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极品》 楔子 偷心极品 作者:春秋 楔子 凭着印象她找到其中的一户,拚了命的猛按门铃。 大门终于开了——开门的是一脸意外、样似高中生的大男孩。 方思桓必须仰长了脖子,才能将这位个子好高、仅有一面之缘的大哥哥看清。自己也不知怎么着,唇一抖,哇的就哭了出来。 ‘爸……爸爸,我……我……我找爸爸……’方思桓哭的语无伦次。 尹霁炀一愣,表情也变得不太自然。‘你爸爸不在这里。’ ‘他在哪里?’方思桓激动的一把捉住他的手。‘告诉我爸爸在哪里?’ ‘他……’尹霁炀犹豫了一下。‘他们已经去了机场。’ 机场……机场在哪?‘大哥哥,你一定知道怎么去机场!’方思桓又一次紧握他的手。‘大哥哥,带我去找爸爸,求求你带我去……’ 她哭着恳求,这个大哥哥是她目前仅有的希望,她只能靠他了—— 尹霁炀却紧抿着唇,不发一语。眼看苦了大半辈子的母亲即将拥有幸福,他怎能带她去呢? 方思桓见他沉默更是着急,‘大哥哥,我妈妈快死了,爸爸再不回家,我妈妈就要死了呀!’她胡乱扯着他的手。 ‘你……你妈妈她……’尹霁炀一时呆住了。 方思桓流着泪摇头。‘大哥哥,求求你带我去找爸爸……求求你……爸爸再不回家,妈妈就要死了,我……我要救妈妈呀……’ 尹霁炀望着她那张清秀的脸蛋哭得通红,不停涌出泪水的大眼睛盛满了惊恐、焦急、迷惘…… 他应该赶她走的,却怎么也狠不下心,咬咬唇,管不了那么多了。 ‘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他反手拉起她就跑。‘快,用跑的。’ ‘好……’方思桓卯足了劲的跑着。 只要大哥哥肯帮她,母亲就有救了,方思桓带着满腔希望追赶他的步伐。 尹霁炀紧紧握着她冰冷的小手,而她一心一意的跟随着他—— (接下来呢……请翻阅‘冷感女郎’之抢心极品) 太阳热得快把人烤成一团人油,席欢挤在扰攘的人群中,不断拭去从额际冒出的汗水,她的眼睛在红红的榜单中搜寻自己的名字,湿咸汗水漫过鼻尖,四周的汗味、体臭味薰得她一阵阵反胃。 努力了三年,等的就是这一天——这一个决定她是否能在未来生命中翻身的机会,紧扭着十指,她的心脏发出雷鸣般的声响。 如果真有神只,求求你让我考上医学院吧!让我有机会从恶劣的命运中,抢救出妈妈和姊姊的生命;如果人死后真有灵x,爸爸,就请您庇佑我,让我把身居痛苦深渊的亲人救出来吧! 许久许久之后,她的眼睛终于在榜上的‘席欢’二字前落定。 她有短暂的征仲,然后一而再、再而三地喃喃念着这两个字,席欢、席欢、席欢……她真的考上了……谢天谢地……紧握住制服的裙角、握住自己狂欢的心,她悄悄退出人群。 ‘你考上台大医学院了?’冷冷的声音从一个美丽的同龄女子口中传出。 直觉地,席欢转头面向她。 她是夏倩,和席欢同班三年的同学。 在席欢眼中,她是个天之骄女,是个出生于医生世家、倍受宠爱的女孩子,再加上与生俱来的美貌和尊贵气质,站在她面前,席欢很难不自惭形秽。 夏倩是命运使者手下的幸福商品,而她是……是什么呢?席欢找不出适当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 ‘很得意是吧!你成功而我失败了。’夏倩靠近她,眸子里浮是恨意。 ‘我不懂你的意思。’席欢退后一步怔怔地看着她。她从不明白,为什么夏倩会拿她当竞争对手,三年来,夏倩看她总是针锋相对。 其实像自己这种人,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嫉妒?她是生来当睥睨天下的公主,不若她,只能用苦读来换取人生梦想。她们二人是云泥之别啊!哪能拿来放在天秤两端相较量? ‘故作不知情?太矫情虚伪了,你总是用这种楚楚可怜的姿态来引人同情的,是不是?’她嗤地一声,随即嫌恶地后退一步,双手横x。 ‘你放心,我不会去念阳明,我要重考,明年你等着我当你的学妹吧!不过,我怀疑你能撑到明年吗?听说你爸爸和姊姊都是j神病患,你爸还因此自杀,就不知道这种遗传因子有没有留在你身体里。唉……当了三年同学,我奉劝你一句,若是功课压力太大,撑不下去就别勉强,我可不想在j神科里看到你。到时……’没说完的话,她用一阵冷哼打发。 对于人生规画,夏倩只要第一,绝不肯输人,何况是输在席欢的手下!她恨她,尤其是那张酷似‘她’的脸。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坚持到最后的。’席欢抛下一语,转身往家的方向跑去。卑微在她心中泛滥成灾。 她好怕夏倩,一直都怕,怕她显赫的家世,怕她高高在上的尊贵,这些都会诱发她潜藏在心底深处的自卑情结。 她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身世,一个承受不起经商失败跳楼的父亲,一个重度忧郁症的姊姊,一个心脏病的母亲和一个邪气chu鄙的继父,这些人架构了她的世界,一个她使尽全力仍挣脱不掉的黑暗世界…… 会的、会的,只要她当了医生,她会治好姊姊、母亲,会领着她们离开好赌酗酒的继父,只要她够努力,她的世界会变色、会透进一抹光亮—— 席欢咬咬唇告诉自己,会改变的、一定会有所改变,只要她肯尽最大力气持续往下走…… (接下来呢……请翻阅‘冷感女郎’之拐心极品) 一九九o年圣诞节前夕东京日本 关东影剧报所刊出的头条新闻震撼了日本大众—— 知名女影星松岛樱子为了争取‘夜吻’一剧女主角,不惜以身诱惑名制片——深川井夫。两人于‘成田饭店’共赴云雨时,为其妻捉奸在床,目前演艺事业摇摇欲坠,名声一落千丈…… 松岛樱子失神地放下报纸,空洞的双眼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尽管墨镜遮去她美丽却因长久哭泣而显得红肿的双眼,却掩不住受创悲愤的心。 转过身,她木然的走出书店,纤弱袅袅的落寞身影顿时没入飘然雨雾中 雨丝纷纷。 寒风飒飒。 河堤旁,一缕纤影飘然欲倾,彷佛脱体的灵魂般了无生机。 注视着水面的瞳孔失去了焦距,不再生动如昔。 心死了,泪干了。 就让这副躯体也随着消逝吧! 但,她不甘心啊!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 这里已无她容身之地,家里也容不了她……此刻的她心如死灰,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了,只除了满身的耻辱与污蔑。 人生失去了希望,活著有何意义?不如死了,就不须再去面对那残酷的辱骂。 她唇畔扬起一抹凄凉的微笑,身子向前仆去…… (接下来呢……请翻阅‘冷感女郎’之骗心极品) 那一年,她十八岁。青涩的情怀,难以分清是女孩还是女人的年纪。 是谁说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恋情不会刻骨铭心,初恋更是无法长久,她是那样爱着他啊! 他叫包培育,一个大她整整七岁的成熟男子,是就读高职夜间部的她,白天打工场所的采购部门主管。很有缘分地,他们在同月同日出生,理所当然是同样的星座,两人的血型恰巧也是一样。 不知是否少女情怀总是诗,两人之间的这些不谋而合,加深了她旖旎浪漫的幻想,教她对他深深着迷,甚至是爱煞了他,直觉遇上他,进而与他相恋, 是这一生中最美好的一件事。 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一直是自食其力又独立自主,可和他在一起,她总习惯x的倚赖他、对他撒娇,她将一切交付予他,除了坚持在新婚之夜才愿意发生关系之外,她是他的,全是他的。 十八岁的青涩,她不确定是否每个女孩都会像她,那么快地沉醉爱河——那八个月的时间里,她的生命中只容得下他一人,同学、朋友都被她自私的忽略了,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与他甜蜜相处。 他疼她、宠她,给她所有陌生的情感,让她享受身为小女人的虚荣,他的每句话,她都是那样的深信不疑,包括他说一年后就要娶她当包太太的承诺,她都清清楚楚的刻在心海,分分秒秒都舍不得忘记。 讽刺的是,承诺的同义词竟是谎言! 说什么他会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小女人,他会永永远远的疼爱她…… 谎言!全是谎言! 她成不了包太太,因为那个位置早有其主,原来他已婚,是个有家室的男人,而她,可悲的当了长达八个月的第三者! 在公司,他隐瞒已婚的事实,对她更是三缄其口从不提起家里的成员,直至真正的包太太察觉不对劲找上门来,指着她的鼻头大骂狐狸j,数落她的罪名,她才晓得自己满腔浓烈的爱情被人可笑的玩弄了。 那天,彷佛早已知道会有这场质问大会,他旷职了,没至公司上班。 下班后,她利用唯一知晓的联络方式找他,拚命打他的行动电话,不理会他的规定——铃声响过一声即挂掉,她让电话持续响着,即使已经知道对方不可能接听,却仍执意等待。 眼泪爬满她的双颊,泪眼蒙胧中,她看见同事们谴责的目光,似是嘲弄不懂洁身自爱又罔顾道德伦常的鄙夷,那一刻,她终于明了为什么电话响了一声就得断线的限制了,因为他怕自己的外遇偷腥被妻子逮获…… 他一直小心谨慎自己的行为,她却悲哀的以为他是出于体贴,为了节省她的电话费,所以屡次稍候才回电…… 他整整躲了她半个月之久,在西洋情人节那天,他突然来电邀约相见。 这辈子她永远忘不了那天的情景,他残酷的对待…… 因为,就在那一天,她抑忍着心伤,严厉的告诫自己—— 绝对不再成为任何一段感情、一对男女之间的第三者! (接下来呢……请翻阅‘冷感女郎’之盗心极品) 一楝约十五层楼高的大厦顶楼平台上,一对母女正手牵着手,站在平台栅栏外一小格阳台上,在她们身后站着两位警察和一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 而在大楼底下则是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路人,和闻风赶来采访新闻的媒体记者,以及接到报案前来的救护车和消防车。 时序进入正月,适逢寒流来袭,天空还飘着丝丝细雨,气温显得相当冷冽,位在高空的平台上,寒风飕飕愈加显得刺骨,可这冰冷的气候对想要跳楼轻生的母女,以及正试图劝导她们的警察而言,是完全感受不到。 ‘你们不要再过来,再过来我们母女就跳下去了。’绝望的母亲在瞟见身后警察一动身子,就扯开喉咙高声喊着。 她的人生早已失去了意义,偏又放心不下自己走后年仅十三岁的女儿,所以才决定带着她一起跳楼。 ‘丁太太,你千万别想不开,你先生都来了,更何况蝼蚁尚且偷生,活着就有希望……’那名正准备偷偷靠近跳楼母女的警察立刻停止前进,嘴巴则赶紧说着劝慰的话。 孰料,那被称为了太太的母亲闻言顿时凄厉的尖叫起来:‘希望,我还能有什么希望?你可以让我先生不要和那个狐狸j在一起吗?别傻了,她都怀孕了,我先生甚至都不回家……’ ‘淑芳,你这是何必呢?你就非搞得人尽皆知不可吗?是,阿玫是怀孕了,而且怀的是男孩,是,我是对不起你,但我也向你保证过,你们母女的生活我一定会负起全部责任,而且阿玫也说她愿意做小,我就不懂你为什么不愿意退一步,这样大家都可以相处愉快。 你的度量就真这么狭小到容不下阿玫吗?你就非要四处张扬,让我丢脸的抬不起头来,这样你就称心了是吗?现在还要拿死威胁我?阿玫快生了,怀的又是我了海山的骨r,我不可能丢下她不管,所以你的要求我做不到。’中年男子——丁海山面无表情的说着。 ‘丁先生……’那名警察闻言一惊,都什么节骨眼,这丁海山说的话简直是在刺激这一对母女。 ‘我拿死威胁你?丁海山,你说话有没有良心,我爱你呀,结果你就是这么看待我对你的爱吗?就因为我生不出儿子,所以让你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作为外遇的借口,既然你不要我们母女,那我们活在世上也毫无意义,茉莉,你说对吗?’丁太太悲哀的回道。 这就是她用生命爱着的男子?昔日的山盟海誓犹言在耳,如今却人事已非。 女孩侧抬起苍白的脸庞,一手紧抓着母亲的手,另一手则紧抓着身后的栅栏,她没有说话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从小她就害怕站在高处,可为了要父亲回到昔日那温暖。家庭,渴望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因为她想要妈妈也想要爸爸。 ‘淑芳,茉莉知道什么,她才十三岁,你要死也别拖着她,我告诉你,立刻停止这场可笑的闹剧,这一套对我是没用的,就算我回到你身边,我的心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因为现在我爱的人是阿玫不是你。’丁海山一见女儿点着头,紧紧压抑住的愤怒再也控制不住的爆发。 打从在公司听见这项讯息之后,在赶来此地的一路上,他就一直重覆的告诉自己,他一定要好好安抚她的情绪,偏她变本加厉,现在居然还要跳楼!? 他受够了,他真是受够了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肥皂剧码,他真是不懂,事实上这一切本来可以非常简单的。 她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他想要一个男孩来传承他丁家的香火,偏偏要搞到上电视,落得全台湾的人民都知道,他丁海山对不起她陈淑芳,甚至还恶劣到拖着女儿丁茉莉一起跳楼。 她g本就是故意的,以为这样就可以逼他就范,他不会再上当,因为她太过分了,当然他也不相信她真的敢跳楼。 ‘丁先生,你这样说会刺激到了太太的。’那名警察吓了一跳,这丁海山疯了,他妻子都要跳楼了,他非但不好言相劝,居然还不断拿话打击她,简直就像是在逼她去跳楼似的。 ‘哈哈哈……丁海山,你够狠,原来你真的不爱我了,原来你真的爱那个狐狸j,那我算什么?当初你在追求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人,结果呢?为了一个男孩,你就可以背信忘义,好、好、好,算我陈淑芳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个无情无义又无心无肝的男人,茉莉,你好好看清楚,这就是你的父亲,为了一个男孩他不要我们了。’陈淑芳凄厉的仰天大笑,随即笑容化为苦涩,她哀伤的看着一旁的女儿,痛心的说着。 ‘妈……’丁茉莉声音颤抖的叫着。 她好想哭,因为她亲爱的父亲已经作出了选择,他已经不要她和妈妈,可为了妈妈她不敢哭,她强忍着泪水,眼角余光在瞟见脚底悬空的下方,一片如火柴盒般大小密集的黑点,她吓得身子不由自主的直发抖。 ‘茉莉,别听你妈胡说,爸爸要你的,只要你妈别动不动就发神经,你还是可以和爸爸在一起的。’丁海山一见女儿畏高而吓得不住发抖的样子,禁不住焦急的说。 ‘不,我要妈妈,爸,你快答应妈离开那个狐狸j,好不好?’丁茉莉再也承受不住惧高而害怕得哭了起来。 泪水滑过眼角,陈淑芳不舍的看着女儿。 她当然晓得女儿从小就害怕站在高处,孰料这回她竟要陪着她一起跳楼,而她才十三岁,生命正值青春,她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毕竟她的不幸不该延续在女儿身上。 再说先生虽然已经不爱她,可他还是爱女儿呀,她岂能为一己之私,就剥夺女儿的一条x命…… ‘茉莉,你被你妈给洗脑了,阿玫人很好的,你跟她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丁海山急了,陈淑芳不会真的要跳楼自杀吧?她不是故意以此要胁—— ‘爸,我宁愿和妈一起死,也不愿跟那个阿玫住在一起,妈,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们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丁茉莉抓紧了母亲的手,心在这一刻死绝,满脑子就是想着——父亲不要她们了。 ‘嗯。’陈淑芳点点头,看着女儿紧抓着自己的手关节都泛白了,求死的心,瞬间有些情何以堪。 ‘丁太太,生命何其可贵,再说小孩子是无辜的,别因为一时想不开,就白白牺牲了生命。’那名警察在旁焦急的喊着,情况看来非常不乐观。 ‘茉莉,淑芳,别跳楼,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离开阿玫就是了,可是她肚子里怀的是我的骨r,我希望你可以答应让我把小孩接过来抚养,可以吗?’丁海山吓到了,他没有想到陈淑芳是来真的,当然他最担心的还是他的宝贝女儿茉莉。 ‘妈,爸爸答应我们了,妈,你听到了吗?我们可以不用跳楼,爸爸要回到我们身边了,妈。’丁茉莉闻言欣喜的看着母亲。 她原本绝望的心顿时注入了一股活力,因为父亲终于要离开那个狐狸j了,他们一家三口又可以像先前一样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是呀,茉莉,我们可以不用跳楼了。’看着兴高采烈的女儿,陈淑芳觉得鼻头好酸。 她明白丁海山这番话不过是权宜之计,再说已然出现裂缝的心,即使黏合仍会留下痕迹,可女儿还有大好的人生等着她,她岂能如此自私? ‘丁太太,你们可以想通真是太好了,丁先生,快帮忙把你太太和女儿给拉进来。’一旁的警察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赶紧走到栅栏边。 丁海山亦忙走上前去,另一名警察则用广播器通知大楼下方的救护人员可以撤离,因为想跳楼轻生的母女两人已经打消自杀的念头。 当于海山伸手拉住陈淑芳的手,她抬起头对他微微的一笑,‘海山,先把茉莉拉进去,她吓坏了。’然后她将握着女儿的手有些不舍的放到他手上。 一旁的警察和丁海山点点头,准备一边一手的将丁茉莉先给拉过栅栏后的安全地带。 丁茉莉欣喜的仰头看着父亲,眼角余光在瞟见母亲放开她的手后,身子突然往前一跃,她瞠大了眼睛,看着母亲唇边凄美的笑容离她远去,无法接受的惊声尖叫着—— ‘不要!妈、妈,你说我们不用跳楼的!’ ‘茉莉,我的好女儿,再见了……’微弱的声音被高空的寒风给吹得断断续续,成了陈淑芳在世上最后的遗言。 ‘淑芳’拉着丁茉莉的丁海山在惊见这一幕亦震住了,偏手拉着犹在半空中的女儿,他压g无法及时伸出手去抓住陈淑芳往前跃下的身子。 ‘不要……妈,你说要带我一起死的……不要抛弃茉莉,不要丢下茉莉一个人……妈、妈……’从母亲跳楼的那一刹那回过神来,丁茉莉挣扎着,身子就要往下跳,无奈她的双手一左一右被人牢牢抓住,就这么硬生生的给拉回到安全的平台上。 她哭喊着冲到栅栏边,偏身子被父亲给紧紧抱住,她只能瞪着黑鸦鸦的地面望,任眼泪哀伤的狂流着,心在这一刻套上了枷锁,她知道自己穷尽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个画面,这个残酷而无情的一幕。 ‘茉莉……’丁海山无言的紧抓着宛若发狂的女儿,懊悔的泪水在此时流下了眼眶。 到这生离死别的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仍是喜欢着妻子陈淑芳啊。 ‘妈、妈……不要抛下茉莉……茉莉要跟你一起走……妈、妈……你骗我……你骗我……’哽咽的话不停的从丁茉莉口中喃喃发出。 她哀伤的脸变得没有表情,双眼空洞无神,一瞬间像个失去灵魂的娃娃般没有生气,满脑子就是母亲弃她而去,就像父亲一样不要她…… 一旁的警察看了不禁摇头为之鼻酸,女儿亲眼目睹母亲跳楼的打击,试想有谁承受得起这样的伤害,看来这将会造成了茉莉日后的梦魇。 ‘妈、妈……不要抛下茉莉……妈……你为什么要骗我……妈,你说我们可以不用跳楼的……妈……你骗我……’ 就这样,平台上只听闻丁茉莉愈见低弱终至无声的呼喊,而丁海山因哭泣而不住耸动的肩膀显示出他的后悔。 至于陈淑芳则血r模糊的陈尸在大马路上,一缕枉死幽魂香消玉殒,享年三十八岁。 楔子 欲望文 第1章 偷心极品 作者:春秋 第1章 ‘我拒绝!’ 没得商量的口吻,出自一个正坐在舒适牛皮沙发上的男子口中。 就见他悠闲的双手环抱x前,长腿大剌剌的跷在茶几上,无视于坐在气派办公桌后的中年男子一脸祥和之气。 ‘别这样,火,你好歹先听听我想请你帮忙的事情,不要我话都还没说出口,你就这么不给面子的拒绝,那会让我很难过的。’中年男子还是好脾气的看着男子,近乎是低声下气的口吻说着。 没办法,谁教他有求于人! ‘唐局长,你会想到要找我帮忙,就铁定是吃力不讨好的烂差事,所以我还需要听吗?如果我刚刚的回答,你听不清楚的话,我还可以再重覆一遍,那就是——我、拒、绝!’被称为火的男子仅是挑了挑眉,言辞极其嘲弄讥讽。 若非他不得不来此一趟,他g本懒得理他这只微笑老狐狸。 ‘火呀火,你这么说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我会找你帮忙,纯粹是借重你聪明机智的头脑、反应灵敏的身手、八面玲珑的手腕、能言善道的口才,还有观察敏锐的……’ 被称为唐局长的中年男子仍是大气不喘、滔滔不绝的拍着马屁,毕竟他能坐上这位置,什么大风大浪没碰过,拒绝不过算是小case。 ‘少来,当年我离开警局的时候,你是怎么批评我的,你说我y险狡诈、油腔滑调、目无长上、自甘堕落,还说我是你见过最不受教……’火完全不给面子的打断唐局长一听就知道是阿谀谄媚之辞,那只会让他觉得虚伪恶心、浑身皮疙瘩掉满地。 ‘行了行了,火,那都是以前的事,你还提它做什么,说了岂不是伤了你我之间多年犹如父子般的感情。’唐局长一张老脸险些挂不住的尴尬。 不过要他这就认输的打消原意,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反正讽刺的话听在耳里也不痛不痒。 要知道他有话说,他就能有话应,这总好过啥都不说,反而不知道心里是作何感想要好些,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就不信说服不了他。 ‘父子!?唐局长,我真是受宠若惊呀,我看你还是把我当作那个目无长上的火,我会比较习惯自在一点。’火缩回跷着的二郎腿,端直身躯坐着,带着戏谑意味的看着脸上仍是堆满笑容的唐局长,看起来还真像是一只黄鼠狼,好不虚情假意。 ‘火,我当年会这么说,还不是因为你执意要离开的决定,着实刺伤了我的心,至今这伤痛犹令我耿耿于怀,是不是因为我对你不够好,所以你要离开?是不是因为当年那件事我处理有欠妥当,所以你要离开?是不是因为……’ ‘够了,唐局长,拜托你别再演戏了好不好,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我告诉你,这回我是不会再心软,你还是找别人想办法,再说这几年我帮你做的事情也不少,对你这个以前的老长官,我自认问心无愧,而且这阵子我店里真的很忙,如果唐局长没事的话,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火失去了耐x,拒绝再听他几乎都能默背出来的台辞,包括被迫观赏他唱作俱佳的表情和演技。 ‘火,你真这么忍心?’唐局长瞠大了眼睛,看着火y霾的脸色,心开始有些毛毛的。 毕竟他会被称之为火,就是因为一旦激怒他之后,他的x子就会变得如同火一般灼热强烈,而他可是一点都不想被火焰的热气和温度给烧成灰烬。 火不再理会他,迳自站起身,他的耐x是有限度的,而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和昔日的老长官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所以还不如在翻脸之前就此打住。 ‘火,别这样,最后一次——’唐局长焦急的站起身,脸上失去了笑容,火这回显然是来真的,他赶忙退开身后的坐椅,快步来到火面前,只因这件事除了他以外,他再也想不到更好的人选,只为受人临终之托。 ‘唐局长,你上回也是这么对我说的。’火嘲讽的瞥他一眼,转身就要往办公室大门走去。 ‘火,真的,我这回是说真的,就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然你先听听看这次的内容,听完你若还是要拒绝,我再也不勉强你,可以吗?’唐局长情急的抓住他的手臂,说得相当恳切。 火冷眼瞟过唐局长抓住手臂的焦急表情,一丝不忍掠过心头。 ‘好,我就姑且听之,不过我不对你作任何承诺,至于答不答应,就看你的内容能否吸引我。’他在心中暗叹口气,真恨自己为何总是会心软。 算了,就听听看,至少接不接还在于他,尽管明知道自己到后头可能还是会点头,但任务若实在太烂,他还是会坚持拒绝的立场。 ‘你肯听我就开心了。’唐局长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代表着他还有一半的希望来说服他。 虽然他这回的模样看起来像吃了秤砣,不过他相信,在他听完之后,他一定会接下这个任务。 火仅是挑了挑眉,不作任何表示的瞟了唐局长抓着的手臂一眼,那一眼就够他心领神会。 唐局长苦笑的收回手,‘火,你跟我来这边吧。’担心火这回态度相当强硬,于是他转头朝办公室内的一扇门踱去,或许这远比他的话还要来得有说服力,否则这回他还真没有五成的把握,能说服他回心转意。 ‘你在玩什么把戏?唐局长,我是答应听,可不是来看人严刑拷打。’看见那扇可以窥见招供室的房门,火沉下了脸,转头就要走人。 ‘你答应我要听的,而这就是我要让你听的,我跟你保证,你听过之后绝对不会后悔。’唐局长忙不迭的抛下话。 即使离开警界这么多年,他的x子还是没啥改变,只是外表多了些沉稳和风霜。 ‘好,我就看看你葫芦里头究竟卖什么药?’火敛下眼眸,将所有不悦隐藏在眼底,他拭目以待。 唐局长苦笑了一下,然后打开那扇门—— ‘砰’的一声,就看见一个面容猥琐的中年男子被踢飞了出去。 在这坪数不到三坪的小房间内,里头陈设极其简单,摆着一张办公桌,桌前桌后均放着一张椅子,在桌子上还放置着一个小台灯和一个档案夹,其余别无长物。 ‘妈的,我要请律师,我有权利请律师,等我请到律师,看我怎么告你这个疯婆子!’被踢飞出去的中年男子狼狈的挣扎爬起,口中甚为不满的对着一个站在办公桌旁的女子,不甘示弱的叫嚣着。 ‘你去请啊,如果你还有命可以从这招供室直着走出去的话。’女子压g不为所动的冷笑。 穿着极其简单的丁恤牛仔裤,在牛仔裤下方吊着一个系枪的带子,她一脚踩在办公桌上,满脸不屑又鄙夷的看着中年男子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啧,她不过是轻轻一踢,他就被她踢飞,幸好不远处就是墙壁,否则等他走回来可能要花费更多时间,真是不堪一踢的男人,她还以为这个会打老婆的男人拳脚功夫有多厉害,结果亦不过尔尔。 ‘你想做什么?’中年男子闻言愣了一下,在看见女子唇边噙着那抹冷笑,一颗心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不过嘴上还是不认输的威胁着:‘我告诉你,你、你、你别乱来,这里是警察局,是有法律的地方,你敢再动用私刑,小心我出去请律师告你。’ ‘你是聋子吗?我都跟你说了,如果你可以从这里直着走出去的话,我陈茉莉就让你请律师来告我。’女子眉毛一挑,踩在办公桌上的长腿倏地收回,她朝不住往后退去的中年男子一步步逼近。 正好最近鲜久没活动筋骨,一个虐妻的恶夫,她很乐意拿他来练拳头,顺便试试自己的身手近来有无退步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来人啊,警察打人啊……’中年男子一见陈茉莉像个凶神恶煞似的走来,双腿差点虚软得站不住脚。 不过他可是纳税人,哪有向警察暴力屈服的份,可是适才x口被踢的那一脚,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他究竟该不该识相一点? 陈茉莉一把揪住中年男子的衣领高高拎起,冷笑的眼对上他惊恐交加的眸子。‘警察打人是不是?王雄,你可以先看清楚我的警号和姓名,这样才方便你事后投诉,看完记起来之后,我还可以让你把说过的话再加上一个字。’ ‘什、什么字?’王雄因被揪住衣领,整张脸涨得通红,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双脚犹在空中踢蹬着,希冀可以让自己蹬脱出她的钳制,孰料她的手臂力量真是大得惊人。 呼吸都快喘不过来的他,哪还有余力去看清楚她警牌上的警员号码和姓名,更遑论是记在脑海,这个疯婆子哪像个女人,身子骨瘦巴巴的,看不出来力气这么大,他倒是小觑了她。 ‘就是“死”字呀,你不觉得“警察打死人”可比“警察打人”更来得倍受外界重视吗?’陈茉莉将脸俯至他面前,对他盈盈一笑,可那如花灿笑却冷 的没有一丝温度。 王雄顿觉头皮一阵发麻,背脊骨窜过一丝冷意,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立刻举高双手,‘别打、别打,我签、我愿意签字了。’ 他看得出来她是认真的,而警察打死人确实是比警察打人要来得倍受外界重视,可重点是,他一点都不想做那个死人。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得以生还的出了这间不见天日的招供室,到时候他爱请几个律师,就请几个律师来控告她这个力大如牛的疯女警。 ‘你真的愿意签字了?’陈茉莉眼中闪过一丝可惜,她才踢了一脚,拳头都还没机会亮亮相,这个王雄就识相的想要签字了,实在让人懊恼。 ‘我真的愿意签字。’王雄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陈茉莉脸上的惋惜之色。 这个疯婆子,真这么想打死他?可恶,向来都是他打女人,今日居然会被个女人打,还是个女警察,他心中哪吞得下这口怨气? 哼,好汉不吃眼前亏,有朝一日,他一定会给她难看,陈茉莉,他在心中不爽的记下这个姓名,只是她的身手实在了得,他……还是算了吧。 ‘好吧,算你识相,过来这里签个名字。’陈茉莉还是觉得可惜,不甚舒服的抬起头,她转过身往原先位置走去—— 那是一张美丽鲜明的女子脸庞,浑身带着一股独特的气质,可脸上却是毫无表情的冷漠,一双浓淡适宜的眉毛相当具有个x的高高挑起,清亮的水眸却冷得毫无一丝生人气息,挺翘的鼻梁显示出坚毅孤傲的x格,丰厚润实的热情双唇紧抿着,泄露出她内心的懊恼和不满,彷佛她的脾气因此而无处发泄。 透过一层特殊的双层玻璃,火几乎是专注的看着她来到他面前。 看着她扎束成马尾的长发,随着步伐微波起伏,他的脉搏不禁跟着狂乱的跳动起来,暴露在短袖丁恤外的小麦色肌肤,看起来就像光泽鲜艳的咖啡蛋糕那样美味可口,他紧紧握住拳头,拚命的制止内心那股想要触碰、品尝她的冲动。 ‘她叫陈茉莉,是二线一星的警官,目前隶属于侦一队,警校毕业后进入警局已经四年了。’唐局长看火瞧得认真,只是他愈瞧脸色就愈难看,看得他不禁有些战战兢兢,暗自揣测着他这副模样究竟算是好或是不好呢? ‘两线一星还是个警官?唐局长,我有没有听错啊?瞧她适才踢出去的那一腿,看起来身手相当不俗,怎么,还是我离开警局太久,现在警局里是菁英倍出,居然两杠线还连个小队长都当不上?’火诧异的眉峰拢起,对这项讯息大吃一惊。 想当年他离开时是三线两星的高级督察,没料到短短五年的光景,警界的生力军一个个是卧虎藏龙,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盯着陈茉莉的视线在下移至她相当贴身的深蓝色丁恤上,柔软的r房随着身体的移动而起伏,当那宛若是第二层皮肤的紧身牛仔裤随着她的走动,愈加突显出臀部俏挺而丰满的线条,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随即他惊讶于自己胯间急涌而上的强烈欲望,来自于她—— ‘她的能力何止够资格当上小队长,事实上我会想要请你帮忙,原因也就是为了她。’唐局长不禁轻喟出声。 看着一个能力卓越的下属却因为某个理由而屡屡无法高升,他心中觉得十分惋惜。 尤其警界现在正是用人之时,任何的不完美都会导致致命的危险,所以他不得不请他帮忙,他相信在火的协助之下,她一定会成为第二个火,因为在他们身上,他看见相同的特质。 ‘她有什么问题吗?’面无表情的换了个站姿,火故作冷静的问。 他一向对冷冰冰的女人没啥x趣,在床上,他要的是一个热情如火的玩伴而非硬梆梆的木头,而她眼中的冷光,有着不逊于南极冰山的冰寒,可令人纳闷的是她居然有一张非常适合接吻的丰润朱唇,让人好想一亲芳泽…… 啧,他是怎么回事?不就是看见一个动刑逼问犯人的女警察,他的身体竟然就兴奋的起了反应,莫非是最近太过忙于店里的事务,他好像已三个多月没 有找女伴纾解一下身心,难怪他现在一看见个女人,还是个像男人婆的女人就觉得自己好像‘哈’得要死。 好吧,他这么说有失公正,陈茉莉其实是个身材相当火辣的男人婆。 ‘她在公事方面几乎没有问题,只除了她好像不能靠近高处边缘。’唐局长惋惜却语带保留的说明。 ‘好像?唐局长,你是说她有惧高症?’火好笑的移开了眼眸。 有畏高的人如何能自警校毕业,更何况她还在短短四年的时间就升到两线一星,这在警界除非是笔试考核,不然官阶绝无法升得如此飞快,尤其又是个女流之辈,说来都可算是个奇迹或神话。 ‘我怀疑,到目前为止,我派给她的任务,只要是在高处,事成之后她整个人就会变得非常奇怪,然后她就必须请三天到一个星期的事假或病假,总之她就是无法在完成任务后立刻回返警局,一开始,我也没注意,日子久了,才渐渐发觉到。’ ‘唐局长,你该不会是在告诉我,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无法顺利从警官升上小队长吧?’火这下真的觉得好笑了,轻挑眉梢,他睨了唐局长脸庞两鬓的银丝一眼,唉,看来是岁月不饶人呀。 ‘你以为我不想让她成为我的得力助手吗?如果可以,我早就独排众议为她背书,可是身为人民保母,茉莉的状况就像颗不定时的炸弹,你无法想像在出任务的时候,一旦她真有畏高的恐惧,还是其他不知名的原因或情形,没有人可以断言那后果会是如何? 我不能拿人民的生命来开玩笑,茉莉她能谅解,事实上她曾经有一次来找过我,说她只要能当一个警官就心满意足,她不奢求高官进阶,她只想为人民做事,在你看过她刚刚打人的那样子,你应该就可以想像她在打击罪犯时的英姿,警局里的人还为此帮她起了个外号叫“火茉莉”,可惜的是无论我如何询问她,她就是不肯说出其中的症结所在。’ 看着招供室里的两人已然走出,唐局长沉重的眸光迎视着火,他并不愿对他所有保留,只是在他尚未表态的情况下,他不能说。 ‘“火茉莉”,我倒觉得她像个冰。’火不以为然的收回目光,转身走出这狭小的房间,来到外头宽敞的局长办公室。 ‘她人很好,和同事之间都相处得非常愉快,基本上是个完全挑不出毛病的好警察,甚至她出勤时总是奋不顾身,因此深受上级长官的注目,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在短短四年内,从一个刚踏入警局的一线一星小警察,擢升到现在的二线一星警官。’唐局长大气不喘的说着谎话。 因为陈茉莉的人缘跟事实正好相反,她在警局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一个朋友,只除了他。 ‘那有什么差别?只是薪水多一点,职位仍然没有升迁,真亏她干得下去,换是我早就走人了。’火讥笑的勾起嘴角,讽刺的提醒他这个现实,人毫不稳重的坐在沙发椅背上。 ‘你是走人了,还走得那么无情无义。’唐局长沉重的眼眸控诉着火的残忍和狠心。 ‘噢,看来我是用错形容词了,不过她的问题恕我无从帮起,唐局长,如果你真觉得她的情况严重,我会建议你去找心理医生,而不是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我,她不是我的包袱,因为她既不是我的合伙人亦非搭档,况且我也已经离开警局,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跟她黏在一起,我话说完了,很抱歉,我店里很忙,我该走了,这回我是真的无法帮上你的忙,还希望你能谅解。’ 火讥笑的嘴角化为自嘲的笑容,无奈的离开沙发椅背,是他该离去的时候。 他承认,看见陈茉莉带给他身心不小的震撼,可也仅是一瞬间,毕竟能带给他相同感受的女人,她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他没必要蹚入这浑水之中,谁晓得这会不会又是唐局长另一个想拐骗他为警界效命的诱饵。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但他更相信美人窝就是英雄冢,所以还是敬谢不敏。 ‘火,她很像你。’唐局长只觉得心沉沉的直往下坠,他了解火,他不愿意的事情,向来没有人可以勉强他,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放弃当年进入警界的理想,到外头发展。 ‘那又如何?’火笑笑的耸耸肩,世上个x相像的人又何止陈茉莉一人,不是吗? ‘你如果和她相处过,你一定会喜欢她的。’唐局长只能这样说。 就像他一见到陈茉莉就忍不住喜欢上她,就连她那x子都熟悉的让他觉得彷佛是火又回到了他身边,所以私心里,他俨然将她视为女儿般看待。 ‘是吗?’火不置可否的说,‘唐局长,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有空欢迎你到我店里坐坐,正派经营,不怕你来抄牌。’说完话,他头也不回的朝大门方向走去,这回他是真的打定主意不在此地多待一秒钟。 ‘火,你真的不想和她认识吗?’唐局长焦急的想要留住他,明知这已是强人所难,可一想到陈茉莉,他忍不住还是开了口。 ‘唐局长,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很可惜陈茉莉的有缘人不是我。’火缓缓转过头,对上唐局长担忧的眼光,他仍是坚决的对他一摇头,这回他是下定决心了。 既然当年毅然决然的离开警局,现在就不该再c手警局的任何事情,结果他前几回还是心软,才会造就今日再度发生,此刻他再不表明立场,往后这样的事情仍是会层出不穷,那他当年又何必离开警界? ‘火……’ ‘唐局长,我已经不是当年的“火”,麻烦请你日后找我的时候,请叫我真正的名字,我姓殷,单名一个离字。’火——殷离微笑的抛下话,手轻轻旋开门把,转身离去。 ‘火……’唐局长眼睁睁看着殷离大步走出他的视线,他不禁绝望的闭上眼睛。 看来他终究是没能完成好友的临终所托,至于陈茉莉……难道她就真的只能这样在警局当个小警官过一辈子吗? 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为她洗掉过往的纪录,可深藏在内心的梦魇,却非心理医生治疗就有效益,她需要的是有人将她从那禁锢的象牙塔中解放出来,而非遗忘在心灵深处…… 第1章 欲望文 第2章 偷心极品 作者:春秋 第2章 陈茉莉满心不悦的朝局长室走去,她没想到王雄一出来就扬言要告她,自然她一拳头就打得他满地找牙,若非一旁警察抢救得快,他恐怕真会被她打到直着进来、是横躺着出去,自然没有例外她就被警告了,然后就听到老大有找。 没奈何的瞪了鼻青脸肿的王雄一眼,看见他吓得躲在同事身后,活像个孬种的g孙了似的模样,她的心情才稍为飞扬一些。 不过脚步愈靠近局长室,她开始为将遭受唠叨的耳朵哀悼,这不是她第一次进局长室,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而想也知道老大为何事找她。 她明白唐局长对她就像是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的百般照顾,她很感动,毕竟她从十一岁之后就没享受过父爱的温暖。 所以一面对唐局长,表面上她虽总是毫无表情,可实际上内心却是不知所措,但她晓得只要是他吩咐下来的任何人、事、物,她都会拚死去配合、去完成。 在她心中,他远比她父亲还要来得像个父亲,再加上那件事情之后,父亲在她心中跟死了也没什么分别。 可脑海一想到待会唐局长可能要跟她说的话,她就禁不住轻声喟叹。 ‘呵呵……’一声低沉带着抑制的男x嗓音轻笑起来。 陈茉莉怔了一下,从沉浸的思绪中回到现实。 她先是看见了一双笔直的长腿斜伸在走道上,几乎占据了半个转角通路口,皮制的紧身裤将他强健的大腿肌r曲线完美的呈现出来,接着是穿着黑色丝质衬衫的身躯,衬衫上方三颗钮扣未扣起,敞露出健美又x感的x肌,当视线一对上那笑声的主人,她整个人差点跌入那犹若晴空的眸海中—— 好澄澈、明亮的一双眼瞳,就像温暖的春日,就像宽广的大海,那样吞噬着她的眼瞳,甚至是她的灵魂…… 她从来没有看过一双这么清净的眼瞳,好像阳光直s进她空洞的心房,驱走一室黑暗,带来无限光明。 ‘你是谁?’心颤栗着,她拉回被日阳迷惑的神思,用她一惯的面无表情和冷漠望着他。 她这才发现他不只拥有一双如阳光般的黑瞳,他还有一双飞扬的剑眉,那样意气风发,那样丰采迷人,甚至他那高挺的鼻梁丝毫不比刘德华来得逊色,就连他那张嘴唇微薄上翘都该死的x感到了极点。 这一刹那,她突然觉得自己看他非常、非常的不顺眼,虽然她不得不承认他是她周遭见过最英俊、最有魅力的男子,偏就是如此,她亦对他的存在感觉刺目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殷离。’ 懒洋洋的声音从那两张微薄上翘的唇瓣中吐出,就像和暖的微风,缓缓的吹送进陈茉莉耳中,吹送进犹如冰封的心田,在四目相接的那一刻,有股波动在眸光中流转…… 殷离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流连在警局中而舍不得离去,离开此地五年多,现今的警员大都是新面孔,昔日的旧同事都已调派或升迁他处,就连局里的摆设都有些变动,唉,真是物换星移,人事已非呀。 ‘救命啊,警察打死人,救命啊……唉唷喂呀……警察打死人……’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呼救声在前头不远处响了起来,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他掉头往声音发源处走来。 一走进侦一队的区域范围,就见着陈茉莉像发疯似的海扁着那名叫王雄的男子,他震住了,太过于惊讶之下,他整个人倚靠在墙壁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男警员匆忙上前拦住她,花了三个大男人之力才制止了她的行为。 这一连串的举动花费不到四、五分钟的时间,但那个王雄却已被打成了个猪头三,一颗原本人模人样的头,顿时肿胀得像馒头包子似的青红一块。 他有趣的掀起了嘴角,下一秒就看见她绷着一张脸朝他所在位置走了过来,那紧抿的双唇,彷佛仍打得不够尽兴,结果却得为此被警局老大点召,他很明白这样的心情和感觉,因为他曾经有过。 此刻他终于明白唐局长为何会对他那么说,原来在某一方面,她真的似极昔日的他,直到她来到他面前—— 近看更觉得她美的不可方物,清亮的明眸充满着灵x,只可惜依然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甚至可以看见她眼底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唔,唐局长不是说她人很好相处的吗?怎么他一点都看不出来她究竟是哪里好相处?尤其她打人时的那股狠劲和暴力,火茉莉这外号真是太保守了一点,若让他来取,鬼茉莉或女夜叉还要来得较适合她。 不过平心而论,她真的长得非常漂亮,无论是在发狠扁人的时候,还是冷着一张脸毫无表情的模样,她的美都抢眼得令人难以忽视,甚至是令人怦然心动,就见她嘴巴一张一阖,他才发觉她正在对着他——盘查问话。 ‘身分证拿出来,我怀疑你是偷渡客。’陈茉莉冷冷的问。 她真想把他那双让人一看就会迷失的晴空眼瞳给挖出来,因为英俊的男人里头,十个有九个坏,剩下的那一个虽不坏,却很容易被许多女人看上眼,所以严格来说也是个害死人不偿命的祸g,一想到这儿,她的心就冷了。 殷离瞠大了双眼,随即了悟的仰头轻笑出声。 他是偷渡客?god,他真是服了她的栽赃能力,真是印证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 ‘ada,偷渡客有长得像我这么英俊又体面的吗?’露出一口极白的牙齿,他轻佻的朝她眨眨眼。 ‘笑什么笑?牙齿白啊,我说你像你就像,把身分证拿出来,不然我就当你是偷渡客来办,你有什么不爽,尽管去投诉,不过前提是你得拿得出台湾人民的身分证。’ 陈茉莉狠瞪他一眼,他灿烂的笑容使得整张脸更加显得蓬勃富朝气,亦更充满男x魅力,真是令人看了就讨厌。 ‘yes,ada。’殷离首度尝到踢铁板的滋味,还是来自于一个女人,他不禁莞尔的对她恭敬的行举手礼,然后很合作的就要从上衣口袋中拿出皮夹。 ‘把手举起来!’陈茉莉一见着他的举动,下一秒就拔出c在大腿长裤上枪套的枪枝,快狠准的对着殷离的眉心,冷声命令着。 殷离见状暗吃一惊的举高双手。 ‘ada,我的双手举起来了,你可以不要那么激动吗?就算我是偷渡客,你也无须拿枪对着我这个善良的老百姓吧,再说我也不会如此不知死活的要请律师告你,我可不想被你拿枪打爆了头——’ ‘喀’的一声,那是枪枝打开保险的声音,原本隔着一段距离指着他眉心的枪枝,转眼森冷的抵住他的额头,在一瞬间,他住了口,微愕的看着那双冷得能将人结冻成冰的眼眸。 ‘你以为我没看过那个画面吗?我不介意由你再来重现一次。’像刀锋犀利森冷的话语,一字一句传进殷离耳中,充分的让他明白她的话有多么认真。 殷离怔住了,不过她的口气和眼神,让他一点都不会质疑她话语中的可能x,所以他只能笑笑的说:‘ada,我非常确信你的手连颤抖一下都不会,就能轻易取走我的x命,如果ada不介意我这个偷渡客陈尸警局,引来大批媒体注意和上级长官的高度重视,那我可以先请求你给我交代遗嘱的时间吗?’ 陈茉莉冷冷的看了他几秒钟,然后缓缓的收回手。 ‘你说的话不好笑,不过我确实不会让你这种人来弄脏我的手。’他的眼睛居然连眨都没眨,不像普通人一见到枪,早就吓得腿软的哭天喊地,就像不久前的王雄,而他甚至还可以谈笑风生的顾及后事,这个殷离绝对不是普通人。 ‘ada,我这种人?请问我这种是什么人?’殷离这下真的怔住了。 她口气中的不屑和鄙视,简直到了让人不想误会都不行的地步,他这曾经是警界的高级督察,让上级长官可以顺利破案升官的最佳下属,到她口中居然变成这种人?他实在非常好奇自己究竟是被她归类为哪一种人? ‘英俊的男人。’陈茉莉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当着他的面将枪c回枪套中,动作干净俐落、毫无差错的在一秒钟之内完成。 殷离暗自激赏的看着她流畅又完美的拔枪、c枪动作,他相信如果他还身在警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指定她做为他的伙伴,只是她的话霎时又让他陷入错愕之中,无法及时反应过来。 陈茉莉不再理会他,继续朝目的地走去,她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这下让唐局长久等了,她可是会过意不去。 殷离在陈茉莉经过他身边时,反应过来的叫住她。 ‘ada,你不是要看我的身分证?’ 她说他是个英俊的男人,可她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态度,完全不像是一个女人看见英俊男人会有的正常反应,事实上她痛恨的眼神,简直就像看见了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而她恨不得能手刃此人以免遗害人间。 ‘不用了。’陈茉莉停下脚步,当他是个死人般的看一眼,就要迈开脚步离去。 ‘为什么不用了?ada不是说我像个偷渡客?’殷离有趣的拦住她的去路。 在挑起他的好奇心之后,他突然不想和她就此错过,诚如唐局长所言,他和她相处过,果然该死的有些喜欢和她在一起。 ‘你我都知道,那不过是找碴的借口,你若心有不满,大可去值勤警官那儿投诉我。’陈茉莉伸手就要推开他挡住去路的身躯,微愕的发现他身子有些沉,一如他的外表看来强健有力,再加上他对枪毫无惧怕之色,看来若非是同道中人就是黑道分子,她眼神一敛,充满评估思索的上下打量着他。 微乱的头发像被用手大力耙过,几撮卷发不听话的散落额前,凭添几许慵懒的x感味道,这样的他一点都没有同道中人该有的严谨和慎重。 而他外表看起来虽然有些邪佞和轻佻,可他的双眼并不冷血噬人,亦完全缺乏黑道之人该有的肃杀气息。 这样的他顶多只能说像个堕落的浪荡子,只除了他该死的过于冷静镇定—— ‘ada,你好像很喜欢鼓励人家去投诉你似的?’殷离好奇的问。虽然他真正想问的是她看得还满意吗?对自己的外表,他充满信心,她不也说他是个英俊的男人。 ‘这是纳税人的权利,不是吗?’眉心一蹙,她冷眼看着他饶富兴味的眼瞳。 他该不会是杠上她了吧?她可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一个祸害上。 ‘好像是,不过我不会因为你拿枪指着我的头就要去投诉你,毕竟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机会让美女拿枪指着头,你说是吗?’殷离调侃着。 她的蹙眉有些刺伤他大男人的心,她g本就不将他这个口中称之为英俊的男人看在眼里,甚至他若没有解读错误的话,她说不定还将他视为急欲摆脱的大麻烦。 他从来没被女人这般冷眼瞧过,通常都是他先受不了女人的自动靠近和黏人,孰料她竟是如此的不同凡响,甚至他敢说她比他还酷、还冷。 ‘我劝你最好收敛一下你的舌头,否则我不保证它待会还能留在原处,为你永远效命,你把那些r麻当有趣的话,拿去骗别的愚蠢无知的女人,我陈茉莉不是花痴,不会一看见英俊的男人就猛流日水,当然更不会是男人的所有物,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陈茉莉挑起眉梢,微眯着眼不耐烦的撂下狠话。 又是一个自以为长得帅就能吃得开的男人,真是无聊透顶,早知如此,刚刚就不找他麻烦,瞧,他现在像个牛皮糖似的黏着她不放,搞不好他还认为自己说话很幽默、很风趣咧,可笑。 殷离唇边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看得出来,ada,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就说她比他还要酷、要冷,不过这一身冷气是吓退不了他的,甚至她还勾起他的兴趣,现在不弄懂她是怎样一个人,他的代号就不叫火了,特别是在他办事的时候,他何止是个牛皮糖,应该说是超级黏的强力胶。 一记冰冷的视线扫过他身上,他不得不识相的暂时住了口,她好像快要发火了,不过他的脸上马上又堆满生意人的嘴脸,不怕死的又继续往下接着说: ‘就如同你和我一般,我高大威猛、英俊潇洒,ada你美丽多娇、貌美如花……’ 一把枪赫然又稳稳的抵在殷离的脑门上,他猛地顿了口。 ‘说呀,你为什么不继续往下说,我很喜欢听呢!’陈茉莉持枪的手没有一丝抖颤,如花瓣殷红的双唇扬起一抹灿笑,可惜笑意并没有传达到她的眼眸,那冷得足以冻死人的瞳光,定力稍微差一点的人,恐怕早就吓得发起抖来。 殷离闻言不但没发抖,甚至还对她回以一记不输于她的灿烂笑容,相当喜出望外的叫着:‘真的吗?ada,原来我的心意真的有传达给你,我就说我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是天作之合,是老天亲赐的良缘,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陈茉莉为之气结,他是真不懂还是在同她装傻,无论原因为河,可见得他的确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的人,而非一个普通人。 ‘看不出来你的脸皮这么厚,可惜我对祸g只有一个感觉。’ 祸g! 殷离有些无辜的摊摊手,这已是他第三度被枪指着头,而且还是出自同一人所为,眼角余光在瞟见一个身影出了局长室,面面的她却尚未发觉,他不禁有趣的扯动嘴角。 ‘ada,你对我有什么感觉呀?’原来这就是她对英俊男人的看法,感觉就像是她曾经吃过男人的亏,所以才会对他如此感冒。 ‘斩草不除g,春风吹又生。’陈茉莉眼前掠过父亲的脸孔,一股深切的恨意从心底窜起,她不自觉的拉开保险。 ‘茉莉,你在做什么?’唐局长惊震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无法相信她居然会拿枪抵着殷离的脑门,地点还是在警察局里,所幸一旁的警员们正忙着处理适才她搞出来的烂摊子,无人看见角落发生的情景,要不这可要他写多少张报告才能摆得平呀。 陈茉莉一震,对上殷离若有所思的目光,她紧抿着嘴,俐落的收回枪将之c进枪套中。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人都死了大半年,恨早该随那一柸黄土深埋地下,不是吗? ‘茉莉,这是怎么回事?’唐局长焦急的来到两人面前,在看见殷离尚未离去的惊诧,早已被陈茉莉持枪还上了膛的举动给掩过,更讶异的是被枪抵住头的人还是殷离。 按理说以殷离的身手,他可以轻易的从她手中夺下枪,结果他就任她这么拿枪抵着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嗨,唐局长。’殷离笑笑的对着唐局长打声招呼,毕竟没有枪抵在脑袋上,感觉确实轻松许多,可也勾起他许多怀念的记忆和滋味,特别是拿枪对着人威胁的时候,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好。 陈茉莉没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等候唐局长的惩处,孰料他的目光竟对向那口出轻狂的殷离,一个让她想拿枪扫s成蜂窝的祸g。 ‘火……殷离,你不是已经走了吗?’唐局长看看殷离又看看陈茉莉,前者吊儿郎当的态度没个正经,后者冷漠的态度没有一点做错事的愧色,这两者之间的差异,任是阅历丰富的他亦看不出丝毫端倪。 ‘唐局长,贵警官拿枪抵着我的头颅,我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呀!’殷离促狭的朝陈茉莉轻佻的一眨眼,然后好不无辜的对着唐局长说。 ‘我相信陈警官一定有原因才会这么做?’唐局长狐疑的瞄了他一眼,不甚信任他的说法,因为他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他,于是他把目光移向陈茉莉,等着她说明其中原委。 殷离亦等待着她的说法,含笑的双眼很是期盼的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仍然是那样美丽,就像一朵盛开在冰雪中的冬梅,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嗅闻梅花吐蕊的清香扑鼻。 ‘报告局长,我怀疑他是一个偷渡客。’陈茉莉冷瞪殷离戏谑的眸子一眼,敢做敢当的说明。 ‘什么!?’ ‘哈哈哈……’ 唐局长的错愕声和殷离的爆笑声同时响起。 ‘殷离,你可不可以先别笑?’唐局长涨红了脸,转过头没好气的瞪了殷离一眼,因为他简直无法相信陈茉莉会因为这个理由就持枪对人,这实在没有道理,亦缺乏动机和说服力。 ‘抱歉,唐局长。’殷离努力的止住笑,她真这么说了,ok,他算是服了她,她好歹也换个理由,何必这么忠于原稿,她这种说法可是会吃亏的。 ‘陈警官,我想听听你拔枪的理由。’唐局长脸色凝重的看向陈茉莉,她在警局的表现一直令他非常满意,他不明白为何她会冲动的拿枪抵住殷离的头,虽然他确实是有那本事教人气得想杀人。 ‘他想拿身分证的时候,动作让我怀疑他藏有枪械,所以才拔枪。’陈茉莉还是一五一十的说,表情还是冷得可以。 ‘原来如此,不过……’ ‘什么原来如此,唐局长,你不觉得这种说法对我很不公平吗?我只是要拿出身分证来证明我不是偷渡客,ada就拿枪要我举高双手,试问这样我要如何拿出身分证?’殷离这下可有话要说了,因为唐局长明显的心偏向陈茉莉。 虽说他已经离开警界,可当年好歹也为他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就算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吧? ‘殷离……’ ‘殷先生,我说过你可以到值勤警官那儿去投诉。’陈茉莉冷冷的提醒他明显健忘的脑袋,看来英俊的男人也是没几个有大脑。 ‘茉莉……’ ‘ada,我也说过,我不想投诉你。’殷离心里有点不甚舒服的回道,可言语间还是维持着他的风度,只是她眼中的毫不领情真是有够刺伤他的一番好心。 ‘那是你的自由,我不会感激你。’陈茉莉毫不客气的应着。 她从不欠人家的情,尤其还是一个祸g,更是休想要她假以辞色,英俊的男人没一个是有良心的好东西,而他的油嘴滑舌无疑更是魅惑女人的头号杀手,她早就看透他们这种人的真面目。 特别是在警界这四年,多少因情发生的自杀案例,她更是看得不想再看,只求不再让天人永隔的憾事发生,即使每每挑动她内心的恐惧和伤痛,可一想到救人在即,她还是咬紧牙g、义无反顾的不许自己逃避。 ‘我不要你感激,因为没有人可以勉强我,你说是不是啊,唐局长。’殷离深意的对她一笑,换来的是她冷眼相待,一颗心实在很不是滋味。 说来他离开警界五年多,以往暴躁的x子若拿来和现今相比,恐怕昔日的朋友都会问他怎么了?毕竟连他都很讶异自己的好风度——对她,啧,若是以前,他的火气早就踩不住煞车的爆发了。 ‘我被你们两个搞糊涂了。’唐局长拒绝加入这一场战局,情愿在旁观战。 老狐狸!殷离在心中暗骂一声。‘唐局长,我店里真的有事该走了,至于你刚刚跟我说的那件事,我就接下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ada,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可以再见到你,唐局长,再见。’很闷的,他对着两人抛下话,然后甩过披在肩膀上的皮夹克,带着满腹疑惑,迈开脚步朝警局大门离去。 ‘局长,你认识殷离?’看着殷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陈茉莉无法不好奇的看着唐局长脸上赫然绽放的笑容。 局长究竟是为何事找上殷离?而他既非警局的人,感觉却和局长极其熟稔,若说他们是朋友和亲戚,这四年来为何她从未见过殷离? ‘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唐局长似是而非的说着。 这个说法不算谎言,因为他对在警局的火认识已久,可对离开警局做个生意人的殷离,却是陌生的。 ‘局长……’陈茉莉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你先跟我进来局长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唐局长看了她没有表情的脸,然后掉转头朝局长室方向走去。 ‘嗯。’陈茉莉认同的跟着他一起进入局长室,随手带上了门。 唐局长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坐好,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她,他指了指办公桌前的位置,示意要她坐下。 ‘不用了,局长,我站着就好。’陈茉莉摇摇头,谢绝他的好意。 ‘坐下,你已经够高了,别再站着给我压力。’唐局长佯怒的斥道。 ‘是的,局长。’陈茉莉唇边不禁掠过一抹笑意,明白这是他的体贴,她只有接受的在他面前落了座。 ‘听说你又打人了?’唐局长清了清喉咙。 ‘是的,局长。’陈茉莉坦承的回道,这是事实,而且在场还有许多目击证人。 ‘你最近好像很喜欢打人,你可知道,这已是你这一个星期来被我叫到局长室的第十一次吗?’唐局长有些无力的看着她。 他晓得她对有关感情和夫妻失和的案件有多么在意,在意到令他都尽量要各小队长别把这一类的任务交给她去执行,但警局就这么多人手,有时还是无法避免。 ‘我知道,让局长为难了,我会尽量克制自己,可是局长你没有看见,那个王太太真的很可怜,她被王雄打得体无完肤不说,居然还不敢反抗或报警,这回若不是她隔壁邻居看不过眼,才打电话检举,要不然王太太不死也可能去了半条命。’陈茉莉说着她这回打人的理由。 她也不想打人,只是那个王雄毫无悔意,实在可恶的欠人扁。 ‘我知道那个王太太很可怜,但和她一样可怜的人大有人在,你身为一名执法人员,就算那个王雄再可恶,你都不该动手打人,除非他袭警或拒捕,你才可以依法制裁他,你知道吗?’唐局长暗暗叹口长气。 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理由,无奈她是一名警察,所以她知法犯法的行为是不对的。 第2章 欲望文 第3章 偷心极品 作者:春秋 第3章 ‘我知道,对不起,局长。’陈茉莉受教的点点头。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对,可她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一看见那画面,她就只想让这种对妻子施暴的恶夫亦尝到相同的滋味,看他日后还敢不敢打老婆。 ‘我很怀疑你真的知道吗?’唐局长忧心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 难道真的没有人可以改变她?如果她可以抛开过往的枷锁,他相信她可以活得更自在一点,而非目前这令他看了就好生心疼的样子。 陈茉莉一震,迎视着唐局长的眼光有些心虚,‘对不起,局长,我知道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只能说我会很努力的控制自己,别再如此轻易就动手打人,下次我会让对方先动手。’ 唐局长闻言差点昏倒,他适才苦口婆心说的话,无疑仍是白白浪费口水了。蓦然,眼前掠过殷离的脸孔,他想起他离去时说的话,唇边不由泛起一丝好加在的笑意。‘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你出去吧,下班的时候,别忘了交张报告给我。’ ‘是的,局长。’陈茉莉站起身,心里有着罪恶感和自责。 她晓得局长对她何其宽容,她又何尝不想照着他的期望去做,只可惜有很多事不是想要就能做得到,特别是那一段记忆和伤害。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忘得掉,也曾努力的要让自己忘掉,无奈想要忘掉的代价太过痛苦,痛苦得让她还是选择逃避,所以她活了下来。 看着陈茉莉若有所思的准备离开室内,唐局长亦陷入沉思之中。 蓦然,陈茉莉在忆起一事停下脚步。 ‘对了,局长,关于那个殷离……’他错在长相英俊,而让她一时看不顺眼的,是因为他的轻笑声针对她,是因为他犹若晴空的眼瞳让她浑身不舒服。 他凭什么可以拥有一双澄净明亮的双眸,像日阳的光箭s进她不再有过春天的心灵,他——凭什么? ‘他算是我的线民,今年二十九岁,拥有几家餐饮服务x质的店,听说生意搞得相当不错。’唐局长暗暗诧异,脸上仍是不动声色的说着。 ‘线民,是有什么地下情报吗?还是……’陈茉莉眼睛一亮。 只要听到打击罪犯,她浑身就充满了冲劲,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那个殷离居然会是个线民,但是能在黑白两道吃得开的人,也难怪在面对枪抵着脑袋仍能面不改色的谈笑风生,他算是一等一的线民。 ‘目前没有,只是还在怀疑阶段,所以我才找他来说话,顺便托他帮我办一件事。’唐局长摇头微笑的说明。 她对殷离有兴趣是很好,不过他倒希望是男女之间的兴趣,而非任务,只是这得看两人之间是否能够来电,强求是没用的。 ‘什么事?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局长的忙。’陈茉莉微蹙眉心的问。 ‘这个忙你帮不上,因为是私人的事情,茉莉,你放心,如果是公事,我一定会找你帮忙,因为你是除了火以外,我最得意的下属。’唐局长温柔的对她说明。 ‘火,就是那个离开警界五年的火吗?他是我的偶像,真可惜我无法和他成为同事。’陈茉莉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兴奋又有些惋惜。 如果她没有浪费那三年的时间,她就可以和这警界的传奇人物一同共事,想想真是令人有些懊恼。 ‘你不用感到可惜,那小子做事向来没大没小,说话总是没个正经,还有一点就是他女朋友非常多,所以你若真和他成为同事,可能会大失所望,搞不好还会天天上演全武行,到时我可吃不消,不过他现在的言行举止倒是收敛不少,离开警局让他变得更沉稳更有魅力。’ 唐局长想着殷离今时的模样,前几回都是与他电话联络,今日他真的抽空依约前来,让他不无惊诧亦更加觉得骄傲。 ‘火是个花花公子!’陈茉莉相当惊讶,甚至有些不能接受。 她从进警校就崇拜至今的打击犯罪偶像,居然会是个女友无数的大众情人?她最痛恨感情不忠实的男人,就像痛恨她父亲外遇一般的深恶痛绝,没想到火亦是这样的男人。 蓦然,殷离的身影浮现眼前,她不禁怔了一下,不懂自己为何一听到火,就会同时想到他,或许是因为他是个长相英俊的男人,而拥有女友无数的火,外表必定也不差,一股失望之情油然而生。 为什么英俊的男人就不能对一个女人专情呢?难道脚踏数条船真这么令他们欢喜而乐此不疲吗?他们可曾想过那苦苦等待流连花丛的丈夫回家,在失望之余心碎而忍不住在深夜落泪的妻子,女儿在闻声后想安慰母亲却变成相互抱头痛哭的心情,他们可曾想过…… ‘应该说女孩子都追着他不放吧!毕竟火是个极具魅力的男子,个x开朗又充满活力,当时别说外头,就连局里也有很多女警偷偷爱慕着他,说不定你看见他,也会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他。’唐局长微笑的解释。 他倒是没想到火居然会是她心目中的偶像,如此一来…… ‘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上他,我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一个对感情不忠实又不负责任的男人。’陈茉莉心一沉,冷冷的反驳唐局长的话,同时亦冷冷的在心中对自己声明—— 这个火已不值得她崇拜,一个玩弄爱情的男人,不配获得她陈茉莉的欣赏,不过她还是会认同他在警界的英勇事迹,但,仅此而已。 唐局长愣了一下,惊觉到自己的失言却为时已晚。 ‘局长,没事的话,我先出去写报告了。’陈茉莉的脸回复先前的没有表情。 ‘嗯。’唐局长点点头,无法相信自己会犯下这样的错误,这样子他该如何让她去接近殷离,一旦让她知晓火的身分,他简直无法想像会发生怎样的结果,虽然他对火有信心,可是他更担心茉莉的失控,到时……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应该不致于会闹出人命吧?凭火的身手,应付茉莉该是绰绰有余,只是有很多事不得不先往坏处想,否则一旦情况不如预料,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缓缓抬起头,视线触及窗外的蓝天,看来只有天知道未来究竟会是如何? ‘男人的店’在白日时是个餐厅,到了夜晚就变成喝酒谈天的pub。 它的名称并非是女宾止步的意思,而是它里头的成员清一色是男x,上至老板下至清扫的欧吉桑,它以各有特色的男x魅力为号召,以及五星级师傅的j湛手艺和道地的调酒、年代久远的名贵珍藏酒品,自然还有罗曼蒂克的装潢为标志,但它可不是特种行业里头的男公关,而是纯粹以男x服务生来吸引客人上门光顾的餐饮店。 一开始‘男人的店’引来各界的质疑以及不少女x的误会,可时间一久,大家都知道‘男人的店’非但拥有一流的佳肴来满足老饕的味蕾,它种类众多的名酒和稀奇古怪却相当好喝的调酒,深深抓住无数酒徒的心。 至于店里服务的男xwaiter更是j心挑选,无论是外貌、身高、气质和谈吐均各有千秋,自是吸引了不少女x的好奇心。 就这样,只要来过一次‘男人的店’消费的客人,就会成为它的忠实顾客,自然‘男人的店’在多方面宣传之下,生意量激增,分店就如此的开了一家又一家,在短短五年内,它变成一个拥有全台十三家分店的餐饮连锁。 今晚,属于pub的霓虹灯刚点亮,流泄一室的抒情音乐正要转换成轻松愉快的动感音乐,殷离百般无聊的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子上。 身兼餐厅经理和酒保身分的韦杰立刻递上一杯他惯喝的加冰块马丁尼至他面前。 ‘谢了。’他拿起酒杯,对韦杰摇晃着杯中金黄色的y体,随后一口饮尽,享受那辛辣的y体像火烧灼喉咙般的快感,然后又将杯子递给了他。 ‘离,怎么,心情不好?’韦杰意会的又递上一杯加冰块马丁尼,不过这回还附带一整瓶马丁尼和一个冰桶,让殷离得以喝个痛快。 ‘还好。’殷离不置可否的耸一下肩膀,伸手就要打开马丁尼的瓶塞,因为一杯一盎司的酒j,满足不了他体内极度渴望喝酒的酒虫。 ‘你今天不是去了一趟警局吗?怎么,你又接下昔日老长官的差事了?’韦杰轻挑眉梢。 ‘别再对我落井下石,我可不喜欢在这个时候听到什么活该之类的话语。’殷离没好气的撂下话,一口就饮干杯中的y体。 大力的夹了几颗冰块放在杯中,他将酒斟得满满一杯,心里暗恼自己将怒火发泄在无辜的第三者身上,虽然韦杰是他的员工,他也不该迁怒他人—— ‘离,可是你这种喝法很容易醉的。’韦杰微拢眉心,无辜的缩了下颈子。 看来殷离今天心情极度欠佳,不过他这样喝酒,他还真是第一次看见,本想识相的三缄其口,然后远远的问到安全地带去,偏还是忍不住关心的开口询问。 ‘我会喝醉?’殷离嗤之以鼻的轻笑出声,语气充满嘲弄和讽刺。 要知道他可是千杯不醉,喝酒不过是平复一下过于纳闷的情绪。 直到现在,他还是弄不懂自己为何会接下那档事,一想到陈茉莉那张冷若冰霜、毫无表情的脸,他就懊恼得要命。 他怎么会如此冲动的答应唐局长?她压g就不是他喜欢的典型,结果—— 但,不可否认的,他被她那满脸鄙夷又不屑的冷眼给吸引住,就连她的毫不领情都奇异的掳获他的目光…… 搞什么?他可是火耶,向来只有女人死巴着他,他可从未看过女人的脸色,真是愈想愈气,啐。 ‘即使是千杯不醉,心情郁闷的时候,还是很容易喝醉的。’韦杰小心翼翼的给予忠告,或许是他每次都自信满满、意气风发,故这回殷离的模样让他极端的不能适应,所以即使要冒着被扫到风台尾的危险,他还是义无反顾。 ‘闭上你的嘴,我是请你来调酒,而不是来妨碍我喝酒的兴致。’殷离忍不住脸色一沉的斥道。他朝他挥挥手,趁他尚能控制自己的怒气,示意他最好闪到一边别理他,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会拿他来开刀。 韦杰没奈何的摇摇头,趁着客人尚未光临,识相的踱到吧台另一头去研究他的新调酒配方,老板话都说得如此明白,他可不想真的成为他人的替死鬼。 ‘离哥!’ 一声尖叫从大门口响了起来,殷离错愕的侧转过头,下一秒,一股香风迎面袭来,一个柔若无骨的女体在他还来不及作好准备,就兴奋难耐的拥抱住他。 他顿觉呼吸孔被堵塞住了,差点没缺氧的窒息身亡,同时他也认出这用一对大波几乎杀死他的女子,是他三个月前就已经分手的女友凌娜娜。 ‘娜娜,放手。’他十分不悦的伸手推开她。 虽然他喜欢大波美眉,因为手起来的触感很满足,舌舔弄的滋味亦n香味十足,只是玩久了就会觉得太腻,而且还得小心在做爱的时候万一无法呼吸,那可是很容易出人命的。 只是在他心情不快的时候,她的出现正好可以令他转换一下心情,眼神一敛,x感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 ‘离哥,你好无情啊,人家这么久没看见你,你都不想我,娜娜可是想死你了,你好坏喔,你都不来找人家,现在对人家说话还这么冷淡。’凌娜娜噘起嘴的埋怨着,一双妖媚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对殷离猛放电。 ‘冷淡?我有吗?’殷离无辜的掠过娜娜一见着他就春潮泛滥的模样。 真是个小浪娃,她在做爱时的热情和贪婪,若体力和技巧差一点的男人,还真是无福消受,所以为了自己后半辈子的‘x’福着想,此女还是能趁早摆脱就尽快摆脱,省得一日无法满足她的x需求,就得小心她不知何时会送上一顶绿帽子。 ‘有,你现在不就是对人家好冷淡吗?如果是以前,你早就把人家吻得天昏地暗了。’凌娜娜边说边哀怨的偎进殷离怀中,这回他没推开她,让她开心得乐不思蜀。 只要和殷离上过床的女人,都会怀念他高超的x爱技巧,那足以让女人欲仙欲死的销魂滋味,光是回想,她的下体就兴奋的涌出浪潮。 ‘哦,是这样吗?’殷离手一扯,凌娜娜就像跳圆舞曲似的旋转进他怀中。 她自是毫不放过机会的趁势坐在他大腿上,像蛇般的勾住他的颈项,和他俯下的双唇吻得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请问这里到底是pub,还是牛郎店?’ 冷冽的话语像寒流过境的响了起来,瞬间冻结殷离和凌娜娜的热吻—— 陈茉莉真恨自己,为何要把殷离的名字给key进警局的电脑档案里,更恨自己为何心情烦闷的有股想到pub来喝酒的冲动,甚至百思不解的就这么来到‘男人的店’门口。 诡异的是在看见眼前这幅火辣辣的香艳场面,她体内竟然涌起一把无名火,顿时烧得她怒火冲天。 殷离和别的女人接吻干她何事?她的心情不该受到影响,更遑论是莫名其妙的怒意。 看着他狂野的扯过那身材火辣的美眉就吻得火热,一副标准花花公子、大众情人的模样,果然符合英俊男人会有的花心、滥情和博爱—— 她该知道的,不是吗? 偏地内心却多了一丝期待,期待他能改变她长久以来的观念和想法,孰料到后头仍然证明她先前的感觉是对的,就像她无耻的父亲一般,而她可不愿沦落到像母亲那样可怜又可悲的下场,就是想通了这点,她总算能坚强的面对自己,从那之后的三年,从仅有白色的世界中走了出来。 因为她要让大家都晓得,她——陈茉莉就算是孤独一人被遗弃在世上,她仍然能够抬头挺x的活下去,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或任何物可以再打击到她,她会骄傲的面对她的人生,即使孤独…… ‘贵客大驾光临,小店真是篷毕生辉,ada,你怎么有空过来坐啊?’推开怀中的凌娜娜,殷离脸上堆满笑容的起身迎了上去,内心犹为陈茉莉的到来兀自惊震不已。 他尚未接到唐局长的电话,可见她是自个找上门来的。 眼角余光瞄着店门口陆续莅临的客人们,他朝韦杰和身后的领台使个眼色。 有条子在pub里,会给客人带来不必要的心理压力,所以他得想办法安抚住陈茉莉一旦借故找碴将会带来的麻烦,第一个就是先遣开爱吃飞醋又芝麻小事都能唯恐天下不乱的凌娜娜。 ‘怎么?你这里不是做纯的pub吗?我为什么不能有空过来消费?难道你这里有兼卖摇头丸,还是兼做拉皮条的色情买卖?’ 陈茉莉完全不给他好脸色,看着不甚情愿被领台请到一旁座位上的凌娜娜,她豪迈的坐上吧台前的高脚椅,无视于殷离满脸笑容的打着招呼,目光只望着走到她面前的韦杰,‘酒保,麻烦请给我一杯加冰块的马丁尼。’ ‘好的。’韦杰瞥了眼脸色有些难看的殷离,显然他是第一次遭到对方如此不买帐的对待。尤其陈茉莉还是个美丽的女人,一个冷艳动人脸上却不施脂粉的大美女。 不过再想到他先前的火气,他不禁有些为这美丽的小姐感到担心,因为殷离一旦发起火来,那情况是很吓人的,可他倒是尚未见过他对女人有动怒的行为出现。 不过看见一个向来在女人堆中呼风唤雨的人吃瘪,他实在抑制不住想要发笑的心情,很努力、很努力的控制住嘴角想要上扬的冲动,可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暗自窃笑。 ‘ada,你真是爱说笑,本店一向是正派经营,绝对不会有你所说的那种事情发生。’殷离干笑的自动坐到她身边的位置去,在韦杰送上陈茉莉所点的调酒,他还很体贴的将他的酒杯送至他面前。 ‘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贵店有没有以上事情,无须你来告诉我,还有请你喝你的酒,别打扰我喝酒的兴致。’陈茉莉冷冷的撂下话,不再理会他的拿起酒杯,迳自喝起酒来。 殷离瞠大了眼,这话好生耳熟,好像不久前他就是这么不爽的跟韦杰说,一抬眼,就见韦杰突然矮身在吧台下方,肩膀还不住剧烈的耸动着。 臭小子!他不禁眯起眼,在心中咕哝着。 ‘ada,一个人喝酒不是太寂寞了一点?我可以陪……’他不甘心被她如此漠视,于是又强迫自己脸上堆满笑容的一手肘放在吧台桌面上,故作亲切的望着她美丽的半边脸。 唉,如果她肯对旁人笑一笑,铁定是迷倒众生,只可惜她冷漠又宛若刺猬的模样,让人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焉,除了他—— ‘不用!看见你的脸,只会恶心得让我喝不下去,如果可以,麻烦你坐离我远一点,不要来骚扰我,我会感激不尽。’陈茉莉厌恶的瞪着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她一口饮干杯中的y体,那热辣辣的酒j一不小心呛着她的喉咙,眼泪受到刺激,顿时流了下来的咳嗽不止,‘喀喀……喀喀……’ 殷离见状立刻用手轻拍她的肩膀,口中还温柔的说着:‘小心点喝,这种酒很辛口,入喉很容易被呛到,而且后劲又很强,并不适合女孩子饮用……’ ‘走开,不用你管,我爱喝什么酒是我的自由,被酒呛到也是我的事,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陈茉莉恼羞成怒的一把打掉他轻拍肩膀的手掌。 被酒呛到导致咳嗽,使得她整张脸涨得通红,愈发显得娇媚动人,只可惜她说出来的话冷得像冰刀般。 殷离闻言气怒不已,偏目光在看见她酡红双颊,那艳丽娇媚的可人模样,让他一时情不自禁的看呆了,望着被打掉的手掌,感觉自己的心情和思绪一瞬间变得好奇怪,他不禁轻笑出声—— ‘原来我是猫,你是耗子呀?’她一定不知道她说的话,犯了什么样的错误,突然间他觉得肩膀轻松不少。 看着她,他笑得好乐,自古以来猫抓老鼠的结果是众所皆知,她若意会,八成会气坏了,同时他亦了悟自己先前的气恼所为何来,敢情全都是为了她。 陈茉莉一怔,在迎上殷离笑得好贼的眼瞳时,她暗恼自己的失言,更对他得意洋洋的嘴脸为之光火,冷眼一瞪,她讽刺的讥笑。 ‘一只爱偷腥的猫,迟早会得世纪黑死病,我这耗子等着看你的报应。’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她就有气,偏又无法理解自己为何来此? 只知道离开警局之后,她突然很想再见到他一面,孰料却看见他热情的拥吻着一个美丽的女子—— ‘呵呵……’一阵压抑的窃笑低低的从吧台下方传了出来。 殷离没好气的瞄了蹲在吧台地上的韦杰一眼,然后出人意外的,他相当有风度的看着陈茉莉,戏谑的为自己澄清。 ‘ada,我做爱的时候都会戴上保险套,而且保证爱用国货。’说完,他眼光还意有所指的看了她x部一眼,嗯,三十四c,正好是他喜欢的size。 ‘那很好,最近产业量下滑导致经济不景气,不过现在国家有你这种人在,大概又可以起死回生,再创经济奇迹。’陈茉莉冷着脸反唇相讥。 一想到先前那画面,她就很想把他那双不安分的贼眼给挖出来,看他还敢不敢在她身上乱瞄!真是无耻又下流的色胚。 稍早在警局的时候,她怎么会认为他有一双宛若晴空般清净的眼瞳? 她错了,她不该诬指他是个偷渡客,而是该当色情狂扁他一顿,最好是能把他那祸g给阉了,看他还怎么戴上保险套来爱用国货,哼。 ‘哈哈哈……’吧台底下爆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大笑。 殷离火大的瞪了吧台下方一眼,该死的韦杰,居然笑这么大声,他究竟还晓不晓得他是他的老板,真是没大没小!只是他此刻的心思全都被陈茉莉给吸引过去,压g没空赏他一顿饱拳。 ‘ada,这么说来你不就得颁给我一个爱国勋章吗?’压下内心的火气,他笑得灿烂,撇开别的不谈,她那泼辣尖酸的舌头实在很对他的味,最起码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这样对他说话,他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打量着她,发现自己愈看愈中意,凭良心说,她真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是吗? ‘酒保,麻烦再给我一杯马丁尼。’陈茉莉不想再理他,因为她来这里可不是来挑起事端,而是纯粹来喝酒转换心情,于是她努力的拉回来此的动机,然后对着矮身在吧台下方的韦杰说着。 ‘好的,小姐。’忍住笑意站起身,韦杰尽量用平静的表情看着陈茉莉,眼光可不敢看向殷离,深怕自己看见他的脸,万一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他可能会叫大厨现炒一盘鱿鱼请他享用,而时机这么差,他暂时还不想换工作。 ‘韦杰,给茉莉一杯柳丁汁。’下午的兴致伴随着微恙的怒气又被挑起,殷离展现他打击罪犯时锁定对象的黏人功夫,说白话点,就是顶着二十寸铁钉都打不进去的厚脸皮缠上人家,因为她又不屑理会他,这让他气恼不已。 韦杰闻言征询的看了陈茉莉一眼,他不认为殷离可以左右她的决定,因为她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看过那么多客人,她可以说是他见过最冷、最傲的女人,特别是在面对殷离这万人迷的时候,鲜少有女人不为他所刻意展现出来的魅力给迷惑。 一个英俊多金、谈吐又幽默风趣的男人,实在很难不深受大部分女人的欢迎和青睐,若再提及他过往的英雄史迹,那剩下的一小部分女人肯定也能一打尽,结果她仍是给他吃足了闭门羹。 ‘马丁尼,谢谢。’在接收到韦杰的目光,陈茉莉对他微微一笑,那笑足以融解冰霜,可惜美景稍纵即逝。 但殷离看见了,他几乎是痴傻得看着她绝美的笑靥。 她那不经意的一笑,简直勾走了他的魂魄,他一直都知道她是美丽的,可在看尽她寒冰的倾城容颜,她这嫣然一笑所带来的杀伤力,实在太强又太突然,突然得令他猝不及防下就丢了心…… 糟糕、糟糕、糟糕,不就是一个如春阳般的笑容,就让他彷佛失魂落魄的收不回心,这下子他该把她放在什么位置上?一般的女友,他肯定会变成拿破仑第二,收为情妇,他还不想被她给活活打死,若是老婆—— 嗯,那还可以搏一搏,只是这样一来,他不就得结束掉黄金单身汉的逍遥生活?他承认她那一笑真是销魂,只是对他而言真有如此重要到得放弃自由?呃,他可得再评估评估,千万不可太过冲动。 在看见韦杰已高效率的递上一杯加了冰块的马丁尼,他瞪了他一眼,然后温柔的望向心里正考虑是否要将她变成老婆的陈茉莉,‘你不会喝酒就别逞强喝马丁尼,你可以先喝酒j成分比较淡一点的,譬如长岛冰红茶……’ 殊不知殷离此刻对女人难得展现的温柔神情,全被坐在不远处的凌娜娜给瞧了去,而后者已然嫉妒死的眼光,怒瞪着背对着她的陈茉莉。 坐在吧台上的两人毫不知情,唯有韦杰看见了她恐怖的表情时愣了一下。 ‘你才不会喝酒,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吧。’陈茉莉嗤之以鼻的截断他自以为是的话。 在警局和一大群男生同事了四年,她的酒量好到让唐局长每逢交际应酬时就抓她去当挡酒员,他还真是门缝里看人,以为她是个女人,就应该不太会喝酒似的,标准的大男人心理。 ‘我?我可是千杯不醉。’殷离怔了下,唇边随即勾起一抹笑。 她好像真的看他很不顺眼,只可惜他对她却是愈看愈顺眼,顺眼的让他感觉非常危险。 ‘是吗?’转过头,她不屑的哼了声,眼光又移回面前的酒杯上。 她缓缓伸出手,不想让自己再分心在他身上,因为她对他的感觉好像太过在意了一点,这是不对的!他可是个花花公子呀,她不能遗忘这个明摆在眼前的事实,她不能,偏她就是莫名的想要多看他一眼—— ‘ada,怎么我觉得你好像不相信我的话,你该不会是认为我在吹牛吧?’她那声冷哼刺激到他,殷离伸手压住她的酒杯不让她顺利拿起。 既然被她深深吸引住,他决定要先追求她,然后再看心意是如何延伸发展,那时自有结论产生。 ‘你想怎么样?’对上他的眼,她冷漠的问,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因为她竟然无法对他做到全然的无动于衷,这是为什么?难不成…… ‘你说你会喝酒,我不信,我说我千杯不醉,你也不信,不如我们来拚酒吧?看究竟是你说谎,还是我说谎?’他挑衅的深锁住她的眸光。 第3章 欲望文 第4章 偷心极品 作者:春秋 第4章 ‘无聊!我何必为了证明自己能喝酒,就幼稚的跟你拚酒?’陈茉莉嘲讽的瞄了他一眼。 想用激将法?她才不会上他的当!再说她都二十六岁了,可不是十七、八岁爱玩又冲动的年纪,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突然觉得他令她感到危险,她还是敬他远之,否则她真怕自己会被他给迷惑…… 一想到这个可能x,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甩脱掉内心这个教人不安的想法,因为从那个宛若白色监狱的世界走出来,她就决定将自己的后半生,全部奉献在为人民服务上,而非可怜的如同母亲一般,爱上一个花心又博爱的英俊男人。 ‘那就是你说大话了,ada,其实我可以了解你为什么不敢答应和我拚酒一较高下。’殷离挑挑眉。 就算拚酒很幼稚,他却突然发觉她开始和他说起话来,这样的言论交谈,莫名的让他感到满足和愉悦,最起码她不再无视于他的存在,而且说起话来亦渐渐有了温度和生气。 而且和她持续对话让他真的感到很满足、很快乐,完了!他这感觉怎么好像突然发现自己吃到了吗啡,而且还有了上瘾的症状出现。 ‘你了解?’陈茉莉压g不信的挑高左眉。 这个色胚净缠着她不放,而他适才吻得火热的女友还被他冷落在一旁,一想到这儿,她的心不禁有些雀跃,随即她斥责着自己,对一个花花公子,她怎么可能?她顿时恼怒着自己此刻的感觉,更气恼她对他的存在太过在意,她不住的在心中告诫自己,别忘了他的真面目,甚至不久前她还亲眼目睹。 ‘很简单,说穿了不过就是怕输给我,到时候面子挂不住,有点难看罢了。’殷离拚命的拿话激她,他真的觉得自己很没创意又粉幼稚,连续剧里老掉牙的台词,都先拿来借用,就不知她上不上当。 ‘我会输给你?哈哈哈……真是好笑,不过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陈茉莉毫不留情的耻笑他的老套对白,即使他说中自己某部分的心态,不过她并不傻,万一和他拚酒,到时他藉酒装疯趁机吃她豆腐,那她不就赔大了,虽然他未必能如愿,但她就是觉得他的心态不正、动机不良。 只是为何他一直缠着她不放呢?真是奇怪。 ‘或许是激将法,可是却足以证明ada你没有胆量。’殷离不以为意的一耸肩,他是猜到她不会如此容易上当,要不然他可是会失望的。 身为一个警察,她是该有被害意识和明智冷静的头脑,不过身为一个女人,他就不甚希望她如此聪颖敏锐,因为那代表着她很难拐骗到手。 ‘谁说我没有胆量,不如我们别拚酒,直接改到教练场比划比划,你意下如何?’陈茉莉脸色一沉,她满腔怒火正好无处发泄,对自己居然会因为他冷落那名女子而感到雀跃的心,一直不能原谅。 ‘那岂非胜之不武,ada你是受过专业防身、制敌武道训练的警察,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老百姓,再说时间都这么晚了,你该不会是在建议我们到警察局的教练场比划吧?’殷离说着谎话,脸不红、气不喘的抗议着。 他是很久没活动筋骨,可不管怎么说,这对象都不该是她,女人该是用来疼爱,而非互相用拳脚往来。 韦杰蹙拢眉心,不过没c嘴掀了殷离的底,毕竟老板曾经是警界的高级督察,这个身分还是保密的好,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离开了,说来已毫无意义。 ‘你真的没有受过武道训练吗?’陈茉莉相当怀疑的端详着殷离宛若武道家的强健体格。 尤其他上身的丝质衬衫,紧贴在他肌肤上,将他完美的j壮体魄展露无遗,不过他若是常上健身房,也是能训练出武道家的体态。 ‘学过一、两年,不过只能拿来防一些宵小,所以和你这种在枪林弹雨中拚命的警察比划,我还不如自动认输,省得讨皮痛。’殷离耸耸肩,无视于一旁的酒杯已被他忽略了好久。 ‘那就来拚酒吧!’陈茉莉眼神一敛。 她发现他非常聒噪,而且好像打算不达到目的就要死缠着她不放,既然如此,她就干脆成全他好了,省得他一直强奸她的耳朵,顺便挫挫他的自大,让他尝尝宿醉的痛苦,自然也希冀能一劳永逸的摆脱掉心中对他过多的在意和情绪。 殷离怔住了,一时无法接受她的转变,她不是说拚酒是很幼稚的行为,还说她不会中了他激将法?怎么一转眼她就改变心意的答应了!? ‘这样你才会死心,不再缠着我,因为我受够你的噪音。’陈茉莉不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不客气的说明她的回心转意,可不是因为她喜欢和他在一起,绝对不是。 ‘无所谓,只要你答应和我拚酒就好了,你是ada,是不能说话不算话的。’殷离笑了起来。这个火茉莉呀,真是晓得如何打击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不过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自尊心值几块钱?还不如想想该怎么把上她要来得有价值。 ‘你想怎么喝?’陈茉莉只想赶快解决这件事,然后她就要回家睡觉,明天她还要值早班,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他浪费。 ‘去包厢喝,省得影响到一旁的客人,可以吗?’不晓得她喝醉酒是什么德x,殷离不想冒险,尤其客人一直陆陆续续光临,几乎快要高朋满座。 ‘去包厢喝,你不怕你女朋友误会吗?’虽然厌恶他的花心,不过她拒绝成为他女伴误解的对象。 女人不该让女人伤心难过,因为她晓得那痛苦的滋味,只是陈茉莉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存在早就被凌娜娜给误会了。 ‘女朋友?’殷离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的说:‘哦,你是说娜娜,我们三个月前就分手了。’说着,他看了一眼凌娜娜所在的位置。 很自然的,陈茉莉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后讽刺的扬起嘴角,‘分手了?那刚刚还能吻得如胶似漆,真是不简单呀!’ 他们两人的举动引起本就一直高度关切着他们的凌娜娜的注目,而陈茉莉唇边那抹嘲弄的笑容,看在她眼中,她误认为是在对她耀武扬威的下挑战书,因为此刻在殷离身边的人是她,而非她凌娜娜,霎时一股恨意窜上了心头,化成熊熊火焰炽烈的在心头燃烧。 ‘她很热情,而我也不是个冷感的男人,接吻只是单纯的在打招呼,不具任何意义。’殷离心中一惊,脸上佯装自然的撇清着。 该死!如果他知道自己会有点儿煞到陈茉莉,刚刚就不该为排解心情故意和凌娜娜接吻,结果心情不但没纾解,还当场教她撞见,这下他要把上她,好像有某种程度上的困难。 ‘是吗?原来你的观念这么开放。’陈茉莉心沉重的直往下坠。 原来和女人接吻对他不具有任何重要意义,一如他对爱情的看法,不过这就是花花公子的哲学,多情却不专情,博爱却不真爱,不是吗? ‘之前是,不过认识你之后,我的观念相信一定会整个改变。’她这么泼辣又凶悍,他若还和之前的女友牵扯不清,她们不被她打死才怪,至于他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他从不打女人,除非这女人是个拒捕在逃的要犯,那就另当别论。 ‘别对我油嘴滑舌,我不是你那些可以被玩弄感情的女伴,我也不会傻傻的等着一个花心的男人回头,别惹我,那代价和后果不是你可以负担得起的。’陈茉莉脸色一变,站起身离开所坐的位置。 ‘茉莉,你答应要和我拚酒的,难道你要食言而肥?’殷离一震,情急的挽住她的腰,甚至不惜拿话来损她。 陈茉莉身子一僵,低下头瞪着他那胆敢冒犯她的‘毛’手,偏他就是置之不理的紧紧挽着她,直到她大力一掐他的手掌,他才吃痛的放开手,然后睁着一双令她迷惑的晴空眼瞳无辜的望着她。 ‘请叫我ada,不然就称呼我陈警官。’她下最后通牒的声明,没有回看他的往前走,只是冷冷的抛下了话:‘不是要拚酒,你说的厢房往哪个方向走?’ 殷离闻言大喜的忙走上前,‘茉……ada,请往这里走。’小心翼翼的看着陈茉莉冷到极点的脸庞,深怕她会反悔的赶紧在前引路。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凌娜娜怨恨的眼光,正狠毒的直盯着陈茉莉离去的身影。 殷离实在不懂,陈茉莉明明说好是拚酒,结果一进了他私人专用的厢房,当侍者送来整箱的马丁尼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第一瓶酒开封的时候她还好好的,第二瓶酒打开的时候也好好的,可当第三瓶酒打开之后,就完全不是两人对饮相拚的情形,因为她居然伸手抓起酒瓶直接对嘴就灌,当场吓了他好大一跳。 接下来事情就完全失控了,她好像变成个酒鬼,无论他怎么制止都阻止不了她,到后头他干脆不喝了,因为这已失去他找她拚酒的意义,而且不知怎地,她喝酒的模样突然让他看了好生心疼。 当眼角余光发现到她又打开第五瓶马丁尼,他吓了一跳,再也看不下眼的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瓶—— ‘别喝了,茉莉,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独自又灌了三瓶马丁尼,你这哪是在和我拚酒,你g本就是在借酒浇愁。’ 他蹙起眉头,在看她发现手中的酒瓶被夺走,无表情的转头准备拿起另一瓶未开封的马丁尼时,他气炸了,一伸腿就将那瓶酒给踢飞得老远。 她——眼中可有他的存在? ‘我没有借酒浇愁,只是这样喝酒比较快,奇怪了,明明是你找我拚酒,现在又不让我喝,怎么,你是怕我付不出酒钱吗?’陈茉莉觉得自己仅有六、七分的酒意,就不晓得他在旁边喳呼个什么劲,现在居然还把她的酒瓶给踢走,真是莫名其妙。 轻拢眉心,她不解的看着一脸怒火沸腾的殷离,发现眼前有两个他的脸孔重叠。 怎么回事?找她拚酒的人是他,说她借酒浇愁的人也是他,现在他居然还弄了两个他在她眼前,她真是被他给弄糊涂了。 ‘这样喝法醉得更快,你就不怕万一喝醉,我会占你便宜吗?’殷离眉头皱得是更紧了。 她还敢说是在喝酒,依他看她倒像是在买醉,早知如此,他就不激她拚酒,瞧,她现在这是什么样子?眼眸迷蒙,双颊酡红,一看就知道离喝醉仅在一线之间,好笑的是她居然还说他奇怪。 而更不可饶恕的是,他居然还任她独自灌掉三瓶马丁尼,或许是下意识他亦想看看她的酒量有多好,或许是他真的居心不良想瞧瞧她喝醉酒的模样,只是他真的没想到她会失控如斯。 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她这副德x,实在教人无法将她和那冷漠高傲的ada陈视为同一人,却更该死的揪住他的心,让他无法置之不理又不能无动于衷。 ‘你敢占我便宜,我就杀了你。’陈茉莉恶狠狠的瞪着他。 奇怪,眼前还是有两个他,这殷离不可能是双胞胎,因为她调过他的档案,发现他只有一个妹妹没有兄弟,她撑起身子站着,浑然不觉自己站得摇摇 晃晃,她走向他,还是不觉自己走得摇摇晃晃。 ‘该死!你喝醉了。’殷离在她快要绊到扔置在地毯上的空酒瓶时,及时扶住她不稳的身躯,却拉扯到她绑着马尾的发带。 就见一头犹如飞瀑般的秀发整个披散在他脸上,一股幽香瞬间窜入鼻息,不同于凌娜娜的浓厚香水味呛得他恶心想吐,她发丝淡淡的清香比醇酒还要来得醉人。 他顿觉心神一荡,扶着身躯的手自有主张的搂上她的纤腰,他拥着她在身后柔软的长沙发上坐下,让她浑圆俏挺的臀部直接坐在他火热的欲望上方,双手差点就控制不住的抚上她size正合他意的柔软r房…… ‘我没有喝醉,拿酒来,我们再来喝。’这番话像刺激到陈茉莉,她闻言就要挣扎起身的找寻酒瓶,却赫然发现自己被他禁锢在大腿上,‘放、放开我,你这不要脸的色胚,你竟敢暗、暗算我……’ ‘别乱动——’殷离倒抽口气的叫着。 可已有醉意的陈茉莉哪里会依他,她浑圆的臀部因挣扎而不住扭摆着腰肢,每动一次就重重的摩擦过他紧贴着她的欲望中心点。 本就有些荡漾的心,在敏感又脆弱的受到她无意识的撩拨后,简直就像野火燎原般的立刻亢奋硬挺起来。 ‘你、你叫我、我别动……我偏、偏要动……怎、怎样?’因挣扎而导致体内酒j催化得愈加速,陈茉莉开始觉得脑袋有些晕眩,手脚有些不听使唤,不过她还是生气的拚命挣扎着,他凭什么命令她? 看来他g本就不把她先前的话给放在心上,可恶,她非动手阉了他这个花花公子不可!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都该下地狱去,受苦伤心的不该是女人,她一定要替母亲报仇,就因为父亲的花心,母亲才会抛下她一个人去跳楼—— ‘噢!’殷离抑制不住兴奋的闷哼一声,原本想制止她乱动的双手,改而放任她浑圆的臀部不住上下摩蹭着他的。 过于紧绷的裤裆让他不由自主的更张开大腿,他不禁紧咬住牙齿,深呼吸的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不能乘人之危,但天晓得他多想将她压倒在沙发上,用他的坚硬填满她的柔软…… ‘啊!你这个该死的花心大萝卜,我、我要杀、杀了你……’她突然发狂的尖叫起来,转过头,用着醉眼凶狠的瞪着殷离,在感觉到有一把像枪枝的硬物紧贴着她的臀部,她反sx的弹坐起身,就往他的胯间望去—— 没有枪枝,除了穿着的长裤,他胯间并没有藏任何枪械,只有裤裆间不自然的凸起一块,偏醉眼下那凸起物化分成好几个影子重叠着,她不得不用力的瞪着那凸起物努力看着。 ‘茉莉,你没事吧?’被她的大叫声给震了一下,殷离在压抑住内心急遽上涌的强烈欲望后,他才发现她跨坐在他大腿上,两眼发直的瞪着他的裤裆,看得他直呼吸。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好的让他赶紧伸手就想要拉起她——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还是快把她送回家吧,否则他真怕自己会失去控制而强占了她的身体。 没想到她如此轻易就撩拨起他的生理欲望,让他渴切的想要得到她……唇边泛起一抹苦笑,看来他的身体远比他的脑袋要来得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我没醉……都、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花、花花公子害、害的……我、我今天要替天行、行道……我要阉、阉了你……’她不知哪来的神力,一把将殷离给反推倒在沙发上,接着伸手就往他裤裆抓去。 当手触到那硬挺灼热物时,她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而醉笑的叫着:‘原、原来你把枪、枪藏在这里……我、我就觉、觉得奇、奇怪……明明臀部就有感、感觉到有一把枪,怎、怎么会没、没看见……’ ‘噢,老天,那不是枪,茉莉,你稍微清醒一下,快把手拿开,不然我无法保证自己还能当个柳下惠。’她柔软的小手隔着皮裤抓握住他亢奋而肿胀得快要发狂的坚挺,殷离费了好大的劲才不让自己被欲火给烧昏了头。 该死!她再抓着不放,他就快要忍不住了!原本他亦非如此不济事,而是喝了酒之后,身体的血y在酒j的催化下,感官神经变得非常敏感,让他几乎使不上力的沉醉在她柔软的小手上,享受那手掌因拉扯不出坚挺而变成上下摩擦的超快感。 ‘你、你想骗我……你、你知不知道人民私、私藏枪械要罚、罚几、几年有、有期徒刑……你死、死定了……你、你真当我、我喝、喝醉了……我、我告诉你、你……你才不是、是什么柳下惠……你、你是殷离……可、可恶……这什么鬼、鬼枪……这、这么难拿……’ 陈茉莉几乎是半个身子都压在殷离身上,双手急着要将他私藏在裤裆里的枪枝给拿出来,偏就是拿不出,直到她的手无意间碰触到裤裆间的拉链—— ‘茉莉,不行!’几乎是同时发觉到她的手指碰触到他皮裤上的拉链,殷离低叫一声,伴随着拉链被拉下‘刷’地一声,他早就想冲破束缚的坚挺,顿时锐不可当的抬头挺x重见天日,他不禁闭起了眼睛。 其实如果他愿意,他有的是力气可以将她推开,结果他却任由她的手为所欲为,他不敢承认,内心其实是渴望她的—— ‘呀!这、这是什么厂、厂牌的枪、枪……好奇怪……’陈茉莉错愕的看着醉眼所见,生平最丑、最怪异的黑毛枪,不禁伸手探握。 从念警校开始就接触许多枪械之类的武器,她还不曾碰过造型这么奇怪的枪枝,她很用力的想看清楚这把枪枝的构造,却发现自己的眼睛无法对准焦距,而且一颗头变得愈来愈沉重…… ‘噢,该死,你这磨人的小妖j,就跟你说这不是枪,你快放开它,否则它受不了就会喷出东西来的。’几乎是从齿缝中迸出这些字。 天,他快受不了,若不是晓得她真的喝醉,他真会误认为她g本就是故意在折磨他,不过她若不喝醉,她极可能真的像她醉话连篇所说的动手阉了他。 喷出东西?‘你、你说什、什么……’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从他口中听到这四个字,因为她的头好昏、好昏,她相当怀疑的看向闭着眼睛的他,‘你、你说这枪会、会喷、喷出东西来吗?’ ‘对!’近乎是咬牙切齿的,殷离点点头,强忍欲望的睁开了双眼,无法相信她居然会醉到连男人的生殖器官和枪械都分不出来的状况,该死的是他还乐在其中。 ‘不、不会吧…:枪、枪怎、怎么可能会喷出东西来……你、别、别想骗我……’她拒绝受骗的看着他,然后看着手上的那管手枪,醉眼中有着不确定、困惑,还有着不解。 ‘茉莉,它真的不是枪,乖,快放开它。’他从来不晓得自己会如此白痴的和她争论这个问题,实在是她柔软的小手直接抚他的坚挺带给他无上的快感。 特别是她那殷红的嘴唇,总是对着他亢奋的昂挺说着话,每一说话就有股气吹拂过他硬得难受的坚挺—— ‘胡、胡说……你、你想骗我……枪只、只会s、s出子弹……’她口齿不清的反驳着,虽然头很晕,不过对手枪的功能她可是非常了解,因为她是个警察。 ‘我没有骗你,它真的不是手枪,而是男人的……男人的……’殷离受不了的低吼一声,正准备说明,却在看见她酒醉娇憨可爱的脸庞,顿时说不出话来。 ‘我、我就知道你在骗、骗我……你真、真当我、我喝、喝醉了……居然敢欺骗我……我、我看你是不想活、活了……快、快说实、实话……这手枪到底是什么牌、牌子的?’陈茉莉生气的抬起无力的手,想抓起那管黏在他皮肤上的枪枝。 奇怪,他究竟是用什么胶水贴得这么紧?害她抓都抓不下来。 天啊!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紧紧咬住牙,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在她手掌快速摩擦下宣泄,灵机一动,他决定快点让她死心,别再折磨他的坚挺。 ‘ada,你误会了,我这不是手枪,而是一个像手枪的水壶,所以你一直抓它,若不小心误按到开关,它就会喷出水来。’ ‘水、水壶……喔……难、难怪它前、前端有个小、小洞……原、原来是吸、吸管……’这个答案陈茉莉勉强可以接受。 就见她喃喃自语的俯下身,再度瞧着,突然觉得嘴巴好干、好渴,于是她低下唇…… ‘茉莉,你要做……噢,god!’等殷离察觉她的企图已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她樱桃小口含住他的坚挺前端,大力的吸了起来。 那感觉已完全超出了他的自制,频临爆发的炙热欲火正欲喷s而出,突然,她的头一歪,整个人倒在他身上——醉死了过去。 第4章 欲望文 第5章 偷心极品 作者:春秋 第5章 殷离瞠大了眼,无法相信这样荒谬可笑的事情,居然会降临在他身上。在他正要享受高潮那一刻的到来,她竟醉得昏死过去,简直就是要让他欲火焚身是欲求不满而死,偏他能拿一个醉昏过去的女人怎样? 瞪着她披头散发的趴卧在他身上,他的昂挺还捱着她柔嫩的脸颊,不能接受而自有主张的摩蹭着,只是曾经带给他快活的樱桃小口的主人,已然酒醉阵亡。 足足瞪了她好几秒钟,他才不得不接受现实的叹口长气,看来他不去冲淋个冷水浴来灭火是不行了,况且被她挑起的欲火,怎能让另一个女人无辜的作为发泄替代品,这对她们都是不公平的。 特别是在他已经决定要将她把来当老婆的情形下,她若知晓他找别的女人来泄欲,一定会抓狂且将他给阉了。 无奈的拥着她坐起身,她酒醉瘫软乏力的身子,好像小鸟依人的捱在他身上,若非他一直用手抱着支撑她,她那软若棉花的身躯就会软倒在沙发上。 看着遮覆住她脸庞的长发,忍不住内心涌现一股怜惜,他伸手拂开被长发覆盖住的酡红娇颜,紧闭的眼睫毛像两排小扇子又长又卷,难怪脾气这么火爆。 在褪去那冷霜气息,此刻的她像个甜美可爱的睡美人,窝在他x怀里,莫名的带给他一阵满足,满足之余有些后续动作还是得完成,譬如他的坚挺还是如此雄壮威武,而酒醉的她也得尽快送回家去,否则他真怕再和她相处下去,自己会克制不住欲望而就地强要了她,那时他的行为跟强暴犯有何差别? 轻轻的把她放倒在沙发上,他必须整理仪容,还有她亦是,然后他还得想办法如何不引人注目的将她送回家去。 他更必须打一通电话给唐局长,要他尽快找个理由将陈茉莉送到他身边,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天晓得警局里那么多男人,他实在不放心将他的茉莉花种在狼窟里,孰料—— ‘不要!不要抛下我!’他才刚要将她的身子放倒在沙发上,她却突然害怕的紧紧搂抱住他,嘴里还恐惧的低叫着,像个绝望无助的溺水者,拚死的紧抓着海上飘过来的一块浮木…… 殷离皱起了眉头,她抓得他好紧,偏她的眼睛仍是紧闭着,可见得她意识并未清醒,只是这反应—— ‘茉莉,乖,我没有要抛下你,我只是要起来整理仪容。’他温柔的安抚着,她显然是作了恶梦。 ‘不要!不要抛下我!妈,你说过要带我一起走的,妈……不要走……不要抛下茉莉……’她疯狂的摇着头,双手更是搂得死紧,深怕母亲要离她而去,抛下她一个人独自在这世间,她不要、她不要…… 殷离一怔,不过他立刻反手紧紧的拥抱住她,看来这个恶梦令她相当害怕,他不禁温柔的轻拍她的背部,怜惜的说着:‘茉莉好乖,我不会抛下你,我只是要带你回家去……’ ‘不要!我没有家、我没有家……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爸爸不要我们了……妈,你为什么骗我……你说要带我一起走的……呜……你不要我了、不要茉莉……’ 一听到家这个字,沉睡的陈茉莉伤心的哭了起来,她哭得是那样绝望,彷佛失去了生命中的依靠。 殷离呆住了,被她痛哭失声的醉语给怔仲得反应不过来,脑袋更是有些厘不清的思绪,而她绝望无助的哭声让他心疼的不知所措。 她究竟梦到了什么?还是她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唐局长不是说她好像有畏高的困扰,而畏高是困扰还是另有原因—— ‘茉莉,为什么你爸和你妈都不要你?你妈离家出走了是吗?’蹙紧了眉头,他俯在她耳畔轻声的诱问着。他总觉得她这醉语不是在作恶梦,直觉告诉他这其中隐藏着一个大秘密,一个有关于她畏高的可能原因。陈茉莉只是伤心的哭着,在酒醉的梦境中,她仿佛回到当年那个被母亲抛弃的小女孩,伤心的在寒风刺骨的平台上哭着 瞬间,殷离的心狠狠的被揪疼了,温柔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突然厢房的门被人毫无示意的大力推开,来人——韦杰更是一推开门就紧张的叫着:‘离,大事不好——嘎!’ 在看见厢房内的情景,他赫然瞠大了眼,难以置信的倒抽口气。 ‘该死!把门关上!’看着厢房外的走道,随时都可能会有人经过,殷离火光的沉下脸斥道。 他这衣裳不整的模样,再加上陈茉莉酒醉哭泣的情形,很难不教人误会他对她做了什么好事。 ‘喔!’一语惊醒梦中人,韦杰慌忙地带上门,不过仍是一脸惊震莫名的看着殷离。看着跨坐在他大腿上的陈茉莉,她一头散发背对着门口,而殷离的长裤拉链却是开着的,甚至他那话儿亦…… ‘停止你那错误的想法,陈警官只是喝醉了。’殷离气结的声明,瞧韦杰那是什么眼神,彷佛他这大野狼灌醉小红帽而把她给吃了似的。 可恶,他殷离是那种乘人之危的色狼吗?看来他真的是皮在痒了。 ‘离,我没想什么。’韦杰被他吼得有些无辜,而且很想告诉他,请勿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瞧他眼中燃烧的烈焰,随时会将他烧为灰烬,他决定明哲保身,免得扫到火星,那就有够衰尾。 ‘没事就给我滚出去,我还得把陈警官给送回家去。’殷离火大的瞪着他,再火大的看着无法上锁的包厢房门,只因为法律规定营业用的包厢是不能配锁的。 ‘等等,离,你现在不能把陈警官先送回家去。’韦杰想起了他闯进来之前的紧急事件,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冒着被殷离揍的危险冲了进来。 ‘你说什么?’殷离沉着脸,冷冷的看着他。 ‘我说店里有酒客闹事,其中一个人还带枪——’韦杰心惊胆跳的深吸口气。在殷离手底下做事五年多,他太明白一旦他冷着脸的时候,正是他火气最接近爆发的临界点。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殷离一震,不得不把怀中又哭睡过去的陈茉莉给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倏地起身,将有些消退的欲望给塞会长裤去,然后拉上拉链。 ‘五分钟前。目前那个持枪酒客已经被阿全给制伏,不过在场的客人均受到惊吓,还有一人被流弹扫到,幸而只是擦伤,目前阿威正在替她包扎伤口。’韦杰缩了一下颈子,忙一五一十的报告说明。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听到一切都在控制下,殷离稍为放宽心,不过眉头仍是紧紧皱在一块。 ‘好像是争风吃醋?’韦杰将所知的说了出来。 ‘该死!’殷离低咒一声,气恼门口领台居然会没看出客人有携带枪枝看来最近他真是太疏忽于加强员工的训练,所幸陈茉莉已然喝醉,否则事情真会一发不可收拾,不过现下这状况亦没好到哪儿去,啐,今日真是多事之秋。 ‘离,那受伤的客人是凌小姐。’韦杰小心翼翼的再补充上一句。 ‘谁?’殷离猛地抬起头。 ‘就是你的前任女友凌娜娜小姐。’韦杰不安的吞咽一下口水。 好可怕,火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现在他真羡慕那喝醉酒的陈茉莉,最起码她看不见殷离发火时的恐怖模样。 ‘该死!’殷离低吼一声,受伤的人居然会是凌娜娜,这下子事情真的闹大了,他迈开脚步就要往包厢大门走去。 ‘离,那陈警官……’韦杰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犹如海棠春睡的陈茉莉一眼,无疑的,她亦是殷离另一个麻烦。 ‘把茉莉先送到我楼上房间去,等解决了店里的事,我再送她回家。’殷离脚步顿了一下,侧首看着陈茉莉犹带泪痕却甜美宛若天使般的睡脸,他的眼光不禁变得深邃,原本火大的语气瞬间变得温柔无比。 ‘喔——我这就把她送到你楼上的房间去,呃,是客房吗?’韦杰看傻了眼,亦听傻了眼,这就是上一秒还火冒三丈的殷离吗? ‘你说呢?’殷离光火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恶声的撂下话,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我说……呃,那就是主人房罗。’韦杰苦笑的摇摇头。 他看看已然走出包厢房门的殷离,再看看沙发上喝醉的大美人,唉,说话口气竟然会犹如天差地别。 话说回来,他也不曾看过他对别的女人像对陈茉莉如此温柔过,显然她在他的心目中,有着相当的分量,搞不好她将会成为‘男人的店’未来的老板娘,他可得小心伺候着。 陈茉莉醒了,她是在头好像被人拿着一g大铁槌不住的敲打,感觉快要爆炸的情况下而痛醒过来,尚未完全清醒的视线在对上一室充满阳刚气息的房间时,霎时如遭电殛的整个惊醒过来,而醉昏之前的记忆,一幕一幕像重播倒带的录影带,在她脑海完整播放—— 她只觉脑袋赫然‘轰’地一声,整张脸更是热辣辣的犹如火在燃烧一般的灼烫,顾不得宿醉的头痛欲裂,她从床上弹跳坐起身,庆幸的发现自己身上衣物完好穿在身上。 只是当视线在触及周遭的摆设和装潢,特别是身下那张大得令人咋舌的铜铸大床,还有身上拥着一袭轻软的丝被,散发着专属于男人的淡淡古龙水香味,顿时,她像被烫着似的翻身下床。 慌乱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想也知道这该是殷离居住的地方。 不可饶恕的是她竟然在和他拚酒时喝醉了,就为了一股突然涌现的哀伤,让她不顾一切的想用酒j来麻醉自己的意识。 原以为她的酒量之好,最多仅是有着几分醉意,孰料她却喝醉了,还做出那令自己都羞得无地自容的事情来。 他该不会把她当成是女色含住他的……然后她应该是醉死了过去,因为她再也没有记忆。 重点是她醒来并没有发现身体有异样,只除了脑袋像有人在钻地洞似的感?觉,基本上她应该没有失身,幸运的是他亦不在这间房内,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太丢脸了,身为一个高级警官竟酒后乱x,虽然并没有闯出什么大祸,不过已够她难堪得抬不起头来,当视线在看见挂在墙壁上的一幅巨照,照片里在阳光下的他笑得灿烂耀眼,她不禁被迷惑了神思。 她缓缓走向前去,像鬼迷了心窍一般,伸手抚触他飞扬的嘴角,她不由自主的踮起脚尖,送上香唇—— 吻了一会,在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宛若被催眠的魔咒,她像做了坏事被人当场逮到的困窘,慌乱又惊震的猛然回头,却迎上殷离憔悴讶异的眼眸,当场让她羞红了脸,像做了亏心事无法面对现实的人一般,潜意识就是逃离此地—— 殷离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画面。 在警局和医院来回奔波,好不容易店里的枪案暂时告一段落,至于凌娜娜受伤对他开出来的无理要求,他只得委托律师一途。 因为在发现自己喜欢陈茉莉的情形下,他是万万不可能再和她重修旧好,更遑论她还趁机要胁嫁给他。 毕竟他连和她交往都兴致缺缺,她实在太过于一厢情愿,再说他只是对她在店里受伤一事感到过意不去,孰料她竟异想天开的要他用结婚来补偿她的损失,当场他只觉得荒唐可笑的嗤之以鼻。 她竟恼羞成怒的扬言要告他,唉,告就告吧!想当年在警局多少人扬言要告他,而且那些人每一个都比她还来得有资格控告他,他还不是依然没事的活到现在。 于是他就如同往昔般,把一切都交给负责他店务的专属律师去处理,总之她若不贪心的话,她可以得到她受伤应该得到的物质赔偿,至于其它的,她连想都别想。 折腾了一晚没睡,累得他疲惫不堪,末了还得忍受娜娜的疲劳轰炸和痴心妄想,所幸他的律师来得快,要不他差点就想翻脸走人。 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女人,还好三个月前就和她分手了,现在想想还真是明智之举。 一回到家里,想到应该还在睡梦中的陈茉莉,他用磁卡刷开住家大门,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地带上门,放轻了脚步,免得惊醒犹在睡梦中的她,甫旋开房门,他就教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不由自主的迈开步伐—— 直到她猛地转过身来,在迎上她慌张失措的眼眸,下一秒她快如闪电的就要从他身边跑过。 他手一伸就轻松的将她中途拦截入怀,牢牢的,不容她逃逸的,搂住她挣扎不休的身躯,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的感觉好的让他舍不得放手。 ‘放开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袭警!’错愕的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挣脱不了他,就连她企图想用反擒拿制住他的手法,都被他抢先一步的破解掉。 陈茉莉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停下了一切举动,冷冷的看着他,在发现他满脸的倦容后,心头竟然涌现一丝不舍……她不禁为这份心情抖颤起来。 ‘袭警?我以为我只是正当防卫!’殷离自嘲的扯动嘴角。 在看见她亲吻着他的照片时,他内心受到的震憾实在无与伦比,原来她看他如此不顺眼,居然是因为她有些喜欢他,否则她不会亲吻他的照片。 在震撼过后,x腔涨满了巨大的喜悦,他晓得有些人明明是喜欢对方却常会反其道而行,今天若非他回来的巧,不然他永远不会知道,她其实是有些喜欢他的。 此一认知,让他扯动的嘴角愈咧愈开,到后头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颜面神经,眉开眼笑是眉飞色舞的,尽管知晓他此刻的表情可能会令她觉得他——得意洋洋,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飞扬的心…… 果然,耳边传来她比昨日还要来得更冷漠的声音讽刺道:‘你不用得意的像只求偶的公孔雀,那个动作不代表我就是喜欢你,所以你不用志得意满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是的,那个行为并不代表什么,只是为何她却觉得这个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是吗?可是你不觉得和真人亲吻的感觉会比较好一点吗?’殷离心情好的完全不受她这番话的影响。 他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真实和感觉,不过以她的x子,或许她g本就不晓得自己是喜欢他的,不过没关系,他知道就好了,毕竟像她这么冷傲的女人,自尊心通常是成正比的强烈,他完全了解。 ‘不觉得,我现在只觉得恶心,天晓得你有没有病?’陈茉莉真是恨死自己为何会有那种冲动的举止,宛若被迷惑,在一瞬间大脑就失去了正常运作,还是因为他的脚步声才让她回过神来,而在那之前,他不晓得已偷窥了多久,她——愚蠢又花痴的行为,让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的百口莫辩。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我有什么疾病的话,我可以请医生开一张我的健康诊断书,至于我本人,姓殷名离,现年二十九岁,上有父母,下有一个妹妹,生平无不良嗜好,目前开了十三间餐饮店,我名下有三栋房子,一间别墅,一间五楼透天,还有一间是大厦,银行存款有十位数,我现在没有女朋友……’ ‘停,你扯到哪里去了,你干么对我自我介绍起来,你当你是在相亲啊,不要脸。’陈茉莉愈听眉头愈是皱得几乎快要打死结。 她知道他那一张嘴可以说得天花乱坠,却万万没想到,他竟不知哪条神经接错线,居然莫名其妙的对着她说起活像他在参加我爱红娘的台辞来,难道他对她…… ‘我是在自我介绍没错,我的确就是不要脸,因为我父亲告诉我,看见自己心仪的女孩子,要脸是绝对无法追到手的,你我昨天才刚认识,可是我们之间的发展却已超越了一般男女朋友,昨晚你对我是那么热情,所以我决定让你多认识我,而我也想要多认识你,一直到你愿意和我走上红地毯的那一端,当我殷离的老婆为止。’殷离相当严肃的对她一点头。 之前交往了无数女友,只因还在寻寻觅觅,现在找到了,自然是卯足劲的追求,一想到这儿,温柔的眼光不禁深情的凝望着她。 ‘你在胡说什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的父亲跟你说的是什么鬼话,我g本就不想认识你,认识你是我一生最大的恶梦,我警告你,你别惹我,更别妄想到处张扬去乱说话,如果被我听到,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陈茉莉涨红脸的大吼大叫。 她应该生气的,偏她是生气没错,可是内心还是掩不住一丝欣喜窜上心头,这使她的吼叫变得心虚、变得有气无力,甚至她发现自己愈听心情愈飞扬,好像她很喜欢听他这样甜言蜜语的对她说话。 ‘我就是不要让你放过我,你不用担心我会去张扬乱说话,相反的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要追求你,因为我喜欢你,你是第一个让我有这种心动感觉的女孩,所以我会把你的恶梦变成是美梦。’殷离说得很有自信。 因为他就是要招惹她,最好招惹到让她受不了,她自然就会弃械投降的走进他的怀抱,而他会敞开双臂欢迎她。 ‘什么!’陈茉莉瞠大了眼,因为这结果远比她预料的还要糟糕。 偏偏她却觉得一颗心像被打翻了一缸子蜜糖似的甘甜,就连心灵那冰封的一角,彷佛都在他阳光般的眼瞳和笑容下给照耀得好暖和。 她真的可以吗?在有过那样的遭遇之后,她还为此在那犹若是监狱的白色世界中度过三年多的岁月,若非遇上了生命中的恩人,或许她仍在绝望无助的象牙塔中挣脱不出来,这样的她还可以拥有爱人的心情吗? 而他在知道她那一段不堪的过往,他会排斥、抑或是恐惧…… 打了个寒颤,她心惊的猛摇头,试图甩掉心中纠缠多年的梦魇,那一段不愿回首的过去,却仍然是属于她人生中的一段记忆,日后若无意外,肯定也会纠缠着她一辈子,像镌刻在脑海,像烙印在心头,一段鲜明活跃的曾经—— ‘茉莉,你等着看吧,我会用行动来感动你——’他充满深情的看着她,这回他可是来真的。 ‘可笑,你要发神经请别来缠着我,我可没那么多间工夫陪你玩,或许你有权利来追求我,但是我也有权利不让你来骚扰我,我再警告你一次,你若敢妨碍我的工作和自由,我可以依法拘捕你,到时我看你要如何来感动我?殷离,你别自以为是情圣,不是每个女人都要为你神魂颠倒。’ 陈茉莉身子一僵,冰冷的话语从变得温凉的唇瓣中一字一句吐出,她早已失去爱人的能力,在有了那样的过去,她已无法拥有爱人的资格,一如她冰封的心,永远不会有春天的来临—— 殷离心头一震,感觉到怀中的她赫然变得僵硬的身子,他的心狠狠的揪紧—— ‘我不想做情圣,我只想做一个爱你的男人,你现在不相信我的话是很正常的,反正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我的心,你尽管出招,我等着你来考验我。’ 他知道她有问题,他知道她一定有问题,可这问题是什么?他会把它找出来的,不然她永远不会投向他的怀抱,他非常的确定,她的心中一定藏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放开我,我得去警局了。’陈茉莉震住了,随即她怒斥自己如此三言两语就轻易的被他迷惑。 可笑呀可笑,她的心何时变得如此脆弱又不堪一击,不就是一个妄想追求她的男人,他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成功的那个。 ‘我会放开你,不过我要索取赔偿。’ 殷离笑一笑,其实他也不敢妄想她会如此轻易就接受他的爱,紧拥着她愈显僵硬的身躯,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更靠近她,即使她冷漠的言语会冻得让人直发抖,不过他是火耶,火的烈焰足以融冰,不是吗? ‘赔偿?’陈茉莉费解的一挑眉,她不记得自己欠他什么,只除了昨晚喝酒的费用。 ‘虽然你昨天喝掉了我将近五瓶的马丁尼,不过那是我自己找你拚酒,所以这酒钱自然没理由向你索讨。’殷离在她要开口的时候说了话。 ‘既然如此,我就没有欠你任何债务。’犹是纳闷的注视着他,只因他的话前后矛盾。 ‘谁说你没有欠我任何债务,昨晚你喝醉对我进行x骚扰,所以你得给我遮羞费,套句你们警方的专有名词,这说法应该是名誉受损——’殷离偏着头,佯装努力的思索着。 ‘够了,谁对你进行x骚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让羞窘徘红了双颊陈茉莉尽可能让自己面无表情。 他果然是不要脸的色胚,居然开口跟她索淘遮羞费,还提及名誉受损,他还真敢讲。 ‘茉莉,你别告诉我,你昨晚喝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殷离佯瞠大了眼睛,抗议着她的失忆。 ‘叫我ada。’这么丢脸又难堪的事情教她如何不失忆,她不由得拉下脸。他分明是故意的,她g本无需理会,偏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羞窘。 ‘不,你是我看上的茉莉花,我拒绝叫你ada。’殷离不妥协的摇摇头。 ‘你凭什么拒绝?还有不准你再叫我茉莉花。’陈茉莉一怔。 ‘凭什么?凭我是奉公守法的纳税人,凭我要追求你。’殷离回得理直气壮。 陈茉莉错愣的看了他好几秒钟,随即被打败的摇摇头,’算了,我懒得理你,不过你休想我会给你好脸色看。’可她还是坚决的表明立场,因为不这样,她怕自己会迷失。 ‘没有好脸色就给我好口气吧。’殷离好似绕口令的说。 她困惑的抬起头,孰料他竟卑鄙的低下头,趁机偷亲她小嘴儿一口,然后快速移开。 ‘嗯,好香喔。’他偷了香,犹不知死活的贫嘴。 ‘你……’陈茉莉脸色一变,他居然偷走了她的初吻,还油嘴滑舌。 ‘别生气,这就是我要跟你索讨的遮羞费,对了,你不是要去警局吗?’殷离在她发火前远离她好几步,然后粉好心的提醒她,时间已经不早了。 ‘你……给我记住!’懊恼的看一眼手腕上的表面,她再不走可要迟到了,忿忿的撂下话,她转身走人,以致于没看见身后的殷离笑得好贼又好满足。 第5章 欲望文 第6章 偷心极品 作者:春秋 第6章 她想杀人! 陈茉莉冷冷的瞪视着坐在局长室沙发上的殷离,他正接受着唐局长的殷勤款待,而她却得站在一旁等候差遣,甚至不时要忍受来自于他放肆又堂而皇之的调情眼光。 而在一个小时前,她还收到好大一束的白色茉莉花,和来自同事间讶异和惊叹的眼光死盯着她,感觉就彷佛那位送花给她的主人是个不怕死的勇士。 在某一方面来说,他确实是的—— 不怕死! 譬如十分钟前,他大摇大摆的捧着一个她最常光顾的面包店里的蛋糕礼盒,亲自送到她面前,若非不浪费食物是她的原则,她早就因气愤将之扔到垃圾桶去,而那洒满一整个黑森林蛋糕表面的巧克力碎片,正是她个人最无法抗拒的美食诱惑。 重点是,他怎么会知道她爱吃黑森林蛋糕,而且还到她最爱光顾的面包店,甚至巧克力碎片一看就像是有加量的感觉—— 内奸! 一定有内奸出卖了她,而不用说,这出卖她的人一定是她最敬爱的顶头上司——唐明唐局长! 她愤恨的瞪着他在和唐局长谈话之际,竟然还目无长官的朝她抛一个飞吻,偏唐局长就是纵容他,不,不能说是纵容,她应该说是容忍,毕竟他是线民又是纳税人,所以唐局长一定是在多方考量之下,才容忍他的张狂。 ‘茉莉,你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会让我心慌意乱,这样我会无法专心和唐局长说话。’接收到她投来一记怒火熊熊的冷眸,殷离隐忍住想要飞扬的嘴角,只因她此刻一定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唐局长怔了一下,随即唇边扯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自然也看见了茉莉的冷脸和愈显不满的眼光死瞪着殷离,偏后者就像要火上加油似的,不住用言辞挑衅着她不知何时会发作的脾气。 夹在他们两人中间,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出卖她的个人嗜好和兴趣,在条件交换下。 ‘局长,如果这里没我的事,我是否可以……’不愿当着唐局长的面发飙,陈茉莉只能紧握住拳头,不让自己一时冲动的将他拖到旁边去海k一顿。 但,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他再不控制他那不知死活的烂舌头,她会很乐意将他拔下来。 ‘当然不可以,昨天我的店又被人莫名其妙的开枪,幸好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不过客人都吓坏了,严重影响到我店里这三天的营业额,所以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再说本店每年都缴了一大笔税金,警察又是人民的保母,在这里我非常郑重要求,唐局长,既然你如此大力推崇陈警官,那我希望你可以指派陈警官来调查我店里的枪击事件,以保护我及客人的生命安全和财产。’ 殷离突然正经八百的截断陈茉莉的话,她想离开可没这么容易。 想想他已经三天没瞧见她美丽的容颜,而这都是唐局长的错,早就电话通知他,要他尽快寻个理由将陈茉莉送到他身边温存……不,不是温存,是相处才对,孰料他却像得到老人痴呆症似的延宕至今。 还是他在店里等得心烦意乱,刚好也不晓得是哪一个白痴,昨天居然跑到他店门口开枪扫s。 于是他故意让他叫嚣的安全离去,事实上他早就暗中派了手下在后头堵住他,然后他就光明正大的找上门来,尽管那白痴已交给他昔日的同事,亦就是现在的某刑事检察官去处理。 ‘这个……’唐局长佯装考虑的沉思着。 ‘唐局长,这个任务过于艰钜,我觉得我无法胜任,还是请局长调派一个比我更优秀的警员去协助处理。’陈茉莉再也受不了的冷声说道。 和他多相处一秒钟,她就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的言行举止给气炸,更遑论一旦接下这个case,她和他之间的相处何止是一秒钟! 当然最重要一点,她亦害怕和他相处在一起,这三天她好不容易稍稍忘记了他,却在看见那好大一束白色茉莉花,心情顿时整个动荡不安起来。 天啊,他为何就是不放过她? ‘茉……’唐局长微皱起眉头。 ‘陈警官,你说这个任务过于艰钜而无法胜任,偏偏贵局长大力推荐你的英勇事迹,现在我倒是被贵警局弄糊涂了,现在我的店和我的客人正遭受一个可能是寻仇,亦可能是j神异常的疯狂开枪魔的恐惧危险之中,唐局长,你推荐的女警官却说她无法胜任,警察不能保护人民,这我倒要请教唐局长了。’ 殷离这边又开腔了,不过口吻多了丝嘲讽和严厉,就连眼睛都带有轻视意味的看着唐局长。 ‘你——’陈茉莉脸色倏地一变。 这个殷离非但一张嘴可以说得天花乱坠,他竟然还有一个刁钻又毒辣的舌 头,而且不满他的人是她,他却将矛头指向素有好好先生之称的唐局长。 可恶!她宁愿他冲着她来,就是无法忍受他针对一向对她爱护有加的唐局长,她明白他推荐她的用心,因为他说过,她是除火以外,他最满意的下属,结果……瞧她对敬爱的唐局长做了什么好事? 唐局长脸色赫然一沉,打断陈茉莉的话,严肃的下达旨令,‘陈警官,我要你立刻接受殷先生的要求,这是我的命令。’ ‘是的,局长。’紧咬住唇瓣,她不甚情愿的接下这个任务。 只因殷离那番话说得她完全失去立场,同时也伤及唐局长的尊严和面子,现在她若还不接下这case,无疑是置唐局长的权威于不顾,倒显得她是恃宠而骄,目无长官了。 ‘很好,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和殷先生谈谈。’唐局长还算满意的对她一点头。 ‘是的,局长。’陈茉莉恭敬的朝唐明一点头,然后退身而下。 在转过身的那一刻,她气愤不满的眼光禁不住狠狠的瞪向殷离,而后者还抛给她一个‘你看,我赢了’的眼神,当场更是让她气得牙痒痒;忙回以‘你不用得意’的目光,然后才甩头大步离开局长办公室。 ‘砰’地好大的关门声响起,两人不禁对望一眼,不用猜也知道陈茉莉气坏了,而惹怒她的下场,让唐局长有些担忧的看着依然老神在在的殷离。 ‘火,你确定这样没问题吗?’不安的,他看了看殷离,因为他看过茉莉大发雷霆的模样,真可说是风云变色,他不禁露出担心的神色。 ‘有问题也要让它没问题,若是因此害怕担心的话,是成就不了什么大事的,我可是认定她当我的老婆,谁都不能来跟我抢。’殷离不在意的耸耸肩,再说如果凡事皆畏首畏尾,他还会是当年那个不畏强权、勇往直前的火吗? ‘这点你放心,警局里没有人敢追她,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女友在办案时比自己还要勇猛又不怕死,更别提她在刑求犯人的那股狠劲,那天你应该也有看到吧,所以即使一开始有些不知情的警员会被她的外貌给迷惑,时间久了,个个都不敢领教的缩回乌g壳去了。’唐局长轻喟一声。 ‘哈哈哈……这倒让我捡了一个大便宜,我从来没有碰过比她还对我胃口的女人。’殷离笑得好贼。 ‘你喜欢就好,不过……你的众多女友该如何解决,我得提醒你,茉莉因为她父亲外遇的关系,所以非常痛恨那些对感情不忠实的人。’唐局长还是免不了要担心。 他也想要撮合这两个最喜欢的下属,所以不得不给予他一番忠告,至于其他的,就待他自己去发觉,毕竟那是茉莉的个人隐私。 ‘这个我知道,不过我三个月前就没有女朋友了,目前是孤家寡人一个。’殷离点点头,因为茉莉本人就同他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喜欢上她之后,再看到凌娜娜的情形,他也洗心革面罗。 ‘你知道就好,局里还有事等着我处理,你在期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一定会尽可能的帮助你。’唐局长满意的看着他,他晓得他不会让他失望,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如此。 ‘不用了,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其他的我自己搞定就好了,不过到时婚礼上你可是我的大媒人喔。’一想到未来那画面,殷离忍不住笑咧了嘴角。 ‘这大媒人不用你说,我也会抢着当。’唐局长亦笑咧了嘴角,彷佛已看见自己站在他们两人的婚礼台上,说着媒人的结婚致辞。 ‘那就这么说定了!’殷离笑得开心。 唐局长笑得满足。 只有外头办公椅上仍被蒙在鼓里的陈茉莉,不晓得自己在走出局长室之后,她的未来就被这两个男人给勾勒了蓝图。 突然,她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在温暖的五月天里。 牛皮糖!陈茉莉在心中咕哝着。 在实地盘查过‘男人的店’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员工,意外的,他们配合度之高,大出她预料之外。 甚至他们对她态度之恭敬,简直让她怀疑自己不是来调查枪案的警察,而是高高在上的英国女皇。 但这有可能跟殷离总是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她左右,以致于影响到员工对她的真正感觉和看法。 明查暗访了两天,案情一无所获,倒是他不时逮着机会就她的小手,偷亲她的小嘴,自然她也连本带利的将他不安分的手掐得黑青瘀血,看他还敢不敢再吃她的豆腐,孰料—— 他就像只打不死的蟑螂,总是被掐得哇哇叫之后,没几秒钟又黏缠了过来,让她简直不堪其扰的快要抓狂。 只是在抓狂之余,她发现自己仍是有一丝欣喜,就连她的心都快要倾斜一边,因为她真的拿他没辄,甚至她若诚实一点的话,她会发现自己其实还蛮喜欢和他相处,当然她还会发现自己亦乐于和他斗嘴抬杠的感觉。 只是刻意的想和他保持安全界线,她故意冷言冷语加冷脸,偏偏他好像没感觉,总之她走到哪,他还是跟到哪,让她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亦只有随便他了,可是有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要发火,譬如现在。 ‘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不要妨碍我办案!?我想你也希望我快一点找到犯人,你也可以早一天安心吧。’ 浓浓的火药味,随时都有一触即发的可能x,一旁的员工在听闻这声怒吼,都很识相的自动远离台风暴风圈的范围之内,因为这三天来经常会听到和上演这一段过程。 ‘就是因为希望能够早一点破案,所以我才跟在你身边,以防你有任何问题要问却找不到我呀。’殷离快步追着往店门口疾走而去的陈茉莉,好无辜的为自己说明。 甫走过转角,陈茉莉就被殷离追赶的脚步给跟上,她不禁在心中暗叹,他居然会有一双飞毛腿,让她就算想喘一口气都没办法。 没好气的停下身子,她冷冷的瞪着他堆满笑容的一张俊脸。 ‘我对你没有任何问题,我现在只想赶快找到那该死的破案关键,然后回警局覆命。’顺便逃离他对自己该死的吸引力有益渐增强的趋势。 ‘我也是这么希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一来到店里,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茉莉,其实我内心比你还焦急着要破案,不过现在都中午用餐时间,我们还是先吃饱饭,这样才有力气调查,你说是吗?’ 才怪,因为那犯人早就被移送法办,而他亦只留下弹孔让她去找寻,至于破案的重点早就通通被他清理掉,所以她永远都破不了案,而他则是乐得能和她多相处在一起。 ‘你如果肚子饿了就自己去吃饭,我一点都不饿。’她气都被他气饱了,为何她就是甩不开他?为何他就是死缠着她不放?她已经快要受不了他的殷勤和热情,每天一到用餐时间,他就不顾她的意愿,非要她陪着他一起用膳。 席间她得被迫听他那些恶心巴拉的情人爱语,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男女朋友。 天晓得那g本就不是事实,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偏每每面对他,她就是无法像之前打发掉那些追求她的男子们相同的无动于衷,甚至她诚实一点的话,她会发现和他一起用膳的时候,她其实是蛮开心的,无奈—— ‘胡说,人是铁,饭是钢,你辛苦了一早上,肚子怎么可能还不饿?而且我听唐局长说你最喜欢吃焗烤通心粉,今天我特地要大厨为你j心烹调,包准你看了食欲大开。’殷离压g不信她的话,硬是不要脸的挽住她的手臂,半拥半强迫的搂着她往他办公室走去。 ‘我不饿!’她大叫,发现自己挣不开他手臂的同时,注意到了他所带往的行进路线,而这三日,‘男人的店’内地形她可说是得一清二楚,当下一颗心就莫名的慌乱起来。 ‘放开我,我不要去你的办公室。’他为什么不像往常一样的带她进餐厅用膳,他想做什么? ‘你不想去我办公室啊?’殷离失望的看着她。 ‘对,谁知道你想对我做什么?’陈茉莉立刻不客气的反问。 谁教他这几日总是对她毛手毛脚,现在进了办公室无疑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不是更无法无天的找机会来占她便宜,气恼的是她发现自己愈来愈不讨厌他的亲昵行为。 完了,她并不想爱上他的,她怕爱上他之后,一旦他知道了她的过去,她无法面对他到时候的反应?还有她最关切的一点,她真的可以拥有爱人的能力吗?而他会像父亲一样,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吗? 她不想被抛弃,好不容易习惯了一人独自生活,万一身边多了他的存在,她真怕自己一旦失去他的陪伴,她还能再一次坚强的从孤独中站起,然后绝望无助的存活在世上吗? 她不能—— ‘那好吧,不去办公室,我们去我楼上住家的客厅用餐。’殷离纯真的一笑,这回不容拒绝的挽住她的手,蛮横却不弄伤她的带往直达他住家的电梯。 ‘什么!我不去,你放开我,殷离,你听见了没有!?’陈茉莉闻言震了一下,不懂为何每到这个时候,她都没得选择的被他强拉着走,因为他惊人的臂力,她居然是输的一方。 ‘茉莉,我又不是聋子,当然听见了,你不用害怕我会吃你豆腐,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对你乱来,我只是想单独的和你吃个饭、聊聊天,我只是想让你多认识我一点。’殷离不顾她反对的将她带进了电梯,然后按下了位于顶层的住家按钮。 ‘我g本就不想多认识你一点,我也不想和你单独吃饭,我真是不懂,你为什么要死缠着我?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甚至还非常讨厌你,拜托你去找那个凌娜娜好不好,我相信她会很乐意陪你的。’ 她慌了,抗拒着将要和他独处,一旦和他独处她很容易就会迷失自己而晕头转向的看不清事实,偏内心又莫名的期待着能够和他在一起…… 天啊!她的心怎么会变得如此矛盾?矛盾得让她都快要不认识自己。 ‘我不要她陪我,这世上我只要你一个,况且我和她早在三个月前就分手了。我真不懂,为什么你每次在跟我使x子的时候,就要提起她一次?喔,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吃醋?’等待电梯往上爬升的时间,殷离微拢起眉心,随即他了悟的眉开眼笑,手臂更是欣喜的圈紧了她。 陈茉莉翻了翻白眼,她真是受够了,他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的男x魅力了吧?事实上她只是害怕自己的心不够坚强到足以抵挡他来势汹汹的追求罢了。 ‘够了,我才没有跟你使x子,我更不会为你吃任何女人的醋,因为我g本就对男人没兴趣,所以我一点都不想要谈恋爱,你到底明不明白?’ ‘不明白,不过就是吃顿饭,我真不懂你为何要抗拒得这么厉害?’殷离装傻的摇头,当电梯门打开,他自然就将她给拥了出去,无视于她的挣扎。 ‘我抗拒的不是吃饭,而是你这个人,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明白!’陈茉莉恼了,她不是警告过他,要他别惹她,结果他却视若耳边风,天可怜见,她真的不敢爱上他,为何他就是不放过她? ‘我明白,就是因为我太明白你抗拒的是我这个人,所以我才无法放手,我知道你父亲的外遇给你的心理影响很大——’ ‘谁跟你说的?’陈茉莉整个人如遭电殛的震在原地,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声音,尖锐的打断了殷离尚未说完的话。 ‘唐局长告诉我的,不过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像你父亲一样会外遇,会抛妻弃子——’殷离心疼的看着她震惊的神情。 不过这阻止不了他想要对她说的话,即使会刺激到她,他还是要说,因为他爱她,所以不忍她困在过去的伤害中走不出来。 ‘唐局长还跟你说了什么?’陈茉莉脸色苍白的像张白纸。 她晓得唐局长窜改过她的人事资料,虽然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当年她能够进入警校,就是因为他帮她写了一封推荐函,而这其中缘由,她虽不甚明了,却晓得和她生命中的恩人有关。 警校毕业之后,她曾再回到那白色的世界中,恩人已然离开,下落却无从找起,而她则开始了生命中的一个新旅程。 ‘没有了,还是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殷离望着她,发现到她脸上异常的神色,直觉告诉他,她的事情并不只这样简单,可他已不想从旁人口中得知,他想听她亲口告诉他,因为他真的好喜欢她,喜欢到不能放手的地步了。 ‘没有,我对你g本没什么好说的,是的,我的父亲是外遇,他确实抛弃了我的母亲,却无耻得想要我这个女儿,因为我身上流有他的血y,他以为我会稀罕他的父爱,他错了,直到他死,我都不能原谅他逼死我的母亲……’陈茉莉唇边泛起一抹苍白却凄美的笑容。 殷离心一惊,‘茉莉,你说什么?’ ‘我说他死了,他逼死了我的母亲,哈哈哈……你不知道吧?我亲眼看着我母亲从十五层楼高的地方跳下去。 原本我也要跟她一起跳的,可是她骗了我,妈骗了我,她抛弃我,她把我一个人孤伶伶的留在世上,留给那个无情无义、逼着她为爱走上绝路的父亲。 我本来可以跟着一起跳下去的,可是他该死的紧抓着我,不让我跟可怜的母亲到黄泉一道相依为命,你知道吗?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恨他,我更恨你,为什么这世上会有你们这种花心的男人?一个老婆还不够,居然还要在外头拈花惹草。 你们一定很得意、很开心吧?在你们和另一个女人温存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过,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在家里抱头痛哭,哭着自己爱上一个不回家的男人,哭着为什么父亲不回家,为什——呜……’ 回忆着过往的片段,她愈说愈激动,愈说愈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薄情的父亲,反而是她薄命的母亲,老天实在太不公平了。 ‘茉莉。’殷离惊震万分的听着这一番话,在看见她痛哭失声的模样,他再也忍不住心疼得将她一把搂进怀中—— ‘放开我,别用你那双脏手碰我!’感觉到他温暖的怀抱,她发狂的叫了起来,像头受伤的野兽垂死之前拚命的攻击着他,拳头抡打着他毫不反抗的身子,泪水糊湿了她的双眼…… ‘打吧,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发泄心中的痛苦和怨恨,你都冲着我来吧,因为我爱你,相信我,这世上你是我唯一动心的女子,没有凌娜娜,也再没有任何别的女人,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茉莉。’他紧搂着她,深情而怜惜的将头靠在她肩膀上,感觉着她滚烫的泪水揪痛他的心…… 第6章 欲望文 第7章 偷心极品 作者:春秋 第7章 陈茉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殷离的卧房,只知道当她大哭一场,回过神来之后,她手已捧着一杯温热的牛n,人则坐在他的大腿上,而他温柔的大手正抚顺着她的秀发,她就像只家猫温驯的蜷缩在他强健的x膛上。 她慌了,不懂自己的心为何如此安详,在他怀里,她彷佛寻到了生命中可以停泊的避风港,那样宁静,过往父亲带给她的伤痛和怨恨,不可思议的在他怀抱里逐渐变淡…… ‘心情平静一点了吗?’感觉到她在怀中的颤动,殷离温柔的拿开她手上 已然微温的牛n放在沙发旁的桌几上,双臂仍是有力却不失温柔地圈拥着她。 ‘放开我。’她困窘的垂下眼帘,大哭了一场之后,浑身的j力好似被掏空一般,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让她只想贪婪的偎在他怀里,感觉那被爱与呵护的甜蜜和满足。 偏思绪一忆起过往,她真的能够拥有他的爱吗?她真的能吗? ‘除了我的怀抱,你哪里都别想去。’摇摇头,他只是圈紧了手臂,让她的头颅得以最舒服的姿势靠在他x膛上,在拥着痛哭失声的她,他的心几乎为她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无法想像在这一副看似坚强的身躯下,居然有着一段如此令人伤痛的过往,莫怪她见着他时总是没有过好脸色,只因看见他无疑就会令她想起她父亲的背叛,她——一定很痛苦吧? ‘别这么对我,我不想爱上你。’摇摇头,她闭上了眼睛,贪婪的汲取来自他身上的温暖,她多想要有个强壮的臂膀呵护着她、疼爱着她,她多想…… 可以吗?她真的可以吗?如果他知道她还有一段更不堪的往事?她怀疑自己还能倚靠在这副强健宽大的x怀里、享受那奢侈的温暖和呵护。 ‘来不及了,我早就爱上了你,茉莉,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你不是你母亲,而我也不是你父亲,你父母亲之间的事情,未必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我承认在遇见你之前,我的确是交往过好几个女朋友,可是我从未脚踏两条船过。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的每一段感情都是在前一段彻底结束之后才开始,我无法改变我的过去,就如同你一样,可是我们可以共同创造未来,我不要求你马上接受我,因为我知道过去的事情对你的影响必定深远,我只求你给我机会,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好吗?’ 轻抬起她的下颚,深情的瞳光锁住她慌乱无助的眼眸,不知道她曾经历过这段往事,他就已爱上了她,现在听了她这一段过去,他发现自己更爱她了,甚至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他要比先前还要更爱、更爱她。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g本就不了解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你怎么能这么肯定的对我说出这番话?或许我不是我母亲,而你自然也不是我父亲,可是爱是什么?或许当你知道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就会后悔你此刻对我说过的话。’ 无法迎视他深情的目光,她拚命的在心中告诉自己,一旦他知道她所有一切,他还会爱她吗?或者该说他还敢爱她吗? ‘就算你过去曾杀人放火,我都不在乎,因为我爱的是现在的你,而非过去的你,就像你也不可能会爱过去的我,即使现在的我仍然有很多缺点,譬如你就说过我很厚颜无耻,但我只能跟你说,我殷离唯一的优点就是凡事我总是勇往直前。 特别是对于我想用一生来珍爱的女人,我只会拚了命、发了狂的来爱她、疼惜她。 曾经有位我蛮喜欢的女友就很受不了我这一点,她说我的爱会让她窒息、喘不过气来,所以一旦你给了我这个爱你的机会,我希望你要作好这个心理准备,因为我到时很可能就会像现在这样,无时无刻缠着你不放。 呃,说来若真被我爱上的女人也蛮惨的。’殷离自嘲的一笑,可话虽是这么说,他的手依然无丝毫放松。 ‘你若爱上我也会很惨的,我的脾气也不好,而且我无法容忍男人的欺骗和不忠实,万一我发现自己不是你此刻口中的最爱,我很可能会一枪杀了你,然后再一枪杀了自己,说来我的爱是很可怕的,这样你还要爱我吗?’泪涌上了眼眶,可她抑制得猛眨着眼睛,忍耐的不使泪珠掉下来。 孤独一人活在世上十三年,她发现自己依然是脆弱的,在面临和接受爱的到来,她无助的如同个初生婴儿。 殷离闻言欣喜若狂的紧拥住她,她真的接受他了吗?她真的愿意给他机会吗?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真实。 ‘爱,为什么不爱?因为你说的那些事情,永远都不可能会发生,我并不是初次恋爱的年轻人,我知道自己对你的感觉是什么,我是认真的,如果万一真的发生你所说的那件事,你就一枪杀了我,可是别傻傻的了结自己的生命,你的美好人生不该为一个负心汉白白牺牲,因为我会先让我的律师立下遗嘱,我殷离心甘情愿让你杀了我。’ ‘你好傻,可是我也不笨,就算你心甘情愿被我杀死,可是杀人是要坐牢的,你忘了我是一个警官吗?而且我也不想因此让你的鬼魂缠着我一辈子,殷离,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想要爱我吗?请你想清楚,一旦你要爱我,我就不容许你后悔,而我将对你付出我所有的真心。’ 泪水终是滑下了眼眶,她泪眼蒙胧的看着他,不允许自己退缩和逃避,因为她想被他疼爱…… ‘那你就作好心理准备,陈茉莉,因为你的真心我要定了。’殷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唇边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终于得到她的爱,得到这朵洁白又高傲的茉莉花! ‘天呀,你还是那么不要脸。’陈茉莉被他自大的话语给逗笑了。 他就不能别这么臭屁吗?真是受不了他,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喜欢他这个超级臭屁的黏人牛皮糖。 ‘没办法,我老爸说……’殷离突然一本正经。 ‘要脸就无法泡马子是不是?’陈茉莉好笑的打断他的话,然后顺口把话接着往下说。 ‘不错不错,吃了我的口水,说话果然就像是我们殷家人,ada,你相当有当我老婆的慧g,真是孺妻可教也。’殷离瞠大了眼睛,然后非常严肃的对她频频点头。 ‘去你的,我还不是你老婆。’陈茉莉脸一红,伸手就不客气的给了他x窝一拐子。 殷离疼得闷哼一声,身子反sx的往后瑟缩一下。 ‘不会吧,这样就打疼你了,你不会如此不济事吧?’她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略微发白的脸色。 他不是有一身蛮力,一个多小时前,他还强押着她上楼来,不是吗? ‘你还说,刚刚你可是用拳头足足打了我十几分钟,若非我这人r沙包够强壮威猛,早就像那王雄一样,被你打得一条命没了半条。’殷离苦笑的揉揉应该已经瘀血的x口,只因她不期然的一拐子,就这么好死不死的拐中他感觉有些内伤的部位,所以他才会吃痛不住的一时岔了气。 ‘什么?刚刚你为什么不躲开呢?’她吓了一跳,伸手就拉开他身上的衬衫,查看他x口的伤势如何。 这一看,她不禁倒抽口气,只见他的x膛上黑一块、青一块,虽不致于被她打成内伤,不过瘀血亦够疼的。 ‘这怎么能躲开呢?刚刚我若躲开,还能追到一个老婆吗?’殷离立刻反驳的说,幸好任她发泄了x中积压多年的伤痛,否则他永远进驻不了她的心,这十几分钟的挨打是值得的。 茉莉闻言怔然的看了他好一会,感觉眼眶又变得湿润,她感动得不禁自责的看着他x口上的黑青,忍不住伸出手抚着,‘你,很……很疼吗?’ ‘疼,怎么会不疼?不过你帮我呼呼,我就不会觉得那么疼了。’他其实不是很疼的,只是在感觉到她柔软的小手贴着他的肌肤,纤细的指尖滑过他的瘀血部位,带给他一阵阵颤栗般的快感,呼吸不免有些急促起来。 她一定不知道她此刻的行为简直就像是在挑逗他,而他很乐意被她挑逗。 ‘真的吗?’她看了看他x口触目惊心的黑青瘀血,下意识就要吸气照着他的要求去执行。 ‘天哪,我开玩笑的,真让你给我呼呼,我的身体不兴奋起来才怪。’他忙制止她的行为。 虽然他爱她,不过男人是禁不起挑逗的,特别是来自于喜爱的女人,而她才刚经历一场心灵冲击,他不想让自己失去控制,让状况变得无法收拾。 ‘你——在胡说什么?’她闻言怔了一下,随即感觉到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热烫,他说话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我没有胡说,从在局长室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要你了,只是那时我不想付出代价,所以我推拒了唐局长的要求,因为我怕你是他安排来请君入瓮的诱饵,结果……’殷离说得好不哀怨。 窥见她的第一眼,他逃过了诱惑,孰料面对面的那一刻,他还是逃不了命运的安排,之后则是完全脱轨的失去控制。 ‘结果什么?’她好奇的问,不讶异他会在局长室看见她,因为他是唐局 长的线民嘛,只是她还是很纳闷唐局长会有何事要委托他。 ‘结果我一出局长室,人就被你ada当成个偷渡客给盘问了半天,你还因此三度拿枪抵着我的脑袋,让我想逃都没敢逃,所以这真是天意啊。’殷离边说边不住摇头,说来他是被她三枪给抵订了情,到现在他犹觉不可思议。 ‘是吗?可当时我觉得你一点惧色都没有,甚至还敢和我顶嘴,完全不把我给放在眼里。’想起当时的情景,他此刻这番话,她可是相当不以为然。 ‘冤枉啊,我若真不把你放在眼里,我早就扭头走人,而且我也没有顶嘴。’殷离举起双手,好无辜的为自己辩白。 ‘你还说你没有顶嘴,当时我可是被你气得半死。’ ‘有吗?我只记得你冷着一张脸,害我冷得直想发抖。’偏过头,他很用力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殷离——’提高了音量,她不悦的瞅了他一眼,因为他的说法活似她是个冷冻柜。 ‘我只是实话实说。’殷离咕哝的应了声。 ‘哼,既然你不用我呼呼,那我要走了。’她说完作势欲起身。 ‘你要走去哪?’殷离眼尖的及时拉住她。好不容易她才点头答应当他的女友,现在按理说应该是进入谈情说爱的情节当中,她却要抛下他走人?那可不行! ‘当然是去餐厅吃饭,你不饿,我可是饿扁了,再说和你浪费了不少时间,我还得去调查最近你店里的营业情形,虽然我觉得寻仇的可能x比较大,殷离,你真的没有和人结怨吗?’用力的抽回手,她没好气的站起身。 一想到那开枪扫s殷离店门口的枪犯犹躲在台湾的某处,她就忍不住为他担心害怕,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枪犯居然能在开枪的同时,还注意到要湮灭过程中可能遗留的蛛丝马迹,他若不是顶尖的杀手,必定也是个智慧型罪犯。 而让这种携带枪枝,下落却无从找起的罪犯逍遥法外,简直就像是放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在马路上行走,万一他一时又兴起而拿着枪发狂的对路人扫s,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所以她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那个犯人缉捕归案。 ‘没有。’殷离摇头,开始思索要如何跟她解释这件事情的始未,她才不会大发雷霆,因为他有个不祥的预感,她若知道个中原委一定会气得抓狂。 抓狂是不要紧,就怕她因此气得将他给三振出局了,他不就又得重来一次,而那时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还有命在,因为她ada陈八成又会拔枪抵住他的头。 ‘你确定?’这个可能x最大,她看着他的脸,只因他的表情突然好像有点怪怪的。 ‘我确定没有,因为那个开枪扫s我店门口的人已经被……’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坦白从宽,毕竟今非昔比,他或许可以用男朋友的身分和她ada陈套套交情。 ‘你真的确定没有吗?’她不太相信的打断他的话,以致于没听完他要说的话,因为她心急着要赶快破案,如此一来,他的生命才不会遭受威胁,这样她也能安心一点。 ‘我真的确定,因为那些和我结过怨的人,现在都被关在监狱里头吃免钱的公家饭。’殷离骄傲的说,因为他们都是被他给亲手逮捕送进监狱里,而刑期最短也还要等一、两年才会被放出来。 ‘没有漏的吗?’她狐疑的看着他。看来他这个线民还蛮厉害,话说回来,他们警察有时就是必须藉助他们这一类消息灵通又愿意警民合作的人,来通风报信,否则有些重大案件简直毫无头绪。 ‘在我印象中是没有,如果有也应该逃出台湾避风头去了吧。’殷离微蹙眉心的说。她一直问话,让他不知该如何把话绕回原先的话题上,看来她真的对这个案件很认真,认真的程度让他有些担心和不安。 ‘听起来你以前好像得罪过不少人,不过当线民是蛮危险的,但现在你可以放心,我会尽可能的保护你的生命安全,不受到坏人的威胁和伤害。’轻拢眉心,她有些担忧的瞅着他,他这个身分一旦被黑道之人发现,生命随时会面临危险。 ‘线民?’殷离怔了一下,他这曾经是警界的高级督察何时变成线民了? ‘是呀,唐局长都告诉我了,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误会了他的表情,她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手还拍拍他的肩膀,要他放心。 殷离被她如花的笑靥给迷住了,等他回过神来,她已经快要走出他住家的大门口,他忙起身,快步追上前去。 ‘你会保护我?’这个误会实在太大了,等他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他会找唐局长好好谈一谈,有关于他这个线民身分的由来。 ‘嗯,我是一个警官,难道你忘记了吗?’她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她晓得有些男人就是无法忍受要被女人保护的感觉,彷佛自己很没用似的,不过她还真是没想到殷离也有大男人的心态。 ‘我没忘,可是你误会了,其实我不是你认为的线民,我曾经……’殷离心急的要解释清楚,此时正好电梯门‘当’的一声在眼前打开,而他尚未来得及表明身分,就被从电梯里急奔出来的韦杰给怔了一下。 韦杰一见着他们两人,焦急的就开口说道:‘离,你果然在这里,快、快,店里又出事了。’ ‘什么!?’殷离和茉莉均一震。 ‘离,你先跟我下去,迟了就来不及了!’韦杰紧张的伸手就要拉殷离。 ‘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那个拿枪扫s的犯人又来了?’陈茉莉直觉就变了脸色的问道。 ‘不是,陈警官,这回是有人放火。’韦杰这才想起了陈茉莉的身分,三人忙进入电梯中。 ‘放火?是哪个白痴又跑到我店里纵火?该死的,那人呢?韦杰,你们该不会让人跑掉了吧?’殷离chu鲁的一把拉过韦杰。 最近怎么老是有些不怕死的人招呼他的店,虽然他不当警察很久了,可是还有很多角头大哥认识他,所以他的店这五年多来,可以说是一直相当顺利的经营着。 ‘当然没有,只是这火引起了一旁路人的注意,虽然火势一下子就被店里训练有素的员工给扑灭,不过我想媒体记者和警方可能已经接到线报,所以应该很快就会赶来这里。’韦杰无奈的说明。 最近店里的灾难是一件跟着一件接踵而至,让他的神经一下子有些适应不良。 ‘你知道纵火的人是谁?’陈茉莉皱起了眉头,有她在的地方,居然还让纵火事件发生,这简直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凌娜娜。’韦杰轻喟一声,永远不要得罪一个为爱生恨的人,因为你不晓得人一旦受到刺激,会做出什么疯狂的行为来。 ‘什么!?’殷离和陈茉莉不禁惊呼出声。 ‘男人的店’内部是一团混乱,虽然被放火的地方只烧黑了大厅一小部分的地毯,严格说来场面算是已经控制下来,而纵火的凌娜娜也已被员工暂时用绳子捆绑住双手,只是当殷离和陈茉莉来到现场的时候,她整个人突然发狂的对着他们两人又吼又叫。 殷离恼怒的看着她毫无悔意的举止,幸好现在已经是餐厅午间休息时刻,否则她这纵火行为无疑又会惊吓到来此消费的客人们。 吩咐员工今日暂时歇业一天,韦杰则是去联络装潢的厂商前来评估,所幸媒体和警方并未如想像中快速来到此地。 ‘娜娜,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受够了她的行为,他们明明就已经分手了,现在她却死缠着他不放,甚至还到他店里纵火,他真不晓得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想做什么?离,你看不出来吗?我只是想要你离开这个狐狸j,回到我的怀抱。’凌娜娜怨责的眼光死瞪着一旁沉默不语的陈茉莉。 她恨她,如果她没有出现,那晚殷离极可能会和她重修旧好,因为他们的吻是如此热情,热情得让她深信他还是喜欢她的,不然他不会主动亲吻她。 狐狸j! 陈茉莉瞠大了眼,无法相信这个称呼居然也会发生在她身上,但,殷离明明告诉她,他们两人三个月前就已经分手了,而她相信他不会骗她,所以她保持沉默,一切就交给他来处理。 ‘你在胡说什么?茉莉不是狐狸j,因为我和你分手的时候,我g本就不认识她,再说当初我们会在一起,也言明只是玩玩,而且你难道忘记我们三个月前就分手了?’殷离受不了的提醒她这个事实,因为她此刻的行为在他眼中和一个j神病有何差别? ‘不,不是这样的,那晚你是如此热情的吻着我,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如果不是她出现,我们两个就会重温旧梦……’一回忆起那晚的热吻,凌娜娜眼神不禁变得迷醉。 直到现在,她还是很怀念和他翻云覆雨的滋味,因为在他之后的几任男朋友,没有一个能够像他可以满足她强烈的欲望,更遑论是让她一再得到高潮。 陈茉莉微皱起眉头,那晚她可也是个目击证人。 ‘够了,那晚吻你已经让我够后悔了,而且当时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何来你说的热情?’殷离有些狼狈的斥道,对她的自以为是有些消受不起。 事情若可以重来一次,打死他都不再开玩笑的和女人亲吻,瞧,他让自己陷入什么样的局面? 不安的看向一直静默的茉莉,她微蹙眉心的模样让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狂跳着。天,她不会误会他和凌娜娜之间的关系吧?该死,如果她不再信任他,他发誓他一定会让她得到一个纵火犯应有的下场。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因为她在这里的关系,所以你才不敢说实话。’凌娜娜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答案,她晓得他一定是在欺骗她,因为陈茉莉是个女警官,所以两相权衡之下,他就想要牺牲她。 可恶,若非双手被绑住,她一定会给那个不要脸的狐狸j好看。 陈茉莉挑挑眉,相当同情的看着她,因为三个月前她的确不认识殷离,所以说谎的人无疑是凌娜娜,只是在看见这种场面,一时间还真有些讽刺。 ‘我不需要你相信,更不需要骗你,总之你和我之间g本就不可能,更何况事隔了三个多月,那更是不可能会在一起,今天你虽然跑到我店里放火,不过念在你我过去的情分上,这回我不予追究,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下回就休怪我照着应有的法律程序来对待你,趁警方还没来之前,你快走吧。’ 殷离脸色一沉,对凌娜娜的忍受已濒临极限,她若再不识相,可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陈茉莉激赏的看着殷离,对他的处理方式虽有着讶异,可她真的很高兴他的做法是如此有情有义,如果凌娜娜再不识相的话,连她都无法再同情她。 ‘都是为了她对不对?不然你不会这样对待我!你这该死的烂婊子,抢别人的男朋友,你会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下地狱。’凌娜娜眼一红,发狂的对着陈茉莉就恶毒的叫骂起来。 殷离紧皱眉头正欲开口。 一直保持沉默的陈茉莉突然脸色一变,用着极其冰冷的眼光回瞪着凌娜娜。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别忘了你是个纵火现行犯,我是个警官,现在殷离要放你走,我都当作没看见了,如果你想进监狱吃免钱的公家饭,我就公事公办成全你,你觉得怎样?我数到三,你如果还不走……’她从腰部拿出手铐。 ‘你……好,我走,算你狠,不过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们。’凌娜娜愣了一下,她的眼光看得她头皮发麻,先前的狠劲顿时削弱了不少。 殷离诧异的看着陈茉莉,心喜着她居然站在他这一边,不过有的女人就是欠威胁,特别是来自于一个警察。 于是他转头对一个在清理火灾现场的员工说着:‘你来替她松绑。’语毕就拥着陈茉莉往韦杰所在位置走去,不再理会她。 第7章 欲望文 第8章 偷心极品 作者:春秋 第8章 章节内容经书盟非法信息自动检查系统扫描,怀疑涉嫌含非法信息,暂时清空,等待人工检查 如果您是作者请查看说明,然后检查您的章节内容! 注:此功能尚未完善,没有显示此消息并不代表您的作品没有非法信息! 第8章 欲望文 第9章 偷心极品 作者:春秋 第9章 灿烂明亮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渗进来,金黄色的光辉撒满一室,茉莉被卧房外喧哗的声音给吵醒过来,看着枕旁犹带余温的凹痕,目光在触及床面上的凌乱,思绪不禁忆起了昨晚,她顿时羞红了粉腮。 慌忙移开了教人好生难为情的视线,不敢再看着那留有昨晚欢爱的痕迹,她赶紧起身下床,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跟着走进房内的浴室,迅速的洗了个战斗澡。 当眼光瞟及身上留有殷离激情过后爱的印记,一股满足的爱意涨满整个心头,这一刻,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意,没有迷惑、茫然和不确定,她是爱上他了…… 一想到这儿,她俐落的穿上昨日的衣物,看见镜中的自己,是一个满脸晕红又洋溢着幸福神情的小女人,再也没有丝毫犹豫,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喜悦的心情和他一道分享,顺便告诉他,她对他的心意,打定了主意,她快步走出浴室。 甫来到卧房,就听到‘砰’的一声,只见房门被人由外往内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殷离那张英俊的脸庞。 当目光在迎上他充满雀跃神采的眼瞳,那快乐连带感染了她,只是在想起昨晚两人数度交欢的羞人画面,她顿时不自在的低下头,红潮倏地涌上了双颊—— ‘茉莉,你醒了,我正要用吻来亲醒你和我们一道去用餐呢!’殷离开心的大步上前,在看见她颊上的绯色,就像个娇羞的小女人,若非适逢朋友来访,他想要做的可不是吃饭,而是直接带她上床翻云覆雨一番。 ‘我们?’她讶异着他的用辞,微抬起头,视线在触及一张熟悉的脸庞,整个人顿时如遭电殛的震在原地。 那是一张她永生都不会忘记的脸,在那白色宛若监狱的世界里,是他的出现将她从封闭的意识里唤醒过来,勇敢而坚强的面对这个现实的社会,包括正视她母亲的死亡所带给她的打击和伤害,她生命中的恩人——邓昱新邓医生。 ‘是呀,我也没想到昱新一回国就先来找我,四年前他离开台湾到日本去开业,直到现在才有空来看我这个好朋友,茉莉,来,我给你介绍,他叫邓昱新,是我在当兵时认识的医疗官,大我七岁,是个非常优秀的心理医生,那些在他手下被医好的j神病患,都称他是心灵救世主!’ 沉浸在好友来访的快乐情绪中,殷离完全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眼光更是在发现因好奇尾随而来的邓昱新时,忍不住开心的扬起嘴角,同时挽住茉莉的纤腰上前,骄傲的想让自己的好朋友和心爱的女子相互认识。 ‘j神病患的救世主。’轻吐出这几个字语,她望着邓昱新,发现自己眼前一片黑暗,胃部紧张的痉挛抽搐着。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为眼前这状况作何反应,在她正想和殷离表明心意时,她的过去却即将被揭开,那一段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要面对的过去,将无法隐瞒的呈现在殷离面前—— 一瞬间,她害怕回到那一段过去,绝望的发现自己将再度孤独一人,恐惧得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幸福世界渐渐破裂崩溃,无助的明白自己很可能再度被亲爱的人遗弃,一旦他知道她曾经是个j神异常的病患…… ‘陈小姐,你千万别听殷离乱说,我是个心理医生没错,不过救世主这三个字完全是他的夸耀之辞,我哪有他说的这么伟大?’邓昱新微笑的摇摇头,眼光仅是扫过陈茉莉,视线就很快的又投注在殷离身上。 四年多没回到台湾,再度看见好朋友的感觉真是非笔墨所能形容,特别是在听见殷离竟然要他吃完他和茉莉的喜酒,才准他回到日本去,就可知道这位陈茉莉小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出其右。 ‘我才没有乱说,茉莉,昱新真的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心理医生,你如果听见他所医好的病例,你就会知道我这不是夸耀之辞。’殷离立刻哇哇叫的声明,满心欢喜的要把好朋友的伟大事迹告诉她。 ‘我知道。’无力的应了声,她百分百的清楚邓昱新有多么优秀,不然此刻她不会站在这里,而是还生活在那个关着近百位j神病患的疗养院,暗无天日的活在那装着栅栏、毫无自由可言的病房里。 ‘陈小姐,呃,我可以和殷离一样叫你茉莉吗?’听到陈茉莉显得虚弱的声音,邓昱新这才把目光又移向沉静的她,当视线看清楚她的五官,他不禁呆了一下,随即相当惊讶的说道:‘你不是——’ 在对上邓昱新呆愕的眼光,陈茉莉最害怕的这一刻来临了,胃紧张的直溢出酸汁,恐惧被认出的感觉,使得神经紧绷到快要爆裂的边缘。 这一刹那,她无法面对他们,甚至是无法面对自己,只因害怕看见殷离眼中的厌恶,那还不如杀了她要来得容易面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她近乎是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那个丁茉莉,我是重生的陈茉莉……’惶恐的猛摇着头,若非殷离挽着她的腰,她极可能早就夺门而出。 天啊,她不是j神病患,过去的丁茉莉早就死了,现在活在世上的她是重新做人的陈茉莉,她不是,她不是…… ‘茉莉,你怎么了?’殷离吓了一大跳,紧张的抱住她挣扎不休的身躯,他被她这副就像是受到极大刺激的模样给吓坏了,这是怎么回事?她究竟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发了狂…… 邓昱新微蹙起眉头,担忧的看着不住疯狂叫喊的她,一颗心沉沉的直往下坠,因为他知道她怎么了。 在认出她的一刹那,再看见她此刻的反应,他知道自己的治疗失败了,她并未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她只是把它深锁在内心深处,结果他却误以为她能够面对现实,孰料…… 听到殷离的呼唤,她猛地抬起头,在看见他们都紧皱着眉头看着她,她再度失去控制的惊跳起来,害怕失去的绝望让她不能接受这个打击—— ‘不要!不要这么对我!我不是j神病!真的,我不是……’殷离知道了,殷离一定知道她曾经是个j神病患,因为邓昱新会告诉他,他曾经是她的主治大夫,她惶恐得猛摇着头,恐惧无助的看着她心爱的男人。 老天,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她就不能拥有幸福?为什么她的春天如此短暂?不用说殷离一定不要她了,有哪个神智正常的男人会爱上一个曾经j神失常的女人? ‘茉莉,你说什么!?’殷离惊震万分,她在说什么?她说了什么?什么j神病?她怎么会是j神病患?不可能,他不相信,可凝望着她慌乱失焦的茫然眼瞳,他愣住了,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松开了手—— ‘你知道了,对不对?你一定不会再爱我了,因为我曾经是一个j神病患,你不会再爱我了,对不对?’察觉到殷离的手不再抱住她,此一认知,让她身子赫然一僵,她静止不动,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她看见了他眼中的惊震—— 还有必要从他口中听到答案吗?他的动作和眼神已然说明一切,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这原本就是她所预知的结果,她以为爱可以战胜一切,孰料她仍是错估了他对她的爱,亦高估了自己的重生和坚强…… ‘茉莉,你先冷静下来,昱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跟我说清楚。’太过于惊震,殷离一时压g无法消化这个讯息,茉莉过于激动的言行,让他下意识选择从邓昱新那儿寻求解答。 于是他转过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他,自然没有看见她赫然变得哀伤的眼眸,因为他焦急着想要尽快知道她突然发狂的一切始末,天晓得她一瞬间失控的模样是那样揪痛了他的心…… 但殷离万万没有想到,他转过头的举动,造成陈茉莉的误解。 昨日的欢爱犹历历在目,而那不过是几个小时前才发生的事,现在却已成过眼云烟,就连此刻分手都无法为彼此留下美好的回忆—— ‘殷离……’邓昱新赫然无语,他能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 ‘呵呵……’陈茉莉仰头轻笑出声,她还以为至少在各分东西前还可以为日后创造美好的回忆,孰料仍是不堪的结局,一如她的人生。 再也无法面对这样的伤痛和打击,她转身朝大门跑去—— ‘茉莉,你要去哪里?不要走!’殷离怔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跑出卧房。 ‘殷离,快拦住她,不然会出事的。’邓昱新紧张的急叫道。 ‘我知道,该死的,她一定是误会了!’殷离早已快步追上前去,内心懊悔得要命,他该紧紧的抓着她,而非太过惊震得松了手。 天啊,让她那副模样跑出去,万一出了事,他将情何以堪? 邓昱新亦担心的拔腿追上前去,原本只是来拜访四年多没见的好朋友,孰料却碰上这等事,人生之事,真是难以预料又充满了戏剧x。 他现在只能祈求上苍,别让悲剧又再度发生在丁茉莉身上,因为她的身世和遭遇已经够可怜了—— 殷离一脸y沉的在局长室来回踱步,只因等他追出去的时候,茉莉早已跑得不见踪影,而追出去的同时,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简直是少的可怜,在想不出该如何找寻她的下落,他只有来向昔日的老长官求助。 ‘火,你走得我头都昏了,你就不能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吗?’唐明一联络完各大警局和各大交通分队,殷离仍是毫无停下走动的打算。 而一旁的邓昱新端坐在沙发椅上,从头到尾闷声不响的沉思着,两个男人,两种不同的反应和表情,使他到现在还不晓得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唐局长,我必须尽快找到她,我不能让她误会我。’殷离两、三个箭步就来到唐局长面前,他哪有心情休息一下,一想到茉莉下落成谜,他就心急如焚。 ‘误会?火,你和茉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局长不禁皱起眉头。 打从他们两人十万火急的闯进他的办公室开始,他的一颗心就志忑不安的狂跳着,仿佛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似的。 ‘我也不知道,你别问我!’殷离心乱如麻的转过头,然后又不自觉的在室内来回踱起步来。 唐局长见状不禁叹口长气,这就是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火吗?那个无论发生何事都冷静镇定又足智多谋的火,逮补犯人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火? 现在的他一副毛躁又焦虑的模样,简直比刚出警校的菜鸟还来得逊色,看来他还是把期望放在邓昱新身上会好一点。 ‘昱新,好多年未见,你近来好吗?’ ‘比起殷离,我该算是还好。’被点到名,邓昱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口吻却是相当保留。 ‘昱新,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我们也有将近十年没见过面,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去拜访你,可是警局的事总令我忙得分身乏术,前几年我辗转听说了你离开台湾,私心里我想这件事到此结束也好。 我想你大概也知道她人目前在我手底下做事,所以拜访你这件事,我也就一直这么搁下了,不过内心对你还是感到过意不去,今天既然有缘看见你,我就当面郑重的向你说谢谢,虽然迟了近十年,希望你不要见怪。’ 唐局长满是感激的看着邓昱新,在这等待消息的空档,有些话放在心里很多年,他一直苦无机会和他当面说清楚,包括当年他的不情之请。 ‘唐局长,您别这么说,当年是我自愿要这么做,不过对那件事,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身为一个领有正牌执照的心理医生,我不得不承认当年的我,经验仍是浅薄不足,这让我对你感到非常汗颜,因为我并未周全的完成你所托付给我的工作。’邓昱新摇摇头,许多陈年往事在沉思冥想一一回笼,只是错误已然造成,诚如伤害已然发生,他真的对他们感到十分抱歉。 ‘昱新,你真是太谦虚了,我知道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心理医生,不然当年我不会请求你半路接下那个案例,原本你有出国深造的机会,却因此错失,这让我一直对你感到很抱歉,如果不是我去拜托你,我相信你今日的成就不只如此……’唐局长还是对他感到非常的过意不去。 ‘没有的事,唐局长,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因为你的拜托才接下那个案例,而是因为我想试试自己的能耐,再说我想没有人在听了茉莉的遭遇之后,还能残忍的无动于衷。’邓昱新摇摇头,打断唐局长的话。 如果今天没有遇上她,他还不晓得自己的失败,那么他或许还会受之无愧的接受他的致谢,可如今…… 唉,结果事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们在说什么?昱新,我听到你说了茉莉两个字?’在听见茉莉两个字,殷离猛地冲到沙发旁,一把揪起邓昱新的衣领。 就是因为他,茉莉才会发狂的失去控制,到现在他仍是对此一头雾水,包括茉莉为何曾经是他的患者,他知道她有个不幸的过去,却没想到她的不幸如此堪怜…… ‘离,放开我,你这样抓着我的衣领,我要怎么说话?’邓昱新瞄一眼殷离的手。 没想到他的耳朵还挺尖的嘛!不过一旦找回茉莉,恐怕唯有他才能真正治愈她的病情,所以他有责任和义务让他立刻了解一切,再来…… 唉,只有老天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 ‘火,你这是在做什么?’唐局长微愕的注视着殷离异常的举止。 事实上从他冲进警局那一刻起,他就没一秒钟正常过,难道是……可能吗?邓昱新的出现和茉莉的失踪…… 不、不会吧?茉莉的j神疾病已经医好了,不是吗? 他猛地定睛望着唇边带着一抹苦笑的邓昱新,心抖颤了一下,目光在触及一脸横眉竖目的殷离,心赫然凉了半截。 不会的,老天不会开一个这么大的玩笑?不会的…… ‘离,你再不松开手、不冷静下来,我就拒绝把事情真相告诉你,因为这样的你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更遑论若真的寻到茉莉的下落,你要如何帮助她?’邓昱新脸色一沉的斥道。 思考了许久,除了殷离这爱她的男人,相信已无更好的人选,如果他真的如他自己所说,深爱着茉莉的话。 治疗心理疾病这么多年,接触过的病例不知凡几,可大部分的治愈过程和结果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心病还是得用心药医。 特别是像丁茉莉这种受到父亲外遇、母亲跳楼自杀刺激的个案,若无爱人的协助,她就算表面完好得如同个正常人,可心里仍是封闭自我,一旦受到刺激…… 唉,就如同今日的情形,过度封闭压抑的心理再也控制不住大脑的意志,她的行为很自然的就失常了,他非常汗颜,身为一个专业心理医生,在面对她突然发狂的时候,竟不能适时处理—— ‘你——’殷离震了一下,光火怒视着邓昱新的眼瞳,在看见他神情异常凝重的脸庞,如遭电殛的,他猛地松开了手。 ‘昱新,茉莉发病了吗?’回过神来,唐局长找着了他的声音和理智,思绪虽然犹是不停翻转,可如同邓昱新所说,他们都必须冷静下来,否则无人能够帮助茉莉。那可怜的孩子,老天对她何其残忍啊! ‘唐局长,原来你也知道?好、好,看来这一切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昱新,你说,我要你源源本本的说出来,我会冷静下来,我一定会冷静下来,因为我要知道茉莉为何会该死的发狂,这样我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因为我要她安安全全的回到我身边。’ 乍听唐局长的话语,犹如青天霹雳,殷离难以置信的缓缓摇头,随即他看向邓昱新,因为现在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他要把握住每一个机会,他要找回茉莉,让她重回他温暖的怀抱。 ‘那就坐下来吧,茉莉的故事超乎你想像中的长。’邓昱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有着思忖。 殷离二话不说的在他对面沙发落了座,因为他已迫不及待的等着聆听茉莉的过去,尽管这中间他已经知道了部分,可这部分就够他心疼的,那剩下的另一部分…… 茉莉呀茉莉,等我,求求你等着我,千万别做出傻事来…… 此生若没有她,他不晓得自己将会如何?他在心中对自己发誓,就算找回茉莉时,她已然疯狂,他还是会爱她一辈子,无怨无悔地守着她一辈子,因为她是那么坚强的活在世上,坚强的令人心疼,这教他如何不爱她? ‘殷离,在开始说这个故事之前,我必须要知道你对茉莉的心意,你爱她吗?我是说深深的爱着她,用你的灵魂、甚至是你的生命在爱着她吗?’邓昱新并未直接进入状况,因为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得确定,否则就算把茉莉的过往通通摊开在殷离面前,仍是帮助不了茉莉。 ‘废话,我还打算把她娶回家去当老婆,就算你是心理医生,也阻止不了我爱她、和她结婚的决心。’殷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已经心急如焚,他还在这边和他卖关子,摆明是在折磨他。 ‘离,我这可不是废话,而是有我的深意在,因为我相信唯有无尽的爱,才可以包容一个为爱受伤的人,继而引领她从无底的梦魇里真正的走出来,因为我相信爱可以创造奇迹,让人充满信心和勇气,所以你若真的深爱她,你就该知道自己身负着怎样的使命。’邓昱新仍是相当严肃的声明。 ‘我当然知道,这一生我可没打算永远当个光棍,因为我是火,我对茉莉的爱,让我对她充满信心,你一定不知道她是个多么坚强的女孩,坚强到让我不能不心动,不能不爱她。’ ‘我知道她有多么坚强,不然她不会在出院那天告诉我,她想当一名警察,因为她想帮助那些和她一样遭遇的人,她很庆幸自己被救了回来,她认为这是母亲抛下她所希望她去做的使命,尽可能的阻止任何一个人走上和她母亲相同的绝路,她告诉我,当年那个劝阻她们跳楼自杀的警察曾说了一句话——’ 邓昱新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唐明。‘唐局长,我想那句话由你来说会比我更适合一点?’ ‘唐局长,难道你就是——’殷离错愕的抬眸注视着唐局长。 ‘事隔十三年,我一直没想到茉莉会记住那句话,当年她和母亲要一起携手自杀,当她的父亲了海山赶到现场,我告诉她们人活着就有希望,只是茉莉的母亲早已哀莫大于心死,她完全听不进去,当了海山终于退让一步的时候,陈淑芳让我们相信她已回心转意不跳楼轻生了。 谁知道她只是不忍心女儿年轻的生命就此断送,于是当我们先把茉莉给拉回来的时候,她却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十五层楼高的平台上,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当时我们若没紧紧的抓住茉莉,她可能也随后跟着往下跳…… 火,你没看见她当时的情况,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女孩,被和她相依为命的母亲独自跳楼的画面所打击到,她发狂的哭叫,要她母亲不要抛下她一人,她们说好要一起死的,她问母亲为什么要骗她,她说母亲不是说她们可以不用跳楼了……’ 往事一幕幕掠过眼前,即使事隔多年,唐明在忆起那段画面时仍禁不住数度哽咽,而他亦是在事后和丁海山开始有了联系,因为他们都关心着丁茉莉。 殷离完全说不出话来,他能想见那个画面有多残忍,对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女孩,亲眼目睹原本要一起跳楼自杀的母亲却抛下她轻生的画面,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和伤害,难怪她会发狂,若换是他焉能不发狂。 难怪她痛恨父亲的花心,难怪她对他一开始就没好感,虽然这部分的原因他已经知晓,却不知晓她为此发狂…… ‘……后来茉莉被她父亲给带了回去,因为在这世上她只剩下他一个亲人,原本了海山还很担心茉莉会想不开,所以他要他的情妇阿玫看着她,别让她做出自杀的傻事来,谁知茉莉自从被带回家之后,就像个没有生命迹象的娃娃,不哭、不笑、不吵也不闹。 她甚至是不说话,每天醒来就是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一开始,了海山并没有注意,他以为她是受到母亲自杀的打击太大,所以也不太敢去接近她,深怕她看见他这个父亲又勾起母亲自杀的回忆。 刚好那时阿玫也临盆在即,当她三更半夜破水的痛叫声传进了茉莉的耳里,当救护车赶到的声音传进了茉莉的耳里,她就毫无预警的发了狂,她冲进了厨房,拿起菜刀冲到了海山面前就发狂的追砍着,幸而当时有救护人员在,他们立刻制止了茉莉的行为,然后就……’ 唐明赫然无语的摇摇头,因为接下来的发展大家都能猜得到,被制止拿刀砍杀父亲的丁茉莉,日后的命运就是进了政府管辖的j神病疗养院严加看管。 ‘离,我就是在那之后成了丁茉莉的主治医生,不过她的病例一开始并不是由我接手,而是换了好几个主治医生,依然无人能改善她的病情,唐局长才找上了我,他把茉莉的遭遇完整的告诉了我,让我无法置之不理又想证明自己的本事有多高明,所以我义不容辞的接下这个要求。 一开始,我的情况和茉莉之前的几位主治医生相同,因为她有拿刀砍人的纪录,所以她的病房装上了栅栏且被限制自由。 她所有的生活起居,包括饮食如厕通通都在那个白色的病房内,可平常的时候,她就像在丁家的情形一样毫无生气,她不是躺在床上,就是站在装有铁栏杆的一小方格窗户边看着晴空,不知情的人压g看不出她有何异常现象,可是当她父亲来探望她的时候,她就会歇斯底里的失去控制,所以我们不得不替她上手铐脚镣——’ 第9章 欲望文 第10章 偷心极品 作者:春秋 第10章 ‘老天,你们怎么可以像对待犯人还是畜生般的铐住她,她才十三岁,幼小脆弱的心灵遭受过打击,你们……’殷离难以置信的惊叫道。 在警局只有面对重大刑犯才会上手铐脚镣,而他们居然这样对待一个心灵严重受到伤害的小女孩!握紧了拳头,怒火霎时锐不可当的涌上心头。 ‘离,你以为我们真想这样对待她吗?她有攻击人的纪录,在没有确定她的行为不会伤害旁人的情况下,我们不得不这样做。’邓昱新无奈的打断殷离的话,因为他g本就不了解,茉莉当时的情况对旁人而言有多危险。 ‘尽管你这样说,我还是无法原谅你曾经这样对待茉莉,虽然我很想揍你,但我还是感激你最后仍是把茉莉带回了人群,让我得以认识她。’压抑住内心的愤怒,殷离冷冷的看着邓昱新,第一次无法认同他的做法。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刚治疗她的前半年,她的病情一直没有进步,甚至可说是停滞不前,我简直是一筹莫展,这期间我用过不少的医疗方法,从刻意的亲近或是使用催眠术,就是没有一个方法能奏效,因为她封闭了心灵,拒绝让任何人去碰触。 直到我有一次突发奇想,不再叫她丁茉莉,我改用她母亲的姓氏来称呼她,当我第一次尝试叫她陈茉莉的时候,她没有生气的脸,突然有了奇怪的反应,你绝对不会知道那反应差点让我感动的流下眼泪,因为我终于找到了进入她心灵的通道。 自然我找到了那扇门,那扇我以为已经完全打开的心门,孰料她只是接受了现实,直到刚刚再度看见她,我才晓得我以为打开的那扇心门,它——讽刺的只敞开了一半。’邓昱新轻喟一声。 ‘你这个蒙古大夫,我还一直认为你是j神病患的救世主,你g本就没有治好她,你——’殷离气结的瞪视着邓昱新。 ‘够了,火,你没有资格怪罪任何人,因为我们都是用尽方法要帮助茉莉,昱新不是蒙古大夫,他是我生平所见最优秀的心理医生,虽然茉莉的心门才敞开一半,可当时昱新才只有二十六岁,在所有心理医生都束手无策,准备放弃茉莉的时候,唯有他不肯放弃对她的治疗,你该感谢他,而不是在这对他大肆挞伐。’唐局长沉下脸,不悦的打断殷离对邓昱新不公平的说法。 殷离闻言一震,顿时恍然大悟的看着一脸愧疚的邓昱新。 是呀,此刻的他有何资格去怪罪他,茉莉失去控制的时候,他没有立刻发现她的异常,他也要负上绝大部分的责任,亏他还自诩为最爱她的男人,结果连心爱女子有不对劲的状况,他都没能及时察觉。 天啊,他才是让她再度发狂的最大原凶—— ‘昱新,对不起。’ ‘不,殷离,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身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却没有及时注意到茉莉j神异常的现象,我……’ ‘好了,现在不是你们两个抢着说对不起的时候,我们得尽快把茉莉找回来,那才是当务之急。’看着两人互相认错的情景,唐明不禁摇头。 都什么节骨眼了,他们还有那心思抢着道歉,天晓得茉莉若受到的刺激太大,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得也是,只是她究竟会跑到哪里去呢?’邓昱新点点头,此时此刻的确是不能再浪费一分一秒,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茉莉。 ‘我知道。’殷离想了一下,一个想法猛地窜上心头,几乎是同时,他焦急的站起身。 ‘你知道?天啊,茉莉该不会是跑到当年她母亲自杀的地方去?’唐局长错愕的看着殷离,随即他亦若有所悟的惊叫了起来。 ‘很有可能,唐局长,你快告诉我们当年茉莉她母亲自杀的地点在哪里?’邓昱新亦紧张的跟着站起身,一个受到刺激的人最有可能会回到当年受到伤害的地方去,而他们居然迟到现在才想起。 ‘好,我这就带你们。’唐局长也慌张的跟着站起身。 蓦然,‘砰’的一声,局长室的大门被人给推了开,一名值勤警官边跑边紧张的叫了起来:‘局长,大事不好了,有线报看见一个外表很像是陈警官的人和一名女子在xx大厦顶楼的平台上。’ ‘什么!?那另一名女子的身分,你可知道是谁?’ 室内的三人闻言均震了一下,殷离更是转身就往大门跑去。 ‘报告局长,那个女子叫凌娜娜——’ 殷离猛地停下了脚步,双手改抓住那名值勤警官的手臂,紧张的急问道:‘你说那个女子叫凌娜娜,她为什么会和陈警官在一起?你说啊,你快说啊?’他气急败坏的,猛摇着他的手臂。 ‘据线报那名叫凌娜娜的女子,好像和陈警官起了口角,然后她就扬言要跳楼自杀,不过她威胁陈警官要叫意个姓殷的男人出面,目前xx分局的警察已过去处理,他们应该正试图联络上这个姓殷的男人,准备请他出面劝阻这个凌娜娜不要自杀……啊!’ 值勤警官被殷离摇得头昏眼花,不过事出紧急,他还是将所知讯息一五一十的说明,只是他的话还没作个总结,人已经被大力的推到一旁,差点摔个狗吃屎。 ‘殷离,殷……’唐局长看着殷离像失火般的跑出大门,‘唉,你好歹也等等我。’他不禁暗叹口气,然后赶紧迈开脚步追了出去。 ‘局长,局……这是怎么回事啊?’那名值勤警官狼狈的站稳住自己,就看见原本在室内的三人前后脚的跑了出去,而他却被弄得一头雾水。 陈茉莉面无表情的从十五层楼高处往地面俯瞰,好高呀,这个地方仍然如她梦魇中那般高得让人浑身禁不住害怕的直发抖。 在大受打击的跑出殷离的住家之后,她就来到昔日和母亲住过的这楝大厦,当然令人伤感的是大厦顶楼平台亦就是母亲跳楼自杀的地点,而这十三年来,她不曾来过这个地方,不只是因为畏高的恐惧症,同时也怕触景伤情。 没想到她一来到此地,几乎发狂的心智却莫名的被平抚。 这四年来,或许是看过了许多大大小小死亡受伤的场面,今日重临旧地,虽然内心哀恸依旧,却赫然发现自己可以坦然面对,那曾经是她连回忆都不愿意的伤痛,那曾经是她一提起就欲发狂的感觉—— 尽管往下俯瞰的感觉仍令人浑身止不住恐惧的抖颤着,但心中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宁静和祥和,尽管她很害怕,但内心并无一丝退缩和逃避。 事实上她也不容许自己再退缩和逃避,就像当时一来到平台上的她,紧紧的咬住牙g,强迫自己来到有栅栏的平台边缘,强迫自己面对心中深切的无助和绝望,那令她几乎是腿软的拒绝前进,直到战胜内心那个懦弱的自己,坚强的踏出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 眼泪掉了下来,她知道自己重生了,彻彻底底的重生了,尽管殷离不要她了,她还是可以一个人坚强的活下去,不为别人,只为了自己而活,在她有限的生命里,她要让她的生存更有意义,她在心中对自己发誓。 ‘狐狸j!’怨恨的斥骂声在她身后尖锐的响起。她一怔,不禁错愕的侧转过头—— 凌娜娜?她怎么会在这里?看着她渐渐来到面前,她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来此想做什么。 ‘哼,你这个狐狸j,终于让我等到你一个人落单的时候了吧!’ 凌娜娜恶狠狠的瞪着她,这时茉莉在她手中看见一把手枪正指着她的头—— ‘等到我又如何,你该不会是想用手上那把玩具枪杀了我吧?’她微眯起眼睛,那是一把真枪,她绝对不会看错,看来她的企图已经非常明显。 唉,又是一个为爱失去理智的女子,只是母亲和她选择的方式不同,母亲选择了结生命,而她却是想要杀了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才不是玩具枪,这可是真枪,你一定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吧,从昨晚我买到这把枪之后,我就等在殷离家楼下,我就知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跳上殷离的床,没想到你还真是不浪费时间就和殷离搞上了,真是不要脸,幸好老天是站在我这一边,抢人家男朋友的狐狸j是会有报应的,你果然被我等到了,哈哈哈……’ 凌娜娜怨恨的瞪着她看,愈说眼神愈凶狠,说到后头,忍不住得意的仰天大笑,完全不晓得她的言行举止和一个疯子毫无分别。 ‘我没有抢你的男朋友,殷离告诉我,你们两个早在三个月前就分手了,所以我不是造成你们爱情决裂的第三者,你误会了。’茉莉冷静的说着,努力想着该如何夺下她手中的枪枝,才不会危及两人的生命。 ‘我才没有误会,若不是你,殷离不会不要我;若不是你,殷离还会爱上我;若不是你,殷离会和我重修旧好,我甚至在他店里受了伤,他一感动就会娶我的。’愈说愈恨,凌娜娜拿着枪枝的手不住抖颤。 ‘不太可能吧?又不是他害你受了伤,他怎么可能会感动而娶你?真是笑死人了。’茉莉冷眼评估着自己可以在几秒钟内,安全的夺下她手中因控制不住怒火而抖颤的枪。 看来她还是让她更生气一点,然后全力往她扑去,应该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可以成功的完成这个任务。 ‘你说什么?他会娶我的,若不是你这个狐狸j……’凌娜娜闻言果然气得发狂,拿着枪的手更是因激动的情绪而不住晃动。 就是现在,茉莉看准时间,快狠准的飞扑向她,待凌娜娜察觉到她的举动,要对准她扣下扳机已来不及,人就被她扑倒在地,同时被抢走了手上的枪枝。 心一慌,她紧张的站起身就想要往大厦楼梯口跑去,仓促间却跑错了方向,直往平台边缘的栅栏跑去—— ‘危险!那里没有路了!’突然发现凌娜娜行进的方向,茉莉的心陡然一沉,紧张的忙扯开喉咙提醒,人跟着就要跑过去。 ‘嘎!’凌娜娜闻声猛地停下脚步,硬是在身子离栅栏边一公分处紧急煞车,在看见栅栏过去就没有空间,她差点吓得腿软,眼角余光在瞟见茉莉奔跑过来的身子,一个念头猛然窜上心头。 有了,她知道该如何从她手中抢回殷离—— ‘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什么!’茉莉惊震的停下脚步,再也不敢往前靠近一步,她完全没有料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种可笑又讽刺的画面,只是当年要跳楼轻生的她,现在已经成为一名女警。 ‘叫殷离来,我要见他,如果他不来,我也不想活了,陈茉莉,我是说真的,殷离如果不来,我就马上死给你看。’凌娜娜冷笑的声明。 没错,反正失去殷离,她的人生也没有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再说她未必会死,因为殷离说不定会因此回到她身边。 ‘什么!你要跳楼自杀?你疯了!’陈茉莉傻了,完全没想到她会用这一招来威胁她,不,该说是威胁殷离。 这一刻,她想到了她那花心的父亲和她一起扬言要自杀的母亲,不同的过程,可x质却是相同的,她们都拿生命来威胁男人的爱情…… 摇摇头,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思绪在这一刻和记忆重叠,而当年她只站在母亲的立场上,却完全忽略了父亲外遇的原因和心情,可能另有内情,亦可能是爱情变了质,自然也有可能是纯粹的花心…… 如今双亲皆已往生,详情已无从问起,而逝者已矣,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不是过去—— 就在陈茉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大厦顶楼平台上所引起的骚动亦吸引其下住户的注意,于是xx分局的警员赶到此地,恰好看见并听见了这些对话,他们立刻通知各单位人员。 ‘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楼了。’凌娜娜一瞧见茉莉身后出现的警察们,立刻惊声尖叫着,老天,怎么会惊动警察? ‘这位小姐,你不要激动,我们不过去就是了。’一名警察见状赶紧安抚的说。 一听到身后传来声响,陈茉莉立刻转过身去,面对着两名穿着正式警察制服的警员,她从口袋中拿出警牌对他们亮出身分。 ‘惊动你们了,我是xx分局的陈警官,麻烦你们立刻用无线电通知敝警局的唐局长,请他把一位叫做殷离的男子带来此地协助处理。’ ‘是的,陈警官。’那名警察一看见陈茉莉的官阶,立刻恭敬的去执行命令。这种场面还是交给经验丰富的高级警官处理,会比他们这些小警察要来得适合。 看着小警员拿无线电到一旁联络,陈茉莉这才满意的转头看向凌娜娜,在发现到她的眼光一望向身后就脸色惨白的忙收回视线,看来她并不是真的有求死之心,只不过是想藉自杀来挽回她和殷离之间的关系。 这一刹那,她真的很同情她,不过对她一而再的无理行为还是觉得有些可笑和受不了,因为生命何其可贵—— ‘凌娜娜,我们已经通知殷离,你就暂且捺下x子等一等吧,你最好抓紧后面的栏杆,这里可是有十五层楼高,一个不小心,可不要连殷离还没到,你就先摔得血r模糊,那铁定会惨不忍睹。 对了,你大概不晓得大厦下方,已经站满许多好奇围观的路人和媒体记者的注意。 喔,连电视台的sng卫星连线车都出动了,看来今天晚上你就要上头条新 闻了,如果你不小心摔下去,我保证你会上各大报社会版的头条,不过这照片可能就不怎么上镜头了,因为人摔下去的时候,姿势通常都不怎么好看。’ 她故意走到离她好几步远的栅栏边,俯下身看着大厦地面的情景,一边看还一边很是兴奋的说着,那语气就彷佛凌娜娜真的要跳楼自杀似的,而她则是好心的提醒她要作好心理准备。 ‘我、我知道,不用你来告诉我,你最好叫殷离快一点来,不然我就真的要跳下去了。’凌娜娜脸一白,因为刚刚还不觉得所站的位置这么可怕,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现在又被她一提醒,她才想起这里可是有十五层楼高耶,妈呀,她的手如果没抓稳,那摔下去可真的会死翘翘。 突然,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没有殷离,她就真的活不下去,只是话都说出口了,现在还引来大批媒体记者的注意,天啊,她当然知道一旦摔下去那姿势会有多难看,而且真的就会如她所说的摔得血r模糊—— 妈呀,她不要! ‘咦,救护车也来了?不错喔,这回动作挺快……’陈茉莉故意当作没听见她的话,眼光还是盯着地面看,自顾自的说着。其实她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凌娜娜的一举一动,包括她脸上的表情。 ‘茉莉!’ 蓦然,殷离的声音惊恐的叫了起来,打断了她故意说给凌娜娜害怕的话语,她错愕的猛然回身,迎上他心神俱裂的眼瞳—— 殷离以跑百米的速度奔上十五层楼,因为他心急的压g无法浪费时间在等候电梯上,孰料一来到顶楼平台,就看见这令他魂飞魄散的一幕: 他心爱的女人正挂在大楼边缘的栏杆上,一副就是随时想要往下跳的模样,当场令他心凉了半截又怒不可遏。 她若真敢跳楼自杀,他即使要上穷碧落下黄泉,她都别想抛弃他—— ‘该死的,你马上给我离开那里,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生气!你不给我解释厘清一切的机会,就误会我而掉头跑人,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害怕,现在我数到三,如果你敢给我发疯的跳下去,我也会跟着你一起跳下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他火大的吼道,满腔的怒气完全克制不住的像山洪爆发一般,吓到了所有在场的人。 茉莉一震,事实上是不只她一个人震住,所有在场听闻这番话的人全都瞠目结舌的震在原地。 他有没有说错?他们找他来就是要让他来劝阻凌娜娜,而他却搞不清楚状况的对着试图将人救回的陈警官大吼大叫的,他是不是有问题? 只是他的声音太火爆,火爆的无人敢上前提醒他。 ‘你凭什么做鬼也不放过我,我要不要跳楼关你什么事?’深吸一口气,茉莉冷冷的看着他,只因他深情的眼光认真得让她丝毫不会质疑他话语中的真实x。 他是说真的吗?她若跳下去,他也会跟着她一起跳下去,就算做鬼也不放过她—— ‘殷离,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对不对?’凌娜娜一看见殷离出现,虽然他的眼光无视于她的存在,虽然他的怒吼声亦差点让她吓破胆,可她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真的不太想死了。 ‘你给我闭嘴,别妨碍我和我老婆说话。’殷离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凌娜娜顿时被他那凶神恶煞似的眼神给骇着,腿都软了,哪里还想要死呀,同时刻身后的警察亦趁乱悄悄靠近她,然后将她安全的拉开栏杆边缘。 这一桩事件到此落幕,不过栏杆另一边,事情却还没圆满结束呢! ‘谁是你老婆?殷离,你别自以为是。’茉莉若有所思的看着殷离几乎铁黑了一边的俊脸,口气却是明显的与他划清界线,不过他还是那么英俊的不可思议,但脾气还真是火爆啊,居然还凶一个扬言要自杀的女人,就为了她—— 殷离闻言火冒三丈的看着茉莉,一副要和她同归于尽的撂下话: ‘茉莉,你再给我说一次试试看,什么叫你要不要跳楼关我什么事?你别忘了你已经是我殷离的女人,是我认定的老婆,如果你要死,那我这个当老公的自然也不想活了,我可不想一辈子当个单身王老五,我要和你一起到y间做夫妻,所以你别想死了就能摆脱我。’ ‘好啊,你说你要跟我一起跳楼,那来吧,反正凌小姐说我是狐狸j,是破坏你和她之间感情的第三者,我活在世上也没什么价值。’她朝他伸出手。 殷离看见了她的举动,眼中赫然发出喜悦的光采,她总算有和他同心的共识出现。大步走上前,他坚定的握住她的手,认真又专注的说着: ‘谁说你活在世上没有价值,你的存在就是对我生命最大的意义,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在乎你是否曾经是个j神病患,就算你现在仍是,那我也愿意为你当个疯子,因为我爱你,因为我早已为你疯狂,别说是跳楼,地狱我都敢跟你去,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 ‘真的吗?你真的要跟我一起跳下去,就为了要和我在一起?’泪水糊湿了双眼,原来他真是如此深爱着她,一如她亦然。 ‘当然是真的。’他很用力、很用力的对她点了点头,深怕她不能体会他对她的爱有多深刻。 ‘好,那我们一起跳楼吧。’ 茉莉一手扶住栏杆,他亦跟随的照做,完全无视于身后之人的瞠目结舌。 只是奇怪的是,他们两个要跳楼自杀,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出面阻止,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人相互看着彼此的眼光,完全没有第三者介入的空间,所以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殷离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因为他已经牵住她的手,就如同他们的心在这一刻紧紧系绊,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拆散他们。 ‘够了,你们这两个疯子,你们学人家跳什么楼,无聊。’凌娜娜可看不过去了。 有没有搞错?她才是要跳楼自杀的女主角,他们两个凭什么抢了她的镜头,还嫌不够r麻恶心的当着一堆人的面准备殉情自杀,想也知道她都没死,他们这两个男女主角死得了吗? 哼,她愈看愈呕,愈想就愈气,她凌娜娜可也是个水当当的大美人,外头可也是有一大堆的追求者,何必死巴着殷离这一枝草,笑死人了,她又不是没人要! 一想到这儿,她立刻扭转头,然后风情万种的摇摆着腰肢,一扭一摆的跟着一旁的小警察到警局做笔录去了,而在随后赶到并马上了解情况的唐局长指挥之下,所有人都被撤离此地,毕竟后续事情可以先等他们两人解决之后,他冉来和他们一一问个明白。 ‘殷离,怎么办?凌娜娜说我们两个是疯子。’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平台,茉莉忍不住好笑的仰头看着殷离。 ‘疯子就疯子,反正我爱你就对了。’殷离才不理会凌娜娜说了什么,因为这世上除了她,没有任何女人值得他在意,当然除了亲人例外。 ‘说得也是,对了,我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茉莉点点头,在看见他的行为之后,她知道自己找到了真爱和幸福,而日后她会学着如何去爱她的男人,而不是一味的从他身上获得。 ‘怎么,你不会又想问我要不要跟你一起跳楼吧?’殷离纳闷的看着她,发现两人还站在栏杆边缘。 ‘我爱你。’对他深情的表白后,茉莉突然觉得有点害羞,难为情的甩开他的手,转身就往电梯方向跑去。 ‘什么?茉……等等,茉莉,你别跑,我还没听清楚,你再跟我说一遍,茉莉……’殷离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可她早就甩开他的手,往前方跑去,他立刻拔腿就追。 平台上,顿时只听闻殷离的叫声,伴随着茉莉被追到的惊呼声,被高空的春风给吹得断断续续……—— 全书完 第10章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