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岁娶我》
正文 第 1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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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妻·千岁娶我》作者:求赐名
文案:
“侍寝的,还不快脱掉衣服让本座验验货!”某妖孽铺着一头青丝斜卧在榻,双颊绯红,眉目含黛,星眸如雾地勾住她的下巴。
真南月奴唇角微抽,举起他纤长的手指问道:“千岁,您是打算用这个来验货吗?本姑娘的菊花只接受货真价实的棒子!”
他闻言,俯身压下,柔软的唇瓣在她耳边厮磨:“真不真你一试便知!”
……
*人设版*
一觉醒来,置身棺材!诈尸女南月奴穿越而来,为求生存努力适应新环境
无奈这世道妖孽横行,竟将她抓入宫中为……太监?!
还是总管大人的专职侍寝太监!
傲骨凌空的南月奴誓死捍卫自己身为女人的权利!
——
谁说东厂厂督必须得是太监了?!
雾北皇宫的九千岁,容貌惊艳绝伦,拈花一笑倾倒众生。
上得了朝堂,入得了卧房,端着腹黑心,chā你小菊花!
月奴友情提示:选夫君需谨慎,貌美如花不能当饭吃,尤其还是个拥有重度洁癖的大路痴!
——
初次见面,他们同棺而衾,她一把握住他的“棒子”大叫着:“你让开点!”
焦长卿内心:“……”
再次邂逅,她用扇骨挑起他的下巴,邪邪一笑:“美人,卖一夜多少钱?”
焦长卿唇角一勾:“种个孩子如何?”
*剧情版*
一场由棺材引发的邂逅,狡黠卖棺女南月奴VS腹黑妖孽男焦长卿,斗智斗勇斗出真心!
真心付诸,得到的却是……
——待你笈荆之日,便是我焦长卿娶你之时!
一个誓死相随的诺言,却如致命枷锁,缚她一生宫门为奴!
——护长卿一世安康,便得雾北百年安好!
无所不能的九千岁背后,却是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真相揭晓之时,她却发现……
高高在上的九千岁,却不过是在她生命中划过的一抹云烟。
——焦长卿,你可知,我们之间阻隔的不止是身份、地域、血脉……更是跨越了千年,甚至于万年的时光!你我之间……注定要被遗忘!
——即便你将我忘记,即便你我之间跨越千万年,我也会寻遍千万年个光景,直到找到你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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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轻松
结局:喜
情节:斗智斗勇
男主:深不可测型,俊逸若仙型
女主:才女型,成熟型
背景:架空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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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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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棺材·激吻1
蓝月睁大眼睛,望着面前距离自己不到一公分距离的容颜,使劲眨眼。
便见那人唇角一弯,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黑暗中,一双星眸如皓月般闪烁。
好吧!一定是在做梦!否则她的床上怎么可能会出现一个陌生人呢?
如此想着,蓝月再度闭上双眼。
可是,紧贴在他身上那人滚烫的体温却直直挑拨着蓝月的心。她纵然再无知,却也知道,这么真实的触感怎么可能是做梦呢?
而且……她那一米是体育老师教的吧?!”蓝月两手叉腰,气呼呼地喝道。
那人好似看白痴一般瞧了她一眼,拍拍屁股,走人!
丢下蓝月独自一人面对一屋子的棺材,她打了个寒颤,连忙追了出去,可哪里还有人啊!
她回眸望去,这间屋子造型复古,门头上赫然挂着一块牌匾,上面用繁体字写着两个大字:义庄。
蓝月皱了皱眉,还没等她弄清自己所处的地方时,便就见旁边突然围着一群穿着奇怪的人,这些人个个睁大眼睛瞧着她,紧接着,便就是一声盖过一声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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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3 章
“诈尸啦!南家小姐诈尸啦!”
……
☆、3. 大亨·贱贱人
南府
“小姐,你当真要溜出去啊?”丫鬟素素皱着小脸,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利落地穿上男装。
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上次小姐死而复生之后,便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忘记了以前的事,就连喜好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不,以前她最爱的女装全部收起来了,柜子里却是塞满了男装!套句小姐的话,那些女装长裙长袖的走路都能被绊倒,所以除了在家里,她向来都是穿男装出门。
“当然了!我可是和绍谦约好了,去替他顾店。”说着,蓝月将腰带一系,湛蓝色的束身衣裳套在身上,倒也让她显得有几分清隽书生气来。
“可是若被夫人知道了又该找茬了。”素素还是不放心地嘀咕。
蓝月狠狠剜了她一眼,道:“你再说,我就将你一个人留在家里让二娘折腾你!”
果然,素素如愿闭了嘴。
蓝月满意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唇角一弯,对着那模糊的铜镜一顿自夸:“完美!”
说起来,她穿越到这里已经有快半年了,虽说开始是被惊吓到了,不过她适应能力向来强大!
更何况,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南月奴虽然只有十三岁,可是五官极为清秀,只怕不出几年便就能长成个大美人!
蓝月在现代是个三流化妆师,本就爱美,看到自己变成个大美人,心里怎能不喜滋滋的!
南记棺材铺
蓝月……不,现在应该称作南月奴穿着一身男装,风风火火地冲上了自家小店铺,南记棺材铺!
没错,她如今的身份,是棺材铺大亨,京城第一棺材世家南博厚的嫡女!
虽然一开始,南月奴也被这身份给囧到了,不过转念一想,古代人寿命本就不长,哪家死个人还不要个棺材什么的,如此想想,倒也是条生财之道呀!
“绍谦!”清脆的声音在店门口响起,便就见站在柜台里对着账簿发呆的某个年轻少年赫然抬起头来。
一双大眼好似看到救星一般扑了上去:“姐,你终于来了!”
南绍谦,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与她同龄,小两个月。
南绍谦自小便有医学天赋,只可惜生在了棺材世家,整天被父母逼着继承家业,小小年纪不得不出来打拼。
南月奴可怜他,便就自告奋勇地替他打理起棺材铺,好让他有闲暇时间去看医书。
“快走吧,这里安心交给我!”南月奴拍着胸部保证。
南绍谦感动得泪流满面,愈发觉得自家大姐死而复生后越来越可爱了!
便也就在这时,一声尖锐地咆哮声从她身后响起:“好啊!你个小贱人!竟敢背地里给我来阴的!”
☆、4.4 哭坟·狡黠
南月奴寻声望去,却是她家二娘赵氏。
南绍谦面色一变,连忙上前拉住自己的母亲,说道:“娘,您瞎说什么呢,是我拜托大姐来帮我的。”
“你呀你!就是太单纯了,便是被这个小贱人给卖了还要替她数钱!”赵氏恨铁不成钢地拧了下南绍谦的胳膊,疼得他直叫,可赵氏依旧在骂着,“我怎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若是今日我不跟来瞧瞧,这偌大家业就要被你白白拱手让人了!”
“二娘,你这话就不对了吧?”被骂“小贱人”的南月奴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捧着热茶润了润喉,这才说道,“这棺材铺我怎么记得是我娘家里的产业,后来我娘去世了才过户到爹爹名下的,怎么就成了你们的家业了?”
“你……”赵氏面色一白,干脆往地上一坐,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迳自拍着大腿嚎叫着,“哎呦喂!好心养了个白眼狼,你一生下来亲娘就去世,还是我这个二娘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你拉扯大,结果长大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们大家给我评评理,我们南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孝女啊……嘤嘤嘤……”
赵氏一边哭着一边抹眼泪,这般模样,倒真是将附近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南月奴挖挖耳屎,只觉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赵氏不嫌丢人,她还要脸面呢!
她眉眼一挑,拍了拍身旁那口上好的楠木棺材,说道:“二娘,您刚才听茬了吧?我说的是让您进来这里面发挥出哭坟的功力,让大家瞧瞧我们这口棺木的隔音效果!”
赵氏面色一僵,哭声戛然而止,这小贱人刚刚说什么来着?让她躺棺材里给自己哭坟?
“你你你……”她气得双手直直颤抖着。
南月奴唇角微扬,笑道:“二娘,您别担心别人会说不好听的,毕竟这是咱南家的家业,将来都要留给二弟的,帮助二弟招揽生意,爹爹知道了一定感动死!”
这下子赵氏直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不停抚着胸口喘粗气。
围观者们听了可乐呵了,这条街上,谁都知道南家有个如花似玉却胆小懦弱的嫡千金,今日一见,哪里胆小懦弱了?简直就是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儿的!
棺材铺对面的茶楼上,一袭白衣的俊美男子瞧着这一幕,狭长的凤目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对站在他身后的人说道:“去查下那人是谁?”
语毕,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身湛蓝身影上,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拍动着木栏杆。
他没有看错,那人应当就是那日在义庄所遇见的女子。
当日走得匆忙,事后想想愈发不对劲。
他进ru棺材的时候,这女子分明是具尸体,怎会突然又活了过来?
☆、5. 胭脂·毒毒计
南月奴的亲生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又常年在外奔波,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便就落到了二娘赵氏的手上。
赵氏自己养有一子一女,无奈儿子绍谦天生对做生意不感兴趣,整日捧着医书拿着银针研究针灸大fǎ,活活一个书呆子!
女儿雪玉娇纵跋扈,年纪虽小,却是爱美成性,对她这位长得比她好看的姐姐自是没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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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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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南月奴不过来南府三个月,便将这府上主人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也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如何胆小怕事被欺压。
不过她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主,人家要打压她,她偏就不如他们的意了。
“小姐,这是什么呀?”凉亭里的石桌旁,素素好奇地望着她手上那盒粉嫩嫩的粉末。
南月奴眉眼一挑,颇为得意道:“本小姐自制的腮红……呃……以你们的话来理解,这叫胭脂!我平常用的就是这个,好看吧?!”说着,她又将盒子往她鼻下一放,大方地说道,“你闻闻,香不香?”
素素用力吸了吸,果真闻到一股清淡的牡丹花香味,可是由于太过用力,只觉鼻子一阵瘙痒,忍不住一个“阿嚏——”蹦出,那胭脂粉迳自被吹落一层。
南月奴唇角微抽,皮笑肉不笑地抹掉吹落到她脸上的粉末,恨恨道:“素素,你皮痒了是么?”
素素欲哭无泪,连忙将她扶起来,道:“小姐,奴婢帮您去烧水洗洗!”
见她勇于认错,南月奴便就不再计较,将那盒胭脂放在石桌上,随着素素一道回去自己的院子。
等到她们走后,一个丫鬟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四下张望,见并无人注意,便就顺手将那盒胭脂给拿走了!
她是南家三小姐南雪玉身边的贴身丫鬟小荷,平常就以取乐主子为己任。
她家三小姐最近一直在嚷嚷着大小姐涂在脸上的脂粉好看,可就是买不着。原来是大小姐自己制作的!
小荷兴高采烈地捧着胭脂盒回到了三小姐的房里,彼时南雪玉正在梳妆,见她进来颇为不耐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让你去给本小姐弄莲子汤去么?”
“小姐,你看奴婢给你找到什么好东西了!”小荷一脸喜色,将那盒胭脂放到她面前,说道,“这可是大小姐用的那款胭脂。”
“呀!你这是在哪里找来的?”南雪玉连忙抢过来闻了闻,果真香极了!
小荷眼珠子转了转,伏在她耳边将方才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那南雪玉听完后,唇角弧度越来越深,她从桌上的一个锦盒里取出一盒瓷瓶来,猛地将里面几近透明色粉末洒进胭脂盒里。
小荷睁大眼睛:“小姐你……”
“啪!”她将胭脂盒给合上,说道,“小荷,去,将你捡到的胭脂放回原来的地方去!”
☆、6. 容毁容·姻亲
南月奴清洗完毕,想要给自己上妆的时候,才发现胭脂不见了!
“小姐,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素素嫌弃地一边将胭脂盒递给她,一边不忘嘀咕道,“若不是奴婢刚刚想起来,又折回去找来了,这胭脂怕就被别人给拿走了!”
“不过就是一盒胭脂而已。”南月奴倒是不在意。
她迳自将胭脂盒打开,指腹抹上一点粉末轻轻抹匀在脸上。
却不知,房门外,有一人鬼鬼祟祟地盯着里面瞧,一直到看见南月奴涂好胭脂之后,这才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离去……
第二日一大早,小荷便偷偷伏在三小姐南雪玉的耳边同她说道:“昨天夜里果真有大夫去给大小姐看病了!”
“当真?”南雪玉眸色微亮,见小荷点头应允,她连忙追问道,“可看出什么来了?”
“奴婢事后追出去问了那大夫,他说大小姐被毁容了!那小脸蛋没个半年怕是好不了了!”小荷很是兴奋地解释道。
南雪玉眸中划过一抹恨意道:“只是半年太便宜她了!早知道就应该将药下重一些!”
可是小荷显然不这么认为,她说道:“小姐,您忘了,下个月可是陈家大少爷的生辰呀!”
小荷这句话俨然提醒了南雪玉。
陈家老爷乃是当今太傅,太子的老师,而他的嫡子陈霆乃是太子伴读。一家人官位显赫,乃是这雾北皇朝里响当当的人物。
南家与陈家乃是世交,两位长辈更有结为姻亲的想法。
南雪玉先前听母亲赵氏提过,陈太傅预在陈霆生辰上宣布他与南月奴的婚讯。
倘若被陈家大公子知道,那南月奴是个被毁容的女子,只怕……
想到这里,她不免觉得心情舒畅许多,便道:“走,咱们去瞧瞧大姐。”
……
这一厢,南月奴盯着镜子里自己那满脸的痘痘,颇为感兴趣地挤呀挤。
反倒将站在一边的素素给急得跟什么似的,她懊恼地说道:“肯定是三小姐做的!我昨天去找这胭脂的时候,分明瞧见三小姐身边的丫鬟小荷也在!”说着,她又死命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那么笨呢!三小姐分明就是没安好心,我……”
“好啦!素素,不过就是几颗痘痘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南月奴浑然不在意道。
想当初她可是长了一脸的青春痘,等到痘子消失的时候还怪想念的呢!
可素素到底没有她那么想得开,一直在碎碎念道:“可小姐,下个月就是陈公子的生辰,你总不至于就这样去见他吧?”
“那又怎么样?”别人的生日,关她什么事儿?!
素素彻底无语了,她怎就忘了,小姐失忆了!她不记得自己与那陈家大公子有婚约的事儿!
☆、7. 约悔婚·约定
素素刚想提醒南月奴这件事,便就听见三小姐南雪玉的声音传了进来:“哟!大姐,你这脸蛋是怎么了?”
二人纷纷朝门口探去,便就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南雪玉踩着莲花步慢慢进了屋子,脸上却是止不住看好戏的神色。
南月奴朝她露齿一笑,道:“原来是三妹啊,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我这不是听说大姐的脸被毁容了么,特地来瞧瞧。”说着,她又走近了几分,连连叹息道,“啧啧,瞧这脸蛋,怎跟个马蜂窝似的。这要被陈公子瞧见了,可是要悔婚的!”
说完,她又止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南月奴眸色微扬,知道这位三妹是过来看笑话的。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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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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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却见她唇角一弯,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人家陈公子喜不喜欢我,那是我的事,似乎还轮不到三妹来关心吧?!”
先不管那陈公子到底是谁,就算是真与她有婚约,那悔婚也得她来毁才是!
南月奴话音一落,便就见南雪玉的面色微变,她复而话题一转,又道:“难道说……三妹也看上陈公子了?”
“你……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南雪玉面色一红,好似她说了多么羞于启齿的事情一般。
这下子南月奴可全清楚了。
书,上面终于记载道。
那南月奴当初之所以会出现在义庄的棺材里,是被其庶妹南雪玉推入湖中溺水而忘。
彼时,她的生父南博厚并不在京城,以至于南家连个像样的丧礼都未给她准备,而是直接将她放进了一口棺材内,并置身义庄,只等次日直接下葬将她埋了。
看到这里,焦长卿唇角一勾。
南月奴莫不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所以故意来个死而复生,好让赵氏虐待她的事闹到人尽皆知。
从文书中看来,南月奴虽然在家中处境堪忧,但南博厚对这位嫡女却极是疼爱。
只可惜南月奴性子懦弱,从来不敢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告状。
虽与她只有过两面之缘,但焦长卿却是再清楚不过。
她,绝不如文书上所说的那般胆小懦弱!
可是,又是什么致使她要刻意伪装自己,生生在庶母庶妹的打压下活到今日?又是为什么而又变得强势起来呢?
他低低笑了起来,清冽的嗓音在空气里荡开:“有意思……”
尤其是,此刻,文书正停留在那一页上,上写:
南月奴,于儿时奉父命与陈太傅嫡子陈霆订有婚约,并于下月初二陈霆生辰之日公告天下!
陈霆……
他眸色微眯。
太子伴读陈霆……
“大人,可还要继续追查下去?”跪在地上的侍卫见他始终不语,不免有些疑惑,试探地问道。
却听他淡淡开口:“不必了。”
这一次,他要亲自去会会这个女子!
☆、9. 穷酸·焦穷点
南月奴将手里青绿色荷叶边罗裙一把扔到床上,翘着二郎腿狠狠咬上一口苹果,吧唧吧唧道:“这件不行,再换件!”
望着床上堆成山一样的衣裳,素素哭丧着脸道:“小姐,这已经是你最后一件衣服了!”
她此刻扼腕的心都有了,早就同她提议过,做一件新衣裳穿去陈霆大公子的生辰宴上,小姐偏不听,这不,临到要出门的时候才急……呃,好吧,似乎只有她在着急。
南月奴眉眼一扬:“这才第八套而已,怎么就没了呢?本小姐活得这么穷酸?”
此时,啃苹果的心也没了,南月奴,一把从床上跳下来,打开衣柜扫了一眼,果然,除了那被堆在床上的衣服,剩下的也就是她平日里穿的男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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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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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这什么嫡出大小姐,衣柜里的衣服都没她在现代一个季度的衣服多。
素素一听这话就更委屈了:“小姐,你又忘了,当初是你崇尚节俭,觉得自己穿不了那么多衣裳,这些还都是老爷逼着你去买的呢!”
南月奴仰天长叹,她究竟是穿到了怎样一个女人的身上?!
揉揉额际,她颇为头痛道:“罢了罢了,我就这样过去吧。”
说着,便就抬脚要出门。
素素一见立马就慌了:“小姐!你你你……你莫不是就打算这样子去见陈公子?”
“这样怎么了?”她狐疑地望了望自己。
一身明紫色的束身男装,站出去多惹眼,多拉风!保准会成为整个宴会的焦点!
素素张了张口,艰难地提醒她:“小姐,这可是男装。”
没错,南月奴身上所穿的这件衣裳,正是经过她要求独家定制的修身版男装。贴身剪裁,将她玲珑曲线完美展现出来!
当然,胸前那两团大肉,她早已用绷带狠狠绑住,所以此刻只能看见微微突出来的一团,只要不细看,不会有人发现她是女儿身。
“反正我也被毁容了,就算穿上女装,那也变不了凤凰!”相较之下,南月奴可淡定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不忘摸了摸脸颊上还未消掉的痘痘。
这下子,便连素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南月奴身为千金大小姐,那张脸就是她的招牌,可她如今自己都不在意了,她一个小丫鬟还能说什么?
便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叫唤声传了进来:“姐姐,你可准备好了?”
南月奴寻声望去,便觉一阵刺眼,来人正是南雪玉。
她一袭鹅黄色的上衣,搭配着青绿色的罗裙,外面再套着一层雾白色的薄纱,淡淡的色泽将她整个人衬托的犹如出水芙蓉。
南月奴眸色微黯,显然,这一次,她这位庶妹是有备而来!
☆、10. 公子公·拉风
陈太傅是当今太子北堂策的老师,因着这层关系,他的嫡子陈霆自幼为太子伴读,两人感情甚好。
南府马车到达陈府的时候,眼尖的陈府家丁立刻认了出来,知道这车上的是未来的少夫人,便连忙毕恭毕敬地上前去将南家小姐给请了出来。
“南姑娘,少爷特地吩咐小人在此迎接。”那小厮点头哈腰好不恭敬。
车门打开,便见一面若桃花的美人儿翩然出现,她长得虽不是特别美艳,但全身上下的首饰衣裳,无一不显露出来人的高贵。
那小厮哪里敢一直盯着她看,便连忙低头哈腰道:“南姑娘请。”
谁知,那南姑娘下来之后,竟然有一个身穿明紫色衣裳的俊俏公子跟着从车上下来。
小厮长大嘴巴,震惊万分地望着南月奴,心里辗转万千,无一不是揣测着南月奴的身份。
“不是要带我去见你家少爷么?怎么还不走?”南雪玉站了半天,见那小厮不动,不免有些没好气。
这一声叫嚷,倒是让那小厮回过神来,他连忙狗腿似的说道:“南姑娘里边请。”
全程直接无视了南月奴。
素素跟在南月奴身后,气愤地直跺脚,低声伏在南月奴耳边说道:“小姐,太过分了,那人分明就是将三小姐当成了你,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我倒觉得这样挺好?”南月奴挑眉轻笑,“刷”地一声铺开折扇,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陈府。
而在她不远处,一辆马车停下好久,纯白色的马车,纯白色的马,这样干净到不染纤尘又拉风的马车,自然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可就是不见马车上有人下来。
南月奴起初也注意到了这辆马车,不过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就移开了目光。
那马车内,一袭白衫的焦长卿握着酒杯,唇角扬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透过马车窗户的缝隙望见了方才的一幕,目光随着那抹明紫色的身影逐渐飘远。
而后仰面,将那杯中莹润的液体倾入口中,喉结滚动,一股清甜香气没入腹中。举手投足间极尽风华,让追随他已久的小卓子瞬间红了脸。
呸呸呸!那可是你的主子,岂是你能肖想的?!
小卓子暗自懊恼,恨不得将动有一丝妄念的自己狠狠掐死。
然而,便就在这时,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让他浑身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地抬眸望去,便就对上了焦长卿清亮的眸子。
他心惊,难道自己的想法被主子洞悉了?
正想着,便见焦长卿抬手,轻轻晃了晃手中白玉色酒杯,唇角微勾:“发什么呆呢,还不快倒酒!”
小卓子在他的目光之下早已冒出一身冷汗,在他开口的瞬间就差没磕头请罪了。
亵渎主子那可是死罪啊!便只是心里想想都不成!
见他还呆在那不动,焦长卿微微蹙眉,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当真是不想活了么?!”
说罢,眸光一凛,寒光乍现!
☆、11. 纨绔·花心1
“奴才该死!”小卓子吓得立刻跪下来,一张脸瞬间煞白。
却见焦长卿薄唇轻抿,低声笑道:“我不过同你开个玩笑,怎么就该死了?”
小卓子悬着的一颗心并没有因此而落下,毕竟他们这主子反复的性格众所皆知。他这一刻可以同你笑,下一瞬间或许就要了你的小命。
便就见焦长卿突然将酒杯搁在矮桌上,脸上扬着莫名的笑意道:“走吧。”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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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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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九……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小卓子愣神。
焦长卿的目光透过窗户缝隙望向那人来人往的陈府,低声道:“自然是去看热闹了。”
……
南月奴顶着她所谓拉风的装扮,一入陈府便就被众多目光包围。
并不是说她有多么的风姿绰约,而是那两边面颊上红彤彤的痘痘,着实让那些名门千金们吓了一跳。
看那边缘泛红,中间包裹着屎黄色的脓粒……啧……可别是什么皮肤病呀!
当然,南雪玉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一进陈府,她便迅速与南月奴隔了一段距离。
那引路家丁错将她当成未来的少夫人,自是领她入了陈霆旁边的坐席。
彼时陈霆还未到场,大厅里却早已站满了前来道贺的人。
南月奴低声同素素说道:“你看这陈公子,这么多人来替他庆生,他倒好,竟然闭门不出,也不出来迎客,一看就是个自恋兼自负到极点的人!”
这般评价之后,她又强调了一句:“怎么看都是个纨绔子弟,花心大萝卜!”
啧,她才不要嫁给这种人!
在心底腹诽完之后,南月奴如此肯定。
可站在她身后的素素却早已吓傻了一张脸,拼命拉着南月奴的衣袖,并在心底狂呼:完了完了,小姐怎么能当着陈公子的面这么诋毁人家?嘤嘤嘤,全被陈公子听到了啦!
“素素,你再拉,我衣服都要掉了!”南月奴皱眉,略有不满地拍开她的手。
这时,便就听一道略带沉稳的嗓音自她头顶响起:“这位公子倒是说说看,陈某如何自恋、自负,又何以看出来陈某是个纨绔子弟?”
南月奴闻声抬眸,仰面望向那说话的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瞬间望入陈霆的眼中。
只见她面前站着一位身穿宝蓝色锦缎长袍的男子,暗金色的腰带绑住华丽腰身,腰际两段分别挂着莹润精致的玉佩。
只看这穿着便知身份不凡,再看那张脸,正如同他声音一般,轮廓分明沉稳有力,干净的面容上挂着浅淡的笑容,一双微亮的眸子正颇有兴味地望着南月奴。
南月奴咽咽口水,傻笑道:“你就是那位陈公子?”
背后说人坏话还被当场抓包,她可真是背啊!
“正是!”陈霆始终带着浅淡的笑意,只觉那双明媚的双眼透着一抹狡黠,却着实吸引着他无法移开目光。
他甚至想着,这要是为姑娘,那一定是极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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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亲密··色狼
南月奴被陈霆那灼灼目光盯得极不舒服,这眼神……啧啧,她现在可是男儿身装扮呀!他该不会是口味奇特,好那口吧?!
想到这点,南月奴深深打了个寒颤。
“不知公子可是想好了要怎么解释方才对在下的评价?”陈霆的记性极好,丝毫不给南月奴逃脱的机会。
南月奴拉耸着一张脸。这人会不会太闲了一点?不帮着去招呼客人,缠着她做什么?
“嘿嘿,不过是小小,别忘记收藏哟~!
☆、13. 卖身·调戏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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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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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南月奴瞧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好似是在说着什么。
而后,便就听到了一句话:“你若再不起来,小爷我就放手了。”
啥?美人在说什么?
南月奴方才缓过神来,立刻意识到,自己面前哪里是什么美人啊,分明就是个长着一张妖孽脸的男人!
而他们现在正以着极度暧昧的姿势拥抱着!
“啊!色狼!”南月奴一声尖叫,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砰”声。
他,如愿地松手。
某人,不意外地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此时,大厅里宾客众多,南月奴的尖叫声引来诸多视线围观。
南月奴揉着屁股,抬眸望去,便就见那白衣男子手上正把玩着她的折扇,本是一张俊美无比的容颜上此刻却是染着些许邪气。
他道:“想来这位公子很喜欢坐在地上呀?!”
去你大爷的!你才喜欢坐地上呢!
南月奴狠瞪他一眼,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脸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掌心朝上,玉手一伸,对他道:“拿来!”
焦长卿望着她白嫩的手掌,眸中划过一抹狡黠,十分豪气地将手搁在了她的手心里。
一股暖意顺着掌心直直传到南月奴的心底,她眼皮一跳,猛地抽回手,喝道:“我要的是扇子!”
闻言,焦长卿一脸讶然:“咦?原来不是想要爷我继续抱着你么?”
说着,他还故作夸张地上前朝她跨近一步。
南月奴反射性地退步,脸上一抹红晕闪现,却不知是当真羞涩了还是被气红了脸。
她嘀咕道:“少臭美!那可是我的扇子!”
说话的同时,她已倾身过去,猛地从他手中将扇子夺回。
焦长卿只觉手上突然一空,却也不以为意,只是那抹看着她的目光怎么看怎么充满戏谑。
南月奴转了转眼珠子,她可不是什么善主。唇角一勾,便有一计浮出。
便见她手执着合起来的扇子,用扇骨顶端猛地挑起焦长卿的下巴,唇边泛起一抹邪笑:“美人,卖一夜多少钱?”
她一脸得意地瞧着焦长卿面色微变。
可是不过片刻,便觉腰上一股力道袭来,南月奴猛地靠近他的胸膛,两人以着极度暧昧的姿势相拥。
在她错愕的神情中,他在她耳畔低声回道:“种个孩子如何?”
围观宾客震惊了!
南月奴也震惊了!
便连跟随在焦长卿身后的小卓子也震惊地长大嘴巴。
天呐!他们听到了什么?!九千岁是在调戏南家嫡子吗?!
不论这是不是在开玩笑,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雾北京城内都在流传着一个消息:
雾北最至高无上的九千岁竟然看上了南家还未成年的嫡少爷!
☆、14. 变态·九 爷
南月奴一把将他推开,脸上扬起两抹可疑的红晕。当然,不是羞红的,而是被气的!
“变态!”南月奴玉手一指,毫不客气地落在他身上,“连个男人都不放过,你上辈子是缺爱缺到性别不计、人兽不分了是么?!”
可被骂的某人却是气定神闲地凝望着她,慢悠悠地问道:“你是在向我强调,你是个性别不分的……兽?”
“你……”南月奴迳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便就在这时,那位还在对着南雪玉献殷勤的陈霆注意到了这边,看清焦长卿的相貌时更是眼前一亮,连忙上前行礼:“九……”
“九爷我今日不过路过贵府,见着这府上正在办喜事,便就过来凑凑热闹,陈公子不必客气。”他不过三言两语便就挡住了陈霆即将说出口的话,也让他欲行的大礼卡在一半。
陈霆直起身子,心下已经了然。
焦长卿身份特殊,除了内宫中的人,鲜少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而他也是因身为太子伴读,所以见过几次。
他刻意强调称自己为九爷,那分明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了。
如此,陈霆便就顺了他的意,道:“九爷能光临寒舍,乃是陈霆的福分。九爷,请上座。”
说着,毕恭毕敬地领着焦长卿朝那主席最尊贵的位子而去。
南月奴看得目瞪口呆。
这陈霆是疯了吧?!那座位按辈分不应该是给他老爹陈太傅的么?居然就这么让这个号称九爷的变态了?!
这时,那焦长卿还在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道:“来得匆忙未准备什么贺礼,小卓子,将我马车上那套上好的白玉酒器拿上来送给陈公子。”
说着,便已在陈霆的引领下翩然落座。当然,他还算有分寸地将那最好的位子留了下来,迳自坐到了旁边。
小卓子闻言,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将焦长卿方才还用来饮酒的白玉杯一起放到了盒中,心里万分感慨。
不愧是他家主子,这东西都能当礼物送出!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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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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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结果,那陈霆接过酒器盒子的时候,还好似受了莫大感动一般连连道谢:“九爷您放心,陈霆一定好好珍藏这套白玉器具!”
焦长卿眉眼含笑地点点头,目光却一直落在南月奴的身上。
陈霆何等精明,只一眼便就知道,面前这尊大佛定然是看中了自己未来的小舅子。
宫中宦官私养男宠的例子本就不少,更何况是焦长卿这样的身份?!
他眉眼一转,便就试探地问道:“九爷,要不要让南公子过来给您斟酒?”
焦长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南月奴本在和身旁小厮打扮的素素说话,便觉一道探寻的目光好似在打量着自己,她便侧目望去,视线在半空中与他相撞,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就转开了视线。
焦长卿唇角勾笑,意味不明地笑道:“好啊!”
☆、15. 斟.酒·报复
与此同时,南月奴只觉自己浑身一个冷颤,抖得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而后,便就见一个家丁走上前说道:“南公子,我家少爷有请!”
呦嗬!知道来拉拢她了?!
南月奴不做他想,迳自走到了陈霆身旁,二话不说,立刻在他身旁落座,顺道拍拍他的肩膀道:“陈公子不必客气,咱们就快成为自家人了是不?!”
那陈霆张了张嘴,表情略有尴尬,却是对她说道:“绍谦,快来见过九爷!”
南月奴执筷的手一窒,斜眉扫了一眼那位气定神闲,正装模作样中的焦长卿,扬声道:“凭什么?”
陈霆当即垮下脸来,心想着,这南绍谦怎么这么不识趣?!九爷何等尊贵的人,被他看中那可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南月奴的话成功吸引了焦长卿,凤眉微扬,他邪邪笑道:“看来南公子似乎不大乐意见到我呢!”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呢?!九爷您多虑了!”陈霆连忙摇头,一把扯过南月奴,低声在她耳边说道,“绍谦,你若是不想你们家棺材铺明天就关门,最好别得罪九爷!”
这番警告已经再直白不过了!
南月奴眼前一亮,感情这位九爷还当真是位大人物?!
只是那张脸……她大脑转了转,顷刻间便回忆了起来。
他就是当初在义庄棺材里的那个男子!
这张脸太过妖娆,说之倾国倾城都不为过!所以,就算南月奴想要忘记他都忘不掉!
她眉眼一弯,狗腿似的笑道:“见过九爷。”
焦长卿好似无意地执起酒杯,扬唇笑道:“这位就是南家二公子,南绍谦?”
南月奴嘴角抽了抽,别人将她当作南绍谦就罢了,这个九爷第一次见面就对她又摸又亲的,她还不信他这么快就忘记自己了?!
还不等她开口,便又听焦长卿说道:“南公子倒是与我一位红颜知己相貌极为相似,若不是有陈公子担保,我倒真要将你认作是她了呢!”
闻言,南月奴在心里直呕血:去你大爷的!鬼才是你红颜知己呢!
见他一直握着空酒杯,陈霆立刻会意,连忙用胳膊撞了撞南月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还不快给九爷斟酒!”
擦!还当她是斟酒小妹了啊!
南月奴咬牙,清亮的眸子却是带了一抹邪笑,连忙应道:“好啊!”
于是,她装模作样地执起酒瓶,高高举起,莹润的酒液便顺势落入酒杯中,有几滴酒液溅出,落在他的手背上,焦长卿微微皱眉,想要将它擦掉。
谁知,就在这时候,南月奴突然“手一抖”,那酒液直直顺着焦长卿的手背淋到他雪白色的衣衫上。
再看那张妖孽一般的容颜,已然黑到极致、冷到极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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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沐浴 ·更衣
“九九九……九爷!”那跟随在焦长卿身侧的小跟班,尖声细语的好似个娘们儿,眼见着自家主子被人这般“玷污”,一张小脸顿时吓得血色全无。
而陈霆更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连忙将南绍谦拉到身后,脸上堆满殷切的笑容道:“九爷,绍谦笨手笨脚的,做不来这种粗活,还请您莫怪。”
南月奴心想,这陈霆虽然有些狗腿,但人到底是不错的,还知道为她辩解。只是……谁笨手笨脚了?!
焦长卿挑眉望了眼南月奴,低声笑道:“我看南公子是故意的吧?!”
说对了!她还真是故意的!
南月奴挑衅似的瞪了他一眼。
小卓子此刻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啊,他翘着兰花指指着南月奴直直颤抖:“你你你……你胆敢对我们家九爷大不敬,便就等着瞧吧!哼!”
听见这句话,南月奴哆嗦了一把,直直觉得自己鸡皮疙瘩掉一地,这个男人怎么说话比她还娘?!果然是世风日下啊,男人都娘到这种地步了,啧啧……
眼见着衣袖上的酒渍是去不掉了,焦长卿嫌弃似的说道:“小卓子,去将我马车上备用的衣裳拿过来。”
而后,眉眼一挑,落在南月奴的身上:“南公子将我弄得一身脏,是否应该要弥补一番?”
“怎么弥补?”南月奴瞪大眼睛,“不过就是洒了点酒而已,等干了不就好了,难道还想让本姑……公子给你赔钱?”
“那倒不必。”他狡黠一笑,却是道,“不如就让南公子来为我沐浴更衣以作道歉,如何?”
“什么?!”南月奴一口唾沫差点没被自己给呛死。
他分明就知道她是个女人,却还说出这种话?!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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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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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正想要拒绝,便就听陈霆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连连道谢:“多谢九爷大恩大德,我这就命人去准备干净的厢房、热水。”
说罢,也不顾南月奴反不反对,连忙唤道:“来人!快将九爷与南公子领去后院厢房!”
“……”南月奴无语凝咽,再抬眸一看,某人正好以整瑕地望着她。
啧……这个变态,一定是故意的!
望着那张倾国倾城的妖孽一般的容颜,南月奴眉眼一转,心中又生一计!
沐浴更衣是吧?!喜欢当众玩男人是吧?!她今儿个就全满足了他!
想到这里,南月奴唇边泛笑,连忙将素素换来,伏在她耳边嘀咕了好一阵,便就看见素素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为难地望着自家小姐:“小姐,你真得要……”
“嘘!”她一把堵住素素的嘴,转头四处张望,见焦长卿并未注意到这边,便就赶紧小声道,“按我说的去做,快点!”
☆、17. 抓鸡·硬了鸡
趁着厨房烧水的功夫,南月奴已经从陈府的后花园里摘下了大把的鲜花。
当她喜滋滋的捧着一大捧牡丹花走近焦长卿所在的那间厢房时,猛地一脚踹开门,豪气万千道:“九爷,我回来了!”
如此气势,大有“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气势!
但是,她话音一落,便就猛地怔愣在当场。
眼前赫然正在上演一副裸男春宫图!
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个妖孽得好似女人一般的男子,这么精瘦的皮肉之下竟然还会有肌肉!那胸前一排排的是……肌肉?!
此时,重度洁癖的焦长卿已经褪去了上衣,全身上下只着一件雪白的亵裤。那柔滑黑亮的长发披散在身上,大有一种柔情蚀骨的媚劲儿。
南月奴的视线顺着他的排骨移到他的腹肌,再直直往下滑,双眼闪烁着异样的精光,便只是想象就能想到那被亵裤遮掩的地方该是如何威武雄壮!
“咕噜!”她毫无节操地咽了口口水,双眼继续“强/奸”着他的肉tǐ。
焦长卿的眸中划过一抹戏谑,故意朝她走近,执起她的手指放在自己亵裤的裤tu上,那声音,如是在蛊惑她一般低声说道:“想不想摸摸看这下面是什么?嗯?”
南月奴的大脑早已随着她的节操掉了一地,听到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地点点头。尤其是当她的指腹碰触到他腹部的肌肉时,一股异样的感觉涌遍全身。
摸就摸呗,反正她又不吃亏!
如此想着,没节操的南月奴隔着亵裤,猛地一把抓住他下面那最雄壮的地方。
果然是……威武雄壮啊!这还没有完全硬起来,要是全硬起来,她一只手恐怕包不下吧?!
某色女如此满足的感慨着。
而原本只是想吓吓她的焦长卿却是面色一变,他万万没想到,南月奴当真下得去手!
她当真是个女人吗?!
他面色铁青,一把拍开她的手,喝道:“将你的脏手拿开!”
大脑掉地的南月奴这才捡回自己的理智,连忙捡起掉在地上的牡丹花,一脸讪笑道:“九爷,我刚才去为你摘花了!但是我保证,绝对是洗过手的!”
笑话,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呢!
焦长卿斜睨她一眼,转身朝浴桶走去,边走边斥道:“摘那东西做什么?”
“九爷您这等风姿,当然要泡一场在下为您精心准备的香薰浴才能洗去身上的酒臭味啊是不?!”某人一脸狗腿似的笑着朝浴桶走去。
可焦长卿始终背对着她,便连她要往浴桶内洒花瓣他也不出声喝止。
南月奴只当他是默认了,却不想,他此刻正盯着自己那鼓起来的亵裤一处发愁。
该死,刚刚被她那么一抓,他竟然硬了!
☆、18. .享受·情趣
毫不知情的南月奴还在卖力地往浴桶里洒花瓣,心里却在想着:啧……这个叫九爷的,长得这么像女人就罢了,竟然还真喜欢花瓣浴!
如此,他应该会喜欢她为他准备的“礼物”吧?!
想到这里,某人贼兮兮地笑了起来。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可疑!
焦长卿狐疑地望着她:“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南月奴吓得手一抖,连忙说道,“我只是在想,九爷您可真懂得享受生活啊!”
闻言,他凤眸微眯,竟是走近她半步,袒露的上半身几乎要压倒她身上,低低笑道:“不若……你也陪我一起来享受享受,如何?”
被他这般近距离逼近,鼻息间全是他身上传来的清香,这让南月奴下意识的双颊泛红,连忙用手撑住他的胸膛,道:“不……不用了!”
从她手掌上传来的灼热气息让焦长卿微微一愣,原本不过是想要戏弄戏弄她,可是看着那张泛红的脸,他竟是有了一亲芳泽的冲动!
他猛地旋步退开,赫然道:“你出去吧!”
声音却已透了一股冷意。
只是此刻的南月奴才无心关心他的变化,刚刚还在想着要怎么脱身出去,这会儿一听他的话,立马脚底一溜,只余声音缭绕在耳边:“九爷您慢用!”
焦长卿唇角微微勾笑,这个南月奴倒是有些意思。
他突然心情大好,好似调戏她也是一种乐趣!
然而,他的好心情才维持不到一会儿,便就生生被突然闯进来的几个人给破坏了!
彼时,他正仰面闭着眼睛靠在浴桶边缘,享受着沐浴带来的舒适,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以为是小卓子,便就懒懒地说道:“衣服找来了?”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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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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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回应他的是逐步走近的脚步声,焦长卿猛然意识到不对劲,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有一人的手迳自碰触到他的肩上,并伴随着一声嗲到极致的嗓音:“公子~奴家来给您捏捏肩膀,可舒服?”
这人不仅声音嗲,便连那拂首弄姿的模样也是嗲到极致,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竟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衫,且还是敞开的,里面……未着寸缕!
紧接着,他便看到了第二个、第三个……五个类似于这样的人纷纷逼近,不同于这一个的娇弱,简直就是壮实、冷酷、温柔、邪魅各色齐聚!
某人面色一黑,突然就明白了南月奴那句“享受”的意思!
便只听“砰”地一声,五个风月楼来的小倌们被一掌击出门外,姿色各异地趴倒在院外!
此时,正引领着一众宾客前来欣赏“好戏”的南月奴脚步一顿,便就听见一声咆哮:“南、绍、谦!”
☆、19. 癖好·癖群P
南月奴背脊一寒,抬眼望去,便就见某个衣衫不整的妖孽美人正冷着一张脸朝她望来。
耳边,是一众宾客的窃窃私语。
“啧……瞧那公子长得一表人才,原来竟是好这口!”
“咦,原来还喜欢一群呢!”
“……”
望着那张越来越冷的面色,南月奴暗叫不好,连忙脚底抹油就要开溜。
谁知自己才刚一转身,便就被人从身后拎住衣领,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响在耳畔:“你死定了!”
南月奴干瞪着眼睛,猛地被他转过身子,而后,脸颊便被一双温润的大手捧起,她的双眼直直望进一双幽瞳:“绍谦,你怎能背着我去找野男人呢?!记住,你的男人只能是我!”
此刻,南月奴只觉五雷轰顶!这么韩剧化的台词是怎么回事?!
重点是,他叫的是绍谦啊!她二弟绍谦啊!!!
不仅是南月奴,一众围观群众也石化了。
原来南家二少爷南绍谦喜欢男人?!还喜欢同时找这么多的男人?!
……
南月奴恨死那个叫九爷的男人了,因为他一句话,南绍谦这个名字在京城火了,且火势十分迅猛地蔓延开来。
等到她从陈府回家的时候,已被一脸铁青的南绍谦给堵住了去路:“姐,你又顶着我的名字去做了什么事儿了?”
“啥?绍谦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谣言了?!”某人装傻,一把扶住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交代道,“记住,谣言止于智者!”
南绍谦满头黑线,他都快被自己的小伙伴耻笑死了好吗?!他的小伙伴们现在个个见到他都绕道而行了好吗?!
见他似乎是真生气了,南月奴赶紧揉揉他的脸蛋,说道:“好啦好啦,大不了你姐我帮你想办法,让你堂堂正正的去学医,怎么样?!”
果然,一听到这话,南绍谦心中一喜:“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嗯?”南月奴拍着胸部保证。
某人歪头沉思片刻,终于是笑开来。而后才心满意足的提醒她道:“对了,爹过几天要回来了,好像是专门为了你与陈家的婚事。”
南月奴闻言顿觉头大。
那个陈霆?!长得倒还行,就是巴结九爷的那模样……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还是留给南雪玉慢慢去享受吧!
正想着,便就听内堂传来赵氏尖锐的嗓音:“南月奴!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那些街坊邻居们现在都在说绍谦的闲话!说,是不是你故意的!”
南月奴翻翻白眼,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只不过……正因为有赵氏的存在,倒是让她想到了一个摆脱婚事的绝妙好主意!
*
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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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娶 只娶·一人
“二娘,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南月奴一把上前,亲昵地套住了赵氏的胳膊,脸上堆着好不殷切的笑容,“我这可是在帮二弟呀!”
“帮?!你真当我好骗吗?!”赵氏声音拔高,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要趁老爷回来之前毁了绍谦的名声!到时候好让老爷将铺子交给你来继承!”
南月奴满头黑线,她虽然一直想要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店铺,但那绝对不是棺材铺啊!
眼见赵氏根本就不好打发,南月奴也不再讨好她了,迳自说道:“既然二娘你都看出来了,那我便直说了。”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却是扫向了正一脸喜色走入大门的南雪玉,神情略有生气道:“三妹冒充我的名义去参加陈公子的寿宴,这件事二娘可有何解释?”
南月奴的音量故意说得很大,让方进门的南雪玉听得明白。
她正在心底乐呵着,今日陈霆不仅温柔待她,更是体贴地亲自将她送回府。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牢牢抓住了陈霆的心,却被南月奴这晴天霹雳的一句话搅得脸色一白。
她也不等赵氏开口,便连忙走上前去说道:“娘,我不管,我就要嫁给陈公子,你若是不答应,那我就死在你面前!”
赵氏向来疼爱自己的儿女,一听这话立刻急了,连忙安慰道:“好好好,嫁!让你嫁!”
反正那陈家有权有势,若是雪玉能嫁过去,这以后的荣华富贵还用愁吗?!
想到这里,赵氏便面色讨好地望着南月奴,说道:“月奴啊,反正你也不喜欢那陈公子,不如……”
“谁说我不喜欢陈公子了?”南月奴眸色一凛,“先前没见着,我是无所谓,可今日见了那陈公子,我才觉得他人其实不错,当个陈家少夫人,还有个长相英俊的夫君倒也不错啊!”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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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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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娘……”南雪玉急了,连忙拉着赵氏的胳膊撒娇。
赵氏被吵得头疼,干脆直接把话挑明了问道:“好!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答应把陈公子让给雪玉?”
见她上钩,南月奴邪邪一笑,道:“二娘应当知道,三妹是庶出,而那陈公子给是陈太傅的嫡子,三妹想要嫁过去做正室是有难度的。”
这一点赵氏也清楚,闻言脸色随之一变:“难道你要让你三妹做侧室,与你一同嫁过去?”
闻言,南月奴眸色一凛,赫然说道:“我南月奴今生要么不嫁,要么那人必须今生今世只娶我一人!”
她说得干脆、认真,全然不似开玩笑的模样。
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今生今世只娶她一人!这世上会有这种人存在吗?!
☆、21. 换妻·诡计换
“小姐,你难道真要帮助三小姐嫁给陈公子吗?”回房之后,素素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毕竟那陈公子无论相貌还是家世都无可挑剔,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三小姐,多不值啊!
可是南月奴却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她道:“你今天也看到了,他明知我是南家二少爷,却还故意让我去讨好那个变态九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想起那个长得惊艳绝伦的男人,南月奴直气得咬牙。
若是再让她见到那人,她非得咬死他不可!
“但是跟陈公子有口头婚约的人是你呀。”素素还是不解,“过些天老爷就要回来了,如果让她知道你擅自悔婚,还将三小姐推给了陈公子,肯定要生气!”
“那就在他回来之前把事情处理好就是!”南月奴邪邪一笑,心里早已打定主意。
……
这一厢,南月奴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她的换妻大计,另一边,倾国倾城的九爷已经坐定在陈府大堂的高座上。
那陈太傅一回府便听闻九爷大驾,哪里敢怠慢,连忙上前拜见。
焦长卿却是微微一笑,好似很无意道:“我瞧着这陈府环境不错,想要在这里小住一些时日,不知陈大人可否愿意收留?”
陈太傅闻言哪里敢有意见,二话不说立马命人去将府上最大最舒适的厢房收拾出来,毕恭毕敬道:“九爷您愿意住多久就多久,下官绝对欢迎!”
如此,某只妖孽便正大光明住在了陈府。
等到送走这尊大佛之后,陈太傅这才将其子陈霆拽去了书房,劈头就问:“焦长卿为何会来我们家?”
陈霆一抹额头上的冷汗,道:“今日孩儿生辰设宴,九爷不知为何突然驾临,而且……”
见他支支吾吾的,陈太傅一声厉喝:“说!”
“孩儿估摸着,九爷八成是看上了南家二公子绍谦。听闻孩儿与南家大小姐有婚约在身,所以这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呢!”陈霆语气十足地说道,俨然对自己的揣测信了七八分。
只是陈太傅闻言却是为之大惊:“这……这不是要毁了南绍谦吗?!”
“爹,孩儿可不这么认为。”陈霆悄然凑近,却是说道,“如果能将焦长卿拉入太子阵营,牺牲区区一个南绍谦又如何?”
语毕,更是凑到陈太傅耳边低语一番。
只见那陈太傅频频点头,道:“如此,你可要多注意着点,这事儿定要办得滴水不漏!”
“孩儿明白!”陈霆唇角含笑,眸中闪烁着异样光辉。
次日一大早,陈霆便就接到了南府二公子南绍谦的邀约。
他微微一笑,想不到,机会来得如此之快!
☆、22. 收房.·短剑
今日天朗气清,京都尾湖之上,漂泊着各式画舫、扁舟,前来游湖之人络绎不绝。
便就在一艘装扮的精致绝伦的画舫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南雪玉玉手拨弦,铮铮琴音随着碧波荡开,只让人觉得沁入心脾般畅快。
只是,一看到坐在对面那张美艳绝伦的妖孽容颜,南月奴便再也畅快不起来。
她不过是邀请了陈霆前来游湖,却不想他竟将焦长卿一同带了过来。
“南公子好似不是很欢迎我?”某人佯装无知,素手执起酒杯,心情愉悦到不行。
还不等南月奴答话,便就听那陈霆一脸诚惶诚恐道:“九爷说得哪里话?!绍谦为人谦和,生平最是爱交友,怎会不欢迎您呢?!”
说罢,更是对南月奴挤眉弄眼。
南月奴狠瞪他一眼,心里直嚷嚷着:懦夫!
他连她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还说得这般了解她!
同时,心里更是对这位九爷的身份好奇到不行。
能让堂堂太傅之子如此恭维拍马屁,自当不是普通人。
南月奴盈盈一笑,道:“陈兄言之有理,依我之见,八成是九爷不请自来心有愧疚,所以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她声音方落,陈霆便急了,连忙喝道:“绍谦,怎么说话的!快快给九爷赔不是!”
南月奴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迳自仰面饮酒,潇洒到不行。
而焦长卿却是自始自终地含笑望着她,道:“南公子说得极是,不若爷我就让你来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小人之心吧!”
他说话的时候,眉眼带笑,显得好不和气,偏偏陈霆就觉得周遭气温好似瞬间降低。他一个激灵,连忙道:“绍谦,你陪九爷好好聊聊,我去给南姑娘送些吃的。”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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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3 章
此时,那被众人遗忘依旧的南雪玉瞬间成了陈霆的救命稻草。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等他们点头答应,便就端着一盘糕点走到正在抚琴的南雪玉身边。
南月奴仰面,直直迎视焦长卿,道:“怎么?你要剜心剖腹给我来瞧瞧你这小人之心是有多黑吗?”
焦长卿轻轻摇头,却是起身站到画舫边缘,俯首望着水下游动的鱼儿,道:“你过来。”
南月奴不明所以,实在好奇他打得什么鬼主意,便就应声走了过去。
然而,她刚刚靠近湖边,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便就突来一股力道,猛地将她推下湖水。
“噗咚!”一声,溅起偌大水花,焦长卿铺扇遮面,而后望着在湖里挣扎的南月奴,盈盈笑道:“呀!南公子,就算我不答应收你入房,你也不能寻短剑呐!”
☆、23. 九九爷·溺水
去你大爷的寻短剑!
南月奴很想大骂他一顿,可是,现在重点是——
她不会游泳啊!!
由于焦长卿的一句话,附近游船的人都听见了,一见两个主角正是近日来绯闻炒得火热的二人,便都兀自掩嘴轻笑。
不用多说,这位神秘九爷与南家二公子的绯闻又将被添上重重一笔了!
最为受惊的当属南雪玉了,她还没看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就见自家那位嫡姐掉进了水里,吓得她脸色一片煞白,连忙问道:“陈公子,这……”
“放心吧,绍谦会没事的。”陈霆也是一脸惊愕,只可惜佳人在旁,他自要保持镇定。
反倒是将南月奴推下湖的焦长卿眸色渐渐沉了下来,水中原本还能听到南月奴扑腾呼救的声音,可是这会儿竟是没了声响。
他不禁眸色微眯,难道她不会游泳?!
这时,陈霆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慌忙走过去道:“九爷,再这么下去会出人命,我去救……”
他话音未落,便就见一道白影纵身跃下。惊得他长大嘴巴,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已潜进湖底的焦长卿。
他……他没有看错吧?!
向来不喜身上沾到污渍的焦长卿竟然亲自跳进水里去救人?!
惊讶只是瞬间,而后,他便是眸底泛出笑意来。
焦长卿果然是对南绍谦有意思!
此刻,南月奴只觉得湖水从四面八方涌来,钻进她的耳朵、鼻孔,呛进她的喉咙里,使得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若是她今天能活着出去,一定要将那妖孽男子碎尸万段!
南月奴恶狠狠的在心里发誓,这人生地不熟的世界,谁能救她?!
然而,便就是在这样的时刻,她模糊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一抹白。
便就睁大眼睛,瞧着那抹白影朝着自己越来越近,而后,一张过分妖娆的面孔倏然放大在她面前。
焦长卿!
南月奴狠瞪他一眼,见他抓住自己的手臂要将自己朝水面带去,眼珠一转,便就心生一计。
她故意好似要晕厥了一把,身体猛地下沉,直直将焦长卿往下拽。
最后,却是猛地往上一跃,脚板狠狠踩在他脸上,借助这个力道,花落晚终于凸出了水面,大口呼吸着,而后抓住画舫上陈霆扔下的木板,这才艰难地爬上了画舫。
而水底,焦长卿被南月奴这一踹,惊得嘴巴一张,那湖水顺势涌进他的鼻息间,却使得他连呼吸都开始不畅。
画舫上,南月奴刚缓过神来,便就听陈霆一声大叫:“九爷!九爷呢!”
南月奴眼观鼻鼻观心,全然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便就在瞬息之后,一声急喝响遍整个尾湖:“不好啦!有人溺水啦!”
☆、24亲. 湿身·亲吻
穿越有风险,南月奴最扼腕的事便是没有提前买保险!
当一堆隐藏在周围画舫中的高手齐齐跳下水,将已经奄奄一息的焦长卿救上岸之后,她便开始后悔了。
这些人一个个神情威严,清一色的扑克脸,腰间更是拴着好似独家定制的招牌大刀一般。
团团将焦长卿围在圈子里不说,更有一人手握在刀柄上,神色肃穆,好似下一瞬间就会拔刀取下她的人头。
南月奴缩缩脖子,吞吞口水,赔笑道:“九爷……没事吧?”
那人不语,便就听里面传来那位据说是焦长卿的贴身侍从小卓子的哀嚎声:“九爷!!想您一世英名,怎就毁在这区区一个尾湖之上了呀!这叫奴才如何向全天下的百姓交代呀!嘤嘤嘤……”
南月奴头皮一紧!要向全天下的百姓交代?!难道这位自称九爷的变态淫贼其实是——当今圣上!
如此揣测倒也不无可能!看他如此神秘,堂堂太子伴读见了他如同耗子见了猫一般,出来游个湖还这么多保镖护驾!啧啧……
更重要的是……这不是穿越剧里面最常出现的桥段吗?!她蓝月一朝穿越,偶遇微服私访的皇帝,与之相恋,最终坠入爱河。而后英明伟大的皇帝陛下爱美人不爱江山,从此与她双宿双飞!
就在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那持刀侍卫明晃晃的长刀已然出鞘。
银光闪过,南月奴立刻一声嘶吼:“我有办法!我可以救你们家爷!”
明晃晃的刀重新入鞘,那侍卫继续用钛合金狗眼死命盯着南月奴。而后,将焦长卿团团围住的侍卫放出一条道让她进去。
南月奴哭丧着一张脸,眼见着焦长卿平躺在铺着软被的地上,虽然落水落得极为狼狈,可除了身上湿了点,那风华绝代的容颜却是丝毫无损。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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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4 章
小卓子见南月奴进来,便就让了开来。
南月奴瞅着他皱皱眉,想了想,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便就俯身跪倒在焦长卿面前,双手捧住他那张妖孽一般俊美的容颜,深吸一口气,而后猛地俯身吻住他的唇。
紧接着,就在她准备张嘴往里面吹气的时候,某人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头猛然探进她微张的口中,如同风卷残云般在她口中恣意掠夺。
南月奴惊觉不对劲,便就赫然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瞳眸。
他他他……竟然装昏迷!
更重要的是,旁边传来一阵阵倒抽一口气的声音以及各种议论声,其中最为清晰的叫喊声便是:
“南家二少爷与神秘白衣公子恋情再升级啦!”
嗷呜……绍谦,姐姐对不起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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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反压·暧昧
南月奴狠瞪他一眼,猛地抬手要推开他,却被他快一步钳制住双手,转而一个翻身,便就她压在身下。
软被上,两人呈现出极其暧昧的姿势来。
焦长卿轻舔了下自己的下唇,眸色微眯,好似很享受一般说道:“唔,比想象中的要软。”
南月奴的脸“刷”地一下彤红,怒斥他:“骗子!你不要脸!”
闻言,某人却是扬眉低笑道:“方才大家可都瞧见了,是你先扑上来亲我的呐!”
南月奴语塞,再一看,原本围在四周形成一堵圆墙的侍卫早已消失不见,便只剩下掩嘴偷笑的小卓子,以及被震惊的几乎不能言语的陈霆与南雪玉。
而后,便就是被他们这般“伤风败俗”之举吸引过来的围观群众!
她咬牙,大声喝道:“那是人工呼吸!人工呼吸你懂不懂啊!”
可是,某人却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食指轻轻在唇上抹过,低声笑了起来:“总之,你侵犯了本公子,就要对我负全责。”
“……”
她能杀人不?!
南月奴欲哭无泪了,原本的计划生生被焦长卿给破坏了,也没了兴致再去帮那南雪玉与陈霆制造什么机会,她几乎是狼狈地从尾湖湖畔溜回了南府。
徒留焦长卿望着那抹逃命似的背影眯眼轻笑。
唇上残余的芬芳还在,比起初次相遇,这一次的吻倒更显得香甜一些。
他原本不过是想戏弄她一番,可是此刻,却发现这南月奴当真是有趣。
眸中一抹狡黠划过,心中已然敲定一个主意。
他,要将她永远绑在身边,成为他的……玩物!
……
从尾湖回去之后,南雪玉便一直以嫌恶的眼神望着南月奴。
虽说那位九爷长得惊为天人,可这嗜好着实重口了些,明明南月奴是以男人之姿出现在他面前,他竟然还这般肆无忌惮的调戏,简直就像是……故意安排的一般!
如此,她便再也不用担心她的陈公子会被南月奴抢走,毕竟谁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妻与别人拥吻的?!
少了南雪玉这个筹码,赵氏自是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趁着南博厚还未回府,赵氏便以当家主母的身份宣布,南月奴从今以后再不得踏入棺材铺一步!
闻言,南月奴却是笑道:“二娘当真要让绍谦去铺子里帮忙吗?”
赵氏扬眉:“那本来就是绍谦的产业!”
可是南月奴却是悠哉悠哉道:“如今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南绍谦与一位白衣公子有染,二娘当真连绍谦的名声都不顾及了?”
☆、26. 捞金·招聘6
南月奴当真是狗急跳墙了,竟然连自己的绯闻都拿出来利用!
可是这招显然对付赵氏很有用!
赵氏一听,面色果然一变,指着她的手不停地颤抖,便连说出口的句子都带着一抹颤音:“你你你……都是你干的好事!”
南月奴眉眼一转,讪笑道:“反正绍谦如今还小,二娘你不如干脆就让我先帮绍谦顶着呗,等到风头过去了,我再将铺子还给他可好?”
赵氏狠瞪她一眼:“谁知道你这段时间会打什么鬼主意!”
闻言,南月奴好似很认真地提醒她道:“二娘,你莫要忘了,再过两年待我笈荆便就要出嫁,还能将南家的产业带走不成?”
如此听来倒也是那么一回事,见她犹豫,南月奴趁热打铁道:“况且二娘你想想,我暂时帮着绍谦打点铺子,还将那么好的夫君白白送给雪玉,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多划算呐!”
赵氏听完先是满意地点点头,紧接着又狐疑道:“你会这么好心?”
见状,南月奴一脸狗腿似的讪笑道:“只要二娘你日后等我出嫁的时候,多给我准备一点嫁妆就成。”
瞧她也就那点出息!
果然,就算性格再怎么改,还是改不了骨子里的弱势!
赵氏鄙夷地瞧了她一眼,便就道:“好吧,你最好别给我玩什么花样,否则有你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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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5 章
南月奴闻言心中一喜,忙不迭点头,其实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
凭着她现代人的智慧,从这些古人身上捞金还不易如反掌?!
等到她凭借着棺材铺赚足了本金之后,再来发展她的事业,到时候,区区一间棺材铺,她还不放在眼里呢!
……
南月奴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创业大计中,早已将焦长卿抛到脑后。
第二日,她一袭嚣张的芒果黄长袍男装,头发用一根同色系发带高高束起,十分拉风地来到了南记棺材铺。
南记棺材铺的地理位置极好,可生意却是平平。
南月奴翻看了往日盈利账本,被那死板的记账法折腾得头晕眼花,干脆贴出聘请启示,以每月十两银子重金聘请帐房先生。
因着薪水高,前来应聘之人倒是挺多,可偏偏都是群乌合之众。
一直到快要入暮时分,终于有一人引起南月奴的注意!
那人一身古朴衣衫,却将自己收拾得极为干净,站在南月奴面前面带笑意,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十足礼貌的架势。
他望着南月奴,露齿一笑,洁白的牙齿几乎要闪瞎她的眼,声音更似黄莺夜啼:“南少爷您好,小生名叫金元宝!”
☆、27. 娘炮·迷局·
元宝?!
好名字!
南月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得出来,他是个极为爱干净的人,也十分懂礼貌,尤其是那笑容……啧,简直就是模范店员的首选嘛!
她满意地点点头,道:“可识字?”
“这是小生去年乡试的秀才证明,请南少爷过目。”元宝毕恭毕敬地上前,双手将一卷纸张递给她。
南月奴眸色微亮,这古代竟然也这般高端洋气上档次!瞧这小卷轴,还真有几分书卷气。
铺开一看,啧,还当真是个秀才!
就是这名字取得不好,铜臭味太重!
花落晚扬眉问道:“为何想要来我这里工作?”
“实不相瞒,小生是想参加三年一次的殿试,怎奈到初到京城,银子便就弄丢了,所以为了能够熬到两年后,只好前来谋份差事,还望南少爷能够成全!”说罢,他一鞠躬,大礼一拜。
南月奴的眼睛直直盯在他翘起来的小拇指上,唇角抽了抽。
是个不错的人选,就是这偶尔有些动作……实在是娘啊……
不过她南月奴也是个支持发展国家栋梁的优秀老板,人家既然是为了凑学费啥的,她自要鼎力相助,便就一拍桌案,道:“就你了!”
元宝一脸欣喜,两手握拳直直捂住嘴巴,就差没跳起来欢呼了!
望着他如此卖萌娘炮的一面,南月奴浑身一抖,连忙道:“行了,明日准时来上班,迟到扣钱!”
……
入夜,一抹瘦小的黑影闪进了陈府,轻叩陈府最豪华厢房的门,里面传来一声极为悦耳的嗓音:“进来。”
那人闻言,不过眨眼之间便就进ru了屋内,跪地行礼,似乎是在等待对方的命令。
焦长卿搁下手上的画笔,眸色微扬,低声道:“事情办妥了?”
“奴才已经按照九爷的吩咐,成功混进南记棺材铺。”那人毕恭毕敬,一直垂首禀告。
便就听焦长卿再次问道:“她可有察觉?”
“并无。”
“很好,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向我汇报。”
“是!奴才告退。”
原本跪着的人微微抬眸,露出一张与元宝一模一样的脸来,只是此刻,他的脸上早已没有了见南月奴时那般灿烂的笑容。
焦长卿微微扬眸,好似在布下一盘精美的棋局一般。
他唇角微微泛笑。
南月奴,他便就来瞧瞧,她能有趣到何等地步?!
狭长的凤目微眯,重新提起笔来,那宣纸上,却是一副已经成型的图画。
画上赫然是一位灵动女子,那双瞳孔透着狡黠、聪慧,却也泛着一丝不屈不挠的倔强。
他低低笑出声来。
南月奴,且看你是否有能耐……能助我走出迷局……
☆、28. 卖棺·卖众怒
“元宝!”
一声清脆的叫唤声自南记棺材铺内传出,便就见一个长相斯文,甚至还翘着兰花指的年轻男子立刻上前,手捧一杯热气腾腾的菊花茶,道:“少爷,请用茶!”
“嗯!”躺在太师椅上的南月奴满意地点点头,对这个新招来的账房先生煞是满意,看得一旁的伙计们那个嫉妒呀……
“少爷,咱们按照您的要求新做出来的棺材已经好了,您要不要去试试?”一伙计学着元宝,满脸讨好地笑着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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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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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噗——!”南月奴刚喝进口的茶水喷了那人一脸,额际青筋暴跳:“试你妹啊!你敢诅咒本少爷去睡棺材?!”
那伙计闻言立刻跪倒在地上猛磕头:“少爷,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绝对不敢诅咒您呀!”
南月奴用袖口拭干唇角的茶渍,摆摆手道:“起来吧!本少爷不是早就吩咐过了么,别动不动就跪的,会折本少爷的寿!”
伙计连忙站了起来,便就听南月奴说道:“带我去瞧瞧。”
随后便就率先朝着铺子后院走去。
她琢磨过,南记棺材铺的生意想要做好,那必须得创新!
好在古人思想太过局限,想要赢过他们,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第二日,南记棺材铺门口便架起了高台,一块红布将一口大棺材遮挡得严严实实。
元宝站在那口棺材旁边,扯着尖细的嗓子说道:“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嘞!南记棺材铺新鲜出炉,七彩琉璃棺,质量保证,外形可观,实乃达官贵人长眠于地之最佳利器!只此一口,抢拍即得!”
路过的人闻言纷纷停下脚步。
七彩琉璃棺,这可是闻所未闻呐!
不过片刻,南记棺材铺门口便被围得水泄不通。
而棺材铺对面的茶楼之上,一袭白衣的焦长卿抿唇轻笑,眸中闪烁着极为感兴趣的光芒。
便就见南月奴在一众好奇的眼光中走到棺材前面,轻咳两声,道:“本店耗时七七四十九天,集天地之精华,精心打造极品棺木一口!今日特来与众乡亲父老共享一番,大伙若是感兴趣,可来本店详细咨询价格!”
“……”焦长卿表情一噎。
卖口棺材还能扯出这么多理由来,这明摆着诅咒人死的话,她也不怕被人砸了店铺么?!
果然,南月奴话音一落,就听人道:“南公子,你这是在诅咒我们呐?做生意哪能这么黑心的!”
随之而来的,便就是广大围观者的附和声。
而焦长卿却已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来,他倒要看看,南月奴究竟如何压下众怒?!
☆、29. 拍卖·图谋
眼见着围观者的抵触声越来越大,却依旧不见南月奴出来做出澄清,反倒是这边的声势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围观。
焦长卿眸色微眯,好似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果然,等到人都聚拢得差不多了,南月奴这才微微笑开来,朗声道:“各位稍安勿躁。”
顿了顿,她方继续说道:“是非黑白,且等各位看过我们南记棺材铺精心打造的这口棺木便知!”
说罢,她也不再卖关子,朝着元宝微微颔首,元宝立刻会意,当着一众人的面将那红布掀开。
霎时,五彩斑斓的琉璃棺呈现在众人眼中,比起传统红木棺,眼前这个色彩绚烂的棺木却更加惹人青睐!
这是南月奴仿造现代的水晶棺打造而成,唯一美中不足的便就是这些琉璃虽然美丽,却实在难以磨平,看来技术上还得再琢磨琢磨。
尽管如此,它依旧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南月奴趁热打铁道:“如大家所见,这口琉璃棺制作精良,不仅看着美丽,棺中更有绝妙设计,躺在里面的人再也不用担心身体腐臭,百年之后再出土,依如入棺时明艳动人!此外,本店独家赠送冥妆服务,就算是去极乐世界,也保你艳压群芳!”
她舌灿莲花,倒真引起了部分人的兴致。
围观者中不乏商贾官宦,见到这般独特巧妙的棺材自是想入手一套。
不过片刻功夫,方才的声讨声此刻大逆转,有人喝道:“我出五百两白银买这七彩琉璃棺。”
五百两白银!
元宝立刻两眼放光,虽说这琉璃珍贵,但全部造价加起来却是不过百两,如此,竟是翻了好几倍!
谁知,南月奴却是眸光一凛盈盈笑道:“方才已经说明,本口棺木是要进行拍价,今日不过是展出让大家见识见识。”
众人只以为她是想要抬价,便就大手笔说道:“南公子,你出个价,看多少钱愿意卖?!”
南月奴依旧保持着不变的笑容,赫然说道:“起拍日定在三日之后!起价,一千两白银!”
这一次,元宝干脆直接干瞪着眼睛望着她了,也亏得她敢开口!
然而,却不等围观者惊叹完毕,便就听南月奴一声高喝:“来人!收棺!”
茶楼之上,眼观全程的焦长卿唇角微微上扬。
懂得喧声造势,这南月奴,当真不可小瞧。
而站在他旁边的小卓子却是不屑道:“一千两银子,这位南公子当真敢开口!”
可是焦长卿却是微微摇头,轻笑道:“只怕,它的价值远远不值这一千两白银!”
清亮的眸子暗泛涟漪,南月奴这般吊足众人的胃口,只怕是别有图谋!
☆、30. 黄金·冤家
一日之内,整个京城都流传开来,南记棺材铺出了一口十分珍贵的七彩琉璃棺,且传说得越来越神奇。
更有传闻,睡在此棺中的人尸身万年不灭,能让躺棺之人如初美好。
因此,三日之内,南记棺材铺的门槛几乎都要被踩塌。
可是无论来人价钱再高,南月奴都不肯出卖,硬是等到了三日之后。
彼时,琉璃棺的价格已经被提到了五千两白银。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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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7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7 章
拍卖日如期而至,南月奴命人在棺材铺门口筑起了高台,那口极为珍贵的琉璃棺被高高托起,而她便就坐在高台之上喝茶围观。
元宝依照南月奴的吩咐高声喝起:“七彩琉璃棺拍卖会现在开始!”
声落,人群便开始暴动起来。
有钱的的叫价,无钱的围观,都是想再一睹琉璃棺的珍奇。
等到叫价到六千两白银的时候便再也不动了,元宝回眸朝南月奴望去:“少爷,已经到六千两了,咱们是不是该定价了?”
南月奴目光扫视全场,道:“继续。”
元宝惊讶,六千两白银不是小数目,这个造价才不过区区百两的棺材难道还能卖的更高?
便就在这时,一道冷凝声传来,道:“七千两黄金!”
这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元宝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七千两……还是黄金?!
普通富商根本承担不起这样的价格吧?!
南月奴闻声望去,便在棺材铺对面的茶座二楼看见了那开口说话的人。
是个腰间挂着一把长剑,面无表情的男子。长相嘛……倒是挺英俊,他着一身藏青色金丝绣线蟒袍,头戴一顶紫金色的发冠,全身上下的装备无不在显示着其非富即贵的身份。
然而,当南月奴的视线从他身上转开的时候,便就看见了坐在他对面,铺开扇子轻轻摇曳的男子,那男子唇间带笑,看向她的目光好不灼热。
南月奴的眸色暗了暗。
又是焦长卿!
还真是冤家路窄!
不过,即使是这样,她还是面带笑靥地望着那开口说话的冷面男子,道:“公子方才所出的可是七千两黄金?”
那男子微微点头,却是不屑再重复第二遍。
南月奴继续笑眯眯地望着他道:“本店概不赊账、不收欠条,只取真金白银,当场即付,公子可愿?”
闻言,那男子抬眸望了她一眼,随后低声对站在身旁的随从嘀咕了一句。
不过片刻,便就瞧见两人抬着一个封好的大箱子放在南月奴面前,打开一看,赫然是满满一箱子的黄金。
☆、31. 奸3商·命根
人群一片哗然,南月奴更是眼冒金光,乐得嘴都合不拢,道:“现在起,这七彩琉璃棺就属于这位公子了!”
她甚至都不问对方的来历,便就这么直直断言。元宝连忙提醒道:“小姐,随身带着这么多的黄金,此人身份着实可疑,您怎么连问都不问?”
南月奴狠瞪他一眼:“管他呢,有钱的就是大爷!”
元宝扶额擦汗,果然不能指望这位大少爷能正常思考。
而此时,那位冷面男子与焦长卿已经相偕走了过来,焦长卿意味不明地说道:“留这么大笔钱在家里,你就不怕遭遇劫匪么?”
“那九爷您的意思是小人应该怎么做呢?”南月奴挑眉,眸子里暗火汹涌。
焦长卿不置可否道:“在下很愿意代为收管!”
“做梦!”南月奴狠瞪他一眼,指着那箱金子说道,“这些可都是本少爷的命根子,你若是敢打它们的主意,看我不叫你好看!”
到时候,管他是十爷八爷的!
闻言,焦长卿突然凑近她几分,笑得十分“有味道”地说道:“你确定你有命根子?”
说罢,目光还若有所思地朝下,瞧了眼她被衣服遮挡住的私密处。
南月奴面颊一红,怒斥道:“臭流氓!死变态!”
于是,围观群众一片了然。想来是南家二公子的这位神秘相好,为了给他助阵,特地拉来了一位大客户!
啧啧,南二公子竟然还这么不识趣地骂人家!
站在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冷面男子说道:“我要验货!”
南月奴垂眸,知道他说的是那口琉璃棺,便就当众命人揭开了盖子,指着里面白色的粉末说道:“这里面安置了防腐设备,只要不将这些东西取出来便能保尸身不烂!”说着,她顿了顿,意味不明地望了那男子一眼,继续道,“当然,看这位爷出手这么大方,想必寻找那种千年不化的寒冰一类的东西也不在话下,你若是能取得那种东西放在里面,效果更佳!”
那男子微微垂眸:“这不应该是棺材附带的吗?何以还要自己去找?”
闻言,南月奴好似瞧白痴一般瞪了他一眼,道:“本店店小利薄,那种珍贵之物又怎会有呢?!”
一旁的元宝差点没喷口水。
一百多两白银打造的棺材被她卖了七千两黄金,这叫利薄?!
奸商!他家少爷绝对是个奸商啊!
☆、32. 验货··挑衅
好似是为了转移那位男子的注意力,南月奴终于“大发善心”地问了一句:“公子贵姓?”
“靖。”男子惜字如金,如此回答。
便就听焦长卿摇着扇子好似很无辜地感叹了一句:“啧……才第一次见面就报上昵称了,叫我好生嫉妒呀!”
说罢,更是作出心痛的状态来。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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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8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8 章
如此惹眼的妖孽人物,竟然公然说出此等暧昧不堪的话语,南月奴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关于“南绍谦”与神秘九爷的风流韵事又将被添上浓重的一笔!
她故意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依旧狗腿似的朝那位靖公子说道:“公子不如来本店小坐一会,再喝上一杯茶,如何?”
南二少盛情相邀,着实令人惊叹了一番。
焦长卿仗着和靖公子的关系,也死皮赖脸地蹭了过去。
等到他们方才坐定之后,便立马明白了南月奴邀请他们喝茶的最终目的——验货!
是的,靖公子验完货了,这下子要轮到她南月奴来验货了!
她派人去请了一位当铺专门辨别真金白银的伙计,再让元宝守着箱子慢慢数钱,整个人乐呵地好似打了激素一般!
靖公子唇角微抽,低声看向焦长卿:“这就是你要推荐给我的人?”
咋看着那么像个见钱眼开、嗜钱如命的奸商?!
焦长卿摇着扇子一脸淡定道:“方才的琉璃棺不是让你惊到了么?”
话是没错,可是这铺子的主人……
靖公子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思忖了好一会儿方才道:“我再派人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吧。”
“还要再有一段时间?!”焦长卿惊呼,连忙推销道,“咱们时间紧迫呀!你看这南公子,虽说缺点一堆,好歹这脑袋还挺好使的,不拿来好好剥削一番如何对得起上头交给你的任务呢?”
偏偏这番话被走过来的南月奴听见,她唇角一抽,猛地上前怒瞪他一眼:“你丫的才是缺点一堆呢!你最大的缺点就是长着一幅蛇精脸,还带着一身病,简称蛇精病!”
被骂的九爷怔然,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可是他却也不同她计较,只道:“南公子,小爷我给你介绍一桩生意,你有胆量接么?”
“长卿,我还没有决定……”靖公子面色一变,连忙出声打断他。
可也正是他这种欲言又止的神情,加之焦长卿的挑衅,南月奴连犹豫都未曾便迳自拍案吼道:“这世上就没有本大爷不敢接的生意!”
“好!那便就这么定了!”焦长卿眸中划过一抹狡黠的目光。
望着两个全然无视他这个最该拥有发言权的人,靖公子扶额长叹,他今日是不是不应该来这里?!
☆、33. 皇商·选衣.
南月奴未曾想到,焦长卿所谓的那单生意竟然是要让她去竞争皇商。
所谓皇商,便就是专门与官府合作,为宫廷乃至达官贵人们服务的指定合作商。
南月奴眯眼一笑,没想到不仅是布庄、瓷器,如今竟然连棺材都能成为皇商了!
“小姐,听说上一任的棺材皇商就是因为棺材质量不行而被抄没全部家当,甚至于那家铺子的老板还被流放到了千里之外的贫困之地,我看这个九爷肯定是想害你!”素素在听完南月奴与焦长卿的约定后,如此定论。
可南月奴却是扬眉道:“可人家也赚了很多不是?”
素素语塞,难道与性命比起来,银子更重要?
便就听南月奴一本正经地说道:“生命诚可贵,银子价更高!”
见她如此自信,素素也不好再泼冷水了,便就提醒她道:“老爷明日便就要回来,小姐你不如等将这件事同老爷请示过后再去做?”
“什么?老爹明天就要回来了?!”她惊愕,转而一副泪奔的模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的棺材铺才只赚了一笔啊,虽说已有七千两黄金了,但扣去成本与给铺子的盈利,也没剩下太多,在她看来那是远远不够的呀!
素素听见她的惊呼声,更是泪流满面:“小姐,你好歹注意下自己的身份好么?你终归是个女儿家啊,老爷回来若是看见你这副模样大概会被吓死吧?!”
原本南月奴只是出门的时候穿男装,这会儿由于在铺子的时间多过在家,她干脆懒到连衣服都不换了,甚至于直接霸占了二少爷南绍谦的名字,在外面谈生意做买卖。
南月奴挑了挑眉,觉得素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便大发善心道:“走!咱既然赚了银子,那就去挑几件好看的新衣服穿穿!”
在现代过不起花钱如粪土的土豪日子,她便就在这古代好好奢侈一番!
南月奴走进一家成衣店之后,那成衣店的掌柜屁颠屁颠地过来问候:“南公子这是要给令妹还是心上人买衣服?”
见他一直在挑着女装,那掌柜的端着一脸讪媚的笑容如此说道。
南月奴正在捏着衣服的手指一顿,一脸认真的同他道:“我是要买给我自己的!”
成衣店老板:“……”
看着他古怪的表情,南月奴十分“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难道不可以?”
“当……当然可以!”掌柜的表情复杂,善意提醒道,“可这些是女装啊。”
“没关系,我不介意。”某人奉上一记温柔浅笑。
没关系……我不介意……
某掌柜早已石化……
☆、34. 3姑爷·诱导
南家当家大老爷要回府,整个宅子里都忙得不可开交,最开心的莫过于赵氏了。
南博厚一回来,看那南月奴还能如此嚣张不?!
说来也气人,她本不过是接纳了南月奴的建议,让她以“南绍谦”的名义帮忙打点铺子,结果生意是好起来了,可她儿子绍谦的名声……
一想到邻里街坊们饭后茶余的话题她就那个忧伤呀……她家绍谦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儿啊?!
想到那个小妖孽即将被收服,赵氏可乐呵了,将整个南府都布置得好似要办婚宴似的。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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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9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9 章
所以,当南月奴一大早起床,便看见满院子的彩带与喜花时,差点没被吓死!
她唇角抽搐,问向身旁的素素:“莫非今天是二娘与我老爹的结婚纪念日?”
素素微愣了片刻,继而面色正经地同她道:“奴婢估计是老爷今儿个要带着新姑爷登门!”
新姑爷!!!
南月奴震惊!哪位姑爷?!如今她妹妹南雪玉未有婚配,要说未婚夫君,她倒是有一个!
见她一脸呆滞地模样,素素这才睁大眼睛瞧着她:“小姐你不知道吗?!”
她可是昨儿个在她试衣服的时候就提醒过了呀!
素素尚且不知,就在她提醒的时候,南月奴正在试衣间与那繁复的女装作战,哪里听进去她在说些什么?!
“陈霆要是来了,那本小姐的身份岂不是要曝光了?!”南月奴尖叫一声,就差没狠狠掐住素素的脖子,逼着她告诉自己,是她记错了!
素素同情地忘了她一眼,弱弱地点点头道:“似乎……是这么一回事儿!”
南月奴仰天一声长嚎,她立刻明白了,为何昨日赵氏对她笑得那般得瑟,原来是想趁着这一次,一举将她的爱情与事业一并抢走!
毕竟,陈霆与那南雪玉这段时间频繁见面,早已建立深厚的“友情”,而他若是知道,真正的南月奴是个整天女扮男装在外鬼混,还与那位九爷绯闻不断的人,必定是要悔婚的!
届时,南博厚一怒之下,定是要将她的棺材铺经营权给回收!!
这么恐怖的事情她一定不能让它发生!
南月奴瞳眸微转,远远瞧见她的亲亲好弟弟南绍谦正捧着一本医书朝这边走来。
她唇角一勾,一抹绝对好计策从脑海中升起。
“绍谦!”南月奴一声甜腻腻地叫唤。
让某个正沉浸在医书世界中的少年猛觉一股凉意从背脊爬上。
他哆嗦了一把,朝着那正笑得好不惹眼的南月奴望去,颤巍巍地唤了一声:“姐……”
便就听南月奴好似诱导他似的问了一句:“绍谦,你说姐姐我平日你待你可好?”
☆、3变5. 变性·变装
南绍谦头皮一紧,每当南月奴问他这句话的时候准没有好事!
见他不回答,南月奴扬眉,声音拔高了些许:“难道你觉得不好?你忘了是谁舍弃自己的终身幸福,只为实现你的行医之愿了?”
那不是因为她想去铺子里的吗?!
“嗯哼?”南月奴的脸色已凝起一丝不悦。
南绍谦连忙点头:“姐你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了!”说完,一抹额上的冷汗。
说谎话也是会心虚的啊……
南月奴这才笑了开来,一拍他的肩膀,说道:“很好,现在姐姐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大姐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出来!”他笑得殷勤,只盼望着赶紧将这小祖宗给送走。
却见南月奴唇角一勾,眸中流光辗转,却是道:“随我来!”
南绍谦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将信将疑地随着她去了住处……
与此同时,南博厚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南府门口,赵氏与南雪玉领着一众仆人站在门外迎接。与他同来的,还有陈太傅之子陈霆。
“贤侄里面请!”南博厚笑得十分温和,俨然这一路上与陈霆相谈甚欢。
“多谢伯父!”想那陈霆也是出身官宦世家,虽是与长辈之间,却也显得进退得宜、礼仪周全。
“父亲、陈公子。”路过南雪玉身旁的时候,打扮得如若冬日落梅般傲然脱俗的南雪玉更是俯身行礼,万般得体。可是南博厚却也只是淡淡瞧了她一眼,便道:“月儿和绍谦呢?”
南雪玉面色一白,她还未同陈霆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便连忙回道:“他们一会儿就到了。”
话虽如此,虽然南月奴答应不同她抢陈公子,但难保她不反悔啊。
南博厚闻言,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多责备自己的子女,便就道:“贤侄还是随我先去内堂稍作休息吧!”
方才一路相谈,陈霆对南月奴的印象极好。他估摸着这次可以找个日子将这门亲事给办了!
可是,当南月奴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差点没被吓死!
只见一袭耀眼明紫色衣裳的男子赫然出现在大厅门口,长长的头发高高束起,露出一张干净清秀的五官……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人的脸分明就是他的宝贝女儿南月奴的脸!
“孩儿给爹爹请安!”南月奴双手作揖,猛一弯腰,刻意压低的沉闷嗓音赫然响起。
南博厚颤抖着伸手指着她,还未来得及发话,便就听一道尖细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爹爹,您可回来啦,想死女儿我了!”
他只觉心口一颤,便就见一抹粉蝶般的人儿冲了进来,一把扑入他的怀里……
☆、36. 强.逼·遭窃
南博厚觉得,自己的小心脏着实是强大!他不过是为了谈生意而离开家几个月而已,结果他的女儿和儿子竟然互换了一张脸?!
望着怀里那张浓妆艳抹,却无不透着南绍谦长相的容颜,他颤抖得指了指手:“你你你……你们……”
“爹,您这是想念孩儿想念得说不出话来了吗?”南月奴眨了眨眼,还不等南博厚说话,便将目光转移到了陈霆身上。
那陈霆与南月奴曾有过几面之缘,见他看来,便就笑着拱手道:“南公子,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好说好说。”南月奴效仿者双手作揖拱了回去,而后一把拎起南绍谦的衣领,微微一笑,道,“既然已经给老爹请过安了,大姐你还是赶紧回房去吧,你方才不是还说要拿新绣的花样给爹爹看么?月奴~”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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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0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20 章
她可以强调了一下这个名字,南绍谦欲哭无泪,频频点头道:“是是是,女儿这就去拿,爹爹您同陈……大哥慢聊!”
说罢,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立刻飞奔了出去。
他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家老娘那刮在他身上吃人的目光了!娘啊,您儿子这也是被人所强……呃,所逼呀!
此刻,震惊的不仅是南博厚了,便连陈霆也是诧异万分,他望了望南绍谦离去的方向,再一看站在赵氏身旁的南雪玉,似懂非懂地问了一句:“方才那位是……”
“那是我大姐南月奴!”南月奴抢着说道,“哦对了,就是与陈公子有婚约的那位哟!”
她这一提醒,南雪玉便急了,她哪里能容忍到手的肥肉就这般没了。
原本还打算当着南博厚的面拆穿南月奴最近嚣张的举止,此刻,却一改常态,怯懦万分地同陈霆说道:“陈公子,我大姐那副模样您方才也瞧见了,着实是……怕吓着您,所以上次您的生辰宴上,大姐才请奴家顶替,还望陈公子莫要怪罪。”
南月奴不得不承认,自家小妹当真是个演戏高手呀!这般泪眼汪汪,要哭不哭的模样,叫人看了着实心疼。
果然,陈霆一听便就立刻说道:“无妨,三小姐也是一番好意。”
话虽如此,只是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尴尬。
南月奴估摸着,这桩婚事只怕是要彻底吹咯!
反观南博厚,他本是要好好斥责一下南月奴,实在是胡闹!但一看,自己的三位儿女都帮着这般胡闹,不免有些疑惑。
莫非真有什么隐情不可?便就决定,待会定要好好盘问他们不可!
便就在此时,管家领着元宝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那元宝也不顾在场有没有人,迳自大吼道:“少爷!不好啦!咱铺子遭窃啦!”
☆、37劫. 为财·劫色
南月奴恨恨望着这一室狼藉,她为了向自家老爹得瑟,那五千两黄金便就未及时存去钱庄里。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南博厚望着眼前这堵直接被洞穿的墙壁,头痛欲裂。
怎么他才离家数月而已,自己的一双儿女转性了不说,就连铺子也毁了!
“回老爷,今天一早小人刚打开门,便就发现咱们铺子遭遇劫匪了!”元宝尽忠尽责地回禀道。
却见南博厚皱皱眉头,十分惊讶道:“啧啧……这年头的小偷也真是没眼力,不去偷当铺和钱庄,反倒偷到我们棺材铺来了?!”
这……是家里死了人没钱买棺材的节奏吗?!
啧啧,看这墙壁都被凿了这么大一个洞,八成是来偷棺材的没错!
想到这里,南家老爷子十分豪爽地安慰自己女儿道:“月儿啊,别伤心,不就是丢了口棺材么,你老爹我家大业大,这点银子还是不在乎的!”
南月转目,欲哭无泪地望着她家老爹:“爹,可是这口被盗的棺材价值五千两啊!”
“什么?!五千两银子被盗了!”南博厚瞪大眼睛,就差没吐血了!
却见南月奴摇了摇头,这才让他几乎冲到喉间的气血生生吞了下去,他拍拍胸部道:“不是银子便好!”
紧接着,便就听南月奴惨淡淡地一声嘀咕:“是五千两黄金啊爹。”
“……”
某老爷直接住进了隔壁街的药铺……
南记棺材铺对面的茶楼二楼临窗雅座,好似是被个白衣男子给包下了一般。
总之,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一位叫九爷的绝色男子对南家二公子一往情深,已包下那间雅座,只为能将南二公子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传言传到南月奴的耳中时,她正两手叉腰仰面望着正端着茶盏望着她盈盈浅笑的焦长卿,那目光,在外人看来,无比深情、无比缠绵,便好似她一张口就会说出什么感天动地的誓词一般!
然而,便就在一众路人甲们期待的目光中,只听她一声高喝:“淫贼!”
焦长卿刚喝入口的茶水一噎,唇角抽了抽,目光凌厉如刀:“南公子何出此言?”
“本少爷丢了五千两金子你可知道?”她豪气万千道。
某人漠然点头:“有所耳闻。”
“说!是不是你偷的!”她拧眉,十分断言这结果。
焦长卿恨得牙痒痒:“证据呢?”
“你看着就像是个不务正业的小偷!”南月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于是,不仅是跟随在焦长卿左右的小卓子,便连围观路人甲们都惊呆了!
原来人家九爷看中的不是南公子的人,而是南公子的银子啊……
☆、38. 万金·无无价
焦长卿听见南月奴这般言论,不免觉得好笑,他摇着扇子,十分戏谑地垂眸望着她:“莫非南公子改行去做算命先生了?光看个面相就能知道小爷我是做什么的?”
当然,南月奴不过是信口胡说。
她会有这一番说辞,不过就是为了洗脱“南绍谦”与九爷之间的桃色绯闻,免得这些话传到了老爹耳中,怕是她那位亲亲好弟弟第一个来砍死她!
于是,南月奴两手叉腰,十分无赖道:“本少爷说是你那便就是你!如今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归还五千两黄金,这件事本公子概不追究!二,给本公子打下五千两黄金的欠条,接受分期付款!”
怎么看都是要还钱,且她要钱还要得这般理直气壮!
焦长卿看了不免觉得好笑,便就似笑非笑道:“我选第三条路。”
南月奴扬眉:“没有第三条路!”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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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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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有!”他勾唇一笑,桃色唇瓣如若点了胭脂一般泛出醉人色泽。
便就在南月奴愕然的神色中,只见他单手猛一撑茶楼二楼的木栏杆,微一使力,便就见一道雪白色的身影从半空中凌空跃下,衣带翩翩,好不风姿绰约!
南月奴的目光一直尾随着她,吞了吞口水在心底感叹。
不得不承认,这位九爷的相貌当真是倾国倾城呀!放眼整个京城,怕是再也找不出还要比他更好看的男人……和女人了!
双脚落地,某人依旧噙着笑意,一步一步缓步走近她,而后,在南月奴茫然的神色中用扇骨一把挑起她的下巴,笑得十分邪魅:“第三条路便是……你做小爷的入幕之宾,爷给你一万两黄金,如何?”
一万两黄金!!
周围原先还沉浸在焦长卿美色中的路人甲们,一听见这几个字,便个个震惊地睁大眼睛瞧着他们。
啧啧,原来这位传说中的九爷是真得看上了南家二少爷呀!
一万两黄金!好大方!
若是个与她不相干的人,南月奴一定会冲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大嚎一声:“土豪!我们做盆友吧!”
但是,入幕之宾……
南月奴再白痴也能听出他话语间的意思,何况他的表情看起来还这般暧昧!
这般看似纯洁实则龌龊的字眼……分明就是想让她出卖肉tǐ!
丫这是当她出来卖了么?!还是以男人之姿来卖!
她南月奴可没这方面的癖好啊!
于是,她猛地一挥开他的扇子,瞪大眼睛瞧着他喝道:“本少爷万金不换,无价!”
*
TAT抱歉,最近帮家里年终核帐,太忙了,所以更新时间略坑!请大家见谅!
☆、39. 鸣冤9·报案
瞧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焦长卿好笑地收回手,勾唇一笑:“唔……原来南公子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不值钱!”
“……”不值钱?!说的是她吗?!
南月奴恨恨地瞪他,果真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真是倒霉透顶!
既然说不过他,她干脆扭头就走,不搭理他总成了吧!
“元宝!还愣着干嘛,赶紧进来干活!”她火气十足地朝着还站在门口望着焦长卿的元宝喝道。
元宝一个激灵,立马冲了进去。心里却在想着,是不是该给他家少爷准备点菊花茶来降降火了?!
焦长卿抿唇轻笑,铺开扇子轻轻摇晃,一双明媚清亮的眸子闪烁着熠熠光辉。
便就见他在一众少女路人甲们惊艳的目光中跨步离了去。
目标:府衙。
那京兆尹一听说九爷此刻正站在他的衙门门口,哪里敢耽搁,一边整理官服一边急匆匆朝着大门口奔去,身后跟着一众虾兵蟹将们。
来到门口,果真瞧见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焦长卿负手站在鸣冤鼓面前,好似是在皱眉沉思着什么。
京兆尹哪里敢揣摩他的心思,连忙迎了上去,点头哈腰赔笑道:“九爷,哪里来的风,竟是将您给吹来了?”
焦长卿眉目含笑,好似十分和蔼道:“不过是路过这里,瞧着这鼓煞是好看,所以便停下来瞧瞧。”
京兆尹一听这话,哪里还能淡定下来!
他就不信了,焦长卿会不知道这鸣冤鼓是干嘛用的!
既然知道是干嘛用的还能说出这番话,那绝对是……有故事!
意识到这里,他就差没当场跪倒在他面前了:“九爷,您有何吩咐只管差人来说声便是,哪敢劳动您亲自大驾……”
“咚!”
京兆尹的话还未说话,便就见焦长卿赫然挥掌,掌风撩起一道劲力带动鼓声震耳,吓得京兆尹与一众衙役们直直跪了下来。
便见某人眯起双眼微微一笑,却是道:“爷我不过是想试试这鼓是不是好的!”
所有人都欲哭无泪了。
爷啊,那鸣冤鼓不带这么玩儿的呀!
焦长卿扬眉,却又继续道:“既然都敲响鼓声了,不若我也来报一桩案子吧,不然若传出去,说这衙门里的鸣冤鼓其实是摆设,那多毁咱雾北的名声啊,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爷您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一众人纷纷点头,含泪说道。
便就听焦长卿面带笑靥,好似玩笑,但眸间却是兴味十足,赫然道:“南记棺材铺前几日失窃五千两黄金……这件事,便就有劳京兆尹了!”
“不敢不敢!下官一定竭尽所能查明真相!”某大人义愤填膺,心里却已扼腕数千遍。
爷啊,人家失主都没急着来报案,您当真是闲着出来体恤民情么这是?!
☆、40狐. 狐媚·垂涎
京兆尹亲自带领衙役们登门拜访,扬言誓要给南月奴追回那被窃的五千两黄金不可!
南月奴诧异:“大人,可我们没有报官呀!”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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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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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本官既然身为这京城的父母官,自然是绝不能让贼人在本官眼皮子底下闹事!”说罢,那京兆尹豪气万千地冲她说道,“南公子尽管放心便是!这件事便交由本官为你做主!”
“……”其实大人你完全可以不必这么尽心尽力的呀!
南月奴欲哭无泪了,她才不想惹上官司好嘛!到底是哪个混蛋帮她报的案?!
“阿嚏——”与此同时,远在宫中的焦长卿直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可那绝美的容颜,便就是打个喷嚏都俊美到让人几欲喷鼻血的地步。
坐在他对面的北堂靖扬眸,向来清冷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你莫不是又在外惹了什么事儿被人辱骂,这一整天打了多少喷嚏了?”
焦长卿闻言,媚眼一勾,十分狐媚地回了他一句:“爷我如此风华绝代举世无双,任谁见了我都要垂涎三尺,哪里还会辱骂?”
瞧着他这般自恋的言语,北堂靖默然片刻,方才回道:“我看你那位新男宠见了你就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啊,倒真有几分‘垂涎三尺’之意啊!”
说罢,他还刻意拖长尾音。
向来清冷孤傲的六皇子也只有与九爷在一起时才会露出这般自然且调侃,外带几分和善笑意的表情来,惹得一众宫女们都羞红了脸。
反倒是那位坐在六皇子北堂靖对面的焦长卿,闻言却是唇角微抽,赫然岔开话题,道:“皇商竞选一事准备的如何了?”
“托你的福,那七彩琉璃棺倒真叫父皇大为惊喜,所以南记棺材铺已入了候选名列,只不过……”说到这里,他刻意停了下来。
焦长卿扬眸:“只不过如何?”
“你可知,如今南记棺材铺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北堂靖刻意卖了个关子。
见他这么问,焦长卿自然知道,南月奴这次怕是遇阻了。他思忖片刻,道:“城东李家棺材铺?”
北堂靖点点头,语气略带调侃道:“你知道得倒是不少。”而后便同他解释,“那李家棺材是李相的表亲,李相与太后的关系你应当比谁都清楚。这次的皇商竞选,虽说是公平公正,不过,到底还是早已内定好了的。南记的加入,也不过是增添几分皇商的神秘与热闹罢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南记没戏了?”焦长卿扬眸,一针见血道。
却见北堂靖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赫然说道:“这……便就要看你九爷的能耐了!”
☆、41·. 绝症·负心
南月奴双手抱臂,目光斜睨面前这位长相犹如妖孽般俊美的男子,唇边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意:“你来做什么?”
“你们南记棺材铺开门做生意,怎得就不许我来了?”焦长卿轻轻摇着扇子,扑腾得垂落在肩上的一缕发丝在半空中轻舞飞扬。
南月奴唇角一抽,顿了顿,却是突然双眼一眯,连忙做出十分怜悯且百般惋惜的姿态来,赫然说道:“九爷,你我好歹相识一场,如今你抱病在身,眼看着就要活不过下个月了,叫我如何能收你的重金……”说到这里,她话音一顿,复而又十分惊讶地大喝一声,“啊!什么?你说不用跟你客气?那好吧!元宝!好好招呼着九爷,他所看中的价格,一律按照原价打五折出售!权当本少爷送给九爷的一点心意!”
说话的同时,她笑得好不无辜。
焦长卿面色一僵,反倒惹得与他同行的小卓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那南月奴说得这般大声,怕是叫周围的人都给听见了。
唉,只怕日后所有人看见他家爷都要流露出无比同情的眼神了!
南月奴正得意着,却见焦长卿突然面色一转,竟是突然一把捧起她的双颊,目光直直望进她的眸子里,带着万分深情同她道:“你昨日同我说,即便我得了不治之症,即便我明日就会死去,你也会陪着我一起上穷碧落下黄泉……这句话,今日可作数?”
南月奴瞪大眼睛望着他,狠狠挥开他的手,怒斥道:“本少爷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音落,便就瞧见那焦长卿突然做出一副十分委屈且万分失落的模样来:“你果真忘记你对我的承诺了……”说罢,却又画龙点睛地加了一句,“也罢,这样也好!只要你好好的,我便是马上就去死又能如何呢?”
“……”
南月奴当真要佩服他的演技了!
只是,这么狗血的一出闹剧是哪样?
为什么她家店门口围了这么多人?
为什么这么多人对着她指指点点骂她负心汉?!
南月奴这一次当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怎的就没忍住,要先去招惹这小祖宗了?!
抬眸时,便就赫然对上焦长卿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扼腕,努力摆出一副十分和善的笑容来:“九爷,您有何指教?”
焦长卿猛地铺开扇子,潇洒万分地扬眸笑道:“早这样多好?”
南月奴咬牙切齿:“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
今天过小年,祝大家小年哈皮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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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庸俗·自恋·
便就听他眸光流转,笑意十足道:“爷我方才不是同你说了么,来你这里自然是来做生意的!”
说罢,他的目光从那一排排的棺材样品之上扫过,连连摇头,最后总结为两个字:“庸俗!”
南月奴咬牙:“这位爷,你确定你不是来闹事儿的?”
“岂敢!”某人眯眼微笑,那把描金折扇铺开来,好不恣意风流。
这一厢,元宝早已狗腿似的跑了过来同他介绍道:“爷,这您就错了,咱们南记的棺材可是与别家的不同,您可别光看它的外表,这里面布置豪华,绝对的冬暖夏凉呀!”
某爷闻言挑眉:“人都死了还能感应到温度?”
“你怎就知死人不会感应到温度呢?”南月奴火药味十足地驳了回去。
焦长卿闻言却是低笑不语,却见他突然一把拉起南月奴的手腕,道:“你同我来。”
南月奴诧异地睁大眼睛,望着手腕间传来的温度,哪怕是隔着衣衫,却依旧灼热,竟是挑拨得她心跳猛然加速。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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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你懂什么?!倘若不是你暗中撮合玉儿和陈霆,让他们做了那等苟且之事,咱们月儿至于病成这样吗?”南博厚一声怒斥,好似是恨极,却又万般无奈。
睡梦中的南月奴便就是在这样的争执声中苏醒过来,便就瞧见坐在她身旁声泪俱下的南博厚与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的二娘赵氏。
“爹……”她一声轻吟,似乎是太久未曾说话,嗓子一片干哑。
本在极度伤心中的南博厚听到这声呼唤,眸中一阵欣喜:“月儿,你终于醒了!我的月儿……”说到这里又是一阵低泣,“是爹爹对不住你,爹爹让你受苦了……”
南月奴眉头紧锁,她记得她是亲眼围观了李家棺材铺的大火,然后是昏倒在焦长卿的面前……这跟她老爹有什么关系?!
“爹……”她张了张口,刚想问话,却又立刻被南博厚给打断了。
只见她亲爱的老爹义愤填膺道:“月儿,只要你一句话,哪怕是毁了与陈家的交情,爹爹也决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啥?什么时候跟陈家扯上关系了?
南月奴茫然地眨眨眼,便就听站在一旁的赵氏连忙开口阻止:“老爷,如今玉儿与陈霆已有了肌肤之亲,您若是这时候与陈家决裂,那玉儿以后可怎么办呀!”
听到这句话,南月奴总算有点明白了过来。
她转而问道:“爹,是谁送我回来的?”
“你不是自己回来,然后昏倒在门口的么?”南博厚如此反问。
她皱了皱眉,在心里咬牙切齿!好个焦长卿,竟然敢将她丢在大马路上就不管了?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不过,她却也明白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八成是南雪玉背着她同陈霆做了什么苟且之事,所以那陈家要以此悔婚,改娶南家三小姐。恰巧自己又不明缘由昏倒在家门口,便就被误以为是受不了这等打击。
南月奴明眸微转,且先不说南雪玉与陈霆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她也不打算嫁给陈霆。但是如若是被那陈家来悔婚,她南月奴岂不是要被人给说成弃妇了?!
更何况,自己虽说过会帮助南雪玉得到陈霆,那也没说过要牺牲自己的名声!这笔帐算下来着实不划算!
再说了,士可杀不可辱!
便就见南月奴一张怔愣的小脸突然垮了下来,百转千回道:“爹……您可要替女儿做主啊……嘤嘤嘤……”
……
☆、65.痪 瘫痪·笔录
南月奴这一病,病得倒也是时候。
京兆尹前来办案的时候,她还躺在床上,一脸苍白,虚弱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京兆尹来咱们南府做什么?”她一脸不解地问着站在一旁伺候她的素素。
便见素素耸肩,无奈吐舌道:“奴婢也不知,不过有听外面传出的风声,好像是和这次李家大火一案有关。”
闻言,南月奴面色一沉。
李家这场大火好似在她心里永远留下一个无法磨灭的深坑,她直觉这是场人为的纵火,也曾怀疑过焦长卿。可他说不是,既然不是,她便信他!
长吁一口气,她道:“给我拿套男装过来。”
京兆尹不会无事登门,虽然素素说得委婉,可她不是傻瓜。李家被一场大火化为乌有,百年基业从此瘫痪,最为受益的自然要属同在竞争皇商的南记。
眼见着南月奴在身旁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来,京兆尹的眸子里写满惊讶。
他连忙道:“南公子怎的突然病成这样?”
“只是受了些风寒而已,有劳大人挂念。”南月奴轻声浅笑,适时咳嗽了几声。
见她这般,京兆尹索性直接问道:“本官今日前来,是有件事想要向南公子问明,不知南公子可否有时间?”
“大人请问。”面对这种警察局做笔录的架势,南月奴其实是很紧张的,虽然那纵火的凶手不是她,但她到底也是个嫌疑犯。
可这模样看在旁人眼中,也只觉得她是生病身子虚,便也不以为意。
见她这般配合,京兆尹的语气不免也和善了许多,他道:“敢问南公子前天晚上戌时是在何处?与谁在一起?”
南月奴早知他会有此一问,便道:“那天晚上我是同九爷在一起,后来身体不适便就回了家,一直在家中待到现在。”
京兆尹原本还想细问下去,却听她提到九爷,便立刻停了下来。
他今日会来盘问南月奴,也是奉了丞相之令,但无论如何,他也断然不敢怀疑到焦长卿身上。
回想起当日焦长卿亲自上衙门,让他调查南记棺材铺失窃一案,他便就应当知道,南绍谦同焦长卿的关系并不一般才是!
如此,他已然换上一副殷切的笑脸,道:“其实本官今日前来,是想同南公子说下前些日子帮南记彻查黄金失窃一案。”
闻言,南月奴心中一寒,却是反射性地问道:“案子有眉目了?”
“呃……这个嘛……目前还在进行中,本官是想请南公子莫要担心,且在府上好好养病才是!”说罢,便就起身道,“既然南公子身体不适,本官便先告辞了!”
☆、66. 真爱·.愤怒
送走京兆尹,南月奴便独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她有太多的疑问要问焦长卿,可目前最应该弄明白的便是……他究竟是什么人?!
与六皇子相识,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便连京兆尹,甚至于李丞相对他都有所忌惮。
如此想来,此人身份定然不会简单!
“南月奴!”便就在她愣神之际,一声厉喝从门外传来。
她抬眸望去,便就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南雪玉怒气冲冲地朝她而来。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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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南月奴翻翻白眼,这才注意到,他之所以撑在床边没有离开,是为了给她掀过里面的被子盖上,可她却是两手死死揪住他的衣襟,整个一“邀请他同榻而眠”的意图!
意识到这点,南月奴飞快地松开手,恼羞得就差没钻进被子里去。
她就知道,每次碰上这妖孽准没好事!
可被她这一番折腾,焦长卿方才被阴霾的心情倒是好了起来。
他打量着南月奴的闺房,若有所思道:“倒还算整洁。”
闻言,南月奴翻翻白眼,每天都有下人打扫,能不整洁吗?!
等等,这关他什么事?!
突然想起这位不速之客,南月奴的心情便好似跌入谷底一般斥问道:“九爷您公务繁忙,怎么有空往我家跑?”
然而,他却是自动过滤了她的疑问,迳自问道:“方才在门外瞧见京兆尹,他来做什么?”
“查案。”南月奴淡淡说道,却并不想透露太多。
就算她不说,焦长卿也大略猜到了。
他眸色微沉,京兆尹不会无故查到南月奴头上来,这件事的背后八成是李相怂恿。
便就不知,李相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想让南家认罪?还是想要利用南家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见他眸色突然凝重起来,不知所以然的南月奴眨眨眼,似乎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道:“京兆尹不过是来同我说前些日子南记被盗的那五千两金子一事。”
她不知为何突然要这么对他说,便就是下意识的不想让他再牵扯到李家火灾一案上去。
虽然焦长卿直言纵火者并不是他,可南月奴到底不是傻子。
焦长卿这般明目张胆的要帮南记得到皇商,怕是早已树敌李家。
她不懂这些权谋争斗,却也能察觉到,焦长卿的身份并不简单。
若是如此,他明着是在帮助南记夺取皇商,只怕背地里还有其他阴谋。
想了想,她突然同他说道:“皇商……我打算放弃了。”
“为何?”焦长卿抬眸,目光直直望向她,似乎对于她的决定也很是不解。
便就见南月奴低声笑道:“南记是我爹娘的心血,成为皇商固然是好,可我却不想让它断送在我手上。”
她的话说得委婉,焦长卿闻言却是眸色微眯,眸中划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好似是第一次认识到南月奴一般。
☆、69. 守9护·滚开
他知晓她的聪慧,却不想她看得如此透彻。
虽未言明,却已然告诉了他,皇商之间的明争暗斗极有可能会牵连到南家家破人亡!
焦长卿抬眸,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可南月奴却是仰面躺在床上,仿若无人一般自语道:“虽然不知九爷你究竟是什么人,但我们南家不过是户普通商人,所以……怕是帮不了九爷了。”
见到他向来弩张跋扈的南月奴突然这般正经地同他说话,反倒让焦长卿有些不适应起来。
他走近几步,停在她床边,目光俯视而下,脸上的笑容早已收敛,开口却是问道:“李家大火一事竟让你这么害怕么?”
轻轻浅浅的一句话,落在南月奴耳中却是让她为之一震。
他竟这般轻易便将她看透了么?!
便就听他继续说道:“那场大火与你无关,纵然没有发生在李家,也会降临到南记,你可明白?”
焦长卿不是故意要吓唬她,着实是李相的心思堪比毒蛇。他也不过是提前一步以其人之道来阻止了李相而已!
如若他未出手,纵然是李家得到棺木皇商,只怕南记也会消失在雾北。
所以,自她决心参与皇商那一日起,便就已没了退路。
唯有成为皇商,她才能在朝廷入户,李相便是想要动她也不会那么简单!
南月奴抿唇不语。
焦长卿的意思她都懂,的确如他所说,她是害怕了。
这样一个未知的世界,等待她的命运又是什么呢?!
突然,那张倾城俊颜俯身压下,几乎只要再靠近一步便就能吻上她的唇。
南月奴猛地睁大眼睛怒视他,扬声喝道:“你做什么?!”
说话的同时,已然挥掌拍了过去。
却还未曾碰上他的脸,便就被他伸手抓住,力道之大,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无用。
那张俊美的容颜上,已是少了往日的戏谑,他的另一只手突然探入她后背,将她整个人连带着被子一同揽入怀中。
而后,温润的嗓音自她耳边响起:“日后,由我来守护你,可好?”
南月奴怔愣在当场,大脑好似已然停止运转。
如果是在现代,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同她这么说,她一定会感动的马上下嫁。
可现在的重点是,这是古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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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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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南月奴心中愤慨万千,便就听九公主站在树下唤道:“那谁,赶紧将风筝扔给本公主呀!”
扔给你?扔给你了本姑娘怎么下去?!
南月奴无动于衷,当真是上树容易下树难啊,坐在这么高的地方,她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自己那轻微恐高症便连穿越了也没见好转。
也便是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句十分好听的声音:“小蝶,你在做什么?”
这声音……磁性中仿若带着电音,仿若天籁一般一字一句敲进南月奴的心里。如若是在现代,这声音的主人如果不去做播音主持那真真是可惜了!
她拨开树叶,想要瞧清那声音的主人,与此同时,只见方才还嚣张跋扈的九公主突然一脸喜色的朝着来人扑了过去:“七哥,你回来啦!”
“小蝶,你是不是又闯祸了?”站在七皇子北堂炎身边的北堂靖一脸冰山表情,说话的时候都凝着一股寒意。
“才没有呢!小蝶最乖了!六哥就知道冤枉小蝶!”九公主北堂蝶嘟起嘴来瞪了北堂靖一眼。
兄妹三人其乐融融,早将树桠间被枝叶挡住身形的南月奴给忘记了。
而南月奴早在北堂靖开口的瞬间便就听出来,此刻虽看不清他的容颜,但八成是六皇子没错。
她眉眼一弯,如果是六皇子那便好办了!
于是下一刻,便就见一抹紫色的身影伴随着一声尖叫从树上摔了下来,惊得一众人连忙侧目望去。
南月奴信心满满,六皇子一定会接住她的!
可结果——
只听“咚”地一声巨响,南月奴“哎哟”一声,只觉整个身子都快散架了一般。
“什么人?”本该接住她的六皇子却是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如此厉声质问。
“我……我我……”南月奴呛得一嘴巴的灰尘,疼得龇牙咧嘴,就是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还是那站在一旁的罗公公上前替她解了围:“回禀六皇子殿下,这位是新晋棺木皇商,南记棺材铺的二公子南绍谦。”
“南绍谦?”北堂靖闻言,这才仔细朝她忘了去。
半晌摸着下巴说道:“倒真有几分相似!”
相似你大爷的!本姑娘就是冒名顶替的南绍谦好嘛!
南月奴从地上爬起来,揉揉摔疼的屁股,刚想开口,便就听九公主北堂蝶一声尖叫:“呀!我的风筝!”
所有人的视线从南月奴的脸上移到了那个被她踩在脚底,已经全然没了原型的风筝“遗体”。
北堂蝶上前,二话不说一把推开南月奴,喝道:“大胆刁民,胆敢毁了本公主的风筝!来人啊,给本公主将他抓起来,本公主要阉了他给我的风筝殉葬!”
“……”这是哪个神经病院逃出来的二货公主么?!
南月奴欲哭无泪,她弱弱道:“我给你赔个风筝还不成吗?”
“赔?”北堂蝶挑眉,声音拔得极高,“你赔得起吗?!”
“……”一个风筝而已……
“好了,小蝶,莫要再胡闹了,陪七哥去给父皇请安如何?”又是那个南月奴在树上听到的天籁之音。
南月奴的目光顺着声音望去,本以为会看到一张极为难看的脸!不是都说么,声音与长相一般是成反比的!
可谁知,落入她眼中的,却是一张俊逸非凡的容颜,那人五官极深,虽还只是个少年模样,却已勾勒出十分俊美的轮廓来。
尤其是他的眼睛,竟是罕见的深蓝色,生生给这张脸平添一股异域风情。
外国人?!
这是南月奴脑海中浮现的第一感觉,只是他的皮肤并非十分白皙,比之北堂靖,他的肤色要显得有些古铜色,好似是长期暴晒造成。
南月奴愣神间,那本被她当作救星的六皇子北堂靖这时才开口说道:“南公子不如与我们一道?”
“去哪儿?”她下意识地问道。
便见北堂靖眉头微蹙:“你今日进宫不是来见皇上的?”
“是啊!”她木讷地点头,立刻回忆起方才七皇子北堂炎所说的,他也要去见皇上!
如此……就可以一路勾搭,说不定还可以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
于是,一众人便就瞧着南月奴一脸嘿笑道:“好啊,既然顺路,那便一道吧!”
北堂蝶皱皱眉,总觉得这位南公子哪里怪怪的,可是却又说不上来。
当然,她很快便将这感觉抛诸脑后。眼下最重要的便是……
她凑近南月奴,十分理所当然道:“待会见完父皇,你得赔我个风筝!”
“……”
TAT您不是堂堂一国公主么,怎会这么小气,连一个风筝都舍不得……
北堂炎的相貌比之焦长卿那是远远不及,可谁让南月奴是个声控呢!而且北堂炎这等阳刚之美才是她所钟爱的呀!
此刻,南月奴早已将那昨晚还在同她说会对她负责、会守护她的焦长卿给丢到不知哪个角落去了。
她走到北堂炎身旁,试探性地问道:“方才听公主殿下说,七皇子您是今儿个才回宫的?”
闻言,北堂炎这才侧目朝她望去,却是“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南月奴眨眨眼,她方才的话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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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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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她语气坚决,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这个可能性。
南月奴冷笑,还说什么姐妹,说什么母女……真要出了事,她却还不如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年的男人!
“若你与陈霆的感情当真是深,刚刚何以会拿他赠你的东西来砸我?如今摔成这般都不见你心疼,这感情……当真是深呐!”南月奴语气嘲讽,已然不再同他们客气对待。
南雪玉面色一红,怒喝道:“你……你强词夺理!”
可南月奴却已无心再同他们纠葛,她拂袖转身,道:“二娘若是有证据,大可以来找我算账。三妹的脸应当无大碍,这段时间以清水洗脸,莫要在涂任何胭脂水粉,不日便可痊愈。”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方冷笑道,“若是三妹当真这般相信你的陈郎,大可与我打个赌,若是陈霆知道你毁了容且永远都不能恢复美貌,他还当真愿意娶你吗?”
南月奴的话无疑像一把利剑,狠狠戳进南雪玉的心里。
她便就是对陈霆没有太大把握,所以才刻意让他们提前有了夫妻之实,想要以此来挽住他的心。
她做到了,陈霆当真毁了婚,当真愿意娶她……她一直坚信着,陈霆是爱她的,所以才愿意娶她,即便是没有了腹中那个孩子……
“玉儿,不要听她乱说,好好准备准备,待会儿迎亲队伍便要来了。”赵氏安抚着南雪玉。
那南雪玉嘤咛几声,便就重重点头:“我听娘的。”
陈霆……一定是真心想要娶她!
南月奴听见这句话,兀自摇了摇头,唇边却是苦笑连连。
她逃脱了这场看似荣华却满是悲剧的婚姻,自有人往里面跳。
她本是准备让这二人成亲之日劳燕分飞……可是,此刻她即便不出手,那探得那陈霆的心思。便有人明知他的心思,却还不愿相信。
南雪玉,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他日……莫要后悔才是!
南府门外,鞭炮声震耳欲聋,应是新郎官前来迎亲了!
可这南府的后花园……不过一墙之隔,却显得极为平静。
南月奴一袭白裳坐在那凉亭里,手上抓着一把馒头屑,看似在喂着池中鱼儿,心思却也不知飘去了哪里。
素素早已被安排去帮忙,出了这样的事儿,自然也就不需要南月奴这个送亲姐姐了。她也乐得清闲,怕是整个南府,唯独她是最清闲的一人吧?!
“怕是这不知情的人要以为你是准备跳湖以示清白了!”焦长卿的低笑声自她身后传来。
南月奴神情一窒,回眸望去,便见那白衣飘飘,执扇轻摇的焦长卿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她微微蹙眉:“谁放你进来的?”
“这天底下还有我能进不去的地方么?”他邪邪一笑,不请自坐到她身旁,望着那湖中成片扑腾的玉儿,笑道,“原来是在喂鱼么?”
“不然你真当我要跳湖?”南月奴白了他一眼,直觉这人脑袋真秀逗了,她活得好好的干嘛要寻死?即便南雪玉真是因为她的芦荟而过敏,那也犯不着自杀吧?!
等等!
南月奴猛然抬眸,目光直视他而去:“你方才说我要跳湖以示清白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些什么?”
事情到现在不过才过了顶多半个小时的功夫,他消息怎的这么灵通?!
“自然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焦长卿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好吧,她当真是白问了,肯定是他安排在她身边的“监视器”们透露的!
南月奴的视线又重回湖面,她状似无意道:“你不是那陈公子的朋友么?怎么人家成亲你都不去凑热闹的?”
“朋友?”听到这样一个词,焦长卿显得十分诧异。
他的反应不禁让南月奴狐疑:“是啊,上次他过生日你不是还去了么?”
还在他家中调戏了她!
南月奴忿忿回忆。
焦长卿闻言却是止不住笑道:“小爷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本以为这婚礼上会有好戏看,谁知布戏的人却是来了这里。这戏……不看也罢!”
步戏人……说的便就是她,南月奴!
认识他这么久,对他的能耐她早已不怀疑,况且焦长卿作为上次同样的受害者,能猜到她的心思倒也不稀奇。
可是,焦长卿的下一句话却又由不得她不得不在意。
他挑眉问道:“你当真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君娶了自己的妹妹么?”
南月奴额际青筋暴起,怒喝道:“丫的你刚在外面当着一大群人的面是怎么说的来着?有你在?有你在只会刺激死我对吧?!”
她怎就不明白了,方才还在人前显得对她百般疼爱的,这会儿怎又这么恼人了?!
然而,却见焦长卿不紧不慢地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来,在她眼前扬了扬,笑得极为狐媚:“如此……这东西你可熟悉?”
南月奴不耐地抬眸望去,只扫了一眼便道:“不熟悉!”
“当真?”某人将那纸张铺开来。
南月奴这才睁大眼睛,下意识地在身上翻找,可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她伸手去夺。
某人却极快地闪过:“在亲你这儿的时候!”顺道用合起的扇骨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
南月奴一手捂着额头,一手便就扑了过去要抢那张纸。
“混蛋!还给我!”她怒吼,可焦长卿却将那东西高高举起,南月奴的整个身子几乎都扑在了他身上。
只可惜焦长卿长得太高,胳膊太长,完全够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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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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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若我说……方才的话不是誓言呢?”
南月奴的心猛然一落,懊恼自己的不争气,却独独欺骗不了自己,她对他的话竟有了一丝期待。
“你……可是当真?”南月奴抬眸凝望他,眸间写满不可置信。
可焦长卿却是重重点头,而后,他手掌竖起,对天起誓:“天地为证,南月奴笈荆之日,我焦长卿必定前来迎娶,若为此誓,便罚长卿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他的面色没有半死玩笑,认真得连南月奴都怀疑不下去。
不可否认,这一刻,她当真是心动了。
第一次有人同她说这样的话,第一次有人将她如此视若珍宝……这样一看看似完美的男人,却对她这个还未成年的奶娃,许下生生世世的承诺。
“焦长卿……”南月奴的眸间闪动着极致光芒,望着面前华光万丈的男子,启唇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不是么?”
事实上,若是她以“南绍谦”的身份算在里面,这时间已经足够了。
焦长卿闻言,唇边这才扬起一丝笑意,他同她道:“这世上千千万万之人,我便独独钟情你一人,既然明确了心意,时间又算得了什么?”说着,他眸色再一次微微扬起,“还是说……你早已有了心上人?”
心上人么……
南月奴微微垂眸,七皇子北堂炎算么?
她对那人的声音迷恋至极,可却也仅仅是迷恋,北堂炎看她的眼神里,从来无关情爱,他们之间不过是一面之缘。当日偶然一遇,可能他早已将她忘却。
如此的一个人,断然不会同她许下生死契约……
这样的一个人,注定不会只拥有她一个女人……
若是没了焦长卿,这世上还会有人同她说:“南月奴,待你笈荆之日,我便娶你”这样的话吗?!
若是没了焦长卿,又有谁会为她起誓,若未娶她,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焦长卿。”南月奴默默垂首,那双幽暗的眸子叫人看不出丝毫情绪来。
便听他答道:“我在。”
“待我笈荆之日,我便嫁你,可好?”终于,她抬起了眸子,直直望入他眼中。
于是,便见某人眉眼笑弯,薄薄的唇瓣裂开笑靥,道:“好!”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执子之手,只有一句——
你娶,我嫁!
……
次日一大早,南月奴便就被一阵哭闹声给吵醒了。
她皱了皱眉,便连拿被子捂着耳朵都隔绝不了那穿肠毒药一般的噪音。
终于,她忍受不住跑进了院子里,果真瞧见还穿着新娘喜服的南雪玉趴在她院子里哭得梨花带雨。
“姐……”她瞧见南月奴的时候,一声嘤咛,便猛地扑上前就要抱住她。
南月奴连忙错身离开,一脸惺忪的睡意全被吓得精光。
她揉了揉眼睛,直觉今天的南雪玉是有哪里不同。
脸上的皮肤过敏更严重了?那为何要来找她?她又不是大夫!
“你不是都嫁人了么,怎么一大早便来扰人清梦?!”好吧,别来告诉她,昨天的婚礼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包括后来她同焦长卿约定成亲的事!
一想起这个,南月奴便就懊恼不已,她有了这么个人人惊羡、倾国倾城好相貌的妖孽夫君,当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啊!
听见她的问话,南雪玉又是一阵号啕大哭。
南月奴挖了挖耳朵,喝道:“别哭了!要哭就去二娘院子里哭去,本姑娘还要去睡回笼觉呢!”
这一声喝斥,当真叫她立刻闭了嘴。
南月奴讶然睁大眼睛。啧……果真是不对劲啊……
便见南雪玉抽噎着,好不容易稳住了情绪,方道:“姐,你我好歹姐妹一场,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一脸哀求,当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南月奴皱了皱眉,却是没好气的说道:“你我之间明着是姐妹,实际上却是立场分明,你又何必来此惺惺作态呢?”
听她这般奚落,南雪玉抿唇不语,如是这些都是她该受的。
她越是这般,南月奴便越是不能将自己的恶人面目进行到底。
反正睡意已经没了,她轻叹一声,道:“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见她终于肯搭理自己了,南雪玉眸间一亮,连忙说道:“是陈霆!昨日成亲,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一见我毁了容,便就生气地离了去,彻夜未归不说,今天一早更是带了个女人回来,说要纳那女人为妾!我……我……”说到这里,她便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来。
南月奴听完却是神色淡然,陈霆费尽心机来让南雪玉皮肤过敏,便就是要纳妾么?既然喜欢那女人,为何还要娶南雪玉?
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
他是在公开要娶南雪玉之后,才爱上了其他女人。未免声誉受损而影响到仕途,便就只能从南雪玉身上下手。
能让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的这么自然,这世上怕也只有那人才能做到这般天衣无缝了。
想起焦长卿,她唇角泛起一丝笑意来。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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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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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1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81 章
“小姐……”素素害怕地想要上前阻止他们,却是被人狠狠推倒在地。
这时,南博厚与赵氏相继走了出来,见着这副景象自是吓得半死。
“月……”
“绍谦,这是怎么回事?”
那南博厚刚想开口,便被赵氏快一步抢了话题,他这才想起来,此时的南月奴是以“南绍谦”的身份出现。
李相轻蔑地瞧了他们一眼,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却是道:“好好在家祈祷吧,这件事可大可小,大了你们南家上上下下都要给南绍谦陪葬!小了也准备好给她收尸去吧!”
说罢,便就不再理会他们,迳自转身道:“带走!”
“月……谦儿!”南博厚跟在后面急急唤道,可却是被赵氏给拦了回来。
等到一行人彻底离开南府之后,那赵氏才急得团团转:“我就知道,那丫头早晚得给咱们家惹麻烦!老爷你偏偏由着她去!如今可好,这不是要搭上我们全家人的性命吗?!”
“如今月儿生死未卜,你却还有空在这责难她?!”南博厚气得怒指赵氏,素素连忙扶着他坐下,道:“老爷,小姐并非鲁莽之人,今日之事定然会有所安排,您莫要急坏了身子!”
话虽如此,但她自己也并非十分有把握,尤其是看最后小姐走的时候那苍白的面色,便就总觉得,刚才的小姐古怪得紧!
“素素,你快去找长卿,他认识的人多,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救救月儿!”南博厚连忙说道。
素素应声,便就听赵氏一声惊喝,道:“对对对!我也去趟陈家,看看陈大人有没有什么办法!”当然,她可不管那南月奴的死活,只要能免去南家的灭顶之灾便好!
南家为如何营救南月奴而忙得焦头烂额,那小卓子找焦长卿也是找得半死,他几乎要将整个京城给翻过来了都未曾找到过他。
如此,他心中的不安便越来越大。
等到素素找到他,告诉他“南绍谦”被李相抓走之后,他才带着素素去了六皇子北堂靖的府上。
“你们是说,南绍谦丢失了金棺,被李相派人抓去认罪?”北堂靖微微蹙眉,情绪略显冷静。
素素连忙点头,几乎是要哭出来了,她道:“殿下明鉴,我家二少爷也是今天早上才得知这件事,金棺丢失她也很懊恼,可没想到竟会招来杀身之祸,还请殿下救救我家少爷!”
说罢,便就是俯首一叩拜!
北堂靖的目光望向小卓子,眸色微扬:“出了这种事,你家九爷呢?”
“奴才也在找他呢,可不知为何怎么找都找不到,所以才带着素素来求殿下您了!”小卓子毕恭毕敬道。
北堂靖闻言,目光深幽。
丢失金棺的罪名可大可小,可李相偏偏要小题大做,摆明了是要置“南绍谦”于死地,可“南绍谦”死了,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莫非……他的目标其实是焦长卿!
☆、89. 认罪·断断情(6000+)
六皇子北堂靖来到大牢的时候,南月奴正蜷缩在牢房一角,她的头埋在双臂之间,整个人看起来极为消沉,哪里还有先前见她时的意气风发?!
北堂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眉头微微皱起:“南绍谦。”
靠着墙壁蜷缩成一团的南月奴身子微微一顿,而后慢慢抬起头来,瞧见是北堂靖,便就露齿一笑,道:“什么风将六殿下您给吹来了?”
北堂靖闻言,唇角微动,却是道:“金棺被盗,你可曾有怀疑的对象?”
他是为她的案子而来恁。
南月奴苦笑,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扬眉问道:“焦长卿呢?”
她出了这样的事,他不会不知,可这都已是第二日了,他至今却是连个话也没有。
当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九千岁呵担!
北堂靖顿了顿,迎上她满含等待的目光,终是无法隐瞒她,便道:“他有事离开京城了。”
他派人去寻了一夜都未曾有他的下落,便连神无乐都跟着不见。能让焦长卿走得这般匆忙,怕是和先前所中的蚀心蛊有关!
他本气恼地不想去救“南绍谦”,可焦长卿对这人实在是太上心,若是得知他出了什么意外,还不知会惹出怎样的乱子来。
如此想着,他便只好亲自跑这一趟。
听到北堂靖的回答,南月奴露出一抹浅笑,却是道:“还当真是巧啊!”偏偏是在这样的时候离开了京城……
今日的南月奴异常古怪,北堂靖不知她心中到底是在想着些什么,便就皱着眉头催促道:“你若是想活着离开这里,便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那金棺的下落,你可有什么眉目?或者说,你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南月奴闻言,却是垂眸低笑,她道:“六皇子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便来这里吧?!”当然,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堂堂一个六皇子,怎会为了她这个仅有几面之缘的人亲自奔赴大牢?!
见她看穿他的心思,北堂靖眸色微黯,终是道:“看来当真是我小瞧了你。”
那双幽冷的目光直直落在南月奴身上,带着蚀骨寒意同她道:“既然你并非愚笨之人,那我也不同你绕弯子。你若是能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你们南家上下无事!”
“殿下想要我做什么?”南月奴垂眸,比起上次亲眼见着李家棺材铺大火,这一次,她倒显得极为平静。
便就听北堂靖说道:“焦长卿不能死!”
简短的六个字说明他的来意,可南月奴却是佯装不懂,她挑眉低笑:“他为何不能死?是因为他九千岁的身份?还是因为他是你至交好友?”
说到这里,她不禁笑出声来:“这当真是个人吃人的世界,因着他的身份,所以我们这些无辜之人就该死吗?”
这句话狠狠将北堂靖给噎住。
她听明了他的意思,劫走金棺之人是冲着焦长卿而来。可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别说是死了,哪怕是一丁点污名都不能沾染。
所以,他来提醒她,若这件事的矛头当真是指向焦长卿,那么,她必须要代他认罪!
南月奴向来聪慧,便连突然来到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她也能很快适应。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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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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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可是,当一个前些日子还同她说,要保护她的人,如今却是要牺牲她来自保……她不免有些苦笑,望着至始至终沉默着的北堂靖,她问道:“他的意思?”
“即便是他今日站在这里,你也只能这么选择,若是不依,南家上下所有人都得因你而遭殃,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说罢,他便就要转身离去。
“六皇子!”南月奴突然唤住他,问道,“焦长卿可曾同你说过要娶亲之事?”
北堂靖顿住脚步,十分狐疑地望着她,却是道:“长卿的身份莫说是娶亲,便是和人交合都是不可能的事。”
北堂靖说得十分肯定,便连犹豫都不曾。
南月奴默然,她想着,也许是北堂靖并不知他其实并非真正的太监一事,又或者,他其实是想等娶她之时再来昭告天下……
可是,便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又听北堂靖说道:“若是他曾同谁说过这样的话,那必定是玩笑。即便是他有这心思,皇上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这番话,直直将南月奴心底抱有的最后一丝希望给瓦解。
既然如此,那么他承诺过她的又算是什么呢?!
南月奴站起身来,清隽的脸上已不复方才神伤,她唇边扬起一抹笑靥,却是同北堂靖说道:“劳烦六皇子帮我同九爷带句话。”
北堂靖扬眉,便就见南月奴突然一手执起另一边的衣袖,猛然一扯,那套在衣裳外面的纱衣便就赫然断出一片。
她说:“曾经看到过,古人有句话叫割袍断义,如今,便就劳烦六皇子替我将这袖子带给九爷,就说,南月奴多谢他近日来的关照,从今往后,请九爷莫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他的恩情,南月奴受不起!”
那层薄纱,好似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般,看似欢愉,实则脆弱不堪。
这一刻的南月奴突然有了几分释然,她想,幸好她还未爱上那人,幸好她发觉得早,也幸好……他今日未曾出现在她面前……
否则,她如何能说服自己去割袍断义,如何当着那人的面同他说:“焦长卿,你我之间恩断义绝,从今而后,大路朝天各走各的!”
北堂靖望着这般决绝的她,接过那衣袖,虽不明她为何要以南月奴的身份来说出这样一番话,却也明白,这一次,她当真是要与焦长卿彻底决绝。
他心中一声轻叹,也不知这样的做法对或不对?!可是,这却也是唯一一个能让焦长卿置身事外的办法。
临走时,他同南月奴说:“你放心,我定然会竭尽全力救你出去。”
可于南月奴而言,这样的话无异于施舍。
她苦笑,她何尝没有自救的办法?!只是未曾想到,丢失一个金棺,却能引出这些事情来?更未想到,她曾信以为真的诺言,不过只是一场飘渺无边的虚梦,如此而已……
南月奴不知,此时的焦长卿正在承受怎样的水深火热。
神无乐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得以保住他的性命,等到她派人通知给北堂靖的时候,南月奴已被召入宫中……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齐站两旁,整个宫殿显得无比空旷以及奢华。
南月奴未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入得朝堂,却是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情形。
至始至终焦长卿都未曾出现过,好似是从未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又或者……他是故意对她避而不见?!
她唇角掀起一抹苦笑,身上华丽的衣衫早已脏乱不堪,大殿之上,她仰头直视那高高在上的君主,目光不卑不吭,全然不似上次来见他时的那般爽朗模样。
皇帝北堂钧天微微皱眉,探向她的目光之中有着一抹探究,却发现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望不进她的内心。
“南绍谦,金棺丢失一案你还有何话可说?”他语气威严,这般说来,好似已认定她的罪名。
南月奴唇角扬起一抹低笑,她道:“草民斗胆,敢问皇上,您是如何得知,草民打造的是一口金棺?”
“朕是听李丞相上报的,莫非不是?”北堂钧天微微蹙眉,似乎是在探究她这句话的意思。
然而,南月奴确实微微摇头,她道:“那么,请问丞相大人又是如何得知,草民所打造的是一口金棺?”
“皇上下旨令你打造金棺一事已不是秘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李相满面嘲讽,俨然是没有将南月奴的问话放在眼中。
如此,便就见南月奴眸色微扬,一字一句同他道:“丞相大人有所不知,皇上当日只下旨命草民打造一口比七彩琉璃棺更好的棺木,可草民当日并未同皇上说,打造的是口黄金棺。”说到这里,她刻意提高嗓音低喝,“如此一来,草民倒是想知道,在消息全面封锁的情况下,丞相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这……”李相这时候才幡然醒悟,自己太过大意,竟是着了她的道!
难怪她被抓入大牢时半点反抗都没有,原来竟是早已有所准备!
见他面色难看,南月奴继续说道:“草民再请问皇上,您收到的验收棺木时间是何时?”
皇帝闻言,朝着一旁的罗公公微微颔首,便见罗公公说道:“启禀皇上,当日南记棺材铺送来口信,说是酉时送到,并恳请皇上派遣御林军前去宫门接应。”
“为何没报?”北堂钧天眉头紧皱,仔细思索之下,发现自己当真是从未收到过这样的口信。
罗公公面有异色,却是小声说道:“奴才正要上报给皇上,结果……”
“结果如何?”北堂钧天面色一喜,若是能在此处找到突破点,说不定能免去“南绍谦”的罪责!
却听罗公公微微一声轻叹,说道:“奴才在路上遇到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说皇上正在她哪儿用膳,这种小事让奴才自己去安排人做就好,不必来叨扰皇上。”
太后?!
北堂钧天面色微沉,若是此事牵扯到太后,那便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南绍谦”……怕是保不住了!
这时,只听南月奴声音微扬,她道:“罗公公得到的时间说是酉时,可草民派人去通知宫门侍卫的时间却是午时,这其中便就不知是哪里出了变故?!”
“巧言令色!”李相闻言厉声喝斥道,“定是你故意错报时间,再连同贼人设计一出半路拦截的戏码,一来将金棺盗走,二来也可洗脱自己的罪名!你这般做,莫不是要将皇上、将文武百官都当傻子吗?!”
“这句话可是丞相大人说的,丞相大人口出狂言,对圣上如此大不敬,可是要小心脑袋呀!”她面无惧色,说出的话字字珠玑。
李相被她辩得面红耳赤,却是一甩衣袖,猛地跪地说道:“皇上,南绍谦设计盗取金棺,又在大殿之上公然诬蔑微臣,恳请皇上将其治罪!”
南月奴见状也是不甘示弱,直直仰面朝皇帝说道:“皇上,草民坚信我雾北是个法治社会,绝对不会出现官大欺民、诬赖良民之事,肯定皇上明察!”
北堂钧天见二人如此,不免头疼,心里却是清楚,这件事情怕是太后也逃不了干系,深究下去只会越来越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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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3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83 章
这时,只听李相说道:“皇上,微臣有证人可以证明,金棺为南绍谦一手策划!恳请皇上准许证人上堂!”
证人?!
南月奴闻言心下一沉,便就见一个男子在侍卫的搀扶之下走上大殿,那人身上好似受了极重的伤,侍卫一松手,他便直直跌倒在地上。
李相说道:“这人乃是押送金棺入宫的四海镖局的镖师,当日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亲眼目睹!”说罢,他又转向那人,道,“还不赶紧将你当日所看见的一切都说出来!”
那人闻言立刻说道:“回……回皇上,小民乃是四海镖局的镖师,当日,南记棺材铺的元宝来我们镖局,说是要替他们棺材铺押一趟镖,可出发当天,元宝却是领着我们走上一条死巷,那里早已有所埋伏,押镖的人全都被杀害,幸得小人机灵,装死逃过一劫。之后,小人亲眼听见棺材铺的元宝说了一声‘九爷,事情已经办妥’,之后的事小人就不清楚了……”
九爷?!
他说得是焦长卿?!
南月奴眉头微皱,果然如北堂靖所说,李相的目标是焦长卿。而她,不过是用来杀死焦长卿的利箭而已!
皇帝闻言,也立刻便联想到了焦长卿,可是,他却是不动声色道:“你所言可句句属实?若发现有任何欺瞒,朕定不会轻饶你!”
那人闻言立刻磕头道:“小人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您啊!”
北堂钧天再一次头疼的扶额,没想到小小一个金棺,牵扯了太后不说,如今连焦长卿也给牵连了进来。
如此,他只好道:“来人,宣长卿入殿!”
他想,以焦长卿的能力,定然是能化险为夷的。
然而话音方落便就听六皇子北堂靖说道:“父皇,长卿身体抱恙,怕是不能进殿,不过,他却是有话让儿臣代为转达。”
“什么话?”北堂钧天微微皱眉。
便就见六皇子的目光在南月奴身上淡淡扫过,而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道:“金棺被盗之后,儿臣也前去询问过长卿是否知道这一事,可他并不知晓,并让儿臣转达给父皇一句话,如若此事当真是南绍谦所为,恳请皇上只从轻发落他一人,饶过南府上下!”
南月奴便就跪在离他不愿的地方,这番话她尽数听在耳中。
虽然知道北堂靖是想让焦长卿置身事外,虽然知道这些话可能不是出自焦长卿之口,可她还是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那个曾经许诺要守护她的人,如今却成了朝她胸口捅刀子的人。
如此,怎叫她不心疼?!
好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极具说服力,只听北堂靖说道:“前来向儿臣传话之人,正是丞相大人证人口中的元宝!”
此刻,便是南月奴闻言都是微微诧异,却是生生瞧见那瘦弱书生一般的元宝穿着一身太监服饰,垂头哈腰地走进大殿,伏地一拜,道:“奴才元宝叩见皇上。”
“元宝,金棺被盗当日,你在哪里?”皇帝赫然问道。
却听元宝依旧爬跪在地上说道:“回皇上,奴才一直在厂督大人身边伺候,并未曾见到什么金棺。”
“元宝,你……”南月奴眉头紧锁,全然没有想到,她信任这么久的元宝竟然会突然背叛她。
便又听皇帝问道:“你身旁这人,你可认得?”
元宝闻言,这才侧目望了眼南月奴,可那眸子里已是写满陌生,便就像是当真从未认识过她一般,他说:“并不曾认识。”
如此,案件已然再明显不过了,他们都有人证,所有人都可以置身事外,唯独她南月奴不行!
南月奴便是连最后的挣扎都放弃了。
她此刻才当真明白过来,难怪会有这么能干却偏偏对她“死心塌地”的元宝出现在棺材铺?!因他是焦长卿的人!
为何为她卖命这么久的元宝同她突然成了陌路?!因他想要保护他真正的主子,而他真正的主子……却从来都不是她!
她大可以带着元宝回棺材铺,让街坊邻居一起来辨认一下,看看这人是否是她铺子里的元宝!
可是,事到如今,这些却还有什么意义呢?!
“南绍谦,只要你能证明元宝所说的话是假,就能洗脱你的罪名!”李相站在一旁提醒她道。
可她如何不知,六皇子北堂靖想要保护焦长卿,所以选择牺牲她。而李丞相却是想要找当日纵火李家棺材的焦长卿报仇,所以嫁祸于他!
如今只要南月奴一句“事情不是这样的”,只要她一口咬定,金棺就是被焦长卿所盗,那么,李丞相甚至于太后都会出面保她。
北堂靖目光微沉,却是直直望着她,好似生怕她会说出什么对焦长卿不利的话来。
他是如此的不信任她?!可若此刻站在这里的人是焦长卿呢?是会选择让她将罪责推到她身上?还是……同六皇子一样,许她背负所有罪名?!……
南月奴唇角掀起一抹笑靥,便就是到了如此局面,她却依然狠不下心来去伤害那人。
她苦笑,却是默然颔首,道:“皇上圣明,草民认罪!此事乃草民一人所为,只求皇上放过南家其他人。”
她想,也许自己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如此,便就不会遇见焦长卿,也就不会明知是条不归路,却还为他傻傻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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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死葬囚·陪葬(6000+)
幽暗、潮湿的大牢里,南月奴蜷缩在一块稻草铺成的地上,身上的衣衫早已看不出当日的明艳,当初被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散乱不堪。
她是死囚,这牢里,没有人会对一个死囚有好眼色,能当她是空气让她安活至今已是天大恩赐,她却还能奢求什么呢?!
南博厚到处砸钱疏通关系,却也只得以来牢里见上她一次。她的罪名是皇上钦定,便是再大的官权也是救不了她的。
她还记得,当日南博厚看见她的时候,是怎样一副心痛万分的模样,他懊恼、悔恨,拼命责备着自己:“是爹不好,爹就不该让你去掺和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家业做得再大又如何?赚的钱再多又怎样?如今我却是连我孩儿的性命都救不了……是爹没用,是爹对不起你啊……”
便也是在那一刻,南月奴才真正懂得。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只有南博厚一个恁!
尽管她知道,他的所有关系都是给他女儿“南月奴”的,而不是她这个异世界的“蓝月”。可那又如何呢?她如今便是南月奴,是他南博厚的女儿……
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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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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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爹,您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导致如今这番结果。”她终究是将这个世界想得太简单,终究还是爱错了人。
可即使是重来一次,她怕是还会重蹈覆辙。这……许就是她的宿命吧?胆!
皇帝判她秋后问斩,她想,她或许还有机会再见那人一面,便就不知,他是否还愿意来见她?!
“爹,孩儿被问斩之后,这世上便就再无‘南绍谦’这人,‘月奴’那边,你且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她如此说道,怕是那位同父异母的二弟听到她的事,会回来做什么傻事。
有时候,她当真不懂,为什么赵氏这样的人怎就会生出这般懂事又听话的儿子呢?!
可一想到,有南绍谦在,南博厚的下半生便也就有人来照顾了。如此,她却还能有什么牵挂呢?!
南博厚听着她的话,早已泣不成声,瞧见她如今的模样,便就是心痛不已。她现今都已自身难保了,却还在想着那位异母胞弟,怎能叫他心安?!
“还有,爹也莫要等我问斩了,将家中铺子变卖了,随便去哪里,只要离开雾北就好,也免得想起孩儿便就伤心。”她委婉地提醒他,毕竟她女儿身的身份不知何时就会被发现,万一被发现,那便就是欺君之罪,最好的办法便就是在这之前离开雾北!
南博厚知她话语间的意思,心中却已是痛彻心扉。
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整个南家上下,竟会需要一个女子去替他们承担这一切。
这究竟是他造的孽?还是南月奴替他应的果?!
南月奴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那看守大牢的狱卒已经催促了。
便就见南博厚抹抹眼泪,同她道:“爹过些日子再来看你,你且好好照顾自己!”
说罢,他便又同那狱卒说道:“劳烦大哥日后好好关照一下我家孩子。”说话的同时,已是将一个塞得满满的钱袋子递给了他。
那人在手上掂量了一番,唇角掀起一抹笑容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道:“好说好说!”
可南博厚前脚一走,那狱卒便就将南博厚带给她的吃的用的全部夺了去,并忿然道:“都要死的人了,还吃这么好的东西用这么好的东西做什么?!”
南月奴并不同他计较,她明白,自己如今身为阶下囚,与其对抗的结局并不利于自己。
只是,她未曾想到,自那以后,南博厚就再也没有来探望过她……
大牢里很是潮湿,南月奴苦笑,怕是待久了出去会得风湿吧?!当然,这些她都可以忍受,毕竟将死之人,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呢?!
但是让她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大牢里有老鼠有小强也就罢了,为什么会出现毒蛇?!
等到她发现的时候,脚踝上已经很不幸得被咬上了一口。
当即南月奴便就觉得大脑一阵晕眩,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强忍着爬到牢门口,以着极其虚弱的声音唤道:“救命……救命啊……”
可是,却是迎来狱卒的一声厉喝:“吵什么吵!进了这死牢还想着救命?做梦呢!”
那狱卒正是前些日子收了南博厚好处的人,本以为还能在他身上再捞点好处,却不想那人竟再也没有出现过。因而对南月奴不免没有好感!
“哎,你看她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另一个狱卒发现南月奴苍白的脸色,如此问道。
可那狱卒哪里还管她怎么样,不耐烦得说道:“反正早晚都会死,管她做什么?!走走走,咱们喝酒去!”
“救……”南月奴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冰冷的大牢里,此刻却安静得好似只有她一人一般。
她卷缩在地上,身上止不住的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快打开牢门!”一直到一阵悉碎的脚步声,以及一声急喝传入她耳中,她才下意识得动了动手指,眼皮重得根本睁不开。
可那声音便就好似是她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直到她被人抱在怀里,她这才下意识地呢喃:“长卿……”
抱着她的人微微一怔,手指微微收紧,望向那些浑身颤抖的狱卒们,狠狠撂下一句话来:“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便就跟着一起陪葬吧!”
说罢,便就大跨步抱着她就要离开。
“殿下,她可是死囚,您不能带她离开这里……”
“滚开!”
北堂炎一个冷眸扫过,面色已是冷到极致!而后,却是什么都顾不得,直直抱着南月奴离开了大牢……
他不曾想到,自己若是晚来一刻,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皇宫初见,他只觉得这人十分有趣,远远便就瞧见她趴在那树桠之上,也瞧见她故意从树上掉下来,更是注意到她言谈时瞳眸间的灵动。
她或许不知,他并非如她心中所想的那般热情助人。那日鬼使神差地领着她去了自己的寝宫,说不出是为了什么,却是在无意间瞧见,原来这个让他觉得十分有趣的人竟是个女子!
一个女子,女扮男装卖棺材,着实让人新奇。因而,他才会主动要求去陪六皇子北堂靖一同去看那场赌石拍卖会。
被她新奇的想法所折服?更为她大胆的作风而钦佩。她纵然只是一个女子,却敢做出连男人都不一定敢去做的事情来。
这样一个女子,又怎能让他不注意呢?!
他健忘?只是不想记住那些无用之人,可她却是如同烙铁一般狠狠印在他心上。
她不知,她那一声“七哥”,让他心虚紊乱多少个日夜。
她不知,他心里掩藏了多年的真实性情却被她一语道破。
是知音?还是知己?!……这些他都不想再去探究。
北堂炎加快步伐,出了牢门,二话不说便就抱着她翻身上马,策马朝自己府上而去。
即便是这一次他六哥再来警告,即便是焦长卿亲自站在他面前要人,他也绝不再轻易放她离开!
……
南月奴发了一夜的高烧,身上忽冷忽热,却不知唤了多少次那人的名字。
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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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5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85 章
北堂炎一直守在她身旁,每每她唤上一次,他便就觉得心好似揪痛了一分。
本以为是焦长卿对她有兴趣,所以才缠上了她。却不想,她竟也爱上了焦长卿吗?!
“殿下,六皇子来了。”门外,侍女这般禀告。
他将目光从南月奴身上收回,却是微微皱眉。这么快便来了,他这位六哥对南月奴的事倒当真是上心呐!
如此想着,便就站起身来,随着那侍女一道出了房门。
果不其然,六皇子北堂靖负手而立,站在大厅内神情肃穆,见他走进来,也顾不得寒暄几句,开口便道:“她在哪里?”
“六哥一上我这儿来便就要人,莫不是太过冲动了些?”他低低一笑,却是不急不缓道。
北堂靖眸色微沉,提醒他道:“你应当知道,她是父皇亲自下了命令的死囚,私自带走死囚,这罪名你可承担得起么?”
“即便她是个死囚,父皇却也没有下旨让她现在就死,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瞧着她死在大牢里吗?”北堂炎眸色微冷,干脆直接将话摊开来说。
北堂靖闻言面色微变,愣然道:“什么意思?”
“怎么?那群该死的狱卒向你禀告的时候,就没有同你说,‘南绍谦’在大牢里被毒蛇咬伤无人问津,我若是晚到了一步,等不到问斩之时她便就要死在那牢里吗?”
说罢,也不等北堂靖开口,他便说道:“六哥还是回去吧,等她伤好了,我自会送她回天牢里,并且去同父皇请罪!”
北堂靖抿唇,他知他这位七弟的性子,若是强行逼迫他的话,只会让事情更早传到皇帝耳朵里。
他便道:“你既然知道南绍谦被判了死刑,便也应当知道她是为谁而入狱。也别想着替她翻案,这件事她同长卿都是无辜的,父皇比谁都清楚,可我们雾北不能失去长卿,南绍谦……必须死!”
这番话已是对他最后的忠告,北堂炎既然身在皇家,便也应当清楚这番道理。
只是,那衣袖下的双手却是狠狠握起。
……
南月奴觉得,自己到了生死边缘便就当真是看淡了许多。曾经那般害怕死亡的她,在经历了一次穿越之后,变得无比珍爱自己的生命。
可偏偏是让她到了这样一个视性命如蝼蚁的地方,亲眼瞧见了李家棺材铺的覆灭之后,她便活得更加小心翼翼。
本以为攀上了皇权,有了皇帝在背后给她做靠山,她便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活,却不想,她竟是被卷入了更大的阴谋里。
若是没有焦长卿,她这一次尚且可以自保,可是下一次呢?!竞选皇商之前,她怎就没有想到,那官场争斗却是比商业斗争更加可怕呢?!
“傻瓜,你怎得就能做出这样傻的事情来?”一道轻吟声传入她耳中,执起她的手指放入唇边轻轻摩挲。
那声音好似很熟悉,可她却是迷迷糊糊的听不清楚,只是下意识得唤道:“长卿……”
是啊,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刻,她心心念念的终究只有那人。
“我在。”那人继续在她耳边轻吟,薄唇轻轻吻上她的眉心,抚平她睡梦中皱起的眉头。
好似是因他在身边,南月奴突然觉得心安不少,渐渐的便缓和了紧绷的神情。
嘴里再恨他,却终究抵不过心里最真实的那个自己。
怕是连南月奴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正在做着件怎样让她扼腕的事。
此刻的南月奴,尚在浑浑噩噩的状态,她双手死死抓住他的手,好似生怕他从自己身边逃脱了一般,直到在他手背上掐出几道血痕来,可他却始终是一声不吭,静静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南月奴想,这若是个梦,那便就让她这么一直梦下去吧,不用担心其他,只要安安心心待在他的身边就好。
可是,这终究只是一场梦呵,她终究是会醒来的……
她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焦长卿,也没有梦里所见的宽敞明亮的大房间……她依旧是在那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只是腿上的伤口已被处理好,自己也不是睡在稻草上,而是一张一米二左右的单人床上,身上还盖着干净的棉被。
她微微一愣,有些错愕得打量着身上所有的这些。
那些抠得都能出油的狱卒们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不仅给她治好了蛇毒,还给她安排了这么一张干净舒适的床和被子?!
正想着的时候,便就瞧见有个狱卒捧着一个大大的食盒,另一人赶紧将牢门打开,两人哈着腰走进来,脸上堆满殷切的笑意。
其中一人道:“公子,您醒了啊,昨晚睡得是否舒服?这被子盖着是否会冷?啊!您睡了这么久,想必一定饿了吧?!小人特地给您买了味香楼里的招牌美食,您要不要先起来尝尝看?”
“……”
南月奴眨眨眼,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么?!她怎么觉得这么慎得慌?!
“这不是最后的晚餐吧?!”想了半天,这是南月奴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了。
不是电视里都有演么,犯人在被砍头前的最后一餐都会很美好!所以……她这是要死的节奏了?!
那两个狱卒一听,连忙摆手摇头道:“公子您莫要说这种话,日后您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小人一声就好了。”
日后……她唇角抽了抽,这是来坐牢的待遇吗?!她怎么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在梦里呢?!
不过,就算是梦也好,南月奴是真心饿了,便就二话不说,连忙走到木桌旁,望着那几大盘美味佳肴,顿觉食指大动,便立刻执起筷子狂吃了起来。
良久,等到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方才问道:“我这伤是谁给治好的?”
“当然是大夫了。”那狱卒简直就是毫不犹豫得回答道。
南月奴闻言大囧,又极度委婉地问道:“那可是有谁来看过我?”
两个狱卒面面相觑,而后重重摇头:“没有人!”
南月奴狐疑,回答得这么爽快,且看这表情,全然不似没有人的模样啊。
只是,她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道:“有劳两位小哥了。”
“公子可是吃饱了?”其中一狱卒小心翼翼地问道。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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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6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86 章
便见南月奴爽快的点点头,就在要开口说话的瞬间,突然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好似是突然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这番状况可吓坏了两个狱卒,他们连忙唤道。
可南月奴却已是疼得受不了,猛地昏倒在地上。
不远处拐角的地方,正在瞧着这一幕的北堂炎见状,面色一变,竟也顾不得其他,猛地冲了进去,一把抱住南月奴,朝着那两个狱卒厉声喝道:“你们究竟给她吃了什么?”
那两人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地求饶:“殿下,我们当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啊,求殿下恕罪!”
“恕罪?!”北堂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却是道,“你们最好是祈祷她没事吧,否则上次说过的话依旧作数,她若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别想好好过!”
“原来是你。”气氛正僵持着的时候,一抹低笑声自他身边传来。
北堂炎垂眸一看,赫然迎上南月奴的视线。便见她目光略带探究地望着他,好似是在琢磨着某些事情一般。
北堂炎苦笑:“想不到你也会耍这样的小手段。”
“若非如此,殿下又怎会乖乖现身呢?!”说罢,她从他怀里站了起来,目光直直望着他。
北堂炎朝那两个狱卒喝道:“下去吧。”
那两人应声退去,便就听南月奴说道:“我被蛇咬伤的时候,也是你救得我吧?”
“是。”北堂炎微微颔首。
可南月奴听在耳中却是有了片刻失落。
她还以为,救她的人会是焦长卿,还以为她昏迷时,陪在她身边的人是焦长卿……原来,终究只是一场梦啊。
也对,他们早已割袍断义,即便是他知道了,又怎会来看她呢?!
“怎么,知道是我救的你,很失望?”好似是瞧出了她的心思,北堂炎突然这般低笑道。
南月奴面色一僵,连忙摇头冲他笑道:“怎么会呢,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只是……”南月奴话锋一转,终是道,“这里毕竟是死牢,我也是将死之人,殿下还是莫要再来这里,免得叫人听到了传出什么不利于殿下的事情来。”
“你怕了?”北堂炎勾唇笑道。
南月奴狠狠摇头:“我怕什么,应该担心的人是你才对啊!”
闻言,却听北堂炎一声轻叹,突然将她揽入自己怀里,低声轻吟:“谁让我是你七哥呢?”
☆、91. 阉了·太监·(6000+)
“谁让我是你七哥呢?!”他这一声轻叹,却是包含了多少种复杂的情愫在其中。
南月奴有了片刻怔忡,有那么一瞬间,她好似从他眼中看出了些什么。
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想到这点的时候,她却又极快地否认掉。
古人都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人家好歹也是个皇子,再怎么着也不会占她便宜吧?恁!
所以,南月奴一声嘿笑,不动声色地从他怀中退出,挠挠头道:“七哥,虽说你背后靠山结实,但那也经不起一些乱七八糟之人的口舌呀,我觉得吧,你要不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免得真落人话柄就不好了!”
见她这般瞻前顾后,北堂炎听在心里着实不舒服,他挑眉道:“怎么?这么快就腻了我在这儿陪你了么?”说罢,更是扶额长叹,“哎,如此真叫我伤心呐!”
“……”南月奴唇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然你帮我去买点水果回来?带”
“你还能吃得下?”望着那桌上几乎被扫荡干净的盘子,北堂炎有些无语凝咽。
便听某人一本正经道:“当然了,饭后吃点水果有助于消化嘛!”
“是这样吗?”自小便锦衣玉食,吃喝穿用直接被安排好的某皇子如此质疑。
南月奴猛地点头,道:“医学认证,绝无虚假!”
如此,北堂炎只好放下皇子的架子,屁颠屁颠地去给某死囚买水果去了。
并非他不想找狱卒去买,着实是看出,南月奴摆明了是想要找理由赶他出去。
走出牢房,他无奈地一声轻叹,只是表情却是慢慢凝重起来。
六皇子北堂靖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他心知要救南月奴不容易,可是,却也必须要救她不可!
……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皇帝北堂钧天面色严肃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焦长卿,扬声喝道:“长卿,你应当清楚朕这般做的用意,却还为何要再提这件事?”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长卿才来恳请皇上放过他。”焦长卿面不改色,似乎早已下定决心。
可皇帝却是不解,他微微皱眉,道:“南绍谦既是替你顶罪,朕又如何能放了他?如此,你让朕如何去给太后和李丞相一个交代?!”
闻言,焦长卿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靥,他道:“皇上并非第一天认识长卿,如何不知长卿的性子?更何况,长卿未曾做过的事,又何须他人来顶罪?”
他所言句句不假,可那李相分明就是串通太后设好了局来陷害他们,如此,即便是没做过,又如何能脱罪呢?!
本是解决了的事情再一次让北堂钧天头疼,他轻叹,道:“长卿,朕也不想那南绍谦出事,但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是连朕都无法掌控的。即便朕今日不判决了南绍谦,她出了皇宫还是死路一条。”
思来想去,怕是如今这般的结局已是对她最好。
谁料,却听焦长卿说道:“李丞相不过是想让长卿为李家棺材铺纵火一事付出代价,如今未能达成目的,他又岂会善罢甘休呢?”
说着,他唇角扬起一抹笑靥,好似是已拿定了主意,他道:“皇上,长卿有一事相求。”
“你有要求但说无妨,只要朕能答应的,便绝无二话。”于他,北堂钧天已是给足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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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7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87 章
便就听焦长卿说道:“若此事长卿得以解决,请皇上答应,将南绍谦交给长卿,不论如何处置任何人都不得过问。”
说了半天竟都是为了焦长卿!
北堂钧天狐疑地望着他片刻,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却是突然开口说道:“你莫不是当真对那南绍谦有兴趣?”
如此看来,那些传言都是真呐!他这位宦官总管大臣当真是个喜欢男人的人?!
焦长卿闻言脸色并未有多大变化,而是一步一步缓缓朝他走去,逼得这位皇帝陛下步步后退,脸上扬起不自然的笑容来,直到他的后背抵到桌案边,才听焦长卿突然勾唇一笑,好不风情万种:“若当真是这样……陛下可得小心了!”
那张绝代风华,狐媚得好似人间妖孽一般的男子,便就这般在他面前吐气如兰,让这位人前威严的皇帝陛下瞬间苍白了脸色。
想来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他焦长卿敢以下犯上了吧?!
……
焦长卿从未想到,自己不过是离开了那么点时间,李相便就开始对南家下手。
可转念一想,这一切不恰好是他安排好的么?!
否则,蚀心蛊的蛊毒又为何偏偏那么巧在那时发作呢?!
然而事到如今,再来纠结这些已是无用。
既然李相的背后是太后,那么,便也就只能从这位向来不怎么喜欢他的太后娘娘身上下手!
仁寿宫中,一袭暗色绣花华服,年过五旬却打扮得极为奢华的女子端坐在软榻上,手上端着的瓷器上描绘着一只七彩火凤,好似是为了彰显她尊贵显赫的身份一般,便连整个室内都飘散着一股浓郁的檀香味。
焦长卿已经喝下第三杯茶,太后却依旧没有开口,整个人静懿得不似活人。
他只得再一次开口唤道:“不知太后娘娘可是听进了长卿方才的话?”
“哀家年纪虽然大了,可耳朵还没聋。”太后不冷不热地说道,俨然没有给他好脸色。
焦长卿知道,她这是在气他纵火烧他们李家棺材铺之事。
便就好似没有听见她语气里的不悦,他唇边扬着笑意,说道:“既然如此,太后觉得,长卿方才的提议如何?”
“堂堂雾北东厂厂督,都能跟哀家并肩齐驱的九千岁,如今却是为了一个小小棺材铺的小少爷做到这般地步,倒真叫哀家好奇了,究竟那小子是有多大的能耐,能引得你为他如此?!”太后眉目间闪烁着异样光辉,俨然是把南月奴当成了威胁他的把柄。
然而,即便是如此,焦长卿在听完之后却也并未有太大的反应。
他道:“长卿只不过是不喜欢有无辜者受我牵连而已,太后若是对那南绍谦有兴趣,大可以先承了长卿的情,待事后再将他捉回牢里,届时太后对他要杀要刮,都与长卿无关!”
他面色云淡风轻,似乎当真对那南绍谦毫不在意,如此看来,便连太后也有些一时拿不定主意来。
她垂眸想了想,道:“你方才说,这件事全权交由你来负责,你便就交出东厂实权,可是当真?”
“厂督令牌在此,太后随时可以收回。”说着,他赫然拿出那块象征东厂厂督绝高身份的令牌来。
太后心下比较,区区一个“南绍谦”,换得统辖东西锦衣卫的实权,这交易着实划算!
她姑且就留下那“南绍谦”一条命又如何呢?!
便道:“好,哀家答应你,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要做到!”
“请太后明示。”
“日后你自会知道,便就先记着就是,终归不是叫你杀人放火便是!”太后唇边泛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来,却丝毫没有融化这房内压抑的气息。
焦长卿微微皱眉,若当真是杀人放火,他倒觉得简单些!
……
有了七皇子的特殊照顾,南月奴在牢房里的日子过得也是舒坦得多了,不仅是将隔壁牢房全数清空,更是在她的牢房里安置了一张舒适的大床,简直就是为她打造了一间独门独户的舒适小院啊!
若不是知道北堂炎是拿她当兄弟对待,她怕是要以为他是看上她了!
可她早已过了爱做梦的年纪,对北堂炎的欣赏,也仅限于对他声音的惊艳。
两人相交不深,她虽不能理解北堂炎为何会待她这般好,却也明白,自己如今死囚的身份也不宜与他来往过密。
但是,让南月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天牢里竟然还会出现绑架案!
是的,不是劫狱,而是绑架啊!
彼时,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听到一阵悉碎的声响,紧接着便就是牢门铁链被砍断的声音。
等到她睁开眼睛想要瞧清楚来人时,已是眼前一黑,直直被人给绑了去……
“绑匪大哥,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囚犯,您绑架我没用啊,一没财二没色的,绑回去了还得供吃供喝的养着,多不划算呐!”南月奴被带去了一间略暗的屋子里,五花大绑地绑在了一块木板上。
站在她面前的,是个差不多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说是老头子,却是一点胡渣都没有,还时不时捏着块手帕擦嘴巴,整个人看起来比那焦长卿身边的小卓子都还要娘!
听见南月奴的话,他也不恼,反倒好脾气地同她道:“就算再不划算那也得养着啊!”说罢,便就朝着身后扬声唤道,“来人!将东西拿上来!”
南月奴心中一骇,该不会是要拿刀子捅了她吧?!
如此想着的时候,便就见一人捧着一盘子已经剥好的鸡蛋走了过来,那一颗颗白如玉的鸡蛋,仅是这么看着南月奴都觉得饿。
她咽了咽口水,嘿笑道:“这边待遇这么好?这么晚了还有宵夜?”
“你想吃?”那人挑眉。
南月奴拼命点头:“是啊是啊,我吃得不多,两个就饱了!”
“行,我喂你!”那人当真是脾气好得不得了。
这让南月奴连连感慨,啧啧……如今连绑匪都如此有气度有深度了,当真是叫人佩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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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8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88 章
一颗鸡蛋吞下,南月奴噎得说不出话来,连忙模糊不清得咬字道:“水……给我点水喝……”
可那好说话的老头子此刻却又变得极其古怪,任凭南月奴吼破嗓子也不搭理她,只一个劲地往她嘴巴里塞鸡蛋。
这是要噎死她的节奏么?!
南月奴无语望天,终于在干吞完那一盘鸡蛋之后,他们才停了下来。
南月奴只觉得嘴巴干得吓人,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了:“大哥,您行行好,给我一杯水好不好?”
谁知,却听那人道:“想喝水?等明天动过刀子以后再喝不迟!”
说罢,便就转身,踩着小碎步朝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朝着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说道:“看好了,明天一早就来动刀子!”
动刀子!!难不成他还想解剖她吗?!
南月奴吓得面色发白,连忙吼道:“喂!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呀?!你们要对我动什么刀子?快告诉我啊!”
就算要死也要让她死得瞑目啊!
南月奴心中大骇,这才明白刚刚干嘛给她吃那么多鸡蛋了,分明就是想把她养肥了好下手给宰了!
早知道她应该少吃一点才对啊!TAT
不过,好在她到底不是个会安心在这等死的人,挣扎了几下,她便发现,自己有只手未被绑紧。便连忙利用这一点挣脱了绳索。
门外有两个人在守着,南月奴轻手轻脚地爬到窗户那边,趁着夜色虚掩,翻窗而逃……
望着她渐渐没入夜色中的身影,两道人影自角落里走出,其中一人白衣飘飘,月色下更显风姿绰约。
站在他身旁的小卓子眉头微皱,眼见着南月奴就要从自己的视界里跑出去了,便连忙问道:“九爷,不追吗?”
“她会回来的。”焦长卿唇边泛起一抹轻笑,语气极为肯定。
如此,小卓子便也就不再有怀疑。
南月奴可能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绑架了她的人就是害她入狱的焦长卿!
她是在跑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房子大多差不多,便连各个院子的格局都是极为相似。
朱红色的高墙,墨绿色或明黄色的砖瓦,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一直到看到有一群太监宫女匆匆走过,她才幡然醒悟过来,这里是皇宫!
皇宫已经穷到要去监狱里劫财了?!
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未免身份被暴露,南月奴就着夜色混入到人群中,并换上了一身太监服饰。
皇宫到底是太大,她跟着人群走了半天都未看到有什么出路,反倒是随着他们进了御膳房!
“你是新来的吧?瞧着面生得很呢!”站在南月奴身边的一个太监如此问道。
南月奴木讷地点点头,便又听他道:“今日九千岁在宫中过夜,吩咐了要吃杏仁酥,不若你替我送去吧!”
送吃的?!
南月奴面色迥异,无奈道:“可我对路不熟啊。”
“没事,你出了门一直往南走,到时候就能看到卿苑,九千岁就住在那里。”也不知是应该说那人异常的自来熟还是异常得想偷懒,竟就这么直直得将南月奴偷了出去。
南月奴无奈,想到那人要她去的地方应是焦长卿的住所,如此……见到他,再让他帮自己离开这里再说!
于是,她便就不作他想,提着食盒就着夜色朝卿苑走去。
当然,她依旧不知,这一切也都是焦长卿早就安排好的,便就在等着她自投罗网!
可此时,全然不知情的南月奴还在连连感慨。皇宫虽然很大,但焦长卿的这个卿苑倒是好找得很呐!不过走了五百米左右的距离,她便就瞧见了那写着卿苑两个大字的院落。
“什么人?”守在院门旁边的侍卫突然喝道。
南月奴心中一颤,连忙垂下头来,道:“我是来给千岁送杏仁酥的。”
说罢,还扬了扬手中的食盒。
便有一人上前,将食盒打开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才将她放了进去。
穿过院子,便就到了焦长卿的主卧,这里虽然很是奢华,但是比起焦长卿在宫外的那座阎月楼着实小而朴素了不少。
屋内烛火通明,想来他还并未入睡,南月奴便就站在门外,扬声说道:“杏仁酥到了!”
在屋内伺候焦长卿写字的小卓子一听,眉头皱了又皱,不满地喝道:“你是哪个宫的奴才?见到九千岁怎还这般无礼?还懂不懂这宫里的规矩了?!”
宫里的规矩她怎么会懂?!
南月奴翻翻白眼,便就在这时,只听焦长卿连眼皮子都未抬一下就说道:“东西放下吧。”
南月奴眉头微皱,深知此刻能救自己的人便也就只有焦长卿了。
她突然猛地一把将戴在头上的太监帽摘了下来,目光直直落向他,唤了一声道:“九爷!”
听到这声称呼,焦长卿这才抬起头来。
与她目光相交的同时,他还佯装出一脸惊讶的神情来:“你怎会在这里?”说着,目光又在她身上扫了片刻,“还变成太监了?!”
“……”她完全不是自己想变的好吗?!
“一言难尽啊,总之请九爷帮我离开这里吧!”南月奴咬牙,前些日子她还当着六皇子的面要同他割袍断义来着,如今,却又不得不前来求救,便连她自己都想唾弃自己了!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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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9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89 章
“帮你离开皇宫倒是不难,只是……”焦长卿单手支着下巴,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好似一副深思顾虑的模样来。
南月奴连忙急道:“只是什么?”
便见焦长卿眉头轻挑,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只是我为何要帮你?帮了你又能有怎样的好处呢?”
“……”吸血鬼!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压榨她机会的吸血鬼啊!亏她还曾跟他有过婚约来着!
南月奴欲哭无泪,可某人却好似浑然不觉一般,只是目光卓然地望着她,眸中流光辗转,再一次扬声问道:“是要我帮你呢?还是你自己去找出路?!”
她自己要能找到出去的路还会来求他帮忙吗?!
南月奴欲哭无泪,只好忿忿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
晚上跟人谈业务各种耽误码字了……做不了存稿党的人好苦逼……泪目TAT……
☆、92. 净身·0侍寝(6000+)
南月奴最终还是着了焦长卿的道,只见焦长卿眉目含笑,眸光熠熠生辉,却是道:“爷我依稀仿佛记得,有人擅作主张,替我那未过门的妻子做主,取消了婚约……”说到这里,他干脆绕过桌案走到她面前,唇角勾笑,以着十足暧昧的姿势凝望着她,“你也知道,我身份特殊,这辈子很难讨得到一房妻子,这件事……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呢?”
“……”他这意思莫不是要她改口,重新承认这门亲事?!
南月奴别开脸去,一口银牙咬得咯咯响,却在抬眸重新看向他的时候,又蒙上了一层极为讪媚的笑容来:“九爷您可真会说笑,既然您要娶的是我大姐南月奴,那自然得听她自己的意思啊,您说是不是?”
当然,前提是他能找到那位传说中的“姐姐”!
闻言,便见某人单手摸着下巴,一副细细琢磨她这句话的模样,继而频频点头,道:“这么说来倒是颇有几分道理,只是……”他话音一转,却是扬眉轻笑,道,“偏偏爷我是个爱记仇的人,已然发生过的事怎么能说抹就抹掉呢?!恁”
语毕,便就猛地转身,脸上笑容尽数收敛,转而重新在椅子上坐定!
南月奴这下总算是明白了,他分明就是趁机报仇!
她咬牙,忿然拂袖:“不愿帮忙就拉倒!本少爷自己去找出路!荡”
说罢便就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便就在这时,只听焦长卿一声厉喝:“来人!将她给本座拿下!”
音落,便从门外立刻涌进一群身着内侍服却手执大刀的人来。
南月奴惊得睁大眼睛,还未等她大叫出声,便立刻被这些人的大刀团团围住,好似她只要稍微动一下,那锋利的刀锋便能将她划伤。
她愕然,焦长卿这一次是来真的!
她狠瞪他一眼,便就见那张绝美容颜上,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同她道:“南绍谦,你可知,你如何能从那死牢里出现在皇宫?”
被绑架?!
她微微蹙眉,心里隐隐好似明白了什么。听他这么一问,下意识地回问道:“是你?”
这一指认,便就见焦长卿勾唇轻笑,目光里闪烁着一抹了然笑意,他道:“可惜明白得太晚了些!”
当真是他?!
南月奴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我都已是个死囚了,你将我捉来皇宫又能怎样?”
“本座在这宫中的日子甚是无聊,反正你也是秋后才问斩,不若就来这宫里陪本座玩玩,如何?”他十分闲适地坐倒在椅子上,语调懒散,神情散漫。
这般模样再配上这番话,着实让南月奴想要揍他!
可又听他下一句说道:“啊对了,若是让本座尽兴了,说不定还能免你一死!”说到这里,薄唇轻抿,以着十分诱惑的姿态凝望着她,“你看这样的结果可曾满意?”
擦!这是拿她当三陪小姐了是么?让他爽了就给钱,爽不了就以死谢罪?!
南月奴恨恨咬牙!她是个有骨气、有自尊的新时代好女性,怎能为区区这点好处就折腰呢?!
于是,她目光忿然地开口问道:“要怎样你才能尽兴?”
好吧,原谅她,尊严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活命故,两者皆可抛啊!
先想办法活下来才是正道吧?!至于那焦长卿……她定然会找到机会报仇不可!!
如此想着,某女的脸上已然付出一丝颇为狗腿讪媚的笑容来,便就听焦长卿高昂着姿态,十分轻蔑地抬眼望向她:“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来让本座高兴咯!”
“……”他当她是耍猴戏的么?也不想想她是因为谁才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南月奴心中抑郁,但在这宫中过活好歹要比那时不时会出现什么耗子、蛇的大牢里强。况且人九千岁不是也说了么,只要让他尽兴了,还能免除死罪,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想着,她便就应声道:“好!一言为定!”
闻言,焦长卿眸光微敛,却是道:“小卓子,将南公子带去净身!”
净身!!
南月奴睁大眼睛,卖力挖着耳屎!她没听错吧?!他说的可是净身?!电视剧里面将太监的小弟弟给咔嚓了的净身?!!
“南公子,请吧!”小卓子脸上扬着一抹好不得意的笑容来,看得南月奴心里直寒颤。
这还是那个为求她收留,在她面前极其狗腿的小卓子吗?!
见她不动,小卓子便朝着一旁的侍卫们使了个眼色,便立刻有两人一人一边拐住她的胳膊就要往外拖。
“等等!”南月奴猛然从愣神中反应过来,连忙吼道,“不用麻烦了,其实我来之前已经被咔嚓得干干净净了!”
这一声吼得何其响亮,让在场之人无不以震惊万分的眼神瞧着她,尤其是焦长卿。
他一双狭长凤目微微眯成一条直线,面带狐疑地望着她,笑得好不风情万种:“当真?”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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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0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90 章
“千真万确!”南月奴一脸正经,迅速点头,回答得丝毫不曾犹豫。
于是,她便就瞧着焦长卿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斜眉微笑,粉嫩嫩的薄唇一张一合,说道:“不若,本座亲自来验证下如何?”
而后,也不等南月奴拒绝,一只大手已然在她两腿之间覆了上去。
南月奴便就犹如晴天霹雳,瞪大眼睛呆愣当场,只觉自己那极为私密之地猛地被他一捏,一股酥麻感顿时涌遍全身。
她面色涨红,二话不说,抬脚就朝他踢了过去,并大喝一声:“变态!”
然而,焦长卿好似早就料到她会有此动作,比之更快一步地退了开来,南月奴这一脚不意外地踢了个空。
便就见他眯眼微笑,心情颇好道:“不错,却是是净得干干净净呐!”
这一幕望在在场之人眼中,无不惊得长大嘴巴。
千岁……当真是高人呐!这一招绝了!
便连跟随他多年的小卓子都惊讶的嘴巴都能吞下一颗鸡蛋来,可是等惊讶过后,他就欲哭无泪了。
爷,您好歹注意下您的身份呀!这里可是有这么多双眼睛呐,调戏个男人……哦不,调戏个新来的小太监,您好意思么?!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只见焦长卿斜眸朝他望了过去,那目光锐利得好似一眼便将他的腹诽看穿一般,吓得小卓子连忙垂下头来,只求他家爷别一时兴趣,对他也来这“神来一爪”!
“小卓子,你且去瞧瞧,咱们这里可还有什么职位缺人的?!”焦长卿懒散说道,一双眼睛颇有兴致地盯着南月奴猛瞧。
方才被他这么一抓,如今又被这般赤/裸裸地盯着瞧,南月奴纵然脸皮再厚也经不起他这般“坦诚”的目光,更觉喉间一阵干涩。
她清了清嗓子,正想开口叫他别再看她了,便就听他悠然自得地开了尊口:“月月。”
“啊?”南月奴下意识地抬眸朝他望去,心里一阵心虚。
他莫不是看出了什么?否则怎会用南月奴的称呼来唤她?!
却听焦长卿继续说道:“你这张脸与月月长得着实太像,可如今月月已不知去向,本座着实想念得紧呐,不若……日后你在这宫中就改名叫小月子吧,嗯?”
小月子……
她唇角抽了抽,怎么想都觉得奇怪,便就拉耸着脸说道:“我可以选择不要吗?”
“放肆!千岁赐名那是何等荣耀?!还不快谢恩!”站在她身旁的一侍卫一声厉喝,惊得南月奴浑身一颤,只得欲哭无泪地堆满笑意,朝焦长卿憨然一笑:“多谢九爷赐名……”
“乖!”某人满意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朝着那些还杵在那儿的侍卫们说道,“都下去吧,本座要就寝了!”
于是乎,在他话音一落的瞬间之后,所有人顷刻间便就消失不见,原本站的满当当的屋子里便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南月奴不自在地与他拉开些距离,道:“那我也下去了,九爷您做个好梦!”最好在梦里一睡不起!
说话的同时,她已移步朝那门外溜去,却还未触到门楣,便被焦长卿从她身后一把将门合上,南月奴吓得猛一转身,便就发现,那本与她有几步远距离的人已是紧紧贴在她身前。
他一手抵在门上,另一只手倏然挑起她的下巴,逼迫着她看向自己,那双清亮的瞳眸间写满抑郁。
便听他说道:“你怕我?”
“九爷又不会吃人,我为何要怕?”南月奴扭头,可他两指掐着她的下巴,着实用力,逼得她根本动弹不得。
他便又问:“恨我?”
恨?这一点南月奴在牢里想过了无数次,若说是恨,道不如说是彻底失望吧?!
在他说要守护她,在他说要娶她之后,她一点一点交付了自己的真心。可当她真正遇到困难、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他在她身边安排了这样多的细作,他可以让元宝当堂指认她的罪责,他可以眼睁睁地瞧着她入狱受苦,甚至于被毒蛇咬伤差点死掉的时候都不出现,都不来瞧她一眼……
那时,南月奴便就死心了。
她想,自己在感情方面当真是了解得不够透彻,所以才这般轻信了他,也轻信了自己……好在,好在她付出的心还来得及收回。
用南月奴的身份付出的真心,便就用南绍谦的身份来收回吧!早在为了他而认罪的那一刻起,她便就已做了这样的决定。
于是,面对着焦长卿的质问,她却是冷声一笑,道:“九爷并未对我做任何事,我又为何要恨你呢?即便是你当真对我做了什么,您是主子,我是奴,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恨你?”
“你……”焦长卿抿唇,脸上笑容褪去,却是说不出的冷冽。
她如何能对他说出这般残忍的话来?他们之间,便当真只剩下主仆的关系了吗?!
“好!很好!”他唇角突然掀起一抹冷笑,却是道,“既然如此,便就让本座来瞧瞧,你是否当真忠心护住,即便是我对你做了再过分的事,你也不会恨我!”
说罢,便就猛地俯身,一把含住她微张的唇瓣。
南月奴睁大眼睛,用力推搡着他,可他掐在她下颌的指力却是容不得她离开半分,只能强迫着来承受他施加的吻。
莹润的液体顺着二人唇角滴落,在寂静的室内勾划出一抹极为暧昧的氛围来。
可焦长卿似乎是气急了,下嘴毫不温柔,让南月奴难受至极。
她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个转身,将她从门边压倒在身后不远处的桌案上。
她的双手被他高举在她头顶死死缚住,另一只手逼得她张开嘴巴承受着他所给予的吻来。
他气她不该这样贬低自己,更气他竟害得她落至这般田地,却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南月奴,你究竟是有着怎样的吸引力,才能让我这般狼狈、这般甘愿为你倾心?!
“啪!”房门突然被打了开来,伴随着小卓子的话一同传了过来。
“九爷,奴才已经查好了哪里有空缺……”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直直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到。
他们家爷身下压着的人不是南少爷吗?可他们现在这是在……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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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1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91 章
哦不!谁来告诉他,他们家九爷并不是真正喜欢男人!TAT
可眼前这一幕却真真实实摆在他面前,小卓子咽了咽口水,半天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直到那“忙碌”中的焦长卿抽空对他低喝道:“出去!”
啧,连嗓子都沙哑了,那眸子里流动的***……好可怕!
于是,小卓子二话不说,立刻逃命似的跑了出去,顺带不忘将那房门牢牢合上!
他以前只觉得她们家千岁对那“南绍谦”有几分意思,却没想到爷这次竟然霸王硬上钩了!
“爷啊,就算那南公子长得再可口,那好歹也是个男人呀!”小卓子哭丧着一张脸,在离焦长卿房门不远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为了防止再有人误闯而看到这不该看到的一幕,他还是守在这里当他家千岁的门神吧!
而此刻,屋内的两人也正僵持着。
焦长卿万万没想到,自己本是气恼地吻了她,却是渐渐对了萌生***,如若不是小卓子闯了进来,他差点就把持不住而要了他。
如此,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他放开她,别过脸去,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然而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刚刚……”
“原来九爷平常都是这么拿身边的奴才消遣的么?”南月奴低低笑了起来,却是十分平静地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被扯乱的衣裳。
这句话,好似一柄利剑狠狠扎进他心里。
焦长卿面色一黯,语气不免冷了几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先前听到传言,说雾北皇宫的九千岁喜好男宠,本以为只是玩笑之说,却不想竟然是真的。”她语气淡然,好似全然不在乎方才的那一吻,反倒是有些将它当成了……工作!
是的,她的工作不就是要取乐他吗?
所以,他若是高兴了,便就是让他亲一口又怎么了?!
可这番话听在焦长卿耳中,却是犹如冷水当头浇下。
他本还想解释的心顿然消散,一张脸却是比方才还要冷。
紧接着,便就听他一声厉喝,却是道:“滚出去!”
南月奴不置可否,即便听出他此刻心情不好,却也好似不知情一般,只是平静地整理好自己,然而头也不回地跨步离开。
寂静的屋子里,便就只剩下他一人,衣袖下的一双手狠狠握拳,骨骼分明,好似是要捏碎自己的拳头一般。
那张俊美万分的妖艳容颜,仿若是融了千年寒冰一般。
她,竟是如此想他的吗?
她以为,他是什么人都会碰,什么人都愿意亲吻的人吗?!
南月奴……你到底是恨我,还是本就如此无情?!
“爷……”敞开的房门口,传来小卓子的一声轻唤。
方才南月奴出去的时候他还纳闷,却听南月奴说道:“去看看九爷吧,我觉得他现在肯定特想杀人!”
对,她是如此说的,小卓子当场便打了个寒颤。
想杀人还让他去,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可那南月奴神情看起来颇为古怪,他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焦长卿,便就小心翼翼地过来瞄了一眼。
“小卓子。”焦长卿冷声开口,眸光锐利,却好似是打定了某种主意一般,赫然说道,“南绍谦的职位可定了?”
“正……正想来请示九爷,咱们卿苑的内侍职位已经满了,奴才在九公主寝宫那打探到一个闲职,不若将南公子掉去那边?”小卓子轻声试探,这时候的焦长卿便就犹如一头猛虎,他可不敢随意去触碰他的逆鳞。
然而,却听焦长卿微微摇头,说道:“将她留在卿苑。”
“那奴才去掉个人离开,空个职位给她?”
“不!”他眸色微扬,深幽的瞳孔却是闪烁着一抹叫人看不出喜怒的情绪来,却听他说道,“设置一新职,本座的专职侍寝官!”
“……”小卓子诧异地睁大眼睛,“这是什么职?”
“字面意思。”他唇角微掀。
南月奴,今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让你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才有资格留在他身边!
……
*
今晚跟一帮好基友在玩算卦,然后就扯出生辰八字一说。求求跟他们表示,我在我娘肚子里待了十二个月零四天才出生,于是乎一群人的反应是:
基友一:你快赶上哪吒了!(求求:TAT哪吒是三年,我才比平常人多两个月而已好么)
基友二:有没有人说你是怪胎?(求求:TAT只有我娘说过我是妖孽!)
基友三:你的童年一定很神奇!(求求:我娘说,最神奇的地方是她挺着个大肚子摔了我好几次我都顽强地活下来了!)
众基友:哈哈哈……你娘一定是不想要你的!
求求:TAT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么悲伤的话题?!
☆、93. 被欺·责罚(6欺000+)
“侍寝太监?!”南月奴睁大眼睛望着小卓子,好似是没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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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2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92 章
某人以万分同情的目光望着她且点头肯定道:“没错,厂督大人的专职侍寝太监。”
“别告诉我那厂督大人是东厂厂督,也就是你们家九千岁?!”南月奴几乎要欲哭无泪了,她咋就没听说过宫中还有这样的职位的?!
小卓子再次以同情的目光望着她且点头肯定道:“你猜得不错,正是九千岁。恁”
想起昨夜离开前,焦长卿那冷冰冰的脸色,南月奴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绝对是故意的!早知道这样她昨晚干脆就顺从着他,让他对她“兴趣”消褪了就好了。如今这什么侍寝太监,岂不是摆明了要拆穿她的身份吗?!
她的身份一曝光便就是欺君之罪,到时候莫说她了,恐怕整个南家都难逃罪责!
“卓公公,能不能通融通融,给我换个职位?哪怕是让我去扫茅厕都行啊!”南月奴立刻狗腿似的奉承道。
便见某公公斜眉,以着十分鄙夷的目光探向她:“你以为打扫茅厕这种事你不用做么?”
“……”
“九爷特地交代过了,日后他的吃喝拉撒睡……所有同他有关的事情都由你一个人负责,所以这替九爷倒夜壶的工作自然也是你的事儿!”说罢,他手上握着的拂尘一摆,仰头告诫她道,“总之你好自为之吧,我瞧着爷这几日心情不好,你可莫要惹他生气了才是。”
“……”
“啊对了,九爷特地交代过了,为了方面你贴身照顾,让你就睡在他寝宫里!分配给你的衣物用具已经送过去了。”交代完这些,小卓子便就抬脚要走。
然而腿上突来一股力道,硬生生阻了他的脚步。
他低头,便就瞧见南月奴以着极其迥异的姿势趴在地上,死死抱着他的大腿哭道:“卓公公……卓大哥……卓大爷……求求你给我安排其他的住处吧!就算是在花园里搭个帐篷也行啊!嘤嘤嘤……”她才不要跟那心情阴晴不定又腹黑到极致的家伙同住一屋檐下,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小卓子大囧,无奈地告诉她:“这是九爷的命令!”
“你看你长得就一副讨人喜的脸,又是九爷跟前的大红人,你去说他肯定会听你的啦!”南月奴讨好似的冲他挤眉弄眼。
还不等小卓子发话,她便就觉得头顶一阵阴霾压下,伴随着一道清冷戏谑的嗓音传入她耳中:“偏不巧得很,爷我谁的话都不会听。”
这声音……
她身体一僵,抬眸朝自己旁边望去,便就看见一双绣着暗花的雪白长靴,再顺着鞋子朝上面望去,那张泛着冷意却犹自带笑的容颜毫无保留的出现在自己眼中。
“九爷好!”她憨笑。
那双狭长凤目从她的脸上移到那紧紧抱着的大腿之上,犹如针一般扎在南月奴的手上。
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小卓子便就好似是抓住了一丝逃命机会一般,立刻朝着焦长卿俯身行礼,道:“奴才还有些急事要去办,先行告退!”
说罢,便立刻拔腿溜走,全然无视了南月奴求救的视线。
焦长卿一直不语,目光冷然地盯在南月奴身上,却听他突然说道:“起来。”
猛然听到这一声厉喝,南月奴这才恍然惊觉,自己此刻还以着极为不雅的姿势趴在地上。
“怎么?想让本座抱你起来吗?”见她不动,他的语气突然又有了些许戏谑。
南月奴面色大囧,连忙爬起来,端端正正地站在他面前说道:“九爷您有何吩咐?”
“爷的寝宫是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了?”他挑眉,却是如此问道。
南月奴眉头微蹙,此刻自然不敢顶撞他,否则谁知道这家伙会用怎样的方法来折磨她呢?!便就嘿笑道:“哪有的事儿!我这不是怕将您寝宫给弄乱了,怕您睡的不舒服嘛!”
“你若是有本事,倒是能将我这屋顶给掀了不成?”焦长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南月奴闻言兀自腹诽,她倒是想给他掀了!就怕她今天给掀了,等不到天亮人就又回到大牢里去了!
焦长卿何许人也,自是能从她的表情中辨出,她此刻心里肯定是在嗔骂自己
。
可即便是如此,他却还是觉得心情甚好。
哪怕是她怕他也好,至少如此,她终究还是在他身边。
只是……
望着始终与他保持五步远距离的南月奴,他终究是一声轻叹,道:“罢了,你不用跟着我了。”
南月奴微微诧异,这是要放过她的意思吗?
“九爷,你莫不是有其他吩咐?”她问道。
却见焦长卿垂眸,说道:“我要出宫一趟,你回去待着便好。”
出宫!
抓住这个关键词,南月奴连忙说道:“能不能带我一起出去?”
他扬眉:“你要出去做什么?”
然而,南月奴却是垂下了眸子。
她进了皇宫,还变成了太监……这件事怕是南博厚还不知道,若是被他知道了,该是有多伤心啊……
见她这般神情,焦长卿好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
便就听南月奴开口问道:“我入宫的事……我父亲可曾知道?”
果真是为这件事么?!
焦长卿眸色微敛,却是划过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来。
然而却听他道:“南家已经举家迁离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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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3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93 章
南月奴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即便是她曾要求过南博厚举家离开雾北,却也没料到,他们竟是走得这样匆忙。
望着她错愕的表情,焦长卿抬步走到她面前,一声轻叹,却是继续说道:“就在你被毒蛇咬伤的那一日离开的。”
“你可知他们去了哪里?”或许是南家是南月奴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存在,又或许是因为南博厚是她在这里最亲的亲人……南月奴此刻心里的失落感,是连她自己都未曾料到的。
他们走了……连一句道别都没有,便就这样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吗?
她却还清楚的记得,当日南博厚临走时还同她说,过些日子再来看她……可是,留给她的竟是不告而别吗?
焦长卿本以为她会伤心、会难过,然而,却见她唇角突然扬起一抹弧度,兀自呢喃道:“也好,走了……便就安全了。”
如此,她便真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这一次,一个亲人都不再有……
“月月……”焦长卿望着她这样,只觉心口一阵疼惜,想着要安慰她几句,可她却是主动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身体一僵,对她这番举动说不出是惊讶还是欣喜。
便就听她说道:“焦长卿,我准许你日后将我当成南月奴,现在你就借我靠一会好吗?”
焦长卿闻言一愣,却是哭笑不得。她真当他不知道,她本就是南月奴吗?!
他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察觉到肩上一阵温热,幽暗的眸子微微敛起。
南家的真相如今断然不能告诉她,待他查明一切之前,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
南月奴觉得,焦长卿若是活在现代,那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
那剥削人的本事……啧,当真是叫人自愧不如啊!
她不过是借着他的肩膀洒了几滴热泪而已,结果人家千岁大人不仅不怜香惜玉,还一脸嫌弃地将衣服丢到她脸上,冷声喝斥:“洗干净!绝对不要让本座看到上面还残留一丁点污渍!”
咳……好吧,除了热泪,还有一点鼻涕而已……
“不就是件外套嘛!小气!”南月奴忿忿搓着那件雪白的衣裳,心里那个怨念啊……
想着她连午饭都还没吃呢,就在这里给他洗衣服!越想便越觉得悲愤,那揉着衣服的力道便也越来越大!好似要将对他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衣服上去一般。
这时,两个小宫女分别端着一盆衣服走了过来,远远便瞧见水井旁,拢高衣袖奋力搓衣服的南月奴。
“那是新来的?”其中一个小宫女如此嘀咕。
另一人点点头,小声八卦道:“八成是!听说是
犯了什么罪,被罚到咱这儿来做太监了!”
这一听说是犯过罪的,两人面色皆是一松。
且看南月奴还穿着昨天的那套最低等小太监服装,面带郁色地狠狠搓着衣裳,被抓成一个圆髻的头发凌乱不堪,怎么看都像是个被蹂躏的主儿!
那两个宫女对卿苑是了如指掌,本以为花了大把银子到这卿苑伺候那倾国倾城的九千岁,那么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怎料平日里九千岁鲜少入宫居住,有时候甚至一个月都见不着一面。而她们俩本就管着卿苑的下等杂事,伺候不到焦长卿不说,还得替卿苑的小太监和宫女们洗衣服,想想便就觉得不满。
此刻瞧见来了个犯过事的小太监,还不好好发发威?!
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便就相偕走到南月奴面前,将那盆往她面前一放,惊得南月奴连忙抬头看去。
便就瞧见两个来者不善的小宫女正面带狡黠的目光看着自己。
“两位姐姐好。”她微笑,心里却是默念着,难道是自己不小心占了她们的位置?
便就听其中一人说道:“你是新来的?”
“是的!”南月奴诚实地点点头,默默将自己的洗衣盆往旁边拉了一些,继而又朝她们微笑道,“好了,两位姐姐请!”
不管怎么样,对她们客气点终归不坏,自己毕竟是新来的嘛!
然而她话音方落,便就见她们一呼啦将她们盆里的脏衣服全数倒进了南月奴的盆里。
她面色大囧:“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看不出来么?这些都是你今天要干的活儿,若是洗不干净或是洗不完,晚饭就别想吃了!”说罢,那宫女便就朝着另一人得意一笑,二人也不顾南月奴抗议的脸色,自顾自噙着得瑟的笑容离了去。
望着那堆成山的衣服,南月奴眉头紧皱,唇角抽了抽,却也未将她们唤住。
她眸中划过一抹狡黠!
仗着资历老所以来欺负人是吧?!可惜找错了对象!她南月奴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
想到这里,南月奴干脆脱了鞋袜,一脚踩进洗衣盆里,也不顾那盆里混杂着太监与焦长卿雪白的衣裳,一阵乱踩!
踩完不够,更是捏起衣服猛地一扯,便就听“撕拉”一声,手上的衣服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她得意地咧开嘴角,继续欢快地拿起下面一件衣服……
等到焦长卿回来的时候,便就瞧见南月奴被五花大绑丢到他面前,她身后,是一众太监宫女愤怒的脸。
看到这情形,他唇角微抽。
好一个南月奴,果真没让他失望啊,才第一天就惹出事儿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正了正脸色,面色严肃地问道。
那让南月奴洗衣服的小宫女连忙走上前去,同他道:“九爷,这新来的小公公毁了大家的衣裳,还请九爷给奴婢们做主!”
“噢?”焦长卿眉头微挑,目光落在南月奴身旁堆积的衣服上,除了太监和宫女的衣服之外,还有他那件已被染得快成灰色的外套。
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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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4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94 章
他神情一窒,却是质问南月奴道:“小月子,你可要解释解释?”
小月子……南月奴额际青筋暴跳,这个称号听一次她鸡皮疙瘩掉一次。
当然,此刻也不是纠结称呼的时候。
她一直低垂着脑袋跪坐在地上,此刻听焦长卿这么一问,便缓缓抬起头来。
然而,方接触到她面色的那一瞬间,焦长卿便是呼吸一窒。
她眉头微皱,双目噙着一抹几欲滴落的泪花儿,好似很无辜,却又不敢言的模样,这般楚楚可怜,几乎要让他立刻将她揽入怀里好好安抚。
却听她说道:“是奴才笨手笨脚的,才毁了这些衣裳,请九爷责罚。”
这一说,倒是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愣,先前捉拿她的时候,她可还趾高气昂地同他们说:“小爷我就是故意毁了你们的衣裳,你们能奈我何?!”
怎么到了焦长卿面前,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的亲都去了哪里……嘤嘤嘤……果断的求订阅啊求关注啊求疼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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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以身·相许相(6000+)
这一睡便就睡到了天黑,已经一整天没吃饭的南月奴全然是被饿醒的。
她捂着饥肠辘辘的胃,嘴里狠狠骂道:“死变态焦长卿,竟然是非不分,乱罚姑奶奶我,本姑娘有仇必报,等我出去了,看我不报回来!”
她话音方落,便就听到一阵开锁声。
莫不是那焦长卿良心发现,来给她送吃的了?!
这般想着的时候,房门已经被打开来,进来的人却是让南月奴为之一愣泶。
那是个十来岁大的小孩子,长得甚是可爱。
他先是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瞧见南月奴的时候微微一愣。而后,也不等南月奴开口说话,便就极快地将门关了起来。
“嘘!不要说话!”这是那孩子同她说的第一句话铧。
南月奴讶然,目光毫不掩饰地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
他长得极是可爱,圆圆的大眼转啊转的,似乎是在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那身上看似不大合身的太监衣服松松垮垮地拖在地上,好似一个不小心就会踩上去而摔倒。
这是……小太监?!
南月奴眨了眨眼,却也听出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才这么点大的孩子就被捉进宫来当太监了?!肯定是受人欺负,所以才逃到这里来了!
南月奴这般想着,便立刻指着床底下,道:“快,藏这里!”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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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5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95 章
那孩子闻言,却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而后默默地跑到桌子旁,将那桌子啊椅子什么的全部推到了门边抵着。
南月奴这才恍然,这坑爹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就连床都是一张没有床底的大炕!
她翻了翻白眼,便就走下去,同他一道搬着桌子抵在门边,而后同他道:“你会游泳吗?”
那孩子一愣,不明白她这么问的意思,却还是肯定地点点头道:“会。”
“那就好办了!”南月奴双目放光,指着那同房门相对的窗户说道,“那下面是条湖,我看过了,很少有人会经过那里,你从那里逃出去吧,这里有我给你顶着!”
孩子闻言,微微蹙起眉头:“你为什么要帮我?”
便见南月奴豪气万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着大姐姐的姿态同他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懂!”
于是乎,她再一次收到那小P孩投来的白眼。
可虽如此,他却还是朝着南月奴所指的那扇窗户跑了过去。
等到打开窗户的时候,他却是突然停了下来,回眸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南月奴!”某只拍着胸脯说道,全然忘记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只当对方是个小孩子,这皇宫内院的,光太监都成千上百的,即便是今日遇见了,谁能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见呢?
那孩子唇角微勾,道:“南月奴是么,我记住了!”
而后,一个纵身便跃入湖里去了。
与此同时,门外的敲门声赫然响了起来,伴随着侍卫的叫嚷声:“开门开门!”
南月奴皱了皱眉,却是语调慵懒,好似刚睡醒一般问道:“谁啊?大半夜的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外的侍卫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主儿,听见这声音便厉声喝道:“快点将门打开,否则我等就不客气了!”
“来了来了,急什么嘛!”南月奴朝着窗外看去,那小P孩似乎快要爬上岸了,便就将窗户关上,继而转过头来对着那挡在门口的桌椅发愁。
便就在这个时候,只听门外传来猛烈的撞击声,她惊骇!这些人该不会是等不及了要踹门吧?!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那木门已经“呼啦”一声被撞了开来。
门外果不其然,清一色宫廷侍卫站得满满当当。
也不等南月奴说话,一行人便就冲了进来,两个人上前大刀一挥,直直架在她的脖子上,其他人便就立刻展开搜索。
南月奴大囧,连忙说道:“两位大哥,你们慢点儿呀,刀剑不长眼呐!”
“说!方才跑进来的人去哪里了?”为首的侍卫冷着一张脸厉声喝道。
南月奴心下一惊,面上却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什么人?这里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呀。”
“一个人?”那人闻言却是一阵冷笑,他指着那被掀翻在一旁的桌子,道,“一个人用得着将门给抵住?”
“我这不是为了安全起见嘛!”南月奴强词夺理。
可那人却不听她辩解,道:“将她带回去交由皇后娘娘审讯!”
“等一下!”一听说要将她带走,南月奴连忙说道,“我想起来了,方才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是看到有人跑进来了。”
那人闻言眸色一紧,连忙追问:“在哪儿?”
“他进来见这里没地方躲,便就又逃出去了,我琢磨着八成是去了其他房间吧?!”她一脸认真的说道。
而后,那侍卫首领目光犹如利鹰一般,冷冰冰地盯着南月奴看了许久,却是道:“将这个满嘴胡言的***才给我带回去,严刑逼供!”
擦,要不要这么狠?!她才入宫第一天啊,不仅被小宫女欺负,这会儿还要给她上刑?她的人生啊……咋就这么苦逼!!
便就在这个时候,只听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略显慵懒的戏谑声:“这小太监是本座的人,就不知张统领口中‘***才’的主子指的是不是本座了?”
南月奴抬眸望去,便就见月色下,一袭白衫的焦长卿斜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焦长卿!他今日怎会在宫中?!
那被唤作张统领的侍卫首领心中暗叫不好,却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九千岁怎的这么晚了还未休息?”
“你们在我这儿闹哄哄的,本座即便是睡死了也非得被吵醒不可呀,更何况……”他眸光一转,直直落在南月奴身上,“你们抓的人,可是本座最疼爱的小奴才呀!”
听到“最疼爱”几个字,南月奴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张统领在宫中入职多年,又岂会不明白焦长卿在整个雾北的势力,若是得罪了他,只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便就同他说道:“千岁误会了,卑职不过是想将这位小公公请回去问话而已。不知她是千岁的人,多有得罪,还请千岁见谅。”
说罢,便就朝着一众侍卫挥了挥手,喝道:“我们走!”
焦长卿从始至终脸上都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见他们要走也并不阻拦,反倒是将目光落在南月奴身上,微微一笑,却是道:“你倒当真会给我惹事儿!”
南月奴翻翻白眼,她又不是故意的!
只是方才被那刀子加“用刑”的话一吓,倒真被吓得腿软。
此刻那群侍卫一走,她便就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空一般,直直朝地上瘫倒。
焦长卿快一步将她接入怀中,眸光微敛,唇角微扬:“怎么?救了你一命就要以身相许了么?”
“就算要许也得找个能行的人好么?你……”她的目光自他脸上落到他小腹下方,连连轻叹几声,“唉,可惜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呐!”
焦长卿闻言额际青筋暴跳,皮笑肉不笑道:“我看你当真是活腻了!”
说罢,便就将她往肩上一扛,跟扛沙包似的将她倒掉在他身上,然后也不顾她的尖叫声,大跨步朝外走去。
“啊!你快放开我,要脑充血了啊混淡!”南月奴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今天本来就滴水未进,这会儿被他这么折磨着,更觉得胃里一阵揪痛。
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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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6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96 章
肩上的人儿一点都不安分,跟个八爪鱼一样又踢又抓的,焦长卿无奈,猛地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喝道:“不要乱动!”
“嗷呜……”南月奴哽咽着,这个S/M倾向的死太监!有本事别放她下来,否则打PP之仇非报不可!
焦长卿一直扛着她到了自己房中,才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丢到了床上。
南月奴吓得连忙拿被子裹住自己,喝道:“我可警告你,虽然我现在卖身为奴,但此身非彼身,你可不要乱来啊!”
闻言,焦长卿眉头轻挑,突然俯身压下,两掌撑在她身体两侧,逼得南月奴身体不得不后倾。
那张近在咫尺的妖魅容颜上,眸光闪烁,唇角勾起一抹极为诱惑的弧度来:“你倒是说说看,我会怎么个乱来法,嗯?”
“……”南月奴面色一红,连忙推开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讨好似的说道:“九爷您天人之姿,怎会看得上我这等小虾米呢?我刚才不过是开玩笑……开玩笑,嘿嘿!”
焦长卿拧眉,却是正色道:“方才当真没有人进那屋子?”
南月奴知晓他问的是刚刚那小P孩的事,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能犯什么事儿?以焦长卿这等腹黑且恶劣的心态,八成也不会给那孩子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她连忙摇头,一脸肯定道:“没有!我一直在那睡着,从未见有什么人跑进来过!”
“是吗?”他眸色微扬,再一次逼近她道,“月月啊,你可莫要骗我,否则……我可是不会轻饶你的呐!”
跟你实话说了更没好下场吧?!
南月奴咽咽口水,再一次肯定地点点头:“我确定没有看到什么人!要不然……我给你发个誓?”
“那倒不必了,你记住,这宫里别人的事都与你无关,切莫要为了别人让自己身陷险境便好!”他突然一脸严肃地说道。
让南月奴微微一愣。
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然而下一秒,她立刻又否决了!这等妖孽怎么会关心人呢?!八成是怕她给他这位主子惹了什么麻烦回来!
“咕噜噜……”一阵奇异的声音响了起来,南月奴面色一僵,便就瞧见焦长卿的目光落在了她饥肠辘辘的肚子上。
紧接着,便就瞧见那方才还严肃的俊颜此刻突然“噗哧”一声扬起了极为诡异的弧度来。
南月奴面色大囧,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肚子会饿很正常的好吧?!
可焦长卿到底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呐!
明明听见了她肚子饿的直叫,却还佯装不知一般,而是同她说道:“本座饿了,你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过来。”
厨房!
若是平时,南月奴肯定不情愿,可是现在,去了厨房还怕没吃的吗?!
闻言,她二话不说立刻一脸欣然的模样道:“九爷您等着,我马上去给你弄吃的来!”
而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焦长卿望着她逃走的背影,兀自叹息,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不去。
他的宵夜……怕是不到一两个时辰都不会回来了!
本是想多惩罚她一天,可到底不忍心。怕她在那屋子里挨饿、受冻,只是想着这些便就狠不下心来。
可是若不让她受些惩罚,她如何能收敛性子,在这深宫中自保?!
只是……很显然,她如今的性情,想要在宫里安然活下去似乎不大容易。
他眸色微暗,这时,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神卫军出现在他面前,道:“爷,看守南姑娘的人果真被打晕在花圃里,身上的钥匙也被夺了去。”
“知道了,你下去吧。”他唇角微扬。
便就不知,这一次是有人故意安排还是刻意接近了?!
……
另一厢,不知自己的一切行为都被某人监视中的南月奴正在厨房里大快朵颐。
幸好这卿苑有独立小厨房,也幸好那焦长卿是个吃货!
是的,倘若不是个吃货,厨房的桌子上为什么会放着这么多精致的糕点?不仅如此,那锅里还放着热乎乎的银耳莲子汤。
啧,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宫女太监能吃得上的!
她眼珠子转啊转的,反正他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本着不浪费粮食的精神,南月奴很“善良”地替他横扫了一大半糕点。
皇宫就是皇宫啊,这些美食当真是爽口!
南月奴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再一看,桌子上每样糕点已经只剩下一两块了。
她眉头微皱,便就将剩下的糕点拼拼凑凑,给凑齐了两盘,再将锅里那被她喝得只剩下小半碗的银耳莲子汤一起放进食盒里。
南月奴满足地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提着食盒便就朝焦长卿的寝宫而去……
只是,当她将食盒里的点心与剩汤端出来之后,焦长卿的眉头不禁拧了起来:“这些猪食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你的宵夜啊!”南月奴无辜地眨眨眼,歪着头道,“我见它在厨房里,就直接给你端来了!你莫要瞧它们的样子丑了点,味道可是很不错呢!”
也怪她吃的时候没注意,所以那些糕点都是缺一块少一块的模样,直直坏了美观。
焦长卿闻言,却是挑眉轻笑:“你如何知道味道不错?”
“呃……因为看起来就很美味嘛!”南月奴扼腕,要不要这么斤斤计较的,大半夜的能吃上这些已经很美好了哇!
只是显然,某人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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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7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97 章
焦长卿站起身来,直直走到她面前,腰身微微向前倾,唇边勾起一抹笑靥来,他道:“下次就算是偷吃也莫要吃的这么急,瞧你这张脸都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便就直接挽起袖子替她将粘到唇角的屑末给擦掉。
他动作轻柔,眸间写满温柔,直直让南月奴的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她猛地别开脸去,让焦长卿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他微微蹙眉,好似是被她给拒绝了一般,心里堵得不舒服。
便就直起身子来,好以整瑕地望着她说道:“怎么?被我逮了个正着还想赖账么?”
“谁想赖账了!”南月奴瞪回去!她只不过是觉得自己方才的心跳快得着实可怕,好似再久一点,自己便就要沦陷在他的温柔乡里,这感觉说不出的奇怪。
“我明明罚你不准吃东西的,如今你却偷吃了,这笔帐你说要怎么算才好呢?”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语气里噙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南月奴打了个寒颤,突的扯开笑靥,狗腿似的巴结道:“九爷您这么高上大的官职儿,又不愁少了这点吃的,何必同我这等小虾米计较呢?”
某人斜眉:“爷我今日就是计较上了,如何?”
“……”
他绝对是故意的!
南月奴愤慨,干脆也不装乖卖萌了,直接仰头说道:“东西我已经吃了,你又能怎么样?不然吐出来给你?”
闻言,某人嫌恶地瞧了她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脏死了,离本座远点!”
可传到南月奴耳中的却是:“这些猪食一样的东西看着就没胃口,罚你将它们全部吃完!”
“……”这真得是惩罚吗?!
南月奴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却见焦长卿突然挑眉说道:“怎么?不愿意?还是你想出去挨板子?”
“不不不……乐意之至!九爷您看着心烦的东西,怎好再出现在您面前呢!”南月奴脸上咧出一抹极为夸张的笑容来。
虽然话是难听了点,可这等美食怎能浪费?!
望着狼吞虎咽的南月奴,焦长卿的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他道:“慢点吃,别噎着。”
可惜,某只沉浸在美食中的缺心眼,哪里还能注意到他话语间的温柔?
天大地大,自己的五脏庙最大!什么事儿等她吃饱了再说吧!
于是乎,南月奴很不客气地将焦长卿的所有宵夜一扫而光!
然后……她就遭到了灭顶性的报应!
☆、95. 脱衣·洗澡(6000衣+)
焦长卿似乎很忙!
不,或许该说,他是个十足的夜猫子!
南月奴望了望天色,已接近午夜时分,可那焦长卿还捧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的。
“你不困么?”她问。
某人连看都未看她一眼,只道:“你若是困了就先去睡吧。泶”
她倒是想睡!
南月奴眨巴着眼睛,一张小脸上的表情几乎都要拧成一团了。
这里只有一张床,虽说是挺大的,但终究是男女有别啊!她又不好占着人家主人的床铕!
而且,虽然焦长卿明面儿的身份是个太监总管,但是……想到她穿越来的第一天那手上的触感,南月奴只觉得脸颊一阵发烫。
“哪里不舒服么?”不知情的某人恰好抬眸,便就见南月奴一张红透的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因着担心她,说话的同时,他的一只手已经探向她的额头。
温润的触感拂上,南月奴的脸涨得更红,却是一把将他的手挥开,连连退了几步,道:“我睡了,晚安!”
说罢,便就急急朝着床榻奔了过去。
焦长卿的手顿在半空中,脸色微微一愣,而后却是唇角微扬,噙着笑意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只是,那书中的字句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南月奴到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晓自己如今不再是什么南家大小姐,便就从焦长卿的床上抱了一床被子,果断睡倒在仅能容下一人的软榻上。
见她这般自觉,焦长卿也仅是眉头微蹙,却也起了挑/逗她的心思。
在南月奴将将躺下,正一个翻身要躺平身子的时候,突觉一道阴影笼下,一股熟悉的气息扑入她鼻息间,让她心下一紧。
她猛地睁开双眼,便就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明眸。
“你做什么?!”南月奴猛地捏紧被子,他若再敢靠近一点,被子下的拳头就会毫不犹豫地挥出去。
然而,焦长卿却也只是这么望着她轻笑:“你睡觉都不脱衣服的吗?宫中可是有规矩,太监宫女的着装必须整洁,你这么一滚,这衣服皱得还能看么?”
“……”
南月奴大囧,她如今女扮男装混入宫的身份,若是脱了外衣,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身材的好么?!虽说那丰满的胸部已经被她用布带狠狠缠住了,但到底还是有料的哇,怎能白白叫他占了便宜?!
于是,南月奴猛一扬头,道:“不劳九爷费心,我这有备用的衣服呐!”
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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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8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98 章
说罢,好似是为了确定自己的说法一般,拍了拍枕在头下的包袱。
那是小卓子为她准备的太监衣裳,因着焦长卿有令让她睡在这里,所以她这唯一的包袱便也就跟着被送了进来。
然而,焦长卿眸色微眯,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道:“如此……你也不怕弄脏了你家主子我的被子么?”
一床被子而已,何必这么小气?!
南月奴拉耸着脑袋,这边困意连连,那边某只妖孽非跟找茬似的纠结着,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平静些,脸上堆着好不恭敬的笑意来:“那九爷,您是想怎么着呢?”
“把衣裳脱了!”焦长卿唇角微扬,眸中流光溢彩。
而某只却随着这句话犹如风中石化!
她就知道,他来找自己搭话准没好事!
于是,南月奴将盖在身上的被子猛地扬起砸到他身上去,喝道:“还给你,小气鬼!”
见她似乎有了一丝愠怒,可焦长卿却还不准备放过她。
他面不改色,反而凑近她几分,语气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宁愿冻着也不愿脱衣裳,莫不是……”
说着,双目便就从她的脸上移到身上,好似是在探寻着什么。
惊得南月奴立刻双手环胸,喝道:“变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好猥琐!”
“我只知道,我的小月儿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呐!”他单手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南月奴总算看清了,同焦长卿对阵,说多错多,拖的时间越久,她越是有种被看穿的赤/裸感。
如此想着,她干脆一个翻身,背对着他说道:“困了,睡觉!”
而后,任凭焦长卿怎么唤她,她都跟睡死了一般不再搭理他。
焦长卿唇角的笑意微微敛起,也就这般由着她,转而继续坐到桌案旁看他的书籍去了……
南月奴本以为,她要么一觉到天亮,要么就是半夜被冻醒去偷被子。
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竟是被疼醒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只觉胃里翻江倒海,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南月奴的第一反应便就是……焦长卿的宵夜被人下了毒!
但是,等到她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焦长卿那张宽大舒适的床上,而他却不见了踪影。
“九……九爷?”她试探着唤道,黑漆漆的屋子里一片死寂,她的声音太过弱小,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南月奴突然有了一丝恐慌。
如果焦长卿真得不再,如果她真得中毒了……那她要如何才能自救?!
便就是这样想着,心里的恐惧就越来越大。
胃绞痛得好似火在烧灼一般,揪心的痛让她想挠却挠不到,全身上下已被虚汗所浸透,让她仿若下一秒就会彻底晕死过去一般。
可是……她逃过了蛇毒,逃过了死刑,如今却要死在那糕点之上吗?!
这样的死法着实太过坑爹!
于是,她铆足了力气,猛地朝那床下滚去。
她相信,门外必定有为焦长卿守夜的太监或宫女,只要她闹出点动静,便就一定会有人进来救她!
如此想着的时候,她便也顾不得其他,让自己的整个身子狠狠朝着地上砸去。
然后,她的脑袋便就死死磕在了床边的木架上,如她所愿地将木架上的花瓶给碰到地上,砸出巨大的陶瓷碎裂声。
再后来,南月奴只听到似乎有开门声,却还等不到来人走近,她便眼前一黑,直直晕死过去。
若她此刻清醒着,一定会泪奔。毕竟在中毒死与自己犯二磕死中选择,她觉得前者会比较没那么弱智!
可她不知道,当她制造出这声动静之后,站在门外同神无乐说话的焦长卿心下一紧,几乎未着片刻停留便就猛地冲了进来。
而后,他便就瞧见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额头还冒着丝丝血液的南月奴。
“月月!”焦长卿眸色一黯,连忙上前将她抱入怀中,可怀里的人却是丝毫反应都没有。
“无乐!”他一声厉喝,尚等在门外的神无乐连忙冲了进来,在看见他怀里抱着的人时,原本紧张的脸瞬间黑成碳。
自她来雾北开始,没有替焦长卿看多少次伤,倒都伺候给这位南月奴了!
“快来瞧瞧她的伤势!”他如此吩咐,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将她抱到了床上。
屋内烛火通明时,他才瞧清她的脸色苍白得有多么吓人,更察觉到她那几乎被汗水所浸透的衣衫。整个情况看起来很是不妙!
瞧他那般紧张的模样,惹得神无乐也跟着紧张起来。先不论南月奴于他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了,就算他不说,神无乐也很清楚,若是南月奴出了什么意外,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如此,她便连忙上前替她把脉。然而……
“怎么了?是不是病得很严重?”焦长卿见她眉头紧张、一脸严肃的模样,心里七上八下的。
但是,神无乐却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皮笑肉不笑地问他:“九爷,无乐能否问您一个问题?”
“说!”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南月奴的身上,对于神无乐的问题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却听神无乐问道:“今夜你给他喂了多少东西?”
“问这个做什么?”焦长卿垂眸。
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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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9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99 章
元宝说,南月奴极爱吃糕点,所以他便就吩咐御膳房,将宫中好吃的糕点都各做了一小碟放在厨房里,就等着关禁闭的南月奴出来后去吃。
莫不是这些糕点出了问题?
神无乐扶额,继续隐忍着说道:“她没事,就是吃太多撑到了,等会让人煎点药吃下去,等吐出来就没事。”
其实她很想吼回去,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小毛病搞得神经兮兮的?!她是他焦长卿的御用大夫啊,半路插进来个南月奴是怎么回事?!
“可她看起来很不好!”虽说听到她无事,焦长卿稍稍放心了些,可是看着那张苍白到极致的脸,他还是有些担忧。
便就听神无乐皮笑肉不笑道:“谁让她一口气吃了那么多东西?”活像上辈子被饿死的一般!
焦长卿闻言,脸上早已笑容全无,他一本正经地同她道:“本座瞧着你闲得很,不若就去煎药吧!”
“……”她唇角抽了抽:“这种事交给下人去不就得了。”
“他们煎的药我不放心!”某只眸光微敛,语气却是极为坚定,见她不动,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觉得自己连这点时间都没有的话,那应当是很忙,不若我明天多给你派些活儿如何?”
“煎药也是个技术活儿,别人肯定做不好的!爷你放心,无乐马上就去煎药!”神无乐一反常态,立刻积极地说道。
与此同时,快速地朝着门口移动脚步。
这腹黑的主儿,如今为了护着一个“外人”,竟连她这个自己人都开始坑了么?!
方走到门口,她突然顿住了脚步,道:“啊,忘了提醒九爷,她身上出了太多汗,必须尽快洗个澡擦干净才好,否则怕是会染上风寒!”
说罢,好似怕他再来一句“正巧我瞅着你煎完药之后也没事做,不若就由你来替她洗澡吧!”,神无乐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徒留焦长卿僵硬在床边,手里还握着那只已被虚汗浸得冰凉的手掌。
南月奴的身份万不能被其他人发现,可她如今又是昏迷不醒……
他眸光微黯,他来做这件事吗?!
当然,在焦长卿心里,南月奴早晚会是他的人,不过是提前看了她的身子罢了!作为一个会对她负责到底的人,焦长卿心里绝对没有压力!
话虽如此,可他手心里却也开始冒冷汗了。
望着那张好似很痛苦的睡颜,焦长卿一声轻叹。
他将她打横抱起来,绕过自己的寝殿之后走了没多久,便就是一处被山石环绕的温泉池。
当初会选择这么偏的地方作为他在宫中的住所,便就是看中了这个温泉池。
焦长卿很少会在宫中居住,偶尔来此也是为了泡温泉。
他极爱干净,所以这池子除了他至今还未有其他人用过。
望着怀里睡得深沉的南月奴,他唇角一勾,却是轻笑道:“倒是便宜你了。”
说罢,便就将她靠在一块大石头旁边,不再犹豫,伸手将她的衣衫一件件的脱下。
焦长卿向来沉稳,可如今只是脱衣服这样的小事,却好似费了他好大的力气,便连呼吸都开始有些不顺畅。
他想,当真是这池子的温度过高了么?便连坐在岸边都能感受到它的热气……
昏睡中的南月奴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在他的手剥开她最后一层亵衣的时候,她的手指突然抓了上来,连带着他的手和衣服一起死死地抓住。
焦长卿微微蹙眉,轻声说道:“月月乖,我只是帮你换件衣服而已。”
他的声音轻柔,好似带了某种魔力。
可迷迷糊糊的南月奴哪里能察觉到这些,她只是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衣裳,好似只要剥开那层衣裳,她所要守护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焦长卿无奈,便就连带着那层亵衣一同将她抱着进了水里。
此时的南月奴太过虚弱,仿若只要他一松手,她便就会滑入池底一般。
而也借着求生本能,南月奴死死抓着他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松手。
池水浸透她的衣衫,印出薄薄衣衫下那雪白的肌肤,以及缠捆在她胸部的白色布带。
焦长卿呼出一口浊气,便就从她背后抱着她一同浸泡在水中。
他想,倘若不是她此刻太过虚弱,他一定早就将她吃干抹净了!
似乎是适应了水温,南月奴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
焦长卿借势在水中将她的最后一层亵衣给脱掉,而后,目光直直落在她绑得紧紧的胸上。
喉间一阵滑动,他贴在她耳边低吟:“月月,可知道我是谁?”
“唔……”浑浑噩噩的南月奴一声呢喃,却好似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似的,支吾了半天便就没了下文。
焦长卿轻叹,怕她难受,便就将她裹在胸上的布料也给取了下来。
布料方一脱落,便就露出两团雪白的丰腴,水光浸润下,更显得晶莹剔透。
这于焦长卿来说更是莫大的折磨。
他想,他果然应该将那神无乐逮回来才对!
此刻,他已然能感觉到自己下体的蠢蠢欲动。可是此刻的南月奴,又叫他如何下得去手?!
即便是要了她,也绝对不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能让她糊涂到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于是,他便就从她身后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念着清心咒。
但即使如此,手下嫩滑肌肤的触感,以及自己身体做出的最真实的反应都叫他无法忽视。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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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0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00 章
这样的折磨……真真难受至极。
“唔嗯……”突然,一直迷迷糊糊的南月奴一声嘤咛,直接坍塌了焦长卿好不容易才筑起来的防线。
他睁开双目,眸光晶亮,那毫不掩饰的***尽显眼底。
“月月,怎么了?”他在她耳边呢喃,声音透着一抹沙哑、一丝妩媚。
“热……”此刻的南月奴全凭着本能在说话。
最重要的是,她说话的同时已然转身面对着他,那双白如玉的双手却是直直攀上他的脖子。
脸上也不知是被温泉水浸泡,还是怎么的,异常通红。
望着她这般模样,焦长卿整个人都犹如遭到雷击一般,直直伫立不动。
“月月……”他刚想开口,便就被她扑上来的唇直直堵住。
柔软的唇瓣抵在他微张的唇上,如是带着一抹奇异的电流,直直让他整个人都一阵酥麻。
她若是清醒着,如何会这样主动的亲吻他?!
她若是清醒着,如何会有这样魅惑人的姿态?!
这一吻,彻底将焦长卿的防线击垮。
他反被动为主动,猛地将她抵压在池壁上,激烈的吻强行而下,在她口中攻城略地,好似要将她所有的芬芳都吞入腹中。
一丝莹润的液体顺着二人唇角滑落,滴落在冒着蒸腾热气的水中,给整个池子都添染着一抹旖旎暧昧的氛围。
“月月……”他哑着嗓子,用手托起她浸在水中的酥胸,就着泉水一口将那抹粉红含入口中。
唇齿轻咬、舌尖挑/逗,引得她身上止不住的颤栗,南月奴只觉得身体里好似有团火,逼得自己不断呻吟,好似只有通过叫声才能将那火宣泄出来。
☆、9·6. 更衣·偷情(6000+)
“月月……月月……”他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轻唤着她的名字,唇瓣从她的脖子一路而下,点缀出丝丝殷红。
雪白的肌肤上,如是落满梅花,显得动人之至。
平日里她为了防止被人看出性别,身上衣服穿得着实太多,可此刻只是这么轻轻抱着她,便就发现她当真是很瘦。
又或是,她在那牢里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修长的大手侵入水下,轻轻落入她敞开的两腿之间。指腹方一覆上那柔嫩的花蕊上,便就听耳边传来一声闷哼泶。
她太过敏感,只是这么轻轻一碰,便就如是被人侵略了一般做出让人抓狂的反应来。
焦长卿明亮的眸子微扬,由慢至快,在她那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摩挲,引得她一阵颤栗,唇边迸发出来的呻吟声也是越来越大。
不多时,他的手指便就一阵黏滑,混合着温泉水包住他的整个指尖锃。
“月月,你可知……此刻的你有多诱人?”他含住她的唇,轻轻呢喃,语调中过于压抑的嗓音渐渐变得有些扭曲。
如是第一次初尝情事,她于他充满着致命的吸引力,引得他几乎就要把持不住,深深进入她的身体里。
可是,焦长卿却也极其清醒着。
南月奴是绝不会允许自己这般对她!即便是她允许了,他也不希望,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如是做了一个很玄妙的梦一般,南月奴只觉得胃里的灼痛感渐渐消了去,可体内那股灼热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微微睁开眸子,氲氤水汽中,她好似瞧见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妖艳如罂粟,却让她痴痴移不开眼。
“焦长卿……”她一声呢喃。
声音虽轻,却是让眼前的人目光一怔,那清亮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欣喜,如此赤/裸的目光望入她眼中,竟是叫她心跳一阵澎湃。
“月月,你刚唤我什么?”修长的手指挑住她的下巴,问话的时候,他的唇轻轻摩挲着她微肿的唇瓣。
好似极尽美味,却是怎么尝都不够。
“焦长卿?”南月奴好似醉了一般,对于眼前的一切好似半天都未缓过神来,双眸微微迷蒙,似醒非醒。
“叫我长卿。”他轻舔着她的耳垂,声音极其魅惑。
便就听她一声轻吟,而后,微睁的眸子再一次合上,任由身体在他的抚弄下做出再自然不过的反应来。
她想,她一定是在做梦……还是个极其恶劣的春梦!
可是,她却下意识地不想醒来,这样再真实不过的梦境,却又显得那么虚幻。
他于她而言,终究也只是一场梦……
“月月?月月……”焦长卿眉头紧蹙,却发现她的脸颊透着一抹诡异的绯红。
莫不是温泉泡太久了?!
如此想着,他连忙将她从水中抱起,微微一个纵身,便就掀起一片水花,轻盈落在岸边。
月光洒下,落在她未着寸缕的曼妙身姿上,如是给她覆上一层薄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美妙至极。
焦长卿努力平复着自己身体里从未褪去的***,连忙用那脱落在一旁的衣裳将她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
而后,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湿透的衣裳,直直抱着她回了寝宫。
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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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1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01 章
打开/房门的时候,神无乐已经煎好了药,正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看着他。
就算他不说,看见他此刻狼狈的模样,她也能知晓,方才她去煎药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焦长卿可全然顾不得她此刻的眼神,他将南月奴放平在床上之后,便就道:“药呢?”
“你若再不回来,我就得再去煎一次药了!”神无乐似笑非笑道。
说话的同时,她将药碗端给焦长卿,目光从睡着的南月奴脸上划过,却是问道:“她醒过来了?”
“嗯,迷迷糊糊的,估计以为是在做梦吧。”说起这个焦长卿便就一声轻叹。
这丫头若是在别人面前也是方才那副模样,怕是早就被吃干抹净了吧?!
闻言,神无乐低低一笑,却是道:“任何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被九爷那般折腾,怕是都会以为是在做梦吧?!”她倒当真一点都不奇怪南月奴的反应啊!
可焦长卿闻言却是脸色一黑:“被爷我折腾又怎么了?天都快亮了你怎还待在这儿?”
“……”明明是您要我去煎药的啊!
神无乐心中哀嚎,觉得自己此刻还是不要再顶撞他得好,毕竟一个***没得到满足的男人来说,此刻的焦长卿着实可怕啊!
她耸耸肩,便就道:“无乐告退,九爷莫要忘记无乐先前同您说的事情便好。”
说罢,便就二话不说,直接退出了卿苑。
只是,未能亲眼瞧见九爷***未满的憋屈模样,当真是可惜啊……
焦长卿垂眸,轻声唤道:“月月,起来吃药了。”
可那睡着的人儿却怎么都唤不醒!
他不知道,南月奴在大牢里的这些时日,没有一刻是睡得安稳的,日日夜夜都在担心着自己什么时候要掉脑袋。
可是在他这里却不同,她知道,这个男人即便是喜欢挑衅她,折腾她,却也绝不会看着她去送死。
南月奴当真是太累了,胃痛消褪,即便是听到有人在唤她,却也不愿睁开眼睛去瞧瞧。
又或者……她只是还在沉迷于方才的梦中。不想睁眼,而是想让方才那过于羞耻的梦继续延绵下去……
焦长卿唤了数声之后,见她还是没有反应,便就一声轻叹。
他饮上一小口,而后微微抬起她的头来,以嘴对嘴,轻轻将那苦涩的药送入她口中。
好似是怕她吐出来一般,他的每一口都是逼着她吞咽下去才松开。
那苦涩的药,如此一来反倒显得没有那么苦了……
焦长卿唇角微扬,这一夜虽然忧心忡忡,却于他而言再美好不过。
只是美好终究是有尽头。
天方一亮,南月奴便就在一阵胃酸中醒来,而后,她惺忪睡眼还未完全睁开,就本能地朝着身旁“哇”地一声吐了下去。
腥臭味在鼻息下蔓延开来,带着一股刺激的味道与……寒颤人心的冷意。
这下子,她彻底醒了过来,便就瞧见自己身旁,正冷着一张脸,双眼几欲喷火的焦长卿。
“呃……九爷早上好啊!”她憨笑,目光刻意忽略那吐了他一身的污秽之物。
某人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眸中一抹嫌恶与冷冽狠狠划过,咬牙切齿道:“南、绍、谦!”
“啊九爷……人家不是故意的!!”南月奴连忙从那床上爬下来,也顾不得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了,几乎是泪奔而出。
这一声吼得着实壮烈,让卿苑不少宫女太监都瞧见,新来的太监小月子,一大清早便就从九爷房里衣衫不整地逃了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好似是……对九千岁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呐!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了,有个小太监胆大包天,闯进九千岁的寝宫把千岁大人给扑倒了!
而此刻,故事的主人公还在暗自神伤。
她只记得,自己好像半夜胃疼痛晕了过去,再后来……似乎做了一个很狗血、很黄暴的春梦!
而梦里的那个男人竟是长得同焦长卿一模一样的脸!
她还记得,那人冲她说:“叫我长卿。”
啧……南月奴猛地打了个寒颤,焦长卿那种腹黑妖孽,只会冲着她说:“小月子,快来给爷脱靴!”这种话吧?!
果然梦境与现实总是相反的!
南月奴觉得,自己八成是昨天被焦长卿折腾得太厉害了,导致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因而梦见了不该梦见的东西!
“嗯!一定是这样的!”她兀自点头认可自己的揣测!
“小月子!”一声厉吼从焦长卿的寝宫里传来,惊得南月奴连忙奔了过去,生怕晚了一秒就被他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腾。
“九爷!您有啥吩咐!”看看这毕恭毕敬的态度,叫他还敢挑她的错?!
便就见那坐在床上,只着一件雪白色亵衣的焦长卿懒懒说道:“给爷穿衣服!”
“……”又不是小孩子了,穿衣服还让人服侍的?!
南月奴心中嘀咕,却也不敢不从,认命地走上前去,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爷您刚起来的时候不是还穿着衣服的嘛!”
这么快就脱得这么干净,莫不是想故意来折腾她的?!
她不问倒还好,这一问……焦长卿额际青筋暴跳,指着那丢落在地上,被她吐得一身污秽的衣服道:“待会就去将它们给爷洗干净!要是还有一丁点的问道,爷就拿你的血来洗干净!”
“遵命!”南月奴面色大囧,她怎就忘了,焦长卿平日里看起来仪表堂堂,其实是个重度洁癖患者啊!
第 1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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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2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02 章
瞧她站得离他这么远都还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肯定是刚刚洗澡的时候用了不少香薰吧?!
“还愣着做什么?!”某人一声厉喝,吓得南月奴连忙抱着衣服上前。
可焦长卿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半头,南月奴又从未服侍过别人穿衣服,几番折腾下来,却是整得乱七八糟。
倒是将她给急的满头大汗,她紧紧皱着眉头,对那面色不变,从容到极点的焦长卿说道:“九爷,为了增强我们的办事效率,您要不要考虑蹲下来一点点?!”
他抿唇没有说话,南月奴叹气,几乎就要去搬凳子来的时候,他突然微微弯了弯腰,低到她够得着的地方,道:“这样子如何?”
“呃……可以!”南月奴眉头一刻都未放松下来。
这九爷……着实不正常!
换做平常,他不仅不会配合,肯定还会吐槽一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爷我留你何用?!”
南月奴将衣服替他套好之后,便就站到他身前,手上捏着个点缀着翡翠的月牙白玉带,一双秀眉直直拧在一起。
所以说啊,古代那些帮夫君穿衣服的姑娘们,你们就不嫌自己胳膊短够不着么?!
见她又停了下来,焦长卿微微垂眸,看见她手中的玉带时,便就了然扬起一抹弧度。
眸中狡黠划过,他似笑非笑道:“怎么?又需要本座配合你做什么么?!”
那眼神……着实是小瞧了她的神色!
南月奴面色一扬,豪气万千道:“这点小事怎好麻烦九爷您呢!”
说罢,便就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来,双手环过他的腰身。
反正她现在是个小太监的身份,即便是被人瞧见了,那也是个伺候主子更衣的小太监!
于是,南月奴便就努力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保持着自己略显僵硬的姿势,让自己的手不至于碰到他的身体。
见她这般别扭的模样,焦长卿面色好笑,他突然倾身上前,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直直环抱住他的腰身。
南月奴面色一僵,仰面便就恰巧望进他眼中,只听他说道:“你是打算用你那小短手勾上一整天么?!”
她唇角微抽,小短手?!丫怎么不说自己水桶腰呀!
便也就是这时候,只听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呀!”
惊得二人纷纷侧目望去,便就见一袭青草色褶皱叠层镶珠宫装的九公主站在门口。
好似十分尴尬地用手捂着眼睛,却又忍不住透过指缝朝他们望来,半晌咳嗽一声,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势道:“我……我什么都没瞧见!”
南月奴大囧,他们此刻的姿势着实诡异了些,再加上她昨夜才做了有关焦长卿的“春梦”,此刻被九公主这么一说,面色瞬间绯红,慌忙退开数步,连连摆手道:“公主你误会了,我只是在帮九爷穿衣服而已!”
然而话音方落,她便就瞧见自己手上那紧捏着的腰带。
再结合她方才的话……啧,这下可谓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反倒是焦长卿要镇定许多,他再自然不过地从南月奴手中将腰带拿走,继而十分熟稔地替自己系上,动作之熟练,简直让南月奴叹为观止。
她一直以为焦长卿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所以才连穿个衣裳都需要有人服侍。可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才知道,焦长卿从不让人碰他的身体,更遑论是让人为他穿衣?!他过重的洁癖于她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啊!
“九公主,找我何事?”替自己整理好衣着之后,他方才迈着十分闲适高雅的步子走到九公主北堂蝶面前。
北堂蝶被他举手投足间所散发出来的气质深深倾倒,一双大眼毫不掩饰地盯在他身上,如此赤/裸,却又如此大胆!
是啊,她堂堂一国公主,喜欢什么人不可以?!
却不知为何,想到这些,南月奴心里只觉得堵得慌。
她闷声道:“公主、九爷,你们慢聊,我先出去了。”
然而,她方走出几步,便就被焦长卿突然喝止住:“本座还未允许,你这是想上哪儿去?!”
“洗衣服!”南月奴忿忿道,说罢,便就去将那扔在地上的脏乱衣物给抱了起来。
所以说,种什么样的因就得什么样的果啊,她丫就不该偷吃那么多糕点!看吧,这下子遭到报应了吧?!
南月奴愤然,却也不知自己突然这般恼火是为了什么。
抱着衣服走到水井边的时候,恰巧遇上几个正在洗衣的小宫女。想起昨天的事,她还心有余悸,便就抱着那件衣服出了卿苑。
她就不信了,偌大皇宫,除了那里就没洗衣服的地方了?!
更甚者,是因这卿苑里有着她现在不想看见的人或事,压抑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
“哗啦啦!”南月奴拿着根木棍挑着那件衣裳在水里狠狠摆动,一直到衣服上的污渍都被水冲刷干净,她方才将衣服捞了起来,就着湖边的石头上卖命搓起来。
到宫中后就净做这件事去了,还都是给焦长卿洗的衣服!
她心中哀默,由此对他的怨念更深一层,搓衣服的力道也毫不手软!
说来这处风景不错,偌大湖畔,绿柳成荫,尤其这块大石头临湖而压,上面光滑平整,用来搓衣服真真是再好不过啦!
南月奴本是想找到浣衣局,再去里面借个地儿来洗的,却不想途中就误闯了这么片风水宝地,见着附近人影全无,便就偷个小懒,在这儿洗洗衣裳!
只是,一想到她在这里拼命,那焦长卿却在同对他明显有意的九公主“花前月下”就很是不爽!
她忿忿将衣裳丢到一边,干脆就靠在树下打起盹来。
这里被垂落到湖面的杨柳所遮挡,后又有假山遮掩,即便是有人路过也绝不会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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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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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
然而,便就是这么偶然的,让南月奴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事情。
日后过了很久,南月奴回想起今日的事,她想,如若可以重新来过,她今日必定会在听见声音的第一时间逃离这里,逃离那个犹如魔鬼一般的人……
她是被一阵说话声给惊醒的,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真在这里睡着了。
然而下一秒,她便被传入耳中的声音所震惊。
“琛,我好想你!”这是女人的声音,且从声音听来,应是个长得不错的女子。
皇宫偷情?!
本着八卦的好奇心,南月奴竖耳倾听,便就听到一阵悉碎的衣衫摩擦声,不多时,令人面红耳赤的“啪啪”声,以及女子的娇吟声传了过来,让尚在八卦中的南月奴整个人犹如被丢进沸水锅中蒸煮。
这声音……看过无数有色影片的南月奴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当下第一感觉便是,这尼玛也太大胆了吧?!皇宫禁地呀,这么明目张胆的在皇帝的地盘上“啪啪啪”,你们确定皇帝他老人家不知道吗?!
☆、97. 装傻·赏赐(+6000+)
虽然不知道躲在假山里偷情的人是谁,但南月奴到底是个有素质的人,所以收起自己的八卦好奇心,正想着要从旁边悄无声息地溜走时,却一脚踩到了地上的树枝。
只是轻微的一声“喀嚓”声,里面还在进行着某种运动的人便好似长了一对顺风耳般。
“谁?!”只听到一声厉喝,南月奴的脚还顿在半空中,前路便立刻被人拦了起来。
这人动作着实太快,好在南月奴先前已经从焦长卿那领教过所谓轻功,所以并未被吓倒。
挡住她去路之人,剑眉星目,五官深邃,若是平日里,南月奴一定会好好欣赏他的相貌。可现在……单瞧他目光如刀子一般锐利,南月奴的心便就“咯噔”一声,如是被死亡的气息笼罩一般砝。
“你是哪个宫的?”那人开口问道,说话的同时,方才还让南月奴觉得凶神恶煞的容颜,此刻却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更甚至,他唇角还噙着两个小酒窝!
“……”现在上演的是哪一幕?!瞧着这人的穿着便就知其身份高贵,他这么急急忙忙的撇下假山里正在吟嗷的女人出来挡住她的去路,不就是想要杀人灭口么?!
见她怔愣半天都未说话,那人再次开口问道:“你是新来的?遒”
这一次南月奴总算是缓过神来了,她点点头,却突然朝着他一脸傻笑道:“是啊,我是新来的,大哥哥。”语毕,更是歪着脑袋,两道秀气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可是……这里怎么都长一样呢?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说到这里,她的眸子迅速氲满水汽,好似当真是因为找不到路而着急。
北堂琛眸色微黯,仔仔细细瞧着她,好似要从她脸上瞧出点什么不一样来。可是就这么瞧了半天,也只从她脸上看到焦虑。
“怎么办呢?回去晚了就要挨姑姑的骂了,还没有饭吃……嘤嘤嘤……吃不到饭会饿死的……”南月奴此刻真心要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如果人生重来一次,她又没有穿越的话,一定要去走演艺圈啊!
“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北堂琛试探地说道。
便见南月奴一脸喜色,连忙抱住他的胳膊说道:“好啊好啊,有大哥哥你送我回去,我就不会挨骂咯!”
“为什么?”他扬眉。
南月奴歪着头一脸正经地回答他道:“因为你看起来人好好的样子,长得又好看,姑姑瞧见了肯定会喜欢。”
北堂琛闻言,紧绷的眉头突然就松懈了下来。
果真是个傻子,说话都颠三倒四的!而且……
他望着她抱着自己胳膊的模样,便就确信她应当是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事,否则此刻害怕都来不及了,如何敢这般靠近他?!
为了最后再确认一次,他故意说道:“方才这里有个姐姐,你可瞧见了?”
“姐姐?”南月奴皱眉深思,好半天才摇头说道,“我刚刚睡着了,醒来发现天快黑了就赶紧找回去的路,没有看见什么姐姐呀。”
北堂琛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便就瞧见那还揪成一团丢在石头上的衣裳,不禁有些好奇:“你在这里洗衣服?”
“嗯!大家都嫌我傻,所以我就出来找地方洗了。”某只将装傻充愣发挥到极致。
却见北堂琛深深扶额,这傻子究竟知不知道,这湖是连着御花园的?!这里平日里虽然僻静,但却是各宫娘娘们办宫宴、游湖赏花的最爱之地?她竟然……拿来洗衣服?!
好吧!已经可以确信,这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子!
如此定义之后,北堂琛便也不与她多费口舌,指着一条道同她说:“你沿着那里直走,进了宫道就能看见许多人了,到时候再同他们问路吧!”
说罢,便就要离开。
可是,他方一转身,便就被南月奴从他身后拽住了衣袖,睁着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望着他:“大哥哥你不送我回去了么?”
北堂琛扶额,也幸好这里没有人,否则被一个太监公然拉住衣裳,还这般眉目深情地望着自己,定会叫人说三道四了!
他耐着性子,脸上依旧噙着和颜悦色的笑容,说道:“我还有些急事要去办,你回去后只管同掌事姑姑说,是被三皇子叫去问话了,她自是不敢罚你。”
原来这人是三皇子?!
南月奴心下了然,堂堂一个皇子,竟和人在这假山之内偷情?!以他的身份,若是喜欢哪个宫女,直接讨要回去便事,何必这样偷偷摸摸的?!
除非……那假山里的女人身份并不单纯!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南月奴心下不禁一阵寒颤,对这个表面上始终带着笑意的三皇子萌生出一抹惧意。
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今日若不是灵机一动扮成个傻子,怕是此刻早就已经沉尸湖底了!
心里虽然明白,但她表面还是要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来。
她低垂着眸子,好似很失落的模样道:“好吧,那大哥哥你去忙吧!”
说着,就松开了手,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将那湿答答的衣服抡起来就往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北堂琛目光深幽,直直盯着她瞧了好久,总觉得这小太监有哪里不大对劲,可是却又说不上来,直到他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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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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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琛,就这么放过她?”说话的正是从假山里走出来的女子,她一身华服,脸上抹着淡淡脂粉,饱满莹润的唇瓣好似还在彰显着方才的情潮。
却见北堂琛连头都未回,只同她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个傻子而已。”
唇边掀起一抹轻嘲,说完这句话,他方才回眸同那女子说道:“你先回去吧,过些时候我再想办法去看你。”
“琛……”那女子见他要走,便慌忙伸手去拉住他的衣袖,冷冽的脸上突然覆上一层愁容,“你这么快就要走了么?”
“这里已经不安全,难保方才那小太监不会回来。”语毕,他的脸上神情柔和了些许,伸手抚上她的脸颊,道,“乖,回去等我!”
说罢,便就不再留恋,脚步匆匆地离了去……
这一厢,南月奴一直等到看见卿苑的宫名时,紧绷的神经才堪堪放了下来。
那样一个笑里藏刀的男子,虽然未做出任何事,也并未对她说出任何威胁性的话,可是,便就是瞧着他那双看似无害的深幽瞳眸,她便就知道。
他,是个很可怕的人!
“你去了哪里,怎的这么晚才回来?”突然,一道略显急躁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南月奴木讷抬眸,便就看见站在她几步开外的焦长卿。
她目光一窒,不知为何,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突然就轻松了不少。
好似是在漫无天际的大海中漂泊的船只突然靠了岸一般,这一松懈下来,南月奴只觉得双腿直直发软,看着焦长卿却是连话也说不出。
见她这幅模样,焦长卿心下一紧,连忙跨步走到她面前,眉头微蹙:“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南月奴张了张口,想要同他说方才发生的事,可是,对方可是三皇子,她说三皇子偷情?谁会信她?若是传了出去,怕是自己都性命难保。
便就见她顿了顿,话音一转,却是嘿笑道:“方才洗衣服蹲得太久,腿麻了!”
闻言,焦长卿绷紧的神经落下,目光辗转反侧地望着她,却是一声轻叹,而后,也不顾这是在他寝殿门外,更不顾在场还有那么多路过的宫女太监啥啥啥的,直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吓得南月奴一声尖叫:“啊啊啊……九爷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哇!”
“不是腿软了么?”焦长卿斜睨,似笑非笑道,“本座念在你帮本座洗衣裳有功,特地赏你拥抱一回。”
“……”她能不要这赏赐么?
南月奴欲哭无泪:“爷,我能求点物质上的赏赐么?”她觉得给银子比较实际啊,拥抱……谁稀罕呐!
便就听焦长卿眸色微扬,突然俯身靠近她脸颊几分,低低笑道:“怎么?拥抱满足不了你,你还想要跟本座索吻么?”
“……”当她什么都没有说!
南月奴缄口不言,决定自己以后还是少同他说话得好。
话虽如此,可她到底还是由着他将自己抱回寝宫去了。毕竟自己是当真被吓到了,对方可是权大势大的三皇子啊,她只是个“性别不明”的小太监!TAT
只是,让南月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位九公主北堂蝶竟然还在卿苑。
所以,当焦长卿抱着她进入寝宫的时候,北堂蝶正睁着一双大眼惊讶地瞧着眼前这一幕。
她记性可好着呐,焦长卿怀里抱着的可不是早上被她撞见,正同他拉扯不清的小太监么?!
如此认知让北堂蝶心中怅然,却是唇角一弯,了然笑道:“原来传闻都是真得!”
“既是传闻,又何来真假一说。”焦长卿好似是知道她所指,面不改色地回道,而后将南月奴放到软榻上,指尖轻按她的腿,扬眉问道:“还麻么?”
南月奴面色大囧。
九爷啊,咱能不能不要当着人九公主的面这么旁若无人呐?!他是想让她腿软得更厉害点么?!
南月奴连忙从软榻上趴下来,毕恭毕敬地朝着他俯身一拜,道:“多谢九爷赏赐,奴才告退。”
这番举止,当真是做足了小太监的本份。
可焦长卿却是眉头紧皱,心里说不出的不爽。
“回来!”他一声厉喝,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南月奴顿足,双手垂落在身侧,垂眸看着脚尖,道:“九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便就听他扬眸问道:“让你洗衣服,衣服呢?”
衣服?!
南月奴这才恍然想起来,她回来的路上早就不知将衣服丢在哪里了。
面对焦长卿那灼灼目光,她只得老实交代:“衣服……丢了。”
“洗个衣服都能洗丢,能耐啊!”焦长卿拔高音量,那目光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挑衅。
南月奴欲哭无泪,他又不知当时的情形,怎知她这一路是怎么胆颤心惊地走回来的?!总感觉那三皇子就跟在身后,一个不小心就将她给“喀嚓”了。
这时候,一直被忽略的九公主总算是找到存在感了,她连忙上前说道:“卿哥哥,一件衣服而已,你何必为难他呢?”她眸光流转,划过一抹狡黠,“我那儿有些上好的锦缎,不若拿来给卿哥哥做几件衣裳如何?”
卿哥哥?!
南月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虽说这九公主长得是挺可爱的,但是这称呼……着实让她汗颜呐!
却见焦长卿好似早已习惯了一般,听北堂蝶这么一说,便就点点头,道:“也好,既然如此……小月子,你便就去九公主府上走一趟,将那锦缎取回来吧!”
丫还真不客气!
不是太监总管吗?怎么搞得跟个驸马似的?!
南月奴抿唇,心中纵然有千百个不情愿,却还是认命的点点头:“是。”
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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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5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05 章
瞧她这模样,已经不用多问,焦长卿便就已知道,她方才出去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也不可能这般失混落魄,更不会这般乖巧!
而这厢,九公主一听焦长卿应允,脸上的喜色毫不遮掩,她连忙道:“我这就回去给卿哥哥拿来。”
说罢,这才转身面向南月奴,道:“你叫小月子?”
“公主,其实我可以不叫这个名字……”
“随我回宫去取锦缎吧!”北堂蝶直接无视了南月奴的辩解,倘若不是见焦长卿对她特别,她还懒得理会这样的小太监呢!
南月奴无语,她怎就忘了,这九公主可是高傲得很呐!
也不知焦长卿究竟打得什么主意?!不知道拿人家的手短么?!她就不信他看不出这九公主对他有意思来着!
方一出卿苑,九公主便就拉着南月奴走到一旁,那熟络得……就好似她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似的!
南月奴不明所以,还未开口便听她说道:“小月子,快跟我说说,卿哥哥喜欢什么样式的衣料?”
“……”南月奴大囧:“公主,您不是说您宫里有现成的锦缎么?!”
“本公主那的锦缎可都鲜艳得很,只适合做女装啦!”北堂蝶说得极是肯定。
南月奴闻言便立刻明了,感情这位九公主根本就是随口说说,怎料人家焦长卿还真不客气得要了,所以她这会儿是要临时去找布料么?!
见她半天不回话,九公主便两手叉腰,毫不客气道:“本公主命令你,帮本公主去找两匹适合卿哥哥做衣裳的锦缎来!”
“……”
擦,这宫里的主子都这么霸道的么?!
南月奴翻翻白眼,同她道:“公主,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也找不来啊!”她一脸无奈,却是如实说道,“先不说咱们家九爷穿衣服的品味了,单就布料上来说,每一件衣裳可都是上层好料子,怕是这宫中的好布料虽多,匹及九爷的……怕是也难找呀!”
她说得很是认真,将九公主忽悠得一愣一愣。
不是她故意要如此,实在是……今天受了那么大惊吓,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休息来着!若是九公主死心了,她也就解脱咯!
然而北堂蝶皱眉沉思许久,突的眼前一亮,却是道:“啊!有了!我知道哪里有适合卿哥哥的上好布料了!”
南月奴皱眉,便听九公主扬眉说道:“六哥那里一定有!”
“六皇子?!”她惊呼一声。
北堂蝶不以为然,解释道:“前些日子母妃还给了六哥一些上好的蚕丝云锦,我去找他要来!”
“公主啊,六皇子同九爷关系非比寻常,您这样子去讨要好么?”南月奴唇角微抽,却还是提醒她道。
可北堂蝶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她道:“反正六哥衣裳多,也不在乎这么一点布料啦!倒是你!”她突的斜眉看向她,警告道,“不准在卿哥哥面前乱说,知道不?!”
“……”想让她别乱说,那就别让她知道呀!
南月奴扶额,而后便道:“那公主,不若等您去讨回来了,奴才再去拿可好?”
“那怎么行呢,你同本公主一起去!”北堂蝶拧眉,这时才一脸狐疑地望着她,却是道,“方才我就在奇怪,你同卿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对你那么好?”
“……”南月奴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连忙摆手撇清关系道:“公主您跟九爷认识那么长时间,怎会不了解他呢?我们家九爷就是爱玩……爱玩而已!”
说到这里,好似是为了让北堂蝶放心,南月奴继而强调道:“何况奴才虽然没了那个,但到底是个男人呀!九爷即便再有什么不良嗜好,那也断然不会喜欢个男人吧?!公主您说是不是?”
“休要非议我卿哥哥!”北堂蝶面色一红,连忙喝止她道。
继而也不再同她多纠结这个问题,转身就上了软轿。
南月奴轻叹一口气,好险,幸好她够机智!也怪焦长卿,没事老喜欢在人前捉弄她。若她此刻是以宫女的身份出现在北堂蝶面前,只怕此刻也早已横尸宫内不知名的某处了!
平复了情绪之后,南月奴立即跟上软轿。
而她却不知,就在她随着九公主离开之后,卿苑门口出现一抹忻长身影。
那人衣着华丽,眉目俊朗,五官分明的轮廓上未显丝毫情绪,一双幽暗的目光直直盯住南月奴离去的方向。
“奴婢给三皇子请安!”一群路过的宫女纷纷朝着他行礼。
待他转身看向她们之时,脸上已是噙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唇角两边勾出两个小巧的酒窝来。看得一群小宫女们芳心暗动。
然而,他的目光却是越过她们,直直看向那宫殿门头的匾额——
卿苑。
☆、98. 装神·弄鬼(600神0+)
南月奴着实想不通,焦长卿作为一个没有了那玩意儿的太监总管,如何能将堂堂一个公主痴迷到这种程度?!
在见识到北堂蝶软磨硬泡,终于逼得六皇子北堂靖交出那匹绣着金色暗花的宝蓝色锦缎之后,她抹了抹额头滴下的冷汗,伸手接过布匹,同时承受着北堂靖那冷冽到足以杀人的目光。
“你们家九爷当真是穷得连衣服都穿不起了么?!”他皮笑肉不笑地一声轻哼。
立刻让南月奴背脊一僵,她讪媚笑道:“六殿下当真是聪慧过人呐,竟然一眼瞧出我们九爷的穷酸!”
“既然如此,不若你就弃暗投明,从了本皇子如何?”他眸色微扬,配上那张冷峻的容颜,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砝。
南月奴心里一阵哆嗦,只觉得这宫里的几个主子一个比一个难缠。
先不说这六皇子冷到足以杀人的目光了,单就他先前为了焦长卿毫不犹豫地将她踹出去顶罪一事看来……这主儿就不好伺候,从了他,日后肯定也是被炮灰的角色!
但是,还未等到她开口拒绝,便就听北堂蝶忍不住打断道:“六哥,这小奴才是卿哥哥的人,你若是觉得伺候的人手不够,大可以让内务局去帮你再挑两个人过来呀!遘”
“胳膊肘朝外拐,到底谁才是你亲哥哥?”北堂靖便是对着北堂蝶说话都毫不客气,只是言谈间却是不经意地流露出怜爱之意。
北堂蝶虽然娇纵跋扈,但与北堂靖却是一母同胞,相比其他人,自是要亲密些。
第 10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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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6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06 章
被北堂靖这句话一堵,她却也只是吐吐舌头,浑然不在意道:“亲哥哥自然是卿哥哥了!”
她竟是同北堂靖玩起了文字游戏,看得南月奴不禁憋笑,也亏得只有九公主才敢这么同六皇子说话了。
北堂靖拿她没办法,便就狠狠瞪了她一眼,却是道:“这蚕丝云锦二哥那边也有一些,你若是要送给长卿,便就让他注意着点,莫要被二哥瞧见了。”
他话中有话,虽是同北堂蝶说着,却是无形中说给南月奴听的。
南月奴心里十分清楚,那二皇子北堂轩是李相的外甥,如今正当圣宠的李贵妃之子。他若是知道区区一个太监总管竟敢同他穿一样的云锦,怕是又会平添风浪。
但是,九公主毕竟天真了些,对于这些事却是浑然不觉,反而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道:“知道啦,六哥你今日话可真多!”
“……”向来沉默少言的六皇子因她一句话堵得却不知是该继续开口叮嘱还是干脆闭口不言了。
便就转过身同南月奴说道:“南绍谦,你之所以今日能安然站在这里,全凭长卿,所以,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长卿对你的这番恩情!”
他说得煞是认真,好似是包含了一些南月奴所不知道的事情一般。
她正想开口仔细询问,却听九公主一声惊呼:“你是南绍谦?!”
南月奴面色大囧,她隐藏了半天,竟是被六皇子一句话给道破了。
这九公主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呀!
南月奴正欲哭无泪的时候,便就听九公主厉声喝道:“我说怎么总觉得你眼熟呢,原来你就是那个言而无信的南绍谦!”
她怎么言而无信了?!
“公主……”南月奴面色认真地望着她,以着再虔诚不过的神情同她道,“公主,是六殿下认错人了,我并非是南绍谦!”
“你不是?”北堂蝶狐疑。
便见她十分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我是南绍谦的双胞胎哥哥南月月!”
瞧着她一脸正气的模样,好似当真有那么一回事。同在一旁闻言的六皇子微微蹙眉,焦长卿为她所做的那些事他可是都看在眼里,面前这人不是“南绍谦”又能是谁呢?!
可是,向来脑袋缺根筋的九公主此刻却好似大脑开窍了一般,猛地拍桌喝道:“你当本公主是傻子吗?!本公主全记起来了,你就是南绍谦!”
“……”南月奴在心中怒骂北堂靖千百遍,但面对九公主却依旧装傻,“公主如果一定要说我是,那便就是吧!”
她这么说,反倒叫北堂蝶踟躇了。
南月奴努力让自己的面色显得平静些,她继续说道:“不过公主可能是误会我们家绍谦了,他人其实挺好的,所以如果有得罪过公主的地方,还望公主莫怪!”
北堂蝶闻言,拧眉看向她,却是道:“本公主不管你是不是南绍谦,不过那南绍谦欠本公主的债必须要还!”
欠债?!
南月奴大囧,她跟北堂蝶先前只有过一面之缘,哪里来的债了?!
向着六皇子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某人竟是视若无睹,摆明了不想搭理她。
这下子南月奴总算是明白了,他分明就是故意在九公主面前拆穿她的身份!
“本公主命令你明日来我宫中还债!”北堂蝶两手叉腰,圆圆的大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南月奴。
此刻,南月奴只想仰天长叹,这当真是恶魔的一天呐!
当然,这时的她并不知道,等待着她的会是更加凄惨的事情!
……
南月奴抱着蚕丝云锦回到卿苑的时候,小卓子告诉她,焦长卿去了东厂,命令她赶在他回来之前去将他的寝宫打扫干净!
于是,在经历过惊吓、恐吓、逼迫等一系列可怕遭遇之后的南月奴,再一次屁颠屁颠地回到焦长卿的卧室,望着那不染纤尘的寝殿,直直骂了出来。
“一点儿灰尘都没有还打扫什么?!当真是个重症洁癖患者啊!”她负气念叨道。
不是说他常年住在宫外的阎月楼么?!怎么这会儿天天赖在宫里不走了?!
“他不仅有洁癖,还有个致命缺陷哦。”突然,一道充满童稚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南月奴一个激灵连忙朝着声源探去。
便就瞧见,一个十来岁的小正太坐在窗沿上,手里还拿这个苹果啃得津津有味。
这孩子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南月奴望着他,昨夜的记忆便立刻侵入脑海里:“你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孩子?!”
她愣愣指着他问道。
便见那孩子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慢慢踱步朝着南月奴走去,强调道:“我不是孩子!只是长得比较小而已!”
昨天夜里太黑,南月奴根本来不及仔细瞧他长得什么模样。此刻一双眼睛直直打量着他,却发现这孩子长得极为出尘。
尤其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犹如两颗黑葡萄一般,煞是可爱。再看那粉嘟嘟的脸颊……啧……什么叫***啊,这才是天作啊!
南月奴从未见过长得这么精致的小正太,忍不住上前一把捏住他的脸颊,那滑溜溜的手感……啧,差点让她把持不住上前去啵上一口!
反倒是被她蹂躏的小正太不爽了,两道浓密的眉毛狠狠拧在一起,喝道:“喂!你捏够了没有?”
“啧,现在的小孩子营养就是好,吃什么保持的,这么光滑?”某只还在犹自感慨。
小正太额际黑线爬过,连忙挥开她的淫爪,道:“都跟你说了,我不是小孩子!”
“是吗?那你今年多大啦?”南月奴却像是在哄小孩一般逗弄着他。
“刚过完十三岁生日!”小正太自豪的说道。
第 1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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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7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07 章
却是迎来南月奴狐疑的目光:“你真得有十三岁了?”怎么看都是一副顶多十来岁的模样嘛!
见她不信,小正太也懒得同她计较,他说道:“信不信随便你,反正我不是小孩子!”
“那也比我小三岁啊。”南月奴眯着眼微笑,得意地冲他扬起一根手指头。
小正太面色一黑,却是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大三岁又怎么了?!还不就是个小太监!”
这一句当真是一针见血呐!
南月奴面色大囧,喝道:“我说……好歹昨晚我还救了你一命吧?!你就是这么跟自己的救命恩人说话的吗?!”
闻言,小正太斜眉望向她,说道:“我不喜欢欠人什么,说吧,你想要什么?”
“这口气……难道我要什么你就能给什么吗?”南月奴不免觉得好笑,见他抿唇不语,又继续说道,“况且你不是逃犯吗?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就不怕被抓住?”
“逃犯?”他一脸茫然,回忆起昨晚情形,不免有些惊讶,“你不认识我?”
“现在不就认识了。”南月奴眯起双眼,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你是哪个宫的?等我哪天有空了去找你玩儿。”
瞧她这模样,当真是将他当成小孩子了?!
便就听他轻咳一声,说道:“你可以叫我渊。”
“渊?好奇怪的名字。”南月奴微微皱眉,却也未纠结多久,她反而比较好奇昨晚的事,便就问道,“你昨晚是犯了什么错被人追到这里来了?”
“那不重要。”小正太渊一脸无所谓,扬眸看向她,说道,“你昨晚被关在那屋子里是受罚了吧?!帮你调离这里,我还是能做到的。”
“离开这里?!”南月奴微微讶然。
“对!我可以把你调去比较轻松又不会犯错受罚的地方去,权当是报答你昨晚帮了我的事,如何?”渊信心满满,认为南月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然而,却听她微微摇头,说道:“我就待在这儿挺好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焦长卿有事没事就喜欢来戏弄她、折腾她,可偏偏就是不想离开。莫不是她骨子里潜藏着被虐因子?!
虽然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会选择留下,但渊到底不是个会追问别人隐私的人。
他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卖你一个消息,同昨晚的事一笔勾销,日后我们两不相欠,如何?”
“你确定你的消息够这个价格么?”南月奴眯眼微笑,眸中闪烁着一抹狡黠。
渊滴汗,却也不知该说她是狡猾还是聪慧。
他道:“你只管听完,再来看看够不够这个价!”
说罢,他踮起脚,仰面靠近南月奴,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便就见南月奴的双眸微扬,唇边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
次日早膳时分,餐桌之上,南月奴一边噙着一脸傻笑,一边帮焦长卿布菜。
“有什么事情这么开心么?”焦长卿搁下筷子,她从起来开始便就一直这么傻笑,活像捡了银票似的。
听到问话,南月奴的表情立刻收敛了些许,可是脸上的喜色却是怎么也遮挡不住:“没什么啊,九爷您吃饭!”
说着,又将一筷子菜夹到他碗里。
虽说焦长卿挺高兴她这般自觉地为他夹菜,可是……这夹得未免也太多了吧?!
他望着碗里堆起来的饭菜,兀自一声轻叹。
看来这丫头是不打算告诉他了!
无妨,他自有后招!
想到这里,便就见他搁下碗筷,说道:“我要出宫一趟,你今日便好好待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听到了没有?”
“是!”南月奴爽快地答应下来,全无异议。
这般看来就更加奇怪了!
焦长卿心中狐疑,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眼见着焦长卿乘上那辆极为拉风的白色马车,南月奴依旧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还顺道送了一句:“爷您路上小心,早点回来吃晚饭哟!”
马车内,焦长卿因着这句话差点没磕到头。
今日的南月奴……绝对有古怪!
等到马车彻底驶出视线之外,南月奴连忙回到房中,掏出一个包袱,蹑手蹑脚地出了卿苑。
她手中拿着一幅渊画给她的地图,在宫中七绕八绕绕了好些地方,才找到地图上所标志的地方。
如果说卿苑是清静,那么这里就更显得凄凉。
朱红色的大门上锈迹斑斑,好似是太久没有被打开过,每走近一步都觉得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来。
宫殿大门之上,冷宫二字尤为显眼。
南月奴心中恶寒,这殿名……还可以更露骨一点吗?!
如此看似荒废的宫殿里,莫非当真住着渊所说的那个人?!
她壮了壮胆子,鼓足勇气推开那道宫门。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大白天,可是却显得阴森森的,冷风拂过,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她的衣衫一般。
南月奴唇角抽了抽,这种地方住的会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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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8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08 章
正这么想着,眼角余光便就好似瞧见有什么东西飞快的闪过,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抓不住!
“有人吗?”南月奴轻声唤道。
回应的是空洞洞的回音。
“渊,你在吗?”她继续唤道。
回应的依旧是她的回音。
南月奴皱了皱眉头,是她走错地方了?还是渊画错了地方?!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正面直视的那道宫门突然被打开,南月奴心下一颤,抬眸望去,入眼的却是黑漆漆的一片。
“渊,是你吗?”她轻声唤道,朝着那屋子一步步迈近。
每走近一步,就好似是被什么牵引着一般。等到她彻底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屋子里。
一股冷意迎面扑来,让她心里愈加感到害怕。
就在她想收回脚步的时候,好似有股巨大的拉力猛地将她拉进了屋子里,敞开的大门再一次紧闭起来。
整个视界都是一片漆黑,南月奴的心里愈发感到恐慌:“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她厉声喝道,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阵几近疯狂的笑声:“装神弄鬼?哈哈哈……人人都说我是装神弄鬼,我便就真正当一回鬼神又如何?!”
黑暗中,南月奴全凭感觉行动,她跌跌撞撞地爬回门边,想要拉开/房门,然而下一刻,整个屋子里突然亮了起来。
她紧皱着眉头,回头看去,便就瞧见,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色衣裳,恍若贞子造型的人近在咫尺。
她背脊一寒,连忙低下头不去看她的脸,可是却赫然让她瞧见,这人的脚并未着地,而是悬在地面两三公分的距离。
“……”这非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吧?!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似鬼非鬼的人……
而此刻,尾随她而来的焦长卿正站在冷宫的院子里,俊美容颜上噙着一丝冷意,便是瞧上一眼都觉得刺骨阴寒。
与他对面相视的人,正是引南月奴来此的小正太渊。
此时的渊一反常态,一张可爱的容颜上凝着一抹严肃、一抹认真,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握拳,却是直直挡在焦长卿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放了她!”焦长卿启唇,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冷冽,却含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可渊却也是执着地迎视他的目光,轻咬着下唇,眸中划过一抹坚定,却是道:“除非你答应帮我!”
“我早说过,这件事我帮不了你!”焦长卿几乎是想都未想便直直拒绝。
这让渊很是挫败,他傲然站直身子,道:“你若是不答应,南月奴便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他就不信,焦长卿当真会见死不救!
能费尽心机,不惜与太后做交易也要从大牢里救下她,他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能将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以太监的身份留在身边保护,为她煞费苦心……他又怎会不在乎她?!
早在他“巧合”地闯进关押南月奴的屋子里之前,他便就将这一切掌握其中。
所以,威胁焦长卿,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筹码!
可是却见焦长卿唇角微勾,眸中划过一抹冷意,却是道:“区区一个奴才,你若是稀罕,便就拿去吧!”
说罢,便就不再同他多说,直直甩袖离去,未再着只言片语。好似那人的性命他当真不在乎……
☆、99. 巫巫术·贞子
“你……是人是鬼?”南月奴望着眼前这位“贞子”,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这时候她手里有什么东西,一定直接给砸过去了!
好半天都未见她做出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来,她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虽然南月奴是个无神论者,但事实证明她能穿越,难保这个穿越的世界里没有鬼神?!
被问话的“贞子”显然一愣,突然桀桀笑了两声:“竟然还能清醒着说出话来?!你当真不怕我吗?砝”
“本来是挺怕的。”南月奴老实交代,“可是既然你会问出这话,那一定不是什么坏人。”
“噢?”对方显然因为她的言论而起了兴趣。
便就见南月奴正色道:“首先,你若真是什么鬼神,哪里还会同我说这么多废话?!其次,我相信渊不是坏人,也相信,他既然引我来这里,就必然不会让我涉险!遘”
“你就这么相信他?”那人眸色微扬,被发丝遮掩的苍白容颜下透着一抹兴味。
南月奴肯定地点头:“因为我是他救命恩人呀!”
这话她说得很没有底气,那小P孩太过古怪,虽说长得是无害了些,但这深宫之中,难保不会出什么奇葩呀?!
只是她这番话显然是糊弄住了面前这“鬼神”,她张牙舞爪的姿势松懈了下来,正要同她说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渊的一声厉喝。
“焦长卿!你当真要眼睁睁瞧着她死在这里面吗?”
焦长卿,他果真来了么?!
南月奴心下一紧,不知为何,那害怕的心突的又安定了下来。
渊骗她,引她来这里……看来真正的目标是焦长卿!
却听焦长卿扬唇轻笑,已经跨步准备离开这里,他说:“区区一个奴才,你若是稀罕,便就拿去吧!”
第 10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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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9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09 章
他语调轻松,如是对她毫不在意。
可是南月奴的眸色却是渐渐黯了下来,衣袖下的双手狠狠握拳,便连指甲掐入掌心沁出丝丝红腥也未觉得痛。
她于他心里,当真只是个奴才?!
当初的那些守护她、娶她的话好似无数道嘲讽的声音直直侵入她脑海。
她想,自己当真是风魔了,才会连走到如今的地步还在奢望那人会回头看她一眼、会不顾一切救她离开……
“果真是冷血啊。”显然站在她面前的“贞子”也听到了他的话,她目光深幽地瞧了南月奴一眼,却是问道,“你喜欢他?”
南月奴闻言一惊,连忙打着哈哈:“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呢,怎么可能会喜欢个死太监?!”
“贞子”狐疑,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说道:“既然你于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那么杀了你……也不过分吧?!”
随着她的尾音落定,整个空气中的氛围又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南月奴方才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可如今那让人寒颤的杀意却尤为明显。
直到那尖锐的指甲朝自己袭来之时,南月奴终于禁不住一声尖叫:“啊……焦长卿!!救……”
话音还未落定,便就只听到一阵“砰啪”杂乱的声音,她便安然落入一人的怀抱里。
鼻息间满是他身上的淡淡青竹香,犹如安神香一般渐渐平复着她恐惧的心。
“没事了。”他拥着她,在她头顶低喃,如是在安抚她。
可那双锐利的眸子却是直直落在方才被他踹飞的“贞子”身上。
便就听他语调轻扬,言谈间毫无敬意道:“严妃当真是好雅兴,便在这冷宫之中也不得安分呐!”
那“贞子”是……严妃?!
南月奴风中凌乱了,这雾北的皇宫里都住着群什么怪人呀?!好好的一个妃子装鬼吓人?!
还有焦长卿,他不是个太监总管吗?!为毛皇帝对他青睐有加,皇子大臣们对他避让三分,公主对他芳心暗许,就连如今……堂堂一个妃子被他踹了都不生气的?!
那严妃淡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拨开垂落在额前的凌乱发丝,露出一张姣好容颜,目光略有深意地望向焦长卿,却是道:“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你的身手倒是丝毫未退步。”
“这与你无关。”焦长卿敛下眸子,同她道,“莫要再打她的主意,你的事我无能为力,也不想尽力而为之!”
说罢,便就抱着南月奴打算离开。
南月奴趁机偷瞄了一眼严妃,却发现她脸上不恼不怒,只是面带着让人寒颤的笑意望着他们,与她目光相撞的瞬间,笑意更深。
南月奴便好似被人击中了脑袋一般,突地昏睡了过去。
“月月!”焦长卿微微蹙眉,连声唤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仅拧眉,怒视严妃:“你对她做了什么?!”
“只是不想让她知道九爷的身份而已。”她耸肩,好似无奈地一声轻笑。
焦长卿死死抿唇,目光探向一直站在门口未做任何反应的渊,却是突然掀起一抹冷嘲:“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上,单是这份心思,我也绝不会助你!”
闻言,北堂渊的身体微微一颤,在焦长卿即将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小声呢喃道:“是我逼着她演这场戏的。”
焦长卿脚步一顿,便就听他继续说道:“今天的事都是我一手策划,与严妃无关!请你……救救她!”
他低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此刻的神色。
只是堂堂十皇子,这般低声下气地去求人,唤作他人无论如何也会答应下来。
可焦长卿却是眉目一转,目光中一片冷然,他嗤笑道:“你最不该做的,就是将南月奴牵扯进来!”
而后,便就是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背后,传来严妃一声轻嘲:“焦长卿,你当真还将自己当作神族后裔吗?你于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只是个弃子而已……”
再后面的话他已然听不见,脚下健步如飞,如是逃离一般出了冷宫,那张妖艳的容颜上冷得可怕,便是拥着南月奴的双手都狠狠收紧。
直到怀里的人儿不舒服地一声嘤咛,他才堪堪回过神来。望着她一声长叹,看来……这宫中也不甚安全呐!
南月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她置身仙境一般的地方。
那里遍地都是芬芳花草,群山四起、烟雾缭绕。更神奇的是,还有些山峦是凌空而起,给本就极美的地方平添一股神秘感。
她好奇地在花草间穿插,耳中似乎听到有什么人在说话,便就禁不住好奇,朝着那声源望去。
只是这么一想,自己便就赫然换了个地方。
比之方才犹如仙境一般的地方,这里要显得平静许多,小桥流水、山湖美色,更有一女子在拨弄湖水戏鱼。
她一身青烟色罗裙,如瀑披散的长发垂落在桥头,只是看上这么一眼便就觉得美到极致。更为让人惊叹的是,这女子身上散发着一股好似脱尘的灵气,让人不觉想要去亲近。
然而便在这时,一位衣着华丽、面目俊朗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同那女子说道:“衍儿,随我回国,我会用尽一生来宠爱你、守护你,可好?”
这两人似乎是认识很久了,听到他的这番话,那位女子感动中好似又在犹豫着什么。
可最终,她还是答应他一通离开。
静懿山林,小桥流水间,二人相拥而依,给这极美山色平添一股风情。
画面一转,却是到了南月奴十分熟悉的皇宫。
正上方的金銮宝座上,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皇帝端坐于此,目光直视跪倒在群臣之间的女子,眸光威严,不带丝毫情绪。
南月奴豁然心惊,这男子……便就是方才桥头之上,对那如若仙女一般的人儿求爱之人!
她下意识地朝那跪倒在地上的女子望去,可不正是那位美女吗?!
第 1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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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0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10 章
便就听那皇帝一声厉喝,却是道:“严氏,你用巫术害死娄妃之事,可认罪?!”
“臣妾无罪可认!”那女子一脸坚毅,苍白的面色下透着一抹极尽绝望。
可是帝王终究无情,他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皇后与李贵妃亲眼瞧见,你却还敢抵赖?!”说罢,便也不再听她辩解,直直宣判,“来人,将严氏摘除妃嫔称号,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踏出冷宫半步!十皇子交由皇后抚养,没有朕的命令,绝不许她见十皇子!”
“皇上!你可以忘记当初的誓言、可以将我关入冷宫,可你不能将我的孩子送入虎穴啊皇上……”她女子镇定的神色突然开始慌乱,她拼命唤着、求着,可是冰冷的大殿之上,也只是回荡着她凄凉的余音。
南月奴心中震撼,虽然知晓帝皇之家多无情,却也不曾想到,桥头之上的多情郎辗转几日,便就成这般决绝模样!
突然,跪趴在地上的严妃回眸朝她的方向看来,如是能瞧见她一般,目光直直与她相视,让南月奴突觉毛骨悚然。
可是只这一眼,不知为何,南月奴就好似能感觉到她此刻心里的无助与绝望。
她好似在同她求救,可她如何能救得了她?!
当初美好的誓言、说好的守护,如今却变成了对她挥刀的刽子手。这样的爱情……已谈不上是凄美,而是让人寒颤的悲哀!
更让她惊讶的是,那女子的张脸……却与记忆中的某个人极为相似。
这张苍白至极的容颜,与冷宫中那位好似“贞子”的严妃竟是这般相像……
“原来严妃居然也是东极人呐。”一边替南月奴把脉,一边兀自感叹的神无乐啧啧称奇。
看得焦长卿不禁皱起眉头,直直喝道:“庸医,让你看她的病情,不是让你感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神无乐面色一变,面对着自己的正主儿又不敢直接驳斥,只好皮笑肉不笑道:“爷,您再这么打扰我替她把脉,若当真给诊错了你可莫要怪我呀!”
可那焦长卿又怎是好被威胁之人呢,他扬眉轻笑道:“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这什么神医的名号也可以摘了!”
神无乐面色一僵,还不待她说话便又听他说道:“哦不,我看连你们整个神医谷都可以关门回家洗洗睡了!”
“……”爷,算你狠!
神无乐忿然说道:“她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
“睡这么久?!”焦长卿微微皱眉。
惹得某神医翻翻白眼:“爷,从你抱她回来至今也不过才两个时辰而已呀!”
“好吧!你可以下去了!”某位爷目光灼灼地望着床上熟睡的人儿,面对身旁刚刚劳碌完的某神医却是翻脸无情。
神无乐心中憋闷,自从上次强行将他带去疗伤之后,她家的这位爷就好似是种了报仇的种子一般,不仅将她呼来喝去,说话更是毫不客气。
当真是狗咬吕洞宾呀……哎!
神无乐走了几步,好似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回眸问道:“严妃那边,你当真不帮她?”
“帮不了,也不想帮。”他淡然回道,几乎没有丝毫犹豫。
听见这话,神无乐才放下心来,她道:“嗯,如此最好不过了,九爷您身份特殊,莫要为了严妃而毁了自己便是!”
也只怪那严妃用错了法子找错了人!焦长卿这般腹黑党,最不吃的就是威胁!何况他们捉去的人还是他此刻最上心的人!
想起南月奴,她便又是一阵轻叹。
焦长卿对南月奴越是上心她便越是担忧,上次中毒的事还不算什么,倘若今后南月奴再被有心人士拿去利用……只怕这位爷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
南月奴睡了好久,一直等到半夜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她侧目,身旁那张绝美容颜便就望入她眼中。他似乎是睡熟了,浓密微卷的睫毛如扇轻阖,薄唇轻抿,呼吸匀称。
南月奴在片刻诧异之后恍然回过神来,焦长卿的一只手正搭在她腰上,她稍微一动,他便眉头微皱,一副随时会醒来的模样。
害得南月奴只好任由他这般睡着,她可不想大半夜的听他起来戏弄她!
想起白天冷宫里发生的事,她还心有余悸,当时若是焦长卿未及时出手,严妃当真会对她下狠手吗?!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地觉得,严妃当时不过是为了逼焦长卿出手!
到底她有什么事情要求焦长卿帮忙?!
还有渊……那孩子与严妃又会是怎样的关系?!
这些杂乱的事情扰得她头疼,手都快将头发抓得一团乱了。
突地手腕上一热,一只修长莹润大手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对自己头发的“凌虐”,南月奴惊得立刻朝身旁的人瞪去。
却见焦长卿紧闭着双眼,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道:“安静点,否则将你踹到门外去!”
“……”南月奴哑然,她深深觉得,自己对焦长卿救了她这件事真心是想多了!
他其实是怕她死了自己就少个玩物吧?!
“九爷,严妃为什么要求你帮忙呀?”她睡了这么久,此刻清醒无比,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睡梦中严妃看她的那一眼。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某人不屈不挠,再一次问道:“连渊都出面了,爷你当真好意思拒绝他们的请求吗?”
“……”睡着的人微微皱起了眉头,便连搭在她腰上的手都是一紧。
可南月奴却好似丝毫未察觉到一般,想起先前渊同她说的关于焦长卿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唇角一勾,豁然问道:“九爷,你真得是个路痴吗?!完全没看出来耶!”
“南绍谦!”某位爷忍无可忍,紧闭的双目突地睁开,死死盯着南月奴。
却见某人无辜地眨着眼睛望着他,好似不明他怒气何来,天真地问道:“九爷您不睡了吗?”
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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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1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11 章
“……”
紧接着便就是一阵开门、踹人、关门的声音,惊得附近巡逻的侍卫们一阵寒颤。
于是乎,次日整个皇宫里又流传开来。
据说昨夜九爷同他那位侍寝太监一夜缠绵,谁知那小太监功力不行,弄得九爷不舒服,结果半夜衣衫不整地被九爷踹出了房门,在门外嚎哭了一整夜呢!
……
焦长卿厉声严下,敕令她绝对不准再靠近冷宫半步,否则等待她的就是重回大牢!
为此,南月奴只好将心里那满满的好奇心压下,准备着哪天再碰见渊的时候好好打探打探。
然而,还未等到她找到渊,便就遇上了那位逮着她还债的九公主!
同行的人里还有那位许久未见的七皇子,北堂炎。
南月奴自从大牢里出来之后便就未曾见到过他,也还没来得及好好说声谢谢。
只是……为毛那位折腾死人不偿命的九公主要在?!
而且她还是当着北堂炎的面……不,是当着御花园里一众太监宫女侍卫的面扬声喝道:“小月子!本公主分明让你去我宫里还债的!你竟敢不从命!”
南月奴一个哆嗦,这才想起来这位公主大人那天的交代。
她唇角抽了抽,最近老想着严妃的事,哪里还能记得其他?!尤其这件事情,早就已经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无奈,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行了一礼:“九公主好、七皇子好!”
便见北堂炎眉眼一弯,悦耳嗓音犹如黄鹂脆鸣:“不必多礼!”而后,竟是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将她扶起,道,“近来可好?瞧着瘦了不少。”
那眉目间的关切、深情之意,让南月奴风中石化,更让所有围观党大跌眼镜。
那位向来无拘无束、潇洒恣意的七皇子何时这般关心过一个小太监过得好不好了?!
☆、100. 调教·强教吻
南月奴受宠若惊,竟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可以亲近到这般地步了。
“多谢七殿下关心。”她唇角一弯,不动声色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里毕竟是皇宫没稍有不慎被人捉住把柄,怕是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今有个焦长卿在身边折腾她便已经足够!
见她刻意避开自己,北堂炎面色微微一沉,表面上却好似没有察觉一般。
他负手而立,对着站在身旁的九公主北堂蝶说道:“小蝶,你方才说她欠你的债,这是怎么回事?碛”
“七哥可还记得当日她第一次进宫之时,弄坏了我风筝之事?”北堂蝶斜眉,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那一次她分明就是故意折腾那群小太监来着,偏偏这个不上道的“南绍谦”出现了,谁想她竟是这么没用,让她取个风筝而已,竟然将它给弄坏了?!着实可恶!
南月奴总算是知道了,感情这小公主还记着这桩事呢?侏!
她当即便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公主是想要风筝么?”
“说得容易,你会做么?”九公主瞪她,那风筝可是她特地央着北堂靖帮她从宫外带回来的!
“区区一个风筝而已!”南月奴神情略显得意,说道,“公主若是喜欢,我便就给你做个又何妨?”
闻言,北堂蝶神情微讶,却是透着一抹不可置信。
不单是她,便连七皇子北堂炎脸上都写满兴趣。
当然,南月奴并非只是说说而已,她抬眸望向北堂炎,眉眼一晚,低声笑道:“七殿下可会作画?”
“略知一二。”北堂炎微微颔首。
听到这样的回答九公主可就不满了,她连忙强调说:“什么略知一二嘛,我七哥的画技可是连父皇都赞不绝口呢!”
“那就好办了!”南月奴闻言神秘一笑。
风筝她自己也曾DIY过,自然知道不难,尤其搭上七皇子的亲笔画作,这风筝若是拿出宫去卖怕是都要卖不少钱呢!
御花园的凉亭之中,北堂炎微微蹙眉看着铺开在自己面前的画纸,耳边依旧回荡着南月奴同他说的话:“殿下你自己看着办,想画什么便画什么!”
而后,自己便就跑去一边削竹篾去了。
瞧着她十指灵活地拿着刀削着竹篾,一脸专注的模样,他唇角微勾,便就提笔蘸墨,将眼前这样一副景色一笔一笔描绘下来……
殊不知自己正成为某人猎物的南月奴还在卖力与手中竹篾奋斗,一旁九公主好奇地看着她,歪着头十分奇怪道:“你不是南家的少爷么?怎么还会做这种活儿?”
听到问话,南月奴目光微怔,却是盈盈一笑,问道:“公主可是喜欢风筝?”
“是啊。”北堂蝶毫不隐瞒地点点头。
便就见某人十分理所当然地说道:“女孩子基本都喜欢这玩意儿,如果一只亲手做的风筝能博美艳如公主这般的女子一笑,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告诉她,她之所以会做风筝,完全是因为以后的手工课上做过风筝!
只是,北堂蝶却被她这样轻浮的语调给说得面色一红,尤其是她还在赞赏她的美艳!
试问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貌美的呢?!
她当即便对南月奴的印象改观,再次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闲聊:“你同卿哥哥是怎么认识的?我从未见他对哪个下人这般好过呢。”
南月奴手中的刀微微一顿,扬眉问她:“你也觉得九爷对我很好?”
第 1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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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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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2 章
“难道不是吗?”北堂蝶狐疑地望着她。
那双眸子里写满天真与纯净,一点都不像是在撒谎的模样。
南月奴见状,唯有一声轻叹,她道:“九爷这人太叫人捉摸不透。”说着,她却是唇角微微扬起,道,“可到底不是什么坏人便是。”
即使他时常捉弄她、折腾她,她却也还是明白的,从他将她从大牢里救出,从他在冷宫将她从严妃手中救出开始,她便都明白。
只是心里对他的感情却终究是摇摆不定,他曾对她说过会守护她、会娶她,可他当真是喜欢她的吗?!他或许对她很好,但那终究不会是爱情,毕竟,此刻她的身份是“南绍谦”。
见她突然沉默了下来,也不知是在想着些什么,北堂蝶皱了皱眉,品味着她方才的话,却是肯定地告诉她:“你别看卿哥哥身体残缺,他的能力可强大着呢!”
她信誓旦旦地说道!
南月奴一噎,唇角抽了抽:“身体残缺是指?”
“不是都说太监比寻常人身体都要缺个东西吗?”天真的九公主似懂非懂地说道。
这下子南月奴便连该怎么回答她都不知道了,她轻咳一声,问道:“即使知道这样,公主也还喜欢他吗?”
她问得太过直白,让北堂蝶面色一红,嗔道:“休要胡说!”
南月奴翻翻白眼,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还有什么可害臊的?!
不过可以确信的一点是,就连北堂蝶都不知道焦长卿并非真正的太监。
那么,他隐瞒着这点混在雾北皇宫又是因为什么呢?!
焦长卿身上着实隐藏着太多秘密,南月奴觉得,自己若是要长久待在他的身边,就一定要先弄清楚他所有的秘密,否则哪天因为他而炮灰死都不知道!
削好几根竹篾,南月奴利落地将它扎成风筝的形状,这时候,也听到七皇子的声音传了过来:“画好了!”
九公主闻言率先跑了过去,低头瞧瞧那画,又抬眸看看南月奴,嘴里发出奇怪的:“咦?”声。
南月奴不明所以,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怎么了吗?”
“我怎么瞧着这画上的人跟小月子有点像?!”北堂蝶皱了皱眉头,干脆拿起画来照着南月奴比对。
这画上是一位女子迎风站在湖边,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风筝,远远瞧去,大有几分随风奔跑起来的姿态。
尤其那女子,眉目间十分传神,与南月奴的确有几分相似。
此刻,南月奴也走到了九公主身旁,看到那画的时候心下一惊,莫不是七皇子看出她其实是个女人了?!
这边想着的时候,却见北堂炎轻拍了下九公主的脑袋,笑道:“莫要胡言,这只是随手画的,怎么就像小月子了?!”
九公主闻言,狐疑地望着他,眸中写满不信。便就听站在一旁的南月奴一声轻咳,道:“其实吧……我不仅和南绍谦是双胞胎兄弟,我们还有个三胞胎的妹妹,想必七皇子莫不是啥时候见过我那妹妹,所以才下意识地带入了!”
她说得一本正经,大有“事实就是如此”的味道!
那九公主虽是不信,却也懒得纠结这些,人家几个兄弟姐妹关她什么事呢?!
等到风筝糊好之后,她便拿着那风筝愉快地跑了出去。到底是个被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跑得比什么都快。
南月奴做的这风筝不仅造型上独特,再加上七皇子那精湛的画技,让整个风筝栩栩生辉,叫九公主怎能不开心呢?!
“小蝶,慢点!”北堂炎的话传了过去,可那九公主早已跑得没了影。
南月奴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送走了这位麻烦的小公主!
然而,更大的问题这时候才出现了!
北堂炎负手而立,目光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南月奴,却是低低笑了起来,他道:“我是应该叫你南绍谦呢?还是南月奴?”
这一问,惊得南月奴慌忙抬起头来,便就望入那双略带探寻的眸光中。
他果然早已猜到她的身份!
虽然如此,南月奴依旧强硬露出一抹笑靥,她道:“殿下在开什么玩笑呢?!”
“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他扬眉,目光中却是透着再清明不过的神采。
这下子,即便南月奴想来个死不认账却也是赖不下去了。
她干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道:“好吧,就算我是南月奴,那又怎么样?”
见她承认,北堂炎眸色微扬,低声笑道:“你随我来。”
他表情太过平静,让南月奴根本无法去揣测他的用意。
去皇上面前告发她?将她赶出宫去?!
然而,北堂炎却只是带她去了趟自己的寝宫。
这地方南月奴第一次进宫的时候便来过,如今隔了这么久,里面倒是没有丝毫变化。
北堂炎指着一旁的软榻,说道:“坐吧。”
可这种时候,叫她怎么坐得下去?!
南月奴诚惶诚恐地望着他,似乎要才通过他的言行举止来判断出,他究竟打算怎么处置她?!
如是看出南月奴的紧张,北堂炎似是安抚她一般,说道:“想知道我是如何看出来的吗?”
她讷讷点头:“帮我解蛇毒那一次?”
难怪会在牢中那般照顾她,原来是瞧出她的女儿身了?!可为何没有揭穿她呢?!
南月奴百思不得其解,却见北堂炎微微摇头,道:“更早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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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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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章
她诧异,这下子着实想不通,自己是哪里露了马脚。
想了半天都没个头绪,南月奴干脆放弃了,只道:“不管是什么时候,如今殿下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是打算怎么处置我?”
北堂炎闻言,走近她几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脸上笑容收敛,透着一抹威严,他道:“你女扮男装这本不是什么重罪,可偏偏却是顶着南绍谦之名见的皇上、签的皇商,这件事若传了出去,便就是欺君之罪,你可知?”
“殿下应当知道,月奴也是迫不得已的!”她皱了皱眉头,倘若不是因为知道欺君的罪名有多严重,她也万万不可能会出此下策。
看七皇子这反应,想来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南月奴干脆双眼一闭,道:“好吧,反正本来就是我的错,殿下若是想去皇上那告发,那便就去吧。”
然而,北堂炎却是轻敲她的额头,唇边禁不住笑意连连,说道:“瞧把你吓得!”
“……”所以刚刚是在跟她闹着玩吗?!
南月奴面色大囧:“殿下,你现在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她当真分不清了好么?!
却听北堂炎一声责备,道:“早就同你说过,唤我七哥便是,宫中人多而杂,人前你唤我殿下也就罢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只有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看起来才奇怪的好吗?!
不过就着北堂炎不打算揭穿自己这点来看,这一声七哥唤得也值!
况且在宫中有位皇子护着自己也好!
这般想着的时候,南月奴便就朝着他微微一笑,唤道:“七哥。”
便也只是这一声,让北堂炎阴郁了好久的心终于畅快了起来。
他离京几日,方一回来便发现焦长卿将“南绍谦”带入宫中的事。虽不知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宫中到底不比宫外,让他着实有些不放心。
所以今日一听九公主说要去找她,便也就佯装无事一同过去了。直到瞧见她安然无恙,他这才安下心来。
想着她女扮男装在宫中多有不便,便就揭穿了她的身份,让她好将自己当成这宫中可以信赖的人。
这般心思,怕是南月奴永远都不会察觉吧?!
他心中苦笑,见她一脸侥幸的模样,唇边便也跟着扬起一丝笑靥,他道:“月奴,日后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宫中凡事小心为上。”
南月奴知晓他是当真关心自己,便就点点头,应道:“多谢七哥。”
便就见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盈盈笑道:“都叫了七哥,还客气什么?!”
他却不知,南月奴此刻心中那个感动呀!
她入宫才几天,形形色色的人见了好些个,每个人都好似怀揣着秘密,独独出现个温柔体贴的七皇子这般照顾她,让她怎能不感动呢?!
所以,当焦长卿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就是温柔体贴的七皇子伸手抚摸某女额头,而他寻寻觅觅了许久的某女正低垂着眼睑,一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夹在在脸上。
他面色当即黯了下来,直到紧跟在他身后追逐的小太监声音传了过来:“千岁,您不能进去啊,待奴才先去给殿下通报一声……”
南月奴和北堂炎被这声音给吸引了过去,侧目望去,便就瞧见一脸阴沉的焦长卿站在门口。
“九爷,你怎么来了?”南月奴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见他脸色似乎不大好,薄唇紧紧抿在一起,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她当即一个寒颤,连忙说道:“你是来找七皇子的吗?那我先出去好了!”
说完,又冲着七皇子甜甜一笑,道:“七哥,我改日再来看你!”
七哥?!
他不过是离开了这么一小会儿,她连哥哥都叫上了?!
某人的脸色愈发阴沉,那目光如火一般烧灼着南月奴。
“好,记住我的话,万事小心。”某皇子还在贴心交代。
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到让人嫉妒!
当然,这个嫉妒的人正濒临爆发中……
“本座是来找你的。”南月奴方走到他面前,便就听焦长卿低沉着嗓音如此说道。
她微微一愣:“找我?”
她不过是离开了几个小时而已,找她做什么?!
然而,焦长卿并未直接回答她,而是对着北堂炎冷声笑道:“七皇子,我这小奴才不懂事,没大没小得若是得罪了你,还请你莫要同她计较,回去后长卿自当好生调教!”
这番话看似在帮她说情,可南月奴听在耳中直直发寒。
她太了解焦长卿了,他能说出这样的话,那绝对是在生气,且生起气来的时候,倒霉的绝对是她!
便连北堂炎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他微微蹙眉,却是道:“长卿你误会了,她并没有得罪于我……”
“殿下莫要多说,长卿明白殿下的意思。”他根本就不给北堂炎替南月奴辩解的机会,迳自朝着南月奴说道,“跟我回去。”
南月奴狠狠皱眉,不明白他这是闹的哪门子脾气。她朝着北堂炎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便就一脸无奈地随着焦长卿出了北堂炎的寝殿。
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洁白的衣裳好似那寒冬初雪,让跟随在他身后的南月奴感到一阵阴寒。
她一路都在揣测焦长卿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所以想拿自己撒气?!
然而,待回到卿苑,她还未开口说话,便就听他“砰”地一声狠狠关上房门。
南月奴张了张口,还未将疑问问出口,便就被他擒着手臂狠狠压倒在门上。
她诧异地睁大眼睛瞧着他:“焦长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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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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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然而话还未说完,便就被他猛然压下,那张紧抿的唇瓣豁然盖上她微张的唇舌。
南月奴有了片刻怔忡,卯足力气想要将他推开,然而却根本敌不过他的力道。
焦长卿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擒住她的下颌,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唇舌好不温柔地在她口中掠夺,好似要以这样的方式来让她看清楚,她究竟是谁的女人!
☆、101. 养肥·吃掉
他似乎将所有愠怒都通过这个吻来发泄到她身上,让南月奴止不住的寒颤。
所有想法都在这一刻坍塌,让南月奴对他只徒留恐惧。
她记忆中的焦长卿虽然偶尔会戏弄她,嘴巴上说些***的话,却还未对男装的她这般轻薄过,更是没有在她面前释放过这样可怕的低气压。
他整个人……陌生得都好像不是他了!
“啪!”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南月奴终于在快要被他抽干全身力气的时候解脱了碛。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脸色苍白如纸。
然而焦长卿却是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那眼神好似一把利刃,直直剜在她心上。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却终究抵不过心里的震惊佻。
她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拒绝他?!这一巴掌该是卯足了多大的气力,直将他心底所有的妒恨全部点燃。
从看见北堂蝶手上的风筝开始,他便就因着怕她身份被识破,担心她的安慰而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去寻她。可瞧见的,却是她对着其他男子笑靥如花,看见的,是那温文尔雅的七皇子眼中毫不遮掩的怜爱。
这让他心里涩得生疼,当即所有理智都被掩埋。
他苦苦隐瞒她的身份,一点一点折腾她,用以告诫她要在这宫中步步为营……可这些到了南月奴哪里,却是抵不过七皇子的一句七哥?!
他望着面前这个好似受到了惊吓的小女人,脸上覆上一抹冷笑,好似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徒劳,她根本就毫不领情、毫不在意。
许久,南月奴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一抬头便就迎上他那冷冰冰的视线,她心头一颤,莫名一阵紧张,喃喃开口,却是道:“焦长卿,你发什么神经?!”
便见他眉头微微蹙起,脸上的表情再嘲讽不过。
他在发神经?!是啊,他于她眼里,不过就是个变态九爷,不给就是个只知道折磨她、戏弄她的恶魔。其他……再也不是。
意识到这一点,焦长卿只觉得心口一阵酸涩得发疼,他漠然说道:“怎么?作为本座的侍寝太监,便连这点哄主子高兴的本事都没有吗?!”
南月奴瞪他,她现在可是小太监的身份,莫不是这家伙当真男女通吃不算,连人妖也爱?!
焦长卿的手猛然搁在她肩头,头微微倾下,伏在她耳边低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这宫里,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他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让南月奴心头一紧,耳边拂过他说话时的温暖气息,可传入耳中的声音却是这般冰冷。
他说:“做好你身为一个奴才的本分,再让本座看到你同哪个皇子这般亲近……惩罚就绝不止是今日这般简单!”
说罢,便就猛地将她从眼前推开,豁然打开门扬长而去。
一直到他整个身影都消失在视界为止,南月奴才好似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一般,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今日的焦长卿怎么看都很不对劲,他是在为她与七皇子逾越了主仆关系而生气吗?!如果刚刚那个吻是惩罚她,那么她打了他那一巴掌又如何不计较?!
南月奴眸色微黯,脸上却是覆上一层寒霜。虽不解焦长卿为什么要那般气恼,可是他的警告却是一字一句清晰地印入她脑海中。
奴才的本分?!……呵,她于他眼中,也就不过是个取乐的奴才……如此而已……
焦长卿的气场着实可怕,平日里虽然腹黑,但到底脸上还挂着和颜悦色的笑容。可这时,他抿着唇、绷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便好似让整个卿苑都凝结成霜。
没有哪个下人敢靠近他,更别说上前去八卦九爷究竟为何这般生气了!
便见焦长卿捏着手上的风筝,上面的女子巧笑如嫣,可看在他眼中着实刺眼。
这女子画得太过传神,只一眼便就能让人联想到南月奴。七皇子定然是认出了她的身份,可这般不顾一切地在她面前暴露出来,其喻意已是再明显不过。
想到这里,他双手狠狠握拳,紧抿的唇瓣上划过一抹戾色,便听他突然喝道:“来人!”
站在门外待命的一众下人心中一颤,齐齐后退,任谁也不愿再上前一步。
就连向来贴身伺候焦长卿的小卓子都颤巍巍地不敢靠近。
便听里面猛地传来一声暴怒:“都死了吗?!”
这一声着实恼怒到极致,小卓子浑身颤抖,却是无奈地跨步,硬着头皮小跑到他面前:“九爷,您有何吩咐?”
焦长卿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手上的风筝,唇角却是扬起一抹寒颤人心的冷笑,他道:“准备一下前去面圣!”
……
南月奴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先是不明不白被焦长卿的怒火牵连,而后又被他的冷暴力打压,这滋味着实不好受!
先前焦长卿罚她关紧闭,出来后卿苑的那些宫女太监反倒对她客客气气的,那态度还带着一抹讨好的味道。可今日,所有人都好似见到病毒一般与她保持绝对的安全距离。
南月奴不明所以,好在她向来也不是什么一定要跟人套近乎的主儿。卿苑待着压抑,她干脆就去其他地方溜达好了!
只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焦长卿竟然将她禁足了!!
她方一走到门口,便就被两个守在门口的侍卫给拦了下来,那两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出口的话亦是不冷不热:“九千岁有令,你不得踏出卿苑半步!”
“……”南月奴愕然,着实不明白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便就忿忿回了房中,准备等焦长卿回来同他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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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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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然而,这时候的焦长卿却正在御书房中同皇帝喝茶聊天。
“长卿今日怎有雅兴来陪朕聊天了?!”皇帝北堂钧天面露喜色,眉眼中对焦长卿的欣赏之情毫不遮掩。
便听焦长卿微微一笑,却是道:“长卿听闻皇上近日来为与沛西战事扰得寝食难安,所以特来为皇上分忧解劳。”
“沛西一战你可有好的提议?!”北堂钧天眸间一亮。
他不怕焦长卿口无遮拦,只怕他不开口!须知,但凡是焦长卿提上的建议,即便是再无理,他也一定会接纳!
然而,这一次焦长卿的提议却是:“在皇子中选一人代替皇上御驾亲征,一来鼓舞士气,二来也能给沛西一番警戒,让他们知道,我雾北能人比比皆是,岂是尔等能侵犯的!”
这番话提起来确有几分道理,只是北堂钧天却是微微蹙起眉头:“皇子当中,谁又能胜任这项任务呢?”
虽然他儿子众多,但个个都锦衣玉食惯了,去走走场子还行,真得上战场,只怕……
“长卿认为,皇子之中,唯有七皇子能胜此大任!”焦长卿眸中划过一抹狡黠,语调平缓地说出此番前来的重点!
“老七?”北堂钧天神色讶然,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反驳了焦长卿的提议,“老七不行,他母妃去世得早,若是离了朕的身边,就当真是孤苦无依了。”
说起娄妃,他脸上划过一抹酸涩。然而却听焦长卿说道:“娄妃娘娘出自江湖,七皇子秉承了她的性格,一生寄情江湖,皇上若是要让他常年待在宫里,怕才是莫大的折磨吧?!”
他说得直白,也不怕得罪了这位万万人之上的君主。
北堂钧天又怎会不明白他话语间的意思,只是到底是舍不得七皇子,况且说是代替他御驾亲征,到底还是有几番风险。
见他犹豫,焦长卿又道:“皇上可曾想过,他日太子继位,诸位皇子将如何安置?不若趁着现在让七皇子自行建功立业,届时辅佐太子登基,也好过顶着个藩王之名抑郁终身得好呀。”
不得不说,焦长卿这番话的确是说到了北堂钧天的心里。
他此刻最忧心的却是是那几个儿子,一来是怕皇位争斗,二来就是他驾崩之后对他们的安排。
如此想来,倒不如让七皇子去试一试,有了战功,自己也好当众保他将来不被皇室腥风血雨所溅染!
“你可确定,老七这一去不会有性命之虞?”
“长卿愿派两名神卫军护其左右,再从东厂拨一些锦衣卫贴身护驾,只要七皇子不自寻死路杀入前阵,必定会毫发无伤的归来!”他坦言,当然,以七皇子的性子,怕是不会安分守在后方指挥。
北堂钧天没有看到他眸中狡黠,只听说焦长卿连神卫军都肯派出,那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
神卫军并非雾北中人,便连北堂钧天都无权去命令他们,他们唯一的主子便就是焦长卿。可神卫军的威力他也是见识过的。
传说中,一个神卫军可抵千人士兵。有他们和锦衣卫贴身保护,七皇子的安危应当无忧。
如此,便就喜笑颜开,道:“既然如此,朕便领了长卿之情!”
“为皇上分忧乃是长卿份内之事,皇上又何须客气呢!”他浅浅一笑,这模样当真是个忠君爱国的好臣子啊!
只是这肚子里打的主意若是被北堂钧天知晓了,怕就不会如现在这般感激他了!
事实上,焦长卿也并非是要将七皇子置于死地。他不过是想借着战事支开他一段时间,让南月奴寻不到他人做依赖,慢慢适应宫中环境。
等到七皇子再归来之时,她也自是不敢再逾越了身份。届时,还用为她担惊受怕吗?!
然而,皇帝虽然不知道他心里的算盘,却对外界的风声早有耳闻,既然是闲聊,必定要抽出来八卦一番。
他轻抿一口茶水,好似不经意地问道:“听说你这些日子极为宠幸一个小太监?”
焦长卿眸色微亮,面上却是不变,他盈盈一笑,道:“皇上何时也信了这宫里的流言蜚语了?”
“长卿,你知晓朕的意思,不论这流言蜚语是真是假,朕只希望你莫要入了歧途。朕放任九公主同你走近,这番心意即便朕不说你也应当明白……”
“皇上。”焦长卿打断他,却是十分礼貌性地同他说,“九公主机灵可爱,长卿斗胆将她当作妹妹看待,承蒙皇上不弃,放任长卿这般以下犯上,长卿不胜感激。”
一番话巧妙地拒绝了皇上的打算,北堂钧天神色一怔,却并未恼火。他只是将话给挑明了说:“即便是你看不上九公主,朕还有诸多公主,你又何须自贬身份去同个奴才亲近呢?”
焦长卿闻言,面色已是黯了几分,他唇角扬起一抹笑靥,却犹自带着一抹轻嘲:“皇上,你莫要忘了,长卿如今的身份也是个奴才,奴才配奴才,不正好身份相当么?!”
北堂钧天被他的话一噎,连忙解释道:“朕并非这个意思,让你以宦官身份昭然天下不过是权宜之计,长卿,朕从未将你当作一个奴才来看待!”
他待他,甚至于比对待自己的众位皇子还要好,他如何能看不出来?!
只是,焦长卿却是漠然站起身来,俊美的容颜上说不出的神伤,他道:“即便只是权宜之计,却也是事实不是吗?!”
而后,他便就朝着北堂钧天微微俯身一拜,道:“长卿告退!”
也不等皇帝开口,他便迳自出了御书房。
焦长卿甚少会想自己的过去,每每想起来,心里便就要痛上几分,可是多少年过去,如今再想起来,却也只剩下一抹怅然。
毕竟当年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个生下他,却又将他抛弃了的女人。可如今……他的身边有个南月奴。
有她,便就觉得自己终究不是一个人……
南月奴时常说他是个变态,说他性格扭曲,她又如何能知道,他不过是借着放纵自己来遗忘某些事,比如……自己的身份……
“焦长卿!”南月奴就坐在大厅里,瞧见那抹翩然白影进来的时候,立刻冲了过去,一脸愤慨地同他理论道,“虽然你是主子我是奴才,但我到底是个有人/权的奴才,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发脾气?发脾气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软禁我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侵犯了我的人/权!人/权啊!”
她一通发泄,得来的却是某人一脸漠然的神色,不知为何,南月奴好似还看到他眸中蕴含的悲伤。
便是这一发现,让她面色一顿,转口问道:“你怎么了?”
焦长卿不语,却突然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真实得存在在自己身边,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得到一丝安全感,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可南月奴却被他的举动惊得一声大叫,连连挣扎:“你抱得太紧了啊,我喘不过气来了……”
“别动。”焦长卿闷声在她耳边说道,手臂间的力道微微放松了些。
南月奴神情微愕,好似被他的语气所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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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6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16 章
焦长卿不是第一次抱她,可这一次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整个人给她的感觉脆弱到了极致。但转念一想,整个皇宫里,有谁给将这妖孽打击到这等地步,那她当真要去拜师好好学习一番了!
南月奴到底抵不过自己那颗“圣母”之心啊,她轻拍他的背,在他耳侧轻道:“喂,你没事吧?”
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可那箍在自己后背的手却以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死死抱着她。
“焦长卿?”她又唤了一声。
这一次,他开口了,却是道:“一会,一会儿就好。”
“……”重点不是一会不一会的问题啊!
南月奴哭丧着脸,很没志气地对他道:“爷……我尿急!”
“……”
南月奴小解完毕,刚一走进大厅,便就瞧见焦长卿正黑着一张脸坐在饭桌前等她,桌子上摆满了美食,只是看起来怎么都这么油腻?!
南月奴皱了皱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九爷,大晚上的你有必要这么重口吗?!”吃了也不怕长肉?!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虽然隔着衣衫,但她脑海中竟是浮现出那日的春梦,隔着袅袅烟雾,好似看见他浑身上下都湿透,纯白色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露出那精壮的身姿。
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在焦长卿身上,南月奴算是彻彻底底见识到了!
她吞了吞口水,脸上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呸呸呸,自己在瞎想什么呢?!还说人家焦长卿是色狼,你丫自己光看着人站在自己面前都能肖想这些,都快成色女了好嘛!
然而却见焦长卿似笑非笑地拧眉看着她,自是没有忽略到她那令人瞎想的绯红,眸光流转,刹那间风华万千,却听他道:“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我吃过晚饭了!”南月奴微微诧异,直觉他不可能会对自己这么好,这些饭菜要么有问题,要么就是他人有问题!
不过说起来,焦长卿今天的确是很不对劲啊!
南月奴兀自感慨的时候,便听他说道:“爷我决定要好好给你养养肉,吃肥点好下手!”
“……”TAT爷您当真不是要把我当猪肉给卖掉么?!
见她一脸郁色,便就听焦长卿若有所思道:“果然还是应该再添点菜啊,就这么点怎么够呢?!”
若是身上再不长点肉,这抱起来着实硌手啊……
☆、102.2 告白·恐吓
七皇子突然要出征,这惊天消息传到南月奴耳中的时候,她正在伺候某位妖孽大人用早膳。
“爷,皇子代替皇上御驾亲征,这在咱雾北可是头一遭呀,现在皇上率领文武百官在宫门口替七皇子践行,宫里的太监宫女们也都远远看着去送行了呢!”小卓子站在一旁眉飞色舞的说着。
而那位昨天还一脸阴沉的九千岁今日心情却好的不得了。
他一边静静吃着早饭,一边眯眼微笑,目光仔仔细细地落在南月奴身上,好似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一般。
“上前线打仗会不会有危险?”这是南月奴的第一反应碛。
“欸?”小卓子一愣,继而很快反应了过来,一脸钦佩的表情同她说:“怎么会呢?七皇子能文能武,武功在皇子中可是最好的,又有九爷亲自派人保护,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呢!”
说到底还是他家九爷想得周到啊,如此一来,七皇子凯旋归来之时,少不了他焦长卿的一份功劳呢!
于是,某个一脸纠结的“小太监”眉头微微拧在一起,又问道:“那这一去会是多久?侔”
“这个奴才们哪里能知道呀,行军打仗之事可没个准头的,快则几个月,慢则三年五载或是十年八年的都有!”这一次小卓子总算是说到重点上了。
南月奴一脸愕然,她才刚刚觉得自己在宫里找到了个可以信赖的小伙伴,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呢?!
见她一脸阴郁的模样,焦长卿眸色微眯,却终于开了金口,说道:“现在去宫门口,说不定还能见他一面。”
他话音方落,便就见某人好似一阵风一般冲了出去,徒留一阵语音缭绕耳边:“多谢九爷!”
望着身旁空荡荡的位置,焦长卿无奈一声轻叹。
反倒是小卓子不明白了:“九爷您为何要让她去见那七皇子呀?”
他纵然再瞎也能看得出来,他家九爷对那位“南公子”上心得很,又故意让他在她面前说出七皇子要走之时,不就是想要试探她么?!
可见那南月奴的反应,九爷就不怕她跟七皇子来个生离死别?!
然而焦长卿却是扬唇一笑,道:“吃饭。”
与其让她牵肠挂肚抱憾终身,她倒宁愿给她一个好好道别的机会!
……
南月奴一路狂奔,本觉得如同迷宫一般的皇宫极为难走,可是这会儿仅凭着感觉都能直奔目的地!
她跑到宫门口的时候,七皇子北堂炎正一身白银色战甲着身,腰间配着一把精致宝剑,骑在黑色骏马身上,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威武清俊的气息。
他正执着缰绳,准备率领身后一众将士出宫门,宫门两边挤满了宫女太监,似乎都是要来看看七皇子这等微风飒爽的一面。
“七殿下!”南月奴便就是在这时候冲出人群,直直拦在她的马蹄面前,目光坚定地望着他。
北堂炎面露惊讶之色,一双美目里流光辗转,他连忙下马,语气里掩不住的惊喜:“你怎么来了?”
“既然要走,怎么都不说一声?殿下这般不告而别,莫不是昨日说的话都不作数了?”南月奴轻喘着,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满。
北堂炎一声轻笑,却是道:“我昨夜去看过你,还给你留了书信,怎么没看到吗?”
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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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7 章
南月奴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这玩意儿她哪里会看得到?!指不定已经被某妖孽九爷给毁了吧!
正在她腹诽的时候,又听北堂炎说道:“不过,能在走之前再见见你,同你说说看,真好!”
他说得真诚,让南月奴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一番。
她微微垂下眸子,呢喃道:“我舍不得你,你走了,我在这宫里又是一个人了……”
听见这番话,北堂炎神情一窒,若是可以,他当真不愿在这时候离开她。可是皇命如山,又是保家卫国的大事,更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目标,他又怎能不去呢?!
良久,他抬起手来,将她因跑得太急而垂落在额前的一缕发丝撩到耳后,同她道:“月奴,等我回来!”
等他回来,他不要什么战功,不要什么赏赐,只求皇上,将南月奴赐他为妃!
他心中如此笃定,可南月奴却全然没那个意思。
她纯粹是将七皇子当成了自己的兄长,毕竟这时候,他也是宫里唯一一个知晓她身份的人嘛!
所以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她更是不作他想,狠狠点头,同他道:“好,我等你!”而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唤了句,“七哥。”
便在她的呢喃声中,北堂炎的脸上浮出一抹极为满足的笑意,要打胜仗凯旋归来的心思也更加明确!
然而,他们都忘了,此时宫门上的城楼里,皇帝正率领百官目送七皇子离京,这一幕准确无疑地落入所有人眼中。
皇帝北堂钧天微微皱眉,那小太监看着好生眼熟:“来人,去查查看,那同七皇子说话的小太监是谁?”
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看北堂炎的神色与动作,这两人怎么看怎么诡异,哪里有主子奴才的样子?!
皇帝虽不记得南月奴了,可那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可是无人不知的。
九千岁如今常住宫中,专宠自己的侍寝太监“小月子”一事可是传得沸沸扬扬。只是让所有人惊叹的是,如今这小月子竟然连堂堂七皇子都给收服了!
啧……这手段,当真是高明呐!
“皇上,奴才认得,那是九爷宫中的侍寝太监,小月子。”跟随在皇帝身边的罗公公毕恭毕敬地回答他。
如此,皇上的眉头拧得更紧。
是焦长卿的人?!怎么又和他家老七扯上关系了?!
便听罗公公继续说道:“皇上可能不记得了,这个小月子就是当初的皇商南家二公子南绍谦。”
这么一说,北堂钧天的记忆立刻浮现。毕竟南绍谦替焦长卿顶罪一事他心中早已明了,后来焦长卿又不顾一切将她带入宫中。
只是没想到,焦长卿宠幸的太监竟然就是“南绍谦”!自古红颜多祸水,如今这蓝颜也开始祸水了么?!
皇帝对南月奴心中有愧,估摸着这“南绍谦”入宫前毕竟也是个大家少爷,于宫中礼数多有不懂,便也不多做计较,只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再同焦长卿聊一聊……
然而,同样的一番话却也一字不差地落入皇帝身边的三皇子北堂琛耳中。
他一双如同猎鹰一般的眸子微微眯起,却是直直落在下首南月奴的身上,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
南月奴觉得,感觉最近老有人盯着自己,可一回头,却发现身边路过的人每一个都在打量着她。
她皱了皱眉,是她脸上有什么吗?!
那日送走七皇子回去之后,她又惹得焦长卿不高兴了,只觉得这位九爷最近的心情太过反复,着实不好伺候。
她不过是伸手同他要七皇子留给她的书信,便就见焦长卿眯起双眼,脸上挂着好不和谐的笑容,然后慢慢执起她伸出来的手,放到唇边……
南月奴以为,他只是如同平日里一样又开始调戏她了!侍寝太监嘛,她早就习惯了!
可谁知,那混蛋竟然直接在她手上咬了一口,在她凄惨的尖叫声中,某妖孽冷眼看她:“再敢同主子伸手要东西,就把你的手给剁了!”
这丫的心绝对是被墨水给洗过!
南月奴欲哭无泪,就连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手疼。虽然她事后在他房里瞧见了金创药,偷偷给抹了点,而且那金创药效果奇佳,不过一晚上不仅不疼了,连牙印都消失不见了!可是,这件事已经在她那“纯真”的心灵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害!
她又如何能知道,七皇子那位所谓的道别书信,其实是一封告白书信,竟还大言不惭地让南月奴等他胜仗归来就娶她?!做梦呢!她早已是他焦长卿的女人了!
如此,焦长卿便更加确信,自己将北堂炎调离京城十万八千里之外的边疆是多么明智的做法呀!
只是这丫头最近好似跟她赌气一般,整日里跑得不见踪影,存心要避着他!
为了讨好南月奴,焦长卿暗暗解了她的禁足令,只是派了一名神卫军暗中保护她,如此,在宫中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只是望着现下空荡荡的屋子,他又兀自一声轻叹,心里深深后悔放她自由了!
……
“月公公,公主请您过去那边的凉亭一趟。”南月奴正百无聊赖地走着,便就被一个小宫女拦住了去路。
月公公……
她唇角抽了抽,相比之下她宁愿被叫小月子好嘛!
南月奴朝着宫女所指的方向看去,远远便瞧见九公主北堂蝶正眉飞色舞地同坐在身边的人说着什么,那人背对着她,完全挡住了他的容貌,只是单从衣着上来看,怕是哪位皇子还是王爷什么的。
因着上次还清了九公主的债,所以这会儿南月奴反倒不怕面对她了。
这宫里千奇百怪的人里面,九公主这样流于表面的脾性反倒是最不危险的!
说起来,那位三皇子至今还让她寒颤呢!
“公主找我么?”南月奴方一走到凉亭边缘,便就笑意盈盈地问道,只是……当她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坐在九公主旁边的那人时,脸上的笑容不意外地僵硬了!
三皇子!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小月子,你快过来,本公主方才还同三哥说起你呢!”天真的九公主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反倒是兴奋地同她介绍道,“哦对了,你入宫时间短,怕是还未见过我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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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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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章
南月奴只觉头皮发麻,便就听那位端坐在石凳上,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笑容的三皇子北堂琛说道:“这位就是你说的很会做风筝的小太监?”
南月奴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行礼:“奴才小月子见过三皇子殿下。”
“小月子,你不必拘束,我三哥人可好了。我方才不过是同他提起你上次帮我做了个风筝,他还说要亲眼瞧瞧呢,可惜那风筝被卿哥哥给拿去了。”说到最后,她又一脸惋惜。
而南月奴却是在心底吐槽:焦长卿,你丫的抢一个女孩子的东西,你好意思么你?!
“公主谬赞了!”南月奴僵硬着笑容,只想着能尽快逃离魔爪。
“不行,小月子,你得再帮我做一个!”九公主丝毫未察觉她的不自在,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风筝。
南月奴欲哭无泪了,连忙说道:“公主,奴才这就回去给您做去,您要十个都成!”求求你赶紧放我回去吧?!这个三皇子好可怕的,嘤嘤嘤……
便就见九公主歪着头一脸犹豫的模样,说道:“那好吧,速去速回啊,若是再敢骗本公主,就算你是卿哥哥的人,本公主也绝不饶你!”
南月奴如蒙大赦,哪里还能记得住后面那句话,赶紧转身就要溜。
却听背后硬生生传来一句:“等等,本皇子恰巧要去找长卿问些事儿,不若就随你一道过去吧。”
南月奴背脊一僵,皮笑肉不笑地同他说:“三殿下,我们家九爷今儿个去了东厂,不在宫里呢。”
“噢?是嘛?!”北堂琛脸上笑意依旧,只是那双目光却犹如利剑一般直射南月奴,“可本皇子这是急事,不若你为本皇子领路,去东厂寻你们家主子,可好?”
不好!!九爷现在八成还躺在房里睡午觉呢,去东厂找鬼么?!
南月奴无奈,只好顶着巨大心里压力,领着三皇子一道回去。
一路上,她刻意选择人多的路来走,生怕北堂琛会对自己狠下杀手。
可那卿苑的地理位置着实偏僻,当初撞见三皇子偷情的那条人工湖是必经之路。
南月奴心里只祈求着,能活着回去抱焦长卿的大腿,有万能的九爷在,她才能活得更久一点啊!
“你叫小月子?”笑面狐狸三皇子终于开口了。
南月奴神经一紧,面色认真地将当初说过无数次的谎话又重温了一遍:“是的,三皇子!如果您觉得我哪里眼熟,那绝对是您看错了,其实奴才在宫里还有个双胞胎的孪生弟弟,叫小谦子,他跟奴才长得一模一样,不过那是个傻子,头脑不清醒的!”
她说得一本正经,某人却是唇角微扬,眸光闪烁着南月奴看不清的神色来,却也只是一声低吟:“是嘛,这宫里孪生兄弟可不多。”
“奴才兄弟二人入宫不久,所以殿下您可能不知道。”她继续一本正经地扯谎。
说这话的时候,二人已经走到了那偏僻的湖边。这里平日里本就人少,这会儿更是除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
南月奴的一颗心简直就提到了嗓子眼,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却听背后突然传来北堂琛的一声轻唤,他说:“小月子,你觉得这湖可美?”
欸?!
南月奴不明所以,老实回答:“美!”
这里虽然偏僻,但湖边绿柳成荫、假山成群,湖水碧波荡漾,另一边更有长廊环绕,着实是夏日乘凉观景最佳之地呀!
然而又听三皇子问道:“你可知,它为何这般美丽?”
“工匠巧夺天工!”南月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毕竟这样的美景说是天然形成的谁都不会相信。
却见北堂琛唇角露出一抹邪邪笑意,指着那湖边的大石,同她道:“这湖底沉尸数十,常年以血滋润,如何能不美?”
这话他说得再自然不过,可南月奴却是从头到脚直冒冷汗。
便就听他继续说道:“回去提醒你那位孪生弟弟,日后莫要再来这湖边洗衣,若是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怕是这湖却要更加美丽了!”
他云淡风轻地说笑着,或者说,全然是在警告着南月奴。
见南月奴面色发白,一双大眼里写满恐惧,他满意地轻拍她的肩膀,却是道:“本皇子突然想起来还有件要事要去办,今日就不去找你家主子了!”说着,便就转身离了去。
却没走几步之后又转身看了她一眼,眉眼一弯,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同她道:“我们还会再见的!”
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紧紧环绕在南月奴的脑海中,便连那平日里看起来极为好看的人工湖,此刻都透着一股怨灵般的气息,她更像是听到湖底沉睡多年的尸体们在哀怨、嚎哭……
在经历过穿越之后,这些鬼神论时时刻刻都如魔咒一般如影相随。都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可南月奴即使没做亏心事,却也觉得骨子里一阵阴寒。
就好像……那湖里当真有冤混在召唤着自己一般!
她不过是不小心听到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便就要受到这般折磨吗?只是皇子的一句话,她就应该丧命湖底吗?!
这皇宫……主子是有多无情,奴才是有多卑贱?!
这个世界……竟是这般让人恐慌吗?!
南月奴的整个身子都是僵硬了,冷汗淋漓,浸透衣衫,让那张苍白到极致的容颜更添一抹恐慌。
她在那里站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直到焦长卿寻了过来。
“月月,怎么了?”率先入眼的,便就是她苍白、恐惧的神色,便连身体都瑟瑟发抖。
焦长卿眉头紧皱,她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怎就这副状态了?!
再一伸手扶住她肩膀的时候,南月奴好似受到了莫大的惊吓,猛地一声尖叫,拼命推搡着他。
“月月,是我!”焦长卿面色冷凝,一把将她抱入怀里,只觉得她全身冷得吓人。
她这般模样焦长卿毫不陌生,上一次亲眼瞧着李家棺材铺大火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受惊。
这一次,却又是为了什么?!
*
TAT码字走火入魔的状态就是……洗澡的时候一边构思剧情一边挤洗发水,然后毫无察觉地将洗发水当作洗面奶抹了一脸……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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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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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章
☆、103. 把持·不住【泪奔求订阅~明日开始日更八千】
焦长卿安抚了好久,才将怀里受惊的人儿情绪安抚下来。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人,这一次偏偏好似整个心理都坍塌了一般。
一直到安抚她入睡,他才轻轻走出房门,黑暗中一声轻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虚空中,一抹几乎要与夜融为一色的神卫军倏然现身,站在焦长卿面前微微垂首,道:“南姑娘今日在御花园见过九公主与三皇子,后来同三皇子一起回来,路上不知三皇子说了些什么,南姑娘便就成了这副模样。”
北堂琛?!
焦长卿眸色微眯,想起那笑面狐狸一般的三皇子,心中已是笃定,他们二人之间定然是发生过什么碛!
……
南月奴又做梦了,梦里她置身黑暗之中,身后是三皇子北堂琛的咆哮与追逐,手上还提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子,吓得她拔腿就跑,根本就不管前方是什么地方。
然而跑着跑着,双腿突然陷阱一个幽暗的泥潭之中,她越是挣扎便陷得越深,于是,她开始拼命呼救讧。
可是这深宫之中,又有谁能来救她呢?!
七皇子?!那一抹温润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可也是瞬间即逝,她豁然想起来,这个说可以让她依赖的七皇子,如今与她距离十万八千里,如何能来救得了她呢?!
便就在这时候,泥潭旁边突然出现一抹雪白色的人影,那人面目妖娆,如是一朵盛开白莲,在这漆黑中尤为耀眼。
“九爷,救我!”她朝着那人呼救。
可他却是唇角一勾,邪邪同她笑道:“给我一个爷必须要救你的理由!”
“……”人命关天的事还需要毛线的理由啊!
南月奴心中愤慨,却还是老实回答他:“因为九爷您英明神武、武功盖世、侠骨心肠,是这世界上最最最好的人了!”
“马屁拍得不错,可是脸上却不是那么回事!不救!”他伸了个懒腰,不急不缓道。
这可让南月奴急了,远远瞧见那三皇子正在靠近,她眼睛一闭,却是猛然喝道:“因为你说过你要守护我,你说过在我笈荆之日你便娶我,如今我已过笈荆,你不娶我便罢了,难道连守护我这点都做不到吗?!”
这声质问,犹如魔咒一般缠绕在她的脑海中,她才豁然醒悟过来,自己心里对焦长卿的抗拒,竟是因为喜欢吗?!因为她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人,所以面对他的欺骗才无法忍受,所以才这般推拒着他。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望着那个同样一脸深沉地站在泥潭边望着自己的焦长卿,目光澄然,好似再清明不过地同他道:“我喜欢你,因为我喜欢你!”
这样喜欢你的我,如何能不救我?!
“月月……月月……”他温润的嗓音响起,便就在她的耳边缭绕,如此真实。
南月奴只觉得自己的视界再一次陷入黑暗,可耳边的呼唤声却是越来越清晰。
她缓缓睁开眼睛,视界里,没有泥潭,没有三皇子,独独一脸焦虑、一脸温柔地为自己擦汗的焦长卿。
不知为何,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然落定,好似心里所有的恐惧在顷刻间都烟消云散。
她豁然扬手,搂过他近在咫尺的脖子,仰躺在床上抱着他大声哭泣起来。
焦长卿被她拽得几乎整个身子都倾倒在她身上,又怕会压到她,最后只能用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任由她抱着自己号啕大哭。
南月奴自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便从未觉得自己这般脆弱过,她可以假装天不怕地不怕,在这个噬血时代傲骨存活,可是此刻却是觉得委屈极了。
她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穿越到这样一个世界已经够倒霉的了,可自从遇见焦长卿开始,频频发生一些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这样的认知让他对面前这人心生畏惧,好似靠近他就会粉身碎骨。可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无法控制地爱上了他吗?!
可他呢,于他心里,她不过只是他觉得好玩的一个玩具?还是他也同她一样,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彼此?!
后面这一点,南月奴根本就不敢去想,就如同她一直坚信着自己的性别于焦长卿眼中只是个男人而已。
抱着焦长卿哭了许久,她才打着嗝一边抽噎着一边松开了他。
“心情好点了没?”焦长卿温柔地替她掖好被子,眸中的温情简直要叫人误会。
南月奴别过脸去,越是看着他这张脸,刚刚梦里的情形便愈发清晰起来,她气恼地别过脸去,道:“九爷还是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他一愣,好笑地扬眉问道:“噢?为什么?”这小丫头能意识到他对她的好了?!倒是个不错的进步。
谁知,却听南月奴一脸嫌弃地望了他一眼:“待会你又要叫我夸你,你要知道,夸人也是个技术活儿,马屁拍多了你就该麻木了,所以我还是留着等哪天惹得你不开心的时候再拍好了!”
嗯,这是实话,焦长卿最近的心情老是阴晴不定的,她觉得自己很需要留点保命后招!
焦长卿闻言,唇角微抽,他目光狠剜她一眼,却是道:“我什么时候要你夸我了?”
“刚刚!”某人很自觉地将方才的梦境一起算在他头上。
焦长卿不明所以,却听她继续说道:“九爷您长着一副妖孽脸就罢了,还端着一颗腹黑心,您这样子怎么可能讨女孩子的欢心?!”
她说得煞有其事,让焦长卿差点别跌倒在地,莫不是人家三皇子同她说的就是他如何如何腹黑,将她吓成这般模样?!
他皮笑肉不笑地倾身上前,直直用着与她仅有一公分的距离望着她睁大的眼睛,同她道:“爷不需要讨女孩子的欢心,有你一个就够了!”
“欸?”南月奴愕然,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微张的唇瓣便被他一口含住,如是故意挑/逗她一般,他甚至用舌头在她的唇上轻轻描绘唇形,或是直接允吸着她唇瓣上饱满的嫩肉。
一阵奇异的酥麻感流遍她的全身,南月奴几乎是忘记将他推开,只是诧异地睁着眼睛望着他的这般举动。
而焦长卿原本不过是为了戏弄她,可这一吻便就好似反被她所吸引,让他再也无法自拔。
他以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探入她口中,轻轻挠过她小巧的舌尖,在上面打着圈儿似的引领她蠕动舌头,与之缠绵。
这样一个深入、缠绵至极的吻,让南月奴的心几乎都要融化,焦长卿吻过她好几次,可便也只有这一次,让她舒爽地连脚趾都蜷曲了起来。
“唔……”她不禁一声闷哼,发出的声音却犹如是在诱惑他一般,让焦长卿只觉得下腹一紧,身体的某部位开始有了异样反应。
“月月。”他哑着嗓子唤她,手指轻轻拨过她搭在额前的发丝,说话的时候,鼻尖有意无意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连带着彼此心上都是一阵酥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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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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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嗯?”南月奴应声,比他方才吻得气息微喘,哪里还能记得此刻两人的处境。
她从不知道,只是一个吻都能让她感觉身体像是要爆炸一般,身体比大脑要更快作出反应去迎合他。
然而焦长卿却只是侧身从她背后搂着她,说话的时候,呼吸喷洒在她脖颈上,引得南月奴一阵酥麻,继而听他说道:“乖,让点位置给爷睡觉。”
“……”南月奴一脸***未褪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她都一副豁出去的姿态,任他为所欲为了,这家伙怎么临阵刹车了?!莫非真是下面那东西不行?!
这般想着的时候,她便想要转过身去,好好验证下他是否当真不行!
但是那箍在腰上的手太过用力,丝毫不给她转过身的机会。
“焦长卿……”
“睡觉。”她话还未出口便被他给直直堵了回去,不多时便就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南月奴大囧,她深深觉得,自己若是个男人,怕是非得让焦长卿这妖孽给弄得阳/痿不可!
可她哪里知道,人家焦长卿也是一脸郁色,明明美色在怀,偏偏能看不能吃。他垂眸望着那隔着衣衫撑起来的地方,兀自一声轻叹。
这丫头最好不要再挑拨他,否则他可管不了她现在的状况,直接将她吃干抹净拉倒!
一夜煎熬,南月奴是睡得极好,可焦长卿本就照顾她到半夜才入睡,却又因着自己那一直坚/挺着的某物作祟,愣是一夜无眠。
南月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望着面前一脸萎靡不振的焦长卿,歪着头好奇道:“九爷你昨晚莫不是做了什么噩梦?”
他最大的噩梦就是不该与她同床共枕!
焦长卿狠瞪她一眼,却是说道:“我今日要出宫一趟,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哪里都不许去。”
又要禁足吗?!南月奴挖苦着一张脸,抗议道:“凭什么同样身为太监,九爷你想出宫就出宫,我却只能待在这里?!”
某人斜睨她一眼,面无异色地同她道:“对了,为了避免你无聊,爷我特地找了个宫里的老嬷嬷来教你宫规,我回来之前,至少得看见个懂规矩,不会顶撞主子的小奴才,可懂了?”
擦!教宫规!!
南月奴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还珠格格》里容嬷嬷教小燕子宫规的画面,浑身一阵哆嗦,抗议的脸色瞬间变成讨好的表情。
“九爷,您这么风华绝代的一人,定然是与常人不同的,怎会喜欢那般中规中矩的奴才来伺候呢?那得多无聊啊是不?!您要让我在宫里好好待着,我待着就是,哪里都不会去的,你放心!”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给他捏捏手臂锤锤肩膀,好不讪媚。
便见某位爷斜睨她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若是被本座知道你又偷跑出去惹了什么祸事……”
“爷您放心!小月子哪里都不会去,保证安安分分等您回来!”她继续讪笑着,见焦长卿面露一丝微笑的时候,赶紧趁热打铁道,“那宫规的事咱是不是……”
“九爷,喜嬷嬷到了。”就在这时候,小卓子垂首禀告道,语毕,还不免同情地看了一眼南月奴。
“让她进来吧!”焦长卿面色不变,平静说道。
而南月奴却如遭雷击,好似大祸临头一般一声暴喝:“我不要学宫规!”
话音方落,正好传进刚刚踏进门口的喜嬷嬷耳中,她面色有了片刻的停顿,却是瞬间即逝,先是朝着焦长卿微微俯身,而后跪地,叩首一拜:“奴婢喜嬷嬷见过焦大人。”
她跪拜的时候,手势、跪姿都颇有讲究,如此一道礼数,已是再标准不过的宫廷大礼了。可是,叩拜的对象却是焦长卿?!
南月奴再白痴也明白,焦长卿势力再大,到底也只是个太监总管,喜嬷嬷这一出不过是想演给她看,好先给她来个下马威!
“喜嬷嬷不必多礼,起来吧。”焦长卿淡淡说道,脸上却始终挂着和煦的笑容。
“奴婢多谢大人。”说着,那喜嬷嬷又是一叩首,紧接着才缓慢、端庄地站起了身子,双手交叠在一起,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喜嬷嬷,我这宠奴可就交给你来调教了,莫要让本座失望呀!”焦长卿面色温和地指着南月奴同她说道。
他刻意强调“宠奴”,自是也看出喜嬷嬷这出戏的用意,却并不直接挑破,而是借此提醒她莫要太过为难南月奴。
那喜嬷嬷是宫中的老嬷嬷,又岂能不明白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微微垂首,毕恭毕敬道:“奴婢明白。”
瞧着她这样缓慢又做作的姿态,南月奴心里直寒颤,深深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学不来这些!
“九爷……”她一脸娇媚的笑容,还故作娇羞地推搡着焦长卿的隔壁,嗔道,“人家不想学嘛……”
这番姿态,看得小卓子惊恐地睁大眼睛,而焦长卿却是眯起眼睛,唇角勾出一抹深长的弧度来,同她道:“为了让你能更尽责地伺候好本座,这宫规嘛……你必须得学!”
而后,不给南月奴任何反抗的机会,迳自站起身子同小卓子说道:“小卓子,走,随本座出宫去!”
南月奴拉耸着脸,忿忿看向焦长卿,刚想着要追上去,便被喜嬷嬷不动声色地迈开步子拦住了她的去路:“月公公,请随奴婢过来。”
南月奴再不情愿,那焦长卿也毫不犹豫地走远了,这让她很是扼腕。
倒是这位喜嬷嬷,一脸正经,似乎从她脸上就没出现过喜怒哀乐这等表情,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目光直直盯着前方,抬头挺胸一遍又一遍地喝斥道:“月公公,你这姿势不对,身为一个下等奴才,见到九千岁,你也应当行大礼。”
南月奴大囧,焦长卿那妖孽才不会在乎这种事的吧?!而且丫的明明是个太监啊!为什么这位喜嬷嬷教的都是面对焦长卿应该做的事?!
一直到南月奴的膝盖磕得一片青紫,那位喜嬷嬷才放过她,转而又将一个茶杯递给她,说道:“九爷不喜欢喝浓茶,也只喝仙茗贡茶,茶若凉了不能直接换水,要连着茶叶一起给换了!”
说着,便就要往里面倒水。
南月奴见状连忙将杯子往身后一藏,道:“你要做什么?!”莫不是要往杯子里倒热水烫死她?!
意识到这点,南月奴飞快地说道:“我知道嘛,给九爷上茶的时候,茶杯再烫,手指都不能抖,若是漏了一滴水就是犯错!”
她一脸得意的模样,颇有我都知道你不用教了的架势。
然而却听喜嬷嬷面无表情地说道:“月公公,你这称呼也得改变一下,这里是皇宫,你是奴才,九千岁是主子,面对九千岁,你得自称奴才,莫要在九爷面前出现‘我’、‘你’之类的称谓。”
南月奴翻翻白眼,一个太监总管而已,干嘛搞得比皇帝要求还多。
“月公公,身为一个奴才,你要做到言行举止皆端庄,像翻白眼这种事情万万不能在主子面前做,否则若是传了出去,就是坏了九千岁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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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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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
“月公公,主子同你说话的时候,头要低垂三分,侧耳聆听,不得错过主子的任何一句话!”
“……”
“月公公……”
这一天,于南月奴来说当真是个莫大的折磨啊!那些个什么杂七杂八的宫规跟个魔咒似的一直萦绕在她耳边,也拜喜嬷嬷所赐,让她对三皇子北堂琛的恐吓忘得一干二净。
焦长卿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四仰八叉地霸占着他的床,唇角还毫无形象地挂着一道银丝。
想来是累极了,便连他替她擦去口水的时候,她都丝毫没有反应。
似乎是白天里被折磨的太惨,便连睡着了她都微微蹙起眉头,嘴里直嚷嚷着疼。
焦长卿眸色微黯,俯身倾倒在她耳边,声音轻柔地好似一抹清风拂过她面颊:“哪里疼?”
“膝盖……疼……”她在睡梦中呓语,好似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半梦半醒间也不知是真是假。
然而,这一夜,她好似梦见那位高高在上、风华绝代的九千岁,俯身跪倒在她面前,指尖蘸着透明莹润的液体,一点一滴、轻柔地替她擦拭着膝盖间的红肿淤青。
绝色容颜,满目柔情,竟叫她看痴了眼、融化了心……
☆、104. 找茬·调教【第一更40 00+】
南月奴足足被折磨了一个多月,那位喜嬷嬷才终于放过了她。她就囧了,一个小太监而已,何必学这么多宫规?!
她全身力气都好似被抽干了一般趴在桌子上,在心里第N次诅咒焦长卿!好在这妖孽最近都挺忙的,有时候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人。
似乎是渐渐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感觉,焦长卿不在的这几日,南月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个什么似的。
她想,她一定是被那妖孽给虐疯了!
“小月子可在?”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尖声细语的声音龛。
南月奴怔愣了片刻,恍然意识到那人叫的八成是自己,便就顾不得还在疲劳的身子,连忙赶了出去,便就瞧见,一位衣着鲜亮的太监正趾高气昂地同卿苑的主事公公齐公公说话。
那齐公公瞧见南月奴恰巧走了出来,便连忙说道:“庄公公,那位就是小月子。”
被唤作庄公公的太监斜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颇为不屑道:“小月子,随我走一趟。庆”
南月奴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去哪儿?”
“李妃娘娘要见你,你且去了便是。”说着,他便就转身欲走。
谁知背后却传来南月奴一句:“我不去!”
别人她不知道,那李贵妃她可是清楚得很呐,李贵妃是李相的女儿,当今太后的亲侄女儿。她同那李家可是往日无怨近日有仇,李贵妃见着她还会有好脸色才怪呢!
庄公公一听,神情为之一变,却是一声暴喝,道:“大胆!区区一个小奴才,主子召见乃是你三生有幸,岂敢有不从之礼?!”
然而,南月奴却是双眼一眯,脸上扬着好不谄媚的笑容来,她说道:“那恐怕要让这位公公失望了,公公怕是不清楚,我这个小奴才是九千岁钦点的侍寝小太监,这天色眼看着就要黑了,若是九千岁回来见不着我,怕是会生气呢!”说到这里,她斜眉望着他,好不担忧道,“公公在宫里待的时间想必也挺久的,这九千岁的脾气你想来也是知道的,所以……”
“你……”庄公公气得兰花指直直发抖,却愣是反驳不出一句话来。
南月奴说得没错,焦长卿表面上看起来温柔无害,骨子里可是腹黑到极致,他若是不高兴了,怕是连李贵妃都保不住他这条小命!
可这小月子盛气凌人,仗着有焦长卿的宠爱,竟然这般目中无人,着实让他咽不下这口气来。
良久,便见庄公公气得一甩衣袖,忿然说道:“你且等着!待我回宫去禀告贵妃娘娘,再来惩戒你!”
说罢,也不等南月奴做出反击便急急离了去。
南月奴这一举惊得旁边围观的下人们皆是一惊,想来他们当真是小看了这位新来的小太监。
啧……丫狠起来气势当真不输给他们家千岁大人呐!
而卿苑的主事公公齐公公更是被南月奴的言谈给吓到,他连忙提醒她道:“小月子,那庄公公可是李贵妃面前的红人,你这样得罪了他,怕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怕什么,咱不是还有九爷在么!”南月奴毫不在意地说道,全然忘了,人家焦长卿虽然号称雾北皇宫的九千岁,但到底也还只是个太监总管呀!
南月奴更没有意识到,她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开始依赖焦长卿。
齐公公见她丝毫不惧,便也不再说什么,摇头一声轻叹便就离了去。
却果真被齐公公猜中,那庄公公回去的时候,在李贵妃面前大肆添油加醋一番,更直言南月奴当众辱骂贵妃娘娘,气得李贵妃不轻,一张抹了艳丽脂粉的脸色一阵青白色。
而那一直在李贵妃宫中喝茶的三皇子北堂琛却是扬眉轻笑,道:“娘娘莫要为了个小太监气坏了身子。”
“区区一个奴才,竟然敢这般嚣张跋扈!本宫今日若是不治治她,又何以在这后宫中立足?!”李贵妃忿然站起身来,唇边冷笑连连,俨然是打算新仇旧恨一起同南月奴算清楚!
那三皇子闻言,抿唇低笑,却也不再制止。
他今日本不过是想要利用李贵妃将那南月奴骗来,好探探她的底细,谁知他竟敢同李贵妃唱反调?!倒也真是个有趣的小太监。
想到这里,他眸中划过一抹戏谑,俨然已经做好了看好戏的姿态。
而让南月奴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这个九千岁钦点的专职侍寝太监,没有等到他千岁本尊也就罢了,竟然将李贵妃这样一个狠角色给等了过来。
卿苑大厅之内,李贵妃踩着稳健的步伐,虚扶着庄公公,面色端庄地走了进来。
那迎接李贵妃的齐公公直冒冷汗,今日千岁不在宫中,李贵妃这样一尊大佛又岂是他能镇/压得了的?!
说起来这都要怪南月奴!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是一阵着急,整个卿苑的人谁看不出来,那九千岁对待南月奴是表面上严厉,内里还不知怎么宠着她呢!若是她要有了个什么闪失,还指不定闹出个什么事情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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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本宫今日前来,是听说这里有奴才仗势欺人,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可是?”李贵妃说话的时候,眼睛目不斜视地落在前方,语气里夹杂着一抹让人森寒的气息。
同其他太监站在一起的南月奴低垂着脑袋,整个儿一装傻充愣的姿态。
那李贵妃见她不吱声,干脆迳自坐到上方椅子上,冷声喝道:“你们这些奴才,当真是叫焦长卿给宠坏了,如今是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吗?!”
一众奴才吓得立刻跪倒在她面前高呼:“娘娘饶命。”
独独南月奴还愣在原地,有些跟不上他们的节奏,再想随着他们的动作跪倒求饶时已经晚了。
李贵妃挑眉看向她:“你为何不跪?莫不是仗着有焦长卿这个太监主子,眼里就容不得本宫的存在了吗?!”
南月奴大囧,她才没那么硬骨头呢,天色都黑了焦长卿还未回来,也就表示他今天是不会回来了,如此,她还不示弱岂不是摆明着找死么!
听见李贵妃训话,她立刻双腿一弯,跪倒在她面前,脸上泛着极其奉承的笑容来:“娘娘训得极是,奴才刚刚是被娘娘这般惊天姿色给惊艳到,一时慢了动作,还望娘娘恕罪!”
要真说起来,南月奴拍马屁的功夫可不弱,不过三两句话就让李贵妃那张冰山似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她唇角微微染上一抹弧度:“你这奴才倒是会说话。”
“哪有的事儿,奴才这说的全都是实话呀!庄公公,您说是不是啊?”南月奴脸上的笑容简直要咧到耳根,更是语带双关地将话题抛到站在李贵妃身旁的庄公公身上。
那庄公公哪里敢说一个不字,便连连随着南月奴称赞道:“娘娘天生丽质、人比花娇,便是这御花园里的满堂春色遇见娘娘那也得黯然失色呀!”
二人这一搭一唱,倒真将李贵妃夸得乐开了花,只是,既然有人是故意来找茬,那自然是见不得南月奴好了。
庄公公在夸完李贵妃之后,又直接提醒她道:“娘娘,这位就是您今日要来找的小月子。”
“噢?”李贵妃闻言,目光重新落在南月奴身上,趾高气昂的神色中充满审视,“你就是如今这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侍寝太监?”
南月奴唇角微抽,都怪焦长卿给了她这样一个身份,每次被提到侍寝两个字她就一阵哆嗦。好在他除了偶尔调戏她之外,并未做出什么过分举动,否则她的身份还能隐瞒至今吗?!
“娘娘,我家九爷今日不在宫里,您要是有什么事,奴才可以为您转达!”南月奴答非所问,全然就是想转移了话题。
可那李贵妃又岂是那么好忽悠的,她眸光微敛,喝道:“大胆奴才,本宫召见你,为何不来?”
南月奴闻言,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回道:“娘娘,奴才这些日子跟着喜嬷嬷学习宫规,喜嬷嬷告诉奴才,凡事要以自己的主子为先,只有伺候好了自己的主子,才能更好的为其他主子服务呀!娘娘您可能有所不知,九爷先前给奴才下了禁足令,命令奴才不得离开卿苑半步。”
她说得一脸正经,将那责任全数推向了焦长卿身上。
李贵妃如何听不出她的意思,她一声冷笑,道:“区区一个奴才也敢如此放肆,这若传了出去,宫里还有何规矩可言?!”
说罢,她也不管南月奴还要说什么,迳自喝道:“来人,将这个目中无人、不守宫规的奴才给本宫带回去,本宫亲自来教教她,什么才是规矩!”
南月奴闻言大骇,本以为李贵妃权势再大,在焦长卿的寝宫也不敢对她如何,却不想她对焦长卿却丝毫不畏惧。这让南月奴很是诧异!宫里那些个皇子公主的,谁不奉承着这位神秘太监总管呀!
“娘娘,这可使不得呀!”一直畏畏缩缩站在一旁的齐公公见状,连忙出面阻拦,也是一脸豁出去的模样道,“娘娘,这小月子是九千岁亲自带回宫的,即便是娘娘要责罚她,也应当等九爷回来才是……”
“放肆!”还不等齐公公说完,李贵妃便是一阵暴怒,她喝道,“焦长卿不过一个小小的太监总管,在这宫中享受主子的待遇便也就罢了,如今却连他宫中的奴才都妄想爬到本宫的头上来吗?!”
“娘娘息怒,奴才不敢!”齐公公闻言连忙磕头认错,哪里还敢再帮南月奴说话。
至此,南月奴才终于意识到,这李贵妃分明就是有备而来,今日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只怕都会被她带回去“调教”吧?!
南月奴面色冷凝,她先前还在疑惑,李贵妃就算要来问罪,何必大晚上的不顾身份来个太监总管的住处抓她?!如今再一联想,此时宫门已关,她来的时候连问都没问焦长卿可在,怕是早就知道他今日不在宫中。
便就不知,李贵妃刻意找错来抓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帮他们李家报回夺取皇商一仇吗?!
可她的表情看起来却更像是……要置她于死地!!
想到这里,南月奴的心里当真出现一丝慌乱,如果李贵妃是设计好的,只怕等不到焦长卿回来,她就要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了!
可这深宫内院,除了焦长卿她还能向谁求救呢?!尤其现在这时辰,怕是除了皇帝突然驾临李贵妃的寝宫,否则即便是别人要救,怕也是救不得……
*
☆、105. 逼入·绝境【第二更40.00+】
让南月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在李贵妃的宫中见到三皇子北堂琛。
时隔一个多月,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会以怎样的方式来找他,更甚至她会乖乖待在卿苑学习宫规,也是为了躲避北堂琛。
却未曾想,他会出现在这里,以着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是被五花大绑带到这里来的,彼时,三皇子北堂琛正一脸悠闲地坐在桌旁喝茶。瞧见她的时候,眸色微眯,透着一抹早已预料的神情。
从瞧见他的那一刻起,当日他对她的恐吓便直直浮现在她脑海中,南月奴清楚的记得他那日所说的每一个字,便只是想想都觉得身体一阵寒颤龛。
“这小奴才是怎么惹得娘娘不开心了?竟是这般被绑来?”他一脸明知故问地说道。
便听李贵妃朝着一众宫女太监说道:“都下去吧。”
顷刻之间,整个屋子里便就只有他们三人,气氛显得极为诡异庆。
南月奴抿唇,再不如当初面对他时喜笑颜开,便连装都装不出笑容来。
这三皇子表面上的温润将他真实的野心盖得死死的,叫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便就听李贵妃走近她,一把捏起她的下颌,冷笑道:“长得倒是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难怪那焦长卿会喜欢。”
“娘娘就这么对待焦长卿的心头肉,便就不怕他报复你吗?”北堂琛轻轻拂开杯中浮在水面的茶叶,好似不经意地问道。
李贵妃闻言一声轻嘲:“他焦长卿再大的能耐,还能逼得皇上来对付本宫么?”说罢,她转而看向南月奴,眸中已透着浓浓杀意,“南绍谦,先前你为争夺皇商,害我李家数十条人命,这笔帐,如今我们也该好好算算了!”
“李家棺材铺的大火不是我放的。”她拧眉。
“那也是焦长卿为了帮你夺取皇商而放,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你!既然他不愿放任你秋后问斩,本宫便就提前做那刽子手又何妨?”她一声冷笑,竟是拔出一把锐利的匕首来。
南月奴大骇,那李贵妃的模样丝毫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这匕首看起来更不像是吓唬人的玩具呀!说来说去都怪焦长卿,没事去放什么火,害了那么多条人命不说,她还得替他背这黑锅!
然后就在她手中的匕首快要落下的时候,突然听得三皇子北堂琛一声轻喝:“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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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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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
说话的同时,他已然抬手握住了李贵妃持着匕首的手腕。
李贵妃微微皱起眉头:“你难道还要留着她吗?”言下之意,丫就是个祸害,留不得!
“即便是要动手,又岂能是让她死在我们这里?”他唇角微勾,眸中划过一抹狡黠,“我倒是听说,皇后娘娘有间暗室,平日里都是用来责罚犯了错的宫女太监,不若将她送去那里如何?”
“你的意思是……”李贵妃眸色一亮,俨然两人是一拍即合。
南月奴大囧,即便是要嫁祸于皇后,也不用当着她这个受害人的面来说吧?!还是认定了她今日一定会死?!
不过,也正是因为北堂琛的提议,南月奴“暂时”活了下来。
她低垂着眼睑,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
看三皇子和李贵妃竟然能联手做出这种事,定然交情不浅,可一个妃子,一个皇子,两人也算的上是“母子”的辈分了。
但是,南月奴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人之间绝对不似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
北堂琛口中那专门用来惩罚犯错了的奴才宫女们的暗室,南月奴曾听喜嬷嬷说起过。
一般宫人犯错,会交由慎刑司统一责罚,可皇后掌管后宫,凡事都通过慎刑司来判决到底有些不便,便就在宫中设了一处暗室。
听说那暗室地如其名,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不说,更如冰窖一般冷得吓人,起初也只是用来小做惩戒,可后来不知为何,暗室里似乎是爬进了毒虫蛇蚁一类的毒物,凡是被关进去的人就没能活着走出来的。
因而那暗室也甚少被用到,除非是当真犯了死刑的才会被丢进去。
暗室的钥匙只有皇后一人拥有,南月奴不知北堂琛到底是怎么拿到的钥匙,只是,当他将她推进暗室里的时候,刺骨寒气顺着脖子一直往身体里钻,冷得她直打寒颤。
“三皇子。”黑暗中,她朝着那唯一透进一点亮光的门口望去,北堂琛直直站在那里,未着一语,她瞧不清他的神色,却也只是本能地让自己显得更加自然些,“三皇子费尽心机要我死,便就不能给我个必死的理由吗?”
北堂琛闻言,似乎觉得她的话颇为好笑,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呢?
“第一,你知道了你不该知道的事情;第二,你不该拿着焦长卿来打压本皇子;第三,本皇子要你死!”他倒也大方地让她做了回明白鬼。
可是南月奴却微微蹙眉:“我并没有让九爷来打压你呀!”这是实话,她躲他都还来不及,如何还敢让焦长卿去出手?!
她不说倒还好,一提起这个北堂琛便恨得牙痒痒,这些日子焦长卿借着东厂的势力,对他在朝中暗藏的势力一步步驱除,简直就是要将他逼入绝境。
与他向来无冤无仇的焦长卿突然这么做,除了传言中他宠爱至极的南月奴,他再想不到其他人。
“即便是没有也罢,你这条命,当日在湖边本皇子就应该了结了你!”他咬牙,眸中杀机毕现,却是“砰”地一声关上了暗室的门。
视界重归黑暗,阴凉的感觉更甚,尤其想起喜嬷嬷形容暗室时的恐怖,她便一阵寒颤。
怕是等焦长卿发现她不见了之后,她早成一副白骨了!
“救命啊!有人吗?!”她扯开嗓子叫喊,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着她的余音,外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皱了皱眉,古代的隔音就有这么好了?!
然而不过片刻之后,她便又听到一阵悉碎的开门声,紧接着,一个圆圆的小脑袋探了进来,轻声唤道:“南月奴?”
这声音十分清亮,还透着几分奶气,南月奴一下便认出来他是谁。
“渊?”她眸中划过一抹惊喜,连忙问道,“你是来救我的吗?”
“我看不见你,你顺着亮出过来。”渊站在门口,声音依旧压得很低。
南月奴闻言,哪里还能顾及得了许多,她手脚都被绑着,听他这么说,便就干脆跟条蛇一样趴在地上慢慢朝着门口蠕动。
期间只觉得脚腕处突然一寒,好似是碰到了冰块一般,那感觉稍纵即逝,让她根本无暇去留意。
等到她爬到门口,仰面朝着那小正太嘿笑的时候,北堂渊面色大囧。连忙帮她解开绳子,又重新将那暗室的门给合上,道:“三哥待会肯定还会回来,我们快走。”
说罢,便迳自拉着南月奴的手逃离了这里。
南月奴对这一连串的转折有些茫然,一直等到北堂渊拉着她停了下来,她才气喘吁吁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被关在了那里?又怎么会来救我?”
北堂渊不语,似乎是在思考着要怎么跟她说比较好。
可南月奴到底不是个傻瓜,单是看他这模样便就了解了七八分,她猜测道:“你跟踪我?”
“不是跟踪!”他立刻扬声否定。
南月奴扬眉:“那就是跟踪三皇子?”
北堂渊垂眸,却是反问道:“三哥为何要杀你?”
“可能是我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吧。”南月奴皱了皱眉,她不过就是撞见了他在假山里跟个女人偷情而已,还死守着秘密至今,他上次警告过便就罢了,这次干嘛还要下此毒手?!
不对!
南月奴突然睁大眼睛,如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三皇子既然不是跟个普通的小宫女偷情,这深宫里除了宫女便就只有……皇帝的妃子?!
想到这里,她惊讶地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尤其是她此刻正下意识地将北堂琛跟李贵妃联系到了一起。
说起来,李贵妃好歹也算他的二妈或三妈的呀,两人辈份上也算是半个母子了,这关系……一想到这里,南月奴只觉得天雷滚滚,自己的三观被彻底颠覆。
“你怎么了?”见她面色不对,北堂渊微微皱起眉头。
想起那表面如羊,骨子里却跟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一般的三皇子,南月奴立刻问道:“渊,他可有瞧见是你救的我?”
“没有。”他老实回答,此刻那北堂琛怕正被焦长卿派在南月奴身边的神卫军纠缠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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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4 章
如此,南月奴才安下心来,只是,她十分狐疑地望着北堂渊,却是警惕地问道:“不是说暗室的钥匙只有皇后才有吗?为什么三皇子那儿有,你这里也有?!渊,你到底是谁?”
见她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北堂渊却是用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他说道:“你认为我会是谁?”
这宫里的男人,除了太监就是侍卫,瞧他这小胳膊小腿的也不像是个能持刀拿枪的人,也不是太监,那么便就只剩下……
“你是哪个宫女偷偷生下来的小皇子?”她继续揣测。
这一刻,北堂渊想砍死她的心都有了:“我不是宫女偷生的!”这家伙的脑袋能正常点么?!
北堂渊扶额,也懒得再同她废话了,迳自说道:“南月奴,我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
“……”这话听着倒是有几分耳熟!
可南月奴却是皱眉,喝道:“你上次骗我去冷宫,害得我差点被人杀死的帐咱们还没算呢!”
“她不会杀你的。”北堂渊微微拧眉,提到冷宫中那女人的时候,眸中不自觉划过一抹伤痛。
看得南月奴都不禁有些懊恼起来,所以说,小孩子装无辜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她轻叹。
明明焦长卿告诫过她不要同渊来往,更不要再去冷宫!明明她心里已经意识到北堂渊找她可能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这事情很难办到……可她到底还是心软了。
不是因为他今天救了她,而是当初从冷宫回来后,她所做的那个梦……那个看似离奇,却又感觉很真实的梦!
*
写宫斗写多了的后遗症就是——
求求在写某篇肉文的时候,当写到“她忍不住抱紧他的头,手指深深***他发间”后面应该是各种和谐嗯嗯啊啊的画面……结果……
TAT悲剧的某求下意识地写成了“……手指深深***他发间,在他舔尝她身体美好的同时,狠狠将他的脑袋拧了下来”!!!
为毛是这种节奏?!!!
编编笑抽后跟求求这样说的:该吃药了,何弃疗啊亲!
☆、106. 引诱·九爷【第 一更3000+】
这是南月奴第二次来到冷宫,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此刻面对冷宫里凉飕飕的气氛,她反倒不是那么害怕了,又或者是因为她正紧紧抱着渊的胳膊……
“喂!你再掐下去我胳膊就要断了!”渊拧着眉头,狠狠瞪着正抱着他胳膊不算,还死死用指甲掐着他的南月奴。
某个罪魁祸首却是一脸憨笑,松开了手指,却没放开他的胳膊。
虽说知道了那位冷宫里的那位“贞子”娘娘不会杀她,但上次的事到底还是心有余悸的,若是待会丫再冲出来,她就把身边这小正太丢出去挡着!
然而,他们方靠近大殿,那暗红色掉漆的木门突然打开,吱呀呀的开门声让南月奴头皮一紧,赫然准备好再见“贞子”的准备龛。
然而出现在门口的,却是着一身简朴青烟色罗衫,长发梳髻,未插任何珠钗却生生显得面容素净的女子。
南月奴神色有了片刻愕然,这女子竟是与她梦中的严妃相貌如出一辙,而她看向她的目光也是一派澄明,就好似对她心中所想早已明了。
紧接着,便就听站在她身旁的北堂渊朝着严妃甜腻地唤了一声:“母妃!丘”
南月奴诧异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身边的小正太,心里却是想着:果然被本姑娘猜中了么?!丫真得是个小皇子?!
只是这位娘娘住的宫殿就着实有些……
“母妃,你瞧我将谁给带过来了。”北堂渊说着,便就拽着南月奴又走近了几分。
而严妃从始至终目光都直直落在南月奴的身上,眸光中透着一抹兴味,好似早就料到她一定会来这里一般,她说道:“都进来吧。”
今日的大殿比之上一次要干净得多,微弱的烛火映衬下,却又透着几分清冷。
这似乎是她的寝殿,里面的东西却是少得可怜,除了几样生活的必需品之外,便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南月奴四处打量了一番,便就听严妃开口说道:“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她语气一直很平静,跟上次比较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般。
南月奴不解北堂渊为何要带她来这里,也不明白严妃为什么执意要来见她。
却在这时候听严妃说道:“南月奴,那场梦你可还记得?”
她恍然心惊,目光直直朝她看去:“你怎么知道我做过什么梦?”
“如若不是受你梦境影响,你又如何会来这里呢?”严妃低低一笑,那张隽秀却略显沧桑的容颜上透着几抹悲凉,“你在梦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得。”
这句话好似魔咒一抹直直徘徊在南月奴的脑海里,或许她下意识地早就认定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否则,在焦长卿那般警告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踏足这里。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南月奴的面色显得有些苍白,这一刻看着严妃的时候,却只觉得头皮发麻,好似她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
然而,却听她下一句话说道:“想知道为什么,你大可以去问焦长卿。”说着,严妃看着她的目光中却已是噙着一抹戏谑,“我想……他一定会很惊讶。”
“去问他,然后再逼着他过来见你吗?”南月奴一声轻叹,却是不动声色地戳穿她的目的。
便就眼见着严妃面色微变,好似是被她猜中心思一般。
南月奴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继而又道:“你这般费尽心思要见到焦长卿,到底想让他帮你什么?”
严妃闻言抿唇不语,似乎未曾想到,南月奴观察的竟是这般仔细。
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南月奴也不强迫她,只道:“严妃娘娘怕是误会了我今日来这里的目的。”
说着,她的目光直直与她对视,却是将方才刚进来时的恐惧与颤栗尽数收起,她道:“我来,不过是想证实某些事情而已,并非是打算再一次成为娘娘的人质引诱九爷前来。”
“所以,怕是要让娘娘失望了。”说罢,她便就深深行了一记宫礼,便就转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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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妃纵然料定她会来,也未曾想过她竟会说出这番话来。
“南月奴!”北堂渊面色冷凝地唤住她。
却还不等他开口,便就听南月奴说道:“渊,不,应该称您为殿下。”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眸色极为清冷,却是道,“先前我曾救过你一次,今日你救我,我们便就算两清了,不论你与严妃娘娘之间是有着什么秘密,那都不是我所感兴趣的。”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深深看了一眼严妃。
南月奴在赌,赌她一定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告诉她一切!
然而严妃至始至终都没有再抬眸看她一眼,甚至于连她走出了冷宫之后,她都未曾唤住她。
南月奴眉头紧锁,倘若梦境是真,严妃的身世定然不一般,她隐约记得,自己上一次昏迷之前,好似听到严妃说了一句不想让她知道焦长卿的身份。
那个妖孽得不似凡人一般的九千岁,还会有怎样的身份隐瞒着她?!
严妃那般想要得到焦长卿的帮助,却也不愿同她透露分毫。
如此,却更加让她想不透。
而此时,冷宫之内,北堂渊面色冷凝,他极为不解地望着严妃,却是问道:“你为何要放她走?你可知我花了多少心思才将她带来?”
焦长卿派了神卫军暗中保护她,他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今日若不是三皇子出手缠住了那名神卫军,她也绝无可能将她带来。
“是为了替他守住身份吗?”北堂渊一声冷笑,却是透着十分不屑道,“即便是你替他守住了身份那又如何?到底不过是个被遗弃的……”
“住口!”严妃赫然一声厉喝,脸色十分肃然,却是道,“无论他是谁,都不是你我能够妄议的!”
北堂渊显然是被她的表情说惊吓到,严妃从不曾这般严厉的对他说过话,可今日却是为了区区一个焦长卿?!
先前他便一直不明白,为何她要说,只有焦长卿才能救她?!明明这冷宫里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明明她可以自由进出这里……可是,她却是从未踏出过冷宫半步。
不仅是南月奴,便连他都有着太多太多的不理解!
然而,却听严妃好似了然地同他说道:“焦长卿一定会来!”
北堂渊蹙眉,不明白她是为何这般肯定。然而他却是知道,他的母妃绝不会骗他!
……
冷宫地处偏僻,周围几乎都没半个人影,借着月光走在清冷的宫道上,两边都是朱红色的高墙,让这条狭长的宫道显得极为渗人。
南月奴不禁加快了步伐,先前喜嬷嬷就同她说过,入夜之后少在宫内走动。虽不知是为何,但是喜嬷嬷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隐隐划过一抹惊恐,便就好似一入夜,宫里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存在一般。
一想到这里,南月奴便就不禁打了个冷颤。
便就在这时,隐约中似乎听见有脚步声渐渐靠近,步伐极快,惊得南月奴撒丫子赶紧跑了起来。
然而,那追着她的人却是更快。
就在她察觉到那人要追上来之际,南月奴猛地一回头,却是不见半个人影,再一转身,已是撞到某堵肉墙。
“啊!”她一声尖叫,挥着拳头就朝来人打了过去,却是落入一道宽大的手掌之中。
“月月!”那人开口,声音清润,却是她在熟悉不过的嗓音。
焦长卿轻喘着气息,焦急的目光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猛然落定。
而南月奴这一晚上所受的惊吓却是瞬间爆发了,两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啊?!”
“月月,没事了。”他将她揽入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似安抚她一般。
这一招于南月奴来说很是受用,所有恐惧在看见焦长卿的那一刻尽数化解。
她又怎会知道,当他得知她被李贵妃带走的消息之后,是怎样焦急地赶了过来……
☆、107. 火烧·九爷【第0二更3000+】
焦长卿这些天来没日没夜地待在东厂,以着各种理由消除三皇子在朝中的势力,却万万没想到,北堂琛竟然会利用李贵妃来对南月奴下手!
望着熟睡中还紧紧蹙着眉头的南月奴,他兀自一声轻叹,看来不能再让她独自留在宫中!
“九爷。”门外,神无乐的声音低低传了进来。
焦长卿眸色微黯,见南月奴睡得很深,便就安心走了出去。然而,就在他离开的霎那,南月奴的脸上却是凝出一层细白的冰霜……
院子里,月光倾泻,透着一抹冷色,焦长卿负手而立,一双锐利的眸子如这夜色一般幽暗龛。
他道:“东极那边可有消息?”
神无乐闻言,抬眸望了他一眼,却是答非所问道:“九爷,您当真要帮她?”
“不是为了帮她。”他眸色微眯,目光却是望向那紧闭的房门丘。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那睡在房里的人而已。
神无乐又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她道:“族长说,只要你能娶了绫薇,一切条件她都答应你。”
焦长卿却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面色微变,却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归于平静:“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神无乐听见这话,当真是不明白她这主子了。他不是喜欢南月奴吗?难道当真要为了严妃去娶绫薇?!
她点头,眸光透着一抹探寻:“九爷,你真要答应这要求?”
可焦长卿却是低低一笑,他道:“绫薇只能嫁给东极帝君,于我又有何干?!”说到这里,他复而又道,“你且去一趟冷宫,告诉严妃,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让她莫要再来纠缠!”
神无乐轻叹,爷您这样自欺欺人好么?!
第 1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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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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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6 章
他应当知道族长这句话的意思,却还故作不明白,岂不是摆明了要违逆族长的意思么?!
如此,他今生岂能再回得去东极?!
焦长卿似乎是铁了心要如此,神无乐却暗自收紧了拳头。
他被南月奴迷了心智,她万万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瞧着他断送自己的未来!
……
然而,让焦长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南月奴这一睡,竟就不再醒来。
他本以为她不过是吓坏了,所以比平日里要多嗜睡了那么几个时辰,可一直到第二日午时,她却还未醒来。
他皱着眉头,上前微微试了下她的体温,却是冷得吓人。再掀开被子一瞧,她身上早已凝了一层薄冰,便连脉搏都开始渐渐弱了下去。
“神无乐!”他一声厉喝,几乎是咆哮地唤道,“快让神无乐进宫一趟!”
紧接着,他几乎是不做犹豫地将南月奴抱去了后院的温泉池里。
那温热的池水,却在南月奴进水之后迅速凝结成冰,让焦长卿紧皱的眉头更加深锁。
也因着这一泡,似乎是起了反效果,让南月奴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泛白,睫毛上寒气凝霜,便连她的身体都微微颤抖。
焦长卿将她捞上岸,也不顾她身上此刻是有多么寒冷,却是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用着自己的体温慢慢化去她身上的冰冻。
神无乐赶到的时候,连同焦长卿一起,两人都快要凝结成一座冰雕了,这让她大为震惊。
毕竟以焦长卿的功力与体质,断然不可能惧怕这小小寒气,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这天底下还有什么能让他在这么短时间内凝聚成冰的?!
不及多想,神无乐赶紧命人在院子里架起火架,再让人直直将焦长卿与南月奴丢进了火堆里。
这一举动吓得站在一旁待命的小卓子差点没磕掉下巴,连忙上前阻止:“神医啊,这可使不得呀!您这一把大火还不得把咱们家九千岁给烧没了?”
“那你就想让你们家九千岁就这么冻着么?!”神无乐斜眉,脸上凝着再严肃不过的神色,喝道,“速度快点!点火!”
熊熊大火在宫中燃起,冒出一股青白色的浓烟,烈火烧灼的时候,还伴随着“嗞嗞”声响,神无乐的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在将他们身上的冰块彻底融化的那一刻,一声厉喝:“灭火!”
事先准备好的一众神卫军动作迅猛,不过片刻就将大火扑灭,而被救下的两人竟是毫发未伤,这让站在一旁观看许久的宫女太监们惊得连嘴巴都合不上!
焦长卿是率先醒过来的,可是他整个人看起来却又似醒非醒,他的双手依旧死死抱着南月奴,向来整洁的他此刻却是透着一抹慌乱、一抹狼狈。
这种时候,神无乐再如何惧怕他,也断然不能让他再为了南月奴犯傻,她连声喝道:“将九爷同她拉开!”
“这……”神卫军们面面相觑,却是谁也不敢上前,便就听神无乐扬眉又道:“难道你们想要眼睁睁瞧着九爷去送死?”
这句话就非同小可了,焦长卿若是出了事,他们这群人还不得以死谢罪,便就硬着头皮上前生生将焦长卿与南月奴分了开来。
也是在这样的时候,焦长卿好似突然觉醒一般,冷冽的目光狠狠扫视一众人,饶是神卫军这等见过杀戮的人也不免一阵寒颤,惊得连忙松了手。
而焦长卿也未再执着地去碰南月奴,他凝眸看向神无乐,道:“可知道原因?”
神无乐摇头,却好似回忆起什么,连忙说道:“九爷您或许可以去见一面严妃。”
他眸色微凛,便听神无乐继续说道:“昨夜严妃同我说了些很奇怪的话,无乐正准备今日同九爷禀告的。”
“她说了什么?”他拧眉,又是严妃,看来,她当真非要逼到他出手不可了!
神无乐靠近他几分,低声道:“她说,若是九爷您今日必定会去找她,否则将会追悔莫及!”
好一个追悔莫及,上一次拿南月奴来威胁他还不够,这一次连毒都用上了吗?!
他冷笑,这一次定然不会就这样轻易饶过她!
可是,神无乐好似是看穿他的心思一般,提醒道:“九爷,虽然无乐现在还诊断不出南月奴中的究竟是什么毒,但这应当不是严妃所下。”
焦长卿闻言眉头微挑:“为何?”
“她没有这能耐。”神无乐一脸肯定,道,“连九爷都无法克制的寒毒,那严妃她又岂能驾驭得了?”
神无乐说的不无道理,可是焦长卿心头却是一紧,若是神无乐的推测无错,这深宫之中应当还隐藏着用毒高手,且那人的功力说不定还在他之上!
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无疑是极其可怕的!
只是此刻,他还顾及不了这些。
无论毒是不是严妃所下,他却还是去了,临走前只甩给神无乐一句:“用尽一切法子护住她的心脉!”
而那看着她的眼神,大有“她若是死了你也跟着去陪葬”之势,神无乐无语凝咽,却也只有忿然卷起衣袖来为南月奴扎针!
……
就如同神无乐所说,严妃当真是等候他多时。
焦长卿去的时候,她正坐在冷宫庭院里杂草丛生的石桌旁,手里正在磨着一些好似草药一般的东西。
“解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就是如此。
严妃却是连头都未抬便道:“毒不是我所下,又何来解药?”
“你昨夜就看出她中毒了?”他眸色微黯,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严妃倒也不做隐瞒,如实回答他道:“不错。”
“她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身为神族之人,你却连这个都不知道吗?”严妃一声低笑,好似有些不可置信,却又很快颠覆自己的问话,“也对,你自幼就被送入这雾北皇宫,如何能了解那神族之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焦长卿向来冷静的心突然有些不安起来,若是扯上神族,南月奴所中的毒怕就不那么容易解了。
第 1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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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7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27 章
见他似乎略有不耐烦,严妃便也不再绕圈子,迳自同他说道:“就如同先前所托,你我之间做笔交易。”
“我已说过,你要回东极之事,我无能为力。”焦长卿冷言,直直破灭她所想。
可严妃却是低声笑道:“我相信你定然是有法子的,况且……”她顿了顿,在焦长卿决然的神色中,扬声说道,“要救南月奴,你也必须得去趟东极不可!”
*
☆、108. 爷请·自重重【第一更3000+】
天下四分,东南西北四大国各占一方,诸小国再依附其下。雾北于四大国中势力最弱,却因有最强大国东极庇护,因而获取一时安宁。
余下三国中,以蛊毒闻名天下的南越与沛西联手,势力直指天下最强国,东极。
说起东极,它应当是最为神秘的存在。传言是因它有神族维系,而使其国力强盛,为天下诸国所敬仰之最。
东极更被喻为神之地界,传说中能执掌天下兴衰的神族便就座落在东极国界。
而关于神族的传说,更是数之不尽,究其真假,怕也只有神族族人才会知晓吧?碛!
*
焦长卿从东宫回来的时候,南月奴尚在昏迷之中,便连向来对自己医术颇有信心的神无乐也是一脸凝重。
眼见着焦长卿走进来,她便连忙迎了上去:“严妃怎么说?佶”
“看看这颗药丸的成分。”焦长卿答非所问,却是将一粒黑漆漆的药丸递给了她。
神无乐微微蹙眉,闻过药丸之后却是面色大惊:“引魄!”
“引魄是何物?”便是焦长卿也对这名字陌生得紧。
神无乐脸上的震惊毫不遮掩,拿着那颗药丸的手微微颤抖,她同他解释道:“引魄乃是神医谷续命神药,十年才能炼制那么一颗,我虽身为神医谷之人,却还从未见过真正的引魄,不过看它的色泽与药味,应当的确是引魄无疑。”
说到这里,她不免一阵讶然:“想不到严妃手上竟然会有这等神药,而且还甘愿将它交给你!”
焦长卿闻言却是没她那般轻松,望着床上面色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南月奴,他一声低叹,只问道:“引魄能否解她的毒?”
见他问起,神无乐似乎这才想起来目前最要紧的事,她道:“无乐正要同九爷禀告,根据无乐的推断,她应当是被冰极侵体了。”神无乐面色冷凝,却说得十分肯定。
焦长卿在听到冰极这名字的时候,眸色更黯。
“冰极”这名字他并不陌生,神族至宝,体寒如活物,需要常年以血饲养。这是神族至宝,也是禁药。
让他诧异的是,既是神族至宝,这冰极为何会流落到雾北皇宫?!且听今日严妃所言,南月奴中毒并非她所下。
那么,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引魄虽然可以续命,但两者皆是神族难得之物,天生就有相抵功效,我虽不知它能将冰极压制到何种程度,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绝对不会化去南月奴体内的冰极。”神无乐继续说道。
焦长卿沉默不语。在神无乐将“引魄”给南月奴服下之后,她方才说道:“九爷,您若当真想要救她,怕是只有回东极一趟了!”
他眉头紧蹙,却是久久无言。
每个人都想让他回去,可他回去了又能如何?!
神无乐摇头轻叹,转身离开了他的寝殿。静懿的屋子里,好似只能听到南月奴那匀称呼吸声。
焦长卿坐到床边,探手握住她的皓腕,她的体温虽然还是透着一抹寒意,却到底不似先前那般冷得吓人。
他将她的指尖放入唇下轻轻摩挲,望着熟睡的人儿,一双幽暗的眸子里写尽柔情。
他想,她当真是他这一世的劫,便就为她坠入地狱世世轮回,只怕他也是甘之如饴……
南月奴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整个人都好似在饱受冰与火的两面夹击,一直到后来,她落入一具温暖的怀抱里,才渐渐抚平紧皱的眉头。
这是她第N次梦见焦长卿,好似是早已习惯了他的侵入。只是这一次,那张绝美到妖艳的面容却是透着极尽悲伤。
“月月,我若离开,你可会忘记我?”他望着她,如此问道。
却是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就听他继续说道:“月月,我若离开了,谁来保护你?”
“月月……我舍不得……舍不得走……舍不得离开你……”
说到最后,他的嗓音已是透着一抹浓浓地鼻音。
这是南月奴第一次瞧见他这般悲伤的神情,虽是梦里,却这般真实。
她静默了良久,终于开口问他:“你要去哪里?”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人却只是一脸深情地望着她,一遍又一遍唤她的名字。
他的每一声都让她的心好似一阵揪痛,便就好似这一离别就再也见不到了一般。
“焦长卿!”梦里,在那人的身影渐渐远离她的时候,南月奴终于一声惊唤。
睡梦中的双眼猛地睁开,视界一片刺眼,却是天已大亮。
而她面前,一张绝美的容颜堪堪落入她的眸中,噙着温和而戏谑的笑意,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醒了?”
梦里那般悲伤的人,此刻竟是这般清晰地落入她眼中,让南月奴有了片刻晃神,好似一时无法辨别,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干嘛偷看我睡觉?!”南月奴将他凑得过分近的脸推开,好慢慢抚平自己跳得愈加猛烈的心。
却见某人斜眉,狭长凤目透着一抹好笑的味道:“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做梦的时候说漏嘴了么?”
“要论起亏心事,哪能跟九爷您比呀!”她皮笑肉不笑地回击。
可这句话如何能击垮焦长卿这等妖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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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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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8 章
只听他低低一笑,语中带笑道:“哦?是吗?!那爷我倒是要听听看,你这一晚上都在梦里唤我的名字是怎么一回事?”
她梦见他不算,还说梦话了?!
南月奴心惊!
便就见他突的倾身靠近了几分,邪邪一笑:“莫不是你壮着胆子在梦里同爷我舔尝云雨之欢么?”
“……”这么没节操的话亏他说的出口!
南月奴狠瞪他一眼,怒斥道:“九爷!太自恋了是会遭雷劈的!”
尤其是这种顶着一张人神共愤的妖孽脸!
听到她这般怒气冲天,焦长卿却是心情大好。他猛地一把将南月奴揽入怀里,紧紧抱住她,好似生怕一个不经意她便就会消失在自己面前一样。
望着这般反常的焦长卿,南月奴一时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连连挣扎却是挣脱不开,只得皱着眉头问他:“九爷,你这是做什么呀?!”
回应她的却是一片沉默。
南月奴无奈,只得道:“爷,您请自重呀!”
好歹她现在还是个小太监的身份好么?!
南月奴大囧,而焦长卿也终于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将她放开,却是说了一句让南月奴大跌眼镜的话来。
他说:“月月,你想不想成为这宫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南月奴大骇:“爷,你想干嘛?!”她就说今天的焦长卿着实古怪,胆敢在宫里说出这种话来,他不要命了么?!
然而焦长卿却只是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再一次问道:“你只需告诉我,你想不想便好。”
他的神情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南月奴虽不知他为何要突然问她这个,却还是如实回答他:“不想。”
她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宫里,如若可以选择,我想回到南家,继续做我无忧无虑的大小……咳,少爷便好!”
“你如今可是戴罪之身。”焦长卿微微蹙眉,毫不留情地提醒她。
南月奴额际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这一切都是谁害得?!”
他竟还好意思同她提起这件事来?!
焦长卿闻言却是低低笑了起来,良久,他伸手,两指轻轻捏住她的脸颊,说道:“快换衣服,爷今天带你出宫去溜达!”
出宫!
南月奴闻言立刻眼冒星星,她在这宫里的几个月简直就是要被逼疯了,这宫里压根就没个正常人的!
所以,不论焦长卿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良心发现,南月奴都不做他想,她在宫外可还是有好些事情要去做的呢!
……
*
TAT这两天感冒挺严重的,码字也给拖延了不少,今天的第二更等求求起来后立马补上,请大家见谅!
☆、109. 月奴·出浴【第二更33000+】
南月奴觉得,自己跟一个长得这样绝美,走到哪里都是众人视线焦点的妖孽美男走在一起到底不是明智的。
先不说焦长卿那辆拉风的白色马车,就连他这人都直直是个祸害啊!
此刻,她一袭亚麻色的小书童打扮,手上拎着好一些东西,而那两手空空,一身白衣飘然若仙,手上还扑腾着个水墨竹扇的九爷却是一脸轻松得走在她前头。
且还时不时回眸看她,眉眼微弯,唇角勾笑道:“小月子,你是没吃饭么?!走这么慢!”
“……”不是要带她出宫来溜达的么?!为什么她感觉丫其实就是缺个搬东西的小书童碛!
就连她如此苦逼的模样,还要饱受路边一众少女们嫉恨的眼神。
南月奴翻翻白眼,这妖孽除了长得好看点,哪里吸引人了?!这些无辜的少女们呀,赶紧擦亮你们的眼睛好好瞧瞧吧!
便也就在这时,焦长卿却是进了一家略显老旧的玉器铺子里,入目的是琳琅满目的各种玉石,有些已经成型,有些却是还未被雕琢过的原玉石佶。
南月奴累得气喘吁吁,哪里还有闲情雅致去欣赏这些?!
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一边锤着自己的小腿肚,一边看着正与掌柜攀谈的焦长卿。
只见他似乎是同那掌柜说了些什么,便就见掌柜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焦长卿打开仔仔细细瞧了许久,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道:“有劳了!”
“这块玉可是稀世珍宝呀!这位爷,您大可以将它打磨成其它更值钱的玩意儿,比如玉佩、玉牌之类的,何以耗费这么多材料将它打磨成玉扳指?”这个问题从焦长卿第一次拿来这块玉石的时候他便想问。
可是焦长卿却是盈盈一笑,道:“玉佩可以碎、玉牌可以丢,怎比得上这扳指好?!”这可是照着某人的尺寸特地定做的呀!
那掌柜不明所以,便也只能赔笑,说道:“爷您满意就好!”
“不错!”焦长卿噙着笑意,目光紧盯着那纯色却暗泛剔透翠绿之色的玉扳指,满意地点点头。
等到他回头时,那南月奴早已趴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去了。
他轻笑,好笑地走上前去,却并未将她唤醒,而是执起她的左手,将那已被打磨地极为精细的玉扳指套入她的大拇指之上,掌心覆上,似乎是默念了句什么,便就见那玉扳指晃过霎那银光,死死套在南月奴的手上。
狭长凤目中流光辗转,却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轻松。
南月奴,这一次,即便是你想要逃也逃不得了!
这一幕落在玉器店掌柜的眼中,惊得他连连张大嘴巴。这位金主好大的手笔呀!这么一个稀世珍宝竟就这么送给身边的小书童了!
而那被掌柜所惊羡的“小书童”此刻却是累极,不知为何,总觉得最近越来越嗜睡了……
第 1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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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9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29 章
南月奴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却不是在那玉器店,而是她并不陌生的阎月楼。
此刻已是入夜时分,阎月楼最高的阁楼[长相守]之内,轻纱随风飘拂,敞开的窗户将整座城池夜晚美景尽收眼底。屋内点着安神的檀香,只是闻着便让人心旷神怡。
她睁开眼的时候,四周静悄悄的,却并不见焦长卿的身影,反倒是上一次见过的那位漂亮的小侍女轻舞上前,朝着她微微俯身,道:“姑娘,您醒了。”
她眨巴着眼睛,大脑还处在浑浑噩噩之中,好似一下子没能从她的声音中缓过神来。
便又听轻舞说道:“姑娘,请随轻舞去沐浴。”
沐浴!
南月奴出于这段时间的自我本能保护,立刻惊醒了过来。她在宫中为了避人耳目,便连沐浴都得偷着来,好在那焦长卿白日里极少在宫中,倒也给了她不少机会。
这一清醒,自然也忽视不了她口中唤着的“姑娘”!南月奴的第一反应便就是睁大眼睛查看自己的衣裳。
那身亚麻色的小书童外衣早已被脱去,身上虽只着一身雪白色的里衣,胸前却是一片平坦,想来人家也只是脱了她的外衣而已!
可是……
“你叫我什么?”南月奴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便就见轻舞盈盈一笑,又重新唤了一次:“南姑娘。”
擦!还真不是她幻听了!
“你偷看过我的身体!”她惊叫,双手立刻抱胸。
轻舞唇角抽了抽,依旧噙着笑意和善地告诉她:“不,您的衣裳是九爷给脱去的。”
“……”言下之意,就算是偷看她身体,那人也是九爷吗?!
南月奴顿觉自己完了!被那焦长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还得了?!
却也不给她伤神的时间,轻舞再一次说道:“南姑娘,九爷还在等着您,请随奴婢去沐浴更衣。”
虽然南月奴很想问她,焦长卿又不是不认识她,见他干嘛还要特地洗澡打扮的?!可是如今自己的小辫子捏在人家手中,她却也是不得不从啊!
如此,南月奴欲哭无泪地随着这个叫轻舞的侍女去了一个好似澡堂的屋子里。
那真心是个澡堂!
偌大的屋子里,隔着一层红艳艳的纱幔,便就是一个好似游泳池一般的大水池。
水池里盛着一汪清水,冒着腾腾热气,水面上更是洒满花瓣,让整个“澡堂”都萦绕出一抹如仙似幻的氛围。
按理说,瞧见这么一个让人叹为观止的“大澡堂”,正常人应该是惊讶中带点欣喜才是,可人家南月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擦,幸好古代不用缴水电费,不然这一个月的水费都开销不起吧?!”
啧……焦长卿果真是个大土豪呀!
说到底,反正再如何浪费,那也不是花她的钱,南月奴心安理得地泡在池子里玩起了花瓣。
半个时辰过去,站在纱幔外的轻舞第N次地唤道:“南姑娘,您洗好了吗?”
南月奴坚持杜绝任何人进去帮她洗澡,一群侍女无奈,只好等在外面伺候着。
可她倒好,这一洗就没完没了了!
轻舞哪里知道,南月奴根本就是玩心大起呀,还是第一次一人独享这么大一池子的花瓣澡,且这水还怎么洗都温度适中,让她怎能不好好把握机会?!
☆、110. 湿身·赎罪【第一更40000+】
焦长卿只觉一阵口干舌燥,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声音已是染上些许沙哑:“怎的也不擦干了再穿衣服?”
蛤?!
南月奴瞪他,等到她擦干了还等的及她穿衣服吗?!
不过她到底还是心中有愧,生怕焦长卿会以她的“小辫子”来威胁她,便就扬着一脸讪媚的笑容说道:“九爷,您出去稍等片刻就好,我马上就出来!”
“你确定?”某人扬眉,却是朝着她更近一步龛。
南月奴下意识地后退,那光裸在外的玉足湿答答地踩在白玉般光洁的地板上,衬得一双皓足白嫩无暇。
她根本就摸不清焦长卿此刻心里的打算,更不知道她想要如何处置她。如果现在能逃出去,她宁愿立刻消失在他眼前!
然而,焦长卿的目光却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躯。
烟雾缭绕的池边,浓烈花香飘扬,最为养眼的便属面前只胡乱套着件衣裳,甚至于连衣带都未来得及系上的女人。
焦长卿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慌乱、一丝局促,方才被温水浸润过的皮肤微微泛红,却让她整个人衬得更加玲珑剔透。
这番模样,比之上一次在卿苑温泉池旁的她更为迷人。
“月月,可还记得我当日同你说过的话?”他开口,声音里夹杂着浓烈的***,双目如火一般在她身上细细扫过。
南月奴的脑袋一片混乱,哪里还能记得他说过的话?在他一步步靠近的同时,她只能一步步后退,一边注意着自己不要跌进池子里,一边赔着笑脸:“九爷您说过那么多话,我哪能都记得嘛!”
“当真不记得了?”他扬眉,再跨近一步,却已是将她逼入墙角。
偌大的浴池底端,除了那几个雕琢得极为精致,在不断流出温水的虎口之外,便就是一整面冰冷的墙壁。
南月奴的背抵上那片冰冷,身上下意识地一颤,想要再脱离那片冰凉的时候,焦长卿已然俯身压下。
他双手撑在墙壁上,将她整个人死死框在怀中,唇边噙着盈盈笑意,如是在看待一件被雕琢得极为精致的玉器一般。
两人的距离太过相近,让南月奴本能地伸手抵在他胸前,想要稍微推开他一些,好让彼此之间的距离不太过于尴尬。
望着她这般娇怯的一面,焦长卿凤眸微眯,故意又压近几分,呼吸时,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的额头,惊得南月奴连大气都不敢喘。
第 1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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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0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30 章
虽说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靠近,但那时候她毕竟仗着自己“男儿身”,也没有这时候得这般心虚。
“月月,可想起来了?”他轻喃,薄唇有意无意擦过她光洁的额头,使得南月奴整个身体紧紧绷住。
她微微别过脸去,尽可能让自己的气息显得平静些,说道:“九爷,你……你让开点,这样我没法正常说话。”
“噢?为何不能正常说话?”他挑眉,好笑地望着她泛红的面颊。
南月奴简直就要哭了,让你被个异性这般“贴身”靠着,鼻息下全是对方身上的体香味,你还能正常地跟对方交谈?!她又不是柳下惠!
啊呸呸呸!
意识到自己心里正在歪想,南月奴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她才不承认这个妖孽一般的男人对自己有诱惑力呢!
“嗯?”见她不语,他干脆又扬声催促。
南月奴便就睁着自己圆圆的大眼睛,一脸认真地同他道:“九爷,您看您这么爱干净,身上都被我弄湿了可不好!”
看吧看吧,她这个理由找得多么正当!
然而,某妖孽却是双眼一眯,似笑非笑地说道:“那既然是你犯的错,你想如何来赎罪?”
“……”靠,明明是你靠过来的好不好?!
南月奴抿唇,若不是自己现在是个被人抓住把柄的小虾米,她果断要冲上去好好跟他理论一番不可!
然而,瞧着她这般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焦长卿却是心情大好,他伸出一只手来,修长指尖轻轻抚过她光滑的面颊,那噙在她脸上的水珠儿一点一点在他的指腹间花开,柔美得不可思议。
他想,他是等不到那繁复程序完毕了。
便就再一次俯下身来,轻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低哑却是含着浓重的***:“月月,不若,就以湿身来赎罪如何?”
“蛤?!”南月奴睁大眼睛,却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就被他一把擒住下颌,那铺天盖地的吻便猛地袭来。
焦长卿吻得很是认真,不似先前那几次的戏谑,比之温柔中更是夹杂着毫不掩饰的***。
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撩动着她的舌头与之追逐,而后重重吮/吸,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温柔中带着一丝霸道。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泡澡泡得太久,南月奴只觉得身体一阵阵地瘫软,就在她觉得自己即将要滑倒的时候,一双大手绕过她的腰腹,稳稳托住她的身体,而那侵入她口中的唇舌依旧如攻城略地一般深深吻着她。
她便就好似身体里有股电流一般,让她整个人都是一阵酥麻。
等到焦长卿的吻从她唇上移开时,南月奴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是轻得好似撒娇一般同他呢喃:“焦长卿,你别这样……”这样下去会擦枪走火吧?!
“那要我哪样?”他哑声低笑,说话的时候,柔软的唇含着她小巧娇嫩的耳垂,探出舌头重重吮/吸,惹得南月奴经不住一声舒适地轻吟。
“嗯……”一抹奇异的感觉挠过心头,她忍不住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伏在他身上重重喘息,好似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让自己狼狈的滑倒在地上。
焦长卿双目微亮,似笑非笑道:“看来我们月月喜欢这样呢!”
话音落入南月奴耳中,让她面色更红,连忙挣扎着推搡他:“你……你走开!”
“这是本座的府邸,你让本座去哪儿?”他斜眉,惩罚性地在她唇上重重一咬。
而后,也不给南月奴反击的机会,他的一只手已然从那胡乱系起的衣襟处探入里面,那一直被布带缠绕住的丰盈此刻正毫无束缚地落在他手中。
“呀!”南月奴神经一紧,连忙喝道,“你在摸哪里……唔……”
他猛地吻住那惊愕的唇,大手拖着那丰盈乳肉时轻时重地揉捏,手中饱满莹润的感觉实在是好极了。
每次拥她入怀,他都想过这被包裹地极为平坦的身体里究竟藏着怎样的柔软,可是这一刻,当它毫无保留地落入他手中时,他却发现,她比他想象中要更加可口,更要让他欲罢不能!
“唔嗯……”南月奴被他挑拨地浑身都好似着了火一般,体内涌动的***让她心痒难耐,而那游走在她身上的大手却是丝毫不得空闲。
他吻着她的下颌,滑至她的脖颈,吮过那光洁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一串串樱红地色泽。
大手揉捏着她丰盈的速度越来越快,两人的气息也是越来越急促。本就胡乱系起的衣衫在这般摩擦之下赫然敞开,将她胸前美好的一面尽数落入他眼中。
洁白无瑕的皮肤如玉般雕琢,那两团高耸的峰峦上,傲然挺立的红樱随着她的呼吸此起彼伏,好似是在诱惑他一般,让他再顾不得其他,猛然俯身,一口含住那娇嫩的红点,用舌尖挑拨,用牙齿轻轻齿咬,最后重重吮/吸,如是在舔尝她身体的美好一般。
南月奴哪里能经得起他这样的挑/逗,口中连连发出一阵阵连她都觉得陌生的吟叫声来。她只能紧紧抱住那趴在自己胸前的人的头,指甲深深***那人的发间,随着他动作的速度加快,不断调试着自己的身体。
心里知道自己应该赶紧推开他,可是身体却本能地迎合,好似他这样的挑拨根本熄灭不了体内那团欲火。
南月奴第一次发现,自己竟也是有着这般放荡的思想!
披在身上的衣衫被剥落在地,她那光洁的身子毫无一物地暴露在他眼前,傲人身姿,娇弱泛红的容颜,无一处不让焦长卿屏住呼吸。
他捧住她的脸,唇瓣轻轻摩挲在她的唇上,同她说:“月月,唤我的名字。”
南月奴面色更红,自己都这样赤/裸裸地出现在他面前了,要不要这么得寸进尺?!便就扭头,道:“不要!”
某人扬眉,眸光划过一抹狡黠:“当真不要?”
她偏就不开口了,他还能耐她如何?!
可惜她忘了,自己面对的可非普通人呀,腹黑如斯的九千岁可是经不起挑衅的!
焦长卿再一次俯身含住她依然挺立的丰盈红乳,而一只手却早已滑入她两腿之间,在那私密花蕊处轻轻摩挲,引得身下的人儿一阵颤栗。
他唇角一弯,手下摩擦她那片嫩肉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感受着她的急喘,到忍不住的闷哼,可就是死死咬住唇瓣不肯开口唤她。
到底还是个倔强的丫头呵!
焦长卿倒也不急,他靠近她耳边轻喃,却是道:“月月,你待会可莫要后悔呀!”
已被他挑弄地大脑无法正常思考的南月奴哪里还能听进去这句话的意思,她只觉得自己身体里那团欲火不断被挑拨,点燃之后却又无处发泄,整个人都如置身冰火中一般,那感觉难受急了,却是让人说不出的奇妙。
然而,便就在这个时候,她突觉腿间一阵温热,低头看去,吓得她立刻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人儿。
第 1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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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1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31 章
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九千岁,竟就这般单膝跪地……亲吻着她的私密处!
他怎么可以亲吻她这个地方!
一抹绯红瞬间袭卷她整个身体,让那白玉般的身体好似被煮熟了一般泛着阵阵羞红。
但是,还不等她推开那腿间的人儿,他却已是伸出舌头,以慢到快不断舔弄着那片嫩肉。温热的触感席卷她全身,让她身体猛然一阵颤栗。
“不要……嗯……”她的抗拒还未说完,便被身体带来的极致酥麻感刺激地呻吟出声来。
焦长卿双手扶着她的腰肢,让她不至于浑身瘫软而倒下,灵活的舌头在她柔软的花蕊上时轻时重、时快时慢地舔吻着、吮/吸着,享受着她身体所带来的反应,最后更是将舌头探入她窄小花径,效仿着自己的男性雄壮在她体内进出一般厮磨着。
那极致快感好似要涌上她的嗓子眼,竟是让她连叫都觉叫不出声来,只能如摊烂泥一般靠着他的支撑才未倒下。
“啊!”南月奴终于禁不住他的挑拨而叫出声来。
*
☆、111. 吃干·抹净【第二更4000+】
南月奴忍不住不断呻吟着,好似那流窜在体内的高/潮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来得到宣泄。
空荡的室内,除了那滋滋流水声,便就余下她那令人遐想的吟嗷声。
这叫声无疑刺激着焦长卿,好似给了他莫大鼓舞,让他只觉小腹一紧,那本就坚/挺起来的巨物只觉更加肿胀。
南月奴终究是受不了他继续这般挑弄着她,禁不住喘着粗气唤道:“焦长卿……长卿……不要再继续了!”
这极致快感让她好似都快变得不似自己了,便就如他所愿地唤了他的名字。这一刻即便是让她认输也好、认错也好,她只求他别在继续下去,想让自己体内一颗躁动的心尽快安抚下来龛。
可是,他那被挑起的***又岂是说停就能停下的?!
他将她揽入怀里,听着她趴在自己胸口喘着粗气,一副累及的模样,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月月,你这时候说不要,可让它怎么办?”
啥?躯!
南月奴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便就瞧见那隔着衣裳被顶起来的一处,立刻意识到他所指的是什么,面颊不由泛红。
“你……你随便去找个人发泄了不就好了!”她红着脸嗔道。
南月奴不是那古代保守的大家闺秀,自然知道他这样说意味着什么。
然而,听到这句话,焦长卿显然不满,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你当真想让我去找别人?”
“你不是堂堂九千岁么?只要你呼唤一声,会有大把少女前仆后继的来吧!”她想都不想地回道,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所流露出的酸味。
焦长卿眸色一沉,皮笑肉不笑道:“看来,本座当真是太纵容你了啊!”
说罢,便就猛地将她翻了个身,逼得她面贴墙壁,让那光洁柔美的后背袒露在他眼前。
南月奴吓得一声尖叫:“焦长卿,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让本座随便找个人来发泄么?不是说本座一声呼唤,大把少女前仆后继的来么?!偏偏这时候这里没有别人,你说本座是要做什么?!”他恨恨说道,而后好似惩罚似的故意在她后背重重齿咬。
吓得南月奴立刻如拔了刺的刺猬一般收敛了:“我……我是开玩笑的啊,你不要当真啦!”
“这可由不得你了!”焦长卿扬眉,如是在提醒她一般说道,“本座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来挑衅我!男人尤其经不住挑衅!”
南月奴欲哭无泪,不怕死的小声呢喃:“可你是个太监呀!”太监算不得男人吧?!
这番话传入焦长卿耳中,更是如一桶油浇在火上一般,他唇角微抽,喝道:“既然如此,那本座便就让你来瞧瞧,本座究竟是不是男人!”
话音方落,南月奴便就觉腿间猛地插进一个灼热的硬物。她不是情窦初开的清纯少女,哪里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然而,焦长卿却根本就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便就一手托住她饱满的臀部,一手拦住她的小腹,朝着自己的方向贴近,而后,在南月奴的惊叫声中,猛地***她体内。
“啊!”南月奴只觉自己私密处连同小腹一阵刺痛,就好似是有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硬进入自己的身体一般,疼得她根本就不敢乱动。
那壮硕挺入,立刻被窄小幽径中的壁肉所包裹,紧致的快感让焦长卿忍不住一声闷哼。
他的手从她背后绕道前面,捧住她胸前饱满的丰盈,一边揉捏,一边在她体内缓慢地律动着。
“嗯啊……”南月奴忍不住呻吟着,声音比之刚才更加妩媚,如是在诱惑着他更加卖力地在她体内涌动。
他亲吻着她的后颈,进入她身体的没一下都顶到深处,极致的快感让两人都忍不住呻吟出声来。
他从未想过,她的身体竟是这般美好,好让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焦长卿抽出她体内,将她拦腰抱起,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将她慢慢放平在池边。
他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再一次从正面更深地顶入她体内,享受着被她花径深处蜜肉包裹又松开的紧致感,整个人说不出的畅快。
丰满莹润的雪乳随着呼吸的律动而上下起伏,让那光洁红艳的乳晕随之一***地荡漾开来,好似是在朝他发着致命的诱惑力,令他小腹间的欲火更加灼热紧绷,硬挺的壮硕更加猛烈地在她水穴深处抽插。
他一只手快速而缠绵地揉捏着她的丰盈,另一只手顺着她柔美的曲线下滑,停留在那饱满光洁的臀瓣上,靠着自己不停涌动的胯间猛然挺近,使两人交合处紧密到再无一丝缝隙。
“啊!”南月奴再也忍不住,倏然尖叫着,拥在他背后的双手渐渐收紧,指甲几乎都要掐进他背部的肉里去。
她只觉得那流窜在体内的快感再也承受不住,整个人都好似是要窒息一般,随着他越来越紧密、越来越猛烈地占据着她的身体,她浑身不停地颤栗着,呻吟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诱人。
焦长卿紧紧拥着她,终于在南月奴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停了下来,转而在她花蕊最深处射了出来……
南月奴浑身的力气好似都被抽干了一般,躺在光洁的地板上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焦长卿唇边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唤着她:“月月?”
便也只瞧见那虚弱地人儿微微皱起眉头,根本就懒得理会他。他轻笑着将她抱起,双双踏入偌大的浴池之中,仔仔细细替她将腿间混合着血液的乳白色液体给洗净。
一只手拥在她小腹间,防止她因腿软而滑落下去,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处,引得她脖子一阵瘙痒。
第 1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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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2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32 章
光洁的肌肤上布满他留下的吻痕,焦长卿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只是看着看着,便就觉得水下自己那方才消停下去的***又渐渐燃烧了起来。
他一脸苦恼地望着累趴在他怀里的人儿,终究一身轻叹,连忙将她抱起来,简单替二人穿上衣服之后,便就抱着她离开了这里……
而此刻,阎月楼大厅之内,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六皇子北堂靖眉头紧皱,再一次扬声道:“姓焦的若是再不来,本皇子可就走了!”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莫名其妙被找来当什么证婚人,先不说身为太监总管的某人了,即便是当真要娶亲,也不用这么急切地进行吧?!还将连晚膳都没吃的他给拽了过来。
来了也就罢了,可是人呢?!
站在一旁伺候着的小卓子一抹额头的冷汗,替他将那已经泡了N次的茶杯再次将水添满,赔笑道:“殿下莫要着急,九爷很快就来了!”
身为一个奴才他也很不容易的好么?!爷明明说是要去亲自将那害羞的新娘子给捉来,怕是反被人新娘子给捉走了吧?!
小卓子到底是跟了焦长卿多年的忠实小跟班,对自家主子着实是太了解了啊!
焦长卿本是准备今夜同南月奴行新婚之礼,先将这还懵懵懂懂的小丫头绑在自己身边再说,可却是等不了那繁复的程序,直接将她吃干抹净了。
此刻,被吃掉的南月奴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哪里还能与他去拜堂?!
将南月奴抱回房中,轻舞的声音兀自从门外传了进来:“九爷,六殿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焦长卿闻言皱了皱眉,目光却一刻不舍得从身边这人儿身上移开,便就喝道:“让他等着!”
门外,轻舞无语凝咽,两位主子,你们要不要先沟通沟通下?!你们这样咱做奴才的很难办呀!
南月奴只是累极,却并未睡着,听到他与轻舞的对话,眉头微微皱起。
好吧,她其实是在装睡,毕竟莫名其妙跟焦长卿发生这种关系,让她也很忧伤、很尴尬、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好么?!
便就在这时,听到旁边那人一声低笑:“还要装睡么?”
南月奴身子一僵,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与他对视,见他不说话,干脆先发制人道:“今天这事可是你先挑起的,我可不会对你负责的!”
焦长卿闻言唇角微抽,对她的反应当真是惊讶啊,却是凝眸望向她:“你想吃了就拍拍屁股溜走么?!说到底也是你先挑衅本座的!”
蛤?!感情她丢了第一次不说,还反被诬蔑上了?!
南月奴满头黑线,干脆直接挑明了话题,说道:“这样吧!本姑娘也不要你对我负责,也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但是同样,我是女人的身份你也不可以泄露出去!这样的交易怎么样?”
“你现在担心的只是你身份这回事吗?”他的脸色垮了下来,看来刚刚给她的记忆不够深刻呀!
南月奴不明所以:“那还应该担心什么吗?”
“……”好吧,这一问倒真叫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只是……这到底不应该是个女孩子丢了贞操之后应有的反应吧?!
焦长卿一声轻叹,却是问道:“南月奴,你可曾记得我当初答应你的事?”
她抿唇,如何能不记得?!可是那件事早已过去,早在她以“南绍谦”的身份替他入狱时,那个承诺便就已不作数了。
可是,却听焦长卿说道:“虽然晚了,可今日,我是来兑现对你的承诺。”
她诧异地睁大眼睛望着他,眸子里写满不可置信。
便就听他继续说道:“南月奴,待你笈荆之日,便就是我焦长卿娶你之时。如今你虽早已笈荆,可我娶你之心不变,你,可愿嫁我?”
他问得小心翼翼,一双明亮的凤目灼灼望着她,写满期待与温柔。
南月奴只觉自己的心恍然跳得厉害,却有一股暖意因他这句话从心底渐渐蔓延开来。
她说:“我性格不好,喜欢闯祸,还老给你添麻烦。尤其我还是戴罪之身,随时会被砍头……这样的我,你还要娶吗?”
“娶!怎么不娶?即便你明日就要被砍头,我也要娶你!”他将她紧紧搂入怀里,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开心,“况且只要有我焦长卿一日,便是谁也动不得你!”
她怎会知道,他刚才的心紧张得有多厉害,就怕她一句不愿。
他又怎会知道,若她对他无情,又怎会甘愿被他吃干抹净呢?!
那戴在她手上的玉扳指,好似也因他们这番话而熠熠生辉,泛着莹润剔透的翡翠光泽……
*
==!这些天一直拿现言来练肉,果断觉得古言肉还不够好,嘤嘤嘤,大家将就着看吧!外加各位亲最近要多多注意身体哟,这段期间容易感冒,莫要病着了呀!
☆、112. 肖1想·帝位【第一更3000+】
南月奴不明白,焦长卿为什么要送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昂贵的玉扳指给她,当她问他的时候,他却也只是含笑望着她,问道:“怎么,不喜欢么?!”
“那倒也不是。”南月奴歪着头盯着那玉扳指好久,才说出心里的疑惑,“总觉得这东西怪怪的!”重点是,无论她怎么拿,这扳指都好似生根了一般死死套在她的大拇指上。
焦长卿闻言却是轻轻将她揽入怀里,同她道:“月月,答应我,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将它拿下来。”
“……”她倒是能将它给拿下来呀!
虽然不明白,但南月奴也没花多少心思在上面,只当自己捡了个便宜,又或者是这玉扳指就好比现代的婚戒好了,戴在手上也不难看眇。
门外再一次传来敲门声,同时落入他们耳中的还有六皇子北堂靖那不耐烦地冷哼:“焦长卿,我数到十,你若是再不出来我便就去将你捉出来!”
南月奴面色微讶,那六皇子怎么还没走呀?!
可这时候也没那心思去担心这些,她这会儿身上未着寸缕,被子一掀便就是那洁白如玉的肌肤。而看身边拥着自己的男人……啧,原本只觉得这家伙瘦,却不想脱去衣裳,竟还有这般结实的胸肌谅!
她吞了吞口水,只觉一阵口干舌燥。
而焦长卿却是斜眉,望着那丝毫不掩饰、赤/裸裸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唇边不禁泛起一抹轻笑,道:“你先睡会,我去去就来。”
说罢,便就起身,快速地套好衣服,再替南月奴掖好被子,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之后,这才朝着门口走去。
第 1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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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3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33 章
南月奴躺在床上,望着他优雅地穿上衣衫,继续恢复成那风姿绰约的九千岁时,心里却是微微一沉。
他们的进展会不会太快?!总觉得这一切像是梦境一般,发展地有些太不真实。
而最让她忧心的便就是两人身份上的差距。
她还未来得及问他,为何要假装太监隐藏宫中?他是怎么发现她是女儿身的?又为何一直将他安排在身边,却又在这时候公然说要娶她?!
焦长卿的身上,隐藏着太多的秘密,而她总觉得,他所刻意隐藏的某些事,是她拼尽全力也无法触及到的……
当北堂靖数到第十声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他冷眸望向那朝着自己翩然微笑的妖艳容颜,面色不甚好看:“焦长卿,你最好给我一个戏弄我至此的理由!”
否则,这笔帐他算是记下了!
然而,他却是同他说道:“我要去东极,这个理由如何?”
北堂靖闻言,面色倏然大变,好似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神色中的惊讶毫不遮掩:“你不是在开玩笑?”
“自然不是。”他微微垂眸,望着身后紧闭的房门,眸中写满肯定,“只是,我不能带她一同前去,所以,在离开之前,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北堂靖沉默许久,如是在消化这个消息一般,心绪却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良久,他只道:“父皇不会同意让你离开雾北的!”
这是他们彼此都知道的事实。雾北皇帝能容忍他在雾北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却独独这件事不可能!
然而,焦长卿却是一声轻笑,他睨望黑漆漆地夜空,面色写满苍夷,他说:“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迎向北堂靖的目光,眸中流光辗转,却是暗藏汹涌,用着他极致陌生的神情同他说:“成为雾北帝王,放我离开!”
他说得这般决绝、这般平静,可这话语中的意思却是让北堂靖面色一寒,他忿然甩袖,道:“焦长卿,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岂能说出口!”
可是,面对他的斥责,焦长卿却是低低一笑,他扬眸看他,似笑非笑道:“难道你对成为那万人之上的帝君之位就从未肖想过吗?”
北堂靖不语,便就听他继续说道:“靖,你我并非第一天认识,你的想法瞒不过我,而今这天下,能助你登上帝位的人……也只有我。”
他们相交数年,他向来都是了解他的。
对上焦长卿那双幽暗的眸子,北堂靖突然发现,自己不懂这人,那看似不在乎一切,潇洒恣意的九千岁……从来都是这般叫人看不透。
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你想什么时候走?”
“最多一个月!”
也就是,一个月之内,助他登上帝位!
北堂靖薄唇紧抿,的确如焦长卿所说,那万人敬仰的帝位是他倾尽这一生的追求。他隐藏得极好,便连自己的生母毓妃都不知道,却不想,在焦长卿面前,他的一切心思都变得这般无所遁形。
他想,焦长卿必定是有什么非回去不可的理由,而那理由……便就是他坦言助他登基为帝的真正原因!
……
南月奴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昨夜也不知焦长卿回来了没有,她只觉得自己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便就沉沉睡去。
这会儿,是被一阵熟悉的声音给唤醒:“小姐,您醒啦,要现在起床么?”
这声音……
“素素?!”她诧异地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出现在自己床边的丫鬟。
从她穿越来这个世界开始,素素便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入狱之后便就未曾再见过她,却不想她竟是在这般情况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她向来将她当作自己来这世界的第一位至交好友,待她更是情同姐妹,所以素素这一出现,当真叫她欣喜。
“小姐!”素素本是想控制情绪,可见南月奴眼中毫不遮掩的欣喜之色,突然叫她眼睛一酸,泪水就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小姐,素素好想你,素素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爹呢?”南月奴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问道。
然而素素却是身体一僵,支支吾吾地同她道:“是九爷找到我,将我带来这里的。”而后,她看了眼南月奴,眸中写满小心翼翼,却是道,“小姐你入狱之后,老爷散尽家财想要为你疏通路子,却不想被二夫人提前携款逃走了。那日老爷去牢中探望你回来,便就发现家中主宅跟铺子都被二夫人变卖了。老爷一时气急攻心,就……”
“就怎么了?!”见她半天不肯说下去,南月奴心头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她就说,南博厚明明说要再去看她,却是再也没有出现过,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可是,她却又突然害怕素素说出那个答案。他虽不是她亲爹,但却是这世上第一个不求回报全心全意疼爱她的人,自她成为南月奴的那一刻起,也早将他当作自己的父亲。
“就……”素素浑身颤抖,却怎么也无法说出那结果来。
便就在这时,只听焦长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道:“你爹没事,只是因为救不了你,又无法眼睁睁瞧着你被砍头,所以听了你的话,离开了雾北。”
“真得?”南月奴闻言,却是朝着他反问,她下意识地不相信这话,可是却又私心的希望是这种结局。
便就听焦长卿朝着她温和一笑,道:“自然是真。”说着,他走到她面前,莹润手指轻揉着她的长发,低笑道,“而且南家宅子和铺子我也替你买回来了,你若不信,大可去瞧瞧,等我找到你爹,便就将他接回来,然后替你我主婚,可好?”
这番话说得南月奴又是面颊一红,总觉得自昨晚之后,她在焦长卿面前都显得有些矫情了,可却偏偏被他的每句话所吸引,好似是上瘾一般。
她想,她当真是再也逃不脱他所种下的毒了……
*
求求:TAT我觉得大家不喜欢我写的小白文,果然我应该继续去写苦大仇深的宅斗么,嘤嘤嘤……
编编:来写仙侠吧!我最爱看仙侠了!!
求求:你奏凯!就知道忽悠我,到时候大家更不喜欢看了咋办TAT
编编:我喜欢就好了呀,难道我不是你的真爱么?
求求:……
求求:我觉得……我还是继续写小白好了……rz……
☆、113. 床上·功夫【第二第更3000+】
第 1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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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4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34 章
“小姐,你当真喜欢九爷吗?”素素一边替她梳发,一边问道,那神情看起来欲言又止。
南月奴不明所以,对着铜镜挤眉弄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有什么不可以么?”
“呃……虽说九爷长得倒是挺不错的,但他到底是……”说到这里,素素突然顿了下来,凑近她几分,复而说道,“可他到底是个太监呀,小姐你若是跟了九爷,以后可怎么办呢?”
南月奴差点没被她的话给噎到,恍然想起,外人眼中的焦长卿可是个“不举”总管呐。
意识到这点,她低低笑了起来,眸中划过一抹狡黠,而后朝着素素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她凑近几分,而后说道:“你觉得你家小姐我是个会在乎这些的人?眇”
说起来,那焦长卿的床上功夫倒也了得,啧……真不明白这家伙藏着那么粗一根棒子是怎么瞒天过海的?就没有***爆棚的时候么?!
想起那灼热硬挺的某物,她面颊又是下意识地一阵彤红。
素素瞧着她这般娇羞的模样,又去能不明白自家小姐的心思谅。
她在心中轻叹一口气,只要小姐开心就好,有些事……怕是她不知道得好呀!
“对了!”南月奴好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唤道:“绍谦可回来了?”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南绍谦必定会知道。
然而,素素听她问起,却是神情微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却是道:“家中变故之后,二少爷也断了联系,想必也是知道小姐的用心,所以断然不敢贸然回京。”
南月奴闻言微微皱起眉头,虽说赵氏可憎,可南绍谦却不是这样的人。
她狐疑地望着素素,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怎么会呢!素素瞒谁也断然不会瞒着小姐呀!”素素急了,连忙朝着她解释。
便就见南月奴勾唇一笑,道:“开个玩笑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
说罢,在素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又说道:“被困在宫中多日,好久未出来走动走动了,不若我们出去逛逛如何?”
“小姐,这样不好吧?!”素素皱了皱眉,“毕竟您先前可是朝廷钦犯,京城中大部分人都瞧见过您的长相,若是被认出来,不仅小姐您有危险,只怕带您出宫的九爷也会有麻烦。”
她说得不无道理,可南月奴却也不是个会安分守己的人。
她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人家知道的钦犯是南绍谦,可我现在是南月奴呀!”
既然她昨日扮作小书童同焦长卿在街上溜达都没出事,今日换回女装还能被认出来不成?!
素素拗不过她,便就只好跟随在她身后。趁着焦长卿去东厂办公之际,南月奴换回一身许久未穿的女儿妆,大摇大摆地去逛街!
只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会碰上她避之不及的人……
虽然焦长卿同她说了南家的现状,可她到底放心不下,便就迳自去了南府。
只是她如今的身份到底不好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远远站在府外,瞧着那南府匾额高挂,管家站在门口同看门的小厮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隔了这么久,有些东西似乎还没有变,可是即便如此,此刻瞧着她也不免一阵心酸,便就好似,那南家大院再不是她的家了一般。
南月奴同素素走后,却不曾知道,南府表面如常,内里却是早已空空……
她接下来去的,便就是自她来到这个世界便就付诸几年心血的南记棺材铺。铺子生意红火,好似那场灭顶之灾从未发生过。
她神情微愕,虽然知道焦长卿能力强大,却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他竟可以完美地做到让这一切都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同原来的一样。
铺子里,元宝依旧穿着一身青色长袍,站在柜台里仔仔细细地算账,偶尔有客人来问,他也是笑脸相迎,亦如当年她坐在铺子里喝茶看他招呼客人一般。
南月奴的唇角微勾,她在这里的两个最重要的地方如今都还像往常一般,那么,她却还有什么要顾及的呢?!
等到找回她父亲,她便就央着焦长卿一道,三人离开雾北,找一处僻静的地方,闲看华世,执此一生,岂不美哉?!
“小姐,您要不要进去瞧瞧?”素素站在她身边,瞧着她一脸安静的模样,心里始终有些放心不下。
她总觉得如今的南月奴好似变了个人似的,比之以前,此时的她要显得恬静,亦成熟得多。
然而南月奴却是微微摇头,低笑道:“有些事、有些人……终归还是保留在记忆中得好。”
就像她此刻只记得元宝是她店里面最得力的伙计,而非焦长卿派来她身边的细作一般。她只想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记在脑海里,如此便好。
“走吧!”说着,她便就垂眸转身。
因着没注意到身后,猛地转身便就撞到一堵肉墙上。
南月奴低垂着脑袋,落入眼中的是一双描金蓝靴,光是那用来铺面的缎子都是极好的,以此昭显着此人身份的尊贵。
“对不起!”她连忙道歉,却并未抬头,毕竟近距离观看,很容易被人瞧出容貌来。
然后,却听头顶传来一阵低笑,伴随着令人寒颤的冷意:“没想到这种地方也能碰到,咱们当真是有缘呐,小月子。”
这声音她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如同噩梦一般直直萦绕在她心头。
南月奴恍然抬眸,入目的果真是三皇子北堂琛“如沐春风”地笑颜。
她心中大骇,连忙说道:“这位公子,您怕是认错人了。”
“噢?是么?”他扬唇低笑,却是十分戏谑地同她说道,“难不成……你是小月子的三胞胎妹妹?”
“……”都过了这么久了,要不要记得这么清楚?!
南月奴不语,便就听北堂琛微微俯身,以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同她道:“若是不想给焦长卿惹来麻烦,最好是乖乖随我走一趟!”
他说话的时候,南月奴的身子绷得很紧,她下意识地恐惧这个人!
“小姐……”素素自然是瞧出了她的不自在,连忙上前。
却听南月奴一声轻吟,她道:“我同这位琛公子是旧识,有些话要谈,你便先回去吧。”
第 1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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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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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5 章
“可是小姐……”
“回去!”
素素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她一声厉喝,直直将话给堵了回去。
北堂琛唇角微扬,朝着她做出毕恭毕敬地姿态来,说道:“请吧!”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不安的心,最后连看都未看素素一眼便迳自离了去。
素素跟随南月奴多年,又岂能不知她的意思?!她刻意强调那个男人的名讳,又露出这般恐惧的神色来,八成是要提醒她赶紧去找焦长卿来救她!
如此想着,她哪里敢耽搁?!
然而,便就是在她转身之际,却是被人从脑后一记重击,紧接着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南月奴随着北堂琛进了一间客栈,包厢之中,唯有他们二人。北堂琛的目光毫不掩饰,赤/裸裸地落在她身上,似乎对女装的南月奴充满兴趣。
南月奴被他瞧得不自在,便就说道:“三皇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问出这话的时候,南月奴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可北堂琛却是低笑,他扬眉问道:“你是问你女扮男装假冒太监入宫的事?还是你死里逃生,竟还逃出宫的事呢?”
南月奴抿唇,目光直直与他对视,却是道:“若是当日我如殿下所愿死在了宫里,殿下打算如何?”
听到这话,北堂琛好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问题一般“噗哧”笑出声来,他道:“宫里太监成千上百个,少了一个奴才还能将这天给掀了不成?!”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遥遥朝着她走近了几步,而后伫立在她面前,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狡黠的眸中划过一抹异色,却是道:“不过……本皇子如今却是发现,你这女装扮相倒是对极了本皇子的胃口!”
☆、114. 窒息·虐杀【第一更3000+】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笑颜,南月奴眉头紧蹙,不动声色地挥开他捏在自己下颌的手,脸上噙着一抹笑意,道:“三殿下真会开玩笑,您这都娶了三皇子妃的人了,还来调戏我这么个奴才,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岂不是坏了三皇子的清誉么?”
她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却无不在提醒着北堂琛,他若是敢对她乱来,即便是三皇子妃肯原谅他,皇帝也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然而,北堂琛闻言却是一阵低笑:“你若是有那本事在我父皇面前坦白身份,本皇子便是为了你毁一次清誉又如何呢?”
“为了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太监,殿下这又是何苦呢?”南月奴的脸色尽量显得平静,可衣袖下的双手却是紧紧握拳。
与北堂琛对话,她不得不提高警惕,他的每一次笑脸背后总会给她布下一个足以致命的陷阱。而这次,她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否等来那人!
听到南月奴的话,北堂琛却是突然朗声笑了起来,他斜眉望着她,眸中噙着一抹兴味:“一个微不足道的太监会让焦长卿这般宝贝么?甚至于为了你不惜正面向本皇子宣战!”一想起连日来焦长卿所做的一切,他便恨得牙痒痒眇。
他苦心经营多年来的心血如今一步步被焦长卿所瓦解,长此以往,别说是争夺帝位了,怕是他这三皇子的位子也不保!
这个仇除了南月奴,他再找不到第二人。
本以为她不过是个能讨得焦长卿欢心的小太监,只要除掉她再嫁祸给皇后,必然能让自己免于焦长卿的目标之中。却不想,他竟然早有安排,在她身边安插了神卫军的保护聊。
功亏一篑不说,还彻底将他暴露在焦长卿面前。如此,他倒也不怕与他正面为敌,在阎月楼外守了一整天,终于逮到南月奴离开的机会。
只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是个女人!
南月奴哪里能知道焦长卿为了她都对人家做了什么?!她一心只纠结于自己咋这么悲剧,碰上北堂琛这样的恶魔,简直就是天大的不幸呐。
她的脸上始终挂着讪媚的笑容,说道:“三殿下怕是误会了什么,我同九爷的关系并非殿下心中所想。”
“噢?那是哪般?”他扬眉,看向南月奴的目光透着一分狐疑。
南月奴垂眸,低声道:“不过就是主子与奴才的关系,即便殿下今日杀了我,将我的人头丢到九爷面前,他也不会眨一眨眼睛。”
她说得煞是认真,如若是其他时候,北堂琛或许会相信几分,可是,他在来之前早已查探过南月奴的身份。
焦长卿几次三番助她脱险,坊间流传的关于二人的暧昧事迹更是众说纷纭,这般明朗的关系,她却还要睁眼说瞎话吗?!
“南月奴,你真当本皇子是傻子不成?”他唇角噙着一丝冷笑,手指猛地捏住她细嫩的脖颈,本是一脸和善笑意的容颜上突然蒙上一层让人寒颤的冷意来。
便见他突而朝着她压低了几分,却是道:“如若真如你所说,你只是焦长卿眼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奴才,那么,本皇子就算今日临幸了你,怕也是你的福分吧?!”
南月奴闻言,瞳孔猛然缩紧。他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他竟会这般明目张胆地要对自己下手。
那张泛着冷笑的容颜压下时,南月奴猛地一巴掌挥在他脸上,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再用膝盖豁然突袭他胯间某部位,逼得他紧锁着眉头不得不退离自己数步。
趁着这机会,南月奴便立刻朝着门外逃去。
然而她的双手方才碰到门边,便从身后猛地袭来一股力道,狠狠将她朝后拽了过去。
南月奴只觉自己背脊撞击地一阵疼痛,却是被北堂琛猛然按倒在桌上,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指掐在她的脖子上,微一用力,她的呼吸便开始困难,胀的脸部一阵彤红。
而北堂琛却好似红了眼,那原本用以遮掩他野心的笑容尽数压下,却是朝着她喝道:“南月奴,你以为凭你这雕虫小技就能逃出去吗?”
南月奴哪里还有心思听他在那说些什么,她拼命挥着拳头,想要将那掐在她脖子间的手掌推开,可这般挣扎也只是让北堂琛更加用力。
致命的窒息感恍然袭来,让南月奴几乎有了片刻错觉,好似自己的灵混就要离体了一般,视界也不知是被泪水浸透还是染上了血色,一片模糊。
这样紧张的时刻,她的脑海里却是划过那一抹翩然白影,心里急促的呼吸声一阵盖过一阵。
焦长卿……长卿……
他是否是在着急地寻着她?是否如同她这般呢喃着她的名字?
长卿……长卿……你在哪里?!
“咚!”一声重物敲击声,紧接着,那好似红了眼的三皇子北堂琛便双眼一闭,猛地趴倒在南月奴的身上。
空气重新窜进肺部,南月奴猛烈地咳嗽,大口喘息着,将那压倒在自己身上的北堂琛豁然推倒在一旁,而后整个人都好似虚脱了一般瘫软在地上。
“你没事吧?”清脆稚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抹焦虑。
南月奴噙着泪水抬眸,便就瞧见那张隽秀水嫩的童颜。
北堂渊见她不说话,便就拉着她的手,说道:“莫要怕,我带你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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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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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6 章
这句话好似一颗定心丸,尽管她此刻脚步虚浮,尽管她心里觉得委屈极了,可到底明白这是个是非之地,便就应着北堂渊,随着他一道匆匆离开了这家客栈。
门外有两个倒在地上的人,应当是被北堂渊给撂倒的。南月奴心里微微有了片刻诧异,却不知北堂渊这小小的年纪,竟有这么好的功夫?!
一直等到彻底远离客栈之后,南月奴方才再一次瘫软在地上,刚才她是当真觉得自己会死在那里,北堂琛想要杀她的心何止一点点?!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缓过情绪之后,南月奴突然问道。
虽然北堂琛可怕,但是面前几次三番想要利用她的北堂渊却也不见得会是友方。
见她这般毫不掩饰的质疑,北堂渊微微蹙眉,却是老实说道:“从你出宫那一刻开始,我便就一直在跟着你。”
“……”所以皇子们都喜欢背后跟踪么?!还是他们都喜欢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跟着我做什么?”她紧皱着眉头,说道,“上次我便说过了,我们俩之间的人情已经两清,不论你和严妃娘娘什么阴谋,那都与我无关。”
南月奴虽然对他们所谓的秘密十分好奇,却也明白好奇心害死人的道理,何况又是皇宫那么危险的地方。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北堂渊却是一声低笑,他说道:“今日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认为你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吗?”
呃……这倒也是!
便就听某十皇子眸中划过一抹狡黠:“所以,今天我又救了你一次,你欠我这人情可得好好想想要怎么报答了!”
“……”怎么深深有种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既视感?!
见她成功被自己堵住嘴巴之后,北堂渊心情颇好。他探出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头微微向上仰起,边做这动作边说道:“三哥这一下掐得可真用力,不若我带你去药铺上点药……”
他的话音卡在喉咙里,目光死死盯着那细嫩脖子上细碎的吻痕,一双明亮的眸子豁然黯淡下来。
南月奴不以为意,挥开他的手说道:“没事,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说罢,她便站起身来,决定赶紧回阎月楼去,免得等那北堂琛醒来又将她捉了去。
然而她刚一转身,便就听背后北堂渊唤道:“南月奴!”
她回眸,诧异地望着他,就听他说道:“我想到你要怎么报答刚刚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了!”
“……”南月奴狐疑地望着他。
却见北堂渊盈盈一笑,充满童真的容颜上,好似染着再纯真不过的神色。
他说:“我要你做我的十皇子妃!”
☆、115. 大开·杀戒【第二更3大000+】
“什么?!”南月奴一脸惊恐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的小屁孩,努力挖挖耳屎以确定自己当真没有听错!
便就见某位小正太堆满真切的笑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说的话:“做我的十皇子妃!”
“凭什么?!”这是南月奴的第一反应。
某正太皇子好以整瑕道:“我救了你,所以你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擦,这样就要以身相许,那她岂不是应该嫁给焦长卿好几十次了?眇!
南月奴翻翻白眼,只当他是在说笑:“别胡闹了,你这五官都还没张开呢,学人家什么娶老婆!”别逗她了好么?!
可是,北堂渊的面色却是微微敛起,少了笑容,那张正太脸却也透着几分威严,他说道:“我没有在开玩笑,南月奴,我要娶你!”
“……”看来这小皇子还是个认死理的聊!
南月奴头痛地扶额,一脸无奈道:“我说十殿下,你要不要先回去请示下你父皇先?!”
要是让皇帝知道他儿子要娶一个小太监做老婆,那还不非得气死不可?!虽然她这个太监的身份也是假的。
但是,北堂渊显然是错误理解了她这句话的意思,那张本已严肃的容颜上突然扬起一抹喜色:“你答应了?!我这就回去请示父皇!”
“……”南月奴睁大眼睛,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啊,我……”
“月奴,你等我!”北堂渊全然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猛地在她额头上啵了一口,便就兴高采烈地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留下一脸欲哭无泪的南月奴。
TAT她真得没那意思呀!十皇子,咱能好好说话不?!
却见十皇子北堂渊早已跑得没了影!南月奴无奈,也只得随着他去了。
……
这一厢,还是元宝发现了被打晕在巷子里的素素,他将素素带回棺材铺的时候,便就急急派人去通知了焦长卿。
等到素素清醒过来的时候,焦长卿已经满大街地去寻着南月奴去了。
妖艳的俊颜上,薄唇紧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便连常年跟随在他左右的小卓子也不敢靠近半分。
而他衣袖下的双手更是死死握拳,露出泛白的骨节。
他当真是太过仁慈了,才会放纵三皇子北堂琛活到今日!那一次次的警告却还不够么?!这般看来,他却也不用对他客气了!
清冷的眸子里恍然划过一抹杀气,让一直随同他一起的北堂靖赫然心惊。
他自是没有放过焦长卿眸子里的杀意,而那嗜杀的对象自然也清楚是谁。他猛地一把拦住他的去路,道:“长卿,你先回去等着,我去帮你找她。”
“让开!”他沉声,暗哑的嗓音如是利刃一般生生刮在人心口之上。
饶是北堂靖这般与他相交已久的人都不免一阵心颤,可是他却清楚得知道,这一刻若是不阻止他,怕是之后的后果更加无法收拾!
“长卿,别忘了你的身份!更别忘记,你得以生存在雾北的禁令!”北堂靖沉声提醒着他,挡在他面前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可是,此刻的焦长卿哪里能顾及得到这些,他满心都是南月奴此刻是否遇到了危险?那北堂琛是否已经对她下毒手?她一个人面临险境是否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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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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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7 章
忻长白影漠然站在那里,浑身上下犹自透着一抹阴寒之气,却见他唇角掀起一抹冷笑,好似入了魔障一般说道:“即便是破了禁令又如何?我今日便是对雾北皇室大开杀戒,旁人又能奈我何!”
“焦长卿!”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竟是这般毫无顾忌地说出口,着实让北堂靖没有想到。
他张开双臂死死站在他面前,赫然说道:“你若当真要对我雾北皇室大开杀戒,那便先从我开始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清冷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坚决,目光直直迎视焦长卿。
也是因为这样,让焦长卿有了片刻犹豫。
那紧紧握拳,掐破掌心血肉的指甲微微松开,可那张冰冷决绝的妖艳容颜却是染上一抹痛苦之色。
片刻之后,他眸底覆上一层阴霾,却是说道:“如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即便是你阻拦,我也定要叫北堂琛的血肉来偿!”
他声音不大,却是透着令人惊颤的寒意。
北堂靖从来都是知道的,焦长卿说到做到。只是他未曾想到,一个南月奴竟能让他这般失去理智!
而他又怎会知道,先前正因为顾忌太多,他才一步步将南月奴推到如今的险境。而今,他早已豁出一切,定要将那人守护到底!
……
南月奴到底没有冲动到直接跑回阎月楼去,他生怕北堂琛会在阎月楼附近埋伏,就等着她自投罗网。所以,她辗转去了南记棺材铺。
谁知她还未走到棺材铺,便被人从后面唤住了名字。
“南月奴?”那人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确定,可在瞧见南月奴停下脚步的时候,便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南月奴,真得是你!”
这声音……南月奴并不陌生,处在她记忆中到底有个几年。她转身朝那人看去,果然,唤她的正是那嫁入陈太傅家中的三妹南雪玉!
先前便听素素说过二娘赵氏趁机谋夺南家财产之事,她对这位同父异母的胞妹自然也没什么好感。
只是瞧着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南雪玉,别说是脂粉了,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质地很次的粗布衣裳。倘若不是那声音与神色,她还当真差点认不出她来呢!
然而,南雪玉一见她便就猛地冲了上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好似抓狂似的朝着她吼道:“南月奴!你这个祸害,将我们南家害到如今这般田地,你可满意了?!”
她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能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便就猛地将她推开,喝道:“你在胡说什么?”
“你还要装傻吗?”南雪玉一声冷笑,目光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狠狠说道,“因你一个人,害得爹娘惨死,害得我被陈家休妻赶出家门,害得我二哥有家归不得漂泊在外,如今南家家破人亡,你可满意了?”
“你说什么?!”南月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爹娘惨死……这……这怎么可能?!
明明焦长卿同她说,她父亲只是离开了雾北,他只是出去避避风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死了呢?!
“你胡说!”她朝着南雪玉一声厉吼。
可南雪玉却是扬声大笑了起来,她说道:“我胡说?我如今一无所有,我还有什么好胡说的?!南家走到今天这地步,完全都是因为你!”
说罢,她猛地上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那一掌极其用力,直直将南月奴的半边脸给打肿了起来,唇角一阵腥甜,温润鲜红的液体随之流下。
紧接着,便就是南雪玉歇斯底里的吼叫:“南月奴!你为什么还活着!你这种人凭什么还活着!”
她便好似一个疯子一般,朝着南月奴又哭又笑,质问着她,将南家害得如此地步,她怎么能还活着?!
南月奴如若一具尸体伫立在那,脑袋里嗡嗡作响,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她送说的这一切。
她在说谎!对,她一定是在说谎!
好似是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一般,南月奴跌跌撞撞地朝着南府跑去,她要去确认,要去问问管家,这一切都不是真得。
焦长卿……不会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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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编:这威胁一点都不给力,你应该说,再不给力就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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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报仇·陌路.
“小……小姐……”管家一脸吃惊地望着南月奴,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还能活着回到南家。
只是,且看南月奴跑得这般急,面色一片苍白,他隐隐觉得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便就听她赫然问道:“我爹呢?”
这一问,让管家的脸色一阵煞白,那双惊讶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惊慌,而后支支吾吾道:“老……老爷去外地谈生意去了。”
“你确定是去了外地?”她扬眸,面色一片冷凝龛。
“这……”
见管家结结巴巴的,南月奴的心却是越来越沉,她突然朝着府内走去,却被看门的两个小厮拦住。
“让开!”先前只是匆匆一瞥,她并未瞧清这两人的长相,此刻近看之下却发现,他们并非原本南府看门的小厮卿。
那萦绕在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便连隐藏在衣袖下的双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可那两人却是面不改色,也并没有要让她进去的意思。便就听管家在她身后一身轻叹,却是道:“小姐,你还是走吧!”
“这是我家,我为何不能进去?”她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好似是想要用这句话来安抚自己的心一般。
第 1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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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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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8 章
“小姐……”管家欲言又止,却还不等他想好要怎么同她去解释,便就见南月奴猛地将那看门小厮推开,冲进了南家大门。
然而……落入眼帘的竟是一片萧条,哪里还有当初豪门大院的风光之色?!
似乎是长时间没有人打理,门窗上灰尘遍布,便连廊柱上的红漆都有些脱落,而那院子里的杂草更是杂乱无章。
只是看着这一幕,南月奴便就再没有勇气朝里面再靠近一步。那个想要确认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她心里却好似一把利刃紧紧割在心头。
“小姐……”紧跟在他身后的管家瞧她这般神情,更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
可却只听她问道:“谁让你继续守在南府门口的?”
“是先前来过府上的那位九爷。”知晓瞒不过她,管家也就不再隐瞒。
可他如何能知,便就是这个答案,着实是在南月奴的心上再狠狠撒下一抹盐巴。
焦长卿……当真是他!!
他究竟是为什么要骗她?紧紧是因为怕她难过吗?!
却听管家继续说道:“小姐,九爷就是怕你哪天会回来瞧见府上现今这模样,所以才安排我在这门口守着,所以,你可千万莫要怪他呀!”
偏偏也就是这样一番话,让南月奴唇角不禁扬起一丝冷笑,她道:“焦长卿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要这般向着他?”
“小姐你这话是何意?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不必了!”南月奴垂眸,冷声打断他的话,却是道,“在你帮着他一起瞒着我南家如今状况的时候,你的心里便就没再将我当作主子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说这些话给自己添堵呢?”
她的话句句带刺,说得管家脸色一阵青白色。可她说得毕竟没错,早在焦长卿让他继续留在南府看门的时候,他便就已经脱离了南府奴籍。
关于南博厚,她却是再也问不出口,情愿相信,他还活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也不愿相信,他,早已不再人世……
南月奴在南家大宅子里不知道待了多久,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有着她在这个世界的记忆,可这些记忆却死在自己的脑海里渐行渐远……
“月月……”
南月奴趴在凉亭的石桌上,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着?!竟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一道温润的嗓音自她头顶响起。
她浑身一僵,而后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直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衣男子。
“你来了。”南月奴唇角一勾,扬起一抹极为勉强的笑容来。
这表情看得焦长卿眉头微蹙,整颗心都揪到一起。他一声叹息,解释道:“月月,南家并非如你看到的这般……”
“不是这般又是哪般?”她垂眸低笑,面上透着一丝冷意,却是呢喃道,“我还可以再相信你吗?”
这几个字如针一般扎在焦长卿心头之上。
他是她在这个世界里最亲近的人,可便正因为如此,她就更加无法接受他欺骗她的事实。
焦长卿抿唇,他想要同她解释,然而走到这一步,所有的解释似乎都显得分外苍白。而若让她知道这背后更深的秘密,怕是她连如今同他说话的机会都不再给。
“月月……”他走近她,轻抚上她柔软的长发,修长指尖***她发间,他将她轻轻揽入自己怀里,一声低吟:“月月,我们回家好不好?这些事我日后再慢慢同你解释。”
家?!
南月奴低笑,扬声道:“九爷,我已经没有家了。”
她望着他,清亮的眸子里噙着一团水雾,却兀自强忍着没有落下。
便就是这样的表情让焦长卿的心隐隐作痛,他恍然明白,南家的灭门之灾带给了她多大的打击……
南月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阎月楼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她却是丝毫都不显惊讶。
只是一双大眼兀自望着屋顶上方,整个人安静得出奇。
素素跪倒在她床前,声泪俱下:“小姐,是素素的错,素素不应该瞒着你……小姐,你若是生气就骂我或者打我,可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然而,南月奴便就如同一个有血有肉,精致的瓷娃娃一般。
她没有别人想象中发现真相的歇斯底里,更没有愤恨地一拳头砸在焦长卿的身上,然后从此与他划清界限。
南月奴此刻过分的安静,经过这连日来的事情,她太过了解这个残酷的世界。便是如此,她这时更加要冷静思考自己如今的处境。
如果连焦长卿都不能相信,那么,她还可以再依赖谁呢?!
“素素……”她突然开口,声音里透着一抹沙哑,终是问道,“杀死我爹的人……究竟是谁?”
素素虽欣喜她终于开口,却全然没有料到她竟是问她这样一个问题。即便如此,她也明白,如今是再不能欺骗她了,便就如实回道:“是李丞相。”
果真是他么?!
“老爷去求李丞相,求他大人有大量救你这一次,却被李相一顿毒打丢出丞相府。二夫人瞧事情不妙,便就私下变卖南家财产,想要趁着老爷为救你而挥尽家财之前逃走,却没等到她成功离开,那李相便派人来南家闹事,老爷……是被活活打死的……”
说起这些,素素也不免悲痛万分。她明白南博厚如今是南月奴最亲的人,可她却是隔了这么久才知道家人离去的消息,又如何能平静得下来呢?!
可是,听完这些,南月奴的面色依旧沉稳,眸子里含着叫人无法看清的神采。
她没有问,那个时候的焦长卿去了哪里?
毕竟,他没有要保全南家的责任。归根究底……也只是她过于软弱,才让南家陷入这般境地。
她虽气恼焦长卿欺骗他,可这件事上却并不怪他。真要论起责任,只怕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吧?!
只是,她却是明白了,只有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才能真正得保护自己所想要保护的人,也才能……为南家报仇……
“回宫?”焦长卿望着站在自己面前,却一脸坚决的南月奴。
自他将她从南家带回来之后,她整个人便就沉寂得可怕,可如今同他一开口便就是这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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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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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9 章
南月奴肯定地点头道:“对,我想要回宫。”
“月月……”焦长卿皱眉,说道,“我这次将你带出宫,便就没打算要再送你回去。”那宫中步步惊心,他如何能放心将她留在那里。
然而,南月奴却是眸色坚定地告诉他:“请九爷恩准!”
说话时,她微微俯身,却是行了一个标准的宫规之礼。
她这般不动声色地同他拉开距离,让焦长卿目光微沉,他道:“为何要回去?”
南月奴抿唇,却并未回答他。
便就听焦长卿问道:“你想要为南家报仇?”
“是!”她应声,透着极具的肯定。
这样的神情让焦长卿微微一愣,他本以为,怕极了血腥生死的南月奴哪怕是知道了这一切,也只会想着要如何逃离深宫。
可她如今的神色,着实让他吃惊。
他轻叹,却是道:“月月,南家的仇我会帮你报,莫要让仇恨毁了你一生。”
“九爷没有这样的责任来帮月奴报仇。”她面色平静,说着再陌生不过的话语,她说,“不论我这一生会变得如何,那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不是吗?”
这样的话无疑是无形中给了焦长卿一刀,他心下一紧,赫然问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奴只希望,九爷能够带月奴回宫!”她垂眸,如是说道。
焦长卿的拳头狠狠握紧,她的意思,是要与他拉开距离、撇清关系吗?!再他交付真心,决心要同她共赴一生的这种时候?!
见他久久不说话,南月奴方又道:“即便九爷您不同意,月奴也自会有法子入宫。”说罢,她朝着焦长卿盈盈一拜,竟就这么直直离开了屋子。
望着她那渐渐远去的背影,焦长卿的眸子一片阴沉。
她到底还是恼他的,可她如何能知道,当时他一心要救她,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及别人?!等到他知道南家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全福客栈二楼靠窗的位置,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子正独自坐那饮酒,姣好的容颜上,一双清澈的眸子却好似无神一般兀自盯着手上的酒杯。
她好似是有什么伤神的事情一般,紧皱的眉头片刻都没有松开过。这让旁坐不少人都忍不住频频侧目,好似都在思量着,这样一个看似大家闺秀的姑娘,怎得一个人跑来喝酒?也不怕会出事儿么?!
然而,正当他们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道锦衣长袍男子站到了桌旁。
那人一身华服,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贵气,俊俏的容颜上始终挂着一抹浅笑,目光灼灼地望着饮酒的女子。
“你来了。”南月奴把玩着手中瓷白的酒杯,却并未看那人。
来人便就迳自坐到她旁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我以为,你躲我还来不及呢!”
北堂琛初接到密报,说是南月奴独自一人出现在客栈饮酒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经历过前几日的事情,她如今不应该是死死跟随在焦长卿身边吗?!
最初他以为,这一切不过是焦长卿的计谋,可探子却报,别说是焦长卿了,这一次连神卫军都没有。
这样的状况着实令他吃惊不小。
南月奴将一只空酒杯落在他面前,替他斟上满满一杯酒,却是道:“殿下,喝下这杯酒,你我做笔交易如何?”
“交易?”他垂眸低笑,“有意思,你想要做什么?”
“你带我入宫,我帮你除去阻挡在你前面的绊脚石,如何?”这话说得极为隐晦,却不难明白,那绊脚石指的定然就是阻碍他登上帝位之人。
可是,听到这话,北堂琛却是好笑地问道:“你如今都自身难保了,又如何敢肯定你能帮我?”
“殿下不是想要取我的命么?”她扬眸直视他,说道,“如若叫殿下失望了,你大可取我的性命!”
她说得这般坚定,倒真让北堂琛不得不正视起她来。
然而,却听南月奴压低声音,又道:“况且殿下也不希望自己同李贵妃的事情传出去吧?”
北堂琛闻言面色顷刻间冷了下来:“你威胁我?!”
但是,南月奴依旧面不改色,她道:“三殿下几次三番要追杀我,不正是因为这个吗?”
其实早在他们将她丢入冰室的那天,她便就察觉出来,北堂琛与李贵妃之间有染,怕是当日在假山里面同北堂琛欢爱的人也是北堂琛。
她低笑,便就不知,皇帝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会作何反应?!
北堂琛脸上的笑容敛起,目光幽暗地望着南月奴。
这女人比他想象中要聪明得多,只是手段不够狠。
他问她:“你这么不惜一切想要进宫的理由是什么?”
“报仇!”她狠狠咬出这两字,眸子里流光辗转,写尽杀戮。
北堂琛神色微扬:“向谁?”
“终归不是殿下便是。”她低吟。
北堂琛便就扬唇轻笑:“你为何不去求焦长卿?”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怕是不需要她出手,那焦长卿就替她代劳了吧?!
然而,南月奴却是突然仰面饮下杯中的酒,赫然说道:“这笔交易殿下可愿意接受?”
那神情,好似在说“你若不想接受就不要再废话了”!
北堂琛颇有兴味地望着她,低笑出声来,他道:“有意思!”
意思是答应了?!
“月月!”一声轻唤传来,不等北堂琛明确表达自己的态度,便就将二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第 1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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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0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40 章
便就见几步之外,一袭雪白衣衫的男子傲然站立在那,目光中透着几许黯淡。可即便如此,人群之中,他依旧是这般显眼,让旁人的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北堂琛眉目含笑,望着直直朝着他们走过来的焦长卿,唇角微勾。
今日这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呢!
“月月,同我回去。”他站在南月奴面前,声音里透着几分刻意压制的怒意。
她所为的“自有办法”就是来找北堂琛吗?她先前在北堂琛那里受到的伤害还不够么?!
然而,南月奴去是神情淡漠地同他道:“九爷,月奴已经决定要随三皇子入宫,九爷还是自己回去吧。”
这句话无疑是在给焦长卿的怒火上浇油,他忿然再次说道:“随我回去!”
可是,南月奴的面色始终淡漠,好似这一切不过都只是他一个人在气恼而已。
便就听坐在一旁的北堂琛低笑道:“想来是有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得罪了南姑娘。”
这一言,让焦长卿的面色更沉。
南月奴不知道他如今正在各方面势力打压北堂琛,如若她去助了北堂琛,两人势必敌对上,届时,他又如何对她下得去手?!
很显然,北堂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尽管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南月奴的用处却是比她自己知道的还要多。
他眸中划过一抹狡黠,却是低低一笑,道:“南月奴,你若是决定好了,那便随我走。”
说罢,他便兀自站起身来,跨步朝着客栈外走去。
南月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跟着站起来,然而,就在她跨步要离去的时候,却被焦长卿一把拉住手腕,低沉暗哑的嗓音自她耳畔响起:“别走!”
简短的两个字,好似透着无尽哀求。
高高在上的九千岁,何时这般低声下气地同人说过话了?!
南月奴只觉心头一颤,差点冲动到要答应他了。可是,却也只是片刻的犹豫。
她一点一点挣脱他的手,唇角扬起一抹涩意,却是道:“九爷,今后宫中相遇,你我之间陌路足够。”
她想要彻底与他划清界限?!
如此,那日的一切又算什么?这么久以来的真心付出又算什么?!
他面色从未有过的凝重,双手死死握拳,噙着一抹寒霜,同她道:“我带你入宫。”
这个决定已是他做的最大让步,可是,南月奴却是轻轻摇头,她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又或者,他们之间一开始的相遇,就是最大的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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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得宠·妒7恨
选择留在北堂琛身边到底是件危险的事,可也正因为这样才能警醒着她,让她不会再一味的沉溺于焦长卿的保护之中。
同样的太监身份,同样的皇宫,却是不同的环境。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自北堂琛宫中响起,满地的陶瓷碎片,有些上面还混合着血迹。
南月奴心头一颤,望着跪在北堂琛面前,身体止不住颤抖的小太监小陆子。他额头上因着被茶杯重重撞击而染出一抹红晕,猩红的血液就这么顺着额头流过眉骨,再一点一点地滴落在地上。
便就听那斜卧在榻上的男子唇齿轻扬,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说道:“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本皇子留你又有何用?龛”
“殿下饶命,奴才知错,奴才下次一定注意!”小陆子闻言吓得面色一阵苍白,连忙磕头认错。
可是北堂琛哪里愿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只是伺候他用茶的时候不小心将滚烫的茶水滴落在他手背上,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偏偏他三皇子要来大做文章!
南月奴随着他入宫的第一天便就上演了这一幕,恍然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人,走错了地方?顷!
然而便就在这时,只听北堂琛扬眉唤道:“小月子!”
南月奴心头一颤,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殿下。”微微福身垂眸,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庆幸跟着喜嬷嬷学了宫规。
但是北堂琛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赫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说:“既然这***才的手不受控制地犯了错,你便替本皇子将他的手给剁了,免得日后再犯错!”
他轻轻浅浅的一句话,让大殿中的二人皆是一怔。南月奴只觉得身体一阵阵地发寒,耳边是小陆子不停的求饶声,而她眼中,却是那面带笑靥、目光深不可测的三皇子。
她抿唇,衣袖下的双手泛出深白骨节,却是垂眸低喃:“请殿下绕过他这一次。”
似乎是早就料到南月奴会有这样的举动,北堂琛的眼中并不惊讶,反倒是噙着一抹好笑的弧度问她:“凭什么?”
凭什么?她这样的身份,凭什么来替人求情?!
却听南月奴赫然抬眸,目光直直与他迎视,眸中闪烁着再清明不过的光芒:“以三皇子如今的身份地位处境,处罚一个小太监纵然无碍,但若传到了皇上的耳中,三皇子可曾想过,皇上会如何认为?”
好,好一个南月奴,竟然知道拿皇帝来压他!
北堂琛闻言不怒反笑,他朝着小陆子说道:“听见没有,人家月公公为你求情,连皇上都搬出来了!”
那小陆子浑身颤抖得厉害,哪里还敢再出一句话。北堂琛看得心烦,便就朝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就这样放过他了?!
小陆子和南月奴同样地不可置信,不同的是,小陆子谢恩过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而南月奴却是被喝住了。
第 1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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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1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41 章
北堂琛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玉佩,眸光中闪烁着南月奴看不明白的光芒,便见他从榻上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倾身向前,贴在她耳边说道:“南月奴,知道焦长卿为何不愿留你在宫里吗?”
她微微皱眉,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件事来。
便就听他勾唇低笑:“你爱多管闲事,而这宫里,死得最快的往往就是多管闲事的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兀自带着一抹寒冬冷意。
南月奴惊得不禁后退一步,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臂,另一只胳膊顺势搂住她的腰肢,面上的笑容近在咫尺,却让南月奴心里止不住的颤抖。
他说:“别以为你的多管闲事是在救别人,也别奢望会有人来感激你!南月奴,既然你选择了进宫报仇,就把你这副柔柔弱弱的姿态给本皇子收起来!不若你要是犯了错牵连了本皇子,我绝对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最后一句警告,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割在她心上。
她突然就明白过来,只不过是被热茶烫到,他何以会生这么大的气?!他不过就是想用这个来试探她、警告她……甚至是,威胁她!
……
这里不比在卿苑,北堂琛不似焦长卿那般护着她,所以她同这宫里所有的太监一样,睡得是通铺,薄薄的被子硬硬的床板,还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南月奴是被三皇子带进来的,但是出了白天小陆子的那件事,却生生被所有人疏离。
就如同北堂琛所说,这宫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多管闲事,谁也不会想要跟一个随时会惹上麻烦,且已经得罪了三皇子的奴才走近。
南月奴的床位被安排在靠门边最角落的地方,半夜里,冷风透过门缝里直直扑了过来,冷得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南月奴皱眉,索性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般蜷缩一团,只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蛋。
焦长卿来的时候,瞧见的便就是这样的一幕。
俊美的容颜上,薄唇紧抿,眸光阴沉地望着蜷缩在铺子上的南月奴。
即便是要遭这种罪,她也要跟在北堂琛身边吗?!
望着那张睡梦中还紧紧皱眉的容颜,他心里愈发地闷痛,多想就这样直直将她给带回去,好好让她明白下,谁才是真正可以让她依靠的人!
可是先前她说的话还死死萦绕在脑海中,即便是带回去了,只怕这倔强的丫头也不会领他的情。
他眸色微黯,如今,便也只有抓紧时间,等替她报了仇,再带她离开这里了!
“谁?谁站在那里?”一个小太监起身上茅厕,迷迷糊糊中好似看见一道白影站在门边。
可是等他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时,却发现门边什么人都没有。
是他看花眼了?!
……
天刚蒙蒙亮,南月奴便就被一阵悉碎的声音吵醒,睁眼一看,整个屋子里除了她再无其他人了。
她想了想,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然而便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鞭子抽打声赫然落在南月奴的身上。
“啪啦”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刺痛惊得南月奴连忙睁开眼睛,虽是隔着薄被,但那痛楚却并不好受。
“都日上三竿了还睡?!还不快起来干活!”握着鞭子的人凶神恶煞地厉吼,南月奴认得,这是三皇子宫中的主事公公周公公。
愣了半天她才恍然清醒过来,便连忙爬起身,期间不免挨了几道鞭子。
“嘶——”南月奴疼地一声闷哼,只觉得身上火辣辣地疼。
匆匆洗了把脸之后,她就被带去了三皇子的寝宫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行伺候他起床的宫女们分别捧着毛巾、洗脸水、漱口水站在床尾,只等着床上的人起身。
南月奴踏进来的时候,还闻到弥漫在空气中糜烂的气息。这是纵欲之后才会散发出来的味道,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的脑海中恍然闪过自己同焦长卿在浴池边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只是,它却好像一场美妙的梦,在她生命中不过是匆匆走过哦。
正愣神间,床上的人有了动静,有两个宫女连忙将床帐掀开,只着了亵衣亵裤的北堂琛坐起身来,却并未急着洗漱。
因为自他身后,一双白嫩的藕臂恍然从他的后背揽过,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糯糯的女子娇吟声:“殿下,怎的这么早就起来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还能这么腻歪?!
南月奴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想想焦长卿每次起床的时候都只有她这一个“小太监”更衣,偶尔做不好还是他自己来的……啧,一对比之下,九千岁的私生活未免太素了一些!
似乎是察觉到南月奴的目光,北堂琛扬眸,目光不期然与她相遇。好似从她的眼神里探出一丝惊讶,便就见他唇角勾笑,一把揽过身后的女子,单手掐住她的下颚,唇瓣猛然压了上去,在那张樱唇上厮磨缠绵。
这一幕落在众宫女的眼中都不自觉垂下眸子,心中却也惊讶不已,三皇子还从未在早上起床的时候这么缠绵过,莫不是昨晚这侍寝的小宫女很对殿下的胃口?!
雾北皇宫中,偶尔会有些小宫女被皇子们看中,可身份上又不足以被纳为妃,便就作为侍寝宫女,以满足皇子们的生理需求!当然,侍寝宫女是绝对不可能怀上龙子的,每次侍寝完的第二天都会被灌下汤药,以避免混乱皇室尊贵血统!
那宫女被吻得几乎忘情,双手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将自己丰腴赤/裸的身子迎了上去,北堂琛顺势一手握住她柔嫩乳胸,在上面霸道揉捏,惹得小宫女娇喘连连。
本以为这又会是一场缠绵悱恻的肉战,便连站在床边掀开帘帐的小宫女都忍不住想要将帘帐放下来。
然而,便就在这时候,北堂琛却突然放开了怀里的小宫女,声音低沉道:“出去!”
那小宫女面颊绯红,眸中情潮未褪,听到这句话一时回不过神来,双手下意识地在他身上抚摸,好似是在乞求着他的继续爱怜:“殿下……”
“听不懂吗?滚出去!”他一声厉喝,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好似降低到零点。
便连方才别过脸准备走出去的南月奴也不禁被这声音给吓到!
她方才瞧那三皇子一副欲求不满要继续纵欲的模样,便就打算先出去寻点吃的再回来伺候,谁知刚转身挪动脚步,便就听到这一声偌大转折。
小宫女的眼眶迅速噙满泪水,却不得不依命,抱着衣服就跑出了寝宫。站在一旁伺候洗漱的宫女们也是低着头不敢言语,生怕主子一个不高兴就祸及到她们。
然而,却听北堂琛目光直直落在南月奴身上,喝道:“小月子,过来伺候本皇子更衣!”
第 1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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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2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42 章
“……”这宫里的主子都怎么了?放着一大票美艳宫女们不用,偏偏喜欢她这个太监来伺候?!
而那一众宫女也是一阵诧异,难道是方才的侍寝宫女伺候得不好,所以三皇子想要换点清粥小菜尝尝?!
南月奴唇角微抽,却还是不得不领命上前,但是,她并没有去伺候他更衣,而是道:“殿下,奴才手笨,先前伺候九千岁的时候就时常惹得他不高兴,若是待会让殿下不满意了,还望殿下赎罪!”
她故意搬出焦长卿,不过是想告诉这个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她是个被“太监总管”用过的人,三皇子您身份尊贵,还是莫要辱了您才好呀!
北堂琛如何不能听出她的意思来?!他眸色微沉,却是勾唇轻笑,以着再平淡不过的声音同她道:“本皇子不是焦长卿,你若是伺候得不好,本皇子自有千万种方法来折磨你!”
那没有被虚假笑容所遮掩住的阴狠目光,昭示着他的认真。
南月奴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以前觉得焦长卿难伺候,可他却也不过是偶尔调戏她一番,并未真正罚过她。但这位三皇子……她真得相信他一个不高兴就会动手捏死她!
无奈,她只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洗漱更衣,好在有了先前伺候焦长卿的经验,她能很快将这位主子服侍好,并且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反倒是人言可畏啊,不出一日,整个宫里又流传开来,那位九千岁的“侍寝太监”小月子不知怎么的就爬上了三皇子的床,如今可得宠了!
谣言传到焦长卿的耳中时,他愤怒的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捏碎,那张好看的容颜几乎都要拧在一起。
好你个南月奴!说是进宫报仇,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报仇吗?!
他再纵容她,也绝对由不得这女人这般乱来!
望着自家主子阴沉的脸,小卓子缩了缩脖子,却还是硬着头皮提醒他道:“九……九爷,皇上那边,咱还去不去了?”
“去!皇上设宴,做臣子的岂能不去!”焦长卿阴沉着脸,就连声音都止不住的轻颤。
小卓子闻言简直就要欲哭无泪,爷您方才不是还在说那种皇室家宴太无聊了,您身为一个宦官出现在那种场合到底不好的嘛?!
当然,他不知道,他的主子正在算计着,要如何将那傲娇的小女人给绑回来!
……
皇帝所谓的家宴,是宫内特定的习俗,仿佛是要培养感情一般,每月都会定上一天让后宫主子们在御花园内饮酒欢乐。
按理说,焦长卿作为“太监总管”,到底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家宴上,偏偏人皇帝拿他比亲儿子还要亲,每月都下令要他参加。因而,每月这个时候,焦长卿总要借口离宫。
可今日……一想到他路过御花园时听到的流言,整张脸便就紧紧绷住。
果然是小野猫啊,一放出去就开始连谁是真正的主子都认不得了!
这一厢,南月奴也正处在极其纠结的状态中,她不过一刚来的小太监,还没动手做任何事呢,就果断被排挤。
先是自己的床铺被人倒水浸湿,再来就是干活的时候被人绊倒,接着就是吃饭的时候只给大米饭……
捧着那只有米饭的饭碗,南月奴望着桌上被抢光的残羹剩菜,无奈地扒着米饭。这群可恶的小太监,等着她哪天飞黄腾达了不整死他们!
便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鞭子狠狠抽在她的胳膊上,吓得她饭碗“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南月奴吃痛地转身,便就瞧见周公公拿着鞭子一脸凶恶地望着她:“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吃?!快去打扫院子去!”
身上火辣辣地疼,昨天晚起被抽打的伤口还未愈合,这会儿又被抽了,她都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得罪了这位周公公!
然而,还未等到她走到前院,便就被北堂琛给唤住:“小月子,今晚的宫宴你随本皇子去。”
“哦。”南月奴应声,却是惊得一旁的奴才们差点没磕掉下巴!
莫非传言是真?!要知道,随主子参加宫宴这可是莫大的荣幸啊,往常三皇子都是带周公公去的,可今日竟被这新来的小太监给抢了去。
此刻,心里尤为不爽的就属周公公了,他认定了自己的位置被南月奴抢了去!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光里,他简直就是形影不离地监督着南月奴,皮鞭一道道抽下,外表看起来无异,可衣衫下的肌肤简直就是皮开肉绽。
南月奴隐忍着,她只有尽快摸清宫内的情形,才能找到扳倒李相的突破口,而今晚的宫宴,会是最好的机会!
她原本想过,即便北堂琛不带她去,她也要自己偷偷溜过去。所以,这会儿吃点鞭子让周公公发泄下又如何呢?!
临去宫宴之前,南月奴抱着衣服,想要找个隐秘点的地方换下那身脏衣服,谁知她刚踏进屋子里,便就瞧见小陆子畏畏缩缩地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手上拿着一个灰色的小瓷瓶,吞吞吐吐道:“这个……伤药,很管用,给你!”
说着就硬塞到南月奴的手上。
南月奴心头一暖,看来这宫里也并非都是冷血冷心之人嘛,便连忙说道:“谢谢。”
小陆子一听,似乎有些怔愣,却是连连摆手道:“别客气,上次你在殿下面前帮我求情,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
说着,他东张西望了许久,见没有人在附近,才提醒她道:“这宫里就是这样,你若是地位低下却爬得比那些人还要高,受欺负是肯定的。要是想摆脱这种命运,只有狠狠将他们踩在脚下!”
南月奴一愣,明白他这是在提醒她在宫里的生存之道,可紧接着,小陆子的话却让她差点没摔倒:“你后背也伤得不清吧?要不我帮你上药?!”
“……”南月奴惊得连忙后退一步,道:“不,不用了,我还要赶着去伺候殿下呢,等回来再说吧!”
说着,便连忙抱着衣服跑出了屋子,留下一头雾水的小陆子不解地挠挠头……
南月奴紧皱着眉头,在三皇子宫里转悠了半天都没找到可以换衣服的地方,而她对宫里最熟悉的地方也就只有卿苑了。
☆、118.高 情欲·高涨
“这时候他应该不在宫里吧?”南月奴兀自揣测,先前便就打听过,这种宫宴焦长卿每次都不会参加。
她看了下时间,这时候再慌慌张张到处去找换衣服的地方只会耽误更多的时间,这里离卿苑并不远……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南月奴已经朝着卿苑的方向走去,殊不知,她的一切动向早已被暗中跟随她的神卫军禀告给了焦长卿……
南月奴蹑手蹑脚地来到卿苑,跟齐公公说,自己是来找九爷的,果然如她所想,焦长卿这时候并不在宫里。
齐公公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委婉地说道:“小月子,我虽不知你为何要改投三皇子宫中,不过这件事九爷显然很不开心,不若……你哪天趁他高兴了再来?龛”
第 1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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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3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43 章
齐公公在这宫里待了几十年,宫里主子的喜好自然摸得一清二楚,尤其焦长卿对这小太监的感情,虽然他也十分惊讶,但这宫里,太监之间暧昧不清的事也多了去,只能将就九千岁想象成也“俗”了一次。
南月奴听见这话,神情微微一愣,却很快反应过来,她道:“我来给九爷送东西的,能让我进去九爷的寝宫么?”
“这……”齐公公一脸为难,毕竟那小月子已经不是卿苑的人了顷。
可看她一脸哀求,好似真被九爷给伤到了一般。
齐公公毕竟是个老狐狸,这几日九爷心情阴晴不定的,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日子都不好过,如若南月奴能让他开心起来,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呐!
这般想着的时候,她便对南月奴说道:“速去速回,若是被九爷发现了,这罪名我可担待不起啊!”
“齐公公放心,小月子绝对不会跟人说是您放我进去的!”南月奴心中一喜,完全忽略了齐公公眼中的狡黠。
她进到焦长卿寝殿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南月奴连忙将带来的干净衣裳放到软榻上,也并不仔细绕过屏风去看那里间是否有人。
反正齐公公也说了,九爷并不在宫里。往常这个时候,他也的确在东厂忙活呢!
可谁知,她方才脱了外衣,就察觉到一道灼热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手上的动作一窒,南月奴慌忙回眸,便就瞧见,一袭红如泣血的衣衫落入自己眼中。
那衣裳的主人依在卧室离间与外间的木柱上,薄唇轻抿,幽暗的双目一眨不眨地落在她身上。
“九……九爷?!”南月奴张大嘴巴。不是说九爷不在的嘛?!!
他并未开口,只是这么目光复杂的望着她,那双清亮的眸子好似染了一层淡淡的***。
***!
这个词划过南月奴脑海中的时候,她神色一慌,发现自己此刻外衫已经拖了,里衣系带刚刚解了一半,虽不至于露出胸部,但胸上那白花花的一片肉尽数暴露在他眼中。
按理说,南月奴这个从思想开明的现代穿越而来的新时代女性,怎么也不会为了胸前那一点点肉而觉得尴尬。可是此刻,她却终究是下意识地转身,连忙想要将衣带系好。
可是,也不知是着急还是怎么着,那绕在手上的绳结却是怎么也系不上。
虽未回头看他,可那落在身上的灼热视线却还一直都在,强烈的压迫感逼得南月奴的双手越来越不听话。
便就在这时,一道温热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修长指结收紧,一把将她的小手包裹其中。
南月奴身体猛地一僵,后背抵住的温热与熟悉的气息无不让她慌张。她微微挣扎,想要摆脱两人之间尴尬的距离。
可焦长卿的一只手却揽过她的腰,将她更紧地压入自己怀里。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她额头,挑拨地她心头一阵酥痒。
“月月……”他呢喃她的名字,下一刻,却是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像随时故意的一般,舌头轻舔着那块柔软,湿热的感觉让南月奴一颤,她想要挣脱,可是他却将她抱得极紧。
“九爷,你快放开我!”她眉头紧皱,对着那已然伏在她脖颈啃咬的人说道。
焦长卿将她搂得极紧,她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可屁股上那根灼热的硬物却抵得她难受。
向来清心寡欲的九千岁,何时因一个吻就硬了?!
啊呸呸呸!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南月奴的手落在他横在腰间的手臂上,死命掰着,口中却是说道:“九爷,我如今可不是你的侍寝太监了,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况且我待会还得陪三皇子去参加宫宴呢,若是迟到了又该被骂了……啊!”
脖子上突然传来的疼痛打断了南月奴的喋喋不休,焦长卿的脸色一片阴霾。
三皇子?!这是跟了新主子就忘记自己本分的节奏吗?!他倒要好好提醒提醒她,自己送上门却还敢在他面前想着其他男人应该受到怎样的惩罚!
焦长卿一把将她按倒在榻上,南月奴下意识地双手撑着软榻,半趴在榻上,却还没来得及起身的时候,一股强劲的力道便压了下来。
他不容分说地一把剥了她的亵裤,露出两瓣雪白软嫩的臀瓣。
“九爷,不要!”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南月奴连忙喝道。
可他哪里还肯给她拒绝的机会?!没有任何前戏,自己肿胀的***就这么直直贯穿进她的身体里。
干涩刺痛包裹着她,让她忍不住一声尖叫:“啊……疼……疼啊!”
听到这声音,焦长卿稍微放缓了力道,可并没有退出她的身体,在一片干涩紧致中艰难前行。
南月奴只觉得自己小腹肿胀地厉害,那密境间的刺痛却是越来越强烈,可压在她身上的人却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南月奴负气道:“焦长卿,快将它拿走!不然我会恨死你!”
这句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焦长卿拧眉,双手托起她的臀瓣,不由分说,猛地一顶,伴随着南月奴的尖叫彻底进入她的身体里。
南月奴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快要被他撕裂一般,巨大的疼痛席卷着她,比上次破处还要痛!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抵在她身体里的硕大开始缓慢地律动,一次次地退出,再一次次狠狠抵入,像是要抵进她的心尖一样。
刺痛感渐渐消失,转而替代的是一阵酥麻。他好似撞到了她的敏感点,让南月奴的尖叫转为一声极其娇媚的呻吟。
这样的呻吟无疑撩拨起他高涨的***,进入的攻势也愈加猛烈。
“嗯啊……你……你慢点……”越来越快的抵入将南月奴的心顶地一颤一颤,身体里的欲火热烈地烧灼着,几乎要随着他的动作将她一起融化。
焦长卿俯下身来,一边进行着胯间的运动,一边亲吻着她雪白的后颈,在上面留下一串串樱红的烙印。
他一直手按在她半边的臀瓣上,肆意揉捏,软嫩的触感几乎要让他抓狂,另一只手绕在她小腹上,逼得她不得不翘起整个屁股,让他更深地进入她体内。
“啊……”南月奴的双手死死揪着垫在软榻上雪白的狐裘,她抗拒着他的进入,可偏偏又无法拒绝他这般猛烈的攻势。
整个人都好像要融化在火中,极致的快感包围着她,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从自己的***处喷涌而出的泉水声,身体所带来的颤栗不断提醒着她,她是在迎合他的***!
这个认知让南月奴心头猛然一颤,耳朵里便就只剩下两具身体撞击时的“啪啪”声。
而后,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被他揉捏地昏死过去时,他猛地抵在她身体最深处,一道热流滑进她的身体里……
她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第 1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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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4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44 章
在焦长卿将她翻了个身再一次压倒在她身上的时候,南月奴愕然睁大眼睛,抗拒地推搡着他:“不要了,好痛!”
某人抿唇,却并不理会她,而是选择了直接堵住她嘴巴。
冰冷的唇瓣覆盖在她唇上,舌尖轻轻描绘着她的唇形,进而变为啃咬。南月奴吃痛地张开嘴巴,他便顺势进入她口中,如一头饥渴了许久的猛兽一般大肆掠夺。
贴在他身上的胸部一片平摊,却隐隐能感受到那被布料绑紧之下的柔软。光是这一想着,他便只觉小腹一阵肿胀,想要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的吻从她的唇上,落到她白皙的脖子,好看的锁骨,最后剥开衣裳,用着唇齿轻轻咬开那阻挡在她胸部的枷锁。
南月奴被他吻得浑身都酥软了,哪里还能意识到他在做什么?!而那被她好不容易绑紧的布料,不知怎么的竟轻易在他口中散开。
一双浑圆再也包裹不住,随着白皙襦肉,那两团娇俏的红梅傲立在他眼中,淡淡乳晕随着她的呼吸一遍又一遍荡开来,如一副旖旎画像。
焦长卿眸中欲火更炽,看得南月奴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缩了缩脖子,伸手想要掩住自己胸前的美好。
然而他却比她更快一步,一口含住一边的红梅。
“呀!”南月奴一声惊叫,而下一刻,她另一边的浑圆已落入一只宽大的手掌之中。
他的舌尖轻舔着那硬挺挺的红梅,在上面不断打着圈儿,再用唇齿轻轻啃咬。南月奴只觉得有千万只蚂蚁在她身体里爬动,挠得她极度难耐。
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他伏在胸口的头,手指落入他发间,一阵柔软。可身体里的酥痒却怎么也发泄不掉,她忍不住扭动着身体,却是无形中将自己的酥胸更加挺立到他面前,口中发出一阵阵破碎的呻吟。
那抵在她腿间的硬物不断摩挲着她大腿内侧的肌肤,灼热感让她无法忽视,下意识地夹紧那物体,惹得他一阵轻哼。
焦长卿突然停止了亲吻她的动作,仰头看她,目光中的***灼热无比,却是同她道:“这么看来,你的身体要比你的嘴巴老实多了!”
南月奴一愣,明白他话语间什么意思的时候,恼怒地推搡着他,喝道:“走开!”
“生气了?”焦长卿扬眉,原本阴郁的心情因她此刻娇羞却又不断迎合她的动作而渐渐消散。
南月奴气恼,却是喝道:“你莫名其妙的就冲上来做什么?我不过是借个地方换身衣裳,马上就走!”
“走?”某人眉头轻挑,垮下某物猛地在她花蕊上轻轻一顶,惹得南月奴一声惊呼,而他却是睨笑,“你确定,你的身体当真想走?”
如此赤/裸裸的情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偏偏不显色情,南月奴一阵懊恼,他只是这么一碰她,她竟就觉得心间一颤,那感觉她再清楚不过了。
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这样欲求不满了?!
望着她羞红的面色,焦长卿心情大好,他竟是直直坐在她腿间,长长的红衣挡住两人抵在一起的私密处。
南月奴不解他这是想要做什么,垂眸掠过自己耸立在空气中的雪乳,便就瞧着他的手指探入衣摆下。
紧接着,她便就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摩挲在她娇嫩的花蕊间,一阵强烈的酥麻感直入心口,那极致的舒适感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吟叫出声来。
“嗯……嗯啊……”那声音仿佛都是经过极媚的修饰般,荡漾在他们彼此的耳中。
雪白的身体在他身下扭捏,双手抵在他胯间,似乎想要让他停止这样的动作。一双丰盈在她的扭动下轻轻颤动,好似是在引诱着他再一次的侵袭。
望着这样被情潮覆盖的南月奴,焦长卿眸间光芒更加炽热,手下按压在她花蕊上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快,继而他俯身再一次吻住她的酥胸,听着那一声盖过一声的浪叫。
“停……停下来……”南月奴顶不住这样极致的快感,只觉得那流窜在体内的热流就要破体而出。
她的双手死死掐在他的背上,隔着棉滑的衣衫,好似要掐进他的肉里。
那从穴口出不断涌出的液体更加让她恼羞,明明想要与他保持好距离,偏偏身体在他的抚摸下发出这般强烈的回应。
就在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他的揉捏之下时,他突然抽回手。
南月奴眯睁着眼睛,就瞧见他探出来的指尖上被莹润液体所包裹,让那修长的手指染上一抹***的味道。
可偏偏她太过低估某人的能耐,却见焦长卿直直将那包裹着她蜜汁的手指探入口中,好似是在品尝什么佳酿一般,竟是将那汁液舔尝干净。
而后,在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那含着她汁液的嘴巴就这么直直贴上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口中,与之交缠,充斥在喉间的尽数情潮的味道。
这样过于暧昧的举动,饶是南月奴这般新时代前卫女性也止不住的羞红了脸。
灼热的物体重新抵住她垮下的私密处,这一次却是先在她花蕊上轻轻摩挲,而后一点一点地侵入***,在那幽径处缓缓滑入。
有了蜜液润滑,这一次没有了先前的疼痛,却是涌上一股说不上来的舒适。
“嗯……”南月奴一声低吟从她被堵住的口中溢出,却已从先前的被动渐渐开始回应他的热吻。
她轻探出舌尖,试探性地碰了下他的舌头,伏在她身上的人微微一怔,却很快反应过来,猛地吸住她的舌尖吮/吸,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体上游移,握着几乎令人喷火的柔嫩酥胸缓慢而有力地揉捏。
那阻挡在二人间的衣衫也在这激烈的运动中渐渐褪去,焦长卿一边吮/吸着她的脖颈,一边托住她的臀瓣,猛地顶入她身体里,让他们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而后,在南月奴的轻喘呻吟中,由慢至快的律动着,极致快感让两人都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南月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随着他每一次至深的顶入而涌发一阵阵高/潮,她忍不住叫声越来越大,便连眼泪都禁不住滑落。
“啊!”终于,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那抵在她身体里的***停止了下来,一阵暖流再一次落入她身体里。
南月奴喘着粗气,只觉得浑身力气好似都被抽干了一样,可那趴在她身上的男子却还在啃咬着她胸上的嫩红,且并未将落在她身体里的物体抽出。
“你不会想要再来一次吧?”南月奴睁大眼睛,一副“我受不了”了的眼神。
焦长卿好笑地抬眸,却是说道:“一次怎么够?”
“可我还要赶着去宫宴呢!”她皱眉,却是无意中再一次点燃某人的怒火。
眼睁睁瞧着那原本还噙着一丝笑容的俊颜冷了下来,南月奴止不住打了个寒颤,便听他说道:“你就这么想陪着北堂琛去宫宴?”
这一次南月奴抓住了他话语间的重点,连忙解释道:“我不是为了陪他。”而后垂眸低声呢喃,“我是想要去打探虚实。”
焦长卿明白,她以为宫宴上能探听出关于李相的事情,可她又怎么会知道,这场宫宴,李相并不在,即便是在场,她也近不得他身。
只是,他并未点破她,而是同她说道:“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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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5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45 章
“啊?”南月奴睁大眼睛,脸上却是含着一抹为难,“可我如今是三皇子的人。”
这句话本无他意,只是想说她如今是三皇子宫里的奴才,却偏偏言简意赅,让某人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颚,狠狠吻上她的唇,而后一字一句犹如魔靥一般灌入她脑中:“你是我焦长卿的人!”这辈子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人!
纵使南月奴没意识到他为何会这么说,但听到这句话,还是不免红了红脸,双手推搡着他说道:“你先起来,我穿衣服。”
然而,也就是这么一推,焦长卿才赫然发现,那双白玉无瑕的藕臂上赫然出现几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他面色一紧,连忙抓起她的手臂,看着上面红彤彤还隐隐冒着血渍的鞭痕,连同语气都冷了几分:“谁打的?”
*
这几天都有事所以更新时间比较晚,周六周日加更补偿!
☆、119 . 泄欲·偷腥
“谁打的?!”焦长卿面色冷凝,见南月奴不说话,便再一次问道。
紧抿的唇瓣似乎恨不得立刻将那人揪出来碎尸万段!可是南月奴却是盈盈一笑,对他说道:“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没事儿,上点药就好了。”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带来的包袱,同他道:“刚刚还有个小公公送了我一瓶药呢。”
焦长卿闻言眸色更紧,从她的身上爬起来,拿出她口中的灰色小瓶子,打开后闻了闻却是微微皱起眉头。
紧接着,还不等南月奴反应过来,那小瓷瓶便被他丢了出去眇。
“你……”
一句话还未说出口,便见他猛地掀开雪白的狐裘盖住她赤/裸的身体,自己则是快速套上那身红衣,大跨步走到门口,喝道:“来人!”
南月奴不知他同那屁颠屁颠跑过来的小卓子说了些什么,便就见小卓子微微诧异地朝里面看了眼,目光与躺在软榻上的南月奴撞上,微微一愣,便立刻低下头,同焦长卿应了一声便赶紧离了去量。
南月奴简直就要欲哭无泪,几乎可以想象到明日里宫里怕是就要传开“一代宠奴小月子与九千岁旧情复燃,背着三皇子偷腥卿苑”的谣言了。
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能在宫里安然活到今天简直就是个奇迹啊!
焦长卿重新走回到她身边,问道:“还有哪里伤到了?”
“……”
见她不老实回答,焦长卿也没那个耐心等她开口,直直扒了盖在她身上的狐裘,大眼毫不掩饰地在她身上进行360°无死角扫描。
灼热的目光看得南月奴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拽着狐裘刚想重新将身体挡住,便就见他直直将她翻了个身,当看到她原本白皙的背后上一条条纵横交错的鞭痕时,焦长卿手中的拳头狠狠握紧。
南月奴扭头望了眼他的脸色,心里替那周公公一阵哀默。
小卓子握着一个精致的翠绿色小瓷瓶重新回来的时候,南月奴这才知道,原来焦长卿是让他去取药了。
小卓子面色复杂地望了眼被重新裹进狐裘里的南月奴,放下瓷瓶之后就赶紧离开了。
南月奴才注意到,他在将药瓶拿给焦长卿的时候,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俨然是要与某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摸了摸鼻子,自己“小太监”的身份被九千岁给吃干抹净,是不是从此毁了小卓子的三观了?!
而她却不知,在小卓子的心里,南月奴被吃掉并不稀奇,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九爷竟然还是个性虐狂?!也不知怎么折腾的人家,居然连专门止血平疤的金创药都用上了!
啧啧……看来作为九爷身边的不离身小太监,他为了自己的性命也得保持好安全距离呀!
“过来!”焦长卿冷着一张脸坐在软榻边,对那抱着狐裘缩在最里面的南月奴喝道。
南月奴悻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笑道:“我自己来就好。”
“自己?”焦长卿挑眉,却是冷笑道,“你的眼睛长在脑后吗?”
说完,便就不容分说的一把握住她袒露在外的胳膊,猛地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呀!”南月奴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连带着狐裘一起撞上他结实的胸膛。
某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的温和:“你所谓的报仇就是去北堂琛的宫里被人鞭打吗?”最重要的是,受了委屈竟然还不知道来找他!
当然,此刻焦长卿心里最懊恼的是,她遍体鳞伤,自己方才还那般粗暴地待她,着实气恼自己!
“我哪知道宫里还有那么多上等宫人欺负下等奴才的规矩!”南月奴翻翻白眼,大有不服被批评的意思。
“还嘴硬!”焦长卿狠瞪她一眼,指腹上抹上些许淡黄色的莹润膏液,轻轻在她的伤口上均匀涂抹。
“嘶——”火辣辣的刺痛伴随着一股凉意侵蚀在皮肤上,让南月奴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焦长卿的话便就响在她耳畔:“会有点痛,忍着。”
轻轻浅浅的几个字伴随着他柔柔的嗓音拂上她心口,竟让南月奴莫名有些想哭。
她能在所有人面前强忍住自己的脆弱,却独独逃不过他的片刻温柔。
眼见着南月奴泪水涟涟,好似当真很痛的模样,焦长卿下意识的放轻了动作,没有沾上药膏的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轻叹道:“回来吧,北堂琛不是你能斗得过的,你想让他帮你报仇只会将自己一并赔进去。”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用?”南月奴挑眉,却是有些不服气道,“你先前带我入宫,让喜嬷嬷教我宫规,不就是想让我变强,即使脱离了你也能好好照顾自己的么?”
焦长卿闻言却是一时哑口,他未曾想到,自己的心思她竟都懂!被这般看透,他有了片刻手足无措。
南月奴趴在他腿上,雪白的后背袒露在他眼前,呼吸的时候,柔媚的蝴蝶骨轻轻颤栗,落入焦长卿眼中,却是百般美好。除了那一道道令他几乎抓狂的鞭痕!
其实听到他的话,南月奴心里的暖的,她知道她想要保护她,可她终究是明白,不可能一辈子都如个拖油瓶一样活在他的保护之下。
“焦长卿……”她蠕动唇瓣,见他久久不为自己上药,不免有些急躁。
“嗯?”轻柔的声音响起,染上一抹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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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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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6 章
“你生气了?”
“……”
她没有抬眸去看他,柔软的胸脯抵在他的腿上,却是说不出的酥麻。狐裘搭在她腰部,挡住了身下令他几欲疯狂的密境,却是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美腿。
焦长卿只觉小腹一阵燥热,想要她的***再一次涌起。
南月奴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但是胳肢窝下却有个灼热滚烫的硬物越来越大,直直抵着她的胳肢窝。
她怔愣片刻,便立即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不禁面色一红,连忙急着从他腿上爬起来。
然而焦长卿却更快一步将她压下,温润柔软的唇瓣直直落在她雪白的后背。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好似一道暖流击过身体,从他亲吻的地方直直窜进大脑里。
“你……啊!”她哑声开口,却还未说出什么,便就觉得后背如火烧灼一般伴随着一股湿热的疼痛。
他的舌尖吻过滑嫩的肌肤,舌尖顺着那一道道鞭痕轻舔,刺痛与酥麻交杂,让南月奴禁不住一声轻吟。
“唔……焦长卿你在做什么?”她有些明知故问,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颊是有多红。
某人扬眉,薄薄的唇瓣稍稍离开她一寸,却是低吟浅笑,声音里扬着毫不遮掩的情潮:“上药!”
“……”能不能不要做这么色情的事情时还要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
当南月奴上好药换好衣服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某人心满意足地斜卧在软榻上,敞开的衣襟袒露出他完美无瑕的雪白胸肌,对称的是一张噙满笑容的俊美容颜。
南月奴在她的注视之下,快速地穿好衣服,腿间的酸痛让她几欲站不稳。
该死!这家伙是多久没沾腥了,就差没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她面色潮红地别过脸去,说道:“我先回去了……”说了一半,她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些时候再来?!怎么听怎么像是个背着丈夫在外偷情的感觉!
南月奴耙耙头,想了半天才相处一个适合的词句:“你若是以后忍不了了,可以唤个小宫女来帮你解决!”
嗯,她觉得这点很有必要,某人的那东西真真就是个欲求不满的主儿呀!就是盯着她看个半天都能硬起来,也不知道丫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对,肯定是找小宫女来解决的!
南月奴心下这般肯定!却是让焦长卿原本较好的面色瞬间拉黑,他挑眉,咬牙切齿道:“本座却觉得,小太监整好!”
咦?原来他好这口吗?!
南月奴闻言露出一抹了然笑意,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说:“我懂我懂!”
在他们那奔放的现代社会,两个正常的男人都能搅在一起,何况是生活在一大片小受太监的宫廷里呢?!
望着她不怀好意的笑容,焦长卿眉头轻皱:“你懂什么了?”
便见南月奴一声轻叹,道:“虽说持久战很爽,但你且也要顾虑下人家小卓子的心情,我瞧着他似乎都有些怕你了!”
说着竟然还煞有其事地摇摇头。
焦长卿满脸黑线,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只是轻轻一拉。
未曾想到会有这一出的南月奴脚步一个酿跄,便就直直跌入他的怀里。
他挑指勾起她的下巴,黑亮的眸子直直望入她眼中,唇边勾起一抹邪邪笑意:“所以,为了让小卓子能解脱,不若日后让本座爽快的工作就由你来做吧!”
他说得这样露骨,饶是南月奴也不禁心头一颤,她面颊通红,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被他一把扣住后脑勺,激烈而霸道的吻直直落下。
他要让这丫头的脑袋好好开开窍,让她再敢拿他那玩意儿胡言乱语!
南月奴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等到他放开她,唇瓣已是一片红肿。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连忙挣脱起身,看都不看他一眼便道:“我……我先回去了!”
说罢,好似生怕他再将自己拉过去“泄欲”一般,连忙夺门而出。
站在院子里皱眉忧思一个多时辰的小卓子见她面色绯红,衣衫还有些磨蹭过的凌乱,尤其是她走路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奇怪,于是,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果然设想得没错,他家九爷真是个性虐狂!!
“小卓子!”屋子里传出焦长卿懒散的声音。
他头皮一紧,双手猛地捂住自己的屁股。
难道说小月子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九爷?所以现在轮到他了吗?!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便就瞧见房门口赫然立着一道忻长身影,火红的衣衫凌乱地套在他身上,露出胸前大片肌肉……不对,上面怎么还有一道道的抓痕?
难道说……九爷还喜欢用手指从前面插小菊花?!
一幅诡异的人体普及艺术画面荡漾在他的脑海中。
焦长卿微微皱眉,唤道:“愣着做什么呢?还不快进来帮本座更衣!”
闻言,小卓子不仅没有靠近,反倒是捂着自己的小菊花连忙倒退好几步,脸上写满惊恐。
从他的目光与动作里不难看出他此刻的想法,焦长卿额际青筋暴跳,想到方才南月奴的话,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窖。
这些家伙……一个个的都当他是禽兽了?!
第 1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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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7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47 章
……
南月奴蹑手蹑脚地回到房中,刚刚将门给关上,便就听到一声浅淡的嗓音:“去哪儿了?”
她后背一紧,脸上扯出一抹僵硬地笑意来,缓缓回眸,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三殿下。”
那三皇子北堂琛竟就坐在她的铺位上,好似不经意地翻看着一本书。
南月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来这里。当然,她更加不会知道,他已经在这里坐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北堂琛站起身来,不过几步便就走到她面前,唇角微掀,却是道:“说,去哪里了?”
“就……随便走走。”她眼珠子转啊转,就是不肯与他直视。
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南月奴隐隐觉得这家伙突然来找自己准没好事!
“当真?”他微微俯身,猛地朝她又走近一步,南月奴下意识地后退。
很快就被他逼到了门边,他离她不过咫尺距离,却大有靠得更近的趋势。
南月奴抬手抵在他的胸口,努力让自己的情绪显得正常些:“殿下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然而,却见北堂琛伸手,指腹在那红肿的唇瓣上微微摩挲,眸中却是划过一抹狠戾:“我这宫里养了一只偷腥的小猫,本皇子是来捉猫的。”
这话所暗藏的含义再明显不过,可南月奴却佯装不懂,道:“那殿下可曾捉到了?”
“捉到了,不过本皇子觉得,给她直接的惩罚,倒不如好好调教调教,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真正的主子!”说着,他的双手已经搭在她耳边的门上,死死将她框在自己的怀里。
南月奴心中大骇,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他垂眸压下来的时候,她猛地往下一蹲,让某皇子扑了个空。
北堂琛从未像今日这般窘迫过,那压在门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却是一把将她的衣领拎起来,猛地将她扔到床上。
还不等南月奴反应过来便倾身压下,将她挣扎的双手死死擒住,按压在她头顶上方,犹如狂风暴雨般的吻顷刻落下,却因她的挣扎而落在她的耳鬓边。
北堂琛,堂堂雾北三皇子,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可偏偏今天听说这女人竟背着他去了卿苑。既然当初选择了跟他,就不该同焦长卿再有牵扯!
一个女人进了一个男人的房间,一呆就是几个时辰,他不是圣人,也非第一次做这种事,因而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她这是去做了什么?!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极为恼怒,身边人偷腥,这是将他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蹂躏!他要让南月奴知道,背叛他的人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混蛋!你快放开我!”南月奴挣扎着,腿下意识地弯起,朝着他的某处狠狠撞去。
然而北堂琛却好似早已知晓她的举动一般,死死将她的双腿压住,任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陌生的气息环绕着南月奴,却是不同于焦长卿的味道。当焦长卿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虽反抗,却并不排斥他的接近,可是北堂琛……她只觉一阵厌恶得让她几欲想吐!
北堂琛唇边扬起一丝冷笑,却是道:“怎么?他焦长卿能碰得的身体,本皇子就碰不得了?”
这完全是自己好胜的心理,焦长卿虽然是个宦官,却犹如天之骄子,在宫中帝位比他这个三皇子还要尊贵!如今却连一个小小的太监也要如此践踏他北堂琛的尊严吗?!
一想到这里,北堂琛手上的力道便越来越紧,他松开一只手,不顾南月奴的挣扎,猛地一把扯去她的衣衫,那胸口完全被白布缠绕,将她身体美好的一面全部藏起来了。
而南月奴更是倒抽一口冷气,她这才意识到,这位三皇子根本就不是想要吓唬吓唬她,他是真得动怒了!
只是,北堂琛的目光却是完全被她锁骨下方那一串串樱红的吻痕所吸引。他眸中冷意渐泛,好似染了一抹猩红,那突然涌在小腹间的强烈占有欲更盛。
他一头压下,就在即将要吻到她的唇上时,只见南月奴突然停止了挣扎,她一声冷笑,却是道:“殿下偷腥贵妃娘娘还不够,如今连个奴才也不放过吗?这样自贬身份的作风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却不知会如何惩罚殿下呢!”
她故作轻松,面色一片冷然。这让北堂靖小腹间汹涌的情潮渐渐褪去,他抿唇死死望着她。
二人就像是这般僵持住一般,她的眸子里毫无惧意,却是噙满嘲讽,一抹对他极度不屑的嘲讽!
良久,他一把将南月奴丢开,冷声低笑:“一个太监碰过的东西,简直脏了本皇子的手!”
说罢,便就不顾南月奴的反应,直直夺门而出。
南月奴仰躺在床上,双手死死拽进自己的衣襟,面色早已不复方才的镇定。好似是最后一抹坚强被击垮,面色苍白得让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栗,只觉一抹委屈止不住泪水往外流。
她这么选择留在一头狼身边当真对吗?没有了焦长卿的保护……她当真能够安然活下去么?!
……
☆、120. 杀鸡·儆猴【第一更40000+】
雾北皇宫,一到入夜便就一片死寂,可今夜因着有宫宴,天色堪堪暗下来,御花园中便就彩带群起,宫灯闪烁。后宫佳丽三千,五品以上妃嫔都参与其中,各宫皇子公主们也无不争相斗艳,为的就是能在皇帝面前一展所长!
北堂琛到底是个演技派啊,先前还对南月奴百般凌辱,这会儿却又蒙上了那层虚情假意,逢人便就一阵寒暄,人气比之六皇子等人倒也不弱。
南月奴虽是跟着三皇子来的,却远远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手上捧着一个长长的木匣子,据说是今晚三皇子要献给皇上的礼物!
“三哥!”御花园内,本在兴致勃勃放着花灯的九公主瞧见北堂琛走过来,便立刻犹如一只彩蝶扑了上去眭。
南月奴恶寒,也不知该说这九公主是天真无邪呢还是当真也被北堂琛那坑人的假面具给欺骗了?!
“咦?小月子!”与北堂琛寒暄完,九公主北堂蝶这才歪着脑袋看向走在北堂琛身后的南月奴。
听到这糯糯的声音叫到自己的名字,南月奴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这会儿就算躲也来不及了,便就上前,微微弯腰行了一礼:“九公主。毡”
“小月子,我听说你被卿哥哥给赶出来了,没想到是真得欸!”
“……”公主殿下,您要不要幸灾乐祸地这么明显呀?!而且不是被赶,是她自己要走的好不好?!
“公主殿下真会开玩笑,小月子不过是个奴才,被调来调去也再正常不过了。”她嘿笑,对北堂蝶的习性到底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然而,她话音方落便就听北堂琛一声低笑:“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第 1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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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8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48 章
“……”三皇子您不说话没人当您是哑巴啊!!
没有听出北堂琛话外之意的北堂蝶微微皱眉,却是纠结道:“既然这样,先前我要调你来我宫中伺候,你怎的就不愿意了?”
南月奴哑然,擦了擦额头冷汗,朝着她露齿一笑,却是道:“那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
“……”南月奴话音刚落,周遭听到这话的人纷纷朝她投来诧异的目光。
敢同九公主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这小太监八成是活腻了吧?!然而北堂蝶闻言却是面颊一红,猛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大义凛然道:“小月子,你放心!就算你没了那个,本公主也一定会将你当成男人来看待的,所以,不要自卑!”
“……”她哪里自卑了?!公主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啊?!
此时,北堂琛已经走到一旁去给各宫娘娘们行礼,北堂蝶无聊,便就拽着南月奴一道去放花灯。
见她手上抱着个木匣子,不免有些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三皇子让我拿着的。”南月奴耸耸肩,见北堂蝶大有要扑上来一探究竟的意思,便连忙补了一句,“好像说是他拿来给皇上鉴赏的一幅画。”
一听说是画,北堂蝶立刻失去了兴趣,顺便嘀咕道:“真不明白,父皇和几位哥哥们这么喜欢吟诗作画?这有什么好玩的?!”
为了争权夺利?为了在皇帝面前显得才华横溢?
这个问题却是让南月奴苦笑连连,后宫嫔妃们喜爱打扮,明着是为了好看,其实不过也只是为了夺取圣上恩宠的手段而已!几位皇子这么拼命地研习兵法博览群画无所不能,不也是为了那把万万人之上的龙椅么?!
这般想来,宫里的人除了像个傀儡一样做自己不爱的事情,还能做什么?!
“小月子?你在发什么呆呢!”北堂蝶粉嫩嫩的小手在她眼前轻晃,指了指自己刚放进湖里的花灯,道:“看,好看么?上次花灯节我同七哥出宫去玩儿,有人说,在花灯上写上心愿就能心想事成喔!”
“今日又不是元宵节。”南月奴低笑。
“不是元宵节又怎么样?”九公主撅起嘴来,偷偷靠近她几分,却是道,“偷偷告诉你,像今天这种宫宴可无聊了,我若是不放几盏花灯添添生气,这皇宫里就更死气沉沉了!”
听到这番话,南月奴微微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来,总觉得九公主话中有话,却是怎么也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她的目光望向湖面上那盏孤零零的花灯,随风飘摇,在湖面忽闪忽明,好似随时要覆盖下去一般,心里亦是一阵惆怅。
她如今的状态不是正如这盏花灯么?漫漫漆黑的水面,独舟前行,一个不小心便就载入湖底,永不超生!
“咦?卿哥哥来了。”
正在她想得出神时,北堂蝶突然指着人声鼎沸的御花园一角说道。
南月奴下意识地朝那边望去,眼角只来得及抓住那一抹如火般红艳的衣衫,便就觉身子一歪,整个人直直跌入湖里。
“快来人呐!有人落水了!”耳边传来北堂蝶的惊呼声,而后湖水如同浪潮一般灌入口鼻之中。
南月奴在水里四仰八叉,狗爬式地想要游上去,却怎么也提不上力气。
——“小月子,你觉得这湖可美?”
——“这湖底沉尸数十,常年以血滋润,如何能不美?”
——“日后莫要再来这湖边洗衣,若是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怕是这湖却要更加美丽了!”
当初北堂琛威胁她的话历历在目,让她整颗心好似都悬到了嗓子眼,就好似湖底真有千千万万只厉鬼在将她往水底拉扯一般。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一般,想要划动,却怎么也动不了。
便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噗咚”一声,模糊的视界里赫然出现一抹月白色的身影,那人急切地朝着她游来,惊恐的眸子里赫然划过一抹光芒,他抓住南月奴的手,努力朝着水面游去。
南月奴只觉得自己嘴巴里不停灌着水,几乎要将她的呼吸道给堵住一般,这么一挣扎,那前来救他的人也颇为费力。
她挣扎了片刻,便就再也没有力气去闹腾了,整个脑袋昏胀的厉害,身体越来越重……
“月月!月月!”耳边一阵嘈杂,似乎有人在叫她,声音温柔、急切,隐隐带着一抹怒意。
南月奴只觉得眼皮很沉,想要睁眼却是怎么也睁不开,只隐隐约约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话,声音极为耳熟。
“好好的为什么会掉进水里?”焦长卿面色冷凝,目光死死地望着站在一旁的九公主。
北堂蝶从未见过他这般冷冽的眼神,好似只要南月奴有个三长两短,便就要拿她来抵命一般!
可是,她是堂堂九公主啊,她的命怎会连一个小小的太监都不如?!
见她抿唇不说话,焦长卿的目光更是冷冽。
旁边站着一众皇子嫔妃们,却无人敢上前为九公主搭话。
六皇子北堂靖眉头微微皱起,上前说道:“长卿,这事定然与小蝶无关,你……”
“你怎会知道与她无关?”焦长卿眸中划过一丝冷意,全然不打算卖给他这个面子。
北堂蝶知晓,自己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怕是即便皇帝在这里也保护不了她。这一刻,本是她钦佩、恋慕的卿哥哥变得无比陌生。
双手狠狠握紧,她咬着唇瓣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明明好好的站在我旁边,不知怎么的就掉下去了!”
“既然如此,那为何掉下去的不是你?”他再一次开口,却是咄咄逼人。
“焦长卿,你太过分了!”北堂蝶气得面色苍白,禁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干脆也不理他说什么了,迳自跑了去。
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意思无非就是想说是她将南月奴给推下湖的!
而看在旁人眼中,无不知晓,焦长卿这是想要杀鸡儆猴,让宫内所有人都知道他对这个小太监的重视,即便是九公主这样尊贵之躯都是动她不得!
这还是焦长卿在雾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般护着一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围在这里做什么?”皇帝北堂钧天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惊得众人连忙让开一条道。
便就瞧见一袭明黄龙袍的皇帝在皇后与李贵妃的陪同下缓步走了过来。
第 1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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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9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49 章
众人齐齐行礼,却偏偏那一袭红衫的妖艳男子眸色微扬,抱着怀中小太监淡淡行了一礼,低声道:“皇上,长卿还有要事,怕是不能留下来参宴了,还请皇上赎罪!”
北堂钧天微微蹙眉,目光却是落在了他怀中浑身湿透的小太监身上。
还不等他开口,便就瞧见焦长卿迅速抱着南月奴离了去,几乎是看都未看众人一眼。
李贵妃皱眉,却是道:“这个焦长卿简直太过放肆了,怎能目中无人到这般地步?!”
“住口!”北堂钧天沉声,直直喝住了李贵妃。
其他嫔妃心中不免窃喜,任谁都知道,皇帝十分纵容焦长卿,只要他不是犯了无法原谅的过错,几乎都不会受到惩罚。
原因其他人都不知,只知道,这位九千岁,是比太子都还要尊贵的存在!
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三皇子北堂琛却是微微蹙眉,焦长卿明目张胆地当着众人的面来宣告对南月奴的占有权,究竟是想打什么主意?!
“渊儿!”皇帝的突然一声惊唤,将所有人的目光从焦长卿身上收回来,转而落在方才被忽略的十皇子北堂渊身上。
那一袭月牙色衣裳湿答答地裹在他身上,衬得一张苍白的脸色更显白皙。那一双如月般的眸子如夜般幽暗,让人好似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被吸干鲜血一般。
众人这才惊觉,存在感向来极低的十皇子,小小稚嫩的五官早已长开,就连身高也长了不少。站在那即使是狼狈如落汤鸡,却也兀自散发出挡不住的高贵气息。
“父皇。”北堂渊低低开口,目光却是尾随焦长卿而去。
“来人!还不快带十皇子去换身衣裳,赶紧准备姜汤!”北堂钧天面色冷凝,着实不明白方才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竟让焦长卿与他的几个子女这般反常?!
……
焦长卿将南月奴抱回卿苑后面的温泉里,却是怎么泡都洗不去身上的冷意。先前用来压制她体内的[冰极]的[引魄]似乎已没什么效果,长此以往,只怕又会重回上次的悲剧。
他面色冷凝,为她擦干身子直接抱回到床上,对着匆匆赶到的神无乐喝道:“快让她醒来!”
神无乐连忙替她把脉,片刻之后,却是眉头死死拧在一起,而后面色严肃地同某位爷说道:“九爷,您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些?她不过是浸了冷水染了风寒而已!”
他倒好,直接派人赶去阎月楼将她给捉了过来不说,还说什么她是[冰极之毒]发作?!
☆、121. 挑衅·调戏【第二更40000+】
南月奴并不知晓,宫宴落水还只是个开端,真正等待她的却是后面更加可怕的事!
她醒来的时候,焦长卿趴在她旁边正睡得沉稳,精致的五官落入她眼中显得分外柔和。
这张脸,安静的时候像是一个男版睡美人,静懿、美好。那长卷的睫毛轻阖,狭长眼尾生生勾出一抹媚人姿态来。
她不下一次想过,焦长卿若是个女子,定是那祸国殃民的妖姬!
后来发现,即便是作为一个男人,他比之祸国妖姬也是只会过之而无不及呀眭!
“我有这么好看么?”清润暗哑的嗓音响起,南月奴赫然一惊,才发现原本熟睡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慌忙移开视线,微微有些尴尬道:“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盯着我看的时候。”焦长卿勾唇浅笑,却是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头深深埋入她发间,低声呢喃,“月月,可好些了?毡”
声音里透着一抹小心翼翼,她几乎能想象得出来,自己掉入湖里的时候他是有多着急。
南月奴轻轻握住他扣在她腰上的手,轻盈浅笑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闻言,那本微微皱起的眉头才渐渐放平,匀称的呼吸声洒在她耳畔,酥酥麻麻。
她知道,他约莫是守了一夜,此刻已经累极。
……
南月奴隐隐记得,自己被从湖里捞上来的时候,似乎听到九公主的哭泣声,但压根没想到,那九公主竟然会闹到卿苑来。
“南绍谦!你给本公主滚出来!”那九公主的声音堪堪在院子里响起来,由远至近,期间还伴随着一众宫女太监的劝解声。
“滚开!今天谁敢拦着本公主,本公主就摘了他的脑袋!”这番狠话放出,却是谁也不敢再上前。
那拥着南月奴熟睡的焦长卿眉头轻皱,俨然一副要被吵醒的趋势。
南月奴下意识地捂住他的耳朵,想着自己要不要出去见见那刁蛮公主。
然而她刚刚准备爬起来,那压在她腰际的手却是加重了力道,在南月奴惊愕的神情中,那双目紧闭的人竟是直直凑近她,柔软的唇瓣堵住那张微张小口。
南月奴的手还捂在他的耳朵上,被他这突然举动惊得手足无措。
他探出舌尖,轻轻舔吻着她的唇瓣,好似蜻蜓点水一般浅尝着这精致早餐。
便就是在这一刻,寝殿的房门突然被一把推开来,伴随着九公主北堂蝶的高吼声:“南绍谦!你快给我滚出来!”
说着,人已经越过屏风,直直出现在床铺前,入目的便就是两具交缠在一起,正火辣热吻的画面!
“啊——!”北堂蝶一声尖叫,猛地转过身去,身后一众宫女太监也震惊地连忙背过身低下头,却一个个在心底震撼着:想不到传言是真得!!九千岁与小月子之间的关系当真是……微妙啊!
南月奴在北堂蝶的尖叫声中缓过神来,慌忙推开他,解释道:“公主,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那是哪种关系?!你们……你们都亲上了!”北堂蝶羞得面颊彤红,气得直跺脚,偏偏不敢回头去看他们。
“九爷,你快给公主解释一下呀!”南月奴连忙向身旁的千岁爷求救,这么多宫人在,若是传了出去,他们俩还要不要在这宫里面混了?!
谁知她方一低头,便就见某人正扬眉,一脸兴味地望着她,唇边还勾着计谋得逞的笑意。
“……”感情这家伙是故意的?!
焦长卿坐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方才问道:“你来做什么?”
声音清清冷冷,如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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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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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0 章
这样的淡漠让北堂蝶心中很不是滋味,她赫然转身,指着南月奴同他说道:“卿哥哥,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如今却为了一个小小的太监就这般给我难堪吗?”
南月奴讶然,虽不解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也大略猜到是为了昨晚的事。
她看向焦长卿,似乎也是在等一个解释,一众宫人见状,便逐一退了下去,毕竟这事儿知道得越多越不好。
便见焦长卿凝眸淡笑:“公主,你可要好好回忆下,究竟是谁将小月子给推下湖的,若是抓不到真凶,这罪名……”他故意顿了顿,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要么供出真正的凶手,要么就要替那人顶罪。
北堂蝶气急:“你明知道不是我做的,为何还要这么冤枉我?!”
“谁让你是众星捧月的九公主呢!”他斜眉浅笑,说出口的话简直能让人吐血。
北堂蝶咬唇:“既然知道我是九公主,你却还要为了这个太监……”
“公主!”焦长卿打断她,瞳眸里却已写满再认真不过的神色,他说,“她不是什么太监,而是我焦长卿认定一生,要守护一生的人。”
虽然同样意思的话已不是第一次听了,可再次听到,南月奴还是觉得自己心跳得飞快,那握着她的手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似乎是要确定自己说的话一般,狠狠握紧,如是要牵着她一生,永不放手!
九公主皱着眉头,眼眶里泪水涟猗,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是你要守护一生的人,那我呢?等了你这么多年的我怎么办?”
他为了南月奴,可以不惜咬定她的罪名,可以不顾这么多年来的交情,可以狠心伤透她的心……北堂蝶如是第一次发现,这个向来温柔的卿哥哥竟是这般绝情。
听见她的呢喃,焦长卿也不过是神情淡漠道:“公主集万千宠爱,他日定能遇上一个真心相待的人,又何必在长卿身上浪费时间,误了公主大好年华呢!”
这番话说得真是那么回事,南月奴心里可清楚得很。想要摆脱九公主必定不会三言两语就可以搞定的!所以,他才会为了她顶撞、诬蔑九公主,甚至于当着九公主的面来与她亲密。
焦长卿……到底还是那个面色纯良内心腹黑到极致的家伙呀!
九公主哪里能受得了他这么说,那感觉就像是直接对她说了一句“公主,我喜欢的是男人,我配不上你,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她喜欢、追随、倾慕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可以三言两语就将她打发走?!可是……偏偏焦长卿喜欢的是个男人,若是其他,她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来改变自己,偏偏……她没有能力让自己变成一个男人……
看着北堂蝶跺着脚,大哭着跑了出去,南月奴微微皱起眉头,转头看向面不改色的焦长卿:“你这么对待一个倾慕你的女人好么?”
便见焦长卿挑眉:“不然我应该收下她,讨个宦官驸马的位置来坐坐么?”
“……”能不能不要把话题扯得这么轻松?!
南月奴轻叹,觉得焦长卿要真虚情假意地接受了九公主,她定然也没那么大方地接受跟个刁蛮公主来抢男人!
只是,从他们的谈话间,南月奴多少也有些明白九公主来找她的原因。她说:“昨晚不是九公主推我下去的。”
虽然没有看清到底是谁,但以北堂蝶所站的位置来看,绝对不会是她。
焦长卿抬眸望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冤枉她?”难道真如他说的,想要借着九公主的势力来调查么?
想想也是,北堂蝶毕竟身为一国公主,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对她的名声到底也是有损。所以,即便是九公主不愿,皇帝也会彻查此事。
但是,焦长卿却是告诉她:“此事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即便是有人同南月奴有着深仇大恨,也断然不会选在宫宴人多的地方下手。如果目标不是她,却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南月奴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想着要怎么找借口去探望那昨日救了自己的北堂渊……
她隐隐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看到的是北堂渊的脸,却不知为何迟迟不见他来找自己。
见她眉头紧锁,焦长卿轻捏她的鼻子,眸光划过一抹狐疑:“在想北堂渊?”
“你怎么知道?”她讶然,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
焦长卿低笑:“你这点小心思全写脸上了,还能瞒得住谁呢?!”
“……”她有些不自在地轻咳,道,“我只是有点担心他会不会生病而已。”
“他没事。”焦长卿这一次倒是大发善心,竟然直接告诉了她想要知道的结果。
只是,南月奴不免有些狐疑:“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他可是十皇子,堂堂十皇子为救一个小太监出了事,这宫里不早传得沸沸扬扬了?只怕真要到那时候,你也不能舒舒服服躺在我这床上了!”
他说得一脸轻松,却见南月奴狠狠瞪了他一样,皮笑肉不笑地反驳道:“你也是太监啊,就这么直接伤了人家九公主的心,还能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倒是稀奇呀!”
“想要知道为什么?”他扬眉,眸中划过一抹狡黠。
南月奴浑身一颤,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便赶紧爬过他的身体,想要冲下床去。
然而有人动作比她更快!
焦长卿一把扣住她的腰肢,狠狠将她揽入自己怀里,似笑非笑道:“怎么?敢挑衅我,却不敢直接与我对战么?”
某只翻翻白眼,这种事情上女生本来就很吃亏的好么?!
见她一脸郁结的模样,焦长卿低笑着轻抚她的额头,确定已经退烧之后,方道:“你先好好休息下吧,我要出去一趟。”
说罢,便就将她放倒在身侧,细心地替她掖好被子,而自己则旋身下了床。
南月奴微微蹙眉:“你去哪儿?”
“怎么?这么快就要与未来夫君难舍难分了么?”他勾唇调笑。
惹得南月奴面色一阵绯红,一把掀过被子捂住脑袋,直接以沉默来抗拒他的调戏。
望着她这般娇羞模样,焦长卿却是唇边笑意渐渐敛起,隔着被子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在她耳畔低吟:“等我回来。”
而后,便是头也不回地离了去。
第 1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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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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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1 章
他几乎可以肯定,昨晚的事绝不是一个意外!即便是为了南月奴,他也一定要查个清楚不可!
但是,让焦长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离开卿苑没多久之后,一道圣旨发下,直接将南月奴捉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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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谋杀·皇子【第0一更4000+】
御书房内,皇帝北堂钧天面色沉稳地坐在桌案后面,望着跪倒在地上的南月奴,面色一片铁青。几位皇子齐齐站在一旁,就连皇后与李贵妃也在。
整个屋子出奇地肃静,便是瞧着这一幕,南月奴也知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李贵妃一瞧见南月奴就拼了命似的要冲上去,一边哭着一边叫嚷着:“南绍谦!轩儿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对他狠下杀手?!你……你以为有着焦长卿护着你,便能在这宫里为所欲为,便连杀人的事情也敢做吗?!”
一旁的几个小宫女连忙拉住她,不让她过激的情绪而影响到皇帝的裁决。
而那跪在地上的南月奴也有了几分了然,李贵妃如此激动,她口中的轩儿定是二皇子北堂轩无疑眭。
北堂轩死了?!
不对,重点是,她杀了北堂轩?!
“来人!扶贵妃娘娘回宫歇息!”北堂钧天沉声道,既没有斥责李贵妃,也没有反驳她的话,俨然也是怀疑她的问罪赠。
却听李贵妃挣脱那几个宫女的钳制,哭得几欲昏厥,她猛地跪倒在皇帝面前,说道:“皇上,臣妾不走,臣妾要留在这里亲眼看到南绍谦被处死,好祭奠轩儿在天之灵!”
南月奴垂眸,也不等那皇帝问话,便迳自说道:“娘娘口口声声说是我杀了二皇子,却是有何证据?”
这一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六皇子北堂靖紧皱着眉头,虽不信南月奴当真有能力杀害二皇子,可如今呈现在皇帝手上的证据却是对她极为不利。
反倒是那最有可能被牵连上的三皇子北堂琛显得神色淡然,好似他根本就不认识面前这个交“小月子”的太监,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镇定,就显得更加诡异了。
李贵妃听到南月奴的话,怒极反笑,眸子里划过冰冷的光芒:“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是吗?来人呐!将这个谋杀皇子的***才拖出去砍了!”
“放肆!”还不等那守在门外的侍卫进来,皇帝北堂钧天已是拍案厉喝,对着李贵妃说道:“朕还在这,贵妃这是要做什么?”
李贵妃吓得浑身一缩,却是满脸泪痕地哭诉道:“皇上,臣妾知罪,可是……可是死的人是轩儿啊……”身为二皇子北堂轩的生母,她又怎能不悲不痛、不急不气呢?!
见她这样,皇帝的心也不免一痛。他扶额,声音放缓了一些,说道:“贵妃伤心过度,怕是不适合留在这里,你且先回去歇息,等有了结果朕自然会派人通知你。”
说罢,也不管李贵妃说什么,便直接命人将她带了出去。
南月奴心里明白,皇帝这么做并非是护着她,而是给了焦长卿一个面子。
毕竟昨夜那么一闹,她和焦长卿的关系在整个宫里都传开了。她虽然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忌惮着焦长卿,却也因为这点,他才没有直接处死他,而是带来问话。
整个大殿再一次恢复死寂,谁也不敢开口说话。死的人毕竟是二皇子,若是被牵连上,这罪名可不小。
北堂钧天沉默了许久,方才问道:“南绍谦,昨天申时到酉时,你在哪里?做什么?”
南月奴眉心一跳,她那时候去了卿苑,与焦长卿在一起。这点北堂琛也清楚,却未曾禀告给皇上。如果她照实说了,岂不是会将焦长卿一起拖下水来?
她想了想,却是回道:“绍谦那时候在三皇子宫中一直未曾出去,三皇子殿下可以作证。”她到底是狡黠的,北堂琛昨天在她房里等了那么久,自然无人敢将他给供出来。
如此,若是要牵连,那也只会牵连到北堂琛。
显然北堂琛也未曾料到她会这么说,他微微皱起眉头,却是道:“南绍谦,皇上面前你可休要胡言乱语,昨天下午你分明是出去了。”
南月奴闻言眉头轻挑,却是将头垂得更低,说道:“殿下若真要这么说,那奴才就权当自己是出去了吧。”
这话听在旁人耳中,分明就是三皇子施压,导致南月奴不敢说实话。
皇帝见状,眸色微微暗了暗,却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究,而是命人将一个木匣子取了过来。
那木匣子呈暗红色,约莫一米长,摆在南月奴面前的时候,她甚至觉得有点眼熟。
便就听皇帝又问道:“你可认识这木匣子?”
“唔……与昨天三皇子交给绍谦带去宫宴上的木匣子挺像。”她仔仔细细打量了那木匣子一番,有些迟疑地说道。
“那你可知这木匣子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一卷画。”她如实回答。
北堂钧天眉头微微皱起,却是问道:“你可曾打开看过?”
“没有,三皇子说这是要献给皇上欣赏的,所以绍谦没敢打开来瞧。”
问话问到这里,几乎所有矛头都指向三皇子北堂琛。他几乎也能意识到,南月奴这是故意将话题一再扯到他身上。
若是他不想办法救她,只怕这家伙很快就要拖着自己一起被砍头了!
“南绍谦,你确定你所说的话都如实吗?”北堂琛扬眸,似乎对于南月奴想要诬陷他的事丝毫不在意。
便见南月奴垂眸,面色坚定道:“句句属实!”
“当着皇上的面,你若是敢说谎,便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大如天,你可要想好了。”他沉声说道,看起来像是在给她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然而南月奴却是毫不犹豫道:“绍谦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
“好一个绝不敢欺瞒!”北堂琛突然朗声笑起来,看向南月奴的目光十分凛冽。
南月奴心头一颤,几乎下意识地猜到他下一步要说什么,便就在这时,只听他猛地跪倒在皇帝面前,说道:“父皇,南绍谦胆大包天,女扮男装混入宫中,便就不知道她意欲为何?如此一个满口谎话之人的言辞着实不可信!”
果然,他抓着她身份的秘密,不过就是想要用以威胁她,此刻却是拿来脱罪。
南月奴在心中嗤笑,却是反驳他:“既然如此,那隐瞒我身份的三殿下是不是也同样犯了欺君之罪?”
第 1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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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2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52 章
北堂琛面色一暗:“我也是最近才得知你身份一事,正想着要禀告给父皇……”
“好了!”皇帝北堂钧天突然打断他们,冷峻的容颜上不显露丝毫情绪,却是道,“来人,将南绍谦打入天牢,三皇子即日起软禁寝宫不得随意走动!”
说罢,他又看向六皇子北堂靖,说道:“靖儿,这件案子由你来查办!”
“是。”北堂靖应声。
只是北堂琛的面色却不是很好,他目光冷冷看向南月奴,能猜测到她为何要嫁祸到自己身上来,却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也听信了她的言辞。
可他又怎会知道,正是因为皇帝站的位置高,也将他的疑心比其他人要放大百倍。
死的人是二皇子,这件事又牵扯出三皇子来,他第一个想到的必定是争权夺利。
这怕也是皇室最大的悲哀吧!
兜兜转转,她还是重回了天牢,好似是命运弄人,她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吗?!
十皇子北堂渊来看她的时候,她正静静坐在稻草铺上,眉头紧皱,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北堂渊脸色十分不好,几乎是不理解南月奴的举动:“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你是同焦长卿在一起?为什么不告诉皇上,那木匣子在你落水之后就已经掉落,凶手完全有机会在那时候替换了里面的东西?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哪怕是牵扯到我身上来也好啊!”
这一连串的疑问说出口,南月奴却也只是淡淡瞧了他一眼,她说:“皇上需要的不是解释,而是一个足以替二皇子偿命的人。”显然,只是她来顶罪份量是不够的。
北堂渊狐疑地拧起眉头,便就见她扯起一抹笑靥,道:“身体好些了?那天……谢谢你救了我。”
她突然这么客气,反而让北堂渊不自在起来。他轻咳,脸颊微微泛红,却是道:“我可是承诺过要娶你为妃的人,再怎么着也不能眼睁睁瞧着你溺水呀!”
南月奴不置可否,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问道:“九爷……可曾有什么行动?”
“你还在指望着那个太监做什么?”北堂渊不满地撅起嘴来,却是道,“自你被打入大牢之后,他连去我父皇面前露个脸的意思都没有,也不知道在忙和些什么,对你的事不闻不问。”
说到这里,他却也有了一丝抱怨:“我看他八成就是一时心血来潮,昨天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你百般宠爱,这才不过短短一天就将你给忘了。”顿了顿,他不忘为自己加一句,“我看你还是别指望着他来救你了,你且在这里委屈个几日,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渊。”南月奴扬眸,目光直直望着他,却是道,“你什么也不要做。”
他微讶:“那你……”
“只管静观其变就好。”南月奴沉声说道。
她有预感,这件事怕不止是简单的皇子谋杀案,这背后怕是有更大的牵扯!显然皇帝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并未急着给她定罪。
他们都在等,等那幕后黑手自己露出马脚……
六皇子府上。
焦长卿一遍又一遍轻轻拂过飘在水面的茶叶,整个人坐在那边犹自显得十分静懿,面色不急不怒,好似完全没有情绪一般。
见他这么镇定,饶是北堂靖也不免有些钦佩:“你是对那小太监玩腻了?还是已经想好后招了?”
焦长卿却是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几不可察的淡淡笑意来,他道:“这事急不得。”
“莫非你知道些什么?”北堂靖眸色微亮,这件案子着实棘手,一边是焦长卿十分宠爱之人,一边是他的手足三哥,上面还顶着他的父皇北堂钧天,处理不当怕是他自己也要损失不少。
然而,焦长卿却是含笑摇头,很肯定地告诉他:“没有!”
北堂靖冷眼瞪他,皮笑肉不笑道:“若是没有其他的事,九爷还是请回吧,这种时候应该懂得避避嫌了!”
见他这么直截了当地赶自己,焦长卿不免有些好笑,他说:“虽然没有好的方法,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皇上并不希望这件事能有明确的结果。”
“为什么?”他微微讶然。
死的人是北堂钧天的亲儿子,怎么可能会不想有个明确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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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出卖·情断【第二情更4000+】
焦长卿并没有直接告诉他原因,只是问道:“那依你之见,你是想要得出怎样的结果?”
北堂靖垂眸,他自然是希望这件事与南月奴、北堂琛都没有关系,只是目前显然除了他们再无他人。
见他默然不语,焦长卿便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他说:“皇上是在给我们一个机会。”
北堂靖闻言眉头微皱,俨然是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便就听焦长卿继续说道:“我最近听说了一个传言,三皇子同李贵妃走得极近,若是二皇子死了,你说李家的势力会倒向谁?”
“你是说……”北堂靖睁大眼睛,恍然明白了些什么。而且按照焦长卿的意思,皇帝应当也是知道的,所以,即便是知道北堂琛与这件事无关,却还是将他禁足了眭!
没有哪个皇帝会喜欢被人戴绿帽子,且这个人还是他的亲生儿子!
李家势力如今在朝中如日中天,想要扳倒他们简直难如登天,所以,北堂钧天这是打算牺牲自己的一个儿子来保住太子的位子吗?!
他垂眸,若真是如此,那不管是皇帝还是北堂琛,这份心思都太过可怕了赠!
看着他复杂多变的表情,焦长卿知道他是听进去了,他说:“你且顺着皇上的心意去做便好。”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当,只怕北堂靖这个刽子手也逃不了干系!
说罢,他便站起身来,俨然是打算离开。
但是脚步刚刚要踏出房门的时候,那背对着他的身子微微一顿,却是道:“不管你们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唯独不要伤到她便好。”否则,即便是倾覆整个雾北,他也绝不让他们好过!
焦长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论凶手是不是南月奴,他都别妄想将罪名牵扯到她身上。
北堂靖头疼地坐到椅子上,那摆在桌案上的木匣子直直摆在他眼前,可里面却并非如南月奴所说的放着画卷,而是一截已然僵硬、没有丝毫血色的手臂。
就像是突然从人体上割下来的一般,刀法极好,割口处透着丝丝红腥,却并没有大滩大滩的血液流出来。
按常理来看,南月奴是绝对没有这样的功力。可如今,木匣子一直由她拿着,已然将矛头对准了她。
第 1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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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3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53 章
谁都知道李家与南家当初的恩怨,她的杀人动机完全可以归结于此。
她的突然落水,完全可以当作是想要趁机销毁证据……可是,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一定要割下二皇子的一条手臂呢?!
重重疑点纠结的北堂靖脑袋一阵生疼,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当真是南月奴做的,可仔细一分析却又完全说不通。但要说她的幕后主使者是三皇子北堂琛,却更说不通了!
南月奴是北堂琛身边的奴才,她若出事第一个牵连的便是北堂琛。北堂琛握有她身份的秘密,原本根本就不用担心会被南月奴牵连上,谁知她会因为焦长卿而这般豁出去了?!
北堂靖将南月奴召来的时候,她的脸色比之当初丝毫无惧,这不免让他有些诧异:“你便就不怕么?”
“怕了就能洗脱我的罪名了么?”南月奴望着他的眸子泛着水波,一片清澈,却让北堂靖微微动容。
她毕竟是个女子,却接连吃上这么多苦头,便是这份强硬的心已然让他折服。
只是,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却是道:“如今你的嫌疑很大,你可知?”
“六皇子既然说是嫌疑,那证明您心里也是不相信我会做出这等事来。否则,您今日大可不必找我前来问话。”她低笑,那份敏锐将北堂靖的心思暴露无遗。
他抿了抿唇,说道:“想要救你的人并非是我。”
“……”她扬眸,心底那个名字呼之欲出。
北堂靖望着她,面色冷凝,同她说道:“我可以让你从这件事里全身而退,可你必须得同我一起上演一出戏来。”
“什么?”她微微皱眉,几乎要从他的神色里看出嗜杀的腥色。
此刻,南月奴还并不知道,自己正逐步被卷入一场致命杀戮中……
阴暗的大牢里,南月奴蜷缩在墙角里静静坐着,略显苍白的脸埋在臂弯间,远远看去竟显得莫名可怜。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与牢狱就颇为有缘,她想,若是自己从一开始就安安分分做南家的大小姐,就会少了后来这么多事吧?!
可人生哪里来得那么多后悔呢?!
悉碎的脚步声渐渐落定在她面前,她并未抬头去看。便见那人蹲下身子,一双温热的手掌抚摸在她凌乱的发上,唇瓣呢喃,染着一抹心疼:“月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南月奴身体微微一颤,却依旧没有抬眸起看他,紧绷的身体微微颤栗,似乎有些怕见到他。
这样的一幕落在焦长卿的眼里,愈发让他心痛。他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在她耳边呢喃:“月月,是我不好,别怕,我这就带你出去。”
说着,他就要将她抱起来,可是南月奴却是猛地将他推开,抬头的时候,那双水眸直直落在他眼中,却是透着一抹悲痛,她说:“求你……求你别再靠近我。”
焦长卿身子一僵,脸上的郁色更加明显:“月月……”
“求求你……离我远点……”她声音染了些许沙哑,却是带着哭腔去求他。
他的每一次靠近,每一次对她好,都像是要将她捧上天,可每一次当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时候,又总会重重地摔到地上,痛得她连伤口都无法去舔到。
她开始害怕,害怕自己越来越依赖他,越来越离不开他,害怕有朝一日看到他对自己失望、冷漠的眼神。
只要一想到这些,无尽痛苦便就缠绕在她脑海中,将她心里最后一抹坚强给彻底击垮。
“月月,别害怕,我会救你出去的!”他却是只当她在牢里待得害怕了,所以她怨他。
可是,南月奴却是无情地告诉他:“这件事无论结果如何,求你都不要插手!”
她如今唯一所希望的,就是他能置身事外。
可是,他如何能眼睁睁瞧着她落难而不顾呢?!
“月月……”
“焦长卿,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的好总是像一把枷锁一样,牢牢将我禁锢在你的世界里。可即便我们离得很近,我却总觉得抓不到你,我们之间……隔得太远太远了。”那是跨越千万年时光或是空间轮回的光景。
她早晚有一天会回去属于她的世界,而他,却也只能留在她的记忆里……
注定的结局,又何必继续沉沦下去呢?!
“如果你觉得抓不住我,那便让我抓住你,可好?”他眸色清明,听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莫名生出一丝痛意来。
南月奴想要同他说,即便是如此,他也不可能跨越千万年的光景来抓住她,即便他能力再大,也抵挡不住命运的安排。
可是,当她落入那宽厚温暖的怀抱里时,这样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即便是要离开,她也想就这样沉醉片刻。哪怕是将来他们彼此都要粉身碎骨,那便就等将来再去后悔吧!
……
焦长卿冷峻的脸上丝毫没有笑意,眸底缱倦着一抹阴霾,却是直直闯进了御书房。
皇帝北堂钧天好似早已料到他会来这里一般,只是静静批阅着奏章,状似随意道:“长卿,你来啦。”
焦长卿薄唇紧抿,却并没有急着回应他,而是直直站定在他面前,隔着一张桌案,北堂钧天不得不正视他。
却听他说道:“这件事与她无关。”
北堂钧天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可是,他却也并无多大反应,只道:“这件事朕已经命令六皇子去查了,有没有关系等案子水落石出自然知晓。”
“若是案子结果不如你所期待的呢?”焦长卿扬眸,却是冷笑,“皇上是打算让她来顶罪吗?”
“长卿。”北堂钧天放下手中的折子,面色已然冷了下来,“记住朕当日同你说过的话。朕可以纵容你在雾北为所欲为,却决不同意你这般目无王法!”
焦长卿闻言,唇边掀起一抹冷笑,却是道:“皇上,既然你一定要以王法来决定一切,那便希望你有朝一日不会后悔今日所说的话!”
说罢,他便转身欲走,却听皇帝突然说道:“过几日东极神女会来雾北。”
原本跨步离开的步子微微一顿,面色已然暗了下来,却听北堂钧天继续说道:“你知道朕说的是什么意思,望你好自为之。”
他所能纵容他的时间,怕是也只有这几日了!
第 1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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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4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54 章
焦长卿衣袖下的双手狠狠握拳,他如何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早在他以自己终身禁锢雾北的条件换得南月奴死刑的时候,北堂钧天便已经不信任他了。
东极神女……怕也是他故意请来压制他的吧?!
脚下的步伐不再停留,焦长卿大跨步离去。即便是皇帝不肯再纵容他救出南月奴,他也自有其他的法子!
……
是夜,南月奴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却依稀听到牢门铁链断裂的声音,惊得她慌忙睁开眼睛,便就瞧见一袭红艳衣裳的焦长卿跨步朝她走了过来。
恍惚中,好似他是踩尽鲜血朝她走来。这个认知让南月奴下意识地颤抖:“你怎么现在来了?”
“月月,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他没有回答她,却是眸色认真地问出这句话来。
南月奴垂眸沉吟片刻,却是苦笑:“我们能去哪里?”
“离开雾北,去哪里都好。”他含情脉脉,一双眸子里些满期待。
看得南月奴的心隐隐作痛:“离开雾北……你要怎么办?”她声音低哑,不敢直接去看他的脸色,却是一点一滴道出自己所知道的事实,“你已经发誓要在雾北禁锢一生,我们还能去哪里?”
“你都知道了?”他眸色微黯,握着她肩膀的手指微微收紧。
是,她是知道了,知道他的身份、他的来历,知道他的每一个誓言都必会成真。
因为他是东极神族的后裔,是个被上天眷顾的宠儿,却也是个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悲剧……
焦长卿一直是害怕南月奴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他的身份不被世人所认同,更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尽管他被送到了雾北,过着人人羡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却没有人知道,他的每一天都是怎样提心吊胆。
在遇见南月奴之前,他丝毫无惧,便就是死了又能如何?他从来都是孑然一身。可是,如今他却极其害怕,怕自己死了,这个他所钟爱的女子无所依靠,怕她会保护不好自己,怕自己便是连死也会想着她……
然而,此刻却听她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同他说:“长卿,对不起……对不起……”
在他微微讶然的神色中,牢狱外面急促的脚步声接踵而来,他恍然明白了什么,明亮的眸子染上一抹痛苦,一抹不可置信,以及一抹悲恨。
这个他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女子……出卖了他……
☆、124. 步步·惊心【第一更.3000+】
“为什么?”在太子北堂策带人冲进来之前,他如此问她。眸中闪烁着一丝希翼,好似希望她回答他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南月奴却是狠狠别过头去。她无法给予他想要的答案,就像她永远都回应不了他的爱一般。
却听牢门之外,太子北堂策一脸冷笑,他说:“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焦长卿!”
因为他是焦长卿,所以他必须得死!
若他安分守己留在雾北,或许他还是那高高在上的九千岁,可偏偏……他妄图回归东极眭。
“南月奴!”他好似没有听到北堂策的话一般,只是死死盯着她,想要从她口中听到那个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这一声,像是要将她的心给撕裂一般。她从来都只想着要回到自己的那个世界去,有人知道她的来历,更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她回去。
她以为,只要能回去,即便是拿焦长卿的命来还又如何?等到她回去了自己的世界,这一切就会像是一场梦一般占。
可是此刻,望着他冷冽悲痛的容颜,她却觉得心口一阵窒息,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却莫名想要哭出来。
南月奴,这一切不应该都只是一场戏吗?!
从因焦长卿入狱,受了那么多磨难开始,她就在刻意扮演着他所珍爱的那样的人。她的确是个好演员,骗过了他,也骗过了自己……
“我……”她开口,声音暗哑,微微垂首没有勇气去看他,“我从未爱过你,一直以来,都不过是在等今日。”等着送他上断头台,如此而已。
这番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割在他心口,他不可置信地摇头,过往种种这般真实,哪里会是一场虚情假意呢?
她若不爱他,如何会将自己交给他?若是不爱,如何会为他顶罪入狱?若是不爱,如何会与他私定终身……
可这一刻,她却是说,她从未爱过他……
大牢里一片死寂,北堂策似乎也并不急于将他捉拿,反倒像是给足了时间让他们做诀别一般。
南月奴顿了顿,继续说道:“九爷,你曾同我说过,皇宫里尔虞我诈、步步惊心,谁都不可以相信,可是,你怎么就信了我呢?你怎就忘了,我是入过大牢,历过生死之人,为了保命,我什么都会做得出来,你……怎就信了我呢?”
是啊,他怎就信了她呢?
焦长卿唇角微微掀起一抹苦涩,却是同她道:“因为你是南月奴。”是那个他所珍爱,那个让他第一次想要付出真心的南月奴。
简短的几个字,没有过多解释,他转身,艳红色的衣衫衬得他整个人风光霁月,即便是站在大牢之中,即便是被押解的罪犯,他依旧高傲得不似凡人。
再没有看她一眼,他走在一群侍卫的最前方,温文儒雅、步履决绝。
太子北堂策最后看了南月奴一眼,并没有将牢门锁上,只是同她道:“你随时可以走了。”
而后,便就随着大部队一道离去。
整个天牢里再一次恢复死寂,月光透过窄小的窗户落下,却见她脸色一片苍白,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静静抽泣着。
好似自己很重要的一件东西彻底失去了一般。
她知道,那个男子……再也不会为她温柔、为她搏命,甚至于……为她倾尽一世芳华……
在南月奴还是南家大小姐的时候,面对焦长卿守护一生的承诺,她是相信且期待过的,乃至于后来甘愿为他而入狱,替他顶罪。可当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那个男人从未出现在她面前,好似是从她生命中消失了一般,所有的承诺都变成了她无尽悔恨。
直到她在狱中笈荆之日,也彻底粉碎了她心里的期待,所有的爱恋好似都化作一团云烟。让她再也无法相信那个男人对她所做的任何承诺,即便是他后来将她带入宫中,护她、宠她,可那心里早已长出来的疙瘩即便是被挖了也终究还有坑。
她那时候就在想,这到底是个人吃人的血腥世界,她甚至觉得自己倾尽一生也无法适应这样一个世界。
等到有人毫不犹豫地拆穿她的假面,直道她的来历,她才终于抓到一丝希望。
那人同她说,只要她愿意配合着来演这出戏,他便就告诉她怎么回到属于她的那个世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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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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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5 章
这样的诱惑,对于在这个世界遭受无尽磨难的南月奴来说,却是再大不过了。
她毫不犹豫地应允下来,按照他们所设定的步骤,一步步引君入瓮,走到今时今地……
焦长卿临走时那最后一道目光,已是化尽所有对她的眷念了吧?!
这样也好,至少,他们彼此再也不会纠葛,再也不会有所眷念……
可是,她的心却是为何这般痛。
像是呼吸生生被人掐断,又像是跳动的心脏猛地被人剜出,疼得让她几欲昏厥……
南月奴再没回去宫中,而是去了南家大宅。荒废的宅子被焦长卿重新整修过,素素瞧见她的时候,慌忙将她迎了进去:“小姐,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出事?出事的人……不是她。
“素素!”她一把抓住素素的手腕,连忙说道,“你去帮我打探下,二皇子被杀一案的结果是什么?”
“好好好,小姐你别激动,我先扶你回房休息。”素素虽不知她为何突然这么关心这起案子,却还是哄着她。
看她现在脸色苍白,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死灰般的黯然,不禁也有些担忧起来。
她哪里能知道,南月奴之所以会这样,全然是她也参与了这起谋杀案。
谁都不会想到,真正杀死二皇子的凶手会是当今圣上,只为利用北堂轩的死来挑起李家与三皇子北堂琛之间的战争。
北堂琛私下与李贵妃偷情的事,皇帝早已知晓,却是不动声色地安排这么一出,既除了自己两个不孝的儿子,又能巩固太子的帝位。
当然,他最重要的目的,便就是趁机取了焦长卿的性命!
南月奴一直想不通,皇帝向来将焦长卿奉若神明,待他是比自己的几位亲生儿子还要纵容,却为何突然对他起了杀意?!即便如此,她却依旧助了皇帝,背弃了焦长卿……
这几日,来找她的人很多,却每来一个人,总能将她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心防再一次坍塌。
神无乐说:“你可知皇帝为何要杀九爷?就因为你!因为九爷要为了救你而离开雾北!”
她这才知道,焦长卿被禁锢雾北,皇帝待他态度温和的原因,是因为神族那句“护长卿一世安康,便得雾北百年安好!”这对四大国势力最弱的雾北来说,是莫大的恩赐。
“他一人之力如何能抵挡得住三国夹击?”南月奴扬眸,对神无乐的话很是不解。
可她并未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而是同她说:“今日你背弃了九爷,我却也不同你计较,你只需记住你今日的选择,他日莫要来纠缠九爷!”
神无乐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南月奴,如今面对她的背叛,她反而显得有些平静。
焦长卿的性命没那么容易取走,便就利用这件事让他们之间彻底斩断,倒也是值得的。
然而,神无乐刚走,六皇子北堂靖便来了。
他一脸阴沉,看向南月奴的时候,就好似一把利刃直直朝她射来,恨不得将她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他没有如神无乐那般斥责她,却只同她说道:“离开这里吧!”
南月奴微微诧异,却是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
北堂靖沉默些许,同她道:“你以为知道了这么多事情,你还能安然活着吗?”怕是第一个会取她性命的人就是皇帝北堂钧天!
这一点南月奴又岂会不知,她不过是在等,等焦长卿最后的判决而已。
可是,北堂靖的下一句话却是彻底将她击溃:“这是长卿让我带给你的最后一句话,从今而后,他与你之间再无瓜葛,望你好自为之!”
☆、125. 新欢·旧爱【第二更3·000+】
即使是早已预料到的结果,即使是她所一心期待的结果,可偏偏在听到的时候,让南月奴的心抽痛得厉害。
那个对着她温柔浅笑,腹黑的时候挑/逗她至极的男子,最终选择了对她放手……
即便是心里再痛,她却依旧对着北堂靖露齿浅笑:“替我多谢九爷关心。”
她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得极好,几乎叫他看不出破绽。
北堂靖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紧,却是道:“南月奴,你当真是狠!眭”
而后,他便再未回头,大跨步离开了南府。
一直到那身影彻底离开视线,南月奴才好似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一般瘫坐在地上。
“小姐!”素素一声惊呼,想要上前去扶她,却被她一手推开赠。
她就好似个迷了路无助的孩子一般,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声音却是如此得撕心裂肺……
毕竟是皇室丑闻,民间隐隐流传出关于这件皇子谋杀案的消息,却也不知是真是假。素素打听了好多个版本回来,却独独没有一个提及焦长卿。
“小姐,六皇子当日说的话很对,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这些日子以来,素素多少有些明白南月奴这么反常的原因。
现在皇帝忙着处理这件事,自然没精力来对付南月奴,一旦案子定型,她的确在劫难逃。
可是南月奴却是微微摇头,皇帝若是想取她性命,大可不必放她出天牢。这背后,怕是有人故意压制着皇帝来护着她!
南月奴在等,等那同她交易之人快快告诉她回去的方法。她想,一定是现在离得太近,所以心才这般痛,等到她回去那无法跨越的光年之后,这痛楚一定也会慢慢减弱,直到消散……
然而,她还未等到那人的出现,便就迎来了小卓子。
小卓子一见她就跪倒在她面前,脸上虽然写着对南月奴的愤恨,可嘴巴上却还是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他说:“南姑娘,看在我们九爷先前对你不错的份上,你去看看他可好?”
“他怎么了?”南月奴眸色微扬,她在外打听了许久都未曾有他的消息,没想到竟有人主动前来汇报了。
“还能怎么着,九爷受了刑大病一场,现如今还爬不起床来,这些日子更是不吃不喝,像是个活死人一般,就差快断了那最后一口气了!”小卓子无不夸张地说道,却每说一个字都如一把利刃剜在她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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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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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6 章
“他……只是受了刑吗?”南月奴眸色微黯,光是想想那高傲的人受刑,心里便更替他难过。
小卓子不察,只如实说道:“皇上暂时还不敢对九爷怎么样,所以现如今也只是将他软禁在阎月楼,并收回了东厂厂督的身份。”说到这里,他免不了一声轻叹,“九爷如今却是比我这个做奴才的都还要凄惨呐!”
听到他无性命之忧,南月奴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却顺势问道:“二皇子的案子,皇上是如何定夺的?”
“三皇子在朝积累的势力与李相势力明里暗里斗得不可开交,皇上如今隔山观虎斗,谁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南月奴闻言却是明白,皇帝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血脉相连的父子,却生生要逼得对方走上这条充满血腥的路来,这大概也是生在皇室的悲哀吧?!
“南姑娘,您若是当真不愿意去便就直说,又何须拐弯抹角地关心两位皇子去了呢。”小卓子见她半天都没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心中自是不满。
在他眼里,九爷宠爱南月奴并非只有一点点,可他却听说,是南月奴出卖陷害了九爷,才害得他们家风光霁月宛若仙人的九爷受此磨难!
“我随你去。”南月奴垂眸,该面对的早晚还是要面对,便就当作是去看他最后一面又有何妨呢?!
……
阎月楼外,重重重兵把守,无论是谁出行都要经过严格盘查。南月奴微微诧异,便就听小卓子解释道:“你莫要担心,我去南府之前就已经打点好了。”
说着,便就直接站到了门口,同那看守的士兵说了些什么,便就见他们恭恭敬敬地将南月奴迎了进去。
只是,一直到进去以后,南月奴这才发现,焦长卿哪里如小卓子说得那般凄惨呀!
院子里,四周梅花齐放,粉嫩嫩的花瓣在空中轻舞飞扬,那个叫轻舞的侍女正在一串悠扬的乐曲声中挥袖跳舞,骨骼柔软、身姿优美,却是连宫中那群舞姬都要不如她了。
南月奴的目光仅在她身上停留了一分钟,便就抬眸,朝那整个阎月楼最高的阁楼[长相守]望去,便就见一袭白衫,俊美非凡的男子正擒着酒杯,目光淡然地欣赏着庭院里的舞曲。
似乎也是察觉到南月奴的目光,他转眸朝她看来的时候,两人目光相撞,惹得南月奴的心口如同小鹿般乱撞。
他分明是看见她了,可眸子里却是写满陌生,好似自己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一般。
南月奴心念一动,也不管他是否当真想要看见自己,便就熟门熟路地上了阁楼。
他依旧靠在床边,一手执着白玉酒壶,一手拿着酒杯,旁若无人地喝着酒。雪白的身影阴沉着那张苍白的面颊,将他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可即便如此,却丝毫未能拉低他的姿色。
“你来做什么?”他漠然问她,看着她的眸光好似不认识她。
南月奴唇角微动,却是不语,反而跨步直接走到他面前,一把抢下他手中的酒壶,低吟道:“喝酒伤身。”
“你这是在担心我?”他微微扬眉,眸色极为复杂。
南月奴不置可否:“你便权当是这样吧。”
这句话,让焦长卿原本微扬的情绪瞬间浇熄,他一声冷笑,说出的话无不讽刺:“害我至此的人是你,如今却要再来示好,你不觉得这么做太过虚情假意了些吗?”
南月奴抿唇,对他的斥责无法反驳。这件事还未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可即便如此,她现在也已经后悔了。
但是,面对他这么冰冷的话,南月奴想要示好的言语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她蠕动唇角,却是垂眸低声道:“既然如此,今日是我冒昧叨扰九爷了。”
说罢,她微微福了福身,俨然一副要离开的打算。
焦长卿的脸色一片铁青,目光死死盯在她身上,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便就在这时,那闭着的床幔突的被拉开,传来女子一声懒散地娇吟声:“啊……好舒服呀!”
南月奴心头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地朝床上望去,便就瞧见,一位穿着被层层蕾丝裹边的雪白色曳地长裙的女子正坐在床边,她衣衫还显得有些凌乱,裙摆被高高撩起,露出两只白玉般光滑的美腿。
这女子长得十分好看,巴掌大的瓜子脸,柳眉大眼,长长的睫毛微张,却眼部去她眼底浓浓地倦意,微微上扬的桃粉色唇瓣饱满晶莹,几乎要让人忍不住扑上去一亲芳泽!
“醒了?”焦长卿对于自己的床上出现一位女子似乎丝毫不诧异,说出口的语气却更显得轻柔。
这语气曾启何时是只对她南月奴才有的,如今才不管短短几日,他便就找了个新欢了么?!
南月奴心中苦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站在这里再也不愿移动脚步了。
“是啊,长卿哥哥,你这床可真舒服呀!一点都不冷,还不硬,比族里的寒冰床要舒服千百倍呢!”那女子开口,声音亦如黄鹂脆鸣一般,比之七皇子那样的美声还要好听。
她简直就是集合了所有女人的优点,可爱中含着一抹淡淡的妩媚,笑起来双眼弯成月牙,直教人赏心悦目。
南月奴抿唇,无法否认,她开始嫉妒这个霸占着焦长卿床铺的女人了!
显然,那女子也注意到了如同雕塑一般站在那里的南月奴,不免好奇地问道:“那是谁?”
南月奴的眸底微微泛起一抹流光,似乎是在等着焦长卿的回答。
然而,却听他说:“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人,无需知道。”
☆、126. 神女·帝·君
在他眼里,她如今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人吗?
南月奴苦笑,一张精致的脸蛋略显苍白,眸中划过一抹苦涩之意,却是什么也没有说,迳自转身离了去。
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吗?如此,却还能怪得了谁呢?!
而她身后,一双锐利的眸子直直尾随着她离开[长相守],焦长卿脸色阴沉,再没了方才的温和之意。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那渐渐消失在视界里的背影,那么孤寂、那么落寞。
他是想冲上去抱住她,同她解释的,可是一想到,也许人家根本就不屑于他的解释,便就生生阻止了自己的想法眭。
直到那瘦弱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中,坐在床上的女子才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来,却是同他道:“你这般费尽心思将她找来,态度又尽然不同,却是为何呢?”
“这就不需要你来知道。”焦长卿面色冷峻,眸中清冷,全然没有了方才对待她时的那般温柔。
神绫薇无所谓地耸耸肩,好看的唇形咧开一抹好看的弧度,道:“如此,你是不是也不想知道她体内[冰极]的状况?炸”
果然如她所料,这话一出,焦长卿的瞳眸一紧,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说!”
那指间所使出的力道逼得她微微蹙起眉头,却没有直接告诉他,而是盈盈笑出声来:“真是难得,向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你竟然还会这般紧张一个人,不知道族长瞧见了会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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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7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57 章
焦长卿面色阴沉,却没有同她来争辩这种话题。
他的确是故意让小卓子将南月奴唤来,目的也是为了让神绫薇看看她[冰极]之毒的状况。即便是她做出这样对不起他的事情来,他却依然无法去恨她,甚至于她这样做,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他却是气恼她对他的不信任。
又或者,南月奴从未真正信任过他!
神绫薇唇边泛笑,望着他极其复杂的神色,也不再点破什么,只是提醒他道:“在自己的未婚妻子面前还这般关心其他那女人,当真是叫我伤心呐。”
焦长卿闻言却是一声冷笑,他道:“我可不记得答应过要娶你的事。”
“你难道就不想重回神族了?”她扬眉,对他的话几乎是持有怀疑态度。
焦长卿能安安分分地待在雾北,不就是在等待回到族里的机会吗?如今族长好不容易给了他这样的机会,他却又甘愿放弃?
别说是她了,怕是神族族长,焦长卿的生母神咏也不会相信吧?!
可焦长卿却是一阵默然,望着他这样的表情,神绫薇的瞳孔渐渐睁大,似乎是透着一抹不可置信:“你当真……”
是因为那个南月奴吗?为了一个那样的女子,他竟然放弃回到神族的机会?!宁放天人之姿,却甘堕轮回,这一刻,她突然对南月奴萌生了一丝兴趣。
究竟是怎样的女人,竟能让焦长卿做到这种地步?!
……
南月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阎月楼的,只觉得脚步一阵虚浮,脑海里不断回荡着焦长卿对那女子温柔浅笑的一幕,便就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地疼。
最后,她的身体不自觉地一软,全身力气都好似被抽干了一般,直直朝着旁边倒去。却并没有跌落到冷硬的地板上,反而落入一道温暖的怀抱里。
她下意识地抓住那人的胳膊,抬眸的时候,却是望进一张隽秀俊逸的面孔。
不知不觉中,连北堂渊都已被她高出半个头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她扯出一抹笑靥:“渊,你怎么来了?”
可是,却瞧见他眉头紧紧蹙在一起,那张俊逸的脸上丝毫没有她意想之中的笑意,反倒是拧眉望着她:“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她下意识地挥手朝自己的眼角抹去,温润的泪水便就顺着指尖滑落。
她怎的就哭了呢?到底有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怎的……就哭了呢……
北堂渊是去南府找她的,却听素素说,她去了阎月楼。本还在气恼,都这种时候了她怎还要与焦长卿来往?!可是没想到,此刻瞧见她这副模样,他竟下意识地心疼起来。
是他逼得她走到如今这地步,却也不知,于她而言,这到底对或不对?!
北堂渊一声轻叹,也不逼问她在阎月楼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将她扶上马车,任由她像个无助的孩童一般靠在自己肩上昏睡过去。
他知道,这一路走来,她肩负了太多、犹豫了太多。他其实是不想这般利用她的,可是,除了这样,他也别无他法。
“南月奴,莫非你当真爱上他了吗?”望着她熟睡中还犹自挂着泪痕的容颜,他兀自一身轻叹。
马车停在南府的时候,南月奴恰巧醒来,脸上的泪痕被风干,她也早已没有了先前脆弱的一面。
她道:“今日天色不早了,十殿下还是早些回宫去吧。”
十殿下?
北堂渊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显然对这称呼十分不满,他沉下脸来:“怎么?这就过河拆桥,你便不想知道回去的方法了?”
南月奴闻言却是神情一顿,曾经那么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可如今真得临近了这一幕,她竟是怯步了。
而北堂渊已然绕过她进了府邸,说道:“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同你说这件事的。”
既然是他引诱南月奴来演这场戏的,戏终了自然是要负责到底!
南家大厅之类,他们隔着一张矮桌相坐,桌子上摆放着素素刚刚做好的茶点,可是却谁都没有胃口去动它。
北堂渊说:“北堂轩谋杀一案已经有结果了,皇上利用这个让李家那边的势力与北堂琛的势力反目,北堂琛自知在劫难逃,先是逃离软禁,后竟挟持太后逼李家自断党羽,两边交锋谁也没讨到好处,父皇更在这时候命东厂锦衣卫以及宫中御林军以乱党之名剿杀两帮党羽,如今局面已被控制住,大权尽在皇上手中。”
利用自己一个儿子的性命来平定朝中风起云涌的政局,皇帝北堂钧天倒也当真狠得下心来。
想起那表面和善的帝王,南月奴不禁扯出一抹笑意来,她道:“只怕这件事太子也未能幸免吧?”
皇帝这么做,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为了帮太子巩固帝位。可实际上却未让太子立下功利,更是趁机将太子手中的兵权回收,俨然也是想要除去他的太子之位。
听到她的揣测,北堂渊眸色微亮,似乎透着一抹惊喜。他微微点点头:“太子急功近利,私下率兵捉拿李家乱党,被皇上押入大牢,削去太子之位了。”
这件事似乎就此定案了,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焦长卿……要如何处置?”
北堂渊皱眉,显然对她这时候还想着焦长卿十分不乐意,却好似像是要故意让她死心一般,他说:“六皇子以性命担保焦长卿绝无叛乱之意,恰好这时候神族新任神女神绫薇来到雾北,皇上无论如何也不敢动他。”
神绫薇,就是她方才在阎月楼里看到的那个女子吗?!原来,她竟是神族神女!
南月奴在同北堂渊做交易的时候,就从严妃口中听说过神族的来历。神族一众受着上天眷顾,拥有着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能力。
他们一生庇佑东极大国,每一任神女都要与东极帝君结亲,从而诞下下一任神女。可是,神族现任族长神咏却违背神族信诺,私下与东极一位王爷诞下一名男婴,也是神族有史以来的第一位男婴,便也是如今的焦长卿。
东极帝君并非血脉延续,而是由神族族长通过天命来选定,每一任都将是人中之龙,天命所归的真命天子。
焦长卿的出生无疑引起神族恐慌,神咏私下将其送往雾北,并与雾北皇帝北堂钧天达成协议。
只要护焦长卿一世安康,便可保雾北百年安好。
……
听到他无性命之忧,南月奴稍稍安下心来,却听北堂渊又道:“神绫薇来雾北,是为了迎接焦长卿回国。”
南月奴微微蹙眉,就因为这样,所以北堂钧天才宁可杀了焦长卿也不愿让他离开吗?
然而,北堂渊却是继续告诉她:“神族天命所指,焦长卿是东极下任帝君。”
第 1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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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8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58 章
好似是有什么在她的脑海里轰然炸开,南月奴听到这句话的第一想法不是惊讶他这坎坷的命运,也不是欣喜他终于能回到自己的家乡,而是那句萦绕在自己脑海里的一句话——
神族新任神女都将下嫁于东极帝君。
所以,他要娶神绫薇为妻吗?!
望着她惊慌失措的神情,北堂渊兀自一声轻叹。
她终究还是放不下焦长卿么?!即便是两人如今已经到了这等地步……
然而,却听她开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的世界?”
她问,面上毫无异色,却是一阵苍白。
北堂渊几不可察地皱起眉头:“你当真要回去?”
“我配合你们来演这场戏,引焦长卿与北堂琛入坑,不正是为了这个原因吗?”她并没有看他,却是苦涩地笑道。
当初,在第一次遇到严妃的时候,她便就同她说,她知道她来自哪里,也知道她迫切地想要找到回去的方法。她可以帮她,然而在此之前,却需要她来帮她做一件事。
所以,她装傻充愣的在宫里生活,一步步靠近焦长卿,又一步步引北堂琛入戏,不过是听信了严妃……不,应该是来自神族的神衍的话,做了一笔她自认为最合适的交易。
如今,她所关心的那人没事,身边还有那样一个温柔漂亮的神女相伴,她却还有什么可以留念的呢?!
“其实你也可以选择留下来,父皇已经答应过母妃,绝不会为难你。”北堂渊急急说道。
“严妃如今怎么样了?”她扬眉,却是问了他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北堂渊沉默了片刻,却是道:“如她所愿。”重新夺回了皇帝对她的信任,又因为帮助皇帝平定叛乱,如今正是得意之时。
南月奴闻言一声轻叹,她道:“渊,他日你若是坐上了雾北帝君之位,可否绕过六皇子与七皇子的性命。”
“怎突然说这个?”北堂渊皱眉,显然是没想到,南月奴对这一切了解地这般通透,更是毫不避讳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没什么,我送你出去吧。”她站起身来,已不愿再说更多的话,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着实让她不好受。
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临别前,她只同北堂渊说:“我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等到自己与他存在于两个无法跨越的空间里,或许自己隐隐作痛的心才能好受些吧?!
……
南月奴这几日一直都将自己关在家里,除了北堂渊谁也不见,可见着他的第一句话也是:“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这样一来,便是北堂渊都有些怕见到她了。
他一点都不希望她离开,哪怕是将她绑在身边,看着她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他也不愿看她彻底离开自己的生命……
“小姐,七皇子来了。”素素在门外敲着门,声音似乎透着一抹试探,她也不确定南月奴愿不愿意见他,可人家毕竟是皇子,得罪不起啊!
谁知她声音方落,房门便猛地被打开,南月奴一脸憔悴地望向她身后的男子。
墨衣浅笑,看见她这模样也并未开口多问,只是望着她,眸中泛着她许久未见却极为熟悉的温柔。
“傻丫头,怎么这么久才出来?”他开口,声音十分悦耳,似乎带了一丝责备,却透着十足的宠溺。
南月奴便再也坚持不住,猛地扑倒在他怀里朗声哭了起来:“七哥……”
于她而言,北堂炎的存在就像是她在这个世界里所仅有的亲人一般,他的温柔,他的宠溺,无不感染着她,让她几乎沉沦。可她却也清楚地知道,这不是爱情。
望着这一幕,素素简直是又惊讶又欣慰,却还是默默将这一状况偷偷汇报给了焦长卿。
得知这件事之后,神绫薇颇为好笑地轻抿着茶水,一边调笑道:“我可当真不懂你了,明明是喜欢她的,却为何要将那七皇子找回来?”怎么看那七皇子对人家就是有意思的嘛。
可焦长卿却是目光淡漠地望向窗外,他曾一度想要让北堂炎再也回不来,让他就这样从此离开她的世界。可是如今,却还要仰仗着他来抚慰南月奴。
当听到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状况时,他便就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也许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吧?!
……
有了北堂炎的陪伴,南月奴不再整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虽然吃得不多,却还是十分顺从他的意思,陪着他一起在市集上逛起来。
北堂炎对她却是很了解,将她一颗阴霾的心渐渐抚平。南月奴的脸上戴着一个奇丑无比的面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将自己苦涩的面容给遮住。
也亏得北堂炎不嫌弃,在路人频频侧目的目光中依然笑着陪她逛街。
大街上便就呈现出很诡异的组合,一位俊美非常的男子温柔地牵着一个带着丑陋面具的女子。估摸着那女子的真实面容也很难看,否则为何要戴着面具呢?
然而,南月奴却未曾像到,她会在市集上遇到她如今最不愿面对的两个人——
焦长卿、神绫薇。
☆、127. 强吻·推开
不知是否是因为神族基因太过美好,南月奴曾以为,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可以与焦长卿相媲美的绝色之姿。可是这一刻,便只是瞧着他与神绫薇走在一起,就兀自觉得这世上最美好的容貌都赐给了他们俩。
神绫薇同焦长卿一样着了一件雪色繁复衣装,外面一层透明薄纱外套将她整个人都衬托得好似仙人一般飘渺。她唇红齿白,一双如星般闪烁的眸子充满好奇,却更像是个跌落凡尘未经世事的小天使一般懵懂却新奇。
焦长卿静静走在她身侧,五官分明的轮廓上不显丝毫情绪,薄唇轻抿,如扇轻阖的睫毛微微垂落,与神绫薇相比,他要显得漫不经心许多。便是这样清冷的姿态,让人脑海中兀自生出风光霁月的感叹来。
他从来都是这般高高在上,好似所有人都臣服于脚下,等待着他偶尔的一次赏乐。
看见他们的时候,南月奴正同北堂炎说着话,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甚至于还一边像个孩童一样啃着手里酸酸甜甜的糖葫芦眭。
“七哥,你这一次会来还会再走吗?”她问,显得小心翼翼,她其实是不希望他再离开的。若是他走了,她便真得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说心事的人了。
看着她这模样,北堂炎兀自生出一抹心疼来,他揉了揉她的后脑勺,绽放出一个十分疼惜的笑容来,说道:“我不走,只要你愿意,哪怕是陪在你身边一辈子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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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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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9 章
这句话清楚地传到正朝这边走来的焦长卿耳中,他听力向来比常人灵敏,从十几步开外的时候便就听到了她欢快地叫嚷声。虽说本就是他让七皇子北堂炎过来陪着她的,可真看见他们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又觉得无比刺眼斋。
南月奴在听到北堂炎这么说的时候,却是朝着他露出一个十分甜美的笑容来,却并没有说任何话。愿或不愿意,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
突然,北堂炎停止了脚步,目光怔然地望向正前方。南月奴不明所以,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还未来得及看清前方有什么,便被北堂炎一把带入怀里,莹润修长的指腹轻轻落在她的唇角。
他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擦拭着她粘在唇角的糖渍。南月奴微张着嘴巴,有些怔愣地望着他。
这一幕落在站在他们面前的焦长卿眼中,却是无比刺眼。掩藏在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拳,他几乎是冲动地想要立刻冲上去将她从他怀里抢过来。
一张冷峻的容颜一片铁青,幽暗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们。
察觉到身边人的异常,神绫薇的目光从路边新奇的玩物移到他脸上,带着一抹疑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便就瞧见了离他们不远处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她眼角微扬,颇有兴味地瞧着焦长卿的反应。难怪今天这么好心地要带她出来逛,原来是为了“偶遇”佳人呐?!
南月奴有些不好意思地兀自摊手抹了下唇角,嘿笑道:“七哥是不是觉得我很邋遢?”
“不会,很可爱。”他眯眼微笑,去没有松开揽在她肩上的手。
察觉到两人此刻距离得太近,南月奴面颊微红,尴尬地连忙朝后退去,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不经意间落入恰巧站在自己后背的坚实胸膛,一双修长的手掌扶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至于摔倒。
“不好意思……”南月奴慌忙道歉,可那钳制在自己肩上的手掌却并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七皇子。”转而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来,熟悉的嗓音却是让南月奴的身子禁不住一阵冷颤。
即使未回头,她也知道那人是谁。而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猛地挣扎着要推开他的怀抱,这让焦长卿的额脸色又不禁暗了几分。
“九爷这是要陪神女游皇城?”北堂炎面不改色,说话的时候,目光微微扫过站在焦长卿身后的神绫薇身上。
一句十分轻巧的话,却是让南月奴的身子僵硬得更加厉害,那位与他有婚约的神女也来了……
这一次,她卯足了力道挣脱开他的钳制,退回到七皇子的身边。
抬眸的时候,落入眼帘的便就是一对惊为天人的绝色男女。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般配,即便是路过之人也频频为他们的美貌而侧目。
这样的他们,她又如何去同他们比呢?!
这一刻,南月奴突然很庆幸自己戴了个面具,有了面具阻挡,她脸上的狼狈才不至于被人看得这般通透,她才能笑着同他们行礼,宛如路人:“九爷、神女姑娘。”
焦长卿的脸上隐隐透着一丝怒意,紧抿的唇瓣将他的下颚绷得很紧。
她以为,他们会就这样的偶遇,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分开,各自玩各自的去。
然而,却听神女神绫薇说道:“难得巧遇,此刻又正好是饭点,不若七皇子与南姑娘一起来吃个饭吧?!”
南月奴其实是不想去的,她根本就没有勇气去面的他们,可是却听站在她身旁的北堂炎说道:“那就打扰两位了。”
说话的时候,他宽大的手掌裹住她的手指,察觉到她指尖一片冰凉,他禁不住握紧,任由对面那人如刀一般的目光紧紧扫过来……
全福客栈的一间包厢里,四人齐齐坐下,偏偏焦长卿又是坐在南月奴的对面,惹得南月奴全程都低垂着眼睑,好似是在故意闪躲着他的目光。相比之下,焦长卿的注视倒显得大方许多。
神绫薇同北堂炎无意聊着些闲话,无非就是关于雾北的风土人情,她说自己从小就被禁养在神族里,这次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含情脉脉地望着旁边绷着一张脸的焦长卿,脸上透着再幸福不过的笑容:“倘若不是为了长卿哥哥,怕是我这辈子都到不了雾北呢!”
十分随意的一句话,却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南月奴,他们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
而焦长卿并没有反驳,北堂炎闻言也只是微微一笑,问道:“两位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回到东极就成亲。”她落落大方地笑道,全然不避讳这个会让姑娘家羞涩的回答。
却在这时候听到一直沉默的焦长卿说道:“七皇子与南姑娘关系似乎很好,不知道的真要以为你们是感情甚好的兄妹了。”
但是,北堂炎却是伸手握住南月奴摆放在桌上的手指,紧紧握住,朝着他盈盈一笑:“不,我是打算同父皇说,娶月奴为妻。”
一句话让在场三人都为之一震,南月奴未曾想到七皇子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可她除了眼底缱倦流转的惊讶,并未出声反驳他,在她看来,北堂炎大约是不想让她在他们面前显得难堪吧?!
可是焦长卿却是死死抿唇,双目紧紧盯在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掌,唇边却是流出一句话来:“那就真要恭喜两位了!”
“同喜同喜。”北堂炎似乎是与他杠上了,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直接让向来随心所欲惯了的九千岁黑了脸。
南月奴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她豁然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先吃着,我去方便下。”
说罢,也不看他们是怎样的表情便立刻退出了包厢。关上门的那一刻,南月奴这才觉得自己提到嗓子眼的心跳渐渐平息了下来。
她在客栈后院来回走了许久,却怎么也不愿再回到那让人压抑的包间去。
焦长卿与神绫薇看起来是那般匹配,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等到他回了神族,成了东极的君主,又娶上这么一位漂亮的妻子,他还会记得她吗?
这么远的事情她根本不敢想,可是心里的揪痛却是愈加清晰起来。
一直到她埋首走着,一双雪白的长靴落入眼帘。
白净得不染纤尘,好似地上的尘土再玷污不了它一般。能做到这一步的,除了那爱极了干净的九千岁,她再想不到第二人。
“你当真要嫁给七皇子?”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冷冽地不带丝毫情绪。
南月奴此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再一次加速,她低垂着眼睑,抿唇不说话。
“回答我!”他却是不依不饶地又一次催促她。
“我嫁不嫁于九爷而言还有何意义吗?”她静静说道,视线正好落在那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这一刻,翡翠地色泽像是在嘲讽着她的自作多情一般。
她竟然下意识地希望他说一句“不要嫁给他”。
可是,又有谁会放着漂亮的神族神女不娶,转而娶她这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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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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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0 章
南月奴低着头,所以她并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焦长卿紧绷的下颚猛然收紧,几乎是被她的这句话所气恼。
明明是她先背叛他,可他却怎么也放不下她。
明明应该生气的人是他才对,可是如今却反而像是他先对不起她的。
越是看着她不在乎的神情,焦长卿便越是气恼,他猛地一把将她推倒在院子走廊的木柱上,南月奴惊恐地抬眸望着他,却还没来得及看清他阴郁的神情,唇瓣便猛然被他含住。
霸道而不带一丝***的吻,摩擦得她唇瓣一阵生疼。他单手掐住她的下颌,猛一收力,逼得她不得不张开嘴巴。
便就趁着这机会将灵巧的舌头探入她口中,铺天盖地的强吻袭来,似乎想要从她口中汲取更多芬芳,又像是带着惩罚一般来凌虐她。
他勾起她的舌尖,在她口中极尽吮/吸,似乎只有透过这样的方式,才能察觉到她是真实存在在他怀里的。
“唔……”南月奴挣扎着,这样的亲吻一点都不好受,她的舌根一阵酸痛,像是快要被他给折断一般。
可是焦长卿哪里愿意就这样放过她?!他扣住她的后脑勺,逼得她更紧地贴向自己,另一只大手扣在她的臀肉上,一边轻捏着她臀部柔嫩的臀肉,一边逼迫她朝着自己几乎烧灼的***挺近。
南月奴被他的动作挑拨地一阵难受,没有察觉到一丝快感,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按放在砧板上的鱼肉般任他蹂躏。
她的双手撑在他胸前,想要将他推开,可力气怎么也敌不过他。客栈的小院随时会有人来,她更是怕被人瞧见这么害臊的一幕。
情急之下,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落入两人缠绵悱恻的口中,咸湿的液体化入他口中,让他动作一窒。
他猛地放开她,望着她委屈地沁出泪来,唇边兀自掀起一抹冷笑:“怎么,当初故意接近我的时候演技不是很好?这会儿连吻你都不乐意了?”
南月奴不语,他充满讽刺的语调像是把无形利刃狠狠将她的心给撕开。
看着她只顾着哭,焦长卿莫名显得烦躁,他猛地跨步离开,脚步未做丝毫停留。
南月奴兀自靠着木柱滑坐在地上,将头深深埋入臂弯间,整个思绪一团乱。
她知道他是在生气,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让他们之间仅存的一点美好记忆都在被一点一点幻灭……
南月奴又在院子里坐了许久,等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这才回了包厢。
可是屋子里除了七皇子北堂炎与那一桌子未动过的饭菜,便再无其他。
“怎么去了这么久?”北堂炎笑意盈盈地望着她,自然注意到了她红肿的唇瓣与显然哭过的双眸,却并未点破。
她微微一笑,瞧见焦长卿不在,便当下松了一口气。
“快来吃饭吧,九爷与神女有事先回去了。”似乎是看穿她的心思,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南月奴兀自垂眸,却是怎么也没了吃饭的胃口。
北堂炎一边替她夹菜,一边说道:“月奴,我今日说的话是认真的,你考虑考虑。”
“什么话?”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便就望入他深情缱倦的眸子里,他说:“我要娶你的话。”
“……”沉默弥漫在屋子里。
高高在上的七皇子,长得又帅,又有权有势,换做以前南月奴一定毫不犹豫地嫁了。可是,她脑海里却不知为何浮现出方才被焦长卿强吻的画面,那想要答应他的话便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而包厢门外,静静伫立在门边许久的忻长身影却是兀自黯了脸色。不等南月奴回答,他已经转身跨步离了去,好似自己不过是听到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她唇瓣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他的薄唇之上,想到自己一心想要守护的女子从此再也不需要他,他心里便就说不出得沉闷。
就像是一根鱼骨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下不去,刺痛着他的咽喉,让他连呼吸都变得不畅。
客栈外的马车上面,神绫薇兀自吃着自己方才买来的糕点,瞧见焦长卿一脸阴郁的神情,她低低一笑,却是道:“你为何不告诉她,你已经不打算娶我了?”
旁人都以为,神女神绫薇来雾北,是为了要接焦长卿回东极登基一国帝君,并迎娶她为妻。可他们不知,若只是为了这个,大可以焦长卿自己回去。
她亲自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让焦长卿取消这门亲事!
然而,却见焦长卿微微抬眸,却是告诉她:“我想了许久,觉得其实娶了你也不是什么坏事。”
某神女闻言面色一变,咬在口中的糕点差点没噎住:“你说什么?”
“瞧着你长得也挺有几分姿色的,又是神族新任神女,娶了你还能换来一个国家的统治权……这么想来,其实挺划算的。”他兀自扬眸,说出口的话让神绫薇整个人都凌乱了。
他们说好的各走各路,各娶各嫁呢?
“焦长卿,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她几乎咆哮,当初她初来雾北,他是怎么同她说的?
哦对,他挑眉,一脸不屑地斜睨她说道:“神女?东极?这些与我何干?即便是这天下覆灭,于我都不过是一场大雨翻新了泥土而已!”
这话虽然极具讽刺,却对极了她的口味,她一点儿也不想顺应天命娶个一点感情都没有的男子。更是瞧出了他与南月奴之间的暧昧,所以两人达成了演一场婚嫁的戏码。
可是如今,这家伙怎的说翻脸就翻脸?什么交娶了她也不是坏事!!
☆、128.行 践行·争夺
南月奴当真是被北堂炎的话给惊到了,大脑里浑浑噩噩的,唇角犹自挂着还汤汁。他一脸温和地抬手替她擦拭嘴角,体贴地就像是她的大哥哥。
是了,她一直是将他当作兄长的,可现在,她的兄长说要娶她?这样的落差让南月奴一时反应不过来。
最后,他的手还停顿在半空中,而她却临阵逃脱了……
南月奴觉得,自己如今没办法正常的面对他,更没办法给他答案。所以她只能选择逃避!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客栈,又是怎么回到南府的,焦长卿与北堂炎的容颜在她脑海里不断闪烁,惹得她的思绪一片混乱睃。
“小姐,您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自她从外面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呆坐在房间里,望着铜镜里自己模糊的容颜,却是什么话都不说。
第 1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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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1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61 章
这样的她素素看了不免担心,也不知是七皇子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怎么小姐一回来就成这样子了?鹁!
“素素。”她突然唤道,声音带几分犹豫,像是在问她,却更像是在对自己说,“其实,七皇子人很好的,对不对?”
“……”素素诧异地望着她,“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如果我回不了家,七皇子那里也是个很好的归宿,对不对?”她垂眸,兀自低笑出声来。
“小姐……”素素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回家?这里不就是她的家吗?
可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听出来了,七皇子八成是对她家小姐示好了。
看南月奴现在这意思,莫不是想要答应?那九爷怎么办?!
想到这里,素素眉头微微皱起,却是道:“小姐,其实九爷对你也很好。”
焦长卿么?!
她苦笑,她何尝不知道他对她好?!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彼此所种下的伤痕早已无法洗去,如今更是听说他要回东极,称帝娶神女,前途看似一片大好。这样的他,她如何配他?
便也正是因为喜欢,她又如何能让他知道,她随时会离开?离开之后,他又要怎么办?
他们之间……终究是阻隔了太多太多……
南月奴无法将这些心思道给素素听,心里却是一派清明。
她大可以答应北堂炎,舒舒服服地做七皇子妃,等到时机成熟再离开这里,只是这样利用他好吗?
北堂炎估摸着也是知道她的心思,所以这几日并没有来找她,像是给她考虑的时间一般。偶尔传来九千岁与东极神女相偕郊游的消息,她却像是听到了某个陌生的八卦似的,并不显露丝毫情绪。
饶是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素素也有些拿捏不住她的心思,一直到十皇子北堂渊的到来。
他说:“今晚宫中有场盛宴。”
“那又如何?”自从神绫薇来了之后,宫中几乎天天都有宴会,可这些与她丝毫关系都没有。
北堂渊顿了顿,却听他说道:“焦长卿明日要随神女回东极。”
正在拨弄着茶叶的手一顿,心猛地落空了片刻,她佯装无意道:“即便是这样,我去又能如何?”
北堂渊的目光直直望着她,却是一声轻叹,他说:“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你出现在焦长卿面前,可是,这次是父皇亲自下旨让你来参加这场宫宴。”
皇上?!
南月奴薇薇皱起眉头,也是拿捏不准北堂钧天的用意。
见她疑惑,北堂渊并没有瞒着她,她垂眸问她:“你可还记得我先前同你说过,父皇并不想让焦长卿离开雾北。”
“是怕他走了,雾北就得不到东极庇佑吗?”她低笑,这种迷信说法也亏得北堂钧天相信,只是,她的穿越不也很让人匪夷所思吗?
北堂渊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说道:“父皇希望你能留住焦长卿,不论你用什么方法。”
意思已经很明显,哪怕是利用焦长卿对她的感情也要留住他。
南月奴闻言却并没有他所想的抗拒,反倒是低声笑道:“作为交换,皇上能给我什么?”
他闻言是紧紧抿唇不语,本就没有打算要告诉她这点,偏偏她早已猜到。
见他不回答,南月奴兀自笑道:“皇上不可能做没有把握的交易,既然他想要利用我,筹码自然也是备足了!”
的确,皇帝开出的筹码便是不问她,他都知道她一定会答应。
他沉默了半天,说道:“父皇许你,只要是他能力范围内的都会答应。”
“这样……”南月奴噙着笑意,眸中划过一抹狡黠,“即便是我要雾北一半的江山他也愿意拱手相让?”
“你……”北堂渊不可置信地抬眸望着她,几乎是被她这大胆言论给惊吓到。
他想过她会要求离开京城,会要求焦长卿娶了她,会要求为南家洗白……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会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
然而,南月奴却并未将他的惊吓看在眼里,她低声说道:“我知你不愿跑这一趟,是严妃娘娘让你来的吧?”
他垂眸抿唇,却已是默认了她的问题。
南月奴轻笑道:“严妃娘娘想让我同皇上提出立你为太子的条件?”
后面的话,她不用多说彼此也能心照不宣了。
难怪严妃迟迟不愿告诉她回到自己世界的方法,竟是打着这样的算盘。
良久,她笑道:“我同你去宫宴,但我的条件也只有一个。”她顿了顿,在北堂渊紧皱的眉头中缓缓说道,“希望严妃娘娘这次说话算话,帮我回家。”
只要离开了这里,就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了吧?!
她苦笑,却可以忽视了北堂渊眸子里黯然的神采。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同她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雾北半壁江山。”
“十殿下要以什么身份许我半壁江山?”她面色冷凝,在他微愕的神色中同他道,“先不说这天下还不是殿下你的,即便你他日当真君临天下,严妃娘娘也不会答应。你想说立我为后吗?偏偏……我对这雾北皇后之位丝毫兴趣都没有。”
这番话语气说得极重,更是将北堂渊准备的后话给截断。他抿着唇,脸色铁青,手背上青筋暴起,说道:“南月奴,你一定要将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我只是同殿下说出一个事实而已。”她扬眸,目光直直看向他,“既然你当初选择了与严妃一道走这条路,就应该明白所面临的结局会是这样,不是吗?”
从一开始,她便就知道,北堂渊并非表面上那般纯真的小正太,从他刻意接近她、利用她开始,他的野心就彻底暴露在她面前。他的心太大,哪怕是这一刻对她视若珍宝,他日为了帝位也能一脚将她踩死。
明知他是危险的人,却还是让自己套进去,这从来都不是她所希望的。
南月奴垂眸,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第 1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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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2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62 章
话已至此,北堂渊即使是想为自己辩解却也略显无力。良久,他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说道:“晚些我派人来接你入宫。”
而后,便就迳自离开了南府。
上了马车之后,北堂渊的脸色也未曾好转。南月奴将他看得很彻底,所说的话无不像是在他心上划刀子,可是,她说得却也是事实。
他想要留住她,到底不是因为爱情……
今晚的宫宴似乎是特意为了给焦长卿与神绫薇践行。区区一个东厂厂督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已是令人匪夷所思,更听说宦官要娶神女为妻,当即令整个雾北臣民都震惊了。
南月奴穿着再平常不过的浅粉色衣裳,脸上略施脂粉,虽有几分姿色,但站在这满堂瑰丽的美人之中略显失色。
旁边正有两位小宫女在八卦着,她虽无心,却还是听到了些许。
“哎哎,你听说了么?那位东极神女来雾北,是专门接咱们九千岁回去成亲的!”
“可九千岁不是个宦官么?那位神女的口味可真独特呀!”
“也许他们神族有什么特别的法术,能让给九千岁的那玩意儿给长上去呢!”
“……”南月奴面色迥异,这两个小宫女当真是能扯啊,竟然还敢公然之下讨论焦长卿的“那东西”,当真是不要命了!
不过,就算她们说的有些太玄幻,焦长卿那玩意儿倒真真实实长在他身上的!
想到这个,某人脑海里不自觉幻想出那东西的模样来,只觉脸上一阵燥热,原本平静的脸蛋像是煮熟了的鸭子一般。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七皇子北堂炎的声音赫然传了过来,吓得南月奴差点没叫出声来。
几日未见,他依旧温柔浅笑,好似当日的那番话并不曾说过,他们之间也如之前一般自然。
但是南月奴到底还是有些尴尬的,她别过脸去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声道:“没什么。”
北堂炎自是瞧出她的不自在,他轻叹一声,说道:“月奴,我当初并未想过要吓你。”他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而已,却不想,她的反应竟然会是这么强烈。
还是说,她潜意识里根本就是厌恶他的?
想到这些,他的胸口便就一阵沉闷,只是脸上的神情依旧,望着她的时候更是柔情万分。
若是在他说出那番话之前,南月奴可能还会将他此刻的神情归纳为友情或亲情,可是此时看着他,却犹自觉得一股无形压力压抑地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低垂着眼睑,来这里之前便想过定然会遇到他,所以早已想好了要趁机同他说清楚。
一声叹息自她口中溢出,她说:“七哥,我当你是我至亲的兄长,敬你、爱你,却从未想过男女之事,也并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这个而受到影响,如果是我先前的举动引起了你的误会,那么,我……”
“月奴。”他赫然打断她,并未等她将后面的话说出口。或者说,他是意识到了她想要说什么。
南月奴茫然地抬起头来,却见他已经微微垂下头来,望着她低声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为什么?”她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问道。
“焦长卿让我回来的,在我离开京城之前,他便就已经清楚了我的心意,如今却让我回来,你可明白他这么做的意思?”
脑海中犹如一道惊雷劈下,南月奴怔怔望着他,全然没有想过他会突然提到焦长卿。如果七皇子是他让他回来的,那么先前客栈里的强吻又算什么?
北堂炎望着她豁然转变的脸色,眸子沉了几分,却是说道:“你们之间的事我是知道的,你不喜欢我我也不逼你,可是你若是因为他而拒绝我,这点无法说服我放弃你。”
南月奴目光怔然,却是将他的话给听了进去。
她为什么而拒绝帅气多金又有权势的七皇子?当真与焦长卿无关吗?
可笑的是,人家大概是怕她纠缠,耽误了他与神绫薇的婚事,所以刻意将七皇子请了回来吧?!
她唇边突然泛起一抹笑靥,似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那目光,随着缓步朝人群中走来的一对耀眼璧人,目光却是如同燃烧殆尽的蜡烛一般渐渐黯了下来。
“月奴?”瞧见她异常的脸色,北堂炎不禁有些担忧。
他也不想要扯出焦长卿,可是,在意识到她的拒绝之后,他便再也忍不住了。甚至于他突然害怕起来,在今天这样一个场合下,她会不会为了焦长卿而做出些什么来?!
南月奴表情淡漠,脸上的笑意已经尽数收敛,目光与那正朝着自己看来的视线相撞,不起丝毫波澜。
焦长卿远远的便瞧见她,人群之中,他可以轻易就将她找出来。看她和北堂炎站在一起说话,他更是不满地皱起了眉头。然而下一刻,却是瞧见她朝他投来的目光。
冰冷、厌恶。
这样的目光太过陌生,如刀子一般狠狠剜在他心上。他豁然察觉到了些什么,竟是下意识地想要朝她而去。
然而便在这个时候,他的手臂却被神绫薇一把拽住,她脚步一个不稳几乎要摔落在地上,囚着他的双手死死将他拽住,他反射性地托住她的腰身,让她不至于摔倒在地。
便就是这个瞬间,神绫薇的眼角划过一抹狡黠,她的双手猛地一把环住他的脖子,强迫他垂下头来,然后,薄唇贴上,蜻蜓点水一般划过他的唇瓣。所有瞧见这一幕的人都震惊了,如此明目张胆的亲吻,九千岁也太猴急了吧?!
焦长卿瞳孔猛地收紧,一把将她推开,却是撞上她得意的神色。
让他敢耍她!要娶她是吧?那就来看看到底他有没有那个决心!
几乎是下意识的,焦长卿猛然抬头,可是视界里,哪里还有那抹粉紫色的身影?!
……
南月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在看见他抱住神绫薇的那一刻,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迈开脚步,快速地躲到了假山后面,一颗急喘的心噗咚跳个不停,好似还带着一抹心虚。
她这一系列的反应,除了北堂炎无人瞧见。他并未追上去,甚至于还眼睁睁瞧着她脸色苍白地躲了起来。
已经不用等她的答案了,她的反应足以说明一切。
“她人呢?”焦长卿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面前来,面色冷凝地问道。
北堂炎却是兀自一声轻笑,道:“你这话问得未免奇怪了些?她是谁?我又怎会知道?”
他面色一沉,低声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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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3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63 章
“可我却一点也不想告诉你。”北堂炎垂眸,告诉自己的情敌她的去向,也未免太圣人了些,他可做不到这一点。
“北堂炎!”他轻喝,几乎是谣言切齿。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急着找到南月奴,就像是怕她会误会了什么似的。
然而,却听北堂炎语气淡漠地说道:“如若你是打算迎娶神绫薇,就莫要再接近南月奴。”
焦长卿扬眸,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却听北堂炎继续说道:“今后,南月奴由我来保护!”
☆、129. 生理·反应1
“你以为你躲起来就可以逃避这一切了?”一道清冷的女声自她耳边响起,南月奴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
便就瞧见,曾经狼狈至极的严妃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心下一紧,她眸色微微暗了下来。
隔着一座假山,外面人声鼎沸,可这里却是静得可怕。她瞧着严妃一步一步缓缓朝她走来,唇边扬着妖异万分的弧度,她说:“南月奴,既然喜欢,又何苦要逃避呢?”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挑起她内心的恐惧,南月奴是怕她的,从当初第一眼看见她,再到后面两人结盟除去三皇子与李相的时候,她都深深清楚面前这女人的可怕之处。
更甚至,在她清楚地入她梦境,道出她的来历的时候,这个女人已像个鬼魅一般存在于她的脑海中睃。
南月奴握紧双手,努力让自己的脸色显得平静些,她道:“我以为,我于你而已早已没有了利用价值。”
“只要焦长卿一日还在雾北,你就一直还有用处。”严妃低笑,丝毫不为自己的意图辩解。
偏偏南月奴被她抓得死死的,她很清楚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只要知道这一点,她便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鹆。
南月奴抬眸,目光直直望着她,却是一声冷笑:“你能牵制我的无非就那件事,可如今却又千方百计想要留下我,若我当真放弃回去,你觉得……你还能再利用到我吗?”
“有何不能?”严妃低笑,深幽的瞳眸里尽是自信,“只要你还在,即便是什么都不做,那焦长卿也自会入瓮。”
“你……”
南月奴咬牙,却终究是忍住没有爆发出来,良久,她才说道:“先前我同十皇子所说的话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只希望娘娘这次说话能算话。”说到这里,她抬眸,目光透着一抹坚定,“如若这一次娘娘再要食言,我定会让你一无所有!”
一个被她牵制至此的人,却说出这样狂妄的话来。严妃眉头微蹙,目光竟有了片刻恍惚。好似她当真能说到做到。
她垂眸,却不等她再说话,南月奴便已面色平静地走了出去。严妃即便再能探测人心,却也猜不透南月奴此刻的想法。
当初能入她梦境,也全然是因为她存在于异世界的恐惧与不安,却意外让她知道她这让人惊讶万分的来历。她利用南月奴的惧意,一步步引她入局,几乎就要颠覆这雾北天下。
可她刚才的神情又在清楚地提醒着她,她,绝不如她所想得那般势弱!
……
焦长卿在人群中找到南月奴的时候,她已是面色如常,就好似方才那一幕她根本就没有瞧见一般,正同着一旁的某位大人家眷说笑。
言谈得体、落落大方,尽显大家闺秀本色,就好似与先前那懵懵懂懂的小女人判若两人。
他微微皱眉,意图向她走去,却被身旁的神绫薇死死拉住了胳膊。她笑靥如花朝他说道:“怎么样?还要觉得娶了我不是坏事吗?”
“你又想怎么样?”他垂眸,这女人当真是有仇必报啊!
“不怎么样,只要你收回心意,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否则……”她眉头轻挑,再自然不过地望向那不远处正与人说笑的南月奴,“否则我就让你彻底地失去她!”
“你以为你还能再得逞一次?”他唇边泛着冷笑,似乎是在警告她,她若是再敢靠近他一次,他就绝不客气了。
可神绫薇好似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一般,低声笑道:“能不能你大可以试试看,反正今晚还很长!”
说完,便就面带笑靥地朝南月奴走了过去,好似很熟络一般朝她微笑:“南姑娘。”
南月奴微微诧异,却也是面不改色地笑道:“你好。”
一旁正在同南月奴说话的人面色更是惊讶,没想到神女竟然会主动同南月奴说话,想必这位姑娘来头也不小。
便就听神绫薇笑道:“上次我与长卿有急事,未能同你说一声便离开了,真是不好意思。”
“神女不必觉得过意不去,不过小事而已。”
两人的聊天再正常不过,焦长卿目光紧紧盯着这一边,便就见他们没说到两句话便就朝着偏殿方向走去。他目光一紧,便赶紧跟了过去。
神绫薇同南月奴说道:“我们明日就要启程回东极,南姑娘若是有时间,定要那边游玩一番。”
“有机会一定前去叨扰。”她轻笑,态度温和,既没有将她当作情敌来看待,也没有因为她是神女而刻意巴结。
神绫薇的心里其实是着急的,若是等到焦长卿回了东极,即便是南月奴再追过去,那也一切都晚了。
见她不动声色,全然没有表现出想要一起去或者是留下焦长卿的意思,她干脆开门见山道:“其实你若是没事,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去东极的。”
南月奴闻言微微抬眸,看向她的眼神颇为诧异,却是道:“神女太过客气了。”
她婉转拒绝了,逼得神绫薇急急说道:“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看着焦长卿娶我?”
南月奴一愣,皱起眉头道:“神女的意思是……”
“其实你只要去同他说一声,让他不要走,他便一定会留下来的,相信我!”某神女一脸期待地望着南月奴。
后者已从愣神中缓过来,有些不解道:“你不想嫁给他?”
“我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她挑眉反问,“才不过第一次见面,而且明明就是个宦官,还要我嫁他,凭什么?”
南月奴低笑,听出了她言谈中的抗拒,她说:“他并不是真得宦官。”
她不过是好心想要提醒神绫薇一句,可是,神绫薇却是极为暧昧地挑眉看向她:“你怎么知道不是?”
南月奴一噎,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某神女立刻追问道:“你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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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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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4 章
“神女!”南月奴立刻打断她,面色已然有了一丝严谨,她提醒道,“有些话,请神女莫要妄自猜测。”
神绫薇却已是了然轻笑,为避免她再揣测更多,南月奴毕恭毕敬地微微俯身行礼道:“神女请慢慢逛,我便先回去了。”
说罢,便就转身折了回去,然而不过走了几步便就瞧见跟在后面的焦长卿。她面色微僵,就要越过他而去,却被焦长卿猛地拉住手腕。
南月奴的脚步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等着他开口。然而,他却是久久无声。
方才她们的对话他明显是听到的,南月奴对他要走的事当真全然无所谓吗?
良久,见他终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南月奴低声唤道:“九爷。”
她声音微哑,听起来却犹自带着一抹哽咽。便只是一声轻唤都让他无法压制地心痛。
“九爷请放手。”她压低声音如此说道。
简短的五个字狠狠剜在他心上,他面色一沉,不仅没有松手,却是握着她的手腕猛然一拉,狠狠将她拉入自己怀里。
而后,一手扣住她的下颚,逼着她不得不仰面直视他,幽暗的瞳眸里印出她惊慌失措的脸色,他沉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南月奴抿唇,似乎是被他的举动所吓到,一时间竟不知要作何反应。
焦长卿紧绷着下颚,好似她若真敢再说一个字,就拧断她的脖子一般。可是那眸中除却冷意,却尽显痛苦之色,而后,便听他冷笑:“怎么?急着赶我走,然后你好嫁给北堂炎?”
南月奴眉头微蹙,赫然说道:“你在胡说什么?”
“他不是想要娶你吗?南月奴,当真是我小瞧了你。”他冷声,眸中狠意渐渐收紧,却是一手拉着她,一边朝着那无人偏殿而去,狠狠将那殿门踹开,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丢了进去。
南月奴摔倒在低声,吃痛地一声闷哼,却还不等她起身,他便已倾身压下,滚烫的身体隔着衣衫紧紧摩擦着她的肌肤,不带丝毫***的吻犹如暴风雨般落下,却是狠狠啃咬着她的唇瓣。
南月奴挣扎着,扭着头拼命反抗,可他的身子压得很重,一手扣住她乱动的双手,一手掐住她的下颌,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身下。
好似是被狂怒所占据了理智,他吻得霸道,却又透着一抹痛苦。南月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子,嘴巴里断断续续溢出他的名字,想要让他住手,可是狂风暴雨般的吻吞噬着她的一切反抗,他勾着她的舌头用力吮/吸,任由自己的牙齿磨破她的唇瓣,引得南月奴的舌根一阵阵疼痛。
“南月奴,你说,我便就在这里要了你,如何?”他望着她,冰冷的眸子里染上些许惩罚性地恨意。身下灼热硬挺的***抵在她的私密处,像是故意的一般,在那脆弱敏感地带轻轻摩挲。
南月奴被他吻得满嘴都是血腥,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是已经平静了些许,她低笑,目光直直望着他,却是道:“即便如此,你我的命运却也是早已注定,不是吗?”
这番话,让他的眸色渐渐黯淡下来。他猛地掀开她的裙裾,手指探入她的亵裤里面,指腹狠狠按压在那敏感的花蕊之上,唇边扬着一抹邪魅:“嘴硬!若你的身体也如你说的这般决绝,我放你走!”
说罢,那冰冷的指尖好似故意挑/逗一般在她的花蕊处快速摩擦,或轻或重地按压,一股电流般的触感沿着她的下体猛地流遍全身,引得她几乎想要呻吟出声。
可她却偏偏是咬紧唇瓣,无论如何也不让自己出声来。但是,身体的反应太过真实,不过片刻,那花蕊处便是一片湿热,从她的***中不断涌出的汁液浸湿他的手指。
焦长卿唇角扬起一抹低笑,将那手指举在她眼前,嗤笑道:“身体反应这么强烈,你还要狡辩吗?”
然而,她却是狠狠别过脸去,面色狼狈道:“那又如何?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即便不是你,随便来个人我也会有反应。”
“你再说一遍?”他面色一沉,几乎想要掐死她。
什么叫随便来个人也会有反应?!
“我说的是事实!”她继续抵抗。
如此却彻底激怒了焦长卿,他干脆一把脱去她的亵裤,猛地倾身压下,目光一片冷然:“你可要看清楚了,挑衅我的事实会是什么后果!”
“你……啊!”南月奴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刚要出声阻止,那剧烈的痛意猛地袭来。
她禁不住一声尖叫,双手掐在他的手臂上,疼得几乎要抓狂。
秘道里突然进入的硬物又痛又胀,几乎要将她的身体给撕裂一般。
焦长卿也是紧紧皱着眉头,她太紧了,他不过是只入了一点点就再也进不去。望着她煞白的脸色,不免也有一丝心疼。
没有再强行进入,他俯身压下,再一次吻住她的唇瓣,这一次却是要温柔许多,一手从她的衣襟探进,握住那丰盈乳肉时轻时重地揉捏。
疼痛夹杂着异样的酥麻感相互充斥,惹得南月奴浑身不断抽搐,好似是再也忍不住一般低吟出声来。
这一声却是给了焦长卿莫大鼓励,他再一次挺进,又入了几分。被她身体里蜜肉包裹的紧致感几乎要让他抓狂,他松开她红肿的唇瓣,吻上她雪白的脖颈,一路而下,在那凸出的锁骨上轻轻吮/吸,舔咬,很快就使这一块留下片片樱红。
“嗯啊……”身体里像是有股电流在乱窜,逼得南月奴一次又一次吟叫出声来,双眼沁出眼泪,迷蒙地望着依旧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男人,却是再也没有力气能将他推开。
他含住她已然硬挺的胸前红樱,轻轻齿咬、舔吻,快速波动让她体内高/潮更快地发泄出来,察觉到身下花径松了几分,他重新吻住她的唇,猛地一顶,吻进她吃痛地呻吟同时也彻底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突然插进来的巨物疼得南月奴根本就不敢乱动,她所有的咽唔声都被他吞入腹中,舌尖再一次探入她口中,轻舔着她口间上颚,酥痒感引得她不得不伸出舌头抵抗,便就趁着这机会,他一把含住她的香舌吮/吸,大手握着她的丰盈快速揉捏,紧紧***她体内的坚/挺***豁然抽出。
极致的空虚灌入她的身体,让她忍不住轻轻皱起眉头,那即将要退出***之外的***再一次猛然挺进。
“啊!”南月奴忍不住一声尖叫,重新堵住她穴口的某物开始有节奏地律动着。
每一次都像是要顶得更深,却每一次都抽地很彻底,让南月奴整个人都徘徊在空虚与饱满两种极致的感觉中。
身体里涌动的***冲入喉间,散发成一声又一声极致荡漾的呻吟。
焦长卿原本阴郁的眸子因她这一声声的呻吟中渐渐缓了下来,身下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
南月奴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肩膀,整个身体都像是要随着他愈来愈快的节奏而燃烧起来一般,所有***都汇聚成一点,似要找个突破口涌出来,她口中吟叫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妩媚、越来越荡漾。
然而,就在她即将抵达高/潮的时候,他却赫然停下了动作。
她噙着泪目不解地望着他,却听他唇角微扬,透着十足邪气同她说道:“告诉我,想不想我离开?”
“……”
“你若是想要我离开,我现在就走!”说罢,还缓缓从她的体内慢慢抽出那肿胀的***。
他的速度极慢,让那致命空虚一点一点灌入她体内。汇聚成高/潮的***得不到解脱,让她整个人都难受至极。
“告诉我,要我走,还是留?”他停在了她的穴口处,再一次邪魅出声。
第 1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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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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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章
“……”丫的禽兽啊,要不要这么威胁人的?!
南月奴狠狠咬牙。
“嗯哼?”他却好似故意的,顶着自己的巨物在她穴口轻轻挑拨。
南月奴怒视他,喝道:“丫的焦长卿,你要是不行就别来!”
☆、130. 宦官·之名
“你再说一遍?”他眸色一沉,目光中划过一抹危险的讯号,好似她再敢说一个字就掐死她。
南月奴瞪他,却丝毫不将他的威胁看在眼里,身体里如火烧灼的热流几乎要让她抓狂。她忍不住挺起身子,想要更接近他一些。
这下意识的动作瞬间浇熄了焦长卿的怒意,眸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他却没有如她所愿,依旧保持着半退不退的姿势,逼着她说道:“求我进去!”
“……”他明显就是故意的。
南月奴被他折腾的实在难受,猛地一口咬住他的脖颈,像是把满腔怒意都咬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般,焦长卿吃痛地皱眉,却是没有吭声瞑。
便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赫然传来七皇子北堂炎的声音:“月奴?你在里面吗?”
那门口几乎都能倒映出他忻长的身形,南月奴惊得双目圆睁,连忙小声推搡着压在身上的人:“快让开!”这要让北堂炎瞧见了还得了?!
南月奴顾虑的是,这里毕竟是皇宫,是人家的地盘,若是他们此刻暧昧的姿势被人瞧了去乱八卦,对两人的名声都不好瑕。
偏偏焦长卿听在耳中,就好像她是怕被北堂炎误会一般,忍不住皱起眉头,任由她推搡就是不动。
南月奴皱眉,泄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让你舒服。”他唇角微扬,一声低吟,胯间某物已是挺进了几分,肿胀感再此袭来,颤栗感涌遍她全身,让她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可意识到北堂炎还站在外面,便硬生生给忍住了。
但是焦长卿似乎是看出她的小心思,也不顾她的抗拒,开始不断在她体内抽插,似乎是故意的,每一次都重重顶入,摩擦在她的敏感点,像是非逼得她叫出来不可。
南月奴两条秀气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她干脆一口咬住他的胳膊,将所有吟叫都咽呜在唇齿间,他顶得有多重,她便咬得有多重。
门外再次传来北堂炎的嘟嚷声:“奇怪?难道不在吗?”
“怎么会呢?我亲眼瞧着她进去的,不然你进去找找看?”随后响起来的是神绫薇的声音。
南月奴赫然想起来,她被焦长卿拽进这座偏殿的时候,神绫薇就在他们身后,所以她当时就看见了,却还佯装没有瞧见,这会儿又将北堂炎给骗了过来,是想做什么?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虽然心里有些堵,但她还是闷闷说道:“若是被你未婚妻瞧见了,对大家都不好。”
焦长卿眸色微扬:“你吃醋了?”
“没有。”她别过脸去,可瞳眸里的狼狈之色却是出卖了她。
听到焦长卿的低笑声,南月奴懊恼地辩解道:“我不过是不想给我们彼此添麻烦而已。”
“什么麻烦?”他明知故问,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俨然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门外,北堂炎与神绫薇的声音不时传了进来,好似下一刻就会破门而入。
可是压在她身上的焦长卿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不时用着自己下体坚/挺的某物挑/逗着她的敏感地带,逼得南月奴涨红了脸。
“你……你快让开……嗯……”她喘着粗气,忍不住发出一声几近破碎的呻吟。
焦长卿伏在她耳边,好似故意舔着她的耳垂说道:“舒服就叫出来。”
“……”舒服你妹啊!一颗心都悬起来了好么?!
南月奴欲哭无泪,身体里的欲火简直要被他挑拨到高/潮。
他一边舔吻着她的耳垂,一边将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衣服里,温润的指腹游移在她滑嫩的肌肤上,好似刻意的尽选她的敏感点来挑拨。
“唔嗯……”南月奴抿着唇,本在推搡着他的双手却是再也使不上力气,几乎要瘫软在他手掌之间。
他含住她微张小口,将她所有的呻吟都吞咽入腹,早已肿胀难耐的硬物在她体内快速律动着,撩起她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门外的谈话声突然停了下来,南月奴微眯起双眼,瞧见那倒映在门上的影子逐渐放大,甚至都能听到木门即将打开的“吱呀”声。
她的一颗心直直被提到嗓子眼,几乎不敢想象他们这样子若是被瞧见了会有什么后果!那样,即便是她不用做什么,焦长卿与神绫薇的婚事也会被取消吧?!可是从此以后,他们便将会背负着被天下人所唾弃的骂名吧?!
这样的结果绝不是她想要瞧见的,即便是要阻止焦长卿离开雾北,也绝不能是用这样的方法。
她猛地闭上双眼,双手因为紧张而止不住地颤抖。焦长卿亲吻着她的唇舌,与她极尽缠绵,却也察觉到她在害怕。
清亮的眸子微微蒙上一层郁色,身下的动作却依旧未停止……
门外,北堂炎犹豫了许久,他是瞧见南月奴被焦长卿给拉入这偏殿里的,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追上来,可却站在门口迟疑了。直到里面传来南月奴的咆哮——
“焦长卿,你丫的不行就别来!”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即便是拼命告诉自己不要乱想,可大脑里还是会自动浮现出两人正在做着什么事情。她那***高涨而暗哑生涩的嗓音,几乎要让他抓狂。
他不敢想象,如果打开门,看见的是自己最不想瞧见的画面时又该如何?!
他自认自己还没强大到能接受这一点,所以想要临阵退缩,却在转身的时候瞧见已不知站在那里看了有多久的神绫薇。
神绫薇面泛浅笑,目光深不可测地望着他,怂恿着他开门进去瞧瞧。
北堂炎犹豫了片刻,却是低声笑道:“应该不在里面,否则我刚刚叫她,她应该会回应。”
“也许……是不方便呢?”她扬眸,话意已经很明显了。
北堂炎紧抿着唇瓣,那搭在门框上的双手微微颤抖,却是猛地闭上双眼,将那并微反锁的殿门打开。
“吱呀——”一声,光线照进殿内,却是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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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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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6 章
他睁大眼睛探向里面,但是整个大殿都空荡荡的,好似没有一丝人气。
那一刻,他的心极其复杂,没有看到本该看见的那一幕,心情却也没有想象中的松懈。
“咦?竟然不在呢。”神绫薇紧跟着走了进来,眯起眼睛低低笑了起来,像是有些失望。
北堂炎望了她片刻,却是低声问道:“你想看见什么?”
“嗯?”
“或者说……你想要的结果是什么?”他正视她,目光中闪烁着一抹警惕。
神绫薇略有诧异地望着他,然而过了片刻,她却是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来:“很遗憾,我所想要的结果偏偏与你所想的相反。”
说罢,便就噙着笑意转身欲离去。
北堂炎眉头紧蹙,连声喝道:“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要来雾北?”
倘若她不来,焦长卿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能摆脱二皇子北堂轩被害一事。如此,南月奴应该可以更容易放手吧?!
“你以为,没有我的出现,她就会同你在一起了吗?!”神绫薇并没有转身,说出的话却好似利刃一般直戳要害,她说,“你应该祈祷的是我能带走焦长卿,而非我不应该出现。”
北堂炎沉默,便听她继续一声轻叹,声音却突然扬了起来:“只是可惜……他不会随我走,所以,你也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紧接着,银铃般的笑声便渐渐远了去。
北堂炎站在原地,面色紧绷,双手死死握拳,目光却是看向了那扇微敞的窗户。最终,他迈开步子,将偏殿的门重新合上,随着神绫薇一道走远……
那微敞的窗外,密密麻麻的花丛遮挡着,两具男女身子交合在一起,白净的衣裳铺散在地上,几乎要将身下那抹粉紫色的身影给遮住。
南月奴大气都不敢喘,一直到听见关门声,这才大口喘息着。
焦长卿斜睨她一眼,眸中闪烁着异样光芒:“害怕了?”
她面颊微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红的,别过脸去说道:“可以放开我了吧?”
刚刚房门打开的一霎那,他拥着她几乎在同一时间翻出窗户,让她一颗悬着的心差点没蹦出体外,双手下意识地攀紧他的脖子,这才呈现出现在十分迥异的姿势。
听到这句话,焦长卿好笑地望着她:“怎么?方才需要我的时候抱得那么紧,如今不需要了就要一脚将我踹走了么?”
“……”这是什么歪理论?!
南月奴一脸懊恼,可他垮下某物还挺在她身体里,叫她丝毫动弹不得。
她沉默了许久,终究是开口问他:“焦长卿,如果不走,你会怎么样?”
“你要挽留我?”他眸色微亮。
“不是。”她沉吟片刻,“我只是随口问问。”
“当真?”他眸中划过一抹狡黠,故意在她身体里挺进了几分。
“唔……”一阵酥麻感涌了上来,南月奴狠瞪他,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月月当真舍得我娶别人吗?”他却是俯身压在她身上,声音好似魔魅了一般低哑着。
“……”
“你想要见我在别人身体里这样运动?嗯哼?”说话的同时,他微微抽出几分,而后重重一顶。
“啊!”南月奴忍不住一声大叫,额上沁出细腻的汗珠来,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忍不住骂出声来:“焦长卿,你丫的故意的吧?!”
从刚刚在大殿里开始就是,一直要进不进地这样半吊着,惹得她浑身都难受极了。
“我有么?”他一脸无辜,而后噙着笑意再次问道,“月月,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想不想让我留下来?”
“……”
“看来是印象还不够深刻呐!”他扬眉,突的俯身吻住她的唇,手指掐在她的腰上,找准她的敏感部分猛地一戳……
“啊……焦长卿你混淡!”
“快说!要不要?”他步步紧逼,在她身体里猛地顶入再退出,速度一点一点加快,撩拨得南月奴急促喘息着,好似连叫都快要叫不出来了。
她几乎能感受到那涌动在体内的高/潮正一点一点顺着他的壮硕往外倾泻,那极致的快感压迫得她身体都像是快要脱离了一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却豁然再一次停了下来,致命的空虚感再一次涌入身体里……
“……”她眯起双眼看上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想这段他那玩意儿的心思都有了。
而某人却依旧一脸无害地问她:“月月,想不想留下我呢?”
“……”留你大爷!
见她不语,他再一次猛地挺入,正好擦过她的敏感带。
“啊!”一声高昂的吟叫声泄了出来,南月奴的心里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挠痒一般,着实让她整个人都不好受。
在他的步步紧逼之下,她终于还是认命说道:“留!你留下!”
“真心的?”他扬眉,只是下手的力道却是缓和了些许。
“百分之百的真心。”她喘着粗气,一条小命就差没因为他而断送在这上面。
焦长卿这才满意地露出一抹笑靥,开始有节奏地在她身体里驰骋,享受着这场让他隐忍许久的饕餮盛宴……
南月奴回到宴会上的时候,走路的姿势极为诡异,两腿像是被刀割了一般又酸又痛。而某人却是精神饱满地坐在坐席上饮酒,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欠揍!
“南姑娘,你没事吧?瞧你走路的样子似乎很痛苦,是不是摔着了?”坐在她旁边的一位夫人关心地问道。
第 1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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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7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67 章
便就见南月奴咬牙切齿道:“没事,被一只狗给咬了!我回去打打狂犬疫苗就好!”
“……”
她回眸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地朝某处望去,便就在半空中与七皇子北堂炎目光相撞。那一瞬间,南月奴下意识地想要闪躲。
就好像是刚刚在偏殿被他当场抓包了一般,虽然他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说,但是她就是觉得,他其实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皇上驾到!严妃娘娘驾到!”便就在这个时候,随着罗公公的一声高喝,远远便瞧见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皇帝北堂钧天在严妃的陪同下走了过来。自太子被废除之后,皇后便常伴青灯古佛,俨然一副欲出家的态度。
南月奴与皇后交情并不深,却也明白,皇上三宫六院宠妃无数,皇后唯一的寄托就是太子,如今太子被废,她这皇后位置也不保。与其他人被人寻了错处给踩下来,倒不如自行了断尘缘。
如今的严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哪里还是当初冷宫里的落魄样?!也是时至如今众人才明白,当年皇帝任由她含冤打入冷宫,却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她。只是这步棋下得太远,远到已经磨去了严妃对皇帝的爱情……
十皇子北堂渊一直跟随在严妃身后,路过南月奴的时候朝着她翩然一笑,那目光中含着太多讯息,一时让南月奴无法去理解他所想表达的意思。
这是场为东极神女与雾北九千岁践行的宫宴,也是在这宫宴之上,皇帝当着雾北群臣的面公然昭示:“在宫宴开始之前,朕有件事要昭告天下,以还长卿一个清白。”
所有人都是一愣,着实想不通这位无所不能的九千岁还有什么被玷污的事迹。唯独南月奴默然垂眸,不等皇帝说她就已经意识到他想要说什么。
便就听北堂钧天朗声喝道:“焦长卿,入我雾北二十余载,自幼便以东厂厂督九千岁之身护我雾北,如今,朕要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的是——焦长卿,他并非是宦官,而是……”
“皇上。”
就在皇帝要宣布焦长卿真实身份的时候,却赫然被他打断。焦长卿站起身来,风姿绰约华光万丈,却是道:“皇上宠爱微臣,微臣着实感动,只是这宦官既是早已定下的结果,又如何能轻易更改的呢?”
南月奴望着他,微微睁大瞳孔。
他,竟要坐实了宦官之名!
☆、131. 求婚·皇皇妃
在听到皇帝说焦长卿并非宦官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看向他的目光透着一抹不可置信。在雾北叱咤多年的九千岁竟然不是宦官?!重点是皇帝还默许了他?!当即所有人对他的来历都十分疑惑,却也恍然大悟,难怪东极神女一心要嫁他!然而却听他下一句竟是否决了皇帝的话。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按理说,能洗白自己的身份,应该更有助于他去东极。
焦长卿说完这番话的时候,目光灼灼地扫过南月奴,眸间神色如常,却好似是在同她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相较之下,皇帝北堂钧天反倒显得镇定许多,他似乎是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反转,竟是顺着他的话问道:“长卿,你可是决定了?”
“只要皇上不嫌弃微臣,微臣愿永留雾北……睃”
“九爷!”
寂静的人群中,一声低沉的女声打断了焦长卿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那说话的女子身上,却见她一袭粉紫色蛱衣,站在人群中显得分外清冷。一双眉目流转,直直落在焦长卿的身上,却是道:“九爷,今日乃是皇上为您所设的践行宴,您若是临时反悔,让神女置于何地?”
这番话似是在提醒他现在的场合,更是提醒在场诸位大臣——神女得罪不起鹉!
焦长卿脸上淡淡的笑意已经敛起,眸光阴沉地望着那女子,可她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低声笑道:“何况如今九爷与神女一事早已传遍天下,九爷的决定关系着雾北与东极的和睦,更是让一直对雾北虎视眈眈的南越与沛西更加***动。届时因为九爷而掀起的战乱,九爷又该如何收场?”
南月奴的每个字都十分有力,似乎并非是说给焦长卿听,而是让在场诸位大臣了解到雾北如今的局势。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似乎对这位女子充满好奇,更是惊讶她对天下局势的掌握。
焦长卿紧抿着唇瓣死死望着她,并未出声反驳她的任何一句话,只是那双美目像是要撕裂她的心狠狠瞧瞧里面最真实的想法一般。
相较之下,倒是神绫薇有些不淡定了,她强行扯起一抹笑靥,说道:“其实事情也并非如南姑娘说得这般严重……”她千算万算也没想过,南月奴竟然会倒打一耙,说好的挽留焦长卿,她竟然临时插上一脚。
南月奴的目光随着神绫薇的声音探了过去,目光清冷,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只是问她:“神女敢为此做担保吗?如果九爷留在了雾北,东极不会因此而与雾北反目?”
“这……”神绫薇语塞,这点她可不敢担保,与雾北定下百年交好约定的人是神族族长,即便她是信任神女,也不能对此做保证。
南月奴唇角微掀,转而看向皇帝北堂钧天:“陛下,虽说九爷留在雾北可保雾北百年安好,但是这句话的前提陛下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难道您想因为舍不得九爷而赌上雾北万众百姓吗?”
北堂钧天目光定定望着南月奴,他也全然没有想到南月奴竟会违背他的旨意。可她说得也没错,这点他早有所料,因此才希望能让焦长卿主动留下。但也如南月奴所说,若是焦长卿得罪了东极神族,那么收留他的雾北国民也将会因此而受牵连。
如此一来,倒真是要好好慎重考虑考虑了!
南月奴一席话引得全场***动,似乎是在暗示着焦长卿与东极有着莫大渊源,却也无形中将整个雾北都推到风尖浪口。谁也不想因为一个宦官而受鱼池之灾,见北堂钧天不语,众大臣皆是跪地,齐声开口:“请皇上三思,请九千岁三思!”
满朝文武齐逼,焦长卿这次不走也得走。
他衣袖下的双手死死握紧,皇帝的目光朝他看来的时候,他正紧盯着南月奴,薄唇紧抿,俊逸的容颜上不显丝毫情绪。可南月奴却是连瞧都未再瞧他一眼,转而是同文武百官以及来参加宫宴的所有女眷们一同跪地,恳请着焦长卿离开雾北!
站在皇帝身旁的严妃低声轻叹,同皇帝说道:“皇上,事到如今,您便是强留焦长卿也无益。”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皇帝几不可察地一声轻叹:“众爱卿请起,今日本就是为长卿与神女践行之日,长卿也并未有继续留下的意思,众卿不必忧心。”
如此,那些躁动的心才安抚下来。
宫宴继续,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南月奴的突然改变出乎所有人意料,而她却是神色镇定自若地坐在席间饮酒,本是甘甜的酒液入喉却是苦涩无比。
她今日的举动怕是要让所有人都失望了,可是,若不如此,她还能怎么办呢?
她苦笑,想起入宫之前,神无乐突然出现拦下了她的马车。她这才知道,焦长卿必须要回东极,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如此,她还怎么能眼睁睁地瞧着他留下来看着他死呢?
罢了,今晚之后,他们也不过是继续走在两条平行线上。他会成为东极帝王,而她……继续在这异世界里游移……
因为方才这一出,让所有人都记住了南月奴,对她的胆识也十分钦佩,一时间,前来同她敬酒的人络绎不绝。南月奴也是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直到脑袋晕乎乎的还依旧握着酒杯不放。
昏睡过去之前,她已没有瞧见焦长卿,他似乎在宫宴开始没多久便离开了,反倒是神绫薇走到她面前,神态高昂,目光中透着一抹埋怨之色,她只说了一句话。
“南月奴,你已经彻底失去他了。”
这句话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同她炫耀,甚至她能察觉到,神绫薇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恨意。是因为她破坏了她的计划,逼得她不得不嫁给焦长卿吧?!
她苦笑,垂眸的时候脑袋一阵晕眩,紧接着好似没有站稳,落入一人的怀抱里。
那怀抱极其温暖,她伏在那人身上,浑身瘫软地抬不起丝毫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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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8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68 章
长卿……是你吗?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你离开……
心里的痛苦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而逐步放大,最后竟是汇聚成泪来,她趴在那人的怀里,哭得好不伤心。
皇帝的目光朝他们投过来的时候,她听到那人对皇帝说:“父皇,儿臣要娶南月奴为妻,恳请父皇恩准!”
然后,她大脑更加沉重起来,恍惚中,似乎瞧见那抹风光霁月的绝色容颜站在她面前,冰冷的目光透着十足的绝决,好似很痛苦,却并未因着她的眼泪而心软。
“长、卿……”她呢喃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很轻,轻到唯独抱她在怀里的人听到了,那人身体微微一怔,却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捧起她的脸,和着她口中浓郁的酒香味一起含入口中。
月色下,一对倩影胶着,震惊朝野,站在他们不远处风华绝代的男子,却是如冰般伫立……
南月奴一觉醒来的时候是在宫里,四周金碧辉煌,床铺柔软舒适,便连盖在身上的被子也是上好锦缎编织,滑软得不得了。
能住上这样奢华宫殿的人,必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她头痛地揉着额头,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皇子妃娘娘,请洗漱更衣!”床边早已等候多时的宫女们蜂拥而上,吓得南月奴连忙退到床壁。
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连忙问道:“你们认错人了吧?!”
“奴婢们没有认错,请娘娘让奴婢们服侍您更衣。”那站在最前面的宫女态度诚恳,一脸毕恭毕敬的模样。
南月奴吞咽着口水,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她好像是喝醉了,醉倒之前似乎还看见焦长卿的脸,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啊,不对!在她醉倒之前好像听到有人说要娶她!
“……”她该不会是喝得稀里糊涂的时候答应了别人的求婚吧?!
南月奴嘿笑,试探性地问道:“这里……是谁的宫殿?”
“回皇子妃娘娘,这里是十殿下的寝宫。”
十皇子!!北堂渊!!!
南月奴震惊地长大嘴巴,总觉得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变成十皇子妃了?!
趁着南月奴愣神的时候,两个小宫女已经趁机将她扶下床,替她穿戴好。衣服已不再是她昨日所穿的那套,而是司衣局连夜赶制出来的皇子妃服饰。
可南月奴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她讷讷问道:“九爷呢?”今天……是他离开的日子。
宫女闻言如实回答:“九千岁与神女已经在一柱香之前出发,皇上领着众位皇子殿下们与文武百官一起去宫门口为千岁送行,若是没有走,现在应该还在宫门口。”
说完,她试探性地瞧瞧南月奴,想起先前十殿下交代过的,若是南月奴醒来要见焦长卿,就带她去宫门口。
所以,见南月奴沉默着,她便开口问道:“娘娘是想去为九千岁送行吗?”
然而,她却是微微摇头。
相见不如怀念,她去了又能如何?不过是徒增伤痛罢了。更何况,他现在应该不想见到她吧?!
她苦笑,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问道:“十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这么快就想念本皇子了?”北堂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便就瞧见他跨步走了进来。
他面上挂着笑容,尤其看向南月奴的目光尤为和煦。可是不知为何,南月奴瞧着他却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服侍她的小宫女们都识趣地退下,偌大的寝殿里便就只余下他们二人。北堂渊开口说道:“月奴,是不是饿了?我吩咐御膳房准备了一些你爱吃的糕点,待会就给你送过来。”
说着,他便就走近她,好似十分熟稔地掬起一抹她的秀发放入鼻息下轻嗅着。
南月奴不动声色地移开步子,却是说道:“渊,我本以为我们之间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想不到却成了如今这样尴尬的关系。”
“你觉得尴尬?”他微微扬眸,兀自笑道,“我却是很开心呢。”
她垂眸,颇有些头疼地揉揉额际,却是道:“昨晚我喝得太多了,有些事根本就记不得,可那绝非我本意,所以这桩婚事……能不能请你取消?”
闻言,北堂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眸中泛出一抹冷意,他低声喝道:“你以为取消了这桩婚事就能同焦长卿在一起了吗?南月奴,你别忘了,昨晚是你自己亲手将她推开的!”
她抿唇:“我从未想过要同他在一起,可我们也不适合。”
“没有在一起试过,你怎么会知道不适合?”他霸道地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那本是清澈的瞳眸恍然变得冰冷深幽,还透着强烈的霸道与占有欲。
这与她认识这么久以来的北堂渊简直判若两人,南月奴禁不住心底一阵阵发寒,她紧皱着眉头:“渊……”
“你知道吗?”他逼近她,略显狰狞的面容在离她仅有几公分的距离时停了下来,“昨晚你倒在我怀里却叫着焦长卿的名字时我便就想过了,即使你不爱我,即使你的心里永远装着另一个男人,我也绝不会放你离开!”
这样禁锢一个人致死的念头几乎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可是北堂渊的神色很认真,就好像他真得能做到一样。
南月奴望着他的目光突然染上一抹怜悯,她冷笑道:“你可知道你现在这样子有多可悲?”
“你说什么?”他眸光一紧,几乎是暗泛杀意,这模样对南月奴来说极为陌生。
可她却犹自镇定地同他说:“我早就同你说过,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爱情,这样执着下去是没意义的。况且焦长卿已经离开雾北,你又何必再与他一较高下?”
从一开始她便就知道,北堂渊骨子里藏着身为皇族不服输的天性。他对她的兴趣或者根本就是因为焦长卿而来,因为不想输给他,所以凡事都喜欢与他一较高下。
只是,如今焦长卿已经离开了,他再来计较这些还有意义吗?
或者,他昨夜当众说要娶她,也不过是想要当着焦长卿的面最后狠狠踩他一脚而已。
然而,南月奴却忘了,一个强者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心思被人看透,听到她这席话,他早已是眸光泛冷,沉声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吗?”
他转身,沉稳地坐在床上,冷声低笑:“你昨晚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以为自己还能安然活在雾北?倘若不是我说要娶你,今日你的尸体就运出宫外了。”
“如此说来,我是否还要感谢殿下?”她低嘲,在宫宴上当众说出那些话的似乎,她就没有想过自己能活着离开雾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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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9 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 作者:求赐名
第 169 章
既然早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打算,她又何必害怕呢?
显然北堂渊完全没有想到她看得这么开,连性命都可以无惧,还有什么是可以威胁到她的?
他望着她,唇边突然泛起一抹冷笑,他说:“南月奴,你还想不想再见一次焦长卿?”
她扬眸,似乎是不理解他话语间的意思。
便就听他说道:“你我成亲当日,我便让你见到他,如何?”
南月奴的瞳孔随着他的话微微放大,却是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焦长卿,在他手上!
心下虽然了然,可她表面上却还是佯装一副不解的模样,低声笑道:“莫要忽悠我,虽然我昨晚醉了,却还是记得的,焦长卿今日回东极。”
“是吗?”北堂渊低笑,却也不急着证明什么,他一脸闲适地望着她,说道,“你大可以去阎月楼问问看,焦长卿是否当真走了。”
她愕然,昨天她都那么说了,即便是皇帝想要留他,整个雾北臣民也绝对不会同意。
可偏偏北堂渊说得煞有其事,就好像他当真还在雾北,而且还落在了他的手里……
☆、132.1 远走·天涯【大结局】
纵使北堂渊说得再怎么煞有其事,南月奴到底还是不信他的,可是,等她气喘吁吁来到阎月楼的时候,那奢华的府邸却不如当初笙箫悦耳,她迎面便撞上正从楼里走出来的神无乐。
她神情紧张,似乎正为什么事而急于奔波,瞧见南月奴的时候也很是诧异:“怎么是你?”
“九爷呢?”南月奴连忙开口问道。
瞧着她一脸紧张的模样,神无乐却是面色冷凝。从看见她的那一刻起,南月奴心里便就扬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来,焦长卿若是回了东极,神无乐不可能不随他一起走。
果然,神无乐沉默良久,低声道:“九爷失踪了。瞑”
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几乎透着一抹不可置信。
失踪?怎么可能……即便是北堂渊,也绝不可能有能力降服焦长卿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月奴心下一紧,直觉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琚。
“昨晚宫宴之后九爷就未曾回来过。”神无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盯着南月奴,似乎是在怀疑她是不是知道焦长卿的去向。
可是,却是从她眼中看到一抹凝重,南月奴并没有问她焦长卿可能会去的地方,而是问她:“神女呢?”
“神女很生气,已经独自一人启程回东极去了。”
南月奴闻言神情微讶,连忙问道:“如果焦长卿不回去会怎么样?”
听到这话,神无乐微微抬眸,低声说道:“就如我昨日同你说的,会死!”
“死”字落在她耳中,就好似一把利刃,割的她心口生疼。
神无乐望着她苍白着脸色,许久,问了一句:“南月奴,如果要以你的性命去换回九爷,你愿意吗?”
以她的性命来换取……
南月奴怔怔望着她,似乎是在消化她这句话的意思。
神无乐又解释道:“如果让神女回到东极,此时必定会被族长知晓,到时候,九爷难逃一死,可你若是愿意随神女回去请罪,说不定能救他。”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扬眉看她:“你愿意吗?”
南月奴垂眸,默然了许久,她低声问道:“是不是只要这样做就可以了?”
见她这么问,神无乐显得有些讶然,她提醒道:“听说十皇子已经向皇上请旨赐婚,你如今可是未来的十皇子妃。”
她当真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吗?
然而,南月奴却也只是一声低笑,道:“要怎么才能追上神女?”
她的言下之意已然很明确了。
神无乐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些许,她道:“出了城门往东,沿着官道,快马加鞭不出半天定能追上。”
闻言,南月奴便就朝着她微微点头,转身骑上快马,毫不犹豫地朝着城门方向而去。
待她离去之后,那阎月楼里赫然走出一道宝蓝色的身影,冷峻的容颜上不显丝毫情绪,一双幽瞳紧紧盯着几乎要消失在视界的身影。
神无乐并未回头,却犹自知道那人站在她身后,她说:“就这么放任她去吗?”
“既无心,又何必强留。”那人低喃,衣袂翻飞,却掩不去他眸底神伤。
南月奴,但愿你不会后悔!
……
南月奴追上神绫薇的队伍时,她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马车上打瞌睡,马车突然停下,惊得她差点撞上车壁。
车帘被人掀开,侍女同她道:“神女,有人拦住了马车说要见您。”
“谁?”她微微蹙眉,抬眼朝着前方望去,赫然瞧见南月奴神色清冷地站在那里。
她兀自从马车上下来,屏退了左右,同南月奴面对面站立,颇有兴味地瞧着她:“你特地追上来是要找焦长卿吗?可惜,他并不在。”
“我是来找神女你的。”南月奴目光直直望着她,语气异常坚定。
“找我?”
“焦长卿不回东极是不是就会死?”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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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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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0 章
神绫薇瞳眸微转,似乎是在思量着她话语间的意思,良久,点头道:“不错。”
“那好,我随你去东极。”
“你?!”她一脸错愕地望着南月奴,好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可是却瞧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对,我去!”南月奴肯定地点头,道,“如果神族族长要怪罪,我替他来顶罪!”
“……”神绫薇扬眸看她,颇为好笑道:“你先前不是拒绝他拒绝得很彻底吗?怎么今日又想着要替他来顶罪了?”
南月奴不语,如今对她来说,回不回去自己的世界已经不重要了,倘若焦长卿真的因为她而死,她才会后悔一辈子吧?!
神绫薇瞳眸微敛,也不逼问她原因,却是低笑道:“焦长卿逃婚会死,这是谁告诉你的?”
“神无乐。”
果然。
神绫薇低笑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便随我上马车吧。”
她想,有人很快就能追上来了……
马车颠簸了一整天,天黑的时候是停在一座小镇上的。神绫薇刚要躺下,屋里的烛火突然熄灭,可她却没有丝毫慌张,只是低声笑道:“比我想象中来得要快。”
黑暗中,一袭白衫的焦长卿稳稳坐在桌旁,面色冷凝地望着她,说道:“你明知她去不了神族,为何还要带上她?”
“你也明知她去替你顶罪也无用,为何还要追上来呢?”神绫薇反问。
焦长卿不语,他知道神无乐故意骗南月奴,不过就是想要利用南月奴引出他来。
可他敢公然出现在神绫薇面前也无非因为一点。
神绫薇不想嫁给他,因此,他即便是出现了,她也绝不会让他随她一起回东极。
这一点,他们彼此都很清楚,神绫薇也不想与她拐弯抹角,她道:“焦长卿,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你想怎么样?”他抬眸,妖艳容颜尽显冷凝。
“我可以让你带走南月奴,并且取出她体内的[冰极],可你必须答应我,永远不得出现在东极!如何?”如此一来,他去不成东极,自然也回不去雾北,怕是这一生都只能颠沛流离。
向来锦衣玉食的九千岁,却要沦落到这种日子,怕是他应该很难接受吧?!然而,焦长卿却是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好!可你也必须能保证,神族之人不会再来找我。”
“这你大可放心。”神无乐那套说词不过是用来欺骗南月奴,想要让她对焦长卿死心的。即便是焦长卿真与她回了东极,他若是坚持不娶她,任谁也强迫不了他。
这样的结果,两方均是十分满意,只是,在焦长卿要离开的时候,神绫薇却是这样同他说的:“焦长卿,想不到你竟会为了一个女人舍弃自己唾手可得的天下,虽不能理解你为何会这么做,但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便是!”
他抬眸望了她一眼,唇角微微泛起一抹笑靥,他道:“他日你自会明白。”
说罢,便就再也不顿足,急忙去隔壁房间去找南月奴。他前脚一走,后面神绫薇立刻命人收拾行囊连夜赶路。
笑话,万一焦长卿后悔了,或者是南月奴太过执着追了上来,那她可就麻烦了……
然而,她却不知道,同样有此想法的焦长卿已是扛着还在熟睡中的南月奴去了一座连她也不知在何方的小岛上。
南月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大海之上,无边无际的海域,视界里却也只有那张俊美的容颜。
“你……”
“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他低笑,一把擒住她乱动的手指。
南月奴诧异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们又是在哪里?”
“月月,你连为我死这种事都愿意做,还想要拒绝我吗?”他眸光流转,说这话的时候满是戏谑。
“……”所以在她睡觉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他却已是轻轻将她揽入怀里,同她说:“月月,即便是我们之间跨越千万年光景,如今你也别想再从我身边离开。”
因为他绝不再给她这样的机会……
*
先在这里对还在追文的各位说声对不起,匆忙完结本文肯定会让大家觉得结局太仓促太坑爹了!
但是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完结本文是因为求求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太过自信自己能同时驾驭多个文,结果在写这本书的同时还在写别的,导致几个文之间互相影响,人物性格错乱,本书早已经脱离了原本所设定的路线,再圆回来是可以的,但是最近可能因为这点,订阅下滑很严重,导致求求也没多少心思放在上面。
所以与其让它沿着更偏远的方向发展,不如选在这个时候完结!因此,真心对还在看文的亲们说声“对不起”,求求辜负了你们的期望TAT……
另外,求求想要好好调整下自己的状态,也为了能让手上其他的事情能更圆满的结束,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再开新文,希望到时候还能得到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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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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