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教父還要生》 第一章-操他媽的辣 ——这月子得坐到什么时候? 东岸的一切依旧繁荣,艷阳高照的冬日,某座奢华但不高调的月子中心内,只有一对夫妻在里面坐月子,而那个人……正是东岸的黑道教父—— 迪亚斯.文森。 来到月子中心已经一週,但一切却依旧手忙脚乱,从可悲的睡眠时间,还有那完全没有道理的哭闹声,几乎快把这对新手爸妈给搞疯。 外人通常认为,那暴戾又毫无耐心的教父,应该会把照顾孩子的事完全交给老婆,或是月子中心内的护理人员。 但事实上,他不只亲力亲为,甚至还有种野兽护犊的坚持。 若不是因为篠越需要安静良好的睡眠,迪亚斯.文森估计会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他儿子身边傻笑。 令人震惊的不只是他所展现的父爱。 还有月子中心,那大片落地窗外,大约两条街口外的一栋大楼,已经被预定为他们将来生活的地方。 ……还有那神秘兮兮的大人「游戏室」。 篠月靠在床头,身后是月亮枕,她轻捧着迪亚斯.马克,看着那小小的脸蛋,噘起了嘴正努力吸吮着乳汁,发出满足又稚嫩的奶音。 这是母亲和孩子之间联系最强烈的时候,也是最亲密的时刻,然而…… 「……马克这小子吸太久了吧?」迪亚斯双手抱胸的坐在床沿,满是不悦的看向努力吸吮的马克,褐色的眼眸里竟是对自己儿子的妒忌。 听到这句话,篠月眉尾一挑,忍不住笑了。 「不是跟你说冰箱还有库存,真的想喝可以去热来喝?」 迪亚斯脸色一沉,抱在胸前的手臂都因为压抑而紧缩,都快把T恤的布料给撑爆,接着用那不容质疑的语调开口:「老子想喝当然得喝新鲜的。」 「叫那小子喝冷冻的去!」他不客气地说道。 但即使是如此霸道的言词,迪亚斯脸上却依旧是骄傲与毫不掩饰的宠溺,用着他粗大的指腹,轻轻戳着马克稚嫩的小脸蛋。 这些画面……在生马克之前,根本没有人见过。 看篠月不再搭理他,迪亚斯像个玩具被抢走的大男孩,一把将篠月怀里的马克抱走。被迫中断哺乳的马克当然开始哭号,见状的篠月也开始有些于心不忍,正打算要开口时,他已经走向一旁的流理台,将早已泡好的奶粉取出。 「老子不会饿着你,但你不能跟你爸抢老婆!」他愤愤说着,一边将奶瓶凑到马克嘴边,用着最凶狠的表情,却是最温柔的动作餵奶。 所幸马克并不会挑剔是妈妈的乳头还是塑胶的奶嘴。 有奶他就喝。 迪亚斯看着怀里的孩子渐渐因为饱足,开始眼皮沉重,昏昏欲睡的模样,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地笑,曖昧的看向篠月。 「……你不会真的想……?」哺乳到一半被中断的她,原本已经下床准备拿集乳器来将剩下的乳汁储存,却在看见他那抹笑脸后,嘴角抽动。 ……这男人真的没救了。 等他将马克拍完嗝,放回婴儿床后,篠月那无从释放的乳尖仍缓缓產出乳汁,顺着胀大的乳房滑下,让迪亚斯看得入迷,喉结还不停滚动。 他小心翼翼爬上床,灼热粗糙的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肌肤,像是在确认自己不会真正弄痛她,才敢将整个手掌覆上。 「操……这奶子胀得更大了。」他从篠月身后牢牢环抱,让她可以在自己怀里放松,同时语气是罕见的温柔,「会痛吗?」 篠月摇摇头,似乎是因为许久没有和迪亚斯有过亲密的接触,这样的爱抚让她心跳开始慢慢加速,呼吸也渐渐变快。 他手掌像是烧灼的沙子,如此粗糙又像是会烫伤人一般,缓慢而温柔的揉捏着她有些肿胀的胸部。 随着每一次挤压,被马克吸肿的乳尖就会喷出些许乳白色的奶水,伴随着篠月细微的呻吟—— 这样的刺激对许久没有发洩的迪亚斯来说,根本是核弹级的诱惑,两腿间的慾望直接瞬间充血,抵在篠月的背脊上。 「妈的……这奶子太色情了。」他低沉的讚叹道,食指与大拇指夹着她挺立的乳尖,故意挤压搓揉。 「啊……迪、迪亚斯……别这样捏……」她终于忍不住娇嗔出声,浑身一颤。 但他怎么可能会停? 不如说更加变本加厉的两手一齐开始挤压、搓揉,看着那些乳汁「啾、啾」地喷出,迪亚斯呼吸频率已经快要爆炸,那褐色的眼眸深邃的像是能滴出墨。 「……不行,老子忍不住了!」 语毕,他将篠月整个放倒,欺身而上! 没有第二句话,他就张开嘴含住了那被奶水浸湿的乳头,开始贪婪的吸吮,一边用他那坚硬如铁的肉根不停蹭着篠月柔软的大腿,一边用手掌不停挤压乳房,刺激奶水分泌。 「嗯……好甜……」 「真他妈的甜……」他睁开那佔有欲旺盛的双眸,看向篠月那张早已红透的脸颊,故意在吸吮的间隙中低沉讚赏。 「怪不得马克那小子爱喝……操。」迪亚斯不只是吸吮乳汁,他还伸出舌头,用那突起粗糙的舌面挑逗着她敏感的乳头,引起篠月阵阵轻颤。 「嘘……别出声,否则吵醒那小子就糟了,嗯?」他坏心眼的笑着,一边故意看着她羞涩的的模样,一边吸得忘我。 那尚未结束的奶阵,在他的挑逗、吸吮下开始一阵阵喷出,温润的乳汁与香气就这样衝进迪亚斯的口腔,让他欲罢不能的挤压乳房。 「嗯……!」篠月被他这色情意味浓厚的「哺乳」行为给刺激,浑身颤抖到不行,内心也窜起一丝骚痒难耐的情绪。 但更多的,是因为快感造成的子宫收缩,排出恶露时的不适,让她介于沉沦与清醒这种尷尬的情绪中。 此时禁慾到疯狂的迪亚斯手掌,已经开始摸向她的大腿,不停揉捏爱抚。 「迪……迪亚斯……我还再坐月子……」篠月难耐又零碎的开口,口中的呻吟却变成悬崖勒马的韁绳,瞬间将他一巴掌打醒。 迪亚斯终于停下动作,舔着嘴角的奶水,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用着一种深邃又难以捉模的眼神看向气喘吁吁,同时又被他吸到凌乱的篠月,缓缓用指腹擦过自己的双唇,勾起微笑。 「对……坐月子还不能干。」 她以为他会就此罢休,到一旁去冷静,甚至是去冲个冷水澡。 「……但这奶水,老子要一滴不剩的喝光。」 但他没有。 迪亚斯再次俯下身,张口含住她另一侧挺立的乳头,重重吸吮,同时解开自己的裤头,擼动那坚硬如铁的慾望。 「老子不干你,但我要看着你同样因为忍耐而难受的脸。」他狡黠一笑,故意用自己灼热的肉根蹭着篠月柔软的大腿内侧。 豪华的月子中心内,本该温馨又充斥着天伦之乐的气氛,唯独这一间房,充斥着情慾的低吼声,还有那曖昧的喘息声。 之后,迪亚斯时不时都会趁马克喝到一半时,故意把他抱走,让自己「接手」剩下的奶水,让篠月总是被挑逗的脸红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恶性循环就这样持续了一週—— 深夜的东岸依旧明亮,城市的斑斕光点成了另类的风景,落地窗的窗帘被拉起,而迪亚斯站在月子中心外,拿着手机脸色深沉。 「查到马切奥那畜牲去哪了没?」他低声问道。 「那小子从你上次把西乔交给他,那比货没有正常点到就跑了。」电话另一端的人这么说,嗓门大的有些刺耳。 「只有查到他偷走的那批货,是玛莉那边来的。」 听到「玛莉」两个字,迪亚斯神色变得更加阴沉,脑里是那个大捲发、身材妖娇又艷丽,上次说要交出罗杰的消息,非得要和他一夜情的婊子。 「操他妈的……偏偏是那个女人。」迪亚斯烦躁地搓乱自己的头发,看着阳台上的雪茄盒菸灰缸,又默默收回了视线。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回房内,看向大床上睡得香甜的篠月。 「给老子查……那婊子最近的动向。」他低沉吩咐,随后就掛掉电话,被对着窗外的一丝月光,脸色一点也不好。 篠月不知道那时迪亚斯为了守她,做出了什么。 然而,未来她也不需要知道。 他没有爬上床,只是越过床走向门口,拿起门卡往走廊迈开步伐。深夜的月子中心,比平常更加寧静,他看向宽敞的婴儿室中,五六个护理师照顾他的儿子马克,才满意的离开走廊。 月子中心的每一处都被他安插了手下的人,那些西装笔挺的人一字排开,怎么说还是与这休生养息的地方格格不入。 「给老子看好,稍有差池,我要你们全家陪葬。」他对着一名干部说道,额角的青筋已经浮现,褐色的眼眸中更是没有一丝反驳馀地。 「老子天亮前回来,看好夫人。」 「是!老大!」 手下们全部九十度鞠躬,用最大的排场,最沉默的敬重,接下来自东岸教父的任务,并目送他走进电梯。 那一刻他们都清楚明瞭,即使断手断脚,都要守住这一栋最重要的两个人—— 教父的女人,以及他们的儿子。 第二章-老子沒怎樣 ——这点小事算什么事?老子好的很! 深夜的东岸街头,依旧有不少行人与车流,他站在月子中心的一楼大门前,手机萤幕的冷光映照在他的轮廓上,神色复杂又扭曲。 萤幕中有几行字闪过——诊疗报告。 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拿外套内的雪茄,却又想到马克和篠月的脸,硬生生将那古巴的限量版雪茄捏碎在掌心,低咒着:「妈的……老子变软弱了。」 然而话音一落,他便迈开长腿,坐上劳斯莱斯,随兴地敲了两下扶手示意司机开车。路上特意经过那栋大楼,看见有许多手下在那里驻守,然后勤奋的将豪宅的东西开始搬移,他才满意的点点头,往总部的方向驶去。 当车子在总部地下室停妥,迪亚斯正准备下车时,先是一阵耳鸣刺进脑门,再来是眼前一黑,身体顿时失去重心—— 「匡!」他整个背部撞向车门,一股噁心感忽然翻涌而上。 「——老大!」在门口驻守的小弟们看到这一幕,纷纷上前想要搀扶,却被爱面子的迪亚斯挥手拒绝。 「干什么……老子只是有点头晕,叫什么东西!」他惨白着脸,狼狈地搀扶着车门站起身,虚弱的声音依旧带着教父该有的威严。 他想起刚刚看见的报告,表情变得更加阴沉,褐色的眼眸深邃到几乎要让人窒息。 ……不能倒在这时候。 于是迪亚斯重新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西装,便大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一旁的小弟们各个识相地退开,因为光是看他的脸就知道……说错一个字,就是脑袋开花。 他来到高层的会议室内,手下很快拿来笔电和加密过的手机摆在桌上。然后迪亚斯就开始找关于马切奥进入南海组织的开始,以及上次在「情慾竞赛」中他是如何渗透,爬上这个位置。 从那时候他就觉得这年轻人看起来不太一样…… 他以为那个充满野心的神情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殊不知那只是个权宜之计,这也是黑帮里司空见惯的手段之一。 「老子这辈子最他妈讨厌有人背叛。」他一手撑着下巴,一脸厌恶的敲着键盘,拿起一旁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开啟免持模式。 「这次不把这小王八蛋揪出来,老子就不姓迪亚斯。」 电话响几声后接通了。 「这时间难得,没陪老婆孩子?」话筒传来的声音低沉,语调不疾不徐,宛如寒冰一般没有温度。 「少跟老子客套,凯恩。你那边的军火供应,有没有什么异常?」他一边说,一边把脚翘在大理石桌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发出「鏗鏗」声响。 话筒对面的凯恩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几秒过后就能听到手指敲击的声音。 「叮!」的一声,迪亚斯的笔电传来讯息。 「金流都在这里,你自己看吧!」凯恩明显不想在这种事上动太多脑筋,就直接丢给了迪亚斯处理,「老子正要去玩女人,你慢慢看啊!」 还没说完,凯恩那傢伙就掛了电话。 「操他妈的……废物。」迪亚斯低咒一声,点开他刚刚传送的加密文件,逐条开始比对,越看眉头就皱的越紧。 要说对不上?也不至于。 要说完全对上了,又偏偏每个月都少了一两支、一两种的军火—— 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超出掌控」的不确定因子。 等迪亚斯回过神时,窗外已经捲起淡淡的晨光,他叹了一口气后便把笔电盖上,夹在腋下准备回月子中心。 回程时,他觉得太阳穴传来阵阵顿疼,让他耳鸣变得更加猖狂,噁心感再次窜升。如此异样的反应让迪亚斯开始觉得烦躁,那本该感觉疲倦的身体顿时又被某种肾上腺素给佔据,让那倦怠感消失殆尽。 也许是不准自己软弱,趋近于变态的自我约束,让他刻意隐瞒了这样的生理异状。 回到月子中心后,他迫不及待地先到婴儿室看自己的儿子。而护理站也有好好遵从他的要求——「天亮以前都由护理站照顾,不准吵我的女人睡觉」。 接着才慢慢走回房间,就看见床上依旧熟睡的篠月,那紧绷的肩线也慢慢放松下来。 他坐在床沿,看着熟睡的篠月,轻柔地替她拨开脸颊上的发丝,用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那种极为深情又满足的表情,含着笑看向她。 好像无论在外遇到了什么问题,有她在就已经值得。 当然,这种该死的,软绵绵的感情他是打死都不可能会承认的。 天边的朝阳渐渐攀升,阳光垄罩大地,这座不夜城也即将带入另外一个阶段,象徵着希望与开始的早晨,也正式拉开序幕。 彻夜未眠的迪亚斯只是将不透光的窗帘拉起,留下一丝小缝,然后静悄悄的爬上床,拉开篠月的棉被。 「嗯……」她发出了轻甜的囈语,因为他的动作而从侧躺变成正躺。 看着她那覆熟睡的模样,迪亚斯那坏心眼的慾望又开始作祟,也许是想要透过这种方式来将自己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 所以他缓缓拉开篠月那套「哺乳型睡衣」的侧袋,感受到自己那渐渐抬头的慾望,迪亚斯将她丰满微胀的乳房露出,看着那有些溢出的乳汁,眼神逐渐变的深沉。 「你这小骚货……睡这么熟?」他低声笑了,语气中却带着明显的宠溺,「这么久没有挤,到时候又阻塞看你怎么办?」 此时的他,已经将那温热手掌轻握住她肿胀的软肉,稍微施压。 乳头随即像是被满盈的水管般肿胀,迪亚斯完全受不了诱惑,就将自己的嘴贪婪地含住,用舌头舔弄、吸吮—— 浓郁又甜香的奶水宛如涌泉般灌入他的口腔,迪亚斯像是欲罢不能般用力地吸舔,让篠月即使在睡梦中,也被如此刺激的感受给惊醒。 「唔……唔嗯!……文森,你在做什么?」当篠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出那颤抖的唇音喊着他「文森」,以及甦醒时的慵懒和沙哑,几乎让迪亚斯那充血的性器狠狠一颤。 就算是这样,他也完全捨不得放开这奶香四溢的乳尖,更加淫糜又放肆地当着她的面舔弄,一边低喘着:「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他看向她另外一侧乳房,已经明显有一块被奶水浸湿的布料,让迪亚斯更加不受控制地将其掏出,嚐嚐清晨的第一口「鲜乳」。 「嘶……外面尽是一群狗东西,只有你这奶子不会背叛我。」他一边吸吮,边用近乎变态的说法低吼着。 可就在下一秒。 毫无预警的。 迪亚斯就这样含着她的胸部,没了动作,高大的身体深深一沉,将她半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 「迪亚斯?」篠月从未看过他这样,轻轻摇晃他的肩膀,呼吸还没平缓过来。 然而,迪亚斯并没有回应,只是沉沉的睡去。 「迪亚斯?文森,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她看事情越来越不对劲,想尽办法将自己从他健壮的身体下抽离,整理好衣服后,跑到门口。 这是自从被绑架那件事后,第一次让篠月感到绝望与恐惧的状况。 她倏地拉开房间的大门,走廊上刺眼的光瞬间照入漆黑的房内,映入眼帘的是大批穿着西装的手下和干部们,正在小声交谈。 「……你们!」 「谁来……谁来看看迪亚斯!」 语毕,几名干部就鱼贯而入,走到床边确认迪亚斯的状况,篠月则是紧张的在旁边捏着自己的睡裙,无法克制地发抖着。 「夫人别担心,我们已经联络赛恩,他马上会到。」在干部们简单做过生命跡象的确任后,便这么说。 但说到赛恩,就会勾起上次迪亚斯被他找去做「例行性检查」的事,这让篠月的内心有股散不去的阴霾,不祥的预感宛如荆棘般,刺痛着她的神经。 篠月守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憔悴青紫的眼袋,愧疚感顿时油然而生……迪亚斯自从上次海外事件后,就不曾好好睡过一觉,更别提生完孩子这两週,更是没看过他好好躺在床上过。 「……笨蛋,为什么这么拚?」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他鬓角的碎发,还能看见他嘴角残馀的奶渍,以及脸上那满足的表情。 几分鐘后,赛恩提着一只黑色公事包,带着月子中心的一些护理人员一齐走了进来,俐落的单膝跪在他身边,做基本的生命跡象确认,一边打开他的医疗包。 「应该没什么事……」赛恩看着血压机上的数据,还有一些心电图的反应,谨慎又低沉的说着,「只是太累而已,没有大碍。」 但这句话说出口时,赛恩的表情有些复杂,只是当时篠月把目光都放在因疲劳昏去的迪亚斯身上,并没有发现其中的异样。 如果有发现的话……是不是就会好一点呢? 在未来的某一日,她曾这么问过自己。 第三章-可以了嗎? ——对,就是这样……别停。 经过那一日的惊魂,篠月开始不停关心他的身体,甚至叮嘱着他不准熬夜,不准喝酒,更不准抽菸。 「你这小婊子,老子可是东岸的教父。」迪亚斯一手拿着威士忌杯,里面装着几颗冰块,但手里的威士忌却被篠月抓的死紧,「你这不行、那不给的……是要老子面子往哪里摆?」 即使他的话语像是在斥责,但语气却充满了宠溺,然而这几个月以来,篠月可不是从前那乖巧顺从、任人摆佈的洋娃娃了! 「不行……!你那天都晕倒了,还管什么面子?」她不甘示弱的说着,紧紧压着威士忌瓶口不让迪亚斯拿去。 最后,迪亚斯放下玻璃杯,重重叹了一口气:「好好好,不喝不喝,操!」 「怎么生了个儿子就这么烦?」他嘴上这么说,却一把揽过篠月的腰,狠狠在她脸上啜了一口,褐色的眼眸深情的快滴出水。 「既然不给我抽菸、喝酒、熬夜,这个交易明显对老子不太公平。」他边说边将篠月轻轻托起,走向月子中心的大床,「你要是拿不出相对应的筹码……」 「就别怪老子收了你的『地盘』,嗯?」 迪亚斯将她放在床上,整个人压上去,双手扣住那纤细的手腕,用着近乎虔诚般的温柔俯身,在她的锁骨一带亲吻,轻柔的像在点火,实际却是一场「交易」的诱惑。 月子已经坐了将近一个月,篠月的身体状况其实已经恢復大半,接下来就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不能「开机」。 「月子都还没坐完……我能给你什么筹码啦……」她敏感的震颤着,气息变得急促,迪亚斯的挑逗明显奏效了。 但是——这就是迪亚斯想听到的话。 他狡黠一笑,在那白皙娇嫩的胸前重重吸吮,重下一枚清晰深紫的痕跡,好比野兽透过啃咬来做标记那般,他在向所有人宣告,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猎物。 「傻子,你以为老子要开干了?」迪亚斯把额头抵在她的肩窝上,声音里有股难以察觉的黏腻与脆弱,随即又是往常那副满是情慾的表情,抬头看向她。 下一秒他沉默了一瞬,又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也对,但不是干你那骚穴……而是你这张漂亮的小嘴。」他隻手撑在她的耳侧,用着那粗糙的指腹蹭过她柔嫩的唇角,眼里闪烁着眷恋与渴望的光芒。 温暖的阳光就这样透着窗帘,斑斕照射进月子中心的房内,走廊上挤满了迪亚斯的手下,但这个教父却一心只想疼爱这个帮他生產的女人。 「医生说月子得好好坐,未来才能好好生,所以老子忍……」话音未落,那强势又霸道的吻就扑天盖地而上,像是要将所有氧气都吞噬般深入,「但你这嘴……不比穴差。」 他轻喘着气,一边舔咬那红肿的双唇,一边用低哑的声音说道。 那双手早已不安份地在她身上游走,时而揉捏那满盈的乳房,时而轻捏那尚未恢復的柔软腰侧,好像就算不能插入,他也要将她的慾望推至最高点。 舌尖相交的淫糜声响毫不避讳地回盪,篠月的喘息声更是与他交融至难分难捨,迪亚斯才缓缓将她柔软的指尖拉下,放在自己肿胀难耐的慾望上。 「现在……」他喘着气,嗓音宛如被砂纸蹭过般低哑。 「让我看看你的筹码……能不能阻止我喝酒抽菸,嗯?」 语毕,他一个翻身仰卧在床,居高临下的看向篠月,等待她更进一步的动作,就像一名猎人亲眼看着猎物坠入陷阱般,戏謔又满足。 就当她还没搞清楚状况,拖着微喘和滚烫的脸颊起身时,迪亚斯又补了一句—— 「别想糊弄老子,否则就把你屁眼开了。」然后一副怡然自得的枕着手臂,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闻言当下,她本来滚烫的脸颊瞬间烧到耳根,清澈的蓝眸瞬间瞪大,彷彿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语。 但她不敢侥倖,更不敢「糊弄」。 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一向说话算话,而她还不打算献出自己的屁股…… 篠月缓慢跨过他修长的腿,跪在中间。她红肿的双唇微张,脸颊滚烫,眼神朦胧,这对迪亚斯来说无疑是最美又奉献的风景。 美的令他不自觉伸手,拨开她赤红双颊旁,那被汗水浸湿的碎发。 这个动作却让篠月心跳一颤,脸上的温度顿时更加滚烫,那燥动不已的脉搏像是身体快要爆炸般紧绷。时隔多月,这一次她得再一次用嘴满足眼前这个男人。 但如今……心境已截然不同。 她颤抖着指尖,轻巧解开那蛇鳞皮带,金属碰撞的声音让她下意识肩头微颤。接着拉开那黑色西装裤的拉鍊,就已经能明显看见那坚硬又意气风发的慾望,宛如野兽敲打牢笼般迫不及待地脉动。 篠月的喉头滚动,清澈的双眼渐渐被情慾给淹没,矇上薄薄一层水雾,她用指尖温柔地隔着四角裤触碰,感觉它在手中跳动的频率。 ……啊,迪亚斯很想要对吧? 正在等我……将他释放。 那坚硬的,灼热的,散发着浓郁的迪亚斯气味……一颤一颤地在她面前,那纤细的指尖伸入四角裤,将其缓缓拉下。 迪亚斯那根狰狞的肉刃「啪——」地弹出,险些打到篠月的鼻尖,扑鼻而来的更是一股属于男性气味的灼热,那饱满粗大的顶端更是渗出了晶莹的液体。 「……文森。」篠月轻声呼唤着,下一秒指尖已经握住他的根部,用那柔软的双唇轻轻触碰。 这样的动作同时刺激着他的视觉和感官,那粗大的慾望似乎又胀大了一圈,咽喉发出了低沉又满足的嘶吼声。 「没错……叫我的名字,让老子知道你含的是谁。」他抬起下巴,瞇起的双眼中满是贪婪与欣赏。 篠月的双唇包覆住他粗大的顶端,用舌尖绕着冠状部,酥麻的快感宛如细微电流,从根部传递到脑门,鸡皮疙瘩瞬间窜起。 「就是这样……嘶……哈啊——」迪亚斯瞇起双眼,伸出他的手轻抚她的发顶,任由柔软的发丝传过指缝,再缓缓收紧。 「再……深一点……操……」他的声音粗哑的像是被砂纸磨过,但绷紧的肌肉都在诉说此刻的快感有多剧烈,甚至无法克制的挺进自己的腰部。 「唔……唔呣……咕嚕……」篠月被迪亚斯的手压着向下,口腔被粗大的慾望塞满,津液甚至开始啪搭、啪搭的顺着肉根滑下,在他的腹部积成小小的水滩。 他拉着篠月的头发,迫使她用一种极限的姿势吞吐着那根巨物,然后一边喘息,边用着低沉的口吻命令道:「看……看着我……看着你服侍的对象。」 当那双蓝眸望向他时,那征服的满足感油然而生,迪亚斯一手扣着她的后脑,翻过身将她压向被褥,腰部开始不受控制的向下抽弄。 「唔!迪……唔嗯!……呕嗯!」连续的深喉咙让篠月几乎要窒息,眼眶因为呕吐反应而產生泪水,蓝色的瞳孔更是变的迷离,破碎的喊着他的名字。 可他却像是要将自己沉积已久的慾望全数释放般,用着深浅不一的方式挺进她的咽喉口,一边低沉的喘息:「哈……放松……嗯——」 「张开……嗯……你那骚……喉咙……对……嘶哈……操他妈的爽……」迪亚斯像头发情的野兽,一手搓揉着篠月开始溢奶的胸部,一边死命地摆动腰部,让那小巧的口腔发出阵阵「噗哧」声。 「嗯……嗯嗯!」乳头被玩弄的篠月,敏感的一边颤抖,一边发出艰难的呻吟。 「很好……哈……这场交易你要赢了……嗯?」迪亚斯放慢了些速度,像是要让篠月能够喘口气,一边低头看着那被操到开始迷糊的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满足的轻笑。 「嗯……让老子射……射了……就听你的……」白色的衬衫因汗水紧贴着那紧绷的肌肉,让此刻的画面变得更加衝击,他低喘着,两腿间那根狰狞的性器在她口中胀大。 篠月知道那是射精前的讯号,主动开始吞吐着他的慾望。 迪亚斯直起腰桿,一手撑着床头那面墙,居高临下的看着篠月努力服侍,唾液浸湿性器,在她那小嘴上一塌糊涂的模样,让那扭曲的慾望逐渐紧绷,他再一次失去控制地开始挺进胯部。 「唔唔……嗯唔……咕……咕嚕……」蓝色的眼眸被情慾所淹没,带着薄雾地看向他,房内充斥的呜咽声越来越剧烈,迪亚斯粗鲁的拧动着她硬起的乳尖,感受那乳白色的汁液温润着手心。 「嗯哼……唔嗯……」她的眼睛越来越迷离,呻吟破碎又愉悦,频繁震颤的身体像是也在渴望着巔峰。 怎么会……只是口交……就只是这样玩弄乳头,怎么会就想要…… 好像……好像要去了……!迪亚斯看起来好舒服…… 「张……大嘴!哈……老子、要……要射了!」腰部的动作加剧,将篠月的头狠狠压向自己逐渐膨胀,又濒临极限的性器。 「操……呃嗯——」接着一股宛如火山喷发般势不可挡的浓稠精液,在他下腹一紧之际,狠狠灌进了篠月的咽喉之中。 那灼热到几乎能烫伤人的腥羶就如此衝进她的咽喉中,篠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自觉地跟着震颤,两腿间开始变得黏腻湿滑,张开的嘴甚至有种痠软麻痺的感受。 可是内心,却相较于几次之前,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直到迪亚斯一边粗喘着气,从她的口中抽出自己,牵出明显的透明津液,顺着她的下巴滴落,他温柔的替她擦拭,用着连自己都未曾预料过的温柔语调说:「做的……很好。」 然后俯下身,用舌尖舔舐她的唇瓣,再霸道的侵入那仍再喘息的小嘴,像是在嚐她口中是否还有自己残留的体液般。 「……你赢了,小骚货。」 许久,迪亚斯才放开她的双唇,低哑的声音带着慵懒和满足,再次落下一吻在她的脸颊。 就在此时—— 「叮叮叮叮!」房内的市内电话响起,将正在温存的两人瞬间拉回现实。 迪亚斯轻笑一声,那抵在篠月大腿上的慾望即使射过一次,似乎还没满足一般的挺立在那,精神奕奕:「看来老子的儿子……也饿了。」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看似强势地索取中,是他刻意隐瞒的焦躁和不安。 这件事……她不需要知道。 第四章-歡迎來到新家 ——这以后就是你的新家,我的女主人。 长达四十天的月子中心,在今日终于办退,同时也是新家的乔迁之日——在月子中心一楼就已经大批人马列队,布置好最安全的路线,以及全方位的守望位置。 即使篠月已经看过不少这种「大场面」,但这一次比他们当初结婚时还更要夸张…… 走过红毯,经过月子中心院长和护理人员列队欢送,一群黑衣保鑣更是在几条街外就拉起封锁线,戒备森严的程度比任何政治人物都还要浮夸。 没办法,要这男人改掉这高调的个性,可能就像要断命根一样困难。 迪亚斯一手搂着篠月,一手抱着儿子坐进豪华接送车,骄傲的神色完全写在脸上,就差没有礼炮在一旁庆贺洒花。 但那也是因为怕吓到迪亚斯.马克。 「走,去新家。」他敲敲车窗,示意司机开车,黑色的隔板在引擎发动时缓缓升起,将后座的空间留给了这一家三口。 然而篠月对于新家还是有点忐忑,一来是十几、二十层楼的高楼,加上迪亚斯曾提到会把医疗团队进驻,加上原本的僕人和管家,意味着会有越来越多的陌生人进驻,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担心的点。 「怎么?要去新家不高兴?」他像是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变化,怀里的马克睁大了眼在挥舞自己的小手,迪亚斯宠溺的用自己粗糙的鬍渣逗弄他,引来阵阵咯咯笑声。 「不是啦……只是有点担心,加上住在豪宅那里习惯了。」篠月看着马克天真无邪的笑容,忍不住伸手跟着一起逗弄,脸上的阴霾才稍微消散。 闻言,他眉尾一挑,像是有点不可思议:「你现在是怀疑老子没办法保护好你们?」 篠月双肩微颤,没想到迪亚斯会这么轻易就看穿她的小心思,但她也知道这件事明显会触犯到他的「面子」。 「我只是不太习惯陌生人……现在有了马克,凡事我都想要更小心一些……」她抱着迪亚斯的手臂,一边轻抚儿子圆滚滚又稚嫩的脸颊,语气软的像糖果一般。 看到她这撒娇又小鸟依人的模样,即使一开始觉得被冒犯的迪亚斯,这十一点气也生不起来,只是放松了肩线,无奈地叹气:「你这女人啊,唉……」 「你以为老子是谁?先不论我早就已经分层装好门禁,那些狗杂种有那个胆量来动我老子的女人跟儿子?」他故意提高声调,彷彿某种强力的宣示,告知着早已定局的结果。 正当篠月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车子就已经停下来,在一处高耸的大楼前,照惯例铺设了长长的红毯及彩带…… 「这是什么剪綵典礼吗?」她忍不住吐槽,嘴角一抽。 「没品味,这是『乔迁仪式』,不接受反驳。」迪亚斯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抱着马克从另一侧下车,再绕过来替篠月开门,并伸出手,「来,欢迎来到我们的新家。」 篠月看着那夸张的红毯和欢迎的人马,有点无奈,却还是甜甜的笑了。 她将自己的手放上他的手掌,一起踏上那条红毯,抬起了胸膛和下巴——作为教父的女人,正娶的夫人,这个家未来的女主人。 迪亚斯一手捧着儿子,满意的勾起微笑,像是在说—— 这就是老子想看见的风景。 迈入大楼后,一楼像是大厅一般宽敞,豪宅中的原班人马已经在各处待命,光是电梯就有四座,左右各两座,一侧专为僕人设立,另一侧就是特别管制给篠月使用。 他搂着篠月坐上电梯,楼层就有超过二十层……远比她所想的更多、更高。 「我真的没想过自己能住在这么奢华的大楼……」她听着电梯运转所发出的嗡嗡声,面板上的数字正在渐渐跳升,心里默默感叹着。 在认识迪亚斯前,她是个只能租在独立套房内的小摄影师,为了筹备展览总是三餐不济,回到家总是洗澡睡觉,根本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使用这么多的楼层…… 「那就从现在开始想。」迪亚斯搂着她,语气间没有任何鄙视和质疑,因为他向来只注重「当下」,「因为你以后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就像他当初决定将篠月赎身一般,他从未考虑过这女人的过去有着什么污点,或是未来会带给他什么挑战,一直以来都只在乎那个当下,他必须得到这个女人,无论代价是什么。 「……嗯。」听到这句话,让篠月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在一年前,她从来没想过眼前这个男人会这样对待她,那个夜夜只为了「播种」的黑道老大,不顾她对婚礼的憧憬,或是对婚戒的看法,一意孤行的将自己的价值观附加在她的身上。 如今却是如此这般…… 这使她的眼眶默默发烫,一股鼻酸惹的她视线模糊。 电梯「叮」地一声,停在十六楼的数字,似乎从这里开始便是生活起居的楼层,奢华的电梯门安静滑开,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清新中带着淡淡花香的气味。 ……玫瑰的香味? 正当她还在思考时,映入眼帘的,是以红黑色调为主的宽敞客厅,几扇落地窗在外侧,靠左那一侧则是超大的电视萤幕,松软的米白色沙发坐落在中央,搭配简单的落地灯和抱枕,看起来温馨又舒适。 另一侧是个简单的小厨房,还有一个向上的旋转楼梯,迪亚斯牵着她的手走上楼梯,那里的空间截然不同,明显是孩子的游戏空间。 但一切都还是有些空白的阶段,除了大片的防撞软垫及柔软地垫外,没有太多的玩具或装饰,楼梯的另一侧则是几间空房,那里已经有个保母和护理人员在待命。 「这都是老子特别交代的人,信得过。」他把马克交给保母,轻声对篠月说,「马克如果有个差池,他们祖宗十八代都会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坚定且不容质疑,好像这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不需要多言。 保母和几名护理人员当然恭敬的接过马克,开始轻声哄着孩子,并对篠月说:「请夫人放心,我们绝对会好好照顾小少爷。」 「来,老子带你去看看楼上。」迪亚斯二话不说就扣住她的手腕,似乎有点迫不及待的将她带上楼梯。 直到踏上阶梯的那一瞬间,刚刚在客厅那层闻到的香味,变得更加浓郁了。虽然篠月的心中有股期待,却又不敢明说,只是回握了迪亚斯的手,一步步随着他向上。 楼上相较于之前几层,是个半开放的空间。 而那开放的一半,正是一个露台,被满满的红色玫瑰给充斥。 「迪……迪亚斯……」她捂着嘴,一股温热的痠麻感从泪腺开始发胀,她只能用着哽咽的声音喊出名字,「这些玫瑰……」 他却毫不在意的拉着篠月来到露台,一手插在口袋,脸上的表情是连自己都未曾注意过的柔和:「你不是喜欢玫瑰吗?」 「虽然没有山上那间房子种的多,但老子可以再做一间温室,怎么样?」他低头看向篠月,听起来不像在开玩笑。 但即使是如此……也已经让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明明……这个男人当初还嫌「玫瑰俗气」,却从求婚到婚礼,一直到未来的每一天,他都不断用这「俗气」的浪漫,在提醒有多「重视」她这个人。 内心澎湃的情感瞬间一涌上头,变成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潸然而下。冷冽的微风拂过露台,将那玫瑰的香气衝进她因哭泣而黏腻的鼻腔,却依旧是记忆里那样芬芳,惹得人几乎无法克制住情绪。 「嘖,老子花那么多心思,你这小王八蛋怎么哭了?」迪亚斯看到她忽然哭了起来,略显不耐与不知所措,粗鲁地拉开她擦拭眼泪的手腕,用袖子不断替她擦乾泪水,一边毫无威胁的低咒着。 迪亚斯……人在开心时,也是会流出泪水的喔。 只是这句话,怎么也无法好好说出口。这却也让迪亚斯感到有些慌乱,就拉着篠月离开露台,走向室内的走廊—— 「好好好,不要露台,你这眼泪一掉,老子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他不耐烦的抓乱头发,大手一挥,「老子明天叫人把那里拆了,别哭了,操。」 听到这番话,篠月倒是鲜少露出了任性的表情,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不准!绝对不可以拆!」 迪亚斯被她这反覆无常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愣在原地:「一下哭,一下又不准拆……老子真搞不懂你们女人。」 可很明显的,他马上就想到了什么,彷彿要替她转换心情般,带着她往走廊另一侧走去。 走廊那一侧的门打开后,是一间比以前更大,风景更加广阔的卧室,还有一间有按摩浴缸的浴室,让篠月瞬间破涕为笑。 迪亚斯却冷不防地,从背后搂住她的腰部,手掌曖昧的在下腹打着圈,靠在耳边低哑说:「老子会在这里,要你一次又一次……直到你再怀上老子的种……」 话音尚未落下,那湿润的吻就黏上了她的耳廓,黏腻的水声刺激着鼓膜,让气氛瞬间为之一变。 「老子等了好久……要不如现在……先来一发,嗯?」他的手掌不停在那丰腴的软肉上游走,粗糙又修长的指尖不停滑入她的耻骨下方,情色又迫切的来回磨蹭。 「你也想要老子的肉棒……不是吗?」他的低语宛如恶魔般诱惑,伴随着那粗喘的气息,一下又一下撒在濡湿的耳廓,还有敏感的肌肤上。 「看看你……」迪亚斯轻笑一声,却更加用力地将篠月紧箍在怀里。 「腰都开始扭动了,是不是湿了,嗯?」 窗外阳光明媚,带着一丝冷冽的微风,却吹不进这宛如碉堡的摩天大楼,更吹不散那高楼中被慾望所淹没的两人。 乔迁仪式的这一日,迪亚斯势必打算在这新家中,进行他的「典礼」了。 第五章-告訴老子,妳要什麼? ——做好心理准备,老子不会轻易放过你。 在这乔迁之日,窗外阳光高照,微风缓缓刮过高楼,发出咻咻声响,在那温暖的卧室内,也跟着那风声响起阵阵曖昧的喘息。 「唔……等等……我都还没洗澡……」篠月轻声说着,但整个人却被牢牢搂在迪亚斯怀里,不得动弹。 他粗糙的大掌早已难耐地,在她的长裙上游走,布料摩擦所发出的沙沙声,在此刻寧静的卧室内,彷彿某种宣告般让人感到紧张,令人不自觉绷紧了肌肉。 「……洗澡?」迪亚斯低笑一声,声音却像是早已失控的野兽,在胸腔内回盪着低哑的声响,「老子他妈硬的像石头了,还洗什么澡?」 那粗重的喘息声贴在她的耳边响起,灼热的双唇却已经贴在颈部的肌肤上。 一点一点地…… 重重地…… 吸吮着她敏感的肌肤,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宛如野兽在确认自己的领地般,仔细又粗暴地留下痕跡。 下一秒,他将她整个人抱起,走向大床,轻柔地放在床边,随即欺身而上,毫无间歇地将那长裙撩开,露出那生產后尚未恢復的腹部,直至那浑圆的雪乳上。 这个动作让篠月感到羞耻,一来是对自己尚未恢復的身材感到焦虑,另一方面是即使生產完后,却怎么样也无法恢復原状的妊娠纹,都让她感到莫名自卑。 正当她想伸手去遮的时候,迪亚斯不客气地抓住了她的双手,没有多馀的话,直接伸出舌头,舔拭着那一条条淡去的痕跡,发出低沉又满足的喃喃声。 「遮什么?」他抬起头,深深吐露出一口气,不悦的皱起眉头,「这纹路是你替老子生孩子的证明,谁敢说一个『丑』字,老子就毙了他——」 「老子的女人……这勋章他妈性感到不行……」下一秒,他再次埋首于那令他朝思暮想的神祕地带,贪婪地张开嘴。 那褐色的眼神抬起,越过她胸前丰满的弧度,直勾勾地看向那羞涩的蓝眸,然后把自己的口鼻压在那饱满的耻骨上,带着恶趣味的磨蹭着。 篠月被这个动作刺激的浑身狂颤,无法克制的开始发出低吟:「啊……文……文森……!」 「叫的这么好听,老子早就知道你也等不及了。」迪亚斯用手指轻轻勾开那层单薄的布料,一股甜美的热气扑鼻而来,几乎是同时唤醒了他下腹的慾望。 他并没有理会篠月的欲迎还拒,而是近乎疯狂地张开嘴,吸住那小巧凸起的小核,重重舔舐,毫无节操的发出剧烈的吸吮声。 「哈嗯——!」篠月的脖子仰起,宛如一抹优雅的弧度,伴随着强烈的抽搐,那声呻吟却像是起跑前的哨音,让迪亚斯更加剧烈的开始吸舔着那微微胀起的小核。 「文、文森……啊啊!别……别吸哈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参杂着一股求饶的意味,在卧室里回盪着。 对于许久都没有亲密举动的她来说,这最敏感的地带如今却被如此粗暴的疼爱,脑耐的那根神经几乎快要断裂般紧绷。 然而,听见这句话的他不只没有停止吸舔,反而用着那有些粗糙的舌面,重重从穴口辗过小核。彷彿久而未见的恋人那般,难分难捨的描绘着那饱满的肉办形状,又像是试探一般浅浅刺入她的穴口。 「……老子已经停不下来了。」他重重叹息,褪去自己繁重的西装外套和领带,强健的手臂一把扯开胸前的钮扣,将衬衫一併丢在一旁,露出那结实又满布刺青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会痛就抓老子……今天他妈非得干你不可。」 他说着最粗鲁的话,却又彷彿如飢似渴般的俯下身,两手扣着他的大腿,将她的花穴狠狠压向自己,一边低吼着一边狠狠含住她的小核,重重吸吮。 「哈……吸溜……唔嗯——」像头野兽得到血肉般饜足,他不停发出淫糜又羞耻的呻吟,一边用舌尖探入她的穴口。 刚坐完月子的她,连同孕期的那几个月,已经许久没有开过机,这样的接触无疑让她感到紧张,可迪亚斯那飢渴的口交动作却罕见地让她春心荡漾。 一直以来都是她替迪亚斯口交,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 「啊……哈啊……!」 如此刺激的快感,已经渐渐佔据了她的紧张,取而代之的是同样难耐又迫切的欲望,渐渐晕染了她的视线,是激动而泛起的水光。 「不要……不要再吸了……我……!」篠月的双腿不自觉夹紧,柔软的大腿内侧仅仅夹着他的头,可迪亚斯却毫不在意,只是轻轻用手向两侧拉开。 原本低垂的褐色双眼此刻却宛如鹰隼锐利,看向篠月那朦胧又失焦的双眼,微不可查的眉眼上挑,下一秒—— 他将自己灵活的舌面快速拨弄、辗压着那高高肿起的小核,两根手指交叠直接插进了那不断发出「咕嚕」声的花穴,好像完全不需要探索,就直接伸到某个位置开始屈起、抠弄。 「咕啾!咕啾!噗哧——」淫糜的水声充斥在卧室,却让迪亚斯更加兴奋,两腿间的欲望硬的像是快把裤子撑破,可他却不急着将自己释放。 「啊!啊啊……唔啊啊啊——」 一声高亢又破碎的呻吟划破窗外的咻咻风声,那蓝色的眼眸向上一飘,緋红的双颊遍布着细微的汗珠,红润的双唇因为唾液而晶莹剔透,在迪亚斯的爱抚下,她疯狂的洩出淫液,浸湿了他的手指和掌心。 「比老子想像中更快呢。」他抽出手指,塞进了篠月微张的小嘴,将那满是蜜液的手指肆意翻搅着她的口腔,「……生完是不是更敏感了,嗯?」 他看着篠月的内衣被奶水晕染,明显的污痕令他眼神逐渐深邃,勾起一抹坏笑。 「妈的,你这女人生完比没生时更骚了……」迪亚斯解开她的内衣,并褪去剩下所有衣物,同时也将自己扒个精光,露出那狰狞高举的欲望紧贴下腹。 「想要老子插进去了?想要什么,自己说。」他掐着篠月的下顎,居高临下的跪在她两腿之间,那硬挺的肉根缓缓磨蹭着那氾滥成灾的肉缝,引得她不停颤抖。 她看着迪亚斯,轻咬着双唇。 那句话很明显是要她亲口说明自己的慾望,篠月甚至不记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又或者是根本不曾这么开口过……她一直认为这种事情可有可无,没有必要去放地姿态求任何人。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让她莫名的难耐,宛如慾火在下腹燃烧,蔓延至四肢与脑门,将她微不足道的理智闷烧殆尽。 迪亚斯见她没有动作,没有指责,甚至也没有不耐烦,反而是罕见的宠溺。 他俯下身,任由她的双腿掛在腰间,用着自己灼热的欲望缓缓磨蹭着她,然后捧着那满盈的雪乳,感受它们在自己手里挤压变形,淌流出奶香四溢的乳汁。 他将两边的乳尖相併,看着那缓缓流出的奶水,张大了嘴将其全数包覆,舌头开始不停来回拨弄—— 「唔嗯嗯……!」这样的刺激让篠月的腰部不停颤动,指尖不自觉抓上了他充斥刺青的手臂,留下不痛不痒的红痕。 迪亚斯吸吮的动作,像是要把所有的奶水一饮而尽般,咻咻地不停从乳头上的小孔喷涌而出,篠月更是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被吸出来一样,双腿夹紧了他的腰际。 但此时身下的那根巨物,仍旧磨蹭着她刚刚疯狂高潮过的小核,双重的刺激让她的意识越来越薄弱。 「……怎么样?不说的话,老子可是不会插进去的。」他一边含糊的开口,一边继续吸吮着乳尖,指尖粗鲁的搓揉她另一侧肿胀的乳头,腰部不停摆动。 「啊……!想……!」篠月被挑逗到了极限,咬着自己的指节,羞涩的低吟着。 「想?想要什么,老子听不清楚。」他揉捏着她因奶阵而胀起的雪乳,然后直起上身,故意用肉根的顶端浅浅刺着穴口。 酥麻的电流瞬间窜入脑袋,让她不停呻吟,更加难耐的扭着臀部。 「想要……想要文森的……」 这时,她终于发出微弱又细小的声音,含糊不清的像是能在风中飘散。 迪亚斯不急,因为他就是想要她开口,想看她在自己的身下臣服,将自己最羞耻又凌乱的模样,呈现给他看。 这种认知,无非是对雄性最大的讚美。 「我想要文森的……那里……」那双蓝眸不停晃动,好像那飘散的意识瞬间拉回现实,带着那极微彆扭的措辞,缓缓说出口。 「……那里?」他听着篠月那娇羞的语句,不但没有笑,还用着低沉到近乎哄骗的语调重复,「是哪里,嗯?」 「说出来——」 「『我想要老公的肉棒,插进我的骚穴』,说。」他将自己粗大的顶端缓缓推进,那生產后变得更加窄小的穴口,却仅仅是顶端,不再深入。 篠月倒抽一口气,喘息顿时变得急促且迫切,彷彿一场无形的火焰,火辣辣的灼烧着她被侵入的蜜穴口:「啊……!怎、怎么可能……?很害羞啊……」 「不可能?你是老子的女人,不可能也得可能。」迪亚斯并没有给她退缩的馀地,只是用着极缓慢的速度,用顶端抽插着那紧缩的入口,一边搓揉她的乳尖和小核。 「哼嗯嗯嗯……!」 接二连三的刺激让她的矜持越来越薄弱,酥麻的感受像是电流,一波又一波的佔据神经,直到完全淹没那微不足道的自尊—— 「求求你……老公——」 「把老公的肉棒……插进……」 「插进我的……插进我的骚穴里!」 那一声恳求宛如皮鞭抽打猛兽般,狠狠劈进了迪亚斯的理智,他瞬间扬起扭曲又满足的笑容,接着腰部猛地一沉,便将那狰狞又布满血管筋的巨根深入到最底! 「哈啊啊啊——!」 这场「动土典礼」才刚刚拉开序幕。 然而远在国外的某处地下俱乐部,一名浓妆艳抹、气场逼人的女人坐在包厢中央,手里拿着一只针管,玻璃管内盛装着妖异色彩的液体。 女人挥挥手,叫来手下,低声交代。 「告诉迪亚斯手下的人……」 「玛莉有一笔交易,需要他过来谈。」 而她身边的男男女女,像是发了狂般的相互交缠,腥羶的气味与喘息瀰漫在包厢内,她的红唇却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第六章-情人、瑪莉 ——那婊子又想做什么? 经过一场激烈的「动土典礼」后,这场乔迁仪式彷彿有了最具意义的开场,尤其是那才刚刚落成的卧室,马上就被两人的气味给充斥,对迪亚斯来说无疑是最完美的开头。 他神采奕奕的站在落地窗前,丝毫不在乎自己一丝不掛,就这样看着即将日落的东岸风景,彷彿沉积已久的慾望终于得到了出口。 然而,篠月一个刚出月子的人甚至还没把床坐热,就已经湿的得换一床新的被单,整个人瘫软的躺在尚未被浸湿的床角,与窗边那个人形成强烈的对比。 「好了,躺完了没?起床去吃晚饭了。」迪亚斯走回床边,大掌毫不犹豫拍向她那產后变得丰腴的臀办,调戏的边笑边说。 她双眼微张,脸颊还红得不像话,气息像是还没调适过来,依旧微微颤抖着。 「……还没。」她很想要瞪迪亚斯,但现在就算抬起头,都会牵动到全身的肌肉,痠疼的、颤抖地让她哭笑不得,「……又不是你,恢復得那么快。」 听到这句话,他毫不掩饰的挑起眉尾,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低沉的拉长了音调:「哦?」 接着他一屁股坐下,柔软的床垫明显下沉,粗糙的手掌直接摸上那因为高潮而汗湿的大腿,节奏缓慢又曖昧。 「你别以为老子满足了,要是再不起来,老子就干到你只能在床上吃饭。」他低沉的笑道,指尖已经顺着腿缝向上,来到那湿润的腿根附近。 这个动作让篠月咬紧了唇,浑身发颤,几乎是无法克制地发出呻吟。 「起……我起来啦……!」她赶紧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翻身,闪过迪亚斯的手掌控制,甚至顾不上旁边的床单还有刚刚「大战」后的污渍。 看到她像个脱水鱼般脱离他的掌控,在床上翻滚几圈时,迪亚斯勾起了一抹愉悦的笑容,低沉的笑声在胸腔间回盪,就连眼尾都瞇成一条纹路。 这样的表情,让篠月一瞬间看漏了心跳。 ……原来,迪亚斯也能这么笑吗? 这让她想起当初到庄园时的那一週,迪亚斯为了哄她吃饭,递出的那一口布丁,笨拙却真诚的笑容,此刻的笑容比当时更加更加的……幸福。 窗外的夕阳染红天空,落进卧室的光芒十分温暖,就连迪亚斯那平时狠戾兇恶的脸,在此刻都显得柔和,丝毫没有黑道教父的那股压迫感。 好像……就只是非常宠她,重视她的一个普通男人。 过了十几分鐘后,篠月已经换好衣服,而迪亚斯也吩咐人来整理卧室内的「残局」,两人就一起来到餐厅准备用餐。 新家的餐厅和从前豪宅那里并没有什么差别,最大的差异只是落地窗的风景,变成能够俯瞰东岸的夜景,还多了个小宝贝在旁边。 篠月一边吃晚餐,一边动弄着小马克,气氛温馨又和谐。 但地盘变大的迪亚斯却变得越来越忙,就连在吃饭的时间也免不了干部或心腹在一旁递文件、平板,让他连饭也没办法好好吃。 这时,一名干部面色沉重,平板的光线由下而上打在五官,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将平板小心翼翼递到迪亚斯身旁,恭敬的弯着腰,没有一句废话。 迪亚斯原本还在切着盘里的牛排,看到平板后脸色却沉了下来,握着刀叉的手渐渐泛白,褐色的眼眸像是快要燃烧一般,死死瞪着平板。 这种压迫感,就连坐在对面的篠月也察觉到了。 她环顾了一下附近的人员,然后又看向他身旁的干部,像是在评估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愤怒——然后视线落在那泛着冷光的平板上。 但下一秒,迪亚斯像是察觉到篠月的视线,立马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淡淡地说了一句:「老子晚点处理,先吃饭。」 一旁的干部点头,乾脆的回应后,就将平板收回怀里,但仅仅是一瞬间,她还是看见了上面一串字特别清晰,宛如一根刺般吸引了她的目光。 ——by your lover Mary. ……情人?玛莉? 是什么样的关係,会在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身上,使用到「情人」这个字眼?又是甚么样的状况,会严肃到必须在他们用餐的时间,让迪亚斯露出如此压迫感的表情? 这个疑问,是她不曾想过的。 然而更加无情的,是她想起曾在庄园的那个月,独守空闺,足不出户的笼鸟生活,迪亚斯曾经带着女人回家,就在她的隔壁碰撞的状况。 ……但迪亚斯说过,只要生了孩子就会娶她过门。 难道,这不是意味着「唯一」? 篠月尽量表现的不在意,一边逗弄着马克,一边吃饭,就好像她从未看见那行字,也不知道迪亚斯那变换的表情。 只是握着刀叉的动作变得困难,吞嚥的动作也渐渐变得缓慢,好像所有感官都不自觉被眼前这个男人所牵动。 这种感觉宛如尖刺般插在她的尾椎上,坐立难安。原本她想要趁晚上睡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好好问迪亚斯的。 可是,就在用过晚餐之后,迪亚斯整理一下东西,像是极为迫切一般,简单的亲吻了一下她和马克,只是落下一句:「老子处理点事,晚上别等我睡觉。」 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新家,留下马克和她在这刚刚入住的大楼里。 那一晚,正如他所说,没有回来。 夜半的婴儿房内,空气彷彿凝结一般,篠月没有回房,而是整晚待在反锁的婴儿房里,听着马克安稳又满足的呼吸声,辗转难眠。 另一方面。 迪亚斯在晚餐后离开大楼,不耐烦地扯开衬衫釦子,吩咐刚刚拿平板给他的那名干部,把资讯再拿给他看,然后一屁股坐进后座。 萤幕的冷光亮起,在黑暗的车内描绘出他狰狞又扭曲的五官,此刻的空气几乎要燃烧般让人呼吸窘迫。 「操他妈的玛莉,到底想做什么?」迪亚斯握着平板的手渐渐泛白,指尖几乎快要把萤幕给捏爆,另一隻攥紧的拳头狠狠砸向车座椅,整辆车晃了一瞬。 「那婊子,吃过一次甜头,都忘了自己什么身分?」他狠戾一笑,褐眸闪过一丝残虐的光,从口袋中拿出戒菸嚼片,放进嘴里大口大口嚼了起来。 「想跟老子玩?」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烂婊子!」 第七章-老子說過 ——不该管的事,别管。 那一日过去,迪亚斯开始常常外出,甚至在手下间的传闻说他最近又要跑国外「出差」。 那个署名「情人」的玛莉到底是谁?和他到底是什么关係? ——这对篠月来说,像一根刺般插在心头,怎么样都开心不起来。 即使每一天醒来,随时有人伺候,吃的饱、穿得暖也完全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就连马克都有二十四小时的专属保母和医护团队,甚至才一个多月就已经开始有家教准备黑白字卡陪他听儿歌。 迪亚斯说过,她只需要好好的待在家里,其他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去管。 但既然她已经是「教父的女人」,要对得起这个身分,她是不是应该有所改变?不仅仅是态度上,是否应该也该了解如何去做「教父的女人」。 这一天,篠月醒来后,迪亚斯依旧不在家里,她却不再感到孤单,而是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去了解迪亚斯的世界—— 所谓的黑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些灰色產业、版图,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唯有做到这个地步,她才能和那些「情人」划分出差别……她不想要自己的身分,被人提起时只是个被教父赎身回来的「妓女」。 但如果是逼问迪亚斯,他一定只会用强烈……嗯,不择手段的让她忘记这件事。 她趁着迪亚斯不在家的深夜,溜出卧室走向「书房」的位置。那里是平常是他关在里面处理帮派事务的地方,有时会听见他和其他老大开会的声响,篠月相信里面一定会有些蛛丝马跡。 「夫人,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吗?」 这时,走廊转角走出一名女僕,轻声细语地问着,却差点把篠月吓到魂飞魄散。 「喔……对、对啊!睡不着,出来散步,没什么事,不用管我。」她有些心虚,尽量表现出镇定的模样,直起了腰桿、站的笔直。 「好的,有什么事请您随时吩咐。」女僕恭敬的弯腰后,便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篠月见她脚步声渐渐远去,便快速的走向迪亚斯的书房,像隻偷腥的小猫般「咻」地溜进书房内,贴在门板后深深喘了一大口气。 「呼哈……吓死我了。」她边说边摸向墙上的电灯。 「喀擦。」一声,冷白的光线照亮整间书房,一股淡淡的香气瀰漫在房间内,那是之前篠月送给迪亚斯的室内扩香,是雪松和皮革的气味,比之前什么古巴的限量雪茄好多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摆设,尽量把它们记在脑海里,就怕到时候迪亚斯回到书房,发现有什么东西被动过,会对她问责。 可当她看见书桌上摆的笔电时,那湛蓝的眼眸像是瞬间发出亮光,快速的坐在皮椅上,准备来看看迪亚斯最近在忙些什么。 也许迪亚斯从没想过,有人敢动他的电脑,又或者是某种过于直白的自信,以至于电脑根本没有设置任何密码,这倒是便宜了她那想偷窥的小心思。 书房里十分寧静,尤其是在深夜时分,走廊上甚至连一点脚步声也听不见,筱月更因为这样,完全沉浸在这偷鸡摸狗的刺激感中。 她进入电脑桌面后,开始翻找他的资料夹,但里面却……空无一物? 「……嗯?难道他平常在书房不是用这台电脑处理帮派事务吗?」她小声的咕噥着,萤幕的冷光描绘出她的轮廓,键盘与点击的声音交错在书房内,那双蓝色的眼眸不停上下扫视。 直到最后翻找到一个用乱码组成的资料夹,她点下去后,才发现里面竟然什么都有! 「毒品交货地点……帐务收益……人口贩卖——」 「走私数量……交接点……军火商……」她一一看着那些资料夹,里面全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资料,甚至有些详细到连她都感到诧异。 可对筱月来说,她知道迪亚斯是个黑帮教父,自然对这些事情也略有所知,也许不会期望他是个大善人,但至少她能确定他不会危害自己或是孩子。 所以这些事情……她不需要把自己放在什么清高的位置。 相较之下,她只想知道……那个叫做「玛莉」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是否会对她或是迪亚斯造成威胁。 就在她努力不懈的翻找资料时,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却没有任何跟「玛莉」有关的细节与资料,这让篠月那一股热情瞬间像是被浇熄一般,同时也激起了那毫无意义的侦察兴趣。 ——如果资料夹没有,也许信箱会有? 于是她打开了瀏览器,准备翻看迪亚斯的信箱。 就在那时。 「叮!」 一则来自「Sweet Mary」的讯息从右下角弹出。 那是个夹带档案的讯息,档案上的标题却是—— 二零二四年七月二十六日,东酊酒店,消费金额两万三千九百八十八。 当篠月看见那一行日期时,内心闪过的却是那时她与迪亚斯分开,人已经被安置在西桥,以「新身分」展开生活的那一日……虽然后发现罗杰早就已经发现,而且埋伏在那里等她落网。 甚至后来也发现子宫外孕的事,辗转到后来又回到了迪亚斯的身边。 直觉告诉她,这则讯息并不是普通的「帐单」。 正当篠月要点开讯息时。 「……喀擦。」 门把旋转后,机械摩擦发出的声响从左侧响起—— 她看的太入迷,已经来不及躲了! 沙……沙沙…… 脚步声沉重的宛如审判一般踏入书房,那高大的人影从门后渐渐现身,书房内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篠月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瞪大双眼。 「文……文森。」 那褐色彷彿鹰隼般的锐利眼眸直直扫向她,看着那亮着萤幕的笔电,额角的青筋明显跳了一下,神色明显阴沉下来。 「你……他妈在做什么?」 那低沉的声音彷彿被砂纸研磨,却听的篠月鸡皮疙瘩全竖立起来,心脏更是跳的要从嘴里逃出一般,冷汗都浸湿了她的背脊。 还没等篠月回答,他已经缓慢地,带着浓厚审视意味地朝她走近。 「我……我只是——」 迪亚斯并没有想要听到她解释,因为从他回到家,走进书房却看见她的那一刻起,所有的解释都已经是徒劳无功。 「老子警告过你……不该管的事情,别管。」 他一把扣住篠月的手腕,粗鲁的将她拉起身,然后把她的双手反扣在背后,呼吸变得急促且沉重,褐色的眼眸像是快要燃烧起来般灼热。 当他瞄到笔电上出现「玛莉」那一则「酒店帐单」时,沉积已久的怒气和领地被侵犯的双重刺激,让他的理智线瞬间断裂,直接把桌上的东西全数扫下去! 「——唰!」 书房的地板上一片狼藉,散落的笔电和文件无辜的躺在地毯上,篠月整个人被压在书桌上,双手反剪在后,因为痛苦发出些微的喘息,却让迪亚斯那暴起的愤怒得到一丝丝满足。 「老子太宠你了,嗯?」他俯下身,粗重的气息落在她的耳廓上,仅仅是一隻手就轻松地将她双手牵制,纹丝不动。 「宠到你连自己的身分都忘了?」 迪亚斯粗暴的将她的睡衣扯破,布料发出不堪负荷的声响,碎成几块破布,落在地毯上。就在下一秒,又将她的内衣扯破,露出那尚未哺乳的酥软,和那因恐惧而微微胀起的蓓蕾。 ——他需要发洩。 他需要用极端的手段,让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知道,有些事情她不敢涉略! 「看看你,老子粗暴了点,就兴奋了?」他恶劣的贴在篠月耳边说着,灼热又粗重的气息彷彿热浪般,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她紧绷的肌肤上。 她摇摇头,身体却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正轻微的颤抖着。 然而她越是紧张,迪亚斯内心中那块渴望破坏的情绪,就越高涨。 篠月能感受到她贴在自己臀部后方的位置,开始传递一股熟悉的热度,正用一种暴力又直接的方式硬起,蹭着她柔软的大腿后侧。 「等……不要在这里……」她知道事已至此,根本没有转圜馀地,只能小声的哀求着。 「不要?」他轻笑一声,粗糙的大掌已经附上她因冷汗有些冰凉的肌肤,恣意妄为的开始搓揉起她饱胀的雪乳,感受着那诱人的奶水开始分泌,「你在踏进这房间之前,就应该想清楚后果了。」 「现在才说不要,是在跟老子玩欲擒故纵?」迪亚斯的嗓音低沉又压迫,并没有理会篠月的哀求。 「别忘了,这个家老子说的算——」 「老子只讲一次。」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冷的像是枪口压在脑门上,让人不自觉开始发抖。 同时,也陌生的让人心底一沉。 「老子帮派的事……你他妈别想插手。」 语毕,他像是惩罚般,用力咬项篠月的肩膀,留下清晰的咬痕,痛得让她鼻酸、眼眶发热,却不敢掉下眼泪。 不只是内心的疑惑与恐惧,更深层的是那股被隔绝在高墙外的距离感,总让人有种被刻意区隔的不适感。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迪亚斯所做出的这些举动,不只是惩罚,更是一种笨拙至极的掩饰,掩饰着他那不愿被人发现的柔软内心。 第八章-黑與白的世界 ——老子的世界就是这么脏。 / 书房中,凌乱的文件与笔电落在地毯上,笔电的萤幕在灯光下一闪一闪,他清楚地看见那一行——酒店帐单的讯息。 那简直是一条闯进伊甸园,名为「玛莉」的毒蛇,正准备对他的苹果產生非分之想。 在他的世界中,本来并不存在纯净。 迪亚斯.文森,从小就是个流氓、地方问题人物,在当时最为混乱的东岸街头长大,集暴力与贫困于一身,是妓女与恩客生下的孩子,从来没接收过什么正规教育,更别说饱腹一餐的奢华生活。 妈妈对他没有什么怜惜之情,反而只想将他往外踢,自己好能接更多客人、赚更多钱。然而爸爸究竟是谁,他压根儿也没去想过,只知道想要什么——就去抢。 然而,这种层级就只能和那些守门的废物一样。 忙半天连个车子也没有,那是在瞎忙个什么劲? 他羡慕那些穿金戴银的上流人士,即使那些人各个都装模作样,人前人后惺惺作态,却也让年幼的他理解什么叫做「手段」,什么叫作财富使人为所欲为。 迪亚斯十六岁那年,被一名帮派老大相中,认为他的眼里有足够的胆识与野心,便将他拉进了帮派内部。前面几年,迪亚斯确实不负眾望,手段阴狠又暴力,在他手上从来没有讨不回来的债,拒绝的人更是早已成为冰冷的遗体,消失在东岸沿海。 「所谓的帮派就是这么回事?」迪亚斯叼着菸,青涩的脸庞却早已被血跡浸染,对擦破的指节丝毫不在意,那褐色的眼里没有丝毫动摇,也没有光,平静地宛如死水。 「不错,我也来搞个玩玩。」 ——就这么一句话。 当时还有许多干部和同期笑他不自量力,可就在隔年,他亲手杀了自己的老大,截了他拜把兄弟的军火,抄了其他地方势力的货。无论是毒品还是人口贩卖,无恶不作。彷彿不知疲惫,贪婪的掠夺着他所想要的一切,只要谁挡在他面前——便是死路一条。 迪亚斯.文森的名号,传遍了整个东岸。 聪明的人便会拥立他为王,知道这个男人的狠戾与残暴并不是虚张声势,而那些愚昧的……再也没有机会多说一句话。 不只是东岸,连北城、中街、南海到西桥,所有人都开始与他有着「合作」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关係,这也奠定了他被誉为「教父」的头衔。 这响亮的名号更是传到了国外—— 那一年,迪亚斯三十二岁,他的黑帮帝国已经稳定下来。 十馀年的时间让他把所有基础都打稳,也把那些尝试背叛他的人通通给了相应的惩罚,更是充足的打响了「东岸教父」的名号。但他并没有打算止步于此,而是开始亲自去物色「货物」,为此来到欧洲另一边,却也在那里缠上一场疯狂的孽缘。 迪亚斯来到一处偏僻的乡下,绿油油的平原上有个宛如城堡般的建筑,是他这一次要商谈「生意」的地方——据传对方是个走私军火的疯子,个性难以捉摸,能谈下生意的人绝对都不吃亏。 「呵,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他叼着雪茄,穿着暗色条纹西装,油头梳得整齐乌亮,肌肉线条被紧绷的布料衬托得更加野性且诱人。 这时,古堡上的一名娇艳身影,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却像是被核弹击中一般,眉眼都亮了起来。 正当他的人马就座后,高跟鞋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清脆声响,由远而近的传来。 「噠、噠、噠……」 一名身材姣好,褐色捲发及肩,深邃浓密的眉眼,掛着风饱满鲜艳红唇的女人从门后现身,自信地扭腰摆臀走进会议室,二话不说就朝迪亚斯走来。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她坐在桌上,翘着白皙的大长腿,稍微俯下身看着迪亚斯,声音曖昧的问着。 那眼神中,不是一般女人的柔弱与寡断,而是比男人还要锐利的慾望和侵略。 迪亚斯自然也不是三流角色,面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气场,他不但不受影响,还因为她的挑衅感到些许兴奋——就是这种婊子,才有征服的价值。 「老子什么鬼都没看见,谈什么好处?」他冷笑一声,叼着雪茄挑衅的上下晃着,眼神更是毫不客气的扫过她的全身,「凭你这副骚样?比你骚的到处都是。」 听到这句话,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明显不悦,嘴角微微抽动,从桌上跳了下来,二话不说就从窄裙里掏出一把手枪,直直举向迪亚斯。 这个动作让双方的人马瞬间进入备战状态,枪械出套的声音此起彼落,气氛瞬间高涨。 「老娘他妈的是玛莉.席瓦尔,你以为你这烂屌说这种烂话,老娘就会卖军火给你?」她扣下保险栓,眼神疯狂地看向迪亚斯,呼吸明显加快,「想要什么,就给老娘跪下来舔!」 但他只是站起身,满是不屑,就连枪都不拿,就直接上前握住玛莉的枪,抵在自己的心脏上,低沉的说:「烂屌?老子可以不要军火,但绝不能接受有人说我这根烂。」 玛莉闻言,那原本紧绷的神情忽然一滞,接着豪爽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接着举着手枪,缓缓的从他手中往下移,用着自己丰满的酥软,贴上他结实的胸膛,一边缓缓磨蹭并轻声曖昧的说:「烂不烂……我说了算。」 她轻轻用枪手蹭着他的胯下,用鼻尖轻轻嗅着迪亚斯身上的气味,挑逗的看向他:「看看你这一根……能换几台坦克,嗯?」 他低下头,冷冽一笑。 就在那个会议室,甚至连室内的紧张气息都尚未褪去,就已经开始传出了曖昧的呻吟,还有引人遐想的碰撞声。 「啊……啊啊……操,好爽……!」玛莉的衣衫凌乱,躺在会议桌上,双腿凹成M字型,巨大的雪乳在灯光下晃动,迪亚斯的大掌紧紧扣着她的腰,强而有力的撞进她的花心。 「啊……嗯……!你想……想要几台坦克,嗯?」她咬着迪亚斯的手指,用舌头不停吸吮搅弄着,一边挑逗的呻吟,?五台?不……十台?? 「喔……!干……就是那里……我要高潮了……快点……」 迪亚斯直接将玛莉的腰肢捧起,让她掛在自己腰上,开始用力向上顶弄,脸不红气不喘的,彷彿只是在进行某项例行性运动。 「想要高潮,嗯?」他低声说道,开始放慢速度,「那就再加五百台火箭炮。」 「啊……嗯——好坏,竟然想这样跟我讨价还价?」玛莉沟着迪亚斯的脖子,开始自己扭动起腰部,发出了啪啪声响。 这个动作却被他直接压向深处,粗大的性器直达子宫颈口,阻止玛莉继续获得快感,但这一下却引得玛莉差点两眼一翻,发出了愉悦的尖叫声。 「加不出来的话,那就到此为止吧。」迪亚斯故意作势要拔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种高潮前的骚痒与难耐让玛莉难以把持,不断扭腰摆臀,想要更多的快乐,因此开始撒娇的说:「好嘛……五百就五百……」 「以后你想要的……我全都给你,好不好?」她拉着迪亚斯后脑的头发,强迫他低下头,红唇狠狠吻住了他的嘴,长驱直入。 「求求你……让我高潮,以后有什么新的……都给你……!」玛莉眼神朦胧,呼吸急促,撒娇的声音与刚刚那疯癲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迪亚斯阴狠一笑,两手掐住了玛莉的臀部,粗暴地回应着她的吻,然后宛如打桩机般用力的操干着她的身体,就连她到达高潮也没有停下,像是要让她死于高潮般强烈。 「啊!哈啊啊啊!不行!要、要死了!哈啊啊——」 「喔!喔喔!又要高潮了……!操你妈……好爽好爽好爽!啊啊!」 玛莉的呻吟从当日的下午,一直持续到隔日清晨,就连她的手下都不知道该不该敲门打扰,然而再看到迪亚斯的手下一副泰然模样时,他们也默默地继续守候。 那三天,迪亚斯换到了十五台坦克,五百台火箭炮,两万支改造枪,一千五百颗手榴弹,以及军事级夜视镜十台。 对他来说,这只是交易的一种手段。 却从没想过……亲手为自己种下了孽缘。 自此之后,玛莉只要有空,或是她想迪亚斯了,便会故意用「肉偿」的方式要求迪亚斯来满足她的慾望。 当然,这一切都不会是亏本生意。 她相信这个男人总有一天会看看她,也想信她玛莉没有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 篠月。 这个女人不只是她眼中的钉子,也是迪亚斯那由铁血与污秽建立起的世界中…… 唯一需要被保护的纯净。 此时此刻的迪亚斯,正在书房内,想起了那该死的过去——那婊子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他?最重要的是,不准危害到他的女人,还有孩子! 这该死的篠月还毫不知情的想要去触碰那些脏东西? 他不准! 「老子这样保护你,不受任何危害,你现在偷偷摸摸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与严肃,那是篠月鲜少听见的声音。 他的爱抚不曾停过,每一次的搓揉、舔咬,都是对她最敏感的弱点进行惩罚。 「你这小婊子……老子原本想要等你再好一点才告诉你。」迪亚斯看着身下喘息颤抖,衣服破碎的篠月,眼里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失控兽性。 「但是时候让你知道……大人的『游戏』时间了。」 「因为老子……他妈不教训你,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俯下身,重重在篠月的颈侧上吸吮啃咬,留下一枚深红的印记。 篠月听见他的话,再次听见了那关键的「游戏」两字,内心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联想到了坐月子时的「大人的游戏室」…… 「等……你、你在说什么?迪、迪亚斯!」她还来不及反应,已经整个人被扛上他的肩,用西装外套遮蔽了那被撕破的位置,接着粗手粗脚的拉开书房的门,大步踏上走廊—— 第九章-大人的遊戲室 ——来吧,游戏时间到,你已经没有机会逃走了。 迪亚斯将她扛在肩上,大步迈入走廊,走向专属电梯,先是拿出专属门禁磁扣感应后,变按下了顶层的按钮。 他一边搓揉着篠月浑圆的臀部,一手牢牢地将她固定在肩膀上,不怀好意的低声笑着说:「你今天别想回到楼下了,因为老子想和你『玩游戏』……」 「可是他妈的想很——久了。」 那粗糙的手掌从裙襬内缓缓向上,滑向她的大腿内侧,轻轻磨蹭。 篠月看不见楼层数字,但能感受到电梯向上,窗外的景色已经渐渐转亮,丝绸般的云彩在蓝灰色的天空中,划出一抹朦胧又美丽的画面,但是内却是一场极为压迫,以游戏作为幌子的调教游戏。 她的心脏像是快要从嘴里跳出,就算晃着双腿挣扎也毫无帮助,狭小的空间与那倒数的沉默,都让她全身肌肉绷紧了神经。 「——叮。」 电梯到达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铁门拉开的声响,篠月的神经也跟着为之一颤。 迪亚斯将她轻轻滑向怀里,像是为了要展示自己领地般,温柔地把她搂在身前,健壮的手臂牢牢扣住她的肩膀,使她无法动弹。 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惊了篠月。 几十坪大的空间,分成几个隔间,以暗红色为底、黑色为辅助的装潢设计,四周全是柔软的防撞垫,大片的单向落地窗,暖黄的灯光,以及…… 各式各样的器具掛在墙上,光是鞭子类的东西就有好几种,按摩棒从螺旋到颗粒,柔软到奇形怪状的都有,还有些她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工具」掛在上面。 ……简直就是一间大型的情趣用品展览馆。 难道这就是迪亚斯说的,「大人的游戏室」? 他并没有等篠月震惊完,率先就再次将她抱起,走向一旁的黑色沙发旁,然后从墙上随手扯了一副手銬下来,接着看了看她。 「嗯……运气不错,是软的手銬呢。」迪亚斯眉尾一挑,勾起一抹曖昧的笑容,低哑的在她耳边说着,「但不只是这样而已,你这小荡妇……」 正当篠月还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时,他已经拉着她走向沙发前的地毯,双手抱胸,抬起下巴高傲的看向她,低声命令道:「现在,把衣服脱了。」 「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老公,是你的主人,你必须绝对服从老子的每一句话。」他褐色的眼里像是变了个人,带着绝对的压迫感,以及不容分说的霸道。 但她只是看着迪亚斯,一脸困惑,像是在说……这是什么角色扮演吗? 然而,她很快就为自己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付出惨痛的代价。 「还在等什么?老子要你脱,一件都不能留下。」他缓缓绕着她走,时不时从墙上拿起一些工具,欣赏般地看向篠月。 她开始褪去身上的衣服,即使她不理解现在的状况,但她很清楚……迪亚斯的命令不能违背。布料摩擦所发出的沙沙声,在这寧静的游戏室内特别清晰,也让篠月的心跳渐渐变得急促。 她知道这不是普通的调情,也知道眼前的状况完全不是做爱的前奏,一股未知的紧张渐渐佔据了大脑,可不知道为什么,却让她有股异样的……兴奋感。 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游戏室的中央,一丝不掛的篠月被清晨的暖阳衬托得彷彿柔和,迪亚斯满意的瞇起眼,打量她的全身上下。 然而……这种毫不掩饰的视线,比他整个人扑上来,粗暴的搓揉与佔有不同。更让人感到不知所措,甚至有些羞耻。 「……很好,一般来说这种『游戏』,老子应该给你安全词。」迪亚斯绕到她的身后,缓缓拨开落在锁骨上的发丝,大喇喇地将自己的气息吹过,引起她一阵酥麻与冷颤,「但老子对你刚刚在书房的事感到很失望,所以现在开始只存在服从和承受。」 粗糙的指尖顺着那光滑的肩头,缓慢滑下至手臂,最后落在她纤细的手腕,轻轻地往后拉,用那柔软的丝绸手銬,将双手束缚在背后。 「现在——跪下,把腿打开。」这一句命令,没有任何犹豫空间,沉重的宛如巨石压向她的胸口。 柔软的地毯发出摩擦声,她听着他的话缓缓跪下,将双腿分开,双手被反扣在背后,全身赤裸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迪亚斯看着她顺从的样子,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很好,不准动。」 他拿出手里的粉色跳蛋,还有亲肤胶带,将跳蛋固定在她的乳尖及小核上,手里拿着无线遥控器,优雅的坐在单人沙发上,悠哉的翘起脚。 「接下来的你……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老子不准你高潮之前,不准去。」他眼神深邃的盯着赤裸又羞涩的篠月,裤襠早已高高撑起。 听到「不准高潮」时,篠月的内心一沉,但下一秒…… 「嗡嗡——嗡嗡——」 震动声响起,些许酥麻的感觉从被乳尖,以及小核上传来。如此刺激的感受让篠月浑身一颤,差点重心不稳的往前倒去。 迪亚斯的动作更快,一个倾身就将她颤抖的身体扶住,露出一抹扭曲又满足的笑容,低哑说:「……这才刚开始,就已经受不了了?」 他默默转动手中的调节器,震动声开始变的强烈,她的喘息更是越来越急促,酥麻的感觉更是蔓延了全身上下。 「等……等等……迪亚斯……」她的话语零碎而颤抖,锁骨以上的肌肤已经透出淡淡的粉色,眼神也渐渐变的朦胧。 羞耻与被控制感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但基于她对迪亚斯的信任,却又不至于感到恐惧,这种曖昧又刺激的方式,甚至让她开始有点分不清楚此刻的快感…… 究竟是羞耻感,还是兴奋? 「……等?你还不明白现在的立场?」迪亚斯将她固定好位置后,缓缓起身,宛如围绕猎物的掠食者般,审视着眼前的篠月,「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从现在开始,这里。」 「……老子说的算。」他又将调节器的旋钮调高了几格,震动的频率再次改变,让她的双腿和腰肢都不停颤抖。 下一秒,迪亚斯将震动的频率调节成由弱到强——在完全停止,用这种频率刺激她,同时自己则走到墙边,物色着下一个要使用的玩具。 「唔……!唔嗯嗯……」 震动的快感由弱到强,就像一开始可以忍受的酥麻,到渐渐勾起慾望,最后再突然停止,之后又是一样的循环。 可被挑起的慾望,却有增无减…… 「哈……哈嗯……」她的呼吸渐渐急促,一阵阵酥麻的感受,形成一颗颗小小的疙瘩攀上肌肤,大脑也渐渐变得模糊又空白。 迪亚斯拿起了一罐透明的液体,缓缓从她的背脊淋下,用着戏謔的眼神俯瞰着她颤抖的表情,淋向她泛红的胸口。 「嗯嗯嗯……!」当她灼热的肌肤被冰凉湿滑的液体触碰时,一股寒颤无法克制的侵蚀了她的感官,将那越来越强烈的浪潮瞬间推至了巔峰,篠月再也忍不住放声呻吟,接着是疯狂的痉挛着腹部。 ……她高潮了。 迪亚斯眼神一暗,嘴角却勾起了近乎病态的得逞笑容。 「……高潮了,嗯?」他蹲在篠月身边,用指尖缓缓抹开她身上的透明液体,感受她仍在颤抖的肌肤,「老子说了,没有允许……不准高潮,对吧?」 篠月看着他,虽然不至于害怕,却有种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事的感觉,轻轻摇头。 「不是……我……刚刚只是有点发抖……」她身上的跳蛋仍在刺激着敏感带,强强弱弱的感受让她才刚高潮完的身体,很快又开始堆积起了浪潮,呻吟破碎的夹杂在话语中,气息早已乱七八糟。 此时,迪亚斯原本轻抚的指尖变成手掌按压,顺着她湿滑的背脊一路到臀部,不疾不徐的滑动,像是在将自己的手完整润滑,一边贴在她敏感的耳廓边说:「哦?你知道老子最讨厌什么吗?」 下一秒,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将自己的中指插进了那从未被开发过的后穴。 「嗯啊啊……!」这样的刺激让篠月腰桿直直挺起,不停颤抖,双脚併拢发出了高亢的呻吟。 「迪、迪亚斯……那里不行……不要。」她开始变得紧张,跪着双腿开始往前移动,想要逃脱迪亚斯的控制。 可迪亚斯见状,大手一揽就将她压在原地,从一旁墙上拉下两条皮带,将篠月的双腿束缚,并将跳蛋的震动开到最强。 「哈啊啊啊……!」 被束缚的身体,就连快感都被限制,她只能无力的接受着那强烈的酥麻感充斥全身,迪亚斯的手仍在那羞耻的后穴,缓慢而试探的在她体内探索。 明明是不曾被触碰过的地方,可身上火辣的感受让她越来越难以忍受,全身像是被火舌吻过,就连平常不可能会有快感的地方,都开始有种异常的酥麻感。 「这样……这样……我又要……要去了……」篠月颤抖的浪潮越来越频繁,蓝色的眼眸也渐渐变的迷离,呼吸更是急促。 「怎么可能……屁股……怎么可能会有感觉?可是……我要——!」她仰起头,呼吸变的短而窘迫,颤抖的身体一波又一波的向腹部推进。 这时。 迪亚斯抽出了手指,关掉了跳蛋的震动,还保持着距离。 ——所有强烈的感官戛然而止。 「什么……?怎么……」全身都被束缚的她,因为快感被突然阻断,身体那股不上不下的难耐感佔据所有思绪,她空虚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痛苦的皱起眉头。 明明在一下子,就可以高潮了,为什么要停下来? 「想要高潮?由老子说可以,你才可以去。」迪亚斯晃着手里的遥控器,恶趣味的笑着,「你的所有一切,都是老子说了算——」 「想要什么?就求我给你。」 即使迪亚斯的慾望几乎要撑破裤襠,他却完全不急着释放,只是用手掌轻轻抚过束缚她的那些皮带与肌肤,眼神灼热的盯着她的每一寸。 他将篠月放倒在一旁的软垫上,动作轻柔。 但却让她的动作变得更加羞耻,敞开的双腿被皮带紧紧綑绑,泛红的肌肤被润滑液浸湿,双峰被粉色的跳蛋夹着,敞开的私密处也被一颗跳蛋固定,不停发出震动声响,蜜穴因为刺激而一张一合,流淌着晶莹的蜜液。 迪亚斯的手轻轻抚过她颤抖的大腿内侧,在她兴奋充血的肉瓣上打转,时不时按压着那颗跳蛋,看着篠月扭动的身体,眼神越来越暗,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 「今天……老子要你这里,塞着我的肉棒。」他将手滑向她微微肿起的括约肌,轻柔的按摩着。 篠月的瞳孔微微一缩,心脏甚至漏了一拍。 下一秒,跳蛋再次剧烈震动。 短暂的喘息不只没有让慾望得到减缓,反而再次刺激时,变得更加清晰且难以忽略。 「迪……迪亚斯……」 她终于,再也忍受不住。 羞耻与释放之间,她做出了选择—— 第十章-再問老子就堵了妳的嘴 ——你就好好替老子生孩子,什么都别管! 「迪……迪亚斯……」 篠月的声音与肢体都不停颤抖着,紧绷的肌肉正再忍耐着宛如浪潮般汹涌的快感,几乎只要稍微放松,就会不小心释放。 迪亚斯的手指在她的后穴缓慢抽插,酥麻的感受大于羞耻,更是侵占了理智的界线。 「我想要……想要去……」她哀求的扭着身体,眼眶已经湿润,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双唇都被他咬到红肿破皮,似乎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听着这句话,迪亚斯轻轻将吻落在她的唇角,褐色的眼眸里是一种欣赏与满足,声音却低沉又沙哑的说:「不是『迪亚斯』……」 「在这里,你得叫我『主人』。」他併拢了两根手指,再次往她的后庭伸入,并将跳蛋的频率调低,「……来。」 「说——『主人,请让我高潮』,老子就让你尝尝屁眼的高潮。」他笑着说,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只是缓慢的按摩着她的后穴内壁。 这种羞耻感让篠月踌躇不前,彷彿快感与理智的拔河,几乎快将她撕裂。 但释放在即,却被硬生阻断的高潮更让人崩溃——在面对迪亚斯的低声哄骗,还有那让人不敢直视的后庭开发,她的神经紧绷到极限。 「主、主人……」那声呼喊,夹杂着鼻音的哭腔,那是一种将矜持与理智拋诸脑后的决心,带着些许晶莹的泪水,是那样地惹人怜爱。 「请……请让我高潮,求求你……」她一边扭动着身体,綑绑着她的皮带因此发出了紧绷的声响。 但这一声,已经足够让迪亚斯满足。 「没有错,就是这样……」他讚赏的低声说着,「那么现在,是时间给乖孩子奖励了……」 语毕,他将篠月整个人抱进怀里,遥控器的频率调至最强,两根手指不再只是浅浅试探,而是开始在后穴里扩张抽插。 强烈的快感再次席捲而来,她再也忍不住呻吟,即使被紧紧束缚,身体依旧猛烈震颤着,湛蓝的眼眸也渐渐被泪水给朦胧。 「啊啊……哈啊啊……」她的脑袋后仰靠在迪亚斯的肩膀,眼神已经开始失焦,那股强烈的浪潮已经将理智完全淹没,就连张开的嘴都已经流淌出唾液。 「很爽对吧……等老子把肉棒插进去,你这小骚货会爽到升天。」迪亚斯一边啃咬着她的耳尖,手上的动作配合着跳蛋的频率越来越深入。 「先让你高潮个几次,再狠狠用你最喜欢的肉棒,插进你这骚货的骚穴……」他一边恶劣低笑,另一手开始在那氾滥成灾的穴口轻轻按摩。 被跳蛋夹击的乳头因为强烈的震动刺激,乳汁都已经开始失控流出,敏感的小核也高高肿胀着,被淫水浸染的后穴也开始发出了「噗啾、噗啾」的煽情声响,篠月那近乎哭喊的呻吟更是不停颤抖。 脑海里都只剩下一个讯号—— 要来了要来了要来了!高潮……高潮终于要来了! 「哈嗯啊啊啊——!」 一道晶莹的水柱划开空气,优美的弧线伴随闪亮的光芒,高高的喷起、落在地上。 「——啪搭啪搭啪搭。」 伴随着篠月剧烈的痉挛和几乎窒息的喘息声,一股热流从她的体内汹涌而出,完全不受控制,宛如喷泉般溅洒在沙发前的地板。 「他妈的小骚货……竟然潮吹了,嗯?」迪亚斯眼神变的深邃,裤襠中的慾望已经硬如钢铁,西装裤上似乎都能看见被晕染开的湿痕,诉说着他即将失控的兽性。 剧烈高潮后的篠月因为跳蛋的震动,仍在持续高潮的她眼神完全上翻,眉头紧皱,像快要坏掉的玩偶一般,发出艰难的喘息,「啊……哈……呃嗯……」 迪亚斯看着她那副快要崩坏的模样,却玩味的舔了舔上唇,并没有马上抽出手指或停下震动,而是一边搓揉那不停流淌乳汁的胸部,一边缓慢解开她身上的束缚。 看着她身上因为挣扎形成的红痕,迪亚斯轻轻抚过那些痕跡,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杰作,又像是在确认她的接受程度。 最后才移除那些跳蛋和胶带,随便甩在地上,任由震动声继续回盪在这寂静的房间。 ?真是个让人玩不腻的骚婊子……?迪亚斯一边看着她不停震颤的身体,然后看着一蹋糊涂的沙发和地板,徐徐将腰间皮带和拉鍊解开。 「现在……过来。」他褪去身上的衣服和裤子,赤裸的坐在沙发上,两腿敞开,那狰狞又粗大的慾望高高挺立,因为兴奋而不停抖动。他勾勾手,强势的呼唤着篠月,脸上的表情却全是被满足的施虐慾。 重获自由的她趴在沙发上,两眼已经朦胧,全身更是不听使唤地颤抖着。听到他的呼唤,还有那个高高挺立、不停跳动的慾望,她不自觉喉头滑动,像个乖巧的小狗般缓缓爬过去。 迪亚斯看着她,对这般服从的举动感到满意,嘴角勾起讚赏的笑容,轻轻将手指伸入她的发丝间,与那强硬的语气相反,温柔的搓揉着她的头皮。 「……想要吗?」他用指腹轻轻擦过她残留着唾液的嘴角,那迷乱又乖巧的眼神,让他压抑已久的呼吸,早已紊乱。 她点点头,几乎没有第二句话,自己就含住了迪亚斯的慾望。 这让他那扣着篠月头的动作,微微收紧了力道,发出一阵低沉的呻吟:「嘶……主 人有说可以吹了吗……嗯?」 他轻轻扯住篠月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那湿润的性器上牵出一条银丝,但他的眼底最后却像是闪过一抹极为宠溺的情绪,再次将她的头压在性器上,深插进去—— 「操……嘶——」 他满意的仰起头,享受着那温润口腔里的柔软,以及咽喉口因异物侵入的紧缩感,几次吞吐后,迪亚斯终于再也忍不住,将篠月整个人拉起,推向沙发。 「……不管你准备好没有……老子要进去了。」迪亚斯的胸口起伏剧烈,声音变的沙哑又性感,手掌掰开了她的臀瓣,用着自己硬到几乎发紫的慾望抵在蜜穴口。 「先从这里开始……」话音一出,他就将自己整根没入至底! 敏感度提升的篠月被这样粗暴的插入后,几乎是瞬间迎接了小小的高潮,抓着沙发的手发出了「喀、喀」的声音,伴随着她颤抖又沙哑的呻吟,简直是让迪亚斯打了一针最强烈的春药。 水光瀲灩的蜜穴仅仅是他的插入,就已经像无数个触手般开始缠绕住他的慾望,一边震颤一边蠕动,若不是他忍住了……也许就会射出来。 「……爽成这样?果然是个欠调教的小母狗,嗯?」他讲着羞辱性的话,动作却是完全的温柔,当他开始摆动自己的胯部时,那蜜穴不断发出淫靡的水声,他的手沾上那晶莹的淫液,重新插入了那有些红肿的后穴。 「呃嗯嗯……」篠月紧紧抱着沙发边缘,浑身颤抖的厉害,眼神完全失焦。 前后被同时刺激的感受,对她来说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就连当时在妓院时,她也为了这一块死守,就算被暴力对待也不肯交付。可是在面对迪亚斯时,她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心理,甚至有些…… 沉浸其中。 难道……当你爱上一个人,就会将自己的底线无限下修吗? 「现在,前戏已经足够了。」迪亚斯缓缓抽出自己湿淋淋的肉根与手指,一边喘息一边对准那红肿的后穴,轻轻磨蹭,「重头戏……要来了。」 语毕,他就将自己那粗大狰狞的慾望,挤进那已经被充分扩张的后穴。 紧緻的包覆让迪亚斯浑身一震,几乎是无法克制的往前继续挺进,感受着里面特有的包覆与温热。 「好……紧……操。」那满布刺青的手臂因为用力而紧绷,他虽然迫切却不至于粗鲁,但这新鲜的刺激却让他欲罢不能。 「哈……哈啊……哈……」篠月张大了嘴,不停喘气,身体因为些微的疼痛而紧绷、颤抖。 原本她以为,迪亚斯会一直这么温柔,却在几次抽插之后,动作开始加快、加剧,甚至是一种逼近逞罚的律动。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落在她浑圆的臀部上,逼得篠月下意识收紧了肌肉。 「啊……!哈啊!轻、轻点……迪亚斯!」篠月感觉自己的腹部像是快被贯穿,在后方不停被搅弄着,饱满的感觉一直让她感到有些痛苦,嘶吼着。 听到这句话,迪亚斯便将自己狠狠挺进深处,勾起一抹残虐的笑容:「不对,不是这个名字。」 「啪!啪!啪!」一掌又一掌落在那白皙的臀部上,落下了深深的红痕,以及某种不该出现的酥麻与快感,像是和那抽送的频率相左,每一次紧缩都能感受到更深的快感。 ……怎么会这样?好像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来吧,叫的大声点!老子的小母狗,你知道该怎么叫!」他一边拍打着她的臀部,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那坚挺的慾望也胀大了几圈,似乎正在预告些什么。 刺痛的感觉不断挑战着篠月的理智,快感化作的电流一阵一阵衝进她的大脑,这一刻什么羞耻与恐惧还有不适,好像都已经变成轻飘飘的云朵,模糊不清。 「主人……主人……哈啊……」她喊着,呻吟着,却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喊,只知道迪亚斯要她叫,开口下达了命令。 肉体碰撞的声响越来越剧烈,淫液已经滑下大腿,两人的呻吟也已经越来越急促、零碎,为这红黑构成的情慾空间染上了不为人知的淫乱氛围。 「告诉老子,谁才是你的主人?」他一手扯住篠月的长发,将她往后拉,腰部却宛如打桩机般不知疲劳地碰撞,「说你以后再也不会接触黑帮的事,说!」 「哈……哈啊!我……我不会……!啊啊!」火辣又酥麻的感觉,复杂的窜遍所有感知,让她除了回覆,根本早已丧失了思考能力。 迪亚斯另一手探向她两腿间,捏着那红肿挺立的小核,将她的头发向后扯,逼迫她完全贴在自己的身上,并且不停挺入那紧致的肠壁内。 「啊!啊啊……主人!我的主人!」她像是终于崩溃的堤坝,蓝色的眼眸中完全被情慾给淹没,緋红的脸颊像是能滴出血般,渗出了些许薄汗,在阳光下看起来闪闪发亮。 「以后……以后……以后再也不会了!」篠月像是快哭了一般尖叫着,眼角已经被泪水浸湿,「我会乖……哈啊!做主人的小母狗……」 「不要……求求主人!太深了……要死了……哈啊!」 她的指甲几乎要插进迪亚斯的皮肉中,但他却毫不在意,扯着头发的手改掐住她纤细的脖子,腰部的律动越来越快。 「没错!就这样!你是老子的……所有一切都是老子的!」 「老子绝对不允许有人将你染指,即使是你自己也不行!」他近乎疯狂地将她压向沙发,两手紧紧扣住她的腰部,在几乎拔出时又狠狠插入致底。 那一天,整间大楼的人都很清楚,教父与夫人的去向,却没有人敢多说一句,就连玛莉所发的讯息,也全都被迪亚斯的手下给拦截。 直至深夜,篠月在极致的快感中,失去了意识,像一隻在牢笼里被驯服的小兽。 而迪亚斯抱着她,声音却低沉而冷:「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敢再碰那些烂东西,我就让你永远只能在这里叫『主人』,哪都去不了。」 他舔掉她脸上的汗与泪,褐色的眼底深不见底——一边是事后的满足,一边是比任何高潮都冷冽的佔有。 外头的讯息一条条被拦截,玛莉的笑容却在某处慢慢浮现…… 第十一章-到底怎麼回事? ——迪亚斯你究竟怎么了……? 那一天过后,篠月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回到卧室,只知道自己醒来时,全身都在痠痛,而且全身遍布着淡淡的痕跡。 此刻卧室的落地窗,已经被厚重的窗帘给掩盖,像是为了阻隔那些不应该存在的视线,还有过于绚丽的夜景,只为了给她一席安身之地。角落的檯灯照亮一隅,篠月趴在他们柔软的床上,虽然才刚睡醒,却觉得眼皮和身体都还十分劳累。 甚至一时之间分不出来,自己到底在哪。 「唔……」她用尽了力气想要翻身,却整个肌肉都在发抖。 然而,这小小的囈语和动作,已经足够惊扰到身旁的迪亚斯。他穿着深红色睡袍靠在床头,瞥了一眼篠月,手机的冷光映照在那冷冽的五官上,却不是平时那般凶狠,而是有种野兽饜足后的放松感。 「醒了?身体还好吗?」他低哑的声音带着一股慵懒,手掌轻轻附上了她的腰际,略显粗糙的触感在那弹润的肌肤上缓缓蹭动。 「……主人?」她抬起沉重的眼皮,蓝眸似乎还没完全清醒,用着模糊不清的语气说着。 迪亚斯轻笑一声,愉悦的嗓音回盪在胸膛中,放下了手机,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低声说:「只有在『游戏室』的时候才需要这么叫……」 「现在……老子是你的老公,文森。」他慵懒地说,用着极为罕见的温柔,将双唇落在她的额间,举手投足都是满满的保护和怜爱。 迪亚斯看着她身上那些痕跡,褐眸渐渐深邃,下腹甚至有股躁动正在累积。 那是她臣服的象徵,也是她愿意将自己完全交付予他的信物,这种认知给了迪亚斯极大的满足感,让那总是猜疑的心,终于有个能够停靠的港口。 虽然,手段是真的有点强硬了,但他不在乎,只要结果有达到他的目的,那就是最好的方法。 黑帮的水太深,也太浊……这小妞眼里的光好不容易才被他燃起,那些狗屁不如的过去好不容易已经渐渐尘封,她不需要再去涉险,更不需要为他做什么。 只要好好的,在他还在时,替他生孩子,延续他的血脉就好。 「迪亚斯……」篠月的声音依旧沙哑,在他的怀里变得又甜又软的小兔子一般,蹭了蹭那满是刺青的胸膛,轻声喊着他的名字。 「身体……还好。」她回覆着,然后用着那彷彿云朵般无力的手,搂住了他的腰,似乎比前阵子更加、更加地依赖他了。 东岸的繁荣与喧嚣,被那厚重的窗帘一併隔绝在外,丝毫无法透入这间卧室半分,给予两人安详的寧静与隐密,甚至有股偷偷发酵的甜腻,正在彼此间蔓延。 「老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上手,果然是个天生的小骚货,嗯?」他的语气不再是平时那严厉的教父语调,而是个完全卸下防备,被餵饱的男人。 听到他的话,篠月有点羞涩的将脸迈进他的怀抱,但微光下那泛红的耳根,却早已出卖那微不足道的羞耻,怎么样也不肯正面回应他那戏謔的话语。 但这样的真诚反应却让迪亚斯玩味的勾起笑容,手掌轻轻划过她的肌肤,像是安抚,又像是挑逗般的缓慢抚弄:「没关係……只要你还想要那种感觉。」 「就对老子说——『老公,我想玩游戏了』,嗯?」 迪亚斯的唇沿着额角一路向下,从唇角、颈侧……一路到锁骨与肩膀一带,缓慢而深沉的吸吮,留下一颗又一颗的吻痕,虔诚的彷彿他怀里的不是一个出身于妓女院的女人,而是他此生唯一的信仰与女神。 面对这样温柔地亲吻,与稍早时他所展现的十足掌控慾,结合着疯狂与支配的「主人」模样相差甚大,篠月一时半刻有点反应不过来,但这种感觉……却暖暖的滋养着内心,那一块名为「爱」的角落。 即使这男人从不开口说爱,但她似乎已经渐渐能感受到,他流露的那些细节,无一不是在诉说自己对她的特别。 在那样的激情过后,此刻的拥抱与亲吻就有多温暖、甜蜜。 甜的……让人几乎能忘却所有烦恼。 「老子这辈子做过最对的事……就是他妈将你从那破烂妓院赎身。」迪亚斯的亲吻宛如羽毛般落在她的肌肤上,最后停留在那红肿却香甜的唇上。 篠月享受着他的吻,听见这句话时,那清澈的蓝眸微微睁开,看向了他。 「让你怀上了老子的种……生了马克那小傢伙。」他的语气是极为罕见的温柔,褐色的眼眸被暖黄的灯光照射,描绘出一抹极为温暖的色彩,指腹更是轻轻搓揉着她的发丝,将其缠绕在指间把玩。 「听好…‥老子只说一次。」 他看向篠月,神色瞬间认真了起来,就连语气也跟着郑重。 「老子很高兴……是你做我的老婆。」 ——扑通! 这句话,简直比闪电劈进脑门还令她震惊,那蓝色的眼眸瞬间睁到最大,连那有些红肿的嘴都因震惊而微微敞开。 她才知道,人在听见过于震惊的消息时,真的会难以相信自己所听见的每一个字。 然而,在面对这样的反应,迪亚斯似乎有点害羞,扯了扯嘴角就放开怀里的篠月,粗鲁的准备下床,还不忘补一句—— 「操……老子大概是疯了才讲这种话。」他背对着篠月坐起身,但那耳根却在微光下泛红的明显。 那赤裸却紧实的背肌上充斥着满版刺青,彷彿每一个纹路都带着某种意义般,可此时此刻却看起来十分彆扭又孤单。 「起床,昨天操了你一天一夜,该起来吃东西了。」他的声音像是刻意压抑般,有些不自然的低喊道。 但这一切在篠月的眼里,却像是世界上最甜的糖果,将那曾经裂开过的伤口,渐渐滋润,也渐渐癒合。 「但是……我现在起不来,完全没有力。」她软软的说着,声音里是满满的撒娇,又带着淡淡的恶趣味,似乎想逗弄那个难得害羞的大男人,「老公来抱我嘛?」 这一句话却像一根刺,从背后狠狠贯穿了迪亚斯那矜持的背影,肉眼可见他微微一颤的动作。 「操你妈……」他低咒一声,健壮的手举起将自己的头发搓乱,似乎很懊恼。 「老子真的是把你宠坏了……」迪亚斯微微偏过头看向她,微光下能稍微看见他脸颊上那淡淡的红晕,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即使如此,他还是撑起身体,绕过床尾走向她的位置,脸上是一种故作镇静的冷冽,在篠月的眼里却可爱的不像话。 「你再这样命令老子,老子就让你尝尝……」 当他走向篠月那一侧的床边时,眼前瞬间一黑,地心引力似乎瞬间失效,让他重心一偏—— 「砰!」 他整个人撞上墙壁,发出巨响,眉头紧皱单膝跪地。 「迪、迪亚斯!?」篠月看见他的反常,瞬间从床上坐起,紧张得将双脚放落地面,准备上前搀扶。 却被他一掌制止。 「……没事。」 「……老子没事。」 他一手扶着自己的侧肋边缘,宽大的手掌紧紧按压,彷彿在尝试阻止什么东西在体内乱窜,红晕明显被惨白的脸色给取代,紧皱的眉头堆起一座小山,就连气息都变得紊乱。 可是,这在篠月眼里,才不是什么「没事」的举动。 ……很明显就是有事啊! 「上一次你才在月子中心晕倒,怎么现在又……」担心的她忍不住碎念了几句,她记得当时赛恩说迪亚斯是因为睡眠不足导致,那现在呢? ……别再问了,该死的女人。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你只需要帮老子好好延续血脉就好。 可正当她说到一半,就被迪亚斯的眼神给震摄,锐利的褐眸宛如刀刃般刺向她,阻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每一个字。 「老子警告过你……不该管的别管。」他的声音低沉到宛如地狱使者的低鸣,没有一丝温度与怜惜。 「除非你她妈又想被老子抓去游戏室,这次可不只是操开你的屁眼这么简单了。」 他的话像是一根根木桩,狠狠敲进了篠月的内心。 将那些已经攀上喉头,想要关心的话硬生生给堵住……彷彿刚刚那些羞涩与甜蜜的瞬间,都宛如曇花一现般的错觉。 直到迪亚斯重新稳住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阴沉着脸走向浴室,声音也不再是那股慵懒又温柔的声调,而是变得更加低沉又鬱闷。 「穿衣服,去吃饭,别让我她妈的说第三次。」 语毕,他便走向浴室,大力地将门甩上,发出一声巨响。 这样强硬的动作不只阻隔了她的关心,也狠狠切断了所有柔软的可能…… 她轻轻抚摸身上因束缚留下的痕跡,眼神低垂,看向了浴室的方向,却默不作声地开始穿起衣服。 是不是……就连关心都必须「被允许」呢? 第十二章-還有多少時間? ——老子还不能倒,还有孩子和她…… 那一日,迪亚斯再一次莫名其妙晕眩发作后,他甩门进入浴室,硬生生将自己和她画出了界限,不愿意让她看见自己软弱的那一面。 直到他确认篠月离开卧室后,那紧绷的肌肉才渐渐放松下来。 浴室内奢华的景色此刻却显得特别冰冷孤独,他捏着自己的眉心,深深叹了一口气,褐色的眼眸中鲜少露出了一丝脆弱与不知所措。 迪亚斯走向淋浴间,尝试用温冷的水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让那该死的眩晕感得到些微缓解。温润的水流顺着那结实的肌理滑下,错综复杂的刺青图样变得栩栩如生,彷彿下一秒就会活过来般紧绷。 靄靄上升的蒸气在浴室内繚绕,他撑着磁砖的手臂却丝毫不见松懈,刚刚还有一丝脆弱的褐眸却已截然不同,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锐利。 「迪亚斯.文森……你他妈什么时候这么软弱了?不过就是个病,还想让女人担心?」他低声呢喃着,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扭曲的笑。 半晌,水声停止后,他抓过一条浴巾简单包裹在下身,大步推开卫浴的门走向微凉的卧室中,似乎还能看见他身上缠绕的烟雾缓缓飘散。 迪亚斯拿着手机,先是到门口确认走廊上没有人后,才又返回卧室拨通了电话。 「……是老子,五分鐘后见。」他简单的落下一句话,就关掉了手机,随手丢置在床上,然后从一旁的矮桌翻找着衣服和包包,过了一会才找到一根限量版雪茄。 他俐落的处理后,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嘶……哈——」迪亚斯瞇起眼,让那烟雾在体内窜流,麻痺了先前那些该死的恐慌感和焦躁,整个肩线再次放松下来。 他看着大片落地窗上的东岸夜景,雪茄的烟缠绕在指尖上,神色渐渐变的阴冷。 虽然他曾经答应篠月,为了孩子不再碰菸…… 「老子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迪亚斯深深吸了一口,在吐出烟雾,便叼着雪茄套上衬衫和长裤,没有任何多馀的动作,推开卧室的门,留下那挥之不去的白烟,接着闔上那厚重的房门。 咚、咚、咚…… 他的步伐在毧质的地毯上响起,沉重地一声又一声,天花板上的暖光照落,显得那高大壮硕的背影,似乎背负着什么重大使命那般孤寂。 另一方面,餐厅中的篠月。 她独自一人坐在空荡的长桌,马克就在一旁的婴儿床里,几名随扈、保母、僕人在一旁待命,昏黄的灯光和桌上那些精緻的餐点,主位上却少了一个身影。 「夫人,您要不要先用餐?」管家恭敬的弯腰说着。 她看向迪亚斯的位子,再看看墙上的时鐘……已经二十分鐘过去,他却没有出现。 「……也许,再等一下子。」篠月看着那空荡荡的位子,脑海里却都是刚刚他狼狈跪地,甩门将她硬生切割的画面。 想到这里,那小巧的脸默默垂了下去,湛蓝的眼眸也变得黯淡。 此时,一旁的随扈和迪亚斯的僕人交头接耳,似乎在确认什么一般,时不时对她投以视线并小声地交谈着。 「夫人,教父说不会与您一齐用餐,请您务必要好好进食。」管家微微欠身再次说道,一边弹了响指,在一旁待命的僕人们瞬间开始动作,端着精緻的食物鱼贯而入,一一摆在她的面前。 但听到这句话的她,眼神却变得更加深沉。 篠月看向睡得安稳的马克,伸手轻轻逗弄了他的掌心,心里的酸楚顿时翻涌而上,让那乾涩的眼眶也跟着发烫发热。 她手上的鑽戒闪闪发光,明明该是象徵着生老病死、不离不弃的誓言,为什么在此刻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就算他不肯说…… 但如此明显的改变,苍白疲惫的脸色,一而再的眩晕反应……又怎么可能真正瞒过她的眼睛? 她不是不担心,而是记得在「游戏室」内答应迪亚斯的事……只怕多问一句,就有可能被那个男人以「主人」的名义,狠狠惩罚。 ……就连那出自于爱的关心,也一样。 画面回到迪亚斯身上,他此刻并不在住宅大楼内,而是赛恩在外的隐蔽诊所。 他坐在冷硬的铁椅上看着桌上的报告,脸色阴沉又冰冷,空气彷彿下一秒就会炸开般寧静,赛恩的冷汗都已经浸溼领口,不停推着因汗水滑落的镜框,不敢开口。 「所以你说……老子从上次检查,到现在还剩多久?」迪亚斯开口,嗓音低哑的彷彿能将人给压死般。 赛恩推了推眼镜,看着桌上的报告,眉头皱的死紧。 「照这个报告来说……只剩三个月。」他小心翼翼地说。 但迪亚斯根本不吃这一套,倏地就站起身,将刚刚坐在屁股下的铁椅抓起,愤而砸向身后的白墙,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操!操!操!」 他一手插腰,一手拨乱了头发,不停大声咒骂着,「一年前检查的时候,不是说疑似而已吗?」 「——现在说老子剩下三个月是什么意思?」迪亚斯转过身,眼白被腥红的色彩渲染,褐色的瞳孔诉说着他即将崩溃的理智,仔细一看也能发现他微微颤抖的双手。 他指着桌上那份报告,用力的在上面敲打出声:「老子……老子儿子才刚出生啊!」 「你现在说老子只剩三个月,我要怎么教他开第一枪?怎么看他跨出第一步?」他扭曲的笑着,瞪大的双眼像是快要滴出血,赛恩却始终低着头不敢说多一句。 「老子就连一声『爸爸』都还没听到就他妈要死了?」他扯开胸前的钮扣,剧烈起伏的胸膛像是快要爆炸的气球,「这他妈是在开什么玩笑!?」 也许赛恩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迪亚斯发飆,但在面对一个心狠手辣的黑道教父,还是免不了全身颤抖。即使如此他还是缓缓抬起头,拿起那张报告,指着肋缘一带对着迪亚斯说:「根据报告,你的眩晕疑似是因为胃部的癌细胞扩散……」 「我知道你一直避免事情到这一步,才会一直致力在找女——」赛恩话还没说完,就被迪亚斯一手掐住了脖子,力道之大。 那褐色的眼眸像是要烧起来一般瞪向赛恩,低沉的嗓音宛如从地狱传来的低鸣。 「给老子……闭上你的嘴……」他收紧的五指,宛如铁钳一般紧扣在赛恩的颈项上,「这件事轮不到你评论!」 第十三章-他的堅持 ——迪亚斯的血脉必须被传承,老子的世界必须有人继承。 傍晚的东岸并不寧静,不只是那些蛰伏在暗处的恶开始蔓延,也是所有无法在「光明」下舒展手脚的人,开始活动的时间。 相较于三十年前,东岸却比那时更加繁荣,也更加有秩序。 全都是因为那一个名字——迪亚斯.文森。 然而,就在某处隐蔽的巷弄内,一间只对「黑帮」营业的诊所,微光充斥在巷弄间的水泥壁上,看起来十分寂寥。 诊所内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嘶吼,伴随着激烈的敲打声,一名男人情绪明显激动的说着:「老子……老子儿子才刚出生啊!」 「你现在说老子只剩三个月,我要怎么教他开第一枪?怎么看他跨出第一步?」 「老子就连一声『爸爸』都还没听到就他妈要死了?这他妈是在开什么玩笑?!」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语气彷彿就像要爆炸的气球般紧绷。 诊所内冰冷洁白的墙壁,诉说着几乎无法翻盘的结果,也让人在最苍白无力的时候,显得更加手足无措。 赛恩皱着眉头看向桌面的报告书,尝试在那有限的文字与图像中寻找转机,却只是越看越绝望:「根据报告,你的眩晕疑似是因为胃部的癌细胞扩散……」 「我知道你一直避免事情到这一步,才会一直致力在找女——」话音尚未落下,他的咽喉就被眼前的男人狠狠掐住,像是在多说一句,他将会身首分离。 那个人正是这座城市的主宰,迪亚斯.文森。 ——约莫三年前。 迪亚斯坐在高级会馆内,左拥右抱、美女如云,在他身边伺候着,那时的他正处于人生的巔峰。 不只事业有成,还有数不尽的财富,女人只需要勾勾手,就会把他当成神一样膜拜,跪在两腿间替他服务。 他不需要去迎合谁,也不需要去思考成家立业的问题。 因为他妈的,已经拥有一切了。 但就在一次例行性检查中,报告显示他有「癌症基因」——如果不注意生活习惯,那极有可能发生在未来,被病痛缠身。 「操他妈的什么鬼玩意?」他看着手中的报告,眉头皱的死紧,上一个人背叛他时表情都还没有这么严肃。 下一秒,他便将那张报告撕成碎片,大笑着朝那些美女走去,解开自己的皮带,就好像那些黑纸白字,无法影响他半分。 可以那一天过后,迪亚斯.文森就变了一个人。 他变得更加沉迷女色,甚至开始有了传闻——谁能伺候好他,便有数不尽的财富,能成为让所有女人趋之若鶩的「教父女人」。 夜深的妓院、高级俱乐部的小妹妹,甚至是明目张胆为了钱财而来的婊子们…… 「只要你能怀上老子的种,老子就娶你过门!」他在每一次的缠绵,每一次的碰撞,每一场肌肤之亲,都宛如仪式般落下了这句话。 ——然而,真的不曾有人成功过吗?不。 「老大,这是上次在俱乐部的那个艾美,我们确认过了,与老大的基因吻合高达九成。」迪亚斯的心腹微微欠身,恭敬的在他身边,拿着平板说。 迪亚斯大口吸着雪茄,坐在皮製办公椅上,双脚翘在黑檀木桌上,只不过淡淡瞥过平板上的女人,随即一脸显气的说:「给她五百万,打掉。」 「这种女人不配拥有老子的种。」他看向窗外的景色,霓虹与夜色将整个东岸交织其中,本该令人惊叹的夜景,此刻却只让迪亚斯感到烦闷。 他一手撑起的帝国……不应该如此殞落。 那些他用血和拳头,一砖一瓦、一刀一枪打出来的秩序,现在竟然因为那可笑的「报告」变得岌岌可危。 「……可笑。」他挥手示意手下退去,起身站在落地窗前,褐色的眼眸瞇成细线,夜色再美丽,也都无法令他享受半分。 身边的心腹再多,却没有人看见,他对死亡及遗忘的恐惧。 过了一年又一年,他的报告出现了「疑似」这种曖昧不清的结论,宛如是洪水一般逐渐将他的理智淹没,几乎毫无规则与底线,开始寻找能够让他「播种」的对象。 ……无论是谁都好,怀上老子的种,延续老子的帝国吧! 即使是老女人也好、妓女也罢,只要能生出孩子都无所谓了! 那时的迪亚斯,就像一头发情的种马,开始不停物色着对象。外界看他以为只是沉迷在女色之中,却没有人真正了解其背后的原因。 直到他开始每周、每日、每夜流连在各个声色场所,拿着大把钞票作为诱因,只为了能够找到一个女人,怀上他的种。 可笑的是……矛盾的他一边寻找着受孕对象,却又在对方怀孕后,塞一笔钱就将对方打发。 那一夜,迪亚斯躺在酒店床上,身边是刚刚翻云覆雨后,体力不支晕过去的女人,床单都还没躺热,就被他打了响指,叫门外的手下进来。 「把这烂货带走,三两下就晕过去了,没意思。」他点燃雪茄,深深吸了一口气,全身赤裸地坐在床边,低沉命令道。 手下俐落的将那名女人扛起,抱出房内,动作熟练地彷彿已经做过无数次。 迪亚斯一手抵着额头,嘴里叼着菸,神色是前所未有的焦躁与慌乱……一部分来自于他对生命尽头的未知,另一部分来自于自己的矛盾。 明明只是需要一个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尔后便能随之丢弃的「东西」,为什么在她们怀上孩子后,他却感到特别恐惧?甚至对她们肚子里的孩子,一点怜惜之心都没有。 那不应该是他引颈期盼的「孩子」吗?理当延续黑帮帝国的继承者? 如果哪一天他真的要死了,若无人能够继承这些,那他年轻时杀过的人、背叛过的人、做过的那些骯脏事,好不容易撑起的黑帮帝国…… 若不是他的孩子,谁能够继续顺着他的意志,将其壮大? 自此之后,迪亚斯并没有放弃,内心的矛盾也不曾递减,但他也渐渐开始对买春这件事感到麻痺,甚至变得越来越恶劣。 「连口交都不会,你他妈废物吗?」 在妓院中,迪亚斯扯着妓女的头发,严厉又兇恶的吼着,随即将眼前这名妓女拉开,朝着门外大喊:「老鴇!给老子换一个婊子,这他妈烂透了!」 「操!叫声也真他妈难听!老鴇!」 「给老子动起来啊!操!」 「又是一个废物!老鴇——!」 迪亚斯几乎把自己无法顺利释放的内心,逐渐转变成某种扭曲的施虐慾,一个不顺从,甚至是无法承受的求饶,都会变成他征服的暴虐,也让他变得越来越无跡可寻。 好像将自己那些无法抒发的烦闷,施加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成了某种病态满足,而那些无所适从的烦躁和矛盾,也开始有了「靶心」。 他不打女人,从来都不。 但他喜欢看着女人因为那些玩具,因为毒品,因为各种手段,开始在他身下崩溃——这一切早已不是单纯的「种田」,而是单纯的一种「发洩」。 直到那一天。 他来到一间从罗杰那老东西手中抢来的妓院,虽然那傢伙一边向个狐狸般陪笑,但迪亚斯知道,这傢伙总有一天会想办法搞他。 不过,他可是东岸的教父,怕什么? 这间妓院虽然看起来高级,但却老旧的令人生厌,这种品味不符合爱慕虚荣的迪亚斯。他领着手下们鱼贯而入,看着老鴇用着奉承的嘴脸走在前方,打扮妖嬈的那些妓女一一跟在身后入场,他却看见了—— 一双湛蓝的双眸,娇小的身影笨拙地踩着高跟鞋,一股不屈的火焰,在那蓝色的眸底燃烧。 当她们一字排开,各自展现出自己的「优点」时,迪亚斯的眼神却始终锁定着那个穿着宝蓝色礼服的女人身上。 内心那股强烈的躁动,宛如岩浆般在胸腔翻腾,灼热的让理智断线,一股衝动几乎要让心脏爆裂。 尤其那蓝眸中的自卑与不屈,像一把箭矢狠狠穿透了他那堪称腐败又黑暗的内心。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想要某个东西了。 「——她。」 迪亚斯从口袋中抓出一叠现金,直接朝着老鴇丢在桌上,并举起手,指着那穿着宝蓝色礼服,身材娇小,略显青涩的女人。 「……整夜。」 「其他给老子滚。」 那一夜,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即使他不肯承认,但在内心某个角落中,篠月对他的重要性,远远超出他所想像。 深夜。 迪亚斯回到大楼,轻轻的将药袋收进西装口袋,并将外套掛在一旁的衣帽架。看着床上那熟睡的身影,以及桌上新摆的雪松扩香,轻笑了一声。 「……看来偷抽菸的事被抓包了。」 他不急着回到床上与她温存,而是走向浴室,将自己的风尘全数洗尽,才缓缓爬上床,将她搂进怀里,深吸了一口那令他感到安心的气味。 「……老子的女人,真好。」迪亚斯轻蹭着她头顶的发丝,语气低哑的像是被砂纸磨过般,动作却是不曾显露过的温柔与眷恋。 这时,一则讯息透过震动,自床头柜上传来。 「听说你最近版图大了不少,想必需要『新』军火了吧?」 「来墨西哥找我吧,迪亚斯。」 「——爱你的,玛莉。」 看着那一则则讯息跳出,迪亚斯的脸色深沉到彷彿能滴出水,握着手机的指节渐渐泛白,就连骨头都因为紧绷而发出声响。 那汹涌的怒意如洪水般翻腾,却又因怀中人的安稳呼吸,被硬生生压下。 「……想跟老子玩把戏?可以。」他将手机索性拋向一旁,彷彿什么垃圾一般丢弃,转而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是时候斩断我们的孽缘了,玛莉。」 第十四章-出差 ——玛莉的邀约,飞蛾扑火。 当晨光温暖的透进窗帘,斑驳落在高级地毯上,即使外面喧嚣不已,却无法纷扰卧室内那和谐的气氛半分。 「唔……迪亚斯?」篠月迷濛的睁开眼,那熟悉的气味将她完整包裹,说不上的安全感顿时油然而生。 迪亚斯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动静,疲惫的双眼掛着明显青紫痕跡,却还是近乎警戒般的弹开眼皮,沙哑的开口:「……醒了?」 他发出沉重的叹息,就像野兽甦醒时的低吼,但却是因为来自身体某处的撕裂感,令他不禁发出声响,紧皱眉头。 她看着迪亚斯,内心的矛盾渐渐涌现。 他昏倒后的避而不见,还有那故意回避的健康问题,都像一根根刺卡在心脏中,连呼吸都因此变得小心翼翼。 ……她不敢开口。 这沉默对他来说却丝毫没有影响,彷彿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揉着惺忪的睡脸,抽回自己有些发麻的手臂后,便缓缓起身。 篠月看着他的动作,眼神中是犹豫,与一丝寻找时机开口的勇气。 然而,这个男人从来不给人机会。即使她感觉不出来,但迪亚斯回到这个房里,奢求的不只是与她的肌肤接触,更多的是已经把她的存在,当作自己能够停靠的港湾。 彷彿在这短暂的几个小时内,他能够真正卸下自己厚重的鎧甲,得到真正的喘息。 但是当篠月的双眼睁开时,那近乎使命感的保护慾,便无情的再次将他全数包裹,用着无人歌颂与传承的的盾,保护他内心唯一的纯净。 「迪亚斯,你的身体……」 篠月的声音终于脱口而出,却很快被迪亚斯的话给硬生吞回。 「老子要出差一个礼拜,等等中午的飞机,乖乖待在家。」他站起身,步伐俐落地走向衣帽架,穿起裤子边说着。 这句话彷彿一记重槌,将她的关心再次敲回咽喉。 一股令人生厌的熟悉感,再次沿着脊椎攀上脑门……就像一年前那样,她没有发言权或决定权,更没有关心他的权利。 最后,直到他扣上最后一颗钮扣,篠月的嘴都无法说出一个字…… 「我走了。」 离开房门前,迪亚斯回眸看了一眼床上尚未更衣的她,语气若能仔细听,或许能够发现一丝丝不捨。 「老子不在,不要乱跑。」 「一个礼拜,等我回来。」 那对褐眸低垂,深邃的看着她,嘴边似乎有什么未尽的字句,迟迟无法表明,甚至连一句「我会想你」……都说不出口。 「——喀擦。」 门关上的剎那,宛如厚重的枷锁一般发出声响,将她再次关进那名为「保护」的囚笼之中。 但坐上电梯缓缓下降的身影中,却是近乎决绝般的坚定,褐眸中的柔情已全然褪去,锐利如刃的光芒亮起,宛如火焰般摇曳。 「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东西,玛莉.席瓦尔。」他紧握着拳头,泛白的指节发出阵阵「喀啦」声响。 坐上私人飞机后,上升的压力悄悄改变着他的身体,一股噁心感再次翻涌而至,却被迪亚斯硬生生吞回腹中,即使惨白着脸也不肯表露出丝毫软弱。 看着窗外的风景变换,团团白云被阳光照射到发亮,明明该是让人放松的景色,在他眼里却是一场早该画下句点的征战。 他朝着空气勾勾手,在前方的手下立刻凑过来,弯下腰等吩咐。 「命令其他人做足准备,玛莉那婊子的火力不是盖的,这次过去给老子做好誓死的决心。」他低声道,沉重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玩笑与轻蔑。 「是!」 几个小时过去—— 他们落地后已经是傍晚时分,受到最热络的欢迎。 从最高级别的礼车,到路上的美酒、女人、道地的美食无一从缺,程度不比迪亚斯在东岸的那些习惯——唯独不见的,就是玛莉本人。 「大姊有交代,要用最奢华的排场来欢迎教父您。」玛莉的手下恭敬的说着。 此时的迪亚斯已经坐在高级礼车中,身边跟着几个干部。 他显然对那些美女不太感兴趣,臭着脸丝毫不想碰那群胭脂俗粉,即使她们一窝蜂的贴上来,几乎都吃了闭门羹:「老子结婚了,你们这群婊子滚远一点。」 迪亚斯明显散发着一股无法靠近的气场,冷眼看着那些玛莉安排的女人,就连礼车上供应的酒水,他一口都不想喝。 「这女人这么盛大欢迎……一定有什么诡计。」他在内心默默思考着,褐色的眼眸看向车内,那些主动献殷勤的女人,各自攀上迪亚斯的手下,飢渴又难耐的样子让他不禁皱起眉头。 礼车在异国的街道上缓慢奔驰,这里的街景不如东岸那般先进、繁荣,相较之下看起来更别有一番风情,充斥着神秘又古老的文化气息。灯火斑斕的划过眼前,彷彿油彩般映照在迪亚斯的轮廓上,却让那张脸看起来更加深沉莫测。 过了一会,礼车到达一处俱乐部门口,金碧辉煌的外观明显就不是谁都能进入,门外大排长龙的队伍,不约而同看向这台礼车,像是在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物。 直到他开啟车门,那挺拔高大的身影站立于门口时,围观的人才知道——这绝对是黑暗势力的主人,才会散发出的气场。 迪亚斯的手下很快在他身后列队,在玛莉的手下带领下,进入了俱乐部。 虽然说是俱乐部,格局却和东岸截然不同。躁动的鼓点与刺耳的音乐交织,烟雾繚绕在漆黑迷幻的空间,人们穿着高级的服饰,却紧贴在彼此身边磨蹭、舞蹈。 「什么『俱乐部』?夜店还差不多。」迪亚斯吸了一口雪茄,冷眼看向俱乐部内的摆设和气氛,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句,「……低俗。」 他走过人潮壅挤的长廊,喧哗吵闹的声响不绝于耳,甚至有几个不识相的人挡在路上,都被迪亚斯的手下给一一踹开,「看什么?黑道教父的路你也敢挡?滚啦!」 看着那扇包厢的门,迪亚斯的脸沉了下来,门口的保鑣和他的人打过招呼后,将门缓缓推开—— 许多打扮暴露的男人与女人,在低沉的乐音中,穿着「情趣」十足的装扮,于那宽敞的包厢内摇摆着腰臀,散发着浓厚的腐败气息。 一名穿着白色低胸礼服,不同于往的大波浪捲发,而是烫成柔顺的黑色长发,有别之前那火辣、亮眼的外表,彷彿一朵小白花般地坐在包厢中央—— 「……玛莉,你这是什么意思?」迪亚斯的神色阴沉至极,看着她刻意改变的造型,语气像是要烧起来的火堆般沙哑。 闻言的玛莉咧嘴一笑,踩着婀娜的步伐来到迪亚斯面前,勾勾手示意人倒酒伺候,压着嗓音故意撒娇的说:「哎呀,迪亚斯大人不就是喜欢这一套吗?」 一旁的手下很快端来威士忌,让玛莉递给迪亚斯。 「清纯、轻声细语、看起来无害的小女孩?」她一边笑,一边把威士忌递给他,自己也豪迈的举起杯子轻碰,「我这不是『投其所好』吗?」 她豪饮一口,便对着包厢内所有的手下喊道:「来!今天玛莉做主!大家就放心玩,放开玩!」 「来人!最好的餐点酒水都给老娘上!好好伺候迪亚斯的手下!」 那一声令下,包厢内穿着暴露的男女,宛如蛇蝎般缠上最靠近的手下,无论是蹭还是磨,无所不用其极的用身体挑逗着对方。 玛莉则是牵起了迪亚斯的手,来到包厢中央的沙发坐下,故意靠得很近。 「吶,迪亚斯。」她手里还拿着威士忌杯,轻轻和他手中的杯子相碰,发出玻璃轻脆的声响,「我听说——西桥的继承人跑了,现在西桥变成你的版图之一。」 迪亚斯低垂着双眼,望着那杯威士忌,迟迟没有动口,沉静的像个猎人般静静等待,等待玛莉露出马脚的那一刻。 尤其是眼前这女人,他才刚刚踏入包厢没多久,她看起来就已经醉了一蹋糊涂。 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你看看,你现在有了东岸和西桥,等于是破坏了平衡。」她边笑边说,身体摇摇晃晃,散发着强烈的热气,「你说北城和南海那两个傢伙,怎么可能放任这种事发生?」 「还有中街那个费力克斯……像狐狸一般的小傢伙,要是他们三个人联手对付你怎么办,嗯?」玛莉整个人贴上迪亚斯的胸膛,娇声娇气的说,「我这里有一批新的军火……」 「谁都不知道——只.有.你。」她像个小女人一般依偎在迪亚斯的身侧,抱着他粗壮的手臂蹭来蹭去,指尖却早已不安分地滑向他的大腿内侧。 包厢内的鼓点越来越急躁,迪亚斯的手下虽然被那些男男女女给缠上,却每个都不动如山,双手置于背后,站的挺立且坚定,丝毫不受影响。 就像他们的老大一样。 「你觉得,老子的版图需要你关心吗?」 半晌,他终于开口,眼睛甚至没有看过她一眼,只是从口袋中拿出雪茄,俐落削开一节、点燃——深吸一口。 「呼——」 「老子来到这里,不是和你谈生意的。」 他将烟雾缓缓吐出,彷彿龙息般缠绕在轮廓上,低沉的嗓音中没有丝毫情感。下一秒便抽开自己的手臂,往一旁的沙发挪去,不屑的拍着自己的西装。 好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嫌弃至极。 然而,另一方面,东岸。 「——叮。」 讯息的冷光自黑暗中亮起,吵醒了床上的人儿。她将手机拿到面前,就看到一则讯息,挟带着一串连结。 但在看到寄件人时,手机却差点从指尖滑落。 寄件人:玛莉.席瓦尔 「这就是你的老公,迪亚斯.文森。」 「认清现实,小姑娘……他在我身上时,可是嚷嚷着不能没有我呢。」 篠月看着讯息上的一字一句,一股冰凉的感受瞬间排山倒海将她淹没,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心脏更是不听使唤的紧缩,发出阵阵酸楚。 「不……不可能……」 她的指尖悬在连结上,眼神迷茫,鼻腔传来阵阵酸涩的咸味。 那是一种情绪要溃堤的前兆,即使知道这可能是陷阱…… ——她却还是点了下去。 第十五章-你是我的東西,迪亞斯 ——别想着逃走,我比你家那个黄脸婆好多了 墨西哥。 夜晚比想像中来的热闹,空气充斥着一股古老又神秘的味道,人群在街道上穿梭,店家的灯火闪闪烁烁,喧闹的程度和东岸比起来,是一种更贴近于「文化」的气息。 然而,就在某一间俱乐部中。 迪亚斯很明显与玛莉划开了界限,摆明自己并不是为了「军火」而来。这一番话,并没有让玛莉的反应產生变化。 「……哦?看来我打扮成清纯邻家小妹,也不能掳获你的心呢,迪亚斯。」她翘起脚,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边转着手中的威士忌杯,任由那琥珀色的光泽,在迷幻的灯光下闪烁,彷彿早已习惯这徒劳无功的结果。 「既然不是来谈生意,看样子也不是来跟我谈恋爱吧?」她看像迪亚斯,唇角微微一勾,便是风情万种。 包厢内烟雾环绕,一股甜腻的气息与古龙水交织,昏暗交错的灯光让这男男女女交叠的腐败景色,显得更加淫乱不堪。 迪亚斯看着眼前的一切,总觉得时间变得特别缓慢而空白,脑里竟然渐渐浮现,今早道别的篠月,那衣衫不整,沐浴在阳光下,睡眼惺忪的柔软模样。 想到这里,他的下腹就传来一丝燥热,明明不该在这时候分神才对…… 但他却无法控制。 「——喂!迪亚斯.文森!你有没有在听老娘讲话?」一道刺耳的声响把他从幻想中拉回,不适的令他皱起眉头。 玛莉已经坐在他的身上缓缓磨蹭,用着一股居高临下的视角看他,自顾自的一边喘气,一边曖昧地扭动腰肢。 「喂……我说啊,你对我还是有点感觉的对吧?」她缓缓摇摆,将那染黑的长直发撩至耳后,贴在他的脸颊旁轻喘说道,「你看看……这不是硬了吗?」 玛莉轻笑,伸手就要去抓住迪亚斯的命根。 「——啪!」 一阵火辣辣的刺麻感,从她的脸颊上扩散,更是让包厢内的动静顿时陷入暂停,所有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以及半卧在沙发上,脸上出现一道红印,狼狈的玛莉。 她看向迪亚斯,瞪大的双眼中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眼眶却已经先滚出晶莹的泪水,张大了那丰满的红唇,错愕的微微颤抖。 迪亚斯只是站起身,拍着身上的西装,特别整理了裤襠与下摆,彷彿刚刚接触到什么噁心至极的脏东西,皱着眉头吸了一口雪茄。 「老子他妈不是来谈生意,更不是来听你废话。」他用着俾倪的眼神,瞥向卧倒的玛莉,阴狠的脸中没有丝毫眷恋和感情,低沉的嗓音却恰好能够划破包厢内吵杂的鼓点。 「恋爱?」迪亚斯冷笑一声,跨过她修长的腿,站在包厢中间,一旁的手下们各个识相的往老大身边靠拢,宛如一道黑色的巨墙,「你我都不配拥有这东西。」 「老子……原本不打女人的。」 他再次吐出一口烟雾,浓白的烟圈缠绕在他粗壮的指尖上。 「但这一掌是用来警告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玛莉捂着自己火热刺痛的脸颊,黑色的发丝狼狈垂落在那总是骄傲的脸上。此刻阴沉的令人看不清表情,顶多能看见她微微颤抖的双肩,却又不像哭泣。 「哈……」 「哈哈哈……」她的笑声渐渐响起,宛如毒蛇的汁液,渐渐渗入神经,将猎物麻痺一般,也让迪亚斯绷紧的神经,开始警戒。 「我花了这么久的时间……一直努力成为一个能够辅佐你的女人,一个能够配得上『教父』的女人……」她低着头,声音平淡的像是暴风雨前的寧静。 「十年……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玛莉抬起头,看向迪亚斯,脸上是连他也不曾见过的脆弱与哀求。 但他不在乎,从来都不。 在这灰色產业中,感情本来就是脆弱的靶心,一个随时能被人拿来利用的弱点——所以他从来不和人谈情说爱。 「那是你的问题,玛莉。」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怜悯,只是一手插在口袋中,居高临下的冷嘲热讽,「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我。」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我—— 这一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玛莉恶狠狠地咬牙,原本悲戚的脸庞瞬间变得狠戾又疯狂,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向桌底,抽出一把特製的枪,朝着迪亚斯的大腿射击! 那些原本穿着「情趣服」的男男女女,此刻也从身上抽出特製的针管,往最靠近的手下刺去! 「……操!」迪亚斯还没来的及反应,已经中了一枪针剂,大声咒骂的同时眼前却已经开始模糊。 ——这针剂,难道是镇静剂?不急……还来的及叫支援。 还……来的及…… 不到五秒的时间,迪亚斯和身旁的手下都开始弯下腰,低沉的喘息声交错在一起。那种感觉像是在短时间喝了好几种烈酒,眩晕的令人睁不开眼,却又燥热的像是迫切需要释放的野兽。 他想抽出腰间的手枪,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变得特别缓慢,那该死的眩晕感再次让那胃部剧烈翻腾,连板机的位置他都扣不上。 然而,玛莉对于他的状况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不慌不忙地走向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剂更加鲜艳的粉色针剂,缓缓朝他走来。 「你逃不掉的,迪亚斯……」她跪在他的面前,直接从他手中抢走枪枝,晃了晃手中的针剂,笑得极为扭曲,「你以为勃起是因为家里那个黄脸婆?」 「别天真了!哈!」她大笑一声,接着说。 「那是因为包厢内的空调,早就被我散佈了微量的……『维纳斯V』。」她伸出舌头,舔着那玻璃的针管,将前端的保护套给咬掉,一边喘息的笑着说,「一个流行在年轻人中的毒品……特别是喜欢的对象。」 她贴着迪亚斯的耳朵,语气嘶哑:「药效很强……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和我一起上天堂了。」 迪亚斯听到这句话,浑身的神经像是快要爆裂一般,额角的青筋都跟着突起,用着虚弱却不服输的语气回答:「你这个疯女人……休想……」 但下一秒,玛莉二话不说就往他的大腿再次插去。 「……嗯——」那本该是咒骂的声音,此刻却变成了压抑的呻吟,迪亚斯紧绷的肌肉甚至都开始微微颤抖,明明不该產生的燥热感,此刻却不断在下腹处聚集,形成坚硬的背叛。 玛莉满意的勾起他的下顎,看着那双褐眸微微放开,惨白又渗汗的脸颊也开始浮现淡淡的红晕,她才露出一抹扭曲又病态的满足笑容。 「……看吧?明明恨我恨到想掐死我,却还是因为我硬成这样。」她兴奋得不停喘息,即使脸上还掛着鲜红的掌印,这时却彷彿某种情趣般,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征服慾。 「来吧……迪亚斯,成为我的男人吧!」 一名穿着情趣服的女人,手里拿着录影工具,站在角落将这一切都妥善录製,闪烁的红点给人一种压迫,甚至带着一股恼人的频率。 「就像一年前……我们在东酊酒店那样……好好表现,我的男主角。」玛莉像是疯了一般,丝毫不顾及现场有多少人,就拉开迪亚斯的裤头,将那躁动的慾望给释放。 二话不说就将嘴含上那突突跳动的性器,奋力的吸吮,还低语着:「嗯……味道还是一样那么好呢?」 「看来你家那黄脸婆……不常用,嗯?」她笑着挑衅,那熟练不已的动作像是要将迪亚斯的防备,由内到外,一吋一吋拆解。 噁心。 那噁心不单单来自于眩晕,更不只是胃部的翻腾。 而是被玷污,被污辱,被无能为力的自己,所引起的噁心与厌恶感。 「操……你给老子……放开……!」他额角的青筋不断跳动,紧绷的肌肉像是要将西装给撑破,钮扣都发出不堪负荷的「喀喀」声。 他知道是药物所致,也知道这游戏,玛莉那婊子计画已久,甚至就连他的反抗都被她算进去,作出了对策。 「你这该死的女人……别以为……老子会放过你……」他的声音嘶哑又压抑,喘息声却不断从齿间洩漏出来,正如同那不争气的慾望,背叛了他。 但玛莉不只享受迪亚斯那困兽之斗般的挣扎,更是享受他被迫臣服的阴狠——比什么「维纳斯V」更让她感到兴奋。 她已经将自己的内裤褪去,迫不及待的跨上他的腰间,扯开迪亚斯衬衫的钮扣,还确保这一切都有被「录」进去。 看着玛莉的动作,迪亚斯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想要挣脱,但身体就像一滩烂泥一般不得动弹,偏偏慾望的反馈却是真实而无情,屈辱的感受让他几乎想咬舌自尽,却仍用着一贯的凶狠语气说:「别……别以为这样……你就能得到什么……」 「老子……绝对会让你……后悔做出这……件事……」他的话语破碎而急促,就连眼白都因为隐忍而开始猩红,说明了他对此的愤怒与抗拒。 这种屈辱,是他作为教父,至今从未出现过的……一种彷彿要将他拆解的恨意,还有自我厌恶的强烈感受,几乎要让他噁心的吐出来。 「——噗啾!」 一股温热的包覆感瞬间将他完整吸附,生理的刺激让快感如荆棘般攀上脑门,他无法克制地发出呻吟,却又像是恨不得掐死自己,硬生生将其吞回喉咙中。 「啊啊……就是这个……哈哈哈——」玛莉陶醉的在他身上摆动,发出了淫秽的水声及喘息,一边疯狂的笑着,边加快腰部的动作,「来!射给我,迪亚斯!」 「这一次……不会再让你逃掉了!」她俯身吸吮着那因药物而兴奋,硬挺起的乳头,快速刺激的同时,臀部更是「啪啪啪」地不停抽送。 就在这时候,她摸到迪亚斯西装内袋的手机,一抹狡黠的光顿时亮起。 「啊……我想到一个很有趣的游戏了。」她一边晃动自己,一边用迪亚斯解锁手机,找到了一组号码。 迪亚斯看到她的动作,一股慌乱罕见的从脸上露出,迫切想抢回手机,宛如烂泥的手臂却不听使唤:「你……给老子停下来!不准……老子警告你!想都不准想!」 但迪亚斯越是慌乱,玛莉就越是感到满足。 「……哦?不准?」 「搞清楚状况……现在动弹不得的人可是你……」 「只不过是通电话,不是吗?」玛莉一边笑着,一边将号码存入自己的帐号,并发出了一串连结到号码中,吩咐另一名身穿情趣服的男人过来,命令道,「是时候让那小女孩看看,她的老公……是玛莉的东西!」 第十六章-背叛 ——消失的玛莉,不同的迪亚斯 东岸,大楼内主卧室。 ——寄件人:玛莉.席瓦尔。 「这就是你的老公,迪亚斯.文森。」 「认清现实,小姑娘……他在我身上时,可是嚷嚷着不能没有我呢。」 她点开连结,画面瞬间跳出一个直播影像——是迪亚斯与一名陌生女人激烈交缠的画面,用着第一人称的方式拍摄,镜头剧烈晃动着,喘息与呻吟声近得彷彿就在耳边。 「迪……迪亚斯?」 「你在……做什么……?」 这一句话,像是在胸口上开了一枪,狠狠穿透了迪亚斯的心脏。 那本该麻痺如烂泥的四肢竟然开始有了反应,猩红的眼白几乎能滴出血,他看着玛莉拿来直播的手机上,浮现了那张心心念念的五官,此刻正因为他的失误而变得错愕。 彷彿即将碎裂的陶瓷娃娃般,脆弱的快要崩解。 「关掉!操你妈的!给老子关掉!」他奋力嘶吼着,全身气愤地止不住颤抖。 可这样绷紧的神经,却给玛莉极大的征服感,更加奋力的在他身上扭动,发出做作的深淫还有娇嗔。 「啊!太棒了!迪亚斯,再愤怒一点……」她故意把手机上的画面贴着他,一边嘲讽地扭动着自己的腰部。 「就是这样……这才是迪亚斯.文森啊!」 「你不想娶我?没关係……我会让你知道,只有我才是真正能配得上你的女人!」她疯狂的笑着,一边感受着体内那根情非得已的慾望渐渐肿胀,「想要射了对吧?哈哈……」 「来吧!射给我,射给那个黄脸婆看!」她的动作加剧,眼底已经失去所有理智,彷彿正在计画更深一步的报復。 远在天边的篠月看着眼前那晃动不已的镜头,还有迪亚斯动弹不得的模样,镜头能够看见他身边那些手下东倒西歪的样子,即使眼前的画面让她心碎……她还是意识到迪亚斯有危险了。 而危险的主因,正是那个自称「玛莉.席瓦尔」的女人。 「迪、迪亚斯……你在哪里?」她的声音止不住颤抖,甚至有点徬徨无助,却还是在漆黑寧静的卧室中嘶吼着,「我……我马上过去!」 「我马上带人过去你那里,你等着……!」她慌乱的想要爬下床,声音已经哽咽到不行,心脏也像是被人掐住一般难受,却还是忍住所有不适,把所有精神放在拯救迪亚斯身上。 曾经的那些,早该被遗忘的不安和自卑,此刻像是失控的潮水般往她内心灌溉。 原本就已经崩溃彻底的迪亚斯,听到她这句话,竟然让那原本无法动弹的指尖,微微颤了一瞬,低沉道:「不准……」 「不准过来!想想孩子,你给老子在家顾好孩子!现在给我掛掉电话!」他怒吼出声,几乎是篠月不曾听过的警告,更像是一张定身符般将她定在原地,「这是命令!」 篠月颤抖着手,看着萤幕另一端的他,被人侵犯着,却无法反抗。 她却什么都做不到…… 「掛掉——!」他再次吼出声,宛如野兽般嘶哑却又宏亮的让人不得不从。 她几乎是被吓到按下掛掉的按键,手机的冷光映照在她的轮廓上,漆黑的无助将她完整包裹,滚烫的泪水像是溃堤的水坝般不停流出,她却分不清是因为伤心,还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无助。 自己的老公陷入危险,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做一个「教父夫人」? 然而,掛掉电话后的玛莉,似乎感到可惜,身体却不曾停歇半秒,浑身解数的刺激着迪亚斯的慾望,时而扭腰,时而剧烈上下跳动。 「可惜……篠月看不到你在我身下高潮的模样了。」她惋惜的说着,凑近了他的耳边,甜腻的一边喘息一边呻吟。 「没关係……哈!这种因为我而產生的崩溃……我也喜欢。」玛莉尝试用各种方式来抨击他的内心,却没想到这个男人比他所想的更加强大。 「来!让老娘看看这属于我的风景,更加愤怒吧!迪亚斯.文森!」 迪亚斯浑身的神经早已绷紧到了极限,恶狠狠地瞪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玛莉,他的指尖正在缓缓恢復知觉。 即使他管不了自己那根不争气的慾望,但他还是可以在这种时候寻找却有利的反击方式——他可是走过黑帮三十年的男人,更何况他还宝刀未老! 在玛莉奋力扭动自己的身体时,迪亚斯用着指尖轻轻压向袖扣。 那里有着他藏起的发信器,按下去后便会通知其他干部前往他的位置! 但就在这时,他的下腹忽然一股紧绷,彷彿有什么正在聚集、上升,叫嚣着释放……他妈的,竟然在面对这种女人时,还能射精。 操他妈的!老子真想剁了这根屌! 「嗯……」这种无可避免的快感很快让迪亚斯大脑空白,紧皱眉头发出低沉的呻吟。 不要射……不准射……你这没用的东西! 但玛莉的动作越来越快,像个飢渴的荡妇般摇摆自己的腰肢,剧烈的碰撞声与氾滥的水声交织,迪亚斯的五官却几乎皱在一起。 ……妈的……人呢?也太慢了……妈的!老子要忍不住了…… 「嘶……」 不行……老子的种只能给篠月…… 「哈……呃……」 只能给篠月……操……啊啊! 一股强烈且近乎本能的释放慾望,在他的下腹叫嚣,大脑渐渐被一片空白佔据。因为极力的隐忍导致全身不受控的颤抖,但到了最后—— 「操、操……呃呃嗯——!」 伴随着剧烈的颤抖,酥麻的释放感开始从下腹传来,那种无可挽救的快感顿时麻痺了迪亚斯所有感受。 但紧接而来的,却是更加强烈的自我厌恶,那短暂的贤者时间中充斥着愧疚与令人作呕的噁心感—— 老子……竟然背叛了自己的女人。 「对……!就是这样!给我……全部都给我——!」玛莉扭曲的笑容掛在脸上,是无比的满足和征服感,腰部仍在上下摆动着,尝试榨出更多属于她的精液。 就像要将这白白付出的十馀年,一併讨回那般疯狂,一滴也不剩的吞进体内。 正当玛莉认为自己胜券在握,满足又病态的喘息着时,却没发现,迪亚斯袖口那微微泛着红光的发信器—— 就在这时! 「——砰!」 一声爆破从门口传来,硬生生将她的幻想,击碎成千万片。 门外的保鑣脑袋已然开花,血腥的气味与硝烟蔓延进包厢,数十名身穿西装的武装手下蜂拥而入。 迪亚斯的援兵来了! 玛莉错愕回首,似乎没想到迪亚斯竟然也藏了一手,但此刻的她迅速反应,彷彿所有权衡利弊都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不可以死在这里! 迪亚斯的身体仍处于半麻痺状态,但那暴戾的气场,就算他人只是坐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也让人畏敬三分。 「给老子抓住这个婊子!」下一秒,他愤怒的吼道,气愤到额角的青筋都已经跳起,彷彿随时都会爆炸一般。 前来支援的手下们听到命令,纷纷举起枪和手中的棍棒准备擒拿玛莉。 但这个女人当然不是好惹的,她嘶吼着:「你们这群饭桶!给老娘开路!」 她对着那些穿着情趣服的男女们吼道,连一件裤子也来不及穿,就从包包中掏出一把改造的轻型手枪,二话不说朝迪亚斯的手下开枪! 「砰!砰砰!」枪声四起,穿着情趣服的人像是人墙一般扑向迪亚斯的手下,为玛莉开闢了一条血路,而她本人更是趁机开枪,挤出了那条小缝逃了出去! 见状的迪亚斯恶狠狠咬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站起身,身体却怎样也不听使唤,好像四肢都不属于自己一般无力。 「追……给老子追!」他瞪着那些手下,低沉的嗓音彷彿地狱归来的使者那般压迫,「无论死活,都要把那婊子给我压过来——!」 一声令下,手下们兵分两路,立马追了上去,在混杂的乐声中还能听见些微枪响和尖叫声。 迪亚斯踉蹌撑着桌子,那根因为药效尚未疲软的性器依旧挺立,手下眼明手快的上前搀扶,脱下西装外套绑在他的腰上,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不停迈开步伐,像是要追上玛莉的脚步。 「不能……不能放过那该死的女人……」他的双眼开始模糊,身体也越来越不听使唤。 「老大,您别逞强……交给我们就好!」手下将他掛在身上,一边尝试稳住着人高马大的迪亚斯,不停劝阻。 「飞机……老子……回家……」迪亚斯的步伐越来越摇晃,那该死的眩晕感在此时正隐隐作祟,「老子的女人……在等……」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的世界瞬间被黑暗垄罩。 另一方面—— 东岸。 篠月紧握着手机,泪水浸湿床单,在上面晕染出一片片深色的印记。 「我以为……迪亚斯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她看着手机桌布,是生產那一天护士替他们一家三口拍的照片,豆大的水珠不停落在冷光萤幕上。 「即使我做了这么多……还是改不了他风流的本性吗?」 胸口像是要爆炸一样紧缩,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千刀万剐般痛苦,她的指尖不由得揪紧睡衣,像是期望透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崩溃,可这一切都只是亡羊补牢。 是什么样的动机,让他独自赴会,甚至让人有机会对他下这番毒手? 「迪亚斯不可能……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她不停摇头,同时手却也止不住颤抖。 那交欢的画面彷彿生根的霉菌,侵蚀着她的大脑。 挥之不去。 那残酷的黑色恨意,更是随之垄罩她本该被治癒的心……更多的,也许是对自己的恨。 恨自己竟然如此容易相信他。 恨……爱上他的自己。 第十七章-惡夢 r ouse 8.c om ——妈的破梦…… 墨西哥的夜晚并不寧静,那些包装在热闹灯光与节拍下的丑陋,往往需要挖掘才能发现其中的腐败。 玛莉逃了。 迪亚斯已完全失去意识,眾成员的合力之下,将他昏厥前的命令贯彻到底,那就是—— 回家。 赛恩接获消息后,就已经在落地的机场待命,当迪亚斯一降落,他就拎着急救包上飞机,给他一针特效解毒剂,并立刻替他抽血准备送去进一步化验检查。 不知道是赛恩的特效药有用,还是迪亚斯归心似箭,针剂施打后过不到半小时,他的眼皮「啪」地睁开,眼白依旧是那骇人的红。 「现在……在哪?」他的眼球缓慢转动,声音低哑的彷彿乾涸的沙漠,眉头却像是能夹死一隻苍蝇般深锁,「东……回到东岸了吗?」 可是他的视力,因为解毒剂的效用,眼前像是罩着一层水幕,就连轮廓都显得模糊。 「赛……恩?」迪亚斯紧皱着眉头,用力地想看清眼前的人,这种曖昧不清的画面让他特别警戒,「回东岸了……老子的车呢……篠月在哪……快——」 玛莉的「维纳斯V」是种很强的迷幻药,一般来说中了那一枪,正常人在二十四小时内根本很难完全清醒,就像那些倒卧在俱乐部的保鑣们,至今都还没动过一根手指头。 更何况迪亚斯中了那一枪后,不仅没有马上晕倒,甚至玛莉之后还又补了一针浓度更高的剂量,迪亚斯光是能在这时间醒过来,简直就是奇蹟! 「老、老大……!您别急!还不可以动!」赛恩一把搀扶住迪亚斯差点倾斜的身体,硬是将他拽回了躺椅上,「解毒剂还在发挥效用,您现在走动太危险了!」 「如果药效没有走完,您就这样移动的话,那些残留的毒品在您身体内,不一定会对身体造成『额外』的负担!」赛恩焦急的说着,还刻意强调了「额外」两个字,似乎就是在提醒迪亚斯—— 你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以前那样,而是几乎半隻脚踏进棺材的人。稍有不慎可能会加重病情,甚至更加严重。 迪亚斯当然听得懂他话中话的暗示,但他管不了那么多……那种电话中,篠月碎裂的表情依旧歷歷在目,他想回到她身边,好好解释那一切并非她所想像。更何况这该死的毒品,在他体内多带一秒,就像是在提醒自己刚刚与玛莉经歷的一切。 那种由衷噁心的反胃,迪亚斯差点就呕了出来。 「老大得先以身体为优先啊!药效很快就会过去,请您在忍耐一下吧!」赛恩牢牢地将他压在躺椅上担忧地说,就连一旁的手下们也跟着开始好言相劝。请记住网址不迷路m iqing wu.c o m 面对这些该死的手下们异口同声,事实上他的身体根本也动弹不得,因为仅仅是一个动作,身体深处彷彿被狠狠拉扯,撕裂感倍增。 只是比起这个,他心脏的位置,似乎痛得更厉害……难道这也是癌症的病癥? 不,这只是迪亚斯不明白的情感。 「心痛」。 过了一小时,他吩咐手下驾车回到家,在人搀扶之下坐上专属电梯。 「篠……篠月,老子回来了。」 电梯门滑开的那一刻,他的视野依旧模糊不清,好像特别浓烈的雾气挥之不去,让他在走廊间跌跌撞撞,可即使如此却丝毫没有减缓他迫切的心。 迪亚斯已经做足了所有心理准备,接受所有来自于她的责备、怒骂,甚至是拳打脚踢、拿刀捅他也好,他都会接受。直到压下门把的那一刻—— 房间内空无一物。 整洁的像是他们刚刚搬进来的那一天,没有一丝皱褶的床单,也没有那个他期望看见的人影,只有书桌上放置的那瓶室内扩香,让他能搞清楚这一切并不是梦境。 「……夫人呢?」他按下墙上的对讲机,声音错愕又嘶哑,像是怎样也没想到这个画面。 对讲机沙沙的声响沉默了几秒后,缓缓说出:「夫人——」 「搬去婴儿房睡了。」 听到这句话时,迪亚斯深深吐出一口气,同时又如释重负地靠墙滑坐在地,轻轻捏着自己钝痛又晕眩的眉心,发出低沉的叹息。 「老子……真是个王八蛋。」他的大手遮住双眼,在那即将破晓的房内,漆黑却沉重到让人难以呼吸。 那双清澈的蓝眸在他脑海中无限回放,从一开始不屈又倔强的火,到后来带着一股令他骄傲的色泽,现在……应该变得更加黯淡了吧? 同时,在婴儿房的篠月。 她知道他回来了,因为在他车子还没停妥之前,就已经有僕人过来通知。可是她没有勇气,也不想……见到他。 说是逃避也好,遵从「命令」也好……她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一个如此明目张胆背叛她的男人。 因此,篠月与迪亚斯的避不见面,成了整栋大楼最尷尬的默契。 所有僕人跟手下都知道篠月不想见到迪亚斯,而他本人对这件事却也「默认」,会故意避开篠月的活动时间出现。如此冰冷的相处模式,让这本来和谐的「家」开始走调,甚至一切也变得索然无味。 迪亚斯的身体恢復之后,便又开始重蹈覆辙,因为担心玛莉会对篠月不利,彻夜未眠地追寻她的下落,发誓要让亲自将她折磨致死,常常关在书房内,就是一天不见人影。 直到那一晚。 他躺卧在书房的沙发上,原本两眼盯着那双书桌,想起了那时篠月尝试去翻找什么时,被他抓到「游戏室」调教的回忆,那股甜甜的记忆在此刻,却酸涩的令人难受。 想着想着,眼皮也越来越重…… 当他再次醒来时,是一名手下慌慌张张敲着书房的门,大喊着「夫人被抓了」! 「什、什么!哪里!?」迪亚斯感觉特别轻盈,一个侧翻就站起身,拿起外套就大步往外走去。 「是东岸码头一处废弃仓库!」手下简洁的回覆着。 迪亚斯驾着他那台黑色跑车,在呼啸声中划破街道的寧静,宛如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朝着自己的猎物奔去。 直到那间废弃仓库门口,他二话不说从后座拉出一把衝锋枪,射穿门口的枷锁,踹门而入! 「谁这么大的胆子?把老子的女人放了!」 迎面而来的是一片漆黑,一张特殊外型的椅子,背对门口坐落在中央,上面的人影让他看不清楚轮廓,仅有微弱的喘息声在这偌大的空间中回盪,显得特别诡异。 他举着枪缓缓靠近,直到看见那人的真面目,手中的枪差点滑落。 「老、老婆……!?」 迪亚斯看见篠月被绑成龟甲缚,在椅子上不得动弹,一脸惊慌的满是泪痕,嘴里被塞着口球,不停流淌着晶莹的唾液。 「谁竟敢把你弄成这样!?老子马上来帮你解开!」他将枪枝背上后方,伸手正要帮忙解开时,整间仓库却突然被灯光垄罩,一阵强烈的电流开始通过篠月的身体。 「唔唔唔——!」她哭着发出嘶吼,全身不停痉挛,让迪亚斯的心脏差点停摆。 「操!操……!」 「想要救她吗,迪亚斯?那就在她的面前,和眼前这些女人做吧!」一道模糊沙哑的声音从仓库四周响起,却无法让人判定真正的方向。 在这句话之后,却真的出现了三个身材姣好的裸体女人,戴着各式各样的半边面具,站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满足这些女人,我就放了你的宝贝老婆。」那个邪恶的声音再次响起,但那经过特殊处理的声线却让人分不清楚是男是女,「不然……看到那张电椅了?相信你不想看着宝贝老婆变成人肉烧烤吧?哈哈哈哈哈——」 迪亚斯看着眼前那群女人,一股噁心感再次从下腹窜升,在胃袋中翻滚着酸液,像是随时会从咽喉中倾泻而出。 但是……那该死的性器这时却渐渐因为眼前的景色,有了勃起反应。 他甚至不能断定是因为篠月,还是那三个裸体的女人。 这种认知让迪亚斯很错愕,甚至指尖微不可察的颤抖,即使他不想承认,但这一刻他确实是抗拒的。 他不想碰那些女人,一根手指都不想。 但他更不想要篠月受到伤害,所以—— 「你妈的……篠月,眼睛闭起来!」他咬牙命令道,金属扣的声响格外清脆,褪去裤子的迪亚斯抓过其中一个女人就开始操干,「五个也好!十个也好!老子一定会救你……等着!」 一个,两个,三个…… 直到他把那些女人全都操到服服贴贴,胸口也跟着剧烈的上下起伏,通红的脸颊诉说着他有多急迫,结束这荒唐的赎人条件。 即使那坚挺又湿漉漉的性器滴着淫液,迪亚斯一心一意只想走向篠月,将那该死的龟甲缚解开,确认她是不是受伤,可那个声音却再次响起。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教父、迪亚斯!可惜……」那个诡异的声音回盪在宽敞的仓库中,却渐渐变得清晰,像是玛莉声音的变调版,「这些女人也不足以让你射一次吗?」 「那只好让你重头再来一次,射给那三个女人,我才要放了你老婆!」 他当然不可能接受,咬紧的后牙槽几乎渗出鲜血,发出「喀喀」的声响。 但就在他表现出要直接救人的动作时,篠月身上的电流再次窜起,变得更强、更久,甚至把她电到失禁,在污秽的地板上积起一滩淡黄色液体。 「唔唔唔嗯——!」她痛苦的闷声像是冰锥般刺入心脏。 看到对方还没停手,迪亚斯看着篠月因为电流而喷出的泪水与唾液,就连尿意也失去控制,他第一次举起双手,无助的像个一般男人,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我做!我做!他妈的我做就是了!快停下来——!」迪亚斯的眼眶都跟着湿润了起来,额角的青筋暴起,张开的双手像要去拥抱她,却停在半空中不得动弹。 直到最后,他像是疯了一般的抓起每个女人,操了一遍又一遍,将自己的种子射入她们的体内,但又在每一次尝试拯救篠月时,增添新的规则。 他却只能看着自己那该死的性器依旧硬挺,但自己的双手却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模样,宛如某种兽类般冒出皮毛,伸出利爪…… 也对,他就像个禽兽一般,不知疲惫的操干着女人。 明明女人对他来说,确实就像是唾手可得、随之可弃的物品。 但这该死的愧疚感又是怎么一回事……?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有了「停」下来的想法? 迪亚斯缓缓睁开眼,篠月的尖叫还在耳边馀音繚绕,口球的勒痕与电流痉挛的画面,像是嵌进脑海一样印在视网膜上。 他愣住了。看着偌大的卧室中,窗帘透过一丝阳光,撒在他的那褐色的双眸上,冰冷的像是银河系中的一粒尘埃。 没有她的眼泪,也没有她的气息。 只有晨光及现实。 细密的冷汗遍佈在他的额头与全身,胸腔内的躁动诉说着那让人分不清现实的情境。 他身旁的位子依旧冰冷且空旷,没有熟悉的气味,没有熟悉的人。 但两腿间的那一根,却宛如一柱擎天般,令人厌恶的挺立着。 迪亚斯瞥了一眼,用手臂压住了双眼,将自己硬生生拖入黑暗,喉结微微滚动。 「妈的……」 「什么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