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失的幸福》 正文 第 1 章 缺失的幸福 作者:早安阿毛 第 1 章 ≡≡≡≡≡≡≡≡≡≡≡≡≡≡≡≡≡≡≡≡≡≡≡≡≡≡≡≡≡≡ 小说下载尽在 bbs.[domain] [site]【hanshizhibaio1】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缺失的幸福(圆满) 作者:早安阿毛 文案 “苏以辰,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猫儿,你怎么闹脾气都行,就是别做出出格的事。” “苏以辰你这么反反复复的到底要我怎么样?” “猫儿,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但你还在我可见之处出现,你要我怎么样?” “苏以辰,为什么以前我没看见你呢?” “猫儿,只要我看见你就可以了。” 缺失的幸福不是没有得到,而是没有看见 第一章 只是狂想 小于是“狂想”的老板,“狂想”是小于的狂想,但它不属于小于一个人,它是整个B市的,那些得意的、失意的、积极的、颓废的、主流的、非主流的,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想要的,可以说它是个酒吧,可以说是个咖啡厅,可以说是个异度空间,也可以说它什么都不是。第一次去那是被姐妹淘拉去的,她们说那里特有创意特有情调特有存在感,最重要的一点那里的老板特帅。于是我被忽悠到了,傻傻的随了波逐了流。 “狂想”是一个废弃仓库改建的,不知是品味还是资金不足,里面的装潢很原始,在砖墙上涂了一层咖啡色的漆,用了彩色荧光喷了些涂鸦,四周凌乱的放着几张不知是复古还是旧到不行的沙发,小桌是木箱经过彩绘改造的,场中间搭这一个直径估计不超过五米的红色圆形舞台,靠墙有一钢管楼梯,再往顶上瞧,挂着各种样式的灯笼,装的是橘色的灯泡。现在是下午8点,还没到高峰期人也寥寥,听同来的闺蜜艾艾说现在还是喝咖啡时间,真正开场要10点。所以我们一干人一人点了一杯拿铁巴巴的等着时间,我其实是喝不惯拿铁的苦味还夹着刺人的炭烧味的,它总让我想起太婆家的灶头,可餐单上只有这一种,我也只能入乡随俗。可以说这个地方完全打破了我的想象,不知道是高出了还是没到标准,它让我的感官变的很奇怪,就像一根鱼刺,是的就是一根鱼刺。因为有了新结论所以心情开始大好,于是开始仔细观察四周的生物。结果就毫无预兆的对上一双眼睛,一双空洞却不失灵魂的眼睛,他仿佛在看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进入其中,仿佛在专注思考又像早已神游太虚。最后那双眼也看到了我,他礼貌的笑了笑,然后消失。那一天,我破天荒的没有早退,和她们一起混到凌晨,可一直到我们摇摇晃晃离开时我都没有如愿的再看到那双眼以及他的主人。 再后来我便成了“狂想”的大力赞助商,每个双休日晚上都在这里度过。当然也就知道了,那双眼的主人叫于徉,我这么多天辛苦投资的最大受益人。于徉和我说第一句话是我每周去报到半年后发声的。那天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精简的牛仔裤,红色的板鞋,他说:“你每次喝拿铁都像喝砒霜似的,为什么还一直点?”我一仰头一口干完了杯子里那点确实能与砒霜媲美的褐色液体,然后耸了耸肩说:“因为没有第二种选择。”我没有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笑,然后听到他努力忍笑意问:“那为什么还来?”我侧过头看着他,原来他的嘴唇如此薄,微微上翘的样子很性感,可掩饰不了它薄情的本质。我也笑:“也是因为没有第二种选择,这么想的就这样做了,没有理由。”这一次他没笑,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不说话,眼神又回到了我初次见到的样子,我想看的更清楚一点,可隔着一片云。许久他说:“我叫于徉。你呢?”我点头示意已知道,然后很慎重的从包里递上一张名片。“秦暮”他又笑,我知道他联想到了什么,然后我很有耐心的解释:“不是朝秦暮楚,而是朝朝暮暮。”他笑着将名片放进衣兜,“我知道,朝朝暮暮。” 再再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那种无话不谈的,只是医院工作很忙,入冬后就没再去过,只是电话联系,转眼就到春节,飞回了老家,再遇到小于是年初十早上,从老家赶回B市。一出机场,就看见了穿着呢大衣的小于,深灰色的围巾几乎挡住了他半张脸,我很惊喜,他却走了过来,很自在的接过我的行李。“你??????”我不自然的扯扯衣服,他不会是??????“刚送完人,这么巧你就出现了,不会是算到有免费苦力,所以选好了日子吧。”他揉揉我厚实的红色针织帽,我条件反射的别过头,真傻,他怎么会知道我今天回来,更不会特意来接机,我跟着他上了他那辆低调的雷克萨斯,很习惯的打开CD,舒服的木吉他就传了出来,“新年快乐,”我转过头看着他微扬的嘴角,“虽然晚了点,但质量没变。”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掏出一个盒子来,“这个就当新年礼物吧。”我接过盒子,里面是一串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链,小小的一颗颗透明的珠子在阳光下呈七彩状,“今天晚上应该没什么事吧,带你去参加一个聚会,大过年的别一个人闷着了。”我将珠子套在手上痛快的答应了。 回到公寓美美的睡了一觉,然后起来画了个淡妆,挑了件白底映有水墨画的连衣裙,在外面搭了件大红尼质短装,一双3厘米的黑色筒靴,舒适又不失礼貌,就是有点冻人,小于对我的打扮很满意,我以为只是在咖啡吧里或者他的酒吧里一群人小聚一下,后来才知道我对小于的了解不过只是冰山的一角九牛的一毛。聚会的地点是B是最高级的娱乐会所,会的那些人我之前有见过,但不是在小于的“狂想”,而是在报纸和电视上,都是富二代和年轻有位的才俊,小于拉着我做到一个圆桌上,领着我和桌上的几位人物打了招呼,其中加莱灯饰的公子许岩最能说:“美眉,你和我们的于少是怎么认识的啊,听说是酒吧,,。”几个人不怀好意的笑着,我也礼貌的笑笑。其中一个叫范毅的看出我的窘迫,马上扯开了话题:"你们说咱的苏少怎么还不来。”然后其他人就马上成功转移了,那个许岩又开始拿苏少开刷:“我看是掉进温柔乡一时半会爬不出来了。”正说着一个欣长的身影挡住了水晶灯的光晕,他高挺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人就坐在了空着的椅子上,微微的斜靠着,有点不恭的样子,可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王者的气场。他一只手放在桌面上,转动着银灰色的zippo,然后看着许岩:“看来许少最近很闲,都爱管我的事了。要不我跟许老先生说说挪威的那份单子叫你去吧!”马上口无遮拦的许岩耸了耸肩表示缄默,苏以辰,那个在B市翻手云覆手雨的人物,小于能认识这号人物,看来已不是单纯的酒吧老板而已,原来,我从未了解过他的世界,小于在刺眼的灯光下显得很不真实。 宴会结束时,那些人物都有点喝高了,我知道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夜生活只不过刚刚开始,我不傻,也不爱煞风景,于是推脱头痛自觉的打的回家,那晚我做了真实而离谱的梦,那个五彩的水晶灯下一双深棕色的眼睛一直困着我,眼睛的主人意味深长的对我笑,远远听到他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对我说:“你好,秦小姐,我是苏以辰,幸会。”果然,幸会。 来日方长 果然,幸会。 年假很短,秦暮也没出去旅行,就提早去值夜班了,即使过年医院里还是很忙,很多病人都是喝多了酒闹事打架致伤的。凌晨两点,秦暮巡完房就打算到值班室睡一下,就接到电话通知说有个重要的病人从急诊室转送来,准备好床单位和用物之后,那个重要的病人就被送来了,排场还真是很大,很多人围着病床,秦暮看了一下病例上面赫然三个大字“苏以星”。看来今年是犯太岁了,这可是苏以辰的亲弟弟。在人群里扫了一眼,还好苏以辰不在。“各位家属,现在病人的病情很稳定,为了不影响他的正常休息,你们还是早点回去,我们会尽责任照顾好他的。”何况又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擦伤和右腿骨折,当然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很奇怪的是陪同的都是年轻人,听刚才急诊室的护士说是醉酒驾驶,看这个情形她就明白了应该是醉酒飚车了。这样的公子哥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飚车撞人都能没事别说只是醉个酒。其中一位大概是看出了秦暮的狐疑,然后很友善的把她拉到一边,一本正经地说,“这位护士小姐,我希望你能做好自己的分能工作,有些事也不要不小心传了出去,你也知道苏家在B市是有头有脸的。”秦暮很和气的笑了笑:“我们的工作是用勤快的手和腿,不是记着也不是周刊杂志。”那位很赞赏的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也不用通知家属了,都挺忙的,还是我们朋友几个照顾一下吧,那我们就先走了,有劳你们。”看着这几个满身酒气的家伙她就想笑,还不是怕家里知道出事了责骂,怕就别干啊。 成见归成见,到了医院终究是病人,虽然苏少爷很挑剔但秦暮还是尽心护理着。这天白班,刚推开苏以星病房的们就听见一个淳厚的声音:“苏以星,我看你是嫌二十三年太长了是吧,那辆车你还是别指望了,我叫人砸成废铁了,这段时间你就在这好好养着,也别惦记着出去了。”不温不火的,明明是平淡的语气却做到了威胁和恐吓,这世上除了苏以辰,应该也再无第二人能达到了。听到脚步声靠在沙发里的他才侧过头来,看了秦暮两三秒又撇过头去看着窗外。秦暮直直的走到床头柜旁:“6床,苏以星,该吃药了。口服。”然后核对了医嘱。正要退出去,却见苏以星把药砸在地板上,“哥,你把车还我。”这小子真有骨气敢在苏以辰面前摔东西,看来真是二十三年过够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不还你车,你就拒绝治疗。然后打算来个感染,再然后打算右腿废了,一辈子做个瘸子,或者打算被爷爷知道,扫地出门。”苏以辰连头都没回还是看着窗外,窗外的鸟倒是叫的很欢,听他这么一说,苏以星整个人就焉了,看他这窝火的样估计会憋成内伤的,这种冰冷的气氛,把秦暮冻着了,她不敢造次,一会把苏以辰弄活了还不得被活炖了下面啊,终于在两三秒之后,苏以辰站了起来,“还有力气摔东西就证明没事,那你好好养着,家里我会帮你应付着,别再惹事了,你知道我的脾气,”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紧紧盯着鞋面的秦暮,还真的是一脸的讨巧样,“秦小姐,你出来一下。” 秦暮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她知道的,只是她以为他已经放手了,现在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木然的秦暮,嘴角撇了撇,“猫儿,这世界还真是很小啊,怎么还装失忆呢,那天在新年聚会上没揭穿你,你真当我记性不好啊,还是我给你的不够深刻啊!”秦暮打了个寒颤,还强作镇定:“苏先生,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我们就算了吧,全当那是个误会,好么?您回到您的位置,我过我的独木桥。”秦暮说的很真挚,她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影响力,他只是一时生气,他是神,没一个人能逆他的意,而她却大胆到甩了他,换了手机,搬了家,苏以辰看着这个看似乖巧,骨子里却固执到要命的女人,有一种要掐死她的冲动,她以为她逃了,他就找不到了,只是想给她几个月的时间,没想到这女人还去招惹于徉,于徉那小子竟然还就动心了,跟女友分手以后还把她带去新年聚会,当初他让她去她都闹别扭呢,想着就火了,一伸手就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几个月不见,就长脾气了,很好猫儿,我就看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怎么,看来是喜欢上于徉了,你不知道吧,他可是和我们都一样呢,都是你不耻的公子哥,我们一个军区大院里长大的,猫儿,自由时间提前结束了。”秦暮瞪大眼睛看着他冷冷的眉目,“你怎么能这样,我们那天不是说的好好的,我们不适合,苏以辰,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要和你一起,和其他人无关。”她甩这头想摆脱他用力的手指,下巴快要碎了,苏以辰松开手指,改为搂着她的腰,“那是因为什么,我听着,给我个满意的理由。”秦暮用手挡着他的一再靠近,“那是因为,我,不爱你,从来都没有,从你第一次用强的开始,我就讨厌你,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苏以辰冷哼了一声,“看来我们的秦护士真是很勇敢,放心,即使原本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也会把它拧成一个世界的,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能毁你一次,也能毁你第二次,我这人很奇怪,你越不待见我,我就越有兴趣,所以在我腻味之前,你还是乖乖听话,像之前一样,知道吗?”说完不屑的松开她,“我对你那么客气,你也不能太把自己当盘菜啊,之前几个月是国外有些事处理,怠慢你了,我们来日方长啊。” 周而复始 苏以辰不是一个完美的情人,他甚至从来没对女伴温柔过,可这并不影响他的行情,在这一点上他从来不缺,总而言之就是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难道就没有例外?没有,不算秦暮的话。苏以辰看着奢华包间里面那些被酒精灌得找不着北的男男女女,由内而外的充满着目的与欲望,这就是他的世界,为了利益和权利而活着,他不属于这里,不属于任何地方,更不属于自己。而秦暮,苏以辰眯起眼看着头顶的水晶灯,她是自己的,无论在哪,她都是自由的。第一次看见她,她还是护校的学生,在医院里实习,那时他胃溃疡住院,他的心情很糟,公司的一帮元老正反对他,自己却只能在这该死的医院,可她却每天笑嘻嘻的,“苏先生,换药了。”“苏先生,别喝咖啡”“苏先生???”一直唠唠叨叨,烦得他在梦中都会听到,出院那天在医院门口看见了像猫一样的她,脸上有阳光的投影,看上去很灿烂,露着白白的牙齿,换去了护士服,穿着一件鹅黄的针织衫短短的牛仔裤,裸着长长的小腿,把头靠在一旁的男生身上,那男生宠溺的侧过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两个人看上去那么般配。是的般配,可是他心里不舒服,一种被猫挠了一样的感觉,她那么美好,而他??? 从那时开始秦暮原本简单的生活就划出了预计的轨道,莫名其妙就被主任介绍到人人羡慕的私立贵族医院,那个苏以辰还阴魂不散的总是在她所到之处出现,还莫名其妙的被安排到郊区一栋别墅做“特护”,可是当她踏进那栋别墅才知道她要护理的竟然是苏以辰的表妹,虽然苏以辰只是偶尔来看看,可秦暮怎么会想到,一直客气斯文的苏以辰会在喝醉酒后闯进她的客房,最后她的美好就被他一手毁了,她的纯洁,她的爱情,她的许诺,全部都成了泡影。她恨的,怎么不恨,她的世界本来很简单,毕业,工作,和许诺结婚,生一个像他也像自己的孩子,可苏以辰却硬生生把她与从前活活撕裂,带她进入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境地。就像现在他就坐在她新公寓的沙发上,修长的腿闲适的架在小茶几上,手在把玩这一把崭新的钥匙,秦暮微闭了闭眼,是啊,他是苏以辰,没有他做不到的,是她太傻了,如果有天他真的腻了,是否会把她那点廉价的自由还给她。“这公寓那么小,周围环境那么差,明天搬回去吧。”他边说边走进厨房,给她倒了一杯纯净水,秦暮觉得好笑,明明都是他决定的事,还问她做什么呢。她没接水杯,径直走向卧室,“苏先生,我有权反对吗?”她苦笑着将包甩在墙角。苏以辰看着被摔到变形的包冷笑,“你到底是在闹什么脾气?”秦暮听到他这么问终于转过身,看着他,然后慢慢的坐到窗边的沙发上,整个人靠在上面,面对他真的很无力,调整了一下呼吸,终于开口,“苏以辰,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苏以辰在她对面坐下,听她这么问,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洗耳恭听。”“你认为世界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从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她看着他的面色愈来愈难看,“我知道你从小就养尊处优惯了,但我没你那么好的命,我不是一件物品,也不是你以前的那些女伴,我是秦暮,我有自由、有思想,不是任你摆布的木偶。”秦暮觉得以他现在的脸色很有可能杀了她。苏以辰一直抿着唇,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沙发扶手,许久,久到秦暮脖子都僵硬了才开口,“你,说的那么义正严词,那秦小姐,你又何尝试着来了解我?你的心又何尝试着接受我?”秦暮自然的回答他,“我为什么要来了解和接受你?欠你的吗?”他的手兀的握紧。秦暮撇过头缓缓开口,“我只问你一件事,当初你给了许诺多少钱,又或者以什么来威胁他逼他出国?”她的声音在发抖,过去的伤疤又一次被揭开。苏以辰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那天和他吵的那么厉害,又趁他出国逃走,原来是许诺回来了,他们见过了,“旧情人回来了,去国外镀了金了,威风了,就让你觉得我不堪了是吧?”他突然伸手将她拉起来,秦暮失了重心就一下坐在他腿上,人被紧紧扣在怀里,她不停的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猫儿,告诉我,他抱你了吗?他还是亲你了?”他靠在她耳边,热气扑到她脸上。秦暮气急,“你混蛋,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龌龊。”她的指甲扣进他的手臂,可他一点也不放松,语气越来越冷,“那下次我就告诉他,他太亏了,因为你抱起来的感觉好极了,小小的,骨头也不咯人,亲起来味道也很好,虽然不热情,但嘴唇软软的、甜甜的。”秦暮瞪大了眼睛,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他还无耻的将手伸进她单薄的衬衣里,沿着腰线一点点向上,“他一定还不知道,你最迷人就是脸红的时候,躺在我身下,不停的喘息,想叫又硬咬着牙。猫儿,这些他都不知道吧?”秦暮彻底的傻了,她以为自己可以激怒他的,原来她太傻,他们的实力根本就不对等。他低头轻轻咬了一下她左侧的锁骨,“如果你要试着反抗,那我们就试试,到底谁会更惨,只是,我的耐心有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完了,你最好是趁早收起你的小爪子,之前那半年不是忍的很好吗?”秦暮的眼泪就这样划出了眼眶,她无力的垂下手,“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苏以辰没有回答她,而是将她按到沙发上,褪了她的衬衣,其实,这几个月,他是想她的,很想,现在明明她就在眼前,但他还是想,她总是离他那么远,所以他只有用这种肌肤相亲的方法让她近一点,再近一点,他们之间就没有空隙,没有任何人了。秦暮在他怀里不停的流泪,这场噩梦又无限循环,是的,她和许诺又见面了,可是有什么用呢,事过境迁,她那么脏,怎么还能回去他身边,像从前一样叫一声“诺。”当初苏以辰能用手段让他离开,现在依旧可以,她不能再害别人了,苏以辰不愿放手,那就互相折磨着,总有一天他会失了兴致,看着流着汗的苏以辰,她想,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苏以辰知道她故意不给反应,也不恼,只是一点点帮她熟悉起来,她觉得热,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想喊又不能,像一个溺水着,微张着娇红的小嘴,最后实在撑不住,终于哭出声来,“苏以辰,我恨,你。”苏以辰将她搂到怀里,咬着她小巧的耳垂说“我知道。” 苏以星在很安分,因为他要极力讨好苏以辰,把他那辆爱车要回来,苏以星乖巧的坐在病床上,啃着咖喱果,含含糊糊地说“哥,听说,你要好事将近了。”苏以辰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以星继续谄媚“老爷子那天跟舅妈他们在说要安排你和吴桐姐相亲呢,大家都是熟人还相什么呀,直接把事办了就成了嘛!”然后还不知死活的哼了段《婚礼进行曲》,苏以辰用手指揉着眉心,语气很坏的开口:“苏以星,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谁是谁的情人 秦暮连加了三天班,苏以辰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三天,这天秦暮刚下班就看见三天没音讯的苏以辰,倚靠在车门上,看来是换了新车,那红色的保时捷很是招摇,秦暮也不走过去,只是站在医院门口,微扬着头与他对视。然后,苏以辰就笑了,刚才等她的时候他一直在想,三天一点音讯都没有,看见他来医院接她,她会不会惊喜,或者走过来抱一下,可她是谁,是秦暮,那个有他没他无所谓的没良心的秦暮。最终还是他先迈了第一步,他施施然的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包,然后牵住她空出来的手,有点凉。她却一下就甩开了,“苏先生,别这样,被你未婚妻看见可不好。你们的好事可都成B市的大新闻了。”然后头也不会的自行走向车子。这话虽然冷嘲热讽的,可不知为什么,苏以辰的心情一下就好了。 苏以辰把车开到一家私人温泉会馆,“加了那么多天班,累了吧,我带你解解乏。”苏以辰很难得的好脾气。秦暮却不领情,“苏以辰,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她看着苏以辰,那眼神仿佛投向了很远的地方。苏以辰知道她要谈什么,他刚在家打完一场战,实在不想和她再吵,“猫儿,我今天有点累,你乖一点不闹行么?”累?秦暮想是应该累的,人家吴桐小姐要求多高啊,才不会像她这样任人摆布呢,“苏以辰,你现在在闹的人是你,你现在订婚了,你的喜讯传遍了,你现在又在这里和我纠缠不清,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你是要我做小三,情妇,来满足你某种让人费解的变态心理!”秦暮这回是真的火了。“小三,情妇,”苏以辰看着一身单薄雪纺的秦暮,“你觉得自己有那些本事,我倒是没看出来,我只觉得你有让我想杀人的本事。”两人僵持着,秦暮的手机却不安分的响了,她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许诺,那天两人就在咖啡店见了一面,当时许诺问她要号码时她也没想过他们会再联系,苏以辰看她举着手机犹豫,就猜到几分,“怎么不接,不方便,我回避好了。”嘴上说着却没有要动的意思,他在等她的反应。秦暮最终还是把手机放进包里,“打错了吧,不认识。”苏以辰突然就柔和起来,“猫儿,你怎么闹脾气都行,但别做什么出格的事。” 苏以辰温柔起来是致命的,他靠在水池边将小小的秦暮拥在怀里,手环在她胸前,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蒸腾的雾气,模糊了视线,低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温泉馆里回荡,“吴桐他们家和我们家是世交,我爷爷觉得像她那样的女孩子才是我们家孙媳妇的最佳人选。等过了这阵子我解决了公司股权的事自会同她解除婚约。”秦暮知道他在给她解释,一个做事从不需要理由的人,竟然对她解释,“其实那不是很好,你们门当户对,彼此熟悉,不用牺牲谁来满足你。”秦暮想侧过头去看他,可被他环的更紧,“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你,秦暮,朝朝暮暮的暮。”苏以辰轻咬着她耳朵,也许是因为在水里泡久了,秦暮觉得有些缺氧发晕。“秦暮,其实,你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讨厌我,当初我做的是不对,可是如果我不那么做,我们就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也不可能会有现在这样抱着你的机会。”秦暮知道当初她和许诺是败给了他拥有的权力和难以抵抗的现实,可她无法完全忘了许诺,也不能完全接受苏以辰。她觉得和苏以辰也不单单是许诺的问题,他们之间好像有太多要跨越和解决。“苏以辰,我们就试一试,如果最后我还是做不到,你就放我自由,好么?”苏以辰没有回答,他沿着她的白皙的脖子细细的一路吻下去,我的小猫啊,你终究还是太单纯,怎么还可能放过你呢. 夜凉如水,苏以辰没睡着,看着裹着白色蚕丝被睡的极安详的秦暮,觉得胸口闷闷的,这个女人好像在哪里都极度好眠,其实她长的很耐看的,不闹的时候脾气很好,很会照顾人,“苏以辰,”秦暮在梦里轻轻的呢喃着,苏以辰怔了一下,悄悄的靠近她,贴近她的小嘴“讨厌你”原来她做梦还是讨厌他,讨厌我吧,猫儿,恨我吧,我们一起万劫不复! 好友艾艾度蜜月回来。给秦暮带了一些热带的纪念品,艾艾的回归让秦暮的心情好了很多,艾艾把秦暮拉到新房做客,艾艾的老公钟琦是高中的同学,三个人很熟。“小秦童鞋,咱这可都结婚了啊,糖你也吃了,红包也出了,什么时候轮到你啊,也让我们破费一次。”钟琦看着一脸坏笑的艾艾,把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帮秦暮打圆场,“我们家艾艾就这样,人家秦暮是要求高。”然后宠溺的摸摸艾艾的齐刘海转身去厨房切菜。艾艾这才正经的压低声问秦暮:“你个死丫头,那天我打电话去你那,是苏以辰那混蛋接的,你老实说是不是他又来缠你了,你也又和他混在一起了。”秦暮本来挑水果的手颤了一下,“我没你那么好的运气,能遇到像钟琦这样的良人,我???”艾艾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用手指狠狠戳了她的额头,“我看你是中邪了,之前不是口口声声的说要摆脱他这个恶魔么,难道你真的爱上他了,我看你这小脸挺滋润的呀!”秦暮白了艾艾一眼,“就没什么好话,就钟琦受的了你这色女。”艾艾一口咬着手上的雪梨,“其实,他挺好的,多少女人盯着他啊,可是,我总觉得像他这样的人离我们很远的,怎么就会和你纠缠不清了呢?” 是啊,秦暮也不能明白,他们究竟算怎么一回事,晚饭后,钟琦把她送到楼下,却看到许诺站在路灯下,钟琦拍拍秦暮的肩,说:“我们当初是那么好的朋友,不想看到谁有什么心结,好好谈谈吧,把当年没来得及说的话说清楚。”然后就自顾自的上楼了。 覆水难收 许诺就站在小区草坪前的路灯下,黑色的夜幕,昏黄的灯光,一如当初喊她去上晚自习的情景,可是一切已不是当初的心境,他们也不复当初的年少。秦暮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好像走了一个世纪,走过了分别的春夏秋冬。“许诺。”这一声在多少个午夜梦回将她惊醒,可是一醒来看到的是苏以辰的背影。许诺看着秦暮冻紫的手,“明明怕冷,还穿的那么单,我开车送你吧。”说着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许诺开车很稳,秦暮从前只坐过他的单车后座,白衣飘飘的年代他们乘着风四处游荡。“许诺,你,恨我吗?”也许是晚上喝了点酒,她还是忍不住问他。许诺好像没听到,只是默默的开着车,一直送到她公寓的楼下,他才侧过头,静静的望着她,将手摊在她面前,一枚可乐戒指:“如果你幸福,就把它拿回去,如果你抱歉,那就回到我身边。”秦暮悄悄握住拳,许诺,我何德何能让你挂念至今:“我以为你当初离开,不愿再见我了。许诺,如果问我今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我会回答,是失去你。”秦暮猛吸了一口气,“可是失去就是失去,我已不完整,我们都忘了吧,你现在有大好的前途,只怪我们那时年少无知,以为能抵过现实。”她从他掌心拿过戒指,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许诺,我的许诺,为什么回来,为什么,还那么傻,我不值得。 在阳台上看着她从许诺的车里出来,当苏以辰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秦暮跌坐在楼道里,紧紧攥着那枚戒指,掌心的皮肤被锋利割破,血沿着指甲滴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怎么,是要这里过夜吗?还不进去。”说完就要去拉她,秦暮只是轻轻抬头,那个眼神苏以辰很久都没忘记,就像当初许诺被他设法赶到美国,她去他的公寓找他,那么冰冷的眼神,不是恨而是轻视,那种从骨子里的排斥,好像他是这世界最肮脏不堪的人,原来那么久一切都回到原点,她痛苦的,一直,而今天她连伪装都不要了。苏以辰没去拉她,只是回身从房间里拿出自己的外套,“别呆太久。”离开也许是他最好的选择,不然他真的会上前去掐死这个毫无生气的女人。 苏以辰将车开到130迈,“苏以辰,你现在明白了吧,那个女人为别人流干了眼泪也不会为你伤一点心的,她恨你,苏以辰你清醒点吧!你还去讨好她,真是笑话!”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将车开进靠海别墅,房子死一般的寂静,管家看见苏以辰这个时间回来忙上前接过大衣,“苏少。”“夫人呢?”老管家跟着他,“夫人吃了药睡了,乔治医生说这段时间治疗的效果不错。”苏以辰点点头,示意他去休息,然后转身上楼,来到二楼的主卧,轻手轻脚的开门,她就躺在那宽阔的床上,整个人被蚕丝被包着,因为瘦弱,好像是张空床似得,手枕在头下,露出白皙的手腕,当然还有腕上那条狰狞丑陋的疤痕。他18岁那年,他高傲优雅的母亲在这样的午夜,割腕自杀,而他的父亲苏正航却和一个叫白燕的电影明星在国外共度良宵,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但父亲的电话却一直关机。那个叫白燕的女人,毁了他的家庭,毁了他母亲所有的骄傲,她竟然还在国外开派对,做着女主人的位子,那个叫白燕的女人,就是秦暮的母亲,她们流着同一种血,她这样的人凭什么还能拥有这样无瑕的女儿,不能,所以一年前故意接近她的女儿,可是秦暮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她对感情是那么执着,她不会背叛,她不要任何属于他的东西,反而一心要离开。真的动心了吗?对这个不待见他的女人?他掏出手机,“吴伯伯,我们约个时间见见吧,谈谈订婚仪式的安排。” 吴志昊怎么说也是苏以辰的长辈,以后还是他岳父,可是他看着坐在餐桌对面一脸沉稳的苏以辰心里就没底了,这个孩子自己看着他长大,却发现他愈来愈难懂了,礼貌客气,更多的是生疏,那双眼睛总是冰冷的。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他并不是十分满意的,但他终究不坏,他们这样的家庭就是这样的关系,利益互惠,也不免包括婚,就像当年戴佩珊嫁给苏正航一样。喝了一壶龙井以后,苏正航才搂着白燕姗姗来迟,“老吴,不好意思,飞机晚点了。”说着空出手来和老朋友握手。苏以辰始终没有转头看他们。只是一心转着手里的紫砂茶壶,前清的。老吴给他们到了茶赔笑,“我才不好意思,我们的吴桐太孩子气,说这几天要去国外采风,所以就不来了,什么事就我们大人拿主意好了,这孩子那么不懂人情世故,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替她担心的很。”苏家父子又怎会听不出这里面的画外音。苏正航爽朗的笑笑,“你们家的吴桐是有风范的很,多懂事,只怕做事比我们考虑的还周全啊。”苏以辰看着他给白燕摆着碗碟,也笑了:“是啊,分寸不是每个人都拿捏的准的。”苏正航的手顿了顿,瞥了一眼一脸笑意的苏以辰,他现在的表情,这种表情和戴佩珊如出一辙。吴志昊这一顿饭吃的有些消化不良,可总算把订婚的事谈妥了。回到别墅就看见管家在花园里来回的转着,“这是在干嘛。”“老爷,你可回来了,小姐不见了,今天菲佣去打扫小姐的房间,发现她的衣柜空了,护照什么都不见了。小姐应该是离家出走了。”吴志昊气得血压上升:“你们这群废物点心,那么多人看一个人都看不好!给我马上找回来,不然你们都给老子滚蛋!” 苏以星在医院疗养的不错,很快就出院了,一帮朋友在“狂想”给他开了个狂欢派对,到凌晨才结束,苏以星因为伤口刚好,所以没怎么喝酒,所以当他看见在公寓门口看见吴桐的时候还是打了个机灵,这丫头坐在那个硕大的限量版LV旅行箱上,带着耳麦,闪亮的指甲映着灯光有点晃眼。苏以星走过去用康复的腿踢了踢吴桐,“唉,哪里来的,挡着爷的路了,一边睡去。”吴桐缓缓的睁开眼睛,然后嘴角就上扬了,“还以为你死在医院了呢,狗腿好了,没落下个后遗症什么的?”然后还站起来,绕着他转了两圈。苏以星将她推远了一点,“别像个要解手的母狗似得。”吴桐这次难得好脾气的没回击,甜甜的叫了一声“以星哥。”苏以星一下跳老远,她每次这么一叫他就没好事,“你有事说事,爷不吃这套!”吴桐像块橡皮糖的黏上去,“哥,让我住在你这吧!”然后可怜的扁着嘴。 爱,成全 苏以星趴在沙发上,看着吴桐跑进跑出的把自己的东西归置着,他是发什么神经了才收留她,也许是刚才她眼泪汪汪的样子太有欺骗性了,让他忘记了她那种侵略者的本质。“苏小小,你把你的衣服挪一挪,我的裙子没地方放,丝绸面料的,会皱的。”她站在房门口,两手举着三四个衣架,一件长T恤套在身上,斜斜的露出半个骨感的香肩来,苏以星有点尴尬的扭过头,面向沙发里面,“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温柔点,衣服你爱怎么放怎么放,真不懂,我哥怎么敢娶你!”吴桐听了,无奈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啊,本来想嫁你的,你不是不愿吗?所以就要换一种方式在你们家的户口本上了。”苏以星嗤笑了一下,“那你还逃,嫁我哥多好啊。”他翻了个身,面朝她,看着她一点点走近,然后伸出纤长的食指对着他,“你还敢笑我,我真嫁给‘苏冷面’了,就当你大嫂,我天天虐待你,不给你饭吃。”苏以星不理她的恐吓,却因为角度问题看见了她粉色的底裤,“大梧桐树,你怎么还喜欢粉色呢?能不能长大点。”吴桐听了还没反应过来,不理他的无厘头扭着小腰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到洗澡换衣物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冲进他的房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日子就这样鸡飞狗跳的过起来了。 那次门口的争吵后,苏以辰就没来找过秦暮,秦暮也觉得轻松自在,就是看着他留下来的东西的时候很堵,这些东西全是他的气息,该怎么处理,是扔了,还是让他拿回去。最后还是拿了一个纸盒子,把他的东西都扔了进去,丢在阳台上。其实秦暮也有好好的想过他们的,这样的关系,到底应该怎么处理,苏以辰在很多方面是优秀的,可是让她完全去接受,去爱,她做不到。也始终无法原谅他当年做的那些事,对于许诺她是明白不可能的,但也不能彻底忘了,毕竟感情还在。她时常感觉自己在一个河堤上走,一不小心就会落下去,可又找不到平衡点,这种慌乱,搅了平静,最不能理解的是她竟然对苏以辰产生了感情,那天他走了之后,她望着他遗落在沙发上的外套想着,大半夜的他就穿着单衣走了会不会感冒。也许正验了那句话:男女一旦牵扯上肉体,关系就很难理清了。秦暮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电话那端是个动听的女中音,那个声音,已经很久都没出现过了,秦暮还记得上一次是在旗舰店被那个女人撞见她和苏以辰在一起的时候。依旧是不温不火的一句:“我们见见吧。” 咖啡厅是个适合放松享受的地方,而此刻的秦暮很难物尽所用。小勺子搅着杯子里的褐色液体,对面的女士打扮的优雅,白色的珍珠配着黑色的蕾丝套装,虽然有一定的年纪可看得出皮肤保养的很好,细长的眼流出一种成熟风韵。“暮暮,我之前告诉过你的吧,离他远点,他们这种人不是你惹的起的,你怎么又和那个苏以辰混在一起了呢?”秦暮觉得靠窗坐真是个错误,阳光刺眼又让人烦躁,她眯着眼看着这个举止端庄的女人:“白女士,你是在国外待的太久了吧,中国有句古话,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做我也要紧跟其后啊,你不是也在他们家混的不亦乐乎吗?”秦暮看见她的法兰西指甲有些颤抖,然后呷了一口咖啡,“我上次听了你的忠告了,可是苏以辰他???你知道的中国还有句话叫‘有其父,必有其子’是他纠缠不休。”白燕不可思议的看了眼秦暮,然后又恢复刚才的平静:“他和他父亲不同,他父亲爱我,愿意为我背弃很多,可你敢肯定那小子爱你吗?他不会为你背弃属于他的东西的,他现在是在利用你报复我,你别天真了。”说着从包里掏出钱放在桌面上,打算起身,秦暮却懒懒的开口:“天真的人何止我,爱,你说谁爱你,苏氏集团的总裁苏正航先生吗?你确定,一个你陪了十几年却不肯和你结婚的人,哈,我亲爱的大明星,你不会以为自己还是电影里的女主角吧,我当然清楚苏以辰的目的,我也知道自己的位置,我可没有你那样孤注一掷的勇气!抛家弃女那么勇敢的事我还做不来。”说完一仰头喝完了手中的咖啡,“公司还有事。先走了!”然后在白燕的怒视中离开。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缺失的幸福 作者:早安阿毛 第 2 章 其实今天她公休,无事可做,只是她受不了,如果不走,她会疯的。那个她争锋相对的人是她的妈妈啊,那个在她12岁生日抛弃她飞去国外的妈妈啊,那个在她大学毕业的时候再次出现却态度冷淡的妈妈啊,那个在她需要安慰时来警告她离苏家远一点的妈妈啊。她何时想过要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都是他们硬要把她也卷进来,一世不得安生,属于她的一切平静都在苏以辰第一次接近她时毁了,她是被利用的,这点早在第一次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的时候就猜到了,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家人是无法自己选择的,现在,连感情也无法自我选择了。她在公园里逛着,可正好逢周日,公园里是全家活动,很温馨,一切显得与她格格不入,公寓不想回去,艾艾也和老公甜蜜时光,于是想起很久没去“狂想”了,虽然苏以辰和于徉是朋友,但他一般都不去的,全世界也只有那里能容下此刻的她了。 傍晚时分,于徉一进店里就看见,一个人坐在吧台的秦暮,喝的是威士忌,与她气质极不相符的烈酒。从上次苏以辰带她到私人会馆泡温泉后,他俩的事在圈内也传的七七,秦暮认同了,因为她找不出理由来反驳艾艾。在艾艾和钟琦的鼓励下,她还是答应了和许诺约会,也许他们可以试试,不能将一次的错过变成一种遗憾。难得公休和许诺一起去看新上映的《赵氏孤儿》,觉得里面的演赵孤的很有潜力,眼神很冷有内容,日后能成大气。也许是日子轻松了,连胃口也会变好,秦暮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很爱吃东西,明明刚刚才吃了汤圆,现在看见双皮奶却忍不住的咽口水。许诺看着她紧紧盯着水吧门口的双皮奶广告,就笑了,“暮暮,不用这样,它不会跑。我给你买!”秦暮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子的确很丢人,许诺推门进去,她隔着玻璃门一眼就看见高高的他站在收银台前面,她知道他一定会说:“多点红豆,少椰果。”她的许诺一直没变,可是她的心这一刻感受的不仅仅是温暖,总有一些其它的情绪在冲撞着,卡住了喉头,也许是某人曾经在她公寓的沙发里淡淡的说过一句:“晚上别吃太多甜食。” 初夏的晚风清爽,两人慢悠悠的散着步,到公寓底下,他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不送你上去了,不要马上睡,消化一下,不然会积食。”秦暮就想起以前她常在晚上吃很多,然后积食的睡不着就打电话给他聊天一聊就是三四个小时,“知道了,大不了就再打热心专线呗。”然后就小跑着上楼,微卷的长发在风中微扬着,许诺不知道她跑那么快不是害羞而是在她刚才转身的瞬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车影。结果她还真的积食了,凌晨两点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混乱耳朵却清明,一直在听着门口,是要等什么呢?将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今晚的月光真刺眼!”。a97da629b098b75c294d 楼下,911的保时捷里,苏以辰靠在放倒的椅背上,脑海里一直是刚才许诺吻她的一幕,那一幕又将他打回了原形。楼上的小格子早已关了灯,装着小小的她,却惟独不能将他容纳。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里,她从未那么开心的对他笑过,这个小女人怎么对他那么吝啬呢?苏以辰苦笑。 一夜没睡好,又当值了一天的白班,秦暮觉得整个人走路都不稳当,像才在云上,刚换好衣服,就看见艾艾趴在护士站的台上,手上捏着一张化验报告,秦暮被她吓了一跳,艾艾见她却咧开了嘴,“秦暮同学,你要当干妈了,准备送红鸡蛋吧。”秦暮接过报告:宫内早孕。一下子就乐了,这丫头自己还像个孩子呢,现在当妈妈了,“你们家钟琦知道恐怕要乐晕了。恭喜你,孩子他妈!”说着狠狠拍了拍艾艾的脑袋。艾艾眨巴眨巴眼,“我现在要成重点保护对象了吧,我现在说话能有份量了吧,哈哈,我翻身了。”完全是小人得志的表情。艾艾将手贴在小腹上,“我说我怎么这段时间那个老不来,还爱狂吃,原来是宝宝你来了呀!”这一句话,像晴天霹雳,一下子劈中了还在替艾艾高兴的秦暮,表情瞬间就僵硬了,她的???看她半天没反应,艾艾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乐傻了啊,给红包。”秦暮恍惚了一下,“红什么包,还早呢,你先回家告诉你们家孩子他爸这个新世纪好消息,我替你去妇产科问问主任有什么要注意的啊!”说着就奔着妇产科去了,艾艾觉得这个干妈也太心急了。 报告很快就出来了,看见B超单上那个小小的黑点,秦暮最后一丝都被抽走了,15周了,在她酗酒熬夜后知道那个孩子躺在她肚子里15周了。哈哈,这个玩笑真是太有力了,他的爸爸离开了,要和别人结婚了,他们是不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的,这个孩子是个永远不能存在的错误。“小秦,你要早点决定,你知道的时间越久要拿掉就越危险。”妇产科主任还是很尽职的提醒她,也很礼貌的没提关于孩子爸爸的事。她在少女时代梦想过自己以后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和她爱的男人,牵着宝宝的手送他去幼儿园,然后看着他们宝宝委屈的扁着最说:“爸爸妈妈早点来接我。”可是这个孩子就这样来了,宝宝,你叫妈妈怎么留你? 放手?不放! 苏以星也许是今年犯太岁,刚进小区就看见他哥招摇的小跑嚣张的横在他公寓楼下。这个千年不来登门的大神,今天是怎么了,他心里暗暗许愿保佑大树精出去购物了,或者能聪明点躲起来。可是吴桐小朋友今天很安分,当苏以辰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她大咧咧的躺在意大利进口沙发里做面膜,那一个惬意自在啊。苏以星战战兢兢的开门,果然上帝今天公休,大神正敲沙发扶手没什么表情发扬面瘫精神。苏以星四处张望,那个贻害他的罪魁祸首正在自得的洗脸抹护肤品,这种祸害肯定能留人间万年的,可他自己就要抓紧时间说些名言了。“苏小小,把我房里的保湿霜拿来,就是昨天你抢着用的那瓶。”大树精指示起愣在门口的苏以星。苏以星瞬间奔溃了,这位同学你是单细胞生物吧还是一直对我小时候常作弄你的事怀恨在心,在今天一并报复我呢?苏以辰看着门口那座石像冷哼了一下,然后施施然的站起来。“吴桐,关于刚才你说的提议,我保留意见,家长那边我会去解释清楚的,当然也谢谢你。”然后很轻松的推开那座吃惊到要吐血的石像甩门走人。吴桐将手上的水甩在苏以星脸上,“苏小小,你被点穴了啊,”然后用小拳头敲敲他的脑壳,“有人在吗?呼叫苏小小。”苏以星如梦初醒的回神,“你说他不会对我进行打击报复吧,你都跟他说什么了。”吴桐抚了抚下巴说:“没什么,就是骗他说我们俩暗暗好了很久了,为了让你吃醋我才和他订婚的,现在你回心转意投入我怀,希望他能成全。”看着他那比墙还白的脸某同学的心情就一下子春暖花开了。“大梧桐树,我绝对上辈子对你做了丧尽天良的事了,所以你要这么灭我!”苏以星边说边拿手机查询最快时间能去最远地方的航班,他不活了。“你觉得你这辈子对我做了什么好事了么?从小到大就欺负我,明知道我怕黑还把我一个人扔在公园里,总抢我的生日礼物,考大学的时候骗我说要去澳大利亚读大学,结果我在那里找遍每个学校的学员名单都没看见你这个混蛋的名字,我大学毕业回来的洗尘宴上还当着我所有朋友的面夺了我的初吻,苏以星,你觉得这样就委屈了?”苏以星看着一脸挑衅的吴桐,“你不都是不在乎吗?再说了把你扔在公园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最后还不是我去找你把你背回来的?哪次拿你的生日礼物之后没还你更好的了?考大学的时候真的本来是要去澳大利亚的,可是不是爷爷病了吗,他最疼我,走不开。至于那个初吻事件,大家都是成年人啊,玩游戏输了当然就受罚嘛,你当时也挺享受的啊!”苏以星还记得她当时那樱桃红的小嘴,有种甜甜的五月的味道。“苏小小,全世界再也没人比你更讨厌了!”吴桐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冲进房间,将门反锁。“我知道,从小你就讨厌我,每天对我哥笑嘻嘻的,辰哥哥长辰哥哥短的,还把他的照片放在抽屉里。一天要看好几回吧。既然那么喜欢刚才就应该跟他回去啊,干嘛要扯谎骗他?”苏以星越讲越生气,还很习惯性的拍了拍门,每次都这样一和他吵就把自己锁起来,这种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吴桐趴在床上用枕头压着脑袋,枕头下的那张照片,还是小小的苏以辰骑着马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和照片右上角不起眼的叼着小草闲坐在木栏上的男孩形成鲜明的对比。那是14岁的苏以星,是那个叫她大梧桐树的苏小小。“即使现在我还是不敢把这个藏在我心里长了霉的秘密告诉你,苏小小,你愿意喜欢我吗?” 冰冷的铁器,雪白的床单,和那种要窒息的疼痛,秦暮觉得这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噩梦,一直没有掉一滴泪,紧紧咬着嘴唇,她还是和她的妈妈一样丢弃了自己的孩子,宝宝你会来我梦里吗?让我看看你的模样。艾艾看着秦暮蹒跚的从手术室走出来,眼睛都红了,秦暮无力的朝她笑笑,“没事,我们回去吧。” 苏以辰坐在阳台上,看着她养的金鱼,只有一条红红的却很孤单,其实她很多东西都是独个的,就像抱枕、咖啡杯。钥匙在门上转动,苏以辰走进客厅看见面如纸色的秦暮被艾艾扶着。门口的两人都是一惊,秦暮还是先开口:“你怎么来了。”然后就转头示意艾艾回去,“艾艾,你回去吧,钟琦还在等你,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艾艾欲言又止的看看秦暮,又看了一眼苏以辰,将包递给她就走了。秦暮尽量挺直背脊,不想他看出什么不对劲。“我买了蓝莓蛋糕,过来吃点,脸色那么差是又没好好吃饭吧?”说着要来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苏以辰,你这样反反复复的到底要我怎么样?”他深长手臂,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我要怎么样,对你我能怎么样,为什么总要出现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我要结婚了,可是却总看见你。”秦暮觉得可笑她从未去找过他又哪来的出现,是他不阴魂不散的来找她。“你去结你的婚啊,我又???”苏以辰没给她说完的机会就猛的吻上她没有血色又干燥的唇,他不想听,这回他是真的不要放开她了,这个女人他要,来之前他已经想好,不管从前,不管以后,他是爱她的。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她的爱而是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不能爱。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去舔舐她的上颚,感觉到她的颤抖,搂着的手臂更加用力的收紧,手掌抚着她单薄的背,她微微的摇头,含含糊糊的嘟囔“疼,放开,”苏以辰忘情的将手伸进她棉裙下摆,却感到有黏稠温热的液体顺着她腿根处流下,苏以辰吃惊的放开她,看着满手的猩红,太刺眼,秦暮眉头紧皱,额头上布满汗珠。“猫儿,你怎么了。”秦暮渐渐失去重心跌在他怀里。这是他从有记忆来最惊恐的一次,原来爱一个人会惧怕到这种程度,抱起她就向外冲。 ??? 苏以辰看着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小人,呼吸平稳,素净的手近乎苍白,青紫的血管依稀可见。“我该拿你怎么办,无论怎样他是我们的孩子啊,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不要他呢?”紧紧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她却动了一下微张的嘴:“痛,苏以辰,我痛。”这一句她痛的是身体,他痛的是心。 秦暮知道医生肯定已经告诉他是流产手术后失血过多造成的晕厥,这几天虽然他天天来,也细心周到的照顾她,可是脸色却一直没好过,她是伤到他男性的自尊了,因为擅自流了他的小孩,可是他有什么立场来责怪,一切都是他强加给她的,现在他要结婚了,难道还要她帮忙生孩子吗?秦暮趴在窗台上望着正匆匆穿过林荫道向病房赶来的苏以辰,好像这几天瘦了一大圈,是多久没好好睡了。秦暮看着他风尘仆仆的进病房,态度很不好的扔给她一叠打印纸。她打开“结婚协议书,你签字。”苏以辰看都没看她提着一篮水果就去水池洗,秦暮看着他弯腰在水池边卖力的洗着。“苏以辰,你给错人了吧!”秦暮将协议书放在茶几上。他没回答,自顾自的洗,估计果皮都要被他搓掉了,许久,才将水果装进果盘,端到她面前。从怀里掏出了笔塞在她手里,“别跟我说废话,你知道我要做的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会做到,反抗只会让你更难受,所以在好说话的时候,乖乖签了。”秦暮看着那只闪闪的派克笔,“如果我不签呢?”苏以辰眯了一下眼,“你说我会放过一个杀了我孩子的人么,不签,那我要你的在意的那些人一起陪葬。”那冷冷的目光让她相信此刻的苏以辰是绝对会说到做到。“你又是何必,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反对呢?”“无所谓,不需要他们的支持。”“要是我都不会爱你呢,哪怕一点都不?”“无所谓,只要这一辈子我们谁都摆脱不了谁就行。”秦暮叹气,在协议书签字栏里一笔一划的写上“秦暮”,嫁给苏以辰,结果也许会更坏,但她已经无力再反抗。 婚 秦暮总是一宿一宿的做着同一个梦,她的孩子血淋淋的躺在她肚子里,不停的敲着她的肚子,她很痛,满脸惨白的躺在小时候自己的卧室里,碎花的床单被血浸湿,白燕冷笑着站在床旁,“你醒醒吧,你赌不起,他怎么可能给你一生一世。”艾艾抚着自己的大肚子幸福的朝她笑,许诺靠在床头,一手帮她擦去额上的汗,一手握着刀子,在她小腹上划。她怕极了,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不停的挣扎,终于在黑暗中抓到一只手。“秦暮,醒醒。”那只手拍着她的脸,意识一点一点清晰,慢慢睁开眼,苏以辰关切的脸就在面前,“苏以辰,你去哪了,他们,他们太可怕了。”苏以辰知道她还没从梦中走出来,轻轻将她从床上捞起,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不怕,乖,我在这。”反反复复就只这几句,秦暮伸出手紧紧的环住他的颈项,将脸贴近他的胸膛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心安。 苏以星战战兢兢的坐在客厅的皮沙发里,纯意大利手工的沙发却完全享受不到舒适,他觉得2012是不是来的太快了一点,他们家的大神竟然说自己结婚了,苏老爷子都快用拐杖把地板戳穿了,气得白胡子直抖,苏正航到是坐在一边一句话都没说。“婚礼也就不劳烦你们了,我们没打算办。”苏以辰将参茶递给老爷子,“吴桐那里我已近道过歉了,吴家那边我会自己解决。”苏老爷子听了一下就把茶杯揭翻了,“都给我滚,老子是这样,小子也是这样,要把我气死你们才高兴啊,”然后指着苏正航,“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当初让你娶了那个小明星呢,你儿子现在有样学样,娶了个不三不四的,我们苏家的脸都贡献给你们爷俩了。”苏正航也不啃声,苏以星到挺会看时机,谄媚的搀着苏老爷子的胳膊,“爷爷你消消气,我听说花房引了些新的兰花来,我陪你去看看。”然后老爷子被苏以星成功的架走。 客厅里只剩下俩父子,苏正航看着一脸沉思中的苏以星,说“如果是为了报复我和白燕,那你这样做太傻了,秦暮是个好女孩,如果你是真的爱她,那你太残忍了,她不应该被卷进来的。”“那你呢?爱白燕?爱的话还让她卷进我们家。”“我知道你一直不能原谅我,当年你妈为我割脉,可是,你不懂的,我和白燕的感情,我们是被???”“我知道,也不想听,我娶她是因为我要娶。”苏以辰不耐的打断他的回忆,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那些都是你们的事了,现在我只想过一些我们的日子。”苏正航看着苏以辰的背影,觉得一切都那么的熟悉,那一年他也是苏以辰这个年纪,可是他没有苏以辰的那点勇气,为了很多无关爱情的名利,他娶了苏以辰的妈妈,他的爱人白燕伤心欲绝之下也嫁作他人妇,这些年他愧对了家人也愧对了爱人,无论事业多么成功他始终是个失败者,可是他的儿子今天却做了他没敢做的事,其实他也是嫉妒的。 艾艾新奇的在秦暮的新房里来来回回的转着,这个最佳地段的官邸花园,一流的装修设计,看来苏以辰还真是肯花血本,不过看着瘦了一大圈的秦暮,她就只能皱眉了,将一大包药材塞在她怀里,“一个学医的都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秦暮转身将药材收好,不置一句。“你就这样嫁给他了,连个婚礼也没?”“我们这样办婚礼有什么意义,连笑都笑不出来的。”艾艾拍了下她的脑袋,“许诺打了很多电话给老钟了,找你来着,你还没告诉他。”秦暮正把茶叶放入水壶,轻轻摇了摇头。“也是,我早告诉我们家老钟了,你和他成不了。”艾艾将一颗草莓塞进嘴里。秦暮看了看一脸神秘的艾艾,问:“难道我和许诺一起不好吗?”艾艾很诸葛孔明的摇摇头,“只要有苏以辰在你们就不可能,其实,暮暮,如果你不喜欢苏以辰的话,你就不会那么急着把孩子拿掉了,你在自欺欺人,从小到大都这样,越喜欢的就越不要,因为你胆子小,怕得不到。全世界就属你最矛盾了!”秦暮的手一晃,水壶里的水溅在手背上,烫了一小片微红。 晚上苏以辰回的很早,和秦暮一起吃了晚饭,做饭的是请来的阿姨,阿姨和秦暮来自同一个城市,所以做的菜很和秦暮的口味,她也就多吃了几口。苏以辰看着趴在沙发上喝茶休息的秦暮,皱了几天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因为要早点赶回来所以公司来不及处理的文件便带了回来,吃完饭就扎进了书房,主动毁了婚约,伤了吴志昊的面子本来谈好的一些项目被搁浅,很多的新问题要处理,所以往往就要办到深夜,其实自打结婚以来他就一直落户书房,而秦暮也大多数时间在主卧和花园活动,两个人除了吃饭交集不多。今天秦暮倒是很出乎意料的在快2点的时候来敲门,苏以辰很专心的没听见,她就自己开门进来将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他书桌上,他才后知后觉的抬头看见她有点诧异,然后就语气很不好的开口,“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身体还要不要了,”将笔重重的放下,一脸怒气的看着她。秦暮没介意他恶劣的态度,“我一觉睡醒了起来喝水,看书房还有灯就来给你送杯牛奶,早点睡。”然后就打着哈欠退出书房。苏以辰看着又紧闭的门,拿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口,不是脱脂的吗怎么那么甜? 虽然每天睡的很晚,但苏以辰还是起的比秦暮要早,秦暮刚进花园就看见正在给花圃浇灌的苏以辰,晨跑后洗的短发还微湿,单手提水管用手指堵着管口,留一些缝隙水就呈喷射状洒下,遇着阳光成七彩色,秦暮看着他曲线分明的侧脸,精瘦的腰身,暗暗的承认艾艾之前那些花痴的想法,这个男人无疑是长的让人心动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有一种让人无措的霸气,做起事来也很沉稳,考虑的周全。只是他是薄唇,薄唇的男子是最薄情的,就像此刻他微抿着薄唇看着那片娇艳的花圃,抿唇又是一种下意识形态,说明他对很多事都存在抵触情绪,也就是缺乏信任,这样的人尽管你再怎么喜欢你都很难拥有。苏以辰一回头就看见秦暮盯着他在发呆,就故意将水管一偏洒在她面前的美人蕉上。结果她却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回餐厅吃早饭了。他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这个女人又在闹什么脾气? 上班的时候苏以星来公司找了他,透露了些苏老爷子的情报给他,大致就是苏老爷子已暂时被安抚,放话要传他和他莫名其妙出现的媳妇回去吃饭。苏以辰用手指抵着眉心,无心听苏以星继续叽叽喳喳的回报吴桐在他那里的寄宿情况,苏以星不满他的敷衍态度,“大哥,好歹我也是帮你才收留的大梧桐树,你现在是尘埃快落定了,我要怎么把这难神送回去啊!”苏以辰继续无视他,最后只是抬头没什么感□彩的来一句,“当初也没叫你收留啊,自己解决去少来这烦我,不然没收你的新到手的车。”后半句把苏以星噎死了,还没过河就拆桥,你拆迁办主任啊! 越想就越生气的苏以星回到家看见一脸喜羊羊的吴桐就没了好脸色,吴桐将超级市场的购物袋放在地上,哼着小调把蔬菜瓜果面包牛奶的装进冰箱,等全部装好就开始整理桌上的菜,“苏以星,冬瓜你要吃红烧的还是清汤的。”他在沙发上拼命的折磨遥控器,听她问就回头给了她颗卫生球,“你自己看着办!”吴桐撇撇嘴,“火气那么大,还是清汤的好了。”苏以星听了更郁闷,克星,天煞克星!然后就起身气冲冲走到吴桐面前,刚要发难就看见努力剥虾的她手指一抖,鲜红的血就从白皙的手指上冒出。苏以星看着就烦,“怎么就那么苯,谁娶谁倒霉!”然后提起她的手指就含在嘴里,吮着腥甜的血。吴桐呆呆的看着一脸认真的他,脸慢慢就烧红了。苏以星也觉得气氛诡异,一时就愣在那里,吴桐忙抽出自己的手指,“小事,我自己贴个ok邦就行。“然后低着头跑走,看着她飞的身影,苏以星本来很糟糕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自从手指事件后,一整晚吴桐都很安静,吃饭的时候脸都要埋进饭碗了,以致于苏以星叫她添饭都没听见。 只愿安稳 “苏少,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个被苏以辰一把挥开的红衣女子满脸恼羞成怒。苏以辰扣好被解开的领口,甚是平静。坐在一旁的几个兄弟到时笑到快抽过去了,范毅憋了半天终于说,“苏以辰,你他妈的竟然惧内啊,看来以后这种活动还是不叫你了,省的你回去跪键盘啊,哥几个,咱苏少从良了,我们这帮浪子就别拖苏少的后腿了。”苏以辰用长腿狠狠的踹了范毅一脚,“你是皮痒了吧,那笔单子我还是另找人吧。”范毅的脸都垮下来了,“别介啊,咱那可是谈好的,你要这么狠心我明天就拜访嫂子求情去。”苏以辰才好脸色的看了他一眼,“去也行,备厚礼。” 秦暮知道苏以辰去见几个兄弟,想他就不会回来的那么早,所以当苏以辰开书房门进来时她还坐在毛毯上看着仓央嘉措的诗集。她被开门的想动吓到,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微红的脸,领带有些歪,开门的神态也有些急躁,“你在家啊,叫你怎么不应。”秦暮朝他摊摊手上的书,苏以辰走过去一把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天冷了,还往地上坐,身体还要不要了。”将她抱到沙发上一手扔了那本精装书,勾着她的下巴调笑着,“总看这么超脱的,你要出家啊。”秦暮不自在的扭过脸,“那你也不能这样虐待它,给摔坏了。”苏以辰低低的笑了一下,“这么珍惜我的东西啊。”秦暮看那不正经的嘴脸就反感,“你快起开,一身的酒味,洗澡去。”推了他一下,微微拉开些距离。苏以辰抓住她抵在他胸口的手,“要不,一起。”说完还很好意思的咬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秦暮瞬间就僵了,他衣领口处蹭上去的口红印那么晃眼。苏以辰也意识到了用手扯了衬衣,“不小心被猴子蹭了,放心咱没吃亏。”然后又去她耳垂上占便宜。秦暮本来要推他的手就变成贴着他胸口了,然后脸就自然的红了。“谁问你了,管你怎么弄得,走开,我要去睡了。”说完准备站起来。苏以辰就没耐心和她玩这种小孩子躲猫猫的游戏,站起来一把抱起她朝浴室走去,“一起洗,一起睡。”那一夜,秦暮深深的理解了一个成语“酒后乱性”。 第二天她浑身酸痛的醒来已经是中午,一转身却意外的看见了苏以辰,平时这个点他是早就在公司了,所以秦暮很震惊。她也不习惯这样一种见面方式,苏以辰倒是还没醒,其实他的睡相很差,完全没有平时的优雅劲,整个人长手长脚的伸着,半张脸压在枕头上,头发有些凌乱,倒是常常的眼睫毛静静的覆着,像两片羽毛似的。秦暮想他这个样子有谁看过,看过以后那个人会做什么呢,会像她一样忍不住地用手指去拨一拨他的睫毛吗?在秦暮还发怔的时候苏以辰就抓住了她肆虐他睫毛的手。“猫儿,兴致那么好啊,要不我们晨间运动,嗯?”苏以辰伸过一条胳膊去揽她的腰,手掌在她光滑的背上逡巡,秦暮最讨厌他这种语气,一口就咬住他的锁骨上,“你要是再来,明天就睡书房。”苏以辰看着她一脸愤怒的表情很阳光的笑了,这个惩罚的确挺狠的。在她嘴上占足了便宜就很爽快的放开她。“今天范毅他们要来你叫祁嫂她们做好准备。”苏以辰从衣橱里挑了一件灰色的运动衣套上,显得精神清爽。秦暮头晕晕地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那我要在家吗?”苏以辰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脚步就收住了,他回头看着靠在床头的女人,“他们是来看新房和新娘的,你觉得你要在吗?”秦暮看见他习惯性的眯起眼就赶紧补了一句,“那我下午去趟商场,家里少了一套茶具。”苏以辰本来说好是要和她一起去,下午还是赶去公司开会了,秦暮一个人去商场选了一套青花的茶具,茶具选了很久,也许是中午吃的太少了,穿着高跟鞋有点感觉踩在云上,身子轻飘飘的提着重重的茶具就不小心打了个趔趄。许诺本来真好陪侄子在挑玩具,一抬头就看见走的摇摇晃晃的秦暮,他刚要上前打招呼就看见秦暮往地上一倒。 秦暮被送到医院打了瓶点滴,“医生说是贫血,又过度疲劳了。”许诺看见秦暮醒过来。“谢谢。”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之后两人一直没说话。许诺开车送她到府邸花园门口,“暮暮,我,听钟琦他们说了,如果这次婚姻是出于你自愿,那我祝福你,暮暮本来这次回来是想接你走的,不过看来,你自己先走了。”许诺抬起手轻轻的抚了抚她新剪的短发。“诺,对不起。莴苣姑娘把头发剪了,她再也见不到那个心上人了,莴苣姑娘决定留在高塔里。”秦暮努力的笑了一下,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这个关于莴苣姑娘的故事是他们永远的甜蜜,她会把这份甜蜜藏在心里,每当想念的时候会悄悄的拿出来,那里面有她和他最真挚的情感。 苏以辰不知道在阳台上抽到第几根烟的时候,秦暮开门进来的,也许是风吹的久了,手指还走些发抖,也许是从看见许诺下车给她开车门的时候就开始抖了。秦暮看见他背对着房间站在阳台上,手里的烟一明一暗,背后的夕阳快消失了,投射着他的影子。“祁嫂她们快准备好了,你换身衣服吧,他们几点过来啊?”苏以辰慢半拍的回过神来,看着在镜子比划着裙子的秦暮,她左手拿着一件墨绿的撒花连衣裙,右手拿着一件深蓝的系带丝绸衬衣。苏以辰走过去,握住她左手,秦暮明了的礼貌点头回谢了一下。“猫儿,我还是那句话,可以发脾气,但别做出格的事。”说完就扔下发愣的秦暮一个人下楼了。结果一整个晚上苏以辰一直和几个朋友说笑一眼也没看她,半夜送他们出去后就没回。秦暮裹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月光透过蕾丝窗帘照进来,她有些头痛,脑子昏昏的却一直冒着一个词,“反复无常”其实他这样不是第一次,可以说一直都是这样,他们的关系也一直是这样,她自己也是这样,反复无常,这种滋味才是她最害怕的关键,稳定真的那么难吗?他们的生活为什么就不能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呢? 吴桐发现苏以星最近很幼稚,总是和她对着干,吃饭的时候还挑食,不是挑食而是挑衅。在苏以星第七次把菜夹出来甩在桌子上的时候吴桐终于忍不住的把筷子排在桌上,“苏小小,我警告你,你有事说事不要在那里糟蹋姑奶奶的劳动果实。”苏以星似乎被她的阵势吓了一跳,停住看了她两秒又继续捏住筷子,把碗里的西兰花夹起甩在刚才甩出的瘦肉上。吴桐闭了眼睛,轻吐了一口气,握紧可双拳,“苏以星,你别扭了一个礼拜了,说吧,你是便秘还是大姨妈提前。”苏以星终于停止了他的招牌动作,“我哥和你的事也解决了,你们家也对你解禁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摆驾回去啊,我这个浅水之地藏不起你这条泡泡龙。”吴桐听了不置可否的笑笑,“难道我每天留在这给你洗衣服、做饭、打扫屋子,不好吗?”苏以星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她。吴桐耸耸肩,“既然这么着急想我走,我也不能这么不识趣是不,这就理行李,告辞。”然后,潇洒的站起来走到房间把自己限量版的行李箱从床底下拖出来。苏以星夹了一块辣子鸡丁放进嘴里拼命的嚼了两下,看来市里那家食为天的名店可以关门了,什么百年老店,做的辣子鸡丁居然还没这个女人做得好。吴桐很快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并把他的东西一一复原,位子准确,一如她来之前。随着关门声一切回归,苏以星站在客厅里看着躺在沙发里的电视机遥控器,上面贴着一个粉色水钻爱心,什么时候他这间公寓那么大了,刚才走了几步竟然还有回音。走到那间客房,被复原的干干净净,他躺在铺好的床上,上面还留着一种水蜜桃的味道,这是某人最爱的。“大梧桐树,两年前我生日的那个晚上那个人是谁?” 风和日丽 秦暮从超市购物回来见苏以辰的鞋子整齐的放在门口,自从上次他莫名其妙的冷战开始就没这么早回家过,她把东西一一归置到冰箱,给自己到了一杯西红柿汁,喝了一口又多倒一杯给苏以辰突然又想起他从不喜欢这种又酸又甜的东西,刚想倒进水池就被一只白皙的手接过,苏以辰端着杯子微皱着眉看了一下,但后仰头喝尽。秦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确定你知道这是什么?”苏以辰咂咂嘴,“现在知道了。”她不理他自顾自喝着,然后把两个杯子一块放在水龙头下冲洗,苏以辰看着她一连串熟练的动作突然觉得这次公干勘察要把她带去,“你还有几天休假啊,我,要去海南公干,你要不要一起去走走。”秦暮把杯子倒置在架子上,去海边也不错可是和苏以辰就有点不舒坦,谁知道哪天有不小心踩了他地雷,坏了旅行的好兴致。“我很忙的没什么空,去了那里你可以自己到处自己逛逛看看。”苏以辰好像看出了她的迟疑,秦暮看着他渐渐变臭的脸很弱的点了点头。 在秦暮记忆里苏以辰向来是一诺千金的,可这次的海南之行让秦暮很郁闷,苏以辰除了刚到的两天没露脸之外,之后的的几天一直像块膏药粘着她不放,她去哪他就去哪,每次还都有一些很幼稚的借口。秦暮边抹着防晒霜边很郁闷的看着某人,哪有人说喜欢晒日光浴的会穿着长衣长裤,戴着太阳眼睛、帽子,还去租了一把超大型号的太阳伞的,自己躲在那里也就算了,还没收了她的比基尼,扔给她一条连体泳衣。“苏以辰,你要是觉得晒就先回酒店吧。”苏以辰觉得秦暮的这句话绝对是嫌弃他的意思,于是很不爽的挤出一句,“我最近缺钙。” 其实秦暮知道他每次要到海滨城市公干的话基本都是速战速决的,一办完事就回去,他不喜欢海还对海鲜过敏,这次为了她竟然在海边待了一星期,苏以辰做很多事她都看不透,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非要纠缠她不放,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和她结婚,为什么这么我行我素的一个人会为了她做一些自己不自在的事。说实话他是一个耀眼的男人,就算他此刻全副武装的在伞底下还是有很多美女在不停的朝他抛媚眼,觊觎他的人从来不会少,而他怎么就和她剪不断理还乱了呢。 “想什么呢,”苏以辰揽过正在发呆的秦暮。秦暮回过神来摘掉苏以辰的墨镜,“苏以辰,你,喜欢海吗?”苏以辰没回答只是耸耸肩。秦暮抿嘴笑了笑,抬首在他脸上飞速的亲了一下,“我很喜欢海。”然后站起来拉着还在发愣的苏以辰冲进浪潮里。这一刻里他们没有过去的纠葛,没有家庭的矛盾,没有猜疑没有不安,只是静好。那一抹粉和那一抹棕在金色的沙滩上追逐着,笑声穿过蓝色的海浪,与椰树缠绕随着飘过的那片云去了远方。 红色的绸质睡衣被抛的远远的,苏以辰诧异的看着今晚这个积极配合他的小女人,当她用手臂紧紧环着他脖子的时候苏以辰用了前所未有的力度进入她的世界,她还是不适应的低吟了一下,抬起腿勾住他精瘦的腰,他趁机含住一她娇艳的小嘴,用舌缠着她的舌,双肘撑在她腰的两侧,体会着这从未有的默契。夜,微凉如水,缱绻温柔。 “早知道你来海边会那么的???就早该带你来了。”浴缸里苏以辰环着早已虚脱的秦暮,浴室里一片氤氲,秦暮正眯着双眼看着窗外的星光,听到他得了便宜还这么取笑她不由就有些憋气。转过头一口就咬在他肩上,苏以辰也没躲任她咬着,现在她的力气还没一只猫大。秦暮咬够了就自动松了口一下跌回他怀里。苏以辰温柔地将她清理好,用浴巾裹着抱回床上。拉好被子从后面紧紧拥着秦暮,“以后别再见许诺了,”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肩,她向后挪了挪更靠近了他一些软软的呢喃了一句,“好。”便沉沉地睡去。 苏以星觉得这世界的妞只有两种:他想泡的,他不想泡的。对于他想泡的一定势在必得,对于他不想泡的一定视如垃圾,可是就偏偏出现了一个女人无法给她贴标签,混淆了他既定的规则,而这个招人烦的女人此刻正坐在这个包厢里,打他一进去就看见了。一脸娇俏的吴桐穿着抹胸流苏银色短裙坐在一帮饿狼中间,这女人是存心的吧。“苏二少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平时这种聚会你可是很活跃的啊。”康宜药业的公子李嘉铭将身边的一个美女推到他怀里,还对那个美女关照着,“咱苏二的盛名可不是盖得,可得把他哄高兴了啊!”李嘉铭说完就奔摇着骰钟玩的尽兴的吴桐去了。苏以星喝着美女递过来的伏特加,眼睛一直盯着和李嘉铭勾勾搭搭、有说有笑的死女人。一旁的美女看苏以星都不拿正眼瞧她就不干了,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二少,这就可不是这么喝的。”苏以星这才回过头来看了那美女一眼,那美女喝了一口酒,然后跨坐在他身上,就嘴渡给了他。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是因为这种游戏,他们这帮出来玩的还有什么过分的游戏没有试过,但谁都不敢嘴对嘴的和苏以星玩,苏二少的原则就是上床可以接吻绝对没门。吴桐和李嘉铭也停了手里的骰钟,吴桐撇了撇嘴用胳膊捅了捅李嘉铭,“你说这女人长得挺好看的,他会不会客气些。”李嘉铭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但愿。” 苏以星一把挥开身上那女人,将嘴里的酒一下吐了出来。拿起桌上一瓶烈酒就往嘴里灌,拼命的漱口,那美女脸色都变了,估计这辈子都没被这么羞辱过。吴桐走过来拍拍苏以星的肩膀,“别这样对待美女,游戏嘛,何必那么认真。”苏以星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吴桐,咬紧了牙关,“还有更好玩的,要不要哥哥带你玩玩。”吴桐无所畏惧的抬了下眉,然后潇洒的走出包间。 等吴桐他们一干人从女子俱乐部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苏以星像个大佛一样坐在她的车前盖上,吴桐和其他姐妹告别径直就走向驾驶座,不出意外的被苏以星一把拉住。他幽幽的开口:“我喝多了,你送我回去。”吴桐看着他一脸清醒的样子只想揍人,“苏小小,我警告你别没事找事,活腻了回家找揍去。”苏以星不理会她的威胁,放开她,一下跳进她那辆可爱的黄色小跑里。“我从小到大送你那么多次你送我一次不过分吧。”他摆弄着她后视镜上挂着的小猴子。吴桐坐进车里夺过被他蹂躏的猴子,“每次送我的都是你哥,你只是跟屁虫搭顺风车。”苏以星不爽的衣帽堆在头上,他讨厌这没顶跑车的风。然后一个看风景一个看红绿灯,谁也不搭话,车经过他们以前高中学校,苏以星回头看了一眼吴桐,她在流泪,哭的无声无息。“那个,就算被我哥退婚了,也不要自暴自弃嘛,李嘉铭那小子不适合你。你”苏以星话还没说完吴桐就一个刹车停住了,“苏以星,你给姑奶奶滚下去。”吴桐几乎是用喉的把这句话扔给了苏以星。苏以星从没见过吴桐发那么大火一下就给唬住了,乖乖解安全带下了车,刚甩上门吴桐就一脚油门开走了。“操。”苏以星一脚踹在旁边的防护栏上。 吴桐将车停在车库里,这个人伏在方向盘上,泪就一滴一滴的砸在短裙上。她知道苏以星招人喜欢,也知道苏以星花名册里的美女不少,可她明白苏以星是贪玩对她们并没用真心,可是这么多年,为什么他就看不见她,她始终站在那里默默的等着他回头,只要他回头她就一定会告诉他,“苏小小,我喜欢你很久了,从你扯我辫子,背我回家起,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是苏以星不愿把真心分给他哪怕只是一点点。她永远不会忘记出国前那个晚上他生日,她曾悄悄的溜进他房间想和他告别,可苏以星却喝醉了不知把她当作哪个女伴,一个劲的不让她走,最后她就把自己留给了他。“苏以星,在我还等你的时候在我还没放下的时候,出现吧。” 饭,局。 苏以星觉得这个星期被吴桐扔在马路上已经很不爽了,现在更不爽的事情就是坐在这市里顶级餐厅豪华包间里,主位上是他们家老爷子,旁边是他爸和他妈,对面是他们家大神和他那新鲜出炉的嫂子,其实今天的主题是全家和新嫂子会面可看这个个面色紧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遭恐怖袭击了。苏以星早饭午饭都没解决早知道这么压抑就应该来之前去“食为天”很吃一顿的,这家人不知道影响别人的胃口是可耻的吗?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缺失的幸福 作者:早安阿毛 第 3 章 就在苏以星腹诽间就见一块白白的擦手巾飞过,直冲苏以辰而去,苏以辰敏锐的一手接住, 这始作俑者就是他们家的苏老爷子,那老爷子正瞪着他呢,“你个不孝的东西,不声不响的就在外面结了婚,结了也就结了还不把新媳妇领回家,我是老了,可还没死!”说完又怒不可遏的苏以辰扔了一块擦手巾冲,这回苏以辰可不敢接了,直直的就砸在他脑门上。苏老爷子又看看在他旁边一声不吭的新媳妇,倒是蛮乖巧讨人喜欢的长的也白白静静,也没她妈那么媚气,便叫了一声“秦小姐。”秦暮听见苏以辰他爷爷叫他筷子都险些没拿稳,忙放下筷子,“爷爷。叫我秦暮吧。”苏老爷子看看这女孩懂事,态度也就好了些,“秦暮,既然是我们苏家人了,以后就要和家里多走动些。”秦暮点点头,不是她不走动,是在家她和苏以辰都不会提起这事,他们都知道一提这事就会说到以前的不愉快还有他们父母的一些纠葛,两个人的表面和平又会泡汤,今天要不是苏老爷子派人到家里通知,恐怕这场见面还要一拖再拖。刚才一路上过来苏以辰就一句话都没有,现在看他又是一副冰冷的面孔,秦暮也只能苦笑,其实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如此如履薄冰,心也就一点点的冷了。 就在这时苏正航的手机打破了一室安静,他拿起来看了看号码就按了,一旁的戴佩珊看见他这举动就不由的冷笑一下,“可是真忙啊。”苏正航看了她一眼,“打错了。”戴佩珊夹了一块笋放在苏正航碗里,“打错是有的,就怕有些人是将错就错了。”苏正航知道她看出来那电话是白燕打的了,于是也就没再搭理,自顾自的喝汤。戴佩珊觉得没趣就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秦暮,小脸憋得正红,“新儿媳妇,你很热啊,要不要叫他们把空调打低点,这小脸那么红,年轻人就是脸皮薄不像有些人都人到中年了还没羞没臊的。”秦暮忙朝戴佩珊摇头,“阿姨,没有。”这一句阿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秦暮知道自己失了礼忙想改正,戴佩珊就发话了,“这里爷爷是爷爷,老公是老公的,都一家人,就我这么是个外人。”秦暮更是有嘴也说不清,“对不起,我是还没改过来。”戴佩珊用餐巾擦擦嘴,“不用改,我可当不起这妈,也只有白燕能生出你这么标致的女儿来,还都会这暗渡陈仓的本领。”秦暮眼睛都直了,脸色也一下变白,她知道会是这样的她是白燕的女儿,戴佩珊怎么可能不讨厌。一旁的苏正航也没了好脾气,“佩珊,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怎么说这么没素质的话,还是在小辈面前。”戴佩珊瞪着苏正航刚要回嘴,就听见苏以辰幽幽的说了一句,“那您这么有身份的人怎么还在我们小辈面前做这么没素质的事了。”这回轮到苏正航无语了。“都给我住嘴。”苏老爷子一把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一气氛又降到冰点。苏以辰觉得这样还下去只会激化战争,于是索性拉着秦暮起来,“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下次我再带秦暮回家去。”说着就再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带着秦暮走了。 秦暮一直挣着苏以辰的手,却一直被拉到酒店大厅,“苏以辰,你能不能尊重一下长辈,也尊重一下我。”苏以辰停下来看着一脸愤怒的秦暮,“我怎么就不尊重你了。”秦暮揉着被捏痛的手腕,“你就这样在长辈面前把我拉出来了,他们要怎么看我,第一次见面就弄成这样,你在一边不化解也就算了,还激化矛盾。”苏以辰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在里面才是不被尊重啊,“我激化矛盾,那矛盾本来就存在的过激,需要我去激化吗?”秦暮听了只能冷笑,是啊想他怎么会明白什么是替别人思考呢?“既然知道矛盾那么深,当初干嘛还非要死缠烂打的,干嘛还非逼我和你结婚,我们在一起就是一最傻的错误。”苏以辰不知道带今天她还会没心没肺的说这些话,他以为经过之前这么多不愉快他们还是结婚了,婚后他这么去迁就,一起度了一个海边假期,她的态度会转变,可是今天她还是这么轻易的就说出这些话来。“秦暮,就是块石头老子也能焐热了。”他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 最后,那么努力去遗忘的过去还是轻而易举的被揭开,那么想维持的和平还是被打碎。秦暮知道他们的关系一直在一个怪圈里,他们只是装作看不见。她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看着人来人往,幸福在别人的脸上张扬着,为什么到她这里就这么难,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很小的时候幼儿园的小朋友爸爸妈妈接送,自己只有阿姨。那时候阿姨告诉她爸爸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后来长大了知道妈妈去的那个地方叫美国,爸爸去的那个地方叫天堂。后来念高中的时候遇见了许诺,他让她相信了爱情,结果在她觉得可以这么平淡的幸福下去的时候,苏以辰就这么霸道的闯入了她的世界,她势单力薄抗拒不了,他身份显赫却偏偏对她纠缠不放,怀着他的孩子才知道这个男人在夺走她的人以后也开始侵占她的心,她尝试着去接受可是嫁给他才知道幸福对她来说依旧遥不可及。是不是她注定要缺失,不得圆满。泪就这么不自觉的滑落,一滴一滴,这么多年她努力安慰自己不哭,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是一直好不起来,被拒在幸福的门外。 许诺站在楼梯口静静看着这个哭的无声的女人,刚才送朋友下楼就看见秦暮和苏以辰在争吵,苏以辰最后还把她一人扔下走了。当初苏以辰是以那么狂傲的姿态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你现在可以选择带着这些钱离开深造,当然也可以留下,但是我要告诉你,从今以后不要在来找秦暮,她是我苏以辰的女人。”他选择了离开但没收他的钱。他知道他没有苏以辰的权势也不会为一个变心的女人做不必要的牺牲,可是他一直忘不了秦暮,而秦暮也并不是对他毫无留恋,当初都是苏以辰强迫她的,既然苏以辰给不了秦暮幸福那么他就应该让秦暮回到自己身边。 “哥,”苏以星在“狂想”找到一个人买醉的苏以辰。苏以辰瞥了他一眼,“少来烦我,什么事解决不了的改天再说。”苏以星倒在沙发上,两手抱在脑后支着头,“切,你也太小看我,我除了闯祸就不会干点别的啊。”苏以辰放下酒杯仔细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他弟,“你还有别的本事,没看出来,你小子好好的活着少来气我比什么都强。”苏以星彻底绝望,也不回嘴待在一边想自己的事。于徉看着哥俩心事重重的就拿了瓶私藏酒过来,“在我这里思考人生啊,真浪费!”哥俩一致给他一鄙视的眼神。“一个新婚燕尔,一个花花青年,在我这里做什么秀,那边吧台的几个美女可是注意你们很久了,干嘛最近泡妞流行扮忧郁啊。”苏以星扫了一眼吧台撇了撇嘴,“还美女呢,就那姿色小爷的花名册上随便拉个来都比她们强。”于徉操起一靠枕就砸他头上,“得了你小子臭美啥,我可听说最近你老找嘉铭的麻烦啊,你坦白说是不是因为吴桐那丫头。”苏以辰听了转过头看看一声不吭的苏以星,“那丫头还没把你泡到手啊!你不会介意上次订婚那事吧。”苏以星白了他哥一眼,顺手给他威斯忌里加了块柠檬,“切,早知道你们那是骗骗老爷子的把戏,你会看上那丫头,我嫂子还不得跟你急。”苏以辰不答,他那小女人要是真急就好了,今天还没心没肺的说些让人崩溃的话来气他呢,要不是他克制力好早掐死她了。于徉看看这闹心的哥俩摇了摇头,“你们两个还真是亲兄弟啊,嘴都那么硬,在女人面前说句真心话会死啊,装的跟个爷似的,其实他妈就是一孙子,懒得管你们,自己坐着吧。别在我这里喝死了!”说完就甩手走人。 止战之伤 苏以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本来是打算去客房睡的看到主卧的灯还亮着就开了门进去了,就看见秦暮的行李箱敞开着躺在地板上,她正趴在更衣室的橱柜里拿衣服,苏以辰的酒劲顿时就冲上来了,他几步跨进更衣室把她从衣橱拖出来,定在橱门上,秦暮显然也被他吓到了,一脸诧异的看着他紧紧抓着手里的衣服,苏以辰捞过衣服一把掼在地上,“秦暮,让你走过一次,可你偏偏又出现,现在想走啊,告诉你门都没有。”说着就去扯秦暮的睡衣,秦暮用力的要挥开他,可是她的力气哪敌得过一个喝了酒又发怒的狮子,没几下身上的衣服就全被他扯了下来。“苏以辰,你放手,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懂不懂尊重。”秦暮恼羞成怒一巴掌就朝他脸上挥去,苏以辰没防备挨个正着,在气头上也没觉得多痛,就一心一手制着她一手扯着自己的衬衣领带,“这是义务,你他妈的别忘了,你嫁给我了。”秦暮看着他完全失去了理智甚至比当初第一次抢占她的时候还可怕,“你这是婚内□。”苏以辰听了终于停下来扯着嘴角笑着,“□,难不成你要去告我啊,那你早干嘛去了,第一次的时候就去啊,”然后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哦,想起来了,你不敢,你怕我把许诺那小子整死,是吧!”过去的伤疤被他这么肆无忌惮的翻出来,秦暮的心仿佛一下子被人砸了一下,憋的她喘不过气来,整个人也失去了全部力气,秦暮看着落在地上的白色衬衣:是啊,早干嘛去了,现在还矫情个什么劲,他又怎么会珍惜,怎么会心疼呢,在他面前她还没那件白衬衣干净有尊严。任凭他把自己抵在门上狠狠的要着,一下一下的,秦暮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晃动,苏以辰双手按着她的肩,别着头不去看她流泪的眼,可是她那总厌恶的表情他即使闭上眼也看的见,他更加的失控,好像要把自己撞进她身体里,撞进她心里。 结束的时候,秦暮已经整个人都虚脱了,她坐在更衣室的地板上,缓缓的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好,苏以辰看都没看她直接进了浴室。秦暮从衣橱里拿出刚刚准备好的衣服,归置在行李箱里。苏以辰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秦暮正在合行李箱,他把朝沙发上一抛,“还真是锲而不舍,是和你的旧情人约好了吧,可我不放你的话你以为你走的了吗?”苏以辰自顾自揭开被子躺倒床上。“苏以辰,我阿姨生病住院了,我今天凌晨的火车回老家。如果你还有点人性的话就请你抬贵手让我回去看看她。她也就我这么一个亲人了。”苏以辰不发一言看着秦暮挽好头发,拉起行李箱,走了。 一室冷清,苏以辰从床上坐起来,点了一根烟,他猛吸了一口,看着忽明忽暗的烟头,微弱的亮光下床头镜框里的她正静静的冲他浅浅的笑着,这是上次在海边叫别人帮忙拍的,他却只有半个,而她占了一大半的地,当时她笑着说在拍一张,他却当宝一样放进电脑里,其实他们的合影也就这么一张,他看着她右颊那浅浅的酒窝夹着烟手就抖了起来,眼眶发酸,就像这照片一样这个女人的世界里他是无法完全融入的。 秦暮赶到医院已经是中午了,陈阿姨正躺在病床上输液,一看是秦暮来了一下就乐开了,“暮暮啊,你怎么来了。”秦暮过去抱着她就哭了,这么久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地,陈阿姨搂着她拍着她的背,“傻丫头,咋了这是,阿姨没事,就是发烧了挂几瓶水啊就好!看把你给吓的。”秦暮嘟着嘴,“还没事啊,都转成急性肺炎了,还晕倒了。要不是姚家阿婆去找你,那后果???”秦暮想着想着就哭的更凶了。陈阿姨看着哭的厉害的秦暮心就一下子暖了,“我们家的暮暮还真是长不大了将来要是结了婚生了孩子也这样啊!”一句玩笑话却让秦暮愣了一下,“阿姨,医院里的伙食不好吧,我回去给你煲汤啊,我这回来就多住几天等你病彻底好了再回去。”陈阿姨听了忙拦住她,“这怎么行,住两天就回去吧,我没事的身子骨硬朗的很。”秦暮也不驳她,把病房里都打扫干净,给陈阿姨擦洗了一下换了衣裤,就赶回去买菜煲汤。 从家里出来,在楼底下看见拖着行李箱的许诺。秦暮看着他笑的一脸明媚,“暮暮。”许诺走过来揉揉她的长发,秦暮看着他打包小包的,“你也回来啦。”许诺点点头,“有长假就回来看看。听钟琦说你阿姨病了,晚一点我去看她。”秦暮本来想说不用麻烦的,可是想起以前他倒经常阿姨阿姨的叫着不想现在生分了也就点了点头。 许诺的确在傍晚的时候就来病房了,进门的时候秦暮正和陈阿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秦暮见他进来就停了,陈阿姨笑的更开心,“是诺诺啊,来来来,好久没来看阿姨了。”许诺拉了床旁椅坐在秦暮对面,“是啊,我刚从国外回来。”秦暮剥了个橘子递给他。“以前我就跟我们家暮暮说许诺啊将来有出息的,你看现在都是海归了。”秦暮悄悄的推了一下阿姨,陈阿姨爽朗的笑着。 许诺接下来的几天都一直在医院陪着秦暮和陈阿姨,秦暮也觉得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以前,那种温暖又熟悉的感觉,她可以对着他们撒娇,可以肆无忌惮的大笑,但心里还是有被什么堵着似得,她不愿去细想,因为她知道这和一个人有关。 安娜觉得最近几天他们苏总的脸又变的很臭,害的她递文件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这是她第17份工作了,一开始的时候满心欢喜自己终于能进苏大少的公司工作了,还做他的秘书,可是哪有那么完美的事,正所谓上帝给你开了扇铁门的时候一定会给你关上所有的窗的,连个透气的地方都没有,想象一下每天上班面对着一个面瘫的上司,还不知道那天会踩地雷就是再强也会崩溃的,那还会有什么范花痴的心思啊,用安娜的评价就是“白瞎了他这张脸了”苏以辰拿起一份文件正要签,“苏总,不是这份,是下面的那份。”安娜好心的提醒,她从没见过他们苏总什么时候在工作上出什么错。苏以辰看了看她然后不耐烦的翻了翻文件,没完没了的文件他看的头都痛,对安娜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安娜突然看见了漆黑夜里的一道曙光,急忙放下手里的其文件逃了出去。 苏以辰看了桌上堆成山的文件,一挥手把它们全扫落在地。看着安静躺在地上的手机,这女人去了几天一点音讯都没有,好吧,去了就别回来了,省的看着心烦。背着手在办公室走了几圈,“也许真是陈阿姨病的很重呢,应该去看看的。”苏以辰操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冲出去了。 苏以辰开着车窗,手支在车门上,“好吧,也许于徉说的对,应该对她坦白一次。” “苏以星。”吴桐提着大包小包的从车库里出来就看见苏以星坐在他们家大门口的台阶上,她吓得连包都差点掉在地上。“怎么刚和李嘉铭约会回来啊,”苏以星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苏小小,你兴致那么好,来我家找我吵架啊,可是姐今天玩了一天很累了,等改天姐养好精蓄好锐再和你一战雌雄啊!”吴桐绕过他打算去开门,没想到被苏以星一把拉住,搂到怀里,“吴桐,回答我一个问题。”吴桐看着散了一地的大包小包,无奈的撇撇嘴,“什么问题能困扰到你苏二少啊,还非得要我来回答。说吧!”苏以星握着她肩膀将她推开些,盯着她漂亮的眼睛,“你出国前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来找过我。”吴桐的眼睛都直了,嘴巴微张着,她一直以为他不记得了,或者那天他都不知道是她。苏以星看着吴桐眼里蒙上的雾气就笑了,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还记得你上高中迷上你们学长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吗?”吴桐一脚踹在他腿上,苏以星吃痛的放开她,“恼羞成怒啊!”吴桐不理他,自顾自的朝大门走去。“吴桐,我承认我喜欢你,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想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呢?看来我自由的日子结束了,因为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都不能玩起来了,你成功的把我拴住了。”苏以星看着吴桐握在门把上的手微微在发抖,不自觉就扬了嘴角。“明天来接你看演唱会去。”说完就上了跑车,马力十足的飞驰而去。吴桐呆在门口,然后就再也忍不住的叫出来,“苏小小,你真是个混蛋。”混蛋的就像那年高中她的学长送她回来的时候,他就像今天一样在她家门口对她说,“还以为除了我以外你不会迷上任何人了。” 只原感君一回顾 秦暮拖着行李回家的时候,就看见苏以辰一个人拿着酒杯坐在花园里,秦暮想起在离开之前的不愉快,就独自上楼了。将行李一一整好,舒适的泡了个澡,坐在沙发上擦头发,想想他今天有些不对劲,就又轻轻的下楼,果然他还在花园里坐着,她过去推了他一下,“这么晚了,花园里凉,进去吧。”他好像才反应过来,缓缓的回过头,看着穿着月白色真丝睡袍的秦暮,滴着水的长发,脸因为洗澡的缘故有些微微发红,只是现在这种冷淡的表情和那天待在许诺身边的甜美微笑大相径庭。她不会想到他会傻傻的去找她吧,苏以辰看着在院子里并肩坐着的他们,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她说的“两个世界”,那是属于许诺和她的世界,那他自己算什么,一个失去尊严的强盗,苏以辰,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变得那么惨。他拉住秦暮推他的手,秦暮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你,怎么了?”秦暮觉得今晚的苏以辰很落寞,他的眉宇间全没了那神起劲,好像有很烦闷的事困扰着他,甚至有些悲伤,这是秦暮从没见过的苏以辰。“猫,告诉我,嫁给我,真的那么不开心吗?”他这几个字说的很慢,慢的让秦暮误以为他有些哽咽,她看着被他握着的手,“大晚上的,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我困了,去睡了。”然后想快点回房间去,没想苏以辰拽住她,用力搂进怀里,“别走,”把头埋在她肩窝上,用力嗅着属于她的清香,“就抱一会。”秦暮不知道他怎么了,会像孩子那么无助,伸手去拍拍他的背,也许这半个月的分离里,秦暮也是想念这个温暖的怀抱的,不然她不会有这样久违的安心。这一晚,苏以辰只是静静的搂着秦暮,她睡的安稳。 秦暮是被窗外明媚的阳光吵醒的,拥着被子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回头看苏以辰睡过的枕头,还有为抚平的褶皱,似乎还有他留下的气息缠绕在她的发间。她揭开被子想下楼,看见梳妆台上放着一个文件夹,是不是苏以辰忘记带了,她走过去打开,温柔的表情一下冻结,“离婚协议书”秦暮翻到尾页上面清晰的写着他行云流水的名字,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翻苏以辰的电话打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秦暮合上手机又马上拨了他办公室的电话,他的秘书很客气的告诉她,“对不起,苏太太,苏总他正在开会。”秦暮握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走,看着那个文件夹,这文件夹代表着苏以辰愿还她自由了,他们纠缠反复了那么久,他终于腻了,终于放手了,可是秦暮总觉得心里很难受,好像是被人用棒子狠狠敲了一记,这是她要的结果吗?在她习惯了有他的存在之后,在她怀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之后,在他们结婚告知了亲朋好友之后,在她理清了对许诺的情感之后,他又一次的以强硬的姿态离开她的世界。她将手捂在自己的小腹上,“宝宝,看见没有,你爸爸就是这样对妈咪的,我行我素,你说他是不是很讨厌?”一滴泪从她的眼眶溢出,她知道即使再讨厌,她还是很没出息的爱上了苏以辰。这个为她默默做了很多事,却一声不吭的男人。如果不是他,钟琦的公司早就垮了,是他找人代名投资,如果不是他,老家的房子那块地早被人收购去造商业大楼了,是他出高价拍下那块地却丝毫不动。他总是做很多事,却不说一句温柔的话,其实在爱情里面他很胆小,因为他长情,他怕受伤。秦暮抚上床头柜上那张照片,照片里的苏以辰是如此耀眼,“苏以辰,你是个大混蛋!” 苏以辰站在酒店的最高层套房里,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华灯初上,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他逃离B市,是为了不见,因为不见就可以不想念,不想念就可以不留恋,不留恋就能狠下心放手。可是如果这些都可以那么轻易的做到的话为什么他现在还那么难过,觉得窒息,左手掌心隐隐传来一阵疼痛,沿着静脉经过手臂,传至胸口,那块地方像被掏空了。不是没有她不能活着,只是没有她以后,这种活着的悲喜在那里,又要回到那些没有她的日子里毫无滋味的日子吗?可以忘记的,但是忘记了她以后还有什么是值得记得的呢?拥有虚名身份、如花美眷又如何?苏以辰苦笑,原来这一生真会有人像一剂毒药,穿肠而过,五脏俱焚。而这个人却永远不会知道你爱她,即使不能得到同样回报的爱,你还是爱她,此生不换。他,本来是不信爱的,他的家庭,他的周围都没有这个词,直到她第一次从他身边离开时候,他发现自己一直都能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其它的东西都不能使感兴趣,而那个女人却还好好的,毫不留恋。他对自己说,“苏以辰,你完了。”如今呢,他苏以辰还能做会自己吗? 一阵敲门声扰了他的思绪,也许是客房部,也许是找错人,苏以辰不想开,可那敲门人很执着。苏以辰放下杯子,不耐烦的走过去,一把拉开房门。 门外的秦暮就这样被这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敲门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傻傻的愣在半空。苏以辰也没估计到她会找到这里来,受惊吓程度并不亚于她,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沉着嗓子问她,“什么事?”秦暮尴尬的放下手,提起手里的旅行包,“看气象说这里降温,想你走的匆忙没带什么衣服,就给你送几件过来。”说着自顾自越过他往里走,将包里的衣服掏出来,一件件挂到橱里整齐的排好。苏以辰觉得好笑,以前他到处去开会,也没见她问过一句,“也就几天,没什么必要。”他独自坐到沙发上。秦暮将自己的衣服也一并挂进去,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果然又喝酒了,“谁知道你要几天回家啊,也不说一声,我去你秘书那里问半天。”苏以辰觉得秦暮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难道没看见那个文件?“秦暮,”他站起来朝她走过去,她不答他只是理自己的东西。“秦暮,你看着我。”他扳过她的肩,将她朝向自己,“我放在家里的东西你看过了?”秦暮抬头看着他脸上复杂的表情,很慎重的点点头,“看过了,名字写的很好看,就是太用力了,纸都被你划破了。”苏以辰忽略掉她的讥讽,“那你是什么意思,既然都决定了还来送什么衣服,你不是苏太太了,不必再委屈自己做这些。”苏以辰将她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想塞回包里,“不用感激,回去吧。”秦暮看着他有些微微发颤的手,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佯装生气说,“谁说我不是苏太太,我不是,你想让谁是?”苏以辰有点不明白他的话,“秦暮,你放手。”苏以辰感觉她的手很温暖,温暖到让他留恋。秦暮不但没放,还拉这他直起身,整个人窝进他怀里。“苏以辰,你真冷,一年四季都是冷都捂不暖,属蛇的!”苏以辰感觉到她放在他腰上的手渐渐收紧,听到她的声音在他胸口嗡嗡的响,“可是夏天的时候很舒服,比空调舒服。你说要是夏天的时候我想你了该怎么办?”她抬起头,眼底晶莹。苏以辰的心漏跳了一拍,捧起她的脸,“傻瓜,总会忘的。”秦暮摇摇头,泪水就被摇下来了,“我不,我就要你,我不要忘。”苏以辰只当她是闹孩子脾气,总算那么久也能换她一时的不舍,他也就没什么可惜的了,他伸手搂紧她拍着她的背,“猫,不要哭,猫儿现在自由了,可以去找自己的幸福了。”她听了哭的更凶了,“苏以辰,我讨厌你,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谁让你当初那么对我的,还硬要我嫁给你,我当不好女儿,也当不好妻子,还当不好儿媳妇,全是你害的。你的赔偿我!”苏以辰吻着她头顶,“好好好,赔偿你,房子公司存款全赔给你好不好?”他愿意赔,只要她要,只要他有。秦暮踮起脚在他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谁要那些了,谁要了,我不要!”苏以辰吃痛,也不躲认她咬,秦暮从他怀里挣出来,拉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一张薄薄的纸,扔在他身上,然后一下坐在软软的床上,“你自己看着赔吧。”苏以辰接过纸,然后就傻在原地。秦暮看他半天没反应,“苏以辰,你不识字啊!”然后一把要把那张怀孕化验单抢过来,谁知他攥的死紧。然后顺着她的伸来的手看向她小腹,眼睛要把她灼穿似得。秦暮踢了他一脚,“苏以辰,你要不要赔?”苏以辰慢慢的蹲下来,手贴在她下腹上,秦暮有些不自在 ,他又将脸贴上去,“秦暮,那你能不能把他生下来再走。”他的嗓子有些哽咽,秦暮感到有温热的液体透过衣服传到她小腹,他哭了,这个在人前叱咤风云毫无顾忌的男人竟然哭了。秦暮捧起他的脸,“以辰,”他用手指揩去他脸上的泪,“你说有那么傻的女人,明明要离开这个男人还把他的孩子生下来吗?”秦暮亲了亲他的额头,苏以辰愣在那,是啊,他凭什么呢泪就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不停的无声的淌着。 秦暮看着不忍,“以辰,你变了。”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逼她留下来。可是现在他竟然那么无助,他为她流泪。她在他额上亲了一下,“如果说爱是可以偿还的,那只有用时间,用你余下来的时间赔偿我的爱。”苏以辰看着她笑的那么美,美到让他头晕。可是他终于明白了,她说她爱。她爱,是爱。苏以辰搂紧这个笑的像猫一样的女人,抑制不住心底的兴奋,说“你说得,不许反悔!” 终于满满的是幸福 苏以辰搂紧这个笑的像猫一样的女人,抑制不住心底的兴奋,说“你说得,不许反悔!” 秦暮到是忍不住笑场,“既然这么舍不得,干嘛还那么大方的说要离婚,要还我自由啊?”苏以辰瞪她那没心没肺的样,“你不是回去见‘你的’许诺了吗?也舍得回来?”秦暮眨了眨眼,再看看一脸吃味的以辰,原来他去过了,“你啊,”用十指戳了一下苏以辰的脸,“真一个‘盲人摸象’!”苏以辰偏过头一口含住她纤细的手指,“那你就是镜面王。”秦暮脸就一热,不同他再争辩,“以辰,我和许诺只是旧识,这次也是恰巧遇上,不管你看见什么,我们都只是朋友,关于过去的,我和许诺,已经言和。所以你的猜疑也应该一同画上句号。”苏以辰看着她微笑的眼,眼里全是他,他懂,他释然了,从她刚才说爱的那一刻,即使是谎言他也会信,只要是她说的。 苏家老爷子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憋屈过,看着他们家的长孙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又碍于某个重要原因不能发作,只能咬牙对苏以辰说,“你跟我到书房来!”苏以辰倒是心很宽,轻轻拍了拍秦暮放在他膝盖上的手,起身跟老爷子上楼。秦暮坐在沙发上,对面是面无表情苏正航和戴佩珊,旁边的沙发上歪着一个在绕手指玩的小叔子,她觉得苏以辰他们一家子的忍耐力都很好。 楼上,苏以辰一进书房门就挨了老爷子一杖棍,疼得龇牙,老爷子瞪他,“要是你敢出声吓着秦暮你就仔细你的皮!”苏以辰虽然背上火辣辣的疼但是看见老爷子对秦暮的态度转变心里还是很美的,说话也就软了,“爷爷,你也看见了,暮暮很争气,你就要抱重孙了,不过要是实在不喜欢暮暮的话,我也只能尊重你的意思和她离了,可是我那没出事的儿子就可怜了。”说着还很自发的坐在靠窗的太师椅上。苏老爷子被他的话噎到,看见他那副悠哉的样子就又照着他的肩一杖棍,“你给我站起来!”苏以辰抱着肩,“嗖”的跳了起来,苏老爷子还不解恨,操起桌上的笔筒就朝他砸过去,却被苏以辰机警的闪开,老爷子白了他一眼,终于缓了口气,“以辰啊,不是爷爷不喜欢秦暮,跟你比,那孩子懂事多了,也招人喜欢,爷爷生气的是你对这件事的态度。你不能像你爸爸那样对待自己的感情一点都不付责任,想开始就开始,要结束就结束,不跟家里商量,不顾全大局,人要做到有始有终,像之前那样不声不响的就把自己的婚姻大事决定了,只是事后通知家里草草吃个饭,你说大家多尴尬,你这样让秦暮这孩子怎么办?你想过没有?”面对老爷子的发问,苏以辰还是抱着认错态度的,倒了一杯碧螺春给老爷子,说话也不敢造次了,“爷爷,之前那些事是我欠妥当,但是我和暮暮结婚不是一时冲动,我明白的我要她,并且要她一辈子。而且我觉得婚姻才是对一个人最好的负责。”老爷子喝了一口茶,看着表情庄重的苏以辰,说:“以辰,你知到吗?从小以星就是个爱说话的孩子,很招人喜欢,因为他很会哄大家高兴,不管是女孩子还是长辈。但你从小就很少话,但是有一点,你最敢作敢当,说一不二。这是最让爷爷骄傲的,所以苏氏交给你,我放心。可是以辰,婚姻不是商业场,妻子不是对手。妻子是这一世要和你携手共度一生直到死的人,你们的结合是不是爱情,我不知道,但是婚姻绝对是你们的承诺。”老爷子看了看摆在书桌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妇人因为过了不惑之年而略显福态,但笑容却很甜蜜,“这些都是你奶奶告诉我的,以辰,对于我们婚姻里最重要的是尊重。”苏以辰看着老爷子那么专注的眼神他明白什么是相守一生。 回去的路上,秦暮一直在偷偷看苏以辰,他自从老爷子的书房里下来就一声不吭。直到洗完澡,他才提着一瓶红花油找到秦暮,她看着那瓶刺激气味的东西,有点想吐,也许是宝宝不喜欢这个味道。苏以辰看见她皱眉,“怎么了,是不是对这个味道有反应,那我自己来,你先睡吧。”说着走到试衣镜前面,脱下睡衣,肩膀上和背上有两道淤血印。秦暮傻了,“爷爷打你了?”苏以辰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在用红花油和肩背做斗争。秦暮忍着胸腔里的酸意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瓶子,又去客厅取了棉签,“去床上躺好。”苏以辰一下扑到软软的床上。秦暮用棉签沾上药油,轻轻柔柔的涂在他伤痕上。苏以辰舒服的叹口气,“有老婆真好,挨打也值了。”秦暮就见不得他那副舒坦样,用棉签,狠狠的戳在他痛处,他疼得皱眉,“谋杀亲夫啊!!!”秦暮知道是真痛了,也就缓了力道,“谁让你使坏了,被打活该。”苏以辰嬉笑着转过来,抓住小媳妇的手,那手白白净净,凉凉的,碰在痛处就舒服。秦暮瞪他的不正经,“怎么,不疼了?”苏以辰不回答手就不听话的去揽她的纤腰,秦暮用手抵着他靠近,“别挤着宝宝了。”苏以辰将头靠着她的削肩上,用力嗅着她刚洗过的长发,“不会,我小心点就行。”秦暮还是不放心,想把他推开,苏以辰一下就把她扣住,然后就咬住她粉嫩的耳垂,秦暮颤了一下,听见他软软的朝她左耳吐了一句,“猫儿,我想你了。”然后自己就失力了,倒在他怀里,随他牵引。 因为宝宝,苏以辰还是很轻的结束了,秦暮却很吃力的喘气,苏以辰挑着她的下巴,“怎么你比我还累?嗯?”上调的尾音让秦暮的脸更红。她躲开他的手指,拂去缠着脖子的发丝,偏过头去却看见试衣镜里,面带桃花般的自己,红艳艳的嘴微张着,光裸着肩,她赶紧闭了眼。苏以辰看见她的小动作只是微微一下,就伸着手臂将她揽在怀里,手贴在她的小腹上,“猫,有了宝宝我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秦暮转过身,看着他,眼里有自己的倒影,这么久,苏以辰还是光彩奕奕,即使是此刻头发凌乱还是让人倾心。“以辰,为什么我以前看不见你呢,那么耀眼的你。”苏以辰亲亲她的额头:“傻猫,我看见你就行了。” 秦暮和艾艾总是一起上胎教课,所以两个老公就很自然的陪着她们,友谊也就在教室对面的休息室建立了。钟琦将一个紫色包装的礼盒递给苏以辰,“这是许诺让我交给暮暮的,他出国了,你转交给她吧。”苏以辰接过盒子,看着钟琦,“为什么交给我?”钟琦没回答,他侧过头看着和艾艾一起做有氧操的秦暮,因为她的脸上有从未有的满足感。 晚上,苏以辰帮秦暮吹好刚洗过的头发,将她抱到床上,替她掖好背角,把削好的苹果放到她手里。“钟琦今天把许诺给你的东西交给我了,你要看看吗?”秦暮拿着苹果正迷迷糊糊,“明天看吧,我困了,苹果不吃了。”然后就把苹果塞到苏以辰手里,整个人钻进暖和的被窝里。苏以辰知道怀孕后她很嗜睡,就帮她掖好被角,关了房间的灯,从卧室退了出来,去书房的时候经过走廊,看见一片月光透过床照进来投在红木地板上,苏以辰笑笑,他记得曾经一片酸酸的文章上有四个酸酸的字,“岁月静好”。 其实很多问题并不能一下在此刻解决,也还需面对很多新的问题,但是此时此刻,是幸福的,那种幸福满满的,不再缺失。关于爱情,关于婚姻,我们还在继续。 正文完结 番外苏家宝宝 三岁半,苏牧小盆友已近快十五分钟没见过他亲亲的妈妈了,对他来说这是比没得吃棒棒糖、没得看漫画悲惨一百倍的事,他抠着浴室那厚实的门,很可怜的冲里面喊,“妈妈,你还要多久?”秦暮对这个宝贝儿子很没办法,她才刚洗头啊,这孩子怎么那么黏人呢,“苏以辰,管好你儿子。”对外面吼了一声就继续和自己的头发作战。苏牧小盆友还是继续抠,“妈妈,要不我和你一起洗吧?”这句秦暮没听见,正巧赶来的苏以辰听见了,他过去,一只手把苏牧小盆友拎开,语重心长的说,“男孩子要学会独立,你怎么还那么粘着你妈妈,说出去要被笑的,羞不羞?”说完就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苏牧小盆友快哭了,他蔫蔫的走回自己的小房间,“爸爸,你羞不羞,那么大了还粘着我妈妈,诉奶奶去!” 五岁,苏牧小盆友是苏家的大王,以星叔叔告诉他,就是以星叔叔小时候也没他这么好的待遇,他有太爷爷惯着,还有一个很优雅的奶奶,很有风度的爷爷,一个又是小奶奶又是外婆的白燕女士(因为白燕不让她喊奶奶或者外婆,她说会让她觉得自己老了。)还有一对羡煞旁人的恩爱眷侣做爸爸妈妈,一个很萌的艾艾干妈,他苏牧是多幸福啊,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开心,还是压抑呢,因为他没自由,周一至周五在全托的幼稚园,爸爸说这样能磨练男孩独立。周六在培训班度过,要学钢琴,学算数,学英语,白燕女士和奶奶说这样锻炼男生有能力。周日是家庭日,就是家里的每位成员都要在太爷爷家里过周日,这是妈妈规定的。所以说苏牧小盆友一个星期的当期全排满了,他没有自由,伟人说的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所以他要揭竿起义,他的第一杆就挥到太爷爷那里。 苏老爷子看看他们家的宝贝被累成这样心疼的不得了,所以在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发了言,可是除了苏老爷子和苏牧小盆友,其他成员的意见都很一致,当然还有一个也是站在苏牧小盆友一边的,就是他的以星叔叔,可是自从上次惹火吴桐婶婶后在家就没发言权了。苏牧小盆友很伤心,他的起义就这样光荣的战败了,他需要出去散散心,就一个人去了花房,他蹂躏那些花花草草去,同样是花朵为什么它们那么幸运,他这么不幸,他对人生有质疑。 就在他替一朵绿萝“修剪”枝叶的时候,他的以星叔叔从天而降,苏牧很不屑的看他一眼,然后继续手里的伟业。苏以星抽气,这活宝和他们家大神一个死样!可是,这毕竟还是孩子,不和他一般计较,端着叔叔的架子好心开导,“木头,你别难过,等你暑假,叔叔带你去叔叔的岛上玩,好不好,在那里你想玩什么玩什么!”苏牧听了,面无表情的回头,“那里有什么?叔叔,你简直就是浪费了一个好地方,先哄好婶婶再说吧!”苏以星看着苏牧小盆友,是的,这孩子是苏以辰嫡亲的儿子,他有内伤,吸取这次教训之后,在苏牧小盆友生气的时候这位人微言轻的叔叔就再没不识趣的出现过,他怕旧伤复发。 件啊、衬衣啊、钥匙啊、遥控器啊,还可以在他每次应酬回家时泡一杯蜂蜜水,仔细想想她还是很有优势的。然后就想到他们苏家的那个小活宝整天看见她就婶婶前婶婶后的,那小子就是一小腹黑,就对美女下口,不过,要是自己有一个小孩来玩玩也是不错的事,不要男孩,生个和幽幽那样活泼可爱的,长大了就像桐桐那样,可要是她将来长大要嫁人了呢,得多心疼。(二少啊,您老怎么想那些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啊,人家桐桐可还和你结婚呢!美得你,求婚先!) 当苏以星赶到艾美森酒店的时候,吴桐正在后边海域的沙滩上玩的哈皮着呢,手机一直在包包里响的正欢,苏以星还是很人品的在吴桐的房间隔壁住下了。所以当我们的吴桐小姐带着一个帅哥回来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想到苏以星会从隔壁开门出来。两人见面具是惊恐状,苏以星皱眉,这回她是不是玩的过分了点,他看见吴桐也皱了眉,还口气很不好的问他,“你来干嘛?”苏以星深呼吸,干嘛?来捉奸!当然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会说那么没素质失水准的话,“我抱着主观无恶意,可观凑热闹的心态来的。”吴桐看他一眼就知道这孩子是误会了,正好也让他尝尝这种憋火的滋味。“是吗?那你慢慢凑,我们还有事,就不妨碍了。”她自顾自的掏出房卡,苏以星以一种很不爽的眼光看着她身后的男士,那个男士很有觉悟的笑笑,“那个,吴桐,我看那个企划你还是明天拿来给我吧,不急,你和这位先生好好聊聊。”说着还没等吴桐说话,就以光速闪了。 吴桐看着他们经理逃的那么狼狈心想,她的这个月奖金要泡汤了,于是就更生气。开了门就进去一下坐在床上,根本不去看板着脸跟进来的苏以星。苏以星在屋子里走了两圈,然后走到吴桐面前,踢踢她的米色凉拖,“怎么搅了你的好事啊?要不我把他叫回来?”吴桐把脚挪开继续沉默,苏以星就受不了这个,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吴桐挣扎着要起来,苏以星禁锢她的双臂,按在她头顶。“桐桐,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和那个艺蘩真的没什么的。”吴桐侧过头去看窗外,“谁要听这个!”苏以星听了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还好,他们家的梧桐树总算是开口了,“那你想听什么?要不我用实际行动。”吴桐听了果然好奇,“什么行动”苏以星笑,他用鼻子拱着她纤长的脖子,呼出热气,“你懂的。”吴桐就知道这小子没什么正行,她提起膝盖冲他小腹上猛力一顶,“苏小小,我懂你妹!”苏以星闷哼,倒在床上,“我就一哥!”吴桐从床上爬起来,刚要骂他,没料想就看到他举起右手,递来一个黑色丝绒小盒子。面目还有些因疼痛而扭曲,但眼神却变得前所未有的诚恳,吴桐看着他举到面前的小盒子,她懂的,这回她懂的,这是她等了那么久的,那么久的,终于今天实现了,她颤抖着手接过盒子,苏以星拉这她的手,抱到怀里,吴桐靠着他胸膛缓缓的打开盒子,盒子里???竟然,竟然,“啊?”吴桐看见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拿孩子来换戒指!!!!”苏以星看见她目瞪口呆的就笑了,笑的“花”枝乱颤。“苏小小,你干整我!”吴桐决定要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一回头就被苏以星吻住,然后就有凉凉的感觉从唇间传来,苏以星分开彼此,吴桐看见一枚戒指含在他嘴里,闪闪的是钻石,还有那个她从少女时代就开始的梦。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缺失的幸福 作者:早安阿毛 第 4 章 洁白的婚纱,粉色的花瓣,一曲婚礼进行曲,两个新人,一室的亲朋好友。吴桐看着一身白西装的苏以星,岁月对这个人真不公平,好像一点痕迹也没在他身上留,依旧那么耀眼,一如当初,只是有悄悄的将他改变,他不再像少年那么是锋芒毕露,不再乖张,变得温和些,会体贴的帮她整理裙角,帮她抚平被风吹乱的头发。时间真是个完美的造物主,今天他们并肩站在这里和每个人宣誓,他们将携手过度一身这个决定,他们站在这里是因为他们愿意告诉大家他们相爱,并且幸福着。 苏以辰看着他的弟弟,看着他弟弟的新娘,看着为他们做花童的吴幽幽和自家的小活宝苏牧,然后又看着身边这个和吴寒夫人聊得正欢的自家女人秦暮,一切的一切好像开始就应该这样,又好像是突然来的惊喜,改变了原来的剧本,故事发生了,并且很顺利很美满,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好呢?他微笑着去握秦暮放在桌子下的手,秦暮开始一惊,回过头来望他,只是这一望,两人心领神会,相视而笑,他们想起不久前看见的那句话,“半缘修道半缘君。”这一生足矣。 ≡≡≡≡≡≡≡≡≡≡≡≡≡≡≡≡≡≡≡≡≡≡≡≡≡≡≡≡≡≡ 小说下载尽在 bbs.[domain] [site]【hanshizhibaio1】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第 4 章 恋耽美