关心的、心照不宣的“协议”,但 Krueger 内心深处那霸道的占有欲从未真正熄灭。 他可以接受共享这个事实,如同接受一份不甚完美却必要的战略部署,但这绝不代表他乐意目睹或被提醒你与 konig之间存在的、他无法完全掌控的亲密。 他不想看到。 一点也不想。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像一头被侵扰了领地的困兽,在书房里踱了两步。 他想立刻冲出去,找到你,用他的方式确认他的所有权,抹掉任何可能属于 konig 的“印记”。 但理智,那属于顶尖战士的、控制局势的理智,强行压下了这股冲动。 他不能。至少不能因为 konig这条语焉不详、可能只是慌乱之下的信息而失控。那会显得他……很可笑。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调取了公寓的实时监控,他从未放松过这方面的“守护”,画面中,你正窝在客厅沙发里,抱着平板似乎在看剧,身上穿着舒适的居家服,表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看不出任何异常。 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那条信息带来的芥蒂感依旧如同细沙磨砺着心脏。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盯着 konig 的那条信息,眼神冰冷。 他没有回复。任何回应,无论是愤怒的质问还是故作大度的无视,都显得落了下乘。 但他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他拿起内部通讯器,接通了基地安保部门,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冷静与权威: “ erh?hte Wachsamkeit für Sektor A, sofort.” (A区域,立刻提升警戒级别。) A区域,涵盖了你所在的公寓楼。这是一个合理的、基于“潜在威胁”评估的行动,完美地掩盖了他私人的、醋意翻腾的真实动机,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将你置于更严密的、属于他的视线和保护之下,仿佛这样就能抵消掉konig那条信息所带来的、无形的“侵犯”。 处理完这一切,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手指揉着鼻梁。 他接受了现实,是的。 但这不意味着他会微笑着欣赏你和 konig 的“互动”。 他的女孩,永远是他的。 至于那个奥地利人……他最好永远记住,有些界限,即使模糊,也绝不容许跨越。这份“共享”的平静之下,是他用强大意志力压制着的、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 而 konig 这条信息,无疑是在那火山口,又投下了一颗滚烫的石子。 几天后,krueger结束了外勤任务,带着一身风尘和比离开时更冷硬的气场回到了公寓。 他推开门时,你正和konig在客厅里,konig在帮你修理一个有点松动的书架隔极,你则在一旁递着工具。 看到krueger回来,你立刻扬起一个明亮的笑容迎了上去。 Wee back! (欢迎回来! ) krueger的目光先是快速扫过你,确认你安然无恙,然后如同精谁的探针般, 瞬间锁定了你身后那个刚刚直起身、下意识想把自己缩小的庞大身影。 他的视线在konig和你之间极快地巡视了一个来回,金棕色的眼眸微微眯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过于融洽的气氛, 他不动声色地接纳了你的拥抱,低头在你发间落下一个习惯性的吻,但鼻尖却微不可查的耸动了一下。 除了你常用的洗发水香气,以及konig那标志性的、冷冽的皂角与枪油混合气息之外, 他捕捉到了一丝更隐秘、粘稠的暖昧残留,那是情欲过后,短时间内难以彻底消散的肌肤相亲留下的特殊氛围,如同无形的印记,若有若无的缠绕在你和konig周围。 尤其是当你靠近时,他敏锐地注意到你颈侧一个被衣领半遮半掩的、极淡的红痕, 以及你走动间,腰部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欲后的微妙僵硬。 这些细节,如同拼图般在他脑中迅速组合。 联想到konig那条语焉不详、带着慌乱痕迹的信息,一个清晰的、让他心头火起的面面已然成型。 (So das atso war die 039;Hitfe039;, nach der er gefragt hat....) (原来加此...这就是他当时要求的帮助.) 一股混合着辛辣醋意和被冒犯的怒火, 如同烈酒般灼烧着他的胸腔。 但他脸上反而露出一个更加深沉、甚至带着点危险意味的笑容。 他轻轻拍了拍你的肯, 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无异,甚至更温和了些: Schatz, ich habe dich vermisst. (甜心,想你了。) 他的目光却越过你的肩膀,与konig短暂交汇,那里面没有愤怒,口有一种冰冷的、了然的警告,仿佛在说: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konig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蓝色眼眸迅速垂下,几乎立刻想变成墙壁的一部份。 他慌乱地收拎好工具,含糊地打了个招呼,便像逃避追捕的猎物般,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夜晚,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krueger沐浴后,带着湿润的水汽和压迫感靠近你。 他没有立刻动作,只是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用毛巾擦拭着头发,金棕色的眼眸在阴影下,像盯上猎物的豹子。 “Ich bin in den letzten Tagen weg.” (看来我离开这几天)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Hat sich jemand gut um meinen kleinen Fuchs gekümmert?” (有人把我的小狐狸..照顾得很好?) 他特意加重了“照顾”这个词,尾音上扬,完满了玩味的讽刺。 你心里略登一下,意识到他恐怕是察觉到了什么。 还没等你想好如何回应,他己经俯身过来,单手撑在你枕边,将你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他的吻落下来,不像往常那样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而是缓慢的、研磨般的。 他的牙齿轻轻啃噬着你的下唇,带着点惩罚的意味,舌尖却不急着深入,只是若有若无地勾勒着你的唇形,逼得你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口。 “Ist das er?” (是他吗?) 他在你唇边低语,热气喷洒在你敏感的皮肤上。 “Ist es der Dummkopf, der dich diese Tage … sehr erfüllt hat?” (是那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傻大个,让你这几天过得……很‘充实’?) 他的手探入你的睡裙,掌心滚烫,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缓慢地在你腰侧肌肤上面着圈,那动作不带情欲,更像是一种审问和标记,所过之处激起一阵细密的战票。 你试图解释,却被他以更深的吻堵了回去。 他的动作依旧从容不迫,甚至称得上优雅,但每一个触碰都带着强烈的宣示主权的意味。 他熟知你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此刻却故意绕开,只是在周围不轻不重地撩拨,让你在渴望与不安中微微颤抖。 “Tell me” (告诉我) 他拇指的薄茧摩挲着你颈侧肌肤,靠近那个几乎不可见的、源自 Konig 的微小痕迹,声音低沉如蓄势待发的猛兽。 “他碰你这里的时候...我的小狐狸,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害羞得说不出话?嗯?”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床头灯昏黄的光晕在他金棕色的眼底跳跃,映出一种近乎残忍的探究。 你试图偏开头,却被他另一只手掌稳稳固定住下颌,力道不容挣脱,却也未弄疼你,只是彻底剥夺了你逃避的可能。 你的沉默,你眼中氤氲的水汽和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都成了点燃他内心深处那团暗火的燃料。 他没有等待你的回答,或许他根本不需要回答。真相早已在他锐利的洞察下无所遁形。 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低笑从他喉间溢出。 他俯下身,不再是刚才那缓慢的研磨,而是带着一种骤然爆发的、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封住了你的唇。 这个吻与先前截然不同,充满了掠夺的意味,舌尖长驱直入,席卷你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带着惩罚,也带着一种急于覆盖、抹去所有不属于他气息的焦灼。 他的手也不再是审问般的游移。带着枪茧的指腹带着灼人的温度,沿着你腰侧曲线向下,略带粗暴地揉捏着那片你因与 Konig 的缠绵而仍感微妙僵软的肌肤。 那动作不再是撩拨,而是明确的、带着占有意味的抚弄,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用他自己的触感,彻底覆盖掉另一个男人留下的任何无形印记。 “Schatz…” (宝贝…) 他在换气的间隙,于你唇边喘息着低语,声音沙哑得可怕 “It seems that I need to personally confirm” (看来我需要…亲自确认一下 。) 他有力的手臂箍住你的腰,将你更深地嵌入他滚烫的怀抱,肌肤相贴,毫无缝隙。 你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下蕴含的力量,以及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混合着怒意与欲望的强烈情绪。 “take a look” (看看…) 他的吻落在你的耳垂,带着牙齿轻微的啃咬,激起你一阵战栗 “Do you still remember whose breath truly belongs here” (…这里,是否还记得真正属于谁的气息。) 他的侵占是彻底的,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重,仿佛要将他的存在感刻进你的骨血里。 这不是温存的缠绵,这是一场沉默的、关于所有权宣示的仪式。他的目光始终锁着你的眼睛,金棕色的眼眸在情欲的迷雾后,是未曾消散的冰冷审视,捕捉着你每一丝细微的表情,看你是否在他的掌控下彻底沉沦,是否将那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傻大个”暂时抛诸脑后。 你在他身下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舟,被汹涌的浪潮推向感官的巅峰,却又被那无形的情感漩涡拉扯着。 你闭上眼,承受着这份带着惩罚意味的亲昵,指甲无意识地陷入他坚实的臂膀。 在你被推上顶点的瞬间,意识模糊之际,你似乎听到他在你耳边,用近乎气音、却带着钢铁般意志的声音,留下最后一句宣告: “Vergiss ihn nicht…” (别忘记他…) 短暂的停顿,伴随着一个更深、几乎让你窒息的顶撞 “…vergiss, wem du geh?rst.” (…但更要记住,你属于谁。) 风暴渐息。 他依旧覆在你身上,重量令人窒息,却又奇异地带来一种扭曲的安全感。他没有立刻离开,汗湿的胸膛紧贴着你的后背,手臂占有性地环着你的腰,下颌抵在你的发顶。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逐渐平复的喘息声。 你知道,这并非结束。 这仅仅是 Krueger 处理他心中那根“刺”的方式,用更深刻的占有,来覆盖他无法容忍的属于 konig 的痕迹。 这份三人之间危险而脆弱的平衡,依旧在欲望与偏执的钢丝上摇晃。 而你能感觉到,身后那具身体里蕴含的力量,以及那从未真正熄灭的、名为占有的火焰。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厨房窗户,试图驱散室内凝滞的空气。 你正背对着流理台准备咖啡,宽松的居家服领口微微下滑,露出了颈侧与肩胛处一连串过于清晰、甚至有些发紫的吻痕和指印,那是 krueger 昨夜“宣示主权”时留下的、毫不掩饰的印记。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沉稳而略显拖沓,是 konig。 他通常会在清晨刻意避开与 krueger 照面,但今天,他似乎是想趁 krueger 还没出现时,快速取走他的那份黑麦面包。 你感觉到他靠近的气息,刚想回头打个招呼,却听到他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那声音尖锐而短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你转过身,看到他僵立在原地,棒球帽檐下的蓝色眼眸死死盯着你的脖颈和锁骨区域,那里遍布的痕迹在晨光下无所遁形。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嘴唇微微翕动,那双总是带着些许怯懦和躲闪的眼睛里,第一次翻涌起如此清晰、如此剧烈的情绪,是震惊,是愤怒,更是一种被侵犯领地的、野兽般的痛楚。 “Was… Was ist das?” (什…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几乎不成调,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捏皱了手中的面包包装袋,发出刺啦的声响。 你还没来得及解释,另一个冰冷而充满嘲讽的声音便从厨房门口插了进来,如同凛冬的寒风。 “Frühstück, ?sterreicher.” (早餐,奥地利人。) krueger 倚在门框上,不知已观看了多久。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嘴角勾着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金棕色的眼睛像两把淬毒的匕首,直直刺向 konig。 “Oder siehst du etwas, das dir nicht schmeckt?” (还是看到了什么不合你胃口的东西?) konig 猛地转头,视线如同实质般撞上 krueger。 他高大的身躯因为压抑的怒火而微微颤抖,平日里试图缩小的姿态荡然无存,此刻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竖起了全部毛发的巨熊。 “Du…” (你…)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声音低沉而危险 “…Was hast du getan?” (…你对她做了什么?) krueger 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走上前,无视了 konig 几乎要喷火的目光,径直走到你身边,手臂极其自然地、带着强烈占有意味地环住你的腰,将你往他怀里带了带。 他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拂过你颈侧最显眼的那处淤痕。 “Getan?” (做了什么?) 他重复道,语气轻佻,眼神却冰冷如铁 “Ich habe meinem M?dchen gezeigt, wem sie geh?rt.” (我在告诉我的女孩,她属于谁。)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 konig 捏紧的拳头,补充道 “Etwas, was manche Leute vielleicht vergessen haben.” (一些可能被某些人忘记了的事情。) “Geh?rt?” (属于?) konig 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 “Sie ist kein Gegenstand, Krueger!”(她不是一件物品,Krueger!) “Ah, der Stumme hat pl?tzlich eine Stimme gefunden.” (啊,哑巴突然会说话了。) krueger 脸上的笑容更深,也更冷 “Und was bist du dann? Ihr treuer Scho?hund?” (那你又是什么?她忠实的 lapdog?) 他用了那个极具侮辱性的词汇,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konig 向前逼近一步,庞大的身躯投下压迫性的阴影。 “Du hast sie verletzt!” (你弄伤她了!) 他低吼着,指着你身上的痕迹,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痛苦的火焰 “Das ist nicht… Das ist nicht Liebe, das ist Besitzgier!” (这不是…这不是爱,这是占有欲!) “Liebe?” (爱?) krueger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松开你,也向前一步,与konig争锋相对,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Sprich mich nicht mit Liebe an, du Heuchler.” (别跟我谈爱,你这个伪君子。)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毒蛇般的嘶嘶声 “Wo war deine ‘Liebe’, als du sie mit deinem hilflosen Gestottere und deinen heimlichen Blicken angelockt hast? Hmm?” (当你用你那无助的结巴和偷偷摸摸的眼神引诱她的时候,你的‘爱’又在哪里?嗯?) “Du willst sie auch, genau wie ich. Nur fehlt dir der Mut, es zuzugeben.” (你也想要她,就像我一样。只是你缺乏承认的勇气。) “Es ist nicht dasselbe!” (那不一样!) konig 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Ich würde sie nie… Nie so…” (我绝不会…绝不会像这样…) 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krueger 留下的那些过火的痕迹,痛苦与愤怒让他语塞。 “Weil du es nicht kannst!” (因为你做不到!) krueger 厉声打断他,眼中闪烁着胜利而残酷的光芒 “Weil du nicht den Mudd hast, ihr zu zeigen, was sie wirklich braucht! Du versteckst dich hinter deiner Angst und deinem Mitleid, und wagst es, mich zu richten?” (因为你没有那个胆量去向她展示她真正需要什么!你躲在你的恐惧和可怜相后面,还敢来审判我?) 两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像两只对峙的雄兽,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雄性荷尔蒙的尖锐气味。冰冷的蓝与灼热的金棕在空气中激烈交锋,谁也不肯退让。 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几乎要凝结成冰。 krueger 的嘲讽与 konig 的痛苦愤怒像两股狂暴的能量在狭小的厨房里对冲、撕扯,将你挤压在中间,几乎要窒息。 那些过火的痕迹在皮肤上隐隐发烫,仿佛在灼烧你的理智。 就在 konig 因 krueger 最后的指控而目眦欲裂,拳头紧握得骨节发白,而 krueger 脸上挂着那副冰冷残酷、准备迎接任何挑战的表情时 “够了。” 你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清晰地切断了两人之间紧绷的弦。 两个男人同时一僵,激烈的视线终于从彼此身上撕开,愕然地转向你。 你深吸一口气,感觉肺部都有些刺痛。 你抬手,将滑落的衣领拉好,遮住那些引人注目的痕迹,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你的目光平静地扫过 krueger 写满占有欲的脸,又掠过 konig 盈满痛楚的蓝眸。 “我想,” 你再次开口,声音稳定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 “我们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这句话像一颗深水炸弹,瞬间炸毁了两人之间所有的敌对情绪。 “Was?” (什么?) krueger 眉头紧锁,刚才的嘲讽和强势瞬间被一种错愕取代。 konig 也愣住了,眼中的愤怒被慌乱覆盖 “Nein… Liebling, warte…” (不…亲爱的,等等…) 你没有停顿,继续说出了那个让他们更加无法接受的决定 “我收拾一下东西,搬回学校宿舍住几天。” “Nein!” (不行!) “Nicht gehen!” (别走!) 这一次,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先前那势同水火的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一致的、近乎恐慌的反对。 krueger 立刻上前一步,试图抓住你的手臂,语气放缓,带着一种他极少展现的、近乎恳切的强硬 “Schatz, das ist nicht n?tig. Wir k?nnen hier reden.” (宝贝,没必要这样。我们可以在这里谈。) konig 也挤了过来,高大的身躯显得无比笨拙和焦急,他不敢碰你,只是用那双充满了哀求的蓝眼睛看着你 “Bitte… Es tut mir leid. Es war meine Schuld. Bitte bleib.” (求你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求你留下。) 你摇了摇头,后退一步,避开了 krueger 的手,也避开了 konig 的目光。 “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你看着他们,感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是方式的问题。这样的争吵,这样的…‘标记’,不是我想要的。” 你用了 krueger 昨夜的那个词,他金色的眼眸闪烁了一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我需要空间” 你强调道,声音里带着不容反驳的疲惫 “一个人,静一静。” “Aber…” (但是…) konig 急得语无伦次 “…die Wohnung… Du kannst das Schlafzimmer haben, ich… ich bleibe woanders…” (…公寓…你可以用卧室,我…我去别处待着…) krueger 也立刻接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放低的姿态 “Ja. Der ?sterreicher kann verschwinden. Wir zwei, wir regeln das unter uns.” (对。让这奥地利人消失。我们两个,我们自己解决问题。) 他甚至不惜暂时与 konig “结盟”,只为了让你留下。 你看着他们,这个强势霸道的男人此刻放下了身段,那个沉默内敛的男人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他们因为可能失去你而瞬间统一了战线,放下了片刻前的所有龃龉。 这让你心头酸涩,却更加坚定了你的决定。这种建立在恐惧失去上的、脆弱的和谐,并不是真正的平衡。 “不,” 你再次坚定地摇头,转身向卧室走去,开始收拾简单的行李 “我需要的是离开这里,单独待着。不是在这间公寓里换个房间。” 你拉出一个小型行李箱,开始往里放几件 essentials 和几本书。 两个男人像两个做错了事、被抛弃的大型犬,亦步亦趋地跟到卧室门口,堵在那里,却不敢再上前阻拦。 “Liebchen,” (小宝贝,) krueger 的声音沙哑,带着他极少使用的近乎哀求的昵称 “Bitte. Gib uns eine Chance.” (求你了。给我们一次机会。) “Ich werde… ich werde ruhig sein.” (我会…我会保持安静的。) konig 的声音带着哽咽 “Kein Wort. Bitte…” (一个字都不说。求求你…) 你没有回头,只是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你拎起箱子,走向门口。 两个高大的男人下意识地让开一条路,但脸上写满了绝望和不愿接受。 你停在玄关,最后看了他们一眼。 krueger 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像石头,眼中翻涌着被压制的不甘和恐慌。konig 则像一尊瞬间失去色彩的石膏像,蓝色的眼眸空洞地望着你,仿佛世界末日降临。 “等我冷静下来,我会联系你们。” 你说完,拉开了公寓的门。 门外是正常的、充满生活气息的走廊。而你身后,是凝固的、充满了未解冲突和哀求目光的、令人窒息的空间。 你没有犹豫,踏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将那两个同样危险、同样执着、同样因你而暂时放下矛盾却又不知如何正确去爱的男人,关在了门后。留给他们的,是前所未有的、统一的恐慌,以及一个被迫开始的、关于如何与你相处的冷静期。 by甜甜伞 【奥地利组】日常篇③ 门“咔哒”一声轻响,在你离去后轻轻合拢。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无形的闸门,骤然截断了公寓里所有的生气和暖意。 玄关处,两个高大的男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立在原地,维持着你离开时的姿势,空气中弥漫着死寂般的空白。先前激烈的对峙、恐慌的哀求,都随着你的消失而被抽干,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慌的虚无。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 krueger。他猛地转身,金棕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板,仿佛要用目光将其烧穿。他下颌绷紧,线条冷硬,胸腔里翻涌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混合着暴怒和某种……类似失重感的烦躁。 “Verdammt!” (该死!) 他低吼一声,拳头狠狠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墙壁纹丝不动,反而震得他指骨发麻。 他烦躁地在玄关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焦躁野兽。公寓里似乎还残留着你身上淡淡的香气,但现在闻起来却格外刺鼻。没有你在身边晃动的身影,没有你偶尔低声的哼唱,甚至没有你和 konig 之间那些让他醋意翻涌的、细微的互动……整个空间变得空旷而冰冷,只剩下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他走到客厅,目光扫过你常坐的那个沙发角落,那里还放着一个你昨晚看了一半的书。他记得昨夜,他在你意识不清的时候哄骗着你离开了卧室,在这里,在这个公共的场所,用近乎惩罚的方式在你身上留下那些痕迹,那些此刻想来,确实过于醒目、甚至带着粗暴意味的印记。 (…zeigt, wem sie geh?rt…) (…告诉她属于谁…) 他当时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去覆盖掉 konig 可能留下的任何气息,去重申他的所有权。 但现在,你走了。 他的“宣示”换来的不是驯服,而是逃离。 一股陌生的、带着涩意的情绪哽在他的喉咙。是后悔?不,他krueger 从不后悔。但……那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他想起你拉上衣领时平静却疏离的眼神,想起你提出离开时那不容置疑的语气。他是不是……把他最珍视的、好不容易从地狱边缘拉回来的“小狐狸”,逼得太紧了? 他习惯于掌控,习惯于用力量和意志去得到他想要的。对你的占有欲,是他内心深处最原始、最不容碰触的领地。但此刻,这坚不可摧的信念,似乎产生了一丝细微的裂痕。如果他的“拥有”会让你想要逃离,那这种拥有,还有什么意义? 这种想法让他更加烦躁。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狠狠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冰冷的金棕色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某种不确定的阴霾。 与 krueger 外放的焦躁不同,konig 在你离开后,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支撑。 他高大的身躯沿着门框缓缓滑落,最终蜷缩在玄关的阴影里,像一座骤然崩塌的山峦。 他把脸深深埋进膝盖,棒球帽掉在一旁也浑然不觉。宽厚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Es war meine Schuld…) (…都是我的错…) 这个念头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他脑海里疯狂盘旋。如果不是他失控地表现出对那些痕迹的愤怒,如果不是他与 krueger 爆发了那场愚蠢的争吵,你是不是就不会被逼到非要离开的地步? 他回想起早上看到那些淤痕时,心脏如同被撕裂般的疼痛和愤怒。他气 krueger 的粗暴,更气自己的无能。他没能保护你免受那种过于激烈的“爱抚”,他甚至没有立场和能力去阻止 krueger。 他的愤怒,在 krueger 的嘲讽和你的决定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 (…hilflosen Gestottere… heimlichen Blicke…) (…无助的结巴…偷偷摸摸的眼神…) krueger 的话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的心上。是的,他怯懦,他不敢像 krueger 那样肆无忌惮地表达欲望和占有。他只会用沉默的守护、笨拙的关心,扮演你喜欢的可怜大型犬来维系与你的联系。他渴望靠近,又恐惧自己的靠近会给你带来困扰,恐惧他这份沉重而笨拙的感情,最终会变成你的负担。 而现在,他最恐惧的事情似乎发生了。他的存在,他的情绪,间接导致了你的离开。 巨大的悲伤和自责淹没了他。他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才能抵御那从骨髓里渗出的寒冷。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你常用的、带着甜味的护手霜的气息,这微弱的味道让他眼眶发热。他想念你递给他工具时指尖的温度,想念你在他身边时,那让他感到安心的、平稳的呼吸声。 公寓里安静得可怕。没有 krueger 惯常的、带着压迫感的脚步声和嘲讽,也没有你温和的调解声。这种寂静,比任何争吵都更让他难以忍受。 白天在压抑中过去。夜晚降临,公寓里依旧只有他们两人。 krueger 没有再对 konig 冷嘲热讽,他甚至有些刻意地无视了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巨大身影。因为此刻,他们诡异地处于同一种境地,都被你留下的空虚所折磨。 晚餐时间,没有人动手做饭。冰箱里塞满了你喜欢的食材,现在却无人问津。 krurger 坐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屏幕,那份后勤补给清单依旧打开着,但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你的身影,你离开时决绝的眼神,反复在他眼前闪现。 konig 依旧坐在玄关的阴影里,仿佛那里是唯一能感受到你最后气息的地方。胃里因饥饿而灼烧,但比起心里的空洞,那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都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 这个有你存在的“家”,才是一个完整的、值得争夺和守护的世界。 而你离开后,这里只是一个冰冷、空洞的容器,装载着两个不习惯失去、并开始笨拙地反思自己是否做得太过分的男人。 他们需要你,远超过他们愿意承认、或者懂得如何正确表达的程度。 这份认知,伴随着浓烈的思念和不安,在寂静的夜里,无声地蔓延。 三天。整整七十二个小时。 对 krueger 和 konig 而言,这比任何一场艰苦卓绝的野外生存训练都要漫长难熬。 公寓里失去了你的气息,变得像一座华丽的坟墓。冰冷的默契在两人之间蔓延,不再争吵,因为争吵的对象和意义都已消失。 第四天傍晚,当你抱着几本厚重的参考书,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走出教学楼,准备返回宿舍时,两个熟悉到让你心跳漏拍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暮色笼罩的林荫道尽头。 krueger 和 konig。 他们并排站着,中间隔着一小段尴尬的距离,显然并非自愿同行,而是某种“形势所迫”下的临时同盟。 krueger 穿着一身深色便装,军绿色的战术网纱换成了更日常的黑色头纱,身姿依旧挺拔,但眉宇间少了往日的凌厉锋芒,金棕色的眼眸在捕捉到你身影的瞬间,亮了一下,随即被一种复杂的、混合着紧张和示弱的神色覆盖。 konig 则还是那身试图隐藏自己的宽大外套和棒球帽,但此刻他站得比平时直了些,双手紧张地攥在身侧,蓝色的眼睛透过帽檐,像两只受惊的、却又充满渴望的小动物,直勾勾地望着你。 你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想绕开。 “Warten Sie!” (等等!) krueger 率先开口,声音不像往常那样充满命令感,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 他上前两步,但又在你警惕的目光下停在了礼貌的距离之外。 konig 也立刻跟了上来,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发出微弱的声音 “Bitte… h?r uns an…” (求求你…听我们说…) 你抱着书的手臂收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我想我说的很清楚,我们需要冷静。” “Ja, beruhig dich” (是的,冷静。) krueger 立刻接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 “Wir sind sehr ruhig. Wir haben in den letzten drei Tagen viel nachgedacht.” (我们很冷静。这三天,我们…想了很多。) 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似乎很不习惯这样放低姿态 “Vielleicht ist es zu ruhig” (也许…太冷静了。) 他补充道,声音低了下去。 konig 用力点头,像是要强调 krueger 的话 “Zu ruhig… Es ist… schrecklich.” (太安静了…这…糟透了。) 你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们继续。 krueger 深吸一口气,金棕色的眼眸直视着你,里面的傲慢和挑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笨拙的诚恳 “über diesen Abend ... ich ...” (关于那晚…我…”) 他顿了顿,似乎“道歉”这个词对他来说极其陌生 “Ich habe zu viel getan. Die Spuren sollten nicht.” (我做得太过火了。那些痕迹…我不该…”) 他抬手,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后颈,视线微微偏开 “Ich h?tte dich nicht so markieren sollen. Das ist naiv und grob.” (我不该用那种方式…‘标记’你。这很…幼稚,而且粗暴。) 这几乎是你能从 krueger 口中听到的、最接近忏悔的话了。你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konig 也抓紧机会,急切地开口,声音依旧带着颤抖,却比平时流畅了许多 “Und ich… es tut mir so leid, Liebling! Ich h?tte mich nicht so mit ihm streiten sollen… nicht vor dir… Ich habe dich nur noch mehr ver?rgert…” (还有我…我非常抱歉,亲爱的!我不该和他那样争吵…不该在你面前…我只是让你更生气了…) 他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懊悔和自我厌恶 “Ich war dumm und impulsiv…” (我太蠢了,太冲动了…) krueger 瞥了 konig 一眼,这次没有嘲讽,反而像是默认了他的说法。他重新看向你,声音低沉而认真 “Das Problem liegt bei uns und nicht bei Ihnen. Wir haben uns nicht mit unseren Emotionen und Besitzenslusten befasst.” (问题在于我们,而不是你。我们…没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和占有欲。)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占有欲”这个词,承认这一点对他而言并不轻松。 “Das Haus… die Wohnung…” (房子…公寓…) konig 的声音带上了哽咽 “…es ist kein Zuhause ohne dich.” (…没有你,那里就不是家了。) “Alles ist… kalt und leer.” (一切都…冰冷又空虚。) 他巨大的身躯在暮色中显得有些脆弱 krueger 沉默了片刻,接话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甚至带着一丝…哀求 “Komm nach Hause, Schatz.” (回家吧,宝贝。) “Wir versprechen…” (我们保证…) 他看了一眼 konig,konig 立刻用力点头。 krueger 继续艰难地说道 “…Wir werden uns benehmen. Wir werden reden, nicht brüllen. Und…”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wir werden versuchen, den anderen nicht umzubringen, zumindest nicht in deiner Gegenwart.” (…我们会守规矩。我们会沟通,不会吼叫。还有…我们会尽量不杀了对方,至少不当着你的面。) 这笨拙的、带着他特有风格的“承诺”,让你紧绷的心弦微微松动了一下。 konig 也连忙补充,眼神恳切 “Ich werde lernen, ruhiger zu sein… Und…”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所有勇气 “…ich werde nicht mehr weglaufen, wenn ich sauer oder verletzt bin. Ich werde es dir sagen.” (我会学着更冷静…还有…我不会再在我生气或者受伤的时候跑开了。我会告诉你。) 他们站在那里,两个习惯用力量、沉默或尖刻来面对世界的男人,此刻却像两个等待宣判的、忐忑不安的男孩。 他们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防御,只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哄你回家。 暮色渐深,校园里的路灯亮起,在他们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你看着 krueger 眼中不再冰冷的金色,看着 konig 不再仅仅充满怯懦的蓝色,看着他们因你的沉默而愈发不安的神情。 你抱着书的手,微微松了些力道。 “Ich habe noch nicht gegessen” (我还没吃晚饭。) 你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两个男人几乎是瞬间活了过来。 “Wir auch nicht!” (我们也没吃!) konig 立刻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希望。 krueger 上前一步,试探性地伸出手,没有碰你,只是悬在空中,等待着你的回应,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Lass uns nach Hause gehen, ja? Ich koche. Was immer du willst.” (我们回家,好吗?我做饭。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你看着那只悬在空中的、骨节分明的手,又看了看旁边 konig 那充满期盼的、几乎要发出光来的蓝眼睛。 最终,你轻轻地、几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 那一刻,你仿佛看到两个强大的战士,因为你的一个点头,而赢得了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战役。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喜悦和小心翼翼。 公寓的门在你身后再次关上,但这一次,气氛与几天前截然不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带着暖意的期待。 krueger 几乎是立刻就走进了厨房,系上了那条与他硬汉形象极不相符的、印着小狐狸图案的围裙,那是你之前觉得有趣买回来的。 他动作熟练地开始准备食材,背影看起来异常专注,仿佛在执行一项最高优先级的任务。 “Setz dich, Schatz. Mach es dir gemütlich.” (坐下,宝贝,放松一下。)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透过厨房的响动传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 konig 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想帮忙,又怕自己笨手笨脚添乱,最后只是默默地帮你拉开餐椅,又将你随手放下的书和包仔细地放好。 他站在你旁边,蓝色的眼眸时不时悄悄看你一眼,里面盈满了失而复得的珍视和尚未完全消退的忐忑。 “Kann ich… dir etwas zu trinken holen?” (我…我能给你拿点喝的吗?) 他小声问,声音里带着讨好。 “Wasser ist gut, danke K?nig” (水就好,谢谢 Konig。) 你对他笑了笑。 他几乎是立刻转身去倒水,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晚餐的准备过程出乎意料地和谐。 krueger 主导着厨房,偶尔用简短的指令让 konig 递个调料或者摆个盘子。 konig 则像个最听话的学徒,一丝不苟地执行,两人之间竟然没有产生任何摩擦。 当菜肴被端上桌,是你喜欢的香煎小羊排配罗勒酱,还有烤得恰到好处的蔬菜和土豆泥,温暖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餐厅。 灯光被 konig 调成了柔和的暖黄色,他甚至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小截蜡烛点上,烛光在他有些害羞的脸上跳跃。 “Für dich, Liebling.” (给你,亲爱的。) konig 将你最习惯坐的位置摆好,声音温柔。 你们三人落座。短暂的沉默后, krueger 举起酒杯,金棕色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少了几分平日的锐利,多了几分柔软的暖意。 “Auf uns,” (为我们,) 他看着你,声音低沉而认真 “und darauf, dass wir klügere M?nner sind, wenn du das n?chste Mal weglaufen willst.” (也为了下次你想逃跑时,我们能变得更聪明点。) 这话带着他特有的、略带自嘲的幽默,让你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konig 也连忙举起杯子,急切地附和 “Ja! Wir werden viel, viel klüger!” (对!我们会变得非常,非常聪明!) 他蓝色的眼睛望着你,无比诚恳, “Wir lassen dich nie wieder so traurig werden, ich schw?re.” (我们绝不会再让你那么难过了,我发誓。) 晚餐在一种近乎梦幻的温馨氛围中开始。krueger 不断将最好的部分切下来放到你的盘子里。 “Iss mehr, du bist dünner geworden.”(多吃点,你瘦了。)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心,指尖轻轻碰了碰你拿着叉子的手背,动作轻柔,与之前那带着强烈占有欲的触碰天差地别。 “Essen in der Schule ist nicht so gut, wie du es gemacht hast.” (学校的食物…没有你做的好吃。) 你轻声说,算是解释。 这句话似乎极大地取悦了他。krueger 的嘴角勾起一个清晰的、带着满足和得意的弧度 “Natürlich nicht.” (当然没有。) 他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只让你一个人听见 “Ich werde dich immer am besten versorgen, mein kleiner Fuchs.” (我永远会把你照顾得最好,我的小狐狸。) 他的话语像羽毛轻轻抚过心尖,带着暖昧的温度。 另一边,konig 虽然沉默些,但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你。他注意到你多吃了两口土豆泥,便默默地将盛着土豆泥的盘子往你这边推了推。 “Das… das Brot ist auch gut.” (这…这个面包也很好。) 他小声推荐着,脸上带着一点期待的红晕。 “Vielen Dank. konig” (谢谢,Konig。) 你尝了一口,对他笑了笑 “Sehr lecker.” (很美味。) 他立刻像得到了最高奖赏一样,眼睛亮了起来,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Ich… ich kann morgen Frühstück machen. Die Art, die du magst.” (我…我明天可以做早餐。你喜欢的那种。) “Das ist toll.” (那太好了。) 你回应道。 整个晚餐,两人都在用他们各自的方式,笨拙而又真诚地表达着他们的爱意和悔意。 没有争吵,没有尖刻的嘲讽,只有小心翼翼的呵护和几乎要溢出来的甜言蜜语。 当最后一点食物被消灭,krurger 收拾着盘子,看着你,眼神温柔而专注 “Es ist gut, dich hier zu haben.” (有你在这里,真好。) 这句简单的话,由他说出来,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konig 也用力点头,他看着你,蓝色的眼眸像盛满了星光的宁静湖泊,声音轻而坚定 “Zuhause ist, wo du bist, Liebling.”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亲爱的。) 烛光摇曳,映照着三张面容。过去的阴霾似乎在这一刻被这温馨的晚餐时光驱散了不少。你知道问题依然存在,未来的路仍需磨合,但此刻,被这样两份沉重却真挚的爱意包围着,感受着他们笨拙的温柔和小心翼翼的珍惜,你的心里被一种暖融融的、饱胀的情感所充满。 时光在 krueger 孜孜不倦的投喂和 konig 无声的纵容下悄然流逝。 不得不说,krueger 的厨艺确实精湛,加上他那种“看你吃下去比我自己吃还满足”的态度,以及 konig 在一旁“这个很好吃”、“那个你也尝尝”的默默助攻,你很快发现了一个“甜蜜的负担”,你之前合身的牛仔裤,腰腹处明显变得紧绷了。 某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清晨,你站在穿衣镜前,捏了捏自己腰间新长出来的、软乎乎的一小圈软肉,终于下定决心,转身对着正在客厅里的两位“饲养员”郑重宣布 “Ich habe mich entschieden, ab heute abzunehmen.” (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减肥。) 一瞬间,客厅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krueger 正拿着平板电脑浏览新闻,闻言手指顿在半空,金棕色的眉毛拧在了一起。konig 原本在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狙击镜,听到这话,手一抖,差点把镜片掉在地上,蓝色的眼睛瞬间瞪大,写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受伤 “Was?” (什么?) krueger 率先放下平板,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你身上仔细巡视了一遍,眉头皱得更深 “Warum? Du siehst perfekt aus.” (为什么?你看起来完美极了。) “Ja! Perfekt!” (对!完美!) konig 立刻用力点头附和,声音因急切而拔高 “Du bist… du bist wunderbar, Liebling! So weich und… und hübsch!” (你…你棒极了,亲爱的!这么柔软…而且漂亮!) 他似乎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脸都急红了。 你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有点无奈 “不是完美不完美的问题,是健康问题,而且我之前的一些衣服都快穿不下了。” “Dann kauft ihr eine neue.” (那就买新的!) krueger 立刻接口,语气带着他惯有的、解决问题的直接方式 “Heute. Ich zahle. Der gro?e Koffer” (今天就去。我付钱,大块头拎包”) 他说着就要站起身,仿佛立刻就要带你去扫荡商场。 “Nein, nein!” (不,不!) konig 也慌忙摆手 “Kleidung… das ist nicht wichtig! Du bist wichtig!” (衣服…那不重要的!你才是重要的!) 你摇摇头,坚持道:“不是衣服的问题,是我自己感觉需要控制一下体重了。而且,”你故意板起脸,看着 krueger,“都怪你,每天做那么多好吃的,还总是逼我吃完。” krueger 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愧疚,反而像是被夸奖了一样,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压下,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Das ist meine Aufgabe.” (那是我的职责。) 他站起身,走到你面前,双手握住你的肩膀,低头看着你,眼神认真 “Meinen Fuchs gut zu ern?hren, ist die wichtigste Mission.” (把我的小狐狸喂饱喂好,是最重要的任务。)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你的肩线,声音压低,带着诱哄 “Du brauchst keine Di?t. Du brauchst nur mehr von meinem Kochen.” (你不需要节食。你只需要多吃点我做的饭。) “Aber…” (但是…) 你还想争辩。 “Kein Aber.” (没有但是。) krueger 打断你,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 “Wenn du unbedingt etwas tun willst… wir k?nnen mehr… Bewegung machen.” (如果你非要做点什么…我们可以多些…‘运动’。) 他金棕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暧昧的光,意有所指。 你的脸瞬间有些发烫。 这时,konig 也凑了过来,他不敢像 krueger 那样直接碰你,只是站在旁边,弯下腰,用那双充满真诚和无辜的蓝眼睛看着你,小声恳求 “Bitte, Liebling… du bist nicht dick… du bist… sü?! Wie ein sü?er, flaumiger Pfannkuchen!” (求你了,亲爱的…你不胖…你是…可爱!像个甜甜的、毛茸茸的松饼!) 他用了一个极其孩子气的比喻,眼神湿漉漉的,仿佛你坚持减肥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Pfannkuchen?” (松饼?) krueger 挑眉,似乎对这个比喻不太满意,但他还是顺着说了下去 “Er hat recht. Wer m?chte schon einen dünnen, kn?chrigen Fuchs? Ich mag meine weich und warm.” (他说得对。谁会想要一只干巴巴、瘦骨嶙峋的狐狸?我喜欢我的小狐狸柔软又温暖。) 他伸出手,不再是捏,而是轻轻地、充满爱怜地抚过你的脸颊和腰侧,那里正是你觉得自己长肉的地方。 “Hier… und hier… es fühlt sich gut an.”(这里…还有这里…手感很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像最醇厚的巧克力,带着融化一切的诱惑 “Bitte, Schatz. Vergiss diese dumme Idee.” (求你了,宝贝。忘了这个傻主意。) 两人一唱一和,一个强势诱哄,一个软语哀求,将你围在中间,用甜得发腻的言语和眼神攻势,试图瓦解你刚刚立下的决心。 你看着 krueger 眼中不容错辨的宠爱和 konig 那几乎要溢出眼眶的担忧,原本坚定的意志力开始摇摇欲坠。 在他们眼里,你似乎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完美的,甚至这点新长的软肉,也成了他们眼中值得珍视的可爱标志。 “那…至少晚餐少吃一点?” 你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Wir werden sehen.” (再看吧。) krueger 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手臂环住你的腰,轻松地将你往餐厅带 “Jetzt ist erstmal Zeit für ein gutes Frühstück. Ich habe frische Croissants gemacht.” (现在先吃顿丰盛的早餐。我做了新鲜的可颂。) konig 立刻像个小跟班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脸上露出了安心的、傻乎乎的笑容,仿佛刚刚阻止了一场世界危机。 你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却像被温暖的蜂蜜填满,甜得发胀。减肥计划?在两位顶级“饲养员”的联合攻势下,恐怕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或许……保持现状,享受这份有点“沉重”的幸福,也不错? by甜甜伞 【奥地利组】日常篇④ 你赤着脚,站在客厅中央,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摇摆身体。 这段时间被 krueger 精心喂养,身体确实圆润了些许,但奇怪的是,这种丰腴并未带来笨拙,反而让身体的曲线更加柔和流畅,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一种莫名的、想要舞动的冲动驱使着你。 你闭上眼,手臂如同柔韧的藤蔓般缓缓舒展,指尖划过阳光,带起无形的涟漪。腰肢随着鼓点轻摆,脚步在地板上滑动,带着一种随性而发的、未经雕琢的美。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感受着肌肉的伸展和音乐在血管里的流淌,仿佛要将这段时间被过度呵护的、有些慵懒的灵魂唤醒。 你没有注意到,音乐响起后不久,两个身影便悄然出现在了客厅的入口处。 krueger 倚在门框上,双臂环抱,网纱下的双眸带着笑意的柔和。他金棕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你,带着一种纯粹的、被深深吸引的欣赏。 他看着你舒展的身体,那因为动作而微微起伏的、被他亲手喂养得更加柔软的曲线,眼神暗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骄傲的满足感。 他的小狐狸,在他的领地内,如此自在、如此迷人地绽放着。 konig 则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他高大的身躯沉默的站在在 krueger 身后的阴影里,仿佛怕自己的存在会惊扰这美好的一幕。 帽檐下,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盛满了纯粹的、近乎神圣的惊叹。 他看着你旋转时扬起的发丝,看着你闭眼时恬静的侧脸,看着你舞动时展现出的、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充满生命力的优雅。 他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住了,酸涩而柔软。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吞咽口水都小心翼翼,生怕打破这如同梦境般的画面。 一曲终了,你缓缓停下动作,胸口微微起伏,睁开眼,恰好对上了两双专注凝望的眼睛。你微微一怔,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Hast du dich gestritten?” (吵到你们了吗?) “Nein.” (没有。) krueger 几乎在你话音刚落时就开口,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 “Das war… unerwartet.” (这真是…出乎意料。) “Wundersch?n…” (美极了…) konig 的声音从后面微弱地传来,带着如梦初醒般的恍惚。 krueger 伸出手,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你因运动而泛红的脸颊,然后滑落到你汗湿的、微微起伏的锁骨。 “Ich wusste nicht, dass mein Fuchs auch so… anmutig sein kann.” (我不知道我的小狐狸还能如此…优雅。) 他的赞美带着他特有的、混合着情欲和欣赏的直白。 你被他看得有些脸热,刚想说话,他却突然俯身,一把将你打横抱起! “Hey!” 你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Du hast mich inspiriert, Schatz.” (你启发了我,宝贝。) 他低笑着,金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抱着你稳稳地走向客厅中央 “Lass uns… den Tanz fortsetzen.” (让我们…把舞继续下去。) 他没有放下你,而是就着抱着你的姿势,随着空气中似乎还未散尽的音乐余韵,带着你缓缓地、霸道地旋转起来。 这不是标准的舞步,而是充满了 krueger 风格的、带着强烈主导意味的亲密摇摆。他的手臂坚实有力,将你牢牢锁在怀中,你们的身体紧密相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体温。 “Meine eigene, tanzende G?ttin.” (我专属的,舞蹈女神。) 他在你耳边低语,热气喷洒在你敏感的耳廓。 你忍不住笑了起来,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和身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konig 依旧站在原地,看着 Krueger 抱着你旋转,看着你脸上绽放的、带着羞涩和快乐的笑容。 他心里有一点点的、微小的酸涩,但更多的是一种满溢的温暖和幸福。他悄悄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So sch?n…” (太美了…) “…Wie ein Traum…” (…像梦一样…) 他最终没有加入,只是像一个最忠实的观众,守护着这专属于你们两人的、即兴而甜蜜的舞曲。 阳光,音乐,旋转的身影,和空气中弥漫的、无声的爱意,构成了一幅温暖到极致的画面。 时序悄然进入腊月,空气里似乎都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年味。 一个寻常的周末傍晚,你们三人正窝在客厅里,krueger 在擦拭他的战术装备,konig 在安静地拼装一个复杂的模型,而你则蜷在沙发里看书。温暖的灯光笼罩着一切,宁静而惬意。 突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划破了这份宁静。 你瞥了一眼屏幕,上面跳动的“妈妈”两个字,让你原本松弛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一种下意识的抗拒感悄然升起。 你深吸一口气,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妈。” 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预想中的寒暄或关心,而是直接切入主题,带着一种熟悉的、不容置疑的急切: “乖乖啊,快过年了,什么时候回来?机票买好了吗?今年可不能再找借口不回来了啊!你阿姨家的儿子,就是那个留学回来的,条件特别好,过年也在家,妈跟人家说好了,你回来就见一面……” 一连串的话语像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根本没有给你插嘴的余地。你闭上眼,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捏皱了书页的一角。心底涌起一股浓重的疲惫和厌烦。 又是这样。每年的固定节目。关心的从来不是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累不累,而是你有没有按部就班地完成“人生大事”。 “妈,我学校忙,毕业论文才提交上去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去。” 你找着借口敷衍,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平静。 “不是上次才交了论文吗?怎么又没过?!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找个好人家才是正经!你都多大了?隔壁阿姨的孙女都会打酱油了!你再不抓紧,好的都被挑完了!听妈的,回来见一面,吃个饭,又不会少块肉……” 那些陈词滥调像魔音灌耳,让你太阳穴突突地跳。 你甚至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母亲皱着眉,语气焦灼又带着点埋怨的表情。你不再争辩,只是将手机拿得离耳朵稍远一些,目光放空地盯着天花板,嘴里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单音节: “嗯…” “哦…” “知道了…” “再看吧…” 你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敷衍,整个人像一只被迫缩进壳里的蜗牛,周身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抗拒和低压。 起初,krueger 和 konig 并未太在意。但很快,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了你的异常。 krueger 擦拭枪械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抬起眼,金棕色的眼眸精准地锁定在你身上。他看到了你紧蹙的眉头,看到了你用力到有些发白的指关节,看到了你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混合着厌烦和无奈的神情。 他听不清电话具体内容,但能从你敷衍的应答和周身散发出的低压气场判断出,这通电话让你极其不愉快。他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konig 也停下了手中的模型拼装。他对于情绪的氛围更加敏感。他感受到空气中那份温馨宁静被一种僵持和压抑所取代,源头正是接着电话、浑身都写满“不想说话”的你。 他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视线在你和手机之间来回移动,像一只警惕而又不知所措的大型犬。他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仿佛随时准备应对某种未知的威胁。 你终于受不了那无休止的唠叨,打断了电话那头的话 “妈,我这边还有点事,先不说了。回去的事……再说吧。挂了。” 不等那边回应,你迅速按下了挂断键,仿佛扔掉一个烫手山芋般将手机丢在沙发上,然后长长地、带着浓浓倦意地吐出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 krueger 放下了手中的枪械部件,发出了轻微的“咔哒”声。他站起身,走到你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但此刻这压迫感却奇异地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 “Problem?” (有问题?) 他言简意赅地问,声音低沉,目光在你脸上巡视,不放过任何一丝情绪。 konig 也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一些,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充满关切和询问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两个与你命运紧密相连、关系复杂却在此刻流露出真切关心的男人,再想到电话里那催命符般的“找个好人家”,一种荒谬又疲惫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嘲弄的苦笑,轻声说: “Nichts, nur fast Neujahr” (没什么,只是……快过年了。) 顿了顿,你补充了一句,带着浓浓的讽刺和无力: “Es ist wieder Zeit für die Jahresprüfung zu Hause.” (家里的‘年度考核’时间又到了。) 你没有明说,但他们从你的表情和语气里,已经明白了大半。 krurger 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和冷峭,而 konig 的目光则变得更加柔软,充满了心疼。 所谓的团圆佳节,对你而言,似乎总是伴随着这些无法言说、也无法摆脱的压力。而这一次,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那通催婚电话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积压在你心底多年的、关于家庭与自我期望的矛盾。 连续几个夜晚,你辗转反侧,在逃避与面对之间剧烈挣扎。 最终,一个清晰而坚定的念头破土而出,你必须回去一趟。 不是为了妥协,不是为了应付那场荒谬的“年度考核”,而是为了自己,为了将那沉重的、以爱为名的枷锁,亲手解开。 你知道,这将是一场硬仗。你需要面对的可能不只是催婚,还有父母对你生活选择的不解,对你偏离“正常轨道”的失望,以及那些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 但你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他们认可才能确认自身价值的小女孩了。 你拥有了自己的力量,无论是在阴影之中恐惧之间锤炼出的意志,还是来自那两个男人复杂却坚实的羁绊。 当你将这个决定告诉 krueger 和 konig 时,预料之中的反对立刻涌现。 “Allein? Nein, absolut nicht.” (一个人?不,绝对不行。) krueger 斩钉截铁地反对,金棕色的眼眸里满是不赞同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习惯了掌控局面,将你置于他的保护圈内,让你独自去面对在他看来充满“不可控因素”的家庭冲突,这让他极度不安。 konig 更是急得团团转,巨大的身躯在房间里显得无比局促 “Es ist… es ist zu gef?hrlich! Emotionell… du wei?t… deine Eltern…” (这…这太危险了!情感上…你知道…你的父母…) 他语无伦次,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对你可能受到伤害的恐惧。他深知家庭关系能造成的创伤有多深,他不想你再经历一次。 你平静地看着他们,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坚定 “Ich muss allein gehen, es ist mein eigener Krieg. Einige Dinge kann ich selbst erkl?ren.” (我必须自己去。这是我自己的战争。有些话,只能我自己去说清楚。) 你顿了顿,声音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Und eure Identit?t ... ist nicht geei, dort zu sein, was die Dinge komplizierter macht.” (而且,你们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那里。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这个理由无可辩驳。他们阴影中的身份,注定无法光明正大地站在你父母面前,以伴侣的身份支持你。 这种无力感让两个强大的男人同时沉默了,但紧蹙的眉头和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他们内心的焦灼与不甘。 他们不能陪你回去,但绝不可能放任你独自面对。 几天后,基地,一条相对僻静的走廊尽头。 zimo 刚结束一场战术简报,正夹着文件夹快步走向下一个地点。 在国外作战时赚外快的一些小兼职,让他总能接触到一些非官方的、灰色地带的信息和渠道。 突然,两座“山”一左一右地堵住了他的去路。 krueger 双手插在裤袋里,姿态看似随意,但那双金棕色的眼睛却像鹰隼般锐利,带着无形的压力。konig 则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高大的身躯几乎挡住了身后的光线,战术装备下那形似蜘蛛复眼的头盔挡住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中的阴影,带着猛兽觅食的幽静牢牢锁定在 zimo 身上。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滞。 zimo 脚步一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又带着点玩味的表情 “Oh, rare guest, are you... looking for me for afternoon tea?” (噢?稀客。两位这是……找我喝下午茶?”) 他的语气轻松,却带着警惕。 krueger 没理会他的调侃,开门见山,声音低沉而直接 “She will be going home soon” (她很快要回家了。) zimo 眉梢微挑 “So?” (所以?) “Her family... could be a problem” (她的家人…可能会是个麻烦。) krueger 继续道,言简意赅,但 zimo 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物理层面的威胁,而是情感和关系上的复杂局面。 konig 上前半步,声音有些干涩,但努力保持着清晰 “We can039;t go together, but we can039;t let her face everything alone” (我们不能一起去…但我们不能让她一个人。) 他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罕见的、近乎恳求的意味 “You... you have channels. There is information. Perhaps... an inconspicuous panion? Or... someone can pay attention to the situation over there” (你…你有渠道。有信息。也许…一个不引人注意的陪同?或者…有人能关注一下那边的情况?) 他们不需要 zimo 派人干涉你的家庭事务,那只会弄巧成拙。 他们需要的是一张安全网,一双在暗处的眼睛,确保在你需要的时候,无论是情绪崩溃,还是遇到任何他们无法预料的麻烦,能有人及时提供最低限度的、不着痕迹的支持,或者至少,能将信息迅速传递回来。 krueger 补充道,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Give me a price ” (开个价吧。) zimo 看着眼前这两个风格迥异、却因为同一个女人而放下身段、甚至带着一丝狼狈来求他帮忙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他慢条斯理地调整了一下文件夹的位置。 【有意思……】 他想着,目光在 krueger 的强势和 konig 的不安之间流转 【看来我们的小兔子,牵动了不少人的心弦啊。】 他并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I understand the situation. Let me think... what kind of 039;after-sales service039; can satisfy both of your concerns without scaring our female protagonist... and her family who is far away in the East and may be more... traditional” (情况我了解了。让我想想……什么样的‘售后服务’,能既满足两位的关心,又不至于吓到我们的女主角……以及她远在东方、可能比较……传统的家人。)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戏谑,但眼神却锐利起来,显然已经开始在脑中筛选合适的资源和方案。这场发生在基地角落里的短暂对峙,最终目的,只是为了确保你归家之旅,能多一分他们无法亲自给予的、隐形的保障。 启程的日子很快到来,机场的送别弥漫着一种复杂难言的气氛。 krueger 的拥抱比平时更加用力,持续时间也更长,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将他那份不容置疑的保护烙印在你身上。他在你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严肃 “Denk dran, du geh?rst uns. Kein Unsinn mit irgendwelchen ‘geeien M?nnern’.” (记住,你属于我们。别跟任何‘合适男人’胡来。) 这警告带着他特有的醋意和霸道,但紧接其后的声音却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Und ruf an, wenn du Hilfe brauchst. Jederzeit.” (…如果需要帮助,随时打电话。任何时候。) konig 则显得更加无措和悲伤。他巨大的身躯微微佝偻着,蓝色的眼眸像蒙上了一层水汽的冰川。 他递给你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手指有些颤抖 “Für… für schlechte Laune.” (给…给你心情不好的时候。) 他小声说,里面是他亲手做的、你最喜欢的口味的手工巧克力,以及一个看起来朴素却做工极其精细的木质小狐狸雕刻—,那是他偷偷在基地宿舍里做的,刀法略显笨拙,却充满了心意。 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用那双盛满担忧和不舍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你,仿佛要将你的样子刻进灵魂里。 你一一接过,心中酸涩又温暖。你踮起脚尖,主动吻了吻 krueger 紧绷的下颌,又踮起脚尖拉低konig的头轻吻了一下konig几乎要哭出来的蓝眼睛。 “Ich kümmere mich um mich und bleibe in Kontakt.” “我会照顾好自己,保持联系。” 转身通过安检时,你能感受到背后两道灼热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你,直到你消失在拐角。 你不知道的是,在你登机后不久,zimo 的加密通讯器便收到了一条简洁的信息,来自一个经过多次跳转、无法追踪的源头。 “The rabbit has boarded the plane and the nest is being prepared” (兔子已登机。巢穴准备中。) Zimo 看着这条信息,推了推眼镜,嘴角露出一丝算计又带着点兴味的笑容。他迅速回复 “Understood. Pay attention to the weather forecast. A storm may e at any time” (明白。注意天气预报。风暴随时可能来袭。) 这是预先约定好的暗号,意味着他已启动预案,会密切关注你那边可能出现的任何“不稳定因素”,并准备好提供远程支持。 与此同时,在你目的地城市的机场,一个看起来极其普通、如同寻常商务客的男人拎着公文包,低调地融入了人群。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国际到达的出口,耳朵里隐藏的微型耳塞传来清晰的指令。 他是 Zimo 关系网中的一环,任务只有一个: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确保“目标”安全离开机场,并初步评估其家庭住址周边的环境。他不会干涉你的任何行动,只会在极端情况下,或者收到 krueger 或 konig 的直接请求时(当然,价格会非常“可观”)才会介入。 飞行途中,你看着舷窗外翻涌的云海,心情复杂。既有即将面对暴风的紧张,也有一种破釜沉舟的释然。你摸了摸口袋里 konig 送的小狐狸雕刻,冰凉木质似乎也带上了一丝温度。 你不知道,在遥远基地的某个指挥室里,krueger 面前的屏幕上正显示着一条横跨大洋的航班实时轨迹图,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透露出内心的不平静。 而konig 正在他基地宿舍里面对着那个尚未完成的、更大型号的狐狸雕刻发呆,脚边散落着不少雕刻失败的木屑,仿佛只有通过这种重复的、专注的劳动,才能稍微缓解那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分离焦虑。 你的归家之旅,注定不会孤单。明面上,是你一个人的战场;暗地里,却牵动着两颗无法安放的心,和一张由利益与交情编织成的、无形的网。 【奥地利组】日常篇⑤ 家门打开的瞬间,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油烟和某种陈旧家具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并没有带来多少家的温暖,反而像一种无形的压力,瞬间堵塞你的呼吸。 迎接你的不是热情的拥抱,而是母亲上下打量的、带着审视的目光,和父亲一声听不出喜怒的“回来了”。 “哟,我们家的女博士终于舍得回来了?” 表姨嗑着瓜子,嗓门尖利,一句话就定下了基调 “这书是越读越多,年纪也是越读越大哦。” 你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将行李拖进自己那间许久未住、似乎还弥漫着少年时代气息的房间。 晚餐桌上,压抑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这次回来,能毕业了吧?” 父亲抿了一口酒,语气平淡,却像在陈述一个早已认定的失败事实。 “不能再拖了。街坊邻居问起来,我都不好意思说。” 你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 “论文还在修改,需要时间。” “时间时间,你都花了多少时间了?” 母亲立刻接口,声音拔高,带着焦灼和不耐烦 “跟你一起读研的XX,孩子都会叫妈妈了!你呢?书没读出头,对象也没着落!你到底要读到什么时候?是不是非要读到没人要了才甘心?” 那些话语像细密的针,扎在你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防上。你沉默地咀嚼着米饭,感觉味同嚼蜡。 “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最终不还是要嫁人生子?” 表姨在一旁帮腔,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菜里 “你看你某阿姨家的儿子,多好的条件!人家不嫌弃你还在读书,愿意接触一下,你倒好,推三阻四!” 你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我不是推三阻四,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思考虑这个,而且我……” “没有心思?那你想有什么心思?” 母亲打断你,语气激动起来 “你都这么大了!再不抓紧,好男人都被挑完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彩礼什么行情?像我们家这种,你又是这么个情况,能找个差不多的就不错了!人家要是愿意出个二三十万,那都是看得起我们!” “彩礼”两个字像一块冰冷的巨石砸进对话里。 你感到一阵反胃。在你的世界里,是生死边缘的挣扎,是超越常理的羁绊,是自我意志的觉醒。 在这里,你的价值被粗暴地简化成年龄、学历(甚至是未完成的学历)和待价而沽的“彩礼”。 父亲叹了口气,像是总结陈词:“你妈说得对。读书是好事,但不能耽误正事。这次回来,好好跟你某阿姨家的儿子见一面。人家有房有车,工作稳定,彩礼也好说。把这事定下来,我们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你看着父母焦虑而理所当然的脸,看着表姨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听着耳边反复回响的“延毕”、“年纪”、“彩礼”、“嫁人”这些冰冷的词汇,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孤立无援的窒息感将你紧紧包裹。 你放下筷子,碗里的饭几乎没动。 “我吃饱了。” 你站起身,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将那些沉重的、令人齿冷的轱辘话,连同那顿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的晚餐,一起关在了门外。 第二天,压抑的气氛并未随着新的一天而消散,反而像不断加压的锅炉。 早餐桌上,母亲旧事重提,语气甚至比昨晚更加焦灼和不留情面 “昨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人阿姨那边还等着回话呢!你说你,书读不好,人也不懂事,连相亲都要三催四请,我跟你爸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父亲在一旁沉默地喝着粥,但那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施压。 你握着筷子的手指节微微泛白,连日来的疲惫、归家后的失望、那些刻薄话语积累的伤害,以及内心深处对理解和接纳最后一丝期待的破灭,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临界点。 “丢脸?” 你抬起头,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陌生的质地 “我让你们丢什么脸了?” 母亲被你反问得一怔,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炮仗 “你说丢什么脸?这么大年纪不结婚,研究生读了这么多年还毕不了业!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们吗?说我们不会教女儿!说你心理有问题!” “外面的人?外面的人比你们更了解我吗?” 你的声音陡然拔高,压抑已久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你们在乎的从来不是我开不开心,累不累,我到底想要什么!你们只在乎你们的面子!只在乎我有没有按照你们画好的路线走!” “我们这都是为你好!” 母亲尖声反驳,脸因激动而涨红。 “为我好?” 你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为我好就是一次次用‘延毕’来嘲讽我?为我好就是把我的价值跟‘彩礼’多少钱划等号?为我好就是不顾我的意愿,硬要把我塞给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男人?!”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但你的眼神却锐利如刀,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伤痛和愤怒: “你们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你们问过一句吗?你们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你们不知道!你们也不在乎!在你们眼里,我永远都是一个失败的、需要被修正的作品!一个可以用来交换你们面子和安稳的筹码!” 父亲终于放下了碗,脸色铁青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我们生你养你,还养出仇来了?” “是!我是你们生的养的!所以我就要一辈子活在你们的期望里,做一个没有自我、任你们摆布的提线木偶吗?” 你几乎是嘶吼出来,积压了二十多年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你看着眼前这两张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面孔,看着他们脸上那混合着震惊、愤怒和被戳破心思的难堪,心底最后一丝对亲情的眷恋和期待,如同风中残烛,倏然熄灭。一种冰冷的、彻骨的失望和死心感弥漫开来,取代了所有的愤怒和悲伤。 你的声音忽然平静了下来,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决绝: “既然我这个女儿这么让你们丢脸,这么让你们失望。” 你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那从今天起,我就不再是你们的女儿了。” 母亲倒吸一口冷气,父亲猛地站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 你看着他们,眼神空洞,仿佛在看两个陌生人 “你们要的面子,我给不了。你们期望的人生,我走不了。我们之间,除了这层无法选择的血缘,早就什么都不剩了。” 你转身走向房间,开始快速地、机械地收拾自己寥寥无几的行李。 门外是母亲气急败坏的哭骂和父亲暴怒的斥责,但那些声音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再也无法触及你分毫。心死了,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清醒。 你知道,这根名为家庭的、早已腐朽不堪的脐带,终于到了必须亲手斩断的时刻。不是为了赌气,而是为了自救,为了你千辛万苦才重建起来的、那个属于你自己的、完整的灵魂。 你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毫不犹豫地走向门口,没有再看那混乱的场面一眼。 “我就当……从来没有回过这个家。” 就在你即将踏出家门的那一刻,你顿住了脚步,没有回头,声音清晰地穿透了身后的嘈杂,带着一种冰冷的、公事公办的平静,如同在陈述一项与自己无关的法律条款: “放心。” “留学期间的花销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们” “该尽的赡养义务,我会按时支付。” “直到法律规定的时限为止。” 这句话像一道冰冷的闸门,瞬间截断了母亲所有的哭嚎和父亲后续的责骂,空气凝固了。他们或许没料到,你在如此决绝的爆发中,竟然还能保留这样一份近乎冷酷的理性。 这并非妥协,更不是留恋。这恰恰是你彻底斩断关系的最后一步,你将你们之间最后一点联系,明确地、彻底地量化成了冷冰冰的、受法律约束的金钱关系。你承认并履行这最基本的、无法推脱的责任,但也仅此而已。 除了这笔定期会出现在他们账户上的数字,你们之间,将再无瓜葛。没有亲情,没有问候,没有牵绊,什么都没有。 说完,你不再有任何迟疑,一步踏出了那个称之为家的门槛。 阳光倾泻而下,将你的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你知道,你不仅斩断了情感的枷锁,也用最现实的方式,为自己这场决绝的出走,画上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句号。 就在你踏上返回航班的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基地,一则经过加密处理、源自 zimo 情报网的简短摘要,被同时发送到了 krueger 和 konig 的私人终端上。 摘要客观、冷静,甚至有些残酷地罗列了关键信息: Ziel hat schwere Konflikte mit unmittelbaren Angeh?rigen ausgebrochen The target has had a serious conflict with their immediate family members (目标已与直系亲属爆发严重冲突。) Kern des Konflikts: Karriereentwicklung (Verschiebung) und Stress in der Ehe (Hochzeitsgeschenke usw.) Core Conflict: Career Development (Delayed Graduation) and Marriage and Love Pressure (Gifts, etc.) (冲突核心:职业发展(延毕)与婚恋压力(彩礼等)) Das Ziel ist emotional intensiv und hat sich eindeutig ge?u?ert, die Familienbeziehungen zu trennen. The target is emotionally intense and has made a clear statement to sever family ties. (目标情绪激烈,已明确表态断绝家庭关系。) Erg?nzung: Das Ziel verpflichtet sich, nur die gesetzlich vorgeschriebenen finanziellen Unterhaltsverpflichtungen beizubehalten und die Ausgaben für das Ausland zu erstatten. Addendum: The target mitment only retains the economic support obligations stipulated by law and the repayment of expenses incurred for studying abroad. (补充:目标承诺仅保留法律规定的经济赡养义务,及归还留学所用花销) Aktueller Status: Das Ziel hat die Heimat der Heimatfamilie verlassen, ist emotional stabil und ist auf dem Weg zum Flughafen, um sich auf die Rückkehr vorzubereiten. Current status: The target has left their original family residence, is emotionally stable, and is preparing to return to the airport. (当前状态:目标已离开原生家庭住所,情绪稳定,正前往机场准备返程。) krueger正在健身房进行高强度力量训练,看到腕式终端上跳出的信息时,他正将沉重的杠铃推起。阅读完毕的瞬间,他手臂肌肉猛地贲张,伴随着一声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竟将那远超常人负荷的杠铃狠狠砸在了支架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回荡在空旷的健身房里。 金棕色的眼眸里瞬间翻涌起骇人的风暴。不是对你,而是对那些竟敢如此伤害他珍宝的、所谓的家人。 他脑海中能勾勒出你独自面对那些刻薄话语时的孤立无援,能想象你爆发时内心的痛苦与绝望。一股混合着滔天怒意和尖锐心疼的情绪如烈火般熊熊燃烧。 【Wie wagen sie es!】 (他们怎么敢?!) 【Er wagte es, seinen kleinen Fuchs so zu dr?ngen, dass er mit seinen eigenen H?nden die Blutbeziehung zerst?rt!】 (竟敢把他的小狐狸逼到亲手斩断血缘的地步!) 指关节捏得发白,他几乎能闻到那遥远东方家庭里令人作呕的、陈腐又势利的气息。 他恨不得立刻出现在那里,用他最擅长的方式,让那些让你痛苦的人彻底闭嘴。但更强烈的,是想将你紧紧拥入怀中,用他的力量和存在,将你从那片冰冷的废墟中彻底包裹、隔离出来的冲动。 “Verdammte Schei?e!” (该死的狗屎!) 他低骂一声,抓起旁边的毛巾狠狠擦了一把脸,眼神阴鸷得吓人。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你做出了决断,并且正在回来的路上。 konig仍然在他的卧室里,对着那个快要完成的、等比例的木雕小狐狸进行最后的打磨。收到信息时,他手中的刻刀猛地一滑,在狐狸光滑的背部留下了一道刺眼的划痕。 他顾不上那个,几乎是颤抖着读完了信息。蓝色的眼眸迅速弥漫起一层淡淡的水汽,心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Alleine… sie war alleine…) (一个人…她是一个人面对这些的…) 他能感同身受那种被至亲之人否定、被物化、被逼到角落的绝望。 他甚至能想象你说出那些决绝话语时,内心是在经历怎样一场血肉模糊的剥离。巨大的心疼和想要立刻保护你的欲望淹没了他。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在狭小的工作室里显得无比仓促和焦虑,他想做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力感让他痛苦万分。 他下意识地抱紧了那个带着瑕疵的木雕,仿佛这样就能隔空给予你一丝力量和慰藉。他冰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对你的担忧和一种深切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悲伤。他现在只盼望你能快点、再快点回到这个……至少还有他们在等着她的地方。 几乎在同一时间,Zimo 的加密通讯频道里,收到了两条风格迥异却目标一致的讯息。 “Details, all.” (细节。所有。) “Is she okay? Does she need anything?” (她…她还好吗?她需要什么吗?) zimo 坐在他那布满屏幕的控制台前,看着这两条几乎同时涌入的信息,又瞥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你正通过机场安检的实时画面,慢悠悠地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个玩味又带着一丝了然的弧度。 他先是公事公办地回复了 Krueger “Additional details require payment. Emotional fluctuations are included in the standard abstract.” (额外细节需要付费。情绪起伏已包含在标准摘要内。) 然后,他慢条斯理地切换到与 konig 的频道,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近乎残忍的温和 “Calm down, big guy. Your little rabbit has just successfully pleted her own 039;hunt039;. She was unharmed, and according to my assessment... she even felt a little relieved.” (冷静点,大个子。你的小兔子刚刚成功完成了她自己的“狩猎”。她毫发无伤,而且据我评估…甚至有点如释重负。) zimo端起手边的咖啡,轻轻啜了一口,像是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对着空无一人的控制室低声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看好戏的兴味 “Divertido... el gentil corta las cadenas del pasado, mientras que los dos cazadores están inquietos en la distancia...” (有趣…温柔者斩断过往枷锁,而两位猎手却在远方焦躁不安…) “El contraste de fuerzas está cambiando... parece que las futuras039; negociaciones039; serán más interesantes.” (力量对比在变化…看来未来的‘谈判’会更有趣了。) 飞机的引擎声还在耳中嗡鸣,仿佛一场漫长战役的余韵。 你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和一颗千疮百孔却又异常平静的心,走出国际到达的通道。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并未抚平心底那道刚刚亲手划下的、与过去决裂的深刻伤痕,但它带来了一种近乎麻木的宁静,仿佛所有的激烈情绪都在那场爆发中燃烧殆尽了。 然而,当你抬起头,视线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看到那两个如同磐石般矗立在接机口的身影时,那份强行维持的平静瞬间被击碎了。 krueger 和 konig。 他们就在那里,没有任何隐蔽,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带着一身无法忽视的强大存在感,等在人来人往的机场。 krueger 穿着他常用的战术装备,身姿挺拔如松,金棕色的眼眸如同最精准的雷达,在你出现的瞬间就牢牢锁定,里面翻涌着你看不懂的、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关切,有未散的怒意,更有一种近乎失而复得的紧绷。 konig穿着他那身全副武装的战术装备,戴上了那类似蜘蛛复眼的夜视仪,微抬起的夜视仪下的眼睛却完全聚焦于你身上。 他的双手环胸,蓝色的眼眸在你出现的那一刻,瞬间蒙上了一层清晰可见的水光。 全副武装的两个男人身上仿佛还带着任务中残留的硝烟味,与周围来来往往的游客行人格格不入。 你脚步顿住,站在原地,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望着他们。一路上的坚强、决绝、以及那深埋的委屈,在这一刻如同遇到暖流的冰层,悄然开裂。 krurger 率先迈开了步子,他的步伐很大,很急,几步就跨到了你的面前。他没有立刻拥抱你,只是深深地、近乎贪婪地凝视着你的脸,仿佛在确认你是否完好无损。他抬起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极其轻柔地拂过你的眼下,那里或许还残留着泪痕或疲惫的阴影。 “Kleiner Fuchs…” (小狐狸…)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褪去了所有平日里的嘲讽和强势,只剩下沉甸甸的心疼 “Willkommen zurück.” (欢迎回来。) 只是这一句,和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痛惜,就让你鼻尖一酸,强撑的防线摇摇欲坠。 这时,konig 也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像一只害怕惊扰到易碎品的大型犬,在你面前微微弯下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快要溢出来的难过和安抚。 “Liebling…” (亲爱的…) 他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是笨拙地、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你冰凉的手指,用他温暖的、带着薄茧的掌心紧紧包裹住,仿佛想借此传递他所有的支持和温度。 他看到了你眉眼间深重的疲惫,看到了你灵魂深处那场风暴过后留下的狼藉,这比任何伤口都让他感到刺痛。 “Es tut mir so leid… dass du das alleine durchmachen musstest…”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经历这些…)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 你看着他们,看着这两个与你的世界格格不入、却在此刻给予你最直接温暖的男人,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最终,你只是向前一步,将额头轻轻抵在 krueger 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和透过衣物传来的、令人安心的体温。同时,你的手也紧紧回握住 konig 的手指,汲取着他那份沉默却坚定的力量。 不需要任何言语。 他们知道了。 他们懂了。 他们在这里。 krurger 的手臂终于环了上来,以一种近乎禁锢却又无比温柔的力道将你拥入怀中,他的下颌抵在你的发顶,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konig 则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小心翼翼地、像对待稀世珍宝般,轻抚着你的后背。 在机场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你们三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立着,形成了一个与周遭格格不入、却充满了无声理解与支撑的小世界。你闭上眼,任由自己被这份复杂而坚实的羁绊所包围。家的冰冷和决绝,在这里被另一种充满张力、甚至有些笨拙的温暖所取代。 远处,某个不显眼的角落,zimo 通过加密频道看着实时传回的、略显模糊的画面,轻笑一声,关掉了界面。 【兔子归来,被狼群环绕…然而她看起来,却像是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巢穴。】 他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任务完成的放松,以及永不消褪的、作为旁观者的兴味。 “Comienza el siguiente acto... no sé cómo establecerán las presas nuevas reglas para los cazadores” (下一幕开始了…不知猎物将如何为猎手定下新的规则。) by甜甜伞 【奥地利组】日常篇⑥(肉渣) 阳光下,你穿着厚重的毕业袍,戴着方帽,手里紧紧攥着那卷象征着你无数个日夜奋战、甚至一度濒临放弃才最终获得的学位证书。 相机快门声响起,定格了你与 krueger 和 konig 的合影,画面里,你笑容灿烂,眼中闪着如释重负的光芒;krueger 站在你左侧,手臂坚定地环着你的腰,眼角带着一丝清晰的笑意弧度;konig 则站在你右侧,依旧有些拘谨,棒球帽檐下的蓝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喜悦和腼腆。 庆祝的晚餐在家里进行,充满了欢声笑语。然而,当喧嚣过后,你看着那张珍贵的毕业证书,一个现实而紧迫的问题浮上心头。 “那个……” 你放下酒杯,声音打破了餐后的宁静,带着一丝不确定 “我毕业了,但……学生签证很快就到期了。长期留在这里的合法手续……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两道目光瞬间聚焦在你身上。 krueger 放下手中的威士忌杯,金棕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意外,只有一种“终于提到这个问题了”的沉稳。 他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目光专注地看着你 “Das ist kein Problem, Schatz.” (这不是问题,宝贝。) “Nein! überhaupt kein Problem!” (不!完全不是问题!) konig 几乎是立刻接口,声音因急切而显得有些响亮,他慌乱地摆手,仿佛你提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麻烦 “Wir… wir kümmern uns darum! Ganz sicher!” (我们…我们会处理的!绝对肯定!) 你看着他们,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 “我知道你们……有能力用一些‘特别’的方式解决,但这次,我希望是合法的,长久的。我不想以后有什么麻烦。” krueger 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你的脸颊,动作带着宠溺 “Denkst du, wir würden unserem Fuchs eine unsichere H?hle bauen?” (你以为,我们会给我们的狐狸搭一个不安全的窝吗?) 他站起身,走到茶几旁,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夹,递到你面前。 “Arbeitsvisum.” (工作签证。) 他言简意赅地说 “Es gibt mehrere ‘Unternehmen’, die bereit sind, dir eine Stelle anzubieten – mit einem sehr anst?ndigen Gehalt, natürlich. Du musst nur unterschreiben.” (有几家“公司”愿意为你提供职位——当然,薪水非常可观。你只需要签字。) 你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几份制作精良、条款清晰的工作合同,公司名字看起来都正当合法,职位也与你专业相关,薪资高得有些不真实。你立刻明白了,这背后肯定有他和 Zimo 的手笔,是为了给你提供一个完美合规的申请理由。 “Ich… ich habe auch etwas…” (我…我也有些东西…) konig 小声说着,像个等待老师检查作业的学生。他从他那个总是随身携带的、看起来鼓鼓囊囊的战术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厚厚的、分类清晰的活页夹。 你接过来翻开,里面竟然是关于各种长期签证的详细法律条文解读、申请流程清单、所需材料样本,甚至还有几家信誉极佳的移民律师事务所的背景调查和联系方式,每一条下面都有 konig 用字迹做的标注和重点提示。 “Ich habe… recherchiert.” (我…研究了一下。) 他低着头,耳根微红 “Damit du… alle Optionen siehst. Und damit dich niemand betrügt.” (这样你…能看到所有选择。而且没人能骗你。) 你看着眼前这两份截然不同却同样用心至极的帮助,krueger 提供了最直接、最有效的解决方案,霸道却可靠;konig 则为你准备了所有知识和后备选项,细致而周全。一股暖流冲撞着你的心脏,让你眼眶有些发热。 “你们……” 你声音有些哽咽 “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Seit du deine Thesis eingereicht hast.” (从你提交毕业论文那天起。) krueger 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konig 则小声补充 “Wir wollten… dass du dir keine Sorgen machen musst.” (我们想…让你不用担心。) 你放下文件夹,走到他们中间,伸出手,一手拉住 krueger 温热粗糙的大手,一手握住 konig 微微有些汗湿却坚定回握的手指。 “Danke.” (谢谢。) 你看着他们,眼中水光潋滟,却笑容明媚 “Danke, ihr beiden.” (谢谢你们俩。) krueger 反手握紧你,将你拉近,低头在你额头上印下一个坚定的吻 “Willst du für immer bei uns bleiben, ja?” (想永远留在我们身边,是吗?) 他的问题带着毋庸置疑的确认 你用力点头 “Ja.” (是。) “Dann ist es erledigt.” (那就这么定了。) 他宣布,语气带着完成一项重大战略部署般的满意。 konig 看着你们,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幸福的暖意,轻轻在你的手背上回吻了一下,声音轻柔却无比真诚 “Zuhause ist, wo du bist. Wir machen es offiziell.”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我们会让它变得名正言顺。) 窗外夜色温柔,公寓里灯火温暖。前路的障碍,在他们的护航下,似乎也变得不再可怕。 你知道,这份合法的羁绊,不仅仅是一纸签证,更是他们用自己方式,为你许下的一个关于未来的、坚实而温暖的承诺。 在解决了担忧的事情后,在一个阳光好得不像话的周末清晨,你看着窗外湛蓝如洗的天空,一个突如其来的、近乎任性的念头冒了出来 “我们去野餐吧!” 你宣布,眼睛亮晶晶的 “不是公园那种,是真正的深山!有溪流、有树林,能听见鸟叫,看不见任何钢筋水泥的那种!” 客厅里出现了短暂的死寂。 krueger 拉下假寐时盖在眼睛上的网纱,金棕色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结,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不合理的战术提案 “Tief in den Bergen?” (深山?)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赞同 “Warum? Der Balkon ist sicher.” (为什么?阳台很安全。) konig 更是瞬间僵直,连手上正在钩织的钩针都错了一步。他蓝色的眼睛里迅速充满了对未知野外,尤其是可能缺乏坚固墙壁和隐蔽点的野外的本能焦虑。 “Es… es k?nnte gef?hrlich sein… Tiere… Wetter… unebener Boden…” (那…那可能很危险…野兽…天气…不平的地面…) 他小声列举着潜在威胁,声音越来越没底气。 你走到他们中间,一手拉一个,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期待 “就一次嘛!我保证就在安全区域,不会走远。我都查好了,有个地方车子可以开到附近,步行只要二十分钟,风景特别美!我想呼吸一下不一样空气,就我们三个。” 你特意强调了“就我们三个”。 krueger 盯着你看了几秒,又瞥了一眼窗外那过于明媚、仿佛在诱惑人犯罪的阳光,最终发出一声无奈的、近乎认命般的叹息。 他围上网纱,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真拿你没办法”的纵容。 “Na gut.” (好吧。) 他妥协了,但立刻补充道 “Aber ich bestimme den Ort und die Ausrüstung.” (但地点和装备由我决定。) 你立刻点头如捣蒜。 konig 看着 krueger 都同意了,也只能把剩下的担忧咽回肚子里,认命地开始思考需要带哪些东西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他喃喃自语 “Zelt… Isomatten… Erste-Hilfe-Set in gro?… Signalpistole… vielleicht noch ein Wasserfiltersystem…” (帐篷…防潮垫…加大号急救包…信号枪…或许还得带个净水系统…) 你看着他几乎想把整个安全屋搬空的架势,忍不住笑了 “konig,我们只是去野餐一天,不是荒野求生一个月。” 他抬起头,蓝色眼睛里满是认真 “Besser vorbereitet als überrascht.” (有备无患。) 最终,出发时,你们开着一辆性能强劲的越野车,后备箱里塞满了 krueger 精挑细选的必要装备,从军用级帐篷到便携式燃气炉,一应俱全,和 konig 准备的、足够一个小型侦察队生存三天的物资,包括但不限于多种口味的压缩饼干和高效净水片。 你抱着那个你精心准备的、装着新鲜三明治、水果和甜点的野餐篮,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情雀跃。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行驶,最终在一条土路的尽头停下。 正如你所说,只需要沿着一条清澈溪流旁的平坦小径步行二十分钟,眼前便豁然开朗——一片被高大松林环抱的绿草地,旁边是潺潺溪水,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空气中弥漫着松针和泥土的清新气息。 “Hier!就是这里!” 你兴奋地跑过去,张开手臂转了个圈。 krurger 和 konig 则立刻进入了战术模式。 Krurger 锐利的目光快速扫视了整个区域,评估着潜在的视线盲区和撤离路线。konig 则像只警惕的哨兵,耳朵微微动着,捕捉着森林里的任何异响,同时开始迅速而无声地搭建帐篷,并且固执地选择了视野最好、在他看来最易防守的位置。 你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铺开野餐垫,将食物一一摆好,招呼他们 “好啦!两位特种兵先生,任务暂停,现在是野餐时间!” 他们这才稍微放松下来,坐到垫子上。konig 依旧有些紧张,背对着树林坐下,确保能将你和大部分环境纳入视线。 krurger 则更放松些,他靠在树干上,看着你忙碌地分发食物,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你递给他一个夹着厚厚烤肉的三明治,又给了 konig 一个他喜欢的金枪鱼口味。 “看,没什么可怕的,对吧?” 你咬着一颗多汁的草莓,满足地眯起眼。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灌木丛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窣声。 konig 瞬间肌肉紧绷,几乎要弹起来,手已经按在了后腰的武器上。krurger 的眼神也骤然锐利,身体微微前倾,呈防御姿态。 你无奈地叹了口气,从篮子里拿出一小块你特意带的面包屑,轻轻抛向声音来源。 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花栗鼠怯生生地探出头,迅速叼起面包屑,又飞快地窜回了灌木丛。 你转头看向两位瞬间进入战斗状态的男人,挑了挑眉。 Krurger:“……” Konig 缓缓松开了按着武器的手,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他小声嘟囔 “…Sü?…” (…可爱的…) krurger 咳嗽了一声,掩饰性地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重新靠回树上,但眼神里的锐利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的、被这小小插曲打败的柔和。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溪水声潺潺,伴随着偶尔的鸟鸣。 你靠在 krueger 身边,看着 konig 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在你的鼓励下开始尝试用镜头捕捉山林里的毛茸茸小动物。 这一刻,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山林、阳光、食物,和这两个虽然时刻警惕、却因为你一个心血来潮的念头而愿意陪你的男人。 你知道,这趟看似简单的野餐,对他们而言,或许比任何一次高风险任务都更让他们神经紧张。 但看着他们此刻渐渐松弛下来的侧脸,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份属于你们的、略带笨拙和过度保护的宁静,弥足珍贵。 荒野的夜晚,星空低垂,万籁俱寂,只有篝火余烬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为了节省装备和取暖,你们三人挤在一个宽敞的双人帐篷里,睡袋并排铺开,空间顿时变得私密而暧昧。 你躺在中间,左边是像火炉一样散发着灼热体温的 krueger,右边是虽然努力缩小自己但存在感依旧强烈的 konig。 帐篷里弥漫着青草、泥土和他们身上独特的气息,一种蠢蠢欲动的念头在你心里滋生,你想在这与世隔绝的小小空间里,试探一下他们纵容的底线。 你先是假装在睡梦中翻身,手臂不经意地搭在了身旁 krueger 的胸膛上,指尖隔着薄薄的衣物,能感受到他结实肌肉下沉稳的心跳。 他没有动,但你感觉到他身体的肌肉瞬间绷紧了一瞬。 黑暗中,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惊扰的沙哑响起 “Suchst du nach W?rme, Kleiner Fuchs? Oder… suchst du nach ?rger?” (在寻找温暖吗,小狐狸?还是…在自找麻烦?) 他的大手覆盖在你不安分的手上,没有推开,反而握紧,指尖在你手背上暧昧地画着圈,热度透过皮肤传来。 你心跳加速,却故意用带着睡意的慵懒声音回答 “Nur kalt…” (只是冷…) 他低笑一声,翻身侧卧面对你,在极近的距离下,你能看到他金棕色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的幽光。 他低头,鼻尖几乎蹭到你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你脸上,声音充满了诱惑 “Ich kann dir auf viele Arten warm machen… welche bevorzugst du?” (我有很多方式可以让你暖和起来…你更喜欢哪一种?) 他的话语露骨而充满暗示,让你脸颊发烫。你没回答,反而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埋,像是在躲避,又像是在撒娇。这个动作取悦了他,他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手臂收紧,将你更深地拥入怀中。 然而,你的恶劣并未停止。在 krueger 怀里安静了片刻后,你藏在睡袋下的脚,却悄悄伸向了另一侧的 konig。你的脚趾先是轻轻碰了碰他蜷缩起来的小腿。 konig 整个人猛地一颤,像被电击一样,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声。他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你感受到他的僵硬,心里暗笑,脚趾更加大胆地、像一只调皮的小动物,沿着他的小腿线条,极其缓慢地向上滑动,带着若有若无的撩拨。 “L-Liebling…” (…亲爱的……) konig 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羞赧,在黑暗中微弱地响起 “Was… was tust du da?” (你…你在做什么?) 你装作无辜,声音带着刻意拉长的软糯 “Mein Fu? ist kalt… K?nntest du…?” (我的脚好冷…你能不能…?) 你没把话说完,但暗示十足。 konig 沉默了几秒,你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天人交战。最终,对你纵容和渴望战胜了羞涩。他小心翼翼地、用他温热的大手,在睡袋下轻轻握住了你冰冷的脚,掌心滚烫的温度瞬间包裹住你。他的动作极其轻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仿佛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So… besser?” (这样…好点了吗?) 他小声问,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和一丝…隐秘的欢喜。 “Viel besser…” (好多了…) 你满足地叹息,脚趾在他温热的掌心轻轻动了动,感受到他手掌瞬间的收紧和更加急促的呼吸。 这时,另一侧的 krueger 显然将这一切小动尽收耳底。他并没有阻止,反而在你耳边用一种带着玩味和淡淡醋意的低沉嗓音说 “Ich sehe, mein Fuchs hat heute Nacht zwei W?rmequellen entdeckt.” (看来我的小狐狸今晚发现了两个热源。) 他的手臂惩罚性地紧了紧,唇几乎贴着你的耳廓 “Aber vergiss nicht… die intensivste W?rme kommt immer noch von mir.”(但别忘了…最炽热的温暖,始终来自我。) 他的话语充满了独占欲,却又奇异地默许了此刻你与 konig 之间那隐秘的接触。他似乎很享受你这种小心翼翼的“偷腥”行为,因为这恰恰证明了你在他掌控下的、有限的自由,以及你对他们两人都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你被夹在中间,一边是 krueger 霸道直接的炽热怀抱和充满占有欲的甜言蜜语,一边是 konig 在黑暗中沉默却滚烫的掌心和他那羞涩紧张的温柔。两种截然不同的爱意将你包围,在这荒野的帐篷里,交织成一张甜蜜而危险的网。 你知道你玩火过头了,但此刻的氛围却让你沉溺。你闭上眼睛,感受着身边两人的体温和呼吸,轻声呢喃 “Ich bin so glücklich… mit euch beiden.” (和你们在一起…我真幸福。) 这句话,像是最有效的安抚剂,也像是最烈的催化剂。Krurger 的吻落在你的发顶,konig 握着你的脚的手,力道又温柔了几分。 你的那句低南,如同坠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彻底打破了帐篷内勉维持的年衡。 空气中弥漫的暖昧与渴望瞬间被点燃,达到了沸点。 krurger的反应是直接而强势的。他托起你的脸颜,深深地吻住了你,这个吻不再带有试探或戏谑,而是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和灼热的欲望,如同他本人一样,带着席卷一切的霸道。 他的舌撬开你的齿关,肆意掠夺着你口腔里的空气和甜蜜,一只手早已探入睡袋,精准地覆上你胸前的柔软,带着薄茧的指腹隔着薄薄的衣物摩挲、揉摆,激起你一阵阵战票。 Mein Fuchs... du hast das Feuer selbst entfacht....” (我的狐狸.·..这火是你自己点燃的...) 他在换气的间隙,于你唇边喘息着低语,金棕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燃烧着惊人的火焰 JetZt musst du auch die Hitze ertragen. (现在你也要承受这热度。) 而另一侧,konig在你与krueger深吻时,身体绷紧得像一块石头,但他握住你脚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仿佛这是他与你之间唯一的、珍贵的连接点。 当Krueger 的吻暂时离开你的唇,沿着你的下颚线向下游移时, konig他不再满足于仅仅握着你的脚。 他高大的身躯在狭窄空间里贴近,冰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像两颗饱含情感的星辰,里面充满了紧张、爱恋。他学着krueger 的样子,低下头,极其轻柔地、带着试探性地吻了吻你的锁骨,那触感冰凉而柔软,与他灼热的呼吸形成鲜明对比。 “Darfich...?” (我可以……吗?) 他声音沙哑,带着卑微的祈求和无尽的渴望 你没说话,只是伸出手,穿过他略显凌乱的发丝,轻轻按向自己,用行动给出了答复。 这个默许的动作让konig浑身一震,随即像是得到了救赎般,更加深入地吻上你的肌肤,从锁骨到肩胛,他的吻细密而虔诚,带着一种与他体型截然相反的、近乎顶礼膜释的温柔。 他的大手也不再安兮,小心翼翼地探进你的衣摆, 掌心滚烫,带着轻做的颤抖,沿着你腰侧的曲线缓慢上游,每一次触碰都充满了探索的珍视。 你被夹在中间,承受着两种截然不同却又同样致命的爱抚。krurger的攻势猛烈而直接,如同狂风暴雨,带着毁灭一切的激情,他熟知你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总能精准地挑起你最深的欲望。而konig则如涓涓细流,温柔缱绻,他的每一次触碰、每一个吻都充满了不确定的探索和极致的珍视,这种生涩的、 全情投入的取悦,同样让你心神俱碎。 Sieh sie an... wie sie für uns zittert....”(看她...为我们颤抖的模样...) krueger在你耳边低哑地说,语气里充满了雄性野兽般的得意与满足, 他的手指在你身下敏感的核心处或轻或重地按压揉弄、激起你无法抑制的呜咽。 而konig则用他真诚的吻回应着你身体的每一丝反应,他含往你胸前另一侧的蓓蕾,用舌尖温柔地舔舐、吮吸,听到你压抑的呻吟,他冰蓝色的眼眸中便淀放出惊喜而迷醉的光芒,更加卖力的取悦你。 他们以一种惊人的默契配合着。 当krueger专注于开拓和占领时,konig便用他温柔的吻和抚模安抚你、调动你;当konig因为你哼哼唧唧的求饶而略显迟疑时,krurger便会用更强势的动作引导他,同时也将你推向更高的浪潮。 衣物在不知不觉中被褪去,肌肤毫无阻隔地相贴。帐篷外是寂静的荒野,帐篷内却是激烈的心跳、交织的呼吸和压柳的喘息与呻吟构成的交响。 当Krueger用他的专属武器进入你时,那熟悉的、 被填满的充实感让你发出一声惊呼。 他并没有立刻动作,而是低下头, 再次吻住你,将这个时刻的占有与你共享。而konig,他从身后紧紧拥抱着你,滚烫的胸膛贴着你的背脊,他的吻如同雨点般落在你的后颈和肩胛骨上, 用他独特的方式,参与着这场极致的亲密。 “Du geh?rst uns.....” (你属于我们....) krueger 在你耳边宣告,每一次深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fr immer....” (..永远...) konig 紧接着用带着哽咽的、无比坚定的声音在你身后补充。 “Sieh dich an...” (看看你自己...) krueger低沉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一丝戏谑,他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你腰侧最怕痒的那片肌肤,引得你抑制不住地扭动 Jeder Zentimeter deiner Hauterz? htt eine Geschichte...eine Geschichte davon, wie sehr du uns be gehrst. (你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诉说着你有多渴望我们。) 你羞得想躲,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你的腰,挺腰的动作缓慢而磨人,金棕色的眼眸在黑睛中灼灼发亮,捕捉着你脸上每一丝迷醉和难耐的表情。 Und diese kteinen Ger? usche, die du machs....” (还有你发出的这些细碎声音..) 他低笑着,模仿着你无法抑制的细微呜咽 Music in meinen Ohren, Kleiner Fuchs. Sag mir, dass du mehrwillst, (在我耳中如同仙乐,小狐狸。告诉我你还想要更多。 ) 你咬紧下唇,试图抑制那些今人羞耻的声音,身体却肯叛了意志,不由自主地弓起,迎合他的冲撞。 而就在这时,konig 似乎也受到了鼓舞,被krueger的直白和你的反应所激励,他滚烫的唇小心翼翼地落在你的耳尖,与他平时温柔珍视的吻不同,他的吻带着一种生涩却坚定的占有欲。 他的一只手与krueger交迭着,抚摸着你腿侧敏感的肌肤,另一只手则撑在你身旁,巨大的身躯像温暖的壁垒笼罩着你的一部分。 “So weich...” (这么柔软...) konig 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惊叹和迷恋,他的呼吸喷涵在你耳后 “Du zitterst..unter unseren Hnden...” (你在颤抖...在我们的手下...) 他的话语不像krueger那样充满技巧性的挑逗, 却更加真实和灼热。 krueger注意到 konig的加入和你因此而绞紧的内里,他发出一声近乎愉悦的喘息,动作更加肆意了些,带着点蝙风点火的意味对Konig说 “osieh nur, wie sie auf deine schüchternen Küsse reagiert, ?sterreicher. Sie mag diese unschuldige Gier.” (看,她对你这害羞的吻反应多大,奥地利人。她喜欢这种…天真又贪婪的样子。) 他的话让konig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即,像是被赋予了某种许可和挑战, konig的吻变得更加大胆,带着无比认真的热情,沿着你的脊柱一路向下,引的你一阵阵颤栗。 “Bitte nicht aufh?ren.” “求你……不要停…” 你终于忍不住,破碎的恳求逸出唇瓣,带着哭腔。这彻底的投降无疑取悦了他们。 krurger喘息着,加快了动作,让你更加贴近他,声音光满了胜利的、不怀好意的满足 “otHast du das geh?rt? Sie bettelt. Unsere sü?e, kleine Fuchsbettelt um mehr.” (听到了吗? 她在哀求。我们甜美的小狐狸在哀求更多。 ) 他俯身,咬住你的耳垂,用气音说道 “Und wir....wir werden ihr geben, was sie vertangt. und noch viel, viel mehr” (而我们....我们会给她想要的….更多,多得多。 ) konig在你身后,发出了一声模糊的、 表示赞同的咕哝,他的手臂收紧,将你更深地嵌在他和krueger之间形成的、 令人无处可逃的炽热空间里。 他的唇贴在你后颈敏感的肌肤上,用带着颤抖和喘息的声音,模仿着krueger的语调,加 入了这场甜蜜的声讨 “Ja...wir geben dir attes.. bis du nichts mehr denken kannst... au?er uns...” (是的...我们给你一切..直到你除了我们..什么也无法思考...) 夜色深沉,帐篷内的温度,却持续攀升。而这甜蜜的惩罚与奖励,或许,才刚刚开始。 by甜甜伞 【奥地利组】日常篇⑦ 自从跟他们住在一起后,有krueger和konig一起轮流做饭后你就很少自己动手了,虽然说吃饭不能骂厨子,厨子给什么酒吃什么,但你还是被千篇一律的做法和各种西式简餐给折磨得味蕾麻木,你终于在一个周末清晨爆发了。 一种对浓油赤酱、对复杂香料、对带着锅气的煎炸烹炒,麻辣鲜香的强烈渴望,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 “我受不了了!” 你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神里带着决绝大声宣布 “今天我要去中超!我要自己做肥肠、虎皮鸡爪、肉夹馍!糖醋排骨!” 正在擦拭装备的 krueger 和悠闲的用钩织针钩织毛茸茸围巾的 konig 几乎是在你话音刚起便同时停下动作,看向你。 “Fettdarm?” (肥肠?) krueger 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汇,金棕色的眉毛挑得老高,仿佛听到了什么不能理解的事物 “Hühnerkrallen?” (鸡爪?)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怀疑和……一丝警惕。这些东西显然不在他熟悉的蛋白质来源清单上。 konig 更是瞬间脸色发白,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知食物的本能恐惧,他小声嗫嚅 “Darm… Krallen… Mein Gott…” (肠子…爪子…我的天…) 但看你你态度坚决,最终,在你的坚持和湿漉漉的眼神攻势下,他们还是做好心里建设陪你来到了城里最大的亚洲超市。 一进入超市,浓郁的东方气息扑面而来。琳琅满目的商品,陌生的文字,以及各种他们无法立即辨识的食材,让 krueger 和 konig 瞬间进入了高度警戒状态。 krurger 像侦查敌情一样锐利地扫视着货架,而 konig 则几乎要缩到你身后,试图用你的身体挡住那些在他看来奇形怪状的干货和腌制品。 当看见你目标明确地直奔生鲜区,并且毫不犹豫地将好几副清洗好、白花花的猪大肠放进购物车时,krurger 的表情终于裂开了一道缝。 “Schatz……” (宝贝) 他按住你的手,声音低沉,带着最后一丝试图挽回局面的努力 “Bist du sicher, dass das… essbar ist? Ich meine, das ist buchst?blich der Verdauungstrakt eines Schweins.” (你确定这…能吃吗?我的意思是,这字面意义上是一头猪的消化道。) 他的眼神里写满了“这玩意儿真的不是某种生化武器原料吗?”和无声的抗拒 你没空回答看着满满一柜子的食材脑子里全是各种美食在轰炸,你又拿起了一盒饱满肥硕、颜色深沉的虎皮鸡爪,旁边的小肠也来点,鸡胗鸭胗也来点,正好家里有之前做的泡菜,猪蹄可以拿来炖汤,边拿边在脑海规划着做哪些菜。 konig 倒吸一口冷气,发出了一声极轻微的、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呜咽。他看着那密密麻麻、带着褶皱和被修剪过依然存在感明显的的鸡爪,蓝色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Und DAS?” (还有这个?) krueger 的嗓音提高了八度,手指着鸡爪和你拿着的鸡胗鸭胗上,脸上的表情介于震惊和好笑之间 “Wir werfen normalerweise diese Teile weg!” (我们通常把这部分扔掉!) 你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开始耐心解释:“这需要很多处理,清洗、卤制、油炸……但做出来非常美味,软糯脱骨,充满胶质……” 你试图用语言描绘那想象中的美味。 但显然,“胶质”这个词并没有起到正面作用。konig 的脸色更白了。 当你终于来到熟食区,指着那油光发亮、香气四溢的烤猪肘,你准备做肉夹馍的馅料,并告诉他们这是相对正常的食材时,两人竟然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krurger 立刻大手笔地指使店员 “Nehmen Sie das ganze Stück.” (把这一整只都包起来。) 那架势知道的以为在买菜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哪个武器商店里大买特买呢 krueger尝试着用这正常的肉类来平衡购物车里那些让他神经紧张的食材。 konig 则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旁边一盒看起来相对无害的豆苗,小声建议 “Vielleicht… mehr Gemüse?” (也许…多点蔬菜?) 最终,结账时,你们的购物车呈现出一副极其割裂的画面:一边是白花花的肥肠、深色的鸡爪、各种豆制品和神秘的酱料;另一边是巨大的德式烤猪肘、成包的酸黄瓜,Krurger 坚持要的,他直言不相信这些东西会好吃,以及一些konig要求买的豆苗类蔬菜 回家的路上,krurger 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瞥一眼后座上那些战利品,表情复杂,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带着点认命的纵容 “Na gut… Solange du es kochst und nicht ich.” (好吧…只要是你做,而不是我做。) Konig 则紧紧提着那袋豆苗,看着你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一种壮士断腕般的决心,仿佛在说:无论你做出什么,他都会……努力尝试活下去。 你看着他们,心里暖融融的,又觉得好笑。看来,今晚的厨房,将是一场中西方饮食文化的激烈碰撞。 公寓的厨房,在他们眼里成为了女巫的炼金工坊。 你在厨房里准备给焯水完的猪蹄,肥肠进行炒制时,有点紧张的喊了声krueger跟koing,真是被他们两个惯坏了你忍不住嘲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 “krueger!konig快来帮帮我,油会溅起来” 在沙发上坐着似有似无的偷瞄厨房的两人听到你的呼喊就来到厨房门口 “Was ist los, Schatz?” (怎么了,宝贝?) krueger先一步进入厨房环视四周靠近你替你把颊边散落的发丝挽到耳后 “libeling,kann ich dir helfen?” (亲爱的,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konig环视一圈后走到还有一堆食材没处理的案板边,指着你从泡菜坛里取出来的泡椒轻声询问 “那是我待会做菜要用的一些配菜,能帮我切一下吗,konig,please~”你刻意软着腔调黏糊糊的冲他撒娇 “Wenn ... natürlich ... auch wenn Sie mich nicht darum bitten ...” (当……当然……就算你不这么要求我也会做的……) krueger不满的拉回你的注意力 “Hey, Kommandant, du kannst mich nicht ignorieren, einen erfahrenen Profi.” (嘿,指挥官你不能光给这个新兵蛋子安排任务而忽视了我这个经验老道的专业人士) 看着锅里油温差不多了你将提前泡好的香料碟交到他手中 “好的好的,现在就是展现你专业性的时候了,士兵将你手上的香料倒入锅中热油爆炒出香味后将左手边那盘肥肠倒入其中一起爆炒” “Wow ... diese Mission scheint nicht gef?hrlich zu sein, aber mein lieber Kommandant, wie wird die Mission bezahlt, wenn ich die Mission beendet habe? Du wei?t, dass Kruger nicht billig ist.” (哇喔……这个任务看来危险度不小呢,那我亲爱的指挥官,当我完成任务后任务报酬怎么支付?你知道的krueger的出场费可不便宜) 听着你的指挥krueger手上动作不停的熟练翻炒着锅里的食材,看着四处飞溅的油星皱眉决定以后这种工序还是自己来,但是嘴上还是嘴花花的逗你 “任务报酬?什么任务报酬,服从长官的命令是你该做的,对吧那边那个新兵蛋子?” 你故意学着电视上那些军官板着脸粗声粗气的回他 一旁切着菜的konig听到你刻意提高音量的“新兵蛋子”时配合的跟你一起声讨krueger “Ja, Sir. Befragung ist nicht für einen qualifizierten Soldaten. Soldaten müssen nur Befehlen befolgen.” (是的,长官,质疑长官不是一个合格的士兵该做的,士兵只需要服从命令) 得到konig的支持你得意洋洋的瞥了krueger一眼 “ Aber das ist die Art eurer regul?ren Armee, wir S?ldner sagen das nicht, wir bekommen, was wir wollen, auf unsere eigene Weise.” (但是那是你们正规军的做法,我们雇佣兵可不讲这些,我们想要的会以自己的方式得到) 说着在你不经意间伸出一只手将你拉到身边,侧身在你唇间重重的亲了一口 “Sehen Sie, das ist die Belohnung, die ich verdiene.” (你看,这才是我应得的任务报酬) 你笑着锤了他一拳,走到konig旁边看他配菜准备的如何了,看着被他切的七零八落的泡椒,你强忍着笑意出声调侃 “konig,泡椒是跟你有仇吗你要对它进行如此残忍的分尸行为?” “Oh Gott, ich ... ich wollte es nicht ... diese ... Pfeffer sind zu rutschig, ich kann sie nicht so gut kontrollieren.” (哦,天呐,我……我不是故意的……这些……辣椒太滑溜了,我不能很好的控制他们) 看着案板上乱七八糟的案发现场,konig试图将这些在他看来的失败品扔进垃圾桶 “等等……” 你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又不是做给外人的还要讲究好看,自家人吃没关系的,用这个刀切确实不太方便,你试试用这个?” 从刀架里拿出你特意采买的中式菜刀握住把柄,刀尖朝下递给konig “你试试将几条辣椒并排放在一起,按住根部,用刀竖直切断” “Ach! Wirklich, sie sind nicht wirklich herumlaufen, schneiden auch mehr Mühe sparen, danke, lieber, wieder neue Kenntnisse gelernt” (哦!真的,它们真的不会到处乱窜了,切起来也更省力了,谢谢亲爱的,又学到了新的知识) konig蓝色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大,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你,就像是成功叼回飞盘后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你的大狗狗 你忍不住踮起脚在他唇边印下一个轻吻 “给完美完成任务的士兵的奖励” 然后看了看krueger锅里的情况你指挥着konig跑腿 “konig去冰箱里拿一瓶啤酒过来” 听这话本来眉头就紧皱的krueger更是忍不住打断你 “Bier? Wirklich? Ich kann nicht glauben, was das riecht.” (啤酒?真的?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会是什么味道) “不要质疑指挥官,konig?” 你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konig疑惑的喊了他一声 “Willst du wirklich Bier?” (真的要啤酒吗?) konig纠结半天还是吞吞吐吐的问出了声 “当然!啤酒可是这道菜的灵魂,快点去!” 你提高音量催促着他 “Okay, okay. Nicht gegen den Befehl des Kommandanten.” (好吧好吧,不能违抗指挥官的命令) “Unser Kommandant ist m?chtig” (我们的指挥官可真是‘威风’啊) krueger刻意加重了‘我们的’和‘指挥官’两个词,语气带着他惯有的调情的暧昧感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krueger再帮我把这个猪蹄也放旁边锅里炒到表皮金黄”看着这个痞气的坏东西你一巴掌拍在他挺翘的臀部 “Schatz, du...” (宝贝,你……) “看什么看!看锅啊!” “Okay, okay. Es gibt immer eine Gelegenheit, dir die Kosten für Unrecht zu zeigen” (好吧好吧,总有机会让你知道调皮的代价的) “liebe?,Du willst ein Bier. Ist das wirklich okay? Das habe ich noch nie gesehen.” (亲爱的,这真的没问题吗?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做法?) konig拿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啤酒满脸纠结的递给你,仿佛手上拿的不是啤酒而是什么不确定性极高随时会炸的炸弹一样…… “当然!” 说着你当着krueger和konig的面拉开啤酒拉环把整瓶啤酒倒入krueger正在翻炒的肥肠锅里 “Oh, mein Gott.” (我的天) krueger看着锅里的一切语气略带恍惚似乎是不敢相信你往里倒了什么 看了看隔壁炒的猪蹄,前期比较重油的工序完成了,该把这两个人赶出去了 “好了好了,后面就不需要你们了” 你推着这两个似乎还想挣扎的男人往厨房门口走 “Aber……” (但是……) “没有但是!我的手艺你们还信不过吗” 一句话堵住了krueger所有想要说的话,krueger只能耸耸肩揽着konig肩往外走 “Okay, dann freuen wir uns darauf, was du uns überraschen” (好吧,那我们就期待你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了) 在将两个工具人赶出厨房后你开始不紧不慢的进行下一步,肥肠锅里加入适量生抽老抽蚝油倒入没过食材的开水,将肥肠转砂锅开小火慢炖,接着处理隔壁的猪蹄,将猪蹄转入高压锅放入党参当归白芷陈皮,白胡椒粉姜片水开上汽后压三十分钟,等这两个炖卤的时间你接着去处理肘子跟鸡爪,尝了尝肘子有点柴,你灵机一动将肘子切小块跟虎皮鸡爪一起丢进砂锅跟肥肠一起卤,然后去处理鸡胗,水开将切好的鸡胗倒入焯水至变色立马捞出 ,放到一边备用,然后再去旁边准备肉夹馍的馍,拿出手抓饼团成饼胚放入烤箱180°10分钟,定好时间,将konig要的豆苗类蔬菜一部分做了凉菜,一部分担心他们吃不惯做了西式沙拉,看了眼konig先前切好的配菜,就等着锅里两道大菜出锅了 随着八角、桂皮、香叶、花椒、豆瓣酱等各种香料在高温下释放出复合而霸道的香气时,整个公寓的氛围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起初,Krurger 在担心你会不会失败,失败后要怎么不动声色的安慰你。但那股浓郁、醇厚、带着一丝丝诱人酱香和辛辣感的卤味,如同无孔不入的幽灵,顽强地穿透门缝,萦绕在他的鼻尖。他烦躁地放下手中装模作样用的书,金棕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挣扎。这味道……和他预想中的动物内脏的腥臊截然不同,甚至……有点勾起他记忆中某些在亚洲执行任务时,路过夜市闻到的、让人下意识吞咽口水的香气。 他站起身,故作镇定地踱步到厨房门口,双臂环抱,倚在门框上,表情依旧是一副严苛的评审官模样 “Hmph. Interessant... Der Geruch ist... intensiver als erwartet.” (哼。有趣…这气味…比预想的要强烈。)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淡,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那口散发着诱人蒸汽的砂锅。 而 konig,从一开始就处于一种坐立不安的状态。他像一只陌生气味莫名吸引而搅得心神不宁的大型犬,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又想靠近厨房探查,又因为对未知的恐惧而却步。那卤味的香气对他而言更加陌生,却也更加直接地冲击着他的感官。他忍不住深深吸了几口气,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被勾起的、微弱的好奇。 “Es riecht... nicht schlecht” (闻起来…不坏,) 他最终忍不住,挪到厨房门口,站在 krueger 身后不远处,小声发表着初步评估,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Eher... würzig... warm.” (更偏向…香料的…温暖的感觉。) 你看着他们强作镇定却又被香气吸引的模样,心里暗笑,故意用勺子搅动了一下卤汁,让更加汹涌的香气澎湃而出。 “这是家乡的味道” 你带着一丝怀念说道,舀起一小勺卤汁,吹了吹,递到 krueger 嘴边 “尝尝看,只是酱汁。” krurger 身体瞬间绷紧,眼神里写满了抗拒,仿佛你要喂他的是某种不明液体。但他看着你期待的眼神,又嗅着近在咫尺那复杂而诱人的香气,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极其谨慎地、快速低头抿了一小口。 卤汁入口的瞬间,他金棕色的眼眸猛地睁大了一丝。那咸香微甜、层次丰富的味道瞬间在味蕾上炸开,完全颠覆了他对“猪大肠”可能带来的味道的想象。 “..überraschend” (…出乎意料,)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评价道,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讶异 “...Komplex. Nicht... absto?end.” (…复杂。并不…令人反感。) 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极高的初步赞誉了。 你笑着又把勺子转向 konig,konig 吓得往后缩了一下,连连摆手 “Nein, nein, ich... ich warte auf das fertige Essen!” (不,不,我…我等做好的!) 但他盯着那勺子的眼神,却暴露了他并非全然不想尝试。 随着卤制时间的推移,肥肠本身的油脂香渐渐融入卤汁,与香料结合,散发出更加堕落、更加勾人魂魄的香气。 krueger已经不再待在客厅了,他勉为其难地坐在用餐厅离厨房最近的位置,手里拿着书,但眼神时不时就飘向厨房,注意力明显不集中。konig 更是几乎趴在了厨房门框上,像一只等待投喂的大狗,眼巴巴地看着那口魔法锅。 当卤肥肠终于出锅,你将其切段,那软糯弹牙的质感,那浸润了无数香料精华、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酱色的外观,以及那霸道得几乎能凝聚成实质的香气,终于彻底击垮了两位顶尖战士的心理防线。 krurger 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你身后,他低头,鼻尖几乎要蹭到你的发丝,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被征服后的无奈笑意 “Also... das ist also der berüchtigte 039;Fettdarm039;?” (所以…这就是那个臭名昭着的‘肥肠’?) 他的呼吸明显加重了 “Er riecht... verdammt verlockend.”(它闻起来…该死的诱人。) konig 也鼓起勇气凑近,看着那盘肥肠,咽了口口水,小声承认 “Ich... ich denke, ich bin bereit, es zu probieren...” (我…我想我准备好尝试它了…) 你知道,你的美食征服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但是现在还不行,这道菜尚未完成于是你无情的拒绝了两个求投喂的男人 “不,这道菜才完成了一半,还没有完全做完呢” “Nein, nur die H?lfte? Aber sein Duft verleiht mich, ihn zu essen.” (哦不,才一半?可是它的香气在诱惑我吃掉它,现在马上) 看着krueger那略显浮夸的语气,你忍不住笑出声但还是坚定的拒绝了他的要求 “不,等我做完喊你们来端菜”说着无情的关上了厨房门短暂的阻隔了那馋人的香气 将肥肠与泡椒一起爆炒后盛出装盘,用同样的方法热锅热油爆炒鸡胗后降之装盘与肥肠一起,放在一旁,取出烤箱里的肉夹馍,用刀在中间横着开一个口,将卤肉锅里的肘子取出与青红彩椒一起切碎后加入酸萝卜香菜塞入肉夹馍中,最后淋上一勺汤汁,另起锅烧油爆香葱姜蒜后加入青红线椒爆炒后加入小块麻辣火锅底料,将酱料炒化加入鸡爪翻炒加入适量调味,最后出锅时撒上香菜白芝麻做点缀,拿出汤碗,打开高压锅倒出蹄花,撒上葱花做点缀,再调一个充满川味的蘸水,齐活了 看着摆的满满的的菜,心中升起一股满满的成就感 “krueger !konig!快进来端菜” 门被猛地推开,krurger 和 konig 几乎是同时出现在厨房门口,那浓郁的复合香气如同无形的钩子,将他们彻底俘获。看着料理台上琳琅满目、色彩纷呈的菜肴,两人都愣住了。 “Mein Gott…” (我的天…) konig 小声惊叹,蓝色的眼睛难以置信地在一道道菜上流转。 krurger 则深吸一口气,金棕色的眼眸里闪烁着震撼的神色 “Nennt man das einfach? Schatz, du bist zu bescheiden! Das ist ein Fest.” (这叫做…简单?亲爱的,你还是太谦虚了,这简直是盛宴) 你笑着指挥他们:“别愣着,快端出去,趁热吃才最好吃!” 餐桌很快被摆满。中央是红亮诱人的泡椒肥肠,旁边是色泽深沉的虎皮鸡爪,翠绿的豆苗凉菜与西式沙拉并排,爽脆的爆炒鸡胗散发着锅气,软烂脱骨的蹄花汤醇香扑鼻,而那几个鼓囊囊、冒着热气的肉夹馍更是引人垂涎。 krurger 率先夹起一块肥肠,犹豫了一瞬,还是送入口中。咀嚼了两下,他的动作明显停顿了,眼睛微微睁大。那肥肠经过卤煮和爆炒,外部微韧,内部却软糯异常,完美吸收了泡椒的酸爽和酱汁的咸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辣意,在口中爆开极其丰富的层次感。 “Verdammt noch mal…” (真是见了鬼了…) 他咽下后,忍不住低咒一声,但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赞叹,他看着你,眼神灼热 “Das ist… absolut unerwartet. Diese Textur… dieser Geschmack… intensiv, aber nicht überw?ltigend. Wie hast du das gemacht, Schatz?” (这真是…完全出乎意料。这个口感…这个味道…浓郁,但不过分。你怎么做到的,宝贝?) konig 看着 krueger 的反应,也鼓起勇气夹了一小块,小心翼翼地品尝。瞬间,他蓝色的眼眸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Oh! Es ist so weich! Und diese s?uerliche, scharfe Note…” (哦!它好软!还有这种酸辣的风味…)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Es ist… es ist wirklich gut!” (它…真的很好吃!) 你拿起一只虎皮鸡爪对 konig 说:“试试这个,捏住骨头轻轻一吸。” konig 依言而行,那饱含胶质的皱皮轻易地脱离小小的骨头,滑入他口中,软糯粘唇,卤香和辣味完美融合。 “Unglaublich!” (不可思议!) 他惊叹道,语气里的兴奋显而易见 “Es l?st sich buchst?blich auf der Zunge auf! So viel Aroma!” (它简直在舌头上融化了!味道太丰富了!) krurger 也尝了一个,虽然动作依旧带着点审视,但吃完后,他点了点头,简洁地评价 “Effizient. Viel Geschmack auf wenig Platz.” (高效。小小一块,风味十足。) 这已经是他对食物极高的赞扬了。 你拿起一个肉夹馍,递给 krueger:“尝尝这个,小心烫。” 他接过,咬了一大口。烤得酥脆的饼皮发出轻微的“咔嚓”声,里面软烂入味的肘子肉混合着清甜的彩椒和爽脆的酸萝卜,浓郁的肉汁瞬间充盈口腔。 krurger 咀嚼着,喉结滚动,满足地哼了一声 “Hmm. Das ist solide. Der Kontrast der Texturen… gut durchdacht.” (嗯。这个很实在。口感的对比…考虑得很周到。) 他看向你,嘴角带着笑意 “Dein 039;Kommandant039;-Talent erstreckt sich also auch auf die Küche? Beeindruckend.” (看来你的‘指挥官’才能也延伸到厨房了?令人印象深刻。) konig 对你做的蹄花汤尤其感兴趣,他舀了一勺奶白色的汤,吹了吹,喝下去。汤味醇厚,带着党参当归淡淡的药膳香气,温暖舒适。 “So beruhigend…” (好舒服…) 他轻声说,又夹起一块蹄花,蘸了蘸你特调的麻辣蘸水,放入口中,那软糯到几乎不需要咀嚼的口感和蘸水的香辣让他眼前一亮 “Und mit dieser So?e… wow!” (配上这个蘸料…哇!) krurger 尝了尝鸡胗,对其脆嫩弹牙的口感十分惊讶 “Knackig. Eine interessante Textur. Und die Würze ist pointiert.” (爽脆。有趣的口感。调味很精准。) 看着他们从一开始的怀疑、警惕,到现在的惊叹、享受,甚至开始主动品尝每一道菜,互相交流着感受,你的心里充满了巨大的满足感和幸福感。这时,你看着那盘汁水丰盈、酸辣开胃的泡椒肥肠,以及旁边 konig 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那碗白米饭,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等等,我给你们展示一种最地道的吃法!” 你兴致勃勃地拿起 konig 的饭碗,舀了一大勺热气腾腾的白米饭,然后熟练地用勺子将一些泡椒肥肠连同那红亮酸辣的汤汁一起浇在米饭上,汤汁瞬间渗透进雪白的米粒中,将其染上诱人的色泽。 “试试这个” 你将碗推到 konig 面前,眼神期待 “这是享用米饭最好的方式——配上这么浓郁的汤汁一起拌着吃。” krurger 也挑起了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你的操作 “Du meinst… den Saft mit dem einfachen Getreide zu mischen?” (你的意思是…把这些汤汁和朴素的主食混合?) 在他惯常的认知里,面包更多是作为承载食物或吸收酱汁的“工具”,而非如此彻底地与汤汁融合。 “没错!” 你用力点头,又迅速如法炮制了一碗,递给 krueger “相信我。这会改变你们对主食的看法。” konig深吸一口气,像是再次鼓起了面对未知的勇气。他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浸满汤汁的米饭和一小块肥肠,送入口中。 下一秒,他的眼睛猛地睁大了。温润软糯的米饭完美地中和了汤汁的咸辣,同时又极大地凸显了其复合的香味,每一粒米都饱含着泡椒的酸爽、油脂的丰腴和肥肠的醇厚,形成了一种爆炸性的、令人欲罢不能的味觉体验。这与他习惯的、用面包蘸取酱汁或包裹肉类的吃法截然不同,这是一种更深层次、更浑然一体的融合。 “Oh… mein… Gott…” (哦…我的…天…) 他几乎是呻吟着说出这句话,脸上写满了震撼 “Das… das ist eine v?llig andere Ebene… Der Reis… er saugt all den Geschmack auf… es ist wie… wie eine Explosion im Mund!” (这…这完全是另一个层次…米饭…它吸收了所有的味道…就像…就像在嘴里爆炸了一样!) 他顾不上多说,立刻又舀了一大勺,动作急切了许多。 krurger 看着 konig 近乎失态的反应,金棕色的眼眸里兴趣更浓。他也尝了一口自己碗里的拌饭。他咀嚼着,感受着米饭与浓烈汤汁在口中交织出的奇妙和谐,那种扎实的饱腹感与极致味觉刺激的结合,确实与他熟悉的、更多提供碳水化合物和麦香、但口感相对单一的面包完全不同。 “Hmm……” 他发出一个意味深长的音节,缓缓放下勺子,看着你,眼神里充满了新的欣赏和一丝被打败的笑意 “Das ist… eine taktische Meisterleistung. Den neutralen Tr?ger mit der schlagkr?ftigsten Waffe zu kombinieren. Effizient und… verdammt lecker.” (这简直是…战术上的杰作。将中性的载体与最具冲击力的武器结合。高效且…该死的美味。) 他用了他最擅长的领域来比喻,这无疑是最高的赞美。他拿起旁边一块原本用来配肘子的面包,对比了一下,摇了摇头 “Das Brot ist gut, aber… es ist nur ein Fahrzeug. Das hier…” (面包不错,但是…它只是个载具。而这个…) 他指了指那碗拌饭 “…das ist eine Symbiose.” (…这是共生关系。) 看着他们两人都被这简单的拌饭吃法彻底征服,尤其是 Konig 那几乎要把脸埋进碗里的样子,和 Krueger 那带着战术分析的独特赞扬,你的成就感达到了顶峰。 “Also……” (那么……) krueger 放下空了的饭碗,身体向后靠,金棕色的眼眸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和爱意看着你,声音低沉而温柔 “anscheinend hat unser kleiner Fuchs nicht nur im Schlafzimmer, sondern auch in der Küche magische F?higkeiten – und sie wei? genau, wie man die Beute optimal verwertet.” (看来我们的小狐狸不只在卧室,在厨房也有着魔法般的能力——而且她还深知如何最优化的利用‘战利品’。) konig 也终于从碗里抬起头,脸上还沾着一点酱汁,蓝色的眼睛亮得惊人,看着你,充满了纯粹的崇拜和幸福 “Du bist einfach erstaunlich, Liebling. Wirklich. Jedes Mal eine neue überraschung.” (你太了不起了,亲爱的。真的。每次都有新的惊喜。) 这顿晚餐,不仅征服了他们的味蕾,更是在这温馨的餐桌上,用美食无声地巩固了你们之间那独特而牢固的纽带。看着他们心满意足、甚至对主食都有了新认知的样子,极大的满足了厨子的成就感!做饭就是要得到食客的赞美与表扬,那种升腾的成就感会让你忍不住更加努力钻研新的菜谱。 最后一口蹄花汤的醇香还在舌尖萦绕,你满足地叹了口气,看着桌上杯盘狼藉的景象,习惯性地站起身,准备收拾残局。毕竟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收拾洗碗在你看来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然而,你刚伸出手想去拿空盘子,两只手却同时被按住了。 左边,是 krueger 温热粗糙的大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压住你的手背。右边,是 konig 稍显冰凉却同样坚定覆上来的手掌。 “Nein, Schatz.” (不,宝贝。) krueger 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饭后慵懒却依旧强势的意味 “Dein Teil der Arbeit ist erledigt. Und meisterhaft erledigt, muss ich sagen.”(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而且我必须说,完成得相当出色。) konig 也连忙点头,蓝色的眼眸里写满了认真和体贴 “Das war so viel Arbeit… bitte ruh dich aus. Wir kümmern uns um den Rest.”(这太辛苦了…请你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 你看着他们,心里暖融融的,但还是想争取一下 “可是,这些碗盘……” “Kein 039;Aber039;” (没有‘可是’) krueger 用你的原话打断你,他站起身,顺势将你从椅子上轻轻拉起来,然后自己弯下腰,开始利落地迭放盘子,动作竟然出乎意料地熟练 “Eine gute Mahlit?t verdient einen angemessenen Service danach. Und das beinhaltet, dass der Koch nicht auch noch den Abwasch erledigt.” (一顿美餐理应在之后得到妥善的服务。这包括厨师不用再负责洗碗。) 他朝 konig 递了个眼神。konig 心领神会,立刻开始收拾桌上的各类餐具和剩菜,动作虽然不如 krueger 那么雷厉风行,却异常仔细和轻柔,生怕发出太大噪音。 你被 krueger 按着肩膀,带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但是…” 你还想说什么。 “Zapfenstreich, Kommandant” (熄灯号响了,指挥官,) Krueger 俯身,在你额头印下一个带着卤香余味的吻,金棕色的眼眸里含着戏谑和不容反驳的温柔 “Deine Mission ist beendet. Jetzt ist es an der Zeit, die Früchte deiner Arbeit zu genie?en und deine Truppen den Nachschub organisieren zu lassen.” (你的任务结束了。现在是享受劳动成果,并让你的部队负责后勤的时候了。) 他这话把你逗笑了。你看向厨房,konig 正小心翼翼地端着堆迭好的盘子走向水槽,那高大的身躯在厨房里显得有些局促,但他的侧脸在灯光下却显得异常柔和专注。 “谢谢,Konig” 你忍不住朝他喊道。 他回过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像清澈的湖水,对你露出了一个有些羞涩却无比真诚的笑容 “Gern geschehen, Liebling. Immer gern.” (不客气,亲爱的。永远乐意效劳。) krurger 已经打开了热水,开始冲洗碗碟。你听到他对 konig 低声指挥着 “Die T?pfe zuerst. Vorsicht mit der Beschichtung.” (先洗锅。小心涂层。) Konig 则小声回应 “Verstanden. Ich trockne ab.” (明白。我来擦干。) 水声、碗碟轻微的碰撞声、以及他们两人压低嗓音的简短交流,交织成一曲异常温馨的厨房交响乐。 你靠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这两个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却在你的厨房里,为你精心烹制的菜肴做着最寻常的善后工作。他们用这种默契的分工和温柔的强势,无声地告诉你:你付出的劳动被珍视,你理应被呵护。 一种被深深爱着、被妥善安置的幸福感将你紧紧包裹。你不再坚持,放松身体,放空思绪,享受着这酒足饭饱后被捧在手心的慵懒与甜蜜。 你知道,无论是烹饪的美味,还是这餐后的温柔,都是你们之间独一无二的、甜蜜羁绊的证明。而这一切,都让你觉得,回家的感觉,真好。 【zimo/nikto①】消失的月亮 Zimo 陷在他那张符合人体工学的指挥椅上,面前巨大的控制台上,十几个分屏同时闪烁着不同的信息流。而占据中央、被他特意放大并开启音频降噪的,正是通过隐秘渠道传回的、关于 Krueger, Konig 之间那经过筛选、他认为“有趣”的部分内容。 他指尖夹着一支纤细的电子笔,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镜片后的眼睛闪烁听着乐子。 “Ah, die Dynamik verschiebt sich wieder…” (啊,力量对比又变了…)他轻笑着低语,端起手边的瓷杯,啜饮了一口温度恰到好处的热水 “Der Fuchs wird mutiger. Die W?lfe werden… nachdenklicher. Faszinierend.” (小狐狸变得更勇敢了。狼群则变得…更若有所思了。有趣。) 他享受着这种置身事外、洞若观火的掌控感,将这些顶尖战士的情感纠葛当作最高级别的娱乐消遣,仿佛在观赏玻璃箱中激烈碰撞却又被无形界限束缚的猛兽。 就在他饶有兴致的想要继续听乐子时,他私人、且加密等级最高的那个终端,突兀地震动了一下,屏幕自动亮起,覆盖了所有其他画面。那是一个没有署名、来源经过无数次跳转的加密视频文件,触发优先级超越了一切。 Zimo 脸上那副游刃有余的、看戏般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放下瓷杯的动作比平时快了零点几秒,电子笔被随意丢在一边,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他身体前倾,修长的手指在终端上快速划过一系列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解锁程序,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锐利和专注,与方才那副慵懒旁观的姿态判若两人。 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剧烈晃动,光线昏暗,隐约能辨认出是背景是某带着强烈的工业风建筑内部,锈蚀的管道和破碎的水泥块构成压抑的背景。画面中的少女的脸占据了屏幕的大半,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呼吸急促得几乎要撕裂喉咙。镜头偶然拉近的瞬间,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苍白脸颊上新鲜的擦伤,嘴角破裂,渗着血丝,裸露的手腕上也有明显的、像是被人禁锢抓握留下的淤青。 她不时惊恐地回头张望,琥珀色的瞳孔里盈满了纯粹的恐惧,仿佛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在阴影中追猎她。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沙哑与哭腔小声的说: “强子哥——!我好害怕……这里…他们都……” 这个名字是用清晰而熟悉的中文喊出的,带着全然的、刻入骨髓的依赖和求救本能,仿佛这是她在绝境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然而,话音刚出口,她就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极致的恐慌和懊悔,仿佛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后续的求救硬生生戛然而止。视频也在这里骤然中断,变成一片死寂的漆黑。 “强子哥……” Zimo 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久远而隐秘的称呼,声音轻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带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他脸上所有的从容、算计和玩世不恭在那一刻被彻底撕碎,露出底下从未示人的真实。握着终端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微微颤抖,冰冷的金属外壳几乎要被他捏碎。 镜片后,那双总是带着了然和兴味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的是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刺骨的暴怒,以及一丝……被小心翼翼隐藏了多年、此刻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危机而被彻底掀开的、深不见底的恐慌与珍视。 他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来不及平复瞬间紊乱的心跳和呼吸。终端被迅速切换到另一个极度简洁却蕴含着恐怖能量的界面,他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化作残影,一串串代表最高权限的指令和追踪代码以惊人的速度流淌而过,调动起他经营多年的、庞大而隐秘的情报网络。所有关于 Krueger 和 Konig 的“戏剧”都被无情地最小化,扔在了信息洪流的角落,不再占据他丝毫心神。 那个少女,那个他深藏心底、小心翼翼保护着、不让其沾染一丝自身世界尘埃的月光,那个称呼……触碰到了他生存至今,唯一一块绝对柔软、不容有失的逆鳞。 “该死!无论谁敢……” 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低咒,声音沙哑而危险,与他平时那副腔调截然不同,里面浸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控制室内,温度仿佛骤然降低。只剩下虚拟键盘无声的密集敲击,和一种骤然降临的、如同实质般的、充满绝对毁灭意志的紧迫感。之前所有的闲情逸致都已蒸发,此刻,Zimo 的整个世界,都浓缩到了那条绝望的求救视频上,凝聚在了那个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立刻找到并保护起来的、叫他“强子哥”的少女身上。 真正的风暴,往往起源于视线之外。而这一次,风暴,正带着前所未有的狂暴,降临在向来以冷静自持的旁观者自居的 Zimo 心头。 他的“巢穴”,他内心最深处那座精心构筑、隔离了所有光明的堡垒,正在因为这一缕月光的骤然黯淡而剧烈震颤,几近倾颓。 西伯利亚的寒风像钝刀一样刮过荒芜的平原,卷起地上的积雪和尘土,抽打在废弃工厂生锈的铁皮外墙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Zimo 站在视频终止的地点——那座庞大、寂静、如同钢铁巨兽残骸的工厂入口前。他穿着一身厚重干练的深色大衣,身形挺拔,但镜片后的眼睛里却布满了血丝,以及一种几乎要压制不住的、深沉的烦躁。 几天了。他动用了手上能动用的几乎所有资源,把这附近篦了一遍又一遍。当地的线人语焉不详,眼神闪烁,似乎有所顾忌,又似乎真的毫不知情。监控?这片被遗忘的角落,连电力供应都时断时续,所谓的公共监控系统形同虚设。工厂内部更是如同迷宫,到处都是倒塌的钢结构、废弃的机床和深不见底的阴影角落,残留的些许痕迹也早已被后续的风雪和可能的刻意清理破坏殆尽。 他找不到她。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那个在他庞大信息网络中几乎无所不能的“Zimo”,此刻却像个无头苍蝇,在这片冰冷的废土上徒劳地嗅探。这种失控感,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理智。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一拳砸在旁边锈迹斑斑的管道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指关节传来刺痛,却远不及他内心的焦灼。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将所有人与事视为棋盘上的棋子,可现在,他最珍视的那颗棋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人动了,而他却连对手是谁都摸不清!这种无力感让他几乎发狂。 寒风灌进他的衣领,让他打了个寒颤,也带来一阵尖锐的悔恨。如果……如果当初没有拒绝她…… 回忆如同破闸的洪水,汹涌而至。 那是在国内,一个夏夜,空气里弥漫着栀子花的甜香,穿着干净利落校服的她,站在月光下,仰着头看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星光和不顾一切的勇气。 “强子哥,”她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特有的倔强和天真的热烈。 “我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我知道你做的事可能……很危险。但我不怕!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那时的他,刚刚在阴影世界里站稳脚跟,手上即将沾上洗不净的血污,脚下是看不见的万丈深渊。他看着她清澈的、不染尘埃的眼睛,感觉自己肮脏得像个怪物。他怎么能……怎么能把这轮月亮拖进他永无止境的黑暗里? 于是,他硬起心肠,推开了他生命中的挚爱。他用自己所能表现出的最冷漠、最轻蔑的语气,说着言不由衷的伤人的话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过家家找别人去。” 他记得她瞬间苍白的脸,记得她眼眶里迅速积聚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的泪水,记得她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受伤,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让他心脏揪痛的失落。然后她转身跑开了,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消失在了夜色里。 后来,他辗转听说,她家里送她去了遥远的俄罗斯留学,学艺术,去了圣彼得堡,一个充满古典气息的城市,离他的世界足够远。他暗中松了口气,却又感到一种彻骨的孤独。他动用权限,偶尔会看一眼她社交账号上发布的、充满阳光和色彩的照片,在涅瓦河畔写生,在冬宫临摹名画,和同学在咖啡馆里笑得灿烂。她似乎走出了那段幼稚的感情,开始了新的、正常的生活。这很好,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才是她该有的人生。 可现在……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她不是应该在圣彼得堡的画室里,安然地调着颜料,画着风景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俄罗斯偏僻乡下?为什么会浑身是伤,狼狈逃窜?是谁把她逼到这一步?她喊出“强子哥”时,该是多么绝望?! “我当初根本就不该放你走……” 他对着空寂的废墟,嘶哑地低语,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丝负罪感。他后悔了,后悔当初那自以为是的为她好。如果当时把她牢牢拴在身边,哪怕是用最霸道的方式,是不是就不会让她陷入今天这种未知的危险? 但后悔无用。当务之急是找到她。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肺叶都被刺痛。他重新戴上那副冷静自持的面具,尽管面具下已是惊涛骇浪。他再次环视这片绝望的废墟,护目眼镜后的目光变得更加幽深。 常规手段无效。那么,非常规的呢?有些黑暗中的“朋友”,或者“客户”,是时候动用一下了,哪怕代价再高昂。为了找到林她,他不介意把这片土地,乃至整个阴影世界,都翻过来。 他转身,大步离开这片令人窒息的工厂废墟,身影消失在愈发浓重的暮色与风雪中。这一次,执棋者不再旁观,他以身入局,只为了找回他弄丢的、唯一的月亮。 【zimo/nikto②】想不出标题想到再说 圣彼得堡的寒冬用它那无孔不入的湿冷考验着每一个初来者。对你而言,最大的挑战并非学业,而是生活中这些突如其来的小麻烦——比如眼前这台再次罢工的老式暖气片。在尝试联系房东未果后,你裹紧单薄的毛衣,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隔壁那扇总是紧闭的房门。 门开了少许缝隙,nikto高大挺拔的身影几乎堵住了全部光线。他似乎是刚结束从外面回到家,身上还带着室外凛冽的寒气,深色的作战服更添几分冷硬。帽檐下,那双浅淡的偏灰的蓝眼睛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锁定在你身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审视。 “…Извините” (对不起…) 你用磕绊的俄语配合手势,艰难地解释着暖气片的“阵亡”。 他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侧身让你进门,自己则率先走向那台故障源。他蹲下的动作流畅而稳定,检查管道阀门的姿态不像维修工,更像是在勘查战场诡雷,专业、冷静,带着一种近乎无情的效率。 【指挥官人格】 评估:民用供暖系统,型号老旧,阀芯锈蚀。 处理方案:疏通,必要时更换。风险:低。 目标:恢复基础生活保障。 【士兵人格)】 环境扫描:单身女性居住空间,杂乱但无威胁物品。 目标个体:亚洲女性,无战斗训练痕迹。 情绪状态:紧张,寒冷,求助。 确认无直接威胁。执行修复程序。 几声精准的敲击和拧动后,暖气片内部传来令人安心的水流声,暖意开始复苏。 “Готово.” (搞定了。) 他起身,声音低沉平稳,如同任务汇报。收拾工具,走向门口,整个过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巨大的感激让你下意识忽略了对方迫人的气场,你追到门口,用最习惯的中文表达谢意 “太谢谢你了!哥哥!” “哥哥”二字清晰地在楼道回荡。 Nikto的脚步瞬间凝固,如同听到了狙击枪保险被打开的细微声响。他猛地转身,帽檐下的蓝色眼眸第一次完全聚焦在你脸上,那锐利的审视中骤然掺入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探究。 【野兽人格】 ……哥哥?她在标记领地?还是更深的试探?这个发音……心跳速率提升。需要重新评估威胁等级……或者……猎物等级? 【士兵人格】 异常信号!非母语称呼。 分析意图:文化习惯?伪装亲近?记录声纹,分析语调……恐慌成分高于挑逗。 初步判断:无意识行为? 【指挥官人格】 保持冷静。 检索文化数据库:“哥哥”在特定语境下可用于表示亲近或尊敬。但目标个体非俄裔,此行为存在误判风险。 警告:此称呼可能引发不必要的联想,干扰判断。维持专业距离。` “……Что ты сказал?” (……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那是内部系统短暂过载的迹象。 你被他骤然转变的态度和极具压迫感的注视吓到了,慌忙用俄语解释 “Я... я имею в виду спасибо! Большое спасибо! Брат... в моей стране это ласковое имя для мужчин, которые в хороших отношениях достойны уважения... Я не обижаю вас!” (我……我是说谢谢!非常谢谢你!“哥哥”……在我的国家,这是对关系好、值得尊敬的男性的一种亲切称呼……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你急得脸颊通红,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Nikto沉默着,蓝色的眼眸如同深渊,牢牢锁住你,分析着你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声调波动。 【士兵人格】 目标解释符合文化差异特征。 生理反应:脸红,手势紧张,瞳孔放大——指向羞愧与恐惧,非欺骗迹象。 威胁等级下调。 【野兽人格】 ……不是陷阱。是……馈赠?这毫无防备的样子……她想把“哥哥”这个身份赋予我?心跳异常持续。想把她圈起来,这片区域需要更严格的管控…… 【指挥官人格】 判定:文化误解。接受解释。但此称呼携带潜在风险,可能模糊任务边界。建议观察后续行为。 当前优先级:维持邻里功能性互助关系。 几秒后,他紧绷的下颌线微不可查地松弛了一毫米。 “……Понял” (……明白了。) 他最终只回了这两个字,语调平稳,却像在内部达成了某种妥协。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你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仿佛在你身上打下了一个无形的、属于他的观察标记,然后才转身,高大的身影无声地融入楼道阴影。 从那天起,变化悄然发生。 你发现,门口沉重的画材会自动出现在垃圾点;深夜归家,坏掉的楼道灯总会恰好修好;甚至有一次被醉汉骚扰,nikto偶然出现在巷口,仅凭一个冰冷的眼神就驱散了麻烦。 【士兵人格,日常巡逻中】 路线调整:覆盖目标日常动线。 潜在威胁识别:三名醉酒男性,评估为低级风险。 介入方式:威慑性注视。结果:威胁解除。 日志更新:区域安全。 【野兽人格】 她在对我笑。又是那个称呼……“哥哥”。这感觉……不像任务。想让她只对我这样笑。这片区域,需要清理得更干净。 【指挥官人格,试图维持秩序】 注意,行为正在偏离纯粹的功能性保护。投入的情感资源超出必要限度。 重申:目标为邻居,非任务对象。保持距离。 你对此浑然不觉。只是欣喜于在异国他乡能有这样一位可靠又沉默的“哥哥”照拂。你全然不知,这个源于文化差异的习惯性称呼,如同蝴蝶扇动的翅膀,正在nikto那由纪律、危险和孤独构筑的内心世界里,掀起一场无声的风暴。 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心中对nikto那层源于外表和气质的畏惧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笃定的认知,这个高大的俄罗斯男人,本质上是个面冷心热的“纸老虎”。 你开始以更放松、甚至带着点中式亲昵的方式与他相处。 你习惯了国内邻里间分享食物的热情。一次,你包了太多饺子,便自然地装了一碗,敲开nikto的门。 “哥哥,我包了饺子,你尝尝?是猪肉白菜馅的!” 你笑容灿烂地递过去,眼神清澈,带着分享的喜悦。 nikto看着那碗冒着热气、形状不算特别规整的食物,又看看你毫无阴霾的笑脸,沉默地接了过来。 【士兵人格】 接受外来食物。 风险:低。 分析:目标无下毒动机,烹饪环境相对卫生。可食用。 【野兽人格】 她给我她的食物……标记?还是……供养?这味道……很奇怪,但不坏。想让她多给我一点。只给我。 【指挥官人格】 此行为超出必要社交范畴。但拒绝可能引发不必要的关注或情绪波动。接受是最有效率的处理方式。观察后续。 他后来默默把洗干净的碗还了回来。几天后,你在门口发现了一盒包装精致的俄罗斯蜂蜜蛋糕,没有任何留言。你开心地收下,并在下次做了红烧肉时,又给他分了一小碗,还特意强调:“这个配米饭最好吃了!” 你甚至用勺子挖了一小块肉,隔着门缝,带着示范意味地,递到他面前 “你试试,就这样吃!” nikto看着你举着勺子的手,和你脸上那种“快尝尝好东西”的期待表情,身体有瞬间的僵硬。 【野兽人格】 她在喂我?直接的……接触?这不符合安全程序……但……无法拒绝。 【士兵人格】 警报!距离过近!非威胁性接触……但违反个人空间准则。 【指挥官人格】 ……妥协。仅此一次。快速解决。 他微微低头,极快地含住了那个勺子,尝到了味道,然后立刻直起身,喉结滚动了一下,含糊地嗯了一声,便迅速关上了门。 门内的nikto,耳根罕见地有些发热。而门外的你,只觉得这个哥哥害羞的样子有点可爱。 你爱笑,这是你天性的一部分。遇到nikto时,你会自然地扬起笑脸,打招呼:“哥哥,出门啊?”或者“哥哥,回来啦?” 你可能还会因为楼道狭窄,不经意地用手轻轻碰一下他的手臂以保持平衡,或者在他帮你提了重物后,开心地拍拍他的胳膊表达感谢。 这些笑容和触碰,在你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友好表示。 但在nikto的认知里 【士兵人格】 目标频繁展示非威胁性表情——微笑。 分析:可能用于降低警惕性?但数据表明其一致性过高,疑似本能行为。轻微肢体接触……记录在案,需观察模式。 【野兽人格】 她又笑了……像雪地里唯一的太阳。碰我了……标记?她在用气味和触碰标记领地吗?……可以接受。更多。想要更多。 【指挥官人格】 警告:笑容频率和肢体接触已超出常规社交参数。这可能导致判断力下降,产生不必要的依恋。必须维持界限……(看到你因为绊了一下下意识抓住他袖子时)……界限维护失败。拉起程序启动。 他会不动声色地让你抓住袖子,或者在你拍他胳膊时,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一瞬,然后更快地结束接触。他没有拒绝,但每一次这样的互动,都在他内心那片冰原上留下一道细微的裂痕。 nikto似乎感冒了,你听到他偶尔的咳嗽声,林你把从国内带来的板蓝根塞给他,并像叮嘱小孩一样说:“哥哥,这个冲水喝,一天两次,要多喝热水,注意休息啊!” 【指挥官人格】 非必要医疗干预。本人身体状况可自行调控。 【野兽人格】 她在关心我……“注意休息”……像小时候母亲的话。感觉……陌生。但不讨厌。想把这份关心藏起来。 【士兵人格】 接受外来药物。需扫描成分。 指令:“多喝热水”——已记录。 执行优先级:待定。 他会收下那包奇怪的冲剂,虽然大概率不会喝,但会在你问起时,生硬地回答: “Лучше.” (好些了。) 偶尔,你兴致勃勃地跟他分享窗外看到的趣事,比如一只在雪地里打滚的野猫,或者晚霞特别漂亮,他虽然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发出一个单音节表示他在听,但你没有注意到,他紧绷的嘴角在你叽叽喳喳的声音里,会微不可查地柔和一丝弧度。 你在这段关系中愈发如鱼得水,觉得这个“哥哥”虽然沉默寡言,但可靠又贴心,而且似乎渐渐习惯了你这些带着中式热情的亲近。你全然不知,你那不设防的亲昵、灿烂的笑容和自然的触碰,如同持续不断的暖流,正一点点侵蚀着nikto用多年铁血生涯筑起的堤坝。你那爱笑的天性,在他蓝色的、习惯于审视黑暗的眼眸里,并非简单的友好符号,更像是一种危险的、令人贪恋的光源。这段由文化误解和纯粹善意构筑的奇特邻里关系,在圣彼得堡的寂寂冬日里,正悄然发生着连当事人都未曾察觉的、深刻的化学变化。 圣彼得堡的冬夜,寒风依旧凛冽,但你却觉得浑身燥热。艺术学院的年终舞会气氛热烈,伏特加混着香槟,不知不觉就喝得多了些。 你拒绝了同学送你回家的提议,凭着残存的意识,摇摇晃晃地回到了那栋熟悉的公寓楼。 钥匙在锁孔里捣鼓了半天,才终于打开了门。冰冷的公寓空气让你打了个寒颤,却没有开灯,只是踉跄着踢掉高跟鞋,任由自己陷进客厅那张柔软的旧沙发里。黑暗中,只有窗外透进来的、被冰雪折射的微弱月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酒精放大了所有的情绪。舞会上的喧嚣远去,心底那份被刻意压抑了许久的、属于少女时代的情愫,如同沉底的泥沙,在酒精的搅动下翻涌而上。你想起了那个人,那个你曾经毫无保留地喜欢过,却最终推开你的初恋。委屈、不甘、还有一丝经年未散的酸楚,混合着酒意,冲垮了你平日努力维持的乐观和坚强。 你把脸埋进柔软的靠垫里,肩膀微微抽动,压抑的、带着醉意的啜泣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你用中文含糊地嘟囔着,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开我……” “我……我就那么不好吗……” “王志强……你个混蛋……” 你没有注意到,阳台与客厅连接的阴影处,一个高大如山峦的身影早已悄然伫立在那里,如同融入了黑暗本身。Nikto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或者说,他或许根本就没离开过。他习惯于在阴影中观察,确保他的领地和责任范围内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此刻,他那双在夜间视力极佳的蓝眼眸,正清晰地捕捉着你在黑暗中脆弱颤抖的身影。你压抑的哭声,你带着醉意和委屈的中文呢喃,一字不落地传入他耳中。尽管听不懂,但语气里的情感却能被捕捉。 【士兵人格】 目标状态:严重酒精影响,情绪失控。哭泣行为表明心理脆弱性增加。 环境评估:安全,无即时威胁。建议:持续观察,必要时提供基础物理支持 【野兽人格】 她在哭……像为了另一个雄性。那个名字是谁!怒火……无法抑制。她在想别的男人,还是让她伤心的男人?凭什么?!她应该看着的人……是我。只有我能保护她。想抹掉那个名字,抹掉她的眼泪,让她只记住我的气息…… 【指挥官人格】 目标情绪系统崩溃。酒精是催化剂,根源在于未解决的情感创伤。此状态下的个体极易受到伤害,判断力为零。 介入风险:可能暴露过度关注,模糊边界。 不介入风险:目标可能因醉酒及情绪问题发生意外。 权衡后决定:保持隐蔽观察,确保其物理安全为首要任务。关于感情的情绪问题……暂不处理。 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对黑暗中那道专注而灼热的视线一无所知。你哭得有些脱力,酒精带来的晕眩感更重了,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你挣扎着想爬起来去洗手间,却手脚发软,直接从沙发边缘滑落,跌坐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了一声闷响和难受的呜咽。 几乎是同时,阴影里的身影动了。 nikto 如同鬼魅般无声地出现在你身边。他没有开灯,只是在你再次试图挣扎起身时,一只温暖而极其稳定的大手扶住了你的胳膊。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却又奇异地克制,没有进一步侵犯你的空间,只是帮助你稳稳地站住。 你晕乎乎地抬起头,在朦胧的月光下,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他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清晰、此刻却翻涌着你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的蓝色眼眸。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你,那眼神深处,似乎有怒火,有不解,还有一种……近乎无奈的担忧。 “哥……哥哥?”你带着浓重的鼻音,下意识地叫出了这个熟悉的称呼,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混合着酒后的狼狈,“我……我好难受……” 他依旧沉默,但扶着你胳膊的手微微收紧了些,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杯温水,递到你唇边。他的动作甚至算得上有些生硬,但那杯水出现得恰到好处。 你没有多想,就着他的手小口喝了几口,温水稍微缓解了喉咙的不适和胃里的灼烧感。你靠着他坚实的手臂,酒精和情绪消耗让你极度疲惫,意识开始模糊。在彻底陷入昏睡之前,你仿佛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极轻、极压抑的叹息,以及一句低沉得几乎消散在空气中的俄语: “…Не плачь.” (……别哭了。) 你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只觉得扶住你的手臂更加稳固,为你隔绝了冰冷的夜色和翻腾的悲伤。你终于支撑不住,靠在他身边,沉沉睡去,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而 nikto始终维持着那个半扶半抱的姿势,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明灭不定,里面翻涌着足以将那个不知名情敌撕碎的暗流,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明了的、名为占有的决心。今夜,他看到了你从不示人的软弱,而这软弱,如同最精准的弹药,击中了他内心最不设防的区域。 圣彼得堡的冬日似乎比往年更加阴郁粘稠,连空气中都仿佛漂浮着看不见的灰色颗粒。 你并未察觉太多异样,依旧如常地与 nikto 相处。他那天的沉默和扶持,被你归因于他面冷心热的性格,以及你那晚确实太过狼狈。 你依旧会对他笑,分享食物,甚至因为那次共患难,觉得彼此关系更近了一步,言语行动间更加不设防。 但你不知道,某种活着的阴影已经悄然将 nikto 标记为它的猎物,它嗅到了 nikto 内心那混合着保护欲、孤独感,以及日益滋生的、未被满足的占有欲的浓烈香气。 nikto 发现自己巡逻的频率不自觉地增加了,不仅仅是你的公寓附近,甚至开始无意识地规划将整个街区、乃至你学校的路径都纳入他的安全区蓝图。 这在他作为士兵的逻辑里是低效且不必要的,但那个念头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士兵人格】 巡逻范围异常扩张。 逻辑冲突:资源过度集中于单一非战略目标。无法解析驱动力。 记录:行为模式出现偏差。 【野兽人格阴影的侵蚀下声音变得更加清晰、更具蛊惑性】 不够…远远不够。外面的世界太危险,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太多潜在威胁。她需要绝对的安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一个谁也找不到,谁也伤害不了她的地方…… 【指挥官人格,试图压制】 警告!此思维模式具有高度风险性,违背基本原则。重新评估…(受到阴影干扰,逻辑链开始扭曲) 评估修正:确保关键‘资产’的绝对安全,是最高优先级任务。必要时,可采取非常规手段实现隔离性保护。 侵蚀在加深。 nikto 眼中的世界开始蒙上一层极淡的、扭曲的滤镜。他看到你对着同学微笑时,那笑容在他眼中似乎带上了引诱的意味;听到你提到学校活动,会觉得那是不必要的风险暴露。 阴影放大了他内心深处最扭曲的那一点,将保护与绝对占有画上等号,并将任何可能将你带离他掌控范围的因素,都视为必须清除的威胁。 一天傍晚,你像往常一样,端着刚出炉的苹果派去敲他的门,脸上带着烘焙带来的满足笑容。 “哥哥,尝尝看?我新学的!” 门开了,nikto 站在那里,却没有立刻接过。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你脸上,蓝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粘稠的黑暗在涌动。他看了你很久,久到你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Тебя сегодня слишком много людей видели.” (……今天看到你的人太多了。) 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 你愣了一下,没明白:“什么?” 他没有解释,只是伸手接过派,指尖在交接时,若有若无地擦过你的手背,那触感带着不同寻常的热度。他盯着你,缓缓地、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Не надо… так часто улыбаться другим.” (不要……对别人那样笑。) 他的语气里没有往日的生硬,反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的偏执。那不是请求,更像是宣告。 你背后莫名升起一股寒意,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你感觉眼前的 nikto 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不再是单纯的冰冷或担忧,而是一种……近乎贪婪的、令人不安的专注。 他内心的的阴影在逐渐壮大,将他理性的边界腐蚀融化。它抓住了他最扭曲的执念——那份因你而起的、想要将你这道光芒彻底私有化、与外界彻底隔离的渴望。而你,对此一无所知,依旧站在逐渐收紧的蛛网中心,对他眼中愈发浓郁的黑暗报以全然信任的微笑。风暴在平静的表象下酝酿。 那阵刺骨的寒意来得毫无征兆。 前一秒,你还在公寓温暖的灯光下,笑着对 nikto 说苹果派要趁热吃才好吃。 下一秒,世界仿佛被罩上了巨大的黑色幕布,又瞬间切换到了一个完全陌生、充满恶意频率的频道。 窗外街道的车流声、隔壁隐约的电视声、甚至自己的呼吸声,全部被一种死寂的、令人耳膜发胀的真空感取代。 紧接着,灯光如同垂死般闪烁了几下,发出电流过载的嘶哑噼啪声,然后彻底熄灭,不是普通的黑暗,而是那种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浓稠如墨的漆黑。 你惊恐地僵在原地,手中的盘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却没有传来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只有一声沉闷的、如同砸在腐烂血肉上的粘腻动静。 几秒后,一种诡异的、仿佛来自地狱熔炉的暗红色光芒不知从何处渗透出来,勉强照亮了周围。你熟悉的公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锈迹斑斑、墙壁如同剥落皮肤般不断渗出黑色粘稠液体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腐烂的甜腥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电离臭氧的刺鼻气味,让你阵阵作呕。脚下的地板变得柔软而富有弹性,踩上去像是踩在某种巨大生物的脏器内部,发出噗呲的声响。原本的家具扭曲变形,木质部分长出了类似血管的凸起脉络,金属部分则布满了厚厚的、如同痂皮一样的锈垢。 “哥……哥哥?”你颤抖着呼喊,声音在扭曲的空间里变得干涩怪异,带着回声,仿佛有无数个你在同时呼喊。 阴影在暗红的光线下蠕动、聚合。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浮现出三个让你灵魂战栗的身影。它们都有着 nikto 的轮廓,却被放大了内心最黑暗的执念,化作了扭曲的实体。 士兵人格的实体:他的身高是三个实体中最为高大的那一个,身躯中夹杂着不少机械粗暴的拼接痕迹,他的眼睛不断闪烁着、冰冷的电子红光,锁定了你。他没有言语,只是迈着沉重而机械的步伐向你走来,每一步都让柔软的地面凹陷,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的意图明确无误:捕获,禁锢,将你纳入它绝对控制的“安全区”。 2. 野兽人格的实体:他意外的是三个里面看起来最干净的那一个,一身修身的半袖黑色体能服,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线条。他发出如同野兽般的低沉笑声,蓝色的眼睛充满偏执和欲望紧紧盯着你。他走过的路上留下某种湿滑的痕迹。他的低语直接在你脑海中响起,充满了原始的占有欲 “Моя… ты только моя… спрятать… съесть… чтобы никогда не ушла…” (我的…你只是我的…藏起来…吃掉…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 他渴望将你吞噬、融合,用最原始的方式让你永远属于它。 指挥官人格的实体: 他站在稍远处,穿着全套仿佛用不透光的黑暗做成的战术制式服,脸上带着遮住半张脸的面具,他没有动,只是注视着你,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穿你的皮肤,分析着你的恐惧,计算着你的价值。 它的声音冰冷、毫无波澜,却带着最致命的逻辑扭曲在你脑中回响“Эмоциональная нестабильность подтверждена. Внешняя среда признана угрозойуровня. Изоляция является оптимальным решением. Сопротивление бесполезно.” (情绪不稳定已确认。外部环境被判定为最高级别威胁。隔离是最优解。反抗无效。) 它将占有和囚禁视为一种冷酷的、必要的“解决方案”。 你被这三个扭曲的、有着你熟悉之人面貌但又处处透着非人象征的“人”包围在中间,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从头浇到脚,让你四肢冰凉,无法动弹。 胃里翻江倒海,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这不是梦!这触感,这气味,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真实得可怕! “不……这不是真的……nikto哥哥,你在哪里?!”你绝望地哭喊,徒劳地向后缩去,背部抵住了冰冷粘滑、如同生物内壁的墙壁。 你的哭喊似乎刺激了他们。 野兽嗤笑一声,声音像生锈的锯子在拉扯 “Этот трус? Отходы, которые даже не осмеливаются признаться?” (那个懦夫?那个连自己是什么都不敢承认的废物?)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锈蚀管道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吓得你浑身一颤。 “他只会躲在‘正常’的面具后面,偷偷看着你!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他甚至不敢像我这样,直接告诉你——你属于这里,属于我们!” 他逼近一步,灼热的、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几乎喷在你脸上 “他保护你?笑话!没有我们,他早就死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了!他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他冰凉的手指暧昧的在你脸颊上轻轻的描摹如同情人低语,嘴里却说着最残忍的话 “他以为他能控制我们?或者……控制你?亲爱的,他甚至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他把你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 “Он не придет. Потому что... мы и есть он.” (他不会来的。因为……我们就是他) 你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就是他?这一切都超出了你的认知度,恐惧让你大脑一片空白 【士兵人格】 把玩着匕首的他,用那毫无波动的电子般的声音,为你揭破了某些答案 “主体人格 nikto,功能不全。其存在的意义在于维持表面稳定,以便我们执行核心任务——生存,以及…获取必要资源。” 他的目光落在你身上,像在评估一件物品“你,被识别为高价值且不稳定的资源。他的犹豫和软弱,是管理你的最大风险。我们的存在,是弥补其缺陷的必要补充。” 他将你物化,将主体 nikto 定义为“有缺陷的管理者”。 你在他眼中,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只是一个需要被“正确处理”的物件。 而那个你依赖的“哥哥”,在他口中成了一个需要被“补充”的残次品。 你缩紧身体,泪水无声地流淌,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 就在这时,锈蚀的墙壁像融化的蜡一样开始滴落粘稠的黑色液体,脚下的地面变得如同沼泽般柔软粘腻,远处金属摩擦的噪音陡然拔高,变成了无数人歇斯底里的尖叫。灯光疯狂明灭,三个nikto实体的身影在闪烁中变得扭曲、透明,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 “Не сейчас!” (不是现在!) 士兵愤怒地咆哮,试出锈迹的机械手抓向你,但他的手在闪烁中穿透了你的身体,仿佛只是一个幻影。 指挥官迅速分析 “维度稳定性急剧下降!锚点情绪波动过大!” 野兽发出不甘的嘶吼,蓝眼睛死死的盯着你 “Мы вернёмся за тобой… всегда возвращаемся…” (我们会回来找你的……总是会回来的) 你猛地喘了口气,像是溺水者被拉回水面,心脏疯狂擂鼓。你发现自己依然站在公寓的客厅里,灯光温暖明亮,掉在地上的苹果派盘完好无损,只是里面的派摔得有些变形。窗外,城市的噪音重新传入耳中。 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你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nikto 就站在你面前,手里拿着那块苹果派,蓝色的眼眸看着你,眉头微蹙。 “Ты в порядке?” (你没事吧?) 他问,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低沉,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你看着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刚才那一幕,是幻觉吗?可那触感、那气味、那三个“Nikto”的话语和样子,都如此真实。还是……这个你以为只是“面冷心热”的邻居,他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你无法理解的、真正恐怖的东西?而这个世界,似乎也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正常? nikto 看着你惊恐的眼神,眉头皱得更紧,他向你走近一步。 而你,下意识地、带着极致的恐惧,向后猛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他的脚步顿住了,那双蓝色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变得更加幽暗 那一步的后退,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nikto的视野。 他清晰地看到了你眼中那纯粹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那不是面对陌生危险的恐惧,而是针对他的恐惧。 【主人格】 ……为什么? 一种沉闷的、近乎钝痛的困惑击中了他。前一秒你还带着熟悉的笑容递来苹果派,为什么下一秒就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他做错了什么?刚才……刚才似乎有短暂的眩晕,视野边缘闪过不正常的红色,但瞬间就消失了。是任务后的疲劳导致的幻觉吗?但这恐惧如此真实…… 【士兵人格,冷静分析】 目标出现非理性恐惧反应。原因未知。其逃离行为将显着增加外部环境风险。物理限制是确保其安全的必要手段。可利用主人格的困惑,强化干预必要性。 【野兽人格,趁虚而入】 她在怕我?不……不能让她怕!但……她想跑!绝对不能允许!抓住她!让她知道哪里才是她该待的地方!主人格的软弱正好,让我来……` 【指挥官人格,权衡利弊】 情绪逻辑链断裂。恐惧源头无法锁定。 但失控个体需要稳定。主人格的动摇是个麻烦,但也是机会。借此机会建立更明确的行为边界,符合长期管控目标。 就在主人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心神不宁,甚至下意识地想收回手、想开口询问时,他的身体却先于意志行动了。那是经年训练和另外两个人格瞬间达成共识的结果——他的手臂以无可抗拒的速度和精准度伸出,牢牢抓住了你的手腕。 “啊!”你的惊叫声让他手臂的肌肉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他看到了你眼中更深的惊恐,仿佛他的触碰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主人格】 ……别怕……我不是…… 他想解释,喉咙却像被堵住。你的挣扎像小兽的扑腾,微弱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尖锐的刺痛。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放开我!放开!” 你的哭喊让他心脏揪紧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刚才那是什么?!” 刚才? nikto更加茫然,他只记得一瞬间的异样感,但具体是什么,模糊不清。 【士兵人格,屏蔽干扰】 目标话语无逻辑。 疑似受到外部刺激产生幻觉。优先执行稳定程序。忽略无关信息。 【野兽人格,扭曲解读】 她在质问?她感觉到了……感觉到了真正的我?很好……那就让她更清楚一点!她是我的,无论她怕不怕! 【指挥官人格,引导话语】 提供模糊解释,将异常归因于目标自身状态。维持控制是关键。 Nikto在指挥官的引导下开口了,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因低落而产生的沙哑,以及被强压下去的困惑: “Ты ничего не понимаешь.” (你什么都不明白。) 这句话像是在对你说,也像是在对他自己混乱的内心说。 他稍稍收紧了手指,不是为了弄疼你,而是一种无意识的、想要确认你存在的举动,但在他此刻的状态下,却显得更像是一种禁锢。 “Успокойся.” (冷静下来。) 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命令,尾音却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力。 他没有怒吼,没有威胁,只是用那双蓝眼睛深深地看着你,那里面不再是纯粹的冰冷或暴怒,而是翻涌着更加复杂的东西——有你无法理解的茫然,有因你恐惧而生的低落,有想要弄清真相的迫切,以及被另外两个人格强行覆盖上去的、不容置疑的控制欲。 你这下彻底僵住了。他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你的预期。没有可怕的变形,没有扭曲的非人感,只有这个抓住你的、看似与平时无异的nikto,和他眼中那让你更加毛骨悚然的复杂情绪。 你不知道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该相信此刻抓着你手腕的、这个看似正常却让你感到更深层次不安的男人。 你的恐惧没有消失,反而因为这份“p不正常的正常,而变得更加深邃和绝望。 他似乎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说,这只是另一种更可怕的伪装? 你支支吾吾的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借口糊弄过他后,仓皇失措的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nikto 独自站在原地,看着你仓皇逃离的背影,眉头紧锁。他心中的空洞感和焦虑感越来越强。 他感觉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而他却像个局外人一样被蒙在鼓里。他脑海中的低语(来自副人格的干扰)告诉他,是你的情绪不稳定,是你的问题。 但他内心深处,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质疑……为什么,你的恐惧,那么真实,那么深切,而且……完全是冲着他来的? 这场由他体内副人格们精心策划的隐瞒与诱导,不仅加深了你的恐惧,也在你们之间,划下了一道看似无形、却难以逾越的信任鸿沟。 【zimo/nikto③】 你几乎是撞开了自己公寓的门,反手死死锁上,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地喘息着。熟悉的环境并没有带来丝毫安全感,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那股铁锈和腐败的甜腻气味,耳边似乎还在回响着那三个“nikto”扭曲的话语和空间撕裂的轰鸣。 你冲到窗边,猛地拉上厚重的窗帘,将外面那令人不安的浓雾彻底隔绝,仿佛这样就能阻挡那未知的恐怖。你蜷缩在床角,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但身体的颤抖却无法停止。 闭上眼睛,那地狱般的景象和三个扭曲的身影就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尤其是那冰凉的指尖像是毒蛇信子一样在泥脸上划过的触感,让你一次又一次大汗淋漓的醒来。 恐惧和压力像不断充气的气球,在你胸腔里膨胀,几乎要炸开。你需要一个出口,任何形式的出口。 几乎是下意识的,你摸索着抓过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素描本和一支炭笔。 你画下了那锈迹斑斑、滴落着粘稠液体的墙壁。 画下了那闪烁不定、如同旧胶片放映的诡异灯光。 画下了那三个从阴影中走出的、拥有nikto轮廓的扭曲身影——那个戴着面具、眼神冰冷的;那个穿着黑色作战服、蓝眼睛幽幽泛着光的;还有那个……身上带着机械拼装痕迹…… 你的笔触凌乱、颤抖,充满了恐惧的情绪。没有经过任何艺术构思,只是本能地将脑海中最恐怖的画面倾倒出来。 当你画到穿着黑色作战服的nikto尤其是他在你脸上暧昧的滑动过的,那只有着修长手指的手时,你的手猛地一抖,炭笔在纸上划出一道刺眼的、破坏性的黑色划痕。 像是被烫到一样,你猛地将素描本扔开。你低头看着自己刚刚创造出来的、活生生的噩梦图景,那清晰的细节让你刚刚平复些许的恐惧再次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不……这不是真的……不能是……”你语无伦次地低语着,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你。 你扑过去,疯狂地将那几页画纸从本子上撕了下来,用尽力气将它们揉搓、挤压,仿佛想要通过这个动作将那段恐怖的记忆也一并揉碎、丢弃。 纸团变得皱巴巴,上面扭曲的图像因揉搓而变得更加怪异、破碎,但那核心的恐怖元素,三个扭曲的nikto,锈蚀的环境,依然隐约可辨。 你像是扔掉什么烫手的的东西一样,将那个紧紧攥在手里、几乎被汗水浸湿的纸团,奋力扔向了房间的角落。纸团撞在墙壁上,弹跳了几下,最终滚落到了书架下方的阴影里,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一个被遗忘的、不祥的种子。 你无力地瘫倒在地,精疲力尽,泪水混合着炭笔的灰烬糊了满脸。你只想忘记这一切。 你不知道,这个被你恐惧地丢弃、揉皱的纸团,这个在极度压力下无意识宣泄出的、最真实的恐怖见证,在不久之后,会成那个心急如焚的男人,在搜寻你失踪线索时,如同在茫茫黑暗中捕捉到的、唯一一丝微弱却至关重要的光芒。 它会像一块破碎的藏宝图碎片,指引着他,一步步逼近这片被迷雾和扭曲心灵笼罩的绝地,以及你正在其中沉沦的、真实的噩梦。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或许是因为极度的精神疲惫。但睡眠并非解脱,而是一个陷阱。 没有预兆,没有过渡。你仿佛是从一个噩梦直接坠入了另一个更深的噩梦。 前一秒你还蜷缩在床上,下一秒你就站在了一条无限延伸的、锈迹斑斑的金属走廊里。空气凝滞,带着浓重的血腥和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气味,远处传来规律而沉重的、像是某种巨大心脏搏动的声音,咚……咚……震得你胸腔发闷。 这一次,没有三个“nikto”同时出现。 只有他。 那个穿着黑色半袖作战服的nikto 他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走廊的尽头,然后迈着从容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向你走来,蓝色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你,仿佛早已料到你的到来,并且……期待已久。 你惊恐地后退,后背却猛地撞上了冰冷的、不知何时出现的铁栅栏。退路被封死了。 “别过来!”你尖叫着,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异常微弱。 他停在你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微微歪头,蓝幽幽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诡异的光。 “Однажды…” (终于…)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Мы можем поговорить без… помех.” (我们可以不受…干扰地谈谈了。) 你瞬间明白了干扰指的是什么,是另外两个,更是那个可能将你拉回现实的主体人格 nikto nikto猛地从浅眠中惊醒,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攥住了他的心脏。他几乎是立刻看向对面你的房门,一种想要立刻冲过去确认你安危的冲动驱使着他。但就在这时,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搅乱他的思绪 (士兵在他脑海中制造噪音) “该死!头!怎么回事?!”他用虚假的痛苦和愤怒淹没 nikto 的感知。 (指挥官则用逻辑陷阱困住他) 检测到生理异常。心率失常,血压升高。建议优先进行自我状态评估,排除内部隐患。贸然行动可能导致不可预测风险,对目标亦可能造成惊吓。 他将 nikto 的担忧扭曲为需要先解决的“内部问题”,并暗示你的情绪不稳定需要谨慎处理。 这两个人格极少如此合作,但此刻,他们的目标一致:拖延时间。 他们将 nikto 的主体意识困在了自我怀疑和生理不适的泥沼中,让他无法及时感知到里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也无法响应你那绝望的处境。 “他们……另外两个……还有 nikto 哥哥……他们在哪里?”你颤抖着问,试图寻找一丝希望。 他突然捂住脸发出笑声、带着一种疯癫的颤抖。 “Они… занимаются нашим общим делом. Убеждают ?его?… что всё в порядке. Что твой страх… просто сон.” (他们……在处理我们共同的事务。说服“他”……一切正常。说你的恐惧……只是梦境。) 他向前一步,那冰冷的手指再次抬起,这一次,没有触碰你,只是隔空描摹着你因为恐惧而僵硬的脸部轮廓。 “Но мы с тобой знаем правду, не так ли, моя маленькая лань?” (但你我都知道真相,不是吗,我的小鹿?) 他的话语如同最寒冷的冰,瞬间冻结了你的血液。他们不仅把你拖了进来,还在联手欺骗那个可能唯一能保护你的主人格!延长他醒来的时间,就意味着你被困在这个噩梦里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Он не придет. На этот раз не будет.” (他不会来的。这次不会。) 声音带着绝对的掌控感 “Мы иногда... между... Давайте обсудим ваше будущее. Наше будущее.” (我们有时……间。来讨论你的未来。我们的未来。) 孤立无援。希望被掐灭。时间被恶意延长。 你看着眼前这个代表着 nikto 内心最黑暗、最偏执一面的实体,清晰地意识到,这一次,你或许真的……无处可逃了。 而现实世界里的 nikto,此刻正被他自身的另外两部分死死拖住,对你正在经历的炼狱,一无所知 “брат” (‘哥哥’…) 他用那低沉而带着诡异磁性的声音模仿着你平日里叫nikto的语气,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在他的舌尖被细细玩味过。 “Знаешь, что значит по - русски женщина без кровного родства так называть мужчину?” “你知道,在俄语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这样称呼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吗?” 你惊恐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 他发出一声近乎叹息的轻笑,那蓝的有些诡异的眼中映出你苍白的脸。 “Это означает близость... доверие... или даже молчаливое согласие. Молчаливое согласие на более интимные отношения, молчаливое согласие на пересечение обычных границ.” (这意味着亲近…信赖…甚至,是一种默许。默许更亲密的关系,默许跨越普通的界限。”)他向前一步,虽然并未触碰你,但那无形的压迫感让你几乎无法呼吸。 “А ты... так беззащитно, снова и снова, в вашем восточном мягком, зависящем тоне... подарил его мне...” (而你…就这样毫无防备地,一遍又一遍地,用你们东方人那种柔软的、带着依赖的语调…把它送给了我…送给了我们。) 你大脑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你回想起自己一次次自然地叫他“哥哥”,带着感谢,带着依赖,甚至带着一点点撒娇……你从未想过,这在你看来纯粹的表达,在他们的解读里,竟然被赋予了如此……暧昧甚至情欲的色彩。 信息差造成的认知鸿沟,在这一刻被血淋淋地撕开,露出了底下扭曲的真相。 “不…不是那样的…” 你试图辩解,声音却微弱得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不是那样?” 他仿佛被你的否认取悦了,那声音带着一种黏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兴致。 “那让我告诉你,每一次你那样叫我时,‘我’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压低,如同恶魔在你耳边低语,那些阴暗、黏腻得近乎色情的幻想,如同污浊的泥浆,毫不留情地泼洒在你面前 “我在想…你这纤细的脖颈,在发出那个音节时,微微仰起的弧度…像引颈就戮的天鹅,脆弱得让人想紧紧握住,感受脉搏在掌心下的跳动…” 他修长的手指在空中缓缓收拢,仿佛真的扼住了什么。 “我在想…你叫出‘哥哥’时,那柔软的嘴唇是如何张合的…想象着用我的手指摩挲它们,直到它们变得红肿…或者,用我的嘴唇去封住它们,让你再也叫不出那个属于别人的名字…” 他的话语充满了露骨的占有欲和性暗示,让你感到一阵反胃的恐惧。 “我在想…当你用那种信赖的、仿佛我是你全世界般的眼神看着我,叫着‘哥哥’时…将你彻底占有、打上我的烙印,让你从里到外都只记得我的名字、我的触碰、我的气息…会是一种怎样极致的愉悦…” 他的视线,如同实质般扫过你的全身,让你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最不堪的欲望审视之下。 “这声音…这称呼…是只属于我的咒语,是你在无知中,亲自为自己戴上的枷锁…” 他最后总结道,声音里充满了扭曲的满足感 “而现在,是时候让你明白,这枷锁的另一端,连接着的是什么了。” 你浑身冰冷,如坠冰窟。你终于明白,你那源自天性的亲昵和信赖,在跨过文化的界限后,落入了一个怎样扭曲的心灵中,并被放大、扭曲成了催生黑暗欲望的温床。 你脸上的血色褪尽,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曾经总是下意识扬起的嘴角,此刻像挂了铅块一样沉重地耷拉着。 你那双曾经盛满笑意和星光的眼睛,如今只剩下巨大的惊恐、茫然,以及一种被彻底玷污后的麻木。 笑容?在这种境地,面对这样的真相,你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他的目光牢牢锁定着你的脸。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或许是你的哭泣,或许是你的求饶,但绝不是现在这样……死寂的、仿佛连情绪都被抽空的苍白。 突然,他周身那股从容而危险的平静被打破了。 “Где он?” (它在哪里?)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的戾气。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怔,茫然地看着他。 “Твоя улыбка!” (你的笑容!)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距离近的脸几乎要贴上你的脸,冰冷的压迫感让你窒息。 “Куда он делся? Почему ты не улыбаешься?” (它去哪儿了?你为什么不笑了?!) 他的情绪变得极其不稳定,仿佛你失去笑容这件事,比任何反抗都更让他难以忍受。 而就在这时,你仿佛能“听到”他体内,或者说,与他一体的、另外两个存在于表世界拖延主人格的意识,也传来了躁动的回响 指挥官:目标表情数据异常:笑容频率降至零。此为重要负面指标。笑容是积极反馈与驯服度的直观体现。其缺失严重影响观测价值与‘拥有’体验的完整性。 他将你的笑容视为一种需要维持的“数据”和“资产”。 士兵:“这该死的空洞眼神!像尸体一样!那个让我们发疯的蠢笑容哪儿去了?!” 他暴躁地承认,你的笑容对他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甚至是一种折磨,但他们宁愿要那种带着折磨的吸引,也不要现在这死寂的空白。 割裂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这三个源于 nikto 的存在,他们为你构筑了这个血腥、锈蚀、充满痛苦与恐惧的炼狱,用最不堪的幻想玷污了你最纯粹的情感表达,将你的信赖扭曲成暧昧的锁链……然后,他们却在此刻,因为你脸上失去了笑容而愤怒、不解、甚至感到“损失”。 他们喜欢你的笑容。 喜欢在你那明媚、温暖、毫无阴霾的笑容,与他们自身所处的、以及他们为你打造的这片绝望黑暗之间,那极致的、令人兴奋的反差。 喜欢你在这片地狱里,依然能因为他们哪怕是出于恐惧而绽放出的、那种脆弱而扭曲的“美”。 你的笑容,是他们证明自己拥有了光明和温暖的战利品,是他们阴暗欲望的催化剂。 而现在,战利品失去了光彩,催化剂失效了。 “Смейся” (对我笑。) 他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危险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混合着压抑的怒火和一种近乎乞求般的急切 “немедленно” (立刻。) 他看着你,等待着。整个锈蚀的走廊仿佛也因为他情绪的不稳定而发出更响亮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面对他那荒谬而恐怖的命令,你只是用更加惊恐和抗拒的眼神回应了他。 你的嘴唇紧紧抿着,甚至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身体僵硬地向后缩,试图远离他无形的压迫。 你的沉默和抗拒,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那本就极不稳定的理智。 “Смейся” (笑啊!) 他猛地爆发出一声扭曲的咆哮,不再是那种刻意压低的、带着磁性的危险声音,而是充满了癫狂和失控的戾气。 他猛地伸出手,那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指,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冰冷爱抚意味的描摹,而是粗暴地、死死地捏住了你的脸颊!巨大的力量让你痛呼出声,感觉下颌骨几乎要被他捏碎 “Я сказал, улыбнись мне.” (我说了……给我笑!) 他低吼着,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冰冷的手指近乎残忍地试图拉扯你的嘴角,强迫它向上弯起,形成一个扭曲的恐怖的笑容! 疼痛和极致的恐惧让你拼命挣扎,泪水瞬间涌出。 你的抵抗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他手指的力度毫无节制,你感到嘴角一阵刺痛,似乎被他的指甲划破,温热的液体顺着你的皮肤滑落,是血。 然而,正是这暴力的、失控的行为,似乎也冲击了他自身的精神状态。 在强迫你微笑的这一瞬间,他仿佛陷入了某种短暂的自身欲望与行为极端扭曲所带来的精神恍惚或内在冲突之中。 捏着你脸颊的手,力道有那么一丝极其细微的松懈。 就是现在! 求生的本能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你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偏头挣脱了他那如同铁钳般的手指,不顾嘴角的疼痛和流淌的鲜血,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朝着锈蚀走廊那无尽的黑暗中狂奔而去! 你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要逃离他!逃离这个疯子!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炸开。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空气吸入肺中,如同刀割。 身后的脚步声和愤怒的、夹杂着破碎俄语与咆哮声如同跗骨之蛆,紧追不舍。 在极度紧张和绝望的躲藏间隙,你蜷缩在一个布满蛛网般电缆的狭窄凹陷处,颤抖着掏出了手机。屏幕的微光在这片地狱中是如此格格不入,却成了你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下意识地、本能地想要联系那个在你心中代表着绝对安全和力量的人,王志强,你的强子哥。 你快速地点开了视频录制,镜头对准了自己狼狈不堪的脸。 凌乱的头发沾着血迹和灰尘,嘴角破裂红肿,泪水混合着血污在脸上划出肮脏的痕迹,眼睛里充满了未散的惊恐和绝望。 “强子哥……” 你对着镜头,几乎是泣不成声,那声呼唤带着全然的依赖和崩溃边缘的哭腔,“我……我好害怕……这里……他……” 你想告诉他这里的恐怖,想告诉他 nikto 变成了怪物,想求救…… 然而,就在话语即将冲口而出的瞬间,你猛地顿住了。 你看着镜头里自己身后那扭曲、锈蚀、非现实的恐怖环境,想起那三个“nikto”实体的诡异和强大,想起这根本不是常规的危险,不是街头混混,不是普通案件…… 你会把他拖进来的!拖进这个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活着的噩梦!他会陷入你无法想象的未知危险!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你求救的火焰。 那声带着哭腔的“强子哥”戛然而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你死死捂住嘴,将后面所有可能暴露他、将他卷入这绝境的哭诉和求救,硬生生地、痛苦地咽了回去。 视频录制还在继续,记录着你绝望而无声的哭泣,记录着你最终为了保护他而选择的沉默,记录着你在这片炼狱中,最后的、孤独的挣扎。 然后,你颤抖着手指,甚至来不及再看一眼,凭着肌肉记忆和最后一点力气,将这段承载着你极致恐惧与最后温柔的视频,发送了出去。 你不知道这微弱的信号能否穿透两个世界的壁垒,你只知道,这是你在被彻底吞噬前,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就在“nikto”因你的抗拒和逃跑而彻底癫狂,锈蚀走廊的光线开始如同坏掉的霓虹灯般疯狂闪烁、明灭不定时,整个空间也开始剧烈地扭曲、变形。 墙壁上的锈迹如同活物般蠕动,脚下的金属网格变得如同软泥,让你奔跑的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几乎摔倒。身后追逐的咆哮声与空间撕裂的噪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首令人心智崩溃的交响乐。 世界的规则正在崩坏,因为掌控这个领域的那一部分“灵魂”本身,正处于极度的不稳定之中。 在一次极其剧烈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向内塌陷的闪烁和震动后,你感到一股强大的、无法抗拒的排斥力从四面八方袭来! “啊——!” 你短促地惊叫一声,感觉像是从万丈高空被猛地拽回。失重感与强烈的眩晕同时袭来。 下一秒,你重重地摔落在冰冷而坚硬的地面上,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挤压出去,让你剧烈地咳嗽起来。 眼前不再是那无尽的血腥与锈蚀。 耳边也不再是那恐怖的咆哮与金属哀鸣。 鼻腔里萦绕的,是你自己房间里那熟悉的、带着淡淡洗衣液香气的空气,混合着一丝……血的铁锈味?那是你嘴角伤口传来的。 你瘫在地板上,惊魂未定地、贪婪地呼吸着这正常的空气,心脏依旧狂跳得如同要挣脱胸腔。 你颤抖着抬起手,摸向疼痛的嘴角,指尖触到了已经半凝固的血痂,以及明显肿起来的皮肤。 这不是梦。那强迫性的拉扯,那撕裂的疼痛,是真实的。 你环顾四周。 是你熟悉的房间。 书桌、床铺、拉着的窗帘……一切都保持着原样,仿佛你从未离开过。 只有地板上,因为你突然回归而跌坐的狼狈姿态,以及嘴角那火辣辣的伤口,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噩梦的真实性。 空间的混乱闪烁,似乎终于超出了某个临界点,或者说,因为“nikto”的精神失控,导致这个为你量身定制的世界暂时无法维持稳定,将你像排除一个bug一样,吐回了现实。 你蜷缩在地板上,将脸埋入膝盖,身体因为后怕和脱力而无法控制地颤抖。 嘴角的伤口随着你压抑的抽泣而阵阵刺痛。 回来了…… 可是,下一次呢? 下一次,当那片迷雾再次浓郁,当 nikto 体内那黑暗的部分再次稳固,你还能这样侥幸地逃回来吗? 这个看似安全的房间,此刻却感觉像暴风雨来临前脆弱的纸屋。它就像是涌动的潮水……退潮了。而潮水,终将再次涌来,并且可能更加猛烈。 日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和你的刻意回避中,一天天过去。你像一只受惊的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你绷紧神经。 你尽可能地待在房间里,减少外出,如果不得不在楼道里遇见 nikto,你会立刻低下头,加快脚步,仿佛他是什么致命的病原体。 你能感受到他落在你身上的目光,那目光里充满了最初的不解,后来的焦虑,以及如今越来越沉重的、一种近乎受伤的难受。 他几次似乎想开口,都被你仓皇躲开的态度堵了回去。空气中的张力越来越强,仿佛随时会引爆什么。 终于,在一个浓雾依旧没有散去的深夜,你从公共洗漱间回来,小心翼翼地走向自己的房门时,那个高大沉默的身影,还是堵住了你的去路。 他就站在你的门口,背靠着门框,仿佛已经等了很久。 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让他那双蓝色的眼眸显得更加深邃,也更加……疲惫。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作战服,只是一件简单的黑色短袖,勾勒出精壮的身形,却莫名透着一股颓唐的气息。 你下意识地就想后退,想转身逃开。 “Постой” (等等。)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他没有动,只是用那双眼睛牢牢地看着你,里面翻涌着你熟悉的困惑,以及一种让你心脏微微揪起的、陌生的痛苦。 你僵在原地,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紧紧攥着衣角,不敢看他。 “почему” (为什么?) 他问,声音不高,却像沉重的石头砸在寂静的楼道里。 “Почему ты избегаешь меня?”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你低着头,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说?说你看到了他另外三个扭曲的样子?说你知道了他对“哥哥”那个称呼肮脏的解读?说他差点在另一个世界弄伤了你? 这一切听起来多么荒谬!连你自己都无法完全相信,又怎么能说出口? 你的沉默似乎刺痛了他。他向前迈了一小步,你立刻受惊般地向后缩去,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 这个明显的躲避动作让他瞬间停住了脚步。他脸上的肌肉绷紧了,下颌线如同刀削般锋利。他看着你,眼神里充满了挫败和一种更深的不解。 “Я ничего не сделал.” (我什么都没做。) 他陈述着,语气里带着一丝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委屈和固执。 “Всё было… нормально.” (一切本来……都好好的。) 他无法理解。在他的认知里,就好像之前短暂的头痛恍惚过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他脑海中的低语(来自副人格的干扰)告诉他可能是自己情绪不稳定的样子,吓到你了,但他内心深处无法接受这个简单的解释。 你的恐惧,太真实,太具体,而且是直接指向他的。 “скажи мне” (告诉我) 他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像是在耳语,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力量 “Что случилось? Что я сделал не так?” (发生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他蓝色的眼睛紧紧锁住你,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冰冷,也没有了里世界那些实体的疯狂,只剩下一个男人最纯粹的、因在意之人的疏远而产生的痛苦和迷茫。 你看着他眼中那属于“nikto哥哥”的、真实的困惑和难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信任与恐惧在你心中激烈交战。你想相信他,想扑进他怀里诉说所有的委屈和害怕,但嘴角那已经结痂却依旧隐隐作痛的伤口,和记忆中那黏腻的低语,像冰冷的锁链,死死禁锢了你的脚步和声音。 你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更加用力地咬住了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也……不肯给他一个答案。 你的沉默,如同一把钝刀,在他那颗本就因你而变得混乱的心脏上,反复切割。 这无声的控诉,远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